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浪咖啡怎麼去
Explore tagged Tumblr posts
Text
【拾浪咖啡】北海岸海景咖啡店推薦.寵物友善
海岸第一排的景觀咖啡廳,就像來到國外不管室內還是室外都很好拍,還有必吃提拉米蘇,Google高達4.3顆星! Continue reading 【拾浪咖啡】北海岸海景咖啡店推薦.寵物友善

View On WordPress
#北海岸 咖啡廳 海景#北海岸 拾浪咖啡#北海岸咖啡店推薦#北海岸咖啡廳 寵物友善#北海岸咖啡廳2023#北海岸咖啡廳2024#台北 北海岸咖啡#拾浪咖啡#拾浪咖啡 menu#拾浪咖啡 交通#拾浪咖啡 寵物#拾浪咖啡 訂位#拾浪咖啡廳#拾浪咖啡怎麼去#拾浪咖啡的圖片#拾浪咖啡的評論#拾浪咖啡附近景點#拾浪咖啡預約#石門 拾浪咖啡#金山 拾浪咖啡
0 notes
Text
東京8平米
[書摘1]
我發現離婚之後有個好處,你再也不會對婚姻這件事抱有幻想或憧憬,所謂別人家的幸福也不會讓你心中泛起漣漪,面對他人這種善意的話,更能以微笑敷衍了事。
[書摘2]
中國朋友偶爾提起買房的問題,但身邊的日本同齡朋友中買房的很少���搞音樂的、開餐廳的、攝影或寫作的、公務員、書店店主、編輯、廣告製作人或酒吧店主,和這些朋友們在一起從來沒聊過買房,父母看我過著「滾石」般的生活也勸我不要買,所以我對買房這件事並不上心。在日本買房的中國朋友倒挺多的。
[書摘3]
這是搬了這麼多次家之後得出的結論,只要能夠保持基本的衛生條件(包括採光和通風)以及健康需求(包括噪音小和空氣質量好),房間的大小或裝修好壞和你的幸福指數沒有太大的關係,更重要的反而是人際關係和你的行動力。四張半榻榻米的面積,也是日本茶室的標準面積,據說茶室含有時間和空間的一切,還需要更大的房子嗎?
[書摘4]
她好像沒那麼在乎這個話題,邊把衣服放進洗衣槽邊問:「沒結婚?」
這種場合我會很坦白,小舖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對方是女性,又是和路人差不多的陌生人,跟自己的生活關係不大。「離了,才搬到這附近。」
阿姨沒有太大的反應,把洗衣粉撒在衣服上,淡淡地說:「我呢,離倒是沒離,是逃出來的。大下雨天,離家出走了。」
我就「哦」一聲,把身體側倚著空的大洗衣機,看著阿姨。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面對開始嗡嗡響的洗衣機繼續講自己的故事。
「我是秋田縣出生的,老家就在鄉下,除了田地啥都沒有,那裡的年輕人一到某個年齡都會想辦法逃走。農家找媳婦很困難,我還在初中的時候,一些人家開始找各種藉口來我家看我,比如喝水呀、聊天呀。很討厭、是不是?我高中一畢業就來東京了。當時什麼都沒想,只要能離開鄉下就行。後來遇到那個男人,我馬上答應結婚了。十九歲呢,啥都不懂。結果這男人是個爛貨,把人當作奴隸一樣,還打我。比如說呀,我在超市買了一個豆沙麵包,快過期的,打折後才五十日元。他看到後就打我,說是浪費錢。有時候,我有點不舒服,在榻榻米上躺了一會兒��他就跑來使勁踢我一腳。就是這麼個男人。但我忍著,為了小孩。」
阿姨這麼忍耐了四十年,這些年間丈夫的小生意有了一點成果,還開了三家分店。這背後當然倚賴糟糠之妻,阿姨能省就省,不分晝夜地工作、照顧家人、做飯、打掃。然後到六十歲那年,她終於忍不住了。
「有一天下了大雨,我就在等這一天。因為下雨的聲音大嘛,他不會聽到我開門、關門的聲音。趁他睡覺,先把事先收拾好的東西從窗戶扔到路上,打電話叫出租車。我跟司機說呀,車要停在我家對面的美髮店,看到車來了,我把路上的東西撿起來,上車走了。孩子已經長大,都嫁出去了,心裡沒有牽掛,那個男的後來怎麼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阿姨現在住得還算舒服,還好親妹妹嫁到有錢人家,車站前的大廈就是妹妹家擁有的不動產。妹妹把其中一處房子打折租給阿姨。她說這也算自己有福氣。
[書摘5]
泡澡讓人保持精神健康,這並不單單是我的主觀想法,據東京都市大學人間科學部早坂信哉教授的調查,每週至少去一次錢湯泡澡的人有七成以上感到自己「非常幸福」,比從不去錢湯的人高了二十多個百分點(抽樣人數為558人)。早坂教授解釋,錢湯的浴池比家裡的浴室寬綽許多,但這並不是唯一讓人放鬆的原因,錢湯裡若即若離的人際關係也非常重要。這裡的人際關係和職場不一樣,它和你的得失無關,而是能讓你從另一個角度看社會。
[書摘6]
「在黑暗中和別人一起看電影,你會聽到別人的笑聲或哭聲,慢慢體會到什麼東西叫作幽默,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人感動。若你在自己的床上單獨躺著看電腦(屏幕上的電影作品),這也是一種經驗,卻是單向的,你不知道讓自己發笑的場景,別人看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再比如,在電影院裡偶爾遇到吃東西聲音很響的人,又聽見一個大叔罵了那個人,你就會知道自己發出的聲音大到什麼程度會引起別人的不愉快。我們就是這樣學會和別人共處的技巧。」
[書摘7]
「我們辦通宵放映會的根本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重點,就是我們想通過通宵放映跟年輕人說,���個人的人生都很有意思。你想想,有人喜歡在週末的晚上出來看通宵電影,這種生活方式已經有一點與眾不同,他們很可能屬於不那麼容易融入主流社會的一群人。我是希望新文藝坐能為那些人提供一個安心坐下來的地方,這裡放映的電影也許很小眾、不主流,但我們就覺得這樣很好,這才是人生嘛,每部電影、每種人生都那麼不一樣,每個作品都那麼好看。那你也一樣,和別人不一樣沒關係,這是好事。我也是過來人,吃過苦,遇到過很悲傷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電影救了我。所以我相信電影是有力量的。」
[書摘8]
「我給她們準備三個專用的杯子,和客人用的不一樣,我讓她們自己倒咖啡喝,喝完要自己洗杯子。後來她們來找我說,還有兩個女同事想來這裡抽煙,被我拒絕了。我的意思是,我這裡只能照顧三個人,不能再多了。但我告訴你為什麼吧,因為女性喜歡小團體。若有四個人,她們會分成二對二,五個人就會分成三對二,成了群的女生免不了產生對立。三個人就不好分嘛。我這個人還算會善待女性,因為我相信女性會帶來福氣的,開店需要這種福氣,你想想如果店裡一個女性客人都沒有,整個氛圍給人的感覺會不會很不一樣?所以我很歡迎你,也歡迎她們來這裡,反正這家店本身允許客人抽煙的。但善待別人的同時,需要有一個明確合理的界限。」
聽到「界限論」之後,我開始從不一樣的角度看待大澤先生,我欣賞他的思考方式,很現實也很有效率,不欠人情也不會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書摘9]
我有一次在JR中央線的車上看見過色狼,有個女生叫了一聲,那個男的就跑走了。我和周圍的乘客一樣,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是不知所措。事後我特別慚愧,自己怎麼這麼沒用啊,活了這麼久連抓個色狼都不會。後來呢,沒想到機會來了,我那天剛辭職,同事們為我辦送別會,我也喝得一塌糊塗。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一個色狼,這次我抓住他不肯放,與受害的女孩子和另外一個目擊者一起到警察局。結果辦完各種手續已經凌晨五點,天都亮了,也無所謂,我反正辭職了嘛。警方給我謝禮,五千日圓(約合人民幣兩三百元),跟我花的力氣和時間相比完全不划算,但假如讓我再遇到一次,我還是願意抓犯人。我想說的是,你跌倒的時候,周圍的乘客肯定想幫你的,但可能跟那天的我一樣不��所措。也有可能,他們以後哪天會鼓起勇氣幫助別人。至於那位拿長傘的上班族,你就別管,很多上班族就是那樣,在公司裡的不滿不知道怎麼發洩,只知道欺負弱者。
[書摘10]
其實這家蕎麥麵店在點評網上的評價非常少,評價分數也偏低,但我們還是願意來這裡。估計在東京,在日本其他城市或國外很多地方,和她一樣的老闆娘和小餐廳們,經營不是為了曬圖或讓人評價,開店就是為了生活,來店裡的人也是為了吃喝聊天,而不是評價或打卡。
[書摘11]
友情是一種親密、因此又難免陷入封閉的關係,而在職場或餐館等場所的偶然相遇和擦肩而過是一種開放性的關係。這些不經意的場合中你都能找到氣味相投的人,這種經驗自然讓你和眼前的世界建立信賴感。因為外面世界的風浪顛簸,你確實會受到傷害,而在蕎麥麵店裡的對話帶來的欣慰,就像是一束陽光,鼓勵你往前再多走幾步。
[書摘12]
我常常一邊做功課,一邊聽明星或搞笑藝人主持的民放節目,他們講戀愛、減肥、失戀、將來的夢想、音樂或寵物話題,這是一個世界;然後把頻段調到NHK,就聽到離異、死亡、回憶、戰爭,老百姓平淡生活中的快樂和歡笑,這也是一個世界。彷彿我在那段光陰裡就能學到人生的各種活法,明白世界並不是單一的。
[書摘13]
桂枝雀的落語小品《山的遠方》開頭是一個中年人的獨白,他抱怨城市裡“996”的生活狀態,同時懷疑人生的意義,一個週末他隨便搭乘列車來到了鄉下。走在山路上,他看見一家破陋的茶店,主人是一位和藹的老太太,中年人問她住在這裡的感覺如何。老太太回答說還挺滿意的,一年四季如畫,滿眼的綠色雖然看起來單調,但實際上每天的風景都有變化,一點都不會看膩。中年人聽完也點頭道:“嗯,是呢。‘在山的深處、天空的遠方,有幸福之所在’,那一句應該指的是這種地方吧。”
沒想到,老太太點點頭回道,這附近確實有「幸福」。中年人以為她在開玩笑,老太太倒挺認真的,還指著對面一座山頂說,過了那裡的一座山,再過一座山就能抵達一片很大的草原,「幸福」就在那裡。她還描述了「幸福」的模樣:那是一種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也看不出哪邊是頭哪邊是尾巴,它就那樣在草原上走來走去。中年人半信半疑,就問老太太怎麼能知道那個東西就叫「幸福」。
老太太於是把自己的一段人生故事娓娓道來,她是一個孤兒,因為外貌不佳、性格也有些陰鬱,故此從小被人嫌棄,長大之後也沒什麼朋友,還得了絕症。她正要到池邊投池自盡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一位白鬍鬚的老人,他說他可以讓她抓住幸福,並把她帶到一片山裡的草原,在那裡她看見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在蹦蹦跳跳。她一看見那個東西時心裡感到莫名其妙的舒服,好想抓一個,但明明抓到了,一看手裡卻什麼都沒有。老人對她說道:「幸福這東西你越想抓就越難抓。」
於是她在山頂租了一間小屋,開了一家茶店,每天去草原試著抓「幸福」。就這樣過了三年,在她已經不在乎它的時候,她忽然抓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幸福」。
中年人聽到這裡很想知道抓住「幸福」的感覺到底如何,老太太想了想說,這很難說明,實在要說起來是這樣的:「天上有太陽,這些山裡頭的樹木也好,小鳥、昆蟲也好,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活著。然後就覺得這一切非常難得,內心感到慶幸。」她接��說,其實城市裡也能抓到「幸福」,中年人搖搖頭說不可能,因為詩歌裡也說了,「天空的遠方才有幸福之所在」。
老太太也沒有否定,而是笑眯眯地提醒他:「那是沒錯。但對於住在山的深處、天空的遠方的人們來說,你所在的那座城市,就是要越過山脈才能到的地方呀。」
[書摘14]
日本俗話說學藝要從六歲的六月六日開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段呢,有人說世阿彌在能劇理論書『風姿花傳』中寫到,「學習此藝,自七歲開始為佳」,書中的七歲是虛歲,按周歲就是六歲。還有個說法是用手指數數從一數到十,按日本的方式「六」是小指單獨張開著,而其餘各指握於掌心,這像是小孩站起來、獨立的樣子,人們讓孩子學藝也就是為了讓孩子以後能夠自立謀生,故此用「六」字表達對孩子的祝願。
[書摘15]
我這麼快選出老師,而並沒有去「貨比三家」,其實是來自過去在台北教日語的經驗。當時我有幾位日語初級的學生,教學方式為一對一,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凡是很會挑剔的學生,比如對老師的年齡、性別、口音或上課使用的課本等方面要求太多的,一般很容易半途而廢,有的還沒掌握平假名五十音就不想學了。而有的學生對課本和老師要求都不高,不管怎麼樣先通讀教材,整體感知至上。這類學生一般在上課期間會保持開心和積極的態度,除上課之外還通過動漫、電影或流行音樂等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保持對日語和文化背景的興趣,學得更快。
這個經驗告訴我,學習這件事情不能對老師要求太多,尤其在剛開始學習的初級階段,很多事情得靠自己學習,付出多少努力就學到多少。另外,到了這個年齡重學三味線,我也沒有想要成為高手或專業演奏者,在找老師之前反覆考慮的是時間問題,自己在每天的生活裡能否騰出練習時間,哪怕半小時也可以,就是要讓自己每天和三味線有接觸。
[書摘16]
這一點我還是感謝母親多年前為我付出的努力,雖然她經常用尺子打我的手指,特別生氣的時候不給我吃晚飯,但多虧她的堅持,我後來有了一個「基礎」來讓自己度過困難時期。那是什麼樣的「基礎」呢,是一種把控自己的方式,每天保持一個節奏,在某一個時段你必須把其他事情都放下來去練習樂器。讓孩子學到這一點、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母親必須犧牲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方可。估計她自己也想都沒想過在數十年後三味線會以這種方式來安慰女兒的心,但也許教育的目的就在於這一點,其實每個父母,誰也無法預測孩子以後的人生會如何,但教育(這裡指的並非是知識)能為孩子多做些準備,以便他/她在以後的日子裡能用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摸索答案,並往前走。
[書摘17]
我們一般把人類稱為「理性者/Homo Sapiens」,而我曾經在人類學課程裡學到過,人類還有不同屬性,如「製作者/Homo Faber」「遊戲者/Homo Ludens」等。這「遊戲者」一詞來自荷蘭學者約翰·赫伊津哈的著作『遊戲的人』(1938年),作者討論遊戲在文化和社會中所起的作用,也強調遊戲在人類習性中的重要性。我們到什麼年齡都需要玩一玩。花三年時間辦一次祭祀、長這麼大才學會三味線,都是毫無效率的事情,搞不好還會耽誤工作。但如果這些事情從我們生活中統統消失,人生又有何意義?若沒有為了這些無用的事情而拼的人,社會還能有趣嗎?
0 notes
Text
在多數我能看見她的時刻,她都在微笑,不是只對我這樣,而是她幾乎總是在微笑。
我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但她通常會又一次的以微笑帶過,後來越來越覺得自己繼續問下去只會演變成熱臉貼冷屁股,也就沒有開口再問過她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會有這種莫名的習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卻就是這樣下去了的那種習慣。要我舉例的話,大概就像有些政治人物會不自覺的抓頭,或是我認識的另一個朋友,只要見到新朋友就會比出很嘻哈的手勢,通常是比七。
我時常在一些日子看到她。沒事時,大家都喜歡跟她聊天,她大概是很有禮貌的人,應對不同的人,都用那招牌微笑,仔細地聆聽對方說話,靜靜地等待對方說到她也不打算回應的時刻,一個對方有尷尬的自覺的時刻,然後輕輕地結束對話,輕到像是樹葉飄落水面那樣,接著可能又要接應另一個人的社交需求。
我後來都習慣了,就只是在附近喝酒或是抽菸,聽著那些試圖搭訕她的人的故事。不得不說,這些喝得比我醉的人說的那些精彩的經驗,或好比鉛球大的挫折,都比任何可能我在咖啡廳偷聽到的故事好聽得多。
那天阿彬看到她,便乾了一瓶台啤,開始說自己上個禮拜發生的事。阿彬是台中人,上禮拜家中二老生日在同一天,只好驅車下台中。回家的路上順便去銀行開戶,卻遇到了有人持槍搶劫。我是從這裡開始認真聽這個故事的。他說那搶匪拿著一把像是GLOCK 17的改造手槍,指著銀行行員說,搶劫不許動。他當下嚇壞了,本能性地退到一旁,雙手手心朝外舉到肩膀,心率至少120起跳。行員很幹練的把現金交給那個搶匪,他臨走前還罵罵咧咧,嫌這次搶銀行的得手金額太少。那是阿彬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他說。她聽到一半,從微笑到緊張,隨著阿彬的故事起���,到最後鬆了一口氣。
我只覺得這是個譁眾取寵的故事,真實性如何我不知道,我只是推論,這個故事應該不完全真實。
她喝了口啤酒,有人見狀又遞上了一瓶帶有酒嘴的金賓威士忌,她禮貌性的接下,然後不碰酒嘴地倒進嘴裡。喝完那口,她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轉頭時順勢帶動她的短髮。我一直不懂眼睛亮了一下是什麼意思,大概很適合用來形容當時的我。我抽著菸,紅色軟盒的萬寶路,也回視她一眼,把已經空的菸盒揉成一團,丟進旁邊已經堆滿酒瓶的垃圾桶。
我走向她。
「妳要陪我去買菸嗎?」我靠近她耳邊,漫不經心地說,沒有在期待什麼。
「好,我要順便買水。」
她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很快起了身,接著我們趁著行人號誌燈轉綠時一起走過馬路。
「如果是妳,遇到這種事,會做什麼?」我問。
「你是說,剛剛他說的那種事嗎?」
「對,遇到搶銀行的話。」我說,然後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我要想想,買完再告訴你好嗎?」
「要是我遇到的話,大概會當作沒看到,然後像什麼都沒事一樣的走出銀行吧。」
「真的能當作什麼都沒事嗎?」
「現在要假設的話當然會這樣講,不過實際發生的話,我自己會做出什麼我現在其實完全想像不到。不知道妳有沒有這種經驗,有一件事妳已經在心裡排練了無數次,等到真的發生的時候,卻發���其實自己完全沒辦法照著自己心裡的那齣劇本走。」
我們到了,走進超商,我只買了一包寶亨九號,是一包涼菸,我記得她不特別喜歡萬寶路,而她也很快的出來。我遞過去一根煙,幫她把煙點起來,迎來我們都擅長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菸到盡頭,對我說:「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應該會嚇到找地方躲。」
「是嗎?」
「會很害怕吧,當生命在短時間內突然被別人決定,成為別人指尖的螞蟻,這種事正常人都會害怕。」
「這是在暗指我不是正常人嗎?」
「不是那個意思。而且說不定你其實根本就怕得要死,只是在這種假設的情況下,你乾脆直接假裝不會怕,其實你在裝酷。」她說完之後笑了出來,我也只能配合著乾笑,有種小孩子做錯事的感覺。
「你怎麼不說話了?」她問我。
我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想著這種情況下該做些什麼比較好,然後念頭被它自己給打消。
「我們回去吧。」我說。
「好的,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就是想回去了,等等也許會騎車回家,我今天沒有喝酒。」
「是嗎?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才喝了一瓶啤酒。」
「那是6個小時前的事。妳想走了嗎?我記得我們順路,如果妳願意的話,可以載妳回去。」
「也好。」
我們肩並肩走回我的機車,沒有回去找朋友們道別。有些人,下次還是會遇到他們,如果真的不幸發生了什麼,那只代表緣分盡了。
回去的那段路不長,不到一公里,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跟著她手擺動的頻率擺動,隨即等待一個自然,恰當的時刻。我拉起她的手,她沒有甩開,我們都沒說話,就這樣牽著手回到我停車的地方,很自然的再放開手。
我拿出車廂裡那頂安全帽,確認沒有夾到頭髮,幫她戴上。她看著我微笑,眼神有些迷茫。
「很醉嗎?」我問。
「有一點,而且也很累。」
「那我們快走吧,以免妳睡著。」
我們騎在接近清晨的羅斯福路,她在後座像是睡著一樣沒說話,我想她是真的睡著了。我騎得很慢,時速應該只有二三十,因為不確定她會不會不小心掉下去,只能用比較安全的速度,也延長了我們相處的時間。7月的清晨路上沒什麼車,天色微亮,風吹在臉上的像是布丁,行人也很少,騎在路上很舒服。我其實也很累,為了提神,我不停咬自己的嘴唇,終於是平安到了她家樓下。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色如同魚肚般白。她家樓下有幾隻流浪貓,在一旁的階梯上,陽光照射到的區域曬曬身子,看了我們一眼,便打了呵欠繼續發懶。
她向我道謝,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眼裡的倦意,問我要不要去樓上休息一下再回去。她家離我家有一段距離,我不停在腦中思考,怎麼做會比較好。我點起一根煙,聊起小時候在學校偷養過的一隻毛毛蟲,結局是某個寒流來時在學校凍死了。
「你有哭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可惜,重視的事情有頭無尾總是讓人缺憾。」我回答。
「所以要上來嗎?我能讓你睡地板,如果你很累的話。」
「這樣也好。」我實在累到不行,原本還盤算要在附近的速食店睡一下的。
我們上了三樓,她住在離捷運站不遠的家庭式雅房,室友都是原本就認識的朋友。她輕輕開門,我脫了鞋,很快地跟著她走進房間。房間很乾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她把衣櫃裡的床墊放在床右邊的地上,說真的那應該不算是床墊,是一片很厚的布,可以墊在地上當床墊的布。 她有床的潔癖,於是先去洗澡,而我在想著跟女生睡覺的事。
以我短暫的人生經驗來說,也是有跟幾個女生睡覺過,有過天雷勾動地火,也有過平靜的夜晚;我在想的其實是,我到底想不想跟她睡覺。我說的睡覺不是有性交的睡覺,也不是彼此有情感流動卻什麼都沒發生的那種睡覺,我指的是與她在同一個房間度過彼此的睡眠時間這件事。
這個想法挺奇怪的,我正在她房間等她洗完澡出來,卻想著要不要逃走。這真的好嗎?如果這是一種考驗,我大概已經被偷偷刷掉了,我不停想著,沒發現她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你還不睡嗎?我以為你很累。」
「我應該也只剩滑手機的力氣了,等等就會倒了吧。」我裝作在滑手機。
「你睡覺會關燈嗎?」
「小時候房間有小夜燈,晚上都會習慣開夜燈睡覺,直到小學高年級才沒開。」我繼續問道:「妳會怕黑是嗎?」
「不喜歡,通常都開燈睡覺,常常被室友罵。」
「那要關燈嗎?」我問。
「沒關係,不用。」
我沒來得及逃,我知道我心裡是想一起睡的,只是不太確定這樣做會不會不好。我在她心裡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今天只能算我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讓我跟她共處一室的幸運。
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地上,我們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脫口而出:「妳要不要?睡到靠近我這邊?」
「為什麼呢?」
「這樣比較好說話罷了。」我找了一個很蹩腳的藉口,心裡咒罵自己,不只是對這個藉口,也是對這樣不坦率的自己。只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一直覺得與喜歡的人相處就像是玩推酒瓶的遊戲,出力多了,酒瓶掉落桌子,失敗;出力太少,就達不到合適的狀態。
「好吧。」說完她就移到床的右邊。
我伸出手,要跟她比手的大小,然後順勢牽了起來。
「這樣困擾嗎?」我問。
「不會。」
我們維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雙雙進入夢鄉。
睡了一兩個小時後,我自己醒了。收拾好東西,她還在睡,被子只蓋到腰,我前去幫她把被子蓋好,她醒來問我是不是要回家了。
「對,差不多休息夠了。」我說。
「那你騎車小心。」
後來我又見過她幾次,有意或是無意的,直到我們的關係不再那麼親近。
其實她有問過我是怎麼看待我們的關係的,更精確地說,她問我:「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偏傲嬌的個性讓我說出當然不是這個答案,然後開了個玩笑,她笑了之後只說了:「是嗎?好吧。」
幾天前我夢回了小時候養毛毛蟲的場景:老師接過我手中的飼養盒向內查看,說牠沒挺住,走了。我難過了一下後說:「是嗎?好吧。」
12 notes
·
View notes
Text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Julian!
飄著細雪的天空下,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安靜地滑進街道。今晚是平安夜,因此,街道上一片空曠。順利地找到車位停妥後,車主並沒有馬上下車。
灰色的眼眸看向後視鏡,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服裝,ok。
台詞,ok。
頭髮──男人的手簡單地爬梳了一下自己赤褐色的捲髮,反正它們從來也沒聽話過,算了。
深呼吸一口氣,男人脫下黑色皮革手套,小心翼翼地從大衣外套中翻出今天的重點──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打開精緻的深紅色絨布盒子,裡面是一只小巧精美的鑽戒。
「鎮靜點,你可以的,朱利安。這一年什麼風風雨雨不是都過去了嗎?今天也會很順利的……」
朱利安努力催眠自己,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後,他闔上戒指盒收回大衣口袋中,打開車門迎接冰冷的空氣。他三步併兩步地跨過街頭,在從車上到伊蓮娜公寓這短短的路程中,他在腦海就把伊蓮娜可能會說的話、所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還有他該如何應對思考了一遍……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發展。
按下門鈴後,門的另一端並沒有任何聲響。朱利安馬上繃緊了神經,再次按下電鈴。當門後依然是一片寂靜、朱利安已經打算破門而入時,門卻咿呀一聲地緩緩開了一條小縫……雖然如此,門後是一片漆黑──依然沒有伊蓮娜的蹤影。
「伊蓮娜……?」朱利安高度警戒地輕推開門,往黑暗的室內踏入幾步。下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光線和巨大聲響卻嚇得他幾乎跳起來。
「Surprise──!」
「什──?」朱利安瞪大眼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滿屋子的人。拉炮的碎紙屑掉滿地上,顯然就是剛剛巨大聲響的來源。
「嘿!嚇到你了吧,朱利!」路西歐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邊把手電筒的光往朱利安的眼睛照。但是他很快就被身後穿著紫色連身裙的褐髮美女重重拍打一下手臂,幾乎掉了手電筒。
「閃光是不是太強了?」倚在自己房間門上的阿斯拉看向穆瑞爾,對方正緊張地看著身邊揉著眼睛的雪白長髮青年。
朱利安很快地掃視室內一圈──帶著憂鬱氣質的黑髮青年;氣質高貴嚴肅的黑髮美女;一頭狂野黑髮和小麥色肌膚的開朗少女;……幾乎他們的親朋好友全都到了。
「怎麼樣?驚喜嗎?」伊蓮娜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很興奮地上前來拉住朱利安的袖子。「因為你之前說過,已經很久沒有在聖誕節跟大家聚會了,所以趁著大家回國之前,我請大家來聚一聚。」
「嗯……」朱利安不自覺地捏緊了口袋中的戒指盒。面對伊蓮娜寫滿期待的眼神,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他本來只想跟她兩個人一起渡過平安夜……
「上菜囉──!」波緹雅矯捷地鑽過人群、將手上一整托盤的香檳擺到桌上,身後是捧著烤雞的娜迪亞。「哈囉,伊利亞!」
看到這個景象的朱利安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等一下,老妹,不是吧?妳讓一國公主陪著妳當侍女?
朱利安一個箭步上前接過烤雞,順勢逃掉了話題。「伊蓮娜,可以來幫我一下嗎?」
「來了!」
整個派對一直持續到近十二點,大夥才慢慢散去。雖然還有大半個夜晚能和伊蓮娜在一起,但是面對自己計劃全然被打亂,朱利安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勇氣。他甚至沮喪地想,會不會伊蓮娜根本就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但是也許她不想接受?所以才辦派對讓他沒有機會開口?
直到波緹雅協助伊蓮娜大致整理完整個房子離開,屋內終於只剩下朱利安和伊蓮娜兩個人。
「……你不開心。」伊蓮娜看著刻意避開她視線,明顯在裝忙的朱利安,有些困擾地疑惑著。「雖然也沒有生氣或傷心……但是整個晚上你都不開心。」
「我……」朱利安詞窮。他皺起眉頭,「有些事情,我需要想一下。」
「我能幫上忙嗎?」
「……」朱利安掙扎了一下,考慮是不是要在這個時候拿出戒指……但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幾秒後,他放棄了。「對不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嗯。」伊蓮娜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個吻。「回去的路上小心。」
「早點睡。」朱利安一如往常地輕吻她的額頭。「祝妳好夢,達令。」
走出伊蓮娜的公寓後,朱利安更沮喪了。──這跟他計畫的完全不一樣。他甚至不知道,下次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排好假期、再度鼓起勇氣跟伊蓮娜求婚。
動作緩慢地坐上了車,他卻沒有回家睡覺的慾望。
──決定了。就去喝一杯吧。
朱利安啟動引擎,驅車前往好友卡尼斯的酒吧。
聖誕節一早醒來,他收到的禮物竟然是頭痛!
朱利安一有意識,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Shit。昨天真的喝得太醉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喝了……他連最後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都沒有印象。
等一下,他有回家嗎?
睜開眼睛,朱利安面對的是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身旁有人!
朱利安驚恐地看向身旁熟睡的女人。由於黑色的長捲髮遮住了她的臉龐,朱利安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被單之下的軀體顯然是赤裸的。而亂丟一地的兩人衣物很清楚地宣告兩人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神哪!他做了什麼?
朱利安的臉色慘白、頭皮發麻。
他竟然……背叛了伊蓮娜?而且還是在平安夜!他本來打算求婚的隔天!
先不說伊蓮娜知道以後會不會跟他分手,就連朱利安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這麼愚蠢的行為。
他絞盡腦汁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抱持一絲一毫的希望證明這只是一場誤會……但他昨晚最後能夠記住的模糊印象,是他在酒吧喝酒喝到已經意識不清的時候,這個濃妝豔抹的黑髮女人穿著誘惑的黑色馬甲、只到大腿的短皮裙,上前來搭訕……
然後他就沒有記憶了。
毀了。死了。完了。
朱利安環顧一地凌亂,甚至沒有看到保險套。萬一這個女人懷孕怎麼辦?不,現在要問的應該是萬一伊蓮娜知道這件事……
就在朱利安欲哭無淚、徬徨無措的當下,熟睡的女人輕哼一聲,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根本還來不及想出該怎麼解決眼前事態的朱利安被嚇得跳起來,快手快腳地拾起地上的衣物,隨便穿戴就衝出了門外。他這才發現這是卡尼斯酒吧的二樓房間。由於酒吧已經結束營業時間,卡尼斯大概也休息了,並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朱利安衝回自己的車上,快速地發動引擎離開酒吧。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該怎麼辦……他茫然無措地在路上亂晃,直到擱置在副駕駛座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偏偏是他現在最不想要接的電話。
「喂?」朱利安苦澀地接通電話,思索著自己該跟對方說些什麼。
「早安,朱利安。」電話那頭傳來伊蓮娜的聲音,「今天有好一點了嗎?」
「唔……嗯……老實說,我還沒想通。」不行。他沒辦法。他沒有辦法在知道自己跟人發生了一夜情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地和伊蓮娜通話。「抱歉,但是今天……可以再給我一點空間嗎?」
「……」伊蓮娜沉默了一下,許久,嘆了一口氣。「沒有問題。但是不要讓我太擔心,好嗎?」
「唔、嗯……」朱利安含糊地應對了一下,掛斷了電話。他在路邊找到了一個車位將車子停下,疲倦地將頭靠在至於方向盤的手上。
他到底該怎麼辦?
姑且不論他自己的罪惡感,他更害怕的是怎麼面對伊蓮娜。伊蓮娜太了解他了。他完全沒有信心自己能夠隱瞞她這件事。但是,伊蓮娜以前就曾經說過,如果朱利安外遇、背叛了她,她是絕對不會留下的。不是因為不相信朱利安不會再犯,而是因為她的心裡永遠會有疙瘩存在。與其在漫長的懷疑、怨恨與互相傷害後再結束這段感情,她會選擇當下就一刀兩斷。這樣至少他們兩人還能保有對彼此美好的記憶……
朱利安陷入深沉的絕望中。他絕不能讓伊蓮娜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有可能嗎?他到底該怎麼做……?
躲了將近一個禮拜,朱利安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
從那天過後,他就一直沒有跟伊蓮娜見面。就連電話,也是匆匆兩三句就託辭手邊正在忙就掛斷。
──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伊蓮娜。也許她不會生氣、也許不會分手;但是他賭不起。他無法承受那個可能性。苦苦掙扎了一個禮拜,最後他也只能找來唯一可能幫他解決目前情況的人──
「朱利安?」不知何時走進了咖啡廳的阿斯拉拉開他對面的椅子,「為什麼要在室內戴墨鏡?」
朱利安沉默地拿下墨鏡給他看了一眼,下面是慘不忍睹的濃重黑眼圈。
阿斯拉挑了挑眉,「你跟伊蓮娜發生什麼事情了?」
唔。阿斯拉一針見血的問句讓朱利安更加的沮喪。他其實很不想告訴阿斯拉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阿斯拉有倒戈相向的危險;但是如果要說有誰能夠解決目前的狀況,那也肯定只有阿斯拉了。
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朱利安把平安夜那晚發生的意外全部告訴阿斯拉,卻沒有想到阿斯拉的反應相當的……冷淡?
聽完整件事情的阿斯拉表情相當地微妙。朱利安完全沒有辦法猜測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原本以為就算願意幫他,阿斯拉就算不破口大罵,肯定也會對他冷嘲熱諷。但是都沒有。阿斯拉只是皺起眉頭、用很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好一會兒,阿斯拉才拋出一個問句。「呃,你……有去看那個女人的臉嗎?」
「沒有。我看她可能快要醒來,就急著先走了。」
「……」阿斯拉轉開眼神,支在下巴上的手雖然遮住了他的嘴巴,但隱約可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朱利安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反應。他手足無措地看著阿斯拉,沒想到阿斯拉在他的凝視下,居然整個人趴到桌上、用雙臂埋住臉,肩膀還不停地抖動……
等一下,那是在笑嗎?
才剛這麼想,阿斯拉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他從桌上起身,一邊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笑到幾乎呼吸困難的程度。朱利安就這樣惶然地看著他笑了整整一分鐘,阿斯拉才終於緩下自己的呼吸,拿起桌上的水杯啜飲一口。
「呼……」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好吧。先說結論:你擔心的事情,完全沒必要。」
「什……」朱利安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那個……」阿斯拉忍不住又笑了幾聲,「那個女人、是伊蓮娜。」
什麼!?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朱利安嚇到直接跳了起來,阿斯拉卻又笑到趴倒在桌上。
「等一下,不要笑!這很重要!」朱利安抓住他的肩膀狂搖,「阿斯拉!」
「好、你等等,我緩個氣……」阿斯拉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呼──好,回到剛剛的話題……」
「你說那個女人是伊蓮娜!?」
「嗯。好幾個月前她就跟我提過,要準備聖誕驚喜給你。」阿斯拉又笑了起來,「但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朱利安看著���趴回桌上繼續笑的阿斯拉,腦袋一片空白。
那個女人是伊蓮娜……所以說……他沒有……!
朱利安像是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天堂。相較起過去一周以來,不得不極力閃躲和伊蓮娜見面甚至通話的機會,他恨不得現在馬上到伊蓮娜的面前、狠狠地吻她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呼吸。
就在朱利安還在經歷這心情的三溫暖之際,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是帕霞打來的電話。
「喂?」朱利安向阿斯拉打了個手勢,接起電話。
「伊利亞?你跟伊蓮娜怎麼了?」連打招呼的時間也沒有多浪費,波緹雅直接切入了正題。「我剛剛跟她見面,她哭著說你們兩個可能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蓮娜哭了!?朱利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陣子以來對她避之唯恐不及,有可能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妳在哪裡?伊蓮娜離開多久了?」
「中心廣場。她一離開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你了。」
「幫我跟著她,我馬上過去!」
朱利安掛斷電話看向阿斯拉,他終於笑完了,臉上又是那副氣定神閒、彷彿一切盡在他把握中的笑容。
「去吧。不要再讓她多等了。」阿斯拉揮揮手,「剩下的帳,我事後再跟你算。」
雖然最後那句話很可怕,但是朱利安根本無暇多想。他隨手押了幾張紙鈔在桌上就衝出了門外,直接驅車向中心廣場。下車看到擁擠的人潮,朱利安這才意識到,就在他煩惱而渾渾噩噩的這段日子裡,已經來到今年的最後一天了。
他一邊擠過人群、一邊向著跨年倒數的會場前進。就帕霞的說法,她最後看到伊蓮娜一個人坐在跨年倒數會場的角落發呆。朱利安幾乎可以想像伊蓮娜茫然的神情──也讓他更急於找到伊蓮娜。但是人這麼多……
朱利安吃力地在人海中前進。隨著時間即將到午夜12點,會場的氣氛越加熱烈。直到大家開始30秒倒數,他終於在會場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看到他熟悉而思念的身影……
「伊蓮娜!」
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伊蓮娜呆呆地抬起頭,眼前正是狼狽不已的朱利安。
『5!』
「朱利安……」伊蓮娜的眼眶還帶著淚水,小聲地呼喚著朱利安的名字,彷彿不相信他就在自己的眼前。
『4!』
「對不起。這個禮拜的事情我會再跟妳解釋……但……」
『3!』
朱利安掏摸著口袋,即使是這一周,他也一直將東西帶在身上。
『2!』
在伊蓮娜疑惑的眼神下,他終於找到戒指盒,在伊蓮娜的面前打開。
『1!』
「伊蓮娜,請妳,嫁給我吧!」
『0──!』
就在現場的歡呼聲中,朱利安緊緊抱住了撲進他懷裡的伊蓮娜。雖然她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尖叫歡呼聲所掩埋了,但是他清楚看到了她的嘴型──
「我願意。」
──完──
#the arcana game#fanfic#modern au#the arcana julian#julian devorak#julian#fan apprentice#apprentice the yelena
3 notes
·
View notes
Text
如何讓妻子快樂
婚姻是美好的,但離不開你的盡心呵護。無論你們是新婚燕爾,還是老夫老妻,任何婚姻都會有磕磕碰碰。如果你想當一個更好的丈夫,可以做些事情,讓妻子每天都更加快樂。
1為她做些事情
1感激她。很多夫妻會對彼此的陪伴習以為常。這會讓他們失去曾經擁有的激情,而正是這種激情讓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你應該每天告訴妻子,你有多麼感激她。當她進入房間時,告訴她你知道她進來了。早上兩個人醒來時,或者她下班回家時,給她一個熱情的吻。讓她知道你意識到了她的陪伴,仍然能夠感受到你們之間的愛意。
你還應該試著擁抱她。擁抱是一種簡單的身體接觸,可以表達你對她的愛,讓她知道你對她能陪伴左右心懷感激。
2告訴她你愛她。有時只是簡單的一句“我愛你”,就能讓她開心不已。日常生活可能讓人無暇他顧,於是人們會忙於其他事情,忘記這種小事。你可以養成每天說一次“我愛你”的習慣,但說的時候一定要發自肺腑。出門時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你愛她。讓她知道你說這句話是真心實意,而不是出於習慣。她心里知道你是愛她的,但聽到你堅定地說出來,會讓她感受到你更真切的愛。
說的時候伴以深情的動作,比如擁抱、親吻或愛撫。保持浪漫的氣氛,不要帶有性意味。你應該讓她覺得你現在和婚前一樣,仍然願意每天向她求愛。[1]
專家提示
JIN S. KIM, MA(持證婚姻和家庭治療師)
了解妻子喜歡的情話,讓她感受到你深切的愛意。說情話是你表達和接受愛意的方式。知道伴侶喜歡什麼樣的情話後,有的放矢地讓她感受到你的深切愛意。不要害羞,盡情發揮自己的創意,用創造性思維去給伴侶一點驚喜,這能讓婚姻更加美滿。
3為她買禮物。經常送妻子禮物,給她驚喜。你不必花費功夫精心制作,也不必購買特別昂貴的禮物。只要讓她知道你在想著她,那麼禮物小一點也沒關系。帶一盒巧克力回家。下班回家的路上,給她買一束鮮花。幫她買下願望清單里的書籍。註意她說想要些什麼,買下來送她,給她驚喜。她不僅會喜歡你的禮物,還會因為你買禮物展現出來的體貼周到而高興。[2]
禮物不一定非得是買來的。你為她做的任何意想不到的事,都可以算作禮物,比如做她最喜歡的菜,給她驚喜,或者洗掉所有衣服,因為你知道這是她討厭的家務活。你甚至可以把孩子帶出去玩,讓她有時間和朋友聚會。[3]
4說謝謝。“我做了這些,所以你應該做那些”之類的話,有時會傷害夫妻感情。不要讓你們為彼此做的事情變成對其他行為的回報。相反,每天抽出時間來告訴妻子,你感謝她的付出。在她早上煮咖啡的時候說謝謝。當你要開會,而她下班後去取幹洗的衣服時,表達你的感激之情。不管什麼場合,讓她知道,你意識到了她對你的付出。
你甚至可以在她做了一些小事時說謝謝。告訴她“謝謝你做的一切”或“謝謝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妻子。”這會讓她知道,你感謝的不僅僅是她為你做的那些事情。[4]
5給她一點空間。結婚之前,你們兩人都是單身。你們現在僅僅是一起生活,不代表興趣愛好完全一致。如果她希望的話,給她時間,讓她可以坐在書房里長時間寫作。讓她自己去健身房。給她必需的空間,讓她能夠為自己一個人的興趣愛好而努力。她會因為這些恢複精力的機會而心存感激,並因此而更加快樂。
當她想獨自一人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不要覺得她對你有意見。她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去書店,不代表她不愛你。鼓勵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你自己也應該如此。夫妻雙方獨處都很快樂時,在一起會更加快樂。[5]
6讓她拿主意。在一段婚姻中,每天都有許多小事情要做決定,比如選擇晚餐吃什麼等。問她晚上想吃什麼東西。讓她選擇晚上約會看什麼電影。晚上坐下來看電視時,讓她選擇電視節目。在游戲之夜玩她最喜歡的游戲。讓她知道,她的意見很重要,你很在乎她,所以才讓她拿主意。這會讓她開心。
不要對她做出的選擇發牢騷,也不要不高興。這只會讓她生氣,顯得你很沒有風度。
7給她寫情書。寫情書可能讓人望而生畏,但這是一種讓她快樂的方法,並且簡單而有效。你不必文採斐然,只要寫出自己的感受就可以了。讓她知道,你喜歡她哪些地方,以及她給你的感覺。告訴她你無法想象沒有她的生活。描述一下沒有她時,你的生活是如何糟糕。告訴她,她的笑聲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聲音,或者你多麼喜歡晚上睡覺時,她的發絲從你身上拂過的感覺。
把情書放在家里她應該能夠找到的地方,比如在你們兩人睡覺前,在她的化妝袋或枕頭下面放一封。這些情書對她來說是一個驚喜,可以讓她開心一整天。
2努力經營你們之間的感情
1在其他人面前誇她。和妻子一起認識新朋友時,用褒揚的方式介紹她。你可以這樣說:“容我向你們介紹我漂亮的妻子”或“這是我不可或缺的另一半”。這會讓她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她還會意識到,你樂於把這一點公之於眾。
你還應該在她背後誇她。當你在工作中喝咖啡休息的時候,贊美妻子的廚藝,或者說一說她剛剛在事業上取得的成就。下次公司聚會時,大家都會關註她。她會知道你有多愛她,多欣賞她。此外,同事和朋友會知道你們非常恩愛,並因此而對你們更好。[6]
2有一個固定的約會之夜。婚姻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常常會讓夫妻忘記約會。確保你和妻子每周有一個固定的約會之夜。做你們兩人都喜歡做的事情。每個約會之夜嘗試新的活動。去看電影。去吃晚餐並跳舞。你們甚至可以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暫時忘掉日常生活的種種瑣事。關掉手機,整個晚上只關註對方,體會你們對彼此有多重要。能夠遠離一切瑣事,和你單獨過一晚上,會讓她很開心。
如果你們有小孩,找一位可靠的親朋好友幫你們帶一下,讓你們晚上沒有後顧之憂。這樣一來,你們能夠把所有註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如果你們因為工作和家事而很忙,不必每周約會。確保兩次約會之間間隔的時間不會太長,保證較高的約會頻率。不要只堅持一兩次,然後把它拋到腦後。
3照顧好自己。結婚一段時間後,你會因為習慣對方的存在,而變得有些不拘小節。你應該在妻子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以證明她對你有多重要。不要只為特殊的場合而打扮。待在家里時,也要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讓她覺得賞心悅目。晚上吃飯時,穿一條帥氣的牛仔褲和一件幹淨的襯衫,不要穿破破爛爛的運動褲。她會感受到你的重視,從而變得十分開心。[7]
4提供幫助。問問妻子,你可以幫她做些什麼、無論是晚上幫她洗碗,還是在孩子放學後幫忙帶孩子,問問她,你可以做些什麼事情,讓她輕松一點。去超市購物後,把購物車放回架子上。在她要做工作演示時,幫忙開車送孩子去上學。甚至只是讓她知道你支持她,願意幫她減輕一些負擔,有時就已經足夠了。
不要等她告訴你什麼時候需要做什麼事情。看到水槽里堆滿碗碟時,不要叫她幫忙。自己動手把它們收拾幹淨。
一定要經常這樣做。做一次固然不錯,但養成習慣後,可以讓妻子每天都更快樂。[8]
5有新消息時,第一時間告訴她。發生重大事件時,先告訴妻子。讓她知道,她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你升職了,不要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炫燿你的成就。等你下班回家後,講給妻子聽。然後,再告訴其他人。她會知道她對你很重要,這會讓她快樂。[9]
6聽妻子傾訴。當妻子向你傾訴問題時,聽她說的話。不要把問題一帶而過、表達你對這種情況的憤��或說你想如何解決它。如果她跟你說有同事搶她的功勞,不要開始抱怨這件事多麼不公平。否則你會打斷她,剝奪她發洩的機會。讓她憤怒,向你抱怨,發洩她的沮喪。
在她抱怨的時候,不斷點頭,讓她知道你在聆聽。她想要的是你的支持,這能讓她高興。
回複要簡單而又真誠。你可以這樣說:“這太糟糕了,老婆。我真的很心痛。”這會讓她知道,你理解情況有多糟。[10]
專家提示
JIN S. KIM, MA 持證婚姻和家庭治療師
我們的專家同意:為了建立和維持一段健康的感情,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努力溝通。試著經常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對方。發生沖突時,盡量說“我如何如何”,來緩解緊張情緒,確定導致沖突升級的誘因,在解決導致沖突的問題時,考慮伴侶的溝通方式。
7在公共場所表達自己的感情。結婚後,夫妻之間原有的浪漫可能不複存在。重新使用一些以前表達感情的方式。在街上一起走的時候,牽著她的手。出去吃晚餐時,摟著她。過馬路等紅燈時,溫柔地吻她。這些小小的真情流露,會讓她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她還會知道,你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表露你對她的感情。
表達感情的方式要簡單得體。在餐館吃飯時,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她親熱。確保你的做法對你們兩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8在性生活上取悅她。性關系對婚姻牢固非常重要。不要應付差事,每周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做愛。結婚後,你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並弄清楚她想要什麼,你應該怎麼做才能滿足她的所有欲望。問問她想讓你在牀上怎麼做。搭配一些新鮮刺激的事情,來讓她開心。
經常告訴她,你多麼喜歡和她做愛。讓她知道,她帶給你的性經历無與倫比。[11]
9在臥室外培養親密感和激情。雖然性親密非常重要,但在臥室以外,還有很多方法可以展現激情和親密,比如就你工作中遇到的問題向她徵求意見,這會讓你們的感情更加親密。在她洗衣服的時候,把她抱在懷里親吻,讓她知道你對她的愛有多深。在你們一起靠在沙發上看書或聽音樂時,摟著她。你們倆越親密,你的妻子就越幸福。
每天留出一點時間和妻子交流。你們可以在早上起牀後,立即一起喝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談論自己當天的計劃。你們還可以在晚飯後,談談當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定要每天關心一下她,讓她知道你在乎她。
每對夫婦展現激情和親密的方式都不相同。找到最適合你妻子的方式。找一些你可以和她交流的時間。和她談一談,了解她需要什麼或者你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覺得和你更加親密。[12][13]
10和她聊聊天。總是對妻子保持沉默,會讓她對你產生疏遠的感覺。跟她談談你的感受。每天開誠布公地說一說你的想法和感受。當你���某件事情缺乏安全感或生氣時,告訴她。如果她傷害了你的感情,或讓你感到幸福,告訴她。你對她越坦誠,你們作為夫妻就會越親密、越快樂。[14]
如果你覺得向她表露自己的感情很難,就盡你所能地去做。看到你在努力,她會知道你有多在乎她。
快速延時助��壯陽藥點擊>>>犀利士 必利勁台灣官網 威而鋼副作用 美國黑金 綠騎士 日本藤素 陰莖增大 樂威壯藥局 雙效威而鋼
1 note
·
View note
Photo

