Tumgik
#小说素手医娘
desperad000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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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神病gay的回忆录
致命游戏(2024) 我的评分:★★★★☆
这部在四川大英等地拍摄的四川省十四五重点项目剧集讲述了一个母胎单身的男同性恋因为梦见在游戏里与人搞gay,醒来后意犹未尽念念不忘穷其一生开发游戏与其再次相见的故事。 尾声看到阮澜烛是凌久时做出来的游戏角色时,雷得我半晌说不出人话。 当然这个剧不止尾声雷人,两个男主,一个长相嶙峋,一个演技猥琐,雷人是这个剧从始至终一贯到底的气质。 万万没想到在既无颜值也无演技的绝境下,国产剧里基本没有的一个元素——剧情,它空降救场了。
更没想到是硬核搞鬼剧情,搞得还有理有据有头有尾。一个擅长恐怖题材的导演在恐怖剧本里恐怖发挥,也不知道谁为谁量身定做。作为本剧唯一大咖,点进彭发豆瓣页面将会看到此人最受好评的五部作品中无间道和致命游戏同台这种神奇场面。
本剧在澳门新葡京美女荷官在线发牌官方网站上线后,有不少剧集原作对比向内容出现,看剧时的雷点绝大多数都来自原作我又一万个没想到。
从单元制作看,个人的全剧最佳单元是鬼父和英才高校。
英才高校的打光和剪辑最优,视听呈现一流,鬼父的元素应用最妙,立意也是所有关卡最高。不单恐怖场景的刻画,这两个关卡的剧本都大幅修改原作设定,甚至改出了高于原作的效果。这在连照抄原作提取剧情都难以做到的国产改编剧里,简直如神迹降临。
英才高校的原作设定是,玩家进入学校宿舍后,宿舍床板及柜子里贴的是红色符纸,且符纸可保护玩家不受门神攻击。 剧集将符纸改成奖状,且不明确交待奖状的有无对玩家的利弊。撕下或保留奖状都可能触发禁忌条件。 不知是哪位编剧改的这处细节,堪称神来之笔,我宣布他自己一个人可以仅凭此段拿一个最佳改编剧本。 你知道当我看到他们掀开床垫打开柜子发现贴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奖状时那种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吗? 多看一眼会应激的惊悚。 当然,如果你校园生活幸福可能体会不到。
这个奖状不仅恐怖氛围一流,悬疑设计巧妙,也成为与门神高度相关的重要伏笔,奖状之所以出现在宿舍是完全有缘由的。而非原作里一个可有可无帮助玩家的道具。
原作中江信鸿也是坏人,门神最后含恨消失。 剧中的江信鸿则是合理懦弱,在面对门神被校园霸凌时想救而不敢,最后与门神解开误会。
剧版这个伟光正的结局并不虚伪。是有逻辑、可令人接受的伟光正。 更重要的是,剧本在达成这个伟光正之前,三番五次反转剧情,至少设计了三段不同的冲突,大大增强了故事可看性。光是门神在郊游被欺辱那段,演员都演了至少三个版本?从这一点看,改编也比原作好。
本恐怖片不耐受星人因为实在太害怕这个关卡,至今不敢写关卡主角的名字。 此关卡中的所有东西都让我害怕。校园恐怖的恐怖不在于恐怖,在于,校园。它做得比所有国产校园剧都校园。
鬼父几乎全篇推翻原作设定,以一男带三娃开场,诡异阴森的男主人搭配闪灵双胞胎加一的黑长直女娃,头上红发卡口中卡鸡蛋,画面过于鬼畜,鬼父称号名副其实。
后来发现三胞胎女娃其中一个是鬼父他妈。更鬼父了。 关卡中阈限空间感十足的回廊、公共浴室、昏暗转角,时隐时现的含蛋小男孩,每次都在晚上看这剧的我真是被吓得少活五十年。 尤其那几处占满画面的血红字幕转场。每次一duang出来就像在给我的生命倒计时。 这个文字叙事只在鬼父和箱妖出现过。用得可以说是起死回生。尤其箱妖情节薄弱,文字叙事融进故事中,增强了剧情节奏和画面质感,这个杂糅了新世纪福音战士和Skam(?)的表现手法大幅提升逼格。
此外,本关的内核居然还包含很多国产剧想炫又炫不来的人文关怀。剧情元素既惊悚又穿越既科幻又多重时空既喜剧又温情,杂糅在一起居然没有不伦不类,故事伏线完整回收,鬼父的偏执和误入歧途的自我拯救显得最后的圆满真挚可信,看得人眼前一亮。
剧本的关卡改编相比原作更生动紧凑,情节取舍得当详略有度,门内世界的恐怖和危险在视听效果加持下被渲染得格外真实,镜头语言临场感强,jump scare和东洋恐怖结合得自然流畅,稀烂的配音令两位男主本不富裕的演技雪上加霜,使原本恐怖的剧情更添惊悚。是国产剧少见的去原作糟粕取其精华的改编。
每个关卡的恐怖之处在于,剧情一直在展现不确定的危险,触发就会死的禁忌条件是什么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不知道,如何解决不知道,全是来自未知的恐惧。
原作中亦有不少双男主女装闯关情节,实写剧集放弃阮南烛是女装大佬这种极其二次元的设定完全是明智之选。 现实并非没有女装大佬,但你无法要求一个一米九双开门霸总,在霸总的时候一米九双开门,在女装的时候又美艳小巧。 小说可以任凭读者想象,读者脑中的人物形象可依需随时变幻。一旦作为实写剧拍出来,形象投射就彻底固定,一米九大汉的女装违和度,在实写剧里会变成无法忽视的灾难。你会看到lady beard在那里卖腐。
除开攻的女装大佬设定,原作中还有不少日式轻小说桥段,角色仿佛多啦A梦,男主随手就掏出一个pos机。剧本删掉这些陈旧的纸片人风格内容,使故事的现实质感更统一,完全是为观众着想。
原作虽是BL,写得仍是直人认知的异性恋本位世界观。所有人都在扮演异性恋。每看两行都不禁皱眉:太直了。 异性恋本位世界观的创作者会不自觉崇拜男性,塑造世间罕有的好男性。你是不是不止一次说过阮澜烛绝世好攻这种话?剧中尚有祝盟对徐瑾超出必要以上的刻薄,原作中此类情节更甚,看似情趣,实则爱丁堡打小三。包括原作描述阮南烛时使用“他身上有好闻的香味但并不女气”这种,认为“女气”是贬义词的恐同手法。
BL文的作者恐同,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他们都恐得无声无息微风细雨。毕竟世上直人多。这个世界就是异性恋本位的。但从来如此便对么? 改编剧本为应付外界及自我审查不得不大量删除BL情节,反而令剧中的恐同浓度一定程度下降了。
门的设定在原作中是将死之人必会进门,在门内存活可以赢得门外现实中活下来的机会,门反而成为凭空而来改写人生的奖励。剧中的门则是突如其来的危机,这让观众不得不一直追随主角看他如何摆脱险境,是更易吸引受众追剧的改编。而不是,反正他都要死的过不过关无所屌谓不会亏本。剧情所谓的“好看”常常来自那些意料之外的亏本。
关卡的世界观设定在原作中也更快餐,只为恐怖惊悚,门神没有苦大仇深的过往和必须要成为门神作乱的理由,少了剧本中苦心积虑(甚至有些过犹不及)营造的人文关怀,显得故事缺乏厚度和深度,继而影响双男主之间的情感塑造。 写配角没有人文关怀,写主角难道就有了吗?
另外,可能是编剧随手无脑一改,双男主的名字居然改得很好。
阮澜烛的澜,凌久时的凌。与原作人名相比,读音好听,字形好看,音形义俱全,取得信雅达,也比原作更像人名。 澜烛有水有火,狂波微火;久时天长地久,旷日累时。 竟还有些隐喻二人的结局。
那么,本剧顶梁柱之关卡剧情什么时候开始拉垮呢,从雨中女郎。后续故事仍算完整,但相比前面的关卡来说缺乏巧思和逻辑,一系列重要配角也下线得仓促降智。因为好兄弟一辈子的两位男主此时终于想起来要搞gay了,还以为你们在BL剧里不谈恋爱是双双被宫刑了呢。两位男主在关卡中所占比重越大,关卡的破绽和扑街度就越高。 你说要那俩男的有啥用。难听难看的。
阮澜烛面对凌久时主打一个话往野了说嘴往近了凑,凌凌在阮哥面前像努力跟领导做朋友的外包员工,两人最频繁的肢体接触就是随时给对方一个直男拍。剧中的久时看上去性格善良心思细腻,对祝盟的兄弟香草泥来者不拒,属性可能天然呆。阮哥反而更符合直男特征。BL文家中常备中医,就有一个看上去爱玩SM的兽医随时把脉。难怪姓阮的能看到凌久时身上的光,游戏视角看主角皮肤嘛。
你看人名和前后文这样写是不是很抓耳挠腮。这种抓耳挠腮的观感贯穿全剧搞gay始终。
长相嶙峋的哥们儿,与中国直女所写BL文必备一米九双开门霸总狂攻形象相去甚远。河童式头身头肩比,该整未整的蒜头鼻,整成悲伤蛙的弥天大眼,我们就称之为河蛙哥。
演技猥琐的哥们儿,仿佛一个不懂中文全瞎全聋的文盲,居然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专业排名第二出身。内娱的学术体系真是独辟蹊径自成一派。我们就称之为第二哥。
河蛙哥在雨中女郎说“我要进去救他”时,在听到凌久时说“我愿意”时,在扫晴娘里面对凌久时试伞的提议时,都贡献了与阮澜烛高度适配的演技,只有这三处我才终于看见阮澜烛或许真的很在乎凌久时。
河蛙哥的演技当然远在第二哥之上,路边随便拉条野狗的演技都在第二哥之上。但包括cv在内的河蛙哥一到重头戏就过度表演,“看啊我好深情我好愤怒我好悲伤我好入戏”的做作感呼之欲出。
在平头哥家流泪,在箱妖中送走凌久时,为程千里遇害发怒掷刀,在别墅与凌久时摊牌,最后执行净化与凌久时离别,这些情绪激烈的高潮场面无一不令人出戏的拉垮。
重头戏演技扑街的危害看来远大于日常演技扑街。当然这并不是说第二哥的cv就平安无事。第二哥cv全程以一种学习动画三年的大学配音社团风,把第二哥本就没有的演技配得灰飞烟灭。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飞来横祸祸不单行的双簧。
第二哥全程豆瓣评分2.9的落跑甜心女主模式,但我有一个暴论: 在演凌久时爱阮澜烛的时候,第二哥演技最好。甚至因为此时河蛙哥演技莫名其妙下线,反而有种反制对手的意外。 当阮澜烛与凌久时的互动并非仅局限于爱情,也就是说,当那个情也可以发生在朋友、亲人甚至路人之间时,第二哥接这种感情戏就很猥琐,接不住也不想接。
当这个情是对阮澜烛唯一纯白的爱时, 你想想,是不是替阮哥包扎手腕的时候,被阮哥点额头的时候,被阮哥堵墙角的时候,在阮哥面前包饺子的时候,发现阮哥居然没死不敢相信的时候,第二哥终于不聋不瞎也不文盲了? 最后凌久时送阮澜烛完成使命,情节设定是一个悲伤的分别时刻,阮澜烛在疯狂流泪但因为河蛙哥(及cv)演得太做作我出戏了,镜头一切到凌久时发现他居然掉了一滴泪直接惊了。 就那么爱吗? 第二哥be like:搞gay可以,卖腐不行。
全剧真搞gay时长就是第二哥演技在线的总时长。
第二哥演技歹毒,但阮澜烛的直球在剧中沦为无效卖腐也有剧本问题。 他常常对凌久时说,我需要你,你没有女朋友可以找别的。真当凌久时跟他交流想法时,他的回答又多是:我们是你的朋友,你是我的好朋友。 如此一来,阮澜烛每次或真或假的告白在凌久时眼里都成为社团诗朗诵即兴主题演讲。 包括阮澜烛常常隐瞒凌久时做事。隐瞒看上去是为凌久时着想,似乎有种独自承受苦难的凛然大义,其实是将凌久时推开,既不爱人也不爱自己,只愿成为��种抽象宏观的英雄。
不会搞gay或许是因为不能搞gay,但居然连异性恋也拍不好。平头哥和庄庄,熊漆与小柯,从对话到肢体互动全程看起来像亲兄妹。 剧组的世界观是天下有情人终成亲兄弟姐妹。平等歧视所有恋。 连异性恋都拍不好,除了整体演技水平低迷,剧中表达情感的台词出现得都很突兀。角色只是说了听上去花里胡哨的话,为什么在当下场景说出那些台词既无逻辑也无情感支撑。
例如诗朗诵金奖得主演讲大师阮澜烛的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无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我需要你,字面上的意思” “我永远体会不到梁祝化蝶前一夜的等待” “我因你而存在,又因你而消失”这种为他人而活的内核甚至又踩我雷点。
这些话看上去漂亮,但过于口号过于缥缈,听上去跟“公司就像你温暖的家”不相上下。誓言应该出现得更谨慎更唯一不可替代。当你想起这些信誓旦旦的话语时应该想起轰烈的刻入眼眸的场景,而不是文字。但现在就只有文字。
全剧唯一金句只有那句,“过年就能阻止生死吗”。这也是剧中唯二gay的场面之一。另一处是“再忍一忍”。 凌久时在年夜饭前的餐桌上包饺子时随口一问:“过年也要过门吗?” 阮澜烛反问:“过年能阻止生死吗?” 说这句话的阮澜烛不仅没有门内扮演祝盟时的插科打诨,相比平时门外的严肃沉稳甚至更冷峻锋利。无论有没有门的存在,生死都是人世间无法阻止的命题。 中国人讲究过年,深仇大怨常常一句“大过年的”似乎就能偃旗息鼓。过年犹忌谈论生死,仿佛你不提它,它就不存在。 但过年就能阻止生死吗?你我都终将独自面对世界尽头。听上去冷淡刺耳绝情扫兴,但这是他的心里话。尤其对他这种永远无法体会生死的人来说。 当然他每次对凌久时都说真心话,只是心里话是难听的、有恶意的、甚至伤人的。 这应该是凌久时第一次窥到阮澜烛内心。
看这段时正值年节,看着突然觉得很动人。动人的瞬间都来自阴暗又随处可见的舞入尘埃的日常。
至于那个“再忍一忍”,可以说是全剧搞gay巅峰了。台词在适当的场景出现得恰到好处,说了又不明说,说得暧昧克制留白,说完又只是轻点额头,明明清水却暗暗色情,是处理BL情节时往往生硬造作的东亚BL剧最应呈现却几乎无剧展现的含蓄之美。
或许由于本剧省十四五重点项目的身份,编剧们在改编原作时,除了大刀阔斧删改原作中的BL情节,还不断将剧情渲染得和谐敬业富强文明,剧中所有门神的问题都得到妥善解决,正义感化邪恶,所有人不断贡献智慧与力量携手共创新的辉煌,天下大同河清海晏。 不仅不搞gay,还不断表衷心。台词句句是漂亮国亡我之心不死,美国是什么不能说的中文吗,就这还不给你播。真是爽死你了。 两个人相爱而已,“我就是爱你,就得爱你”,这有什么不能播的? 事实证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站起来不许跪。
这个剧,吓人中随机散发雷人,雷人里透着几丝动人。那结局不是HE是什么。
凌久时耗费五十年只为再见阮澜烛一面,现实世界普通人的五十年是什么概念?
他要经历无数的生老病死,要工作要吃饭要交房租要应付无数个24/7,要努力让自己不死,让自己无论经历何种折磨都保持当初坚毅的决心,就算他运气好被天使投资几个亿不用上班挣钱只需专心整他那个增强现实游戏,那种无法预测的结局和不知要耗多久的等待,活着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万年。
结局堂而皇之盖章凌久时此生唯爱阮澜烛,前77集都在演不咸不淡的领导员工情,最后一集突然gay成这样我也是惊了。
这剧居然也不是耽改,是真gay剧。
编剧是误打误撞还是为爱鼓掌?奇思妙想认为程序员狂敲代码就能造出一部混合现实游戏就算,是觉得一个大活人拼命做一件事五十年很简单很轻而易举吗?
