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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shipzhangf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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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feng032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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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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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男孩
爸妈带着奶奶去海南度假,偌大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的天下,可以放开玩了,早晨起来,我就把自己打扮成最喜欢的样子:野性又骚气的红色丁字裤,就是一条细细的红色的带子,勒进股沟,显得我的屁股格外肥硕,偏又加上金属的装饰,凉凉的刺激的皮肤热热的,渴望被抚触一样,前面是红色纱网,私处显露无疑,却因为这朦胧让人想看个究竟,这骚气的内裤每次让1看见都兴奋不已,可能他们家里的女人给她们的刺激也不会如此大胆,但我不介意,男人嘛,出来偷嘴就是找不一样的刺激。脚上套上崭新的白色踝袜,那略带机器润滑油加上棉线的味道让我自己都想亲亲。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因为h的多了,身体没有赘肉,瘦瘦的,小麦色,性感的很,侧面看去,屁股却真的挺大挺翘,虽然懒得不再健身,但以前的底子还是足够1们玩一阵子,我拿着壶壶深深来了一口,让那销魂的烟雾停留的尽量久一些,然后才捏着自己的乳头慢慢把白烟细细的吐出来,感觉自己就像艳丽的罂粟花,有一种绝望的妖艳,或许这么说自己有些不恰当,但是我得意思不是娘,是真的有一种让自己都心动的感受。连续几口过后,我找出一根管子,开始用烟对身体敏感部位尽兴洗礼,先是吐到乳头上,几口以后,变得挺巧,颜色加深,有些湿润。然后是马眼,我多次实验之后,已经从灌马眼可以吹进那道们了,那种酸爽的感觉,啧啧………最后是菊花,先是洞口,然后是里面,可以看见淡淡的白烟从菊花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吐出来。然后我就开始在客厅大屏幕上放自己搜集到的h片,想想自己被墙上片子里的各种野男人h操,最喜欢的是朋友在日本工作的时候约嗨的自拍,没有岛国出品的马赛克,是最真实的画面,而且朋友条件不错,约到的也都是精品,看起来很过瘾,嘴里还骂着那贱婢,成心刺激我,那么多片子,我一个都得不到…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玩。因为身边的G大概也就那些,处于中中原因我一般不在身边找人的。一般玩了之后是不愿意吃东西的,可是我有时会逼着自己吃,看着十点多了,玩得有些无聊就翻看外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吃食。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没啥胃口,可是有一位顾客的评论却让我浮想联翩,那是一家火锅店,评论说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外卖小哥,韩国欧巴啊?太帅了…广告吧,能有多帅?翻看价格,最低的也是两人份套餐,198,肯定是吃不下那么多的,不管了,平常也不是没浪费过。点好之后,我看大概要一小时才能送到,我就简单收拾下,想着待会如果真是帅哥的话有没有机会勾引他,一边继续骚自己的,体验各种h玩,鼻子吸,内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骚气,可惜只有自己欣赏。突然电话响了,标记为外卖,呵呵好快,可一看时间,已经45分钟了,呼中日月短,浓淡过千年,神仙日子啊。电话接通,一个挺干脆的男声,顿时让声控的我很有感觉,原来是门口的保安拦住他,要求业主说明的。我们小区出入都要凭卡的,否则一律要电话证明。我挂了电话,用内线拨通门卫电话,核对户号,N门卫说声打扰就放行了。从门卫到我家,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套上家居裤,白色紧身背心,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蛮帅的,对着镜子摆个p,就上到三楼,隔着窗户等着先睹为快。不一会,一辆车身带着广告的车子停在我家后门外,下来一个男生,核对了户号之后,就拨通我电话说到了,其实我一直看着呢,我打开遥控门,帅哥就开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搬,我遥控开第二到门,喊他请帮忙搬到二楼,他有些气喘的搬到二楼以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一愣,卧槽,真他妈帅,长成这样还送外卖,应了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但毕竟是见过一点小世面的,我可不能太明显,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告诉他把东西置放在中间桌子上,这个火锅外卖有点麻烦的,就是要把锅具炉子一样样调试安装,借着他忙碌的机会,我开始偷偷打量他,22.3岁的样子,身高183..体重不超过70公斤,穿着统一的工装,看不出身材,脚上穿一双新潮的新百伦,黑色的裤子被他细心挽起,漏出骨感的脚踝,让我走舔的冲动。不断蹲起,衣服下摆拽出裤子,腰间健康色的肌肤显示出主人是一个阳光爱运动的男孩,他的皮肤真好,细腻,毛孔完全看不出,一点斑痕都没有,这样的男生根据我的经验,下体一定是比较大,而且可以说是比一般人大而且没有怪味的,我见过脸上油光四溢的男生,下面基本也是状况百出,有畸形的,有各种让人不接受的,而眼前这位绝对是极品,他一边安装,一边告诉我各种注意事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想怎么有可能对他下手。哥,有水吗?他已经把锅子搭好,要加水点燃了,我把直饮机位置告诉他,自己假装接电话到了另一个房间,从那里打开了电视遥控,电视里,两个男生开始缠绵,但我提前已经关闭了音量,所以画面上的变化他一时没注意,我从门缝里看过去,他有些尴尬的看着直饮机,不知所措的抓着头发,因为那个机器是有自锁装置的,显然他没用过。他直起身子,四处相望,发现电视画面在动,突然看见是两个男人在激烈抽插,他先是楞了一下,朝着门的方向看过来,他其实是看不到我的,我还是赶快退后两步嗯嗯啊啊的假装讲着电话,用眼的余光去看他,他好像觉得门外的不知道似的,又开始看电视上的画面,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他满脸涨红的告诉我说不会用机器,可是极力用夹克挡不住的小帐篷还是显示出年轻的力量。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诉他,来,这样开,你用盆接住,我故意借开关的机会蹭蹭他的手,他好像没察觉(更该的在后面哦)或许是大冷天,我穿的太少,又或者电视里定格的高,门,帅哥就我喜欢这种油不是很多的感觉,真的能感觉到几把慢慢擦过皮肤。
2直饮机的水流在我的控制下变得有些慢,所以倒满那个锅子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心里的紧张,刺激,加上玩东西以后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他关心的问我,哥,你是不是冷?你家里暖和不过也穿的少了,你去加点衣服吧,这个我会用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顺势答应了,就把手撤了回来,准备到隔壁找个衣服加上,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也直接导致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由于直饮机的边框小,他要一手扶着锅子,一手去按开关,哗,那锅子一歪,正半蹲着的他来不及躲闪,半锅油汤一下全倒在他身上,上身,裤子,,鞋子,到处都是红油,油汤,看着身上,地上狼狈的现场,他一下愣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他端着空空的锅子有些胆怯的望着我,没事,我劝慰着他,一边赶快找拖把,他连忙接我手里的拖把,我一看,他的手被油汤烫的发红,那直饮机的水调的温度还是有些烫的,我连忙制止他,告诉他要用冷水泡,就拉着他的手去卫生间,他有些难为情,可是比不过手上的灼热,乖乖跟我去了。我把他的手放到龙头下,边问他,好点了没,现在的帅哥完全没了耍帅的意思,浑身是油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手微微泛红。他诺诺的说,我没事了,我打电话让我同事再给您送一份底料,该怎么赔偿您就说。我大度的回答,不用了,就这样就行,反正我也吃不多。不过你这样穿着可真是不太好,太脏了,你等等。我趁他泡手的时候,回房间拿了我的换洗衣服,你把脏的换下来,冲一下,先换我这个。他自是百般推阻,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拗过我,在他洗澡之前,我突然记起,你要不要跟店里说下,别让他们着急?他啊一声,赶快擦干手,掏出电话,我问他要怎么说,看他愣神,我说,别说是这样,就说你家里临时有事,请会假。他才告诉我,老板是他姐姐和姐夫,肯定不能这样说,他就说是同学临时找他,呵呵,原来是小舅子。打完电话,他似乎也轻松许多,我指点他把脏衣服扔洗衣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非要找个方便袋带回洗,我再三劝解,他才答应。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尴尬的望着我,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下子明白,当着我的面他不好意思脱衣服,我说我去整理下餐厅,就给他掩了门。几分钟,借着水声,我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呵呵,果然是极品,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全貌,但即使是看到的背影,大腿,或者是脚,足以让我沉睡的小弟弟勃起,我强抑制住冲动,匆匆收拾了房间。脑子转了转,准备了几样东西。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许是因为浴室的热气,小帅哥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让我有忍不住咬一口的感觉。因为怕他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是我没穿过的衣服,一件优家的白色v领恤,一条灰色运动裤,简单却因为他身材的勾勒充满阳光气息,一双白净的大脚也是微微泛红。性感,尤物!
当我去楼下接快递回来,电视上开始播放的片子是我同学在香港玩的时候拍的,三个人在一个海友家玩的不亦说乎,小帅哥(后来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他子轩吧)看的目瞪口呆,脸色绯红,如果说他以前没接触过同志圈,我是相信的,但如果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我觉得他就是在装逼了。好在我没看错,他有些傻愣愣的说,哥,你玩过这个?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我不敢轻易回答,反问你玩过?)
没,听说过。
嗯,我听说这个东西挺刺激,玩了之后挺爽,不过得有时间,时间多了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合适的时候等我同学回来帮忙弄了一起玩玩。
你同学?
对啊,这个,我指着电视示意给他看。此刻,sroit正仰身向上,嘴里呼噜着,一根硕大的几把插在骚逼里蓄势待发。子轩吭哧吭哧的想说话又不知说啥似的,半晌冒出一句,哥,你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最近正好在国内,应该没事,闲着呢。
那他能有…那个…?
呵呵,看来有戏。我说怎么,你有空?
我今天跟姐夫请假就不上班了。
嗯,那你知道这是玩啥吧?
哥,跟你说实话啊,我玩过这个……
无语,原来还是老江湖。才知道,他跟小区里的混混一起玩的时候被带着玩过,不过因为跟那些人觉得不对路,所以没觉得有多开心,就是好奇,这次看到片子里的剧情,忽然有些动心。
那你愿意和我待着?
他涨红着脸,不敢看我。
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在这陪你。
好嘞,没想到今天的外卖竟然这么惊喜。
不过,你同学要是过来送那个,也要在这待着吗?
我心里暗暗着急,要是让我同学也过来,这个骚货还不得和我抢疯了?我试探着问子轩,怎么,你觉得他挺好?
不不,不是,我是害怕人多会紧张。
我的心一下放下来:嗯,没关系,我知道了。
不过,我喜欢男的,你确定可以?我用下巴指指电视。
听到这,他到忽然来了一句,爱,没有性别区分。呵呵,好像是那个活动的广告语,虽然两人都笑了,可是还是有些放不开的。我带他进到卧室,示意他先请假看看。他给姐姐发了请假短信,趁这个时候,我拉上窗帘,我的窗帘是遮光的,所以即使上午十一点,也是一片漆黑,我打开电视,调到无套海片,看他反应。借着电视摇曳的光线,看的出他脸色一直是红的,潮红,对,就是潮红,呼吸急促,鼻尖微微有更加性感,让我都要忍不住咬一口。不过,别急,我不能吓着我的小鲜肉。我找出v告诉他玩了这个之后都会有疲软反应,如果想开心就要吃一个,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问我,为啥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又问了他几句,靠,这是真的蓝色小药片好不好,不是那种江湖兽药啊。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我对这小鲜肉又多了些认识,又翻出试纸,结果ok。我慢慢靠近他身边,从背后拥住他,他明显身子一紧,我在他耳边嘟囔,放松,别紧张,就你我二人世界,让你好好爽一下。他听到这,突然小声说,哥,我做不了那个。他指着电视,我一听,以为他说的男男性爱,顿时心里一僵,可能他也觉察我的反应,连忙解释,我怕我做不了那个。这时,电视上正演到0被痛苦进入,
你做不了被进入那个?
嗯;
亲,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做那个,我心里笑了笑,不过嘴里还是解释,没事,不让你做,放心不让你做不喜欢的事。这时,他手机突然叮咚一下,他一机灵,连忙抓起来,一看,原来是姐姐回复,让他和同学玩好。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我让他关了手机,试探着脱他的衣服,他明显也放松了许多,配合我脱的光光的,脱裤子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原来,倒不是拒绝,原来是没穿内裤,呵呵。不过脱下来以后,我却是有些笑不出来,太意外了,一根虽然粉嫩,但是青筋勃发的巨虬正昂着头,用硕大的龟头向我示威。都说现在的男生食品中激素超标,导致发育超前,可这个也太牛叉了。他带着有些自豪的笑容说,怎么样,哥,大吧?
我操,岂止是大,超大啊,我从抽屉翻出尺子,20厘米,5厘米,为什么会这样?
我爸是新疆维族的,我可能随了维族人的基因。我才明白原因。
4借着电视里忽明忽亮的灯光,我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巨屌,真是看不出他偏瘦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尤物。硕大,爆满,挺直,具备一纸优秀的吊应该有的一切,他的阴毛经过修整的,整齐,长短适中,所以显得这支吊更加诱人,看着我注视,他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不经意的拿水杯喝水,把它掩到被子里,我并��出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电话响起来,我假装要接个电话,去了隔壁房间,对着手机讲了一通,其实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目的就是告诉他,我同学已经搞定了,一会送到,免得没有东西诱惑,小帅哥思想反复,到手的鸭子飞了。
过了几分钟,我说下楼接货,因为其实并没有人来和我配合,所以下楼时我把三楼的指纹锁门碰上,他就只能乖乖待着了。
当我重新上楼,就已经把所谓的东西搞到了,我把壶壶,灯,火全部搞定,看他期待又有些羞涩的神情,真是心动。
亲,来一口?
你先吧。
我美美来了一大口,顿时房间里弥漫着销魂的味道。他接过管子,也呼噜起来,一口下去,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放松许多。我看着他微笑说,亲,我喜欢玩这个的时候坐在几把上,感觉特别刺激。可以吗?他脸红红的,说,哥,我没这样试过,你……看着弄吧。我等的就是这个,自己拿过油,在他已经流水的几把上轻轻涂抹,他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呵呵,还真是处呢,那个油是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有延时,止痛效果,我怕这小帅哥一接受我的刺激把持不住,喷了,那就没劲了。几番套弄以后,我又给自己后面扩了扩,趁这个时间,我又来了七八口,可是没敢给他太多,怕他把握不好量,别大了。其实这样他已经有些感觉,眼神有些迷,手也不老实起来,我让他躺好,用观音坐莲式在他上方,用黏滑的菊口去蹭他鸡蛋大小的龟头,每蹭一下,都能感觉他浑身的战栗。慢慢我觉得后面变的更软更弹了,逼逼和鸡鸡的液体加上油的效果已经让彼此身体初步融合,我试探着抓着几把往下坐,应该说,[/尽管阅人挺多,可是面对这样这只庞然大物的时候,我还是由衷的感叹容量有限,这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大的几把了。又觉得做0真是挺贱,非要不断突破自己,争取更大更高更强的目标,他全身有些绷紧,看来也是紧张,我一边抚摸着他嫩滑的身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当大龟头顶开菊门的时候,我和他同时倒吸冷气,嘶。估计我和一样的感受,痛并快乐着。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因为他的几把太长,我几乎是半蹲在几把上,所以两腿酸的很,我又舍不得拿出来,因为再进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费劲,我咬牙又往下吞了一截,他的龟头一下子冲进菊口的肉瓣,这也是0的关口之一,我顺着这股劲,又往下顶进去一点,感觉他的皮肤缓缓摩擦着我的内壁,细腻,紧实,真是不可言喻。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这个男生,他还是太嫩了,太缺少经验了,我在嗨药还没有完全发挥效果的前提下,只顾着自己爽,高估了他的承受力,想想,我之前往洞洞里嗨过烟,又用温水反复冲洗,自己都觉得里面的温度好烫,让一个从来没跟男人尤其是嗨菊接触过的几把怎么能抵抗的住,我感觉到他肌肉开始慢慢绷紧,几把不规则的乱跳的时候,他已经临近失控的边缘了,不过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这个男生的好,一般有的1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红冲直撞,而0的菊花还咩有完全打开,是很疼的,而他就这样停留在我控制的长度那里,慢慢的开始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急,终于开始失控,因为他的几把差不多只进了一半,所以正好在我的腔体中间,而且因为他是刚刚进入,不像以前都是被反复冲撞,到天亮1射的时候,洞洞里已经麻木了,而这一次因为里面的神经还很敏感,所以真的感觉到他喷薄而出,打在花心,打在肉壁,他就这样极力的坚持着,发出微微的呻吟,全身肌肉呈现出令人惊讶的线条,大腿、小腹,胳膊都是紧紧 的像要把身体里的所有精华喷出一样,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大概得有15六下,几把终于慢慢的恢复平静,我怕他射了之后难受,就想慢慢拔出让他缓冲一下,而他突然睁开眼,包住我的腰说,哥,别拿出来,里面好暖,好舒服。既然他想,我就顺水推舟,继续慢慢的坐下去,因为被他的精液灌满了腔体,所以进入的时候好了很多,几乎是一下子坐到底,我们两几乎同时发出啊的叫声,我想,他的几把包裹在自己的精液里,应该是他一辈子难忘的感受,我问他难受吗?他说,没有,好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几把被温水泡着一样,酥酥麻麻的,好舒服。两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各自感受身体 的���化,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皮肤呈现微微的汗光,好性感,而他停留在我身体里的几把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到底是年轻火力足,比那些做一会就腰酸腿疼喊不行的老几把厉害,大概过了10分钟,他可能过了不应期,几把重新再我的逼里抖动起来,他故意一抖一抖,让我感觉,我说怎么,宝贝的几把又开始使坏了,他躺我身下,斜着眼坏笑,它想在老婆的逼里撒欢了。那好啊,我拿起早就准备的一根软管,贴着他的几把慢慢续进我的逼里,老婆,你这是要干嘛?让你爽啊,我咕噜了浓浓一口烟,顺着管子吹了进去,他叫了一声,草,老婆真会玩,里面好刺激,我把管子拿出来,他迫不及待的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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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son7125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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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和“日”乱舞
“厨”和“日”乱舞 这座繁华城市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家小小的私房菜馆,我是老板。城市的喧嚣也无法将这里掩盖。也许是继承了母亲的好手艺,店面虽小,但却有很多的顾客光顾,生意一直很不错。 看着每一位客人满意的笑容,心里十分的欣慰。更何况附近林立的写字楼多,光顾的白领也挺多,当然能遇见很多笔挺西装帅哥,看着他们吃着由我亲手烹制的食物并露出满足的笑容,真是“食色,性之也”。 盛夏的一天傍晚,我早早打了烊,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和伙计。回到厨房,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今天,一位好友要来和我共进晚餐,想起来就开心。在厨房一阵折腾,很快,一桌丰盛的菜就弄好了。我到储物室拿出珍藏了多年的红酒。 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朋友的身影。我决定边喝边等。把红酒瓶盖儿拧开,倒出红酒,独自喝起来。晃着酒杯,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想,也许他不会来了。心中失望之情油然而生。就在这时,屋外一整瞧门声传来。透过窗一看,是他!我激动得差点把酒杯给弄倒了!我飞跑着去开了门。 “你来了,快请进!”我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刚才失望的神情顷刻间变成了兴奋。 “对不起,你等久了吧!”他穿着西装,手提公文包,呼吸有点急促,微笑着,脸上流淌的汗液表明他应该是一路跑来的,“临时加班,所以迟到了”。 “没事,也不算太晚!”我心里尽管不爽,但想想还是算了,迟到总比不到好。 朋友叫涛,他是我在一次群组织的球赛上认识的。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踢球,只是为了看帅哥罢了。涛25岁,比我大一年;185的身高,头发短短的,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帅气的魅力,声音很有磁性。身材那就甭提有多棒了,每次在球场上看着他因胜利脱掉上衣狂欢而显露出的健美胸肌和结实的腹肌,我就激动不已;结实的肌肉在油汪汪的汗水映衬下,更是性感十足。我甚至把他想象是我烹调食物下锅的材料,在我的热情烹煮下,变成我私人独享的美味。那时来参加活动的多半是本地人,就我和他来自外地。群主想搓合我们。不仅如此,就连上天也帮我,想不到他上班的写字楼就在我店铺不远的地方,他有空就会来吃饭。大家性格挺接近,他和我是无话不讲。日子久了,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就是关系始终没前进半步。有一次他们公司同事来我店里聚餐,那待遇,不是我吹,绝对不比部长级待遇差!他乐坏了,事后告诉我,他在同事面前很有面子。 今天谈不上什么特别,但只有我他和一起,实在也让我激动好久。 我招呼他坐下,帮他倒上红酒。我们边吃边聊,聊着同志间的许多话题,聊着他工作的事情,听着他丰富多彩的生活阅历,我始终注视着他帅气的脸庞,十分陶醉。此时的我有种莫名的幸福感觉。不多时候,饭菜吃完了,酒还剩半瓶。 他的脸泛起了红光,手枕着头,他有些醉了。今天是周末,所以我们计划不醉不休!我把部分碗筷收拾进厨房,打算洗好后再继续喝。再出来时,看到他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可能上班就挺累的,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竟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就象个婴儿一样,很可爱,还发出轻微的鼻酣声。看到他这样,不忍心去吵醒他,我就进了厨房。 我背对着厨房门口刷洗着碗筷。突然,两只大手将我的腰握住,我被撞了一下。这突然的“袭击”把我吓得不轻,拿在手上的碟子也摔落到了水槽中。我定神一看,是涛。我转过身,俩人嘴唇差点就触碰在一块儿。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那么近的距离。瞬间,触电的感觉传遍我全身,下体顿时悄悄起了反应。他满身酒气,看来是真的醉了,站都站不稳。 “怎么了,这么快就醉了?酒还有大半瓶呢,你去休息会,待会我们接着喝呀。”我的心跳在加速,却故做镇静。 “没……我没醉……我……喜欢看你……做事的样子……很……很认真……”他都快说话不清了,还逞强。涛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漂亮,特别在这一刻,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他的话听着着实让打心里高兴。涛的身体在摇晃,我想扶着他去躺会。于是两手扶着他的肩膀,他却依然扶着我的腰,由于没站稳,身子一晃,我们俩人就抱在了一起。涛的下巴靠在我的右肩上。这一刻,我觉得很温暖,幸福的滋味在屋子里洋溢着。下身的反应在急剧升级。为了避免尴尬,不敢多磨蹭,我把他扶到了我的休息室。 “这家伙……”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涛,笑道。接着,我到厨房继续去洗碗。 我洗着碗,下体膨胀的感觉却没有退去。我正试图通过分散注意力,让它慢慢回落。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腰又被一双手抱住了。这次我没有太多的惊恐,我知道除了涛,房里没有其他人。转过头。刚想说话,但却被温润的双唇突然封住了。太突然了,没等我反映过来,湿润的舌头已经伸进了我的嘴里搅动起来。涛的舌头很软,带着淡淡的红酒味。我很意外但同时也很享受。这感觉太美妙了!涛的下体迅速膨胀着起来,不停地摩擦我的下身。原本已经起了反应的下身现在更是兴奋不已。我伸出舌头迎合着他,两人的舌头顷刻间缠绵在一块。我们彼此喘着粗气。这一刻,甜蜜无比。他的舌头柔柔的,热热的,湿湿的,我正慢慢地被他融化,就象含在嘴里慢慢融化的巧克力一样。空气瞬间也变得炙热起来,我们都冒着汗,激烈地拥吻着。 “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硬了……”他突然停下来,捧着我的脸,喘着气看着我说道,“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家伙原来是酒醉三分醒啊 他太诱人了!我实在无法拒绝,我再次把嘴唇迎了上去,两人继续狂吻着。彼此的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反复抚弄。 这时他把身上的衣服裤子,一件件地脱掉。他健美的身躯,优美的线条,闪着油光的肌肉顿时展现在我眼前。我异常激动,膨胀的下体将我的欲望表达得十分明显。涛的阳具很粗壮,17cm,暴露的青筋就像龙图腾石柱上的游龙,高昂红润的龟头,饱满、圆润、光滑并闪着光亮!他整根阳具坚挺向上,就像东方明珠直插云霄!我实在佩服上帝的杰作!这样的尤物实在不多见。我眼睛睁大得大大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涛喘着粗气,很快我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脱了个精光。 涛把我抱上厨房的案桌上,我两腿垂在桌边,大堆的食材被我的身躯推落到了地面上。他疯狂地亲吻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颤抖着,扭动着身躯配合着他,尽情地享受着他狂风暴雨似的“洗礼”。我的乳头也硬了起来,他贪婪地吮吸着。我浑身酥软,强烈刺激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我的下体被他的粗大阳具紧贴着,两根炙热的肉棒紧紧贴在一起,彼此交换着体温。很快,汗液、唾液和彼此晶莹的黏液在我身上混杂交错,散发着雄性强烈的诱人的气息。 这时他伸手打开了我头顶的橱柜,一阵翻捣后找出一瓶蜂蜜。瞬间,我身上全是粘乎乎的蜂蜜。涛用双手均匀地在我身上涂抹,脖子,背部,脚……还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贴紧我的身体,来回涂沫起来,直到蜂蜜涂遍我上身每一处肌肤。无法形容的快感瞬间在我身���蔓延着,我闭着眼睛大声地呻吟起来。接着,涛又不停地用嘴巴舔着。从脖子往下,舌尖一点一点地慢慢轻抚我涂满蜂蜜的肌肤。 “哦……哦……啊哦……啊……”我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从没有过的刺激感觉让我兴奋得大声呻吟起来,“好舒服,好爽!” 这时他又拿起蜂蜜倒在我的火热的下体上,然后疯狂地吞吐起来,仿佛在细细品尝着美味的冰糖葫芦。我的肉棒瞬间膨胀到极点,在他的嘴里进出,湿热粘滑的感觉瞬间在整个肉棒上蔓延。他的舌头很灵活,不时地在龟头敏感地带反复刺激着,另一只手握紧我的肉棒,从根部往龟头的方向推,晶莹的液体瞬间溢出尿道口,他马上用舌头狂舔,我爽得直吼叫。他一手握着肉棒同时用嘴反复吞吐,另一只手在轻轻地揉捏我的睾丸,我身体在剧烈地收缩着,我激动得都快要爆了,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尽情地享受着,任凭他疯狂地舞弄着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涛又从身边抓过几只鸡蛋,瞬间捏个粉碎!蛋黄和蛋清坠落在我的身体上,他一边握着我的肉棒,一边把蛋黄和蛋青在我浑身上下抹了个遍,同时也抹在了他的身上。他把我压在案桌上。在鸡蛋液的润滑下,我们彼此感受着无法名状的爽滑刺激!享受的呻吟声音混杂在一起!他低下头,温润的双唇再一次和我的缠绵起来;他那已经涨成红紫色的坚硬肉棒在我的身上来回摩擦,并闪烁着诱人的光亮。 我借着鸡蛋液的润滑,架着他的腰,一使劲,我便向下滑到了他的下身,硬挺的阳具在我眼前晃动。我张开嘴帮他含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案桌上,就像是在做俯卧撑。他兴奋得“啊……啊……哦……哦!”地呻吟起来。我大口地享受着这巨大的阳具,刚才的蜂蜜使得粗大的肉棒品尝起来更可口甜美!口中的肉棒炙热无比,在我的嘴里进进出出!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阳具脉动的剧烈节奏。慢慢地,他的下身开始主动地动起来。我闭着双眼,配合地张大嘴,像吸盘似的牢牢含住他的粗大阳具,含住之余又让他有足够的空间抽动!他舒服地吼叫着,呻吟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也抓住他的臀部来回揉搓起来。 这时候,他突然抽出我口中的阳具,跳下案桌,抱起了我。我抬起头,我们四目相接。从他满怀期待的双眼中我读懂了他的意思,默默地点点头。他抬起我的双脚,瞬间,我的后庭便展露无遗。他用手在我腹部抹了些刚才蜂蜜和鸡蛋的混合物质,在我的后庭和他的坚挺阳具上涂抹。他的手指慢慢地在我的后庭来回反复试探着,我的后庭被他这样一弄,强烈地收缩起来,我舒服地喊了出来!他看到时机成熟,便两手握着我抬起的双腿,把他的坚挺的阳具用力地挺了进来。我的后庭瞬间被粗大的阳具填满。他的阳具很粗大,坚硬无比,我能强烈地感觉到炙热的感觉。 一时间我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粗大,我大声地叫了起来。他听到我的喊叫,立刻把肉棒抽了出来,我的疼痛感瞬间得到缓解,同时强烈的空虚感也随后布满后庭。 “很痛吗?那我不要进去了”他心痛地望着我,眼里带着几分愧疚。 “不,我要你,你慢慢来,我能行。”我眼里闪烁着渴望。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答应了再次进入。这次他涂抹了大量的蜂蜜和鸡蛋混合液,用手指在我的后庭反复扩充。当他再次进入我的身体,我感觉疼痛减少了。我要求他先不要动,我适应着他的粗大。过了大概一分钟,我叫他慢慢抽动起来。顷刻间,我的后亭被粗大的肉棒来回地摩擦着,括约肌在大幅度地收缩着,一股股强劲的冲击力一次次地冲击着我的前列腺。 “啊……啊啊……哦啊哦……啊……啊……”我舒服地大声呻吟起来。 我的后庭包裹住涛的粗大阳具,牢固的同时又润滑无比。想不到蜂蜜和鸡蛋液也能产生这样美妙的润滑效果。涛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一脸陶醉的表情,十分性感。他的下身在有节奏地来回撞击我的后庭,同时发出低沉有力的舒服呻吟声。 “啊……哦……真舒服,刺激” 他的呻吟声让我更加兴奋,我尽力地配合着他,下身也一起随着他的节奏摆动起来!我享受着他对我的每一次撞击,大声地叫喊着,灵魂都快被他撞了出来,我爽上了天,爽到了九霄云外! 涛两手捏住我早已经硬挺的乳头,使劲地揉捏起来,我的喊叫更强烈了。他下身的抽动频率时而快时而慢;撞击后庭时而深入时而浅显。他疯狂地吼叫起来,我则完全被他征服了,我沉醉在他的强烈攻势下,不能自拔! 这个时候,涛把我抱离案桌,双手撑住我的腰,将我托起;我则把双手环抱在他的脖子上。涛下体的抽动丝毫没受影响,继续来回地进出我的后庭。这个姿势让我舒服基督、、极了!我的前列腺被他粗大的肉棒一进一出地反复顶撞着,阵阵的酥麻感觉从肛门深处传遍全身。我的肉棒坚挺着,龟头涌出大量的晶莹透亮滴落在涛的腹部。我们都在大口喘着,大声地呻吟着。涛的力气很大,我62公斤的体重,他也能轻易地托举着反复抽动了近10分钟。 也许是累了,涛停了下来,将我放在了地板上。我的背部贴紧地砖,一阵清凉的感觉钻进我的脊背。我已经浑身乏力了,舒服得直颤抖。涛的阳具还在我的体内,但停止了抽动。我强烈地感受���他粗大的肉棒在我后庭激烈而有节奏的��阵起伏。涛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滴到了我的身上。 过了大概半分钟,涛再次向我发起猛烈的攻势。这次我是躺在地板上,他跪着在我的后庭进出。这样的姿势同样让我欲仙欲死,我在尽情地享受着粗大阳具给我来的无限强烈刺激感觉。享受的同时,我一手伸向涛胸前的两个暗红色肉珠,轻轻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他结实的后背和极富弹性的臀部上来回轻抚。涛的阳具变地更坚挺了,抽插的频率开始加快!两颗硕大的睾丸在每一次的抽动中撞击着我的臀部,增加着我的刺激感受。 “啊……哦……啊……哦……啊哦……”厨房里,我和涛的呻吟声在无边蔓延,在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两个人的欲望之战在剧烈地上演着。 涛这时又将我抱起来。他扶着我的腰,自己坐在了地板上,然后完全躺了下去。我已经坐在了涛的身上。硬挺的阳具还在我的身体里,这个姿势让它直接地触碰到了我的前列腺。我很默契地慢慢动了起来。两手放在涛的胸前来回游走。涛则闭着眼睛,张着嘴巴,两手扶着我的腰在上下摩擦,表情很享受,并大声地呻吟着。我下身保持着一上一下,然后把身子趴在了涛的宽大的胸脯上,用舌头交替地舔着他坚挺的暗红色肉珠。 “哦……哦啊……啊……你可真会舔,爽!”涛大声地呻吟道。 我也在大声地呻吟,各自酝酿着高潮的快感。 这个姿势保持不到5分钟,涛已经坐起来,双手握紧我的腰间,变被动为主动,大力地上下抽动起来。速度在加快,喘息的频率也在加快,我的快感强烈地涌上来,肉棒在他的强烈抽动下早就蓄势待发,如今这样强烈的冲击,我更是不能自己。 “我快射了,啊……哦……啊……好爽,用力!”我抱紧了他,配合着他的每一次猛烈攻势。 涛的肌肉在紧绷,抽动的频率在加快,不停进出的同时也在强烈地大气直喘。他将我抱地紧紧的,抽动的力度在增大。我知道他要来了。配合着他,在他耳边大声地呻吟着。此时的涛像是脱缰狂奔的野马,大力疯狂地抽动着。伴随着涛低沉有力地吼叫,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在我的身体里涌动。我也在涛的最后几次强有力进攻下,后庭强烈紧缩,精华夹带着强烈的快感一泄如柱。我们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喘着粗气。涛的腹部尽是我喷涌的液体,而后庭内,涛的精华顺着依旧插在其中的阳具缓缓流出来,流到大腿上,地板上。汗液、精液、唾液、蜂蜜还有鸡蛋液混杂在一起,布满我和涛的全身。 此时的厨房已是一片狼籍:案桌上的物品全部被弄地七凌八乱,部分还散落在地板上;地面上凌乱地摆放着器皿、扫帚、蔬菜,盛蜂蜜的容器还有鸡蛋壳。 今夜是个值得纪念的美丽夜晚。我和涛一起去冲了个澡,然后彼此相拥,紧握双手,甜蜜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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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最惨溃坝事故,当年媒体无只字报道 | 短史记
作者:谌旭彬
注:本文原载于2012年7月27日,河南“75.8”特大洪水35周年。
导读:被遗忘的河南七五·八溃坝事故,没有媒体报道,没有伤亡数据的准确统计;它是天灾,也是人祸。
这是一场堪比唐山大地震、却被历史遗忘了的巨大灾难。
1975年8月,在河南驻马店地区及周围共26个县市1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近60个大中小水库相继垮坝溃决,近500万人被包围在汹涌的洪水之中,1000余万人受灾,106万余人瞬间一无所有。
离奇的是,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1975年,偌大的中国,竟无任何一家媒体有过只言片语的公开报道。以至于时至今日,这场灾难的死亡人数,仍然是个不解之谜。
突如其来的罕见特大暴雨
洪水,是在热火朝天的抗旱运动中突如其来的。
时任驻马店地区防汛抗旱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孔繁斌日后回忆道:“1975年7月份降雨量偏少、河南全省较旱,驻马店地区7月下旬旱情发展严重,大中小水库河道,大都底水较低,有的河道和部分小水库断流。全区党政军民齐动员,地、县委抽调大批干部组织领导群众全力抗旱保苗,为每人完成保收半亩秋作物而奋斗。全区每天出动男女劳力200万人。”
8月5日,来自太平洋的03号台风抵达苦旱已有两月有余的驻马店地区。
但带来的不是久旱后的甘霖,而是连续4天的特大暴雨。暴雨强度罕见得大,据水文工作者们测量的数据,从8月4日至8月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毫米。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在暴雨中心 —— 位于板桥水库的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纪录(美国宾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纪录。
幸存民众的许多回忆能够帮助后人直观地了解那场暴雨究竟有多大:“8月5日至7日连降暴雨,雷声滚滚,在半天空中打转,天,像蒙上了一层黑布,暴雨倾盆而下,犹如翻江倒海,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几步之外看不见人影,说话听不到声音”;“暴雨像从盆里倒下来一样,房檐上的雨水流不及积有4指深,拿洗脸盆接雨水,从屋里往外一伸手缩回来就是满盆,山坡径流有脚脖子深。天色很暗,几步远看不见人。大雨前飞鸟满山坡,大雨后鸟虫绝迹,小孩子从树林里拣死鸟烧熟吃”;“雨像盆里的水倒下来一样,对面3尺不见人”;“在林庄降雨前鸟雀遍山坡,雨后鸟虫绝迹,死雀遍地”;“像这样连续几天几夜的特大暴雨,几辈子都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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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洪水淹没范围图)
防汛仓库里只有几根木棍和几只木柄手榴弹
8月5日晚第一场暴雨到来后不久,驻马店市西三十余公里处的板桥水库就已接近最高蓄水位了。
板桥水库内外已经遍地洪水,库外水深已高达一米以上,水库管理局被冲,房倒屋塌,电话线被冲断,总机被砸毁,电站被砸坏,到处一片漆黑,水库与外界联系中断。板桥街上积水二尺有余,供销社、银行被大水冲倒。街上大部分民房倒塌,居民左冲右突,仓皇失措。
板桥水库是驻马店地区最大的四座水库之一,作为50年代的明星工程,在河南官民心目中一直享有“铁壳坝”的盛誉。
即便下游的遂平县已经发出了汝河可能溃坝的警告,也没有人认为板桥水库会垮掉。水库管理员8月6日传达给驻马店地委的灾情报告,不过是“板桥镇遭淹”,“群众生活发生困难”而已。驻马店地革委生产指挥部指挥长刘培诚当天前往板桥视察,曾召集水库管理局、板桥公社和驻军负责人联席会议,部署抗洪抢险:
“会议室里,一身泥一身水的人们或席地而坐,或靠墙而立,把刘培诚围在中间,个个言辞铿锵、语调热烈。有的主张加高大堤,有的主张炸开副坝泄洪,减轻对大坝的压力。各种意见相持不下,会议延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最后,人们才突然发现有关抗洪抢险的一切方案都无法实施。水库革委会副主任尴尬地告诉大家:防汛仓库里没有铁锹、草袋,更没有一两炸药,只有几根小木棍和几只民兵训练用的木柄手榴弹。”(于为民,《75.8浩劫内幕纪实》)
刘培诚无奈宣布散会,慰问了一遍灾民,又上坝看了看水情,然后坐车离开了板桥。地革委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陈彬,为了搜集好人好事以供宣传之用,当晚留在了板桥。
8月6日23时,板桥水库的水位已经高达122.91米,而设计规定的最高蓄水位只有110.88米,主溢洪道闸门抬高出水面,输水道也于7日凌晨1时全部打开泄洪。但水位仍在急剧上涨。
7日中午,留在水库督阵的地革委副指挥长阵彬宣布水库处于紧急状态,派人火速到驻马店去,催促地委、地革委立即与驻军联系,派部队到水库抢险,抢修通讯线路,运送草袋、发电机和其它防汛器材。并要求水库管理局和板桥公社组织力量上坝顶,等防汛器材运到后立即投入防汛抢险。
但结果是:地区防汛指挥部用电话询问水利局是否准备有麻袋和草袋,回答是没有;又询问供销社、粮食局等部门,回答同样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没有麻袋,没有炸药,没有铅丝,没有木材…… 什么都没有。
1975年的驻马店,深陷在文革的浩劫之中,山头林立,各派力量忙于内斗,防汛事务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20多个小时之内,驻马店地区二十六座大中型水库相继垮坝
没有任何防汛设备和物资,采取不了任何措施,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库的水位迅速上升,但没有人想得到坝会崩溃,8月7日,还有人向板桥水库管理局副局长赵文范汇报坝里的鱼都从溢洪道跑掉了,应该派人去拦一拦。
但溃坝的一刻终于到来了,目睹了溃坝的全过程的地革委副指挥长陈彬回忆道:
“电话不通,报话机不通,从坝南到坝北,只好派人来回传递消息了。水位离坝顶还有几寸,看样子很快就会平坝顶,南坝头引桥豁口到处漏水,大家七手八脚去堵,哪里能堵得住?雷贴着坝顶炸,闪电贼亮贼亮,照着满世界大雨,头上是水,身上是水,脚下踩的还是水。很多人躲到坝上的—座小凉亭里,免得雨水浇身。不知道谁搬了张椅子让我坐下歇一歇,恍恍惚惚到了0点左右,只觉得眼前刺眼地亮了一下,接着是天崩地陷般一声巨响,坝基一个趔趄象翻了个个儿,脚下水声震耳,我下意识地想到水库出事了。这时候,洪水已经翻过防浪墙,剥去沙土层,从大坝跨越汝河身的地段推开了缺口。缺口处水浪翻滚,象烧开了锅,眨眼问,缺口越冲越宽,在坝南和坝北的人被隔在两岸,没法过去,也没法联系,水库革委会主任张群生很紧张,用眼直楞愣地望着我说个没完:‘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当时在板桥水库担任技术员,负责管理灌渠的胡德风,如此回忆管理层在水库溃坝前的“不作为”:
“5号那天,……无法听到天气预报,按照操作规程应该放水,但接不到上级指示,谁敢做主?7号上午,天又下大雨,溢洪道放水,声音如雷灌耳,水浪跳出很高,这叫远驱水跃。其实这故障1972年就出现过,一直也没解决。地区水利局陆工程师去看情况,同意开闸放水,是全开还是压一点,没有明确意见。闸门压了一下,声音小多了,安全泻量每秒四百五十立方米,结果只放了三百立方米。中午,副溢洪道也开始放水,雨势有增无减,……水库进的多吐的少,这样下去不得了。按规定,超过设计水位时溢洪道闸门要全开,不少人都感到了这一点,认为闸门必须全开,但没一个人明确表示。闸门全开时可超过700个流量。……当时,我建议能不能扒个口子放水?1963年防汛时也提出过扒口子的方案。事关重大,领导不肯表态,我也就不敢再坚持了。”
驻马店地区水利工程师王云亭也认为:“遗憾的是当时领导反应迟钝,一方面束手无策,一方面又侥幸地认为不会垮坝。”
当时在板桥水库水产队当工人的陈志家,溃坝前夕被派去设网拦截从副溢洪道跑出去的鱼,他回忆说:
“水库革委会副主任纪严说过:要是完不成任务,不坚守岗位,我枪毙了你们。这号人,对人家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我后来听说,他怕呆在水库出危险,自己找个借口先跑了。”
8月8日0点,板桥水库溃坝,汹涌的洪水呼啸着扑向下游。但是,没有人向驻马店地委预告过板桥水库的险情,下游的数百万百姓也同样对险情一无所知,没有采取任何撤离和转移措施。
而与此同时,洪河上游的另一座大型水库石漫滩水库也已溃决,洪水突破洪河防线,横冲直撞,到处漫流。
从8月7日4时到8口1时40分,20多个小时之内,驻马店地区二十六座大中型水库相继垮坝,千里平原,瞬间变成千里洪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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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坝后的石漫滩水库)
村上的人完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完了!
水库溃坝前,下游许多地区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抗涝,如遂平县文城公社魏湾大队的群众正在被组织转往附近的几个高地。
但这些“高地”在溃坝形成的数米高的大浪面前显然毫无意义。该大队党支部书记吴富堂如此回忆自己的死里逃生:
“8月8日零点,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巨响,仔细一听不像打雷,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事,只觉得整个大地在微微颤抖,人们一口气还没松过来,洪水已经逼到胸前,洪峰铺天盖地翻滚而来,成排的房子扑通扑通倒入水中,被巨浪吞没,一丈多高的大粪堆被打散,大小树木被齐刷刷地推倒。房顶上的人,筏上的人,树上的人,所有的人都被无情的恶浪所吞没。夜深深,水茫茫,除了一起一伏的呼救声夹杂着风浪冲击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一个恶浪打来,房上的人一齐被卷进水中,我喝了一口水,又浮了上来,慌乱中抓住了一领箔,刚骑上去,身子碰住一个人,我赶忙抓住他的手拉到箔上。原来是赵庄治保主任赵保全。我们骑在箔上半浮半沉,腾云驾雾似地向东冲去,一切听天由命了。出村不久,我又抓住了一棵小树,赶紧把箔让给他。我紧抓小树,凭借小树微弱的浮力随波逐流,冲到阳丰公社东南角先庄,被一棵大柳树给挡住了。洪水中我还救出了在水中呼喊救命的文城公社的妇联主任王大妮。天亮后,我才发现自己满身伤痕。举目四望,一片汪洋大海,看不到一个村庄或一所房屋,只见水面上漂着很多死牛、死马和人的尸体,浑身光光,从我们身边漂过。我的心碎了,村上的人完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完了!哭,已经哭不出来了,叫也叫不出声来了。……上午10点钟左右,水慢慢地下去了。没等水退完,我就淌着没膝的水,踏着淤泥,往家里摸。路上见不到村庄和树木,满目一片白茫茫,只看到水坑里,田梗边。桥洞中随处可见死尸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第三天上午,我强打精神,拄着木棍,一步三摇地摸到了一片废墟的‘家’。全大队2000多间房屋连房基一起被冲走了,大部分耕地被冲毁,地皮也被刮走一层,10万株大小树木,连根拔起被卷走,全大队仅幸存了一株老槐树。50多部动力机械和所有农具被一扫而光,东方红拖拉机被大水从大队院内冲出160多米,翻到深沟中,碾盘、石磙、水泥结构的渠闸被推出500米之外,其中一个石磙后来在东边2公里多地的东营大队林场里才找到。我们大队原有375户人家,1976口人,这次被洪水淹死了929口人。23户人家全家遇难,17个孩子变成了孤儿,156人失去了妻子或丈夫。”
魏湾大队村民魏长河,全家6口人中有4人丧生。
他回忆:喂饱牛时(约下午4时),雨已下得很大,天黑时,全队人都往地势较高���大队部躲。三个妮儿,俺家里的抱一个,我抱俩,手里还拉着一个12岁的小子,刚进院子,眼看着大水就从高高的墙头扑进来,像盖被子似的把满院子人都闷在里面。
当时50岁的吴桂兰说:我和我11岁的妮子被水闷住后,倒塌的墙就砸在我娘俩身上,险些被砸死,幸亏一个大浪把俺们托起,掀了出去,妮子眨眼间就不见了,我只觉着昏天黑地,抓住一张林桔箔就随水漂走了。
全家6口人中死去2人的魏世兴说:水来前,我正在找绳子,准备拉老父母上树上房子。父亲刚把绳子系到屋檐上,大水就进了屋,就看见那么结实的绳子跟一根线似的断了,再看,老父母已经随水冲远。
村民魏东山回忆:我把老奶奶放进拖拉机的门楼子里,大水下来时,水头将奶奶和拖拉机一起卷走了。……(引自钱刚《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案 —— 1975年驻马店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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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图:被困水中的求生者;右图:洪水中遇难者的尸体)
官方数据:受灾人口1015.5万人,死亡2.6万人
“在这次特大洪水袭击下,河南省的驻马店、许昌、周口、南阳和舞阳工区5个地区的30个县市受灾。受灾人口1015.5万人,受灾面积1780.3万亩,倒塌房屋524. 8万间,死亡2.6万人,冲毁京广铁路102公里,中断交通16天,影响南北正常行车46天,河道堤防漫决810多公里,决口2100余处(长348公里),失事水库62座,水利工程损坏严重,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特别是板桥、石漫滩水库溃坝洪水经过的地方遭到了毁灭性的灾害,不少村庄荡然无存。”—— 这是2005年,在这场灾难被遗忘30年之际,河南省水利厅编著的《河南“75.8”特大洪水灾害》一书给出的官方数据。
“这次洪水灾难中,全县共淹死18968人,其中文城公社9600人,诸市公社2176人,褚堂公社2403人,车站公社1803人,石寨铺公社103人,张台公社126人,阳丰公社2107人,玉山公社21人,沈寨公社15人,和兴公社127人,张店公社36人,常庄公社177人,城关公社181人。淹死国家干部、职工、教师共93人。在死亡人数中,儿童、妇女比例最大。水后病死103人。水库倒坝后首当其冲的文城公社,死绝929户,该公社魏湾大队原有1976人,死亡929人。前湖大队原有2200人,死亡1397人,小许寺生产队原有117人,仅剩24人幸存。”—— 这是《遂平县志》所记载的的数据;遂平在这场洪灾中受灾最重。
“全区9县1镇1162.6万亩耕地,淹没1062万亩,洪水过后一片黄沙;有些地方被水挖掘三四尺,完全看不到原来村庄的痕迹。泌阳县的沙河店公社大路陈大队,只留下两棵树;遂平县文城公社前湖大队,共有496户,2608人,洪水过后,只剩下1290多人,59户死绝,全大队土地被冲走1米深,各种财产一扫而光。据统计,全区在这次洪水灾害中死亡32070人;死亡牲口32.3万头,倒塌房屋329.3万间,损失粮食12.6亿斤,824万亩秋作物一无所有。水利设施几乎全遭破坏,公路、桥涵大部分被冲垮,输电线路和通讯线路大部分中断,冲毁大中小型水库27座,洪、汝河及其支流37条河道决口,决口共550处,水毁堤防700公里,桥梁198座。损坏各种财产价值达34.8亿元。”—— 这是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驻马店五十年》一书所给出的伤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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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洪水摧毁的京广铁路遂平段)
事实上,官方从来就没有统计出过确切的伤亡数据
长期以来,上述官方数据一直备受质疑。譬如美国Discovery频道制作的“10 top technological catastrophe in the world”专题片即认为:溃坝造成的直接死亡,加上后续因缺粮、感染、传染引起的死亡,人数共计24万多人。
无论是2.6万,还是3.2万,或者是24万,事实上,官方自己从来也都没有过准确的伤亡数据。
因为根本就没有在灾后进行过精确的调查。新华社记者张广友曾随中央慰问团第一时间深入灾区采访,据他披露:
“这次河南水灾究竟死了多少人?具体数字到现在还搞不很清楚。但原来报的85000人的数字显然是多了,估计约3万多人,最多不会超过4万人。水灾发生时,人们对死亡人数估计得很多。原因是当时看到京广路以西的遂平、西平等县大部分被洪水洗劫一空,看不到人烟;京广路以东的10几个县在洪水包围之中,电讯中断。所以有人估计要死几十万,甚至上百万。8月12日,遂平县委书记李天寅在向中央慰问团汇报时说:全县46万7千人,初步统计死16万人。8月20日,省委有个初步统计数字,说全省死亡85600多人,连同外地在灾区死亡的人数在内,最多不超过10万人。当时省委说,这个数字比较准确。所以中央慰问团在给毛主席、党中央写的关于河南、安徽灾情报告中,用了这个数字。这次记者在河南、安徽灾区访问中,又对人口死亡数字作了进一步了解。对这次水灾总的死亡人口数字,尽管说法不一,有的说3万,有的说4万,有的说5万,但总的看来,说死亡8万多的数字是多了。原因是有些群众被洪水冲走了,有的冲得很远得救了。得救后因洪水没有下去,就地暂时安置了一下。洪水下去后,交通恢复了,基本都回来了。……记者了解,这次洪水死人最多的是驻马店地区。其他几个地区因洪水来时干部和群众思想上已有所准备,加上抢救得及时,所以死人不多。周口地区死了500多人,许昌地区死了314人。驻马店地区上游的板桥、石漫滩两个大型水库垮坝,洪水来势猛,群众思想没有准备,所以死人较多。其中,板桥水库下游的遂平县的死人最多,占死人总数的90%以上;其次是石漫滩水库下边舞阳工区的两个公社。因此,把遂平县死人的数字搞清楚了,整个灾区死人数字也就基本上清楚了。而遂平县死人又都是集中在文城、阳丰、诸市等六七个公社。现在,遂平县各社队上报给县里的数字是死亡2.2万多人;舞阳工区两个公社死亡2000多人。据我们典型调查和遂平县委的分析,遂平县死亡人口不止22000人,可能是2.5万到3万人。加上其他地区,这次水灾中总共死亡估计可能是3万多人,最多也不会超过4万人。……为什么遂平县上报的死人数字又少了呢?主要原因是:(一)由于前段救灾工作中照顾重点不够,救灾的口粮和一些生活物资一律按人头发放,一些重灾社队干部感到生活难以安排,因而就尽量少报死亡人数,以便领取较多的物资和口粮。例如,前胡大队小徐寺生产队,原有人口117人,死了93人,现有24人,但他们上报的是37人。文城公社实际死亡超过1万人,但他们统计上报的是8000人。诸市公社党委书记说:据我了解,我们公社死了4000多人,但下面报上来的数字只有2000多人。(二)一些外地来灾区探亲的在火车站等车的人被淹死,无法统计。……驻马店地委负责人分析,这次洪水死人可能是3到4万人。但他们不主张现在再逐个核实。原因是现在群众情绪刚刚安定下来,一去核实死亡人口,又会勾起群众思念亲人的情绪。”(《1975年淮河大水灾亲历记》,《中共党史资料第84辑》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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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淹没的公路和村庄)
灾后染病而死的人数,也没有任何官方数据
上述官方数据,除了《遂平县志》提及“水后病死103人”外,均未提及灾后染病而死的灾民数量,而从张广友披露的官方数据的来源来看,这些数据本就未曾包含灾后染病死亡数据。
迄今为止,关于七五·八溃坝事故灾后疫病而死的人数,尚无任何官方数据。
但所幸的是,虽然当日没有留下任何新闻报道,但一位曾亲自参与救灾的医务工作者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使后人不难窥见当日疫病之凶猛:
“郑州到驻马店,原来坐火车只要四小时的路程,我们先飞机后汽车走了整整两天。火车是无法通行了。闪着黝黝蓝光的钢轨被拧成几公里长的麻花,火车颠覆在铁轨两百米之外,像是一堆破铜烂铁在风雨中躺了一个世纪。公路上塞满装着救灾物资、抢险部队的车,路况不好又没有指挥,喇叭声人声响成一片,几小时几小时地无法向前挪动一米,直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打着手势、把哨子吹得山响的军人。这便是我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医疗队被安置在一片大水中漫后的原野上。已经找不到一间房屋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河南农民的房子全是泥垒的,见水就酥,方圆几百里,竟没有一间砖房。哪里有一堆烂泥,哪里就曾是一个家;哪里有一片烂泥,哪里就曾是一个村庄。我们在田野上打洞、立木桩,搭起了一个仅能避雨、连风都挡不住的平顶大棚。就在这个大棚里,我们度过了八月到九月豫中原野上燠热而艰苦的四十六天。我们的任务是救护,而我们的问题是生存。来时带的那点粮食只够吃几天的,接下来的食品全靠空投。三伏的酷暑里,除了罐头,几乎所有天上掉下来的吃的都变了质。我记得有好几次打开一包包烙好的大饼,饼烙得是真好,小圆桌那么大,一张张揭开,里面长满了绿毛。那就是我们的主食。没有副食。没有水。尸体污染了所有的井水。我们在田野上现打了一口井,不深,那点水仅够我们每天做饭和烧水用,连洗脸都成为一种奢侈。因此在一九七五年那个酷热夏季的整整四十六天里我们没有洗过一回澡,没有洗过一回衣服。当然也就没有男女之分。十几个人同住在一个大棚里,只在中间用几块草席隔了一道‘墙’,每天晚上,女兵在墙西,男兵在墙东,一边聊着天一边就呼呼睡了。但严格执行哨兵制度,因为我们的大棚完全是开放式的,四周无墙,如果有谁想袭击我们的话,那真是太方便了。不是为防坏人 —— 说实话,那种大灾的日子里,连坏人也都没有了袭击的能力 —— 主要是为防狗。水灾过后,无数条无家可归的狗变成了野狗,靠吃尸体度日,吃着吃着难免吃错,吃到睡着不动的活人头上,已经发生多起睡着的人被狗咬断胳膊和腿的事情了。你无法向地方政府去反映狗的问题,政府够忙的了,你所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不被它卸下一块来,因此站哨是必须的。我们的任务是,在指定的区域内扫描般地一遍遍巡诊,救治外伤伤员和其他病员。任务很重,平均下来一天要走六十里。需要救治的灾民很多,水灾中死去的人就死去了,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有外伤,砸伤、挤伤、撕裂伤都有。���于天热,大多数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和腐烂,有些外伤非常严重,而医院太少,根本容纳不了如此多伤员,剩下的活儿自然全是我们的。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除外伤之外,由于灾后人们无处栖身,加上尸横遍野,与苍蝇蚊子大量繁殖伴随而来的是肠炎和疟疾的暴发流行。……我们每天在炽热的阳光下走着,没有一棵树可以遮荫,也没有一棵草,它们全被洪水带走了。千里平野了无生机,大地被扒光了衣服那样赤裸着,只是这里那里到处可以看见腐烂了的尸体 —— 已经比刚下来的时候少多了。最初几天,专门调来掩埋尸体戴着防毒面具的工兵部队一个团一天只能往前推进半公里。这会儿,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在八月的阳光下已经开始溶化,组织液奶油那样融入周围的土地。从这些变了形的尸体上你仍然能辨认出他们是男是女。许多人保持着生命终结那一刻的最后姿势:有人握着一块木板,有人抱着一捆麦秸,年轻的母亲把婴儿死死搂在胸前,面容狰狞可怖 —— 同样是死,她们的挣扎和痛苦是别人的几倍,大水到来,所有的手争抢着去抓救生物的时候,她们的手只知道牢牢抱紧自己的婴儿,结果当然只有一个,就是两条生命的同时毁灭。我恐惧地想起了几天前我的祈祷。常常会看到被狗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有一次我们看见一个无头尸体,走出去几百米之后看到了他的头。隔百千米就能闻到腐尸的恶臭,毫无疑问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气味,而我们没有任何一件防毒面具。化验员小葛是个小兵,十三岁就参军了,军龄已有四年,所以也是老兵了。老兵归老兵,毕竟没见过这阵势,她对腐尸的反应最强烈。每遇到一具尸体,她都要大叫一声,几乎呕吐,然后远远地绕开。而在绕道的时候总会遇到更多的尸体,结果惊叫不止,常常是她的惊叫比尸体本身弄得大伙更紧张。几天之后她就不再绕道了,再后来她不吐了,再后来她干脆连叫都不叫了。”(项小米,《记忆洪荒》)
时任驻马店地区防汛抗旱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孔繁斌的回忆同样凄惨:“洪水过后‘远看白茫茫,近看空荡荡,进村没有路,全村没有一棵树,做饭没锅,睡觉没有窝’。一切面目全非,树庄地头,废墟旁,坑塘内,遇难人的尸体,男女老幼赤身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被冲到宿鸭湖内庄台废堤边的猪羊牛马的尸体和人的尸体叠擦在一起,掩埋时苍蝇满天飞。从宿鸭湖西岸到遂平县部分地区,因人畜尸体和杂物、霉变粮食等滋生苍蝇、蚊虫,严重污染环境,行人经过时苍蝇打脸,人工捕打不及,省委派飞机喷洒药物,共起飞248架次,喷洒‘六六六’粉248吨,复盖面积60多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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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县被洪水淹没的村庄)
从一份份逐日灾情的原始记录里,可见灾后瘟疫之严重
学者钱钢在调查七五八河南溃坝事件时,从驻马店地区的档案资料中查到一部分残缺不全的电话记录、情况通报,这一份份逐日灾情的原始记录,披露了驻马店各县群众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后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真实的悲惨景况。
其中关于灾后疫情的部分尤其触目惊心。现转引如下:
8月13日 —— 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厘米,全区200万人在水中。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漂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土、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铺公社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 —— 全地区尚有一百多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 —— 全地区尚有15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8月16日 —— 全地区近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24万,平舆23万。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个老头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 —— 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000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子,3个孩子光身,3个只有裤头。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000人,发病17000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8月18日 —— 平舆、上蔡、新蔡尚有88万人被水围。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它2.7万。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000人仍有21600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作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 —— 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平舆:截止昨天,已病死113人。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 —— 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 —— 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上蔡:73人病死。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新蔡县卫生局1982年编纂的《河南省新蔡县卫生志》如此记载当日的疫情:“一九七五年八月,洪汝河流域连降特大暴雨,新蔡县发生了历史罕见的洪水灾害,致使全县二十个公社中有十八个受重灾,房屋倒塌,庄田淹没。由于洪水停留时间较长,水井被淹浸,饮用水源污染严重,蚊蝇密度大,致使几种传染病发生流行。全县从八月十七日至九月十五日,一个月内,据疫情报告,累计发生疫病六十三万三千四百四十一人次,发病率为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七点九,其中传染病二十五万六千零六十八人次,占总发病人次数的百分之四十点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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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洪水洗劫一空的沙河店镇)
为什么当日的新闻、广播对如此巨大的灾难不发一言
如此巨大的灾难,当年的新闻媒体却没有半个字的报道。多年之后,新华社记者张广友披露了其中的部分内幕:
“慰问团长、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我们过去就认识。他平易近人,很关心记者,关心宣传报道。在慰问团到达灾区之后,他曾经几次同我交谈。他说:‘这次中央慰问团既是慰问团,又是‘工作团’。在做好慰问工作的同时,要尽可能地协助地方政府做些工作,解决抗洪抢险和救灾工作中的一些实际问题。’我问纪登奎:这次水灾如何报道?
