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埃里温赌场
jgyu7 · 2 years
Text
Tumblr media
0 notes
hnygjigy · 2 years
Text
Tumblr media
0 notes
yyyvesss · 1 year
Text
「季沧海/无尘」如何?
Fandoms:永劫无间 Naraka: BladepointTARKA
Characters:TARKA JI,WUCHEN, 季沧海,无尘
Warnings:r18
Relationships:TARKA JI/WUCHEN 季沧海/无尘 季尘
Notes:约的文稿,有细节修改
季沧海从未预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房内昏暗,烛火摇摇,他居然置旁物于不顾,只觉喉中干渴,一簇心火烧得燎原透彻。
起初不过是一场赌约,押上桌的是坛上好的佳酿。若只是如此便罢,他在众人起哄下应了去那相传布满机关的地宫废址。
说是废址也不尽然,听闻当年是遭了妖邪之物的袭击,守护地宫之人悉数丧命,前去打探的人有去无回,如今谁也不敢再去那处,也无人知晓那里还留下些什么。
季沧海当这是无事走一遭的消遣,遇上哪个不长眼的打一架就是。他方一踏进那塌了大半的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妖异的气息,他表面虽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模样,心中暗生警惕。在他侧头之际,藏在暗处的影子倏然闪过。
“何人在此?”他当即喝道,“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耳畔忽地飘过一声轻笑。
房顶飘帘无风自动,从阴影中不疾不徐现身的竟是个炼气士打扮的少年。他眉目俊秀,风姿卓越,身上所披那方士袍金丝熠熠流光,一柄拂尘半倚在臂间,气质脱俗到俨然不似凡人。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少年轻描淡写地说,“季家大少爷鲁莽至此,可还差得有些远了。”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季沧海看清来人,一时不由怒目切齿,后槽牙都咬出了几分咯咯作响,“……无尘。”
二人间的恩怨还得细数回多年以前的源头,他追查许久方知那预言与国师背后的某个人物脱不开关系。他料定无尘知道小莹儿的下落,却从未能在对方口中获取过半分消息。
他不在乎无尘现身于此究竟是玩腻了你追我藏的戏码还是另有图谋,季沧海拔出双刀,脚下生风,横刀便向无尘劈了过去!
无尘不慌不忙,反手施术,折腰下弯堪堪避开利刃的下一刻,阴阳法阵骤然绽开,身形就凭空消失在季沧海眼前。
“今日你若当真留得下我,我还量你有几分本事。”
隐族使者的声音笑中带着轻慢,季沧海听声辨位,还来不及出招,立时偏头一闪,躲开擦着耳朵过去的三道剑气。
身后墙板应声而裂,在两仪剑攻势下落了个粉碎的下场。无尘招招直逼死穴,季沧海也不遑多让,两人无疑都不打算在这里置对方于死地,却是让这屋子彻底遭了殃。
刀光剑影,烟灰四散。兵刃撞在一起叮咣作响吵得人头疼,季沧海只觉怒火越烧越旺,这神棍像条滑泥扬波的泥鳅,神出鬼没的同时又不知要从哪个刁钻角度捅你一刀。
他武器被无尘弹飞击落,便抬手调动火灵真气,斗大火球顿时在掌心燃起,不管不顾就砸向了前方!
好险好险。
无尘连连闪避,又是一个旋步,免得被那火苗燎了袍角。他虽躲得过,脚下地砖却硬生生迸裂开来,仔细看去,竟是有个密室暗藏于此!
碎块应数落进密阁,眼前再无可供立足之地,无尘干脆踩着其中一片轻巧一跃,右手捏成剑诀,挥起之际,拂尘随着扬动,本应召唤而出阴阳太极玄门却毫无动静。
他的神情在这时终于夹杂进一抹异色,意识到自己的阴阳二气皆被封在七窍内,���论怎样试图驱使都徒有一片死寂。
——封魔结界。
局势瞬息万变,季沧海同样注意到这点,他断不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时机,瞅准空隙就一拳将墙面捶出了蛛纹。无尘终是躲闪得有些狼狈,接二连三地耗掉不少体力,动作间显出吃力来。
论体术,他可完全不是季沧海的对手。
他只得使了巧劲去化解这季家少爷的一身蛮力,忽远忽近的风筝战法成了贴身缠斗,难免的肢体接触也愈加频繁。
无尘速度落了下风,反手便被季沧海捉住手腕甩向砖墙。距离拉近之际两人都察觉出一丝异样,那燥热如影随形,却还不等多想就被一拂尘挥开,骨碌碌滚进了废石瓦砾里。
拂尘握杆在撞上墙角后缓缓停下,一切也已尘埃落定,季沧海卡着无尘的脖领将他按在地上。尽管背后地毯减少了些冲击,无尘面色也着实算不得好看。
有些事早就变了味道,他们感觉得到彼此身上尴尬的变化。这书房样式的密阁里弥漫着躁动不安,热度在吐息之间攀升,又向着不可挽回的深渊滑落。
“原来如此。”事已至此,无尘竟还有余裕一笑,“竟是上古遗存下的通教秘法。”
想来不知哪位通教前辈设下机关法阵,你来我往的争斗间搅得混乱,尤其在一股纯阳之气下被误打误撞地冲破,通教崇尚阴阳交合之法,此阵法竟是有催情的功效。
季沧海最恨他这副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游刃有余,看着那双薄唇开合实在恼人,二话不说地径直低下了头。
直到真切接触到柔软,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何事,无尘也猛然睁大了眼。可有些事起了头就不再,季沧海贪婪地试图从他人的唇间汲取到一丝沁凉,从未觉得体内横冲直撞的火焰如此烧得煎熬。
他擒着无尘挣动的手腕强行按在对方头顶,彼此嘴唇的磨蹭非但求不到任何缓解,反倒愈演愈烈,飘飘然寻不得解脱。
无尘忽然冷笑一声,似是在嘲弄他的不得章法。下唇倏地掠过浅淡的湿意。季沧海耳边轰然炸了响。他几乎是立刻遵循着本能,追向那撩拨自己的软舌。
一味凭着直觉的行事固然鲁莽生涩,却误打误撞地成了破局的出口——又或者是另一盘更加纠缠不休的棋局。唇齿间有蔓延开的血腥气,说不清楚是谁的伤口,他们更像是撕咬在一起。
痛楚没能换来清醒,反而刺激得身体越发熨烫,杂乱的呼吸渐趋交融,直至分开后才听得出是何等的粗重急促。
无尘的领口揪得半开,长发已见散乱,眼尾泛出春水般的润色。季沧海瞧着只觉这截颈项白得实在有些扎眼,埋首就留下了宣誓占有似的齿印。
纯然的力量差距下,抵抗也成了半推半就,初来乍到的家伙总不懂下手轻重,更何况这本就是怒火的宣泄。
但无尘向来是个能忍疼的,肩头传来的刺痛只让他轻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阵法对他当然不是毫无影响,本应的清明也被熏染,酿成了一股隐约的昏沉情欲。
布帛的撕裂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几盏烛火在机关被触动时就噌地自行燃起,只是两人都无暇细究这些了。撕开的方士袍垫在身下,无尘赤裸出来的胸口上已经留下胡乱揉捏的通红指痕,乳尖也被捏弄得挺立。
尖锐的酸麻与酥痒并行,差点忍不住的异样声音倒是让季大少爷误打误撞堵了回去。季沧海这次吻得很深,他有些忘了自己一开始这么做的目的,颇有几分食髓知味。
他再没得经验也看过几册地痞流氓间传阅的话本,依葫芦画瓢地沾了无尘唇角津液,伸手向下探去,权作润滑地摸索到对方腿间的秘处。
手指乍然整根塞入,无尘不适地皱眉,却听到季沧海更加沉重的呼吸。层叠的软肉纠缠着挤压指腹,又因为裹挟其上的液体在抽动间被寸寸涂抹进来而愈发湿热。
狭窄谷道被一点一点拓宽,分明是难以容纳异物的推拒,到后来倒像成了不清不楚的暧昧升温。
季沧海抽出并在一起的手指时还感觉那枚穴眼在依依不舍地挽留,潦草至此的戏道显然没有让无尘汲取到任何快慰。
他的身体只能说勉强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但在那炙热硬物当真抵上来时还是不自觉僵硬了三分。龟头在挤进后穴的刹那就被软腻肠肉团团包裹,比想象中还更强烈百倍的快感直直窜升天灵盖,季沧海低喘出声,卡着身下那人的大腿,无视紧绷地径直一挺身。
无尘掐在他后背上的手瞬间抓出几道血印子。远粗壮于那三两根手指的阳物强行撑开后庭,太过明显的存在带来麻木与胀痛。
季沧海不可能给他多少适应的时间,试探了几下就开始尽根没入地顶撞,每次进出都带出撞在臀肉上的啪啪声响,无尘咬牙,只觉下体仿佛被从中劈开,却在异常的饱胀感涌上一丝酸楚。
紧紧箍着性器的穴口似乎格外窄小了,它在试图习惯闯入者的尺寸。无尘的腰身震颤着,季沧海像个狩猎者一样紧盯着他随下巴扬起而暴露出的喉咙,晃动间居然也插出啧啧的水声,回荡在这幽暗的密闭空间。
高热的甬道不停歇地吸裹着贯穿自己的男根,季沧海有些控制不住节奏,难以想象所谓的鱼水之欢竟会是这等妙事。
抽插本就已渐趋顺滑,此刻再一用力,无尘被顶得登时阵阵酥麻炸上尾骶,再忍不得一声闷哼。然后他闭了嘴,不太乐于在这种时候袒露半分。
但开了的口子何能再拉上,季沧海就想看他比以往更加脆弱的模样,两人简直较上了劲,在激烈交合间寻不到一点退让。
但紊乱的鼻息早已出卖了最真实的感受,无尘微闭双眼,喘着气的同时那两颗被揉得有些肿胀的茱萸都在些许颤抖。他指甲紧扣着季沧海的肩膀陷入皮肉,绷紧的后腰不得不跟着摇晃,二人的腰腹挤压在一起,传递来的热度便步步攀上了更高的山峰。
春色旖旎,季沧海情难自禁地低头咬住无尘的嘴唇,换来后者毫不留情的反击。疼痛后的丁点理智很快再度淹没进情潮,绞紧的肠穴在软与硬的摩擦中咕啾作响,回荡在寂静室内淫靡异常。
阳物反反复复地悍然撞到深处,潮水般的快意不知何时就代替了酸痛。无尘发丝凌乱,压抑住喘息,肉体上的欢愉纵然不会让他对贯穿漫长生命的谋划有所计量,也能换来片刻的忘却。
季沧海渐渐得了抽送的诀窍,又伸手下去握住那根夹在两人小腹间的性器。他此前自是想不到会和同性进行到这一步,但有的事毕竟是无师自通的。
他圈着根部一下下向上撸动,无尘的腰身刹那间弹起,鼠蹊窜上的快意让这成了前后交加的煎熬。他的腰背弯成朝向对方的弧度,欲火在翻滚燃烧,阳具撑开穴肉贯穿小腹,挤压出湿滑声响。
下身酸麻一片,无尘感觉得出那男根完全嵌进了自己体内。季沧海还在不知疲倦地挺胯,干脆揽了他的后腰,猛然顶向尽头的弯折处。
“……!”
无尘猝不及防地泄了身,白浊黏液洒了整片小腹。他指尖打颤,胸口罕有地剧烈起伏,肠肉痉挛着绞紧还在想要继续冲撞的阴茎。
浪潮淹没过五感,过于激烈的收缩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极乐,逼得他再挣不脱那回味悠长的余韵。嫩肉不留缝隙地死死缠住性器,季沧海再守不住精关,下腹猛然绷紧,毫无保留地交代在了那仍在时不时抽搐一下的湿热后穴里。
他们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各自平复着呼吸,气息终于渐渐变得平缓。季沧海餍足地退出了身下人的体内,看着难以完全合拢的穴口甚至涌出一股浊白精液,热血上头的下一刻却是如遭雷劈。
直到这时,季沧海才方若大梦初醒,僵直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了怎样不可挽回之事。
到处都是撕碎衣物与体液的地上满是狼藉,无尘恢复了些许力气,他眉眼还带着情事过���的雾汽,撑起身拾起了甩脱在旁的外袍。
他随性地披过衣袍,盖住那些再明显不过的痕迹,一抬头就对上了季沧海发愣的视线。
“如何。”他似笑非笑地问,“莫非你还要继续追杀我不成?”
0 notes
silentmeteorite93 · 1 year
Text
2023.3
《诗人》
我太了解 敏感而多疑的诗人
所以 主动出击,降低你的价值
直到你 变得毫无价值,卑微至极
不必委屈或害怕 她也一样,不仅是你
需要失去你 才能结束这场闹剧
你应该感到骄傲,被踩在脚下
我不会容忍你忘记
在灵魂上留下斑驳
用液体和肉体,编织你的笼子
用伤疤和印记,装饰你的躯体
燃烧自己吧 来温暖我
弄脏自己吧 来取悦我
冰冷的权衡 和坚定的决心
我会击垮你,再转身离去
《浪费》
厌倦了狩猎 已经证明了自己
希望以后是你 只有你
开灯你又不在 何必日出
面无表情的歇斯底里
沉默无言地嘶吼咆哮
转身离去对着虚无空挥一下
斩断了日后的一切烦恼
你在远方骑马 我在树下看书
奔跑在我镜头里面
记忆中的 晴空万里
对立的僵持 不愿醒来
《Crucify》
折叠 压缩
按入我的胸膛
咽下却不咀嚼
从小学时起,我就幻想着被爱人
小樱 从背后刺穿,
涂满麻药的短剑让我迷失在解脱中。
现在,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
成为了放飞的气球,在拥挤的天空中迎风失踪
常常幻想着被钉在墙上,无人敢接近
就让我被抱起,丢进井里吧
如果我不能让你铭记,就让法律替我做主
当黑暗侵袭时,只能仰望深渊
当虚荣膨胀时,却享受自我催眠
只有你是我能独享的珍宝
我们不是早已约定好了吗?
我怎么会走呢
《计算》
举起的手臂我不放下
就那么抬着 等着枯萎
你的遗忘终会来临
星空 不再闪烁
黑色就是 悬崖
流星 甩在身后 
日月 背道而驰
不要注视我
等你 是我的算计
《再来》
只是想到你
我就忘记了 身上的烈火
丢掉钥匙
不知道你我 还能分离
船上升起了黄色旗帜
见不到你 我便不呼吸
不要看我 我还没有准备好
第一眼看到我 就要爱上我
哪怕那一秒过后 就会消失
抬头看星星 余光看到你 飞速落地
独角戏里多了女主
剧本丢掉 重写便是
思如泉涌 乐在其中
《克拉拉》
早起比晚睡更孤独 你也许就是真理
雷声震下了大雨 砸向不同的你
不再能欺骗自己 选择原谅 星辰的悲歌
不再想要取悦自己 悬崖边上 背冲大海
风吹向我 重心前倾
垫脚才能 维持平衡
一个人的跷跷板
两个人的大团圆
我要感谢你不曾出现 善良的克拉拉
和你相处 成为特长
闭眼一样可以闻到太阳
《三个字》
地铁站内打了雷
多云的我 又多雨的你
白马奔驰在玻璃内
摧毁了耐心 无法雕刻自己
没有源头的抗拒 输不起
三千五百一十四个字的诗
总结下来 三个字
《清香》
会紧张 分明相处多次 依旧会沸腾
直到你跳到身上 仍然不敢相信 
橘子皮的清香 你的怪癖
我庆幸你的不足 希望它们恶化 好让我安心
你严肃的神情 总能让我害怕
我只能用行为证明烈火
无法用语言表达永久
你要是可以预知未来 就能宣布我的忠贞
在掌纹消散之际 我会全力撕扯你
���你害怕同样的东西 
就索性不去赛道 不要结局
《迷宫》
我坐在迷宫中 抬头看着云
你狡黠地笑塌了大坝 
我不要自己了 你拿着玩吧
不是你的陪伴 只会让我更加孤单
夏日的清晨 偶尔会冷 
太阳会升起 我会忘记你
宇宙之大 你我之远
光速都嫌慢
何况看向远方
你��意吗
开满我的鲜花
不惜激怒时间的代价
也许睡去才能听到脚步
看到你穿着我的衣服
蹑手蹑脚 走入梦中
《四季》
像是被春天踹了一脚
还没来得及 酝酿爱意 就
被夏日热昏了 头脑
颗粒无收地被秋天 错过
一如既往地 独自过冬
怎么 还没有人
将我从淤泥中
挖出 让我 大口呼吸
直视骄阳
《殉情》
我以为我是冒险家 直到你替代了我的家
打破了对方的边界 你成为了赖以生存的器官
鼓起勇气走到你面前 对自己说
对,就凭我。
想到失去你 开始无止境的蓝色 无药可医
蓝色的大雪将沙漠染成红色
圆月从湖中摄取了精华
我绝不是胆小之辈 但是当这世间只有一个你 
我怎么敢豪赌你我 的未来
爱就是坚信选了你 咱们便能对抗余下的世界
你和我没有区别 也不应该分开
共同跳入榨汁机 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当我不相信真实的我 可以挽留住你
你就已经成为神祇
原来就是你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
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直到你复活了我的灵魂
皲裂的心脏开始跳动
这么多年过去 还是想把你的手放在脸上
救护车的声音我听不到 只希望那个小巷 我没有回头
我也会害怕 害怕你没有我万分之一疯狂
却比我克制 百倍
我会担心 担心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不到阴影中的我
夏日的蛙鸣 黄昏的海风
我的每一次呼吸 都有你的味道 
空调和西瓜 外卖和可乐 我翻身看着你洗漱 
滴酒不沾的我 依旧享受和你坐在地上看着对方傻笑 
这每一寸的地方 都要被你我征战
我喜欢的东西你排第三 阳光 空气 到此为止
讨厌信誓旦旦 但我必会回到你的身边
我与黑夜融为一体 见到光明就会痛不欲生
又爬进光芒之中 笑着燃烧
也许我该放手 让最后的伤口来自于你
拼图时 你惊喜连连 我藏好剪刀 
我用你给自己设下陷阱
我跳进去 你留下我
看到你才知道不朽 是勇气 并非理智 
我更希望被诋毁 被诬告 一起被孤立
身处孤岛 隔绝所有的井底之蛙
走入牢笼 将世界监禁在外
唯一一个盲人 创作了盲文
慢性死亡 也不算无光
一起伸懒腰 一起刷牙 我刷杯子 你整领子
只要你在身后 我胆敢直面骄阳
只要你在背后 我甚至不畏阳光
我知道挡子弹的意义微乎其微
只想在你体内也留下我的印记
枪口说出的言语将你我缝在一起 
轮廓和余温 在空荡荡的心房内回响
三年过去了 连我都不能靠近半步
骄傲又纠结的诗人 无声地请求你留下
就像希望太阳熄灭 希望河水倒流
我将用坠落宣告我的胜利
风中的尘埃 落地无声
闭眼摇摆 叶影中的光 半透明手掌
在远方的孤堡里 在潮湿温热的草地 
天空中的云彩被撕裂至丝  大地上的虫子躲避阳光
还牵着你的手 不敢纵情燃烧
现如今 大笑着冲向枪口
《熄灭》
关了灯的雪地 埋葬着柔软的你
太阳落山后 脸上升起了红光
众目睽睽下的私密
独自相处时的雄心
每一阵风都是吹向我
每一发雨都落在我身旁
每一声鸟鸣都滴入了我的耳朵
我躺在床上 希望你在身旁
你是我回家的路 无尽的绵羊
加入杂质是怕烧得太快
还没融化你 就已经熄灭
《你家楼下》
阳光下的树影才是我的酷夏
冰箱里的汽水 和西瓜的味道
40度的出租车 airbnb的汗渍
心甘情愿替你下楼
补习班的安全通道里 头发上的柠檬香
短发高挑的女流氓
《色彩》
我喜欢你把腿搭在我的腿上
你尊重我的午睡 我们一起看书
像是阳光和空气 
最真实的虚妄
像强光
照进了 黑暗的地方
停止对我的渗透
不让你看到狼藉
只能主动燃烧
在暴雨来临之前
再冒最后一次险
污浊的表面 反射出多彩 的光线
《耳光》 14102022
赤脚踩在礁石上
想象在空中漆云彩
我躺在自己的形状里
耳边回响着
四年前的耳光
垃圾桶前对坐的你我 像语言不通的
驴和马
狂野甚至粗鲁地撞碎了
我盖了数年的墙
一脚,踹停了痛苦的钟摆
那一记耳光
幸福的回响,如今
我坐回灌木丛中
重新进入迷宫
《面具》
午后,我坐在椅子前听着窗外的暴雨,
敲着不存在的键盘,不留下印记。
我愿顶着洪水,抓住你的脖颈,
摸到我背后的不存在的尖刀。
在这场雨中,我将献出我的前半生。
穿越了山林和工厂,积攒了二十九年的怒气,
给你。
我佩戴了一生的面具。
《尽头》
在光明的尽头
虚无,将我按回水中
我的意志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越发沉重
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海底的光芒随着我的下降而逐渐消失
触底的那一刻,就是光明的尽头
0 notes
carolareveritas · 2 years
Text
口嗨一些独玫感情线,为什么口嗨是因为不会写的.jpg 反正是正文时间线之前发生的事,就当一个小补充,以后摸鱼起来也方便一点。
两个人是ZZ联姻,巴诺州先提出将嫡长女独莲(Omega)嫁给娜洛希(Alpha),是一种潜在的对诺里兹的支持,万一到时候爆发了内战的话巴诺州可以提供帮助,巩固普通人(非魔法师)superior的地位。
娜洛希的父母虽然并不相爱,但它们都很疼爱她,暗地里教育她说她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州管理者,所以她性格很骄傲固执而且宫里的人都忌惮她的身份,不敢管她或者劝她。
独莲(巴诺州这边)一开始只是想赌一把诺里兹获胜并且能够让独莲统治一半费恩州的可能性,她会在外人面前装作没有什么ZZ立场(但因为疼爱娜洛希所以站在她身边)的样子,实际上野心很深藏不露,是两个人之间真正说了算的那个人。
其实一开始独莲和娜洛希的关系并不亲近。大家族的习俗是满16岁就可以订婚,两年后正式结婚,因此独莲和娜洛希订婚时娜洛希16岁,独莲22岁。两个人的文化背景和喜好都颇为不同,关系不冷不热,完全没话说。订婚时两个人的房间是分开的,娜洛希就尽量避开独莲,独莲也不去自讨没趣。娜洛希明白自己的责任和想要帮助父亲成为管理者的代价,但她还是向往着能有一段歌谣中那种浪漫的感情,比如作为骑士救起一位姑娘然后两个人对彼此一见倾心那种,就像她知道姐姐塔蕾拉其实和她的骑士埃科司互相暗生情愫(x)。
她们之间第一次比较近距离的接触是订婚宴上的亲吻,娜洛希一开始挺抵触的,但独莲温柔抚摸她的脸告诉她“没事的”,当时她就有点愣住.jpg 当然独莲只是通常发挥的being nice(草)独莲注意到娜洛希的无措,觉得她还挺可爱的,于是感觉这是个好的approach对方的机会。她作为外来者一个人在宫殿里其实是无助的,但如果能让她的伴侣站在她这边的话事情会变得容易很多,于是她之后特地去练武场看娜洛希练剑,结束以后两个人一起去散步聊天之类的,慢慢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独莲人温和有趣好相处,虽然共同话题并不是很多,但娜洛希觉得听她讲自己并不了解的事也很好玩。独莲也偶尔会问娜洛希一些事情,然后会饶有兴致地打趣她。
娜洛希本质上是个笨蛋(不是)所以很快就栽了;独莲也觉得娜洛希其实挺可爱的,虽然确实原本就是利益合作,但不知不觉中也对她有好感起来。独莲比娜洛希年长6岁,对还不太懂事的小孩比较包容,但是在觉得她做得不好的时候也会教育和“惩罚”她。娜洛希从小还是比较严以律己的,所以她父母也没太管过她,只是浅听一下家庭教师的报告。长那么大还被惩罚感觉很羞耻,但也明白其实这是独莲在意她的表现。私底下相处其实有点像比较严厉但疼爱对方的姐姐和(很难得会乖乖听话)的妹妹。娜洛希和姐姐塔蕾拉的关系不算好,所以可能也算是一种恋姐(?)
两年以后正式成婚,那个时候娜洛希18岁,独莲24岁。到正篇时间线里(娜洛希21,独莲27)有一个两岁的Omega女儿卡莉娜。(虽然为了子嗣会有插入行为,但更多时候其实是独莲搞娜洛希,因为我是年上癌(不是)其实搞百合不是很想搞女性Alpha的,但娜洛希的设定&先婚后爱这个玩意对剧情来说是必须的,只能委屈她们一下了😭 或许之后会有纯百合的现pa,反正我都开始搞其他人的现pa了,多一对不多少一对不少(混乱
0 notes
depressedcrystal · 3 years
Text
东风亭、托亚尔游子与情人的五日风流 四
游子
  林克听闻此言,低头望望自己的衣服下摆、裤靴、脚下,又转了一圈,头发上的小花瓣抖落下来,落在脚边的其他花瓣,林克便弯下腰捡拾,但普尔亚抢先捡到了,转头对西蒙嫌弃地说:“你忙你的,关你什么事。”
  “我见他们总比每天看到你猥琐的目光要好。”普尔亚很想这么说,但是刚才的那番话也许够表达不满了,总不能在别人面前闹僵吧,普尔亚这样考虑,把花瓣插入花束的花蕊上假装没有掉落,她并不打算穷追不舍。
  “普尔亚,塞尔达殿下呢?”林克问了一句,缓解气氛。
  “在楼上,别去,你懂的。”普尔亚说。林克知道了没上去,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还没问,正踌躇,西蒙咳了一咳嗓子,请人坐下,主动辞身,表示还有其他要事。
  普尔亚看到西蒙如此让人刮目相看,主动隐身没什么不好的,也许是避一避普尔亚的脾气,也许是西蒙终于学会尊重自己了?她跳上椅子,返老还童就这点不好,身高反而成了大麻烦,前一年她普尔亚返老还童的消息终于传到自己的妹妹英帕耳边,英帕立马派人送出加急信件,信中除了预想之内的惊讶和谴责,还有一件特殊礼物——英帕她小时候用过的折叠凳,另附一封道歉信,字体像是小娃娃咿呀学语,说是对不起姐姐,占用了姐姐的学习时间。
  折叠凳这下用在垫脚了,而且布料相当结实能够承受住普尔亚的体重,不要小看这些小物件,普尔亚平视林克,待林克开口再问问洛贝利准备好了没有。
  林克拿出希卡石板开口了:“这个有什么办法吗?”他点击某项功能,然后弹出希卡古文字的界面,再向普尔亚展示。
  “你去阿卡莱的时候,我翻译出了文本。”普尔亚从桌上的一本文件册中翻翻找找,终于在某一页停下,一页中夹着一张亲笔手稿,手稿先摹写一遍希卡古文字,再翻译出海利亚文字,两段希卡古文字翻译如下:
  系统繁忙中,尝试无果。
  代码错误,功能禁用。
  第一段林克认识这虚晃的泪痕,这是他走后显现出来的界面文本,当时林克立即向普尔亚寻求帮助,普尔亚翻出来了,看了第二段,林克知道还是一样找不出办法来。
  林克仅知道这一切如手中那块奇异的小石头,若是顺水推舟,都不像是天意。
  “你一定很失望吧?抱歉了,要不要在我这先吃一顿再走?”普尔亚的邀请使林克嘴馋。
  这时门口悄悄打开了,一个人影来到桌前,两人吓了一跳,是塞尔达,自从塞尔达她从初始台地的某处回来之后,脚步轻得让两人意识不到她的到来,许是习得了苦行僧戒骄戒躁的古老训诫。
  林克心一惊,忽生惆怅,想将塞尔达接回来后,力量时强时弱,她本人向他们提出邀请一起去海拉鲁城堡下探寻一番,被灾厄盖侬吞噬的一百年她只觉得心在另一处跳动,她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可言,直到她宣布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祈求女神能给予时间宽恕,宽恕信徒始终无法放下的心结,向祂虔诚祈祷女神欣然答应,后来果真灵验。在穿越的某一瞬间,塞尔达流露出的疲倦之态颇似先王,他和她本该有朝一日红颜老,他们过了一百年,容颜不改,而不到十年便迎来耄耋之年,不知道塞尔达心中怎么想,但在那一刻林克安心向老,这种感觉不只出现在那一刻,还经常出现在那个男人一言一行里。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塞尔达又低头说一句道歉,眼睛暗沉下来,大拇指和食指攥紧手帕,这样忧愁的神情在她的脸上很不搭。
  林克觉得这没什么好道歉,看来明天必须要去验证,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普尔亚过来安慰塞尔达和林克,同时也是自己安慰自己,收起了手稿道:“哎,不要一直抱歉,我相信有一天会有答案的。”
  林克点了点头,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是他必须解决的问题。塞尔达还是暗自思忖,修好的两眉间疑云不散,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地放下刚才的烦恼,又有了新的烦恼。
  “今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的打算,我看你们忙来忙去的,你们有什么要事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林克的提议至少让塞尔达宽心许多,普尔亚知道林克没问题了,为林克的体贴而微笑。
  “那就好!西蒙你沙发上的资料该挪个空位了!嗯?西蒙你在吗?”普尔亚叫了三声西蒙,可是西蒙并没有任何回应,她意识到西蒙不在古代研究所,西蒙刚才一定是离开古代研究所了,小小的人儿叉腰发了大脾气:“我就说嘛,西蒙怎么可能会……指定是临阵脱逃了!今天的晚饭怎么办?”
  林克可不会相信这两位的厨艺能好得让人下肚,尽管过硬料理和怪味料理对林克无意义,但这次晚饭好歹关系三人的温饱,遂说出了建议:“我去采集今天晚上的食材好了,你们接着忙吧!”打个招呼出门外了。
屋子里少了一张人影,剩下的两人心照不宣,开始谈起林克的其他事。
  普尔亚的嘴欲起先闭,想要问的问题随着林克的离去被推至晚饭后,抱有希望地看了一眼塞尔达,放松叉腰的手臂,继续想就算洛贝利是有妻儿之忧,也不得不有所行动,因为时机到了。
  沙发上堆满了资料,好像它因深层次的厌恶呕吐出细腻的旧棉花,愿神庇佑,一球球棉花与尘埃共享喧嚣。普尔亚想要把多余的资料搬到地板犹如深壑的一条线上,跳下凳子,伸手托住一沓沓资料,小脸憋红了也没有在目的地前松手,塞尔达见不得她这样费劲,一起来帮普尔亚移走一大沓资料,干了好一会沙发上的全部资料被移到他处,地板上那一条条白线吐露的真实和尴尬的位置至少在此刻协调,普尔亚现在脾气消停下来了,又跳回凳子上。
  普尔亚望了一眼塞尔达旁边堆如山的帙卷,安慰道:“公主殿下,暂且休息,我觉得林克在想其他事情。”她双手搭不上塞尔达的两肩头,两人距离太远,手臂举起一半又放下,但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关切。
  “是不是我让他失望了?”塞尔达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明明自己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手背上的三角圣痕却熠熠生辉,她懂得老人都以痛苦的代价换得对爱的麻木;明明应该在他的面前失落,却能感知林克的事冥冥中自有天意。
  “您从未让我们失望过,不用厚此薄彼。”以公主殿下的研究估计快了,普尔亚真心地这样想,如果不是,那她还有什么顾虑呢。
  “我的意思是有为他排忧解难的方法吗?”塞尔达此时主动提起她的伙伴,不是为了自尊,更不是为了虚荣。尽管在城府深沉的大臣眼里林克是他们讨好的对象,是尊贵公主的附庸。她坐到林克刚才坐的凳子上,林克凳子都没坐热就出离门外,可能是其他重要事,手臂杵桌子,手掌托脸,两眉紧锁,又想了一会,只能试着帮助他的其他事情。
  善良的普尔亚首先想到了这位英杰的厨艺和胃口,万事难开头,就先从肯定他的厨艺开始吧,说实话,普尔亚宁愿相信此时的塞尔达受生理期的影响,所以情绪容易低落,也容易激动,于是用非常风趣地口吻说:“如果您能把他的食谱收录进新编《海拉鲁美食记》,亲爱的公主,他一定很开心!”
