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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这里圣诞节时下雪那有多好呀对不 :')))
jinghuablog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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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城十月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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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月下旬开始到圣诞节前夕,是澳洲一年一度蓝花楹盛开的季节,每当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紫色浪漫便会席卷澳洲的东海岸,从昆士兰州一路延伸至维多利亚州,所到之处,人们都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紫色,而装点紫色世界的天使便是小小的紫楹花。
蓝花楹原产于南美,是一种极普通的树,它长的高高大大,树枝慵懒的向四处张开,有点像澳洲人大大咧咧的模样。初夏的十月是它的花季,满树的紫楹花,紫中略带点蓝的悠远,蓝中又有紫的浪漫,它带着娇艳的紫色闯入千家万户,装点着城市里的大街小巷,也让悉尼变成一座名副其实的紫城。
一年前,我负责办理过一栋房产的出售,它位于悉尼上北岸的富人区,这幢独立别墅有上百年的历史,在挂牌出售前,房东刚刚完成了房子的大翻修,售房前对房子进行适当的装修,一来容易脱手,二来也能在市场上买个好价钱。
初夏的悉尼,阳光灿烂,风和日丽。一天,我和我的同事Lisa来到这幢待售的别墅,准备与房屋的主人林女士讨论代理售房的细节。我们来到了她家门口,前院是一排新修的白色木栅栏,粉红、白色、红色的杜鹃花争先恐后的从栅栏的空隙中探出身子,看着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我们也以同样惊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幢崭新的别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的印象中,以前这处房产是这条街上最老旧的,经过了这次的翻修改造,房东在原先的单层建筑上又加盖了一层,旧貌换新颜,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这条街的一大亮点。
林女士半个小时前曾给我来电,告知她的车被堵在了路上,可能要晚些才能到家,请我们在她家的院子里稍候片刻,于是我们便走进她家的前院。前院很大,种着许多花花草草,有牡丹、月季、杜鹃、绣球花、九里香。院子的中央种着一棵蓝花楹,绿叶中开始冒出紫色的花蕾,浓荫蔽日的树枝,慵懒的叉开无数的枝枝叶叶,遮挡着炎炎的烈日。红色地砖铺成的小径,从前院的栅栏门一直延伸到房子的前廊,沿着小径种有二排小黄扬。房子的外墙涂了白色的涂料,新的屋瓦油光锃亮。蓝天白云,红瓦白墙,绿茵茵的草地,花团锦簇的院子,让人觉得这个春天并未远去。如果这次我们与林女士谈的顺利的话,再过二个星期,这幢别墅可以推向市场,到那时姹紫嫣红的花圃里又多了一层紫色的浪漫,房东售房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房东太太是一位林姓的华人女士,年龄大约六十出头,一头齐肩短发,皮肤白皙,瓜子脸,丹凤眼,脸上总是挂着和霭的微笑,中等身材的她,体型有点发福,保养的很不错。林女士是个热情豪爽,易于打交道的人,在这之前我们曾见过二次面,彼此之间不算陌生,其实不陌生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都是从上海来的移民,也算是老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我们没有上演如此激动一幕,但说话少了许多的客套那是事实。
这时一辆白色奔驰车拐进了她家的车道,我料想可能是林女士回来了。果不其然,只见她家车库的自动卷帘门缓缓拉了起来,林女士也隔着车窗向我们招了招手,稍停了片刻,她便直接把车开进了车库。林女士下车之后,对着我们一个劲的说,"抱歉!抱歉!路上车堵的厉害,让你们久等了。"
林女士看上去神采飞扬,粉红色的Polo衫,小裤角牛仔裤,脚穿一双粉色和白色相嵌的耐克运动鞋,前额的留海有点凌乱,脸颊绯红,却挂满自信的微笑。她热情地同我们一一握手,我连忙说:"没事,反正我们在院子里转转,看看花草也挺不错的。"
刚送孩子去上学,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超市,可哪知道,出了超市却被堵在了路上。"
"孩子?……"
还没等我开口往下说,林女士截住我的话,说:"是送我的孙女上学。"
"你可真是好福气呀。"
林女士哈哈一笑作为回应。
"你的院子打理的非常漂亮,这花,这树,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整院子的花草,以及一堵九里香做成的植物墙,上面开满花香袭人的白色小花。
"每周我都要花点时间打理花园,在老房子也是如此,这已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今年蓝花楹的花期要比平时来的早,再过几个星期,清理落下的花瓣也够你忙的。"
"是啊,比起自己喜欢,忙又算得了什么呢?"林女士抬头望了头顶上的蓝花楹,不无感慨的说:"我是紫楹花盛开的季节来到澳洲,一见到这种颜色,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它。"
"一见钟情,这缘分可不浅呀。回想起当年所付出的代价,总算可以欣慰了。你现在是种花弄草,含怡弄孙…… "我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句子往下说,说她晚年生活真幸福,可她看上去还很年轻,跟晚年还相差了一大截。说她退休生活好惬意,听说她还是一家咖啡店的老板,工作生活依然忙忙碌碌。
见我半天找不出一句话来,林女士急忙笑着说道:"大家都不错,都不错…… "她说这话,像是在给我打圆场。
林女士打开了房门,把我们引进屋内,招呼我们坐定之后,旋即又回到了车库,把先前购买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放进厨房的冰箱里。
趁她离开之际,我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客厅。客厅很大,呈长方形,四扇落地窗朝正北方向,明媚的阳光洒满了大半个房间。落地窗外是一个大平台,正对着后花园。客厅布置的非常雅致,雪白的墙壁,上面挂着几幅静物油画,油漆一新的白色窗框在阳光下泛着亮色,白色丝质平开帘垂在落地窗的二边,鹅黄色的地毯,显得宁静淡雅。一台55英寸壁挂式电视机前放着一双二单的皮沙发椅,双人沙发旁放了一只白色小书桌。房间给人的印象既简洁明快,又富有艺术气息,看得出主人对这里的一切花了很多心思。
这时,我的目光被沙发扶手边的小书桌给吸引住了,桌面上摆放了五、六个木制小照相架,阳光透过窗户的一角斜斜地洒在上面,让相架中的照片带着和暖的色彩。其中有一张照片格外引起我的注意,怎么这样的眼熟?我拿起了相架,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是一张时间久远的集体照,有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朝气,当中还有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师,站在左边那个不起眼角落的年轻人,不就是三十多年前的自己吗?我家里也保存有一张相同的照片,所不同的是照片的持有人。
照片拍摄于一九八九年年末,是临近圣诞的某一天。那天学校为我们这批刚来的中国留学生举办圣诞聚会。我们除了享受澳洲烧烤之外,还有游戏、歌唱等助兴节目,气氛相当热烈,我手中的照片便是在那次聚会上拍摄的。我们这批同学大约二十多名,有男有女,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清一色的从上海来。这段学习语言的时间仅有半年,毕业之后,有些人升入大学读学位,继续深造;有些人走上婚姻这条路,拿身份,做了人妻;还有的干脆放弃学业,一门心思地打工赚钱,少数惧怕吃苦的,选择打道回国。同学之间相处时间短,缘分自然就浅,彼此断了联系并不奇怪,大家犹如四处飞散的小鸟,各飞东西,同窗岁月如过眼云烟,许多年之后,很多人连同学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我想林女士也有同感,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认出我来。
对自己与林女士共有过一段时空的交集,真让我又惊又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世界有时让人觉得天地很大,大到可以海角天涯,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有时却又特别的小,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一辈子,甚至相识几十年的故旧竟会不经意地意外邂逅。重逢总是令人愉快的,但掩饰自己的快乐却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原因在于我不想在售房之前道破我们过去那层关系,我历来奉行生意上的往来,最好不牵涉进个人的情感,虽然我知道这种关系简直不足挂齿。
这时林女士手拿托盘端来了二杯茶,放在我们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每逢我们去客户家,很少碰到这么殷勤的招待,虽然是出于礼节,从中可以看出林女士还秉持着过去那一套待客之道。
林女士坐在了我的同事Lisa右边的单椅上。Lisa先同林女士聊了一些房屋市场行情,然后确认一下售房合同的有关条款,以及售房程序,代理佣金,广告投放,开放参观的时间安排。趁着她俩谈话的工夫,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更准确的说我是在观察林女士,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寻些什么,是些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有一点颇为确定,我想找寻我们那段共有的岁月,虽然它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依然对我有深深的吸引力。
我正着手写一部长篇小说,是有关我们这批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上海人闯荡澳洲的故事,其中收集故事素材费时费力,还好我的这份工作为我提供了很多便利。我的工作就是与人打交道,客户有当地人,外来移民,还有我们的华人客户,有时碰到跟我经历相似的华人同胞,我都有意无意聊聊过去的那些话题,聆听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感慨,聊得投缘后来成为朋友的也不少。而眼前的林女士正闯入我的视线,引起了我特��的兴趣,不仅因为我们曾同饮过浦江水,还有短暂的同窗之谊,一段共有的艰难岁月。
林女士与Lisa谈的相当热络,她看上去沉稳,干练,英文说得很棒,我甚至怀疑她的婚姻状况,是否有个澳洲人的丈夫?但这栋房子的售房合同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姓名。我一边看着她俩,一边遐思迩想,对林女士越发感到好奇,问题也一个个飞快的闪过脑际。从她的脸上看得出岁月驻足过的沧桑,那么在她沉稳的外表下,曾否有过内心的挣扎?她那热情洋溢的脸上,是否有过急风骤雨般的洗礼?她那光鲜生活的背后,是否有过一分钱掰成二半化的经历?其实生活的磨难在我们这批人中间或多或少都有,只是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林女士的身上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让我这个业余写手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Lisa要我再补充说明一下,我的思绪又被拉回到我的工作中,随即我也加入了她俩的谈话。我们接着谈了些房屋销售方面的经验,房间的布置,家俱的摆放,灯火照明等小建议,但林女士似乎对我们的建议兴趣不大,或许她确信她所做的已经够好了,无需再多花钱,做些收效不明显,回报又低的事情。当然林女士也提出了一些她的要求,我们也纳入考量。
其后的二个星期,售房的准备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售房合同,房屋建筑结构报告,房屋白蚁侵害报告,开放参观的时间安排,售房广告牌的制作、放置,社媒的广告投放。我们还向附近居民定点投送售房广告,给潜在客户邮寄推广信件,发送电子邮件,一切似乎都按我们的计划井然有序地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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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runawayheart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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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遇见圣诞节的北欧公路旅行
选择在这个时候逃离一些总是存在于周围那些千丝万缕缠绕着我的,无疑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甚至于这一张机票都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深夜被加入了我的行程。知晓我起飞的也仅有一位好友
一切开始的如此突然但是却带有突然的惊喜。以至于突然到我甚至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衣物。来自于低纬度沿海城市的我低估了零度以下的寒冷,又在庆幸选择了奥斯陆这个更加温和的城市
今天是Christmas Eve, 落地时已近黄昏。沿街的是充满圣诞气息的装饰。这是我在国内几十年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温暖。我一边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在路上走着,一边用刚办好的零时手机号联系我的房东。我向她表示了在圣诞夜打扰她的抱歉,她告知我房子的钥匙已经放在小屋门口的花盆里。于是在祝她平安夜快乐后,我便安心在电车站等待送我到小屋的车
车站死角带来的温暖让我昏昏欲睡,风却一直带着沿街各家中飘出的那一丝一缕的姜饼香气灌入我的口鼻。遗失的孤独感突然在这一刻冒了出来,但它让我自由,我敢说在近些年来我几乎从未有过这种真正的逃脱了的感受。在冬夜的风里被放飞的灵魂
肆虐的寒风以及姜饼人突然被一阵热气挡住,我从我的行李堆中抬起头,看见了穿着长风衣站在我旁边的人。他的位置刚好帮我挡住了那些乱窜的,在旁边暖黄的路灯下映出冬夜的温暖。好大一堵暖墙,这个想法突然入侵我的脑袋。噗
那小小的一声笑居然没被这风声给掩盖过,他转过了头。中国人啊,我又在心里说,表面友好的微笑了一下。
“你好”
他似乎也被我这位同胞面孔给惊到,转而露出一个笑容。真好看,上帝总是会偏爱一些人
他开口了
“来旅游吗?”
“是,一个人走走。”
“圣诞夜一个人走走,挺有雅兴。”
我挑眉,还挺有攻击性
“你不也一个人。”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的?”
我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专心翻腾我的手机,虽然房东太太告诉我小屋冰箱里有一些食材,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在圣诞夜饿着肚子
电车很快的到站了,我艰难的拎起我那沉重的行李箱。该死,还是带太多东西了。他跟在我身后上了车。
也不知道帮一把。
我把箱子塞在了脚下,寻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没安顿好自己,身边的椅子一动。他在我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我的箱子。我看了一眼他,电车没位置吗非得挤着坐。扭头,我爱看圣诞节的街景。
我的呼吸在车窗上结出一阵水雾,阻碍了看往外面的视线。街景变得迷迷糊糊。那些闪烁的灯在眼前化开,糅杂。
“我是一个人。” 旁边的人突然开口
“嗯。”
我的脑袋在电车的摇晃下和窗外的灯光一样混乱,只是凭着本能回答了一句话。好饿,不知道小屋旁边的超市还能不能买到我的晚餐食材。
“你一个人来,晚上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他再次开口。我不得不转过了头,”我倒也不会在圣诞节让自己冻死在挪威街头。” 他愣了一下,笑。我看见他眼里映着的窗外的灯光。
“我没有恶意。在挪威呆久了,真的很少见到国人。你也知道,挪威人社恐的性格,在这样大街上找个人聊天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看向他,“所以来车站寻找一个像Before Sunrise那样的一个故事吗?” 我清楚的看到在我说出那个名字后他眼里突然闪烁的笑意
“是的,小姐。”
这下轮到我没话说了,我再次转头看向了窗外。远离了我呼吸的温度,窗户又逐渐变得清明。美丽的自由
“可以问问你的地址吗,就当交个朋友了。” 他又开口了。我随手把我写好的本来打算递给出租车司机的纸条塞给了他。我不指望一个在平安夜遇到的陌生人真的和我有一些交集,这只是作为一个礼貌的人最后的敷衍。
他不再说话了。他很快就到站。下车前,他在门口说,”See you soon." 我点了点头。希望吧,世界那么大。
我终于是赶到了我的小屋。果然,周围的商店已经落下门锁。我只能艰难的从花盆里翻出了钥匙,进入了寒冷的屋子。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我点燃了壁炉。火光带来的温暖瞬间包裹住了我。这是一个还不错的小房子,当初在网站上看见它就是因为它照片中温暖的壁炉和巨大的落地窗。短暂的回复了一下温度,我便去到了厨房。
房东太太说的没错,冰箱里确实有一点食材,但是确实也是一点。我看着一冰箱的酸奶和啤酒,一块冻成冰块的牛排,以及那些看上去有点蔫蔫的生菜呆住了。这平安夜的晚餐真带着朴素的美感。但是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拉响警报。我不得不取出那块坚硬的牛排,开始努力发挥料理技能。
在我终于即将完工的时候,小屋的门铃被敲响了。谁会在圣诞夜拜访一个租客?我疑惑的打开门。风雪裹挟着进来的是刚刚在车站的那个人。他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太冷了这天气,好在没找错地方。”
“你这是?”
“我来加入你的圣诞夜。我猜到你这个时候来一定没准备好晚餐,反正闲着没事,就邀请你共进晚餐吧!”
我失笑。这兄台是真的不怕生。但是当他拿出袋子中温暖的烤鸡和蘑菇汤等食物时,我的肚子没出息的叫了。再等我缓过神,我们已经坐在了餐厅的桌子旁。
出奇的我没有对这个打破了我自由旅行的陌生人而产生什么厌恶。不知是看多了那些用尽全力装点自己的人设的人们,我对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心眼的闯入者有着极高的包容度。他开始给我介绍他带来的食材,然后是奥斯陆,挪威。
我被带着开启了话匣子。在听到我要进行公路旅行后他惊喜的笑了。“你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啊...太好了,好在我选择在今天就来找你,不然明天你就不在了,那我不是要错失这样一段美丽的缘分。”我再次被他的直白惊到。 “你下一步会去哪里呀?”他又问
我沉默了。我还是不习惯也不擅长于回答这类关心的问题。我并不认为在异国他乡遇到的一个陌生人值得我去告诉他我未来的行程。那是我忠诚的朝圣路,是我逃离都市生活,逃离那些令人作呕的社交圈的唯一一条道路。我不喜欢这样的羁绊
他看到了我的沉默,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晚餐的后半段进行的很顺利,基本上是他像一个导游一样在介绍这个国家,以及他的个人经历。晚餐结束后我们一起处理了餐具。我送他到门口。几杯热红酒下肚后已经成功唤醒了我的瞌睡虫,舒适的气息从我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我急需一个温暖的睡眠,以进行我接下来的旅程。
“你什么时候走?” 站在门廊下,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我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他。我似乎看到了他眼睛里一丝可怜巴巴的期望,几片雪花落在他的发顶,肩头。
“明晚11点14分,中央火车站。”或许是那几杯热红酒在作祟,让我急切的想要摆脱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奇怪的场景,我最终还是回答了他,“我要去斯德哥尔摩。”
他乖巧的点点头,那几片雪花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地上,迅速的被更多飘落的雪覆盖。“我走了。”他挥了挥手
我没有说话,转头进了房间。在关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他很小声的说,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我心想。
接下来的一天是快乐而充实的。在经历了一晚安稳的睡眠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走出了小屋。在圣诞气息的包围下我走访了许多这座城市里著名的景点。我跟着几个小朋友一起在喷泉广场的水流下奔跑,在海滩被海鸥抢走薯条,或者在滑雪场狠狠的摔跤。相机很听话的记录下了那些震撼我的温暖我的一切。在我的取景框里有时候会出现一些站在路灯下穿着风衣的身影,这总让我想起来昨天那个奇怪的经历。
到处乱走的后果就是我在晚上不得不飞奔赶上我的火车。在我庆幸赶上了列车之后,线路上的变动让这班列车的到达时间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拖延。我不得不坐在月台的椅子上等待,一边气喘吁吁的想着这一天那些幼稚好笑的举动。好奇妙
列车播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在我准备拿好东西上车的时候,有个声音叫住了我。
“喂!太好了!你还没走!”我转头。我再次看见了那个风衣裹着的人,他从检票口一路跑向了我。衣摆在寒风里飞扬,飞扬
“我差点以为��要错过了,老天,”他喘着气,“我甚至没有留你的联系方式!你一走了,我们就真的联系不到了。你可以给我你的号码吗,常用那种...” 我被他的话惊呆了。之前尚自在庆幸因为没有留电话所以不会被打扰,可是他为什么会追到火车站台,只为了获得一个陌生人的联系方式?
他还是看着我,期待的眼神
我对着他笑了笑。“朋友,我觉得我选择一个人来这里,你应该也会猜到我想远离的是什么东西。我觉得没有必要。”
他愣住了,我转头要走。我无法否认他确实给我这段旅途增添了一丝丝不一样的笔画,可是这不代表他有权利加入我的朝圣路,又或是我未来那些无用的朋友圈
“我觉得有必要,”他顿了一下,“你值得我这样做。”
我没有回头,带着我的行李继续往前走。
“一周后的晚上八点,我的飞机将在雷克雅未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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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oletsoju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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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 jia you!! we can do this 🤧🤧💓💓💓 我希望圣诞节来块一点儿 tbh… BUT FR THIS IS ME WITH U BCS URE PRETTY COOL HAHA 😳😳😳
clover 亲!!! ♡♡ im so sorry for getting to this so so so late T.T my energy and social levels have just been 📉📉📉 these couple of weeks bc uni and procrastination are both kicking my ass huhu i'll (hopefully) reborn soon after i hand in my last assignment next week :')))
yes we got this!! jiayou jiayou 💓💓 and oooh 圣诞节!! what are your fav moments of christmas? i dont quite celebrate it but i love love love it bc its just so wholesome <33 the vibes the songs the decorations the mood the colours are just 💯💯
PLS SJDLFKA IM NOT IM JUST. A POTATO FLOATING AROUND HERE AND WORD VOMITTING MY RANDOM THOUGHTS AND IDEAS THAT ROAM IN MY MIND SO OTL here take my awkward hands while i melt into a puddle of water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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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freerealestat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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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ida在课间去往校医务室找Rapunzel,却被其拦住并躲在角落里听校医务室内North教授和Elinor的谈话,她们从而得知近来发生的事使又一位被冰冻住的受害者出现——葛莱芬多的Anna Arendelle
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上飘下雪花,当天晚饭时,Rapunzel指出不论是谁将Wilbur和Anna冻住的,那个人肯定还在霍格沃茨城堡内,因为那个人显然拥有和冰雪相关联的魔法,而覆盖着霍格沃茨的大雪则一天比一天强,以往暴雪天气应该是在一月份才会有的
Jack想起来自己二年级在飞行课上时扫帚失控的事件,那时他的扫帚看起来也像不久前Jim的扫帚一样几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且Merida也表示奇怪,Anna已经出事了却不见她常挂嘴边的姐姐出现过,她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二年级时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飞行课,Jack和Jim失控的扫帚,Flynn手腕处的冰伤,在拉文克劳塔底发现被冻住的Wilbur,Anna那消失无踪又常年佩戴着手套的姐姐,拉文克劳学院的Elsa Arendelle。Rapunzel和Hiccup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仿佛同一时间知晓了一切
Rapunzel和Hiccup讨论着霍格沃茨城堡内有什么地方是利于藏身的,Merida想起来Thorston双胞胎去年曾兴高采烈向她炫耀活点地图时,他们俩发现活点地图上曾有人的脚印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四巨头决定分头行动,Rapunzel和Hiccup去告诉North教授他们的想法,Merida去找Thorston双胞胎询问消失的脚印的事宜,而Jack去找和此事相关的Flynn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Jack并没有找到Flynn,却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壁炉边上,有些一反常态地盯着火焰的Mavis,尽管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一直泛有绿色幽光,但Jack还是能看出来Mavis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后者在看到他时便又匆忙地跑回女生寝室去了
Jack听到休息室外Jamie焦急的声音,Jamie慌忙地告诉Jack,Emma听庞弗雷夫人说禁林中有一种深红色的药草,那种药草制成的药水可以融解千层寒冰,并且她在禁林中就能找到药草,于是她几小时之前就已经去了禁林,却直到现在依然没回来
Jack一听急忙赶去禁林,发现Emma手里拿着几株深红色的药草,她被困在早已结冰的黑湖上,她脚下的冰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而Emma的双腿则止不住地颤抖着
Jack小心翼翼地边安抚着Emma紧张的心态,边故作轻松地一同踩上黑湖的冰面,尽管冰面的裂痕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Jack用他手中的树枝一把勾过Emma并和她交换了在冰面上的位置,Emma成功地着陆在离陆地更近的冰面上,而Jack却因为脆弱冰面的碎裂而坠入寒冬中的黑湖
Jack的身体顿时被无比冰冷的湖水给包围,他还感觉到在这黑不见底的湖水中有什么东西正拉着他的脚腕处继续往下沉
片刻后,Jack没有了挣脱的力气,他只能看着湖面之外的月光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在意识消失之前听到了陌生女人的歌声
在North等教授赶来时,他们发现了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以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North仿佛看到了在Jack不远处的生物,那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有着骏马的外形却无比黑暗的生物,它们离开时好像依然用那双金色的眼珠盯着Jack,仿佛那是它们的猎物一般
在Jack最终睁开眼时,已经是在那以后的第三天了。Emma看见他醒来以后带着满脸的泪水紧紧抱着他,一旁的Hiccup也是好不容易舒了口气的样子
Hiccup告诉Jack,他们三个轮流守在他的床边好让Jack醒来以后至少能被他们其中一个人好好教训一番,独自一人去禁林深处基本等于自杀行为,Jack的脑子怕不是被骚扰牤给毁了
Hiccup也告诉他,他被教授们带回校医务室时心跳极其微弱,他的皮肤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当时庞弗雷夫人也基本认定了Jack很快就会撒手人寰,没人能再做什么了,但是Rapunzel突然冲出来边散开她的长发边将它们铺张在他身上,边哽咽着唱起了一首歌,然后她的长发就随着她唱歌的声音而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将Jack包围住,而Jack的头发也在这时候也随着Rapunzel的歌声而渐渐褪色,反而被银色的发丝所取代
在那之后,Jack就恢复了自主呼吸能力以及正常心跳,仿佛一切都没事了一样,只是还在昏迷
Jack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他无力地调侃着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不那么帅的双胞胎,Hiccup说他们几个认识了这么久,Rapunzel也保留了她的秘密这么久。Jack回想起三年级时他们在学习如何对付博格特时Rapunzel最害怕的事,就是一阵金色的光芒
在Jack还未苏醒过来时,Rapunzel成功救了Jack之后,得知了Rapunzel头发能力的North教授让她去了校长室,在她从校长室出来后Merida和Hiccup却只是给了她拥抱,并没有问什么其他的事
Rapunzel早些时候托Merida的福,以八个加隆及六个西可的价位成功从Thorston双胞胎的活点地图上得知了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于是她在当天午夜时偷偷溜出拉文克劳休息室并在双胞胎的指示下成功地找出了有求必应屋
进入有求必应屋后的她见到了一个长走廊和一扇紧闭的大门,大门的上方有番红花的图案。手腕被包扎过的Flynn正坐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他看起来不如以往的神采奕奕,反倒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他对Rapunzel的靠近没���丝毫反应,Rapunzel也心领神会地背靠着大门在他身旁坐下
她敲了敲身后的大门,自顾自地讲起了她的母亲Gothel是如何告诉她,她这头拥有难以置信长度的金发是如何生来便拥有治愈任何伤口的能力,她的母亲是怎样费尽心思让她远离外界的伤害,她自己是如何多年来一直竭尽全力试图隐藏这个秘密,然而自己又是如何使这个秘密仅一个晚上就暴露了的
Rapunzel说她很了解一旦牵扯到自己所爱之人的事开始失控,那么人们本身也很容易随着他们而一同失控,但不论如何,隐藏也好失控也好,一切一切都是源于爱(没错,爱能拯救世界的老套说辞,反正芙蓉镇就这么演的╭(╯^╰)╮)
在Rapunzel说完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和Flynn身后的那扇门被缓缓地打开,Elsa Arendelle从门后的房间中走出来,并最终答应Rapunzel一同去往校医院看望依然被全身冰冻着的Anna
在校医务室里,Elsa看见了在Anna床边放着的,她为自己织的毛衣后潸然泪下,她躺在被冻住的Anna身边伸出双手拥抱住眼前这个她一直拒之门外的,永远积极乐观此时却浑身冰冷的自己的妹妹,Elsa在Anna耳边轻声道着歉,说自己从未想过,原本她只是想保护她,却没想到是她将她们两个相依为命的家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她也很抱歉这个表达爱意的拥抱竟然可以迟了这么多年
在Elsa眼泪滴落在Anna脸颊上的那一刻,包围着Anna身体的冰层渐渐消失,她被冻住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暖甚至是恢复温度,Anna隔壁床上的Wilbur也是一样,Flynn面露喜色地对着依然紧闭双眼的Wilbur说庞弗雷夫人也拿到药草了,她会尽快制作让他们解冻的药水的,他这个混小子应该赶快好起来,霍格沃茨这段时间没有他故意扰乱人心实在是太无聊了
看见Arendelle姐妹和Wilbur的情况有好转,Rapunzel选择了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她路过Jack的床位时走近了他,并托起他的手将其贴近自己的脸颊,在确认了Jack的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原状后她细声说着’希望你尽快好起来,Frost先生’,随即在她轻轻贴近Jack熟睡的面颊并轻吻了他的眉心后便离开了校医务室
圣诞舞会来临,听说两个被冰冻的学生已经成功被解冻并正在健康恢复中的学生们都纷纷松了口气,各学校之间的关系也大幅度缓解
Merida被Elinor强制拉去为圣诞舞会做准备,同时她收到了双面镜作为圣诞礼物,Elinor说现在不仅仅是魔法部,整个巫师界都因为前不久的食死徒骚乱而心神不宁,因此DunBroch家的人需要在任何时刻都保持警惕,他们同时也需要保持个体之间的联系以防紧急情况发生
Rapunzel也在一旁帮Merida打理她的卷发,期间Elinor告诉了Rapunzel许多Merida小时候干过的糗事,以及她小时候很怕打雷下雨,Elinor说过,每次只要打雷下雨Merida就会躲在被子里或是藏在窗帘后,每当这时候Elinor就会给她唱一首她从小听到大的民谣
那民谣的歌词这么唱道:“Blackbird sing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take these sunken eyes and learn to see. All your life, you were only waiting for this moment to be free.” 
听Elinor唱完后,Rapunzel因为很喜欢这首歌的旋律便也学着唱了起来,使得Merida尴尬地解释着她早就不再怕打雷这种事了,而且她表示自己不喜欢这首歌里唱的黑鸟,就像黑乌鸦一样,因为它们被视为是黑巫师的信使
舞会上,Merida的卷发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身着酒红色的丝绸短裙,短裙外是蓬松的酒红色薄纱,纱裙底端被相映色彩的成群的羽毛装饰着,看起来就像她穿了一条燃烧着火焰的裙子一般,难得化上妆的葛莱芬多魁地奇新任队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三强争霸赛的四位勇士携其舞伴为舞会领舞,在舞会进行到一半时,Rapunzel向Jim坦白她无法接受他的好意,Jim也只是耸肩笑了笑告诉她其实他看得出来,并表示希望他以后还能在魁地奇训练场上看到她支持葛莱芬多
Merida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和她的舞伴Macintosh跳着舞,期间她若无其事地凑近Macintosh的耳边告诉他自己对他魁地奇技术的称赞以及仰慕,同时也提醒他DunBroch家族在魔法部里的地位和她父亲对Macintosh父亲曾经的救命之恩
Merida其实从学期伊始看到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起就已经知道了那句’一如既往毫无用处的DunBroch家族就像寄生虫一样在魔法部里滋生,他们的后代们一定会因为生在如此无能的纯血家族中而感到耻辱’这句话是出自当时也在魁地奇世界锦标赛上的,苏格兰队中的黄金击球手Ryan Macintosh
她用十分平静的口吻告诉他DunBroch家族不是他想惹就能惹得起的,但他在预言家日报中说出的话已经覆水难收,接着Merida转过头正视着Macintosh重复了他在预言家日报上说过的,诋毁DunBroch家族的话,再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她说这次圣诞舞会后希望他能记住,是他伤害了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Macintosh家的名誉,他是那个给苏格兰魁地奇球队以及Macintosh家族蒙羞的人,随后她便离开了Macintosh的身边
Jack,Anna以及Wilbur三人在校医务室内分别拿着手中的药水杯,边看着校远处灯光璀璨的圣诞舞会大厅,边感叹生活是多么地不公,随即三人举杯将药水一饮而尽,并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闲不住的三个病人最终决定分别在这个舞会之夜偷偷溜出去,并在第二天庞弗雷夫人照例检查之前偷偷溜回来,三人庄重起誓绝不将这个计划透露给其他人,否则他们就口吐蛞蝓
在Heather和Fishlegs一同前往舞池跳舞后,无所事事的Hiccup转头便发现了在宴厅一旁搜寻着各式精致小点心的Merida,在目睹了刚刚发生在她和Macintosh身上的事后Hiccup小心确认着她是否还好,在被美味的点心安抚后的Merida自然是早把这事忘却了
舞会大厅内的音乐由古典舞曲变成了鼓点更加明显的音乐,Hiccup故作镇定地轻轻跟随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Merida见状边继续往嘴里塞着点心边说道她可不要跳舞,Hiccup说那就不跳,并称他在随音乐晃动的身体其实正是他’十分努力不跳舞’的状态
Merida被Hiccup这副故意泰然自若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点心,也学着Hiccup一起随着音乐的鼓点而摇摆起来,两人最终都被自己和对方的奇怪舞姿逗得捧腹大笑起来,Merida告诉Hiccup他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怪胎,Hiccup则是一副对此毫不介意的样子,他说那正好,这样的话他们俩就是一个阵营的了,Merida耸耸肩继续跟Hiccup跳起了他们的奇怪舞蹈,在认同了他的话后她说这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原因
Anna偷偷按照Flynn留下的指示找到了有求必应屋,在看到了屋内的Elsa和Flynn之后便也加入了他们,三人就此敞开心扉地开始真正交流起来
Wilbur偷偷拿了Violet的隐形斗篷并潜入了人声鼎沸的舞会大厅,在找到Violet并支开她的舞伴后,Wilbur千方百计地试图说服Violet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并最终成功邀请她与他一同在隐形斗篷下共舞一曲
舞会大厅外的世界终于开始飘起了正常的大雪,原本想要捣乱的Jack在霍格沃茨的花园中绞尽脑汁回想着一种能在天空中制造点点光亮的咒语,他试了好几次,尽管都有光亮从魔杖顶端喷发出来,却始终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
正准备回公共休息室的Rapunzel被大厅窗外间歇的光亮吸引而走到了大厅的阳台边,看见了在花园中的Jack以及飘散在他上空的金色光芒
这才注意到那些自己制造出的光亮都聚集在不远处天空中的Jack抬头看见了正站在阳台边上俯视着整片霍格沃茨花园的Rapunzel
她离开了舞会大厅,走向了依然伫立在花园中的银发男孩,Jack随即更加仔细地看见了她那特意打扮过的精制面容在天空中那些浮动的光亮下若隐若现,在这片被雪花和萤火虫般的光亮布满的世界中,Jack走近了Rapunzel,他轻轻替她拂去掉落在她金发上的雪花碎片并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Rapunzel拉起Jack随着雪花的飞舞而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在这片白雪纷飞的世界中缓缓地跳起了舞
Jack看着Rapunzel被打理过的长发随着她的身影而微微飘起,她身上的裙子也不断地在她两侧如泛起的水花般打着涟漪。此时此刻的她,正如多年前他们还住在同一个街区的那个冬夜。那时的她也是如现在一般,仿佛是这世界中最温暖的景色,带领着从天而降的雪花成为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那个,如太阳花般绽放的舞者
「你的心跳停止了一次,而我有两次。」
随后Rapunzel停下,她的眼神在游离了片刻后便闯进Jack投来的视线中,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Rapunzel重新挂起笑容并伸手轻抚着Jack柔软的秀发,她说银色是夜空中皎月星辰洒下的霜,这种被未名繁星与晨曦落雪顾着的色彩很适合他
Rapunzel刚松开Jack的手准备回休息室,却又在同时被他的手紧紧握住。Jack告诉Rapunzel,尽管她曾说过他就像太阳,把欢笑和喜悦带给身边所有人,但他知道,她才是那个温暖明媚的太阳,而他只是追逐着太阳的伊卡洛斯,靠近时心脏像是要沉到地板上一样手无足措,却又始终固执地不愿离开
Rapunzel说,如果伊卡洛斯知晓自己命运轨迹的话,他一定不愿意追随太阳。Jack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他已经坠落至汪洋大海了,”伸出双手将Rapunzel揽入怀中,“可现在他回来了。准确地说,是他所追逐的太阳拯救了他。”
两人的发丝如暖阳与月光般交织在一起,Rapunzel也好像终于放弃了自己内心矛盾的抵抗,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从深渊中归来的伊卡洛斯。“你不会再失去我的,”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躯,Jack轻轻捧起她埋在他肩头的脸颊,“我向你保证,Rapunzel,你不会再失去我的。”他浅浅地吻着她脸颊泪痕划过的地方,也最终一如她曾对他的那样,Jack在她的眉心留下了温柔的吻迹
圣诞舞会结束后,Hiccup和Merida替Jim一起苦恼着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原本毫无头绪的几个人却被Tadashi暗示要将金蛋放入水中,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Tadashi说自己的女友曾与Jim在魁地奇球场上有过诸多不愉快,如今两人都已经不再是队长了,他也希望他提供的这个提示能帮助缓解一些他们之间曾经的矛盾
Hiccup告诉Jim那位赫奇帕奇的Tadashi可是著名的书呆子俱乐部的现任主席,他不仅学术成绩优异,而且还是赫奇帕奇的顶尖学子,据说他和他弟弟Hiro都是霍格沃茨难得一见的优秀学生,他还有一整个书呆子俱乐部的潜在精英们帮他在三强争霸赛上出主意,Merida也说就连Thorston双胞胎都在支持Tadashi,他们甚至为他制作了勇士徽章,在每一个项目开始之前和参赛者赌注一起大卖,她提醒Jim最好做好拿不到冠军的心理准备
North教授曾把Jack叫到校长室中,他问着Jack是否对那时在禁林的事有任何的记忆,Jack极力思考后除了湖水很冰冷以外没有任何回忆,但他想起来二年级时的飞行课上,他的扫帚曾被在同一节课上的Elsa Arendelle所影响而失控,最终被那失控的扫帚带入禁林从而见到过一位长得像是蜂鸟,身体被翡翠色羽毛所覆盖着的女性,他告诉North说那位女性当时的表情十分惊恐,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让Jack尽快离开,她告诉他禁林中有他无法想象的,很危险的东西
North听后表情有些惊讶,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自从上次巫师战争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Toothianna,正当Jack想询问Toothianna是否就是他当时见到的禁林中的女性时,North说那天当他赶去救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时,他所见到的那种有着马匹外形的生物,那种生物被称为梦魇兽,它们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便一直是黑魔王的坐骑,它们是他麾下的魔法生物
魔法部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时曾信誓旦旦地说这些潜在的威胁都已经被他们除掉了,实际上这些梦魇兽在黑魔王消失后也一并消失了,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再见到过这种生物,但它们却在Jack落水的那一晚出现在禁林之中
North告诉Jack,梦魇兽是一种能将任何生命体的灵魂带走的可怕生物,在查清楚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禁林,尤其是出现在Jack周围之前,他最好避免一个人出现在禁林
Jim在男生盥洗室中成功打开金蛋,不像在水上,Jim在水下打开金蛋时那原本刺耳的尖锐声变成了歌声,Jim觉得那歌声十分优美并不知为何开始只关注那好听的声音,但在歌声结束时,恢复正常思绪的他察觉到了那声音有迷幻作用,他回想起自己看见金蛋中浮现着黑珍珠的图像,却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Jim猜想根据金蛋中歌声的提示,比赛的第二个项目将会在水下进行,Hiccup和Jim去图书馆查阅关于黑珍珠的资料时遇上了正在帮Merida和Jack复习OWL考试的Rapunzel,Hiccup问她是否知道任何关于黑珍珠的信息
Rapunzel想起在上魔药学时,Yzma教授提过一种迷情剂的配方中就含有黑珍珠的粉末,她说黑珍珠温婉而暗含魅惑,它象征着无穷的神秘魅力,并且拥有它的人将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Jim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回想魔药学信息的Rapunzel,而一旁正在做笔记的Jack则在此时不小心掰断了他手中的羽毛笔,除了引来Hiccup将所有事尽收眼底的笑容以外便是Merida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告诉Jack这次考试虽然压力大,但他也不能把压力释放在无辜的羽毛笔上呀,这番话使得Jack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Hiccup想起来男生盥洗室的花窗玻璃上有美人鱼的画像,而那美人鱼脖颈上所佩戴着的便是黑珍珠,再加上金蛋中歌声的提示,由此Jim得知第二个项目将会是参赛者需要在大湖底部待一个钟头。由于美人鱼拥有塞壬血统,湖中参赛者将被美人鱼那迷惑人心的歌声所干扰而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而参赛者则需要在一个钟头内夺回他们被美人鱼夺走的心爱宝贝以及美人鱼所保护着的黑珍珠
Hiccup和Jim去找了在海边长大的Moana询问她是否知道任何能使人在水底呼吸的方法
比赛前夕,Rapunzel被Gothel叫走并将其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Gothel边替Rapunzel梳着头,边让她唱着那首能让她的长发成功发挥魔法的歌,Gothel脸上的皱纹以及她的发丝开始渐渐消失,她的面容变得年轻了许多
Gothel说,她不是让Rapunzel不要再和那几个出身不好的家伙来往么,Rapunzel从镜子中看到Gothel那一如既往变得年轻的相貌和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自己的母亲只是依然替她梳着头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金色长发
Rapunzel说她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是她真正信任并且也信任她的最好的朋友,Gothel则再次讥笑Rapunzel为天真而幼稚的太阳花,她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并让Rapunzel省省吧,这些人凭什么把她这种没有什么优点而且还十分笨拙的人当做是朋友?他们这些人都能把她生吞掉
