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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莹-小花
chinesehanfu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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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Artifacts】
Chinese Western Han Dynasty-Eastern Han Dynasty(202 BC – 9 AD, 25–220 AD) Murals and Stone Carvings
the court dress of Civil Officials during the Eastern Han(25-220)dyna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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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fu · 漢服]Chinese Eastern Han Dynasty (25–220 A.D.) Hanfu-Civil Officials Based On Han Dynasty Relics
【History Note】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officials were divided into civil officials(文官) and military officials (武官),and civil officials usually wore black robes and a cloth crown called "Jinxian Crown/進賢冠" on their heads.
The military officer (武官) is different from the civilian officer. They wear red robes and wear a crown call” Wubian DaGuan/Huben crown(武弁大冠 or 虎贲冠)”,These crown is characterized by always having two feathers on it
Refer to the picture below to distinguish between civil officials and military officials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pic from 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 (TV series in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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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ing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220–280 AD) in China (the end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Zhuge Liang(諸葛亮), a well-known Chinese military engineer, strategist, statesman, and writer should wear the above civil official clothes when meet the emperor instead of wearing the clothes like be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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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rait of Zhuge Liang in the China Ming Dynasty(1368-164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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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age of Zhuge Liang produced by a Japanese game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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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bove image is the image of Zhuge Liang imagined by later generations combine with the actual costumes at the Song Dynasty(960–1279 AD) in China.
The Three Kingdoms game, including those made by the Japanese, is also based on the image of Zhuge Liang imagined and drawn by people after the Song Dynasty(960–1279 AD).
Which is not conform to the clothing that Zhuge Liang should have worn in  Three Kingdoms period(220–280 AD,the end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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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l & Recreation Work:@柿子菌stargazer
📸Photo: @张宇莹-小花
🎨Painting Artist:@白人阿又
🔗Weibo:https://weibo.com/1812652835/N1w7AClHo & https://weibo.com/6137313995/Msbxt7y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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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lanbali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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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xing Media (Hanzi: 嘉行传媒 ), juga dikenal sebagai Jay Walk Studio, adalah perusahaan hiburan dan media Tiongkok yang didirikan pada tahun 2013 yang terutama berinvestasi dan memproduksi acara televisi yang melayani pasar yang lebih muda. Berkantor pusat di Beijing dan dimiliki sebagian oleh aktris Yang Mi. Sejarah 2012: Jaywalk Studio didirikan oleh Yang Mi bekerja sama dengan H&R Century Pictures. 2013: Perusahaan menjadi resmi. Maret 2014: Yang Mi dan dua manajernya, Zeng Jia dan Zhao Ruoxiao, menginvestasikan US$450.000 ke Jay Walk World Studio. Masing-masing memiliki 19% saham perusahaan. Juni 2017: Perusahaan mengumumkan telah memperoleh US$36,8 juta saham baru. Akibatnya, kapitalisasi pasar perusahaan bernilai US$700 juta. 2017: Jaywalk Studio mencapai kesepakatan dengan Walt Disney Studios untuk mengembangkan film aksi langsung di Tiongkok. 2018: Jaywalk Studio mengumumkan anak perusahaan baru bernama Jaywalk Newjoy, yang akan berfungsi sebagai agensi manajemen untuk generasi baru idola. Artists Independent Studio Mimi Yang Mi (杨幂) Dilraba Dilmurat (迪丽热巴) Pria Vin Zhang Binbin (张彬彬) Leon Zhang Yunlong (张云龙) Vengo Gao Weiguang (高伟光) Wayne Liu Ruilin (刘芮麟) Leon Lai Yi (赖艺) Lawrence Wang Xiao (王骁) Yi Daqian (易大千) Zhu Zijie (祝子杰) Wang Yiming (王一鸣) Fan Zhixin (樊治欣) Daniel Zhou Keyu (周柯宇) Wanita Bambi Zhu Xudan (祝绪丹) Maggie Huang Mengying (黄梦莹) Daisy Dai Si (代斯) Faye Wang Yifei (王一菲) Li Tingting (李婷婷) Ge Shimin (葛施敏) Yuan Yuxuan (袁雨萱) Qiu Tian (邱天) Sabrina Zhuang Dafei (庄达菲) Tian Xuan’ning (田轩宁) Bubble Zhu Linyu (朱林雨) Rita Wang Yijin (王艺瑾) Former Bian Yu (边宇) Xiao Yuyu (肖雨雨) Yang Chengcheng (杨诚诚) Wang Lidan (王俐丹) Li Xirui (李溪芮) Hawick Lau (劉愷威) Film You Are My Sunshine (何以笙箫默) 2015 The Witness (我是证人) 2015 Fall in Love Like a Star (怦然星动) 2015 Mr. Pride vs Miss Prejudice (傲娇与偏见) Reset (逆时营救) Brotherhood of Blades 2 (绣春刀·修罗战场) Baby (宝贝儿) TV Series A Clear Midsummer Night 盛夏晚晴天 V Love 微时代 Swords Of Legends 古剑奇谭 First Love 柠檬初上 The Interpreter 亲爱的翻译官 Pretty Li Hui Zhen 漂亮的李慧珍 Eternal Love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Full Love 周末父母 Ugly Girl Hai Ru Hua 囧女翻身之嗨如花 Negotiator 谈判官 The Flame’s Daughter 烈火如歌 Sweet Dreams 一千零一夜 Legend of Fuyao 扶摇 In Youth 趁我们还年轻 The Great Craftsman 筑梦情缘 Eternal Love of Dream 三生三世枕上书 Storm Eye 暴风眼 Remember My Boy 我曾记得那男孩 The Other Half of Me and You 另一半的我和你 Simmer Down 好好说话 Thank You Doctor 谢谢你医生 She and Her Perfect Husband 爱的二八定律 Novoland: Pearl Eclipse 斛珠夫人 Miss Chun is a Litigator 春家小姐是讼师 Mirror Flower Romance 镜花奇缘 Artikel pertama muncul di: Tionghoa Indonesia - Budaya dan Tradisi Tionghoa Indonesia Pada: JiaXing Media / Jay Walk Studio , Perusahaan Hiburan dan Media Tiongk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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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 h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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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雪(圣斗士同人小说)
秋日见长,风中也带了凉意,斯德哥尔摩海森家族富丽堂皇的豪宅在天地间的一片肃杀之中反而多添几分萧索。别墅两旁夹道中的亚寒带植物郁郁青葱,浓翠之余却掩盖不住苍凉的意韵。
就在正对着后园花坛的小楼上,一个孤独的小女孩痴痴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她不过四岁年纪,圆圆的小脸,娇嫩的肌肤洁白如新鲜奶油,梦幻一般深蓝色的眸子,小小的身体已经在无形中散发出公主一样的高贵气息,可是,那张稚气的���上却分明露出了深深的落寞神情。
在她身后,几个打扫房间的女佣工作之余间或望一眼小姐的背影,虽然没有人敢说出口,但大家心中显然存了同一个念头:“这么可爱的小姐,又是海森家族惟一的继承人,却是个生活在无声世界的失聪儿。上天啊,是不允许太过完美的人存在的。”
嬷嬷慈爱地为小姐披上一件衣服,对于这个从小在她怀里长大的孩子,她是带了种女儿般的疼惜。看着小姐的寂寞,她说不出的心疼。忽然,在嬷嬷看来几乎是种奇迹,绮蒂小姐好像发现了什么,固执地伸出小手,执着地指着窗外某个地方。
哦,那是新来的老花匠和他的孙儿。那个男孩大概有六岁了吧,不仅嬷嬷从未见过,恐怕就连整个斯德哥尔摩、整个瑞典,都找不出像他一样漂亮的男孩子。他的美是种空灵、绝代的旷世风华,可以说如阳光一样的灿烂,也可以说像月亮一般的迷人,他比女孩子更美丽,然而,他眉宇间那股生机勃勃的英气却让人无法混淆他和女孩子的界限。这样乖巧漂亮的男孩,怎么会做花匠呢?
嬷嬷猜到了小姐的心思,于是让人把那个男孩叫上来,他今后都不用再去种花了,只要好好陪伴小姐就好了。
听来人说女主管要唤少爷上楼去,老花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家族遭遇毁灭性的打击,他九死一生才带着小少爷逃出来,在此地隐姓埋名地生活,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阿布罗迪小小年纪已经有了淡定自若的气势,淡淡一笑,安慰忠心耿耿的老家人说:“放心吧,该来的躲不了,该走的留不得,用不着害怕。”不卑不亢,谦谦有礼,跟着那人去了。
那人带阿布罗迪洗了澡、换了衣服,将他领上楼,他才知道女主管让自己来的目的。
不愿做取悦贵族千金的玩偶,阿布罗迪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下楼。可是,绮蒂渴求地拉着他的衣袖,满怀期待地仰起脸,她的小手柔软而温暖,她那双透明而朦胧的眼睛在刹那间俘获了他的心。
没有听见女主管唠叨的冗长规矩,阿布罗迪就决定与绮蒂在一起。不管是天意注定还是命运安排,不在乎她是贵族而他此时的身份只是个平民,两个人的眸子对上的一瞬间,她就是他要用一生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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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蒂开心地去接阿布罗迪手中的干花,阿布罗迪却向后退了两步,把花举得高高的,不让她够到。绮蒂扁着小嘴,不知道是不是阿布罗迪哥哥不疼她了,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阿布罗迪微笑地望着她,扳过她的小脸让她正视着自己,指指干花,然后做出一个大大的口型。
咦,他是什么意思?绮蒂有点迷惘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阿布罗迪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她,她高高兴兴地去取他手中的花,她宁静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若是不理她,她会难过死的啊。可是,阿布罗迪依然避开了她伸过来的小手,指指干花,重复做着刚才的动作。
阿布罗迪耐心而执着地一遍遍重复着,他要让绮蒂明白人的心就是奇迹,他要她不再依靠手语而能“听”懂他人的意思,他要她也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一定会很好听吧。这个单薄寂寞的小女孩单纯得让人心疼,他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所填满……
绮蒂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艰难地张开嘴,努力地做着他为她示范的口型。噢,不对,不对,即使不用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努力有多失败,她的动作笨拙得让人想哭,看到阿布罗迪哥哥眼睛中的笑意,她在心中不停地骂着自己笨,沮丧得低下了头。
“别灰心,慢慢来。”阿布罗迪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托起绮蒂挂上了泪痕的小脸,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面颊上,再次为她摆出那个口型,让她感受自己肌肉颤动的韵律。
一点一点,他的动作缓慢而夸张,他感觉得到她的小手在他的手掌中微微颤动,合着他心跳的节拍……
绮蒂的手包裹在阿布罗迪哥哥温柔的手中,轻触着他细腻温润的肌肤,感受着那一动一动的奇妙旋律。她倔强地擦干眼泪,认真地学,顽强地反反复复重复着,他从生命里传递给她的声音。失败了,再来,不成功,就再再努力,她一定要学会,让他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那个秋末冬初的日子里,两个孩子就这么执着地练了整整一天。渐渐地,绮蒂终于能摆出正确的口型了,虽然仍然发不出声音,可是声音的练习本来就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她唇语的准确完美已足以令他兴奋得难以自己。
作为鼓励,阿布罗迪把精心制作的干花送到她怀里,绮蒂知道了那个口型就是这种花的名字,也是她学会的第一个唇语单词,那是“玫瑰……”
当冬天成为过去,春天也就不会太远。到了花园解冻的时候,绮蒂的唇语已经很有进步了,她和阿布罗迪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再需要他比划手语了。绮蒂笑得很开心,即使简单也好,这是只属于她和他的幸福。阿布罗迪伴在她身边,有时也会跑去帮老花匠种花,“你最喜欢什么花?”他问。
“玫瑰。”绮蒂比划着手语,想了想,又顽皮地摆出那个夸张而缓慢的大大口型。阿布罗迪笑了:“好,我就为你种满园玫瑰。这世上,也只有高贵的玫瑰才最适合你。”
绮蒂静静地“听”着,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可是她知道,阿布罗迪哥哥从来都不会骗她,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一天清晨绮蒂刚刚睁开朦胧的睡眼,阿布罗迪就兴致勃勃跑进来,催着她快些洗漱完毕,然后蒙住她的眼睛,带她到阳台上。绮蒂顺从地跟着他,才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他就松了手,她的眼前顿时一亮。
好大一片花海!满园的玫瑰在春风中向着她微笑,枝枝挺拔,朵朵怒放,一层红,一层黑,一层白,微风拂过,一波波花浪此起彼伏,犹如在风中为她翩翩起舞,空气里浓郁的芬芳几乎让人有醺醺欲醉的感觉。
绮蒂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忽然欢快得跳了起来,紧紧拉着阿布罗迪的手。她觉得自己在飘,变成了一只蝴蝶在花间流连飞舞,她的心在徜徉,溢满了单纯和幸福的快乐,还有,无论她在哪里,阿布罗迪永远和她在一起,与她分享着所有幸福和悲伤的甜蜜。
绮蒂的心中像在流动着一泓清泉,静静地唱着属于大自然的无言歌曲,女孩脸上绽开一朵绝美的笑容,她知道这是因为有阿布罗迪在她身边。他们都还太小了,小得不识人间愁滋味,年轻得不懂情为何物,可是,他们又都明白,彼此心中的依靠和守护。
阿布罗迪与绮蒂并肩站在一起,指点着下面一朵朵绚丽的玫瑰,为她讲述着耕耘时辛勤与快乐的故事。绮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特地为她做出的唇语,两个孩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太阳羞涩地躲进了白云后面,是因为自知逊色于两个孩子的惊世美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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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里将会出现一位神之战士,女神的圣斗士……
持着这条神谕,海森老爷激动得难以自己,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他迅速把家族里的兄弟侄儿想了一个遍,推测谁会是那位荣誉的承担者,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合乎神谕上的规定。等等,上面说的是“家”而不是“家族”,难道那位神之战士就出在自己家里?
“可是,”海森老爷有些迷惑,“自己分明只有一个失聪的女儿啊。”但神谕是绝不会有错的,他迷迷糊糊回到了家,去后楼看望多日不见的女儿,绮蒂的心全在阿布罗迪身上,快乐地扑进父亲怀里时也不忘拉着他。海森老爷知道神谕上指的是谁了。
当晚,海森家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
除了绮蒂,所有人都赞成送阿布罗迪去圣域,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懂抓住的简直是傻瓜!没有人在乎绮蒂的感受,她无望地牢牢捉住阿布罗迪的手臂,小脸上写满了绝望的坚强,努力地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她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滚动着,触疼了阿布罗迪的心,他很镇定,轻轻抚着绮蒂娇嫩的面颊,无声地安慰着她。
旁人的决定代替不了阿布罗迪自己的想法,这个风华绝尘的男孩子拥有一颗敏锐沉稳的心灵。他不在乎海森老爷口中所说的什么荣誉、什么力量,真正打动他的心是对于光明和爱的守护。这个世界还远远不是能够把正义和公正平均洒向每一个角落的黄金时代,曾几何时他自己的家族也是一个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男孩子就要有承担责任的魄力,他要守护绮蒂,他有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保护的事、保护的幸福和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决意要走。
绮蒂呆呆地望着阿布罗迪说话的嘴唇,她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低着头冲了出去。海森老爷还想派人出去找回小姐,阿布罗迪反应比他更快,已经抢险一步追到外面。
室外,风轻轻的,皓月当空,群星似玉。绮蒂跑到玫瑰园,发脾气地想要把那些花全都拔掉,却又舍不得,只是怔怔地望着最爱的玫瑰落泪。一只手自后面温柔地搭在她肩上,她知道是谁来了,可是赌气地不想理他。
“听着,绮蒂。”阿布罗迪执意扳过了绮蒂纤细的身子,凝望着她,也让她面对自己,“我去当圣斗士,又不是不回来了,对吗?在我们的地球上,我们的家园里,还有很多很多悲惨的事,如果大家都不去管,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难的。到时候,我们就算想要安宁都不会再有安宁了。相信我,我只是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我会回来看你的,等到世界上的邪恶和不公都被肃清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不需要再分开了。”
阿布罗迪哥哥的每一句话,绮蒂都看在眼里,在她善良的小小心灵中,也不希望有不幸的人啊。他是对的,让他去吧,全心全意支持他的选择,只要两个人的心还系在一起,就不会有遥远的天涯。绮蒂用很大的力气忍住了泪水,乖乖点点头,她不要让阿布罗迪哥哥在外面流血流汗还要为她担心,她会用心等待着他回来。
朦胧的月光下,两个孩子紧紧相偎在一起。
不等派人去送,圣域就有使者来接未来的战士了。那是个头发像大海一样蓝,神色高贵得像个王族的少年。海森家上上下下都好像看到了荣耀和得势的希望,只有绮蒂眼圈红红的,拼命压抑住心底离别的伤感,拉着阿布罗迪的手。没有声音,她指尖上的温柔在无言之中传达着千言万语,她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阿布罗迪微笑着轻抚她的长发:“绮蒂,我不在的日子里,我的心也会和你在一起。等着我,我会接你去我的双鱼宫,可是你首先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绮蒂不住点着头,她想对阿布罗迪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险些又要哭了。
从此,无论天涯海角,她的心都伴在他身边,不再属于她自己……
阿布罗迪要走了,撒加拉起他的手,两个男孩消失在了一片耀眼的金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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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秋天风起时,十八岁的绮蒂坐在窗前,专注地看着窗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这已经是第十四个年头了,距离上天把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带到她心中,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当年,阿布罗迪去了圣域之后,立刻展现出他那仿佛神赐的与生俱来的天赋,只经过了两年的修炼,就获得了双鱼星座的黄金圣衣,成为了黄道十二战士之一。听说,他在圣域被称为与日月争辉的唯美战士,他在双鱼宫旁开辟了好大一个玫瑰园,里面的玫瑰有红的、黑的、白的……当然了,这些听说全是听他自己说的,他怎么可能忘记绮蒂呢,他心中那个爱哭又倔强的小人儿啊。每年,每个月,甚至每一天,他都仿佛会随时出现,带给绮蒂一个惊喜,他瞬间移动的功夫现在可是炉火纯青了呢。
可是,近来好长一段日子,绮蒂都没有见到阿布罗迪了。也对,他是黄金圣斗士,有全世界的和平要维护,一定很忙的。但今天是绮蒂的十八岁生日啊,他不会不记得,他一定会来看她。
绮蒂固执地从清晨一直等到傍晚,嬷嬷催她去赴家宴已经催了好几次,她才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庆祝海森家小姐成年的生日宴会丰盛而庞大,绮蒂却一直神情恍惚,食不甘味,直到冗长的宴会结束,阿布罗迪没有出现。
回到房间,绮蒂打发走所有的人,独自坐在黑暗中,莫名的牵挂涌上心头。她不是怪阿布罗迪哥哥,别人或许不明白,她却怎么也不会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她所思所想的是另外一种担心。他是圣斗士啊,他出的任务常常会有危险,她好害怕,怕他遇到危险,怕他会受伤,害怕失去他。
绮蒂不敢再想下去了,像她这样的少女比旁人多的是一颗敏感脆弱的心,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抚慰她的心。她痴痴地坐在床边出神,在她身后,黑暗之中闪过一道黄金色的光芒,阿布罗迪来了。
阿布罗迪轻轻走近绮蒂,温柔地揽住她纤细的双肩,把她搂在怀里。绮蒂顺从地依偎在他胸前,她没有太多惊讶,她知道是他来了,无声的世界里却有彼此心的感应,等待的苦楚已经算不了什么,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绮蒂静静感受着她的阿布罗迪哥哥强有力的心跳,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心里却溢满了醉人的甜蜜。
“生、日、快、乐!”阿布罗迪大大比划着手势,看着她的笑容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刚刚的惊心动魄仿佛不曾发生过,所有的不适和疲惫都成了过眼烟云。他是从出任务的现场直接赶过来的,连圣域都没来得及回,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担心他、盼着他,如果他没到,她会一直傻傻地等死她自己。她呀,让他该怎么爱才好,他最重要、最珍贵的宝贝……
绮蒂抬起头,凝望着阿布罗迪哥哥那双深沉温柔的眸子,月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柔柔的,幸福地笑了。阿布罗迪做完手势,又轻轻地对她说:��永远都要快乐,永远都要幸福,我会一直守护着你。”醉人的红晕泛上绮蒂的面颊,她一头扑进阿布罗迪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暖。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那一个个字,分明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
夜深了,绮蒂的眼睛疲倦得快要睁不开,可是她仍不愿睡去,她要仔细看着阿布罗迪哥哥,他的任务那么忙,再相见不知要等到何日何时。“太晚了,你该休息了。”阿布罗迪轻拍着她的头顶,淡淡一笑,天上的星光仿佛都映在了他的眸子里。
“不,我要‘听’你说话。”绮蒂也有像孩子一样撒娇的时候,阿布罗迪想了想,告诉她:“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把手给我,我来和你说话。”绮蒂乖乖地点头,顺从地闭上眼睛,阿布罗迪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和她“说”着话。
“绮蒂,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看到你不爱惜自己。”阿布罗迪掌心里的小手微微颤动着,感受着他的轻慢细语,“我是战士,承担的责任自然多一些,可是你不要担心啊,我是黄金圣斗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等到世界和平了,我就退隐,我们一起去种玫瑰……”
绮蒂忽然睁开眼睛,用空着的那只手比着什么。阿布罗迪看懂了,她是在“说”:“此情不移……”
“此情不移,直到岁月的尽头。”阿布罗迪温柔地为她闭上眼睛,继续说着,“我要带你去双鱼宫,那里有我亲手开辟的玫瑰园,很大很大,比这里的还要大……玫瑰的颜色有红的,黑的,白的……那里的玫瑰终年不败……”
绮蒂“听”着,月亮渐渐西沉,天幕上惟有星星还在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她握着阿布罗迪的手,终于睡熟了。阿布罗迪缓缓抽出手来,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圣域了。
轻轻在绮蒂额头上印下一吻,再端详片刻她睡中宁静温婉的容颜,阿布罗迪笑了,此生有她,就是他永远的牵挂。他慢慢转过身,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
在梦中,绮蒂笑了,是梦到了阿布罗迪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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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了,绮蒂已经二十岁了,再有两个星期,就是阿布罗迪哥哥的二十二岁生日,她想好了要送一份最美好的生日礼物给他。为了这份礼物,她已经准备了很多年。
上一次,阿布罗迪来的时候说是要去出任务,但没有说明会在什么时间回来。可是绮蒂带着插好瓶的新鲜玫瑰回到房间里时,他已经在这里了,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阿布罗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向战友动手的一天,米罗要向他挑战,确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合两个黄金圣斗士之力去杀死一个白银战士,这的确是耻辱。但他在意的不是身外之物的虚名,而是与战友挥戈相向的痛楚……说不上是因为双鱼宫距离教皇厅最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早就知道撒加是教皇了,巨蟹星座迪斯马斯克是忠诚于信奉的力量即是正义,而他忠诚的是信仰本身,不是某个偶像,而是真正代表光明和爱的力量。可是,他无法忘却仙皇星座那张正气凛然的面孔……或许他是错了吧,不能改变的就只有面对,他只是想让战友安逸地走,然而……
绮蒂怯怯地坐到阿布罗迪身边,靠在他肩上,阿布罗迪哥哥的神情让她好怕啊,又带着莫名的心疼,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阿布罗迪伸手揽过了她,拥她入怀,惟有她,她安祥平和的气息,才能平静他的心情,给他最深的安慰。他不后悔选择做圣斗士,有了对光明的信仰和一班热血沸腾的战友兄弟,流血流汗他都义无返顾,可是,毕竟已经不复童年时代的天真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到了尽头会是什么。他不怕牺牲,死亡并不能隔断心中永恒的爱,只要是守护绮蒂和世界上一切心中有爱的人们,他殉身也无悔。他放不下的只有她,这是生生世世永难泯灭的爱恋,无论未来将要走向何方,他的心都会守护她直到永远。望望东方的天边,圣战即将拉开序幕……
绮蒂柔顺地倚在阿布罗迪哥哥怀里,仰起脸,伸出小手想要为他抚平微蹙着的眉宇。阿布罗迪捉住她的手,轻轻贴在面颊上,她应该是单纯、快乐的,他不愿让那些不应该由她来承担的忧愁打扰她的宁静。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在一起,仿佛置身于无限广阔的空间,窗外飘过一朵白云遮住了阳光,四周围是柔和恬淡的宁静。幸福,阿布罗迪抱紧了绮蒂,好像要抓住他最宝贵的幸福,永远也不放手……
绮蒂忽然抬起身子,兴奋地用手语“告诉”阿布罗迪:“阿布罗迪哥哥,生日那天,你可一定要回来啊。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一定要在那天亲手交给你。”阿布罗迪笑了:“好啊,绮蒂的礼物,我肯定会亲手接过,一生一世好好珍藏。”绮蒂被他说得害羞,将脸埋进他怀里,抬不起来了。
阿布罗迪抚弄着她的长发,轻吻住她小巧的耳垂。绮蒂被他暖烘烘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轻笑着抬起头,阿布罗迪湖水一样的眸子正在凝视着她,一个娇美的小人儿占据了他眼睛的全部,他在问:“那你呢,想要我带什么礼物给你?”
绮蒂想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有你”,眼波流动,忽然看到窗外满园盛放的玫瑰,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阿布罗迪对她的许诺,露出无限神往的神色,于是用手语“说”:“我想看雪,一场玫瑰的雪。”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脸颊发烫,不好意思地比划着:“瞧我,总是在做梦,说些傻话。”
“不,这不是傻话,阿布罗迪哥哥会给你做到。”阿布罗迪郑重地点点头,绮蒂知道,阿布罗迪哥哥从不会骗她,恬静地笑了。
3月10日,随着黄金之箭射入十三岁少女的胸膛,圣战正式打响了。
阿布罗迪一直站在双鱼宫的台阶上,向下眺望,古老的大火钟上一格格时间的火花逐渐熄灭,山下的神殿里相继爆发出燃烧到了极限的小宇宙,那是战斗的痕迹。夜幕降临的时候,战火终于燃烧到了第十二格。
绮蒂,此刻你在做什么,是否还在窗前等着我?你总是这样等我……阿布罗迪想着,两个少年闯进了双鱼宫,那个绿发少年用锁链缚住他的左腕,让另一个少年顺利通过,他们好像很有信心,约定“教皇厅再见。”
“他不会到达教皇厅的,即使通过了这里也没有可能。”阿布罗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个叫做瞬的少年说这些,他是仙女星座,仙皇星座最心爱的弟子,命中注定的吗,就在这里,在这座双鱼宫,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阿布罗迪把玩着手中鲜血一样红的玫瑰,平静地说出事实真相,发动了一次又一次攻击。仙女星座的少年愤怒了,外表斯文清秀的他体内竟蕴藏着不可估量的潜能,可惜,他还是太仁慈了,他这样在战场上只会害了自己……仙皇星座,还是让我来替你教导弟子吧,我会把他训练成一位刚强的战士,然后,再把我的生命交到他手里……阿布罗迪唇边溢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黄金小宇宙极限爆发,无数鲜艳的玫瑰在他的小宇宙中纷飞。
在十二神殿的最后一宫,两股强大的力量同时炸开了。
“吸血白玫瑰!”