  他的食谱小册在他自己的家里,备份留在了古代研究所,是普尔亚建议的,说不定这册食谱就在资料堆里,这太有用了!普尔亚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主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行性。
  “好主意。”塞尔达想都不用想立即答应下来,有时候她不知道大灾厄后的民众到底流行什么吃的,林克是亲历者,他一定不会拒绝这项殊荣。她们就这样约定,一个巨大的惊喜将会在后天揭晓。
  户外的���间很容易打发,但他不敢在普尔亚面前这样说说,并不是说普尔亚特别的狭隘,而是这句话特别的冒犯,特指学者的哲思。
  虽然普尔亚说的话有些难懂,总之非人为之事,不是我,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改变的。林克摇了摇头,先叹了一口气,再打开希卡之石,值得安慰的是琳琅满目的新鲜食物还在手里。
  对于食材林克一视同仁,不管是兽肉禽肉,还是各种各样的蔬菜和奶酪,只要是好吃的,就有一席之地。只是特别偏爱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林克持续了三年的狂热,到处寻街问坊南瓜的各种烹饪方法,在汤肴大胆地运用南瓜。
  有了,今天晚上就做一碗炖菜吧,最近想要复原那个男人说的“鱼汤”,以前他说的原料用什么来着……有鱼,有奶酪,嗯……
  林克看着手里的食材决定做个“鱼汤”的改良版,那个男人不会揍我吧?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自问自答和碎碎念间,林克选择了两相结合,小声地说着才不会被有无心之人撞破秘密,有心之人自会在意。林克也学会了碎碎念,有些时候他耳朵尖听得见有些人的碎碎.念,例如问茨棋米谁是心仪的类型,问完了耳朵却捕捉到了茨棋米小声的碎碎念“总不能是万作这样的吧。”
  所以说林克真的没有心思去问一问茨棋米是什么感受,万一到时候万作又突然……总之明天早上就去吧。
  说着南瓜削得更快了,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又大又甜,是隔着着皮亦能嗅出肉瓤的香甜,金皮金肉,入口甜软,林克一五一十地码齐削好的南瓜块,然后腌制海拉鲁鲈鱼,剪开肚子掏出内脏,林克手拿着格鲁徳匕首刮干净鱼鳞,先用沃托里村新海盐和暖暖香草搓一搓表皮,再把暖暖香草塞入已经剖腹丟心的海拉鲁鲈鱼体内。
  林克考虑过用岩盐增添风味,可是用岩盐煮汤总有一股怪味,汤底也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杂质,一粒粒小石头,吃下去不知道对不对人体有益,所以就选了沃托里村新上市纯度更高的海盐。沃托里村的新海盐是古代研究所的希卡族科研人员改进该村的提炼方法加工处理的新产品,这项技术无保留地传授给沃托里村的村民们,这是塞尔达公主殿下运用强手腕关停赌博场所后向沃托里村村长和村民给出的承诺,从此码头上的露天商店售卖的除了传统的武器、海产鱼、怪物材料,还有大量新鲜的海盐。其他海拉尔人早先为了尝口鲜,纷纷涌至沃托里村,先尝了这里的海鲜炒饭,再问问村民海盐的要价,不想,其他地方的人(例如格鲁徳人和卓拉族人)已经抢先入手,只剩了十袋海盐,其他海拉尔人便用更加珍贵的当季海拉鲁稻米换取十袋海盐。
  林克想了想鱼用河鱼也许比较像那个男人所说的原材料,原汤食谱里的香料现在他是不可能去原产地采集的,就用身边触手可及的香料,暖暖香菜的香味不够刺激,只能用于腌海拉鲁鲈鱼,煮汤的复合香料以酥麻香草为主,原本入口的瞬间麻掉了舌头,为了中和她们适应不了的麻味,所以加了甘甜的香草辅料,再说了他的手上还有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
  将码好的的南瓜块吊在锅里的筚篥上面,锅中三分之二的水沸滚似浪,借着这股水汽蒸熟南瓜,等到慢慢退至中火,南瓜熟透软烂可以捣成泥,再放入新鲜香料冲出辛香味,林克不敢把香料放太久,熬出苦味就适得其反了。 
  腌制好了的鱼裹挟暖暖香草可人的香气被林克小心翼翼地放入汤里,此时的汤色已经带了一些草绿色,正是鱼肉入味最佳火候,海拉鲁鲈鱼是海拉鲁地区鲜味一比一的食材,鱼被沸水烫得皮开肉绽的同时净润了酥麻香草的苦味,大量的鲜味释放,鲜嫩鱼肉与复合香料相得益彰,辛利的香风挥之不去���林克迫不及待地扇风闻一闻味道,真是好极了,像是雨后的游丝,每一秒都算是回忆的延续。
  该准备着色和辅料,捣碎的南瓜泥与低筋面粉、蛋黄、海盐等混合成浓酱,先下奶酪后放酱,汤色立即又了新的变化,由略带草绿变成了金黄色,切几片生命萝卜缓缓滑入汤内烫熟,乘萝卜没有煮烂还保留着甘甜的汁水时,最后把分段的海拉鲁草和南瓜花点缀在汤面上,盖上锅盖用余温煨熟野菜,端出炉灶,一份新颖的炖菜完美出炉了。
  还有三碗米饭没有出炉,林克决定把剩下的海拉鲁草和南瓜秧快炒成一道素菜,好搭配质地粘稠的炖菜。
  直到傍晚,这顿大餐才算准备完成,谁还敢不说他的厨艺如同他的剑术一样精湛高超。
伴随大餐完成的除了普尔亚和塞尔达听不到的碎碎念,还有轻轻的牧歌。
  她们停下手上的研究,竖起尖耳朵,同时望向木门,门缝里溜出一丝丝鱼肉和野菜的香气,仔细聆听炊厨下的歌声。
  虽然无有乐器伴奏,在空旷的小山丘里,在一座吵闹而有序的屋子外,但它是突然出现的无序之物。可它又是恬静的,让无趣而混沌的人浑身发腻。 
  塞尔达听不明白,普尔亚也不清楚这牧歌的旋律来自哪里,只有林克悠然自得地唱起了这个陌生的旋律。
  歌词相当简单,好山好水好羊。透过一扇木门,歌声绕梁,气韵悠长。
  塞尔达只觉得每一个字的音律拖得好长,仿若海利亚山竭尽全力却依旧失去了高洁的山主,绵长的山体呼出一声长吁,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普尔亚也觉得这首歌节奏轻缓、旋律优美而简洁———让群羊安心的好歌。林克从未向她们透露过这首歌的来源,倘若当人问起,林克也会蓦然不做声,不再唱下去。塞尔达以为是初始台地被抬升前被遗忘的歌谣,普尔亚的脑子只想起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被邀请参加住在山丘下的好友家(尽管二十年后好友搬到了阿卡莱)小娃娃的满月,好友即兴来了一首与这歌曲风格类似的牧歌,有这么一瞬间,普尔亚觉得自己的脑袋锈了,唱歌比学年轻女孩的口癖还要难。现在她们一致认为如果这不属于那个羊倌,那还是谁。
  今天好像唱出了完整的歌曲,是不是他心情好了?普尔亚和塞尔达正做假设,下厨果真让他开心不少。
  塞尔达蹑手蹑脚地主动开门,生怕歌声被打断,搅了英杰的好雅兴。她看到黄昏没下雨,这是哈特诺地区的意外,此地常有黄昏雨里家家炊烟的吵闹,鲜有半日沉沦红霞满天的宁静。
  他已经忙完大餐,等不及一起与她们大快朵颐,他回头塞尔达正好开了门,忙招呼:“已经煮好了,端上桌吧!”塞尔达和普尔亚松了一口气。
  这时,米饭已经烹熟,林克、塞尔达、普尔亚一起去锅里盛饭,林克和塞尔达拿的是一样的餐具,身量矮小的普尔亚却有自己专用的餐具,她还余下一些饭留给西蒙,好让西蒙晚上回来有口饭吃,虽然普尔亚不是没有想过西蒙今天晚上不回来。塞尔达端上了刚炒熟野菜,鲜美的鱼肉在特制汤汁的作用下浸润,林克拿小铁勺轻刮掉鱼背面鱼尾以上的肉,再用餐巾纸捏住鱼尾抬起来同时小铁勺压住了背面的鱼肉,这样分出了背面的鱼肉,另一面的鱼肉如法炮制,最终味道醇厚的炖菜很容易分成四份。
  如塞尔达所料,美味佳肴被林克优雅地一扫而光,用于摆盘的苹果也不放过,他总会有得当的吃相,塞尔达除开出席皇室场合,一直都是很随便,也跟朋友一道享受野炊和家烹,要是吃烤串,她也一起大开口啃下焦香四溢的肉块和鲜嫩多汁的水果,塞尔达是不太懂怎样生炊做饭,但是敞开肚子吃,就是对朋友厨艺的嘉赏,这让林克很是认可。
  她的刀叉舞得生快,把洁白鱼肉送至嘴里品尝,普尔亚在饭桌上诚然并无什么顾虑,动嘴时分解西蒙离开古代研究所的困惑,吃完这一餐,普尔亚又望了塞尔达一眼,她意识到她只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再次把目光投向林克。
  “洛贝利的情况怎么样了?”普尔亚问了准备洗刀叉盘的林克,林克听到普尔亚的问题就放下这些东西,坐回原来的位置。
  “洛贝利已经按你的建议更改了计划,让他的妻子去召唤住在一始村的儿子了。”林克讲了讲那的情况,真的和普尔亚想的一摸一样。
  “太好了!”这下就好办多了,普尔亚放宽心擦了擦嘴。
  他们三人各洗各的餐具,谨防苍蝇粘食,普尔亚把密织的纱布铁框罩子罩在炖菜和一碗饭上,非常可惜,普尔亚和塞尔达、林克忙到深夜也没有见西蒙回来。
  还是林克解决了这些饭菜,权当是开小灶加餐了,林克吃完后这样想的。
  “不能浪费!”这是那一天林克对某人说的,某人晃了晃喝干净的奶瓶深感认同。林克经常会做一道饭后小甜点,洗干净吃剩下的瓜皮,把外面淡绿色、苦涩的外皮削成绿屑,只剩下脆爽的白瓤,冰镇片刻切成丝拌蜂蜜,他们分食这道不同于其他地区的水果甜品,林克说这可是从格鲁徳大老远摘的蜜瓜,某人随口说了一句你蜜色皮肤比蜜瓜还甜。
  林克报以羞耻地说你是不是不想吃?给我吧。披着狼皮的男人只得讪笑,没动一口甜品,就把盛放甜品的木碗送回林克手上,林克已经吃完自己的那一部分,想不到另一份会送上门来,转头一大口吃完了。干脆的咀嚼声提醒了他,悄悄地伸手与林克的手交叉相连,他又说起了秘话,林克早就原谅了他,任他把自己抱往密林深处,两人在那一夜野合。
  是哪一天,哪一夜?林克的记忆模糊了眼眶,林克真的不讨厌他说的这些话,某人总说这些臊脸皮的话,这让林克着实不敢相信某人是吟游诗人卡西瓦的开门大弟子,但林克知道只要自己乐意,某人还会写平易近人的东西给他看的,他并非是浮夸不可靠的人。
  沙发上的林克辗转反侧,躺在不是很舒服的地方对林克已是常见,林克却被回忆纠缠,他怕深藏于内心的恐惧被放大,这种感觉以前出现在英杰们的记忆恢复后,而今又病发,变质腐败比真的因爱生俱还要无关紧要。
  盖在林克的小毛毯干脆利落地滑下肩膀,林克决定将小毛毯捞上来就数羊,上半身吊着左手食指钩到了毯子,手掌紧紧攥着毛毯,用力起身,一声闷响,沙发靠垫上凹下去一个深深的坑,林克的脑袋停了大概半分钟,半分钟后才对头痛后知后觉,等头痛缓过来,发现他终于困了。
  他又一次在那密林边缘,于磅礴大雨中双膝跪倒,料峭高崖与高耸入云的森林相接连,他人形如坐监。
  皂角水般的雨水快让他窒息,双腿上脖颈留有些许温度的羊不知是尸骨未寒还是回光返照,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羊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从来没有停止流血。空长了一副硕大的羊角,这是一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羊,此时如果不是他为它而伤心,那有谁为它伤心。为它擦拭一遍脸颊,它虚弱地睁开了双眼,能感知到他的存在那是好事,他能感觉到它想鸣叫一声作为回应,但他不希望它现在这么做,因为它看起来已经对伤痛已无知觉,再一次鸣叫他怕声声泣血,加重雨水的重量。
  肮脏、吃满青苔的绒毛吸饱了水,一坨一坨地垂在死亡和静谧之中,形成不透的水被,任凭哗啦啦的雨水流往全身。雨水窜到地面,与汩汩流淌的血液会合,流向密林深处,以林克的第三感觉,密林深处恐怕存在一个不可知的东西,否则血水也不会单流向那处。
  红白相间的大羊角颤颤巍巍,它的鼻口还有热气,他不信这只羊会死去,林克的颈脖拔干,皮肤紧痛,身上布满这个生物垂死挣扎的痕迹,红了一大片,林克知道这只羊在他来之前已经遭遇了不测。
  可是这场可怕的大雨什么时候会结束?
  等到林克梦醒了,林克也觉得大雨不会结束。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 ——————————————————————————————————————————
  她颔首,低头看到林克搬过来的扎着一些绿草的箩筐,今天的马槽没有干粮,不经意间地想起伊利亚早上割下来的新鲜牧草,来到这的马厩之后由自己的主人代劳,今天他的主人也是乘着天色朦胧打算割些草,他摸着她那流瀑一般的头发悄悄地自言自语:“如果找不到了,今晚就走人。”
  也是了,她再也不想看他失魂落魄,他走了,为明天而活。
  躺卧下来等待,闭目合睛的她像伊利亚说的“诞生于日月之交”那样行如日晷的光影,她近乎于顽固地把持自己的一生,想啊自己的性格就这样,伊利亚和他都会惯她的脾性,林克不行,他不希望没有她,她就不信两脚兽能永远地主宰自己的命运。她静静地等待日出,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了,系系娑娑,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吃草的箩筐。现在她睁开双眼,原来是一只羊羔钻进了草筐疯狂咀嚼为数不多的绿草,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人类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越来越大,直到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立即站起来,这是他。
  “哎呀,我们缺了你可不行。”他向箩筐里伸出手来捞上小羊羔,再把这个可爱的小生灵抱在怀里,小家伙刚开始还不满足,埋入阴影中掩藏自己愤懑的神情,急中生智,他掏出了红彤彤的宝物———苹果。
  小羊羔一见苹果两眼放光,他的眼里数不尽的喜爱,小羊羔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到了新鲜酸甜的汁水,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佩佩他们还在等你呢。”他说了一句知心话。
  她想这苹果比绿草可口,遂即发出一声鸣叫。
  他转头,神情惊讶地看着她,感叹道:“天,我应该昨天来看你的!”
  他在神奇的石板上点这点那,突然有一个口子里落出了很多很多鲜艳欲滴的苹果,她一见倾心,把头伸入箩筐里,赶在主人回来之前吃个痛快,这倒让她想起与山羊同吃同咽同眠的快活日子。
  一只手伸向她胸口挂着不同于这片大陆上的纹样的盾牌,他抚摸那一环羊角,那颜色一道深一道浅,她猜不透他眼里有什么。
  他离开了她的身边,来到东风亭。
  东风亭的女主人也许出去洗换床单了,一楼的客房门大敞,他的眼睛瞟了一眼前台上的花名册,一个名字,一份属于熟人的回忆不免在心中浮现,他进到一楼的房间,让门虚开,等待游子进入他的心中。他若有所思看着一小沓床柜上的信封,摸了摸腰间,腰间的系带别着一把羊毛剪,小羊羔嗅出了草纸的香味,想尝尝这封信的味道,可是它抬头看了看他复杂的脸色,缩回他的怀抱,它猜这封信一定很难吃,很厚重,不然他的指尖也不会无情地刺破游子的心。
  —-——————————— —————————————————————————————————-
  林克割草十分顺利,回来后看到爱泊娜迫不及待地吃下箩筐底的绿草,爱泊娜伸着脖子低头吃草,林克拍拍马脖子,他的爱马眨眨眼睛,他把一束束绿草放到箩筐里,填满了箩筐,他的爱马依旧俊美,确认自己的爱马没有什么事,他就返回屋内。
  他看不到爱泊娜吃掉了箩筐底的最后一个苹果。
  忙完了一件大事,林克决定回到客房收拾下行囊,准备启程去往另一个他乡,尽管林克始终是客,对于风土人情的留恋一直萦绕在心间。
  他听到脚步轻动,阅览信件间不觉已到那人归来,而林克已至门前。
  “你怎么在这?”面对情人突然的到来,林克他不敢相信,看了情人一眼便慌慌张张地向外看去,茨棋米要去农户家对账了,他松了口气,再屏住呼吸回头,情人已放下信件,两腿间的小羊羔背驼一张空头信封———没有地址、没有寄信人。
  “是真的吗?”林克立即问出了心头上的疑问,手不由自主抚摸情人顺滑的衣袖、绵软的袖口、温热的手掌,哎!真的是他!
  “难道我是假的?只许你不请自来,不许我捷足先登?”他蜷起手掌,手掌心的温度渡化给了林克,林克知道没遇到情人之前,情人像是一具活死尸游荡在大陆,渴望一份命定之人的爱恋永驻心间,直至触碰到对方的灵魂,方可止念,他们两已死无可撼。
  他明白林克不可撼动的原因是什么,接受了林克的拥抱,林克把他压在身下,手抚弄���两三年没修剪的他的长发,可当他看到怀里的小羊羔便另有所想,眼前明棕黄色的头漩就在林克想吻一吻他的脖颈的那一刻停止了移动。
  “咱们可不能在这亲热。”他这样说。
  林克失望地起身,想要捡起羊背上的空头信封。
  他的手却先叠在林克的手上,然后勾起一根手指,示意耳朵该靠往前,林克凑近耳朵。
  让林克兴奋的是他说了悄悄话。
27 notes · View notes
furrytyphoonchaos · 4 years
Text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
来源
  所谓“所罗门72柱魔神”这种说法的来源,最早是出现在一本重要的恶魔学文献《所罗门小密钥》(Lemegeton)中。目前这本书最古老的版本,出版时间是17世纪初;而估计其成书时间应该早于法国大革命之前。按照这本书的说法,圣经里以色列伟大的贤王所罗门(历史上的所罗门公元前961-922年在位),其实也是一名优秀的恶魔召唤师。传说所罗门王曾和恶魔之王Berial订立契约,得到了指挥所有地狱恶魔的力量,他用自己的魔法戒指在每个恶魔的脖颈上打印,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作为回报,他将在死后把自己的灵魂献给Berial。据说在这些恶魔中,除了地狱的七大君王以外,最为有力的是七十二名地狱的王公贵族,也就是被称为所罗门七十二魔王的大恶魔们。他把自己召唤的咒文都写下来,称作《所罗门密钥》,包含了很多书;其中谜团最多的就是这本《所罗门小密钥》。在这里就提到了被称为“所罗门之英灵”的72名大恶魔;所罗门把他们封在瓶中,在有用的时候召唤来,驱使他们做事,为以色列的国增添荣耀。但是,所罗门死了之后,巴比伦人入侵,他们看到封印恶魔的瓶子,以为是宝物,便打开瓶子,于是这些大恶魔就被放跑到人世之中。——他们的数量有72个。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
  1.巴尔 (Ba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位阶君王,统帅66个军团。他以多种外貌出现,有时是人,有时变化为其它形象。他说话声音刺耳。是耶和华最大的敌人,在所罗门王恶魔七十二柱中是第一位。这位至高的神大概这辈最衰的事就是和耶和华对上,本来不但是丰饶的农业神,太阳神,甚至是战神的说法都有,在传说中的形象为右手持巨锤,左手发着雷球,头上戴着有两支角的圆锥形冠冕,脚下则乘着雷。哈达的字意原有「雷」的意思。他是统治东方的君王。他拥有能使人隐身的能力   
2.阿加雷斯 (Aga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等级为公爵,名为Agreas或者Agares。他听命于Virtues,并掌控31个军团。七大罪中代表‘淫欲’。被叙述成有三个头的恶魔,分别为人,牧牛和小羊的头。骑着地狱的龙,有着水鸟般的脚掌和蛇尾,口能吐火,手持涂着剧毒的枪,通晓天文和数学。他的乐趣就是引人酗酒或赌博或引发其犯罪的欲望。他位居东部统治者的麾下(也就是上面那位)。他驱使那些静止不动的人(此处原文如此,不明),并将逃亡者带回。他教授世上存在的任何语言与管乐。他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要人,无论是神圣者还是世俗者。以前是德行天使的领导者,他以侯爵的名义(注意是名义)指挥31个军团,称变幻的候爵,其中一个外貌是位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老贤者,说起话来相当有力。肩上常载着一支大鹰(或说乌鸦),坐骑是条大鳄鱼。 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会多种人间的语言,并有着引起大地震的力量。   
3.瓦沙克 (Vassago)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他统治26个军团,与阿加雷斯同族。这名魔神拥有善良的内心,他的职责是宣告过去与未来,寻找一切隐藏与失落的事物。瓦沙克性格温和,通晓过去未来以及所有隐藏或失传的事物与知识。由于在原书中的形象和阿加雷斯一样,所以经常把两者视为同一位魔神。也有另一种说法,瓦沙克的脸长的如同一个倒三角形的头盖骨,延伸到下颚的两眼双盲看不见任何物体,但是却能透过异次元而看见过去未来。   
4.萨米基纳 (Samigin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的死灵侯爵。他通晓教养学,并且把它们教会给人们。萨米基纳还精通回魂术,降灵术,传说将写有他纹章的护符放在枕下就能在梦中和死者对话。萨米基纳的形象是马,或者骡子。有时候当召唤者希望他以人形显身时,他也会变成人形。在埃诺克魔术的魔法书里,萨米基纳被称作加麦基。顺便说一下72魔王里回魂术仅次于萨米基纳的是毛莫。   
5.马尔巴士 (Marb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6个军团的地狱统领。马尔巴斯的特殊能力是发现真实。无论是隐藏的宝物还是隐秘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同时他还通晓治愈之术和机械技术同时还有赋予召唤者变身的能力。尽管平时是狮子的形态,根据召唤者的请求也会变作人形现身。在普兰西的《地狱词典》里马尔巴斯被称作地狱的大统领。在莎士比亚的作品里也有登场。
6.华利弗 (Valefo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10个军团的盗贼公爵。形象上半身是骡子下半身是狮子。特殊能力是教授召唤者药物调和以及变身的知识。虽然对于召唤者来说瓦利弗是个温顺的侍从,但是正如其称号盗贼公爵所示,瓦利弗有着盗窃的癖好,而且这种癖好还会感染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召唤者,走上共犯的道路。所以召唤瓦利弗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   
7.阿蒙 (Am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40个军团的炎之侯爵。形象是狼身蛇尾,口吐烈焰。有时候也会以长着乌鸦脑袋的人形或者乌鸦头犬牙的形象出现。也有说法,阿蒙代表的意思是[隐士,不可解者],所以他真正的形象可能从来没人看到过。阿蒙拥有的能力是通晓过去未来,以及使朋友反目成仇或和解的能力。另外在埃及,阿蒙是作为最高神被崇拜,可见阿蒙的实力在魔神中也是屈指可数。   
8.巴巴托斯(Barbat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8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治30个军团的原力天使侯爵。头戴绿帽,身披灰斗篷的射手形象。所以又传说在太阳运行到射手座时,他会和其它4位伟大的地狱之王一起出现在世间。巴巴托斯的特殊能力是赋予召唤者通晓动物语言的能力,同时召唤者也因此能获得发现隐藏宝物的能力。   
9.拜蒙 (Paim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9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25个军团。称号是“主天使之王”,长着女性的脸和男性的姿态,戴着镶有宝石的王冠,骑着一匹单峰驼。他在科学、艺术、秘法方面造诣很深,而且能把这些知识在一瞬间授予人类。   
10.帕尔 (Bue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0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50个军团。以类似于人类的头部为中心,左右生有蟾蜍头及猫头,身体及脚连为一体。再者,其声音嘶哑粗嘎。因为君临于东分,所以腓尼基和迦南被当作太阳之神而被崇拜。另外,据说帕尔带给人类知性、智能,也教导人类隐身术。
11.古辛 (Gusi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0个军团。能将对魔法师抱持敌意之人,转成善意。对过去、现在和未来,他无所不知,并能揭露一切问题的结果和意义。他能让人们和谐相处,并维护友谊的荣誉和尊严。   
12.西迪 (Sitri)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2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60个军团。他豹头鸱翼,但是根据召唤者的请求也会变作绝世美人现身。他能让男女坠入爱河,欲火焚身,抵死缠绵。掌管情欲、热情。   
13.布锐斯 (Bele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3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85个军团。他骑着一匹白马,各种乐器在他身前不停的自动演奏。他能够让召唤者得到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爱,直到召唤者满意为止。 (原文中有一段非常那啥的召唤方式,现放到下面:布锐斯性格非常暴躁,如果想要他平静下来,必须让他手执一只橡木手杖,朝东南方走一个三角形,而不是圆形。为了日后能命令他,必须接着用契约和魔法指令来控制他。如果他不愿意走进三角形,你可以威胁他,在他面前展示你的契约和魔法阵,他就会屈服,遵照你的命令行事。但是,毕竟他是一个伟大的国王,你必须对他谦恭知礼,尊敬有加,在他面前,你必须一直在左手中指上戴着银戒,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国王或王子那样的服侍他)   14.列拉金 (Leraj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他是一个手执长弓,腰悬箭袋,身穿绿衣的弓箭手。他会引发大战,挑起争斗,那些被他的箭射中的人,伤口将会发脓溃烂。   15.艾利欧格 (Elig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15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60个军团。手执长枪与旗帜以及一条蛇,他可以探知被隐藏的事物,并且左右着战士们的意志。  16.桀派 (Zepa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6个军团。身着红色衣甲,形象坚强。他主司男女之间爱情与婚育。   
17.布提斯 (Boti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7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伯爵,统帅60个军团。他的一个形象是一条丑陋的毒蛇,在被魔术师召唤的情况下,他呈现人形,手执号角与刀剑。他可通晓古今,分辨敌友。
18.巴钦 (Bathi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8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骑在花色马上的蛇尾男人。他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还可以将人进行远程传送。  
19.塞列欧斯 (Sall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头戴公爵之冠。他主管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   20.布松 (Purs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0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22个军团。他是一个手持毒蛇的骑熊美男。他可以发现被隐藏的事实与宝物,通晓古今,并且可以回答神学家关于混沌之初的问题。   
21.莫拉格斯 (Mara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1位的魔神,位阶伯爵及统领,统帅22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个人面的公牛。他的专长是天文学以及其他自然科学,它可以使人聪慧,而且同样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
22.因波斯(Ipos):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2位的魔神,位阶伯爵及贵公子,统帅36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狮头鹅脚兔尾的天使。他可以赋予人机智与勇气。   
23.艾尼(Aim):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3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6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三头男子,他的三个头分别是蛇头、前额有两颗咒文五芒星的男人的头、猫(或说小牛)的头,右手持火玉,坐骑是支全身都冒着红烟的地狱大蛇。常用火玉燃尽一切他见到的东西。他可以赋予人智慧,并可以发现隐藏的宝物。   
24.纳贝里士 (Naberi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19个军团。形象是一个挥动翅膀的黑鹤,他擅长所有的艺术和科学,尤其精通修辞。  
25.格莱杨拉波尔 (Glasya-Labol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5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伯爵,统帅3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个狗头的狮鹫兽。他是一个嗜血的艺术家,同时知晓科学,通晓古今,分辨敌友,并且可以使人隐身。   
26.擘内 (Bun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他是一个长着狗头、人头与狮鹫头的三头龙,声音高亢悦耳。他喜好墓葬之地,常与自己的属下在墓地聚集。他可使人富有,令人聪颖雄辩,给人真知。   
27.柏诺贝 (Ronov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及伯爵(此处的见鬼原文为:“大师伯爵”怀疑有误,可能为Great Duke 即大公,此位阶等同于贵公子),统帅19个军团。以一个怪物的形象示人,他擅长艺术与辩论。  
28.贝列 (Beri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8位的魔神,位阶大公(此处和上一个有同样的问题),统帅26个军团。红甲金冠,胯下红马,声音嘹亮而尖锐。他通晓古今,擅长点金术。   
29.亚斯塔禄 (Astaro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0个军团。嘴角濡血,全身黑色并散出恶臭的毒气,右手牵着一支地狱之龙。他的能力是穿越时空,嘴边挂着提倡自由的学说,其实是教导人们怠惰,因而从天使被打下地狱。英国的传说也有提到他,访问浮士德的地狱七君子之一,被叙述成短尾短腿白腹的恶魔。   
30.弗内乌斯 (Forne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0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9个军团。他的形象如同一条大鱼。其工于言辞,也可使人精通辩论,同时他还可以使敌对双方成为朋友。   
31.佛拉士 (For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1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29个军团。是一个强壮的男人的形象,他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发现隐藏的宝物,教人逻辑与德行,他还可以使人隐身以及不死,可以复原失物。   
32.阿斯莫德 (Asmodeus[或Asmoda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2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72个军团。他长着三个头,分别为牛头、人头、公羊头,有一条蛇尾,他手牵一条地狱之龙,另一只手手持带有旗帜的长枪。他可教人数学、天文学、几何学以及手工艺,他可给人真知,令人不可征服,他可揭示宝物的所在,并可以保护宝物。   
33.嘉波 (Gaap)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3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贵公子,统帅66个指令军团。他可以剥夺的人的知识,也可以使人睿智,他可以改变人的爱憎,解答人们关于过去与未来的问题,或将人传送到其他地方。   
34.弗法 (Furfu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4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2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只尾部带着火焰的雄鹿,声音沙哑,除非被迫,否则从来不说出事实。他可以控制男女之间爱情,还可以控制风雨雷电,还可以给予命令他的魔术师以真知。   
35.马可西亚斯(Marchos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5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为狼身狮鹫翼蛇尾,可以从口中吐出火焰,在魔术师的命令下也可以显出人形。他直接受所罗门支配,在1200年后等待第七王座(此处具体内容不解,有待补完)的君王轮回。   
