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我們打到難分難解拼盡全力打到最後1秒
wangwill66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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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
H:神雕俠侶的歌「浩瀚」,歌詞「好漢不提當年勇,只想問你懂不懂。」當年勇,懂不懂?年少會的,你是否研究透澈。以前連續劇石英主演的「糊塗大劍客」(1972)拖著大刀藏小劍,及成龍主演「一招半式闖江湖」(1978),都是爆笑喜劇,在江湖險惡之中,也是危在旦夕。程咬金三板斧,不成只能逃。功夫不深,只能拼湊不能成大事。前人強調「一技之長」,更有「技多不壓身」,社會是試金石,多虧許多高人指點「見招拆招」。後來又讀到「學習如何學習」,學習方法以求速學,以增學習技能。大腦必須特訓,否則跟不上時代。程式語言,AI課程,會計(學會記帳),地政士(代書)課程,理財,再加點第二外國語言日文(從小五十音,至今尚未背全。),再加強網路電腦電商知識。鍛鍊身體之餘,多動腦,老人痴呆遠離你我我。你可以笑別人糊塗,當作茶餘飯後之笑談,腦袋卻不能唱「糊塗大劍客」的歌「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拿劍指天。酒量淺淺。講抺飲麻也加減。」生活可以「大智若愚」,處理事情卻只能如古人「戰戰競競,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才能免滅頂之災。如老狐狸,老謀深算:「多算勝 少算不勝 而況於無算乎!」諸多本事以成事,防人而不算計於人。凡事心知肚明,不必挑明以害人。20240722W1
網路資料
浩瀚
張傑演唱歌曲
《浩瀚》是由於正作詞,譚旋作曲,張傑演唱的一首歌曲。該曲為2014陳曉版電視劇《神鵰俠侶》的主題曲[1],收錄在張傑2015年發行專輯《拾》中。
歌曲歌詞
天生我才必有用,
歌曲歌詞
千萬莫欺少年窮,
敗了也要逞英雄,
不怕世人笑我瘋!
好漢不提當年勇,
只想問你懂不懂,
愛恨裝得很從容,
有誰真正能放鬆?
四大皆空,色即是空,
眼裏全是,胭脂花紅,
醉在花叢,笑得心痛,
誰來和我深情相擁?
為你心動,為你吟頌,
一曲高歌訴盡情衷!
來時洶湧,去時想通,
人生不過一場好夢!
一招半式闖江湖
《點止功夫咁簡單》(英語:Half a Loaf of Kung Fu),1980年7月1日在香港上映的動作片。
電影-功夫武俠-香港 
劇情介紹
時段>
(1978)江濤自幼父母雙亡,習文不成,學武不精,唯心地善良,生性詼諧,雖無一技之長,也學人闖蕩江湖。江在杏春樓任雜役,某夜,與同事勞三無意中偷窺樓主「五毒娘子」苗春花催功練法,被苗發現,施毒殺勞三。江恐懼而逃,路經樹林,見「神鞭大俠」柳如龍與「花花太歲」史太沖在激鬥中,結果兩敗俱亡。江知「花花太歲」乃官府懸賞緝捕之巨頭,靈機一動,拿了柳的神鞭,帶史的屍體前縣衙領賞……
台視1972/3/6《糊塗大劍客》石英主演
糊塗大劍客 -----民國61年台視夜間閩南語連續劇主題曲(林俊宇唱)
台視「糊塗大劍客」主題曲/麗歌唱片 1972年出版
石英、陳松勇主演
主題曲一開始就唱著, 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糊塗仙遇到不平之事, 拔劍相助時, 劍一出鞘, 卻是把比正常的劍長還短的小劍。」
糊塗仙、糊塗仙、做人嘛天天。
拿劍指天。酒量淺淺。
講抺飲麻也加減
桃花運那底行,水查某,由你選。
臭狐狸假猛虎,試看麥才哉苦。
欸欸人吾免展,世間人眼光淺。
看我這麼沒重。
肳哉我是大劍客
嘿嘿 大劍客
程咬金
程知節(589年—665年2月26日),字義貞,原名咬金,唐朝大將,濟州東阿人(今屬山東省東阿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十九。大部分演義小說以其本名稱呼。在民間故事中,他是一員福將,其三板斧相當厲害,但實際上,一生並無以板斧為武器,而用槊。
博客來
學習如何學習:給青少年的大腦特訓課,讓你學什麼都會、記憶力升級、告別拖拖拉拉,考試拿高分!
Learning How to Learn: How to Succeed in School Without Spending All Your Time Studying; A Guide for Kids and Teens
作者:芭芭拉‧歐克莉 , 泰倫斯‧索諾斯基 , 阿利斯泰爾‧麥康維
原文作者:Barbara Oakley, Terrence Joseph Sejnowski, Alistair McConville
譯者: 林金源
繪者: 奧利佛‧楊恩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19/04/10
 ●用「番茄鐘工作法」設定專注與休息的時間,戰勝拖延殭屍。
  ●用「積極回想」的技巧提取腦中的重要概念,複習事半功倍。
  ●運用「圖畫散步」提升理解力,用「記憶宮殿法」強化長期記憶。
  ●切換專注模式與發散模式,獲得解決問題的觀點,避免落入慣性思考陷阱。
  ●考試時要先做困難的題目(先吃青蛙),但卡住時記得轉換考題,讓發散模式在背後運作,幫忙解題。
  本書為《大腦喜歡這樣學》基礎強化版,可作為青年學子自學、同學間討論、師長引導啟發孩子的最佳實用參考工具書。
  解決各種學習困擾——
  ●上課老是恍神,被老師大喊「要專心!」
  放空、塗鴉或大做白日夢,都是讓大腦「發散模式」運行的好機會。
  ●常常把功課拖到最後一秒鐘才完成
  用「番茄鐘工作法」迅速集中注意力,打敗拖延的壞習慣。
  ●為了考試拼命熬夜,臨時抱佛腳
  考試前一定要睡飽!睡眠是確保資訊在腦中牢牢扎根的關鍵。
  ●明明很聰明,但就是考不好
  瞭解大腦喜歡怎麼理解和記憶,「圖畫散步」和「積極回想」發揮好腦力!
  ●做事丟三落四,年紀輕輕就是「金魚腦」
  蓋一座「記憶宮殿」,將要記住的東西圖像化,深化長期記憶。
  ●每次學習新的技能,很快就碰上撞牆期,最後只剩三分鐘熱度
  拉長練習週期,選擇困難的部分去「刻意練習」,強化腦連結。
目錄
推薦序 寫給未來的你 ——陳鏗任老師
前言:寫給家長和老師們
第一章 熱情這回事
第二章 慢慢來——為什麼有時候太過努力,反而容易出問題?
第三章 我待會兒就做,真的——利用番茄戰勝拖延
第四章 腦連結與好玩的太空異形
第五章 老師書桌的另一邊
第六章 邊睡邊學——如何在睡醒之後變得更聰明
第七章 書包、置物櫃和注意力章魚
第八章 強化記憶的妙招
第九章  腦連結——以及如何避免倒車進水溝
第十章 社群共習,發掘你的使命
第十一章 強化大腦
第十二章 形成腦連結——為什麼不要邊看漫畫邊學習
第十三章 問自己重要的問題——讀書時是否應該聽音樂?
第十四章 學習帶來的驚喜——噓……你的弱點可能成為你的優點!
第十五章 如何考出好成績
第十六章  從被動到主動
【小測驗練習】解答
推薦資源
參考資料
工作內容
代理申請土地登記事項。
代理申請土地測量事項。
代理申請與土地登記有關之稅務(贈與稅、遺產稅以及不動產買賣涉及的所得稅、增值稅)事項。
代理申請與土地登記有關之公證、認證事項。
代理申請土地法規規定之提存事項。
代理撰擬不動產契約或協議事項。
不動產契約或協議之簽證。
代理其他與地政業務有關事項。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好像走到深水潭的邊上。比喻行事十分小心謹慎。《詩經.小雅.小旻》:「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後漢書.卷一.光武帝紀上》:「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也作「如臨深谷」、「如臨淵谷」。 
《孫子兵法·始計篇》指出:「多算勝 少算不勝 而況於無算乎!」大意是說,作戰時計算周密,勝利的機會就會很大;計算不周密,就不能取勝,何況不作計算呢!以主觀願望去想像,而是根據事實與規律,實事求是地去計算,總結經驗。善於總結,吸收教訓的人總會成功,反之就一定步向失敗。
維基文庫
孫子兵法始計
先秦兩漢 -> 兵家 -> 孫子兵法 -> 始計
《始計》
電子圖書館[又名:《計》]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
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民族誌
是一種寫作文本,它運用實地考察來提供對人類社會的描述研究。民族誌呈現一個整體論研究方法的成果,這套方法建立在一個概念上:一套體系的各種特質未必能被彼此個別地準確理解。這種寫作風格在形式上與歷史上,均與旅行家書寫與殖民地官員報告有所關聯。某些學術傳統,特別是建構論與相對論的理論典範,運用民族誌研究做為一個重要的研究方法。許多文化人類學家認為,民族誌是文化人類學的本質。
(B)紮根理論(Grounded theory)(基礎理論)(深入理論)
質化研究方法(qualitative research)的一種,研究者對於自己所深感興趣的社會現象或教育現象,不斷去思考如何收集、分析與報告資料,用以發掘並建立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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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elex0513lov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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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五塵密室逃脫「第一塵--眼見心鑰」
「啾啾啾!」
「米豆......好啦!我起來了...」
愛米莎躺在一張雙人床上,旁邊是擺滿畫冊的桌子,前方地板鋪著巨大白色畫布,周圍擺設約一百多個數字編號小櫃子,最前方有一台90年代的電視機,正上方貼著四個大字:
「眼財之間(Eye wealth)......嗚!」愛米莎下意識摀住嘴巴。
「妳醒啦!這張床好大耶!」兔司比正開心在床上跳來跳去。
「剛剛妳在說話?」杰星克翻閱著桌上的小冊子。
「我…...能說話了?」愛米莎嘗試開口,發現這聲音不是自己的。
杰星克沒繼續往下問,直接對兩人說道:「你們看看周圍,床、電視機、畫具,這不是我們世界才會有的東西嗎?」
「難道我們回來了?」愛米莎摸了摸活蹦亂跳的米豆:「不對,這孩子還在。」
「還有一個重點。」杰星克指著房間周遭:「我從剛剛就找不到門......」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話語剛落,大量水菸再次出現,三人急忙聚在一起保持警戒,水菸彷彿有自主意識般排出一段文字:
『第一塵--眼見心鑰:請繪製"雖然看得見卻又是無形的東西",10分鐘內未完成房間將崩塌。』
文字出現後,水菸變成碼表開始倒數計時。
「雖然看得見?」愛米莎疑惑看向杰星克。
「卻又是無形的東西?」杰星克朝愛米莎看了回去。
「又來一個猜謎遊戲,好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兔司比拍手大笑。
轟隆~~~~
沒多久整間房間開始些微震動,天花板落下微小粉塵,看著倒數計時的碼錶,愛米莎急忙問道:「時間只有10分鐘,我來畫畫,告訴我該畫些什麼?」
「就雖然看得見卻又是無形的東西呀~」兔司比不經大腦回答。
「廢話!我是說雖然看得見卻又什麼無形什麼跟什麼東西應該要畫些什麼啦!」愛米莎發牢騷狂搖兔司比,舌頭差點打結。
「妳是在繞口令嗎......」杰星克扣著下巴思考:「既看得見卻又是無形,這能解釋的答案太多了......」他觀察著房間周圍的家具:「床、電視、櫃子還有一堆書本與畫具,這些東西是什麼含意嗎?還是關鍵其實是......」
「嘿各位!我剛剛翻閱桌上冊子其中一本拼出來是"watercolor54"耶!」放棄動腦的兔司比直接翻起桌上冊子。
「水彩54?」愛米莎好奇問道。
「數字應該是那些櫃子編號,裏面放的就是指定畫具。」杰星克回答。
「好耶!那愛米莎妳先告訴我需要的工具,律動美髮師在此為妳服務!」
「喔好!那我需要先有鉛筆打稿,還有橡皮擦。」
「等等!我們還沒解開謎題......!」
轟隆~
又一陣天搖地動,天花板已從粉塵變成小碎石,時間剩下8分鐘。
「那個杰星克,我覺得我們可以先邊動作邊思考,或許答案能在當中水落石出。」
聽愛米莎說法讓杰星克不以為然回答:「我不贊成,身體要邊動作邊動腦根本無法專心,何況是猜謎這個必須集中腦力的......」
「嘿!我找到鉛筆跟橡皮擦啦!」在兩人對話期間,兔司比已依照冊子內容找到打稿工具,愛米莎二話不說直接在紙上畫了起來:「你剛剛不是說了,符合謎題的答案實在太多,不如我們全部畫一遍,至少100種圖總會中一個吧?」
「......」杰星克沒再多說,直接拿起桌上其中一本小冊子:「好吧...那我們先將冊子的英文全拼出來方便找工具。」約一分鐘,已經疾速翻閱10本點點本。
「好快......你眼睛不用休息嗎?」
「以前都泡在書堆裡,習慣了。"marker74"麥克筆在第74號櫃子。」
「好,有了!」兔司比靈活躍到第74號櫃子前拿出麥克筆,突然想到:「嘿各位!我想到謎題答案了!」
「「嗯?」」
「雖然看得見卻又是無形的東西,其實就是我們的興趣專長呀!你們看,愛米莎擅長畫圖、害羞男擅長閱讀,而我擅長跳舞,這些不都是沒有形體的東西嗎?」
「打稿打完了。」愛米莎迅速畫出跳舞的兔司比、魔術的杰星克、還有唱歌的自己,接著她又在旁邊畫了一堆音符:「其實我剛剛也有想到,音樂好像也是雖然看得見卻又是無形的東西。」
「哇!太有道理了!」兔司比興奮拍手。
「那我也有想到。」杰星克說道:「答案最有可能是"默契",畢竟我們必須共同合作才能逃離這裡。」
順著氣氛,兔司比又想到新的答案:「我又有了,朋友也是看得見又無形的東西呀!」
「那"夢想"好想也是。」愛米莎動筆越來越快。
「啊又有了!牽絆也是!」兔司比說。
「"時間"也是看得見又無形的東西。」杰星克指向倒數計時的水菸碼表,愛米莎直接畫出一個大時鐘,接著她又畫個微笑愛心:「"笑容"也是。」
「那還有快樂!」
「魔術。」
「吸引力。」
轟隆!
三人越說越起勁,此時房間搖晃越來越劇烈,開始出現較大的碎石,時間剩5分鐘。
「畫這些應該就差不多了!」愛米莎一口氣畫了幾十張圖,米豆叼著布幫站起來的她擦汗,然而當她抬起頭卻看到杰星克與兔司比只是呆呆看著,一股莫名火燃起:「楞著幹嘛?幫我上色啊!」
「咦?我們原來要上色。」「妳沒說要我們幫忙畫......」
「什麼?」愛米莎徹底暴怒大吼:「不然你們以為我要一個人畫完嗎?我剛剛忙著畫畫你們在幹什麼!」
杰星克有點嚇到:「妳吃錯藥了?」
「......」愛米莎發現自己又不經意發起脾氣。
「啊啊兩位!我把這舊電視打開囉!」為了不讓快樂氣氛陷入尷尬,兔司比動作迅速打開旁邊的舊電視,裡面出現一張畫布圖案。
杰星克也立即將廣告顏料與筆組拿過來:「它可能是需要彩色人物圖,既然鉛筆稿已打好就剩下上色了對吧?愛米莎可能告訴我們要怎麼做......!」
轟隆~~~~
一陣天搖地動,已有大石塊落下,水菸時間剩下4分鐘。
「快跟我們說要怎麼上色!」
「喔好!」愛米莎被房間一震立馬回神,她用水彩筆指著畫布,結果只是輕輕一點,其中一張圖立即變成圖畫的理想顏色:「原來這麼方便!」
杰星克也用麥克筆輕輕一點成功上色:「這就好辦了,傻兔子、小鳥,你們也隨便拿支筆來幫忙!」
「喔喔收到!」兔司比拿著彩色筆。
「啾啾!」米豆叼著蠟筆。
愛米莎畫的幾十張圖畫,大家只需沾顏料或本身有墨水的筆輕輕一點就能著色,於是畫著畫著逐漸產生默契,隨著房間搖晃越來越平凡,他們盡量平衡身體邊動作,時間剩下1分鐘。
「剩下最後一個!」愛米莎在最後一張微笑愛心輕輕一點,立即變成白色:「完成了!」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時間剩30秒,已有數片天花板墜落,地板出現裂痕,但畫好的圖依然毫無動靜。
「哇!房間快塌陷啦!」兔司比緊張大叫。
「哇啊啊啊!我們不是畫好了嗎?」快跌倒的愛米莎被杰星克扶住,時間剩20秒。
「還少了什麼......」這時杰星克看向電視機螢幕內的畫布圖案:「把畫布丟入電視機!」
「「咦?」」
「沒時間了,趕快照做!」
「「喔好!一、二...」」
剩下10秒,三人合力抬起畫布朝電視機往前衝,後方的床已從裂開的地板中掉落,周圍的牆壁與櫃子接連坍塌。
「害羞男!這樣下去會來不及!」兔司比大喊道。
「沒辦法了......!」
5秒,已有一半房間崩毀。
「夢力傳導,星點Star!」
「夢力強化!」
「咦什麼哇啊啊啊啊啊啊~~~~~」
杰星克用甜點魔術讓三人踩在空中,兔司比用雙腳加速,愛米莎被莫名抬了起來。
3秒,電視機上的天花板坍塌。
「衝啊啊啊啊啊啊~~~~~~~~~~」
「快到了!跳!」
1秒。
眾人往電視機撲過去,只見畫布碰到螢幕瞬間直接將他們吸進去,電視機在自主關掉電源後瞬間被瓦礫壓爛,眼財之間完全崩塌。
各大小說平台: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97169
鏡文學 Mirror Fiction
https://mirrorfiction.com/zh-Hant/member/book/28805
原創市集Popo
https://www.popo.tw/books/770137
原創星球Novel Star
https://www.novelstar.com.tw/author/228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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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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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創意思考法
H:古人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
是種壞心思,但是腦袋
需要「從天而降的創意思考法」,「AI 各種應用橫空出世,教育界跨域對話創建新時代知識體系。
如何運用AI 於教育場域成為高等教育界的一大問題。」,學習AI更是當務之急,破舊,立新,再創新。一味的嫌棄AI,只有使自己困守愁城,放眼AI,追向未來,更要學習
「從天而降的創意思考法」。ChatGPT 橫空出世,你準備好了嗎?改變學習方式,才是人��的正道。這一切還需要腦袋不變笨(少看電視,多學習思考,反式脂肪少吃,多運動,養成早睡早起睡眠充足的健康人生。)道理千萬種,健康活著不變笨,學習富人的富思維,人生才有意義。20240606W4
誠品書店
從天而降的創意思考法: 讓想破頭也想不到的點子在無意識中降臨的48個思考練習
降りてくる思考法: 世界一クレイジーでクリエイティブな問題解決スキル
作者:
江上隆夫
譯者:
林孟樺
出版社:
寶鼎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8/01/04
內容簡介
廣告金獎創意總監江上隆夫,教你運用創意思考法有意識地活用無意識,你也能像他們一樣,隨時都有源源不絕從天而降的創意。村上春樹、賴利.佩吉、貝佐斯、湯川秀樹,都是因突然浮現的靈感,才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戴森不在電風扇裡放葉片,卻發展出具強力氣流的無葉片風扇。磁浮列車捨棄了車輪,卻能用超過時速五百公里的高速行駛。冰淇淋外層裹上海綿蛋糕,竟能隔絕熱油,製作出油炸冰淇淋。這個世界能夠改變,大部分都得歸功於「從天而降的靈感」,它們就像突如其來的直覺,誕生在無意識領域中。然而,人類並不擅長思考。我們從小就被教導無數的規則,導致思考常常受到侷限。其實,只要學會終極的創意思考法,建構放鬆又自由的腦內環境,就能突破框架,打造人工智慧時代也不會輕易被取代的創意腦。◎掌握三大祕訣,你就能有效運用終極創意思考法●第一個祕訣,提升層次或觀點,進行後設認知思考。以更高或更廣的視野,跳脫框架思考。例如:構思冰淇淋廣告時,不要只思考冰淇淋,而是思考吃冰涼食物的時機;構思汽車廣告時,將問題擴大為「人類怎麼移動」,並養成持續問「為什麼」的習慣。●第二個祕訣,暫停自動框架化思考。大腦只要一意識到指令,就會如實執行。因此,只要把具體的小範圍問題送入大腦,就能加快思考速度,不被框架限制。例如:比起思考「怎樣才能讓世界和平」,「如何讓即將會面的人開心」更能讓大腦馬上開始行動。●第三個祕訣,讓大腦休息,使無意識發酵。在用問題對大腦下達指令後,就要暫時把問題趕出腦海,讓大腦休息。如此一來,大腦會完全信任且毫無疑慮地將問題交託給無意識。江上隆夫以這三個祕訣為前提,進一步將問題與指令化為九大方法、四十八項技巧,讓你平常能在有意識的狀態下,鍛鍊無意識思考能力,教你輕鬆喚醒沉睡在體內的終極創造力。◎九大方法、四十八項技巧,教你小而巧地使用大腦這些方法可以給予大腦刺激,突破舊有思維,讓我們用不同角度與視野看待事物,發掘生活中的各種面貌。1. 改變:包括改變名稱、目標或角度等。例如:3M開採劣質砂礦轉換使用,創造「砂紙」成為暢銷商品。2. 刪除:包括刪除不必要事物、核心事物或擺脫時間限制等。例如:聯邦快遞(FedEx)利用軸輻式系統將貨物集中再配送,即使是幅員廣大的美國,也能實現「隔日配」的運送模式。3. 加乘:包括加上相同類別或完全不同領域的事物等。例如:東京秋葉原是著名電器街,各式電器品項應有盡有,產生了聚集人群的力量。4. 抄襲:包括以致敬或改編之名抄襲:例如搞笑藝人的政治模仿秀,將被模仿的人演出得維妙維肖,同時也帶給大眾歡樂。5. 用不同立場思考:包括思考領導者、競爭對手或特定人物怎麼想等。例如:華特.迪士尼在加州建造迪士尼樂園時,曲膝以孩童角度觀看整個園區。6. 具體化:包括畫出來、列出順序與試著分解等。例如:在日本銷售超過一百三十萬本的繪本《如果世界是百人村》,就把世界好幾十億人口的抽象化概念,具體化為一百個人,讓人實際感受到地球村現況。7. 查證:包括找出原文出處、實地勘查、追本溯源、詢問專家等。例如:想了解怎麼烹調當季鮮魚,最快的方法就是去問賣魚的老闆。8. 捨棄:包括捨棄想法、捨棄先決條件及不再猶豫等。例如:富士軟片是底片公司,但卻創造出「即可拍」相機,毅然捨棄「相機普及就能提升底片銷售量」的想法,開拓出另一條新道路。9. 做些「只做一點點也沒關係的事」:包括只做一點、先踏出第一步、做不一樣的事等。例如:二○一四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赤崎勇、天野浩、中村修一都是先從「只做一點點也沒關係的事」慢慢累積,最終研發出藍色發光二極體的應用方式。出現靈光乍現的想法,是非常美妙的時刻。只要不斷鍛鍊從天而降的終極創意思考法,就算未來有許多事物都會被人工智慧取代,我們還是可以擁有無法被取代的價值。◎九大方法、四十八項思考技巧,讓你平常就能活化大腦,有意識地鍛鍊無意識領域,創造出放鬆自由的思考環境,不再擔心自己想不出好創意。◎教你運用最簡單方式,小範圍具體思考、讓大腦好好休息,讓靈感自己從天而降。◎人工智慧時代即將來臨,唯有透過創意思考,人類才能彰顯出自身的價值。學會「從天而降的創意思考法」,創意將永遠不會枯竭,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工作會被機器取代。
產品目錄
前 言 超越人工智慧的終極思考法
發現與創造,都是「從天而降」的恩惠/「想法會從天而降」,關鍵在「腦內環境」/祕訣是小而巧使用大腦,再加上休息/人工智慧時代必須鍛鍊的終極思考法
PART1 這樣做,就能將無意識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人類其實不擅長思考
為什麼人要自由思考很困難?/你被無數個觀念「框架」侷限了/我們需要新點子和創意的理由
活用「無意識」,你也能擁有很了不起的想法
凡事都掌握在無意識之中/無意識能理解語言、計算,並發現錯誤及解決問題/以每秒一千萬位元、記憶���量一千兆位元組運作的機器/無意識要發揮最大功能,就要徹底活用意識的力量
讓從天而降思考法運作的三個祕訣
活用「後設認知思考」,幫你的大腦跳脫框架/停止「自動框架化」的模式/空出一段可以讓無意識發酵的時間
PART2 小而巧使用大腦的四十八項技巧
一、改變
1改變名稱/2改變地點/3改變外觀/4改變用途/5變換對象/6重新訂價/7改變目標/8改變大小/9換個角度
二、刪除
10徹底刪除不必要的事物/11刪去核心事物/12擺脫時間限制/13擺脫地點限制/14除去差別/15刪除便利性/16磨去稜角
三、加乘
17加上不能加的東西/18加入不同領域的東西/19把相同類別的事物加在一起/20總之先加了再說
四、抄襲
21以致敬之名抄襲/22以改編之名抄襲/23以改寫之名抄襲/24以復興之名光明正大地抄襲
五、站在不同的立場思考
25領導者會怎麼想/26競爭對手會怎麼想/27孩子與長者會怎麼想/28二、三十年後的今天會變得怎麼樣?/29如果只能活到今天
六、具體化
30畫出來/31列出順序/32具體化抽象事物/33試著分解/34找出箇中元素
七、查證
35找出原文出處/36詢問本人或專家/37實地勘查/38追本溯源/39查出來龍去脈
八、捨棄
40捨棄想法/41捨棄先決條件/42放下是非對錯/43捨棄責任感/44不再「怪罪他人」/45切莫迷惘
九、只做一點點也沒關係
46先踏出第一步/47做點不一樣的事/48挖掘出工作的樂趣
PART3 讓從天而降點子成功問世的祕訣
絕妙創意無前例可循/逃脫「框架」束縛的方法/別過於自我陶醉而高估自己的想法/用邏輯挑選適當的想法/人人都能用靈光乍現的念頭構思出大計畫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
元曲合汗衫:「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 橫財,指非法或僥倖獲得的錢財。 全句是說人不得橫財便無以致富,馬不吃野草便無以肥壯。 比喻人為求財富而不擇手段的僥倖心態。
橫空出世是什麼意思
「橫空出世」是一個漢語成語,拼音為「héng kōng chū shì」,這個成語通常用來形容某人或某物突然出現,給人一種引人注目和令人讚賞的感覺。它意味著某人或某物以非凡的姿態迅速引起人們的關注和討論,常用來描述那些突然崛起並且表現出色的個體或事物。
各種溢美之詞都將
ChatGPT 橫空出世,你準備好了嗎?
ChatGPT 捧上天。無數新創公司都渴望取得這套技術的授權,以進行各式各樣的應用,例如模擬穿越時空與古人對話、探討歷史文獻、學習其他語言、產生健身計畫和撰寫餐廳評論,各種可能任你想像。
小心!這6件事會讓你變笨
美國加州大學的學者最近結束一項長達25年,關於看電視時間、體能活動與腦部認知的研究,首次證實電視看得多,不是使人長知識,更聰明博學,而是使大腦認知能力變差,肢體活動較為遲緩。
5項也會使認知退化
不只長時間收看電視不利於大腦與身體的靈敏度,還有幾項因素也會引起認知功能的退化:
1.把自己老了掛在嘴邊
2.血管硬化程度高
3.過早退休
建議不要過早退休,以避免認知退化。
4.反式脂肪吃太多
5.長期睡眠不足
醫學研究發現,長期累積睡眠債會使人們的認知能力,如專注力及反應能力退化,他們對外界環境警覺程度也會降低。此外,情緒上也容易焦慮、易怒和憂鬱。
十條「富人思維」金律:
1.任何人都可以努力變得有錢。
2.每天的自我進步或是成長最終能帶來成功。
3.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任。
4.金錢和財富都是好的。
5.周圍都有無限的金錢和財富。
6.我的運氣由我自己創造。
7.時間是很寶貴的,我一定會好好善用時間,浪費時間是一種罪過。
8.夢想與目標是成功的重要的兩大組成部分。
9.永不放棄實現夢想。
10.我要存下比賺到更多的錢,並將存下的錢都拿去投資夢想和目標。
我用召喚財富的思維法將自己對金錢的肯定深植到潛意識中。我常常對自己說:「賺錢很簡單也很有趣。錢是善良的,能為我帶來幸福。錢也是無限的。」
為什麼不寫下新的清單:
● 我值得擁有財富。
● 對我來說,有錢是沒問題的。
● 我會變得富有。
富人會做一般人不會做的事。
1. 他們每天會花60分鐘提升專業技能
Tom Corley指出,近80% 的千萬富翁每天會花至少60分鐘的時間在學習與提升專業技能,補充產業內的工作相關知識,讓他們能提高在專業領域內的競爭力,使得他們賺的錢比其他同行多更多。
2. 他們每天會花60分鐘追求與實踐夢想
3. 他們每天會花60分鐘培養興趣與從事休閒活動
4. 他們每天會花30分鐘培養人脈
5. 他們每天會花30分鐘做有氧運動
睡眠時間(有時差)
CEO 們選擇不熬夜,而是利用早起爭取更多時間。晚上 11 點或稍晚就寢,平均睡眠時間為 6.7小時。比同事和競爭對手更早開始一天的生活,因為清晨時段思考和工作效率較好。
巴克首席执行官霍华德舒尔茨,星巴克CEO早上04:30起床,06:00到辦公室
蘋果CEO庫克:04:45起床,晚上21:45睡覺。
比爾蓋茨:的睡眠時間7 小時,平均12 點上床睡覺,早上7 點起床。
馬克‧祖克柏:每天睡 5 小時。平均每晚睡 5 個小時,凌晨 3 點睡覺、8 點起床,而。
天后泰勒絲(Taylor Swift)平均每天睡 5.5 個小時,晚上 1 點半睡覺,7 點起床。
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的睡眠時間,平均凌晨 1 點睡覺,7 點就起床。
全球首富傑佛瑞‧貝佐斯(Jeff Bezos)貝佐斯晚上 10 點就會上床睡覺,5 點就起床。
「股神」巴菲特的睡眠時間8 小時,晚上10 點 45 分就會上床睡覺,早上 6 點 45 分起床。
維珍美國CEO大衛‧庫什(David Cush)4:15醒來後很快就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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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mberheun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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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世界泰拳錦標賽 我的8強賽事的對手 英國最強拳王Rich Cadden #我們打到難分難解拼盡全力打到最後1秒 #呢場比賽四個回合不停用組合拳掃踢 #英國拳手力量非常強大糾纏力量不夠他強 #60公斤升磅打67公斤 #我第一次搭飛機去泰國的歷史 #香港第一人勝出世界泰拳金牌的歷史 #20年前的歷史 #Facebook搵到好多對戰過的運動員 #後悔以前冇影相 #ifmamuaythai (在 Thailand) https://www.instagram.com/p/Cg8UqOevvvm/?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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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dintemple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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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手記:碰巧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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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一年的香港,有三個moment,是我作為記者所上的三課。
第一個moment,是7月28日夜晚上環大遊行。
在做直播的時候,催淚彈頻密射到記者群兩旁,我吸入了濃度很高的催淚氣體,整個人直接倒下。隨即而來強烈的窒息感,讓我陷入極度驚恐的狀態。瀕死的感覺如此真實,即使身處馬路,卻覺得自己像沉進了水裡,那一瞬間仿佛回到小時候的游泳池,因小事故而差點溺水的一刻。
在那之後因為不斷咳嗽,我去了看醫生。還有寫了一篇手記,記錄催淚彈的生理感受,因為我認為這種傷害不該被視作理所當然。
可是有一次,我聽到一個行家說,如果事事都要看醫生或者休息,我們這行都不用工作了。還有不斷看到臉書上很多人講,吃催淚彈是現在最基本的事情。
在後來給前線記者免費提供的心理輔導裏,再次回憶起那段經歷,邊說著眼淚竟掉了下來。
臨床心理醫生X問:妳為什麼覺得自己不勇敢?
我說,因為吃催淚彈,我好像把那段直播搞砸了,大家只聽到我咳嗽和呼救的聲音。還有,我現在真的會害怕催淚彈。在去現場之前,我會花時間練習戴面罩。看到發射催淚彈,我就想著要趕緊遠離。
X看著我,說:吃催淚彈並不是妳的錯,之後妳還繼續堅持做直播,這不勇敢嗎?
我:可是,看起來所有人都覺得催淚彈很平常,我卻感受到死亡。我希望公開告訴大家那個恐懼的感受是怎樣的,但是作為記者,我不應該感到恐懼,不是嗎?
X:瀕死感是大腦的真實感受,不需要否定。恐懼和勇敢並不矛盾呀。
X詳細向我解釋,驚恐之下的过度换气症是怎麼回事。然後,她雙手握住口鼻,說:以後再panic的時候,可以試一下這樣,然後深呼吸三下。
這是我今年上的第一課:不羞於恐懼。
2.
第二個moment,是採訪理工大學圍困事件。
那一個星期,心裏感覺已經很累。大約十天前,科大學生周梓樂去世了;大約六天前,我們才剛經歷完中大二號橋之戰。現在看著理大校內的直播鏡頭,那種類似六四的感覺著實壓來。
那種感覺就是,全世界包括我自己,都在圍觀這群學生被圍困。
其實在此之前,我剛好在臉書上看到有行家說,記者就是嗜血的動物。當然更早的時候也聽過這句話。幾個月來的採訪工作,都令我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我們和身處困境中的受訪者,是怎樣的關係?