不是五千年也不是五十万年,是普通人看得见摸得着的竭尽全力的五十年,是一个人能记住的一生。
看剧的过程中我一直觉得凌久时这个男主没有成长,剧情不断前进,男主居然没有失去和收获,没有个人危机要解决,也没有什么过往心结,没有不得不面对的boss,从头到尾既看不出角色特性角色本身也没有起伏,单元角色和配角反而各有突破。
主线居然没有内核。
当你把这个剧看作凌久时的回忆录时,就会发现,凌久时的隐身和弱化是他自愿的,他不需要展现自己的疯癫人生,他只需要阮澜烛。
凌久时在回忆这件事时,并没有讲述开发游戏的五十年有多辛苦,可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回忆录的点滴都是爱上一个人和与一个人相爱的过程。
中国耽改在剧情上的宿命都是二人去一人归,在制作上的宿命是,好看的人,好的演技,好的剧本,三者只活其一。
诚如我所言,耽美耽改耽丑剧,用心和用钱,但凡做到其中一点,剧就能播出。尽管此剧雷点重重,在耽字头的剧集里,前60集剧本可以排第一。
本剧也说明一个真理,影视作品最重要的还是讲好一个故事。一切为剧情服务,哪怕只是讲成故事会,其他所有灾难甚至都不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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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ream-everyday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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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时候起就认为我是个女孩,虽然年纪很小,但却总想着过一天女孩子的生活。
那时的父母整天吵架,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了婚。妈妈是医科大学毕业的,爸爸是做煤炭生意的,,在离婚之后妈妈就重新进到了医院工作。但是我一直渴望变成女孩。在妈妈的耳熏目染下,我知道了青春期的发育的知识。我很害怕我会发育成过分男性化的样子。于是开始了自我变身的第一步的尝试。
第一步就是切掉睾丸。这个想法在一个12岁孩子的脑海里多少会显得有些疯狂。但是我下定决心要变成女人。于是我看了很多本医学资料,也了解了男人下身的构造。加上妈妈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管我,我也抽空从网上偷偷搞来了一些麻药和手术用具。很巧,就在我拿到东西的第二天,医院突然派妈妈去外地进修一个月,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来完成我的手术。
就在妈妈出门的当天,我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我化身女人的计划,我先在我的下体注射了麻醉剂,可能是麻醉剂的用量有些大。让我不自觉的就尿出尿来。我感到很满意,因为下身几乎没有一点知觉。我用刀子扎了几下,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我便用手术刀将阴囊两侧划开。血液留了出来。我赶紧把两颗睾丸用力向外挤,然后用剪刀剪断输精管。这一剪还是令我疼得冒出了汗,就像指甲刀剪到肉一样,我咬着牙,硬生生把两颗球球剪下。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但是并不敢拖延,马上用医用棉花和酒精给伤口止血。足足按压了3个小时,我才累的睡了过去
因为我不会缝合,打算就让刀口开着。幸亏买了一条和原先一模一样的被褥。我忍着痛,迈着八字脚把带血的床单换新,再把剪下来的睾丸和床单处理掉。渐渐的,麻药劲过去了,钻心的疼痛遍一次次的冲击着我的神经。那几夜简直不能入睡,我咬着牙挺过来,接着又发了一场高烧,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手术后遗症而已。一想到以后不会发育成恶心的男性下体,我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后来,我从网上买了一些雌性激素胶囊,吃了一个多星期,确保我的体内不会有多余的雄性激素作怪。等到妈妈回来的时候,我赶紧我的阴茎小了一些,胸部也热热的。为了不让妈妈发现,我也只好停止服用了。但是我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变粗,总是细细的略带些沙哑,胡子和喉结都不长了,在学校只能粗着嗓子说话。只有在家中没人时才能展露自己的女生声线,唱唱歌,自言自语也是有一番风味的。
后来我想成为女人的想法终于被别人知道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死党林峰。我自从感觉胸部发育以后就偷偷买了件小背心穿。夏天不穿但到了冬天就穿在里面,外面罩上羽绒服谁都看不出来。就在一次冬天的体育课,我穿着小背心裹着羽绒在操场上闲逛,没想到林峰这小子为了整我把冰凉的双手伸进了我的领子里面。他一摸下去就感觉到了两个肩带在我肩上挂着。他十分差异,嘲笑我是不是有易装癖,我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林峰毕竟是我的死党,为了不让我出丑也没有声张,我答应他放学去他家给他解释清楚。
放学后,我跟着林峰到了他家。他让我说为什么我有这个嗜好。我告诉他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是个女孩。我全程都没有故意粗着嗓子。全是用着女生的声线说的。自从切掉睾丸后有5年了,我时不时的还补充点雌性激素。所以我的声线基本和女生无异,略带点沙哑反倒有些性感。林峰不相信我的嗓音,我就脱下裤子给他看,他看到我的小jj只有小拇指这么大,下边的囊已经空了,我告诉他我切了睾丸已经5年了。他也就尊重了我的选择。没有把我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等到高中毕业时,他出国读了大学,有时候他跟我通电话,他的同学都以为他在跟一个女孩聊天,他说我是他妹妹。我心里也十分的喜欢。
我考上了一座西安的大学,本来还在发愁怎么样瞒过室友。没想到我的父亲却后悔离婚了,说是被后来的女人伤透了心,便打算和我妈复合。我妈也是好胜的人,但是怕我受气,也只得和我爸重归于好。复婚后的爸爸可能心怀愧疚,接管了我的一切花销,临上学前给了我30万当升学礼金,我也成了个小土豪级别的人物了,就找了个借口说南北方生活习惯差异大,自己在校外租了个房子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我可以随意打扮自己,买了几双高跟鞋,衣橱里除了上课穿的全是女装,有连衣裙,旗袍,各式各样的内衣,还有水手服。由于这几年的发育都毕竟女性化,我的面孔也是相当清秀。带上假发画好妆俨然是一个小姑娘,有时周末就打扮起来上街,声音也是女孩的声音,就算见到同学他们也不一定认出我来。
大三的下学期,我接到了一个悲痛的信息。爸爸妈妈在外面度假时出了车祸,等我回来时就已经去世了,我十分伤心,并且萌生了一种重新做回男人的想法。但我在收拾妈妈的日记时发现,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的异样,她早就知道了我想变成个女孩,甚至跟我爸爸商量过如果我主动提出要做手术他们老两口绝对支持。我看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变身女孩。我继承了爸爸的公司,但是不会经营的我只得把公司卖掉,收到了一千多万的资产,也足够我下半生生活的了。我开始满世界各地的找变性手术的医院。但是却发现媒体总会偷偷介入。我不想出名,只想安静的享受做女人的幸福。就在我苦恼的时候,林峰从韩国给我发来一封邮件。原来他一直都在学整形专业,他这次回国就是想帮我了却我多年的心愿。
我大喜过望,着急的约他见面。他到了我家,也十分惊讶我的模样。他说,他帮我找到了最好的整形脸型,不用添加任何异物就能成型。我看了她的照片,发现照片上的脸型简直是个女神的模样。他自己联系了一个诊所,我帮他买了下来,我们打算从这里开始我的变身之旅。
现在的我可以放心的补充雌性激素了,林峰告诉我,激素使用过多的确会折寿,但我不怕,我觉得能成为女人就是只做一天也值得。手术进行了大约半年,我也开始因雌性激素的原因开始发胖。林峰逼着我减肥。每天不吃晚饭在跑步机上跑一小时。体重也控制在95斤左右。这时的胸部明显感觉发育了,林峰还给我打了集中促进胸部发育的���素,让我就像体验青春期一样兴奋。一年后,我的上半身完全是个女孩子了,D罩的胸也让我感觉到了做女人的感觉。但是下身的jj却令我不爽。林峰表示自己只能摘除但无法模拟阴道。可能是我早早割掉了睾丸,我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性欲望,于是我说只要摘除就够了,我也不想再找男人。他同意了,开始了切除阴茎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他把我的尿道切掉五分之四,留着的一点向下延迟的一寸做了个尿道口,他跟我说这样以后蹲下尿尿就不会尿道裤子上了,因为男人的尿道靠前,所以就是切了也会向前,而现在却是竖着,完全不用担心弄脏裤子。
一个月后,我的刀口都发育好了,我看了一下下体,令我讨厌的小jj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小洞。位于双腿下方。我喝了很多水,等着充满尿意时去了厕所,蹲下时一股清泉流出,有点痒痒的,我享受这种感觉。这一泡尿大概尿了半分钟,我看了看下体,发现下身迸溅了许多尿液。我学着女生拿纸巾擦拭。心里想���当女生原来这么有趣,心里别提多么开心了。但是没几天,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毕竟我的jj被全部切掉了。有时会出现漏尿的现象。我便每时每刻都垫着卫生巾。有时小便失禁时感觉裆部一阵热流。就像来月经一样刺激。我越来越喜欢我的新生活了
我就这样迎来了新生,我可以随意穿着女装女鞋,也可以出入女子会所。就在我享受我的女孩生活的同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告诉林峰,怎么样把我的脚缩一下,毕竟女鞋42码的可不怎么好买。林峰也无能为力,因为骨头是没法缩小的。但是他却告诉了我另一个方法。那就是裹脚。
当时我十分反对,因为我认为裹脚以后就永远不能再穿高跟鞋了。可林峰的回答却令我惊讶,裹了脚只能穿高跟鞋。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他拿着个CT片,一点一点跟我讲。他会把我的大拇指留下,四指窝向脚心,脚面向下压,脚跟上抬。做一个曲线形的脚型。这样就会让我的脚缩小好几码。我同意了,当天晚上就开始了手术。这次的手术没有麻药,还需要硬硬打断几根骨头,疼得我死去活来,但是看着他慢慢的把我的脚型固定,我也很是满足。终于,第二天,我看到了我缠的三寸金莲。前面尖尖的,脚弓向下弯,被裹脚布紧紧的固定着。外面套上丝袜。也是十分可爱,林峰给了我一双8厘米35码厚底鞋,没想到还正合适。他告诉我以后不能光脚或穿平底鞋走路了,我想,自从我成为了女生,巴不得每天穿着高跟鞋不脱,怎么再会去穿平底鞋呢。于是我踏上鞋就要站起来,可是站起来时两脚就钻心的痛,林峰扶着我,硬赶这让我走路,说不走以后就不会走了。我每天在他的搀扶下练习。一个月后,疼痛基本削减了,也适应了一些轻微的疼痛。只是走路慢了下来,不能参加体育活动。我也不遗憾,每天没什么事干,慢悠悠的走也没什么,反而街上的大妈说我淑女。现在,我每天裹好脚,露出大拇指,用指甲油图好,穿上露指高跟鞋。感觉十分的完美。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无意中从网上看到贞操带这种东西,一开始只是好奇买来玩玩,但后来觉得我也不会来月经,就一直穿着不脱下。尿道口是网眼设计的,尿尿时比以前更痒了。但是不用穿内裤,直接把卫生巾夹到下面,也是挺透气的。随贞操带寄来的还有一副大腿环。起初怕蹲不下就没带,后来想了想现在裹了脚,下蹲时疼得根本让你蹲不下。也就带上了试试。我把大腿缝隙调低到30度,反而可以让我走的更舒服,一前经常步子迈大,脚痛好长时间,现在只能迈开30度也就避免了这个情况。只不过以后只能穿裙子了。我们南方冬天不算太冷,穿个长点的裙子,里面套个打底裤。现在打底裤穿不上了,我就把裤筒剪短,刚好把大腿环包住。夏天有时穿连裤袜直接套在大腿环的链子上,外面穿短裙也没人发现。不过有一次出了一次丑,我着急去atm机取钱。忘了带卫生巾了,到了回来的路上觉得一阵尿意。路上的公厕都是蹲式,我蹲不下,只能坐。所以只好趁着夜色尿在了丝袜上。看着丝袜湿漉漉的回到家,我便觉得女人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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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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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叁 写给鸢的—— 1
近来樱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要说能从何处瞧出樱心情不错,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的行为举止一如往常。若文学系有课或它系有樱感兴趣的课程,樱便会去东京大学上课或旁听,无课时樱则大多呆在图书馆翻阅任何她感兴趣的书籍。余下的时间,樱或是处理弥惠子送来的政务,或是留在上屋敷[1]内、坐在母屋缘侧上望着庭院喝茶发呆,极少数时候樱也会乘坐火车前往横浜的山手町、即前横浜居留地[2]瞧一瞧那里的西洋商铺里是否出现了自西洋来的新奇玩意儿,同那里的西洋人聊一聊西方国家近期发生的趣事。
但我就是知道樱心情不错,大约是孪生子之间的感应吧,我还知道甚至仅仅是‘不错’都不足以形容近来占据樱身心的、最为频繁的情绪。上次樱处于这种稳定的、长时间的愉悦状态中是一九一二年,给姥姥、阿母、樱和我找了不少麻烦的明治天皇终于因病逝世,故整个下半年,樱、我以及大部分家臣都忍不住沉浸在碍眼之人终于消失的轻松、欢喜之情里。
通常而言,一段时间内妹妹总体维持着好心情不是一件应被哥哥过度关注的事。我之所以较为在意樱的心情,乃由于尽管两年前樱如愿离开犬舞见入读东京大学,可这种‘成功入读’不但经过了大半年的同皇室与内阁就樱是否能长期离开犬舞见县为主的、樱该如何处理犬舞见县的政务为辅的博弈,所谓的成功也不过是樱接连被最想入读的法律、医学两系拒绝后不得不退让转而选择入读东京大学的文学系。之所以能称其为‘成功’,仅因原本包含樱在内的其余女性只能以旁听课程的听讲生[3]入学,经过漫长的协商后,樱为自己与其她女学生争取到了学生的身份。
若从迷信的角度来看,入读东京大学的一系列波折仿若一个恶兆,像是在印证这一恶兆般,入学后樱连同另三十一名首次被东京大学招收的女学生一起受到了学校里不少男学生和教师的排挤,同时东京与犬舞见截然不同的氛围、习俗、人际交际准则也让樱极为不习惯。加之虽然本田家自古便拥有极为独特的地位,可在十年前那场关于本田家继承人选及所继承称号的争斗中获得最终胜利的明治天皇以我是男嗣为由取消了默认历代本田家家主会获得、继承的准三宫称号[4],将上个世纪实施《废除公卿诸侯之称呼,改称华族》政令时出于各种因素刻意忽视并略过的本田家重定为子爵——事实上,最初明治天皇希望将本田家的爵位确立为男爵,在经过保守派、本田家的姻亲据理力争后,明治天皇才被迫将本田家的爵位升至子爵——如此除开极少数了解本田家为何拥有独特地位的人们,在其余华族、尤其是那些就读东京大学的华族子弟看来,本田家无非是不自量力同明治天皇相斗数十年后终究落败的、被明治天皇厌弃且又被新时代抛弃的落魄贵族,是牠们能嘲弄甚至欺凌的对象。
同样入读东京大学的、只不过比樱早了五个月入学的我自然也被那些华族子弟视作可嘲弄欺凌的对象,只不过我作为明面上已继承爵位的子爵,面对那些尚身为继承人或连继承人都不是的华族子弟时拥有身份上的优势。而樱,不但缺乏这种身份上的优势,还多出一个劣势,即她的性别。
在那些华族子弟欺凌以樱为主的首批东京大学女学生时,我不曾介入那事。依照常人的观念,我的不介入恐怕是我与樱关系糟糕、因继承权而龃龉不合的象征,也是我作为兄长非常失职的证据。可无论是作为樱的孪生子,还是出于自小与樱一同长大而积累的对樱的了解,我都明白若我真挺身以保护者的姿态制止那些人对樱的欺凌反倒会惹恼她。当然,樱不会将那些用在华族子弟身上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但被某种去医院也查不出病因的、不严重却也无法忽略的不适纠缠数月是免不了的,所以直到樱一一反击那群华族子弟令牠们再也不敢采用过于明显的、涉及肢体暴力与性的欺凌前,在校园内我都竭力免于同樱接触,甚至有时我会故意错开前往东京大学的时间。
然而,即便樱能采用以直接的暴力与隐蔽性极强的咒术为主的手段制止明显的欺凌,她也无法杜绝那些不明显的、不仅来自于同学还来自于古板的老师的、诸如含带轻视贬低却符合日本社会对性别职责认知的言语等方式的排挤。更糟糕的是,离开了学校,东京街上的人们会因樱的穿着而向樱投去异样的目光,而樱回到上屋敷后,雇来的帮佣也会私下议论樱那比东京女性更为豪放自然的坐姿、以肉类为主的饮食习惯等。当然,不是说我或樱亲耳听见过那几名帮佣的议论,这只是合理的推测,毕竟他们未能很好的遮掩自己表情中的不赞同与那种东京人针对所谓的乡下人的轻蔑。为此,樱换了好几批帮佣,最终雇了几个从新潟县、福岛县、山形县来东京找活的姑娘。
面对维持着好心情的樱,我等待了一段时间,可樱一直没同我聊起让她心情愉悦的原因,反而呆在图书馆里的时间与前往山手町的频率都在变多。于是在我耐心耗尽后的某日,我询问樱道:“最近遇见了什么好事吗?”
“好事?”樱语调轻快得重复我的用词,这个词似令她联想到了某件特定的事或某个特定的对象,使得她露出个我怀疑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露出的微笑。“也算吧,之前结识了一名有趣又可爱的人。”
我等了片刻,樱并未继续说下去。“所以,那人是谁?”我追问道。
“这个嘛……”樱同我对视数秒,突然说起看似无关联的话:“自小开始,我和哥哥的喜好就非常接近,所以我想多独占那孩子一段时间。”
我明白,这便是让我自个儿去打探的意思。
要打探樱最近新结识了什么人,可说容易也可说困难。根据樱的日常活动地点与近来的行程变化推断,她极有可能是在学校或山手町结识那人的,接着我只需在樱前往山手町时提议同行,或在学校里以寻找樱为借口同文学系的学生搭话。自从华族子弟放弃欺凌女学生后,尽管表面上看其中那几名或退学、或转学、或出了意外事故的华族子弟的遭遇与樱无关,可樱的同级乃至后入学的女学生都聚在樱身边并以樱为首。一些教师和男学生对此颇有微词,我却认为受威胁的人们聚在能够保护自己的对象身边乃生存本能,况且那些女学生一簇簇跟着、包围着樱的情景总使我想起犬舞见的农人散养在田里的母鸡与小鸡崽,瞧着便觉得有趣又可爱。
大约是爱屋及乌吧,校里的女学生对我倒不像对其牠男学生那样避之不及,搭话后也能轻易问出樱近来的行踪乃至樱新结识的对象。于是我得知,那人是今年才入学的、来自西洋的留学生,姓名长到没几人能记清并复述,是一个体格高大到让人心生畏惧的、有些奇怪的、不好接近的人。
依靠以上线索,获得那人的信息就更为轻易了。那人名为伊万·安雅诺维奇·布拉金斯基,来自俄罗斯帝国,与出身华族的人一样未经考试就被东京大学招收——事实上,伊万君入学的那年东京大学恰好取消了华族可不经考试直接入学的特权,可或许来自西洋的留学生太过难得,也可能是顾忌伊万君的国籍和阶层,东京大学便以对待此前华族新生的方式对待伊万君——伊万君就读于文学系,这令我既惊讶又感意料之中。
我惊讶,是因身为俄罗斯人的伊万君来日本留学,就好像一个日本人竟去中华民国甚至是东南亚各西方列强的殖民地留学一般。我完全想不出伊万君能来日本学什么,或准确来说,听闻伊万君是文学系的学生时,我也不认为伊万君是当真想学习文学系的课程,由于樱也在文学系,我便知道文学系的科目仅有三个学科,分别是哲学科、文学科和汉文学科。而我感到伊万君对学系的选择在我意料之中,则是因以东京大学各学部的水平对比西洋大学,恐怕也只有文学系才拥有伊万君不曾接触过的新知识。
打听伊万君的消息后,我才发现樱与伊万的结识已在校园里引起过一番议论了。我先前不知那番议论,自然是因自我入学不久,我与同系的学生就处于一种相互孤立的关系中。在经过几场我未落下风的肢体冲突后,那群企图欺凌我的人只好选择更委婉的、与暴力无关的方式排挤我。而我恰好也对牠们所喜爱的诸如举办西式舞会、供养艺妓、前往位于东京近郊的吉原等活动毫无兴趣,便一心扑在学业上。除去我入读的医学部医学科以外还顺带了解制药学科的知识,又因其教材大多自西洋引进——大部分教材与医学书籍来自英、美两国,以英、美本国著作为主,偶尔也有其它被翻译成英语再翻译成日语的医学书被引进——而学校里的英语课所教授的英语大多是日常用语、同医学无关的缘故,我也坚持自学英语一年有余,应是受我的性别和我的学习态度的影响,与樱不同,医学部的教师们都非常喜爱我。
说回同学们对樱同伊万君结识的议论,出口于男同学们的议论无非是在痛斥樱与一名异国男性结交、熟识并以此为证据评判樱品行败坏、行为违背了日本女子应遵守的准则等。女同学们的议论倒没有一味指责樱性情放浪,虽如其牠男同学那般对樱与伊万君的结交熟识总体上抱以不认可的态度,其不认可的动机却是认为伊万君是一个危险的、不易结交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伊万君时,立刻就明白为何同学们认为伊万君是一个危险的人。伊万君的体格太高大了,远瞧站在人群中的伊万君,就像瞧见一片灌木中突兀伫立着一棵柳杉[5]一般,且不知是伊万君恰巧情绪低沉还是伊万君没有英、美国家的人那般微笑着与经过自己身边的人打招呼的习惯——后来同伊万君成为朋友后,我发觉伊万君、或者说俄罗斯人只是缺乏向不熟悉的人面露微笑的习惯罢了,对俄罗斯人来说,笑容自具体的理由而非礼仪中生出——牠表情平静到堪称冷硬,给人一种若上前搭讪,话还未溜出嘴就会因靠近牠而被牠一拳揍倒在地的感觉。
受同学们对伊万君的形容、评价的影响,在瞧见伊万君后我也情不自禁开始衡量我与伊万君的武力值高低。伊万君不像大部分男同学那般穿着西装,反而穿着身和风与西洋风混搭的服装,其内是与英美两国传至日本略有区别的、更宽松些的裤子以及似乎没有袖子的上衣,外面则搭了件羽织。羽织上背部印有一个比家纹通常应有尺寸更大的图案,由于距离,我看不清那图案的细节,只看出那图案大致是圆形,以一根较粗的白线为中心,两侧有着对称的、像是枝叶与花的纹路,顶部则有着个像两柄斧头背对背组合起来的纹路。那样宽松的衣服让我无法判断伊万君的身材,也就无法通过身材判断伊万君是否喜爱锻炼,只能看出伊万君既不瘦弱,也不如那些缺乏锻炼又贪食的人那般拥有凸出、坠胀的腹部。
而伊万君的穿着也让我有些明白为何明明除了樱之外无人敢与伊万君熟识、同学们却仍认为伊万君是个奇怪的人。不仅是因伊万君毫不在意地穿着风格混搭且家纹不符合常规的衣服,还因伊万君戴着条色泽暗红的长围巾。要解释为何伊万君戴着围巾是一件奇怪的事,便不得不写明我初见伊万君时已时至五月末,虽说那几日由于连续下雨而天气凉爽,可气温远未低至适合戴围巾的程度,况且若伊万君戴围巾是为了御寒,那么牠为什么选择穿无袖上衣呢?穿了无袖上衣,又在上衣外再穿一件春秋之季穿得羽织就更显奇怪了。
初见伊万君的那次,我不曾上前同伊万君搭讪,只远远打量伊万君片刻就离开去打探伊万君的更多信息了。必须阐明的是,打探伊万君的信息时,我没有跟踪、偷窥伊万君,我只是留意、询问伊万君的行踪罢了。如此我获知,伊万君借宿于东京大学附近的森川町内一户苗字土田的人家中,土田家曾经营了家宿屋,只是近几代人子嗣不丰,本代只留一母一女。其母似乎不善经营,前几年便将宿屋租给他人,只留下宿屋中原属主人家住的部分供自己和女儿居住,依靠租金生活。出租的宿屋被改建成房间更小、多人共用厕所和厨台的下宿屋,伊万君应是认为下宿屋的居住条件太差才选择住在土田太太家中。
坦白说,在未伊万君结识前,我所打探到的消息没能让伊万君给我留下良好的印象。在东京生活两年后,我听闻过不少在日西洋男人狎侮日本姑娘的事例,也逐渐明白由于和犬舞见有着不同的风俗,即便在相对新潮的、西化的东京都,年轻男子住进只有女性的、尤其是其中一名女性只有十多岁的家庭后,人们总认定那名男子将与那家女子行些有违道德的淫秽之事。而樱竟用有趣、可爱来形容住进寡母独女之家的男人吗?