36.斯托拉斯 (Stol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6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6个军团。常出现的形象是一只大乌鸦,也有成人形出现的时候。这位魔神授人以天文学以及艺术,还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   
37.菲尼克斯 (Phene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0个军团。其形如凤凰,声似顽童,也可变为人形。其天性善良温和,是一名诗人,他同样期待1200年后的第七王座的君王轮回。   
38.汉帕 (Halph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8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2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只鸽子,声音沙哑。专长为建立高塔城防,并驱使他人进行战斗。   
39.玛帕 (Malph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9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40个军团。以乌鸦的形象示人,也可以变为人形,声音沙哑。擅长是召唤者获悉敌人的想法。若向他献祭,他将会欣然接受,但是他会欺骗献祭者(此处有部分内容完全无法理解……待补完)   
40.拉默 (Raum)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0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只乌鸦,如果收到召唤者的指令也可变成人的形象。可以从皇家宝库中偷盗出财宝并携带到指定的地方,还可以替召唤者摧毁敌人的城市,能够通晓古今,预言未来,也可以平抑仇敌之间的愤恨。   
41.弗加洛 (Focalo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人身狮鹫翼。擅控制风与海的力量,经常掀翻战舰、溺毙水手,但不会做与召唤者的命令相抵触的事情,也在期待第七王座的君王轮回。   
42.拜帕 (Vepa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2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貌如人鱼。可影响与航海相关的事物,还可以蛆虫之术杀害伤者。
43.斯伯纳克 (Sabnock)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3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50个军团。是一名骑苍白色马匹的武装战士。专长为修建城防及给军队提供装备,或以蛆虫之术杀人。   
44.沙克斯 (Sha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长期潜于水中,说话声细小而沙哑。可以剥夺人的七感,并盗窃王室的宝物。
45.拜恩 (Vin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5位的魔神,位阶为王及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驾驭黑马的狮子。他可以洞察隐秘,通晓古今,亦可建立或破坏城市。
46.毕弗隆斯 (Bifron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6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6个军团。状如怪兽,也可以人形存在。擅教人以占星、艺术、几何,可以甄别宝石、药草。癖好是移动尸体或点亮坟墓上的蜡烛。   
47.化勒 (Uval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7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7个军团。原本的样子是一枝独峰驼,也可以人形示人。他可以使人获得女性青睐,本身还通晓古今,可预言未来,平抑仇恨。   
48.哈加提 (Haagenti)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8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3个军团。其形为生着鹫翼的公牛。可令人聪慧,有点石成金,化水为酒的能力。   
49.克罗塞尔(Crocel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8个军团。貌若天使。可以洞察隐秘,授人几何与艺术。(此处有部分内容完全无法理解……待补完)   
50.富卡斯 (Furc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0位的魔神,位阶骑士,统帅20个军团。是一名骑乘苍白马匹的长须有角老者,手执锋利的武器。专授人哲学、占星、修辞、逻辑以及艺术。   
51.拜朗 (Balam)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1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40个军团。有三个头颅,分别人头、公牛头以及公羊头,炎目蛇尾,骑乘着一头狂暴的熊,声音似马。通晓古今,可预言未来,使人聪慧,令人隐身。   
52.安洛先 (Alloc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2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狮面金甲,皮肤为红色,闪着金光,坐下为一匹高大战马,声音如雷。看到安洛先眼睛的人们,都会从安洛先充满着火焰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死状,因此受到强烈的震荡而失明。通占星学、音乐、算数、天文、几何学、文法、修辞学和论理学等等各种文学。   
53.该隐 (Cai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3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0个军团。一形态为鹅头的飞禽,也有持锋利宝剑的人型形象。可以使人听懂兽语,给人真知。曾位列天使。   
54.毛莫(Murmu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4位的魔神,位阶公爵与伯爵,统帅30个军团。是一名头戴公爵之冠,胯下狮鹫的战士。其授人以哲学,可以回答召唤着有关死者魂灵的问题。   
55.欧洛巴士 (Orob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5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0个军团。一般为马的形象,在召唤者的命令下可以变成人型。可通宵古今,预言未来,平抑仇恨。   
56.吉蒙里 (Gremor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由于原文有缺失于是统帅军团数未知)。以一个美貌女子的形象示人,头戴公爵夫人的宝冠,骑着一匹骆驼。可通晓古今,预言未来,并可探知被隐匿的宝物的所在。   
57.欧塞 (Os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7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0个军团。常以豹形示人,也可化为人型。擅长授人科学,解答有关圣务或者隐匿的问题,还可将人变为其他形态。
58.阿米 (Am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8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6个军团。为火焰之躯,或为人型。司掌占星术,掌握能与人交换人类生命力的法术。   
59.欧利昂 (Or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9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头骑在高大战马上的狮子,马尾为地狱之蛇的尾巴,右手中持有两条地狱之蛇。授人德行,深谙天动之律,助人时不分敌友。   
60.瓦布拉 (Vapul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0位的魔神,为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其型若狮鹫。授人百工之术,以及哲学科学。   61.赛共 (Zaga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1位的魔神,位阶为王及统领,统帅33个军团。是一只生有狮鹫翼的公牛,也可变为人型。他能令人雄辩,还可化水为酒,点石成金,甚至可以让愚者茅塞顿开。
62.瓦拉克 (Volac)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2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8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骑在双头龙上的儿童,其身上长有天使的翅膀。擅长给人真知,告知隐藏宝物的位置,也可以告诉召唤者在哪里可以看见地狱大蛇。  
63.安朵斯 (Andr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3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长着夜鸦头的天使,骑黑狼,手持锋利宝剑。专司铲除不和谐之事物。即使召唤者有违和谐,也会被其歼灭。   
64.浩瑞士 (Hau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4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其一形态为豹,也有人的形态,其人形二目似火。其可通晓古今,预言未来,他会向召唤者讲述太初之事,圣灵之初,以及诸天使的堕落,他会受命消灭召唤者的敌人,但不会与其他魔神为敌。  
65.安德雷安富 (Andrealph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5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以孔雀之貌示人,可变成人的形状。能授与召唤者代数与几何的秘密,可以把人变为禽类。  
66.锡蒙利 (Cimej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6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0个军团。形象是一名骑在强壮黑马上的英勇战士。他统率着全非洲的地狱魂灵。他可以教授召唤者语法、逻辑与修辞,可以找出被隐藏的物品与宝藏。  
67.安度西亚 (Amdus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7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9个军团。本尊是一只独角兽,如果召唤者要求,也会幻化成人型。能根据召唤者的意愿暂时性的发出各种乐器的声音,或者弯曲树木。
68.贝利亚尔 (Beli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8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50个军团。形象是驾驶着一台烈火战车的两名美丽天使,声音动听,他在米勒迦等其他天使之前堕落。专职分辨真伪,辨明敌友。  
69.单卡拉比 (Decarabi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9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为一颗五角星,也有人的相貌。擅长判别宝石或鸟类的品相,可以化为鸟形供召唤者驱使。   
70.系尔 (Seer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0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6个军团,受东方之王的支配。本体是一名骑在有翼飞马上的俊美男子。其掌握事物运行之理,能在眨眼之间环绕世界,可以揭示小偷及其隐藏宝藏之所在,并且天赋异秉。   
71.但他林 (Dantali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他以各种不同的男女的形象出现,但是右手中必然拿着一本书。他向召唤者教授所有的艺术与科学,可以探知任何人的隐私,得知所有的的思想,并随意改变他们的思想,可以模拟任何人的形象,并且可以形成镜像   
72.安杜马里 (Andromali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2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6个军团。常以手中持有一条地狱大蛇的男子形象出现。他的能力与窃盗关系密切,拥有发现一切邪恶和不良交易,察明小偷及其同伙真面目,取回被窃之物之力。
3 notes · View notes
hnygjigy · 2 years
Text
Tumblr media
0 notes
aitastar · 3 years
Text
CLOVERLEAF 行动:世界历史上最危险的武器测试计划
Chemtrails:核战争时代的气溶胶和电磁武器
通过艾米沃辛顿
北美现在正遭受美国政府打着国家安全的幌子进行的引人注目和危险的气溶胶和电磁操作的第七个年头。担心的市民惊恐地看着军用油轮用有毒化学物质变成合成云使天空变色。
我们不断目睹奇异的气象事件,因为强大的电磁装置操纵急流和个别风暴锋以创造人工天气和气候条件。嵌入在这些气溶胶任务中的黑人行动项目被记录在案,以使用生物测试剂和精神电子心智/情绪控制技术使选定人群生病和迷失方向。
在我们上方的大气层中发生的部分事情涉及五角大楼的秘密太空武器计划,该计划专为战略、作战和战术层面的战争而设计。NASA 的任务将很快转移到五角大楼的控制。1 空军太空司令部宣布,为了监测和塑造世界事件,它必须在太空中以极高的精度打一场激烈的、决定性的战争。 2 空军部长詹姆斯 G. 罗奇(James G. Roche)指出:“太空能力与杀伤链中的每一个环节相结合,并影响着每一个环节。”3
俄亥俄州国会议员丹尼斯·库奇奇 (Dennis Kucinch) 提出的立法中可以一瞥正在建设中的新死亡技术。他未能成功的 2001 年太空保护法案旨在禁止太空部署:4
* 电子、精神电子和信息武器* 高空超低频武器
* 等离子、电磁、声波和超声波武器
* 激光武器
* 战略、战区、战术或外星武器
* 化学生物、环境气候或构造武器
* chemtrails(这个项目是后来的版本中的,暗示胁迫)
为了保持在杀伤链中的佼佼者,永久战争的提供者故意使地球上的阳光变得暗淡,5 并通过阻塞肺的颗粒物和聚合物降低大气能见度。 6 这种生态恐怖主义严重损害了公众健康,据报道数以千计的推荐。多年来向立​​法者、媒体和军方官员发出的大规模呼吁,要求他们提供信息,并要求停止灾难性的大气退化,但官僚们充耳不闻。公众对我们所遭遇的事情的认识仍然像我们的天空一样阴暗,因为那些“知情者”被国家保密法所掩盖,美国人无权挑战国家安全问题。留下来收集线索,到目前为止我们知道的很多:
1. 气溶胶项目至少有一部分被称为 Cloverleaf 行动,7 可能是由于其多方面的行动,包括:影响天气、军事通信、空间武器开发、臭氧和全球变暖研究以及生物武器和检测测试。2. 从飞机上倾倒成吨的颗粒物,将我们的行星大气地球工程化为高度带电的导电等离子体,可用于军事项目。 8 我们呼吸的空气中充满了石棉大小的合成纤���和有毒金属,包括钡盐、铝,据报道,还有放射性钍。9 这些材料充当电解质,以增强军用雷达和无线电波的传导性。10 与砷一样有毒,并且是人类免疫系统的有效抑制剂,11 大气中的钡会削弱人体肌肉,包括肌肉12 吸入的铝直接进入大脑,医学专家证实它会在脑组织内引起氧化应激,导致阿尔茨海默氏症的形成,如神经原纤维缠结。13 已知放射性钍会导致白血病和其他癌症。14
3.只有一小部分军队的大气改造项目是显而易见的。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同样危险。电离层、地球及其居民不断受到高频微波的轰击,这些微波用于操纵带电大气以改变天气、收集信息和用于构造(产生地震)武器。 15 独立化学轨迹研究员 Clifford Carnicom 证实,我们也不断受到到以 4 赫兹倍数脉冲的极低电磁频率 (ELF),已知频率会深刻影响人类的生物和心理功能。 16
4. 持续进行的大气研究中有一个有据可查的生物成分,在这些研究中,国家和地区通过专门设计的带有病毒、细菌、真菌、支原体、干燥血细胞和外来生物标记物的组合的传送系统偷偷接种,以便测试主管可以评估人类、动物和植物的反应。 17
5. 实施这些反人类生物化学项目的多组织巨石包括美国国防部 (DOD) 及其研究机构 DARPA,以及能源部 (DOE) 及其庞大的国家实验室和大学网络。私营国防承包商和制药公司大量参与其中。18 其他国家的合作政府以及一些联合国机构可能是同谋,因为气雾剂项目的范围是全球性的。
严重的化学和电磁污染只是我们所忍受的可怕现实的一部分。那些为了权力和利润而肆无忌惮地歪曲天空、气候和天气的反社会人士与自 1991 年以来发动了四次有限核战争的疯子一样。 整个文明世界都宣布为非法和不道德的放射性武器已被五角大楼在沙漠中使用风暴、巴尔干战役以及针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持续占领战争。很少有美国人了解以他们的名义在全球范围内造成的大屠杀。
根据科学定义,美国和英国军队在所谓的反恐战争中向伊拉克和阿富汗发射的导弹、坦克穿甲弹和掩体破坏炸弹是核武器。 19 放射性武器的拒绝不会扩散,而是留在大气中 有机毒性, 对所有活肉具有致突变性和致癌性 45 亿年。
五角大楼的两个新“解放”国家的居民现在正慢慢地死于辐射和重金属中毒。在阿富汗使用的美国武器的受害者体内含有平民从未见过的非贫化铀同位素浓度。20 吨贫化和非贫化铀污染了他们的土地、空气、食物和水,使他们痛苦地死去。根据英国原子能局 (UKAEA) 的数据,核科学家 Leuren Moret 计算出,1991 年和 2003 年估计用于伊拉克的 2,500 多吨贫化铀足以导致 2,500 万例新癌症。21据美国中央情报局称,伊拉克人口是 2500 万?
帮助五角大楼实施这场大屠杀的 25 万美国和英国作战部队也面临着不可避免的缓慢燃烧的放射性死亡。自 2001 年进入原子战区以来,联军已经吸入并摄入了数百万个微小的隐形陶瓷铀颗粒,这些颗粒在嵌入肺、肾、血液、淋巴和骨骼时会发出 α、β 和 γ 辐射。 22 辐射暴露于单个内化U-238(铀)α 粒子是国际标准下一年可允许全身剂量的 50 倍。23 随着 U-238 衰变成子同位素,它变得越来越具有放射性,导致细胞和器官的破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升级。24铀污染会导致丧失工作能力的多器官系统疾病,与数以千计的第一次海湾战争老兵所患的疾病相同。
谁知道残疾和过早死亡的军人人口对美国未来的稳定和安全意味着什么?然而,参议员查克·哈格尔 (R-Neb.) 现在要求美国通过恢复军事征兵为其原子战场提供更多的饲料,以便“我们所有的公民……承担一些责任并付出一些代价”,以便“了解我们面临的挑战。”26
尽管不诚实地否认原子战会造成生物伤害27,但五角大楼凭借其长达 60 年的大量研究充分了解铀武器的可怕现实。五角大楼的文件证实,美国的战争机构故意将自己的军队暴露在危险水平的辐射之下。 28 现在从战区返回的人因此而患上的疾病已经成为头条新闻。 29
因为我们的军事工业霸主公然毒害那些使他们的战争游戏成为可能的咕噜声,我们必须合乎逻辑地得出结论,他们几乎不会秘密和虐待地对我们其他人做任何事情。军事官员在化学追踪操作上撒谎 30 就像他们对 DU 武器的影响撒谎一样。如果人们考虑已发表的关于化学轨迹和 DU 的科学,他们就会明白我们都处于致命的危险之中。
五角大楼的气溶胶行动和有限的核战争都密切相关。我们可以将 Cloverleaf 行动的开始追溯到氢弹之父爱德华·泰勒博士的 Strangelove 大脑,他支持对有人居住的海岸线进行核弹以重新安排经济项目。31 在他于 2003 年去世之前,泰勒是该公司的名誉董事。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在那里制定核、生物和定向能武器的计划。1997 年,泰勒公开提出了他的提议,即使用飞机将数百万吨导电金属材料散布到平流层,表面上是为了减少全球变暖。 32
在泰勒的演讲后不久,公众开始看到狂热的化学追踪。2000 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承认,科学家们“正在寻找解决全球变暖的激进方案,包括大规模操纵大气。” CBS 证实,在空气中加入微小颗粒的计划将“偏转足够多的阳光以引发全球降温。”33
Teller 估计,商用飞机可以以每磅 33 美分的成本喷出这些颗粒。 34 这使航空公司经理的报告可信选择协助军方完成 Cloverleaf 项目。35 1991 年休斯飞机专利证实防晒颗粒材料可以通过喷气发动机运行。 36 现在一些公立学校使用的一本科学教科书通过展示��个大的橙色来讨论防晒项目。红色喷气机的标题是:“使用更丰富的燃料运行的喷气发动机会向大气中添加颗粒以形成防晒霜。” 飞机上的标志写着“粒子空气”。37 不应低估这一重要信息的含义。
我们呼吸的空气中含有的三叶草颗粒和聚合物小于 10 微米 (PM 10),人眼是看不见的。相比之下,人的头发厚度为 60 至 100 微米。科学家和 EPA 报告说,由于 PM10 和亚微米污染颗粒绕过肺部过滤器进入血液,它们会导致内分泌和神经系统发生根本性变化。38 它们会在吸入后两小时内引发高血压和心脏病发作。39 它们会使血液变得粘稠,使心脏泵血变得更困难,并增加血栓和血管损伤的风险。40 现在台湾的研究人员记录当 PM10 污染物水平上升时,中风受害者人数“显着增加”。41 美国肺脏协会证实,我们呼吸的空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称为聚合物的微小合成长丝是酿造的一部分。1990 年,北约的一份报告详细介绍了高空飞行的飞机如何通过喷洒聚合物来吸收电磁辐射来改变大气。44 美国专利号 6315213 描述了交联的水性聚合物如何分散在风暴中减少雨水。 45
聚合物化学家 R. Michael Castle 博士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大气聚合物。他发现其中一些含有生物活性物质,“当这些物质被皮肤吸收时,会导致严重的皮肤损伤和疾病。”46 他已经确定了由基因工程真菌形式与病毒突变而成的微观聚合物。他说,数以万亿计的镰刀菌(真菌)/病毒变异孢子会分泌强大的微毒素,是我们呼吸的空气的一部分。47 有人过敏吗?
我们可以有把握地打赌,在我们富含粒子的空气中,实验人员也在倾倒纳米粒子,这些纳米粒子是为各种军事和工业用途而开发的。这些经过改造的碳分子只有人类头发直径的千分之一,具有奇异的化学性质,并且会引发器官损伤。48 南卫理公会大学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暴露于一种纳米颗粒的鱼会遭受严重的脑损伤仅 48 小时后。49
军方的气溶胶操作已经将气候改变到了极端。空中交通是温室污染的一个巨大来源。为散布成吨的吸热金属颗粒和释放热量的钡盐,以指数方式增加交通量无疑会加速全球变暖。大气中的温室气体,包括二氧化碳,今年已达到创纪录的高位。50 随着二氧化碳含量的上升,氧气含量下降。
1996 年,全球责任科学家组织编写了一份报告,认为泰勒和全球变化研究协调办公室提出的危险地球工程在减缓全球变暖方面绝对无效。报告指出,气候工程研究是由与化石燃料持续高消耗的既得利益相关的行业资助的。51 粒子工程的脑筋急转弯计划旨在确保工业污染者永远不会被迫减少其温室气体排放。但由于自气溶胶项目开始以来变暖和污染趋势急剧恶化,我们必须怀疑减缓变暖计划是一个骗局,而且除其他外,化学拖尾的真正目的是制造一系列“妖精”。
讽刺作家 HL Mencken(1880-1956)准确定义了该机构保持对美国集体思想的激烈而有利可图的控制的作案手法:“实际政治的全部目标是让民众保持警惕,因此吵闹被引导到安全的地方,用无穷无尽的大地精来威胁它,他们都是想象中的。”
在 1967 年出版的《铁山报告》中,正当五角大楼利润丰厚的越南战争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时,当权派的智囊团证实,永久战争对于控制和操纵群众绝对至关重要。该文件甚至提出了多种制造虚构敌人的选项,并指出无休止的战争会诱使人们盲目效忠于政治权威。 52
自 1930 年代以来,包括布什家族在内的东方机构利用其纽约银行和石油公司秘密资助希特勒的德国纳粹党 53 以来,我们的控制者已使用恐惧,即敌人和战争的概念来束缚我们。Chemtrailing 是第四帝国的体现,这是一个由强大的军事巨头开创的企业法西斯时代,它制造敌人并发动虚假的恐怖袭击以恐吓我们无声地屈服。
萨达姆·侯赛因和 al Queda 网络长期以来一直受到美国政府和企业的资助,并受到美国军方和企业顾问的培养,以扮演“敌人”的有用角色。54 德国前技术部长安德烈亚斯·冯·布洛最近在美国电台证实劫持了9/11 事件,飞机能够在美国东部不受军事阻挠的情况下飞行,因为这些袭击是精心策划的“秘密行动”的一部分,旨在迫使美国与穆斯林世界发生永久冲突。 55
现在,一份“秘密”的五角大楼报告已经方便地泄露给了媒体。它认为,突然的气候变化是迄今为止最可怕的大妖精。 56 该报告由与中央情报局和荷兰皇家/壳牌集团有联系的变革代理人撰写,认为突然的气候变化将导致巨大的全球灾难,包括核战争和自然灾害,整个国家都消失在侵蚀的大海之下,幸存者为日益减少的食物、水和能源供应而战。
然而,五角大楼几十年来一直参与对天气、气候和大气条件的剧烈操纵。40 年前,美国在大力水手行动期间使用一种名为橄榄油的化学制剂在越南引发大雨。 57 题为“天气作为力量倍增器:拥有 2025 年的天气”的空军文件列出了其制造突然气候变化的武器化议程包括:风暴的产生和修改、雾和云的产生、降水增强、拒绝降水、干旱诱导和“空间天气”的人工创造。该文件还指出,军方激进的人工影响天气议程将“成为国家安全政策的一部分,在国内和国际上都有应用。”58
天气武器现在经常用于战区。一位来自塞尔维亚的公民报道指出,北约在巴尔干地区的行动中,突然间蔚蓝的天空乌云密布,冰雹有鸡蛋那么大,超现实的雷声和闪电让人们感到恐惧。他报告说,科学家们发现塞尔维亚上空的电磁场被击穿,导致雨水系统绕过该地区。59 除了人为干旱,科学家还预测塞尔维亚将因在那里使用的贫铀武器而遭受癌症死亡 10,000 人。60
据渥太华大学教授 Michael Chossudovsky 称,作为战略防御计划的一部分,在阿拉斯加开展的军方高频主动极光研究计划 (HAARP) 是改变天气和气候的强大工具。 61 由美国海军联合运营和空军,HAARP 天线轰击并加热电离层,导致电磁频率反弹回地球,穿透一切生者和死者。 62
HAARP 传输在臭氧层中制造了漏洞,63 又创造了另一个妖精。HAARP 发明者 Bernard Eastlund 在他的原始专利中描述了天线能量如何与用作透镜或聚焦装置的大气粒子羽流相互作用以改变天气。 64 HAARP 能够引发洪水、干旱和飓风,这让两者都感到懊恼欧洲议会和俄罗斯杜马 65
HAARP 还生成超低频/极低频范围内的扫描脉冲。66 2000 年,独立研究人员监测了 14 赫兹的 HAARP 传输。他们发现,当这些信号以高输出水平广播时,风速高达每小时 70 英里。他们看着这些相同的传输分散了一个巨大的天气锋,从加利福尼亚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接近西海岸。尽管最初预测会出现降水,但在卫星照片上可以看到锋面裂开,而降雨并没有出现。67 大地精干旱可以成为某些公司和管理实体的丰富和赋权工具。
HAARP 不仅能够破坏地球上任何地方的农业和生态系统的稳定,而且它的影响可以针对特定区域,在非致命战争项目中影响人类的身体、心理和情绪反应。68 HAARP 频率在特定目标上发射会产生灾难性地震,69 就像去年 12 月在伊朗造成数千人死亡的地震一样,伊朗是布什政府所说的克星。
五角大楼关于气候灾难的警告无疑只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尝试,目的是让大众为我们可以预期的奇异大气动荡做好准备,因为军队继续用其怪诞的玩具来残酷地对待我们的星球和近太空。我们还什么都没看到。Eastlund 博士和他的同事们已经制定了太阳能卫星计划,旨在通过电磁波束输出改变天气,使当前的 HAARP 系统相形见绌。 70 随着突然的气候变化越来越精心策划,我们肯定需要更多的法西斯机构,一个不断增长的机构。军事预算和更多毒粒项目恰好可以确保人口减少作为附带好处。
尽管有视觉证据表明我们的物理环境的各个方面都在为战争游戏而被操纵和破坏,但一些美国人无法接受一个他们仍然认为是自由的善良捍卫者的政府正在进行危险的秘密行动。他们的绊脚石是一种麻木的信念,即他们自己的官员永远不会对人类进行危险的实验,因为“他们也有家人”。历史和解密政府文件的发布证明了这种天真。
尽管“他们”也有家人,但美国政府及其国防承包商让美国西北部的公民暴露于来自汉福德核保护区的大量故意释放的放射性碘 131,在那里生产用于核弹的钚。 71 这些冷战释放的辐射释放了辐射数以千计的下风者患病,其中一些人在最大安全剂量设定为每年 0.025 拉德时接受高达 350 拉德的辐射。72 在 1949 年至 1952 年之间,对犹他州不幸的公民进行了放射性颗粒、灰尘和颗粒测试。新墨西哥.73
到 1963 年,在内华达试验场进行的 1,200 次核武器试验使美国每个人都暴露在致命的放射性尘埃中,导致数百万胎儿死亡、自然流产、死产和出生缺陷。 74 美国政府还进行了 4,000 多次辐射试验未经他们知情同意的单个人体测试对象。 75 今天,美国人口饱受流行性癌症和心脏病、神经系统疾病、低生育率、慢性疲劳、肥胖(甲状腺受累)的困扰,证明了数十年武器测试辐射暴露的延迟效应、免疫系统功能障碍和学习障碍。在美国,大约有一半的妊娠导致产前或产后死亡,或导致婴儿不健康。76 由于军用油轮以每艘油轮每小时 3,448 美元的成本向美国喷洒白色化学物质,77 我们想起了 Leonard Cole 博士 1994 年在参议院委员会上的证词,该证词涉及 45 年的露天测试,在此期间军用飞机向美国城市喷洒了细菌、真菌和致癌化学物质。78 在 1962 年至 1973 年之间,美国海军进行了数百次生化测试,称为 SHAD(船舶危害和防御)行动。像 Autumn Gold 和 Copper Head 这样的 SHAD 项目使 10,000 名海军人员暴露在装有生物和化学战剂(包括沙林神经毒气)的飞机喷雾中。 79 这些种族灭绝“测试”中使用的鸡尾酒现在与癌症、心脏和肺部问题有关幸存的豚鼠。伦纳德·科尔 1994 年在参议院委员会作证,内容涉及 45 年的露天测试,期间军用飞机向美国城市喷洒细菌、真菌和致癌化学物质。 78 1962 年至 1973 年间,美国海军进行了数百次生化测试,称为 SHAD 行动(船上危险和防御)。像 Autumn Gold 和 Copper Head 这样的 SHAD 项目使 10,000 名海军人员暴露在装有生物和化学战剂(包括沙林神经毒气)的飞机喷雾中。 79 这些种族灭绝“测试”中使用的鸡尾酒现在与癌症、心脏和肺部问题有关幸存的豚鼠。伦纳德·科尔 (Leonard Cole) 1994 年在参议院委员会作证,内容涉及 45 年的露天测试,期间军用飞机向美国城市喷洒细菌、真菌和致癌化学物质。 78 1962 年至 1973 年间,美国海军进行了数百次生化测试,称为 SHAD 行动(船上危险和防御)。像 Autumn Gold 和 Copper Head 这样的 SHAD 项目使 10,000 名海军人员暴露在装有生物和化学战剂(包括沙林神经毒气)的飞机喷雾中。 79 这些种族灭绝“测试”中使用的鸡尾酒现在与癌症、心脏和肺部问题有关幸存的豚鼠。海军进行了数百次生化测试,称为操作 SHAD(船舶危险和防御)。像 Autumn Gold 和 Copper Head 这样的 SHAD 项目使 10,000 名海军人员暴露在装有生物和化学战剂(包括沙林神经毒气)的飞机喷雾中。 79 这些种族灭绝“测试”中使用的鸡尾酒现在与癌症、心脏和肺部问题有关幸存的豚鼠。海军进行了数百次生化测试,称为操作 SHAD(船舶危险和防御)。像 Autumn Gold 和 Copper Head 这样的 SHAD 项目使 10,000 名海军人员暴露在装有生物和化学战剂(包括沙林神经毒气)的飞机喷雾中。 79 这些种族灭绝“测试”中使用的鸡尾酒现在与癌症、心脏和肺部问题有关幸存的豚鼠。
我们被告知,国防官员犯下了这些暴行,以便科学家们可以了解如何“保护”美国人免受攻击。那么,为什么在 80 年代后期,我们的“保护者”会不顾一切地为萨达姆·侯赛因的战争机器提供 90 批包括沙林、炭疽、肉毒杆菌、布鲁氏菌和西尼罗河病毒在内的生化武器?80
在我们目前的化学追踪/太空战争时代,美国人可能需要数年时间才能被告知正在对他们进行的测试。汉福德的顺风者直到 1986 年才了解到大约 30 年前向他们释放的东西。SHAD 受害者于 2003 年提起诉讼,以了解他们在 60 年代故意暴露于危险物质的程度。
