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假設是:引起人們情緒困擾及行為失常的原因,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人們的非理性信念。它屬於認知行為理論,強調認知在問題行為及情緒困擾形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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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斯理性情緒治療ABC理論-人際溝通實務演練
理性情緒治療是人格理論及心理治療方法的一種,為艾里斯(Albert Ellis)於1955年所創,理性情緒治療簡稱理情治療(RET),也稱為ABC理論。
ABC理論
是Affairs 的字首,代表「事件」的意思
是Belief 的字首,直譯是「信念」的意思,這裡則是指「思考的習慣」、「掌握事物的方法」、「對事件的解讀」
是Consequence 的字首,直譯是「結果」的意思,而這裡的結果指的是,產生什麼樣的「心情」,或是產生什麼樣的「情緒」。
基本假設是:引起人們情緒困擾及行為失常的原因,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人們的非理性信念。它屬於認知行為理論,強調認知在問題行為及情緒困擾形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地位,因為人對字句的解讀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情緒結果,並不是事件使我們產生情緒,而是我們對事件的解讀,使我們產生情緒。
艾里斯認為人們常有的非理性信念可分為三類:
A (事件):代表誘發事件或某種經歷,包括外部事件或內部事件。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是影響情緒和行為的關鍵因素。如“我必須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且得到每個人的認同與讚美。”
B (信念):代表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這些信念可能是靈活的或僵化的,合理的或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信念往往包含絕對化的觀念,例如“應該”、“必須”等。如“別人必須平等地對待我,否則就是不對,我也無法忍受。”
C (結果):代表關於誘發事件的信念所導致的情緒和行為結果。合理信念通常導致適當的結果,而不合理信念則可能導致不適當的結果。如“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立刻地得到。”
RET的治療者使用各種認知、情感與行為的技術,其經常使用的技術有:
1.認知方面:駁斥非理性信念、認知的家庭作業、讀書治療、使用新的自我陳述
2.情感方面:無條件的接納、理性情緒角色演練、示範、自我陳述、想像
3.行為方面:操作制約、自我管理法的原則、系統減敏法、工具制約、生理回饋、鬆弛訓練,以及示範、家庭作業。
理情治療可用於個別諮商也可用於團體諮商,其主要貢獻為:強調綜合折衷的治療練習,如許多認知、情感及行為的技術,開放地融合了其他技巧。同時強調過去的單獨事件,不足以造成情感的失調,而是個人對此事的信念最重要。
改善情緒困擾,「ABCDE 轉念法」(ABCDE reframe)是認知行為治療的關鍵架構,療法則試著調整自己的想法,即“轉念-詹翔霖”
2人分組-3天內1件不愉快的事件
A 現象:
B 心理的想法:
C 結果:
D 反駁現在的想法:
E 以行動加強新的看法:
AI補充學習
亞伯特·艾利斯(Albert Ellis)是一位美國臨床心理學家,他在1955年發展了理性情緒行為療法(Rational Emotive Behavior Therapy,REBT),也被認為是1960年代美國性解放運動的先驅。
艾利斯於1913年9月27日出生在美國匹茲堡的一個猶太人家庭。他在紐約市長大,並在童年時期體弱多病。他對哲學產生興趣,並在16歲時開始閱讀佛陀、老子、古希臘哲學家等作品。這些經歷為他後來的理論探索提供了範例。
理性情緒行為療法:艾利斯於1955年創立了理性情緒行為療法(REBT)。他的基本假設是,引起人們情緒困擾和行為失常的原因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人們的非理性信念。REBT屬於認知行為理論,強調認知在問題行為和情緒困擾形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艾利斯被譽為認知行為療法之父,他的理論影響深遠。他提倡幫助人們理解自己的個人哲學(包括信仰)如何導致情感痛苦,並通過理性分析幫助人們改變不合理的信念。他的工作對心理學和心理治療領域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詹仁松老師#親職教育講師:先懂孩子再談教–天下無不是的孩子-親職教育講師詹翔霖副教授#詹翔霖副教授#詹翔霖老師#親職教育講師-培養出熊孩子的熊家長-詹翔霖副教授-內灣國小親職講座#艾里斯理性情緒治療ABC理論-人際溝通實務演練#理性情緒治療是人格理論及心理治療方法的一種,為艾里斯(Albert Ellis)於1955年所創,理性情緒治療簡稱理情治療(RET),也稱為ABC理論。#ABC理論#「A」#是Affairs 的字首,代表「事件」的意思#「B」#是Belief 的字首,直譯是「信念」的意思,這裡則是指「思考的習慣」、「掌握事物的方法」、「對事件的解讀」#「C」#是Consequence 的字首,直譯是「結果」的意思,而這裡的結果指的是,產生什麼樣的「心情」,或是產生什麼樣的「情緒」。#基本假設是:引起人們情緒困擾及行為失常的原因,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人們的非理性信念。它屬於認知行為理論,強調認知在問題行為及情緒困擾形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地位,#艾里斯認為人們常有的非理性信念可分為三類:#A (事件):代表誘發事件或某種經歷,包括外部事件或內部事件。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是影響情緒和行為的關鍵因素。如“我必須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且得到每個人的認同與讚美。”#B (信念):代表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這些信念可能是靈活的或僵化的,合理的或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信念往往包含絕對化的觀念,例如“應該”、“必須”等。如“別人必須平等地對#C (結果):代表關於誘發事件的信念所導致的情緒和行為結果。合理信念通常導致適當的結果,而不合理信念則可能導致不適當的結果。如“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立刻地得到。”#RET的治療者使用各種認知、情感與行為的技術,其經常使用的技術有:#1.認知方面:駁斥非理性信念、認知的家庭作業、讀書治療、使用新的自我陳述#2.情感方面:無條件的接納、理性情緒角色演練、示範、自我陳述、想像#3.行為方面:操作制約、自我管理法的原則、系統減敏法、工具制約、生理回饋、鬆弛訓練,以及示範、家庭作業。#理情治療可用於個別諮商也可用於團體諮商,其主要貢獻為:強調綜合折衷的治療練習,如許多認知、情感及行為的技術,開放地融合了其他技巧。同時強調過去的單獨事件,不足以造成情#改善情緒困擾,「ABCDE 轉念法」(ABCDE reframe)是認知行為治療的關鍵架構,療法則試著調整自己的想法,即“轉念-詹翔霖”#2人分組-3天內1件不愉快的事件#A 現象:#B 心理的想法:#C 結果:#D 反駁現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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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拯救世界”:一種新自我模式的永恆少年
作者:Karen Coats 翻譯:周黨偉,趙藝敏
1967年,亞歷山大·米切利希指出西方社會將快速進入一個“父親缺失的社會”,不論是在宗教群體,還是世俗社會,教規教義中,傳統的道德和倫理模式中,真正的父親和代表父親權威的結構都將消失,或者變得不具影響力。在這裡,我們關注的是米切利希所指的內容,探索“父親缺失的社會”對自我的建構帶來的影響。根據新佛洛德學派觀點和榮格學派神話分析,父親缺失的狀態必然破壞傳統的俄狄浦斯形成模式,導致佛洛德學派所稱為的一種發展的固著,榮格學派稱為發展永久停留在青少年時期的狀態。但嚴格意義上講,這並不能稱為一種病理性狀態,榮格和他的弟子瑪麗-路易士·馮·弗蘭茲將之命名為永恆少年,處在這個狀態中的人會喜歡自我實驗、有理想化的救世傾向、尋求極致的體驗、愛好極限運動、表現出一種臨時且不會結束的狀態,而這在我們當前的文化和社會中已經成為自我形成的原則。接下來對永恆少年形成的歷史和文化因素進行的研究,可以使我們對這樣的狀態有更清晰的認識。
我們以一個真實的故事開始:在我有一次乘飛機回家的過程中,我到達中轉城市之後,接下來的航班由於天氣的原因取消,我只能乘坐第二天的航班返回,在我思考選擇坐火車回家還是停留在中轉城市的時候,一位同行的乘客已經説明我們寄存好隨身的行李,並租了一輛SUV,帶著我們五個不知所措的人前往市中心的酒店。我們笑稱他為“救世主”,這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男性,帶著蛤蟆墨鏡,大概三十歲上下,沒有穿鞋子,他還告訴我們自己沒有結婚,在一家證券交易公司工作,非常喜歡飛行。他以前在航空公司做空少,他覺得空少是最適合“像他這樣愛拖延的人”,他能夠到很多國家短暫地生活,每個月幾乎有三個周在外地,根據工作環境和飛行線路的改變,他周圍有趣的事情都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簡而言之,他就是一位典型的永恆少年,瑪麗-路易士·馮·弗蘭茲在他最著名的著作《永恆少年的心理問題》中所描述的特徵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弗蘭茲在此書的第一版中指出,永恆少年的狀態是一種心理問題,是一種神經症,需要得到治療。不可否認的是,永恆少年原型的某些特徵,比如拖延,沒有能力或不願意做出行動,非常具有病理性特徵。他們確定沒有不具消極特徵的領袖般魅力,而消極的領袖魅力指的是沒有道德原則的領導者意圖欺騙自己的信徒。但其它的,例如不願意順從上司或不願意接受有人比他們優秀或突出、喪失對機構或集體的信心、熱愛冒險,都是他們在人們面前的表現。永恆少年的特別之處在于能夠利用自身的“症狀”為自己服務,從而能夠更加有效地操縱世界,而不是向我們無辜地站在機場的值班台前和地勤人員進行無限的爭論,或排著隊等待航空公司的安排。而我們的永恆少年,直接忽略長長的隊伍,徑直走到值班台前,問值班人員這個過程需要多久,把行李從飛機上卸下來需要多長時間,��而詢問我們誰願意跟著他,並愉快地把大家的行李放在一起,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對他表現出一絲的妨礙,他孩子般陽光的魅力令每一個人都心悅誠服。他已經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他的“拖延”使他看起來像張牙舞爪的銷售人員,他的不願意做出行動使他每天都能一幅新面孔。他一直將手機拿在手中,尋找進入市中心最快和最不擁堵的路線,駕駛著自己並不熟悉的車輛穿梭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上,不斷地在不同的道路之間來回切換,兩個半小時的車程使我們每個人都感到很愉悅。事實上,我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一個現代版的彼得·潘,他開著租來的SUV飛速穿行在城市的高速公路上,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在當今的社會和文化中,永恆少年並不是一種病理性的表現,而是一種社會和文化的適應,在科技不斷革新的今天,只有保持永恆的年輕才能適應當今社會的要求,而在“父親缺失的社會”裡和在權威缺失的氛圍中,不斷的更新和發現自我構成我們經驗結構的主要內容。