正当Rapunzel想要说些什么时,Gothel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并继续面带笑容地指责着Rapunzel不听她的话而使她头发的秘密暴露了,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的她还痴心妄想能有真朋友。
Rapunzel开口想替自己的行为辩解,而Gothel则再次打断了她并问她是否为自己软弱而又不深思熟虑的行为道歉,在没有得到Rapunzel回应的片刻后,Gothel再次加重了声音并让Rapunzel为自己的行为道歉,Rapunzel只得低下头向Gothel认错
Gothel告诉Rapunzel认错的时候应该大点声让对方听清楚,并让她继续重复着她道歉的话语,Rapunzel重复了没几遍后开始从她的手腕内部感受到火烧般的疼痛感,她低头看见她手腕的皮肤上被刻上了’I’m sorry’的字样,她从镜子中瞥见Gothel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不带任何情感
Gothel轻轻梳完了Rapunzel的头发,她搭着Rapunzel的肩并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她,她希望她的道歉是发自内心并认真的,Rapunzel却从Gothel的话中感觉不到任何温柔
第二个项目被抓走的人质分别是Belle,Rapunzel,Heather以及Hiro。
Jim按照Moana的建议而在水底使用了泡头咒及闭耳塞听咒成功避开了美人鱼魅惑人心的歌声,他以最快的速度将Rapunzel从湖底的污泥深处救出,虽然花费了一番功夫,但他最终成功夺取了干扰他的美人鱼脖颈上佩戴着的黑珍珠
Adam因为成功找到了美人鱼的弱点,知道她们惧怕比自己的声音更有冲击力的声波而成功使用麦罗的声音干扰了美人鱼并成功完成任务
Tadashi使用鳃囊草而得以在水中呼吸自如,他使用了障碍重重而成功拖延了美人鱼的行动力由此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得了黑珍珠并将他的弟弟Hiro救上岸
Astrid因为被湖底的海藻缠住而被美人鱼们趁机迷惑,待她反应过来时只剩下足够将Heather救走的时间而因此没有成功拿到黑珍珠
第二项比赛结束后,Tadashi目前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而Adam第二,Jim第三,Astrid则是第四
Merida等人在岸上拿着毛巾帮成功返回岸上的Jim和Rapunzel擦干水并让他们保持体温,Rapunzel说她在湖底好像看见了一个红发人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她的头发,Jack此时想起来他当初掉入水中时好像也隐约看见过一个红头发的人
Merida在帮Rapunzel拭去她脸上的水渍时瞥见了Rapunzel手腕内部的鲜红疤痕,Rapunzel却只将其隐藏在袖口之中并笑着说自己已经用莫特拉鼠触角汁处理过这个疤痕了所以没必要太在意
于是Merida继续帮Rapunzel擦干她的头发,在Jack和Hiccup靠近的时候她帮Rapunzel遮住了她手腕处的这个疤痕,并在片刻后低下头伏在Rapunzel耳边告诉她说希望终有一天她会愿意对他们几个真正地敞开心扉
North让Jack在冥想盆中看到了多年前,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后的魔法部审讯现场
Jack靠近了North,当时更加年轻的North和Bunny教授坐在一边看着魔法部部长审讯着身形修长并套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而被审讯的那男人则正是Mavis的父亲,Vlad Dracula伯爵三世 
魔法部部长大声质问着Dracula是否曾作为黑魔王Pitch Black的食死徒而为其所用,他被指控在数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上使用不可饶恕咒,Vlad Dracula脸上的表情不为魔法部官员们的话语所动容,他要求魔法部的人出示该指控的证据,他表明即使Dracula家族的人有频繁使用黑魔法的历史,但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作为黑魔王仆人的标记,并暗中表明自己以及Dracula家族几个世纪以来曾为魔法部及巫师们所做出的贡献
Jack看到这场审讯最终将Vlad Dracula以无罪释放,随后North告诉Jack,前几年因为黑魔王回归的骚动使得魔法部要求将Vlad Dracula判罪并送进阿兹卡班,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在阿兹卡班中待了没几天便将其释放,一切都是魔法部为了舆论而做样子罢了
Jack发现,前不久的黑魔标记事件刚好发生在Dracula被释放没多久的那段日子里,因此Dracula家族这段时间其实也被��格监控着,Merida的母亲Elinor在霍格沃茨不仅仅是监管着三强争霸赛,她其实同时也监控着Mavis的一举一动
晚些时候Rapunzel询问Merida是否愿意陪她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找点能遮盖疤痕的药水,后者欣然答应
在校医务室中,Rapunzel向Merida坦白,她认为Gothel身为自己的母亲,Rapunzel始终相信她是爱自己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希望自己受到伤害,Gothel只是爱逞口舌之快,比如她总说自己笨拙又天真,甚至有些蠢,她还曾用过类似的方式和不同的咒语来惩罚她
Merida边帮Rapunzel包纱布边告诉她,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的,并谈到了她和母亲Elinor之间曾有过的各式矛盾,但尽管她们之间会有争吵和隔阂,却永远不会选择去伤害并置对方于痛苦的境地
两人遇到了刚找完庞弗雷夫人做检查的Anna,Anna就Elsa的事件上向Rapunzel道了谢
Rapunzel提起圣诞舞会上看到Merida扇了Macintosh一巴掌,Merida便告诉了Rapunzel一切,包括他侮辱DunBroch家族的事,她说Macintosh后来还寄给她一封空白的道歉信,Rapunzel笑着建议Merida用显形橡皮在信上试试
Merida不太情愿地承认她大概是对Macintosh有好感的,不过现在看来其实可能只是出于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是苏格兰队的击球手罢了
Merida将自己收到的双面镜摔碎并将其中的一块碎片交给Rapunzel,她说这样一来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们都可以及时联系对方
某次午饭时Merida感受到了周围女生朝他们的位置投来的火热目光,她一脸不解地以为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沉迷于复习考试的Hiccup告诉她说她们在看的应该都是Jack。Merida依然疑惑地看向Jack,并表示她在那张脸上只能看到蠢货二字,她说他的那头银色头发让她很不习惯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Jack对Merida调侃了几句后下意识地看向Rapunzel,后者却依然专心地和Hiccup讨论着即将来临的古代如尼文研究考试内容
Hiccup半夜在葛莱芬多休息室里见到了依然在学习魔法史的Merida,她说如果她今年没有通过O.W.L.考试的话Elinor会在暑假的时候给她聘请一位私人教师补习,那她就没办法专心练习射箭和魁地奇了,她可不想将明年的魁地奇杯拱手相让
Hiccup也拿起了魔法史的书坐在她旁边,Merida好奇他不困吗,Hiccup只是耸耸肩表示反正他也没法睡觉,毕竟Peter他们在男生寝室里轮流吃比比多味豆
曾有斯莱特林的女生质问过Merida她是不是Jack的女友,使Merida最终以三胞胎弟弟的恶作剧为威胁使她们不要再烦自己
在第三个项目开始之前,Jim和其他勇士一起到原来的魁地奇球场查看第三个项目的比赛场地,这里已经被改造得不像那个他熟悉的魁地奇球场,在球场的正中央伫立着一个大型的金字塔,他们这才知道这个最终的项目——金字塔迷宫。
三强争霸赛最终赛事于傍晚开始,比赛的勇士们纷纷邀请了自己的家人来观赛,Elinor在入座观众席时看到了Mavis和她的父亲Dracula,后者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场上做准备的三强争霸赛勇士们
第三个项目要求年轻的参赛巫师们按照上一场比赛的得分顺序进入迷宫。四个人分别站在金字塔的四面之外,他们需要将从上一场比赛中得到的黑珍珠放置在正确的图腾位置中从而打开金字塔的入口,金字塔内的每一扇门都面临着一个考验,三强杯则在其中一扇门之后,参赛者只要成功拿到三强杯便能成为冠军
金字塔的入口被打开后,黑暗好像就要从内部溢出来一样让Jim不禁打了个冷颤,在他进入其中以后发现金字塔中的空间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也阴冷得多,他一进入迷宫中,外面观众的声音就彻底听不见了,在他进入迷宫后入口便好像再也打不开一般地被关上了
数条老旧的楼梯通道盘踞在金字塔内部,Jim能听见远处金字塔入口再度合上的声音,猜想着估摸是布斯巴顿的Astrid已经紧在他之后进入了迷宫
Jim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炸尾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后来他总觉得自己能听见脚步声,那脚步声随着他的速度而加快,却在他慢下来时也渐渐放缓,但他环视周围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他在一扇门后看见了斯芬克斯并成功破解了对方的字谜,斯芬克斯指引他通往正确的门的楼梯通道,同时他也听到远处Astrid传来的尖叫声和野兽嘶吼声
从黑暗中迎面而来的Tadashi帮Jim除掉了他身后潜伏着的变色巨螺,并提醒他不要触碰变色巨螺经过的地方因为十有八九已经被沾染上了剧毒
Jim和Tadashi一同走向楼梯的尽头,那里只剩下最后一扇门,在Tadashi试图打开门时Jim挡住了向他飞来的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后来两人进入了在金字塔顶端的门,发现这门带他们通往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
在老房子内试图寻找三强杯的Jim和Tadashi突然听见一阵巨响,Jim看见一些从没见过的人幻影移形到了老房子外围,随后他听见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就立刻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Jim抑制不住自己痛苦地尖叫,他从未感受过这种灼烧般的剧痛,他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在燃烧,随后他听见自己身边有人高声而冷酷地说不用杀掉这个碍事的,留个活口来背罪。接着一声尖利的高喊带来一阵强烈的绿光,依然被剧痛包围着的Jim听见什么东西在他身旁沉重地倒下,恍惚之中他看见一个身着兜帽斗篷的人将原本属于Tadashi的接骨木魔杖拿走了
在观众席的Merida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再次重复着“赫奇帕奇的荣誉之星将带领历史重现”,同时她听见了女性的尖叫声,野兽嘶吼声,凌厉的高喊以及痛苦尖叫声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音
Hiccup察觉了身边人的不对劲,他问Merida一切还好吗,而那声音随着所有尖叫声的出现告诉Merida作恶之人即将潜逃,若不阻止将会再现血腥风雨。Merida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这些声音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捂住双耳无法抑制地大叫出来,这动静使周遭教授以及Elinor突然警觉
Merida的声音瞬间被一阵更强的声浪淹没过去,Hiccup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赛场上的Jim,他坐倒在地上紧紧地攥着身旁Tadashi的衣服,他满身泥泞并且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在说着些什么
North,Bunny和Elinor一同迅速冲上前去,他们立刻发现Tadashi已经死了,他的额头上被刻下了一个三角形符号,三角形中央被圆形和一条直线占满,他黑色秀发被血迹所浸透。North一眼就看出Jim中过钻心剜骨咒,四周看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都向他们袭来,Elinor脸色苍白地在看台上寻找着Dracula和Mavis的身影,她全程都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离开过看台
在看到Dracula起身准备离去时,对方不失礼节地向她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并带着Mavis离开了
Rapunzel在跟随混乱人群试图寻找其他三人时被Gothel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并试图带她回家,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这么着急回家,此时她突然嗅到了一种香味,���是在霍格沃茨世界杯营地上与食死徒交战时,以及之前在Tadashi遗体旁的香味是一样的——Gothel的香水味
Rapunzel止住步伐并质问Gothel为什么此时这么着急回家,以及为什么Tadashi遗体四周会回荡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后来Gothel对其实施了魂魄出窍并带着Rapunzel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
Tadashi Hamada的死让全校师生都感到十分悲伤,年终宴会的主题也变成了纪念宴会,Jim依然在校医务室中昏迷着没有醒来,其他三强争霸赛的参赛者都出席了纪念宴会并对其表示尊重
有人传言说听到Jim精神恍惚时说黑魔王Pitch Black回来了,而North也宣布Tadashi是Pitch Black杀死的
一直到学期结束,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都离开霍格沃茨之后,Merida,Hiccup和Jack也都没有再看到Rapunzel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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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mao-blog1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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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监狱》
正文 天使监狱(01-05)
   作者:ranger4b
   字数:23739
   第一章——禁锢天使
   「符小姐,有包裹送来给你!」秘书小艾将一个包裹放在办公桌上。「谢谢
   你,小艾」。身形娇小的小艾走出我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期待已久的货物终於送
   到,虽然离午餐时间还有个多小时,但已没有心情再工作下去了。打了一个电话
   给小李叫他来接我,之后挽着Gucci手袋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办公大楼,先
   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新开张的英式百货公司的丝袜部,百货公司的丝袜部是我最
   喜欢闲逛的部门,在十四岁时得到第一对丝袜时开始,就对这种女人恩物锺爱极
   了。一踏入丝袜部,各式各样的丝袜映入眼帘,使人花多眼乱。「小姐,这是最
   新款的丝袜,从英国进口,质料很薄,手感平滑,而且弹力适中地紧贴双脚,特
   显阁下双脚的线条美。售货员向我推销着并将一只黑色的样办递给我尝试,我用
   手轻抚了几下:」真的不错,我想要白色吊带的,还要穿上脚后白得如雪的那种。
   「推销员呆了一下,这年头竟还会有人买这种白色的丝袜,还要是一个穿着高级
   灰色行政套裙,浅肉色的丝袜及黑色真皮高跟鞋的年轻女子,她完全想像不到我
   有如此」品味「。」啊!小姐,对不起,这品牌没有生产雪白色,他们只生产一
   些适合上班穿着的颜色,如果你要雪白色,我可以介绍另一品牌给你,但价钱…
   …「」价钱不是问题。「我打断了售货员的说话。她带领我到另一个货架,那货
   架挂着五颜六色的丝袜,不但颜色鲜艳,而且款式繁多,有袜裤的,吊带的,长
   筒的,连鱼网丝袜也有。」三对白色的,还要红色蓝色的各三对,有紫色吗?如
   果有多要三对,还有刚才你推销的,黑色肉色各要六对吧。「最后结帐诚惠三千
   二百大元大元。之后在百货公司内买了几双高跟鞋及美容用品。一袋二袋的走出
   百货公司,小李已在百货店门口等候,我跳上宾尼房车看见包裹放在座位旁边,
   就知道是小李来接我前已到过了公司。车子缓缓开动驶离商业区。
   老陈打开大门迎接我回来。「小姐,要下午茶吗?」「好的,谢谢」心想反
   正要到晚上才可以拆开包裹,因为忙於购物没有用过午餐,就来个下午茶吧。我
   走上楼梯,拐了一个弯就到了我的睡房。在睡房内更换了便衣,在床上试穿着新
   买的红色丝袜,的确是很好的货色,套上脚非常的紧贴,再加上我的42吋长腿,
   简直就是完美的组合。收拾好「战利品」后换过便服立即出房走下楼梯,再穿过
   长长的走廊到达了饭厅。老陈已为我预备了烟燻三文鱼三明治及英国玫瑰茶。同
   住的就只有爷爷和奶奶,一个月前已经搭飞机到法国巴黎去了,不知要玩多久才
   回来,这样家里除了司机小李和管家老陈之外,屋内就再无其他人了。下午茶后
   我返房小睡片刻,迎接着晚上来临。
   冬天的天空黑得特别快,七时晚餐过后我立即返回房间,急不及待地拆开包
   裹,内里是一套桃红色的女佣服。因怕小李碍事,我特别使开了小李,小李应该
   今天也不会回来,家裹就只留下管家老陈了。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绮华,
   洋名叫dice,是一间上市公司符氏企业唯一继承人,父母在我三岁那
   年就过世,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还有一个叔叔,而我今年二十五岁,身高
   75cm,体重48公斤,三围分别是36D、26、32。拥有一头浓浓的黑
   色长发,长发及腰。有朋友说我样子似姓周的新闻女主播。乍看之下,我跟一般
   的officelady无���,但我却有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点一过,管家老陈就进入了梦乡,我特别用玫瑰花香沐浴乳洗了一个香喷
   喷的澡,将我原本就白嫩细滑的肌肤洗得更加柔嫩、白里透红,出了浴室,围了
   一条大浴巾在身上,我在梳妆台前坐下,首先在脸上涂上化妆前要用的紧肤水,
   再用眉笔修饰一下眼眉,一对略带妖艳的柳叶眉就完成了,接着轻轻上了点粉底,
   扑上腮红,让细緻白嫩的肌肤更添丽色,接下来我拿出,宝蓝色的亮粉眼影,轻
   轻刷在眼皮上,一对勾魂摄魄的媚眼呼之欲出,再涂上睫毛液,放电指数瞬间增
   加一倍,狐魅的勾魂眼完成后,我噘起性感的小嘴唇,擦上泛光的红色唇膏,露
   出妩媚的笑容,镜中映照出的无疑是个性感美女,戴上新买的半罩式黑色蕾丝胸
   罩,丰乳若隐若现,尤其是深邃的乳沟,叫人口水直流。中学时就读女校,因为
   家管甚严,念大学时也很少机会结识男孩子,所以至今仍然是处女,亦可能家管
   严厉这个原因,我反而非常任性。打从3岁就开始学懂了自慰。我用手抚摸自
   己私处,突然,一股热流由尾椎处直沖而上,我发出轻微的喘息、兴奋地低声呻
   吟,乳白色的液体从下体流出,我用纸巾擦乾下体,开始穿起从网站上订造回来
   的桃红色女仆装,女仆装是我自己设计的,长袖公主膊,低胸衣领有一个大蝴蝶,
   再衬上蓝色别针。围裙向后可以结成一个特大蝴蝶。裙子很短,短得只足够遮掩
   大腿根部,稍一移动,就会露出阴部,再从抽屉内挑了一双新买的白色吊带丝袜,
   紧紧包住修长匀称的双腿,全身上下风骚无比。再戴上白色蕾丝头饰,穿上一对
   7。5公分高的黑色漆皮幼跟高跟鞋。现在的我跟一个女佣无异,但在我心里的
   渴望依旧没有满足,原因是没有了主人的差使。我看着镜中自己的打扮,满意极
   了,十足的美艳性感,娇媚无比,叫男人莫不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大概是因为心
   里强烈又无法满足的欲求渴望吧!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打扮,
   又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在两耳别上下午刚买的白金色细条夹式耳环,我抹了点香
   水擦在耳后、颈下和胸口,弯下身在脚指甲涂上桃红色的指甲油,对着镜子开始
   细心地擦着手指甲油,刚擦好,我突然听见锁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
   我心中跳了一下,随即房门被打开,出现的竟是司机小李,而且旁边还跟了
   老陈及另一个男人。老陈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另一个则是我公司的前法律
   顾问,叫黄志荣,但他在半个月前被我解僱,原因是欠了数十万的贵利债,贵利
   跑上公司收数而被解僱,他手上拿着数码摄录机正在拍摄,我尖叫「你们干什么?」
   小李说话了「小姐?嘿嘿,从一年前我进入这个家当司机开始,就发现你有这样
   的癖好,每次偷看你变装后的样子,都让我心里痒痒的,巴不得上了你!」我吃
   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早被小李发现,这时黄志荣说话了,一付垂涎三
   尺的样子盯着我起伏不定的高耸酥胸直瞧「嘿!嘿!小姐!想不到你除了长的细
   皮嫩肉外,平时上班只见你穿套装,想不到身材还这么骚啊!要不是小李给我看
   你变装后的照片,我还真没料到你骨子里原来是个欠人操的娘们!」(照片?还
   有照片?我什么时候被小李偷拍了?)我心里正想着,小李从口袋里丢出了一叠
   照片散在我面前。每一张都是我变装后妩媚动人的样子,有穿着性感护士制服、
   顶着白色护士帽;噘着火辣的红唇、脚蹬超细白色高跟鞋像妓女一样趴在梳妆台
   前看着自己自慰的镜头,还有跪伏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狂野的金色卷发和火热
   的红色吊袜带系在腰臀外、扭着下半身把用手指玩弄着;甚至有穿着低胸晚礼服、
   长发浓妆对着窗户露出香乳、捏着乳头、舔着红唇、一脸春情大动的淫态。我突
   然明白,原来小李住我对面楼房,难怪被他发现了,而且还拍了相片。想到那张
   对着窗外露乳的照片,我不禁脸上一红,当时自己心里还暗自渴望有人会发现自
   己的媚态,却只见对面窗户一片黑暗,没料到小李早就觊觎我许久。
   小李看我盯着那照片,他登时看透了我心里想的,淫笑了起来,「小姐,我
   就知道你一定也巴不得早点让我上了,今天总算让我有机会,不过好东西要和好
   朋友分享,我还真怕自己满足不了你这小贱货,所以特别找了两位好朋来,一块
   儿安慰你啊!哈哈哈」被他一说,我心里明明羞愧难当,却又彷彿被挑起了身埋
   的渴望。环顾四周,我正想着如何逃出房间,不料竟看到志荣裤子前端撑起的大
   帐棚,那股渴望更进一步吞噬了我。忍不住示弱柔声问「小李,你想怎样?」这
   回老陈先出声,「小姐小姐,你那么媚,我真想替你拍写真集,你脱了一定比那
   什么香港的蜜桃女孩李丽珍还美。」志荣接着说「没错!就是拍写真集,不过是
   不一样的喔!」我心跳得飞快,不知将会被如何处置。只见小李得意地下令「把
   工具拿出来!」阿强卸下肩上的黑色大背包,拉开拉炼摊在地上,我一看心头跳
   了一下,我颊上也微微泛起红潮,衬托出胭脂般的脸色,额头渗出了几滴汗珠。
   小李观察到了我的反应,十分满意,老陈用一根麻绳将我双手反绑起来,小
   李从背包里挑出了一个红色的口塞球,对着我晃了晃,「我亲爱的小姐,这塞口
   球是专为了你准备的,虽然你家是独栋的郊区别墅,你就算叫多大声也没关系,
   不过我就是爱听你想叫又叫不出来,用鼻子呻吟的声音。」我极力反抗挣扎不让
   小李用塞口球塞着我的口,但老陈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我按在床上,感到右脚
   上一只高跟鞋被脱掉,脚底一阵痛楚使我大叫着,说时迟那时快,小李己将塞口
   球塞进我嘴里,再在后脑绑紧皮带,我开始放弃挣扎听他摆佈,希望这场折磨赶
   快过去。接着老陈再用绳子照着我的乳房连手臂、细腰及下体的曲线结结实实的
   捆绑了起来,不一会儿,我我全身被绑得像肉粽似的,乳房的绳子绑的非常紧,
   令呼吸有点困难。老陈接着拿出一件诡异的黑色丁字皮内裤,两旁用铜扣相连,
   屁股的位置突起一条半长不短龟头有颗粒的假阳具,不算太粗但若插入肛门也是
   很难消受,在内裤的最底层可以置入电池,而前方则有一个开孔,看来是给肉捧
   进入时用的。老陈掀起我的裙子脱掉了内裤,再将那诡异的黑色丁字皮内裤套上。
   呀…屁眼很痛呀…痛得眼泪直流,口中被塞上拘束球,嘴里拚命想叫出声,我却
   只能发出咿咿啊啊的模糊呻吟的发出抗议的声音,又不知什么原因,口腔中的口
   水似乎偏偏要和我作对似的,在这个时候分泌得比平时都异常的旺盛,很快就充
   盈了我的口腔,口水完全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小李之后用绳子将我双
   脚合拢在脚踝及膝盖紧紧的捆绑起来,他再用一条绳子从乳房和膝盖的绳子连在
   一起,使我的膝盖贴住乳房,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黄志荣一直拿着数
   码摄录机拍摄我整个被人五花大绑的过程,我的口水从口角不断流出,然后我被
   迫跪在床尾,脸上浓妆艳抹,披垂着一头的黑色长发散在白嫩的肩上、背上,心
   里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小李看着我被捆绑在床上的模样满意极了,因为乳房及膝盖被捆绑在一起,
   我的头不自主地向下垂低,口水依然不停地在口角涌出,小李用力的一手扯着我
   的头发把我的头拉起,得意的笑着说「小姐你真是美啊!看起来一付楚楚可怜的
   样子真叫人垂涎啊,嘿!嘿!不过我会让你变得更美更骚的,到时候肯定没有男
   人抗拒得了你的魅力。今晚开始我将好好地调教你,从身体到内心,把你塑造成
   完美的性感尤物,哈哈哈!」我听了冷汗更是直冒。这时在我的视线内,只看见
   老陈在我的抽屉内寻找什么物品以的,老陈忽然大叫着:「哈…找到了。」他手
   里拿着一条金色小铜钥匙。「啊!那是我衣柜内的秘密暗格的钥匙呀!不要,不
   要看呀。」但我依然只可以呜呜哇哇的叫着。小李见我呜呜哇哇抗议着,他便说
   了一句:「小姐,是时间享受了。」小李伸手入到下体,原本只是疼痛的屁眼忽
   然变成剧痛,原来小李将皮制丁字裤的开关开着。原来跪在床上的我不由自主地
   倒卧床上。我双手不停用力挣扎着希望将剧痛发泄到别的地方。屁眼这时的痛楚
   是我有生以来从未试过的,我不停地深呼吸,除了口水从口角溢出之外,沫液更
   倒流哽住喉咙使我咳嗽不已。口水更从鼻孔啧射出来。我呜咽地叫着,双眼眼泪
   不停流出,只希望小李停止那个震动器。
   老陈此时打开衣柜,找到了暗格。那个暗格是我五年前家里装修时静悄悄的
   加装,只有做装修的工人知道,天晓得老陈会知道那儿有一个暗格?究竟这个老
   陈还知道这间大宅多少秘密?他用那条小钥匙打开暗格大叫:「大家看这是什么?
   护士服、警察服、银行职员服、空姐服,啊就空姐服已经三套——日本航空的,
   日本大和航空,还有国泰航空、上身是白色,下身是天蓝色的水手服、红色的赛
   车女郎服、黑色的Lolita服,红色的圣诞女郎服,还有兔女郎服也有六套,
   分别是黑色、红色、黄色、紫色、粉红色及蓝色,另外还有一件淡黄色而裙叉高
   至臀部的旗袍,最令老陈惊奇的就是在暗格内竟然找到一件婚纱。老陈对每件服
   饰逐一细想,试着想像小姐穿着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小李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接听了电话:「…唔…已经正在计划中了,她
   正在享受着…什么?明白了,老闆,我会好好照顾她至你回来,这一夜我会令她
   好好享受的……」小
   李挂断了电话对老陈及黄志荣说:「」老闆「今晚不能来,
   预备给小姐的节目要留待明天了。」「多可惜…」黄志荣仍然手持摄影机拍摄着
   我的说。「算吧!多让小姐多做一天处女吧。」「各位不用担心,我另有打算,
   要她今晚不好过。」小李将捆绑着我胸部及膝盖的绳子解开伸手入我的胯下关掉
   了电震器,我虚脱的躺在床上。「小姐,你这么快就虚脱了?这只是开始,刚刚
   的电震捧只调到最慢的速度,而且电震捧是给初学者用的,我还有一个专业型号
   等待着给你试用,看来你要多加锻炼。」我听了这几句说话,只感到汗流浃背,
   刚刚只是最慢的速度,而且是给初学者的?如果他用上专业型号,我已经死去了。
   小李从包包找出一对耀眼的小金环,而小金环有一条小铁炼连接着一个小金色的
   金属球,还有穿洞的消毒工具跟细长的金针,将金针烤过火后走向我,他将上身
   的低胸衣领再向下拉露出双乳,正好小李望着我一秒钟随即手起针落,一瞬间刺
   穿了左乳头,我疼痛地呜呜地叫出声,而马上右乳头也遭遇同样的事。小李他用
   手轻轻拨了一下金属球,金属球就「噹噹」的响了一下。「小姐,这乳环是」老
   闆「送给你的礼物,见面时再会有见面礼,让你一生难忘,大家看乳环是不是跟
   小姐的粉红色乳头很合衬呢?」他们三人同时淫笑起来,而我只感到羞耻地垂下
   头,一眼也不敢望他们三人。
   经过刚才的一阵折磨,我脸上的妆都花了,老陈一边帮我挑衣服,小李叫志
   荣脱下我口中的拘束球及将我的捆绑松开及脱去女佣服,只余下胸罩、丁字裤及
   白色吊带袜。小李命令我重新上妆。而因为刚才的折磨流了很多口水,我口乾死
   了,要求小李给我一杯清水,但小李只冷淡的回答:「一会儿不单上有特饮给你,
   更有味美的大肉肠让你品嚐。」他吩咐志荣监视我的行动,并示意如果我有不轨
   企图,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对待,但切记不要打脸。我不得不乖乖地重新打上粉
   底、扑上腮红,涂上红色的脣膏,刷上又黑又亮的睫毛膏,让又长又密的假睫毛
   看起来更妩媚,随着眼睛眨呀眨的散发魅力。这还不够,小李示意我画上眼线,
   完成一对迷人的勾魂电眼,又要我喷上珍藏的香水「毒葯」在颈间、腋下和乳沟。
   志荣拿出绳子将我的乳房、细腰结实的捆绑起来,他脱掉我的丁字裤,用一条绳
   子捆绑在盆骨,绳中间打了一个结,志荣将这条绳从前面的跨下绕到后面绑好,
   绳结刚好陷在我的私处。「呀,痛呀,求你不要。」志荣完全听不到我的诉求,
   他只沈醉於折磨我当中。之后再为我穿回丁字裤。老陈从衣柜挑了一件低胸黑色
   连身丝质亮光短裙及黑色丝袜裤要我穿上,这件连身裙比较阔身,所以内里被人
   用绳子捆绑着不觉显眼,之后再穿上红色的尖头7。5公分幼跟真皮高跟鞋。小
   李从后用手铐将我双手腕铐住,再用另一个手铐在手肘再铐住。手肘被后后拉铐
   上时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天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陈见我双眼泛
   起泪光,用纸巾为我抹去眼泪以免弄花化脸上的化妆。小李在包包取出一个直径
   5釐米的金属圆环型口枷为我带上,在后脑勺的位置打结,再用的的长发掩盖好。
   小李再用外科口罩遮掩口中的圆环。再披上大褛,这样就无人察觉我被人用各种
   拘束器拘束着。最后小李在我颈上套上颈圈再接上铁炼。
   小李拉着铁炼拖我离开睡房,只走几步我感就到私处开始湿润起来,加上屁
   眼的电震捧,我只有蹒跚我走下楼,期间刺在乳头上的噹噹跟随着我的步伐而
   「噹噹」作响。志荣手持摄录机紧紧从后跟着。好不容易到了大门,门外停了一
   部小货车,小李叫我爬入车尾,我爬入车尾,小李先将颈圈的铁錬扣在车尾的地
   板上,再用一双连在地板上的脚镣将我双脚锁上,志荣这时提议将我蒙眼以免泄
   露行程。老陈应声就用一块黑布将我双眼蒙了起来。「究竟他们三人要带我到什
   么地方?又会有什么的手段折磨我?」我心里担心地想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开动
   着,双眼被蒙着,不知停了多少次交通灯,更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最后到达了目
   的地。
   第二章—节目开始
   一道强光将我弄醒,原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她们将矇眼布除下,太阳正正
   就在头上,强烈的阳光令我的眼睛无法张开,她们解开双脚的捆绑,扶我从车尾
   箱下来,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及绻缩於车尾箱,双脚已经全没知觉,当血液再次於
   双脚运行,那种刺痛直使我叫了出来。黑色衬衣的女人和另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将
   我扶入屋内。直走向一条向下层走我楼梯。我心中非常惊慌,不停挣扎,双脚不
   停乱踢乱踏,一双高跟鞋因为亦被我踢甩了,但她们两人用手臂圈过我被反绑的
   双手,无论我如何挣扎,也挣不开她们两个。就在此时,眼前出现一位年轻女子,
   年约24-2��岁左右,长卷发型,拥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样子充满气质,小
   咀涂上鲜红色口红,她身穿白色绣花旗袍,显出她玲珑浮凸的身材,两脚穿上很
   薄的白色丝袜及白色高跟鞋。她缓缓的走过来,向我打量了一下自我介绍说:
   「我叫林少萍,是这里的大姐。」她用左手轻轻托起我的面颊,右手就抚摸了我
   的下体说:「哎哟,原来姐妹是个小贱人,被这样紧缚塞口虐待鸡巴竟然会硬起
   来,看起来是一个潜在被虐狂。姐妹的体形也非常标准,皮肤也非常细腻嫩滑,
   双腿应该也有42吋长,姐妹的身体压根儿就是一个女人身体,胸部也有36C,
   真难想像你的乳房在不变身时如何骗过别人,但最难得是没有喉结。来吧,跟姐
   姐到下层休息休息。」心里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危,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的鸡巴由
   机场至今都是处於勃起状态,难道我真是被虐狂?身后两人此时就将我推入下层。
   落入下层,只有暗暗的灯光,隐约见到下层另一端有一间牢房,身后两人将
   我推入牢房,牢房内有一张6呎阔铁架大床。她们将我身上的捆绑及塞口全部松
   开,我立即大叫救命及逃跑,但那个穿白色衬衫的女子双手将一个熊抱,然后将
   我掉在大床上,我完全不能想像那个白衣女子竟然可以有如此大力。那个叫少萍
   的就说:「你放弃吧,这里离上海市要两小时车程,而且这里地处偏远,附近不
   会有人,你大叫不会有人听见,逃跑亦没有汽车,乖乖的留下吧。」这时红衫女
   子命令我躺下,她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床头的铁架上,而双脚就被分开分别用两
   套手铐铐在床尾的铁枝上。美恩先将我的裙脚拉高,露出了黑色蕾丝底裤发吊带
   丝袜。她一手又下我的黑色蕾丝底裤将勃起的鸡巴露出,白衣女郎将一个避孕套
   套在我我鸡巴上。林少萍跳上床骑在我身上,她慢慢弯起腰将面孔靠向我的面,
   她的长发垂下扫到我我的面,林少萍的身上发出的幽香,使我全身也松弛过来,
   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很害怕,我将面孔扭向一面,林少萍在我听边轻声道:「你想
   知道我如何玩���你吗?我偏不让你知道。」之后她就用黑色布条将我双眼矇起来。
   我感到非常惊慌就感到林少萍用舌头舔了我的面颊一下,之后用手紧紧捉着我的
   面颊将头扭过来望着她,林少萍将她的嘴唇印在我的咀唇上然后就湿吻起来,她
   的舌头有如毒蛇般在我的嘴内乱拨,除此之外,她不停将口水灌入我的口中,我
   不停的「唔唔」大叫及挣扎,我口中的口水多得在口角边流了出来,而耳中只听
   见白衣及红衣女郎格格而笑。而这时候我竟然感到鸡巴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那
   种是很想射的感觉,我越挣扎想射的感觉越强烈,但我不想在这时候射,但林少
   部萍的湿吻根本无法抗拒,忽然鸡巴传来一股泄洪的感觉,我停止了挣扎,林少
   萍亦停止了对我的湿吻,她脱下我的朦矇黑布,伸直了腰擡起头后,用右手抹一
   抹口唇上的口水,顺手还把避孕套除下后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说:「我会将它留
   着,你不听话我会将套内那些腥臭的精液给你喝下,避孕套就用来塞你的口,知
   道吗?」,我哭着点了点头。之后见白衣女郎将一件物件交给了林少萍,林少萍
   将那件物品拿给我看,是用不同直径的铁环一个接一个成为的金属小圆锥筒,最
   大一个环接上一条皮带。「你知道是什么吗?」林少萍问道:我摇了摇头。「这
   是阴茎拘束器,用来惩罚男人的。但你放心,只要你的鸡巴不要勃起是没有问题
   的。」我大叫着唔好,林少萍转过了身,阴囊感到被皮带拘束的感觉,虽然不痛,
   但感觉也不好受,我大叫着放过我,林少萍拿着那包精液说:「不要叫了,大叫
   又无人听见,亦会伤害了你这把甜美嗓子,何苦呢?乖乖收声吧。」我哭着静了
   下来。林少萍爬下大床走出牢房后回头说:「乖姐妹别哭啦,要听话知道吗?诗
   琳,用铁炼加长小姐妹的拘束,让她休息一下,天恩,今晚预备好的饭菜给这位
   姐妹,因为今晚她还有一整晚要玩。呀,忘记了告知姐妹你,不要触怒天恩及诗
   琳,她俩如果发怒,只怕你到时给她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林少萍
   就走回楼上。穿着白衣的原来叫诗琳,她身材娇小,紥着一条马尾。至於天恩比
   较高大,天恩拿出铁炼,解开了我的拘束。而诗琳就在旁边帮手,她一边帮手一
   边道:「姐妹你真是幸运,有多少有钱人都嚐不到大姐的吻,你一来大姐就送你
   这样的大礼。而且大姐还亲自帮你的鸡巴配戴拘束器。真是幸运到极点。」我问
   天恩:「你们为何要将我绑架勒索,我没有钱的,求你放我走吧。」天恩:「傻
   姐妹,谁要勒索你,大姐有的是钱。慢慢享受吧。」完成松开拘束后,诗琳及天
   恩就离开了牢房及上锁返回上楼,走时还把牢房灯调暗让我休息。
   我躺在床上,铁练的拘束虽然已经放松,但都只能容我转身躺着,未能让我
   坐起身来,我尝试伸手去除掉阴茎拘束器,但铁炼长度又不够,再想起就算能自
   己除下,之后被发现,那个女魔头又不知如何惩罚我,一想起就放弃这个念头。
   这时想起自己的过去,父亲是货柜船船长,很少回家,母亲於初中学时因病离去,
   只留下一笔巨款财产。之后我只有独个儿照顾自己,后来到了发育鸡巴都不懂勃
   起,到医院检查时,医生无意中发现我身体内竟然长有女性的卵巢,所以我身体
   内拥有女性贺尔蒙,亦因为这个原因,我虽然外表是男儿身,但骨子里却是一个
   女人,医生说非常罕见,起初非常抑郁,决定要切去卵巢。原本想在上高中前的
   暑假进行手术,但就在升上高中暑假前一年的圣诞节,与同学们参加了一个co
   splay比赛,但因为我读的是男校,我就粉墨扮了一个女角色,那次比赛我
   们胜出了,由会场至互联网都讨论我这个女角,许多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真的女生,
   而且有好几个月红遍互联网,就这样,我对变身成女生感到兴趣,而我很清楚,
   如果我接受手术,我就不可以再变成美丽的女生,所以我决定放弃治疗。另碍於
   我怕同学的排斥,所以变身一直只限在家中。上年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只在家
   中做freelands,无意中在互联网上发现上海有一间公司专为伪娘摄影,
   就约了今天想拍套影集,最想不到到来上海后竟落得如斯田地。
   我在床上只是展辗反侧,根本无法休息,一来担心自己的安全,二来是中午
   落机后就没有东西到过肚,已经非常肚饿,最后最担心那个阴茎拘束器,如果林
   少萍所言,拘束可能会令鸡巴勃起,如果鸡巴勃起真不知是什么后果。刚才可以
   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勃起和射精,回想起那种泄洪的感觉,既奇妙又快感。在床上
   过了良久,就见天恩从楼上走下来,她走进牢房拉高我的黑裙检视拘束器,之后
   就解开了所有手铐,她从我的行李包取来一双黑色平底便鞋,天恩说是时候晚餐,
   带我出去了牢房,在牢房边她顺手取了一个红色颈圈套在我的颈上,还用一把金
   色小锁锁起颈圈及接上一条幼铁炼,她一手大力拉着铁炼带我到楼上,走进饭厅,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墙上挂钟已经是7时多。桌上放了三碟餸菜及白饭,诗琳和
   林少萍已经坐在桌边等待,天恩坐下后,三人就开始吃起饭来,少萍吃了两口饭
   望了我一眼:「姐妹也吃饭吧。」当我想坐下时天恩大喝:「谁叫你坐下?你的
   饭菜在那边!」她手一指指去墙角,一碟黑压压饭菜放近墙角边,旁边有一碗清
   水。「姐妹想吃饭吗?先过来帮我舔脚趾。」诗琳将放在桌下的一条美脚伸了出
   来。我望了一望她我美腿,脚上穿了黑色丝袜,我跪下用双托起诗琳的右腿,正
   想张口想舔她的脚趾之际,诗琳笑了出来:「蠢呀,脱掉丝袜先啦。」我双手摸
   着诗琳的脚向上寻找袜头,摸到大腿上部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诗琳的会阴处,
   只感到那里有少许湿润。我心里吓了一跳,随即找到袜头,将丝袜脱下,眼前出
   现的是一只白嫩的美腿,脚趾甲涂了蓝色,我托起诗琳的脚,伸出舌头舔诗琳的
   脚趾。舔了几下,诗琳就嫌弃我舔功不行,又不懂含她的脚趾,命令我为她着回
   丝袜去吃饭。我完成诗琳指示后走到墙边跪下,用手抓起饭菜来吃。天恩忽然出
   现在我身后:「不可以用手吃饭,要像狗一样吃。」话未说完,双手已经被扭到
   后面铐上手铐
   。肚子实在太饿及口渴,我跪在地上弯起腰喝了几口水就开始吃下
   饭菜,饭菜冰冷之余还淡而无味。「很难吃吗?」诗琳问道:「让我给你的饭菜
   调一下味好吗?」我没有理会诗琳,天恩走过来一手夺去我的饭菜放到诗琳脚边,
   天恩大力拉着我颈圈上我铁炼到诗琳脚边,诗琳将脚插入饭菜中再挑起饭菜。
   「吃吧,经过我用黑丝和脚调味后,姐妹你的饭菜应该会变得好味一点。」我再
   次跪在地上弯起腰急急舔着诗琳脚上的饭菜,生怕又用什么方法淩虐我,可能太
   肚饿了,不消一刻已将诗琳脚上及碟子上的饭菜舔得一乾二净,再喝了几口水,
   已经感到很饱了。天恩笑道:「姐妹,你知道吃了什么吗?你吃的是狗粮啊。哈
   哈,而且饭菜内还加了料,今晚你可就知道。」我绝望的坐在地上,她们为了淩
   虐我,会特意将食物掉在地上,让我去舔那些食物。有些食物更是诗琳咀嚼到没
   有味道后掉下来的。她们终於吃完晚餐,那时已经9时了。「小姐妹,吃饱饭去
   洗澡吧。」林少萍温柔的道。天恩拉着颈圈的铁炼,将我带到浴室,浴室内有一
   个大浴池,天恩解开了颈圈和手铐。着我洗卸去化妆,我脱去所有衣服,天恩望
   着我光了身的身体,我走入浴室用花洒洗澡,我一向享受淋浴的过程,现在只想
   可以永远留在浴室中永远淋浴。忽然一双手从后按着我的乳房,大力大力的搓着,
   我双手下意识拉开那双手,天恩凶狠地说:「你忘记了不听话的下场吗?双手给
   我垂下来,不许动更不可以叫。」头上花洒的水没有停下来,面上流着的不知是
   水还是眼泪,我只有垂下双手让天恩大力搓弄我两个乳房。现在的我除了乳房我
   疼痛外,我低头一望,鸡巴已经开始慢慢变大及勃起来。
   第三章——密室启用
   「叔叔,为何是你?」我呆了一呆,随即被叔叔推在床上,他将我双脚分开,
   用身体压向我,将我双手高举过头按在床上,他不停地强吻我咀唇,又用咀吻我
   的颈和面孔。我不停挣扎,用双脚踢他,但他好像不怕痛似的。我待他再吻我的
   咀时用口有恨恨的咬了他一口,他哇的一声,之后我换来了左一边右一边的耳光。
   他出手很重,打得我眼也花了。「按着小贱人……」小李从床的另一边跳上
   床将我双手按住,我扭动身体希望挣脱小李。叔叔已经脱下裤子伸出了肉棒。他
   拉下半截裙,扯烂袜裤,又将上身衣服扯烂,露上挂着乳环的乳房。
   叔叔的肉棒强行插入,只感到下体一阵剧痛。「贱人淫水不够!」他抽出肉
   棒用手指不停抚摸私处,我此刻感到私处痕痒灼热且有莫名的兴奋,「嘿嘿,淫
   水来了,淫水来了。」叔叔兴奋地叫着。
   他再将肉棒插入:「贱人我跟你说,你刚刚的食物混入了春药,要人上你才
   会舒服,要不然你会痕痒难当。」叔叔一边抽插着一边说。
   我的私处感到非常快感及说不出的舒服,这感觉是我之前没有的。「啊!」
   叔叔轻轻叫了一声,之后站起身来。我知道他在我里面射了,我停止了挣扎,他
   拍拍我的面庞:「还没完呢,贱人。」「我已经破了贱人的处,现在到三位了。」
   叔叔走到窗边坐在沙发上,点起烟瘀,欣赏小李、老陈、志荣将我轮奸——
   小李、老陈、志荣三人脱光衣服一起跳到床上,小李从后抱着我,双手搓着
   我的乳房,肉棒在屁眼之中抽插着。老陈就将肉棒插在的私处内游动着,而志荣
   爬了过来,将肉棒深深插入我的口中。他们三人轮流在床上每人上了我数次,我
   疲倦至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是淩晨。
   我见只有志荣睡在我身边打着鼻鼾,其他人已离开了房间,我偷偷的下了床,
   在衣柜匆匆找了一件直身裙及一双平底鞋穿上,我轻力打开房门走出房间,静悄
   悄地走下楼梯去到大门前。
   我仔细看着门锁,试图打开大门。「卡嚓」门锁终於打开,但喜悦的心情不
   到一秒就被防盗系统蜂鸣器的声音所幻灭,我夺门而出一直线跑到大闸,高耸的
   大闸阻住我的去路,转身一望只见小李已经追上来,我逃向另外一边,忽然一个
   身影从前面出现用双手紧紧熊抱起我,我双脚离地乱踢一通,但小李已经赶到,
   他一出手就用拳头恨恨打在腹上,我闷了一下。
   随后志荣亦已经来到。叔叔穿着晨褛慢慢的走过来:「看来贱人不耐烦,密
   室早点开张吧!」他一手解下晨褛的腰带递给小李,小李用那腰带将我双手反绑
   起来。我听到密室二字,心里一寒,他们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志荣快步返回屋内,此时天色已亮。老陈和小李各自一边将手穿过我手臂拖
   着我返回大宅,一入大门已见志荣拿着一双蓝色高跟鞋,一看就知道就是那双细
   码高跟鞋,他蹲在地上帮我穿上,小李老陈拖着我急步走过长廊,我脚下疼痛不
   已。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以后都不敢逃走了。」我哭着哀求他们。「你已经不
   是第一次了,今次要好好的惩罚你。」
   穿过客厅去到户外的泳池旁的贮物室。贮物室的门是一扇铁闸,志荣推开铁
   闸,闸后有另一扇铁门,老陈用密码将门锁开启,推开大门,内里漆黑一片,老
  ��陈伸手到墙上将电灯打着。
   小李将我将押入贮物室,走下楼梯到了大宅的地下的贮藏室,我望一望四周,
   贮物室墙上挂满了麻绳、铁炼、手铐及脚镣,墙角落有一张桌子,放置了各式各
   样口枷及其他我不认识的物品。
   房间正中央有一条铁炼从天花垂下来。还没有看清楚,小李带我到房间中央
   铁炼旁,老陈将一条竹造的嚼子递给小李,小李从后强行将嚼子向入我的口中,
   要我用牙齿咬着后在后枕打了个结。之后小李将我双手用麻绳捆绑在前面,再接
   上天花垂下来的铁炼。
   小李找来一根长约一公尺的黑色展舒桿将脚踝锁上令我双分开起来,老陈按
   动墙上按钮,铁炼向上将我双手拉起来,直至双手完全被拉至伸直才停止。志荣
   拿着剪刀,将我身上的直身裙一片一片的剪破,最后我一丝不挂的站在他们面前。
   我感到非常羞耻,垂下头不敢直望他们。小李走到我面前从后一手将我的头
   发向下拉向着他。「嘿嘿,贱货感到很丑吗?一会儿有更丑的事要你受。老陈在
   小李身后摇动喷罐,他走上前来,私处一阵冷意,我低头一看只见私处被喷满了
   白色泡沬,老陈拿着剃鬚刀在私处将耻毛一下一下的剃掉,我哭着摇头,口中」
   唔唔「地叫恳求老陈停手,但老陈对我的恳求完全充耳不闻,他只陶醉於羞辱我
   当中。
   而小李就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志荣就用高清摄录机录影着整个过程,叔叔就
   坐在椅子抽着菸看我被羞辱的样子。剃完后老陈用毛巾抹乾净我的私处,再用手
   抚摸了几下,「现在滑得多了,哈哈!」「是时侯要回公司了。」
   叔叔起身走出了密室,小李将长舒桿解开,老陈将再铁炼拉起至脚尖稍稍着
   地的高度。这个被吊起来的姿势,因为只有脚尖着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脚尖,
   五只脚趾被那双细码高跟鞋夹得非常疼痛。
   我稍稍屈起右脚小腿让右脚休息片刻,之后再换为左脚,小李察觉到我的小
   动作,他拿起两根麻绳紧紧地将双脚脚踝及膝弯捆绑起来。
   老陈对我双手的捆绑检查了一次后警告我说:「不要再打算逃走了,我跟你
   说大门门锁要指模验証才会打开,而外面的铁闸从外用锁头锁上,内里绝对不能
   打开,对你而言可以说得上是有入无出的密室。
   老陈警告后,除去我的嚼子,喂我服了一粒药丸及灌下我五杯清水后,再绑
   上嚼子后三人便离开了密室,他们还顺手的将电灯关掉——
   房间内非常寒冷,密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因双脚疼痛而发出
   的喘气声外,还有乳环上的吊铃「噹噹」地响,口中像马一样绑着嚼子,口水不
   停从口内流出后,先滴在乳房上,再沿身体的线条流到膝盖的麻绳上才肯停止。
   我提起双脚让双脚休息,但这样身体重量会转到手腕上,悬空的身体将手腕
   上的麻绳拉更紧,而且腋下的皮膏被拉扯着亦会痛楚。我只有再伸直双脚让脚尖
   着地,解除手腕及腋下的痛楚,但脚尖即时疼痛起来,在无法忍受时再提起双脚。
   痛楚就这样在身体上轮流交替着。而他们留给我的不只是这几款的折磨——
   黑暗的房间内时间慢慢的流逝着,疲倦的身驱被挂在房间中央,全身肌肉开
   始疼痛起来,除此之外,身体上出现了另一个危机,膀胱开始有有胀满的感觉。
   之前被禁锢的日子,他们都会定时走入房间看我,但今次被关在密室中,感觉过
   了很久都没有人进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膀胱就一点一滴满溢起来,我愈来愈尿急,双脚大腿
   不自觉地紧紧夹起来,密室虽然寒冷,但我已经满头大汗,心跳加速,口中喘着
   气,坚忍他们出现放我如厕。
   大门「哢嚓」一声,一团光从密室出口出现,他们三人终於回来,我「唔唔」
   地叫,他们打着了电灯,慢条斯理地走下来。老陈看一看地上:「甚么还没有?