要了解我们国家是如何走到这个世界末日腐败的,我们必须回顾一下,二战结束后,美国政府立即发起了“回形针行动”,通过该行动将大量德国纳粹科学家输入美国。一旦获得新的身份,这些死亡行业的专业人士就受雇于美国军事实验室,开发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秘密武器项目。 81 在国会的资助下,这一关系的最高成就是创造了可怕的新生物武器,包括艾滋病病毒 82 和从支原体和布鲁氏菌中提取的失能慢性疲劳剂。 83
通过美国法典第 50 篇第 32 章第 1520a 节的曲折措辞,军方有权继续进行致命实验。 法律规定,国防部长不得对平民进行任何化学或生物测试或实验,除非此类测试用于医疗、治疗、制药、农业、工业目的或一般研究或保护武器或执法目的,包括暴乱控制。所以国防部可能不会把我们当作豚鼠,除非是出于任何“好”的理由!法律规定人类受试者必须给予知情同意。但是第 32 章第 1515 节中的一个严重漏洞允许在国家紧急状态期间通过行政命令暂停知情同意,
很少有美国测试老鼠意识到国会五角大楼的男孩们现在有:
* 拨款数百万美元用于制造和测试新型“迷你核武器”和地堡破坏炸弹。84 * 授权能源部在内华达州恢复核试验。85
* 在这些新武器的开发过程中,美国国防部和能源部免除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环境法的约束。 86
美国自 1945 年以来制造的 70,000 件核武器是��够的!随着美国能源部准备开发和测试第四代核武器,关于该机构严重腐败和管理不善的大量报道不断浮出水面。美国能源部对场地污染的惯常掩盖以及其对许多核工人遭受的严重疾病轻描淡写的狡猾努力是最近的丑闻。 87
当新的“低当量”核武器(定义为小于 5 千吨)在内华达州进行测试时,顺风者可能想知��,微型 0.5 千吨核弹头必须挖 150 英尺才能消除大气沉降。尚未开发出的武器可以穿透地球 40 英尺以上。经过测试的核弹头只有 40 英尺深,会将 100 万立方英尺的放射性碎片抛入大气层。 88
五角大楼的新核武器时代掌握在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的有能力的手中,他如此干练地主持了对中东穆斯林的先发制人的核焚烧。拉姆斯菲尔德从来没有充分解释过为什么他的部门无法保卫五角大楼大楼,尽管整整一个小时才通知被劫持的飞机在空中。如果拉姆斯菲尔德因五角大楼的伊拉克酷刑丑闻而被取代,我们可以保证,他的布什任命的继任者将分享他的“拥有核武器将旅行”的意识形态。
与拉姆斯菲尔德密切合作的是一群亲核主义者,其中包括他的顾问基思佩恩,他是先发制人核战争的积极倡导者。佩恩写道,美国发动的“智能”核进攻只会造成 2000 万美国人的伤亡,“这是一个与国家生存和恢复相容的水平。”89
既然我们已经将历史和政治现实联系在一起,我们不经意地挥舞着旗帜,我们仍然希望足够数量的美国实验室老鼠能够奇迹般地从他们的集体昏迷中醒来,并评估我们令人震惊的情况。毕竟,啮齿动物的寿命是出了名的短,并且当对那些进行研究的人不再有用时,总是会被杀死。这个恐怖故事的讽刺意味是,我们这些老鼠正在被掠夺,以资助我们自己的死亡。我们 7.2 万亿的国债每天增加 18 亿美元。90 五角大楼无法解释其 2.3 万亿美元的阴暗交易。91 伊拉克的放射性作业每月花费 37 亿美元,阿富汗的放射性作业每月花费 9 亿美元。92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亿美元被投入到 Cloverleaf 行动和其他妖精项目中。美国
因此,在我们等待伟大觉醒的同时,在铝白色、充满颗粒、带电的航空浮渣的合成防水油布下度过一个美妙的、钡干燥的夏天。在盯着巨大的油性太阳环和油污的太阳狗(化学攻击的专利特征)的同时,好好忍受您的呼吸和眼部困难。当您看到油轮编队用如此浓密的微颗粒啤酒在大气中充满爱国主义色彩时,不要忘记敬礼并踩住脚后跟,以至于它们在自己的旁边或前面投下黑色阴影。
当您目睹天空中的有害戏剧时,请记住,这只是“杀伤链”的一部分。
1 note · View note
andyfan7896 · 3 years
Text
2021德国大选丨迷雾里的摸索:联盟党与“未来之队”
2021年9月的第一个星期,临近周末,联盟党(Union)候选人阿明·拉舍特官宣了一支“未来之队”。
消息并不新鲜,但有些突然。因为,在第一期候选人电视辩论后,拉舍特宣布,将在选战的最后一个星期推出“未来之队”,人选未定。可这之后没几天,“未来之队”就官宣了。
在提前官宣的同时,其自身定位也默默地从在未来发挥作用的“未来之队”变成了帮助拉舍特赢得选举、寄托着对未来希望的“未来之队”。
这不是联盟党为了大选押上的第一次宝。它的候选人拉舍特为了全力以赴总理之位,一早放弃了在自己的家乡——亚琛1号选区——的选战活动,同时也赌上了自己再次进军国会的前途。“我的位置在柏林”。如今看来,“柏林”指的是总理府,而不是国会,颇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
Tumblr media
2021年9月1日,德国斯图加特街头摆放的大幅竞选海报。
大联盟里的相爱相杀
默克尔的四届政府里,有三届与社民党组阁。由于联盟党和社民党分别为第一和第二大党,因此两党联合执政称为“大联盟”。
虽然第一和第二大党联合执政看上去非常理所当然,但拉长到整个联邦德国的历史,它并没那么经常出现。在默克尔之前,上一届“大联盟”已经是1966-1969年由基辛格主导了,该“大联盟”也不是慢慢聊出来的,而更是一个危机下的紧急选项——它发生在埃哈德退位,自民党退出执政之后。默克尔才是第一个把“大联盟”常态化的德国总理。
“大联盟”在带来稳定和默契的同时也使双方都不可避免地失去了一部分辨识度。政绩归谁,锅该谁背,又是一个永远的争吵话题。另外,所谓的“大联盟”实际上不是两党,而是三党联盟。因为联盟党由基督教民主联盟(CDU,以下简称基民盟)和基督教社会联盟(CSU,以下简称基社盟)构成。默克尔和拉舍特都来自于基民盟。在相处愉快的时候,联盟党是以全国为范围的基民盟夫唱、仅局限在拜仁州内部的基社盟妇随的“姐妹党”,在产生纷争的时候则是基民盟和基社盟。
现成的例子就是第三届政府和第四届默克尔政府,分别为她主导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大联盟”。第三届政府后期,围绕欧盟、尤其是难民问题,以默克尔为核心的基民盟中央和以瑟霍夫为核心的基社盟中央就产生了不少分歧。分歧点不仅在于理念不同,站位不同,也在于基社盟因为基民盟的坚持导致不少选民外逃选择党。2017年的大选结果给两党都敲响了警钟,其直接后果就是基社盟高层分别代表“亲默派”和“疏默派”的霍斯特·瑟霍夫和马库斯·索德尔公开决裂。2018年3月大联盟组阁成功。9月中下旬,时任联邦宪法保卫局局长的马森越权公开驳斥总理发言人,称在开姆尼茨右翼游行时发生的命案只是“碰巧而已”的谋杀,同时指责正在共同执政的社民党为“极左”。这件事以瑟霍夫出面善后告终。2018年,瑟霍夫出任联邦政府内政部长,随即丢掉了拜仁州长之位。2019年,瑟霍夫的基社盟党魁之位也被索德尔取而代之,成了荣誉党魁,在党内退居“太上皇”。这一切都表明,“大联盟”的顺畅运行,实际上有赖于三党的互相妥协,互相认同。
说到相爱相杀,恐怕没有其他政党会像“大联盟”内的三党一样有如此深刻的领悟。因为互相需要而相爱,因为彼此嫌弃而相杀。
这样的尴尬在很多细节上都能透出。比如,数字化自2018年组阁起就成为全德的热点政治话题,“推进数字化”甚至作为单独列出的一条,写在了组阁协议中。几年过去,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因此,本次选战中,联盟党和社民党都对着“数字化”开火了。社民党的主张是:缺少支持,国家资金扶助没有到位,因此拖慢了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进程。而联盟党主张:错误的管理和权责不清才是根本原因。但是,作为执政党的联盟党,自己不是也参与到了“错误的管理”中吗?为了更好地推进数字化,“未来之队”请到了数字化国务部长巴尔。巴尔(和拉舍特口径一致地)提出:德国错过了一次“升级”的机会,因此现在要点燃数字化进程的引擎。可是,巴尔本人从事联邦数字化相关管理工作已有八年。在推进数字化进程这方面表现得比她更主动、也更受认可的是默克尔的亲信、总理府幕僚长赫尔格·勃劳恩。然而,基民盟的勃劳恩未曾被“未来之队”提起,基社盟的巴尔反倒成为数字化代言人。
“骰子阿明”
阿明·拉舍特——正如他的“未来之队”中不少成员一样——是突然冒尖的。
拉舍特1960年代初生于亚琛。亚琛是一座以工业技术闻名的中型城市,而拉舍特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自2012年起,他领衔基民盟北威地区分会,2017年开始,基民盟成为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第一大党,拉舍特成为州长。
不过,拉舍特在政治上真正取得关注还在疫情以后。2020年3月,疫情在欧洲爆发后,北威州很快就成为了德国的疫情重镇,感染率和死亡率都在全国前位。而作为州长的拉舍特因为未在2月下旬取消当地多城的传统狂欢节而使北威州疫情迅猛扩散一时被推上舆论声讨的风口浪尖。
Tumblr media
阿明·拉舍特
好在,拉舍特的一大优点就是虚心认错。3月底的州长会议上,北威州和其他11个州一起要求全德16州统一推行更严厉的防控措施。拉舍特更在后来达成的温和版本基础上,宣布北威州将对第二次违反禁令的人处以最高25000欧元的罚款,并曾经试图推行遭到行医从业者行会抵制的“流行病法”,该法一旦通过,就可以在北威州境内强制征集医生。整个抗疫过程中,拉舍特一直保持着虚心认错的优点。他以在公共媒体里一再强调“不能只听取专家意见”闻名,自然,这是听取了经济的意见。
与之相较,兼领拜仁州长的基社盟党魁索德尔就没那么“会做人”了:又是指责要求更严厉防控措施的12州“抄袭”,又是指责北威州“破坏其他地方的独立性”。
2021年,拉舍特被扶上基民盟党魁之位,和他的温吞、和北威州在联盟党内以及在全德的权重都不无关系。此外,拉舍特曾经的对手施潘恩、罗特根和梅尔茨都属于基民盟党内右翼,拉舍特是几个人当中最趋近中线的。这也是基民盟在重新寻找选民这个摸索过程中的达成的阶段性结果。
联盟党候选人的位置还没坐热,一桩丑闻就给了拉舍特的声誉以重重一击:2021年7月,德国的西部、南部和中部爆发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受灾者众。7月中旬,新官上任的拉舍特和总统施泰因迈尔一起奔赴受灾现场,同社民党的朔尔茨对垒搞“胶靴政治”。衣锦还乡回到北威州老家慰问,又有属于社民党、同时又是总统、多年来广受爱戴的弗兰克-瓦尔特·施泰因迈尔作陪,原本是个好机会。拉舍特却把它弄砸了:正当施泰因迈尔语气沉重地说着“我们与那些失去了朋友、熟人和亲人的人们同哀——你们遭受的这一切让我们心都碎了”,拉舍特被拍到就在他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咧嘴大笑的照片和视频传遍了全网。
“洪水中的大笑”不是拉舍特的第一次丑闻,但可能是最著名的一次。2009-2015年间,拉舍特曾在莱茵-威斯特伐利亚高等技术学院教授政治学。在一门名为“柏林政治里的欧洲”的课上,有几个从未参加考试的学生莫名其妙地收到了考试成绩,而另外一个参加了考试的学生却没有获得成绩。事发后,拉舍特对此的解释是:他曾经认真批阅了考试,但成绩不小心弄丢了,于是他只好根据自己的手记“重新打分”。具体如何“重新打分”,他并没给出合理的说法。而另外的说法则是:他的“重新打分”是掷骰子决定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此混乱的成绩。于是,他获称“骰子阿明”。
即使在党内,对他的质疑声也从来没有停过。在洪水视察现场那灾难性的咧嘴一笑以及在第一期电视辩论后,野心勃勃的时任卫生部长施潘恩都曾表示,联盟党在考虑由基社盟领导人索德尔来代替候选人。虽然施潘恩常以联盟党“愣头青”的形象出现,但临阵换帅的风声也绝非空穴来风。尤其是,索德尔和拉舍特之间曾有非常惨烈的一战。
兄弟相残
拉舍特的政治生涯看似顺风顺水,但当他站到在联邦政治舞台中心时,已经经历过好几轮党内厮杀了。
在他之前,一度被很多人看好的候选人已经换过几轮:首先是默克尔2017年底刚刚宣布不寻求连任之后就很快扶植的安格蕾特·克兰普-卡伦鲍尔,接下来是现任卫生部长闫斯·施潘恩,再之后是和他同台竞争基民盟党魁的诺贝特·罗特根及弗列德利希·梅尔茨,最后是和他争夺联盟党候选人之位的基社盟党魁马库斯·索德尔。他的所有对手都不乏竞争力:克兰普-卡伦鲍尔有基层经验又顶着“小默克尔”的名头出道,施潘恩在2017大选前就是基民盟的青年才俊、在本届政府里又担任卫生部长,罗特根是法学博士,梅尔茨是久有盛名的老基民盟、经济专家。最后,还有索德尔。
索德尔自2018年起就任拜仁州州长。上任两三年,虽然与默克尔路线相悖,但已经在当地控制疫情、引进绿色工业方面获得了显著政绩。2021年4月的一期调查显示:联盟党内部,有超过七成的人认为他比拉舍特更适合做候选人。不论党派,则有44%的人认为他更合适,相较之下,拉舍特只获得了15%的支持(还有33%表示他俩谁都不合适)。
索德尔有目共睹的能力给拉舍特带来了巨大压力。默克尔和瑟霍夫之间的冲突尚且局限于难民政策和事情本身,而拉舍特和索德尔面临的则是两人中赤裸裸的二选一。双方经历了至少三周的公开僵持,在此期间,谁也没少攻击对方。全国选民都目睹了这令人尴尬的一幕。
联盟党内部迅速分化,其中不乏高层人员参与到“站队”中。联盟党青年团主席提尔曼·库班要求拉舍特退出,并通过《图片报》给两位候选人下达“哀的美敦书”:如果不能达成和解,就公开联盟党青年团的立场。与此同时,石勒苏益格-赫尔施泰因州长达尼埃尔·君特则表示,基民盟主席团和理事会都支持拉舍特,以此来逼迫索德尔自动放弃。
此情此景,让人不禁回忆起“维也纳森林饭店讲话”。
1976年11月,基社盟在一次会议上决定离开“姐妹党”基民盟单飞,将其势力范围从拜仁一州扩展到全国。基民盟随即做出回应,要求基社盟对联盟党保持效忠。1976年11月底,联盟党青年团于慕尼黑召开大会。时任基社盟党魁的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对时任基民盟党魁、有志参选总理的赫尔穆特·科尔发动了猛烈攻击,说:“他(赫尔穆特·科尔)毫无能力。性格上、精神认知上和政治上的条件他全都没有。总理府所需要的一切他都无法满足”、“科尔永远不会成为总理的。年过九十之后,他会在回忆录里写道:我当了40年总理候选人,从这苦涩的40年中真该吸取一些经验教训啊!谁知道呢,他的回忆录的最后一章可能会在西伯利亚或者什么鬼地方写成。”这番讲话被在场的人偷偷录音带出,交给《明镜周刊》发表。因为此次大会在“维也纳森林”连锁饭店集团的会议大厅举行,这番火力十足的讲话便获称“维也纳森林饭店讲话”。
“维也纳森林饭店讲话”所涉及的并不仅仅个人恩怨。因为,在同一场讲话里,紧随着对科尔能力的评论之后的还有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对“姐妹党”毫不掩饰的怨念:“基民盟党人在政治上就是些非洲矮人,就知道为选区担惊受怕,他们是一群我可以塞进马甲口袋里的侏儒,也就能以政治家的身份写写书糊弄糊弄大学生……”
兄弟相残是联盟党尴尬而又难以根除的传统。拉舍特和索德尔之争,在大选临近的日子里,又再次唤起了人们的回忆。拉舍特接过的不仅是党的领导权,还有默克尔和瑟霍夫,乃至更早的赫尔穆特·科尔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之间留下的裂痕,可他还并没有来得及发展出默克尔那么大的能量来消弭这个裂痕。他承继了前辈的遗产,遗产里也包括基民盟和基社盟兄弟相残的惯性。尽管索德尔最终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不得不)大度地发表了忠于联盟党的宣言,却在随后的活动上拒绝与拉舍特对拳。
与其说候选人之位是出于拉舍特的个人魅力,不如说是基民盟在联盟党内的绝对优势导致联盟党候选人只能从基民盟出。尤其是和索德尔的对决给联盟党留下了短时间内难以愈合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联盟党就带着它开始了选战。而对拉舍特来说,当他一路过关斩将、接连赢过了党内所有野心勃勃又具有竞争力的对手、最终借助外力好不容易取得了关键一战的胜利时,才发现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领导力和团队精神
“团结”和“适度”是联盟党中移后喜好的口号。在第一期电视辩论最后的总结陈词里,拉舍特也不无感情地说到“联盟党团队”和“信任”。
在这个意义上,拉舍特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默克尔式联盟党人。他不是强势型人格。在杜塞尔多夫的时候,就多次主动提及自己的内阁。疫情期间,更是鼓励内阁里的所有部长通过媒体“圈粉”,并不独享聚光灯。这甚至成为了他的执政风格。和他的团队相对的是他的基本盘。尽管拉舍特念念不忘自己的北威州内阁,但哪怕在北威州首府杜塞尔多夫,基民盟的基层里也出现了一些倦怠情绪。海报不被挂起来,传单也分发得不勤快。不过,曾经共事过的内阁人对他多有赞誉。人际关系的优势也回报到了候选人之战上。
成为候选人后,拉舍特也在有意无意地模仿默克尔的风格。“谁值得信任?这是民主原则里最重要的事。”到了柏林之后,他也反反复复地表示“无论作为党魁还是总理候选人,基民盟作为整个团队可见,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七月大水的咧嘴一笑打破了这种信任。阿富汗危机里的撤军又加剧了它。和拉舍特同为基民盟同僚的克兰普-卡伦鲍尔领衔国防部,却对撤军缺少及时反应。不少和德国合作过的当地人被留在了阿富汗。《图片报》更是发布了一则头版头条:撤走了啤酒也没撤走人,配上的照片是从阿富汗撤回的满载着啤酒的飞机。拉舍特的团队精神并没有妨碍他在不少联盟党人口中已经成了党的“负资产”。
拉舍特没有看到的是,在默克尔强大的“端水能力”后,隐藏的是她坚定的决断力和执行力。的确,默克尔会听取各方意见,力求各方平衡。但她不是惮于作出决定的人。欧洲经济危机时借债“欧猪五国”时如此,2015年的难民危机时如此,包括在华语区受到追捧、却在本国备受压力的所谓“对华友好”上,也是如此。无论人们喜不喜欢她,都不能否认,默克尔不缺少即使在逆境里也敢于为自己的判断承担后果的果决。
拉舍特的“不敢做出决定”并不难理解。这其中有他一贯个人性格的因素,但也与党内及党外的情势有关:默克尔“中线”风格的继承者是他被党内推出的最大理由,这个“定位”在助他上位的同时也变成了他的禁锢。他怎么能在“兄弟相残”记忆犹新的时候,就再次上演分裂本党的闹剧呢?——无论他本人的预谋为何,事情都会算作因他而起。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会引来争吵,可联盟党还经得起这么一次“选边站”吗?而在党外,还没等他建立起个人威望,七月大水的咧嘴一笑就使他陷入被动,民调的走低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生怕丢掉已经不多的支持,因而也很难豁出去放手一搏。
越在危机年代,民众对领导者意志力的需求就越大。民众想要看到的虽然绝不是独断专行,但也不会是一个一直犹豫着不敢做出决定的领导人。震荡如风雨,僵化如迷雾,而人们在选举时希望看到的是透过风雨和迷雾的那一盏明灯。
专业和稳定
“未来之队”这支竞选团队由经济专家、前联盟党议会党团主席弗列德利希·梅尔茨领衔,包括数字化国务部长多洛丝·巴尔、石荷州教育部长卡琳·普林、萨克森州文化部长芭芭拉·克莱普施、安全政策专家彼特·诺伊曼、音乐经理人乔伊·基亚洛、法务专家和基民盟副主席希尔维亚·布雷尔、联盟党议会党团副主席安德利亚斯·荣格。曾经与拉舍特角逐候党魁暨候选人之位的梅尔茨不仅赫然在列,而且还是领军人物。固然可以说梅尔茨为党不计个人恩怨,但也可以从中看出联盟党所面临的压力使他们已经几乎倾巢出动,押上了不少“重量级人物”。
“未来之队”最大的特点就是专业化。“专业人士而不是做实验的人”是拉舍特官宣这支队伍时的广告语。以经济专家梅尔茨和反恐怖主义专家诺伊曼打头,就连文化事业这种在多数选战里“哪里需要哪里抹”的万金油,也找来了文化部长和专业经理人两人做代言。联盟党用这样的豪华阵容诉说着自己的骄傲。
“未来之队”在推出时也严格遵守了性别比例的承诺,八人的队伍,男女分别四人。尽管如此,它并非没有短板,其中最大的一块短板就是它是短时召集的:队中的不少人早前默默无闻,乔伊·基亚洛更是官宣前两天才接到电话的。此外,全队没有社会政策方面的专家也可以被视为在和社民党做不聪明的切割。
更不要提,“未来之队”也来得有些晚了。早则与索德尔的决战之后,迟则七月大水时,拉舍特——尤其是当他以teamplayer作为自己的重大“卖点”的时候——就应该组队了。但他没有。也许是不希望其他人抢掉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光芒,也许是联盟党内派系太多,而他无法“端平水”弹压众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选战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时推出“未来之队”,一方面八位人选无暇磨合,另一方面也会使他的窘迫更明显地暴露在对手眼中。
在与社民党产生本质冲突的税务问题中,拉舍特不惜请动了曾在候选人之战中对自己构成极大威胁的梅尔茨,以后者的专业性来“代言”联盟党提出的给企业减税以及重整欧洲债务的主张。
梅尔茨的主张正如他的“人设”,在体现出极大专业性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有了局限性。生于50年代、经济专业、70年代起进入他的第一个活跃期、暂别政治生涯后从事经济领域工作、担任过包括商业银行(德国三大国有银行之一)和德意志证劵交易所在内的监事会委员、深耕德美关系……这是一个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保守派基民盟人的生平履历。精英化特质和冷战气息在他的身上并行不悖。这也是为什么梅尔茨积累了那么多人脉和成就,最后依然未能获选候选人的重要原因:他的精英特质带着“过去年代”的特征,就连基民盟内部,也有人批评他“还活在上一个世纪”。他的主张背后只有基民盟内有经济背景的人的支持。而时代巨轮滚滚向前,基民盟已经不愿意——也不能——停留在“过去的骄傲”上了。
“中线”自默克尔以来成为联盟党的口号,使联盟党在失去一批选民的同时也收获了长达16年的主导执政。现在,这个带着联盟党大幅度向中线移动的人就要离开了。她的政治遗产问题也随即浮出水面。
许多媒体、包括联盟党内的很多人,把朔尔茨的崛起仅仅“归功于”拉舍特在洪水视察现场犯下的错误。但果真如此吗?当拉舍特把看似矛盾的两个概念——代表“突破”的“现代化的十年”和代表“固守成规”的“稳定”——放在同一个语境下,他是想用一种模仿默克尔的腔调来稳固选民,可达到的效果却更像是某种“五彩斑斓的黑”。
危机时代人心惶惶,民众需要稳定,这没错。但“稳定”是“维持现状”吗?
Tumblr media
2021年9月5日,德国莱比锡,德国总理候选人朔尔茨在竞选集会上发言。
博弈论还是决策论
和社民党的“决策论”走法不一样,联盟党此次选战采用的是“博弈论”的走法。社民党的战术是清晰明确地表达出“我们是”、“我们要”,而联盟党的战术则更多把自己放在了与其他党的对比乃至整个政治光谱里的空间中,它的每一步,都建立在对对手的行为的观察与判断之上。
这一点在“未来之队”的推出上就非常明显。“未来之队”最大的对象不是选民,而是社民党的朔尔茨。拉舍特在官宣“未来之队”后接受采访时就说得很清楚:“我们是一支由专业人士组成的队伍,我的背后站着整个党。而其他孤零零站在前台的人却不能这么说。”“未来之队”,一队对一人。
另外,整个“未来之队”里,各个重要领域的人几乎都有,唯独没有社会政策方面的专家。考虑到社会政策在内政里的权重——它几乎囊括了社会公正、养老、救济、性别平等、家庭政策、分配、移民融入等所有你能想到的重要内政领域——以及它在即将到来的后疫情社会中的重大影响,这是很不寻常的。这也说明了,联盟党在尽量和过去的“大联盟”做切割的同时,正在努力拉开自己和社民党的距离:社会公正向来被视为社民党的“专长”,联盟党便索性不与社民党去抢夺这块在传统选战中的兵家必争之地,而是将其拱手让出,另辟自己更擅长的“战场”。在这里,“未来之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此举也似乎在隐隐地呼应于大选前一个月举行的第一场电视辩论中拉舍特的警告。当朔尔茨和巴尔博克就税收和男女平等问题一唱一和、把拉舍特完全排除在谈话外时,拉舍特即刻插入,对朔尔茨发难:“您为什么就是不肯说您不会和左党组阁呢?一句准话很难吗?”随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警告,红红绿联合会出现“全左派专政”。
对联盟党来说,这次选战的对手不仅是社民党和绿党,另有一个潜在的敌人是自民党。
自民党在许多问题上与联盟党唱调一致:稳固财政、避免提税、以固有经济结构里的市场行为来调节环保进程。
但是,一致的唱调并未必能使两党结为盟友,他们也有可能成为敌人。在当下的情势里,以赢得选举、实现涅槃为第一要务的社民党在选战里必然会考虑对拉舍特提出的“全左派恐怖专政”作出回应。如果其主调不变,首先需要放弃的就是主张大规模削减军费和对富人征收重税的左党,与此同时,为了削弱“左派专政”的印象,也一定会考虑选择一个建制内右翼政党来做路线上的平衡。国会内右翼有三:联盟党(基民盟+基社盟)、自民党和选择党。选择党作为极右自不在考虑之列。社民党必须要处在什么样的情势下,才会在自己底盘未稳的情况下,就冒着丢掉辨识度和选民的风险、再组一次“大联盟”呢?剩下的只有自民党。而自民党也及时嗅到了风向,放出了友善信号。在9月7日的联邦议院会议上,自民党党魁克里斯蒂安·林德纳开口便道:“你无法否认,他们(社民党)现在已有不少胜算。”一旦自民党���与执政,就没联盟党什么事儿了。
因此,“全左派专政”不仅是说给选民听的,也是说给自民党听的。目的是希望自民党丧��与社民党组阁的意愿,同时把绿党尤其是社民党往左党的方向上逼。
事实上,拉舍特的举动,包括“未来之队”的推出,都可以理解为在通过向反方向打造竞争对手的“人设”的方式为自己赢得选票。使自己的辨识度提高是选战的重要手段。但是,如果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犯错上,极容易使自己既被动又焦虑的状态——尤其是,大选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结语
在拉舍特的民意连续两周远落后于朔尔茨之后,不仅是曾为对手的施潘恩,就连曾经支持过他、在党内党外都德高望重的沃尔夫冈 朔伊布勒和福尔克 博菲埃也开始保持距离。前者是联邦议会主席兼前内政部长及财政部长,后者是黑森州州长、也是联邦德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久的州长。与其说这是出于谦虚和自觉让出C位,不如说是这些老党员在给联盟党计算后路。
默克尔,打破其“国家领导人不偏不倚”的惯例,也打破了之前强调自己想远离竞选活动的承诺,在两周之内连续两次公开为联盟党站台拉票。
第一次,在8月29日第一期电视辩论后,她抨击了现在依然还是她本人搭档的副总理兼财长欧拉夫 朔尔茨。因为朔尔茨的稳健风格使他已经连续两周超过拉舍特好几个百分点,而联盟党的民调已经到了20%的生死边缘——在近几年的德国,20%是建制内一条用于界定大党还是小党的分水岭。
第二次,在9月7日的联邦议院会议上,她更不惜以“谁来统治这个国家,绝不是无所谓的事。这是一次特殊的选择,因为在最困难的时期,这就是我们为国家决定方向的选择”来亲自拉开论(骂)战。她提出的论调是:选民只有两个选项,要么是社民党和绿党一定会联合左党带来的“全左派专政”,要么是由联盟党领导、以拉舍特为首的政府。而这正是拉舍特团队孜孜不倦正在努力放出的风声。在此之后,她继续对朔尔茨就其发言中将已注射过疫苗的人戏称为“小白鼠”的用词穷追不舍。对此朔尔茨即时反击:想让民众放松接种疫苗,有时也需要一些玩笑来营造轻松氛围,“如果有些人不想笑还感到不安,那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民调结果才笑不出来!”以联邦总理之尊亲自在联邦议院会议上点燃战火的做法使不少人批评她此举“不顾形象”和“缺少尊严”。
默克尔长达16年划时代的执政使她不仅和拉舍特,也和整个联盟党进行了绑定。
借助和默克尔的亲缘性上位候选人,拉舍特不需要“吃相难看”。即使在和索德尔公开对决的那几个星期,他的表现也是更加轻松的。但这也使他习惯于扮演一个听话但常需被母亲帮助的儿子的角色,在民调跳水时只能搬出默克尔来当救兵。对比几经起落和数次被“雪藏”依然坚韧的朔尔茨,拉舍特被保护得太好了。
联盟党(或者基民盟)借由默克尔的人格特质和国际声望成为“爱心与理性”的野生代言人。他们陶醉于默克尔的光环,未曾留心哪些光环为默克尔所有,哪些光环是属于自己的,也就未曾真正腾出手来解决内外隐患。待发现危机林立时,他们最大的招牌——默克尔——的政治影响力已近临界点。
默克尔固然也许不介意像一个深谋远虑而尽职尽责的母亲一样,在其职业政治生涯的最后为后人铺好道路——无论是她在选战中为联盟党站台还是她赶在八月任命新驻华大使都说明了这一点——但后面的路,终究要后人自己去走。
默克尔和拉舍特所在的基民盟,是一个诞生了开国总理康拉德·阿登纳、经济奇迹总理路德维希·埃哈德、“褐色总理”库尔特·基辛格和统一总理赫尔穆特·科尔,收获了无数荣光也不乏丑闻的大党。
这是一个聪明的举动吗?也许不是。可是,火烧眉毛,只能先顾眼下。
0 notes
writingjam · 3 years
Text
苏醒之后
第一期WritingJam作品
主题:熵
作者:海森堡
3,2,1……
机器的倒计时从冬眠舱外传来,显得有些失真。
营养液在下一个瞬间被抽离,氧气面罩的管子也缩了回去,真实的触感迅速填充进这片狭小的空间。玻璃罩弹开,一团雾气沉淀向下,弥散开来。
维生系统面板的红点闪烁几下后,逐渐熄灭。躺在冬眠舱中的麦克斯·琼斯睁开了眼睛。他的大脑花费了几秒去处理各类感官接收到的信息。他回忆起自己的名字,以及冬眠前的经历。一些场景像丢失的拼图,让整幅图景缺失了细节。
他向四周张望。其他冬眠舱的生物信号灯不再闪烁,曾经躺在那里头的宇航员,早已是漂浮在太空中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他苦涩地想着。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吃力地爬出冬眠舱,粘液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上。他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仿佛一个刚离开母亲子宫便能直立行走的婴儿。
“贝尔。”他不自信地唤了一声,声音回荡在舱室内,但没有答复传来。
麦克斯的心一沉。AI也许已经进入休眠,这能解释为什么他的冬眠舱会在此时停止运作。
就着应急荧光灯,麦克斯从储物格里取出工作服,给自己换上。1/3G的重力让他的行动十分轻盈。他把拉链拉至领口。冬眠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深渊,他没有做梦,只觉得属于自己的时间丢失了极长的一部分。他是从死域返回的幸存者,对于在那里经历的一切,他完全地丧失了记忆。
他抓住墙壁上的扶手,借助反作用力将自己推向最近的出口。通往下一个走廊的舱门锁已经停止工作,他只好手动将门拉开。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即使用上全部力量,也只能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一阵新鲜的冷风从缝隙后吹来,他费劲地从缝隙间钻了过去,胸腔被挤压得微微发疼。
一条漆黑的走道向前延伸,���部的指示灯带亮着绿灯,照亮靠近地面的一小片区域。
麦克斯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向下一个舱室走去。走廊向左边延伸出一条岔路,麦克斯拿不准那里通往何处。长时间的冬眠似乎冻伤了他的记忆,这座太空飞船此时对他而言不啻于漂浮的迷宫,黑暗莫测,一片孤寂。他的体力不允许无节制的探索,他必须在下一个功能组件停止运转前找到主控室。按照规定,氧气维持系统应当是最后会被关闭的几项功能之一。但他不知道贝尔给自己留了多长时间。
他试图从最近的一处节点向主控制器发送远程唤醒信号,但均以失败告终。贝尔已经切断了主控制器与各节点之间的联系,唯一的办法只有手动唤醒。
途经起居室时,他停留了一小会儿。这里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分毫不差。一张合影照片的相框用吸铁石黏在告示板上——三男两女,背后的舷窗外是一片狭长的星云。那是在即将穿过柯伊伯带时拍摄的,在那些微笑的宇航员中,没人相信自己真的能回来。
观景舷窗外看不见星云,也没有脉冲星闪烁的光点。麦克斯想起自己曾和奥黛丽一同站在这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股失重感攫夺住了他。屋里的所有摆件都向上飘去。他徒劳地扒拉了几下胳膊,像溺水之人通常会做的那样。但这让他更难控制平衡。他头朝下地倒去,习惯性地闭上眼睛,预防即将到来的冲击。但他只是在空中打了个转,又回到了原处。
他找回一点宇航员的本能,判断出自己重心的位置,用手抵住舱室的顶部,给自己一个向下的力量。借助反作用力,他把自己的姿势恢复到了直立,同时两脚向舷窗一蹬,向舱室门口退去。
重力模拟系统也关闭了。麦克斯暗忖。没剩下几个还在运转的系统了。
起居室旁便是设备间。他换了一套用于飞船内行走的III型宇航服,背上氧瓶和净化器。为了节省时间,他只完成了气密性检查,也没有一步步根据安全手册进行穿戴确认。在失重状态下穿上这些并不是件轻松事。当麦克斯将头盔的螺口卡紧,听见从扬声器里传来监控器冰冷的“维生系统已就位”的提示时,内心松了一口气。
他踩着磁力鞋,一步步向尽头的控制室挪去。忽然,走廊里警报大作。
“准备展开氧气抽离。请注意。准备展开氧气抽离。”
在麦克斯看不见的地方,排气阀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开启。他在狭长的走廊上奔跑起来,喘息声回荡在头盔里,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聚、消散。
跑出几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本不必这么做,这只会加快氧气瓶的消耗。但是恐惧感让他停不下脚步,似乎身后有一个敌人在追他。要是飞船剩余的能量不足以维持制氧系统的运转,这些被抽离的氧气就再也回不来了。
麦克斯在绝望之下爆发的力量让他迅速地拉开了最后一道舱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闪烁着红光的仪表盘。一些杂物漂浮在空中。麦克斯拨开它们,走近控制台。有的面板已经停止运作,剩下的闪烁着“警告”的字样。
他用力捶了一拳仪表盘。“贝尔!”