那麼我們如何理解永恆少年的高傲,我們的感覺又是什麼?一個清晰的共識就是在文化不斷鬆動的過程中,過去三十年以來,感受性的顯著變化已經摧毀傳統的對如何獲得自我感的認識。在理論人文學(哲學、文學評論、比較宗教學和文化研究)和社會科學(社會學、心理學、精神分析和人類學),對自我的學術研究和大眾化認識中已經共同出現一個精神的危機:無論是作為基礎還是目標的深層或權威自我的獲得或實現已經被一個更加多變的結構替代,也即是克里斯多夫·拉什所稱作的“病理性自戀”,菲力浦·卡什曼稱作的“空自我”,羅伯特·傑·利夫頓所稱作的變化自如(普羅秋斯)的自我,肯尼斯·葛根所稱作的彌散性的自我,卡羅·斯特倫傑所稱作的計畫的自我,福柯所稱作的作為一種藝術的自我,還有裘蒂斯·巴特勒所稱作的操演性的主體性。這些不同的概念描述都在指向人們試圖對生命道路不同取向的觀察,指出自我的本質作為與歷史和文化相連接的核心和超越的內容已經被誤導。反而,如斯特倫傑所言:“心靈的結構在很多方面都是社會文化的一種功能。”
以上所有理論家都在嘗試通過對社會意識形態所呈現出不斷變化的面孔進行研究,例如,拉什為美國資本主義文化站主導的性格類型提出一個社會學理論。新教倫理中“自主”努力的形象曾經是一個堅韌的個體主義者,他們開拓邊疆,建設美國戰後的重工業。但正如斯拉沃熱·齊澤克所言,他們的“自主”實際上意味著實現父親的理想。根據經典的俄狄浦斯兩難困境,父親的理想導致他們脫離家庭和集體的束縛,使自己自立。而這種激進的個人主義形成的單一的英雄神話可以在很多文化的敘述中找到證據,從俄狄浦斯到哈克·費恩到《精靈鼠小弟》。
但它將約瑟夫·坎貝爾所稱作的分離、啟動和回歸模式通過拒絕回歸切斷。因此有人會說這種自主性的個體依然還無根基,帶有強大的永恆少年的影子,因為他從來不會說自己屬於成人社會,而是不斷地去尋求與眾不同之處。而查理斯·英格爾斯在他女兒蘿拉·英格爾斯·王爾德的小說體回憶中表現出的就是這種類型,儘管在電視劇《大草原上的小家》中他表現得與家庭的關係很密切,和自己生活的社區很融洽,但在小說中,他是一個面對社區會不安和虧欠他人的人,只要當律法的規則約束到他的時候,他就會選擇離開。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感受性開始出現變化。由於這個衝突,在父親理想之下的美國人和歐洲人開始重新調整他們的個體和男性特質的榮譽感,從而服從國家的事業。但他們不向外尋找自己,而是要相信別人,既對人負責,與與人相爭。這種集體團結的變化超越世界大戰,進入到戰後經濟的繁榮,至少早美國是如此,出現的是彼此合作,而非單打獨鬥。而像在戰爭中一樣,個體的力量和卓爾不群的欲望都會被自主性和層級關係弱化。如齊澤克所言:“道德滿足的來源不再來自這樣一種感覺。即我們頂住了周圍的眼裡,依然忠於自己(忠於父親般的自我理想),而是來源於忠於群體的感覺。”而齊澤克認為,“自主的”的個體和這種新的“組織之人”都受父親般自我理想的支配,而我會認為群體的理想似乎與母親般的邏輯更加接近,而非父親般的肯定。在合作或更大的組織中喪失自己與順著發展的道路滑回到去個性或被重新吸進吞噬性的母體中密切相關。而且,非常有趣的是,在工廠中和自家莊園裡工作的女性都共同體驗到拒絕回到早期男性主導的自主時代中,她們不願意再回到男權社會中對它們角色淹沒的時代。
美國心理學家菲力浦·卡什曼指出這個時代見證的是“空自我”的湧現。根據卡什曼的觀點,戰後廣告和治療文化建構出空自我,從而可以使新的產品和服務不斷地填充進去。在他看來,廣告和治療都非常適合,它們都使用一種簡單的模式識別問題,提供治療。我認為他的觀點可以更加普遍化。戰後廣告的繁榮是生活水準的不斷提高,例如,如果你還在為日常的生計發愁,你就沒有必要想像冰箱裡應該存什麼樣的食物。同樣,如果你買不起房子,你也沒有必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品位裝修房子,如果你只能買得起一兩件衣服,你也沒有必要去追新潮。這就是兒童出生高潮期父母們所面臨的窘境,他們並不關心權威,而是關心如何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保證孩子的生存,他們包含“組織之人”的特徵,因為組織意味著經濟的安全和獲得一致穩定身份的管道。但有人會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出生潮文化的核心特徵就是無與倫比的經濟增長所帶來的物質剩餘。人們有能力去設計生活風格,而不只是去維持生計,而不是總是籠罩在命令的陰影下,即如果你可以,你必須做;而是活在一種旁觀的水準中,即你行,你就去做。新生一代面對的問題是在解決更加複雜的問題時諸多的選擇。正如斯特倫傑所言,這正是由於物質條件不再被視為一種外在的巨大成就導致的。在他們的父母看來,新生一代的價值觀非常奇怪,文化的革新對這些價值觀的挑戰轉瞬即逝。而在榮格學者看來,這種文化的革新與永恆少年和長老之間的聯繫有關,新生一代在試圖扔掉社會角色和規則的束縛,對主流的政治和社會意識形態發出挑戰。無論是在意識形態上還是在物質上,永恆少年作為一種生活的狀態,在得到社會的不斷認可,而非被持續認為一種病理性的表現,這是“父親缺失的社會”發展的結果。
六七十年代的文化革新使青少年開始對抗他們的父母和父母建構的權威結構。從神聖到普通,只要是帶有父母般命令的內容,例如為婚姻守貞、遵守法律、在學校中表現得乖巧、保持整潔乾淨、頭髮整潔等,都會都到新生一代的質疑和反抗,而非去認同。當新生一代為人父母的時候,他們在很大程度上不願意或不能夠為他們的���子制定規則或設限。由於仍然帶有被他們的父母設置的規則所傷害的感覺,或許會認為任何他們設置的規則都是來自過去的經驗,他們拒絕把自己樹立成為下一代的角色模型或權威形象。而在學生對老師的典範智慧和傳統傳授模式提出挑戰時,老師的權威也會失去很多,就像巴羅·傅裡葉鼓勵老師尊崇學生學習模式一樣,放棄自己作為知識傳授的一方。一種普遍的破除迷信的情緒已經開始瓦解對政治、宗教和歷史人物不可挑戰性的尊重。簡而言之,任何填滿父親意識形態位置的人物或組織都要受到質疑。伴隨著不斷上升的離婚率,更多的孩子生活在一種沒有父親的家庭中,我傾向於認為這和亞歷山大·米切利希所說的“父親缺失的社會”相呼應。這並不是新生代在補償此類情況,而如斯特倫傑所言,“很多新生一代似乎並沒有欲望或重視生出下一代,”並假設他們“擺脫過去的感覺”使他們對父母表現出抗拒。我也認為缺乏積極有效的角色模型還有對父親和父親替代物的“壞印象”導致過去三十年使父親成為一個逐漸不被渴望的角色。
朝“父親缺失的社會”的發展創造出使永恆少年從病理性的表現轉向一種新的自我模式的變化。就像我們的社會已經變成一個父親形象的穩固地位不斷受到挑戰和動搖的階段一樣,新生一代的運動通過不斷向前的推進瓦解傳統的父親形象。我們一度認為是青少年的內容,即自我實驗、有理想化的救世傾向、尋求極致的體驗、愛好極限運動、表現出一種臨時且不會結束的狀態,已經從搖擺和不可靠的心理地志學變成一種我們前行道路上的一種更加穩定的成人心理狀態。
而且,正如馮·弗蘭茲所言,永恆少年受到嚴重母親情結的困擾。而在兒童時期,母親毫無疑問是孩子最重要的人物,不論是好還是壞。“足夠好”的母親會溫柔且負責地放棄自己的權力,為自己的孩子提供心理空間和支持孩子與周圍的成人建立關係,而最重要的是父親要成為權威的來源和認同的對象。而吞噬性的母親絕不會放棄這樣的權力,而父親的力量又不足夠強或沒有興趣將孩子從母親吞噬性的威脅中解救出來,而孩子的母親要麼成為女神,要麼成為惡魔。社會中父親的缺失使母親或母親的替代品更加強大,從而創造出孩子成為永恆少年的可能。
朗納德·希蘭在他非常有趣的研究《字母對女神:文字與意象的衝突》中全面地指出意象與女性特質相連,而文字與男性特質相連。很明顯,意象比文字更加原始,語言在一歲的時候發展出來,而文字在心理發展的後期出現,而我們出生就有意象的能力。因此,按照文字的機械感而言,意象更加能夠吸引和抓住我們,而非激發我們的批判和創造力,儘管文字需要我們將它們轉譯成意象,從而我們才有記憶和聯想。因此,或多或少對我們所接收到的意象產生的興趣會將我們帶回到一種原始或嬰兒的狀態,使我們從永恆兒童的角度上看待問題。如果意象真的是與女性特質相連,同樣也與我們的嬰兒狀態相連,那麼我們不斷強化的以意象為基礎的文化從意識形態上支持了永恆少年的發展,不僅是因為我們已經喪失父親般的結構,而且是因為我們對母親般結構的固著。
在這種父親缺失或無效,母親變得全能的情況下,拉什認為“病理性的自戀”是資本主義後期的主要特徵。他對這種人格類型的定義幾乎完全與馮·弗蘭茲所描述的永恆少年相吻合,最典型的部分是H·G·拜恩斯所稱為的“臨時性的生活”。像永恆少年一樣,病理性的自戀者體驗到的是“一種被固定住、完全進入到某一時空和成為某種特定人物的恐懼”。對於病理性的自戀者而言,自我是流動的,就像永恆少年一樣,活在不斷的自我實驗中,而利夫頓將之稱為我們變化自如的能力。病理性的自戀者或永恆少年被拒絕成為蜜雪兒·福柯所稱作的“正常的成熟”欲望所控制。在福柯的術語中,病理性的自戀者使用“自我的技術”發展出一種“存在的美學”,反過來又構成自我。斯特倫傑認為,進行這種操演性工作的關鍵所在就是保留選擇和自主的感覺。很明顯,大多數我們用來創造自我的材料都不是我們製作的,斯特倫傑小心翼翼地指出,我們不是“自我創造”。但我們也不會認為我們的身份是由環境決定,而非命運。因此永恆少年自我產生,或至少自我確認,或認為是自己創造。
對於新一代之前的人而言,自我和其發展的思想都是受到西方文化中神話的支持。俄狄浦斯認為自己能夠擺脫自己的命運,奧德修斯突破萬難回家,維那莫依寧為幫助自己的子民去尋找桑波。《聖經》和《黑暗聖典》一遍一遍地講犯錯和拯救的故事,頑固的反叛和無功享受恩典的故事。所有模式都在強化單一的良好生活和如何獲得良好生活的理想化英雄故事。斯特倫傑指出,新一代已經和這些傳統和自我建構的神話故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割斷。在西方的理論家們在六七十年代忙著摧毀西方文化的標準時,他們也是在進行投資,他們有自己思想的父親形象可以汲取。例如,斯特倫傑尖銳地指出,德里達根據我們認為他不可能完成的自己所玩弄的大意寫出一本又一本的書,通過玩弄它們,解構它們,再把它們放在一起,德里達表現出一種對他試圖肢解的幻覺進行哀悼的延長儀式。
由於德里達和新生代的哲學家與文學評論家在瓦解父親般的結構和權威時有效地進行工作,但新一代並沒有對單一的英雄神話進行投資。對抗父親,也是成熟發展的關鍵所在,已經變得不再與之相關和落伍。
因為新生代作家的自我感覺不是基於這些傳統,所以新生代體驗到對此的深度焦慮和對真正情緒的焦慮,還有對倫理和責任感的焦慮。畢竟,構成新生代存在美學的操演性似乎都是來自電視、電影和網路中活躍的意象。而且,技術的不斷發展,給他們帶來非真實歷史的權威感,而科技是保障。肯尼斯·葛根強調所稱為的彌散性的自我強調的是沉浸在這種技術和意象中,像卡什曼與斯特倫傑一樣,他注重當代自我的替代性本質,但他認為並非是我們的困惑與傳統的失聯,而是我們社會的浸潤帶給我們過多的敘事,我們可以從中獲取或選擇,從而塑造我們的身份。根據葛根的觀點,我們所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能夠區分自己世界裡具有生產性和具有破壞性的內容。對於很多新佛洛德學派的分析師而言,父親的功能是在於為無限的身份可能設限。如果父親缺失,就沒有控制性的聲音告訴我們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些至少是以一種父親的方式呈現。因此,由於缺乏一個控制性的正常,所以我們被暴露在好的多重可能中,同樣也在災難的多種可能中。而對於傳統的自我而言,這種情境會產生焦慮感和失去基礎的感覺,而對於永恆少年而言,這是一個釋放的空間,我們永遠保持年輕,跟得上科技的進步並能夠把自己置於不斷增加的權力中。事實上,就像我們在機場的“救世主”一樣,永恆少年能夠迅速厘清頭緒,選擇正確的方式,使我們每個人都感到舒服。馮·弗蘭茲指出,永恆少年經常相信他們自己拯救世界的可能,似乎文化也在給他們烙上這樣的印記。
永恆少年具有救世的理想這一特質並不是一種新的現象。1849年,拉爾夫·瓦爾多·愛默生寫到,
人是廢墟中的神。在人天真爛漫的時候,生命會更長久,會變成永恆像我們剛從夢中醒來一樣優雅。而當支離破碎持續幾百年,那麼如今的世界已經變得不正常。死亡和幼兒狀態一直受到檢驗,幼兒狀態是永恆的救世主,能夠助人一臂之力,使人回到天堂。
就像他(愛默生)之前的華茲華斯,愛默生採用少年(Puer)的浪漫特性來論述成人與本性的重新連接,由此成人可能會獲得他真實的潛能;但是這樣的論述與現代的永恆少年完全沒能連接,甚至無法被辨認。今天的少年肩負的任務不是通過讓人類和他們的本性世界重聚來最大化他們的人性,而是幫助現代人與科技,以及科技生成的我們將要接受的後現代身份的可能性。