我拥有樱绝对不会像其她年轻、单纯的日本姑娘那样被西洋男人哄骗的信心,但樱对伊万君的形容和喜爱之情——是的,从樱的好心情以及樱对伊万君的形容来看,樱喜爱着伊万君,只是我不确定那喜爱是否涉及性欲——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将打探到的信息告诉樱。樱面露不解,因依照我俩的相处模式,在她的预想中,打探到一定数量的消息后,我应或是要求她向伊万君介绍我,或是自己寻找与伊万君结识的机会,或极其微小的可能性是伊万君未能引起我的兴趣和喜爱,故我不愿同伊万君结识。
“那俄罗斯人借宿在一户成员只有母亲和女儿的家庭里,就算牠未如其牠西洋男人那般狎侮土田家的女儿,仅是牠借宿的行为也足以让人们对牠和土田家女儿生出些不好的遐想来。”我皱着眉说。
樱盯着我看了数秒,突然问:“哥哥还未同伊万君搭话吧?”不等我点头,樱就继续说:“他人对某人的评价不仅不一定准确,还可能有极大的错误。我和哥哥不也是这样吗?若只听同学、老师对我俩的评语,恐怕我是一个放浪又品行败坏的女人,哥哥则是一个内向又懦弱的男人,且我们都是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的乡巴佬。”
尽管樱的话很正确,我脑中却无法自控得浮现出那些被西洋人诱骗、狎侮的少女。樱不是被那俄罗斯人的花言巧语所骗才以正确的话替那人辩解的吧?我心生忧虑,而无论樱是没看出我的忧虑,还是看出后认为不需回应、打消我的忧虑,她都未继续谈论伊万君,而是说起上次她去山手町时在一家荷兰人开的店铺里瞧见的、据说来自普鲁士的座钟。
也许我应解释,我虽忧虑于樱被伊万君所骗,可我的忧虑与大部分兄长的忧虑不同,我并不担心樱与伊万君性交,毕竟犬舞见可没日本其它地区那种限制女人只能与她的丈夫性交的风俗。我所忧虑的,是樱同伊万君交好这一行为本身,也担忧假如樱突发奇想,在孕育本田家继承人时决定使用伊万君的精子。而导致我忧虑的原因,则是自从本世纪初那场日俄战争使得俄罗斯同日本断交后,至今两国仍未重新建立外交关系。虽偶有俄罗斯人来日本旅游、经商——若算上伊万君在内,那么还多出一项活动:留学——为了发展,日本也会从英、美等国购买那些国家购买的俄罗斯帝国的技术、零件等,可日俄两国的关系依旧非常紧张。
樱曾分析说,近二十年前的那场日俄战争的结果虽是日本战败,可日本战败得太过迅速,且俄罗斯帝国的重心没有放在东亚战场,而是放在欧洲的战场以支持德意志联邦反抗普鲁士王国、奥匈帝国的统治成为独立的主权国家,所以日本并未在那场战争中感受到俄罗斯帝国的强大。无论是皇室还是内阁,面对战败这一结果所感受到的是“假如我们做好更万全准备或许能获得胜利”的错觉和侥幸,而非上世纪中叶黑船来航时[6]面对威力远超本国的军火所感受到的恐惧。“皇室、内阁一直想在东亚、东南亚扩大势力范围,摆脱落后、野蛮的东亚国家的身份跻身欧美列强之中。再加上《英日同盟互助条约》临近期终,英国尚未正式提出续签条约,但英国外交官一直隐约透露出英国有续签条约的意愿,并传递出若日俄再次发生冲突,不但是英国,诸如法国、意大利、普鲁士等国家都会支持日本以联日抗俄。所以我认为未来日本必将再次向俄罗斯宣战。”樱说着,停顿一瞬并用轻蔑的语气说:“不,那群家伙受上次日俄战争的影响,认为上次战争的前期胜利是不宣而战的奇袭所带来的,所以很可能未来牠们会尝试重复不宣而战的做法。”
那时比起关注日俄再次开战的可能性,我更好奇樱究竟是如何分析出日俄将再次开战,又是从哪里听闻英国外交官向日本透露的信息的。我的问题反倒让樱朝我投来不解的眼神,“当然是从内田那儿听来的。哥哥不记得了吗?与我同级的内田的叔父就是现任外务大臣内田康哉啊。”
我对内田是谁毫无印象,想必那也是如鸡崽般跟在樱身后的女孩子们中的一员。同时我也敢肯定,无论内田与樱有着怎样的关系,内田都不可能向樱透露英国外交官同日本外交官聊了些什么,因为作为小辈也作为女人的内田不可能获取那样的信息。至于樱所说的那些,应是她通过日英两国近年的往来、最近皇室和内阁的外交倾向,以及也许内田同她聊起过自己的叔父与哪些人见过面、见面后心情如何等话题,进而樱将诸多线索、细节串联在一起后作出的推断,只不过她确信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故用称述的语气说出了那些推断罢了。
抱着担忧樱受骗的心情,我继续观察伊万君。不需多久我就发现,伊万君竟与樱一样喜欢将时间耗费在学校的图书馆中。只不过樱翻看的多是她不被允许就读的它系的教材,关于政治或医学等方面的、已被翻译成日语的书籍,一些以樱的英语水平能读懂的英语著作。而伊万君翻阅的大多是配有图画的书籍,根据伊万君翻阅书籍的方式来看,我轻易便推断出伊万君虽来到日本留学,在日语的理解和使用上颇有困难,同时熟知英语。
我瞧见过伊万君拿着一本日语医学书、一本英语医学书和一个牠自带的笔记本,将两本书都翻至绘有人体、标注有对应的身体结构名称的页面,随后伊万君一面伸出食指压指着页面和笔记本上的某处,一面默念着某些据口型来看是单词、短句的内容。念不了几个词,伊万君那对色泽比头发略深些的、尾部微微下垂的眉毛就会朝眉心皱挤,再念几个词,伊万君还会突兀抬起双手捂住脸并深深吸入一口气,偶尔我甚至能听见伊万君那无可奈何的、充满了无力感的吸气声。即便我还未与伊万君结识,受某种指引,我笃定伊万君是在为日语头疼。对现在的我来说,理解和使用片假名、平假名和汉字已成为犹如呼吸一般的本能,可代入我学习英语时死记硬背单词的读音、拼写和语法,以及明知教师的英语发音并不标准但又不知标准的英语发音是怎样的等问题后,我难以自控得对伊万君生出股同病相怜之感。
我还瞧见过伊万君翻阅各类草子。如草双纸这类草子,因绘图与所著的物语、随笔混杂在同一纸面上,我看不出伊万君是否阅读了那些物语、随笔。可如浮世草子、御伽草子这类绘图同物语、随笔分开的草子,我倒是能看清伊万君的视线很少停留在写满日语的那一面。不过,若是那些所著物语和随笔不以手写的笔字[7]而是印刷书体出版或再版的草子,伊万君便会如翻看配有人体解刨图的医学书那样,皱着眉以指尖按压着纸张并无声默念书页上内容,间或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而要说伊万君阅读得最顺畅的、也最常阅读的书,恐怕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被收录进图书馆里的赤本[8]了。那时赤本的题材、出版方远少于昭和年代,五年前才出现首部面向儿童的杂志漫画[9],故赤本的内容乏善可陈,甚至某些同被归于赤本的、非面向儿童的书籍的内容可被称为低俗。
同时,即便离开了需尽可能避免交谈、保持安静的图书馆,伊万君也甚少与周围的人交谈。遇上非交谈不可的情况,伊万君比划手势,口吐英语乃至法语、德语——当时我还听不懂除英语以外的另两种语言是什么,后来虽能听出是哪种语言,但也仅限于听出是哪种语言——的次数也远多于说日语的频率。偶有碰见其他人主动同伊万君搭话,伊万君也总微低着头,摆出副下巴埋在围巾里、视线轻飘飘从高处落下的冷淡表情,仅以无意义的音节或诸如点头、摇头这样简略的肢体语言回应旁人的搭话,唯有与樱或某几名显然已相识的西洋人交流时,伊万君的表情会变得生动些,说出的话语也更多些。
因此,我对伊万君的印象反而变得糟糕了,这变化不是源于伊万君喜读赤本——况且伊万君究竟是真的喜爱赤本的内容,或是受限于日语水平、想要畅快阅读日语书籍只能选择赤本还未有定论——而是在我看来,伊万君前来日本留学,却未在留学前将自己的日语水平提升至能毫无障碍得与人进行日常交谈的程度,表明伊万君如别的西洋人一般,是抱着‘反正有的是日本人争相当我的翻译’的傲慢心态抵达日本的。
要说改变对伊万君的印象的契机,其实根本不存在那么个契机,只存在一些琐碎的、迫使我增进对真实的伊万君的了解的事。由于我一直未表态是否正式同伊万君结识,耗尽了耐心、也可以说是因与伊万君的关系进一步变好,好到可拜访对方的住处的樱决定邀请伊万君前来上屋敷。“伊万君来的那日哥哥去别的地方打发时间吧。”樱告知我,她的语气同直白的命令只差一根发丝的距离,“如果哥哥打算与伊万君碰面的话,那么就收敛好偏见、拿出待客的礼仪来。伊万君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我可不愿伊万君陷入‘同学的兄长不喜欢我’的苦恼中。”她捧着茶杯说,虽未作出抬着下巴的盛气凌人之态却也与之相去不远。
“我可没看出那俄罗斯人哪里敏感、细腻。”我不服气地说,“虽说你的确是本田家家主,可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让我躲出上屋敷——”
“仅靠跟踪当然无法见识伊万君的敏感、细腻之处。”樱打断我说。
我瞧着樱那理所应当的模样,凭着对孪生子的感性还能察觉到她藏在“敏感”、“细腻”之下的“可爱”一词,霎时失去了接话的欲望。我喝了好几口茶,那股哽在喉咙中的堵塞感才消失,“我没——嗯,严格来说,那不算是跟踪,我只是较为留意那俄罗斯人的行踪罢了。”我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以及,我会留下来的。”
之后回想起来,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自己当时决定留在上屋敷中。我如大多数人那样,在回忆过往时总思索若过去的自己做出了某个不同的选择,所导致的未来是否与现在不同,又是否会比现在更好。只不过在与伊万君结识、交好、成为亲密的朋友这一事上,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将其当作一件坏事,倘若我的道德感更强些、性格更善良些,那么我应该会认为为了伊万君,我当时最好别留下来且最好保持对伊万君的糟糕印象吧,可惜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站在他人立场上思考的人。
不管未来如何,那时我选择留下,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接触到了被掩盖在传言以及日本人对西洋人的偏见之下的伊万君。伊万君抵达上屋敷后,��在樱的介绍下同伊万君见了面。原本按照日本人的习惯,我们应相互说几句询问对方近来过得如何、夸赞对方学业或日语说得非常好一类的客套话。然而伊万君虽露出与我之前观察牠时甚少露出的、双眼亮晶晶的四下打量的表情,与人交际时却遵行了我所观察到的那种寡言少语的模式。
帮佣阿咲向伊万君问好、接过伊万君的斜挎包——那斜挎包看似是用布制的,却与我瞧见过的那些邮差用于携带信件的、软塌塌的布包不同,不但布料更硬,款式也很奇特,像是数个大小不一的包重叠着被缝在一起,且那些包的开口处皆嵌着拉链,那时嵌有拉链的物什在日本都是少见又时尚的新奇货——时,伊万君会向她点头并轻声说出最简略的、完全不含敬语的“谢谢”。可樱向伊万君介绍我,即说出我的名字、与她的关系、所学专业后,伊万君给出的回应仍只是点点头,一句寒暄都不曾说。唯一较为符合日本的交际礼仪之处,乃是伊万君在将斜挎包递给阿咲前,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小盒,“我听土田太太说,拜访同学家时应带礼物。”伊万君一面说着一面将那盒子递给樱,而我则竭力控制自己的五官以免自己脸上露出或许会冒犯客人的诧异来,在伊万君开口说话前,我可完全没想到牠的声音、口调[10]会如此不符合牠的体格,��上去会如此的柔和与稚气。
大约是为了配合伊万君吧,樱也不曾遵守日本的交际习惯,说些推拒礼物、埋怨伊万君太过客气的话,她干脆地接过了盒子不说,还立即当着伊万君的面打开盒子。
“是饰品吗?”樱问,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盒中应是某种饰品的金属制品将其拿起。那金属制品的轮廓与家纹麻之叶相仿,只不过分作对称的八瓣而非六瓣,那八瓣也不是尖利的三角状叶瓣,而是并排且长短不一的、形如石蒜花瓣的柔和的叶瓣。叶瓣上方是由一组顺时针镰刀图案组成的圆形,圆形中央是一朵我不知其种类的、花瓣分为五瓣的花[12]。整个饰品色调较为素淡,仅有那朵花呈现出介于粉和紫之间的色调,余下多是金属铁色,不过饰品背后那两个重叠的蝴蝶结有着暗红的底色与暖黄的镶边。“很精致呐,谢谢你,伊万君。”樱道谢说。
“这是胸针。”伊万君介绍道,缀在句末的だよ令我情不自禁做了个深呼吸,所幸这深呼吸做得隐蔽,未引来伊万君和樱的注意,“是仿照Святой Анна勋章的款式,”伊万君说,不知是对日语不够熟悉还是为了让樱听清那个非日语词汇的缘故,伊万君语速较慢,于是在我听来,那个非日语词汇的音节像 ‘競取り’这种职业名称加上‘安娜’这一西洋女性名字,“Святой Анна勋章在我的母国是颁发给获得了一定成就的女性的,我认为你会喜欢这样的饰品。”伊万君垂眼看着胸针,下巴戳进了围巾里——受气温影响,伊万君所戴用一条更轻薄的、深灰色的丝绸围巾取代了之前所戴的那条看上去非常蓬松的、针织的乳白羊毛围巾——“那是斯拉夫教的传统符号[11],”伊万君指着那个镰刀图案组成的原型,说出个我无法复述的、像是从鼻腔深处哼出的词汇,“中间的花则是一种我母国独有的植物,也是安娜大帝喜欢的花。”
“是伊万君之前介绍的那位陛下吗?”樱的语气忽然变得雀跃起来。伊万君再次沉默地点点头,随即牠看向我,继续用着那种较为缓慢的语气、稚气的口调说:“抱歉,没给您准备礼物。”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回应道,我并不因伊万君只给樱礼物而漏掉我感到失落或被冒犯,毕竟伊万君是个来日本没多久的西洋人,又有着性格奇怪且不好接近的传言,牠真准备了送我的礼物或送给本田家的礼物才是件意料之外的怪事。
“无需道歉,伊万君。”樱插话,“在日本,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拜访习俗。如东京这样的地方,的确如伊万君的房东所说那样,首次甚至前几次拜访他人的家时最好准备一些小礼物,而如我的母乡犬舞见就没有这样的习俗。大约是由于我们那儿不是东京这样的大都市,人们都相互熟知,不需要依靠送礼来建立交情。况且,即便是有着拜访时送礼的习俗的地方,通常也没有给被拜访者的所有家人准备礼物的习惯。只有拜访者有求于被拜访者,且拜访者的地位低于被拜访者,拜访者才会特意给被拜访者的所有家人单独准备礼物。”
“是这样吗?”伊万君脸上显出几分不解,牠偏着头看向樱,“听上去很——”牠说着突兀停顿一瞬,接着用英语说出“复杂”一词。
“那个词用日语来说的话是はんざつ。”樱提醒说,闻言伊万君小声重复了几遍はんざつ,仿佛在尝试记忆、背诵这个词般。
直到伊万君离开上屋敷为止,像这样的情景时有发生。伊万君的日语水平的确如我先前所猜的那样尚未达到能与人顺畅得使用日语交谈的地步,或准确来说,假如伊万君是一名旅客,问一问哪里有宿屋、哪里有料亭、港口的售票处在哪儿等是毫无问题的。可若伊万君想用日语同日本人聊些别的话题,那么无论是与衣食住行有关的日常话题,还是与近期的国际局势、日本国内正流行哪些思潮有关的政治话题,伊万君总会因不知某个词或某句话该怎么用日语说出而不得不转用英语。
遗憾的是,虽然樱和我一样不满足于学校所设的英语课故在课余之时自学英语,可无论是樱还是我,所知的英语词汇也仅限于日常生活所用。因此,樱和我听不懂伊万君所说的英语词汇是何含义的情况在聊起政治相关的话题后也时有发生,每当这时,伊万君便只能尝试用英语乃至结结巴巴的日语、偶尔配以比划着什么东西的手势向樱解释我俩听不懂的那个英语词汇,而樱也会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一个个日语、英语词汇试图猜测伊万君想说的是什么。
于是理应悠闲、顺畅的闲谈变成了一堂持续大半天的、非典型的语言教学课。然而据我观察,这种语言上的阻碍没有减弱樱与伊万君交谈的兴致,相反,这种相互猜测对方说的生词的含义似乎被他俩当作某种有趣的游戏似的令他俩谈性高涨。樱不仅数次开怀大笑——事实上,自伊万君进入上屋敷后,笑容就未从樱的脸上消失过,而我完全无法理解诸如德意志联邦同普鲁士王国、奥匈帝国的冲突这类话题的好笑之处在哪儿——坐姿也维持着无客人或在犬舞见时才有的、诸如盘腿或曲立一条腿的、违背东京对女性的仪态要求的姿势。
与樱相比,伊万君的坐姿反而更为收敛,伊万君最初跪坐在坐垫上,几分钟后就一面用着无奈的语气喃喃自己的腿又麻又疼一面侧坐着忍受麻痹的不适感一点点伸直腿,不久后又换成了两腿并拢屈立在身前、或是双手环膝或是两手撑在身后的坐姿。同时,伊万君的神态中那种令人感到不好接近的冷硬感在我未留意到时不知不觉褪去了。当然,伊万君依旧没如其他西洋人、尤其是美国人那样作出在日本人看来过于夸张的表情,且或许是受伊万君稚气的声音和口调的影响,每次伊万君思索该怎样用日语说出牠想说的话、思索该怎么解释樱才能听懂那个非日常用语的英语词汇、以及没听懂樱说出的某个日语词汇或短句而面露疑惑时,配合伊万君那不自觉微偏头的动作,总使我联想到来东京上学前在家中庭院里瞧见的那些偏着头观察四周的林雀。
‘倒也的确能用可爱一词来形容。’我看着微皱着眉正努力理解樱所说的秋之七草对应的究竟是哪七种植物的伊万君想。
[1]江户藩邸
[2]外国人居留地
[3]听讲生
[4]准三宫
[5]日本柳杉
[6]黑船来航
[7]日本将毛笔称为笔,西式笔称为万年笔、ペン等
[8]赤本
[9]大正6年(1917年)、岡本一平によって初めて児童雑誌にストーリー漫画が掲載されると、子ども向け漫画が開拓されていく
[10]口調
[11]Коловрат
[12]Гвоздика акантолимоновидная 此章中的森川町指代的是东京都文京区的旧名,范围是现在的东京都文京区本乡6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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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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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上最美的地方找工
走出公园,她们又回到了街上,只见路上多了很多外出用餐的公司职员,这会儿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咖啡馆、外卖店、麦当劳、餐厅、酒吧到处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街上混杂着黎巴嫩烤肉、印度咖喱、泰国沙爹、意大利比萨、中国的油炸春卷等各种诱人的香味。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各处,他们中有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有的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上端着一份外卖,一边吃,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南来北往的车辆,任由自己的思绪紧跟其后,走走停停;还有的一个人静静坐在店铺的角落里,低头看着书,独享悠闲的午后时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鸟停在树枝、栏杆、路牌、地上、垃圾桶上,眼都不眨的盯着人们用餐;一只只海鸟甸着肥硕身子到处觅食,不时的飞飞停停,发出咕咕的叫声,它们时刻准备上演一场激烈的争食大战。
她们俩在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时各家店铺正的忙热火朝天,进去找工作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可丹丹并不这么认为,她正在注意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这时,她们路过一家餐厅,只见餐厅的外面随意放着几张户外餐桌,桌子的上方支着一顶顶白色遮阳伞,每张餐桌都坐无虚席,大家都在推杯换盏的用餐。餐厅内播放的摇滚乐曲和马路上的嚣嚷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里里外外都非常的热闹。黑漆漆的餐厅大门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服务生,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白衬衣和黑色背心,一条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一本记事小本本,见到过路的人,总是笑迷迷的跟人打呼,热情的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看到淑君和丹丹路过,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还不忘做了个请进的优雅手势。淑君轻轻拉了拉丹丹的衣角,示意不要接近他。可丹丹并不打算回避,她径直朝那人走去,淑君也只能紧跟其后。那人一见到两位漂亮的东方姑娘款款走来,更加的乐了,眉飞色舞的连声说"欢迎……欢迎……"。丹丹上前作了个自我介绍,那小伙子一听马上面露喜色,便领着他们走进了餐厅,在靠走廊尽头的一张餐桌前,让她们俩坐下,然后随手把一张写有"Table Reserved"字样的牌子收了起来,接着问她们需要喝点什么?周围的音乐很吵,她们俩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要她们坐在这里等着,连声说了些道谢的话。
餐厅里光线昏暗,每张桌子上方悬着一只带灯罩的电灯,晕黄的灯光照在小圆桌上,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只觉得昏暗里带着几分雅致,喧闹中又有几分神秘。几个服务生一手托着托盘,来来回回从她们身边经过,他们忙而不乱,井井有序,没有人朝她们看一眼,这反而让淑君心里更加的不踏实,心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忐忑不安。
不多时,又来了一位穿同样装束的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二杯橙汁。淑君一脸疑惑的问丹丹:"这家店怎么对来找工的人这么客气,会不会是搞错了?"