峙,
謝謝你傳來的底片照,陪我度過了昏天暗地的兩、三個禮拜。雖然去年冬天真的是慘不忍睹地胖啊,但依然可感穿著你的襯衫時的服貼與舒適。
不想脫去。
過去這幾個禮拜,都在研究室閉關準備論壇發表,真的坐下來靜心開展後,一下寫了近三萬字。雖是沒日沒夜,但終於透過書寫,試圖收攏這半年來紊亂雜生的思緒。上週六發表也得到很好的回饋,評論老師相當讚許,算是完成階段性的任務,等著六月進行初審。論壇結束後的這幾天,在台北放空、休養生息了好一陣,沒有目的地獨自在各處閒晃,幾乎沒見什麼朋友。回想起來,前陣子實在太瘋狂,趕著論文進度之外,還得身兼主辦方經手各種行政庶務,同時又忙於其他比如ACT等工作,每天壓力都大到緊繃不已,但總之都撐過去了。
我實在是一個缺乏感性書寫的人,或者說是一個非常不會面對、整理自己的人。過去幾個月的某些時刻,甚至有些羨慕你可以恣意地透過你的「Random Note」,某程度上地抒發自己,並且為人看見。我好像一直過於懶惰或沒有辦法安置所感,縱使我同樣有很多話積在心中。這也是過去幾週很崩潰的原因之一,在與各種人相處、工作的積累中,沮喪於自己總在幫大家擦屁股,處理每個人的自我任性與外溢情緒。甚至包括老師們幾次的開會爭執,也都落得由我負責收尾。那我自己的感受呢?我卻不是一個能自若地表達疲憊不滿,讓他者察覺調適的人,悶到後來也就引爆火山噴發。過程中好幾度無力於大家總期待我釋出���什麼,但當我真的如此嘗試之後,卻又沒有人能真正接住。於是怨嘆著不丟出來也無妨啊,因為自知沒有人有能力可以幫忙分擔。或許也是自己還過份天真地以為大家可以成熟地、社會化地做好份內的工作。我自己又可以照顧好自己,這樣反而還能省去些麻煩。但不是要將自己鑲嵌進特定的受害位置,簡言之,還在學習如何適度地釋放自己,不至傷害對方,促進彼此的溝通合作。剛好這次書寫處理了工委會的運動倫理,也觸發自己反省過去在日日春受的「人—我」互動訓練,可能根深蒂固地形塑或改造了自我,但我不應該預期他者都有同等意願與能動「認異」或正視衝突,以此出發求同。
拉哩拉雜,除了是希望能稍微解釋前兩週沒有回訊的原因,也是想帶出為何要在此用這種方式跟你分享近況。一方面真的忙碌到沒有辦法如我所期許之,認真不草率地回覆這些對我而言珍貴不已的照片;二方面在這幾個月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訊息來往後,想著與其任話語破碎斷裂,或許能在這個沒有他人知道的小地方,專為你整理一些想對你傾訴之事。
總是有太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真正傳達到山海的另一側。就像《情書》裡中山美穗對著空山吶喊,卻只聞回音繚繞一般。上回見面來得突然,我當天因稍早五小時的高密度訪談已疲倦不堪,無奈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無法跟上,竟沒有氣力面對眼前萬分期待的久別重逢。回捷運站的路上,我記得微靠在你身上,望著後照鏡發呆,忖度著是否該說些什麼時,見你也瞄了後照鏡,我們於是幾次對眼。當下氣自己怎麼還是無法逃脫誤差、錯位外,更覺得難過可惜,自作多情地感嘆雙方眼神似乎仍充滿著情感,卻不懂怎麼推進心中這份依戀,害怕這是否就是個告終。當時就很想寫些什麼給你了,但一直不知如何開始,也是在回台中的邀約中感到些許挫折。這幾個月來,我實在不確定自己該且能如何表示自己依舊深刻的愛戀,得顧及你所言之,收回些許重量,避免造成過多的回覆壓力,卻也在不期不待的拿捏之餘,擔心是否顯得冷漠或甚至被誤會已逐漸放下。
但我並沒有轉身離開海的視線。
甚至還是想和你一起去海底。縱使熱臉貼久冷屁股,臉卻還是炙熱不已。我仍在此。只是不知道怎麼找到一個平衡的���動方式,尤其在那些零星閃現的片刻中。
「我們若要定義一組『聲明』的獨立性,就必須定義這些事物間分崩離析的現象,去掌握他們的罅隙,去衡量間隔其間的差距。換句話說,去有系統地表明他們分化斷裂的法則。」傅柯晚期系譜學的精神,除了是目前論文的重要命題,現在看來,好像更是當前人生必須直視的部分。如同你著迷的「待以名之」一般,我們如何為不穩定與不可預期,進行不穩定與不可預期的梳理?關於生命中的那些延遲,關於那些碎屑或渣滓,關於那些模糊殘碎與焦點之外。王墨林憶起《拾月》時曾形容:「在沒有方法的狀況下,隱約感受到一種曖昧的氣氛,便用身體佔領了這些廢墟。」我愈發體認到這可能是我著迷於那個時代的原因,如你所認識的。對於人生的各種事情亦然,雖然行動先於自我,雖然在浪尖上不知何去何從,卻因此充滿各種可能性。
前幾天重返過去在光點打工時常光顧的赤峰街牛肉燴飯店,驚訝老闆娘幾年過去後竟然還記得自己,聊起了近況。突然感受到台北雖對我而言已愈發陌生,卻又是如此熟悉,且還有些人在這個城市中記得自己存在過。照片是2015年夏天在台北拍的底片,你或許在我的臉書上看過了,但這是我記憶中的台北。
好久沒拍底片了,底片機仍躺在老賴相機行,還沒領回。受你的底片照啟發,就了無新意地貼了這張。這是一篇破碎且缺乏秩序的書寫,甚至不知如何結尾,可能因為暗自冀望這可以是個起頭。前陣子讀到董啟章的一段話,便想到了你,在本篇的最後附上。我想說的是,在這平權之日,珍惜你的「峙」,那也是我心之所嚮,是我為你著迷之處。
「一個跟自己、跟他人、跟世界一致的人,是失喪了真我的人。為此我必須重新學習,學習跟自我、跟他人、跟世界對抗。這就是我定義學習的最根本意義。對抗不是為了分裂和排斥。很奇妙地,對抗最終是為了建設和維繫一個共生的世界。人要對抗的是泯滅一切差別的一致性,要建設的是尊重差別倚重差別的共同性。」——董啟章《物種源始.貝貝重生之學習年代》
童 2019.05.24@咖啡實驗室
1 note
·
View note
Text
〈蘋果派〉/施授(下)
靈感取自於朋友在歐洲讀書時,與陌生人發生關係的浪漫故事。
成人向,性事與劇情描寫較情慾與老派。
前篇請走: 〈蘋果派〉/施授(上)
•
人物概要:
迦爾納為社會人士,36歲。 阿周那目前尚在讀大學,18歲。 女性友人的描寫雛形為梅芙。
--以下正文--
迦爾納離去後,阿周那緩緩步行回到他的住處。
他進了房,將背包隨意丟在地板,無力地倒臥在床鋪上。看了看錶,凌晨一點半。從他們見面、歡愛、坐在餐桌前吃蘋果派,再騎車回住處的過程,僅花了三個小時,對阿周那來說,卻有如一整夜那般漫長。
性事後的疼痛,開始於此刻漸漸清晰。對於做為性事承受的一方,除了生理之外,心理的耗損也相對較大。他走進浴室,望著鏡中的自己,外貌上理所當然並無不同,但內心中的他,似乎漸漸開始蛻變成另一個樣貌。
他脫下上衣,檢視著迦爾納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儘管他的膚色較深,對方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不淺的吻痕。那些痕跡使他聯想到方才歡愛的種種,感到萬分羞愧。他從沒想過能如此坦然面對一個陌生人,當時對方盯著自己看的冰冷神情,彷彿看透了他的所有。那種感覺,就像在大庭廣眾下被赤裸打量般可恥。
他站到蓮蓬頭下,試著把今夜的歡愛痕跡清洗乾淨。儘管迦爾納已經先溫柔地幫他整理過,卻還是感覺得到他的愛液留在自己身體裡。
他伸手探進自己的後庭,試著處理那些淫穢的殘留物,然而這個過程,卻再度撩撥起自己的慾望。熱水不斷淋在他的上頭,瀰漫的霧氣使這一切迷幻非常。他試著開口喚迦爾納的名,同時伸手撫摸自己的身體、挑逗那些最敏感的處所。而每當回想迦爾納是如何愛撫自己時,他就更陷入更深的念想與渴望之中,也開始產生責怪與厭惡對方的情緒——即使如此,他仍想要被再度佔有。
然而手指的抽插與手掌的套弄,都遠不及對方當下激烈佔有自己的真實,卻還是姑且在索求的過程中,得到了高潮的緩解。他喊著迦爾納的名字射了出來,那些愛液對他來說多麼不堪,他不想用這種方式獲得高潮。而他仍無法阻止自己去幻想對方的愛撫、性器的頂弄,與那些溫柔的吻……。
對於迦爾納當晚對他的溫柔,阿周那僅將它視為黑咖啡中加的糖,碰多了總有一天會生病。他不知究竟該對迦爾納的柔情感到慶幸,還是對他深刻的沉迷而感到困擾。而他開始思索性經驗的有無、性事後的結果,與他先前的想像,是否有任何落差。
此刻他漸漸明白,那些到了特定年齡才能有的嘗試,做不做與否,自己依舊能老實活在世上、走在原先的生活與計畫中。這樣的事,僅能當作一個經驗、一個過程,與其他日常的瑣事,並無特別不同,只是世人將其過於放大,才有了無謂的想像空間。
而在激情過後,他仍是他自己,仍是世人眼中那個完美的阿周那。
一陣空虛感襲來,他搖搖晃晃地倒在床上。身體的疲憊多少使他還有睡意,而他已經���願再去想迦爾納,也清楚明白這就是單純的一夜情,只是自己還天真地在想念對方。他闔上眼,不再胡思亂想,明日的課下午才開始,能讓他好好自然醒。
至於迦爾納的事很快就會成為生活的一小段插曲,這個男人也將漸漸被他遺忘。
一早醒來,他試著翻身,但腰間與背部的酸楚立刻使自己清醒。
他無可奈何地起身,走入浴室盥洗。然而肌肉的疼痛、對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似乎都在提醒自己昨夜歡愛的事實。他氣呼呼地走出了浴室,套上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掩蓋眼前能看見的所有記號。但在毛衣無法覆蓋到的耳下肌膚,有個輪廓十分清晰的咬痕。他在鏡子前看了又看,胸口升起了一股怒火,立刻走回衣櫥前,將一條圍巾扔在床上。
「迦爾納那個混蛋……。」
情慾簡簡單單轉成了怒氣,但不知怎麼,他卻默默希望這些痕跡,能在身上身上多停留一段時日。
•
他一如往常提早出現在教室裡,直到開始上課過了一陣子後,梅芙才姍姍來遲,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他熟練地告知對方目前的上課進度、作業範圍與老師的要求。對方一如既往,跟他道了謝,再對他撒嬌。他拿這個女孩完全沒有辦法,對她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
下課後他們一同走了一小段路,阿周那要回社團做射箭訓練,梅芙則是要與(阿周那完全記不起來,不知道第幾個)男朋友約會。
「人家昨天對我很溫柔喔,所以今天就想繼續跟他見面。」 「妳會跟一夜情的對象繼續見面?」他驚訝地提問。 「當然會呀,對人家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的確是呢。」
他尷尬地笑了笑,原來還有這種選項,世界的運行真是超乎他的想像。在這瞬間,他的腦海閃過許多種可能性,然而他不敢再去多想。與對方道別後,直直朝著練習場走去。
在射箭的練習過程中,阿周那為自己定下最完美的標準。但依目前的身體狀況,今天要將弓挽開都稍嫌吃力,更別說要達到平日百發百中的水平。他試了又試,對於自己的疲態感到難堪,這樣失常的模樣,根本就不像他阿周那。他的自尊心強烈受挫,做完一套練習後就收手早退。身旁的友人友善地提出關心,而被他人如此注視,只會使自己更加不堪。
他深嘆了一口氣,決定早先回家休息。將器材擺放歸位後,他回到置物櫃拿取背包,隨後將手機點開,看到了一則出乎意料的訊息。
阿周那 你今天身體還好嗎 天氣很冷,注意保暖
他震驚到差點弄掉手機,其一是他完全忘記將那個危險的交友軟體刪除,其二是……。
他不小心已讀了對方,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詞語能夠立刻回覆,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他佇立於原地許久,盯著螢幕無法思考,而在螢幕上看見自己的名字的瞬間,彷彿能聽見對方用昨日的語調,再次輕喚他。
一震酥麻感攀上他的背脊。
他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何要在事後找上他、關心他、擾亂他的思緒。然而,一想到對方昨日做出的種種,這些事似乎已不再使他那樣驚訝。
我很好。 他簡短回覆了對方,也認為沒有必要反問。 那就好。
他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直直地朝著住處邁開步伐。
從學校步行回到住處只需十五分鐘,在路上買了簡便的晚餐,照慣例細細品嘗、收拾、簡便打理一下家事,便開始今日的溫書。
他的房間格局簡單而明亮,沒有過多的傢俱與裝飾;屋內乾淨整齊,能看得出他的一絲不苟。
他望向書桌旁的落地窗,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點點燈火使他想起迦爾納房內窗上如星光般的小燈。而對方目前在想什麼、做什麼,是否跟他一樣迷惘,如今都不是他該思考的問題。
他將書本闔上,伸了個懶腰,走到廚房泡了杯茶,隨後回到書櫃前拿起另一本書繼續閱讀。他將自己投入文字的世界,進而與外界切離,不去思考那些身外之物。而他很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不如說,當他與自己自處時,才是最輕鬆自在的。若是可以的話,他情願一生都能如此,哪怕是永遠的孤獨……。
讀到忘了時間,書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打斷了他的注意力。
是迦爾納。
他倒抽了一口氣,此刻的心情不知是焦慮還是恐懼。
他鼓起勇氣點開看了對方到底說了什麼。
是我唐突 但沒有當面確認你是否安好,總讓我覺得彆扭 我在昨天載你下車的街口 若是你不願見我,我會直接離開
阿周那站起身,椅子應聲倒在地上。他立刻伸手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望向前方的街口。
那個男人就站在那裡。
他立刻蹲了下來,即使對方完全不知道他住在這個方向。
深吸了一口氣後,他開始思索該如何回覆對方的要求。
若只是見上一面,還尚能讓他接受,又或許只是他將這一切看得太過嚴重,此刻若是拒絕,反而顯得過分在意。
他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是未見世面的孩子,似乎也在跟自尊心賭氣,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與他見上一面。沒錯,只是見上一面的話……。
等我五分鐘。
他套上外套、下了樓梯,走在紅磚鋪成的街道,慢慢朝迦爾納走去。
迦爾納對他微笑,眼神與昨日初見相比溫柔了許多。
一股莫名的情感席上阿周那的胸口,此時此刻,他又陷入了與自身毫不相符的迷惘與徬徨,對方則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阿周那。」
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聲響,神情卻更加柔和。
他感到咽喉一緊,緩緩放慢呼吸使自己不那樣緊張。現在的他,完全不敢想像自己究竟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他竟是如此赤裸,彷彿活活被羞辱,而對方卻僅僅是喚了他的名,就把他逼到這般不堪的地步。
迦爾納走進他,淡淡地詢問他的身體狀況。然而,阿周那不懂、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迦爾納要對一個一夜情的對象如此掛懷,僅僅是因為他太過年輕?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他一切都好,禮貌性詢問了對方的狀況。
「昨天回公寓後,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你的事。」迦爾納說,「打擾你的生活並非我的本意,而我卻想來看看你。抱歉,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好。畢竟我也有一部份的責任」他接著說,「知道你沒事那就夠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迦爾納轉身,阿周那不明所以,無法將滿心的情感名狀,直接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迦爾納,等等……。」阿周那大喊,「我也是——」 「什麼?」 「我也……」他語氣顫抖,「我也滿腦子都是你……。」
迦爾納瞪大雙眼,下一秒,他將阿周那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摟住他,雙手捧上對方的面頰,深深地吻上。阿周那環上他的腰,感受對方體溫的熱度,而迦爾納身上的味道,依然與昨日的一模一樣,仍是記憶中的他,使自己深深著迷的他。
外頭氣溫很低,他不想就這樣放手。
他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此時此刻完全屬於他的男人——鼓起勇氣向他提出邀情。
「到我的公寓來。」
•
阿周那領著迦爾納回到了住處門前,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對他倆來說竟是如此遙遠。阿周那雙手顫抖,花了比平常更長的時間開鎖,迦爾納的氣息與體溫從後方傳來,使他心跳飛快,再也無法保持平常的冷靜。在門與鎖分離的瞬間,迦爾納迅速從後方伸出手,一把將門推開,隨後強勢地將他拉到懷中親吻。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屋內,迦爾納緊抓著阿周那的雙臂,將他壓在牆上交換彼此的體熱與情慾,他感受到迦爾納是如此強烈地渴求自己,絲毫不給彼此喘息的機會,他僅能沉淪在這份慾望中,漸漸讓這個男人帶著自己墮落。
這似乎就是他一開始想要的,一切於他而言再也不是不堪,而是最甜美的欲求。
迦爾納一把將阿周那抱起,推倒在房間角落的床鋪上,吻一路從他的唇、耳後與頸部落下。在燈光明亮的房內,阿周那能清楚看見對方美麗藍紅的雙眸中,流露出強烈的��望 —— 這個男人現在正在他房內,待會兒又要再次於他的床鋪上佔有自己。
兩人不斷交換深吻,情慾使他倆混亂非常,親吻甜膩的聲響餘繞在這最私人的空間內。迦爾納依舊溫柔,還是想先讓阿周那享受情事的歡愉。他由下往上推開阿周那的毛衣,同時愛撫他的腰際與胸膛,舌尖與吻隨著他精實的肌肉線條緩緩向上,同時留下只屬自己的印記。阿周那顫抖著,無法抑制呻吟從自己口中流出,他未如此被愛撫過,指節的劃弄與濕熱的親吻,較昨夜更加緩慢醉人,不論迦爾納如何觸碰,都使他非常有感覺。
迦爾納俯身向前,撫上阿周那兩處的乳尖,開始揉捏與挑逗,隨後伸舌快速來回舔弄和劃圈。
阿周那對於突如其來的快感,頻頻呻吟出聲,乳尖也漸漸硬挺,任憑對方疼愛自己。隨後迦爾納幫他脫下毛衣與底褲,撫摸早已昂揚許久的性器。阿周那基本上已經完全濕透,前液緩緩從前端順著莖部滑落,弄濕了迦爾納的掌心,看在對方眼裡極其情色。
迦爾納扳開阿周那的雙腿,低頭朝著他的腿間探去。先是親吻與舔舐著從未被他人碰觸過的性器,再往更下層的敏感處前進。
他用手指撐開阿周那的後庭,深知這個動作,將使對方感到十分羞赧。他輕輕朝內吹了一口氣,隨後將舌尖探入,如同如他們第一次歡愛。阿周那全身顫抖,羞愧地要求對方即刻收手。
「迦爾納……別……等等……」
而快感使他僅能喊出破碎的字句,也深知對方是在羞辱自己,進而感到十分羞恥。
迦爾納滿意地看著身下人的反應,他坐起身來,舔拭自己的手指。他並沒有預期到這場性事,沒有事先準備潤滑劑。他姑且將沾濕的雙指探入阿周那後穴,指節立刻滑入濕熱的深處。在那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有……碰過自己嗎……?」
阿周那瞪大雙眼,羞愧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臉。
迦爾納將他的手拉開,輕輕吻了對方手掌上的厚繭,再上前吻上他的唇。
這件事十足地激起自己渴望佔有對方的慾望,他邊親吻著阿周那,手指邊在早已溼滑柔軟的深處來回轉動著。
「阿周那……」迦爾納在他耳邊輕喚,「我想要你。」
他用低沉的語調撩撥著對方的慾望,同時舔拭著他的後頸與耳後。阿周那全身酥麻,輕輕呻吟出聲。作為允諾,他再度與迦爾納交換一個吻,隨後起身摟住對方,將腿勾上他的腰際,示意要交換上下位置。
迦爾納抱著他,讓對方跨坐在自己身上。阿周那主動吻著迦爾納的耳後、頸部與鎖骨,使迦爾納輕輕發出情欲的喘息,並在蒼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不淺的吻痕。
他緩緩開始移動腰際,用股間上下摩擦著對方的性器,將性事的主導權轉向自己。
迦爾納將炙熱的慾望��在阿周那的入口,阿周那深知,在他身前的這個男人早已飢渴難耐,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在他耳邊輕喚:「再說一次……」他說,「說你想要我。」
他拉住迦爾納的雙手,要他撫上自己的胸膛與腰際,股間的撩撥仍沒停下,就等著對方向他開口。
迦爾納發出情慾的嘆息,抱住面前這個不斷玩弄他慾望的男人,深深地吻上對方。
「阿周那……,」對方將舌尖探入他的嘴,「……讓我佔有你……。」
這些話語使兩人再也無法忍耐,迦爾納將性器直直頂入阿周那的後穴,裡頭溫熱又濕軟,同時緊緊吸著他的慾望。
「啊——」阿周那哭喊出聲,因迦爾納的進入弓起身來,他早已渴望對方許久,便將雙手搭上迦爾納的肩上,開始快速上下擺動腰部。他一邊呻吟,一邊喊著迦爾納的名,同時將體內的性器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朝著自己最敏感的位置激烈抽插。
「……迦爾納……啊啊,迦爾納——」
他終於能用自己的聲音喊著對方的名字,那個昨夜的自己,仍不知情的名字。
迦爾納每每頂入,都能操弄到阿周那最渴望的那處,他因著強烈的快感開始漸漸失神,僅能喊出些破碎的句子。迦爾納緊緊摟著他,兩人望著彼此不斷呻吟與喘息,舌尖不時與對方的來回交纏。
交合發出的水聲,混合著兩人的喘息,使這一切更加色情。此刻阿周那再也無法思考,眼中與腦海只剩迦爾納一人——即使他不想承認——這個男人又在今晚撩撥起他全身的慾望,挑起他從未有過的情感,應該說,他從未對性事有如此強烈的渴求,也未如此慾望過一個男人。
這樣在一個男人面前雙腿大開、淫亂迷離、又嬌喘不斷的自己,還是他阿周那嗎?性事使他意亂情迷,他開始不認得這樣的自己,又或者說,這般沉溺於性愛中的模樣,才是他最初所渴望的墮落呢?他已經無法再想,也不願再想了。迦爾納滿是情慾的神情,說明著此時此刻,他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情事至此,終於有了它的意義。阿周那知道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便加快擺腰的速度,將性器頂入最深的地方,把自己毫無保留地給出去。
「……啊啊,迦爾納……」他倒在對方的懷中高潮,除了迦爾納的名,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精液落在自己與對方的腹部與胸膛,這般情色與淫穢的阿周那,這與外人眼中毫不相符的阿周那,他僅能,也僅願被眼前的男人看見。
迦爾納讓阿周那倒在自己的懷裡,溫柔地吻上他的額頭,隨後也將自己宣洩在對方的體內。迦爾納抱著他,慢慢與他交換上下位置,讓對方躺下。他將慾望抽離阿周那的體內,看著自己的精液從對方的後穴緩緩流出,並與他交換了一個深吻。阿周那伸手環上對方的後頸,享受著迦爾納的味道、體溫,與此刻緩慢的溫存。
「阿周那……」迦爾納從未將視線移開,「我是你的。」
「我也……」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又再度吻上他。
完事後,迦爾納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對於還算陌生的兩人,阿周那認為對方仍舊太過溫柔、給了他過多疼愛。 他吻上對方的眼 —— 那對從初見以來,他就迷戀非常的雙眼——隨後倚靠在對方的肩膀���。
「你對所有一夜情的對象都這樣溫柔嗎?」
「不……你是第一個」他說,「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第一個一夜情的對象。」
「什麼……?」
怎麼可能?
阿周那坐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他想問對方為什麼,卻完全不知該從何開口。
迦爾納伸手,將他拉回懷中。看著滿臉疑惑的對方,像在安撫孩子般,輕輕地撫著他的髮梢。
他對阿周那溫柔地笑著,不發一語,直到盯著對方看了良久,才對他開口:「我不想給人帶來困擾,或許與完全的陌生人相識,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影響到對方的生活。」他解釋道,「對於這類軟體的操作也不怎麼熟悉,原先完全不打算用的,直到……」
直到你主動找上了我。
迦爾納吻上阿周那,初見眼前的這個孩子,他的內心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或許阿周那是那樣迷人,又或許是那份穩重下所隱含的稚氣,使他產生了一絲猶豫。然而對方看上去是如此渴望著自己,渴望如他這般無欲無趣,又不擅言詞的男人。他不知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於是也將自己完全給了出去,而阿周那回應了他每個的親吻、愛撫與情慾的交合,在感到驚訝的同時,自己也漸漸地迷戀上了對方。
昨夜載著阿周那回到住處時,距離離他的公寓之近,使他開始思考,是否仍有再相見的機會。若是對方不肯,他也不奢求,至少當晚的經驗於他而言,是如此單純,亦甜美。而沒有預料到的是,他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想念阿周那,且阿周那似乎也抱持著相同的心情。
他倚靠阿周那的肩上,讓對方輕輕撫過自己的髮,漸漸放鬆下來。
「我……」阿周那開口,「從沒讓別人見過這樣的自己。」
「不是別人……阿周那,」迦爾納俯身向前,眼神直直望向對方,「我已經是你的男人。」
阿周那羞紅了臉,伸出手一把掐住對方俊美的臉龐,「住口,這全都是你的錯。我阿周那因為你的緣故,如今犯下了多少失誤。你究竟——」
迦爾納笑出聲,「好高興……。」
「什麼?」
「這就表示,你滿腦子都是我。」他吻上抓在他臉上的那隻手,「我也是,我也滿腦子都是你。」
「你這男人……!」
迦爾納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再度深深吻上了對方的唇。
•
「蘋果派。」
「嗯?」
「你烤的蘋果派,」阿周那小聲地說,「我想再吃一次。」
迦爾納微笑,「如果這是你所想要的。」
--Ende--
1 note
·
View note
Text
怎樣選擇裝修師傅避免中伏
怎樣選擇裝修師傅避免中伏
大家裝修的時候除了要考慮金錢問題和裝修風格外,其實選擇好一個好的裝修師傅也是十分重要的,除了手工和資歷問題外,最緊要就是能避免到”伏到爆”的師傅收了錢,但沒有完成工程,到時錢財已經被騙,還要收拾已經被破壞的單位,今日就等小編同大家講解一下怎樣選擇好的裝修師傅,能避免中伏啦!
認識裝修師傅的方法
人生會裝修的經歷不會太多,所以很多時候都會是經朋友介紹、樓下承辦商和經裝修配對公司,因而找到自己想要的裝修公司和裝修師傅。
朋友介紹:不少人認為找親戚朋友做裝修或經過親戚朋友介紹會較少出現爭執,但其實現實有時跟理想是相反的,有時朋友介紹的裝修公司的風格未必和你心目中的相同,每個時段裝修師傅的工作量都有所不同,如果裝修的時間剛好是裝修公司��工作的時候,就可能令到成品未如理想。而親戚朋友裝修的收費或會比街外的裝修公司低,但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人情賠本的。
樓下承辦商:有不少私樓和公居屋新落成時樓下都會有承辦商常駐,這個也是最快捷可以直接和裝修公司溝通的方法,再加上承辦商的價格一般都會較為低,如果沒有太大預算的業主就會選擇他們。但他們其實設有很多後加項目,有機會增加業主不必要的開支,而他們所用到的物料和收工都有參差,在選擇時就要加倍小心。
裝修配對公司:近幾年特別流行的裝修配對平台,方便業主在網上依靠平台幫忙配對不同的裝修公司,不用自己額外尋找不同的裝修公司,每個不同的平台都會有不同的裝修公司班底,而他們大部分的裝修公司都會經過評核才能經行合作,已經可以為客戶減省了各方面比較手工的程序,更好的是會有人在工程初期為你解答和解決問題。不過在裝修配對方面是由配對專員挑選裝修公司,所以未必一定是心水的裝修公司可以給大家選擇。
報價單價錢
都知道大家裝修都希望價錢「平、靚、正」,可以節省到更多的金錢,但是如果報價單的價錢太過低,也並不是最好的,或許有些是因為有優惠價格才會比正常的低,但一個不小心,也許會落入裝修公司的圈套,所以大家就要多加小心。
其他裝修攻略
Hermes咖啡店黑色魅力沒法擋 裝修講究設計彷如藝術裝置
外牆磚有哪些風格
家居風水
現時都有不少裝修公司會刻意降低成本,以吸引客戶成功簽單時,但是可想而知他們就會在裝修公司營利、師傅工資、裝修物料之中調整,更有些不良公司會直接使用較平宜但質素參差的物料,或不做足詳細工程步驟。所以並不會有一間裝修公司願意自己賺少些,去令到工程項目依然是完美地完成。更有公司會在工程的中段時間,用不同的理由要求客戶交付其他額外的費用,令到業主要超出預算進行裝修。
也有時候裝修工程表面��看似已經順利完成,業主也開心入住,但數月或數年後才發現是「裝假狗」的,問題開始不斷出現,屋內各處開始滲水,天花漏水,電制漏電條線,假冒傢俬牌子等。從而令到維修的費用不斷累加,有機會和全屋裝修所需花費的金錢沒有差別。
裝修黑店特徵
黑店意思即是以詐騙或誤導手法經營生意,常見手法是一旦成功使消費者付費後,就會偷工減料或使用參差材料,嚴重者甚至潛水消失。若果真遇到黑店潛水消失,即使想法律追討損失亦只會浪費更大精力心機。
通常他們的報價單工程項目會含糊不清,正常的報價單應清楚列明由清拆、水電、泥水,到清潔的整個過程中,每一項工序的收費詳情,不應以一個含糊不清的統稱大部分項目,這樣不單只不知道工程需要左甚麼,還有機會有很多額外收費是消費者不知道。
裝修公司也有分3類,分別為以個人身份(即���有註冊公司)、無限公司,和有限公司。如工程出現人為問題,客戶需入稟追討賠償,以個人身份接單的判頭,大多都未為開工的工人買保險,如判頭個人資產遠低於賠償額,就會血本無歸,有限公司的經濟責任以所投入資金為限,不少有限公司資金少得可憐,如賠償額高於公司資金,消費者就沒有辦法追討。
如何避免不良裝修師傅
詳細洽談細節:如果想裝修過程順利,成果稱心如意,業主要在工程開展前與師傳協商以下裝修細節,並在報價單和施工圖清楚列明,就能避免常出現不同種類糾紛,例如金錢糾紛、貨不對辦、質素參差等。
上門看以往作品:每個人對手工的要求都不同,可能網上看到的照片並不是最真實的,所以先到其過往裝修單位看一下工作環境或作品,就可以知道裝修師傅的能力是否符合你的要求,也能直接看到裝修公司有沒有問題的一步,雖然這不是必須的。
裝修班底:不論是親友介紹、平台配對還是在街舖的,最重要知有沒有自己的「班底」裝修判頭,即在水電、泥水、油漆等各科都有長期合作的施工團隊。這樣會對施工質素有較大保證。因為要臨時找人「埋班」才能處理全屋裝修工程,風險是十分大的。
貨比三家:就算是親友介紹或者是經配對平台尋找裝修公司也好都需要各方面做不同的對比,設計和裝修工程的實際支出,因應各當面不同因素有所改變的,例如設計費、施工方法、是否改動間隔、裝修物料、起貨時間,甚至「食水深」等因素,而令報價有極大差距,所以在裝修前業主可以盡能力去格價,貨比三家��就可以減低受騙的風險。
Q&A:
其他裝修攻略
如何令冷氣機省電?
裝修開工前要注意什麼
選購門鎖小貼士
Q:自己對比的裝修公司一定好?
A:其實不一定的,建議多看坊間的評價,或者找配對平台比較有保證。
Q:如果遇到裝修黑店怎麼辦?
A:建議先將所有合約和單據都保存好,如未來有需要法律上的處理都比較有優勢。
裝修報價服務
超過2000個案例
DIY 家居維修課程「0 難度」工作坊
裝修影片 相當參考:裝修中伏 裝修師傅裝修防雷
0 notes
Text
那夜我上了老婆情夫的老婆和女兒