“星云旋风!”
席卷整座双鱼宫的风暴中,阿布罗迪被少年的小宇宙化成的巨大气流卷上了天空,跟着又重重坠地。生命在逐渐流失,在感受到死亡的刹那,他想到的不是自己……亚路比奥尼,欠你的我都还清了……绮蒂,原谅我,这一回,阿布罗迪哥哥要失约了……
玫瑰花雨洒满了双鱼宫。
罕见的飓风袭击了斯德哥尔摩,海森家的花园里,所有的玫瑰都在狂风之中被连根拔起,打着旋儿卷上半空,又在风起之后纷纷飞舞,飘然落地。就像,苍天在下着一场玫瑰的雪……
绮蒂惊呆了,突如其来的心痛袭击了她全身,痛到麻木,生命力仿佛一下子空寂下去,只剩下一个虚幻的躯壳,她知道,她的阿布罗迪哥哥不在了。她不顾一切奔到楼下,痴望着遍地狼籍的花枝,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忽然向着苍天一声痛呼:“阿布罗迪……”
这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要用自己的声音呼唤他,经过十几年咬紧牙关的苦苦练习,她终于能发出连贯的声音了,她学会的第一个完整音节就是他的名字,她惟一会说的话,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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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方面传来消息,阿布罗迪死了,作为助纣为虐者,战死在了第一次圣战里。海森老爷暴跳如雷:“还指望他能给海森家族带来好处呢,怎么弄到这么个结果!”忽然想起女儿,逐派人:“去把小姐叫来。”
佣人去了一趟,慌慌张张跑回来报告:“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啊?”海森老爷目瞪口呆,跌坐在椅子上。
绮蒂明白父亲只想从阿布罗迪身上得到好处,一旦得知噩耗必定翻脸,所以匆匆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提前从家里悄悄逃了出来。凭着一颗坚贞的心和刚刚学会的还不完全的笨拙声音,她坐上了飞往雅典的班机,前去圣域,阿布罗迪战斗和生活的地方,是她惟一的选择。
等到踏上了雅典的土地,绮蒂才明白自己匆忙之下决定的草率了,人海茫茫,她根本不知道圣域在哪里!她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孤身少女,耳朵又不方便,流落异乡,每天只能孤零零在巴台农神庙等古迹附近转绕,寄希望于找到些许圣域的线索。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绮蒂天天黎明时分就在那些古迹群中等待,时候还很早,周围没有一个游人,突然不知道从何处跑出一个小男孩来。这个男孩不过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孔,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额头上还有两颗大大的朱砂印记,在他身后跟着走来的年轻人温尔文雅,额头上有着与男孩一模一样的圆形眉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穿着黄金圣衣,像阿布罗迪那样的黄金圣衣!
渴盼得太深,失望得也太多,绮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等到她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做梦,急切地扑到年轻人面前,费力地,用生硬的声音说:“我、叫、绮、蒂,请、带、我、去、圣、域,我、是、来、找、阿、布、罗、迪、的。”生怕自己说不清楚,她双手同时还在不停地比划着,倾诉着,恳求着。
这个清晨,穆先生本来是想避开游人参观的高峰,带贵鬼前来瞻仰一下古希腊遗迹的,没想到却遇上了一个陌生的异国少女。他静静听着绮蒂的自我介绍,立即明白了她是谁,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与绿子、云菠一样,又是一个苦心的痴情女子!帮不上她什么忙,她也不需要外人的同情和安慰,惟一能做的就是带她回圣域,去看望,阿布罗迪——
· · ·
寂寂的双鱼宫,冷冷清清,花园里满园玫瑰开得正盛,红的,黑的,白的,这里的玫瑰园果然比海森家的要大得多,也美得多啊。可是人呢,那个许诺要陪她一起种玫瑰、守护她一生一世永不离开的人,此刻又在哪里?绮蒂跪倒在玫瑰园中,失声痛哭,这些天来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再流出来的只能是血。阳光把一个人的影像长长的拉到她身前,那个人走到她背后,停住了。
绮蒂转过头,一个十三岁的少女静静站在那里,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面容美丽而朦胧,让人恍然有种似远似近、亦真亦幻的感觉。绮蒂先开口了,她的声音有点奇怪,却很动听:“你是,雅典娜?”
“是的,我是雅典娜。”年幼的女神神情中有着遮盖不住的恻然,那是她的战士们,那是他们有情有义的心上人哪!回来只是因为不忍心辜负艾俄洛斯、辜负爷爷生命的重托,可是这场无意义的战争,又到底该算是谁的错?女神不知道,如果有选择她宁肯不做雅典娜,不去承担这副注定势必要落到她肩上的守护世界光明的大责任,也不用去面对那些无法挽回的热血和清泪。可是,她却不能逃避,既然决定了就要战斗到底,那是教皇、艾俄洛斯、撒加、卡妙,还有阿布罗迪他们用生命交托给她的,为了不辜负他们的生命和鲜血,她能选择的就只有用全部灵魂捍卫他们的希望,义无返顾走到尽头。
然而,女神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绮蒂,血染的战场不能打倒她,凄然的少女却无法不令人心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可是,绮蒂,你一定要保重好你自己。这是我欠阿布罗迪的,他,不愿意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绮蒂流着泪,已是泣不成声,突然转过身,张开双臂,用尽全力将大片的玫瑰拥在怀里。玫瑰花茎上的尖刺刺进她娇嫩的肌肤,创痛迅速连成片,却远远及不上心痛的感觉,鲜血合着泪水滴下,融进泥土里。这片土地上,也有他的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生命的呼唤,绮蒂将玫瑰抱得更紧了,那些花刺仿佛刺进了她的心房,她不知道,这里的玫瑰不是双鱼宫的武器,是阿布罗迪特别为她栽种的。
女神没有再劝绮蒂,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残阳如血,最后一抹晚霞的光晖迟迟停留在玫瑰园中,两个少女的影子也变成红彤彤的,渐渐地模糊了。
· · ·
绮蒂想要留在双鱼宫,她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她独自一人久居那深幽的神殿。于是,女神特别在山下为她安排了住处,派遣女圣斗士来照顾她,特许她随时可以回到双鱼宫。
绮蒂不愿再过贵族千金的生活,努力学着做一个普通少女,学习普通少女应该会做的事。玫瑰园里,她全心呵护着附有战士精魂的花朵,双鱼宫中,战斗的痕迹已被她的小手一一抹平。在她心里,只有在这些地方她才可以感受到阿布罗迪���气息,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她,空空的双鱼星座黄金圣衣栖宿着他永不湮灭的灵魂,同样寄托着她数不尽的相思。
一切都做完之后,绮蒂会一个人来到圣斗士墓地,像往日一样,静静陪伴着她的阿布罗迪哥哥。她知道阿布罗迪哥哥最喜爱漂亮,于是亲手为他在墓前栽上像雪一样洁白的玫瑰,她知道阿布罗迪哥哥最大的心愿是能够听她的声音,于是竭力克服听力不便带来的麻烦,努力学唱一支支少女唱给知心爱人的歌曲,只唱给他一个人听,时常是唱着唱着,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样的日子久了,绮蒂常常感觉恍若梦中,阿布罗迪哥哥并没有走,他其实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他只是去出任务了,很快就会回来……她自己也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幻,她惟一明白的是,无论他身在何处,她的心永远跟随着他,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绮蒂这样痴痴地等着、盼着,有一天,雅典娜突然不见了,照顾她的女圣斗士告诉她,北欧爆发了冰雪战役,雅典娜女神带领青铜战士们去奔赴战场了。
雅典娜会赢吗?绮蒂这样想,忽然责怪似的打了自己一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那是阿布罗迪哥哥用生命守护的神!阿布罗迪哥哥的灵魂一定就守卫在雅典娜的周围,有了他们在,正义还能不会战胜邪恶吗?
绮蒂期待着胜利的讯息,她不是战士,可是她有这份信心。
等到北欧战役胜利的消息传来时,雅典娜没有回来,那些青铜战士也没有回来,天空却下起了昼夜不停的暴雨。
暴雨形成了洪水,在世界各地肆虐着,圣域同样不例外,很快浸入了汪洋之中。绮蒂住进了双鱼宫,这里是十二神殿的最高点,受洪涝的侵害最小。外面是阴霾的天空,绮蒂的心情却一片云淡风轻,除了阿布罗迪没有什么人和事能使她挂怀,世界光明是他的心愿也是她的心愿,她会等着,等着他和他的战友们创造奇迹,即使是灵魂也好,她相信有他们在就有奇迹。
连续不断的雨水打落了含苞待放的玫瑰,绮蒂不放心地忙着照料这些阿布罗迪哥哥惟一留给她的心血,山下面,双子宫前,黄金圣斗士们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认为雅典娜会有危险吗?
蓦然间,一颗流星自山下的射手宫飞出,紧接着,又是一颗流星,出发点是水瓶宫。那些牺牲了的黄金圣斗士,赶去支援了吗?
绮蒂奔进双鱼宫大殿,双鱼星座黄金圣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出夺目却细腻的光华。阿布罗迪哥哥,你没有走吗,你是相信战友一定会胜利,还是,特地留下来陪我?绮蒂默默地想,她的手轻轻抚摩着黄金圣衣,冰凉的圣衣表面带给她的是别样的心悸的温柔,就像,阿布罗迪在爱抚她一样。幸福可以很深沉也可以很简单,此时此刻,绮蒂的心在刹那间充溢了简单的幸福,他就在她身边,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阴阳永隔也不能。
天人相隔,空气中也好像全是他的气息,绮蒂站在带着水汽的风中,如同倚在他的怀抱里,他们一起在等待着。
云开雾散,雨过天晴。
· · ·
圣域戒严了。海界的战斗胜利后,雅典娜和黄金圣斗士们反而添了很重的心事,圣域的戒备加强了,比以往的一切更加严���的战斗即将到来。
绮蒂搬���了双鱼宫,到白银战士基地和女圣斗士们住在了一起。其实,在这等非常的关键时期,像她这样既非战士也非杂兵的寻常少女应该被勒令远离战争中心的。可是,绮蒂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她不愿回家,有阿布罗迪的地方才是她的家,战斗打响之后她一个孤身女孩在外流浪更加危险,照顾不好她就是对不起阿布罗迪,于是女神特别派人专门保护她,叮咛她不得再去十二宫,并且事先讲明一旦发生意外即使强迫也要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所以,绮蒂留在了圣域。
然而,那一夜的到来没有任何征兆。除了魔铃外出未归,除了莎尔拉照例带领杂兵在外巡视,那些十几岁的小女战士们没有感受到丝毫与以往不同的预兆。去墓地看望阿布罗迪哥哥是绮蒂每天都要做的,还没有接近那片长眠着无数英灵的土地,她就感觉到异样,一座座坟墓被掘开,里面圣斗士的遗体不见踪影,莎尔拉正在与邪武那几个青铜战士紧张地争论着什么。
阿布罗迪哥哥的墓也被毁了吗?这是绮蒂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但她很快就发现没有这么简单,上天给她听力不便的补偿就是视力的敏锐,她看到莎尔拉的唇形在动着,那是“能使已死的人复活,这种事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掌管死亡的那个人!”
绮蒂已经顾不得再去想其他的事了,她轻巧、却敏捷地退出墓地,突然转过身,不顾一切向着十二宫奔去。阿布罗迪哥哥复活了,她要去找他,不管他是人也好,鬼也好,永远地伴在他身边,再也不要失去他,绮蒂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信念。
白羊宫前,作为前锋的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迪率先向穆先生发动攻击。迪斯马斯克失败之后,阿布罗迪发动了玫瑰战阵,小宇宙的风潮中,鲜红的魔宫玫瑰在他身畔旋转飞舞,被穆手上的星光一映,好似下了一场玫瑰雪。
“来吧,亡灵就应该回到死亡的世界去!”穆先生一声断喝,孤独的白羊冲天而起,漫天都是星光。阿布罗迪紧跟直上,双手一扬,万朵玫瑰正要激射而出,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凄然地呼唤:“阿布罗迪……”
这是谁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却是很熟悉的声音,有点生硬,然而带有生命中最动人的天籁之音……阿布罗迪蓦然回首,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向着他奔来,奔向他们战场中心的旋涡,绮蒂,她怎么会在这里,不行啊,快离开,你不能死……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敏捷的身影飞快地扑向绮蒂,一把拉住了她,迅速向后疾退。莎尔拉真是好样的,她这样是冒着被卷进战争的危险。
阿布罗迪瞬间绷得紧张到极点的心绪顿时一松,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不过短短几秒,然而战场上绝不容许哪怕万分之一秒的迟疑。穆先生生气了,星火绝灭的星光笼罩在天地之间,白羊宫前亮如白昼,阿布罗迪和迪斯马斯克同时被卷进了星辰的旋风里。
绮蒂被莎尔拉死死拽住,迅速退至安全地带。她挣扎不过,只能凭着最后的力气远远遥望白羊宫的方向,她看见,她的阿布罗迪哥哥和另一位战士,逐渐消失在灿烂的星群中……她有种感觉,这次的匆匆一面,即是诀别……
战斗,仍在持续。巨蟹宫中先后发出两股强大的力量指向教皇厅和处女宫,继亚尔迪的小宇宙消失之后,处女宫上空升起巨大的光球,沙加的小宇宙也消失了。再接下来,就是两股雅典娜之惊叹的威力相互碰撞的声音,地动山摇中,世界进入了彻底的无边黑暗,地面上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绮蒂默默站在竞技场上,无言地等待着,与魔铃、莎尔拉、贵鬼,大家一起,怀着虔诚而又绝望的心情。什么都不能做,啮咬着人内心的痛苦等待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漆黑的辽远天边,没有一个人说话。
地面上的战斗延续到地下,最后的战场惨烈却悄无声息,大地在颤抖,绮蒂想起了许多事。玫瑰园……那血一样鲜红的玫瑰雪……阿布罗迪哥哥,如果世界毁灭了,到了天上,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
突然,大地的震动达到高峰,绮蒂几乎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无数耀眼的黄金光芒从地底射出。贵鬼哭了,绮蒂看着他的唇形,知道他在说:“叹息墙壁前面,黄金圣斗士们用生命化成了阳光……”
心痛到极点就是麻木,绮蒂好像失去了意识,她哭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几乎是奇迹般地,在地震停止的一瞬间,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自另一个世界注入了她的生命,她的耳朵,二十年不曾感受过的听力,刹那间完全恢复了,她听到了热血战士来自天外的心音!
这是心的希翼,生命的传承。
战斗还没有结束,当地震的第二个高潮到达顶峰时,贵鬼已经泣不成声:“……胜利了,击中了哈迪斯……雅典娜和青铜战士们……被吞没在了崩溃的极乐净土……”
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热血与冷酷,所有曾经的记忆随着消逝的世界变成了岁月里的尘封,一切都结束了。活着的人要开始的是一个全新的纪元。
· · ·
多年以后,在家族的威逼压力下,绮蒂结婚了,嫁给巴黎一个富商,可是不到半年又离婚了。因为每到午夜梦回,绮蒂总是自梦中惊醒,深情地呼唤着阿布罗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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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fugallery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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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hanfu by 张宇莹-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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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e-andromeda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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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一)
贞明三年,斩马关。
陈舒跟着门里来北的车队走了很远,直到斩马关才停下。
斩马关是大魏设在幽冀一带的最后一座关城,出了关便不算是大魏领地。师叔怕出了关遇着蛮夷人劫道的,领着他到风家的镖局来请镖师。
“你老实些,不准惹事。”师叔临进门已念了他十好几句,听得他烦,撇撇嘴,倒敬重师叔在不敢多吭声。师叔看他老实,方才放他跑开。
关中出身的孩子多半没见过斩马关。关城高耸入云,在一片蔚蓝天宇和广袤白雪里显得格外孤兀。据说这是当年大魏北上伐胡的军队屡屡战败之地,是魏国沃野千里的北大门。
也是镇国公嬴家世代捐躯的沙场。
镖局的院子里扬沙漫尘的,倒也不脏乱,紧实的沙地被操练着的镖师跺出震天的响。
师叔跟着风家分家的当家出来,那位当家年纪与他差不太多,只受了他半礼,跟他师叔道:“若往北去,只我们家这些镖师,虽说蛮子也难挑衅,却还是和气些好,我卖你镇北一个面子,带你去求请燕前辈吧!”
燕前辈这三个字一出,连他都为之一振。更不要提他师叔,才是正正经经与那位燕前辈的同辈人。
燕飞燕池羽,你但凡是要问起他,只要不是聋了耳朵,都应当听过他的大名。
当年他单人一骑踏软了红尘,明烈锋芒挑进群英会,从此处成了天下无双的剑客。他那时候声名正盛,却没人取得一个恰到好处的名号给他。
他当时仗的是一把凛冽的长剑,剑柄上戏凤浮雕,眼目上是一粒晶莹美丽的碧玺。
这少年从荆州城来,带着少年人炽热狂妄的感情,挑下桂冠,要迎娶他的心上人。
燕池羽呀。这三个字写在多少名录的头一版头一行,叫他们润了笔墨唾一口浊气,焚香净手供奉起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日见着燕池羽,这人好像留在传说里,但又实实在在确确凿凿的活着,穿一身蓝,站在空荡荡的庭院里练剑。
见着有人来,他收了剑式,短剑在他残留的那只左手上十分娴练的翻了个花,稳稳归进剑鞘里。
风家当家上去抱拳一躬身,道:“前辈,这是自关中来的镇北陈家兄弟,要到关外去,担心蛮子作怪,请前辈代劳护航。”
那人清隽面庞绽开一个清浅的笑。
临行前在风家的宅子里用了一顿饭。
风家七房在斩马关关口驻扎多年,厨子都是道地的本地人,吃的也都粗犷些。支着铜鼎涮肉。陈舒十几岁,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岁数,一个人下了一盘肉,竟觉得还不够吃,看看师叔同几家大人,颇有些赧然,不好意思再吃。
风家那个年轻当家笑起来,叫一声“再给小郎君上菜”,又宽慰他说:“出关冷了,多吃些也好暖暖身子。”
燕飞也乐。
他长得实在是俊,在这样热气缭绕的炉鼎前都是风流妩媚的形容。
师叔殷勤给他布菜,他也不推脱,这一顿前他说过茹素,也不喝酒,风家当家特意给他隔了半锅清汤。
用过饭后,陈舒被师叔打发出去,跟着风家的子弟洗涮锅碗。
燕飞同风楷说了好几句话。
风家八房子弟,风楷是七房老幺。燕飞初来关外时他尚未出生,也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眼见着他一路摸爬滚打上来做了七房家主,此去还是忍不住当他是个孩子,多嘱咐了几句。
要么总说人年纪大了偏爱絮叨。风楷听他说了几遍“遇事万万小心,那几家如果打着本家幌子来务必查清”,终于是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前辈,再不出发人家陈家叔叔的差事要耽搁了。”
燕飞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风楷也知道个中缘由。
前辈视他如亲子,就好像他那段无疾而终的过去竟留下这样一个结晶来。
镇北的马队走了很长。马儿担负着沉重的货物,还是好几十匹马拉了浩浩荡荡的一队。
陈舒心情很好。
关外的碧空蓝的像洗净,云很淡,天色也很淡。他哼着关中不知名的小调,跟在镖师的身后。那些挂着清一色同制式长刀的镖师说说笑笑,并不当走这一趟镖是回事。燕飞跟在身后,神态宁和,淡然的好像是绝不与他相干。
“小子,出关啦。”
他仰着头,在碧海蓝天里看上去这关城更像是一道铁壁,拦截了大魏向北进发的脚步。
而少年来的地方要更西,在富饶的三秦大地。那双不曾见过豪漫边塞风景的眼睛明亮极了,铺天盖地的一脉深情。
燕飞看这孩子,甚至一瞬间错觉的以为看到了还未折断羽翼时的自己。这孩子太赤诚而太天真,怀抱着一腔莽撞冲进白茫茫大地。
他问这年长的镖师,塞外是一片怎样的风景,而这镖师意外的生出一股耐心,肯给他讲讲:
“你从关内来,怪道不晓得。”
他望向远山青碧上笼罩的一片皑皑,微笑着,指指旁侧的一块青石,“冷些,若不嫌弃,坐下来说。”
办通关文牒是件相当繁琐的事,镖头去了官府,他们就坐在一处,燕飞说话很温柔,带点长久岁月仍未消去的江南温软语调,抹不掉。陈舒连眼都不敢多转,燕飞坐在他对面,这少年瞪大眼,用近乎崇拜的神情看着他。
断了一臂的男人对这些事尽数不再过心,腰间佩剑在他挪动姿势的时候与身下的青石叩击,发出脆声。他面若敷粉,上面深深浅浅是关外凛冽寒风留下的刻印,一双带着厉色的凤眼波光流转,与少年对坐半晌,轻笑出声。那人啜一口皮囊里的水,斜眼看他。
“原来你们关内竟是这么看我的。”
少年心头颤巍巍的一点胆战,被他窥了个清清楚楚。
他说:“小鬼,想不想正经认得认得。”玩笑开得又乐,这时候又听出他在关外混迹多年,地道的是这地方的口音。
少年一瞬恍然。
“你们家不也用剑?来操练操练。”
短剑出鞘。
他执着“蹈锋”,几乎要燃烧起来似的,剑身相撞的铿锵声震得他耳朵发麻。
虽说年纪见长,燕飞的剑仍旧快。他惯常散着头发,不像是他在中原遇到的许多剑士一样束起,那头长发一样飘飘然,斑驳掺着白,仍旧光滑如缎。空荡荡的右袖随着他身形也动,飘舞好像飞鸟羽翼。
燕池羽左手持剑,那把短人近一尺的“鸿生”竟也能叫他的长剑都毫无招架之力,带着无尽的劲力刺向他胸腹。剑客的眉目十分锋利,那柄短剑更应该锐不可当。少年趁快侧身,剑锋险擦过衣裳,刮出一道长长的破口。燕飞近身的动作极迅速,偏就这样的距离不够他撤回长剑反手回击,“鸿生”短的好处霎时凸显出来,他多年用左手剑,那只左手灵敏的与旁人右手也没差,力道更是不小。
他左右抵挡。自幼练剑的底子不薄,人聪慧也学的灵光,却总也比不得他几十年塞外风雪里杀人的功夫,终是被他挑落长剑,败于阵下。
燕飞手腕翻抖,反手握住“鸿生”,归剑入鞘,少年红着眼看过去,他单薄身影在雪里隐约。这人稍有些消瘦,就显得那条衣袖越发空荡,拔着挺直的背板,腰间坠着那把短剑,衣裳素净,才衬得他齿白唇红,雪肤乌发。残存的那只生了茧子的左手仍按着剑柄,指腹拂过那上头翩翩的飞鸿,慢得悠长。
燕池羽的剑。
他喘息很重,这人却仿佛半点不关碍似的。旁侧亮出一阵急促明亮的掌声,风家的几个镖师围过来,长叹一声:“不愧是镇北‘花扇子’的徒弟,好亮的招子!”为首那个年长些的声音很响,“能在燕前辈手里过这几回,够你回关中吹一辈子了。”他大声的笑,笑得好几只雀鸟都跟着震开。
他被说得脸红,一时镖头来喊:“上路!”
燕飞给他戴上斗篷上的兜帽,亲昵的拍拍这晚辈的背。
他自己亦也戴上,兜帽宽松得遮了眼睛,只露出半张白且光顺的脸。
“关山月”,奉着他的大名挂在江湖名录的首榜首页,写着极其清隽的“燕飞字池羽”。同镖的镖头驾马启程,这面目俊美若明月的剑客敛了笑容,起身拉他上马。
他这动作做得干脆又轻快,好像重复了无数遍似的,叫他在这张苍老了的面孔下窥探到几分曾经存留在神话里的少年意气。陈舒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想起师父说,“当年燕池羽啊,他的那把剑上嵌着绝世的绿宝,比湖泊水面还要清澄”而他所见者,明艳艳如珠如玉的一张面目,剑柄那只振翅欲飞的鸿鸟镶了一粒血一般的红玉,比他的眼瞳还要明亮些。冰冰凉,泛着水光,是上等的宝石。
长长一路马队走起,他蓦然回首,斩马关的关门渐渐后移缩小,慢慢的消退在清浅的天际。他跟在整条长长车队之后,马蹄下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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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bhxvzjxv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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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激情10 (2022) 速度与激情10 导演: 潘礼平 / 王骏 / 张知予 编剧: 王骏 / 赵月冰 / 王帅 主演: 段智文 / 苏魏舞 / 钟熠璠 / 邓琳漾 / 陈舒宜 / 郭飞歌 / 孙伊雯 / 陶冰蓝 / 付雯迪 / 姜姝含 / 刘乐乐 / 金陈沂久 / 黄欣然 / 谢盈雪 / 孙唯书 / 张晶宇 / 刘怡麟 / 贾念莹 / 韩玺曈 / 杨可欣 / 蒋韵兮 / 宁艺欣 类型: 剧情 / 儿童 / 古装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22-02-14(中国大陆) 片长: 75分钟 又名: 天真派:红楼梦 / 红楼梦之桃花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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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激情10的剧情简介 · · https://www.themoviedb.org/movie/385687-fast-furious-10?language=id-ID   《速度与激情》(Fast and Furious)系列主演兼制片人文·迪塞尔(Vin Diesel)在Facebook上透露,他还要再拍三集才会结束这个系列。   迪塞尔说:“环球公司一直对我非常好,给予我充分的信任,我们就像一家人。我向他们承诺过,我会再拍三集来结束这个系列。”   不过文·迪塞尔今天回应说,这个系列对自己十分特别,因此会处处小心对待。而且目前《速度与激情8》还没有剧本,更别提邀请导演了。不过他将很快宣布新的导演人选,让广大粉丝不要担心。   《速度与激情8》将于2017年4月14日上映,而《速度与激情9》恐怕要等到四、五年后才能与观众见面了,至于《速度与激情10》则至少要到2020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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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ling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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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Counting Stars
反正《逆光》完售一年多了,放出来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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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古老的说法。
大海孕育人类的起源。
手塚看着头顶摇曳的蓝色波光,一点点从漫长的黑暗中醒过来。
他首先感到的是一阵沉重又疲惫的压力,像是一个新的梦境,让人分不清现实。大脑开始活动三五秒后神经系统才终于接上了轨,逐渐找回对身体各处的控制权。
浅蓝色的营养原液包裹着他的皮肤,带来妥帖的温度和舒适感。他试着握了握拳,肌肉鼓胀而酸涩,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每一次从长期假眠中醒过来都难以避免。手塚移动了一下手腕,点开身侧的控制屏。
营养液一下子被真空机抽走,温暖干燥的风从通气管道里释放出来,舱底微微抬起他的上半身,同时启动医疗系统,激光对他进行了一次从头到脚的扫描,确认身体体征基本正常。
舱顶的绿光亮起,半弧形的舱门从两侧打开,露出外面金属的白色房顶。
以及趴在舱边上的一颗圆圆的脑袋。
“早上好啊,tezuka先生。”半透明的虚拟人工智能亲切地对他挥了挥手,“按照标准恒星时刻现在是宇宙历1029年3月1日早上9点,你一共睡了377天16个小时21分钟,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我们到哪了?”