恰好理工大學這件事,就是這個問題的最好呈現。現在真的有一群人被困在學校裏,去記錄災難的工作,令人五味雜陳。
下午我去採訪理大外面靜坐的家長。說實話經歷快半年的對抗爭者和支持者的採訪,我已經對他們的情緒感到麻木。並非我不在乎,而是我非常抽離。這不是挺好,作為記者,我這麼對自己說。
就在我採訪第一對父母的時候,JP突然從旁冒出,歪著身子興奮打招呼:Hi~
我:……請不要理她,我們來繼續。
按部就班,訪問第二對父母。他們看起來非常冷靜,不錯不錯。這麼想著我開始問那位母親,我說能說說妳知道兒子的情況怎麼樣嗎?
她說,自己的兒子是別校的學生,還是聖約翰救傷隊的學員,跟著認識的校園記者一齊進去學校的。這麼說著她忽然激動起來,提高聲量說道:呀仔入去救人而已。其實我的兒子,所有孩子都是無辜的!
然後她哭了。
我一邊舉著錄音筆,一邊發現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落下來。這怎麼可以呢?趕緊抹掉,用了兩秒鐘恢復平靜。然後我又打電話給這對父母的兒子做電話採訪,同時感受到JP在我背後像觀察小松鼠一樣給我拍照。
真是的,在大事面前,這些最瑣細的記憶卻是最清晰的。
後來抽空吃了頓米線,JP和我聊了一大通,晚上她給我發來一本書的名字,說:這就是今晚我們所說的。
《旁觀他人之痛苦》。
第二天我成功溜進了理大後,碰到幾個情緒崩潰在哭泣的中學生,他們正尋找路線逃離。我輕聲說:請讓我跟著你們,讓我做個記錄吧。
這是我今年的第二課。
3. 
第三個moment,是科大學生周梓樂墮樓。
一開始,沒人料到傷勢如此嚴重。從三樓掉到二樓,聽起來是很快會好起來的事。第二天傳來他危殆的消息,我再也無心手頭的工作。Q問我想不想幫忙做這個報道,我說:想,可以,我馬上過來。
一種「冇理由由得件事就咁過去」的想法,推動著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知道,他為什麼掉下去了。這種渴望,在捧著筆記本畫閉路電視位置的時候,心跳是加快的。
最令我難忘的,是同事H、Q和其他行家所作出的努力。H快速找到發現周梓樂的人、急救員,還有其他證人。靠著消防處發來的記錄,還有這些證人的testimony,以及直播片段,一點一點拼湊出那一晚的經過。與此同時,我看到其他媒體也快速出了相關報道,矛頭都指向警方延誤救治。第三天,領展公開10小時的閉路電視,大家又一頭扎進去。
直到最後,沒有人目睹他墮樓,也沒有影片拍到。在一個早上,周梓樂離世的消息最終還是來了。
生於1997,他和我們的某一部分一起,在2019死去。22歲。
過去半年,我曾疲於追逐真相,直到周梓樂事件,才發現比疲倦更令人痛苦的,是永遠無法得知的真相。
4. 
很快到了最後一個月,要做年終project。
「如何形容香港這一年?」中環街頭,我們採訪一位名叫Matthew的年輕人,他也是22歲。
他想了想,認真道:「我猜我會用『被遺棄』這個字眼。其實我感覺好像被人出賣了一樣。」
剛聽到的那一下,我是愣住的。香港這一年因激烈政治抗爭所獲得的國際和國內關注,比過去作為特區和世界金融中心可能還要更多。Matthew為何會覺得,在香港的我們,被遺棄了?
「大家都知道現在發生什麼事情。好多事都不是依照規矩去做,但是好像沒有人去理會,沒有人正視過這個問題。」Matthew解釋,「我就會覺得,我們是不是一些不值得受人尊敬的、重視的人,我們是不是正在被遺棄?」
我忽然想起一年前非常流行的日劇Unnatural,裏面有一個故事:蛋糕工廠的員工因過度加班而出交通意外死亡,遺下妻子和一雙年幼兒女。法醫三澄美琴希望找出真相,然而,剛失去了爸爸的佐野祐,目睹互相推卸責任的廠方、醫院和電單車修理店,這個還在上小學的孩子說:
「這麼做沒有用。那些傢伙根本不在乎事情真相,發生了的事也權當沒有發生。」
那一刻我好像更加明白了佐野祐,還有Matthew。他們的感受有一個共同點:社會上發生了不公義的事情,卻被當做沒有發生,真相不被正視。
被遺棄感,被出賣感。因為社會每天都在發生一些「大家都知道」、「不依照規矩」的事,而手握權力、本應主持公道的人,並不「理會」、「正視」這些問題。
如今,再有兩個年輕人在警方清場行動期間墮樓。
「要是找到了證據,卻被當做沒發生過的話……」電視劇裏的佐野祐這麼擔憂著。
想起一位教授問我:「周梓樂這件事,多家媒體調查,最終也沒法知道他為何墮樓。媒體報道還有什麼意義嗎?」
同事和同行那種盡力的感覺,再次浮現。我想,全力調查,用新聞人的方法逼近真相,即使最終沒法獲得真相,這個逼近的過程,是我們方法和態度的公共展示。
Unnatural說,法醫是為了未來的工作,研究死亡,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為此,我們這些碰巧活著的人,請不要放棄。
第三課是:無法得知的真相。
5.
設靈堂那天,大圍上山的路擠滿了人;出殯那天,事發的將軍澳停車場掛滿了悼念的千紙鶴。
我嘗試在停車場學習折千紙鶴。熟練的話,平均折一隻應該需要1分鐘左右。這裏有成千上萬的千紙鶴在風中飄舞,說明不同的人把生命中的一點時間拿出來,放在了他墮下的位置。
這是一座城市的傷口。
想起半年前,在612佔領行動後,一個19歲的少年在採訪裏說:
「好想有一天,當香港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會走出來。我們會做一件事,會盡我們本分。這次有這樣一個機會給我們,我覺得我們香港年輕這一代,是真的盡到我們的本份了。我覺得好自豪。」
「今年的自己有什麼變化嗎?」我���在旺角採訪一名戴口罩的年輕人。
「勇敢了一點點。」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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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orijinaru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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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傳送門  
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42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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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3話 Penetrate
     1
       宅院內飄著淡雅的茉莉花香。爐子燒著熱氣讓茶室十分暖和。
   紫藤:「來,請用。」她遞過茶杯說。
   莎莎:「謝謝。」
 在喝茶前,她先好好聞那股香氣才飲入口。
混合茉莉花和茶葉沖出來的茶香氣宜人,口感也十分清爽,是她在佛洛克最喜歡的茶飲之一。
    紫藤:「莎莎小姐,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想還是再提醒妳一次較妥當。」她眉頭微皺,說道,「術能感悟是急不得的事,越是心急,恐怕越難以習得。」
 她微笑著回:
   莎莎:「請您放心,紫藤奶奶之前的話我並沒有忘記。」
   紫藤:「嗯,那就太好了。」她放下心說。「話說回來,妳突然跑來說要在我這裡暫住幾天,想集中精神好好學習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
 莎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紫藤:「不過見到妳這麼有決心的樣子,奶奶覺得十分欣慰喔。」
   莎莎:「…因為…我覺得,再不努力做些什麼是不行的。」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憂愁。
    他們在貴族宴遭到那名女士兵追擊時,她感受到比過去更強的無力與愧疚。危急時刻不僅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那瞬間,她明白了魅凱為什麼想讓自己不斷變強。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想守護的人,甚至可以扭轉命運。
    莎莎:「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強大的力量,只期望最少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緊緊捏著拳頭說,「…我再也不想躲在一旁,沒用地看著重要的人為我拼命、為我冒險…」
 紫藤靜靜凝望滿臉不甘心的莎莎。輕撫她的頭頂,說道:
   紫藤:「…我大概明白妳這幾天靜不太下心的原因了,因為妳心裡充滿思緒。」她語調柔和的說,「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稍微聆聽一下那些思緒嗎?」
   莎莎:「妳的意思是…像讀心之類?」
   紫藤:「和那個不太一樣,比較像是聽見人心裡煩惱之類。拿去外頭賣弄的話大概就變成算命師了。」她笑說著。
   莎莎:「喔喔,那請吧。」她回答道。
   紫藤:「那請妳現在先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我來仔細聽聽。」
 紫藤說完並闔起眼,手仍放在她頭頂。
   紫藤:「嗯…確實,妳現在心裡有很掛念的人,而且是愛戀…」
   (唔…!)
   紫藤:「…另外一個牽掛也相當重,十分複雜…我想這個才是真正困擾妳的原因。」
   莎莎:「………」
   紫藤:「人沒辦法輕易欺騙自己,即使表面佯裝平靜,可是心裡波瀾沒安撫下來的話思緒終究會陷於混沌。心靈層面一旦不夠清澈,便無法聽見神祇的聲音。」
   莎莎:「神祇的聲音?」她訝異問,「…祂們果然是存在的吧?」
 紫藤輕輕地點頭。
   紫藤:「對你們莫坎諾人來說可能有點難以相信,不過神祇和精靈們確實與我們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
 以前的她大概會不怎麼相信,但自從來到佛洛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事。到現在還死腦筋的話只會顯得愚蠢又頑固不通。
   莎莎:「之前在山裡的時候我有聽魅凱他們提過,不過祂們好像不容易被看見。」
   紫藤:「嗯─…更嚴格來說的話,應該是沒人能清楚見到祂們的樣子。」
   莎莎:「哎?為什麼?」
 紫藤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
   紫藤:「因為跟過去相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人們逐漸不相信祂們存在,也漸漸失去信���。現在這個星球上,大概只剩下一個族群的人能見到。」
   莎莎:「…獸靈?」
 在紫藤說出口前,她先自行想到答案。紫藤看著她,露出和藹笑容。
   紫藤:「莎莎小姐真的非常聰明。」她稱讚道,「當年你父親也是,我什麼都還沒提,他就主動問說"是不是只剩獸靈能看得見?"」
   莎莎:「的確像是他的作風。」她苦苦笑著道。
   紫藤:「莎莎小姐。」
   莎莎:「是?」
   紫藤:「雖不知妳牽掛的是什麼事,但是…剛才在妳的思緒中表現出一股相當強的矛盾。」她面容略微嚴肅說,「那股情感和愛不同,是偏向負面的東西。若真心想學到術能必須試著將它化解,讓心靈變得澄澈。」
   莎莎:「…是,我會努力試試。」
     2
       之後過了幾天。
在紫藤奶奶的開導下她暫時停止修練,專心面對長時間來內心所牴觸的事。
   莎莎:「唔呃──…」
 她雙手環胸,一臉緊繃地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探索百科集彙"。
旁邊還放了疊賽爾瑪熱心提供的芭德要塞內的大事記。
在旁邊更小的一本,則是爸爸的手札本。
    蘿洛:「…嗯。妳現在如果覺得看見這些很痛苦,可以拒絕不看,沒關係。」她在一旁念念有詞說,「這份量簡直跟大考前有得拚…」
   莎莎:「啊哈哈…」
 兩人過去同身為優等生,彼此都很懂考試前的複習量有多少。
    莎莎:「我並不是討厭看這些,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最旁邊的手札。
   蘿洛:「……因為是自己爸爸留下來的東西?」
 心裡所存有的疑慮突然被點開。她咤異地回過頭看著蘿洛。
雖然莎莎沒開口說話,但她的表情明顯在對她說:”妳怎麼知道?"一樣。
 蘿洛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上,細緻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蘿洛:「雖然這樣說有些自以為是,不過我覺得多少能體會妳的心情。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因為自己心裡的疙瘩而遲遲做不到。」
   莎莎:「………」
   蘿洛:「可是,我猜你的原因跟我的是不同的。真沒想到妳這種乖乖牌的大小姐也有叛逆的一面。」
   莎莎:「…唔…要妳管!」
 前一秒還很有同理心的勸說,後一秒蘿洛馬上回復平常樣子。
 大概是難得發現兩人又有些相似之處,蘿洛很罕見地開心笑著。隱約露出的潔白皓齒不禁讓她感嘆眼前的美少女真的十分完美。
    蘿洛:「好吧。為了不打擾妳,我就委屈點負責今天全部的工作。妳安心的窩在這裡慢慢看。」
   莎莎:「嗯,謝謝妳。」
     資料室內又再度靜了下來。莎莎重整精神面對心理的矛盾。
 剛才蘿洛確實看穿自己的問題,她還處於在一種鬧彆扭的心態而遲遲不想去完全地了解父親。
就像現在這樣,旁邊的探索百科全冊、芭德要塞大事記,之前早已翻過大概,內容也只是記錄一點亞伯相關的事蹟而已。真正該看的是他私人手札。
 因為她覺得疏於關心自己的人是父親,應該由他主動了解孩子,而不是由她來去理解他。
雖然這是很任性的想法,卻也可彌補藏在更底層中的不安。
 她害怕父親確實如自己感覺,將他的人生志業看得比家人重;又或者是他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嚴重,導致全家人得跟著被拖累而落難各地,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種種的後果一直是她連想都不太敢想的事。
 再加上,一旦知道了這些真相,相對的責任也將跟著落到她肩頭。
     莎莎:「不行!」她拍著自己臉頰說。「我已經跟自己承諾過不可以再逃避了!」
 立定承諾勢必要實現。這是她在佛洛克深刻學習到的事物。
 一把抓過手札、解開皮扣、由書皮那頁翻開、睜大眼睛逼自己去難清楚裡面內容,全部動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任何拖延的機會。
    手札裡記錄的事情真的很混雜,有行事曆、備忘錄、物品或疑似人的名字、簡單的料理作法、各種小張照片、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塗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澀內容。
簡短的一些字詞似乎是些醫學的專有名詞,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和符號則像是程式編碼。
 翻閱到最後,莎莎在底頁發現到異樣。
   莎莎:「這是什麼?」
 她戳壓皮革封底的突起部。牛皮包覆的封底裡似乎塞了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莎莎把整張紙板從書皮中拉了出來。
 「喀叩…」
有個小東西跟著掉出木桌,發出清脆聲響。
    莎莎:「鑰匙?」
 那把鑰匙很小,大約只有她一個指節大。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銀色光輝。
 除了突然冒出的鑰匙很令她感興趣之外,在封底紙板上,她父親寫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語:
 1.深知我心者,必知其所在
2.字詞之海
3.要藏一棵樹,得藏在樹林裡
4.沒價值的鑽石塊
5.4.1
    莎莎:「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提示…」她喃喃道,「嘿──他該不會再學推理小說的內容?原來爸爸迷小說迷到這個程度。」
 她想起爸爸書房內擺的推理小說文庫本。亞伯也許是喜歡裡面的劇情,所以自己也試著創作些謎題做趣味。
   莎莎:「爸爸喜歡推理小說…,等等,該不會?」她突然恍然大悟道。
  莎莎快速把散落桌上的東西都塞回手札,之後急急忙忙跑藏書室大門。
   蘿洛:「哎?妳東西都看完了嗎?」
   莎莎:「不是,我有事得趕緊回去一趟!其他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蘿洛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事,她就奔往外頭。
    *        *        *
      一回到宿舍客房,莎莎立刻把之前一直擱著的鐵盒給找出來。
 鐵盒的鎖孔大小,正好與那把小鑰匙差不多。
   莎莎:「錯不了…一定是這個的鑰匙。」
 語畢,她馬上試試鑰匙能不能使用。
  「喀喳」一聲。鐵盒的鎖果然被打開了。
   (……!)
 她倒抽一口氣,緩緩掀起盒蓋。
 拿起來頗有重量的鐵盒裡,放了一本老舊字典,數個信封、相片,還有另本暗紅色手札。
 裡面的信件和相片沒有別人,正是自己的家人。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他的。相片則是她們全家人的一些生活照。
其中一張被夾在小冊子,只露出一角。
掀開那頁,那裡頭的相片是她臭著一張臉,穿著轉校後的新制服模樣。內容則記錄生活上的點滴事。
   莎莎:「原來這才是你的日記啊…」
 原以為那本手札會是父親日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藏在鐵盒裡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私人物。
 她坐向床邊,慢慢看起日記內的其中一小段:
   "聽夫人說,莎莎這孩子在學校跟人起爭執,問了事由大概知道她是在替人打抱不平。鬧了這場風波後學校決定給她退學處分。她和羅莎他們一塊商量,決定讓她轉到另間中上階層的學校。
我想…這孩子,說不定在個性上有許多地方像我,但我希望她能夠多像莎莉一點。像到我的固執與莽撞脾氣的話,只會給自己添來很多麻煩…"
  看完這段莎莎苦惱笑著。
確實,大家都說她的外貌像母親,性格則較像父親。也因為這樣,周圍的人們難免對她產生更多期待。
 繼續看了其他幾篇,她便發現更多和預期相反的事。
    亞伯長久以來為佛洛克所做的建設,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倡導愛護自然與平等、願意和藹接納他人的國家值得奉獻。
他同時也希望在兩國回復和平之後,帶家人到佛洛克看一看。尤其最希望自己女兒能見到另個國家真實樣子,而不是像其他莫坎諾人一樣活在自以為是的無知世界。
因此才���努力投入與佛洛克的各項合作,維持良好關係。這幾乎都是為了妻兒所作的努力。
 ──"我希望那孩子能看看外面,見另一個國家的面貌,甚至另一個大陸的面貌。”
  看完這些部分,她心裡感觸很多。鼻頭微酸,濕潤眼眶卻沒流下淚。
     3
       在溫暖的書房裡,她慵懶地窩在沙發看小說。
 她瞄了眼坐在地毯的亞伯,他正準備月底外出時用的行李。
每次問他去哪、去做什麼,父親總是簡單含糊的帶過。但她大概知道不是前往佛洛克,就是到莫坎諾某地。
他如果從佛洛克回來會帶許多禮物,換做其他地方回來的話大多什麼都沒有,只有緊皺的眉頭和黑眼圈掛在臉上。
     莎莎邊盯著爸爸背影,邊翻過書頁。
   莎莎:「…痛!」
 稍不留神,她手指便被紙張劃傷。
   亞伯:「怎麼了?」
   莎莎:「沒…被紙劃到了一下。」
 亞伯二話不說地放下全部工作,直接到女兒身旁察看。
他拉過莎莎被劃傷的手指,兩手小心環住傷口位置。手心開始發出微弱光芒,沒一會兒功夫,帶著血紅的痕跡便消失。
    莎莎對這樣"神奇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不論是怎麼樣的外傷,爸爸總是用能力幫她癒合。
也因為這樣,他老是被媽媽罵過度保護孩子。
不過,對不常見到術能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彷彿像魔術,神奇得有股迷人氛圍。所以每當亞伯使用能力時,她總看得目不轉睛。
    莎莎:「爸爸。」
   亞伯:「嗯?」
   莎莎:「爸爸,你這種能力被稱作治癒術能對嗎?」
   亞伯:「是啊。不過能力不高,只能進行小範圍的癒合。」
   莎莎:「有能力已經很厲害了。在我們這裡會術能的人很少不是嗎?」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話是沒錯,但不代表全部都不會。以目前研究發展來看,唯一可靠的大概只有透過數據得知的遺傳。但我個人看法是須有一定程度的感知、悟性和最重要的信仰。」
   莎莎:「喔─?」
 瞧她興趣盎然樣子,亞伯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好好與她聊天。
   亞伯:「怎麼,妳對術能很感興趣嗎?」
   莎莎:「這個…也不算吧,只是覺得會的話也不錯,可以在學校表現一下之類。」
 這是一小部份的事實。不過真正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想法,是希望這能大幅滿足大家對她的高度期望,減緩一些壓力。
    亞伯:「不行不行,抱著這樣心態的話是學不到的。」他搖著頭說。
   莎莎:「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學會。」
 處於叛逆期的她,忍不住用鬧彆扭的口氣回答。但是亞伯不引以為意,他笑嘻嘻回:
   亞伯:「可是我覺得,要是妳的話一定能學會呢。」
   莎莎:「會嗎?」
   亞伯:「當然會!因為妳既聰明又比我還機靈,只要知道訣竅的話一定馬上就會。」他笑了笑,沒修整的鬍子底下露出牙齒。
 “就是這張充滿得意和自信的笑臉”,莎莎心中想著,她總是受到爸爸這樣的笑容鼓舞。
   亞伯:「我想想…那種感覺該怎麼說?」
 他站起身,在書房左右踱步。
   亞伯:「有了。」他忽然道,接著坐回桌前。「莎莎,妳有沒有過…站在一個大樹下或空曠地方時,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大自然給包覆,並感覺得到周圍的東西。不管你有無見到它們的這種經驗?」
 他說得很抽象,莎莎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努力回想自己有無這種經歷。
   莎莎:「這個…大概有吧?在下雨又颳風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像被風雨掃中。」
   亞伯:「在那個當下,除了涼冷以外,你也感覺雨滴到身上和風吹拂過,對吧?」
   莎莎:「嗯。」她點點頭。
   亞伯:「就是像那樣,那就是一種感受。」他囑咐道,「聽好了,這種感覺很重要,因為它就是學習術能的關鍵。」
 她點點頭,比剛才更認真地聆聽。
   亞伯:「術能必須靠感悟方式才能獲得。而想感覺到那股能量,得先有比"單純感覺風輕拂過",還要更強好幾倍的感受力。」他輕拍自己胸口說,「得讓那股風完全進入妳的"心"。」
   莎莎:「怎麼覺得爸爸說得跟學藝術一樣啊…美術和音樂��的老師也常常說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亞伯:「哈哈哈啊,這個比喻不錯,確實是差不多的東西。認真說同樣都需要精神和心靈層面的頓悟吧。」他爽朗笑著道,「其實我剛開始學得時候也不太理解,是到佛洛克以後才曉得竅門。不過啊…」
 他喝了口熱可可,繼續說:
   亞伯:「…可能真的因為年紀比較大的關係,我再怎麼努力也學不會…那時真讓人感到挫敗。」
   莎莎:「真不敢相信會從你口中聽到"感到挫敗"這種話…」她睜大眼睛,十分驚訝說。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會遇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感嘆道,「可是不論經過多少次失敗,只要持之以恆,不論花多少的時間都能做到。沒有什麼事是不…」
   莎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在爸爸又拿出他的招牌名言之一來倚老賣老前,她刻意搶先一步說。
   亞伯:「呵呵─妳也知道爸爸的金句啊。不過事情就真是這樣,我就靠這點信念成功。」
   莎莎:「聽你學得這麼辛苦的樣子…那在學到能力時一定非常開心囉?」
 亞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驕傲說道:
   亞伯:「豈止開心,在第一次成功施展能力時我可是高興到睡不著覺。」
 聽到這,莎莎不經調皮問:
   莎莎:「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非常高興,那拿兩個同時比較的話哪個比較多?」
   亞伯:「無法比較。」他斬釘截鐵地回。
 她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莎莎:「之前問你跟和媽媽的相遇過程也是,總覺得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亞伯:「哎呀…怎麼說呢,這些同樣都是非常美好的回憶。而我相信妳有天也會碰到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莎莎:「什麼?」
 他再度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告訴她:
  ──"令妳傾心之人。"
       隨著父親那句話淡去,她也從慢慢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         *         *
      昨天看完日記,她便抱著複雜心情倒向床鋪。之後也把絮亂的腦子帶進夢鄉中。
 夢境中的回憶大約是三、四年前。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後就是她和家人大發脾氣,結果上演逃家記的那次。
 可能當時真的氣過頭。她將爸爸離家前的這段記憶給忘光,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平時醒來多少會聽見些外面聲音,不過現在卻非常安靜。看了下手機才曉得現在還是凌晨。
 反正睡意也沒了,莎莎再度翻閱父親日記,試圖找出他讓全家遭到通緝、也害得自己被捕的原因。
不過事情沒想像中順利,亞伯彷彿早預料自己會有被拘捕的一天,沒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她只在最後一頁內容見到些端倪。
   "為了怕我自己哪天因痛苦或折磨而遺忘,亦或是不在人世。屆時將所有一切…和足以撼動國家心臟的鑰匙都託付給我的妻子與摯友。"
    莎莎:「撼動國家心臟…?」
 她將其中一句話複誦出來。
 如果沒猜錯,他所說的"鑰匙"大概就是事情源頭。
 回想在家中突然被士兵搜查的當時,他們確實不斷翻找家裡,後來甚至把跟父親有關的東西全搬回去調查。
那麼,"足以撼動國家心臟"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        *        *
      夜深人靜下,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頭散散心。
田野間沒什麼路燈照明,不過在月亮露臉下,溫和柔光照耀著這片大地。
   莎莎:「呼…」
 她置身於空地的中央,嘴裡呼出熱氣在冷空氣中化為白煙。
    (不是單純用五官或知覺去感受…而是要讓"心"融入…)
  風,由垂下的指尖輕撫過。
田野渠道間的潺潺流水聲、樹草搖曳的沙沙聲、藏於其中的蟲鳴。
以及草的清香。
 她躺進草皮,與月亮,與夜空零散的星互相凝視。
 此時此刻,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悄悄降臨她的身旁。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被包覆其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感覺的冷空氣緩緩淡去。四周逐漸變得溫暖。
身體不感覺冷之後,精神感到更加放鬆。
     "────……”
   (誰…?)
 有個聲音正在輕聲說話。
既溫柔又帶些嚴肅,只在耳邊留下句話,便稍縱即逝。
   (等等……)
   "………"
 她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聽見她呼喚,停留在她身旁。
   (…我渴求力量,但並不是傷人的力量。)
   "……汝所渴求之物,非吾所掌控。”
 嚴肅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楚。
   (我…只希望能阻止紛爭…這是個自大的要求嗎?)
 雖不是完全能看見,但她卻隱約曉得。那個沐浴在光之中的身影,溫柔地與她微笑。
   "…──睿智的靈魂啊,汝早已得到汝所希望的選擇──…"
  在即將甦醒前,她感覺全身都被小光點包圍著。
光點穿過四肢、身體。全身感覺輕飄飄,彷彿置身在一個搖籃。
  她睜開雙眼,無意識地蹲下身子,拾起腳邊小石頭。
攤平的手掌朝向星空剎那,有血有肉的掌心彷彿成了幻影,任石子的重量穿透它,落回大地上。
    (………)
     隔天醒來,她發覺人好好的躺在客房床上。
 令人分不太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讓她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真還是假。
  直到聽見悅耳的鳥鳴與翅膀拍響窗戶的聲音,莎莎才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中。
 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特別,所有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憶,還是想不太起來大部分的內容。只有…
    莎莎:「…對了!!」
 她坐起身子,伏向床頭側邊的矮櫃。
   莎莎:「這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矮櫃上的小石頭,驚訝的闔不上嘴。
    4
        月蓮:「哎哎──?!真的學到了嗎?」
   莎莎:「嗯…好像是吧。」她靦腆說道。
   蘿洛:「哼嗯─…挺意外的啊。」
   海明:「吶吶、莎莎!妳趕快露一手瞧瞧!」
   陸明:「稍等一下吧,她的能力紫藤跟葛根奶奶還在調查中。」
  一大清早,神樹宅院就擠滿人。
大夥兒一知道莎莎得到能力,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宅院來一探究竟。
   海明:「反正已經知道不是基礎的元素類,那就乾脆直接看能力來猜名稱嘛!」
   蘿洛:「…你頭腦真是有夠簡單的。」
   魅凱:「在沒曉得類型前不能亂使用,萬一控制不好有可能反傷到術者本身。」
   海明:「哎呀,反正又不是有危害的類型…」
   魅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態度強硬的拒絕。
 面對沒得商量的餘地,海明嘖嘖兩聲作罷。
   莎莎:「那個…」
 她想試著調解這場小爭執的時候,菲肯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來。
    菲肯:「──紫藤奶奶,妳們那邊有查到什麼了嗎?」
   紫藤:「已經找到了喔─。」
 她提高音量回答道,手裡捧著一本體積與厚度都不小的古老書籍。紫藤端詳著內容,喃喃道:
   紫藤:「這個呀…根據莎莎小姐所述的內容,應該是這個不會錯的。」
 葛根也跟著她從倉庫中走出來,輕吹著眼鏡上的灰塵。
   葛根:「那項能力真的非常少見,連大全書裡頭都沒有記載。翻閱了歷代祖先所留下古老文獻才找到吶。」
 古老文獻一放去桌面,眾人全擠上前觀看。
大書從封面到內頁全是以皮革製成,紀載的文字全是像符號的古代文。
那些內容除了紫藤、葛根、菲肯能辨識,其他人都看得一臉茫然。
    紫藤:「看看這裡。」她指著其中一段說。
  菲肯盯著內容片刻,隨後跟著唸出字詞:
   菲肯:「"Penetrate"…原來如此,真是有意思!」
   蘿洛:「意思是"穿透"嗎?」她緊接著問。
   紫藤:「嗯──…我想應該是的。根據文獻記載,這項能力能讓自己身體滲透過"無存血肉之物"…」
   莎莎:「…所以,那是只針對特定東西才能起作用嗎?」
   菲肯:「大概是這樣沒錯。」
 她繼續細看羊皮紙上的圖樣與文字,並指了指其中一幅。
抽象的插圖中,描繪著一個人與一道狀似牆壁的東西重疊。
   菲肯:「照它描繪看來,我猜大概只能穿透"不是活體的東西"吧。廣義上來說的話。」
   蘿落:「確實呢,妳也說自己第一次使出能力是讓石頭穿過手心,沒錯吧?」她與莎莎問道。
   莎莎「嗯,那瞬間的印象很強烈。」
   紫藤:「那就對了。」她開心合掌說。
    海明:「喔喔!那、莎莎,妳馬上再試一次看看吧!」
   莎莎:「好!」她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莎莎看著客廳牆面,深呼口氣,快步走向木板牆。然而額頭卻”咚”的迎面撞上去。
   莎莎:「…痛痛痛…失敗了…」
   菲肯:「別在意、別在意,通常剛開始都是這樣。必須要練習好一段時間才會越來越順手。」
   月蓮:「就是啊,除非是天資聰穎的人,譬如魅凱的姊姊。」她看了眼魅凱說,「聽說她當時一得到能力,馬上就能把玻璃杯震碎。」
   魅凱:「這我以前也聽媽媽們說過。姊姊的能力也很罕見,當時好像也是接受儀式時才曉得能力名稱。」
  她們談話期間,莎莎在一旁不斷試了又試。在失敗第十五次的時候,手中叉子終於穿透過手掌,掉落桌面。
 見到這幕的雙胞胎兄弟,又驚又喜地跟著她齊聲大喊:
   「成功了!!」
    陸明:「嗚哇──好厲害!第一次看見這種能力!!」
   海明:「真是太有趣了!那接下來看看別種材質的東西吧!」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剛才感覺還在,莎莎這次試了別種東西。在失敗兩次之後成功讓鉛筆穿過手心。
   (這次也…)
 還未跟其他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怎麼搞得?)