當然,懷舊,愛默生的擁護者們的治療存在於那些同時強調永恆少年的重要性和我們文化中矛盾情緒的電影。電影《一個男孩的故事》(About a Boy)和《還我童真》(Disney's The Kid)可能是近幾年來最好的例子。休·格蘭特在《一個男孩的故事》的角色,威爾是永恆少年的一個病理學上清晰的例子。威爾依靠他父親寫的一首愚蠢的聖誕歌曲版稅生活。那是一首非常流行的曲調,但是威爾非常討厭它。在電影裡,他受困於他那個不稱職的,無法給予他一個好的成熟典範的,倒楣酒鬼父親。威爾拒絕工作或者安穩下來。即便他自稱願意戀愛,他在故事最初表現的更像唐根症狀群特點的永恆少年。為了更有效地找到一個女朋友,威爾假扮成為一名單親父親,以此身份加入了單親俱樂部。在參與的過程中,他遇到了一個麻煩的,令人討厭的,和他同樣的沒有過父親角色的男孩:馬庫斯,並且徹底被對方黏上了。最終,也是在馬庫斯的逼迫下,威爾不得不去面對他那只注意外表卻沒有任何感情連接的無意義生活;並幫助他學會負起對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情感責任方面的成長。電影中,威爾代表著那些更在意物質方面外表的人。他的日子是靠購物,理髮店打發時間。他第一次嘗試照顧馬庫斯是去陪他買酷酷的衣服。很明顯,威爾的永恆少年的狀態是一個他必須解決的問題。威爾自始就拒絕認同他自己的父親,當他的孩子出現,馬庫斯,他開始當父親時,他被他的孩子逼迫著成為理想中的父親——一個他最終真正成為的父親。
在《還我童真》裡,拉什·多裡特是一個和自己內在小孩失去聯繫的廣告形象顧問。過渡認同長老,他無法扮演,無法接受自己,無法和他的父親連接,也無法順利地和艾米進入親密關係。艾米則是一個可以順利完成這些事情的女人。取而代之,他草率地操作他客戶的公共圖像,小心管理禁止他們在可能情況下的任何真實反應。在基於形象的文化中,他被塑造成為一個性情古怪的人,特別是在表述行為身份上。拉什先是被神秘出現的紅飛機弄得困惑,接著是被一個孩子,事後發現其實是他8歲時的自己。想逃離地面的願望其實就是永恆少年類型的一部分,飛機作為預示著少年的即將出現。飛機同時也喻示拉什成熟失敗的原因,飛機曾經是一件慶祝他過早成熟的童年裡最後一年的生日禮物,同時他母親也是在那一年去世的。當他��功地將他的永恆少年和他的長老一體化的時候,飛機在這時則象徵著具現化的一體化,而拉什則成為他日後生活的駕駛員。救世主式的永恆少年在此在拯救自己方面表現的有限,而當孩子模樣的拉什不再被需要時,他就會消失。成年的拉什則成長為整合後的成熟狀態。當然,這些電影都表現的是給年輕人看的傳統電影裡普遍有的情節路線:問題的解決辦法通過電影中角色的蛻變成熟,通過長老和永恆少年的整合,最終取得一個人格上的平衡。
電影更針對一代又一代的觀眾們,但是這種成長的描述多少有些瓦解。這些電影宣揚的彌賽亞(救世主般的)理想主義是童年時期必會出現的情況,而現代的英雄們和女英雄們必須在晚上睡覺前拯救世界,當然這是一種象徵性的表達,在他們整合成大人。他們的童心和他們與自己永恆少年的關聯決定了他們將要從事的工作。例如,在飛天小女警電影版,花花,泡泡和毛毛三個女孩子第一次嘗試整合進入正常社會。她們去上幼稚園,並且被貼上標籤介紹給同學。因為她們會飛,有超能力,這些都是永恆少年的幻想關鍵標誌。她們參與的帶有極端遊戲標籤的活動也嚴重破壞了她們的城市。尤教授告誡過她們必須隱藏自己的能力,但是這恰恰是她們在啾啾面前變得很容易被影響。因為尤教授要求她們必須走著上學而不是飛著,所以她們迷路了。而啾啾找到並說服她們,讓她們幫助他實現將小鎮村變得更好的計畫。而啾啾,則(因為博士的實驗影響)瘋狂地變成了魔猴啾啾,並且要報復城市(事實上,他想將小鎮變成更好的適合猴子居住的地方,而不是給人類)。三個女孩子們意識到唯一能夠拯救城市的辦法就是使用她們的超能力,將力量用在真正正確的地方。這個資訊傳達得很微妙,但是足夠清晰。這些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們是小鎮村最後的希望,但只有當她們在允許的情況下使用她們永恆少女的衝動,即能夠飛行,戰鬥的救世主。
麻辣女孩,哈利波特,非常小特務裡的卡門和朱妮,少年特工科迪,甚至包括蜘蛛俠都帶有類似的在學校功課和運動練習之間拯救世界的情節模式。每一個例子,與少年對壘的敵人都是成年人。孩子們運用的各種各樣的小工具,依靠他們的特性和靈巧極致的運動能力去戰勝他們的敵人;相比之成人之間的腦力較量,電影中孩子們的這些屬性更被看重,文化中的神話也得到了強調。然而,像詹姆士邦德的那種傾向于遊戲各種女人之間,以及他那極限運動和極限體驗下的吸引力也在他角色持續不斷��被年輕的演員所替換,可能這也是象徵著永恆少年的一個例證。這些現代電影將這樣的暗喻很直接地表達出來,並且將此捧為��個文化正向的腳本以此形成身份認同。當角色類型的確都越來越少年化,好萊塢似乎也在電影製作方面減少了成人向的超級英雄,而更多地在塑造那些拯救了他們的父母,城市,甚至世界的兒童英雄。
《小鬼神偷》(Catch That Kid)展示了一個典型的關於救世主可能是永恆少年的故事案例。梅蒂的父親在一次登山事故中受傷,在面對父親可能癱瘓甚至永遠失去父親,梅蒂唯一的希望是花費250,000美金為父親動手術,而且這筆手術費還無法被保險覆蓋。她的母親企圖弄到一筆貸款,但是失敗了。所以梅蒂決定用她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就是計畫去搶劫她媽媽正在工作的銀行。作為一個女性角度的永恆少年,她和她母親的關係是疏遠並且是相互競爭,而對她父親則是模仿尤其是在愛好登山方面且她父親自己也是一個永恆少年。故事裡梅蒂希望她自己能夠拯救她父親。梅蒂甚至展示了一系列她對男性征服心理的計算,通過假裝展現她女性的魅力,以確保她的兩個同伴,也是她兩個最好的朋友,能夠很好地幫她實現她的計畫。梅蒂,就像她的父親一樣,是一個攀登行家;格斯一個機械奇才;然後是奧斯丁是一個電腦天才;三個人的愛好全都與現代文化以及永恆少年原型相連。他們的計畫幾乎成功,他們也巧妙地避免了被起訴的可能——只是因為他們都是孩子。最終的結局是熱情滿溢的社區支持和一份有保障的貸款,實際上,孩子們確實運用了他們的永恆少年策略拯救了梅蒂那永恆少年一般的父親。
這些電影毋庸置疑地都為我們呈現了我們的(美國的)文化中信奉永恆少年,並視其為一種享有特權的自我結構。儘管我們看起來是信奉這種帶有極限運動和極限體驗的永恆少年的魅力,並且相信它的救世主的潛力,尤其是在科技方面,然後我們又不相信它那多變的本性,它那頻繁的自我實踐和再創新的動力。儘管我們一邊獨自高唱著類似于“永遠年輕”,往臉上打著肉毒桿菌,帶著唐紅帽子,嚼著偉哥和犀力士(譯者:也是一種壯陽藥);我們同樣也沉溺在在文化故事中,對穿著黑色風衣、有紋身,爆炸頭,陰險的青少年犯罪團槍擊校園的恐懼中。通常,我們對未來的科技發展的矛盾情感,似乎就像是我們和永恆少年的現代臨床症狀之間有著不能逃脫的依賴。電視遊戲和動作電影點燃了我們對極限運動和極限體驗的欲望。科技讓人們漸漸地更可能,更容易接近自我試驗和再創新,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擬的領域。科技的泡騰確保了短暫瞭解某一個人生活的自然路徑。甚至手機公司不再宣傳他們的長期合約產品,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科技更新得太快。這種矛盾的情緒引導著我們的文化幻想,像人工智慧(電影人工智慧AI),就是我們通過結合科技以及它密不可分的夥伴,永恆少年,使他們變得更讓人喜愛,從而試圖駕馭它們。只要人工智慧的兒童外形機器人大衛能夠扮演完美小孩,展現出無條件的愛,絕對為母親獻身,愉快地順從,幼稚地違抗,還有令人心疼的脆弱;無論誰都會愛他,並且給予他無限的同情。他是我們的未來,我們希望的延續甚至可能的復活。但是電影的最後,大衛和他死去的母親一起躺在床上,比起永恆的甜蜜,這裡的永恆明顯顯得更讓人毛乎悚然——心理分析的陰影損毀了多愁善感的悲情,這正是導演試圖達成的預期吧。
克裡斯·範·奧斯伯格的《極地特快》(The Polar Express)最新電影版不僅結合了大部分永恆少年原型的模式,但是也可以被解讀成我們對永恆少年這一概念的深厚而矛盾情緒。這部電影的意象,情節線路和有條理的技術手法顯示了一個既意義深遠又令人不安的自我構建與永恆少年原型之間的故事以及它的文化後果的思想意識。首先,電影的意象是典型少年的遭遇:一個處在告別孩提時代的信仰的孩子登上了一輛火車——一個典型的男性意象——火車帶著他來到了實際上那個不可能抵達的地球邊緣——北極。根據馮·弗蘭茲,這一場景代表了對脫離母親“精神上的渴望的具象化”。沒有證據可以解釋在男孩明顯的戀母情結背後可能是什麼,就算他真的有一個解釋的話,這個症狀似乎有著普遍的共鳴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們也許可以推測戀母情結已經在像直升飛機一樣的新型父母中推廣。這種父母會像直升機一下徘徊在他們的孩子身旁,著魔似地關注孩子們的身體和情感的安全感和幸福感;通過安靜的談話幫助孩子壓制聖誕老人的傳說即將幻滅的情緒。這裡父母雙方都在試圖讓孩子依附于充滿幻想的空間裡,而實際應該讓孩子逐漸脫離的。不過首先還是因為這個傳說是基於文化強制給予孩子的一種幻覺。
乘坐火車是一件既悲傷又令人興奮的事情,而抵達終點則使得這一路上的危險都變得更加甜蜜。一路上無論是坐在火車內,還是爬在火車外,男孩幾次與死神擦身而過,最終發現救他的“人”是一個鬼魂——一個聰明但是短暫出現的自己,暗示著一個與以《還我童真》(Disney's The Kid)為例的相反的意識形態。拉什的永恆少年的功能是一個短暫的角色,會在他不再需要永恆少年之後消失;這裡長老接替了這個角色。在危機時刻的關鍵瞬間,他(永恆少年)不需要再在一個人的生命裡佔據一個永恆的位置了。此外,高速冒險似乎成為了電影中那些接觸到電子遊戲的孩子們變成像癮君子一樣的必備儀式;而高速冒險也明顯地與馮·弗蘭茲對永恆少年病理方面的描述有連接。因此我的觀點是這個曾經是被視為病理的症狀,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新的常態。一個微小的情節線也加強了擁有少年意識形態的重要性。如果一個孩子是可以看到夜空中出現的冒險列車,可以聽見只有那些擁有孩童般耳朵的人才能聽到的鈴聲,那麼整個冒險就是被精心安排成為了一個阻礙男孩擺脫稚氣,成長不是必要的,甚至是不令人滿意的。
電影中對本文最具啟迪的方面就是科技的創新。創作者們運用電腦圖像(CGI)動畫手法,又叫動作捕捉,“用攝像機將一個現實演員表演的動作運用數位捕捉技術全部捕捉下來,並在電腦上形成虛擬的真人模型”。在《駭客帝國三部曲》(The Matix)電影中相當充分展現了我們將自身從現實中消除進入到虛擬世界是怎樣的罪孽與過錯,但是卻在《極地特快》中明顯地通過這樣的技術頌揚了這一可能。也正暗示了這一矛盾的意識形態。通過動畫技術對面部空白的雕琢可以被視為純潔信仰和對極權主義魅力的敏感性之間的等式關係。幾個主要的電影評論認為倒數第二個場景聖誕老人抵達廣場與雷妮·瑞芬舒丹的《意志的勝利》中的畫面進行相似度的對比。
當這(可能是無意識的)暗示配合著電影中小精靈們都說的是意第緒語(猶太人語言),電影與歷史和文化信仰系統的關係似乎變成了罪惡專用。而作為本是服務于保留孩子們天真的電影,我們必須對文化差異(例如:電影中說著猶太語的小精靈是什麼如何成為聖誕傳統的一部分的?)和歷史暴行(例如:為什麼甚至會暗示猶太人慶祝迎接希特勒式的聖誕老人?)視而不見。除去文化的摻入和歷史的記憶兩者的特殊性,這一場景是在表達路人甲和路人乙的永恆少年會,在危險的魅力面前是很容易被那種去個人化的母親意象所吸引,正如我在前文談論過的。
動作捕捉也賦予了湯姆·漢克斯一人同時扮演五個角色的能力。他是那個英雄男孩,是英雄的父親,是列車長,是流浪漢,是聖誕老人。這樣讓一個演員有無限變換的虛擬數位化身份的可能,呼之欲出需要注意的問題:在一個不斷地自我試驗的文化中設定一個穩定的身份。一方面,我們應該為漢克斯能夠同時駕馭這麼多,這麼不同角色的精湛演繹鼓掌;另一方面,我們也許可以從這些虛擬身份看到一個真正的湯姆·漢克斯;第一次我們可以通過他參演的這些虛擬角色,構建一個真正的他,而不是帶著神秘面紗的演員湯姆·漢克斯。或者我們也可以像馮·弗蘭茲讀童話故事那樣地來看這部電影,每一個表現出來的角色都代表著漢克斯無意識中的一部分,解讀電影就意味著將每一個角色當做許多個側面的自己來看。於是乎,不再相信聖誕老人,也就相當於不再相信自己。男孩保持了他能夠聽到鈴聲的能力,即便他身邊的人都失去了聽到的能力,實際上這暗示著他是個特別的永恆少年,有著救世主的潛力是滲透其中使他去拯救聖誕老人,拯救其他人,拯救信仰本身;他最終就是聖誕老人,就是永恆少年。
