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中計洗腦淫墮(上)
「我不懂?」
美國隊長說,從一條腿換到另一條腿。
「這很簡單,隊長。」西特威爾探員解釋說。
「根據規定,你的年度體檢已經過期了。」
「但是……我身體非常好,那個血清……」
西特威爾舉手打斷:
「那固然很好,但規則就是規則,要想保持現役狀態,你需要進行年度體檢。」
復仇者嘆了口氣:「那我只要去看醫生……」
「不行!」西特威爾說著,遞給美國隊長一張名片。
「這是盾牌局的醫生,他是唯一有資格給你做體檢的。」
他接過名片。
「布萊克醫生?」
西特威爾點頭:「這是一個安全的設施,我們不能讓你的醫療信息落入錯誤之手。」
隊長將名片滑入他的腰帶。
「就這些?」
「他預計今天下���會等你。」
史蒂夫張嘴想要抗議,但他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西特威爾只是一名探員,他不制定規則。
「謝謝。」
他說著,不悅地走出辦公室……因為他的一天就這樣沒了。
肌肉英雄一走,西特韋爾就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今天會來……不,他什麼都沒懷疑。是的……我同意……」掛斷電話前,他微笑著說。
「向九頭蛇致敬。」
史蒂夫騎著摩托車停在醫生診所前,再次確認了地址。這並不像他見過的任何醫生診所,但話又說回來。
他對這個時代還相對陌生,在他的年代,醫生大多在自己的房子裡工作,而不是在這些毫無特色、沒有標記的建築裡,窗戶也是空白的。它看起來更像是政府大樓。
「如果這是某個秘密政府醫療機構的話,這樣也說得通……」
他自言自語,關掉了摩托車。他很生氣,這是無法避免的,自從他醒來以來,他的生活似乎一直不受他控制。
從洛基到神盾局,再到發現佩姬成了一位患有失智症的老人,住在護理之家……這一切接踵而至,他從未有過喘息的機會。
「你需要的是去找人發洩一下。」托尼上次見面時打趣道。
「不是開玩笑,隊長,已經多少年了?60多年?有藍球症(意指男性被挑起性慾但無從發洩的情況)的是一回事,但你遭受的是另一回事。」
史蒂夫對這個笑話感到惱火,只因為它說中了心坎。厄斯金博士曾解釋過血清會讓他的一切都增強,但他沒有說明這意味著一切。
史蒂夫的性慾,回到過去那會兒已經夠糟糕的了,現在卻增加了十倍。以前他只是個瘦弱、沒有吸引力的窮小子,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手淫,經常手淫……這是巴奇經常無情嘲笑他的。
「不是你的平足讓你被拒絕。」他有天下午說:「是因為你那手淫弄得眼瞎了!」
就像托尼的評論一樣,這讓他感到憤怒,因為這是事實,當時的史蒂夫很不滿,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長得像巴奇那樣,能夠隨便得到任何女孩。現在他的外表比巴奇好多了,但仍然感到性挫折的諷刺並沒有讓他感到好笑。
當他走進大樓時,他沈思著讓他如此焦躁的原因,和60年前一樣。事實是,史蒂夫從未學會如何與女孩交談,而當他被塑造成活著的英雄傳奇時,這種知識也沒有傳授給他。
現在他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處男,擁有希臘神明般的身軀和渴望被使用的生殖器。黑寡婦非常樂於取笑他這點,毫無疑問,她分享了東尼的看法,認為他需要好好發洩一下。
當他走向小窗口並按響了門鈴時,他希望事情能那麼簡單。
一位有吸引力的女士滑開窗戶,微笑著說:
「你好,你一定是史蒂夫·羅傑斯吧?」
史蒂夫感到自己開始臉紅,他點頭說:
「是的,夫人,我來做身體檢查。」
她點了點頭。
「我們一直在等你,拿這個剪貼板,你可以在那邊填寫這些表格,然後把它們交回給我。」
史蒂夫拿起剪貼板,坐在提供的椅子之一上。當他填寫資料時,他抬頭看了看接待員,注意到她有多美,她有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身材,但她穿著一件時尚的連衣裙,這讓史蒂夫更加興奮。
這些天來,似乎女孩們都將一切展示給所有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轉折。當他感覺到自己的陰莖開始變硬時,他在座位上移動了一下。他咬了咬下唇,開始想些別的事情,試圖讓自己不再想女人,以便停止那種感覺。
問題是自從注射了血清後,他的神經末梢變得如此敏感,即使是摩擦內衣的微小動作也足以讓他興奮。他在填寫表格時在座位上移動,希望自己的生殖器能夠在他的生活中首次變軟。
填完表格後,他走回到她那裡,確保剪貼板遮住了他的勃起。
「給您,夫人。」
她接過來看了看。
「太好了,恩,我知道這可能聽起來很直接……」
史蒂夫屏住呼吸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你覺得你可以為我的兒子簽名嗎?他4歲,是你最忠實的粉絲,我丈夫給他買了一個像你的假盾牌,他到處都帶著它。」
她當然是已婚的。
史蒂夫假裝微笑:「我很樂意。」
當一位穿著白色實驗室大衣的年輕男子走出來時,他為她簽了一張紙。起初,史蒂夫沒有理會他,以為他是實驗室技術員之類的。當那個男孩說:
「羅傑斯隊長?」
史蒂夫看向他。
「是的,醫生準備好見我了嗎?」
他微笑著。
「是的,我就是。」
史蒂夫停了下來,他所聽到的話和他所看到的不太對勁。這孩子二十多歲,英俊,金髮,湛藍的眼睛……他怎麼可能是醫生!
