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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varna-varnah-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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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女主】金色水光
闪闪线结局后宇宙愉悦之旅途中,金女主主从笨蛋+鬼扯设定注意
那个能让洗澡水变成金灿灿颜色的泡泡浴芭是真的有……大家可以搜一下,叫sunny side,真是太愉悦了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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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了,完全符合英雄王喜好的,金发贫乳威风凛凛的美丽少女。
“应该是空间跳跃的时候顺便越过了时间裂缝,到了哪个平行世界吧。”吉尔伽美什是这么推测的。
无论如何,岸波白野主从站在了名为冬木的,地球的土地上。在“嘭”地一声出现在城市公园里还差点踩坏别人的野餐篮之后,两人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事,现在终于,暂时安定下来了。
而安定下来的日常之一则是——
“Saber哟,今天你考虑好了吗,放下一切来接受本王的宠爱?”
这已经是人类最古的英雄王比较能入耳的求婚台词之一了。正在清理料理台的卫宫士郎看到Saber冷淡地转头就走,吉尔伽美什跟在一边自说自话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他旁边整理碗筷的岸波白野听到这声叹息,转向他的方向,说了一句这些天不断重复的话。
“抱歉,卫宫君……吉尔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了。”
“啊,不,岸波,我叹气并不是因为这个,你不要介意。”
比起一言不合就要砍过来的英雄王,面前这个只动动嘴皮的英雄王已经再好不过,卫宫士郎和他的同居人们都觉得不能要求更多了。
“而且你也一样困扰吧……”他反过来担心起面前的少女。
“月圣杯战争”、“Mooncell”、“宇宙旅行”、都是野餐篮初遇的第一天已经介绍过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更多细节。但是卫宫士郎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对乍看上去很难想象会走到一起的主从,拥有多么强大的羁绊。
从两人描述对方的语气,对视的默契,相处的模式来看,他们一定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而现在一方却缠着其他的女人天天求婚,想来另一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吧。
“放心吧岸波,Saber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他的。”
岸波白野停下手中的动作,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卫宫君是这么想的吗?”
“是。他们从世界观价值观这个层面就有分歧,感觉根本没办法走到一起呢。”
她温和地笑了。
“这件事上,我和卫宫君的想法不一样哦。”
“诶?”
“卫宫君在和我们相遇前,有想过吉尔伽美什会真心和我这样弱小的御主契约,还不止一次地保护我帮助我吗?”
他回忆起以前那张在金色波纹照耀下,残虐轻蔑的脸。
“从我的认知来看,确实很难想象……你是说!”
卫宫士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了。
“正是如此,卫宫君。只因为不同的机缘,这个世界的吉尔伽美什,和我的吉尔伽美什表现得那么不同,可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存在啊。热爱欲望,追求愉悦,双眼映照着普通人无法明了的事物。”
“无限的宇宙拥有无限可能,我相信会存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看起来那样水火不容的两人也接受了彼此,牵起了对方的手,看向同一个方向哦。”
沉浸在那样的想象中,岸波白野满怀希望地笑着。卫宫士郎看着嘟哝着“吉尔一定能做到的,毕竟是吉尔”的她,觉得有些新奇。自己好像对他们的羁绊还了解不够。
“原来如此……所以岸波,你并不介意英雄王向Saber求婚是吗?”
她愣了愣。
“才不是呢。刚刚说的只是其他世界的可能性,我知道这里的Saber是不会答应那种霸道中二的求婚……但是啊!”
白野一边说着,脸色一边黑了下去。“作为从者却天天把御主抛在一边,用性骚扰的目光盯着外表只有15岁的女性看,用那种没有人会答应的台词给别人精神污染!”
“明明是我的从者,评论我的长相就用‘寒酸’、‘贫乏’这类词,丝毫不顾我的自尊心,可自己是个贫乳控!”
“变态,性骚扰犯,少女的敌人AUO,人类最古的工口王,不喜欢巨乳的怪男人!”
等等等等啊!岸波,你的吐槽越到后面越奇怪啊,还有最后那是什么暴露内心的发言啊!我可以用这一点感慨“不愧是和英雄王同流合污签订契约的人”吗!
而且……最恐怖的是,在她如同发射机关枪般不给他阻止余地地抱怨时,他们话题的中心,吉尔伽美什,已经站在了障子门的门口。
不吐不快的岸波白野,终于注意到了红发少年难以形容的眼神,僵着脖子看向门口。
吉尔伽美什咧开嘴笑了。卫宫士郎觉得有冰冷的爬行动物从脚底窜到他脑门。
“最近本王沉迷于欣赏Saber有趣的反应,冷落了本王的御主,没想到竟然让你吃醋了啊?”
什——!
“才,才不是!我是觉得你给别人添了麻烦所以对此很苦恼!身为御主我要吃哪个星球的醋啊!”岸波白野对着步步逼近的吉尔伽美什,依然气势十足地反驳着……吗?
“你啊,就不要掩饰那贪得无厌的本性了。”他一副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既然你觉得不满足了,那么……”
吉尔伽美什一把抓住岸波白野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现在来侍奉本王入浴吧。我会好好宠爱你,弥补这几天的不足的。”
什么!!!
那个本性不改的英雄王说了什么糟糕的东西啊!
卫宫士郎追上去想要说些什么,可大步向前的英雄王已经拐进了浴室。他伸在空中的手微微颤抖着,只听见浴室的门锁“咔哒”一响。
应该……要阻止吗?
可是在吉尔伽美什手中的岸波白野,虽然不停地挣扎抱怨,却没有向他求助,也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那两人简直是,视线里有了对方就忘了其他人的样子。
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他无可奈何地闭上眼,一掌拍在发痛的脑门上。
 浴室里。
半路被吉尔伽美什从拎着改成扛着的岸波白野,在闻到熟悉的愉快香气后停止了踢踹。她转头看去,金色波纹里掉出的泡泡浴芭被吉尔拿在手心。
那是他们在黄金都市就开始使用的东西。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白野还因为“洗澡水也要弄成金闪闪颜色”而嫌弃了它三秒,然后就被令人心旷神怡的野橘和柠檬的混合香味征服了。虽然他们还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浴芭,但两人最喜欢的都是这一款。
吉尔伽美什把白野放下来,将浴芭掰成两块,一左一右糊到她脸上,在她“这样很浪费”的哈桑发言后哼了一声,心情舒畅地脱起衣服。白野也懒得去擦粘在脸上的金粉,径自打开水龙头,把浴芭揉碎。
在涌起的泡沫覆盖了金灿灿的水面时,赤裸的王一脚踏进了浴缸。白野将手中残留的粉末冲干净,转身准备开门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啊,王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不是侍奉王入浴吗?”她用眼神指着浴缸里的水,“都弄好了,我该出去了。”
“少装傻了,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现在不脱光了跳进来的话,以后再也别想用这个泡澡了哦?”
唔——!
不讲理的家伙,居然威胁她!
但是,好闻的浴芭都在他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要为了这个向他屈服吗?
浴缸里的王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挣扎,恶劣的笑容扩大了,双手玩弄起那些结实绵密的泡沫,把它们轻轻捞起来,三两下摆弄成狮头的形状。
可……可恶!好像当初那个狮子玩偶!好可爱!好想玩!
如果不答应的话,以后这种乐趣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摇摆不定多久啊?判断力也向贫乏的身材靠拢���吗?”
啊!真是的,这个AUO!
她自暴自弃地开始脱丝袜。
“相对的,以后我想用多少浴芭就用多少,你不能不拿出来!”
“贪心的女人!”他哈哈笑起来,“知道了,随便你就是了。”
丝袜之后是上衣。然后是短裙,文胸,再到内裤。
——你要是我的契约者,就是让你脱完,你也要脱。
在拉尼迷宫里的话居然真的应验了。白野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悲壮感。不过这样的事她也差不多习惯了,就算那不讲理的王每次都是毫不体贴地直直盯着,然后再嘲笑一通她没有看点的身材,她也能绷着脸脱到最后。
盘起头发滑入水中,在泡沫细致紧实的触感和水的温暖裹挟全身的时候,白野舒适地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有浴芭。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是第一次泡澡。如愿以偿地捧起阔别数日的泡泡,她把它们像婚礼蛋糕一样向上堆起,直到遮挡住吉尔伽美什的脸的高度。
这样的状态还没保持几秒,一只手就戳穿了泡泡塔,像每次冲破一切一样向她伸来。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在她和王中间呢。
那只手把住了她的脸,拇指开始用力揉搓她脸上的金粉。
“吉尔!我自己洗就行了,这样会把皮都搓掉啦!”
“哼,把你那城墙一样的脸皮搓掉几层才好。”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一下子把泡泡塔全部压扁,黄金色的王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你刚才在胡说些什么?王的婚事需要和那个杂种讨论吗?多嘴的家伙。”
啊,是那个啊。
“我只是想告诉别人,吉尔是可以把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了不起的存在哦。”
并非恒存不灭。并非常胜无敌。并非无所不能。在某个世界里,他终会有没能做到的事,但那都不是“不可能”。
被他引导着,穿梭在银河之间的她早已经明白,站立在人类和神话顶端的天之楔,毁灭也好,守护也好,摧残也好,爱怜也好,他身上的无限可能,正是映照着人类可达到的无穷极限。
那是比这一池金水更璀璨的人类之光。
和其他相比,打动高洁晨星般的骑士王,是个很容易实现的可能吧?
英雄王粗暴的手停了一停。然后一个爆栗就弹在了白野的额头上。
“说什么废话,你这白痴。”
“吉尔才是大白痴!”白野捂住眼睛,大声地骂了回去,“你把泡泡弄到我的眼睛里了!白痴!暴娇AUO!”
她转身去摸水龙头,摸了半天不得其法,吉尔伽美什“啧”了一声,探过来帮她把水龙头打开。
水流哗哗作响的时候,她听见他的嘲笑:“这都做不好,还说别人是白痴……”
“罪魁祸首是谁啊……”她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回去,可那边的话还没有说完:“……也罢,安慰一下你好了,感恩戴德吧白野。”
“什……”终于睁开眼睛的她,视线中是吉尔伽美什近在咫尺的脸。她还没来得及表达对近距离观察那迫人红眼的震惊,右眼皮上就传来了陌生而柔软的触感。这刺激让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落在左眼上的吻便接踵而至。
什……么?
接下来是前额。他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扶正了她的后脑,在她前额上停了更长的时间。
“咦……哦……”白野还没有想明白来龙去脉,吉尔伽美什不满地后退了一点,说话的热气吐在她发际线上:“那是什么毫不性感的反应啊,你和那个龙女一样都是浪费动听声音的女人吗。”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事态的脉络时,吉尔伽美什突然掰歪她的脑袋,舔上她耳垂后部的肌肤。奇特的感觉从那一点传遍全身,白野瑟缩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等等,痒,痒,好痒!”