他说:‘中央领导已经决定这次水灾不作公开报道,不发消息,特别是灾情不仅不作公开报道,而且还要保密。’
我对此不理解,当即反问:为什么?这么大范围的大水灾能保住密吗?
他说:‘这是中央领导的决定,已经告诉你们总社领导了,但这不是说你们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你们的任务,不仅是同慰问团一道去灾区现场进行慰问;而且还要搞些内参,宣传抗洪抢救中的先进人物、先进事迹,如:舍己为人,舍小家顾大家,一方遇灾,八方支援的共产主义风格等;特别是要抓住一些重要问题深人实际,做些调查研究。’
……80年代初,纪登奎从中央领导岗位下来之后,到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我们经常见面。有一次在闲谈中我们说起那次水灾不让公开报道和那份调查报告的事儿,
他说:不叫公开报道是怕产生副作用,影响稳定;那个时候正是毛主席和周总理重病期间,不让公开报道,也是怕他们受刺激,内部报道也只能选择极少量给他们看,这种内部报道不会给他们看的;至于那份调查报告我看到了,是一份很有说服力的好材料,但是,已经顾不上了……”(张广友,《目睹1975年淮河大水灾》,载《炎黄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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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县灾民向高处转移)
水库垮坝的真实原因是人祸
突如其来的暴雨当然是七五·八灾难的一个重要原因。事实上,自灾难发生以来,这一点就已经被当局再三强调了。
但更关键的原因,其实是人祸。
其一:“以蓄为主”建坝的后患
1950年夏的淮河水灾促成了同年10月国家作出的《关于治理淮河的决定》。这个决定确定了“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具体制定了“上游应筹建水库,普遍推行水土保持,以拦蓄洪水、发展水利为长远目标”和“低洼地区举办临时蓄洪工程,整理洪汝河河道”的战略部署。“治淮大战”由此拉开序幕。“治淮大战”期间,洪河上游修建了石漫滩水库,汝河上游修建了板桥水库。
水利专家陈惺后来反思道:当时水文资料很少,设计洪水及工程标准很低。因为板桥水库很快就发现了输水洞洞身裂缝和土坝纵横向裂缝,1955~1956年,按照苏联水工建筑物国家标准,分别对板桥、石漫滩两水库进行了设计和工程扩建。但即便如此,当时由于物资、技术条件所限,这个最高库容达4.92亿立方米的大型,水库基本上是个用人工修建的土坝。
更严重的问题接踵而至。在大跃进期间,中原地区遍地大筑水坝。仅1957-1959年,驻马店地区就修建了水库100多座。仅仅如此还不够,50年代初“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到大跃进时期,已经被彻底抛弃,改成了“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
水利专家陈惺曾经提出过异议,认为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 —— 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但这样的忠告无人理会,“以蓄为主”迅速成了水利建设之“纲”;越重视“蓄”,就代表着越“革命”,所以,陈惺设计的驻马店境内的大型水库宿鸭湖水库,也被省水利厅一位副厅长认为原设计过于保守,擅自作了几处关键的改动。
例如:他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便将原设计的12孔排水闸门砍去7门,仅剩5门;再如淮河豫皖交界处的班台分洪闸,本来是按800秒立方米排水量设计,共为9孔,但由于“以蓄为主”的思想指导,水文数据被人为减小,只建造7孔;1959年水闸建成后,在1961年又人为堵闭2孔。
在垮坝前夕,驻马店地委曾雨前电报通知各大型水库:“可能出现伏旱,不要轻易放水。”也是这种“以蓄为主”思路指导的后果。
其二,大跃进大炼钢铁导致水库上游植被破坏严重
张广友在随中央慰问团在灾区采访时,“有位专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次降雨量大,集中是在驻马店地区的泌阳和舞阳、确山三个县。这三个相毗邻的县境内,共有四座大型水库(即:板桥、东风、薄山、石漫滩),同是50年代修建的。其中泌阳县境内就有两个。一个是板桥水库,另一个是东风水库。这四个大型水库这次垮坝的有两个:一个是板桥水库,另一个是石漫滩水库。而同在泌阳县境内的板桥和东风水库,一个垮了,一个没垮。那么,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修建的,同一地区相距不过200里的这四座大型水库,降雨量差不多,为什么两个垮了,两个没垮?”
但专家们不敢公开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说了就会被扣上“质疑毛主席、质疑文化大革命”的帽子,所以,他们只能私下对张广友说:
“治理江河应当是先治本,后治标,或者是标本兼治。我们这些年来实际上是只治标,不治本,或者说忽视治本。这是中国水利建设中普遍存在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种倾向。中国是个少林国家,森林覆盖率本来就很低,农业集体化中的“杀猪砍树”,“大跃进”中的大炼钢铁,以及后来学大寨中的开荒修梯田,使国土的森林和植被覆盖率大大减少,水土流失愈趋严重,结果是“吃了祖宗饭,造了子孙孽。……上游山区森林植被率低,这是这次造成两座大型和50多座中小型水库垮坝的根本原因。”
灾后不久,由河南省林业局组织有关单位专家学者,到上述四大水库地区,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专题调查,并写出了一份《关于森林、树木对蓄水保土抗洪救灾作用的调查报告》,希望通过张广友转交给高层领导。这份报告认为:
“水库垮坝与上游的森林植被率有着密切关系。板桥、石漫滩两个垮坝的水库,共同点是:上游流域和库区周围,树木很少,植被率很低,覆盖率仅占20%左右。除很少部分是新造的国有林外,所有的山地多是荒山秃岭,加之开荒、放牧、铲草皮,水土流失十分严重,每遇暴雨,山洪倾泻,泥沙俱下,造成水库淤积,库水混浊。年淤积厚度增高13-20cm。1972年雨水偏大,淤积竟达35cm。因此库容不断减少。这次特大暴雨洪水猛下,水位暴涨,泄洪不及,致使大坝决口崩溃。……薄山和东风两大水库的情况,与板桥、石漫滩水库情况截然不同。这两个水库上游流域和库区周围的森林植被率达90%以上。群山苍翠,满山遍野像铺上一层大绿毯,蓄水保土能力强,年淤积仅1.5cm左右。每遇暴雨,森林和植被以及落叶和腐植土层,拦截了雨水,涵养了水源,减少地表逸流,延缓了雨水流进水库的时间,对保障大坝安全起了重要作用。如薄山水库流域…… 有5.4亿立方米水要进人库内,而这个水库的最大库容为4.3亿立方米,如果全部雨水在短时间内一齐倾人水库,势必造成大坝决口。但由于森林植被的吸收和缓冲,土壤的渗透涵养,减缓了地表逸流,延缓了雨水入库时间,因而没有发生漫溢决口。这说明有1.1亿立方米雨水被森林植被截留在山上,从而保障了水库安全。……东风和板桥两座大型水库同在泌阳县境内,一个垮了(板桥水库),一个没垮(东风水库),这两座大型水库上游同样都修建了许多塘、堰、坝等小型水利工程,这次降雨是同样差不多,但结果却大不相同:东风水库上游大部分是国营林场,森林植被覆盖率情况好,起到了水土保持作用,上游共有90个塘、堰、坝,被冲毁的只有三个,占3.3%。板桥水库则大不一样了。由于上游多是荒山秃岭,植被覆盖率很低,水土流失严重。这次暴雨中上游304个塘、堰、坝,被冲毁了129个,占42.1%。可见森林植被覆盖率的重要作用。”
1976年夏天,“那儿的麦子都长疯了”。
许多年后,幸存者们指着那片被洪水肆虐过,埋葬了无数生灵的土地,如此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钱钢。
(题图:溃坝后的板桥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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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羞羞的回忆。(贰)
寻一生,第二夜(嗯,这是第二篇调教日记)
【写在前面】
毫无疑问,我是幸运的。再见他,仰望他,触碰他,亲吻他;展现最卑微的跪伏,最淫荡的姿态,最屈辱的泪眼,最谄媚的承恩,飞蛾扑火般的惨烈,在他脚下开成一朵妖冶的罂粟花。他高高在上,西装革履,恩威并济,我畏畏缩缩,衣不蔽体,甘之若饴。
您允我幸运,我呈您谢忱
【陷阱里的温柔】
关门,落锁。沙发正中端坐,一脸宠溺的他,双腿之间跪伏,满眼羞怯的我。我想他喜欢我在他看我的时候露出的羞涩,所以他轻轻搓揉我的头顶,像是安抚,像是赞赏。我不太能清楚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像是被放进棉花糖里,软软的,好想好想抱抱他。仅仅只是他在耳边的呼吸声都足以让我战栗,更不用说深深陷进臀瓣的大手,在他抽走我的内衣,半褪下紧身裤子之后,我比他更迫不及待拆开自己,像拆开第一份成年的礼物。是的,是我自己很主动暴露的下身,早已硬起的乳头、两只作恶的手,中间隔着纯棉质地的T桖,我哼哼唧唧的扭动身体索求更多,感受到了下身越来越多的湿凉。他一边在耳边碎碎念一些让我满心欢喜的句子——“我的帝儿还是一样的讨喜”“闻起来很可口的样子”“告诉爸爸,想不想爸爸”;一边用手指轻松的把呻吟着点头的我送上高潮,期待已久的高潮和靠在怀里的温暖让我情不自禁的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像拥住一个恋人,对,恋人,但是,我显然又忘了,他不是恋人,他是天。
“你在干什么”忽然冰冷的话语,推开我,伸腿踢开身后的茶几,起身站立,皮鞋敲击着木质地板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在我心上,每一步都踏在我心里才刚刚萌芽的异样情感上,直到紧张和惧怕,将这颗新苗全部淹没。我触碰了他的禁忌,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最底线——主奴即是主奴,这种形式的角色带入是不会被原谅的。
到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逼上祭台】
房里的茶几是一个方形矮桌,并不是太高,堪堪到膝盖的位置,带着恐惧和紧张,看着他收开原本摆在桌上的日常用品,空空的桌面,像屠宰场上的案板,我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要把我绑在上面,像等待凌迟的畜。“跪上去”命令很简洁,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绑在上面,偷偷的暗喜。
当曲着腿跨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他诡秘的笑,不明所以的跪上去之后,才明白了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他的设计又怎么可能简单。在这个高度跪直,眼前是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背景是黑色的天幕,对面是霓虹闪烁的商场,左边有攒动的车流,而在我这里看过去,最醒目的是映在玻璃上面的自己。是的,这等于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是以怎样屈辱的姿势跪在那里,光裸的下身,大腿分开到极限,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也能看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被粗暴的向后拉住头发,抬起脸。
这远远比我想象的绑在桌子上面,来得直接而干脆。不知谁说过,M都是自恋的,脸,身体,要向S展示的每一个部位都会细心的维护。比如我会为了取悦他穿上精挑细选的内衣,化很精致的妆,唯一不会的是梳头,所以每次见面他会帮我梳很漂亮的头,看着像个公主。而现在光裸着下身跪在这里的女人,已经被剥下了所有的骄傲,画面淫荡到不堪直视。面对我的他,在玻璃的倒影上能看到的只是黑黑的背影,当他向我走来,我真的看到他身后向我笼罩而来的黑影,像是祭台上叫嚣着,嘶吼着扑向可悲祭品的火苗。然后我第一次亲眼看着自己是怎样跪着被一个男人用手指亵玩自己的身体,陷入情欲的眼睛,渴求的表情,高潮的尖叫。
这一切,带给我的震撼无以伦比。
【鞭与刑】
高潮过后双腿颤抖的几乎想要倒下,余韵中,我看到玻璃上黑影手里挥扬的蛇鞭,很长,很粗,扬出来的声音很响。我是根本没有想过他会用这个对待我的,回想第一次的经历其实并没有很疼,更多的是屈辱,就足够我嗨的不成人形。所以当他又一次走向我,我的恐惧满溢,以前不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觉得可以承受,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手里的东西真的让我恐惧,我第一次惊恐的看着他,满眼的乞求,不敢说话,疯狂的摇头,那一刻我几乎觉得我可以做任何屈辱的事只为了逃过这个东西——蛇鞭。
蓦然间,我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以前我看到过他眼里泛起银光。那么这一次,我确信我看到的是燃起的火苗,像是触到了某个开关,清楚的感受到我下意识的恐惧和乞求直接勾起了他骨子里的暴虐。然后就迎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一鞭摞着下一鞭,我发出几乎是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嫌弃太吵。
因为还没来得及给我准备自己的口塞,让我跪着别动之后,他转身出门。最重要的是门并没有关上,我背对着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会转头看进来看到我,我忍住马上躲起来的冲动,不敢挪动位置,频频转腰回头,期待用意念关起那道门。然而如果那道门关上,就意味着他会进来,会接着疼。到底是哪种更让我恐惧���我还没想明白,他回来了,手里有筷子和皮筋,把筷子两头用皮筋扎住,我的舌头夹在中间,跟口塞一样的效果,不能说话,嘴巴也不能并拢。
紧接着鞭打继续,比起这次的疼痛,上一次的调教好像是过家家一般耐着性子的玩闹,如果第一次的疼是这样我在想我会不会退缩。心里泛起感动,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对我,从第一次耐着性子的试探到第二次的强猛进攻,这里面倾注的精力和考量。
疼是真的疼,也许这就是M。是的,很疼,但是落鞭后,当他的手触到我的私处再拿上来,我看到的是拉出丝的淫水,满满一手,混合着因为嘴巴不能并拢而滴落的口水,被抹了一脸。上下身一起流水,还有什么比这种画面更显得淫秽。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会被打湿的那种,淫性是刻在血肉里那种。他似乎很满意,笑着问“帝儿怎么了流那么多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笑,也会惧怕那种笑。“来,告诉爸爸,还想不想爸爸”我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乖巧的摇头说不,不敢了。可深深的眷恋和一个月以来的思念让我仍然倔强的忍住恐惧说出了那个“想”,嗯,我这是在作死。
话音刚落,他放下蛇鞭,转身从调教箱里抽出马鞭。上一次马鞭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最疼的,现在看它反而显得温柔,至少在颜值上讲马鞭长得比蛇鞭好看多了,也优雅多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揽足了劲的作死。马鞭挥舞时发出的声响传来,夹紧了依旧疼痛的屁股,但疼痛从脚心传来,比每一次都重,比每一次都疼,疼到蜷起脚趾,仰起头,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保证不倒下去蜷起身子,抱住自己,躲开下一波的疼痛。
一会儿是脚心,一会儿是屁股,落下的部位毫无章法可循,没有准备的余地,只有承受。“当不能拒绝的时候就学着享受”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所以我开始试着把思绪从疼痛中抽离出来,寻找自己能嗨的点,放松身体,然后很明显的感觉他的手轻了,像是在引导我去找寻那个点。第八下的时候,他停下来,坐在对面低头把玩鞭子,问我“几下了”。好在第一次调教时报数的经历让我很深刻,下意识的已经在心里数着数,“八”,现在我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但是您知道吗,因为后面几下的留手,帝儿心里想的居然是还想要更多。他似乎是知道的,我真的不记得后面还有多少了,找到嗨点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叫声越来越媚,越来越娇,直到他带着满意的笑放下鞭子,让我高潮。
而这一切都被那扇窗诚实的记录,也深深的印刻进了我的心里,刻的最深的是那种笑。
【淫秽的花,开在窗台下】
淫水顺着腿根、他的手臂滴落,他甩手,我看到水珠在空中飞扬的弧度。“过去,跪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是窗台边,茶几离窗子的距离,让我带有一种可悲的侥幸,还好距离还远,还好是窗不是镜子,还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一直就善于抽离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和阿甘心理,让我过去是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没有拒绝的余地,也带着隐隐的期待。我想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情欲和耻辱,起身,行走,下跪。我看到了想看到的一切,高潮后的餍足,飞扬的眉眼,眼神透出的淫荡配合着精致的眼妆,像舞台上极尽魅惑的脱衣舞娘,美到窒息。原来这就是我在他眼里的样子。
他在我旁边坐下,粗暴的按住我的头,贴向玻璃。凉凉的触感,变形的五官,还有忽然涌入耳朵和眼帘的,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外面车水马龙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偶尔经过楼下的人。从进房到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关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跟随着他的节奏,在欲望里沉浮。所以他逼我去看,去幻想别人的眼光,告诉我,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人会看到,会鄙夷,会蔑视我的淫荡与低贱。思绪越飘越远,仿佛身处闹市,仿佛在接受许多目光的指指点点。他的手温柔的在身上游走,触到受刑的臀,腿根,微微的疼,弱弱的痒,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呻吟。搓揉的手越来越重,插入下身的频率越来越快,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睁着眼睛看着,只想更清醒的感受他的赋予和印记。
直到濒临高潮的临界点,他一把拉起我的上衣,尖尖的小小的胸部,像还没有发育完整的雏女,但硬起的乳头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渴求。胸小一直是我脑子里挥不去的痛,而他一贯的喜好,是柔软而丰硕的触感。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最不讨他喜欢的地方,暴露在他眼前,下意识的自卑和自我厌弃感,让我弯下身子,悲愤而疯狂的摇头,想在地上挖个洞,抱住胸躲进去。头发被用力扯住,被迫抬起头,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全裸的跪着,暴露全身的缺点,瘦小又干煸,承受不了盈盈一握的腰,满脑子都是“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你的,不会喜欢的,不会的”,那种悲愤和自我厌弃几乎要逼我撞向眼前的玻璃,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我又一次被送上高潮,不同于之前的享受余韵,在他丢开我之后,马上伏低身子,尽量的蜷缩,想深埋进地底,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厌弃、不满和挑剔。
【他予我的玩具,我是他的玩具】
在我陷入自卑和自我厌弃后,他轻轻揉揉我的头,递给我护膝,语气很温柔“接下来要做一些训练,为了让你以后更懂得规矩,要跪很久,把护膝套上调整好。”得到安慰和抚触,我调整心情,听话的做好一切,又一次跪到沙发前,他脚下,极尽谄媚讨好的笑。他笑着抬手揉揉我的发顶“乖,转过去,趴好”,爬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感受到他温柔的触摸臀间的密洞,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倾注精力,也是我第一次被触碰这个地方,满满的羞耻,觉得很脏觉得污了他的手,我摇晃着身子躲避,他拍了拍我的臀“别动”。闻令静止,我越来越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顺从他的想法,没有抗拒,一切甘之如饴。凉凉的润滑剂涂在火热的洞口,第一次感受他手的进入,挑逗,从来没有的亵玩,打开全新的世界。不同于阴道的密穴,不同于前面的感受,让我觉得有些醉人,慢慢放松身体去迎合去追逐去索取。直到一根很硬凉凉的东西强势的挤入洞口,满涨的洞口,生疼,我疼的大叫,汗湿了脊背,各种不适应充斥在身后的密穴。晃动身体,毛毛的东西扫过大腿,转身回头,我看到一条漂亮的尾巴突兀的长在我身后,新鲜很快占住我的思维,各种摇屁股,像是得到了新的玩具。也许是动作表情过于嘚瑟,他一把揪住尾巴“转过来,趴好”,吐了吐舌头,唯唯诺诺的转身看向他。拿出一根红色的绑绳,触碰我的下身,沾上淫水抹到绳子上,绳子在我眼前摇晃“看到了吗,红色的绳子,是帝儿的玩具,上面有帝儿的味道,去,给爸爸找回来”轻轻的扬手,绳子落在房间的另一角,我看着远处的红绳,明白了他的意图。
我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你身体和灵魂同时向一个人跪伏的时候,你的追求与执念就会变成——取悦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取悦他。在SM中一路走到现在这里,我做不到跪地为奴,起身为友的那一套。就拿刚才吃完饭走出餐厅的例子来说,因为他一直走在前面,所以从台阶式的扶手电梯下楼时,跟在后面的我站到一个比他更高的位置,从来都是我在仰望着他,当他在那个位置仰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去,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连自己都会惊觉让他这样看我是不对的,我说过,他是我的天。只要他出现在我身边,不管是调教还是日常交往,我的身体或灵魂肯定有一个是跪着的。难堪和耻辱是肯定有的,但这个程度的羞辱并不足以打倒我取悦他的执念,所以,现在的我在他面前,跪、坐、卧、爬、躺做得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娴熟。
转身,双手触地,撅起屁股,摇晃着尾巴,接触红绳,叼走,再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放回他的手里,全程都有发出诱惑的呻吟。然后我便会得到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还有头顶颈间软软的触碰。因为着迷于那种笑容与触感,每一次的回程都充满着粉红色的期待,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恍恍惚惚的在想,到底是我在取悦他,还是他在愉悦我,总之这时候的心暖暖的。
游戏升级,被戴上眼罩,陷入黑暗的我,不知道在房间某个角落散发着我的味道的红绳。从来没有试过用鼻子去找东西(当然没试过,狗才拿鼻子找东西!),我满屋子乱爬,期间撞上两次墙,他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笑的像个孩子,隐隐觉得游戏好难,隐隐觉得可能会找不到。直到自己的腿碰到那根绳子,满身的雀跃,像守株待兔遇上傻兔子的猎人,欢欣鼓舞的朝他的方向爬去,一脸“那么难都找到了,快夸我。”的表情。摸索着来到他身边,来不及放下绳子就一头扎进他怀里,熟悉的安全回到身边,不再害怕黑暗和游戏艰难。满心期待表扬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落在身上的会是滚烫的蜡油。近距离的滴落,加上前面的受刑,尖锐的疼,莫名其妙的惩戒,从欢心期待到满腹委屈的强烈心理落差,直接击溃我。开始明白,我可能是那种打不哭的,不管是不是作为M,不管是生活还是调教,强加在身上的高压与苦难,从来都打不倒我。每一次的眼泪和悲伤都是因为那些在乎的人的不理解或者漠视,再加上自己偏爱不解释的倔强性格,所以更多的眼泪源于委屈。
眼罩下,他看不到我的眼泪,开始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被罚”,我抓紧他的衣角,不停的摇头,眼泪一直掉,他陷入沉默,仿佛都能听到蜡油滴落在皮肤上发出的滋滋声响,情绪发泄之后,我开始用理性去分析这个错误,他说错了,就一定是哪里做错了。“因为帝儿没找到。”“为什么没找到。”“因为头没有低到地上,所以闻不到。”他伸手把腻在他身上的我拿开,取下眼罩的瞬间,显得有些错愕。“帝儿怎么哭了,妆都花了。”其实连我自己都很奇怪这忽然升起又抑制不住的矫情和娇气,根本没脸说出是因为想要表扬没得到,还被狠狠收拾一顿,很委屈,所以哭了,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声音传来“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很明显的把语气和音调压的很低很温柔,像是怕吓着我,也像是怕我再哭。
“知道了。”我跪在地上,低着头,眼角含着泪水,瘪着小嘴,背着手,尾巴微微晃动,其实只是一小只做错事的宠物。
他轻轻抱住我,用手温柔的从头顶滑到侧腰到臀尖,揪住尾巴。深埋在秘穴的塞子轻轻搅动,带出异样的感觉,第一次做这种训练,全程的羞耻和极力的讨好,每一点都踩在我的点上, 我渴望的臣服,渴望的低姿态,渴望的仰望,我得到了全部,给我一切的人,就在面前,而我的身体很诚实的保持了全程的湿润和弱弱的呻吟,当尾巴拿出来的瞬间,忽然空虚的后穴,总觉得充斥着些许的不满足,些许的不舍。原谅我始终对毛茸茸的东西保持着千年不变的热爱。
在他的逼视下释放自己这种事,可能我永远都不会习惯,做到像高潮和求欢一样的坦然。而今天要做的是,趴在地上,双手着地,抬高一只腿,仰着头,像路边给电线杆做上标记的小母狗,为了找到自己回家的路。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耻辱的姿势,他几乎能听到那种控制不住而喷涌而出发出的声响,合着我比高潮还要高亢的呻吟,急切又淫秽。每次做这样的事情,总会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会低一分,再低一分,明明已经觉得是极限,可还是能做,还是能达到要求。所以他从不问我接受与想要的方式,可他把控一切,层层突破我的底线,让我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了他的快乐而快乐。
【楼梯间最屈辱的亵衣】
我可能是故意的,故意下车的时候不带上自己的东西,故意磨着他大半夜陪我出门拿卸妆,故意引诱他在我身上使坏,故意故意想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我是很作死,非常作死。但是,在我想尿尿的时候故意往下面塞跳蛋,故意不让穿衣服穿条小内裤拿个长大衣裹着真空拽出门,故意找黑暗的角落玩弄我,还故意故意让我尿裤子,这就真的很过分了!
夜晚酒店的楼梯间最底层, 空旷而寂静,轻轻跺脚的回声能传出去很远很远。我站在台阶上搓动着腿根,抵御着尿意还有双腿间嗡嗡作响的玩具。在极度想尿尿的时候被插入尺寸不小的跳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装满东西的器皿,往里面投进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人不敢动弹,仿佛只要轻轻一动,所有的一切都会炸开来。迈不开的腿,畏畏缩缩的站在他面前,被一把扯开大衣,光裸的身体,仅穿着一条小小的亵裤,受惊吓的尖叫,在楼梯间回响。“别人会听到的噢”他轻轻提醒我,手伸下去的力度却一点也不温柔。拽住他的衣服,低着头,我好像越来越坦然于在他怀里的求欢,明明羞耻的感觉快要死掉,却还是忍不住摇晃着屁股去索取他的温度,弱弱的在他耳边闷哼。高潮和尿湿是同时到来的,控住不了的快意和放逐,让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就要蹲下去,他牢牢掐住我,逼我看着他。水气朦胧的眼睛里透出黑暗里的他,一样的笑,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第一次觉得,如果放开了他,天就真的塌了吧,但是,如果跟紧他,天就真的变了吧。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人尽可夫,会不会被永世唾弃,会不会毁,会不会生。只知道我从未觉得这么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做任何爱做的事,生活里,现实中,任何的艰难都可以抬着头去面对。如果我可以战胜并享受这般羞耻和放纵,那我什么都不必再害怕。
一瞬间的高潮配合着一刹那的豪情万丈过去之后,面临的就是窘迫是尴尬。那么大的人尿裤子,尿的一腿都是,能不能让你根本就想待在这个地下室永远都不要再出去。磨磨蹭蹭的出门,去车库,拿东西,四下无人的车库,变成他一个人的游乐场,而我依然是他的玩具。每一次从最角落最后钻出来的都是我羞红的耳尖。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面,我在后面小碎步的跟着。为什么小碎步,我的衣服都是湿的,一路都在想着,我尿裤子了,尿裤子了,尿裤子了。他们会不会看出来衣服是湿的,腿是湿的,鞋子是湿的。他们会不会看出来我尿裤子,走路会不会带水印,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看我。陷入无限循环的N次方。我是小M啊,越觉得羞耻我只会越湿,只会越想要。要不够的感觉,越来越淫荡的身体,让我看着他的背影,意淫了一百次!
【床笫间极尽谄媚的承恩】
总有一种爬上他的床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他脱下我尿湿的内裤,拿着放到我眼前,脸上,满脑子淫欲的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一边说我骚得不像样,一边把我扑倒,直接将凉凉的内裤盖在我脸上,让我自慰。鼻端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搓揉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大口大口的喘息。哪里有这么骚,这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在经历了调教,羞辱,各种强制高潮之后,单纯的自慰根本就满足不了我,我一边用力搓揉想把自己送上高潮,一边在心里祈求他碰我一下,一下就好。求而不得的感受更容易勾起那种觉得自己很下贱的心理。小M心里最大的嗨点。那一刻我真的管不了形象,管不了他会不会喜欢我,这些一系列的小女生心思,只想要他,他的任何部位。认识他以前,我真的不记得以前自慰的时候是在想什么,认识他以后,每一次自慰,甚至每一次做爱,我脑子里一定都是他。我不知道是欲望支配了我去靠拢他,还是他支配了我陷进了欲望,总之想要高潮,不管是想,是看,是做,是梦,都必须有他。而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勾引他,诱惑他,祈求他,意淫他,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抬起手,紧紧盖住鼻端的湿裤,遮住口,遮住鼻,遮住眼,直到蒙住心。窒息的快感,剧烈扭动摩擦的大腿,像冲向山顶的垫脚石,来得很快很热烈。“我的帝儿好棒,爸爸都看硬了呢”,他不太常夸我,却很常笑,看不出意味的笑,所以每次都会战战兢兢的揣摩他的喜好和嫌恶,每次他夸我,都会觉得珍贵无比。下贱也好,荒淫也罢,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有我自己的天。
其实吧,每次都把床笫间的小事说的很和谐,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是喂不饱他的。他是那种把SM刻进骨子里的人,很多很多小M千方百计想留下的S,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急切和好哄。除了调教,一般的男女床事很难引起他的性致。从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变态,各种教程视频学习各种口活,床技甚至姿势。奈何大致属于资质平庸,并没有什么卵用。当我费力的吞吐他的硕大,很渴望他在我嘴里射出来,往往越急切,越容易适得其反。“我看你是跪在床上就没法好好做功课”失去耐性的他,一把揪住头发把我提到地上跪着,他在床边端坐,迫着我抬头看他“不是说了,会去学,学去哪里了,都学了什么”伴随每句话落下的耳光,他的声音,身体。这绝对不是上床的时候随便拍拍屁股的小情趣,小刺激,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就是那种越揍越湿的孩子,耳光并不是很疼啊,但是刚刚好的那个屈辱的点,羞耻的刺激,让我挨揍的叫声都透着渴求和享受。直到,被扔回床上,强势的插入,高潮几乎是瞬间就落在身上。
看向这个在我身上的男人,汗湿的额头,微咪的眼,绷紧的小腹肌理,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像一只狩猎的豹。而我的瘦小,羸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展现在一个不管生活还是床笫都充斥着侵略和掠夺的男人面前,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不想撕碎我,就像我根本不敢相信,我会渴望他撕碎我,像撕碎一个精美的娃娃,欣赏她的残败与失魂落魄。一点一点的放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陷进他赋予的欲望漩涡,每一次我高潮的紧致和湿润,都让他很激动的加快进攻,我能感受到他想要释放的渴切,却总像是缺少着临门一脚,表情带着焦着和懊恼。我忽然,从心里泛起心疼。这个男人啊,他的身边,他的床上,他的脚下,他面前的地板,有着很多很多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缺女人的,可他好像就是没办法轻易从这些那些正常女人身上得到快慰和释放,他飘了那么久,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落下来的路了;他飘得那么远,是不是再也寻不回最初的享受了。
既然正常的女人,正常的床事并不足以达到他的要求。就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加的淫荡与谄媚,让自己的卑微和低伏变成他飘向更高更远地方垫脚石,不在乎身下,身上会垫进来多少的破娃娃。闭上眼睛一把抓起那条仍然湿润的亵裤,轻轻靠进嘴巴,满心的挣扎,也许踏出这一步,真的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我是那种一旦升起了某个念头,某种冲动就会抑制不住自己往更惊险的独木桥上走的人,越是险恶的前路,对我的吸引就越大,给我的勇气也自然会越大,所以我会义无反顾的走上SM这条路,再多的恐惧和耻辱都拦不住我追求更多。所以既然想到了,我就一定会去做。睁开眼睛,他依然在我上方陷在仿佛无止尽的欲壑,用力锁住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自己把内裤塞进自己嘴里,不去在乎这是什么,这代表什么,只是在过程中,让自己眼里的魅惑和引诱无止境的放大。然后,我看到他轰然间发亮的眼睛,感受到几乎撕碎我的贯穿,听到他兽王般的低吼,带着餍足。而我得到的满足却真的不是单纯的高潮能够比拟的,心里所有关于骄傲,关于自信,关于尊严的高塔轰然倒塌,全然被破坏,变成他脚下堆砌的血池肉林,始作俑者是自己,那种几近病态的疯狂摧毁,如果S的满足来源于对他人的摧毁和亵玩,那么M的满足可能来源于对自己的撕裂和残暴。醒醒吧,小M,SM不是爱情,是对你自身从内到外带着血肉的摧毁和重塑。
【淋辱一身(生)的放纵】
走出之前的那一步,我变得越发的坦然和娇媚,根本不吝于展示自己对他的谄媚和讨好,做一切让他快乐的事,并且同时感受到享受,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变得毫无底线。所以,当我趴伏在浴室的墙面上,高高撅起屁股,感受所谓圣水淋下来的火热的时候,涌上的是极度的自卑,生疼和放纵,卑的是姿态,疼的是本心,心疼的是原来的自己不复存在,放纵的是现在的自己,自我的摧毁好似已经结束,他对我的重塑屹然才刚刚开始。当淋湿的过热经过蹂躏整夜的私处,控制不住倾闸而出的感觉,比逼视下的自我放纵更加快慰,我深深埋下头,去感受去感恩去放纵。
【被远观的珍藏】
前一篇便已经说过我的S,有着一些妖娆美丽的藏品,在心里勾勒很多很多次这些藏品的模样,带着艳羡,带着思慕。白净,恬静,无争,并没有锋芒毕露的光华却有着不露圭角的淡泊,并不多话,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感觉连呼吸的频率都跟他那么相似。眉眼低垂,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闪动微光,柔和的好像清晨的阳光。如果我是甜腻的丁香,那她应该就是幽远沉静的茉莉,她就安安稳稳的在枝条上绽出蓓蕾,展开花瓣,散出清香。他向来喜好反差,不难想象她完美绽放的妖美,而所有的景致都只有他一人可览。
茉莉,茉莉,莫离,莫离,切莫离。
帝儿。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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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新婚妻子(淫妻文)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新婚妻子】(第三部)柔体会所(十九)姦肏小云,暴干文兰    存书签书架管理返回目录          第三部 柔体会所     (十九)酒吧里姦肏小云,公司中暴干文兰     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小云还这样的爱着我。     此时,我也完全放开,在酒吧里「啪啪」的使劲肏着小云,一点也不在乎週     围的人。你们在看就看吧,看我怎么肏着小云。从小的心愿,没想到在这样的环     境下实现。     小云原来是个喜欢被人姦淫的淫蕩女。我不由的想到小时候,我和小云是邻     居,是青梅竹马,我们经常一起玩、一起上学,甚至有时候一起睡觉。我经常去     她家,她也经常到我家。     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去小云家玩,小云神神秘秘的拉着去她爸     妈的卧室,说有好玩的东西给我看,我高兴的跟她去了。她从她爸妈的床下拿出     一本封面很花的书来,我还清楚的记得书名叫做《大学教授和他的八个女儿》。     内容讲的是一个禽兽的大学教授,以教学为名,欺骗女学生,收女学生做女     儿,然后大肆姦淫的故事。当时小云就津津有味的问我:「精彩吧?」     都说女孩比男孩早熟,看来是真的。当时我就不是很懂这些,书里描写的性     爱场景,什么肏啊、干啊的,不是太懂,但这可不妨碍我们看得很激动,很有乐     趣。也许是一种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叛逆,也许是懵懂中一丝对性的好奇和探索。     隐约的,我们似乎知道,所谓的肏,就是男生压着女生,拿尿尿的鸡鸡插进     女生尿尿的地方。     小云就很好奇,说什么非要看我的鸡鸡,我当时很害羞,不过架不住小云的     一再要求,就拉开裤头让小云看。小云探着头往我裤裆里看,笑着说:「原来这     就是男生尿尿的鸡鸡,真的和我不一样呢!」     「好了,你看过我的鸡鸡,我也要看你的!」我说。     小云嘻嘻一笑就把裙子脱了,张开双腿让我看。女生的裤裆和男生的真不一     样,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我当时还想,女生没有凸出的鸡鸡怎么尿尿?     小云就剥开小穴让我看她的尿道,然后她说:「书上说肏屄很好玩,我们肏     屄吧?」     「好吧!」我傻傻的说,于是我就压在小云身上,把自己的鸡鸡对着小云的     小屄。不过当时就十一岁,小云倒是下面长黄毛了,我还没发育呢!鸡巴根本不     会勃起,所以也仅仅是鸡巴贴着小云的屄而已。     弄了一会也没觉得肏屄有什么好玩,最后我们怀疑不好玩的原因,可能是因     为没有按照书上说的脱光衣服,然后我们又脱光衣服,继续「肏屄」。最后,我     们得出一个结论:肏屄不好玩。     小云还说:「肏屄不好玩。不过,小浩,我可是给你肏过两遍,以后你就是     我的老公了,这辈子你都要和我好,和我玩,不准你和别的女生玩。等长大了,     我就嫁给你当新娘。」     「好!」当时我们还拉钩。     这样看来,小云小时候就有色女的潜质呢,可惜我没有发现。     慢慢地长大,我们还经常想到当时的事,觉得蛮好笑。不过自那以后,小云     就一直以我的女友自居。我学生时代是个蛮招女孩喜欢的男生,不过我的性格却     比较腼腆,长大后才改变过来,所以一直没有和小云有过出格的行为。     有几次,小云主动,我都惊得跑了。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后悔。要是初中     大胆一点,小云的处女就是我的了;要是大学时大胆一点,小云也不会嫁给潘亮     了;要是……     现在,我大胆了,晚吗?也许不晚。虽然小云已为人妻,我却一点心理负担     也没有,反而肏得异常兴奋。妈的!总是让别人肏自己老婆,这回也肏别人的老     婆玩玩。     小云很配合,主动地抬高双腿,光滑如玉的美腿夹着我的脖颈,这样会让她     的阴阜更加突出,高高的挺起,迎接我的肏击。     也让她的下体无比暴露,让週围的人都看清楚她被肏的屄穴,週围一群小青     年围观过来,口哨声、笑声、音乐声,混成一片。     在大厅广众之下肏自己的前女友,别人的妻子,我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荒唐     的一天。激动的我,鸡巴竟然想尿尿了,刚才喝多了,竟然还没射精就想尿尿,     我不由得尴尬的对小云说:「小云,我想尿了,你等我尿个尿再来肏你。」     小云却美腿一夹,不放我离开,笑道:「去哪?」     「我先去��所。」     「厕所不就在这吗!」     我一愣,小云笑说:「我不就是你的厕所吗?我是随便被男人鸡巴插的公共     厕所。你要上厕所就上我吧!」     「可是……」我说:「我要尿尿!」虽然随便让人肏的女生常被人称为公共     厕所,小云现在也够得上公共厕所的级别,可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厕所,不能用来     尿尿吧?     「嘻嘻!」小云一笑:「你知道吗?我们家隔壁的邻居一想尿尿就来找我,     鸡巴插在我屄里尿尿,他已经一年多没用过他们家的马桶尿尿了。还有我公司的     同事和领导都把我当公共厕所用,尿尿、射精都在我的身体里。还有潘亮的同事     跟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人家的屄里尿尿。还有会所的教练们,更是从来都是把尿     尿在会所的人妻肚子里面,从来不把尿尿在别处。嘻嘻,你不在我肚子里尿,你     可亏大了。你从来都捨不得动我,可是我早已经是公共厕所了。你知道吗?大学     的时候,你的舍友就在我的子宫里尿过尿。」     听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了,鼓涨的鸡巴激射出滚烫的尿流。     我尿得很激,甚至能感觉到憋得「吱吱」的尿液冲击在小云子宫上感觉,好     爽啊!原来在被人妻子肚子里尿尿的感觉这么爽啊!我舒服的呻吟着。     「哦……哦……好爽啊!」小云也舒爽的呻吟着:「使劲尿,尿我一肚子,     啊……啊……再多尿点!我是公共厕所……」     刚尿完,我就不由得大肏起来。昏暗中,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     是妻子,眼花了吧?     我在小云的屄里射精后,小云跪在我的两腿间,好像女奴般舔着我湿漉漉的     鸡巴。我爽快极了,小云的小嘴温暖而湿润,滑腻柔软,紧紧地吸着我的鸡巴,     享受极了。至今为止,除了我的小秘书文兰,还没有哪个女人舔吸过我的大鸟,     包括芷姗,我有好多次要求过妻子芷姗舔我的鸡巴,都被芷姗笑骂我变态,拒绝     了。     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舔一舔我的鸡巴,我始终有些遗憾。没想到今天,我     另一个心爱的女人小云跪舔着我的屌,我得到极大满足,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小云的嘴巴比秘书文兰更滑润,吮吸力更大,而且小云的技巧也更精湛。这     也让我有些不爽,不由得想到小云这熟练的吹箫,要舔吸过多少男人的鸡巴才能     练就,这就让我有些心酸,不忿。     这种不忿让我有些狂躁,不由得抓住小云的头颅,扯着她的头髮,粗腰前后     挺动,「啪啪」的大力肏着她的小嘴,肏得她「呜……呜……」呻吟,腮帮子一     鼓一涨的。精囊和肚皮撞击着小云的俏脸,发出的巨大「啪啪」声让我得到极大     的满足。这一刻,彷彿征服了小云,也忘记了小云被很多人轮辱,让小云好像此     刻只属于我一个人一样。     而小云,也爱极了我,一动不动的跪着,不反抗,连手都垂着,就好像把自     己当作一个性玩具一般,任由我淫弄。她小嘴被肏得很辛苦,但是还不停地迎合     着我,就好像她的小嘴本来就是屄一样,就是让鸡巴肏的工具。还不时的美眸翻     动,明亮的大眼里还有笑眯眯的味道。     「老公,我们换个方式肏好不好?我让你肏得更爽!」在我的鸡巴因大力不     小心抽出外的时候,小云握着我的鸡巴笑着说。     「好!」     小云跪着转过身,背对着我,俏首往后一仰,小腰弯折,将她高耸柔软的大     奶高高挺起。她直挺挺的后仰着头颅,垂下如云的秀髮,喉颈和下巴绷成一条直     线,张开美丽的小嘴,让自己的口腔食道畅通,等待着我的进入。     看着红豔豔、张开到极限、如o形的小嘴,我激动无比,一挺鸡巴,「噗」     就一插到底,进入小云喉咙的深处。「呕……」小云不适的呻吟,藕臂不由得反     抱着我的双腿。     她巨大豪放、高挺柔软的奶子,在我的肏动下蕩漾出柔腻软滑的乳浪,摇曳     淫蕩。我不由得咽咽喉咙,激动的挺动屁股,「劈哩啪啦」的大肆肏着小云的小     嘴。看着小云胸前摇荡的层层淫靡乳波奶浪,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为了这让我满足不已的奶波,我不由得快速的「啪叽、啪叽」肏着鸡巴,那     「啪啪」的撞击声,还有小云呜咽的呻吟,是乳浪最好的和鸣。     这一刻让我觉得小云的身体充满了艺术感,唯美的画面、宁静的「音乐」,     一切都美妙极了。我不由得双手紧握着小云雪白的美颈,疯狂地冲刺,就为了听     那醉人的淫靡的「啪啪」声,看那蕩漾的起伏的大奶巨波。     小云辛苦的「呜……呜……」鸣叫,好像要承受不住一般,让我满是征服的     快感。小云的纤腰似乎随时都要折断似的,那样的柔软纤弱,让人怜惜。我已经     顾不了这些,因为这极度淫靡让我鸡巴又有了射的欲望了。由于后仰到极限,使     小云的口腔喉咙更加紧绷,让我的鸡巴更有压迫感,更爽!更舒服!     我一把抓住小云晃动的双奶,使出最大的力气抓捏着,似乎要捏爆小云的大     奶子一般,滑腻的乳肉从我的指缝间溢出,包裹着我的手指,好爽!     我不由得粗暴地扯着小云的奶子来回拽动,藉着这样的动作,使自己肏屄的     动作更加快速大力。我彷彿着了魔一般,根本不在乎小云的感受,近乎淫虐地暴     肏着小云的小嘴,发洩一般的辱骂着:「肏死你!贱屄,我肏死你!贱屄,你真     好肏,我肏死你!贱婊子!」     「呜……呜……」小云好像无助的性玩具般「呜呜」呻吟。     终于,我低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向两边撕扯着,小云已经被我抓捏     出一道道红印的大奶,将她的大奶子拎得高高的,把她的豪乳拽得长长的,好像     要将她的奶子扯下一般。而我的粗腰使劲地向前顶着,让自己的鸡巴毫无保留地     深深进入小云的喉咙。     「啊!啊!」我激烈的注射着。     射完的我,无比放鬆,非常愉悦,一屁股坐在小云的脸上,把她的俏脸压得     轰然落地,落在她美丽纤巧的双足之间。而小云的酥胸和柳腰高高的拱着,托着     我的身体。我的脸贪婪地趴在小云的肚皮上,双手还不停地捏着她的奶子,小云     被对折的姿势淫靡极了。     我哼着轻快的歌,整个人飘飘然的回到家,今天实在太爽快了!     进到家,听到厨房里「沙沙」的炒菜声。难得,芷姗竟然下厨了,她好像有     一阵没有下厨了。呵呵,她整天忙着挨肏嘛,哪有时间下厨,今天太阳从哪边出     来的?     哦!对了,菜老闆已经去西天取经了,芷姗怕是有一阵时间要无聊寂寞了,     难怪有时间下厨了。也好,好久没有嚐芷姗的手艺了,有些想得慌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芷姗从厨房里奔出来,笑颜殷殷:「老公,你回来啦!」     贤慧地给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还一边说:「老公,你先看会电视,饭菜马上就     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哦!」好久没有享受妻子的温柔贤慧,还有点不习惯呢!嗯,太阳今天可     能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应该是从南边出来的。     吃饭的时候,芷姗不停地为我夹菜,有一种久违的家的温馨。我一边吃着,     一边自责,这么温柔美貌的媳妇,我竟然捨得把她给别人淫弄。虽然芷姗骨子里     有一种风骚浪蕩,但是,如果不是我的纵容,她也不会落得万人肏,还被狗干驴     姦。如果我好好呵护她,她也不见得就会变得人皆可夫。这究竟是她的选择,还     是我的选择?     看看这温馨的小家,也许是时候结束。可是芷姗能愿意,还是我能放弃自己     淫妻的爱好?算了,反正芷姗已经被上万人肏过了,也不在乎让她再多被人肏一     阵子,过段时间再说吧!     吃完饭,芷姗难得向我求欢。已经有一年多了,芷姗忙着被大鸡巴肏,荒废     了照顾我小弟弟的工作,一个月就例行公式两三次。难得妻子有这个兴緻,可是     今天我和小云干了三次,鸡巴实在抬不起头来,只好装作工作很累,闷头睡觉,     对芷姗的暗示视而不见了。     芷姗示意了我几次,我都装作不知道,最后芷姗似乎在跟我拉家常。实在睏     顿的我,渐渐入睡了,朦胧间,我似乎听到呜咽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芷姗已经做好丰富的早餐,我吃完,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公     司。我的小秘书文兰已经在我办公室里了,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制服,大开领     的西装领口可以看见深深的乳沟,很性感,是我喜欢的打扮,尤其是那一双肉色     丝袜的修长美腿,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     文兰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红红的请柬,说:「李总,下週六我就结婚了,你一     定要参加啊!」我立定,接过请柬,打开看起来。     在我看请柬的时候,文兰蹲在我的面前,拉开我的裤裆拉鍊,掏出我的鸡巴     含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我的鸡巴一下就硬了。虽然文兰这样为我服务不是一次两     次、十次八次了,几百次都有了,但是我今天特别兴奋,想到一个新娘子现在正     为我服务,吃我的鸡巴,我就很兴奋!尤其这个新娘子刚给过我请帖,邀请我参     加她的婚礼。     我舒服的呻吟出声,文兰的小嘴一边吸着我的鸡巴,小手一边熟练地解开自     己的小西装扣子,让她没有穿乳罩、雪白浑圆的f级大奶跳出来,在空中晃蕩。     然后她又把直筒裙捲曲到小腰,露出光溜溜的阴户,淫毛根根细緻、浓密黝黑,     屄穴分开,淫蕩极了。     鸡巴舒服的在文兰温湿的小嘴和喉咙里进进出出,文兰不停��动的头颅将她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髮甩动出迷人的波浪。     