「你是布萊克醫生?」
那男孩微笑著。
「我是,我15歲高中畢業,18歲大學畢業,去年剛從神盾局的加速醫學課程畢業。所以,是的先生,我是您的醫生。」
史蒂夫搖了搖頭,他永遠也習慣不了這個時代。
「對不起,我習慣了……」
「年長的醫生,我知道,」那男孩帶著隨意的微笑說。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你想跟我回去嗎?」
史蒂夫點了點頭,跟著那個男孩……呃,男人走下長長的、冰冷的走廊。在這裡,這個地方更像是神盾局的操作,沒有海報,沒有裝飾,只有赤裸裸的功能主義。
醫生帶他回到一間檢查室,然後關上了門。
「這是一個安全的房間,沒有人會進來打擾我們的檢查。」
史蒂夫看著門。
「嗯,好的,這是正常的嗎?」
醫生抓起一個剪貼板。
「光是抽你的血就需要最高機密級別的許可,更不用說檢查了,所以我將是唯一進行檢查的人,這裡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許可。」
「所有這些只為了一次身體檢查?」
男孩抬頭對他微笑。
「我們不能太小心了,不是嗎?你可以脫掉衣服。」
史蒂夫四處看了看。
「在這裡?」
「隊長,接下來的一小時左右你將保持裸體和我在這個房間裡,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轉過身去,但最終我還是會看到一切。」
史蒂夫嘆了口氣,彎下腰解開鞋帶。
「我的意思是通常會有一件病號服。」
「你想要一件嗎?我不知道你這麼害羞。」
史蒂夫把衣服從頭上拉過。
「我不害羞,我們就趕快開始吧。」
醫生看著復仇者無瑕的身體被揭露出來。史蒂夫試圖忽略他的陰莖硬得像石頭的事實,現在他無能為力,所以他只能站在那裡。
「我的天啊!」布萊克博士驚嘆地說。
「我是說……」他搖了搖頭。
「我聽說過血清如何改變你的身體,但親眼所見,真是太神奇了。」
史蒂夫感到非常暴露,但他沒有動,出於某種原因,對他來說不顯示恐懼給他的粉絲很重要,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在這一刻顯得軟弱。
「無意冒犯,博士,但我沒有整天的時間。」
布萊克點了點頭,示意走向檢查床。
「請坐下吧,」
他去繫上一個血壓袖帶在那人的手臂上,然後停了下來。
「老實說,我們可能沒有足夠大的尺寸給你的二頭肌,我們就用你的前臂吧。」
他將裝置繞在史蒂夫的前臂上,並將一個裝置附在他的手指上。布萊克戴上聽診器,開始聆聽肌肉英雄的心跳聲。
「你聽起來像台機器。」布萊克評論道。
「強而有力。」
機器嗶嗶作響,他看了一眼數字。
「92比78……奧運運動員都沒有這種數值。」
史蒂夫默不作聲,當探頭插入他的耳朵時。
「體溫正常,沒有阻塞,非常好。」
「我們完成了嗎?」史蒂夫說著,開始站起來。
布萊克把他推回檢查床上。
「很抱歉,還沒有,我們才剛開始。這是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隊長,從頭到尾,我只是說你的生命體徵非常好。」
史蒂夫嘆了口氣,重新坐下。醫生開始用手在史蒂夫的頭上摸索,穿過他的頭髮。
「我在檢查是否有任何割傷或擦傷的跡象,以及是否有頭蝨或蟲子的跡象。」
他往下看著史蒂夫的手和指甲,然後用手托住肌肉英雄的下巴。
「請伸出你的舌頭給我看。」
史蒂夫遵從了,凝視著醫生深藍色的眼睛……它們看起來……幾乎讓人感到熟悉。
「你來自哪裡?」史蒂夫問,就在布萊克把聽診器掛回去的時候。
「深呼吸並屏住……」史蒂夫照做了,然後他移動了一下。
「再來一次。」
檢查完畢後,醫生取下了器械。
「我出生在德國,小的時候家人搬到了美國。現在我要按壓你的腹肌……」
他將手放在復仇者緊實的腹肌上按壓。
「沒有疼痛,對吧?」
史蒂夫搖了搖頭。
布萊克的手在六塊腹肌上遊移。
「我敢打賭,這些肌肉大概能擋住子彈。」
史蒂夫顫抖了,他的陰莖明顯地跳動著。他的臉變紅了。
「對不起,醫生,只是一切都變得更加敏感了……」
布萊克點了點頭。
「我讀過相關的資料,血清增強了你的體感系統。這導致了神經傳導性的顯著提高和感官接收的放大。因此,你擁有更高的本體感知、觸覺敏銳度以及擴展的感官知覺範圍。」
史蒂夫困惑地看著他。
「這就是為什麼你反應如此迅速,你的感官被調到了11級,但它增強了所有的感覺,對嗎?」
史蒂夫點頭。
「確實是個麻煩。」
「好吧,我希望我們可以跳過下一部分,」他皺著眉頭說,「我需要檢查你的睪丸是否有腫瘤的跡象。」
史蒂夫的眼睛瞪得很大,「什麼?為什麼?」
布萊克微笑著說,「這只是標準程序,我會很快的。」
史蒂夫閉上眼睛,當布萊克伸手抓住他的一個睪丸時。這位復仇者壓抑住一聲喘息,因為這觸摸讓他的全身,包括只有部分勃起的陰莖,立刻彈了起來,預精沿著粗壯的軸身流下。
「該死的醫生,我…」
「噓,」醫生說,一邊按摩著另一個睪丸,「完全正常。」
史蒂夫的頭向後仰,當兩個睪丸被玩弄的感覺讓他覺得要射了。「呃…醫生…」他顫抖著說。
布萊克移開手,「結束了,看吧?一點也不痛。」
「我們完成了?」
「不,我們還有一次測試,通過後就可以離開。」
「太好了,是什麼事?」
「前列腺。」
史蒂夫凝固了,「什麼?」
「對於超過特定年齡的任何人來說,這是標準程序,而且無意冒犯,隊長,您的年齡是那個的兩倍。」
「但是…我很好…」他抗議著…他的思緒在旋轉。
「我知道,但我必須進行…躺回床上。」
史蒂夫沒有動,醫生慢慢地推他躺回去,直到他躺在小桌子上,雙腿懸掛著。布萊克走過去戴上一副手套,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管非常特別的凝膠,擠了些在他的指尖上。
「這太荒謬了,」史蒂夫結結巴巴地說,「我是美國隊長,我身體非常健康!」
「一旦我做了這個,我就可以在那上面簽字,屏障會閉嘴。請張開你的腿。」
布萊克醫生只是微笑著,當他的手指冰冷的尖端滑過史蒂夫的洞時。這種感覺震驚了肌肉英雄,他對抗著醫生。布萊克醫生安撫道,「放輕鬆,」「你只需要放鬆,我們就這樣度過去。」
醫生再次將手指推入,這一次當史蒂夫感覺到它進入自己體內時,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手套上的凝膠開始溶解進入復仇者的皮膚,這是專為美國隊長製作的,使他的神經末梢變得更加敏感。
當那個年輕人進一步推進時,史蒂夫感到他的洞口周圍一陣溫暖,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洞口放鬆了,讓手指進入了體內。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未經歷過的。感覺就像有成千上萬的小火花在他體內爆發,擴散到他的全身。他對這種感覺感到驚訝,他的陰莖再次變硬。
「你準備好了嗎?」布萊克博士柔聲問道,微笑著看著史蒂夫。
「不,」史蒂夫低聲說,「不,等一下……」他的聲音在顫抖,但他的勃起背叛了他的感覺。隨著手指更深地進入,他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不……」他在開始失去抵抗意志時喘息著。
布萊克博士能看出史蒂夫在與自己的慾望掙扎,試圖抵抗貫穿他的快感。「放鬆點,隊長,」他哄著,又加了一根手指。史蒂夫的肌肉試圖緊縮在他體內的手指周圍,但它們沒有反應。
相反,快感的波浪在他完美的身體中迴盪。這位肌肉英雄能感覺到體內的熱量在積聚,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止。他想對那個年輕人尖叫著讓他停下,但他所能做的只是呻吟和喘息。
醫生在手指上再次擠了些潤滑劑,然後將它們重新插入。溫暖的液體充滿了史蒂夫的屁股並向內擴散,使他的肌肉完全放鬆。史蒂夫試圖搖頭,但當他感到自己屈服於這種感覺時,他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
當布萊克博士又加了一根手指,將他撐得大開時,他只能咕噥著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這位肌肉英雄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點燃了慾望和渴望。他低頭看著,看到自己的陰莖在肌肉發達的腿間挺立,精液塗抹在他完美的腹肌上。
史蒂夫驚恐地意識到他正在享受與一個男孩的親密接觸;這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做的事。他努力收集力量推開醫生,但凝膠的結合作用和年輕醫生的溫柔觸摸使他無法動彈。
「停……」他喘息著,聲音中的虛弱讓他感到惡心,他躺在那裡,任由這孩子的手指進進出出地刺激著自己。
他能聽到醫生手指進出時發出的咕嚕聲,一點一點地撐開他。史蒂夫再也忍不住了。他咬住嘴唇,感覺到高潮的衝動在體內上升,當他感到自己滑落時。
布萊克醫生只是繼續抽插著史蒂夫的屁股,享受著這位超級肌肉英雄在他身下扭動的景象。房間裡回蕩著史蒂夫口中沈重的喘息聲,他的呼吸因無情的刺激而變得困難。「請……」史蒂夫乞求著,抬頭望著布萊克醫生,眼中充滿了渴望。
「親愛的隊長,」布萊克說著,又加了第三根手指,「你不必乞求,我會給你想要的。」然後猛地刺入復仇者,壓迫著史蒂夫的前列腺。史蒂夫在狂喜中大叫,拱起背部,磨擦著醫生的手。