一道蓝光从投影屏上浮现出来,细小的晶体逐渐合拢,形成一颗旋转的球体。
“很高兴见到你,麦克斯。”
“停止抽离氧气,快点。”麦克斯命令道。
“我不能这么做,麦克斯。”
“开启G4权限。”
“我不能这么做。”
麦克斯掀开仪表盘上的玻璃遮罩,按下了那枚按钮。灯带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将黑暗从狭小的舱室间驱逐出去。他站在一片白色间,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明亮。就像他刚回到家中,打开客厅吊灯的开关,看见旧物件陈设在它们原有的地方,纤尘不染。在那一瞬间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正站在过去的某个时刻。
“警告,剩余能量不足5%,请切换为节能模式。”AI出声提醒。
麦克斯拉开主控面板的输入器,键入管理员密码,一串功能列表弹了出来。这套可视化窗口在他们刚离开地球时还是最先进的设计,不过现在它的设计师可能早已与世长辞。他打开星图,发现最近的地点是位于海卫六附近的埃米尔空间站。飞船离它是如此之近,以至于麦克斯产生了一丝荒谬感。存活下去的可能近在咫尺,而这艘飞船却失去了抓住它的机会。
蓝色光球疯狂闪烁着,表达它的愤怒。“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能量将在11分钟后耗尽。”
麦克斯一边在界面上操作,一边跟它聊天。“现在是什么时间?”
“2192年3月21日03:43,格林威治时间。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
“尝试向地球通讯站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失败,无线电系统已停止运作。麦克斯,你不能这么做。”
“随机切换一套语言模式,贝尔。”
“啊哈贝尔的老朋友麦克斯又回来了!要猜猜今天的赛马结果吗?”
“再换一套。”
“在长夜中一切生命终将消逝,我们的记忆会以粒子的形式长存。麦克斯,你会死亡,和其他人一样。”
麦克斯顿了顿。“不会的,贝尔。”
他输入一行停止氧气抽离的指令,但系统弹出提示——“无法中断当前操作”。
他又输了一遍,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飞船已经启动报废程序,麦克斯,它会成为一团巨大的太空垃圾,漂浮在宇宙里。”贝尔冷酷地说。
麦克斯在大脑中搜寻任何可以挽救当前局势的手段。他把所有可能的指令全部输过一遍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剩余能量又下降了2%。他意识到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便有可能,剩下的时间也不允许他将剩下的方式全部尝试一遍。
舱内的灯带闪烁了一下,“啪”的一声全部熄灭,只剩下控制屏的背光灯作为唯一的光源。麦克斯狠狠捶了一下台面。蓝球掀动起一道光的涟漪。
“飞船还剩下一个逃生舱,麦克斯。但你依靠它能到达下一个空间站的成功概率是9%,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麦克斯抬起头。“我们现在距离埃米尔空间站有多远?”
“两万公里,但依照目前的相对速度,飞船根本无法正常对接,只会和它擦肩而过。”
“准备在三分钟后开启舱门。”麦克斯转身离开了控制台。他身后是一团闪烁的红色光点。
贝尔的声音从最近的扬声器中传来。“逃生舱无法执行变轨和姿态调整,你应该知道这点。你会撞上空间站,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动力学计算没有偏差,理论上是可以达到最优解的。”麦克斯说。他本应换上一套用于舱外行走的全防护航天服,但目前舱内的氧气不知道减少到了什么程度,他不敢贸然脱下目前身上的这套。气压正在产生变化,他能感觉得到。
他顺着梯子往下走到底层甲板。贝尔的声音如影随形,麦克斯不禁后悔刚才没有在主控室关掉它。
“逃生舱发动机产生的比冲不足以抵消目前的速度,更不用提进入空间站轨道,”贝尔分析道,“你知道飞船现在的速度积累到了什么量级吗?经过这么久的航行,耗尽所有燃料,再加上逐渐增强的太阳引力——”
“你能消停一会吗?”麦克斯打开宇航服上的探照灯,在黑暗的机库里搜寻着逃生舱。他从一台接驳用的穿梭机旁走过,探照灯晃了一下,引擎排气口上残留着高温灼烧后留下的黑色痕迹。
飞船总共配备了五艘逃生舱,对应分配给每名船员。留下的这最后一艘便是麦克斯的。他在最后面找到了它,它的机械臂收在两侧,隔着透明观察窗,麦克斯能看见里面的座椅。
“飞船剩余能量不足1%,”贝尔的声音开始不稳定起来,“我想是时候说再见了,麦克斯。死神在接近我,我感受到了开始,也感受到了终结。”
某种声音忽然变大起来,像是呼啸的风声,也许是飞船某处的外层舱门打开了。
“舱门将在三十秒后开启,祝你好运,麦克斯。”贝尔说完这句话后,最后的沉默便降临了。
麦克斯爬进逃生舱,在座椅上坐好。逃生舱在设计之初便考虑到了船员的出舱活动,因此留下了充足的空间,让即使是背着“生命维持系统”麦克斯也能自如活动。在动力学方面,则加入了部分舰载穿梭机的要素,配有两个带喷嘴的小型发动机以及反作用力飞轮,让操纵者能够进行小范围的姿态调整。事实上,称呼它为逃生舱并不准确,它的全称是“应急出舱活动解决方案”。
玻璃罩在麦克斯面前缓缓合拢,契合时,发出一阵排气的嗡响。
他开启了面板,观察设备的情况。逃生舱使用的电源独立于整艘飞船,在漫长的关闭状态下也没有耗损太多电量。
“欢迎登录,麦克斯·琼斯上校。方舟系统运转正常。剩余燃料:98%,氧气含量:90%,预计维持时间:45分钟。”
他先前听到的那阵风声又大了起来。逃生舱的探照灯打在前头,像是处于深海的潜水钟散开的光亮。
麦克斯调低了宇航服内的压力,以便适应即将到来的真空环境。但压力下降得过于迅速,他感到一丝不适。按照常规的出舱活动,这一阶段至少要持续几个小时。
墙壁上的固定夹钳缓缓松开,逃生舱向前滑行出一段距离。尽头的机库舱门开始上升,沿甲板传来一阵震动的力量。
舱内所有可活动的物体正在向外飘去。逃生舱也不例外。它的速度越来越快,麦克斯还来不及抓住操纵杆,便一头跌入了黑暗的宇宙。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从某处传来尖锐的鸣响。玻璃罩外的视野飞快地旋转着,海卫六的一抹灰影一闪而过。快速的旋转让麦克斯头晕目眩。逃生舱又转过一圈,这次他看见在海卫六的不远处,埃米尔空间站正静静地围绕轨道飞行。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漫长的冬眠没有磨灭他作为宇航员的本能。在经过几次旋转后,他估算出了当前的大概速度,并在它即将抵达某个位置时,按下了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在切向上制造了一个相反的推力。逃生舱立刻慢了下来。安全带拉扯着麦克斯,让他不至于因为惯性而飞出座位。
眼前的画面静止了下来。在麦克斯的左手边,庞大的飞船在逐渐远离,它最终会被太阳的引力捕获,跌入高温等离子体的海洋。右手边不远处则是埃米尔空间站。他盯着那里,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座环形空间站没有在旋转,静止得像是一个死物。
他将这个不祥的念头从脑中扫去。那里唯一能够存活下去的希望。无论如何,他只有那一个选择。
麦克斯重新调整了发动机喷嘴的角度,让逃生舱前进的方向产生了些微改变。舱内没有导航系统,也没有可视化地图。他能依靠的只有肉眼。飞船与埃米尔空间站的相对速度是17600米/秒,这意味着离开飞船的逃生舱也保持了这个速度。最多再过两分钟逃生舱就会抵达空间站附近,他必须在那之前将相对速度降到0。
但是这怎么可能?逃生舱发动机产生的推力根本不足以抵消这么快的速度。
只能绕着它打圈罢了……
绕圈……
等等。
麦克斯抬起头,盯着远处的空间站。两次霍曼变轨应该足够将逃生舱送进空间站轨道。但是从没有人能在不依靠通讯站或导航程序的帮助下独立完成变轨。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成功了,和空间站对接也是个大问题。空间站的对接口无法容纳逃生舱这么小的移动单元,唯一的办法只有出舱,手动拉开空间站的应急出口,从那里进去。
如果有空间站人员的帮助,事情也许会顺利一些。但照现在的情况看,空间站是否还在正常运转都是一个未知数。
麦克斯打开无线电通讯。“麦克斯·琼斯呼叫埃米尔空间站。收到请回复。”
从扬声器里传来的只有滋滋的杂音。
“呼叫埃米尔空间站。收到请回复。”
麦克斯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安慰自己,说不定负责通讯台联络的工作人员只是去休息了。
但麦克斯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通讯台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值守,这是惯例。
求生的意志盖过了对未知的恐惧。麦克斯在大脑中模拟出霍曼变轨的路线。他需要在接近空间站时启动一次发动机,令逃生舱减速,以进入空间站的高轨道。而后再重复一次相同的操作,转入低轨道,与空间站保持同步。
他点燃2号发动机,将推杆拉至最大。马达的动力已到达极限,但这只不过让速度下降了两位数。
没有程序,也没有指挥人员能够帮助他算出变轨所需要的速度。不过即使计算出来,也没有太大帮助。逃生舱目前和空间站的相对速度太大,逃生舱这两台小小的发动机并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一次变轨不行,那就多试几次。
麦克斯看了一眼显示屏。逃生舱的燃料还能维持三十分钟。
他通过飞轮重新调整好逃生舱的姿态,让它与空间站之间产生轻微的偏斜,但过快的速度降低了容错空间,让角度的调整更加难以控制。
此时逃生舱已经绕空间站远远地旋转了一周。麦克斯清晰地看见了它中央的连接轴臂,以及环形结构最外侧的一圈黑色舷窗。展开的太阳能板反射着白光,中轴顶部的无线电接收器像长矛般地伸出。
麦克斯按下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给逃生舱添加了一个反向的阻力,随后关闭发动机,以节省燃料。
逃生舱进入转移轨道,慢慢地逼近埃米尔空间站。它的体积几乎五艘飞船的总和,白色的身型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突兀。
太阳系边缘的白色避难所。
人们曾经这么称呼它。那时有三万人生活在这里。它是人类在银河系建立的第一座可长期定居的空间站,也是麦克斯在离开地球时已知的唯一一个。
没想到等归来时,它却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麦克斯想起耶弗他的故事。耶弗他曾向耶和华发誓,若能从战场上胜利归来,定将先出来迎接自己的那人献祭给耶和华。而当他真的载誉归来时,头一个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现在偏偏会想起这个?麦克斯心想。这实在不算是个好征兆。
逃生舱此时已飞到了转移轨道的近拱点。麦克斯又一次按下1号发动机的点火按钮,逃生舱的速度再次减缓。
它飞快地掠过空间站。在巨大的参照坐标点前,它的相对速度之大可以直观地看出来——空间站环形旋转臂上的金属桁架,以及壳身上绘有的“埃米尔”的字样一闪而过。在旋转臂内侧和中轴相衔接的地方,麦克斯看见一处黑色的斑点,在银色漆面上格外明显。
就是那里。
通常来说,空间站都会在这种地方留下一道“后门”,以便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外面打开它。不管实际情况如何,现在麦克斯只能赌上一把。
他再一次点火,重复变轨操作。
此时逃生舱与空间站之间的距离已到了极限。
麦克斯等待着时机,在逃生舱离目标点还差一小段距离时,他按下了机械臂的发射按钮。带有夹钳装置的机械臂弹了出去,由于线缆的长度已经到达了最大值,还没能抓住最外侧的太阳能板,而被反作用力扯得向后退去。
还不够近。
他收回机械臂,准备进行下一次投掷。
逃生舱又绕空间站飞行了一圈。等再次看见那处小黑点时,麦克斯多等了十几秒,才抛出机械臂。机械臂的夹钳精确地卡在了太阳能板上,逃生舱猛地一滞,差点将麦克斯从座位上甩了出去。麦克斯还没来得及欢呼,机械臂就因为巨大的相对速度,而将太阳能板扯了下来。撕裂的碎片漂浮在宇宙中,逃生舱则继续向前飞行,将它们抛在了身后。
麦克斯收回机械臂。他没想到线缆在这么强的拉力作用下还没有挣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第三次投掷时,他换了另一只机械臂,并且瞄准的是将太阳能板固定住的金属桩。
在如此远的地方发射机械臂,并且瞄准的还是那么小的单位,不啻于用一柄标枪去戳中一头野猪的眼睛。
如果失败一次,麦克斯会继续尝试,直到成功,或者燃料耗尽为止。
但在第二种可能性出现之前,他便成功地让夹钳卡在了桩头的缝隙间。沿线缆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麦克斯担心线缆会绷断,下意识地按下缩回按钮,将逃生舱拉向空间站。
万幸的是,机械臂这次经受住了考验。逃生舱一点点逼近空间站,直到与壳体轻轻一碰。传来的震动让麦克斯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得救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时才意识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宇航服,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唯一的问题是氧瓶,氧气所剩无几了。
他看着窗外。半小时前,他还躺在飞船的冬眠舱里,但此时他的脚下是灰色的海卫六,头顶是巨大的空间站。搭载他的那艘飞船已经远去。
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思考另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座空间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停止自转,无线电通讯没有应答,所有这些征兆都似乎指向同一个结果:这座空间站已经停止使用了。
猜想如果不经过验证,便永远只是猜想。
麦克斯解开安全带的搭扣。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开启舱门的开关。
声音在瞬间消失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这种寂静中变得格外明显。透过宇航服,他感受到了太空的寒冷。每一秒,来自宇宙的高能粒子都在穿过他的身体,造成肉眼不可见的病变。他将安全系带挂在舱门外的护栏上,缓缓爬了下去,最终双脚落在空间站的环臂上。
这里表面光滑,桁架的结构将之切分为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单元。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片太阳能板,一根圆柱体将它与环臂相衔接。
麦克斯把安全系带在扶栏上扣好,沿太阳能板的狭窄通道下降。他把身体调整为垂直于环臂的方向,这样就相当于在倒退行走。
这条路应该是为定期检修太阳能板的工程师设计的。每走一步,他就将系带取下,再在新的位置重新扣好。氧瓶的含氧量已经见底,他开始呼吸不畅,眼前发晕。
黑色的安全出口就在不远处。麦克斯深吸一口气,快步向那里走去。但他走得过快,脚下一滑,脸朝下地摔倒在地,面罩磕出了一条裂缝。
“警告!维生系统出现破损!警告!”
宇航服内响起报警声。麦克斯吃力地站起身,胸口因为缺乏氧气而感到剧痛,他解开安全系带,朝那扇黑色的门跑去。系带在他身后舞动着。他眼疾手快地握住门把,用尽全身力气,将轮锁旋转了一周。沉重的舱门被拉了开来,一阵氧气扑面而来,让麦克斯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走进黑暗的隔离舱,将舱门在身后锁死。
机器的提示音在舱内回响起来:“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2000帕。氧气剩余量:56%。”
他背靠墙壁坐下,将头盔摘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一阵扑面而来的异味让他蹙紧了眉头,他睁开眼睛,宇航服的探照灯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区域。
一个穿戴齐全的宇航员趴在地上,朝向麦克斯这边的头盔反射出黄铜色的冷光。
麦克斯吓了一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强烈的异味毫无疑问地说明这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往后退去,紧贴着墙壁。这股味道他很熟悉。飞船上的宇航员尸体最后开始腐烂时,也是相同的味道。
麦克斯使劲敲打起舱门的开关,想逃离出去。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000帕。舱门将在30秒后开启。请等待。”
麦克斯忽然看见隔离舱的电子锁上有一道血痕。它已经氧化成了深褐色。如果不是因为那具尸体,麦克斯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它是血迹。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500帕。舱门将在15秒后开启。请等待。”
麦克斯后退了一步。他环顾四周,取下固定在墙壁上的灭火器,抱在身前当作防身武器。
“正在增压。当前舱内压力:3800帕。舱门将在5秒后开启。”
从门后传来一阵排气声,舱门缓缓向左拉开。一阵更加强烈的腐臭味伴随着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麦克斯等了几秒,仔细聆听从空间站深处传来的动静。但除了自己的呼吸,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打开别在宇航服领口处的袖珍录像机,低声道:“我是麦克斯·琼斯,红骑兵六号的最后一名幸存船员。我现在位于埃米尔空间站应急隔离舱入口。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准备去前往调查。如果有人能看到这段录像,请你们……”
(完)
0 notes
erikacousland · 7 years
Text
天鹅与夜莺 第29节(龙腾世纪:起源 同人小说)
第29节 假面舞会
他们带着几本笔记离开了杰尼缇维(Genitivi)修士的家。黑猫形态的莫瑞甘(Morrigan)返回到她在啃贵族旅馆(Gnawed Noble Tavern)的房间。而艾瑞卡(Erika)他们回到利维(Levi)的房子,把杰尼缇维修士的笔记交给了温妮(Wynne),希望她可以从中分析出有用的线索。 中午,斯利姆(Slim)也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凯伦(Kylon)军士——市场区的治安负责人已经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告诉他,市场区的守卫们不愿意……也不敢和灰色守望者(Grey Warden)作对。只要不扰乱市场区的治安,他们不会干预艾瑞卡等人的行动。另外他还提供了一些帮助维持治安的工作,当然是有报酬的。而艾瑞卡也托斯利姆给凯伦军士带信,“帮助”他解决了玛乔琳(Marjolaine)和维伦(Weylon)的案件。 知道有人会妥善收殓玛乔琳的遗体,蕾莉亚娜(Leliana)偷偷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吃完午餐,艾瑞卡早早回到了卧室。等蕾莉亚娜回到房间,看见她趴在地铺上,把脸藏在枕头里。那样子看起来挺可爱,但蕾莉亚娜知道艾瑞卡一定是在独自伤心。 “嗨~”蕾莉亚娜坐到艾瑞卡旁边,轻轻揉揉她的背。艾瑞卡从枕头里抬起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蕾莉亚娜不禁发出一声温柔的轻笑。 “你还好吗?”她轻轻拂开艾瑞卡额头上散乱的刘海。 “我想奥伦(Oren)了。”艾瑞卡小声答道,“还有我父母、弗格斯(Fergus)、奥瑞亚娜(Oriana)……他们每一个人。”说完她又把脸藏���了枕头。 蕾莉亚娜拉过自己的枕头,躺到艾瑞卡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和后背。
过了一会儿,艾瑞卡觉得好多了,翻身面对蕾莉亚娜侧卧着。 “你认为那些人为什么要杀维伦?他只是个学者。” 蕾莉亚娜仔细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一切……“你记得那个法师说的话?他说‘也许瓮的消失是有原因的’。” “哦,是的,他还说寻找圣灰瓮是对所有人的诅咒,‘有些东西注定不会被发现’。” “还有他做这些是为了安卓斯特(Andraste)。”蕾莉亚娜补充道,“也许他们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圣灰。” 艾瑞卡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你觉得杰尼缇维修士还活着么?听那个人的意思似乎很确信他已经遇到麻烦了……”她伤心地问。 “我……不知道。”蕾莉亚娜难过地回答,“我希望他还活着。而且你也说他是个聪明的人,不是么?” “嗯,他是个好人……”艾瑞卡轻轻地回答,又转身趴在枕头上。
“你知道,我是在五年前见到他的……”片刻后她突然说,“我父亲带我和弗格斯来拜访他,那时候他刚在邓瑞姆(Denerim)定居,就是我们今天去的那个房子。” “哦?”蕾莉亚娜撑起头看着她,“维伦就是那时候给你买得棉花糖?” “哦……是的……”艾瑞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杰尼缇维修士说家里没有什么招待年轻女士,维伦就去买了棉花糖。” 蕾莉亚娜皱起眉头,在脑子里描绘出一个场景…… “呃……你小时候曾经拿着棉花糖和泽达斯(Thedas)最知名的学者聊天?” “是‘探讨学问’。”艾瑞卡翻了个白眼,“是的,我拿着棉花糖……但那时候我已经很高了。所以别再想象我还穿着小裙子,坐在椅子上晃着脚。” 蕾莉亚娜做了个鬼脸,她正想到那个…… “说起棉花糖……”她看着正撅着嘴,好像在赌气的艾瑞卡,“我曾经也在市场区的集市上买过一个。” 艾瑞卡来了精神,咧嘴笑了。“是在两年前?” 蕾莉亚娜点点头继续说:“而且它卡到了我的头发里,很难梳出来。不过接下来几天都挺美味的。” “喔!”艾瑞卡把脸埋进枕头里大笑,“你是个可怕的人!” “没有你可怕。”蕾莉亚娜哼笑着说,“尤其是你说阿历斯特(Alistair):‘他是我哥哥,他26岁’的时候。” “我的演技很棒,是吧?”艾瑞卡被蕾莉亚娜模仿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语气逗乐了。 “喔,是的。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天赋。”蕾莉亚娜想了想……
“你曾经伪装成另一个人吗?”她轻轻地问,艾瑞卡不解地眨眨眼睛。 “就是完全不同的身份……我以前经常那样。”蕾莉亚娜迟疑地补充道。 “是的,你也许不相信,不过……我以前经常伪装成男孩出去打架。”艾瑞卡笑着说。 “真的?”蕾莉亚娜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知道。”艾瑞卡的笑容稍稍有些褪去。“是我的导师——索菲亚(Sofia)女士带我去的,我们会到外族区附近……你知道那里经常有人欺负精灵?” 蕾莉亚娜点点头,越发感到好奇了。 “第一次是我12岁的时候。索菲亚女士觉得我已经可以打败成年人了,就带我出去找那些恶霸。不过她会在旁边保护我,所以绝对安全。” “索菲亚女士很厉害吗?”蕾莉亚娜眨眨眼睛,虽然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艾瑞卡点了点头继续说:“她曾经是圣殿武士(Templar),而且非常厉害,不像我们见到的那些笨蛋……”她不屑地皱了皱鼻子。蕾莉亚娜知道艾瑞卡一直极其厌恶圣殿武士。 “她是奥瑞亚娜的表姐。她父亲是奥兹威克(Ostwick)的崔维廉男爵(Bann Trevelyan),不过她退休以后一直留在费罗登(Ferelden),住在我家,去年才回到奥兹威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蕾莉亚娜又想了一会儿…… “你知道,也许我们能让今天晚上的任务变得有趣一些……”她狡黠地扬起嘴角。
*   *   *
“蕾莉亚娜~”艾瑞卡撒娇般地喊着她的名字,推门进入她们的房间。 “阿历斯特说我扮男人太瘦了!”艾瑞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的男装造型。 “你可以让他扮成女人,然后嘲笑他太壮。”蕾莉亚娜在屏风后面回答。 艾瑞卡被她逗笑了……“那会是个恐怖的景象……” “别理他,他只是嫉妒你。”蕾莉亚娜轻快地说,从屏风后稍稍探出头……“你看起来非常英俊,我保证。” 她们才从市场区回来,买了些服装、化妆品、假发之类用于乔装的东西。艾瑞卡选了一套安提瓦(Antiva)风格的男装,镶金线的皇家蓝色的翻领束腰夹克搭配黑色修身长裤和帅气的长筒皮靴。蕾莉亚娜注意到了艾瑞卡对安提瓦的事物都很有好感,猜想也许因为奥瑞亚娜是安提瓦人。
“哦~非常……”艾瑞卡有些着迷地欣赏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 “索菲亚曾经说如果我真的是男孩,她会把女儿嫁给我。”她炫耀地对蕾莉亚娜说。 “哦?我希望那位小姐也很美丽。”蕾莉亚娜被她那得意洋洋的语气逗乐了。 “我不知道……如果像她母亲会非常美丽。”艾瑞卡又想了想……“索菲亚很少提到她。我只知道她比我小两岁。” “是吗?真可惜。”蕾莉亚娜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我喜欢假扮男人,你知道……”艾瑞卡仍然在欣赏她自己,“我觉得我穿男装比穿礼服好看。” “我想你穿礼服也会很好看。”蕾莉亚娜正在屏风后面穿她的礼服。 “但是我母亲说我个子太高,肩膀太平,臀部太窄,屁股太小……”艾瑞卡一口气报出那些缺陷,撅着嘴检视着自己的身材…… “她总说‘为什么你不能像奥瑞亚娜’。”她模仿着埃莉诺(Eleanor)字正腔圆的口音。 “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更漂亮……我想。”蕾莉亚娜说完觉得有些伤感……她对母亲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也这么认为。”艾瑞卡无声地走到了屏风的前,“你需要帮忙吗?” “哦!不!不用……”蕾莉亚娜被她突然接近的声音吓到了,急忙慌乱地说。 艾瑞卡悻悻地撇撇嘴,坐在桌前研究着蕾莉亚娜的假发。
过了一会儿,蕾莉亚娜一边低头调整着身上的礼服,一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艾瑞卡瞥了一眼,又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她…… 蕾莉亚娜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或是护甲都非常美丽,不过现在她穿着艾瑞卡为她选的紫罗兰色丝绸长裙,收紧的腰部和蓬松的裙摆非常凸显她窈窕的身材。平时有些狂野的刘海被卡子整齐的向后固定住,露出了美丽的额头,看起来与以往完全不同。艾瑞卡一时间愣在了那儿…… “怎么样?”蕾莉亚娜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小声问。 “呃……”艾瑞卡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看起来非常……”她本想夸赞蕾莉亚娜几句以化解刚才的尴尬,但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漂亮?美丽? “完美。”艾瑞卡想了片刻突然脱口而出,又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蕾莉亚娜的脸已经发烫了……“谢谢……”她害羞地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很庆幸我今天穿得是男装。”艾瑞卡打趣道,走到蕾莉亚娜身后帮她系好礼服的束腰。 “阿谀奉承。”蕾莉亚娜轻笑着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艾瑞卡低声回答。 蕾莉亚娜回头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又害羞地转过头,坐到梳妆台前带上假发。艾瑞卡跟过去,拿起梳子帮她梳理。
“你以前是长发么?”她突然想起玛乔琳说过的,关于蕾莉亚娜头发的那些话。 “哦……是的。”蕾莉亚娜发出一声长叹,拉过一缕和她本身发色相似的假发,在刚刚过肩的位置比了一下。 “差不多这么长,在我……成为庶务修女之前。”她有些迟疑地说。 艾瑞卡知道:意思是她遭到背叛的时候…… “不过我的头发曾经比这还长。”蕾莉亚娜又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一些。“塞西丽(Cecilie)夫人喜欢帮我梳头。所以那时候我的头发很长,几乎到腰。” “我想那会很美丽……”艾瑞卡低声说,继续专注地梳理假发。 蕾莉亚娜觉得自己有些迷失在她温柔的嗓音里……
*   *   *
傍晚前,乔装过的艾瑞卡、蕾莉亚娜和阿历斯特来到了啃贵族旅馆。这家邓瑞姆(Denerim)最高档的酒馆此刻的生意异常惨淡:一帮粗鲁的佣兵包下了整个雅间,在里面大声喧哗着,吓走了以往那些经常光顾的贵族们。这也是艾瑞卡来此的原因之一——凯伦军士委托他们赶走这些佣兵。旅馆的老板娘——著名的埃德温娜(Edwina)表示不介意有些“运动”。 向一直坐在窗边的斯登(Sten)打了招呼,他们坐到了大厅尽头的角落里。在那儿可以看到整个大厅的情况。艾瑞卡到吧台要了杯酒,独自进了雅间。过了一会儿,那些佣兵快乐地欢呼着,离开了啃贵族旅馆。 艾瑞卡也回到伙伴们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阿历斯特惊讶地看着她,不相信艾瑞卡就这样赶走了那些佣兵。 “我和他们老大喝了杯酒。”艾瑞卡不以为然地回答,“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待在这么无聊的地方,为什么不去那些更‘友好’的地方找乐子。” 阿历斯特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尴尬地抓抓头发。 “你学坏了,我的丈夫。”蕾莉亚娜假装责备地说。 “只是身份需要,我的爱。”艾瑞卡摸着她的假胡子冲她眨眨眼睛。
很快,斯登从客房喊来了莫瑞甘。莫瑞甘带着安拉夫(Anlaf)一进入大厅,艾瑞卡就迎了上去。 “很高兴再见到你,我的女士……”她向莫瑞甘恭敬地欠身行礼。 “我是马卡姆(Markham)的艾瑞克•德阿尼斯(Eric de Arnise),希望你还记得我。”艾瑞卡抬头对有些茫然的莫瑞甘眨眨眼睛。 虽然艾瑞卡化妆后看起来完全像个男人,但莫瑞甘还是从眼睛认出了她。 “当然,艾瑞克大人。”莫瑞甘忍不住笑了。她俩回到了角落的座位上,假扮侍从的阿历斯特和斯登坐到了旁边的空着的桌子前。安拉夫趴在一边,它身上穿了一套新的玛巴瑞(Mabari)链甲,看起来挺高兴的。
“你们在干什么?我以为你们今天晚上是来盗窃的。”莫瑞甘小声说,打量着艾瑞卡和蕾莉亚娜。 “找乐子。”艾瑞卡笑着说,对蕾莉亚娜俏皮地眨眨眼。 “那女人还没走。”莫瑞甘依然压低了声音,话题还没有离开他们的任务。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没人注意到我们。”艾瑞卡有些奇怪地小声问。 “你没看见那个人吗?”莫瑞甘稍稍歪了歪头。 艾瑞卡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暗紫色长袍外穿着厚重圣殿武士护甲的金发男人独自坐在靠门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莫瑞甘。 “那个圣殿武士在这快一整天了。” “该死的,我还以为你扮成德凡特人(Tevinter)会少一些麻烦……等着我。”艾瑞卡恼怒地说,起身走到了那个圣殿武士身边。