气势变弱了,声音也在颤抖。这才对啊。
王开始兴奋了。
接下来是那总说出令他愉悦话语的嘴。把毒药直接灌进她嘴里吧,叫她难以反抗,欲罢不能,叫那毫不起眼的栗色淹没在金色里,只有王赐予的愉悦才能让她窒息,将她拯救。
在野橙的香气里品尝到的王的嘴唇,像是也有柑橘类的甜味。骗人的,那一定是坏心的暴君喂给她的毒药吧。像是每次他从宝库里取出的糖果,人间至高的美味让她再也看不上随处可见的廉价果糖,只能一次次努力地前进,让他按照约定把成瘾性的奖励放到她手中。
这次王要她努力做什么呢。
他带着坏笑把舌头伸进来了,身体也向这边挤着,要把她紧紧夹在浴缸壁和他之间。多余的泡沫膨出了浴缸边缘掉到瓷砖上,还有一些拂上了她的脸。不及他的唇舌灵活有力叫人沦陷,只是轻飘又轻飘。
是了,靠得这么近,泡沫肯定会到处乱跑。
为什么会有泡沫呢?因为他们在浴缸里。
他们在浴缸里。浴缸在浴室里。这里是……
………………!
这是卫宫家的浴室!
一个炸雷落到白野的天灵盖上,她一拳挥开根本没想到她下一秒会反抗的吉尔伽美什,手脚打滑地往浴缸外面窜。
立刻从震惊中恢复的吉尔伽美什大怒,抹了把脸上的泡沫,狠厉地笑道:“不解风情的蠢货杂种!你敢出去的话,我就让你的处女身交代在这个和你一样哈桑的浴室里!”
“什么鬼哈桑还变成形容词了吗!”她崩溃地捂住头,“还有这是什么奇怪的本子展开啊!”
他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扯。“蠢货!一对男女一起泡澡然后什么都没发生才是逻辑死剧情吧!只有你这样毫无女子力的杂种才会脱光衣服坐在男人对面然后真的以为自己是来泡澡!蠢货!”
“蠢货蠢货你来来回回骂了好几遍了!事到如今居然是我的错吗工口王!”白野犟着劲想把手抽出来,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吉尔伽美什见状起身去扶她,结果自己也滑了一跤。
金色的水波晃得像地震来临一般,眼看卫宫家就要上演一场浴室惨案——
怎么可能。月圣杯战争最强搭档因跌跤双双卒于浴室吗,别搞笑了。
摔下去的瞬间,吉尔伽美什手臂用力,把白野扯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头顶的毛巾架。然后他松开手,两人一起平和地滑进浴缸里。
咕嘟咕嘟。泡泡剩得不多了,缀着金粉的水面慢慢地归于平静。
惊魂未定的白野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身体迅速反应,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抱歉,吉尔!我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哼。”他一巴掌拍在她臀部。虽然水里阻力很大,她依然感到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到底用了多大力啊这家伙!
但她把这句抱怨藏到了心里。而吉尔又泄愤一般在那里掐了两把。
已经完全分不清是性骚扰还是责罚了……不过算了吧。
他把她翻了个面,让她坐在他身前。
“蠢家伙,托你的福,现在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吉尔伽美什把水撩到她脖子上。
“交年贡就等到下次,给我做好准备,听到了吗,杂种?”
“是是,吉尔,我知道了。”
“到底知不知道啊”,在这样的抱怨声中,她稍微坐下去一些,只把脑袋露在水面上,安心地靠着身后的人,在温热的金水中眯起了眼睛。
现在就在野橘和柠檬的海洋里,和最亲近的人一起,好好享受悠闲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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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nhotepilianaus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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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京郊完美假期 房山坡峰岭黄栌花又开
去年初夏,房山坡峰岭黄栌花开时,带妈妈来见识过这漫山遍野的粉红。又到五月,黄栌花又开,清爽怡然的空气,晴空万里的北京蓝,伴着五一假期的欢快而来。约几个闺蜜,一起去赏花打卡,小住“黄栌花开”,一起去寻找上次没能得见的百年黄栌花树……
粉红少女心 坡峰岭第三届黄栌花节
和坡峰岭的约会,也是一年一次闺蜜间的约会,待漫山粉红时,就是离开喧嚣都市,到京郊山区里寻找清幽假期的闺蜜时间。今年五一假期的温度怡人,山区的空气伴着微风,让我这个爬山困难户也步履轻盈地登上了1700米。
和住在燕郊的闺蜜约好从通州北关见面,一路六环畅行,不到两小时便到了房山坡峰岭。坡峰岭景区位于房山区周口店镇黄山店村境内西北3km处,毗邻宝金山玉虚宫。闺蜜们陆陆续续到了山脚下的“黄栌花开”民宿,安排好房间后,趁着午后的大好天气,迫不及待地上山。
拾阶而上,时长有鸟儿在头顶飞过,一路走走停停,看看这各色形态的粉色黄栌花。此花无形最有形,如粉红色的烟花,将群山环抱。黄栌花久留不落的不孕花的花梗,呈粉红色羽毛状,在枝头形成似云似雾的景观,远远望去,宛如万缕罗纱缭绕树间,历来被文人墨客比作“叠翠烟罗寻旧梦”和“雾中之花”,故黄栌又有“烟树”之称。夏赏“紫烟”,秋观红叶。每颗黄栌树,都在不同季节变换着不同的色彩和姿态,让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色,都绽放出最美的气韵。
从山脚下的“黄栌花开”,开车到坡峰岭景区只要五分钟,信步踏上山峦,伴随一路的都是清凉的风。坡峰岭的山路很容易走,整齐干净的台阶,偶尔还见得到上山清捡垃圾的清洁工,会笑容满面地主动打招呼,并给���们指路。还有拉重物上山的马儿,让人感觉完全不在北京。其实只是两小时车程,便去到了一个质朴自然的全新天地。
层层叠叠的青翠间,粉红色的黄栌花像是一簇簇跃动的精灵。璀璨的山杏桃花一过,京西幽岚山谷随即迎来一场浪漫无边的粉红花事——房山坡峰岭第三届黄栌花节。隐于坡峰岭的繁华山水间,漫步在粉色黄栌花间的青石板路,品味爱情的甜蜜和奋斗的感悟,书画一副属于自己的浪漫春色画卷。在盎然春日,跃进黄栌花开的红尘中,寻一处看得见风景的好住处,尽享粉色春光!
今年的黄栌花节从4月28日一直持续到6月8日,从仲春到初夏,横跨北京最绚丽缤纷的五月。相比往年,今年的黄栌花节将进行全新升级,重点围绕“春天爱情属地”和“背篓英雄”两大主题打造十余项别开生面的互动项目,为不同年龄段人士提供全新的京郊主题休闲体验。在十万株声势浩大的黄栌花海中,许一季粉红浪漫。
漫步在绿树花海间,入画诗意幽岚山。登坡峰岭“爱情天梯”, 爱,永不止步。似乎世界各地都会对婚姻给予最美的诠释,不同的婚龄也有不同的含义和比喻。坡峰岭三千米上山路,演化为爱情天梯,从第一年的纸婚到第六十年的钻石婚,在各个曲径通幽,花团锦簇之处,都能发现婚姻每一年的感动。一路等到1500米,见到的是相守9年的“柳婚”。
作为象征着历经风霜,真情不变的黄栌花,没有什么能够比在黄栌花树下的一场浪漫邂逅更能让人相信缘分的美妙。此次黄栌花节联合了国内大型的婚恋交友平台,将坡峰岭打造成了全新的浪漫交友休闲目的地,交友活动将贯穿整个节庆期间。
山居生活 京郊最美民宿
漫山的烟花,野外的春色,带着好心情回到山脚下的民宿。今年和朋友们又回到去年带妈妈来住过的黄栌花开,时间过得真快啊。
山居生活就这样悄然开始,古朴的院落,因为一群好朋友的到来打破了宁静。闺蜜家的毛孩子成了全场宠儿,人人争抢地抱着她拍照。小姑娘也是我们见过最乖巧的泰迪,大气十足。
小院的外部质朴自然,内部却别有洞天,装饰得舒服的简约北欧风扑面而来,米白色系的装饰也给人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除了让人舒心的整体设计风格,所有细节也细腻感人。床上用品一律棉麻质地,简约的素色是我喜欢的风格。浴室内的洗护全部采用澳洲有机护肤品牌Sukin,洗手台上的木质皂液器、原木牙刷、木制梳子,更让人倍感踏实,仿佛并没有离开家。
初夏的季节,坐在院子里,沏一杯草木茶,这是大山的味道。小院的风光无限,望得到苍茫的青翠,闻得到绿植的清香。山上除了一团团粉红色的黄栌花,还有很多柿树、核桃、桃树、山杏、杨树,伴生野酸枣、野山梨、野山菊等,一派田园牧歌的灵动。
黄栌花开的管家式服务基于酒店的管家服务,却又高于酒店。这里的管家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村民阿姨,深谙服务准则后又保有���亲般的热情。管家阿姨们负责小院的起居,也负责将山里的自然食材做成精致的美食。
温度刚好的管家式服务,让“黄栌花开”好像是另外一个家。和妈妈年龄相仿的管家阿姨,给人一种踏实的亲切感。院里屋内布满来自大山的馈赠,管家的巧手,将山涧小院儿装扮得美如爱丽丝的花语仙境。原木色的桌椅和陶器的餐具,充分与大自然结合。来自大山的鲜花和有机食材,是餐桌上的主角。由管家亲手烹饪的私房美味,带来山居的古朴味道。
管家亲自熬制的野生山楂汁最受欢迎,时值春天,山里的野菜和香椿,拌上豆腐,满口大自然的香气。还有大碗盛的萝卜炖牛腩、红烧排骨、炖豆角,每一道都是妈妈的味道。
入住时,管家阿姨刚炸的馓子和自制的山寨条,是我们喝茶和晚上在客厅里聊天时的最爱。还有早餐时柴鸡蛋和小米粥。这些来自大山的馈赠,满含浓浓的中国式人情味,口口都是小时候的味道……
正值黄栌花节,除了能在黄栌花开吃到管家阿姨做的原生态美食,还能在坡峰岭体验农耕风情。在山上,我们还一起去做了玫瑰花饼,这也是新鲜的初体验。在厨师的指导下,将小小的面团包裹成外酥里嫩、喷香扑鼻的玫瑰饼。
山上还可以和家人一起亲手种下玫瑰花,待来年再来采摘。花瓣除了做鲜花饼,还可以晾干做茶,享受大自然最天然的味道。
连续两个春天和黄栌花开的约会,都是愉快而美好的过程。能在郊区的山涧,拥有一个舒服的小院儿,过过种花种菜的田园生活,也是所有闺蜜的中国式理想生活。这个五一假期,闺蜜们在隐居乡里,看黄栌花开,听鸟语、闻花香,宁静、祥和、无世俗打扰,一切都如此静好········
坡峰岭 黄栌花开
交通:黄栌花节主场地坡峰岭景区距离北京市区50公里,由县道“新泗路”—省道“周张路”连接周口店镇,约17公里,交通非常方便,手机导航至“坡峰岭”,或者“黄山店村”,都非常准确。有公交车“房32路”连接周口店—黄山店。
原创文图/Coco胡波 请勿擅自转载
Coco人像摄影感谢/@任紫玉 @情绪丹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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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胡波
环球旅行家、知名旅行自媒体、KOL、摄影师、旅行专栏作家、资深旅行媒体人、新浪微博签约旅行博主、搜狐金牌作者、日本冲绳旅游大使、华谊兄弟签约旅行家、《酒色之途》系列旅行视频节目出品人、《睿族》杂志生活方式总监,作品常见于《海航》《瑞丽服饰美容》《旅游天地》《潮星》等旅游、生活杂志
from http://bit.ly/2LlWe4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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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citydaily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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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南岛8日游,愿你拥有素色年华里最美的风景 | 澳洲都市报
携手爱人,赴一场浪漫之约。站在高山之巅,俯瞰山下秀美风光。在碧海青天之间,领略自然之壮美。亦或走进一个银装素裹的冰雪王国,看简单的色彩,如何勾勒出绚丽的风景。就这样,执手新西兰,一同走在醉人的风光里······
新西兰不仅是一个纯净的“中土世界”,也是一个处处充满惊喜的浪漫之地。各位同仁可以浪漫之名,帮客户打造一场动人的粉红之旅,为他们制造一段难忘的甜蜜回忆。那么如何打造浪漫的新西兰旅程呢?大家可以先来看看旅业菌推荐的新西兰8日南岛之旅行程。
等一季花开,赴一场相遇
到达皇后镇
历经10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跨越太平洋,不远万里,只为了赴一场浪漫之约。抵达皇后镇 (Queenstown),入住The Rees Hotel。
Credit: FB | @therees
选择入住The Rees Hotel后,不妨到酒店的餐厅尝一尝美食。餐厅崇尚以新鲜优质的食材烹煮菜品,菜单会随季节时令而变化。良好的用餐环境和食材品质,绝对值得各位一试!