於是,這些電影為馮·弗蘭茲的結論:永恆少年不是保持著自我毀滅的潛能,就是保持著文化更新和文化拯救的潛能,提供了複雜的反覆運算重複。將永恆少年的象徵直接表達出來,這幫助了我們澄清了這種矛盾的情緒不僅是關於永恆少年的原型,同時在當前的文化時代中自我的恰當定位。我對於永恆少年的論點是在現代的文化中,永恆少年在自我早就上變成了一種特別的恩典,產生了父親缺失的情況和永恆少年無處不在的形象,而且這一現象還依舊被頻繁地創造出來的新的文化傳說所延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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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2
芳华
很久沒有關注國產電影了,而年底的一部芳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馮導那張滄桑的面孔和電影片名列在一起,出現于大庭廣眾之下,儼然有一種強烈的對比。馮小剛最先進入人們的視野並不是以一個導演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演員的身份客串演出。在我的印象裏,馮小剛的首次出鏡是在《編輯部的故事》中。他揹著一個單肩包,留著中規中矩的平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過也正是這種普通讓人印象深刻,也讓人覺得踏實。在那個時代,搞藝術的人都有著幾分輕浮,不是長髮飄飄,就是穿著時髦。像馮小剛這樣朴素的艺术工作者少之又少,扔在人群裏絕對默默無聞的沉入谷底。用一句俗語來解釋,任憑誰是搞藝術的,他也不會是搞藝術的。一身綠色的廢舊軍裝,再加上一條藍色的咔叽布,怎麼看都像個工廠工人與退伍軍人的混合体。從某種角度上講,馮小剛確實不是科班出來的,也沒有經歷過諸如陳凱歌、張藝謀等人的專業訓練,他的所有技能和表達方式都來源於他的生活和對周圍的認知。
藝術家的人生很少一帆風順,或許世俗的坎坷從童年起就伴隨著他們,直到學會用作品來訴說痛楚。雖然這種敘述在敘述者口中並不全是灰色和昏暗的,偶爾還散發著時代的光芒。芳華這個稱謂似乎本身就夾帶著某種魔幻色彩,聽起來無比輝煌,事實上卻非常殘酷。嚴歌苓在書中所描繪的恰恰就是這麽一個矛盾對立的世界,而且當時時代的思維還是混亂和可笑的。
有人抨擊嚴歌苓著作中寫的情節很離譜,根本就不真實。軍營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欺凌和排擠,每個人都擁有著崇高的無產階級感情,人和人之間更是親如兄弟。在群體面臨著毀滅的時候,他們不會退縮和逃避,而是選擇將危險留給自己,把生的希望贈予別人。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故事確實存在過,軍隊中也有相當一部分品質樸素、作風優良的人。但這不能掩蓋一個事實:軍隊是集體主義陰影籠罩最廣泛的地���,也是程度最惡劣的地方。
軍營裏面沒有民主,有的只是首長和命令,統一的穿著和服飾。中國的軍隊打仗不一定行,疊被子走军姿卻非常熟練,這背後潛藏了多少段悄然流逝的光陰歲月。表面上軍隊裏人人平等,事實上首長和士兵生命的重量是截然不同的。比如芳華中所涉及的中越戰爭,為了所謂的國家政治,為了實現某些中共高層的個人意圖,就犧牲了大把無辜的青春年華,況且戰爭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正義。
禁慾主義這個詞被用來形容軍營乃至整個中國社會非常貼切,但它更多的出現在西方文本中,讓人聯想到中世紀壓抑的宗教環境。在中國禁慾主義可以被另一類字眼所代替,集體主義或是雷鋒主義。在集體主義盛行的背景中,個體的雷鋒主義自然層出不窮,雷鋒成為了中國前三十年的標誌性人物。假如當時中美有所交流的話,雷鋒很可能會登上時代週刊的封面。
社會一切事務的雷鋒化是共產主義思想庸俗化的具體表現,對於一般群眾而言,雲山霧罩的外國理論总显得太過遙遠。既然西洋的和尚跋山涉水來到了華夏大地,不如因地制宜的換個說法。雷鋒精神就成了本地馬列主義的衍生物,裹挾了無數人的思想和行為。雷鋒精神非常符合中共想達到的宣傳效果,讓人變得順從教條而且沒有思想,可以更好的為統治階級的意志服務。中華民族的本性中原來就有謙卑軟弱的特質,儒釋道三家傳統文化又在竭力宣揚與世無爭、捨棄慾望的處世之道,所以雷鋒精神也部分契合了中國人的價值取向。應該說雷鋒之所以深入人心,既有中共主動宣傳的緣由,也有傳統因素在作祟。眾多雷鋒們的悲劇一方面歸咎于社會和傳媒,另一方面則和人內心之中根深蒂固的觀念有關。
嚴歌苓書中的劉峰彷彿是雷鋒現象的縮影,從主人公的名字就能得出結論,筆者在有意識的塑造高大上的人物形象。同時印證了另外一個事實,即使在毛的時代,人們也不甘於捨棄變成與眾不同的自己。在劉峰存在的時候,旁邊依舊有陳燦、林丁丁等人。他們並不高尚,但也不低俗,至少不應該遭到道德審判。
看完電影中的某些情節之後,對於那個年代倒是多了一分不同的認識。雖然紅寶書隨時舉在耳旁,但埋藏在人內心深處的慾望無時無刻不在澎湃。雖然繁瑣龐大的宣傳機構塑造出了很多英雄,甚至虚构了人們對於英雄的盲目崇拜,但從個體的正常思維出發,英雄的舉止代表著愚蠢、醜陋。雷鋒究竟是稀有的夢想還是大眾的嚮往,是普遍的謊言還是獨立的願望。影片中當劉峰主動與何小萍配戲時,劇場外面其餘的文工團員卻在嘲笑他。一個男的站在高處,對著下面的人數落劉峰,把劉峰過去所做的好事連根都刨了出來。其中就包括劉峰幫助母豬接生,看似無聊的調侃其實暗含着別樣的意味,一種惡意的並列引申出了人性的原罪。
劉峰的所作所為從倫理和常理上窺視無懈可擊,但道德層面上的高尚又有什麼用呢,放到生活中不過是一聲歎息罷了。悲哀的是這種例子隨時都在發生,數量又宛若天上的星星。我們嘴上表達著的,眼睛裏看到的,是否和自己所信奉的相違背呢?每個人都面臨著選擇,做一個正方或者反方,當然還可以做個逍遙派。
嚴歌苓、馮小剛、劉峰同樣在做這張考卷,儘管劉峰是一個書中的虛擬人物,帶有某種戲劇色彩。現實中的二者暫且不顧,我很想知道劉峰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他做的這一切,是內心的真實反映,還是一種精心的修飾。抑或是在高舉階級友誼的背景下,礙於臉皮和面子不得不如此表現。這三種做為的結果相同,本質卻截然不同。第一種是真雷锋,第二種是裝雷鋒,第三種被逼成了雷鋒。有些報道曾經記述過一些人,他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把自己包裝成了道德上的楷模。結果各不相同,有的人抓住了機會,走上了仕途的快車道。有些人,搗過來倒過去,卻弄巧成拙一無所獲。還有人曾經爬上了高位,那場運動之後,又跌回了谷底。無論是嚴歌苓或馮小剛,都相信劉峰不是心有城府和善於表演的,他是第一種和第三種情形的結合体。
嚴歌苓和馮小剛有很多共同點,他們都有過部隊經歷,出生於一九五八年。但他們又有著本質的不同,嚴歌苓十二歲就參加了文工團,馮小剛則是高中畢業后才進的文工團。按照一般的升學規律,高中畢業時是十八歲,因此馮小剛比嚴歌苓晚參軍六年。進一步細緻的想想,嚴歌苓是在70年參的軍,那正是文革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直到林彪的飛機從天上掉下來,膜拜壓抑的氣氛才有所緩解。而當馮小剛進入軍營時是76年,不多久老毛頭就撒手西去了,中國的前三十年徹底偃旗息鼓。對比二者的參軍時間,也就不難理解他們對于軍營生活態度的不同,因為他們所經歷過的時間階段不同。
正因為如此,二者的創作基調也南轅北轍。嚴歌苓的原著是否定和悲觀的,而馮小剛的作品卻在瘋狂和毀滅中竭力構築出一種美好。从人性的角度上探究,嚴歌苓比馮小剛更接近本質。我們總以為人之初性本善,人性無論怎麼變化歸根結底是美好的,馮小剛顯然是性本善理論的擁護者,某種角度上他還是理想主義者。嚴歌苓則不曾假設前提,她仔細觀察和分析周邊的一切,用蛛絲馬跡來揭示彼此的關係和內在意識,縱然結果和真相是多麼不盡如人意。從這個角度上看,嚴歌苓更像一個男人,一個不折不扣的理性主義者。
性別因素顯然是決定作品走向的重要一環,性别的差异是先天的、独有的、不可更改和无能为力的。性別差異或許是上天給人類的饋贈,它衍生出了另外一��視角,讓世界變得豐富多彩。一男一女就有了四個敘述維度,男人描述男人,男人描述女人,女人描述男人,女人描述女人。直言不諱的說,馮小剛的電影大部分燈光都聚焦在女性頭頂,乃至女性豐滿的胸脯和白花花的大腿上。對於全片唯一的男主角劉峰,則鮮有深入細膩的內心戲,劉峰成了個悽慘的陪襯。馮小剛幾乎把原著改了個遍,卻保留了切進全劇的入口。影片中依舊通過蕭穗子的回憶展開劇情,馮小剛的做法可能是無心之舉,抑或是潛意識中的模糊選擇。借用女性的視角來表達,隱約已經為全劇奠定了基調,文工團中女性永遠是鮮花,男生只能成為過眼雲煙般的陪襯。
馮小剛似乎扭曲了嚴歌苓的作品,把他所經歷的軍營生活轉嫁給了這部電影,把年代和所見所聞混淆了。整部電影充斥著濃烈的懷念意味,代表著馮導對文工團生涯的回顧,但顯然他把時間搞錯了。文革結束前的軍營美好嗎,自由嗎,在痛苦的同時可以感到絲毫的快樂嗎?馮小剛在主觀的修飾歷史,把痛苦的歲月替換成了美好和朦朧,用一句應景的話來說:他中了歷史虛無主義的圈套。中國的現代史已經被篡改的面目全非,隨著時間的演進以及影視作品的出現,普通人的記憶也在有意無意的變化著。馮小剛紀念青春歲月無可厚非,但不應該把八十年代的事情移植到七十年代,更不應該對那段歷史進行想象和詮釋。這種做法是對歷史的不尊重,也是對受難者的褻瀆。
文工團的建立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歷史產物,當時年青人的出路只有上山下鄉和進軍隊兩種,進軍隊顯然更好。軍隊裏的文工團又不涉及作戰和訓練,更成為了一眾高幹子弟的避難所。陳燦、郝淑文就是典型,他們表面上穿著軍莊像模像样,其實依舊是玩性不改。文工團雖然名義上掛靠在軍隊中,其實更接近地方的劇團和演藝單位,他們到底對軍人有多少理解和情結值得懷疑。也許當歲月匆匆過去,某一天他們會徹底忘記自己曾經的軍人身份。
電影和文學因為各自表現手法的侷限性,同一段經歷所呈現出的內容和側重截然不同。電影中明顯的把群體分成了兩類,一類是蕭穗子、林丁丁、郝淑雯和陳燦,另一類則是劉峰、何小萍。他們的命運在文革結束直至文工團解散後截然不同,前者們因為出身和求學變成了人上人、天之驕子,後者卻成為了被改革潮流吞噬、摒棄的低端人口。其中種種的因緣際會導致了命運的分裂,也給了人們無限的想象空間,每一個岔路口至少有很多可以翻轉的機遇和結果。可悲的現實是,成功者從始至終都得到了造物主的青睞,失敗者從始至終都輸在了賭桌之上。無數個悲劇疊加在一起,才造成了劉峰、何小萍等人的痛楚。無數條人情關係鏈疊加在一起,才能讓林丁丁嫁到國外,讓陳燦當上了地產大亨,讓郝淑雯母子衣食無憂。這種二元化的表現模式有些古板和教條,某些缺陷源於電影遵循了正規的敘述順序和重點人物的刻畫,讓人不得不有了主次之分的印象。其實在文字中,嚴歌苓沒有把視線集中在某一個人物身上,而是以旁觀者的身份靜靜的講訴。各個人物都以時間為軸,來來往往交替出現,對比也不如電影明顯。在書的後半部分,人物平均出現的情景不再重複,一個又一個的消失了。直到最後的視野中只剩兩個人平行著延伸,偶爾彼此間有所交集。何小萍和劉峰,成了書籍最後的主角,各自也籠罩了一種厚重的孤獨。
文字在交待穿插場景和個體意識時,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畢竟內心的潛移默化需要演員的演繹。在處理作品的后半部時,文字比電影出色的多,文字簡潔自如,電影卻在有意弱化。片子的重點大都放在了文工團的歲月上,至於所有人物的后半生全部是一帶而過,就連劉峰、何小萍也不例外。如此的處理風格倒是和政府的一貫作法相同,儘量掩蓋社會轉型期間的矛盾,卻滋生了一系列難以調和的醜陋現象。是否去表現社會的陰暗面,以及怎樣去表現,就成了繞不開的難題。電影的直觀和緊湊,更加凸顯了這種矛盾情緒,所以國家對於電影的敏感題材就多了一份戒心。即使是同樣的內容,文字和電影的遭遇也不盡相同,文字可能通過審查,電影則可能被封禁。
在某種程度上,馮小剛的勇氣很值得欽佩,劉峰和城管的衝突就被完整呈現在了熒幕上。這一幕在原著中並沒有用文字敘述清楚,經過兩次間接的轉述早已面目全非。一次是郝淑雯轉述給蕭穗子,第二次則是蕭穗子向讀者轉述。場景沒有清晰的線條,事件也沒有明確的發展步驟,僅僅是模模糊糊的輪廓。而這個事件被馮小剛加工、豐富了不少,變成了支撐電影後半部的兩個主要情節之一。在劉峰和城管的衝突中,馮小剛又夾帶上了自己的私貨,郝淑雯的一句粗口透露出了他的京式作風。馮小剛無論怎麼變化,他的性格深處都有著股混不吝的俠義精神,去年的老炮兒將這種特質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陪襯粗口的是幾個不學無術的城管,戴着大檐帽抽着烟,一副经典的城市二流子装扮。这种造型本身就是一种鞭笞和抗议,它们并不用特别的艺术包装,因为在街���随处可见。