一名醫生為報複老婆出軌而精心設計的複仇計劃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逕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我說好的。 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我黯然不語。 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點痛。 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 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 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借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 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復仇,才剛剛開始 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 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 其它,沒有什麼問題。 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對我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第一天 『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沒下。』她回信。 第二天 『YY,吃過飯了嗎?』 『還沒。』她回信 『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第三天 『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哦,好看嗎』她回信 『不好看,很漂亮』 『呵呵』她回信 『YY,其實我買了兩條』 『哦』她回信 『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討厭』她回信 第四天 『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YY,我不敢說。』 『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第五天 『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就看一眼。』 『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 『我送你回家。』 『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回信 『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 『不』她回信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 『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最近夜班多,來回不方便,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 她說好。自從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週一下班後,我到學校去找YY. 她沒在宿舍。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裡。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我沒說自己在學校,只讓她注意安全。 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驚,問:你怎麼在,我說: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不過,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說完,我祝她晚安,轉身走了。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 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謝謝你來看我。 我回短信: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在嗎? 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就在臨城,路途短,開車去。她說:好,注意安全。 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辦公室。 抽了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請他幫我留個床位。他說:行,現在床位不緊,你不打電話也有的。又問: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別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他笑了笑,說:隨你大小便。 吃過午飯,我給YY打電話,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 『不見不散』,我說。 『不見不散』,她也說,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 兩點鐘左右,我給YY發短信,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要做手術,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 過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緊,改天再見吧? 我回短信:我一定會到的,如果第一次約你,我就不遵守承諾,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 她回短信:好,我會等你。我回短信:六點半。她回短信:恩,六點半,不見不散。我發完短信,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我打開手機,給YY打電話,告訴她剛做完手術,正在來的路上,車很多,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她說她已經到了,要我開車注意安全。 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靜靜的坐在車上,抽著煙,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都是YY的來電,我沒有接聽。快到七點鐘的時候,我扭轉方向盤,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被人送進醫院時,給YY發了個短信,說:我出事了,來**醫院。 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半個小時後,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進門之前,視線中的她,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她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想要撫慰我,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你不用這樣趕的……』過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 『男人,』我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一定要遵守承諾。』 聽了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我懷中。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也想哭--但卻是喜悅的眼淚。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我也做到了,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 在我的靈魂深處,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 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 第一天 我躺在床上,說頭有點痛,她急得要去叫醫生。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醫生,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我。我不停的說:輕點、再輕點……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我才罷休。我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我又叫胳膊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 晚上,輸液,她沒有走,要了張加床。 第二天 凌晨兩點多,我大叫一聲。她醒來,慌亂中奔到我床前,驚恐的問:怎麼了。我說:心痛,快死了。她嚇得哭了起來。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笑著說:想得你心痛,快想死你了。 她又喜又氣,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推打我。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吻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就沒再動彈,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稚嫩的嘴唇,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頭,又有些暈厥。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麼都沒幹。 我要一步一步來。 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來,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然後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 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 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滾燙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裡,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麼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18號,YY的生日。 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忪的下樓,問什麼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9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 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裡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YY眼裡含著淚,緊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裡。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裡。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裡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裡。 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於,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YY緊緊的拉著我,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好。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 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後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後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後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 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眶,濕潤了。 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麼。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 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餵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呵呵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 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洩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說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那裡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麼。 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 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後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後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製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見我,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鑽進我的被子,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從那以後,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誇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省**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 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 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樑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廳那裡,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 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 夜裡,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麼辦?最後,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藉著酒精的麻醉,終於說服了自���。 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母。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下班後,和YY一起吃晚飯。 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 她有些好奇,問:什麼陌生身份? 我說:鋼琴課老師。 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 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 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後,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 YY的母親同意了。 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 情夫的家,佈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 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 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 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不過幾分鐘之後,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後,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 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後,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 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裡,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 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 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裡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裡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 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 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裡,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我們牽著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麼。 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幹什麼,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裡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說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 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 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裡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 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 一周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 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 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裡,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 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著空氣一樣說。 『哦』我說。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說。 『哦』 『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說。 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說。 『我們都知道。』 『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說。 『恩』我面無表情。 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眼眶裡淚光漣漣,她大聲說:「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說是誤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說:」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 聽她說到這裡,我激動了。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說:「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著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高興。』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著星空,悲傷的說: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那份沉重,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次抱著YY的時候,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慾的衝動,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 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和YY疏遠,我借口值夜班,做手術,開會,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還是做不到,我堅持不了,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都會撕裂我的心扉,YY的每一滴眼淚,都會淹沒我的靈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 我曾經找過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說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輩子吧。其實我也知道,老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都和愛糾結在一起。沒有對錯與否,只有先來後到。 唯有仇恨,可���令我忘記一切。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凸顯的肚皮時,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愛YY,我愛小姨妹,我甚至還愛著老婆。但是,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要麼我繼續破碎,要麼我愛的人破碎,我選擇了後者,這是一出悲劇。 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終於,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 採取正式行動前,按照慣例,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從YY和蘭雨本人處,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 蘭雨,書香門第,有一定的才華,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屬於閒職。年輕時貌美孤傲,自視甚高,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當初,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他插隊到了前排,日漸受到青睞。 兩年後,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 結婚當年,生了YY.結婚當年生子,雖然也平常,但是生產的時候,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這就多少有點奇怪。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讓蘭雨未婚先孕,再攜子逼婚。 隨著歲月的流失,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情夫多次提出離婚,蘭雨沒有同意。於是,情夫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蘭雨對我並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蘭雨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於: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 在這些資訊裡面,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首先,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 其次,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當然更不會離婚。看來我還是太主觀,忽視了愛情的力量。 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情夫離了婚,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這樣,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我還有職稱。 27號,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逗留四天時間。 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是在**酒店。 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強力春藥 淑女失身粉 一砲到天亮 http://www.ii-sex.com
1 note
·
View note
Text
九零契約S1:【5】 天使降臨
「咳咳……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地獄傳來的叛亂雷達,八成又是那些殺人魔違反升遷契約在人間作亂了。」
天堂高層的晨間會議上,天使部門的代表向上帝報告。
上帝撥掉垂到額間的長髮,啜了一口熱咖啡。「哎呀,既然如此就派個使者下去找找亂源吧。」祂摘下臉上的墨鏡,發現現場少了一位職員。
「奇怪?座天使呢?怎麼今天只有祢們兩個?」祂環顧熾天使與智天使兩名代表;祂們倆則是無奈的對望。
「祂說祂心情不好。」熾天使說,樣子十分無奈。「我們早上勸過祂了……」
「那傢伙該不會又跑到地獄喝酒了吧?」上帝抹了一把臉,對那名天兵的座天使感到頭痛。「唉,這樣吧,既然祂三番兩次的一直搞不合作運動,那麼這次就當作是我給祂的最後通牒,要是祂幹不成我也只能炒祂魷魚了。」
望著上帝比出倒讚的大拇指,其餘兩名天使面面相覷,不禁為自己的同伴感到擔憂。
🔪
此時此刻,地獄酒吧裡坐著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令每個經過的酒客都不禁回頭張望——那個身影是由兩個相扣的金色環狀組成,上頭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藍色、灰色及咖啡色大眼睛。
儘管這名酒客的外型如此怪異,但祂就是天堂高層中貨真價實的座天使本尊(事實上其他天使的模樣也長得差不多怪)。
「對了,恩爵,祢今天不用上班嗎?」酒保遞給座天使一杯特調雞尾酒。他嘴裡所喊的恩爵是座天使為自己在外頭遊蕩時所取的小名。「祢該不會又翹班了吧?」
「說真的,我受夠了。」恩爵眨著所有眼睛,翻了個大白眼。「你知道嗎?雖然現在這份工作非常穩定,但我已經做了好幾千年……而且日復一日都在都在重複同樣的例行公事,生活一點樂趣也沒有,我實在很想逃離這一切。」
「唉我懂,日子總是需要一點刺激的樂子才過的下去祢說是吧?」酒保拖著腦袋附和。
這時一道類似手機的鈴聲響起,恩爵的面前忽然蹦出一塊白色投影,上頭顯示出熾天使與智天使的視訊影像,祂們倆看起來非常急切的樣子。
「恩爵,別鬧了,老闆現在超不爽的,祢一直逃班,再不幹正事的話會被貶成墮天使的!」熾天使對著鏡頭著急的勸說。
「少囉嗦,要我做什麼就直接說。」恩爵啜飲著雞尾酒,不耐的回答。
「老闆要祢去人間查看一下,有殺人魔在那裡違反了升遷契約,祂要祢去把作亂的傢伙揪出來帶回地獄審判。」
恩爵不悅的瞇起所有眼睛。「有完沒完啊?為什麼這種出差性質的鳥事總是落到我頭上?」
「別抱怨了快點去啦!老闆說這是祢的最後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祂發現祢還在這裡的話,祢絕對被炒魷魚——」熾天使在螢幕另一頭激動的警告,但下一秒恩爵便直接將視訊掛斷。
「唉,煩死了……人間嗎?祂們幹嘛沒事讓殺人魔出去練等啊?真是自討苦吃……」恩爵碎碎念著,乾掉整杯雞尾酒,付了帳後搖搖晃晃的離開酒吧。
🔪
另一方面,羅奇他們必須在爸媽回家之前把房子都清理乾淨(包括蘿絲的屍體)。
「哇喔,所以你叔叔是你的簽約殺人魔,你之前幹嘛都不告訴我呢?」帕迪把奈提從窗戶上拆下來的木板扔到角落。
「因為那是寫在契約裡的規則,而且他不是我的叔叔啦……唉算了,反正讓你知道也沒差。」羅奇無奈的拉起客廳的窗簾,望著上頭被釘子破壞得坑坑疤疤。
「天啊,我媽絕對會殺了我……都是你啦,沒事上什麼暗網。」羅奇責怪著帕迪;要不是當初被他慫恿一起亂來,家裡就不會變成這副德性了。
「好啦對不起嘛,我跟你道歉,請收下我的賠罪禮——」帕迪從背包裡掏出兩條巧克力棒塞給羅奇。「我們還是好兄弟對吧?」他試探性的問。
「唉好吧,勉強原諒你。」羅奇拆開包裝,把巧克力叼在嘴裡,好讓它蓋過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
「話說回來,你叔叔真的超正點的耶,原來我之前都錯怪他了。」帕迪回頭看著正在處理蘿絲屍體的奈提,佩服的稱讚道。
「就跟你說他不是我叔叔了……」羅奇撇過頭,不想再看到蘿絲那淒慘的死狀。
此時奈提已經使用念力不留痕跡的把蘿絲血淋淋的的屍體用大型垃圾袋套了起來。
「好啦,接下來該打掃一下客廳了,你爸媽可不會想看到充滿汽油與���血的地板吧?」他幸災樂禍的指著地上那一大灘難聞的液體,而巴風特先生還正在啃著地板上的血肉碎屑。
「嘿!巴巴你不可以這樣子,會拉肚子啦!」帕迪連忙上前把山羊拉走。
羅奇望向時鐘,距離他的爸媽回來大約還有兩個小時。要在這短時間內把充滿腦漿、血肉及汽油的地板不留痕跡的打掃乾淨,對他們兩個小孩來說恐怕非常吃力;況且,哪個小孩會有清理兇殺現場的知識與經驗啊?
想到這裡,羅奇皺起眉頭,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坐在沙發上神情悠哉的奈提。
「——那麼,我要班傑利冰淇淋。」奈提預料到羅奇的反應,立刻勾起奸詐的笑容開出條件:「我要一個禮拜,三餐都能吃到班傑利冰淇淋,而且所有甜死人的口味都要各來一輪。」
「拜託,那有什麼問題呀!成交!」羅奇二話不說,握住他的手達成協議。
🔪
「唉,我已經開始討厭這裡了。」這是恩爵抵達人間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凡是要從地獄前往人間,除了透過邪教儀式所畫出的魔法陣之外,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搭乘秘密電梯。
恩爵只帶了一個皮箱便進入電梯,前往人間出差。當電梯抵達目的地時,祂發現自己竟然是從一戶人家的冰箱裡出來的。
「為什麼是這種鬼地方?」恩爵納悶的環顧著這戶人家的廚房,這才忽然想起之前上帝貌似有提過要「更改通往人間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說詞。