“按照你的设定,一直向着17星系的β星飞行。预定抵达时间是昨晚11点。不过前几天飞船的固定航线上遇到了陨石堆,不得不重新校准更改航线,所以我们要后天下午才能抵达了。”
手塚点了点头,试图用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这对于一个刚醒过来的人实在是有点艰难,手塚感到自己的手臂肌肉在微微颤抖,他的人工智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需要我改变重力设定吗?”
“不需要。”
“呃,可是你现在看上去不太好。”它歪着头,“规定应该先从恢复性训练做起的。”
“我没事。”手塚没有继续勉强挣扎,而是把舱床调整在一个高倾斜的角度方便自己靠上去,“请帮我把衣服递过来,谢谢。”
人工智能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微笑:“乐意为您效劳。”
三个小时后,手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餐。
他看上去好了很多,最起码四肢不再像刚苏醒时那样毫无支撑力,金属刀叉和餐盘接触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的人工智能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进食。
在它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手塚问过原因。对方回答是因为觉得进食是一件美妙的事,作为人工智能自己是没办法享用美食了,那么看看也挺过瘾的。
被盯着看总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好在手塚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安静地用完餐,把空盘放在家政机器人手上,然后从墙柜上取下光电脑开始工作。
“看来轻度肌无力也没法改变你的用餐速度啊。”人工智能趴在手塚的工作台上,用静电吸起一张纸在手心里玩儿,“我觉得你应该先休息休息。”
“我休息得足够久了。”手塚一边说一边打开眼镜戴上,“请把这几个月的飞行资料传过来。”
人工智能摇了摇头:“tezuka……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他抬起手,走过去轻轻点了点电脑屏幕——那里出现了一个新邮件提醒。
手塚点开它,开始认真进入工作状态。
人工智能叹了口气,转身消失。
它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早在5年前手塚准备这次星际旅行的时候,他的朋友跡部就这么形容过。
“科技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但极少数的人在倒退。”
他在Hyutei主星上的一家高级酒吧里,和几个老友一起给手塚践行。
“所以我们应该敬这位老古董,他不但向着古科学致敬,对宇宙保持着高度好奇心,还为此奉献一生,连女友都不要了。”
金黄色的酒液反射出他傲慢至极的微笑。
如跡部所说,自踏入宇宙那一刻开始,人类文明的发展就如同核爆炸一样不断膨胀扩张。
从第一次移居其他星球,宇宙时代开启,到人类适应并第二次疆域开发只用了十年。
然后就是不断地拉开了星际探索的旅程,找到下一个,下下个。
逐渐地,世界的范围不再以星球为单位计算。几大星系遍布人类的足迹,空间跳跃技术、重力控制技术,宇宙航行如同地面交通一样便利,几万光年的距离也不过转瞬即至。
领土的过度扩张甚至超过了人类繁衍的速度,到后发展时代,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大家终于把脚步放慢了下来,开始做一些实际的事。
发展应用科学、刺激社会人口增长,科学家们把在宇宙中发现的一切都应用到了人的身上。星系社会蓬勃发展,手塚和跡部正是诞生于这个被称为“新纪元”的最为和平稳定的一个时代。
“大家都在忙着享受生活,只有你这种人才会闲得没事儿跑去无人区吃苦。”跡部举着酒杯靠在沙发里,“当然了,身为投资者的我还是希望你有所发现,最好带几个外星高等生物回来,要知道我们移居宇宙几百年,还没见过活的外星智慧生物,连电影的版本都不更新了。”
“谢谢。”手塚的回答永远清淡面无表情,像是没听懂话中的讽刺。
“要不是你父亲是我的导师,我简直要怀疑你是在哪个开发半完成星球上生下来,大脑里植入了人工智能,还是上世纪版本的只有几项功能。”
手塚看了他一眼:“生物电脑开发是非法的。”
“我当然知道是非法的,不然我也不会傻到给一台电脑投这么多研究资金。”
“飞船已经制造完毕了吗?”真田问。
“嗯。”手塚点点头,“明天试飞,十天后就可以正式起航。”
幸村也露出笑容:“手塚君是我们里面唯一一个在科学领域有如此高成就的,我很期待你的发现。”
“我尽力。”
跡部举起酒杯:“敬科学。”
正如跡部所说,他们是大学同学,跡部在飞行制造学上的导师是手塚的父亲,所以不知不觉大家的关系就走得近了。
跡部自己并不欣赏手塚这种人,他刻板、冷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为科学现身在所不惜”的味道。
手塚在大学里主修的是星球环境学,毕业后直接升入中央大学地质研究所,常年往返于各个行星之间,对于星球地质勘探有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
原本再呆三五年,手塚就能够升职成为副教授当上研究室主任,或许混得好将来当个地质部长也不是痴人说梦,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开始申请研究宇宙探索项目。要知道在和平稳定共进的现在,建设星系之间的跳跃通道都比开拓更遥远的星球有价值,一时间有不少人以为他疯了。
手塚为此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在提交报告申请的时候说了一句:“科学发展不该止步于探索。”
据说跡部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动心的。
“我只是单纯表达一下赞同。”他在办公室签完支票,用钢笔轻轻敲了敲桌面,“好的商人都该具备独到的目光和挑战精神,风险越高回报也就越丰富不是吗?”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眼光独到的投资家,这几年手塚每到一个新的星球,回传的资料和研究物质都优先在跡部的商业研究室备份后才进入中央研究所的数据库。除此之外他飞船进行空间跳跃的力点数据和航行数据都要单独传送给跡部。
所有人都在说跡部简直做了个一本万利的生意,凭借着手塚的研究和探索,跡部集团已经在星球物质开发一项完全傲视主星系的其他企业。
花费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好飞船航行数据,手塚又在健身室简单做了一些简单的恢复性训练,到傍晚才从休息区走上舰桥。
“zero”号探索船是当时设备最好的科学探索船,它整体并不大,却搭载了一切长期宇宙航行必备的设备,包括休眠舱、宇宙物质探测器、防护服、食物和饮用水储藏处理设备等等。尽管如此它还是在刚面世的时候遭到了大金主的嫌弃——因为太朴素了。
“我给你那么一大笔钱,你就给我造出这玩意?”跡部指着zero号蓝白的舰身一脸嫌弃,“长得还不如我家厕所。”
“好用就可以。”实用主义科学家手塚这么说。
“你确定?”跡部看了他一眼,“这上面没有人工智能系统吧。”
对方默认了。
手塚对于人工智能的不感冒是全��皆知的事。倒不是他排斥,对于严谨的他而言,人工智能作为开发还未完美的系统搭载在成熟的系统上很有可能会成为隐患。
“关键时刻,我更信任自己的判断。”手塚还说过这样的话。
飞船是他的,整体设计连跡部都没有参与,所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而此时zero号上舰桥部分的灯光全部没有点亮,只有操作盘上的蓝色指示灯发出了莹莹的暗光。宇宙是一层又一层沉重的黑色,压迫得驾驶座上那个半透明的虚拟人影更接近透明。
手塚沉默地走过去,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轻轻亮起,人工智能转过头:“hi,tezuka。”
看他打量了一圈四周,人工智能又笑了笑:“我关的灯……刚才就是想看一会儿星星。要过来坐吗?”
它从驾驶椅上轻盈地“飘开”,手塚点了点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你真是我见过最强韧的人类。”人工智能自己虚拟了一个转椅坐在手塚的身边,“一般从长期假眠状态醒来的人类恢复体力至少要3-5天不是吗,你连一天不到就能出来走了,还是正常重力的状态下。”
“我习惯了。”手塚说,“这并不难。”
“也就你会说这种话。”对方托着下巴,“其他人都不这么说。”
手塚看着他:“你见过多少人?”
“呃,光电脑里的算吗?”人工智能局促地笑了笑,“不算的话,你,fuji,yuta……嗯没了。”
手塚知道他说的“yuta”是谁。
那是他在一年前救过的人,在一艘抛锚于边缘行星的民间飞船上,“bear”就是当时那艘飞船上搭载的人工智能。
哦忘了说,“bear”也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位。
两年前手塚的飞船路过一颗位于联邦星系外围的荒星。这颗行星原本已经被探索过,以资源稀缺和环境不适应居住而被放弃。按照常理,他应该直接从它身边擦过往下一颗行星直飞的,但手塚是一名非常严谨的科学家,崇尚一切眼见为实,所以他选择了在这颗行星上降落;也幸好如此,他才有机会见到了bear,并拯救了它船上的那名青年。
手塚是在着陆点三千公里外发现那艘民用船的,声波探测器很容易地找到了它。船身并没有严重损毁,所以应该是燃料供给不足造成的迫降。
从外侧可以看见船头的挡风玻璃上被喷上了白色的雾气,写着大大的“SOS”。
手塚迅速登舰,在船舱深处找到了被放置入休眠舱的人类青年,以及在他旁边几乎快断电的人工智能虚拟像。
看现场大概是青年用泡沫灭火器在玻璃上喷了字后自己进入休眠舱保命,应急判断倒是很好。不过这艘民用船简陋得令人惊讶,看上去还被改装过,应该属于只能在星系内部短期跳跃的小型船只,不知道为何会飘到边缘星系来。
一切推测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救人。手塚判断好情况,迅速将自己的飞船开过来,设置好联络信号后把青年连同休眠舱一起放入救生子舰发射回了主星。
为此他后来还被跡部臭骂了一顿。
“啊哈,我当初让你寄外星生物回来,你还真寄了个大包裹。”星系间的光通讯价格不菲,尤其是到边缘外星系,更是字字珍贵,“我记得你那船上就一个救生舱吧。本大爷姑且信任你,你最好祈祷在之后的过程中不会出任何意外,我可是不会来救你的。”
至于那个人工智能,手塚原本打算和太空船一并处理掉。只是在数据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激活了电源。原本垂头坐在舰桥上的青年抬起头,用它虚虚实实的模拟画面对着手塚露出一个笑容。
“你好,我是bear。”
然后它就上了zero号。
当然,这肯定不是一次冲动的决定。
人工智能有时候在飞船上也担当黑匣子功能,出于数据保护的思考,手塚留下它是为了将来回到主星,需要针对此次事件解释的时候,可以将它作为证据。
转移人工智能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但bear的数据传输却非常快。手塚为此疑惑了一下,打开了它的主程序包,才发现它居然是假性拟人式的。
意思就是,AI本身并没有性格,只是一部传统的辅助系统,而虚拟人则是系统投射的一个播放程序。
换句话说,如果正常的人工智能是把人格写进运行系统,那么bear的成像则是系统保存再转放的人格。
打个比方,就是有人录制好了虚拟人像,放入了AI系统之中,让它看上去像一个“人工智能”。
这种手段手塚在大学时期的课程里见过,是早年人类刚开始开发此类程序的常用手法,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性格编写程序,录像是最便捷的方式。
研究AI史和编程的学科会留这样的作业,让大家把喜欢的偶像的影像片段收集起来,合成一个虚拟人像,利用对话编辑器简单编辑答复系统。
这玩意乍看起来和市面上的人工智能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它的反应能力和计算力都要低一些,因为系统分割了一部分储存空间用于记忆成像,有时候由于资料不完全,还会出现系统bug。
在性格编写程序日月精进的现代,这种旧系统显得越来越累赘,一个不小心还会侵犯到他人的肖像权,所以几乎没人会用。
手塚检查了bear的系统——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家用辅助型AI,这种AI以方便经济风靡过主星一阵,占领了不少市场。
但是谁把它合成假性拟人人工智能的?是市场贩卖还是私人制作,这些手塚都不能判定,唯一可以判定的是,bear的原型绝不是什么星际偶像或者联邦英雄。
它看上去五官柔和,发色是偏浅的咖啡色。在这个种族融合的时代,还保留了一些古地球东方种族的外貌特点,皮肤白皙骨架偏小,除了眼睛是漂亮的海洋一般的蓝色。
他和手塚救助的那位青年长得有三分相像,他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
要么是那个“yuta”自己用自己的亲属编了这么一个程序;要么,也许是这张脸的主人自己制作的。
它经常提到另一个名字——“fuji”,而且每次提到的时候,都露出眼睛笑得弯弯的愉快表情。
连手塚都不禁感到好奇了。
但bear对于“fuji”了解甚少。它是录制程序,受原始资料限制,超负荷的东西一向无法回答。
除此之外bear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工智能,它不做多余的事,不问多余的话,偶尔聊天也让人感到愉快,可见它的原型是一个风趣幽默性格不错的人。
zero号系统并没有留给AI空间,于是手塚删除了它一部分基础功能,只保留了数据储存和传递的功能,让他成为了系统里的一个飞行纪录员。
除此之外他还保留了它所有的虚拟成像程序。
手塚并不惧怕孤独,他天生沉默寡言,三年的宇宙探索生活把他这个性格特性扩大到极致。
跡部说他“性格孤僻天生是科学家的料”一点也没说错。
但这不意味着他拒绝交流。
而此刻,人工智能关掉了所有的灯,将舰桥上的观测窗开到最大。
“你睡觉的时候,我就经常坐在这里看星星。”bear说,“太空这么美,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前人会如此为它着迷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到达宇宙的边缘,一定也要尝试一下这么被星星们包围的感受。”
“你已经在宇宙里了。”手塚说。
bear眨了眨眼,并没有回答。
手塚清楚是因为这段对话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信息量。制作它的人没有考虑过要给这句话添加反应程序,因为不需要。
“他”只是想这么说罢了。
很难想像录制它的人,在毫无作用的基础上塞了那么多“私人”的东西在里面。
几乎可以透过这个虚拟播放器,看见站在宇宙另一边那个真实存在的青年。
他开朗、爱笑、语言丰富幽默——有时还有点小浪漫、有一定的欣赏水平、对宇宙了如指掌但却从未真正进入过太空。
手塚不知道这段虚拟智能是在什么时候录制的,也许现在他已经触摸过繁星了。
他的母亲是一个星际连续剧爱好者。托她的福,手塚小时候看过不少类似跨越种族、性别、甚至人与AI的恋爱狗血剧。
幸好他父亲是个严谨的科学家,也造就了他这种严谨的性格。
但无论他的父亲还是母亲,或者是哪部剧集都没有告诉过他,通过一个AI投射而爱上它的原型时应该怎么办。
手塚站了起来。
窗外的繁星一瞬间暗了下去,舰桥的指示灯亮起,照亮了他们身后的一大片空间。
他看了看表。
“晚饭时间到了。”
恋爱能跨越星系,但不会影响科学。
zero号准时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目的地。
17星系β行星是目前距离人类居住的星系核心最遥远的一颗可探测行星。不过长久以来因为交通问题,除了地面观测之外,从来没有人到达过这里。
它或许是某次超新星爆炸后抛出的遗留物,除了行星本身之外,四周还存在不少小行星带,如果真如科学家所推测的,或许还存在黑洞。
这也是为什么它人迹罕至的原因。
手塚在这里停留了两周,充分采集了样本,并一一做了处理。
bear就像看他吃饭那样乖巧的看着他处理这些。
采集和分析是AI纪录范围以外的活动,成像系统一旦接收到类似信号,就会投射出这种乖巧的立体像,一言不发,跟立体照片似地坐在一旁。
手塚光处理这些资料就花费了三天,好在的确有意料之外的新发现,所以长久以来的远距离航行和孤独探索都有了意义。
返行也被提上了日程。
这是他探索旅程最远的一处,也是他第一阶段旅行的最后一处。在简单处理好数据之后,他应该返回阔别五年的主星,针对这次航行获得的数据进行二次具体分析,也许还要准备下一次的出航。
“tezuka看上去不像会思乡的人呢。”bear一边看他在操作台上忙碌一边说,“和你共同旅行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提过自己的母星。”
“不过也很正常,我们认识了才两年多,中间有一大半你还在睡觉。”
“tezuka的母星是哪里的呢?”
“seigaku。”
“咦,这么巧。”bear笑起来,“我们是老乡啊。”
手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也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bear在空中转了一圈,“还要和过来时同样进入休眠模式飞行吗?”
“不用。”手塚摇了摇头,“我已经在路线上定位过空间跳跃力点,只要穿过小陨石群,直接启动空间跳跃模式就可以了。”
“哦?”bear变得有兴趣起来,“我还没试过空间跳跃,是什么感受?”
“一会你就知道了。”
空间跳跃的确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也不能一蹴而就。手塚坐在驾驶座上操作系统,bear站在他身边看着。
从船头的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外面闪亮排列有序的星星,然后只有眨眼那么快的一秒,漆黑的世界被扭转了一下,星星们重新排列。
bear仔细看了看外面:“是第三星系。”
“嗯。”手塚轻轻推动推进杆,“记录好飞行数据,检查船体状况,5分钟后抵达下一个跳跃点。”
“真神奇。”人工智能在他身后赞叹。
可是五分钟后它没有再次发出感叹。
意外总是不约而至。
手塚在确认了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开启了第二次空间跳跃,这次是从第三星系到第一星系主行星的外围,本来是一段最为稳妥的路程,每天都有无数船只从这个段落往返。
他确实成功了,第一星系主星hyutei铅灰色的表体出现在视野。
但与之相反,zero号却陷入了沉默。
像是被拉了电闸,所有的灯光和系统都熄灭了,作为系统一部分的AI自然也消失在空气之中。
zero号自从离开主星后就没这么安静过,没人说话的时候也会有低沉的机械运作声沉在整个舰桥下面。
现在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抛进宇宙,和繁星们融为一体。
重力控制系统也停止了,手塚轻轻一推,身体从驾驶座上浮起,借力向船区深处飘去。
突然遇到这种事,他也并没有慌张,确认一切都停止工作后才开始行动。他对整艘船了如指掌,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也能自由穿行。
动力室在船末尾处,手塚贴着走廊墙壁一路浮跃过去,手摸到紧闭的阀门,四肢并用地将它拧开。
作为整艘船最热闹的地方,动力室现在陷入了一片不详的寂静。这里是所有系统的总控制处,包括船体的生物循环系统。换句话说,如果机械室不工作了,这艘船上第一个会被消耗光的是氧气。
手塚设置的跳跃点在距离hyutei主星外围防护轨道的附近,如果漂浮时间太久,遇到守护卫星“kabaji”自主防卫反击,恐怕事情就更糟糕了。
控制室里是完全的黑暗,窒息般密不透风地网下来。手塚沿着墙边一点点摸索,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个嵌入式的铁柜。
他用手拉开,一丝微弱的红光照亮了他的脸。
是紧急联络用信号箱。
手塚拉开面板,按了一串数字,等红色灯光转绿后摘下了扣在顶端的听筒,把微型麦克风别在领子上,慢慢旋开按钮。
一阵吵杂的电波杂音流过,接着一个清晰的女声从听筒里冒出来:“hyutei地面控制中心,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您好。”手塚言简意赅地说,“我的船在空间跳跃后丧失了动力,请求帮助。”
“请问您的船只上没有安装救生舱吗?”
“有,但已经用过了。”
对面传来一阵细小的杂音,像是电脑操作:“很抱歉今天宇宙港上由于突发的宇宙风暴导致了大面积设备故障和事故,我想您和您的船只很有可能是受此影响才发生意外的。目前地面上的救援船都赶去宇宙港了,我们暂时没有多余的船只能够派送。请问您船里现在的氧气状况如何?”
手塚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能坚持四个小时。”
“那么您有驾驶基础,或者船上有其他驾驶员吗?”
“有。”
女声顿时变得轻快:“太好了,我们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指派救生船过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联络机械专家帮您自救,请放心,绝对是联邦屈指可数的专业人才,照着专家指示操作或许可以让您的船自主恢复动力。”
“好的。”
“那么请稍等。”对方似乎按了几个按钮,手塚听见了一连串的连线声,然后再一次接通了。
“您好。”
这个声音……手塚微微愣了愣:“……你好。”
“听说您的飞船遇到了麻烦?”
“是的。”
“呃最近天气是不太妙。”对方说,“不过不用担心,风暴总是来得快去的快。”
“承你吉言。”
“不客气。”对方的声音很柔和,在杂流乱窜的电波声中显得格外安稳和熟悉,“请问您怎么称呼。”
“手塚。”
“tezuka先生吗,你好,我是fuji。”他说,“现在告诉我你所处的位置,和发动机的状况吧。”
那的确是非常熟悉的声音,和他船上的AI如出一辙。
fuji。
手塚冷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位置,以及目前整个船体的状况。他说话一向逻辑明晰重点清楚,对方也迅速判断出了故障原因。
“还是风暴的错,它最近越来越调皮了,空间跳跃多多少少会产生影响。很明显你的主供电系统短路,备用电源系统又受到风暴冲击不能正常使用。幸好没有冲击到动力系统,否则你就真的要等到明天救援船来找你了。”
“可以修复吗?”
“没问题,照我说的做,我能帮助你手动启动备电系统。”
“好。”
fuji果然如地面控制中心的联络员所说,是非常专业的宇宙船机械工程师,手塚虽然对船体系统了如指掌,但对于它的硬件并不够完全熟悉。到底是跨学科的领域,隔行如隔山。但fuji根据他的发动机类型就推测出了机体的年龄,甚至判断出了备用电源的型号和操作手续。
“把推杆上面的接线头插入主控系统下面的红色接口就好了。我真诚建议您在这次着陆后换一台新的发动机和电源系统,五年前的东西放到现在可以算���机器了。”
“我会的。”手塚说。他按照fuji的步骤接上电源,发动机发出令人安心的轰鸣,灯光亮起来。手塚落到地面,“好了。”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控制台正常吗?”
手塚提着联络机走回舰桥,“一切正常。”
指示台的灯光闪动,人工智能系统重新启动,bear的虚拟画像投射在他面前。
“你好,我是bear,很高兴为你服务。”
通讯听筒里是同样的声音。
“恭喜,我也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祝您安全着陆。”
它们几乎融为一体,却又清晰地彼此分离开。
“谢谢。”手塚听见自己说。
五天后,跡部在自己的公司为手塚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回归庆典。
“英雄科学家顺利回归母星——你知不知道现在报纸上都这么写你?”
他搭着手塚的肩膀把他带进宴会厅,他们刚在楼下成功召开了发表会:“好像我公开替你庆祝,就真成了无良奸商了。”
“这只是开始阶段。”手塚说,“初步的成功不值得炫耀。”
“怎么五年的返祖生活也没让你这副臭脾气改改?”跡部挑着眉看他,“重返人间也需要过程,你可以当作是一个重新适应现代人类社会的活动。”
他踩着楼梯走下去,优雅自如地和四周的人群打了招呼,然后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地转头对手塚说:“对了,还有件事,我得跟你介绍一个人。”
他的视线环绕会场一圈,定在某个墙角:“你还记得两年前你快递给我过一个巨大包裹吗?”
“你是说X星上的那个?”
“是啊,你的救生舱。”跡部带着他向深处走,“后来调查那小子听说是离家出走。说来也巧,他哥哥就在中央大学的飞船机械工程系就读,还拿着我设置的奖学金。我看他的确是个人才,毕业就挖过来了,现在在飞船设计部上班。他一直想亲自见你一面表达感谢。”
他一直走到窗边,那里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背对着他们,柔软的咖啡色头发盖住了衬衫领口。
“fuji。”手塚听见跡部这么叫他。
对方转过身来。
“我来介绍一下,不二周助——我们的首席飞船设计师;手塚国光——你弟弟的救命恩人。”跡部看着他们俩,“听说前几天电子风暴的时候你们彼此聊过?那就不需要我介绍了。”
的确是不用他介绍,不二完全是手塚熟悉的样子,咖啡色头发下深蓝色的瞳孔。或许是因为不再透明,那颜色也显得格外深邃和漂亮。
他对手塚伸出手:“原来您就是手塚先生,我一直很期待见到您。”
手塚看着他的眼睛,同样握住了他的手。
“我也是。”
不二下班的时��恰逢一阵大雨。
hyutei主星上一向有气象控制人造卫星旋转,风雨晴雪安排得严格有序,在不二看来多少有些失去自然即兴演奏的乐趣,所以他从不看天气预报。
既然是不看的,出门没带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场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赶在不二下班的当口磅礴而至,天空阴沉沉得像是要掉下来,正值饭点,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他站在研究院的大门口,雨水从透明的玻璃房檐上滑下来,连成一片透明的水晶帘幕。
办公室好像还有备用雨伞,可是他懒得再坐电梯上去了。就这么靠着墙,呆呆地盯着这场人造雨洗刷世界。
最近工作有点忙,都没有时间东想西想。
不二努力放空着大脑,可惜天不随人愿,另一张脸从他意识里慢慢浮出水面。
手塚国光。
距手塚国光从遥远的星星堆回到地面也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不二在欢迎宴上经跡部介绍认识了手塚。他是个伟大的科学家,这一点全星球都知道;除此之外他还是自己弟弟的救命恩人——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比较少了。
至于他救过手塚的事,了解内情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不二觉得他和手塚挺有缘分的。他们同一所大学毕业,现在在同一家研究所打工。谁都知道手塚的科学探索船是跡部全额打造的。他还负担了手塚在星际探索的一切费用,所以手塚在返航后的一周之内迅速从中央研究所跳槽到了跡部这里。
手塚在无人的荒漠行星上救了裕太,他在人手不足的宇宙空港帮助他成功靠岸。
如果讲给别人听,大概会被编成什么好人有好报之类的感人事迹。
不二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嘴角抿着上扬。
他长了一张万分适合微笑的脸,不说话看着心情都好。
有同事说每当熬通宵做试验第二天早上看见他端着咖啡杯走进研究室,都有一种从地狱里被拯救的感觉。
说话的人有点夸张,但也获得了全室上下的认同。
倒是那个手塚和他相反,简直把不苟言笑四个字写到了脸上,据说一回来就扑进了实验室,五天五夜也没见出来。
不二在宴会之后遇到过他两次,都是在大楼里,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资料或试管,来去匆匆的样子。
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不二发现手塚每次与他擦身而过,对方都会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如果不二抬头看见他,也会有礼貌地点头示意。
这些都是见到认识的人和职场上正常的反应,但不二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以前听跡部提起过他几次,得到的都是:刻板、教条、固执、目中无人等一系列的贬义词。
但当他真正见到手塚,自然清楚那些不过是跡部夸张的一面之词。手塚就是那种最典型的科学家,逻辑清楚条理分明,探索实践经验丰富,而且对自己的事业充满热忱,几乎全身心都投入在上面。
所以……问题又回到最初的那个点。为什么是他?