我一手摁着文兰的头颅,一手拿着请柬看,问道:「你老公叫周琮啊,就是     那天来公司找你的傻小子吗?」     「嗯,」文兰吃着我的鸡巴,一边「呜呜」的回答:「呜呜……是,嗯……     嗯……」     我忍不住使劲一挺腰,肏得文兰小嘴「啪叽」一响,宣示着我的佔有主权,     说:「你老公也不怎么样嘛,娶我肏过的骚货。」     「呜呜……李总,嗯……你又不肯娶人家,哦……呜呜……只想肏人家……     啊……」文兰淫蕩的说:「嗯……人家只好趁着没被你肏烂之前……呜呜……嫁     人……嗯……不然人家……哦……屄给你肏烂……啊……还怎么嫁人啊?哦……     再说,哦……人家嫁人后,嗯……李总你肏起来,啊……肯定更舒服。哦……男     人不都是……哦……喜欢肏……啊……肏别人老婆吗?」     我笑道:「那是,肏别人老婆最爽了,比肏妓女爽多了。」     文兰眼角笑眯眯的看着我:「就知道,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啊……整天想着肏……哦……肏别人老婆……啊……李总,人家还要请你当证婚     人……啊……你中午给我证婚,啊……晚上你就在洞房了,哦……肏我这个新娘     子,啊……鸡巴一定爽歪歪……」     我肏,听着文兰淫乱的话,我差点没射,一把搧在她的大奶上,骂道:「骚     屄,我现在就肏你,给我撅起屁股挨肏!」     「好的,」文兰笑道:「人家这就撅起屄挨你肏!」说完,文兰四肢着地,     高高挺起雪白的屁股,熟练地将她湿湿的屄送到我的鸡巴跟前。     我使劲一巴掌甩在她丰满的臀瓣上,「啪!」抽得她屁股上鲜红的大掌印彷     彿盖上自己的烙印一般。我很满意的鸡巴一挺,肏进文兰的屄里:「贱屄,还新     娘子呢,真欠肏!你这么欠肏,结婚以后你老公肯定天天戴绿帽子。要不这样,     洞房的时候,我带公司的员工去轮你好了,新婚夜就给你老公一大摞绿帽。哈哈     哈!」     「啊……啊……好啊!」文兰呻吟着说:「李总你想看人家……啊……新婚     夜被轮姦,啊……啊……人家就被轮姦好了。哦……哦……反正人家是李总的性     玩具,啊……李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啊……嘻嘻,啊……李总你好坏……     啊……新婚夜……啊……就给人家老公绿帽子戴,啊……这样人家哪是新娘子,     啊……根本就是公共厕所嘛!」     「说得对极了,你就是公共厕所!」我激动的大鸡巴使劲肏得文兰的屄「啪     啪」直响:「就是随便被鸡巴用的公共厕所!干死你个公共厕所!」     「啊……啊……李总,快肏,啊……啊……快肏公共厕所!啊……啊……」     我的鸡巴「啪啪」的用力抽插,肏得文兰的大屁股不停地抖动,大奶子也摇     晃着垂在胸前,前后甩动直响,淫蕩极了!     我忍不住握住她的大奶子使劲揉,粗暴的想捏爆它,不过这是一种奢望。记     得文兰刚到我公司的时候,她的奶子我一手就能握过,也就是c杯。两年后的今     天,这一双大奶已经是f级的巨乳了,我手一握,滑腻的乳肉就从指缝里挤出,     能握住一半就不错了。     文兰的奶子两年升了三级,可是有我不小的功劳,没有我每天无事的时候就     把玩文兰的奶子,她的奶子能变这么大吗?文兰的奶子可是我闲暇无事的时候消     遣的玩具,她的奶子每天估计都要被我揉个十来遍。哈哈,她未来的老公应该要     感谢我,没我,哪有她妻子的大奶子,没大奶子,他摸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大鸡巴就更加坚挺了,「劈哩啪啦」肏得更狠了,肏得文兰     「哇呀呀」不停尖叫求饶。不过,我才不管这些呢,大鸡巴只管以自己最爽、最     大力的方式使劲地肏着文兰。肏坏了就肏坏了,甚至还期待着把文兰的屄肏烂,     然后让她带着被我肏坏的烂屄和她老公结婚。     我现在也终于体会到被人肏我妻子时的心态了,那就是只管使劲肏,肏得越     深、越舒服就行,至于身下的美人儿屄会不会被肏破,才不关心。反正不是自己     老婆,肏坏了关自己鸡巴的事啊?     就算她老公知道了又怎么样,自己老婆的屄被人肏破了,你还好意思来理论     啊?就算来理论又怎么样,不就是赔钱嘛!嗨,兄弟,你老婆的贱屄值几个钱,     开个价,我肏破的,我负责行了吧?哼哼,保证臊得你都不好意思��口。     当然,能不被发现最好。有人喜欢光明正大的给人戴绿帽,也有人喜欢偷偷     的给人戴绿帽子。不过,自古以来似乎人们都喜欢第二种方式,要不怎么会说妻     不如妾,妾不如偷呢!因为偷偷摸摸的更刺激,还能保持长期的新鲜感,要是换     妻换多了,就会把妻子当成没感情的妓女了,时间长了也就没意思了。古人的对     性也是深有研究啊!     「我肏!肏死你个贱屄!」我使劲地挺动着鸡巴。     文兰被我肏得哇哇叫:「啊……啊……李总,啊……你今天肏得好大力啊!     啊……肏死我了!啊……啊……不行了,啊……屄快烂了,啊……哦……不能再     肏了,啊……啊……肏破了,啊……人家就没法结婚了哇!」     ( 小编推荐:   色漫画(有图)   短篇辣文合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拉拉小说网 返回 新婚妻子(淫妻文)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新婚妻子】(第三部)柔体会所(二十)生日,芷姗,避孕套和袜子    存书签书架管理返回目录          第三部 柔体会所     (二十)生日,芷姗,避孕套和袜子     肏爽了文兰,办公室门一关,我继续打开菜老闆的移动硬碟,迫不及待地要     看看妻子的视频和淫照,最早的文件夹是「2011卅4卅3」,正是菜老闆第     一次在菜场厕所里肏芷姗的时候,一打开果然是。那时,我和妻子才结婚一个星     期,我和芷姗是2011卅3卅26结的婚。     里面不少视频我看过,不过有一个「2011卅10卅18」的文件夹比较     受我注意,因为这一天是妻子的生日。干,难道这天芷姗也有被人干,被人骑?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视频,时间上2011卅10卅18上午9:09,我刚     上班走了没多长时间,一般我都是早上8:00左右出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     们家的大门,「叮咚叮咚……」拿着摄像机的人在按门铃。     我妻子芷姗开的门,门一打开,就看见我心爱的娇妻芷姗穿着粉色透明薄纱     的蕾丝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高耸的大奶、坚挺的奶尖挑着细腻薄透的轻纱,     将风骚优美的大奶子轮廓尽情展示,性感淫蕩。     睡裙很情趣,很短,堪堪到大腿根,蕾丝花边摇晃在黝黑的阴毛间,半遮半     掩,又淫又骚,还很有情调。靠!这睡裙还是我给妻子买的,没想到她穿出来讨     好姦夫。最让我气愤的是,妻子讨好姦夫,我就认了,可是她从来没有穿给我看     过,说那不是正经女人穿的,可是她却穿给姦夫看了,气得我想吐血,妈屄的!     亲夫和姦夫的待遇咋就差别这么大呢?而且芷姗还穿着网眼丝袜,红色的鱼嘴高     跟凉鞋,真是骚极了!     就听见有一群人齐声说:「公共厕所李芷姗,祝你生日快乐!」然后一大捧     玫瑰花送到妻子芷姗面前。芷姗一脸感动,幸福惊喜的说:「谢谢,谢谢大家记     得公共厕所的生日,还送人家鲜花,好感动啊!」     「哈哈!」就听见拿摄像机的人说:「当然了,贱屄,今天我们大家可是带     着大鸡巴来给你庆祝生日的!」声音不是菜老闆,但是似乎有些熟悉。     芷姗花娇颜笑的说:「欢迎光临,今天你们的大鸡巴狠狠地肏我,干我一肚     子的精液就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芷姗一转身,弯腰挺起屁股,睡裙往上一缩,她光滑丰润的美臀就露出来,     美臀间淫靡的唇瓣湿淋淋的。芷姗笑嘻嘻的说:「大家快请进,进门大礼,每人     肏屄一下。」     「哈哈,好的!」立刻就有一个大鸡巴肏进我妻子芷姗的屄里,看拍摄的角     度,应该是那摄像机的人。他果然就肏了一下就拔出来,然后立刻又有一根大鸡     巴干进我妻子的屄里,接着就看见视频里不停地有大鸡巴肏进芷姗的身体里,每     一个都很守规矩的肏一下就让给下一个。     让我郁闷的是,摄像机只对着芷姗,把她被肏得奶摇臀晃、醉颜呻吟的淫乱     表情,还有插进去的鸡巴拍得很到位,可是就是没拍到肏芷姗的人,只有鸡巴。     让我乾生闷气,都不知道谁肏了我妻子。     我郁闷的只好数鸡巴,一根、两根、三根……二十二根、二十三根。汗!有     二十三根大鸡巴来肏我妻子,给她庆祝生日,果然是生日,生来被人日的日子。     然后摄像机环顾四週,拍摄我们家的环境,我们家的客厅很宽敞,正在的沙     发墙上悬挂着一张80吋的结婚照,照片中,芷姗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被我     抱着怀里,餵着樱桃,一脸幸福的样子,而我深情的注视着芷姗。好恩爱,真是     一张甜蜜、幸福、温馨、恩爱的夫妻照。     拿摄像机的人讚歎道:「芷姗,你们夫妻很恩爱嘛!」     芷姗笑道:「那是,我很爱老公的!」     此时摄像机一拉,露出照片旁边的两张照片,很大,40几吋。左边一张是     芷姗穿着结婚照里的旗袍,旗袍的上襟打开了,芷姗的两只雪白的大奶子被掏出     来,被几只手握捏着;旗袍的下襬撩起来了,芷姗美腿分成一字形,屄里插着三     根鸡巴,屁眼干着一根大屌,週围一群大鸡巴直挺挺的男人围着芷姗围姦她,场     面极其淫乱。     比这更淫乱的是右边的照片,照片里芷姗还是穿着大红色的旗袍,结婚的那     件旗袍,美腿夹着肥大的驴肚子,被驴鸡巴狠狠地日屄、小腰被狗抱着兇猛地交     配、被公猪扒着玉背使劲干屄。     真是讽刺啊,刚才还夸奖着夫妻恩爱,转眼就是这么淫乱不堪的场面,让人     一下子兴奋了。拍摄的人很会抓住淫人妻女的心理,拍摄技巧很高超,一下就把     芷姗淫乱风骚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摄像机往结婚照上方移,就见结婚照上方悬挂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祝     公共厕所贱屄李芷姗生日肏屄庆祝大会圆满举行」。     靠!还有这种淫乱活动,我都不知道,好吃亏啊!     然后摄像机又一拉远景,将结婚照下的芷姗显现出来,只见我的娇妻芷姗背     靠沙发仰躺着,美腿劈开笔直的一字,搭在沙发边沿,纤纤玉指把小屄拨开着,     笑盈盈的说:「大家好!我叫李芷姗,是个公共厕所,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公共     厕所贱屄李芷姗的生日肏屄庆祝会。我没什么好招待大家,只有扒开自己的屄,     让大家的大鸡巴尽情地肏,狠狠地干,大力地日,贱屄一定让大家肏得舒服、肏     得爽。大家肏爽了,务必要将精液干进人家的子宫,灌进人家的屄里,能灌多少     管多少,做个纪念。」     芷姗一指头上的婚纱照说:「大家看,那是人家的结婚照,新娘子漂亮吧?     人家老公帅吧?人家和老公很恩爱呢!告诉大家哦,人家是今年3月26号和老     公才结婚的,刚结婚半年哦!大家是不是迫不及待更想肏人家了?嘻嘻,别着急     嘛,人家已经张开屄等着大家来肏了,今天一整天时间随便大家肏,你们怎么肏     舒服就怎么肏人家,不要客气哦!」     摄像机拉进一个近景对準芷姗的屄,芷姗拿着一个纸牌放在阴毛上方的小腹     上,上边写着:「公共厕所李芷姗的贱屄,大家随便肏」,还有一个向下的箭头     指着我妻子芷姗的屄穴,真是淫乱的指示。     然后芷姗又换了一个纸牌,上面写着:「欢迎大家来肏芷姗的屄,今天是芷     姗生日,请大家肏得尽兴,肏得愉快!」     再一张纸牌:「请大家在人家的结婚照下使劲地日我,在我老公的注视下日     他老婆的贱屄!」     芷姗笑着大声说:「大家开始日我吧,在人家和老公的结婚照下使劲地日我     的骚屄,让人家老公看看大家是怎么日烂他老婆的贱屄的,大家一定要日得狠一     点,日得越大力越好。」     「吼!」就见一个壮硕的身体低吼一声,一下扑到我爱妻身上,粗腰狠狠一     撞,就听「啪叽」一声巨响,把沙发撞得「咯叽」直响,大屌一下完全没进芷姗     的屄。     「哇!」芷姗惊呼一声,撒娇说:「啊!哥哥的鸡巴好大,肏得太狠了,差     点把人家的屄日破了。不过不要紧,你日得舒服吗?不要管人家,只管使劲日好     了!」     芷姗抱着他的粗脖子,两手还打出胜利的「v」字形,骚骚的笑着说:「老     公,你看到了吗?你妻子正在被邻居使劲地肏屄。你别生气哦,今天人家生日,     邻居们来给人家庆祝生日。你老婆我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太失礼了,所以只好     张开骚屄,让邻居们日一日,让他们日个舒服。嘻嘻,这样也不用花钱,省下不     少招待费呢!你老婆会过日子吧?」     靠!妻子芷姗说得好淫蕩啊!她身上的大哥被她的淫蕩话语刺激的忍受不住     了,大鸡巴暴挺,像机关炮似的「啪啪啪」狠肏着芷姗的屄。     芷姗「哦哦」的淫叫着:「大哥,你使劲肏,啊……啊……谢谢你今天……     啊……来参加人家的……啊……生日庆祝,哦……人家会用自己的骚屄,啊……     好好招待你。哦……你不要客气,啊……狠狠地肏好了,哦……怎么肏着舒服就     怎么肏,啊……再肏大力点,啊……没关係,啊……人家受得住,啊……啊……     千万别客气……啊……啊……我又不是你老婆,啊……你肏得这么客气干嘛……     哦……你当人家是妓女就行,啊……肏破了也不让你赔,啊……使劲肏啊……别     客气……」     「好了,我不客气!」     晕!我终于看清他的脸了,是八楼的邻居大张正在肏我妻子。     「哥,你好客气啊!」     「没有啊,我不客气!」     「嘻嘻,你真客气,像肏自己老婆一样,好温柔啊!」芷姗嘻嘻笑着。     「妈屄,你这贱货也能和我老婆比!」大张骂道,大鸡巴使劲挺动,肏得芷     姗身体直摇晃,说道:「老子肏死你!我现在还客气吗?」     「客气啊!」芷姗肯定的说:「哥,你还是客气了,不像在肏妓女,你可以     再大力点。放心,人家有老公,你要是有本事把人家的屄肏破了,人家也不找你     负责。」     「妈屄!老子客气你妈屌,我肏死你!」大张大鸡巴大起大落,肏得芷姗在     沙发上弹起弹落,屄穴「吱吱」的很响,超狠。     「哦……哦……就是这样,啊……对,使劲肏,啊……就这样,啊……人家     又不是你老婆,啊……这样肏别人老婆,啊……才舒服嘛!啊……」芷姗淫蕩地     回答着。     可能是觉得自己肏得太大力了,大张不禁有点担心,问:「妹子,这样肏可     以吗?你还怀着孕,不会给你的宝宝肏流产吧?」     「嘻嘻……」芷姗笑眯眯的说:「哥,你放心肏好了,不用担心。我告诉你     哦,人家肚子里的宝宝可是给几万人肏出来的杂种。人说杂种都比较坚强,不容     易死,人家这么大的杂种,更是有不一般的顽强生命力。人家刚怀孕那会,每天     都有给几百人肏,也没见她流掉,现在更不会啦!人家宝宝已经习惯了每天有一     大堆爸爸的鸡巴来探望她。我想我肚子里的要是个女孩,一定是天生的喜欢大鸡     巴的货。人家前一阵子还经常被几根鸡巴一起插、几根大屌围殴人家的宝宝,也     不见她有意见,估计她很喜欢被大鸡巴顶。」     芷姗说得好淫乱啊,大张受不了了,再无顾忌,竭尽所能地大力肏干着我的     妻子,骂道:「贱屄!欠肏的贱屄,我肏死你!」     芷姗说得虽然淫乱,却也是事实,杂种真的很容易活。我妻子肚子里的就是     这样,被鸡巴轮殴的十来个月,现在不是顺利地生出来了么,很健康!而且芷姗     生的还真是双胞胎,虽然不是三胞胎、四胞胎,但是是比较少见的龙凤胎。     而且也真的像芷姗说的,其中的女孩好像生下来就喜欢鸡巴,很喜欢抱着我     睡觉,每次我醒来,她不是小手握着我的鸡巴,就是把着我的大腿,头枕着我的     屌,睡得很香。     而另一个男孩正好相反,特别黏糊他妈,经常把小手插进他妈的裤裆,抱着     芷姗的大腿入睡,或者头枕着芷姗郁郁葱葱的腹谷才能睡得安稳。有时我不由得     想,这男孩长大后,第一个肏的女人估计就是我妻子——她的亲妈李芷姗。     而且,我发现妻子芷姗似乎也有把这孩子向母子乱伦的方向培养的倾向。芷     姗和这孩子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光溜溜的。我经常看见芷姗和他玩耍时,把     他放在自己的两腿间,趴在自己的小腹上,要是把这孩子换成大人,这就是标準     的男上女下的挨肏姿势。母亲和孩子嬉戏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芷姗也不避讳我,     装作很正常、很自然。     芷姗还喜欢用孩子喜欢的食物去逗孩子,比如,她会撅着光光的屁股,把屄     对着孩子,食物从两腿间穿过,逗得孩子爬着去拿,就好像孩子向她的屄爬过去     一般。     我还有时候不经意的瞥见,芷姗还趁我不注意时偷偷拿食物在自己的屄上蹭     蹭。有一次我还看见芷姗把一个长条的磨牙棒插进自己屄里,然后湿漉漉的餵给     孩子吃。     有一次我早下班回家,还从卧室门缝里看见芷姗撅着屄,宝宝的大奶瓶就插     在她的屄里,只露着点乳头,儿子就在吸奶,就像是在舔他妈的屄一样。     大张被妻子芷姗的话刺激到此刻好像疯了般,大屁股大起大落,肏得芷姗身     体在沙发上沉下去、弹上来,「噗噗噗……啪啪啪……吱吱吱……啊啊啊……」     鸡巴插屄声、屄门的撞击声、沙发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我妻子被肏得臣服的尖叫     声,交织一片。     大张终于取得胜利,不停地辱骂:「肏你妈!贱屄,老子现在还客气吗?还     客气吗?肏不烂你!」     「啊……啊……啊……大张哥肏死我了!」芷姗花枝乱颤的说:「啊……你     太不客气了,啊……屄快破了,啊……啊……你肏轻一点嘛,哇……你太��了,     啊……别人老婆要被你肏死了……」     「肏死活该!」大张一点也不怜悯的说:「贱屄,你刚才不是还嫌我肏得客     气吗?怎么现在受不了了?晚了!老子今天就肏死你!你屄被我肏破了,管我鸟     事!跟你老公说去,跟我说不着,老子只管自己肏得舒服就行,管你屄破���破!     我肏死你!」     「哇!哇!」老婆尖叫着告饶:「大张哥,我真的被你肏破了,屄被你肏爆     了!啊……啊……顶破屄了!你轻一点,我真不行了!」     大张感觉也是芷姗真被肏得快破了,于是就慢了下来。可是刚一慢下来,芷     姗就呻吟嘶喊:「别……别停,继续肏!啊……肏得我好爽啊!被你肏死好爽!     啊……啊……我是贱屄,就喜欢被大鸡巴肏死的感觉,啊……啊……使劲肏我,     别客气!有多大劲肏多大劲,啊……啊……肏我……」     「妈的,贱屄!」大张又开始疯狂地挺动鸡巴:「你他妈的到底是要肏,还     是要停?」     「啊……我要你把我往死里肏!啊……肏死了,就停了!啊……」     「日你妈!没见过你这样的贱屄!」     「嘻嘻,好哥哥,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     大张离开,又一个继续,芷姗被肏得死去活来。期间芷姗还一边被肏着,一     边被人祝福生日快乐。唱完生日歌,还被人干着屄吹蜡烛、许愿。     众人问她许的什么愿望,芷姗笑着回答:「我许的愿是,以后天天被大鸡巴     肏!天天给老公戴大绿帽子!」     众人哈哈大笑说:「这个愿望不难,以后我们天天肏你就行了!」     正说话呢,门铃响了,又来了一拨人,是前楼的,也来给芷姗庆祝生日。     这时大张他们这批人差不多都肏完了,家里空间有限,他们很知趣的要走,     好留出地方让后来的人使劲肏芷姗的贱屄。     见第一批人要走了,妻子芷姗笑着说:「大家别急着走啊!你们不想留点纪     念吗?」     「留什么纪念?已经拍了不少纪念照了!」有人不禁问道。     「呵呵!」芷姗一边被人肏,一边抿嘴笑道:「我说的是大家不想在贱屄家     里留下点什么东西,向人家的老公宣示你们肏过他老婆了。」     「这样也行?你这个贱屄好骚、好大胆,不怕你老公发现吗?」     芷姗说:「怕呀,人家好怕呀!人家很爱老公的,可不想和老公离婚,所以     你们要藏好,不能给人家老公发现哦!这是不是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呵呵,不错,那留点什么呢?」     「公共厕所有个不错的建议哦!」     「说!」     「你们看,那边有几盒避孕套。你们每人拿一只写上『某某某肏李芷姗用』     的鸡巴套戴上,先肏人家几下,让套子沾上人家的屄水,然后脱下你们的臭袜子     套上去,再肏进人家屄里,肏得袜子湿漉漉的。接着你们用袜子裹着避孕套,扔     在人家家里的某个角落里。嘻嘻!是不是很好玩?要是人家老公找到一个,人家     就完了,非和人家闹离婚不可,所以你们要藏好哦!     你们走后,人家会先找一遍,毁尸灭迹。嘻嘻,这也是你们和贱屄玩的淫乱     游戏。万一你们藏得隐秘,贱屄没找到,你们肏我的证据就永远留在我家里了。     呵呵,说不定那一天人家老公无意间就在那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一只臭臭的袜子,     里面有一个发霉的鸡巴套,上面写着『谁谁谁肏他老婆李芷姗用的鸡巴套』,人     家老公的脸非给气绿了不可,你们说好不好玩?」     「好玩!」众人一听,立刻无比兴奋,很来劲,这就好像肏了人家老婆,还     要向她老公示威一样,真是爽!于是纷纷行动。     也不知道谁提议的,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把自己的两只臭袜子都用上了,     一只藏得很隐蔽,一只很缺德的就扔在我们家大门口,希望我一进家门就看见。     难怪,那天我回家,一打开家门就臭气熏天,看见十几双男人皮鞋,十几个     邻居在我们家和芷姗说说笑笑。我当时还比较恼怒,这些邻居也真是的,到人家     家里脱袜子,臭烘烘的,太不懂礼貌。后来芷姗说他们是来给她庆祝生日的,我     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毕竟是好意。     粗心的我却没有发现,地上的袜子明显的和皮鞋的数量不符,有六、七十只     臭袜子,太多了。当时我只顾着捂鼻子了,没在意,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的绿帽     压顶啊!不过现在一想好兴奋啊!     不过过了一会,我和邻居喝酒的时候,那些臭袜子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芷姗     藏去哪了。     不过在那天后至今,我经常无意间在家里找到一只臭袜子,袜子里面有避孕     套,上面写着『某某某肏李芷姗用的鸡巴套』的字样。我很气愤,感觉有人在向     我示威一样,嘲笑我,我的妻子给他们肏了。我不由得狠狠地骂他们缺德,这不     是破坏我们的家庭和睦吗?幸好我是个淫妻爱好者,气愤过后,不由得很兴奋,     偷偷的把那些袜子收藏了起来,留作纪念。     至今我已经拾到十几袜子了,在哪拾到的都有,在衣橱的一堆衣服里捲着的     有,在沙发背后的有,在床底下的有,在厨房的柜子里也有,无处不在,现在我     知道了这些臭袜子原来是这么来的。     现在我不但没生气,还很兴奋,不由得有一回家就翻箱倒柜的冲动,看看还     有多少只臭袜子没找到。不过我不会再收起来了,反正在我家,怎么也跑不了,     就当是我妻子被人肏屄的见证,让它无处不在的在我家里,证明我妻子芷姗是个     随便被人肏屄的公共厕所好了。也许哪天袜子的主人再来我们家肏我妻子,发现     他以前藏的袜子还在,一定很得意:『看,我肏了你妻子,还留给你证据,你都     没发现,真是个大王八!』     第二波十来人肏完,纷纷留下袜子鸡巴套,高兴的走了,然后是第三波、第     四波……当我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第五波人肏完了,正悠闲的在我家喝茶。     现在一想,留在我们家里等我回来的十几个邻居也蛮操蛋的,肏了我妻子芷     姗,还留在我家,大刺刺的等我回来。当然芷姗在我回来的时候不可能再穿着那     件情趣风骚的睡裙,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他们的姦情吗?     妻子已经换了一件睡裙,不过换的也很性感,是一件真丝的睡裙,芷姗没穿     胸罩,她硕大的奶子挑着薄薄的垂落的裙子,乳头粒粒高挺,一眼就让我看清她     奶子的样子,让人慾火腾腾的蹿升。芷姗的奶子很大,乳形是淫乱的钟形木瓜大     奶,诱惑力就别提了。芷姗下面内裤穿没穿我不知道,现在想来一定是没穿了。     不过这一件睡裙是芷姗在家常穿的,所以也没有让我觉得突兀,只是觉得芷     姗太不注意形象了,当时还腹诽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家,来了这么多人,真是让他     们佔便宜了。     当时邻居们都在,我也不好说什么,后来又被他们拉着喝酒,也没机会告诫     妻子。再说了,让妻子被他们佔佔便宜我也很兴奋,反正他们也吃不到,我哪里     知道他们吃得都比我多得多了。     其实我虽然淫妻,但是不愿意芷姗和週围邻居还有朋友发生关係的,毕竟离     得太近了,每天被人指指点点,我倒不在意,可是难免会传到爸妈的耳朵里,那     就麻烦了。     可是我不想,不等于没发生过。     画面中,我和邻居们正在喝酒,喝得面红耳赤。而芷姗,来到门口的鞋柜,     开始捡拾地上的臭袜子,可让我惊讶的是,芷姗捡起一只臭袜子,一撩睡裙就塞     进了自己的屄里。她一边塞,一边笑眯眯的沖着镜头说:「老公,你在陪邻居们     喝酒,我的骚屄在打扫邻居们的臭袜子,人家肚子塞得好满,你看见了吗?」     一只一只又一只,只一会地上的袜子都不见了,全部进到妻子芷姗的屄穴子     宫里面,芷姗的肚子圆鼓鼓的,又大了一圈。     芷姗塞了一肚子的臭袜子回到席间,关心的问我:「老公,别喝了,你喝多     了!」     我确实喝多了,十几个人灌我一个,能不多吗?     「没事,我没事,我还能喝!」一般真正喝醉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的,还会     要喝。     邻居们都莞而一笑,看来我真的醉了。     其中一个邻居说:「光喝酒多没意思,不如让你老婆表演个节目,给我们祝     祝喝酒的兴緻,怎么样?」     我醉醺醺的答应:「好!」     芷姗笑嘻嘻的问:「我表演什么呢?好为难,不如表演一个魔术吧!」     我醉不拉叽的问:「芷姗,你还会魔术啊?变什么魔术!」     芷姗骚骚的、坏坏的笑说:「我表演变袜子!」     说完,在音乐声中,芷姗看着我跳着舞,扭动着腰肢,然后突然一撩睡裙,     美腿一抬,站立着来了个劈叉,张开的美腿中屄穴全露。芷姗笑嘻嘻的把纤手没     进屄里,再拿出来时,玉指黏滑晶莹,拎着一只湿漉漉的男式臭袜子:「老公,     看,我变出一只臭袜子,我变得好不好?」     我已经醉得忘乎所以,还拍手叫好:「好!老婆,你变得太好了!」     「嘻嘻,人家还能继续变呢!」说着她把美腿放下,然后屁股一撅,撅起的     屄对着我们,一扒屄洞,手塞进去,一拉,又一只臭袜子出来了:「嘻嘻,第二     只!」     「好!太好了!」我醉得跟傻逼一样的叫好。现在清醒着看视频,感觉自己     当时就是个被妻子当面戴绿帽的超级傻逼,是妻子被人肏了还倒付人嫖妻钱的傻     逼。     妻子两腿一分,将美腿掰成了一字,在地上大大的劈叉,手在张得大开的屄     里又掏出一只袜子:「老公,人家变了第三只。」     「哈哈!这样的魔术我也会变。」邻居大王说:「看我变!」     说着,他握着芷姗的一只脚,一拎,芷姗的屄张开,他大手使劲一插,齐腕     进入我妻子芷姗的屄里。他就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的把手插进我爱妻的屄里玩     弄,我还全然不知,傻乎乎的叫好。     汗!我真是被人绿得很惨,难怪片中的邻居们都一脸看傻逼、看王八的表情     看着我嘲笑。不过当时确实喝多了,那时我都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是今天看视     频,我都想不起来。     这帮人真是欺人太甚,居然灌我喝这么多酒,害得我都想不起来他们当时是     怎么淫弄虐玩我爱妻芷姗的,真是可惜啊!     「我也会!我也会!」邻居们纷纷效仿,加入骚屄变臭袜子的魔术表演,一     个个在我面前将大手插进我妻子的屄里。     芷姗笑颜如花,嘻嘻直笑,不时地撒娇嗔怪:「啊,老公,人家表演的是骚     屄变臭袜子啦!邻居们也来从人家的骚屄里变臭袜子,大手塞进人家屄里快把你     老婆的屄塞爆了,你快管管他们!」     「呵呵……」在一片欢笑、淫乱的声音中,一只又一只的臭袜子从我妻子的     屄里被「变」出来,不一会,地上就躺了六、七十只臭袜子。     芷姗撅着腚,屄被人扒开个巨大的屄洞,还大咧咧的笑着:「老公,你看我     的屄大吧?都怪你,也不来管管他们,你老婆的屄被他们玩大了吧?」     芷姗美眸一转,笑道:「老公,人家的表演还没完哦!人家屄里能变出臭袜     子,也能将臭袜子变没,你仔细看着哦!」     芷姗走到我面前,扎开马步,然后张开的大腿向两边展开,最后雪白的大腿     成为一条直线,把自己高鼓的屄穴完全展开在我面前。双手一扣穴口,向两边一     拉,把屄掰开,笑道:「大家来把袜子变没吧!」     大王反应最快,立刻欢叫一声,手拿一只臭袜子,好似一记上勾拳般一下捣     进我妻子的屄里,整个上臂几乎都狠捣了进去一般。     「啊呀!」妻子惊叫一声:「轻一点,捣得这么快,太狠了!」     「变魔术,不就要眼疾手快嘛!」大王笑着说。     芷姗媚眼一瞥,道:「这倒也是!不过,你变得这么快,人家老公看不清楚     啦!」     「没关係,还有几十只袜子呢!」     「噗噗噗……」一只只手臂,就在我眼前把一只只臭袜子「变」进我爱妻的     屄里。我喝醉酒,但是淫妻的本性已经深入骨髓,即使醉了还津津有味地看着芷     姗的淫乱表演。     几十只臭袜子都塞进了芷姗的屄里后,大王还得意的问我:「精彩不?」     「精彩!」     「还有更精彩的!」大王说:「你老婆这个贱屄,不但屄里会变袜子,还会     变鸡巴呢,我变给你看!」     说完,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他抱起芷姗,一把放在我的脸上,芷姗张     开的屄湿淋淋的就坐在我脸上。大王往上一扑,大鸡巴就兇狠地捅进了我妻子的     屄里,「啪叽」一声,响得狠,压得我脸都沉进沙发里了。     「妈屄!你们他妈的太缺德了!」我看着视频,不由得骂道。有你们这样肏     别人老婆的吗?还把我妻子的骚屄放在我脸上使劲肏,不但我妻子芷姗差点被干     死,我都差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憋死了。     画面中,大王大开大落,鸡巴如金刚杵般激烈地暴肏着芷姗的屄,肏得芷姗     的屁股不停地向下压我的头,压得我的脑袋好似在水中沉浮的皮球一般,弹上弹     下,好似要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     我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被大王使劲地压住,压得翻不过身。     芷姗的屄洞在我脸上被肏得「劈哩啪啦」响,大王叫嚣着:「靠,看见我的     大鸡巴在你老婆的屄里变进变出了吗?精彩吧?我这叫肏,肏你老婆的贱屄。这     叫日屄,把你老婆的骚屄日烂日破!」     週围的邻居们笑哈哈的看着我妻子芷姗在我脸上被使劲地肏屄,看着我喘不     过气来挣扎,兴奋得直叫:「日!使劲日!把这夫妻俩都日死!」     「啊……不要!」芷姗满脸通红的嗔叫着:「不要这样日人家,好丢人啊!     啊……你干死人家了,啊……太丢人了!啊……人家明天怎么面对老公啊?羞死     了……」大王和週围的邻居才不管这些呢,只管痛痛快快的日我妻子。     最后大王在芷姗的屄里射精,射到一半,大鸡巴抽出来,喷得芷姗一屄的精     液,也喷得我一脸的精液。而那时我已经被憋昏了过去,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地     睡去。     然后邻居们一个个排着队,在我脸上肏着我心爱的娇妻——李芷姗……     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关上电脑,要休息一下了,不然非精尽人亡不可。看看     时间,已经下班了,公司应该没人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推���进来的是我的秘书文兰。     ( 小编推荐:   色漫画(有图)   短篇辣文合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拉拉小说网   15s    13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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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39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实录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39场涉疆问题
新闻发布会实录
(2021年6月6日)
6月6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在乌鲁木齐召开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2021年6月6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在疆举办专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邀请了来自喀什、和田、克州、阿克苏、巴州、吐鲁番等地的几位少数民族群众代表,请他们分享在政府积极鼓励和政策大力扶持下,成功实现自主创业和勤劳致富的真实经历。
  伊力江·阿那依提:各位媒体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欢迎出席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新闻发言人伊力江·阿那依提答记者问。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今天,我们很高兴邀请到了喀什、和田、克州、阿克苏、巴州、吐鲁番等地的几位少数民族群众代表。他们是:喀什地区喀什市“古丽的家”民族风情家访户开办人沙拉麦提·卡日、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纯感摄影工作室负责人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和田地区和田市直播带货主播阿依古再丽·夏米力、吐鲁番市欧佰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负责人艾贝都拉·吾木尔、阿克苏地区库车市阿迪来服饰公司创始人阿迪来·阿布来提、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克陶县美容美发店店主祖丽皮亚·买合木提、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博湖县乐器网店店主艾买尔江·艾在孜。另外,我们还邀请到了自治区外办副主任刘炜参加今天的发布会。
  接下来,几位少数民族群众代表将给大家分享他们在政府积极鼓励和政策大力扶持下,成功实现自主创业和勤劳致富的真实经历,让我们一起听听他们的劳动故事。
  近年来,新疆旅游业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带动了一大批人实现了创业致富的梦想。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沙拉麦提·卡日就是其中一员。在政府的帮助扶持下,她通过开办“古丽的家”旅游家访户,极大改善了家庭经济状况,也带动了身边的人实现了就业。接下来,我们请她讲述自己的创业故事。
喀什地区喀什市“古丽的家”民族风情家访户开办人沙拉麦提·卡日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沙拉麦提·卡日:我叫沙拉麦提·卡日,喀什地区喀什市人,在喀什老城开办了“古丽的家”民族风情旅游家访户。
  我出生在喀什老城,家就在阿热亚路,印象中童年时期的老城,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公共基础设施,居民的生活很不方便,“污水靠蒸发,垃圾靠风刮,水管墙上挂,解手房顶爬”,这是当年老城真实的写照。2010年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在喀什老城当上了一名景区讲解员,为游客们介绍家乡的美景美食。喀什老城自2015年成功创建国家5A级旅游景区以来,旅游市场发展迅猛,来喀什的游客越来越多。在政府支持下,我在喀什古城率先开办起了“古丽的家”旅游家访户。
  “古丽的家”位于喀什古城景区阿热亚路940号,是一处具有维吾尔族特色的居民院落,共有三层楼高,建筑面积总计约500平方米。为更好展现民族风情,我先后投入约50万元资金完善了设施,并提供歌舞表演、民俗体验、餐饮服务、旅游商品销售、摄影摄像等服务项目。现有员工16人,能够同时接待80-100名游客。2020年,受疫情影响,经营遇到困难,政府出台了贴息贷款的好政策,帮助我渡过难关。通过自主创业,我的家庭经济状况有了很大改善,买了楼房,自行车换成了汽车,日子过得幸福快乐。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国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新疆人被“强迫劳动”,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现在的创业和幸福生活离不开政府的各项好政策。如果没有喀什老城改造和5A级旅游景区成功创建,没有喀什各级政府、老城管委会的政策支持,“古丽的家”也不可能顺利创办;如果没有全国各地、各族游客的支持和认同,“古丽的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发展。在未来的经营中,我会努力提高管理水平,更好服务各地的游客朋友。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沙拉麦提·卡日的分享。接下来,我们请克州乌恰县纯感摄影工作室负责人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用柯尔克孜语讲述他通过参加专业摄影艺术培训和自主创业,实现自己摄影师梦想的故事。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纯感摄影工作室负责人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我叫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克州乌恰县人,现在是一家婚礼摄影店店主。
  我从小就喜欢摄影,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但那时,我家庭条件不好,也没有机会从事自己热爱的事情。后来,特别是2018年以来,在村委会帮扶下,我们一家搬进了崭新的农牧民安居房,利用扶贫资金修建了羊圈,扩大了养殖规模。我父母也在村委会的帮助下,在家门口找到了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县里开展就业技能培训时,我主动报名参加了专业摄影艺术培训。经过半年的培训及专业实习,我的摄影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2019年下半年,在村委会的支持下,我开始自主创业,成立了纯感摄影工作室,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每天充实而快乐。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美西方反华势力污蔑新疆存在所谓“强迫劳动”,我觉得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我们通过自己的双手,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需要被强迫吗?请他们闭上不负责任的嘴巴。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最有发言权。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吐尔地艾力·木尔扎巴依。现在,通过网络平台直播带货成了一种流行的营销模式,一些人通过直播带货,把家乡的特产销售到了全国各地,在自己增收致富的同时,也带动了身边的人。我们现场也邀请到了几位在这个领域取得一定成绩的代表。接下来,我们首先请和田地区和田市的阿依古再丽·夏米力,讲述她的故事。
和田地区和田市直播带货主播阿依古再丽·夏米力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阿依古再丽·夏米力:大家好,我叫阿依古再丽·夏米力,和田地区和田市人,现在是一名直播带货主播。
  2018年,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别人做直播,感到很有趣,觉得这种形式既能展现自己,还能发展自己的事业,就萌生了做主播的念头。刚开始,我在网上搜索相关知识及新媒体运营技巧,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很想在现实生活中实践一番。这时,我在网上看到一家电子商务公司的招聘广告,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应聘,结果成功了。刚开始做直播的时候有些害羞,应变经验也不足,对网友们提出的问题没办法准确回应。经过师傅不厌其烦地教授,加上自己平时观看学习一些全国知名大v、主播们的直播活动,我慢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也比以前更加自信了。现在的我,可以大方自如地跟粉丝交流互动了。通过直播,我将和田特色农产品销售到了全国各地,同时让更多的人了解和田、喜欢和田,我感到很有成就感。
  2019年8月,我如愿成为公司的培训讲师,掌握了更多直播策略,运用引流、电商、小黄车、拍摄、烘托气氛等技巧越来越娴熟,网民的认可和关注度越来越高。现在的我,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新媒体运营者了。下一步,我想去其他省市考察化妆品行业,然后成立自己的公司,通过“线上直播销售+线下实体商品交易”的模式,运用我学到的新媒体技术,自己做主播,销售化妆品,让每一个购买使用我家化妆品的女孩儿都变得美丽自信。
  我在网上看到,美西方反华势力说我们维吾尔族被“强迫劳动”,我觉得他们太可笑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哪里来的强迫?我自己学习新媒体技能,通过直播赚钱,这需要别人逼迫吗?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阿依古再丽·夏米力。接下来,我们请吐鲁番市欧佰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负责人艾贝都拉·吾木尔,讲述他从教培中心结业后,重获新生的故事。
吐鲁番市欧佰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负责人艾贝都拉·吾木尔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艾贝都拉·吾木尔:大家好,我叫艾贝都拉·吾木尔,吐鲁番市高昌区葡萄镇人,是一名教培中心结业学员,现在是吐鲁番市欧佰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负责人。
  以前,我认识一些“老板”,他们经常带我参加一些“聚会”,给我发一些暴恐音视频,慢慢地我受到了影响,不仅自己看,还传给身边的人看。同时,我不让我妹妹去上学,认为政府办的学校不“清真”,不让身边的人与“异教徒”做生意。2018年1月,在家人和社区干部的劝说下,我自愿报名参加了教培中心的学习。教培中心的学习生活条件非常好,老师非常关心我们,吃住都是免费的。在那里,我学习了国家通用语言、法律和去极端化知识,并结合自己的兴趣学习了导游和计算机技能。2019年4月,从教培中心结业后,我根据自己所学的专业和技能,在镇政府帮助下,开设了一家电子商务公司。
  2020年,我敏锐地抓住直播带货这一商机,大胆尝试利用新媒体平台销售吐鲁番特产。短短1个月内,就销售了5万件鲜葡萄、2万件西红柿、2万件哈密瓜,使全国各地群众品尝到了吐鲁番的特色水果。今年以来,我在抖音、快手等新媒体平台上,继续加大销售力度,为乡村振兴助力。公司现已销售葡萄干、红枣等新疆特色干果100多吨,销售额突破500万元,为解决农产品销售难问题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现在,公司越做越大,现有合作伙伴15人,创办了多家网店、直播间、乡级快递站、新疆特产体验店等,全网粉丝300多万,带动了25名当地农牧民就业。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美西方一些反华势力诬称“新疆的教培学员被‘强迫劳动’”,我感到非常震惊,感到强烈愤慨!作为教培中心结业学员,我想告诉他们,我们在教培中心从没有被“强迫劳动”,教培中心帮助我们摆脱宗教极端思想控制,学习劳动技能,可以说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是我人生的转折点。结业后,政府给我们好政策,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就业创业机会,让我们过上了好生活,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艾贝都拉·吾木尔。下面,我们请阿克苏地区库车市阿迪来服饰公司创始人阿迪来·阿布来提,讲述她通过系统学习服装设计知识,申请免息创业贷款,成功开办服装厂的故事。
阿克苏地区库车市阿迪来服饰公司创始人阿迪来·阿布来提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阿迪来·阿布来提:我叫阿迪来·阿布来提,阿克苏地区库车市人,是库车市阿迪来服饰公司的创始人。
  我从小就喜欢给自己的玩具娃娃做漂亮的衣服,慢慢地喜欢上了服装设计。跟妈妈去裁缝店做衣服时,特别羡慕裁缝老师使用缝纫机的姿势,希望自己长大了也能拥有这样的本领,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裁缝店。
  2015年,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去北京服装学院设计班求学的机会。在那里,我系统地学习了服装设计的各类课程,用一年的时间完成了三年的学业,并在2016年毕业设计比赛中,获得了一等最佳工艺奖和三等荣誉奖。毕业后,我在一家纺织有限公司找到了设计师的工作。业余时间,我设计了一些具有家乡特色的大衣和毛衣,并放在朋友的店里销售,深受大家的喜爱,短短2个月时间内,就卖出了200多件衣服。
  2018年5月,我决定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开办服装厂,实现我儿时的梦想。刚开始,由于没有合适的场地、熟练的工人和启动资金,我就找到当地政府,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创业想法。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创业计划得到了政府大力支持,专门为我申请了10万元免息创业贷款,还为我免费提供一年的场地使用和47台缝纫机。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办好服装厂的信心和决心。现在,我的服装厂有50名员工,每人月收入达到3500元左右,工厂效益很好。
  近来,我听说国外一些人称新疆存在“强迫劳动”,这让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新疆人觉得既愤怒又可笑。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过的人才知道。我想大声说,劳动是快乐的,根本不需要强迫,你们要想知道真实情况,那就到我们这里来看看吧!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阿迪来·阿布来提。接下来,我们请克州阿克陶县美容美发店店主祖丽皮亚·买合木提,用维吾尔语讲述她在政府政策支持下,从一名普通的家庭妇女华丽转变为成功创业者的故事。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克陶县美容美发店店主祖丽皮亚·买合木提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祖丽皮亚·买合木提:我叫祖丽皮亚·买合木提,克州阿克陶县人,是阿克陶县一家美容美发店的老板,主要从事化妆品销售、美容美发等工作。
  我高中毕业后,看到政府对自主创业的相关帮扶政策,就在阿克陶县开设了两家美容美发沙龙。从申请开设公司的一站式服务,到疫情期间的“六保”政策,政府对我们自主创业者和小微企业真正做到了关心关爱。饮水思源,作为一名深切享受到国家帮扶政策好处的创业者,我也想帮助更多的人创业就业,就主动联系到阿克陶县职业高中美容美发专业的毕业学生,为他们提供实习和就业的机会。如今,我的公司已经有30多名员工。我常常告诉他们,我就是从南疆的一个小乡村走出来的普通人,通过学习知识与技能,一步步提高充实自己,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的员工们都很勤奋,就像当时的我一样,大家都坚信在这么好的环境下,只要自身肯努力奋进,就一定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日子。
  现在的我生意越做越大,也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深深地感谢政府给我们这些创业者提供的支持,帮助我实现了从一名普通的家庭妇女到创业者的华丽转变,我为生活在这样一个美丽和谐的国家感到骄傲和自豪。
  近日,美西方反华势力编造新疆存在所谓“强迫劳动”谎言,然而明眼人都知道,这纯属胡编乱造,毫无事实依据。就拿我自己来说,我两家美容美发店的员工,都是通过社会招聘进来的,都自主择业,与公司签订劳动合同,每月按时足额拿到劳动报酬。不仅如此,我的美容美发店还帮助许多毕业学生找到了实习和就业的岗位。我想问问这些造谣的人,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新疆存在“强迫劳动”了?我们维吾尔族有句谚语:撒谎的人很无耻,造谣的人很卑鄙。你们真的无耻又卑鄙。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祖丽皮亚·买合木提。下面,我们请巴州博湖县乐器网店店主艾买尔江·艾在孜,讲述他在政府帮扶下,开办都塔尔合作社,保护、传承、发展民族乐器,让更多人认识了解的故事。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博湖县乐器网店店主艾买尔江·艾在孜发言。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周鹏摄
  艾买尔江·艾在孜:大家好,我叫艾买尔江·艾在孜,巴州博湖县人,是一名网络主播,主要售卖都塔尔、弹拨尔、热瓦普等民族乐器。
  我是农民家庭出身,从小就喜欢民族乐器,但那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没有钱去学手艺,就帮助家里干农活、打打零工。2010年,我和妻子结婚后,跟随岳父学习制作都塔尔的手艺,学了整整7年。2017年,在家人的支持和帮助下,我开始了自己的创业路,在家中尝试着制作都塔尔。通过不断研究与摸索,我终于制作出了一系列精美的都塔尔。那时,我每天都开着车去各个县城销售,因市场很小,生意不好。
  后来,家人建议我通过直播销售,将民族乐器宣传推介出去。在他们帮助下,我注册了快手、抖音账号,每天发布作品,并直播弹奏都塔尔,没想到,引起了很多网民的关注。为吸引更多粉丝,我尝试着将都塔尔的制作过程发布出来,将选材、切割、打磨、烘烤、上漆、黏合等二十多道工序通过直播一一进行展示。短短几个月时间,关注我的粉丝就涨到12万,来自全国各地的订单也多了起来。我做的都塔尔价位从500元到3500元不等,现在一个月能收入两三万元。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我把我的家人们也邀请到了制作都塔尔的队伍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和家人们做了100把都塔尔,却收到了近200把都塔尔的订单,我们就加班加点地制作,虽然很辛苦,心里却是兴奋极了。
  在政府帮扶下,我又把自家的空地整理出来,建成了一个占地200平方米的都塔尔合作社。现在,来博湖县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到我的合作社参观购买,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收入都是好几万元。我希望今后可以带着更多热爱民族乐器的年轻人学习这个手艺,把这项手艺传承下去。
  近期,我在刷抖音、快手的时候,看到美西方反华势力说新疆存在所谓“强迫劳动”,非常生气。我们自主创业赚钱养家,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没有人强迫我们,也不需要谁来强迫我们,因为幸福生活是靠我们自己奋斗出来的!