他的陰莖劇烈地跳動,大量的前列腺液滲出,流到他的腹部。史蒂夫的身體抽搐,穿透他的高潮強度之大,令人難以承受。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沈的呼喊,射出繩狀的白色黏液,全部噴在他結實的腹部上。當他經歷第一次無需觸碰的高潮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操!」他大叫一聲,他的屁股一次又一次地緊縮在男孩的手指上,當他感到身體中所有的緊張感流失時。他倒在床上,四肢抽搐,大腦被純粹的狂喜淹沒。
布萊克醫生帶著一聲濕潤的啪聲把手指抽出,留下肌肉英雄筋疲力盡,喘著氣。這位德國醫生用毛巾擦了擦手,對著疲憊的復仇者得意地微笑。「隊長,不用感謝我,」他說著,狡猾地笑著,舀起一些肌肉英雄的精液,「我會把這個當作報酬。」
他把手放到臉前,舔掉手指上的史蒂夫的精液。「太美味了……」男孩說著,他俯下身開始舔食肌肉英雄無瑕的身體上剩餘的精液,「你真是一道美味,隊長先生,」他輕聲笑著,舔過史蒂夫的胸膛,引起一陣陣顫抖。
「你……你在做什麼?」史蒂夫虛弱地問,他的屁股的溫暖現在蔓延到他的全身。被這樣侵犯的想法讓他感到厭惡,但男孩舌頭的感覺卻讓他呻吟。
「我在做每個好孫子都會做的事,」他一邊擦拭下巴上的精液,一邊說,「我在努力讓我的祖父感到驕傲……或者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曾祖父。」
史蒂夫的眼睛開始閉合,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卻越來越不行了……
「別擔心,隊長,你的生活即將變得輕鬆許多……」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不是史蒂夫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牢房裡,該死的,這甚至不是第五次,但這是他第一次完全赤裸地醒來。
當他坐起來時,頭暈了一會兒,這是他被重度鎮靜的跡象,因為大多數藥物在他體內的燃燒速度都非常快。他坐在小床邊緣四處觀望,石牆,古老的,可能是某種城堡?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醒來。與石頭相比,房間的其餘部分看起來格格不入,角落裡有一個小廁所和水槽,而不是門,房間的一側被透明的場域覆蓋。
他站起來輕輕觸摸著發光的牆壁,感受到了輕微的電擊。
他四處尋找攝像頭,但他從神盾局學到了,新型的攝像頭太小了,無法被看見。作為牢房來說還不錯,但這並沒有告訴他太多,「那麼我應該感到害怕嗎?」他大聲呼喊著,知道自己正在被監視。
一連串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他等著,直到有人進來,因為他可以透過牆壁看到外面。看到「布萊克博士」來到他的牢房前站著,他只是略感意外。
一件血紅色的長袍垂掛在他健壯的身形上,他看起來比醫生的白大褂所顯示的要健康得多。
「你醒了,」他微笑著說,「感覺如何?」
「我們並不覺得好笑,」史蒂夫嘲諷地說,「這一切有什麼意義?我的衣服到底在哪裡?」
那男孩咧嘴一笑,「但是隊長,看看你,為什麼要遮掩這樣的傑作呢?如果你是我的,我永遠不會讓你穿衣服。」
史蒂夫怒火中燒,「聽著你這個怪胎,我永遠不會是你的,所以直接說重點!」
布萊克笑了,「你真是你時代的遺物啊,隊長,怪胎?你以為我只是個簡單的同性戀者,但事實是,我們都是流動的,我們都有慾望,只是有些人對此更加坦白。」
「我不是來跟你辯論性取向的,布萊克博士,」肌肉英雄帶著諷刺說,「那你何不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男孩突然大笑起來,「哦,我向你保證,我是個醫生,是由神盾局親自認證的,這部分是真的,不過我得承認,我的姓不是布萊克。」
「我應該在乎它是什麼嗎?」
那男孩向場地邁進了一步,「你應該在乎,它是施密特。」
這個詞一出口,一切都湊成了一塊,那雙眼睛,那個微笑……都屬於他最年長的紅骷髏!這孩子是……他的孫子?不,根據年份來看,應該是曾孫。
史蒂夫環顧四周,意識到他以前來過這座城堡,不過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
「紅骷髏的後代是怎麼進入神盾局的?」
那孩子聳了聳肩,「你會感到驚訝的,畢竟,海爾上尉,神盾局就像性取向一樣是流動的,它可以是很多事物。」
史蒂夫猛地一拳打在桌上,「你想要什麼!你知道會有人來找我的。」
「他們會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不認為你正在執行一項機密的神盾局任務並且失去聯繫,他們可能會……但他們正是這麼想的,所以不,上尉,我們有些時間可以共處。」
「所以,這是關於復仇的嗎?」
施密特露出了狼一般的獰笑,「不,羅傑斯上尉,這是關於權力。誰擁有它,誰渴望它,以及誰會使用它。」
史蒂夫翻了個白眼,「嗯,你聽起來像你祖父,他也喜歡聽自己的聲音。」
那孩子挑了挑眉,「哦,原諒我,我想我們見面的閒聊部分結束了,我們應該繼續進行了吧?」
史蒂夫挺直腰桿,「不管你能夢到的任何折磨,我都能承受。」
「折磨?」那男孩假裝驚訝地問,「我為什麼要折磨你,當我可以做這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遙控器,按下了一個按鈕……
就這樣,史蒂夫的世界被徹底顛覆了。
一道快樂的閃電穿過他的身體,就像同時經歷了千百次微小的高潮。這位肌肉英雄在他的陰莖開始蠢動時喘息著,當他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狂喜穿過他那肌肉發達的身體時,他的膝蓋開始發軟。
「什麼……」史蒂夫在感受到身體對這些感覺的反應時大叫,「你在對我做什麼?」他最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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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诺言(柯哀新志同人小说)
终曲
月上眉头愁淡淡
回忆满天星闪闪
生命最美这一段
我的泪光转了又转
云飞草长路弯弯
天外有风心暖暖
爱许下了就不散
你的笑我看了又看
情意朵朵像牡丹
只开不谢满心坎
不求浮华求平淡
晨光向晚长相伴
双宿双飞花灿烂
无语回眸暗香传
证明爱的叫难关
情深依旧叫美满
双宿双飞天蔚蓝
怒海险山都不管
身轻如燕过情关
傻到够痴就勇敢
目暮警官站在带队警船的了望室里,急忙布置下属赶快放下小艇,去着火的客轮上救新一他们。
新一和志保来时乘的小型游艇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眼见得船上火势越来越猛,就连流入大海的黑油都着起了火,这一片的海域都似乎成了巨大的洪炉。时间不等人,等不及警官们的救援了啊——
一道闪电倏地划破长空,紧接着焦雷在三个人头顶炸响,海上的暴风雨就要来了。新一飞快地思索着对策,脑海中灵光一现,深锁的剑眉突然舒展,沉声说:“志保,小兰,来,我们一起跳下海去。”
志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海洋之所以会着火是因为海面上浮着一层油,油因为漂在水面上所以可以燃着,但是油既然在水面,那么火底下就仍然是水。此时此刻,只要有胆量就往火里跳,就还可以跳到水里去,坚持着等待救援船只。
闪电和火光下,志保一双明澈美丽的妙目凝视着新一,新一严肃地点点头,两个人心意相通,一个英风飒爽,一个清秀如诗,相逢一笑,携手走到船身一侧。
小兰也曾飞跃六十层的摩天大厦,胆识超过一般人,但是这个时候全身无力,全凭着一股韧劲勉力支撑,竟然不敢从距海面十数米高的船檐跳下。她正迟疑,耳边忽然一个声音说:“别害怕,我们都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
新一见小兰无力之余不敢跳海,转身走回去,拉起她快速退到船檐志保身边,叮咛道:“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深吸气,一起跳。”左手握紧志保的手,右手拉着小兰,当此情形,一切罅隙怨怼都变得微不足道,两个女孩抬头望着他,同时点了点头。
新一拉起两个少女,大声喊道:“一,二,三!”三个人齐吸一口气,纵身跃向大海。
四十分钟后,三个人被驾驶小艇赶来的警员救起。目暮警官随即派人用快艇送新一他们
三个人上岸,送往最近的医院。
小兰在闻讯赶来的父母关心的温暖怀抱中被送进医院。一路上,毛利侦探絮絮叨叨不绝口地骂着“工藤新一那臭小子”,小兰略嫌苍白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解脱的笑容,勉强伸出一只手臂挡住爸爸的嘴:“爸爸你别说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怪新一,真的不再怪他了。今天还多亏他和宫野小姐不顾自己安危救了我。”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顿时瞪的比铜铃还要大:“兰,你刚刚说什么,你不喜欢那个臭小子了?他对不起你也就这么算了?”