"别担心,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丹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她把包放在桌上,并示意淑君放松些,可淑君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挎包不放,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可我们找过那么多的店家,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待客之道?我看不像。"淑君压低声音说道,"丹丹,我看不对劲,他可能把我们错当成客人了,我们还是趁没人的时候走吧。"
"好吧……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仔细问问。"说完她一抬头正好看见那位服务生朝她们走来,手上还捧着二本菜单。
丹丹顿时感觉不妙,尴尬地站起身来,淑君这才发觉她们闹出了个大笑话。还没等服务生把菜单递上,丹丹那说得磕磕绊绊的英语便冲口而出,不管说的合不合文法,对方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的全都给蹦了出来,还不时用手势来帮忙。可那位老兄还是一脸的疑惑,一会儿看看丹丹,接着又���过脸瞧瞧淑君。丹丹觉得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弯腰鞠了一躬,拉着淑君转身就走。那位服务生还硬邦邦呆立在那里,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街上,她们俩这才如释重负,想想刚才那滑稽的一幕,忍不住放声大笑。淑君学着丹丹说话的样子,说:"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
丹丹拉着淑君的胳膊,笑个不停的说:"我看不对劲。你这是在医院里给人看病吗?"笑完之后,她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淑君,还是你有眼力见,真不亏是个医生。"
"我们笑归笑,可今天又是要吃鸭蛋了,想想真丧气。唉!——找工难,找工难,难于上青天。"淑君摇晃着手中仅剩的半瓶水,苦笑的说:"不去想它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丹丹也从包里拿出只剩半瓶的水,学着淑君的样子晃了晃,笑着说:"我们一起都把它干了怎么样?然后——然后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或者我们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放松一下自己,你看怎样?
"好呀!……一半有山川湖海,一半有烟火人生,这才不枉此行,不枉此生。"淑君兴奋的几乎跳将起来,说:"我先把地图拿岀来,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说完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地图来,还意外发现二只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她把其中的一只塞到丹丹手中。可面对这么厚厚的一本地图,她却犯了难,翻了好几页却不知如何下手。
"还是让我来吧,看地图我在行。"丹丹从淑君手里接过地图,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她们现在的位置,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惊喜的叫道:"前面好像是悉尼大桥!我们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走过那条街区再往左拐,笔直走就到了那里,旁边好像还有个公园。"丹丹把地图合上,递给了淑君,说:"我们就去那里走走看看,你觉的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从上海万里迢迢来这里,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如果今后万一学无所成的话,至少还能拿这里的社会见闻,山水风光来作谈资,炫耀一下。"
"那么,我们就把手上那点水都一起喝完?"丹丹一脸的兴趣,晃动着手上的小半瓶水。
"好!"淑君打开瓶盖,豪气干云的把手中的瓶装水喝个精光,又继续上路了。
想到马上要去公园,她们两人顿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脚下也像是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公园。此时阳光有点偏西,正照射在大桥的右侧,大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架横跨悉尼南北。丹丹对大桥似乎来了兴趣,从左跑到右,来回好几趟,赞不绝口,直呼大开眼界,她说:"来过这里以后,上海的外白渡桥根本不值一看。
淑君缓缓走到岸边,抱着双臂凝望着眼前的一切,任凭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几只海鸥不时掠过海面,轻盈飘逸的飞翔。平静的大海微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𥻘𥻘波光,一艘宽体渡轮从桥下驰过,白浪翻滚,一波波的涌向岸边,哗哗的海浪声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动听,一阵阵直抵淑君的灵魂深处。对岸就是在画报上,电视上看到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风帆形建筑整齐排列在海边,正对着淑君站立的地方,风帆与大海、蓝天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美丽无比。还有高楼林立的建筑群赫然在目。
"悉尼歌剧院的设计又是一个传奇,这位名叫乌拉的丹麦建筑设计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举名扬天下。据说他的建筑理念都含有中国元素,因为他的导师喜欢中国文化。"丹丹走了过来,站在淑君的身边无比感慨地说。
"看你如鱼得水似的高兴劲,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下次有时间,再去对岸看看,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座桥是世界上最高的钢铁拱桥,真是了不起啊!当然还有对岸的悉尼歌剧院,那更是举世无双的建筑杰作。"
"你以后准备继续你的建筑师梦想?"
"建筑设计行业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耳熟能详的女建筑师大概只有林徽因了,其实她只是个半拉子的建筑师,她喝过洋墨水,后来又回国报效国家,可我并不想学她,也学不了。我早已过了寻觅心灵故乡的年纪了,此生能把红尘俗事安排的称心如意就不错了。人生安得常少年,春光易逝梦难圆,我的建筑师的梦早就做醒了。"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如果没有这趟出国留学,我还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旧梦即是好梦,虽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但在那里可以不费神不费力的梦游,像我这个医生职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有舒适的梦可做,有美好的生活可期,谁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丹丹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远方。
这时头顶上传来列车驰过桥面的隆隆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撞击声。丹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火车的远去,又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她的脸看上去掠过一丝阴云,刚才那种安祥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也闪过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她灵魂,使她万分痛苦的事情。
丹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搞戏剧创作,丹丹还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襄阳南路的一幢公寓里。丹丹父母亲都是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可是在那腥风血雨的文革中同样也在劫难逃,批斗,抄家,下放,去农村巡回医疗。父母亲无暇照顾这两个孩子,只能被迫送到祖父母的家里。没有了父母亲的管束,对于丹丹来说真是开心之极,除了到学校上学之外,她整天混在哥哥那帮同学中间,跟他们称兄道妹的一起玩。
丹丹的哥哥有个同学,他叫钟书海,住在福州大楼,离丹丹的家很近。他们仨经常在一起玩,春天,他们在外滩的"元芳弄"的弄堂里跳绳,踢皮球。夏天,他们结伴去浦东的乡村野地捉蟋蟀、捕知了。秋天,他们在外滩大堤上闲逛,爬树,往黄浦江里吹口哨,丢石子。冬天,他们去城隍庙里买热腾腾的小笼包、单档双档粉丝汤。钟书海聪明好学,爱动脑子,爱动手,他能制作各种时鬓新奇的玩意。自己动手装矿石收音机,黑白照片印相箱,做各种飞机和轮船模型,至今丹丹还保留着钟书海送给她的一架飞机模型。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画,他喜欢给丹丹画人物画,直到有一天,他直勾勾的看着丹丹,手中的笔却迟迟疑疑的无法落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春心荡漾。起初丹丹什么也不懂,后来她也喜欢上他那副专注作画的神情,渐渐的这种感觉被一种含情默默,芳心萌动,如沐春风的喜悦所取代,它是多么的奇妙,多么的甜美,而又多么的幸福,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仿佛在这之后才存在,在这以前生活充其量只是简单的开心而已,离芳心暗许的幸福相差十万八千里。
后来钟书海中学毕业分配进远洋运输公司,当了一名国际海员,长时间漂泊在外,使他们之间关系变得疏远和陌生,而那种懵懂的情愫也埋在了心底。几年后他考入上海师院,回头再来找丹丹的时俟,丹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
丹丹的男朋友叫王德彪,是个东北人。他从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学习成绩在当地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个县官,他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他从当地的县中学毕业后,便考入上海的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刚到上海的时候,王德彪生性腼腆,不善交际,加上他又是个外地生,并没有引起同学们过多的注意。到了大学二年级,他的身心一下子改变很多,不但思想敏锐,能言善辩,人也变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年到头都是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乌黑的头发从中间分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当然建筑也能算是一种艺术。他平时喜欢听港台歌曲,爱吹牛,装酷,学习成绩从最初班上前几名落到了勉强及格之列,可他并不在意。他看到女生也不再发怵,甚至主动出击追漂亮女生。虽然他从小县城岀来,可他知道怎样运用英俊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来吸引女生,并把这些长处发挥到极致。王德彪喜欢上海,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追一个上海女孩子,而且一定要追到手,当然结果也证明这次他并非吹大牛。后来他一切都如愿以偿,毕业后留在了上海,进了民用建筑设计院工作。跟丹丹结婚后,还在徐家汇的"万体馆"旁边分到一套漂亮的婚房。对他来说,能在大上海混成这等模样也算得上是祖上结德,可他还是不满足,没几年就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跟人跑到深圳办公司去了,留下丹丹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在上海。一年之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和女儿的医学诊断报告几乎同时送到丹丹的面前。
其实丹丹对这个男人早没有了爱,所以与其强颜欢笑和他呆在一起,还不如干脆利落的各走各的阳关道。这世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也没有高枕无忧的婚姻,爱情从日久生情到日久生厌,谁也不能奈何。因为"情"跟"厌"中间仅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情会生厌,可钱不会,这世上还没有听说谁讨厌钱的,"情"和"钱"就像一对恋人情意浓浓,互通款曲,而人性的贪婪又总离不开见钱眼开,所以丹丹和那“小三"之间孰轻孰重,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据说王德彪准备迎娶的是一位香港富家女子。
丹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女人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善良隐忍的美德,但它太脆弱了,根据抵不住性感风骚的诱惑。不可否认女人是弱者,直到现在还在靠眼泪,靠美德来挽回花心男人的心,可这招却越来越不管用了,原因在于她们依然还在认为男人的爱近乎于怜悯,殊不知这世道人心早已不是那回事了。所以女人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得比男人高,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由被动变主动,才能保护自己,虽然在情感世界中谈这些未免有些低俗,但这招对付有些男人却特别好用。丹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而真正让丹丹揪心的是女儿的天生残疾。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丹丹就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与同龄孩子不一样,正常的孩子活泼可爱,可她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很少哭闹,只会傻傻的笑,到了差不多一岁,其症状也没有任何改善。丹丹的父亲知道事情不妙,便让丹丹带着孩子去他的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就诊,最后的诊断的结果为语言发育障碍。离婚是短痛,而女儿才是她一辈子的痛,这小生命来到世上是无辜的,她承担不了这个世界所���给她痛苦,更不能带给母亲多少安慰和快乐。如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这里面又是怎么一种因果循环呢?
双重打击让丹丹几乎失去反抗的能力,可不抗争的话从此再也甭想有出头之日,她想:"趁孩子还小,远走他乡吧,或许在那里能找寻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在那里能给孩子寻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或许新的因果循环里有一缕希望的曙光,有一处生命的绿洲,这总比坐椅待毙来得强。"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那你留在上海的女儿该怎么办?"淑君问道。听了丹丹的述说,她的内心深受感动,丹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痛,她还能坦然面对生活,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热情,那份自信,那份追求,女人要做到这些真是不容易。淑君在她自己的身上却看不到这些品德,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这样一种经历,又或许她的人生过于顺风顺水。其实都不是,这种内心的强大,源自于谦逊低调的品徳、不知疲倦的追求和永不枯竭的温柔,这才是女人强大的力量源泉。
"女儿现在放在我父母亲那里,母亲已经退休,她可以帮忙照料孩子,另外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位阿姨来做家务。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母,我得想尽一切方法早日在这里站稳脚跟,就是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也毫无怨言。"丹丹语气坚定,一副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神情。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我勇敢百倍,虽然勇敢是件好事,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吧。"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没得选择,是生活逼得我勇敢起来。你说我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外,还有什么选择?"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丹丹一头短发,但一抹阳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哀伤,只有悲悯的眼神望着远方。
忽然淑君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于是她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说不定澳洲和暧的阳光就是你一扇希望之光。"
"但愿如此吧!"
"至少出来换换环境也不错,可以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机会虽说人人均等,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这听上去有点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这里都是未知的领域。新的选择并不总是灿烂美好,不过我一直认为与其过一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还不如过曲里拐弯的生活,至少在里面还会有惊奇,有激情,更有铭心的体验,就是被荆棘刮的伤痕累累也值。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我还是喜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没有波澜不惊的人生也有辉𤾗,虽然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灵光一现,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要想回到以前已经不现实了,我很好奇像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的。"丹丹偏过头去好奇的打量她。
"我么——我本来没打算出国的……"淑君本想把佳丽的事讲给她听,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她自己还没理清头绪的烦恼,怎么能说的清楚?这段时间在外面疲于奔命的找工,把佳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再让丹丹知道也不迟住,想到这里她说:"家里的男人不思进取,只能由我来挑起本该由男人挑起的责任。当然啰……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或许这是我生命里不可更改的宿命吧。"
"是啊,不光是你,上海女人就是这个命,所谓的养尊处优,小鸟依人其实都只是个传说。"丹丹拢了拢吹乱的头发说
"可外面的人总是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总以为上海女人个个都是‘金丝雀’。"
"人们对上海人的偏见很大部分是以讹传讹得来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谋生方式无不反映出这个时代的脉络,在这个大时代背景下,哪儿来的人都一样,上海又不是个孤岛,你说我们能特殊到哪里去呢?"丹丹笑着看了一眼淑君,说:"你看我们落魄到这地步,像不像是‘金丝雀’?
"我看是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一只鸡来的神气呢。"淑君噘起嘴说道。
"这倒也是,在这波出国潮中,不但我们俩是如此,成千上万的人不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所以说大家出来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我们处境艰难,但总会有羽翼丰满的一天,更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未来。"丹丹把眼镜抚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等将来我们每个人把自己的重生的故事写岀来那该有多好啊,孤身一人的故事有点寡淡���然而汇集众人的故事却能足足写一本书。丹丹,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啥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故事写好,也算是不负此生。"
"你这么的勇敢,故事一定精彩。"
"我不要精彩。其实我很羡慕你,生活像水一样的清澈自然,像诗一样的闲雅柔美,女人嘛,有这等的福气,此生足矣!"
"像水,像诗?我怎么觉的我们更像是饿猫饿狗。"淑君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抓人的动作。
"你说得太对!我们就像是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丹丹也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心想:"要是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该多好啊,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不奢望养尊处优,自己养活自己,就像一只随心随性,自由自在的小鸟。"午后的公园是多么的亮丽多彩,晴暧的阳光,高大挺拔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林,徐徐吹来的海风,海波微漾的港湾,悠闲散步的人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紧不慢的,犹如时间在流逝,缓慢而又令人着迷。淑君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却实实在在感觉有了些凉意,或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坐久了有点冷,你也把外套穿上。"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丹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已的外套,一边用欣赏的口吻问淑君。
"出国前在上海时装商店买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穿,为了找工作,新衣服能图个吉利。"
"你还有过年穿新衣的情结,我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丹丹笑着说
"才不是呢——只是我觉得最近特别的不顺,试试这招管不管用。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碰到大小不同的困境,然后用他自己最擅长的方法去摆脱困境,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越陷越深。"
"丹丹,说到这里,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桓不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起意来到我们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要摆脱困境?"淑君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坦率的说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又不全是—— 其实我刚才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嘿嘿——是不是那个叫钟书海的初恋情人?"淑君自作聪明地接过了话茬,还一脸探究的看着丹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是不是这回事,还不忘加上一句:"看来我没猜错吧?"
"当然是猜错了啦,又没恋过哪来的情啊。不过我这次能来澳洲多亏他帮忙。"丹丹把外套穿在身上,又拢了拢吹乱的头发,接着说:"那时他正在办理澳洲留学,我哥哥知道后就顺便托他帮我一同申请,所以我们俩申请的是同一所学校。不过我来的时候,他的鉴证还没下来,他要我先住在他姐姐那里,我觉的不方便,就改成来到你们这里,也多亏你们帮忙,还有幸认识了你。"
"我也是求人帮忙才来到这里,然后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还好这一个"顺"字,让我认识了你,看来以后顺的事情得多做一些,美好的缘分往往从"顺"字开始。哎——那个钟书海会不会是看上了你?"
对于有婚姻关系的男人,我永远敬而远之,我自己是个受害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加害者。不过他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他这个星期六就要来悉尼,到时我们会碰个面。"
"结过婚?"淑君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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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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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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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园,她们又来到了街上,只见路上多了很多外出用餐的公司职员,这会儿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咖啡馆、外卖店、麦当劳、餐厅、酒吧到处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街上混杂着黎巴嫩烤肉、印度咖喱、泰国沙爹、意大利比萨、中国的油炸春卷等各种诱人的香味。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有的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上端着外卖,一边吃,一边瞪大无神的眼睛看着南来北往的车辆,任由自己的思绪跟随在后走走停停;还有的一个人静静坐在店铺的角落里,低头看着书,独享悠闲的午后时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鸟停在树枝、栏杆、路牌、垃圾桶上:甸着肥硕身子到处飞飞停停,晃动着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人们用餐,似乎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又摆出一副趁人不备扑上来的架势。
她们俩在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时大家都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找工作显然有点不合适,可丹丹并不这么认为,她正在注意观察,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时,她们路过一家餐馆,只见餐馆外随意放了几张桌子,桌子的上方支着一顶顶白色大阳伞,每张桌子都坐无虚席,店内的音乐声和外面的嚣嚷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生意很不错。餐馆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服务生,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和黑色马甲,一条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一本记事小本本,见到过路的人,总是笑迷迷的跟人打呼,热情的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看到淑君和丹丹路过,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还不忘做个优雅请进的手势。淑君轻轻拉了一下丹丹,示意不要接近他,可丹丹并不打算回避。她径直朝那人走出,淑君也只能紧跟在后。那人看到两位漂亮姑娘款款走来,更是乐了,眉飞色舞的连声说"欢迎……欢迎……"。丹丹上前作完自我介绍,那小伙子一听就面露喜色,一板一眼的说,"丹……丹…… "忽然他明白似的笑了起来,"噢……你是不是戴安娜?"还不等丹丹反应过来,那小伙子便恭恭敬敬的把她们引领进店里,在一张放着Reserve牌子餐桌边坐了下来,接着问她们需要喝点什么?店内的音乐很吵,她们俩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要她们坐在这里等着,连声说了些道谢的话。
餐厅里光线昏暗,每张桌子上方悬着一只带灯罩的电灯,晕黄的灯光照在小圆桌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昏暗里带着几分雅致,喧闹中有几分神秘。几个服务生手托着托盘,来来回回从她们身边经过,忙而不乱,井井有序,没有人朝她们看一眼,这反而让淑君心里更加的不踏实,胸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忐忑不安。
不多时,又来了一位穿同样装束的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二杯橙汁。淑君一脸疑惑的问丹丹:"这家店怎么对来找工的人这么客气,会不会是搞错了?"
"别担心,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丹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她把包放在桌上,并示意淑君放松些,可淑君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挎包不放,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可我们找过那么多的店家,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待客之道?我看不像。"淑君压低声音说道,"丹丹,我看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好吧……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仔细问问。"说完她一抬头看见那位服务生正朝她们走来,手上还捧着二本菜单。
丹丹顿时感觉不妙,尴尬地站起身来,淑君这才发觉她们闹出了个大笑话。可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蹩脚的英语来应付,不管说的合不合文法,对方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的全给蹦了出来,还不时用手势来帮忙。可那位老兄还是没听懂,如坠云里雾里,一会儿看看丹丹,接着又转过脸瞧瞧淑君。丹丹觉得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弯腰鞠了一躬,拉着淑君转身就走。那位老兄还硬邦邦呆立在那里,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街上,她俩这才如释重负,想想刚才那滑稽的一幕,都忍不住放声大笑。淑君学着丹丹的说话的样子,说:"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
丹丹拉着淑君的胳膊,笑个不停的说:"我看不对劲。你这是在医院给人看病呢。"笑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说:"淑君,还是你有眼力见,真不亏是个医生。"
"我们笑归笑,可今天找工的结果又是要归零,想想真丧气。唉!——找工难,找工难,难于上青天。"淑君摇晃着手中仅剩的半瓶水,苦笑的说:"不去想它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丹丹也从包里拿出只剩半瓶的水,学着淑君的样子晃了晃,说:"我们一起都把它们干了怎么样?然后…… 然后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或者我们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放松一下自己,你看怎样?