   已经三小时了。」「只有贱货才有这样高的忍耐力。吃了利尿葯竟然可以不撤尿。」
   小李回答着老陈。这样更好啦,用摄影机拍下整个情况给老闆看,老闆一定
   会开心死了。「志荣,你这个主意不错。」老陈回答道。
   志荣用脚架将摄影机架好,老陈从桌上取来一根很粗的胶棍,接上电源后
   「嗡嗡」作响,我一看之下就知道是震动器。老陈一手将震动器压在膀胱上。膀
   胱胀满再加上震动而不能如厕的感觉非常难受,我不停「唔唔」地叫,乳环上的
   吊铃不停地响。老陈手中的电震器愈压愈紧。我身体震颤了一下,双眼淌下泪水,
   一股暖流从大腿内侧流了出来。他们三人大笑:「哈哈,看贱人多么的丑态,没
   厕所上竟然赖尿了。」尿液赖得一地都是。忽然天花的铁炼松了起来,我来不及
   反应,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尿液上——
   他们三人见我一身尿液,就拉我到密室内的浴室,志荣要我面向墙壁站立着,
   双脚的捆绑没有松开,我只能勉强双手扶着浴室墙壁站着。
   忽然一条强劲水柱直射到背部,水柱水压将我完全压在墙壁上,我拉开下口
   中嚼子,将口呼吸,吸了两下,水柱向面打来,我饮了几口水后就跌在地上,除
   水声外就只听见他们三人的笑声,我透不过气最后终於晕倒在浴室内——
   醒后已被带离浴室到了密室的另外一间房间。我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双手被
   手铐反铐在身后,而双脚脚踝被铁炼合拢地锁在床尾铁枝上,我坐起身四处张望,
   房间就像监仓的设计,监仓外墙边有一个挂衣架,架上除了挂满了我的衣服外,
   还将我睡房里的暗格内的收藏统统也挂了起来。挂衣架旁边有一个矮柜,而地上
   则放满了我的高跟鞋。
   过了良久,他们三人从密室外走进来,他走入牢房将我的拘束解开后,就将
   一条装有震动器的贞操带套入阴道内。老陈在矮柜的柜内取出一双黑色丝袜裤,
   之后从地上检起一对蓝色公分高的高跟鞋,再由挂衣架上摘下一套蓝色的兔
   女郎服要我穿上。
   我只有乖乖的就范穿上衣服,因为我知道反抗他们一定不会好受,老陈还递
   上化妆品示意要我化妆。我画了眼线涂上蓝色的眼影,口唇就用了红色的唇彩。
   老陈拿着绳子动手将我双手拉到后面交叉的捆绑起来,再左乳房上下用绳子捆绑
   了数圈,老陈将绳子用力收紧起来,再用另外一条绳子左腹部捆了几圈,绳索尾
   就用来捆绑两手一次,就是这样双手就被固定在背后不能活动了。
   老陈一边将我捆绑,一边跟身边的小李志荣说话:「有钱人真的不同,我点
   过了小贱人的高跟鞋,就只是黑色的,已经是我半生人所拥有的数量了,你们又
   猜一猜有多少?」「十双吧!」小李答道。「我猜十五吧!」志荣答覆老陈。
   「真不知你们是看小我还是看小了贱货?跟你们说,这个小贱货一共有二十六双
   黑色高跟鞋,白色的有十—双,其他颜色合共二十双,长短靴子也有二十多双。」
   老陈如数家珍般说。
   「够了够了,老陈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苦苦的哀求着老陈。「感
   到很丑吗?贱货。」老陈正在捆绑脚踝,他狠狠地将绳子收紧,绳尾更在双脚之
   间穿过绕了几圈将脚跟的绳圈紧紧的收紧一次,如是这膝弯亦被紧绑着。老陈再
   用一条幼绳将脚跟及手腕的绳索绑起来,这样我就像虾米一样卷曲着身体,老陈
   还将一个没有穿孔的特大口塞塞入我的小咀中,沫液即时流过不停。
   老陈开动了贞操带上的震动器后,我即时全身软瘫,口中发出「唔唔」的叫
   声。三人走出牢房,老陈回头走到床边用手背拍打我的面颊说道:「不要企图脱
   去高跟鞋,监牢内安装了闭路电视,如果我发现了你甩掉了高跟鞋,你会得到应
   有的惩罚。待老闆回来后再让你好受。」之后在我屁股打了一下,关上电灯余下
   我在漆黑的监牢内。
   在漆黑的监牢内,除了我发出「唔唔」的叫声外,就只有电震器的马达声,
   我在床上被驷马式捆绑起来,我只有在床上转换卧姿以抵消电震器对我的震动,
   但每次转身都害怕会甩掉了高跟鞋。沫液流满了一床,而我的下体因电震器刺激
   下,下体被湿润起来,淫水仍然不停流出。
   电震器更时快时慢,本来就疲惫不堪的我对这种刺激无可奈何,只好摇动着
   身体以缓解这挥之不去的感觉,慢慢地我已适应了电震器的慢速,但快速完全不
   能接受,每次电震器加速,全身都因为这股剌激而麻痺起来。
   阴道内的淫水就滔滔不绝地流出。随之而来的从下身传来的高潮。堵口的口
   塞实在太大了,就算我勉强张开口吸气,每次只有少许的空气吸入,有时不小心
   吸入了沫液而噎食。体
   力还没有回复过来,电震器又再强烈震动,高潮一浪接一浪的出现,令我疲
   惫不堪。但尽管我已经身疲力竭,但电震器的电池好像耗不完似的,无尽地刺激
   着我的私处。
   第四章—禁锢背后
   疲惫的身体在牢房中的床上躺着,牢房内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震动器
   在我的私处不停的震动,加上那些讨厌的低沈摩打声,实在令我无法休息。阴道
   因长时间的震动变得麻痺,终於等到老陈回来,他开了灯,灯光非常刺眼,令我
   无法将眼挣开,我合上双眼,只听见他将牢房铁闸打开走了进来。老陈将手脚绑
   起来的绳子解开,我伸展了一下双脚,微微张开眼睛,双眼已经适应了牢房中的
   灯火。
   老陈:「吃饭了,乖乖的在地上像狗一样吃吧。」,他手一指向墙角,我沿
   他所指的方向望了一望,地上有一碟饭菜放在地上,我慢慢从床上爬到地上,向
   饭菜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匍匐着。全身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阴道又被插入电震器,
   每匍匐一步除了用尽全身力气外,绳子亦会随身体动作而勒入皮肤之中,令我非
   常疼痛。好不容易终於到了饭菜前,想张口吃饭之际,才记起口塞球紧紧的将口
   塞着,跟本不能进食,我垂下头开始饮泣着。
   老陈见我哭泣,他就乐了,便将口塞球松开,当我想进食时,发现牙骹竟因
   长时间被塞口而合不起来,我即时痛哭起来。「乖乖,口不能合起来进食吗?让
   老陈帮你。」正当我满心欢喜以为老陈会喂我食饭时,出现的竟是他那条又黑又
   满是白毛的肉棒。他一手执着我的长发要我跪起,再将头靠向肉棒,我很想反抗,
   但已经再无力气了。他的肉棒慢慢插入我的口中,老陈的肉棒很长,直深入喉部,
   他不停推拉我的头,他的龟头不停顶撞我的吊钟,我用力的含着老陈的肉棒,希
   望快点完事,但奈何牙骹的确酸麻合不起来,无法刺激老陈,只有尽力合上嘴脣,
   满足他的欲望。
   口腔内感到一团火热液体,老陈急促呼吸着停止下来,他的肉棒软起来,我
   知道一定要吞光他的精液他才会罢休,我努力的吞着,但口又合不起来,最后精
   液由口角流出,老陈用我的饭菜接住了那些精液,我吞下精液后,弯腰像狗一样
   用舌舔着饭菜地吃,可能肚饿,觉得这碟饭菜非常美味。
   牙骹的感觉慢慢恢复过来,终於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饭菜。吃过饭后,老陈要
   我返回床上,我再慢慢地匍匐到床边,他就扶我起身返上了床。「老陈,求求你,
   我不大叫,不要塞口好吗?塞口球令我牙骹非常疼痛。」老陈一手大力地握着我
   的下巴:「你不想用口塞球吗?好,见你刚刚帮我口交,就让你一次,不用口塞
   球,改用布条吧。」话说完一条白布就被塞入口中,再用布条在外绕了��圈后在
   后脑紧紧的打了个结。老陈临离开牢房时,将电震器关掉了。又把灯调暗,我躺
   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小李拍打我的面颊将我叫醒,全身捆绑都已经被解开,我自己坐起身望一望
   小李和他身后的志荣,志荣拿着一套浅杏色行政套装掉到床上,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将兔女郎的衣服除掉换上浅杏色行政套装,换好后他俩带我出牢房外的小矮柜,
   挑了一双浅白丝袜裤,穿上后再穿上一双浅杏色的细跟高跟鞋。整理一下头发,
   再补了点口红。「可以了,要去那儿。」「跟我走就是。」小李答道。志荣将我
   双手拉到后方用手铐铐了起来。小李带我走出密室,沿泳池旁走回入大宅,他带
   我到了饭厅。
   餐桌前坐着一个连侄女都强奸的禽兽符国辉,小李带我到符国辉的坐位旁坐
   下后将我双手分别铐在两边椅脚上。符国辉正吃着牛排,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他
   使开了他们三人,饭厅只余下我和他。
   「符国辉,你想将我如何处置?你们一夥人将我禁锢在这里,爷爷奶奶回来,
   密室多隐藏,他们一定会发现。」
   「你吓我吗?我以为你贱,贱之余原来是件蠢货,你的爷爷奶奶已在欧洲旅
   行时交通意外身亡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死人又如何救你呀?」
   「爷爷奶奶死了,不可能,为何我收不到通知?」
   「你爷爷奶奶俩在欧洲乡郊出了意外,汽车严重撞毁而且着火烧了起来,那
   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最后只在烧剩的行李内找到我的电话号码,强奸你前几天就
   是跑了去那里一趟,上天好像给我机会似的,我在那条偏僻村庄草草埋葬了你爷
   爷奶奶。」
   「你这样对爷爷奶奶不觉过份吗?毕竟是你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哈哈,那么我由5年前说起,当时你爷爷奶奶没有小孩子,
   为了继承家产,偷偷的在孤儿院收养了我,但不久你奶奶就有了身孕,即你父亲,
   之后你爷爷就开始对我非常冷淡,在我6岁那年,无意中发现你爷爷夹万虚掩,
   我好奇心看了一眼,发现我亲生母亲给我的亲笔信,我才知道不是你爷爷亲生儿
   子。
   我在这家族受尽屈辱,3岁就完成剑桥大学博士学位,但都只是在符氏出
   任一个小部门的经理,而你只是一间没人认识的大学毕业,因为含着金钻匙出生,
   就可以大富大贵。「
   「符国辉,我恨你,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将你杀死。」他将一口牛排放入口
   中,咀嚼了几口,饮了啖红酒:「杀死我?现在我死了,你父母亲的死就永远没
   有人知道。」
   我瞪着双眼望着符国辉:「我父母之死?」「
   对,跟你说,你父母是我买凶杀死的,当你出生不久你爷爷已经立下遗嘱,
   他死后符氏所有股权将会留给你父亲,你父亲只是一个富二代,不学无术,却继
   承符氏,我心有不甘,就趁你父母亲到意大利旅行时,与当地黑帮来了次交易,
   哈哈,汽车砰的一声,那边的黑帮做事倒也乾手净脚,而且很讲道义,完事之后
   完全没有手尾。「
   符国辉又将一块牛排往嘴里送。「汽车」砰「的一声………难道爷爷奶奶…
   ……」我望着符国辉用怀疑的口吻。
   「你爷爷奶奶的真的是件意外,当年我年少气盛,才会搞上那些黑道。现在
   我当然不会这样笨跟黑帮扯上关系。」
   他从身旁取出一个文件夹:「好吧,你签一个字,我就放你自由吧。」
   「这是什么文件?」我问道。「这份文件是你想到美国留学。而且不想继承
   符氏,将所有股权转让给我。」
   「我不签,符氏是我符家多年心血,甚可以交给外人?虽然我现在落得如此
   下场,但我仍有符家的尊严。况且我签了又会有人相信吗?我失踪了这么久,忽
   然出现我股权转让的文件,董事会的人一定不会相信。」
   符国辉喝了啖红酒:「你真是幼稚,你知道董事会的人真会怀疑吗?他们的
   眼中就只有钱,再跟你说,上几次董事会要决定几项大型投标,你偏不出席,还
   坐了你爷爷的私人飞机去了东京购物,气坏了董事会的一班老爷子,而且因为你
   缺席会议,令符氏损失近十亿利润,董事会内的人,已经想将你从董事会剔除,
   只碍於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大家也不哼一句。还有好几次,你错估了项目的支出,
   要不是你那个秘书小艾帮你将错误修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这个小秘书,比
   你能干百倍,猎头公司好几次找她,她都拒绝留下来受你微薄的薪金,真不知你
   给她吃到了什么迷药。」
   我听到符国辉这一番说话,羞耻得垂下头哭着,双眼泪水如下雨般滴下,我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此不堪。「算吧!你有敬酒不喝,就今晚让小李将你折磨到
   够,再看你明早是否仍有尊严。」
   符国辉说罢就走出饭厅,小李就走了入来,小李走过来二话不说将两粒葯丸
   塞入我的口中,再灌了杯清水,之后从饭厅拉着我的手臀将我押回密室,展开今
   晚的虐待——
   返回密室,小李解开手铐后,他立即脱去浅杏色外套,从后将我抱住,双手
   隔着白色衬衣胸围搓揉着,我双手捉住小李双手想将他双手拉开,但我根本不够
   他力大,我不停挣扎双脚乱踏,我感到高跟鞋鞋跟踏到什么似的,「呀」的一声,
   小李松开了手,我见他他退后几步,我拔足跑向密室门口,但大门上锁,我不知
   如何将门打开。
   小李慢慢走过来笑道:「你忘记了吗?大门门锁要指模验証才能开启。」我
   失望得跪在地上痛哭。小李一手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拉回入密室中央将我推倒在
   地,他立即骑上我身,我双手不停拍打小李反抗,但小李反而不怒,而且笑咪咪
   看着我拍打他。
   「我就是喜欢你挣扎反抗,你越挣扎反抗,我越开心。」
   我放弃反抗,他就将我的身体转到趴在地上,他将我双手反绑,再用布条绑
   口后就将我将反了个身,见他已经拉下裤子,肉棒已经勃了起来,就知道他定会
   强奸我,他撕破袜裤及拉下底裤,双脚被分开后肉棒即时插入私处。
   私处很乾,每抽插一下我的阴道都非常痛楚,但我尽量配合着小李,因为希
   望将此事这场暴行尽快完结。下体一股暖流出现,见小李喘着气站起身来,肉棒
   已经缩了不少。
   他拿了一条麻绳将我胸部和手臂一并绑起,再接上从天花垂下来的铁炼。小
   李接动墙上按钮,天花的铁炼慢慢将我拉起,直至我直立站起来才停止,一双高
   跟鞋仍在脚上,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小李改用一条中间打了结的绳子捆绑我的口,而且紧紧的捆绑着,绳结陷入
   口中。他再用另一条麻绳缚了我左脚膝弯,绳尾穿过了背后将我吊起的铁炼环,
   小李拉着绳尾,左脚被拉近身体成了一个直角,余下右脚继续站在地上。
   小李走近我前面,伸手将我的衬衫从胸口扯烂,露出胸围,他将小刀放入我
   的乳沟之中,胸围中间随即被割开,他拉开胸围让我一对乳房露出,他用手指拨
   了一拨乳环,乳环「噹噹」响了一下。
   小李用一根麻绳,再在我两个乳房的根部绕了继圈,让乳房个皮球一样结紮
   起来。最后用一条麻绳缚在腰间,绳尾打了一个半结由前面从跨下穿过缚到后面,
   织成一条丁字裤,而绳结刚好陷入我的阴唇内。
   小李从后伸手玩弄我两个乳头,在耳边说:「你今晚会比男人轮奸还要辛苦。
   你刚才吃的两粒葯丸,一粒是催情剂,一粒是精神科葯物。催情剂会令你想同男
   人做爱,但今晚偏偏无男人上你。而精神科葯物会令你非常清醒,但这款精神科
   葯物有一种副作用,就是可以令女人产生人奶。这是政府机关用来对付女特务的
   招数,受过训练的许多都捱不着招供,你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定痛苦到极点。
   嘿嘿,联想到你今晚,真令人兴奋。」
   忽然右边乳头一痛,小李用一线幼棉绳将乳头缚了起来,之后就到左边乳头
   被缚。小李走到密室旁,之后回身拿着针筒,在我左边大腿注射了葯物后冷冷地
   道:「这是事后针,注射后内射了都不会怀孕。」
   之后晃了晃个小胶袋:「这个胶袋是医院为女病人收集尿液用,袋边有胶布,
   而且是根据女人阴户剪裁,贴了上去可以包裹着阴户,滴水不漏,今晚就用来收
   集你私处流出来的淫水。」之后小李跪在地上将胶袋贴在我的私处上。小李拉来
   一张椅子,放了一个计时器:「催情葯应该会半小时后起作用,葯效可以维持2
   小时,2小时后我再回来看你。」他按动了计时器,转身离开了密室后。
   第五章—尊严的代价
   看着计时器一秒一秒的渡过,时间已经过了2分钟,药力慢慢开始发作,
   先是两个乳房开始胀大,令绑着乳房的绳子变得越来越紧,除了胀大,乳房内开
   始有账满感觉。我全身开始赤热,汗水在皮肤上冒出,已经全身湿透,阴户感到
   痕痒难耐,淫水不停流出,而且非常肿胀,极想有肉棒插入纾缓肿胀。因为左脚
   被吊起,右脚支撑身体已经极为疲倦。我口中不停大叫藉此纾缓药物所带来的折
   磨。
   计时器显示着4分钟,离开小李回来还差一个多小时,药力开始发作只
   分钟,我已经辛苦得想死,要不是口被捆了麻绳不合起来,我早就咬断自己的
   舌头自尽。阴户痕痒难当,强行将吊起的左脚移向身令阴户稍为合拢,再用陷入
   阴户的绳结摩擦阴户,但阴户合拢不足,我再用右脚再升高至只余下脚尖着地,
   勉强将阴户合拢多一点,让绳结摩擦,但出乎意料是,绳结摩擦阴户,不但没有
   减少想结人操的感觉,相反更令该感觉更为强烈,分泌也越来越多。
   我大叫嚎哭着,嘴巴的口水不停在口角流出。乳头除了勃起外,开始乳头开
   始湿润,感到有分泌物流出,我低头一看是白色的乳汁,全身的不适使我想自己
   立即死去,我不停挣扎着,但身上的捆绑越是挣扎就变得越紧。
   这时门口打开,小李走了进来,他走过来拉下绑口的绳子,我立即吐了一
   口
   口水在小李的脸上:「你这个懦夫,有本事把我杀了,留下我的命干什么?要强
   奸轮奸你们都做过了,性虐待又玩过了,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下去。你不动手我
   就自尽。」小李用手抹去脸上的口水,一手捉着我的下巴:「自尽?哈哈,你骂
   我懦夫,你也怕死,再说,你死了你的股权都是由老闆承受,我不缚你的口,你
   自己咬舌自尽吧。不过我跟你说,咬断自己舌头是死不去的,最惨是以后食之无
   味,比死还要难受,你自己想想吧。」
   小李用手指头轻轻触摸了乳头一下,乳头受到刺激分泌出出少量人奶,滴了
   一滴在地上。他用食指头接住了第二滴人奶,再用舌头舔了一舔指头:「真是甜
   美。」他随即松开右边乳头的幼棉绳,张口吸啜我的乳头。我大叫着不要,但当
   他吸啜了几下后,我就停止大叫,原因是小李吸啜后右边乳房肿胀程度有所纾缓。
   但他之后停止吸啜,再用幼棉绳将乳头捆绑起来。
   小李搬过椅子坐在我面前,他检查阴户的胶袋:「受药物影响,淫水果然够
   多,已经收集了半袋,嘿嘿,让我让你分泌更多。」他拿来一个按摩器,按在小
   腹上,按摩器的震荡令我更想给男人干。我受着药物的煎熬,加上按摩器的震荡,
   阴户分泌更加旺盛,我张口大叫得整个密室震耳欲聋。
   小李停止了震荡器的震��,用手指弹一弹阴户的胶袋:「都差不多满了,小
   贱人你叫了这么久,一定非常口乾。」他撕下胶袋,但我仍然感到阴户的分泌仍
   然不停流出,而且沿右脚大腿向下流。小李一手捉着我的下巴张开我的口。我的
   头不停挣扎想摆脱他的手,但他非常大力,我无法挣开他的手。小李将那个小胶
   袋在我面前晃一晃:「这胶袋除了盛载你的淫水,还有我刚才内射的精液,你看
   清楚,胶袋底层白色的就是精液了,嘿嘿。」他一手将小胶袋塞入我的口中,再
   将我的口合起来再用胶布封口不准我吐出来。
   胶袋内的分泌在口中流了出来,腥臭无比,我感到非常噁心,而且涌出一股
   想呕吐的感觉。小李道:「来一个交易,你吞掉口中的淫水,我让你两个乳房舒
   服,你刚才都感到乳房账满的痛楚了吧。我吸啜了几下,你已经舒服多了是吗?
   但很快你的乳房又会再账起来。要应承交易就快一点,要不然又受苦了。」
   我心想这根本不是交易,这是要胁,我不应承只会让两个账满的乳房带来痛
   楚,应承又要吞下口中的淫水和精液。但汙物已在口中,而且之前已经吞过不少
   男人精液,我决定快快吞下来让小李纾解乳房的痛楚。我双眼流着泪点了点头。
   拿出勇气将淫水吞下。小李见我吞下淫水就走到密室旁。但不知何故,淫水的腥
   臭令我忽然呕吐,因为嘴巴被封,所有呕吐物留在口中无法呕出而呛了喉,一些
   呕吐物从鼻孔喷了出来。我挣扎时不小心右脚缩起,整个人失去平衡变成倒吊,
   我无法呼吸得快要窒息,满面变得通红。我不断挣扎,希望可以再让右脚站立起
   来,可惜完全找不到着力点,只个空中不停摇晃。
   小李只站在一旁看我挣扎辛苦,他蹲在地上跟我说:「再吃掉所有呕吐物,
   就可以呼吸,试慢慢吞下吧。」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帮我,我唯有将呕吐物吞下,
   终於可以再次呼吸。「好不容易可以再次呼吸,小李将我扶正再次站起来。但这
   时我已经被他虐待得头昏脑胀。
   小李将乳房幼棉绳解开,将两个吸盘吸在乳房上,再用电动抽吸机,将乳房
   内的人奶慢慢吸走。乳房胀痛终於得到纾缓。小李停止了抽吸,再用幼棉绳将两
   个乳头缚起:「我到里面预备下一项游戏。你在这里等我。」之后小李就走到身
   后的浴室,我望了一望计时器,显示着7分钟。乳房再慢慢开始胀满,阴户想
   给人干的强烈感觉依然存在。
   约过了分钟小李走回来,他解开吊住左脚的麻绳解开,再将我从天花解
   了下来,带我走进浴室。小李分别将两条2公分长银色金属棒插入我的阴户和
   屁眼中,再为我着上底裤,双脚合拢的将膝弯脚踝再捆绑起来,之后再向我施以
   驷马缚。小李从天花拉下一条铁炼连起我胸口的麻绳,再将我吊起,原来天花装
   有滑架和滑轮,小李用滑架将我移向一个大水缸,水缸内载满了冰水。他慢慢将
   我放下,身体接触到冰水已经冻得颤抖起来,慢慢的全个身体都浸在冰水之中。
   我冷得呼吸急促起来,不停挣扎,但最痛苦的事终於来临,插在阴道和屁眼上的
   金属棒慢慢冰冷起来,原本刚插入阴道时的确非常舒服,但冰冷与想被干的两种
   感觉互相影响下,现在变成了另一种虐待。
   小李再将铁炼放下,将我的头也浸落水中让我无法呼吸,他之后又将我拉高
   一些只让鼻孔露出水面让我呼吸。他走近对我说:「好玩吗?这水缸有发热功能,
   冰水会慢慢变成热水,但变成热水需要时间,现在我们玩其他的。」他用手将冰
   水泼向我的脸上,令我鼻孔吸了冰水。
   我冷得不停打喷嚏,每之打喷嚏因为头部摇动令冰水波动,波动的冰水之后
   会掩盖我的鼻孔。小李将一枝金属棒放入水中,忽然我全身都感到触电的感觉,
   我并命的在水中挣扎,口中「唔唔」的叫着,奈何挣扎只会带来冰水的更大波动。
   经过几次电击,小李终於停手,将我从冰水中拉了出来过来地上,地上放了
   一部已经启动的吹风机接吹向我。原本冷得全身颤抖的鸡皮疙瘩的我,再给吹风
   机吹着,冷上加冷,最后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返回牢房的床上,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麻绳紧紧的捆绑着,
   下身穿上了梦魇丁字裤,两枝电震棒正缓慢地搞伴着阴道和直肠,外面被一张厚
   棉被卷着,而棉被就用绳子一圈一圈缚起来。口中的胶袋已经被换上布团,嘴巴
   被一条打结白布条缚了起来。想转身转换姿势,但棉被太厚令我动弹不得,只有
   继续平卧在床上。我看着天花垂下来的灯泡,开始思索是否应该放弃尊严,签署
   股权转让的文件,虽然一定逃不过他们的魔掌,但起码不用受这些虐待。
   想着想着,鼻开始流鼻水鼻塞,头开始越来越晕,肌肉疼痛,咽喉又乾又痛,
   虽然被厚棉被卷着,但仍然寒颤着。相信是冰水虐待后着凉了,现在只愿他们一
   夥人到来,可以给我一给感冒药。寒颤冷得令我牙关打震。因为发烧,迷迷糊糊
   的又睡着了。
   小李将我拍醒,老陈就在他身旁:「老陈,小贱人应该是患了感冒,看她脸
   部潮红就知道是发烧,不过我倒有主意,就这样将小贱货继续绑起,不要给她药
   物,让病毒折磨她几天。」我望着小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但老陈却说:「不怕感冒病毒把小贱人烧坏吗?发烧烧坏脑子就麻烦了。」
   「也有道理,将小贱人移去浴室缚在椅子上,每两小时探热,体温太高就将
   她掉进水缸用冰水降温,期间将电震棒力度加到最大,发烧生病都要她不停高潮。
   继续喂食精神科药物,要她制造人奶供她自己饮用。」
   「这也是政府对付女间谍的方法吗?」老陈问道。
   「政府对付女间谍何止这些手段,他们喂完催情药,会用幼钢线缝起女间谍
   的阴唇和嘴巴,而双手不会被捆绑但会用胶布缠成掌头,让她双手无法自慰。更
   会关进一间安全房,房间墙壁上全装有软垫,令她不能撞墙自尽。而且女间谍所
   服用的催用药剂量,比小贱人所服用的多5倍,很多女间谍都抵抗不了而招供,
   招供后会送去特别监狱继续受刑性虐待,幸运的很快就死了,没运气的捱了很久
   才死去,有一个给监狱长看中,之后虽然做了监狱长的性奴,但每天都被麻绳驷
   马式吊绑关在监仓里。」
   小李边说边松开棉被的绳子,将我从棉被放了出来,他一手将我扛上膊头擡
   进浴室,边行边吩咐老陈从密室搬来一张特别的高背椅。
   老陈按小李吩咐搬来了那张高背椅,小李将我放在地上,原来高背椅的坐垫
   可以和椅子分开,变成像厕所板般余下一个铁圈。小李将我扶起坐上椅子的铁圈
   上,铁圈刚上箍着我的臀部,虽然不痛但也不舒适。老陈用麻绳将我上半身与椅
   背缚在一起。小李拿来一个一边阔的金属颈圈扣在我的颈上,令我的头向上仰望。
   小李解开我口中的拘束,我立即求情的说:「求你们给我一点药物,让我舒
   服一点,求求你,小李、老陈。」他俩充耳不闻,将一粒药丸塞入我的口中,老
   陈将一瓶婴儿用奶瓶递给小李,小李奶瓶塞入我的口中:「你肚子应该很饿,喝
   下你自己的人奶吧。」小李说得没错,我的确已经很饿,我像婴儿般吸啜着奶瓶
   内的人奶,人奶不甜,而且带有苦涩的味道,我连同药丸一并吞入肚中。
   我不停吸啜,很快就将整瓶人奶饮完,之后小李将另一瓶人奶塞入我的口中。
   又饿又喝的我,继续吸啜着自己的人奶,很快又喝光了另一瓶。小李抽出奶瓶,
   随即再将我的口缚上嚼子。他将我原本已被合拢捆绑的脚踝绑到左边椅子脚上:
   「老陈,我要和老闆返公司了,你再三检查小贱人的捆绑,不可让她挣脱,虽然
   她逃不出密室,但都要她捆缚起来受苦。」小李说罢就转身出了密室。
   老陈再三检查我全身的捆绑时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刚才喝的人奶,混了退
   烧药,我由细看着你长大,见你给小李虐待得不似人,其实我有点不忍心,才给
   你退烧药。但我真的很恼你爷爷,我只有继续虐待小贱人你以泄我心头之愤,让
   你爷爷在地狱里知道你的下场,一定非常伤心。」他说完用舌头舔了我的耳朵一
   下。我听后不停哭泣,忽然下体的震荡棒强烈震荡起来,老陈将震荡力调强后就
   走了。
   我被缚在椅子上,冷汗不停冒出,全身肌肉疼痛,咽喉痛得被火烧一般,还
   有其他感冒徵状煎熬下,我苦不堪言。但慢慢退烧药开始发作,烧开始退下来,
   肌肉疼痛亦有所减退。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原本发烧令我疲倦得迷迷糊糊,
   下身的震荡棒震荡强大,但都因发烧神志迷糊而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昨晚被喂服
   了催情药但没有被操,现在阴户变得又乾又酸麻,感觉极不好受。
   两个乳房就原本谷奶胀满都感觉不到,现在开始变得又胀又痛,乳头开始滴
   出人奶,而滴出的人奶沿身体线条流到大腿。人奶不停滴出,身体感觉开始正常
   起来,仰望着天花的灯泡越来越刺眼,我闭起双眼不停因痛苦而呻吟着,感到大
   腿因滴出的人奶变得越来越湿,而且因为湿润,臀部慢慢开始向椅子铁圈向内滑,
   原本缚在椅子脚的脚踝还可以脚板着地,慢慢的变成只有脚尖着地。缚着胸口及
   椅子的麻绳,因为身体向下滑胸口两条麻绳变成如三明治般夹着乳房,令乳房受
   压流出更多人奶。
   我真想现在仍然发烧,让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让精神科药物药力在沈睡中
   过去,但现在完全不知道可以何时停止。小李,老陈,志荣还是符国辉那个都好,
   我情愿给他们轮奸,都不愿这样受他们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又再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觉了,
   只知之后有人将我松绑,抽走了我乳房的人奶后,带我去了厕所后就将我送回牢
   房,全身捆绑都松开了,改用一双手铐将我双手反铐於身后,嚼子仍然含在口中,
   让我继续沈睡。
   熟睡中的我被牢房外小李的声音嘈醒,感到身体好像已经好转,没有再发烧。
   双手被手铐反铐着,口中只有咬着嚼子。此时隐约听见小李责骂志荣,差点事败
   而露出马脚,让人发现秘密,如果不是他在,就一定没戏唱。之后就见志荣和老
   陈打开牢房,将我拖了出去。出去后我见密室中央地上躺着一个身形娇小,扎着
   马尾身穿黑色行政套装,透明丝袜及黑色高跟鞋的女子。她的口缠着白布,全身
   都被铁炼捆绑着,我细看一眼,口中「唔唔」的叫了出来。
正文 天使监狱(06-07)
   作者:ranger4b
   字数:11099
   第六章屈服之匙
   密室中央地上躺着一个身形娇小,扎着马尾身穿黑色行政套装,透明肉色丝
   袜及黑色高跟鞋的女子,她的口缠着白布,全身都被铁炼捆绑着蜷缩躺在地上,
   我细看了一眼,口中「唔唔」大叫着。
   老陈及志荣松开了圈着我手臀我手,按着我的肩膀要我跪下,我跪在地上用
   膝盖走到那女子前看清楚,没错的确是我的秘书小艾,他们用铁炼如绳子般捆绑
   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唔唔哇哇」大叫着。希望可以叫醒小艾。
   志荣松开我口中的嚼子,我恳求着他们:「求求你们,放过小艾吧,我什么
   事都可以做的,求求你们,小艾是一个孤儿,不要难为她好吗?」
   我跪着走到志荣身前:「志荣,我帮你口交,放过小艾吧。」
   我见志荣没有理睬,我跪着走到老陈脚边:「老陈,我让你干我,放过���艾,
   我求你老陈。」
   「我要干你,随时可以,难道你有选择不让我干吗?而且不到我话事。」
   我跪着再走到小李脚边,向小李叩着头说:「小李,我知你是老大,我求你
   放过小艾吧,要强奸,要口交,要虐待就在我身上干吧,求你放过小艾,让她走
   吧。」
   「放过小艾?那好吧,你愿意将所有符氏企业的股权转移给老闆,我们就让
   小艾舒服一点。」小李回应道。
   我绝望地垂下头不断哭泣,泪水如下雨般从双眼滴下,符氏不可以交给符国
   辉,但不可以将小艾拖下水而不管,但想到就算将股权转移给符国辉,他们又真
   的会放过小艾吗?
   我的心不停交战着该如何处理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呻吟声,我转身一看,
   见小艾的身体稍为动了一下,我走上前大叫着小艾的名字。小李走到小艾身旁,
   他拉下天花的铁炼将铁炼扣着小艾背部的铁炼,志荣就按动摇控器,将小艾慢慢
   的吊起来。
   「嘿,看来她就要醒了,可以先对她虐待一番。」小李笑着道。
   「不要,放过小艾吧,我求求你们。」
   「趁现在小艾迷迷糊糊的,我们先在小贱人面前轮奸她一次,让小贱人心痛
   也好。」志荣建议着。
   老陈己拉来椅子,将我扶起想将我缚在椅子,我不停挣扎及大叫,但根本斗
   不过他们,最终都被缚到椅子上。他们嫌我大吵大闹,又用一个特大红色口塞球
   缚着我的口,我只有「唔唔哇哇」的大叫着。
   志荣想将捆绑着小艾脚踝的铁炼解开,小李即时喝停志荣:「你又这样操心
   大意吗?刚刚在上面大宅你的面不是吃了小艾一腿吗?她踢你脚法明显不是乱踢,
   是跆拳道的踢法。刚才不是我在,你和老陈已经被她踢晕,救走了小贱人。」
   小李顿了一顿:「再将她吊高一些,双脚不能着地,就没有着力点起脚。」
   志荣听从小李我吩咐将小艾再吊高至双脚离地,小李将小艾的半截裙拉下,
   露出丝袜和底裤。小李将小艾锁着捆绑脚踝的和膝弯的铁炼锁头打开,松开了捆
   绑,他立即用一条舒伸棒脚将小艾双脚分开再将脚踝锁好,最后将舒伸棒固定在
   地上的铁扣上。
   小艾的意识开始回复过来,她被捆绑的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我坐在密
   室旁边「哇哇」大叫着,又大力挣扎摇动椅子,最后椅子因我挣扎摇晃而翻倒在
   地上。手臂撞在地上,痛得我几乎晕了过去。
   陈志荣我扶起后,左手拉扯着我的头发,边责骂我小贱人���扎跌倒,边用右
   手向我面颊左一巴右一巴的给我耳光,打得我金星直冒,面颊赤热红肿。
   小李喝停了志荣,并说要打我,打手脚好了。志荣不忿,恨恨的拉扯的的头
   发摇了几下。我望向小李,只见小李走到小艾身后,从后将小艾的底裤及丝袜拉
   下让她露出私处,再用中指伸入小艾的私处内,撩拨着小艾。
   小李一边玩弄着小艾的私处,小艾发出轻柔的「呀呀」呻吟声,好像是在陶
   醉之中。小李用另一只手搓揉着小艾的乳房。小艾的眼睛终於张开,表现出痛苦
   的眼神,她的身体稍为挣扎了几下,但全身被锁炼捆绑着变得徒劳无功。
   小艾被小李玩弄着私处,私处分泌不停流出。私处分泌弄湿了底裤和丝袜成
   了一团水渍。志荣见状将吊着小艾的铁炼放下,再为小艾套上颈圈,再用一条幼
   铁炼将颈圈及脚踝的舒伸棒连接,令小艾整个人弯起了腰到直角。
   小李对志荣说:「平时看你笨手笨脚,这些事却聪明得很,好,小艾的嘴巴
   就奖给你吧。」
   「小李,真多谢你,公司内除了小贱人,我最想的就是小艾,她娇小的身材,
   长长的头发,那双柔弱的眼睛,还有那张薄薄的嘴唇,真叫人按捺不住。」
   「你这个色狼,你点指想着小贱人和小艾?公司这么多女职员,最好全部都
   给你口交。」小李边拉下小艾的底裤及丝袜边说。
   「没错,会计部那个阿恩,半年前就是给我拉到公司后楼梯强奸的,谁叫她
   那天晚上有宴会,日间着了红色直身裙,黑色丝袜还衬上一双红色高跟鞋。我知
   她要走后楼梯到楼下送文件,就在后楼梯等她出现,就从后用哥罗芳迷晕了她,
   她迷迷糊糊的给我强奸及口交,那次真的很爽。」期间志荣已经拉下裤炼拔出了
   肉棒。
   小李脱去了裤光着下身,他的肉棒已经胀得快要爆裂。小李双手捉着小艾的
   腰,再将肉棒插入小艾私处。小李前后摇动着身体抽插着小艾,发出「啪啪」的
   响声。
   与此同时,志荣解开缠着小艾嘴巴的白布,伸手拔出小艾口中的布团。小艾
   被小李干的张口呼吸,而且不停的呻吟。志荣趁小艾将开口,就用手捉着小艾的
   下巴,想将自己的肉棒塞入小艾的口中,但小艾反抗摇头,但最终志荣的肉棒都
   塞进了小艾的口中。
   「哈哈,小艾你上班时如何表现得像个淑女,现在一样像个妓女一般,前后
   方都被男人玩弄着,你那淫荡的表情,完全表现出你压根底儿是个淫荡的女子。」
   志荣一边捉着小艾的头前后的摇动着。一边说着侮辱小艾的说话。而小艾口
   中只有「唔唔唔」发出声音。
   与此同时,老陈脱去裤子走了过来,用剪刀将我全身的捆绑剪开,余下手铐
   及口塞球,他一手将我捱倒在地。老陈走上前来,我怕得想起身逃走,但还没有
   站起来,他已一手拉着我的手铐不让我跑,我心想又逃不过被老陈强奸。
   谁料他从后捉着我的手铐,再将我捱到墙边的桌子上,屁眼传来一阵剧痛,
   老陈将他的肉棒强行插进我那个很乾的屁眼内,之前就算屁眼用电震棒插入震荡,
   最多都是屁眼被电震棒震荡而感到如便的不适,而从来没想像过没有润滑剂的情
   况下插入肉棒会如此痛楚。
   老陈不停在的的屁眼抽插着,我口中发出「哇哇」的痛苦声音,他将我压在
   桌子上,两个乳房磨擦着桌子表面,屁眼内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感觉就好像被撕
   开一样。听到小李发出一下呻吟声音,就知道小李一定在小艾身上内射了,而随
   之传来志荣的声音:「喂,不要吐出来,乖乖的合起嘴巴吞下吧。」
   我被老陈抽插着屁眼,屁眼极度赤痛,虽然老陈的肉棒从后抽插都能触动到
   我私处的敏感部位,但我真的不想从老陈抽插屁眼中得到高潮。得抑压着自己,
   盼望老陈快点完事。老陈再用力多抽插了几下,肚子一鼓暖意,老陈就将肉棒抽
   出,再拉着反铐的双手要我跪在地上。
   老陈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垂下的头,我见到他那条肉棒佈满了血,他拉下我口
   中的口塞球挂在颈上,强将肉棒塞入口中:「把肉棒清洁乾净。」
   我含着肉棒,但我非常愤怒着这伙人将小艾拖下水,我毫不犹豫,大力用牙
   咬着老陈的肉棒,极想将老陈的肉棒咬断。但老陈一痛,已立即将肉棒从口中抽
   出,但已经被我咬损了。他非常愤怒,随手从身边拿来鞭子,不停抽打我的臀部。
   抽打了几下,小李阻止了老陈:「你现在鞭打小贱人已经没有用,她已经烂
   命一条,要打就打小艾吧,现在小贱人会着紧小艾的。」
   「说得也有道理。」老陈拿着鞭子走向小艾。我望向小艾,小艾仍然维持着
   弯腰的姿势,志荣不许小艾吐出精液,就用布将小艾的嘴巴封死。
   志荣走了过来,用皮带将我胸部连手臂一并缚起,又将将我双脚对折用皮带
   缚起后跪在地上。此时老陈已一鞭鞭的鞭打着小艾的臀部,小艾虽然受鞭打,但
   双眼流露出叫我不要屈服的眼神。
   我大叫着停手,但志荣嫌我嘈吵,就将挂在颈上的口塞球拉回塞入口中,但
   我「哇哇」的大叫着。志荣不耐烦,脱去我口中的口塞球,拿了另一个红色特大
   口塞球强行塞入我的口中,我含着特大口塞球,最后只可以发出「唔唔」的低沈
   声。
   老陈继续鞭打小艾,小艾由起初被鞭打时还有叫声,慢慢的已经没有反应,
   只见她每被鞭打一下,合上的双眼都紧紧的收缩一下。直至小李叫老陈停手,老
   陈才肯摆休。
   「我想今天已经够了,就让她俩休息。」
   「小李,那如何处置她俩?牢房只得一个。」
   「就将她们两人一并关入牢房。」小李回应道。
   「但不怕她们其中一个挣脱束缚,之后放开另一个,你知道这个小艾不易应
   付。如果给她们走了出去,可不是讲玩的。」老陈担心的问着小李。
   「老陈,你给这个小辣椒踢了一脚就害怕了吗?不要杞人忧天了,牢房不就
   是已经有锁了吗?」
   「但……」老陈口中喃喃自语,欲言又止。
   「不要怕,她俩由我捆绑,今天送来的货物志荣是否已经搬了进来?那些物
   品刚好用得着。」
   「就放在桌下边,让我拿给你。」志荣走到桌下拉出一个纸箱。小李打开纸
   皮箱,取出里的物品。
   「这些是?」志荣好奇的问。
   小李拿着两个半圆透明杯子,两个半圆杯子都有透明胶管连接着。
   「终於送来了、这是为小贱人订制的物品,用来盖着乳房,胶管连接着抽吸
   机,可以全天都为小贱人收集人奶,一滴都不浪费。」
   小李又从纸箱中取出一条银色金属棒和银色正方形金属板,小李将金属棒接
   上金属板放在地上,金属棒垂直直立在地上。
   「小李,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志荣问道。
   「一会儿在小贱人身上示范给你看,不过我想请你到屋内帮我取点东西下来。」
   之后就在志荣耳边轻声说了后,志荣走了上楼上,不久就回来了。
   「老陈,志荣,先把小艾放下来,带入牢房,让我先将她缚好,至於小贱人,
   虽然被皮带缚得像糉子一样,要逃也逃不掉,但我想留她在这里多受点苦。」
   我坐在地上看着小李将拉扯着小艾颈项的绳子松开,再解开脚踝的舒伸棒,
   老陈和志荣两个各自一边挟着小艾入牢房
   小李为我戴上皮颈圈,一手拉扯着我的长发跟他走,小李拉得我的头皮很痛,
   无法下用被对折捆绑的双脚脆爬跟着他,直至走到密室中央后才停止。小李用锁
   头直接将颈圈锁在地上的铁扣上。令我的面颊贴近地面。
   小李跪在地上扯起我的头发在耳边道:「要知道你自己自身难保,静静的留
   在这里,不要乱叫,再触怒我们我们只会发泄在小艾身上,你给我好好的记住。」
   之后小李走进牢房,途中将小艾甩掉的高跟鞋踢到一边,之后就传来小艾的
   呼叫声,她大叫着不好,但随之而来是「啪啪」几声,老陈愤怒的说:「刚才的
   威风去了那儿?快来踢我吧,贱人。」
   随后传来小艾的哭泣声和他们三人的淫笑声,明显是小艾又再一次给他们轮
   奸。我跪在地上,将这一切听入耳中,我心里难过,不敢哼一声,因为我怕在牢
   房外乱叫,他们一怒之下令小艾受更多苦,如小李所言,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
   何关心小艾?