小兰偎在母亲怀里微微点头,她是真的想通了,超脱了,刚才跳进海里的那一瞬间,种种纷繁复杂的画面定格在脑海里,前世的一幕幕记忆伴随着火光和海水回到了心间。
遥远的前世,她曾是高贵大方的哲哲皇后,曾是有意无意间令小美人鱼一世伤心的丹麦临国公主,曾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异母姐姐玛丽一世,曾是13世纪的英国王妃伊莎贝尔,曾是古希腊英雄奥德修斯的王后佩涅洛佩——最重要的,她就是数十个世纪前因为倾慕那一双坚贞情侣而甘冒危险施以援手的天帝侍女!
当年,她暗中相助了代表全世界生灵与权威天意抗争的勇敢情侣,不久就被天帝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胆敢反抗主人跟暗地里破解神之诅咒的罪名加在一起,她同样被投入了无尽的红尘轮回之中,被剥夺了记忆,加诸上另一层诅咒——那就是生生世世,尾随着与当年令主神也为之胆寒的年轻情侣同时降生,沦落为神祗手中的棋子,成为权神实现诅咒报复坚贞的情侣、阻碍他们相逢相爱、忆起前世种种誓言的工具!
失去了记忆,独自沦落,她孤身一个人只能被天神肆意操纵。又或许,少女的情怀,亲眼目睹了无私无畏少年的英风豪情,总是无法不心动。茫茫数千年岁月的沧桑阻隔,肝肠寸断,相思如狂,挥不断他和另一个她绵延不绝的脉脉真情,然而他们对她的心意里有感激,有报恩,感情的世界里惟独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位置。
他和另一个她在一起,他们的心灵相通,激烈炽热的浓郁深情永不褪色,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像醇酒一样愈加芬芳醉人。她却只能始终站在被感恩者的位置,远远的,无法走近。
其实,当年的她帮助他们,何尝想过索要报答?
小兰这样想着,容颜上的笑容清淡如菊,抬头望着母亲似乎已经洞察一切的眼睛:“妈妈,我终于懂了。新一和宫野小姐的世界里只有对方,他们就是为了彼此而活在这个世上的,我就算再怎样勉强把他留住也得不到真正的幸福。我想好了,应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找到一份专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英理欣慰地看着女儿:“小兰,你长大了,成熟了。”
一家三口笑脸相映,手紧紧握在一起。
小兰只是疲劳过度后被迫跳海自救,在医院住了两天就恢复如常。新一和志保却因为伤口没有痊愈就奔波操劳,加上海水浸泡,最后在医院里多留了二十天才被批准可以出院。志保还好,好动的侦探先生就差得远,险些没在医院里被憋疯了。
出院那天,朋友们都过来接他们俩。快斗跟新一拥抱后又想对志保行吻手礼,开什么玩笑,今天可是新一和青子都在一边看着呢~~~~就听“咚”、“哐”的乱响,接着是“哎哟”惨叫,声音过后,即使当下换上装扮基德殿下的FANS也认不得他了——快斗头顶大包外带一个标准的“乌眼青”,加上发现又错亲了男生手的一脸沮丧,不经过仔细辨认还真是认不出他就是黑羽快斗来了。
大家全都笑翻,青子气鼓鼓地揉揉拳头,新一笑得岔了气,边捶胸口边强忍住笑去拉志保的手,一转身,服部正站在身后。
“工藤,我——”服部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每个人的感情都有归属,无论是多好的朋友都强求不得,何况小兰一出院就找他解释过了,“我来接你和宫野回去……那天的事,对不起……”
新一大笑着对他肩膀重重捶了一拳:“你小子说什么哪?好兄弟哪有隔夜仇啊。”
那边和叶拉着志保诚挚地说:“对不起,小兰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不该随便批评你和工藤君的感情,志保……我可以叫你志保吗?”志保含笑答应:“当然可以了,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啊。”
回到工藤邸后,朋友们在客厅开PARTY庆祝新一和志保康复,小兰悄悄把他们两个人拉
到书房,奉上出院礼物——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兰,”新一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不喜欢找来自外力的理由,总之毕竟是他伤害了她,这时候再说感谢的话或许多余,但是千言万语此情之下皆化成一句话,“谢谢你。”
小兰的笑容温柔好似兰花,她已经完全放下了:“不用这么客气。新一,我们到底是青梅竹马嘛。而且以后大家也都是好朋友。”她说着搭上了志保的肩,“志保啊,新一可是个标准的推理狂,有时候很气人哦~~~以后他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找他算帐。”
志保笑了:“好啊,咱们一言为定。”抬手与小兰一击掌。
“喂喂喂~~~”新一的眼睛习惯性变成了半月型,无奈兼无力地抗议。
爱尔兰著名的风景区基尔代尔,一所童话般漂亮的别墅自从两位小主人离去后就一直空寂着,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回来。黑发少年挽着茶发少女手臂,走进自己的家,两个人脸上溢满幸福的笑容。
这是他们最后一世能够平静祥和地相守在一起了。这一生之后,迢迢的未知路还在等待他们,神之恶意诅咒远远没有终结,世上还存有许多未知的不公平的事,天帝的复仇决不会如此就善罢甘休。而他们,肩上承担的责任将更加任重而道远……
然而,不管将来必须面对何等生离死别的残酷考验,何等惨烈的苦痛煎熬,至少,今生他们还在一起,有彼此相依相伴。今生今世能够挽起对方的手享受宁静安详的幸福,来世他们将会再度携手并肩,为了自由与正义慷慨迎接血与火的洗礼,直到人世间彻底清楚邪恶、卑劣与压迫的那一天。
他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有最心爱的人相伴。任凭世事变幻,沧海桑田,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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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诺言(柯哀新志同人小说)
第二章 宿命的重逢
寻寻觅觅 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总是找不到回忆 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一生一世的过去 你一点一滴地遗弃
痛哭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哭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以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偶尔翻起了日记 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
一段一段的回忆 回忆已经没有意义
痛哭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她是黑暗组织里的少女科学家宫野志保,他是名震关东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她是天才科学家的小女儿。他是世界知名推理小说家与名演员的独生子。
她被不公的命运抛入黑暗被迫在等级森严的弱肉强食世界成长,为了保护自己和姐姐勉强自己隐藏人的感情和正常人性,逼迫自己变得冷漠坚强。他成长的世界里满是阳光和鲜花,父母双亲宽松的教育环境与青梅竹马的全心信赖是他拥有的爱的源泉,聪颖顽强的他
具有超强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她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尚未出生,两个人的年龄隔了不多不少一年的距离。而当他终于呼吸到人世间第一口空气,迎接他到来的是双亲欣慰喜悦的笑脸,她已经永远失去了父母疼爱,被人为强行地与唯一亲人姐姐分开,未解人事就被迫远渡重洋,在完全陌生的国度接受违背人性的填鸭式教育。