  伊力江·阿那依提:谢谢艾买尔江·艾在孜的介绍,还给我们弹奏了动听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次感谢以上7位群众代表的介绍。其实,新疆还有许多群众,在政府的支持下,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实现了劳动致富。为此,我们给大家准备了一段视频,反映了喀什、和田、阿克苏等地少数民族群众的劳动故事。下面,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伊力江·阿那依提:再次感谢各位的分享,劳动改变生活,劳动创造幸福。最后,祝各位在各自的领域通过自己辛勤劳动,实现梦想,追求更加美好幸福的生活。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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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y2skylin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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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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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三月份天气就开始变热了,我是一家公司的业务经理,最近准备把家搬到离公司很近的地方,在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情况有点不一样,收拾了一天东西已经累的不行,全身腰酸背痛,倒在床上,刚换了地方还是有点不适应,所以有点失眠。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隔壁的开门声,间中伴有两个女子的轻笑声,声音清脆甜美,我一下子惊醒了,转过头看了看闹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个时候了还打扰人睡觉?我心中咒骂着起身上了个厕所,很快,又听到了隔壁水龙头的洒水声……我住的是一室一厅,在福田区上梅林市场那边,大家都知道深圳最多的就是农民房,价格也还适中,每月房租一千左右,农民房隔音的效果非常差的,以前听朋友说他在厕所里洗澡,都能听到隔壁旁边洗手间里的MM嘘嘘声,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能肯定的是,隔音效果确实不好。 我躺在床上,眼前突然浮起前女朋友阿芳的动人肉体,食髓知味,回味着性爱的美妙,睡意一时全无,我屏气凝神,张着耳朵倾听着隔壁的动静……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水流声,幻想着洗澡的一定是个青春美丽的女人,我的小弟弟一下子进入了状态,这个时候突然很想找个女人,我要推倒她,哪怕她是罗莉,我要进入她迷人的幽洞,揉碎她,让生与死的欲望尽情燃烧,让爱的火焰撕裂她道德的束缚,让她在我的身下细声呻吟,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潮水退去,天地宁静,我握着我那渐渐变软的小弟弟,眯着眼睛,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床头,我起身洗了个澡,修了下边幅,精神为之一振,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今天会发生什么呢?下楼时意外的碰到了隔壁的一个女子在锁门,(注:我住的农民房外面是道不锈钢铁门,里面外面都可以开锁。)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披肩的长发,乌黑亮丽,大概有一米六七的身高,穿着一套淡紫色的西服上装,洁白的衬衣包裹下挺立的乳房呼之欲出,黑色的侧开岔筒裙,配上黑色的丝袜,显得格外性感。本来有点涨的肉棒更加膨大,从侧面看可以感觉到她的胸部很大,很坚挺,最少也有C罩杯,把上衣撑的鼓鼓的,黑色的丝袜让两条细长的小腿看来更加光滑、充满诱惑。“你好,请问你是隔壁新搬来的吗?”在我看的正陶醉的时候,她转过头来问我,“哦,是的,我昨天刚搬过来,你好!”我回过神来,神情有点尴尬的道,看到她正面的样子楞了一下,居然和我前女友阿芳长的有点像,弯弯的眉毛像一轮新月,可爱的琼鼻,粉色的红唇闪着光芒,着实诱人。 “你好!我叫小雪,能帮我把钥匙抽出来吗?我上班快迟到拉。”她有点急促的说,然后侧过身让我过来抽出钥匙,可能因为心急一时没有抽出来,我转动几下,就把钥匙拿了下来,放在她的手心里,接触到她嫩白的手指,心里一震,仿佛给电到,“谢谢你!我和我妹妹一起住在这里,希望以后能多多关照。哎呀,我要迟到了,拜拜!”擦身而过时带起一阵香风,坚挺的胸脯不小心碰到我的右手臂,让我的肉棒又涨了几分,“好软!”我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词,竟然忘记说些客套的话,看着小雪的下楼的背影,我想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一定要把她推倒!唔,她还有个妹妹,姐姐这么漂亮,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嘿嘿! 不知不觉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看了看表,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公司走去,开始日复一日的打工生涯……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因为我刻意的接近,渐渐的和隔壁的俩美女小雪和她妹妹小月已经很熟悉了,俩姐妹都是张家界的,姐姐在联通上班,妹妹还在深大读大二,性格热情开朗,短短半月的了解,对我她们已经没有了初时的警惕心,我也时不时的到她们家去蹭饭,一来二去我们也打的火热,时而嘻戏打闹,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干这两个美女。今天是周末,我特意找朋友要了点迷药,买了三瓶长城干红,都说酒能乱性,亦能壮胆! 准备实施我的迷奸大计! 因为去之前就已经跟小雪打了招呼,在她们家里吃火锅。回到住处刚进客厅就看见小雪在忙里忙外,今天周末她穿的也很简单,上身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隐隐约约能看到白色胸罩的形状,下身只着了条牛仔短裤,使两条白嫩的美腿更显修长……“就你一个人吗?”我跑到厨房里问小雪。 “小月正在房里换衣服呢,你别挡着我啊,去客厅收拾一下去。” 我一听到小月在换衣服,小弟弟马上有了反应,走近房门,轻轻的把里面的房门推开一条缝隙(没锁),转身把红酒放在桌上后,猛然发现从里面卧室中映出了一个美丽的胴体。呀!小月正在换衣服呢。 我从玻璃的反射中清晰的看到小月麻利的脱掉了衬衫,两只乳房豁然挺立在粉红色的乳罩中。两只玉手缓缓的解开腰间的皮带,“刷”一下裙子顺着美腿滑落在地上。只见她从两边将拇指伸进肉色的连裤袜,一点点的将其褪到腿根,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高高的抬起两条腿,把丝袜一下推到了脚腕。雪白的双腿通过窗户照亮了我的双眼,同样粉红色的底裤羞涩的遮盖着圆润的臀部,小月放下两只脚,依然坐在床沿,两手从背后解开乳罩,“扑 ”同样粉白色的乳房终于摆脱了束缚跃然眼前,那娇小的乳头犹如尚未熟透的葡萄娇滴滴地站在峰顶。 哇!只觉一阵火燃烧着我的裤裆,真想马上扑上去啊!含着那葡萄,轻轻的舔弄。回过神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忍字头上一把色刀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趁小月还没发现,悄悄把门合上,坐在沙发上开始倒酒,趁机把迷药倒在小雪和小月的杯子里,并且摇匀,颤抖的手显示出我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 “开饭拉,小月,快点出来啊!”随着小雪的最后一个菜出锅,小雪在客厅里还没看见小月,催促了一声。“来了,姐,我就出来,急什么嘛,我头发都还没扎好呢!”等小雪和小月出来坐好后,看着眼前美丽的姐妹俩,我沉着冷静,端起了杯子,“来,小雪��小月,今天李哥又来蹭饭吃拉,为了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你们,干了这一杯!”我经常在外面陪客户喝酒,一些劝酒的句子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不到一会儿,两瓶红酒就已经见底了,红酒后劲比较大,姐妹俩的小脸早就喝的红扑扑的了,迷离的眼神忽闪忽闪,小月的舌头已经大了起来,“李……李哥,我……我不能喝了啊,再喝就……醉醉了……姐,你怎么睡着了啊?” “嘿嘿……醉了不就更好,迷药还没发作呢,等会李歌让你和你姐的浪穴爽个够!” 我暗想。 再看小雪,她开始喝的比小月多,现在已经倒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药发作了,兰色的短牛仔裤里从侧面还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白色内裤蕾丝边,看的我欲火焚身。 “小月,我扶你姐到床上躺一下吧。”我起身对小月说,小月现在也喝的差不多了,嘴里随便哦了一声,就趴在桌子上了,我摇了她几下,又隔着T恤揉了她几下乳房,通过手感感觉她刚才竟然没有戴上胸罩,T恤里面竟然是真空啊,我又使劲捏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应该是迷药发作了。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门反锁,看着眼前沙发上的小雪和趴在桌子上的小月,我迅速的把衣服全脱光,低吼一声,先把爬在桌子上的小月弄到里屋的床上,出来时顺手把门带上……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雪,睡梦中的小雪看起来格外美丽,从侧面看有点像电视《红楼梦》里林黛玉的扮演者,酒后的她随着呼吸她的胸脯一挺一挺的,偶的小弟弟早在姐妹俩喝酒的时候就已竖起了帐篷,此刻脱了裤子更是硬的不行,我手颤抖着抚上了她的胸部,只觉整个手心一阵柔软,我迫不及待的把白色的T恤拉上去,推开白色的胸罩……一阵洁白耀眼,一对嫩白的乳山屹立在我眼前,峰顶的乳头小且巧,我两手一边抓一只乳房,啊!好柔软好有弹性啊,两座乳山在我手掌的揉捏下不断变幻着形状,嘴巴早已凑上娇艳的乳头猛力的吸舔,香甜的感觉顿时爽在心头,我伏在小雪身上,感觉她的衣服裤子有些碍事,立刻把她全身剥光,连性感的蕾丝内裤都来不及欣赏。 只见红通通的脸蛋、泛光的嘴唇、优雅白嫩的脖子、粉红的乳房、纤细的蛇腰、黑色的草地、白皙的大腿,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从上面的红唇、耳朵、脖子开始舔,继而到乳房、乳头、肚子,最后一直舔到藏在黑森林里面的阴唇、阴核,如此美妙的肉体,我怎能放过。 我贴近小雪的私处,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红润的小缝紧紧的闭在两片肥厚的阴唇中间,粉红色的小阴唇偷偷的露出一点边缘。用鼻子闻了闻,拱了拱,一阵热气扑鼻而来,夹杂着女人私出特有的芬芳和些许汗味,我翻开大阴唇,看着里面的一片诱人粉红,急不可待的伸出舌头努力的舔食着,感受着从小雪体内羞涩的流淌出来的爱液,享受着舌尖传回的甜美的味道。我把小雪的嘴打开,将早已怒发冲冠的肉棒放进她的嘴里,扶着她的头来回的抽插,看着小雪因肉棒抽插有点变形的小脸,不由舒服的哼了出来。抽插了大概七八分钟就有点受不了,还不能射,我强忍着把肉棒抽出来,用中指不停的抠挖着她的私处,不一会就感觉到里面很湿很滑了,手指随即被流淌出来的淫水弄了个透湿,粉红色的小洞口一张一张的吐着口水,顺着我的手背流淌下来。在视觉、触觉的双重刺激下,几乎使我喷射出来,肉棒激动的跳了好几下。我直起身子,将她的双手分开,两条玉腿曲起,然后把她的两膝尽量的向两侧拉开,使雪白的大腿最大限度的分开,然后我调整好插入的姿势,手握着怒发的肉棒对着她迷人的小穴奋力地插进去,“喔!……”我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太舒服了,感觉到我的肉棒在插进的途中,不断地与她的阴壁里那些突出的小肉球摩擦着,仿佛她阴道内还有一股吸力,引导着我的龟头向远方前进,并紧紧的包容着我的肉棒,前进的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应该不是处女了,但显然作爱的次数不多,阴道确实紧,我极力的忍着要射的冲动!虽然小雪给我迷晕了,但她身体还是有感觉的,随着我的肉棒的推进,新月般的眉毛皱在一起,还没有醒,我想可能是女性身体条件反射吧,最要命的敏感点给插入肉棒应该都有反应拉。 我左手捏着她的乳房,右手抱着她的一条大腿,肉棒使劲地进行来回冲刺,看着美貌的小雪在我胯下任我驰骋,粗硕火热的龟头不断刺入她那那含羞绽放的娇嫩花蕊,龟头顶端的马眼刚好抵触在圣洁美丽的她下身最深处的“花芯”上抽插,看着随着肉棒进出外翻的红嫩阴壁,太刺激了!我暂时还不想匆匆结束,这样极品的女人一定要好好品位,遂放慢了频率,改为长抽慢插,插入时的那种层层剥开的消魂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就像你慢慢的品尝一杯香浓的咖啡,慢慢的品味才会回味无穷……不知不觉抽插了十多分钟,这种体位很普通也很容易让男人射出来,所以我决定换我最喜欢的老汉推车式,我把小雪翻过来让她趴着,然后我又拿了几个抱枕塞在她的身下,我跪在地上抱着雪白的屁股,看着小雪刚刚由于强力抽插而显得有点红肿的阴部,口水直流,扶着她的腰对准桃源洞再次抽插起来,每一次我的小腹紧贴着小雪的屁股绵绵不断发出‘啪!啪!啪!’的碰撞声,而我深入她体内的肉棒更是在里面干出“扑哧–扑哧!”的水响声,阵阵快感一波波的涌出,我使劲揉着两只美丽的乳房,看着眼前雪白的屁股,疯狂的耸动起来,抽的兴起时忍不住用手拍了几下屁股,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啊……啊……”我舒服的忍不住叫出声来,插入的动作越来越深入,下下直达花心,粗喘声、肉体撞击声、“扑哧–扑哧!”的水声络绎不绝,肉棒给紧窄的阴道夹的一阵发麻,随着一声低吼,我忍无可忍的开始发射起来,全身抖动连打几个冷战,下体紧紧的压住小雪,一股股浓烈的白色粘稠液体射进美妙的肉穴深处,我呼出一口长气,凝望着身下美丽的小雪,终于占有了这个漂亮的女人,火热的肉棒停留在她的阴道内渐渐的变软……回到房内,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小月,清秀的脸上还没有消除酒后的红霞,宽大的T恤包裹着比她姐更加青春靓丽的火热侗体,小巧坚挺的乳房虽然没有小雪那么大,但刚好我的手掌盈盈一握,我端详着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轻轻吻着小月红润的嘴唇,伸出舌头进入她的口腔,卷起她芬芳的香舌不停品尝,闻着散发着清香的体味,不知不觉中我胯下的肉棒又生龙活虎起来,刚沾满小雪体液的肉棒在灯光下闪烁着淫光,因为刚刚泻了火,所以没有刚开始那么急色,凝视着欺霜赛雪的肌肤,竟然比小雪的皮肤还白、还嫩,仿佛轻轻一捏就会出水一般。 我右手开始不安分的上移到小月的胸部,渐渐的捂上了小月娇嫩坚挺的酥胸,同时双唇从红润的嘴唇开始渐次而下,一路吻到小月的酥胸,虽然隔着T恤,但我仍然能感觉到那对玉峰的惊人的坚挺和弹跳力,不由得又揉又捏,更欲敞开美女香怀,入内寻幽探胜一番。 终于我的另一只手再也耐不住寂寞,顺着美女T恤的衣领爬行进去,抚摸她丝质润滑的裹胸,留恋忘返之余更两指更是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还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樱桃,更是上下夹攻,左右逗弄。只觉触手处温柔软滑,说不出的过瘾,接着便再往上摸去,攀上了俏小燕那高耸坚实的玉峰,想来是她平常勤练运动的关系吧!我只觉手中这个玉峰和以前摸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不单弹力十足,而且又软腻又坚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一下。 此刻我的欲火更是直线上升,用嘴直接叼开了T恤,漫漫地将整个樱桃含进嘴里,同时用舌头在乳晕周围不停的打圈,牙齿轻轻撕咬,“嗯–”,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呻吟出声……我能感觉到身下绝色美处女那柔若无骨的娇软女体在自己抚擦她的稚嫩乳尖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还有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乳头犹如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耸的柔美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我埋首于两只香软的美乳中不可自拔,舔的不亦乐呼!圆圆的乳头像两颗大葡萄一样很快站立起来,舔了一会后我又把手搂住了她的小细腰,她的腰又比她姐姐小雪的还要细,滑不溜手,接着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她的大屁股,感觉真的好大好揉好性感啊……她屁股上套着一条浅粉色的小内裤,内裤上面还有一只米老鼠的卡通动画,太可爱了,我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开始触摸她那突起的阴部,头又凑上去仔细的观察,发现有几根黑亮的阴毛已经不小心露了出来,我用左手手指勾住内裤的一角往旁边拉了拉,最美的神秘花溪呈现在我眼前。 拨开小月的大阴唇,这里是鲜红色的,稍偏粉,很晶莹剔透的感觉,因为之前的爱抚有了反应,爱液早已把这里滋润的娇嫩欲滴了。小月的阴道比较长,至少有两厘米,已经很饱满挺直了,从稀疏的丛林地带探出头来,伸向湿润晶莹的粉红峡谷。从滴水洞口蜿蜒流出的爱液已经流过了小小的菊花,爱液的滋润使小菊花在淡黄色的灯光漫射下闪着放射状的光,非常诱人,根本联想不到这里是排泄通道,而是一种洁净的美丽。 和我见过的其他女孩子不同,小月的爱液丝毫没有颜色,是透明的,使我觉得很洁净,我情不自禁的亲吻起小月的花溪,舌尖轻轻从下向上挑动阴帝,同时用右手中指在她的菊花处按动着,小菊花已经浸在一片爱液中很久了,按了几下,我的中指很顺地滑进去了一个指节,小月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还没玩过后庭呢,现在应该是个好机会,我把舌头尽量的伸直,对着桃源洞口开始象鸡吧一样用力的抽动,中指也跟着有节奏的在菊花洞里来回抽插,这时我明显的感觉小菊花猛力的收缩了几下,此刻小月的呻吟似乎开始频繁起来,身体慢慢开始扭动起来,我给吓了一跳,这才过去了一个小时啊,迷药药性就没了吗?不管了,先干了再说,说干就干,把小月的大腿先曲起来,分到了最大,我的肉棒很自然的划进了幽谷中,没有任何障碍,一下就滑进去了,我知道小月已经不是处女了,但这个感觉好像反而让我更加的兴奋起来,小月的里面非常的温暖,很紧,全方位的紧紧的裹着我,但我动到哪里又毫无障碍,好像这紧密的温暖包裹始终在随我而动,这是一种在其他女人身上再也没有过的美妙感觉,我慢慢的但是长行程的抽动了很长时间,因为我太喜欢这柔若无形的美妙刺激。 小月并没有完全的醒过来,只是不时的发出特有的呻吟,这呻吟让我发狂,我加大力度快速的抽插,怒涨的龟头不时的碰撞到阴道深处的花心,感到一阵阵的发麻,既而无比的舒爽,低头俯视着我的根部不停的在小月的小穴中进进出出,随着肉棒的抽出来时那鲜艳欲滴的粉红嫩肉,加上从龟头传来的阵阵温暖,我忍不住怒吼一声,肉棒变的更加粗壮,堪比光速的速度奋力抽插了几分钟,将浓浓的精液射进小月的嫩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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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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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图] 念叨着理想的我们,还是会终老于体制内 -- 长文
@Fang123456写道:
念叨着理想的我们,还是会终老于体制内
我的朋友说“感觉自己其实挺平庸的。承认这一点如此艰难,如此令人痛心,但却是我们大多数人必须要接受的现实”。
我们必须在这些繁乱的光之中做出选择,就是那些做出或没有做出的选择,最终成为了我们的一生。
这是我身边朋友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他年轻时充满了理想,但又不得不回归体制。
2008年夏天,正在读大三的我作为奥运志愿者被分派到一家比赛场馆的语言服务组。小组一共十来个人,大都来自北京高校外语专业的学生,涵盖了六七个语种,负责在比赛期间给场馆内提供翻译服务。
第一天集合,组长让同学们分别做下自我介绍,互相熟悉一下。大家依次站起,每个人的爱好都大同小异,男生都无外乎足球、篮球、打游戏,女生则是时尚、歌舞、看美剧。
这时,一个有点腼腆的男生站起来,说自己叫江永,是新闻学专业的研究生,非常喜欢读时事评论,关心天下大事,尤爱阅读《南方周末》。
大家发出一阵略带夸张的“啧啧”声,像是钦佩,又似乎带了一点嘲讽。毕竟,在半工作半社交的场合,谈论现实总是安全的,谈论理想则难免让人感到有点做作。听到大家的嘘声,江永低下头去,脸红了。
然而,我却如同隐隐得到了某种鼓励,也站起来说:“我喜欢文学,特别是诗歌。”
大家发出了相似的笑声,只有江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温热。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们都来自同一所学校,只不过在不同的专业,之前无缘认识。
大约是因为身上都有点二乎乎的理想气质,我和江永很快熟络起来,互相加了MSN好友。那时候流行写博客,我们都喜欢在MSN Space里写文章。江永的空间里有几十篇对时事热点的评论——看不出来,他外表温和,写起文章来却是另一番模样,揶揄讽刺,甚至有点毒舌。只不过这些文章篇幅都不长,行文有点随意,更像是倾泻式的个人抒怀。那时网友彼此访问对方的空间会留下“脚印”,所以有“踩博客”之说。从脚印里,我也看到,江永看了不少我写的诗。
有一晚的赛事激烈,拖到很晚,因为我们学校离场馆近,组长就把江永和我留下值班。忙完后,已经快12点了,公交末班车早就没了,大家口袋都没多少钱,舍不得打车,我正在发愁,江永却说:“我今天骑自行车来的,我带你回去吧。”
“好嘞!”我一踮脚跳到他自行车的后座上——后座上安着皮垫的,一般都是对女朋友特别细心的暖男。
满街灯火泛着橘红色的光芒,似乎夜晚的心还沉浸在白天的激动之中,不愿安眠。炎热散去,我把手臂伸开来,轻盈的晚风吹来,皮肤上涔涔的汗迹变成了清凉的小溪。我感到夜晚如此美好,青春如此美好——未来也会更加美好。
江永边蹬着车边说:“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时事记者——我觉得,最美好的工作就是那种可以无所顾忌、快意文章的——然后在北京买房,然后娶我女朋友,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你呢?”
听到“衣锦还乡”,我快要笑死了,觉得江永真是土得可爱。我迎着风,仿佛唱歌似的:“我的理想是成为著名诗人。”
一年后,我俩毕业了。
彼时,金融危机的大震荡刚刚开始,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时一片哀鸿遍野,但我俩运气居然都还不错。
我在春节前就收到了一家大型国企的Offer,用我妈的话说,“祖坟上烧高香长了棵弯弯树,读成文学博士又有什么用,你就安安稳稳进去待着吧。”
江永临时起意去参加了国家机关公务员考试,结果裸考考中了。公布政审名单那天,他决定放弃去上海参加一家报社的面试。
“恭喜啊!”我真诚地说。毕竟,谈论理想是一回事,找工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理想的叛徒吧?”江永一脸认真地问,怕我不相信似的,“听说那个单位干上3年就会分房,我打算分到房之后就出来,做记者。”
我相信江永的话——2009年,北京三环的房价已经攀到了两万多,这对每个月生活费只有800块的我来说完全是天价,感觉这辈子都买不起。而江永是男生,压力肯定比我更大。
毕业前吃散伙饭,我们也没钱下馆子,就在学校地下食堂点了两份小炒——比起平时吃大锅饭,这也算是有仪式感了。吃饭时,我没忍住打听八卦,江永便对我讲了他的初恋故事。
江永老家在河北农村,母亲是乡村小学教师,父亲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点生意,家里还有个弟弟。
河北虽然和北京离得近,但大树底下不长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江永说,从小他就觉得北京像一个大火球,是他想象中最恢宏、最光亮的城市,但那种炙烤也令人害怕,好像河北的土都要被北京烤干了。这火球把他自己也烤得浑身炙热、嗓子发紧,每天早上晨跑的时候,他都会告诉自己:我要去北京。
当江永真的握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拎着行李来到北京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超级大都市仍然令他感到震惊和晕眩——在它的光华下,江永局促不安,感觉自己卑微得像只蚂蚁:自己的穿着那么土,英语口音带着纯正的河北土渣味儿,跟从小生活在大城市的同学相比,自己除了课本上的东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谈吐、见识、品位了——这些东西,甚至比兜里没钱更让人自卑和焦虑。 可他偏偏爱上了班里一个讲着一口地道美式英文的深圳姑娘。他给姑娘写情书,姑娘起先根本不搭理,写到第五封的时候,才被江永的诚心所打动,来跟他说话,语气有点傲慢:“我以后也不会留在北京,总是会回深圳喽。”
等本科毕业时,江永的女友早已打算好,读研究生不如早点积累工作经验重要,直接就工作了。江永心里很清楚,女友愿意留在北京,就是为了等他,但女友也说了,要有房子才结婚。
“我们为了房子的事,闹了好几次。你说我现在就一穷学生,哪来首付的钱?我是去抢银行还是去买彩票呢?”江永哀叹。
“那你去当公务员,也赚不了多少钱呀。还不如去家公司,也许过几年就是高薪了。”我说。
江永告诉我他的小算盘:要是和女朋友回深圳,他担心人生地不熟,更难立足。做公务员能解决北京户口,这样他就能劝说女友留在北京。
“而且听说过几年还能分房子呢。”他忍不住描述起了理想的中产生活,“我们有了房子,下班后我就开车去单位接她……”他一脸憧憬,好像幸福生活就近在咫尺。
我有点奇怪,江永这么理想主义气质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这么实际的姑娘呢,难道不应该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吗?
“你喜欢她什么?”我问。
江永想了一会儿:“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你别看她嘴上势利,其实心里很单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带她去野三坡看星星,她感动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这么多年,她无数次说要跟我分手,最后也没真的分开。”
江永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嘴角慢慢流露出笑意。忽然,他又想起一件很美妙的事,忍不住兴奋地说:“她穿衣服很好看,用我们老家的土话说,就是很洋气……洋气的感觉,你知道的吧?”
工作第一年,江永的MSN Space明显更新得慢了,内容也温和了很多。年度考核时,他被评为“优秀”,他不无自得:“优秀只有10%的名额哦,我们全处才评了两个人呢。”他还说,评上优秀,主要是因为处长非常赏识他,觉得他笔头功底好、很有思想。江永滔滔不绝,颇有些遇到伯乐的感念。
但更带给他职业荣誉感的是,这份工作会和媒体圈的人打交道,包括一些知名的记者、编辑,虽然他初入职场,但毕竟是“公家的人”,大家对他都很客气。
每次聊天,一说到媒体圈,江永都会显得格外兴奋。有一次,他一口气在MSN的聊天框里向我列举了四五个知名记者的名字,滔滔不绝地评述他们的报道特点和得失,像在进行激情澎湃的演讲。最后,他有点得意地说:“现在,我跟他们私下都认识。上次我去参加一个卫视的年会,还跟一个经常出镜的女记者合影了呢,他们的年会好气派啊,餐前小吃都是法国红酒加奶酪,让我这种最爱吃大饼的人情何以堪。”
江永的自嘲里无意识带着炫耀,但我心里并不以为然——认识名记者没什么了不起,自己写出好文章、让名记者真正尊重你才是真的。不过,看着江永兴奋的样子,我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含蓄地问他:“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文章?”
他说,没有,单位里无穷无尽的材料、报告、领导讲话稿、年终总结已经够他忙活的了。我隐约觉得江永对自己生活开始满意起来。想了想,其实这样也挺好。
过了小半年。有一次,江永在MSN Space里给我留言:“这年头还写诗,大概是一件可笑的事了。”
听上去,又有点自嘲的意味,又像是在嘲讽我。
聊了几句,他忽然非要请我吃饭。大家也还是没什么钱,就嘉和一品吧。
“干嘛要请我吃饭?”在粥屋一见面我就问。
“没事,好久没见了。”江永穿着黑色夹克,大大咧咧的驼色裤子,微微有了小肚腩,斜挎一个黑色背包,标准的公务员造型。
说了几句,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要请吃饭了:他在单位里找不到人说话,憋了太久,简直要憋坏了。话匣子一打开,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他立刻变成了话痨儿:
“体制里就是能者多劳,越是能干,领导就越是给你加码。刚开始我还没日没夜地写,领导觉得我好用,什么事都来找我,而那些资历老、混日子的老油条,领导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我天天加班,周末也随时待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领导抱怨几句,领导还觉得很诧异:你是不是去年刚评了优秀,就开始翘尾巴了?
“我们的头儿,李处长,他蛮好的,但是那个王副处长,实在是太讨厌了。以前是科员的时候,可是个老好人,天天自告奋勇给大家拿报纸,谁的忙都帮,连我们这些比他资历浅的小年轻都从不得罪,更别说领导了。可自从他当上副处长,对领导还是点头哈腰的,对下面这些科员,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那天他在那儿改稿子,张口就对我说‘诶你给我拿块橡皮擦过来’。我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橡皮擦就在他对面桌子上,走两步就到了,你没长脚吗?大家都是同事,有必要这么发号施令吗?我没理他,站起来,出去上厕所了。
“还有处里那几个女的,每次局领导来视察,都莺歌燕舞地围着领导转,‘您饿不饿?吃点饼干吧!’‘哎哟您看您,最近又累瘦了,要注意身体。’我听了都快吐了,这么恶心的话,她们怎么能说得出口、还说得那么自然呢?真是不明白,这也是一种能力吧,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没有。
“现在我在处里,业务上还过得去,李处长欣赏我,虽然累一点,但大体上日子还算好过,看不惯的人可以不理,看不惯的事可以不做,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过几年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万一李处长走了呢?我也不想在体制内久待,要是有好机会就辞职了。”
江永的语气时而激愤,时而讽刺,时而惘然,更多的是失落,我只能提醒他:“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你这个人太直率,什么都写在脸上,还是收敛点吧。”
他顿了一下,像在对我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再等等吧,希望能赶快分到房子,我也再积累一些业务经验和人脉,然后就可以辞职了。”
2011年,微博一夜之间爆发,成为最流行的社交方式。140字的小短文像疾速的小飞刀,割开了我们的表达欲——原来,我们可以在一个即刻就能得到回应的平台上和所有人联成一张大网,应接不暇的社会事件、全民参与的热点讨论、后浪盖过前浪的新闻报道——就连写诗的我都能在这里找到那么多抱团取暖的同道中人。评论、转发时时刻刻都在跳动,令人激动不已,一时间人人网、开心网黯然失色,碎片化阅读的狂欢时代来临了。
江永也放弃了写博客,毕竟,在MSN Space里孤独呓语,没有多少人关注。他发了一阵微博,凭借着毒舌调侃的功夫,一觉醒来,发现粉丝竟然涨了好几百个。
江永对新闻的热情又如电光火石迸发出来。从利比亚撤侨到动车追尾事故,从欧债危机到国家加大楼市调控力度,他从不放弃任何一个转发热点、发表评论的机会。他新闻嗅觉一如既往,对各种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下手发微博之快,几乎可以和国内一些新闻平台做到同步。有时候我清晨醒来刷微博,发现他凌晨还在发消息。
偶尔,他的一些大V朋友也会转发他的消息,或在他的消息下发表评论,这时江永就会把这些转发或评论回复再次转发一遍。在看似风轻云淡的对话中,我能感受到江永心中某种迷幻的狂喜,仿佛通过这种形式,他在向他那两千个粉丝宣布——他和他最羡慕的同行们站在了同一条道路上,和他们谈笑风生,使用他们的行业话语,分享他们的职业荣光。
只是,微博似乎已经耗掉了他对生活的全部热情,现实中的江永越来越沉默。有几次我给他发短信,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就说两个字:“还好。”
2012年11月,奥巴马连任美国总统那天,女友正式和江永分手了,她离开了这座过度干燥、点心又做得不精致的城市,回深圳去了。江永已经工作3年了,还没有分到房子,这一次,他没能打马虎眼混过去。
江永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开始努力。他认为,女友之所以离开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没钱、不够优秀。他不能再甘于平庸,他必须发光。
他意识到像以前那么“玩儿微博”是不行的,信息爆炸的时代,只有深度文章才有价值。他开始白天上班,晚上回家拼命写稿,为了练英语,每天晚上都听着BBC新闻入睡。工资就那么点儿,一个月所剩无几,索性连嘉和一品也不去吃了,一日三餐都靠食堂过活。省下的钱,全都用来买市面上稍有些影响力的杂志和报纸——他要学习模仿上面的文章,特别是《南方周末》,一大摞报纸堆在写字台上,比坐在椅子上的他都高。
江永后来给我说,有一天半夜醒来,他前一秒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河北老家,然后后一秒又听到手机里播报的英文新闻。在黑暗里,每个单词都像一块浮冰,而他就像一个泅水的人,漂流在这些浮冰上。朦朦胧胧之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美丽的泡沫浮现在他面前,让他触摸到了玫瑰色的希望——他终将起飞,总有一天,他将成为一名精通中英双语的精英记者。
努力了大半年,文章也算发了几篇,加在一起,得了一千多块钱的稿费。
江永在单位里已经好几年没评上“优秀”了。在某些时刻,他感觉自己做的事都是无用功:自己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可工资比单位那些混日子的人还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房价涨得更快了,他已经快30岁了,重新回到市场上和刚毕业的年轻人一起竞争,还来得及吗?“得不到”的焦虑演变成更多的愤怒——社会不公事端、恶性新闻案件、单位一些繁冗的程序,这一切都让他怒不可遏。
李处长被平调去了另一个局,单位统一的人事调配。江永舍不得李处长,在话别会上,眼睛都红了,李处长拍拍他的肩膀哈哈笑:“小江底子不错,以后继续好好干。”
他看不起新处长,“才华能力不及李处长一半,就是个靠溜须拍马混上来的小人”。终于有一天,他和新处长大吵一架,摔门而去,新处长指着他的鼻子说:“就你这样还想在体制里待着?早点收拾走人吧!”
有意思的是,几年后江永没走,新处长倒是抛弃发妻、下海经了商,听说他后来赚了很多钱。
江永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有一次,他给我发消息:“感觉自己其实挺平庸的。承认这一点如此艰难,如此令人痛心,但却是我们大多数人必须要接受的现实。”
后来,一次单向街书店的讲座上,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一家门户网站的文化编辑。女孩和他一样来自小地方,有小小的理想主义情怀,孤身一人在北京辛苦打拼。女孩最初在报社里做过两年记者,但纸媒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靠采编就能过上体面生活的日子一去不返,她有一种大船将倾的危机意识,于是跳槽去了网站。
在江永眼里,女孩浑身都在发光——并不是像前女友那样让他感到自卑的强光,而是淡淡的,像萤火虫一样,文艺又轻柔。他们约会吃饭,女孩带江永去了一家西餐厅,点菜的时候,江永说自己不怎么吃西餐,让她点。女孩便对服务员柔声说“凯撒沙拉”、“圣托里尼”、甜点要“提拉米苏”。江永听到那些充满异域美感的名字从女孩嘴里说出来,如此自然——哪怕他们出身相似,但很多控制江永一生的东西,比如他一辈子都难以摆脱的“土气”,对于这个女孩,却看上去那么容易地、轻轻抖抖翅膀就摆脱掉了。
女孩的朋友也大都是媒体圈的,有的已经转型,有的还在纸媒苦苦坚持。大家吃饭的时候,江永坐在他们中间,听着媒体圈的八卦,听他们针锋相对辩论对时事热点的看法,听他们讲普通记者如何因为一篇稿子跟主编吵得面红耳赤,甚至还有人问江永有没有看过美剧《新闻编辑室》——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无比舒适,无比畅快,就像离家久远的人回家了。
他拉着新女友的手,感觉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婚后,他也认真考虑过——辞职,两人孤注一掷,一起站在青春的尾巴上疯狂一把。可这就意味着,他无法再给予妻子有安全感的生活了。也就在犹豫之际,单位里有一个到国外工作的机会,领导问他愿不愿意去——国外的工资可比国内高多了。
江永就这样被派到南美洲某国工作,为了和他在一起,妻子反倒辞了职,陪他远赴异乡。此后,我也只能从微博上的只言片语获得他的消息。
他似乎也过得不太快乐,有一次他在微博上写道:“每一天都是过去一天的重复。”后来,他发微博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2014年初,彻底停了更。
再见江永,已是5年之后了。他从国外回到了原单位,经济上,他似乎也算是跨入了中产,请我吃饭的地方,换成了购物商场的精品连锁店。
如今,又是一个新时代来临了。纸媒已是日暮西山,江永单位西门外的报刊亭早已撤摊,江永念旧,想买一份最爱看的《南方周末》,却找不到地方买。江永妻子最早所在的报社也已关停,微博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微信横霸天下,是非成败转头空,新媒体遍地开花,各领风骚两三年。
驻外工作多年,江永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国内的节奏了。
刚回国时,他不会扫码付款,还像5年前一样,钱包里常揣着现金;晚上加班后站在路边拦车,“明明是空车,司机却怎么个个都不停啊?”后来还是办公室里的90后小姑娘教会他用滴滴打车。一切都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更别说什么P2P、区块链,人在南美,去哪里关注这些东西?”
唯一跟上时代步伐的是,早两年,他们夫妻俩中途回国休假时,拿出多年积蓄、加上啃老,终于凑够首付,在东五环外买了套房子。买房不久,北京市政府宣布搬迁到通州,小区的房价一路飙升。经过2016年的疯狂大涨后,如今这套房子总价几乎翻倍。
飙涨的房价——这个江永曾最痛恨的东西,现在反倒成了他资产保值最重要的板块、他生活安全感的最大来源。
我们聊了一会儿这几年各自的生活,他的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孩子上去了:“女儿已经两岁多了,很可爱。特别是叫爸爸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融化了。”说着说着他就笑了起来。
他的微信头像是女儿的照片,内容也多是女儿的卖萌照、生活点滴、童言无忌的可爱模样,偶尔会转发一些热门文章,但从不发表评论——在体制内多年,他已经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从不轻易对公共话题发表态度。
我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但还是问:“还想过要当记者吗?”
“当然会想。其实刚从南美回来的时候,想着房子已经买了,我又动了这个念头,已经把辞职信写好了——可老婆正好怀孕了。她在国外闲了几年,现在又怀孕了,没法找工作,如果我再辞职,风险太大,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房贷都还不上,只好再忍忍了。女儿出生以后,又要想着奶粉钱,现在出去当记者,从头开始,挣得还没有当公务员多,还得考虑孩子以后上学的问题……”他的话像是一团乱麻似的线头,一个线头勾连着更多的结,出现更多的线头,直到线头聚拢变成一张密实的网。
“工作怎么样?”
“事情越来越多,天天加班。”江永长叹一声,“但感觉自己走不掉了,我这辈子就打算在体制里待着了,不求当多大官,当然也不会混日子,还是要对得起工资,只求安稳过活就行。”
我说起自己少年时曾经非常迷恋过俄罗斯作家屠格列夫,看《罗亭》、《贵族之家》还有其他的短篇小说,里面的男主角总是理想远大、言辞激烈,却永远在现实中无法迈开那一步。说这些并不是在讽刺他,而是有点难过,就像最后看到男主角消失在俄罗斯寒冷的雾气中时,心中会涌起难过。
江永笑笑:“现在我身边都是些不看书的人,听你说这些,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江永忽然跟我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他母亲生弟弟那两年,他那不靠谱的父亲在外面做生意,欠了一屁股债,没钱交计生罚款。有一天放学回家,就看到村里的计生干部和挖掘机,他感觉自己就像《聊斋》故事里见鬼了一样,轻飘飘的——怎么早上家里房子还是好好的,回来就变成一堆瓦片了?
家里不敢再起房子,也为了躲债,母亲带着他和弟弟东住一天、西住一天。有一天晚上正在舅舅家睡着,母亲突然把他推醒:“起来,赶紧起来!我们赶紧去外婆家!”
母亲抱着弟弟走在前头,他跟在后头。他想起书上看到那句,“惶惶如丧家之犬”。抬头看见夜空里硕大的星星,像是另一个遥远世界的钻石。本来昏昏欲睡,忽然就清醒了,甚至整个人都心明眼亮起来,他一下开窍了,知道自己以后必须好好学习,别无他法。
等考上北京的大学,江永被整个村子传诵一时。不过,真正让家里扬眉吐气的,还是他考上公务员的消息。父亲在地里干活,都有人过来点烟,客客气气的:“老哥,这下你可是在中央有人了哎!”