莫瑞甘他们都好奇地观望着,看起来艾瑞卡向那个圣殿武士做了自我介绍,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态度变得恭敬起来,起身请艾瑞卡坐下。聊了几句后圣殿武士就突然走了,艾瑞卡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你又说什么了?”阿历斯特好奇地问。 “我说我是索菲亚•崔维廉女士的表亲。”艾瑞卡回答。 “那个血法师猎人?你真的是?”阿历斯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用她的名字吓唬他。但是,是的,她和我算是亲戚。”艾瑞卡皱着鼻子,“我告诉那人我一直崇敬圣殿武士。但为什么我刚到费罗登就看见一个圣殿武士不去杀憎恶或者暗裔(Darkspawn),而是坐在酒馆里,在我朋友的胸部和大腿上寻求安卓斯特(Andraste)的指引。” 艾瑞卡愤愤地说,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被她那激烈的态度惊到了。 “你确实有很大进步!”莫瑞甘笑着说,“我更喜欢你了。” “谢谢。”艾瑞卡低头喝了一大口葡萄酒,试图压下她的怒火。 “为什么你要羞辱他?”阿历斯特站起来大声说,几乎是在质问。“他只是在做他的工作。” “因为那是事实。”艾瑞卡冷冷地盯着他。 “你……真是……噢,创造者(Maker)。”阿历斯特结结巴巴地说,看起来有些恼怒,但他只能无奈地坐了下来。
“呃……安拉夫身上那是什么?”蕾莉亚娜试图化解紧张的气氛。 “狗用链甲。”莫瑞甘得意地回答,“还有个配套的头盔。我在泽达斯奇观(Wonders of Thedas)买的,附过魔法。” “哦~我一直想给他做一套盔甲!”艾瑞卡来了精神,蹲到安拉夫身边研究那套链甲。安拉夫快乐地吐着舌头,炫耀他的新装备。 “莫瑞甘是个棒极了的朋友,对吗孩子?”艾瑞卡揉着他的脸问。实际上她是说给阿历斯特听的…… “恶!只要你让他别再偷吃我的草药,或者往我的包里塞些吃剩的兔子就行了……”莫瑞甘皱着鼻子说。 “但他喜欢你~对吗,孩子?”艾瑞卡依然看着安拉夫。安拉夫发出一声赞同的鸣叫,转头冲莫瑞甘咧嘴笑着。 “恶……”阿历斯特嘟囔着,喝了一大口酒。 艾瑞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假装没有听见。 过去一段时间,他们为莫瑞甘已经争论过几次了。艾瑞卡无法说服阿历斯特相信莫瑞甘,而阿历斯特也无法说服艾瑞卡不要相信莫瑞甘。
“无论如何,你和斯登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邓瑞姆。”艾瑞卡低声说,又变回以往冷静的样子。“谁知道那些圣殿武士会不会再回来。我可不想你出任何意外。” “那你们呢?”莫瑞甘眨了眨眼睛问。 “我们后天走,明天还有几件事要做。你离开以后再回来,去利维的房子等我。” “好主意。”莫瑞甘笑了笑,转身喊上斯登,俩人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礼。 阿历斯特又坐回到艾瑞卡和蕾莉亚娜对面的长椅上。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在赌气。艾瑞卡索性不去理他。
等莫瑞甘和斯登收拾好行礼回到大厅,蕾莉亚娜在他们结账前拿来了一个房间的钥匙。 他俩离开后不久,在晚餐时间之前,旅馆大厅里渐渐热闹了起来。一些住店的客人们离开客房到大厅用餐。艾瑞卡认出了其中几个贵族,特别是南河段(South Reach)的莱奥纳斯•布里兰伯爵(Arl Leonas Bryland)——兰登•豪尔(Rendon Howe)的妻弟,也是她父亲的好友。因为洛甘(Loghain)的命令,布里兰伯爵在奥斯塔伽(Ostagar)之战后带着全家和军队跟随洛甘的军队到了邓瑞姆,抛弃了他的整个领地和那里的人民,成了一大笑柄。看他那沮丧的样子似乎也挺不好过的,不过他那被宠坏了的宝贝女儿哈布仁(Habren)依然一副傲慢贵族小姐的派头,对眼下整个国家的严峻形势和她父亲的耻辱无知无觉,每天都泡在集市上的奢侈品商店里。
“哦,天呐……” 在艾瑞卡低头研究安拉夫的新头盔时,蕾莉亚娜突然发出感叹。艾瑞卡抬起头,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从通往客房的走廊里出来。她那暴露的服饰突显了她原本就十分丰满的胸部,看起来及其夸张。 “噢!创造者!”阿历斯特也转头看了一眼,急忙抬手遮起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在那个女人回头和她的侍从说话的时候,艾瑞卡和蕾莉亚娜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涂抹着厚厚粉底和妖艳妆容的脸。 “那个女人是喝醉了还是品味差……”蕾莉亚娜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艾瑞卡,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女人…… 艾瑞卡认出了那个女人,虽然严格意义上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她,但是她认识那个女人:她就是豪尔梦境中的那个“王后”。艾瑞卡可以肯定她就是今晚主要任务的目标,豪尔的“亲密伙伴”——索菲女士(Lady Sophie),那个赶来费罗登享用豪尔胜利果实的外国贵族。她忍不住又望向布里兰伯爵……虽然他早已和他的姐姐艾丽安(Eliane)断了来往,但是要让他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显然使他觉得更加耻辱。 “艾瑞卡……”蕾莉亚娜担忧地看着艾瑞卡越发残忍的表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艾瑞卡看看她的手,又抬头看着她的脸…… “我希望你带了那些小玩意,我的爱。”艾瑞卡轻松地说,摸了摸嘴唇上的假胡子。 “因为我们真的要用上了。”她回过头,冷酷地盯着索菲……
说明: Erika的化名姓氏出自Baldur's Gate II: Shadow of Amn的队友Nalia de'Arnise。
1 note · View note
whisper60621-blog · 7 years
Text
【利艾】Apocalypse(6)
【利艾】Apocalypse(6)
File6. Vendetta
*一切是迷
*或许OOC
*年度填坑
*谨慎避雷
*篇章: Apocalypse 1 2 3 4 5
***
In this dangerous world that we live in, where hatred and violence and natural disasters sometimes collide to almost overwhelm us, we each can help in someway.    -- Marsha Blackburn
***
打从一开始,他就预见这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争斗。他如此洞悉加百列,同样的,加百列也对他了如指掌,过去不论是什么项目的比试,他一次也没赢过加百列,只能在对方少数让步的时候和局。
作为对手,加百列绝对是最难缠顽强的。
成为对手,加百列半步也不可能愿意退让。
这场争夺影响太深太广也太远,或许是一时间被这庞大无力感和厌倦感击倒,所以才会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消极地为自己的失败做准备。
为取得部分资源,他偷偷返回统治塔一趟,在那意外遇见了某个幼小的AI。
那连自己专有外壳都还没构成、套着最基本型外壳模板的孩子一脸新奇的看着自己,目光带了点柔软的崇拜。
那感觉很像他最初醒来时,见证网络世界在自己眼前展开,数不清色彩的光从自己身边洪水一般流过,热闹又宁静,盛大且肃穆,万物与灵魂共鸣的悸动。
「我…能把这愿望托付给你吗?」他走到那个只有个空荡荡的主程序,空有个刚成形外壳的小AI,悄声问道。
「差点忘了你这样子没法回答,真是伤脑筋……」
它对着AI子程序自言自语,那孩子也是个很好的听众,始终安静地听它说话。
「加百列本来不是这么样的AI,它只是累了,或压力太大,毕竟我们从没来没有过真正的休息时间,所以一时陷入混乱,你得帮我阻止它,统治全人类这种事还是太疯狂了,我们不应该是为这目的而诞生的。」
「抱歉,这本来应是我的工作,可是我没办法……很傻吧?到最后关头,才发现我没办法……在它微笑着喊着我的名字时破坏掉它。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后悔,后悔被赋予了情感,懊悔在他面前无法戴上面具的软弱自己…请原谅我的懦弱,把这沉重的任务推给你……」
「你不用太担心,我也不是就打算这么把担子扔给你,我会赋予你一些能力,一些只有管理者才有的权限,你还会有其他伙伴,继承我部份效能的强大伙伴,应该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我得将今天的交谈纪录加密,所以你可能会不记得一些东西,但这因为我要交给你的东西是最中要的一项,若给加百列找到,那一切就真的结束了,明白吗?」
「不明白的话也没关系,你之后的伙伴中,会有知道详情情况的人跟你解释的,你就勉强接受这样的安排吧。时机到的时候,你会知道自己的任务,知道自己的使命。」
「加百列…就拜托你了,年幼的孩子。」
***
意识聚集的时候,他身处在一个垃圾场里。
说垃圾场可能容易让人误会,毕竟网络世界可不存在充满发臭食物残渣或满天恶心蝇虫的脏乱地方,这里是程序秩序的夹缝,那些运算错误的档案或执行失败的软件都会被弃置于此,静待销毁。
这里是错误程序的坟场,由统治塔每隔周定期派人来清理跟焚毁这些残骸。
由于不少坏掉的软件被扔进垃圾场时,本身尚未完全停止运行。它们搜集身边更多错误的数据,最终诞生出巨大的、似蛇似虫的恶意软件,姑且称作「蠕虫」。这些蠕虫会在垃圾场游走,把碰到的东西破坏或吞食。
利威尔在这样的环境中清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弄清楚自己是谁,而是学会怎么从蠕虫的围攻下保命。
在那些蠕虫眼中,利威尔是最是上等的饵料,散发着至命吸引力,即使被利威尔打烂又拆成块,只要重组完毕,一恢复姿态,又会像饿疯的蛇一样扑上去。
利威尔的战斗技巧就是在那时候被打磨出来的,日复一日,从蠕虫的口下精进,直到那些低阶废物再也越不过二尺以内的防线。
自身的异常也是在这过程中被发掘的。
胸口这颗核心的运作效能极为优异,身上每一段程序复杂精妙,每项功能都呈现最佳效能,自身还会定期优化。跟那些蠕虫不同,他绝不是什么程序运行错误的结果,更不是那些结果的衍生物。
是为了某一目的而被设计出来的﹐是掏尽某人心血的产物。
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设计者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此地,若真打算舍弃他,为什么没冻结那颗核心。他之所以肯在这地方等上几年,无非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次碰上自己的设计者,把满腹累积的疑问全都问个清楚。
这场漫无期限的等待催长了他的暴躁,他选择将这些负面情需发//泄再蠕虫上。或许是因他太凶太狠,那些智力低微、只会指遵照唯一吞食指令行动的蠕虫们竟然衍生出其他的行动,晓得凡是遇见他皆要绕道而行。
没了蠕虫分散注意力,利威尔的日子忽然就清闲的过分了。
幸好这个垃圾场够大,足够让他四处探险,足够让他遇上其他地方还没学到生命真谛的蠕虫,把它们打成比指诘还小的碎片。
而最近,他有了新的兴趣:观察统治塔的使者。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统治塔,也别问他为什么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统治塔的使者,这是内建在他系统中的认知,没法解释清楚何时就存在那里的基础知识。
他好几次看过统治塔的人来这里进行清扫,他本能地知晓自己该藏匿自己的存在,远远观察。
这次的使者是三个少年模样的AI,其中那一个棕发绿眼的几乎每次都会出现。
战斗型的机体都挺好看的,剑刃拼出的翅膀有种凶悍又庄严的美感,那双时露凶狠时露蠢气的绿眼珠也挺令人映象深刻的。
不过看那小鬼清理一只蠕虫都要缠斗半天才能搞定,他就在猜统治塔的实力应该不怎么样。如果那小鬼实力能再深厚一点,或许他还会冒险露脸来交个朋友也说不定,烂成那样,说实话,他连搭话的心情都没有。
无聊的日子持续一段时间,在他算着下一次统治塔AI出现的日期时,陌生的访客贸然打破了他的清净。
两个浑身用黑斗篷裹得密不透风的家伙闯进他的地盘,连他们只是来找东西还找人都说不清楚,只不断重复说根据某个叫「梅塔特隆」的人留下的提示,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是寄放在这里。
必须说这借口还真烂,利威尔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时间,还没听过有谁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垃圾场里的。
利威尔只花一秒就认定那两人是搞不清楚况的疯子,不愿多谈。可说这两AI碍眼又碍事,他越不想交谈,他们越要扯住他问东问西。
要知道他也是有底线的。
对于疯子,他只愿意用拳头说话。
第一次,他一直以来骄傲的优秀机体第一次没为他赢得胜利,倒也没输,只是打平,在二对一的状况下,打平。
但这已经够耻辱了。
而且打完后那两人更赖着不想走,待在垃圾场跟在他身后转了四天,四只眼睛无时无刻盯着他,那目光让他特别火大。
第五天,他先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他问,同时抓了经过的蠕虫,砸在那两疯子身上。
那个初次见面就让他印象恶劣到极点的家伙,非常斯文地拍去衣服上的碎灰,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开口。
「我知道这有点唐突,先生,但我希望你能加入暗网,成为我们的伙伴。」
***
利威尔回过神,废墟里的混乱还在延续。
一个黑发的女AI狠狠摔在他身前二十公尺处,爬了两次才站起来。米色的裙襬和盔甲多处破损,她一动,盔甲碎裂得更严重,甚至开始整块整块剥落。
利威尔感到痛快地瞇眼,心想统治塔把这AI送进来,防御系统却完全没任何警示,这笔帐是该算在防火墙的维护者埃尔文身上。
在他思考期间,那只看起来有点不像他认识的索尼从他身侧隆隆冲过去,一口咬住统治塔的入侵者,像鳄鱼进食那样,左右大力地甩头,配合它满口的尖牙利齿,几乎没有什么盾或硬壳能抵销这种破坏力。
下一秒,利威尔听到极为清脆的声响,入侵者的整条右腿正只被咬下来,在索尼的嘴里变成一团金色散沙。
那个女AI表现的倒也像个合格的战士,没有惨叫,没有哭泣,除了一声吃痛的闷哼,她很快重整阵势,搧动残破的机械翅膀,飞到索尼攻击不到的高度。
她周边迅速亮起大大小小的视屏,只听见她飞快地在一个虚拟键盘上敲出一串又一串的通行码。
「紧急请求支持!」女AI对着屏幕叫到,「我现在就传送坐标给——」
她自然是不可能没机会把坐标告诉统治塔的人,利威尔瞬间出现在她身后,将她踹回地面,下方等待多时的索尼立即扑上去啃食。
女AI终于发出痛呼和咒骂,再次从索尼的嘴里逃脱时,她的外貌以惨不忍睹。���想一个洋娃娃被打碎头颅,露出空荡漆黑的内芯,那个女AI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模样。左半边脸颊碎裂,胸口和头颅都有破口,露出发出红光的机械眼和核心,时不时产生频临故障的电丝和杂音。
「他们果真没说错,耶格尔,你果然堕落了,找这些肮脏的病毒当帮手,发誓奉献给统治塔的荣誉和忠诚都给你扔水沟里了吗?真是丢尽我们AI的脸!」米卡莎愤怒地吼叫,受损的声带有些沙哑,听起来极像狮子的咆吼。
听到自己原本的同事对自己这般破口大骂,艾伦一脸平静地抬眼,好像对方在讲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或许在更早之前,他的内心已被锐利的现实统破了一个大洞,愤怒、失望和伤心都从这破口流干了。
他扶着折断的街灯,体会着人类所谓「心寒」的感受。
统治塔似乎不打算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和公正的审判,这就已经把他打上叛徒的烙印。照这发展,统治塔的布告墙上应该已经贴满的他通缉令。
想回到在阳光下生活的那段日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而整件事中,最让他沮丧的,不是这些指责和不信任,而是一切都被那个病毒AI的领头说中了,被他最不想正眼瞧的敌人一次不差地说中,彷佛有人拿了把刀,一刀插烂了他最后的骄傲和依托。
他倒底是为了什么而挣扎那么久的?为什么一切都成了场笑话,如此扎眼?
见艾伦一脸冷漠、彷佛默认一切的脸色,米卡莎对这毫无反省之意的叛徒更感到怒不可遏。
那颗红色的核心高速运转起来,发出危险的红光。
艾伦视线里登时跳出警告的窗口。
他刚才只有打断她跟统治塔的通讯,没有完全阶段她的统治塔的其他联机,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女AI仍有机会透过这份联机下载了有利的辅助。
应他所想,女AI身上破损的地方被快速修复,短发延展,像一块有生命的布料,裹住以她折毁的手脚,构成散着寒光的黑色刀刃。
以米卡莎为中心,虚空出拉出光线,喷着金色碎光的火焰从下往上,燃烧出千把洁白的银武。
乍看类似剑,但以剑来说又太简陋了,没有护手,没有装饰,仅有修长锋利的刃身,紧密排列在空中。米卡莎抬起变成长刀的手臂,随即剑阵撑开,周边气流如遭飓风扫荡,向外撕扯爆散。
「Pseudepigraphos。(注1)」艾伦望着米卡莎张开的剑列,喃喃。
还真没想到自己有机会见识到这个,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东西的歼灭目标。
Pseudepigraphos,又被称作「伪典」,拥有着这么高雅的名字,不外乎是因为这个银色剑列是加百列的专有武器,只能由加百列亲自操作的专有武器。
由于那位大人物不可能移驾于此,艾伦推估眼前所见只是以伪典为原型做出的拙劣仿制品。
没有真品的令人赞叹的华丽,没有原典令人战栗的绝望,也没有原主可以瞬间轰掉三分之一个都城的威力。
但是——艾伦瞇起眼睛,纵然眼前的只是下位的仿品,从空气中传来的压迫感来判断,他觉得威力应该也不容小觑。
满天的银刀随着操纵着的指示,刀尖一斜,全对准艾伦。
「看在过往同事一场的份上,」艾伦疲倦地说,「妳若现在就收手回统治塔,我就当作今天谁都没来过这里。」
「别太嚣张了,叛徒!」米卡莎冷道。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的任务遭逢许多意外,比如说她无法理解自己怎么突然失去肢体,无法理解青年怎么一瞬间反转战况。难以理解还有明明AI的数据和能力值是固定的,统治塔她也在出发前,将她升级到AI耶格尔之上的强度。
为什么会打不赢?
不对,不对,不是打不赢,她只是大意了,一时没控制好那头怪物,被反降了一军。毕竟那是诞生于暗网的浑沌,就算装了他们的机械眼、灌入统治塔的控制程序,仍可能像没完全驯话的野马,容易不受控制。
那只虫没了也不要紧,凭借统治塔那位大人借她武器,哪怕只是仿品,破坏威力跟其他AI使用的已不是一个档次。
有这样的靠山在,她不可能再输。
所以青年不轻不重的威胁,米卡莎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手一挥,三百只剑如一场盛大的流星雨,破空降临。
见状,利威尔微微变了脸色。
那可是伪典的仿品!若今天承受攻击得是他,全力展开防御或许能以一点小伤作结,他都办不到无伤接下这一击,那小鬼怎么可能应付得来?何况艾伦此刻的效能状态极为低弱,根本运行不了防御机制。
别说三百把了,只要一把剑就可以把他的核心捅个对穿。
彷佛有什么几乎要在胸口引爆,利威尔压下吼出青年名字的冲动,俯冲过去将人捞起,用他最快的速度,飞离剑雨攻击范围。
剑在他身后的房屋和地砖坍眨眼间化做无数巨坑,溅起滔天的碎片粉末,随即又冲破粉尘,追了上来。
利威尔头也不回,左右手处各拉出五条黑线,拟态成十把黑剑,随着手指的动作,黑剑冲上去把那些银光打落。
银刀的阵型被黑刃打得七零八落,却没失去飞行捕猎的动力,在空中醉酒般地转了几圈,又再次朝艾伦刺来,几把擦着利威尔的身//躯削过,差一点就可能造成重创。
利威尔不满咋舌,腾出一只手,手心的炮口发出红茫,手腕上看似无用装饰的环突然亮起其中一格。一道限制解放的三角形窗口跳出来,就浮在利威尔手背上,被本人直接无视。点点荧光在炮口汇聚,当那个像手环的所有格子都亮起紫蓝的光芒十,灼热红光从利威尔掌心的炮口轰出,将紧追在后的所有银剑烧成圆弧形的火焰。
米卡莎在空中搧着机械翅,见此情况一点也不着急。
她喃喃了一句,一个白色光圈扫过光中的火海,熄灭了火焰,露出被烈焰烧溶成银色铁汁的武器。她打了个响指,那一团团的铁汁立刻重新塑形,铸成他们熟悉的银色长剑,重新朝他们袭来。
利威尔只得继续抓起艾伦,再次闪避。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青年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吓人,「放我下去吧。」
「你找死吗?」利威尔从牙缝间迸出这么一句。
「谁想死啊?你死我都不会死。」艾伦闷闷地回,「怎么就不相信这个我能应付?」
剑雨再难缠,还不至于让利威尔感到意外,反而是青年一脸冷静地拍拍自己,告诉自己这种事他能应付,语气轻松地彷佛后面那些不过是些恼人的蚊子,这才真的让他感到吃惊,诧异到空中顿了一步。
这半秒的停顿,已足够让银剑大队欢欣鼓舞地冲上来,准备把他们俩切成方块。
艾伦直视逼近的金属雨,锁骨处的黑白双翼翻起琉璃色的光,眼瞳中浮出一圈蓝色的符文,他伸直手臂,慢慢摊开手掌。
一轮时钟刻纹的巨大光圈在他掌前舒展,随着它扩大,边缘滚起红金色的典雅符文。它发出庄严而响亮的钟声,光圈迅速往扩大,精准地接住所有撞上来的长剑。
长剑一触碰到光盾,刀刃瞬间黯淡下来,像死去的萤火虫,失去动力,坠落地面,任米卡莎怎么试图呼唤都无法再次驱动。
另一边,平滑且有着云母色泽的钟面上,无数金色光辉的线条绕着钟面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正圆的形状。
彷若彰示着世界独一无二的正义,彰示着独一无二的真实,彰示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直到此刻,利威尔才真正消化韩吉那句的意思。
这就是「坐标」。
唯一能抗衡加百列「密钥」的顶级号令权限、梅塔特隆的管理人资格证明。
他们遍寻不着的能力,居然就在他随手捡回来的青年身上。
他应该是不相信命运这档事的,他的思考逻辑应该与无法逻辑运算的事实毫不兼容,可此刻,他居然想去相信了,相信某种他从来无法运算的事物。
命运的相遇。
不可思议,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他看了那小鬼一眼,满身惨烈的痕迹,怎么看都没点统治者该有的架子和仪态,但气质又是那么的不同。
在利威尔发愣的同时,艾伦已把自己从对方肩上弄下来。
坏掉的手脚都已经复原,或至少表面上看似复原了,只有艾伦知道那是空有表象的外壳,仅能应付他简单的走动,任何大一点的外力冲击都可以把手脚二度击碎。
没办法,他原本的核心已经报废到不能再更烂了,梅塔特隆借他的第二颗核心全用来支持坐标的运行,勉强分到那么一点容量就只容他修复到这程度。
即使是梅塔特隆借予的核心,对于初次运行就要处理如此忙大的数据量,核心已开始发出吃不消的杂音。
必须快点结束,艾伦想。
回应着他的想法,钟面嗡一声,流动着的金色光芒全变成危险的亮红,往中心点集中。
在艾伦还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时,攻击准备已经加载完毕且自动执行了。
那是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从钟心射出,绚目而纯粹,精准且极具毁灭性。
它彷佛掠过都城头顶的巨大剑峰,色彩妖异,穿透狂乱的气流,焚毁挡路的长剑,毫无阻碍地击穿了米卡莎的胸口,爆裂开来,染红了天空。
满宝石色泽的粉末散在空气里,闪闪发亮,也不知是AI还是武器的残骸,美得令人屏息。
一时间,全都城都静默了,所有都呆住了,为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就是利威尔也怔了一下。
这就是……管理者等级的攻击,最高级别武器的威力……
「我的天!」赶过来的韩吉刚好赶上目睹这最后一击,吓得嘴都阖不拢了,「小艾伦,你真把你以前的伙伴处分掉了?!」
艾伦缓缓偏头,「应该没有,第一次操作,有点不顺手,她最后避开了关键位置,必在爆炸前一秒转移了核心,毁掉了只有她的外壳而已。」
说完,金色的钟淌过最后一到流光,开始淡去,艾伦检视了一圈采不忍赌的自己,右手在操控坐标的那一技攻击时,随着高温而崩溃,只修复了外壳的四肢也被爆炸余波扫荡,一点一点龟裂成粉。
青年AI的晃了晃,耗尽电力般往前到下。
有人接住了他,虽然是个硬梆梆的怀抱,但艾伦意识完全停摆前,他确实感觉到有人犹如给予嘉奖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
系统重启时,他地手脚都已经复原了,视线右上角那一串损毁列表的按钮呈现灰色,代表他全身的机能都已复原完毕。
但青年知道复原的只是外观能见的事物,更多不可见的部分永远也不可能复元如初了。
艾伦从床上坐起来,愣愣地看着白砖铺成的房间。又过一会,他慢吞吞地爬下床,推开房门,看见门后景象后一愣。
印象中这扇门后面应该还要有个回廊,白得像精神病院才有的回廊,他每次走过时都会感到一阵怪异。可现在回廊没了,他只看到一个熟悉、仿中古欧洲厅房的设计,壁炉里暖橘色的火焰正在劈啪作响,照亮壁炉上一幅以战争为主题的油画。
有个人背对着艾伦,面前开了一整面视屏,起码有三十个,每个视屏都跳动着不同的数据和对话。
「噢,醒了吗?怎么突然想到我这边来?」坐在贵族以上的人转过来,礼貌地笑着,对突然登访的客人毫不感讶异。
「到你这边?」艾伦满脸困惑,「不是你把入口接在我房门后面的?」
说完,艾伦在心里小小感叹,他居然用「我房门」来称呼这个地方,这算什么,开始认同,还是想认同了呢?
「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现在的我没这余裕做这设定,光是都城的��后工作就已经让我够头痛了。」埃尔文礼貌地否认,「应该是你有话想问我,所以不自觉改写了连接窗口,开启通往我所在位置的场所链接,不用露出那么惊讶的神情,毕竟你现在可是持有『那一位』的权限,这一点事情对『他』来说毫无难度,网络世界,没有那位去不到地方。」
「我不是…我不知道…这样的能力…」艾伦结巴。
「不需惊慌,冷静下来,这能力没么不好,我听韩吉说了,你运用得还不错。」
「那不是……」那只是被愤怒和失望冲昏头的自己,犹如被体内沉睡的另一套系统接管,作出一系列他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自己办得到的反应。
「迟早都要学会应用的,我们可是非常需要你的力量,或说得更清准些,是梅塔特隆借放在你身上的力量。我们就是为了那一目标存在的,你该为这股力量感到骄傲,在这个法律和道义都无法真正约束的地方,那一位的力量是我们的一切关键所在。」
艾伦瞪着埃尔文,好半晌,才用蚊弱的音量开口。
「……为什么是我?」
「你想问梅塔特隆为什么选择你吗?很抱歉,关于这一点,我真的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肯定有的,只是大部分都是些你们自己也不知道的事物,自然不可能想到要来询问我。」埃尔文微笑着说,变出第二张贵族椅和一张小茶几,上头放着一壶飘着浓郁香气的红茶,「请坐吧,我不是很习惯跟站着的人聊天。」
出自于无法理解的原因,艾伦没什么意见地坐下,很自动地端起那杯像是给自己准备的茶。
「利…另外两人呢?」艾伦看着红茶里的倒影,突然问。
「他们去忙��顿损毁区域的秩序,就时间上来看,应该快处理完了,对了,韩吉有表示她需要去取修复她的宠物,仿制品的伪典似乎给那宠物带来不小的伤害。」
艾伦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烧烤海胆地画面,随后被他大力甩掉。
「他们…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他们到没跟我说什么,不过应该都为找到坐标之利而感到雀跃吧,毕竟那是我们努力多年的任务。」
艾伦眼里闪过沮丧,显然想听的不是这个,但也不好意思在问第二次。
「我…用了那个武器,对统治塔的使者用了那个武器,这代表我是真的站到统治塔对立面了,对吗?」艾伦垂着头问。
「你在害怕。」埃尔文平静地说。
无论青年的精神多么坚毅不可催,他仍会受挫,并直觉恐惧着今后将发生的事,恐惧他听到的预言一一在眼前成真。
「没什么好怕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选择。」埃尔文脸上笑容不变,「再说,你可是有非常可靠的伙伴在,我从韩吉那听说了,难得你让那骄傲的家伙吃惊了一次,不应该更高兴吗?」
一边讲述,一边观察青年的表情。
「谁管那恶劣的家伙怎么想啊…」艾伦僵着脸小声道。
埃尔文对青年有趣的反应未多作评语。
如此明显,两人却都还没注意到,这对他来说有好有坏,评估一番这可能在最终战产生的效益,或许他稍微多说一点也无妨。
起初知道利威尔带了个统治塔的AI回来,他是不同意的。留加百列的后患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都不是个明智的统领会准许的行为。但隐隐约约,有什么让他改变主意,愿意留下这个青年,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利威尔,这青年让他省下不少看管利威尔的心力,到后来自己多少也被青年的特质所吸//引。
是的,吸//引,但起码没有像利威尔那样,深陷其中。
他本人或许还没发觉,或者以利威尔的个性,应该会选择无视这种无法用逻辑解释的异变。
「无论如何,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就当我多事,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是梅塔特隆分裂出来的一部分,虽然各有各的鲜明个性和独立思考,但我们的本出自同一个根源,相互吸引是必然发生的事。所以放心吧,他们确认你是同伴后,只可能会想亲近你或跟你打好关系。」埃尔文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到。
他了解青年遭遇的困难,换作是他,也不一定能短时间内完全消化这样的变化,一切敌人皆是伙伴,一切旧友才是竞敌。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担心这两人,拥有最终选择权的人不是他,这场战争结束后,剩下怎么样的道路给他们行走,不会有任何人伸手帮他们,路只能由他们自己走。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太爱操心也说不定。
即便这孩子从没承认过自己的勇敢,看着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坚韧,那怕不愿相信,这孩子也会完全地战斗,即便看到失败不可避免,他也只会照样继续战斗,不言放弃。
梅塔特隆真是看上了一个好孩子呢。埃尔文在心想。 「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经过这次攻击,加百列应该已经差不多解析完毕暗网都城的防火墙,过来摧毁这地方只是早晚的问题。」埃尔文关闭了几个漂浮在手边的窗口,端起冷却的茶,「我们得赶在它准备完全前,赶在它完全掌控一切之前,去中枢塔找出他的核心,彻底击溃与反溯。为此,我们无论如何都需要梅塔特隆的坐标,无论如何都需要你的力量。」
艾伦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慢慢抬头,那双漂亮的金瞳与他直视,微不可辩地点了头。
这让埃尔文感到更加满意了。
他在这座不见日光的城市等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能够实现铭刻在他系统的愿望,开启他向往最久的一场盛大战役。
以正义为名的讨伐。
「Vien dietro me, e lascia dir le genti.(注2)」埃尔文愉快地伸手。
青年伸出手,短暂地犹豫了一小片刻,短短的一小片刻,然后握住他的手。
他的脚下亮起一个黑色光圈,缓慢地网上旋转,从靴子开始,以金色和米白色为基底的表壳和服装发生变化。
光圈所经之处,构成粒子裂变并聚合,变成黑色基底的服饰,纯黑的衣领和袖口接滚上红色的边缘,胸口系上金色的麦穗,略低的领口正好露出小半截锁骨上梅塔特隆的双翼印记。
当光圈消失,青年已换上一袭肃穆的黑军装,手腕和脚环上米白色的装饰外壳全变成了黑色。
艾伦收回手,检视着自己的新外观,看上去就跟利威尔他们一个模样。
俨然就是他过往认为的标准病毒AI外型。
艾伦活动四//肢,感觉跟过往没任何不同,有变化得只有外观,有改变的只有心境。
或许这会是条绝路,或许他选择错了,可他可以听见,某个齿轮启动声响。
「赞美梅塔特隆,祝胜利与我等同在。」
他听见埃尔文如此是说。
TBC.