坎坷严酷的生存环境让她年仅18岁就历尽沧桑。一帆风顺的人生道路让17岁的他依然如少年般天真好胜而永不服输。
天帝的诅咒原来真是这般灵验,宛如黑与白一样不可调和的两个世界里的他们很快将会再一次彼此错过,然后,遭受最恶毒的报复与残忍的酷刑。
苦心期待的时���终于即将到来了,天帝已经迫不及待地狂妄大笑,想像着欣赏高���的他们痛苦哀求时的得意和报仇的快感。
然而,小小一粒未完成的毒药,APTX4869成为牵连他们的红线。
折翼天使广田雅美的遇害是他们相遇的起点。
最后一次转世的重逢,相遇的时候她是灰原哀,他是江户川柯南,她7岁,他也7岁。
聪明而迟钝的大侦探IQ与EQ恰成反比,坐到身边的美丽而清冷的女孩引起他的注意只在一瞬间,就算在对付假币制造犯的危机时刻她冷静果断地抢先开了枪,他也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忽略了她。
直到,她带着为生存所迫而采取自我保护的冷漠微笑向他开起了恶作剧的玩笑,他才在极度震惊中注意到了她。即便在明了真相之后,明明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她的冷静和无谓态度还是激起了被突如其来变故破坏了正常生活与骄傲自信的他的愤怒。
世界上的颜色并不只有黑与白,夕阳中广田雅美单薄的身躯倒在触目惊心的血泊里,是他内心深处不可触摸的痛,已经告诉了他单纯的坚持正义并非总能如理想中一样解救世界上的不公与苦难。他心中其实很清楚,如果不是那粒还在实验阶段的药丸,他早已变成枪口下的一缕亡魂。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救我的姐姐?以你的推理能力,应该很容易推理到我姐姐的事……”他可以解决广田教授遇害的密室疑案,却在面对她质问的时候无言以对,只能无助地静静听着她撕心裂肺的痛哭与声声比指责更令人难堪的疑问,轻轻伸出双臂环住她,他的手臂也是如孩子般的纤细啊,给她力所能及的温暖和依靠。
只能在劫后仅存的照片上感受父母的模样,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展现真情的她生平第一次放纵自己流露真性真情,在他的面前。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明明是初次相见的他为什么可以让她放下所有自我保护的心理防线,就好像前18年用血和泪凝结成的戒备意识和敏感防护本能全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他并不宽广的怀抱就是能给她莫名的熟悉信任,仿佛,那种特有的气息和温柔已经恍然期待了几千年,让她像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任凭清泪打湿她的脸和他的衣裳,尽情哭出在内心深处压抑了太久的哀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也不会对自己承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青梅竹马的另一个她,他会在困难时竭尽全力相助,给人全心信赖的感觉,却从来不会做出这种向来被他认为是使人酸倒牙的温柔举动,为什么在安慰她的时候却本能地敞开怀抱,好像那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是发自灵魂深处下意识的举止,他和她都为此苦苦等待了数度轮回。
从此,他们的生命交织在一起,有平淡,有冒险,有相伴,有守护,有誓言,有生死相依……同生共死的信赖,患难与共的义无返顾相随,相互之间心灵的感觉与默契,何为真,何为幻?
又是一次宿命安排的无奈相见恨晚吗?虽然出淤泥而不染,生命前18年被黑暗环绕的折磨与训练成为她心底永远挥之不去的痛,虽然尚来不及亲口许下承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温柔痴心的等待和眼泪是他拼死奋斗的目的。因为害怕受伤而蒙上冷漠的保护色不断逃避的女孩,能够穿透重重迷雾看穿事件真相却在感情上永远慢半拍的男孩,他们将彼此的关系界定为朋友。
他善良的青梅竹马是降落人间的天使,美好无私,高洁无瑕,不染凡俗一丝尘埃。总是为别人而伤心哭泣的柔软心灵,奋不顾身救过他也救过她。不肯承认善良的她其实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他更不能忽视相伴成长的熟悉与亲切,伤害天使是连恶魔也会唾弃的罪行!
错失注定不可避免……
十度红尘轮回,最后一次的机会,永生永世无法挽回的痛苦命运已经近在咫尺地张开了黑暗的洞口,等待着永失所爱后他们的刻骨剧恸与懊悔,成为天帝警告世人不得反抗的血祭
牺牲品……
“柯南?”“柯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小鬼头们不满地吵成一片,神游物外的戴眼镜超人终于在六道气愤的目光中回魂:“好啦好啦,不就是小林老师要求几个人自由结组,跟着大人出门旅行,回来后写游记报告吗。我知道了啦。”眼睛随即变成半月型,无奈地看着身边带着淡淡微笑摆明了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女孩。
“我们肯定是要跟博士一起出去啦。今天放学以后一起去博士家商量这件事不就好了吗,你们现在先考虑一下去哪里旅行比较好。”柯南脑后一大滴汗,努力在步美的期待以及元太和光彦气鼓鼓的神情中打着圆场。到底小孩子容易哄劝,三个少年欢呼着齐声回答:“知道了!”兴致勃勃思考起目的地的问题。
很快,三个小鬼头兴奋的策划声音吵翻了天。
“从科学角度来说埃及是很合适的旅行地点。我们可以学到历史知识,感受一下人类先辈建筑金字塔时的氛围和智慧。”光彦一本正经摆出了小小学究的架势。
元太伸出一根手指撑着脸,不由自主流下一滴口水:“我们去中国吧。中国的食物都很美味的。有小笼汤包、什锦炒饭、北京烤鸭……”边说边想像着丰盛的中餐大宴。
“步美想去巴黎,大人们说那是全世界的情侣都向往的地方,好浪漫哦。柯南,你也想去对不对?邻居家的姐姐说埃菲尔铁塔是聪明又可爱的情侣们最喜欢的约会场所,还有卢浮宫,我们一起去吧。”步美秀气而天真的小脸上满是想往,童稚的目光中竟有着极其认真的神色,渴求地望着柯南期盼他的回应。
“什么,为什么要和柯南一起去巴黎啊?”早熟的小家伙们已经懂得吃醋了,光彦和元太同时不满地叫了起来。
……
平成的福尔摩斯变成了豆豆眼。
“喂喂~~”柯南又是一大滴汗,“你们几个~~”转头看看灰原:“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侦探先生也有搞不定的事啊。”看着身旁大侦探平时射出犀利目光的双眼尴尬地笑成两道弧线,灰原轻轻一笑,她永远都有惹他生气而又无可奈何的本事,充满童真自然的神情中有种清丽无邪的美。
一瞬间,柯南注视她的眼神竟然有种情不自禁的恍惚。但那一闪而逝的异样快得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包括感觉向来敏锐的高中生名侦探本人。
看到他无奈的哭笑不得表情,灰原终于决定暂且到此为止,转向三个小家伙:“我们要跟博士一起商量后再决定旅行地点。不过出国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时间和旅费都不允许。”
“唉……”三个小鬼头同时泄了气。
冷静沉默的她在少年侦探团中的影响力比活跃在犯罪现场四处寻找线索、辛苦地努力支撑场面的他要大得多啊。柯南开始想不通,不由自主看向她。云淡风轻的淡定自若中蕴涵着神秘然而忧郁的气质,却又有着淡淡的天真感,清冷的目光中是历经风霜后的睿智与坚强,刻意伪装出事不关己的冷漠却在微微上扬的唇角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中尽数泄露,标准的灰原哀风格啊。有谁知道她复杂而单纯的孤独内心里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情感?