Source: www.therees.co.nz
至此,一场浪漫的南岛环游之旅,即将在这座如皇室般高贵美丽的城市开启······
Credit: @摄影旅行嘉
住宿信息
The Rees HotelQualmark 金级认证:★★★★★
地址:377 Frankton Road, 9300 Queenstown
电话:+64 3 450 1100
官网:www.therees.co.nz
Tips:
*酒店提供各种宽敞豪华的房型选择,所有客房均设有露台,可欣赏到瓦卡蒂普湖 (Lake Wakatipu) 的壮丽景色以及连绵起伏的山脉全景。
*免费提供公共停车设施
*距离皇后镇市中心步行约30分钟
*酒店官网提供中文页面
Day 2
如诗如画,动人心弦
皇后镇 - 箭镇 - 格林诺奇 - 皇后镇亮点:箭镇白金汉街、探索格林诺奇三部曲之旅
清晨与阳光为伍,从皇后镇出发,前往曾经的淘金小镇箭镇 (Arrowtown)。
Credit: @摄影旅行嘉
箭镇不大,白金汉街 (Buckingham Street) 是它的主干街道,也是唯一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道。街道两旁有许多百年以上的古老欧式建筑,沿街还有礼品店、咖啡店、餐厅等商铺开放。
Source: newzealand.com
如果赶上新西兰的秋季,便可以携手漫步在被落叶铺满的金黄街道,细赏这份唯美的金秋景色。
Source: newzealand.com
而且每年4月份,这里还会举办箭镇金秋节 (Arrowtown Autumn Festival)。今年第35届箭镇金秋节将于2019年4月23日至28日期间举办,届时游客可以参与到众多有趣的活动中来,亲身感受一个热闹非凡的箭镇。往期箭镇金秋节详情→金秋节日大盘点
Source: arrowtownautumnfestival.co.nz
离开如诗如画般美丽的箭镇,前往格林诺奇 (Glenorchy),开启探索格林诺奇三部曲之旅 (Glenorchy Discovery)。下午2点30分,在格林诺奇,如《魔戒》三部曲系列电影一般,通过三种休闲户外项目的结合,在半天的时间里充分领略格林诺奇的独特魅力。
Credit: @摄影旅行嘉
全程提供中文向导导览的探索格林诺奇三部曲之旅,将带游客乘坐观光喷射快艇,徒步珍贵榉木森林和乘车深入天堂小镇寻找国际电影大片拍摄地,收获无限惊喜!若客人喜欢骑马,也可将这里的骑马项目加入行程中→格林诺奇 | 奇幻梦境的万千玩法!
Credit: @摄影旅行嘉
晚上约6点15分,回到皇后镇的酒店The Rees Hotel 用餐,���息。
行车时间
皇后镇 - 箭镇 约20分钟箭镇 - 格林诺奇 约1小时
格林诺奇 - 皇后镇 约45分钟
旅业菌产品指导
箭镇金秋节 Arrowtown Autumn Festival
举办时间:2019年4月23日至28日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官网:arrowtownautumnfestival.co.nz
Tips:
*活动门票将于2月/3月左右开始销售
探索格林诺奇三部曲之旅
Glenorchy Discovery
运营时间:夏季 10月1日 - 4月30日
联系方式:+64 3 442 9992
官网:dartriver.co.nz/page-154/glenorchy-discovery
Tips:
*5岁以下幼儿免费,但最低身高要求为1米,且需有一位付费成人同行。
*行程设有2个巴士接送点:Queenstown Information Centre 和Real Journeys公车站 (Crown Plaza酒店对面)。
Day 3
温暖陪伴,无畏前行
皇后镇 - 瓦纳卡 - 福克斯小镇亮点:瓦纳卡徒步、哈威尔湖、吉勒斯比海滩
早上,在酒店用餐后,离开皇后镇,行车1小时左右后,到达瓦纳卡 (Wanaka)。都说,徒步是情侣之间最好的粘合剂,那么甜蜜的一天就从瓦纳卡徒步开始吧!
Source: lakewanaka.co.nz
瓦纳卡的熨斗山步道 (Mount Iron Track)出发点在SH84的停车场,距离市中心较近,可以直接步行到达。穿过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到达熨斗山山顶,将瓦纳卡湖和南阿尔卑斯山脉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后,返回停车场。整个步道全程4.5公里,用时约1.5小时,走下来比较轻松,非常适合中国游客的体力。
Source: lakewanaka.co.nz
徒步后,稍作休息,在瓦纳卡享用午餐后,下午出发前往福克斯小镇 (Fox Glacier)。沿途经过新西兰最迷人的湖泊之一——哈威尔湖 (Lake Hawea)。有迷人的湖景相伴,一路满心欢喜。
Credit: @摄影旅行嘉
然而,美景远不止此,途中的吉勒斯比海滩 (Gillespies Beach) 可以让游客从蔚蓝海上回望皑皑雪山,体验到一个全新的观赏视角。
Credit: @摄影旅行嘉
同时为游客勾勒面朝大海,背向雪山,夕阳西下,相互依偎的甜蜜景象。
Credit: @摄影旅行嘉
到达福克斯小镇,入住酒店 Heartland Hotel Glacier Country。
住宿信息
Heartland Hotel Glacier CountryQualmark 银级认证:★★★
地址:39 Main Road , Fox Glacier 7886
电话:+64 3 751 0847
官网:
www.scenichotelgroup.co.nz/locations/new-zealand/fox-glacier/heartland-hotel-glacier-country
Tips:
*酒店在2018年10月1日至2019年4月30日期间提供预订
*餐厅供应早餐和晚餐 (下午5:30至晚上8:30)
*酒店位于福克斯小镇内,距离冰川的停车场仅3公里
*官网有中文页面
行车时间
皇后镇 - 瓦纳卡 约1小时瓦纳卡 - 福克斯小镇 约3小时15分钟
旅业菌产品指导
瓦纳卡熨斗山徒步 Mount Iron Track
出发地点:State Highway 84, opposite Puzzling World
联系方式:+64 3 443 7660
详情链接:
www.doc.govt.nz/parks-and-recreation/places-to-go/otago/places/wanaka-area/things-to-do/mount-iron-track
Tips:
*步道多是碎石子,建议穿登山鞋
*步道的一端距离Puzzling World较近,可以有计划地安排情侣们探访这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
Day 4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福克斯小镇 - 蒂卡普亮点:福克斯冰川直升机观光徒步、约翰山天文台观星
感觉昨天的徒步不够过瘾?今天换一个场景,走进一个纯白的冰雪世界——福克斯冰川 (Fox Glacier)。上午8点50分出发,乘坐直升机,俯瞰壮丽的冰川风景,拥有前所未有的飞行体验。
Source: foxguides.co.nz
之后,降落在海拔约800米的冰川之上,在导游的指导下穿上冰爪,开始2.5-3个小时的冰川徒步。游客可以亲身体验身处壮观的冰洞和拱门中的奇妙感觉。
Source: newzealand.com
结束福克斯冰川直升机观光徒步体验,下午在福克斯小镇采购物资后,驱车前往蒂卡普 (Tekapo)。沿途有机会发现有一条隐藏在公路左侧草丛中的美丽河渠。
Credit: @摄影旅行嘉
达到蒂卡普后,参加时长约2小时的约翰山天文台观星台团 (Earth & SKy Stargazing and Observatory Tours) 活动。站在约翰山 (Mount John) 最佳的露天观星平台上,在中文观星向导的带领下,探索星空的奥秘,拍下南半球的独特星空。让游客体验到宛如遨游在浩瀚宇宙般的奇幻感觉。
晚上入住Peppers Bluewater Resort 。此刻有漫天繁星为伴,身旁还有爱侣相伴,世间最幸福的莫过于此。
住宿信息
Peppers Bluewater ResortQualmark 银级认证:★★★★
地址:State Highway 8, Lake Tekapo
电话:+64 3 680 7000
官网:
www.mantrahotels.com/peppers-bluewater-resort
Tips:
*客房设有大窗户,WiFi和地热
*禁止抽烟
行车时间
福克斯小镇 - 蒂卡普 约5小时30分钟
旅业菌产品指导
福克斯冰川直升机观光徒步Fox Glacier Guiding - Heli Hike
地址:Alpine Guides Fox Glacier Limited T / A Fox Glacier Guiding 44 Main Road, Fox Glacier
运营时间:上午8:50和11:50 (全年),下午2:50 (夏季)
联系方式:+64 3 751 0825
官网:www.foxguides.co.nz/flying-fox-heli-hike
Tips:
*行程全程4小时,其中2.5-3小时的冰上时间
*一般3人可成团,一个向导带11个客人
*参加活动的儿童需满9周岁
*游客需注意保暖,携带太阳镜、防晒物品、背包和小食
*官网有中文页面
约翰山天文台观星
Earth & SKy Stargazing and Observatory Tours
地址:Western car park beside the 4 Square supermarket, Lake Tekapo
联系方式:+64 3 680 6960
官网:www.earthandsky.co.nz/zh/tours/mount-john-tours
Tips:
*此活动适合8岁以上的游客
*全程时长2小时,包括30分钟的旅游巴往返接送
*官网有中文页面
Day 5
岁月静好,柔情似水
蒂卡普 - 奥马鲁亮点:摩拉基沙滩、奥马鲁蓝企鹅栖息地
昨夜观星空后,睡到自然醒,告别如宝石般晶莹剔透蒂卡普湖 (Lake Tekapo),向着东海岸的奥马鲁(Oamaru) 出发。驱车约2.5小时,来到奥马鲁。街道两旁留存着许多维多利亚时期的商业建筑,让这座城市别有一番风韵。
Credit: @摄影旅行嘉
短暂的午休过后,下午到奥玛鲁以南约40公里处的摩拉基 (Moeraki) 海滩游玩一番。在散布着圆形巨石的海滩上,观赏波澜壮阔的海岸风光,再同爱人站在巨石之上来组经典美图,让碧海云天成为爱情的见证者。📌更多新西兰海滩资讯→新西兰十大海滩盘点,你去过几个?