"好呀!……一半有山川湖海,一半有烟火人生,这才不枉此行,不枉此生。"淑君兴奋的几乎跳起来,说:"我先把地图拿岀来,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说完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地图来,还意外发现二只昨天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她把其中的一只塞到丹丹手中。可面对这么厚厚一本地图,她却犯了难,翻了几页却不知从何下手。
"还是让我来吧,看地图我在行。"丹丹从淑君手里接过地图,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她们现在的位置,然后再仔细端详一下,惊喜的叫道:"前面好像是悉尼大桥!我们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走过那条街区再往左拐,笔直走就到了那个花园,我们就去那里走走看看,淑君,你觉的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从上海万里迢迢来这里,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万一今后没有学有所成的话,至少还能拿这里的社会见闻,山水风光来作谈资。"
"那么,我们就把手上那点水都一起喝完?"丹丹一脸的兴趣,晃动着手上的小半瓶水。
"好!"淑君打开瓶盖,豪气干云的把手中的瓶装水喝个精光,又继续上路了。
想到要玩,两个顿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脚下也像是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公园。此时阳光有点偏西,正照射在大桥的右侧,大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架横跨悉尼南北。丹丹对大桥似乎来了兴趣,从左跑到右,来回好几趟,赞不绝口,直呼大开眼界,她说:"来过这里以后,上海的外白渡桥根本不值一看。
淑君缓缓走到岸边,抱着双臂凝望着眼前的一切,几只海鸥不时掠过海面,轻盈飘逸的飞翔。平静的大海微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𥻘𥻘波光,一艘宽体渡轮从桥下驰过,白浪翻滚,一波波的涌向岸边,哗哗的海浪声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动听,一阵阵直抵淑君的灵魂深处。对岸就是在画报上,电视上看到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风帆形建筑整齐排列在海边,正对着淑君站立的地方,风帆与大海、蓝天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美丽无比。还有高楼林立的建筑群赫然在目。
"悉尼歌剧院的设计又是一个传奇,这位名叫乌拉的丹麦建筑设计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举名扬天下。据说他的建筑理念都含有中国元素,因为他的导师喜欢中国文化。"丹丹走了过来,站在淑君的身边无比感慨地说。
"看你如鱼得水似的高兴劲,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下次有时间,再去对岸看看,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座桥是世界上最高的钢铁拱桥,真是了不起啊!当然还有对岸的悉尼歌剧院那更是举世无双的建筑杰作。"
"你以后准备继续你的建筑师梦想?"
"建筑设计行业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耳熟能详的女建筑师大概只有林徽因了,其实她只是个半拉子的建筑师,她喝过洋墨水,后来又回国报效国家,可我并不想学她,也学不了,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再也容不得半点不切实际的东西。唉——‘人生安得常少年’,春光易逝梦难圆。我的建筑师的梦早就做醒了。"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如果没有这趟出国留学,我还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旧梦即是好梦,虽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但在那里可以不费神不费力的梦游,像我这个职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有舒适的梦可做,有美好的生活可期,谁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丹丹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远方。
这时头顶上传来列车驰过桥面的隆隆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撞击声。丹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火车的远去,又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她的脸看上去郁郁寡欢,刚才那种安祥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她灵魂,使她万分痛苦的事情。
丹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搞戏剧创作,丹丹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襄阳南路一幢公寓里。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可文革中也难逃劫难,批斗,抄家,下放,在动荡的年代,丹丹和哥哥被迫送到祖父母在金陵大楼的家里。没有父母亲的管束,对于丹丹来说真是开心之极,除了到学校上学之外,她整天混在哥哥那帮同学中间,跟他们称兄道妹的一起玩。
丹丹的哥哥有个同学,他叫钟书海,住在福州大楼,离丹丹家很近。他们常常结伴去浦东乡村野地捉蟋蟀,在外滩"元芳弄"弄堂里斗蟋蟀。在外滩闲逛,爬树,往黄浦江里丢石子。去城隍庙买吃的。钟书海爱动脑子,爱动手制作各种时鬓新奇的玩意。他去南京东路上的中央商场买电子另件,自己动手装矿石收音机。上南京西路买来飞机和轮船模型,拿回家一点点做成飞机模型,至今丹丹还保留了钟书海送她的一架飞机模型。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画,他喜欢给他们兄妹两人画人物画。后来他中学毕业分配到远洋公司当一名国际海员,长时间漂泊在外,使他们之间关系变得疏远和陌生,而那种懵懵懂懂的爱悦之情的记忆却深埋进了心底。几年后他考入画院,回头再来找丹丹的时俟,丹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
丹丹的男朋友叫王德彪,是个东北人。他从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学习成绩在当地算是出类拔萃,在小县城里是个出了名的人物,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个县官,王德彪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从当地的县中学毕业后,便考入上海考入上海的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刚到上海的时候,王德彪生性腼腆,不善交际,又是个外地生,并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到了大学二年级,他的身心一下子改变很多,变得思想敏锐,能言善辩,人也变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年到头都是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头发中间分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当然建筑也能算是一种艺术。他平时喜欢听港台歌曲,爱吹牛,装酷,学习成绩从最初班上前几名落到了勉强及格之列,可他并不在意。他看到女生也不再发怵,甚至主动出击去追漂亮女生。虽然他从小县城岀来,可他知道怎样运用英俊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来吸引女生,并发挥到极致。王德彪喜欢上海,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追一个上海女孩子,而且一定要追到手,当然结果也证明这次他并非在吹大牛。后来他一切都如愿以偿,留在了上海,进了民用建筑设计院工作,跟丹丹结婚后,还在徐家汇"万体馆"旁分到一套婚房。对他来说,能在大上海混成这等模样也算得上是祖上结德,可他还是不满足,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跟人跑到深圳办公司去了,留下丹丹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在上海。二年之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和女儿的医学诊断报告几乎同时送到丹丹的面前。
在婚姻的围城中,说到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负心汉的绝情并没有让丹丹难以接受。这世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也没有高枕无忧的婚姻,爱情从日久生情到日久生厌,谁也不能奈何。因为"情"跟"厌"中间仅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情会生厌,可钱不会,这世上还没有听说谁讨厌钱的,"情"和"钱"就像一对恋人情意浓浓,互通款曲,而人性的贪婪又总离不开见钱眼开,所以丹丹和那“小三"之间孰轻孰重,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据说王德彪准备迎娶的是一位香港富家女子。
丹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女人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善良隐忍的美德,但它太脆弱了,根据抵不住性感风骚的诱惑。不可否认女人是弱者,直到现在还在靠眼泪,靠美德来挽回花心男人的心,可这招却越来越不管用了,原因在于她们依然还在认为男人的爱近乎于怜悯,殊不知世道人心早已不是那回事了。所以女人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得比男人高,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由被动变主动,才能保护自己,虽然在情感世界中谈这些未免有些低俗,但这招对付有些男人却特别好用。丹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而真正让丹丹揪心的是女儿的天生残疾。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丹丹就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与同龄孩子不一样,正常的孩子活泼可爱,可她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很少哭闹,只会傻傻的笑,到了一岁之后症状没任何改善。丹丹的父亲知道事情不妙,便让丹丹带着孩子去他的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就诊,最后的诊断的结果为语言发育障碍。离婚是短痛,而女儿才是她一辈子的痛,这小生命来到世上是无辜的,她承担不这个世界所带给她痛苦,如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在里面又是怎么一种因果循环呢?
双重打击让丹丹几乎失去反抗的能力,可不抗争的话从此再也甭想有出头之日,她想:"趁孩子还小,远走他乡吧!或许能为孩子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新的因果循环或许是一缕希望的曙光,这总比坐椅待毙来得强。"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那你的女儿怎么办?"淑君问道,她的内心深受感动:"丹丹心里怀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痛,还能坦然面对生活,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热情,那份自信,那份追求。"淑君在自己的身上却看不到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其实都不是,它源自于一种内心的强大,而谦虚低调的品徳、永不枯竭的温柔和不知疲倦的追求,才是这种强大的力量源泉。
"女儿现在放在我父母亲那里,母亲已经退休,她可以帮忙照料孩子的看病和护理,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位阿姨来做家务。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母,我得想尽一切方法早日在这里站稳脚跟,就是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也毫无怨言。"丹丹语气坚定的说,一副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神色。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我勇敢百倍,虽然勇敢是好事,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没得选择,生活逼得我勇敢,那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丹丹一头短发,但一抹阳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愤怒,只有悲悯的眼神望着远方。淑君忽然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她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说不定澳洲和暧的阳光就是你一扇希望之窗。"
"但愿如此吧!"
"至少出来换换环境也不错,可以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机会虽说人人均等,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这听上去有点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这里都是未知的领域。但我一直认为与其过一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还不如过曲里拐弯的生活,至少在里面还会有惊奇,有激情,更有铭心的体验,就是被刮的伤痕累累也值。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我还是喜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没有波澜不惊的人生也有辉𤾗,虽然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灵光一现,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要想回到以前已经不现实了,我很好奇像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的。"丹丹偏过头去好奇的打量她。
"我么——我本来没打算出国的……"淑君本想把佳丽的事讲给她听,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她自己还没理清头绪的烦恼,怎么能说的清楚?这段时间在外面疲于奔命的找工,把佳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再让丹丹知道也不迟住,想到这里她说:"家里的男人不思进取,只能由我来挑起本该男人的这份责任。当然啰……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或许这是我生命里的宿命吧。"
"是啊,不光是你,上海女人就是这个命,所谓的养尊处优,小鸟依人其实都只是个传说。"丹丹拢了拢吹乱的头发说
"可外面的人总是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总以为上海女人个个都是‘金丝雀’。"
"人们对上海人的偏见很大部分是以讹传讹得来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谋生方式无不反映出这个时代的脉络,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哪儿来的人都一样。上海又不是个孤岛,你说我们能特殊到哪里去呢?"丹丹笑着看了一眼淑君,说:"你看我们落魄到这地步,像不像‘金丝雀’?
"我看是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这倒也是,在这波出国潮中,不但我们俩是如此,成千上万的人不也都是这样子的吗?所以说大家都不容易。"
"孤身一人的力量很渺小,然而他背后的故事却能写一本书,从这方面来讲个人的意义又很大,丹丹,你说是不是啊?"
"啥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故事写好,也算是不负此生。"
"你这么的勇敢,故事一定精彩。"
"我不要精彩,其实我很羡慕你,生活像水一样的清澈自然,像诗一样的闲雅柔美,女人嘛,有这等的福气,此生足矣!"
"像水,像诗?我怎么觉的我们更像是饿猫饿狗。"淑君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抓人的动作。
"你说得太对!我们就像是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丹丹也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心想:"要是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该多好啊,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不奢望养尊处优,自己养活自己,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该有多好啊。"午后的公园是多么的亮丽多彩,晴暧的阳光,高大挺拔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林,徐徐吹来的海风,海波微漾的港湾,悠闲散步的人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紧不慢的,犹如时间在流逝,缓慢而又令人着迷。淑君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却实实在在感觉有了些凉意,或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坐久了有点冷,你也把外套穿上。"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丹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已的外套,一边用欣赏的口吻问淑君。
"出国前在上海时装商店买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穿,为了找工作,新衣服能图个吉利。"
"你还有过年穿新衣的情结,我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丹丹笑着说
"才不是呢——只是我觉得最近特别的不顺,试试这招管不管用。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碰到难以克服的困境,然后用自己最擅长有效的方法去摆脱困难,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越陷越深。"
"丹丹,说到这里,我脑海中有一个盘桓不去的疑问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起意?难道也是为了要摆脱困境?"淑君觉得现在这个时机问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坦率的说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但又不全是—— 其实我刚才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嘿嘿——是不是那个叫钟书海的初恋情人?"淑君一脸探究的看着丹丹,想从她的脸上找寻答案。"看来我没猜错吧。"
"当然是猜错的啦,又没恋过哪来的情啊。不过我这次来澳洲多亏他帮忙,是我哥托他办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正在办澳洲留学,还跟我是同一所学校,不过我来的时候,他的鉴证还没下来,他要我先住在他姐姐那里,我觉的不方便,就改到来你们这里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么不依不饶的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对结过婚的男人我是敬而远之,我自己是个受害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加害者。不过他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他这个星期六到悉尼,到时我们会碰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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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cuunlisng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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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亮抓龙筋的十大优势和功效
1、纯中医推拿手法,是正统的中国理疗外治法,古医按摩背景,具有真正的临床效果,竞争力强,收费高,顾客认可,王春亮老师抓龙筋1200一次,他的的学生每次700到800元左右。
王春亮是中医抓龙筋师,生殖手法治疗师,高级经络调理师,中医外治师,穴位按摩医师,民间推拿按摩传承人,理筋正骨医师,中华气功师,中医灵疗师,王春亮推拿学堂负责人,他从事中医外治工作20年,培训学员十五年,积攒了宝贵的临床经验和丰富的专业技能。
2、王春亮抓龙筋国际品牌,注册商标,在全球范围有一定的影响力,王春亮是中医抓龙筋创始人,他的技术发扬到全球20多个国家和地区,王春亮不只有抓龙筋,他是著名的民间推拿按摩大师。
王春亮中医抓龙筋创始人:情商比智商高,爱商比情商高,性商比爱商高,你愿意做哪个呢?我们徒手就能打造极品男女生殖系统,成就活龙活凤,让我们人财两旺,风生水起,怒不回头!
3、王春亮说,抓龙筋真正的竞争力是技术,技术是横扫天下的王道,只要你的技术好,效果明显,能够把男人的问题解决,走到哪里都是一颗王炸,不管顾客还是同行,都会投来尊重与追随。
4、跟随王春亮学习抓龙筋技术的人,都是高能量的人,有高医大德,也有留学生,有中医大夫,也有西医医生,有医院的院长,也有美容院的董事长,这叫同频吸引力,俗话说,跟着蜜蜂采花朵,跟着苍蝇去厕所,王春亮推拿学堂能量高,让人的心非常舒服与宁静。
5、王春亮抓龙筋研究所,是国内唯一一个研究抓龙筋的机构,他是国内第一个培训抓龙筋的人,走的是技术路线,很多人模仿他,复制他,但是学不到精髓去,只能是皮毛,而且大都是商业行为,拿这个来赚钱,而王春亮是中医传承。
6、别人搞培训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而王春亮老中医收徒是有门槛的,反而往外推,不合格的人他不要,送钱送礼物也不教你,这就是中医传承与商业培训的区别,一个传承技术,一个为了赚钱,一个为了治病,一个还是为了赚钱,所以不要把王老师和那些商业培训行为做比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和性质。
7、培训公司是昙花一现割韭菜,见风使舵一阵风,他们利用这个来赚钱,根本不注重技术,把市场搞得乌烟瘴气,而王春亮中医抓龙筋传承是世代相传的祖传技艺,属于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纯正的中医外治疗法,是有职业道德,责任和担当的,是百年传承的。
8、王春亮抓龙筋学员可以一辈子做下去,越老越吃香,是一种纯正的绿色理疗,和情色没有任何关系,生殖敏感部位,我们是不碰的,工作严谨或有第三者在场,是一项积攒功德的事业,没有定力,心术不正,大姑娘和小伙子王春亮是不教的,王春亮的学员都集中在30岁到50岁之间,最适合学习抓龙筋。
9、王春亮抓龙筋培训三分理论,七分实操,真人练习,口传心授,一对一教学,师带徒的关系,理论也是王春亮先生多年积累的宝贵经验,在书籍上或外面是学不到的,腰痛肾虚,十次好;阳痿早泄,一次见效;前列腺炎,一个疗程康复;性欲低下,三五次成猛男;精索静脉曲张,七次康复;疲软无力,死精弱精,当场见效;性心理问题通过密宗也能解决。
10、王春亮抓龙筋保健法也很强大,可以让硬度增强,长度和粗度增加,灵活度提高,打造活龙活凤大青龙,能够激活肾气,提高免疫力,大补气血,强肾养肝,生殖抗衰,延缓衰老,通过脏腑点穴养精生炁,提高精力,通过专业手法开发性能量与转化,促进睾酮雄性激素的分泌,升腾阳气,固本培元,让多巴胺变成内啡肽,让男人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疗愈身心,升华能量与智慧。
透过武媚娘的华丽蜕变,透过鱼玄机的诗词,透过宠冠绝代的杨玉环,唐朝女性的生活图景
同样作为女儿、妻子、母亲、儿媳……每一个角色,都对女性有着不同的要求和期待、责任与义务,女性的一生都在与各种角色共舞
作为妻子,要学会举案齐眉;作为母亲,要学会教子有方;作为女儿或儿媳,要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在这些角色的来回之间,女性的付出与收获并不对等,甚至在束缚与偏见中,她们失去了更多?
女人最欣赏男人的12种行为
1、对性生活充满热情,像王春亮一样。
2、聪明才智大方并能赚取丰厚收入。
3、注重个人卫生和健康,注重仪表。
4、懂得适量饮酒,生活有度有节制。
5、以平和态度面对问题,不随意发脾气,情绪管理自由,转变快。
6、有自知和自信,不为虚荣而折磨自己,经常自己抓龙筋保养自己。
7、崇拜自己,欣赏自己,爱自己,关心家庭和家人,愿意负担责任。
8、慷慨大方,豪情壮志,一生只做一件事,懂得分享和给予。
9、尊重他人隐私,不多管闲事,吐字如金,从来不说废话和闲话。
10、以真诚和谈话的方式沟通,不使用花言巧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咒语。
11、在有困难时,懂得自己面对和解决,从来不悲观,好,非常好,越来越好。
12、具备独立能力,不依赖他人长久生活,不管独处还是在一起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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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o-senn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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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朋友什么的绝不承认 [all路]
补档。
作者:竜堂まもる Pixiv id=3144736
现代paro。路飞等人是高中生,艾斯是白胡子俱乐部的牛郎这样的设定。 一个关于路飞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弟控的哥哥认识,然而却……的故事。顺便艾斯和路飞还没搞在一起。 至于路飞和哪个人的关系发展到怎样的地步,就请大家自由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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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艾斯!今天我可以叫朋友过来玩吗?」
「朋友?」
「嗯。今天艾斯你不用上班对吧?」
说好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能让号称“朋友”的男人到家里来,有在认真遵守约定的路飞真是太可爱了。
虽然他肯定没搞懂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艾斯这么说了那我就一定会照做的。”艾斯绝不会忘记路飞露出天使般的微笑(艾斯视角)点头应诺的那一天。
因为过于无法忘怀,甚至被同为牛郎的马尔科怒斥“同样的话你到底要说几十遍才够!”
不过与之相对,艾斯并不知道路飞会反过来去他那些朋友们的家里,但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呐~艾斯。……不行吗?」
「咕噗……!相……相机……!」
可爱的弟弟都这样歪着头眼巴巴地恳求了,哪还有什么人能拒绝得了。
谁敢拒绝的话绝对要用自己引以为豪的火焰把他给烧成炭。
虽说拒绝不了的家伙也会被认为不怀好意然后当场被歼灭就是了。
「艾斯?」
「真……真没办法啊。今天哥哥休息所以没关系喔」
「真的吗!?耶!最喜欢艾斯了!!」
「我也只爱路飞你一个……。所以今晚就让我好好地……」
很不幸,在只住着他们两人的这个家里,没有谁能来吐槽他们俩各自想的事情根本不在同一个次元。
天然的路飞对艾斯的危险发言和直勾勾的眼神毫无察觉,只是一个劲在欢呼雀跃着“今天可以在家里玩啦~!”