虽然男子汉的自尊心让他不想承认,柯南心中却诚实地对自己坦白他佩服她,仅仅比他年长一岁,她经历过的磨难甚至令他难以想像。仿佛,就是因为她的冰雪聪明和执著坚贞,在他心里刻下了不会被世间任何事所磨灭的烙印,即便是最残酷的时间也不能够,从遥远数千年前的前世起即是如此……
等等,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侦探怎么可以相信不能用科学理论解释的事呢,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尽早破获黑衣犯罪组织,找到解药的线索然后变回原身,回到痴情等待着他的小兰身边啊……柯南重重一拍他那可爱的大头。
上课铃恰在这时响了,步美他们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热闹的教室及走廊安静下来,柯南也收回心思开始全神思考新一轮追查对抗黑衣组织的办法。
没有人察觉,灰原好似无心却又仿佛有意望向柯南的目光中,美丽的冰蓝色眸子里若隐若现着一抹飘渺却能洞悉人心的伤痛神色……
放学后小家伙们抢着跑去博士家,争先恐后提出梦想中的完美旅行计划,争着让博士采纳自己的方案。
“啊,出国旅行?这个恐怕……”果然,小家伙们满天飞的想法让博士脸色发青,尴尬地挠着头干笑着,想想最近一直在帮柯南做新的追踪以及防身设备,都没有什么新发明卖出
去,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戴眼镜的侦探,提议说:“那个……我们还是去鸟取的大山里滑雪吧?”
柯南还给博士一个“不好意思了”的眼神,小家伙们早已不肯罢休地吵嚷着抗议,光彦一脸“莫非因为年纪大忘记了”的表情,严正提醒:“这个我们上次已经去了哦。结果还碰上了利用盐使雪凝固的特性而杀人的事件。”
“就是嘛。而且中国不是离我们很近吗,需要花很多钱吗?”元太最不高兴的事就是放弃美味的食物了。
步美好失望,柔柔地央求着:“那我们告诉爸爸妈妈出旅费好吗?博士只要带领我们就行了……”光彦和元太立即表示赞同:“对啊对啊,博士,这么办也很好哦。”
“不光是因为旅费啊……”从来不会拒绝孩子们的博士感到头痛,“还有护照和繁杂的出境手续。而且我对国外的旅行安全总没有什么信心,没办法向你们的父母交代啊……你们不是只有四天的假期吗,时间上也来不及啊。”慈祥而迷糊的博士也有郑重其事考虑问题的时候。
“这样哦。”小家伙们再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了,美好的希望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嗤”地落了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博士赚钱可是很辛苦的哦。何况我们这里还有一位走到哪里那个地方就会发生命案的大侦探在。”灰原调侃的水平可比博士高出很多,看似漫不经心的平常语气,却制造出了让那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子同时变成半月眼的“最佳效果”。两个人动作一致地擦着汗,一个是:“喂喂,这个不可爱的家伙~~”一个是无奈地:“小哀啊~~”
正在这时候,柯南的手机响了,显示屏上是侦探事物所的电话。
柯南跑到一旁接电话:“喂,兰姐姐吗,我在博士家,和步美她们一起玩游戏就不回去吃晚饭了。”
这边,灰原站起身来:“我要到地下室去一下。你们商量去哪里吧,决定后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电话里,小兰的声音很憔悴,好像刚刚哭过:“步美真幸福呢,能和青梅竹马的柯南在一起。”柯南一怔,暖蓝色的眸子满是浓浓的忧郁:“兰姐姐……”小兰突然问:“柯南认为新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就算打电话给他也永远都是留言提示音,我真的好想他,听听他的声音,亲眼看到他的人,就算是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常常有的斗嘴也好……”
柯南孩子似的面孔上阳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深深凝重担忧:“放心吧,兰姐姐,新一哥哥他一定也在想着你呢。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相信他,他死也要回到你身边……”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他的身影在从落地窗射进来的夕阳光辉中显得是那样落寞,拼搏了那么久还是只能躲藏在孩子的身躯里用稚嫩的声线对她说些心疼却没有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安慰之词啊。他无助的神情让看着的人心都在隐隐发疼……
灰原经过他身边,清晰听到电话里咫尺天涯的一对青梅竹马使人肝肠寸断的谈话,看到柯南脸上因为天使而变化着的每一个表情细节。想着,不仅失神,她为他的痴情而心疼、更加敬重,这个时代已经罕有如他一般的男孩子了呢!只是,连她自己都从不曾想过,又有谁会为她的心疼而心疼?他不是没有对她细腻呵护的时候,但那仅限于与黑衣组织相关的案件中吧。是不是应该知足了呢?她略带嘲讽地想,清澈如水的目光似乎有些黯然,随即自我解嘲地淡然一笑。
步美不经意地抬起头,忽然发现明亮而温暖的夕阳余晖中,晚霞给那两个站在窗前的小小身影镀上了一道橘红色的金边,两个身影从远处看去仿佛重叠在了一起一般,散发出朦胧而纯洁的光辉。
美得不可胜收。
“这样看起来柯南和小哀很相配哦。”步美低声喃喃说,神色间隐约有些黯然。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元太和光彦急着叫她商量旅行的地点,一转眼就把这些小小的烦心事忘在了脑后,又变得高兴起来。
灰原默默看着柯南落寞的背影,不知停留了多久,忽然低下头,快步走进地下室。
她能为他做的,只有尽快研制出解药,把一个本来的他还给天使般的她吧。回到小学的这段生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如果有可能,真的好想永远就这样维持下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担心,永远停留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永远保有纯洁无瑕的笑容啊……然而,只要他能幸福,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已经决定要一辈子埋藏在内心深处这份悸动了,可是她喜欢看他快乐的样子。
柯南面对着窗户接电话,隐约间,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气息从身后飘过,清新脱俗,淡如清泉,令人不由自主心为之一动。但是电话里小兰的声音凄然欲绝,更令人伤神心碎,很
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没去深究那似乎带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兰姐姐,别哭,别哭……新一哥哥知道的话也会心疼的……”柯南沉重地说着,小兰忽然满怀希望地说:“还是柯南最好啊……新一那个一听到有案子发生就不顾一切冲出去的推理狂,如果能赶上柯南一半就好了。”虽然正是伤感的时候,柯南还是额头上冒出一大滴汗:“呵呵~~推理狂~~”嘴角抽搐着,本能地变成半月眼。
��瞧我,又在说傻话了,跟柯南抱怨些有的没的。柯南和新一是不同的人嘛。”小兰忽然笑了,很容易听出是流泪之后拼命建立的坚强,“柯南要好好对待步美哦。晚上不要玩得太晚,记得早点回家啊。”很快地挂了电话。
柯南盯着手机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走到��发边跟博士和孩子们坐在一起。
“咦,灰原呢?”柯南发觉少了一个人,博士说:“你问小哀啊,她到地下室去了。让我们商量好旅行的事再告诉她。”
那就是说,刚才感觉到的气息是她了?