「我不懂,為什麼祂們不直接把我傳送到旅館的冰箱啊?」恩爵抱怨著,身上所有的眼睛翻了個白眼。
「咚。」忽然祂聽見附近傳來了東西掉落的悶聲。
恩爵轉過身,看見一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盯著祂,地上還倒著貌似是他剛才拿在手上的牛奶盒。
「噢,糗了。」恩爵忘了自己來到人間就必須要化作人類的外表來掩飾身份。
🔪
奈提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十分疲勞的樣子。他剛剛使用了過量的念力來打掃客廳與湮滅證據,需要休息一陣子。
羅奇環顧著乾淨整齊的客廳,像清潔工的雇主滿意的點點頭;這裡已經被奈提打掃得一塵不染,連被破壞的窗簾也都更換過,完全看不出曾經是殺人現場。
「我借助撒旦的力量把血跡清理得一乾二淨了,就算警察真的找到這裡來也測不出血跡反應的。」奈提攤開雙手,炫耀著自己的傑作。
「讚啦,太好了!而且爸媽還沒回來,我們逃過一劫了!」羅奇舉高手臂,鬆了一口氣的歡呼。
此時帕迪咳了一聲,指了指著地上被垃圾袋包裹住的蘿絲屍體。
「啊慘了!」羅奇抱頭大叫,他現在才意識到最重要的犯罪證據根本還沒處理好。「奈提!那個女瘋子的屍體怎麼辦啊?」
「只好燒一燒再扔掉囉,要是警察發現她的身上有你們的DNA就麻煩了——」奈提仰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大概幹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稀鬆平常。
羅奇瞪大雙眼;聽到要將屍體焚燒並棄屍,他對這個決策感到非常作嘔。「媽呀,難道你不能直接變個儀式把她獻祭給惡魔之類的嗎?就……讓她消失就好?」
「嘖,撒旦才不會想要這種東西咧。」奈提撥了撥雜亂的頭髮,搖搖頭。「更何況今天也不是獻祭之日,祂才不會想要幫我們收拾這種爛攤子啦。」
「嘿,我記得樹屋附近有個地方常常會有青少年在那邊搭營火,我們可以把屍體混在他們搭過的地方燒啊。」帕迪啃著洋芋片提議。
「唉唷,你的胖子朋友還滿聰明的嘛!」奈提用手肘頂了頂羅奇。「原來我之前都錯怪他了,我還以為他除了出餿主意之外沒什麼用處。」
「呿,你們兩個乾脆簽約算了……」羅奇不悅的別過頭。
🔪
一大清早,警探克里斯就從床上驚醒,全身直冒冷汗;他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到廚房喝牛奶時撞見一個全身長滿眼睛、散發著刺眼光芒的巨大金色戒指從家裡的冰箱出現。
而那股目睹到怪物的衝擊與震聶感,令他當場失去了意識。
「天啊,我肯定是瘋了……」克里斯扶著額頭,想起身去倒杯水緩解嘴裡的口乾舌燥。
他走近廚房,卻聽見裡頭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以及平底鍋傳來的滋滋作響,接著一股鬆餅的香味飄了過來。
「怎麼回事?……」克里斯提起職業病的警覺心;他單身,一個人住在租來的公寓,家裡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
想到這裡,他小心翼翼的折回房間,抄起手槍,再一步步的往廚房靠近。
克里斯將頭探進廚房,映入眼簾的卻是昨晚夢裡出現的那個全身長滿眼睛、散發著金光的戒指怪物;而那個怪物現在正在用他的瓦斯爐煎著鬆餅。
咖啡機的運作聲傳進克里斯的耳裡,卻讓他感到非常不真實;現在到底是怎樣?難道是自己對工作過於焦慮,開始發瘋了嗎?
「早安啊人類。」似乎是感覺到克里斯正在窺視著自己,廚房裡的戒指怪物突然開口,嗓音十分低沉、帶有磁性。
克里斯瞬間感到腿軟,癱坐在地上。「我一定是太操勞了……」
「喂,我是認真的在跟你打招呼,人類。」戒指怪物的語氣轉為不耐煩。他憑空操縱著平底鍋,把裡頭的鬆餅盛進盤子,讓它們飄浮到餐桌上。
「好吧、好吧,也許我還在做夢……」克里斯試圖說服自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忽然一片起司從遠方飛來,「啪」的一聲用力打在他臉上。
「這樣你還有做夢的感覺嗎?」戒指怪物瞇著死魚眼問。
克里斯迅速把起司片從臉上撥開,按耐不住恐懼的舉高手槍對準怪物:「啊啊啊!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家幹什麼?!」
「冷靜點,人類,我是來出差的。」戒指怪物淡定的漂浮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端起咖啡。「我是上帝派來這邊執勤的天使。」
「天、天使?」克里斯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怪物;那個跟普遍印象中長了一對羽毛翅膀、一頭金髮的天使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怪物,竟然自稱是天使?
「嘿,不要被人世間的刻板印象影響好嗎?那只是那些創造希臘神話、滿懷浪漫情愫的無聊人類們編造的幻想罷了。」眼前的「天使」彷彿是聽見克里斯心裡的疑問,不屑的解釋。
「所以……祢說祢從天堂下來執勤,那祢在我家做什麼?」克里斯驚魂未定的問,槍口依舊指著祂。
「抱歉,大概是技術問題,所以我被傳送到你家冰箱了。」天使表示無奈。「而且我原本應該偽裝成人類的,但我又想到自己既然無心工作,那就乾脆將錯就錯吧——」
天使見克里斯依舊傻眼的舉槍站在原地,於是翻了個白眼。「好啦、好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恩爵,是天堂的座天使。」恩爵禮貌性的向克里斯點點身體致意。
「至於我的任務基本上就跟糾察隊長沒什麼兩樣,就是揪出從地獄跑來人間練等卻又違反契約的殺人魔。」
「啥?……殺人魔?」克里斯聽到關鍵字,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等等,我不太明白……祢說的殺人魔是指……」
此時克里斯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迅速掏出手機,發現是前輩李維打過來的。
「……喂?」
「克里斯,你今天休假是吧?快看新聞,又有新案子出現了!」李維在電話另一頭激動的說。
克里斯跑到客廳,打開新聞頻道。一則緊急插播順勢跳了出來:
警方今天早上接獲一起民眾報案,消息指出城裡某間服飾店的員工前往店門後的垃圾箱倒垃圾時,發現裡頭棄置了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假人模特兒。
起初店員以為是其他員工所丟棄的,直到那股混合著燒焦的腐臭味越來越刺鼻,她才赫然發現那是一具貨真價實的女人屍體——
「前輩,我看到新聞了……但這跟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拍立得殺手會有關聯嗎?」克里斯對著手機問。
「我說了你可別嚇到……」李維語重心長的告誡。「稍早局長特地告訴我他們調閱到案發昨晚的監視器錄像,結果沒想到他們看到畫面的竟然是那具包裹著垃圾袋的女屍在當晚自己『憑空』漂浮到垃圾箱裡……」
「什麼?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是錄像出問題了吧?」克里斯感到非常荒謬。
「不,克里斯,他們請技術人員分析過錄像,但那完全沒有造假的可能性;那具屍體真的是自己『飄進』垃圾箱裡的。」李維信誓旦旦的說。「再加上之前使用科學辦案都毫��所獲,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這跟之前的布魯斯案一樣,肯定有鬼……」
「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那些殺人魔搞的鬼。」恩爵無奈的說,樣子見怪不怪。
克里斯詫異的望著恩爵。「抱歉前輩,我手邊有些事,晚點再聯絡你。」他為了遮掩恩爵的存在,立刻找藉口把電話掛斷。
「……不好意思,祢剛剛說什麼?」克里斯試探性的詢問恩爵。
「殺人魔啦,現在地獄流行起一種到人間的殺人契約,他們是為了晉級成惡魔才會跑來人間亂殺人的。」恩爵盯著漂浮在眼前的報紙,向他解���。
「我沒聽錯吧……有這種鬼事?」克里斯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一樣難以置信(儘管眼前的金色怪物已經夠不真實了)。
「唉,看你一個警察神經兮兮的樣子……既然你那麼好奇,我就慢慢跟你解釋好了。」恩爵把報紙放下,喝了口咖啡。
「不過在這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把這些事透漏出去比較好,包括我到這裡出差的事。」祂義正辭嚴的叮囑,低沉的嗓音頗有威懾。
「好……我明白了。」克里斯皺著眉,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
「欸……我們這樣子真的不會被抓嗎?」羅奇縮在床上,手裡握著瓶裝可樂膽怯的問。
「肯定會的呀——」奈提躺在一旁,研究著羅奇的智慧型手機。「我想上帝八成會派祂們的天使過來抓違約的人吧,不過只要我們躲得好好的就沒事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說。
「啥?為什麼地獄的契約違約,會是上帝要派人來抓你啊?」
「老實告訴你吧,其實地獄的高層就是天堂,而上帝是互相管理兩邊的。」奈提說。「這也就是為什麼撒旦與路西法能被祂放逐到地獄。」
「媽啊……那這樣的話上帝真的會派使者來逮捕你耶!要是你被抓到怎麼辦?這樣我們的契約不就馬上就結束了嗎?」羅奇激動的丟了一連串問題,然後擔憂的抱著腦袋。「喔不不不,這都是我害的……」
「安啦小鬼放心啦,我很清楚祂們那邊的行事作風,祂們逮不到我的。」奈提自信滿滿的說。
「怎麼說?你怎麼敢這麼肯定?」羅奇問。
「因為祂們經常派遣的使者是個出了名的憤世嫉俗逃班大王啊!」奈提笑著說。
🔪
恩爵忽然打了個噴嚏,祂暗自心想自己可能是對人間的空氣感到過敏。
「所以祢的意思是說……那些已經死去的連環殺手會回到人間找小孩簽約,而且每個月請他們教唆殺人?」克里斯攤開雙手,總結恩爵告訴他的消息。
「對,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恩爵說。
「太好了……所以我沒弄錯!上次的布魯斯案果真是那個拍立得殺手幹的!」克里斯展露笑容,似乎找回了一絲希望,同時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發瘋。
「還有,我想這次的焚屍案八成也是他幹的吧,畢竟區域都落在這一代。」恩爵吃著鬆餅說。
克里斯在心裡盤算著;為了抓到兇手履行前輩交代的任務,向上級證明他的能力並升遷擺脫討厭的同事,他勢必得好好利用一下恩爵的出現。
「這樣吧恩爵,我需要祢的協助。」克里斯語重心長的說。「我需要祢幫助我蒐集線索,讓我逮捕那個該死的拍立得殺手。」
「嗯……是可以啦,反正我大概過幾天就會被貶到地獄,正事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恩爵漫不經心的把蜂蜜淋上鬆餅。「可是幫助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既然祢面臨失業,那祢需不需要地方落腳呢?」克里斯把身體向前傾,挑了挑眉。
0 notes
Text
Cheating
凌晨一點。
這時間點戴維.蓋茲曼下班沒多久,從金絲雀碼頭開了二十分鐘左右的車回家,精神早已被工作上瑣碎數據給耗盡,這幾周都在趕某併購案的流程與資料,而天天盯著螢幕的雙眸佈滿多條血絲。投資銀行這工作真不是給人做的,他心想;但為了還起這四年所貸的學貸,他還是硬著頭皮幹了,雖說薪資待遇真令人羨慕,更不用說拿到的獎金足以能在聖特羅佩的高檔度假村住個獨棟雙層套房,過上兩周「高檔的」假期。
高壓環境、沒日沒夜地加班,或是「要不升遷要不滾」的遊戲規則,這裡頭的辛酸史只有行內人才懂。要他說實在的,這行業根本沒什麼值得令人羨慕的,隨時處在可能暴斃而死的狀態下賺著錢,或許哪天真死在辦公桌前也都沒得花,唯一用在自己身上的花費大概只有買棺材和下葬費用吧。
站在自家門前揉了揉腦門,試圖讓疲倦感消退。半晌,從口袋中掏出家門鑰匙,入門時卻踢到不屬於自己的皮鞋,正納悶著這是誰時從臥房傳出一陣浪叫後,他便知道這到底是怎一回事了。
偷情。
戴維沒有半絲怒氣,也沒快步走去;相反地,他走地緩慢,像是早已預料這一切都會發生般,只差眼見為憑。站在門前,聽著那早就沒啥情感的女友大喊好幾聲「舒服」,而男人也罵罵咧咧地說著些下流話。他雙手插在口袋中,聽兩人此起彼落的叫床聲,冷笑一會後便抬腳用力將門踹開,此刻他也管不著是否要為此付出一筆維修費。
不用多想,床上兩人被他粗暴舉動給嚇著了。畫面入眼就是羶色腥,他女友跪趴在床撅起雪白翹臀,男人直挺還沒戴套的屌退到一半,看來是準備再次重擊進去,這兩人像是發情的公狗和母狗般地幹炮。噁心——這是他腦中現在唯一的形容詞。要是他回來前這兩人早已幹完,也來得及收拾這些混亂場面,女友會一臉愉悅地往他身上貼,親吻著他的臉頰說:「寶貝,辛苦了。」而這是她打炮完後會有的行為,要不平時都只會擺著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感到一陣反感,有了想吐的感覺。
戴維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和菸盒,抽出根菸並將此點燃,諷刺地看著還交合的兩人說:「怎麼不繼續呢?看起來正到精彩處啊。」他用兩指夾起燒得通紅的菸,並從嘴裡吐出一縷白煙。他隱約看到男人嘴角抽蓄,片刻,男人也成全他的提議,動起腰來繼續用力撞擊著,身下女人又開始浪叫起來。��著如此可恥的事,這兩人似乎沒半點要懺悔的意思,像是攤牌說著「對,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了,你管不著。」他身靠著牆,冷眼看這兩人上演一齣活春宮。
在充滿情慾的房中,他沒感受到半點慾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怒火。他想要抄起手邊任何一物就往這兩人身上砸過去,但在經過幾番思考後,又覺得他們倆沒讓他高抬貴手的必要。何必這兩人動粗玷汙自己乾淨的雙手呢?
過一會,男人昂首悶哼,扣在那女人腰上的手緊緊一抓。知道這傢伙射了,他一臉厭棄地看著兩人,「幹完爽了就給我滾,這裡不是他媽該死的飯店。」真他媽的有夠噁心,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恨不得把這地方用把火給燒了,最好也燒死這兩個王八。女人趴在床上呼呼大喘,嘴邊還留著唾液,神情像是升天般的爽。
男人不疾不徐地從地面上撿起褲子,像是習以為常般。不到一會,這傢伙從一絲不掛的人渣成了人模人樣的人渣,女人在旁彎腰撿起衣物時,這男人還拍了一下對方的屁股,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幹他媽這對賤人……來我家撒野了是吧?
穿好衣服後,那女人快步地離去,走時還不小心撞到他肩膀,似乎是想把這爛攤子留個對方處理。房裡頓時只剩兩個男人對峙,對方走到他面前,昂首就是用鼻子看人問道:「你叫什麼?」
「那重要嗎?」他勾起嘴角,用起不屑的眼神看著對方,「都脫褲子幹炮了還需在意那麼多?」難道你想要抄我家?這句他沒說出口,全因他認為這傢伙沒這本事。
男人嗤之以鼻,似乎也不大在意他的名字,當他準備離開這間房時,他諷刺地說道:「記得下次要帶套,要不當爸可就麻煩。」語畢,又從嘴裡吐出一絲煙霧,並朝對方露出他那毫無感情的商業笑容。
那傢伙張口準備要回嗆些什麼,但他再也忍不住便破口大罵,「操他媽快滾出我的視線!」什麼對待生人要保持紳士,面對這賤人他連裝都不想裝。
被激怒的男人沒有動手,而是罵一句「他媽的」就走人。
瞬間空蕩的房裡,他驀然想起曾與那女人窩在沙發上看著愛情片,甜蜜地談笑著;想起自己曾用盡所有精力在對方身上,只為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心;想起曾經與她誓下多個約定,如今看來都只是他一人愚蠢地遵守著。這一切是何時變了調的?他在心中不禁問自己。是他進到投資銀行,開始沒日沒夜地工作而把她忽略掉了嗎?
他承認,這是自己的錯,是他錯在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而是工作為第一優先。被忽略的人的確有權來抗議這件事,或是利用些手段引起對方注意,若這一切是要來抗議他的忽略,就真的過分了;要不就是她真的對自己早已沒人這份情感,平常相處只是為維持檯面上的和平——但這都只是他單純的推測,那人早跟男人離去,且是被他轟出去的。
眼看那一片狼藉的床,他連碰都不想碰何況是躺在上頭,想到有人在他床上激情打炮胃部就一陣翻騰搞得他作嘔。換套輕鬆衣物後便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在自家還得要睡沙發,真是可憐到像條街狗。疲倦感襲捲全身,他卻翻來覆去地想著十分鐘前的鬧劇。媽的,想睡都睡不著。一把拿起咖啡桌上頭的手機,點開通訊錄裡置頂的聯絡人並發封訊息。
「睡了嗎?」
說實在的,這時間點查爾斯早已睡死了,在訊息發送後的下秒卻接到對方來電並開頭就直問,「怎了?還在跟Pitchbook奮鬥?」戴維無奈地笑了幾聲,心想這傢伙怎張嘴就不離工作問題;當然,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實在沒資格調侃對方。片刻,他清了清嗓門,「那都多久前的事,當我還是小分析員?」換來的則是另一頭忍俊不禁的笑聲。
「不然?三十二樓最強的副總裁怎會突然電話過來呢?」查爾斯問道。
戴維沉默一會,心想怎有人會在大半夜的找人去酒吧喝杯酒,但他現在真想幹這件事,於是便開口問了對方,「現在去喝一杯能嗎?」他並不奢望會得到理想的答案,真要是不行,大不了自己就搭個Uber去酒吧喝。
「行啊,接下來是周休有何不可?」這傢伙倒是給個爽快的回答。
雖說對方看不到,但他還是點頭示意,這似乎是被工作養出來的怪習慣,「我等會洗完澡就過���載你。」而對方也沒再多說什麼,回個再見後便將通話結束掉。他起了身子,走到房間換洗衣物後就去洗了澡。淋浴間裡只有水流與他平穩的呼吸聲,站在蓮蓬頭前,試圖用冷水澆熄心中那把怒火並冷靜下來,這兩人實在不值得讓他動怒肝火,他心想。
二十分鐘後,戴維駕車來到查爾斯家前,那傢伙早已站在街上等他,身穿白襯衫套藍色輕便毛衣配個卡其褲。倫敦秋季冷風吹拂著那頭淺棕髮絲,查爾斯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戴維搖下車窗笑著說,「你要站在這站到何時?」他沒有回話,而是微笑拉開車門直接進入。
「去肖迪奇喝一杯?」他手指敲擊著方向盤,打趣地問道。
查爾斯挑起眉,「我相信你比我還了解這座城市的酒吧,所以,你帶路吧。」
To be continued.
☾
《Confidential》首篇就如此勁爆,也是服了我自己,戴維可能是全系列唯一被玩成這樣這樣的男主 *爆笑*
發現到自己真的很愛寫他和查爾斯的互動,可能他們才是CP吧,其實有篇就是在寫他們倆的相遇故事,就是這篇——Thursday night
還是要放meme笑(嘲諷)一下
0 notes
Text
別無所求
*關於五条邸的捏造 *本番很少,可是下品發言有點多
腦袋熱呼呼的彷彿裹在水蒸氣裡,每當身體被和緩地搖晃,那些熱氣跟著隨之蕩漾。舒服的痠麻感從下腹部的深處沿著神經流動,少年向來稜角分明的意識像奶油一樣融化開來,剩下感官支配著他的一切。男人從中途——或許更早,或許是結束了又開始的時候,他已經記不起幾十分鐘或幾個鐘頭前男人對他做了些什麼——不再狠狠地撞擊他,他們藉著彼此積累快感的節奏變得慵懶卻更加煽情,男人用冠部緩慢地摩擦他的敏感處,直到他的精液溢出尿道,混入肚臍的小水窪。他卡在射精的解放感與漫長的高潮之間,聽見那人用很輕的聲音笑著,一邊俯身親吻他,一邊將性器推送進他的深處,一波更為深刻的長浪撲得他不得不閃開索吻的舌尖,應著由尾椎向上的顫動笨拙地喘息。男人挺腰擠壓腸壁的底端,硬是將性器不留分毫的完全頂進去,在他耳邊發出一串既像抱怨、又聽來十分爽快的粗魯嘆息。少年伸手攀附眼前厚實的臂膀,男人的額頭蹭向他的,他們的瀏海因汗水糾纏起來,眼睫搔癢彼此。少年眼裡盡是男人眼眸的色澤,平時星辰般閃爍著莫測神秘的眼,如今猶如雨過天青映著藍天的水面,朦朧而波光粼粼。他們接著彼此的目光,極盡所能將肢體纏向彼此緊緊擁抱,深埋在肚子裡的性器前端一下又一下揉壓他最深、最有感覺的地方,將他拋進浮游般天地顛倒、沒有邊際的暢快,好比彌留間恍惚地感受到自己即將深深墜入睡意的剎那。 伏黑惠的意識再次清晰已是隔日早晨的事了。 睜眼看見透著日光的雪見障子,他感覺自己睡得很好,甦醒得很乾脆、不拖泥帶水。醒得比平常晚,能度過的上午時間卻也不嫌少,伏黑把手機放回低床架向外擴展的邊緣,準備撥開跨在自己身上的負重時,回身看了眼手臂的主人。五条悟半張臉蹭在枕頭裡,睡得很沉,絲毫不覺身旁的騷動,於是他毫不猶豫抽身,也不理睬五条的手臂是如何摔到床墊上。即便精神好,他的身體可是一點都不清爽,反覆出汗又晾乾的頭髮、乾掉的體液黏得到處都是,伏黑必須先好好沖個澡,再來盤算該怎麼跟五条悟算帳。 緣側的玻璃窗關得嚴實,不斷延伸交錯的走道通往何方又是如何銜接,幾年下來他便不再好奇,而這麼大的房子在他的記憶裡總是杳無人氣,卻處處受到妥善維護,除了家主前科屢屢的任性妄為實在想不到其他。伏黑索性光裸著身子走去浴室。 五条邸之於年幼的伏黑惠,與只為學藝習武的道場無異,直到他年紀稍長了些,才得知位於這個家族頂端的男人,起居都在偏遠的屋舍中,甚至鮮少回來,淡泊的生活感、陌生的寂靜、極奇偶爾在宅邸裡遇見的人過分客氣的舉止,這些和他們姊弟生活的破公寓相異的一切,忽然落進了他的心底,讓他感覺大門前刻劃一族姓氏的木匾甚至不如他們那張麥克筆寫的門牌紙。 昨天,伏黑為了訓練拜訪五条邸,一身和裝的管家領他登堂後便無影無蹤,任他在別屋的客廳裡待著,無聊了就翻書、渴了就去簡易廚房找喝的、睏了就在木腳矮沙發上躺著,天暗了下來,才等到五条悟的一通電話,說訓練挪到隔天,要他直接在這過夜等他回來。他的碎碎念透露著不耐煩,語調則揉雜著亢奮,於是伏黑順著浮出直覺和理性的預感,講完電話便進浴室逕自做好萬全準備。 直至深夜,五条才終於從堪比環島的連日任務歸來,身上纏繞著無數氣息濃烈的殘穢,讓伏黑從淺眠中驚醒,看見五条早已褪去眼罩與上身衣物,與那身殘穢令人窒息的真空壓力相反,他軟綿綿地喊著他,袒露疲態的眼像是在撿拾他身上的細碎訊息,也像是模糊得難以對焦。伏黑惠知道他稍早的判斷是對的,於是毫無抵抗地打開身體迎接他。五条特別疲倦的時候總是這樣,術式的特殊性使腦力與精神的消耗遠超過體力,讓他累得思緒模糊,肉體卻被留在高昂的狀態下不來,他幾乎沒有力氣說話,呼喚惠的聲音如夢囈般粘膩沒有輪廓,還是不斷不斷索求於他。這是他第一次踏入五条悟的生活領域,過後沒多久便知道的事情。 裹著浴巾的伏黑回到寢室,房間的主人翻了個身仍在呼呼大睡,或許是感覺到亮光,五条把棉被蓋過臉,全身上下只露出頭頂一塊亂糟糟的白髮和一雙大腳。伏黑撿起他昨天穿來的長袖上衣,套上才發現腹部附近有塊濕黏的污漬,他煩躁地皺了皺臉,讓它再次回到疊蓆上,從衣帽架上拿了五条的居家服穿好。他翻開棉被的一角探頭進去,視線所及之處找不到疑似衣物的布料,只有和幾分鐘前的自己同樣一絲不掛的五条的身體,以及悶在棉被裡一晚混合汗味的精液腥臭。這下整組寢具都得洗了,伏黑想著,在床尾回收兩個綁得像小水球似的保險套,繞過佔據房內大半空間的高級訂製床,總算在床的另一側找到他的內褲、五条的外出服、以及第三個使用過的保險套。伏黑捏著一把還有些濕黏的保險套,盯著其沈甸甸的前端,心裡不禁估算起內容物的多寡,一邊理解五条好歹有考慮到昨晚沒有餘裕善後,才沒有和平常一樣全部射在裡面,便將把東西砸在五条睡臉上的衝動跟著保險套一起扔進垃圾桶。 伏黑總算不用光著屁股,不過他的長褲始終不見蹤跡,原本不打算過夜便也沒有多餘的換洗衣物,無可奈何只得暫時妥協。他帶著手機移動到廚房,從櫥櫃裡隨機挑了一種咖啡,流暢地設置好濾紙、填充適量的咖啡豆、設定好咖啡機按下開關。手機裡有一封伊知地先生的簡訊,寫著三通電話無人接聽後對五条的關切,伏黑機械式地輸入業務聯絡用的文字,想起伊知地先生曾說,伏黑君比較懂怎麼勸五条先生,之類的話。咖啡滴滴答答地注入玻璃壺,通訊群組嘣嘣地跳出新訊息,預定各自出門玩的虎杖與釘崎似乎打算會合一起用午餐,體貼的虎杖不忘徵詢伏黑的意見,釘崎在底下標註了他的帳號,附上回覆時效,說要是超過時間沒回就不管他了。 「哦咖啡好香。」 五条扶著門框上緣探頭進來,戴著墨鏡卻掩飾不起剛睡醒的鬆弛感,迷迷糊糊地衝著伏黑笑。自從這間房子變得比道場多了一點,伏黑才知道在這偌大的屋子裡、五条就是有辦法筆直地找出他身在何處。雖然他不知道箇中奧妙,然而正如他不知道五条是否也認為這裡不是一個家,亦不曾想要主動踏入那塊尚未為他敞開的地方。 「啊——果然是惠穿走了。」只穿著灰色���褲的五条拖著步伐靠近伏黑,把下巴枕在他肩膀,惹得伏黑縮了縮肩膀,卻也沒有給出更多反應。 「我的上衣髒了,請借我穿。」伏黑毫無感情地事後報告,繼續低頭一一查看兩位同學嘣嘣丟出的餐廳評價。 「嗯。」五条似乎無所謂伏黑平淡的態度,僅是靜靜地跟著瀏覽網頁內容,沒去處的雙手環在單薄的腰上,看到不感興趣的地方便從近處觀察少年的側臉,想打呵欠就把額頭埋進他的肩窩。 終於感到無聊的五条目光向下來到伏黑的腿,寬鬆的衣襬在大腿根部蒙上一層引人遐想的陰影,支持少年戰鬥的肌肉精實,為他添上修長而相對優雅的輪廓,看著看著,五条的手沿著腰際、臀線而下,滑過露出一寸的內著邊緣,伏黑一瞬間的緊繃沒逃過他的指掌,漸漸燃起的興致催促五条以指腹撫過他的大腿外側,然後,五条的頭就失去了依��。 「五条老師,請適可而止。」伏黑轉身面對五条。 「誰教惠不穿褲子。」他噘嘴表示不滿。 「我找不到我的褲子。」 「欸?那可以也穿我的啊。」 「哈?」伏黑皺起眉頭,發出綜合著憤怒與不可置信的低音。 「啊、對惠來說褲管太長?」 「嘖。」伏黑在內心後悔自己竟有那麼一點期待五条婉轉的說、或乾脆不要說,於是作為微不足道的報復,他開口蓋過五条指責他口吻那徒有形式的說教,「比起這些,老師,你身上一直有股精液臭。」 「是有點黏黏的,不過,」五条低頭摸摸隆起的腹肌,接著攬過伏黑使彼此的下身貼再一起,抬眼從墨鏡與眉骨的隙縫間意有所指地凝視他,「這都是惠的哦。」 早知道憑這點火藥不可能動搖五条,伏黑坦率地吞下這波反擊,深深嘆了口氣,「請你好歹去洗澡。」 「我要喝完咖啡再去嘛,你看,煮好了。」 看著五条話說完便拉開餐椅準備坐下,伏黑認命地從碗櫃裡找來兩個馬克杯,餘光瞥見被新訊息點亮的手機螢幕,「對了,」他想起那張緊張的面容與鏡片後流露關懷的雙眼,原本認為會自然解決便不打算說的事情浮上心頭,「伊知地先生聯絡不上老師,又找到我這裡來了。」伏黑把手機遞到五条面前,說得輕描淡寫,對包含其中的心意倒是自知。 「嗯——」五条反跨椅子伸著腿,雙手疊放在椅背上枕著臉頰,用無意義的母音敷衍對話,擺擺手示意伏黑收回手機。看著他如慢動作般緩緩搧動的眼睫,伏黑知道他是不想受螢幕亮光刺激,便不強求。 「拜託你儘早聯絡伊知地先生⋯⋯」他在擔心你。伏黑沒有說出口,轉而忙碌地動起手來,試圖掩飾有什麼梗在喉嚨的無所適從。他總有意識地避免對五条表現擔心,他們這些指望庇護而仰望頂峰的凡人,說得再多,到頭來都像是為求自保,他們沒有資格,所以他不想說,他感覺那只會把五条鎖進更難卸下的武裝裡。最後,伏黑在給五条的那杯咖啡裡,加了三顆奶精和五塊方糖。 「傳個貼圖不麻煩吧。」 「嗯。」五条伸手接過那杯險些進化成甜食的咖啡,拋出一個愛理不理的鼻音。 放棄追究五条的回應是在謝謝他的咖啡、還是答應他的請求,伏黑後腰倚著流理台,小小口啜著黑咖啡。五条就著杯緣輕輕呼氣,吹散的水蒸氣在鏡片蒙上一層白霧,本就藏於陰影下的雙眼變得更隱密了。他喝下一大口,動作粗魯卻意外的安靜,伏黑找到過無數個這樣細微的優雅之處,然而這個人總是馬上推翻這些漂亮的印象,正如五条一淨空他的嘴,隨即發出了中年男子讚嘆第一口啤酒的嘶吼,說累的時候還是甜的最棒。伏黑噗哧一聲,嘴巴掩在杯口笑了笑,他喜歡看五条這樣,覺得那確實是他。 聽見手機在流理台上嘎啦嘎啦地震動,伏黑打開群組隨意掃過新的一串訊息,虎杖跟釘崎正在你來我往地爭論午餐去哪吃,眼看情勢正要白熱化,伏黑關上通訊軟體決定置身事外。 他一抬眼,看見五条側過頭,凝視著廚房的角落,高挺的鼻樑撐起足夠的空間,讓他能夠從側面看清楚他的眼睛,澄澈得毫無波瀾,又深邃得彷彿裝進了太多。那個角落放著木製的墊腳凳。他或許也看見他所想的景象了。他們以前有兩個塑膠的,好讓兩個孩子能一起站在廚房合作煮飯。 「惠。」五条一如往常悠悠地咬著發音,卻是小時候的他不會聽懂的口吻。 「我昨天夢見津美紀,大概這麼小。」他比了比餐桌椅椅背左右的高度,「她跟我說『工作辛苦了』。」 五条的夢。伏黑像是要消化單字的語意,在心中複述一遍。他無法正確描繪出五条夢裡那個時期的津美紀,畢竟和五条不同,他從不曾感覺津美紀有那樣嬌小,她始終是比他強壯的姊姊,即便是在他的終於抽高超越津美紀的國中三年間。伏黑不禁有幾分好奇,擁有六眼透析的資訊,作起夢來是不是有什麼不同,是不是比他夢中越來越無聲的津美紀還要真實。 「真的是拿她沒辦法。」 他望著笑得比以往還要深沉的五条,眉心跟著舒展開來。他知道了五条的夢中有津美紀,這樣似乎已經足夠。 五条喝完咖啡似乎精神好多了,往伏黑的臉頰留下一個黏膩的唇印,在怒罵下匆匆溜去洗澡。伏黑整理完廚房回到寢室,環顧房內的慘況,隱隱約約還聞得到一點難以言喻的味道,無可奈何地搔搔頭,挽起袖子,拆下無一倖免的被套床單,連同四散的髒衣物疊成一堆。當他準備整坨捧去洗,才熊熊想起他根本沒見過這棟房子的洗衣設備、或是曬衣的地方。伏黑頓時被白費一切的無力感支配,砰地一聲倒進被芯裡。也許要找不是件難事,他能推測出洗衣間在哪個陌生轉角前方的區域,但他並不想。 「惠——哇嚇我一跳,你難不成打算拿去洗嗎?」五条進房時一腳踩進被單堆,沒有任何遮蔽物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然就這樣放著它會變乾淨嗎。」 「會哦。」 伏黑從棉被中猛然抬起頭來,只穿著內褲的五条正蹲在五斗櫃前東翻西翻,看都沒看他一眼,從抽屜深處抽出淺蔥色的浴衣,又草率地折了塞回去,嘴裡叨念著收到哪去了呀找不到呀。伏黑嘆了口長長的氣,想著那對五条而言確實是自動變乾淨了。 「惠沒見過幾個人對吧?」五条翻出一條黑色的休閒褲,隨手扔到床頭,趁伏黑轉移注意力,抓住他的腰硬是把他翻了面。伏黑睜大眼睛仰望突然闖進視野的耀眼色塊,傾瀉而下的白髮間,那張端正的臉不懷好意地笑著,「好奇為什麼嗎?」 「多半是老師你故意害大家難做事吧。」 「哈哈!沒錯,但差了一點。」似乎很中意伏黑刻意刨尖的說法,五条愉快地笑,兩隻大手分別繞過伏黑的骨盆上緣與膝蓋後方,將他的雙腳向身體的方向折疊,並朝自己拖近了一些。 伏黑感覺五条的重量往他傾倒,他越過膝蓋看著五条瞇起眼,以近似交媾的姿態、夜裡呢喃的嗓音,輕柔地說:「我告訴他們,要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在惠面前亂晃,就殺掉他們。」 伏黑讓後腦勺深深沉進被褥中,一腳踩向五条的肩膀,想把那張輕浮的漂亮臉蛋推得遠遠的,「請不要拿我開這種玩笑。」 「不是玩笑。」五条順勢抓住伏黑的腳踝,撈來那件沾著潮濕氣味的舊長褲,便往他的腳上套,然後是另一支的褲管,「因為他們討厭我跟惠一起,很壞心吧?」 兩隻套著褲管的腳踝被五条扛在肩上,拇指勾著褲頭,其餘四指輕貼肌膚,經指尖撫摸的位置隨即被柔軟的布料摩挲,如落葉拂過水面一般的觸碰挑起細微的顫慄,伏黑始終緊跟著那雙手的目光不禁往五条的臉飄去,彷彿看見色澤清澈的眼底有什麼在打滾,讓他聽見指令時順從地抬起腰,等衣物收起他的臀。 「以牙還牙還是有點過分。」為他繫緊褲頭綁帶的五条,這下又幫他折起褲腳多餘的部分,伏黑任由他做到心滿意足為止,嘴上卻不忘頂撞幾句。無論他說���事情有幾分真、是胡鬧抑或真誠,只要是這個人決定的,他似乎也無力反駁,畢竟那底下總是藏著五条對某個人、某些人的想念與期望,而他知道那是無庸置疑的。 「我是咒術師嘛!」五条咧嘴對他嘻嘻笑,揉揉他捲翹的亂髮。 「啊、惠——」前腳才離開床畔,五条又回頭喊他,「我們中午去外面慢慢吃吧,我想早點幫悠仁跟野薔薇看報告書。」 啊,午餐。伏黑抄起手機瞄了眼,早就過了和釘崎約好回覆的時限,他剛答應五条,手機便在手中震動起來。 「喂伏黑!慢吞吞的在幹嘛!」釘崎的聲音瞬間竄入腦門嗡嗡作響。 「不是說不等我嗎⋯⋯」 「這個那個說了一堆意見的人不來是要氣死人啊!」 「喂喂!結果伏黑能來嗎?」 「竟然是群組通話⋯⋯」發明這個的人難道不覺得搶話很麻煩嗎。伏黑心想。 「咦?我倒很喜歡群組通話耶。」 「哎總之!」釘崎強勢地打斷男生們節外生枝的機會,「反正我跟虎杖也搞不定要吃什麼,所以午餐要各別吃了。」 「⋯⋯看你們爭成那樣我想也是。」 「是釘崎太挑——」 「所以,晚餐怎麼樣?」虎杖的電波再一次被釘崎蓋頻。 「晚餐?」伏黑問。終於穿好衣服的五条一屁股坐到他旁邊,床墊被他的自墜式攻擊壓得餘波震盪。 「問你能不能一起吃晚餐啊,不然呢。」 「去吃伏黑說的那間店!」 「噢,那就這樣。」 電話那端傳來虎杖的歡呼。他轉頭,也滑起手機的五条抬眼看他,明白了他的意圖。我就不去了,他無聲地回答。 草草約完怎麼見面,伏黑結束通話。 「那先回高專一趟,我的東西都放在宿舍,惠也想換身衣服對吧?」 五条輕盈地起身,彎腰拾起擱在床頭的墨鏡戴上。逆著光,伏黑仰望著眼前的他。 「下午⋯⋯吃完飯還會回來嗎?」 「欸?惠赴約之前來得及打十幾二十輪吧?老師我從昨天期待到現在哦。」 十幾二十輪。上一次哀的瘀青花費足足整個月才痊癒,身體砸在褟褟米上的觸感彷彿一瞬間回到身上,伏黑忽然像翻了五個圈一樣頭暈目眩,好似需要休息的其實是他,而不是昨夜出差回來的五条,「請你下手輕一點。」 「才不要。」 伏黑跟在五条背後,走過起居室外陽光普照的緣廊,穿越陰影之下顯得冰冷許多的主屋走廊。 「雖然想見津美紀,」在玄關穿鞋時,五条一邊打呵欠一邊說著,「但今天還是想大睡特睡一番。」 伏黑像是要踢開什麼,鞋尖跺了跺土間的水泥地,「她也去不了哪裡。」 伏黑想開門,伸出的手卻因為另一隻手被拉住的反作用力,到達不了目標的任何地方。將往回倒的少年迎入懷中,五条捧起伏黑的臉頰,輕輕吻了他,因為五条想起醒來後還沒做過這件事,而他的惠看起來有些寂寞。 「得謝謝她擔心我。」 伏黑的手覆上五条的手背,像是要剝開他,也像是要留住他。 「明天再去見她不就行了。」 「嗯,明天再一起去。」 終わり。
/後記
0 notes
Text
台中25個instagram打卡熱點大公開!讓人迫不及待想旅行去