   牢房再次来传出小艾哭着哀求的声音:「不要缚我,不要反缚双手,我应承
   不反抗,绳子缚得很紧、哇哇……缚得很痛,透不过气来,求求你们不要再缚了。
   哇……「叫了几声后就静了下来,我担心着小艾的人生安全,后来留心听到
   牢房传来」唔唔「的声音和哭泣声,就知道小艾的口一定被他们用口枷堵塞了,
   我的心才放下一点。之后再传来多声」哒哒「的鞭打声,虽然打在小艾身上,我
   只有躺在地上心痛着小艾。
   之后三人走了出来,将我的捆绑全部松开,原本被缚得麻目的双脚,血液再
   次流动而刺痛。
   小李逼我服了一颗药丸再灌了两杯水后,拿着麻绳想将我缚起时又转身回到
   牢房旁,取来一气黑色短裙及黑色丝袜裤:「看你这个小贱人,全身青一块瘀一
   块,两颊被老陈打到又红又肿,真是倒胃口,穿上衣服再绑你,快。」
   我急急将衣服穿上,小李带我返回牢房后,本想看一看小艾的情况,谁料眼
   前一黑双眼被黑布矇了起来,小李命我立即趴在地上,我依他话说,小李将仍然
   刺痛的双脚再一次折起捆缚,再为我着上那双细了一码的高跟鞋,再扯直脚掌后
   连大腿再捆绑起来。
   之后口中塞入了一个镂空的口塞球,老陈和志荣将我拖到牢房的铁栏边,背
   着铁栏跪在一块冰冷的金属板上。之后将我一双手穿过铁栏反绑起来,再用麻绳
   将胸部连手臂轻轻捆绑起后,就感到胸部的麻绳忽然收紧,而
   且身体向上升了起
   来,直至只有双膝支撑着身体才停止。随后胸部的麻绳被紧紧的收紧且被固定在
   铁栏上,之后手腕和手臂就被紧缚起来。
   当我以为已经捆缚完毕,恶梦原来才刚刚开始,全身只用双膝支撑着身体,
   双膝很快就疼痛起来,但真正的虐待现在才开始,感到有人将袜裤私处位置被人
   用剪刀剪开,私处就被插入冰冷的金属棒,而金属棒不断向私处深处插入,直至
   金属棒末端顶着私处内壁的顶部才肯停止。
   我不停摇头,口水不停从口塞球小孔流出,金属棒顶着私处虽然不痛,但令
   私处极度不适,而且极有尿意,不舒适的程度令我呼吸急促起来。
   「小李,原来金属架是这样用的,真是有趣,但何不用电震棒,这玩意不会
   动呀。而你手上的小匣子有什么用?」志荣心急地问着小李。
   「这个金属架的好处,是金属棒长时间顶着女人子宫顶部,为她带来不适,
   电震棒只会为阴道带来兴奋和高潮。至於手上这玩意是药物持续注射器,为病人
   持续注射止痛药物,但我另有用途,我会用来接上金属架,金属架的金属棒内藏
   有胶管,可以经过金属棒为子宫注入药物,但给小贱人注射器盛的不是药物。」
   小李轻轻一笑道。
   「老陈,我已经喂了小贱人吃药,一会儿过来为她戴上新买回来我乳罩收集
   人奶,现在开始要给小贱人吃好喝好,让她有足够营养制造乳液供小艾饮用。」
   小李吩咐着老陈的道。
   我被吊缚在铁栏旁,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金属棒顶着私处,我不停将腰
   伸直减少不适,但奈何绳子缚得太紧,将腰伸直又变得将绳子拉紧,只能维持一
   会儿又回到金属棒顶着私处的高度。
   此时小李道:「小贱人,你一定很担心小艾,现在就让你看一看她吧。」
   双眼矇眼布被解开,眼前的小艾令我大吃一惊,看得目瞪口呆,正想开声抗
   议时,一只手将我的长发向后一拉,头颅顺势向天仰望,我「唔唔」大叫,但一
   把长发已经被人用绳子束缚且被固定起来,我的头动弹不得,此时眼前只见铁栏
   上挂着一条水喉。水喉慢慢地一滴一滴滴出水珠,而水珠刚好落在口塞球上。水
   滴经过口塞球的孔再流入口中。
   小李走到我身旁说:「小贱人,我知道你有很多说话想说,不过我偏偏不让
   你说,你留在这里好好想清楚吧。」
   「志荣、老陈就这样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去,留下她俩享受吧。」小李他们
   三人将牢房的灯光调暗后就离开了地下室。
   第七章无尽折磨
   小李将矇眼布解开,眼前的小艾令我大吃一惊,看得目瞪口呆,出现在眼前
   的小艾身穿红色束衣跪在床上,还没有看清楚,
   想开声抗议时,一只手将我的长发向后拉再用绳子束缚被固定起来,头动弹
   不得,铁栏上的水喉滴出水珠在口塞球上。
   小李他们三人离开了地下室,我努力抬头望向小艾,想看一看小艾的情况,
   头还可抬起少许,勉强望了一眼,完全无法看清楚。
   抬头这动作连动着身体,水珠就滴在面上其他地方,起初一滴,两滴还可以
   忍受,但水滴太多打在面孔慢慢就开始感觉非常不舒服。就算因金属棒顶着子宫
   顶部不适,都只可以轻轻用双脚升高身体少许,让子宫顶部休息一下,但升高身
   体,头皮就会被拉得更紧,无法下只有降下身体,让头皮减少痛楚。
   我真的想看清楚小艾的情况,我停止了活动,任由金属棒顶着子宫。
   休息一会儿后,深深吸了一口集,忍着头皮的痛楚再抬起头看小艾,今次终
   於看到了小艾,我看到她后,大叫了一声后就大哭起来,头也回到原来位置,因
   为无法再看下去。
   我合上眼睛痛苦哭着,但脑海中不停出现小艾的处境,她穿着着红色漆皮束
   腰,黑色皮短裤和白色长筒皮手套,双手被反缚到背后,紧握着拳头。双脚穿着
   黑色丝袜脚踝、膝弯被合拢紧缚着,但最惨不忍睹的是,小艾被他们三人,将双
   脚及腰部折起捆绑,捆绑得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而且被钩着胸部的麻绳吊起离床
   一尺左右的高度,因为身体重量,麻绳深深陷入小艾的肌肤之中。
   小艾口中被塞入黑色口塞球,而且是有下巴托带款式,令她不能张口,只能
   发出「唔唔」声的悲鸣,晶莹的口水一丝丝从口角流出在床上。
   寂静的牢房听到两个熟悉的低沈摩打声从床的方向传来。我心里咒骂着他们
   三人,将小艾缚得如人肉球般都不止,还将两个电震棒塞入小艾的身体内,令她
   肉体受尽折磨。
   小艾长哼了一声,之后又静了下来,看来是小艾因阴道插入了电震棒而得到
   了高潮。
   我本想闭上眼休息一会,但双眼一闭,身体稍为动一动,姿势稍为移动,铁
   栏上的水珠就打在面上,除此之外,小李接在金属棒上的注射器,定时有摩打声
   传出,将药物注入阴道。
   时间慢慢的流逝,地下室除了小艾身上的电震棒摩打声外,就是小艾口中发
   出的闷叫声,然而小艾又一次长哼了一声后又要静了下来。
   我绝对清楚小艾的痛苦,过往的日子之中都受过这些折磨,屁眼长时间插入
   电震捧,感觉有如便秘一样。阴道肌肉长时间被震荡而疲劳,起初的确会因快感
   得到高潮。但经过几次之后阴道就会酸软起来,分泌亦会越来越少,令震荡感更
   加强烈,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在不想高潮下仍然出现高潮,阴道的酸软感觉传至
   全身,全身开始酸软起来。
   而在阴道极度酸软难受,连同屁眼的如便秘的不适,整个盆腔受到的虐待,
   这种痛苦绝对是不笔墨所能形容。而且加上紧身束缚,连一丝反抗伸展都不能,
   真是有如死亡一般的感觉。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的胸部因为药物影响,再次胀起,令原本被紧紧缚起的
   胸部变得更紧,呼吸更加困难。这时注射器的摩打又响了一声。
   我心里很是害怕,害怕着金属内的金属棒会挤出什么药物来折磨我。正是担
   心之际,阴道顶端传来一点点灼热感觉。感觉维持了一点时间后就消失了。所以
   没有留意,原因是刚被小李灌了两杯水,加上天花滴下的水滴流入口中,已经不
   知饮了多少水下肚,膀胱亦开始胀满,稍有尿意,但我知道牢房内佈满闭路电视,
   如果我失禁,他们会将影像录下来再用来羞辱我。我只有强忍着尿意,不让自己
   流出尿液。
   此时听到小艾的低沉哭泣声,看来将她迷晕的药物效力已经退却,她哭泣了
   一会后,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相信小艾的阴道被电震棒不停震荡,阴道已经变
   得乾涩和酸软。
   我的膀胱继续胀满,尿意更强,我勉强将头移开一点,让水滴打在面颊其他
   地方,不让水滴流入口中,两个被紧缚的乳房胀满得开始疼痛,人奶亦开始从乳
   头流出,弄湿了上身的衣服。
   就在此时,那个注射器的摩打又再响起,我害怕得心怦怦乱跳,阴道传来一
   股强烈的灼热感,由子宫的顶部慢慢的向阴道下方蔓延。
   子宫和阴道灼热难当,我不断摆动下身,但身体被缚在铁栏上,下身可以摆
   动的范围根本不多,而且越摆动身体,灼热感在阴道内扩散范围越来越大,我知
   道只会变得更糟,我停止摆动下身,合上双眼忍受着阴道的灼热,期待着他们三
   人回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阴道的灼热略减,但注射器的摩打声又再响起来,我怕
   得全身颤抖起来,灼热再次从子宫内冒出,最气的是自己身体,阴道此时竟排出
   分泌湿润阴道,金属捧所挤出的药物,混和着阴道分泌液,令整条阴道都变成如
   火烧一般。
   阴道的灼热非常难当,双手不停挣扎,希望可以可以挣开双手的捆绑,但双
   手挣扎了一会,就感到一双手碗被金属环扣着,这才发现双手除了被麻绳捆绑外,
   原来被他们铐上手铐,双手越是挣扎,手铐两个金属扣就越扣越紧。无奈地连一
   双可以活动的手腕都被手铐铐着,不能活动。我心里咒骂着他们三人,口中发出
   痛苦的叫声,我和小艾的痛苦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阴道灼热传遍整个下身,加上膀胱乳房胀满,全身被紧绑为单一姿势,双膝
   支撑着身体,头被向后拉扯固定着,使颈膊部位严重酸痛,整个身体可说是体苦
   不堪言,我只希望奇蹟出现,他们三人会回来将我松绑,但现实永远是事与愿违。
   奇蹟没有发生,他们三人当然没有出现,我对他们三人会回来松绑的想法亦
   随时间而消失。体力不断的消耗,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苏醒时,是因为阴道灼热刺激而醒过来,感到两个乳房依然胀满,直身
   裙的前幅已经完全湿透,膀胱已经没有尿意,一双丝袜湿透了,双膝跪在尿液上,
   尿味加上自己汗湿令牢房内的气味变得极度难闻。
   牢房内听不到小艾的叫声,忍着头皮的痛楚抬头望向床的方向,小艾仍然被
   吊在原处,身上仍有强劲的摩打声发出。
   我再将头抬起,发现天花已经没有水滴滴出,忽然一个黑影出现笑道:「喂,
   小贱人醒了,开始下半场好吗?」
   「现在就过来。」回应的是小李的声音。
   被拘束在铁栏上的身体慢慢被解放过来,只余下一双折起捆绑的双腿,我倒
   卧在地上,在地上匍匐了几步,摆脱了顶着阴道的金属棒后,再伸手将口塞球拉
   下:「私处很热,求你们,帮我停止。」
   小李走进牢房蹲在地上:「我就帮你一下吧。」之后他将一个胶盘放在地上,
   盘子内有一条冷得冒出寒气的白色冰棒。
   我二话不说伸手拿起冰棒插入自己的阴道内,但冰棒并没有为我解除灼热,
   相反地令我的阴道子宫更加灼热,我正想将冰棒拔出时,一双手已经被小李和老
   陈已将我双手捉住阻止我将冰棒拔出,而且两人合力将我双手扭到后方,「哢嚓」
   两声,双手又再被他们两人反铐到背后。他们为了我的阴道可以受到冰棒的
   刺激,小李用一条绳子将我一双分开的大腿在膝弯合拢的捆绑起来。
   合拢后的双脚,令阴道更加紧密地夹着冰棒,我痛苦地在地上扭曲身体和大
   叫,当我想开口说我愿意将股权转移给符国辉时,老陈将一条毛巾塞入我的口中,
   令我无法说话。
   我不停在地上扭动身体,此时望见被吊在床上方的小艾,原来小艾被志荣转
   移了方向���让小艾看到我痛苦挣扎的表情,而志荣更熊了确保小艾看见我痛苦,
   从后用手捉着小艾的头,再用手指强行将小艾一双眼睛张开,让她看着我在地上
   辗转反侧。
   冰棒的寒冷开始传送到全身,身体冷的颤抖起来,然而阴道和子宫却是灼热
   无比,我慢慢停止在地上扭动挣扎,望了一望小李和老陈,再转头望向小艾,双
   眼开始朦胧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时,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身上发出淡淡香气,而且感到一阵洁净
   的感觉,相信是在失去意识时被带到浴室淋浴。
   身上没有被麻绳紧绑着,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拘束器具。两个乳头被夹子夹
   住和乳房被罩着,而且有一股抽吸力抽吸着乳头。颈项被戴上颈圈,双手被手铐
   铐在前身,而手铐被接上一条铁炼,铁炼另一端锁在床尾铁栏上,双手被铁炼牵
   拉着,无法屈曲,而双脚就被分开用脚镣锁在床尾,口被塞入口塞球之余,口中
   还被塞入布条,令齐个口腔都被填塞着。下巴被口塞球下巴托托起,令嘴巴紧紧
   的含着口塞球,除了无法吐出口塞球,连「唔唔」的叫声都发不出来。
   我轻力的移动头部,才发现颈圈被他们用三条铁炼固定在床头的铁栏上。虽
   然被三条铁炼锁着颈圈,但头还是可以左右转动。
   这时我听见「啪」的一声,我转头望向发出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小艾穿着桃
   红色的女仆装,头戴着白色蕾丝头饰,正是我被绑架禁锢前所订制的那一套。小
   艾双手被他们用麻绳在颈绕了几圈后,由手肾上方开始一圈一圈的捆绑到手腕,
   双手完全被缚得伸直起来,双脚穿着着白色丝袜和黑色漆皮高跟鞋就被对折用麻
   绳绑了起来,嘴巴衔着口衔。
   小艾趴在地上,正在用抹布清洁地板,因为双手不能屈曲,小艾只有用腰部
   弯曲才可以抹拭地板,而且还要跷起臀部。而小艾的女仆装的裙尾被揭起,志荣
   就拿着九尾皮鞭,看得不爽就鞭打小艾。
   我的心很难过,但我真的没有勇气去将爷爷的心血就断送给外人,无奈的要
   小艾受伤害。
   志荣鞭打着小艾:「给我把地板清洁乾净,你那个符绮华,撒得一地是尿,
   臭死了,还有你嘴巴流出的口水,看你还没有清理好,又再滴了口水在地上了。」
   话一说完,又是一鞭打在小艾的臀部。只见小艾嘴巴一丝丝口水从嘴角流出,
   一手抹完滴下的口水,嘴角另一滴口水就已经滴到地上,根本没完没了。
   志荣终於发现我已经清醒:「心痛吗?」又是一鞭打在小艾的臀部。
   「小贱人,有更痛心的让你看。」志荣冷冷的道。
   志荣拉开裤炼,拔出了勃起了的肉棒,一手扯着小艾头顶的头发,另一手就
   将口衔扯低,再二话不说的将肉棒塞入小艾口中。小艾起初不肯,极力反抗,但
   她知道反抗无效后,就任由志荣摇晃着自己的头去帮他口交。
   志荣怒吼着小艾:「用嘴
   巴大力含着肉棒!」
   小艾只是闭上双眼,任由志荣摇晃着头。我不忍看下去,将头转到另一边。
   但志荣就说:「小贱人,你为何不看?哈哈,你不看,一会儿完事后,我就
   将她像你一样,在阴道滴入辣椒油,让她的阴道子宫灼热难当时,再插入冰棒为
   她降温,哈哈。你继续望向另一边吧。」
   原来小李在我的阴道注入的是辣椒油,怪不得感觉似曾相识,我怕志荣真的
   会像小李般去虐待小艾,我急忙将头转回另一边,看着志荣强迫着小艾为他口交。
   小艾跪在地上,用一双被捆绑在前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志荣为了得到更大快
   感,不惜将小艾的头高速摇晃着。而小艾闭起双眼任由志荣鱼肉,未几,志荣停
   止了摇晃小艾的头,将肉棒拔出,再用手在小艾面前手淫。小艾以为完事,她张
   开一双眼睛,谁料肉棒射出大量精液在小艾的面上。志荣不停手淫,直至肉棒射
   不出精液才肯停止。
   小艾一脸精液,她垂下头,口中吐出白色的精液。志荣一手将口衔塞入小艾
   口中:「谁让你吐出来,吞下它。」
   志荣俯身拉着小艾手腕的绳索,将她拉近铁栏,志荣拿出一副手铐,将小艾
   铐在铁栏上。
   志荣从地下室旁边拉来一只木马到地下室中央。之后走进牢房,除口枷外,
   将我从铁炼的拘束和乳房抽吸罩解放开来,带到木马旁。
   志荣将我双手像小艾般前缚起来,再将双脚对折捆绑。志荣从天花拉过一条
   铁炼,将铁炼上的铁扣扣上手腕的绳索,将我吊上木马。
   当我坐在木马上时就发现,原来木马是金属制的三角形,志荣除了要我骑在
   三角的棱边上,木马还有两条杵子,一条已经插入了我的阴道内,三角木马棱边
   陷入我的阴唇,痛苦难当,而且金属木马非常冰冷,令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志
   荣将我双脚拘束在木马旁边,更在双脚大腿吊上沈重的法码,令我无法移动下身
   之余,因沈重的法码向下拉扯而使阴唇更加陷入稜角之中。
   之后志荣走到牢房边将小艾从铁栏解开带到木马旁,他用天花另一条铁炼吊
   起小艾和我背对背的坐上木马。
   志荣拿来两套十字形的手铐,将我和小艾的原本被麻绳紧缚的手腕和手臀铐
   在一起。又用麻绳将我和小艾的胸部脚和腰部缚在一起。之后志荣用两个颈圈将
   我和小艾的颈拘束在一起。
   志荣用黑布将我双眼矇起:「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我摇了摇头。
   「要说这玩意就利害了,你一定感到有一个杵子塞着阴道口。你和小艾颈上
   戴着的颈圈装有水平装置,只要你低头就会令颈圈的水平装置启动杵子,但不是
   自己身上的杵子,是别人的杵子,要停止杵子,就要另一个颈圈水平装置启动杵
   子。」
   我虽然被矇着眼睛,但都可以幻想到志荣的面孔是如何讨厌。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小贱人讲,你爷爷的遗嘱我已经弄到手,还以为你爷爷
   死后,符氏所有股权会即时转移给你。原来附加条文内你有一个股权监护人,你
   爷爷生怕你会将符氏所有股权被你败光,所以出此下策。不过调查所得,那个监
   护人也8多岁,是你爷爷的老伙伴,近日患上了脑退化症,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了,老闆已经去了美国去找这个人,只要他肯签署授权书给老闆,就算你不签股
   权转让文件,老闆一样可以取得你爷爷那部份的股权,已经足够让他坐上符氏行
   政总裁的位置了。至於你,哈哈,这段时间老闆说过你交给我们享用,你放心,
   轮奸就一定少不了,至於要如何虐待你就交给小李了。至於事成后,据知小李已
   经安排好人口贩子和买家,只要股权一到老闆手,你和身后的小艾只会消失於这
   个城市,被卖去中东不知名的国家继续当被虐的性奴隶。」
   志荣说完,就听到他留在地下室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我坐在三角木马上全身
   颤抖着,等待着悲惨的命运。
   【未完待续】
   下一章——绝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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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格兰杰-克鲁姆部长通信录
001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很抱歉我一直没有时间给你写信。自从哈利抱着塞德里克的尸体从迷宫中走出来后,英国魔法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魔法部一直试图把这件事说成一次意外事故,但你我都知道,这就不可能。现在,他们似乎又要给哈利添加罪名了。两只摄魂怪,本应该在阿兹卡班监狱里吸取犯人的灵魂和快乐,如今却平白无故出现在了女贞路,准备吸走哈利那愚蠢表哥的灵魂。当然,这被哈利用他的守护神咒阻止了(看起来他还挺惋惜的),但魔法部却因此指责他滥用魔法,居然准备要动用威森加摩,英国巫师的最高法院来审判他。真是奇了怪了,前年这个时候哈利把他姑妈吹成个气球,去年韦斯莱一家擅自闯进哈利寄养家庭的壁炉里的时候,魔法部可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神秘人回来了,魔法部却在这件小事上大费周折,实在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现在邓布利多可是忙坏了,又要重启凤凰社应对神秘人的挑战,又要想办法为哈利求情,还要寻找下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为此,我也提前跟父母告别,搬到了新的凤凰社总部,为哈利的案子查找以往判例和法条。真的抱歉,我真的太忙了,以至于过了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另外很抱歉,我这个暑假真的没法和你一起度过了。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7月28日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很高兴你能够给我写信,收到你的信真的让我喜出望外。没关系,你给我写信的时间真的恰到好处。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并且有了自己的魁地奇经纪人。自从她第一天上班起,我就让她一定要把你的来信单独挑出来,由我自己亲自回信。自从三强争霸赛结束后,我都很担心你的安危,每天都留意来自英国魔法界的新闻。还好,梅林的胡子,你平安无事!只是可怜的哈利……绝不可能是他放出来的摄魂怪,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因为在三强争霸赛上他就是这样一个真诚,善良的孩子,永远为别人着想。赫敏,如果有可能你还是离开英国,来到保加利亚吧。你那么爱读书,应该也知道格林德沃和神秘人第一次上台时是怎么对待麻瓜和麻瓜出生的巫师的,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你我都知道,魔法部在这种时候是靠不住的。真是讽刺,当年还有人怀疑有谁比纵容格林德沃上台的魏玛魔法部长沃格尔糟糕,现在看来已经是十分清楚了。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让你和父母离开英国吧!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8月7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离开英国。虽然感谢邓布利多的帮助,哈利已经无罪释放了,但是显然魔法部和黑巫师对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还需要帮助他,还有我们共同的朋友,罗恩。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和父母提起过神秘人还有三强争霸赛上的��剧,我该怎么解释我们需要离开英国呢?如果他们知道实情,怕是一定不会让我再回到魔法界了,这是我绝对不会答应的。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离开了英国,我该到哪里读书呢?我当然乐意去德姆斯特朗,但是你知道的,我去不了……更何况,倘若没有人能够在英国阻止神秘人,那么跑到天涯海角又怎么可能躲过他的魔爪呢?想想格林德沃吧,神秘人可是比他还凶残还强大。所以,对不起,亲爱的克鲁姆,我必须要留在英国,帮助哈利阻止神秘人。不过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最近两个月英国不是依然歌舞升平吗?更何况在霍格沃茨,有邓布利多教授在,我们这些麻瓜出生的巫师就是安全的。对了,克鲁姆,我这学期和罗恩一起都被选为级长了。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8月28日
 002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很高兴这么快就又收到你的来信。首先我要恭喜哈利的案子抗辩成功了,邓布利多真是了不起。祝贺你成为级长。说不定将来哪一天你还能成为女学生会主席呢!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但现在留在英国真的太危险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带着哈利,罗恩和你们的家人一起走。你可以给父母释一个混淆咒,或者遗忘咒,这样就可以在不告诉他们神秘人还有三强争霸赛上的惨剧的情况下带着他们逃离英国了。赫敏,黑巫师的统治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的祖父就是被格林德沃杀害的,我小时候也听闻过黑魔王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些都实在是骇人听闻,所以你最好还是有所准备。不过,既然邓布利多依然是校长,那么霍格沃茨在未来应该还是安全的,虽然说现在也有传言说邓布利多的校长职位即将被架空——他的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的位置不是已经丢了吗?另外,格兰杰小姐,你是否介意这个圣诞节带着父母到保加利亚和我一起来滑雪?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9月7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你说得太对了,魔法部居然派了一个粉蛤蟆来干预霍格沃茨的教学。还有《预言家报》借着煽风点火,把哈利描述成了爱出风头的骗子,而邓布利多则成了一个老糊涂虫!现在就连我同宿舍的室友拉文德布朗都信了这些话,我不得不叫她闭上她的那张大胖嘴,不许再对哈利和邓布利多说三道四。现在好了,谁能想到这个粉蛤蟆居然当上了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果不其然,她把整堂课搞得乌烟瘴气,根本不进行黑魔法防御课教学,只会照本宣科,还不准学生自己组织自学。不但如此,据说她还准备搞起来书信检查。但愿这封信你能收到吧,以后我们也许很难再联系上了。对了,你给我父母的提议我也已经派猫头鹰传达过去了。希望我们能够在今年圣诞节在保加利亚再见面。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9月10日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那太好了,希望我们在圣诞节能够再见面!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9月13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我父母同意了,他们也很高兴能见到你。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在圣诞节时在保加利亚见面!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9月19日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那太好了,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9月21日
 003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您好!很抱歉我最近没能一直给您写信,我最近比赛和训练繁忙,没能来得及给你写信。我想知道现在你和乌姆里奇相处得怎么样,她有没有找你的麻烦?罗恩和哈利又如何?还有张秋,她有没有从失去挚爱的创伤(塞德里克真的是个好孩子)中走出来?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12月12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您好!谢谢您能够给我来信,您的信没有被乌姆里奇审查就寄过来真的是太幸运了,这是一个很棒的保密咒语,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幸运还能维持多久。和乌姆里奇相处的经历真的是不能太糟糕了,我实在不知道就算魔法部想要控制霍格沃茨,也不应该派这么个又蠢又坏的巫婆来呀,由此也可以看出魔法部长恐怕也是昏聩到了极点。她根本不好好讲课,只会照本宣科,要不是霍格沃茨的四周有磁场干扰,我看就算放一台留声机上去都比她好,简直是要拿我们的o.w.l.s成绩开玩笑。不过好在我们自有办法。哈利和罗恩还是老样子,罗恩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给你写信,他似乎对你很吃醋。哈利已经从塞德里克遇害中走出来了,但秋还没有。他们两个最近好上了,但张秋一直没能放下塞德里克,她还担心别人会不会议论她和哈利的关系,连最心爱的魁地奇也打不好了,而哈利和罗恩两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去安慰她。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12月17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很抱歉,事发突然,我来不了了。哈利好友罗恩的父亲在魔法部执勤的时候被蛇咬伤了,生命垂危,我现在要赶快过去。希望您能和我父母玩得愉快吧!最后,请不要告诉我父母魔法界在三强争霸赛后发生的一起,我不希望让他们担心。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5年12月21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没关系,作为东道主,我会好好照顾你父母的。你就放下心集中于你的事情吧,不过还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我不会告诉他们关于神秘人的事。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5年12月23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没有关系,虽然你没能和我们一起过来滑雪,但我和你父母玩得很尽兴。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你父母作为麻瓜,真的是很善良很聪慧的,和我们文化中对麻瓜的妖魔化宣传截然不同。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和麻瓜相处会这么愉快!如果我们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够再见面吧!
你亲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6年1月2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谢谢你!你真的是太棒了!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能再见面。
你亲爱的
赫敏格兰杰
1996年1月5日
 004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赫敏!你究竟想干什么?哈利没有头脑,你也跟着他送死吗?你现在还好吗?你一定要醒来呀!
你挚爱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6年6月25日
 赫敏,赫敏,求求你 ,醒过来吧!
维克多克鲁姆
1996年6月26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很抱歉让你担惊受怕了,但这是我必须做的。哈利的确没有头脑,我也提醒过他梦里所见的很有可能是神秘人设下的陷阱。但是你也知道,哈利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和爱心的男孩,他不忍心看到他的教父被折磨,所以他就真的跳进了陷阱。我作为他的朋友,也必须要跟着他这么做。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说过,我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邓布利多复出后,我的家人也得到了重点保护,所以请不要担心。将来,作为哈利的好朋友,如果遇到类似情况,我依然会尽力劝谏哈利。但是,如果哈利下定决心去干什么事,我也会为他忠贞不渝,跟随他去往他想去的地方,与他形影不离,在战场上保护他平安归来。
你真诚的
赫敏格兰杰
1996年7月1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得到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可怕了,邓布利多居然会在霍格沃茨校园里遭到刺杀。很抱歉格兰杰小姐,我的经纪人拒绝我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理由是现在英国太危险了,但是我面临的危险程度无论如何也赶不上您们这些一直在英国的麻瓜出身巫师。现在,赫敏格兰杰,希望您能够认认真真考虑我过去的建议吧,带着您的父母来保加利亚避难吧。毕竟你我都知道现在邓布利多死后,英国魔法部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而一旦英国魔法部倒台,英国麻瓜出身巫师将会面临堪比格林德沃时期欧陆麻瓜出身巫师一样的悲惨境遇。所以,求你了。
您真诚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7年7月1日
 亲爱的维克多克鲁姆:
 谢谢您的建议。邓布利多被刺杀都赖我轻信了斯内普。您能相信邓布利多是被他一直信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刺杀的吗?我一开始也不相信,邓布利多从来没看走眼人,可是现实却是当马尔福这个小混混下不去手的时候,是西弗勒斯下的死咒!早知道如此,我就一定要把斯内普阻止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不是任由他做出这种事。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我辜负了哈利,辜负了邓布利多,现在我必须要用我的一生去弥补这个过失。因此,我不会随着父母离开英国,而是要和哈利一起战斗到最后一个。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要感谢您给我的建议,我已经给父母释了一个遗忘咒,如果我不幸阵亡了,希望他们也不会感到悲痛。对了,维克多,您还记得芙蓉吗?她就要和哈利的好友罗恩的长兄比尔结婚了。希望您如果有时间,能够来到陋居参见婚礼,好吗?具体地址您可以在附件中的邀请函中看到。
爱你的,
赫敏格兰杰
1997年7月3日
附件:
邀请函
在此诚挚邀请 维克多克鲁姆先生参与芙蓉德拉库尔小姐与威廉亚瑟韦斯莱先生1997年8月1日于陋居,Ottery St Catchpole, Devon, West Country, England, Great Britain,114514举行的婚礼。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很高兴能听到芙蓉能够和战斗英雄威廉韦斯莱就要结婚了。不管训练多么忙,我也一定会按时参见的!其实,在保卫邓布利多的战斗中你表现很勇敢很出色,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倘若一些在东欧的传言属实的话,邓布利多择友不慎也不止这一次了,现在邓布利多被他最信任的人杀害真的不怪你。
爱你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7年7月5日
 005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不知道您能不能收到这封信,希望你一定要安全。很高兴告诉你,那帮人渣没能拿我怎么样,毕竟我可是国际球星呀,传出去了怕是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就是不知道你能否平安归来。
爱你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7年8月2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新的学期就要开学了,我知道你喜欢读书,但现在不是去霍格沃茨的好时候。聪明如你肯定知道现在魔法部已经被神秘人的团伙控制了,你可不要自投罗网呀。
爱你的
维克多克鲁姆
1997年8月28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你和哈利一行人大闹魔法部的消息现在已经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真是一个勇敢聪明的女巫,但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现在的我脑中想到的只有我们国家在抵抗格林德沃侵/略中传唱的那首歌曲《小路》一样,立刻变成一只玲珑的小鸟,跟着心上人上战场。
1997年10月1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请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他们给了你一个索命咒,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1997年12月26日
 亲爱的赫敏格兰杰:
格兰杰小姐,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三次听说你被抓到了,现在谁要是再相信神秘人通过各种渠道放出的这种小道消息和《预言家报》不断“大/捷””转/进”的报道,那她或他的脑子一定连巨怪都不如。
1998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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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1me2not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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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一  弗洛伊德灵吗?周公解梦呢?
 “王凯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伪装者》之后延续至今的谍战剧热潮?”
又是这个问题。他原本交叉在身前的手指微微动弹几下,上半身前倾了很小的一个角度,看上去非常真诚,任何话他都有本事说得很真诚,包括只能打太极的那些回答。也因为演技确实是太到位了,即使谁都知道不一定是真话,还是愿意相信。
“谍战题材是一个之前被很多人忽略的领域,因为太敏感了嘛。《伪装者》只是比其他剧稍微早了一点点,我也是因此才被更多的观众知道、熟悉,所以……”他想起了些什么,挺自然地笑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把女记者的眼神吸引过去。“就算是我运气好吧。”
“啊我可以拍几张您的手吗?可以吗?”
王凯老老实实摊开手给她拍,最近新学会了比心的手势,把拇指和食指错开一点儿角度对在一起,非常骨感的心形。这十五分钟采访时间还是从晚饭时间里挤出来的,边上的盒饭冒着越来越稀薄的热气,肚子开始示威似的咕咕叫,颁奖礼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吃两口。也不能多吃,不然胃鼓起来了不好看,Dior homme就是要竹竿身材才能穿,最好是他这样的——瘦归瘦,臀线倒是很翘。
颁奖礼的流程有点乱,他又排在倒数几个,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浮皮潦草冲了个澡就倒进床里,头发都没怎么擦,半干,明早起来绝对又会一团糟,这里那里不听话地呲出来,要格外多花好久才能弄服帖,但他现在只想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然后就梦见了靳东。
靳东和他,在伪装者的片场,站在气派的楼梯下方,周围架着好几台机器,都闪着红灯表示正在拍摄中。两个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三件套,靳东的胳膊绕过他脖子,他叫了声大哥,还是戏里的称呼。
王凯觉着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不是对半平分那种,99%的意识在梦里,叫靳东大哥,由着他勾肩搭背,把半边身子的重量压上来,挺沉的,他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脊;另外1%的意识勉强清醒着,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
他应该是想让靳东放开,片场还有人呢,导演摄像,助理场记,灯光收音,好多双眼睛盯着,但能有这样的一刻到底是好的,就算被看见了又怎么样,人心最复杂了,谁能看破?连他自己都没完全明白那点念头算是狂妄还是荒诞,可是靳东来勾他手指的时候他没有躲,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迎了上去,两个人的指尖轻轻擦在一处,然后分开,短暂得像刚才那点温度压根不存在。
这些都确实发生过吗,还是真的只是在做梦?王凯有点搞不清楚。
后来靳东的手指又循着手背上的经络寻到他指缝里摩挲两回,把他往怀里拢着不算,还摇晃了好几下。温度,触感,呼吸,一切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迷,他有点快乐地跟着他摇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傻乐呵,像脖子是弹簧的那种玩具,手里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个细长的香槟杯。靳东还是搂着他脖子,攥着香槟瓶颈上下摇晃,大拇指按住软木瓶塞,从眼角看着他,瓶口对准天花板。
等等,这是哪一场戏来着?王凯略微侧头想去看边上的场记板,靳东已经松了手,瓶塞嗵地飞出老高,泡沫从瓶口里喷泉一样涌出来,他赶紧拿杯去接着——香槟杯不见了,他握着一只底座很重的奖杯,金色的——香槟倾泻进来,可是怎么也倒不满。
奇怪的是,那瓶香槟也怎么都倒不空。只有奖杯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王凯很快就必须用双手才拿得动,再后来腰都弯下去了,靳东垂着眼睛抿着嘴唇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王凯想这个人其实一笑起来让人很难拒绝他的,但他为什么总对自己板着脸呢。
是啊,你说是为什么呢。
王凯从梦里醒了。被子有点沉,空调嗡嗡地低声运转,得想一会儿才能确定自己是在哪个城市的哪个酒店里。窗帘拉着,房间里没有别的光,只有床头的手机一闪一闪,他伸长胳膊够过来滑开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是助理发的明天日程,满满的十四小时,挺好,忙起来大概就没空怪梦连篇了。另外一个群里冒泡的更多,刷了满屏的冬至吃饺子,夹着一两句东哥生日快乐,他如梦方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两点,犹豫了几秒,小窗给靳东发了句生日快乐。
他们微信聊得不多,靳东跟谁微信都聊得不多,朋友圈里全是节气大使和摄影作品,上一条还是一个礼拜之前,王凯问他今天的颁奖礼来不来,靳东第二天才回,言简意赅:【不来。】今天这条倒回得很快,小气泡从屏幕下方咻地升起来:【嗯。你好像又瘦了。】王凯摸不着头脑,紧跟着对面发过来张图,他侧身在签名板上正写下最后一笔,看着确实是薄薄的一片。往常他可能会笑笑糊弄过去,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是镜头的角度问题,或者干脆把锅甩给修图师,但是他今天才梦见靳东,无端端地觉着有点委屈,不假思索地回复:【特别累,明天不想拍了都】
靳东回复了条语音,王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定定神才点开。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大概因为生日还喝了点酒,有点沙沙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更磁性了。他说:“这个谁也帮不上你,自己挺着吧啊。”
你大爷的,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王凯把手机扔回床头上啪嗒一声,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王凯,你现在红了。红,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愿意忙啊,还是愿意闲得长蘑菇啊?”
在重新跌回无梦的睡眠之前,他喃喃回答自己:“那我还是忙吧。”
 二  解梦的来了,训一顿又走了
合同早就签了,耽误一天剧组就得多花出去好几万,再不想拍也得爬起来去片场。王凯安慰自己,现在歇一天往后就得补一天,不如等拍完了再好好休息。可转念一想简直悲从中来:他妈的日程表已经排到明年年底了,上哪儿去偷时间休息?
化妆的时候他整个人困得不行,助理掏出眼药水来一边眼睛给滴了两滴,问他,凯哥你昨晚没睡好啊?眼里全是红血丝。王凯点头,摸出剧本来呵欠着最后再过一遍。自己的那部分台词用笔做了批注,写不下的就贴张便签,画个箭头引过去,连这习惯也是从靳东那儿学来的,杀青的时候他那本差不多有别人两本厚。
不行,不能老想着靳东。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陈晓旭,一辈子就演了一个林黛玉,他能永远演明诚吗?王凯看看化妆镜里的自己,每个角色都是一种人生,属于明诚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拍戏的时候尽可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拍完了就得赶紧布莱希特,老出不来也是病,得治。
——至于治不治得好,另说。
年底谁都有许多不能不去的应酬,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要赶档期,故而导演临时改了计划,把好几场戏排在一块,从早上直拍到晚上八九点。好容易拍完收工,助理颠颠儿跑来问他,凯哥凯哥你要不要和我们宵夜去啊,小龙虾水煮鱼冰啤酒,走着?
王凯摇头:“我就不去了,太累吃不动,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耽误明天的事就行。”看助理有点失望的表情,他笑,嘴角弯弯地翘起来,“好啦好啦,这顿我报销,去吧!”
小助理欢天喜地呼朋唤友地浪去了,王凯自己回酒店。晚饭他在片场对付了几口,现在也不太饿,本来打算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谁知道临睡前随手摁了几下遥控器,又有电视台在重放伪装者。
王凯缩进被子里,津津有味跟着重温了遍舞会的戏。自己这舞跳的真是惨不忍睹,全靠晃肩扭腰了,幸亏镜头只拍上身。靳东跳得就好看,舞步节奏哪哪儿都好,哦,舞伴也比自己的漂亮。拍这场那天靳东教他跳舞来着,谆谆善诱了半小时之后放弃了,断言他根本没长着跳舞的神经,其实他只是稍微有点儿紧张——好吧,不是稍微,是特别紧张。
深夜剧场连着播了好几集,他也就一集一集看下去,直到开始放购物节目才关掉电视,意识到自己的早睡计划又泡了汤。幸亏第二天日程轻松了很多,女演员回北京去参加时尚之夜,导演安排王凯这边补几场单人的戏,拍得也顺,到下午三点多就收了工。他边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好的边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视线一下子被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吸了过去,再也挪不开了。
身后助理看他迟迟不动弹,问了句凯哥怎么了,王凯飞快地想好理由,回头说突然想起烟好像抽没了,你帮我买两条去。
然后他钻进车里,又回手把门重新带上,口气像他们昨天才在片场碰过头一样:“来啦?”
坐在最后排的靳东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来,头也没抬地哗啦哗啦翻他眼下正拍的剧本:“这都什么词儿这个,说这个你不笑场啊?”
“尽量忍着,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得再拍一条,”王凯手有点痒,很想去推推眼瞅就要从靳东鼻梁上滑下去的眼镜,好在忍住了,“也有好处,台词水,相对好背点儿。”
靳东并不抬头,皱着眉很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儿:“下次挑剧本的时候多走走心,别什么都接!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要是养成了毛病,想改可就难了。”
刚上来就挨顿臭批,王凯也不恼,很老实地先答应了个“诶”,又笑:“那以后的本子,东哥替我把把关呗?”
靳东不接茬,继续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弛了点:“对,像这种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你就自己调整调整,表演过程本身也是创作,不必全按着剧本一点不差的走。”他直到这会儿才抬头端详了几眼王凯,王凯也认真地在看他。他们很久没见了,久到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面的人和记忆里有什么不同。王凯刚下戏还没卸妆,头发眉毛都纹丝不乱的英俊着,好看得闪闪发光,要是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眼睛里红血丝有点多。相比之下靳东就显得有点随意,离得这样近,王凯能看见他鼻子边上有点红,大概是上火。
车门唰地又被拉开了,助理抱了两条烟上来很惊喜地打招呼:“靳老师您怎么来了啊,事前凯哥也不告诉我一声好去接机,这大冷的天儿……”
靳东笑笑合上剧本:“没事,你们够辛苦的了,不用特意接我,我丢不了。”他指指保温杯示意王凯,“你看看还热不热,机场买的咖啡。”
王凯摁开杯盖啜了一小口,吸吸鼻子:“热着呢。”
“那行,我待会就走了,今晚回组拍大夜,”靳东把剧本扔到边上的空座位上,做最后的总结陈词,“好好拍戏,好好做人,少喝酒,多背词儿,听见没有?”
王凯立刻叫屈,表示青天大老爷这回真是冤枉啊,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还有功夫喝酒呢?靳东抿着嘴唇瞪他一眼,口气不轻不重:“睡觉的时间都玩微信了是吧?”
王凯想起昨天晚上看伪装者的时候顺手给侯总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盒盒盒盒盒地笑:“行,我今晚肯定早早睡觉,拍大夜的人可别羡慕我。”
临走的时候,王凯分给靳东一条烟。他们总说要戒烟戒烟,不过也从没真的戒成过就是了。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瘾呢。
 三  师弟和师弟那能一样吗
靳东和王凯签的是同一家公司,叫正午阳光。正午这个公司吧,企业文化传统堪称喜闻乐见,概括起来就四个字:聚餐吃饭。开机聚餐,杀青聚餐,看片会聚餐,上星首播聚餐,拿奖聚餐,等等等等,反正有事没事都得找个由头一块吃喝起来。所以在眼下不管什么公司年会上都吹拉弹唱群魔乱舞、实在没才艺就T台走秀的歪风邪气下,正午作为一个老中青各款俊男美女扎堆的正经文化公司,年会风格反而特别朴实刚健,除了聚餐吃饭喝大酒之外再加个抽奖环节就算完了。
这年正午表现不俗,拍的几部戏都叫好又叫座,再加上播出平台好,算下来没少挣钱,侯总龙心大悦,拍板包下一家贵馆子开年会。王凯跟着剧组在横店赶进度赶得昏天暗地,年会当天中午才出发,整个华北地区又是重度雾霾,飞机大面积延误,等他拖着行李箱轻手轻脚溜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兴高采烈进行到轮番花样拼酒的环节。座位正对着门口的张晓谦忽一眼发现了妄图混进围攻二大爷王永泉队伍里的王凯,正义感爆棚地一拍桌子:“凯哥!来晚的自觉点儿嘿,赶紧自罚三杯,赶紧赶紧,要不没你的座儿啊!”
马上就有人附和着起哄,三四个倒满了啤酒的杯子唰地围过来,差点撞洒了怼他一身。王凯平常人缘就好,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红了也没什么明星架子,所以这会儿大伙都来和他闹,这个说凯哥快点喝,喝完了咱们灌二大爷去,那个说二大爷不着急,晓谦儿坑完你别再让他跑喽。王凯笑,说你们别急啊,我喝还不成嘛,脱了羽绒服大义���然地接过其中一杯来仰头咕咚咕咚干了,喝得急,啤酒沫儿在上唇糊了圈滑稽的白胡子,像圣诞老人,他伸出舌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的舔干净,嘴唇和舌尖都是淡红色的。张晓谦看热闹不怕乱子大,高声喝彩:“凯哥牛掰!还有两杯!”满屋子人都笑,等着看王凯喝剩下那两杯。
“就他眼珠子大好使……”靳东嘟囔一句,把自己跟前剩的那半杯酒喝了。其实王凯进来他也看见了,犹豫了一下没出声而已,全屋唯一一个空座就在自己边上,还怕王凯不过来坐吗?而且这桌上有侯总、孔导、李导,于情于理王凯都应该来敬酒,谁料到半道被截胡了不说,第二杯还挑了白酒,都快倒满了也不推,太实诚了,哪有这么喝白酒的?
王凯喝酒的姿势和优雅不挨着,但是也好看,下颏绷着点儿,从耳根到下巴是条让人浮想联翩的线,硬得恰到好处,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得很明显。这一大杯起码得有三四两,他分了两回才喝下去,杯子还没等放下就上脸了,眼梢颧骨都红得厉害,靳东注意到他的手抬起来在胃那儿摁了两下。
干这行的没有胃好的,无论男女,在剧组三餐不定时是一方面,喝酒更是几乎回避不掉的问题。有些投资方专爱在酒桌上谈事儿,你得陪着小心带着笑跟他喝,最后不喝到烂醉如泥就说你“没有合作诚意”,往往是喝吐了还得抢着去买单,就这样喝十回也未必能签下来一部戏,尤其是新人。靳东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里头的门道都清楚,看他喝得这么痛快有点不落忍,就把自己的杯倒满了端起来,朝王凯那个方向说了一句:“第三杯喝个红的吧?王凯,你过来跟侯总敬杯酒。”
屋里其实挺吵的,王凯被一堆人闹闹穰穰围在门口,靳东说话的声儿也不算大,就这样他还是听见了,冲破包围挤过来。刚才脱的羽绒服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单穿件杏色的粗针毛衣,冲桌上的这几位直拱手,笑出两排白牙:“侯总侯总,其实真不赖我,飞机在天上转悠半天也不降落,急得我呀……”
李雪在边上乐:“你急什么啊,没了你年会就不开了?”
“嗐,我这不是害怕好吃的都被郭晓然张晓谦儿他们吃没了嘛!”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瞄了眼桌上有什么菜,说得特别坦然,“侯总来我先敬您一杯,敬完了让我吃两口垫垫,赶飞机午饭都没吃呢还,晓谦儿太坏了,上来就灌我。”
靳东把刚才倒满那杯递过去:“这儿呢,都给你预备下了。”
王凯想都没想就接过来,借着酒劲直勾勾看他,圆眼睛里水汪汪的,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刚才那杯白酒呛的,还叹了口气:“靳老师……不是,东哥啊,我可一直以为您是好人来着。”
满桌人笑得不行,侯鸿亮推推眼镜发了话:“嗯,你也以貌取人了是吧?”靳东扯扯嘴角,挺想照他后脑勺来一下子的:“快喝,哪儿那么些废话!”
王凯举杯刚入口就觉出不对,这一大杯看着和红酒一模一样,但丝毫没有酸涩,全然是葡萄的香气,甜得很。他一口气喝干了,就势在靳东边上坐下,抽了筷套里的筷子伸长胳膊夹菜。靳东点了根烟,抿着嘴小声说:“诶,你怎么不谢谢我呢?”
“师哥照顾下师弟还用特意谢啊?”王凯不看他,说完了就低头猛吃。菜有点凉了,味道还行,其实饿了吃什么都香,尤其是坐在靳东边上,又喝了酒,不把嘴占上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要这么论的话,”靳东抬头拿下巴指指正在隔壁桌闹腾的两个大活宝,“张晓谦,郭晓然,啊,那都是师弟,是吧……”
王凯心说这个撇清也太没劲了,中戏03级之前的还都是我师哥呢,我怎么不管刘烨叫师哥去。他伸手去够酒瓶,在红酒和白酒中间略一犹豫就挑了白酒,给自己倒满了,笑得特别甜特别诚恳冲靳东一举杯:“东哥,我就不说什么了,都在酒里,我干杯您随意啊……”
加上这杯,王凯喝了七八两白酒了,眼前有点发晕。他本来想的是这时候醉了也好,偏偏又始终清醒着,眼见靳东浅浅抿了一小口,真就挺随意的。
嘁,就这还山东爷们呢,没劲。
  四  历史渊源和现实问题
王凯平常也喝酒,不过不是白酒,拍完一天累得不行的时候先洗个热水澡,再来点红酒或者威士忌,半杯起一杯止,能让人睡个好觉又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像今天喝得这么猛属于百年不遇。
至于被靳东挂在嘴上一说再说的“少喝酒多背词儿”则要归进历史遗留问题的范畴,时过境迁,王凯早就不是只能埋头喝闷酒的十八线小演员,就靳东还不放心,动不动就拿来说事儿。“少喝酒多背词儿”的那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靳东其实记得比另外一方当事人更清楚。
在松江拍伪装者的时候是冬天,他们还没到满街粉丝的地步,还可以独自出现而不虞担心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天收工早,靳东心血来潮走进某家酒吧,觉着气氛有点怪异,然后发现王凯正站在桌子上起范儿,醉着还能背出大段大段唐璜台词,那把声音既明亮又低沉,极有穿透力,和酒吧里放着的爵士和着像配乐诗朗诵似的,效果特别好,招来一堆小姑娘围着他。
“别喝了,不嫌丢人啊你,”靳东分开人群,把王凯从桌子上薅下来按在卡座里,“小心狗仔队让你明天上头条。”
王凯报之以不加收敛的大笑:“哪会有狗仔队来拍我……”他定定看着靳东,眼神非常痛苦,也非常清醒地问他:“东哥,我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红了?永远,永远,不会红了?”