因为是“过命的交情”?
不二摇了摇头,姑且不提裕太,飞船停电那件事说起来惊心动魄,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如果当天值班的不是不二,换做研究室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解救他的飞船。
也许真的只有错觉才说的过去了,不二望着房檐上滴滴嗒嗒的雨帘出神地想。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没见雨停,倒是有愈下愈烈的趋势。
不二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回去拿个伞什么的,他虽然没有什么事需要急着赶回家,但忙了一整天,肚子还是有点饿了。
但又真的不想动。
天人交战的当口,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停在研究所门口。
从不二的角度,可以看见驾驶座打开的门侧露出一把长柄黑伞,然后是光洁的皮鞋,关上车门后沿着阶梯一路走上来。
脚步踏在雨水里发出清晰可闻的声音,在乱作一团的雨音合唱里格外有韵律。
不二眨了眨眼,看见走到顶端的人收起伞、站在他面前。
手塚?!
手塚看上去也很意外,对着不二点了点头。
“你好。”不二露出招牌的笑容。
“没带伞?”对方问。
“呃,是啊。”不二耸肩,“出门忘了看天气预报。”
手塚转过头看了一眼灰色的天:“我也很久没见过下雨了。”
“因为你都在呆在宇宙里嘛。”不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办法体验每一颗星星的四季。”
研究室所在地是市中心,放眼望去高楼林立,但都被这场暮时的豪雨洗得灰蒙蒙,像一座忧郁的现代迷雾森林。
手塚把掌中的伞递过去,不二愣了一下,很快摆摆手。
“办公室里有伞,只是刚才突然懒得走,干脆听一会儿雨。”他笑眯眯地说,“倒是手塚君你,这么晚还穿着正装来研究室,有急事?”
“不,事情刚办完,我回来取东西。”手塚低头看了看他,“你下班了?”
“嗯,今天早一点。正好明天是周末,不用着急回家。”
“既然没事,请等我一会儿。”手塚推开大门走进去,“我请你吃饭。”
不二不确定别人有没有一句话把自己卖了的经验。
反正他现在是有了。
黑色的磁悬浮车,古典造型,实用大于舒适度,很标准的手塚选择。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动安全带上锁,电子表盘启动,狂风带着雨水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平行的水痕。
事件的发展速度好像有点太快了。他又转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手塚,对方正在专心设定导航路程。
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感觉那种“手塚式”的压迫力蔓延了他半个身体。指尖仿佛都沾上了一点气息——不属于任何牌子的古龙水,也没有香烟的气味,单纯是从另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独特且唯一。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却也并不讨厌。
他想叹气,却又觉得心脏跳动得有点紧,忍不住轻轻绷紧了脊背。
到达预定餐厅的一段路长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过话,但是沉默和安静并没有显得尴尬,手塚本身就不善言辞,不二没开口,他就专心开车。
不二侧头看着窗外飞舞的雨水和融化在其中的霓虹,意识到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
雨还在下,手塚撑开伞转到另一边给不二开门。
“呃,谢谢。”不二笑了笑,跟他并肩走进餐馆。
手塚定的不是什么高档场合,是一家以甜点出名的中餐馆,四周坐着许多穿便服的情侣,倒显得他自己过于正式了。
看着他毫不在意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放到一旁,不二还是笑了出来。
“怎么?”
他摇摇头:“不,就是想起第一次看见手塚君好像也是穿着西装,还挺适合的。”
“……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不二双手放在桌上,“要不是手塚,恐怕裕太到现在都找不到。”
“是他自己运气好。”手塚打开menu,“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咦,真意外从你嘴里能听到运气两个字。”不二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以为科学家们都喜欢用概率什么的来形容。”
“幸运值虽然目前还没有科学论证有迹可循,但的确是存在的。你弟弟是,我也是。”
他指的是那次意外停电。
“你那种情况不算吧。”不二托着下巴,“我只是凑巧值班而已,换个人也一样。”
“但我遇到的是你。”他放下menu,认真看着不二。
他无疑是英俊的——在男多女少的研究所,姑娘们都喜欢凑到一起八卦。不二有幸听到过一两次,谈论的无非是天气衣服包包化妆品偶像,时不时还带着点评一下办公室里的男同事们。原本他以为不苟言笑的手塚在姑娘里应该颇受排挤,没想到他的得分居然意外地高。
“因为帅啊!”生物研究室的芝一边磨着她的指甲一边说,“如果说我们活在古地球侏罗纪时代,手塚就是上天派下来穿越时空拯救大众于水火超级英雄——用脸。”
“想到这么一张脸独自漂在宇宙里五年就觉得实在太浪费了。”
“没错没错,如果他还打算继续研究,我就去机械工程那边帮忙,给他的船上弄台视频联络器,以后天天让我做收信员都没意见。”
“那还不如直接在船上装摄像头来得直接。”
“这个注意好……”
后面的谈话就歪到八十星系去了,总而言之,女性们对于手塚的脸看重到可以完全忽略其性格的地步。用她们所说的,“特别适合一夜情不用负责的对象”。
现在这个对象正坐在桌子对面,没有经过视力修正手术的双眼藏在镜片之后,依然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搭配上他英挺俊朗的五官,不二算是了解一点那些女性们的想法了。
“那……就算我们有缘吧。”不二举起水杯,掩饰住了自己不正常的心跳,“下次有机会让我请客,我母亲还有裕太都很想谢谢你。”
“好。”
手塚用自己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碰他的。
一顿饭虽然吃得各怀心思,但总体上来说仍然气氛愉快。
或许与食物有关——令不二惊讶的是手塚似乎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点的几个菜都是他喜欢吃的。不二自己也清楚自己味觉比一般人来得诡异,喜好也特别。但他很少表现出来,也不知道手塚从谁那里打听到这些。
离开餐厅的时候居然雨还没停,不过比来的时候小多了,但看样子也得下到半夜。
入夜的城市变得好看了一点,彩色的霓虹点亮了黑暗,像一团团稀释过的水彩垂在低矮的夜空。
因为下雨的缘故,天变得厚重拥挤,看不到一颗星星。
本来也看不到——城市太亮了,政府曾经尝试在晴天的夜晚虚拟繁星投影在头顶,但最终除了让家长指着星座教教小孩以外没有人会抬头看它。真正的爱好者只要用一台望远镜就能将这个把戏拆穿。
最后还不如乘旅游飞船到真正的宇宙里去看。
不二有些出神,直到手塚结完帐从里面走出来,撑开的伞沿闯入他的视线。
“我送你回去。”
刚想开口说我打车走吧的不二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他站在伞下,看着手塚被雨水打湿的半边肩膀,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次恐怕真的不是错觉了。
的确不是他的错觉,自那次以后,他就在上班的地方和手塚相遇得勤了一点。
不二的部门是负责研究开发新型宇宙飞船的,手塚这次成功的科学考察注定了他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进入遥远宇宙的机会,到时候自然也需要新的探索船。而身为研发设计部首席的不二,最近已经开始和对方讨论起有关的问题了。
尽管这事儿还完全没有被提上日程。
科研人员们在忙碌工作之余也是十分八卦的,“归国著名科学家手塚国光和飞行部首席不二周助关系不错”的传言迅速在不大的研究大楼里不胫而走。
说起来大家八卦也都是善意,手塚这人是在太过刀枪不入了,所以突然出现了一个穿墙而过的人,群众们都很好奇。
“这样也不错,你们可以结成一个‘王子组合’来拯救普罗大众了。”隔壁的姑娘这么说。
“或者其实手塚是来拯救你的?”芝好奇地端着咖啡跟不二打听。
还有人更八卦地直接找上了门。
“我来看看那个能让恒星降落的人。”跡部大摇大摆地走进实验室,“你们开始交往了吗?”
不二把试管放上离心机,摘下护目镜一脸无奈地转过身:“我很好奇……好像我们俩都从早到晚各自呆在实验室里没怎么出门吧?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关系良好’的?”
“气氛不同。”跡部上下打量了一下不二,“看样子还没成,不然或许我现在就得把你调去地质部上班了。”
“谢谢,我对外星矿石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感兴趣的是人。”跡部说。
“……”
不二觉得有点心累:“你干嘛那么期待我和他有点什么?”
“因为我确实感到他对你的不同”跡部站起来,“我认识那家伙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简直迫不及待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对我来说,你拒绝他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跡部惊讶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是了?”
送走跡部这尊大神,不二出门倒水的时候又遇见了手塚。
冤家路窄啊,他第一次发现人类即使遍布太空,世界有时候还是那么小。
手塚在用茶水间的壶泡茶,看见不二过来他点头打了招呼:“喝吗?”
“不,谢谢,我喝咖啡。”不二挤出一个微笑,迟疑了一秒钟,还是走了进去。
茶水间里只有他们俩,依旧是没人说话,但这次气氛怎么看都有点尴尬。
先开口的居然是手塚:“试验很忙?”
“呃?啊,还好……”不二顺了顺滑到耳边的碎发。他的头发留得有些长,平时在研究室都用卡子别住或者绑起来。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同事们却喜欢大呼小叫,还夸张地说什么看背影以为是个美女,转过身换了个性别,心都碎了。
同样是白大褂,手塚穿着怎么就挺阔有型,而且因为短了一截,还特别显得腿长。
造物主的确不公平。
手塚泡好茶却没有走,而是和不二一起等咖啡烧开。
“明天有空吗?”
“什么?”不二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天有空吗?”手塚又问了一遍,“下班后,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所以说,真的不能怪群众们八卦,不二自己就没有什么定力和立场。
再次答应手塚的邀约,不二有点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对着桌面的光动能机械臂出神。
就像跡部说的,他的确能感受到手塚对他的不同。凝视的目光、停驻的脚步,偶尔猜不出目的的试探。
不二不相信一见钟情,哪怕他信,手塚国光���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但自己又是在哪一天哪一个时间点让他心动的呢?
不二想不通,手塚甚至对他有一种微妙的熟悉,了解他的口味、他的兴趣和喜好,像狩猎的人,一步一步放下诱饵,令他走进陷阱。
更可怕的是自己好像同样心甘情愿。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到第二天的下午下班,同事们都走光了,不二才慢吞吞地脱下白大褂,往地质部那边蹭。
整栋大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开着。路过其他部门门口,依稀能看见还有留下来值班工作的研究员。
到了地质门口,才发现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走。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人一架显微镜,手塚站在靠窗的位置,拉了一块巨大的光电板,用触控笔在上面算着什么。
看上去好像不该打扰的样子,不二犹豫着敲了敲门,对面的人转过头来。
“抱歉,你等我一会。”手塚把他领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又继续投入了跟算式的搏斗。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开始他还好奇地在手塚的桌上东摸摸西看看。桌面和他想像的一样整洁,都是一些数据盘和资料。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在电脑旁养了一株仙人掌。
那是古地球遗留下来的植物,生命力顽强,但种植条件有限,所以无比珍贵,几乎可以列为活化石。
不二很喜欢这种植物,他在家里养了一盆,没想到在手塚这也能看见。
小小的仙人掌顶了一颗圆滚滚的毛刺脑袋,控温花盆虚拟了一颗小太阳挂在它头顶上。
这种东西出现在手塚的地盘实在有些过于违和,简直是太过可爱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它放了回去,顺手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直到手塚过来打招呼,不二抬起头,发现四周的人都走光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手塚换好衣服带着他向外走,“我们先去吃饭。”
还是那家餐厅,这次人又多了一点,外面已经排起了等位的队伍。手塚提前定了桌,直接进去就餐。
即便如此还是晚了点,出来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不二看了看表,和上次差不多。
“所以,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他笑着问。
手塚看了他一眼:“只要你不着急回家。”
他把不二带去了港口。
凡是大型公司都在宇宙港附近包了仓库,为了方便放置飞船。跡部财团也不例外,手塚开回来的zero号就停在这里。
他取了钥匙打开门,声控感应灯自觉亮起,打在它蓝白的机身上。
“真漂亮。”不二昂着头赞叹,“我一直想来亲眼看看,可惜没能抽出时间。”
“想上去吗?”手塚问他。
“当然!”
虽然有一阵子无人问津,zero号保养得还是相当好。
不二职业病发作,在舰桥上东摸摸西看看,还跑去了机械动力室转了一圈。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呢。”他笑着说,“最经典的系统——虽然现在已经过时了,不过保存下来一定能作为纪念款拿去展览。”
他直起身转头看向手塚:“就是有点可惜,动力装置和操作系统还可以运作几年的。”
“会有机会。”手塚点头,“可以用于短途星系内科考。”
“也是。”不二走到驾驶座前,抬手摸上操控盘看着手塚,“可以吗?”
手塚也走过去,轻轻在上面按了几下。
操控盘亮起来,系统运行的声音在不二听来简直是最为美妙的乐章:“设计这个系统的人品味真不错,当初是谁决定的?”
“我。”
“……”
看着不二露出难得惊讶的表情,手塚又补了一句:“但具体搭建是由其他人来做的,我只是提出了基本要求。”
“那也……很不错了。”不二笑起来,“这么说是有些手塚你的风格。”
“什么?”
“就是实用主义,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难怪它能够平稳运行这么久……”不二又触动几个键,“咦,你还搭载了AI?”
“嗯。”
“这个稍稍有些多余。”不二说,“本身系统已经很完美了……还是大众款的,语音系统坏掉了吗?”
“是我拆了。”手塚说,“它原本不属于这艘船。”
“那它是……”
“我遇到了一艘宇宙飞船。”手塚看着不二的眼睛,“它搁浅在边境行星上,里面只有一个人,和一套改造人工智能系统。”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随身投影仪:“我救了那个人,然后把那套AI带上了船。”
他打开投影系统,一个虚拟人投射在不二面前,柔软的咖啡色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微笑起来弯成两道月亮湖泊。
“您好,我是bear,很高兴为您服务。”
不二愣在那里。
“这是……”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它的来历。”
不二盯着那个虚拟人看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没错,它是我做的。”
他低头笑了笑:“更确切点说,是我录的,我用录制成像系统和对话编辑器制作了伪虚拟人,然后把他植入了AI系统。”
手塚安静地看着他。
“其实只是大学课上留的作业,我一时兴起拿自己的影像录了,最后送给了裕太。”他叹了口气,“裕太把他放到了自己旅游船上,没想到后来我们吵架,他一时冲动就……我不知道他连它也一起带出去了。”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手塚说。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不二眨了眨眼,“至少我们把那个问题解决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bear透明的脸:“这么看真奇妙,我当时还在上大学,现在看起来那会儿的头发还要短一点,而且年轻好多。”
“差别不大。”手塚也看了看,评价道。
不二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经红了,还好有头发挡着:“所以你要给我看的,就这个?”
他指了指bear。
“不,还有别的。”手塚思考了片刻,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准备好了。”
他在控制台上按了两下,世界突然暗了下来。
黑色是最厚实的幕布,盖住了眼睛、耳朵和呼吸。
不二安静地站在一片黑暗的中央,他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害怕,因为手塚始终握着他的手。
然后黑夜被一点点点亮。
“这是……”他看着眼前无数的星星,落在凝水一般的黑暗里,明明暗暗地散发着微光。
先开始有些模糊,接着越来越清晰,每一颗星星都栩栩如生,杂乱又有序地排列在空间里。
不二发现它们甚至还在游动。
不,不是星星在动,是不二自己。他的身体浮起来,像是重力松开了它的手,逐渐脱离了地面。无力可施的窘境让他紧张不已,攀着手塚的手不由自主地靠近。
“一开始不习惯很正常。”手塚牵着他,慢慢浮到舰桥正中央,“放松。”
“你开了重力控制?”不二试着按照他的话说的做,“为什么……”
“被繁星包围的感受。”手塚说,“虽然没有完全接近真实。”
“……”不二看了看还站在下面的bear,“它说的?”
“你说的。”手塚看着他。
不二想了想,居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好吧,的确是我……我那个时候还年轻嘛,本来就是私底下做着玩的……”
“所以。”手塚问他,“你后来上过太空吗?”
不二摇了摇头:“没有,因为太忙了。说起来也好笑,明明是制造宇宙飞船的,居然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星球一次。小时候没有条件,等长大有条件,又离不开了。”
“而且……”他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眼前的蓝色行星,“有一点我一直没告诉过别人,我能设计制造飞行器和飞船,却不能驾驭它们。也许是天生没那个细胞。你看,我连驾照都没有。”
“但你仍然是这个专业里最好的。”手塚说,“所有人都会为你的成绩骄傲。”
“包括我。”
“……”不二咬了咬下唇,“手塚。”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因为它?”
“?”
他们在黑暗里互相对望,明明离得很近,却因为昏暗的星光而看不太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从刚才起手塚就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不二习惯了失重也没有放开。
好像今天一整晚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不二的胸口涌起一阵不服之气,他突然笑起来,拉了手塚一下。
“呐,手塚……”
无重力让他轻而易举地把手塚拉到眼前,不二的另一只手捧起他的下巴,贴着他的嘴唇吻了过去。
星星之火很快燃烧了整个船舱。
他从未试过这么奇妙的吻,像是被一下子抛进了宇宙,在繁星间穿梭,彼此口中是他们仅有的氧气,在唇舌之间交换着,越来越少,直到将近窒息。
不二把头抵在手塚的肩膀上,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开心。
“它还告诉过你什么?”
“很多。”手塚抱着他,轻轻抚摸着不二的后背,“足够我去了解你。”
“我那时真是年少无知,才把自己都卖光了。”不二用下巴戳了戳他,“所以你就被这些‘录像带’弄得喜欢上我了吗?”
“宇宙是个很大的空间。”手塚说,“我并不惧怕孤独,但是仍然庆幸遇到了你。”
那是穿越了时空的不二,陪着他一起渡过苍茫的黑暗。
手塚把储存器放入不二的手里:“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不二握着那块小小的磁卡:“干嘛不自己留着?”
手塚低头看他:“你在这里,不需要。”
“我看错你了。”不二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苟言笑?手塚先生上过情话培训班吗?你怎么不把它留在船上?”
“因为没时间,而且跡部看到会很麻烦。”
“我觉得他以后会更麻烦。”
手塚揽着他,嘴唇滑过他的下巴,鼻尖,和他耳鬓厮磨。
“不用理他。”
“还有其他人。”不二蹭着他的嘴唇笑,“说起来,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什么?”
“吃饭啊。"不二抬起头,星光映着他的眼睛是深蓝色,像深邃的海洋。
“我母亲一直想见见你,但是现在看来我得给你换个头衔了。”
他拉着手塚的领子,让他再次靠近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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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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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推特合集(245)2018.10.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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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中国大豆进口量逐年增加,本国大豆产量逐年下降。2017年中国共进口大豆9554万吨,创新纪录。进口的大豆基本上是从美国、阿根廷、巴西进口的转基因大豆。崔永元反转基因反得越厉害,中国转基因大豆进口量就越多,崔永元功劳大得很。 https://pbs.twimg.com/media/DqA9sEwU4AASQA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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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阉割鲁迅】浙江绍兴鲁迅博物馆把鲁迅这几句话用省略号代替:“我还记得先前的医生的议论和方药,和现在所知道的比较起来,便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以后课文是不是也要这么干? https://pbs.twimg.com/media/DqE2U_FUwAA_Vc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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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0bai Follow Follow @marc0bai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屠呦呦不是因为中医得的诺贝尔吗,不该完全否认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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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Miix5Pro 喊着“不该完全否认中医”的就是这种连屠呦呦为何得诺贝尔奖都没搞明白却自以为高明的傻子,活该被中医骗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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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与自闭症有关的基因已发现102个,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https://pbs.twimg.com/media/DqE9wBKUwAAbvFx.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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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圣地亚哥植物园的奇花异果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F1w6U0AAHQJ2.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F1w6U8AYWrql.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F1w8U8AA2zqm.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F1w6U8AAvYEP.jpg
Rico ?
@rico_1900 Oct 21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连方老师也叫不上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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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澳洲拔克西木、南非普罗梯亚、红花银桦、艳山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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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扶桑、西番莲、大黄夹竹桃、灌木百合(摄于圣地亚哥植物园)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K2RwUwAAuJfM.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K2RwV4AAg6ow.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K2RvVAAEgJ8t.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K2RxU0AEuuoQ.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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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老家的龙眼果期早就过了,这里还在结。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VG8ZUUAAhr6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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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自称“中科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的蒋高明最近又跟在崔永元后面以专家自居造谣转基因食品如何有毒。十几年来我已多次揭露过这个“造谣研究员”不仅缺乏现代生物学常识而且喜欢造谣,大家看看下面的三个例子就知道了。植物所首席造谣研究员蒋高明https://mp.weixin.qq.com/s/TcBihPC6hFTC9RF3WUlwV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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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美国大豆(几乎都是转基因大豆)的用途和中国进口的大豆一样,主要就是用来提炼食用油供食品加工和烹饪,提炼剩下的豆粕用来做饲料。崔永元造谣时故意隐瞒美国转基因大豆的这个主要用途,让人以为美国转基因大豆不供食用。在美国大豆制品因为属于小众“健康食品”,为了能卖贵一些才打“有机食品”牌子。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k5V1VsAAEIyn.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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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时代人物》杂志,名头听着好吓人,社长兼总编却如此愚昧和没有教养,和半文盲崔卫兵没任何区别。该杂志十年前采访过我,那时候此人应该还只是个混混。【《时代人物》杂志是经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由陕西出版集团陕西人民出版社主管、主办,陕西省美术家协会联合主办的国家级大型人物类期刊。】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zAnpUcAERpjC.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zAnsVYAAXBr1.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zAnsU0AA6ggu.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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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1 More 【没前途的愚民党】没受过大学教育的美国男白人66%支持共和党、24%支持民主党,其他所有人55%支持民主党、34%支持共和党。 https://pbs.twimg.com/media/DqF50slUUAE7mz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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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川粉最好不要让自己子女受教育,更不要挤破头想让自己子女进藤校受“白左洗脑”。 https://twitter.com/UFarzR7o5AJtNma/status/10542594915864289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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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纽约市“市领导”只有两个:市长和议长,连副市长、副议长都没有呢。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Goo0U0AAUvUJ.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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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美国自己生产的转基因大豆油68%供食用,25%做生物燃料,7%用于工业用途;提炼大豆油之后剩下的豆粕97%当饲料,3%供食用(用作豆奶或食品中的植物蛋白)。如果按重量算,一颗美国大豆有17%是被人吃掉的。崔永元说转基因大豆有毒,美国人不敢吃,完全是造谣。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M1IhVsAApP57.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NvAeUwAAZxcX.jpg
勤劳十点 ?
@qinlaoshidian Following Following @qinlaoshidian More 方舟子的配图上有水印,显示来自一叔,一叔说是来自微信。你拍一张照片,火了,被群众转发出去,又不涉及商业使用,都算是别人盗用你?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ft2tV4AAWQ7x.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ft2rV4AAvMgY.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Gft2rU8AA5ONz.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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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勤劳十点 浙江肿瘤医院住院医丁超最擅长的是碰瓷,还敢找他看病的病人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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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我家种的多肉植物(194)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Aq3uUwAIDPcX.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2 More 我记得十四年前央视十套“人物”栏目出过一期司马南专题,崔永元以司马多年好友的身份称赞司马,怎么现在成了司马蹭他的交情?6年前司马去美国旅游发生意外,让崔永元到现在还幸灾乐祸,而且还继续散步轮子功造的谣言,言之凿凿,想必是在幻想中听到司马说过“反美是工作,赴美是生活”。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HuH-VAAAFfiK.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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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发表新文章《答崔永元:美国人不吃转基因大豆吗?》https://mp.weixin.qq.com/s/A1hsikPKeNPIwnzgefGVK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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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厉害,中国发现了外星人头盖骨,还开了鉴定学术报告会。想必外星人DNA也有了吧?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ffIsVAAAVOk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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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再给纽约时报当校对。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o-pGUUAE5ETh.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o-pJU8AAnjW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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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外星人头盖骨鉴定学术报告会”的照片不是PS的,是真的,再放几张这次鉴定会上展出的外星人头盖骨吓吓大家。与会者有几个我认得,例如前排左三是北京UFO协会的张靖平,和我在电视上辩论过,曾经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外星人在盯着我,哪个电视台播出我否定外星人的节目,当地就出现UFO,外星人在抗议我呢。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vq0BUUAAuqdC.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vq0CVYAAcdwd.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vq0DV4AA2a-K.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vq0EU8AAna3o.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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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已经有四千多名瑞典人在大拇指植入一个米粒大的芯片,里面包含身份证号、信用卡号等个人信息,可以代替刷卡。植入费用$180,像打疫苗一样打一针就行。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3uFLVAAEVt1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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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2 More 这个老美做了一期针对崔永元的节目,证明美国超市有很多转基因食品,怎么没见崔永元骂他? https://pbs.twimg.com/media/DqLCbdPUwAE-KnS.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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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北大校长任期未满卸任,不知跟“鸿浩志”有没有关系?党委书记接替当校长,按例应该兼副书记,一把手变二把手,算不算降级?北大校长历来是院士、著名学者担任,新校长则是一直在当官,不知做过什么学术。派了法官当党委书记,要吓坏一些北大教授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DqLLEqaVAAAWjl_.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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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我家种的多肉植物(195) https://pbs.twimg.com/media/DqO2LIoU4AAJnl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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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中国传媒大学勉勉强强教授崔永元勉勉强强会数数,从我今年年初在北卡州大演讲的照片数出前排有13个人头,就说全场听众仅13人。我放一张半个会场的照片,让他再数数有几人。那本来只是当地华人社团的活动,没在网上做广告,当然比不上崔永元一场演讲那可是人山人海红旗飘飘,张嘴就造谣,崔卫兵最爱嘛。 https://pbs.twimg.com/media/DqO8LX-VsAESUm7.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O8LYCU4AETQfJ.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O8LYGUUAABQhA.jpg
Puluoning ?