關於台中這塊土地,自己和她相處其實已經超過十五年。 你或許也和我一樣,在這裡生活了很久很久;或者因為唸書、因為工作你剛來台中 ... 在這一個文化與美食豐富的地方,你喜歡怎樣的故事呢?! 我用自己的方式,收入了一間間自己會喜歡的美食、景點、住宿。 它們同樣是熱門 instagram 上的打卡點,我想它們可能會塞爆你的口袋,讓你一天兩天玩台中都不夠用!XD
1. 台中國家歌劇院搶先看:VVG好樣帶來好樣玩藝兒.台灣在地文創品牌.茶米店.覓研.蘑菇.良事.ZINIZ.黑生起司等 台中市西屯區惠來路二段101號 \ 04 2251 1777 \ Website \ 節目資訊 \ 交通指南


2. 台中國家歌劇院.VVG Food Play:一場藝術美學與食物的派對!Buffet饗宴,空間氛圍極好、海鮮盤超新鮮,but價格偏高點 XD 台中市西屯區惠來路二段101號 \ 04 2258 7862 \ 11:30 OPEN 關於「VVG Food Play」 .... 這是一間 Buffet、吃到飽,但我想我會形容它是一場歌劇院裡的食物派對。 費用來說並不算便宜,中午 1280+10%、晚餐 1680+10%!個人覺得這個價位真的小貴了點 XD 但你如果問我值不值得去,個人覺得情侶談戀愛很適合、夫妻結婚紀念日很適合、好朋友來訪很適合 ... 簡單來說它是一個很特別很有質感的地方!在這裡你會整個人進入一種很悠閒的氛圍,食物與食材極好,會讓你很喜歡。