柯南想着,其实潜意识里他早就很清楚了吧。他突然意识到今天在有意无意间,他的心神总是在不自觉地围着那个秀美的小小身影转。
“柯南!你也认真点嘛!”元太不满地大叫起来,光彦伸出一根手指,还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博士提议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柯南,你也来说说看啊。”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有群马雪山、京都、伊豆海滩等几个地方。
确实都是去过的啊~~~柯南变成了半月眼无奈地看一眼满脸是汗讪笑着的博士。“那,我们去……”等到他提议了才发现变成小学生后他确实享有了很多已经多年不曾有过的��闲假期,度假的地方几乎遍布全国,现在确实提不出什么有新意的国内游了。
正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
博士站起来去接电话,就听他不断地“恩”、“恩”、“啊”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最后高兴地说:“太好了,十分感谢!”挂上电话后一脸神神秘秘的神情回到大家中间,样子像极了一个得到突如其来的喜讯后隐藏秘密,却又忍不住向同伴炫耀的小孩子。
标准的老顽童作风。
“博士,有什么事这样高兴?”步美好奇地问。元太不改爱吃的本色:“有人要请你吃鳗鱼饭吗?”“不对啦,不对!”光彦连连摇头,“是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得奖了?”
“都不对哦!”大家都猜不出来让博士很得意。
“肯定是又在什么地方的抽奖活动抽中了啦。”柯南左手托着腮撑在桌上,开始心不在焉地解释,“而且根据目前的具体情况来看,能让博士这么高兴的——应该只有旅游抽奖活动了。说说看吧,博士,这次是免费到哪里去玩啊?”
“真的吗?”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眼睛不约而同放出光彩。
“宾果!”博士得意地大笑,也不在意又被新一很轻易地看穿心思,“多亏我上次在小哀的协助下开发出来的那些药丸哦,治肚子叫的、呈现感冒症状的、让脸变红的……好多种类啊。那个让脸变红的药在帮助不会喝酒的人应付难以推托的局面时最有效,很受许多大型工业社社长和高级管理人才的欢迎,所以他们联合投资设立了一项‘最有用的科学发明奖’——”说着开心地冲柯南眨眨眼睛,哈哈,连被他认为一项有用处的也没有的药丸发明也得到了认可,真是太兴奋了。
柯南摔在桌子上,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呵呵,被博士打败了~~~
光彦认真地问:“博士获奖了吗?”
“这个——呵呵~~~”博士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这项奖是用抽奖的方法决定的啦。那些社长和企业家们根据自身的需要选出认为合适的有用发明,集中在一起通过抽奖选出获奖者,我就是第一界‘最有用的科学发明奖’得主噢。”还是很得意,嘻嘻,获奖总是好事,至少说明运气很好嘛!
刚刚爬起来的柯南再度摔倒,还是凭运气啊,博士那些一点用处没有的稀奇古怪发明~~~
“别打断博士嘛,柯南!”元太性急地叫嚷,三个小家伙急不可奈地问:“博士快说啊,那些企业家要招待我们去哪里玩啊?”
“是你们一直盼望的出国旅行噢~~~”博士像得到了宝的小孩子似的炫耀,“免费招待我们去意大利旅游,一共是三日的行程,一切食宿、参观当地名胜的费用都由他们包了。并且具体到意大利哪个城市去玩随我们选择。”
“虽然不是你们想去的国家,不过——”博士还没说完,小鬼头们根本没听见,大为兴奋,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万岁!”
柯南忍不住提醒:“喂喂~~~博士,你刚刚不是还在说必须要考虑时间和安全的问题吗?我们的假期���就那么几天啊。”
“这个不用担心了。我们被招待出游的方式是乘飞机,还是当前世界上最快的新型飞机,来回的机票都已经被订好了,也是完全免费的。我接电话的时候顺便算了一下,你们放假是从这个周末黄金周的周日算起的,如果我们乘星期六的飞机,再加上到意大利的时差,玩三天之后回来完全赶得及开学。”博士越说越兴奋,“而且他们也承诺为我们买很高的保险了,郑重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出境手续和签证也都由他们代办,一点不用我们费心。只要争得步美她们的父母的同意,我们就可以出国旅行。”
“太好了~~~”孩子们激动地大声吵闹欢呼着,争先恐后地给家里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还真是考虑周全的奖励啊~~~”柯南嘟囔了一句,是神经过敏吗,这个奖来得太及时也太凑巧,简直将就是专门为他们而特设的一样,要说是博士诸如蝴蝶结变声器一类的发明得到认可还能令人相信,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丸……那些工业社是真如此注重发明创新吗,还是资金和精力都多得没处耗费了?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圈套,针对他和灰原而设计的陷阱……
他神色不禁一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片黑色的阴影,GIN、伏特加、贝尔摩德、尚在昏迷中的水无怜奈,还有FBI们的一张张面孔……
“这不太可能吧。”他心思一转,看看身边笑得宛如阳光般灿烂的孩子们和一脸天真得意的博士,如果专门要对付灰原和他,应该不会牵扯上大人和这么多小孩子吧,无论怎样都会引人注目的,以组织的行事作风不太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只消一个电话就能查出对奖项投资企业的真假,拥有GIN那样厉害人物的黑衣组织不会察觉不到如此明显的破绽。也许,这些工业社的老板们和博士的风格恰好一致呢……
柯南笑笑,大家都这么开心,关于事情真假等一会儿偷偷拜托高木警官调查一下就好了。他想了想,又问:“可是为什么是意大利?通常这种奖励不都是由受奖人自由选择地点吗,况且城市都可以任我们选择了。”
博士点着头说:“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因为投资的社长们都是第一次对科学发明建立奖项,我又是第一界的获得者,所以没什么经验,提前就订好了意航航班的不定班次机票,而且因为乘坐时间方面随我们确定,因此航空公司不允许改签。不过他们已经保证了,下次再颁奖的时候一定避免这一类错误。”
呵呵,你还想中奖啊~~~柯南额角上又是一个“十字路口”,颇为无奈地想。
“柯南君,你就不要再矫情了。”光彦才给父母打完电话,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同意,心情好得不得了,“虽然早就坐过飞机,但我们可都是第一次出国旅行耶。跟先前比,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啊,意大利也很好喔。”步美的笑脸温柔而纯洁,“博士要加油啊,你下次再得奖,我想和柯南一起去巴黎~~~”光彦立即反映过来抗议:“为什么又是柯南啊?”
只有元太还有一点不甘心:“意大利的食物很好吃吗?”