说话的人就是当年推了他家房子的计生干部。
“也许我潜意识里从来就没有想过真正要离开吧。当公务员,工资虽然不高,却还是有安全感。”江永像在跟我倾诉,又怅然若失,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开始跟我讲他在南美的经历:南美人热情奔放、浪漫潇洒,不像中国人,想那么多,活得那么累,恨不得生下来就要把葬礼都安排好才有安全感;除此以外,那里还有绿顶鹦鹉和花冠伞鸟,在丛林间倏忽飞逝。
夜幕升起,江永描述的那些离奇的五彩幻影似乎就在餐桌旁的玻璃窗上游移,一个我向往却没有去过的世界。我想起做奥运志愿者那年,江永深夜骑着自行车带我回学校,那时候我们都相信自己会有一个光芒万丈的未来。绿顶鹦鹉、花冠伞鸟和自行车上飞起来的裙角,在这一刻交叠。
我这才明白,我们必须在这些繁乱的光之中做出选择,就是那些做出或没有做出的选择,最终成为了我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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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pan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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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卧底的自述
“他妈的贱货!” 身后的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呻吟着,他的坚硬一次又一次地刺穿我最柔软的部位,让我觉得胀痛与酸楚、深入骨髓的痕痒伴随着失控的膨胀感,这些从未体验过的感 觉混合着巨大的羞辱感带来的,却是胸中翻腾涌动的混乱。这让我的理智完全崩溃掉了,我开始向后主动地挺动腰肢,无师自通地开始摇晃我紧窄的臀。 我满意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喘息蓦然粗重起来,这让我的马眼渗出一滴透明的泪。 “小骚货的屁眼真TM紧,是练过的吧?” 身旁蓦然传来充满恶意的声音,我费力的抬起一只支撑身体的手,把垂下的长发拨开,便看到了肥仔那张痴肥的面孔挂着一脸下流的表情,吃吃的冲着我淫笑。 真恶心。我在心底默默的说。 每次看到这个表情,我都忍不住想要让他尝一尝背铐暖气管的甜蜜滋味。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任务,又只能双眼微眯,嘴角上翘的向这个猪头甩去一个媚眼:“小骚 货的屁眼还不是给亲亲刘哥操的?刘哥想怎么操就怎么操,人家最喜欢刘哥的大~鸡~巴~啦!” 一开始这么说的时候,我每每都恶心的想要吐出来,怎么也没办法做出那种淫贱色女的感觉来。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昂藏男儿,如何能够一下子变成这种我最是不齿的 淫荡妓女呢? 可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这句警校入学时候的誓言在当时只是热血的随口高呼罢了,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崇高而遥远的口号,把我从一个警校优秀学员变成了现在这个人尽可夫任君 采颉的样子。 嘿,国家利益嘛……谁能相信像我这样四肢着地,两只奶子正被毒贩子操的摇来晃去的境况,也是为了国家利益? 正想到这里,身后刘哥抽查的速度蓦然加快,一下一下势大力沉的冲击,让我的欲望不住的积攒,但偏偏小弟又被假阴死死封住,淫欲无处发泄之下,仿佛全身的官 能神经都涌到了刘哥抽送的部位,更增添了屁眼的敏感性。不自觉的,前俯的上身也主动地增大着摇摆的幅度,好让两只乳房在晃动的同时得到更多的快感。 嘿,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变成了这个淫荡的模样啊。走到这一步我该感谢谁?跟我语重心长晓之以理的林队?还是眼眶发红高呼继承韩薇同志遗愿,为韩薇同志报仇 的指导员?抑或是那些尽职尽责为我们做培训的老师们? 不能这么想,我用力的甩甩头,长发却甩过肥仔丑怪的脸孔,被我无意识流露的媚态所激,这家伙暴起鼠胆,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秀发。看到正在最后冲刺的刘哥毫 无所觉,肥仔痴笑着,就那么把我散发着浴液清香的发梢塞在鼻子下面大力嗅吸,一面贪婪的打量着我前后摇晃的赤裸娇躯,若不是两只眯缝眼里满溢的贪婪,那副 花痴的样子真是惹人发笑。 所以我无声的笑了。小茹,小茹,你能想象得到,你亲亲的男人,你以为正在和毒贩做殊死搏斗的老公,你对家人以出差为借口掩饰的一家之主,此时此刻,正在毒 贩的胯下婉转娇吟么?何况,这种生活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半年!在这个陌生的边境城市,半年夜总会坐台小姐的生活,已经将我,和我们的生活,都无可避免的改变了太多太多…… “喝、喝、嗯……”身后的刘哥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他猛的揪住我的长发,像骑士牵紧马的缰绳一样的大力拉扯着。头皮传来的痛感让我媚笑的表情立刻走形。我连 忙大声的呻吟起来:“啊,啊,小婊子好爽,亲亲好老公好棒!” 感受到头皮传来的力度稍松,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个被称为刘哥的男人玩起我们这些小姐们异常粗暴,完全没把我们当人看,所以每次来夜总会,纵使陪酒时再 多公主,最后肯跟他出台的还是只有我这个卧底坐台妹。随着跟他上床的次数愈来愈多,刻意奉承之下,我也掌握了他的许多喜好,每每在床上把他服侍的极为尽 兴,而这也让他对我的戒心愈来愈小。这个月来,他已经把我看成是他的禁脔了。这也是我卧底生涯中的一大进展。 据我观察,刘哥是这伙毒贩中地位较高的打手,也是幕后老板的亲信。这一点,是肥仔这样的小喽啰怎么样也无法比拟的。因此虽然肥仔背地里屡屡流露出对我的非 分之想,但我从来也没让他真刀真枪的上过。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么? 所以我欣喜的看到肥仔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在刘哥面前也越来越小心,刘哥也越来越频繁的夸奖他好用。像今天肯让肥仔在他干我的时候进房,就说明了这个月来 肥仔地位的提升。 可是,哼哼,方才刘哥大力拉扯之下,从肥仔手中挣脱的黑发也带走了他掩饰极好的一丝愤恨。哼哼,这一点,也许很快就有一天可以用的上吧。即使是这样一个猪 一样的男人,必要时,也是可以很有用的。 啊,什么时候,我,一位昏黄市公安局的优秀男干警,居然开始以这种富于心计的女人心态自居了? 这一切,原来真的只有半年么?这让我以为无尽的噩梦,难道仅仅持续了半年?从一开始的崇高理想,到疲累,到厌倦,再至现在的麻木不觉,居然仅仅只用了一百 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而已! 近几周来,随着心态的转变,跟妻子小茹通话的时间愈来愈短,间隔愈来愈长,而在通话时不小心爆出的粗口和娇笑、卖嗲,也在让小茹担心的同时,使我掩饰的愈 来愈吃力。后来,我更是每次和小茹通完话,当夜都会和客人出台。在最原始的欲望之海中,深埋我的痛苦和愧疚,也让那个名叫韩孟伟,最爱亲亲老婆小茹的优秀 干警,在灵魂深处离我愈来愈远。至于我么?当然是蓝色夜总会的坐台红小姐,妈咪最喜欢的救场好姐妹,嫖客们念念不忘的敬业小骚货,最最喜欢大肉棒的南下坐 台妹:韩梦薇啦~ “啊——我来了——” “快——快——好老公——啊……啊……” 蓦地,那根在我体内不断涌动,让人家又爱又恨的大棒棒飞快的颤动起来,那突然地抖动和一股一股馈赠的热流,在我的身体内部流淌的同时,也仿佛把我从双腿之 间劈成了两半。将我带上了幸福的天堂。 女卧底的自述2 夜风拂动我的长发,像情人温柔的手。在这个边 陲都市的夏夜,路边霓虹闪耀的楼宇好似在我的高跟鞋声中振颤着,发射出大团大团的欲望,把每个人都笼罩在贪婪的原罪里。 今晚刘哥还是没有把我留下来过夜。这个男人, 好像一头危险的独狼,健壮、野性,又不失着警惕和暴戾。时而温柔时而冷酷的手段,像伊甸的果实,对好奇的女人们充满了危险的杀伤力。 这其中,也许也包括我罢……每次都用打入毒贩 内部的借口来自欺欺人的跟他上床,却每每在他发泄完肉欲之后被冷血的赶走,垫着被不断流出的精液打湿的卫生巾,拖着疲累的身躯,一个人回到夜总会继续迎来 送往的下半夜。而对这种犯贱一样的日子毫不排斥的我,仔细想想,很难说没有因为被他所吸引的成分。 嘿,优秀刑警啊,被人操到爱上大肉棒的优秀刑 警、三好老公么? 我的心中突然充斥了莫名的情绪,不同于对小茹 的愧疚,也有别于被嫖客奸淫时的悲愤。这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心里被掏空了一大团,然后在夏夜充满情欲和罪恶的空气里窒息掉。有种想要甩下这身紧紧束缚的衣 裙,踢掉压迫的脚趾痛楚的高跟鞋,抹去时刻卖弄性感的浓妆,让我回到过去的冲动。 半年前和小茹新婚时的那一夜,房里的水仙开的 多么娇艳啊!可如今,那如花娇艳、婉转呻吟的女子,难道是我? 竟然是我! 震耳的音乐声和嘶吼打断了我飞散的思绪,抬起 头,“蓝色夜总会”这几个像智障儿童的涂鸦一样不堪目睹的霓虹字在夜空中恬不知耻的闪耀着,好像在嘲笑我的软弱。 “梦姐好~” 门外迎客的两位公主异口同声的甜甜叫道。 我连忙换上一脸媚笑,打趣道“又是你们两个来 接客啊?萍姐对你们可真是够宝贝的了~” “哪有,梦姐又打击我们了” “是啊,萍姐今晚上好忙,梦姐你快进去救场 吧” 哦?救场?看来今晚上又有恶客光临了。一般来 说,多半都是外地来的嫖客在胡搅蛮缠,非要把啤酒妹或迎宾公主之类仅仅来挣时薪的拉去出台,才会造成这一类的事情。 不过后来嘛,要么是那小妹在妈咪的软硬兼施下 半推半就的就此下海,要么就是妈咪找几个肯出台的姐妹来狸猫换太子。实在软硬不吃,不识趣的,就只好交由坐店的打手们以理服人了。 哼,当年在市局,扫黄打非的专项行动我不知出 过多少次,这里面的门道怎么都明白的,更何况现在又下海在这里“体验生活”。哈,扫黄干警来卖淫体验生活么?这生活果然比小说更离奇吖! 一想到那等耍酒疯的嫖客恶劣的嘴脸,我上楼的 脚步不由得放慢了许多,希望萍姐已经找到姐妹去接手了吧?记得上一次那几个潮州仔,非要玩什么两男一女,同甘共苦。结果几个姐妹都嫌变态不肯去。没想到萍 姐觉得我好说话,连哄带骗的把不知内情的我给诳了过去,她算是解决了一桩投诉,而我却被前后夹击的两天下不了床,连隐藏极好的小弟弟都被错位的尿道导管给 磨破了皮。这皮肉钱挣起来的苦楚,我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墨菲定律总能在人失意的时候 展现它的残酷和大能。我刚刚踏上二楼的平台,便看到萍姐在包厢廊道上大发雌威: “一个两个都这样,不听话还不能说了,受点委 屈动不动就要走人,真把自己当公主了?那就别出来卖屄啊!到了这儿还装你妈的逼,岔开两腿卖肉的贱货,少他妈的跟老娘拿架!老娘出道十几年,带过的小姐没 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稀罕你个烂逼!不爱干就滚!缺了谁都一样生意兴隆!” 我无比尴尬的杵在楼梯口,看着她两手撑腰,双 腿大叉着站在走廊正中间,对着两排低头的小姐们破口大骂,一时恍惚,好像看到黄局在全局大会上怒批那些不肯上街执勤,天天窝在办公室喝茶的交警一样,竟被 这老鸨的气场给完全压制,不知该进还是退…… 女卧底的自述3 “啊!”骂声方落,一声惊呼便蓦地打断了萍姐的节奏,让鼻息贲 张,正在努力平复心情的她心头一股怒火冲破藩篱,几乎再也没 法按捺下去。 “梦姐!” “梦姐回来啦!”莺莺燕燕的雀跃欢呼,偶尔还夹杂有还好还好,阿弥陀佛之类毫不虔诚的祷告。这本可以让我为自身魅力由衷自豪的红粉佳丽马屁大阵,偏偏却让 深知其中三昧的我哭笑不得。 抓狂边缘突地转怒为喜,自觉找到最佳顶岗人的萍姐此刻笑盈盈的转过身来看向我,这一瞬流露的温柔慈爱直追半年前我应承加入卧底行动时那一刻,林队的悲天悯 人。 “小梦回来了?” 嘿,这种笑容我太熟悉了。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只是说好了来做公主而已,毕竟再堕落的警队也不会让手下的卧底探员真格的生张熟魏,出台陪睡。而我们的任务 也只是通过陪酒小姐这个身份去熟悉犯罪分子,从而更容易的打入他们之间。 可是那天,萍姐就是用这样的笑容,瓦解了我的心房,让急于进入蓝色夜总会,以早日完成任务的我,在不知不觉中便答应了更多的条件,最后顺理成章地下了海, 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记得那一天初见萍姐正是下午四点吧,这个时间的蓝色夜总会像一个逐渐转醒的慵懒女人,正在做着夜间接客前的准备工作。在七层的大堂经理办公室,我第一次见 到了这个把我带到这一步的女人。 “小梅,老娘跟你讲,少他妈的把你那套把戏在老娘面前摆扯,前天人家304包房的投诉你不陪酒,昨天402又投诉你收了小费才跟人家讲来月经。你是长着个 金逼吗?长能耐了?害老娘被罚了一千!你这个月交的台费还不到五百吧?你自己说,怎么办?” 正当我要敲响萍姐门的时候,却正好从门内传来了这样高亢的咆哮。稍加留意,就发觉了原来是妈咪正在教训手下的小姐。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也许就是我此后一段 时间的顶头上司,虽然此前在各种扫黄打非行动中饱览她们的狼狈模样,可那时的我,是居高临下的,以光辉的执法者的身份高举着制裁之剑,从未留意过这个肮脏 污秽的群体。 可是,现在不能了啊…… 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一身正气的谭孟伟,而是急需用钱,前来找工的韩梦薇。对于这个青涩的女孩,这个圈子里的光怪陆离,妈咪小姐嫖客之间的生态链条,则是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环境。 我决定还是先稍稍偷听一下,也能对这样一个老鸨多些了解。当然,也能更满足一些我心底对这个群体隐隐的好奇。 “……” 房内的沉默让我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挨骂的小姐一脸死猪肉的表情,以沉默来不变应万变的做法。哈,这简直,简直跟局里的几个毛病多多的干警一个模样,还真算 是狗熊所见略同啊。 这样的沉默可以理解成默认,当然更可以认为是“你说的我认了,但我就是不改”的对抗。门内的声音本来停歇了一会儿,似乎是缓了下气,此时见得此景,显然将 其理解成了悍不畏死的后者。于是声音里的怒气愈发的涨将起来。 “好,好,好,你真有出息啊。我怎么当初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不求上进的坯子呢?行了,你先下去吧。” 听得门内椅子一响,接着便是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那挨骂的小姐就要走将出来,我连忙向旁一闪,免得正正碰上了尴尬。 就在门把手转动的同时,我亦听到了门内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孙晓梅,你不给老娘把台费交足了,老娘治不死你就是你个小逼养的!” 看着那叫孙晓梅的小姐从门内走出,也许是心事重重,她从我身边走过竟丝毫也没留意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我趁机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小姐长着一张典型的湘妹子 的圆脸,大眼睛下面小鼻子小嘴的,活像动画片里的元气娘,足够丰腴的身躯却还不到一米六的高度,更是愈发显得滚圆起来。 “倒是挺可爱的。”这么想想,也明白为什么这妈咪怎么发狠也不肯逼她走人了。对于每个老鸨来说,手下的小姐都是自己的下线,把她们逼去其他夜总会、其他妈 咪的手下,那分明不是出气,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我一面咂摸着这朴素的真理,一面敲响了这间聚合板制成的房门。 连敲了三声之后,稍停,便听得房内一声“进来”,声音里的疲惫却是尽显无遗。 打开门,正对的大开窗下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像模像样摆着这个女人的名牌。我款款走近桌旁,一眼扫过名牌,随即低垂缳首,对着那张挂着询问表情的脸孔,足 够恭敬地道“袁经理,您好。我是看到你们的广告,前来应聘的。” 女卧底的自述4 平心而论,也许萍姐年轻时候长得还不错,可 是这么多年来,长期的夜生活、过量的性行为、无节制的烟酒和时常涂着的浓妆都已 经让这个女人急剧的衰老起来,瘦削的下巴和高耸的颧骨让她显得有些凶恶,松弛的眼袋和遮瑕霜也无法完全掩盖的黑眼圈,则在那两道细细的曾经有多时髦现在就 有多老土的褐色文眉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严重。 这是一个典型的从鸡升到鸡头的老鸨,我心中暗暗的下了定义。这样的妈咪,光我在例行检查时前前后后就送进去过四五十个了,笔录更是做过一堆,对这些人的毫 无廉耻、自甘堕落且冷酷自私的性格了解极深。自然知道她们极端自卑的心态,反而造成了她们在这个圈子内极端讲究等级的严苛。 因此我姿态放得极低,怯生生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被待遇骗来的失足少女的样子。 萍姐那两道细眉一挑,脸上挂上了一副邂逅小红帽的微笑“呵呵,来应聘啊,好的好的,坐。” 我依言走到她对面,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便看到她拿出纸杯来倒了一杯水给我,分明努力想扮出个正经招聘的样子。只可惜骨子里还是叉开腿来收钱,并起腿来卖笑 的路子。 萍姐让我填了一张表格,这表格居然也是不知道抄的那家公司的员工资料表,详细的连祖孙三代都要写。作为卧底,我自然是按照局里安排的资料详细填写了。她看 了,点点头,跟我保证她们在外面满城市贴下的牛皮癣上的待遇绝对真实,只要“踏实肯干”,一月两万不是梦。并竭尽所能的跟我画饼,描述娱乐服务产业未来美 好的发展前景。 或许是觉得我的经验实在太嫩,萍姐顺便就关切的问了一句:“小梦,你还是不是处女啊?”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副道具自带的仿真处女膜,和当初小茹惊异的调侃。不由低声说:“是……” “哦,是啊,那就好……什么?你……你还是处女?” 只是随口一问的萍姐好似见了鬼一样大为惊诧,她那诧异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 发现这场面和预想截然不同的我,更是让一直担心着卧底身份被拆穿的我惊慌不已。 看着萍姐的目光逐渐从奇怪到怀疑,再到浓浓的冷漠。我不由灵光一闪,暗骂自己自找麻烦。 哼,今时今日,长的这么漂亮的妹子居然还能是处女简直就是天雷。既然是处女,那又何以守身如玉二十年,今日却跑到这种地方来做工呢?若不是脑壳坏掉了,就 一定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对萍姐保证:“萍姐,我真的要钱急用。我,我……”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情急之下,我用留长的指甲死命的掐了一下掌心,眼泪扑闪着就下来了:“我妈妈上个月车祸刚去了,我弟弟脑子又不大好,要一直用药 的。现在家里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了。萍姐你人好心好,帮帮我吧。” 一面梨花带雨的泣诉着自己可怜的命运,一面惊异于如此委屈哀求的话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吐露的,我恐慌的预感到,这个从一开始就麻烦倍至的卧底任务,也许会 让我走的��来越远,改变的愈来愈多,可是到最后,我还能回得去吗? “嗨……”终于被说动的萍姐看了我一眼:“小梦啊,不是你萍姐说你,作咱们这一行还是处女可麻烦了。”一面说着,她突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把我从椅上拉 起,搂住我的腰,忽然手在我乳房上摸了一下。 “啊……”我只觉浑身一颤,不由自主便叫了出来。 “看你,我摸一下你都这样,要是那些男人一摸,你不完了?”萍姐从身后紧紧的搂住我,在我耳边问到:“要不是小梦你急用钱,萍姐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你进这个 火坑啊。要知道,咱们公司现在也引进了先进管理经验,制度定的还是很严格的。进了公司,就得服从公司领导的安排,你这种小姑娘多半是做不来的。萍姐也不忍 心到时候罚你。可是,现在你都这么说了,你让萍姐说什么好?” 顿了顿,她又貌似推心置腹的说“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挣钱,我难道还能拦得住你?可妹子你这样子真的不行。要不,哪天咱们找个大哥,出个好价钱,你既能挣了钱 还能找个靠山。不然,早晚哪天也得便宜了那帮子烂仔。” 我当时听她说这些话,很不舒服,我不是说了是来做陪酒公主的么?怎么她三言两语下来,就好像是我上赶着来卖一样?委屈之下,我没有出声,眼泪倒是掉的更急 了。而萍姐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一旦真的上班,我就知道了压根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些客人比我想象的要下流很多,他们不停的讲黄色笑话,手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摸屁股掐乳房的更是寻 常。我努力不让他们摸我的乳房和下身,可每次下来,我的下身都是湿的。而且有时候碰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几乎是要扒光了你,有时客人摸你你不让,都会收不 到钱。 更可怕的,是那几个在这里看场子的烂仔。自从知道了我是新来的,那些一起陪酒的小姐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对我极感兴趣,经常对我毛手毛脚的。 若在当初,我早就把他们统统带到局子里吃生活了。可是现在,不但不能对他们稍加辞色,反而要倍加柔弱的躲避、哀怜,更是增长了他们的气焰。 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得了。别说任务,能不能继续呆下去都是个问题。 为此烦恼不已的我后来就想到了萍姐的那句话。留意之下,我发现这里的小姐几乎都有黑社会的大哥罩着,不想出台就不出,没人敢说什么。 于是不到半月,不想平白被那些烂仔糟蹋的我就告诉萍姐,帮我找个大哥,我要找个靠山。我自我安慰着,这也算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嘛。 女卧底 的自述5 第二天,萍姐 叫我到一个包房里,告诉我五哥来了。我狠了狠心,和萍姐进了五哥那个包房,萍姐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我说:“这是五哥,好好陪五哥。” 羞涩的垂着头 的我微抬双眼,正好与一道灼热的视线对上,霎时就是一愣。原本,就我的经历来看,大陆所谓的这些黑帮,是绝不同于影视上那等大加美化的江湖儿女的。事实 上,他们多半都是那些从流水线上或是田间出奔的烂仔,面目狰狞,语言乏味,把许多的谬论和谎言奉若圭皋,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体液多于脑汁的气息。在我们历次 行动中所抓捕的这些涉黑势力中,你几乎找不到一个接受过像样教育的体面人物。这也使得我对他们充满了一种混杂着厌恶和歧视的优越感,而为这些人服务的屈 辱,即使是卧底任务,也足以让每一天成为我的酷刑。 可这个五哥却 看起来很有风度的样子。我看过形形色色的人戴金丝眼镜,但这件装备的要求其实却异常的苛刻,稍不留神就会让你变成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或是肥头大耳的奸商。在 这一点上,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比面前这个男人更衬这幅眼镜,那略显深邃的眼窝、富有雕塑感的额头和颧骨,在象牙色的肌肤映衬下,居然和一副金丝眼镜下狭长的 双眼一起,烘托出了一身儒雅的气息。 我知道自己犯 了以貌取人的毛病,齐宣王曾言: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而天下之人,尤其是女子,又有谁能真格经得住卫玠潘安的引诱呢? 那瞬间,本已 决定献身给一个满脸横肉的所谓“大哥”,以换来完成任务的安全环境的我,忽然有一丝妾本良家子,流落到风尘的委屈,一抹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柔弱,和 隐约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愉悦。现在想来,这种感觉,倒还真真切切是应了五百年前秦淮月下,清倌人开苞那一夜,李香君初见侯方域的心态吧?也许,正是从那 一刻起,韩梦薇这个名字,便再也不仅仅是和“三号”、“长江”一样的任务代号了呢…… 那一夜具体和 五哥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和他聊天的畅快感很快便让我放松起来。在这种无论男女都是粗俗不堪的环境里呆了半个多月的我,对这样一种和正常人 正常交谈的乐趣早已极为饥渴了。半个多月来,为了更好的和这些人打成一片,我努力的去加入这些人低级的话题,附和甚至奉承他们极度脑残的见解,为某个小姐 把某个嫖客戏耍了一顿而叫好夸赞,还要用娇滴滴的声音把自己扮成一个不谙世事胸大无脑的青春少女。 嘿,曾经夸我 的课程答辩极有见地的经济学辅修教员若是知道那个在他的课上以最小二乘法当场推导回归模型的优秀学员居然有一天要装作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的话,不知道 会是叹息,是苦笑,还是骂我当初不听他的话留校呢? 享受着与五哥 交流的乐趣,在他不留痕迹的灌酒下,我不知不觉的醉了,其实,酒量极好的我究竟是醉于酒,还是醉于眼前这个人,已经分不清也没必要去分了。终于,在我歪倒 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五哥的大手搂我入怀了…… “薇薇,薇 薇……”五哥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 哼,笨死了, 我才不要张开眼呢。这个时候,不正是人家给这个色鬼的机会吗? 没有得到回应 的五哥并没有继续犯傻,他动作娴熟的把我搂在臂弯里,另一只怪手轻车熟路的伸进我的吊带衫,只一下就解掉了我的胸罩挂扣。 “唔”,在五 哥剥光我的上半身,把两只大手在我的一对玉乳上搓来揉去那一刻,我无比自然地呻吟了一声。 无法抑制的快 感蓦然自胸部传来,我尽力阖着双眼暗骂自己是自作自受。由于特训的时间限制,我们这些卧底警员集体接受了快速隆乳注射。这种注射型隆乳的原理说起来其实很 简单,就是用自体脂肪代替了普通的假体填充物,这样一来,既没有免疫排斥效应,也不必担心填充物泄露的危险。用当时形体教官的话来说就是“它唯一的缺陷便 是完全的真实”,也就是说,除了没有完全发育的胸腺外,我们这些学员的酥胸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性乳房了,教官的说明只是强调了回复手术的麻烦,那将需要接 受那些为乳腺癌患者们设置的乳房切除术。 而这一点,在 后来的日子里也很快被证实了。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乳头和衣物的摩擦、第一次被来自身前的下坠感牵引着改变重心、第一次穿上胸罩的羞涩……那些青春期女孩 子的感觉,在短短几周内,便让我们集中地体验了一遍。 尤其是集训完 毕和小茹的那场云雨,更让我体会到了乳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怎样敏感、私隐而又关键的部位。它是这具身躯官能的阀门、也是心理上被控制感的开关。 本来我的乳房 也没有这么敏感的。然而这个月入职以后,我面对着无孔不入的揩油和满眼活色生香的女体,特别是有些嫖客根本就毫无廉耻的,喝了酒以后抱住身旁的小姐就在包 房的沙发上交配起来。纵使我的自控能力再强,假阴吸附的能力再优秀,可被牢牢地固定在两腿之间的小弟弟能休息,体内的前列腺和三角区却一直是血脉贲张的。 仅仅几天下来,就把我折磨的有了轻度前列腺炎的征兆。 在这种可怕的 折磨下,我听从了教官在集训时的建议:“在你们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更好的潜伏,可以适当的服用一些雌性激素,以缓解过于强烈的性冲动。” 我按照她那时 的建议,搭配了黄体酮、倍美力和达英一起服用。很快地,便欣喜又担心的发觉下体的胀痛逐渐的消退了。不过按照教官给的剂量,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安全量。所以 我在摆脱了下体的烦恼之后,很快就把这点担心抛到脑后去了。 只是,这么方 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坚持服药在使得我的皮肤越来越好的同时,也让胸部似乎又变大了一些。洗澡穿衣的时候,都能发现乳头和乳晕明显的增大,而且乳 头后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硬结。 这个改变虽然 掩盖了我原来乳头不够女性的最后一点瑕疵,但也让它变得过分敏感起来。每次客人们的揩油和那些姐妹们的嬉闹都让我的快感极度强烈,难以抑制。 而现在,就是 我为这个改变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五哥大力揉搓拉拽之下,我白嫩的乳肉随之变形成各种诡异形状,可快感仍好似海边一波一波的浪潮永无止境,让我软软的小弟弟 在假阴里缓缓地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在小小的丁字裤前端打湿了一片淫欲的花园。 女卧底的自述6 “呼,呼……啊……” 在情欲之火的炙烤下,我无意识的扭动身肢,在五哥的怀里蹭来蹭去。寻找一处凉快的港湾。 “咦?” 我的腰臀之间,仿佛抵上了一根火热的烙铁。那异样的感觉虽只一瞬,却好似触电一般的,自那碰触处开始,低低的麻痹感向四下里蔓延开去。让我的神智在混乱中 愈发沦陷。 被我这么误打误撞一碰,本也不是什么君子的五哥就此也越过了最后一条界线。似乎仅仅是下一分钟,我光滑的肌肤就接触了另一个健壮火热的躯体。 五哥三两下便撕掉了我的短裙和丁字裤,分开我的腿,稀疏的三角区下,粉红而泥泞的密径就那么展现在五哥面前。可下一刻,极为别扭的我又夹起了双腿。毕竟, 这个造型实在是太过羞耻了,我内心似乎有头伤兽在低哑的嘶吼:“我是……警察……怎么可以……” 以为我还是处女的五哥并没有强求,而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小腹,到大腿、屁屁,他的怪手好像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像是点燃了一般。那头兽嘶吼许久,不见我清 醒,便在这欲火熊熊中失了影踪。而我不停颤抖的紧闭双眼,也滑落下一滴清亮的泪。 睁开眼,五哥望着我深情的说:「小薇,妳的腿好美,又白又细,真的好美 ……」 毫无来由的,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也许是“女性”的直觉吧,这一刻,感觉就是我生命里的全部。 接着他伏下身来开始吻我的腿,既而吻我的脚,还扶着脚背去抚弄他的脸颊 ,像是发现了什么世界最美的珍宝……一开始我抗拒的想要抽回,作为一个男人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亲过我的脚,更没人会脑残到去称赞它。只是经过了特训 的护理,我的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脚粉嫩透明,纵使比起我心爱的小茹来也差相仿佛。 这一次,他没像刚刚掰开双腿时那样放过我,而是将我拉了回去,亲吻着,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脚趾间钻动…… 无法言表的情感刹那间自一双笋足汹涌了我身上的每一处细胞,不是生理上的那种快感,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感动,难以发泄的复杂情感淤积着,让我突然有想哭的感 觉。第一次,一个儒雅的男人亲吻了连我自己都从没注意过的地方。喜欢上他就在这一瞬,孤独着坚强了二十年的我不要做理性的谭孟伟,我是爱上这被呵护感的韩 梦薇! “五哥……五哥……”被温柔的呵护和抚摸感动的我,听着他动人的情话,我几乎等不及再多一秒。睁开柔媚的双眼,我用尽平日里和姐妹们学来的招式,半眯起凤 眼、轻咬上菱唇,生涩的主动勾引他。此时此刻,不再有任务的重担,不再有警员和嫌犯,我只是一个动情的女人,我要他! 明白我已然动情的五哥嘴角勾出一撇邪邪的弧度。就在下一秒,仰躺在沙发上的我被他分开了双腿。这一次,他轻松地伏在我的胸前,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晶莹的双 眼。 那一秒对视的深情似乎仅有一瞬,又仿佛一刻千年。我整个人都醉了,女人,女人,原来这就是女人被呵护的幸福。看着他英俊的面庞,不禁想要被融化在他的怀 中。 “小薇,我来了。” “我韩梦薇,是他的女人了。” 伴随着内心的呐喊,在我装模做样的嘶喊中——虽然其实刚开始只有下体压迫力度加大传来的胀痛,可不止现场旁观过多少房事的我,下意识的做出了无比真实的姿 态——他的硕大挤入了我的假阴。 当他真正进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此前和小茹的假凤虚凰太过幼稚了。这真正大肉棒插入时的感觉好似在会阴部和阴囊之间插入了一个火热的烙铁一般,我的假阴完 美的包裹着他膨大的前端,在它进一步滑入时,突出的冠状棱压迫着我的假阴内壁。假阴巧妙的设计把这份压迫忠实的传导至我紧紧伏着的阴茎,我只觉像是一团火 跑进我的会阴里,从龟头处劈开我的整个身体。我顿时痛得泪水夺眶而出,恐惧的大声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好痛!!!”我拼命拍打他,拼命用被肉毒杆菌削弱了的小拳头捶他厚实的肩膀,但五哥一点也没有感觉。他接着将大肉棒抽出来一大部份,这让我 的身体开始放松,且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又用非常快的速度,用力的将肉棒插回我的阴道。感觉小弟弟整个被压扁的我发出一声长叫,而随着他大力的再次抽送,膨大却被限制的精索隐隐作痛, 阴茎处犹如消失一样的酸麻感让我全身肌肉抽紧,五指曲张,嘴巴合不拢,再也叫不出来,象触电的感觉直贯全身…… “啊……呜呜~” 看到我的惨状,五哥的大手又覆上了我的胸前,敏感的肌肤在五哥略略粗糙的老茧下被拉扯研磨、带来微微的刺痛。偏偏这痛楚和下体的胀痛交织起来,变成一种莫 名的舒爽,让我紧绷的身体开始缓缓放松。 “啊,啊,好紧……” “嗯嗯,啊~~” 在五哥熟练的挑逗和把玩下,愈来愈舒爽的我自然地紧闭起双眼,发出淫荡的呻吟,把自己的身体全数交给了面前的男人,一任他自由的予取予求着。原本僵硬的身 体,随着五哥的揉搓和抽送,也不由得慢慢的松弛了。 在闭上双眼的黑暗里,更能让我细腻的体会到五哥起伏间令人震撼的火热呼吸,胯下的会阴处在五哥的抽插中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心跳也加速着,胸部也在男人大力 的搓揉下彷佛波浪鼓般的震动着,脸颊也热哄哄的,汗水也流满了全身。 可是最要命的,是我感到了身下被乖乖固定的小弟弟传来的异样感。像女人一样,我欲望的汁液从马眼溢出,顺着假阴逆流成河…… 被这具淫乱的身体所背叛的奇特快感使我彻彻底底的放纵了,流下了莫名的泪水,我大声的淫叫起来: “啊……好哥哥……好老公……啊……用力……啊……” 得到鼓励的五哥更加野蛮的抽送,一面疯狂的亲吻甚至啃咬着我的丰胸。 “小梦啊,你的奶子���真大啊。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呢。没想到这么有料” “噢,人家的尺码是36C也~” 对着这个夺走我“女人”身体初夜的男人,我自觉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像每一个在情感栏目中哭泣着悔不当初的傻女人一样,从自豪的胸部尺寸开始,拼命 的想把韩梦薇的一切都交付给面前的良人。纵使……这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逢场作戏…… 我喘息着、呻吟着,继续发出阵阵的淫叫。 犹如心灵感应一般,在我隐隐感觉五哥快到极限的时候。他却突然残忍地抽出了肉棒,让我下体紧绷的双唇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哈~~哈哈,小薇你真够淫荡的”五哥淫荡的笑着,不顾羞红了脸的我不依的捶打。猛的将我的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扶起我的臀部,再一次狠狠地继续用肉棒猛力 的刺入我的体内。在这个位置上,他的每一次抽插都剧烈的刺激我下体禁锢着的阴茎——不,这不是男人的阴茎,是我韩梦薇的小阴蒂!无比的快感让我的大脑只能 跟随着内啡肽和促性腺素的谱线,不停地追逐原始的本能。 我的秀发狂乱地披散在身下,被欲火煎熬成粉红色的柔美肌肤与身下粗糙肮脏的沙发席面相厮磨,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整间包房里淫靡的气息愈发的重了,叫床 声、我俩性器紧密结合的啪啪声,还有假阴在我流出的前列腺液的润滑下,被五哥操出的滋滋声,和着身下沙发呻吟的咿咿声,交织出淫兽快乐的嘶吼。 女 卧底的自述7 那一夜,不管有多么的不舍,还是如秦淮河的熏香流水那样,匆匆的逝去了。当我在房间里 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中天。而五哥也一如这夏日里的彻夜春梦,就此了无痕迹。连沾了我精心调配出的“处女血”的沙发套都给拿去洗了。那如梦似幻的一 夜春情,似乎就只剩了我酸疼的腰肢和肿痛的下体,仍在那里固执地告诉我,这一切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这一夜啊,于韩梦薇是快乐的,梦幻的。可对于谭孟伟,却是疯狂的,黑暗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更偏向他们哪个多一些。也许,是欢乐的那面?人总是喜欢欢乐多一 些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五哥为什么走的那样决绝,又或者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打破自己的梦想,哪个女子不愿意把那个他幻想的对自己再好一些呢?而且,那些烂仔也的的确确 的离我远了许多,连揩油的咸猪手,似乎也一时间少了起来。这都是因着五哥的缘故罢?我心里一厢情愿的想着,便痴痴的笑了。 可是好景不长,和五哥欢愉的余味好似还未过去,世间湍急的风浪便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世事无常了。 有天,萍姐脸色阴沉沉的把我叫进她那间办公室,仔细的关了门,拉着我坐在她身边,双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严肃的看着我半响,一言不发。 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不由怯怯地问:“萍姐,怎么啦?” 萍姐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抵不过我的好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小梦,你要坚强一些,五哥他……走了。” 惴惴不安的我任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居然会是这个答案。不愿相信的我急急问道:“萍姐,他走去哪里?这里的生意和兄弟他都不要了么?”心中却奔涌欲出着一 句:“那我呢?我怎么办!!” 梦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怨自艾的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的西洋景。转瞬再自嘲的一笑:“小梦啊,姐知道你喜欢他。咱们场子里,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五哥呢? 你把身子给了他,说实话,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 顿了顿,她又说:“小梦,五哥占了你身子,是我撺掇的。现如今,你恨我么?” 我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开玩笑,能把我的“初夜”交给五哥这样的男子,简直是这风尘里的异数了。真是像她说的,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姐妹呢。对萍姐感激 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她呢。 她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点点头,接着说:“那我就告诉你吧,五哥不是去外地,而是去了阴司地府,投胎去了。” 这淡淡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眼前当即一黑。在那一夜之后,虽然没有再见过,但我还是坚定地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至少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那 个把身子给了他的韩梦薇。虽然有时也会自怨自艾的想,我这算不算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但是忆起那夜他的温柔,又不由自动的为他开脱“也许他是忙吧,等过 了这一段就好了罢”。 可是如今,如今…… 就连再见他一面也是不能的奢望了。 再说,我要拿什么身份去见他?他虽然没有说,但一定是有家人的吧?他的老婆能让我这么一个坐台妹去探望她死去的丈夫?嘿嘿,可笑我的百转柔情、千般幻想, 如今都被这一个噩耗轻轻击成了漫天花雨。这算什么?好梦由来最易醒,塞上牛羊空许约么? 萍姐看我不言不语,小脸好似僵住了一般。也暗暗有些心惊,连忙拉拉我:“丫头,你没事吧?” 她这一碰,却让我纷乱的心思一下清醒过来,顿时便是心中大恸。想说话时,却感觉喉头有物呛住,咳得急了些,不想竟是一口血痰,当即便喷的地上红梅点点,软 软歪倒在萍姐的怀中。 女卧底的自述8 这一场病来的急,去得也快。那无良医生随便寻了个上呼吸道急性感染并发肺部炎症的名 头,紧着更高更快更强的原则开药,迅速 便花销了我三千多元。由于病的尴尬,也为免给小茹带来困扰,我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告诉她。于是在这最是孤单落寞的时间里,我却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寂寞的城市 里。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却是让我有了闲下来的空暇,想想从陡闻噩耗到急病突发,对我而言,恰似在生死道上走了一遭。心中有些事情愈发重的刻骨铭心,有些事 情,却不免看得淡了许多。就连前些时间对五哥的着迷,现在想想,竟像是魇住了一般,啼笑皆非地问自己,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做了二十年的谭孟伟,被人教导要自强自立自尊,天塌下来自己扛的堂堂男儿。有朝一日去掉了身上的光环,原来,竟然不过是个期待呵护,渴望爱 怜的……女人? 我自嘲的摇摇头,都说女人对占有她的那个男人一生不忘,可是韩梦薇这个身份,虚拟出来的人格,居然也会有同样的初夜情结么? 也许,这也不过像弗朗西斯卡的那句台词一般:沉迷,唯其毫无理由罢。 这么掰开揉碎的一琢磨,我不免觉得这段时间来对五哥的痴迷真是好没来由。可是,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还是不由得频频想到那一夜,那感觉……仍然只 有美好,唯余怀念。 这场病来的甚急,当时也亏了萍姐在我生病的时候扶着我求医问药,在医院肃穆冰冷的楼宇里上下穿梭,我对她的感观不免改变了许多。再一次,在萍姐为了硬要拉 我出台的客人头疼不已的时候,我淡淡的说,好吧。 嘿,说到底,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既然给五哥开了头,还需要装什么矜持呢?何况我看的很清楚,这一次的客人,分明便是冲着我这个“五哥打过招呼的女 人”来的,又如何是萍姐能轻巧应付过去的? 这么想着,我便同着客人一起去了城中村里的廉价租屋。一路上,我看着出租车窗外零落的行人,忍不住问自己:今天这个决定,究竟有几分是因着想要忘掉五哥的 缘故?是不是仍然想着,和陌生的客人做一回,也许,就能抹去五哥在心底的最后一抹印记吧? 怀着这样的心理,我竟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隐约的有些期待了。这次不同于上次和五哥,尚且可以用借口来自欺。这一回,就是我韩梦薇的正式出台了? 嘿,那就来吧! 心头抛弃了许多枷锁之后,那一夜我的表现竟是异常的开放起来,娇笑、淫叫、淫声浪语响彻了租屋的四下。那一夜,也不知我究竟害的几人唾骂、几人梦遗,几人 夜不能寐,几人家庭破碎。没了矜持,借着假阴到底传来的刺激没那么强烈的缘故,我在十分钟之内就用摇摆的腰肢让那人在“亲哥哥,好大爷”的放浪声中一溃千 里,然后在生疏的屡次求索中让他面青唇白。 嘿,阅尽天下A片,心中自然无码。真以为姐是被征服的女人?姐让你泄的很有节奏! 于是几天之后,在那些常客的口口相传之下,我误打误撞的,成为了蓝色夜总会的一大红牌,而不断增加的台费,也让萍姐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由着我 间歇发作的性子。 人家是红人,总得有点小脾气的,不是么? 女卧底的自述9 艳名远播的另一桩好处,便是我终于见到 了任务说明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刘哥。 藉由林队那里传来的情报,刘哥近期内将会作为贩毒集团首脑的左膀右臂来本市“谈生意”。于是自然地,接近这个人便成为了我的重要目标。好在并未过太久,又 一天夜色降临时,他终于和本地的几个帮派人士一同走入了蓝色夜总会。 和姐妹们媚笑着一同进入包厢后,我们便有如见到了腐肉的鬣狗一样迅速的各自依偎在选定的客人身边。我自然地靠在刘哥右侧,举起酒杯,媚眼如丝的望过去: “老板贵姓啊?” 像丢下一柄沾着血污的砍刀,带着点厌弃的意味,刘哥放下刚唱完一曲的话筒,听闻我的搭讪,翘起眼角斜斜的一瞥扫将过来。 说实话,这个人长得并不难看,有着在男人而言略显圆润的额头、起伏并不明显的颧骨、倔强的恰到好处的鼻子和两片单薄如刀的红唇。可是偏偏生在这样一张脸上 的不大双眼里蕴含的残酷和冰冷,却生生地破坏了这清秀甚至有些娘气的搭配,让这份构图突兀地传达出血腥的意味来。 从情报里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便不由得有种错觉,依稀月夜独行的旅客遇上一头喋血的孤狼,人立起来死死盯着你,仿佛要用冰冷的眼神将猎物冰镇起来方便下口。 这个人阴戾的眼神是如此传神,以至于仅仅是卷宗里一张不甚清晰的相片,一瞥而过的时候,也是一般无二的血腥、凶残。 当此时这个人的眼光扫来,无论是我还是另一边那个身子几乎软到扑在他怀里的小姐,都同时变得僵硬起来,那女人不堪到当即从他身上触电一般弹将起来,倒是吓 了人一跳。不过我并不奇怪,被那样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盯上,纵然身侧是喝酒嬉闹到热闹非凡,也让人无端感到一丝颤栗的阴冷。 于是自然地,无论是与他同来的客人还是我的“姐妹们”,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更别提和我一起笑语盈盈地陪他喝酒了。当这个冰冷、桀骜的家伙去 上厕所的时候,整个包厢里的温度都似乎陡然提升了许多,连身旁的笑闹声都不自觉的大了不少。 酒筵终了,曲终人散之际,也许是方才的份额划定的极其满意,那几个帮派人士死活要从我们之间给刘哥挑个陪夜的女人。可当萍姐好说歹说都没人肯答应的时候, 那几位眼看着就变了脸色。 “萍姐,今晚让我来陪刘哥好了。”看着局势越来越僵,我适时的挺身而出,在一片迷茫、高兴和感激的眼神中走到了刘哥的身侧。从萍姐身旁擦身而过时,我听见 她低声的感激:“好妹妹,萍姐欠你一份。” 我点点头,丝毫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早摸透了她的性格,此时的感激,丝毫也影响不了她收台费时的贪婪。嘿,我这么上道,只怕她的报答,便是 疯狂的帮我揽客吧? 跟着刘哥下了的士,七扭八拐的,进了东郊一片耸立的民房区里。这处棚户区离下马的国营老厂的家属区不远,本是些老厂附属企业职工的宿舍区。在上世纪那场失 败的国企改制过后,这里由于粗暴的关停转产,原来的职工和退休人员又未能得到接受安置,导致这片东城四分之一的地区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在下岗和城管的夹 逼之下,这些看不到出路的人群很快地便从七八十年代的天之骄子变成了社会的边缘人士,而黑暗的地下势力,便恰到好处地在这里蓬勃发展起来,让这里变成了边 城治安最为混乱的街区。 这里的道路极其复杂,犹如蜘蛛巢城一般的复杂小径把这里的棚屋和民房胡乱的连接起来。那些毫无规律可言的屋子和乱搭建的墙体造成了无数的死胡同和不留意便 会忽略的窄小通道。用专业的刑侦眼光来看,在这种根本不具有包围可能的地点,栖身的罪犯丝毫也不用担心警察的抓捕。熟悉地形的他们甚至来得及在逃脱的同时 泡上一杯速食面,只需转上几个路口,就可以在邻居家里一面看着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警员一面对着面碗大快朵颐。 “嘿,果然是犯罪组织的中坚。”这样想着,我在他身后小心地走上窄小陡峭的阶梯。脚下蹬着足有八厘米的高跟鞋,上这种粗制滥造的楼梯简直就是玩命,住在这 鬼地方的人简直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女人。 直到躺在刘哥床上的那一秒,我还在苦苦的憋着笑。这一夜这个男人身上所有冰冷可怕的气场,都在刚才进门那一刻看到的可爱景象下烟消云散了。 “笑什么笑,死女人!”就连他羞愤的低吼压根���没法让我惧怕起来。毕竟,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家伙居然在床上摆了那么大一个美少女的公仔?真是…… 笑死我了哈哈哈~~ “干!”看到我不怕死的在床上打滚着爆笑,露出的雪白大腿和胸前肉光致致。刘哥低吼一声扑了上来。把我的笑声变成了淫荡的喘息…… 女卧底的 自述10 路,再长也走完了。一路走来,回想着这半年来种种往事,不自觉已然到了喧闹的包厢门口,侧头看看身边略带讨好笑着的萍姐。 轻叹一声,还是跟着推门进去。 怎么,就又答应她来救场了呢? “咦,这一回的可都能喝了?别他妈的又是推三阻四逼叨逼叨的,害老子喝不痛快!” 萍姐媚笑着跟那个一口东北腔的光头解释半天,又是保证又是拍胸脯的,倒是让人在旁恶意的期待那双晃悠不停的水袋会啪的一声爆掉。 “成了,旁的别叨叨了,先自罚三杯,我就信了你……阿萍是吧?这酒喝下去,这事儿就算过了。” 那人貌似豪爽的拿起杯子咕嘟嘟的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我看看旁边的另外几位姐妹,发现脸色果然在变幻的彩灯下一水儿的煞白。 泥马,自罚三杯有拿着威士忌倒在扎啤杯里的么?你个土鳖是存心来找事吧! 我不动,姐妹们也没人动。这么三大瓶洋酒灌下去,可是没事变有事,真的要人命了。出来做都是求财,若是客人们都这么干,那这行当分明就是搏命了。 萍姐的脸色也很难看,我看见她咕咚一声咽了咽唾沫,跟那客人解释罚酒一人一杯好了,又说要不用啤酒来代?看她那样子,也是忍到了极点。 “操你姥姥的,忽悠谁啊?啤酒?你妈的这洋酒要是能按啤酒算账,俺二话不说就换。怎么地吧,能不能喝,就一句话。” 眼看那光头焦躁起来要破口大骂。另外几个同来的客人也配合的一同停了音乐围了过来,不大的包厢里,几个大汉围着我们一群小姐,气氛竟是一时冷了起来。 “墩子,话也不是这么说。这位领班你要是承认这家夜总会连一个能喝酒的陪酒妹都找不来��那我们兄弟拍拍屁股就走,今天这么点破事也没必要闹得都不痛快。” 一个戴眼镜的在旁边插言进来,稍顿一顿,还是把今天的意图摊了开来:“不过嘛,这事情传出去,你们蓝色的牌子只怕就没那么硬了。” 萍姐闻言之下,居然被小小挤兑住了。习惯性的拿眼在我们姐妹里瞟来瞟去,只盼有个不怕死的出来顶灾。 “别找我别找我”,我也极力的向后缩着,唯恐这等烂事摊到我的头上,可是天不从人愿,还是听到了萍姐强装亲切的笑声:“哼哼,这位先生说笑了。我们蓝色一 向顾客至上,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啦~~小梦,来,陪几位先生把酒喝了。” 看到萍姐望过来哀求的眼神,深知这事闹出去她就免不了倒霉。想到她平日对我的诸多帮衬,我最终还是低叹一声,从一群等着看好戏的女人中走了过去。 看着萍姐向门口示意,我明白她是教我喝完之后出去吐。我暗暗苦笑一声,萍姐啊,你一有事就拿我顶缸,姐妹们都嫉妒我是你的红人,可是这苦楚倒是有谁记在心 上? 冰冷的酒液入喉化为苦涩的烧灼,大口吞咽之下,此前在刘哥身下嘶喊的太过兴奋的喉咙处传来阵阵的刺痛。我仰面向着彩灯下变幻迷离的天花板,眼角悄悄的滑落 一滴清泪…… 叫好声中,我一口气干下了三瓶威士忌。放下杯子,有些胸闷的我看看气氛平复下来,等着他们左拥右抱了,便自然地跟着萍姐退出门去。可想不到就在这时,那个 左拥右抱的光头佬蓦然看来,大声招呼:“咦咦,大妹子你要去哪儿啊?这边,这边!” 他推开挂在他胳膊上的那个女孩,大力的拍拍身侧的沙发,状似极熟稔的要我过去陪他。我看看为难的萍姐,不出所料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表情。 知道这个死光头极难说话,我横他一眼,哑着被酒精刺激到麻木的嗓子道:“怎么,人家去上厕所你也要栏?” 不出所料的看着他张口结舌,我轻笑一声便向外走,不想身后那个四眼轻轻发话,定住了我的身形:“光头,妈的没看人家小姐要出去吐的,你拦她干什么?话说这 边小姐的素质就是这个样子啦。等晚些上了床,你再让她见识你光头哥的威猛啊。哈哈。” 我擦擦你个四眼田鸡!有种咱们等会儿见!老娘今天不把你灌趴下就不姓韩! 一边忍下喉头翻涌的酒液往厕所疾走,一面有些复杂的想着,貌似……我对于韩梦薇这个身份,是越来越投入了…… 吐了一回,洗了脸、补了妆,在萍姐的几番催促下慢悠悠的晃回包厢,跟那个光头喝起酒来。偏偏那个四眼在旁边不住使坏,一会儿就催的我跟光头各自灌下几瓶啤 酒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帮谁的。 一边杯不停,一边听他们谈生意,很快地,我就大致了解到了这几人的背景。 原来这个光头叫做张弛,是本地东北帮的一个小头目,看他被那四眼一口一个驰哥的叫着,灌酒却是一杯紧似一杯的,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是舌头发直了。 这个满肚子冒坏水的四眼,原来是福建那边过来联系货源的买家,不想居然有个蛮武侠的名字,叫做白复生。据他自己打趣,是他老爹当年读温巨侠的小说,看到白 愁飞如此英雄居然被生生写死,大为愤恨之下,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酒过三巡,我也有些撑不住了。一开始灌下的三大瓶威士忌,纵然吐了不少,但总还是有些留存的。再加上现在又喝下了这么多啤酒,掺杂之下,不由得有些迷离。 醉眼望去,好像这包厢里的人,都化作了可亲的面孔。 “嘿,光头哥,这下火候正好,可以吃醉鸡了!” “哈哈哈哈” 是谁在狂笑?谁在惊叫?我好热,斑斑汗迹让我的内衣黏在身上好不难受,热烈的鼓点声中,好似化作了火的世界。 依稀传来的,是那首天煞孤星的曲子: 擦过我那身影生死不过问,红尘茫茫白发深。 来来回回命里咄咄逼人,碎了掌风摧了情份。 天煞弄人大海不能容,头上那颗孤星心上种。 谁愿注定做英雄,留在孤独长空…… 身上的衣裙好像被人一件一件的剥去,我的感觉也愈发凉快起来。一个身躯蓦然扑将上来,挤入我无暇的双腿之间。是谁,五哥么?春风一度便是阴阳永隔,今夜, 仍是你来慰藉我的魂灵? 随着一杆火热进入我的下体,那温度透过薄薄的硅胶刺激我麻醉的下体,逐渐将我的热情激发起来。好吧五哥,梦薇的身子,你想要就拿去吧…… “啊啊啊……好热,好热!”随着脉动的加快,我的反应也愈发激烈了。依稀耳边回荡的,似乎是几个姐妹的呻吟声,带着我的音调一同高亢起来。 然而冥冥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出了变故,我的心莫名的急跳起来,心悸之下,胸口感觉要闷杀一般,我茫茫然的张开红唇,浑不顾身上伏着的那人正是冲刺的关键时 刻,便是一歪身子,向着沙发旁大口呕吐起来。 一面吐着,一面觉得好像被人扇了两巴掌。我抬起头正想要找张纸巾擦拭嘴边的秽物,却被人拽着头发昂起头来,定睛一瞧,竟是光头那张暴怒的脸。我眨巴两下眼 睛,模糊看到他身后那四眼笑的伏在沙发上一个姐妹身上不住的颤抖。 “哈哈,光头,醉鸡也没那么好吃啊!哈哈哈,居然被吐了一身,听说射精时被吓到会阳痿的哦!” 眼前那光头听了四眼的打趣,一张脸霎时间黑的鞋底也似。刹那间,蒲扇大的巴掌便落到了我的脸上。 由于被拽着发髻,我又醉的身躯绵软,光头这两巴掌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依稀听到许多姐妹的惊呼,我只感觉脸上一热,便感觉鼻腔里、口腔里热热的,咸咸的液体 涌泉般的往喉咙里灌了进来…… 像是流血了,我听到有姐妹在旁尖叫了起来。那光头不依不饶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在我身上补了两拳,却刺激到我脆弱的胃,见我“呕”的一声扑在地上继续吐起来。 他似乎觉得恶心,离远了一些,但仍没放弃上来揍人的意图。 我一面吐着酒液残渣一面流血,被光头打得有几分清醒的心中却是在想:完了,这下丢丑丢大了,以后要怎么混啊。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清亮声音脆生生的传了进来:不许动,警察临检!” 女卧底的自述11 这一喝 响过之后,整个包房里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尖叫的姐妹、狂笑的四眼和骂骂咧咧的光头像是幼时的动画中被定住了的妖 怪一样,在我呕吐到昏天黑地的泪眼里化作了凝固的雕像。 耳畔除了自己无法抑制的呕吐声,就是一双小皮鞋走近来的清脆咔咔声。那鞋子的主人走到我面前,带着点鄙夷的把桌上的纸巾一把扫到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旁。 “你,还不快点擦了?那边几个,统统出去!衣服不用穿了!敢做还怕人看么?” 在那女警“快点快点”的呵斥声中,身旁的人陆续的出去了。我仍旧伏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干呕着。直到那女警有些不耐烦了,过来一把抓着我光滑的肩,我这才反应 过来由于方才那一场激烈云雨,此时的我竟是裸的赤条条的。 这么一来,我更是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了,她扳了两下没扳动,正要动怒,我嘶哑着嗓子求道:“衣服,我的衣服。” 好像这才发觉我的身上不存一缕,那女警哼了一声,把沙发上一堆衣裙拨到我身上:“快点快点,做都做了还怕人看?真是贱格。给你一分钟,出去上车!” 忍受着她的鄙夷,我拭去脸上纵横流淌的不明液体和早已花掉的妆容,默默地背转了身子,穿了内衣,套了吊带,把我被光头撕成残破的裙子拉到腰际。 “咦?”当我背对着她弯腰套上鞋子的那一刹间,我听到身后那女警一声惊讶的呼叫。这声音真的好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只感觉身后那人走近了两步,似乎想开 口又在犹豫着什么。 