这一段再庸俗不过的段落,就像一颗钉子插进了芳华岁月的想念之中。可以说在此时此刻,冯小刚才从梦想家的天真中又回归成了光屁股的批判者。城管们对刘峰的处罚是合理的,毕竟他在售卖盗版书籍,但没收别人三轮卡车的做法也太下作了,等于断了别人的生路。在严歌苓的书中,对没收车辆的出路作出了交待,原来所谓的赃物被拿到黑市上去售卖,所得也用来光顾洗头房了。那只被碰掉的假胳膊,就像刘峰本人一样,仿佛成为了社会转型期间的牺牲品。
在劉峰假手的处理上,镜头竟然没有给它一个清晰的特写,以冯小刚的水准預想到這些應該不是難事兒。出於某種原因,凋謝的軀體沒有得到絲毫憐憫和應有的尊重。形狀模模糊糊的,材質更是無從辨認。原文中這些細微之處都逃不過嚴歌苓的眼睛,不僅判斷出了假手的塑料材質,還注意到肘部被香烟燙出的小孔。
唯一的安慰來自於郝淑雯對劉峰的關懷,一份不曾褪去的同事情。對比書籍和電影,所有的人物中改動最多的就是郝淑雯,形象也最為討巧。書中的郝淑雯有一些自戀和心機,但在電影中她成了兩個三十年的鏈接者,活得普通平淡但很豐滿。何小萍與劉峰自不必說,他們的命運貫穿著始終。剩下的三個人物,蕭穗子、林丁丁、郝淑雯中只有郝淑雯的戲份較為平均,既在文工團的生活里奮鬥過,也享受了改革開放的紅利。蕭穗子在考上大學后,幾乎銷聲匿跡。林丁丁遠嫁海外,後半部裏變成了虛空,念想只有一張漂洋過海的相片。唯獨郝淑雯觸手可及,出現的時候還帶著她和陳燦的孩子。這個孩子似乎是一個證明,一個文工團曾經存在過的證明,一個他們這批文工團員曾經存在過的標誌。郝淑雯的這句粗口,不僅為劉峰證了明,同時也像是一種另類的拷問。
過去的時代縱然醜惡,如今的時代就真的美好嗎?我們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經歷了無數次的變革和顛覆,每一次身處其中的我們都歡心鼓舞,認為好日子就要來了。結果卻是我們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輪迴,從谷峰跌入谷底。政策、發展方向、認識角度無一不在翻來覆去的轉變,昨天否定的,今天抹了抹嘴又重新肯定。昨天彼此的關係還是戰友加兄弟,眨眼間就槍炮相加。仔細的想一想,我們不應該把所有責任都歸咎於時代和形勢,畢竟一切的指令都是通過雙手去施行的。任何時候做判斷,人性和善良���應該是首先考慮的,這樣才不會做些荒謬乃至違背倫理的決定。
當劉峰和何小萍祭奠亡魂的時候,就是人性的自然流露,幸運的是此次無組織無紀律沒有帶來任何不好的後果。看著陵園里的一座座墓碑,讓人無比痛苦,縱然他們名義上擁有著英烈的榮譽。這种犧牲能有多少價值,事實是他們的離去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只代表了一條生命的消逝。一場戰爭讓劉峰喪失了胳膊,變成了殘疾人。讓何小萍成了英雄,卻因為突然的過度關注,精神上衍生出了問題。就像嚴歌苓書中所講的,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兒完美的互補,劉峰用精神支撐著何小萍,何小萍則用完整的軀體照顧著劉峰。他們的關係很特別,雖然不是夫妻,卻遠遠勝過床笫上的歡合。就像是一隻寄居蟹或者連體嬰兒,彼此早已成為了對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劉峰表面上坚强,其实内心同样柔软,特别是在经过战争的洗礼過后。对于劉峰而言,越戰無疑是一道分水��,把他從神變回了人。過去的劉峰像雷鋒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只會付出而沒有索取。這樣做看似佔據了道德高地,其實卻一無所有。虛妄的烏托邦幻想表面上光鮮牢不可破,但以某個事件為契機,一切違背常識的禁錮都將灰飛煙滅。
契機在影片中表現的很明顯,偉人毛的逝世、文工團的解散、越戰的不了了之,每一次都引發了巨大的震盪。當劉峰在越戰中親眼目睹了毀滅和殘酷后,他的改變或許不僅只有失去的臂膀。任何人都需要理解和愛,然而善良的人比常人更需要這些。劉峰是個過度善良的人,理應獲得旁人的關心和善待,但他即使渴望著溫暖也不肯輕易的表露。探究劉峰的內心世界是困難的,有些細微之處似乎已經進入了潛意識的範疇,連他自己也無法體察。與此相對應的是何小萍朦朧的感情,她到底愛不愛劉峰,那份感情究竟又該怎麼形容。在何小萍的心中,劉峰的地位幾乎和父親相當。因為劉峰的擁抱讓何小萍想起了父親,所以劉峰成了何父的替代品。何小萍有著很深的戀父情結,很可能和她幼年的經歷有關,她和父親捆綁的紐帶就是彼此之間的愛。所以當劉峰對何小萍給予關懷和同情時,喚醒了壓在何小萍心頭的記憶,自然而然的把對父親的情感轉嫁在了劉峰身上。準確的說何小萍與劉峰之間的聯繫,近似于柏拉圖式的“愛情”,完全捨棄了肉體和慾望。在兩個人的接觸裏,劉峰始終是被動者和等待者的角色,他的軀體知覺早已經麻痺了。對于何小萍,劉峰沒有過生理上的衝動。何小萍倒是想和劉峰做事實上的夫妻,祭奠戰友的前夜幾乎成功了,酒���是他們之間的媒介。遺憾的是這兩個好人始終沒有走到一起,劉峰的嘴唇落在小萍的臉頰上僅此而已,或許這也是劉峰錯亂的一次情感表達。
從旁觀者的角度審視,劉峰與何小萍的后半生充滿著不確定性,模糊的像是霧裏看花。也許他們的生機和活力在文工團的生涯結束時就湮滅了,剩下的不過是兩具行屍走肉,在為以前的一切買單。嚴歌苓在書中透過不同人物的轉述,將劉峰和何小萍所剩的故事構築到相對完整,不至於讓他們變成杳無音信的碎片。悲哀的是這種講述方式,像是在復原一幅混亂的拼圖。原來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會漸漸疏遠,直到變成沒有任何消息的過客。
書裏對劉峰和何小萍的結局給出了交待,和電影中的溫馨大相徑庭。電影以劉峰擁抱著何小萍為定格,何小萍的頭依偎在劉峰的肩頭,一如兩人從前配戲時的樣子。他們雖然沒有結婚,但住在了一起,互相照顧互相扶持。雖然劉峰生過一場重病,但經過何小萍的照料,總算活了下來。想想這樣的結尾,沒有什麼振奮人心的改观,倒也讓觀眾們看的舒心平實。實際上劉峰因為病情的緣故,依舊跟何小萍分別了,只剩下何小萍獨自行進在人生的道路上。
假如人們讀過原著的話,嚴歌苓的表達方式肯定會像一把鋒利的鈍刀,將人柔軟的內心雕琢的坑坑窪窪。旁觀者是嚴歌苓所扮演的角色,也是自然而然的行事態度。多數中國人,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更不用提去幫助別人。文字在這一點上彷彿是現實的投影,沒有任何冗餘的評價和情感傾向,僅僅在詳細的描摹。正是因為摒棄了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遠近,才賦予了所述故事的普遍性。文字所構築的一切,就是身邊實實在在的真相,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省略和輕描淡寫有時候並不代表著輕佻浮躁,反倒凸顯了一種難言的厚重。馮小剛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坦言了對于影片結尾的考量。書中的基調太過悲愴,假使如實的複製在電影之中,對於觀眾來說是否殘酷了些。曲終人散的時候,一顆顆眼淚固然足以打動人,能夠讓觀眾有一些思考、找回丟失的從容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看慣了世事變遷的馮小剛,有著獨特的思考角度。在面對不同的表現方式時,自然會選擇應時應景的一種。如果馮導在年輕的時候拍攝這種題材,會不會採用更尖銳的手法不得而知,比如使用書裏面寫的結局。可是現在的馮導逐漸喪失了激烈表達的慾望,多了份看盡萬千風景的豁達,因此才能在醜陋中提煉出美好。
無論時代怎麼變化,在文藝作品中如何表現,都不能否定一個事實。馮小剛、嚴歌苓們是從那個節點一步��步走過來的,歲月和光陰不會說謊。芳華這個字眼也許指代了時代,但更多的是在講述他們自己,講述他們最為真實的青春。
文工團此類題材並不罕見,以舞蹈為藝術元素的也很平常。正是因為這樣,想拍出點獨有的特色不容易,何況離記憶中的年代越來越久遠了。雖然拍攝技術和其它輔助手段愈加先進,但時代烙印和具有辨識度的旁枝末節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如今人的一切和過去有著天壤之別,失去了當年的透明和純樸,也就等於更換了內在的靈魂。人的靈魂就像一棵樹的根系,根系一旦壞了,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因此在選擇演員的時候,人的内在和心灵才应该是首先考慮的標準。
馮小剛看來也是深諳這一點,才會特意不要整過容的女演員。在他的心底,那段歲月異常神聖,不允許任何虛假的事物褻瀆它。另外相由心生,相貌和心靈就像一對兒雙胞胎,面善的人多半不會是個壞蛋。雖然經過了大規模的篩選,但除了半個外行的苗苗之外,另外的幾個女演員容貌都太現代了。蕭穗子、林丁丁、郝淑雯三個人物和何小萍不同,一些情節需要專業表演的功底,挑選範圍自然就受到了侷限。但是眾所周知,表演院系的女孩子大都帶有很重的脂粉气。即使相對清純,也和當年的文工團員有很大的距離。畢竟人是由時代造就的,時代的精神和人的靈魂是相通的。沒有了時代的映襯,想重新找到品質天然不加修飾的女性,難度可想而知。
看著她們的面孔,細膩的膚質亮閃閃的眼睛,很難和幾十年前的容顏一一對應。後來才發覺問題的癥結在於顏色,把相片的背景變成黑白的,一切就都順眼多了。年代這東西,原來還隱藏在色彩之中。框在黑白世界中的她們,或許更加貼近過往。
相比于女演員,男演員的選擇更具有決定性。應該說黃軒確實很適合這個角色,一個乾淨純粹到近乎固執的人。
想一想演藝圈中的男演員,英俊的不少,但讓人沒有帶入感的不多。一個演員或多或少都帶有固定的表演印記,但黃軒不一樣。他的眼睛中有一種透明的特質,可以甩掉一切負累的特質。既然甩掉了一切,也就回歸了初始的原點。因為這種獨有的透明,讓黃軒每次登上銀幕,都像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一個毫無表演經驗的門外漢。演員在表演的時候,最高的境界就是自然,讓人看不到任何表演的痕跡。記得黃軒在閔月傳試戲的時候,鄭曉龍曾經說他當時手足無措,完全不像一個會演戲的人。這恰恰說明了黃軒的風格,儘量不帶有固定的表演模式,每一次的表演都是一次全新的生長和塑造。
黃軒在整部戲中的表演是到位的,臉上始終都帶著靦腆的笑容。黃軒的笑容是溫暖的,是發自內心的,就像冬天裏的一抹陽光。唯一的缺陷是黃軒的面孔太秀氣,還夾帶著某種看不透的雍榮和高貴,有點奶油小生的意味。特別是在影片前半部,黃軒講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拖,不夠明快和利落。按書裏的描寫,劉峰不僅是個戰士,還是個山東人。雖然善良願意付出,但也不會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學青年,至少應該有一些起碼的堅毅和棱角。黃軒演的太軟了,人物立不住。反倒是後半部,飾演經歷滄桑的劉峰,既緊湊又可信。當然這些意見只是筆者的看法。
這部戲中的角色大都使用了新人,成名的演員也有,比如飾演文工團政委的趙立新。趙立新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戲骨,曾經和黃軒共同參演過閔月傳。他的出演給整部電影增添了亮點,雖然戯不多,但絕對到位紮實。趙志新給我們展現了一個非程式化的軍人形象,不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硬漢。文工團不是正規的作戰單位,文藝團體的政委自然也不會是個大老粗,身上多少應該有些文藝範兒。趙志新的身材瘦削,又富有文人氣質,恰好滿足了這些條件。
在過去的年代里,作戰部隊的首長形象都很清晰。即使不知道具體的姓名,想想元帥和將軍們的樣子,大概就能勾勒出來。但一個文工團領導究竟是怎樣的,卻沒有可以借鑑的副本。總政文工團、戰友文工團領導的名字本就少有人知,更不用說他們的作派和風格了,這也為趙立新的塑造留足了空間。他塑造的政委文武雙全,既有軍人強硬的一面,也有文人溫情的一面。這兩面交替出現,讓人物不再單一化脸谱化,顯得更加複雜、鮮活。
雖然政委在電影中戲份不多,卻是一個具有代表性、指向性的人物。他代表了後文革時代的一群上層領導,雖然有基本的人道主義傾向,但思想上依舊擺脫不了機械式的條條框框。政委對團裏的每個人一視同仁,無論是郝淑雯、陳燦此類的高幹子弟或是劉峰、何小萍這樣的平民群眾,在他的眼裏都是戰士。因為年齡和身份的緣故,在眾人面前他又像一個父親,把整個團體扛在肩頭。書中本來沒有提到政委,在電影中卻被加上了,其緣由耐人尋味。
回顧每個人的工作和生活經歷,一個集體當中都會有個領路人,個體也多少會和領導有所交集。這個領路人的品質和決定,無意間或許會改變其成員或下屬的人生走向。嚴歌苓、馮小剛應該對此深有體會,一個人的思維可能一文不值,也可以在瞬間毀滅一切。