@puluoning Follow Follow @puluoning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什么时候来北加州来一场演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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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Puluoning 三年前去斯坦福演讲过了。今年有人来请,我说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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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laoshidian Following Following @qinlaoshidian More 原来这叫偷用别人图片。 https://pbs.twimg.com/media/DqKTA3uU8AAfQFM.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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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勤劳十点 浙江肿瘤医院丁超自己干的事怎么能叫偷,要叫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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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到现在美国“我也是”运动已打掉201个有权有势的人,难怪有些人慌了。最有权势的两个(总统和大法官)并没打掉,不用慌。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HfFjU8AA53IZ.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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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税务局应该去查查这个执行董事,看有没有一百万的税只报了十万,没有也要罚他一百万,反正这个幼儿园毕业的执行董事认为十和一百没区别。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PNhPVsAAFRMT.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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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企鹅FM节目方舟子讲科学第268讲:墨子的发现启发了量子通信吗?https://fm.qq.com/luobo/radio?_wv=4097&aid=rd001USq1949X1mp&showid=rd00348XwF17Jlhg&sourceInfo=adpos%3D20034&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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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发表新文章《崔永元列举的司马南三大“罪状”》https://mp.weixin.qq.com/s/ddgaJGLrsORmgDxp8Nmqq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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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普京早在2007年就想退出美苏禁止中程核导弹条约,被小布什给拒了。现在川普主动提出退出该条约,正中普京下怀,是不是两人在赫尔辛基密谈时普京给的指示?条约一毁,两国开始核武器竞赛,世界又要像七八十年代一样生活在核大战阴影下。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pTOFUUAAX8J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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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shimin Oct 23 More 伊雁声《猫头鹰探长》第二部发行不到两个月就重印了,看来比我自己的书销得好快,搞得我也想写本童书。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xBImXQAUDA8Q.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3 More 现代月季是欧美园艺学家用四种中国月季当父本培育出来的,其中之一是斯雷特深红中国月季,就是这种(圣地亚哥植物园)。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37N4WoAE8TQC.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3 More 按照崔永元的算法,第一张崔永元给快鹿集团站台的时候,全场听众只有11人,第二张崔永元和施建祥是在对着空气演讲。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_5hPWoAAh6u9.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_5hSWoAESBI4.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_5hQWwAA7m2v.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P_5hJWoAA8tDi.jpg
azosemide ?
@azosemide Follow Follow @azosemide More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崔永元别和方舟子玩了,会被玩死的。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azosemide 崔永元又要跳将起来说你威胁他了。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3 More 2018年美国转基因大豆(抗除草剂)、转基因玉米(抗除草剂和抗虫)和转基因棉花(抗除草剂和抗虫)的种植面积分别都达到了94%,接近饱和。巴西这三种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也是94%,阿根廷则接近100%。中国转基因大豆和转基因玉米的种植面积是0,转基因棉花是87%。 https://pbs.twimg.com/media/DqQIKRRXgAAe995.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QITTPWkAEGEub.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QIXWfX4AQW0jE.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我家种的月季���182)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Bd_1U0AEXJwq.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Niche评出2018年美国最适合养育家庭的社区,前六名全在圣地亚哥,第12、13、15、18、28、30名也在圣地亚哥。看来房价还得大涨。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IntZVYAEAceK.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IntPVsAAA1j2.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IntOVAAE31Hm.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IntPUwAEolLZ.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崔永元真面”卖得不是面,是良心,再吵吵,还减量。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PdG6U8AAYlqG.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今天美国警方发现有人邮寄炸弹给奥巴马、希拉里、CNN纽约办公室和两名民主党议员,和前天寄给索罗斯的炸弹同款。这些人都是川普经常骂的,川粉要玩真的了?现在川普出来假惺惺说不要搞暴力,前几天他在聚会上可是大肆表扬共和党议员打记者。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fHEZV4AAJIz3.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fHEZU0AEWfIN.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fHEXUcAE5Mk0.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fHEXUwAA8hqV.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以前加州一些市起诉石油公司引起气候变暖,没被法院受理。现在纽约检察长换了战术,改起诉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欺骗投资者。就应该这么干。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l2GdUwAAZg92.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发表文章《“外星人”又到中国来了》。为防止新浪微博盗用,不提供文章链接,请去我的公众号“方舟子”取阅。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有人说崔永元不给人做广告有“良心”。且不说他曾经要收两亿代言费给“石头纸”做广告(随着“石头纸”破产、老板跑路,代言费大概黄了),现在也还在代言“助眠机器人”,代言费不知有没有两亿?这也是个骗人的伪科学产品。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2oBuUUAA5xLf.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新语丝早在九月份就发过两篇文章揭露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教授梁莹团队的论文问题(《关于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梁莹团队论文研究方法的一些疑问》《举报社会科学领域的“韩春雨”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梁莹教授》)。新语丝揭露后,她才开始删论文。《知识分子》谢宇把多年前无关的事拿来说,要显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https://pbs.twimg.com/media/DqU_F4oVYAA5t2v.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企鹅FM节目方舟子讲科学第269讲:罗永浩的“基因算命”是骗人的https://fm.qq.com/luobo/radio?_wv=4097&aid=rd001USq1949X1mp&showid=rd004F16Pf4JoGWP&sourceInfo=adpos%3D20034&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知识分子》说北大领导层频繁变动,北大发展越来越好。《赛先生》说:为了国家,不宜勤换校长。这两个同一个老板的网刊要不要打一架? https://pbs.twimg.com/media/DqVMUTFU8AErNzS.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VMUTAVAAA_i6f.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崔永元教授又做梦了,梦见了中国农大副教授朱毅要来跟我比赛科普我还怕了。她一个学马列搞政工出身、靠造假和走后门给自己混了个植物学博士的水货,经常闹出“量子纠缠针灸有道理”“这道菜朗朗上口”之类的低级笑话,哪来的自信跟我比科普?请看《中国农大朱毅学术造假案》https://mp.weixin.qq.com/s/6WqYHd-slXZOA4rZqpCqRg … https://pbs.twimg.com/media/DqVRdjMVAAEQ-nW.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4 More 【学英语】川普现在自称是“民族主义者”(nationalist),在美国只有白人种族主义者才会这么自称,因为他们要保卫“白人民族”。 https://pbs.twimg.com/media/DqVchuWU8AA2tF6.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Replying to @headlineend 哇,翻墙英语通会查英语词典了,好厉害,要不要给纽约时报和其他美国媒体写信说他们全都搞错了“民族主义者”在美国社会的含义?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崔永元在梦见中国农大朱毅要向我比赛科普并且把我吓跑了以后,说要帮水货博士打死我,我要不要学崔永元也向北京公安报案说我受到人身威胁啊?想打死我是因为我举报了朱毅学术造假吧?《中国农大朱毅学术造假案》https://mp.weixin.qq.com/s/6WqYHd-slXZOA4rZqpCqRg … https://pbs.twimg.com/media/DqVkIbGVAAEMxMU.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郊狼在后院山谷里嚎叫,猜猜有几只? https://twitter.com/i/status/1055613301835542529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女儿书法作业,说以后要当生化学家。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QJn7X4AUmFCr.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川普如果改用华为手机,的确不用担心被窃听,要担心的是被从云端下载。其实窃听川普电话没啥用,因为他并没有掌握什么机密,虽然作为总统要听情报部门汇报,但他没兴趣仔细听,听了也记不住。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XeHdVAAA8u6B.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XeGkUUAAuCrx.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多伦多星报》统计的川普自上任以来每周撒谎次数,越来越多了。《纽约时报社论:《川普正刮起谎言风暴》。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esUbV4AA6S_X.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esVPVYAAd0HI.jpg
Eddie Cheng ?
@realEddieCheng Following Following @realEddieCheng More 美国“最贫穷”的州不是密西西比或阿拉巴马,而是加利福尼亚。加州有19%,也就是740万人生活在(当地)贫困线之下,局全国之首。《经济学人》指出首要原因是巨大的非法移民人口的存在,剥夺下层工作机会、待遇,其次是加州引以为傲的高科技产业对穷人毫无帮助,反而哄抬房租和生活费用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euGXV4AAar1s.jpg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evUwU8AE8-lq.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Eddie Cheng 如果按当地贫困线来算,美国大概是第一大穷国。在旧金山,年薪十几万美元也还被政府归为穷人。不管怎样美国穷人还是往加州跑,福利好嘛。民主党要对富人多征税缩小贫富差距,共和党却不愿意,既要骂加州税高,又要骂加州生活在贫困线下的人多。
Eddie Cheng ?
@realEddieCheng Oct 25 More 没那么玄乎。这里说的“当地”是美国人口局的所谓“Supplemental Poverty Measure”。旧金山两个大人、两个小孩的四口之家的贫困线也就在4万美元之下(阿拉巴马那边是2万美元左右): https://www.census.gov/data/tables/2017/demo/supplemental-poverty-measure/poverty-thresholds.html …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四万美元是旧金山-奥克兰-海瓦德地区,不是旧金山的。联邦政府认定的旧金山四口之家低收入线是12万美元,极低收入线是73000美元。
Eddie Cheng ?
@realEddieCheng Oct 25 More 低收入线和贫困线不是一回事吧?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More Replying to @realEddieCheng 旧金山市政府对旧金山贫困线有两个定义,一个是卫生部定的全国统一的贫困线,一个是住房部定的当地低收入线。不用前一个就要用后一个。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亲子共读《猫头鹰探长2·火焰岛的女王》https://mp.weixin.qq.com/s/sFmmzaRKIM-pLWiHukQUug …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川普否认他用IPhone 被窃听,发推特说他很少用手机,用也是用政府特制手机(不是用IPhone )。但是用特殊程序可以查出他这条推特就是用IPhone 发的。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4v65V4AE1YDG.jpg
真妮花的愛 ?
@Beckham888 Oct 25 More 這是真正的圖片??Translate Tweet
Jackey Hong ?
@jackeyhong2 Oct 25 More 方舟子打假被珍妮花打脸啪啪响 ?????? you make my day!
真妮花的愛 ?
@Beckham888 Follow Follow @Beckham888 More Replying to @jackeyhong2 @fangshimin 他造謠都不用功,什麼時候推特發貼有手機顯示?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6 More 方舟子 Retweeted 真妮花的愛 川粉无知到不知道推特有一种功能叫tweetdeck可以显示推特是用什么手机发的(例如这俩川粉的推特也都是用IPhone发的)就敢说人造谣。不这么无知无畏也当不了川粉。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再给纽约时报当校对。我还以为是屏幕上有污点。 https://pbs.twimg.com/media/DqZ_CItV4AAvjFG.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上世纪90年代发现的一具始祖鸟化石以前一直在私人收藏家手中,没法研究。后来被一名古生物学家买下,借给博物馆。现在用X射线扫描,发现其骨头是中空的,和现在的鸟类一样为了飞翔减轻骨头重量,表明它也会飞翔,可能真的是最早的鸟,而不只是有翅膀的恐龙。 https://pbs.twimg.com/media/DqaFgg_VYAAegZ-.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美国人为什么愤怒】民主党愤怒无证移民的小孩在边��被拆散、俄国干预美国大选、川普、人流合法化要被推翻、卡瓦诺法官获得任命、国家发展方向,共和党愤怒主流媒体报道、无证移民、奥巴马医健、穆勒调查川普、川普可能被弹劾。 https://pbs.twimg.com/media/DqaNFz-UwAAkr-2.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一个美国人吃了两三个月绿茶提取物胶囊后得了肝衰竭,不得不做肝移植,现在在起诉生产绿茶提取物胶囊的保健品厂家。已知高浓度儿茶酚会导致肝病,全世界至少有80例因为吃了绿茶提取物胶囊得肝病的报道。要喝茶,不要吃绿茶保健品。 https://pbs.twimg.com/media/DqaZmSBUUAEy3dR.jpg
方舟子 ? Verified account
@fangshimin Oct 25 More 崔永元这是在传授其教育女儿的经验之谈?我们一家都是心理健康、心里没鬼、堂堂正正的人,不像有的人只能通过天天在网上造谣、骂街、侮辱别人的家人来掩饰其心里的鬼。 https://pbs.twimg.com/media/Dqag4_cU8AUlq8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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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suli718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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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幻影也是有生命的,虽然不多,但是如果足够小心翼翼,仍然能在其中寻得完整的血肉和灵魂,在幻影生成的瞬间,本体的意志也被复制,那种感觉,就像是苍蝇的复眼一般,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复数的世界,而每一寸皮肤,也可以感受到复数的存在”陈素丽夹紧腿间的头,欣赏着眼前的王座室:基本就是一个啥都没有半圆形,处于半圆心、或者也可以说在一般人类认知里、处于世界中心的王座就是块垃圾石头,冰冷,无聊,完美映现着神佑女王的庄严与得体……每次在御前随侍,陈素丽都非常妒忌座位上的女人居然能连续那么长时间保持那么完美的荣光焕发,让她总是觉得那座位上肯定有纯度极高的血石按摩棒,现在,这光溜溜啥都没有的得体和庄严无情地咯着陈素丽,让她失望至极,好在腿间的学生还算用心,舌头用力深入、刮擦,就连她这样缺乏耐性的老师也还是愿意继续讲下去:“……杀了绯红也不能阻止她,不过这也不关我事,我只要你这蠢货不会自己跳进油锅,或者就算在油锅里,也能用我教你的东西糊弄住绯红,保住你的小眼睛、小鼻子、小眉毛、小脸蛋、小舌头、小费伦、小小费伦,还有小小小费伦”温暖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温暖了被凉凉的垃圾石座咯得慌的陈素丽,让她暂时无视了这间白色石头组成的白痴王座室,“那啥,费伦,你老实说,这”在世界中心感受爱”的点子,是谁教你的”
“呜呜呜呜呜”费伦因为缺氧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远处的光刃侍卫目不斜视,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这对隐形立场里的放荡男女。
更远处的某处,女王、伯爵、总司令、内阁首脑以及其他各族代表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王座上的不断浪叫的陈素丽,
“……杀了绯红也不能阻止她……看来我们小天才计划的背后,确实存在着我们需要协作的理由”
“那么各位尊敬的代表,关于正式开始联军规划,抵抗浩劫的提议……?”女王停顿下来,眼神缓慢而谨慎地与在场的北蛮、树人、矮精、兽人一一接触…………
而在泰瑞亚的另一侧,一百三十二个陈素丽分做两边,抓住被固定在实验台上绯红头上的那两只辫子,开始疯狂地往两边拉扯,绯红的头颅因为这股生物无法承受的巨力开始承受生物无法承受的剧痛,发出生物无法理解的剧啸,这个植物人下边的叶子里开始流出绿色的汁液,代表她正在处于生物无法理解的剧烈快乐之中。
“再用力,再用力……把我的头扯烂!把我的头扯烂!我啥都告诉你!我啥都告诉你!!!”
而在这声嘶力竭的呼嚎之中,绯红望向眼前因为剧烈施法而有些发虚、衣衫不整的陈素丽,如同初生的婴儿般,开心地咧开嘴,一口咬住右半边那颗粉嫩小樱桃,用尽全力张嘴吸吮,想要完全咬住樱桃之后汹涌澎湃的内容,可生理构造限制了绯红,于是我们温柔的陈素丽犹如一位哺乳的母亲般,温柔地用右手手掌撑住绯红的上颚,用左手抓住绯红的下巴,开始往上下拉,直到绯红的上下颚骨完全裂开,仅剩一丝皮肉相连,她的汹涌波涛才完全被绯红包裹,而在等待回复术式冷却的间隙,陈素丽抓起左手边火炬,开始炙烤绯红额心,当植物人的绿色脑壳被烤得足够松脆,陈素丽又拿起右手边的幻像利斧,顺利劈开了天才的脑壳,接着,陈素丽抓起绯红脑壳中的脑髓就往嘴里塞,一股难以言喻的香甜蕴开了她的理智和神经,那是一种全新生命形式对于生命的理解,仿佛包含了这个破败世界的全部柔嫩,那是名为绯红的永恒炼金术,如同这个混沌宇宙唯一的抵锚………她的眼眶塞满幸而为人的泪水,她的嘴角长挂饕餮不厌的口水,她的那里喷出不停高潮的圣水,在这些流淌喷洒的体液映衬下,陈素丽仿佛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又如同一座晶莹剔透的泉
“果然,阿苏拉没有骗我,植物人脑髓真的是不可方物,而这个植物人,更是~~~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还要吃~我还要吃~我还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呻吟和狂啸中,连同王座室的陈素丽,所有的陈素丽在同一瞬间炸裂开来。
而剩下来那唯一的陈素丽,在某张床上翻了个身,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仿佛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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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hanfu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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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fu · 漢服]Chinese Eastern Han Dynasty (25–220 A.D.) Hanfu-Military Officials Hanfu Based On Han Dynasty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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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ical Reference Artifacts】:
Refer to the picture below to distinguish between 【civil officials(Black)】 and 【military officials(Red)】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Civil Officials[Black]:Murals from the Zhucun tomb in Luoyang, Henan/ 東漢晚期河南洛陽朱村墓室壁畫
For information about Eastern Han Dynasty civil servants, please refer to the following link: https://chinesehanfu.tumblr.com/post/718472603917025280/reference-artifacts-chinese-western-han
Military Officials[Red]:Portrait bricks in Beizhai, Yinan, Shandong/山東沂南北寨東漢畫像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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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tern Han Dynasty- Stone figure holding a shield in the pavilion,Beijing Stone Carving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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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Note】
【武弁大冠Wubian Daguan/Military Officials Crown】
Also known as Wu Guan, He Guan, 鶡冠,鶡(pronounce:hé) is a warrior crown with "tail-feather of a brown longtailed pheasant". It was the crown of warriors from the Qin and Han Dynasties to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During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the shape of the crown changed with different periods.
※鶡(pronounce:hé):Crossoptilon mantchuricum,a bird that resembles a pheasant and is good at fighting,is one of the rare endemic animals of China
A military officials crown was unearthed from Xinmang Tomb No. 62, Mozuizi, Wuwei, Gansu Province. The crown was wrapped with thin bamboo tendons, supported by a bamboo ring on the top of the head, and lined with a bow. It is a complete example of what a military officials w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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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l & Recreation Work:@柿子菌stargazer
📸Photo: @张宇莹-小花
🎨Illustration Artist:@白人阿又
🔗Weibo:https://weibo.com/1812652835/NtJb89g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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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2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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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情心(圣斗士同人小说)
巍巍庐山,浩浩大瀑布,宛如一条从天而降的玉龙,栖息在香炉峰上,五老峰前,守望着人间,日日夜夜向着大地奔腾。
五老峰上最高点的岩石尽头,一个年轻人正默默坐在那里静修,双目凝望着飞流直下的瀑布,思索着关于天地宇宙的奥秘。他的年纪还很轻,虎虎生威的神情中透着天地俱在胸中的豪迈气概,动时可以使庐山瀑布水倒流,静时可以穷精竭虑打坐思考人间至善的哲理,他是庐山百姓眼中传说的神秘战士。
时候已近正午,太阳升至中天,他还是静坐着一动不动。忽然,半山腰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呼唤声:“童虎——”童虎站起身来,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等他回到五老峰时,已经将那少女接了上来。
“芙蓉,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每天做事辛苦,不用总记着给我送午饭了。”童虎略带抱怨地说,心疼地为少女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少女微笑着,一个做得自然,一个受得坦荡,在这礼教大防最严重的年代,他们的亲密无间浑然天成,不掺一丝世俗气息。
名叫芙蓉的少女还只有十六岁,秀美的山水养育出她端丽的容颜,莹润透明的肌肤,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是天真、单纯而倔强的神采。她淡然的笑靥轻轻绽开,柔声慢语地说:“你练功更辛苦,不好好吃午饭,身体不就垮了吗?”一边说,一边掀开篮子,取出为他准备的午饭来,虽是农家的清粥小菜,然而一粥一饭,全是精心为他烧好的。
童虎笑笑,安安静静坐下来吃午饭。在圣域,天秤战士的威名冠绝十二宫,连来搭档史昂都说他的猛劲儿无人可挡,可是再刚强的战士也有心中的至柔点,生平仅有的温柔他只为芙蓉一个人展露。也只有她,能带给他无奈疼惜却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
芙蓉在对面坐下,看着他吃饭,问道:“童虎,你说你是圣斗士,那个圣域在哪里呀,你们为什么非要打仗?”这些话她已经问过了好多遍,那个遥远神秘的希腊圣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也不想去寻根究底,只要能和童虎在一起就好,她担心的是如果要打仗,是不是也像朝廷征兵一样,去者众多归者少,他们将会面临的是唯一能把他们分开的死亡。
童虎最清楚芙蓉心中所想,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肩负责任的意义,于是指指天上那一轮红日,说:“这个太阳,每天都会出来,大家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一天不再出来了,那会怎么样?”“那……就是阴天嘛。”芙蓉立即想到最简单的一种解释,可是她也明白自己说的不对。果然,童虎接着问:“如果太阳永远不见了呢?或者说,如果阴天下雨,从此再不会停了呢?”芙蓉单纯的心里无法想像那种悲惨的场景,本能地一惊,轻声叹道:“那多可怕!”童虎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庄重而严肃:“对,我们的战斗,就是为光明而战。全世界的光明,每一个人,每一个生活着的生灵……”
不是为那个百姓们从没见过的皇上,不是为大清国,而是,为了全世界的光明……这是怎样一种激昂的男子汉情怀呀!芙蓉心灵里仿佛被打开了另外一个天地,或许她还不甚明白个中深沉的内涵,她却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骄傲,少女因心上人而起的骄傲,爱上英雄的义无返顾。
刹那间,芙蓉心中升起一个神圣的愿望,她不再担心会将她和童虎分开的死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死亡也不能。
童虎看到芙蓉低着头沉默不语,面颊上浮起一丝红晕,好像在想些什么,不由好奇地问:“芙蓉,你在想什么?”阳光照在芙蓉脸上,她的面旁仿佛融在了红霞之中,又像是太阳的光晖为她镀上了一道金边,圣洁,美丽,宛如庐山中的圣女。童虎看着,不禁痴痴有些醉了。
“啊,没什么。”芙蓉害羞得语无伦次起来,“童虎,你的拳练到什么程度了?”脸上已经在发烧了,她慌着随便找个话题。
“来,我展示给你看。”童虎不容分说拉起芙蓉,让她在安全的地方站好,突然一个转身,全身的小宇宙已经膨勃而起,拳风如泄,猛地全力一击“庐山百龙霸!”顿时,巨大的瀑布犹如玉龙狂舞,咆哮着逆转腾空,溅起万丈浪花。飞溅的水珠落在芙蓉头上,身上,经阳光一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极了姗姗出水的芙蓉花。她看得呆了,忽然一声欢呼,奔到童虎身边,童虎那一拳不是随便击出的,瀑布的水流经他的小宇宙引导,化作了一阵自天空洒落的清泉,恰好灌溉了山下的农田。
他这个人,粗犷豪迈却不失细腻,他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人,帮助更多善良无辜的人,他是她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
芙蓉出神地看着大瀑布在庐山百龙霸的余威下震荡不已,突然仰起头:“童虎,我也要做圣斗士,你来教我好不好?”她是真的想做圣斗士,像他一样,为了善良的人拼搏,与他并肩战斗,就能和他生死与共了。
童虎完全明白芙蓉的心意,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两个人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心灵的萌动就已经在彼此的生命里萌芽。从此,他的心中只能容下她一个人,从此,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都只对着他。熟悉对方到了远胜过自己的程度,不需要言语,那是生命契合的相融,芙蓉的心,童虎在清楚,他却挠挠头,故意做出浑然不解的样子:“做圣斗士?那可是需要天赋的,一般的人可是行不通啊。”
“坏童虎,你是在说我笨啦!”芙蓉娇嗔道,明白童虎有意逗她,佯作生气地背转了身,鼓起嘴巴不理他。忽然腋下一痒,几乎跳了起来,慌慌地转过身,童虎正在呵她的痒,看见她肯回头了,笑眯眯地望着她。
“好啊,你还欺负我。”单纯的芙蓉也会耍小小的心计,愤愤地瞪大眼睛,脸涨得通红,好像真的生气了。这一回轮到童虎慌神了,急忙抱拳施礼,摆出了夸张的形象,逗着芙蓉开心。
芙蓉趁他不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去呵他的痒。童虎这才知道中计了,哈哈大笑着一把将芙蓉搂在怀里,芙蓉害羞地挣扎着:“放开我,哼,你是大坏蛋,坏童虎。”她从没有真正生过气,就连骂人都带着少女娇声细语的温柔。
童虎笑着作求饶状:“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还想不想学功夫啊?”提到挂在心中的正事,芙蓉郑重起来:“当然了,说了我也要做圣斗士嘛。”
“圣斗士只有八十八个,现在圣域的人已经齐了,你肯定是没机会了。”童虎一本正经地说,感动于芙蓉的心意,他却不会让她去冒这份险,一切只要有他就好,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会为她撑住,流血战斗是男子汉的事,他只要她能够幸福地生活。看到芙蓉写了满脸的失望,他又急忙安慰她说:“不过没关系,如果只是学功夫,我还是可以教你的。”
芙蓉笑了,做不成圣斗士也没关系,只要能学会功夫,照样可以和他在一起。
太阳羞涩地半躲在白云之后,伴着隆隆的水声,将温馨的光芒照在五老峰两个专注的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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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回圣域一趟,接受教皇的考核,与兄弟们切磋武艺,然后出出任务,如果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战做准备,这样的生活逍遥而自在。然而,童虎明显地心不在焉了,连和史昂比试“庐山百龙霸”和“星火绝灭”哪个威力更大时都开始魂不守舍,史昂戏称“天秤战士的心丢了”,可是童虎知道,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只能是来自芙蓉,她有事发生,她在盼着他回去。
匆匆完成任务,童虎迫不及待赶回五老峰。教皇望着他的背影溘然一声叹息:这个童虎,做有情的战士却不能被感情羁绊,圣斗士最高的境界不是忘我,而是忘记身外红尘的牵连,正因为挚爱,所以才要忘记,他明白吗……
回到五老峰,这里没有芙蓉的身影,也对,她还不知道他回来了嘛。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童虎找到芙蓉家里,没有人,不仅是她,附近生活的人们都不见了踪影。
发生了什么事?童虎直觉地感到不好,小宇宙忽然感应到一股浓烈的杀气,来不及细想,立即追踪而去,杀气发自山涧之中,原来村子里失踪的人都被赶到了这里。
此时的中国正值清朝乾隆统治年间,好大喜功的皇帝连年征战,军粮不够、兵丁不足,就依靠加重租税和徭役维持。庐山一地虽然山清水秀,然而深山隐水只能使百姓更加贫穷,清壮年劳力拼命耕作一年也得不到足够的收成,不够缴纳租税,反而要被抓去戍边。官府来催粮,百姓无以奉出,就被安上了造反的罪名,派兵前来镇压。
芙蓉随着乡亲们躲进山里避难,可这么多人藏在一起,还是被官兵找到了破绽,包围在了山涧里。她心里慌慌的,想着要是童虎在就什么也不用怕了,那个带兵的总兵忽然看到夹在人群里的她就像深山��一块明净纯洁的美玉,不禁动了邪念,命令手下:“去,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
那些兵卒乐得奉盛长官,一个人抢着跑过去硬拽芙蓉。芙蓉心中一慌,自然而然用出了童虎教给她的功夫,反身回手,一勾一带,竟把一个大男人结结实实摔了出去。她自己都没想到轻易一招竟会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个总兵已经气得大吼大叫:“反了反了,果然反了,快给我拿下!”又有四个人得令去扯芙蓉。
正在这时,平空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一个威严刚毅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用身体护住了芙蓉以及所有百姓,冷笑道:“欺负人?得先过我这一关。”芙蓉惊喜地一声低呼:“童虎!”她就知道他会及时赶来的,精神一松,几乎喜极而泣。
童虎转过头向芙蓉微微一笑,悄悄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芙蓉,别怕。放心吧,一切有我。”他犹如神来的现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在那些欺压善良惯了的兵丁眼中胜过天神下凡,没有一个人胆敢放肆。那个总兵虽然心中也怕得要命,却偏要说出几句话来撑门面:“你是哪里来的贼子?好啊,竟敢不剃头蓄发——”
“你也配跟我说话?”童虎目光一凛,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这个家伙胆敢打芙蓉的主意,正要找他算帐,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童虎右手一抬,随意凌空一点,小宇宙的浪潮已经喷勃于无形,那个总兵就觉得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重重撞击在胸口,喷出一口血,直飞出几十米。
那些官兵真当童虎不是神仙就是懂得妖法,一个个惊恐万状,自知逃脱不掉,忽然纷纷“扑通”跪下,连声哀嚎求饶。
童虎对着芙蓉笑道:“芙蓉,这些家伙就由你发落吧,你说要不要饶他们?”芙蓉心地善良,最看不得人哭泣哀求,虽然吃够了这些狐假虎威家伙的苦楚,然而毕竟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于是向童虎求情:“他们要是认错了,就饶过他们吧。”
“你呀,放过他们,还会有更多官兵来打庐山的。”童虎看穿芙蓉的心思,他心中所思所想其实与她一样,他是向神挑战权威的战士,不是对弱者挥拳的懦夫。至于他们回去会带人前来报复,他并不惧怕,只要有他在,芙蓉、庐山的百姓,他就一定会保护他们。童虎挥挥手:“行了,你们走吧。”
官兵们如同得了特赦令,匆匆忙忙架起总兵大人,灰溜溜逃了。
庐山的百姓们连声欢呼,纷纷向童虎道谢。童虎不习惯这种场面,一拉芙蓉,瞬间移动,两个人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芙蓉,你还是蛮有天赋的嘛,功夫练得不错啊。”童虎悠然坐在五老峰上,逗着芙蓉,让她忘记那些烦恼。芙蓉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幸福的神色,又有几分好奇:“童虎,你怎么会回来得那么及时呢?那时候我可真是吓坏了。”
童虎总是说些真的假的,变出五花八门的稀奇点子来逗芙蓉开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中却惟有真挚、柔情,和比碧宇晴空更澄澈的东西:“因为你呀,我在圣域听到了你的心音,知道你在盼我回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骗人。”芙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雪白的面颊,娇羞满面,似是气恼地嗔道。然而,目光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喜悦却泄露了她的心事,她怎么可能不相信童虎呢,在最危难的时刻她心心念念想着他,惟一念着的就是他的名字。她知道,他一定能听见的。
“你教我的功夫真有用啊,我连想都没想过。”芙蓉轻偎在童虎身边,几许兴奋,几许神往,“我还有那么厉害的时候。童虎,我是不是可以做战士了?”童虎捏捏她的小鼻子:“想得美啊,做战士哪有这么简单。”芙蓉也去捏捏童虎的鼻子:“那我就再努力,加倍努力,我要和你一样。”
她的手那么柔、那么软,她指尖上的温柔仿佛带着生命的热力,童虎似是痴了,可是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今天那些官兵回去,恐怕很快还会再来的,一个总兵压不住阵角,也许会调全江西的兵来。那些人,保家卫国没本事,就是怕在百姓面前失了面子,睚眦必报。”
芙蓉问:“那该怎么办呢?”她其实并不很担心,她知道童虎会有办法的。果然,童虎拉拉她的头发,含笑说:“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在。”他的语调是轻快的,他的神情却凝重而刚强。芙蓉放心了,孤儿出身的她从没有过孤苦无依的感觉,因为她有童虎。
第二天过得很平静,到了第三天,江西巡抚派了大队人马前来庐山镇压所谓的反贼。
童虎让芙蓉带领乡亲们到深山里避难,独自一个人留下来,迎接到来的大军。那些官官兵兵真把他当成了懂妖法的巫师,还特地带了一大群和尚道士随行。江西巡抚自以为有持无恐,看到童虎胆敢孤身阻拦朝廷大军,神气十足地喝令道:“大胆逆贼,快快束手就擒,本府还可以饶你不死!”