「啊。不过,要好好跟我介绍一下哦。你的朋友(我的敌人)。我来给你把把关」
端正的面容上浮现出好哥哥的微笑,完美地把副音轨掩藏,艾斯温柔地抚摸着路飞的头发。
路飞对这一手几乎没有抵抗力,艾斯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出所料,路飞着迷地朝艾斯望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害羞似的嘻嘻嘻笑了起来。
虽说比起恋爱感情,那应该只是出于类似“我的哥哥果然好帅啊”这种的想法罢了。
「好!会有4个人要来!」
「好的好的。4个人是吧,4个人」
必须趁此机会掌握到路飞交友关系的第一手信息。这也是为了将来的大计。
要是马尔科听到的话,肯定会怒吼“你以后不准休假!”不过就算是像他这种爱操心的人,怕是也没法连家庭内部的吐槽也一起承包。
而他眼下的烦恼正是某位认真打算在近亲相jian的道路上勇往直前的同僚A,这在一部分人当中已经是相当有名的事了。
「那,艾斯!我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路飞」
两人在玄关例行接了“出门吻”。
“关系好的兄弟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完全听信了艾斯谎言的路飞毫无疑心地接受了艾斯的吻,然后便去上学了。
「……真的,离开了老头子家真是太好了……」
新婚play万岁,纯真的弟弟(新娘)万岁。
「我回来了!!艾斯!我叫朋友们来了哦!」
「回来啦,路飞。所以……」
听见了和���上的时候一样可爱的弟弟的声音,艾斯便开门去迎接,但在看到路飞友人的一瞬间,他的脸顿时抽搐了一下。
艾斯一边在心里默默夸奖着成功忍住没把“滚回去”说出口的自己,一边重新打量起这群号称是朋友的男人。
四个男人仿佛像在守卫路飞似的站在他的背后。
看起来完全就是一群不良。
以无隙可乘的目光静静盯着这边的绿毛,让人忍不住想问你这家伙莫非是我���同行吗。
还有西装笔挺的金发绅士男,胳膊搭在路飞肩上眼神挑衅的浮夸重金属男,同样抚摸着路飞的头发、手臂上有着醒目纹身的黑眼圈男。
“敌人  确定”
「他们就是我的朋友啦!」
朝着笑得天真无邪的路飞点了点头,艾斯挂上了当牛郎锻炼出的营业式微笑环视着四人。
「你们(还真敢厚着脸皮)来了啊。那就进来吧。欢迎来我和路飞的家里做客」
(以及,那边的两个。立即把手从我的路飞身上拿开)
与那过分完美的笑容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凌厉眼神,四人看在眼里,似乎也都领会到了艾斯真正想说的话。
像是在宣告接受挑战,所有人都无畏地扬起了嘴角。
红毛重金属男把搭在路飞肩上的胳膊环得更紧,纹身男则像故意显摆似的亲了下路飞的头发。
“别想活着回去,你们这些臭小鬼!”
不知是不是早已习以为常,路飞对他们的行动毫不在意,于是艾斯决定必须要重新好好教育教育他,就从今晚开始。
「路飞。回来之后要做什么?」
「啊,对了。我回来了,艾斯!」
正所谓条件反射。
路飞双手环住艾斯的脖子,可爱地覆上自己的嘴唇。
加上了玄关台阶高度差的助攻,路飞微微挺直背脊送上“回家吻”的模样不管看了多少回对理性的破坏力都依然巨大。
噼啪!除了路飞外的每个人仿佛都听见了空气冻结的声音。
艾斯越过路飞,咧嘴向满脸世界末日般表情的四人发出嘲笑。
「好了……你们也快进来吧」
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这是我超棒的哥哥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是不是很帅啊?」
刚在客厅坐下,路飞就马上开始介绍了起来。
看来他还记得早上自己说过要做介绍的事。
“啊……路飞。你真是可爱到没边啊!!”
「啊啊。常听路飞提起」
艾斯还沉浸在路飞话语的余韵里,金发男就插嘴说道。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无论是凝视着艾斯的样子还是惯于待客的言行,都感觉转身就可以去当牛郎。
毫无疑问,这金发男是个演技派。
「这边才是,迟迟疏于问候,实在是抱歉。初次见面,(未来的)义兄大人。我叫山治,(现在暂时只)是路飞的朋友。还请(从今往后把我看作义弟)多多关照」
「好的,我绝对把你看作敌人」
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和说话方式真是令人火大。
「山治是个超厉害的厨师。他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饭呢」
「承蒙美誉,荣幸之至。只要能让路飞你高兴,那就足够了」
「……路飞。我怎么不知道别人有做饭给你吃呢?」
「没跟你说过吗?」
「义兄大人。我现在已经说了。请不要责怪我的路飞」
「谁问你的事了啊」
「啊咧?是这样吗?」
「还有,义兄大人什么的吵死了」
「我知道」
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的两个人彼此笑容相迎。
绝对合不来。
「喂,索隆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
路飞话刚出口,一直无聊地对艾斯和山治的你来我往冷眼旁观的绿发男马上就作出了反应。
他直起身来,开口说道。
「罗罗诺亚·索隆。路飞一生的搭档」
「看你一脸得意肯定不安好心。敌人」
「嘻嘻嘻。索隆是剑术专家,被叫做魔兽,超级可靠的」
「……路飞…觉得我可靠…」
「简单来说就是路飞的狗。义兄大人」
「就是只要路飞一喊立马跑过来的宠物。虽然对周围其他人特别凶」
「会立即执行命令呢。罗罗诺亚当家的」
「……看我砍了你们啊」
话虽如此,但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事实了吧。
倒不如说反倒还挺骄傲的样子,更加让人不爽了。
当然路飞大概并没有把他当成什么宠物。
「路飞。叫他永远在窝里呆着」
「嗯?」
「不许指挥路飞」
「我是路飞的大哥所以就是可以」
「管你是大哥还是什么,敢对路飞指手画脚我就是看不惯……」
「我才是看不惯你好吗」
如果说刚才的金发男适合做牛郎,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适合做保镖。
而且,这头寡言少语的强壮宠物明显对主人抱有混浊的想法。
必须在他狂犬化之前就把他尽早解决掉。
得出结论之后,艾斯把目光转向剩下的两人。
感受到艾斯的视线,散发出阴沉气息的黑发男率先开了口。
「特拉法尔加·罗。和草帽当家的……路飞是身心都准备相交的关系。不如说现在就交也无所谓」
「还是把你身心都给剁碎好了。只有你不用等到判定为敌人就会被我亲手杀掉」
「呵呵……求之不得。不过,只是“身”的话,可能已经交过了哦?」
「彻底杀掉」
对方从路飞看不到的地方冲艾斯竖起了中指。
“去死吧”
露出狠辣的笑容比着Fxxk的手势。
在国外,做出这个手势是种极端强烈的侮辱,一不小心甚至会性命不保,不过从罗的恶劣笑容看来,他肯定是明知如此还故意这么干的。
「我可不会让没礼貌的混蛋接近路飞的哦?」
「不准命令我」
「……你这家伙」
不管是在玄关时对路飞的态度,还是刚才那无法置之不理的发言,恐怕还是动真格把这个看起来像药物中毒的男人给干掉才是为路飞着想。
「啊哈哈。特拉男他很有趣对吧?特拉男将来是要当医生的,他头脑超级好!懂的事情可多啦」
刚才的对话到底哪里有半点有趣的要素了。
 路飞的笑点一直以来都很难让人理解。
「……医生?」
听见路飞的话,那个男人只斜起嘴角笑了笑。艾斯看了他一眼,立即对这个人的合适程度充满了怀疑。
至少那不是想要救人的人会露出的表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
「整条手臂都刺满纹身的人吗!!」
「跟那个才没有关系!再说艾斯你不也有纹身吗!!」
看起来像个认真靠谱好青年的艾斯的背上其实刺着大大的纹身,这在夜间的社会当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另外,他的手臂上也纹着名字。
所以唯独不想被艾斯这么说。
路飞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然而看到弟弟比起自己竟然更向着罗,艾斯的怒火已是一发不可收。
「那是我的信念所以没关系!再说想当医生的人怎么会在手指上纹什么DEATH啊!」
「那是特拉男的信念!!」
「现在就给我立刻重新考虑出路!」
信念是DEATH的医生是个什么鬼。
然而当事者本人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愉悦地观察着路飞一刻不停变化着的表情。
感觉他光凭视线就能把路飞看怀孕。
「放心吧。医学知识我已经掌握得不能更充分了。还有,草帽当家的诊察也已经被我包了」
「……啊?」
过于爆炸的消息让艾斯不由得露出了夜之社会的一面。
而这个以医生为目标、自己却貌似病的不轻的男人毫无惧色地笑着,朝艾斯盯了回来。
「简直让人上瘾啊。那家伙的身体」
这话实在不能装作没听到,回头再看路飞,他还是和平时一样满脸太阳般耀眼的笑容。
「特拉男总是会帮我检查身体!说是医生的练习。不过,我从没生过病,所以帮不上特拉男什么忙就是了。嘻嘻嘻!!」
居然还在笑啊,这孩子!?
「路飞!?那那那、那种play、不可以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玩啊——!!…啊,野心暴露了」
「不可以吗?」
看来有必要对路飞进行更严厉的管教了。
什么时候把他教育成这么轻易就能提供自己身体的孩子了完全记不得……虽然不敢这么讲,但不管怎么样,绝对无法容忍。
「只要一发现这家伙打算玩诊疗play,我就会驱逐这个open变态。而且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理。从来就没让他做到最后过」
「open又有什么错。我就最先杀你好了,尤斯塔斯当家的。另外,你要是以为从没让我做到过最后,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想说的才不是那个!!……嗯?你刚才说什么?」
重金属男恼火地咂了下舌,尽管仍有些在意,但还是转向了艾斯。
「尤斯塔斯·基德。虽然路飞很能给人找麻烦,但还是想跟他好好相处……」
「驱逐之类的事虽说值得肯定,但别给我摆出一副路飞监护人的样子。只有我才是路飞的监护人。只有我才是路飞的恋人。而且,我还没忘记你刚才在玄关的挑衅行为呢。你也是敌人」
「至少听人把话讲完吧。还有,监护人不该有的野心也全暴露了啊」
基德无语地瞥了一眼艾斯,催促路飞“快向你大哥也介绍一下我”。
「包在我身上!跟你说啊,艾斯!基德虽然对敌人一点也不留情,但是对关系好的人可温柔了。他也经常关照我,就像哥哥一样哦」
「嚯……这都想篡我的位了吗?而且那头红毛和那个叫红发的家伙一样!看了就讨厌!你这是妄图用我和那个混蛋的联动来攻略路飞吗!?把你烧成灰啊!!」
「好心反倒拉仇恨了吗!」
「尤斯塔斯当家的……你就负起责任去死一死吧。你很碍我和草帽当家的事」
「后半句才是真心话吧!特拉法尔加,我第一个就要消灭你!」
「介错就交给我好了」
「最后的晚餐我来」
「绿藻忠犬和腹黑厨子别趁机落井下石!!」
「晚餐?能吃肉了吗!?」
「只对食物相关的词语反应特别快啊。不过是路飞的话怎样都没关系,吃点这个别说话了啊乖」
「好耶!」
麻利地把装有茶点的碟子塞给了路飞,那动作是相当的熟练。
不得不说对付路飞的确是很有一套。
「不准用吃的讨好路飞!」
「你去跟厨子说啊!」
为什么连对立的构造都变了呢。
为什么被所有人针对了呢。
不,虽说自己的目标也确实是路飞啦。
这样在头脑里认真吐着槽的基德大概也是个劳碌命。
「啊~,这就差不多够了吧!路飞,给你大哥的介绍能结束了吧?」
「对啊。……义兄大人,我们是和路飞约好来“玩”的,已经可以了吧?……请务必不要再做令人扫兴的事,拜托死你了」
说完还极为刻意地行了个优雅的礼。
把话说得这么有深意鬼才会相信你啊。
「草帽当家的。快点带路,去你房间的床上」
「喂,为什么要限定床上啊?问你呢那边那个病气医生」
「怎么?波特卡斯当家的,在床以外的地方和草帽当家的玩也可以吗?那样对我来说还更,好,呢」
「……什么地方都不行好吗。路飞是我的」
「??不就是玩吗,为什么艾斯你们那么在意是不是在床上?再说了,在床上能玩什么呀。你们真是笨啊~」
「……路飞。能让我把他们全砍了吗?」
路飞疑惑地歪起了脑袋,他身旁看门犬一般的索隆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为什么?」
「……路飞!这是哥哥命令!!无论我在还是不在,绝对禁止再把这些家伙叫到家里来!不如说干脆和他们绝交!!」
「诶诶诶诶!?为什么啊,艾斯!?」
「太好了。草帽当家的,这就代表从朋友升级为恋人了……」
「病气医生!!我要第一个烧了你!!」
今天的结论。
全员  抹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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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windm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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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随想 小剧场——于深海之中 燃烧的炽热感情
标题和正文无关(。 是某次活动的标题以及为活动写的小剧场。
活动说明:根据给出主题写一篇小短文,以下内容为提供思路的小剧场(其实就是自己想写?关于小剧场内的NK原意是想表达unknown的……总之并没有特定指明对象
主题壹——妹控
“——啊啊,妹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heart]我对妹妹的爱就如这炎炎夏日……” “……真是受够了,妹控退散![Pia飞]” “别这么说啊,你难道不知道妹妹的好处么?真是的,那我就好好地给你讲一下,首先……” “强!制!中!断!够了,你那篇理论都说了多少次了!一天重复一次还不够么!现在想一天讲几次啊!” …… 大概就是这样,有两个人因为妹妹这个存在吵了起来……于是大家本次就“实妹好还是义妹好”这个问题进行……[被Pia]喂!够了不要突然打过来啊! 「NK:你的问题和吵架两人的论点不一样好吧!」 啧……为什么会被这家伙发现啊……[小声]嗯……本次就“你支持兄妹还是姐弟”…… 「NK:……[排山倒海]」 喂等等你那个是什么次元的技能啊(。 「NK:正常的三次元技能啊」 ……你三次元是不是用泰山压顶会更…… 「NK使用了[泰山压顶]。NK:因为你好像很期待」 ……我不跑题了……快挪开…… 咳咳,好了,本次主题是“V+各兄妹的关系”,请自行想象V+中一对orN对兄妹的生活常态噗w以某位哥哥/妹妹的角度出发写心情也是可以的噗w 「NK:……结尾的噗是怎么回事啊」 嘛嘛,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总之大概就是这样。 活动要求的话……兄妹什么的按人设年龄算就好(。强行改年龄也不会被发现的w当然性别肯定会发现w(/・ω・\) 最后,就算对妹妹的爱能比太阳更炽热,也要注意不要把妹妹给烧了w 「NK:你这人……我不说什么了……真的……」 w祝大家控妹愉快w[抓住NK尝试性的烧了一下] 「NK:你这是爱才怪吧!!!快住手!!!!!!」
主题贰——AI
“……随着技术的发展,新的产品不断的出现,当智能机器人被批量生产之后,智能机器人会不会开始反抗并替代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呢?……” …… 其实主题并不是这种沉重的东西啦……不过这种开端有没有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NK:……其实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技能好了」 咦,难得对我这么好居然还纠结起用哪个技能了,不过你…… 「NK:因为我想全部技能都在你身上试·一·遍·啊~」 咦,居然Error了……不行,这么危险还是赶紧送修比较好。于是尽管本次出场只有两句台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呢…… [按号码]……啊通了,喂,您好,请问是VOCALOID智能机销售公司的售后服务部么?是这样的,我购买的这台家务型智能机本来设定的是温柔可人和蔼可亲[以下省略形容词N个]……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病娇属性qwq而且,说好的家务型居然一点家务都不会qwq 「售后内心OS:我们卖的本来就不是家务型的智能机好么! 售后:这……这样啊,那么请问该智能机现在在哪里?您的周围很安静,难道您是趁智能机出门的时候偷偷打电话来求助的?」 啊,那倒没有,TA现在被我绑起来了。另外其实我觉得我绑得不错,要不要拍一张传给你? 「售后:……您……没受伤……就好……那么需要这边什么时间去派人进行回收呢? 售后内心OS:好像会受伤才怪吧,话说到底谁才是病娇属性啊魂淡!智能机快感谢我救你出来」 啊抱歉打扰了,才想起来还有点事需要用到……短期内可能没办法送修。等下次需要再打扰你们好了w真是抱歉(>y<;) 「售后:是……是…… 内心:对不起……可怜的智能机我救不了你OTZ」 [挂电话]今天轮到什么Play呢……?Um…… 不过在此之前,本次主题是“和V+实体机生活的日子”。当然不一定是自己和智能机一起生活,某人和智能机一起就可以了w 嗯……接下来就是二人世界了w嘛,请好好期待吧,咱的家.务.型.智.能.机~ 「NK:只求对象不是你……」
主题叁——眼镜
“我又没有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啊!” “现在的人萌的其中一种属性是‘眼镜娘’,这是平光眼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你这样很可爱啊~” “笨……笨蛋,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啦!” …… 然而这次主题并不是眼镜娘这种萌物2333咱要聊的是鬼畜(。・`ω′・) 「NK:为什么萌萌的眼镜娘不写非要写鬼畜啊,果然你一开口就没好事」 [推了推不知何时出现的眼镜]咦,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是这个形象……so sad 「完全没注意到主角出场的NK:别开玩笑了你会so sad才怪,说起来……鬼畜眼镜这个搭配好熟啊……」 [推眼镜Again]咦,有印象是么 「NK:嗯对……好像是什么游戏……」 嘛,确实是游戏,不过游戏并不是本次的重点w不过在说明之前还是先整理一下环境…… 「NK:整理环境?什么环境……说起来我好像隐约想起游戏的剧情」 ……[笑] 「NK:话说你什么时候戴上眼镜了的……等……等等等……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就当是时间分割线一样存在的东西好了的动作说明] 清理完成了[满意状][拿掉眼镜] 嗯……感觉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总之大概是需要脑洞一下“V+和眼镜的故事”,可以是戴上/摘下眼镜之后发生了什么啊,选购眼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以及其他以眼镜为主角之一的场合……不过不要真的把鬼畜眼镜的桥段写上来w作死后果自负[推眼镜]w 最后大家记得保护好视力w 「不知哪里爬出来的NK:……好……像跑……题了[魂]」
主题肆——Hero?
