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映萱 Ying-Hsuan Tai 獨立策展人、自由作家,畢業於英國倫敦大學金匠學院(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策展研究所。曾任英國人權組織「國際警戒」(International Alert)三十週年慶展覽《創造敘利亞》總策展人。現為藝術人權組織「Between Borders」的創意空間策展人,持續以策展實踐關注移民與國際移動議題。同時為台灣《藝術家》雜誌的倫敦特約作者,評論文章聚焦國際藝壇動向。目前居住、工作於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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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中的無形:我們如何以非視覺的方式來體驗藝術?
荷蘭凡艾伯當代美術館的典藏特展「去鏈結和再鏈結」是一項強調多感官體驗的展覽。圖中右方作品為畢卡索的畫作〈女人半身像〉與觀眾可參與互動的觸覺繪圖。(Photo:Joep Jacobs) 藝術聞起來是什麼味道?摸起來又是什麼感覺?對於習慣於觀看藝術的大眾而言,以其他感官來體驗藝術是少有的經歷,尤其是繪畫作品。荷蘭凡艾伯當代美術館(Van Abbemuseum,以下簡稱凡艾伯)的典藏特展「去鏈結和再鏈結」(Delinking and Relinking)是一項強調多感官體驗的展覽,觀眾可同時體驗超過 25 種多感官工具,包括盲文文本、氣味詮釋、觸覺繪圖和音景,邀請觀眾在觀看作品之外,同時用手感受、以耳聆聽,更以鼻嗅出藝術的氣味。 自1936年創立以來,凡艾伯當代美術館一直是荷蘭境內推廣當代跨領域藝術實踐的先驅,積極地探索藝術與科技能夠共創的火花。凡艾伯館內共藏有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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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應許之地」的想像和見證:邁克爾·阿米泰吉的繪畫創作
太陽碰觸遠方山脊的尖端,日光穿梭叢林野地,被樹梢過濾著,照耀地表的萬物。看似平和,這一處卻是騷動不斷, 支離破碎的軀體,喧鬧的掙扎與拉扯,一切似乎都不完整,似形非形,浮現又消逝 ──我在《天堂律令》(Paradise Edict)這幅畫中看見的是空間的錯亂,以及它所乘載對一塊土地的懷想與反思。 邁克爾·阿米泰吉,《天堂律令》(Paradise Edict),2019, 油彩、盧布戈布,220 x 420公分。(The Joyner/Giuffrida Collection © Michael Armitage. Photo: © White Cube (Theo Christelis). ) 《天堂律令》為非裔英國藝術家邁克爾·阿米泰吉(Michael Armitage)創作於2019年的作品。阿米泰吉於1984年出生於非洲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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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COVID-19大流行下的泰納獎:「泰納獎助金」獲獎名單綜合觀察
受全球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疫情波及,藝術世界的行事曆陸續被加上「取消」和「延期」的記號。隨著歐美藝術機構相繼閉門,一年一度的英國泰納獎(Turner Prize)也被迫取消 ──這是邁入第37年的泰納獎自1990年因財政危機後第二次停辦。但在藝術產業受疫情重創之際,館方同時宣布將年度獎項改為獎助十位藝術家各1萬元英鎊,作為他們在艱困時局中創作補助。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泰納獎沒有選出最終獲獎者,而是由四位藝術家共同獲得殊榮並平分2萬5000元英鎊的獎金,2020年獎項的取消意味著泰納獎已連續���年沒有單一獲獎者。 「泰納獎助金」(Tur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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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天際線之外──塔瓦雷斯·斯特拉坎倫敦個展「顯而易見」