“有这些兴师动众的,还不如想想怎样做才算是爱民如子。”童虎两道浓眉蹙在一起,好笑地看着那些“大师”在他周围吵嚷着诵经、挥舞宝剑,忽然一跃而起,凌空抓向人马正中的始作俑者。他的身形快愈闪电,浩浩荡荡的大军空有全副武装,一个个愣成了呆头鹅,眼睁睁看着他把巡抚大人抓在了手里。
“你,你要干什么?”那位巡抚吓得心惊胆战,架子也忘了摆,童虎摇摇头:“放心,我不想杀你,只要你从此不再来打扰庐山的百姓。”巡抚的脸变成了苦瓜:“这,这,皇上有命,我怎么敢——”
童虎忽然脸色一沉:“你们官场那一套,媚上欺下,还怕没有办法吗?别再想耍什么鬼花样,你再敢搞什么名堂,我随时都可以找你算帐!”随手一拍,道旁一块巨石登时被气流激得粉碎,碎石四溅,距离最近的那些作法大师被打得哇哇大叫,抱头乱跳。
江西巡抚无计可施,只好苦着脸应承下来,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要是史昂在这里啊,你们可就没这么便宜了。”童虎忍住了笑,想起好兄弟来,突然惊觉,圣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这样想着,人已经到了百姓们藏身的地方,告诉大家不用再担心,已经彻底没事了。
山里民风淳朴,人人都把童虎当成了救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对芙蓉说:“芙蓉哪,你好福气啊。”芙蓉的脸一下子红成熟透的苹果,望望童虎,他正站在不远处向着她微笑。
两个人都不习惯别人的盛情,找个空隙,共同消失在了金色的光芒中。
· · ·
中秋时节,皓月当空,万家团圆的日子。
芙蓉和童虎并肩坐在五老峰上,静听着水声,品尝着芙蓉亲手做的月饼,共看圆月。
没有家,可是他们拥有彼此,有了对方就有了全世界。芙蓉依在童虎肩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映着山下的点点灯火,心中说不出的欢愉,轻轻朝他耳朵里吹着气,神往地悄声说:“童虎,你说嫦娥仙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月亮上,会不会羡慕我们啊?”和童虎在一起,仙子也及不上她幸福。
少女温馨的幽香飘进童虎鼻端,他心情激荡,“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诗句浮现脑海,不知不觉吟了出来。一轮明月共照着他和她,无论未来的他将身在何处,他会永远记得她,记得今晚的圆月。
芙蓉拿起一个月饼,分做两份,将一半塞到童虎口里,孩子气的自言自语:“月饼好像月亮,又是团圆的像征。我们一人一半,把团圆吃进嘴巴里,这样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合成一个团圆了。”一行说,一行拿起自己的半个月饼咬一大口。
月饼的甜蜜化作了幸福的源流涌进心底,幼年的流离失所,童年在圣域的超人训练,童虎从不以为苦,因为他有芙蓉,她带给他所有缺失的温暖和幸福。所以,他始终坚信着世界上的爱和正义,愿意为了这份信仰而倾尽所有。时光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两个人都久久没有动弹,月光洒下来,少女朦胧着水汽的眼波痴痴凝望着少年的侧影,少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好圆的月亮啊,皎洁,纯净,因为时差的关系现在希腊不可能有月亮出现,童虎却仍然希望战友们能和自己共看皓月,希望世间的生灵能够永远享有此刻的平安、祥和。
“芙蓉,芙蓉。”童虎低声呼唤着少女的名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如果有可能,他真不忍心打扰她此时的幸福,这也是他的幸福啊!然而,有些话,他不得不说:“芙蓉,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也会在月亮上看着你的。”
“你是什么意思?”芙蓉讶然地抬起身,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一颗流星在天幕上滑过,童虎望向辽远的天边:“圣战快要到来了。”
芙蓉心中一酸,她明白童虎的意思,他是要她放宽心,他是在向她表白死亡也无法隔断的永恒爱恋,他是在叮咛她如果他将不再回来,就让她把两个人的生命一同活下去。他去战斗为的是全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善良人,更为的是她生命中的阳光和幸福,她不能、更不会阻拦他,无论心中的泪有多重。良久,她才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还没接到命令,恐怕要等到封禁冥王的封印正式失效那一天。”童虎说,感到怀中柔软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那也是很快的事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芙蓉直视着童虎的眼睛,郑重地说:“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童虎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做不起这个承诺,他会尽力活着回庐山,可是男子汉一旦走上战场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生生死死,流血牺牲,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永远不会做贪生怕死的懦夫,一切的结局都只能等到最后一刻才会见分晓。
童虎不肯说,他的心事全都瞒不过芙蓉。芙蓉不会逼他做什么承诺,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山中的夜风里,然而却有着最真挚的坚定:“你活着,我永远都等你回来。你死了,我们也不会分开。”
“芙蓉!”童虎本能地就要阻止她说傻话,芙蓉轻轻摇着头,目光中的神采柔和而坚强:“我们的生命早就联在一起了,生则一起生,死则一起死,童虎,你不用否认,这是抹不去的事实。如果不想我陪你一起死,那就活着回来。”她的态度是如此安祥,似乎讨论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生命中再自然不过的信念。
童虎不说话了,他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言语这种人类古老的技能毕竟还有很多缺陷,还远远不能表达人心中最深刻的感情。有一种爱不用说出口,当人间至情已经凝固成生命里的精髓,心心相印不只是传说,语言也就成了多余的东西。他能做的,只有全力打赢圣战,然后,好好地回来。
芙蓉笑了,他坚实的胸膛让她有心安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天涯苍苍,人海茫茫,如果我的心无所畏惧,那是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
“看,流星!”芙蓉忽然惊喜地叫道,一颗流星匆匆坠向天边,紧接着,又是一颗。九天玄幕下起了流星雨,纷纷飘向大地,在天空划过一道又一道弧线,将转瞬即逝然而绚丽夺目的光芒留在人间。一时间,深色的天幕被它们生命的光彩照得如同白昼。
芙蓉在衣带上打一个结,双手合十对着流星默默祷祝着什么,她相信这样一定可以使心愿实现。童虎没有问她许的愿望是什么,不需要说出口,他知道那只能是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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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芙蓉欣喜地一声低唤,顾不得被石块和荆棘划破的双手还在流着血,奔过去小心翼翼摘下那祥云似的宝物,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
这里是庐山的最高峰,山壁笔直得像被斧削过一样,除非是童虎,否则就只有飞鸟才上得来。正因为险峻,或许是上天有意使人间的至美不能够太完全,这人踪绝迹的至高点风景奇绝,犹胜庐山任何一地景色,而且物产丰富,生长并蕴藏着俗世罕见的奇珍异宝。但从此刻起,这块神秘的土地已经算不得人迹罕至了,因为芙蓉上来了,她咬紧牙关,历尽九死一生,几乎是拿着性命来拼,然而她终于成功地攀到了最高峰。
衣服撕成了一条条的布片,手臂、身上或深或浅的划痕横七竖八,有的还在渗着血,芙蓉心中一喜,将创痛和紧张全忘到了九霄云外。童虎要去打仗了,她空有满腹离愁,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的,然而,即使倾尽所有,至少也要让她为他做些什么。他答应她要活着回来,可是,如果他受伤怎么办?战场上没有医也没有药,他们又是与神作战,毫无准备怎么能行呢?芙蓉想啊,想啊,终于记起了故老相传,贵重的珍宝往往藏在人迹达不到的地方,陷峰上就生长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仙草。
为了童虎,芙蓉把什么都忘记了,冒着危险为他孤身采药。当然,如果告诉童虎这些事让他来做不过是轻而易举,然而那又怎么能算是芙蓉的心意呢?
芙蓉精心地将那株千年灵芝包好,藏在怀里,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难,她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精神比上山时更加十二分地专注,整个人如同贴在了山壁上,小心翼翼摸索着岩石上每一个浅浅的凹坑,用力紧紧攀住,缓缓挪动着身体,很快就已是汗透重衣。
芙蓉下山时曾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系在山崖边一颗小树上。突然,小树似乎也不堪负紧张,从中断裂,芙蓉一声惊呼,人已经身不由己坠向山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一个人适时赶到,张开手臂接过了芙蓉。两个人下坠的势头毫不减缓,那人突然伸手攀住一块凸起一角的岩石,用力一按,身体在空中停滞了几秒,紧接着,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了黄金色的光芒中。下一刻,他们已经回到了五老峰。
“芙蓉,你到底在玩什么!”童虎还没有如此生气过,他气芙蓉的不知爱惜自己,如果,他迟一秒赶到……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他甚至不敢想下去了,他想像不出失去她的生命还会剩下什么。
“童虎,你看,灵芝啊,你可以带到战场上去!万一,你要是受伤了,它会代替我……”芙蓉开心地说着,温柔的笑容溢满了甜蜜,可是,她说不下去了。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她好像看到,童虎那双永远闪烁着坚强智慧神采的眼睛里竟似有着晶莹的水光?
童虎一把揽住芙蓉,拥在怀里,紧紧抱着她,他的力气很大,很大,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里。他感到怀抱中温软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静静倚在他的胸前,两个人是如此贴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芙蓉,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就连取得天秤星座黄金圣衣的时候,我也是笑着完成的。可是,今天,我看到你从山顶上坠下来,真的害怕……”童虎的唇紧贴着芙蓉的长发,喃喃说道,不能告诉别人,如果史昂知道肯定会笑他,可他就是情难自禁。他轻轻抚着芙蓉的长发,把她抱得更紧了,她几乎要被他抱得窒息过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芙蓉艰难地抬起头,头顶正触着他的下颏,他肌肤上炽热的温度渗入了她的灵魂,“战场上嘛,多做些准备总是有备无患的。你不是要和神打仗吗,可是,那株灵芝上有我的心,它会代我帮助你。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厉害,或许用不到它,但如果你的战友受伤了,它也会���上用场呀。”她努力伸出手在童虎脸颊上抚弄着,想为他摆出一个笑的模样。
童虎被她摆弄得哭笑不得,情不���禁笑出声来,心中却泛起一阵阵酸楚的感动。圣战,他一定要打赢圣战,为了全世界热爱光明的人们,他一定会回来,为了她。他相信,只要人间有爱,正义永远都会战胜邪恶,取得永恒的胜利。
童虎放开芙蓉,小心地捧起那株灵芝,精心收藏好,微微一笑,庄重说道:“好,我会带着它上战场的。有它在我就知道芙蓉在我身边,我就一定能打胜仗。”他笑了,慷慨豪迈战士的温柔微笑。
芙蓉也笑了:“跟冥王作战天会黑,我就等着太阳出来的时候,等着光明重现、你们回来的时候。等到太阳出来了,我,我等你三天……”言下之意,如果三天后童虎还没回来,那就意味着男儿热血倾洒在了应该流淌的地方,她会追随他而去,天上地下,誓不分离。
童虎没有再劝芙蓉,当生死大事已经融于谈笑之间,那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了。
第二天,童虎接到了来自圣域的命令,圣战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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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下来,地球好像笼罩在一片巨大的幕布当中,没有了阳光,人造的光芒显得那样微不足道,黑暗之中弥漫着腐烂的死亡气味。这样的战斗环境,对习惯在黑暗中生存的冥斗士是最为有利的。
冥王哈迪斯率领死神、睡神,带领108颗魔星向圣域发动疯狂攻击。在教皇的辅佐下,十二黄金圣斗士环绕在少年的雅典娜女神周围,八十八名战士携手并肩,奋勇进行反击。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雅典娜,你这样一个羸弱小女孩的身体能干什么,还是乖乖投降吧。”冥斗士潮水般蜂涌向十二宫,哈迪斯得意地叫嚣道,他的部下人多势众,又有三位神共同参与作战,已经是胜券在握了。雅典娜燃烧起小宇宙,护卫住整座十二宫,义正辞严地驳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哈迪斯,该当心的是你!”
说话之间,冥界三巨头企图突破防线加害教皇,黄金圣斗士都护卫在女神身边,几名白银战士奋起抵抗,英勇牺牲,鲜血染红了大地。可是,他们的牺牲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天蝎、射手、山羊三位黄金圣斗士适时赶到,全力挡住了三巨头的偷袭。
童虎殊死力战,全身热血沸腾,拼搏之击,对面的史昂忽然向他使个眼色,老战友之间心意相通,他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协助冥王指挥战局的,就是死神、睡神那两个家伙,擒贼先擒王,如果不先擒获那两个家伙,战争伤亡的惨重代价更大,很可能没个尽头!战友之间微一颌首,“庐山百龙霸!”“星屑旋转功!”同时分扑死、睡二神,男子汉热血的小宇宙燃烧到极限,黑暗之中只看到迅捷犹胜闪电的猛虎白羊。两道夺目的星光化成了划破沉沉夜幕的巨大霹雳。
“等一下!”雅典娜一声惊呼,惟有她一人才可以看到,哈迪斯暗中布下了阴招。死神和睡神虽然人品不堪,但究竟是神的体质,虽然是冥界军团进军圣域,可是以那两个神和冥王联手的力量,虽然不能摧毁十二宫,却足以在周身布下防御壁,不加小心攻击的能量即会被反弹回来,伤害到自己。雅典娜也是神,圣域方面只有她才能看出那道无形的陷阱。
童虎和史昂的进攻快愈光速,已经来不及听到女神在说什么了。两个人的快拳攻到死、睡二神面前,眼见的就可以消灭罪魁祸首,背后忽然闪过一片夺目的光芒,一个温柔而强大的小宇宙护在了他们身前,与此同时,死神和睡神的身前凭空发出巨大的死光,响起刺耳的破碎声,那道防御壁在雅典娜和圣斗士的联合攻击下终于被粉碎了。
狡猾如冥王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雅典娜全力协助圣斗士而疏于防范的一刻,突然扬起宝剑进行偷袭。教皇距离太远,童虎、史昂甚至来不及转身救护女神,刹那间女神已经直面生死的危机,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距离最近的双子星座黄金圣斗士突然飞身疾扑上前,用身体为女神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
“该隐!”随着战友们的痛呼,热血涌出来,英勇的战士缓缓倒下了。
童虎只觉血往上涌,奋不顾身地冲进冥斗士的阵群,他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为战友报仇,消灭这群卑鄙罪恶的根源,否则他就愧对男子汉三个字!浩瀚的小宇宙浪潮在他体内沸腾,他攻到的地方,处处响起魑魅魍魉的哀嚎惨叫声。
史昂、教皇,所有的战友都像他一样,即使以命换命,哪怕流尽鲜血,也要誓死捍卫人间的光明,绝不能让黑暗的欲望得逞!
冥斗士们一个个被消灭,圣斗士们也一个个倒下了。尸体堆成了山,鲜血流成了河,在天地间的一片黑暗当中,血的颜色也变得阴沉沉的黯淡。冥王发觉强攻不成,于是下令撤退,边战边走,企图把圣斗士引入布满他设下结界的哈迪斯城。
教皇经验丰富,立即看穿了哈迪斯的阴谋,用剩余的力气下令道:“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黄金圣斗士已经有六位牺牲,冥界三巨头也仅剩了一个,处女星座黄金圣斗士立刻挡住冥界人马的退路,拼死燃烧起小宇宙的狂潮,力敌群魔。哈迪斯生怕延误了战机,挥舞宝剑,径直斩下,死神早已见识过了圣斗士视死如归的气概,惟恐有所闪失,当即配合冥王进行拿手好戏的偷袭。
“当心!”出声的同时童虎已经冲到了战友身边,举起黄金盾抵挡冥王的冲击,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被激得向后退出几十米。童虎奋力顶住,一只手取出出征前芙蓉为他采下的灵芝,扔给遭到死神偷袭的战友,大声说:“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处女星座在十二黄金圣斗士中年龄偏小,尚没有完全明白童虎说话的意思,睡神已经看出不妙,左手一抬,凌空发出一道气流,那包千年灵芝刹那间被打成了粉末。
“你!”童虎大吃一惊,强烈的愤怒席卷全身,可是他没有时间想更多,战争的关键就在此刻,取得胜利,驱逐黑暗比什么都重要,惟有以血还血才对得起战友们的英灵。他由怒火将小宇宙燃得更高,高高扬起黄金盾,奋力向着睡神砸去。处女星座拼力协助他,阻挡冥军的去路。
与此同时,随着更多的冥斗士得到恶报,教皇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山羊星座、水瓶星座,两位黄金圣斗士先后架起了死神、冥界三巨头仅剩的一个飞向太空,拉着敌人同归于尽。光明磊落的男儿热血随着猥亵宵小一同在世界上消失。
战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睡神的力量非死神可以比拟,指挥着仅剩下的几个冥斗士,犹能疯狂反扑。青铜战士和白银战士已经牺牲殆尽,时间容不得犹豫了,处女星座忽然摆个姿势,史昂和金牛星座立即在他身后站定,还剩下四位黄金圣斗士,即使此举需要冒着生命危险也好,现在获得胜利的唯一希望是雅典娜之惊叹。
“不行!”童虎一声大吼,他当然看出了战场的力量对比,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战友拿命来拼而袖手旁观那是绝对办不到,他冒险冲上前去,希望能够用自己替换下一位战友。
“别傻了,童虎!”惊天的巨大能量中,史昂和两位战友一起被笼罩在将天地照得亮如白昼的光柱中,“保护雅典娜要紧,你是天秤战士,只有你才能最自如地运用黄金武器!”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童虎咬牙决然转过身,连续劈倒两个冥斗士,哈迪斯正在向雅典娜连续攻击,雅典娜刚才已经受了伤,此刻惟有且战且退。童虎高举黄金盾,迅猛一击,人已经在同时冲回了雅典娜身边,以黄金剑力抗哈迪斯的胜利之剑。
就在此时,冥斗士全部被消灭,走投无路的睡神用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以最后的力量反扑,企图拉着三位黄金圣斗士共赴黄泉。
关键时刻,雅典娜燃起生命的小宇宙保护她的黄金战士。然而,她的伤势严重,距离又实在太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只来得及护住史昂,睡神就已经与另外两位黄金战士自我引爆了。
山崩地裂,苍穹在哭泣。
史昂受到女神保护,可是仍被气流卷起,重重摔在地上。他顾不得自身伤痛,猛然抬头,只见冥王的宝剑正在向着女神劈落,忽然拼着残存的力气,飞身疾扑上前。然而,童虎比他冲得更快,双手黄金盾齐出,挡在史昂身前抵抗冥王。
哈迪斯终究是天神之兄,非死神、睡神可比,两股力量相抗,童虎胸口一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已被冲击得飞起。“童虎!”史昂一悸,本能地回顾战友,同一时间,冥王已经冲到了女神身前。
雅典娜抬手一扬,生命之盾挡在史昂和童虎身前,一道封印在空中飘飘飞起,贴在冥王额头,但在同一时刻,哈迪斯的宝剑插入了女神胸口。
“雅典娜!”史昂吼道,冥王被封印控制,渐渐在空气中消失,惟留下他凄厉的叫唤:“雅典娜,我一定要报复你和你的圣斗士……”余音尚在,他已经被封禁了。
史昂静静守护在雅典娜身边,女神微笑着:“史昂,你和童虎,一个继任教皇,一个驻守庐山看管108颗魔星……”她用剩余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化作一阵清风,最终魂归奥林匹斯山。
太阳出来了,是即将落山的夕阳,如血。天地间充溢了血一样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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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种奇迹,被睡神毁掉的灵芝竟然还剩下一小半没有损坏,童虎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和史昂的照料,还有芙蓉的心意,终于恢复了健康。等到他的伤养到可以自如使用瞬间移动时,已经是战后的第四天了。
童虎匆匆赶回庐山,五老峰、山下的小屋,每一处都没有芙蓉的影子。可侬,芙蓉最要好的女伴看到他如同见了鬼一样,等到她明白童虎打赢圣战活着回来了,急得重重一跺脚:“芙蓉不眠不休苦等你三天,太阳出来了可是你没回来,大家都说你要和冥王作战,肯定战死了。芙蓉她,她,她跳下了庐山大瀑布——”
童虎愣住了,和冥王血战也没有退缩的他忽然有了天崩地裂的感觉,心灵的疼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他全身好像没有了任何知觉,无论是身,还是心。
他怔怔的,无知无觉一步步走上了五老峰,望向奔腾一如往昔的大瀑布,心脏仿佛裂成了碎片。芙蓉,我打赢圣战回来了,芙蓉,你为什么不多等我一天,芙蓉,你一个人在那幽深的水流下寂寞吗,芙蓉,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童虎的心成了一片空白,无声呐喊着,这是天意注定还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冥王的报复……圣域有史昂就好了,他会做一个好教皇,芙蓉,我会陪你,大瀑布就是维系我们的纽带……
……
二百四十三年后,沉沉的暗夜中,已是满面沧桑的童虎突然站起身,春丽吃惊地问:“老师,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许,”童虎笑笑,岁月可以带走人的眼泪却带不走男子汉的热血,“永远不再回来。”
芙蓉,我要走了,暂时离开你,可是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童虎笑了,转身跃下了庐山大瀑布,消失在一片金光里。
· · ·
叹息墙壁,十二兄弟情。和新一代的战友站在一起,童虎不禁想起了当年的手足兄弟,感觉自己也像变得年轻了。
年轻的战友们,能够和你们生死与共,我此生何憾,黑暗的冥界之王,这一次,你是真正地逃不掉了!