 眼前原本擺正的世界,瞬間傾倒歪斜。
   魅凱:「莎莎?!」
 她驚呼道,趕緊過去攬住她。
紫藤和葛根也神色緊張地到她身邊,說道:
   紫藤:「恐怕是能力使用過度了,魅凱,先扶著她去休息!」
   葛根:「哎呀哎呀…怕是精神耗損太多…你們幾個!趕緊去提些聖泉的水來!」
    (……)
  在那之後,周圍人說的話語,沒有半句進到自己耳朵。
    *        *        *
      莎莎:「嗚嗯嗯…」她呻吟兩聲,眨眨眼。望著木片裝飾成的幾何天花板。
 試著撐起身體爬下床,雙腿與雙腳卻疲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聲音馬上勸說道:
   蘿洛:「妳先躺回去,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莎莎看著站在門邊的白髮少女。她白皙手指了指床鋪,又說道:
   蘿洛:「請妳聽準治療士的話,否則別怪我沒提醒妳。」她瞇起眼睛說,語氣跟模樣有點嚇人。
 她乖巧地迅速縮回床鋪。
   莎莎:「…奇怪,為什麼看你們使用能力總是使用很久,還很自在?」
   蘿洛:「剛才其他人也說過,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鍛鍊。妳太過心急了。」
 她放下手中水盆在茶几上,又說道:
   蘿洛:「稍微洗下臉吧,能提振些精神。」她說道,「我順便用聖泉水泡了杯蜂蜜水,喏。」
 接過她手中杯子,莎莎問道:
   莎莎:「那個…我剛剛昏過去了,對吧?」她小心翼翼問。
   蘿洛:「對,��她皺著眉頭說。「因為還不懂得運用能力,又不曉得自己能力極限到哪裡,結果一股腦亂用讓精神消耗殆盡,連帶身體都受影響。現在好好補充血糖和熱量,休息足夠精神就會回來。」
 聽完她解說,莎莎大口大口喝下蜂蜜水,喝到只剩半杯。
   蘿洛:「妳之前也在這裡看過艾莉剛實行完儀式,結果馬上能力就遭到印痕告誡吧?」
 她眉頭仍微微皺著,又問:
   蘿洛:「妳該不會忘記了?」
   莎莎:「怎麼會呢,我記得很清楚。」她搖頭說,「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的能力也會帶來傷害…我以為只有像其他人那種帶攻擊性的能力才會。」
 蘿洛嘆了口氣,說道:
   蘿洛:「不管是什麼能力都一樣,連我的治癒術能也是。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傷到自己。」
 莎莎低下頭,反省道:
   莎莎:「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蘿洛:「另外,還有件事很有意思。」她一臉興趣盎然說,「剛才大家責備那倆兄弟的時候,連魅凱都跟著罵人。」
   莎莎:「哎…?!」
   蘿洛:「嗯─…那幾乎可用咆嘯來形容了吧。真的很意外。」她彎起嘴角笑著,好像剛才看了一場精采的戲。
  察覺到外頭安靜下來,莎莎便問:
   莎莎:「大家都回去了嗎?」
 蘿洛點點頭,回答她:
   蘿洛:「大部分,只剩下魅凱。她說什麼也要看到妳醒來,而且實行完儀式才回去。」她聳聳肩說,「不過也沒差別,以爺爺的命令,他們幾個現在的要務是輪流在妳身邊守備。」
     過了一會兒。待精神恢復,手腳不再像剛才一樣軟趴趴之後莎莎便走往宅院客廳。
 坐在沙發的魅凱一見到她,立刻走往她身邊。
    魅凱:「妳醒了?」
 莎莎和她點點頭。
   魅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莎莎:「沒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這時,魅凱輕撫她頭頂,鬆口氣地說道:
   魅凱:「沒事就好。」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莎莎心頭一緊,更為自己的傻勁感到愧疚。
    *        *       *
      冰冷清水澆上背瞬間令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感覺到落在身後的細沙、聽見紫藤喃喃唸著的話語聲。
最後,背上的細沙彷彿化為細針,伴隨疼痛滲進皮膚底下。但是那股痛覺沒有維持很久。
 睜開眼睛瞬間,原本在背部的黑沙已落到她面前。
 不僅是在一旁觀看的魅凱和蘿落,連見聞廣博的紫藤和葛根也同樣都露出訝異萬分的神情。
   葛根:「我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力呀…」她嘆道。
   紫藤:「…是啊,」她附和道,「真是十分神奇的能力。」
  儀式結束,魅凱趕緊替她披上毯子,並輕聲說:
   魅凱:「妳的印痕節數是三節。記住,現在起暫時先別使用術能,等過兩天比較穩定後再說。」
   莎莎:「嗯。」
 不知是氣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蹲久腳有些麻,莎莎起身時腳步略微踉蹌。
   魅凱:「休息一會兒,確定沒問題我再帶妳回宿舍。」她扶著她道。
   莎莎:「…好吧。」
 她說完,嘴裡輕呼了口氣。
   魅凱:「執行儀式時很緊張嗎?」
   莎莎:「有點吧…不過──」
   魅凱:「…不過?」
   莎莎:「我很開心。」
 說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看見她那樣的笑容,魅凱也微微一笑。
     5
       莎莎:「哇啊-…真的就像刺青呢──」
 她細看著鏡中反射的背後印痕,深邃的漆黑圖樣清楚印在皮膚上。
   莎莎:「一、二…」
 數了數背上的黑色尖錐,共有三個。
 還記得之前曾聽菲肯說過,印痕節數越多能力越強。她的印痕位置只到肩胛骨位置,而先前看過的菲肯、不小心看見的魅凱裸背…印痕位置則延伸到腰部。
   莎莎:「看來差距很懸殊啊…」她淡淡笑了兩聲,又說,「…不過有得到能力我就很滿足了。」
 弄懂了漆黑尖錐所代表的意思,她注意力轉盯著最上端奇異的抽象圖形。
遠遠乍看,中央的圓彷彿像是人的頭部,延伸下去的直線區塊則是身體,左右兩側延伸一對翅膀。
   (似乎沒聽人說過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思…這象徵著什麼嗎?)
 她聳聳肩,穿上衣服。
  由浴室出來時,她不經意撇到凌亂的木桌。
   莎莎:「啊啊…都忘了還有這些東西沒整理了…」她嘆氣道。
  畢竟是父親重要的東西,她邊擦頭髮邊著手整理桌上散落的信封和照片。
 在把信封疊好時,莎莎注意到只有一封沒任何署名。
仔細看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信封,只是個大小相似的牛皮紙袋,而且頗有厚度。
   莎莎:「嗯?袋子放了什麼…?」
 莎莎慎重地將紙袋內物品拿出來。
一張磅數不小的厚紙被整齊折疊,攤開來瞧瞧後,她驚喜說道:
   莎莎:「是數獨!」
 而且這張數獨不是普通常見的九宮格,是十六乘以十六的版本。
 在學校時,她常與同學在早自習時間玩數獨做消遣。沒想到她父親也對這種小遊戲有興趣。
 不過…
這個鐵盒內放的東西應該都是父親相當重要的私人物品。
那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小心翼翼地和信件收在一起?
除此之外,字典的存在也非常令人吶悶。
如果說是要查什麼專有詞彙,明明可以用手機就好,為什麼還需要這種厚重又攜帶不便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父親的日記內容,似乎讓這個鐵盒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藏寶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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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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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Raven of War: Ouverture
Chris的書信抵達巫師堡時,時節正好入秋。 金色的麥田在山谷底下肆意漫長,於風裡化為一片流淌的金海,晨間連結山峰的山道上霜漸增厚,不久後道路便將被厚雪凍透,將巫師堡與外界徹底隔絕。 巫師堡的中庭裡,受雇的谷底居民正在卸下巫師們訂下的最後一批書信貨品,Chris的書信夾在其中,並將會是由此刻起,直到初春以前,Kyle能接到的最後外界信息。 導師將信件遞給他,目光滑過封泥時,暗色的眼熠熠生輝。蜂蠟上壓著一層格外小心的咒,用以掩蓋信息。儘管蠟上印的並非高深的咒術,刻意的中庸反使得其偽裝性更加淺而易見。他用雙手捏住信封,半透明的纖維溢出濃烈的林木氣息,像條金色的絲線,在巫師們乳白色的眼裡流動著。在沉默裡,他猜想他們早已摸透了他的身分。 Cartman闊步從堡裡走了出來,鑽入谷底住民的隊伍裡,他撕開一封包裹,裏頭塞著幾罐琥珀色罐狀蜂蜜與山胡桃木燻製肉乾。他短短一瞥,便將包裹重新封起。短短數秒之間,包裹裡洩出的細小的蜂鳴,足以使巫師們豎耳傾聽,捕捉到大氣裡轉瞬間細微的魔力波動。 Cartman傲慢地瞟了他一眼,掏出一枚金幣遞給送貨的谷底居民,將包裹拽進懷裡走開了。Kyle捏著書信,觀望著巫師們幽魂似的,陸陸續續支付酬勞。巫師們夢遊似地搖晃身軀與Cartman銳利的眼神都令他不安,彷彿他全身赤裸,無所遁形。他將書信帶進大廳裡,扔進壁爐裡,火焰貪婪地啃噬著米色的信紙,焦黑的口逐漸將精靈王國的訊息融化成灰燼。 以渴求知識為由的他們,各自懷抱著自己的秘密來到此地,巫師們對此緘口不語,對來者無條件地開放知識。這是巫師堡世紀以來的信條,泰半是為了換取各方知識並維持中立所作的妥協。短短幾個月裡,Kyle便察覺巫師堡藉著低姿態所吸納,並擁有的機密具有高度威脅性。巫師們太過精通隱藏,將貴重的信息同織網似地層層交疊,刺入日常生活中每一樣肉眼看來微不足道的事物之中。對術士而言,僅是曖昧不清的頻率、波動、音律或著氣息,都是包覆著每一個完整拼圖中的關鍵。 他知道當他們的手掃過那層蜂蠟,上頭林葉的氣息就已將他曝光。他源於自身反叛,為了逃避責任而孤身前來巫師堡的行徑;Chris對此事所感到的憂慮與不滿。王與后為即將入冬時,密林豐收後降臨的靜謐所感到的喜悅;以及人類劍士包裹在清澈靈魂下的思念,這一切都被展開,揭露在巫師堡內陳舊的宛如凍結的時空裡。矛盾的是,正式此地具有橫跨著時代的獨特透明性,Kyle才被其冷靜洞察萬物的特性所吸引。 但他很確信,Cartman前來此地的理由必定截然不同。 夏季時當他們在谷地祭典相會時,Cartman看來不過是個開朗、健談,稍顯孩子氣的人類王子,Kyle一度以為他憧憬的巫師堡的理由,是源自同樣對學識的迷戀。他步上螺旋階梯,重新在火光的引領下來到書庫,即便尚未入冬,包覆在陰影之中的石砌通道以散出寒意。提燈內的火光僅能微微喘息,即便精靈向來對火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巫師堡裡凍結的時空卻令他不得不將火焰緊緊貼在胸膛前。微弱的火光裡,他能看見藏書書背上燙著的字跡,它們按照人類字母至末排列,紀載著Zaron大陸從古至今所有民族、土地與生物的歷史,每本書物的內容都已被他詳讀,清晰烙印於腦海裡。但正如每一道光後必然緊隨的暗影,這些藏書不過是巫師堡的一個面向。 Kyle穿過書庫,來到房內的盡頭,將手貼在磚牆上摸索著,凹凸不平的磚面被一層灼痛的酷寒包裹著,即使戴著手套,他也能感覺到指腹被扎得刺痛。但當他的手指按入其中一塊磚裡時,通往禁書庫的暗門緩緩地在他的足前展開。 大門敞開使門內的光線薄弱的火把更因氣流的衝擊,在陳腐的霉味裡不斷閃躲。Kyle拉緊披風,以免在濕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除了他的呼吸聲,室內一片死寂,只有黑暗聳立於林立的書架中,他對棲息於禁書庫黑暗感到害怕,他們就像與死亡及破滅共生之物,在那裏頭沒有回聲,沒有盡頭,只有虛無。同時他卻感到一種致命的驅使力,令他無法自拔地聽從召喚,踏入黑暗之中。 他吸了口氣,將集中力放回書架上,視線在每一本書冊的封皮上滑翔,追著自己曾經完成的足跡。正如他無法拒絕虛無的召喚,Kyle也對自己飢餓地啃食著每一本藏書上紀載的知識的行徑所迷惑,彷彿他正將自己推近瘋狂的刀鋒上,而理智仍柔聲說服他繼續下去。他視線突然落空,茫然地重新著地於自己前一晚完成的書籍封皮上,紀載著致命性毒藥製作的配方書,它的左側應當是《死靈祭儀》,這本書卻不在書架上。 他瞇起眼,抓著搖晃的提燈朝書庫深處走去,禁書庫盡頭的牆面上有著一個磚大的通風口,一旁放置了一張小桌,此時壟罩在微弱的油燈光暈下。 Kyle走進小桌時,座位上的人仰首,已飽含輕蔑的細長雙眼注視著他。 他吸了一口氣,那本《死靈祭儀》正躺在對方的手肘下。 偌大的圖書室內,按照書類順序閱讀的他,與隨機選書的Cartman屢次在禁書庫裡爭奪同樣的書籍是件十分愚蠢,並毫無邏輯的事,次數之頻繁,讓Kyle合理懷疑對方是刻意為之。好幾回他想問,為何對方會出現在巫師堡?又為何他們總每���來到同樣的地方?渴求著同一本書?他們也許能共享知識,早在山谷下的祭典,他們便已結識,在山谷裡人煙稀疏的村落裡以年齡相近的王儲身分相識,又毫無預警地在此處再度撞見更是難得的默契。他熟知並非所有人類都能平等地將終年生活於密林中的精靈一視同仁,但人類王子安逸地融入黑暗的姿態,相較祭典時,對其身分鮮明的厭惡態度只勾起他的怒火,總讓他下意識高速運轉的腦袋分神,難以思考。 你拿了我的書。他說。 上頭寫著你的名字嗎?Cartman挑眉。 不好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你幹嘛不走開,去外頭看你的兒童百科。 Kyle從懷裡掏出拆信刀,插在桌面上。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禮的人類!我已經厭倦你整天和我搶書了。 Cartman盯著沒入桌面的刀尖,��將視線轉向怒氣沖沖的Kyle。 我說,你們精靈到底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呢?在臭氣沖天的泥沼地裏蓋詛咒博物館嗎來娛樂自己嗎?Cartman將刀拔起,揚起的聲調帶著慍怒。 那你又想做什麼,人類,沉溺在自我毀滅的力量裡嗎?Kyle咬牙切齒地回答。 傲慢之徒!別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Cartman吼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處心積慮就只是要阻擋我借閱禁書庫的書! Cartman瞇起眼,一抹興奮的暗影在他的眼底流竄。 誰知道,在這樣連蛆蟲都不願棲身的死亡夾層裡,精靈王子會對這些腐朽的禁術這麼執著呢?你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不過是披著精靈皮囊的死靈? 要不是我只有半年,才懶得跟你吵這些──Kyle吸了口氣,正要打斷Cartman,視線卻不自覺被通風口外的風景引走了視線。一片血紅正逐漸墜落,吞噬了狹窄視野下所能視見的天空。 Kyle偏頭,聽見雪地裡細碎的墜落聲。 那是什麼? 廉價咒術,封山前術士們娛樂那些愚蠢平民的幻術表演。Cartman冷漠地回答。 不,不是那個。他咬唇,將半身壓在小桌上,將上半身靠向通風口。 Cartman詫異地瞟向通風口,朝下眺望,說道:是渡鴉。 巨大的黑色的羽毛隨著第一陣落雪在空中飛舞,漫無目的,卻又在漆上緋紅光澤的雪花裡瀰漫著惴惴不安的氣息,一根尾羽乘著風滑進Cartman手裡的書。 他將書猛然闔上,羽毛在拍擊聲裡被深深擒入書頁裡。 看完了。Cartman咧嘴笑了,將書遞給依然疑惑的Kyle。讓給你。
Raven of War: Overture
濃厚的黑霧凝聚在大氣裡,靜謐而柔軟,延伸至四周所能視見的所有方向,除了細小的風聲,漆黑裡不存在任何事物的輪廓,沒有方向,沒有時間,連他自身的樣貌都被遮蓋的模糊不清。他既不明白他身在此地的理由,也記不清是為何徘徊,只漫無目的地在霧中行走。 他走著。彷彿世紀之久。 一塊黯淡的光在遠方顯現,氣若游絲地閃爍著。但當他下定決心朝它前去時,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光的盡頭是間書房,鋪著勃艮第色的絨地毯,溫暖的胡桃木桌椅與書櫃整齊地林立於室內,壁紙是金綠的,在燭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牆面上懸著一張法蘭德斯壁毯*,用亮面繡線交織出一對年輕愛侶的畫像,花朵與樹木環繞著他們綻放,張開斑爛的色澤,身段優雅的淑女坐著,目光柔軟地垂下。在她前方的貴族,指間擒著一顆血紅的心型寶石,他伸手探向淑女,正欲將手中的心交付予她。(* "The Offering of the Heart",1410年,法蘭德斯織畫) 這幅畫作的前景洋溢著豐饒與浪漫,畫作的邊際卻壟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端詳著壁毯,望得出神,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坐在胡桃木椅上的男人──Eric Cartman,正以古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對方捧在手裡的犢皮書。 他對那封皮的樣貌十分熟悉,因為封皮上的花飾圖騰與Cartman的性格毫不相襯,Cartman一直隨身攜帶,裡頭紀載密密麻麻的密語筆記。 他見過那本記事的內容,即將邁入夏季的時刻,Cartman將它與其它書籍夾在一塊,落在巫師堡的壁爐上。風將它的書頁吹翻,潦草的字跡被扯進火光裡。那時他經過壁爐,正好瞧見Cartman無意間遺忘的記事,在展開書頁的文字裡,望見一種隱晦而奇特的思念。 他沒有讀懂整頁記事的內容,因為匆匆回到大廳的Cartman將他粗暴地從壁爐前推開,在他從踉蹌中找回平衡時,Cartman已經記事重新拽回懷裡,脹著臉朝他大發雷霆。但無論Cartman當時的咆哮多麼無理取鬧,他只在其中意識到欲蓋彌彰後的脆弱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Cartman說,嗓音夾著矛盾的想望與抗拒。 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該不該在巫師堡?他皺起眉頭,在Cartman眼裡浮現更多疑惑時,停頓下來。他發現Cartman相較記憶中要來的成熟,穿的並非巫師堡時那套簡便巫師袍,而是帶著毛皮的棗紅絲綢外衣。他覺得怪異,重新環視室內的細節,猛然意識到他並不在巫師堡裡。巫師堡中沒有這樣的書房。 人多少都有不願面對的掩藏事物。當時在壁爐前的他是這麼想的。那些潛藏於人們性格之下,極力掩飾的脆弱性,反讓人更接彼此的心靈。這顯示了在他們各自的人生之中,都具有著無法失去的珍貴之物,他們是有能力去愛的人。他可以選擇不恨Cartman,也許信任他──他可以嗎? 他倒抽一口氣,呼吸急促地後退,遠離Cartman。他開始重新記得發生了什麼。Stan劍鋒上的血。Kenny的屍體。Cartman在地面上畫出的魔法陣。 Cartman從椅子上站起身,但沒有逼近。 所以,那本書真的很有效,對吧?我們沒有一人真正懂《死靈祭儀》的意涵。Cartman自嘲似地笑了起來。現在,我明白為何巫師總抱怨事情不按牌理發展了。 他停頓,眼神轉暗,變得深邃而渾沌,口吻壓著難以掩飾的狂喜。 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自己來找我,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正是收割嗎?Kyle,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可以展示給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待在這裡── 他無法回答。他的心底沒有答案。惡寒從他的尾椎一路竄升,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景象倏地崩塌了。他因恐懼而顫抖,身體被高速托拽,撕碎,甩入遠方。他反射性地握緊雙手,但撲了空,回應他的是一道粗暴刺眼的光。 Kyle喘息,瞪著炫目的光線發楞,許久才從重新拼湊出周遭的景象。 他躺在床上,浸泡於厚重的疲倦中,身體與意識的連結支離破碎,即使腦部不斷下達指令,身體僅是微微顫抖著,動彈不得。唯有他的頭部,勉強回應著指令朝側方偏轉。 他看見Chris因震驚撞到門��,發出巨響。 快去稟告王和皇后!!殿下醒了!Chris抹了抹睡眼惺忪的臉,對走廊吼道。 他想回答,喉裡只發出一陣混濁的氣音。一群穿著長袍的精靈將他團團圍住,他們的綠袍上沾著濃厚的藥草味,衣領上別著藤蔓交纏的銀蛇別針,是宮廷藥劑師的標誌,上頭的漿果圖紋艷紅而飽滿,彷彿隨時要迸出血色的汁液。他們用枯枝般的手指將他扳來扳去,在模糊的囈語中檢視他,他們機械式地測量體溫,觀察他的眼睛,與他四肢對外界的反應狀態,直到皇后奔進室內,直直撲上床,這群烏鴉似的藥劑師才紛紛散開。 他被皇后Sheila抱了滿懷,在衝擊後的餘波中,搖搖晃晃地看見尾隨在後的父王Gerald,王不發一語,僅是伸手環抱住他的妻子與獨子。Kyle被鉗的呼吸困難,疑惑地望向Chris尋求答案,後者卻僅是站在門邊,神情寬慰。 發生什麼事了?他清了清嗓子,語言卻破碎地摔在床上,他奮力地反覆嘗試了幾回,才講出混濁的句子。 別擔心這些,孩子。Gerald說,拍了拍他的肩。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 對。現在你得先好好休息。Sheila抹著眼角的淚水,將他按回床上,一面輕撫他的前額,將他緊緊裹在棉被裡。她熱烈地要他灌下一大碗湯藥,堅決要守在床側,直到Gerald用Kyle還需靜養的理由將她勸走。 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理解,但在那之前,我們希望你能先康復起來。Gerald對他說。 Chris重新清空了室內的侍從,屋內只留下他與一名年邁的藥劑師,在窗邊打著盹燉煮湯藥。 那藥讓我想吐。他說。 應該是因為你很久沒進食了。Chris點燃一捲扎起的藥草,將發散的煙撒在他身上,藥草濃郁的甜味讓他放鬆,噁心感也消退許多。 Chris,我在精靈王國裡嗎? 正是。 為什麼我在這裡? My Lord,正如His Majesty所說,比起擔心這些,現在你需要的是靜養。 Kyle盯著自己寢殿的擺設發楞,他的身體與大腦正在重新組織,將混亂的訊息與記憶重新整合為完整的、精靈王國樣貌。周圍的一切景象都十分熟悉,父王母后的樣貌,他們的體態與嗓音,侍從唯唯諾諾的態度,與自小在身側服侍他的Chris,這些事物與他的童年交織在一塊,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但當他開始延展,摸索在那以外的景象時,突然意識到其中少了什麼,有個不自然的空缺,令他焦躁。 他扯住Chris的袖口,腹部翻攪,試圖起身。 Chris,Stan在哪?我的護衛,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裡。 那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護衛,他應該待在我身邊的── 一股古怪而強烈的不祥在他的胸口蔓延。 你冷靜一點。他沒事,只是暫時不在國內。Chris一怔,但很快便收拾起吃驚,將他按回床上,察覺Kyle並沒有因此放鬆。他嘆了一口氣,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我記得Cartman的詛咒。Kyle舔了舔嘴唇。你氣炸了。 我當時確實是氣炸了。Chris平靜地說。 我做了差勁的決定,Stan試圖安撫我,他覺得是他害我中了圈套,他想要彌補。 Chris沉默地聽著他的陳述。 我覺得糟透了。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虛弱過。Kyle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但記憶依然模糊不清。當晚Stan攙扶他回房後,他全身發冷,異常疲倦,告訴Chris與Stan他要提早休息。Stan沒有離開,他守在床側。夜裡有人打翻了燭火,但他實在太疲倦了,試圖讓自己起身查看情況,卻昏昏沉沉地無法清醒。他記得他的名字被反覆喊叫著。他被橫抱起來。馬車輪軸在道路上行駛的聲音粗暴的幾乎要解體似的。 已經將近五年了,My Lord。 Kyle抬起頭。 那晚深夜你開始高燒,陷入昏迷。我們連夜趕到巫師堡,巫師掃遍堡內的典籍,找不到任何解咒的方式。 Chris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駭人,即使他的口吻相當冷靜,Kyle依然能感受到其中壓抑的憤怒。 那人類雜種的詛咒,請原諒我的用字,打斷了你與森林的連結──你無法再從自然力量獲得生命力,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帶您回來,回到精靈的土地上。巫師說如果不這麼做,情況可能惡化的更迅速。 Kyle難以置信地瞪著Chris,對方的神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涵。 我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重建你跟自然之力的連結,藥劑師掃盡了國內所有能尋獲的珍稀藥材與配方,但沒有一樣有用。 Chris抬起頭,目光直視Kyle。 你能提早醒來簡直是奇蹟。 提早。Kyle停頓。提早是什麼意思。 His Majesty已親自宣布您的繼承儀式會在三個月後舉行,正是因此,Stan奉命為您的繼承儀式進行準備。 什麼!?Kyle瞪大雙眼。等等,我甚至不到三百歲──而且按照你說的,我昏迷了快五年,現在我甚至無法自由移動身體,怎麼可能繼承? 您知道繼位儀式是怎麼運作的。繼任者的名字得在繼位前一年就由先知奉給聖樹,請求祂的同意,這是已經敲定的事,我不覺得His Majesty會改變心意。您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也許是聖樹的祝福,希望您在繼任前有所準備。 你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都沒有成功,所以……你們連繼位儀式都賭上了?你們瘋了嗎? 精靈傳統繼位儀式裡,卸任的王要將畢生累積的智慧與被自然所加持的權杖,在王國中心的聖樹下賜與新任的王。當天清晨,飲用聖樹所墜落的晨露將給予新王祝福。晨露中所蘊藏的,是匯集了森林初生至今,所有生死循環的能量,也是最初賦予精靈一族生命的巨大能量。曾有先知形容,那龐大的生命力甚至能令亡魂起死回生。 Chris吸了口氣,解釋:我們都希望能夠樂觀地看待這件事。但My Lord,你很清楚和自然失去連結的精靈只會逐漸衰竭而死。我很抱歉這麼說,但你是精靈王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們負擔不起失去你。你必須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時日,我們會竭盡一切讓你能準備好繼位。 Kyle咬唇,不再說話,只覺胸口隱隱作痛。 儘管如此,My Lord,我很高興你能回來。Chris沉默了片刻,說。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苦澀地消化著超載的訊息。
一對雙眼注視著他。 它飄動在大氣裡,無聲無息。 Kyle別開頭,不安地將視線別開。倚著落地窗櫺的藥劑師睡的昏沉,懸在空中的月光皎潔地撒入室內,在地毯上留下銀粉似的光。他聽見聲音,隨著那雙眼在黑暗裡滑動,暗影從室內的角落墜落。它的步伐沉重地踩在地毯上,朝他逼近,那宛如骸骨碰撞的移動聲,飛散在風中的黑霧,使月光瑟瑟發抖。 他希望藥劑師能醒來,它就會離開。但藥劑師無法聽見它的聲音,唯有他能。他感覺到它冰冷的吐息,它落在床上的銳利爪子,它的低語。他看不見它,動彈不得。但它一直跟隨著他。無所不在。蓄勢待發地要將他吞入肚裡。
他抹了抹臉,讓皇后勾住他的手。 她露出滿足的微笑,領著他踏進灌木林間的小徑上。他開始習慣每日早晨皇后親自攙扶著他,在花園進行的步行活動。他的身體正在復甦,重建昔日的肌肉記憶,進程十分緩慢,但已足夠讓他無礙地使用自己的四肢。 她興致盎然地談論著天氣,與花園內新植花卉生長的狀態,Kyle揉了揉鼻骨,心不在焉地回應。夜裡頻頻顯現的影像使他心神不寧,它們不同於夢境,真實的讓他無法安睡。馬匹的長嘶聲穿過五顏六色的灌木叢,端到小徑上時,他還意識混濁的無法馬上反應過來。 Sheila皺眉,領著Kyle先到花園內的涼亭歇息,要Chris去查探了騷亂的源頭,自己則涼亭內踱步。Kyle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摩擦著相貼的十指時,隔著灌木叢聽見Chris的說話聲。 你應該要一周才能回來,我希望你沒累死坐騎。 我準備了備用馬。非常多。答覆的聲音因急喘聽來相當破碎。 Kyle倏地站起身,瞪視著Chris一路穿過灌木叢,回到涼亭回報,他尾隨在Chris身後,在涼亭前單腳跪下。低著頭,他的身形大半被佇立於Kyle前方的Sheila遮住,但若影若現的輪廓仍舊讓Kyle的心爆跳。 Her Majesty同意在這裡接見你,但陛下希望His Majesty在場,你必須等。Chris說。 謝Her Majesty饒恕在下的唐突。他說,嗓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狼狽。Kyle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急切,但Sheila在的場合他基於禮數無法回應他,這樣的迫切感讓他備感挫折。意外的是Gerald來到花園時,只帶著幾名貼身侍從,場面對稀鬆平常的對談來說顯得嚴肅,對正式會面又顯得太過隨意。 Stan Marshwalker,我希望你捎來的,是我期盼已久的信息。Gerald步上涼亭,站在妻子身旁,他伸出手,示意要Stan抬頭。 屬下相信您不會失望的。Stan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侍從接過書信,交付給Gerald。後方的Kyle看不清書信的內容,但其父閱讀時,異常嚴肅的神情彷彿他早已等候這音信許久。Gerald細讀之後,將書信折起,塞進懷裡。 做得很好。因為你的辛勞,儀式能在預期裡舉辦。 為此,屬下額外捎來賀禮。 喔?Gerald挑眉。 Stan吹了口哨。一名身影搖搖晃晃地從灌木叢間走了出來。 這位是Jimmy Valmer,Zaron聲名響赫的吟遊詩人,特意為此前來恭賀。 參見His Majesty。跛腳的吟遊詩人在Stan的協助下躬身行禮。 我很期盼能聽見你的演奏,不如你待會就在花園為我的皇后獻上一曲?Gerald歡快的嗓音也帶起了Sheila心情,她收起對騷動的不耐,揚聲贊同。 悉、悉聽尊便。 Jimmy在侍從的引領下退開。Gerald將目光重新落在Stan身上,說:我希望能從你口中得到更多此行的細節,用餐後我會在書房等待你。 Stan再度躬身行禮。 現在,容我在皇后的伴隨下享受漫步花園的時光。Gerald望向Kyle。我將此地留給你和你的部下敘舊。 他伸出手,召喚Sheila,她凝視著Stan片刻後,提裙迎向夫君的手,侍從尾隨著王與后,並領著Jimmy再度踏上小徑。 Kyle終於在隊伍散去後看清跪在涼亭前的Stan,他的拳擱在膝上,因過度緊握而關節浮突,彷彿費盡心力克制著自己。 Stan,你可以起來了。Chris開口,他最後的音節還在大氣裡發散,Stan已倏地從地上跳起,衝向Kyle,將他拽進懷裡。Stan的動作太快,來不及反應的Kyle僅是愣在原地,他抱得太緊,壓的Kyle雙肩發麻。Kyle沒有掙扎,因為Stan微微發顫的身軀裡,能隱約聽見呼吸中伴隨的哽咽聲。 對不起,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吧。過了片刻,Stan連忙鬆開Kyle。 Kyle搖頭,仍然有些詫異,近距離見到Stan,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時,他才赫然驚覺,對他而言短暫的一瞬間,時光卻實實在在在Stan身上流逝了五年。難以在精靈身上察覺光陰的變化,在身為人類的Stan身上,變化深切地體現出來。他們初次相識時,Stan只有15歲,如今在他面前,Stan的骨架已變得寬廣,身材高䠷,嗓音也低沉的多。 我好想你。Stan用雙手捧著他的臉。 我不懷疑。Kyle笑著,回抱如今姿態有些陌生的Stan,原先佔據在心底的不安預感變得模糊,必定是他將思念的焦躁與不詳混淆了。 我知道你們很開心,但就個人來說,我不建議你們在這裡接吻。 Chris任由他們相擁了許久,終於發出一聲嘆息,打岔。於是Stan側頭親吻Kyle的前額,惹得後者不住輕笑。 抱歉,Kyle。還有工作要做。Stan依依不捨地滑出Kyle的雙臂。 我以為他是我的護衛。Kyle朝Chris板起臉。 暫時不是。Chris無視他的抗議。 不會太久。Stan莞爾,走向涼亭外的Chris。 Kyle抱胸,摸著長椅的座椅坐下,他的目光追著緩步走下階梯的Stan。斑斕樹影的碎影打在他略顯陌生的側臉上,笑意迅速地消退,那裡容不下昔日的稚嫩,沒有陰柔,取而代之的,是Kyle不曾見過的淡漠。