塔瓦雷斯 · 斯特拉坎,《EIGHTEEN NINETY》,2020,多媒材裝置,每個面板為27.9 x 20.3 x 5.4 公分。(攝影:Lew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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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與轉化的抵抗藝術:西斯特·蓋茲的創作實踐
Theatre Gates, Dirty White, 2019, Wood and decommissioned fire hose, 58 1/2 x 111 x 4 1/2 in. (148.6 x 282 x 11.4 cm)© Theaster Gates. Photo: Chris Strong 關乎政治的、歷史的、社會勞動的;詩意的、精神性的、極簡的、材料物質性的……西斯特·蓋茲(The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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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的無名紀念碑:野又穫筆下的想像式建築


英國白立方藝廊(White Cube)於近期推出日本藝術家野又穫(Minoru Nomata)的線上個展,該展是其「藝薦」(Introductions)企劃的首檔展覽,旨在發掘尚未在國際舞台發亮的優秀藝術家。
野又穫的作品畫的皆是「想像式」的建築,極具紀念碑式的未來感,充滿了他獨特的空間詩學。乍看他的創作,會以為他是建築師,實則不然──其作品皆來自藝術家的個人記憶,承載的不僅是他兒時的浮光掠影,更是日本戰後一代,見證國家日升日落的集體記憶。
出生於1955年,野又穫經歷過日本經濟快速增長的時代。成長於東京的著名工業地帶目黑區,他的童年圍繞在工廠與工地,自小就對城市中獨特的建築充滿好奇。大學期間,他研究了歐洲和亞洲藝術,鍾愛伊斯蘭圖騰和後期文藝復興藝術,同時對利用幾何圖形在畫面上創造魔幻感的藝術備感興趣,如歐普藝術家雅各布·阿加姆(Yaac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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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肯崔吉於其南非約翰內斯堡工作室中。(©Adine Sagalyn, Courtesy Goodman Gallery)
恍如隔日,藝術世界是一個囊括全球性活動的蜂窩。藝術家在壓迫的時間下,使勁地創作出偉大的作品,將自己發揮到淋漓盡致。策展人、畫廊業者、收藏家跑遍各大藝廊、美術館、國際雙年展與藝博會開幕,伴隨著永無止盡的公關活動,杯觥交錯之間象徵的是藝術的交流與交易。然而,一場瘟疫的來襲,打亂了原先的藝術行事曆,世界各地美術館紛紛閉館、藝博會被迫取消或延期,蜂窩內的藝術人霎時看不見眼前的未來,獨自蹲在斗室,佇足陽台。
對藝術家來說,社交隔離政策給予他們某種程度上的不自由與自由:無法自由地採買各式材料,甚至許多藝術家無法進出工作室,卻同時賦予他們將手邊可取材料開發的機會,自由地展開一系列自家創作的新實驗,如義大利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在他位於哥斯達黎加的住處中,嘗試使用糖水、蜂蜜和橄欖油來吸引大量的螞蟻,協助他完成一系列的「移動繪畫」。街頭藝術家班克斯(Banksy)則在自家浴室當作塗鴉的新基地,他將創作分享在社群網站,加上詼諧的註解:「我太太不喜歡我在家辦公」。