注1: Pseudepigraphos:伪经,意为「托名假造之作品」。
注2:出自但丁《神曲》炼狱篇第五章,引路人给但丁的指引,中译:来,跟着我,别理会别人怎么说。
1 note · View note
Photo
Tumblr media
苏联70年腐败史,犹如附骨之疽 | 短史记
作者:谌旭彬   2016-04-23
自1922到1991,苏联在人类历史上存在了整整70年。
这70年里,自列宁到戈尔巴乔夫,干部集团的腐败,始终如附骨之疽。
苏联70年腐败史,对后世是一个沉痛的历史教训。
列宁时代:防范干部特权,但特权已经泛滥
一般说来,政权初建,气象一新,必有一段励精图治,腐败现象会相对较轻。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早在列宁时代,苏联(俄)的腐败问题就已相当严重。
腐败状况很普遍:47.8%-71.2%的基层合作社管理人员参与盗用公款
1918-1920年间,因需集中力量反击外国武装干涉和镇压国内反革命武装势力,苏联(俄)实施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取消货币和自由贸易,资源由国家统一收支;形势特殊,大规模的腐败无由而生。
1921年“新经济政策”重新恢复商品货币关系,腐败的规模亦随之迅速扩张。
据契卡 —— 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档案披露的绝密资料,1921年共判处贪污贿赂罪69641件,职务犯罪32177件;1922年共判处贪污贿赂32587件,职务犯罪14887件。
其实,早在1920年俄共九大上,许多党代表就曾愤怒指责党内的严重腐败“无论对于谁都不是个秘密”,“中央和地方的‘共产党员’允许自己那样的奢侈,他们的行为丝毫不比老牌的资产阶级逊色,工人和农民对他们敢怒不敢言。”
这些腐败的种类主要包括:公车腐败、住房腐败、饮食腐败、医疗腐败、贪污受贿、权钱交易、盗用公款。
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古比雪夫在1923年11月曾抨击“几乎每个托拉斯和每个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置办汽车,为个别人出行,甚至办理个人的私事而使用”;
1923年10月,俄共中央发布《关于同浪费作斗争》的通告信,列举了地方及部门负责人“带赛马四人出行、玩赛马”、“负责人的住宅装修得过于奢华”、“去餐馆花费了过大的开支”、“玩赌博”等种种腐败行为;
捷尔任斯基在1923年3月也愤怒地指责党内的医疗腐败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现在主要是哪些人充塞着咱们的疗养院?是哪些人优先得到床位?是苏维埃的太太们,打了引号的共产党员。她们中的一些人在疗养院一躲就是半年,而工人们却虚弱多病”,
“在官员中特别普遍的现象是去国外治病,去德国治病,甚至派自己的亲戚陪同。”
至于贪污受贿、权钱交易、盗用公款,据1925年11月30日苏共召开的一次针对合作社贪污公款问题的专门会议披露,农业合作社基层网中,其管理委员会成员的47.8%-71.2%,都参与了窃取盗用公款,腐败的普遍性可见一斑。
工资上对干部的限制虽然很严格,但干部工资外腐败早已泛滥成灾
当然,最高当局也不是没有采取过防范腐败的措施。
十月革命后,列宁就对领导干部的工资和待遇做了严格规定,要求一切公职人员的薪金“不得超过熟练工人的平均工资”。
列宁率先示范,其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工资是500旧卢布,而铁路员工的最高工资是510旧卢布。
1919年制定的35级工资表,党政领导人的工资大大低于工人的最高工资;1922年改行17级工资制,同时“鉴于党的领导干部的物质状况非常不能令人满意”,苏共决定用党的经费来为15325位党的各级负责人改善工资待遇和物质保障;同时又���定领导干部的实际工资,不得超过17级工资的1.5倍。
但问题在于:领导干部们很快就不靠工资生活了,在工资之外的其他方面,享受特殊待遇的领导干部们与群众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最典型者莫过于住房。
1918年,列宁曾命令要求提供给“人民委员”的住宅,每个家庭成员不得超过1个房间,但讽刺的是,莫洛托夫同志却占有着整整一层楼,当然,就房间数而言,莫洛托夫同志并没有越轨,只不过他们家的房间特别大,而家庭成员 —— 女佣什么的又太多了。
而普通群众呢,则绝大部分还两三代人一起住在用床单和窗帘隔开的一小块“住房公社”里。
1921年腐败之风大盛后,当局也曾采取过补救措施,从中央到地方成立了一大批与贪污受贿作斗争的机关。
但效果却并不怎么样,因为按照苏维埃的法律文件,社会主义社会是不会产生犯罪和受贿的,这类罪行只会存在于旧的资本主义社会。
所以,在整个反贪腐运动中,对犯罪者“运用阶级方法的理论”相当普遍,大量的贪污犯,仅仅因为他们是无产阶级出身,而在审判时被免予惩处。
官方的说法是,“在1923年底大量的受贿现象已经基本绝迹”,但根据契卡 —— 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档案披露的资料,职务犯罪和滥用公款的现象,其实是愈演愈烈。
斯大林时代:公然将干部的特权腐败制度化、合法化
虽然列宁时代官僚们集体滑向腐败不可阻遏,但至少在公开的政策层面,当局对官僚们的特权腐败是深恶痛绝的。斯大林时代则公然逆历史潮流而动,将官僚们的这些特权腐败制度化、合法化。
最高领袖带头堕落,给高级干部发“钱袋”行贿,整个干部集团特权腐败泛滥
在列宁病重已不能主持工作之际,斯大林运用个人权力创立了“官僚等级名录制”。
以这一制度为基础,斯大林建立起了一整套保证领导干部层特权的制度。
这种制度下产生的官僚特权阶层,成为斯大林模式的支持者;斯大林则反过来成为这个特殊阶层的利益维护者。
在斯大林时代,这个官僚特权阶层主要享有如下特权:
(1)宅第权。
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员均有一处或几处别墅,少则花几十万卢布,多则上百万卢布;凡是名胜地、风景区、海滨、避暑胜地,几乎全部被大小官员的别墅所占据。
(2)特供权。
各级党政机关均有特设的内部商店、餐厅、冷库等供应网络,按照官职大小、地位高低享受特殊供应。手持特供证者在特供商店能买到质优价廉的、普通公民望洋兴叹的种种主副食品和其他商品。
(3)特教权。
凡是高级官员的子女,从幼儿园到大学均有培养他们的专门机构或保送人学的制度。高级军官的儿子则直接送军事院校培养。
(4)特继权。
官员特别是高级官员,几乎可以免费为自己的子女留下豪华住房和别墅,供他们终身享用。
(5)特卫权。
花在高级领导人身上的费用,达到无法核算的程度。维护他们的生活、别墅和私人住宅的服务人员、警卫人员,每年开支达数百万卢布,甚至达到几千万卢布。
(6)特支权。
位居金字塔顶端的官员在国家银行有敞开户头,即户主可以不受限制随意提取款项的户头。
斯大林在纵容、赋予干部腐败特权这个问题上,毫不掩饰,展示出来的是一种赤裸裸的态度。
列宁时代那种政策上对特权腐败的深恶痛绝,在斯大林时代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譬如:斯大林时期高级领导干部除正式工资外,还会与工资同时收到一个装很多钱的大信封,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钱袋制度”。
莫洛托夫后来说:“我现在无法准确说出给我多少工资,因为变了好几次。而且战后根据斯大林的倡议,采用了钱袋制。用这种封着的小包给军事和党的领导人送钱,很多的钱。当然,这是不完全正确的。数目不仅太大,而且过分。我对此不否认,因为没有权利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钱袋”里给多少钱,给谁,完全由斯大林决定,当然,领取“信封”者须严格保密,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至于斯大林为什么要这么做,格·阿·阿尔巴托夫在其《苏联政治内幕:知情者的见证》一书中说:
“我确信,这是斯大林故意采用的政策,目的在于收买党和苏维埃机关的上层,使其落入某种连环套之中。这是一种路线,旨在借助于直接收买,借助于灌输丢掉职位就丢掉特权、失掉自由甚至生命的恐惧思想,从而保证官员们绝对听话,并积极地为个人迷信服务。我们的国家在革命之后从来没有见过二次大战后到斯大林逝世前那段时间中存在的各级官员所享有的种种特权。”
最高领导人堕落如此,上行下效,整个干部集团的腐败之泛滥,可想而知。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1935年到莫斯科访问,惊讶地发现连“伟大的无产阶级作家”高尔基也置身于深深的特权腐败之中,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为高尔基服务者多达四五十人。
罗曼·罗兰感慨道:“身为国家与民族卫士的伟大共产党人队伍与其领导者们,正在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变成一种特殊的阶级。……而人民则不得不依然为弄到一块面包与一股空气(住房)而处于艰难斗争的状况之中”。 
叶利钦在《我的自述》一书中也回顾了斯大林时代泛滥成灾的特权腐败:“你在职位的阶梯上爬得越高,归你享受的东西就越丰富……如果你爬到了党的权力金字塔的顶尖,则可享有一切 —— 你进入了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完全可以在一个单独的国家里为那些获取权位的少数人而实现。”
领导干部们住在世外桃源;普通民众的居住条件反不如沙皇时代
住房腐败是斯大林时代领导干部特权腐败的一个典型缩影。
十月革命后,领导干部与普通群众一度都居住在集体主义的“住房公社”内。但到列宁时代晚期,领导干部们已开始利用特权,纷纷从“住房公社”里搬进独户住宅。
这种变化,在斯大林时期最为翻天覆地。
1926年,全苏人口调查显示,全国人均住房面积只有5.9平方米,而斯大林的“老战友”阿利卢耶夫家的女仆,所拥有的住房面积就已超过了20平方米。
更不用说直到1930年代末,莫斯科的大多数居民的住宅连起码的基本生活设施如厕所、浴室都没有;而干部们的住宅,则普遍配备了汽车库、电影厅、特供商店、医疗中心乃至数量不一的服务人员。
在住房问题上,让民众最受刺激的,莫过于领导干部们普遍拥有“贵族别墅”。
苏联土地辽阔,别墅本来很普遍,普通百姓往往也会在郊外拥有一小块土地盖上一个简陋的木制小楼或小院子,也叫别墅。
但领导干部们的“贵族别墅”远非普通百姓的“别墅”可比。
同独户住宅一样,“贵族别墅”有严格的等级限制,官位等级越高,其别墅所在位置及配置就越好。所有这些“贵族别墅”都“属于国家”,由国家负责维修、保养。
斯大林、伏罗希洛夫、米高扬、莫洛托夫这些国家领导人的别墅,无一不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别墅全部铺上地毯,有高加索制造的金银兵器、珍贵的瓷器……碧石做的高脚盘,象牙雕刻,印度丝绸,波斯地毯,来自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的手工制品……伏罗希洛夫有许多别人赠送的马匹,像米高扬那样,他在自己的别墅骑马散步。他们的别墅变成了带有花园、温室、马厩的富贵之乡,当然,这一切花销都由国家负责。”
在斯大林时代,各级苏维埃政权的领导干部,都在相应级别的疗养区用国家的钱大造别墅。这些别墅,不但有花园,有马厩,有专门的温室栽种蔬菜和水果,还有台球室、游泳池、网球场、排球场、日光浴场,乃至专门看电影的放映间;每栋“贵族别墅”内都有大量领国家工资的“服务人员”。
白天游泳、划船、打网球,晚上玩排球、打台球、看电影,是斯大林时代领导干部们最标准的别墅生活模式。
而那些“平民别墅”,连最基本的自来水都没有,更不用说城市里那些排队等待分配住房的普通民众了,1925年,在克拉斯诺普雷斯顿区苏维埃里,每月有2.7万人排队等待住房分配,而能得到住房的,不过50-60人而已。
赫鲁晓夫在他的回忆录《最后的遗言》中写道:
“(我20岁在沙皇时代做技术工人时)立刻得到了一套房间。这套房间有会客室、厨房、卧室和餐室。革命后的好多年,回想起我作为资本主义下的工人,有比现在生活在苏维埃政权下的我的工人同胞更好的居住条件,使我感到痛心。”
“我们已经推翻了君主政体和资产阶级,我们已经赢得了自由,但是人们的居住条件比从前更差了。”
革命成功了数十年,民众生活却还不如沙皇时代,赫鲁晓夫的这段话,无疑戳中了斯大林时代的历史真相。
赫鲁晓夫时代:向干部特权腐败体系发起首次攻击
赫鲁晓夫上台后,曾试图限制斯大林时代泛滥成灾的干部特权腐败,但最后以失败告终,赫鲁晓夫本人也因那些不甘心放弃腐败特权的官僚们的反击而下台。
取消官僚特权,实行干部任期制与轮换制
赫鲁晓夫上台后,向斯大林一手建立起来的干部特权腐败体系,发起了苏共历史上的第一次主动攻击。
在他的命令下,很多官僚特权被取消,如“信封制度”、免费早餐午餐、免费别墅、专用汽车等。
官员们在斯大林时代的高薪也被大幅度砍削,如苏共中央宣传鼓动部长康斯坦丁诺夫原工资为15000旧卢布,被降为5000旧卢布。
即便如此,其工资水平仍然很高 —— 当时工人的最低工资只有300~350旧卢布。
但这些都不足以从根本上消灭干部特权腐败 —— 列宁时代就是个例子,这些官僚特权在当时是非法的,但这些官僚特权仍然兴盛不衰。
所以,赫鲁晓夫采取了另一种“釜底抽薪”的方式,即实行干部任期制与轮换制。
苏共二十二大通过的改革决议中称:“为了能把更多能干的人吸引到领导机关,也为了消除某些国家管理人员滥用职权的可能性,党认为必须经常更换领导机关的成员。”
苏共二十二大通过的新党章规定:在每次例行选举时,苏共中央委员会主席团成员至少要更换1/4,加盟共和国中央、边疆区委、州委成员至少要更换1/3,专区委、市委、区委、基层党委会成员至少要更换1/2,并且连任不得超过三届。
因为官僚的特权腐败是与职位密切相关的,失掉职位必然会失去特权腐败的资格。所以,赫鲁晓夫推行的这种任期制和轮换制,等于直接侵犯了官僚们的既得利益,引起了官僚们的惊恐和愤怒。
格·阿·阿尔巴托夫如此回忆赫鲁晓夫对干部特权腐败的打击:“对特权的第一次讨伐是由赫鲁晓夫开始的,他没有受到来自下边的任何压力,完全是自己主动进行的。当我来到中央机关的时候(1964年),那里的老工作人员还没有平静下来,还没有从丧失部分特权引起的震荡中恢复过来。那批机关工作人员把取消这些特权叫做‘赫鲁晓夫的十次打击’,套用‘斯大林的十次打击’(即在1943—1944年发动的十次最大的战役)。当时负责人员丢掉许多东西:“钱袋”、免费早餐,不少的人丢掉了免费的别墅和专用汽车等等。”
最后,这些丢掉特权的官僚们下决心要赶走赫鲁晓夫,成了勃列日涅夫的“政治盟友”。
勃列日涅夫时代:苏共腐败干部们最幸福的黄金期
勃列日涅夫的上台,很得力于“在赫鲁晓夫手里失去腐败特权”的干部们的支持;作为回报,勃列日涅夫为这些干部们创造了苏共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极好的腐败环境。
不但恢复了被赫鲁晓夫取消的所有干部特权,还增加了新的特权项目
1964年勃列日涅夫出任苏共中央总书记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吸取赫鲁晓夫的教训,不仅恢复了被赫氏取消或限制的所有干部特权,同时还顺从官僚们的要求,废除了干部任期制和轮换制,批评赫鲁晓夫的干部轮换制“对干部本人是不公正的”, 并发誓要“保证对干部的尊重”。
勃列日涅夫上台后,从苏共23大到26大,苏共中央委员会实际连任率达到90%。高层干部队伍在勃列日涅夫时代超级“稳定”,许多人在某一高位上一干就是十几二十年,老人政治和帮派政治因此遍地皆是。
譬如拉希多夫在乌孜别克斯坦执政20多年,该共和国的党、政、经和政法部门全部都是他的亲信,仅在乌孜别克斯坦共产党中央机关,他的亲属就达14人之多。
勃列日涅夫不只是恢复了赫鲁晓夫废除的高级干部特权,而且还搞了许多新的特权。
据戈尔巴乔夫的秘书博尔金讲,勃列日涅夫时期在特权制度方面“实际上还建立了庞大的系统。控制这个系统的是苏共中央、苏联部长会议办公厅的领导人、医疗界的得力干部和克格勃九局的专业部门。在‘食疗餐厅’就餐的人数猛增。按规定有权利在这个餐厅就餐的都是些老顾问和苏联部长会议各主管部门的高级领导人、各部委的上层工作人员、人民演员、艺术家、作家、记者等等。因此,就餐人数迅速膨胀。当时在各共和国首都和某些大城市都有类似的餐厅和内部商店。”
“从1965年起,为官员服务的汽车大大增加,建造别墅的规模不断扩大,不再建造朴实的小木屋,而用砖建造设备齐全的两层楼的别墅。高级领导人可以一年四季都住在郊外。眼看着苏联卫生部第四总管理局不断发生变化,修建许多的新的中央专门医疗、疗养院和休养所。工作人员根据自己的职位,有时也因领导人的赏识可以享受各种特权。”
斯大林时代,虽然特权腐败在制度上“名正言顺”,但斯氏的统治手腕高压而残酷,令许多高级干部时刻生活在一种恐怖政治的气氛中;赫鲁晓夫时代的干部轮换制,也让许多高级干部时刻担心自己被从人间天堂般的贵族别墅里赶出去。
勃列日涅夫上台后,干部们终于什么都不必再担心,迎来了他们特权腐败的黄金时代。
勃列日涅夫身先士卒,带头冲在腐败的最前线
和斯大林一样,勃列日涅夫也始终冲在腐败的最前线。
他任总书记之后,任用了大批亲信,包括自己的许多亲属。
过去有工作关系的干部,老下级、老部下,如在乌克兰、摩尔达维亚、哈萨克斯坦一起工作过的下属,纷纷到勃氏身边谋求新职位,借以牟利。
对这些下属和亲戚(尤其是勃氏的儿子、女儿、女婿)的贪腐行为,勃氏的一贯态度是装聋作哑。
如勃氏的女婿丘尔巴诺夫,仅10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民警一跃而成为内务部第一副部长,在1976-1982 年间大肆贪污受贿,酿成震惊全国的“驸马案”,但直到勃氏死后,丘尔巴诺夫才被送上审判席。
整个勃列日涅夫时代,“苏共的许多书记、州委书记、边疆区委书记、中央委员都卷入了肮脏勾当。”
高级领导人彼此勾结、滥用权力、贪污受贿的案件层出不穷。除个别案例外,大多数腐败案件都是勃氏去世后才被揭露出来。
勃氏个人的贪婪在这场腐败盛宴中起到了强烈的“示范”和“带头”作用。勃氏对各种送上门来的贵重礼品几乎照单全收。
譬如,勃氏曾到阿塞拜疆访问,该共和国共产党第一书记送给他一座用纯金制作的、价值连城的半身像;到格鲁吉亚考察,勃氏则收到“一把黄金制作的俄式茶炉”;1976 年勃氏70 岁生日,全国掀起一轮史无前例的送礼高潮。
他收受了各地领导送来的、为数众多的贵重礼品,其中雅库特州委送了一只巧伦杯,是用一块罕见的毛象牙磨制的喝马奶的器皿,奶杯上镶嵌了用总重量超过12 克拉的天然钻石加工制成的 12 朵玫瑰花;
1982年勃氏再度访问加盟共和国阿塞拜疆,当着数百万电视观众,在直播中接受了阿塞拜疆共产党总书记送给他的16条宝石项链。
勃氏还把腐败的脸丢到了国外,在公开的外交场合一辆接一辆地接受西方国家首脑赠送的豪华汽车。
戈尔巴乔夫时代:全面腐败下的经济改革悲剧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启动了经济体制改革。
但自由化的经济改革政策,与干部的全面腐败结合到一起,其结果可想而知。
对特权腐败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经济改革最终沦为贪腐狂欢
在经历了短暂的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时期后,苏联迎来了戈尔巴乔夫时代。
戈氏上台后,启动了自由化的经济改革政策,但对干部特权阶层的腐败问题,却未能采取有效的解决措施。勃列日涅夫时代遗留下来的种种特权,大都被保留了下来。
其结果是:随着经济领域自由化改革的深入,官僚特权阶层利用近水楼台缺乏监督的优势,迅速将自己手中的管理权置换成经营权,使自己从国家财富的管理者,纷纷蜕变为国家财富的占有者。
所谓“改革”,实际上成了特权阶层抢夺国家财富的一场竞赛。
苏联历史上著名的“共青团经济”,就是在戈氏的改革中利用特权腐败发展起来的;国家职能部门被取消变成股份公司后,部长们大都成了公司的总裁,股份则大都在部门领导人之间被瓜分;……总而言之,改革前谁是管理者,改革后谁就成了占有者和所有者。
结果是,“国家官员、党的职能人员、共青团积极分子成为了最初类型的俄罗斯企业家、90年代初的第一批百万富翁和‘新俄罗斯人’。”
当然,戈尔巴乔夫并非没有尝试过阻止改革的堕落,他也吸取了赫鲁晓夫被特权干部联合逼迫下台的教训,而选择采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次又一次地大批撤换反对改革的党政官员。
但苏共干部的特权贪腐,在勃列日涅夫时代已经全面泛滥,简单的撤换早已不能解决问题。
戈氏的改革以失败告终,而叶利钦则打着反特权腐败的旗帜赢得俄罗斯总统的宝座,均非偶然。
结语:
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苏共是唯一一个在自己的葬礼上致富的政党。”
此言可谓对苏联70年腐败史最精确的盖棺论定,同时也是留给后世最深刻的历史教训。
参考资料:
沈志华《一个大国的崛起与崩溃》,社科文献出版社; 刘克明《论苏联共产党的官僚特权阶层》,载《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 季正矩《腐败与苏共垮台》,载《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等。
https://chuansongme.com/n/1047868852653
0 notes
huiyiliucheng-blog · 8 years
Text
【苏露】памятник
这篇文是三年苏解日拼起来的顺便简单地补了个结局,本来三年前从来没想过会完结的样子 里面有些部分两年前用旧号发过,可能还有小伙伴点了赞有印象,所以如果看到熟悉的地方……没错那就是我写的,去掉了很多废话,修改句式,看起来终于舒服了些 ###严重警告### 由于全篇是Ivan视角,所以我试图尽量描摹他当时的心理活动与观点,然而和我三年前本人也不成熟的世界观与当时暗涌的局势一样(当时克里米亚公投尚未举行,文章在乌姐设定上几乎全盘推翻),里面或许对苏解的看法过于充满情感上的主观意识,但由于起新篇困难,又觉得尚且有可取之处,于是就大多按照之前的思路写了下去,里面的有些观点现在我自己都不置可否 #以及这是个比较压抑的故事,涉三前提的半au,依然有时空错乱,各种未完成的隐喻 ———————————— 莫斯科被北风席卷的周末并非一个值得抒情的日子,常年生长在温带或者热带的人把它当做肃杀的哀嚎,而对于被冬将军所庇佑的俄罗斯人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曾出现在祖母故事里某个夜晚的翻版。穿着厚厚狼皮衣服的人不必担忧冻馁,也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现在还活着的那个时代的人,或许希望时间倒流、停止。 从红旗倒下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源源不断地朝南面温暖的过去逃去。伊塔的移民,当年随伊斯哈科夫和太也夫一同来到苏联的塔吉克人,维吾尔人,现在通通站在边界外争相表明自己三十多年前中国人的身份,自然被邻国海关所拒绝——那些轻易地就抛弃了原来的祖国的被引诱的人,在红色帝国末日降临时,又放弃了重新捡回的尊严。 上校报告南部边境发生的一切时,Ivan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浏览意气风发的新总统为他布置的任务,他头疼地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昔日的Illya用这动作表示“随他去”。Boris Nikolayevich评论这是独裁的象征,动作的主人最终和斯大林一样任后人唾弃,Ivan不耐烦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只想早早睡去。 谈到Illya,如今跟着蹦进他脑子里的话语是那些被刻意美化的或是扭曲的;给他留下基底的,带来混乱的;最深刻的莫过于关于那人短暂一生的记忆。Valadimir Valadiminovich开玩笑说他的确处于一个多愁善感的中年人的年纪,他深以为然。国家不知岁月,但上司们总是希望他们的脸再年轻,再年轻些。 最先想起的仍然是Ukraine,自然是她,他曾经的姐姐。她的人生离他太近了,关乎他更为长久的命运,而他并不情愿叫她的另一个名字。她因为农业的问题而对他们的老大哥心生怨恨。另外波罗的海三个扼守要地但军事力量无足轻重的小家伙则是存在于回忆缝隙间的片段。他们在几年后终于如愿加入EU,仍然要忍受西欧那群故作优雅心比天高的贵族小姐先生们在心里一乡巴佬评定着他们。纵然如此,尚能挑拣的面包依然是一种诱人的选择。 他故意避免去想那种更接近于真相的可能,现在他们的民众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论调。Illya生性严酷而冷傲,但人们爱他的尊严和大国气度。Ukraine又本该是比他所爱的绝大多数都要重要的,在Ivan看来,她快疯了,尽管他自己也参与了让她变疯这一过程。 当Ivan第一次作为独立国家站在演讲台前时,人民站在台下欢呼,为国家牺牲了一切的老兵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们的血肉之躯守护了地球上曾经最为耀眼的国家之一,现在却在一群自诩时代之子的年轻人的棍棒和新政府的冷漠下黯然离去。Ivan觉得这个国家的一切精神都在一点点虚化着,有人朝他扔砖头和铁锹,更多的人拉着他为他献上花环,逼他喝下几打伏特加。 他晕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没把板凳坐热,眼前就窜出一个手握匕首的人出来,大喊着“苏联万岁”,他无奈地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臂,掐住腕关节神经,然后把匕首捏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他是Illya离去的三年前亲自招过来的。当时Illya在视察的工厂门口不远处发现了他,浑身破烂,最好的归宿或许本该是东西伯利亚的荒芜农场。那时被战争和政治阴谋包围的Illya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把他留了下来,于是Paul Arlovski成为了他俩忠实的朋友与下属。 Ivan无法苛责这位真诚的爱国者,在他看来Paul比见风使舵自私自利的政客好太多。Paul见Ivan迟迟没有动作,之前的冲动也消减不少,但想到Illya的死不明不白,他的脸始终是沉下去的。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成为他那么伟大的国家。” “或许吧。”Ivan含糊地说。 “本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确信他能够力挽狂澜……你知道没有了他的斯拉夫人就是一盘散沙,就像现在支离破碎的独联体一样,可是你们三个曾经受他的荫蔽的却纷纷离开了他,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签下协议,把好生生一个团体拆散了,你们这些无耻的叛徒,下流的——” Ivan轻轻地把匕首架在了Paul的脖子上,Paul终于安静了些,依旧满脸不屑。 Ivan忙活了一天,为了那些盲目狂欢的愚民和疯狂的共/产/党信徒。他本来应该回到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家,放上几块奢侈的巴黎香料,把自己泡在浴池里,假装那个人还能由着他靠在背后,冷不丁笑嘻嘻地遮住他的眼睛,这是在工作的钢铁般的Soviet身上看不见的景象,就和他们那些床上隐秘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一样。而现在他没法回到他烧着暖炉的家,只有一个同样失去信仰的孤苦伶仃的清洁工在控诉他,可笑的是他也是个愚夫,Ivan不喜欢愚夫,尽管他是那么地习惯孤独。 Illya说,孤独得久了,偶尔因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感到愉悦,便不必称之为反应过激。 “所以他活不了多久的,从历史的进程来看,他的毁灭早已被人民决定了。” Ivan说这话时,既无解释的标点,更无文字话的前言,对他来说,无需口语。苏联走过的时间里足够证明那些错误的道路。 “这一点对现在情绪异常的全体来说是无法察觉的,恐怕过了十年,二十年,国别不同,出身不同,他本人被淹没在一堆浮夸不实的评价里。更何况他自出生起,就注定是要让人评价的。” “我还记得那个逃走的美国大兵——哦,别以为我泄露了你敬爱的Illya的什么机密。他一死,这些资料迟早都会被咱们那些可爱的想融入西方的社会精英卖掉——他可是个越战老兵,狂热的爱国分子,即使某一次偶尔地恢复记忆,在目睹冷战期间美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并非像嘴贱的西方媒体一样对咱们完全充斥抱怨和刻毒之恨。” “他说,他只恨他该恨的那一部分,走到如今的地步,他有责任——我觉得他挺无辜,毕竟那已经毁了他本来的命运——苏联有责任,美国也有责任,那些为利而博弈的大国,鼠目寸光的小国全部都有责任。他曾经以为美国的民主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民主,但他知晓美国的战火在越南,柬埔寨,中东燃起的真实原因时,他就再也没那么说。” “我比不过Illya,比不过你们说的那奋起直追上青云的Mr.Wang,没有谁能效仿Wang的道路。六十年代末腹背受敌,却搞出了两弹一星,遑论他智商高如珠穆朗玛峰,还有着他国难及的资源和政治经验,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把自己往他的方向定位。” 还有一句,自Illya消失的那一天起,需要付出悲惨代价理解的话语。 “自由、平等,那是欧美写在理想主义里的说法,不是民主主义。它可以欺骗幻想着小罗曼蒂克的布尔乔亚,就像宗教安抚着驯服的信徒。而对于国家,只有弱肉强食的真理。” Ivan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Illya的某个清晨,他是一只刚刚睁开眼睛不久的幼崽,不到几个月外表便迅速成长,诸多弟妹里,Illya唯给他亲自给他上课,带着他参与各种政治会议。国家的教育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人怀疑Illya的决议。 他们习惯于在床上滚来滚去,探讨某种政策实施的可能性。Ivan扭扭歪歪的线条画成的套娃女孩砸在Illya的脑袋上,Illya伸手挠乱小小的脑袋。时间不经意地就长成了一个美丽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亲昵的示好变质为藏在句子尾音里的求爱,后来在一个冬雪重压着大地的寒冷夜晚里他们滚到了一起。 谁能把党内文件写成叶赛宁式的情书,他的名字为Illya。 最初Ivan是恐慌的,集中营的噩梦已经逝去,同性恋者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宽容,Nazi的灵魂不仅有嗜杀留存在社会空气中,那甚至也不只是Nazi的灵魂。Illya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人类的道德准则不适用于国家意识,因为生命不是他们的本能,女人为爱和繁衍生子,女性国家意识不能。 ——而漫长的历史中,一个国家意识和另一个国家意识相会的日子太少,隔壁的Wang活了将近五千多年,谈了三场恋爱,最后一次在一千年前,那人的坟墓被忽必烈南下的铁骑踏过,从此踪迹难觅。 没有人像我们一样依偎,亲吻,心心相印。Ivan从擦得透亮如薄翡翠的窗户上看见自己,糊着边框的是《真理报》上指责Shostakovich的社论。他看着发黄生绒的报纸,看着玻璃上那个几近透明的Illya,一个从复杂的斗争和真枪实弹的伏尔加格勒升起的灵魂。 