室外展開的枝枒逐漸被一條條花簇編織的藤蔓覆蓋,隨著厚實的葉片蛻變,換鑲上一層漆亮的金橘時,也牽引為放射狀的空中道路,一路邁向聖樹的根前。入秋的寒意輕輕在葉脈上騷動,登基之日已將降臨。 從書房朝外眺望,能一覽無遺地望見戶外景象的變遷。儀式本應在初春舉行,卻落在了秋季,因此舉國上下在完美完成儀式投注了所有心力,無暇分神。Kyle擒著鵝毛筆,目不轉睛地望著侍從與傭人來回穿梭在庭院裡,試圖在裝飾上重現春季生機盎然的景象,他們交談評論的聲音不時勾起他的注意。 當他的身體狀況被宣告穩定後,他便獨自被困在書房裡,在蜿蜒的輕煙裡過目一疊疊紀載著只有皇室成員能過目的機密書卷。起初Chris與Stan會在整頓完手頭上的工作後抽時間來見他,但漸漸地他們無暇來訪,使他只能貪婪底注視著他們暗青色的影子,偶爾與護衛軍的足跡一同滑過他的窗下。 他揉了揉前額,乾草燃燒的氣息令他有些恍惚,使他進度遲緩,但要藥劑師不斷補上乾草是他的命令。他要他們日夜不停地焚燒,任由濃霧盤旋於任何他所駐留之地。煙霧阻擋著夜晚的記憶,那些渾沌的幻象,使它們不在日間溢出,侵入他的每一寸光陰與記憶裡。他能清晰記得夜裡每一回噩夢降臨時的細節,彷彿他們緊咬著他不放──冷霧裡搖曳的柔光,蠢蠢欲動的無數黑色輪廓,它在破碎的光點裡浮游,尾巴掃過他的足前,留下一片碎裂的厚霜。光點被它巨大的翅膀擊碎,殘片卻仍像隧道盡頭的引路燈,引誘著他向前,把他們拽近。Kyle心知光後通往的是何方,他知道對面火光的熱度,書頁翻動的聲音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夢,而是召喚,讓隱藏在胡桃木氣味裡的青年得以輕易穿過迷霧,將意識扎進他的體內,迫使他們被擠壓成模糊的結合體,穿透彼此的靈魂。他拒絕去理解,拒絕向前,即使停滯的酷寒凍的刺骨,也不願看再去窺探火光後的景象,寧可任由它在每一次漫遊的路徑裡畫出一條條森白的脊骨。 鵝毛筆從他的手心裡掉了墜落,筆尖落在桌面上,在文件邊緣濺出一片赤色的墨漬,Kyle即刻要重新抓起筆,將墨跡掃出紙面,卻發現手僵在空中,不聽使喚。秋季儀式。離死亡太近。不吉。他的手失去溫度,無比冰冷。停止。他在心裡大吼,猛然將握起的拳打在桌上,力道之大震的墨水瓶彈了起來,翻覆的墨濺在他手上,黏膩地像血。他的手心發麻,緊握的拳顫抖著,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他抬頭,目光再度飄向窗外,禁衛軍手持旗桿上的鉻綠色正在飄揚,那姿態與Stan的披風漂浮在風中時如出一轍,但它一溜煙便逃出了他視線,彷彿窗外的一切景象都與他毫無干係。
司祭將新編的冠冕按在他頂上時,蜿蜒的枝枒在秋季時已落光了葉,比起傳統繼任儀式上象徵著生機的綠冠,那交纏的藤枝看來更像公鹿銳利的角,迅猛而驕傲。 他跪在聖樹前,被茂密的樹冠壟罩在下,Gerald微傾的權杖落在他的頭頂上,青色的光霧由鑲於杖上的寶石裡溢出,雨水似地打入他的前額。Kyle仰頭,望見日光照耀在聖樹上,青綠色的葉一如初春時柔軟稚嫩,在陽光裡發出璀璨的光芒,它窸窣的嗓音潮水似地沖刷著他,溫柔卻安寧地將他裹覆在裡。他用雙手捧著聖樹新葉製成的杯,一口氣飲下露水,它成了一道光,凝聚在他的胸口,暖意清明地穿透了他的身軀,驅散了原先冰冷的四肢,接上了光,熱氣穿透他的全身,一直到末梢,彷彿新芽要從指尖迸發而出。 Gerald用雙手將他扶起時,臉上揚著滿足而驕傲的笑意,但在Kyle眼裡,聖樹搖曳光芒下的父親卻瞬時顯得格外衰老。他握著父親的權杖,居高臨下地掃視聖樹前整齊站成兩排的出席者,一齊跪下向他展示忠誠,皇后、司祭、臣子與衛隊,躲藏在衛隊後的Chris用衣領抹了抹眼。 他轉頭望向晴空,雲層像隻被風切碎的巨龍,它的影子墜落,被聖樹輕柔卻堅定的祝福逼退至遠方。聖樹給了他新生,���它無處可躲。他緊握著手,感覺到權杖的重量,寶石發散的光湧現著希望。 他再度環視了出席者一眼,莫名傷感。
Stan從草地上翻起身,單手貼在劍鞘上,黃昏前壟罩著一層陰影的湖面漾出騷動,映在裏頭的鐵灰天空與顫動樹影被一抹晃動的人影打亂了姿態。但他抬頭認出正悻悻然穿過湖畔朝他走來的對象時,貼在劍鞘上的手便鬆開了。 Chris說你在這裡。噘著嘴的精靈掃視著湖畔,漫不經心轉動的頭比起辨識四周的景象,更像是為了發洩滿腔暴躁的情緒。 你一整天都在這裡嗎? 仰視著他,Stan聳肩。 Kyle發出鄙夷的嗤聲,粗魯地踹著野草在Stan身旁坐下。Stan即刻意識到他頭上樹枝紮成的冠,被強硬地固定在毛帽上,給人一種不合時宜,固執的孩子氣印象。 我真不敢相信那些老古板竟然不讓你出席任何場合,用什麼聖樹不容忍不淨靈魂的藉口── 他咕噥著,Stan搓了搓手,沒有答話。 你真該看看Chris的樣子,晚會上他醉的簡直連話都講不清了,我從沒見過他喝到神智不清的樣子。 他大概高興地要瘋了。Stan欣慰地笑了。 我想是吧。Kyle揪著野草,停頓了片刻,悶悶地說。我真希望你也在那裏,為我驕傲。 嘿。Stan用肩膀撞他。從今以後你就是王了,你不開心嗎? Kyle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一直在外旅行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Stan沒答話。 我一直不想承擔國主的責任,旅行就是為了不去想這些事情。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不是這種方式。 Kyle抱膝,吸了吸鼻子。 父王在儀式裡看來老了好多,他一定分給我太多自己的能量,我卻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我真是孩子氣── Stan搖了搖頭。 Kyle吸了口氣,望著湖泊吸收了環繞在湖畔樹群的影,與天空的顏色,靜謐的岸上只有葉叢細小的碎波迴盪於空中。逐漸轉弱的日光讓視野變得模糊,風在湖上激起的波紋也顯得黯淡。 這裡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才離宮殿六英里,我以前竟然從沒注意到。Kyle說,轉向Stan。 正確來說,是我的第二次。Stan莞爾。如果不是傍晚,看起來會更像的。 Kyle想在他的回應裡找到得以調侃的地方,但他凝視著Stan的臉,望著黏在他邋遢的短髮上,卻一時之間失去了焦點。Stan的笑意很溫柔,那雙藍色的眼卻在微暗的天色下閃閃發亮,隱藏著一種令人驚駭的集中,好像要穿破他。Kyle搶在忐忑從心底漾出前伸手揪住Stan的領,輕輕吻上他的唇。Stan愣住了,Kyle仍是反覆吻著他的唇,一面將他放倒在地上。 這是做什麼?Stan問。 索取我的登基賀禮。Kyle翻身騎在Stan身上,說。 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了。Stan的視線落在他的下腹與Kyle的鼠蹊部相貼的地方,嗓音有些乾澀。 我有種感覺。Kyle低下身,將Stan的視線逼退到自己臉上。你帶那個吟遊詩人回來,其實是為了討我父王歡心。 嘿。 看看我父王,幾乎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天啊,你讓我無可否認──Stan喘了口氣。 你這條狡猾的蛇。Kyle拽著他的領口。 你撬掉晚會的理由就是為了找我算帳嗎? 我可沒忘記自己的身分,意思意思聊了天也喝了酒。Kyle理直氣壯地說。 我想也是。我能聞到酒的味道。 但我夠清醒到來這裡找你了。Kyle在Stan的額頭上拍出一聲輕響,雙手交疊,笑嘻嘻地趴在Stan胸前。我想知道,Stan,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很多事情。Stan瞇起眼,沙啞地說。 Kyle預期Stan談自己的工作,談儀式漫長的準備過程,談他獨自被派遣時的旅途細節,但Stan沒提及任何一項,彷彿那些事物毫無價值的不值得一提似的。即使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來,Kyle依然在一瞬間就察覺了Stan的勃起頂在自己身上,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一時之間迷惑於預期與現狀間的落差。他遺失了Stan青春期快速蛻變的那段時光,在記憶裡Stan對他的感情不曾以如此輪廓鮮明的慾望表現出來──他總是那樣羞澀與沉靜,現今由他身上發散的體熱彷彿在強調著,隨著時光流逝越漸濃烈的執著。 原來今晚醉的是你。Kyle的胸口凝著一團熱意,使他不自覺伸手撥開散在Stan額前的瀏海。 我可沒喝任何含酒精飲品。 但你的心醉了,不是嗎? 那聽上來很詩意。Stan帶著笑意的聲音飄在空中。 別挖苦我。Kyle的指輕輕下滑,撫摸著Stan的側臉與額。 我會因為猥瑣國王被斬首嗎?Stan的眼閃爍著光。 今晚不會。 你確定嗎── 我可是王,你有我的批准。 Kyle用下體磨蹭Stan,Stan揚起下巴,後腦壓進草地裡,閉起雙眼,拉出一聲急促的長嘆。Kyle伸手去探Stan隔著衣物被磨蹭的發熱的褲頭,卻在半空中就被Stan攔下。 怎麼?Kyle狐疑地望著Stan。 是補償你的禮物,應該由我來做。 喔,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Kyle瞇起眼,戲謔地笑了。 Stan翻起身,將Kyle反壓在草地上,深吻他唇上還沒徹底消散的笑意。Stan的吻帶著吐息的熱氣,他的汗毛發顫,體溫發燙。Stan解開Kyle的外袍,伸手來回撫摸他的陰莖,Kyle發出悶哼,隨著Stan的觸碰擺動著腰。他讓Kyle的性器在手裡變得黏稠,喉間溢出滿足的嘆息。 Kyle抹了抹額前滲出的汗珠,將冠帽滑落在地時散落的紅髮後撥,重新調整姿勢,讓Stan的身體夾在他的雙腿之間。 請便吧。他說。 你的禮儀去哪裡了?Stan扳開他的腿,朝他的鼻尖輕聲說。 說的好像你又多懂禮節一樣。 Stan扯下Kyle的長褲,Kyle一腳將它踢在草地上,並伸手擰了Stan的臀部。Stan揚眉,報復似地托起他赤裸的臀,用指稍微擴張後便將勃起的陰莖插了進去。Kyle弓起身,因緊張不由自主地退縮,Stan笨拙地將他按回地面,一面深入一面吻著他的鼻樑與前額。 天啊,你原本只是個孩子。Kyle嗚咽地說。Stan在他的體內膨脹,翻攪,隨之融化,他攀上Stan的頰,一路滑落,最後環住對方的肩。 不再是了。Stan低聲回答,一鼓作氣輾進Kyle的身體裡。 Stan斷斷續續的侵入與親吻使Kyle暈眩,一面規律地擺動身體,一面輕撫Kyle後頸的挑撥更令Kyle難以把持自己,他胡亂攀著的手與Stan的披風糾纏,彷彿索求著Stan更為深入地內探。 他的恐懼被揪了出來,在大氣裡飛散。偶爾他會認為Stan對他的感覺會隨著年歲增長而變得遙遠,在界線分明的階級與種族隔閡下,朦朧而壓抑的逐漸化為純粹的憧憬。他不懂Stan對他是什麼感覺,不懂人類的愛戀與感情最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展現出來。但現今逼迫著他全面潰散的渴望,令他意識到Stan的真實,像團焦躁的火,尋求得以燃起焚燒的地方。他原不是火,如今從他血骨裡爆發的慾望卻能融盡Kyle的世界。 Stan扯掉披風,拒絕讓Kyle打亂節奏,他緊迫逼人,Kyle頻頻被那熱鈎的在草地上拱身,卻又被Stan扳直,再度壓制回掌控裡。他嗚咽地呼喚對方的名字,推擠著Stan的胸口,希望對方放緩節奏,但Stan沒有妥協,要他用全身去容納他,感受他,成為他的容器,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恍惚的熱潮裡。 Kyle喘息著揚起頭,視野裡天空已被黑暗壟罩,星點閃爍,Stan的眼卻在夜色裡越發明亮,融進繁星裡。他的手打滑,栽進Stan的胸口,觸摸到一片粗糙而顛簸的疤,但他無法思考。即使那觸感無比陌生,世界卻離他很遠,只覺熱潮衝進他的體內,逐漸完整包覆住Stan全身的自己脹得要碎了。 Stan將Kyle從地面上扶起,讓他冷靜下來。Kyle坐在Stan的腿上,手還貼在對方的胸前,疑惑,遲疑地順沿著上頭崎嶇不平的紋路,滑到他的腹外斜肌上。Stan將Kyle抱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而不去探索他的舊傷,但Kyle沒有停下摸索,他繞過Stan的胸口,來到側腰,背脊,用指尖記住他肌膚上每一處陌生的傷口。Stan的視線穿過黑暗,落在湖上,滿月皎潔的光芒將夜晚的湖畔照得格外清晰,將一切公平的揭露展開,連夜風都承載著一抹銀色的輪廓。他聽見Kyle的吐息變的濕潤,但Stan對此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這座精靈王國的湖像他們相會時的湖泊,也許只是想念讓兩處的景象錯誤重疊。他們相會時的景色在他的記憶裡如此鮮明閃亮,連大氣裡都瀰漫著細小的星火,是這黯淡夜色中過分靜謐的湖泊無法重現的。 Kyle的指腹滑到一側曾被撕裂的傷,Stan崩起身體,正要退出。 別。Kyle制止Stan從他腰間鬆開的手,輕聲說。 細微的神情掃過Stan的臉,Kyle不明其中的意涵,像是畏懼,不安,卻平淡地缺乏徵兆,難以被看透。但他的動作使Stan逐漸放鬆下來,平緩地沉在Kyle的體內,維持著相連。 他吻上Stan的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年以前──
他被眼前景象所迷惑,止步於湖畔的灌木叢。Chris正雙手持劍,將劍尖指著地面,展露缺乏防備卻又挑釁意味十足的攻擊架勢,看似正要挑起一場決鬥。 Stan單手握著劍鞘,另一手橫壓在劍柄上,有所防備,擰起的眉卻帶著遲疑,彷彿正對Chris的備戰姿態難以理解。 Chris,誰讓你擅自找碴別人的護衛了?難道我們是流氓?Kyle闊步跨越灌木,將碎葉掃了一地,大姿態打斷了Chris。 這不是找碴,若您允許,My Lord,我想見識見識人類劍術錦標賽冠軍的實力。Chris沒有動,依然維持著備戰架式。 Kyle對Chris的無禮態度發出一聲嗤笑。 無須多問他也知道Chris打著什麼主意,Chris向來扮演著提醒Kyle懸崖勒馬的角色,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懂如何僭越職責。當然他的冒犯是有理由的,以下犯上不過是一場為了刺探情報所演的戲,替Kyle刺探那些以一個王儲禮節上不應過問,下屬卻能以無知當藉口代行之事。他們和人類的外交關係,表面平穩,卻不至於至全然信任的地步,精靈王與后容忍他肆意在外遊走,泰半也希望Kyle藉此切身體會國家之間的實際關係,Chris的積���並不是毫無理由。 禮儀上Chris公然挑釁並脅迫他國護衛的比試極為無禮,幾乎等同於是對其主的污辱行為。但Kyle清楚知道,這是基於Chris對Stan身為公主護衛卻屢次獨自前來與Kyle攀談的動機有所疑慮,才冒然用虛張聲勢的方式試探Stan的反應。 Stan躊躇的態度表態了對比試毫無興趣,這有些可惜,或許Stan是個懂得自制的人,也可能是個懦弱之徒。無論是哪一種,都掩蓋了他們得以分辨他的行徑是出於個人,或是履行職責的刺探的跡象。 Kyle雖有些失望,卻依然露出微笑,張手走向兩人之間。 ……我替我無禮的部下向你道歉。他看來是被祭典與鄉村新鮮的空氣沖昏了腦,請別將此事視為對公主殿下的冒犯。 他轉向Stan,等著對方接話,替這場即興演出劃下句點,Stan卻出乎意料之外地陷入沉默,視線追著Kyle的嗓音,落在他身上。原先面對Chris的迷惑已從Stan的眼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迫切。Kyle被那樣直白的迫切怔住了。他們結識的短短幾天內,Stan確實不時表現出對他的傾慕,但他的言語與行徑謹慎地使他的動機也隨之模糊不清了。 然而與他四目相對的霎那,Kyle意識到是自己模糊的態度讓Stan產生了誤會。他的言行舉止之中沒有謊言,也並非曇花一現的迷惑,他的斟酌純粹是害怕Kyle拒絕,他的脫序行為不過出自於年輕──忠於自我。 他橫在劍柄上的手勢在Kyle的眼下突然變得堅定,目光忐忑,卻盈滿希冀,彷彿期盼著為Kyle展現隱藏於鞘中的劍光。 Chris悶哼一聲,似乎覺得可笑。Kyle卻開始被對方熱烈的視線攪得迷亂起來。 咳,你不介意? 一點也不。Stan禮貌性地躬身。 聽你這麼說,我就寬心了。Chris是我的劍術指導,但我向來不是個出色的學生,我想他必定希望藉此激勵我學習劍術的熱誠。Kyle解釋著,卻覺自己的嗓音聽來相當緊張。 這是在下的榮幸。Stan輕聲回答。 Kyle退開,和Chris交換了眼神,後者頷首,重新擺好備戰架式時,Stan已經將劍出鞘,雙手將劍身舉於臉側,劍鋒直指Chris臉部。 Chris的刺擊率先挑起火花,Stan身子一偏,捲劍上挑,撥離直來的劍鋒,幾乎是同一瞬間闊步朝Chris的頸間刺去。Chris立刻將劍身下壓,將對方的攻擊打斷,Stan迎刃有餘地整理步伐,舉劍過頂,水平迴劍旋斬劈向Chris的肩部。Chris回以一個旋斬格擋,雙劍交纏,撞出悶響。 Chris的交鋒落點較佳,於是他使勁將劍身前壓,使劍刃推向Stan的肩頸處,但Stan將劍身繞開,讓Chris撲了個空,單手握住下墜的劍刃,一手持柄,一手持刃,握矛似的只以半劍朝Chris突刺。Chris閃避。Stan跟上,緊咬住他,半轉身,背朝Chris,旋劍就以劍柄末端再度朝Chris的臉部猛擊。他的攻勢很快,Chris來不及再次閃避,只得任由Stan刻意中斷攻擊動作,將劍柄收在他鼻尖前。 即使不擅劍術,Kyle也看出短暫的交鋒後Chris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原先漫不經心的刺探態度被Stan流暢的動作徹底粉碎。Stan在交鋒的時刻展現著是自信,並非自滿,或著對於勝利的執著,而是對交鋒時的每一處細節有著無比冷靜的洞察力與判斷力,甚至可說應對的十分老練。 Chris沉默地退開,單手持劍轉了架式,示意要展開第二輪比試。 這回Kyle就無法理解Chris再度邀戰的意圖了,Chris初回的攻擊是配合Stan身為人類,擅長雙刃長劍的架式,但此時他變換的才是精靈真正善用的單刃配劍架式,相較搏擊動作較多的人類雙刃劍術,精靈單刃擅長的是高速劈斬,但由於精靈與人類世界文化與地理位置的界線,人類中鮮少有人熟知這點,只認為精靈十分古怪。 他皺眉,要開口制止時,Stan已經二度做出回應,將手半劍轉為單手持握,以劈砍姿態做出攻擊。 相較起Kyle,Chris對Stan的反應更要錯愕,但沒有因此錯失了格擋對方攻勢的動作,迅速給以反擊。雙方交叉來回相互劈砍與格擋使雙劍頻頻碰撞,發出連綿不斷的撞擊聲。 Chris的迴轉劍身在空中左右反覆劃圓,快速打擊並逼近,縮短他與Stan之間的距離。Stan閃躲,並頻頻以劈砍架住Chris的攻擊,看似被壓制,反應卻十分平穩,絲毫不顯忙亂的做出防守。Chris的意圖是以極近距離壓縮Stan的防禦空間與反應速度,高速將對手切割。Stan在閃躲時有節奏地反覆調整雙方之間的距離,但似乎疏於防範Chris壓近的速度。Chris抓住時機一擊斬向Stan喉頸,Stan卻沒閃躲,而是突然將劍身筆直向前刺去,在Chris肩旁落空時,Chris的劍刃淺淺扎進了他胸前的衣物。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Chris收回劍,說。 中途改了劍法獲勝,說這樣的話也失風度了吧。Kyle雙手抱胸,不以為然地插話。 My Lord,您的劍術還真的是毫無長進,剛剛是和局。見Kyle露出頗被冒犯的眼神,Chris嘆了口氣,繼續解釋:他看似被壓制只是佯攻的佈局,如果剛剛他用的是彎刀,我們會同時刺中對方要害,是因長劍沒有弧度才落了空。 我確實不擅長配劍,其實只是孤注一擲。Stan搖了搖頭,說。 是誰教你的劍術?Chris不理會Kyle瞪視他的神情,問。 我的父親。 你是半精靈?Chris瞇起眼,狐疑地重新來回打量Stan。 不是的。我父親,正確來說,是我的養父,是精靈。 Chris陷入思索,久久沒有回話。Stan也沒試圖打擾,視線飄忽地轉向Kyle。 你真是滿帶驚喜啊,我都有點羨慕公主了。Kyle明白了對方正在等待自己評論,夾著客套說道。 Kyle發現Stan的臉頰泛紅了,或許是對方的反應太過直白,Kyle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也跟著開始發燙。 不如,你也和我交手一輪吧。Kyle磕巴地說。Chris,把劍給我。 Stan猛然抬起頭,遲疑中帶著惶恐。 Chris蹙眉,但沒阻止被自己的提議說動,開始產生興致的Kyle,解下配劍就扔向Kyle。 快點,可別放水。Kyle拍了拍Stan的肩,Stan瞪大雙眼,緊張地死握劍鞘,在Kyle不斷催促之下在先前比試的位置上站好。
他們回到祭典廣場,午後的陽光灼熱,熾白地照的人眼花,他們懶洋洋地並肩坐在被遮陽棚護住的賓客席裡,讓人類適從斟上冰鎮的薰衣草檸檬水,藝人正魚貫進入廣場,在詩人的吟唱與伴奏下,展開戲劇演出。 Kyle望見Stan單手持劍輕巧地從後方鑽進公主Kenny的賓客席裡,彎身與她交談了一陣,隨後中規中矩地在她的座位後方佇立。 他很不錯。Chris似乎是注意到Kyle的視線,低聲說。 喔?真難得聽見你誇獎人。 他的劍術,無庸置疑。 不是因為他養父是精靈,懂得我們這套,你才這樣講吧。Kyle挑眉。 My Lord,我充其量不過是指導,但他的養父無疑是大師級的水平,以照他的年紀已經有這水準,他在湖邊如果是要行刺,憑您的水平,都不知道得手幾次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慶幸他對我有好感? 您別對自己的樣貌太過自信了,該慶幸的是他的缺陷很明顯。 你是指他沒有勝負心這點嗎?Kyle聽出Chris口吻中少開玩笑了的指責意味,沒好氣地回答。 他有力量,力量卻未被慾望染上雜質這點很難得,人類一旦浸染在慾望之中,就很難再看清世界的樣貌了。 畢竟,他們的壽命這麼短……Kyle用指敲了敲桌面。短暫壽命換來激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很具感染力,不是嗎? 哼嗯。那位公主殿下撿璞玉的眼光總是特別奇怪。Kyle瞇起眼,目光不自覺隨著話題導向Kenny。她注意到Kyle的視線,只是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她無論好壞,確實獨具慧眼。但比起她,您被迷惑的厲害了。 我?Kyle的聲調拔高,惹的周圍侍奉的適從驚恐地連忙詢問是有哪裡出錯,Chris只得頻頻揮手將他們打發走。 我擔心您交了太多人類朋友,變笨了。他嘆了口氣。 Chris,我發誓你要是再耍嘴皮── 您想要他? 少來了,我才不讓人類當我的部下。 Kyle不耐煩地說。Chris似乎鬆了口氣。 您覺得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哈,Chris,你當我部下這麼多年了,我會說,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人類可以,不是嗎?他們會燒得你粉身碎骨。 Kyle蹙眉,胸口一陣沉鬱,他注視著Chris,卻沒有任何一人再度接續這話題。 劇團接續了第二齣戲,一名被龍所扶養成人的人類王子,為回到人類世界而屠龍,成為人類英雄的故事。
哼,你們還真的都在這裡啊。 Stan回過頭,Chris正站在樹影裡,單肩靠著樹幹,一手還拿著酒瓶。 他板著的臉看不出是嚴厲或是不快,只是以銳利的目光一路掃視臉色有些尷尬的Stan,落在地面上,披蓋著披風熟睡的Kyle,隨後吸了吸鼻子,灌了口酒。 抱歉。Stan半摀發紅的臉,沒敢直接迎向Chris的視線。 要是我在意這種事情,老早就把你轟出宮裡了。Chris瞇起眼,彷彿對Stan的反應覺得可笑。 Stan沒說話,在宮裡侍僕幽會確實並不罕見,Chris也早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被當面戳破王與護衛的親密關係依然不是什麼值得說嘴的事。 這是好事,現在他能好好睡著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藥師開了這麼多藥方都沒用,那憑依在他身上的玩意真是夠嗆。 和His Majesty所料想的一樣,也只有儀式才足以驅散古代死靈的影響。Stan低頭,指尖輕輕掃過Kyle的髮絲。 那東西跟黃泉太近了,一般的術士能抵抗牠的陰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倒也說得通,能使死者復活的術,怎能不經冥府之主的使者同意,但就連祂(聖樹)的加護都沒能打斷連結……那狗娘養的雜種──Chris不自覺飽帶憤怒地揚起聲調。 Stan沉默,Chris的憤怒他怎能無法理解。死靈祭儀本是公平分攤施術者與祭獻品供給的魔力,藉由亡靈之力再造復活者的血肉,並固定其靈魂。但當年Cartman替換了施術的音節,造成魔力連鎖,使他與Kyle、Kenny三方的生命被強制綁定,身為壽命最長的精靈,Kyle成為了主要的魔力供給者,他與祭獻品的魔力大半被Cartman分割,令Cartman獲得超脫人類的壽命與魔力。 更不用說祭儀打斷Kyle與森林生命力的連結,作為仰賴自然力量來維持生命的精靈,幾乎可說是致命性的重創。近五年的時光,Kyle臥病床榻昏迷不醒,即使他幸運地自行甦醒,卻終日被亡靈帶來的死亡陰影纏身,夜不能寐,在生死的界線上苟延慘喘,是國王轉位時的祝禱儀式,才使Kyle與地脈的連結重新復甦。但未來,或許他再也無法離開在聖樹加護下的,精靈王國的國土,壽命也會因祭儀魔力切割的緣故嚴重削減。 他什麼都沒說。 他才不會說,越棘手的事就越不說。Chris悶哼了一聲。芝麻綠豆的事反倒聒噪的要死。呿,他還真以為瞞得住,也太小瞧我了吧。 Chris,你真是醉了。Stan莞爾。 你不會出賣我吧,人類。Chris瞇起眼。 不會。Stan笑了笑。 Stan。Chris嘆了口氣,隨後停頓。 嗯? 他拋出酒瓶,Stan一臉迷惑,但依然順手接住了。 補償你的。 沒什麼好抱歉的。 老頭子們不是開玩笑的,聖樹討厭血的味道,你又不是精靈,就算不是今天,你一輩子不能靠近聖樹,祂會消滅你的。 那就,謝你了。Stan聳肩,扭開酒瓶,朝Chris敬酒。 His Majesty再半年就會完成所有交接,和皇后一起隱退,接下來我們得確定陛下隱退之後有足以託付重責的臣子,對人類的防備也不能再拖了。 輔佐跟備戰,燙手山芋都落在我們手上啊。Stan苦笑。 雖然我想說,你該慶幸自己同時被國王父子信任,但今晚我只告訴你,多喝點,以後會更辛苦的。 這些事情,他不必知道? 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時機未到。 Chris穿過草皮,走到Stan身旁,接過酒瓶,又喝了幾口,再將酒瓶遞給Stan。 敬無血緣的兄弟。 敬無血緣的兄弟。Stan說,一口氣將瓶中的酒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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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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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2話 火種
        1
            「…──亞伯先生,亞伯先生。」
  耳邊傳來的低沉嗓聲,令他逐漸從睡意中醒來。
      亞伯:「嗯…怎麼啦?」
    「已經到了。」坐在駕駛座的男子回。
    瞧了瞧車窗戶,上面佈滿水蒸氣。
較繁雜的街道與燈光、往來不停的腳步聲。
他明白了自己已經回到莫坎諾。
      亞伯:「…呼哈──…感覺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啊…」他打了個哈欠道。
    男子:「大概是先生太累了,我們可是開了很長一段路啊。」
    亞伯:「也是…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司機肩膀說,給付這次車資。
    男子:「不會、不會,拿到這些錢就不辛苦了。」他笑著,給手中厚厚鈔票一吻。「下次有需要再叫我!」
    亞伯:「喔,會的,老樣子。」
  他闔上門,拍拍車頂。
目送車子離開,亞伯拎起行囊往常去的餐酒館移動。
附近往來人口與路邊攤販引起他注意,人數明顯比以往多得多。
  這個現象在此地並不常見,因為他站的地點並非正規的邊境管制站。
而是部分人為了方便私下做貿易,特別在後街開創的"裏邊境"。又被他們這些過路的人稱呼為"鼠洞"。
        亞伯:「呦,今天很忙啊?」他與一名高瘦的灰服士兵打招呼。
    士兵:「還說呢,要是你們這些老鼠少一點的話我就能輕鬆些。」
    亞伯:「沒老鼠你也沒好處撈。」
    士兵:「嘖嘖…說得也是。」說完,他自己也同亞伯笑了笑。
      亞伯:「這陣子好像都是這樣?」他望著人群說。
    士兵:「是啊…」他點頭道。「雖然上級也開始注意,不過一想到目前處境,大夥們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亞伯:「不對,最主要原因是他們之中也有人得靠著這個鼠洞來冒險。」
        前幾年開始,整個大陸突然遭到一種名為"蝕日”怪異的流行病肆虐。
  兩國之間由最初數例個案,短時間突然增為百、千例,直到現在已經破萬。
  疫情剛發生時,因為症狀和感冒類似,多數人都以為是流行性感冒。加上傳染人數並未這麼嚴重,人們對它的存在也就輕忽了,包含他自己。
    也許是因為佛洛克較早傳出疫情,當地受到感染的人數似乎比莫坎諾還多。不少莫坎諾人拿這個因素來咬定病是從較落後的"漆黑大陸"那裡傳來的災害,或怪罪病因是由法弗納大陸帶入境。
也有的人說,是在大陸潛伏百年之久的病毒;更誇張一點的版本則是天譴說。
但不管是哪個,它出現原因遠不及找出治療方法重要。
  亞伯私下將在佛洛克為菲德女兒醫治的那時期列為第一波疫情。
現在則是更為嚴重的第二波。
他對此病一直抱持一個看法。"蝕日"似乎會針對某一族群而寄宿。
    然而,因為這個怪病出現的緣故,需要悄悄闖過邊境的人數大幅增加,讓這個常被士兵找碴而封閉的鼠洞能好好通行。不僅如此,整體邊境的守備似乎也比以前來得鬆散。
  說來諷刺,這大概是他多年來頭一次見到那麼多的莫坎諾人願意前往佛洛克。
後街也湧現許許多多的佛洛克人身影。
在此時此刻,亞伯不禁妄想著,兩國會不會因為需要彼此對的疫情研究與醫療資源,而不知不覺地放下對立,變成進入和平時代?