當美術館因閉館而喪失了實體展示與教育的功能,藝術家的自發活動反倒成為疫情中的一盞明燈。葛瑞森·佩里(Grayson Perry)與英國第四頻道(Channel 4)合作,共同製播「藝術俱樂部」(Art Club),邀請多位創作者分享他們的隔離生活,以各種方式討論如何在家隔離也能「克服無聊」;英國藝術組織Firstsite則匯集知名藝術家如安東尼·葛姆雷(Antony Gormley)、莎拉·盧卡斯(Sarah Lucas)、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 等人,設計「藝術家活動包」(Artist Activity Packs),提供大眾免費下載,在家享受動手做的樂趣;基思·泰森(Keith Tyson)發起的「隔離藝術學院」(#isolationartschool)則是另一個鼓勵手作的創意平台,讓大眾在隔離期間也能動手動腦,激發自我的創造力。這一波波自發性的藝術家活動,徹底體現如Firstsite發起的活動包計畫標題所註:「Art is Where the Home Is」。
1997年泰納獎得主吉莉·安韋英(Gillian Wearing)參與「藝術家活動包」計畫,設計這款延續其得獎攝影作品概念的活動包。(Courtesy of Firstsite)
各地美術館與博物館自然也非省油的燈。在歐洲疫情大爆發之初,英國廣播電視(BBC)便宣佈製播「文化隔離中」(Culture in Quarantine)節目,包括倫敦泰德美術館、大英博物館與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館(Ashmolean Museum)皆參與其中,將因疫情而取消的大展,以虛擬導覽的方式介紹給觀眾。華盛頓赫希宏美術館(Hirshhorn Museum & Sculpture Garden)則推出「藝術家隔離中」(Artists in Quarantine)計畫,徵集來自世界各地創作者的對白錄像片段,這些影片不僅定期發布在博物館的線上頻道,更被納入館方收藏,持續發揮博物館的典藏功能。從推出計畫至今,博物館已聯繫了超過100位藝術創作者,其中參與者包括西斯特·蓋茨(Theaster Gates)、拉格納·基亞爾坦松(Ragnar Kjartansson)、詩琳·娜夏特(Shirin Neshat)、托尼·歐斯勒(Tony Oursler)等知名藝術家。針對該計畫,館方如此表示:「博物館有責任通過藝術家的聲音來回應這樣的全球性狀態,我們正在銘記重要的歷史時刻。在疫情當中,我們反思了一座博物館被賦予的責任,以及我們能力下可以做的事。這些第一手捕捉藝術家聲音的錄像,可說是全球大流行(global pandemic)時代下,極為重要的『流動文獻』 。」
藝術家的隔離生活,亦可見於多家指標性藝廊的社群網站。在侯巴克畫廊(Galerie Thaddaeus Ropac)官方Instagram上,大眾得已一窺藝術家如歐文.沃姆(Erwin Wurm)的工作室,或聽著亞歷克斯·卡茨(Alex Katz)親自分享他隔離期間最愛的讀物。賽迪HQ藝廊(Sadie Coles)則推出「隔離一問一答」(Answers from Isolation),每篇可見藝術家親述居家隔離的心境,不僅關於藝術創作,也關乎生活,許多藝術家大方分享他們最喜愛的食譜或最常聽的廣播頻道。
墨西哥藝術家加布里埃爾·庫里(Gabriel Kuri)在賽迪HQ藝廊的「隔離一問一答」計畫中,向大眾分享他在隔離期間所大量繪製的紙本作品。(© Gabriel Kuri, courtesy Sadie Coles HQ, London)
由古德曼藝廊(Goodman Gallery)策劃,南非藝術家威廉·肯崔吉(William Kentridge)在他位於約翰內斯堡(Johannesburg)工作室中與大眾連線。他表示自己算是幸運,住所與工作室在同一個地方,得已自由進出創作,他表示:「當展覽被迫取消或延期,時間的壓力瞬間消散。我利用這些多出來的時間進行許多實驗,這些並非為了什麼展覽或計畫而製作,它更像是一個思考的過程,我像是藉由這些大量且瑣碎的文字與圖畫,拼裝出另一個世界。」
「工作室」始終在肯崔吉作品中扮演重要的角色。這個藏有他所有思緒的貯存池,不僅是一個工作的場域,更像是一個引擎室,提供他自由想像與思考,讓他自由地組構圖像與文字。透過直播,觀眾可見肯崔吉穿梭其中,牆上掛滿其碳筆圖畫及大量的文字,包括對話、閱讀筆記、藝術史書中的插圖或電影片段。肯崔吉認為「工作室」在隔離期間變成了一個「邀請整個世界進入」的場域:「它展示了我們一直在腦子裡所做的事情。」在這裡,圖像被轉化為流動影像,書本內頁變成背景,紙和木頭變成青銅,紙板切口變成三維圖像,故事變成聲音,思想變成文字,日常物品變成雕塑……。