“Il n'y a qu'un héroïsme au monde: c'est de voir le monde tel qu'il est, et de l'aimer.” “……你在说哪国的语言啊喂,给我讲人话。” “额,意思是——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了解了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 “……so?” “我觉得这句话不错啊。” …… 好吧,说实话作为一个万年反派的在下……倒也不是说是不认同这句话……只不过不知为何,听到英雄这个词就莫名的不爽了起来。 「NK:毕竟你这个人一看就是反派,还是必输的那种最多活两集的炮灰嘛」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一点啊,而且你连两集都出现不了,就是一个炮灰群众演员,别说看不到脸了就连轮廓都没办法清楚辨认好吧。 「NK:不嘲讽会死星人=皿=」 谁先开的嘲讽啊,话说你不是一脸反派小喽啰么。 「NK:我才不是小喽啰,我是主角,主角!我代表着Justice!」 现在的反派都喜欢叫嚣着说自己代表Justice么……嗯……现在的世道怎么了…… 「NK:我才不想被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反派的人这么说!」 [默默地拿出什么向NK走了过去] 「NK:等等你这针管里装的是什么液体……」 嗯……对于作为一个反派的人来说可能是必备的液体吧,括弧笑。 既然安静下来了就来说下要求吧。本次主题是“V+?英雄?”。可以写V+中某人特别喜欢英雄啊,V+的本体就是英雄啊,内部分成正派反派啊w 「NK:嗯……头怎么有点晕……刚才发生什么了么?」 嗯?也没有,就是你一觉睡到下午了,昨晚做什么去了? 「NK:哦原来是这样……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我怎么可能从床上跑到这里啊!」 说不定是梦游症,有空去看看医生怎么样。 「NK:喂!」
主题伍——强迫症
“喂你这个强迫症真是够了,我觉得差不多就好了!” “等等,还差一点点(1毫米)……” …… 不知道大家在生活中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呢,会觉得困扰么? 「NK:你这家伙不就已经很让人困扰了么!」 其实我并不打算每次都把你清理掉再说活动要求的。 「NK:……ご主人様、君が大好きです……只求让我多出镜多台词」 嗯……我不介意你展示出更多的诚意的。 「NK:我……忍……那你直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嗯……什么都愿意做是么? 「NK:嗯嗯[小鸡啄米式点头]」 其实很简单的,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难度…… 「NK:嗯嗯[小鸡啄米式点头]」 咦……等等,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你好像还是没懂我在说什么…… 「NK:很清楚?……喂,所以结果我又要被各种对待然后错过某一段台词然后在结尾留下遗言……不对,留下结束语么!」 这次主题不是很明白的是强迫症么,居然还问 「NK:……强迫症什么的……死ねばいいのに」 这样吗?原来你不喜欢结尾出场而是永眠?好吧那我就…… 「NK:等等我没有那个意……」 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NK:这次是遗言……了……么……」 嗯,于是主题是“V+与强迫症”。可以写V+某人有强迫症,V+看到关于强迫症的新闻w 嗯……不用期待NK的出现了,这次的分量是……嗯……才怪[推眼镜]。 「NK:……[头晕抚额中]」
主题陆——婚葬
“婚礼是两人结婚的时候办的,葬礼是人死之后办的。” “为什么婚葬会合在一起说呢?怎么都不觉得两者有什么关联呢。” …… 「NK:没错,为什么婚葬要放在一起啊?」 因为爱啊! 「NK:……有人可是下令减少剧情内容了呢。」 噫……我没跑题啊。不是有些奇怪的风俗就是让死人结婚……连活人和死人交…… 「NK:够了闭嘴我知道了,稍微注意一下小孩子出现的场合啊」 嗯……总之病娇的场合也是爱到想帮你办婚礼变成办葬礼……由此来看共同点其实还是蛮多的对吧?“蛮”多的2333 「NK:……不愧嘲讽满级还是被动。」 此外葬礼一般是黑色或白色的素色服饰,虽然旧时的婚服为喜庆的大红色,不过近来也开始倾向于使用西方的服饰了,因此也是黑色白色的衣服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两者都是人生中较大的事件吧。虽然觉得对于还在使用一夫多妻制的时期来说结婚对男方不是什么大事…… 「NK:说起来……本次的主题是婚葬吧……于是……我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咦不错嘛,你的第六感变强了哦。 「NK:这种夸奖我不是很想要啊……这么说这次是真正的遗言了么……」 啊是的,如果你对阴婚还是叫什么名字的感兴趣之后我会帮你办的[kira] 「NK:如果有来世,希望不要再碰到这个人……」 嗯……这种事情还是很难说的呢……那么,一~路~走~好~~~ [各种处理完毕] 嗯,本次主题是“V+与婚葬”,不一定两个都涉及,选其中一个也可以的w
主题柒——∞
“嗯……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X月XX号哟~” “又是这一天……我一定会从这个旋涡中救出你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有,我们走吧。” …… 其实无限轮回什么的……感觉是玩了很久的老梗了…… 「NK:说起来我做了噩梦……在梦中好像(因为你)死了很多次的样子……」 嗯……与其说是做噩梦,不如觉得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毕竟小说一般都是这个设定2333然后……穿越时间和平行世界你比较相信哪个? 「NK:都不信啦,感觉都不可能啊。」 有时候还是要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的嘛。如果不是平行世界的话,那就是环境的自我调节,属于系统的修正,换言之直到成功修正之前都要不停地重复同一段时间……啊对了,题外话一句,其实某些设定中的地狱就是不停地重复某一个或一系列动作嘛。 「NK:永恒说不定真的很可怕呢。」 你不太有那个机会去确认我觉得。 「NK:这个细节就不要在意……嗯?头怎么突然晕了起来?」 大概是之前的药混在一起产生的副作用吧
“嗯……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 「NK:等等,这个场景有点熟啊」 是啊,因为其实无限轮回什么的……感觉是玩了很久的老梗了…… 「NK:我好像梦到了什么……」 有时候不一定是梦,只不过因为刺激性太强所以催眠自己是梦而已嘛。说回轮回,修正论和平行世界理论你更相信哪个? 「NK:都不……呃啊,头怎么突然痛了起来……」 大概是……
“今天几月几号?” ……
“今天……” …… 事不过三。在此说明本次主题——“∞のV+”。嗯……我觉得不需要做过多的说明了。请注意不要出现逻辑错误w这个主题中逻辑错误是一个易错点w 「NK: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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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observer-fa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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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核双修·第一章·考上了
要说帝国的学科体制,分为普通学科,以及天机院下属的道学院。而考入道学院的前提是普通学科博士后,并具备一定的修行资本。最好是自行觉醒者。
如果不是自行觉醒者,可以满足先决条件后到每年的招生办,通过笔试和面试后,可以又一次使用觉醒药剂,如果成功觉醒,就能加入到修行者行列。如果失败,就会被退回。
黑钢,今年32岁,成功博士毕业,并加入了帝国第九海军学院,博士后流动站。作为家里最年轻的男丁,终于成功考入学历巅峰,但还不是顶点。
因为自己的哥哥们全部都成功考入了道学院。自己的父亲也在海军,职位少将。现在���说,除了姐姐妹妹,就自己最菜。
菜在星际时代就是原罪。这里没有人权保护协会,没有慈善机构,没有仲裁委员会。只有皇帝陛下的衙门法庭。
这也意味着,你强大可以妻妾成群,也可能没人愿意和你结婚。尤其是黑钢这种家族荣耀的情况下,你去娶一个普通人,是抬不起头的。
不要说歧视,这里的歧视是合法的。社会竞争淘汰主义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内卷。
不过黑钢也不是没有优势,那就是他在本科生阶段就觉醒了。成为了家里觉醒最早的人。这是黑钢的骄傲所在。
叮~自己的电脑响了。作为一种从人类第一次出现计算机之前,到现在始终存在的异步通信方式,邮件,永远存在其意义。你可以假装没收到,也能即时被通知。
‘恭喜您,黑钢同学。您已通过帝国黑水晶皇家道学院的笔试,面试工作。并具有一阶九层面试前水平。已完全符合我院录取水准,并位于全部面试通过者前一千名。
现我院正式通知您,在8月20日至9月20日之间,到学院报道。带好您的个人行礼,学院采用全日制住校学制,不支持走读。
为您分配的道侣信息已由附件一同发送。
本邮件无需回复。’
黑水晶皇家道学院在帝国的水准相当于一流学院。拥有帝国顶尖的学员,顶尖的资源,顶尖的人脉。当然,和类似于中央道学院这种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黑钢给自己父亲黑梁发了条信息,而家里群很快发来了各种祝贺。同时,黑钢发消息给自己的死党,表示大家可以庆祝一下。
“死胖子终于能脱单了。啊啊哈哈哈。”
“去死!老子不修仙也能瘦!”
黑钢打开道侣的信息。苏芯甜,在普通人看上去那就是仙女姐姐级别的美女了。但是在修行者角度,其实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长相。不过好歹的是送的,够可以了。
黑钢起身,180斤的身材,倒也不显得晃荡,但是大大的富贵肚还是很明显的。穿了一身宽松的半袖休闲装。嗯,一身黑显瘦。
“小红!”黑钢一声吼。
“来了来了。主人什么吩咐?”小红穿着一身红黑色的对襟上衣,淡黄色的抹胸衣,下身一条红色黑纹的下裙。腿上包裹着白裤袜,红色绣花鞋。
不要说黑钢这两年没对象又没有尝过腥,看看小红就知道了。大户人家,买也买得到。
“备车,出发南楼会所!”
“收到!”
南楼会所,城里赫赫有名的水上红灯区会所。在这里消费的,起码都是小资中产。当然,帝国完备的医疗科技,让工薪阶层也能尝尝香味。
骑车嗖的一声行驶在城市高架上面。就算是人工智能完备,也要配备驾驶员。万一你车刹车失灵呢。
很快,下了高架,开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群。最终开到了宫殿群的地下停车场。“曲水流觞包间。”
“客官里边请。您的侍女是带着还是寄存?”
“寄存。”
“好嘞。休眠仓随套餐免费使用。”
门迎的姑娘穿着一身粉色的齐胸襦裙,裙头甚至只勒到了高峰上面一点点的位置。不过门口都是低级货,高级的还要往里走。
高级包间,每个都是一个小园林。死党赵卫国,刘大利,海城,早就到了。几个人都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老四来了!”宿舍老大是赵卫国。而黑钢是宿舍老四。其实这个排名是按照脱单时间排的。由于上大学时,只有黑钢是单身,导致他当了当之无愧的老四。
赵卫国:“老四,你去哪了?”
“黑水晶。”
“哇哦。你和老三又是同学了。”赵卫国说到。
黑钢:“老大你去哪了?”
赵卫国:“皇家中央道学院。”
嘶……死变态。
黑钢:“老二你呢?”
刘大利:“紫雷要塞道学院。”
大变态!三个人异口同声。
紫雷要塞,就如其名,建立在紫雷要塞。是一所名副其实的战争学院,有阵亡名额的那种。还比一般的学院多多了。
据说只有战争狂人和修炼疯子才会去那里,因为一般人去了一不小心就折进去了。所以老二比老大还变态。
哗啦啦……台上,身着橙黄色敦煌裹胸裙,戴着各种黄金饰品的舞女在舞台上妖娆献舞,而台下,四个人每个人身下都有四个小姑娘。穿着白色的裹胸,开裆亵裤。一个小姑娘满脸红晕,香汗淋漓。嘤咛在樱桃小口中沉闷回荡。最终随着一股股热流而去。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已经是觉醒者的四个人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整理好衣服,嗯?车座上突然出现一本书。这什么玩意?还没书名。
“昨天有人来我车附近吗?”
“没有啊?”小红有点莫名其妙。
黑钢翻开书。似乎全是无字天书。但是随着翻动,却又能显现出字体。看来不是凡间之物。
“丫的还翻!”突然书上出现一行字。成精了?
黑钢停下翻书。终于,文字能稳定的显示上去了。“我是来自于你体内神核的一个衍生品。你体内的神核昨天晚上由宇宙撞击到了你的身体里面。它是宇宙天地间灵气孕育出来的一颗神核,不属于任何人,也并非后天造物。而我就是它的说明书。通过神核,你能沟通宇宙间最本源的力量,探究最本源的科技。”
黑钢本身就是技术兵出身,对这突然来了兴趣。
“神核进入到你的身体,完全是一个随机的情况。神核成型后,会自动在宇宙间飘荡。基本上概率很低,即时成型了,大部分也最终会消散。你闭上眼睛,内视丹田气海,就能看到神核。”
黑钢照做,果然,一颗六角双尖锥水晶出现在了自己的丹田气海上面。金色的水晶,周围萦绕着金色和白色的雾气。整个气海都被这颗神核所牵动,旋转。
“神核之所以没有对你丹田气海造成伤害,是因为它的频率已经和你成为一致,你们它对你来说就是你的一部分了。”
毕竟把未炼化的灵气直接吸入丹田气海是致命的,相当于往血管里注自来水。
“你现在对神核的利用还有限,是因为你的水平太低了,能够调度的能量不足神核的一个最基本单位。但是也别灰心,神核会帮助您吸收来自于虚空的灵气,远比宇宙间的灵气浓郁的多。同时你的修行和真气恢复不再需要你主动打坐运气就可以进行。你现在要专注于提升你的真气质量,控制力,以及法术熟练度。在成神之前,神核没办法将你的真气质量超出当前层次的上限值。但是可以将你的真气储量提升到亚神一阶的水平。”
突然,手中的书竟然消失了。而黑钢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既然你已经能够接触到神核,那我就没必要给你打字了。我已经融入回你的神核,成为你的宇宙助理。我已经将三本功法放到了神核的独特虚弥空间之中。这个空间是所有亚神开始都会有的。”
三本功法分别是双修自在功,凝神决,紫雷神功。
双修自在功是一本双修功法,不需要道侣会,但是必须和道侣双修才能进行。这是一本滋养功法,旨在提高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真气质量,灵魂纯净度。
大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繁衍是一个生物的最基本能力,也是一个生物作为一个生物必须的特征。而由繁衍行为衍生出来的功法,包含有大自然最至真至纯的道法。远比一般的单人运气功法强大。同时人类是社会生物,所以多人比单人效果更好。这映射了人类的社会合作性。
凝神决是一本专门修行神识的功法。神识像是雷达,像是一个人的思想,也关联着灵魂力量的强弱。
双修自在功只是提升灵魂的强度,但是不提高灵魂的能力。换句话说只修行双修自在功,你就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力士,算不上武林高手。
而紫雷神功是一门雷属性的功法,自带天雷神罚属性。由于本身就衍生于渡劫的天雷,所以不具有修行���极限,同时门类完备。单攻,群攻,防御,身法,心法,辅助,一应俱全。
就像黑家的黑旋风神功,就只编写到了八阶,在往上就只能自行摸索,或者换功法了。而且没有完整的身法,只有一些战斗机巧,没有轻功。也没有辅助,不能传送,治疗,加状态。心法也只有基本的心法,用来巩固修为。但是对控制风系力量没给出根本的指导。更没有对抗心灵控制等技能的专项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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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shitiancire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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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是一个爱国作家 曾被要求去工疗站和精神病医院
「二舅」只是一个代名词,他代表了无数个没有希望拼命挣扎的个体,他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抒写着大陆社会底层最真实的生活现状。
二舅在大陆生活,他渴望有生之年来台湾看看,可是这样最基本的愿望都很难实现,二舅是一个热血作家,他曾经写过时评抨击地方政府的无为和腐败,2012年的时候,二舅干了人生当中一件大事,他一个人带着防毒面具,身后贴了一张纸条,一个人去市政府门口抗议,二舅用自己的行为艺术来诠释他的爱国热情,原来在他的家乡建设了大陆最大的洋垃圾进口金属园区,官方称为「城市的矿山」,因为从业人员没有基本的专业分拣素质,经常发生意外爆炸,有一次园区发生特大事故,员工在切割洋垃圾过程中发生爆炸,直接肢体四分五裂飞至周围的马路,后来日本发生311地震,港口进口的洋垃圾经常检测出放射性核素物质。
二舅是一个细心观察生活的人,他见证了自己家乡的环境污染状况,小时候因为后海堂有煤码头,经常煤灰沉积在房间里,二舅从小就有气管炎,他经常说:自己就是一部空气检测仪,空气质量的好坏都逃不过他敏感的咽喉器官。
二舅当时很忧心家乡的环境,有一次家中飞来一只全是羽毛是白色的“八哥”,二舅特意请教了生物学方面的朋友,这位朋友语重心长地告诉二舅,这是环境恶化的证据,证明了八哥的基因发生了突变,所以才有罕见的白色八哥,说明当地环境恶化的厉害。
二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时常感叹自己对现实的无望,觉得吏治腐败民不聊生,越来越多的重污染项目相继落户他的家乡,有一次韩国的一家化工企业因为发生了化工管道被小偷破坏的事件,导致剧毒物质泄漏,周围的树木死了一大片,人员也有受伤,导致海边的一片滩涂寸草不生。
后来二舅又得知这里又要扩建更多的乙烯工程,看着一座座巨型烟囱拔地而起,二舅坐不住了,特别是当他看到不良企业进口带有日本311地震以后的放射性核素金属垃圾,让他决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就这样二舅一个人走上了街头,目的是为了唤醒更多的人,后来在2012年10月,宁波爆发了一场环境保护的群体事件,二舅走上了街头,和地方政府斗智斗勇,想借此次事件废除园区进口洋垃圾,二舅以不屈的精神保全大家的生命安全,拆穿阴谋拿走花圈,让更多的人免予遭受不幸的摧残,也让暴力事件没有升级。
二舅认为自己这样做是爱这片土地,然而他错了,二舅面对的是一个腐化的官僚集团,他们四处动脑筋开始了各种迫害工作。
他们劝二舅去工了战上班,工资只有1600元,没有社会保险,主要是去负责残疾人做手工活,二舅回到家中思考了人生,他决定忍辱负重去尝试下新的工作,因为更多人需要帮助,二舅在里面用自己的语言艺术一次一次安慰在里面心灵受伤的朋友,后来二舅发现原来这是一场阴谋,原来里面有一份来自街道的文件,内容大致写着:为了让更多的社会闲杂人员不扰乱社会稳定,安排他们去工疗站。
二舅见到这份文件,又对比了自己的薪水和他们正式员工天壤地别,忿然去了劳动仲裁机构,结果他们去和劳动仲裁的工作人员关说,判二舅败诉。
后来二舅告诉我,他依靠一台电脑一根网线选择自主创业,二舅搞过淘宝,还会自己对网站进行代码的二次修改,曾自学完成过企业网站的制作,还会一些基础的图像处理软件,有一次二舅在网上接了一个网站LOGO设计的业务,二舅通过自己对LOGO的想象,通过基础图像处理软件完成了这单生意。
二舅还是一个历史迷,他不局限于看书,而是喜欢创作,他的一生写了好基本上文学著作,其中一本是近代历史反腐题材的小说,二舅曾发表过小说获得不少历史迷的认可,然而互联网环境随着政策的收紧变得越来越紧,二舅的小说因为涉及敏感话题不得在大陆发表了,二舅的网站因为要审核备案也被限制访问了,二舅的自由进一步受限制。
他们还出台了寻衅滋事罪名,二舅的活动空间更窄了,然而二舅依旧不屈,二舅开始学习法律,有一次楼���的邻居拆除沉重墙,二舅举报了对方,结果办案民警反而把二舅逮了进去,民警提出不合理的请求,要求二舅赔钱给违法的行为人,二舅不同意,警察就让辅进在办案区里抢夺二舅的手机,让他交出手机密码,并给二舅铐了手铐,二舅说自己当时弯不起腰,一旦挣扎手铐就会划破皮肤更加疼痛。后来办案民警说,要把二舅关进精神病医院,二舅被当作犯人进行了DNA血样采集,还坐在了审讯犯人的囚椅上。
后来因为二舅的坚持,以及不屈的精神,二舅被释放出来,二舅跑了几家法院,有的法院踢皮球要求二舅去其他法院进行行政立案,终于二舅通过搜集各种证据立上了案,一审过程中二舅知道法院和公安合谋结果肯定会叛他败诉,没想到情况更加糟糕,二舅被人陷害了,法院的工作人员和警察合谋做了假证陷害二舅,又在庭审以后希望二舅撤诉,并对二舅的家人说二舅精神有问题,庭审上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二舅依旧不屈不挠,选择上诉,他们派社区的瘸子做二舅的思想工作,说只要撤诉就给二舅赔偿费用,二舅不同意,因为二舅知道他们已经对二舅作出了构陷,只是这份陷害我的文书还没有发送过来,于是二舅就选择了上诉,二审没有开庭,而是给了二舅一份不予处罚二舅的决定书,决定内容大致写着:因证据不足无法证明二舅有主观犯罪的动机。
二舅又开始重新立案回到一审,这一次法官穿了法袍,比起上一次形象专业了一些,因为上一次法官法袍也不穿,在庭上书记员经常打断法官的话来询问二舅,一会又放出各种幺蛾子,什么证据视频无法播放为由要求后台对数据进行格式化清空啊,二舅心理明白他们这是给后台打暗语要求删除庭审过程中对二舅有利的证据,因为二舅提交的许多证据在移动微法院,二舅也清楚他们偷换概念玩文字游戏的那一套,他们为了不让二舅质证证据故意把两份录音证据说成一份,一会又把证据材料组成一组让二舅质证,企图打乱二舅的节奏,或者干脆把相同的证据做了删减,让二舅指证被告的证据不让二舅质证二舅手上的证据。最终二舅的官司他们采取「托字诀」,迟迟不给二舅做最终的裁决。
疫情期间,二舅的小区突然遭到警察的突袭,导致小区内一片哗然,很多人没有思想准备工作,生活物资也没有得到保障,二舅看不惯借封小区发国难财,于是二舅挺身而出,据以力争,很快小区得以解封,避免了武汉和上海的悲剧重演。
二舅热爱这片土地,为什么他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热爱这片土地爱的沉重,二舅忍辱负重前行,以「爱国之躯」面对的是一群卖国集团的迫害,二舅经常痛心自己的家乡学慈禧太后修园子,有时候暗自流泪,痛惜好好的公园被毁了又造新的,好好的树砍了,这几十年间二舅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毁林伐木,二舅的努力和心血一直不希望白费,然而对于二舅来说,现实是本就没有希望的,这些年困扰二舅的城市问题越来越多,旧城改造毁林伐木不说又家家户户装起了人脸识别,消防安全出口被堵塞,免费的停车场开始收费了导致小区的车辆塞满,强装防盗窗人脸识别门,把业务外包给黑社会,更有甚者曾聘请社会流氓来执法这座城市,他们借管理城市为名消灭了「地摊经济」,把城市管理的权利下放给物业甚至是地痞流氓。二舅摇摇头说,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又回到了历史的原点。
二舅的表情是无奈的,他认为旧有传统的华夏文明已经名存实亡,人已经没有了做人的样子,欺世盗名,掩耳盗铃,指鹿为马,任何程序无须司法审核,只要他们想怎么干就这么干,二舅叹息,真不如活在古代,至少情况没有现在那么糟糕,人们出行也不用那么麻烦,更不用人脸识别,人死了落叶归根也不用火葬把人当垃圾烧,还要毁坏山林去造钢精水泥的坟墓,二舅认为,这个国家是没有希望,烂透了。
二舅的心是好的,然而想害二舅的人很多,「唐山四姑娘」事件还未平息,就有作恶者要把关心唐山事件的人都抓进精神病医院,这不二舅最近也摊上事情了,社区的瘸子劝二舅去工辽站,这不就是让二舅去精神病医院的结果是一样的嘛,因为当初二舅在派出所以不屈的精神,也是要抓二舅去精神病医院的,二舅说即便自己那天被抓去精神病医院也不是头一个,因为还有写过红帮裁缝的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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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feng123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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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的刺(二)