        *       *      *
          亞伯:「啤酒和炸馬鈴薯,麻煩你。」
  吧檯老闆點了點頭,先為他送上啤酒。
  一路回來沒吃也沒喝,亞伯喉嚨渴到��沙漠,沒兩下就把整杯啤酒喝掉一半。
    亞伯:「呼…真像活過來了。」
      「怎麼,吃得這麼寒酸?是不是又把錢全花在過路費上?」
  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店內,露著雪白牙齒大剌剌地笑。
他體格微胖,動作卻很俐落,看似笨重的身體一下就坐上高腳椅。
  亞伯挑了挑眉,斜眼瞧著他說:
    亞伯:「在這裡等多久啦?」
    男子:「沒有~我剛好路過而已。」
    亞伯:「臉頰、耳鼻凍得通紅,身上的衣服還積著不少雪,唯獨鞋子是乾的。代表你在店外找了個地方窩了段時間。」他慵懶說著,叉塊炸馬鈴薯送進嘴裡。
    男子:「喂…你覺不覺得你這塊料沒去當私家偵探很可惜?」
    亞伯:「少來這套,吉布。有什麼話就直說。」
    男子:「嘿嘿嘿…就是想找你聊聊而已嘛。」他嘻笑道,「老闆,來個半隻烤雞、煎香腸,還有一碗燉雜湯。今天可真冷死我了。」
  亞伯嚼著馬鈴薯,嘴角揚起抹微笑。
      這名男子叫吉爾伯特,小名”吉布”。身上穿得舊舊破破,卻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據說他過去是名富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放棄自己全部事業,從高等的海爾區跑來路斯區與後街生活。
就他自己對外的說法,從有那些事業開始便讓他失去自由,經手給他人以後,自己才獲得真正的自由。於是索性把手中持有資產全賣了,逍遙過日子。
而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在此區悠哉度日的人,更是自由黨的新領袖。
  不過在亞伯眼裡,這名男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兩人同樣都是別人眼中的怪人。
      「先送杯”熔岩”給你,吉爾伯特。看你在後門凍好幾小時怪可憐的,這杯算我請吧。」餐酒店老闆笑了笑,送過酒之後便走進廚房。
    吉爾伯特:「說好不漏我底的啊!喂!!」
    亞伯:「哈哈哈哈啊。」
      吉爾伯特:「咳…好吧,算了。」他一口喝光如岩漿般色澤的烈酒,又說,「說正經的,你這次去佛洛克回來怎麼樣?…他們那裡狀況也差不多嗎?」
  亞伯放下叉子,輕嘆。
    亞伯:「因為人口分布寬廣關係,他們那裡來不及接受治療而病死的,不比我們少。」
  吉爾伯特沉默了會,又問:
    吉爾伯特:「你這陣子一有機會就溜出去,是想盡快產出新疫苗吧?」
    亞伯:「呵呵,還是老樣子,消息很靈通嘛。」
    吉爾伯特:「當然了,而且我們內部裡誰不知道你才是第一劑疫苗的研發者。」
    亞伯:「那不是我的功勞。如果沒阿諾德的協助跟辛西亞帶去的新藥,我也束手無策…」
    吉爾伯特:「嗯…辛西亞,那孩子是佩爾達特家的私生子吧?」他點了菸說道,「真是辛苦她了,當沒名分的私生子很不好過,就像是被父親拋棄只能自力更生。慘的是還得被人說三道四…幸好,她有受到上天眷顧。」
    亞伯:「是啊…她的妹妹出生之後,她父親就正式將她們入籍。可是這恐怕也無法挽回什麼。」
    吉爾伯特:「也沒必要挽回,那種混帳等著報應降臨就好。」
  熱騰騰的燉雜湯和雞肉相繼端上吧檯,吉爾伯特大口大口啃起黑麵包和湯,把另一盤餐點推過去亞伯那兒。
    吉爾伯特:「吃吧,看你這模樣八成又瘦了,多吃點把肉長回來!」
    亞伯:「吃別人東西要還人情的。」
    吉爾伯特:「有什麼關係,多跟我聊些事就算清了。」
  亞伯又爽朗笑了幾聲,從皮公事包內開始拿出些信封。
每張紙與信封都好好用塑膠封膜裝起來,他從中拿了一個皮革圓信筒遞給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嗯!?佛洛克軍團的信筒…!?」
  他打斷吉爾伯特,壓低聲音道:
    亞伯:「小心,大機密呢,閉上嘴慢慢看。」
    吉爾伯特慎重地打開信筒,拿出羊皮紙信。
他屏氣凝神一字一字細細盯著。原以為是別人國家什麼大事,結果只是封普通書信,而且寫的人還是他也熟悉的阿諾德.菲德。
吉爾伯特臉色有點不悅地撇起嘴看向亞伯。
    亞伯:「幹什麼,是真的很重要的東西我才放裡頭。」
    吉爾伯特:「是是…是我自己誤會,我自己不好。」他不情願地回答道。
  雖然被亞伯捉弄有些不快,但他也沒說錯,信上寫的一字一句確實都是大事。
    菲德原定在格雷修與亞伯見面,但因為這次疫情關係他前往法弗納探勘的行程必須暫緩。同時奉上級命令和其他醫療人員留在芭德調製能控制疫情的藥劑。
信中更說到,經由上一次疫苗的經驗讓他們淬鍊出更好的特效藥,不過還是欠缺關鍵的部分藥劑來調和成完整的新疫苗。
      吉爾伯特:「真想不到他們現在醫療也進步到這個程度…只有我們國家的人還在狗眼看人低吧。」他感嘆道。
  亞伯沒回答他,只是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和自己的植物圖鑑。
    吉爾伯特:「喔喔!他不會連特效藥都給你了吧!?」他吃驚問。
    亞伯:「沒有。這是"鳳凰王冠"的球莖萃取液,製藥的關鍵之一。第一波疫情的時候我們就是找到把萃取液和抗體原調和的方法,之後便成為新疫苗。」他翻閱圖鑑,指了指花的照片,說道,「這種花十分特殊,一年花期只有一次,而且只在見到陽光時開花。對環境氣候要求相當高,稍有點汙染還是土壤酸鹼值不對,球莖就長不好,便無法開花。」
    吉爾伯特:「講白了就是我們這裡根本種不起來。」他吐槽道。
    亞伯:「連他們國內都不是每個地方都種的活,所以才會挑海拔位置與環境都相對好的芭德為培養場所。」
    吉爾伯特:「原來如此啊…」
  照片上盛開的火紅色花朵像個王冠,那極富生命力的樣子令人難想像它是對環境如此苛刻的植物。
    吉爾伯特:「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盯著他問。「菲德的意思,就是在說欠缺我們這邊開發的藥劑,對吧?」
    亞伯:「…啊啊,是啊。」他無奈道。
    吉爾伯特:「以目前局勢,要期望雙方拉下臉去交換辛苦的研究成果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他吐口白煙道,「…而且經過上次的事,你已經被革職了。雖然很贊許你為了學徒而擔下全部懲處,可是誰也沒料想到今天更需要L.S.T.R.C內的資源。」
  亞伯苦苦笑了下,回答道:
    亞伯:「我會盡我所有人脈去遊說看看,不論如何一定都得拿到實驗室的藥才行。」
    吉爾伯特:「所以了,我才老笑你是腦筋轉不過來的呆木頭。在莫坎諾這地方還人講什麼交情,大多數人只會看一樣東西。」
  他說完,隨即從懷中拿出張支票,俐落簽寫完並塞進亞伯手中。
    亞伯:「喂喂,吉布!你這是…?!」
    吉爾伯特:「那是今天我欠你的人情。有需要就去領出來用,別耽擱著了。眾多性命可在你手上,明白不?」
  亞伯搖了搖頭,沒轍地看著他大搖大擺走出店門外。
    亞伯:「真是個怪家伙。即使我再三拒絕他的入黨邀約,卻還是將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
    老闆:「吉布先生就是這樣的人,不然怎會獲得這麼高的讚聲?」
    亞伯:「呵呵…說得也是。」
        走出店門,亞伯打算用剩餘的錢招輛車到最近的車站,不過路邊景象卻讓他駐足。
以往街邊遊蕩的人中不乏醉漢、行乞者,如今人數卻多了更多。
  窮的人無法負擔高昂的醫療費用,當手中能取得的藥物吃光時,就只能靜待死亡。
  那些人病懨懨的倚在牆邊,袖口微露的蒼白皮膚佈滿黑血絲,與佛洛克人印痕的"告誡"相似。
他初次見到蝕日病症時也誤以為只是印痕的告誡,但沿著靜脈和血管盤爬的黑紋路卻持久不消退。伴隨如感冒症狀宿主病情不斷加重,最後當身軀皮膚整片發黑時候,心臟便會衰竭不治。
      亞伯:「不快點做些什麼是不行的…」他喃喃兩句,搭上計程車。
          2
            挑高大廳除了窗外撒下的月光外,只剩茶几上的小燈還亮著。
橙色小燈照暖一旁的女子臉龐,儘管臉上已有些許歲月痕跡,帶粉色的肌膚和優雅細緻五官仍讓她顯得十分美。
  在三更半夜中為等候他的而在客廳打盹的妻子,每每見到這幕,亞伯總覺得對她感到抱歉。
    亞伯:「夫人,夫人,我回來了。」他柔聲道,輕輕搖醒她。
    莎莉:「啊…你回來啦。」她睡眼惺忪回答道。
    亞伯:「不是說過,太晚就別等我了。萬一累到身子怎辦?」
  她溫和笑了笑,說:
    莎莉:「最近日子很清幽,什麼事也沒得做,所以我閒得發慌呢。」
    亞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得回房間休息,夫人氣管本來就不好,不小心感冒的話…啊,對了對了。」
  他話說到一半,急忙打開行李箱,把準備給家人們的禮物拿一一出來。
    亞伯:「乾燥時候把這個藥水滴一點進蒸氣加濕機裡,可以改善氣管過敏。還有,這是要給羅莎和卡梅莉亞的純露跟乳液,這年紀的女孩子最重視保養了。最後呢…呦咻…」
  他小心搬起行李最底下的東西,那和成人小腿一樣高的物品被層層報紙給包住,重量看起來還不輕。
    莎莉:「這是什麼?」她好奇問道。
    亞伯:「妳等會就知道了。」他笑咪咪回。
    亞伯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兩點。這時間莎莎早已進入夢鄉。
他抱著要送莎莎的禮物,躡手躡腳走進房裡。
  將神祕的禮物放腳邊,亞伯靜靜凝望女兒熟睡的小臉。
看著睡得香甜的莎莎,便感到身上疲憊消失大半。
    亞伯:「這張可愛的小臉不管看多久都不會膩。」他嘆了聲說。
    莎莉:「是啊。」
    桌上擺滿各種動物的小木雕,有熊、兔子、松鼠、貓頭鷹、鹿、小熊貓、馬、狐狸…簡直像個迷你動物園。
    亞伯:「這次你們多了一個新夥伴,以後可能還會變成這裡老大也說不定。」
  他對著木雕笑了笑說。撕開禮物上的報紙,原來是尊狼的木雕。
狼木雕還比當中最大的熊木雕來得大,亞伯試著把它搬上桌,卻又沒位置擺,最後決定和床頭櫃的地球儀做替換。
  以往都見他送些小孩會喜歡的動物,這次卻是一隻樣貌莊嚴又坐得端正的狼,莎莉便問道:
    莎莉:「為什麼這次是送狼呢?」
    亞伯:「上次聽她說會作惡夢,所以想說送個可靠的幫手來守護她。」
    莎莉:「喔?」她興趣盎然回。
    亞伯:「在佛洛克,狼可是平原與山林的守護者。」
  莎莉和他笑了笑,摸著狼木雕說道:
    莎莉:「那就拜託你了。」
        *       *      *
            莎莎:「爸爸──!!」
  知道爸爸回到家,小莎莎一早醒來就奔去客廳和亞伯撒嬌。
    亞伯:「呦!我的小公主!幾個星期不見妳又長高了!」他抱起她說道。
    莎莎:「因為我有好好吃飯,牛奶也努力喝了!」
    亞伯:「喝牛奶?肚子不會不舒服嗎?」他訝異問。
  她搖搖頭道:
    莎莎:「喝奶粉泡的就不會,還有,我昨天晚上沒有作惡夢!」
    亞伯:「喔喔,那真是太好了!」
  父女倆嬉鬧了下,沒一會兒,莎莉便打岔道:
    莎莉:「好了,莎莎。快去洗臉吃早餐,等會準備去上學。今天可別再讓司機先生等妳了。」
    莎莎:「欸──…」她苦著臉看著媽媽,又抿抿嘴望向爸爸。
  儘管女兒使出裝可憐攻勢,重視求學與知識的亞伯就算再不捨,也只得勸勸她:
    亞伯:「哎啊,我的小公主。學習是非常重要的事,我們人從出生開始就得不斷學東西,才能讓自己懂得越多。今天下課回來之後,爸爸再帶你去玩,好嗎?」
  她嘟起嘴嘀咕說:
    莎莎:「明明爸爸比老師知道更多事,人家在家裡跟你學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到學校?」
    亞伯:「這個,話是沒錯…」
    莎莉:「…咳咳。」
  妻子對他使了使眼色,亞伯無奈挑了挑眉,思考道:
    亞伯:「在學校除了學知識以外,跟同學們一起學習和玩耍也是很重要的。還是說,妳不喜歡跟其他小朋友一塊玩?」
  莎莎搖搖頭。
    莎莎:「我很喜歡跟他們玩,而且昨天跟亞曼達、達納約好要一起把拼圖完成。」
    亞伯:「那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失約了,對吧?否則亞曼達和達納就會難過。」
    莎莎:「嗯…可是…」
  看她那失落小臉,亞伯苦惱地笑著。他從毛線外套口袋拿出一顆十字型的木鎖。那是他無聊時把玩的益智小玩具。
    亞伯:「這個給妳,等會兒坐車時可以玩。另外啊…」他說著,邊將木鎖遞去她小手,「…如果莎莎在這今天之內打開它,爸爸就把珍藏的玩具箱送給妳。」
    莎莎:「…真的!?連裡面的玩具都是嗎?!」
  他笑了笑,道:
    亞伯:「對,全部。」
    莎莎:「哇──!那我可以不用再跑去偷玩了!媽媽,妳看、妳看!」
    莎莉:「好好,不可弄壞它喔。」她拿過益智玩具,放去餐桌,「而且要吃完
飯才能玩,吃飯時不可以做其他事。」
  亞伯也和妻子、女兒一同就座餐桌。他注意到莎莎跟他們使用同樣的大人餐具,而不是兒童的。
大人的對她來說有點重,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拿穩。除了麵包可以用手拿以外,其他東西均不行,還必須選對使用的器具。奶油有專門的奶油刀、挖果醬必須用抹刀、沙拉得拿外側的小叉;連方糖也不可以直接用手拿,得用小夾子。
雖明白身為貴族從小就必須養成禮儀,可是…
他還是覺得這到底是在享受高端人生,還是純粹被"優雅"兩個字給束縛。
    (我想,我應該是被"愛"這個字給綁住了吧。)
  亞伯嘴角微微揚起,喝下香氣四溢的熱可可。
          3
            午後三點,外頭飄著細雪。原本漆黑的世界在月亮不露臉後顯得更幽暗。
亞伯盯著腕錶,心裡喃喃道:
    (從下課開始小孩收拾東西出來,還得算進他們跑去玩耍的時間…這孩子平時比較貪玩,可能得再多等一會兒。另外是行車時所耗費的時間,還有…)
  平常的話莎莎應該會拖延個半小時才到家,約是兩點半左右。今天又多拖了半小時,也許是下雪關係司機開得較慢,或是路上塞車也說不定。
    (…再等等吧)
    半個小時又過去。
看外面有些積雪了,亞伯開始剷雪。
在家境富裕的貴族家中,這本來是園丁該負責的事,不過在他的家中,這種自己能做到的事並不需要靠別人。
    時光逐漸流逝,三點半…四點鐘…
  亞伯開始在客廳踱起步。
      「汪、汪汪!汪!」
  老卡尼斯吠叫不停。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腳邊落著一顆球。
    亞伯:「卡尼斯,小主人還沒回來,再等等。」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說給那隻老狗聽,但實際上是說給他自己聽。
    「汪、汪、汪汪…」
  狗不停叫著,讓心裡忐忑的亞伯更煩躁。
    亞伯:「卡尼斯,安靜點!」
    「咚──咚──咚──」
客廳大鐘響了。
長短指針分別指著V和XII。
  和司機去接小孩的妻子也已離開家兩個小時半。
他稍早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當要再撥號時,電話也正好鈴響。
    亞伯:「喂…?」
    莎莉:「…──不好了,亞伯…!」
  話筒中傳來妻子慌張的啜泣聲,還弄不清楚事情的他冷靜回答:
    亞伯:「夫人,我正在聽。冷靜點,讓話慢慢說清楚。」
      莎莉:「…莎莎,她──」
    ──失蹤了。
  在數秒鐘前,他的思緒還非常清晰、理智、冷靜。
再這之後亞伯腦裡逐漸變空白。
  "已經找遍幼稚園內…"、"一起玩的小孩…"、"我們已經先去通報…"
  莎莉說的每一句他都只聽見前面,後面內容是什麼,一概都沒聽清楚。
在他耳中,這些聲音都跟大鐘和狗吠聲同樣模糊。
        *       *      *
          手裡緊緊捏著十字型的木鎖,是兩天前他坐進車裡時發現的。當時木鎖已經被解開,大概是怕拿進幼兒園會不見,於是莎莎聽媽媽話沒帶下車。
亞伯將它拚好後一直緊握手中。
    (沒問題的…沒事的,那孩子非常聰明,比我還聰明…)
  在妻子面前他不敢彰顯任何不安神情,深怕這會加深她的憂慮。
  他過去從沒與別人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幫助過。而現在,哪怕要他和別人下跪懇求他也願意,只要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鈴──…」
電話一響,亞伯立即接起。
    亞伯:「對,我就是。」他全神貫注地聆聽,「沒有,沒接到任何奇怪的電話…已經過兩天了,拜託,請你們務必盡快幫我找到女兒!有什麼是我們能協助得請儘管說!」
  電話另一頭是警備隊士兵。
沒帶什麼感情的口吻讓他聽來有點冷漠,不過對方制式化的解說卻令亞伯感到放心不少。
  由於失蹤的孩子是貴族,警備隊會第一優先處理。且有另外配置的機甲兵隊協助以便提升效率。
報案之後只要警備隊搜索完一個區域就會立即回電報告。今天他們已徹底調查完亞伯居住的海爾區,透過監視器紀錄找尋到莎莎身影,她在海爾區最後出沒地點是車站,而且和一名男子搭上與市中心反向的外圍區班車。
目前警備隊已針對中階級的"米狄恩區"與下階的"路斯區"等位置調進行大規模搜索。
      警備隊士兵:「行蹤掌握大致是如此,在這裡必須先請你們有個最壞打算,以便做預期心理──」
  聽完警備隊士兵最後的解說,亞伯的心又更黯淡。
    (…綁架案。)
  他沉沉嘆口氣,無力地掛下電話。
            隔天。
一早接到的消息讓他原本近乎死去的心瞬間活過來,不過那絲喜悅沒持續多久,事情接下來發展更是讓亞伯感到惶恐。
      警備隊士兵:「溫斯頓先生、溫斯頓先生,您有聽見嗎?」
    亞伯:「啊…是,我在聽。已經找到我家孩子了…」
    警備隊士兵:「對的,如我們先前所預料是被人強行誘拐走。不過請別過度擔憂,目前負責處理小隊已經整備好在路斯區待命,接下來請您──…」
  士兵的話語聽在憔悴的他耳裡,像是斷斷續續的片段而非完整對話。
    亞伯:「不好意思,請你先等等。我現在的位置訊號不太好,我換個位置後再與你聯絡。」
  他注意到剛小睡片刻的莎莉由臥房走來,這幾天折騰下來她好不容易安定些情緒,亞伯並不想再讓她承受後續的壓力。
    莎莉:「警備隊又打電話來了嗎…是不是有消息了?!」
    亞伯:「現在警備隊已經加派人手在路斯區搜尋,而且我也聯絡吉布請他幫忙我注意消息,相信人很快就會找到,放心吧。」他安撫她說道,邊穿起大衣。「這幾天在家裡空等有些待不住,剛才我和吉布約好要見面,我出去走走晚點就回來。」
    莎莉:「我知道了…家裡這邊由我來等,你路上小心。」
  輕擁過妻子,亞伯快步走向車庫。
外頭的冷空氣好似薄荷腦,涼意直襲腦門使他意識變清醒。一坐進車內亞伯便馬上回撥電話。
      亞伯:「士兵先生,我正準備往路斯區出發。你直接告訴我現在狀況,以及我該怎麼配合你們。」
    警備隊士兵:「好的…關於這個,綁架的歹徒送出恐嚇信前就已被我們搜索隊找到,隊長已下令包圍地點。但目前小孩恐怕有被歹徒脅持的可能性,因此正派人去勘查。至於先生您除等候我們消息以外,另有需隨時籌備現金的必要。」
    亞伯:「我明白了…。」
  通話結束。
亞伯椅著座椅,由左胸暗袋拎出張支票,吉爾伯特的筆跡順暢留在上頭。
    亞伯:「………」
  若有所思地盯著支票一會兒,車子引擎便發動,前往車站。
          4
            (神啊…求求祢…請保佑我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他緊握胸口的木製綴飾默唸著。
慎重穿越層層人群時,亞伯也注意到周圍路斯區居民眼中的焦慮與不安。
數量如此龐大的士兵出現在社區內,換作是他也會露出相同表情。
  還未進屋亞伯就已經觀察過整體環境,這一區的人生活並不富裕,可是周圍並無特別髒亂。街區與巷道也沒見到龍蛇混雜的情況,與後街相比,這裡是個很安穩的普通社區。
      警備隊士兵:「您就是溫士頓先生嗎?」
  熟悉的聲音傳進亞伯耳裡,上前搭話的人就是負責和他家聯繫的士兵。
    亞伯:「我就是,請問…」
  他話還未說完,士兵立即帶著他走向隊伍前方。
    警備隊士兵:「隊長,溫斯頓先生已經到了。」他敬禮道。
    警備隊隊長:「喔,」他回過身,「勞煩你特地趕來這裡,辛苦你了。」
    亞伯:「那是我的孩子,就算再不可能我也一樣會趕到。」
  警備隊隊長似乎沒怎在意這些,他眼睛只盯著亞伯手上有沒有拿著預期的鐵箱或提包之類。
    警備隊隊長:「已經先把贖金準備好了?」
  亞伯晃了下手中提箱。隊長點了點頭,說道:
    警備隊隊長:「把通訊打開。」
    亞伯:「那個…等等,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警備隊隊長:「直接跟對方交涉,告訴他孩子的父親已經備好贖金來交換人。」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隊長和戒備的士兵。
不顧其他人阻攔的擠到最前方才釐清楚目前事情全貌。
    亞伯:「…莎、莎莎!!」
    燈光微弱的屋子裡,擠了十幾架的機甲兵。前排蹲跪,後排保持弓箭步,手中均握著弩箭,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
亞伯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切,眼前事態到底是怎回事,為何變這樣他無從得知。
      亞伯:「你!你給我等等!馬上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在電話中說要派人勘查,為什麼變成突破他家!?」他氣憤地抓著士兵問道。
    警備隊士兵:「這個…」
    警備隊隊長:「從路斯區這種下層階級的地方大老遠跑到海爾區尋找目標下手,這名歹徒早已是預謀犯案而不是臨時起意的誘拐。更別說下等區域的人犯下偷竊、強盜等的犯罪比率往往偏高,必須先採強硬手段壓制對方。」他語調冷淡解說著。
    亞伯:「那…再怎麼樣也必須先跟對方試著交涉啊!」
    警備隊隊長:「因此才請你本人準備現金過來。為了你的安全,將現金放在這兒後請離開,接下來交由我們處理。」
    亞伯:「開什麼玩笑!在還沒確定孩子安全前應該先避免任何衝突,然而你們卻派了一大群人封鎖這裡,還出動十幾架機甲兵闖進別人家內!」
    警備隊隊長:「這是標準程序!剛登門查訪沒幾分鐘歹徒就持刀威脅,我們當然馬上出動兵力制伏!」
  “結果你口中的制伏就是讓小孩更加陷入險境。”
亞伯雖想這麼回答,但還是把話給忍下來。
    亞伯:「那負責談判的專員在哪?讓他來進行遊說勸對方投降!」
    警備隊隊長:「我就是那名負責的人!現在請你退到後方去!」
  亞伯盯著高大的隊長數秒鐘。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沒要和對方講和的意思。
    警備隊隊長:「喂、你幹什麼!?」
  他趁著空隙,憑著瘦小身軀擠進屋內。警備隊隊長也趕緊跟進屋裡頭。
推開機甲兵,亞伯見到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滿臉驚恐跪坐地上。他勒在胸前的小孩沒有別人,正是莎莎。
  男子右手水果刀微微顫抖,架在愣住的莎莎頸邊。
他呼吸急促,張大瞳孔,直直瞪著亞伯看。
亞伯二話不說,緩緩放下手提箱,再將雙手舉高。
    亞伯:「晚上好,先生。我叫做亞伯.溫斯頓,是那名小孩的父親。」
  亞伯不確定他到底有無把話聽進去,他試著繼續說下句。這時,情緒陷入驚慌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男子:「我只是…我只是需要錢替我的孩子醫病而已!」
    亞伯:「你的孩子生病了?」他冷靜回答。
    男子:「對…病得很重。」
    亞伯:「我明白了。」他點頭道,「我跟你一樣都是個父親。今天換做我孩子生病,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醫好她。」
    男子:「…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他啜泣說,雙手不停顫抖。「求求你…就只要把錢拿來…」
    亞伯:「對,我知道你只是要錢,錢都在這裡。」
  他依然保持平靜口吻,接著蹲下身,打開手中金屬箱。
見到白花花鈔票擺在眼前,男子揮舞刀子喊道:
    男子:「現在退開…都出去…!」
  在一旁觀看的警備隊隊長不發一語,也毫無走出門的意思。
    男子:「拜託…我並不想傷害誰,請你們全部都離開!」
    門外士兵們各個都無動作,面罩遮掩的臉,也無法讓人看清楚臉上到底帶著什麼表情。
亞伯撇了眼警備隊隊長,壓低聲音道:
    亞伯:「可以了,現在先照著他的話做。」
    警備隊隊長:「………」
  他並未理睬亞伯,只以冷酷眼神瞪著男子不放。
男子也毫無不示弱地,不停威嚇他們離開,但是誰都沒有動作。
雙方持續僵持一段時間,警備隊隊長見局勢仍沒太大改變,便忽然發號命令。
    警備隊隊長:「預備!」
  機甲兵們迅速架起弩箭,瞄準男子。
  眼見苗頭不對,亞伯趕緊與男子勸說道:
    亞伯:「先生,聽我說!你孩子生病,總會有辦法醫治!不過要是再不投降,怕只會連���到小孩!你仔細想想,萬一你死了的話孩子要由誰來照顧?!」
  男子緊咬著嘴,看向另個房門口。
沉默好一陣子後,他彷彿終於回復些理智。他緩緩開口道:
    男子:「…我知道了…」他鬆開懷中小孩,說,「…等等,我投降…我要自首!請別傷害…」
  刀刃離開莎莎脖子剎那,警備隊隊長的號令貫徹整棟屋內。
    「射擊!」
    亞伯:「慢著,快住手──!!」
    冷酷的機甲兵無視亞伯規勸,也無視還在男子前方的莎莎,毫無感情地扣下弩箭板機。
短箭倏忽射穿男子身軀。其中一根箭不幸射傷莎莎肩膀。
  看見箭矢飛出去的剎那,亞伯覺得自己心臟與呼吸彷彿跟著停止。
    亞伯:「莎莎!!」
  他趕緊奔上前抱起她。幼小肩膀的傷口不停留著鮮血。
亞伯急忙將雙手護住傷口處,心裡默唸著:
    (…拜託、拜託!快癒合吧…!)
  手心中央湧現道微弱光芒,傷口在溫暖光芒包覆下逐漸癒合,只留下道疤痕。
看見傷口不再流血,亞伯大鬆口氣,渾身癱軟。
直到這時候,他才感覺心臟沒像停止般痛苦,現在它在胸腔下大力地跳動著。眼角的濕潤究竟是淚水,還是額頭上的冷汗也分辨不清。
  遭遇到巨大的驚嚇,莎莎也昏厥過去。亞伯將她緊攬在懷裡,小心翼翼地護著。
驚嚇的情緒剛平復,另股怒火接踵而來。
亞伯惡狠狠瞪著那名警備隊隊長。如果現在身上力氣還足夠的話,他巴不得衝上去狠狠毆打他一頓。
    警備隊隊長:「威脅解除,立刻清理這區。」
  他扶著耳機說話,指揮其他士兵們清理現場。並對著亞伯冷冷說道:
    警備隊隊長:「你擅自闖進前線,還干涉我們處理程序。到底知不知道剛才情況有多危險?」
    亞伯:「還敢問!你居然不顧我的孩子直接下令那些機械攻擊!」
    警備隊隊長:「都說了,一切按照標準程序進行。最新型的HPG-Ranger16機型射擊非常精準,有百分之九十七…」
    亞伯:「…百分之九十七點三的準確率,二點七的誤差可能性!這些傢伙的設計我也有參與,用不著你再跟我說一次!」他指著走出屋外的機甲兵答道。
    警備隊隊長:「既然如此你應該更清楚,經過我判斷的修正後只要沒太多外力干涉絕不可能傷到個頭那麼小的小孩!」
  他搖了搖頭,又聳肩道:
    警備隊隊長:「現在請你趕緊帶孩子離開,這裡可是疫區。為防範疫情,我們接下來將會為這裡進行消毒。」。
    亞伯:「但是他剛剛都自首了,為什麼還要下令攻擊?!」他仍不服地理論。
    警備隊隊長:「要脅貴族本來就罪不可恕,即便將他送上法庭也會被判予重罪。再說,我們第一要務是確保你們安危,萬一失職而讓貴族受到傷害,那才是我們承擔不起的事!」
  這時,亞伯撇見其他士兵從另間房裡拖出一個生病的孩子。女孩大約比莎莎大個幾歲。以她年齡來說,身材明顯太過瘦小;膚色慘白的手臂爬滿深黑紋路,一路蜿蜒到脖子。
女孩虛弱地被穿防疫服的士兵拖出房外,套上隔離用的防護衣,粗魯被丟去擔架後便送進救護車。
    亞伯:「喂,你們該不會要把那孩子送去隔離所吧!?」
  對方並沒有搭理他,轉過身讓防疫人員噴灑消毒藥劑就快步踏出門。
接受完簡易消毒,亞伯追出去找尋那名隊長身影。
  警備隊隊長正在外頭和一名個子高挑、面容俊秀的金髮青年說話。
    警備隊隊長:「幹得好啊,新來的!多虧你找到那孩子!」他看著電子名冊,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金髮士兵輕搔低下的頭,靦腆地回答道:
    「戈涅特,路西恩.戈涅特.瓦康特。」
    警備隊隊長:「喔喔!原來就是你啊!那個鼎鼎大名的戈涅特主家長子!」他拍了拍他肩膀大聲讚道,「等之後向上層彙報完畢,相信你馬上能得到功勛!那麼,我接著得回其他單位報到,後面就全交給你處理了。」
    路西恩:「是!」
  目送上級離去,金髮青年一臉得意看著平息的周圍。當然還包含"被他救出來"的小孩和她父親。
亞伯抱著莎莎走到他面前,劈頭就問:
    亞伯:「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要將那個孩子送去隔離所?」
    路西恩:「已經沒事了,先生。接下來的事情將由兵團來處理。請搭乘旁邊專車,防疫人員會送你們前往醫院做檢驗及施打疫苗。」
  他答非所問的回答惹惱了亞伯。
    亞伯:「你聽不懂人話嗎!?」
  氣憤又不禮貌的口氣讓路西恩皺了皺眉頭。
    路西恩:「先生,您剛剛也親眼看見了。那孩子得到"蝕日",不送去隔離所醫治還能夠送去哪裡?」
  救護車引擎發動,裊裊白煙不斷從排氣口冒出。
      亞伯:「給我停下!不准開車!」
  仿佛想把今天累積的怨恨給宣洩出來般,他氣憤地朝駕駛車門踹著。
    路西恩:「你在做什麼!?請別妨礙我們處理公務!」他攔住亞伯,並和前方駕駛喊道:「別理他,快開車!」
    亞伯:「可惡…停下來!不准開!!」
    最後,亞伯還是無能為力的看著車子駛去。當他內心感受無助之時,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接獲通知而趕來的莎莉與管家急忙接過莎莎,身上擔子可稍微放下一點後,亞伯又跑去找那名金髮士兵。
      路西恩:「還有什麼問題嗎,先生?」他問道。
    亞伯:「我只是想確認你們這些士兵還有沒有心在,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嗎?也許你們早已變得和身旁的機甲兵同樣麻木。」
  挾帶嘲諷的語調引起路西恩的不悅。原本溫和的面容板起臉孔,嚴肅道:
    路西恩:「請注意你的言詞。由於你身為貴族,所以我們才特別客氣。但這不代表你能肆無忌禪的胡說。」
  即使他用著警告口氣說,仍然可以從中感受到有品德的教養。
亞伯大概猜出青年是位上流階層的人,他收斂起自己脾氣,轉變態度。
    亞伯:「像你這種生活在上層階級的人,有感受過什麼是貧窮嗎?」
  路西恩停頓了會,打量下亞伯。
    路西恩:「大概沒有。那你呢,你自己有過嗎?」
  亞伯輕搖了搖頭,哼笑兩聲。
    亞伯:「雖然我不算窮,卻曾經不小心讓自己花到身上一毛不剩。在什麼事都沒辦法做的當下才明白金錢的意義與重量,以及從這個沒錢萬萬不能的現實中,感受到滿滿的惡意與無助。」
    路西恩:「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自己將財產花得一乾二淨,是你的問題,怨不得現實。」
    亞伯:「那麼你大概也認為窮人之所以窮是自己活該。」他撇了眼一旁被抬進屍袋的男子,說,「那樣的人做出這種事也是他的報應。」
  感覺自己好像被正被他們警備隊辛苦營救的對象教訓,路西恩臉色更加沉下。
    路西恩:「我們警備隊奔波了三天,就是為了以最快效率救出你的小孩。現在事情圓滿落幕,卻輪到你指責我們?」
    亞伯:「因為我無法理解你們為何可以冷酷地做出這些決定。一個國家士兵的職責是保護人,而不是為了效率或其他無生命的東西奉獻。」
  這番話在路西恩聽來有點像無理取鬧,他不耐煩回答:
    路西恩:「那傢伙是罪犯!接受懲處本來就是應該的!」
    亞伯:「所以只要將人處死,問題就全解決了嗎?」他握緊拳頭,努力克制情緒。「你們連根本原因都沒去理解,就直接把人殺了,現在連他的孩子也順便處理掉。」
    路西恩:「你是什麼意思?」
    亞伯:「…看來你連隔離所是個怎樣的地方都不清楚。」
  路西恩沒回話。
    亞伯:「一般被送隔離所隔離的人,必須等支付足夠接受後續醫療的金額才能轉送醫院醫治。可是那筆金額對窮人家來說是相當龐大的負荷,更別提剛剛那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他踏前一步,站年輕士兵面前,灰色眼瞳映著青年吃驚的面孔。
    亞伯:「那個女孩…如果沒任何人能依靠,就是一個在隔離所等死的孤兒。」他黯然道,「在這些下層區域,沒錢的病患最後都會走上同一條路,隨病毒侵蝕身體、靜待死亡。」
    路西恩低下頭,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
    路西恩:「…那…」他欲言又止,抿了下嘴才開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藏在帽簷下的金色眉梢緊緊皺在一塊。見到他難過表情,亞伯察覺他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情緒也跟著和緩下來。
    亞伯:「你是一名士兵,保護國家與人民是你的職責。但是,究竟什麼樣的人和國家才值得犧牲奉獻,這個問題就交給你自己好想想。」
  他走過路西恩身旁,在離去前不忘基本的禮儀。
    亞伯:「非常感謝你們找到我女兒並救了她。我也為我的魯莽道歉。」他彎下腰說道。
        雪已經積過小腿。寒冷透過濡濕的褲管傳到肌膚,雙頰和鼻頭也凍得他沒知覺,茫茫大雪依然不停下著,逐漸覆蓋過凌亂足跡。等到了明天,這裡會恢復平靜,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他原本以為今天已經是最糟糕的日子,沒想到在隔個幾天,才是他為人父母的真正災難。
          5
            亞伯:「吉爾伯特!吉爾伯特!快開門!」
  他奮力搥打厚重的金屬門,邊大聲叫喊著,直到門的另邊有動靜他才停止。
    吉爾伯特:「…怎啦,一副慌慌張張樣子?」他睡眼惺忪出來應門,腳上拖鞋只穿著一隻,另隻腳鬆弛的毛襪好像也快掉下去。
  還沒等主人說:請進。亞伯就一股腦的闖進屋內,逕自給壁爐添加柴火。
吉爾伯特悠悠哉哉的從桌底拎出兩個杯子,順手把桌上鐵壺掛去壁爐架。
    吉爾伯特:「還在想說怎麼屋裡這麼暗,原來我的電又被斷了。」他點燃油燈說道。「幸好我喜歡用老式壁爐,不然現在可沒法這麼暖和。」
  相較悠哉的他。亞伯神經兮兮的在客廳裡轉,一下檢查門窗有無關緊,一下從窗簾小縫窺看外面。
    吉爾伯特:「這裡很安全,你又不是頭一次來,幹嘛緊張成這樣?」他沖起即溶咖啡說。「啊,你該不會終於氣到對研究室裡沒腦袋的幹��動手,結果被通緝了?」
  亞伯根本沒把他的玩笑聽進耳裡。他抓著吉爾伯特肩膀問:
    亞伯:「我問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馬上出境!?」
    吉爾伯特:「…啊?」他吶悶道。
    亞伯:「我才剛剛出境回來不久,現在沒辦法再立即出境!至少得等到下個月才能…」他說到這,突然哽噎住。
  他憔悴地坐向矮沙發。
    亞伯:「我女兒病了…染上蝕日…」他低下頭,開始喃喃自語。「…這次連潛伏期都比上次久,怪不得感染範圍會不斷擴大…。都怪我…都怪我…」
    吉爾伯特:「亞伯,冷靜點。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開始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點一滴說出來,包含最後被送進隔離所的孩子。
    吉爾伯特:「…那麼,現在那孩子呢?」
    亞伯:「不知道…事情結束後我打電話去路斯區的隔離所,可是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找不到人。隔兩天後我直接去找她,卻發現那孩子不在隔離所內。」他難過說,「我看得出那孩子的病情已經擴散到全身,如果沒再繼續用藥控制,大概撐不了幾天…」
  吉爾伯特嘆了口氣,又問道:
    吉爾伯特:「所以你現在為了治女兒的病,打算再前往佛洛克一趟?」
  亞伯沒回答他問題,直接把腳邊皮箱放上茶几。
  皮箱中央固定著另個小型金屬箱子,設計非常特別。箱體四周用了八組扣環固定,還採用了先進的電子鎖。
機器掃過晶片鑰匙,鎖扣便全部彈開。
數個小玻璃瓶被封在防撞泡棉中,金屬蓋口用雷射清楚刻著"L.S.T.R.C"字樣。
    吉爾伯特:「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他小聲道。
    亞伯:「你借我的那些錢我會還清。現在…」他突然跪下道,「…拜託,請你一定要幫我,讓我在最短時間內到佛洛克。」
  吉爾伯特盯著跪在地上的他,二話不說拿起攪拌柴火的鐵杖輕敲他腦袋。
    亞伯:「疼啊…你幹嘛!?」
  吉爾伯特沒回話,開始撿屋內四處散落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說道:
    吉爾伯特:「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得出門一趟。」
        *       *      *
          吉爾伯特帶著他來到後街的一條街區。明明是三更半夜,但路上人、車卻川流不息。
  這是後街知名的貿易商道,也是莫坎諾最大的黑市所在地。
    (他帶我來這裡幹嘛…要辦假證件?不,現在多等一天我也嫌慢…還是要直接用買的?)