Credit: @摄影旅行嘉
回到奥马鲁,晚饭过后,到奥马鲁蓝企鹅栖息地 (Oamaru Blue Penguin Colony),等待观看晚上9点的小蓝企鹅归巢景象。
Source: penguins.co.nz
在夜色渐浓之时,远处的海滩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接着便看见众多的小蓝企鹅从眼前的石头斜坡缓缓走过,回到它们的栖息地。那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归巢景象颇为壮观。
Source: penguins.co.nz
 归家时刻已到,回酒店Brydone Hotel Oamaru休息。
住宿信息
Brydone Hotel OamaruQualmark 银级认证:★★★
地址:115 Thames Street, Oamaru
电话:+64 3 433 0480
官网:www.brydonehotel.co.nz
行车时间
蒂卡普 - 奥马鲁 约2小时30分钟
旅业菌产品指导
奥马鲁蓝企鹅栖息地Oamaru Blue Penguin Colony
地址:2 Waterfront Road, Oamaru
联系方式:+64 3 433 1195
官网:www.penguins.co.nz
Tips:
*行程时长为1-2小时
*参观时不允许拍照或摄影,并且请保持绝对安静
*5岁以下儿童免费
*观赏时需与小蓝企鹅保持10-15米的距离
Day 6
穿越时光,为你停留
奥马鲁 - 但尼丁亮点:奥维斯顿古宅、泰伊里峡谷火车观光
 新西兰的浪漫之旅,怎能少了古宅参观活动!坐落于但尼丁 (Dunedin) 市���的奥维斯顿 (Olveston) 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精美古宅。
Source: newzealand.co
这座宅邸由英国大名鼎鼎的建筑师厄内斯特·乔治爵士设计,修建于1904 年至 1906 年期间,共有35个房间,室内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品、古董、家具和工艺品,被誉为“城市中的英式乡村住宅”。参观这里,便如同穿越了时光的隧道,“真实地”走进了二十世纪早期富裕商人家庭的生活。
Source: newzealand.com
下午,乘坐2点30分那个班次的泰伊里峡谷火车,开启一段壮观的火车观光之旅。
Source: dunedinrailways.co.nz
火车从但尼丁火车站出发,穿过但尼丁南部地区,一路驶入蜿蜒秀丽的泰伊里峡谷 (Taieri Gorge),穿越狭窄而深邃的峡谷,将峡谷尽头的秀美风光收入眼底。此刻,与爱人一起大有看尽世间繁华的感觉!
Source: newzealand.com
长达4小时的火车观光之旅,让客人可以尽情地欣赏变幻无穷的沿途景色。晚上6点30分,回到但尼丁,入住市中心的但尼丁环景酒店 (Scenic Hotel Dunedin City)。酒店现代化设计风格和设施,与当地艺术完美的融合到一起,给游客一个舒心的居住体验。
 Source: scenichotelgroup.co.nz
住宿信息
Scenic Hotel Dunedin CityQualmark 银级认证:★★★★
地址:123 Princes St, Dunedin 9016
电话:+64 3 470 1470
官网:
www.scenichotelgroup.co.nz/locations/new-zealand/dunedin/scenic-hotel-dunedin-city
Tips:
*官网有中文页面
行车时间
奥马鲁 - 但尼丁 约1小时30分钟
旅业菌产品指导
奥维斯顿古宅Olveston Historic Home
地址:42 Royal Terrace , Dunedin 9016
开放时间:上午9:00至下午5:00 (圣诞节需提前预订),每天均有六轮为时一小时的带队参观,参观时间为上午9:30、上午10:45、中午12:00、下午1:30、下午2:45和下午4:00。
联系方式:+ 64 3 477 3320
官网:www.olveston.co.nz
Tips:
*团队预订 (10人及以上) 可由讲粤语或普通话导游带队
*参观花园及礼品店免门费
*提供停车证 (120分钟)
*官网有中文页面
泰伊里峡谷火车观光
Taieri Gorge Railway
出发地点:Dunedin Railway Station
运营频率:该条线路10月到4月每天发车,一天两班;5月到9月每天发车,一天一班。
联系方式:+ 64 3 477 4449
官网:www.dunedinrailways.co.nz
Tips:
*全程往返4小时
*火车上的咖啡厅有售食物和饮品,建议携带现金
*行程提供中文讲解手册
Day 7
月光倾城,一尊芳酒
但尼丁 - 努盖特角 - 皇后镇亮点:努盖特角灯塔
早晨起来用过早餐后,收拾行囊,从但尼丁返回皇后镇,但回程的迷人风景还是不能落下的。驱车约1个半小时,会看见一座陡峭的山岬,这便是中奥塔哥地区一处遗世独立的所在——努盖特角 (Nugget Point)。
Credit: @摄影旅行嘉
下车,从努盖特角步行5分钟可到达必打卡地努盖特角灯塔 (Nugget Point Lighthouse)。携手佳人,从灯塔俯瞰山下,尽情饱览海岸线两端迷人的风景,一同享受舒适的怡人时光。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偶遇海豹和企鹅等野生动物。
Credit: @摄影旅行嘉
回到车上,在沿途美景的伴随下,继续驶向皇后镇。傍晚时分,回到旅程开始的地方,入住酒店 Millbrook。
Credit: FB | @MillbrookN
在Millbrook 餐厅高雅而温馨的环境中,享用当季的欧式菜,品尝屡获殊荣的葡萄酒,拥有独特而难忘的用餐体验。
Credit: FB | @MillbrookNZ
住宿信息
MillbrookQualmark 金级认证:★★★★★
地址:Millbrook Resort, Malaghans Road, Arrowtown
电话:+64 3 441 7000
官网:www.millbrook.co.nz
Tips:
*酒店提供日间水疗、高尔夫等休闲活动
*距离皇后镇机场约15分钟车程
行车时间
但尼丁 - 努盖特角 约1小时30分钟努盖特角 - 皇后镇 约3小时30分钟
Day 8
携手共度,许一世情缘
离开皇后镇亮点:Millbrook 高尔夫
清晨拉开窗帘,透过窗,便看见远处高山重峦叠嶂,近处湖水晶莹的秀美风光。今天是此次旅程的最后一天,把Millbrook 高尔夫作为最后一项活动,才不辜负眼前一望无际的绿草茵茵之景。
Source: millbrook.co.nz
Millbrook酒店的高尔夫球场坐落在Remarkables Mountain Range山脉背景下的天然高山圆形场地中,凭借其独特的崎岖地势,成为了是世界上最神奇的高夫尔球场之一。
Source: millbrook.co.nz
这个拥有27洞的高尔夫球场在为游客带来无限打球乐趣的同时,也让游客观赏到皇后镇的旖旎景致。
Source: millbrook.co.nz
高尔夫球活动结束后,在酒店稍作休息,搭乘晚上航班飞到奥克兰 (Auckland),再飞回中国。
旅业菌产品指导
Millbrook 高尔夫地址:Millbrook Resort, Malaghans Road, Arrowtown
开放时间:夏季上午7:00至晚上8:00,冬季上午8:00至下午5:00
联系方式:+64 3 441 7010
官网:www.millbrook.co.nz
邀爱人作伴,约浪漫同行在唯美的新西兰,留下他们的故事
各位同仁,赶快为客户制定一场专属浪漫之旅吧!