我想要依她的命令转身出去,可是内心里一个声音却在大吼:不可以!别转身!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何物,但是却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祈祷,却又 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那女警不知为何也沉默了,没了她的催促声,只听得包厢外走廊上的呵斥声、求饶声和咒骂声连成一片,我在这空旷的包厢里却愈发的恐惧起来。 “孟……”终于,身后那女警悠悠的吐出一个让我心头一紧的字眼。一种巨大的恐惧在瞬间席卷了我的身心,我终于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的异常,原来这个几乎看到 我所有不堪的女警,竟然是我深爱的妻子…… “小茹!咦?你在这儿啊,这边怎么还有一个?快点带出去上车啦。王队要收队了!” 在我即将崩溃的瞬间,包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击碎了这房间里的尴尬气氛。一个警察大步走入,一把把住我的肩膀向外一扯,我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跌去,腿软的我连 忙抓住门框才避免了跌倒的命运。值此机会,我连忙向走廊里东倒西歪的奔去,似乎只有在那群同样遭遇的男女间,才能掩盖我心中巨大的混乱感。 “哎……”妻子在身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叫声,我依稀听得她狠狠的斥了那拽我的警察一声“陈超!”,而那警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喃喃辩解着…… 嘿,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在呼啸的警车里,我努力的开动昏沉的头脑,带着红肿的脸颊惨笑着在一群毫不在意的坐台妹之间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邪性,让我万分奇怪的不仅是在本市手眼通天的蓝色夜总会为何今晚竟会被临检?而且更是明明在昏黄市好好坐着文职工作的小茹,何以 会突然来到这个边城参与巡查?听刚才说的,好像还成了那个王队的手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林队呢?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因着对这突变的无知,我感到了极度的阴冷,不自觉的抱紧双肩的同时,我莫名的意识到:也许接踵而来的,才将是我这次任务最大的考验和困难…… 第一次以卖淫女的身份进入熟悉的警局,面对着庄严的警徽和肃穆的楼宇,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我多想对那些鄙夷眼光大吼我是警察!我多想回到昏黄市那熟悉的市 局,在下班时分和小茹欢乐的回到温暖的家! 这不是我想要的!林队没有说我会遭到自己同志这样的对待!身旁的姐妹们在警察的呵斥声中仍旧不紧不慢的向着铁窗走去,还有不少人不在乎的在互相嬉闹着。这 的确是我拘留过许多次的卖淫女群体,可是我,我是警察啊! “咔嚓!”一霎许多白光闪过,沉浸在矛盾和痛苦中的我这才发现,我由于走在最外面,竟然不知何时被两个干警抓住皓腕摆成了一个认罪伏法的姿势。而那两人挺 胸凸肚的同时,捧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也一同拍下了我狼狈不堪的面孔。 “不要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挣脱了那两人的擒拿,向着最近的一个记者扑了上去,看着他惊诧的脸孔在眼前放大,我抓住他手里的相机就往怀里夺,拉扯间 依稀又被人在旁拍下了许多照片。 可是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被这一切刺激到浑浑噩噩的我心里只想着砸碎面前这个相机,我不能,不能让我这狼狈的模样流传出去。我不是那些新闻上的卖淫女,我 是警察! “碰”的一声,朦胧中似乎还有一个女声的尖叫。我觉得头上被人大力一击,相机一下脱手飞了出去。身躯歪倒,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那记者恼羞成怒的拳头在眼 前越来越大。我欣慰的笑了…… 女卧底的自述12 在拘留室冰冷的地上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想起方才再遭一顿殴打,我惨惨一笑,这该算是我自找的吧? 嘴角抽动之下,头上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才发觉头上被钝器敲出了一个大包,连动动眉毛都痛得要死,被光头殴打的脸上也热乎乎的,估计多半肿的像个猪 头,伴着可怜的胃也来凑热闹,竟是痛得无休无止。我竭力忍着痛,看着长腿上栽倒时磨破的皮肤,一面不自觉的想会不会留疤,一面不由得回忆起很久以前,在昏 黄市的一次抓捕中,当我把那些妓女粗暴的推攮进和此处同出一辙的拘留室的时候,其中一个妓女悲愤的控诉:你们这些警察根本不当我们是人! 嘿,她说的可真对,不是么?嫖客也好,警员也好,哪个会把妓女当做是人对待?不过是鸡而已! 而现在,我也是非人了…… 这件拘留室很小,厕所那么大的地方里也挤了六七个女人,大约都是昨晚给抓回来的。也许是勒令上车的时候走的太急,基本上每 个人都是衣不蔽体,这时候在边城有些凉意的下半夜,自然地依偎到了一起,歪倒在墙边沉沉的睡着。 我缓缓的把自己也挪到墙边,靠着粗糙的墙壁坐在地上,身体的酸痛似乎好了一些。身旁的女人发出沉沉的鼾声,走廊传进来的微弱灯光在她的侧脸映下一抹柔和的 光,把那张带着幼稚笑意的甜甜睡脸照的令人心酸。 她是谁家的宝贝呢?父母可健在?家人可安好?又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这样被摧残被逼迫的女子,在我们这些执法者的手中仍然受到这样粗暴的凌辱,她的委 屈,她的不平,又有谁能听得到呢? 以前的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毕业了,穿着笔挺的制服,在窗明几亮的办公室里工作着。在心安理得享受着温暖家庭的同时,也在一次次的“扫黄打非”中“表现 良好”,冷血的无视了她们的尊严,模糊了她们的面孔。 这样的我,这样的执法者们,真的,是我以为的正义之剑么? 虽然一直受到的教育极力的想要坚持,可是自己受伤的身体和这半年的际遇都让我明白,没有谁是天生的坏蛋。无论是萍姐还是圆脸的小梅,又或者那些我叫不上名 字的姐妹们,她们每一个人的身后,几乎都有着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只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些女子小小的、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从来也没有被高高在 上的我们所关心,所注目过。 这样残暴且冷血的正义,原来就是我二十年来一直追求的圭皋么?真是……太可笑了。 带着这样的思考,我在满室充斥的鼾声中沉沉的再度睡去了。依稀梦到的,只有回忆中小茹温暖的肉体和这铁窗里冰冷的夜风。 我是被铁门咣当一声的开启惊醒的���那进来的女警见了拘留室里歪七扭八的狼狈样,不屑的撇撇嘴,叫道:“韩梦薇,谁是韩梦 薇?笔录!” 我慌忙应了,扶着墙壁站起来,只觉得在这潮湿地上坐着睡了半晚的身体酸痛不已。勉强的跟在那女警后面走过狭长的廊道。进到笔录室里,果然发现小茹赫然在 座,而坐在她的身旁带着一脸温柔笑意同她聊天的,正是昨天拉我的那个男人,我警校的上下铺,陈超! 我知道陈超当年对小茹也颇有想法,纵然他自觉隐藏的好,可是大家都是学刑侦的,我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又足足高了他十多分。他平日里貌似关心的打探,我和小茹 结婚时他酩酊大醉的样貌,都已经赤裸裸的暴露了这人对我妻子的企图。只是小茹对我一往情深,纵使后来他做了小茹的顶头上司,我也从没正视过他的威胁。 可是如今,在我这样肿着脸、散着发、一瘸一拐的以一个卖淫女的身份等待���入笔录室受审的时间里。他就这样坐在也许已经知道些什么的小茹身边言笑晏晏,顿时 让我从昨晚到今天备受打击的神经再度的遭受了重重一击。 这感觉……心好痛,好像一头末路的困兽在仰天嘶吼。 “好般配哦~”看着笔录室里这两人俊男靓女聊得眉飞色舞的样子,连那个提审我的女警都忍不住喃喃的低语。我眉头一跳,双拳方才收紧就是一阵刺痛,却发现精 心留长又彩绘过的尖尖指甲早已深陷入掌心。 嘿,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个样子的我,如何敌得过分明正是春风得意的陈超?以前的我无论成就外貌,处处都压过这厮一头去,小茹才对他不假辞色,投入了我 的怀抱。可是并无可否认的是,陈超本人的确有其魅力所在。我这一走,只怕他此时已经在局里一飞冲天了吧?这样子处心积虑的家伙在侧虎视眈眈,早对我这个卧 底任务颇有微词的小茹真的能够坚守住我们的爱情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着自己在窗玻璃上隐约倒影出的女性模样,我突然对小茹再没了半点信心。而一颗心也不住的沉下去,再沉下去…… 女 卧底的自述13 小茹和梦薇的互动正式开始。羁绊的夫妻,尴尬的重逢……打拐办倾情出品,绝不退换! 血液在心脏的急速脉动下泵出更大的压力,让我的每一条血管在这压力下呻吟起来。肾上腺素在这一刻急速的分泌,让我的嘴里充 满了铁锈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不管不顾的报出自己的警号,亮明自己的阶级,大声的跟他们说:老子不做了,老子是警察!然后一把推开色眼迷离的陈超,把小茹带回我 们温暖的家。 然而……我做不到。 是的,我没办法放弃这个任务,在已经忍辱负重了半年之后,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在已经看到曙光的黎明时分成为逃兵,转身背对我的战线。那将让我这半年来的所有 牺牲、我一直坚守的人生信条,和林队对我的赏识与推荐,统统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 何况,还有其他三十多位同僚也一起在这条边境线上,执行着同样的潜伏任务。我的主动暴露,将如同在敌人的例行扫描时一把撕下伪装网的叛徒,把所有的火力都 吸引到大家的身上。 这个险,我不能冒。这个身份,我仍然必须伪装下去。直到,直到我和林队取得了联系,才能解答我所有的困惑。在此之前,我还是韩梦薇,也只能是韩梦薇! “韩梦薇!” 随着这声叫唤,我在那个女警的示意下,缓缓走入了里间的笔录室。在得到了坐下的指示后,顺从的坐在了房子中央的那把椅子上 头一回以相反的姿态对着头顶的标语。我垂下眼睑,让长长地睫毛掩饰我贪婪的眼神,近乎饥渴的打量着半年不见的妻子。 是的,那个坐在我对面,略带着一丝拘谨和不知所措的迷惘对着我的美丽女警,正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小茹。 “小茹,这个就你来做笔录吧?我来给你把关。” 身侧的俊逸警员侧身宠溺的问,腻的化不开的声线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欲望的味道。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坐台女,男人说话时的心理活动,我怎么也猜得出个六七成。 何况陈超也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也许在他的心里,谭孟伟这个正牌的丈夫,他的情敌,此时此刻还正在遥远的世界屋脊和藏羚羊作伴吧? “姓名?”在我的面前被陈超这样公然勾引,明白些什么的小茹显得极为不自在,她避开陈超搂肩的怪手,横了他一眼,清清嗓子,极力严肃的问道。 你不是知道么?家里红本本上写着呢!看到小茹到底还是躲开了,这让我快要爆炸的愤怒似乎缓解了一丝。此时她的问话本来让我感到极为可笑和酸楚,但是转念一 想,小茹其实是知道我的任务的,她原先只是不知道我潜伏的具体地点和工作内容罢了。可经过昨晚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聪明的她,又怎会不明白我此时的苦衷 呢?再看小茹,那双美眸流露出的焦急顿时让我心里沉重的阴霾拨云见晴,原来她还是在配合我的任务。 小茹啊小茹,你果然还是懂我的。平复了心情,压下其余的许多疑虑,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韩梦薇,南柯一梦的梦,伯夷采薇的薇。” 仿佛是惊异我的回答,陈超诧异的瞄了我一眼,略略露出些惋惜的神色。而小茹听到这回答,身子便是微微一抖,让紧紧盯着她的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哈,听到我这么明显的暗示,小茹总该理解我的心了吧。无论是男身女相还是这个坐台女的身份,这个任务中所有的一切,于我,于我们,都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不管在怎样的境况下,小茹,小茹,我对你的心,都如同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一般的不变无二啊! “年龄?” “23” “学历?” “高中” “高中?高中都能知道伯夷叔牙,学的不错啊。”靠在椅子上的陈超突然插了一句,他紧紧地盯着我,好似无意一样的说“现在知道这些的大学生都越来越少了。我 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只有高中文化呢?” 这话问的我一阵紧张,莫非他发觉了什么?转念又觉得不可能,他应该不过是对面前这个出口成章的卖淫女有点好奇罢了。不过这也让我暗暗小心起来,千万不能再 吸引他的注意了。 好在陈超果然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我和小茹例行的一问一答,好像训练时教官检查记忆一般,很快整个程序就基本结束了。 就在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陈超又一次的发话了:“说说吧,做了多久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顿时一惊,大清早的,外面还有至少几十个鸡在等着,例行记录明明已经做完了,怎么又来这一出?这可不是招聘会面试,问的越多越好。 就跟萍姐一次交流经验时说的,在条子面前,说得越多错的越多。一个不好让他起了兴趣,罚款还是轻的,多拘你半个月跟玩儿似地。期间你搓扁揉圆就随他高兴 了。 萍姐说这话时,我身为执法者的良知也只有苦笑不已。的确,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能让我们“感兴趣”的嫌犯,通常大家都下意识的有种留下来多查查的冲动, 这是每个刑侦人员的习惯,倒也不能单纯的说是好是坏。 只是,对于我现在的状况,引起陈超的兴奋可绝非一件小事。被他严格按照治安管理条例在监房里多留上半个月,我身份暴露事小,在即将收网的关键时刻使不上 力,坏了整个潜伏计划事大! 可是陈超的问话到底不能不答,我知道这个问题是投石问路,根本没必要也不可能撒谎,于是坦白的说“半年。” “哦,那也不算长嘛。这之前干过吗?” “没有” “嗯,看你也和门外那些不大一样。素质也不错,刚叫你坐下还知道说谢谢。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做了这一行?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哈,先轻轻捧上一句,再来寻根究底。看来陈超虽然做了一段时间的技术人员,可是这诱供的技巧还是很娴熟嘛。我当机立断,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了:“为什么? 我弟弟给你们当官的撞坏了脑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哪一天不交钱就要拔管。我爸死得早,妈也因为这事气死了。我孤零零一个女人,不做这一行拿什么给医院救 我弟弟?” 我一面理直气壮的控诉,一面忍不住真的想起韩梦薇躺在昏黄市人民医院脑外病房的弟弟来。 虽然当初对于这个被任务带来的弟弟并没有什么情分,可是念及韩梦薇这个身份是林队特意为我“做”出来的,我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出对这个病床上从未醒来的“弟 弟”的爱护。据林队讲,真正的韩梦薇已然在一次抓捕任务中被波及,悄无声息的在林队的臂弯里离开了人世,但当时突然发现这张脸长得与我极像的林队并没有让 其他人知道此事,只是按失踪人口的惯例处理了事。那时到了身份伪装的环节,林队在办公室对着我把这个大杀器一亮出来,那照片上的眉眼熟悉的连我自己都感觉 简直不可思议。 于是经过了特训之后,韩梦薇这个身世可怜的女人在脑外科的医生护士们看来仍然辛苦的为弟弟在外面打拼赚钱,除了现在来探病时候会为了他们的照看额外答谢一 些水果,此外便并没有什么变化了。却是谁也没有发觉,这幅一般无二的靓丽皮囊下装着的,已然是一个一身正气的热血警察! 于是此时面对陈超的步步紧逼,这句我等候了多时的绝杀一出,加之我飙泪的技巧极好,顿时把陈超的语言攻势挤兑的落花流水。我一面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公,一面 看着陈超张口结舌,就连旁边知道真相的小茹都忍不住眼眶发红。不由得暗赞自己一声:韩梦薇,不,谭孟伟,你真棒! 被残酷的社会现实当头一棒的陈超再也没什么多的好奇心来采访那个撞坏“我弟弟”的官二代姓甚名谁。反正这年代类似事情一抓一大把,真说起来,连公然奸杀幼 女仍能逍遥法外的纨绔都不要太多,他区区一个小警员,自然也无甚狗胆敢去触碰这本朝最大的雷区。 于是极其迅速地,我便再度回到了那间逼仄的囚室。想着很快便能出去,除了补觉外别无他事可做的我一般回忆着和林队的紧急联系方法,一边靠着墙闭目养神,很 快就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女卧底的自述14 萍姐接我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天彩霞,被即将落山的太阳一照,从小黑屋刚刚 出来的我顿觉头晕眼花肌无力。萍姐看我这二世为人的 惨样,居然破天荒的发了回善心,带我在路旁的一家沙县小吃里垫了垫肚子。 这家小店看上去极不起眼,两张油腻腻的桌子就那么随便支在小店门口,地上更是被积水油渍涂污的黑漆麻乌,再看不到半点本来颜色。这时正值饭点,这小店门前 竟是排出远远一条长队去,我好奇一瞅,发现食客中不乏开着宝马别克,脚蹬阿迪王的成功人士,看着他们就那么耐心的排在这家店门口,不免让周围其他店铺中人 脸色极差。 我大为好奇,问萍姐时,她却只是神秘一笑。我看着前面的食客欣喜的大快朵颐,没有占到那两张桌子的更是齐齐蹲在马路牙子上开动起来。霎时间,只见口水与调 羹齐飞,老板和民工一起甩开腮帮子猛吃,倒成了这小城壮丽的一景。 还好伙计手脚极是麻利,把早已蒸好的靓汤从一人多高的大笼里不停的往外送来。不多时便轮到我们两个。待我把那汤盅图案模糊盖子掀开,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 来,不由便是精神一振。仔细望去,只见这汤颜色鲜亮乳白,入齿之际更是鲜美之极,里面炖着的水鸭极有咬头,肉烂而不糟,显然并非普通的饲料鸭可比,不由让 我啧啧称奇。 这一盅暖暖的水鸭汤下肚。从昨晚开始就被反复折磨的胃终于得到了稍许安抚,总算是疼的没那么揪心了。萍姐深深的吸一口烟,让一丝丝白雾萦绕在唇齿边,悠悠 的道:“妹子,这两天就先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歇息一下吧。” 什么?那怎么行?根据昨天前半夜我一边浪叫,一边留意听刘哥跟肥仔说的意思,他们背后的那个黎叔大约就是这两天来到边城。我若是真的回租屋休息去,那万一 有变故了怎么办?眼看小茹和陈超在这里突然出现,要么是省厅里风波突起,要么就是本次行动即将收网。而无论是那一种可能,现在的我,都必须要盯死在蓝色夜 总会这个地方,像林队在誓师大会上说的那样:这个岗位,就是你的战壕! 我又吃了两个蒸饺,感受着香喷喷的汁水润湿我的口腔,一面看着对街传说中拉登被主宠召后便少了许多人的兰州拉面馆,一面开口道:“萍姐……” 萍姐皱皱眉头,苦笑一声道:“好啦好啦,最多我给你算两天病假,不少你的钱。”也许是觉得此语殊无说服力,她再度改口道:“小茹,萍姐也不是耽误你挣钱。 可是你这脸……也总要肿消了才好啊。” “……”这一句大实话顿时击中了我的死穴。这么鼻青脸肿的跑去卖笑,只怕倒客人的胃口还要多一些。再转念一想,此时警方行动刚过,风波骤起之下,全市的娱 乐行业大多关门整顿。纵然蓝色夜总会树大根深临危不惧顶风作案,但客人多半没有这么好的雅兴,一定是人心惶惶门可罗雀。这个时候就算黎叔来了,那一定是忌 讳的紧,多半都不会跑来消遣啦。 这么一想,我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这意外的休假。陪着萍姐去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之后,很快便提着两件新内衣和一包促销装卫生巾回了租屋。 洗完澡,把要求联系的消息通过BBS给林队发了出去,又在小茹的空间里留了句问候。我一时无事,便穿上新买的内衣,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件黑色蕾丝的罩杯似乎浅了点。”由于心理作用,我从没穿过1 /2杯型的胸罩,此时看着杯围上方满溢出的一片雪白,不由觉得有点惊艳,也略略有些羞愧的感觉。 “小茹最喜欢穿这种杯型了”我看着镜中身材姣好的丽人,一双玉手从颈后移到胸前,从惊心动魄的峡谷中一路下行,摩挲着平坦的小腹、挺翘的肥臀。喝,好一个 红颜祸水! 恍惚间,身子有些发热,我想起了早上小茹身着笔挺制服的俏模样,自然的幻想起自己画着浓妆、媚眼如丝在她身下婉转求饶的样子,不由得两颊发烧,害羞的捂住 了脸,摩擦着修长的双腿倒在了宽阔的大床上………… 女卧底的自述15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我一边揉搓着丰乳,一面用客人送的 双头龙在鼠蹊处拼命碾压的时候,即将高潮的我耳畔响起了突兀的敲门 声。 “……是谁?” 被从兴奋的巅峰上生生扯落,极为不愉的我抛掉手里滑腻的伪具,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汗迹,一面清脆的问道。 “是我。” 这个清脆好听得声音对此时欲望高涨的我来说比什么冷水澡马杀鸡都要来的有效,如若下体的充血程度也有形象的指示条的话,定然可以看到那血量顿时从即将爆管 直降到只剩血皮,大起大落的如此之快,不由让我赞叹咱身为党员的特殊材料。 带着复杂的心情打开门,小茹便带着一股洗发水的清香闪了进来。关好门回到卧室,看到小妮子的脸上果然带着无比纠结的表情。我心里一阵好笑:早上提审我的时 候你可真是大义凛然呢。 “你……你怎么在房子还穿成这样?”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我想了无数种话术来应付对方的各种质问、盘问乃至痴缠,但就是没想到分别半年没见,私下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我不禁掩面太息曰:“姐姐,人家现在是在卧底,随便穿卸很容易穿帮的啊!再说了,以我的这个造型,能袒胸露乳的吗?万一给收水表的、收电费的、乃至查暂住 证的同志们看到,那成什么样子啊?” 她顿时无语,小眼一��,顿时提起了昨晚的糗事:“哼,成什么样子?还能成什么样子?有人昨晚上在那种地方给人扒的赤身裸体的,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给个嫖客 弄了。又怎么说?” 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顿时沉默以对。看她接着更是起劲的抱怨起来:“好嘛,我在昏黄任劳任怨的伺候公婆,还得到处为你扯谎,一有人问起就说在西藏援边 呢。人家就说,多光荣啊,回来一准升��快,你可有福啦。哼,我有什么福?我是打落牙往肚里咽罢了!我一个好好地老公,出去一个月,回来就成了个比我还女人 的女人!你说别人家老婆受了委屈回来有老公撑腰,水管坏了家里有个男人在,可我呢?连煤气罐都没人帮忙换!咱楼下的张嫂笑话我是巾帼不让须眉,天知道,我 家的须眉可是真真的成了个巾帼!没成想,这半年不见,还成了个鸡婆!谭孟伟啊谭孟伟,我说你可真有出息啊!这也是你们领导安排的?怎么能这么,这么……不 要脸呢??” 我听着她把心里埋藏的愤懑、哀伤、痛苦一股脑儿的倒将出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怜。我的好小茹,我又何尝不想你,想爹娘,想念咱们温暖的家呢?可是, 可是这任务,关系着人民的安危,牵连着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家庭,千千万万个你我的安居乐业,幸福安康哇! “我不管,你把这玩意给我脱了先!谭孟伟,今天你非得给我个解释!”完全不听我苦口婆心的解释,小茹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小茹还有这样闹腾的一面呢?虽然我不舍得退货,但是还是很想诚恳的说一声老婆,你傲娇了。 赶在小茹的怒气进一步MAX前,我麻利的褪去了身上的内衣,现在赤条条的身体上唯一的外加物,也许就是那具需要药水才能溶解的假阴了吧。 可是药水的配置需要时间,我小心的混合了几种原料,预计还得要半小时的反应时间后,我放下烧杯,转过身看向小茹,眼里发射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看着我半年不见愈发傲人的酥胸,小茹带着醋意大发娇嗔,我诚恳的拉她在床边坐下,握着她久别的小手,我忽然有千万句知心 话儿想说,但是在她逼视的眼神下,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这半年来的形势逼人身不由己的境况娓娓道来。 嘿,以我大二后便霸据警校辩论社主将直到毕业、工作后更是同辈中第一个升到科��干部的实力,这等化黑为白,指鹿为马的小事还不是轻车熟路?寥寥几句间,便 说的小茹转怒为悲,一张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忐忑,深觉误会了亲爱的老公。 “老公,对不起哦~” 看着小茹小心翼翼,深觉自己太过苛刻的表情,我不禁心里一团热气上涌。恰逢时间已到,那脱胶溶液已然配好,我便再不多话,迅速脱去附着已久的假阴,然 后…… 然后嘛,便是在热血膨胀之际,悲哀的被踢进浴室去洗掉小弟弟上攒积的污垢啦!由于这一段刘哥来的比较晚,害我每每回来时都是将近破晓,整个人累的沾床就 睡,不过是例行的洗洗澡罢了,哪里有时间用这么繁琐的步骤脱去假阴?多日以来,小弟弟处竟是积了许多白垢,一望便知都是在兴奋之下溢出的精液残余,散发的 味道倒是不期然和女人下体散发的骚味有几分相似,也算得上是意外收获了。 可惜小茹不懂得珍惜啊哈哈哈,我哼着歌儿里里外外的洗净了下体,一出浴室,便看到小茹已然是光溜溜的在床上等我。沸腾的热情哪里还按耐得住,登时便扑了上 去。 上的床来,我便双手一展,使出一式饿虎扑食来,先让我好好地怀念下小茹可爱的乳房吧! “唔……”小茹腰肢一紧,双乳便是向上一翘,粉红的乳头正正对着我的掌心挤了进来,那满溢的洁白乳肉从我细长的手指缝中骄傲的挺出。 再度感受到这久违的温热肉感,真是让我……太感动了吖!我努力地绕着乳头画圈、同时用掌心竭力的吸附那逐渐膨胀开来的乳头,让小茹从嗓子里挤出了小猫一样 的哼哼声。 “好老婆,这一对宝贝好像比以前大了哦~~” “还不是为了你?”听我此语,小茹一双美目蓦地睁开白了我一眼,随后不由得看向我的胸前,那里同样骄傲的隆起了一对山峰,比起在我手中变幻无方的两团白肉 来,貌似还要来的坚挺一些。 “一个男人这里也长得这么大!哼,死人妖!”小茹果然还是有着百合的属性啊,一面被我用手指撮弄的娇喘声声,一面还是不甘示弱的把双手覆上了我的胸前。 “啊!”这一声却是我和小茹同时发出的,妻子的双手在我的乳肉上拂来磨去,让我的上半身顿时如同过了一阵电流似地。双臂一软,便伏倒在了小茹的身上。两团 胸器相撞,乳浪摇晃,相互厮磨之下,顿时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自然地,两具绝色的肉体便滚到了一起,我和小茹都下意识的扭动腰肢,在激烈索吻的同时用自己的双乳竭力的摩擦着对方的乳球,这种快感,是作为男人时候的谭 孟伟梦也梦不到的激爽啊! 两个人的上半身已然纠缠的像两条大青虫一般,而下体自然也不能空置啊。四条光滑的大腿在不断地张合、夹挤,在宽大的床上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我光滑无毛的 肉棒就这样在小茹光滑的大腿上撞击着、摩擦着,不一会,便从前端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液体流在腿上,和我不同的是,小茹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如女生一般缓缓滴下淫液的肉棒,再杏眼圆睁的直视向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死人妖,你这根小肉条还能不能用啊?” 哼,那自然是好用的紧啊。不过老婆你这样子挑衅人家,可有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哼……”小茹一声娇哼,给了我一个妩媚的眼神,再缓缓地合上双眼,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颈,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拮的俏模样。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这小骚货尝一尝,被关禁闭一百多天后,小弟弟硕大无匹的怨念吧! 接招,看我大肉棒的复仇! “啊啊啊……好爽!”坚硬的肉棒进入妻子温暖的肉体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动人美好,小茹依旧紧窄的肉壁如同无数个吸盘一样紧紧的吮吸着我的分身。挤开前方不住 吐着黏液的温暖裂缝,一直向前的玉茎终于深深地锲入小茹的体内,把两句美好的肉体紧紧地锁在了一体。 “Now,we are one!”不由自主的感到这场面如此的令人感动,我在怀中紧抱的玉人耳畔,缓缓地吐出了这句蕴含着无匹威能的真言。感受到我真诚的意味,小茹半眯星眸,在 我的眼前发出了美好的吐息:“啊啊啊,老公,我的亲亲老公……不要停!” 固所愿也,不敢请也。既然老婆都抛下一切矜持,我又怎能不褪去束缚,让满溢的欲望飞舞呢?这一刻,就让我们两个,不要再管一切琐事,在这纯净的百合田里尽 情的挥洒放荡与风骚吧! 我灵活的腰肢好像装上了马达一样,在小茹的胯上疯狂舞动着。每一下都带来势大力沉的撞击和搅动,让久旷的小茹兴奋到错乱,在我的身下嘤嘤哭泣,不一会儿又 高声浪叫。让我的情绪愈发的高涨起来。 嘿,说起来好笑,这一套扭腰甩臀的绝活,还是在蓝色夜总会刚出台的时候,萍姐偷偷教我的。她说我的腰部略显太硬,走路的时候怎也不够娇媚,于是在她的指点 下,我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套着呼啦圈苦练了两个月,总算是锻炼出了这一副翘臀细腰的模样,而且此后在接客的时候,我一旦使发了性子,坐在男人身上研磨起 来,还真没见过一个能挺过半个钟去的。 没想到,此时用在小茹身上,也是一般的妙用无穷嘛。嘻嘻~~ 终于,小茹在我的持续火力下缴械投降了。不住的嘶喊已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疯狂甩动的长发在枕上铺开一朵美丽的黑莲。她瘫软在我的身下,充满爱意的美眸一 霎不霎贪婪的盯着我娇喘微微的俏脸,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不过当我用心留意了一下之后,我的脸就变得又白又红了,这小妮子原来嘴里嘟囔的,是什么“大鸡巴人妖哥哥,亲亲老公妹妹”这一类的话儿。看来我觉得这丫头 有百合倾向果然不假,现在算是被我一点点的发掘开了啊。 下体肿胀感越来越强,我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紧紧的再顶了几下,我抽出滑腻的肉棒,淫笑着示意小茹翻过身去。 小茹知道我要使坏,含羞带嗔的哼了我一声,便乖乖的翻过去趴在床上,把一副羊脂美玉般的美背留将给我。 嘿嘿,老公我要的,是你这一对人间极品的白嫩肥臀啊! 我深深的俯下身去,用红艳的长舌拂过老婆丰满的臀肉,感受着那滑腻软嫩的触感,我唇齿并用,在两手辅助下一路吻将上去。 没错,我就是痴迷小茹这对美妙的丰臀,白嫩软滑,弹性十足,更难得的是虽然做了这么久的文职,但却毫无下垂之忧,挺拔的双臀在夏天总是市局里一道美妙的风 景。 而现在,在我吻得小茹又痒又兴奋的这一刻,我再度伏在了她这对丰臀之上,用我的肉棒分开肥厚的臀肉,从后面直插入那美妙的裂缝中去。 这一次,给我的感觉又别有不同。许是对后入式的深度完全没料想,小茹这次居然被我顶到了花蕊,一阵乳波臀浪的乱颤之后,我深入的龟头便立竿见影的感受到了 妻子的极乐。 这感觉……是传说中的高潮么? 犹如感冒的鼻腔一般,在瞬息之间从妻子腔道内涌出的大量液体,带给我火热的肉棒以凶猛绝伦的刺激。在这高超的冰火二重天的夹击之下,我毫无悬念的把百多天 里积攒的后代,半发也不留的尽数射入了小茹的体内。 “啊啊啊……” “……好多,好充实……老公……” 伴随着我的低吼,小茹在枕上半转过头,美好的侧脸上尽是惹人怜惜的迷蒙。在这一秒,我暴走的爱意再也无法抑制,在肉棒仍旧不住跳动的同时,抱住亲爱的妻子 狂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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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教授JamesWertsch是当代研究集体记忆最好的学者之一,他对俄罗斯展示出的集体记忆与身份认同等问题尤其感兴趣。他曾经做过一个实验,让三个时代的俄罗斯人来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三个时代分别是苏联时期、苏联解体后和当代俄罗斯。结果发现,这些人的叙述虽然各不相同,但有着一个国家叙事制造的叙述模式,那便是俄罗斯的“大爱国主义战争”,即俄罗斯没有干涉其他国家,是外国侵略俄罗斯,俄罗斯奋勇抗击实现最后大胜利。虽然当代俄罗斯人不如苏联时代的人那么清楚地描述具体事件,但依然保留了这个叙述模板。这个叙事模式正是国家叙事提供的,它可以不断复制用于个人记忆与特定叙事中,也即成为一种“文化基因”,不断复制和遗传,构成集体记忆的框架,任何个体记忆都将局限在集体记忆的框架中。由此,“可以看到叙述模板的影响力,而权力能够创造叙述模板,从而在创造人或群体中产生强大的代代传播的权力-知识的能力。”因此,控制了这样一个记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权力等级。(《是谁偷走我的年》)
六月,是一个与权力争夺记忆的季节:从三十一年前的天安门民主运动,到一年前的香港反送中运动,再到年初爆发的新冠病毒疫情,权力无孔不入迫不及待地提供一个叙述模板,控制着集体记忆,给国人输入一个“正确集体记忆”。正如奥威尔在《1984》中所说: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因此,如何摆脱官方的“正确集体记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保存个人的卑微的记忆,与权力争夺记忆。纪念六四、为天安门母亲呐喊、悼念梁凌杰、记录疫情期间的不正确记忆、写下那些普通人的故事、在微博上留下一句真话,都可以说是中国民众在挑战官方的“正确集体记忆”,挑战权力对记忆的控制。
一被消失的真话与真相
在哈维尔看来,“假如社会的支柱是在谎言中生活,那么在真话中生活必然是对它最根本的威胁。正因为如此,这种罪行受���的惩罚比任何其他罪行更严厉。”由此,不难看到,那些敢于发声的人总是受到惩处。
瑞点星的志愿者蔡伟、陈玫和小唐4月19日被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秘密抓捕,并被指“涉嫌寻衅滋事罪”,遭到指定居所监视居住超过50天。小唐在被关押25天后取保获释;蔡伟、陈玫在秘密关押55天后,6月12日,家属被告知两人已批捕并关押于朝阳区看守所。瑞点星网站搭建于2018年,以对抗网络封锁和言论审查为己任,备份微信、微博等平台被删文章,过去数月亦备份了大量疫情相关文章。蔡伟和陈玫均为热心公益的90后大学毕业生,长期关注和参与公益事务。
因在武汉报道当地新冠疫情此前传出被上海公安部门刑事拘留的维权人士、公民记者张展的家人6月19日收到逮捕通知书,罪名是涉嫌“寻衅滋事”。
因“709大抓捕”而被关入监狱长达四年半的中国人权律师王全璋出狱后便被强制居住在济南,23天后4月27日,���警察陪同下才回到北京与妻儿团聚。出狱后,王全璋两次接受德国之声的采访,谈论自己的案件程序的不公正,以及所遭受的严刑逼供和酷刑。
6月20日,湖北大学发出通报,因不良言论开除梁艳萍教授党籍,并停止教学工作。消息传出,方方第一时间在微博发帖声援梁艳萍教授:迟早会有平反的一天。梁艳萍教授是三年半以来第十六位因“错误言论”被处理的高校教师。
对于极权对言论自由的控制,不仅特别针对那些勇于呐喊的人,更是全方位针对民众的。
因疫情而出现的健康码,在杭州、苏州等地已经演变成万能码,《健康码还健康吗》追问:从杭州到苏州,无不反其道而行,打着“疫情防控常态化”的旗号,以“便民”的名义,对于健康码进行所谓的“升级”,进一步扩张公权力,对公民隐私信息展开进一步采集和利用。
而对健康码app进行强推,更是权力的一种滥用,涉嫌侵犯了公民的私权利。手机是私人生活的堡垒,民众手机装什么app,那是个人的自由选择,什么时候轮到政府部门来为民众“当家做主”了。
而这种扫码带来的伤害却是真真切切的,《我不会用智能手机,你们是不是准备让我去死?》中,说的却是扫码生活给一些民众生活带来的不便与伤害。
《夙说天下|今天的你够绿了吗?》指出:健康码的出现让政府感受到了集中管理的便捷,红黄绿三色一刀切,避免了很多麻烦,也为政府的政绩提供了大数据的支持。如今提出健康码常态化,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收集如此多的公民个人信息,其最终目的以及这些信息巨大的商业价值,都是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微博曾短暂地“回春”。毕竟人命关天,春节前后的个把月,登上微博热搜的不只是娱乐八卦或者种种宣传,而是真实具体的求助信息。很多曾经荒废了微博的朋友重新回到微博,为需要帮助的人们鼓与呼,反思此次公共安全危机暴露出的种种问题。然而这种小阳春并不能维持多久,6月10日,新浪微博因蒋某在舆论事件中干扰网上传播秩序,以及传播违法违规信息等问题,被北京市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约谈,并宣布暂停更新微博热搜榜一周,于6月17日15时之后整改恢复。虽然微博恢复热搜,但那儿早已不是我们想象的公共空间了。
《我尽力了。所有微博账号,都被销号了》一文,网友麦田自述,2009年8月新浪微博内测阶段就注册的账号被无缘无故抹去。
微博账号被销号,是因为我在疫情期间的发言——并不是说错了,而是几乎每一个主要观点,都对了。
6月8日,清华大学教授郭于华发出告别新浪微博的声明:庚子夏季,芒种之时,值此向使用了十年之久的新浪微博告一声别了。这不是友好地道别,不是依依不舍地再见,而是鄙视和抗议的表达。自2010年春天开通新浪微博(经查第一条微博是2010年2月1日发出的)至今,你们封了我80个号,其间我多次友好地沟通,严正地讲理、愤怒地抗议甚至痛斥与怒骂,但每次都转世再来,一次次从零开始,一次次发贴过万、粉丝过万,直至耄耋。之所以坚持不走,不是因为留恋,不是因为欣赏,更不是指望扩展言论的空间。有了微信之后,许多人都离开了微博,懒得从头来过,不屑你们的嘴脸。但众所周知,相较于微信,微博是言论广场,是更大的公共空间,我希望保留一个更多样更宽敞的渠道,为那些失去自由的朋友和家人们呼吁,帮那些走投无路承受苦难的人们转发,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并伸出援手。然而,……
此时,并非我后悔了之前的选择,放弃了之前的守望,而是无法再注册新号(不能再使用邮箱而只能用手机号注册)。此外,既然新浪微博已经蜕变成从来不敢以真面示人的“有人”、“多人”、“粉红”、“战狼”们的大本营,以抹黑、泼污、攻击说真话者的战场,实与蛆虫蛄蛹的粪坑无异,为免恶心也须离开了。
6月19日晚,在李文亮医生的微博下发生了诡异的一幕:有网民发现,李文亮医生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区被清零了。抗议声顿时四处响起。然后,评论又能看到了。但是人们发现热门评论没有了,所有评论按时间顺序排列,而“哭墙”的时间定格在了2020年6月19日,所有这一天之前的评论都看不见了。随着越来越多的网友抗议,更早的评论竟然神奇地恢复了。
网友坚果兄弟在在一篇未公开的石墨文档里添加了“李文亮”,当天他的石墨账号被查封,登陆页面弹出:“石墨文档:该帐号/该帐号(NUTBROTHER)绑定的手机号因违反用户条款,传播有害信息,已做封禁处理。他为此申述,写了一百多封邮件都无果。为此他警告网民:无故封号、侵犯隐私、扣留财产,石墨文档已死,3500万用户何去何从。
在社交媒体上,有网友自述,“因为拍下了一个女人的维权现场,我被审问了半个小时”“因拍摄出租车罢工运动遭“喝茶”。
在媒体或是社交媒体上,消失的不仅是真话,更是真相:据《财新网》6月9日的报道,南方洪灾已经波及到了广西、贵州、广东、江西、湖南、福建等11个省。当时已有262万人成了灾民、1300间房屋倒塌、农作物受灾145.9公顷,直接经济损失达40.4亿元。短短三天之后,根据《人民日报》的报道,截止2020年6月12日晚18:21分,148条河流超过警戒线,洪水已经波及到了22个省,造成580万人受灾,39人死亡失踪,以及5200余间房屋倒塌,直接经济损失达到149.2亿元。
然而,
相比于洪灾的凶猛,国内各大门户网站的报道则显得较为理性和平静。
就在洪水的消息已经刷屏了朋友圈和抖音等平台的时候,各大门户网站并没有跟进的报道。席卷数省的洪灾在6月7日就已经规模巨大,而真正对洪水详细的报道还要等到6月9日晚些时候《财新网》的报道。(明白知识|今年的洪水静悄悄)
《新闻联播是检验事实存在的唯一标准》讲了一个段子:微友:昨晚在父母家吃饭,新闻联播刚完父子俩就吵起来了,原因是儿子把广西水灾刷屏的视频给父亲看,父亲说中央新闻联播没播,苦劝儿子不要相信谣言……
文章最后说:据说:数省暴雨成灾,52条河流超过警戒,主流媒体统一装聋作哑,是家丑不可外扬?
对人类最大的伤害,一是不受限制的权利,二就是天灾!
六月被强行消失的不仅是洪水,还有山东两件事,一是“合村并居”事件,二是“高考冒名顶替”事件。事件报道不久,就有匿名人士发布媒体内部通知在网络传播,通知要求对山东“合村并居”的农村改造政策不再使用原表述,撤下此前的相关报道,对于涉及农村敏感问题及群体性事件依“权威信息”发布。而另一起“高考冒名顶替”事件,则要求媒体降温处理。(【真理部指令】勿再使用“合村并居”表述“高考冒名顶替”暂不报道)《南风窗》的报道《【404文库】山东合村并居的真实情况》刚刊发,便被全网删除。
二“正确集体记忆”之外的个人非凡记忆
2020年6月8日,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发微博报道,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关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国行动》白皮书,华春莹评论:“中方发表白皮书绝不是为了辩护,而是为了记录。因为抗疫叙事不能被谎言误导玷污,而应留下正确的人类集体记忆。”
对此,中国网民也不卖账,在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这条微博下留下大量的嘲讽和质疑,有网友说,干脆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华春莹:抗疫叙事应留下正确集体记忆网友:干脆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作家马科斯在其文《这个世界是否存在正确的“集体记忆”》中则分析了权力与记忆的关系:我们不难发现,权力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核心问题。这里的权力更接近于福柯的权力概念。权力的影响在记忆生产、贮存、传播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记忆勾连起过去与当下,关系到我们的情感与身份认同。福柯曾说,他不是研究权力,而是研究权力如何塑造主体性。放在记忆研究领域来说,就是权力是如何影响记忆,并且通过记忆去塑造我们的主体性。从这个意义上讲,所谓“正确的集体记忆”,可能就是国家权力通过记忆对每一个个体的规训。福柯早已窥探到记忆与权力的故事:真正的斗争是存在的。它的关键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统称为“民众记忆”的东西。确确实实,那些人,我想说那些没有权力书写,没有权力著书立论,没有权力编写历史的人们。他们同样掌握记录历史,回忆历史,经历和利用历史的方式…记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斗争元素。因此,要控制人们的记忆,就要掌握他们的能量,也要掌握他们以前的斗争经验和知识。”(帕特里斯·马尼利耶/道尔·扎班扬《福柯看电影》)
《从缪可馨到李文亮:记忆没有正误,只有真假》作者指出:“正确或错误的集体记忆”这一说法,与“正能量或负能量”的说法异曲同工,令人感到无比的荒谬,宛如被精神控制般的不适。
“正能量或负能量”的定义有着一个十分辨证的性质:一方面,所谓正负的规定,只取决于某些人想看到什么,又不想看到什么;但另一方面,不管某些人想看和不想看,该存在社会现实却一直存在,正如物理学中能量不会凭空产生或消灭一般。
所谓“正确或错误的集体记忆”也是如此。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都承认,集体记忆是可以被建构、被形塑的。但集体记忆并不可能被任意、无限地建构和形塑,因为它所对应的社会与历史事实是真实存在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规定什么样的集体记忆是正确的,什么样的集体记忆是错误的,并且把所谓错误的集体记忆直接摧毁、抹杀,是自欺欺人的荒谬行为。
郭于华《权力如何阉割我们的历史记忆》指出“我们健忘是因为有人不让我们记住”,文章分析了权力是如何阉割我们的历史记忆的,并说道:唯有把文明落实到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普通人的那些看上去非常卑微的、琐碎的一些经历,那样一些记忆,才会成为非凡的记忆,可以成为宏大叙事的有机部分。
因此,六月的纪念虽然是个人的,却是非凡的,比如公民陈思明、张五洲因纪念六四被拘留,比如勇敢的天安门母亲,比如,坚持了三十一周年的香港六四纪念会,比如梁凌杰逝世一年,市民多区悼念,太古广场外逾万人排队献花。正如林培瑞教授在六四三十一周年网络纪念会上所说:我们记住六四,是因为另外有些人非常愿意看到我们遗忘。遗忘有利于他们维持政权。多么卑污!哪怕记住屠杀是我们抵制独裁的唯一方法,我们还是得记住,还是得抵制。我们记住六四,是因记忆能提醒我们中国政府撒谎的方式。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谎言。说中国人民早就对“天安门广场上的反革命暴乱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但是每年的六四,便衣警察阻止人们进入天安门广场。为什么?–假如中国老百姓真的做了政府宣扬他们做了的所谓“判断,”那为什么不让人家进入广场去谴责反革命分子?警察的在场,说明政权不相信自己的谎言。
6月4日,天安门大屠杀31周年纪念日。当天,世界目光聚焦当年惨案发生地北京,但在距离北京上万公里远的西班牙海边的一幢别墅,突然传出让全球华人愕然的消息:前中国足坛名将郝海东及其新婚妻子、前中国羽坛一姐叶钊颖,夫妻联袂在网上郑重宣告与中共决裂,并喊出「推翻中共」、「支持建立新中国联邦」等口号。6月20日在接受苹果日报采访时,郝海东说:共产党处理六四问题,以及文革整死那么多人,现在连提都不让提。改革开放40年了,现在又要人民摆地摊过日子,你说这是共产党应有的吗���体育界为拿奖,擅改运动员年龄,造假成风。这些都是我看不惯、要跟中共决裂的原因!(苹果日报|前国足「球王」郝海东专访难忍中共体制虚伪「香港是我心中的圣地」)
郝海东的言论,立即遭到国内全网封杀。(郝海东发布“严重错误言论”遭遇全网封杀)
6月23日,前政协委员王瑞琴发出与亲属断绝关系的声明:本人王瑞琴,系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于2020年5月21日中国两会召开时,发表《致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一封公开信》呼吁罢免习近平后,在中国的家人及亲属受到中共政府相关部门有计划的恶意骚扰,严重影响其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此外公司资产被冻结、财务票据悉数扣查运行受阻。
三杀人的“正能量”
六月,两个孩子的悲剧让人悲愤难抑制。
2020年6月4日,小学五年级女生在语文课后从教室跑出,后翻越栏杆坠楼。事发后,缪可馨家长注册的微博账号“缪可馨世界第一可爱”公开了女儿坠楼前被批评的作文,并怀疑坠楼一事与语文老师袁某教学方式不当有关。在这篇满是修改痕迹的《三打白骨精》的读后感作文里,缪可馨在结论中写道:“不要被表面的样子,虚情假意伪善的一面所蒙骗。在如今的社会里,有人表面看着善良,可内心却是阴暗的。他们会利用各种各样的卑鄙手段和阴谋诡计,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上面有老师用红笔批阅的五个字:“传递正能量”。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缪可馨不幸跳楼身亡后,网传在班级的家长群里,有同学家长号召所有人表态:“袁老师没有错,你们点个赞。”之后家长们们应声成群结队地给老师点了赞。缪可馨一事触发了广大网友对这个社会长久以来用“正能量”进行思想与人格阉割的风气的愤怒。很多网友还没有忘记不久之前善于模仿老师的“影后”钟美美被教育局约谈,“希望引导孩子拍一些正能量的作品”,这被广泛质疑扼杀了他的创造性和表演天赋。
邓艾艾艾在他的文章《传递正能量》里,指出正能量是用低智和虚伪的作秀来扼杀人们真实的痛苦:在“正能量”横行霸道的价值导向下,阴暗是不被承认的,至少不允许被理应“天真灿漫”的孩子指出,愤怒被阉割,颓废被绞杀,悲观被绝育,消极被关押,一脸微笑,满口光明,垄断了传递的设计,限定着弘扬的规则。
成年人尚可以靠沉默与表演去游渡这种无涯的虚伪,足够聪慧又还未足够被圆滑所同化的孩子们只能被天然心性与塑料教育的矛盾挤压到疑惑与混乱,更坚硬的人格会反射更真诚的痛苦。对低智正能量的勒令强求,终于选拔出两类人,一是真诚的笨���,二是虚伪的精明人。
中国教育对孩子们最广泛又悠久的迫害,还不是令他们痛苦,而是令他们熟睡,令他们迷醉在虚假的做作里,那种摇头晃脑的歌颂,那些张牙舞爪的谄媚,那样得心应手的卖弄,参与者若自洽在了自己的“正能量”世界里,并不见得痛苦,但这未必不是另一种窒物无声的迫害。
据网友考察,“正能量”一词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语感下流的词语。
关于“正能量”一词的兴起,有很多种说法。但许多人是因为宋山木而熟悉这个词的。
宋山木,就是那位曾经连续六年出现在春晚观众席并被央视给予特写的大胡子吊带男。他是山木培训创始人、山木教育集团总裁。2010年12月24日深圳市罗湖区人民法院一审宣判:宋山木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
当时该案流传最广的细节是:宋山木奸污女学员的时候,常说这样一句话:“你现在身体里面充满了负能量,我给你注入一点正能量。”(呦呦鹿鸣|那个下流、有毒的“正能量”)
六月另一个小女孩正式被这样一个下流的“正能量”所摧毁:2019年7月1日,上市公司新城控股集团董事长王振华被指控涉嫌猥亵9岁女童一经披露,震惊全国。2020年6月17日,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法院对被告人王振华、周燕芬作出判决,以猥亵儿童罪分别判处被告人王振华有期徒刑五年,被告人周燕芬有期徒刑四年。判决结果出来之后,王振华公司的股票大涨。
我不知道在这起案件中,有哪些人在暗中得意洋洋地笑,但是我想,任何一个有点良知的人,都应该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悲凉。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是,我们口口声声的未成年人保护,未成年人保护,这么多层出不穷的未成年人受害案里,真的把她们保护到位了吗?
这特么是在保护未成年人,还是在保护坏人啊……(英俊的龅牙赵|这特么是在保护未成年人,还是在保护坏人啊?)
而这个王振华的人设充满了正能量:打开网页随处可以看到:王振华又登上中华慈善榜,又登上福布斯慈善榜,又获得中华慈善突出人物奖,他致力培育贫困地区青少年和失学儿童并常以“王伯伯”自居给贫困儿童加油:“王伯伯的今天是靠知识的力量,只要多读书,善于猎取知识,你们就可以实现梦想,未来你们一定比王伯伯棒。”(李承鹏: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别家孩子先帮你挨刀)
中国资深媒体人、时评人长平在文章《德国之声|长平观察:从主旋律到正能量——思想谋杀的进化》提出,正能量将政治高压合理化:“弘扬主旋律”是指有利于维护中共一党专制的媒体报道、文学作品和电影电视,曾经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洗脑动员口号,沿用至今。但是,自从强奸犯宋山木贡献出”正能量”之后,”主旋律”就悄然让位了。2014年“五个一”工程颁奖活动成为最后一届,再也没人提起。
把对党歌功颂德定义为”弘扬主旋律”,让社会批评者感觉到边缘化,固然起到了洗脑作用。但是相对于”传播正能量”来说,那只是小巫见大巫。毕竟,也有人不喜欢主流,反抗主流,或者自甘边缘,比如”屌丝”这个词的流行。而”正能量”对应的是”负能量”,不只是对批评者的边缘化,而且是负面化和污名化–你正在摧残自己,毒化他人,拖累社会。
“正能量”将政治高压合理化,让被审查者不再感觉到屈辱,甚至内化了统治者立场。在商业和个人领域,”正能量”迎合了成功学和家长专制。一个父亲让孩子相信”厉害了我的国”,不是为了响应号召弘扬主旋律,而是出自爱心为他注入正能量,从而确保他有一个光明、幸福、健康而又积极向上的未来。
四大撒币与六亿人月收入一千
近日,有网友发现,两则“七十七国集团和中国发表疫情声明”的新闻与“ 中共外交部:向77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暂停债务偿还”的新闻相互对应,显示出中国似乎在以暂停债务偿还+经济援助的方式谋求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外交支持,使自己在“疫情时代”的外交关系中不被孤立
6月17日,习近平17日晚宣布,中国将在“中非合作论坛”架构下,免除对有关非洲国家截至今年底到期的无息贷款债务。同时呼吁G20进一步延长对包括非洲国家在内的相关国家缓债期限。(法广|习近平:免除非洲国家2020年底到期无息贷款债务)
同时,《我们对外的援助金额被公开了?!》
偶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网站,名字叫“AidData”,是美国威廉玛丽学院开发的一个对外援助数据项目,网站罗列了世界各国多年来对外援助的数据,当然也包括中国。
根据该数据库资料,从2000年到2014年的15年间,中国向140个国家提供了经济援助和贷款,累计金额高达3620亿美元,约2.45万亿元人民币(按照当前汇率计算)。同时期,美国的海外援助总计3990亿美元,相差不到400亿美元。
……
另一份来自环球网的数据,近四年,中国合计对外援助达到60365亿元人民币,如果平均分配给国内3000家上市公司,每家可获得20亿元人民币。如果贷给国内小微企业,可以彻底解决全部1000万户小微企业的融资难问题,平均每户60万元人民币。如果用于“三农”,可以一次性实现全部一亿农民的小康目标,平均每户6万元人民币。
如果平均分配给每个中国人,每人4378.28元人民币。
与此相对的是:两会期间,总理李克强先是在回答记者提问期间指出:中国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人均年收入是3万元人民币。”但是有6亿人每个月的收入也就1000元”。总理坦言:1000元在一个中等城市可能租房都困难,现在又碰到疫情,”疫情过后民生为要。”几日后,李克强在山东烟台考察时表示:”地摊经济、小店经济是就业岗位的重要来源,是人间的烟火,和’高大上’一样,是中国的生机。”曾经普遍遭到城管暴力执法的流动摊贩,因为符合了这新时期的“政治正确”,变成了主流宣传中的“正能量”,一夜之间,曾被城管逼得走投无路的地摊,“竟然迎来了春天”,于是,对地摊经济的美化以及一夜致富的宣传,铺天盖地。
实在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以前在城管大部隊眼里如丧家之犬的地摊,竟然也迎来了属于它的春天。更没有想到的是,地摊竟然成了这个春天里万紫千红中最花枝招展的那一朵奇葩。(楼哥他弟|地摊竟然成了这个春天里万紫千红中最花枝招展的那一朵奇葩)
为此,《罐头辰|美化地摊经济,是对穷人的残忍》指出:但请宣传地摊经济时保持起码的诚实,告诉失业者摆摊将会面临的边际效应,告诉人民鼓励地摊是因为国家经济遇到了难关。
因为美化地摊经济是对穷人的残忍。
当年沈阳刺杀城管案的主角夏俊峰的妻子张晶,在听说总理鼓励地摊经济,感到很意外:2009年5月16日,夏俊峰和张晶在马路上违法摆摊被沈阳市城管执法人员查处。在勤务室接受处罚时,夏俊峰与执法人员发生争执,刺死城管队员两名后又重伤一人。2009年6月12日夏俊峰被逮捕。2009年11月15日,夏俊峰一案在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2011年5月9日上午,夏俊峰刺死城管案终审宣判,辽宁省高级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2013年9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核准夏俊峰死刑。
11年后的2020年6月3日,地摊经济刷屏,张晶也发了一个关于地摊经济的朋友圈,她根本不相信城管现在角色大转变,从追赶地摊小贩到了拉小贩摆地摊,并且领有任务。这太魔幻了。(正中书院|张晶:听到总理鼓励地摊经济,我很意外)
不过,几天后,总理李克强的“地摊经济”的表述突遭中宣部封杀,不但媒体被要求全网查删有关的报道,连中央文明办有关「地摊经济」的正式文件亦被作废删除。民间嘲讽说,中共丢掉了金融中心香港连地摊也没能捡起来。(自由亚洲|中宣部突为李克强「地摊经济」降温文明办文件作废删除)
几乎同时:6月6日晚,《北京日报》发表题为《地摊经济不适合北京》的评论文章。
标题的意思很清楚很直接,文章里说得也很清楚说:北京是国家首都,北京形象代表首都形象、国家形象。作为全国首个减量发展的超大型城市,有着自身的功能定位和管理要求。以首善标准抓好城市精细化治理,意味着北京必须注重保持城市应有的秩序,不应也不能发展那些不符合首都城市战略定位、不利于营造和谐宜居环境的经济业态。
五体制不变,记忆便不会淡去
“六四”三十一周年前后,社交媒体上流传着一个长达20分钟的音频:这是前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在私下的一次讨论会上发表的讲话。蔡霞在讲话中不断诘问,为什么中共体制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为什么习近平这样一个人“坐到大位上去?”