政委有著多重的象徵意義,可以代表父親和長輩,也可以代表權力和組織。對立的矛盾性始終伴隨著政委,可能也在始終困擾著他。直到文工團解散的時候,充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殉道者。
政委有很多台詞,給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卻是由別人轉述的。劉峰擁抱林丁丁的當口,被兩個闖進來的同事所撞見。除了讓他們瞬時石化外,還拋出了一句政委的名言,一個人的墮落首先是從作風開始的。作風這個帶有濃烈政治意味的辭藻,從任何人的口中說出都不奇怪,但出自於政委的語錄卻讓人稍覺意外。看看政委之前的表現,他對劉峰的賞識,對何小萍的保護,無論出於任何目的和緣由都是極有人情味兒的。但這種人情味,時不時的會和意識形態發生衝突。當劉峰犯了大逆不道的“淫戒”后,當何小萍在高原拒絕頂替a角表演時,政委都作出了迴應。
如果劉峰的事件屬於織裏包不住火,誰讓事情被第三者撞見,事態在團裏傳開了呢。那何小萍罷演后的遭遇,又該作何解釋呢。讓人琢磨不透的是政委對于何小萍的處理,既幫何小萍隱藏了裝病的情節,表演結束後又把她發配到了野戰醫院。按照常理來看,政委先保護了何小萍,然後又不由分說的懲罰了她。誰也不知道,政委心底真正的潛台詞是什麽。
作為劉峰與何小萍,它們連發言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判了刑。時至今日,話語的霸權一直在延續,就像一把即擦即用的削皮刀。集體和個體之間永遠只能單向互動,領導可以隨時隨地找戰士談心、交流思想、下達指示,戰士有了疑問和困惑卻得不到上級的幫助和解答。劉峰從故事的開始就暗戀著林丁丁,但偌大的文工團竟然没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人們時常把軍營比喻成大熔爐,戰友之間親如兄弟,彼此在對方眼中就像一顆透明的大白菜。其實沒有任何私人秘密的軍營,從另一個角度理解,無異於一所監獄。不知道在觸摸事件后,政委和劉峰是否交流過。假使有過,對談又是以怎樣的形式進行的。是裝模作樣的敷衍了事,或是細緻入微的推心置腹。可惜這個時候無論怎樣,也不能改變劉峰的結局。何小萍被貶的整個過程裏,更是孤獨無助,宛若一朵隨風飄逝的浮萍。何小萍的罷演出於什麼原因犹未可知,据猜想應該和劉峰有些糾葛。看著劉峰坎坷的遭遇,估摸她對文工團的生活已經死了心。本以為参了军當了軍人,就到了另一個世界,不會再遭到欺負。沒想到正应了毛主席的那句話,大地处处有鬥爭,江湖時時有壓迫。不僅自己這樣的外來人不受待見,就連劉峰那麽好的人也得不到好報。她厭倦了逆來順受的命運,厭倦了被當作可有可無的螺絲釘。
總有一個時刻,人會厭倦一成不變的���性,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也許在被要求頂替表演的時候,何小萍內心深處的力量爆發了。在她掩飾自己的時候,政委發現了秘密。雖然他沒有將這個秘密公之於眾,但也沒有和何小萍深入交談,沒有真正去瞭解她的內心。在面臨組織賦予的任務時,人的一切就像螞蟻,无足道哉。他的目標不是去聆聽,而是想方設法的完成。雖然聆聽的方式多種多樣,可以是幾句話,也可以談上個幾天。但至少表明了一种态度,一種對個體的尊重。猶記得宣佈何小萍被發配到野戰醫院時的情形,政委依舊沒有多餘的話語,面孔冷峻。天上雪花飄飄,政委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只剩小萍停留在原地,帶著一份苦笑。
何小萍和政委的再次相見,竟是文工團的謝幕演出,也是政委一切寄托的落幕。
除了趙立新飾演的政委外,蘇岩演的舞蹈老師同樣出彩,這兩個角色撐起了整個文工團的大樑。假如不是看了演員表,根本無法把一臉滄桑的中年女人和蘇岩聯繫起來。以往蘇岩在熒幕上扮演的角色多是漂亮的青年白領,骨子裏堅定獨立,頗有現代女性的風韻。這次在電影中卻不施粉黛,變成了一個大家庭的管家婆,控制著文工團的一切實際事務。站在團員的角度,政委像天邊的一朵雲,看得見摸不著。舞蹈老師則完全融入了平凡的日常程式,每天都在和大家一起起伏顛簸。
和一眾文工團員的青春靚麗相比,蘇岩扮演的舞蹈老師有一種歷盡鉛華的從容和幹練,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蘇岩本人低沉的聲音對角色塑造同樣有幫助,理性的語言加上穩重的口吻自然很有說服力。簡而言之,這是一個可以讓人心裏踏實、安靜的老大姐。雖然影片展現的時間跨度不短,但舞蹈老師每次的出場方式如出一轍。永遠出現在排練場,永遠穿著白襯衫綠軍褲,永遠風風火火、盡心盡力。片子中老師點出了自己的過往,她是一個老���格的文工團員,也曾有過青春的芳華。如今過了這麽多年,她也在漸漸衰老,直到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在共和國的前三十年間,只有革命戰士和普通群眾的區別,沒有男性和女性的區別。那個時代的女性都在隱藏著生理和心理的特點,一時間鐵姑娘之風全國盛行,部隊的女孩子們更是如此。看看老師利落的短髮,一成不變的穿著,就可以知道那個時代對於慾望的壓迫。她把一切都奉獻給了部隊,到頭來還是被軍營所拋棄,被變幻的時代所拋棄。在文工團解散的時候,她依舊沉浸在過去的巨大慣性之中不能擺脫。和政委含淚相擁的她提出了一個想不出答案的問題,為什麼文工團會被撤銷。
她的思維里已經形成了某種堅韌的定式,文工團的生活美好、理所當然,註定會永遠的進行下去。文工團解散前,她的一番思想安撫倒是頗為悲愴。“我在文工團這麽多年了,不也沒怎麽地嘛”,到底成了一張不折不扣的空頭支票。跳出時代的錯亂,她的這種舉動倒是意味著某種堅守,正所謂傻的可愛。
以戰爭、愛情為主題的電影,經典的鏡頭和情節自然是少不了,芳華也不例外。如果讓觀眾選擇一個印象最深刻的情節或者畫面,應該會有很多不同的答案。就筆者而言,劉峰戰後重返文工團的那一段最為動人。帶有某種似是而非、恍如隔世的幻覺意味,對整個文工團和劉峰來說無異於一場夢。只是這場夢席捲走了無數人的情感、希望,乃至把跳躍著的律動也帶走了。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兄弟們能否感知到這份牽掛,閑暇時還會不會做夢,夢到前世間的芳華。這個段落既無關乎戰爭,也無關乎愛情,只是在記憶中流轉。所有的情感都在人與物之間傳遞,有生命的個體和沒有生命的個體連結在一起,卻迸發出了難得的共鳴。所謂的物是人非,在空空如也的文工團中體現的尤為明顯。劉峰停留在排練大廳許久,還拾起了地面上的一把刀,象徵性的揮舞了几下。从挥舞的动作来看,略显生疏,也许源于他剛剛失去了右臂。當劉峰仔細端詳這個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時,現實中竟然泛起了一絲夢幻,一個時光交錯的畫面。
對馮小剛來說,能讓他在一部現實主義的電影中加入虛擬的場景,本身就是一種寓意。文工團曾經相聚的縮影,出現在每個文工團人的面前時,都是一份無需多言的糾葛。縮影中看不清個體的面孔,倒是一件件標誌性的樂器成了時代符號。郝淑雯橫跨在肩的手風琴,陳燦手中的號角,凝聚了他們的所有夢想。一甘樂器中手風琴獨樹一幟,因為它是文工團里的一隻獨苗,所以更顯珍貴。在這個禁錮一切的時代,文工團裏的青年人雖說是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他們手裏的樂器就是表達自由的另一種武器,表面上充當著領袖的好學生,私下里卻暗含著一顆不安分的心。樂器畢竟拿在自己的手中,隨時可以應著心情演奏一曲。
空蕩蕩的文工團裏,既沒有了愛自己的人,也沒有了自己愛的人。林丁丁不在了,何小萍也不在了,只剩下一個不招惹是非的蕭穗子。劉峰和蕭穗子的見面可謂意味深長,幾乎排除了任何一丁點兒的曖昧因素,純粹是兩個互相牽掛著的戰友。雖然僅僅是戰友之情,卻絲毫不亞於愛情、親情的重量。當穗子握著劉峰的空袖子時,二者的眼神匯聚在一起,卻彷彿隔著一道無比寬泛的鴻溝。蕭穗子即將去北京上大學,劉峰卻從活雷鋒變成了殘疾人,他們或許再也無法平等的相處了。
在那間讓他淪為批判對象的女生宿舍,劉峰卻幹起了���父親的本職工作。曾經充滿著青春氣息的房間,已然空空如也。地面的木板裂開了縫隙,卻也無人料理,不久後就將被鎖進逝去的記憶裏。戰爭固然殘酷,固然讓劉峰失去了一支臂膀,卻沒有改變他的秉性。他依然是個甘於付出的角色,依然忘不了父親是一個木匠,依然見不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有任何疏漏。略顯諷刺的是,也許正是這種難得的高尚品質才引發了劉峰的悲劇。
此後的情節才是重頭戲,劉峰從開裂的縫隙中把何小萍撕碎的軍裝照拾了出來,一點一點的拼好。也許這個動作代表著一種懷念,一種對于過往的復原,解讀的角度多種多樣。但我更願意從動作本身的意義來理解,劉峰把所有碎片撿出來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意識層面上的懷念和復原。選擇只是來源於好奇、本能,或是心底埋藏著不為人知的潛意識。但在看到照片全部的碎屑后,他把相片粘好,就是一種潛意識轉化成意識的過程。應該說在冥冥之中,何小萍的命運已經和劉峰捆綁在了一起。何小萍來到文工團這個集體就是劉峰帶來的,在她遭到排擠的時候又是劉峰給予了她關懷,何父的信件同樣是劉峰轉交的。蕭穗子對劉峰講述了這幅照片的來歷,照片是何小萍準備給父親寄去的,為了照片何小萍還偷了林丁丁的軍莊。穿軍莊的何小萍被放在了櫥窗裏,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腮紅,微笑著目視遠方。照片上的何小萍樂觀、陽光、充滿著革命鬥志,和生活中的她截然不同,那份如影隨形的憂愁被她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在那個拍照近乎奢侈的年代,一張照片意味著許多許多。照片上的何小萍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不僅劉峰、蕭穗子沒見過,就連她自己也沒見過。那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何小萍,是一個無比幸福的何小萍,或許也是生活在共產主義社會中的何小萍。劉峰在照片裏看到的也許不僅是何小萍的芳華,也是他自己的芳華,是他們嚮往的芳華。劉峰收藏這張照片的目的是什麼,是否當時就想到了讓它物歸原主,畢竟這是一次善意的欺騙。
芳華中值得回味的東西還有很多,每一個細節都能讓過來人找到原型,一種切切實實的親進。但也正因為太過寫實,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回憶的漩渦。雖然回憶有時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過度的沉迷回憶卻容易被條條框框圈住,無法從整體和發展的角度看待一切。所謂整體視角的意思是,在看待過往的片段時必須跳出個體的侷限,站在此山之外。個體和整體的關係是一個永遠绕不開的主題,當你不用在為特立獨行而掙扎時,當你不用再為所思所想而恐懼時,這個社會才是自由和諧的。只有個體維度與整體維度兩條曲線,不約而同的交匯在一起時,才是社會形態的完美呈現。���多五六十年代的觀眾在看到某些情節時,雖然痛苦流涕,雖然激發出了強烈的認同。但是如果問他們,是否想再次回到那個年代重新穿上軍裝盡情武鬥,答案多數是否定的。他們懷念的並不是那個錯誤的年代,而是在錯誤年代中生活著的正確的自己。換言之懷念的主體不是時間本身,是時間倒錯的過程。一個靜止的年代根本沒有表現力,只有在變遷之后有了對比、參照才會有所感觸。至於用發展的角度觀察就更明確了,對任何事物的判斷和評述都不是孤立的,必須把它放在整個歷史的長河去理解,避免出現以偏概全或是關公戰秦瓊之類的情形。客觀的講毛時代有很多得人心的做法,所謂的平均主義、階級感情,很多政策都傾向于勞動階層。但這些都不能成為緬懷過去的理由,更不能成為攻擊社會一般發展規律、發洩壓抑在心中不滿的借口。
芳華不是永遠盛開的鮮花,更不是可以随意挥霍、任意宰割的財富和資本,對於青春最好的態度就是謹慎和客觀。不用去作過度的美化,更不用肆意的煽情和標榜,如實反映才是最好的方式。回顧文工團中的百味人生,以及特殊歲月里諸位的遭遇,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不被社會潮流所左右,堅定追逐自己的信念才是人生的正道。書中的蕭穗子,現實生活裏的馮小剛、嚴歌苓就是模子,只有這樣才不枉曾經的芳華,才有閑暇來記錄過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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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最最期待的星座運勢來啦!