感谢 Qyer@旅行摄影嘉 提供的照片
来源:澳洲都市报(Australian City Daily) 微信公众号:AuCityDaily
原文地址: https://www.aucitydaily.com/modern/travel-home/646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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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yiliucheng-blog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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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法】L'Amant
《情人》AU,如有雷同,全部都是我的锅😂 法叔视角,人类设定 #令人不愉快的三次向描写 #第一章这个法叔跟后期的法叔不太一样,没以后那么风sao😂还是个少年(对就是没胡子那版),因为成长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所以小法看起来……大概有些ooc? —————————— 在我即将步入耄耋之年的第一天,我亲爱的孙女儿突发奇想为我举办一个宴会,波诺弗瓦家族发迹的不长不短一百年的历史里,这尚数第一次。 当索瓦丝将这想法告诉其他人时,自然获得一片支持,于是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纷纷跑来亲吻我的脸颊,用柔软得搽了蜂蜜的嘴唇鼓动着我同意。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用如此耗费口舌,倘若一定要有个理由让我捡起关于自己年岁的记忆,那它不需要太刻骨铭心,更无须为了强迫自己回首曾经,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 索瓦丝那群形形色色的友人中,一位有着夜色中幽泉般眼珠的女孩最令我注意,她让我想起了某个埋在六十多年前的黑白照片里的人物,当她走近时,仿佛有一股混杂着胶片味儿的茉莉茶香就缠绕在空气里。那股幽泉在阴暗的角落中叫嚣着悸动,用隐忍的生命力呼唤着我去对视,去观察。透过那股幽泉照见的是某段在普罗旺斯薰衣草地里的荒唐的青春,同样的眼神属于一个中国男人,一个在他的身上镌刻下我的年少轻狂的青春。 六十多年前,我的父亲,德·波诺弗瓦先生带着波旁家族远亲最后的骄傲,一路向东南进发,来到了普罗旺斯的乡下。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而对于一个尚沉醉于巴黎这妖女性感暴露的光滑脊背的少年来说,从最初的新奇变为百无聊赖的苦闷也就在意料之中。 父亲沉迷于改造大型机械带来的快感,疯狂犹如中世纪的炼金术师。这使我能够拥有足够多的时间与我的家庭教师斗智斗勇,花上一整天玩捉迷藏的游戏,从长穗薰衣草私田北方的缺口处一直跑到南方长满梧桐,翠柏和巨杉树的丘陵上,在满天的星光下拨开草叶与灌木丛寻找发光的萤火虫。这是这片乡下的土地唯一能代替巴黎的女人和香水给我带来慰藉的地方,每捉住一只萤火虫,我会把她放在胸口,回忆在巴黎目睹过的少女贵妇的闪烁着街灯光芒的眼睛,然后松开手让它远去。 本着家主不管不问的精神,我的法语,拉丁语与几何教师只好妥协。我的艺术与文学都靠着天赋修得不错,因此在阶段测验中并无大碍。然而几何着实无法弥补。我的父亲,在金钱和科学中痴醉几个月之后,终于记起来监督他儿子的学习成绩,于是平生我第一次被关在地下室堆放杂物的破屋里,和一张或许是前几任户主的女仆留下来的沾满灰尘的破麻布床对视。 我被关在小黑屋里饿了一天一夜,地下室的墙外是泥土,是排��沟,没有天河萤火虫作伴,梦里也没有明艳的美人。只有隐隐的流水冲撞着昆虫掘土,蚯蚓挖洞的噪声。 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女仆殷勤又欣喜地推门呼唤管事们和父亲。而此刻我才注意到我的背面还有他人的气息。 “亲爱的弗兰克,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再不能偷懒了,”父亲拿着几何课本进来,把书直接扔到我的被子上,“现在王先生是你的新几何老师了!你要是下次再不及格,我得把你下放到农场去。” 我心想,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倒也不坏。 接下来我花了三秒钟消化这个东方姓氏,然后缓缓地转过头去,随着我的动作的变换,他也慢慢地走到我的身前。之前被他挡住的阳光从背后慢慢地倾泻出来,于是当他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半个身上披上了一层金粉,他的黑发从一片黄白光雾渲染的以太中具象出来,五官精致深刻更甚雅利安人,他的长发炸成马尾垂在脑后,他没有辫子,前面也没有剃成半光头,刘海随意地飘散在脸颊两侧。 他不像一个中国人,大陆彼岸革命的信号已经发出十几年之久,但我等芸芸庸者,并不在意,也没有改变对于他们的印象。 他不像我眼里的中国人,恐怕也不像父亲和仆人眼里的中国人,他们的敬意也就仅限于他的卓越的数学成就,完成把他介绍给我的任务,然后默然地走开。而冯·贝施密特先生第一天来到我们家里时,父亲亲切地为他泡好上等的Lafite,与他足足交流了三个小时。 白皮肤的人天然里带着一股怡然自得的优越感,并且从出生到死亡,他们的环境都如此熏陶并要求着他们。 但,这位王先生,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黄种人多少在我看来都长得太柔和,我绞尽脑汁地回想在路易勒格朗中学那些寝室被窝里偷看那种杂志的片段。这种杂志最前面的一部分会选登世界各地的名媛美女,并不带有色情的意味。我的脑子里兜兜转转找到了一位美丽的刚卸完妆的日本艺伎的形象,名字里似乎有个“樱”字。 那时候本田樱(一周后我了解到那是他的远房表妹)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于他的美丽的形象。回想当初,我都要为我这超人的想象力而忍俊不禁。王耀的眉宇里满是勃发的英气。在当时的法国,却并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定义。 我向他微笑着伸出手去,心里是前所未有地一片振奋,这感觉说不上好坏,我想那不算一见钟情。 他说,他叫王耀,来自中国。 这是我记忆中他的第一句话,除了他的名字和国家,我未曾得到其他。 糊弄王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第一次上课,我故意把桌上摞起一座书的小山。不仅我的所有课本都在里面,还有那些我从破落贵族装点门面的落灰书架里搜来的小说游记。偶尔在自然里爬累了的时候,我也会安静地挑几本书看,打发一下午漫长的几何课的时光。我对如何瞒过老师的眼睛独有一套研究,把小说剥掉外壳,教材的纸页弄得蓬松,这样贴合的时候,外观上看去就和一本书差不多。 可是这天,王耀路过我的书房时,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我远远地向我的书房里看去,那一摞小山的阴影拉得很长,一直垂到了我们的脚下。 王耀没有停下来,他恐怕知道那是书房,女仆说,我醒来之前,她们好歹要带他熟悉环境。 现在,我彻底变成了不安的那个,我本以为他会比冯·贝施密特先生更加古板,就像连环画里那些梳着辫子,穿着桶一样马褂的中国人一样,行礼一板一眼,狡诈而迂腐。 我不足十八岁的小脑瓜里除了敏感的文人艺术家的情怀,就是初入社交场合的那些单纯的小伎俩。这一切都使我做出了引发后来多米诺骨牌效应般一连串事情的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随时备用收集各路美人的玫瑰花,大跨步走到他面前去,一只手捏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定在那里。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下意识反手一扣,我的手骨便差点折断。但多亏我一瞬间变脸的功力,他须臾间便意识到我并非恶意,手上的巨负就突然撤去了。我疼得差点往前倒,他充满愧意地马上上前扶起我。 这时候我要大喊一下引来他人,那么我今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当时,气愤和恶毒的报复计划充满了我的内心,我人生的前十七年里,自懂事以来便从来不曾被人体力惩罚,自两年前以来看中的美人无不斩落下马。但这个相貌堂堂的中国人竟然有本事把终结的屈辱扣在了我的草包脑子上,叫我还没正式上他的课之前就在他面前丢足了人。我狠狠地抓住他胸前灰色西服的面料,一股前所未有的,法国大革命般的斗志笼盖了我,要我去征服,或者被征服。我的心越跳越快,然后王耀把我的脑袋从他的胸口捞起来。 我正对着王耀的脸,这张精致的东方人的脸,比我大不了两岁,像七千克拉的钻石一样光彩照人。我反反复复打量他好几次,他也在观察着我,两颗黑曜石里的光芒抨击着我的心脏。然后我将我的嘴唇覆上他的,我开始中毒了。 这是我遇见王耀之后获得的第一个小小胜利。即使多年以后,以法国人的角度,我依然难以相信一个实际年龄将近而立的盛年男子竟然刚刚失去他的初吻。 王耀僵硬地把我推开,他的力气很大,我不情愿地被痛松了手。他看起来似乎只有尴尬,我的眼泪差点就不争气地涌出来,冷静下来的时间刚够把它抑制住。我盯着他,现在连一个“Tu”也发不出来。 他这回的反应却是极其迅速,温柔地执起我受伤的右手按揉,检查,轻声问我伤到了哪里,我指三角骨的位置,点点头,又摇摇头。 本来已经移动到那位置的王耀只好又停下来,再次询问:“怎么了,波诺弗瓦少爷?” “我并没有受伤,虽然的确疼了些。”我闷闷道。 王耀边走边按摩着我的手,那清澈而温润的声线此刻徐徐响起。 “本来来这里之前,也的确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今天的情况……我真的希望,哪怕你们告诉我是我德行有差,也胜过单纯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的缘由。” 这番话使我更加愧疚了,他的确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也的确因为他的皮肤而产生不敬之意。 “但说到刚才把你捏到疼,也的确是我的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我争辩道。王耀意外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期待着他的回语,但他似乎迷蒙着,若有所思。 “我也得向你道歉,为我书房里那些表里相异的闲书,和我父亲仆人们的态度。” “也不一定就得叫它们闲书,”王耀再次出声,“我刚刚翻过它们了,你看的范围真广,从凡尔纳到普鲁斯特,你甚至看卡夫卡——他们可都是文学大家。” 收回我之前的想法,王耀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身上有一股我从未发觉过的灵性。当我感觉话题难以为继时,他便巧妙地回避了关于父亲的态度问题,转而用书籍吸引我的注意力。他成功了,我心里的话已经化成几千万只小猫爪挠着心脏,想要喷薄而出。 而激流的波涛仍未停止,王耀接着问道:“你能给我讲讲波德莱尔吗,它被单独放在你的抽屉里,并未被摆出来。你父亲想要翻开它的时候,我便顺手把它藏起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我那本硬皮外壳天鹅绒扣的《恶之华》,封面梳着卷儿的金发女郎一手持玫瑰花,一手攥着夏娃的禁果。他白皙的双手搭在红色的封皮上,显得分外纯净。 此刻我们刚刚走到花园里,高耸的雪松把稀碎的花纹筛在我们脸上,我几乎要以为,那是薄纱披在了我的脸上。 时至今日,我的作品已经登上巴黎歌剧院数次,我总以为我的灵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以前约着那些女孩子写肉麻的情书绝不作数,作词家天生是诗人,苍白的感情不足以成为绝好爱情诗的养料。 那天下午,我们似乎忘记了几何为何物——我忘记了父亲的任务,他“忘记”了教师的职责。从布格罗的完美神话到亨利·卢梭的魔幻丛林,又或者是争论勋伯格又是怎样的新奇。我心情舒畅,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再和他多呆一会儿,更多,或者说别再离开。