靳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要不是那个眼神看了让人实在难过,他尽可以用“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解释,还可以安慰他“早晚有你红的时候”,或者干脆信口开河说“明天就红别着急”,但最后靳东什么都没说,从王凯裤兜里掏出钱包买了单,把人搭在肩膀上架回剧组酒店。
喝醉酒的王凯和平常完全两样,三脚猫的英语和普通话武汉话轮着讲,谁也摸不准下一句在哪个声道。且黏人,拽着靳东不让走,非要和他深入讨论对明诚的人物理解,讲着讲着把自己讲困了,四仰八叉在沙发上睡过去,第二天还要懵懵地问他:“东哥你怎么在我房间啊?什么时候来的?坏了坏了,我词儿还没背呢!”
——当时的眼神和语气要是演出来的,那这小子拿个金鸡金马金熊不在话下,自己的金狮都该送给他。
——好在也终于红了,熬出头了。
靳东揉着眉心,余光瞥着边上站了三回没站起来的王凯默默运气。偏偏被盯那个毫无自觉,光惦记着有帐要和张晓谦算,站不起来干脆不站了,酒杯在桌面上一墩:“晓谦儿过来!”
“凯哥凯哥!我喝个满的?”张晓谦忽悠起人来也挺要命,“要不凯哥等我把郭晓然逮过来啊,我俩喝个交杯酒行不行?”
王凯乜斜醉眼去看靳东:“我无所谓,不过刚才东哥说了,晓谦晓然都是师弟,怎么,你俩不敬师哥一杯?我可都先干为敬了啊。”
他胳膊肘支在桌上,懒洋洋拎起面前的杯子晃当两下。张晓谦咂咂嘴,看着还挺为难,最后把酒倒满了,恭恭敬敬双手端起来,冲靳东一咧嘴,笑得特别朴实:“靳叔叔,新年快乐哈!”
“诶你等会儿!什么情况……”王凯指指自己,又指靳东,“合着你叫我凯哥,叫他靳叔叔,里外里我还成晚辈了?这差辈儿了啊这个……”
靳东又想抿着嘴唇笑,没抿住就干脆笑出了声,眼角几条挺深的笑纹。张晓谦也乐,先不忙喝酒,给王凯解释,说十八年前就和靳东搭过戏,演他外甥,叫靳叔叔叫惯了没改。王凯哦了声,格外清楚地意识到靳东是将近四十岁的前辈,又颇不甘心:十八年前的靳东什么样儿他完全不知道,还不如张晓谦,就有点想找来那部剧看看。
靳东浅浅啜口酒打发走了大外甥,见王凯仍是满脸纠结,欠劲儿发作了想逗逗他:“来,叫句靳叔叔我听听。”
“……你大爷的!”
他大着舌头也不忘还嘴,靳东正色摇头,像在教一只敛了羽翼站在架子上的凤头鹦鹉,带着居高临下的耐心,却更让人气得牙根痒痒:“不是大爷,叫叔叔就行。”
“fuck,you,grandpa!不对不是grandpa……”王凯嘟囔,在脑子里倒腾就快不剩下多少的词汇表,“大爷怎么说来着……”
嗯,这回是真醉了。靳东扭脸和侯鸿亮打招呼要先走,侯鸿亮探头看看王凯,后者越坐越软,眼看要滑下椅子去:“来得最晚,醉得最快,这也太实诚了点?”
“不实诚你还未必签他呢。”靳东和侯鸿亮多年交情,熟不拘礼,说话直接得很,“这回捡着宝了吧?”
侯鸿亮笑而不语。王凯和靳东差不多包办了今年正午的男主角,靳东还多少有点清高的做派,不怎么乐意参加宣传路演,王凯拍戏认真不说,活动日程表排得见缝插针,精确到以半小时为单位,代言站台、新片宣传、封面专访、签名握手,再加上年底各种活动,竟全都应付了下来。靳东看他不搭茬,又加了一句:“钱是挣不完的,你也容人歇歇,老这么绷着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正主还没喊累呢,你倒先打抱不平了?”侯鸿亮其实从气质上看不太像个商人,不过好歹也是另立炉灶拼出一番事业的,虽然笑得温和,说得却一针见血,“他现在正是快速上升期,剧本排着队给挑,片酬翻了几倍你知道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不信你问他要不要歇着,人王凯比你可上进多了。”
靳东默然,攥着王凯的胳膊往外走。王凯挺乖地跟着他,头半垂着,毛衣下头的手臂瘦得像是还在抽条长个的青春期男生,明明以前还有点肉的。他记得头回端出师哥的架子训王凯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半垂着头,挺乖,间或点头附和一句师哥说得对,但其实他毕业的那年秋天王凯才入学,他们并没有在排练厅、食堂、图书馆、篮球场,或是男生宿舍楼见过。
  五  今天也没有很同情靳老师
靳东这两年越发不爱虚头巴脑的热闹,借着送王凯的由头逃了席,在走廊里一手拉着箱子,另一手把箱子上搭的羽绒服抖搂开:“过来,穿上,外头冷。”王凯就老老实实把自己裹进羽绒服里,帽子也扣好,只留一张小脸露在外头。靳东在他头上拍一下,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下回不许这么喝了听见没有?”醉鬼嬉皮笑脸连连点头,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
他原打算把醉鬼送回家,以前在片场聊天儿的时候听王凯说过,房子买得离六环不远,好处是去机场方便,靳东当时深以为然,顺带也就记住了小区的名字。这一路堵得跟便秘似的,王凯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等好不容易开到了,王凯晕晕乎乎地问他,这哪儿啊?我家小区?哦那房子秋天我给卖了……东哥你猜怎么着,卖完发现挣得比我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靳东没辙,找了间最近的酒店,打算开个房把人扔里头就算仁至义尽。拿了房卡刚出楼层电梯的功夫,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让他收邮件,说有个合同最好能尽快看一眼。靳东嘴里答应着把门刷开,王凯自觉进去还拽着他袖子不撒手,靳东挂了电话问他:“又要干嘛?”
王凯认真求教脸:“东哥,我就想请教您一下,怎么避免在总裁形象塑造上陷入严重同质化平面化的,problem。”
靳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跟他较着劲,王凯眉心揪出个疙瘩,又期待又苦恼地掏心窝子:“现在那个戏的人设吧,我压根就说服不了自己,演出来别人更不信啊。”他抬头眼睛亮亮地看靳东,带点恰到好处的恳求意味,“东哥你就给我讲讲呗。”
“你撒开……这样,先跟我说说剧本大概。”靳东拿这样的王凯实在没辙,再说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也不像话,只好进了门坐下,一边开电脑一边听他嘴里拌着蒜给讲故事情节。
“就是男一,和女一,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又掰了,男二呢喜欢女一,女一不喜欢他,同时还有个女的吧,特喜欢男一……”
这不就是偶像剧传统关系吗,打从有电视剧那年就有的套路,还有什么不好演的?靳东有口无心的嗯嗯答应着,王凯隔了张桌子坐在靳东对面,说了几句觉出不对,从显示器后头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他,靳东正用二指禅输入邮箱账号,还不忘尽职尽责地捧哏:“后来呢?”
王凯不搭茬了,趴在桌上眨巴眼睛,嘴角和眼角都垂头丧气耷拉下来一点儿,靳东折腾半天终于把字母数字混合的账号输完,又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王凯撇下嘴缩回显示器后头,没过一秒钟又探头探脑冒出来,伸手在靳东跟前挥挥,不满得非常理直气壮:“诶诶诶,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靳东真就抬头看了一眼。王凯那张镜头里看着轮廓鲜明的脸现在酡红一片,顺着耳根直红到毛衣领子里去,头发和毛衣则是毛茸茸的——虽然这个被用滥了的比喻俗不可耐,靳东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邻居家每次都撒着欢对自己摇尾巴的大金毛。
俩人的眼神对上之后王凯缓慢清晰地又眨了下眼睛,这回靳东看得更清楚了,这人连睫毛也是毛茸茸的。
“接着说啊。”靳东自以为挺镇静地别开眼神,在准备接着输入密码的时候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把密码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用自己笔记本登录邮箱的时候密码都是默认的,太长时间不输真想不起来。
他试着输了一组数字,不是。王凯歪着脑袋看他。
他又试了一组数字,还不是。王凯下巴颏垫在胳膊上看他。
第三组,数字字母混合,仍然不是。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话他:“忘了密码吧?让你不听我说话,该。”
这臭小子,太可恨了。靳东彻底放弃,愤而点下『找回密码』,网站的提示信息说给注册手机发��验证码,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刚要看,王凯凑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把手机薅走,攥在手里跟得了宝贝似的冲他傻乐,乐完了又递回来:“还你还你,我要去洗澡啦。”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往浴室走,倒比先前稳当了不少。
靳东接了手机,输入验证码重设密码登录邮箱下载附件一串动作做完,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他想嘱咐一句王凯别洗得太久了小心晕里边,结果抬起头来的那个瞬间就把自己想说什么全忘了,脑子里就剩下一句真情实感的卧槽——这他妈……太卧槽了好吗?!
这酒店的浴室外墙是电透玻璃,带点儿情趣的意思,平常是全透明的,进去之后有个开关,可以转换成磨砂效果。也不知道王凯是喝多了以后忘了这茬呢还是存心的,浴室里头灯火通明,可玻璃还是全透明的状态什么都能看见,说露骨点哪儿有痣哪儿有毛都他妈看得一清二楚,靳东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拿不准是应该装不知道还是现在就去提醒他一声。
他正内心纠结天人交战,王凯已经从背对他变成稍微偏一点的正面对着他,低着头洗得从容不迫按部就班。靳东决定自己要提醒他一声,却迟迟没张开嘴,眼看着王凯把两腿中间那个玩意儿都洗到了,还左右拨弄了两下来着。
卧——————槽。
他先是觉得自己心跳好像快得不同寻常,然后很快就发现裤子有点紧。靳东当然知道那是男性的生理反应,但是对上进努力师弟那点柏拉图式的欣赏怎么就直奔下三路了?太他妈措手不及了。
等等,这不会是王凯故意的吧?靳东又瞄了眼浴室里的王凯,从肩到腰,从腰到臀,从臀到腿,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平的平该翘的翘,这臭小子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儿哭着喊着要跟他搞对象,又为什么要故意洗给我看?裤子越来越紧,靳东划了个硬标准:等丫出来只要跟我说一个字,那就是故意洗给我看,明摆着暗示我,完全可以将其就地正法。
——再说,他还能不叫句东哥吗?
他好容易等王凯洗完了晃悠出浴室,结果这人一路眼睛半睁半闭的茫着,直接栽进床里睡着了。
卧槽!!!
让你欠,划个屁标准!靳东想。
六   鸡汤千万别信,容易耽误事!
靳东一向是个好演员,合作的导演总表扬他爱动脑子,想得多,怎么不合逻辑的角色都能处理出闪光点,但“想得多”也是把双刃剑。
比如此时此刻,按照本能他早就该扑到床上去,压住王凯,吻那截整个露在外面的浅麦色细瘦腰背——太瘦了,不能压得太猛,亲吻倒是不妨用力一点——然而他又十分惶然,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些规矩原则化作浸了盐水的鞭子,沉重拷问他的内心:靳东啊靳东,你他妈以前不是这种人啊?
他应该继续做个圣人,做个兄友弟恭的师哥,但王凯的腰窝,肩胛,湿漉漉的发根,还有浴巾底下那些他看不见却能想象到的部位,每一处都在诱惑着他伸出手去做个禽兽。靳东站起来往床边冲了两步又缓缓停下,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了会儿,最后表情在凛然正气上定了格。
靳圣人回来了。
靳东规规矩矩地给王凯搭上条被子,关上电脑进浴室呆了十来分钟,接着王凯听到门关上时的咔哒一响,他试探着小声叫了句师哥,没人应。真走了?这都什么事啊……王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一厢情愿,越琢磨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放水,一进浴室就绷不住乐了,特别脆生地骂了个脏字,心说靳东太他妈能端着了,有能耐你别硬啊?!硬了你别撸啊?!眼看要四张儿的人了还特么践行“爱是要触碰又收回手”,狗屁!丢不丢人啊你!
放完水,王凯晃悠着倒回床上踏实睡了一觉。他确实喝得不少,加上最近太累,不带翻身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了好几遍才醒。退房的时候他发现钱包里大概少了一千多点儿的现金,也不知道是该夸靳东会过日子还是嫌弃他鸡贼,然而不管是夸奖还是嫌弃都得暂时放到一边,助理已经开车来接了。
下午的日程留给了一个谈话节目的录影,差不多一年前就约下的,档期现在才勉强碰上。主持人出了名的敢问敢说,王凯刚上车经纪人就塞了几张纸过来:“那边给的台本,你先看看,心里有个谱儿。”
王凯哗啦哗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上头的问题还是经常听到的那些,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闭着眼也不会答错:“行,我知道了,”他扬扬手里的纸,“要是问这上面的肯定OK,不过我觉着吧,金姐也未必会按这个来。”
“金姐问什么都不奇怪,你把握住一点就行,”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王凯一模一样,“……不要每次都太实在了!”
“那也不能说瞎话啊!放心,我知道分寸。”王凯笑,趁着路上这点功夫摸出支烟来,抽了几口自觉摁灭,又往嘴里填了两块薄荷糖。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优待,王凯觉得主持人对自己颇为友善,并没问过于尖锐的问题。至于父母逼不逼婚什么的已经算是这个节目的定番,虽然台本上没列出来他也早有准备,话说得十分恳切实在,说到“要不然我爸妈也不知道我平常这么累”的时候台下的小姑娘们发出心疼的声音。王凯扭脸对她们笑了一下,立刻招来一片尖叫。
尖叫声里他多少有点唏嘘,刚出道那会儿就盼着红来着,当时琢磨的也全是红了之后演男一挣大钱的好事儿,就没想到红了之后活得这么累,走到哪儿尖叫跟到哪儿,等于失去全部个人空间;更没想到他只和靳东搭了一部戏就红了——说不定这人是条锦鲤?反正他看锦鲤的脑袋也不小。平心而论,侯总的做法没什么不对,能用一个人扛起收视就没必要把俩人都放里头,利益最大化嘛,他懂,可要是能和靳东多合作几部戏该多好。
“……那跟你传过绯闻的陈乔恩呢?”主持人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王凯笑得无奈极了。怎么说呢,这部剧眼下正在播,绯闻又是成本最低的宣传方式,先炒一波,再各自出来澄清反转一波,以他和陈乔恩现在的咖位,这就是三次上头条的机会。事前他是和出品方反复说过的,不要炒绯闻,但这剧的宣发不是自家公司,抱着一锤子买卖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不但炒还要炒个够本,好在他可以……唔,部分实话实说。
“我们就是好朋友而已,真没有……”
“那是粉丝瞎传的喽?”
“不不不,这事儿跟影迷朋友没关系,”王凯乖觉得很,知道谁是衣食父母,往台下随手一指,又是连串尖叫,“不知道谁瞎写的盒盒盒盒盒。”
接着又问王鸥的事,王凯想原来敏感问题都在这儿等着我呢。这题比先前绯闻那个还难,他知道王鸥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也知道这时候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但他也是被污水泼过的人,太懂得雪中送炭有多重要了,于是客观而有保留地夸了几句王鸥,顺带也滴水不漏地夸了最近所有合作过的女演员,应付完了这题简直想拍着自己肩膀儿夸一句好样的王凯,又躲过去一回连环坑。
正在他放松警惕的当口,下一个问题到了:“胡歌,靳东,霍建华,这三个人里啊,你想跟谁吃饭?”
“……那就都叫上一块儿吃呗。”王凯笑,觉得应该建议母校把陈氏太极拳列进必修课,有好处,行走江湖肯定用的上。再说这也不是句假话,上回在青岛赶上正午的两部戏同时拍,两个剧组老在一块吃饭,靳东喝完酒跟霍建华来回强调“台湾永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复读机似的,他笑到录视频的手都直哆嗦,画面抖得根本没法看,要是再来一回就好玩了。
“不行,你得三个里选一个。”
“东哥吧,我选东哥。”他笑着微微低下头,别说是三个人里选一个,就是七十四亿人里选一个,那也肯定是他啊。靳东会不会看这个节目?算了,不论他能不能看到,至少自己是说出来了。
 七  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不!沟!通!
节目录完之后经纪人见缝插针给王凯安排了个采访,群访,不是一对一的那种。惯例以拍照环节开头,快门声密不透风地连在一块儿,接着是七八个带着各家logo牌的话筒递过来,他从来对媒体态度都无可挑剔,两手虎口相对把话筒们拢住了,像掐着一把生机过于旺盛的花,又把logo那面调到外边对着镜头。
被挤到最前面的是个刚入行的年轻女记者,小小声尖叫好苏啊,王凯很好脾气地说:“多谢表扬,那就你先问吧好吗?”
女记者小脸红红,问他拍完那么多正剧之后为什么还要回头拍偶像剧,王凯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以前也没有偶像剧的剧本来找我啊!”他笑着看向对方的眼睛,诚恳道,“其实我真没想过对自己有什么固定的定位,那时候我没得选,只能在来找我的剧本里尽可能挑最吸引我的,现在呢选择多了,很想尝试一下自己没演过的类型,演员这个职业需要不断挑战新的东西。”
旁边的记者马上追问他拍偶像剧有何感想,王凯盒盒盒盒盒起来:“最主要的感想就是,霸道总裁也不好当啊!”记者们也都笑了,气氛轻松得很,他格外补充了两句,“还是挺不一样的,比如之前拍大哥的电影就需要节奏快,说话啊动作啊都得快,不然会很突兀,偶像剧有些桥段我觉得不太真实,所以比较难入戏,乔恩经常指导我,她说‘这里你就要这么演,夸张一点观众喜欢看’,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那你合作过的所有演员里和谁最有默契?”
提问来自记者队伍后方,王凯没看清是谁,顺口再次使出中戏秘传太极:“都挺好的啊!跟每个人合作的过程中都能学到东西,演着演着默契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上次采访靳东老师的时候——”听到靳东的名字,王凯视线便往发声的方向转过去,带着点不自觉的专注听后面半句说了什么。“——靳东老师说和你对戏就像和自己演戏似的,说你是他师弟,你们俩风格特别像。”
这句话靳东在片场以不同的语气说过——大多数时候是赞赏,感喟,欣喜,有时也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小小骄傲——总之他说过很多次,王凯也听过很多次。然而此时此刻再次听到旁人转述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既像是和靳东背着全世界分享了一个秘密,也像是把同一个秘密明目张胆地袒露给全世界。他悠悠地笑,挑了个最得体的说法:“东哥拍戏的时候要求特别严格,能让他这么夸我,实在太荣幸了。”
采访遂圆满结束,宾主尽欢。
过了几天,靳东在片场等着化妆的时候看到了那档谈话节目的预告片,剪辑出来的正好是问王凯三个人里要找谁吃饭的那一节。他太过了解王凯各式各样动作后边的潜台词了,舔嘴唇是有点措手不及,捯着气儿盒盒盒盒是下意识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后回答要跟自己吃饭的时候攥紧的手指则是紧张到了极点。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靳东微笑起来,他还记得脱了衬衫裹伤那场戏,王凯的手就是这么紧紧攥着垂在身边,大拇指在食指侧面来回来去地搓。靳东能看出来他是真紧张,想着尽量一次拍过让他少挨点冻,结果要么是王凯忘了词要么是他接词接得慢了一板,折腾了三条还没过。南方的冬天潮冷逼人,剧组搭的内景里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靳东离得近,看到王凯赤裸的那半边肩膀上汗毛都冻得竖起来了,赶紧拿了件羽绒服给人披上,打算先缓一缓暖和过来再拍,王凯舔舔嘴唇说东哥啊要不还是赶紧拍吧,拍过了这条咱俩烤电暖气去。
后来当然那条还是过了,他们在电暖气边上呆了差不多整个下午,读剧本对戏,也抽烟聊天,把王鸥还是岳旸买的橘子吃了一多半,剥下来的橘子皮放在电暖气上烤着,慢慢散出清新的香气。靳东突然十分怀念那个冬天的下午,要是王凯想找他吃饭的话,他当然会答应,并且希望他能再喝高一回。
几分钟的预告片很快就放完了,靳东想给王凯打个电话,视频下方的相关推荐跳进他眼里:『当红小生绯闻落实!偶像剧女王武汉见公婆』
他点开那条推荐,狗仔队偷拍的分辨率不够高清,但足够认出戴着墨镜的陈乔恩,以及王凯的父母,王凯给他看过手机里的合家福照片。靳东觉得这个电话似乎不该再打了,如果只是简单炒一下绯闻的话,没必要把二老都搬出来吧?现在要是再回忆王凯年会那天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品出些更深层次的用意,包括最后坦然无畏又毫不设防地把自己袒露出来在内——可他当时怎么就走了呢。
靳东知道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但知道是一回事,悔意无法控制,仍然重重击中胸膛。他放下电话,从烟盒里敲出根烟叼上点燃。王凯给他那条前两天抽完了,这是助理新买的,味道好像没什么不对,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呛得要命。电话屏幕在他抽到一半的时候熄灭下去,化妆师急匆匆从外边跑进来,说对不起东哥刚才有点事,靳东微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没等几分钟。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很快被捯饬得既是自己又不太像自己,眉间额上那些时间留下的痕迹几乎消失殆尽。粉饰太平这句话真有道理,靳东想,并且决定还是得给王凯打个电话约吃饭,无论如何,师弟有了对象见了家长是值得恭喜的大事。不过大概不是今天,过两天再说吧。
靳东对着镜子里更年轻帅气的那个自己抿着嘴笑了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八  此处应有经典台词前半句:你听我解释!
这通电话靳东拖了小半个月也没打出去,或者说没等打出去呢他就又和王凯碰了头,就在著名的大裤衩楼门口。雾霾闹得太厉害,人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他完全是凭那双眼睛认出王凯的。过去挑演员有一条顶重要:眼睛得会说话,死鱼眼三白眼大小眼都不成,这几年渐渐不太讲究这个,不过正午签人倒还守着老规矩,尤其王凯的眼睛,天生就是该吃这碗饭的,靳东有时候觉着“眼睛会说话”这几个字放在他身上就不是形容词了。
比如现在,露在口罩上头的眼睛先是又惊又喜睁得更圆了些,随后毫不作假地在眼角笑出几道纹路来,最后微微眯着向门里抛飞眼似的一斜。靳东会了意,刚要抬腿往楼里走,王凯已经向他伸开双臂,是个等着回应的拥抱,靳东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抱了上去,是那种男人之间的抱法,胸膛紧贴着胸膛。他在怀里的后背上拍了拍,听见王凯在口罩下头轻轻叫了自己一句东哥。
——是不是又瘦了?隔着羽绒服像什么也没抱着似的。
刚进化妆室,王凯迫不及待扯下口罩笑话他:“东哥你这口罩得买加大码,XXXL的,小号的不行——它勒脸啊!”
靳东抬手作势要打,王凯嬉皮笑脸不躲不闪,看着再自然不过,竟像是从来没和自己有过什么暧昧一样。靳东把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能没大没小了?也罢,今儿看在乔恩的份儿上先不打你。”
王凯脸上笑着,口气却有些凉凉的:“东哥说什么呢?我什么喜事啊?”
“得啦,什么时候去台湾提亲啊?”靳东说着拍拍他肩膀,“你这也算为两岸和平统一做了贡献,挺好。”
王凯助理哎哟一声,说靳老师您怎么也看八卦新闻啊!王凯脸色不太好看,跟助理说自己想喝咖啡把人支使走了,扭过脸来压着嗓子冲靳东发作:“你有病吧你?见面就跟我说这个?”
“怎么,这事还不能说了是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靳东也无名火起,不知道是气王凯前脚撩完自己后脚就跟别人不清不楚,还是气王凯竟然为了这事给自己脸色看,一时口无遮拦继续火上浇油,“乔恩79年的吧,多般配,女大三抱金砖啊!”
他其实刚说完就后悔了,从来没看王凯气成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铁青着脸瞪自己,眼神明摆着是伤心了,可还透着股不屈不挠的犟劲儿,让人心疼得要命。靳东想要不自己服个软就算了,王凯忽然别开眼去不再看他,自顾自脱了羽绒服搭在椅子背上,摸出手机开始玩儿游戏,还把音效开到最大,满屋都是保卫萝卜的动静,吵得人脑仁儿疼。靳东在他跟前踱了两圈,王凯只当没看见,眼皮抬都不抬,他气靳东捕风捉影地当了真,这话不知内情的人说了也就说了,无所谓,心情好解释两句,心情不好不理就完了,唯独靳东说不得、信不得。他心里烦躁得很,手上动作也是恶狠狠的,才戳了几下萝卜便惨叫着死了,靳东想说点什么,王凯的助理已经端着好几杯咖啡回来了,还很会做人地连着他的份一起。
“东哥?来,喝点热乎的。这天儿太操蛋了。”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王凯已经换了张脸,笑得跟做广告那么标准,靳东差点疑心刚才那个狗脾气一点就着的王凯是自己的幻觉。他随手挑了杯咖啡抿了两口,听见那边助理和王凯请示,问他用不用订初一早上回武汉的机票。王凯一气儿灌了半杯下去,说要不然你先别订了,现在也没个准谱,节目哪天刷下来说不用了我哪天走,要不就除夕直播完了我直奔机场,你不用跟着熬到最后,过两天就先放假,回家好好过个年多休息几天。
他们今天只是走个位,所以妆都不必化,也不用穿剧里的风衣+三件套,临到快出场的时候王凯把长羽绒服往身上一裹就要走,在门口还回头和靳东礼数周全地交代了一声:“东哥,我先去个洗手间,完了就直接往上场那边走了啊。”
这半天连俩人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靳东接话:“正好,我也要去放个水,顺道。”
俩人终于能说话的时候正并肩站在小便斗前头,靳东目不斜视:“哪来那么大气性,我就说了一句,跟戳你肺管子似的。”
王凯那边水声已经开始了,让他不得不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别谦虚,你这比戳肺管子给劲多了。”
“就算我说错了你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儿吧?”靳东陪着他走了个放水的全套流程,这会把出来透了口气的那玩意儿又塞回去,“一言不合就要黑了我,判刑还能上诉呢……”
“那叫一言不合拉黑你好吗。”王凯叹口气,“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你就不信呢?到底谁是外人谁是你师弟啊?”
“可你没说啊……”靳东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再一想王凯确乎是什么都没说,又辩了半句。
“这个套路你会看不出来?!再说我没说你就不会问吗?”王凯拉上裤链去洗手,从一整面墙的镜子里看着自己也看着靳东,开始还是瞪着,过了几秒眼神略微柔和了些,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采访里夸我了。至于陈乔恩,就是朋友而已,你也跟她合作过,你觉着那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我也知道你要请我吃饭来着,哦我要掉水里不用你救,我会狗刨。”靳东低头搓手,草草洗了几下就去抽擦手纸巾,背对着王凯问,“那顿饭打算什么时候请啊?你可当着全国人民许下了。”
“看你时间,我这边应该没问题,”王凯伸手从他腰侧擦过抽了张纸巾,“年前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可能还有几个活动得去。”
靳东点头,转过身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我要不问的话,下回你自己说行不行?”
“想得美。”
   九  庄严承诺绝不滥用伦理哏
又过了两天,他们总算是在密密麻麻的日程表里扒拉出一天两个人都有空,约着吃了顿晚饭。地方是王凯定的,涮羊肉的小饭馆儿包间尺寸相当迷你,紧挨着最多能坐下四个人,里头还不能有胖子。靳东刚进来就在墙上蹭了一肩膀的白灰,摘了口罩教育他:“你就不能挑个环境好点的?现在一部戏片酬也不少拿,至于这么抠门吗?”
王凯到得早,炭火烧了半天正是最旺的时候,烤得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显着气色不错,红光满面的。他偷偷腹诽咱俩也不知道谁更抠门,站起来从靳东手里接过外头羽绒服搭在旁边椅子上:“又不是吃装修来的,包间是小了点儿,可他家羊肉好啊,手切的,要是再晚点来就该卖没了。”
靳东发现有点摸不着王凯的路数,他原以为今天是王凯约着自己诉衷情来了,敢情还真是来吃饭的?他想问问咱俩这就算雨过天晴涛声依旧了吧,犹豫半天最后往锅里下了一筷子羊肉,七上八下涮得了,夹到王凯碗里。桌子小,胳膊都不用完全伸直就够得着,桌子下头两个人的膝盖怼在一块儿,但谁也没往边上偏一偏躲开点,就让它们那么心照不宣地挨着。
王凯没推让,喉结一滚吞下去才抬眼冲他笑:“中午没吃饱,就等着这一顿呢。”
靳东看他猛吃的架势,估计桌上这几盘子肉肯定不够,先叫服务员再加两盘,回手关上门不疼不痒说了他一句:“该吃饭就好好吃饭,成天净瞎忙活。”
——还不是因为你!王凯想起侯总跟自己在电话里好声好气地说,公司就你们哥俩拿得出手,现在靳东斩钉截铁说不去,你得顶上啊,好歹给合作伙伴个面子,说实话,你去还能比靳东去强点。
后半句不用侯总说出口他也知道,自己比靳东会来事儿。场面上的事说白了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靳东是那种不抬别人也不用别人抬自己、站在边上看两眼热闹就走的脾气,天生的,没辙。但他也没解释什么,笑嘻嘻答应了一个诶,还挺高兴——管着你起码说明这人拿你当回事啊。
怎奈靳东爱教育人的毛病发作起来就没个完,涮羊肉也堵不上他的嘴,吃了两口又抬头道:“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个局面来的多不容易,你别自己胡混,混来混去准没好事,你看那个谁来着……”
王凯把麻酱烧饼往靳东那边推了推,努力打岔:“东哥要不咱要瓶小二吧?也不多喝,咱俩分一瓶,涮羊肉不来两口多没劲。”
“啊,那谁,最近不就闹了好几出吗,”靳东不为所动,筷子尖叮叮有声地敲碗沿儿,“光靠炒作算什么啊,演员还是得拿戏说话,真等攒起来那点人缘儿都败完了怎么办?”
“那不能,”王凯笑起来诚恳又乖巧,“师哥的教诲我敢忘吗……‘少喝酒,多背词儿’,‘词儿不熟就不配站我对面’,‘别给中戏丢人,别给我丢人’,对不对?”
他学靳东挥斥方遒教育人的神态有个八九分像,就是气势上略微弱了点儿而已。靳东看他甩着手指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含笑清清嗓子:“净瞎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训你了?——别打岔啊,”他想起自己本来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正色道,“我就是想提醒你,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本来没影儿的事,娱记吵吵几天也成真的了。过去的没办法,往后你多注意点儿,别傻乎乎让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王凯心想这茬儿不是都过去了吗,强摁着脾气陪个笑脸:“东哥,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避避嫌!这就是不成熟!无风不起浪,她要去武汉的时候你就该躲着点……”靳东自觉苦口婆心,这边王凯气得要命,合着说来说去就绕不开这点事儿了是吧?!他这段时间本来就憋着股火,有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也有来自内心的焦虑,还有光速蹿红之后巨大的反差和不适应感,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沉重得几乎要把人压垮。今天靳东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王凯终于控制不住了,嘴角一歪带点讥诮地笑道:“要避嫌是吧?那你是不是跟我也该避避嫌啊?”
靳东被这句话噎了个结实,皱着眉头瞪他,很不乐意的样子:“反了是吧,怎么说话呢你?”
王凯把手里筷子一丢:“你说让我好好演戏别怕吃苦受累,我就大半年焊死在剧组里,你说让我尽量抓住机会,我就什么活动都不敢推掉,这段时间要不然吃剧组盒饭,要不然就是应酬吃不饱,好容易约你吃点儿可心的吧,你还上纲上线没完没了,东哥啊,我……”他说着说着梗住了,嘴角的讥诮变成苦笑,还带着无奈与疲惫,“……我都已经活得这么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靳东叹口气,久久没说话,王凯拿胳膊肘撑着桌子瞅他,看了半天突然一点头:“好,既然以前你说的我都听了,那也不差今儿这一回。不是要避嫌吗,我看这饭没必要吃了,就这样儿吧。以后咱俩也别私下约,你说人红是非多,是,挺有道理的,还是躲着点好。”说着他抬手拎起茶壶,把火锅里的炭滋啦一声浇灭了开始穿外套。
靳东从兜里掏出烟来,余光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烦躁地丢开。王凯大概是从什么活动上直接过来的,修身西装带着暗花闷骚得不得了,让他更加恼火——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让自己下不来台了!他噌地站起来把羽绒服拽到手里,指着王凯鼻子开始发作:“忠言逆耳懂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要是再管你的事我是孙子我!”
说完靳东就摔门出去了,感觉特别痛快,走出饭馆门口又想起件事,折回来到柜台边掏出钱包:“老板,那边包间买单,一共多少钱?”
十  上帝命运和防盗门都站在你这边啊靳老师!
下午五点,王凯从二号航站楼vip通道出来,墨镜口罩长外套样样披挂上身,全副武装地重新投进北京灰蒙蒙的雾霾里去。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浑身骨头疼,助理二十分钟前已经被他塞了个大红包放假回家过年去了,现在王凯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顺便倒个时差。看秀街拍那两天穿得太少,有点咽痛发热,要是有口热汤喝就好了,顶好是炖了三四个钟头的莲藕排骨汤。他在保姆车的后排抽了抽鼻子,回忆起家里那锅汤的滋味,每逢过年的时候任谁都会觉得有点儿想家,哪怕是王凯这样一年在家呆不上几天的也不例外。
车子从晚高峰里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王凯只草草冲了个澡便倒进床里,为免打扰手机也关了,打算睡到自然醒为止。可惜刚睡着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他没管,翻个身把头钻进枕头底下,小声嘟囔了一句烦人。门铃不屈不挠响了半天才算没了动静,王凯皱着眉头眯着眼从枕头底下钻出来,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外面有人咣咣敲门——说是敲那都是客气,光听动静王凯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强拆的。
他锲而不舍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烙饼似的,就是不肯起来应门,打算等外头那位失去耐心自己离开。往常也有过这样的记者,不知打哪儿打听出他的住址,直接上门来要求专访什么的,一般只要装屋里没人就行,但今天这招不灵了,敲门的明显比他更要锲而不舍得多,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在和门较劲,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王凯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从床上蹦下来,靸上拖鞋气势汹汹地往门口大步而去,预备和扰人清梦的缺德家伙死磕,然而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便立刻愣住了——这肯定是做梦吧?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靳东呢!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按开了可视门铃,口气听着似乎不太好:“你来干嘛?不是说再管我就是孙子吗?”
靳东敲了这半天门,心情更不好,两边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点儿,不怎么情愿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了,说了就不能来找你啊?快点开门!”
王凯不依不饶又带点嘲讽地凑近摄像头,黑眼珠隔着门板瞪到靳东脸上:“那你就是什么来着?”
“我今儿孙子就孙子了!行了吧满意了吧?”靳东牙一咬下定决心不要脸了,“赶紧开门,有话跟你说!”
王凯切掉门铃开了门,靠在门框上冲靳东挑眉毛:“有事说事,没事不送,家里没热水没茶叶也没茶杯,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啊。”
靳东一只脚插进门里,伸手去拉王凯手腕:“上回年会之后那事儿吧……我越想越后悔,你要是就这么跑了的话,我觉着我连年都过不去了,”他从手腕一路顺到王凯指根,是个要十指交扣的架势,“咱商量商量,要不你再喝高一回洗个澡呗?要是嫌洗澡麻烦的话其实光脱衣裳也行。”
��不提那码事还好,一提年会王凯立马想起自己怎么借酒盖脸强行明示、结果洗完了还没把人勾到床上——简直是他妈毕生难忘奇耻大辱。他愤愤甩开靳东的手,推着他胸口使劲把人往外搡,绷着脸严词拒绝:“师哥,不是,靳老师你多少要点脸啊,飞机都起飞了改签有用嘛!”
靳东薅住了他的手腕子不放,踉跄着后退的时候就把王凯也给拽出门槛外头,嘴里连保证带哄:“连师哥都不叫了?我以后再不训你了行不行?”
“少来这套——”王凯似乎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咔哒一声,本来这点动静他也没放在心上,但靳东的表情明显僵了一僵,他跟着靳东的眼神扭回头去,立刻傻了。
就几秒钟功夫,那扇据说防盗系数特别高的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王凯惨叫一声扑到门口拿手指扒拉门缝儿,可除了把自己的指甲抠得生疼之外毫无用处。他本能地去摸兜,睡衣兜里空空如也,电话在屋里,钥匙在屋里,钱包也在屋里,门外只有个穿着睡衣拖鞋头发还乱的像鸡窝的自己————
等等!还有靳东呢!
王凯嗖地转身怒视他师哥,眼神里能喷出一尺多长火苗子,要不是这厮突然犯了病跑来,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么惨!他越想越气,抬腿去踹靳东膝盖,结果人没踹着拖鞋飞出去老远,靳东要去给他捡,王凯使劲瞪他:“站那儿别动!”
靳东老老实实站着没动,全程目击王凯从面前单腿儿蹦过去捡鞋又走回来,脚趾头因为冷在拖鞋里蜷着,特别想笑又不敢笑,这时候再笑估计王凯就真翻脸了。他打量了两眼门锁,清清嗓子咳嗽一声:“这锁不是除了钥匙还能用密码开吗?”
王凯额头顶在门上叹气:“都说密码不安全,我就没给密码锁装电池,只能拿钥匙开。”
“备用钥匙呢?”靳东拉开羽绒服拉链,把自己衣服脱下来从后面给他披上,王凯没甩开——这大概是个好兆头?
“在助理那儿,”王凯回头继续瞪他,“助理现在在飞机上,我他妈让他过了初八再回来!”
靳东想了想又提出个建议:“那要不……打110找人开锁?”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王凯眼角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把责任全推给靳东,“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也不对,我压根不该给你开门!”
靳东把表情恰到好处地控制在无辜和委屈之间,伸手把王凯羽绒服衣襟往一块拽拽:“要不先去开个房,我给你买点换洗衣服,咱们再慢慢想辙,这大冷天的再冻感冒了怎么办?”
王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特别不甘地点点头。靳东把人哄上车,暖风开到最大又打开座椅加热,生怕他冻着,好声好气地问:“想住哪家酒店?”
王凯从后视镜里很隐蔽地瞪他一眼,然后垂下睫毛乖巧地说:“东哥你定,我都可以。”
十一
 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下,王凯盘腿坐在后排没动弹,抬手戳戳靳东脖子后边:“不开房了,去……去你家吧。”他刚才冷静想过了,不能住酒店,自己穿着睡衣拖鞋拿靳东的身份证开房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真要被狗仔揪着不放也是麻烦,还不如去靳东家呢,至少可以从地库直接上楼,不用看酒店前台奇怪的眼神。
靳东二话没说U弯掉头,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就是老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还挺专注,几乎要错认成是深情。王凯干脆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问他:“来来,分享一下心路历程呗,靳老师您是怎么从正人君子歘地就基因突变了?说实话啊,我现在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靳东笑而不语,他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肯定正在过量分泌,心脏跳得快而猛,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湿漉漉的,像要把全副身家压在最后一注上的赌徒。当正人君子能有什么好处?他差点就要和王凯错过了,倒是豁出去不要脸的时候乐趣很多——靳东回味了一下刚才王凯单腿儿从自己面前蹦哒过去的样子,觉得起码能指着这个笑半年。
好在这之后没再遇上什么幺蛾子,靳东打开门把王凯让进去:“你当自己家就行。”
王凯看他站在门口连鞋都不换,眉毛抬起一边来,口气很平地问:“你还干嘛去?”
靳东不由分说抬手就搂他肩膀晃悠,没轻没重的,上次这么干的时候他们还在同一个剧组,王凯霎那间有点恍惚,随后微笑起来,不是的,没那么久,上次是在自己的梦里啊。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等我?”靳东说得挺暧昧,最后那俩字根本是用的耳语,热气喷在王凯的耳尖上,让他耳朵眼儿里都开始痒痒,那种不挠痛快了不行的痒。王凯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要躲开又并没真的躲开,拿手指轻轻碰一碰靳东垂在自己胸前的掌心,好像是需要确认梦里种种妄想这刻竟然成了真。
靳东骂了句去他妈的,捏住了王凯的下巴让他抬起脸看着自己,就在要吻没吻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仅存的一丢丢良心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跳了出来,靳东干咽了两口唾沫,差不多是贴着王凯的嘴唇像陈述句又像疑问句地喃喃道:“我可是你亲师哥。”
“嘁,亲都没亲过,算什么亲师哥?”王凯咬他嘴唇,牙尖嵌进唇瓣里又松开,随后吸吮上去,鼻子里满意地长长叹息出声。靳东的唇弓无论是形状质感都十分饱满,如同那些油画里丘比特拉开的弓,诱惑得足够让任何人都想尝尝它们吻起来是什么滋味的。
 实话实说,味道很不赖。很淡的烟草味儿,一点点古龙水或者须后水的残余,还有新鲜的铁腥气——刚才咬破了吗?不至于吧?就是真的破了也不要紧,总算得偿所愿了,王凯想。
 靳东立刻就把控制权抢了回去,越吻越深,直到把王凯逼到墙角里退无可退为止,然后贴着他脸颊低声笑着啄了两记:“家里没套,现在这样也没法去买……”他拉着王凯的手放到自己隆起得很明显的地方,说不上是炫耀还是挑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这叫自作自受懂么,让你撩我。”
 “我今天没撩……”王凯这时候还包在羽绒服里,全身上下只有头和手脚露了出来,自觉相当冤枉。靳东拖着他往卧室里去,头也不回地道:“我也没说是今天啊,上回撩完了还没和你算账呢就先想着今天了?”
 卧室里没开灯,靳东也腾不出那个手,搂着王凯径直倒进床里,不成章法地吻他,把人从衣裳里剥出来细细摩挲,从上到下没完没了地摸,摸得王凯身上滚烫,阴茎硬得快要挨上自己的小腹,都这样了还想着开灯,胳膊使劲拉长了像要在床垫上仰泳似的去够床头的开关。
 “操!”靳东让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眼前一花,王凯拉了个枕头垫在脑后冲他乐:“瞎操什么,不开灯你知道自个儿操的是谁吗?——诶诶诶你别!”
 靳东胡乱地亲他得意洋洋的嘴角,亲他的眼睛和睫毛,也亲他最会说话的嘴唇,手掌从他大腿一路滑上来,握着腿当间儿那根红通通的东西从下到上地捋几回,王凯就马上不贫了,嘴唇半张着小声叫师哥,语气又像求饶又像让他再弄弄,两条胳膊怎么放都觉着碍事,最后干脆紧紧搂住靳东那颗埋在自己肩窝里的大脑袋,手指插进他头发里。
 没有正经润滑,靳东随便抓了瓶什么乳液凑合着使,扩张得很谨慎,弄了半天才进去两根手指,还不敢往周围扩,指头并在一块试探着刚转了半圈,马上停下来问王凯疼不疼。王凯捂着眼睛捯气儿:“光觉着前边硬得疼……”靳东把没转完那半圈补上,又确认一次:“这样真不疼啊?”
 王凯忍无可忍,顺嘴秃噜出一句个板马,屈膝把靳东顶下来自己翻身骑上去,喘着啃两口他喉结就按着靳东胸口直起腰来,主动提臀打着圈儿的往下坐,嘴里还要寒碜他:“我怕等你弄完咱俩都他妈软了!”
 真正进去的过程疼且漫长,王凯按在靳东胸前的手一直在抖,折腾了许久顶上最粗那截地方才算进去了,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靳东试探着动了动,王凯轻轻啊了一声,开始起伏着把靳东更深地吞吃进去。他身体里头又热又紧,性器每深入一分被裹吸的快感就更多一分,靳东恨不得现在就彻底操进去,但王凯满脸通红骑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时不时还要舔下嘴唇的样子比肉体上的快感更让人受不了。他狠狠挺了两下腰,见王凯身前的阴茎有点要软的意思,伸手过去给他打了几把,效果立竿见影,王凯呜呜喘息着坐得更深了些,臀尖拍在靳东大腿根上啪啪直响,穴肉也紧紧箍住阴茎不放,爽得无法形容。
 靳东食指摁住他顶上已经流出清液的开口打着转揉弄几圈,又顺着茎身上的青筋血管拿指甲轻轻划到最底下,从阴囊中间一直摸到两个人紧紧咬合着的地方。他指尖刚碰到穴口那圈微微嘟起一点的肉环,王凯就彻底软了腰,猛地跌落下来,倒是把整根阳具都吃了进去。这下进得太深,茎身碾过肠壁上某个地方,让他在酸胀痛满里又生出些许酥麻来,忍不住伏低身子在靳东胸膛上亲了口,骑法也从上下套弄变成前后左右地磨擦挤压。每次龟头擦过那个要命地方他都觉得自己要完了要射了,可阴茎还是越来越胀越来越硬,跟着他晃腰的动作上下左右地摇,头里不停滴出透明的前液,沿着茎身淌下去,把两个人的耻毛弄湿了一片。
 王凯伸手想着干脆打出来拉倒,靳东以为他是累了,直接攥住手腕子把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就着俩人连在一起的姿势反过来压住他,亲着他嘴唇脸颊亲昵而下流地低语:“真以为师哥不会操你呢是吧?”