蔡霞由此判断这个体制本身已经是没有出路了,“改是没有用了。这个体制从根本上讲就必须要抛弃它”,蔡霞认为中共改革开放以后,两个最根本的问题没解决,一个就是体制,一个就是理论。(法广|前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改是没有用了,这个体制从根本上讲就必须要抛弃它)
中国数字时代编辑转录并校对了这段录音,并确认,这段讲话是蔡霞教授2020年5月中旬在一个社交媒体群里的语音发言,随后泄露到网络。有消息证实,她的发言是中共党内一部分人的共识。(前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内部讲话文字稿:从修宪开始,这个党已是一个政治僵尸)
这不仅仅是中共党内一部分人的共识,更是越来越多的国人的共识:只要这个体制没有改变,六月的记忆就不会淡去。
涉嫌对保守派网站实施言论审查 谷歌遭多位美议员谴责(图)
涉嫌对保守派网站实施言论审查 谷歌遭多位美议员谴责
网络言论审查令未成年人恐惧 中小学生因玩笑话被传唤
2020年5月中国言论审查纪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
CDS档案 | 2020年5月中国言论审查纪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
安卓翻墙APP、Windows翻墙:ChromeGo AD:搬瓦工官方翻墙服务Just My Socks,不怕被墙
来源:CDT
原文链接:2020年6月中国言论审查纪要:与权力争夺记忆 - 新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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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怪人(AU)
献给心目中的三国杀第一神经病李文优
CP是浮云,只想写一个神经病的恋爱观
R18预警,血腥预警,死亡预警
儒诩党勿入,可能引起不适
“他习惯在布满积灰的实验室,身上披一块黑色粗葛布草率缝制的大褂。晦暗的光线从不能紧闭的窗格处射进来。他习惯在令人窒息的腐朽气味中,喝他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我猜测他难以分辨这股味道应当归结于恶臭还是芳甜。阴冷的灯光跌落在他的玻璃杯和红玛瑙般的眼眸之中。他习惯在近处观测生命坠落的原因和腐烂的过程,观测作家们称之为人类优雅感情所最不堪承受的事物,一个生命瓦解最残酷暴虐的节点。他习惯认为生命中只存在节点而非终点,由生到死的背后隐蔽着由死到生的罪恶而辉煌的循环,就像从地狱最底层里射出的幽冥的光。当他推开窗格,背影嵌入阴森森的光芒和格栅所圈锢的画面,我以为我看见了地狱的光,死亡的迹象无所不在。
“这是我下定决心离开他的那一天。他医术高明,从他那里我学会许多匪夷所思的知识和技巧。但他是个疯子,他习惯从一个坟墓爬到另一个坟墓,企图进行某种污秽的亵渎神灵的创作。他的未来紧紧缠绕在裹尸布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不能够意识到可悲的处境。而我的目标刚好相反,我将朝着未来的阳光行走,成为世上最好的医师。
“只有死亡能使我们再度相见。”
——
大陆的西北部有一座具有独特味道的小城。若不是为了完成贾诩的遗愿,吕布和貂蝉恐怕一辈子不会在此地涉足。
它的沧桑和荒凉仿佛止歇了数个世纪的钟摆。终年笼罩着中古的丧葬般的阴云,寒风如毒气弥漫。垃圾堆和沙石遍布道路。灰尘覆盖教堂尖顶的斜坡,蒙上五颜六色的拼贴玻璃窗格。
街上散乱着无人光临的马戏团的节目单,茶会宣传卡片。又一阵风,它们飞扬在模糊的废墟和磨坊的背景之中,旋转着落在远处,疲倦的面孔和匆忙的脚步经过。笑声突兀响起,迅速吞没。
行人寥寥。少数的几个像是迫于生计而不得不出现在道路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用斗篷遮挡住大半边面孔,目不斜视,一手捂着胸口,仿佛祈祷神灵庇佑他们的灵魂以防阴风撕裂。貂蝉痛苦而颓丧地捂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兜帽,连脖子都遮的密不透风。她的身体有节奏地随着马车轱辘晃动,看上去气息奄奄,疲惫的魔爪深深刺入她的血管,没有一个“任务”像今天所遭受的这样艰难缓慢。
“因为我们收了钱。”
吕布喃喃自语,声线中怀着难以诉说的悔意。他意识到他被看似无需冒任何生命和财产危险便可获得的利益所蒙蔽。他的银行账户上有贾诩医师百分之三十的遗产,他的马车后部车厢里停着贾诩医师的尸体。不论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怜悯之情,他都有义务完成雇主最后的遗愿。
貂蝉垂下头用吕布敞开的风衣挡住了面孔。连带她那双迷人的眼睛,一齐瑟缩在柔软的织物下面。她不需要看路,整个人弯曲依靠在吕布怀里,吕布撇嘴一笑,伸手搂住貂蝉的肩膀,另一只握着缰绳的手稍稍用力,马匹速度不减,唯独发出难以消解的黯淡悲鸣。
“哼!那倒霉医生!害我们来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貂蝉闷闷道。
吕布缓慢前进,潜心思索踏入道德领域而带来的崇高意识。他第一次做“赶尸”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计,将一个人的尸体带给他的老相识或者老情人诸如此类的行为,在他的内心里培育出了一股积极的罕见力量,在面对恶劣环境时释放出尊严的神圣。
“不,我说,这是职业道德,亲爱的。”
“你有道德可言?”貂蝉反唇相讥。
“也是一种……呃,审美境界。”
“和审美有什么关系?”
“至少死人不会喋喋不休,用一连串问题烦得我精疲力竭。”
“我不再反抗,没有力量挣脱死亡的魔爪。我的躯体逐渐失去知觉。脉搏停止跳动,血液冷却,四肢僵硬,直到变成一堆变形,恶心,令人厌弃的肉。一个独行于世如同生于荒漠的疯子曾告诉我,死者的容颜较生时更为美丽,他们的身体因洗除罪孽的灵魂而变得格外可爱。
“我不知他若看见这具失去生机的躯体会作何感想。我以为,死亡仅仅是中止世上一切痛苦的一种尝试。
“期待我们再度相见的一日,痛苦将冲破棺木,席卷而来。”
——
吕布忽然停下马车。貂蝉由于惯性而持续向前的身体被吕布牢牢抓住。她甚至认为吕布不必使出这么大的力气,这让她柔嫩的肩膀有些疼痛。貂蝉先是感到疑惑——她还没来得及为吕布刚才不太具有绅士风度的言辞而生气——随后从风衣里小心地探出脑袋。
“我们到了?”
但吕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有所察觉。空气越发浑浊不堪,一丝压抑的血腥气瞬间汩汩弥漫,越发浓烈。狂风开始呼啸,夹卷着邪恶的征兆铺天盖地地遮蔽这荒凉空阔的废弃之城,他竟无力驱赶也无法绕开。
马匹受惊嘶鸣。钝重的撞击声从车厢后部传来。吕布条件反射地龇牙,虽然会疼痛的人并不是他——若还有“人”能感到疼痛,那不是他。
吕布和貂蝉瞪着眼睛看着那条不只从哪儿窜出来的,正对他们狂吠的野狗。它毛色混杂,迫于生存而留下的斑驳狰狞刺目。肉体上残缺抑制不了它精神上的亢奋,它如同一条冲破地狱锁链的丧家之犬,狂躁的吠叫撕裂死亡的阴影,唤醒死亡的世界。四周野狗不知何时开始和它形成了默契的共鸣,全城兽性在这一刻苏醒,陷入变本加厉的疯狂之中。吕布不得不一手勒紧缰绳,一手轻拍马颈,试图使它镇静下来。
如果马匹突然失控朝不明方向飞奔而逃,吕布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原本想租一部车,可是没有人愿意答应它把自己的车开往一座荒城。这辆马车是貂蝉动用了美色,从一个富豪那里骗来的。
“它可比那老不死强的多,”吕布半是嘲讽半是安慰毛骨悚然的貂蝉,“连野狗都对它情有独钟。”
他错了。野狗很快对劣种牡马失去了兴趣,转而朝着后车厢嚎叫得撕心裂肺。
“它的嘴里还没有被风沙填满?”貂蝉竭力隐藏她的不安。
“很遗憾,我想是这样。”
然而使他们吃惊的真相是,它居然并不是野狗。
那个喊着“停下来!”,从拐角处的沙雾里出现的少年,此刻正摸索着墙壁的边缘,慢慢地靠近过来。他的个子瘦长高挑,但腿脚甚为不便,走路时膝盖并不能弯曲,因而呈现出诡异的,僵尸一般的效果。
“你给我回来!”少年始终扶着墙垣,滑稽的墨镜遮掩不住他的残破的面孔。他伸出的手指指甲断裂,布满了和他那条狗同样触目惊心的伤疤,诉说它们曾经血肉模糊的景象。貂蝉仅仅是看着它便能感受到遭受酷刑般的剧痛,她甚至怀疑这个“人”是神灵为了表示对人类的厌弃感而心怀仇恨造出的杰作。
那条狗显然对主人的服从有限。在狂风与犬吠中,少年嘶哑的声音如败絮迅速湮灭。吕布看着相持的一人一兽,一股猛烈的奇异念头顿时将威胁和恐惧隔开,他跳下车,拽住拖在地上,一头系在项圈上的绳子,竟然不废多少力气就把它拖到少年的身边。
他苦笑。在这座压抑的中古城镇面前,他变得如此敏感脆弱。不经意间掀起的内心骚动使得他轻而易举的人格分裂,情感在他体内厮杀争斗,绵延不绝。
“看好你的狗。”吕布递过绳子。少年的手在空中突然摸索,吕布一楞,把绳子塞进他的手里,顺便拍拍他的肩。
少年牵着他的狗转身离开。他脚步匆忙,限于身体的缺陷,速度却不快。
只是周围已一片寂静。突如其来的鼓噪者随着始作俑者的离去仓皇逃窜,不堪一击。吕布的信心随之而来,他朝貂蝉抬起头,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瞎子?”与其说是发问,倒不如说是貂蝉如释重负般叹息。
一丝笑容浮上吕布的嘴角。“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还没碰到他的肩膀,他就向后退了半步?”
貂蝉蓦地睁大眼睛。
“啧……我可没见过那样凶残的导盲犬。多漂亮的眼睛,瞎掉的话……这也太可惜了。”
菩提树大街七号是一座废弃教堂。
它没有厚重的石墙包围,四周栽着白杨树,枝干在风中来回摇摆,树叶银白色和墨绿色的一面交杂综错。从绿到白,又从白到绿,不停变幻。白杨树下的矢车菊蓝光闪闪,仿佛一支支凝固不动的火焰。吕布查到的资料显示,这里曾经叫做菩提树镇,但由于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它的名字和它本身一起,为世人所遗弃。
许久未经修缮的教堂尖顶在灰蓝浑浊的天穹下如同一匹陷入沉睡中的黑色怪兽。上一次修缮遗留的脚手架尚未拆除——它也许和教堂本身一样,是上个世纪的遗物——铁杆和木条像盘绕着教堂的藤蔓,两者合为一体,激发旁观者内心的敬畏。正门的拼花玻璃上,天使长正在掂量灵魂,幸运者被天使领进天国,倒霉的由魔鬼带往地狱。
吕布站在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坐在马车上迟迟不肯下车的貂蝉,微微一笑。
“地狱之旅即将启程。”
他叩响门环,木牌上张牙舞爪的“李”字轻轻摇曳,扬起一小层神秘肃穆的灰。
开门的除了医生本人不会是别的什么人。他的相貌和吕布事先根据当地居民的描述而构建的“独居疯大夫”形象几乎没有偏离:骨瘦如柴,两颊深凹,黑发凌乱披散,红玛瑙般的眼珠子随时要淌出血来,身上披着一块黑色粗葛布缝制的大褂。
渡鸦在附近鸣叫,医生一言不发,仿佛静静地欣赏那音乐之声。貂蝉从车上跳下来,掀开帘子展示出一副朴实无华的木棺。音乐在一声长长的哀啼中画上了休止符。医生和吕布一直彼此看着对方,此时他偏过头,神情比他平时所惯常展现的越发冷酷,看起来如同一个久病初愈而隐痛仍将伴随终身的人。
“谁?”
他吐出一个词,所有的言语在紧闭的双唇后面熄灭。如果人体器官在长期不使用后确实会显露出衰退的迹象,吕布想他一定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
“我叫吕布。那是我的同伴貂蝉。‘里面’的那家伙叫贾诩。我们负责送他回来,就是这样。”
“哦?”
吕布斟酌着措辞:“我们收了一笔运费,把他带到这儿是我们的任务。现在您看是不是需要我们帮您送进去?”
医生呆立在那里,面孔上浮现出一种吕布看不懂的复杂表情,好像在坚持催促自己相信一桩离奇而期盼已久的事情。他的双眼变得昏暗朦胧,似乎交织着诧异和惊喜的晕眩,盯着那具体现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和深不可测的魅力的棺材。
吕布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以确认没有人正掀开盖子和流苏幕布从里面爬出来。
他怀着这种念头时,医生用双手遮住了眼睛,退回到阴冷的教堂正厅,随后伸开双臂将门板敞开。内部空旷阴暗,只有一盏放射着微弱冷光的灯被铁链拴着挂在高高的穹顶。它的光芒在洒向地面前就终结了,医师站在灯下而没有影子,潮湿的地面因此显现出下沉的错觉。
“进来。”他说道。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他不会讲多于一个字的话。
吕布跑去帮貂蝉卸棺材。貂蝉的内心正被无数种崩溃的想法折磨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说些什么平复情绪的事情。吕布单肩扛着沉甸甸的棺木踏入乌烟瘴气的教堂之中,而医师站在台阶上用极其颐指气使的眼神观望着他们,他终于忍不住开了一个最不合时宜的玩笑。
“这里难道就没有漂亮护士吗?”
“从来没有。”
四周空旷的回声同时重复道:“从来没有。”
吕布和貂蝉并肩坐在二层的卧房。这间房间玻璃窗户上的图案是吹着长长喇叭的天使,脚下爬着缠绕的西番莲和深红玫瑰。摆脱不了的霉味和铁锈味交杂升腾,后者来源于窗外九宫格状的铁栅栏。
外面就是仿佛永远不会拆除的脚手架,这里理论上却没有防盗的必要。
教堂一共三层。他们上方只有一间阁楼。他们耳朵里听着医师踱步的嘈杂声,准确地泄露出主人如何心烦体虚,口干舌燥。貂蝉原本的替吕布治病的念头全被恐惧和强烈的呕吐感吞没了,她回想一日之内何等频繁出现的匪夷所思之事,诚然他见过无数行事乖张的男男女女,这张独居疯大夫的面孔却是她再也不想见到的。
当他们终于在失去圣像的神龛前放定棺材,曾一度带给医师先生快乐的梦想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他走下台阶,轻轻地将幕布掀开,亲吻木板角落一块斑驳的疤痕。那个他盼望能够实现而一直未能实现的梦想,又从郁郁葱葱的葡萄叶之间朝他涌来。他不愿离去,一直呆到金色薄雾那平稳的光亮最后收敛,透过葡萄叶的柔和的阳光最后燃尽。他在梦想的王国里漫游许久,总算记起还有两位客人等候他的款待。
他们不能不留意到医师的容貌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仿佛一刹那时光逆流,一颗颗清新雨珠跌进几乎覆满了瘴气的幽深平静的水潭。“别吃那些药了。”就连医师突然说出口的那句话也恍如梦话一般。
“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治好你的病。我请你们留宿几日作为答谢。”
医师安详又自负的神情带着某种散发出魔性的神采,以至于吕布本人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接受了一份意外施舍。
“你将因信任得到馈赠。但我没有准备食物,你们是带着干粮的旅行者,我想这不是问题。我的葡萄酒随处可见,请自取所需。”
他的舌头似是渐渐开始适应工作,语词仍然拗口,基本可算是通顺。
“没有食物?那您自己怎么办?”貂蝉有太多问题想问,但她马上就将为这句话而后悔。
医师的身体很快向他们展示出了它不曾因年华老去而丢失的敏捷。一个深褐色的小影子从貂蝉脚下一闪而过,陷入某个枯瘦嶙峋的手掌。他捏着它的尾巴,圆润的身体徒劳挣扎如同末日的钟摆。可怜的小家伙,连最后一声啼叫还来不及发出,便被塞入狡黠张大的口中。清脆的咀嚼声嘎吱作响,它迅速神奇消失,留不下一星半点的皮毛和骨头,它的存在被抹杀了,它从未去过任何地方,从未到过此处。唯独血液留下了痕迹,沿着嘴角淌下来。医师没有说话,他如猫一般愉快微笑,也没有舔干净下巴上的血迹。就像普通人吃红色浆果一样自然。
貂蝉尖声大叫!她拉着吕布的胳膊急速回避,医师在他们身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大声宣告:“生命用最直接的方式滋养生命!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很久以来,医师已不存与贾诩重逢的希望。在这令人厌倦而漫长的日子里,贾诩的形象却频繁出现在他的眼前。此时此刻,巨大的波澜不仅没有使得他的双手失去力气,反而越发精力充沛。他忘记了一切,顽固地追逐注定沉沦的食物。他撬开最后一根七寸钉,跪在棺材旁边,手脚都在颤抖。这不是出于人间地狱的痛苦,而是一种诚挚的充满了激情的渴望,湿润的空气中灯光逐渐消散,脚手架的木板遮住了半块窗口,留下一小片阴郁的天空。
以他的姿势,披散的头发刚好垂在棺盖上。他伸手用最大的力气推开木板,它竟然轰隆作响,碎裂在地。生石灰粉纷然飞舞,聚拢成一团仙境般柔和的雾。防腐香料的味道把教堂装点得神圣庄严。
贾诩躺在云雾里,双手在胸前交叠,双眼紧闭,仿佛是天使把他摆成了这样的姿态。医师不再颤抖,俯身贴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吻他脱了色的嘴唇。
“文和,我得和你呆在一起。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医师抱起贾诩的尸体,朝右侧回廊走去,通往地下实验室的台阶发出老鼠被碾过或咀嚼时的声音。
“我是你唯一能够相信的人,文和。”
颅骨,胫骨,肋骨四处凌乱散放的地下室成为一小片荒凉墓场的缩影。浸透腥黄药剂的躯体被从玻璃缸里捞起来,仰面放置在手术台上,秀美的银白色头发水草般披散,寿衣已褪去,露出生石灰颜色的皮肤,插满各种各样错综的管子。
医师打开一瓶葡萄酒,上手术台前喝一瓶酒,是他多年不改的习惯。他安于暗无天日的现状,身体却轻易因缺乏酒精而疲乏不堪。
他多年未上手术台。
空酒瓶朝后掷去,在墙壁上碎裂成一场钻石般的雨。他面临行医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手术。他凝视病人保存完好的身体,期待从蛹中飞出一只艳丽的蝴蝶。他将手心覆在贾诩左侧胸前,没有任何生命跳动的迹象。
他沉思片刻,他甚至想过就这样让他们彼此陪伴,到他死去的一日。
秒针滴答作响。
时间到了。
他拔下所有管子,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生命用最直接的方式滋养生命。时间到了。多年掩饰的渴望在香水气味的药剂中激烈挥发,像蚁群一样密集躁动地奔跑出来。自然科学与人类本能在此刻具备同等的重要性,而本能由于长期不自然的压抑变本加厉,使他热血沸腾。行星不能摆脱环绕太阳的轨迹,他不能摆脱肉圌欲的追逐。
医师脱下外套,赤身裸圌体,笨拙地覆盖在尸身柔嫩的胸脯,小腹和四肢上。这仅仅是他人生中第二次交圌配,智慧呈现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残缺。两具不再不再具有生机的躯体欢愉地紧贴,病人的身体像一块甜美的奶果脯,不再是新鲜的从枝头采摘的模样,它熟透了,开始缺水和萎缩,又在药剂中浸泡涨开。医师企图咬啮禁果,饱餐完整的欢乐,然而他的动作迟疑生涩,受纵于一颗过早敞开却得不到填塞的心灵。
在冷酷的实验室中,满月光芒照射不到的禁忌之地,在铺着黑色棉布的木板搭造的简陋婚床之上,他亲吻病人的耳垂,眉毛,发际线,乘着木筏卷入海浪的泡沫,宣泄般横冲直撞,互相倾轧直至沉入漆黑一片的深渊。
他的拥抱诚实而贞洁,他的亲吻属于合格美妙的情人。他的某个器官背井离乡,从持续了太久的悲惨禁锢的生活中解脱出来。这个被遗忘的地方一声不吭,固执地不肯腐烂在暗处。它竭力伸展,迫使他们身体最肮脏的地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松弛柔软的肠子朝他敞开,然后轻巧微妙地吸附他的一部分。粘结的两具身体以同一个潮汐般的节奏共振摇摆。尸体的表情和心脏纹丝不动,宁静平和骄傲地展示人体的美好与和谐。医师温柔地划过他的肌肤,粉红色一点一点从死去的肌肉底下泛出光泽。他仰起身体,伸手合成碗状,在旁边的容器中掬了一把液体,反复用污秽的手指涂抹宁静的胸口。混合了种种化学成分与强烈爱恋的药剂再度渗进趋于饱和的体内。医师凝视他美丽的躯体,狂喜像浓烟一般涌上大脑。他凝视着一具从废墟中脱离,正渐渐回复血色与生命的躯体,无法形容的美丽。
他全身发抖,海浪汹涌难当,他驾驶的小船濒临天国边缘。无限慈悲的造物主逐一收回散落在人间的杰作,此间阴郁的气息他触不可及。
“我将使你复活。我们活着以战胜痛苦,我们将战胜最悲恸的痛苦换取未来的重逢。”
再也无法抑制的呻圌吟声中,医师捧起贾诩的头颅,与他额头相贴,发丝缠绕。时间到了。他听见的心脏不堪重负的搏动声,隆隆作响,巨大的声音下面躲藏着一个谨小慎微的回音,伴随血液涌动,虚弱而骄傲地合着他的拍子。他猛然一个激灵,双手青筋暴起撕扯着黑色棉布,他的病态的理智的梦呓,他的炽热的生命的精华,即将注入另一个体内,赋予他第二次珍贵的生命!
他是与造物主一争高低的魔鬼,注定受到长期的挫折与分离的折磨。痛苦是他一生的挚友,此刻再度不期而至。
他张开干裂的口,嘶声嚎叫,以撕心裂肺的哀号承受造物主咬牙切齿施加在他身上的不幸。他抬起眼,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放眼向四周望去,满地骨骼一起天旋地转,这景象激怒了他,猛力抽离恢复生命迹象状态中的狭热甬道,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血液逆流翻腾,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暴戾凶残的神情。即便在贾诩毅然决绝地离开他时,在“它”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指着他凄厉嘶吼之时,他也未曾显露出如此失控的迹象。
但他永远学不会哭泣,他将无限的痛苦永远压抑在内心深处。仇恨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神情却迅速披上了一层冰冷沉默的皮。挂着一张病恹恹的面孔,他穿好衣服,从笼子里抓出一只老鼠,吃起残酷的一餐以补偿交圌合所过度消耗的精力。食物迅速消失,血浆沾染上他的唇角,他依旧不以为然。
贾诩像所有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仰卧。除了在刚才激烈的过程中突然睁开的双眼。他的瞳孔呈现和眼白的颜色,由于生石灰和防腐香料的作用,再也无法恢复到它们当年在教堂阁楼上彻夜翻阅医学古书,或是轻蔑地凝视着医师先生,或是仰望夜空繁星尽入眼眸的神采。
他不能接受缺憾的生命。他的文和拥有无可挑剔的美,尤其是那双蜷缩着欲圌望光芒的孤寂的眼睛。天堂的风景曾沉睡其中,如今却蜕化成一片模糊的白。
医师痛苦地合上他的眼睑。他已经受够了,他不能再作让步了。
他必须让他复活。他必须让他完美无瑕地回到他的身边。
他记忆中的文和,拥有多么美丽的双眼。
吕布在黑暗中目送医师踏上通往阁楼的台阶。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谨慎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对貂蝉轻轻说出可怖恶心的真相,两人惊魂未定,而这个神奇的夜晚还远未结束。
大片阴影覆上窗格,遮挡唯一投向房间的光源。无论今晚再发生什么,吕布都不会感到意外。他搂着貂蝉的肩,一言不发地观测月光放大的阴影迟缓地沿着脚手架向上游移。影子似乎具有人体的躯干和四肢的形状,只是被大自然或其他什么鬼斧神工的力量雕琢得扭曲了,使得它看起来更像是蜥蜴壁虎一类爬行动物。挤压木板声和影子逐渐从和他们目光平行的地方转移到了第三层阁楼。月光终于归还,吕布注视着地上斑驳分离的光和影在地板上跳跃,忽然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些栅栏。
它们为何存在……
也就在此时,顶上传来猛烈撞击玻璃的声音。街上的游荡的一条狗恰好吠叫起来,它的声响仿佛对着满月讲述与同类争夺街头暴毙流浪汉尸体的一场伟大胜利。野心和骄傲促使远近狗群的嚎叫声连绵不绝。下午时分的噪音又回来了!犬吠声惊醒的回忆告诉吕布,那个极不体面的鬼魅人影,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事情变得复杂而有意思起来。菩提镇上他所遇见的诡异事物们相互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联,一些东西扰乱的他的眼睛,但现在他决心看个明白。一阵又一阵徒劳的钝响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而这个声音显然不属于沉默的医师先生。
“我来取我预定的东西!你答应过我!到第十二个满月的时候,你会把她交给我!”
“出来见我!”声音嘶哑尖叫如渡鸦哭泣,“我等了她整整一年,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你这个违背诺言的人,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太吵了,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了。幸而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之后,什么都安静了。吕布先是揣摩这所教堂的某个地方囚禁着一位楚楚可怜的美人,接着揣摩是外面的家伙忍无可忍用石头砸破了窗户,还是里面的医师忍无可忍飞了葡萄酒瓶。
真相是后者。短暂的风平浪静过后,他听见野兽似的断续的呜咽,不再是激动的喧哗,但在微风信使的帮助下,教堂里每一个空间的人都知道了——
“你说会为我造一个伴侣。她将爱我,我也将爱她。我们会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连她的名字都想好了。她的眼睛会充满柔情地看着我,不像你看着我时只有仇恨和憎恶。我们的相貌同样丑陋,但她会是我眼中最美丽的女人。她有一个名字……她有一个名字……”
“告诉我,她在哪里……”
契约意味着信任,而信任要付出代价。语词化作难以止歇的悲鸣,哭声中又不知传来谁的叹息。
因为那些无尽的考验
我将毫无意义地死去
除非我们都死去
月光在嶙峋的碎玻璃上游荡。尖角和牢不可破的栅栏将他们隔开。他们的目光几乎能够相对,而医师总是转过头凝视枯燥无味的石柱雕刻。他的脸痛苦抽搐着。
窗户两边的人仅有一步之遥。催眠者与梦游者,监禁者与死囚犯,表面上没有区别。
急促沙哑的喘息声消停之后,医师开口,满嘴碾碎模糊的单调呻圌吟:“你的存在带给我无限悔恨。回想起两年的每一天,都是一步一步踏入绝望的粘稠的血腥道路。不会再有奇思异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伤风败俗的产物。你会打消念头,独自去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是一个极端恼恨的人给你的最后的理性建议。你不必出现在我面前,夸张而毫无诚意的陈词滥调对我毫无用处。”
医师的话语有效地刺伤了它。它萎靡迟钝,像腐烂的垃圾一样蜷缩在木板上,额角被方才的碎玻璃划开一道长口子,压抑的鲜血缓慢地沿着伤口流进耳朵里,耳膜嗡嗡作响。这样的疼痛它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自尊阻止了它说出自诞生以来从未摆脱的饱受凌辱的悲惨境况。尽管它唯一生存的办法是戴着巨大的墨镜和帽子,遮住丑陋的面孔以扮演一个称职无害的乞丐。“我不想一个人过。”它用微弱沙哑的声音说,“我原谅你……可我不想一个人过。”
医师对“原谅”这个词感到困惑。他认为要么是它的心灵还缺乏理智和智慧,要么是在说胡话。“在创造者面前,你需要有些教养。”他尚未从心烦意乱中摆脱出来,因此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抛弃尖叫和争吵的正常交谈。
“你可有不想一个人生存下去的时候?”
医师再度突如其来地陷入一场破灭的幻觉。愚蠢。贾诩就躺在地下室里,他不是一个人。可他像一只守望着,等待着尸体腐烂的秃鹫,沉浸在翅膀下的阴影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这感觉越来越糟。他头疼欲裂,脑袋里不安的神经扑扑地跳,失去了交谈的欲圌望。它不肯配合地闭上嘴巴:“很久以来,我的创造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摆脱面前的困境,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呢?”
他不说话,轻蔑地转过头来盯着它。眼神仿佛在说,这和你毫无关联。
“试试看吧……”天知道它所说的是真实的想法还是隐蔽的诡计,“让我来陪伴你吧。”
夜色肆虐下的教堂滑荡在永久毁灭的边缘。医师放声大笑,他想它一定是失去了理智,诚然痉挛般的笑声揭发出这一位才是神志不清的人。他像疯子一样,放纵毛骨悚然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冲破嗓子。过了片刻他又说话了,或者说只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以为你是谁!一堆行尸走肉,移动的溃疡!一个死人!”他简直无法忍受怪物长期不能从他视野中消失的念头,“我造出你的时候,你的脑子一定被霉斑感染了!死人竟然想要和活人相伴,你想让我和你一起烂掉吗!你的心灵和外表一样腐坏!”
它大口喘着气,好像再急促的呼吸也不能平复心绪。“我知道,你留在这儿想什么。我已经死了,我没有出生就已经死了!”
“死掉的畜生!”医师补充道。
“多么可笑的借口!你以死亡为理由拒绝我,大错特错。难道我不知道你的地下室里是什么吗?是死人!他们在镇上寻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是躺在棺材里的,无声无息的死人!诚然就像你一贯所说的,不管死了多久,刚断气还是完全腐烂了,即使再站起来,‘它’也是个没有生命的死人!”
医师无力地垂下头,又绝望的抬起眼皮。他从不相信怜悯,它的话暴力猖獗地撕开他心里丑陋的疤痕。他的文和死了,闭着一双不再会向窗外张望的眼睛死了,气息和落日一起消失在地平线下。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思索着,事情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思索着另一个借口,那是他,它就是最完美的借口。
但他的头脑一片混乱。
“我过着这样的日子,你却选择了另一个死人……”它向前倾斜,脸贴到栅栏上望着教堂内漆黑一片的混乱情形。它凑得太近了,锐利的尖玻璃在它的脸颊旁跳动。
远方的天空响起雷鸣,暴雨将至未至。医师妥协似的叹息,“下来吧。这样说话让我不舒服。”
医师站在院落中等待,双手攥在粗葛布大褂的口袋里,观察它迟缓地靠近,它两腿不能弯曲行走的滑稽动作。
在它的记忆中,不存在和医师近距离接触的记忆。因此出于怨恨或惧怕,它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不抬起眼睛看他。
医师不由得觉得这一切荒唐透顶,他试图使语气自然一些。“让我看看你,你受伤了。”他说。
它倔强地跳开。医师摇摇头,扶着它的背说:“你要坐下来,这样不行。”
它含混不清地说:“不用你看,我早习惯了的。”它僵硬的身体挣扎着,医师不得不半扶半抱才能让它坐在草地上。它渐渐安静下来,身上散发出脓水和福尔马林发生化学反应的味道,这世上恐怕谁都不能忍受——除了习惯这种味道的医师先生。
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水,半包棉花和一袋粉末,检视它额角的伤口。确实没什么大不了,血迹差不多半干,蜿蜒出一条粘稠的糊状的蚯蚓。即使不经过医治,这条伤口也终究会淹没消失在其他纵横交错的伤疤中。他用棉花潦草地擦了擦血迹,轻轻抹上药水和白色粉末。整个过程中,它始终紧紧皱着眉头,作出一副受着折磨的样子。
“我的药水不疼。”只有它的在梦中,医师才会用这样平和的调子和它说话,但这个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和过去的,以及即将要发生的事同样真实。
它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去想为什么,也没去想现在要怎么办。有谁能小看医师先生的独门妙药呢?额头的伤口失去了疼痛感,好像连知觉也统统消失了。它愣愣地望着他,望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没有别的选择,它只是呆滞地坐着。但它一定在无意间做了自己未曾察觉的事,因为医师突然过来抱着它的脑袋——他的手本来就停留在那儿,现在他们没有距离了——
“不要哭,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
医师一向惯于隐藏着他的心,就是说这句话时也显得漠然。这给它的理解造成了一定困难,它的词汇量里既没有“哭泣”,也没有“伤心”。那些恶言相向和互相伤害都烟消云散了,那只是他们失去理智时做出来的举动。它受了伤,医师照顾它,好像这才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事。但它不明白心里头的那种难以言传的感情叫做“幸福”,也不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这对它的打击好像太大了,它动了动嘴唇,只是喃喃着,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谢……”
它依偎在医师胸前,杂乱的头发和睫毛微弱地颤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之中。它的身体和心灵都被上了麻药,药效终于完全发挥作用,它虽然睁着明亮如晨露般的眼睛,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睡过去。但这从未经历过的感情太过强烈,它不具备一丁点免疫力。以至于当手术刀带着一抹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它来不及惊醒,也来不及躲避。
奉献生命换取生命,鲜血换取鲜血,头颅换取头颅,骨骼换取骨骼,毛发换取毛发,皮肤换取皮肤。伤害一个人的同时被他爱恋,是最大的幸福。
它理应知道,突如其来的太过完美的感情不能持久,毫无预警地消失。它要为医师的慈悲庆幸吗?他使用了麻醉剂,切割技术娴熟,两根手指稍稍扒开它的眼皮,手术刀从靠近下眼睑的地方横切进去,撕开悸动的组织。
医师曾亲手赋予生命的肌肉在他手下逐一断裂,苦涩如盐的眼泪落在刀锋上,血液雪崩般涌出,流过脸庞,半边脸染成了红色,片刻将泪迹冲刷得无影无踪。它痛苦的眼神不能打动酷刑实施者。他犯下无耻的罪行,刀尖转动,贪婪灵巧地一次次划出创口,从它的脸上剜出生命。它感觉不到疼痛,尽管察觉到止不住的血液流动让它生不如死。它也叫喊不出声音,呻圌吟和他粗重的呼吸汇合在一起。他丧失了理智,良心沾满污泥,和尊严一起丢弃在身后。最终,他紧紧捧着他的成果——容器中两颗血淋淋的琥珀。
它努力睁开双眼,被迫承认黑暗永久的囚禁。它再也不能睁开双眼。医师的形象,世界的形象逐一从它眼中暗淡熄灭,直至完全消失。一片明亮的火焰在血光中燃成灰烬,温暖不了它冰冷的身体。咸腥的液体流过它的嘴唇,它伸出舌头,汲取水分滋润干渴难当的口腔。
医师放开它,让它沉重的身体倒在草地上,像丢弃榨干了最后价值的回收不了的垃圾。他带着胜利者投向失败者的满足而仇恨的笑容,回到教堂里去。
幸亏这是它黑漆漆的血窟窿所无法目睹的笑容。
满月迷人的光芒撒向教堂锥形的尖顶和剪影般飘渺的十字架。医师怀抱他的宝贝,从表情来看,他显得神情错乱,半疯半傻。但他体面地保持了脚步的稳健,并且没有忘记栓上门闩。
正当他沉浸于喜悦之时,背后一个忿忿的语调说:“魔鬼。”
医师动作一窒,回过神来。尴尬的发现站在大厅中央的,没有影子的貂蝉。
他设身处地地考虑了对方的想法,指指窗外说:“是的。”
“不。”貂蝉冷淡地说着,“我说的是你,魔鬼。”
医师不以为然地耸肩,看了一眼貂蝉像看着一个天真而故作成熟的孩子。他懒得为“它”多费口舌。
贾诩还在手术台上等他。
他的文和需要他。
“你猜他会先发疯还是先死去?还是在疯狂中自我毁灭?”吕布鬼影般飘出来。
貂蝉喔了一声,不置可否。“我以为你具备最基本的同情心,奉先。”
“糟就糟在这里。”吕布说道,“我害怕会变成那样的人。”
“一旦发现你病变的迹象,我会先挖出你的眼珠子。”貂蝉说,“我们去看看他?”
“谁?‘他’还是‘那玩意儿’?”
“你的确是个冷血混蛋。”
它安静地仰卧,剥夺了一切生命迹象。头颅两侧暗红的血迹不再扩大。看上去就像是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犬吠声肆虐猖獗,非但驱散不了笼罩教堂的愁云惨雾,它们的侵入更平添了狂热仇恨的气息。吕布认出了那条狗。狗的爪子抓着它胸口破碎的衣服,布片在风中瓦解如枯叶蝶于深秋飞舞。继而撕咬它的腹部,眼睛闪烁着它死去的主人所不具备的强烈的光。最后,它开始舔鲜血染红的脸颊,甚至把舌头伸进漆黑一片的窟窿里去,搅拌着,饮用血和泪,泪和血混合的浆液,神圣的祭品。
然而它的主人不愿醒来。它徒劳地撕挠,不肯离去。仇恨在它的眼中沸腾,它仰起头,身心颤抖,朝教堂发出吼叫。它脊梁高耸,摆出战斗的姿势和黑暗冰冷的建筑物对峙。它或许明白这场正义的战争没有胜算,但仍然做好了竭尽全力乃至自我毁灭的准备。
就在它要往墙根下撒尿以表达唾弃的时候,它的主人奇迹般地坐了起来。欢欣地扑进它的怀抱中。这一次它无需伪装了,它摸索着抚摸温暖的身体,一遍遍无言而激烈地抚摸它。
过了几分钟,它机械地站起来。不会说一句安慰的话——任何言语也不能慰藉他的心灵——它现在真正地扮演起了一只导盲犬的角色。
悲伤带来了怀疑,怀疑带来了轻信,轻信带来了残酷的事实,事实的尽头是一无所有的绝望。
它像喝醉了酒似的重新上路。空洞地走过杂草丛生的院落,走过沉睡寂静的青石街,走向迷宫般的洪荒世界。
貂蝉抽着鼻子对吕布说:“我们走吧。我一刻也不能忍受了。”
吕布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吕布露出诡诈的笑容,“再等上几天,或者只需要一天。貂蝉,你很快就会明白,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重物翻倒的声音从实验室传出来,紧接着是玻璃大片碎裂的声音,夹杂着人类惊恐的尖叫。吕布突然兴奋难当,飞身便往地下室跑去。貂蝉拦住了他。
“别管他的死活。”
“这不成。我们的任务还没完,可不能让他对客人的尸体为所欲为。”
“任务‘已经’完成了,奉先。你怎么不知道不是‘尸体’正在对他为所欲为!”
“进度才一半。”吕布跑开几步,朝貂蝉招手大笑道,“现在,我们得去验收剩余的另一半。”
他们一生中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人,准确的说,这样的双眼。
贾诩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既不像死者般沉静,又不像活人般生气。他躺在生和死的界线上。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眼睛。眼眶周围泛着血痕,看上去手术已然结束。然而任何人类的语言也不能描述它们的恐怖。
他的一只眼睛满溢着幸福喜悦的光,天使翅膀上镶嵌的钻石的光在他脸上闪耀。而另一只,因极端绝望而变得无比狰狞,甚至超出常人噩梦中最凶残的魔鬼的形象。这只眼睛中的情感,它具备陷入恶性循环的本能,孤独和痛苦中殉难。
从来没有人用如此悲痛的目光,充满纯真和喜悦地凝视一个人。只有这一对眼睛,栩栩如生。它们的形状如此美丽,却同时具备天堂和地狱的景象。它们的爱和悲伤同样清晰。
而这双眼睛里竟然没有恨,一丝一毫也没有。
医师依靠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他的身体。他显然是吓坏了,说着断断续续的胡话:“它……它……它的诅咒……把文和害成这样……”
吕布摸下巴:“看起来他一定不愿意这样复活,他会憎恶您的,医师先生。也许会像您憎恶那个……那个,它有名字吗?”
“滚出去!”医师嘶声道。
“不,这事有我有关联,我不能出去。”
“这是我和文和的事。”
欢乐幻灭了,惊骇扭曲的肌肉在他的脸上躁动密布,在悲伤的火把下无处遁藏。
“让我来解释一下吧。贾诩医师是服毒自杀——想必您都清楚。他杀害了他的病人,因此他走投无路,除了死亡。我受他的委托将他的尸体送来此处,这是任务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是连我的同伴也不晓得的——”吕布看了一眼貂蝉,后者玩味地问:“连我都瞒着么?”
“没错,他告诉我,这里的医生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当时我十分诧异,但我想现在我明白了。不过他似乎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那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我的任务的后半部分实际上是——
“等他差不多康复之后,就把他接到南方去避避风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文件袋,“我没骗你,身份证明我都办好了。”他朝貂蝉抛了个眼神,继续道,“这就是这趟任务出价如此之高的原因。”
貂蝉恍然大悟:“亲爱的,你太能干了!”
“我第一次没有遵守职业道德,出卖了雇主的隐私,这是我的过错。”说到这儿,吕布吸了口气:“但是你看,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藏不住的忧愁,缺少悔恨的勇气,荆条鞭笞的良知,统统刻画着一张瞬间苍老的容颜。
希望像火山爆发的熔岩,短暂而极尽的绚烂,终于化作灰烬飘落在脚下泥泞肮脏的土地中。最初的爱究竟哪儿去了?没有人知道……
医师需要一剂治疗精神创伤的良药,然而毒液已侵入它的血液,沿着血管缠绕,进入心肺,留下抹不去的黑色烙印。他因此受到麻痹,动作和语言陷入迟缓的泥沼,眼里有了即将行刑的死囚犯的风采。
他来到贾诩身旁,直视他的双眼,体现出竭尽全力伪装的或自然而然呈现出的平静。他轻柔缓慢地在耳旁用他曾如此熟悉的语调说道:“这对眼睛不属于你,让我帮你取出来,文和。”
他伸出手,挖出眼球一脚踩在白色瓷砖上,它们感受他皮靴的美好压力,化作浆汁四溅飞散。貂蝉和吕布矫健地跳开了,只听医师继续说道:“你的腿和脚,你将靠他们离开我。”他抽出手术台下为以防万一准备的镰刀,刀锋是他身上唯一闪光的东西,他威风凛凛,犹如死神附体,抑或与死亡本身合为一体。可怜的双腿和躯干分了家,目睹黏稠的生命力不足的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流过他们铺着黑色棉布的婚床。
“你的双手,再也不能抚摸另一张脸庞。你再也不能张开双臂,投入另一个怀抱。你的嘴唇再也诱圌惑不了其他人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使劲地进行肢解的勾当,“你的心脏——”
这一刻血气冲天。他的手穿过撕裂的皮肉和粉碎的骨骼,捧出一颗跳动的心脏!他高傲地仰起头,举起手臂,丧心病狂地大笑。
“如果你还有什么谎言要说,太迟了。永别了,文和。我将启程,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过度的歇斯底里使得心脏从他手中滑落。他并不在意,自顾桀桀狞笑,拖着镰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走廊上,墙边,角落里,房间里,桌子上……他所经之处,葡萄酒瓶一排接一排地碎裂。酒精散发出至高无上的醇香,飞向穹顶,撒向万物,它们像氧气一样作为灵魂的依赖而无所不在。这一切医师决心独享——吕布早就拉着吓坏了的貂蝉跑进院子——于是他锁上前门,贪婪地大口呼吸多种极品葡萄酒混合而成的芬芳。
他确信,一头迷途的羔羊经历曲折荆棘的道路,终于回到了家。他伸展开疲乏的四肢,让头发,衣服和身体在酒精里浸泡了一会儿,爬上没有圣像的神龛,以祈祷的姿势双膝跪地。
这不是教养和信仰的回归,唯有在唱诗的声音中,他方能祈求垂死前灵魂片刻的安宁。
尘寰将在烈火中熔化,
那日子才是天主震怒之日,
审判者未来驾临时,
一切都要详加盘问,严格清算,
我将如何战栗!
他睁开双眼,不再痛苦也不再孤独,将一根点亮的火柴,扔进蒸发着葡萄味的湖泊。
火焰毫不费劲地熊熊燃烧。它们饮用酒精,解渴充饥,迅速沿着食物链将整个建筑纳入一片火光的怀抱之中。院中的两个人手挽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它在大火中走向灭亡,像看着一出轻易猜出结尾的烂俗爱情电影,缺乏悬念,却叫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最先倒塌的部分居然是外墙的脚手架,然后是屋顶上脆弱的木质十字架,没掉到地面就烧尽了。接着是镶嵌着拼花玻璃的正门,在灼热的空气中爆裂。
门开了,不会有人出来。连一只老鼠也没有出来。
野狗又开始了它们仿佛只需风吹草动便永无止息的吠叫,此刻听来如一曲悠扬颤栗的挽歌。如果不是就在他们的身边,凄绝地朝着大火悲鸣,他们永远也不能相信刚才看见的景象。他们也不能相信,一个两腿残疾,双目不能视物的东西,为何能以如此果断的步伐,跨过那道迸裂的玻璃门,准确无误地投向死亡和毁灭。狂风比往常更加惨烈地呼啸,教堂的外墙变得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吕布不能解释为何当“它”飞快跑过他的身边时,他在火焰的映衬下看见的它脸颊上挂着的一滴泪水,也没有听清它嘴里喊着的那个词是是不是“文优……”。
就像他无法解释,需要多少恨意才能拼死与一个人同归于尽,不惜陷入生生世世轮回的纠缠。
所以当两个互相依靠的黑影——准确地说是一个架着另一个——模糊扭曲地从门洞里出来,吕布麻痹的神经完全不能理解这个阶段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竭力想稳住自己,却听见一个耳鸣般微弱的呼喊。
“帮个忙……这东西……太……太沉了……”
他还在考虑是否因为今晚没吃药的关系导致幻觉加深,还是善良友好的心灵脑补了事实,但千真万确的是,他听见貂蝉狠狠把他往前推了一把,尖叫着:“喂!去救人!”
等他们好不容易扑灭医师身上的火焰,才看清他狼狈的情形。他的衣服烧的差不多了,七零八落挂在身上,关键部位幸存的部分为他保留着一丝尊严。头发也焦了一大半,身上黑黑红红不是烟灰就是血渍。
“它”的情况恐怕更为糟糕。失去了人体基本的形状,以一具血肉模糊残骸的形状躺在医师的身旁。
“他死了……”貂蝉难过地说。
医师垂着头,头发稀稀落落地覆盖在他的前额上。他陷入长久的沉默,不知是出于创伤失语,还是确实无话可说。最终他抬手以验尸官的态度抚摸它裸圌露在外的流血的皮肤,狰狞扭曲的伤疤下曾经完整的容颜,慢慢说道:“修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貂蝉大约是被雷的外焦里嫩,久久答不上话。吕布看着医师慢慢变得柔和的面孔,笑着说:“你其实很喜欢它的吧。”
医师的目光随着思绪远远地离去。“它是你花费经年累月的心血打造的生命。”吕布说,“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容貌。你憎恨它不是因为它的丑陋,而是在它的身上,你没有看到毫无保留投入的爱的回报。”
医师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他静静地听着吕布说下去——
“你缺少了一点耐心,医师先生。生命从无到有只需一刹那,爱却不能呼之即来。”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医师轻声道。
吕布大笑:“别否认了。我见识过你让死人复活的办法,”他挤了挤眉毛,“生命用最直接的方式滋养生命,没有爱可不行。”
医师望向他的怪物,最终嘴角浮起了迟疑的微笑。吕布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微弱痕迹:“他一定很想听你叫他的名字……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医师的手指缓缓贴上它残破的脸颊,仿佛留恋着那儿残留的温度。他轻笑,声音渐渐低下去,“那么……我也给你一个名字……”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便缓缓垂下手,停止了呼吸。
因此后来,当夕阳的影子没入菩提镇郊外的荒坟,它苍白无力的余光在某一个十字架上徘徊逗留,如果有人在那时经过那里,他也许会看见一座墓碑,风中伫立,一片空白。
——
作者的HC: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让这一切都灰飞烟灭。”
说出这样台词的男人,真是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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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4~7
(七)Young love
 “羽生师兄!”
羽生结弦被这一声呼唤打断了思路,他看着手中的本子上画出了一道弯弯的曲线,顿时失去了继续的兴趣,转而去理睬企盼——偌大的蟋蟀俱乐部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个独特的称呼。
“天天师弟,怎么了?”
语气是连他都意想不到的温柔。
金博洋说什么话都带着一股大碴子味,恍惚让别的国家的选手都认为中国花滑队纯粹的一道东北风味,就连英语也偏得有些凶猛。但唯独这四个字,金博洋喊得别有一番风味,软软糯糯,尾声里带着点百转千回的韵意。念着日语的标准发音,不似姑娘的甜蜜娇气,但是总有办法把羽生结弦的心跳撩得像是蹦极。这让他回想起小时候在家附近贩卖的一种白糯米团子,有些粘牙,但咬开来却是无尽的回念。自打金博洋来蟋蟀俱乐部的第一天,他就对自己的新晋师弟表示了十二分的好奇,结果小孩子在正式介绍过自己后,扭捏着一副样子滑到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在受不了他的狂盯模式,脸涨红了一层,抑扬顿挫吐字:
“羽生���辈,我可以叫你师兄吧。”
羽生结弦在心里轻笑起来,好奇着明明见过那么多次面已经混得挺熟了怎么到这里反而生分起来,明明是直播都能占据半壁江山的关系。他看着一脸期待的金博洋,装作不解地反问:
“天天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不是都称呼名字的吗?”
“其实我就是想过过嘴瘾。以前跟米沙他们都是闹成一片哪里还记得这件事。况且,在国家队里,都没有人愿意让我这么喊。”
金博洋咕噜咕噜往外头倒实话。
“那好,你喊我师兄,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师弟?”羽生结弦薄薄的嘴角掀起一个弧度,眯起的眼睛凝着金博洋晃出来的虎牙有点出神,“我比你大三岁,也早一点来俱乐部,应该不为过吧。”
“不不不。”金博洋连忙摆手,随机换上傻兮兮的笑容,可爱得就像是抱了一圈栗子的松鼠,耳边的金色耳环调皮地跳舞,“请多多指教了,羽生师兄。”
 金博洋深知这次出国长训是多方争取努力的结果——上面也是带了条件跟俱乐部的负责人磨了许久,也在冰协这边甩了好几次黑脸,好不容易换得资源专心培养他这颗独苗苗。自然格外珍惜。出发的前一个星期就在忙忙碌碌准备,行李虽然有家里人帮忙打点,签证早已发放,就剩针对运动员特制的抑制剂等待海关审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在闺蜜群里轰炸,后来被忍无可忍的群主禁了言,才把一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观众潜出来说话。
然而到了之后,兴奋劲一直没减少,甚至还有逐渐高涨的趋势。无处发泄的精力只有在冰场上挥洒个痛快。BO叔点着脑袋在旁边看人正滑行得起劲,摇着手指对着后面窃窃私语讲笑话的大弟子们,“看人家”,这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现任花滑界有头有脸的选手作鸟兽散,羽生结弦踩着冰面,负着手溜达到金博洋的后面,沿着他在冰面上留下的痕迹,慢慢对准每一道冰轨,稍微一借力,便轻松地沿着去时的路,走进他的时间里。
金博洋完成一个漂亮的勾手四周跳,落下的美妙瞬间映在他的瞳孔里,沉积并发散于他的下意识。
喜欢是羽生结弦最藏不住的心事。
他说,爱情来得理所当然。
金博洋是喜欢羽生结弦,很喜欢很喜欢。这一点在他本人这里得到了不需要言语的证明。只要张着一双眼睛,放开一对耳朵,你就能见闻从金博洋身上所散发出的中意。这种感情炽热奔放,像是冬天的壁炉,没有人会因为它的燃烧而感到后怕,反而在其周围享受极尽的温暖。
他会和羽生结弦分享他在网上窥屏得来的对他的夸赞,分享晚宴上觉得最好吃的一道甜品,分享从风中捕捉到的盛开芬芳,分享最近收集的耳机系列,分享自己的游戏分数进行一场幼稚的攀比,分享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无限活力。
当然在一起之后,分享的东西更多了。
金博洋与他共同分享早晨醒来时分从窗外传来的松果清香,分享公寓楼下草皮上新落的一层雪,冰天雪地里紧紧相拥住的两杯热茶,夜晚街道上连着的大围巾,亦或是带着各种味道的——尤其是培根味的一个早安吻。
羽生结弦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师弟,仿佛是一阵飘扬的风声,却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认,自私得不可或缺。
俱乐部里大多数人是alpha,但队里规定严格,基本不会有人忘记定时的抑制剂和每天的隔离喷剂,所以在冰场上不会有所谓的气味纠葛。金博洋的身份藏的很好,他没忘记出发之前躺在邮箱里、由他老铁亲笔撰写的“Omega单身注意事项一百条”,自始至终准备得万无一失。
当然,自爆不算在隋文静的预料之中。
圣诞节的前两天,按照西方的习惯,是会放新年假的,自然,俱乐部里除了来自亚洲的几位选手之外,大部分人都要回家过节。羽生结弦向来是对这种节目不敏感,虽然训练场不开门,但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捏着早上买的一袋曲奇,分了一些给正在擦冰刀的金博洋,顺道问了一句。
“啊?我不回去。再等等春节,我不是很喜欢坐飞机和倒时差,那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却是金博洋在这一方面适应得很差,刚来多伦多的那几天,水土不服到上吐下泻的程度,着实把上上下下的人都吓一遍了。后来许教练急哄哄催人买了砂锅亲自给炖了粥调养才养好了胃。
“那天天我们出去玩吧。”
羽生结弦蜜汁执着天天这个小名,自从他和金博洋学会在微博上面乱皮之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行行行,玩啥?”
金博洋一听到能出去玩就兴奋得不得了,就差把冰刀塞进包里马上就能全副武装出去玩了。以前回东北,都是老王和江哥陪着他皮,现在就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英语烂到有时候BO叔和他讲要点都能歪着头理解成等下再来一个完美的三周。这下子有人搭伙,他就完全不怕了。
十二月份的加拿大不是一般的冷,金博洋吸溜着不存在的鼻涕裹紧了加厚羽绒衣,踩着雪“嘎吱嘎吱”,跳着小碎步,溅起的雪屑甩到后面跟着的羽生结弦的裤子上。他笑笑,回踢一把,飞了金博洋一脸。
金博洋眼瞅着冰碴子朝自己飞过来,连忙闭上眼,呸呸呸三声。他听见自己昔日偶像依然抛却高冷光环夸张地笑话他,头上顿时拉下三道黑线。
“羽生前辈,你很无聊哎。”
他口中的羽生前辈明显是还把自己的皮劲从刚才的电玩城带出来,哒哒哒小跑到金博洋面前,帮他掸掉头发上还沾着的点点晶亮。
“天天想去玩蹦床吗?”