  亞伯七上八下揣測。
跟著吉爾伯特走沒多久,他突然走進一間酒館。
      吉爾伯特:「阿穹!阿穹在嗎!」他拉開嗓門大喊道。
      「老爹?!你怎突然來了?」
    「喂!吉布先生來了!叫樓上的快下來!」
    「吉布,大半夜的幹嘛突然跑來?」
  人群紛紛往他們集中。亞伯在其中幾個人身上撇見羽翼圖樣的刺青。
這下他弄懂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是自由黨集會據點之一。
      吉爾伯特:「阿穹還在不在這裡?」他和另名中年男子問。
    「好像剛離開不久。」男子回答道。
    吉爾伯特:「快去把阿穹找回來,告訴他有件十萬火急的任務要交給他!」
  他朝其他部下喊道。接著拿出信紙給亞伯,說道:
    吉爾伯特:「亞伯,你現在馬上寫一封署名給菲德的信,說明那些藥劑來源跟用途什麼的。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亞伯:「…我明白了。」
        待在吧檯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見到吉爾伯特銜著菸悠閒地走回來。他前腳才剛踏進屋,就有名男子莽莽撞撞的衝進酒吧內。
  男子氣喘如牛,大概是沿路狂奔到這裡。
他體格非常高大魁梧,甚至比芭德的丹尼爾還高過半個頭。亞伯幾乎得用仰望方式才能和他對上視線。
      吉爾伯特:「和你介紹下,這位是研究中心的亞伯.溫斯頓教授。亞伯,這傢伙是佛洛克牙影軍團的人,叫阿穹。」
    阿穹:「…廢…廢話少說,到底是什麼要緊事…」他喘氣說道。
    吉爾伯特:「你兒子有救啦!」他忽然豎起大拇指,沒頭沒腦地吐了這句。
    亞伯:「………」
    阿穹:「…什、什麼!!」他小小的眼睛瞬間張大一倍,緊接大聲喊道,「真的嗎!?」
  吉爾伯特看著亞伯,指了指他緊抱懷中的皮箱。
    亞伯:「喔…」他讓過皮箱說。
    吉爾伯特:「聽好了。這裡頭裝的是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在過去曾和你們那邊的藥調製成抑制病情的疫苗。」他輕拍箱子解說,「不過我們有條件,我們要求以這些藥劑和貴國交換新的特效藥,明白嗎?」
    阿穹:「好是好,但這種事…我沒辦法全部作主吧?」
    吉爾伯特:「這部分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有法子。」
  之後,吉爾伯特由懷裡拿出張羊皮紙,對著阿穹說:
    吉爾伯特:「我剛剛拿之前的合約簡單重擬了一張,上頭還需要一名你們代表人的簽名。要由誰來簽屬,你們自己決定。」
    阿穹:「今天來這兒的人就我的官階最高,那就由我來。」他爽快回答道。
  阿穹接過合約書,快速瀏覽內容。大致上是以佛洛克有與自由黨往來的協定內容,如果一方不遵守契約,之後所有援助與利益關係將全部斷絕。
  他簽署完之後,吉爾伯特也簽下字跡,以及蓋上象徵自由黨的羽翼刻章。之後交給其他人拿去複印。
複印那份連同亞伯的信放入佛洛克軍團的信筒,原始契約則由自由黨保管。
    吉爾伯特:「最後,我要求你用最快速度把東西運回去,然後把你們國家藥劑帶回來,而且必須立下"承諾"。」
    阿穹:「沒問題!」
  他興高采烈大聲回答完畢。
兩隻大手忽然抓住亞伯臉龐,冷不防就把額頭緊貼他的額頭。
    阿穹:「我在此與先生您承諾!明日必定會將我國藥劑送到這裡,以答您的恩情!!」
    亞伯:「…是、是是。」
  突然被一個大男人貼近,亞伯不禁嚇得出一身冷汗。
    沒多久,那些散於後街的牙影軍人���速到酒館和阿穹匯合,接過吉爾伯特託付的軍團信筒和皮箱,一行人又像風一般離開。
  亞伯茫然的看著瞬間安靜的街道。
      吉爾伯特:「放心吧。他非常重情義,是很可靠的人。」他笑著道,「那傢伙的兒子一樣得到蝕日,所以才會和其他人一塊跑來後街找能醫病的藥。」
    亞伯:「原來如此…」
    吉爾伯特:「這種時候大家都不好過啊…」他沉沉嘆氣道。
    亞伯和他一同坐回吧檯。他沉默地連喝好幾杯酒,吉爾伯特也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陪著他喝。
當酒保再替他們開瓶新酒時,亞伯開口道:
      亞伯:「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幹嘛,又說要還人情的話…」
    亞伯:「…我加入。」他打岔道。
    吉爾伯特:「呃…什麼?」
    亞伯:「我願意加入你的黨派,和新革命計畫。」他語調肯定道。
  吉爾伯特傻愣的盯著他,連酒杯倒滿了都沒注意。
    吉爾伯特:「你沒在開玩笑吧,啊?」
  他滿臉吃驚地張大眼與嘴巴,反覆問同樣一句話。
          6
            那時發生的事經過多年,亞伯仍記得一清二楚。
  後來穹先生也確實如他所承諾,在隔日夜晚就把佛洛克的特效藥送達。
亞伯將特效藥留了一劑,其餘則全交給拉瓦研究中心。
  沒多久,許多得病的人也都因這些事件受惠,疫情也終於得到控制。
  不過他還是老樣子的保持低調。
    疫情平息得兩年後,卻爆發了克洛斯島事件。
        亞伯:「唉──…」
      亞伯:「如果當時晚一點發起計畫…那場悲劇是否就不會發生了…?」
  他與自己問道。心中卻早有答案。
  即使在怎麼希望克洛斯島上的事別發生,驅使命運轉動的齒輪依舊不會停。
沒人能阻止那場悲劇,包含他自己。
  亞伯又暗暗嘆了一次氣。
      亞伯:「夫人…雖然妳老告訴我,嘆氣會將幸福給送走。但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啊…無聲的嘆息,太困難了。」
第43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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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話的一些內容相較前幾話也略為沉重些,而且也不意外的被我做很大幅度的修改(?) 先前寫的草稿整個都太過浮誇中二,所以徹底大改特改。除了中斷基本劇情沒變動以外,大量加入亞伯跟莎莎小時候的互動,以及吉爾伯特出場部分也增加更多細節。 在事件後半段部分原版是更殘酷一點,但後來打草稿時候這設定就被拿掉,因為感覺太過老梗。 看完這話推薦看下一樓的人物關係表,可以當作連連看去看看彼此人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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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優質小旅行 – 到金瓜石、九份散步
去年匆匆包車到九份一訪,短短幾小時讓人意猶未盡,許多小路、美食、山景都還沒有見著,就得再搭車回城裡,感到十分惋惜。回台灣前,心裡還是掛念著,問了米夏爾:「再到九份可好,這次我們留一晚?」他眼裡閃著光,「還記得那家茶館?」他問。當然記得,那個午後我們走進了九份茶坊,縱使時間短暫,裡頭靜緻的光景讓人難忘。 這回安排到九份、金瓜石兩天一夜的小旅行,我們一家三口將大行李寄放在台北的旅館,三個人各自背著後背包裝著精簡裝備出發。這趟旅程對我來說是個全然不同的體驗,試著捨去、揀取必須、沒有累贅;剛好這個心境的轉換與體會也融入了旅途中,不管是在吃食、穿著打扮或是生活體驗上。從台灣回來三個星期後的現在,慕尼黑是個有二十七度高溫的日子,把音樂從王若琳切換成Carla Bruni,聲缐不同卻都有分愜意雅致在裡頭,我以電腦編修著照片,哼著歌的嘴角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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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火車從台北出發瑞芳,到站後離入住房宿還有一段時間;火車站前的美食街成了用餐的最佳選擇。台灣小吃攤的簡便料理在這趟台灣之行中幫了很大的忙,正在做飲食控制的我可以點燙青菜、與含蛋白質較多的小菜當成主食,也順便滿足口腹之欲;既方便又過癮呢。 往北的小旅行以金瓜石為腹地,延伸至九份的最主要原因是找到了一家令人期待的民宿:散散步老房子系列的「小閣樓」。金瓜石是個很耳熟卻十分陌生的小鎮,看著小閣樓官網的照片讓人好期待這趟旅程。 以九份為搜尋範圍在社群上尋找咖啡館,找出了「散散步」;有這麼幾關鍵字來形容這個地方:位置偏僻、老闆有個性、老宅、甜食咖啡。看到網路上對散散步的留言,激發了我的好奇;至於所在位置偏僻不好找,也不擔心,一切交給計程車就好。 也因為如此才知道散散步推出四棟不同設計的老宅民宿系列;而「小閣樓」的設計剛好符合我們一家三口的住宿需求,有面海的景觀、保有老房子乾淨簡單的設計也讓身為攝影師的我蠢蠢欲動。與民宿管家聯繫好之後,我們先搭車到小閣樓放置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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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通往小閣樓的樓梯、待管家打開玄關小門,老屋內清新的空氣頓時隔開了戶外炎熱煩躁的氣候,把我們帶回了老時光。有別於一般花俏民宿,小閣樓屋主馬丁先生(同時也是散散步咖啡館的執事者)保留了老屋大部分結構,只做修復沒有五顏六色難以入眼的裝飾,以清水泥為主的地板與廚房主體,搭配上一樓右半部的榻榻米與木結構,是很有氣質的空間。踏著木樓梯上到二樓為寢室,對著小窗戶可以直接看見天空與海景;就著榻榻米的床墊略硬,習慣睡彈簧床的我們卻甘之如飴。 隔天起床沖了澡,神清氣爽。我們沖泡咖啡,接著米夏爾在玄關處打太極暖身,好一幅無須多言的美好時光。經常旅行的我們已經練就了可以自在地在某處空間中將自己放下的隨性能力,小閣樓卻是一處將自身條件拉高的旅宿空間,我們甚至不必放下自己已經圓滿融入。 下行李我們搭車往九份走;假日的觀光區人潮擁擠,比印象中更熱鬧。上回包車從台北來,因為時間關係我們走得十分急湊,比旅行團還有效率,上上下下都走遍了,也泡了一壺茶。 不過走馬看花實在讓人心急,無法靜下心好好品嚐一切。這次的行程就以這裡為基地,不趕時間,才細細品味鬧中取靜的一方天地,這回可以算是正式打卡了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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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茶坊的觀光客挺多,不過氛圍很不同,茶館裡的商業氣息不重,進來的人也靜靜地守著這份氣質,儘管人潮不斷,都還是有著一定的姿態,讓人喜愛。入內之後會有服務員上前說明消費模式與金額,態度客氣親切卻不浮華,完全沒有應酬的虛招,是少數在九份讓我們放心走進的場所之一。 燒了水開始沏茶,雖然服務人員都會解釋泡茶方法,不過隨性隨意就好,茶香繚繞、茶水甘甜潤喉。坐在離大廳最遠的後方的我們,聽著外頭大自然、人聲穸窣穸窣的聲音。我們夫妻倆斷斷續續就著這幾天在台灣的時光聊聊天,女兒沈不住氣老是拿出手機瞧瞧,沒幾秒又給我們制止放進口袋。這麼幾小時過去,從外頭進入原本滿頭大汗的我們又恢復優雅乾爽的神情,好不快活。 「散散步」是這一切的起頭。從九份離開,我們趕著在散散步結束營業之前來到這裡。在社群上,散散步的經營者馬丁先生總是再三叮嚀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好找,耐心且清楚地說明地標與路徑。他說:「這裡已經偏遠,會來的都是有緣人。」 儘管我們招了當地的計程車,都還是耗上了比我們預期還要長的時間才找到。沿著潮濕山坡旁的小路,散散步老屋在路尾等著我們。推開門,星期五下午,我們是第一組進入的來客;剛剛到小閣樓幫我們開門的管家,咧著嘴笑熱情地站在吧台前歡迎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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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步是我們從台灣回到德國之後都還一直討論的話題,那裡的甜點、咖啡,保有老屋簡單的架構再以木結構、鐵件搭設吧台,其餘的都是老物件。管家幫我們開了民宿的門後,便到咖啡館來先準備營業。 「疑,馬丁先生呢?」馬丁先生是老屋民宿與咖啡館的經營者,從一開始訂房都是與他聯繫的。「今天我先過來開門,他等一下就來了。」管家這麼回答;他是位黝黑、健壯、熱情開懷而且親切的大男生,看起來與早期偶像團體小虎隊裡的帥帥虎陳志朋很像。不一會,其他客人與馬丁先生都不約而同前後推開大門來到,小小斗室裡一下子坐了半滿的人;我內心竊喜著我們這些無約而來的有緣人。 我採訪魂發作一直忙著,在不影響工作人員與其他客人的前提下,就站在吧台前與馬丁先生、管家聊著。短短幾年時間內,馬丁因為喜歡上金瓜石的氛圍與地理氣勢,陸續尋找老屋並且親自動手重整;一磚一瓦自有他的想法理念投注其中,而旁觀者可以從這些老屋所散發的氣質感受馬丁的心念。 消瘦、戴著黑框眼鏡、留著小鬍子、眼神略微憂鬱的馬丁先生其實沒有網路上說的那麼不好接近,我們兩人一來一往間的對話也著實有趣豐富。寫這篇文章時,又上網找了有關散散步與馬丁的資訊,看到了幾年前他的照片。他現在的面像與那時有很大的不同,當初那個捲起袖腕想拼點事的壯年已然成為一位凡事淡然、不急湊的大叔,我想這是在找到了內心裡的淨土之後有的改變。 小小陋室中盡是濃厚咖啡香,還有我們點用的甜品糕點;吃得不過癮再加點一塊,是品嚐得到用心的好口感與滋味。我們再加點咖啡,都晚了卻都不想走,好想舉手問馬丁先生,可不可以打地鋪留下呢? 離開散散步之前和管家聊天,他介紹了「���不厭」說如果有時間可以過去嚐嚐,那或許是附近還有營業的餐館。一開始還聽不明白,他以白紙寫了下來,這才明白原來是怎麼吃都不會厭倦呀。 還是叫了本地計程車,山路彎轉天色也暗了,路可能不好找。儘管食不厭在當地已有名氣,與計程車司機依著地址設定導航時都還是煞有其事地討論好了幾分鐘,無法確定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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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值得了,是我對食不厭唯一的想法。過了晚餐時間一進門,幾張大台的餐館裡還有一桌也才剛剛點菜的來客;我們一家三口就著他們鄰桌而坐,就在出菜口旁。老闆寬哥爽朗地問好,招呼我們坐下。寬哥就是活脫脫從日劇中走出來的大叔,一頭亂白髮,炯炯有神的大雙眼皮,健朗的身材、一身黝黑皮膚:「這才剛剛從沖繩露營回來!」寬哥露出牙齒笑了笑。 貓飯、漬蘿蔔、一夜干、一直往嘴裡塞的肉(是的,就是這幽默的菜名,一大盤肉一下子見底)、小管、蛤蜊,每道菜色都有個特殊的名字,帶有個性的風格簡直就是寬哥自己印象的再現。可愛的是,在金瓜石的小餐館裡竟然只賣德國啤酒,米夏爾可好奇。「就是那個賣啤酒的業務員很有誠意,那我就跟他訂。既然要賣,那就賣特別的東西,其他地方可以喝到的啤酒(其他品牌)就不在這裡出現了。」寬哥豪氣地說著。 天氣雖然炎熱,不過入了夜的山裡竟然顯得涼爽,小館子裡暖暖的很有溫度,用餐的氛圍很宜人。一夜干不柴很入味,配著啤酒特別有滋味、漬蘿蔔簡直沒話說,一旁的梅子也讓我吞了下肚,好開胃、一直往嘴裡塞的肉我根本只嚐了一塊,其他的通通被米夏爾還有女兒吞了下肚,名符其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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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以背包上路輕旅行,這麼專注在感受旅途上的細微點滴,全盤接受一路上所有人的親切好意與交流,不管是以心感受或是吃下肚的美食料理與美酒,都讓我們毛孔綻放,全新沈醉在當下氛圍裡。我們進入了人潮最多的觀光區裡,卻得以尋得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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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散散步前,和馬丁道了再見。「這輩子你們可能就來這麼一次了。」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在點與點之間搭車聯繫的確不方便。「嗯,真的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好地方。」我這麼回答。不過撰寫這篇文章時,我知道我下回還會再去,去看看管家和馬丁先生,喝一杯台灣咖啡、品嚐他們自己烘焙的糕點,然後到小閣樓看海景睡一晚;當然,還有食不厭,去和寬哥聊聊天,再嚐嚐貓飯和一夜干,下次,我吃「一直往嘴裡塞的肉」時動作絕對要快一點。 這篇文章裡所有圖像(除了image 1 & image 2)皆是以Olympus OM-D E-M1ii 機身搭配25mm 1:1.2 PRO鏡頭所拍攝。以大光圈鏡頭所拍攝的成像畫質清晰卻富有溫度,是一只適合拍攝人像、食物,可以帶著一起旅行的好鏡頭。
※圖片+文字:Vogue 風格達人 – Fanning Tseng
(完整文章請看VOG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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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taleenemy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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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家小妹到女發言人,怒懟台獨維護祖國,朱鳳蓮的傳奇人生
2019年11月27日上午,在國台辦舉行的例行新聞發布會上,一位新晉女發言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面帶微笑神采奕奕,一頭齊耳短髮顯得優雅而乾練。在發言中,她分別以閩南語和客家話,親切問候台灣同胞,歡迎兩岸記者。三言兩語就拉近了兩岸觀眾的距離,因面容姣好親和有力,她被視為國台辦最美髮言人。又因敢說敢言霸氣強硬,人們又將她稱為“鏗鏘玫瑰”,她就是國台辦女發言人朱鳳蓮。
這天的發布會上,朱鳳蓮可以說是大放異彩。不僅出場時的問候別出心裁,在隨後的記者提問環節,朱鳳蓮也展示出了自己過硬的專業素質,和維護祖國統一的堅定信念。現場有記者接連問及,涉案在逃人員王立強,在境外自稱“中國特工”一事。面對如此敏感的問題,首次亮相的朱鳳蓮並未有任何怯場,一句“騙子變間諜”的回答直擊要害。隨後她又義正言辭的指出,這是反華勢力砲制的,荒誕不經漏洞百出的“劇本”。
朱鳳蓮
民進黨當局和詐騙犯綁在一起,大肆進行政治操作。其意圖是製造所謂,“大陸介入台灣地區選舉”的假象,謀取不正當的選舉私利。一席話既正面回答了記者的提問,又嚴肅地表達了祖國統一的觀點,整場發布會持續40多分鐘。而這期間朱鳳蓮則回答了,多名記者的20多個問題,其中有不少都是涉及與台胞利益息息相關的“31條措施”“26條措施”。而對於每一個問題,朱鳳蓮都進行了詳盡解答。
不但條理清晰,還列舉了許多具體數據和生動例子。在發言中,她還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與使命,她說“我們花時間跟大家介紹情況,是因為這是各地各部門,本著'兩岸一家親'理念,和台胞們一起努力,實打實幹出來的,我們會進一步落細有關措施,讓更多台胞台企,能參與到我們的高質量發展,高科技創新和高品質生活當中”。
朱鳳蓮
朱鳳蓮的優秀表現,引得台灣記者紛紛點贊。台灣東森電視台記者楊釗對她的評價是,表現相當平穩回答清晰明白,面對敏感尖銳問題不怯場,有“鏗鏘玫瑰”風采。客家人身份則有助拉近與台灣民眾的,而另一家新聞記者,也十分讚許朱鳳蓮的親和力,並表示相信她將發揮“柔性力量”,幫助兩岸同胞更了解彼此。《詩經》有言,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意思就是兄弟們在家裡雖然難免爭吵,但能一致抵禦外人的欺侮。
朱鳳蓮深諳這一道理,所以在面對台灣時,她總像個溫柔的大姐姐,柔聲細氣地介紹惠台政策,將台灣同胞親切地稱為“各位台親”。可面對有人刻意挑撥分裂,這個溫柔大姐姐又會秒變女戰士,以強硬的姿態,維護兩岸和平與統一。自川普政府上台以來,以蓬佩奧為首的美國國務院,就不斷在台灣問題上搞事情。尤其是在2020年疫情期間,美國政府為了緩解,國內因疫情防控不力,而激發的國內矛盾。開始想辦法,讓美國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到國外來。
蓬佩奧
甚至在九月份的時候,美國副國務卿克拉奇,不顧中方的反對,執意“到訪”台灣。公然與民進黨當局會面,大大加劇了兩岸的緊張對立。而美國副國務卿克拉奇,訪問台灣之後僅兩個月,台媒就爆料出,美國將在2020年11月舉行所謂的“美台經濟繁榮夥伴對話”的消息。這個消息一經傳出,立即引發了軒然大波。因一直以來中方就強烈反對,“台美”之間相互聯繫。美國此舉不僅公然挑戰了,中國的底線和原則,更是在兩岸緊張的關係中火上澆油。
而比起美國的無恥做法,台灣民進黨的做法更令人寒心。他們一直希望加強和美國之間的“合作”,試圖利用美國政府的力量,來實現他們“以武力拒絕統一”的邪惡企圖。所以當美國宣布完這個消息後,台灣方面立馬就回復了,並聲稱將派遣“經濟部次長”前往美國進行接洽,而其他高層領導,還將通過視頻連線的方式,出席這次“經濟對話”。除了在形式上十分“配合”川普政府,民進黨還聲稱,要強化台灣與美國的經濟關係。電子煙 電子菸  日本電子菸 電子菸台灣 悅刻 relx悅刻 電子煙危害 電子煙推薦 日本電子煙  電子煙ptt  台中電子煙  電子煙iqos  gippro  yooz 電子煙彈
克拉奇
為了討好美國政府,促成這個所謂的“台美經濟對話”,民進黨當局甚至不惜,以台灣民眾的身體健康,和食品安全為代價,強行宣布要開放含瘦肉精的美國豬肉進口。同時民進黨當局,還濫用公財產購買二手的美製武器,來試圖“以武力拒統”。對於蓬佩奧及他背後美國的無恥行徑,大陸方面對其做出了霸氣反擊。
2021年1月22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宣布,中方決定對在涉華問題上,嚴重侵犯中國主權,負有主要責任的28名人員,實施制裁。包括特朗普政府中的蓬佩奧,納瓦羅奧布萊恩等這些人及其家屬,被禁止入境中國內地和香港、澳門,他們及其關聯企業機構,也已被限制與中國打交道做生意。然而這些人遭制裁後,與蓬佩奧等政客“如膠似漆”的台當局,開始急了,他們攛掇媒體,對大陸制裁蓬佩奧等人一事妄加評論,各種抹黑言論不堪入耳。
華春瑩
對此朱鳳蓮則在第一時間表明了態度。在記者會上,她擲地有聲的指出,民進黨當局與蓬佩奧沆瀣一氣,破壞台海和平穩定,台陸委會不思悔悟大放厥詞,恰恰證明民進黨當局,至今仍把自己與蓬佩奧之流綁在一起。隨後她又表示,事實早已證明,民進黨當局為了一黨私利,一心貼靠美國前政府中的反華政客,對美國總統選舉“押錯寶”後。
又使出種種招數,企圖固化與蓬佩奧之流,合謀的台美勾連“成果”,甚至不惜以開放進口,含萊克多巴胺的美豬,損害台灣民眾生命健康福祉,引發台灣民眾的強烈義憤。蓬佩奧等人受到製裁完全是咎由自取,民進黨當局與之為伍,只能說明他們是臭味相投,也一定會受到歷史的審判和嚴懲。有理有據的發言一針見血,狠狠打了那些,試圖分裂祖國的政客一耳光。
不僅對美國,對於任何一個妄圖挑撥兩岸關係的人,朱鳳蓮都不會給他們好臉色。2020年有位來自台灣,但長期居住在上海的網友,在社交媒體上,對比了大陸醫保和台灣醫院健保的優惠力度。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分享,卻被一些別有用心的民進黨人士,指控為製作散播具有“統戰”意味的影片,配合大陸進行“統戰”宣傳。對於這種無稽之談,朱鳳蓮在回答記者提問時表示,一個很普通的女生,她住在大陸,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她在大陸生活的故事。這有什麼問題嗎?