是不是很開心
強勢安利給你們一部劇
《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
實在太甜太美好~
溫暖又走心
青春欠我一個江辰!
新的一周,祝大家好運
一起來看看本��運勢吧~
(以下運勢 請參考上升和太陽星座)
近期重要天象:
2017年12月3日
水星在射手座進入逆行狀態
雙子座滿月
沒有逆境和挫折
算什麼上坡路呢?
白羊座
關鍵提醒:落實規劃
寒冬凜然,2017年最後一次水星逆行不期而至。本次“水逆”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早上9:51,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在逆行前1周,水星開始放慢速度,即便恢複順行,也有一周左右較為緩慢,然後才以正常速度前進。所以,水星逆行前後還有兩周屬於陰影期。
“水逆”初始的兩三日,作用最強——小白羊第9宮所掌管的事務必定經历考驗。遠途出差、出國及法律訴訟事務,請務必留意簽證、酒店、飛機的時間與細節。“逆”當然也其有益處,如果你正處於考試、教學、進修階段,逆行向內的能量很適合複查、反思一類工作。
本周適合用來回顧反省近期得失——時間剛剛好:當外界談“水逆”而色變,請不要胡思亂想,抽空把需要做的事情依照輕重緩急充分考慮,制定合理規劃、堅持執行。落實規劃能夠給人以信心和踏實感,令身心安穩。
12月的開端充滿張力,小白羊守護星(火星)與天王星的對沖相位難解難分,這是心煩意亂的幾天,你也許從11月底就能感到這種情緒,來自競爭對手的挑釁、攻擊,惹怒了小白羊——某些人在等著看你的反應,行為舉止不可授人以柄,對身邊人、戰友再多些信任吧。
雙子座滿月將與“水逆”同步出現,這對小白羊是好消息。滿月帶來進展結果,你可以明確旁人的態度立場,如果和預期有出入,現在是參照進展調整自己方向的時間。
滿月能量之下,你需要擺脫舊有信念,那些信念把你困在“安靜”的關系中,無法講出個人想法。雖然因果相續,但不要“沉迷”於“過去可以決定未來”,沉迷的事往往是不真實的。
如是說:洗衣服,是要把衣服上的髒東西洗得幹幹淨淨,而不是一直去想衣服有多髒。
金牛座
關鍵提醒:正面看待爭論
守護星在上周末推進射手座第8宮,金牛君可能因此獲得某些“偏財”收益,比如保險、投資分紅,貸款獲批也相對容易。由於金星是工作宮位守護星,���8宮並非平順之地,本周要學會控制情緒。煩躁、憤怒有冒頭傾向,也許是被某人處理工作的態度與方式激怒,或是近期職場太過勞累,渴望釋放+宣洩。
重要問題請謹慎再謹慎,拋開個人情緒,冷��觀察原因,而非抱怨、煩悶。該換工作就換工作,該與公司共度難關就努力奮鬥,能夠解決困難才有意義,只知道把過錯歸於他人,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
另,留意在運動、健身中出現的意外傷病。
2017年最後一次“水逆”是本周重頭戲。本次逆行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早上9:51,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水逆”期間,對合同簽署要謹慎,特別要註意條款、金額、數字的遺失錯漏,避免不必要損失。如果可以的話,重要文件的簽署再等等,多了解些細節。
周日,戰神火星推進金牛君的關系宮位,她給合作事務帶來不和諧聲音。火星將在7宮停留到明年1月26日,這也代表你處在相互磨合的時期,清楚明確的表達態度吧,不要一味妥協、委曲求全,如果你能正面看待爭論,現在便是心力成長的重要階段。
如是說:試圖用道理證明別人錯了,自己就先錯了。
雙子座
關鍵提醒:屬於你的逆行與滿月
親愛的雙子君,本周兩件大事幾乎同時發生:守護星再次(也是2017年最後一次)進入逆行狀態;而太陽在射手座對分雙子座月亮,屬於你的滿月現身夜空。是的,滿月就在雙子君的星座,你會意識到,在關系中最期望得到什麼!也可能是職場層面的某個選擇,於心底有了最終答案。
你期待用哪些方法向外界呈現自己?又用哪些方法在人際關系中扮演角色?你對這些舊有方法的認知都將受到滿月挑戰。雙子座滿月渴望更多了解,進而掌握更多資料。考慮到水星處於逆行且合相土星,說明信息正處於某種限制階段,眼前一切未見得便是詳盡與客觀,說不定帶有預設觀點與色彩。
在這片迷霧里,還能怎麼做?我想是需要更多耐心與專註,以上兩項都不是雙子長項,但親愛的雙子君,記得:泡沫才能快速變大,良材都是需要耐心打磨的。
金星已然推進關系宮位,在合作中(商業or感情),雙子君更加努力滿足對方需求,為了保證合作達成或關系和睦,願意做出讓步與妥協,但這也讓你忽略掉自身的感受。
周日,火星進入工作宮位,預示著忙碌期開始,這種狀況持續到明年1月下旬。現在是攻城拔寨,提高工作效率的好時間,為趕工而加班在所難免,要留意因主觀專斷引起的不必要紛爭。另有提醒:平衡好日常起居飲食,火星6宮易引發腸胃炎癥等等健康隱患。
如是說:痛苦與快樂實際上是主觀世界的事情, 而不是客觀世界的因素。
巨蟹座
關鍵提醒:打起精神
一周伊始,天宇上演“水逆”大戲。 這是水星在2017年的最後一次逆行,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早上9:51,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
“水逆”最初的兩三日,作用最強,她重點影嚮巨蟹君的工作宮位。凡涉及文案撰寫、流程審核、上傳下達工作,警惕誤會誤解。稍不留意,影嚮效率不說,還帶來負面職場形象。重要資料,及時備份存檔,對談判會議的流程多加確認,建議之前安排多套預案,以備不測。
話說巨蟹君要想克服逆行影嚮並不容易,海王星在本周恰好與第6宮太陽形成精確相位。職場層面可能出現提不起心力、無精打採的苗頭,甚至因為一時在工作項目上的不如意而抱怨自我,自責能力,繼而陷入急躁。切勿思慮太多,不要成為情緒的奴隸,這只是身體疲憊需要休息而發出的信號。而已。
其實這些糟糕的情緒都建立在妄想基礎之上,事實並非如此。生活是一個因緣接著另一個因緣,時時刻刻在變化,不應卡在妄想中。
周末,戰神火星進入第5宮(戀愛宮),這是個激發創意、表達和個性的宮位,很不錯!如此推進對巨蟹君恢複狀態,增強自信大有裨益。感情層面,火星於戀愛宮最渴望激情之愛,肉體歡愉,想來在追愛這件事上,你也將愈發主動積極。加油吧!
如是說:不要把自己的“成就感”放在他人身上,放在外境上,那樣一定活得很辛苦、很疲憊。
獅子座
關鍵提醒:積累人脈
太陽、水星、金星、土星,四顆行星匯聚酷愛玩樂的射手座,並點燃戀愛宮位,快樂時光短暫卻充實。本周,大貓君的社交日程排滿與享樂和興趣相關的活動。如果你正期待戀愛降臨,請盡可能在12月1日至23日這段時間(金星位於射手座5宮)展現自身,比如專註社交or加入婚戀網站,你可以輕松吸引感興趣的潛在對象。
本年度最後一次水星逆行也在戀愛宮出現,她為你帶來小小的警訊。
本次“水逆”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首先:當心那些溝通中的誤會誤解,“水逆”有損戀人之間的默契。單身大貓君遇到求愛場合,小心表錯情、會錯意;其次:如果正在籌劃某個商業立項或創業項目,“水逆”是梳理流程、撰寫計劃書、創意方案的好時間,有利吸引資金贊助;其三:與子女溝通避免出現隔閡不順,不妨給點耐心,少說多聽。
以上看來,“水逆”並非絕境。人間天上,本來就是有順有逆,不要害怕“逆”。處理好心境,才能改變外境。順境要收心,逆境要放心,越是在逆境中,心越不能著急、焦慮、沖動,越應少想負面的事,多想好的一面。令心平靜下來,踏踏實實反省、規劃、落實。
雙子座滿月幾乎與水逆同時到來。滿月出現在團隊宮,關於團隊調整、人員變動有新消息,或是半個月來努力經營的團隊項目,到了收尾總結階段。這幾日應酬、社交活動較多,大貓君有機會涉足不同的人際圈子,為將來積攢人脈。歡喜的面對“人脈”二字吧,既是財富,也是善緣。
如是說:惡緣只有靠善緣來扭轉。
處女座
關鍵提醒:成功無捷徑
守護星已然開啓年內最後一次逆行之旅,位於家庭宮位。雖然“水逆”可能造成家人之間溝通的誤會誤解,意見分歧,但如果利用其內省、自檢能量,多一點耐心和傾聽,對修複舊有家庭矛盾也很有幫助。
仔細想一想,我們覺得家人這里不好,那里不對,可總忘記看看自己有什麼問題,充滿爭吵和矛盾的家庭,都是因為這樣引起的。
另需註意:土星在本周三與“水逆”形成合相(射手座28度),在家庭生活領域,你要嚴肅的面對一些涉及溝通、商議、承諾之類的雜務,且感到現實的約束與限制。由於水星逆行,此時你得到的答案回複,以及所見事務之進展,都並非最終結果,或者有所拖延,懸而未決。
親愛的處女君:“水逆”期間(12月3日-23日),凡事易生反複拖延,但請放心,它們仍會按照計劃進行,“水逆”只是將人們考量、反思、做決定的時間拉長。明年1月13日,當水星順行後第三次合相土星,再難辦的事情也將迎來塵埃落定的機緣。
雙子座滿月與“水逆”同時現身天宇,她照亮處女君的事業宮位。毫無疑問,處女君在事業層面即將迎來高潮,這是長期奮鬥的目標,是你曾經相信的巔峰。
但雙魚座的海王星恰好與滿月形成90度刑相位——當重要決定懸而未決時,懷疑又開始蔓延。這樣的成功是否真正經得起推敲?在完成目標過程中,你曾經選擇的“捷徑”成為前進的掣肘。
本該做到位的事並沒有真實到位,現在,你要回頭彌補疏失的種種。
如是說:決定去做的事,就付出全力。各種利弊、困難,在選擇時就已經想過了,真正做的時候就不要再被這些動搖。
天秤座
關鍵提醒:臨事戒驕戒躁
周初,滿月現身9宮天宇,能量牽引,她讓天秤君開始思考生活意義,即便平素忙於工作,平衡各色人際關系,你無法真正做到老實思考,但此時此刻你卻有探知的念頭——忙碌背後,想要追求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更高學历?體面工作?更大房子以及更好的私家車。欲望無需回避,不論那是什麼,你可能在做長遠規劃。
其實眾生都有離苦得樂的本能需求,所以產生“欲”,是對想要的東西希求獲得。換言之,人如果沒有了欲望,那也就失去了生活的熱情與希望。但欲望是需要選擇和管理的,它可以成為動力之源,也可以成為煩惱之火。
考慮到9宮所掌管的領域,如果過去半個月你在籌備教學計劃、準備考試、辦理簽證、處理官司或是海外事務,滿月是看到進展與收獲的日子。
本年度最後一次水星逆行已然上演,她將重點影嚮天秤君的第3宮。目前3宮能量雲集,太陽、水星、金星、土星四星匯聚,日常奔波在所難免,因此要打起十二萬分精力。“水逆”並無絕對好與差,在逆行之前就開始的合作合約,現在正是調整修正的時機;如果面對新客戶與合作,則要留意各環節的遺失錯漏,還是那句老生常談:重要合約,盡量放在逆行結束之後再行決定。
感情方面:金星近期位於交流學習宮位,放大了你在旁人眼里可愛親和的一面,天秤君會更受歡迎。恭喜!有伴的天秤,月初幾日容易發生爭執爭吵,這一苗頭11月底已有顯現,火星與天王星的對分相難解難分,切記臨事戒驕戒躁。
如是說:不必因別人之“得”,對比而感到自己之“失”。各有因緣。
天蠍座
關鍵提醒:just do it
本周,有關金錢的事務耗費心力,四星雲集財富宮位,天蠍君面對機會,也遭遇壓力。筆者又想起關於“危”和“機”的那句辯證,好在冒險與挑戰正是天蠍君擅長。周初的雙子座滿月帶來進展與結果,與財務相關,比如最近半個月,你正在辦理貸款、保險、稅務,申領津貼、補助、膳宿費等等。
幾乎與滿月同時,水星開始在財富宮逆行,收款、付賬或有延遲與耽擱,也許是手續繁瑣。不要著急,“水逆”期間(12月3日-23日),很多事情出現反複拖延,但放心,它們仍按照計劃進行,“逆”只是把人們思考、做決定的時間拉長了。
“水逆”不會改變事情結果,只要內心不受外境影嚮,一切都將順理成章循序漸進。一顆逆行的水星也帶來益處,財務票據(發票or收據or現金)可能失而複得,或是入手性價比較高的二手商品。
戰神火星在周末進入你的星座,並漸進幸運的木星,火木合體,激發出天蠍君的熱情與鬥志,你感覺自己無比強大,未來充滿各種可能,也能戰勝任何困難。
有關感情:以上天象(火木合體)刺激天蠍君的徵服欲和冒險欲,並點燃激情,讓你因為“追求”而表現出各種更高的姿態,甚至瘋狂。最重要的是,掌管伴侶宮的金星在熱烈的射手座,她再次傳遞了類似的態度。OK! If you want.just do it!