3. 好好聚落.好好小館:彩色貨櫃屋instagram超夯打卡點!台中沙鹿.靜宜大學.貨櫃屋聚落.文青好潮好拍景點! 台中市沙鹿區鎮南路永福巷7號 \ 04 2636 8826 \ 入園門票50元 \ 12:00-18:30 \ facebook 如果你問我台中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景點、拍照的好地方,我想就是這個台中最火紅的貨櫃屋聚落了!XD 貨櫃屋最近真的很紅,從韓國紅到台灣來!而台中除了好好聚落,另外一個途兒咖啡也是利用貨櫃屋作為啟發~ 每次在 instagram上搜尋 #台中,總是有好多最新的「」照片出現!色彩繽紛的貨櫃屋真的超好拍!

4. 巫妖王阿薩斯Arthas Statue.台中最新景點:台中草悟道.勤美誠品綠園道.市民廣場上,亞洲第一座Blizzard青銅雕像! 魔獸爭霸巫妖王阿薩斯:台中草悟道上,英才路與向上北路口

5. I'm Talato我是塔拉朵,愛台灣的義式冰淇淋:台中instagram爆紅景點.粉紅系大爆發.冰淇淋泳池.冰淇淋翹翹板 台中市西區英才路451號 \ 04 2305 8908 \ 8:30-20:30 \ facebook

6. 沺木 Garden Wood:公益路周邊早午餐.輕食沙拉.現打果汁.沙拉盆好過癮!instagram夯胖胖果汁杯 台中市南屯區東興路三段201號 \ 04 2320 0351 \ 10:00~20:30 自從第一眼在 instagram上看見「沺木 Garden Wood」的胖胖杯果汁時,自己就一直想有機會一定要來買一杯! 某個早起的假日興致一來,就決定直接騎著機車來買沙拉、果汁回家和友人一起享用 XD 其實生活就是如此,可以很隨意也可以很簡單。在不忙碌的生活裡,偶爾給自己一點不一樣的步調,會發現如此就很有意思。

7. Heynuts Café 好堅果咖啡:精明商圈.精明一街早午餐好選擇.豐盛餐點吃得飽、質感好! 台中市西區精誠六街15號 \ 04 2329 3210 \ 9:00~21:00 相信許多人可能都已經去品嚐過了!畢竟「Heynuts Café 好堅果咖啡」在 instagram 好紅!搜尋 #台中早午餐 常常看到它~ 它的位置在精明商圈美軍宿舍老宅裡,近幾年這些精明X街的發展比精明一街還熱鬧,超多小店接連開著。 如果你是台中人肯定也很喜歡這裡的氛圍,假日不用特別去哪裡,在這裡找一間早午餐、咖啡館,就可以坐上半天時間偷閒 ^~^

8. Marché du Bon Pain麵包市集:不只是麵包店的麵包店。早午餐.咖啡.抹茶.雜貨.甜點!一個令人輕鬆自在的街角浪漫。 台中市河南路四段356號 \ 04 2251 1968 \ 8:00-21:30(供餐到 16:00)\ facebook 如果住家附近的街角上,有一個充滿氣質的麵包店、早午餐、咖啡店,我想對於很多人來說那就是最棒的生活條件。 悄悄的發現這間「Marché du Bon Pain麵包市集」大概一星期多, 一眼被它吸引是那簡單舒服的早午餐餐點,上網查才發現它其實是 L'atelier du Bon Pain 麵包工作室 新的分店! 不只是只有賣麵包,而是多了吧檯的座位、落地窗的座位,在不到二十個位置的空間裡,讓大家坐下來吃吃早餐,享受悠閒時光~

9. 早伴早餐:五權一街.國立美術館.綠園道.草悟道周邊早餐好選擇!老屋的迷人空間,單點好輕鬆~ 台中市西區五權一街104號 \ 8:00-16:00 \ facebook

10. Thaï.J:公益路美食.大墩商圈.清邁WOO CAFE姊妹店台中新作,坐在綠意盎然的植物園裡享受美味泰國菜! 台中市南屯區大墩路533號 \ 04 2320 3597 \ 11:00~22:00 \ facebook 足跡還未到泰國曼谷、清邁這些城市,但對於那兒許多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咖啡館、餐廳印象深刻。 這該是因為現在網路發達,看過的照片已經根深蒂固的在腦袋裡留下了「美」的定義!在台灣目前卻很少見到同類型的小店~

11. 覓靜拾光:精明一街.精明商圈.不只是咖啡店,更是一間鋼筆文具庫!來這裡提筆書寫你的溫度! 台中市西區精誠九街十號一樓 \ 04 2327 0838 \ facebook \ 1130-2100 每一個人的口袋裡總有幾間想去的地方,隨著時間這些地方就好像一疊厚厚的紙 層層相疊、彼此相錯,你總會找到一個適合的時間點,想去這些心裡想去的地方看看! 在台中越來越多小店,賣著『生活品味』這件事情!自己一直也很喜歡這樣的小店,穿插在一趟旅行中顯得特別的有溫度。