我从任何一位“理想”的小姐身上都得不到这样强大的精神慰藉,而我,和普通人一样狭隘自满的我,就这么轻易得到了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博学男子的友爱。 《情人》AU,如有雷同,全部都是我的锅😂 法叔视角,人类设定 #令人不愉快的三次向描写 #别看狗血到爆 ———————————— 在此之后,没有人能阻止我的文思如涌泉般爆发,即使是我那专制势利的父亲。王耀很好地扮演了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局外人形象,虽然懂得隐忍之道,但真要他低声下气也绝无可能,他总是尽可能地从我过去跑野的田埂上进入——自我被关在小黑屋以后,父亲发动了一大票仆人,才最终在一位平时住得离门口很近的仆人那里得到情报,分析出我的逃跑轨迹——我又不是白痴,所谓秘密通道,即使已经人尽皆知,每日从上面踏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每周星期五下午两点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准确的说,整个星期五我都沉浸在一股恋爱般的情绪中。上午偶尔认真听过的文学课,成为释放头脑风暴最好的场所。就连不苟言笑的冯·贝施密特先生也罕见地当面称赞了我,说我对于德国和俄罗斯的文学有了一些值得称道的见地,但他不喜欢我模仿着拜伦或是别的什么流行作家的语调,写着三流情色小说的内容。 于是我又花了些时间思考“玛利亚·热尔保望着张先生无法自已,她情愿将自己洁白的酥胸一辈子向这位仪表端庄的男人开放”怎能称得上下流,比起过去几百年来法国宫闱里流传的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风流韵事,我简直纯情至极。 在课堂纪律上面,王耀倒是礼教的拥护者,但他见我实在不是静心钻研通往学界的料,也并不强求。因而我几乎从来都没有规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过,我喜欢把椅子挪到他这一边,如此他专心致志地在草稿纸上画出正弦函数时,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往斜上方瞟,观察他的剑眉和包裹在纤长睫毛下如宇宙浩瀚的眼睛。我不怀疑那眼睛里有一股魔力,如黑洞如流动的银河吸引着我的热忱。 “你听见了吗?波诺弗瓦少爷?”王耀不动声色地把我轻轻扶起来,用他刚刚完成的计算结果隔开了我俩的距离。 我身体前倾,以童年等待着母亲相机的天真双手拖着下巴,微笑道:“当然,系数影响它的振幅。” 他放松地把草稿纸给了我,摆手示意结束课程。整个人从刚才腰背绷直的状态松懈到了靠椅上,我讨好地把椅子再挪进了些,爬起来跪在椅子上,现在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了,他刚浅闭起来的眼睛感受到阴影的压迫,于是他不情愿地清醒起来,对我嘟囔道:“我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会离开的。” “您这么说可真叫人伤心。”我努力地把眼帘垂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好像我是什么可恶的资本家一样。” 王耀深知我的品性,外表云淡风轻。他懒洋洋地摆弄着教具,塞进自己的公文包里。“你就是资本家,”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笑意,“你不但是个万恶的小资本家,还是个小贵族。” 我闲得发慌,顺手帮他把剩余的东西也整理好。“把'小'去掉,我的先生,”我成功地捕捉到他表情里转瞬即逝的无措,心里洋洋得意,“顺带一提,波旁王朝灭亡将近一百年了。” “它的影响力仍然存在,”王耀慨叹道,每谈及文学和历史,即使他当日下午真的困得眼皮打架(虽然并不影响教学质量,但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只要有他认为值得思考的问题,他都会及时地醒过来,“贵族或许不再是政治舞台的主流,但他们永远都在上流社会的高楼。一夜暴富的资本家,或许毕生也不能融入这样的环境里。” 我努力点头表示同意。尽管,我这挂着半吊子贵族的浪子,金钱时代的弄潮儿,颠沛半生,心灵面目全非,千疮百孔,才终于明白这段话的含义。 索瓦丝和春燕的关系或许在旁人看来扑朔迷离,多数人只当她们情同姐妹,也会有无聊好事之徒谈论她们单独出行时,身边却陪伴着同一个男人——倘若真要让贺瑞斯听到这种传言,估计面瘫如他,也得回家笑个不停地讲给他的姐姐和妻子听了。 没有关系,如今,不会有道德的枷锁阻止她们相爱。 事情的展现如此简单,有一天,我自己推着轮椅缓缓路过我早就转交给索瓦丝的书房时,发现她正缠着春燕给她讲解正弦函数,这使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感觉一股时光倒流的惊悚猛地渗进我的脑子里。老年人对于量子运动的感受已经不甚准确,再抬头时,两个女孩子已经搂着对方热吻起来。 这一场亲热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王春燕从黑色的不像女孩子用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枚戒指,看上去足足七克拉的钻石镶嵌在大块延边白金戒环上,索瓦丝这见惯繁华的女孩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六十年前,惊讶的人则是王耀,尽管他的反应要相对冷静得多,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西方人夸张的情感表达与毫不掩饰的玩笑。 “鄙人只是感慨加调侃一下我们未来的德·波诺弗瓦勋爵,没想到真是随便往身上一搜便是稀世珍宝!” 我干巴巴地笑道:“其实,这是来普罗旺斯之前,我从家里的仓库顺过来的。” 这是实话,管家尽职尽责,然而东西太多,仆人们进进出出仍然显得凌乱。等到半夜,疲惫的大人们睡得���沉,我能凭着十三四岁时翻越围墙偷去报亭买那种杂志的功力悄无声息地摸到仓库。在他离开了几十年之后,我仍然以那段经历为豪,因为它是证明我追求炽烈的叛逆的象征。 王耀大笑起来,这是最好的机会,我作势要把整个脑袋和胸口都压在他的身上,用双手推攘他的肩膀。王耀这才慌张地过来推我,他现在一向不敢过于使力。我说过,我是一个有着革命般冲动与身体力行精神的人,和王耀不到半个月的相处里,平静只是欲望的掩护,得体的话语全然为了梦里挣脱不了的渴求。 几次拉锯战之后,我和他被生生固定在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内,他还轻轻地喘着热气,身上好闻的清新花香混杂着汗水的咸湿与我的玫瑰香薰交合在一起。 他的两颗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的全部是我,对于他人,对于我来说,小小的球体里只能看见一个被扭曲化了的金色的脑袋。只有王耀才能把这个破碎的,扭曲的我还原成他理想里情感的镜面。 王耀在颤抖着,似大浪拍打的喘息变调为低沉的呼吸。这是极为危险的信号,禁锢着我的双手仿佛化身为锁链。 此刻,我情愿,也着实地,试图挤出我人生中最为甜蜜魅惑的笑容。此刻巴黎的少女们泛着香水味的笑容一个个在我的脑中排过,成为我吸引这株异国之花的教例。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期待胜过��一切祈愿,那些荒唐的理智,实际的考虑,我要叫它们通通见鬼。我只能用鼻尖轻轻触碰他的嘴唇,想着哪怕今天是世界末日也别想让我停止。 他猛地把我提起来,力道之大甚至超过第一次。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我被提离了地面,然后在我来得及尖叫之前把我抱起来,堪堪跨坐在他的腿上。这回我真的要尖叫起来了,随后马上被他修长的双手堵住了嘴。而我鬼使神差地竟然想要微微放松桎梏,好让我的舌头能够摩挲他的手掌。 王耀的西服扣子在争执中被我拉开了,衬衫也显得凌乱不堪,脸上却挂着面对我父亲时的标准扑克脸,眼里的湖水了无波澜。我意识到我正坐在一座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上,只不过内心并无恐惧,只想被他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被波诺弗瓦先生发现,你或许还能得到原谅,我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心里蓦地被泼下凉水。 但燃遍的火焰不能灭尽,半个月以来我是那么忠诚地热爱着他,任何女人在我的眼里都黯然失色。 “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有我的把握……我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 “而这份把握并不足以支撑起你我的未来——哪怕是我们有一丁点的可能会在一起。”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他微微低头,眼睛被遮掩在长长的刘海中。 “你的父亲不会同意,那么你得想办法经济独立,并且终其一生都不能利用任何的家族关系,社会也不会宽容你,你会成为少数分子。” “而你我的羁绊,除了师生,和那莫名奇妙的……感情之外还有什么呢?除了我的名字,国家,表妹和同样关于文学历史的喜好,你还了解些什么呢?你甚至有没有想过,快满三十岁的我,可能还有一位妻子在中国等待?” 我无力地瘫软下去,拼命告诫自己别在他眼前落泪。他抱得更紧了些,松开了一只手,安抚性地拍在我的背上。 地板上是一层可见跳跃的薄薄的灰尘,自他每周驻扎在这个房间里以后,打扫一向由我亲历亲为,过惯优渥生活的我不习惯这些,我只能尽量地偷偷观察女仆们的动作,然后照本宣科地重现。 辛苦是幸福的资格。 王耀主动把我放进了怀里,这回换做我僵硬得一动不动。 “我没有妻子。”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以中国人的普遍婚龄来看,他算是异类了。 “初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和别的中国人不一样,”我搜肠刮肚地回想那些在巴黎见过的亚洲人的情态,试图用思考平复情绪,“他们有的麻木不仁,终日等死;还有人每天起早贪黑起来学习,准备日后回归中国。” “我也是要回中国的。”他插嘴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我认真地说,“但那些人里没有谁像你一样,就像从古希腊,或者从中国的传说里走出来的奇迹。” 王耀伸出左手无名指戳我的脸颊,一瞬间我又差点爆发,他的手指移开,挪到了太阳穴上,另一只手也松开,挪到对称之处,于是我主动往前坐了些,这次他没有把我推开。 他帮我平静即即将迸裂的神经。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王耀苦笑道,西下的夕阳窥破了隐蔽的窗帘,忧郁洒在他的眼里,“历史的进程不需要我的笔杆子。” “谁说的?我一直以为你看得很远。” “真正被实现的超脱时空的想法很少很少,所以每一件都能被载入史册。人们不是看不见未来,但他们能控制的只有现在,当他们将无奈的应急之举施行在今日时,明天又会不断改变。”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认真的,四目相对的,双唇平行地,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宁可你活得轻松些……在中国,可能我们连未来都没有。” 我哪里会想到这里来呀,我以为,我就是为爱与自由而生的灵魂,如今却要像现实和历史进程让步了。 我想,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十七年来积蓄的浓重的情感,此刻经历战争的洗礼,终于被安宁地平铺在棺材上。 但我不能什么也得不到。 “我知道了,我只有一个心愿,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你想要离开,我会随时为你准备好一切。” 他点头同意,于是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脑袋朝着上方扬起。就像朝圣者跪拜着他的主的圣象。 “我要借您的爱情,您全心全意的爱情,从走出这个房间开始,一直到您乘上飞机的那一天为止。” 