朱鳳蓮
民進黨政客動輒上綱上線喊打喊殺,居心何在?我們要指出的是,民進黨當局和一些政客,一而再再而三濫用公權力,打壓霸凌一些台灣人士,煽動敵意仇恨和對立,實際上只會更深地撕裂台灣社會,把轉移焦點轉嫁矛盾打壓異己的執法方式,當成是愚弄台灣民主的“萬靈丹”,真是荒唐又可笑。端莊又不失嚴厲,強硬又不失理��地回答。讓人肅然起敬,但其實了解她以前的人知道,朱鳳蓮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姑娘。
1977年11月朱鳳蓮出生於廣東梅州的一戶普通人家,父親是一名建築工人,母親則是擺攤賣水果的小販,像所有為生活打拼的人家一樣,朱鳳蓮的父母總是早出晚歸。懂事的朱鳳蓮自小學開始,就開始分擔家庭的生活重擔。每天早上起來做好早餐後,總是先送到母親的菜攤前再去學校。也許是因為自小經歷了很多苦日子,朱鳳蓮自上學的第一天起便決定,一定要努力讀書將來出人頭地。電子煙 電子菸  日本電子菸 電子菸台灣 悅刻 relx悅刻 電子煙危害 電子煙推薦 日本電子煙  電子煙ptt  台中電子煙  電子煙iqos  gippro  yooz 電子煙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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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rtsv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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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於合作或越位挑戰? 一窺球隊第二人的心態與心結
文/ Si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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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ie Pippen在公牛隊的定位或許是NBA歷史上最不容易,也是困難度最高的,一人之下全隊之上,他既要有領導者的風範和責任,還要能應對Michael Jordan的心思和壓力。」當時公牛隊的總教練Phil Jackson說道,「當然,只靠Jordan我們不可能得到總冠軍,Pippen值得和Jordan一樣的尊敬。」
球隊副手,看似簡單實則困難重重的責任,要有不輸於主將的能力來贏得信任,另一方面要習慣領導權和鎂光燈總是不在自己身上,副手必定要有和主將相同的目標和熱情,又要在深層的合作關係中維持對等和不可踰矩的平衡。成功的副手不僅能協助主將,更能顧全自己的地位和成就。
如何當好蝙蝠俠的「羅賓」
1987年,Pippen加入公牛隊,當時Jordan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哪來的鄉下小子。」Pippen在接受訪問時表示,一開始加入公牛隊他和Jordan不僅完全沒有交流,關係可說是略差,Pippen和當時也是菜鳥Horace Grant會一同練球,但Jordan­、Charles Oakley和Sedale Threatt會在不斷給他們震撼教育,並嘲諷他們離NBA還很遠,「但我只想讓他知道,不論是能力還是毅力,我都絕對不會輸給他。」
Jordan很快就發現,這小夥子,也是個律己甚嚴、不論是比賽還是練球都會拼盡全力的男人,而且Pippen無私、全能的球風和強悍的防守非常合Jordan的胃口,加上Pippen處事低調,不喜歡面對媒體和成為焦點,但卻潛藏著不輸給任何人的鬥志,並總在場上默默完成許多不顯眼的活,讓Jordan越來越賞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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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Jordan第一次退役回歸時接受訪問說道,「Scottie絕對是我回歸NBA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不僅讓隊友變好,也讓我更加強大,有他在我身旁我很安心。」Jordan回歸後,更加成熟的Pippen完美詮釋天下第二人該有的水準,在場上有不輸給Jordan的能力,且能相輔相成,用全能無私的身手彌補Jordan的不足;場下又是嚴格的Jordan和隊友們之間的調劑,「每當Michael痛罵完我們,Scottie就會笑嘻嘻地請我們吃飯談心。」Matt Steigenga說道,「我很慶幸當時有Scottie在隊上,只有Michael不會有72勝公牛,是Scottie讓團隊更加強大。」Steven Kerr表示。
美國著名的人際關係大師Dale Carnegie認為,不論是企業、政治還是球隊,副手是一個非常難當的角色,他們的包袱也許沒有比主將來的重,但責任絕對沒有比較少,多數時候副手做事只能在主將的陰影之下,而且還要處理和主將的情誼、團隊間的和諧以及主將與團隊的關係。
Paul Gasol在2008年加入Kobe Bryant帶領的湖人隊,Kobe是眾所皆知的嚴格領袖,會以非常嚴苛的標準來檢視隊友,且十分自負,傳言Kobe和O'Neal都想在洛杉磯稱王而拆夥,「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超級球星,我們沒人想當老二,因此一山不容二虎。」O'Neal在多年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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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Gasol不一樣,比起Kobe的偏執和完美主義,Gasol更加溫柔認真,許多人認為Gasol很「軟」,但事實上他的好勝心是Kobe認證過的,「他的好強遠超一般人想像。」只是Gasol用不同的方式來展現他的渴望,「Kobe習慣用自律和訓話的方式來帶領球隊,但Gasol總是用鼓勵和關懷,他們一剛一柔,正好互補。」Metta World Peace說道。
而相對於Kobe的外放和自負,Gasol更加低調不貪功,且願意為球隊犧牲奉獻,當時Andrew Bynum在內線更有優勢,因此Gasol被迫得從越打越外面,甚至是要去分球組織,但也被許多球迷詬病。但Gasol所做的一切看似容易實則困難,「他是一個團隊球員,我要他跟我一樣積極侵略時,即便違背本性,他就遵從我,但同時他也願意配合球隊改變,我很幸運生涯中能有跟他搭擋的機會。」Kobe說道。
除了能力對等、個性互補外,主副關係融洽最重要的關鍵是「合得來」。而提到打成一片,就不得不講到當今NBA最成功的球隊第二人,Klay Tho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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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超級球隊蔚為風潮,超級球星集結一隊,其中近4季拿下3冠的勇士隊就是典範。然而,多數人提到勇士隊時,第一印象都是Stephen Curry,以及後來加入的Kevin Durant,甚至是Draymond Green都得到不少關注,反倒是陣中看似默默,但在攻守兩端不容小覷的Thompson才是最勇士隊最令人安心的核心。
Thompson在2011年加入勇士隊後,精湛的投射能力很快就成為Curry之後的二把手,穩定的防守也為球隊倚重,球迷稱他和Curry為「浪花兄弟」。但相對之下,Thompson對關鍵時刻球權、球隊領導權和媒體焦點等並不在意,但當機會來時他也從不錯失,並享受其中,「比起自身成就,他更加在意球隊和是否樂在其中。」總教練Steven Kerr說道,「他或許有全NBA最豁達瀟灑的心態,他不會因為球權變少就抱怨,也不會因為媒體採訪而生氣。」
­「他是目前NBA中最強的副手,他完美詮釋球隊第二人的角色。」目前擔任TNT分析師的Reggie Miller說道,「他知道如何和Curry、Durant,甚至是Green相處,我可以大膽推測,不論是能力還是個人特質,他可以和任何NBA超級球星搭擋。」雖然勇士隊中還是有明顯的主副關係,但Thompson聰明之處在於不會去挑戰權威,而是順應和溝通,他和所有的隊友們都是哥們和玩伴,歡笑的場合絕對少不了他。Thompson能和隊友談心交流,上至超級明星Curry、Durant,還是火爆的Green,到剛進球隊的資淺球員,他都能放下架子對談,「他的人格特質是能扮演完美二當家,既是攻守核心,也是團隊氣氛的潤滑劑。」Kerr說道。
「要贏得總冠軍,需要一夥人長期齊心努力,最重要的不是天賦,而是凝聚。我不在乎得分多少、數據多好看,但我很重視團隊氛圍。」Thompson說道。「一個好的副手,必須要有強大的人際關係來協調。」而同時做過主將也做過副手的Shaquille O'Neal最是了解該如何建立團隊,他在2009年加入騎士隊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和LeBron James打好關係,「這是他的場子,我的責任是讓他開心並滿足他的一切需求。」O'Neal認為,球隊二把手要能調和球隊氣氛,特別是主將和其他球員,「副手要找方法讓明星及角色球員建立情誼,幫助團隊“破冰”,這是成功球隊應該具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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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副間的婚姻關係
中國的權威管理期刊《中外管理》曾有文章刊載到,一個組織的副手是最難扮演的角色,但如果能明確地知道自己的角色和職責,並從中得到被需要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就是一名副手能盡情發揮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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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一人之下,球隊第二人或許沒有陣中主將要擔負最巨大的壓力,但時常也要面對媒體或是球迷的放大檢視,更多的是自我價值的質疑和往更大目標邁進的理想挑戰,常常會生出「如果我當時最後一秒拿球的是我,結局會不會不一樣?」或是「我來領導球隊,會不會更好的成績?」諸如此類的懷疑。
美國奇異電器(GE)的前執行長,同時也被譽為是「管理天才」Jack Welch,被《財星》雜誌選為20世紀最佳的執行長,帶領奇異電器成為世界上最大跨國集團和產業龍頭之一。Jack Welch帶領奇異電器的這幾年一直有一名幕後功臣Rosanne Badowski在協助他,Rosanne在2004年出版的《Managing up》中寫道,領導者和副手的關係就像是婚姻,能否相得益彰,發揮1+1>2的效果完全取決於個性是否合拍以及能否互相了解。
兩年前,巫師隊的John Wall和Bradley Beal也面臨過領導權認同的危機,Beal急欲想要證明自己的機會,但Wall卻認為自己的地位遭遇威脅,兩人因此發生衝突,Wall甚至在公開場合抨擊Beal不願溝通。但Beal並未因此和Wall撕破臉,他將目標放在拿出好表現,再和Wall好好溝通,「我們從來沒有因為地位爭執,一切都是為了球隊勝利展現的好勝心。」同樣極為好勝的兩人最終也在這點上達成一致,「我和Wall的個性其實非常合拍,我們同樣喜歡流行音樂,常常一同討論時尚,但我們的骨子都留著爭強好鬥的血液,表面上看似不合,但那是我們激勵彼此的方式。」
當然有好的婚姻關係,就必定會有破局的一天。
當LeBron James在2015年宣布鮭魚返鄉之際,被視為騎士隊中興少主Kyrie Irving勢必得將領導權交還給James,但這對本就自負的Irving來說非常的不舒服,即便在2015-16賽季拿下冠軍,但Irving對於自己副手和小老弟的角色日益失落,「他漸漸認為,如果繼續留在克里夫蘭,就只能活在大帝的陰影下。這和他強大的好勝心背道而馳。」騎士球團的內部人員表示。
而隨著球權、領導權和鎂光燈完全被奪走,加上James常常以老大哥的姿態來領導,Irving的越來越不甘於擔任副手角色,並且對於球團對他和James的差別待遇極度不高興,特別是當騎士隊聘請James的一名好友隨隊,但Irving類似的要求卻被否決,「Kyrie覺得在騎士隊不能做自己,也不能擁有自己的球隊,LeBron在這支球隊,他認為自己被迫要拋棄自尊來打球。」
而這也讓James在湖人時期和另一名年輕球星Anthony Davis合作時稍微改變作法,他適當的放手和與Davis有著並行的待遇,「在職業運動中,當同樣強大的明星球員同隊時會一點衝突,甚至是仇視性的競爭。但我把Davis看作兄弟,我們沒有上下的問題。」James說道,「他會讓我適時主導戰局,會聽我的意見,這對我來說很重要。」Davis說道,雖然James還是老大哥,也會在場上指導Davis,但相反的當Davis有意見和想法時,James也會接受,「在球隊中大家的意見都同樣重要,這才是贏球的團隊該有的樣子。」
副手不僅是團隊地位的表徵,也是一門學問,有人不甘於副手,也有人成為名滿天下的副手,但可以確定的是副手不是「附手」,而是有比我們想像中更困難的角色職責,要贏得尊重和歷史地位不一定非要出頭,充容的享受自我價值實現的成就,也是出色球員生涯的途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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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artpra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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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造科學育兒的信息環境--泡腳粉
  當下,各種育兒理念層出不窮,育兒類公眾號、視頻節目不斷湧現,如何在海量信息中去偽存真、去粗取精,著實讓年輕父母頭疼。日前一項調查也印證瞭這一點:遇到育兒困惑時,91.0%的受訪傢長會搜索育兒類自媒體,但60.5%的受訪傢長認為自媒體中無用信息過多。
  “沒有人天生就會當父母”。做一名合格的傢長,需要用心盡力,也需要知識積累。孩子呱呱落地,從嬰兒床到輔食餐,從學發音到學外語,從興趣班到升學考,成長過程中有不少年輕傢長需要攻克的“知識點”。相較傳統育兒理念,對互聯網依賴程度較高的新一代傢長追求科學育兒,觀念更加開放,自主學習能力較強,精細教育的需求充分釋放。有統計顯示,2018年我國母嬰行業市場規模已達2.7萬億元,預計2020年將超過3萬億元。在需求側推動下,育兒類知識分享的市場蛋糕被快速做大,創造瞭新的消費藍海。
  目前,網絡上湧現出不少具有專業水平、能提供優質指導的育兒公號,但育兒類市場泥沙俱下的問題仍不容小覷。“5種常見育兒誤區,99%的傢長都踩過雷”“睡眠專傢教你擺平小睡渣”“讓孩子對學習上癮,刷爆傢長群的育兒經”……一些自媒體或育兒機構利用傢長焦慮進行營銷,以聳人聽聞的標題吸引眼球,打著知識分享的幌子售賣劣質產品,甚至搞出些東拼西湊的偽科學。應當看到,一個領域從擴張到定型,一個行業從無序到成熟,絕不是靠自發、自覺就能實現的。相關職能部門必須充分發揮“有形之手”的規范、督導作用,讓育兒類自媒體更多兼顧社會效益,讓育兒市場行進在合法合規的軌道上,才能實現創業者和消費者、經濟和教育的共贏。
  營造科學育兒的信息環境,需要各方攜手,去偽存真,提質升級。從行業來看,一些育兒類自媒體缺少培訓或教育資質,自創的理論五花八門、漏洞百出;從業人員整體素質參差不齊,專業育兒知識匱乏。對此,監管部門必須提高行業準入門檻,加大監管力度。對自媒體創業者而言,需要警惕創業熱情被流量帶偏、被狹隘利益驅使,避免落入創業陷阱。不論是知識分享還是教育創業,內容為王是雷打不動的成功法則。從社會層面來看,教育並不僅僅是傢庭內部事務,也需要更多專業力量介入,鼓勵社區、醫院等開展保育知識與技能培訓,廣泛傳播科學育兒觀念,不讓歪理有機可乘。
  實現科學育兒,傢長特別需要擦亮眼睛,認真鑒別。在教育引導下,不少傢長已經能夠識破網絡自媒體的營銷套路,主動遠離那些“震驚體”“標題黨”“軟文營銷”。生命是有個性的,育兒不能照本宣科,任何一種育兒理念,都需要結合不同個體和實際,經過傢長消化吸收後方可使用。為人父母要有自己的思考,在陪伴孩子成長的道路上,思考教育的方法和意義,建立良好的親子關系。唯有如此,才能讓孩子受益終生。
  少年兒童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用愛養育,用心教育,營造科學、健康、理性的教育環境,少年兒童才能迎著陽光茁壯成長。(吳佳穎)
[ 責編:李然 ] 閱讀剩餘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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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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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Dou?
细看!中国今天站起耒了,其中的心酸,血淚...。[拼命研發北斗,被逼急了!]心有定數,便不再迷路。
(一)
1983年,大韓航空007號航班,從紐約起飛後,離奇迷航至蘇聯上空。 天色昏暗,蘇軍射擊警告,客機並未察覺,在即將飛離蘇聯領空時,被導彈擊落。 消息傳出,舉世震驚,冷戰陰雲正濃,美蘇強壓怒火,等待黑匣子調查結果。 結果顯示,客機闖入領空是因地磁導航故障。同年,美國總統里根決定將建設中的GPS系統,開放全球民用。 普通民眾第一次可清晰知道,自己身在星球何處。
 兩年後,中方負責人卜慶君參加美國GPS研討會,歸國後卻另有憂慮。 研討會上,美方明言,特殊情況下將採取三重措施:降低精度、關閉區域甚至更換通信編碼。 因不可受制於人,卜慶君拜訪中科院院士陳芳允,商討中國的衛星定位系統。 陳芳允畢業於清華,抗戰時執教西南聯大,留洋時設計過世界第一部海用雷達,歸國後研發過第一顆衛星,七十年代曾提出衛星定位「燈塔」計劃,但無奈擱淺。 美國GPS定位用四星測距,為節約,陳芳允設計出「兩星定位」方案,然而受限於八十年代國力,計劃再度塵封。老人無奈寫詩,「人生路必曲,仍須立我志」。 衛星定位再成焦點,已是九十年代初。 1990年夏天,美國GPS系統第8顆衛星發射當日,海灣戰爭打響。 多國部隊穿越茫茫沙海,伊軍茫然無措,伊拉克戰俘稱,「我們從來不敢進沙漠,在那會把自己丟掉」。 因為天空上的星辰凝視,海灣戰爭中,伊軍傷亡超10萬,而美軍陣亡僅146人。精確制導的導彈,可以準確鑽入���一枚炸出的缺口。 尚未成熟的定位系統,主宰了戰爭,也搖動著世界的天平。
 1993年,中國貨輪銀河號,遭美方質疑運有違禁化學品。美方關閉了所在海域GPS信號,貨輪無奈在印度洋上漂流了33天。 
第二年,中國啓動北斗一號系統建設。 九年前的「兩星定位」,成為北斗一號主方案。最開始沒衛星,項目組從其他兩個衛星計劃中,騰挪出兩顆備用衛星。 
1995年,卜慶軍去哈工大招人,博士生應聘時都問了兩個問題:待遇多少?能解決住房嗎? 當時,廣州一企業正在校招,月薪五千,提供住房。最終,卜慶君連一名博士生都沒招到,只有四、五名本科生願意前往北京。 幾經周折後,團隊終有雛形。
科學家們為北斗設計了兩個新功能,一個是讓迷途中人可以發120字短訊求助,一個是讓用戶5秒之內獲得導航反饋。 2000年10月,北斗首星發射,一個多月後,第二顆北斗衛星也被送入太空,中國成為美俄後,第三個建成衛星導航的國家。 2002年,歐盟發起「伽利略」衛星計劃,彼時,中方遇技術瓶頸,歐盟缺研發基金,雙方決定聯手開發。 然而,蜜月苦短,2006年,中國突然被排除在項目之外,決議不讓表態,資料不讓瀏覽,技術不被告知,歐洲媒體稱「中國人感到被嚴重利用甚至是羞辱了」。 
中國開始獨立研發北斗。 此時星空之上,衛星導航黃金頻段已被美俄佔去,只余一小段頻率資源,國際電聯約定:衛星先到者先得,且過期作廢。 過期期限設在2007年4月17日。 2007年4月11日,北斗二號首顆衛星,隨火箭進入發射架。然而發射前忽出故障,團隊緊急搶修3天3夜。 4月14日凌晨4時11分,火箭終於升空,衛星開始變軌調整。 4月16日晚8時,衛星信號從兩萬公裡外的太空傳回,此時距頻率失效僅剩4小時。 現場一片歡騰,那些常年沈默的人,放聲哭笑。 人群中沒有陳芳允,老人早在2000年北斗一號首星發射前數月,因病辭世。 晚年,他一直住在黃寺大街大院宿舍內,家中只有簡樸傢具和一台不大電視,見客所言,皆是衛星,有時談至深夜,水泥小樓外滿天星辰。 他年輕歲月,在西南聯大執教時,那一代人,都愛唱那首《畢業歌》:
巨浪,巨浪,不斷地增長!
快拿出力量,
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二)
與歐盟轉為競爭對手後,北斗遭遇的第一重考驗,就是原子鐘。 衛星在太空定位,主要用時間計算空間,衛星里的原子鐘,決定著測距精度。 
此前,瑞士一家公司承諾出口原子鐘,但被要求必須比伽利略所用的,低一個數量級精度。 北斗轉為獨立研發後,瑞士公司忽然終止合作,原子鐘只能自造。 北斗團隊中那群沈默的科學家,開始了無數日與夜。 最終,中國自研原子鐘成功,300萬年僅誤差1秒,部分指標已超越GPS和伽利略系統。 
北斗遭遇的第二重考驗,是建設海外地面站。 因地緣政治,中國很難仿效美國GPS,在全球建立地面站。 北斗團隊為此發明瞭星間鏈路,讓衛星互聯,只要有一顆衛星在中國領空,所有衛星便能通過它,聯繫到國內地面站。 星間鏈路一個關鍵技術方案,提出者康成斌,當年只有29歲。 北斗科學家將這項技術形容為「讓宇宙中的兩顆塵埃私聊」。
 無窮的挑戰貫穿漫長的歲月,而作為人造星辰,北斗還需應對蒼穹一怒。 北斗系統中,每一顆衛星都有既定位置,也因此有指定發射窗口。有時遭遇雷雨,亦要冒險發射。 2011年7月,北斗第9顆衛星發射,發射前半小時,西昌電閃雷鳴,時間在驚雷中流逝。 發射窗口關閉前5分鐘,雷電短暫間歇,火箭趁機升空,升空數十秒後,雷擊再現。 
比驚雷更難捱的還有時間的風浪。北斗一支合作團隊,曾連續十年,出海蒐集數據。風浪無止無歇,大洋無邊無界。 漫長的時間,總能識別人心。
 2007年,北斗二號衛星發射後,從清華前往斯坦福留學的博士生高杏欣,破解了北斗衛星上的民碼編碼。 2009年,有論壇發佈消息稱「清華女生破解北斗送給美國」,一時輿論嘩然。
幾年後,流言不歇,北斗團隊中的80後女生,年輕的博導徐穎,參加一科普演講時,談起此事。 她說,實際上清華女生只破譯了沒有加密的民碼信號,並無難度,而且2012年中國已公開了民碼格式。 而除了民碼之外,北斗還有軍碼,徐穎說: 如果想破解軍碼系統,我們建議更簡單的方式。那就是造時空穿越機,穿越回北斗軍碼設計的時候,在旁邊偷聽好了。
演講視頻當年播放量超兩千萬,徐穎被網友稱為北斗女神。 她渾不在意,她說她只是北斗普通一員,茶杯里泡著枸杞,壓力大也會買買買,偶爾也有中年危機。 她和他們,只是心有定數,便不再迷路。
(三)
2008年,汶川地震,震中映秀一度音信斷絕。 地震20余小時後,第一支部隊突破死亡線,進入映秀,借助北斗,發出百字短訊,這是震中傳出的第一條消息。 此後,指揮部緊急調配了1000多台北斗終端,救援部隊借此發送了74萬條短訊,字字千金。 這是北斗首次登上公眾舞台,此後數年,北斗巡視山河,悄然改變著我們的生活。 
在上海,它記錄所有公交車軌跡,提供實時到站預報;在伊犁,它精確引導拖拉機,每千米播種作業偏差不超2.5釐米。 在青海,它守護著藏羚羊遷徙路線,看著藏羚羊穿越長夜昏曉,穿越無人之地。 在東南沿海,當地漁民已有歌謠:出海一拜媽祖,二拜北斗。 漁民們放棄了傳統的GPS,大海上只知經緯意義不大,而用北斗,遭遇危險時,可互相預警。 這只是開始,最近數月,北斗定位標繪了武漢火神山,遙感重測了珠穆朗瑪峰,並幫監管部門找回了屢屢消失的獐子島扇貝。 徐穎說,北斗如水、電、公路一樣,是國家基礎,「北斗應用只受想象力的限制」。
 巡天的北斗已完成了最初的夢。 它已有7億終端,成為130個國家默認導航系統。在泰國,超2000萬輛摩托車管理,依靠北斗定位。 
今年6月23日,北斗系統最後一顆組網衛星發射,最後這顆衛星被暱稱「吉星」。 至此,中國耗時26年,投入超120億美元,總計將59顆人造衛星送入蒼穹。 
蒼穹之下,那群造星星的人,參與人數超30萬,目前隊伍以80後,90後為主,平均年齡31歲。 他們沈默少言,穿越了三個時代,世事百幻,心志如一。 北斗發射完成後,媒體採訪團隊工程師,他冷靜陳述,但說著說著,無聲流淚: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做,就是沈默地做,哪怕看不到盡頭,也要堅持做下去。 
這個時代,變化的故事已經太多,但令人尊敬的,終究是不變的故事。 …… 無數個仲夏夜,一代代幼童仰望星空,第一次分辨銀河,第一次看到北斗。 星星的故事詭秘神奇,唯有北斗,關乎的是實用的生存。 他們的人生前路,迷宮連環無盡,而走出迷宮,終須不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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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le-yesnew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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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公主號郵輪,曾經一度讓台灣新冠肺炎疫情繃緊神經,船上台灣旅客為了返台,可說是歷經一波三折。尤其,船上的台灣魔術師陳日昇,更是備受關注的靈魂人物,所幸有他在船上進行直播,才能讓大家了解並一窺這一場令人難忘的事件原貌,以及他在歷劫歸來長達41天的漂流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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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陳日昇在郵輪上從隔離的第一天開始,拍攝「一天一魔術」短片
陳日昇在新書《魔幻疫境─魔術師陳日昇的極限挑戰與追夢人生》中寫下,在全船3700多人從2月4日收到全體延後下船通知,歷經在船艙拍攝「一天一魔術」緩解大家緊張心情,並且做直播,讓外界了解船上狀況。途中他還出現劇烈咳嗽,好不容易在下船前4天才有機會篩檢,直到包機返國前一刻當天2月21日才拿到檢驗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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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陳日昇在鑽石公主號郵輪上漂流。(圖片提供/時報文化出版社)
在郵輪上,網友們不光是加油打氣,偶爾也會來踢館。有人就吐槽說,這魔術師的脫逃術完全不及格,不然怎麼會身陷病毒窟?我只能苦笑自我安慰,或許是2018、2019年在桃園棒球場Lamigo 主題秀,表演瞬間移動、極限脫逃太成功,網友印象深刻,才會有這種反應。網友的無厘頭問答,還包括「可以變錢送我嗎?」我的標準答案是,「可以啊,但我的戶頭錢會變少」,彼此哈哈一笑解圍。
此外,他最難忘的是,在船上從隔離的第一天開始,為了帶給旅客們歡樂,決定在船上拍攝「一天一魔術」Magic of the day 短片,每天變個30秒到1分鐘的節目,例如我招牌的咳嗽時吐出撲克牌,此時就很應景,也符合我變魔術帶給人們歡樂正能量的期許。節目推出後頗獲好評,有外籍旅客發推特致謝,說兒子看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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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陳日昇在鑽石公主號郵輪上所下榻的地方。(圖片提供/時報文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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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昇在鑽石公主號上表演。(圖片/取材自魔術師陳日昇臉書)
在船上除了擔心自己中鏢,更擔心被無限期隔離
在船上他一直擔心的是,眼看感染人數每天飆升,除了擔心自己中鏢,還擔心日本政府會突然以疫情失控為由,宣布一旦繼續有人感染,隔離日期就自動延長14天,那我豈不是像電影無間道的臥底警察,隨著案子不斷增加,一輩子都得臥底別想上岸?還好最後於2月21日下船,並且順利搭包機返台。返台後即開始再接受14天隔離,在隔離所仍然不忘難練魔術,直到3月4日最後一次檢驗過關,終於喘了一口氣能安心回家了。
回首陳日昇這一次從1月26日即登上鑽石公主號開始,一直到回到台灣解除隔離14天於3月4日返家,足足可以說是人生最漫長又最煎熬的41天。以下便是他記錄下「人生最長的41天漂流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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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提供/時報文化出版社)
【人生最長的41天漂流日記】
1月26日
從台北桃園飛越南峴港,機場旅客幾乎都戴上口罩,我也不例外,但心情很輕鬆,期待遊輪假期趕快到來。抵達峴港後,在當地旅館過了一夜,準備隔日登船。
1月27日
今天是峴港登船日,鑽石公主號的航程是由橫濱出發,途經鹿兒島、香港、越南、基隆,最後再回到橫濱,我從越南峴港中途加入,下午4點準時啟航。
1月28日
遊輪於早晨8時,停靠越南蔡蘭港,大批乘客上岸,赴被列為世界遺產的下龍灣觀光,下午6時回船,啟航前往基隆。
1月30日
在公主劇院進行二場演出,時間分別是晚上6時45分、8時45分,每場觀眾約800人,節目很精采,大家看得很盡興。
1月31日
早晨7時,遊輪停靠基隆港,估計超過2500位旅客上岸,在北台灣各知名景點觀光,足跡遍及野柳、西門町、101、九份等地,我也把握時間回家,晚上6時返回船上,繼續往日本前進。
2月1日
下午1時30分抵達沖繩,我也跟大家一起下船旅遊,到最熱鬧的國際通吃和牛燒肉,順便血拼維他命等生活日用品,晚上11時才回船開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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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材自魔術師陳日昇臉書)
2月2日
遊輪整天都在海上航行,上午友人告知,台灣媒體報導鑽石公主號有位老翁,於1月25日回香港後確診。我心情很緊張,但仍硬著頭皮進行第二晚的演出,地點在船中酒吧小劇場,時間分別是晚上6時45分、8時45分,每場觀眾約200人。為求演出效果,我沒戴口罩,觀眾絕大多數也沒戴口罩,顯然仍未意識到疫情會大爆發。
2月3日
經過近二日的航行,遊輪晚上提前到達橫濱港,日本政府檢疫人員登船開始進行檢查,有10位乘客因發燒,搭直升機後送救醫。
2月4日
原本預定今天要離船,從橫濱到東京搭機回台灣,不料上午宣布全體延後下船。起床後身體感到不適,全船人員被要求量體溫,我37.3度偏高,心情很緊張,深怕染疫。
2月5日
全船新增10人確診,船長宣布全船開始隔離14天,我出現喉嚨痛、流鼻水症狀,但依規定要明確發燒者才能做篩檢,我只能乖乖留在房間,希望免疫力能擊敗病毒。
2月6日
全船新增10人確診,累計確診人數達20人。我首次開直播對外說明船上狀況,遊輪公司也開始補給物資,以便乘客、員工強化防疫準備。
2月7日
疫情持續蔓延,新增40人確診,累計確診60人。上午首度拍攝「一天一魔術」,透過遊輪視聽系統播放,希望能幫助旅客,紓解緊張情緒。下午第二次開直播,讓外界更了解船上狀況。
2月8日
起床後發現唇泡疹發作,上呼吸道不適,出現流鼻水、輕微咳嗽症狀,情緒低落希望能早日做篩檢,但仍未獲回應。關在船艙幾天,許多人都悶壞了,遊輪開放特定時段,讓乘客到甲板散步透氣,見到太陽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
2月10日
疫情持續升溫,新增60人確診,累計130人確診,其中也包含船上員工及無症狀患者。我的咳嗽加劇,多次向船方表示想做篩檢,但都未獲准。令人心慰的是,透過我的直播,台灣駐橫濱辦事處官員,終於與船上台灣乘客取得聯繫並提供協助。
2月12日
病毒繼續擴散,全船累計175人確診,包含一名日本檢疫官都遭感染。收到日本朋友寄來的物資,包括藥物、保健品、泡麵等,堪稱隔離生活中的小確幸。免疫力終於發威,感冒症狀減輕,身體狀況好轉,心情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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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不斷祈禱。(圖片/取材自魔術師陳日昇臉書)
2月14日
今天是西洋情人節,船公司很貼心,送了大家愛心巧克力,甜在嘴裡暖在心裡,想必會終身難忘。
2月16日
疫情大爆發,累計355人確診,坐船已檢驗一千多人。看著380位美國旅客由日本自衛隊接往羽田機場,搭包機返國,其他國家也陸續跟進撤回旅客,心中很羨慕。
2月17日
累積確診人數持續向上攀升,達455人,其中包括4位台灣旅客,我終於在下午做到篩檢,儘管還必須多等幾天才能拿到報告,心中還是很感動。更快樂的是,政府宣布於2月21一日派包機到東京,接送旅客回台,終於等到脫困的曙光。
2月19日
14天隔離期滿,旅客開始分批下船,總算揮別一旦新增確診,隔離期就自動延長二周的憂慮。
2月20日
我開始整理行李,做好隔天無論如何,都必須下船的準備。但檢驗報告始終沒下落,我很擔心會不會沒法搭包機返台。
2月21日
台灣包機已從桃園機場出發,但我起床仍不知檢驗結果,馬上拜託主管帶我到日方駐船辦公室,經過一番折衝,到了中午終於拿到檢驗報告書,天大的好消息,上面載明是陰性。下午1時離開鑽石公主號,睽違20天,終於再度踏上陸地;下午4時,到達羽田機場,全體乘客量體溫檢查並穿上隔離衣。晚上7時,包機正式起飛。晚上11時,包機抵達桃園機場,搭救護車前往醫院負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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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包機穿隔離衣,包包要揹在前面。(圖片提供/時報文化出版社)
2月22日
凌晨1時,接受喉頭採樣及抽血檢驗;凌晨2時,結束漫長的一天終於入睡。醒來後,指揮中心於下午1時開記者會,宣布包機回台19名旅客全部陰性,感謝老天保佑,我們沒把病毒帶回台灣!間隔24小時,準備再度做第二次採檢,希望也能順利過關。
2月23日
指揮中心宣布鑽石公主號所有回台旅客,二採皆為陰性,傍晚離開醫院負壓病房,前往隔離所再度隔離14天,阿中部長也在現場指揮,從包機落地就看到他的身影,任勞任怨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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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福部長陳時中探視鑽石公主號隔離中的台灣旅客,並和魔術師陳日昇合影。(圖片提供/時報文化出版社)
2月24日
雖然是入住隔離所第1天,但我累計總隔離天數已經20天了。在隔離所,不能出房門,送餐到門口,等照護員離開後,聽到廣播才開門取餐,全程無接觸,降低感染風險。每天早晚必須量體溫回報,感謝醫護人員的細心。
2月26日
似乎對隔離所環境,有些不適應,有點喘而且輕微咳嗽,由網路得知鑽石公主號確診已近7百人,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中鏢了,心裡更緊張了。(註/截至2月26日,鑽石公主號確診累計達705例)。
2月29日
總隔離天數邁向第25天,每天日復一日,過著同樣的生活,實在很乏味。前幾天咳嗽有點激烈,幸好今天好轉了,而且也不會喘,謝謝醫療人員,隨時透過電話關心。
3月2日
雖然在隔離所,我也沒閒著,把握時間在房間內練習魔術,追劇是唯一娛樂。因為無法帶刮鬍刀及指甲刀進入,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鬍子越來越長,多出了一款頹廢風新造型。
3月4日
隔離出關前,再度做喉頭及抽血採樣,謝謝醫護人員的細心,讓我們能再度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能安心回到家中,畢竟沒人想將病毒傳給親愛的家人。
3月5日
指揮中心宣布,橫濱包機返台19人旅客,全部三驗陰性,其實加上日本檢驗,我們總共四採陰性了。關關難過關關過,狂賀大家能夠如期解除隔離返家。
3月6日
我的總隔離天數達到31天,午夜12點,所方宣布正式解除隔離, 阿中部長與隔離所醫護人員,為大家舉辦慶生會,切蛋糕時,因為戴口罩,用搧蠟燭取代吹蠟燭,許多人眼泛淚光,一起打贏這場抗疫大戰, 我們就像一家人。
3月7日
上午9時,正式踏出隔離所,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室內生活,這天好天氣,重新感受陽光及新鮮空氣,徹底領悟心曠神怡的意涵,與朋友家人重聚格外感激,新冠病毒BYE BYE,我終於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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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經老是遲到,打催經針馬上見紅?中醫調理4大關鍵:養血、疏肝、強腎、健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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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錯意
*鑽A同人
*澤村性別女,經理
*人設、劇情和原著有落差
*御澤
*寫好玩的
在球隊都不清楚事情經過的情況下
御幸和澤村在一起了。
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知道。
首先發現御幸異常的是敏感又同班的倉持、同寢室的木村。
就木村觀察,每晚御幸都會拿著電話出去至少30分鐘才回來。
一開始木村以為是跟父母說電話,但是有天晚上就寢前,御幸的手機響了。御幸人在床上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手機放在書桌上響的很大聲,木村正好也坐在桌前複習明天的隨堂小考,被御幸的手機鈴聲分心了。御幸聽到鈴聲後馬上衝到書桌上拿起來,那個衝下來的動作....是木村跟御幸住了兩年後第一次看到御幸這麼匆忙的撲向手機。
御幸匆忙拿起手機,準備往宿舍外走,注意到木村的視線後,用嘴型無聲的說聲抱歉,然後打開房門接起電話。
電話的另一方傳出很大說話聲,連木村都聽的到,而且那個聲音他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木村的腦帶正在想聲音怎麼有點熟悉之餘,御幸就關起了房門,也把聲音給隔絕了。因為這一晚御幸的反常行為和那熟悉的電話聲音,讓木村這天的事情印象深刻。
隔了幾天,木村在練習場聽到澤村對御幸大聲喊叫,立刻想起那晚電話裡的聲音,怎麼和澤村的這樣像! 
就倉持的敏銳觀察, 御幸中午的消失讓他覺得最奇怪。
那個中午午飯時間就只會坐在座位上看紀錄表的人,怎麼最近中午都不在?倉持覺得御幸應該是有什麼秘密...
然後另一個讓他覺得有點怪的事件,就是他最近有個感覺,似乎...由他陪經理澤村回家的頻率好像變少了。
經理們時常在練習結束時,清理器材或和球員們交換情報,所以有時會比較晚回家。為了安全,和老師們討論的結果,確定晚上由球員陪經理們一起回家或走到學校鄰近的巴士站或地鐵站,尤其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下午的訓練沒多久天就黑了。
去年冬天他印象中還滿常陪伴留到晚上的澤村回家,但最近...不知怎的,感覺晚上好像少了一些事情。
就是這個感覺,讓他注意到,但也不是那麼肯定,似乎御幸陪澤村回去的次數變多了。
有天中午前園跑來倉持的班上說要找御幸,說有事要問問隊長,中午時間是御幸消失的時間,倉持連看都不用看御幸的座位就跟前園說他不在。0前園愣了一下,好奇的問倉持那傢伙怎麼會不見,倉持聳了聳肩。這時剛好渡邊經過,聽到副隊長們的對話,好心的告訴他們 :他剛剛買完午餐後有看到御幸和澤村往訓練場去。
澤村...,獵豹般敏銳的心,第六感告訴倉持「..又是澤村..」。
直到有天洗澡時,倉持坐在水龍頭前洗頭時,坐在旁邊抹肥皂的木村問到:
"那個..倉持...你有覺得御幸...怎麼了嗎?”
木村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倉持不知道要接什麼,倉持只能回個"恩?"看對方要不要在提供多點訊息量...
"我是說...那個...."木村思索著要怎麼把他的思緒清楚表達
倉持用力地抓了幾下頭,弄出更多泡泡
"...就是...有些事情我很好奇,可能只是我想太多....,我也不知道可以跟誰說這些事比較好,想說倉持你是副隊長,畢竟是跟隊長有關的事情....我想說還是先問問你..."木村認真的看著倉持說到,他覺得私底下談論別人的事情似乎不是很好,又想到倉持和御幸同班,可能對於他的疑惑有點解答...
倉持看向木村,準備聽他娓娓道來...
"我覺得正陣子御幸的行為有點奇怪...,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在外面講至少30分鐘的電話"木村靠近倉持小聲的說,
"在跟家人說話吧..."倉持不假思索的說到,跟家人講電話這件事他每一晚也會做
"我起初也這樣覺得,但有一晚我聽到御幸的電話裡傳出澤村的聲音..."
"澤村...!"
倉持稍稍驚訝了一下,木村看著倉持的臉,點了點頭"我在想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秘密籌辦著什麼...."澡堂裡又進來了幾個人
聽到木村這麼說,倉持頓時豁然開朗,對耶!他怎麼沒有想過他們倆可能在秘密準備著什麼。不過下一秒,心底的違和感油然升起,怎麼覺得不是這個事情....
"最近隊伍有什麼大事嗎?"倉持疑惑的問了木村,"是誰要生日什麼的嗎?"說出這句話後倉持就覺得不可能了,生日派對的話....御幸那傢伙怎麼會有興趣做主辦這角色阿,隨即說出"我覺得應該不是在討論舉辦某人的生日派對..."。
"我也覺得應該不是.."木村打開水龍頭沖洗身體,他覺得「御幸和澤村一起討論某人的生日派對怎麼舉辦」這件事有點邏輯上的奇怪....,討論會要晚上講電話講這麼久嗎?