白立方藝廊(White Cube)每週推出的「藝術家隔離日記」(Artist’s Quarantine Diaries)亦受到廣大迴響。由翠西·艾敏(Tracey Emin)打頭陣,她的日記同其創作,私密與細膩。「 今天我會非常快樂…今天慶祝的是我的孤獨。如果沒有一種壓倒性的恐懼感……一種黑暗……使我希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活得更多。」艾敏以這段文字記下她在窗邊泡澡的片刻。如同艾敏平常就不斷進行的書寫與塗畫,閱讀這連續七天的日記,彷彿進入她的筆觸,聆聽她獨自隔離下的傾訴和對生命深刻的體悟。
知名雕塑家安東尼·葛姆雷的活動包邀請大眾進行剪紙雕塑的實驗。(Courtesy of Firstsite)
白立方藝廊所推出的「藝術家隔離日記」受到廣大關注,安東尼·葛姆雷透過該計畫,在社群網站上分享他設計活動包、製陶和創作迷你黏土雕塑的過程。(© Antony Gormley / copyright the artist)
安東尼·葛姆雷的日記則以圖片為主、文字為輔,記下他設計活動包和多件迷你黏土雕塑的創作過程。居家隔離期間,葛姆雷無法進出工作室,廚房餐桌成為他的最佳工作台,黏土則是最理想的媒材。談及隔離的日子,葛姆雷表示這是一段美好的時光:「這意味著每個人都過著如藝術家的生活,盡情去做為了自己而做的事,充實你的每一天。」現代生活講求進步、鼓勵競爭,時間的主權從不在自己身上。「我們多數人就像是一台趕著完成無盡義務的荒謬機器,總提醒自己要做更多、要擁有更多、要去更多的地方、要賺更多的錢。現在正是我們放下當務之急的好時機,並試著問自己:我們在乎什麼?重視什麼?愛什麼?」

白立方藝廊所推出的「藝術家隔離日記」受到廣大關注,安東尼·葛姆雷透過該計畫,在社群網站上分享他設計活動包、製陶和創作迷你黏土雕塑的過程。(© Antony Gormley / copyright the artist)
對朱莉·梅雷圖(Julie Mehretu)而言,疫中創作是一種新自由。當美國疫情爆發,梅雷圖取消了所有旅行計畫,打包正在進行的七幅大畫,帶著孩子離開紐約市,前往卡茨奇山(Catskills)上的丹尼斯頓丘(Denniston Hill)──這是她與潔西卡·蘭金(Jessica Rankin)和其他幾位藝術家一同組織的藝術家聚落。「我們正遠離塵囂,一同隔離著。」梅雷圖這麼說。「我在穀倉裡作畫,同時對孩子進行家庭教育、煮飯與健走。」梅雷圖上一次在該地作畫是於9/11事件期間,她表示自己在那裡的狀態極好:「難得有機會擁有這種自由作畫。這些畫似乎正走到某個地方。」
時間慢了下來,藝術家靜靜地處在斗室,瞥著窗外綠蔭與樹影。出了神,便低頭享受紙上的風月。海倫·馬登(Helen Marten)在其隔離日誌中所述:「我們試著摸索『身體』與『感覺』,在兩個詞彙之間游移,擔憂那『裂縫』進入我們──親密地進入了我們,在毫無阻力之下,猖狂地在其中不斷蔓延。我們將雙腳踩踏在海岸上,試圖拯救自己。」
這場瘟疫的肆虐,使得原先光彩奪目的藝術世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停擺期,藝術創作似乎走回到了它本該有的狀態。筆者不敢大膽假設「後疫情時代」的藝術界將會呈什麼面貌,卻冀望以此文,紀念我們每個人正在經歷且目睹的歷史轉折。藝術創作本是孤獨的,而身為觀者的我們,正在各自的居所裡,等待傷口癒合的那一刻,以及那久別重逢。
本文刊載於《藝術家》雜誌第541期,2020年6月號。
疫中作畫─全球大流行時代中的藝術創作 恍如隔日,藝術世界是一個囊括全球性活動的蜂窩。藝術家在壓迫的時間下,使勁地創作出偉大的作品,將自己發揮到淋漓盡致。策展人、畫廊業者、收藏家跑遍各大藝廊、美術館、國際雙年展與藝博會開幕,伴隨著永無止盡的公關活動,杯觥交錯之間象徵的是藝術的交流與交易。然而,一場瘟疫的來襲,打亂了原先的藝術行事曆,世界各地美術館紛紛閉館、藝博會被迫取消或延期,蜂窩內的藝術人霎時看不見眼前的未來,獨自蹲在斗室,佇足陽台。 對藝術家來說,社交隔離政策給予他們某種程度上的不自由與自由:無法自由地採買各式材料,甚至許多藝術家無法進出工作室,卻同時賦予他們將手邊可取材料開發的機會,自由地展開一系列自家創作的新實驗,如義大利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在他位於哥斯達黎加的住處中,嘗試使用糖水、蜂蜜和橄欖油來吸引大量的螞蟻,協助他完成一系列的「移動繪畫」。