在那以后我还会继续爱着他,即使后来我可能会爱上别人。 我等待他艰难的心里斗争中那片沉默的真相,我想拼凑他神秘身世下难得的一片真实。 最后,他艰难地,却又坚定地吐字。 “如你所愿。” —————————— 我理了理思路,发现好像离完结还有点远,虽然看起来第二章就莫名摊牌了→_→ 话说写这个真的好累的,我需要小短篇恢复元气→_→所以大概要放飞一下了。 #地理常识性错误一大堆,准确的来说应该没啥对的地方 #多重时间倒序,信息量有点……大 #这个若法的情话终于可以毕业了 #逻辑它死了并且哭着被我埋葬 #lof有德千万别和谐 ————————   三个月来,出于一种冥冥中想要开始新生活的思绪,我从未向王耀打听关于他更多的信息。终将失去的残忍快感让我从踏出房间的一刻起迅速成长为爱神的拥蹩,把汲取有限空气中无限可能的爱意当做自己的第一使命。二十四年后的某个星期五下午六点钟,我亲爱的小天使玛格丽特在她婚礼之后的派对上醉醺醺气鼓鼓地对我说,我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她把我赠与的波诺弗瓦家族在阿维尼翁一处小小的双层洋房的地契返还给我,然后在我再三的拒绝中撕毁了它,她说她爱我给予她温暖的保护与理智的宽容,但不要再看着我永远逡巡在文学大门将进未进之处成为渴望接近爱的幽灵。   我并非在王耀离开的那一刻起放弃了文学的理想,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英国女人,我可以与之心平气和地谈论莎士比亚与华兹华斯。但与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同于少年时代的悠闲的心境,昔日摄于长穗薰衣草田的回忆随着德国人点起的烟火轻轻地覆灭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必要的冲动使我再次举起写作的笔。   直到弗朗索瓦丝·威廉姆斯的出生,我才陆陆续续地将昔日的日记和诗歌解禁,然后将几十年来源源不断积淀的灵感如沙倾流河般喷泻出来,为此我最终将事业交给了马修,于是梅格总是温柔地抱怨我又在劳逸她宽厚的丈夫。   之所以选择将其公之于众,是因为我最终失去了与他的联系。从日军轰炸南京开始,邮局不再接受寄往中国的信件,本来就小得可怜的角落里的窗口被换上了另一个中非国家的名字,金融家们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席卷整个亚欧大陆的风暴,保底的资产在看不见的地下线中瞒天过海渡向远方。   我心急如焚,无可奈何,父亲带着家产逃去拉美时我只是站在英吉利海峡的岸边,拍掉他死命拉住我的双手,无视他用恐吓与怒骂哀求我与他同去。我只是目送他成为海岸线上的黑点。当他最终消失只剩一轮金色夕阳挂在织锦天幕上时,一个站在甲板上帮工擦洗铁锚的盎格鲁撒克逊少女据说久久注视着我,而那时我正低着头,回想与王耀四次刻骨铭心地相处的场景。   第三次坐落在阿维尼翁一处小小的双层洋房,历史进程定位在那短短三个月的第七天,那是父亲预备十八岁时给我的第一栋房产,在催促仆人们收拾好整栋房子的第一天,我告诉父亲有社交圈子的应酬,然后不管他的反应便轻快地离开了这个束缚着我的小小囚牢。   从专属于我和王耀的跑野小路上一口气奔过是平生最为畅快的体验,未经荒垦的处女之林与人工雕琢的花田信海沐浴在银河列车的运行轨迹上,百年之后,我和王耀必定在此相逢。半天晚霞半天黑穹将长短不一的山毛榉与欧洲榛装点成童话里辛德瑞拉驻满白鸽与斑鸠的许愿树。穿过珠帘般枝条的阴影,越过尚未开花的薰衣草地,隐匿的流萤正缓缓朝天鹅座的双翼飞去。   我知道王耀就在薰衣草私田另一段的洋房旁边等着我,为了这一次幽会,我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为他绘制地图,并躲过父亲的视线提前安排好汽车。等到前一天我又早早地睡下,心里纠结着明日是否会平白生出令人恼怒的黑眼圈来。   那时候的我远离友人,爱情第一。许多人说这样的男子不免太缺少雄性魅力,直到我留起胡子之前也总有人把我当成女人,而随着我由最初的恼怒到最后的彻底改变的,正是日渐玩世不恭和令人作呕的态度。   所以,每当人们羡慕起二十几岁的我身边红颜无数时,老年人的余晖之怒总会被轻而易举地挑起,想要咆哮自己的滥情与失责,但迪兰·托马斯却说过,不要温顺地走入那个良宵。   那个良夜,话语已经迸发不出激情的火花,一切都是在双方几近沉默,全凭默契和阿芙洛狄忒赋予的合二为一的心情下进行的。宵烛朝着天鹅纵身跃去,就像半个月来一直彷徨着的我。我一把扑进王耀的怀里,却将钥匙甩飞到窗沿的最高角上,王耀伸手欲抓的身体失去平衡,落在新铺的尚未沾染尘埃的手工波斯地毯上。他像一座没有棱角的山,西式的深色丝绸制服上流着一股黑色的瀑布。   主啊!我祈祷着,跨坐在他的身体上,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王耀的身体颤抖得不像话,仿佛他才是那个献祭者。   原谅我,只有今晚,您卑劣的信徒,与一个未曾信仰崇拜着自然的天地的人,他们因为相爱而结合在一起。你尽可夺取他的余生作为惩罚,只求为他的爱人留下一条生路。   “你看,你看……”握着他的双手拂过我已经裸露的胸口,“摸摸我吧,我的心就在这里。”   他因夜的湿气而凉透的手指缓缓抬起,划过我的嘴唇,划过锁骨,迟疑地停过左侧红樱,静止在旁边心脏的位置上。全身的感官都被泡在冰里,被他触及之处因刺激而发红,他拂过我的眼角,拭去几滴眼泪,于是我朝他微笑,我想起安徒生的童话里王子邂逅睡梦中的天国仙女的情景,此刻他感激的亲吻像雨点般落下来。   你来,你的双手尽可探求更下方的两腿间的罪恶,将甜蜜的汁液从青涩的浆果中吸取出来。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这是两个心理十七岁的人的故事。两个人脊背汗津津地贴在一起看星星,计算彗星回归年的讯息。争论的嘴唇又会越说越贴近对方,直至全身又贴在一起,当晚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在我一片狂喜的晕眩中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听见有人意味不明的叹息。 后来他捡回钥匙,把我清理好送到了主卧室的床上,他本想另收拾了客房度过,却被我紧紧地攥住了手臂,于是他便坐在了床头,让我晕晕沉沉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然后靠着枕头抚摸我安静的脸,一直到天色将明,才终于沉沉睡去。当我从这温柔地近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时,抬头便看见他沧桑又天真的睡颜。   当我们已经彻底坦诚相对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索瓦丝曾鼓励我将未竟的心愿用小说的形式写出来,而我上百次试图改变未来,创造出另一种存在的可能性却毫无办法。我相信时间是单向线条,因某一个意外产生的结只需要忽略便可以继续前进的道路。   我们俩这初次恋爱的傻瓜,初夜后的白天过得滑稽可笑。这天早上两人几乎失去了言语。耀试图给我烧菜,却发现法国式的蔬果和调料完全不可以与中国式并论,两个人都是一阵手忙脚乱,身上脸上沾着酱油和面粉,心里却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平静,当你看见一个人毫无顾忌地把他未梳洗的一面暴露给你时,你与爱情的距离也终于完美地渐型成熟。   事实证明我俩有着下厨房的天赋,在那个女人主导着厨房和家庭的时代,家境并不贫寒的我们在第一餐的失败后熟练地就掌握了美食技能,我刚端出一碗俄式红菜汤,耀便迎上来将一块牛肋排喂进我的嘴里。   “我不知道这材料是从哪里来的……”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这里的房子里莫非还有佣人?”   “那是我之前准备的……只有两个,都被我打发去休假了。”   “那便很好。”耀带着他最接近于孩子气的笑容说道。   我有多爱他年长者的睿智模样,就有多迷恋他现在全然稚气的表情。与妻子离婚之后,也有过那么一些男孩子主动围到我的身边来,彼时我也早已超过了王耀那般天真与内敛并存的年纪,因而害怕审视的习惯将他们玷污,便将他们每一个人都耐心地打发走,然后宁愿一个人留在家里模仿安格尔的真迹。   妻子从那伊丽莎白号的甲板上走来,留在法国陪我直到玛格丽特结婚前一年为止,随后在某个我还沉浸在旧梦中的清晨又带上她全部衣服,首饰,摆在家里客厅橱窗的相册集匆匆登上了下一趟回到英国的航班,她在简陋的便笺上写着梅格就拜托给我,并用她这辈子最“凶狠”的语气说,若我食言,必将不得善终。我只是哑然失笑,二十多年前在双层楼房之下,背景漫漫的薰衣草中,对上帝祈求的惩罚竟然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几个月前她便表露出离婚的意愿,说自己愿意回到苏格兰的乡下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旅程。而我已经沉浸在愧疚中那么多年,心里仿佛也有了解脱。   我并非一味无情地将她当做牺牲品,她说过,当我在渡口冷漠地拒绝了逃亡,站在夕阳底下沉思时,她也在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王耀离开之前对我说一切必将有新的开始,于是当我因为企业货物的问题再次来到这里,并真切地发现她的(第二次)注视时,我想或许这就是是命中注定的历史行程。在她羞怯地向我��白之后,我选择学习爱她。   我不能用爱着王耀那样的方式爱着她,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与我遇见王耀之前遇见的那些少女们无甚区别的人,但我竭尽我最后的热情去爱她,她自己也承认,新婚三年,她一直也开心无比。   玛格丽特理解一切,但她仍心存苦涩。   二十年后的索瓦丝通晓一切,为我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王春燕简直就是他女性的翻版,幽深的黑眸里是时光的隧道,王春燕的眼神温柔地拂过索瓦丝的手指和脸颊,然后越过亲爱的孙女儿的发髻一直扫到我的身上,她的手里仍然拿着那枚戒指,郑重地扬起,真相被魔女的八音盒吐出。最后的告别和开始,信物被掌握在同一个人的手里。   为了利用好和王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已经习惯于知了不辍的夜晚里挑灯夜战自学几何,父亲以为我的转变是一个少年终于走向他人生正轨的表现,而对我来说,那不过是情感的绝地反击。父亲希冀把他未完成的梦想寄托在我的身上,于我却意味着毕生的寂寞与违心的安逸。没落的波诺弗瓦家族能在他的搭理下摇身一变成为新时代资本主义的佼佼者,并不意味着我就也能够在商场呼风唤雨,满面得意。待到我成为一家之主后,多��来不温不火的经营使公司前途晦暗不明,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没有诗歌与音乐的二十年,直到迎来轻快的青年马修·威廉姆斯为止。   如今星期五下午已经成为了暧昧的暗号与隐秘的情热,我希望一直在他的面前都是完美无缺的样子,那是我最擅长的表达爱情的方式。我希望当我自觉完美,并为之改变时,这种完美在别人的眼里也变为真实。在王耀的面前,一切别有用心的“残缺的美”,都只能自惭形秽。 王耀想告诉我更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我说不,我并不在意他在中国留下的那些痕迹,因为那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是一个抽象的模糊的文化符号。我说我爱上他的时候,他那超凡脱俗的气势已经凌驾于他中国人的形象之上,因此我无法理解当他的身世真正地在异乡贫瘠的土地上打开时,我又该做何等反应。我并非对于那片土地有偏见刻薄的印象,只是我需要一个未曾熟知的精神寄托,我希望这份力量来源于他。 ———————————— 下一章终于没那么麻烦了,差不多又可以恢复正常顺序了…… 这一节还有大概几百来字,明天补,实在是太困了…… #部分有参考《情人》内容 #可能有争议性的背景描写 —————————————— 除此之外,时间衰变的认知也使我的内心的空洞逐渐变大,我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别无所求,但那是一种看似深刻表白下的浅薄祈愿。临到三个月的界限,仿佛像得了皮肤渴求症,依赖王耀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这份一脸就像毒品一样一点点地扩大,令人上瘾。 