12. 次男日食料理製作所:instagram台中美食熱點.下班想去的日本小食堂!滿滿青蔥的燒餃超過癮,半熟蛋鐵板燒麵有家的味道。 台中市西屯區西屯路一段210號 \ 17:00~23:00 這次來到「次男日食料理製作所」,還沒進去就發現裡頭散發著一種下班後的慵懶 ... 黃橙色的燈光溫潤著每一個人,木門外的我們被這氣氛深深吸引。我想它會變成我們常常下班會去的地方!^~^

13. Vege Creek 蔬河:勤美誠品綠園道.草悟道.市民廣場美食.好文青關東煮!空間迷人像極咖啡店! 台中市西區美村路一段117巷23號 \ 04 2321 2209 \ 12:00~21:00 走進這條巷子,「Vege Creek 蔬河」就像是一間咖啡館、設計工作室,舒服而迷人的質感很美很美! 下班時夜晚的天空沒有光線,但是它自己卻散發了一種溫潤的燈色,讓人很想進去坐坐、休息休息。

14. 小雲朵甜點工作室:勤美誠品綠園道NIKE.市民廣場.限量供應.罐子甜點!透明甜點罐好清新、芒果搭蛋糕超爽口! 台中市西區中興街185號(勤美綠園道NIKE門口)\ 14點準時開賣 \ facebook

15. 切切果 鮮果切吧:金典誠品綠園道.廣三SOGO美食,新鮮現切水果、果汁、果汁牛奶、果汁優格,新開幕的可愛果汁吧! 切切果 鮮果切吧:台中市西區美村路一段35號 \ 04 2329 3215 當初看到這間「切切果」店名,一直在想到底賣的是���麼?只是單純的果汁嗎? 上網先查過他們的 fb,就覺得事情不單純!原來還有賣『現切水果』耶,加上外帶盒真的超好看、超sweet~ 這附近剛好是百貨公司、上班族居多,除了可以喝果汁還可以買水果吃真的很不錯!喜歡的人可以去瞧瞧喔 :)

16. ISITcoffee.hecho做咖啡.阿薩姆珍珠奶茶聖代:勤美誠品綠園道.草悟道.市民廣場最紅隨手冰品!男孩女孩必買的隨手杯! 台中市西區公益路163號 \ 04 2305 3398 \ 10:00~23:00

17. 波波打嗝:向上市場新開幕.instagram熱門打卡氣泡飲!natura微礦水.8/31前打卡玻璃瓶氣泡飲99元! 台中市向上路一段271號(向上市場,向上路華美街交叉口)\ 04 2301 1113

18. 有春冰菓室:科博館美食.草悟道美食.台中新店.整顆西瓜汁葡萄柚汁超吸睛超好喝!阿嬤蛤蠣雞絲麵傳統好味道! 台中市博館路101號 \ 04 2310 1717 \ 11:00-19:30 \ facebook 整顆西瓜汁、整顆鳳梨汁之前在台北就看過,在台中出現的還不多。 這間「有春冰菓室」就以這些為主角,其他也有果汁、水果冰等選擇!最棒的是這裡還有阿嬤雞絲麵可以品嚐 :)

19. 逢甲夜市最新美食一次收藏!腐男臭豆腐.貝爾倫炒凍捲.TEA SHOP EXPRESS.小琉球飛魚卵起司烤餅.木槿韓國炸雞 腐男臭豆腐:台中市西屯區文華路永新巷39號 \ 16:00~22:30 \ facebook 貝爾倫炒凍捲:台中市西屯區逢甲路19巷 \ 0972 386 834 \ facebook TEA SHOP EXPRESS:台中市西屯區文華路107號 小琉球飛魚卵起司烤餅:台中市西屯區文華路51號對面 木槿韓國炸雞:台中市西屯區文華路49號附近 \ 0972 702 774 \ 16:00~00:00 \ facebook

20. 逢甲冰菓室:台中instagram最夯復古懷舊冰菓室!整顆哈密瓜做哈密瓜球球冰、整顆鳳梨端上桌的水果叢林! 台中市西屯區逢甲路7號 \ 04 2452 4599 \ facebook\ 12:00~24:00 用小鳳梨切半當作碗公,裡頭用的是鳳梨雪花冰做底~ 上頭有一球球的鳳梨、葡萄、火龍果、小番茄、奇異果、蘋果,是一個色彩豐富、種類豐富的新鮮水果冰! 如果兩個人決定只吃一個,又對這些水果不反感的話!大推點「水果叢林」,因為種類多真的更過癮!^________^ /

21. 菇事所 goodthing restaurant:國立台灣美術館.草悟道周邊美食!鹿窯菇事開食堂囉! 台中市西區五權西五街26巷3號 \ 04 2376 6166 \ facebook \ 11:30-14:00;17:30-21:00

22. 青鳥屋:來自台南的老便當店!台中最新超文青復古便當店,好吃好看好喜歡~ 台中市西區五權三街394號 \ 04 2378 0270 \ 週日休;11:00~13:00、17:00~19:30 打開便當是淡淡的香氣,色香味俱全的呈現讓飯盒打開第一眼就贏了我們的心~ 附上的筷子還是「稻穀筷」,原色無染還有獨特的彈性!看得見「」 對每一個細節的用心 :)

23. 盛橋刈包:台中火車站.宮原眼科.第四信用合作社美食推薦!東泉炒麵每天限量,夾冰淇淋口味的也超好吃~ 台中市中山路26號 \ 0903 402 778 \ facebook 如果大家最近到『宮原眼科』千萬別錯過『盛橋刈包』!過橋就可以看到下頭這間新盛橋行旅。
在一樓右邊就是獨立門市的『盛橋刈包』,而這間店沒有座位,是以立食的方式喔! 很適合當下午茶,當然女孩子一顆就可以當一餐了 XD

24. 紅點文旅Red Dot Hotel:台中溜滑梯飯店.中華夜市.宮原眼科.火車站。號稱地表上最潮的文青旅店,360度超大溜滑梯太吸睛! 台中市中區民族路206號 \ 04 2229 8333 \ facebook \ 訂房連結 如果你問我台中最夯的飯店是哪間,相信這間「號稱地表最強的文青旅店」你肯定聽過! 這一兩年只要說到「紅點文旅 Red Dot Hotel」, 大家一定會想到那一座 27公尺長的溜滑梯,也因此有了「台中溜滑梯飯店」這個外號。

25. 一米陽光民宿:台中美術館草悟道老屋鄉村Zakka風從裡到外都好漂亮!太適合姐妹掏、情侶來浪漫住一晚~ 台中市西區存中街33號 \ 0985 563 825 \ facebook \ blog 那天依著地址過來,一時之前就看到兩棟白色的建築 ... 一時沒看門牌還真的會懷疑是哪一間,因為這兩間給人的感覺都很像、很想讓人進去看看! 而『一米陽光』就是左邊開著門的那一間,一進去妳就會被一片草地吸引 ... 真是舒服的一間老房子民宿。

作者:規小孫 來源:享受生活不無聊 文章出處: 台中25間Instagram超夯景點美食、文青肯定愛、女孩會喜歡
【延伸閱讀】 宿霧薄荷島 · Be Grand Resorts:薄荷島渡假住宿推薦* 就是想這樣在海邊放空過日子!超美的渡假村擁有超大的露天游泳池、私人海岸線和各式各樣的設施!住在這裡真的好慵懶好享受~
[小琉球旅遊] 二日遊經典行程大公開!按圖所指、按喜好選擇,不怕迷路、不怕錯過的好玩景點全在這。
852 notes
·
View notes
Text
【小熊】儘管我們都是孤獨的雙生 - 02
-
⧉
「妳確定?」 「我後悔過嗎?小樹。」 聽慣多年的戲稱仍使你下意識挑眉,你看向眼前正試圖將所有抹醬塞進司康的女子終於放下了抹刀,細白指尖湊入唇中輕吮、舔去溢出的蔓越莓果粒與遇熱化開的透明奶油,那稱不上優雅可確實認真進食的模樣,總能輕易挑起旁觀者的食欲,而遭受美食禍害的對象除去女子的三兩好友之外,便是頻繁被她拖著到處探訪新店的你首當其衝。 方上桌的咖啡蒸騰著刺激嗅覺的微酸果香,你猶豫數秒就放棄掙扎地攔下送餐服務員,要求加點一套同樣份量可觀的三層點心塔,並在餐點送達後主動將最為華麗甜膩的栗子蒙布朗推入女子早已淨空的瓷碟,「妳從不回頭看,但我們今天談到的是『結婚』。」接過對方遞來的熱伯爵,轉手刮下布朗尼上層雪白的鮮奶油,香醇沫泡落入色澤橘橙的濃茶再以金屬小匙勻拌;你抬手交回茶杯,女子泰然自若地淺啜,僅在你提起關鍵字時眨了眨眼,像是同意又好似不明白你為什麼需要反覆提及這廢話般的疑問。 「我需要一段關係來讓我覺得安全。」女子放下瓷杯,杯底與淺碟相碰,發出微不可察的細響,如窗外漫散室內的午後陽光,細細繖上她短翹的眼睫,光點躍入灰綠的眸中,經一瞬簾瞼掀搧便碎作唇角無謂的笑意,「有什麼不好嗎?你是我最好的選擇。我也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不確定女子的自信和結論從何而來,或許是腦內缺乏和對方正常溝通的零件,你很少進行反駁,某方面也變相助長了女子樂此不疲的各項調笑--那個與你極不相符的暱稱便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是妳最好的選擇。」你揀起一塊司康,手感有些過份乾硬,令你懷疑廚師是否為加速出餐而烤壞了這份點心。「但妳是我最想要的,這一點不可否認。」 取過抹刀,使勁劃入麥粉混加奶油與鹽糖的產物,粗硬表皮之下意外藏著鬆軟的內裡,你感到新奇,默默取消餐後客訴的打算。女子趁你忙於處理司康的中途,順利奪取喪失鮮奶油佐味的布朗尼,銅金的雙尖齒小叉悠哉切下兩道垂直線,「我們認識多久?卡爾霍恩。」她動手叉起四分之一的糕體,在你下意識抬頭的片刻,將散發苦甜巧克力濃香的甜點湊近你的嘴邊,「七年?九年?」 「十二年。」你張嘴,大口吞下本就屬於自己的點心,苦味在舌尖化散,幾番咀嚼之後才自末端融出零星甜味,「十二年,托麗。」 女子呼哼出一聲讚許的氣音,複述數字之餘補充了句真可怕。「我們各自交往過的對象加起來,可以繞凱旋門的柱子一整圈。」她比劃著,笑得相當愉悅,好似這是值得感到驕傲的雙人榮譽,而你將站上禮臺,與她共同獲頒以婚姻為名的獎盃。「我是孤兒,小樹。」女子說道,以十二年來遭受質疑時從未更改的原罪作答,她將餐具叉入深黑的糕體,如斬去雙臂的傾斜十字,「我很確定,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你可以提出要求。眼前的女子輕撥一頭漂染灰藍的短髮,你覺得那像陰天的海,然後莫名想起她說死後骨灰要撒入海裡,拒絕在地底腐爛。 一個任性了半輩子的女人。「我想要小孩。」你喝了口半涼的咖啡,回應得不假思索。 「就這樣?」 「一個就好,多了養不起。」 女子悶聲笑著,眼底唇角神情、頭顱傾偏的幅度、聲線稍稍高揚了尾音,裡頭全都夾雜著你不能明白的東西。你真是個怪人,小樹。她如此說道,而你卻覺得和自己糾纏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才是貨真價實的神經病。 可惜你對她一見鍾情。 你們沒有拍攝婚紗、沒有舉辦婚禮、沒有蜜月旅行,只從路旁綁架一名老婦充作公證人,再花費三十二歐元取得一紙證書。 你問過她需不需要那些--華而不實的--儀式,畢竟製錶師的收入確實足以負擔一場不失體面的婚禮,水中婚紗或冰島旅行的要求也都能滿足,只要她開口提出。 「小樹,我們需要存錢。養小孩很貴。」 ……有時你會納悶女子腦袋內的邏輯,那根崇尚浪漫的腦神經似乎在第一次上床後,便被扼殺在還未誕生的搖籃裡。 公司的已婚同事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這麼年輕,何必急著把自己推進棺材裡。--如今想來,確實頗有道理。 「這是最後一件?」 「對,大的那幅掛起來--如果箱子碰到地板我們就離婚。」 你維持一手提舉風景型四十號畫布,一手抱攬方形紙箱的姿勢僵在玄關。發出威脅的女子一指指向你的鼻頭,隨後幾個跨步走近,接過那只重要性顯然勝於婚姻關係、也勝於腹中胎兒的紙箱。 踢掉休閒鞋,兩手並用著將畫布搬至畫軌,你輕車熟路地安上墊片、壓入卡扣,透明尼龍繩線幾個拉扯,調整起畫布的懸掛高度。「太高了,小樹。你不覺得上方和下方的留白比例不協調嗎?」 你應了聲不,然後在後腦遭受抱枕投擊後調低了完全看不出差異的高度。「妳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除了這堆油畫。」鬆開勒入指繭的細線,再退一步確認畫布的水平符合某人吹毛求疵的要求,你回頭,視線越過二十多平米的客廳,在三月午後日光傾斜的飄窗旁捕捉到女子纖巧的背影。 「是的,我不需要過去的東西佔據新的生活,但不只這些油畫。」女子並未轉身,輕笑著附和的同時,手邊發出幾聲扳拉紙板的響音,她伸手探入箱中,逐一取出防撞緩衝材,數多個泡棉球粒被撒上飄窗軟墊再輕飄地滾得滿地飛揚;一顆乳白球粒滾至你的腳邊,你認命地蹲地,以極其彆扭的姿勢一面拾撿小泡棉,一面移動向混亂製造的元��,頗有提前體驗追在孩子後頭收拾善後的臨場感。「你在用這個動作暗示今天想嘗試的姿勢?」只是顯然對方無法同等感受到你的心情。 「我在試圖收拾高齡兒童造成的混亂--那是什麼?」將滿掌包握的泡棉堆回那危及婚姻的紙箱中,你坐上飄窗,側頭看向女子捧舉的那口布榖鐘,木質雕刻的泰迪熊造型以精細手工鑿雕出仿玩偶的質感,看似毛絨的手臂環抱著白底的圓形鐘面,整體造型純真稚樸,與女子逐漸滲入公寓各處的物品基調如此格格不入。「這是那個鐘?」 「對。」女子捧起它,似捧舉易碎品般輕輕地將布榖鐘扣上牆面掛鈎,「我的鐘。」 女子有一個鐘,與襁褓時期的歲月一同被遺落在育幼院門前。 「你聽過霧林嗎?樹林裡的小樹。」她喜歡拿你的名字與姓氏打趣,當她心情極好時,你幾乎能從那清亮聲線底,捕捉到一些非始自於你的柔軟愛意,「我查過底座的印徽,這個鐘來自天狼的霧林工匠村,是訂製品。」當掌背撥過鐘體下方的垂鍊,深色鍊條撫滑指節未來得及去除的朱紅油彩,女子凝視鐘體的目光���輕輕踏入你的眼中,你因而下意識伸手牽住她落下的指尖,「我隨時都能去霧林查到是誰訂製這個鐘,如果我需要。」 你想女人怎麼能不需要那麼多東西?她不需要血緣,不需要過去的累贅;她只要她的油畫,她的鐘,然後說她需要一段關係。 --你想女人大概是不需要你。 「你在哭嗎?」 你維持坐姿、仰起了頸,五指輕扣著女子溫暖柔軟的指尖,她立在光線斜切牆面而無法照射的陰影,你看著她灰綠的眼睛與自身隨處可見的藍眼截然相異;女子探手撫過你的額髮與臉側,最終揉了揉乾燥的眼眶,刺激得眼尾有些發顫。 「需要擁抱的話,無條件哦,小樹。」 然後你想起十二年前的中學校園,學舍後方隱匿偏僻的角落,你蜷坐花台,咀嚼雙親車禍身亡的噩耗,無時無刻不發狠詛咒觸手可及的一切。 『你在哭嗎?』 纖薄陰影向你欺壓而下的瞬間,你揚起頭,看到距自己不足半步的少女叼著未點燃的菸,一雙背光的綠眼笑得促狹。你想嘶吼著讓她滾,她卻動作溫吞地將菸塞回夾克口袋;少女伸手拍了拍棒球外套,在你防備憎惡的目光中,張開太過窄小的雙臂。 『需要擁抱的話,可以出借哦,小鬼。』 女子張開太過窄小的雙臂,而你前傾了身,一手環過對方的後腰,小心地將頭顱輕貼上女子溫暖的懷抱。松節油稍嫌刺激的氣息蓋去十二年前混在夾克纖維的燃菸焦油,曾遭你發狠攬抱的單薄體軀如今挺著逐漸顯懷的下腹被你輕圈在臂彎中。她說,你真是個小鬼,小樹。你卻覺得當年一無所有卻妄圖給予施捨的少女才是個太過天真的蠢貨。 但該死的你對她一見鍾情。
0 notes
Text
【短篇】街角的阿拉斯加

他住在東城那條街上已經很久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又是從什麼時候滲透進我的生活圈。
他把整條街區都當作自己的家園,厚紙箱、不知道哪裡弄來的睡袋、二手用品,還有拙劣字跡寫的一塊告示牌「阿拉斯加的被驅逐者」。
我家其實離他家不遠,只隔著一條街區,那裡彷彿終年陽光普照,附近還有搭建了好幾百年、不知何時才會拆除的施工鷹架。
我因為工作每天都會經過那裡,日復一日看著他做著了無生趣的例行公事。
他偶爾會離開這裡,跟他同樣脫離社會軌道的朋友們喝酒、分享所剩無幾的食物。
有時我會看到他蹲在角落在吸毒,通常是古柯鹼之類的(不知道透過哪裡的管道幹來的)。
他會用顫抖的雙手把粉末倒在他拿來充當桌子的紙箱上,再用瑞士刀的刀鋒將它刮成一條雪白的痕線,最後用乞討來的一美元紙鈔卷成吸管享用。
我在附近的DVD出租店打工,經常能透過櫥窗看到他在對街徘徊。他三不五時會拿籌到的錢到附近的咖啡廳吃頓早餐,再重新回到他的崗位等待收入。
又或者有時我會看到他捲縮在地上被一群人痛毆,重重的拳打腳踢挨在他骨瘦如柴的身軀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像假人模特兒一樣解體。
「他是這一帶的瘋子,別去理他。」我同事嘴裡咬著吸管,喝著大杯滿滿都是色素的思樂冰,「那種人不是錯過許多機會,就是遲遲等不到機會啦。」
「機會是嗎?……」
我盯著櫥窗外側躺在地上抽搐的他。
□
剛上完大夜班的我在早上離開工作崗位。我走到對街的咖啡廳外帶了一杯拿鐵,經過他所棲息的那條街區。
我看見他背對著我,倒臥在地上瑟瑟顫抖,一頭��白、雜亂無章的頭髮像是骯髒的拖把披散在後腦勺,古銅色肌膚因為汗漬而油油亮亮。
他那雙纖細得突顯出骨頭的雙手正緊抓著自己的肩膀,崁著黑色污垢的指甲鑲進了上臂肉裡。
「拿來……」我隱約聽到他的呢喃。
「什麼拿來?」我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他的手指向遠處的一個玻璃光點,因為陽光的照射我只能看得出那是道白色的反光,直到我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個針筒。
我猜他可能是剛要注射結果摔了一跤,然後好死不死碰上毒癮發作。
我用衛生紙拾起針筒,遞給他。「喏。」
他像是搶到獵物的獅子一把抓起針筒,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在手上。
他坐起身,閉著雙眼似乎正在感受毒癮遍佈全身的快感。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欣賞他的臉。他長得十分削瘦,顴骨高高的,眼窩很深邃,因為長期的日曬雨淋在穿著吊嘎的手臂上有一圈明顯的色差。
那種人不是錯過許多機會,就是遲遲等不到機會。我想起我同事之前說的話。
我心裡頓時有股想法油然而生:若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怎麼做?
「謝了,老兄。」他開口。嗓子聽起來像我奶奶的收音機一樣沙啞。
「拿去。」我掏出了五百美元,塞進他的手裡。「錢是你的了,好好運用。」
然後我站起身直接走人。
他好像過了半晌才張開眼睛,反應了過來。「嘿、嘿!老兄!噢幹,天啊……」他站起身,不知所措的來回踱步,抱著腦袋躊躇不前。
我躲在轉角偷偷觀察他的舉動,他似乎從沒收過這麼一大筆錢。我很好奇他接下來會怎麼做,拿去買毒品,還是重新投資自己的人生?
第二天,我發現他換了一身打扮。
他買了件乾淨的polo衫跟牛仔褲,然後用皮帶把褲子紮得高高的。他也換了個髮型,把一頭油膩的拖把剪短,抹上厚厚的髮膠,然後往後梳。
他蹲在街角他常待的地方,似乎在整理著什麼。
第三天,他不在城裡,我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他;至少在值班的時候沒看見。
第四天,我上班時發現他到DVD出租對面的店家工作了,那是一間菸草店,老闆是個年輕但看起來臭老的辮子頭黑人,正在店裡跟他說些什麼。
然後他幾乎都跟著店裡另外那個穿帽T的小伙子實習。
我發現他找到工作的速度比我預想得快多了。
□
第五十三天,我一早起來看完晨間新聞,到窗邊想拉開一條縫隙給我的貓咪曬太陽,發現他剛好經過我家樓下,手上扛著那些他之前用來充當家具的厚紙板和一包黑色垃圾袋。
他走到右側的街角,然後把它們全扔進附近公寓旁的垃圾箱,最後用鑰匙打開大門走進裡頭。
看來他好好把握住他的機會了。
今天下午我在我家樓下遇見他了。應該說,我被他認出來了。
他很高興能再度見到我這個挽救他人生的恩人,他興奮地跟我握手,然後告訴我他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不常見,發音又很難唸,所以我就叫他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買了一杯咖啡請我,然後把我拉到他現在住的公寓階梯上坐著聊天。
他告訴我他是打從何時開始墮落、幾年下來流浪了多少地方、還有他家人的下落。
他瞪大了雙眼,深邃的瞳孔裡盡是期望,彷彿閃爍著光芒,他說他希望將來能再度聯絡到失散已久的親朋好友。
不過我對他說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附和他不斷地點頭。
坦白說,他只不過是我無聊,拿來實驗的對象罷了。
但實驗還沒結束。
若給他一個機會,再狠狠地抹滅掉,他會怎麼做?
阿拉斯加告訴我他正在戒毒,好擺脫他自甘墮落的人生,現在的他已經脫胎換骨,找到了工作也也找到了住處,他打算再多存點錢來拯救他也在流浪的一些朋友。
他告訴我戒毒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他說他有在服用戒斷藥物,但這需要長時間的抗爭,否則毒癮很容易蠢蠢欲動,就像被撕掉符紙的中國殭屍一樣。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然後告訴他我要去上班,起身走人。
□
第六十六天,阿拉斯加在自家的公寓樓下發現一個給自己的包裹。
包裹上沒有寄件人地址,只寫著他家的收件地址。他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把它拿進了屋裡。
好個蠢蛋。
第六十八天,我在值班,不經意的望向對街,沒看見阿拉斯加在他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第六十九天,我看見那個穿帽T又戴鴨舌帽的小伙子跑到他家樓下按門鈴,似乎很著急地在尋找他。
他按了好幾次門鈴沒見有人應門,便開始坐在階梯上抽起菸來。他很有耐心的等了三十分鐘,但依然沒人出現,最後只好悻悻然的打道回府。
看來我的計畫還滿奏效的。
過了幾天,我沒再看見阿拉斯加出現在對街,也沒看見他出現在我家附近。
但又過了一個星期,有天深夜我剛下班,走到每天都會經過的街區,看見阿拉斯加橫躺在他之前常待的地方。
他像以前一樣用十根纖細的爪子抱著自己的肩膀,背對著我,全身顫抖著。
「唉。」我盯著他削瘦又充滿汗漬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大概經歷過被炒、然後被踢出他所住的公寓,現在一無所有又失去一切希望,淪落到他的老地方。
多虧我寄給他的那些古柯鹼(之後我大概又補寄了兩箱給他吧,我還以為他會留著當作消遣慢慢享用,誰知道他一口氣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就用光了)。
「殺了我……」他沙啞的低喃。
「蛤?」
我看見他身旁有一把左輪手槍。
「殺了我……」他又重複說了一次,似乎非常執著。可憐的老傢伙。
於是我幫阿拉斯加履行了他自己下的決定。
月色很美,照映在滿地的鮮血,與阿拉斯加骨瘦如柴的身影,還有他那雙瞪大的瞳孔上。
□
「欸,最近那個瘋子被發現死在路上欸,好像是自殺的。」
「喔是喔。」
「他好像自己朝腦袋開了個洞欸,死得好慘。」
「喔是喔。」
「欸你很雞掰欸。」我同事用吸管在思樂冰的杯底發出難聽的聲音,然後皺著眉頭看我。「啊你不是跟他感情很好?我看你之前常常跟他聊天啊。」
「屁啦,他很煩人。」我埋頭整理著退還回來的DVD。「至少他解脫了嘛。」
以上是我的殺人計畫,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也是出自心甘情願被我幹掉的喔。
再說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每次我下班他都偷偷地站在他的老地方盯著我,連擦身而過也是,似乎對我有什麼企圖。
如果你有一發子彈、一次機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此時你會抓住機會,還是看著它稍縱即逝?
又或者你應該提防在你得到機會後將它奪走的人?
好啦,就這樣,這是發生在上週的一件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0 notes
Text
其實我老早就抵達了「外苑前」站了,一方面離住宿的銀座是直達線,其二是靠著“艾力克斯“的關係才得以讓我有這機會來到神宮前附近,神宮前顧名思義指的是明治神宮,到戰後最顯眼且最易辨識的卻是棒球場,雖然在我年輕時代挺迷日本養樂多隊游擊手池山隆寬,不過今日的目的並非棒球啊。