街頭藝術家班克斯(Banksy)則在自家浴室當作塗鴉的新基地,他將創作分享在社群網站,加上詼諧的註解:「我太太不喜歡我在家辦公」。 當美術館因閉館而喪失了實體展示與教育的功能,藝術家的自發活動反倒成為疫情中的一盞明燈。葛瑞森·佩里(Grayson Perry)與英國第四頻道(Channel 4)合作,共同製播「藝術俱樂部」(Art Club),邀請多位創作者分享他們的隔離生活,以各種方式討論如何在家隔離也能「克服無聊」;英國藝術組織Firstsite則匯集知名藝術家如安東尼·葛姆雷(Antony Gormley)、莎拉·盧卡斯(Sarah Lucas)、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 等人,設計「藝術家活動包」(Artist Activity Packs),提供大眾免費下載,在家享受動手做的樂趣;基思·泰森(Keith Tyson)發起的「隔離藝術學院」(#isolationartschool)則是另一個鼓勵手作的創意平台,讓大眾在隔離期間也能動手動腦,激發自我的創造力。這一波波自發性的藝術家活動,徹底體現如Firstsite發起的活動包計畫標題所註:「Art is Where the Home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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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無邊界的夢境:倫敦皇家藝術學院「萊昂·斯皮里亞埃爾回顧展」
萊昂·斯皮里亞埃爾,〈一陣風塵〉,1904,印度墨、筆刷、水彩、水粉、紙本,51 x 41 公分。(Mu.ZEE © http://www.lukasweb.be – Art in Flanders vzw. Photo: Hugo Maertens)
「我不是很擅長詮釋他人的夢境;我本身有太多自己的夢。」比利時畫家萊昂·斯皮里亞埃爾(Leon Spilliaert)曾如此表示。
他是一名做夢者,筆下的時空似夢似幻地,將日常片刻撒上染有他內在情感波動的粒子。倫敦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of Arts)於今年初推出斯皮里亞埃爾的回顧展,是其藝術創作首次在英國展出。該展爬梳了他五十年的創作生涯,從無限延伸的海景與謎樣樹林,到眼神空洞或出神女子的多幅畫作,藝術家使用印度墨(Indian Ink)、水染與水彩技法,在紙上創造出一個如夢般卻又極為深刻的世界。
萊昂·斯皮里亞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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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世界正在燃燒

約翰·伯格曾在散文〈反抗潰敗的世界〉中寫到北方文藝復興畫家波許(Hieronymus Bosch)的〈千禧年三聯畫〉(Millennium Triptych):「波許巧妙預言了二十世紀末以來全球化和經濟新秩序強加於世界的精神氛圍」——工業革命的加速發展、全球財富與貧窮的無限擴大、新秩序的建立,包括蠻橫的極權主義、全球性的遷徙與移居、跨國際的猖狂犯罪、民族國家的崛起與殞落、打破界線藩籬的新自由主義與市場、反全球新秩序的各種勢力,此起彼落地在各地發聲。
上月底,我在法國巴黎東京宮(Palais de Tokyo)看了展覽「我們的世界正在燃燒」(Our World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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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的當代宣言?倫敦白教堂藝廊群展「激進畫像:新千禧年時代的繪畫」


麥可·阿米蒂奇,〈#我的穿搭我的選擇〉,2015 ,油彩、Lubugo樹皮、布料,149.9 x 195.6公分。(© Michael Armitage. Photo © White Cube (George Darrell))