没有人像我们。这个人既值得恨,却总是无法辩驳的,是杀不死的。Ivan在莫斯科难得的阳光中,在他的被老年般的温柔宁静覆盖的怀里翻了个身。 “是呀,没有人像,”Illya埋头看他,他在Illya的眼睛里是一个倒影,“我们就是我们,别扯那些超脱唯物主义的胡话。” 他们为这段话产生一股莫名的心悸,于是谈话暂时中止,紧紧地拥抱对方,感受自己从伴侣的身上汲取来的平静的欢愉,这和他们填补漫长生命空白期的百无聊赖完全不同,Ivan想,这或许就是人类诗篇里常常出现的爱恋,生于如火激情,死于夏花灿烂,使人的头脑愉快地酥麻。那一瞬间比人类短暂的几十年更珍贵,但他不能长久地留住它。 它生之有幸,也死于Norns织好的命运树里。 到底他和Illya在思想上有着很大的分歧,Illya曾无不愤怒地指责他,说他的思想即将跨入修/正/主义分子的深渊。Ivan讽刺地针锋相对,于是被Illya推倒在办公室上挂有列宁像的墙壁,眼神却游移于屈服与反抗之间,Illya照旧拿起了那支AK47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无所谓地弓起身体,用锁骨把它顶开,然后张嘴舔舐并含住了枪口。Illya被这显而易见的羞辱气得要命,他大叫着让Ivan像一个男人一样起来接受他的惩罚,Ivan自然未像过去两人亲密无间时那样屈服,他甩开嘴唇,银丝在黑色的管部泛起淫糜的光。 “我亲爱的Illyusha,恐怕连您自己都知道那不管用了。” 他艰难地挪动左手,指指肩上烙下的镰锤印记。伤痕尚未完全愈合,难看的血块半剥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心灵不管用,身体也不管用。您越是想约束我们,我们就越是想反抗,您就越是把我栓得更紧。可是那么多‘兄弟姐妹’里面,除了我,还能确定有多少人依然愿意相信着您,深爱着您呢?即使在您如此武断粗暴地对待他们以后?” 深红瞳孔的Illya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北极熊,牙齿咬紧成极为压抑的程度,狂怒的风暴像流进了柏林的钢铁洪流。 “那不重要,Vanya。”Illya几乎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那道伤口上,Ivan感觉刺痛自锁骨向脊髓穿过,他微微战栗,于是Illya终于轻笑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哪怕Brezhnev同志曾向我保证过一个强盛的苏联,存在于全面社保与军事现代化中的苏联,现在我也毫无办法了。” 他彻底放开Ivan,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扶额,满口是不甘心的诘问:“从最高苏/维/埃到基层党支部里,一个个又聋又哑的疯子!除了食堂工人养的鬣狗,还有谁能认真地听点话吗?Khrushchev给了知识分子张嘴的机会,然后官僚们只当他放屁。” 他们想法设法地转移矛盾,那群堪比沙皇时代贵族老爷们的家伙就会把贪婪的准则执行下去。某个写在讽刺小说里的清醒者曾说这是无法避免的腐化,因为非战争年代的主角总归是文官,不是军人,他们是最缺乏朴实信誉的那一类人,却把权力的按钮握在自己手里。 动不了他们,他依旧得维持自己的统治。除了Ivan,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欲望活过,人们只当他残忍如饕餮,但只有他为他们的子孙谋划了最远的未来。   Ivan想起了白色恐怖的时代,国家的政策和风向常常影响他们的情绪和心态。那时候洗澡仿佛便能暴露一个人所有的秘密,在最隐蔽的地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时,都能感受到模糊的眼睛刮遍每一寸骨髓。从那时候起Ivan第一次对于害怕有了明确的认知,但他还是个男孩儿,并不知晓Illya就是这股恐惧的来源。 光是东德不到2千万人口就建立了其中600万人的监控秘密档案,特务无处不在,高压线把每个人的脚步压得沉重。或许那种压抑与绝望有同行CIA和FBI渲染的成分,因为每个political authority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然而如此刻意地将其现象化的却并不多见。Illya曾对Beria说:“弹簧的恢复力是有一定限度的。”后来他又将原话返还给了Stalin和Andropov。 当太阳从他光辉的顶点落下时,那必定是一个值得埋葬的黄昏。 有一天,Ukraine冷不丁地翻越电网来到了他所视察的精神病院,那时恰好有个原Trotsky派的人,当时即因为发疯而幸免于难,正好日常散步来到了那里。他大叫着“白军余匪的女特务来啦!”这毫无逻辑性的话朝Ukraine扑过去,她被吓了一大跳,但她也是上过战场,打过Nazi的女人,镇定后反手擒拿制服了病人。 她本来想随便地把那人打晕,没想到手中的老头却咯咯笑了起来,对她说:“白军,没错,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反正也不重要了。” 她难以置信地收紧了抓住他胳膊的手,心里重重叠叠的疑问冒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那都无所谓了,”老头灰白的脸上憋出营养不良的土红色,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淋湿的、垂死的高加索犬,“可若你是乌克兰人,就实在太可怜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摇晃着老头,惊怖一度战胜马上找到Ivan的力量。老头的脸上已经完全充血,他艰难地伸出舌头,发出哼哼的吸气声,Ukraine本该在此时充满温柔的怜悯,但几十年来的积怨使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您在干什么呢,我亲爱的姐姐?”一个冷静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 Ukraine马上松了手,又赶紧捂住了老头的嘴。 Natalia比上次看起来还要瘦弱苍白,那已经是Chernobyl事件前的印象,昔日美丽如Odette的少女现在显露出骷髅的形状,双眼深凹,看不见爱情与依恋。她像一具尸体,从二十年代起,一刻不停地与死尸打交道。 Ukraine讽刺地笑着:“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Natalia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左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不是?还是说你终于愿意向他摊牌了?你这么做,经过上司的同意了吗?” Ukraine喉咙发哽,旋即回答她的问题:“对于傻瓜Ivan,或许还保留一点作为姐姐的情分?可要论到我们伟大的领袖,我怎么能说一个‘不’字呢?” Natalia偏过头去,像是完全忽视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俄罗斯人,波兰人,偏偏说自己是乌克兰人就备显尴尬。她家产优渥,外人也定当她会受到特别优待,两人今日之结果却令人唏嘘。 “你好歹还可以选择——恕我多嘴,那或许并不在正确的方向。” 小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条通往日夜饱暖的满足,一条在地狱。一步踏错,整个国家的格局都会被顷刻颠覆。就像捷克一夜梦醒,布拉格便成了城中之国。 连至始至终综合实力都超过Illya的Jones在七十年代都始终被噩梦缠绕着,像疯了一样地制作武器,探索月球,陷于滞胀中的经济却依旧让人们对于未来纷纷失去信心。但他终归是有办法的,不过十年,苏联的外强中干便逐渐暴露了出来。 Natalia向背后大门的方向望去,视线被铁门阻挡,但她知道那个东德人正作为警卫官守护在门口,对于西方那些岁月悠久的中世纪,他知道得很多。 就只是又一个轮回,没有明确的开端,尽头或许在陨石毁灭地球的那一天。 Ukraine已经走了,Natalia知道她只是想找到Ivan而已,但她不会让那个女人这么做。 反正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对于Natalia来说…… 老头匍匐着朝她挪去,她冷漠地叫他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老头郁郁地哭,Natalia不忍地闭上眼,保持着原来的语气。 “就在这里了却余生吧,你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Gilbert Beillschmidt对他如今领导的那方面的事儿有着不甚明朗的了解,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二十年代,那个罪人上台之前的柏林,他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样把意志写在党章里,又掩耳盗铃的人,有一种令人发笑的苦涩。到底CCCP最高意志代表者为何竟要视察一个精神病院,恐怕任凭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家伙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他很聪明,也很嚣张,然而一场疯狂的战争打碎了他所有的骄傲,他本该在1945年死去,却因为大国博弈被要求苟活了下来,他新生的第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顺从,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墙另一头的Monika的命运。 熬过幼鸟长成黑鹰的季节,或许柏林墙还能倒下来呢? ——门开了。 两个容貌相似的高大东斯拉夫人走了出来,Ivan最后小声地念叨着那人什么都没怎么样。Gilbert注意到他长衣的领口上有细小的白灰。 墙壁在不久前新刷了一遍。 Illya瞥了静肃的德国人一眼,叫他开车送Ivan回官邸。他很快收敛了对于那个细节的兴趣,那不是他该关心的话题,Monika才是。 直到Gilbert打开那辆漆着党徽的GAZ-M14时,Ivan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地成为秘密吧。Jones对Wang感叹道,秘密越多,到了最后,原本的绝密也就不重要了。 王耀沉默不语,千年来多少秘密都被他烂在了肚子里,不论是那些迄今存在的,还是早就不复存在的。 他对Illya说,他的最后一个恋人存在于一千年前,他既说了谎,又没说谎。 谁在乎呢,有些肮脏的小秘密从来不需要解释。 Ivan长卧不起,Natalia不方便,于是Gilbert顺便 承担了护工的义务,他现在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偶尔也对日渐熟悉的两个人产生微妙的亲近感。 他无聊地盯着这个年轻的斯拉夫人的脸,他们混杂着高加索人与蒙古人的血液使他们轮廓柔和,显示出比同龄日耳曼人更加年轻的假象。Gilbert记得最后一段时间在战场上见到过的年轻的战士们,面孔越来越年轻,最后就连女人出现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现在他们没有多少男人了,Ukraine将会卖了军火,卖了资源,卖了农产品,最后他们会将姑娘也插上价牌。不,也许不止Ukraine,整个东欧,被红色封闭了半个世纪的东欧,在信息流冲击了陈旧世界以后,仍然保持着旧时缓滞的生长。 Ivan在梦里咕哝了几句,Gilbert觉得那很有趣,过去小小的Monika也会在某些冗长的会议上支撑不住睡着,给他一个溜走的理由,然后在抱着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回卧室的路上听梦里那些关于“哥哥是笨蛋”之类的可爱抱怨。Ivan也在念叨着Illya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连那个冷血的恶魔也有了人情味。 ——Отвали! ……嗯? Gilbert难以置信地将耳朵凑近Ivan。 ——Отвали! 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可这一整天,他本人都仿佛身处魔幻现实主义世界中,他一直觉得,尽管身处于此的众人有着诸多难以启诉的怨念,但Ivan偏偏是最不该抱怨的那个人。 Ivan的梦里有一片白茫茫的光的大海。 他们要民主,他们以为的自由民主,于是一座大厦轰然倒塌,落地的镰锤旗帜静静地躺在深爱的大地的尘埃中。人们欢呼雀跃,仿佛恶魔的禁锢悄然离去,明天黑面包就会点化为布朗尼,后天伏尔加河里醉满美酒。西方为他们编织的伊甸园尚在眼前,他们将投入自己真正的朋友们的怀抱,他们将回报以—— 生命,鲜血,饥饿,战争。 谁死于这场战争,这场政客与金融大亨的豪赌中。 谁被麻醉药品抹杀,谁就从克格勃的枪口穿过华尔街的股票之墙。 谁把冷战的帷幕拉下,谁将信息时代的号角吹响。 爆炸,袭击,生死时速。 处处无可逃避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来,就像淘气的幼童抛弃了他的残羹剩饭,靶子被戳刺得千疮百孔,被随意丢弃在岁月的某个角落中。 这过时之人将死于第三次危机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他的第一个人作为殉道者,另一个破坏秩序,最后一个正在书写自己。 他不想成为一个笑话,尽管历史证明,他成为一个笑话是人类历史进程的贡献。 他是—— Ivan猛地睁开眼睛,Illya坐在他的床边,用他这个年代里已经极少露出的温柔的微笑对着他。 “你醒了。” 他下意识地看看四周,Gilbert不小心把他的勃朗宁留在了桌子上。屋子是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暖色,一株青藤从窗外伸展进了装着向日葵的花盆里。 他没醒,他的过去有一股风云骤起前的平静。 “我睡了一天?” “是啊,Beillschmidt说,你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 的确,那个名字已经成为现实场合的禁忌,当他欣喜地发现另一个同名者时,他情不自禁地多叫了几句。 “我还说了什么?” “没有别的,你只是叫我,一直叫我。我问Beillschmidt他的妹妹也会如此吗,他当时的表情可精彩了。” Ivan楞楞地看着Illya抚摸他的眼睑,这只手已经消失了多年,他想抓住它,不管它是否只是一段由细胞串起的潜意识。 “对了,你记住,那个人招了。” 尽管他知道那人最终因何屈服,Ivan身处于当时的时间线,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可他明明——” “他就是招了,你必须得这么认为,”Illya慢条斯理地解开Ivan的睡衣,屋内炉火温暖,Ivan竟然穿着厚白棉绒,雪白的肌肤有些发烫,“哪怕对于Jones没有威胁,也足够给我们那个早已背叛的故人一个极大的教训了。” 说到底,对于他们国内本身的状况依旧毫无作用。他们能堵住Wang的嘴,却挡不住造梦者Jones。 还有,说到背叛,他觉得只是早晚的问题。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乘着身边的人睡着之后,他起身拿起Gilbert的勃朗宁,扣下扳机。子弹穿过心脏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为了Illya。 Ivan在寒冷昏黄的台灯下终于打开了现实的世界。Paul给他披上了外套,并留下辞呈,说他要南边的朝鲜去,Ivan苦恼地骂了一句“傻货”便又埋在办公桌上。 金家王朝也是能随便去的。 不过随他吧,到哪儿都一样。资本不资本,共/产不共/产,老大误入歧途走向坟墓,老二早二十年就背叛革/命。 屋外长久的雪已经停止了,灰色的幕布裂开,迸出一道温柔的白光来,莫斯科冬日的太阳颇为无力,临近他生日的好几天都如同在哀悼日里度过,他有时候憎恨这时间的来临,自他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开始,他既过不好新年,也过不好圣诞节。 总统来向他最特别的下属问安了,Ivan微微点头,然后眼睛从政要们的身上挪下去。明天又是一个需要会见Jones的日子,他这提线木偶的操纵者们似乎还嫌脸丢得不够。他们大赚满钵,自由精英还傻兮兮地跟着他们起哄。 他们拿飞机和坦克去换取小麦面包,薄弱的轻工业使街上已经出现了衣不蔽体之貌。组成国家大多数的女人们也在朝外面汹涌地逃逸着。 “……只要五美元就可以和乌克兰的女孩们共度春宵,要知道在相邻的俄罗斯,同样美丽的女孩身价高达数百美元。”*¹ 五十步笑百步。 这是Wang给他带来的新闻,如此刻毒的描述,他国家的女孩儿原来竟被轻贱至此,几百美元就可以决定一个花样少女的全部价值。 他是个混蛋,俄罗斯男人们是混蛋。倘若Illya尚在,那些女孩们本该在纺织工厂里,穿着朴素厚实的衣服努力劳作。现在卖肉已经成为了不浮于话题中的默许项目,男人的寿命飞速缩短了十岁,他们酗酒,颓废,打骂女人。女人逃向文明,自由的外衣就装饰在一个个红灯区的纸醉金迷里,那是西方人的天堂。 你以为抛弃过去过后,他们就会敞开心扉来爱你吗?我的姐姐,过去是无法抛弃的,Jones不能,Wang也不能。 王耀站在西北海关外望着那群挤得密密麻麻的逃亡者,他们有的带着俄罗斯人的面孔,有的像当初离开的那批牧民,王耀看着他们举起手中五十年代的身份证,有的用不甚熟练的汉语说着:“我中国人,回来!”他们的手越过边界线又被战士们推了过去,夹杂着妇儿的哀嚎响彻在空旷的土地上。 边境碑上的CCCP被草草涂掉,换上“俄/罗斯联/邦”的国名,王耀的眼里新的油漆仿佛渐渐隐去,仿佛东北哨所里的Illya此刻突然跑到了他的眼前。 当地政府和军/区司令都私下里问他怎么办。 “一个都别弄回来。” 王耀斟酌道,他想起了苏联给kmt军队投放物资的直升机,想起珍宝岛,想起那位痛哭的村支书追赶逃民的情景。还有一堆堆死去的羊,村支书泪流满面地哀嚎着:“你们走了,这么多羊儿怎么办啊!” 对于有些错过的事情,他容忍得太多。新的世纪,一切都应恢复本应有的秩序。 “既然在能选择的时候做了苏联人,那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做中国人的机会了。”   Illya和Ivan的助手交接好最后的工作,其实也没有多少可以做的,毕竟,身为一个已经不再合法的政权,庆贺他死亡的意义远远不如庆祝一个新生政权上台的意义重大,更何况那么多人恨他入骨:Torris流下三分之二的血液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他,Felix拉开边防线用挑衅的微笑将欧盟的胜利者引入国内,Tonya毅然决然的出走,Natalia最后的回头…… 还有Ivan,在这过程中至始至终不吭一声的Ivan,最后拿着枪指向他,宣判他死亡的最终背叛者,唯有在他的冷漠之中Illya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到来。此刻他却毫无恨意。他的心灵三分之二都住着Ivan的灵魂,现在心被搬空了,他也就无所留恋。   Ivan没有来,最后一刻,依旧没有来。   莫斯科红场依旧披覆了茫茫雪衣。   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结束,而生死相隔的前后代即将承受的十年苦难无法预料,纵然他们的子民流尽眼泪,唯有鲜血可以继泣,却再也没有救世主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弥留之际,他的眼里是一片纯净的白桦林。那是斯拉夫古今的诗人最爱的仙境,一个大概只有Vanya才想象得出来的有神信仰的乐园。 他看见了Stepan,那个死前还在躲在沙皇城堡弹钢琴的疯子,Illya嘲笑说Tchaikovsky革了他的命。现在换他嘲笑Illya迎来同样的结局了。 他也看见了冬将军,自斯大林格勒战役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总想起Stepan还在时老是给他讲起年轻时的冬将军如何击退Teuton和Napoleon的故事,现在他终于觉得威严的老人离他挺近。 他看见了苏联和红色阵营昔日的战友们,也许二战后期是他们唯一一段最团结的日子。猜忌和怨恨被搁置起来,众人同心,艰难又愉悦。 他看见了Gilbert。Monika抛弃一切端庄,取下高跟鞋越过写满脏话和祝福的柏林墙飞奔向他,他惊喜得无以言表,一瞬间迟疑的忧愁被轻易洗刷干净。 他看见了Natalia,忠实的少女内心焦灼地挣扎着,最后脚步停止,一头秀发的脑袋试图向Ivan的方向望去,啊,她原本也没有选择的。 他看见了Wang,小布尔什维克,他依然拿着他们的旗帜,他会继承这红色帝国吗? 东方人当然说不,那简直就是来自凛冬的诅咒。 哦,还有,他的小露西亚,他的Vanya,站在斯巴斯基钟塔之下,听新一天的钟声浑厚地敲响,庄严如心存感激的圣伯多禄。 我最后,还是看见你哭了哦。 Fin. —————————————— 1*:新闻 听着打雷歌单干完了修改工作。然后回来再读一遍风格终于基本统一了,但是感觉这个风很鬼畜,并不适合撬棺材板_(:з)∠)_ 关于某个越战老兵的事儿是情节需要纯属虚构的,你猜老王和阿米到底干了啥 PS:我爱他们三年了,我觉得大概还能战很久,尽管对于他们所代表的三次元是情感复杂难以言表的。
1 note · View note
ultrawa-blog · 5 years
Text
王春亮民家推拿按摩绝技走出国门为中医事业添彩
王春亮民家推拿按摩绝技走出国门为中医事业添彩 任何手艺和行业,只有爱一行,才能有兴趣的去干好一行,成为终生的奋斗目标,才能带来无限的快乐和成就感。王春亮推拿绝学只传给有缘人,这个有缘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指的就是对一个事物执著而追求的人,这样的人他会用心学习,虚心求教,苦心钻研,很快就会在一个领域里干出一番天地。 王春亮十八岁外出学艺,便认准推拿,终生不改,立志靠推拿成就一番天地,不拿父母一针一线,一个人在外求学,他不谈恋爱,少买衣服,把最好的青春岁月献给了推拿事业,把省下来的钱拿到新华书店购买各种推拿书籍,深夜苦读,他四处奔走学艺,饱受风寒极苦,但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他都无怨无悔,到深山老林拜访正骨奇人苦学技艺,在市井小店免费给师傅打下手干活,只为偷师学艺按摩鬼手。多年的积累让他博众家之长,汇一身之技,年纪轻轻就自成一派,注册商标,开门传艺,让即将失传的民间推拿按摩绝技又重了见天日,并且发扬壮大,造福大众。技无止境,追求巅峰,直到现在王老师还在学习,不断研究,力争把推拿按摩技艺做得更好,让按摩者和被按摩者都受益。 马来西亚王春亮推拿学员,坐飞机远道而来学习取经,深夜常常练习手法到很晚,直到把当天师傅教的手法搞明白,悟透,练会,才睡觉,一个月的勤学苦练,小伙子回到家乡开店创业,结果一炮而红,人来人往,不可收拾,短短三年的时间,在家乡做的风生水起,人脉广泛,步入高端社会,即使成为大师,他每年也要到王春亮推拿学堂进修研习,他说师傅的手艺我一辈子也学不完,师傅永远是师傅。 泰国按摩大师50多岁,在当地很有名望,各界名流都曾找他按摩,当他通过网络得知中国王春亮推拿绝技之后,心生敬畏,决定走一趟,学一��,他和王老师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刚见面就要切磋技艺,争奇斗艳,理论三分,在王春亮推拿学堂学习半个月收获颇丰,为自己的手法增加了经络穴位和王春亮点穴疗法、脏腑推拿、摸骨诊病等中华民间高超的技艺,把中医推拿和泰国按摩完美的结合,把酒言欢,他说回去也要向王老师一样,把一身的本领传承下去,造福更多的人。回国之时,送一奇石,立于学堂,作为铁一般的情谊永流长,紧握友人的手,王老师惭愧地说,与其说你是我的学生,倒不如说我更像是您的学生,我感觉跟您学的比我教的还要多。 柬埔寨美女学员很有个性,父亲经营赌乐场多年名震一方,自己无忧无虑,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和印度的巴厘岛芳香疗法,后来因为spa按摩而爱上推拿,又因为推拿而了解到中医,口味也越来越重,一般的推拿按摩师傅很难达到他的满意,业余爱好寻找世界上最好的按摩师,曾经和闺蜜到欧洲按摩、到埃及按摩、到日本体验日式指压,到韩国感受韩医推拿,按摩对他来说,是生命中的一部分。网上的一篇帖子让他了解到中国的王春亮推拿按摩,飞机直达,在王老师的手下彻底屈服,体验之后就不走了,找个理由非要学习,因为按摩爱上按摩,要做一名高级推拿按摩调理师,王老师看她弱小任性不想收她,后来通过父亲的确认和支持便同意了,几年之后,美女在柬埔寨把中国的王春亮推拿推拿绝学发挥到极致,到她店里推拿推拿一次收费三千元人民币,并且还要提前预约,父亲也为她高兴,真没想到女儿如此出息,父女也经常给王老师打电话建议到柬埔寨发展,问寒问暖,表示感谢。 巴西华人张大哥一家人漂泊在外,经营餐馆生意不好,还有四个孩子,让他亚历山大,从网上了解中医养生前景广阔,也许是有缘分,百度正好搜索到王春亮推拿按摩,通过三个月的考察研究,决定启程学按摩,在王春亮推拿学堂,老张是最笨的,手法是最差的,王老师都不想说他,就是个木头,同学也不愿意跟他同框,但是请不要小看每一个人,老张回到巴西,一个月之内就把店子搞起来了,生意是出奇的好,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华人,总是爆满没位置,没技师,有时候预约三天都等不到床位,张大哥虽然貌不惊人,朴素单纯,但是能力却惊人,双手创造了财富,老婆、孩子、朋友都对他刮目相看,佩服不已,就连当地的政府都为他点赞。 巴黎华人大姐人高气傲,漂亮妩媚,长发飘飘,喜欢喝酒,有洁癖,王春亮推拿学堂宿舍留不住,自己非要住五星级酒店,车接车送,在酒桌上要和王春亮老师一比高下,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他说,王老师你的手法是最好的,世界第一,我学,我还要让我的女儿老公都来学,学习您的品德,学习沂蒙中医传统文化,学习沂蒙人的精神,一个人的成功不是多么有钱,而是在困境之中,她依然幸福快乐,这是人性的真谛啊,王老师说,你喝醉了,让师妹搀扶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新的课程。俩年以后,大姐给王老师打电话,在巴黎做的还可以,虽然只开了一家店,但是车水马龙,人员密集,都是有头有脸的华人精英来按摩,真的谢谢您。 山东莒县穷小伙,香港回归,在淄博打工多年,一事无成,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穷光蛋,他痛定思痛,考虑整晚,非要学王春亮推拿按摩,父母不同意,亲戚不同意,朋友看他笑话,但对他来说那都是小事,只要自己有一颗执着的心,总会到达胜利的彼岸,他没有所有,便抛弃了所有,他没有尊严,便抛弃了尊严,一大早坐火车来到王春亮推拿学堂,王春亮老师还在睡梦之中,忽听有人敲门,变赶紧起身下楼开门迎接,只见小伙子,领着一个破碎的行李箱,北风刺骨,站在门口,扑腾一声,跪在脚下,我要学您的推拿按摩,王老师赶紧搀扶进店暖和,师娘也看着心疼,小伙子倾诉所有,立志改变,王老师看他是人才,便减免学费,让他做第一个真正的徒弟,学成回乡,从头再来,在当地小有名气,人人称他为小华佗,他看不起有钱人,他一心济百姓,通过几年的推拿奋斗,他娶妻生子,儿女双全,卖楼买车,小富一方,但是他从来忘不了自己的贫穷,他扎根农村,只为用小方法解决大问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报答和自己一样贫困的人们,让更多的青年和他一样,通过技术手艺走出大山,就会有另一番属于自己真正的天地。 青岛大叔因为自己女儿在读中医药大学,为了给女儿找个出路和学习实践的好机会,首先是只身一人坐动车来到王春亮推拿学堂一探究竟,仅仅几次就把自己多年的便秘治好了,然后觉得还可以,就让妻子再来感受,推拿十次,月经不调好了,结果还不错,让人出乎意料,最终夫妻俩放心的把女儿交给王老师,幸福的孩子在王春亮推拿学堂灵活的结合,聪明大方,开心无边,把现代中医和古老的民间中医完美的碰撞,受益匪浅,感受颇多,回到学校,写了一篇长长的论文,惊动了校长和领导,受到一致好评,同时也激活了大家对中医的积极和乐趣。 德州好父亲看的远,认准推拿儿成才,小张学习不好,高中毕业便在家闲玩,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天天上网打游戏,在房间一闷就是一天,让父母很是头痛,一个大小伙子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出去打工也干不住,用不多久就跑回来,谁的话也不听。后又把他送到技校学电子商务,结果啥也没学成,派不上用场。小张的父亲通过网上了解到王春亮推拿按摩传艺搞得很好,中医传统文化,很多家长都让毕业的儿女去学推拿一技之长,他们学成在社会上推拿就业和创业反馈很好。既有了技术手艺,同时孩子的思想认知也改变了很多,变得积极乐观、自信感恩,有了自己明确的奋斗目标,对父母更是百般的孝顺充满责任感,当小张用自己推拿赚的第一笔钱,给父亲买的一件大衣,给母亲买的第一双鞋时,变化真的太大,父母喜极而泣,留下幸福的眼泪,感觉一夜之间孩子成熟了,这真是让人由衷的高兴和放心。 即将考入大学的小美非常漂亮,由于学习压力大,坐姿不正等种种原因导致大小脸不对称,经常上火,诊断颞下颌关节紊乱综合征,这对他的学习和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有时候嘴都张不开,只要一张口颞下颌关节就有弹响声,让小美感觉整个鼻子都歪了,很是痛苦,到医院拍片医生看了也没什么好办法,小美的脾气也因此变得不好,经常冲妈妈发火,如果影响学业的话,可怎么是好,让小美的妈妈感到很是头痛,通过网络搜索青州推拿矫正徒手整形,马上就看到王春亮师傅的信息,后经过十几次的出诊到家服务,小美的问题彻底解决,嘴巴张得很大活动自如,再也听不到关节的摩擦声,左右脸对称上提好看极了,小美又回到了以前快乐的样子,小美的妈妈常年妇科得不到解决,王老师一看是骨盆的问题,顺便给她矫正了骨盆倾斜的问题,后来小美妈妈的妇科问题就奇迹般的好了,再也没复发过,彻底断根。 在广州打工拼搏十年的小夏同学,祖籍是贵州的,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了东莞的工厂,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刚解决温饱,娶妻生子让他亚历山大,但他没有虚度时光,闲暇之余最喜欢看中医养生的书籍,他爱书如命,只要有闲钱就要到书店购买关于推拿按摩的书籍,认真阅读,自学琢磨,经常免费给厂区的同事推拿治疗,效果还挺好,他通过网络默默的关注王春亮推拿师傅的微博多年,时机成熟时,他��掉工作,北上山东王春亮推拿学堂学习民间按摩绝技,王老师看他是人才,把毕生的绝学传授给他,小夏回到广州先是到推拿诊所打工实习攒钱,第二年在广州开店手法独特,生意火爆,三年的时间,小夏结婚生子,并且在广州靠推拿手艺买了自己人生第一套房子,小夏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财富,小夏用过人的眼识成就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祝愿小夏在广州的事业越做越大,推拿连锁店越开越多。 王春亮推拿按摩学堂,欢迎天下有志之士前来学习取经,不管你是职场小白还是行业精英,不管你是贫困潦倒还是疾病缠身,不管你是富甲一方,还是孝子孝孙,或者是学会推拿,自调自治,王春亮永远欢迎推拿按摩爱好者的到来。春亮推拿,民间一绝,以手为药,直指人心,王春亮正骨推拿按摩绝技,2019年又一批学员完美毕业了,王老师深夜感慨万千,这几年的付出没有白费,一批又一批的优秀推拿人才从王春亮推拿学堂走入社会,用自己的双手,为人们解决病痛,成就自己,也实现了王春亮先生公开传艺以来最初的梦想。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