 刚刚那种只差临门一脚就要高潮的感觉又退回去老大一截,王凯勉强找回点清醒,含着靳东嘴唇呸他不要脸,他亲师哥抬手把额前半湿的头发往后一拢,更不要脸地把他两条腿直接架在臂弯里往两边拉开,再又深又重地撞进去,凶巴巴的劲头像要把肠子捅断似的。这回是龟头直接顶在敏感点上密集戳刺,让王凯终于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靳东愈发得了意,滚烫的性器大开大合尽根出入,很快把穴口磨得红肿水润,连周边一圈皮肤都被撞得通红。王凯闭着眼睛握住自己命根子动了几下,靳东没拦着,白生生的纤长手指环着深红色肿胀阴茎的场景本来看着就有种放荡的美感,何况前边儿和后边儿是连着的,王凯一撸,后穴就跟着收缩,包裹住侵犯的阳具不停吮吸。他操得红了眼,弯腰把王凯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另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刁钻地抵着王凯的敏感点反复碾磨,磨出王凯喉间的呜咽呻吟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连绵不绝,穴口被扯得变了形,像是要操化了一样吸着靳东往里面进得更深些。王凯浑身酸麻得连手里的阳具都要握不住,手指松松套着勉强动几下就又松开,小腹抽筋似的痉挛绷紧。
 靳东这半天其实也是强忍着,看他这样儿知道是真快了,喘吁吁扭头去嘬吻肩上架着的那条腿,从脚踝直亲到足弓,王凯脚尖猛地绷直了,前头射得一塌糊涂,后穴里绞得也一塌糊涂,靳东根本没来得及完全拔出去,一少半射在里头,还有多半都射在穴口,黏稠白浊的精液顺着臀沟淌到床单上。
 两个人顾不得什么形象,搂在一块儿死狗似的瘫了半天。王凯闭着眼睛去找他师哥的手,摸到了握一握,又松开。靳东反手牢牢抓住了,喘着断断续续地嘱咐他:“以后,当着人,别叫我师哥啊。”
 王凯皮笑肉不笑地哼哼:“操完了,连师弟都不想认了?”
 靳东重重拧了他屁股一把:“说什么呢!我怕听了当场就硬……”
 “师哥师哥师哥师哥……”王凯连着叫了十好几声,屈起手指在靳东那个玩意儿上一弹,“骗人吧你就,有能耐当场硬一个我看看?”
 靳东吧唧在他脸上亲了口:“你等着的,我跟你没完!”
 王凯没忍住乐了,什么余生请多指教啊,太酸,说白了不过就是——
 “孙贼!我也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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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wonghc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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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八苦
大安法师
无量劫以来,我们一念无明,迷惑颠倒,造诸恶业,轮转六道,很难发起出离心。所以,必须要激活!要把它激发起来,激发我们的出离心,鼓扬我们的欣慕之心!这个激发还有折伏和摄受两种方法,折摄并运。释迦牟尼佛就像悲父在给我们讲这个世间五恶五痛五烧,那种种的不如意,种种的罪恶剧苦,我们在其中勤身营务。
我们是什么样的生存状态?《佛说无量寿经》后半部,就是我们娑婆世界苦难的非常淋漓尽致的描述。前面介绍西方极乐世界无尽的庄严,后面介绍娑婆世界五恶五痛五烧,这两个经文摆在一起一看呢,哎呀!西方极乐世界是清凉池呀!西方极乐世界才是清净,美好的故园啊!这里是大火聚呀!这里是茅坑啊!是牢狱啊!是火宅啊!这样才把它激活起来!
那么我们再来具体地展开,这种激活要来自于我们领会它,要智慧地观照它,我们凡夫众生没有智慧就在于,我们在生活的现象表层被那些虚幻的东西迷惑了,欺骗了,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为什么释迦牟尼佛首先要讲四谛法,苦谛?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苦难当中,但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苦,这就是一个迷惑颠倒,能够意识到我们在苦中,这就有点智慧,就是苦谛了。但往往大多数人不能意识到,尤其在现在的市场经济,这种物质文明比较发达的时候,他天天感觉很满足啊!
我去年碰到一个小老板,吃得胖乎乎的,穿的是很名牌的衣服,红光满面。他就问我一个问题啊,他问佛教讲苦海无边,我觉得很快乐啊,什么叫苦海无边?不认识事情的真相,那么这就需要深遂的智慧,才能够透过这个虚幻的,所谓的快乐的这种假相,了解生命本身的苦难感。
释迦牟尼佛作为一个太子,他为什么要出家?就是由于生老病死本体上的苦难,他不能释怀呀,即便是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不能安心,他要解决生命当中最本体的问题,他要出家,也要令一切众生离开这种八苦!因此,我们要常常智慧地观照这个世间的苦,然后欣求西方极乐世界的乐,要不断地把佛经里面的净土五经来熏习自己。无问自说的净土法门体现了诸佛如来度化众生,出离生死苦海的最极悲心哪!
很多经典都是有问而说,唯有念佛法门是无问自说。为什么众生问不出来?梦都梦不到嘛!然而这个法门又能彻底地给予众生究竟离生死苦得涅槃乐之大利,所以看到众生能够信受,根机成熟,赶紧去说啊!为诸众生做不请之友呀,惠以众生真实之利啊!
透过释迦牟尼佛对我们的宣说,我们把两土的状态作个比较,那真的是稍有点理智,都会有一个毫不踌躇的抉择了。我们就从这世间的八苦来简单地谈一谈,这个八苦不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都同样地要经受。
这个世间我们有生苦,出生本身就是一种苦啊。我们是带着一念无明妄动,带着那种贪欲的心在中阴阶段啊。看到有缘的父母这种交合他就投过来呀,投过来他有一个自居的作用。弗洛伊德讲自居,如果对男根感兴趣,他就会本能地排斥他的母亲,自居一个角色!这样他就会变成一个女婴,投胎为女的。如果他对女根感兴趣,他就会本能地排斥他的父亲,自居一个角色,成为一个男孩。然后父母精血混在一起,他的阿赖耶识搅在一起就入胎,在母体里面,在生脏和熟脏之间,那是天天跟屎尿待在一起呀。
然后吸母体的四大地水火风来长养他的六根啊,这个过程都是很苦啊!它待在一个很阴暗的地方,就像牢狱一样,叫胎狱呀!当母亲吃点硬的东西下去的时候就像高山压下来一样啊,当一杯冰水喝下去的时候就是寒冰地狱一样啊!他是遭受这样的苦难。然后在十月怀胎成熟,就从狭窄的产道出来,倒悬之苦呀,一出来他是带着那种哭声来到这个世界的。风吹过来在皮肤上,那是像刀割一样的,这种生苦啊,现在我们都忘了!那么如果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就离开了这个生苦啊!就不是由淫欲的烦恼去投生的,而是由念佛的愿力去的。阿弥陀佛正觉的果地,赐给我们的莲华,这个莲华代表在我们烦恼的淤泥当中开显的如来正觉,九品莲华为父母,是化生啊,莲华的化生啊!不是胎生啊!所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就离开了生苦。但在三界六道当中,这种生的苦是一轮又一轮,今生是一个人胎的苦还好一点,下辈子可能到马胎,牛胎,驴胎里面去了,那就更苦不堪言了。
在这个世间,衰老是一个苦。我们的念头,念念的迁移生灭,就有时间的概念,这个时间是建立在我们的念头当中的。有一念过去了就是过去,当下这一念是现在,即将要来的那一念是未来,这叫过去、现在、未来三际。但是这个念头是虚幻的,所以这个时间的观念也是虚幻的,在百法当中称为心不相应行法。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告诉我们,时间是虚幻的,是为了解释一种事情的工具手段而已,不是客观物理世界的真相。但是我们在这种八识的妄心当中,念念在迁移,就必然要衰老,感受老苦。
你看看那些,在大街上的老人。前几天我们也到安养院看了一下,那是颤颤巍巍啊!新陈代谢呀,免疫系统呀下降!种种疾病呢!吃饭都吃不下去呀,牙都脱落了啊!那么这个时候,他又是很孤独啊!老了如果没有种信仰,很孤独啊!天天盼望他的子女来看他,那个子女现在自己都忙不过来啊!不来啊!寂寞,于是跟别人谈话,谈什么呢?那只有回味他似乎辉煌的过去呀!我当年怎么样,我当年怎么样,但是你老是讲当年,谁爱听呢?那不爱听,他也得唠叨呀!所以年轻人最怕老年人的唠叨啊!但是这要注意,年轻人应该体会老年人,自己也会老,所以要宽容,理解老年人的唠叨,你给他充实,给他尊重。
从现代心理学来看,一个年老的人如果没有一种精神寄托,没有宗教信仰,他是很可怜的。如果他有一种信仰,他能够念阿弥陀佛,那他就很自在,子女看不看他就无所谓,他还希望你不看他,你看他还耽误他念佛啊!那如果说不念佛,他天天到大街上,就坐在大街上看过往的行人,看过往的车辆,看得满面尘埃,他呆呆地在那看着,你看可怜不可怜。老苦,老态龙钟人都不喜欢,我们都要经过这个过程。
病苦,我们有地水火风四大的身躯,这就像箧中的四条毒蛇啊!我们如何侍候它,这个蛇都会背恩小人呢!你给它咬一口,就不行了。有一大失调,一百零一种病就起来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生病的体验呢,一生病就灰心呢,一发高烧就像在地狱一样的很不舒服。现在大家真是怕生病,但是又不得不面临这个生病。
西方极乐世界就没有这些啊!在西方净土,它离开了这种生灭的心,它没有春夏秋冬季节的迁移呀!他不会衰老!他是金刚那罗延身,不会衰老!这个西方极乐世界往生者,他的身体构成,不再是像我们这样的血肉之躯。类似光与磁的整合,所谓清虚之身,无极之体啊。他就没有我们身体那么多细菌啊,病毒啊,这些东西,他不会生病啊!那在西方极乐世界不存在医疗保险问题啊!也不需要这么多大夫啊!所以离开了老苦,离开了病苦。
我们这个世间还要面临一个,可能大家最不愿意面对,但必须面对的问题——死亡!死苦啊!一切有生命的众生都是贪生怕死的!好死不如歹活啊!花再多的钱,哪怕维持一个小时,一分钟的生命也在所不辞啊!所以生病生到最后,即便是绝症,也要输血,也要全身插满管子,拿着氧气袋!为什么?他有一个对生命的渴望,不想离开这个世间,但又必须离开这个世间,这时候他的痛苦就像生龟脱壳啊!那样的痛苦啊!再加上如果不信因果,没有修行,死后到哪去,他是一片茫然,一片黑暗,恐惧呀!就是所谓彻底的无神论者,在这个时候他也害怕啊!但是很多人对这个事情由于太害怕,太不想死,所以他就回避这个问题。
很少有人谈论死亡的问题,一谈,他即便看到了很多的死亡,他都认为这是别人的事,跟他无关,他不会死。他哪怕活到九十多岁,你祝贺他,哎呀,祝你长命百岁呀!他会不高兴,你怎么让我早死啊!所以对生命的执著、留恋,但又必须要走,他很苦!然而这种生命的,最渴望生命的一切宗教,追求永生啊!道家也追求长生不老啊!羽化升天啊!基督教也是要永生啊!然而其他的宗教想达到这个,面对死亡,要超越它,很难,但如果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你就是无量寿了,这种不可说不可说的阿僧祇劫,永远不会死亡啊!一生补处菩萨啊,寿命跟阿弥陀佛等同啊!
为什么他们是无量寿?因为他契证了心体。有生有灭就有时间,有时间必然会有衰老死亡啊!你就是修仙道修到了天仙,地仙,哪怕修禅定修到非想非非想定,你那个微细的生灭的心,还没有坐断啊!还会堕入轮回里面啊!就像鱼被冰冻了一样,但是这个冰化了,它又活过来了。这些都不能解决问题的,唯有契证到不生不灭的涅槃,它才真正是无量寿。这就是涅槃常乐我净的常,超越了时间的一种性德!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慈悲愿力加持令我们离开了死亡,无量寿,那么在这一期的生命当中,我们一定要每天想到死这个问题!不能像一般不修行的人一样,回避这个问题,实行鸵鸟政策,这是不能的。
念佛行人直接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死这个问题,就是学这个死,每天要遭遇这个死!每天要想到我对这个死解决了没有?!这一期业报身的死,是我们西方净土莲华化生,法身慧命诞生的开端。在净土法门叫文成印坏,文就是我们念佛往生的那个净土生因啊!就是莲华化生的这种文成啊!就在文成的当下,在这个娑婆世界的业报身就消失了。
临命终时阿弥陀佛现前拿着莲华接引就是我们净土的生因,当我们在莲华上诞生的时候,我们娑婆世界这个五蕴身相,如蜡印,这个印章是蜡做的,蜡印印泥进去的时候,这个蜡就成为印的组成部分,一烧之后,蜡熔化掉了,印文就同时现前,没有一个间隔,这就叫文成印坏。一到西方净土就得到无量寿,解决了这个世间的死亡问题,这叫做死生。当我们了解了这个真相,一个念佛行人他是很坦然、很愉快地面对这个死亡,他不会恐惧。
所以古往今来有许多的念佛人,临命终时是带着非常灿烂的笑容,离开这个世间的。远离一切恐惧、不安,他是带着欢喜、喜悦。你看临命终时他看到阿弥陀佛现前,那种愉快、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的笑容,世间还有什么表情能够比得上?我们说这个世间讲临终关怀,净土法门,阿弥陀佛给予我们的名号以及西方极乐世界安立之所,这是最伟大、最安乐的临终关怀啊!我们要把这个临终关怀传达给众生,让他有一个归宿。哪怕他临命终时,得了绝症,一般来说是非常痛苦的时候,如果你给他传达阿弥陀佛慈悲愿力,让他念佛,他能够安住在这个佛号当中,这种疼痛都会大为地下降。
这方面的例子是很多的,他有一种很强的镇定,止痛的作用。也确实得问问,痛的是什么?其实有一个不痛的东西嘛,痛的还是我们虚妄的心嘛。如果我们把真心全部放在阿弥陀佛名号当中,身体本身是一个臭皮囊啊,是假的东西啊。你把这个身体跟这个感受疼痛的心分离,你就自在了嘛,八苦交煎也无妨。你看现在那个印度教的信徒,为什么他修一些苦行?用什么这个很尖锐的东西通过身体的部位,或者用钩子钩住自己的肌肉,这样的做。其实他也是一个心性上的训练,要训练到这种感知系统跟身体要有一定程度上的分离,他就不会有疼痛嘛,他就很自在。实际上他是可以分离的。
死亡的问题一定要每天提起来。印祖说过,净业行人念念不忘这个死字,则道业自成。我们不要回避它,也确实不能回避它。佛陀在世的时候,曾经有一次问他的弟子们,人命有多长?有弟子说,只有几天,佛说,子未知道;有弟子说,在一顿饭的时间,佛说,子未知道;最后一个弟子说,生命在呼吸间,佛肯定,就是这个。生命就在呼吸间哪,一口气不来就成隔世。我们是每���遭遇死亡,每时每刻遭遇死亡。一方面是我们自身的业力,忽然得一个疾病,染上一个疾疫,甚至晚上来一个猝死,心脏停止跳动,蹦的一下就不跳了。
这是指我们的身体上的业障,再看看自然灾害,这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啊。这种印尼几个国家的海啸,一旦几十米的大浪一来,就把这个船啦房子啦等等全部吞噬。新加坡也处在这个边缘地带呀,大家有没有想到很危险哪?如果这个海啸一卷,新加坡这个弹丸之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到了鱼的腹中去了,是不是?所以我们想到这个,才会感觉到生命的紧迫感啦,忧患意识呀,不能泛泛悠悠呀,不能认为我还有多长时间,我可以活个八十、九十,可以寿终正寝的。
这种对生命,对无常,对苦难的觉知,我们是很迟钝的。在《妙法莲华经》里面,佛陀告诉我们,用火宅喻呀,三界火宅啊,众苦充满呀,甚可怖畏啊。在这个大富长者看来,这间房子里面已经是腐朽了,随时可能倒塌,同时外面火已经生起来了。然而大富长者的一群孩子们还在里面玩耍呀,屋子里面也是脏不拉唧,有各种毒蛇、蝎子呀、猛兽呀,可是这些孩子还在那里很快乐。大富长者叫他们赶快出来,他们不理睬,我在这里很快乐,为什么我要出去?因为他们不了解外面已经是燃起了大火,那个整个房子的柱子都已经是蛀空了,随时可能倒塌。
他们没有这种危机感啦,他们不了解啊,但是大富长者在外面看得很清楚,心急如焚,里面都是自己的孩子呀,必须让他们出来呀。所以他就快速地到火宅里面劝化大家赶快出来,但还是不听话呀,不听话。这个大富长者知道这些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渴望要求,知道他们喜欢玩羊车,玩鹿车,玩牛车,就在外面说,你们赶快出来呀,我这里有羊车给你玩啦,有鹿车给你玩啦,有牛车给你玩啦。这些孩子一听,小孩子听到有羊车鹿车牛都是很喜欢的呀,就赶紧从房子里面跑出来了,跑了出来。这个大富长者坐在十字路口,看到孩子们出来了才放心了。不管怎么样是出来了,出来了不是给他羊车鹿车,而是给他出乎意料之外的大白牛车呀。循循善诱啊,大悲菩萨,惊入火宅之门来告诉我们,这个世间不容一刻的停留啊。
然而我们不知道这个真相,善导大师也是苦口婆心哪,“归去来,魔乡不可停,旷劫来流转,六道尽皆经,到处无余乐,唯闻愁叹声,毕此生平后,入彼涅槃城。”归去来呀,赶紧要回去呀,流浪得太久了!这个世间是什么?——是魔乡,魔的家乡啊,波旬主宰的地方。魔乡不可停留,现在你看看我们这个世间是不是群魔乱舞?魔有很多的干将。他把这个,像淫欲,瞋恨、嫉妒、虚荣、斗争,这个懒惰、放逸,骄慢,怀疑,这些都是魔的干将。现在我们有几个人脱离了魔的手掌啊?现在正是魔王波旬高唱凯歌的时候,在那里你看看,大家都在魔的范围当中,谁能出得去呀?
要从魔掌当中跳出来,就得南无阿弥陀佛,魔乡不可停。无量劫以来,我们在三界六道当中轮回得很久。天堂我们待过,人间也待过,地狱也待过,等等,六道里面都待过。听到的,处处都是哀叹,忧愁的声音,不快乐。现在我们试问一下我们生活在这种所谓的物质高消费时代,我们有幸福感吗?
在大陆,曾经有一位记者采访中关村的几位富豪,问他们对生活的感受,结果结论是没有一个感觉到幸福。有些大企业家跟我交谈的时候,常会感叹活得很不开心,尽管有很多的钱,大陆有句话,有的人就是穷得只有钱。然而他对幸福内涵的诠释是,觉得幸福就是干自己想干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说自己想说的话,就这么简单然而都不可得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见不想见的人,说不想说的话,干不想干的事,有何快乐可言?唯闻愁叹声。然而今生幸闻净土念佛法门,我们要尽这一生解决苦难的轮回问题,到达西方极乐世界涅槃城。
念佛法门单刀直入,就是解决生死问题的,人生大事就是生死问题,但是这个话很难说呀,也很难把这个生死问题提到这样的高度啊。人在这种轮回五欲六尘待久了,他不容易把生死问题提到人生至高无上的地位来解决它。而且有一尊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早已为我们做好了帮助啊,加持啊。昨天我们去参观原貌馆,我们南洋一带早期来新加坡的,这些人的生活,真的是很辛苦啊,很艰苦,这是华人来到海外的辛酸历史啊。
在晚清,由于我们国势的衰微,我们的国民都不能在本土很好地生活,不具备安居乐业的条件,才飘荡到海外去谋生哪,九死一生,那种生活是艰难的,是那种状态。但是,生活在那个时候状态的人,又有几个生出出离心呢?又有几个听闻到阿弥陀佛慈悲的呼唤:回来吧、回来吧,浪迹天涯的游子,你不能再这样流浪下去了!很难听闻,也难信受,所以就宁可窝在一个非常非常阴暗的角落里面,真的是毫无尊严地活着,这种信心很难出得来。
印光大师早年在北京一个寺院住的时候,他有一天出来散步,碰到一个乞丐,大概十五六岁。印光大师就诱导他,你念一句佛号,我给你一文钱,那个乞丐不念。印光大师说,你念十句佛号我给你十文钱,不念。印祖这个时候悲心上来了,就把钱袋拿出来给他看(约有四百多钱),说你只要念一句佛号,就给你一钱,尽管念,整袋钱给完为止,那个乞丐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念。不仅不念,还哇的一下哭起来了,因此印光大师还是给了他一文钱,离开了。
印祖通过这个事情说了一句很感慨的,“太无善根”,你就给他送一堆钱,他都不念啊。我们是多么地业障深重啊,所以我们要在这种情况下真正把出离心生起来啊。我们在座的诸位,这段时间生活比较好一点,但是石火电光呀。今生不一定靠得住,下一辈就更没有把握,下一辈到哪去呀?早期来南洋的那批人毕竟还是个人身哪,不错呀,下辈子说不准人身都保不住。赶紧求出离,到西方极乐世界是无量寿啊。
再看爱别离苦,每个人都有一份爱呀,亲情的爱,夫妻的爱,子女的爱,但是往往亲人总会离别啊。战乱的时候,或者求职,生存的压力等等。这种分离,这时候苦啊,不想离开,但愿朝朝暮暮啊。可是人隔天涯,就像牛郎织女那样子,他很苦啊,爱别离苦。
怨憎会苦,最不想见的人,最讨厌的人还就天天见面,嗨,冤家路窄!实际上,这是符合生命法则的,冤家一定要路窄的,如果你的冤家对头,他在美国,而你在新加坡,不见面哪能成为冤家呢?一定跟你做同事,做夫妻,做父子,做姊妹,做邻居,天天要进行交往,就是跟你过不去,那为什么呢?因为你欠了他的,上一辈子,宿世,或者欠了他的命债,或是欠了他的钱财,或者欠他的感情,或者欠了什么,反正一定要碰面,才能了脱这个债务关系嘛。
所以你就觉得很难受啊,但很难受你要作还债想啊,要善于化解这个冤家对头,化怨憎为善缘。你不能今生再雪上加霜,他怎么又对不起我,我要更怎么样,那你不是怨上加怨哪?!作还债想,冤家对头,哎呀,自己找个丈夫,怎么吃喝,这么好吃懒做,都让我辛辛苦苦去赚钱养活他,你就应该养活他,因为你欠了他的嘛,就心平气和了一点。
这个儿子不争气,用了我很多钱,自己赚了很多钱也不给我一分,这也是正常的啊,你欠了他的啊,作还债想。然而,西方极乐世界没有冤家对头啊,都是诸上善人俱会一处啊,相互见了生欢喜心哪,相互赞叹哪,互相帮助,他们有同体之感啦,没有我的意识,和我占有的东西啊。大家见了是非常地欢喜,离开了怨憎会苦。
西方极乐世界也没有父母,妻子,子女,所以他也没有爱别离苦,都是道友嘛,道友都是有智慧嘛。你今天在西方极乐世界,马上你要到他方世界,上成佛道,下化众生,这种离别没有关系呀,他不会有痛苦感,他没有感情上的东西呀。现在人痛苦就痛苦在感情啊,这样把人害死啊。特别是恋爱中的男女,好像他整个的世界都是对方啊,所以恋爱是最欺骗人的。
哎呀,我爱他呀,他是多么地崇高,我是多么地渺小啊,这种分泌化学物质的要素把对方完全美化,对方越美化,自己越渺小。对方不爱我了,完了,我整个世界都完蛋了。那怎么办?自杀吧。这种感情哪,我们不要被它给欺骗了!西方极乐世界化解了这种情执,并且把这种感情变成了一种慈悲啊,用智慧来化解,所以离开了爱别离苦,怨憎会苦。
这个世间有求不得苦啊!我们想一想,由于我们有欲望,对外部世界有种种的追求啊,然而无论我们如何地刻苦,如何地奋斗,我们终有在某个岗位上不能再获得欲望满足的时候,于是就感觉苦啊。而且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啦!当你赚到了十万的时候,看到别人有一百万,想追求一百万,自己有一百万的时候,人家还有一个亿啊,当你有一个亿的时候,人家还有三百个亿,当你有三百个亿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排行榜上的前十名呢。
原来都没有房子住,比较困难,现在有一个三居室,那还有四居室呢,等到自己住到四居室,他海边还有别墅呢。这个心里很不平衡,要攀比呀,所以他就要奋斗啊,奋斗。因为这些别墅哪,包括那些名牌汽车,是他身份、价值的体现哪。自己当个处长的时候,他觉得还有部长的位置,当了部长还想当总统呢,当了总统还有联合国秘书长的岗位呢,尝尝那味道也不错呢。如果到这个位置,还有转轮圣王呢,还有天上的神仙更自在呢。所以,这一切,是欲壑难填啦!
我们这求不得苦,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知足。一个知足者虽然住在茅棚都像天堂,一个不知足的人住在天堂都像住在茅棚。怎么样才能知足?就是少欲,少欲才能知足,知足才能常乐,这是古圣先贤告诉我们的一个幸福药方啊。
你不能在外部世界寻找一个幸福的满足,实际上他追求外部的一种东西,是没有根本解决人生价值问题。他认为官位当得越高越大,财富越来越多,著作写得越多,就是他自我价值的表现。当你把外部的一切东西,作为自我价值表现的时候,他就永远处在不安宁的状态。所以,人要向内心寻找满足,寻找自我价值的肯定。向内寻求,在现代这种市场经济社会,自工业化以来,他有一个很麻烦的现象,就是市场经济引发人的贪欲之心,因为企业化的运作就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在这种市场经济时代,评价人的价值就是功利主义的,看你赚没赚到钱,笑贫不笑娼啊。古代的道德标准、审美标准在这个时代是黯然失色,还有宗教的价值。我们每天在这种求不得苦当中,备受煎熬啊。
对于这个,学佛的人,一定要透过这一关,不需要求啊。不需要求并不是说我们不要去积极努力地工作,不是这个意思。在我们心里,一定要有把这个世间看成梦幻泡影的智慧,要有一种出世胸怀,所谓以出世的精神从事入世的事业,宠辱不惊,只要尽到了自己的一份努力,结果怎么样啊,不要过于执著。但问耕耘,不问收获。因为你命中有没有这个东西,跟你宿世有没有修德是有关系的。命中没有的,你虽求不能得啊,如果你命中有的,却之也不可免哪,你想不要也是不可以的。
人有一种命在里面哪,当然这个命是可以转化的,所以叫命运嘛。因为我们现在的,一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人的行为的种种选择,能够对原来的命产生一定的影响。当然,如果你的改变力量不是很大的话,你的这个命的轨迹,它还是循着原来的轨迹走。一定是你现在修善的业力很大,善力很大,或者你造恶的力量很大,它就使这个命的轨迹偏移了。所以,这个命是有的。就是现代的分子生物学,遗传基因学,也在反映这个问题。
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1944年出版了一本名为《生命是什么》的小册子,作者在书中明确地提出了DNA可能是生命信息编码的载体,这一思想极大地影响和鼓舞了当时的年轻科学家。1953年,沃森和克里克共同提出了DNA 分子的双螺旋结构,标志着生物科学的发展进入了分子生物学阶段。在DNA的双螺旋分子结构当中,就把你这个人的一生的信息都编码好了,于是,你未来的一生的行为就是对这个遗传密码译码的过程。所以生命是有定数的,薛定鄂在写这个《生命是什么》的时候,也谈到生命不是一张白纸,它是带着一个蓝本来到这个世间的,然而离开这个世间,这一世的业力又在这个遗传密码当中,又加进了信息程序。
我们带着一个新的蓝本再来到这个世间,于是我们世间的这种寿命的长短、健康与否、福报多大、官位多大,这些都有它的原来的遗传密码在起作用。所以了解这些东西,就是我们众生虚幻的业力当中产生的梦幻之相。把它看空,是好是坏,反正都是虚幻的,都是在做梦。然而尽管在做梦,我们尽量在做一个好梦而已,但你就是好梦也是梦,所以一定在心理当中把这种求不得苦,加以化解。
现在很多人过于执著这个,生活得太痛苦了,天天去比较啊。哎呀,原来没有电视看,现在我有一个十四寸的彩电,然而人家有二十四寸的彩电,你心里很不平衡,一天到晚去比较啊。如果我们要比较,就一定要全方位地比较。当我们骑着毛驴的时候,看着别人骑着马,固然是很不平衡,为什么他骑高头大马,但是你也要回头看一看哪,回头还有推车的人哪。
满头大汗推车的人,很是辛苦,我这里满头大汗推车,步行着还要推这些重物,看到前面还有骑着毛驴的,他也很不平衡,但他可以回头看一看哪,还有一个残疾拐腿的人在后面拄着拐杖呢,这时候他应该想一想我还能够六根完备啊,心里要平衡哪。有时候我们的幸福感,往往是当失去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哎呀,没有珍惜呀!这段时间我们身体比较好了,我们不会珍惜它,觉得很正常,一旦有一天病下来,比如,我上个月忽然一下子腰闪了,连腰都弯不起来了,才感觉到腰能弯下来、屈伸,这是一种幸福啊!当你起都不能起身,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当你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这里面实在是���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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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eamandriver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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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
感謝老師喜愛此曲,有緣學習的第一首古琴。以後會把梅庵琴譜的版本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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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绮玉匣久落尘,
但伤古调知音稀。
轻愁袅袅如琴音,
一曲凤凰帘月西。————黑面书生,自学琴曲《凤求凰》
古琴的魅力在于每一首琴曲都伴随着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或者每一首琴曲都在讲诉一个故事,琴音袅袅,如诉如歌,丝丝缕缕,缥缥缈缈,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白发苍苍的历史老人在动情地回忆着悠远的过去,循着琴声透过时光的朦胧仿佛可以看到历史上那鲜活生动的一幕幕,这给人一种千年恍惚如昨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可以使人内心平静些许,免疫于当代的光怪陆离。《凤求凰》因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而成为古琴的一个代言符号,假如没有古琴,他们的故事就会失去几分动人的色彩。刚学琴那会儿,我找了很多名曲来听,听了《凤求凰》并不觉得多么‘悦耳’,及至很久之后再听感受有了很大变化,然后找来琴谱,花了一个晚上自学了这首小曲。
“文章西汉两司马”,司马相如是汉代著名的文学家,与司马迁并称‘两司马’,因为崇拜蔺相如而将自己名字改为‘相如’。司马相如不是文弱书生,不仅辞赋无双,剑术也不错,早年曾在朝廷花钱谋了个小职位混日子,大致上类似于皇帝狩猎他当个下手追追野兽什么的。汉景帝不喜欢文学,司马相如的才华难以施展,而这种‘跑龙套’的工作显然不适合他,但是当时的梁孝王很爱才,门下聚集了一大批文士名流,司马相如因此无忧无虑地和名士们过了几年歌舞繁华的日子。梁孝王去世之后,他失去了依靠,因为和临邛令关系不错,于是就去了临邛,也就是今天的成都市附近的邛崃县。他有一张绝世名琴叫做‘绿绮’,相传是梁孝王所赠,‘绿绮’与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蔡邕的‘焦尾’并称为我国古代四大名琴,而‘绿绮’在古典诗文里常用来代指古琴。
四川首富矿老板卓王孙和几个富豪就商量着既然是县令朋友,那就应把贵客设宴款待一番,司马相如作为落魄文人,当时并不愿意出席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于是称病不去。宴席开始之际,临邛令发现司马相如没有来,搁下酒杯亲自将其请来。县令知道司马相如精于古琴便请他当场抚琴一曲,司马相如也并不推辞,突然发现屏风之后有一位美妙绰约女子在‘偷窥’,他不禁怦然心动,‘窈窕淑女,琴瑟友之’,醉意朦胧之下,‘以琴挑之’,边弹边唱了名传千古的《凤求凰》。太史公在《史记》里说他‘以琴挑之’,这‘挑’含有故意挑逗之意,是一种‘坏坏的’行为,但是太史公没有记载歌词内容。《玉台新咏》里面首次记载了歌词: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孽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新和谐,中夜相从知音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按照这个歌词来说,确实属于赤裸裸的‘挑’了,不过这或许是司马相如即兴演奏即兴咏唱也未可知也,当然也可能是后人所作。这偷听的女子便是卓文君,她很喜欢音乐,当看到司马相如温文雅士,衣冠博带,举止容闲,琴声响起,她的芳心心弦也为之一动,早已‘和弦共振’了,以至于‘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卓文君半夜从家里跑出来,与司马相如私奔了。她老爸四川首富卓王孙听到消息之后,勃然大怒,放出狠话:如此家丑,我本应抓回来杀了她,念及父女之情姑且绕她一命,但是我不会给她一文钱!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到了住处一看,家徒四壁,破屋漏雨,但是两人处于热恋之中也毫不介意,时间久了卓文君自然有些不高兴,小两口就商量着谋个出路。
于是小两口卖了车马行装,开了一家酒肆,卓文君也放下了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架子,脱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穿着粗衣布裤开始辛勤劳作,虽然辛苦小两口倒也其乐融融。太史公公对此作了生动的描述,寥寥数字便勾勒出了一幅富有生活气息的画卷: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着鼻犊裤,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中。而这文君当垆卖酒也成为了千古相传的佳话,‘当垆卖酒’也成为了普通夫妇幸福生活的代名词。卓王孙知道之后,更觉得他们的行为给他丢了老脸,以袖遮面,不再出门。后来有人劝卓王孙说:那毕竟是你的女儿嘛,而且当初你把司马相如尊为座上客而今却为他而羞耻,前后岂能如此不一呢?卓王孙想了想觉得也对,就资助了他女儿几百万,小两口就搬到了成都。卓王孙是个矿老板,搞铜矿的,很有商业头脑,是古代有名的大富豪,‘家僮八百,财产巨亿’,以至于司马公在《货殖列传》里还专门介绍了他的发家致富故事,要知道《货殖列传》里面可都是陶朱猗顿这样级别的大富豪。
汉武帝登基之后,有次看了一篇词赋之后大为赞赏,深以为憾: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身边的一个侍者说:此赋是我一个叫司马相如的老乡所作呀。汉武帝大吃一惊,不想此人活在当世,赶紧派人召来司马相如,汉武帝看到的那篇赋就是《子虚赋》,虽然这些煌煌大赋辞藻堆砌,今天读来索然无味恹恹欲睡,但是在那个时代却蔚然成风,登峰造极辉煌一时,成为汉代文学的丰碑。司马相如从此名声大振,天下无人不晓,就连成语‘金屋藏娇’中失宠的皇后陈阿娇也曾花了天价请司马相如写了一篇《长门赋》来试图打动变心的汉武帝,这个故事后来则成为琴曲《长门怨》的创作之源。再后来,司马相如被委以重任,持节奔赴西南研究绕经印度通商西域的新路线。途径成都,当地县令亲自背着箭筒热烈欢迎,卓王孙觉得颇有面子倍感荣耀,只恨把女儿晚嫁了司马相如。
再后来呢,正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自古负心多男子’,司马相如膨胀起来,地位显赫腰缠万贯便开始想着找个妾,这在当时虽然也算‘正常合理’的社会现象,但这让卓文君感到非常伤心。如果卓文君接受了丈夫纳妾,那么他们的爱情故事便会黯然许多,而她也就变得微不足道,更不可能流传千古而成为佳话了。作为四川辣妹子,她敢爱敢恨,勇敢智慧,当初不计他的穷困潦倒,现在也绝不能容忍他的花心胡来,于是落落大方地给司马相如写了一封‘分手’信,非常巧妙聪明地打消了丈夫纳妾的念头,而这封信足以成为中国尺牍作品的一座丰碑,文辞优美,感情真挚,字里行间透露出那种维护忠贞爱情的决心和不屈,这也让她在历史中的形象地位可以与丈夫分庭抗礼,甚至她的形象更为动人。
历史滚滚而去,大浪淘沙,当年司马相如一字千金的大赋今天读来已然毫无趣味,但是她留下的仅有的文字却美丽动人,性情灵动,流芳千古。她在伤心之余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更是成为了千古而下人们对忠贞爱情向往的心灵独白,人们能感受到她那颗美丽坚强的心: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司马相如去世之后,她悲伤不已,写了诔文怀念丈夫,文中热烈地赞美了丈夫的一生,描述了他们的相识相爱,寄托了她的绵绵哀思,也是她内心的真实独白,句句泪痕,感人至深,其文如下:磋磋夫子兮亶通儒,少好学兮综群书。纵横剑技兮英敏有誉,尚慕往哲兮更名相如。落魄远游兮赋《子虚》,毕尔壮志兮驷马高车。忆初好兮雍容孔都,怜才仰德兮琴心两娱。永托为妃兮不耻当垆,平生浅促兮命也难扶。长夜思君兮形影孤,步中庭兮霜草枯。雁鸣哀哀兮吾将安如,仰天太息兮抑郁不舒。诉此凄恻兮畴忍听予,泉穴可从兮愿捐其躯。
比莫言更擅长讲故事的明代大文学家冯梦龙如是评价了他们的爱情:相如不遇文君,则绿绮之弦可废;文君不遇相如,两颊芙蓉,后世亦谁复有传者。是妇是夫,千秋佳偶。风流放诞,岂足病乎!
现在流传的琴曲《凤求凰》有两个版本,我找的谱子是李祥霆先生改编于《梅庵琴谱》的版本。如今的琴曲自然已经不是司马相如弹奏的那只曲子了,应该是后人有感于他们的爱情故事而创作。如今的歌词也能找到两个版本
其一为: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歌词出自《梅庵琴谱》,文字沉郁,感情厚重,化用了很多《诗经》诗句,特别是“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更是为‘美人’而��魂颠倒,此‘美人’已然是心中的女神,站在高山之巅白云之上,女神轻轻地挥一挥手,就可令词作者飞灰湮灭或者云中翱翔,用情之深,横贯古今,可谓情圣之作也。
“凤凰于飞,其鸣喈喈”,《凤求凰》在我听来,曲子描述的是一种悠悠之思,静室之中,梧桐疏影,月满西楼,氤氲绕梁,舒缓的旋律,深沉的意境,平淡中蕴藏着刻骨的思念,正如歌词所说的那样,“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不得于飞,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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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最后的钟声在敲响
作者:姜建强   2018-12-28
导读:日本人新元号最想收入的二字是“安”与“和”。这就呼应了多少年前小说家井上靖所言:沉静的眼,平和的心。除此之外,世上还有什么更宝贵?
岁末的日本,涌动着“平成最后”的诡异气氛。
照理说,时间这根轴,在一个相对的空间里总是匀速向前流转,你在意它也好不在意它也好,总是年年岁岁花相似。
但当我们知道,一个老人的退位能改变历史这根时间之轴,一代天皇的进退能斩断过去,再生未来,那怎么想都是茫然的,怎么思都是惊愕的。
日本人在这段时间里正忙于打“平成”牌。平成时代最后一个圣诞节,平成时代最后一场红白歌会,平成时代最后一次贺年卡,甚至有情人旅馆都打出“平成时代最后的温情”的标示。
显然,“平成最后”串红了网语。
什么?还有年号?年号还可以变动?
日本年轻人在露出一脸天真的同时,也流露出丝丝的感伤。是呀,祗园精舍的钟声,有诸行无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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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2018年12月20日,日本东京,即将迎来85岁生日的明仁天皇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表讲话。)
刚过去的12月23日,是日本明仁天皇85岁生日。
这位坚定的和平主义者与敦厚的情怀主义者,当他用真诚与善意说出没有战争的平成,是他最大快慰的时候,实际上是替他的父亲 —— 国家主义者的昭和天皇,主动承担在逻辑层面上的某种道义责任。
因为他的父亲毕竟还是技巧性地规避了战争追责。
毫无疑问,明仁天皇是智慧的,但更显理性;明仁天皇是绅士的,但更具日本式。
本来是无限流动中的一个“最后”,但随着天皇本人提出生前退位,就成了可期待的一个“最后”。
“平成最后”这句话表明新纪元的曙光不再以死与生为其发端,终结历史这根时间之轴,就可以人为设定了。
退位与再生,天皇与上皇。日本天皇家又呈现另面的多样性,日本历史又为人类文明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
1987年9月22日。昭和天皇因病住院。
作为历代天皇,他是第一个接受开腹手术的天皇。这当然也是天皇家的破天荒。
当时对外公布的是病情是“慢性胰腺炎”,后来证实是胰腺癌。手术是成功的,并于10月7日出院。1901年出生的昭和天皇,这年是86岁,到了发生什么也不奇怪的年龄了。
当一群高中女生笑嘻嘻地在皇宫前说天皇也卡哇伊的时候,日本人朦胧地听到了昭和即将终焉的脚步声。
终于,在1989年1月7日,在昭和64年旭日东升不久,宫内厅在这天凌晨6时33分宣告昭和天皇病逝。
1月8日,当时担任内阁官房长官的小渕惠三宣布进入“平成”的新元年。皇太子明仁即位,日本第125代天皇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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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天皇于1928年的登基大典)
平成元年的1989年,偶像男子组合SMAP成员的年龄层是这样的:中居正广和木村拓哉是18岁(高三),稻垣吾郎是17岁(高二),森且行(1996年退出SMAP)和草彅刚是16岁(高一),香取慎吾是13岁(中二)。
这里为什么要提SMAP偶像组合呢?
这就是日本历史与文化的有趣之处了。
在回首平成30年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我们惊讶。平成的时代,也是SMAP的时代。平成的开端是SMAP的结成;SMAP的解散意味着平成的终焉。
这之间的重叠与交叉然道是一个偶然?好像不全是。
有的时候,历史进程确实是受困或受助于所谓的偶然。
在日本,“艺能”的含义与神最接近。艺能人的源头是巫女。祭祀天照大神的伊势神宫,其第一代的巫女斎王为丰锄入姬命,现在第75代的巫女斎王是祥子内亲王。日本的“舞蹈”原本就是天照大神跳脱衣舞发展而来的一种宗教仪式。
而日本的天皇虽然不是被祭祀的对象但作为祭祀王的地位不可撼动,则表明当属宗教的存在。
巧合的是,就在明仁天皇宣布将要退位(2016年8月8日)的六天之后,SMAP也发表了震撼全国的解散宣言(2016年8月14日)。
这仅用“偶然”二字恐怕难以言尽其中的因果链。
1992年10月23日,明仁天皇与美智子皇后访问中国,这是日本历代天皇中从来没有过的历史大事记。19年后的2011年9月16日,SMAP去北京演出,这是SMAP组团后的首次海外公演,从而在日本的艺能史上留下从未有过的历史大事记。
日本著名文艺评论家中川右介为此出版《SMAP与平成》一书。
他在书中将2016年8月8日到8月14日设定成“平成最长的一周”和“历史为此改变”的一周,叙说的就是这个常人无法窥视到的内理机制。
而创生“御宅族���一词的娱乐评论家中森明夫在《偶像日本》这本书中则这样论述:如果说宪法规定天皇是日本的象征,是国民统合的象征,那么偶像团体也是国民统合的象征。如SMAP。《世界上唯一的花》CD贩卖数超过了300万枚。
与神接近的日本艺能,与虽不是神但属观念之神的天皇接近的SMAP,这就是平成时代不同于昭和时代的一大看点与视点。
这样看来,舞台中央的载歌载舞,拂去表面的光鲜喧闹,背后则是有着祭祀观念之神的精巧装置,只是到了平成时代,才变得鲜活起来的。
2016年12月31日,SMAP已正式解散。2019年4月30日,明仁天皇将正式退位。
从这个意义上看,SMAP才是整个平成30年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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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SMAP 2008年巡回演唱会)
从1853年佩里黑船驶入江户湾,到1868年的明治维新,这是15年。从1868年的明治维新到今天是150年。
150年加上15年,是165年。
也就是说,日本用了一个半世纪的时间,走到今天。那么这个今天,是个怎样的今天?
以昭和歌姬美空云雀的去世开始,以安室奈美惠的引退而结束的平成,它的象征意义怎么估计都不为过。
当这位才19岁的清楚女孩,《SWEET 19 BLUES》专辑卖出336万张,意味着平成年是属于她的。
由此故,所有日本人在2018 年平成的最后一个夏天,都在欢送这位“平成女儿”。
(安室奈美惠,见题图)
很多人进不了场地,只能在场外听她的“漏音”。
这种虔诚与膜拜表明这绝不是告别一位歌姬,绝不是告别自己心中偶像,而是告别一位宫中巫女“斋王”,而是告别一个时代,告别一个迷你裙+厚底靴+长冷杉的平成时代。
SMAP的解散,西城秀树的离世,加上《樱桃小丸子》作者樱桃子的病逝,日本人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也在感叹步入终点的平成。
他们在安室的歌声中寻找青春,寻找伤痛,寻找曾经的恋,寻找昔日涉谷109在月下冷艳中的媚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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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子)
在165年最后的30年里,日本人终于学会了如何回归淡然,如何回归本我,如何回归生活本身。
低欲望也好,下流社会也好,都是对昭和时代太亢奋、太雄性、太排场、太气派的一个反思。
都是对人类大量生产大量消费的一个极简,都是转型后现代生活的一个试身。
蓟草长高了,松虫草开花了,落叶松现出黄褐色,白桦透着炫目的金光,雪白的芒草穗子随风摇荡。
这种对平凡对日常的再好奇与再发现,实在是平成年代的日本人为这个世界留下的最为宝贵的精神遗产。
日本人常说,野菊花最配白色器皿。杜鹃花即是晚春的花,也是初夏的花。
这种心相的平和与沉静,这种意义就在日常的生活美学,我们如何学得来?
因此,不要说失去的10年,失去的20年,失去的30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只要看看2016年(平成28年)日本人创生“爆买”一词,即可领略日本精神与日本元素是如何在小小品物中渗透的。
只要听听2018年是枝裕和哀悼树木希林的悼词,即可知道什么叫夕阳将傍晚的天空染成枯黄色的物哀:与自己母亲永别的时间与另一位酷似母亲一样的人永别的时间,竟然是同一天。
这样的巧合使我悲痛欲绝,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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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辽太郎)
我们当然记得1996年(平成8年)2月突然辞世的司马辽太郎。这位被日本人称之为“国民作家”的司马,砍杀了日本人心中一片光明的昭和时代。
在他的笔下,明治才是万物生长并充满希望的时代。而昭和却是愚蠢的,黑暗的,堕落的时代。
如果司马活到今天,会对平成作如何的评价?
若从他的“司马史观”出发,恐怕对平成的打分不会超过昭和。因为平成出身的日本年轻人,已经听不懂《坂上之云》的话语,更无法理解《殉死》(讲乃木希典为明治天皇殉死)的物语版本。
我们当然更记得1994年(平成6年)12月7日,大江健三郎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者,在斯德哥尔摩发表题为《我在暧昧的日本》演讲。
在演讲中,他将日本的“耻部”毫无羞涩地撕裂开来并袒露于世界。显然,这是对昭和的川端康成《美丽的日本的我》(1968年/昭和43年在斯德哥尔摩发表的演讲)的一个逆袭。
在大江的眼里,获诺奖的昭和的川端,是一位暧昧主义者,是一位神秘主义者,更是一位日本主义者。
大江想用他的力量,将自己国家的文明得以被世界所评价,大江想用自己的文字,在破坏性的盲信中守护人类的理智。
但是,平成的大江与昭和的川端,谁更接近道元禅师所说的“本来面目”?谁更具“冬月拨云相伴随,更怜风雪浸月身”的魅力?