「從今天開始,繪畫已死。」法國畫家保羅·德拉羅什(Paul Delaroche)在1840年左右看到第一張印刷版畫後如此表示。然而,繪畫並沒有消亡,反倒攝影術誕生了。相機的發明衝擊了既有的觀看方式,繪畫自此乘載了前所未有的美學浪潮:印象派與後印象派對描繪對象的改變、現代主義對抽象化的追求、藝術家使用自身身體做為主體和客體,以及對藝術市場的排斥與擁抱。1980年以降,錄像、裝置與表演雖成為更多藝術家偏好的創作形式,但繪畫沒有沒落,也從未離去過。
1981年,倫敦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舉辦的「繪畫的新靈魂」(New Spirit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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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並肩面對當下與未來:2019年英國泰納獎綜合觀察


勞倫斯·阿布哈姆丹,〈SFX之後〉,2017,語音轉文字算法,環繞聲裝置,25分鐘,泰納獎展覽現場。(Photo by Stuart Leech)
「藝術的目的是使世界成為一個更人性化的居所。」–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作家、行動主義者。
英國大選前夕,當整個大不利顛島國插著留歐與脫歐的旗子,在每個人手中握著決定英國未來的命運同時,泰納獎史無前例地將這項當代藝術最高榮譽頒給全數的入圍藝術家:勞倫斯·阿布·哈姆丹(Lawrence Abu Hamdan),海倫·卡莫克(Helen Cammock),奧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和泰·莎妮(Tai Shani)——這是該獎項成立34年來首次由多個提名人共同獲獎。
時間回到泰納獎展覽前的夏天,當他們聚首討論世界的動盪局勢,了解到競爭這件事對於未來沒有幫助,因而集體寫信給本屆評審團:「經過多次討論,我們已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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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中證明存在: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安東尼.葛姆雷:ESSERE」


安東尼·葛姆雷,〈另一個時間VI〉(ANOTHER TIME VI), 2007,鑄鐵,191 x 59 x 36公分。「存在」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個展現場,2019。(Courtesy GALLERIA CONTINUA, San Gimignano / Beijing / Les Moulins / Habana)(攝影:Ela Bialkowska, OKNO STUDIO © the artist)
在烏菲茲美術館二樓廊間,他靜靜地眺望遠方的老橋,夕陽餘韻從窗與窗間縫隙透進廊間,灑落在那布滿肌理與鏽鐵細紋的肌膚上。時間在他身上似乎被凍結了,如同佛羅倫斯這座城市一般,街角與屋宇緊抓著黃金年代的影子不放,每個來到這座城市的人仿佛都像是穿越時空之人。那些文藝復興的鬼魂哪,仍遊蕩在蜿蜒的巷道小徑,在你我耳邊訴說著人的意志,歌頌著美的崇高……。
靜靜地站立在人群間,佇足於裸白雕塑旁,這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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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黑居所的起點:「曼徹斯特國際藝術節」大衛·林區英國個展

詭譎、黑暗、超現實、如夢似幻……,提到大衛·林區(David Lynch),絕不會少了這幾個形容詞。以電影「穆荷蘭大道」 (Mulholland Drive)、「藍絲絨」 (Blue Velvet)、「象人」( The Elephant Man)、「我心狂野」 (Wild At Heart)以及電視影集「雙峰」 (Twin Peaks)享譽盛名的林區,無疑是當代最重要的電影導演之一。雖以林區主義(Lynchian)的電影風格聞名於世,林區卻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名「視覺藝術家」,電影只是他其中一項創作媒材,繪畫才是開啟他創作生涯的真正開端。