如是說:不看重名利,那看重什麼呢?不追逐名利,那自己在追求什麼呢?這才是重點。
射手座
關鍵提醒:��信
生日快樂大射手!太陽回歸本命星座,是占星历法上的新年。籍此,正可以除舊布新,告別負面情緒、甩掉包袱,重拾自信。本周的大射手可謂火力全開,太陽、水星、金星、土星四星雲集,合力之下,這是一場熱烈的碰撞,她們是你最堅強的戰友。擁有強大的自信力讓人感覺良好,但註意不可過於自傲。
金星(愛情之星)位於射手座,水星(關系宮的守護者)也在這里。雙星合力,讓你人氣飛升,社交日程滿滿。期間或有添置新衣甚至改變發型的計劃,讓外貌更貼切的反映出历經徹底改造的全新內心。
有個比較特殊的狀況:水星在本年度的最後一次逆行已經悄然開始,不同尋常的是,她此次逆行在射手座,所以你更加直接感覺到“水逆”影嚮。水星逆行帶來客戶和管理上的猶豫不決,項目返工,此時也不適合簽署合同,購買電器,上市新產品or新服務。
請記住:“水逆”最初的兩三日,作用最強,如果你不得不簽署某些重要文件,還是把它拖到“水逆”中期吧。親愛的大射手:“逆”不可怕,人間天上,本來就是有順有逆,不要害怕逆境。處理好心境,才能改變外境。處難處之人,恰好可以是增長度量、培植福報的好機會。
周末,戰神火星推進第12宮(隱秘宮),這是掌管心理和精神領域的地界。火星能量向外,12宮卻非常向內。因此,大射手近期很容易產生挫敗感與自我否定——比如發現有些事情,靠一己之力難以達成;有些機會可遇不可求,與其耗神耗力,不如另尋它法等等。說到底,也都是情緒念頭作祟。
火星12宮也有益處:未來一個月,大射手獨自處理工作的效率很高,你可能主動轉向幕後及顧問工作。
如是說:情緒的來源是:“我覺得”“我以為”“我應該”——內心對自己的判斷和認識與現實不符,所以產生了落差。
摩羯座
關鍵提醒:過渡
對單身大摩羯來說,最近並不算戀愛的佳期,要麼過得離群索居,要麼留下不滿和失望的印記。因為金星——愛之星,同時也是戀愛宮守護星——正在12宮(隱秘宮位)徘徊,此地充滿神秘但毫無激情可言。大摩羯不免心生沮喪,在感情層面平靜的有些異常。
如果有伴侶在側,也可能遇到麻煩的局面:比如摸不透對方想法,感到某些說不透的隱情困擾。大摩羯會想很多,深陷回憶不能自拔——無論怎樣,別把自己桎梏在個人思緒里。在現實生活中空虛迷茫,才會在情感中尋找救命稻草。其實,執著的不是某個人/事,而是內心的妄想。
莫急,12月姑且算個過渡吧,喘上一口氣,放松自我。
提前做個預報:2018年1月是摩羯座的重要月份,那時群星能量匯聚摩羯座,各位將在1月16日迎來重要的宇宙時刻。金星、水星、土星、冥王星、太陽、新月都出現在你的頭頂,那時的大摩羯絕對是宇宙能量的中心焦點。再等等,莫急。
回到本周:本年度最後一次水星逆行在第12宮,“水逆”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過去的一周,你說不定已經感受到水星在減速。雖然“水逆”總是有它的好處,但這期間不適合談判生意或是與高層進行交流。
本次“水逆”非常有利聯絡過去的人,特別是長久未見的老朋友。而在事業方面,你需要多些耐心,決定工作走向的大人物正在猶豫不決——不要與這種趨勢對抗,否則除了失望你什麼都得不到。
如是說:活在當下不等於沒有方向,心懷願力不等於妄想未來。
水瓶座
關鍵提醒:真實的了解
一周伊始(嚴格講:是在上周日的夜間),滿月現身雙子座天宇,這里是掌管戀愛與歡愉的第5宮。你可能需要和愛人進行一次交心的對話,聊聊最近的感受、狀態。滿月讓人做出決定,是否把彼此感情更進一步,比如將友情、同事情升級為戀情——是時候討論戀愛何去何從了。如果感到意興闌珊,現在也是分手的時候。
需要註意:雙魚座海王星非常精準的與滿月形成90度刑相位,海王星迷幻且帶著點小小的蒙蔽,她讓一切看來都非常奇妙,但惟有時間才能讓你分辨自己所見是否屬實。做決定之前,請確保自己真的了解對方。比如了解對方需要什麼,能夠接受什麼。真誠,不是只考慮自己單方面的意願。
幾乎與滿月同時,2017年最後一次水星逆行不期而至。本次“水逆”始於12月3日下午15:35,位於射手座29度,一直持續到12月23日早上9:51,於射手座13度恢複順行。在逆行前1周,水星開始放慢速度,即便恢複順行,也有一周左右較為緩慢,隨後才以正常速度前進。所以,水星逆行前後還有兩周屬於陰影期。
未來三周,或有很多老朋友的相聚機會,見到許久未曾謀面的人。“水逆”自帶回顧、反思能量,你可以利用她來重新審視人際的圈子——不僅現實生活,也包括社交網絡。如果之前和朋友同事出現誤解隔閡,心生芥蒂,現在不妨尋求化解。
如是說:溝通,是為了了解對方的想法,而不是用自己的意見去說服對方。
雙魚座
關鍵提醒:查缺補漏
一周伊始,滿月出現在小魚兒的家庭宮位。一輪升起在4宮的滿月難免引起你心下的敏感——這個位置同樣代表“內心之家”,即:安全感。
雙子座滿月本身會引發信息、溝通、交流,包括社交人際關系方面的巨大波動,你準備主動了解更多資訊,去看清某件事的真相,了解某些人的真面目。然而,受海王星刑克影嚮,卻很可能接觸到虛假的信息,善意的謊言以及令人錯愕的蒙蔽。
本周,不要對人/事急著下評斷,現在不是抉擇的有利時機。水星在滿月的當天進入逆行狀態,她是本次雙子滿月的守護星。逆行意味著放慢思考速度,在滿月明亮的月光下,一切變得清晰,我們要翻遍每塊石頭,找到真相。
親愛的小魚兒,自己的感覺,不一定是真相。不要在這個“感覺”的基礎上去判斷、結論並衍生決定。
“水逆”之下,適合重新處理擱置已久的項目與舊方案,做修改補全工作。也有機會與過去的老同事、老朋友共事。請留意“水逆”負面作用:文案撰寫、講演述職、流程審核、簽署簽約的過程中,謹防細節出錯。
周三,逆行的水星與土星形成合相。天象牽引,有助於和政府機關、行政機構打交道,或是與重要客戶、主管上級會晤。畢竟還是在“水逆”階段,雙方要確保領會一致,不要因為誤解給對方留下“不職業”的印象。
“水逆”並無絕對好與差,在逆行之前就開始的合作合約,現在正是調整修正的時機;如果面對新客戶與合作,則要留意各環節暗藏的遺失錯漏,還是那句老生常談:重要合約,盡量放在逆行結束之後再行簽署。
如是說:事實真相與人心中的“真相”,有時候是兩回事。
文丨半日妖
編輯丨李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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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0月12日 吳尊 & 田沁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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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斯理性情緒治療ABC理論-人際溝通實務演練
理性情緒治療是人格理論及心理治療方法的一種,為艾里斯(Albert Ellis)於1955年所創,理性情緒治療簡稱理情治療(RET),也稱為ABC理論。
ABC理論
是Affairs 的字首,代表「事件」的意思
是Belief 的字首,直譯是「信念」的意思,這裡則是指「思考的習慣」、「掌握事物的方法」、「對事件的解讀」
是Consequence 的字首,直譯是「結果」的意思,而這裡的結果指的是,產生什麼樣的「心情」,或是產生什麼樣的「情緒」。
基本假設是:引起人們情緒困擾及行為失常的原因,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人們的非理性信念。它屬於認知行為理論,強調認知在問題行為及情緒困擾形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地位,因為人對字句的解讀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情緒結果,並不是事件使我們產生情緒,而是我們對事件的解讀,使我們產生情緒。
艾里斯認為人們常有的非理性信念可分為三類:
A (事件):代表誘發事件或某種經歷,包括外部事件或內部事件。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是影響情緒和行為的關鍵因素。如“我必須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且得到每個人的認同與讚美。”
B (信念):代表當事人對誘發事件的信念。這些信念可能是靈活的或僵化的,合理的或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信念往往包含絕對化的觀念,例如“應該”、“必須”等。如“別人必須平等地對待我,否則就是不對,我也無法忍受。”
C (結果):代表關於誘發事件的信念所導致的情緒和行為結果。合理信念通常導致適當的結果,而不合理信念則可能導致不適當的結果。如“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立刻地得到。”
RET的治療者使用各種認知、情感與行為的技術,其經常使用的技術有:
1.認知方面:駁斥非理性信念、認知的家庭作業、讀書治療、使用新的自我陳述
2.情感方面:無條件的接納、理性情緒角色演練、示範、自我陳述、想像
3.行為方面:操作制約、自我管理法的原則、系統減敏法、工具制約、生理回饋、鬆弛訓練,以及示範、家庭作業。
理情治療可用於個別諮商也可用於團體諮商,其主要貢獻為:強調綜合折衷的治療練習,如許多認知、情感及行為的技術,開放地融合了其他技巧。同時強調過去的單獨事件,不足以造成情感的失調,而是個人對此事的信念最重要。
改善情緒困擾,「ABCDE 轉念法」(ABCDE reframe)是認知行為治療的關鍵架構,療法則試著調整自己的想���,即“轉念-詹翔霖”
2人分組-3天內1件不愉快的事件
A 現象:
B 心理的想法:
C 結果:
D 反駁現在的想法:
E 以行動加強新的看法:
#詹仁松老師#親職教育講師:先懂孩子再談教–天下無不是的孩子-親職教育講師詹翔霖副教授#詹翔霖副教授#詹翔霖老師#2024台灣連鎖加盟創業大展-台北連鎖加盟總部的建置與管理-詹翔霖副教授#youtube#艾里斯理性情緒治療ABC理論-人際溝通實務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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