我太年轻了,害怕改变一时冲动而做出草率的决定。这也是我头一回如此憎恨着自己的理智,它在我还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开始推动着分离。 到后来我也不再缠着他肆意索求,只是站在一边看他写周期函数公式。这就足以让我落泪,低头,模拟出从未存在的很多年以后的场景。我只要静静地看着他就好,仿佛此刻我俩已经头发花白,相伴一生。 “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是多么美。”我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眼帘微垂地盯着从他颈部微下方一直伸向白衬衣里部的一道伤疤,想必那是一道没有我的故事的创口。 最后一行短短的标题的落成,王耀在单词的末尾打下一个慎重的点。他切实惆怅着的眼神空洞地望向窗户外的方向,那是过去三个月里我们踏过的长着童话树木和醉人的薰衣草花海的短暂的恋迹。 他来的时候,那还是一片苍白荒凉的绿,驱使我从隐匿着庸丑的黑暗里寻找唯一的解脱;他将行之时,盛夏的热气已经推进到日渐剥离伪装的泛红肌肤里,薰衣草一季最后的辉煌和着刺眼的阳光闯进了小小的书房里。 “三个月,和你谈了一次很长的恋爱,作为中国人,这曾经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奢求。” 他翻过手来捻着我垂到他肩上的金色发丝,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头发发光的样子。 “可我这个情感上的愚者,依旧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追源溯底也无法描绘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除了那三个无比精确的时间点。”他改变姿势,熟练伸手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我立刻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抱着一件本该永不松手的珍宝,我抱着他的脖子吻遍他的胸膛,他叹息着顺抚着我的背部,像圣灵关怀着圣子,像忏悔的人抚摸着基督。 “你说,我会忘记你吗。我觉得,我快要忘记你青春年少的模样了。”他开始哽咽,颤抖的双手摸到我的脸上,那个男人在用手指细细摩挲我的眉心,“如果我忘记你了,还有谁会记得我呢?” “你该忘记的,”我喃喃道,“我记得就好。” 从来,我就未曾想过破坏他生活的正轨,自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才是整场棋局中最大的变数开始,因此所有的苦果自然应当由我承担。三个月前,他还是个感情内敛如蚌里珍珠的人。他需要事业,妻子,儿女和一辈子幸福和平安的体验,不需要一段发生在异国的注定不会被二十世纪初的社会与历史进程所接受的,师生之间的,同性相吸的背德之恋。它的纽带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所以注定要在绽放得最灿烂的时候死去。 从我诱使着他拿起《恶之华》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无端地向着错误地方向转动,而我在十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中找到了它,并把它记录下来。 ——我对他说,乐意至极。于是打开了庄严封皮上的银质纽扣,随意翻到的是某个遥远的尚不知人间悲喜,强说闲愁的夜晚里贴下的书签。于是那片干涸近黄的枫叶被雀跃的手指捡起来,连带着被汁液染成深色的优美句子。 “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不要把一个阶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结果……”*¹ 我曾唱着这首诗,陪着王耀从静谧的花园走过。现在他把它还给了我,用他惯用的描画着函数图像的钢笔,以漂亮的花体字誊抄在封面后的纪念白页上,并且至今保留在我粘满破损的油黄色信件的文件夹里,那是六十年来到达不曾到达那片古老的大地的思念。德国人把我们的财产,工厂,美丽的薰衣草田与花园带走,仅留下一幢摇摇欲坠,支架崩离的二层洋房。我的日记也不慎在混乱中从外部的记忆里消失了,只剩下慌乱中扯下的副页被如救命稻草般一直扣在怀里。 我把行李箱的最后一根拉链拉上,将他在法国的一切记忆打包起来。王耀正读着一份信件,那是他行将就木的父亲在履行作为一个传统中国大家长的义务,现在,他可能真正地拥有了一个未曾谋面的温顺的中国未婚妻,一个年龄比我小上一岁的女人,终其一生被豢养在家的温室里,她会小心翼翼地揣度着丈夫的喜好,由她亲身或者她推荐的女人为家主贡献上一个能够继承他的口碑的儿子。 也许不会,哪怕是在那个遥远得连故事都被幻想家随意揣上黄金或者鸦片的国度,数学家都是一个全新得足以让人将旧时代的陋俗与之分而论之的新概念。王耀把他的地址写在我的手心上,并告诉我若有需要之处,尽管给他写信,不必担心纷繁的事务使他逐渐失去活力。我盯着手上那段画成方块的汉语字母,然后叫王耀把他名字的两个字写在我的另一只手上。 他不是在许诺,他是在恳求。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用钢笔写中文,他写得很慢,笔尖在掌心里优雅地游走。我曾打趣道中国人写上一篇同样长的自传需要花上比法国人至少多两倍的时间,等待毛笔渲染完世界的第一分空白时,法国人已经遥遥领先。他说他宁可跟随他的文字在人间浑浑噩噩,优哉游哉地活着,到了老年,用不着双手合十地匍匐在巴黎圣母院被人以抽象地意绪亲吻了千万遍的玛利亚的脚下,他要在黑白无常前来索魂之前刚好过完迟去的少年,在来不及回首过去时带着生命巅峰里的轻逸与从容离开。 “何必这么麻烦,”王春燕冰凉的眼睛里倒挂着他的灵魂,把那颗珍稀的钻戒压在我的手上,双眸细细地眯起来,慨叹她祖父之兄长最不想得到的那种命运,“疯不过一个时代的人的,还谈什么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我站在奥利机场最后一次亲吻他,他用强大的手劲把我腾空抱起来,做了一个优美的全转。人来人往之间缺乏言语的交流,只有一位穿着巴黎美术学院制服的同龄人投来新奇而毫无恶意的一笑。我以飞吻回报,看着少年红着脸加速从身边走过。 他轻轻放开我,我拉起他的手,摩挲左手无名指下粗砺的茧纹。这只手指曾抵在我的脸颊上,支起一支抖动磨损到充满刮痕的深棕色Montagut钢笔,向下探索最深处激情的源泉。今后它会被赋予一个完全不同的使命,带着他的主人去参加革命,或者成为南京政府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职员,或者继续它的通往数学王宫的使命。也许它会在另一场有着传统中国红烛喜被的东方夜里,开扩另一条东方女人的温暖的通道。 然后他们结合,生儿育女,最后那个站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田的年轻金发法国男孩会被彻底地埋在一个垂老的最普通的中国知识分子压抑起来的诗意中,偶尔透过时代局限浮上水面悄悄地喘一口气。或许那时他已经不记得我的金色的长发,碧蓝的眼珠,横躺在天鹅座流星雨下洁白尚青涩的身体。 我把那枚顺来的钻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亲吻他的手指,他看我就像我第一次向他告白,索要他短暂爱情时一样晦涩,这一次我懂他。 “所以它是独一无二的,在中国,不必担心有人用戒指把你套走。” 他笑了笑,把手抬起,钻石在他眼睛里映射出如黑夜幽泉里泛起粼粼波涛的光点,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太多的言语被埋藏起来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启口,有些是被我特意阻挡了流泻。 “可惜我没有戒指给你,除了这支钢笔,我什么都没法给你。” 我把他握着钢笔伸向我心口的手放回了棕色风衣的口袋里,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我早就告诉他不要留下任何值得我凭吊的东西,我只需要一个空洞的回忆,足以让我的后半生都沉浸在文字创造的幻想世界里。 我到底爱着他什么呢?从他惊为天人的相貌开始,到他不屈服于歧视的天生傲气,再到后来那些渊容百家的人文造诣,或者是走向严谨的数学精神,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足以说明我是如何在三个月内如何耗尽了一生的感情去爱也许仅存于他神秘的身世里冰山一隅的性格特质,但我知道我是真真切切地爱着他,因为他就在我的怀里。 当飞机的双翼响起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时,整个机场都沐浴在引擎震耳欲聋的悲鸣中。隔着极远的起飞区,看不见的飞机向天空发出令天空画面抖动的声波,最后终于逃出地面,像一鸣冲天的青鸟飞向所有人的视线。有绅士脱下他的礼帽,对天空中的故人无声地喊:“A bientot”,一位穿着卡其色丝绸长衫和酒红色羊毛披肩的女子泪流满面,在飞机缩小成点的轰隆声中渐行渐远。 我在夕阳里抬起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像个纯洁无辜的婴孩,我对它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来自中国北方的信件几乎全部携带着经年的信息。王耀仿佛失去了过去诗人般的语言,琐碎又零散地抱怨着家长里短,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妻子,偶尔向我提起他的弟弟娶的新式女子,带着大脚和超越许多男人的学识与阅历和丈夫手牵手地跨进了他家充满发霉气息的大门。他提到德国社会工人党的上台让他对于我的安全有了难以入眠的担忧,当我终于能够从邮局拆开这封信时,父亲已经在慌张地策划着拉丁美洲的逃亡,于是任由他和仆人们在家中来来回回地穿梭着,我站在书房里安稳地读着给我的信。 他说他去了延安,一个人,我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地名,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活成了怎样的人。南京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过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信息。 我认识了那个来自苏格兰乡下的少女,她有着鲜艳的红发,碧绿的眼睛,朴实又带着那个小岛上特有的端庄的性格,她本来不识多少字,于是我翻着字典一页一页地教她,后来是散文,再后来是诗集和我的手稿。 有一天,她指着一篇翻译过来的诗歌对我说,她觉得那很美,我说没错,来自古老中国的现代诗人,几年前死于一场飞行事故。她说她以为我喜欢这首诗,把它夹在一堆文学大家的名篇中。我说我更爱波德莱尔,但有一位故人在信里把它摘写下来,就这样留在了我的收藏里。 今夜 我就听这一场秋雨 听雨滴打落黄叶 听足音踏过石径 听风越过纱窗 听菊悄悄绽放*² …… 那个人死于五十年代末期,刚刚长出皱纹的他被脏兮兮的麻绳捆起来。临刑之前,他索性默写了一晚上的诗,从徐志摩到波德莱尔,从普希金到冯·海塞,这个人不为他自己即将进入历史行程的任何往事辩解,于是罪名就被默认裁定,免去了之后即将承受的更大的悲哀。他最后的遗言中只是痛骂他的兄弟是个无耻的混蛋,说他是骗子,恶心的烂货,一个小人。他同样聪明的兄弟带着家人含泪地宣布与他划清界限,然后在某个冷寂的秋夜里从无人看顾的地上偷偷拖走他冰凉的身体,埋在老家后山半腰处。那里如今已草木丛生,没有墓碑的土丘上长满倔强的五彩斑斓的野花,没有别人会在意一个死去的魂灵,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他并没有结婚,也就没有人陪伴他度过后面四十年的岁月,在那些茫茫不可倾诉的夜晚里,只有秋雨滴滴答答地触碰花朵细小的蕊尖。 这是我,一个法国白人男孩,从来一无所知的结局。 我对王春燕说,我想去看他,在我还能看得清这个世界的时限里看看他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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