童虎笑着,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从容和平静。将生命燃烧成阳光,用鲜血凝结成永恒,这是男子汉最真切的心愿,等到了天上,芙蓉,她一定等了很久吧,再相见已经不再遥远……
“来吧,为了一切热爱光明的人们,把我们的生命集合在一起!”雷霆怒吼打破了死的沉寂,伴随着冲天的阳光,黑暗的世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战士的生命沸腾了,光明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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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jimmyjin-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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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我遇到了真爱
窗外谧静,夜色迷茫,远处暖黄的路灯,在不甚明朗的夜空下独自绽放着寂寞的光晕。
俞静雅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品味着其中的一句话:“生命像流水,这些不快的事总要过去,如果注定一辈子要这么过,再不开心也没用。”不得不承认,这话是有道理的。
客厅里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谩骂声已经持续了二个多小时,对于这种长期存在的家庭现象,她早已经司空见惯。
自认为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嚼赌的父亲,极端的母亲,附带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也不是没有幻想的,当然幻想和期待是两回事,她幻想的不是多么纯粹的爱情,她幻想的只是可以脱离这种无休止争吵的环境。
麻木的起身,她走了出去,客厅里没有硝烟的战争还在持续,砰一声带上房门,她���么时候出去和她为什么出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沿着面前僻静的马路漫无目地的行走着,走到一棵凤凰树下,她盯着满树的凤凰花,每年的五月都会盛开的像一支燃烧的火把,把整个城市照得红彤彤。
“啊……”
寂静的四周,蓦然传出一个男人粗重的吼声,她疑惑的四处打量,在百米外的地方,有一辆车隐没在黑暗中,车里似乎有个人但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奇心的驱使,她亦步亦趋的向那辆车靠近,即使周围一片漆黑,她还是可以借助月光看到这个男人有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只是……
他好像很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上,闪着莹莹的光芒。
“先生,你怎么了?”
透着车窗,她探头轻声询问,心里估摸这个人是不是什么疾病发作,比如,阑尾炎,心脏病,高血压,心肌梗塞……
“帮帮我……”陌生男人深邃的双眼紧紧凝向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她怎么帮,但她还是同情心泛滥的点了头:“好,怎么帮?”
“进来!”他的声音仍然很粗重,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呈直线下滑,看着他如此痛苦,俞静雅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先生,是要我帮你把药找出来,还是帮你打电话联系家人?”
她迅速抽出纸巾,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指尖刚一触碰他火一样的脸颊,他立马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车座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震惊之余,俞静雅脑中轰的犹如炸开般,瞬间一片空白!男人像是没听到般,不管她怎么抗拒和推搡,都无法阻止他撕扯她衣服的双手,眼看清白不保,她拼命的大喊:“救命……”
那一声救命刚溢出口,男人炽热的唇就压了上来,他紧紧的按住俞静雅的双手,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不管她是不是泪流满面!
终于挣扎到筋疲力尽,男人移开唇,俯身在她耳边重重的说:“不要喊,我被人下了药,你帮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唔……”
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四周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宁静,男人在黑暗中愧疚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要什么补偿?”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脸上,俞静雅迅速穿好衣服奔向茫茫夜色中。身后隐隐传来男人的呐喊:“对不起,我叫叶北城……”叶北城,俞静雅记住这个名字了。
回了家,战争终于停止,满屋一片狼籍,母亲宋秋莲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她推门而入,把头一撇视线移向了别处。
默默的走向自己房间,正欲关门之时,宋秋莲歇斯底的吼了一声:“俞静雅,你眼瞎了是不是?没看到你妈伤心欲绝吗?你都不知道来安慰一下的吗??!”
她在心里冷笑,你难过的时候就怪我没看到,那我心里的难过,你又知道多少?砰一声,她关上了房门,干脆,利落。
“俞静雅,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这句话,她听了二十几年,麻木了。
“长的人模人样的,二十八岁了还嫁不出去,也不知道反省反省!”
该反省的人难道是她吗?别人都是怎么议论的“不管是娶老婆也好,找媳妇也好,千万不要选上俞家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瞧她妈是什么人那俞静雅能好到哪儿去?到时候不把夫家弄的鸡飞狗跳才怪!”
去年相亲好不容易相了一个能凑合的对象,结果人家男方第一次到她家,就遇到了她母亲拿把菜刀把她父亲追的满小区跑,自然而然的,人家男方看到这个情况,跑的比她父亲还要快……
“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你都不如晚成一半贴心!!”宋秋莲继续在客厅里咆哮,呵……
俞静雅更觉得可笑了,她的弟弟,母亲的宝贝儿子,大器晚成的俞晚成,除了嫖暂时还不会,吃喝嫖赌占了三样,他是贴心啊,整天伸手要钱那不贴心能要到钱吗?
可是她有跟家里要过一分钱吗?大学四年,靠自己勤工俭学撑到毕业,工作后,赚的钱还不够家里瓜分,即使再怎么生活的辛苦也没有关系,至少让她感受到一点爱或一点温暖都好,结果呢?没有,除了永不停歇的战争,什么也没有!
床上的手机响了,是好友尹沫打来的,努力平复了情绪,她按了接听——“静雅,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蓦然把视线瞥向墙壁的日历,哦,原来今天是她生日……
“谢谢你,尹沫。”俞静雅由衷的感谢,心里一阵安慰,至少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日子。
“许的什么生日愿望?说来听听!”
她和尹沫认识了近十年,彼此是没有秘密的,即使别人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俩还是为了满足对方的好奇心,心甘情愿的接受不灵的后果。
“快说呀,我等着呢。”尹沫迫切的想知道。
俞静雅笑笑,脱口而出:“如果有个男人愿意娶我,没有爱情,我也愿意。”
……
清晨的阳光慵懒的照射在海面上,蔚蓝的天空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嘶鸣。
沿海而建的欧式建筑充满异域风情,在一幢欧式别墅门前,停着一辆迈巴赫,车轮处沾着些许的污泥,把车子本身的价值以及周遭优雅的环境衬托的格格不入。
别墅内,“哗哗”的水声顺着莲蓬花洒流出来,叶北城精壮的身躯溅满了水珠,他习惯性早上出门前洗个澡,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想一些昨天发生过的事。
昨天……
想到昨天,他英俊的浓眉紧紧并拢,那个该死的何柔,竟然在他的酒水里放了西班牙海豹粉!
拒说那是世界上最猛的催情药,只要男人吃了它,除非和彻底拥有女人才能解去药效,否则必然饥渴难耐,爆体而亡。
何柔以为用了这样的手段,就能从此缠住他,继而获得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叶北城宁肯爆体而亡,也不肯碰她丝毫……
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让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关上水龙头,拽过一条白色浴巾,随意裹在腰间,他徒步出了浴室。
换上精致的西装,叶北城气宇轩昂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十点还要跟美国DB公司签订融资的合约,对于有时间观念的他来说,迟到是很不礼貌的。
打开车门坐进去,蓦然间,副座上的一小块鲜血让他愣住了,经过一夜的风吹,如同一朵干涸的罂粟花,刺进了他的双眸。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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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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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injing
长平:不要说你没有选择,你被迫作恶。一个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不去新疆拍片,不会倒闭;一个好莱坞演员,不表态支持强权,不会饿死。这不是恐惧,这是贪婪;这不是”政治归政治,市场归市场”,这是用良知换金钱,这是出卖自由和尊严
1.【胡锡进这是在催习近平的命呀】
胡锡进「对内」版的战争动员令比Twitter上「对外」版的气魄大多了,声称「解放军将给予印军秋风扫落叶式的沉重打击」。他的战争动员令在微博上受到粉红群众叫好。看来,目前就剩习近平这个胆小鬼在给解放军拖后腿了。原来是习主席妨碍了一寸土地不能少的国家大战略!不过然后呢?与普世价值为敌,就是与全人类为敌,也就是与几乎所有国家为敌,哪里走火,都会要命,还怎么保住这个家业?
2.【习近平的文胆真是有胆】
前天,习在疫情表彰大会讲话:“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竟是香港反送中名言,出自专卖防毒面罩、头盔、护膝给抗争者的五金店老板李政熙,他表示感谢习主席厚爱,“定必竭尽全力,紧记其教诲,继续推动港人抗争”…——新闻真话:习近平引用香港抗争者的这句话——“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说明,中共无论怎么压制,香港的抗争文化都在输出,而且直接输出到了中共最高层。也像是一个预言:只要足够多的平凡人站出来,习近平就会带着共产党加速退出历史舞台。用习的嘴说出他最怕的话,当然就是天意。
3.【中共驻英大使刘晓明Twitter看黄片事件该有结论了】
距离中共声明「黑客」所为,并且「报警」Twitter已经过了48小时,Twitter仍然没有响应。一般而言名人账户被黑客侵入报案后,Twitter24小时内必公开响应,因为这涉及到Twitter安全声誉。而这次Twitter没有理会刘晓明,从侧面证明就是刘晓明「作案」。
4.【美国这次成功把中共逼到墙角】
中共党媒《人民日报》拒绝刊登美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的署名文章“基于对等重置关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和国务院发言人摩根•奥塔古斯均发推谴责中共。蓬佩奥表示,中国共产党一边抱怨缺乏公平和互惠待遇,一边拒绝在《人民日报》发表布兰斯塔德大使的专栏文章,而中共大使则可以在任何美国媒体上自由发表文章。奥塔古斯发推说,中共不允许美国驻华大使在中国发表文章,它们却可以自由地在美国媒体上发表它们想要的东西。它们也不会允许中国人使用推特,但它们的外交部官员却在推特上发文。美国驻华大使馆把昨天人日不让登的大使亲笔文章,直接发微博了,结果被禁评,也不能转发。到目前为止这个文章,微博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在微信公众号里还能找到,但是禁止转发。目前新浪和腾讯都没有对这个号进行封杀。——美国驻华大使这篇属于常识性又掌握好分寸顾及中共面子的文章也令中共如临大敌,被视为破坏中共自唱自说的核弹,那中共还有脸在国际社会行走江湖,装腔作势?
//LIFETIME视界:今天胡锡进对中共禁止美国驻华大使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的评论很有意思。在一些人看来,「老胡」又扮高级黑;在粉红看来,「老胡」有民族气节。胡锡进认为中美舆论系统不同:美国舆论充满批评,但批评无用;中国舆论有限批评,但很管用。所以,美国允许中国大使发表而中国禁止美国大使发表是合理的。
5.【事实证明将TikTor吊打之后,川普选举造势大会顺利好多】
9月10日川普明确表示,不会对TikTok交易延期,9月15日交易不成就禁止。川普早前要求字节跳动在9月15日前出售TikTok在美业务,但由于中国政府订出新的技术出口管制,令收购谈判变得更困难。9日彭博社等媒体称美国政府考虑没有交易成功而不禁止TikTok的可能,看来又是假新闻。不过,说到做到才是令人尊敬的总统,希望川普言出必行。
6.【中共想对台湾下手了东沙至巴士海峡区域已成美中争夺关键】
立委王定宇爆料,从9日开始至现在60几个小时,中共派出大量渔船组成的海上民兵和大量军舰、潜艇包围了台湾东沙岛,进行南海夺岛军演,情势一度相当危急,台湾出动了F16战机和预警机,对中共发出最严厉警告。美军昨日派4��B-1B飞抵关岛,大黄蜂航母携F35B隐形战机朝东沙驶来,东沙战事有可能一触即发。针对中共利用海上民兵对台湾东沙岛进行战争挑衅,台湾国防部和外交部用中英文召开紧急临时记者会,向国际痛斥中共严重的挑衅行为,蔡总统今召7大部门开国安会议,讨论抗击共军事宜,并视察防空飞弹部队,准备在中共在入侵台湾领土时,与中共决战。台湾出动F16战机和预警机巡飞东沙,并维持空中优势。中共海上民兵如3个星期不退,台湾东沙驻军海上补给将面临困难,届时美、台军队极可能与共军摊牌。共军近期在广东、福建等沿海地区进行所谓的被轰炸演习,似乎在为东沙周边开战在做准备。东沙是太平洋进入南海和印度洋的咽喉,一旦让共军占领,就等于为共军进入太平洋第二岛链及核威胁美国创造了条件。东沙至巴士海峡区域已成美中争夺关键,共军连续不断派战机来此区域骚扰,就是为了控制南海和武统台湾在做战争准备。此次中共以海上民兵为先军,后面跟着大量军舰及潜艇,对东沙形成层层包围,就是要将这种海上威胁常态化,并作为武统台湾的作战模式。台湾已做好准备,共军三周若不退,将爆发美中大战。
7.【刘晓明不仅是个色狼还是个反华分子】
刘晓明点赞色情视频的娄子越捅越大。BBC报道证实,他不但是个色狼,而且高度疑似中共官方口中所说的“反华分子”,因为他也曾经给批评中共侵犯香港和新疆人权的推文点赞,貌似与华春莹里应外合……
8.【太能作!中共终于把锅甩给外太空了】
网易新闻:中外学者联合发表论文,称新冠病毒来自外太空,随陨石坠落到中国。SCI遗传学期刊Advances in Genetics的论文,称非典、新冠病毒等突然在全球爆发,是因为这些病原体是来自外太空,新冠病毒是2019年10月11日坠落在在中国东北吉林省松原市的一个陨石带来的,至于为什么新冠在中国首先在距离松原市2000公里外的武汉爆发,论文作者称是因为陨石的碎片落在了武汉。但是这不是一本科幻小说,而是一本实实在在的学术期刊,由爱思唯尔出版社出版的遗传学期刊,最新影响因子为1.862。论文作者也并非民科,而是来自澳大利亚、英国、日本、斯里兰卡的研究机构和大学,以及中国天津疾控中心。论文作者声称,2019年10月11日坠落在中国吉林省松原市的这颗流星,可能是“一种易碎且松散的碳质陨石,其中携带着数万亿病毒/细菌和其他细胞”。论文作者认为,这颗陨石在进入大气层燃烧前碎成了许多片,其中一些坠落到了武汉,所以距离松原市2000公里的武汉暴发了新冠疫情。论文作者认为,新冠病毒毫无预警的突然暴发,不可能是由蝙蝠跳跃到中间宿主再跳跃到人类,论文作者说,除了新冠病毒,西班牙大流感,SARS都是来自外太空陨石。作者还表示,在海上航行的钻石公主号邮轮因为在中国南海附近航行,被含有新冠病毒的陨石碎片或尘埃污染,因此船员感染新冠病毒。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论文作者称开发新冠疫苗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原文:a waste of public tax-payer funds),论文作者认为新冠疫情会随着广泛传播导致的群体免疫而快速结束。——地球上的国家被中共甩锅甩了一圈都不夠,现在还来一个花式甩锅,协裹着外国机构把锅甩到外太空去了。是中共联合自己花钱买来的帮手们写的甩锅文章么?不过小编觉得,此文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有可能是神看人类作恶太多,特意来一波瘟疫来惩罚人呢。只不过作者不敢这么写,既然是论文总得有2000公里外的陨石爆炸燃烧掉碎片这样的根据才能让自己的结论站得住脚吧。
9.【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男盗女娼满肚子坏水的东西究竟要干嘛?】
湖北经济学院艺术系,所谓的领导以毕业证及入党为威胁,强制男女学生混寝!这个烂透了的国家男盗女娼,上行下效,前有山大给留学生强制3名女生伴读,后有强制男女混寝,人伦道德尽失!中国的官员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昧着良心做坏事!他们有魔鬼狰狞的面孔,但总是借天使的身份,一本正经的丧尽天良….将你家女儿先混寝了可好?这样的牲口也能当校长?
10.【这是在帮刘强东选美吗?】
刘强东参加活动,为何团市委通知学校要特意选拔身高162以上体重120以下的形象气质佳的女生做志愿者?
11.【好莱坞笃信跟着共产党走,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德国之声:时评人长平:不要说你没有选择,你被迫作恶。一个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不去新疆拍片,不会倒闭;一个好莱坞演员,不表态支持强权,不会饿死。这不是恐惧,这是贪婪;这不是”政治归政治,市场归市场”,这是用良知换金钱,这是出卖自由和尊严。//唐靖远:一图胜千言……无论刘亦菲还是迪斯尼,作梦都不会想到他们合作的这部片子,以近乎完美的方式把香港、新疆和美国这三个让中共感到最恐慌最难受的地方结合在了一起。//LIFETIME视界:从各方数据来看,迪斯尼《木兰》赢了,即使全球号称抵制。疫情下在同期上映的电影中《木兰》大获全胜,而且迪斯尼将《木兰》绑定其流媒体订阅的策略也取得预期效果。这反映了一个残酷现实:1)好莱坞笃信跟着共产党走,一个铜板都不会少。2)中共并未在世界范围的现实生活中引起足够的恶感。
12.【中共腐蚀美精英】
江峰:虚伪的宣传系统:习近平老友美驻华大使长文批中共;胡锡进五点开战;中印边境 印日军事协议这一点最要中共的命
侠女耿潇男被行拘,许章润:放过她朝我来!习近平蒙古族身份曝光?荒诞打压内蒙古惹大麻烦
习近平再不猛醒将大祸临头?袁弓夷:主张把习近平定为...
《石涛聚焦》「美大使微博指责好友习近平:中共国的虚假宣称系统」2000多转发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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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10万人阅读後被删除「讨战檄文」含义:美主动进攻 中共不合法中华民国为正统「川普被选为-灭共者」(11/09)
【#时事纵横】防中共盗窃!美取消逾千中国人签证;习近平讲话被指“抄袭”引香港抗争者热议;中共统战从地方包围中央,澳洲反击北京跳脚;中共惧怕民众觉醒“加速主义”成热搜词!|#大纪元新闻网
安卓翻墙APP、Windows翻墙:ChromeGo AD:搬瓦工官方翻墙服务Just My Socks,不怕被墙
韩连潮:一位民主党朋友发来爆拜登副手贺锦丽老公所属欧华律师事务所为中共服务发红财的信息,问我意见。这家事务所不仅聘用中共官员当顾问,其律师也在中共机构任职,还代理中兴,明显与中共有利益交换;但中共腐蚀是跨党派的,共和党政治家族中糖衣炮弹者也不少。
原文链接:【要闻集粹】病毒锅甩给外太空了 好莱坞卖肉共党 胡锡进催命习近平 - 新闻评论
本文标签:中国共产党, 习近平, 共产党, 共党, 外太空, 太空, 好莱坞, 澳大利亚, 病毒, 胡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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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esyanev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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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我眼睛的色彩,冰雪是我脚步的颜色。 
——《风中的树叶》 
时而有一阵轻微的飒飒作声的气息,抖动着穿过树丛,但这不是风,这是夏夜的呼吸。——施托姆《茵梦湖》
而且在这本小小的诗集里面,还蕴藏着不灭的爱——点缀着昔日的笑声和辛酸泪——在好多年以前,它犹如玫瑰花,飘送着沁人肺腑的香气,即使到了几十年以后的今日,它还保有袅袅的余香。——《安妮的友情》
你失踪了,消失了?我知道你行走在远方
如火花,如珍珠,如迷失的波浪
你远去,还会随着季节回来
我在原野见到你的火焰
你的双眼是翅膀,你的脸庞高悬
如同天际,掩藏着太阳,洗涤大地的忧伤。
你失踪了,消失了?我在原野看到了你的脸庞
如同水,旅行在根茎内,前往奇怪的城邦
旅行在青草里,在季节的河流上。
(叙利亚)阿多尼斯的诗 
一只苗条的小鹿
在冬天的树林里
从银灰色的深处走出来
小心翼翼、一步一步
试试纯洁、清凉、新降的雪。
最可爱的人,我想起你。
——摩尔根斯泰恩《初雪》
这就是爱情,她想,这就是经过蒸馏和过滤不含杂质的爱情;一种不企图占有对方的爱情;就像数学家爱他们的符号和诗人爱他们的诗句一样,意味着把它们传遍全世界,使之成为人类共同财富的一部分。 
It was love, she thought, distilled and filtered; love that never attempted to clutch its object; but, like the love which mathematicians bear their symbols, or poets their phrases, was meant to be spread over the world and become part of the human gain.
——《到灯塔去》
我似乎从中听到了金色年代的哀叹,告诉我人无完人,不完整也不完美,不再像一张精美的织网,而更像一束纠结缠绕的乱麻,掉落在来者身上。人们说世界曾一度完美而友善,但那个亲切完美的世界依然存在,只是如一丛玫瑰般被掩埋在了无尽尘土之下。精灵们与那些相对纯洁的灵魂栖居其中,它们在���吹芦苇的挽歌中,在鸟儿的歌唱里,在海浪的呜咽中,在小提琴柔美的哀泣中,为这覆灭的世界而哀叹不已。琴声低诉,在我们中,漂亮的不聪明,聪明的不漂亮,我们最好的时光时而被些许粗鲁行径所玷污,时而又为悲伤的回忆之刺所破坏,而小提琴声则将永远为之哀悼。
——叶芝《凯尔特的薄雾》 
列霞·乌克兰卡
冬天,雪花晶莹,
复盖了光秃的树林,
白雪的宝石,
撒遍百花的坟茔。
而我还活着,
像那静止了的浪涛——
海面似乎是沉睡了,
但它是在等待着风暴。
你的名字——是手中的小鸟, 你的名字——是舌尖上的冰块。 嘴唇绝无仅有的一个动作。 你的名字——是五个字母。 是在飞行中被接住的小球, 是含在口中银质的铃铛。 石头掉入安静的池塘, 呜咽着,仿佛在呼唤你。 在深夜马蹄轻微的嗒嗒声中, 你响亮的名字惊雷般响起。 抠动的扳机对着我们的太阳穴 响亮地呼喊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唉,不可能!—— 你的名字——是眼睛上的吻, 亲吻那合拢的眼帘温柔的寒意, 你的名字——是轻触白雪的吻。 是一口幽蓝、冰洁的泉眼。 带着你的名字——睡梦多深沉。
你的名字是手中的小鸟, 你的名字是舌尖上的冰块。 你的名字是眼睛上的吻, 亲吻那合拢的眼帘温柔的寒意, 你的名字是一口幽蓝、冰结的泉眼。 你的名——眸上的吻,留在眼睑上的冷的温存。你的名——雪上的吻。想着你的名字——如同啜饮冰凉浅蓝色的泉水——梦亦深沉。 
她垂下眼睛望着膝上那一大束铃兰。纽兰·阿切尔看见她戴白手套的指尖轻抚着花朵。
[    坐在这两位身着锦缎的妇人身后的是一位穿白衣的年轻姑娘,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对舞台恋人。......一片潮红泛起在姑娘的面颊,从额头涌向她美丽发辫的根际,漫过她那青春的胸部斜面,直至系着一朵桅子花的薄纱领的领线。她垂下眼睛望着膝上那一大束铃兰。纽兰·阿切尔看见她戴白手套的指尖轻抚着花朵。阿切尔沿着圣奥古斯丁的沙面大路走到韦兰先生的住所,他看见梅·韦兰正站在一棵木兰树下,头发上洒满了阳光。她刚刚在河中划了一会船,给细浪罩上一层金网的太阳似乎也把她罩在网中了。她那被吹乱了的头发披散在微黑发暖的面颊上,像银丝般熠熠闪光。她的眼睛也显得更亮了,几乎变成灰白色,清澈中透着青春的气息。她迈开大步,走在阿切尔身旁,脸上平静、安详的表情酷似一尊年轻运动员的大理石雕像。她看上去更漂亮了,也更像狄安娜女神了。英格兰湿润的空气使她的面颊越发红润,稍显刻板的少女面容也柔和了,若不然,就是她内心幸福的喜悦像冰层下的灯光那样显露了出来。 在双座马车上,梅披着天鹅绒镶边的天蓝色斗篷,那样光彩照人,完美无暇,以致把她暴露在伦敦的尘垢中也好像是一种罪过。 走进朦胧灯光下面容模糊的人群,梅·阿切尔像一只游弋的天鹅,身上洒满落日的余辉;在她丈夫的眼里,她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高大、美丽,衣服的窸窣声也格外响。阿切尔意识到,这红润的面颊和窸窣的响声正是她极度幼稚羞怯的标志。恰巧梅·韦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素装,腰间束一条淡绿色的丝带,帽子上绕着常春藤编织的花环,那副狄安娜女神般超然的神态就跟订婚那天晚上走进博福特家舞厅时一模一样。此刻,她目光中似乎没有一丝思绪,心里也没有任何感觉。她丈夫虽知道她两者兼备,却再次惊异于她的超凡脱俗。  天气十分宜人。碧蓝的天空衬托着林阴大道上那些树木光秃秃的圆顶,树顶下面的残雪像无数水晶碎片熠熠闪光。这天气使得梅容光焕发,像霜雪中的一棵小枫树那样光彩夺目。阿切尔为路人投向她的目光而感到自豪,占有者率直的幸福感清除了他内心深处的烦恼。对阿切尔紧张的神经来说,这一形象就像蓝天及缓缓的流水那样令人安慰。他们坐在桔树下的凳子上,他用胳膊搂住她并亲吻她,那滋味就像在烈日下喝冰冷的泉水一般甘甜。]
“What a luxury a cat is, the moments of shocking and startling pleasure in a day, the feel of the beast, the soft sleekness under your palm, the warmth when you wake on a cold night, the grace and charm even in a quite ordinary workaday puss. Cat walks across your room, and in that lonely stalk you see leopard or even panther, or it turns its head to acknowledge you and the yellow blaze of those eyes tells you what an exotic visitor you have here, in this household friend, the cat who purrs as you stroke, or rub his chin, or scratch his head.”