今年7月盛大開幕的「曼徹斯特國際藝術節」,在著名藝文中心「HOME」舉辦林區於英國的首場個展「我的頭斷開了」(My Head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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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沃爾鏡頭下繪出的現代生活縮影


《母親的珍珠》,2016,噴墨打印,23 5/8 x 27 3/4英寸。 © Jeff Wall. Courtesy White Cube
在前往巴賽隆納北方的公車上,32歲的傑夫・沃爾(Jeff Wall)不斷回想這趟旅行所見到的藝術大師——維拉斯奎茲、提香、哥雅和馬內,心中激昂不已。正當腦海輪流播放藝術史幻燈片,他瞥見窗外的背光公車站牌廣告,如此再平凡不過的物件激起他心中的一段辯證:「那不是單純的攝影,不是電影影像,更不是繪畫,卻具有綜合這些形式的強烈特質,又同時是人們生活的一部分。」沃爾因而重拾創作,期望解開他糾結已久的問題:如何讓藝術與我們所身處的世界產生對話?
現年72歲,沃爾自創作以來從未停止思考攝影如何跳脫既有框架,探尋圖像製作(pi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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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印出的人性光輝:孟克與其版畫


Towards the Forest II. 1897/1915, Edvard Munch (1863-1944), Munchmuseet圖片提供:The British Museum)
約莫五年前的冬天,我造訪北歐之城奧斯陸。當時來到孟克美術館朝聖,為的是一飽挪威畫家愛德華·孟克(Edvard Munch)的傑作。但直到上個月在倫敦大英博物館觀賞他的版畫作品,才讓我真正感到驚艷。該展覽將孟克的版畫與作品原始模版並置展出,著重他對此媒材的實驗,以及色彩之於內心的探索。版畫是孟克開發象徵性表現的重要媒材,他拒絕在藝術上對自然的純粹模仿,改以線條和塊狀組構一套新的視覺語彙。
1891年,孟克在寫給挪威詩人朋友的信中,提到自己對象徵主義的認同:「那是真正能將情感揮發出來的藝術形式,現實只被用來做為象徵。」這段時間,與孟克同輩的一群象徵主義藝術家不再將油畫視為唯一媒材,他們積極探索新的媒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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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苦痛的當下:唐·麥庫林與其攝影

The theatre on the Roman city of Palmyra, party destroyed by Islamic State fighters 2017 (
「遙遠地,通過攝影這媒體,現代生活提供了無數機會讓人去旁觀及利用—他人之苦痛」,允許我們在事發後的幾十年,盯著那與死亡掙扎的瞬間而屏息。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在《旁觀他人之痛苦》一書中,追問戰爭攝影究竟是記錄了戰爭全貌,還是創造了滿足窺看的災難神話。
在戰地攝影發展之初,並非所有照片都完全真實,許多經典影像多少有被編排設計過,為的是呈現戲劇化的戰爭慘狀,描繪出古典繪畫的強烈史詩效果。到了越戰時期,攝影師所遵守的新聞誠信標準比過去高,不再有操作出來的照片。另一方面,電視攝影機開始大幅度地報導戰爭現場,甚至逐日將戰爭影像傳播給坐在電視機前的每個人。如今,見證戰爭已不需親臨現場。攝影因其毫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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