在平成行将落幕的今天,我们不得不遗憾的指出,更多的日本人记住的是川端而不是大江。如果再放入司马这个选项,大江恐怕是垫底。
尽管他的《冲绳札记》代表了他一生着墨的追问:何谓日本人?能不能把自己变成不是那样的日本人的日本人?
但是,从平成这30年的演进来看,大江的追问已经自失意义。
因为日本人已经在后现代的语境下,已经自觉不自觉地转型成了“向内向下向后”的低欲望的“不是那样的日本人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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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
所以,若从文本主义角度来看,还是村上春树比较精准地捕捉到了日本人这种内在的深刻变化。
这位喜欢抱着猫咪小憩的大叔,用笔墨向我们叙述了这么一件事:你看过女孩拒绝求欢时的眼神���?
“看上去仿佛黎明时分浮在远方天际的银白色的月,随着一声报晓鸟鸣而颤抖的瘪平瘪平的富有暗示意味的月。”
显然,村上借喻二个月亮的眼神,表明这位女孩的孤独已经无法救赎。
因为连救赎孤独最好的方式 ——上床,都已经失效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平成并不浅薄,并不轻佻。
虽然饭岛爱的死是在平成,苍井空的走红是在平成。
但是就在平成年代行将结束的2018年7月6日,日本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以及6名(之后又有7名)骨干成员被送上了绞刑架。
这天上午东京雨纷纷,但没有人为此欲断魂。因为已经过去23年。漫长的审判疲劳了人的心智。麻原在迷糊混沌的状态下,被夹上了绞刑架。绞刑前,从喉咙口吐出“四女”的含糊之音,表明他对四女松本聪香还有感觉。
这个感觉是否也与平成有关?因为她的四女就是出生于1989年4月(平成元年)。
旧时代刚过,新纪元刚启三个月,一个生命的悄然诞生。但30年后的某个夏日,则是一个生命的嘎然终止。
历史与文明,就在诞生与终焉中,循环交替,各述荒凉。
莫非麻原也看出了这点?莫非他早就明白绞刑架下晃荡的幽灵,就是唤引平成的寿终正寝?若是这样,则是平成30年最大的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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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世相汉字投票,日本人选了“灾”字。已稳坐6年首相宝座的安倍,自选汉字为“转”。“灾”字是对自然风土的无奈,“转”字是对浴火重生的期盼。
一个是无奈,一个是期盼。
因为无奈无所不在,所以要期盼再期盼。
可不,2019年大阪举办G20峰会,2020年东京举办奥运会,2025年大阪举办世博会。
未来10年的日本,可谓行云流水,流畅之至。
看来,新元号如干柿,通体透白则表示带有庄严与圣洁之感。
据最新舆论调查表明,日本人新元号最想收入的二字是“安”与“和”。这就呼应了多少年前小说家井上靖所言:沉静的眼,平和的心。
除此之外,世上还有什么更宝贵?
可不,从京都的知恩院传来了新年钟声。长长的,被黑暗深深吸收进去的余韵,与残星/冷月/老林——构成三维意象图。
平成最后的钟声交织着新纪元即将开启的钟声。
月下听寒钟,钟边望明月。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
(注:姜建强,曾大学任教,研究哲学,20世纪90年代留学日本,后在东京大学综合文化研究科担任客员研究员,致力于日本哲学和文化的研究,积极书写、介绍日本及其文化,已出版有《另类日本史》《另类日本天皇史》《另类日本文化史》《大皇宫》《山樱花与岛国魂:日本人情绪省思》等。)
http://dajia.qq.com/original/japan/jjq201812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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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yiliucheng-blog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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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памятник
这篇文是三年苏解日拼起来的顺便简单地补了个结局,本来三年前从来没想过会完结的样子 里面有些部分两年前用旧号发过,可能还有小伙伴点了赞有印象,所以如果看到熟悉的地方……没错那就是我写的,去掉了很多废话,修改句式,看起来终于舒服了些 ###严重警告### 由于全篇是Ivan视角,所以我试图尽量描摹他当时的心理活动与观点,然而和我三年前本人也不成熟的世界观与当时暗涌的局势一样(当时克里米亚公投尚未举行,文章在乌姐设定上几乎全盘推翻),里面或许对苏解的看法过于充满情感上的主观意识,但由于起新篇困难,又觉得尚且有可取之处,于是就大多按照之前的思路写了下去,里面的有些观点现在我自己都不置可否 #以及这是个比较压抑的故事,涉三前提的半au,依然有时空错乱,各种未完成的隐喻 ———————————— 莫斯科被北风席卷的周末并非一个值得抒情的日子,常年生长在温带或者热带的人把它当做肃杀的哀嚎,而对于被冬将军所庇佑的俄罗斯人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曾出现在祖母故事里某个夜晚的翻版。穿着厚厚狼皮衣服的人不必担忧冻馁,也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现在还活着的那个时代的人,或许希望时间倒流、停止。 从红旗倒下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源源不断地朝南面温暖的过去逃去。伊塔的移民,当年随伊斯哈科夫和太也夫一同来到苏联的塔吉克人,维吾尔人,现在通通站在边界外争相表明自己三十多年前中国人的身份,自然被邻国海关所拒绝——那些轻易地就抛弃了原来的祖国的被引诱的人,在红色帝国末日降临时,又放弃了重新捡回的尊严。 上校报告南部边境发生的一切时,Ivan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浏览意气风发的新总统为他布置的任务,他头疼地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昔日的Illya用这动作表示“随他去”。Boris Nikolayevich评论这是独裁的象征,动作的主人最终和斯大林一样任后人唾弃,Ivan不耐烦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只想早早睡去。 谈到Illya,如今跟着蹦进他脑子里的话语是那些被刻意美化的或是扭曲的;给他留下基底的,带来混乱的;最深刻的莫过于关于那人短暂一生的记忆。Valadimir Valadiminovich开玩笑说他的确处于一个多愁善感的中年人的年纪,他深以为然。国家不知岁月,但上司们总是希望他们的脸再年轻,再年轻些。 最先想起的仍然是Ukraine,自然是她,他曾经的姐姐。她的人生离他太近了,关乎他更为长久的命运,而他并不情愿叫她的另一个名字。她因为农业的问题而对他们的老大哥心生怨恨。另外波罗的海三个扼守要地但军事力量无足轻重的小家伙则是存在于回忆缝隙间的片段。他们在几年后终于如愿加入EU,仍然要忍受西欧那群故作优雅心比天高的贵族小姐先生们在心里一乡巴佬评定着他们。纵然如此,尚能挑拣的面包依然是一种诱人的选择。 他故意避免去想那种更接近于真相的可能,现在他们的民众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论调。Illya生性严酷而冷傲,但人们爱他的尊严和大国气度。Ukraine又本该是比他所爱的绝大多数都要重要的,在Ivan看来,她快疯了,尽管他自己也参与了让她变疯这一过程。 当Ivan第一次作为独立国家站在演讲台前时,人民站在台下欢呼,为国家牺牲了一切的老兵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们的血肉之躯守护了地球上曾经最为耀眼的国家之一,现在却在一群自诩时代之子的年轻人的棍棒和新政府的冷漠下黯然离去。Ivan觉得这个国家的一切精神都在一点点虚化着,有人朝他扔砖头和铁锹,更多的人拉着他为他献上花环,逼他喝下几打伏特加。 他晕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没把板凳坐热,眼前就窜出一个手握匕首的人出来,大喊着“苏联万岁”,他无奈地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臂,掐住腕关节神经,然后把匕首捏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他是Illya离去的三年前亲自招过来的。当时Illya在视察的工厂门口不远处发现了他,浑身破烂,最好的归宿或许本该是东西伯利亚的荒芜农场。那时被战争和政治阴谋包围的Illya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把他留了下来,于是Paul Arlovski成为了他俩忠实的朋友与下属。 Ivan无法苛责这位真诚的爱国者,在他看来Paul比见风使舵自私自利的政客好太多。Paul见Ivan迟迟没有动作,之前的冲动也消减不少,但想到Illya的死不明不白,他的脸始终是沉下去的。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成为他那么伟大的国家。” “或许吧。”Ivan含糊地说。 “本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确信他能够力挽狂澜……你知道没有了他的斯拉夫人就是一盘散沙,就像现在支离破碎的独联体一样,可是你们三个曾经受他的荫蔽的却纷纷离开了他,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签下协议,把好生生一个团体拆散了,你们这些无耻的叛徒,下流的——” Ivan轻轻地把匕首架在了Paul的脖子上,Paul终于安静了些,依旧满脸不屑。 Ivan忙活了一天,为了那些盲目狂欢的愚民和疯狂的共/产/党信徒。他本来应该回到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家,放上几块奢侈的巴黎香料,把自己泡在浴池里,假装那个人还能由着他靠在背后,冷不丁笑嘻嘻地遮住他的眼睛,这是在工作的钢铁般的Soviet身上看不见的景象,就和他们那些床上隐秘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一样。而现在他没法回到他烧着暖炉的家,只有一个同样失去信仰的孤苦伶仃的清洁工在控诉他,可笑的是他也是个愚夫,Ivan不喜欢愚夫,尽管他是那么地习惯孤独。 Illya说,孤独得久了,偶尔因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感到愉悦,便不必称之为反应过激。 “所以他活不了多久的,从历史的进程来看,他的毁灭早已被人民决定了。” Ivan说这话时,既无解释的标点,更无文字话的前言,对他来说,无需口语。苏联走过的时间里足够证明那些错误的道路。 “这一点对现在情绪异常的全体来说是无法察觉的,恐怕过了十年,二十年,国别不同,出身不同,他本人被淹没在一堆浮夸不实的评价里。更何况他自出生起,就注定是要让人评价的。” “我还记得那个逃走的美国大兵——哦,别以为我泄露了你敬爱的Illya的什么机密。他一死,这些资料迟早都会被咱们那些可爱的想融入西方的社会精英卖掉——他可是个越战老兵,狂热的爱国分子,即使某一次偶尔地恢复记忆,在目睹冷战期间美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并非像嘴贱的西方媒体一样对咱们完全充斥抱怨和刻毒之恨。” “他说,他只恨他该恨的那一部分,走到如今的地步,他有责任——我觉得他挺无辜,毕竟那已经毁了他本来的命运——苏联有责任,美国也有责任,那些为利而博弈的大国,鼠目寸光的小国全部都有责任。他曾经以为美国的民主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民主,但他知晓美国的战火在越南,柬埔寨,中东燃起的真实原因时,他就再也没那么说。” “我比不过Illya,比不过你们说的那奋起直追上青云的Mr.Wang,没有谁能效仿Wang的道路。六十年代末腹背受敌,却搞出了两弹一星,遑论他智商高如珠穆朗玛峰,还有着他国难及的资源和政治经验,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把自己往他的方向定位。” 还有一��,自Illya消失的那一天起,需要付出悲惨代价理解的话语。 “自由、平等,那是欧美写在理想主义里的说法,不是民主主义。它可以欺骗幻想着小罗曼蒂克的布尔乔亚,就像宗教安抚着驯服的信徒。而对于国家,只有弱肉强食的真理。” Ivan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Illya的某个清晨,他是一只刚刚睁开眼睛不久的幼崽,不到几个月外表便迅速成长,诸多弟妹里,Illya唯给他亲自给他上课,带着他参与各种政治会议。国家的教育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人怀疑Illya的决议。 他们习惯于在床上滚来滚去,探讨某种政策实施的可能性。Ivan扭扭歪歪的线条画成的套娃女孩砸在Illya的脑袋上,Illya伸手挠乱小小的脑袋。时间不经意地就长成了一个美丽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亲昵的示好变质为藏在句子尾音里的求爱,后来在一个冬雪重压着大地的寒冷夜晚里他们滚到了一起。 谁能把党内文件写成叶赛宁式的情书,他的名字为Illya。 最初Ivan是恐慌的,集中营的噩梦已经逝去,同性恋者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宽容,Nazi的灵魂不仅有嗜杀留存在社会空气中,那甚至也不只是Nazi的灵魂。Illya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人类的道德准则不适用于国家意识,因为生命不是他们的本能,女人为爱和繁衍生子,女性国家意识不能。 ——而漫长的历史中,一个国家意识和另一个国家意识相会的日子太少,隔壁的Wang活了将近五千多年,谈了三场恋爱,最后一次在一千年前,那人的坟墓被忽必烈南下的铁骑踏过,从此踪迹难觅。 没有人像我们一样依偎,亲吻,心心相印。Ivan从擦得透亮如薄翡翠的窗户上看见自己,糊着边框的是《真理报》上指责Shostakovich的社论。他看着发黄生绒的报纸,看着玻璃上那个几近透明的Illya,一个从复杂的斗争和真枪实弹的伏尔加格勒升起的灵魂。 没有人像我们。这个人既值得恨,却总是无法辩驳的,是杀不死的。Ivan在莫斯科难得的阳光中,在他的被老年般的温柔宁静覆盖的怀里翻了个身。 “是呀,没有人像,”Illya埋头看他,他在Illya的眼睛里是一个倒影,“我们就是我们,别扯那些超脱唯物主义的胡话。” 他们为这段话产生一股莫��的心悸,于是谈话暂时中止,紧紧地拥抱对方,感受自己从伴侣的身上汲取来的平静的欢愉,这和他们填补漫长生命空白期的百无聊赖完全不同,Ivan想,这或许就是人类诗篇里常常出现的爱恋,生于如火激情,死于夏花灿烂,使人的头脑愉快地酥麻。那一瞬间比人类短暂的几十年更珍贵,但他不能长久地留住它。 它生之有幸,也死于Norns织好的命运树里。 到底他和Illya在思想上有着很大的分歧,Illya曾无不愤怒地指责他,说他的思想即将跨入修/正/主义分子的深渊。Ivan讽刺地针锋相对,于是被Illya推倒在办公室上挂有列宁像的墙壁,眼神却游移于屈服与反抗之间,Illya照旧拿起了那支AK47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无所谓地弓起身体,用锁骨把它顶开,然后张嘴舔舐并含住了枪口。Illya被这显而易见的羞辱气得要命,他大叫着让Ivan像一个男人一样起来接受他的惩罚,Ivan自然未像过去两人亲密无间时那样屈服,他甩开嘴唇,银丝在黑色的管部泛起淫糜的光。 “我亲爱的Illyusha,恐怕连您自己都知道那不管用了。” 他艰难地挪动左手,指指肩上烙下的镰锤印记。伤痕尚未完全愈合,难看的血块半剥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心灵不管用,身体也不管用。您越是想约束我们,我们就越是想反抗,您就越是把我栓得更紧。可是那么多‘兄弟姐妹’里面,除了我,还能确定有多少人依然愿意相信着您,深爱着您呢?即使在您如此武断粗暴地对待他们以后?” 深红瞳孔的Illya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北极熊,牙齿咬紧成极为压抑的程度,狂怒的风暴像流进了柏林的钢铁洪流。 “那不重要,Vanya。”Illya几乎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那道伤口上,Ivan感觉刺痛自锁骨向脊髓穿过,他微微战栗,于是Illya终于轻笑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哪怕Brezhnev同志曾向我保证过一个强盛的苏联,存在于全面社保与军事现代化中的苏联,现在我也毫无办法了。” 他彻底放开Ivan,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扶额,满口是不甘心的诘问:“从最高苏/维/埃到基层党支部里,一个个又聋又哑的疯子!除了食堂工人养的鬣狗,还有谁能认真地听点话吗?Khrushchev给了知识分子张嘴的机会,然后官僚们只当他放屁。” 他们想法设法地转移矛盾,那群堪比沙皇时代贵族老爷们的家伙就会把贪婪的准则执行下去。某个写在讽刺小说里的清醒者曾说这是无法避免的腐化,因为非战争年代的主角总归是文官,不是军人,他们是最缺乏朴实信誉的那一类人,却把权力的按钮握在自己手里。 动不了他们,他依旧得维持自己的统治。除了Ivan,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欲望活过,人们只当他残忍如饕餮,但只有他为他们的子孙谋划了最远的未来。   Ivan想起了白色恐怖的时代,国家的政策和风向常常影响他们的情绪和心态。那时候洗澡仿佛便能暴露一个人所有的秘密,在最隐蔽的地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时,都能感受到模糊的眼睛刮遍每一寸骨髓。从那时候起Ivan第一次对于害怕有了明确的认知,但他还是个男孩儿,并不知晓Illya就是这股恐惧的来源。 光是东德不到2千万人口就建立了其中600万人的监控秘密档案,特务无处不在,高压线把每个人的脚步压得沉重。或许那种压抑与绝望有同行CIA和FBI渲染的成分,因为每个political authority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然而如此刻意地将其现象化的却并不多见。Illya曾对Beria说:“弹簧的恢复力是有一定限度的。”后来他又将原话返还给了Stalin和Andropov。 当太阳从他光辉的顶点落下时,那必定是一个值得埋葬的黄昏。 有一天,Ukraine冷不丁地翻越电网来到了他所视察的精神病院,那时恰好有个原Trotsky派的人,当时即因为发疯而幸免于难,正好日常散步来到了那里。他大叫着“白军余匪的女特务来啦!”这毫无逻辑性的话朝Ukraine扑过去,她被吓了一大跳,但她也是上过战场,打过Nazi的女人,镇定后反手擒拿制服了病人。 她本来想随便地把那人打晕,没想到手中的老头却咯咯笑了起来,对她说:“白军,没错,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反正也不重要了。” 她难以置信地收紧了抓住他胳膊的手,心里重重叠叠的疑问冒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那都无所谓了,”老头灰白的脸上憋出营养不良的土红色,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淋湿的、垂死的高加索犬,“可若你是乌克兰人,就实在太可怜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摇晃着老头,惊怖一度战胜马上找到Ivan的力量。老头的脸上已经完全充血,他艰难地伸出舌头,发出哼哼的吸气声,Ukraine本该在此时充满温柔的怜悯,但几十年来的积怨使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您在干什么呢,我亲爱的姐姐?”一个冷静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 Ukraine马上松了手,又赶紧捂住了老头的嘴。 Natalia比上次看起来还要瘦弱苍白,那已经是Chernobyl事件前的印象,昔日美丽如Odette的少女现在显露出骷髅的形状,双眼深凹,看不见爱情与依恋。她像一具尸体,从二十年代起,一刻不停地与死尸打交道。 Ukraine讽刺地笑着:“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Natalia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左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不是?还是说你终于愿意向他摊牌了?你这么做,经过上司的同意了吗?” Ukraine喉咙发哽,旋即回答她的问题:“对于傻瓜Ivan,或许还保留一点作为姐姐的情分?可要论到我们伟大的领袖,我怎么能说一个‘不’字呢?” Natalia偏过头去,像是完全忽视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俄罗斯人,波兰人,偏偏说自己是乌克兰人就备显尴尬。她家产优渥,外人也定当她会受到特别优待,两人今日之结果却令人唏嘘。 “你好歹还可以选择——恕我多嘴,那或许并不在正确的方向。” 小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条通往日夜饱暖的满足,一条在地狱。一步踏错,整个国家的格局都会被顷刻颠覆。就像捷克一夜梦醒,布拉格便成了城中之国。 连至始至终综合实力都超过Illya的Jones在七十年代都始终被噩梦缠绕着,像疯了一样地制作武器,探索月球,陷于滞胀中的经济却依旧让人们对于未来纷纷失去信心。但他终归是有办法的,不过十年,苏联的外强中干便逐渐暴露了出来。 Natalia向背后大门的方向望去,视线被铁门阻挡,但她知道那个东德人正作为警卫官守护在门口,对于西方那些岁月悠久的中世纪,他知道得很多。 就只是又一个轮回,没有明确的开端,尽头或许在陨石毁灭地球的那一天。 Ukraine已经走了,Natalia知道她只是想找到Ivan而已,但她不会让那个女人这么做。 反正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对于Natalia来说…… 老头匍匐着朝她挪去,她冷漠地叫他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老头郁郁地哭,Natalia不忍地闭上眼,保持着原来的语气。 “就在这里了却余生吧,你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Gilbert Beillschmidt对他如今领导的那方面的事儿有着不甚明朗的了解,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二十年代,那个罪人上台之前的柏林,他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样把意志写在党章里,又掩耳盗铃的人,有一种令人发笑的苦涩。到底CCCP最高意志代表者为何竟要视察一个精神病院,恐怕任凭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家伙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他很聪明,也很嚣张,然而一场疯狂的战争打碎了他所有的骄傲,他本该在1945年死去,却因为大国博弈被要求苟活了下来,他新生的第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顺从,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墙另一头的Monika的命运。 熬过幼鸟长成黑鹰的季节,或许柏林墙还能倒下来呢? ——门开了。 两个容貌相似的高大东斯拉夫人走了出来,Ivan最后小声地念叨着那人什么都没怎么样。Gilbert注意到他长衣的领口上有细小的白灰。 墙壁在不久前新刷了一遍。 Illya瞥了静肃的德国人一眼,叫他开车送Ivan回官邸。他很快收敛了对于那个细节的兴趣,那不是他该关心的话题,Monika才是。 直到Gilbert打开那辆漆着党徽的GAZ-M14时,Ivan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地成为秘密吧。Jones对Wang感叹道,秘密越多,到了最后,原本的绝密也就不重要了。 王耀沉默不语,千年来多少秘密都被他烂在了肚子里,不论是那些迄今存在的,还是早就不复存在的。 他对Illya说,他的最后一个恋人存在于一千年前,他既说了谎,又没说谎。 谁在乎呢,有些肮脏的小秘密从来不需要解释。 Ivan长卧不起,Natalia不方便,于是Gilbert顺便 承担了护工的义务,他现在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偶尔也对日渐熟悉的两个人产生微妙的亲近感。 他无聊地盯着这个年轻的斯拉夫人的脸,他们混杂着高加索人与蒙古人的血液使他们轮廓柔和,显示出比同龄日耳曼人更加年轻的假象。Gilbert记得最后一段时间在战场上见到过的年轻的战士们,面孔越来越年轻,最后就连女人出现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现在他们没有多少男人了,Ukraine将会卖了军火,卖了资源,卖了农产品,最后他们会将姑娘也插上价牌。不,也许不止Ukraine,整个东欧,被红色封闭了半个世纪的东欧,在信息流冲击了陈旧世界以后,仍然保持着旧时缓滞的生长。 Ivan在梦里咕哝了几句,Gilbert觉得那很有趣,过去小小的Monika也会在某些冗长的会议上支撑不住睡着,给他一个溜走的理由,然后在抱着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回卧室的路上听梦里那些关于“哥哥是笨蛋”之类的可爱抱怨。Ivan也在念叨着Illya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连那个冷血的恶魔也有了人情味。 ——Отвали! ……嗯? Gilbert难以置信地将耳朵凑近Ivan。 ——Отвали! 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可这一整天,他本人都仿佛身处魔幻现实主义世界中,他一直觉得,尽管身处于此的众人有着诸多难以启诉的怨念,但Ivan偏偏是最不该抱怨的那个人。 Ivan的梦里有一片白茫茫的光的大海。 他们要民主,他们以为的自由民主,于是一座大厦轰然倒塌,落地的镰锤旗帜静静地躺在深爱的大地的尘埃中。人们欢呼雀跃,仿佛恶魔的禁锢悄然离去,明天黑面包就会点化为布朗尼,后天伏尔加河里醉满美酒。西方为他们编织的伊甸园尚在眼前,他们将投入自己真正的朋友们的怀抱,他们将回报以—— 生命,鲜血,饥饿,战争。 谁死于这场战争,这场政客与金融大亨的豪赌中。 谁被麻醉药品抹杀,谁就从克格勃的枪口穿过华尔街的股票之墙。 谁把冷战的帷幕拉下,谁将信息时代的号角吹响。 爆炸,袭击,生死时速。 处处无可逃避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来,就像淘气的幼童抛弃了他的残羹剩饭,靶子被戳刺得千疮百孔,被随意丢弃在岁月的某个角落中。 这过时之人将死于第三次危机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他的第一个人作为殉道者,另一个破坏秩序,最后一个正在书写自己。 他不想成为一个笑话,尽管历史证明,他成为一个笑话是人类历史进程的贡献。 他是—— Ivan猛地睁开眼睛,Illya坐在他的床边,用他这个年代里已经极少露出的温柔的微笑对着他。 “你醒了。” 他下意识地看看四周,Gilbert不小心把他的勃朗宁留在了桌子上。屋子是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暖色,一株青藤从窗外伸展进了装着向日葵的花盆里。 他没醒,他的过去有一股风云骤起前的平静。 “我睡了一天?” “是啊,Beillschmidt说,你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 的确,那个名字已经成为现实场合的禁忌,当他欣喜地发现另一个同名者时,他情不自禁地多叫了几句。 “我还说了什么?” “没有别的,你只是叫我,一直叫我。我问Beillschmidt他的妹妹也会如此吗,他当时的表情可精彩了。” Ivan楞楞地看着Illya抚摸他的眼睑,这只手已经消失了多年,他想抓住它,不管它是否只是一段由细胞串起的潜意识。 “对了,你记住,那个人招了。” 尽管他知道那人最终因何屈服,Ivan身处于当时的时间线,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可他明明——” “他就是招了,你必须得这么认为,”Illya慢条斯理地解开Ivan的睡衣,屋内炉火温暖,Ivan竟然穿着厚白棉绒,雪白的肌肤有些发烫,“哪怕对于Jones没有威胁,也足够给我们那个早已背叛的故人一个极大的教训了。” 说到底,对于他们国内本身的状况依旧毫无作用。他们能堵住Wang的嘴,却挡不住造梦者Jones。 还有,说到背叛,他觉得只是早晚的问题。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乘着身边的人睡着之后,他起身拿起Gilbert的勃朗宁,扣下扳机。子弹穿过心脏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为了Illya。 Ivan在寒冷昏黄的台灯下终于打开了现实的世界。Paul给他披上了外套,并留下辞呈,说他要南边的朝鲜去,Ivan苦恼地骂了一句“傻货”便又埋在办公桌上。 金家王朝也是能随便去的。 不过随他吧,到哪儿都一样。资本不资本,共/产不共/产,老大误入歧途走向坟墓,老二早二十年就背叛革/命。 屋外长久的雪已经停止了,灰色的幕布裂开,迸出一道温柔的白光来,莫斯科冬日的太阳颇为无力,临近他生日的好几天都如同在哀悼日里度过,他有时候憎恨这时间的来临,自他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开始,他既过不好新年,也过不好圣诞节。 总统来向他最特别的下属问安了,Ivan微微点头,然后眼睛从政要们的身上挪下去。明天又是一个需要会见Jones的日子,他这提线木偶的操纵者们似乎还嫌脸丢得不够。他们大赚满钵,自由精英还傻兮兮地跟着他们起哄。 他们拿飞机和坦克去换取小麦面包,薄弱的轻工业使街上已经出现了衣不蔽体之貌。组成国家大多数的女人们也在朝外面汹涌地逃逸着。 “……只要五美元就可以和乌克兰的女孩们共度春宵,要知道在相邻的俄罗斯,同样美丽的女孩身价高达数百美元。”*¹ 五十步笑百步。 这是Wang给他带来的新闻,如此刻毒的描述,他国家的女孩儿原来竟被轻贱至此,几百美元就可以决定一个花样少女的全部价值。 他是个混蛋,俄罗斯男人们是混蛋。倘若Illya尚在,那些女孩们本该在纺织工厂里,穿着朴素厚实的衣服努力劳作。现在卖肉已经成为了不浮于话题中的默许项目,男人的寿命飞速缩短了十岁,他们酗酒,颓废,打骂女人。女人逃向文明,自由的外衣就装饰在一个个红灯区的纸醉金迷里,那是西方人的天堂。 你以为抛弃过去过后,他们就会敞开心扉来爱你吗?我的姐姐,过去是无法抛弃的,Jones不能,Wang也不能。 王耀站在西北海关外望着那群挤得密密麻麻的逃亡者,他们有的带着俄罗斯人的面孔,有的像当初离开的那批���民,王耀看着他们举起手中五十年代的身份证,有的用不甚熟练的汉语说着:“我中国人,回来!”他们的手越过边界线又被战士们推了过去,夹杂着妇儿的哀嚎响彻在空旷的土地上。 边境碑上的CCCP被草草涂掉,换上“俄/罗斯联/邦”的国名,王耀的眼里新的油漆仿佛渐渐隐去,仿佛东北哨所里的Illya此刻突然跑到了他的眼前。 当地政府和军/区司令都私下里问他怎么办。 “一个都别弄回来。” 王耀斟酌道,他想起了苏联给kmt军队投放物资的直升机,想起珍宝岛,想起那位痛哭的村支书追赶逃民的情景。还有一堆堆死去的羊,村支书泪流满面地哀嚎着:“你们走了,这么多羊儿怎么办啊!” 对于有些错过的事情,他容忍得太多。新的世纪,一切都应恢复本应有的秩序。 “既然在能选择的时候做了苏联人,那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做中国人的机会了。”   Illya和Ivan的助手交接好最后的工作,其实也没有多少可以做的,毕竟,身为一个已经不再合法的政权,庆贺他死亡的意义远远不如庆祝一个新生政权上台的意义重大,更何况那么多人恨他入骨:Torris流下三分之二的血液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他,Felix拉开边防线用挑衅的微笑将欧盟的胜利者引入国内,Tonya毅然决然的出走,Natalia最后的回头…… 还有Ivan,在这过程中至始至终不吭一声的Ivan,最后拿着枪指向他,宣判他死亡的最终背叛者,唯有在他的冷漠之中Illya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到来。此刻他却毫无恨意。他的心灵三分之二都住着Ivan的灵魂,现在心被搬空了,他也就无所留恋。   Ivan没有来,最后一刻,依旧没有来。   莫斯科红场依旧披覆了茫茫雪衣。   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结束,而生死相隔的前后代即将承受的十年苦难无法预料,纵然他们的子民流尽眼泪,唯有鲜血可以继泣,却再也没有救世主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弥留之际,他的眼里是一片纯净的白桦林。那是斯拉夫古今的诗人最爱的仙境,一个大概只有Vanya才想象得出来的有神信仰的乐园。 他看见了Stepan,那个死前还在躲在沙皇城堡弹钢琴的疯子,Illya嘲笑说Tchaikovsky革了他的命。现在换他嘲笑Illya迎来同样的结局了。 他也看见了冬将军,自斯大林格勒战役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总想起Stepan还在时老是给他讲起年轻时的冬将军如何击退Teuton和Napoleon的故事,现在他终于觉得威严的老人离他挺近。 他看见了苏联和红色阵营昔日的战友们,也许二战后期是他们唯一一段最团结的日子。猜忌和怨恨被搁置起来,众人同心,艰难又愉悦。 他看见了Gilbert。Monika抛弃一切端庄,取下高跟鞋越过写满脏话和祝福的柏林墙飞奔向他,他惊喜得无以言表,一瞬间迟疑的忧愁被轻易洗刷干净。 他看见了Natalia,忠实的少女内心焦灼地挣扎着,最后脚步停止,一头秀发的脑袋试图向Ivan的方向望去,啊,她原本也没有选择的。 他看见了Wang,小布尔什维克,他依然拿着他们的旗帜,他会继承这红色帝国吗? 东方人当然说不,那简直就是来自凛冬的诅咒。 哦,还有,他的小露西亚,他的Vanya,站在斯巴斯基钟塔之下,听新一天的钟声浑厚地敲响,庄严如心存感激的圣伯多禄。 我最后,还是看见你哭了哦。 Fin. —————————————— 1*:新闻 听着打雷歌单干完了修改工作。然后回来再读一遍风格终于基本统一了,但是感觉这个风很鬼畜,并不适合撬棺材板_(:з)∠)_ 关于某个越战老兵的事儿是情节需要纯属虚构的,你猜老王和阿米到底干了啥 PS:我爱他们三年了,我觉得大概还能战很久,尽管对于他们所代表的三次元是情感复杂难以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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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dia505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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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读书记录4
三、《冒险史》
1.《波希米亚丑闻》
因为大量影视剧对福艾得关系都往爱情上靠,所以我非常得好奇两个人到底在原著有什么样的联系,我已经做好读福艾的准备,但是一上来约翰就给我泼了冷水......
【歇洛克·福尔摩斯始终称呼她为那位女人。我很少听见他提到她时用过别的称呼。在他的心目中,她才貌超群,其他女人无不黯然失色。这倒并不是说他对艾琳·艾德勒有什么近乎爱情的感情。】
总结:一开始约翰就说了关于夏洛克对艾琳没有爱情......
【我认为,他简直是世界上一架用于推理和观察的最完美无瑕的机器。但是作为情人,他却会把自己置于错误的地位。他从来不说温情脉脉的话,更不用说讲话时常带着讥讽和嘲笑的口吻。】
总结:等等,夏洛克不是没谈过恋爱吗,你怎么知道他作为情人是怎么样的!没见过猪怎么会知道猪怎么跑?!约翰!
【 “哪儿的话,医生,你就呆在这里。要是没有我自己的包斯威尔*,我将不知所措。这个案子看来很有趣,错过它那就太遗憾了。” 】
知识点:詹姆士·包斯威尔(James Boswell),塞缪尔·约翰逊的传记家,他记录下所见所闻的有关约翰逊的一切,特别是他的谈话。他有极好的记忆力,因此他的记录异常完整,包括了约翰逊的音容笑貌,连一个姿势一声叫喊也不放过。
总结:福尔摩斯式情话来了。
前情提要-波希米亚的世袭国王来221B找夏洛克解决案子
【“简单地说,事情是这样的:大约五年以前,在我到华沙长期访问期间,我认识了大名鼎鼎的女冒险家艾琳·艾德勒。无疑你是很熟悉这名字的。”
“医生,请你在我的资料索引中查查艾琳·艾德勒这个人,"福尔摩斯喃喃地说,眼睛睁也没睁开一下。他多年来采取这么一种办法,就是把有关许多人和事的一些材料贴上签条备查。】
总结:我原以为夏洛克之前认识艾琳,但从后文来看他之前并不认识,只是因为艾琳是个有名的歌手和冒险家所以皇室认为夏洛克应该知道她。
【“让我瞧瞧,"福尔摩斯说,“嗯!一八五八年生于新泽西州。女低音——嗯!意大利歌剧院——嗯!华沙帝国歌剧院首席女歌手——对了!退出了歌剧舞台——哈!住在伦敦——一点不错!据我理解,陛下和这位年轻女人有牵连。您给她写过几封会使自己受连累的信,现在则急于想把那些信弄回来。” 】
总结:艾琳的职业是女歌手,1858年出生,目前30岁。
【“一点不错。但是,怎么才能……” “曾经和她秘密结过婚吗?” “没有。” “没有法律文件或证明吗?” “没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陛下。如果这位年轻女人想用信来达到讹诈或其他目的时,她怎么能够证明这些信是真的呢?” “有我写的字。” “呸!伪造的。” “我私人的信笺。” “偷的。” “我自己的印鉴。” “仿造的。” “我的照片。” “买的。” “我们两人都在这张照片里哩。” “噢,天哪!那就糟了。陛下的生活的确是太不检点了。” 】
总结:
1.哈哈哈,开箱一只皮皮夏,从这个王室企图隐瞒身份来221委托开始,老夏就对他态度冷淡甚至有些嘲讽,笑死我了这段对话。(第一个是王室,后面就是夏洛克,一问一答。)
2.夏洛克非常不喜欢委托人对自己有隐瞒,一个是不信任他,一个是有所隐瞒肯定对寻找真相造成困难。
【“那么艾琳·艾德勒呢?” “威胁着要把照片送给他们。而她是会那样做的。我知道她是会那样做的。你不了解她,她的个性坚强如钢。她既有最美丽的女人的面容,又有最刚毅的男人的心。只要我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
总结:可以看出来,艾琳是曾经爱过这个王室的,并且她不想轻易就放过这个渣男。
【“噢,她使那一带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是世界上最俏丽的佳人了。在塞彭泰恩大街马房,人人都是这么说的。她过着宁静的生活,在音乐会上演唱。每天五点钟出去,七点钟回家吃晚餐。她除了演唱外,其余时间则深居简出。她只与一个男人交往,而且过从甚密。他肤色黝黑,体态英俊,很有朝气。他每天至少来看她一回,经常是两回。他是住在坦普尔的戈弗雷·诺顿先生。】【“这个戈弗雷·诺顿显然是这件事的关键性人物。他是一位律师。“】
总结:艾琳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生活简单,目前也还是个歌手,交了律师男朋友,男朋友还挺帅。
前情提要-夏洛克伪装成车夫跟踪艾琳,追着她和她男朋友到了一个教堂。
【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未碰到过的最荒谬绝伦的场面。刚才我一想到这件事就禁不住大笑起来了。看来他们的结婚证明有点不够合法,牧师在没有某些证人的情况下,断然拒绝给他们证婚,幸而有我出现使得新郎不至于必须跑到大街上去找一位傧相。】
总结:艾琳和男朋友秘密结婚了,夏洛克一不小心就成为了他们的证婚人。
前情提要-王室委托夏洛克到艾琳那里拿回他们的丑闻合照,王室自己已经偷窃和抢劫过艾琳但都无功而返了,夏洛克的计划是他自己装病配合群演送他进入艾琳家休息,约翰就把烟火筒扔到艾琳家里假装失火,艾琳一定会去取照片,这个时候夏洛克正躺在艾琳家沙发上,约翰在窗外等信号。
【当时他对他扮演的角色是否感到有些内疚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自己有生以来从未比看见我所密谋反对的美人或者看到她服侍��者的那种温雅和亲切的仪态更感到由衷的羞愧了。】
总结:艾琳不仅美而且是位温柔善良的女士,约翰都不忍心对她下手。
前情提要-艾琳中计去拿了自己的照片,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计谋,就匆匆离开家,让马夫盯着夏洛克,夏洛克不知道他的计谋被识破了,他没有马上拿到照片,返回221后打算和王室第二天一早去艾琳那里拜访拿照片,结果去了发现艾琳就和她丈夫跑了,只在原来放丑闻照片的地方换了张个人照,女佣说他们出国就不再回来,但艾琳答应国王不会公开照片,于是国王对这件事不再追究。
【他过去对女人的聪明机智常常加以嘲笑,近来我很少听到他这样的嘲笑了。当他说到艾琳·艾德勒或提到她那张照片时,他总是用那位女人这一尊敬的称呼。】
总结:艾琳案就结束啦,我想对于夏洛克,艾琳就像是个里程碑这样的标志吧,她让夏洛克挫败,让夏洛克认识到他不能小瞧女性的智慧。原著艾琳真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士。
2.《红发会》
【去年秋天的一天,我去拜访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我见到他时,他正在和一位身材矮胖、面色红润、头发火红的老先生深谈。我为自己的唐突表示歉意。正当我想退出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出奇不意地一把将我拽住,把我拉进了房间里,随手把门关上。 】
总结:福尔摩斯先生!你想干嘛?!
【“我倒要冒昧地怀疑你的这个说法。” “是吗?大夫。但是,你仍然必须同意我的看法。否则,我将继续列举一系列事实,这些事实将使你的道理不攻自破,然后你就会承认我是对的。】
总结:又是约翰挑战夏洛克耐心的一天,夏洛克也一如既往的赖皮和霸道。
【这位矮胖的委托人挺起胸膛,显得有点骄傲的样子。他从大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又脏又皱的报纸平放在膝盖上,俯首向前看着上面的广告栏。这时我仔细地打量这个人,力图模仿我伙伴的办法,从他的服装或外表上看出点名堂来。 】
【歇洛克·福尔摩斯锐利的眼睛看出了我在做什么。当他注意到我疑问的目光时,他面带笑容,摇了摇头。】
总结:你们两个就非得这么当着委托���的面眉来眼去吗!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我不愿把你的理解力看低了,何况你还不顾你们的团体的严格规定,带了一个弓形指南针模样的别针呢。” 】
总结:哈哈哈,皮皮夏再次出没,一边一本正经的和委托人说我不告诉你,一边又说了答案。
【他说:“萨拉沙特今天下午在圣詹姆士会堂演出。华生,你看怎么样?你的病人可以让你有几小时空闲的时间吗?”
“我今天没什么事。我的工作从来不是那么离不开的。”
“那么戴上帽子,咱们走吧。我们将经过市区,顺路可以吃点午饭。我注意到节目单上德国音乐很不少。我觉得德国音乐比意大利或法国音乐更为优美动听。德国音乐听了发人深省。我正要做一番内省的功夫。走吧。” 】
【好啦,大夫,我们已完成了我们的工作,该去消遣一会了。来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然后到演奏提琴的场地去转一转,在那里一切都是悦耳的、优雅的、和谐的,在那里没有红头发委托人出难题来打扰我们。” 】
总结:
1.老夏在委托人走后立马约饭约音乐会,当然途中他们还去委托人经营的当铺调查了一小会。
2.”在那里没有红头发委托人出难题来打扰我们。“委托人很委屈,在医生没来之前你还在和我”深谈“。医生来了我就打扰你们了?。
【我的朋友是个热情奔放的音乐家,他本人不但是个技艺精湛的演奏家,而且还是一个才艺超群的作曲家。整个下午他坐在观众席里,显得十分喜悦,他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地挥动他瘦长的手指;他面带微笑,而眼睛却略带伤感,如入梦乡。这时的福尔摩斯与那厉害的侦探,那个铁面无私、多谋善断、果敢敏捷的刑事案件侦探福尔摩斯大不相同,几乎判若两人。在他那古怪的双重性格交替地显露出来时,正如我常常想的那样,他的极其细致、敏锐可以说和有时在他身上占主导地位的富有诗意的沉思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使他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时而非常憔悴,时而精力充沛。我很清楚地知道,他最严肃的时候就是,接连几天坐在扶手椅中苦思冥想地构思和创作的时候。而强烈的追捕欲望又会突然支配他,在这个时候他的推理能力就会高超到成为一种直觉,以致那些不了解他做法的人会以疑问的眼光,把他看作是一个万事通的知识超人。那天下午,我看着他在圣詹姆士会堂完全沉醉在音乐声中的时候,我觉得他决意要追捕的人该倒霉了。】
总结:在描写他们听音乐会的时候,约翰苏了夏洛克很长的一段,我脑海里全都是夏洛克沉迷在美妙的音乐中,而约翰痴迷的望着夏洛克,音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只有夏洛克。
3.《身份案》
【 他伸手拿出他的旧金鼻烟壶,壶盖的中心嵌上了一颗紫色水晶。它的光彩夺目同他的朴素作风和简单生活成为鲜明的对照,于是我不得不加以评论。
“呵,"他说,“我忘记有几星期没见你了。这是波希米亚国王为酬谢我在艾琳·艾德勒相片案中帮了他的忙而赠送的小小纪念品。”
“那个戒指呢?"我看了看他手指上光辉夺目的钻石戒指问道。
“这是荷兰王室送给我的,由于我给他们破的案件非常微妙,即便是对你这么一位一直诚诚恳恳地把我的一两件小事迹都记述下来的朋友,我也不便透露。” 】
总结:哈哈哈哈,老夏你平时不是很朴素简朴的吗,怎么突然暴发户起来了,怪不得约翰骂你不懂欣赏美。
【“华生,我不是奉承你,你进步很大。你的这番描述确实很好。你固然忽略了所有重要的东西,但是已经掌握了方法。你观察颜色的眼睛很敏锐。老弟,你决不可依靠一般印象,而要集中注意细节。”】
总结:论夏洛克与约翰交谈的艺术,就算你说的不对我也能找到理由来夸你,真的不是奉承吗?
4.《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
前情提要-夏洛克约约翰陪他去查案,两人又讨论起了演绎法,夏洛克说他通过观察能知道很多细节,就拿约翰打了个比方,之前他从未去过约翰的家。
【“随便举个例子吧,我十分清楚地看到你卧室的窗户是在右边,而我怀疑雷斯垂德先生连这样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是不是注意到了。”
“那你怎么能知道……”
“我亲爱的伙伴,我对你很了解,我知道你有军人所特有的那种整洁的习惯。你每天早上都刮胡子,在现在这个季节里,你借着阳光刮。你刮左颊时,越往下就越刮不干净,这样刮到下巴底下时,那就很不干净了。很清楚,左边的光线没有右边的好。我不能想象你这样爱整洁的人,在两边光线一样的情况下,把脸刮成这个样子。我说这个小事是拿它作为观察问题和推理的例证。这是我的专长,这很可能对我们当前正在进行的调查有所助益。所以,对在传讯中提出的一两个次要问题值得加以考虑。” 】
总结:
1.约翰果然是比较爱整洁的,那么我就有个疑问,为啥以前的影视作品都爱给约翰安个胡子?
2.夏洛克的观察未免也太细致了......
5.《五个桔核》
【“嘿,"我说,抬头望了望我的同伴,“确实是门铃响。今夜谁还能来?也许是你的哪位朋友吧?”
“除了你,我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他回答道。“我并不鼓励人们来访。” 】
总结:夏洛克虽然性格比较外向,但显然走近他内心的也只有约翰呀。
【“他还说您是常胜将军。”
“我曾失败过四次——三次败于几个男人,一次败于一个女人。” 】
总结:
1.夏洛克的委托人来找他帮忙时说的,艾琳是很特别了......
2.到这里我真的忍不住吐槽爵士,在那个年代,”约翰“这个名字是不是就和我们的”建国“一样是特定时期的产物,还是他真的太懒了,每一个案子都有”约翰“出现,光车夫就有两个”约翰“,这个委托人叫”约翰“,还有很多出现过的七七八八的人物都叫这个名字,我回头数数到底多少个”约翰“!
6.《歪唇男人》
【“啊!"我的妻子说,同时掀开她的面纱,“原来是凯特·惠特尼啊。你可吓着我了,凯特!你进来时我简直想象不到是你!”