― Doris Lessing, Old Age of El Magnifico
某天,一位天使或六翼天使把我放在他的翅膀上,要带我进入福音书中的天国,去见“创世主”,我觉得自己正在大地上空飞翔,我越飞越高,听见从大地上向我飘来悠长而悲哀的声音,仿佛山涧溪流单调的吟唱响彻寂静的群峰,不过这时我听出人类的声音;那是夹杂这求救声的哀号,间以赞美声的呻吟,那是绝望的祈祷、与赞美一起从垂死的胸膛发出的叹息;这一切汇成一片洪亮的音响,一区那样撕心裂肺的交响乐,使我心里充满了怜惜之情。我觉得天暗了下来,我已经看不到太阳,看不见宇宙的欢乐。我转头望着与我同行的六翼天使。我对他说:“难道你没有听见吗?”天使平静开朗的面看了我一眼。他说:“这是大地上向上帝飘来的人们的祈祷。”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他洁白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我觉得那翅膀是黑色的,而且充满恐怖。“如果我是那个上帝,我会哭干眼泪,”我叫道,真的觉得我正像孩子一样在哭泣。我松开天使的手,掉在地上,我觉得我还有太多的仁慈,无法在天国里生活。
——罪与罚
[   下午四点钟,感到自己的心脏直跳动,列文在动物园门口下了出租马车,沿着通到冰山和溜冰场的小径走去,知道他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她,因为他看到谢尔巴茨基家的马车停在门口。
  这是一个晴朗而寒冷的日子。马车、雪橇、出租马车和警察排列在入口处。一群穿着漂亮衣服、帽子在太阳光里闪耀着的人,在入口处,在一幢幢俄国式雕花小屋之间打扫得很干净的小路上挤来挤去。园里弯曲的、枝叶纷披的老桦树,所有的树枝都被雪压得往下垂着,看上去好像是穿上崭新的祭祀法衣。
  他沿着通到溜冰场的小路走去,尽在对自己说:“一定不要激动,要放镇静些。你怎么搞的啊?你要怎样呢?放安静些,傻瓜!”他对他的心脏说。但是他越要竭力镇静,他越是呼吸困难了。一个熟人碰见他,叫他的名字,列文却连他是谁也没有认出来。他向冰山走去,从那里传来了雪橇溜下去或被拖上来时铁链铿锵的声音,滑动的雪橇的辚辚声和快乐的人声。他向前走了几步,溜冰场就展现在他眼前,立刻,在许多溜冰者里,他认出了她。
  他凭着袭上心头的狂喜和恐惧知道她在那里。她站在溜冰场那一头在和一个妇人谈话。她的衣服和姿态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列文在人群中找出她来,就好像在荨麻里找到蔷薇一样地容易。由于她,万物生辉。她是照耀周遭一切的微笑。“我真地能够走过冰面到她那里去吗?”他想,她站的地方对于他说好像是不可接近的圣地,有一刹那,他害怕得那么厉害,几乎要走掉了。他只得努力抑制自己,考虑到各式各样的人们都在她身旁经过,而他自己也可以到这里来溜冰的。他走下去,他像避免望太阳一样避免望着她,但是不望着也还是看见她,正如人看见太阳一样。
  在每星期那一天,那一个时刻,属于同一类的熟人们就都聚在冰上了。他们当中有大显身手的溜冰名手,也有带着胆怯的,笨拙的动作扶住椅背的初学者;有小孩,也有为了健康的缘故去溜冰的老人;他们在列文看来都是一群选拔出来的幸运儿,因为他们都在这里,挨近着她。可是所有的溜冰音似乎都满不在乎地超过她去,追上她,甚至和她交谈,而且自得其乐,与她无关地享受着绝妙的冰和晴和的天气。
  尼古拉·谢尔巴茨基,基蒂的堂兄,穿着短衣和紧裤,脚上穿着凉鞋,正坐在园里的椅子上,看见列文,他向他叫起来:
  “哦,俄罗斯第一流的溜冰家!来了好久了吗?头等的冰——穿上你的溜冰鞋。”
  “我没有溜冰鞋,”列文回答,惊异在她面前会这样勇敢和自在,他没有一秒钟不看见她,虽然他没有望她。他感到好像太阳走近他了。她在转角,带着明显的胆怯迈动她那双穿着长靴的纤细的脚,她向他溜来。一个穿着俄罗斯式衣服的少年拚命地挥动着手臂,腰向地面弯着,超过了她。她溜得不十分稳;把她的两手从那系在绳子上的小暖手筒里拿出,她伸开两手,以防万一,而且望着列文,她已经认出他了,由于他和她自己的胆怯而微笑起来。当她转过弯的时候,她用一只脚蹬一下冰把自己往前一推,一直溜到谢尔巴茨基面前;于是抓住他的手,她向列文微笑着点点头。她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美丽。
  他想到她的时候,他心里可以生动地描画出她的全幅姿影,特别是她那个那么轻巧地安放在她那端正的少女肩上,脸上充满了孩子样的明朗和善良神情的、小小的一头金发的头的魅力。她的孩子气的表情,加上她身材的纤美,构成了她的特别魅力,那魅力他完全领会到了;但是一向使他意外惊倒的,是她那双温柔、静穆和诚实的眼睛的眼神,特别是她的微笑,那总是把列文带进仙境中,他在那里感觉得眷恋难舍,情深意切,就像他记得在童年一些日子里所感觉的一样。]
At four o’clock, conscious of his throbbing heart, Levin stepped out of a hired sledge at the Zoological Gardens, and turned along the path to the frozen mounds and the skating ground, knowing that he would certainly find her there, as he had seen the Shtcherbatskys’ carriage at the entrance.
It was a bright, frosty day. Rows of carriages, sledges, drivers, and policemen were standing in the approach. Crowds of well-dressed people, with hats bright in the sun, swarmed about the entrance and along the well-swept little paths between the little houses adorned with carving in the Russian style. The old curly birches of the gardens, all their twigs laden with snow, looked as though freshly decked in sacred vestments.
He walked along the path towards the skating-ground, and kept saying to himself—“You mustn’t be excited, you must be calm.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What do you want? Be quiet, stupid,” he conjured his heart. And the more he tried to compose himself, the more breathless he found himself. An acquaintance met him and called him by his name, but Levin did not even recognize him. He went towards the mounds, whence came the clank of the chains of sledges as they slipped down or were dragged up, the rumble of the sliding sledges, and the sounds of merry voices. He walked on a few steps, and the skating-ground lay open before his eyes, and at once, amidst all the skaters, he knew her.
He knew she was there by the rapture and the terror that seized on his heart. She was standing talking to a lady at the opposite end of the ground. There was apparently nothing striking either in her dress or her attitude. But for Levin she was as easy to find in that crowd as a rose among nettles. Everything was made bright by her. She was the smile that shed light on all round her. “Is it possible I can go over there on the ice, go up to her?” he thought. The place where she stood seemed to him a holy shrine, unapproachable, and there was one moment when he was almost retreating, so overwhelmed was he with terror. He had to make an effort to master himself, and to remind himself that people of all sorts were moving about her, and that he too might come there to skate. He walked down, for a long while avoiding looking at her as at the sun, but seeing her, as one does the sun, without looking.
On that day of the week and at that time of day people of one set, all acquainted with one another, used to meet on the ice. There were crack skaters there, showing off their skill, and learners clinging to chairs with timid, awkward movements, boys, and elderly people skating with hygienic motives. They seemed to Levin an elect band of blissful beings because they were here, near her. All the skaters, it seemed, with perfect self-possession, skated towards her, skated by her, even spoke to her, and were happy, quite apart from her, enjoying the capital ice and the fine weather.
Nikolay Shtcherbatsky, Kitty’s cousin, in a short jacket and tight trousers, was sitting on a garden seat with his skates on. Seeing Levin, he shouted to him:
“Ah, the first skater in Russia! Been here long? First-rate ice—do put your skates on.”
“I haven’t got my skates,” Levin answered, marveling at this boldness and ease in her presence, and not for one second losing sight of her, though he did not look at her. He felt as though the sun were coming near him. She was in a corner, and turning out her slender feet in their high boots with obvious timidity, she skated towards him. A boy in Russian dress, desperately waving his arms and bowed down to the ground, overtook her. She skated a little uncertainly; taking her hands out of the little muff that hung on a cord, she held them ready for emergency, and looking towards Levin, whom she had recognized, she smiled at him, and at her own fears. When she had got round the turn, she gave herself a push off with one foot, and skated straight up to Shtcherbatsky. Clutching at his arm, she nodded smiling to Levin. She was more splendid than he had imagined her.
When he thought of her, he could call up a vivid picture of her to himself, especially the charm of that little fair head, so freely set on the shapely girlish shoulders, and so full of childish brightness and good humor. The childishness of her expression, together with the delicate beauty of her figure, made up her special charm, and that he fully realized. But what always struck him in her as something unlooked for, was the expression of her eyes, soft, serene, and truthful, and above all, her smile, which always transported Levin to an enchanted world, where he felt himself softened and tender, as he remembered himself in some days of his early childhood.
——安娜·卡列尼娜
屋里不会再来人了
屋里不会再来人了,
唯有昏暗。
一个冬日消融进半开半掩的
窗帘的缝隙。
只有潮湿的白色鹅毛雪
疾速闪现、飞舞。
只有屋顶、白雪,
除了白雪和屋顶,一片空无。
又是寒霜画��图样,
又是逝去年华的忧郁
和另一个冬天的情景
在我的心底搅来搅去,
又是那无可宽恕的罪过
至今仍刺痛我的心灵,
木柴的奇特匮乏
折磨着十字形的窗棂。
可是,厚重的门帘
会突然掠过一阵颤栗。
你会用脚步丈量寂静,
如同前程,走进屋里。
你会在门口出现,
身穿素雅的白衣,
仿佛为你织就衣料的
就是那漫天的飞絮。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你能否把我理解:
我像生活一样深沉而辽远
风儿栖身于我的愿望
烙铁在我的舌头之上
你如何确定我的爱憎和理想?
你能否把我理解:
太阳是我眼睛的色彩
冰雪是我脚步的颜色。
绝望的话语
当房屋与她的沉默结交
没有云雀,没有露水,没有青草
她张开眼睫
打开窗户
对着太阳……然而,在阳光之前
飞进一只燃烧的蝴蝶,或是一句回声。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你的长裙絮语,像一朵雪花莲,在向这四月请安。
花园审视今天的时日,用的是银莲花的眼睛。 --帕斯捷尔纳克
风雨濛濛的大海无限壮丽,不见蓝天的苍穹布满电光;但请相信我:比海浪,比苍穹,比暴风雨更壮丽的是站在岩石上的姑娘。---普希金,暴风雨
星星在浸透鲜血的白俄罗斯上空悲哀地眨着泪眼。漆黑的夜空像个塌陷的大坑,夜雾似烟,朦胧,飘忽。寒风把充满腐烂的落叶,潮湿的粘土气息和三月残雪的苦味洒满了大地。---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心里觉得自己仿佛是走在三月里顿河已经开始融化的薄冰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忧郁的夜幕悬挂在
  睡意朦胧的天穹;
  万籁俱寂,山谷和丛林静静地睡着了,
  远方的树林藏在茫茫白雾中;
  潺潺的流水声穿梭在郁郁的丛林中,时隐时现,
  徐徐的微风声回荡在沉睡的树叶上,忽起忽停,
  娴静的月亮仿佛一只仪态万千的天鹅,
  在银白色的云朵中游弋。
  瀑布仿佛一卷美丽的玻璃珠帘,
  从嶙峋的山岩间直泻而下,
  泉水女神们在宁静的湖面上玩耍,
  掀起了点点浪花;
  远方,一座座雄伟的殿堂默默地矗立着,
  依托着一列列圆顶,直入云端。
  难道这不是神仙逍遥的天堂吗?
  难道这不是俄国蜜涅瓦①的宫殿吗?
  难道这不是山清水秀的皇村花园
  ――北方的乐土吗?
--普希金,皇村回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普希金,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To A.P. Kern 致凯恩 中英对照:
  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
  你就在我的眼前降临,
  如同昙花一现的梦幻,
  如同纯真之美的化身。
  I remember a wonderful moment
  As before my eyes you appeared,
  Like a vision, fleeting, momentary,
  Like a spirit of the purest beauty.
  我为绝望的悲痛所折磨,
  我因纷乱的忙碌而不安,
  一个温柔的声音总响在耳边,
  妩媚的身影总在我梦中盘旋。
  In the torture of hopeless melancholy,
  In the bustle of the world's noisy hours,
  That voice rang out so tenderly,
  I dreamed of that lovely face of yours.
  岁月流逝。一阵阵迷离的冲动
  象风暴把往日的幻想吹散,
  我忘却了你那温柔的声音,
  也忘却了你天仙般的容颜。
  The years flew quickly. The storm's blast
  Scattered the dreams of former times,
  And I forgot your tender voice,
  And the features of your heavenly face.
  在荒凉的乡间,在囚禁的黑暗中,
  我的时光在静静地延伸,
  没有崇敬的神明,没有灵感,
  没有泪水,没有生命,没有爱情。
  In remoteness, in gloomy isolation,
  My days dragged quietly, nothing was new,
  No godlike face, no inspiration,
  No tears, no life, no love, no you.
  我的心终于重又觉醒,
  你又在我眼前降临,
  如同昙花一现的梦幻,
  如同纯真之美的化身。
  Then to my soul an awakening came,
  And there again your face appeared,
  Like a vision, fleeting, momentary,
  Like a spirit of the purest beauty.
  心儿在狂喜中萌动,
  一切又为它萌生:
  有崇敬的神明,有灵感,
  有泪水,有生命、也有爱情。
  And my heart beat with a rapture new,
  And for its sake arose again
  A godlike face, an inspiration,
  And life, and tears, and love, and you.
Some cleavage of the dark there must have been, some channel in the depths of obscurity through which light enough issued to twist her face grinning in the glass…(P107)
那黑暗总会有些裂缝,在晦暗的深处,总会有足够的光线照进来,驱使她的脸庞在镜子中露出微笑……(P160)
Always,Mrs Ramsay felt, one helped oneself out of solitude reluctantly by laying hold of some little odd or end,some sound,some sight.(P54)
拉姆齐夫人经常觉得,一个人为了使自己从孤独之中解脱出来,总是要勉强抓住一些琐碎之物,一些声音,一些景象。(P78)
I have had my own vision.(P170)
我终于画出了我自己的幻景。(P256)
——到灯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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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niverse-blog1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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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踪
文/By宇宙 【好像很久没在tumblr上发点原创的东西了xxx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几个月前的东西搬一下好了/bushi】 errorink向同人文 OOC有 BE向,短篇已完结 如接受以上欢迎食用XD 【Chapter One_】 Error已经很久没有见到Ink了。 他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满脑子都是create的混蛋是在自己顺手毁了一个初生的AU之后。在那个碍眼的AU崩解破碎逐渐消逝在虚空之中的下一秒,自己的后脑勺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笔杆子。 他并不想理会身后传来的那套听腻了的毫无意义的说辞。随手接下几发不痛不痒的攻击,在对方还没回过神的空荡干脆地召唤出几只龙骨狂轰滥炸一气后Error趁乱落入另一个虚空。周围忽然的寂静铺天盖地将他包围,但他早已习惯。 反正AU已经毁掉了,在那里并没有什么战斗的必要。 可按常理来说那个混小子一定会不依不饶地追上来非要干上一架,那自己也正好可以舒活舒活筋骨。 他在原地等待着。 偌大的虚空像是被造物者生生遗忘,静止的时间似乎从未流逝过分秒。 ——那家伙并没有追上来。 【Chapter Two_】 那个混蛋消失了。 而且还消失地很彻底。 这是Error在穿越了各大平行宇宙并且逛遍了大部分虚空之后得出的结论。他也曾经回到过最后一次战斗的地方,在那个无限的空间留白中,就连硝烟也被虚无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来到那个能通往任何宇宙的主空间,Ink本应呆在那里,但现在却意外地空无一人。无尽的虚空中,只剩下那些恼人的AU与他为伴。 Error并不理解Ink对AU的热爱,这些在他看来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直都是他们争吵的根源。面前纷杂的AU在他的眼里并无分毫存在的意义,这个恶心的空间令他感到窒息。 几乎是本能地,那些错综的蓝线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指尖绽出,顷刻间便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一片挡在自己面前的AU。纷扬的书页被狠狠地撕裂成绝望的碎片,继而无声地湮没在死寂的虚空中。 没有Ink保护的它们在这个毁灭者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如果这是在往常,那么接下来发生的肯定又会是一场混乱的争斗。 但直到最后一片碎页融入虚空中彻底消失不见,Error也没有见到那家伙的半个影子。 那丝微妙的不安就是从这时起出现的。 【Chapter Three_】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世界开始变得格外寂静。 新的AU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曾经可以频繁见到player和creator的世界线如今再也无人问津。 即便是现存的AU,也像是有了消失的苗头。Error发现所有的AU都或多或少地在书页边缘处缺失了一角,无一例外。 Error并不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比起应付那些稀奇古怪的ask,他更愿意被外界彻底遗忘。 但此时此刻他的想法开始有些动摇。 有什么,正从隐约的不安转为冥冥的预感。 【Chapter Four_】 那抹隐隐的预感最终还是得到了证实。 Error是在Outertale的星空下,在一处隐蔽的星岩后发现Ink的。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发现了Ink的灰烬。与之一同被发现的,还有被尘埃覆盖的衣物与那支自己曾经想狠狠折断一万次的碍眼的毛笔。 Outertale 的星空此时正处于最美的时节。遥远的星点或明或暗地点缀在蓝得发黑的夜幕中,跨越光年的黑暗静静沉睡在缓缓流动的星河。寂寞的风永远到达不了这里,Ebott小行星带永远都是一个沉寂的谜。 Error想起曾经有一次也是在这样的星空下遇见了Ink。那天的Ink开心地像个幼稚到极点的死小鬼,只因那一天正好是那家伙的生日。 “怪物的寿命长得很又不差这一次!混蛋你…离我远点!” 当被Ink缠着要生日祝福缠到自己快死机的时候,Error是这么回答的。 “那可说不定,也许我活不了那么久呢?” 带着些许挑衅的语气虽然并不是针对自己但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怪,Error隐约记得Ink在说这话时有那么几秒笑容似乎僵在了脸上。 那场生日闹剧最后还是以自己被烦到死机而告终。 现在回想起来,Error感觉Ink似乎早在那时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只不过这结局未免来得有些太快了。 【Chapter Five_】 蓝色的线条撕裂深空,周围的一切渐渐转变成初始的代码继而土崩瓦解。 在混乱面前,再美的星空也终究是泡沫虚影。 一切的AU都是错误。 当最后一点星尘消失殆尽,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被称作Outertale的平行宇宙。 Error带回了Ink留下的毛笔,这下再也没有人阻挡他肆意处置这支该死的毛刷子了。Ink曾经用这支笔给他造成了无数的麻烦,尤其是在最后一次关于AU的斗嘴无果后,那家伙直接用画笔甩给了自己一条恶心的粉嫩嫩的裙子。 那一次他曾在濒临死机边缘的情况下恶狠狠地抛出一句丧气话:“真不知道我以后应该用什么办法宰了你和你那该死的AU!” 而那一天的Ink也像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只是淡淡望着被乱码包裹的Error,平静地似乎不能再平静。 “最后的赢家是你,Error。” 这句话未等话音落定便被耳边愈发凌乱的乱码提示音吞噬,眼前的Ink也被视野中的乱码逐渐抹去。 他又被Ink再一次成功地气到死机。 也是最后一次。 【Chapter six_】 锋利的线条狠狠地擒住了视野范围内所能及的所有AU,Error明白现在距离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寂静的虚空深处仿佛凝固着所有被忘却的时间和死去的记忆,Error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些恍惚。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Error明白面前所有即将被宣判死刑的AU中都或多或少地沉淀着某些不知名的回忆。自己曾经跟Ink从一个平行宇宙打到另一个平行宇宙,也曾经在某个时空中被那家伙捉弄得够呛。 而如今……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但它的确正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最后的赢家是你,Error…] Ink那时的话语似乎又在耳畔响起。 …… 漫天的碎片从虚空中飘落,一切终归于无。 Error并没有发现自己拉下蓝线的双手有些颤抖。 【Chapter Seven_】 空荡荡的世界,只留他一人。 Error却感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兴奋。 所有的书页都彻底消碎,目光所及之处再也没有什么碍眼的AU。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自毁,从而永远地抹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的可能性。 但Error却明确地感受到仍有最后一个平行宇宙并未消除。 那是一个默默无闻的AU,只有其他书页的一半大。Error在虚空的角落里发现了它。它太不起眼了,甚至都没有一个特定的名字,以至于自己从未感知过它的诞生。布满折痕的纸张微微泛黄,老旧的书页像是被无数的碎片拼凑起来一样。其中讲述的故事似乎早已沉淀在时间的尘埃中。 鬼使神差地,他走进了这个AU久远的时间线。面前的世界在倏尔的清晰后渐渐淡出,迎面扑来的熟悉的气息还未容许回忆就已然消散,天与地的界限如同浓墨的渲染般悠扬,他像是来到了一幅并未完成的画卷。 呈在他眼前的是一块墓主名字早已模糊了的墓碑,碑底的花朵像这个不起眼的宇宙般渺小而平凡。铭刻的碑文已不能辨识,唯一能够看清的只有一行像是新刻���去不久的与整块墓碑基调格格不入的墓志铭: ——我愿赋你新生。 【Chapter Eight_】 第一朵回音花是在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那块墓碑时绽放的。 摇曳的花朵似乎正喃喃述说着一段早已死去的记忆。像是轮回的初生,也像是世界曾经的初始。 第二朵、第三朵花相继开放在墓碑的周围。 一开始只是悄然的低语,尔后隐藏于花蕊中的人声便略显嘈杂。与此同时,无穷无尽的回音花悄然绽放,漫天的莹蓝紧随着花朵的脚步伸展到世界的边缘。荡漾着青色芦苇的河流缓缓漫过木桥低矮的墩脚,几点萤火悠悠飞舞在纷扬的花丛中。 在盛开的回音花无尽的诉说中,Error逐渐听清了它们一直重复的话语。 第一朵花正在讲述两个初次相遇的家伙的故事。从对彼此的好奇与警戒到争吵再到大打出手,最后这个故事以尴尬的平局而告终。 第二朵花在清唱着一首踩音并不准的歌,在模糊的歌词之后隐约有几声更为模糊的窃笑,继而是戛然而止的歌声与互相掐架的吵闹声。 第三朵花更像是在毫无意义地闲聊,两个熟悉的声音难得地并没有斗起嘴来。 …… 直到最后一朵花。 那是一段简洁的对话。在Error的记忆中,它似乎尚留痕迹。 ——‘怎么,你又在帮谁创造什么该死的AU?’ ——[如果我说是在帮你,你信吗?] ——‘……我警告你少耍滑头。’ ——[pfff哈哈哈…] 当所有的花语慢慢敛声,一切微微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下去。 无尽的夜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闪烁起点点的繁星,从地平线的初始蔓延到星河之巅。 它像极了Outertale永不泯灭的夜幕,本应是荒凉的星原此刻围拢在噤声的回音花下,像是在默默聆听着星的梦呓。那块墓碑被一块不起眼的星岩埋藏,他记得那里是Ink死去的地方。 Error曾无数次眺望过这样的星空,在观星的很多时候他都会和Ink那家伙撞见,紧接着就是不出意料的拌嘴和吵架,虽然最后的结果多半是自己被气到死机。 当无边的夜空穷尽了视野,远方熟悉而模糊的建筑开始一一出现。 他认得那是自己曾经到过的某个AU的雪域,在那里自己曾经叩过ruins的大门。 他记得来自underfell的雪镇,那里屯着许多自己最爱的巧克力。 Underswap的核心有着独特的颜色,Outertale的热域卷带着星尘的微光。 当遥远的夕阳沉浸在遥远的山头,这世界的一切似乎具有了鲜活的生命。它用尽全力地铺展开来,直到将漫长的时间渲染。 这里有着所有AU的影子,这里拼接着所有AU缺失的一角。 这是他为他创造的世界。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Chapter Nine_】 在这生机盎然的世界中,唯独少了那人的影子。 深邃而渺远的星空下,Error默默站在簇拥的回音花丛中,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当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轻轻掠过宁静的瀑布,最遥远的回音花也开始了歌唱。 他终于开口,沙哑的嗓音因为久未作声而微微颤抖。 ——“…Ink?” 低低的呢喃被微风裹挟着飘远,最终流落在无尽的回音花田。 繁花丛中。 孤影依旧。 -Fin. 【文章注解】 总归是一个清奇的脑洞吧。 在UT和AU被玩家们遗忘之后【也就是游戏过气了x】Ink由于失去了创造力的来源所以会逐渐死去,但他明白在自己死后Error一定会毁灭所有AU然后自我毁灭。为了避免让Error也死掉,Ink决定利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给Error创造一个AU,让Error在自己的时间线中生活下去。但由于Ink只是帮助creator创造的,他自己并不会创造一个独立的AU,所以他截取了每个AU的一部分把它们拼凑成了一个世界线【这就是为什么AU们都缺了一角的原因x】。回音花中的故事都是他们之间的往事,算是Ink寄托的一些念想,以及墓碑什么的也可以理解成Ink留下的意象什么什么的x总之看读者的理解了w 祝食用愉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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