羽生结弦偶尔会上推特,首页塞满了各式语言夹杂的金博洋。他一页扫下来,几乎每一个推文都是同一张图片:皮皮天在一堆泡沫之间翻跟头,身后一张蹦床上还弹着许多小朋友。他暗戳戳点了保存,偷偷拉进自己的一个文件夹里,命名为五周跳的希望。
金博洋听到这句话,顿时脑子里闪过一些很不好的想法,眯着眼睛逐渐靠近羽生结弦,顺便亮出自己的小虎牙作为最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你不会有我不知道的社交账号吧。被我抓住了哦羽生前辈。”
被毫不留情戳穿的人摆着手退后,提了眉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天天你想多了哦。”
然后他就吃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众所周知,金博洋除了当网红之外的另一个梦想就是“皮遍天下无敌手”。他坏心地在羽生结弦准备从蹦床上起跳的瞬间突然来一个急速坠落,搞得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蹦床上,肚子朝上被金博洋枕了个严严实实,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还不停地咯咯笑,弄得羽生结弦也忍不住破功,本来想装生气看看金博洋会是个什么反应,可他发现,无论这人怎么皮,他还就爱看了。
后来金博洋不甘于这个平地蹦床,硬要拉着羽生结弦挑战上面的台子,嘴巴里还念念有声,说什么你天天念叨我跳五周跳,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一个天地无极霹雳大仙十周跳。
大概几十个字里,羽生结弦就听懂了五周十周。他哑声,心道还是你会玩。
金博洋站在台子中央,深呼吸一口,抬起双手做起跳准备。羽生结弦站在一边抱手作壁上观,刹那间起了坏心思,在金博洋做最后起跳的之前一个马步冲上去抱住金博洋,趁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蹬脚,抱着人借了脚上旋转的力度,朝着下方的海绵池一个跳周加速,天旋地转的“噗咚”一大响,两个人落进大堆的海绵世界里。
被抱住的金博洋其实是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的,不是害怕,因为害怕在羽生结弦抱住他后的极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烈的悸动。压抑着的一切在内心在须臾积累得越来越高,愈来愈逼人,几乎使他窒息。阵阵颤栗流便他的全身,像冰制的犁铧在他的皮肤上划行。
旋转时的呼啸在他耳朵里是静谧的,唯有落地的真实与和他紧密接横的触感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梦。金博洋知道海绵垫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还有人紧紧托住他的脑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半片的脖颈,离他的大动脉不过一公分的距离,几乎能听清他狂乱的心跳。
羽生结弦把头挨在金博洋的肩膀上,鼻子里若有若无地钻进一丝异样的香气。眼睛盯着闪闪发光的小耳环,手指上擦着屏蔽贴的一个角,脑子里闪过乌七八糟的念头,从一团乱麻中抽出一根线头:
“天天你好香。”
金博洋的脸瞬间爆红。这是一句隋文静写在“Omega单身注意事项一百条”中流氓篇的第一条,重复加粗好几遍,郑重警告如果有人说这句,那他就是在耍流氓。金博洋一开始点头如捣蒜般同意,可是这会子对象变成了羽生结弦,他竟然觉得有些奇幻。
他知道羽生结弦是个alpha,可他是个Omega啊,AO授受不亲没听过啊!
金博洋挣扎着呼吸,突然从这个暧昧的怀抱中挤出来,带着酡红的脸扔下一句“买饮料”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被抛在原地的羽生结弦呆愣地坐在一堆海绵球中,胡噜一把头发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爆红耳朵。
还没等他从自我检讨中回过神,金博洋就心冲冲捏了两杯饮料塞在他手里,兴冲冲地问:
“羽生,你喜欢无花果味吗?”
羽生结弦,他反问自己:你承认,你恋爱了吗?
      (八) Love runs out
 队里有人谈恋爱了,却没开口宣布。  
谁都没有预想到这两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一起了。等蟋蟀俱乐部的人放假回来,迎来的是一屋子闪瞎眼睛的顶级黄金狗粮。瞎就算了!耳朵还跟着一起聋了。
BO叔摸着下巴,颇为欣赏地看着在热身时就互相拉扯着准备可以被列为正式锦标赛上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男双节目的两人,觉得有几丝自己当年的风范,根本忽略了事实的本相和弟子们的哀嚎。
事实上是,金博洋在角落里练拉筋练得好好的,已经热完身的羽生就是不肯训练,腆着脸皮就蹭过去,黏黏糊糊动手动脚,嘴巴上掷地有声说是帮助,实际就是打着监督名义瞎找存在感。
金博洋也对自己感到奇怪,明明是个Omega,柔韧性比起alpha的羽生差得太远。要说羽生的贝尔曼是优雅的天鹅,他就是一硬着骨头的老鸭,怎么都做不到把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放得柔软。
羽生结弦安慰他,不是所有的人都做得好贝尔曼,你看同为Omega的周知方虎起来那动作像个刚从海里出来冻僵的水鸟,bate的米沙好一点,但也是个粗犷的扑棱蛾子。你不要太过在意。我说过,最喜欢的就是天天的跳跃,只有天天的跳跃,才可以称得上完美的飞翔。所以,天天你什么时候练五周?
金博洋回他一个白眼,请你先开始你的4A表演。
这段时间,大家的口音已经被金博洋带的差不多了,最严重的当然是羽生。现在他们的小冰仙已经不见了,彻彻底底成了东北女婿。
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中国和日本的春节快点来,好摆脱单身狗的暴击。
他们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意识到他们藏起来的恋情早就被人发现个透彻,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加以遮挡,周围还放了毫不起眼的“鸟笼花篮鹿角衣柜架”作为伪装,满怀窃喜地以为自己偷走了一段甜蜜时光。
 暴雨将至。
金博洋拉着羽生结弦从电影院的午夜场里钻出来时闻到了厚厚的水汽。作为一个狂热蜘蛛侠爱好者,不赶在零点场刷电影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正好加拿大的上映时间排在全球首日,比国内早好几天,就不用等着上各种社交软件时被剧透一脸。他本来是想自己偷摸着趁教练不注意溜出来,没预料到他肚子里那点蛔虫早就被看了个精光,死守着隔壁的动静。后来还是发求救信号给小车,让他装作打游戏打得发火,声音震天响,就掩盖了他的前行。
小车心里苦,但他不说。为了他师兄和师嫂的情谊,他忍了,先插自己两刀以免日后被某位记仇记得死牢的人暗算。
羽生结弦裹得像个刚从北极放出来的北极熊,弓着腰候在楼梯边,竖着耳朵听从上边传来的密集脚步声,嘴里振振有词数着,在一晃眼之前伸出手去抓住了皮猴似的金博洋,揽在自己怀里咯咯笑起来。
金博洋本来冲得正兴奋,刹那间猝不及防被人拽离既定轨道,自然吓得魂飞了一半。片刻后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想揪着捣蛋的人一顿暴揍。也不想想,为了出去他可是放弃了最喜欢的玫瑰金外套,这个人居然以这种方式吓他,就应该好好治一治停不下来皮的毛病。
羽生结弦自知理亏,主动买了两大桶焦糖味的爆米花,塞在金博洋手里,意思很明确:是你的都是你的,尽管吃。
吃完两大桶的后果就是,羽生结弦无论跟他的男朋友在影片途中接吻多少次,自己的牙齿就会收到来自甜食怪物的绝对冲击。
哗啦一声,劈头盖脸浇下来如帘幕般的雨水,整个世界都被银色的丝线充斥着。闷冷的气息一下子散发,随着雨水的洇湿钻入每一寸皮肤,雾冷的寒意从口腔里灌进去,丝毫无情地刮伤着内里的一切。
街上没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唯有几盏亮着的灯为他们指明。
金博洋的头发被豆大的雨珠瞬间沾湿,软趴趴紧紧贴在额头上。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睫毛上也沾着水珠,将视线所及之处朦胧化,根本不怎么看得清方向,唯有握住的一掌热源让他明确自己还在走着前进。
他听见穿过千百个声音的询问:
“天天,要不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雨吧。”
紧紧攥了一下手表示默认,然后他感觉羽生结弦拉着他飞奔起来。金博洋用一只手挡着
雨水,只知道用尽全力地跟着前面那个模糊的背影。安心又有力量。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家还营业的旅馆。似是为了于暗中寻不到归处的流浪者准备的一个暂时港湾。接待的前台没有多问,眼睛下垂盯着屏幕昏昏欲睡,草草检查过证件之后就给他们一张房卡,抬手指了方向。
羽生结弦率先刷亮了灯光,橘黄的地灯缓缓温暖了整个房间。
两人几乎被这场暴雨弄得浑身湿透。当务之急就是把衣服换下来好好洗个热水澡。金博洋像是毫不在意他Omega的身份,大胆地开始扔一件件令他不舒服的衣物。羽生结弦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理着外套,心想着有时间教育一下男朋友何为“不要让别人把持不住”。
角落里的加湿器徐徐吞吐着云雾,咕噜咕噜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尤为响亮。一股若有如无的香气挥之不去地弥漫开来,袅袅如精灵点着足尖跳闪,绽放出独属于无花果的诱惑。氤氲的浓郁像无数把刷子撩动着已经不稳的心弦。羽生结弦不自知已经哑了嗓子,带着粗粝的沙音:
“天天,你的味道。。。。。”
金博洋正和里面的毛衣搏斗,听到这番有始无终的话立刻停下,心里的鼓点如闷雷,在耳蜗里放大无数倍。他歪过头努力嗅着肩胛处的味道,然后突然感受到,被冰凉雨水浇过后的屏蔽贴失去了功效,他的腺体逐渐从冰凉中缓过来,微微发着热。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个月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他也按照队医的嘱咐把该打的针剂一个不落地注射完毕,怎么会突如其来地陷入困境。他这次出来得急,身上除了手机压根没别的。
倏地,他像是想起什么,挂着脱了一半的衣服去拿浸了不少水的手机,摁亮屏幕看到日期,浑身冰凉。
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抑制剂在某种愿意下失效了,导致信息素发生紊乱。金博洋慌乱地抬起头看向羽生结弦,无助得就像跌入冰窖。
羽生结弦瞪大眼睛,脸上的震惊在一瞬过后变成浓浓的压制。他是个正常的alpha,平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克制毅力;但现在不同,站在他面前的是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金博洋。他想,不应该这么快走到下一步。
金博洋于他而言是神明在他为数不长的生命中投下的一枚星星,是降落在流离失所的黄昏,是迷乱去路中的指引弓箭,是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花,美好得不应被打扰。
羽生结弦用尽一生中最为艰难的斗争力量,指甲狠狠嵌进手掌里的肉,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安慰有些慌乱的恋人,转身准备出门去买抑制药片。
但是他听见了一声“等等”。
金博洋知道自己每迈一步都迟疑不决,双手荡在两边,屏住呼吸,蹭掉额头上滑下来的水珠,像一个技艺不佳的走钢索的青年演员,定要寻求些许支持一般,这种情绪的爆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漫无目的,经过一番挣扎他认为这是对接下的即将发生事情的默许,或是早已存在生活迹象早已决定了走向。
他抱住羽生结弦的后背,耳朵里刷过血液的奔流。
“其实可以的。”
羽生结弦的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嗡嗡作响。不敢动作,眼里的混沌暂露凶光,听着紧贴在自己后背的心跳,深呼吸一口,被从未尝过的馥郁滋味填满:
“天天,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同意吗?”
金博洋埋在肩膀处的脑袋轻轻点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蹭过敏感的脖子。
羽生结弦将人轻轻从背后拉开,转过身来,托住金博洋的肩膀,手指尖在敏感的脖子上摸索屏蔽贴的位置,寻到一处突起,在征得了另一位当事人的同意后,缓缓揭开一角,将深埋在里头的腺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顿时,整个房间被四溢的香气满盛着,烧红了羽生的眼睛。他低低的发出恍若盯上猎物的野兽嘶吼,抱着人直接倒在了后面的大床上。
在陷入柔软床单的一刹那,金博洋闷哼一声,但又想到身上的人是羽生结弦,这个结论让他不由得兴奋起来,挺直的腰板软了一半,但又有些羞愧,羞愧到心跳瞬间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以至于额头上绷起细细的青筋,一层一层由内的热汗蔓延到身体每一处。身后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内部紧传来的一阵空虚让他主动寻找慰藉。
羽生结弦吻住气息乱了的恋人,凶猛得不似前几次的缱绻温柔,而像是全副武装地攻城略地。他捉住金博洋的两片蜜唇,上上下下反复吮吸,仿佛那是一块永远不会化掉的糖果,亲的红肿滋润后转战内里,细细扫过每一颗牙齿,最后纠缠住不听话的舌头,狠狠地将渴望化为现实。
两人的情欲在逼仄的房间内随着动作逐渐升腾。互相剥去恋人身上的衣物,胡乱地甩向一边。等羽生结弦终于肯放过脸憋得通红的恋人,抬起头时二人已是赤裸相对。虽说平常在更衣室里没少互相打趣,但离自己这么近还是头一遭,不由得细细品味。
金博洋在迷妹们那儿的昵称就是“奶泡天天”,他本人也真如奶油一般,白得反光,身体上贴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修长不失美感。挺翘的臀部平日被包裹在黑色的考斯滕里,不知勾去了多少魂魄。还有一双大长腿,不自觉地张开一个角度将羽生结弦圈在自己的领域中,迫使压在上面的人呼吸急促万分。
羽生结弦被这股无花果的味道勾得实在不行,怼了一下金博洋的脖子,凑到腺体的周围仔细嗅着,虔诚地亲了一口。
金博洋被羽生撩的不行,用手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膛,触到饱满的肌肉后爆红了耳朵。逃脱无果之后便也由着他去,黏着汗湿的肩膀平复呼吸,然后一丝丝别样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
羽生结弦感到身下人窸窸窣窣的抖动,闷在他胸膛上的笑意随着震动一清二楚地传递给他。他无奈地哼笑一声,用尖锐的牙齿叼住一小块皮肤,报复似的摩挲着嫩肉。
“想笑就笑。”
金博洋“噗嗤”带头一下没忍住,在他耳朵边放肆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吐槽:
“我说怎么谁都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粉丝做的不及格呢。原来是生鸡蛋,话说你喜欢吃生鸡蛋拌饭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羽生结弦义正言辞地回答,“我喜欢吃天天。”
金博洋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羽生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从肩胛处的皮肤一路向下,捏住早已挺立的乳头,环向摩搓,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紧捏与放松,惹得从未经历过情事的人直直惊呼。不知什么时候羽生结弦捞过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上面的文字,确定不带有任何的副作用之后淋了一大滩在自己的手上,缓缓揉搓捂热,一边伸手握住他挺翘的粉色性器,一边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金博洋哪里受得了这样子的欲望,嘴里舒服地哼唧出声。自己动手跟被人伺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后者给予他的是千百倍的灭顶快感。他很快地勃起到达顶峰,在愈来愈快的双重刺激下哑口释放,浑身像是过电的快感,从头皮麻到脚趾,小幅度地抽搐着,弓起的腰紧紧贴近羽生结弦的腰腹,触碰到另一处湿哒哒的火热,在肚皮上留下双重淫靡的痕迹。
羽生结弦满意地轻笑,他似乎能感到金博洋的无花果香气像一条丝带缭缠在他的身边。于是探出两根手指,缓慢地挪向身后隐秘的小穴,简单在穴口周围按摩了两圈,试探性地从黏腻的润滑剂中挤了进去,他听到身前传来一声惊呼,愈发恶劣地转圈搔刮,在粉红色的内壁上留下瞬间即逝的白色刮痕。
身后那处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接触,金博洋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一团浆糊,如同平常最严苛的体能训练过后,瘫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萦绕在他鼻腔里的alpha信息素带不了平定给他,反而是火里的一把油,越烧越旺。他总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食物,捏在别人手上任人宰割还心甘情愿沉沦。
羽生结弦感知到后穴的内壁在他的顶弄之下火热且更加松软,摸索着更向前一步,寻找着能让恋人更加快乐的地方。旋动着光滑的指甲在里头不断地触摸每一寸,终于在找到一块突起的地方,坏心地笑了,抬头立马吻住金博洋,然后手指重重地在那个地方一按。
金博洋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漩涡的中心,被四方拉扯着,即将爆成无数的碎片。比刚才还要刺激的电流撕扯着身上每一处的感官。宛如被抛上岸的鱼儿,试图呼吸,可每一口都告诉他你正在濒临死亡。他无所安放的手攀上羽生结弦的背,牢牢掐下一个引子。嘴巴被堵住,只能不甘心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什么不对,他在想,可是身体最为诚实。他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一处已经悄悄裂开了一个口子,极度渴望有什么能填满他。
羽生结弦已经不觉得背上的刺痛是种刺激了,他快速地扯下作恶的手指,随性地在自己的性器上抹了两把润滑,拖着金博洋的软腰往后挪去,掰开两条修长的腿,将臀部高撅,掰开白嫩的臀瓣,对准一张一翕的穴口,不由分说便将自己挤了进去。
“啊!”金博洋瞬时紧绷了身子,将龟头卡了一半在外头。
而羽生结弦早已预料到一样,马上俯下去亲吻金博洋的脸庞,从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嘴唇,双手像带着催情的魔力在身上游走渐渐让他放松下来,然后趁那个时候慢慢将自己送到他体内,后又慢慢抽出,反复数次直到将两人结合的地方弄得湿腻凌乱,才用双手卡住他的大腿内侧,凶猛地插进去!
“不不!!!不要!”
金博洋吐出支零破碎的呻吟,像是卡住的磁带断在了拔高的语音里。他感受到羽生结结实实地将他嵌入自己的体内,严丝缝合到他已经能勾裹出灼热烙铁的形状。满胀到他羞愧得只想埋进臂弯里。
“天天,放松。”
羽生结弦的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他没有动作而是在等金博洋的适应。这都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他不想在这方面给恋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只手点着碎步爬上金博洋的腰腹,握住有些疲软的性器,由缓渐快地撸动。另一只手抚过赤裸的脊背,凹陷的脊柱,内洼的腰窝,弹力十足的臀肉。
“好了,羽生,你动吧。”
金博洋小声呢语,细如蚊蚋的声音在羽生结弦的耳朵里无限放大。他想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抓着金博洋的窄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并逐渐陷入一种疯狂的欲望里。幸好花滑运动员所具备的特性之一就是柔韧度,即使金博洋的双腿已经拉开到一个很大的角度,但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痛感。他全身上下的感觉只涌向了下身,火热的摩擦能要了他的命。
每一次的交合都是一次全身心的交流。金博洋被羽生结弦拉着从床上坐起来,交换了上下位置。可他宁愿颤颤巍巍支撑着腿也不愿坐下去,他怕一旦妥协,即将迎来的是毁灭的快感。
可羽生结弦不会给他更多挣扎的机会,光是耐住性子没有将人强行拖向自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理智。小腹处流淌的湿润液体毫不夸张地昭示着这场性事的火热。几乎是殆尽思考的瞬间,他放下了对金博洋的依托,让自己的性器直直地穿进更为深处的隐秘之地。
金博洋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折磨,就像是一把剑,羽生结弦将自己狠狠地贯穿,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颤栗与失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腔已经开了一条缝,正流出更多的淫水浇筑在羽生的性器上,似是某种欢迎仪式。
其实羽生结弦他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他咬着下嘴唇逼迫自己从焚身的肉欲中清醒过来,用眼神询问着金博洋的意见,在得到无声的允许之后,他扣住金博洋的胯部,以一种疯狂的频率撞击着那道裂缝。
金博洋被激情鼓舞着,仿佛骑上了他唯一的浪潮。戴月,披日,或烫,或灼。突然间冒头与幸运岛屿们的喉间,在潮湿的夜里,以吻织成衣裳,颤抖着,疯狂地被电流所激,英勇地分裂成诸般梦境,与醉人的玫瑰,浅浅浮在海面上,像两条与灵魂无线贴合的鱼,有快有慢,在天空下的活力里。
终于,一阵痉挛震撼了他们的神经,肌肉抽搐,手臂抖动,欲罢不能的狂热迸发出来,越来越响,凌厉地响彻死一般寂静的房间。
羽生结弦意识到两个人的顶峰即将到来,他更加用力地顶弄那处越来越开的缝隙,在一瞬间把金博洋重现拽回床铺上,找准脖子上的腺体,在冲进内腔壁的同时咬破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而金博洋在剧烈的颤抖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在脑袋变成一片空白之前最后的念头就是还好这个人是羽生结弦。
他是他的了。
   (九)I
d love you to want me
 金博洋摸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耳朵,贴着墙壁从密流的人群中意图悄无声息地混出去。结果还没到半程,就被前来探班的王金泽抓了回去。
“我说了老铁你怎么回事,不就我去外头出差了一会儿你就整这幺蛾子,要不是我回来抓我们队的小崽子还指不定被蒙在鼓里,你怕不是要上天。”
“我哪儿想的,不被人逼得吗!”金博洋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面部发力过猛,旋即僵硬了老半天才收回来,“上头硬塞的,你说我能不接吗?”
“我去哪个鳖孙毒儿想的这一招。”王金泽扯扯后脑勺的头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竹马。
他认识金博洋二十年,几乎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可以说是过命的钢铁交情。就算后来金博洋突出重围成了国家队男单的独苗苗,只身撑着这面红色的旗帜在冰面上倒映属于它自己的颜色,但只要有空,回了东北,他们就还是那对称霸小区无敌手的淘气包兄弟。
王金泽一辈子活成了他满意的模样,不普通的身份但普通的活法。可是却看着他最铁的哥们,在无边的黑暗探索中,意识与身体已分成了两个部分——身体在机械地前进,可是他的意识已经偏离了指引之路,去往深无可及的死海。他就想着,以后跟那个杀千刀的正式会面第一眼,就该朝着他的脑袋上踢。
“那你咋办?还有闪闪呢?他不知道吧。”
“闪闪托给桶姐了。他暂时还不知道。能这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空气里缓慢流淌着失落与迷茫,两个人之间竟不同程度不同原因地产生了一些情绪:愤怒,不安,纠缠,全都膨胀成一个尖锐的气球,隐藏在安静的表面之下,将破未破最令人窒息,最后还是金博洋拉着王金泽往绿色通道出了去。
从队医放过金博洋后一刻便跟着他的羽生结弦,在看见两人互相挤嚷着并肩走出场馆,只觉得暴雨轰然而下。
北京的天气一直令人捉摸不透。
 最后一批人员于中午到达,下午便开始轰轰烈烈的节目前期花絮及采访工作,虽然正式录制要等到晚宴过后才开始,但为了节目的爆点,还是会将两个教练的生平战绩放在一起做个双向采访视频以增加热度。
采访工作分别位于两个相邻的隔间,同时开始对两位教练提问一些相同的问题。虽然台本已经提前让他们准备过了,可第一次以稍微带点娱乐性质的身份面对镜头,金博洋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工作人员看出他的不安,晓得是有些拘谨放不开,这可不太适服节目的需求,轻轻同他开了两句玩笑,但某人丝毫不领情,假笑着搪塞过去。终于在正式采访之前,他才深呼吸两口,稍微恢复了一点状态,亮着晶晶的眸子盯人。
而另一边,羽生结弦的采访在导演的授意下,同时开机。
    问题一:被邀请参加这次“冰上飞舞”的节目录制,最初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金博洋有些不好意思地默默圆滑的手套尖,眼神闪烁躲避了两下,才腆着脸回答: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我的网红梦就要实现了呢(现场大笑)。开玩笑的啦,其实这次我很感谢节目组能邀请我来做其中的一位教练。因为冰雪项目在我国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所以想借着此次机会,给我们冰雪项目人一个展示的机会,也希望就是能够让更多人喜欢上冰雪运动。
  羽生结弦正襟危坐,表现得像是正在进行严肃的电视直播,在导演组的提示下微微放松了一点,但显得性质不是很高:“对此我是感到非常荣幸的。谢谢‘冰上飞舞’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认识到花滑界的新星。我说过,花滑对于热爱它的人来说,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追求吧。”
 问题二:此次采用的是双教练合作,二位以前在各种大赛上都有过交手,后来受训于同一家俱乐部,也是彼此都比较了解的。那么这次,我们能够期待什么合作上面的火花吗?
金博洋愣了片刻,努力地回忆起中午写在手卡上的内容,嘴角微微翘起给镜头一个特写,指甲却在不停地剐蹭手上的腕表:“和羽生师兄一起同台掌控一台节目,确实不容易呢。”(记者加问:不容易在哪儿呢?)“羽生结弦前辈是我们这一代公认的无法超越的王者呢。这次和师兄合作,也算是圆了米沙久违的跳跃联排梦,就像是那个‘四周接四周接三周’?应该是这个吧,以前老是在我耳朵边念叨。话题扯远了,哈哈,总之这次也是很期待我们两位各自擅长对方所不擅长的教练的表现吧。”
羽生结弦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松动,镜头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我很期待博洋师弟这次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他该料到节目组会借着师兄弟的名义炒热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着他们想要的答案说下去,“因为我们是不同风格的嘛。他比较激情有活力,不像我,老是被人叫做‘抒情曲忠实玩家’。总之我和金教练和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观众奉献一场精彩的观赏盛宴。”
接下来几个问题都偏向于中规中矩的内容,二人按着稿子很快就接近了尾声。突然的是,采访人员被门外递了条子,想必是导演组临时想出来的加问,应该是粉丝抽取福利。采访者快速浏览一遍纸条的内容,兴致再一次高涨起来,将问题抛给二人:
“金教练我们注意到一个现象啊,无论是在什么地方见到您,您手上似乎都带着手套?这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上冰时间太长的原因吗?”
“羽生教练,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结婚的打算呢?”
金博洋脸色一变,这个问题任凭给他再多时间也想不出一个回答,而在心里深处,他全力地抗拒关于这个的一切。挣扎许久之后,他选择了放弃,直接撂下脸色起身往门外走去,全然不顾一屋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工作人员。
而羽生结弦这边就结束得简单多了,他只给了四个字:
“星降之夜。”
 教练的房间在这个时候一般是空着的,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呼吸声。
采访过后直接进入晚宴环节,大家到处都没找到金博洋的身影,最后还是王金泽敲了教练室的门,意识到已被反锁之后确定金博洋又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了。他也不急赤白脸,只在门口大声播报着后面的行程,一干人拉着他问这有用吗。王金泽摇摇头,回答道这个状态只有让他自己一个人想清楚了,才会真正地直面问题。
门口的一大票人浩浩汤汤地离开,直至零碎的脚步声踏在瓷砖上的回响也湮没于寂静时。金博洋才撑着手臂把自己从靠椅上拔出来。他扯着右手中指的指套,缓缓拉开,直到他看见一个破损的自己。
这是一只多么伤痕累累的手。
金博洋的手指修长有力,白白嫩嫩,在冰上它就是蝴蝶振翅的闪耀。如今却像一对残破不堪黯淡失色的蛾翼,上面分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最恐怖的一条是靠近虎口的一块,几乎整片的皮肤周围都像残垣断壁上接了新墙一般,内里包裹的血肉是漂亮的粉色。而周围的尽是一些断开的印子,毫无疑问,是牙印的形状。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道瘢痕的来历,以及当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失去alpha的Omega在其中一些特殊时期,难捱过得了死亡的岂是了了。
深夜里的模模糊糊视觉,能证明还活在梦中的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疼痛的证明。
梦与现实,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想要的是活着。
不能阻止它们形成任何形态,即便是一些对他来说最不愿意回响也是深怕的自虐形态,它们在嚎叫,嘶吼,像针刺在他全身肆掠。
他觉得要是在过于突然的一下坚持中失掉那一点点坚固的话,就会崩溃成扑火飞蛾的一堆白色粉末。剧外的人,只愿从容地退缩到坚硬的保护壳里去。
金博洋曾想过,这样终日惴惴不安地怀着心事活在阳光下,应该是把自己内心最后的的一丝勇气都抛却了。羽生结弦于他而言,从一根扎在手掌心里的刺,逐渐变成了腐烂的一道伤疤,就像现实的那些,是时间所不能抹平的。
他看着右手上的伤疤,幻想若是两人不会因为那一个晚上屈服于天性的放纵,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好一点。
那么空白的一年以及后面的这些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冰上飞舞”的开机仪式以及两国花滑中坚力量的晚宴设在北京某一处酒店,只对主流媒体的特殊记者和国家队人员开放,所以就算是前队员,若愿意参加一份,他们也是很欢迎的。由于来的嘉宾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被要求正装穿着,显得重视。
晚宴上最却不得便是漫无边际的人际交往。羽生结弦没有如鱼得水的社交能力,甚至对于这些则是能推就推则好。从中午一直下着的暴雨带来的闷热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西服的领带黏答答地贴住他的皮肤,几欲止住呼吸。他端着一杯果汁,偷偷溜到角落的桌子上,随意捡了一块看上去品相不错的甜品。
他听到一声懊悔,不知道是自己的叹息,还是别人对他的。
然后,旁边的椅子被拉开,是先前在机场接待他们的于小雨。姑娘身着一袭淡黄色的短裙,毫不芥蒂地一边吃一边傻笑,“咯咯”的声音闷在胸膛里,倒是和外头的雨点互为交响,渐渐刷去了羽生的一点焦躁。
这样就弄得他十分好奇了,完全是出于一种礼貌的表达,他委婉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小雨捏着叉子上下飞舞,脸上的窃喜几欲跳出,复而解释道是金杨忘记带正装来换,一个电话打回家,却被嫂子误会以为要全家着正装来,然后在门口突然被拦了下来,半天没说服保安放她们进来。那么金杨就倒霉了,接到嫂子电话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
“哈哈哈哈谁叫江哥自己不解释清楚。”
“不解释清楚”犹如一根撞钟直直打到羽生结弦的心房上,他想,是不是这个“不解释清楚”才让他和金博洋如此疏离。羽生结弦有时候也弄不懂自己,明明是只要说出口就能表达的东西,硬是要学巨龙,将宝石埋于地下。
羽生结弦突然向小雨道了谢,站起后直直地朝正苦恼袖子湿了一半的金博洋走去。
既然已错过解释,那他要去问个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给他判了死刑。
雨点敲击着玻璃,水珠不沿着任何规律,走着独属于它的交错路。
这是一场及时雨,把他们困在了囹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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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晚报 | 永辉拟逾9亿受让红旗连锁12%股份;苹果被提起集体诉讼;新三板改革引入竞价交易
大公司 永辉超市:拟逾9亿元受让红旗连锁12%股份 永辉超市(601933)12月22日晚公告,为共享互利、合作共赢,公司董事会同意以5.80元/股作价受让红旗连锁(002697)实际控制人曹世如、股东曹曾俊所持有的红旗连锁股份共16320万股(占其总股本12%),并授权签署有关股份购买协议。上述交易总价为94656万元。同时,公司同意与红旗连锁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保持战略协同。红旗连锁停牌前股价为6.38元/股。 百度放出王劲离职承诺书!“丢失”电脑和打印机存玄机 车东西第一时间百度相关部门取得了联系,对方确认了诉讼一事,并称“起诉的主要原因在于王劲以职务之便窃取了百度的数据、代码等商业机密”。同时百度向车东西提供了一份王劲离职时的承诺函,其中关键是关于一台丢失的办公苹果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这也成为这场自动驾驶第一案中曝出的第一件关键证据。据推测,通过工作的电脑和打印机打出相关数据、资料,并让打印机、电脑一并“丢失”,也是一种不留痕迹的方式。 而在更早的时候,车东西就此事也与王劲取得了联系,对方给出了一个统一的官方回复:“百度的起诉完全没有事实依据,我们的律师将在事实和法律层面上予以回应。景驰科技全力以赴为中国缔造无人驾驶技术,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无人驾驶技术无可争辩的领跑者。途牛回应裁员:正调整组织结构 将确保相应人员权益 针对媒体报道的途牛裁员400人一事,途牛方面回应称,公司基于加强长期核心竞争力、持续提升用户体验的战略规划,近期对研发组织结构进行调整,实现统一管理。通过核心项目集中运营,加速支撑产品、服务效率的提升,从而为用户提供更优服务,实现“让旅游更简单”。调整过程中涉及到正常的人员流动,途牛将严格遵循国家相关法律法规,确保相应人员权益。 酷骑回应被中消协举报“涉嫌刑事犯罪”:不推卸应承担的责任 被中消协举报“涉嫌刑事犯罪问题”后,酷骑单车方面做出回应。12月22日,酷骑单车方面表示,关于近期中国消费者发出对酷骑单车的公开信,酷骑单车负责人已经与中消协取得联系,并积极配合各主管部门调查,切实做好善后处理工作,绝不推卸应该承担的责任。关于沟通进展,中消协方面尚未置评。(澎湃) 出走的“王尼玛”:任剑在说谎,但事情最后解决了 “王尼玛”事件在经过一系列发酵之后,暴走漫画CEO任剑口中的那个“欠钱的网管”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他在接受凤凰网科技的独家采访时表示:“任剑在说谎。” 该名“王尼玛”的扮演者表示,不管是在借钱、微博还是关于自己的职位上,任剑都在说谎,避重就轻。首先是在微博的事情上,“王尼玛”表示@极品国产阿香是他的个人微博帐号,而任剑却声称这是暴漫的公司帐号。 而在钱的问题上,“王尼玛”表示“任剑在偷换概念,他所说的我们是错的。因为我是向他个人借钱,并不是向公司借钱。”22日的凌晨1点,该名“王尼玛”扮演者向凤凰网科技表示,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暴走漫画已经对他撤销了起诉。 中国联通与苏宁达成金融领域合作 苏宁入股联通之后,双方合作落地。12月21日,联通支付有限公司与苏宁金融、苏宁银行在北京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三方将推进在第三方支付、理财和保险产品、会员与流量资源、预付卡、员工贷等方面的合作。目前,三方已在苏宁易购进驻沃钱包、电子券兑换、支付通道合作、苏宁小店聚合沃钱包等方面取得实质性进展。(财新网) 《绝地求生》正式版上线第二日玩家数突破3000万 在《绝地求生:大逃杀》正式版上线Steam后的第二天,官方宣布游戏全球销量超过3000万套,这其中包括了之前登陆Xbox平台的主机版。据此前Steam游戏平台统计数据显示,这款游戏的同时在线人数也已经达到了294万。《绝地求生:大逃杀》用时仅9个月达到3000万销量的里程碑,同比去年大热的《守望先锋》则花费了11个月的时间。而《绝地求生》国服方面,腾讯至今未公布其PC版本以及曾高调公布的2款正版手游的具体上线事件。此前曾有业内人士猜测,关于这个“尽快”有一种说法,"2017年是鸡年,腾讯一定会赶在鸡年结束之前吃到鸡 。"(DoNews) 支付宝再砸10亿元 “圣诞红包”最高1225元 上个月开始,支付宝上线免费发还能赚钱的红包。用户在线下付款前,可扫码领红包,线下支付时能够自动用于抵扣金额。具体来说,普通用户每人每天可以领取一次赚钱红包,金额在0.1元-99元不等。12月份每周五周六最高可领888元红包。今天,支付宝推出“圣诞红包”活动,在99元、888元红包的基础上,12月23-25日领红包还有机会领到圣诞额外惊喜红包,最高达1225元。惊喜红包有效期只有1天,在有效期内可多个红包叠加使用,也可以拆分使用。此外,支付宝钻石、铂金、黄金及大众会员当天在线下扫红包码,即可有机会获得“8积分兑换老会员专享红包”权益,红包金额最高可达188元。(快科技) 故意限制老款iPhone性能,苹果被提起集体诉讼 据科技博客AppleInsider北京时间12月22日报道,苹果公司昨天承认,他们限制了老款iPhone的性能以降低功耗,避免手机因电池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一天后,一名洛杉矶iPhone用户就此对苹果提起了集体诉讼。 原告名为斯蒂凡·博德甘诺维奇,他并不认同苹果的做法,认为此举损害了iPhone的价值,并尤其关心它对iPhone 7用户的影响。博德甘诺维奇称,iPhone用户从未要求苹果放慢老款iPhone速度以节省电量,也没有同意苹果这么做。和许多人一样,他还认为这是苹果的一种手段,旨在让人们购买最新款iPhone。 苹果正为 Apple Watch 开发心电图监测功能 据彭博社报道,未来 Apple Watch 机型有可能搭载一种可以持续进行心电图监测的传感器,可以更好的侦测到严重的心脏病。据称苹果正在测试一款 Apple Watch,可以通过使用两根手指在两侧掐住 Apple Watch 来记录心脏活动,也就是我们熟知的 EKG/ECG(心电图)测试。通过 EKG,传感器可以侦测到由于心跳节奏变化导致的皮肤内电信号的变化。 「据知情人士透露,苹果测试的一款 Apple Watch 可以让用户用两根手指从两侧挤压手表的边框。然后将一种不可感知的电流穿过人体胸部来侦测心脏的电信号以及侦测任何像心律不齐这样的异常活动。」 渠道大变革、国际市场增长迅猛,耐克能上演王者归来? 21日美股盘后,耐克发布了2018财年Q2财报。截至11月30日,耐克营收上涨5%至86亿美元,超过华尔街预期的84亿美元;但净利润下降了9%,毛利润微降了2%。对比阿迪达斯最新发布的2017年Q3财报(销售额和净利润分别上涨9%和35%)就会发现,耐克的营收增长和净利润增幅,远不及阿迪达斯。但有趣的是,最近三个月,耐克的股价涨势却完全超过了阿迪达斯。 从营收上看,耐克的整体营收虽然只增长了5%,但EMEA(欧洲、中东、非洲)、大中华和拉美地区成为增长的最大动力。而在新兴的市场,耐克主要是进行数字化的革新,将线上线下融合,比如中国。今年,耐克就与天猫达成了合作,对线下店进行数字化的改造。 腾讯联合警方破获首起《绝地求生》外挂制作、传播案件 今日,《绝地求生》官方宣布,腾讯在11月22日宣布获得国服代理权之后,联合警方破获首起《绝地求生》外挂制作、传播案件。据悉,在腾讯守护者计划安全团队的协助下,无锡江阴警方于12月13日成功抓捕并捣毁了“望月”、“神兵”等多个外挂制作及销售团伙,3名核心涉案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并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12月1日的腾讯游戏嘉年华《绝地求生》发布会上,腾讯郑重向玩家承诺:将通过法律和技术手段,给玩家打造一个绿色、公平的游戏环境。 拿下《王者荣耀》这个大IP,vivo想要的不只是游戏玩的更爽 在众多手机厂商的争夺战中,缘何vivo拿到了《王者荣耀》的官方授权,这背后的严苛考验也可见一斑。要知道对于打一局平均需要半小时的游戏来说,不只是要求手机性能够强硬,反馈速度够快,并且还要保证长久的稳定性,散热系统都需要经过大量的连环对战测试。 事实证明,vivo不仅拿到了《王者荣耀》的独家授权,并且还利用《王者荣耀》的IP玩转了一把营销。今年8月份,vivo再次联合《王者荣耀》,组织粉丝打造了一场最强王者嘉年华活动。在持续两天的活动中,全国300多家的vivo线下门店瞬间变身为电竞海选PK场。 绝味食品:子公司网络广告违反规定 遭工商部门行政处罚 绝味食品12月22日晚公告,长沙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经调查认定子公司在网络平台上所发布的网络广告内容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九条第(七)项相关禁止性规定,依法对子公司进行处罚。处罚如下: 1 、责令停止发布违法广告; 2 、处罚款人民币陆拾万元整。子公司已根据长沙市工商行政管理局 核查的问题进行整改并将按期缴纳罚款。目前公司经营正常,该行政处罚未对公司及子公司生产经营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爱奇艺发布“北极星计划” 扶持原创内容 12月20日,为了扶持原创内容,在爱奇艺号(视频自媒体)iPartner合作者大会上,爱奇艺发布了“北极星计划”,从顶级原创内容、独家强IP、商业资源、伙伴未来四个维度进行发力,并增加合作者收益。针对2017年末最重要的对容趋势,爱奇艺首席内容官王晓晖得表示,爱奇艺正通过抢占优质头部资源,聚集不同兴趣圈层的用户,为内容合作者带来目标用户。合作方在文学、动漫、游戏、电商等IP产业全链条发力,满足兴趣圈层用户多类型的需求,形成了封闭的生态循环;同时,爱奇艺号正在通过前贴片分账、信息流分账、VIP分账、单点付费、粉丝打赏、应援等多种商业模式,让内容合作方实现商业变现。(21世纪经济报道) 奇虎360修改30亿美元等值贷款还款计划 据汤森路透旗下基点报道,中国安全软件开发商奇虎360周四发布声明称,已经修改了支持2016年私有化的七年期30亿美元等值贷款的偿还计划。该公司称,根据新计划,公司将从2020年6月开始分七期每半年非等额还款,原计划为从2018年12月开始分10期每半年非等额还款。新计划已经获得多数债权方的同意,修改后的协议将很快签署。协议于2016年5月签署,包括牵头行兼簿记行招商银行等六家中国债权人。(凤凰网财经) 传夏普将任命多位联席CEO 确保戴正吴后时代平稳过渡 《日本经济新闻》周五报道称,夏普可能在2018年1月1日任命多位联席首席执行官,确保该公司在社长戴正吴带领下的平稳过渡。夏普执行副社长Katsuaki Nomura和Yoshihisa Ishida,以及夏普中国区首席执行官Toshiaki Takayama预计将与戴正吴共同被任命为联席首席执行官。除去兼任联席首席执行官外,戴正吴将继续担任夏普社长,负责夏普在东南亚的业务,以及超高清8K显示屏业务。(腾讯科技) 美国政府处罚中兴再生波澜:两家咨询公司退出 路透社援引消息人士说法称,两家此前帮助美国政府监督中兴合规情况的咨询公司已退出了这方面的工作。今年早些时候,中兴同意支付近9亿美元罚金,并向美国监管机构开放账簿。这是美国出口管制案中规模最大的一笔罚款。消息人士表示,今年6月,美国政府负责监督中兴的德克萨斯州律师詹姆斯·斯坦顿雇佣Guidepost Solutions和Larkin Trade International,协助评估中兴遵守美国出口管制规定和制裁法律的情况,减少未来出现不当行为的风险。然而到8月底,两家公司与斯坦顿在工作方式方面发生冲突,随后分道扬镳。还无法确认这两家公司决定退出的准确原因。不过,斯坦顿最初限制了咨询公司接触中兴的文件和相关人员的能力,导致它们很难协助监督中兴。(新浪科技) 投融资 融资比打印速度更快,3D 打印公司 Carbon 获 2 亿美元 D 轮融资 36氪曾多次报道过的 3D 打印公司 Carbon 近日获得 2 亿美元 D 轮融资,投资方阵容强大,包括 Baillie Gifford、富达、阿迪达斯风投和通用电气风投等,原有投资方红杉资本,Silver Lake Kraftwerk 和 Reinet Investments 追加了投资。其他投资者预计在 2018 年初披露。  Carbon 3D 获得众多投资者青睐的原因在于它的 3D 打印速度,其名为连续液面生长的打印技术可以比传统的叠层 3D 打印方法快 25 到 100 倍,并且能兼容多种打印材料,从而令 3D 打印的量产成为可能。 2年半布局30余座城市,「优客工场」获近3亿元C轮融资 12月22日上午,联合办公空间优客工场宣布完成近3亿元C轮融资,由前海梧桐并购基金领投,中景恒基集团与场景实验室跟投,投后估值近90亿元。据公开统计数据,这是优客工场2015年4月成立以来的第9轮融资。 据了解,目前优客工场已在全国30余个城市设有共享办公空间。2018年,优客工场将进一步深入二线城市,探索多种社区运营方式及场地利用手段。未来,包括前海梧桐并购基金、中景恒基在内,双方将在空间设计、装修改造等方面展开合作;此外,场景实验室也能为优客工场提供共享办公场景模式规划方面的新鲜创意。美国旅游分期服务商UpLift完成9000万美元B轮融资 美国旅游分期服务商UpLift于12月21日完成9000万美元B轮融资,其中7500万债权融资来自Fortress Investment Group LLC下属公司管理的基金,剩余1500万美元来自PAR Capital,Draper Nexus,Highgate Ventures和 Expedia 前CEO Erik Blachford。本次融资后,UpLift 将贷款资本提升至 2 亿美金。据称,UpLift 是美国唯一一家 100% 专注于旅游业的金融分期服务提供商,目前已整合超过两百家旅游供应商。公司在为供应商提高订单价,增加订单,辅助销售的同时,让旅行者享受负担得起的旅行。 帮助企业“防患于未然”,Convercent 获 2500 万美元 E 轮融资 2017 年 12 月 19 日,Convercent 宣布获得 2500 万美元 E 轮融资,由 Rho Ventures 领投,Sapphire Ventures 和 Tola Capital 跟投。本轮融资后,Convercent 总融资额达 7120 万美元。新资金将用于在云平台上进行产品创新,发展数据科学,提高分析能力。 Convercent 是一家为企业解决道德和合规问题的 SaaS 公司,帮助企业挖掘大量企业数据(从销售数据到HR数据等),寻找潜在的道德风险。36 氪曾报道过它的 C 轮和 D 轮融资。 「鲲觉」获数千万元A轮融资,用“��货分离”模式探索家��家纺新零售 36氪获悉,近日,上海鲲觉旗下“觉客体验店”宣布完成数千万元A轮融资,由险峰长青领投。此前,该项目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已经获得包括北京世纪长河集团在内的数轮早期投资。世纪长河为A股上市公司美年健康的创始大股东。 上海鲲觉是国内最早系统化探索“店货分离”新零售模式的公司,“觉客体验店”是该模式在家纺细分领域的试水。“店货分离”是指零售店端零库存,消费者在门店体验和下单后,通过快递到家方式进行销售的模式。通过该模式,线下零售店可以压缩库存,提升供给侧效率,重新拟定零售成本结构,提供消费升级大趋势下的高质价比商品。 「万超帮」获数千万元Pre-A轮融资,用「共享仓配」让快消品经销商生意轻起来 12月22日,快消品仓配一体化服务平台万超帮宣布已获得数千万元Pre-A轮融资,由君上资本领投,君孜资本战略跟投,本轮融资主要用于系统建设和市场运营;此外,它还与中烟新商盟、网新新云联、云联金服等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 万超帮成立于2016年,是一个仓储配送+B2B交易平台,它打通了上游的品牌商、下游的零售终端、经销商、仓库运维人员,以及配送队伍,想帮助快消品一级经销商解决货品仓储和配送问题。 电子烟研发生产商智胜致能完成3000万元天使+轮融资 36氪获悉,电子烟研发生产商智胜致能已于今日完成3000万元天使+轮融资,由个人投资者投资。本轮资金将用于欧美和东南亚市场开拓、品牌建立和扩充研发团队。智胜致能具备一体化电子烟研发设计、生产以及销售能力。智胜致能电子烟采用封闭式烟仓,以及全金属的锌合金外壳(质感类似于苹果手机的铝合金机身),想解决市场上部分电子烟出现漏油、不耐磨损和外观设计简陋的问题。在油舱和续航上,智胜致能的油舱容量为10毫安,电池容量为2200毫安,充一次电正常可以用上3-4天,加一次油能够使用1-3天。丹麦文身公司Tattoodo完成490万美元融资 据Nordic报道,丹麦文身公司Tattoodo完成3100万丹麦克朗(约合490万美元)融资,此轮融资基于该公司2.34亿丹麦克朗 (约合3700万美元) 的估值,投资方有新进和现有股东,包括Christian Stadil、Daniel Agger、Jan Bech Andersen、Bjarke Ingels、Nikolaj Coster-Waldau和风险投资基金Nordic Eye。Tattoodo成立于2012年,由Mik Thobo-Carlsen、Johan Plenge以及美国纹身艺术家Ami James联合创立,旨在成为一个一站式的文身店铺。 酷产品 渡鸦音箱测评: 代表百度AI技术尊严的DuerOS,用户体验真能过关吗? 根据我们对音箱「语音交互体验」这个维度的评测显示,刚刚面市的渡鸦音箱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甚至在「多轮对话」方面明显高人一筹。也就是说,渡鸦音箱中 DuorOS 提供的交互体验,在某种程度上认证了百度的技术实力。 但是我们需要清楚的是,一个音箱是否能赢得市场,除了交互体验,音质、价格、交货能力(产能)以及可以连接的硬件数量也将是考验产品的重要维度。对于渡鸦来说,在交互体验过关后,面对市场,仍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微信新版"搜一搜"竟然能购物?剁手党瑟瑟发抖 趁着圣诞临近,微信邀请了一堆知名品牌入驻,设立了「品牌官方区」。只要你的微信更新到 6.6.0 版本,在「搜一搜」中搜索品牌名称,就会看到搜索结果中置顶的「品牌官方区」。 在「品牌官方区」中,顶上会有品牌的 logo 与品牌名,还有「官方」的标识。品牌名下方有三个入口,中间的入口能跳转到公众号就不用多说了,我们看看另外两个入口。最上面一个是微信内置的官方店入口,在里面你甚至能把商品添加到心愿单,记录在你的微信账号里。底部入口则是各品牌可以自己设定的推广入口,可能是某新品的推广,也可能是某品牌活动。 自杀、打乒乓球、一言不合让你变瞎......2017年这些机器人在作怪 最“有前途”: 一个生活在披萨盒里的怪异机器人毫无理由地让人们变瞎。对于每一个走到披萨盒前的人,它都毫不手软,面部识别成功后会用激光射向你的眼睛。 最反转: “自杀式”安保机器人K5。作为一名使用成本不高的保安,它之后陷入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新闻:撞倒孩子,被酒鬼殴打以及冲进公共喷泉池中“自杀”。 最“黑镜”:哈佛大学能破水而出的蜜蜂机器人。RoboBee是哈佛大学Wyss研究所发明的一个微型飞行机器人,项目在2013年首次亮相,当时的RoboBee还只能起飞和飞行。现在,这只小“蜜蜂”get的最新技能是游泳、潜水,然后自行从水中飞出并在附近安全着陆。 这样的机器人一共11个。想让孩子远离网络伤害?这个AI线上保姆可以为他们撑起“保护伞” Matt Phillips 博士研发的 Social Judo 是一个基于 AI、并专为家长设计的类似 Google Analytics(分析)的程序,它使用专有软件与 IBM 出色的 Watson 平台相结合。它不仅提供实时观察报告,而且能不断更新以探测到新危险。该应用程序监测的主要危险因素包括脏话、色情短信、裸体、色情描写、激进言论等。如果它发现这些问题,就会立即通知家长,这样他们就可以直接从这里检查内容。有很多监测类的程序都是免费的,但是很少软件使用 AI 来完成任务。Matt Phillips 在接受采访时说:“大部分父母无法跟上孩子的步伐,快速学习流行语或使用流行的 App,他们都没有充足的时间仔细研究这些内容。” 今日声音 比特币到底是不是洪水猛兽? 8年市值狂翻2200万倍,一月内价格浮动超过1万美元,比特币到底是不是洪水猛兽?与几位正在关注区块链的风险投资人聊了聊。投资人认为,不该过分妖魔化比特币,大家看不懂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坏东西。比特币交易环节如果存在违法,就该猛烈打击非法交易,不该取缔比特币交易。即使不准中国人拥有比特币,外国人仍会继续持有的,甚至将来有些国家政府的外汇储备可能会配置比特币。比特币基于的区块链技术,将来会深刻改变金融等领域,进入每个人的生活。 其他值得关注的新闻 新三板交易制度改革的内容分为三大块,引入竞价交易 今日,全国股转公司召开新三板分层与交易制度改革新闻发布会,全国股转公司副总经理隋强表示,配合集合竞价和盘后协议转让制度,新三板将采取盘中实时监控,对可能会存在的大额报撤单、对倒拉抬行为进行监控,对其他行为,如挂牌公司关联人参与股票行为重点监控,主要通过工作流程,对市场实施实时监控,及时发现市场异常情况。全国股转公司总经理李明表示,此次改革实施,交易制度为1月15日新系统上线后实施;分层实施的时间不变,为明年的4月30日;信息披露细则从今年年报,即2017年年报开始实施。 引入竞价交易,具体而言,创新层企业单个交易日中将会有5次集合竞价转让的时段,而基础层全天仅有15点会进行集合竞价撮合。 90后平均每日接触网络时间长达4小时,大多在11至15岁开始触网 首届“互联网+”青少年发展大会昨天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会上公布的一份调查显示,作为网络“原住民”,90后平均每日接触网络的时间长达4小时。此外,90后大多在11至15岁开始触网,部分95后甚至在3至5岁就开始接触网络,网络接触的低龄化和重度化趋势明显。(北京晚报) http://dlvr.it/Q79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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