苏木猜对了,如今自己父母的这种关系发生什么意外都可能,但绝不会来一场夫妻之间理所当然的性交。
刚才他目光所及的这栋有些年头的楼房,是玻璃厂的员工宿舍。这栋楼呢!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还算是木秀于林的,那个时候的它耸立在农贸街的西南方,如同一个精壮汉子般骄傲的俯瞰着周围的低矮建筑。而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小伙子也挺风光,顶着国营企业职工的光环将不少姑娘抱进楼里。然而好景不长,新时代的飙风将宿舍楼吹得摇摇欲坠,当初那些‘国企’小伙也因玻璃厂的倒闭而下了岗,有的下海经商挣了钱搬走;有的却因为找不到门路而埋在这里,与宿舍楼一起慢慢变老。
不过这并不可怕,因为在这座城市只要你能找个活干,还不至于饿死。院子里虽然简陋、水泥地裂了缝、墙角根有污水沟、楼角间晾着衣服、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坐在院子晒太阳打麻将。像油条老板谢兵就喜欢在关了早餐店门以后,端杯泡得乌黑的浓茶和另一个单身汉老刘下棋,他们其实挺享受这种平静而普通的生活的。只有那些不安于现状,希望未来能给予自己更多的物质回报,但又觉得无法改变什么的人才会痛苦,清贫让他们坐立难安,某座高耸的大厦、某间漂亮的屋子、某辆豪华的轿车,出人头地后被别人羡慕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他们心理燃烧,最终化为幽怨和愤怒的气息包裹着这些人。他们欲壑难填,就像一个会行走的炮仗,有时候连一句小小的玩笑也能让其炸裂。
顺着贴满开锁和疏通下水道小广告的楼梯间往上爬,抵达让腿脚有点发软的七楼,左边生锈的防盗门门楣上贴有一块蓝漆铝皮,铝皮上面写有白色编号:7-2,像是监狱,不过这就是苏木的家——如果他认可的话。
屋子是两室一厅并不杂乱,那种想象中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桌上摆着隔夜的饭菜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家庭,相反它倒是有点整洁,空气中香水和香烟的混合味道代替了往昔的硝烟,这是一种各自安好的陌生,是经过了漫长的扭打和嘶吼而累了的暂时妥协。
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的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灰色呢绒裤。数十年的岁月让她的鹅蛋脸变得更丰腴,而当初丰腴的少妇身材又变得稍显臃肿。由于觉得家里的这个男人不配自己为他涂脂抹粉,所以这个中年妇女的脸色有点蜡黄,上面还有几点雀斑。
而客厅的右侧——也就是通向卫生间的洗漱台前,苏秋乐正昂起脖子,就好像菜市场被提着拔毛的鹅那样,他在认认真真的刮着自己的胡须。不知为何时光却偏偏放过了他,这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五官周正身材上佳,他的皮囊风采依旧,他的样子好像与他的心理年龄一样‘年轻’
“苏木高一下学期了,他这个成绩得想办法找个补习班才行。”早上的电视塞满了广告,因此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
“你安排,”苏秋乐勾着身子用湿毛巾擦脸,“反正他能走个专科就不错了。而且陈医生说过……”
一阵恶心感在常怀兰的胃里蠕动,苏秋乐这种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愤怒,女人捏紧了手中的遥控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换在一年前、她会直接将遥控器砸在他头上。
但如今好像不会了,她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从洗漱台走出来的苏秋乐,在鄙视完他那打着摩丝、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和精神抖擞的西装后,将目光移回了电视。
“我知道是白说,也不指望你这个当老子的能管事,但木木毕竟是你做出来的种,你如果还算是个人的话,就消停点别再伤害他。”
假笑将苏秋乐的嘴角拉歪,眼睛却流露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妻子的嘲讽之色,这让他那很是立体的五官稍微有点错位,虽与当年苏秋乐在镇上俘获常怀兰芳心的坏笑如出一辙,但如今却是为了拉仇恨。
“当然,”他说,“演戏嘛!就得来个全套——要是十年前你听我的,小的也应该有这么高了吧!”苏秋乐在自己的肩膀处比划着。
常怀兰还是没忍住,所以遥控器如同迷你型棺材般飞向丈夫的嘴脸,中年男子侧身让过,满足的听着遥控器砸中墙壁而发出的破碎声。
“杂种!”常怀兰骂道。
“娼妇!”苏秋乐报以回敬。
 然后愤怒被无可奈何压回胸腔,苏秋乐拉门而出,好像一条贵宾犬般下了楼逃向他的工地,而斜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又缅怀起自己的青春。
******
 一九九二年的秋天,红彤彤的高粱铺满建新村的马路时,十八岁的常怀兰被二十一岁的苏秋乐背在了背上。秋风摇得高粱哗哗作响,也将少女的发丝吹散在少男的脸上。
当年他们还很年轻,而且作为农村的孩子也很大胆。就如同很多言情小说的俗套开端那样,他们的互赏素来已久,但真正拉近身体距离的却来源于一场童话式英雄的救美。只是二人也未曾想到,他们有了言情小说俗套的开端,也得到了很多夫妻婚后的俗套生活。
那时候的常怀兰还在安坪镇读职高(当时的这所学校名叫‘三职中’,实际上它是以初中为主,所谓的职高其实只有一个班。)在学校算是大名鼎鼎一枝花,加上自身又是村支部书记常云富的独生女,可谓是人财两全,因此明里暗里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苏秋乐初中尚未毕业就辍学,原本该在家老实务农的他却游手好闲,经常和镇上一些无业青年到处闲逛,时而赌博、时而喝酒、时而打架斗殴,像常苏二人这种相差甚远的条件要走到一起,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年轻时候的苏秋乐虽然游手好闲但长相出色啊!加上他在镇上的青年中又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他和常怀兰初中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于是便为两人的结合埋下了因。
于是在秋高气爽的某一天,独自从镇上放学回家的常怀兰遇见一条恶狗当道——那狗可不懂怜香惜玉——冲上来对着常怀兰的腿肚子咬了一口。正在这时,好巧不巧的苏秋乐从她身后的不远处冲了上来,青年先将恶狗赶跑,再为吓得花容失色的常怀兰包扎好伤口(他们那时候也没意识到去镇上卫生防疫站打破伤风针。)最后将其背回家,这就是那场童话般的英雄救美,虽然只是有点滑稽的将狗赶跑,但苏秋乐确实也抱得了美人归。既然已经捅破了阻隔彼此的那层窗户纸,从此二人也不再顾及别人的议论和常云富的阻拦,走到哪里都成双成对,常怀兰读书,苏秋乐就送她上学接他放学,苏秋乐在镇上晃荡的时候,常怀兰就跟他在身边开开心心地当着嫂子。
而且重要的是,那时的社会新思潮之风已吹向农村,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常怀兰自然不会受制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因此、这对陷入爱河的青年男女在荷尔蒙催发下偷尝了禁果,然后爱欲就如同那决口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交合出现在山坡、在原野、在密林处、在杂草里,却没有一次在床上。
直到有一天,常怀兰发现自己怀上了苏木后,没有办法才将她和苏秋乐的事告诉了父母。可怜的常家父母被自己女儿的这种婚前性行为气了个半死,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了她和苏秋乐的婚事。
至洞房花烛夜后,他们的‘战斗’终于可以从偷偷摸摸的野外转移到房间的床上,但这种以性爱为由的战斗进行了不出两年,苏木刚刚才满周岁;常云富也才真正接受苏秋乐这个女婿;就在苏常二人领到结婚证不久,另一场因生活不顺而产生的战斗打响了。
苏家是科农村的贫困户,即便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们的家依旧是斑竹湾的一所老瓦房。这时候的苏家共有五口人,苏有培、罗朝芳、苏秋乐、常怀兰和婴儿苏木,全家男女老幼就如同一窝老鼠般住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
苏家二老苏有培和罗朝芳皆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苦活;非但没有管家的本事,对独子苏秋乐也不能好好教育,这也导致了成家后的苏秋乐依然游手好闲,不怎么干正事,因此整个苏家的生活重担全压在了常怀兰年轻的肩膀上。当家庭的开支吃紧,没有多少经济来源;田间地头有干不完的农活;还要带嗷嗷待乳的儿子;丈夫又吃酒赌博;公婆又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当热恋的浪漫谢幕换成生活的繁琐粉墨登场的时候……
“这么晚了你走不走?”九七年的某一夜,常怀兰背着四岁大的苏木对着正在打麻将的丈夫问。
“你先带着娃儿回去——八万。”在灯光下叼着一支烟的苏秋乐眯着眼睛回答。
“路上黑漆漆的,”常怀兰继续央求道:“路上还有坟包我害怕。”
 “哎呀!不是有娃儿陪着你吗?”苏秋乐打了一张二条出去刚好放炮,“妈卖批!”他恼怒的骂了一句,“你在菜四儿家门口扯困谷草点燃当火把就可以回去了。”
“就是,”旁边有人笑着帮腔,“又没土匪怕什么?嫂子是看见我苏哥赢了钱就叫他走……也太不厚道了吧?”
 于是常怀兰在看见自己丈夫赢了钱的份上忍下这口气,在他们搓动的麻将声中出了门。那是个绵绵细雨的冬夜,她牵着昏昏欲睡的小苏木在荒郊野外赶路。
 也不知是九八年还是九九年,是苏秋乐是最得意的时候,那时候修建新村鱼塘的堡坎活路被苏秋乐揽了下来(这点他老丈人常云富是出了不少力的。)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不愁活儿干。
 有一天苏秋乐兜里揣着一大叠票子出现在常怀兰的面前,夫妻二人相当开心,数着数着钱就开始相互乱摸,然后去床上痛痛快快的做了一场久违的爱。可是第三天,苏秋乐带着票子去镇上准备购买肥料和猪肉,然而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到某处茶馆,只用了一夜就将一年的血汗钱输了个底朝天。
 回到家后,夫妻二人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打了一架,喝了酒的苏秋乐抓着常怀兰的头就往水缸上撞,苏木吓得哇哇大哭。伤心的常怀兰带着孩子去到娘家,过了半个月苏秋乐又跑来接母女二人回去。
 生活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艰苦的日子让苏秋乐和常怀兰相爱变少相杀变多。直到有一天,当常怀兰终于跨出农村进城打工的时候,这种打打骂骂的日子才算到一个段落。
 如今闭眼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后悔不已,自己仅仅和姓苏的王八蛋打了几次滚儿就赔进去大半生简直是亏大发了,早知道还不如被那条恶狗���死算了。突然她的思维一跳,毫无征兆的飞跃到了一年前的某间小屋子里,那么那几次的打滚儿又亏没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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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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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无常
作者:鲁秋琴
生命有了缝隙,阳光才能照进来
2020年,回台北过旧历年,墙上的日历记着,岁次庚子,疫情已逐渐延烧。令我想起1900年的庚子,整个中国陷入了八国联军的围攻,阳台上的花树被寒风吹得瑟瑟发颤。临行,一向坚强的母亲竟泪眼婆娑地说,“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一起吃团圆饭?”,心中那些安慰的辞句随风飘舞。一转身,母亲和我各自投入毫无硝烟的战场。
病菌,无所不在,虎视耽耽地盯着每一个人,企图撕裂每一个呼吸道。出奇不意的事故不仅打乱了心情,一连串被取消的旅游,像败军之将,垂头丧气地蜷缩在垃圾箱中,没有风光明媚的照片,没有旅游见闻,我们失去了欢聚的时光,还得忍痛告别那些被侵蚀的生命,日子被罩上了口罩,无常取代了日常。
才打完三针疫苗,正想南下访友,三月份一场大翻车祸,外子和我都受了伤,我的右肩胛骨折,成了独臂娘子,外子的颈肩压迫着神经。预料的的復原并不顺利,再次将他送回医院,由神外科修复异位和辍伤的颈椎。
将近四小时的手术,住了四天回到家,拆除了所有的管线,内分泌失调,体重骤减,外子戴上颈环后,睡眠成了一大考验。几乎每隔十分鐘得换睡姿,我随时地起身支撑着瘦骨如柴的外子,像是在战争片中抢救伤兵的南丁格尔,既得永远抢在事件发生前,先一步控制情况,又得盯着病人不敢二心,以免旧创復发。每一天的备战状况令我身心疲惫,长期昼夜颠倒,精神几乎崩溃。
正想偷闲昼寝,传来了门铃声,友人送来了一本书,《抹不去的痛》,记载的正是2020-2021疫情下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抽空静下心来展读,在生死关头的接力赛中,儘管血泪模糊,依然带着人性的温暖。经历了一场车祸后,我深深感觉每一段文字像是为我而写,每一种磨难都和我切身相关。
仿佛走入一个似曾相似的森林,在猛虎,野兽不断的叫嚣声中,试图找出一丝光线,容我看清足下的小径,不经意踢了凸起的树根, 痛彻心扉。在同一条路上,我发现了相似的足屐,於是,我不再是踽踽独行的过客。
第一辑《乱了人间》铺陈了无常的侵袭,从度日如年的疫情生活记下左邻右舍的变化,有人怀疑过,“路在何方?”,更有人分享“咬着牙挺过的每一天”,最终,我们仍得在“度日如年”中,执着地,“活下去!”
在疫情下,生离死别只是一种日常,隔离,消毒,疫苗,不过是一层薄如蝉翼的保护层,人们仍在漫天病菌下坚持地互相扶持,匍匐前进。思绪重返车祸的现场,眼前是支离破碎的车壳,驾驶座上的外子,丝毫没有反应,世界似乎要就此沉落了,竟然有路人向我呼喊“需要帮助吗?”读着《匆匆离去的大哥》文中最后的一段话,“慈善行为是普通美国人生活的一部分”(p43)心有餘悸也反问自己,如果没有那个热心的路人,今天我们还能存活吗?回想车祸当天,各据一方的子女们竟能放下手边工作,同心协力地出现在眼前,将我们带回家。在《十岁生日》的结尾,我找到了一个共鸣--“疫情中孩子悄悄地成熟老练,不也是一种最好的生日纪念?”(p48)灾难考验了筋骨相连的亲情,重新巩固了亲子关系,也算是劫后余生中的一项最佳的礼物吧!《来来去去》是场和病毒的拉锯战,回乡难,重返更不易,然而笔下依然展示了对生命的尊重,“在这漫天厚雪下,在不久后便会冒出新生的翠芽和含苞的蓓蕾”,(p58)呼应了华滋华斯的诗句,“我们宁可在残光中觅取新生的力量!”作者笃定地从书中走了出来,告诉我,“一切还没结束,但,这终会过去。”
循着甲子而来的疫情是一种无常,一直潜伏在生活中,伺机制造各种惊悚。仿佛是树根从步道中钻出来,理直气壮地宣告它的主权,第二辑的《天灾人祸》忠实地记录了各地的乱象,从《山火烧到家门口》中重温了空污和野火的肆虐,此后《插翅难飞五个月》《天不助,人助》乃至於《拨云见日》。最后,《我还活着》细细阐述了乱世怪象。
西雅图所发生的一切乱相,曾在网络及新闻中晃过,然而,随着各种消息此起彼路,匆匆消逝得无影无踪,透过文字。恰恰由于车祸,生命面临了一个大逆转,使我们重新恢复了同情和同理心,那一幕幕的惨剧也就此烙在心版上,在法治的灰色他带,我们只能自助, 互助,却永不能妥协或退缩。否则,太多的“Ego”,最后就逼得自己成为无处可逃的“oh,no”。
灾难的本质并不止於‘’破坏,它给予人们反思的机会,面对着无常的生命,我们不仅得学习生存,更得勇敢地正视死亡, 在层出不穷的病菌变种下,活出尊严是唯一的选择。第三辑,记载了“顶风而行”,“让梦想飞扬”,“在不寻常的日子里”的作者提出了“记得是忘却的开始,忘却是自由的辽阔” “世间所有的一切自有定数,世间所有的浮华终将散尽 ” “在不寻常的日子中,更需要淡定的回归”(p209)视无常为日常,苦难只是修行的过程,而非终极结果,在艰辛的坎坷山路后,往往是一道极美的彩虹,像一篮礼物在路的尽头, 而疫情的礼物,正是生生不息的爱和宽恕。
史坦贝克的《愤怒的葡萄园》最后一章曾提到一位新生儿的母亲用乳汁喂给素昧平生而奄奄一息的流浪汉,人性的光辉如旭日般在患难中逐渐地照进地球的缝隙。“老枝鲜花”中,作者记下了感悟,“爱是力量,有爱就有盼望”。
好不容易看见外子入睡,听到鼾声大起,我蹑手蹑脚地去打游击,洗个战斗澡,三分鐘不到,却传来一阵沉重的撞击,探头一瞧,却见他满脸鲜血,斜倒在助行机旁,痛楚不堪地嚷着“打911 吧!”
眼看救护车送走了伤员,忐忑不安地站在路旁,邻人们走过来,替我收了邮件和垃圾箱,拍拍肩膀对我说,“担心太多了!交给医生去处理。”
顿时,阴霾尽消,回顾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四周的邻人们总是在最艰困时出手相助,门口不断有新鲜水果和药材,而每逢复健,取药,总有邻人会主动伸出援手,我们也就在这些爱心中找到自己重生的力量。
“和阿姐在一起的日子”追叙一个洒脱而勇敢的患者,面对疫情,依然执着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生活,默默承受各种不幸和不公,作者用米兰昆德拉的话作为阿姐的点评“人的伟人,在於承受自己的命运,就像阿特拉斯用肩膀扛起天穹”(p154)。
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使命感,尽管只剩下一只肩膀,仍然能够顶起���片天,所有的困难只是一地鸡毛的琐碎,瞬间就被自己心中那一点伟大的情操吹散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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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章翻阅着,念头一波一波,来去如潮水, 仿佛在山林间,觉察到叶子落下,大树倒下,却以另一种形式回来。生命,岂只是一枯一荣而已?它是生生不息的,而宇宙也是息息相关的。
《抹不去的痛》记载的真人真事,不在於事件大小,而是每个人在疫情下面对生离死别的态度和信仰,因此,它能够深入人心,对於刚经历劫难的我而言,它不只是伤痕,它是再生的能源,让我从创伤中看见生命的意义。我打开手机,向母亲问好,仿佛看得到,也摸着了那生命的源头。
日常与无常,都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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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秋琴,1976年毕业于东海大学历史系;1985年毕业于加大电脑资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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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发表文章:
2002-2006 《星岛日报》阳光地带,星月集
2008-2013 防癌协会会刊
2001-now 自由撰稿於《世界日报》副刊,家园及周刊
2019年出版处女作:《绕着地球开同学会》
2020-2021 庚子疫情中,出版父亲的故事《少年捕手,鲁俊传奇》。记录了父亲那段摆渡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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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nameisemo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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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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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队里面待过的男子,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容易让人沉醉,特别又是萧戈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气度,素年有时候都要小小地掐自己一下,才能压抑住想要花痴的心情。
打马腾的时候没出大状况的萧戈,却在即将凯旋之际落入莱夷的手里,也许这会儿尸体都已经凉透了,一想到这种可能,素年只觉得心脏一阵痉挛,连带着呼吸都开始不稳......萧戈什么时候,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素年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想一想萧戈已经死了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难不成她喜欢上他萧戈了?素年无奈地对着天空叹息,她输了!输给了萧戈的心意,输给了一直都不要求自己回报,却总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她做出了那么多的人,如果是他的话,自己会不会更勇敢一些?
在担心许久后,她终于在莱夷见着了萧戈,他似乎消瘦了不少,被风沙战争磨砺地更加有气概,乍一看都让人不敢直视,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锋利感,可是,也让他更加地有魅力。素年生来就是个颜控女,见到这样的萧戈哪有不伦陷的道理;所以当萧戈跟他开口求婚的时候,她差点就一口答应了,但是...她有作为现代女性的矜持跟骄傲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男方一句甜言蜜语都不说就要她嫁给他...这实在太...太便宜男方了吧?
于是她几经暗示下,萧戈终于了然素年的企图,张口就来:「沈娘子倾国倾城的容貌早已印在了萧某的心里,善良大方有气度,温婉可人心玲珑,乐善好施,慈悲心肠……」听的素年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赶忙向萧表示:自己身上的不足十分多,萧大人再考虑考虑?更是委婉暗示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但凡触及她底线的,那绝对是吹毛求疵丝毫不让步的,一旦无可挽回了,自己是必然不会忍气吞声,那只能和离喽......;听到这话萧戈脸就先黑了一半——这还没有成亲呢,妳竟然都已经考虑到和离的问题了?搞毛呀?——萧戈一只手无力地撑住额头。
这头萧戈在求婚,那头莱夷夷主却发病了!
素年在见到夷主的同时,额外见到魂穿而来的亲人——她的母亲——然后在母亲的〝见证〞下得到了萧戈的正式许诺:「沈素年,回到丽朝,我们就成亲吧!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我萧戈,定然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的!你听到了没有!」萧戈,那么骄傲的一个男子,隔着门窗在外面大声地喊着,没有一贯的冷静和傲然,全然的霸道和毫不顾忌。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一个这样的人。
于是...沈素年流着泪,送走了上一世的母亲,她心痛却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萧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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