我沿著樓梯走出站外,今天的天氣真是讓人心曠神怡,碧藍的天空,金色的陽光,還有12度左右的冷涼空氣。而我所在的外苑站前則數屬於「青山」(Aoyama)這一塊區域的一寙,而青山這一代是日本最具時尚感的的代表,比起銀座的都會繁華與熱鬧,在這裡卻是相對低調,但他充滿著時尚以及藝術大師的作品。

藍天、陽光與石灰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偏向北方,這裡的陽光與天空總是與相對濕熱的臺灣截然不同,又或是日本建築並非多為高樓大廈,通常住宅區的樓層都不高,每當天氣晴朗,空氣清新,金色陽光灑落之時,整個景色總是美麗乾淨,銀座如此,來到了神宮前或青山一帶也一樣,儘管這裡地形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但是這裡的藝術氣息總是與陽光藍天能夠緊密結合。

由於時間尚早,我就在這附近逛逛走走散散步於巷弄之中,當經過一間義大利咖啡館時,恰好有一家人步出咖啡小館,父親穿著整齊,母親則著大衣優雅時尚,長相還很漂亮的,而我走在他們前方,突然小個頭的小女孩跑到了我的旁邊,我心想小孩子的頑皮是不分國籍的,儘管日本小孩一樣在街頭也容易不受控,後來聽到她的母親叫住她,擔心她撞到了我,我也回頭笑了一下。

涉谷與港區交界這一代充滿了藝術氣息,記得幾年前曾到過國立美術館,在那裡許下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原以為會是終結孤單的前哨戰,經過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人萬不可隨意許下諾言。當時曾在附近的乃木板迷路而流離失所,但卻意外發現附近的寧靜以及建築的高雅,想必日本最有錢的人應該都居住於附近;倘若想一路隨著熱鬧的區域前進,更能感受到這附近的現代感,無論是「根津美術館」、「現代美術館」,經過南青山,走入多起巷弄小到,逐漸會發現許多建物都如前述所說的石灰牆面,要不就是設計造型多重且顏色一入低調,一直往北青山至神宮前都有如此類似的建築。

如此這裡也充斥著許多優秀的餐廳,包含「Narisawa」、「L’as」、「Abyess」、「Lature」、「L’effervscence」、「海味」以及今天要來的「Florilège」等等。這一代不僅有藝術氣息,不僅為時尚現代感的代表,不僅為東京妄想女子的戀戀之地,不僅為養樂多飛燕隊球迷��集之所,不僅為新一代財富之人的隱居之處,同時還有我愛的乃木板48;倘若在這裡大啖美食、譜一場異國戀曲,那有多轟轟烈烈啊。

就在進餐廳前的幾分鐘,由於還不到12:00我就暫且在餐廳外閒玩一下手機,我覺得無論「南青山還」是「北青山」,凡「青山」者,這裡的建築特別特立獨行,特別不像日本,也不像歐洲,而是滿載現代美感的建築風格,比如說清水模建築或是整棟為卡其色木質型的建築大樓,所以總會想在這樣時尚感的地方,拍照留念一下。

而此時我看見一位日本女子,正在餐廳下樓梯口處左來右去,像是想下去但又不到時間,但又像在等朋友或是等著見網友,遠眺一下她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忐忑不安,正當我想來個帥氣的自拍,正彎下腰放下手機時,她迎面向我而來,我一時感覺尷尬變假裝若無其事地拾起手機。

而她經過我時稍稍停頓似乎看我穿著一副正經八百的標準kingsman風格,或者以為我是未知可能的聯誼對象吧?好在她沒開口問我?果真不久,她又繞回了餐廳入口,下了階梯,進了餐廳,而我則稍稍緩緩,概約12:05才下樓,看看是不是很…紳士。

戀愛的前哨Florilège
倘若論東京一位難求的餐廳,除了幾間貴的嚇人的二三星壽司外,還有部分三星法式餐廳也是一位難求,Florilège餐廳對於海外訂位的人來說也相當有困難度,今日的訂位要不是有貴人相助,可怕我現在正在AD銀座的餐廳裡。

用餐日期:2019年3月2日(六) 天氣:晴氣溫:12。所在地:涉谷區神宮前
Chef:川手寬康Hiroyasu Kawate Sommelier:有,專業侍酒與調酒服務。
酒類:葡萄酒、清酒、調酒等。
環境:時尚舒適。套餐價位:¥7,500~,新臺幣2,080元起。
佐餐酒
1.Champagne Leclerc Brian Reserve Brut NV。
2.Umami Vodka Cocktail。
3.向井酒造“伊根滿開”古代米酒。
4.Sansho Vodka Cocktail。
5.Bergerie de l’hortus rose。
6.IGP MÉDITERRANÉE “LES HAUTES TERRASSES。
7.Fruit tea Mocktail。

Sweet Potato
搭配酒款
Champagne Leclerc Brian Reserve Brut NV
第一道料理是「烤地瓜」。今天為我服務的是來自臺灣的Morris,他先端上了一盆正在飄著微微白煙一如山裡晨間燒著木材的氣味,原來這一道源自烤地瓜的概念。

一塊精緻的地瓜悶在用茶葉作為樹葉意象的方式,但飄出的氣味就是小時候烤地瓜的味道,很有驚喜、很有感覺,當然更有回憶的氣味。

直接拿起用竹枝插著的地瓜起來食用,口感溫熱而皮熟肉嫩,是黃地瓜肉阿,綿甜滋味溫熱而甜蜜。

搭配開胃香檳Champagne Leclerc Brian Reserve Brut NV,十分奔放的香味,於口中略帶果感,餘韻是帶著風土形象的粗獷味,這搭配的理想。

Turnip, KARASUMI
搭配酒款
Umami Vodka Cocktail
第二道是「蕪菁、烏魚子」。這道料理是用蕪菁肉、蕪菁慕斯、還有碎粒的烏魚子以及烏魚子油並陪襯著黃色食用花葉。

口味是清爽後同時帶點微酸,而蕪菁慕斯滿意外的好吃,還有菜餚裡的烏魚子除去我在臺灣吃的那種厚重鹹辛味,這道精緻但是一道很好吃的料理。

而搭上得駐店調酒師的作品,是一杯基酒為伏特加與琴酒的ifusing,同時也添加了一些花果香料與,以及佐上一些裝飾以及風乾番茄、口感非常清相當清,微微的甜味而後出現酸甜的番茄香氣,口感圓潤。

非常易飲且酒精感十分低調,搭配這道清新料理可說萬無一失,相當柔和順口。

Bread
接著這一碗缽裡裝的是一塊像是饅頭的麵包,經過解釋這是用米粕製作的一款鬆彈的,一塊像是饅頭的麵包。

撕開時的感覺還真的有點像是饅頭,綿彈帶點韌性,這與發糕或海綿蛋糕的手感是截然不同,而吃下有種種穀物香味,我也不能說這是米酒味或清酒為,因為很難感受,但是香香的,可以不必沾什麼醬料或夾心,直接食用就很理想。

Sustainability:Beef
搭配酒款
向井酒造“伊根滿開”古代米酒
第三是「牛肉」,Morris解釋,因為大眾認為最理想的牛肉都是年輕小牛的嫩肉,因為口感鮮嫩也成為所有餐飲店搶用的對象。

而主廚是倡導不浪費的概念,因此運用年齡大的老牛肉作為料理,透過技術也可以創造出不同的牛肉口感與滋味。

鮮紅大片的生牛肉,佐上了馬鈴薯泥、牛肉清湯汁並林上了香草油,再放上些菜葉,無論外觀美感以及氣味也都讓我等不及想躍躍欲試滋味了。

儘管這道有倡導不浪費食物的理念,儘管肉不以年輕鮮嫩柔為主,但有他有一種我喜歡的牛肉麵牛肉的那種味道,而綿密的馬鈴薯泥,以及牛肉清湯加上清楚獨特的香草油,這又是一道美味。

我們可以透過飲食來改變整個世界!!
日本每年浪費了170億公斤的食物。而每年傾倒的食物殘餘高達50至80億公斤。這個數字相當於奈米比亞、利比里亞以及剛果這三個國家的糧食儲蓄量之總和。而這也大約是全球食糧救助量的兩倍。我們致力於減少食物的浪費,希望藉由對於食材的了解而烹調出的美味料理,提升世人關於浪費食物的意識。Florilège

而與牛肉搭配的是來自京都的清酒,這是有泡製過的清酒,果味十分清楚淡雅,喝了後對米位十分敏感的我。

感覺這酒的米味相當淺薄,或許與搭上這道牛肉,又是一樣十分均衡的餐酒搭配,而且我以為它不在是清酒了,原來這樣搭老牛肉可以這樣美味。

Bamboo shoot, Scallop
搭配酒款
Sansho Vodka Cocktail
第三道菜是「竹筍、帆立貝」。除了一片片的竹筍以及整顆帆立貝外,還佐上水蓮、昆布粉以及香草油,更喜歡的是還有做成類似魚漿感的帆立貝漿。

這道真好吃,彈嫩而外層微熱的帆立貝鮮美有嚼勁,筍子溫熱但保持乾爽的脆度,下一層有類似口感如魚漿的帆立貝,加上上層葉菜和昆布粉,其滋味意外最讓我爽快,就像快炒的滋味一樣美味。

而這道料理的配酒也是由調酒師所出的調酒,這款是以柚子混條伏特加、山椒混調伏特加,其中似乎也添加些清酒、也加上些紫蘇,經過搖盪使得泡沫綿細。

喝了,wow…真是好喝,面系的口感酒體清新並不會過酸,尤其又有金柚香、紫蘇味、微微辛香氣等美麗的氣味,搭上料理,果然非常美味均衡。

Spanish Mackerel
搭配酒款
Bergerie de l’hortus rose
第四道菜是「鰆魚」。這道鰆魚旁還有搭配一片片夾著乾紫蘇葉猶如千層概念的配菜,而熟香的魚肉外皮微脆,似乎有點辣味的紫蘇鹽。

上層白色的是幼鰻魚,搭在一起吃在味道上層次十分均衡,口感也相當棒,滑嫩是因為幼年魚,熟稔溫熱的是鰆魚,辣香的是紫蘇鹽吧,加上嫩嫩的美味的山藥夾紫蘇,美味。

搭上法國Rose,原本尾韻就會有果香、微微的玫瑰氣,還有甜美味,搭上魚肉的整合,溫順優雅,這意象如軍官遇到Lady一樣,想耍帥把妹的那種感覺。

To Share:Pork
搭配酒款
IGP MÉDITERRANÉE “LES HAUTES TERRASSES & Fruit tea Mocktail
第五道是主餐「豬肉」。不過說真的,我無法太快吃完,除了我ㄧ直在搭配體驗,其實這一道道還滿多滿豐富的,豬肉肉質柔嫩且肉汁味道鮮美。

另外配上有紫蘇滋味還帶有點玉露感的青醬,紫蘇、海鹽、以及以糯米、穀物米等混條的鍋巴,以及肉醬汁等等,每種方式道搭起來都有不一樣的味道,而且都非常好吃啊。

尤其再配南法syrah,又再創出不同滋味與口感,是的南法的酒體比較粗獷,濃厚,尾韻不免產生較重的澀味,以及辛辣味。

此時調酒師再配一杯茶特調給我,當然我記不起來有什麼材料搭配了,但真杯真是急時雨,在強烈味道後再來杯茶特條綜合均衡,總之好美味的特調。

主餐加酒配上茶,整套配法後猶如協奏曲與爵士,有換手立即接上以及調和的概念,完美。

Bread
第二款麵包是一塊全麥麵包,當然這時候已經相當飽足了,不過也不差再食用這一塊口感脆而柔談的麵包,儘管很飽有不自覺地吃完了。

Muqwort
第六道是「日本艾草」。用Muqwort這種日本食材製作成薄片餅,其中夾心是甜感的Source還有夾層紫蘇sorbet。

這道甜點的層次也相當的豐富,吃薄餅是一味,醬汁是一味、子蘇冰沙是一味,敲碎混合又是一味,好吃。

Gift
其實這一到我顧左右之聯誼派對或是情侶的甜點先先於我時,我心裡就十分期盼了,這顆亮麗的「草莓」好有戀愛的感覺喔。

是的,甜點主廚端上這塊小東西,簡單但是超擄獲人心,僅是糖漿於外層以及糖粉沾底,一口入魂,甜蜜蜜的新鮮草莓味。喔…我戀愛了,真的有戀愛感覺。

Amazon Cacao
最後的甜點是「亞馬遜巧克力」。這道以歐姆蛋的概念,做成像歐姆蛋樣的巧克力甜點,內層理所當然是濃濃的巧克力。

另一旁是香草奶油,上頭還有可可豆碎粒,無論怎麼吃,都打到我的弱點,搭上咖啡,雖然但我加了糖和牛奶,十分均衡。

Coffee
飲品最後我選擇了選擇咖啡,配上鮮奶還有糖,溫熱咖啡甘醇感、四平八穩的咖啡香,也帶著烘炒出豆的氣味,四平八穩,不過過酸,也不會過辛嗆,儘管外在可能不起眼,但味道並不錯。

關於Florilège
Florilège在法語中指的是「選集」應為「詩文選集」意如我們所熟悉的「古文觀止」、「詩經」之類的文選。但是餐廳的Logo表現出的花瓣交捲的樣式更像表示藝術創作。創立之初位置在港區南青山,位置十分不好找,得穿過更多住宅及寧靜巷弄,也許作為戀愛前哨站的法式料理可以給男性更多機會與女孩獨處漫步到餐廳。而現在位置在涉谷區神宮前,搭乘銀座線道「外苑前」站下車,步行不到五分鐘即可抵達。

主理人同時身為主廚得川手寬康1978年出生於東京,身材高大英俊,曾在Le Bourguignon多年陶冶,2006年赴法國三星級米其林花園酒店(Michelin Jardin des Sens)學習技藝。回到日本後,則在日本三星級餐廳「Quintessence」擔任副主廚,於2009年開設Florilège。

主廚對料理的想法堅持以及飲料配對擁有突出而卓越的表現,餐酒搭配上也與傳統法式餐廳或是與同樣走現代風格法式料理截然不同,同時融會葡萄酒、清酒甚至雞尾酒等等做料理搭配。

Florilège不但從米其林一星晉升為二星,另外在亞洲50大餐廳的成績也有傑出的表現,尤其自從2017年第14位,2018年躍升第3名。

小結
今天的經驗真的是驚豔,料理都太完美了,尤其搭上Pairing像交響樂團,每道環節如音符一般,如樂曲一樣接的、配的都十分對味,而且流暢,超開心的一餐。

不過承接著上面的故事,原來在餐廳外的女孩確實如我所想,應該也是朋友之間的聯誼活動吧,由於Florilège是ㄇ字型的吧檯座位,所以他們的做法是女女男男,而不是女男女男…誒誒等等。

心術不正的男人們別又因為我的字型而有所想像,我也發揮一個獨自吃飯的優點,除了細心品嚐餐廳準備的佳餚以及配酒的體驗之外,也觀察了餐廳周圍的客人與互動,我感覺他們相敬如賓,要交談時似乎也不斷的字腦海裡想擠出高雅而不失禮貌的話題,因此也難得看男男女女吃來吃飯能那麼的認真飲食。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Florilège的魅力吧,作為戀愛的前哨戰,來這帶詩文錦集之意的法式餐廳準沒錯。

分享餐廳
Florilègeフロリレージュ
地址:日本東京都東京都涉谷區神宮前2-5-4 SEIZAN外苑B1
訂位:https://pocket-concierge.jp/zh/
營業時間: (週三公休)
LUNCH 12:00~13:30 (L.O)
DINNER 18:00~20:30 (L.O)
【參考資料】
一、伊藤章良(2013).東京百年レストラン‐大人が幸せになれる店・東京巷弄藏好店(張秋明譯)‧臺北市:推手文化創意。(原著出版於2010)。
二、亞洲50最佳餐廳官網:https://www.theworlds50best.com/asia/en/2018TheList/1-10/Florilege.html
三、Florilège官網https://www.aoyama-florilege.jp/en/
東京匆匆一瞥—「詩意昂然的青山」 其實我老早就抵達了「外苑前」站了,一方面離住宿的銀座是直達線,其二是靠著“艾力克斯“的關係才得以讓我有這機會來到神宮前附近,神宮前顧名思義指的是明治神宮,到戰後最顯眼且最易辨識的卻是棒球場,雖然在我年輕時代挺迷日本養樂多隊游擊手池山隆寬,不過今日的目的並非棒球啊。 我沿著樓梯走出站外,今天的天氣真是讓人心曠神怡,碧藍的天空,金色的陽光,還有12度左右的冷涼空氣。而我所在的外苑站前則數屬於「青山」(Aoyama)這一塊區域的一寙,而青山這一代是日本最具時尚感的的代表,比起銀座的都會繁華與熱鬧,在這裡卻是相對低調,但他充滿著時尚以及藝術大師的作品。 藍天、陽光與石灰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偏向北方,這裡的陽光與天空總是與相對濕熱的臺灣截然不同,又或是日本建築並非多為高樓大廈,通常住宅區的樓層都不高,每當天氣晴朗,空氣清新,金色陽光灑落之時,整個景色總是美麗乾淨,銀座如此,來到了神宮前或青山一帶也一樣,儘管這裡地形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但是這裡的藝術氣息總是與陽光藍天能夠緊密結合。 由於時間尚早,我就在這附近逛逛走走散散步於巷弄之中,當經過一間義大利咖啡館時,恰好有一家人步出咖啡小館,父親穿著整齊,母親則著大衣優雅時尚,長相還很漂亮的,而我走在他們前方,突然小個頭的小女孩跑到了我的旁邊,我心想小孩子的頑皮是不分國籍的,儘管日本小孩一樣在街頭也容易不受控,後來聽到她的母親叫住她,擔心她撞到了我,我也回頭笑了一下。 涉谷與港區交界這一代充滿了藝術氣息,記得幾年前曾到過國立美術館,在那裡許下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原以為會是終結孤單的前哨戰,經過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人萬不可隨意許下諾言。當時曾在附近的乃木板迷路而流離失所,但卻意外發現附近的寧靜以及建築的高雅,想必日本最有錢的人應該都居住於附近;倘若想一路隨著熱鬧的區域前進,更能感受到這附近的現代感,無論是「根津美術館」、「現代美術館」,經過南青山,走入多起巷弄小到,逐漸會發現許多建物都如前述所說的石灰牆面,要不就是設計造型多重且顏色一入低調,一直往北青山至神宮前都有如此類似的建築。 如此這裡也充斥著許多優秀的餐廳,包含「Narisawa」、「L’as」、「Abyess」、「Lature」、「L’effervscence」、「海味」以及今天要來的「Florilège」等等。這一代不僅有藝術氣息,不僅為時尚現代感的代表,不僅為東京妄想女子的戀戀之地,不僅為養樂多飛燕隊球迷聚集之所,不僅為新一代財富之人的隱居之處,同時還有我愛的乃木板48;倘若在這裡大啖美食、譜一場異國戀曲,那有多轟轟烈烈啊。 就在進餐廳前的幾分鐘,由於還不到12:00我就暫且在餐廳外閒玩一下手機,我覺得無論「南青山還」是「北青山」,凡「青山」者,這裡的建築特別特立獨行,特別不像日本,也不像歐洲,而是滿載現代美感的建築風格,比如說清水模建築或是整棟為卡其色木質型的建築大樓,所以總會想在這樣時尚感的地方,拍照留念一下。 而此時我看見一位日本女子,正在餐廳下樓梯口處左來右去,像是想下去但又不到時間,但又像在等朋友或是等著見網友,遠眺一下她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忐忑不安,正當我想來個帥氣的自拍,正彎下腰放下手機時,她迎面向我而來,我一時感覺尷尬變假裝若無其事地拾起手機。 而她經過我時稍稍停頓似乎看我穿著一副正經八百的標準kingsman風格,或者以為我是未知可能的聯誼對象吧?好在她沒開口問我?果真不久,她又繞回了餐廳入口,下了階梯,進了餐廳,而我則稍稍緩緩,概約12:05才下樓,看看是不是很…紳士。 戀愛的前哨Florilège 倘若論東京一位難求的餐廳,除了幾間貴的嚇人的二三星壽司外,還有部分三星法式餐廳也是一位難求,Florilège餐廳對於海外訂位的人來說也相當有困難度,今日的訂位要不是有貴人相助,可怕我現在正在AD銀座的餐廳裡。 用餐日期:2019年 4,561 more words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