柯南已经在竭力控制了,还是禁不住脑后一大滴汗~~~
大家欢笑嬉闹着,没有人注意到,灰原正从地下室走出来,听到“意大利”三个字,小小的身体剧烈一震……她站在出口处的台阶上,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静静望着与孩子们打闹成一团的博士和柯南,迷人的小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黯淡的光影中却显得格外忧伤。
博士煮的菜实在不敢恭维,还好灰原的手艺很棒。可是她一直在照顾那三个小家伙,根本当我是空气嘛……柯南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跟小孩子吃味,晚饭后回家,直到走进侦探事务所的大门才停下只敢在心里对自己小小发泄一下的气鼓鼓抗议。开什么玩笑,如果敢跟灰原当面赌气,不管是斗嘴还是抬杠,他哪里是对手啊?
唉,我的名侦探尊严啊~~~柯南重重叹口气,把里面包涵的疼惜纵容统统归结为无可奈何。
晚上跟小兰说了要随博士和侦探团去意大利旅行的事,她也很赞成,今天才星期二,就忍不住兴致勃勃地为柯南策划旅行细节了。只有迷糊的毛利小五郎仍然一如既往地冲着电视里早已反复重播了N遍的冲野洋子演唱会录象大叫“万岁”,只在间隙里斜睨柯南一眼:“又中奖了?阿笠博士和你们那几个小鬼头倒真是蛮幸运的。”
是吗?呵呵~~~想起下午灰原“走到哪里那个地方就有命案发生”的评价,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真是一针见血,柯南无奈地变成半月眼。
一个平常而温馨的普通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半夜时分,白天喧嚣的东京进入了一天中最静谧的时刻,星月淡淡的光芒透过窗子照进房
间,侦探事务所忙碌了一天的三个人都睡着了。天地间一片寂静。
突然,电话铃毫无征兆地响起,高昂而执著地持续不断发作,在四周围安静的环境氛围下分外刺耳。
“喂喂——”小兰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接电话。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听着小兰和电话里对方的交谈。宿醉的“沉睡小五郎”不忘牢骚连天:“谁啊,这么晚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目暮警官啊——”小兰听到对方自报家门,睡意未消的声音顿时变得专著而恭敬。柯南周身激灵一下,立即清醒起来,要目暮警官必须在凌晨打电话来的事件——
小兰突然“啊”地一声,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了:“什么……妈,妈妈她,出事了?!”毛利小五郎顿时酒意全消,“腾”地自床上坐起,柯南飞快地爬起身,冲到客厅里,月光下,小兰纤细的背影在不停地颤抖。
“喂!兰,英理出什么事了?”毛利小五郎大嚷大叫着紧跟在柯南身后来到客厅,小兰已挂了电话,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泪痕:“目暮警官刚才打电话来,说妈妈在鸟矢町四丁目的公路上出了车祸,生命垂危……”话未说完,人已近乎崩溃,只不过因为牢牢用手撑住毛利小五郎的办公桌才不至于当场瘫倒。
“什么?”“怎么会这样?”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同时大吃一惊。
小兰真的很坚强,外表柔弱的她骨子里的勇气连青梅竹马的工藤新一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了解。她的失控只在一刹那,随即又马上振作起来,跑回房间换衣服,同时叫道:“爸爸,柯南,你们也快换衣服,我们要赶快到鸟矢中央医院去,妈妈还在急救室里抢救!爸爸别忘了给租车行打电话,租辆好些的车——”
不用她再说第二遍,毛利小五郎表现出了只有在面对与家人有关的事件时才会出现的冷静和镇定,与柯南立即全权准备。十分钟后,三个人已经坐在了开往鸟矢中央医院的车上。
夜晚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这个时间里只余下淡淡的橘黄色光芒,温柔地照着静默的路面。凌晨三点的东京街头罕见行人,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开得飞快。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除了偶尔听到小兰隐忍的啜泣声外任何声音都不可闻。
柯南坐在小兰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手被攥得好疼啊,也许此情此景下只有他才是支撑小兰的力量。他格外痛恨为什么自己现在不是工藤新一!然而……目前情形还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得知妃律师发生意外时就产生的疑惑:“那个……兰姐姐,如果是单纯车祸意外的话应该只由警视厅交通课负责的,目暮警官亲自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事情根本不那么简单?”
透过车头的后视镜,可以看到毛利小五郎神色为之一凛。
小兰勇敢地擦干眼泪,用力点点头:“是的,目暮警官说根据现场勘察,没有发现刹车的痕迹,而且肇事车辆也已逃逸。因为妈妈在委托人家里待到很晚,之后一个人驾车回律师事务所,所以也没有目击者。以现有的证据判断,很可能是故意杀人事件。”
“什么?”毛利小五郎愤怒地吼道,“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定要抓住那个卑鄙的凶手!”柯南却用左手托着脸颊在思索着:兰的母亲遭到不测,是车祸还是杀人事件?如果是暗杀的话,是因为当律师遭到的被判刑罪犯的亲友和同党的报复吗?
在他的沉思中,车开进了医院大门。
手术室的灯亮着,妃英理还在急救中。室外,目暮警官带领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以及妃律师的助手栗山小姐都在焦急地等候。
“妈妈,我妈妈她怎么样了?”小兰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几乎就要进到急救室里去陪伴在妈妈身边,佐藤警官急忙拉住她:“小兰,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还不能进去。”小兰的泪眼望向佐藤警官,佐藤警官郑重而严肃地摇摇头。
毛利小五郎还能保持冷静,和目暮警官走到一旁,柯南跟在旁边听他们关于这次事件的分析判断,跟他坐在车上想的差不多一样。
因为妃律师是法律界有名的“不败女王”,而且因为对法律的执著责任感和正义感所驱使,常常会不畏强权坚持真理,即使对罪犯也保证给予其合法申诉和依法接受合理判决的权利,所以得罪了很多人。其中不乏权要。暂时还无法锁定嫌疑人范围。
如此一来也就用不上柯南或者说是“沉睡小五郎”的推理秀了。
柯南看着小兰只有无助地坐到等候的长椅上,双手捧住脸,晶莹的泪水不断从指缝间涌出,似乎在低声喃喃呼唤着:“新一,新��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害怕,我真的好怕失去妈妈……”绝望而凄然的样子令他的心纠成一团。他忽然一咬牙,说了声“我去厕所”就转身跑开,躲到卫生间里调好蝴蝶结变声器,然后拨通了小兰的电话。
终于听到了新一声音的小兰开始还强撑着面子抱怨他“关键时刻你都不在,永远都只有电话”,后来却终于无法抑制的失声痛哭,但因为是在医院里,还是在急救室前,她甚至连哭都无法自由,只能勉强自己拼命压抑着。无声的痛泪比大声嚎啕更令人心恸。
听得柯南心碎。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控制不住冲动要告诉小兰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立即跑去博士家,就算没有解药也好,至少有上回灰原用白干制作出来的临时解药,以真正的自己陪伴小兰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光。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不能说啊,有个昏迷的水无怜奈处于FBI的监控中,黑暗组织决不会坐以待毙,随时可能发动攻击,决战的日子已在无形中临近,这时候说出来只能给小兰带来伤害。而且……尽管从来不曾逼问过解药的研究进程,他却清楚地知道灰原一直把APTX4869当作背负在自己肩上亏欠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债,帮助博士和初恋情人相见的那一次他曾调侃她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心中却再明白不过她是在夜夜为他拼命……不能伤害小兰,他又怎么忍心伤害灰原,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无论做什么都义无返顾支持着他的灰原……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了。手术过程非常成功,然而要等到两天后才能算是顺利度过危险期,至于昏迷中的妃英理什么时候能够清醒,那就要看病人本身的意志和上天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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