"我其實有問過御幸..."木村拿起放在身旁澡盆內的毛巾,抹了抹臉,倉持擠了些沐浴乳準備擦在手臂上
"問他說最近是不是在準備舉辦什麼呢?但御幸跟我說沒什麼....,感覺他不是很想要多說明什麼,所以我才會想說應該是在準備什麼祕密的事情。"木村準備要起身進入浴池泡澡,"因為有些好奇,所以想問問看說你有沒有聽御幸說過。"
倉持沖完頭上和身上的肥皂泡後,也跟著木村進到澡堂泡澡。當晚澡堂的談話沒有什麼結論,這件事感覺御幸似乎不想透漏什麼,所以他們想說也先別透漏給其他人。
之後倉持和木村就這樣有意無意的私底下觀察御幸和澤村。
晚上前園都會和春市一起去室內場練習揮棒。某天晚上前園照慣例,到房間邀同寢的春市去練習。打開房門沒看到春市,詢問了一年的學弟最上,才知道春市還待在食堂,便想說去食堂邀人。
到了食堂看到二年級的經理和球員們聚在一起,在平常用餐的桌子圍了一圈,春市也在裡面。疑惑的前園桑走向春市想看看大家怎麼還聚在這裡,而且連二年級的經理都在。
春市注意到拿著球棒的前園走近,才意識到已經到和前輩練習揮棒的時間了,馬上從椅子上站起對著前園賠不是
"阿、前園前輩,抱歉抱歉!因為下禮拜要期中考了,在和同學們討論功課,忘記和前輩練習的時間了!實在抱歉!"
"噢!原來下禮拜就是期中考了阿!我都沒注意到呢!沒關係,你們就先討論吧!我就自己先去練習了!"
前園搔著後腦,他壓根忘記下禮拜要考試這件事。不過看著後輩為考試一起打拼的模樣,讓他想起以前純桑們還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光景呢~心裡突然一陣溫暖。 
"好的!謝謝前輩了!我晚點會去練習!"春市看見前輩沒有因為他的爽約生氣,大大的鬆了口氣
"現在已經不早了,等等你們要好好送經理回家喔!"
“是!!!!"二年級球員們齊聲向著前園回答
前園注意到二年級的經理--春乃也在人群中,經理也要幫球員複習功課呢...跟以前的學姊一樣呢...。前園看著春乃,就想到之前的貴子學姊,也是陪伴前輩們一起複習功課...,前園又想到了之前哲桑和純桑們的場景,心裡頭一陣感嘆。轉身離開食堂,前往室內場準備練習揮棒。
在前往的路上心想,經理一個人要陪這麼多人複習,經理也真是辛苦啊....!
想到這,前園忽然覺得哪裡怪怪的,思索的同時,也不小心從嘴巴小聲的說出心裡的話,"真辛苦啊...一個人...."...陪這些球員們,前園想著想著還是覺得哪裡奇怪。
進了室內場,看到同樣是二年級的降谷和金丸在傳接球,小野在旁邊看著,似乎在等著降谷和金丸熱身。
前園才意識到,原來剛剛不是所有二年級都食堂準備考試阿...,欸..不是所有二年級...,前園忽然想到那個嗓門很大,吵吵腦腦的經理--澤村。
對耶!澤村怎麼沒有在食堂那邊呢?他眼睛也掃了一下室內場,也沒有聽見或看見澤村的身影。前園覺得奇怪,之前經理們都是一起跟球員一起回去的阿,澤村會和春乃一起離開的,怎麼今天只看見春乃一個人呢?澤村會拋下另一個經理先回去嗎...?之前常看到她們走在一起的畫面說....雖然是有可能拉,不過前園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雖然腦袋暫時思考不出什麼,但就是覺得有點怪。
前園下意識走到降谷旁邊,降谷正接住金丸丟來的球,金丸朝著降谷和前園方向跑去,小野準備拿起地上的手套,看來降谷似乎熱身完畢,要開始投球了。前園看著降谷,不假思索的隨口問到,"怎麼沒有看見澤村呢...?"
"疑?"降谷呆萌的看向前園,雖然不太懂前輩怎麼問了著個,但降谷也不假思索的向前輩說出他知道的事情"她跟御幸學長先回去了",提到御幸學長的時候,有一絲絲的怨氣,但前園沒有注意到。
"蛤?!御幸?為何?"
前園愣了一下,心想為什麼這時間御幸會和澤村湊在一��,難道最近隊伍有什麼會需要經理和隊長要討論的事情嗎?前園下意識第一個想到這個原因,思考不到半秒...隨即想到,最近應該沒有吧....而且...如果有的話,應該也是和唯或幸子她們討論阿,前園捏著下巴思考著,....難道御幸要教澤村準備期中考?不會吧?御幸之前還跟他小小抱怨隊上還有很多事要煩心之類的,他感覺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教經理功課....。前園越想越滿頭問號。
降谷和前園在對話時,金丸正好走了過來,小野也走了過來。降谷也是個單純的腦袋,別人問什麼就會乖乖的回答什麼,聽到前園的疑惑,不假思索的說
"不知道呢..."降谷講完稍微有些停頓,然後似乎想起什麼事情,背後開始冒出青色火焰
"最近御幸前輩都不接我的球...."降谷想到什麼說什麼,對於最近御幸不接他的球的事,他滿是怨氣,御幸學長本來一開禮拜有3-4天可以接他的球,最近都只會接個1-2天。
金丸在走來的路上就聽見前園和降谷的對話,看到前園前輩疑惑的臉,也下意識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脫口而出
"疑?前輩不知道嗎?最近都是御幸前輩陪澤村回家"
"是嗎?為何阿?"前園越來越��惑,難道最近真的隊伍有什麼需要經理和隊長討論的事情他不知道....?他開始懷疑和自責自己,身為副隊長卻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事也沒發現。
降谷像理解到什麼似的,張大雙眼說到"怪不得最近吃完晚餐後要去找御幸前輩都找不到人,原來是送澤村回家啊!"降谷像是解開了一題的數學習題,豁然開朗。
小野在一旁聽著,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御幸和澤村的事情,但下意識就覺得大家再思考下去,會有什麼麻煩的事情...。
倉持這時走向他們,問到"你們聚在這裡幹嘛?擋到別人的路了,來了怎麼不練習?"
前園仍陷入自責的情緒中,哀怨的向倉持說道"倉持...、我很抱歉...、可能我思考比較遲鈍...不能幫御幸解決什麼煩惱....我、我身為副隊長卻不知道最近御幸為隊裡的有麼事情這麼煩心,如果御幸有跟你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你在告訴我,我一定會盡所有的力氣幫忙的!"
"蛤??!!你在說什麼阿?!"倉持一頭霧水
"最近御幸好像常跟澤村討論隊伍的事情,我身為副隊長,卻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是我幫不了什麼忙..."前園越說,臉色越難看
倉持連忙打斷,他聽不下去了"..等等!等等! 你在說什麼阿?御幸常跟澤村討論隊伍的事情?怎麼可能阿?!澤村能幫什麼??!"
澤村能和御幸討論隊伍的什麼阿!別鬧了!那個澤村耶?!倉持不相信澤村目前有能力做這麼需要耗腦力的事情,而且要討論隊伍事情為什麼是跟二年級的經理討論,要討論應該也是跟同年級的經理,唯、幸子討論吧,她們的經驗比二年級的多吧!
"最近我也沒聽御幸說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你想太多了吧~阿園!"倉持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從他最近對御幸的觀察,御幸目前在隊伍上應該沒有什麼獨自承擔壓力、或需要幫忙的狀況,御幸最近時不時會和阿邊在討論隊伍的事情,而且距離下一次的大賽也還要四個月耶...總之要煩惱或討論隊伍的事情的話,也不是最近!倉持確信。
"疑...?那為什麼最近都是御幸和澤村一起回家?他們不是在討論隊伍上的事情嗎?"前園疑或的問倉持
"不接我的球..."降谷的怨氣,身後青色火焰繼續燃燒著...
降谷、金丸也一同順著前園的目光看向倉持,露出不解、等待解答的面孔。小野雖然也不知道答案,但他潛意識就覺得這件事可能很麻煩....露出有些掙擰的表情望向倉持.......。
看著前園、金丸、降谷的表情,倉持不知能說什麼,看著小野的臉....,他只能嘆口氣。他能說什麼阿~別害他阿,他不想惹什麼麻煩。
正當他打算回答他哪知道的時候,春市和東條等其他二年級的球員剛好進到室內場。正好看見聚集在離門口不遠處的前輩們、同年級們,因為他們站的地方看起來是會阻擋通行的地方,以為發生什麼事情,想說上前了解一下狀況,看是不是有自己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前輩們、信二、降谷...發生什麼是了嗎?怎麼聚在這裡呢?"東條和春市接近,看是發生什麼狀況
"阿阿、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拉...剛剛是在討論澤村和御幸學長...."對於剛剛的談話內容,金丸有點不知道怎麼簡單統整回答東條他們,東條聽到「澤村」和「御幸學長」這兩個關鍵字,變喚起剛剛送春乃回去時聽聞的事情,不假思索的說道"疑?你們是在說澤村中午會和御幸學長在操場觀球室討論事情嗎?剛剛我們送吉原回去時,吉原說她中午看過幾次....",春市接著說道"感覺澤村最近變得可靠了呢!也在幫忙分擔隊伍的情呢"說著心裡感到一些欣慰,感覺澤村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御幸那小子.....原來中午和澤村....,倉持在腦中串起幾些事件。中午教室內御幸的缺席、阿邊的話、前園的疑惑、降谷的不滿、木村和他在澡堂的對話...等。倉持腦裡的推理已讓他接近99%的真相,他對心中的概念有近10成的把握。倉持瞄了一下降谷、金丸、前園、春市,他們的表情仍是如之前一樣,但當他看相小野時,小野的雙眼似乎用力的注視著他。當他與小野四目交接時,他了解到小野心中也跟他一樣,對真相已有一定程度的把握。倉持也感覺到,小野和他都想要離開現場,對於御幸,身為球隊隊長、這些後輩的前輩、同年級的同學 ,實在不想和後輩多談什麼關於御幸的八卦,但是.....,但是前園還在那裡!
小野想說,這種八卦事情,還是不要在球隊裡宣傳的好,不然之後會很麻煩,嚴重點搞不好會破壞隊伍的和諧。倉持感覺的小野的訊號,小野覺得如果要離開的話,應該也要把前園給一起帶走,讓前園不要往奇怪的方向想。小野想支開前園。倉持和小野短暫的眼神交會,即明白他的想法,欲幫忙停止這話題....,但前園已覺得自身的責任心受到挑戰。
"御幸在想什麼呢?怎麼那麼見外阿?!找同級生幫忙不是比較簡單嗎?竟然還找學妹經理幫忙!我們身為同級生和副隊長都覺得很內疚....."前園皺起眉頭,看向自己的腳尖,覺得自己對不起副隊長這個角色、也對不起澤村這個後輩。倉持覺得必須要終止這話題,阻止前園無意的鑽牛角尖"阿園,別想了!我想御幸需要幫忙或想要誰幫忙的時候,自己會說的。"
可惜前園根本沒在聽。
"我現在就要去找御幸,前輩怎麼能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為難到後輩、況且我還是副隊長!我現在就要去找御幸說清楚!"前園練習的心情都沒了,想到什麼就立刻行動,他馬上轉身去找御幸。
倉持手貼著額頭,大聲的嘆了口氣,隨即跟了過去。而小野立刻支開二年級,叫他們應該把握時間練習,叫降谷再跟金丸重新熱身,等等直接幫他接球。反正他們身為前輩,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留給三年級自己解決了。
御幸剛洗完澡回寢室,坐在書桌前打開上次友誼賽的紀錄,看沒幾下便開始神遊,腦裡突然竄出某人稍早前紅著臉指著他的鼻子大喊的樣子,然後在他的捉弄下,臉紅到不行、眼淚快流出來的窘迫模樣,無意識的笑出一聲。
聽到自己的笑聲才發現自己竟然笑了出來,被自己的出神嚇了一跳,立刻往房間四周看去,好險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寢室....。怎麼才剛分開不久,就已經在想那傢伙阿,御幸有時候也對這樣的自己覺得很無奈,但有什麼辦法呢。
他想他應該最近在寢室常常想起澤村,常發呆或突然發出什麼聲音,所以同寢室的木村和光舟最近總是在....御幸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就是感覺,最近他的室友總時不時的注意著他。不過好家在,剛剛那失態沒有人看見,現在寢室只有他自己一個....。
御幸想說不能再分心了,要趕快處理其他的事情,他拿起水杯打算喝一口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寢室房門傳來大力的敲擊,伴隨前園的大喊
"御幸在嘛?我有事跟你談!"沒等御幸回應,房門被打開,御幸差點嗆到。
"咳、咳...怎麼了嗎?阿園?噢!倉持也在阿,怎麼了嗎?進來說吧!"最後那句有點多餘,他們兩人已進來房間,倉持也已把門關上。
前園來勢洶洶,一進房門就坐在地板上,倉持也跟著一起進去坐下,前園表情嚴肅又可怕,盯著御幸,用手往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地板,意思要御幸坐在他對面,御幸完全不知道來者要幹麻,但氣氛凝重,他只好先摸摸鼻子,坐在前園對面的地板上。
"說吧!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你知道這樣我們身為副隊長很受傷嗎?我知道你身為隊長,要煩的是很多、但你需要幫忙可以直說阿!不要搞的我們都沒再幫忙似的!我們也很想要協助你阿!!....你上次在春甲前的大賽也是這樣,受了傷也不講、什麼都自己扛....... "三人一起坐在寢室地板上,前園一開口就珠連炮似,把心中裡想的劈拉啪啦全說出來。
倉持坐在旁邊用手指挖挖耳朵,摳摳腳,眼光隨意打量著御幸的寢室。
御幸完全不懂目前是什麼情況,也找不到插話的時機點,就只能任由前園的指責。前園講了近3分鐘,抒發完情緒後,停了下來,再問了一次御幸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有什麼是副隊長可以幫忙的,請直接、現在、了當的告訴他們!講完,前園打直背脊,用鼻孔用力噴出兩道氣,雙手抱胸,認真的注視著御幸,似乎準備好接受御幸的請求。
御幸搔了搔臉,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前園,他最近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協助的事情阿~!而且下禮拜還是期中考耶,他們應該是要先想想期中考不要考砸了吧!御幸一頭霧水
"那個...最近沒什麼需要你們幫忙的事情拉...而且下禮拜是期中考...."御幸話還沒有說完,前園生氣的打斷他的話
"我話都說這麼白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需要我們的幫忙呢?我們就這麼不可靠嗎??!我們就比澤村還不可靠嗎??!!"前園大力的拍了地板,他覺得挫敗和失望,他難過原來自己在御幸心中一點忙都幫不上....,前園生氣的雙眼更用力的注視著御幸,眼中含著對自己、對御幸憤怒的水氣....。
御幸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傢伙在搞什麼阿??!御幸完全不懂前園在想什麼,也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他只能先從前園的話探視他的問題,安撫他的情緒....
"你說什麼...比澤村還不可靠??是什麼意思呢...?你怎麼可能比澤村還不可靠呢...你想太多了拉....阿哈哈....."
倉持在旁邊看了這場鬧劇覺得好笑,覺得再放任前園這樣鑽牛角尖下去搞不好會破壞隊伍目前的和諧,他可不想在重演,上次御幸和前園那樣,對於阿邊他們要不要退社的事情吵架,決定直接對他們攤牌。
"御幸,你就直接說你在跟澤村交往就好了嘛!"倉持邊摳著指甲內的汙垢,動著腳趾頭悠悠的說
"欸??!"前園和御幸吃驚的看向倉持
"阿園、你就別鑽牛角尖了,御幸最近在跟澤村談戀愛啦,根本就沒什麼在煩惱隊伍的事,所以他不是覺得你不可靠,你想太多了拉!"倉持邊說邊起身,拍拍身上和褲子上的碎屑和灰塵準備離開
"我先走拉!"倉持頭也不回的打開御幸房間的門,然後又關上,留下前園和御幸兩人驚訝又失神的望著門口。
寢室內一陣安靜,這一小段時間內兩人似乎都忘記要呼吸。
"痾、咳、咳...你和澤村在交、交往....啊?"前園吃驚的連話都說不太清楚,然後隨即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突然害臊了起來。他先打破沉默,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羞恥。天阿!!他在幹嘛阿!原來御幸跟澤村是在交往阿....他怎麼、怎麼.....天啊!他在衝動什麼阿!!!...他怎麼沒想到阿!!!
前園面紅耳赤,迅速的起身衝向房門,背對御幸,對著御幸的房門小聲地說
"對、對不起了、打擾你了....那個、那個、那個...來著的....祝、祝、祝你們交往順利、早生貴子...!阿、不對、不對! ...就、...忘了我說的話吧、...哈..哈...!"
前園可能有咬到舌頭,說完後立刻衝出房門,整顆頭都是紅著,紅到了脖子。
全房間只有御幸,一臉錯愕。
怎、怎麼被知道..了..。
御幸搔搔頭,嘆了一口氣,他想像到如果明天跟她說這件事被知道的話,他又要被唸上一陣子了....。當他這樣想的時候,手機正好響起,是那傢伙打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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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calm-readmanga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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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階堂記念病院シリーズ(2017全系列碟評重制版):Drama CD 碟評
*此篇標註為好孩子閱讀警告標章
獻給喜歡被支配的你,過激的淫慾問診。在醫院裡那無人知曉的情慾,無法克制的衝動脫韁而出,羞恥而無法抵擋的慾望。在耳邊細語、愛撫、被醫生們激烈的玩弄著…
我覺得我的堀川ごぼこ補完計劃正在姬友的鞭策下有著良好進度(抹臉給自己一個讚)基本上一整個系列聽下來,我覺得我可能要對上醫院要有陰影了(微笑)二階堂醫院全是衣冠禽獸的高大上醫生,太可怕了,女主不管是女病患、女護士、女醫師都逃不過魔爪,看了一看劇本娘的名字之後表示:沒有毛病,這很堀川。
這個二階堂紀念病院系列是沒有連貫劇情的,所以2015年出碟的時候我只clear了第二彈跟第四彈兩張,並且寫過單碟的完整碟評。Follow 我湯不熱的人可以直接點選本文旁邊的tag「二階堂記念病院」就可以看到。會聽第二跟第四只是因為1.我喜歡M男跟2.哄小孩用語一直是我的一個フェッチ(你這樣自爆好麼!)如果不是姬友大力推薦&督促估計花心如果可能不會把這一系列一起吃了,在這邊特別感謝姬友。
簡單來說這系列劇情力偏低,但是肉香四溢,不管前面概要寫得多麼冠勉堂皇到最後一定都是醫院啪啪啪的結局,絕對的。完美展現劇本娘堀川ごぼこ對醫生這個職業的偏好,她對大白袍一定有不可抹滅的愛(握拳)這次她欽點的CV也都是多采多姿的風格,一系列聽下來有各種不同的層次跟口味,對於我這個花心的淑女來說甚是滿足。
那麼就讓我帶著大家到二階堂醫院去掛號~
二階堂記念病院 第1弾 外科医櫻井の淫欲カル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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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外科醫師櫻井恭介(CV:木島宇太)自交往開始已經過了三個月。在他休假的時候久違地和他一起度過兩人親蜜時光,但就在那時手機突然響起。接到了醫院通知有重症病患需要他出勤,他馬上起身出門。但無法解消自己心中的灼熱慾望的你到了醫院找他時,就這樣和他在夜裏的醫院裏,被他激烈的親吻著…在那個誰都有可能發現他們的地方壓低聲音,深怕在醫院被人看見,卻無法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基本上沒有劇情的一碟(手動允悲)假日在家イチャイチャ→接到電話把女主放置Play趕往醫院→女主慾火焚身感到醫院找他→醫生在休息室裏醬醬釀釀女主→因為快被同事發現又把女主放置Play→拉著女主趕往高級小旅館完成本番(aka有錢人)。聽完的最大感想是:女主你一直被撩然後被強行放置難道不累嗎?不生氣嗎!!我覺得她濕了又乾濕了又乾(注意節操)套一句醫生的話,這就是身為外科醫生的女友的器量(攤手)醫生的姿♂勢非常充足,每次都能把女主弄得不要不要然後放置她(喂),但女主也不是省油的燈,上了小旅館逮到機會就口了醫生一發,然後快速本番。35分鐘肉量充足,台詞腥羶(比如說這碟就講了バルトリン液,還說什麼把我的XX大量澆淋在你的OO←我就隨便舉例個兩句),最後一邊啪一邊告白仍然是老大媽套路。喂!但是35分鐘真的不會太坑嗎???PS.本篇第二軌又出現了很老土的謎之BGM,明明是在急診室但兩人卻要趕往小旅館,有需要搞得像「救命病棟24時」or「大搜查線」那樣嗎?搞笑了啊!
アニメイト特典「風邪の櫻井先生をお見舞いにいったらイチャイチャしちゃったCD」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櫻井先生とふたりで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ひとりえっちなCD」
就像之前說到的,這系列的特典沒什麼創意,固定的換CV不換劇情,換湯不換藥。可能是因為做為這系列的第一彈還處於試水溫狀態,特典只有兩家。淡定的互相視jianオナニ跟生病Play,也是毫無劇情可言,我全程專心吃肉。生病了的醫師略帶弱氣像個孩子很可愛是聽點,而女主妥妥主動上門來照♂顧他,全在預料之內。
CV木島宇太,木島老濕之前一直給我年下健氣可愛的印象,直到聽完Sexual Philia之後我整個改觀。其實二階堂這張外科醫用的聲線沒有SP那麼低,但是抖S俺樣的演技讓我眼前一亮(?)雖然本番最後總聽起來有點腎虛跟受氣但不是重點,我還是要說ご馳走様でした!木島老濕說一些色色髒髒的台詞6得很啊!堀川老大媽請務必繼續愛用他!17年都沒見到他啊!淑女們需要他!
二階堂記念病院 第2弾 リハビリ医葉庭の淫欲カル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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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骨折而入院的你,葉庭馨(CV:紫原遙)則是你的復健醫師。在復健療程中總是認真地對待你的傷勢,每當眼神交會之時他總會羞怯地臉紅說話開始打結跟口吃。面對這樣容易緊張又純情的葉庭醫師的你動了情,就在出院之前展開了對他大膽的追求,還強勢地吻了他,試圖縮短你與他的距離。
2015年兩年前聽這張的時候就很喜歡,現在聽還是很對我胃口(說穿了就是一個擁護M男的淑女←允悲)我覺得這張的劇情比外科醫還要因吹斯汀一些,應該說高能的是女主(驚)被復健師照顧照顧了之後就對人家動了心,一旦確認目標之後就強勢追求的女豹子一般的女主,非常GJ。大概是欺負純情認真又弱氣的漢子是她的興趣吧,連人家推著輪椅帶她到後花園都可以把人家的吻給奪走,隔天一起練習走樓梯的時候也可以把人家拖到小角落然後扒光褲子然後吃乾抹淨口一發...膽識非常過人。最後是在出院前一天在夜裏的病房裏把人家用繃帶把手綁在床頭板然後吃了,最後當然是兩情相悅的女上本番,可以說是水到渠成的發展(淡定拇指),女主的撩漢技能已經點爆。總的來說復健師是個認真忠犬的好老公類型,一旦收服之後便服服貼貼又很可愛,甚至還秒速求婚,完全是個老婆痴漢的料。艾瑪,我最喜歡這種男主了,自是不必多說。
アニメイト特典「葉庭先生とふたりで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ひとりえっちなCD」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風邪の葉庭先生をお見舞いにいったらイチャイチャしっちゃったCD」
同樣是互相視jianオナニplay,我還是比較喜歡復健師的。兩個人本來在家很悠閒的喝茶,女主此時必須肉食,就提出了我們來醬醬釀釀吧(默)像我這種對漢子自撸有興趣的淑女可能不在少數,但這張非常美味,說穿了我大概是喜歡聽紫原遙破廉恥吧(你夠了)生病Play特典的萌點在於本來很弱的M男復健師生病之後更M了(抹臉)最後還小小不要臉的跟女主要求要女主一輩子照顧他,如果女主生病了他也會盡全力照顧←皇爆的碟子然而台詞很萌萌噠。
CV紫原遙,也是2017完全不見蹤影的SSR馬甲。其實他的聲線很特別,厚實而沙啞的中音(少年音也在他的range裡,而且氣質挺獨特,比如4色の支配者と反逆の業火 白之王)。在一票馬甲聲優裏面,他的聲音可以說是獨樹一格。而變態氣質也是賣點之一,比如淫惑の箱庭裏的Luciano就病得不輕,嘛,Operetta社專注生產犯罪病嬌30年,紫原就是一好手。這碟M男就詮釋得很不錯,一旦開起開關之後妥妥的痴漢M,也是H的時候略顯誇張的演技,但我挺喜歡的。
二階堂記念病院 第3弾 内科医羽生田の淫欲カル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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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胃痛已經持續了一個禮拜而來到醫院看病的你,正在等著消化內科的看診。走出診間叫你的是個眼睛大大猶如少年的醫生-羽生田慧(CV:あさぎ夕)被他涼涼的手觸診,你的身體不自覺產生反應卻被他當成了好玩的惡作劇,然後被他親吻,這是羽生田醫生秘密診察的開始。在外頭人來人往的診間拼命抑制聲音,被他情色的惡作劇調戲著。他總是喜歡在你耳邊說些壞心眼的話,以他的方式佔有你。而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霸道小惡魔瑪莉蘇正太胃科醫(二哈)也是沒什麼劇情可言的一張。就像前面說的,女主因為胃痛來到二階堂醫院看診,進到診療室之後就被正太醫生偷親了一口,還開始對身為病患的女主毛手毛腳= = 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屁孩的醫生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女主察覺不對勁,卻被他說了一句不需要大聲呼救,因為醫院上上下下的同仁他都打點好了,叫破喉嚨也沒有用,乖乖接受淺規則被我好好玩弄吧(默,感受到了人性的墮落)你們這下知道二階堂醫院都是些高大上的衣冠禽獸了吧!看清事實吧!第一次看診算是未遂,第二次就妥妥本番吃乾抹淨了,還特別挑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其他醫生護士都支開,只剩下他倆,這個醫生果然不是吃素的。小惡魔本性表露無疑,一直說著女主是他的東西,別想再離開他了。我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壞的孩子。。。
アニメイト特典「羽生田先生とふたりで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ひとりえっちなCD」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生まれた日を羽生田先生に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祝ってもらうCD」
シーガル特典「風邪を引いたら羽生田先生がお見舞いにきてくれてイチャイチャしちゃったCD」
第三彈之後特典妥妥變成三家,E社騙錢的意圖表露無疑,多出的一家特典都是男主角醫生的生日特典,女主還是會被666地吃掉,這是一定要的。三個特典無疑都是展現這個多金正太碼麗蘇醫生的淫威,家裏有管家爺爺,有女僕,爸媽還可以因為想吃小籠包而當機立斷馬上買張機票飛去台灣(笑哭)生日當天乘著加長禮車去接送女主….還沒說到他家裡是醫生世家,家裏也是開醫院的,他在二階堂大概只是因為這是間有毛病(斜��)的醫院,他根本不缺工作啊尼瑪。所以他要女主以後不要再到二階堂去看病,到他家就好了,包她藥到病除(誤)果然扒下高大上男主角的假面具讓他們露出淫邪的真面目是劇本娘老大媽的愛好啊。
CVあさぎ夕的聲音簡直可愛到犯罪,差點又要叫警察杯杯把自己抓走(遮臉)全程都是小惡魔奶糖音,比下一張小兒科醫生更像是在哄孩子,完全無法直視了。各種汙力滔滔的台詞都掛在嘴上,あさぎ夕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這次的聲線是他拿手的可愛正太音,高音無懸念。Kiss跟腎都在正常發揮水平,把這個肉慾正太演得很活靈活現,容我再說最後一次,這是犯罪。
二階堂記念病院 第4弾 小児科医光永の淫慾カル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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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科醫師光永一弘(CV:佐和真中)是跟你一起在小兒科工作的同事。身為護士的你,因為喜歡和小朋友接觸而選擇了在小兒科任職。但是自己怎麼樣都沒辦法跟小孩子處得來,正因為這樣而感到苦惱的你被光永醫師叫了過去。他希望能教導你如何正確跟孩子溝通進而讓他們對你敞開心扉,他說首先要將 “你”當成小孩子一樣對待。
也是兩年前就聽過的碟子,而兩年後我還是很怨念佐和真中稱霸馬甲碟之王已經行之有年卻還沒出演有小小孩的把拔,讓淑女我不禁嘆一聲可惜。這碟他哄女主的聲音簡直蘇到沒有我,口氣可溫柔了!但是我簡直不能直視他把成年人的女主當作蘿莉哄,還哄騙她做各種沒節操又色色的事情。我還不想說當時我曾YY過這碟的女主角是真‧蘿莉(堀川老大媽表示她不想去坐牢),結果不是,劇情選擇了一個在小兒科抱著遠大抱負的新人小護士因為了解到小孩不是好惹的(X)而開始懷疑人生,小兒科醫生非常好心的想要talk talk開解她,進而把她當作幼齡化來調教(X)騙砲(X)這碟除了醫院診療室內的play還玩了公園青jian野外play,兔子形狀的電動小玩具play,肉戲也是6得no more me。最後還是很套路的來了邊啪邊告白,皆大歡喜的結局。
アニメイト特典「光永先生とふたりで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ひとりえっちなCD」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風邪をひいたら光永先生がお見舞いにきてくれてイチャイチャしっちゃったCD」
シーガル限定盤「誕生日に光永先生とイチャイチャしながらお空の上でお祝いしてくれるCD」
同樣是互相視jianオナニplay、生病Play跟生日啪啪啪的三特典,我感覺戀童癖hentai感比本篇少了,估計是因為本篇已經告白+調教成功,已經好好把女主當成成年的女性看待了,真是太好了(生無可戀的臉)。肉香四溢的三個特典,基本上title已經說明了特典劇情。
堀川老大媽的親兒子一號佐和真中,走到哪都能看見他英姿飄爽的身影(O)這次的ぷちhentai感覺非常正直汙,私心覺得他的小兒科醫生已經不是ぷち而是個大hentai了(你閉嘴)這次佐和用的是定番溫柔尼桑系青年音,聽起來有種潔淨感,這點一直非常為人津津樂道,然而戀童(No)腎力十足,台詞也是各種嘴上飆車,不容小看。
二階堂記念病院 第5弾 耳鼻科医宗矢の淫欲カル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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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矢朋之(CV:明日野将)是二階堂醫院的耳鼻喉科醫生。你是年長他兩年的前輩,他一直很喜歡你,但卻都沒能對你出手,一直將他對你的心意埋藏在心底。就在那天,你即將高升轉職至其他的醫院,他聽到這個傳聞之後就將你約出來,態度有了極大的轉變。不斷地可求你疼愛他,希望你責備他。但有時又會在你耳邊細語,想要獨佔你…試圖讓你沉溺於他。
非一般的故事,這次的耳鼻喉科醫生是又S又M的異種,你們沒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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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本身也是有點duang duang的,女主自己也是耳鼻喉科醫生(難得不是護士或是女病患),前輩女醫生設定滿新鮮,而且女主是個職業生涯蒸蒸日上的大好女青年即將要高升調派到其他醫院。本來小透明毫無存在感的耳鼻喉科醫生男主感受到了陣陣的危機,從唯唯諾諾的乖順小綿羊一下子就爆發成是告白狂魔(誤)跟人家告白完後馬上就上壘真的不要太快喔。一開始是side M的痴漢表現,對女主又親又摸,還讓女主撸了他一發,然後素股。我本以為他是個DT,但他實在太老司機了,我根本不相信(攤手)接下來女主的歡送會,等大家都回家之後兩個人又工口了起來,這此女主還把他的手綁起來,然後也是各種玩激哭比跟撸他,身寸的SE好高能。嗯,然後我覺得耳鼻喉科醫生不是一般的M男,把他虐一虐之後開始得寸進尺,還會敬語拜託女主給他口了,某個奇怪side S開關就這樣突然Switch ON!這有點叼。老話一句,究極的M其實是S,命令他人來滿足自己的被虐慾望。這張的本篇收錄是系列最長的也是最慢本番的依張,足60分鐘的收錄時間,也是系列良心了。其他大概都是30-40分鐘不等的本篇長度。最後耳鼻喉科醫生表示會常常搭新幹線去找女主,遠距戀愛達成,妥妥HE。
アニメイト特典「宗矢先生が貴女を想っていることをひとりHで表現してたらイチャイチャしっちゃったCD」
ステラワース特典「宗矢先生は風邪をひいてても、会いたくて��おしかけて、お見舞いされてイチャイチャしちゃうCD」
シーガル特典「貴女の誕生日にふたりじめしたお庭で奉仕してくれる宗矢先生を縛っちゃうCD」
最後再來一次互相視jianオナニplay、生病Play跟生日啪啪啪的三特典,港真我覺得三特典的耳鼻喉科醫生感覺比本篇要S一些,可能這個角色的套路就是一路開始M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開始S,而他的S也不是虐待女主而是很會求女主對他這樣那樣。生日啪啪啪特典是野外,在耳鼻喉科醫生家的庭院裏,把他綁起來然後上了…看來又是個有錢人(重點錯誤)總之安心吃肉的三特。
CV明日野将=金田亮=マーガリン天狗,他也可以說是換馬甲小王子了(誤)印象中好像這是他唯一一次演M男?其他都是可愛的年下or小哥哥角色,糯糯糊糊的年下音挺可愛,跟あさぎ夕正太音比起來他多了憨憨的氣質吧?喘起來略受,估計也是因為這次M男醫生的角色需要,親親是比較可愛的孩子風格,色氣有待加強。
總評,整個系列聽下來,我的喜好度應該是葉庭=光永>宗矢>羽生田>櫻井,純粹是個人喜好,你們也知道我喜歡M男啊(笑而不語)羽生田比較沒那麼戳只因為我通常不太吃正太小惡魔屬性,櫻井那張則是劇情力太低,雖然CV木島老師的表現可圈可點。總的來說,超級推薦給對醫生大白袍有フェッチ的淑女,醫生系列滿足肯定能滿足你們。喜歡吃高能yin靡的肉也很推薦,本篇吃不夠還有特典等著,本人親測很頂飽(?)的一個馬甲碟系列,只要你不嫌膩(允悲)堀川的劇本品質有保證,入教保平安!
以上。
推薦指數:7.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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