“我不知道怎样才好,我就直接跑来找你。"事情总是这样。人们一有发愁的事,就来找我的妻子,好象黑夜里的鸟儿齐向灯塔一样来寻找慰藉。 】
总结:梅丽的朋友一有什么心事就来找梅丽寻求慰藉,约翰形容她为黑夜里的灯塔,我太喜欢梅丽了。
【“我们很高兴你的来临!不过,你得喝一点兑水的酒,平静地坐一会儿,再跟我们讲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我先打发詹姆斯去就寝,你看好吗?” 】
总结:这句话是梅丽说的,”詹姆斯“指的就是约翰,我们知道约翰的全名是John H. Watson,而梅丽却叫她詹姆斯,我去查了一下,据说大家比较认同的是[著名的女福尔摩斯学者多萝西·L·塞尔斯(Dorothy L. Sayers)在1944年《华生医生的教名》中提出的,根据来自于《歪唇男人》中华生太太称呼华生为 “詹姆斯”(James)。华生太太为什么会叫约翰·H·华生为詹姆斯呢?塞尔斯 女士认为,H是“哈密斯”(Hamish)的缩写,而哈密斯(Hamish)则是苏格兰英语中詹姆斯(James)的另外一种写法。]这个观点,BBC采用的也是这个中间名。不过似乎爵士回应过这个问题,说只是编辑上的错误而已,他想写的是John。
7.《斑点带子案》
【他做工作与其说是为了获得酬金,还不如说是出于对他那门技艺的爱好。除了显得独特或甚至于是近乎荒诞无稽的案情外,他对其它案情从来是不屑一顾,拒不参与任何侦查的。】
总结:夏洛克接委托都是筛选过的,显然挣钱不是第一目的,无聊的案子他不接。
【事情发生在一八八三年四月初的时候。一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歇洛克·福尔摩斯穿得整整齐齐,站在我的床边。一般来说,他是一个爱睡懒觉的人,而壁炉架上的时钟,才刚七点一刻,我有些诧异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心里还有点不乐意,因为我自己的生活习惯是很有规律的。
“对不起,把你叫醒了,华生,"他说,“但是,你我今天早上都命该如此,先是赫德森太太被敲门声吵醒,接着她报复似地来吵醒我,现在是我来把你叫醒。” 】
总结:
1.话说爵士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设定了,冒险史是比四签名写在后面的,但很多故事是发生在四签名之前。爵士四签名时安排医生和梅丽结婚在1888年7月之后,但是冒险史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出他设定他们结婚在1887年9月下旬之前。大概这就是有人猜测华生在梅丽之前还有一任妻子的原因,其实就是爵士忘了时间线而已。
2.就像这篇里说夏洛克爱睡懒觉,但血字研究就是“福尔摩斯并不是一个难与相处的人。他为人沉静,生活习惯很有规律。每晚很少在十点以后还不睡觉。早晨,他总是在我起床之前就吃完早饭出去了。”。emmm其实逻辑上讲倒也能讲的过去,就算是个小小的bug吧。
3.哈哈哈,221B的日常,夏洛克三岁福尔摩斯的叫醒服务。
前情提要-夏洛克的委托人被她的继父跟踪到221B,委托人走后,继父上来威胁夏洛克不要多管闲事。
【“我把话说完就走。你竟敢来干预我的事。我知道斯托纳小姐来过这里,我跟踪了她。我可是一个不好惹的危险人物!你瞧这个。"他迅速地向前走了几步,抓起火钳,用他那双褐色的大手把它拗弯。 】
【“我的块头没有他那么大,但是假如他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我会让他看看,我的手劲比他的小不了多少。"说着,他拾起那条钢火钳,猛一使劲,就把它重新弄直了。 】
总结:我不知道英国的火钳质量怎么样,反正我家火钳我爸是掰不弯的,更别说弯掰直,夏洛克好手劲!
【“你知道吗,华生?"福尔摩斯说。这时,夜幕逐渐降临。我们正坐在一起谈话,“今天晚上你同我一起来,我的确不无顾虑,因为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危险因素。”
“我能助一臂之力吗?”
“你在场可能会起很重要的作用。”
“那么,我当然应该来。”
“非常感谢!” 】
总结:每次案件有危险夏洛克总会说类似的话,他担心约翰会遇到危险,但约翰每次也都回答他应该来。神仙感情。
前情提要-夏洛克和约翰到委托人被迫搬去住的房间去查看后,夏洛克已经心里有数了,他们讨论的时候约翰说啥也没看出来,然后让夏洛克解释,夏洛克一直卖关子。
【“在我们没来斯托克莫兰以前,我就知道,我们将会发现一个通气孔。”
“哎呀,亲爱的福尔摩斯!”
“哦,是的,我知道的。你记得当初她在叙述中提到她姐姐能闻到罗伊洛特医生的雪茄烟味。那么,当然这立刻表明在两个房间当中必定有一个通道。可是,它只可能是非常窄小的,不然在验尸官的询问中,就会被提到。因此,我推断是一个通气孔。” 】
总结:从前不是夸夸就剧透吗,现在怎么还要医生撒娇了才给剧透?福尔摩斯先生?
【天哪!"我低低地叫了一声,“你看到了吗?”
此刻,福尔摩斯和我一样,也吓了一大跳。他在激动中用象老虎钳似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接着,他低声地笑了起来,把嘴唇凑到了我的耳朵上。
真是不错的一家子!"他低声地说,“这就是那只狒狒。” 】
总结:朋友们学到了吗,福尔摩斯老师教你如何正确的与喜欢的人看恐怖电影。
8.《单生贵族案》
前情提要-夏洛克和约翰一起去调查了委托人的家人和一些案发周边的基本情况后,基本得出了结论,于是他和约翰回到221,他再伪装成流浪汉独自去调查其余部分,约翰在家等他,期间夏洛克需要换回正常的行头回了一次221B。
【我刚喝完茶,只见他手里晃着一只边上有松紧带的旧靴子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他把那只旧靴子扔在角落里,便去倒茶喝。
“我只是经过这里进来顺便看一下,”他说,“我马上就得走。”
“到哪里去?”
“噢,到西区那边去。可能得过相当长的时间我才能回来。如果我回来得太晚,就别等我了。” 】
总结:侦探,才一会功夫不见,你就非得回家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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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akakari-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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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出】焦冻家明天的饭。
Meal 1
英雄人偶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当壁钟时针在数字7上悬停,轰焦冻从半开放式厨房边走过,电子门铃叮叮咚咚,他拉开门时,绿谷还蹲在地上整理购物袋。他的卷发被晚风吹得乱翘,玄关灯光落到上面,暖黄的绿谷在轰面前站起来,举高了袋子,左手两只,右手一只,它们在青年绽开的笑脸两侧轻晃。
“晚上好,轰君。”
他脱鞋进屋,客厅电视在播报英雄新闻——人偶又解决一起重大案件,而人偶本人现在就在轰家的厨房里站着。他看着绿谷从挂钩上取下围裙从头套到脚,然后在后腰处麻利地打了个结。
当这位著名英雄开始从轰家的冰箱里取出新鲜豌豆和玉米粒,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方便的话,可以洗两只脐橙出来吗?”
绿谷刚打开电磁炉,炉面发着热,攀上平底锅,向整个房间传递温度。窗外夜色浓郁,万千灯火溶成星群,今天这家做奶油培根意面,那家在烤牛排,出炉后撕掉锡纸,再淋上黑椒汁,至于焦冻家今晚吃什么,作为屋主的轰还不知道,那是他的英雄人偶正在制作中,等待他发掘的惊喜。
“还是切片?”他走到绿谷身边,等着他用好切菜板。
“嗯,麻烦你了。”
要论人偶为什么出现在焦冻家,成为他家晚餐的首席大厨,还得从某个周五说起。轰下班一向偏晚,等他走进街边面包房,店里已经不剩什么了。他一连往托盘上放了好几个可颂,原味的,还有裹了甘纳许、可可气息四溢的酥卷,因为走得太急,他差点撞上站在糕点柜台边的青年。“对不起。”他飞速道了歉,走过青年身边时听到对方小小的惊呼,
“轰君?”
他本来是独自排队结账,现在变成了和绿谷一起。人生一大乐事便是和恋人偶遇,绿谷把刚拿的手指泡芙放到轰的托盘上,兴致高涨地问他,“轰君很喜欢吃可颂吗?”
他感到对方的视线正朝自己灼灼而来。“谈不上特别喜欢。”轰低头把挤在一起的面包重新排好,“因为很方便,所以就买了。”
“这是一周早饭的量。”他对绿谷解释说。
轰并不觉得这样规划饮食有什么问题。职业英雄最缺的永远是闲暇,他只是在努力提升时间利用率——他被绿谷飞速拖回自家公寓时,仍这样坚定地这样想着。他满脸的无辜淡定,站在厨房台边,看绿谷拉开冰箱门,然后是橱柜,那是从不会面对恶人显露恐惧的英雄人偶,这时竟被吓得连连后退,轰连忙上前一步稳住他。
“芥、芥末虾片……可乐,梅干……”
绿谷断断续续地描述着厨房里仅有的食物,轰只好告诉他:“助手送的。我平时不会吃太多零食。”
“问题不在这里吧!!”
职业英雄不太有机会在家里享用一日三餐,轰便极少下厨,毕竟有许多餐馆可去尝试。可按照绿谷的理论,只要有时间,就应尽量做些营养丰富的饭:既然轰不会做饭,那么就由同事兼恋人的他来——轰再怎么推脱也没用。
“而且,”绿谷说,“这样还可以增加和轰君共处的时间呀。”
他摆出一副让轰很难拒绝的笑脸来。
自此以后,绿谷姑且是当了轰家的掌勺人,可轰觉得自己这样光明正大地蹭饭不太好,便提出要帮绿谷打下手,青年自然是乐意之至地接受了。可一开始他连切西瓜都要绿谷教,绿谷也不着急,就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教他用刀。他比轰一点,得使劲从一侧伸出头监督轰的刀法。那时正是春向夏过渡的时节,绿谷整个人暖呼呼,身体温度直往轰后背渗,轰却怎么都不嫌热。
他一开始只是来做晚饭。后来到了他们都休假的那几天,两人从便利店抱了1.5升的苏打水回公寓。轰负责切西瓜,绿谷拉开阳台门,风吹起他的发梢衣角,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他们交往快半年了。他把冰过的西瓜递给绿谷,和他一起盘腿坐在露台地砖上,地砖有些凉,他正在喝的海盐苏打水也是,柠檬香精混着气泡在他口中奏起早夏小曲。半年实在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可他觉得,自己已经这样和绿谷生活了很久很久。
“绿谷,”他突然说,“搬过来吧。”
绿谷正在啃西瓜,听到他说话突然噗了一声,然后咳嗽着连连点头,速度之快,生怕轰会错意,认为他不愿意和轰一起住。事实上,他已经盼了好些时日,只是一直没敢主动提起。
他们的故事慢慢推进,便回到了开头那幕——豌豆和玉米都被翻炒完毕,绿谷接过轰递来的饭,也倒入锅中,十几分钟后他和轰一起端菜上桌,互相说了句“我开动了”,便吃起焦冻家今晚的炒饭来。
轰吃了快有大半碗,才意识到绿谷还在等他对饭的评价,“很好吃,”他连忙吞下一口豌豆,看向对面的青年,他总是笑着,而这次是能让轰再吃下两碗饭的笑脸。
“我已经从轰君吃饭的样子看出来啦。”他说,“要加菜吗?”
“嗯。”
Meal 2
和英雄人偶并肩作战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罪犯还未着手攻击便被5%的one for all甩上天空,紧接着又被猛然窜起的冰禁锢,轰喘着气往回走,侧过身给一路飞奔的警员们让路。他刚走到警戒线,右肩突然被拍了一下,是人偶拿着易拉罐对他笑。他接过罐子,认出上面的咖啡字样,绿谷手里也拿着同样的咖啡。
“别的英雄助手拿过来的。”绿谷说着就要开易拉罐。
“替我向他道个谢……等等。”
轰现在两只手各握了只咖啡罐。上周电视台刚发布入秋降温预警,城里已经泛起瑟瑟的风,过了数秒,他把咖啡还给绿谷,绿谷刚接过去时惊了一声,接着便用双手摩挲起罐子,连表情都变得柔软起来。
“最近比较适合喝热咖啡。”轰说。
绿谷在他的注视下啜饮了口,突然噗地差点喷出一口饮料,“对不起,”轰连忙说,“是太烫了吗?”
绿谷摇了摇头。
“咖啡要热的才好。谢谢你,轰君。”
再有两三个月,他们交往时间就满一年了。轰一个人住时,总是在15分钟内解决完逛超市这项活动,他现在和绿谷一起在周日的超市推购物车,10点、然后到11点,他们从熟食区绕到零食区,这是他们小小的恋爱巡游。肥牛肉、鸡腿、盒装咖喱块和巧克力粉,绿谷在购物清单上一个个把食物划去,轰跟在他身后推购物车。和绿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轰做饭水平依然不高,于是每周菜谱都由绿谷制定,至于轰,只要负责在结账时把以他们两人名义开的银行卡拿出来,然后往pos机上划就行了。
他们回公寓的路上,绿谷突然半路钻进街边一家小店,再出来时,手上又多了个纸袋。等进了屋,他从纸袋里掏出长方形纸盒,上面有着烫金的字样,那是城里有名的巧克力店的名字,来自英雄轻灵的推荐。
“我们还没庆祝过交往半年的事吧。”绿谷边拆玻璃包装纸边说,耳朵少见地有些发红。
轰点了点头。可事实上他对恋爱的节日几乎一窍不通,第一次知道交往半年还要庆祝,不过既然绿谷提起了,那就开个美食会吧。纸盒里均匀地排列着各式巧克力块,深棕、或是纯白的光滑表面上有糖粒点缀。在纸盒一侧,甚至还有曲奇,巧克力嵌进黄油饼体,冒出让没吃饭的人发疯的香味来。巧克力口味有许多,轰和绿谷便一样一样地试,热带水果味白巧内馅酸甜,牛奶巧克力只要咬一口便会爆出海盐焦糖夹心。吃到后面,他们发现有一种口味的巧克力只放了一颗,“你吃吧,”轰推了推绿谷要将巧克力给自己的手。
可可固然让人心情高涨,可看绿谷皱着脸咬巧克力的样子更让他感到轻松愉快。绿谷在他面前捂住嘴,皱起眉后很快舒展开了,对着巧克力发笑。
“是辣椒味啊。”他说。
就算已经吃了好些巧克力,正餐还是要做的。绿谷把德式香肠切成小段,炸成尾端开花的样子,和咖喱牛丼一起端上桌,突然想起还没做饮料。轰当机立断,去泡了热巧克力给他,顺便往饮品里丢了些刚买的小棉花糖。热饮泡得绿谷舌头发软,仿佛也要和棉花糖一起融进巧克力里了。
“轰君开始擅长泡东西了呢。”他抱着马克杯说,轰看他嘴角两边都沾上巧克力泡沫,像留了两撇棕色胡子,这实在是很可爱的八字胡,又甜味四溢,他便把嘴凑上去舔掉了,今天的绿谷是巧克力味,他这么想着,看到恋人骤然涨红的脸,又觉得只说绿谷是巧克力不太确切。
大概是草莓巧克力吧?
Meal 3
城里落下了细雪。
理论上东亚不过圣诞,可商家总有一百种方法把西洋节日借来,包装一番后发展成时髦的购物日。今年市中心开了圣诞集市,一直持续到来年1月。两位英雄用围巾挡住脸,在刚过新年不久的广场约会。他们从美式薯条摊开始,一路逛到中华小吃街,摊上摆着金黄的热带水果肉,各式牛轧糖堆成一座小山,摊位后方,鸡肉被扔进放了香料的锅里慢煮长炖,绿谷对着成品仔细观察,默默记下厨师是如何把鸡块和青椒一起炒。
“真厉害啊,”他说,“如果在家也能做出这样的料理就好了。轰君想吃吗?”
“只要是绿谷做的饭,”轰回答,“我都愿意吃。”
他们货比三家,最终一人买了一只包子,因为太烫,他们便就着热奶茶小口小口地咬叉烧肉馅。明明早就进入了社会,遇到的恶人也数不胜数,英雄人偶和焦冻现在站在街边吃市井小吃,就好像回到高中时代,A班的学生们排演完文化祭节目后,说笑着进便利店买中华肉包。
那时的绿谷也是这样吃肉包的,双颊鼓动着、在热气蒸腾下显出湿润的色彩。
那时的轰也是这样偷看绿谷吃肉包的。他装作在整理食物纸袋,而心底早已演习过万种和绿谷搭话的方式。
他们一直逛到集市熄灯。
“几点了?”绿谷问轰。
“12点刚过。”
“啊!”绿谷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大了嘴盯着轰,“那现在就是1月11号了。”
“是这样,”轰还没说完,突然被绿谷紧紧抱了一下,
“生日快乐,轰君!”
“等等我还没做生日蛋糕,不对,食材也没买,早知道就昨天去超市一趟……”也许是因为恰逢恋人生日而兴奋,绿谷语速飞快地说着,“总之先回家……”他跑得那么快,轰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用了个性,随机否定了这个想法。
绿谷只是,非常非常开心而已。
他们翻遍了冰箱和橱柜,连购物袋都看过了,绿谷对着冷藏柜里的蛋糕叹气,说着只能等白天再去超市,他总是想得太多,轰其实没有那么在意生日蛋糕的有无——事实上,他已经得到最想要的礼物了。
“把奶油派拿出来吃掉吧?”他提议道。
他们在12点开始夜宵,说是要先小小庆祝一下轰的生日。奶油派是绿谷学着厨房app上的菜谱做的,淡奶油上放着蜜桃片。他最近一直在练习做蛋糕,从黑森林到奶油小方,一步步为这一天做准备。公寓里现在只有客厅亮着灯,绿谷坐在毛绒地毯上看城中下雪,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胳膊放在玻璃茶几上,不远处是吃了一半的柠檬夹心饼和乳酪馅小面包。轰泡了杯热茶,在他身边盘腿而坐。
“明天去买豆皮吧?”绿谷问他,“想做豆皮寿司试试看。”
轰点头同意了。这么些个月以来,他很少有不同意绿谷做菜的时候,因为他做得真的很好吃,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一直吃下去。
“豆子真是很厉害的食材啊。”他听见绿谷喃喃地念着,“可以做成豆皮,也可以磨成饮料,还能做成豆腐,加香料。对了,可不可以把豆皮弄干,切成条后加点辣椒呢……”
“奇怪的搭配。”轰评论道,绿谷听了便暗暗地笑,“是啊。不过总可以试试。”
绿谷吃了许多奶油,变得困起来,慢慢趴到茶几上。“轰君,”他打着哈欠叫轰,“轰君。”
恋人握住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我在这里。”
“轰君许了什么愿呢。”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我,”绿谷移动了一下胳膊,闭上眼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看到英雄人偶的睡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们坐在一起看新年初雪。轰听到绿谷的呼吸愈发平稳,最终化成了轻轻的鼾声,他的恋人即使是睡熟了,依然做着能让人露出微笑的梦。轰为他盖了条绒毯,决定过一会儿再把他抱回床上去。
他的生日愿望也像那细雪一样,温柔地落进这个有绿谷出久在的大街小巷里。
明天,还有那些即将到来的,在春夏秋冬中循环生长的明天,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吃饭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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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abouteve6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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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树任务 番外三篇
三十八、番外一:富家女轶事
王小文总是很想有个男朋友,然后很快结婚,可她总也没有男朋友。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结婚后可以跟人吹牛:以前有好多男生追我的,因为我要求高,所以老结不了婚……谁也不会了解,一个出生富庶、性格开朗的女孩,为什么会成为剩女。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真爱她。
所有一切谜题,统统在潘茜结婚那天揭晓了。王小文当的伴娘,喜滋滋地梦想自己未来的婚礼,她很豪爽地扛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她的脸成了酱油果子,嘴巴成为酒精喷雾剂,一说话,酒星子和酒气往外涌。她对一直夸她漂亮的黎玉婷反唇相讥,“你老夸我,不就是希望我回夸你吗?你看你,穿得比新娘还花哨。”可无论黎玉婷,还是其他人,都不会责怪她言形上的难堪,因为,她后来说出的故事,比她当时的样子还难堪。
“哈哈,我太想结婚了,我都二十八了,我真想结婚为自己出一口气……”王小文又哭又笑。原来,很久以前,当她还是个大一女生时,体育委员来女生宿舍,希望有人愿意参加五千米。没人愿意,吃力不讨好,谁不想在男生前面装个柔弱呀。就是天真如王小文,也知道这个理。
于是,体育委员邓思涛说了句,“你们谁去,我就嫁给谁……”此时王小文眼前一亮,她一直暗恋邓思涛,虽然他长得不帅,还武大三粗,但当时王小文就喜欢这个调调。她问:“你当真?”邓答了句,嗯。既是嗯了,那王小文就真参加了,她跑得非常辛苦,最后一名比前一名还差了两圈半。全场都为她鼓掌,“加油!加油!”许多人都知道,这是为一个男孩跑的。年少情真,大家都感动了,包括邓思涛。当快散架的王小文来到邓思涛面前,邓思涛当着所有人抱住了她。
四年时间,如胶似漆。尽管王小文就是个假小子,她会托着邓的下巴说:“来,给爷乐一下。”她喜欢拎个小熊背包,每当背包小熊的裤子自动滑落时,她会火急火燎当街说:“呀呀,谁又把我裤子扒了……”但他们都一派天真,愉悦共鸣。一切都在毕业到报社实习时改变了……
邓思涛开始思考继续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成本,他未来的房与车。王小文仍那样乐观体贴,中午可以坐在睡沙发休息的男友身边,为他扇扇子。她的爱真诚似火,却惟独隐瞒了一件事,她总说--她父亲是城市附近岛的渔民。
一天,她对邓说:“这个周末,去我爸的村子吧。”其实,她要带他去她爸的度假村。邓一口回绝了,此后,他故意在王小文面前抽烟、酗酒、粗口,王小文天真地以为这是男人在为走上社会做准备;接下来,他甚至故意在王小文面前说,他最想去的地方是夜总会,王小文以为他在说笑……终于,他绷不住了,“你是不是抗打压性特强呀,我想和你分手你看不出来啊?”
王小文惊了,你开玩笑?邓说,这么长时间我就没开过玩笑,你跟我有什么前途,我跟你又有什么前途,以后拿点儿工资,蜗在小屋里,没房没车去不了夜总会,我还像个男人么?王小文说,你以为你现在就像个男人么?邓说,怎么不像,楼上瓜田旅行社社长的妞儿我在电梯里就泡了,我和她都那什么了,你得成全我……王小文给了丫一耳刮。
接下来,震怒的王小文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儿,她打电话一个个通知所有的同学,说:“邓思涛,他去世了。”真的,他在她心里,已经死了。当同学们打电话到邓家询问葬礼事宜并致哀时,才知道王小文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不好笑,反而使王小文在整个大学校友,甚至中学校友圈中恶名远扬--如此恶女,难怪邓思涛会和她分手。她不解释,而是吞咽了痛苦。
从此,她没朋友了,社交圈只剩下同事。她打电话给邓思涛,我会参加你的婚礼的。当邓思涛琢磨她会怎样带着渔民来砸场子时,王小文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出现了:文华连锁酒店总裁的千金。她衣着华丽,挽着父亲的手前来道贺。邓思涛头晕目眩,王小文明明比他矮很多的,为什么好像在俯视他。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肮脏的老鼠,被王小文重重踩死。王小文比他的新娘有钱十倍数,她偷偷贴在邓思涛耳边说:“以你的卖相和才情,也就只能泡她了。”事实上,此后文华集团再也不和瓜田旅行社合作了。
王小文的心伤透了,但她仍相信爱情,总觉得一定会有奇迹。她不允许父亲将家中条件开列,招来上门女婿,她要那个人真正爱她,无条件的。她不漂亮,但性格豪爽可爱,总相信有人会爱上她。
尽管她生就面孔稚嫩,但毕竟年龄一天天大了,爸爸说:咱家这么有钱,你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呀……可她摇头摇得泪水飞溅:“不,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找个喜欢钱的男人!”“女儿啊,钱有什么不好,如果没有爸撑着,就你整天跟领导吵架,人家早炒了你了。”“我就是不写虚头八脑的东西,我就是不要虚头八脑的男人!”
潘茜原来有喜给人作媒的习惯,王小文一直缠着潘茜,给她买礼物,煲汤给她喝,就是希望她能介绍个男朋友给她,但不能提她家的事。潘茜最初给人介绍的目的,只是在男生那边蹭玩蹭饭。但王小文认真的态度打动了她,不过她也无能为力,她自己的事都没搞拈,好的若不能留给自己,也未见得会心甘情愿介绍给别人。所以,每次都是破铜烂铁。
王小文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会有奇迹,她一定不会一辈子窝着对邓思涛的火出不来。“我一定会幸福,一定!我会比那个王八蛋幸福得多。因为我会有爱情,而他没有!永远没有!”喝醉的王小文大声宣告她心中的哀愁与热忱。
周建芬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有比她初恋更失败的恋情,也有比程起奇更糟糕的人。她看着尚还有良心的程起奇,心中释然了。
女孩们则纷纷赌咒发誓,绝不能在人前喝那么多酒,谁知道会不会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痛。周建芬爱着妹妹的准男友;潘茜爱的只是程起奇的脸;黎玉婷被沈冰欺骗了感情……
女孩们啊,每一个人都是公主、万物的灵长。她们本应在最美好的年华像一朵灿烂妩媚的玫瑰花盛开在阳光下,遇见美丽的爱情。可为什么,生活总在欺骗你?而王小文内心深处的纯真一丝一毫都不曾褪去。她对自己说,只要她是善良的,生活就一定会回报她。
所有的人,包括领导们在内,都决定对此事三缄其口。对,王小文什么都没说过,他们什么都没听见,忘了这件事,不再提,不再讨论。周建芬尤其用胳膊肘捅了下旁边的胡杨:“这次你可真不能说了。”胡杨点点头,又叹息摇摇头。从此,王小文的富家女轶事,成为报社里不能说的秘密。
新娘潘茜则大哭不止,在婚礼上,那几次哭花脸中,其中一次就是为了王小文。她想,你放心吧,我一过蜜月,就真的好好给你寻摸,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三十九、番外二:唐怡在火车上
得知周建芬和郑可捷快要结婚的消息,唐怡坐上了从青海回家的火车。她手里捏着几张欧洲寄来的明信片,落款是沈冰。
唉,她轻叹。之前,她悔于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我瞒着别人,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我爱上了你。这太丢脸了……”那么短的时间里,她打电话、发短信,甚至每天执笔写两封信,她愿意忘记沈冰的出轨,希望他们重新开始。可沈冰总是冷冷的,好像从来不认识她,好像她也是他曾经在酒吧里拣来的那些姑娘。她曾经那么骄傲,又曾经如此谦卑,她也不认识自己了。
一次次被瞬间挂断电话,只能在听筒的滴达声中说“对不起”和“我爱你”,她心寒如冰。终于,她选择离开。青海的日子,充实却又孤单,她没有朋友,好像很久没和人开心地聊天了。可为什么,在她决定彻底忘记时,沈冰又从欧洲寄来卡片呢?他什么也没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爱情啊,如此反复。唐怡想,你想通了,我这边又不是时候了……那些牵绊无常的痛苦,她再不想要了。既然郑可捷可以忘记周洁莹,那我也可以。只有忘记过去,才能发现现在。她把卡片丢了,拿出镜子,抹上口红,决定让自己精神一点……有时,奇迹就出现在你闪念之间。
背后座位的男孩站起身来舒活筋骨,他看到了镜子里的少女,娇艳欲滴的嘴唇……“唐怡!”他一下跳过来,坐到了唐怡的身边。唐怡被吓傻了,她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个灰扑扑的男孩儿,有点脏。她本能地往里缩了缩。
“不认识我了?我们小时候有一起玩的。”男孩脱了毛线帽。唐怡在心中默默PS他鼻头上的小草莓,他的一头乱发。嗯,其实他挺端正的,鼻子有点大,眉心……眉心有颗痣!“哦,范晓民!”唐怡太高兴了,她居然在火车上遇见了她童年的玩伴。
范晓民,他总是坐在唐怡周围,左右前后。“怎样,你最近做什么?”唐怡问。“我呀,开始画童书了,刚和你爸的出版社签约。最近一直在青海采风,画《小卓玛和大牦牛》。”“哦,是吗?”唐怡心下有点儿崇拜他,他怎么什么都会呀。
记得小学时,校舞蹈队只收女生,他自告奋勇要求加入那个小美人扎堆的大观园。拜师学艺时唐怡就在现场。老师让他跳一个,他就开始了独舞,最漂亮的不是舞蹈,而是他脸上投入的迷人表情。老师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旁边叽叽喳喳的女生们全安静了下来。下课时,他会站在桌子上讲故事,所有女生围在旁边听。这样的男生,全班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爱上了他。他的女同桌回回都是女生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除画画呢?”唐怡高兴又有个画画的男生可以除却程起奇给她带来的坏印象,“还泡妞吗?”这么说是因为,范晓民从四年级起就开始追女孩子了。
记得一天,范晓民告诉她喜欢上了隔壁班的女生,于是课间操不停向她那边使眼色,一个劲儿地想让她参谋看那女生怎么样。看完唐怡说,不怎么样,死鱼脸,你之前追的那两个比较强。此番作罢,他又留意上一个时髦女生,小学四年级头发烫染卷一个不少,据说没选好时间,清明时节雨纷纷,他给人送了一张红色卡片。无奈此男对小萝莉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人家还是接受了。
可每到周末,也不见两人出双入对,还总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出游。唐怡有幸观模过,就是想知道谈恋爱是干嘛,结果看到一群傻小子傻妞在玩。哦,这就叫谈恋爱呀。当大伙儿在公园里看到真正的恋人卿卿我我时,还有人说,哇,那边那两人在耍流氓啦!
哈哈,唐怡想到这儿,大笑不止。“你笑我作甚,你别忘了我也帮你递过情书。给郑可捷……”范晓民说。一听到这儿,唐怡立刻捂住了范晓民的嘴巴,尽管车上并没有熟人。“哇,还这么害羞呀,不过是没送出去的情书而已,原先我们班那个朱晶晶,为了泡仔连人气门芯都拔了,就为了人家放学能陪着走路。”
“不是,郑可捷要结婚了。”唐怡小时候确实喜欢过郑可捷,因为他长得像她生父。可一发现郑可捷喜欢周洁莹,就赶紧把情书要回来了��上面全是流行金曲歌词串连,想起来她又笑喷了。她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
“和谁结婚?周洁莹?”范晓民猜道。“太没品了,周洁莹是漂亮,但太鲁了。记得有段时间她剪短发,看着像个小帅哥。当时那何大熊不欺负你吗,她飞起一脚踢到了他背上,当时两人就打起来了。传到别班同学那儿,人都说是两男的为了你打架。”范晓民这么说是因为,小学六年他一直没有周洁莹个儿高。
“不是,和她姐姐,周建芬。”唐怡等着看他的反应,她觉得他眉心那颗痣特可乐。“虾米?我靠,你家的事太复杂了,我要消化一下。”范晓民喝了口水,“郑可捷后来做什么?唱歌吗?”
“嗯,在酒吧里唱过一阵,声音不像小时候那么脆了,一闭眼,以为是个黑人在唱。不过,他现在被迫要唱一首华尔兹给他未婚妻听,呵呵。”
“唉,都是因为他,我才不跳舞的,成天给他当伴舞当烦了都。这郑可捷的命怎么这么好呀,哎哟我的天,你怎么不写情书给我呀。”
“你追了那么多女生,也没追我呀。”唐怡想,当时她太不起眼了。范晓民却转过脸看她,嗯,女大十八变呀。
唐怡和范晓民谈着小时候的事,心里开心极了。是啊,当时青春期就要来了,人生最绚烂光彩的一页即将打开,人生最纯洁无瑕的一页也即将过去。淡淡的荷尔蒙开始在空气中四处漂浮,偶然被击中的那个人就是早熟的樱桃,它小小的,却很鲜艳出众。樱桃的滋味,又酸又甜,青涩却没有任何烦恼,和成人的爱情是完全不同的。
“有女朋友吗?”唐怡好奇起来。“刚分手,那女的太没道德了……我提倡环保,让她节水,她居然跟我说,人类是会进化的,会适应环境,没淡水了,大家一起变成鱼好了。气死我了!她可不像你那么有爱心,宣传环保,爱护动物,教山里小朋友唱歌……”
火车到站了,两人分别时互留了电话。看着唐怡的背影,他心头一热,“喂,我好像爱上你了,从现在开始,从这里到青海,我会一直轰炸你,我有的是时间,我是自由职业!”
唐怡回头,心里有一点兴奋:“不行,我不喜欢灰扑扑的男生。”
范晓民急了,直喊:“我回到家,脱光衣服洗完澡也是很帅的!”
这句话,让唐怡再不敢回头了,嗯,装作不认识他吧。可为什么,她脸上却情不自禁挂着笑呢……
四十、番外三:夏日温暖的沙滩
今天,周洁莹在录制《路芸有约》,沈洋坐在演播厅外等着,他依稀可以听到周洁莹的声音。
“嗯,我刚从青海回来,所以晒黑了。我表姐姐夫一直在青海从事教育和童书创作,他们一起出版了一套叫《小卓玛和大牦牛》的丛书。他们��在一起,就像两个小孩。那么无私的两个人邀我去那边,给小朋友讲故事,我不敢不答应,以后还会去的。”
“你能给我们讲讲你目前的感情生活吗?”“嗯,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但我不太喜欢在公众面前谈论感情,希望大家给我一些空间,如果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听到这,沈洋微微抬了抬眉毛。沈洋的父亲和弟弟差不多是见色动情,他却像个怎么推也还能站得直的不倒翁,思想一派正直。小时候,他一看“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标志,闪光的红五星加解放军军歌就兴奋。如果不是家里,也许他会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他老这么想。
长大了,父亲不断给他介绍相匹配的千金小姐,他口头应允,实则敷衍。临了总是女方忍无可忍提出分手。所以,表面上看,他的恋爱纪录相当失败,总被人甩。其实,他是情愿被人甩,因为这样不会有纠缠,他方可安心工作。可当他看见周洁莹时,一切不一样了,他表情凝固、心潮澎湃,好似所有的浪漫与热情都被她的种种美感所激发。
当周洁莹告知,他们可以开始约会时,他高兴得像个小男孩,一上午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转眼,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年多。因为他,总有人给周洁莹扣上“潜规则”和“傍大款”的帽子,这使他倍加珍惜、包容与疼爱她。
“你对爱情的定义是什么?”主持人问到,许是想旁鼓侧击一点儿东西。
“爱情的定义……”总有人这么问,因为周洁莹出生于情人节,擅于浪漫爱情轻喜,影迷愿意把她当成爱情的天使。她微微眯了眯眼,怎么说呢?
“我有很多事要做呢,我要当大明星,还要和沈公子约会,真的。”她当时这么说。于是,当姐姐真的来询问她和沈洋的事儿时,她只好真的打电话给沈洋,她怕姐姐不安心于自己的恋情。
当然,不完全为了姐姐,更多的还是考虑,沈洋的确很有诚意。她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忘记过去。她对沈洋有好感,但谈不上爱情,可她愿意给个机会让他爱自己。于是,她的初吻献给了沈洋,当时觉得和戏中的吻没有区别,与她曾经想像中的火热相与甚远……
“唉,我爱无能吗?”她轻叹道,由于自己没有尽情,而不敢面对沈洋炽热的目光。爱无能有两种,一是无法令对方开心;二是无法令自己开心,她以为自己是后者。转眼,三年多过去了……
“我想,多数人认为过程才是爱情,我却认为结果才是爱情。不管如何开始,友情、好感、崇拜、被爱……哪怕是习惯,只要你现在每天思念、依恋、信赖他,那就是爱情。”周洁莹坚定地答道。
沈洋听到了,他抬抬眼镜,笑了笑。他喜欢买很多漂亮的东西送给周洁莹,因为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表达自己的爱意。周洁莹最初不敢收贵重的那一部分,他总是羞涩地说,他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表达表达。他想起自己恋爱时,总像个小男生,可不是么,她也只是个小女生……
和他差不多的公子哥劝他,别对一个“媚惑的戏子”用心,玩玩得了。“她是看上你的钱!”“看上钱不好吗?你不想以后你女儿嫁得好吗?”他反问。人们之于金钱的态度,往往严于律人,宽于待己。何况,他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除钱以外,就一无是处的劣质青年。大众和媒体都不曾仔细了解周洁莹,他们肆无忌惮抨击她虚荣、肤浅,令她无数次伤心地躲在他怀抱里哭泣,像受伤的小鸟。
周洁莹出演播厅了,正拿着电话迫不及待地通知潘茜:“他们每一个人,都喜欢你设计的画册。”她看到沈洋了,笑着挽他的手臂,继续说,“刚才路芸要了你的电话,她也要出书了。”
潘茜在电话那头欣喜,她正塞着耳机,一边照菜谱给两岁的儿子做蛋奶冻。此前,她从未想过她会过这样的生活,独自抚养儿子,有自己的事业,疲惫而充实。一年半前,新来的实习生把手挂在丈夫的脖子上与之痴缠。当时,她拍手冷笑:“不错,终于有人肯收留这个破男人了!”
离婚,离开报社。周洁莹鼓励她创业,“你正经还学过,我什么都没学过,现在连话剧都敢演。”潘茜成立了“小茜工作室”,就一个助手,她感激周洁莹帮她拉来大把客户,使她撑到现在,还有了些口碑。
“还有,你的个人问题,考虑得怎样了?”周洁莹问道。
“嗯,有你这朋友真好,介绍活儿给我,还介绍男人,你是想介绍赵雪亮吗?”
“切,你们怎么个个都喜欢他呀,他就是块木头!”周洁莹一直和帅哥一起工作,已经有极强的免疫力,不了解其他女人还是艳羡她。赵雪亮是她的大学师兄、老搭档,女人们提起他的名字往往害怕心律过速而死。
“他不解风情?那敢情好呀。我直接扑上就行……”
“他倒是想,他也总那么说。猎艳,他会说女生先脱衣服的;约会,他会说女孩先到等他的;恋爱,他会说女孩主动追求的;实在有证据表明是他先开始的,他才说这女孩很好追;不管私底下如何,只要有旁人在场,他一定对你比较冷漠。仿佛他只是块木头,一动不动,女人们全是猎豹往他身上扑。”周洁莹说笑,沈洋也笑出声来。即便是男人,也喜欢女人在自己面前贬低另一个男人。
“唉,还是面对现实,只要签名照吧。我都吃过花痴的亏了。不过,你撮合我和老外这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人住北京好多年了,给我拍过好多照片呢。上次一见你,就喜欢得不行,说要搬来这边住,他说你长得像刘裕玲……”
“别埋汰我行不?我刚看过《女人帮》,一比就知道差在哪了。”潘茜想起曾经年少轻狂,便觉可笑。从前,她总自诩刘裕玲第二,还经常当面批评周洁莹的梳妆打扮。“要不……我还是试试?”她还是愿意抓住机会的,幸福可不等人哪。毕竟,有几个男人愿意欣赏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呢?
周洁莹笑了,推三阻四这么多句,最后还不是答应了。这女人啊,就非得矫情一下的,哈哈。
挂上电话,坐上车,沈洋问她想去哪儿。她说,去海边。她很久没去海边了,一直不敢面对。她以前常在梦里见到曾经有一个男孩为她捡贝壳,还差点吻了她。现在,她想让沈洋陪自己去,她自信应该可以释怀了。毕竟,那切肤之痛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们还是坐在海边的长椅上,他们依偎着。周洁莹想起,从前看见郑可捷时,她总是情不自禁咧开嘴笑,心情激动而慌张;现在看见沈洋时,她是胃里暖洋洋地抿着嘴笑,心情温馨而舒畅。不一样,但都是爱,她确定。她抬头摸摸沈洋的下巴,鼻子酸了,她说:“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你。”
沈洋把她搂得更紧,贴着她的脸说:“傻瓜,别人怎么想不重要。”他以为她还在介怀别人对她的评价--“她是看上他的钱”,他并不了解周洁莹的话,有几许意味深长。
可那又怎样呢?我们很多时候,不需要别人了解,只需要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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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0611g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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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EU】 More Than I Can Be ( WonderSteve )
DCEU未相遇的昨日系列。我终于还是搞成了系列好开心!
第一篇是Hal中心《未相遇的昨日》,第二篇是Kal & Hal友情向,大概就算克拉克的《未相遇的昨日》吧——《伯利恒之星》,这篇就是Diana & Steve的《未相遇的昨日》了。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作为世界上最快的人,巴里·艾伦总是在各种事情上成为了最后一个人。这一次依然没有例外。
从中城警局的化验室里出来,他才在警局大厅的电视上看到发生在珍珠港上空的不明飞行物坠落事件。新闻里,超人带着差点砸在火奴鲁鲁市中心的UFO飞向天空。
几秒之后,巴里出现在联盟新建成的瞭望塔上。
“嘿!大家都还好——吗?”巴里的话尾直到红色身影携带的电光熄灭才甩进瞭望塔的大厅。
大厅里,布鲁斯和哈尔正在全息投影的屏幕前争论,泛蓝的投影和绿灯戒指绿色的影像叠在一起。
哈尔抽空打了个招呼,又回过头说:“我不知道,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会把飞船残骸带回绿灯军团。”
布鲁斯不悦:“钢骨监测到时空维度的异常波动,我需要把它留到调查结束。”
“布鲁斯,虽然我不介意你黑漆漆的控制欲忍不住查一查这玩意儿,但是不能留到调查结束,这是绿灯军团的事。”
“如果是针对地���的攻击,那就是联盟事务,乔丹。”
“绿灯军团会查出来。”哈尔开始皱眉,双手抱胸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我会查出来。”布鲁斯挥手熄灭了全息投影,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嘿……大家,谁能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儿吗?你们——为什么穿成这样?”巴里插进永远三言两语就吵架的两人中间,总算问出了从他踏入大厅就想问的问题。天知道对于一个速跑者,这等待有多漫长,“布鲁斯穿着礼服,哈尔——等等,白色是海军军装吧?你还挂了个上校军衔?”
哈尔放下手,叹了口气,一脸疲累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说来话长——”
“我们在参加一场军方主办的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用来维持珍珠港事件的纪念馆、儿童教育和罹难士兵家属生活。”戴安娜在门边出现,移步来到哈尔身边,倚身靠在桌沿,卡尔在她身后飘了进来。
巴里看着一袭海蓝礼服的戴安娜,又看了看布鲁斯和哈尔:“所以?你们?全部?一场?”
克拉克在布鲁斯身边落下,“是的,全部。非常意外。”
巴里非常感激穿着制服的克拉克,让他不至于成为站在穿着黑色礼服的布鲁斯、白色海军军装的哈尔和海蓝礼服长裙的戴安娜身边唯一画风不和的一个。
“所以你也在?”
克拉克耸肩:“记者的工作。”
布鲁斯在巴里询问的眼神里不情不愿地答:“韦恩集团收到了军方邀请函。”
戴安娜挑眉:“私人兴趣。”
巴里转向哈尔:“你呢?你早就退役了吧?”
哈尔用手指往后梳了一把落在前额的头发,另一只手转着白色的军帽:“还个人情,海军借我去当个卖笑的海报男孩。”
巴里笑起来:“上校军衔的海报男孩。”
哈尔摊手:“都是一个名字,谁让他们给我海军常服。”(空军上尉和海军上校都是Captain)
“白色很好看,哈尔。”戴安娜勾起哈尔手指上的军帽,扣在哈尔头上,“你可是今天全场最迷人的宝贝。”
哈尔站起来,摘下帽子,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能得到全场最美丽的女士赞扬,不胜荣幸。不知最美丽的女士能否赏光和最迷人的宝贝跳一支舞?”
“哦,你肯定想了很久。”戴安娜笑着说,“当然,为了最迷人的宝贝。”
“所以你们要在正义联盟的大厅跳舞了吗?”布鲁斯说。
克拉克走到控制台边,“有什么不可以呢,布鲁斯,既然刚刚结束了任务,现在又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们可以放松一下。”他说,“让我来看看,钢骨肯定在控制台下了些歌曲。”
优美柔滑的圆舞曲响起,克拉克的古典品味,一首经典的华尔兹。
哈尔带着戴安娜滑入大厅中的空地,他们在近地轨道上的基地中心旋转,蓝色的裙摆在舞步间泛起波澜,像海浪拍在雪白的军装。
身后的大窗映着地球的一小半,在阳光照耀下围绕着一圈与戴安娜礼服同色的蓝光。
时间忽然栖落在戴安娜的指间,透过哈尔的肩章,在旋转摇摆间熠熠闪起遥远的辉光。
那个夜晚没有这样明亮的光,也没有优雅的舞曲和辉煌的太空作陪。
只是点着昏黄灯盏的小餐厅外的马路。
天上飘着细细的雪,灰色的,带着那时特有的阴霾。
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摆出了一样邀舞的姿势,她将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那时的她对这世间的一切近乎一无所知,他带她跳了生命中的第一支华尔兹。
没有成型的舞步,没有音乐,只是两个人相互偎依,随着步子摇摆。
他有一双与她的礼服一样的蓝眼睛。
史蒂夫·特雷弗。
戴安娜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引领她走进人类世界的人。
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第一次和他相关。
有的时候,戴安娜看着联盟同伴的蓝眼睛,也常常想到史蒂夫。
卡尔的眼睛是人类所不可能拥有的蓝色,用世间一切的蓝去描述都不及。布鲁斯的总带着或深或浅的阴霾。巴里的眼睛用哈尔的话说是云端之上大气层的颜色,纯净透彻,是包裹着地球的那一层蓝光。
史蒂夫的,大概是天堂岛的海水吧。
你越靠近,越能发现不可见的深邃。
史蒂夫闯入她的生活的方式就像他的飞机,直直砸在海面,溅起浪花,掀起波澜,卷起漩涡,然后深深地沉下去,以永恒的方式静止在最深处。
他带来了戴安娜���不熟悉的整个世界。
他以不可能的方式闯入了天堂岛这片神佑之地。他是这个岛上从未出现过的男性,他开着一个钢铁巨鸟在天空飞翔。
他带来了士兵、枪械、子弹。
他带来了战争。
母亲曾经对戴安娜说,因为人们在战争中蒙受苦难,所以神创造了亚马逊人,代替他们保护这个世界。阻止战争是她们的使命。可是戴安娜长大的世界里,亚马逊姐妹英勇善战,但从未实践过她们的使命——从战争中保护人们。
亚马逊人偏安一隅,众神的福荫将她们的国土隔绝在人类的世界之外。没有亚马逊人曾经离开,也没有人曾经闯入。
史蒂夫是第一个。
他带来外面的世界正陷于战争的消息。
一场突然爆发,短短数月内卷入整个世界四分之一的国家,波及数千万人,并陷于拉锯、毫无进展的战争。每天都有数十万人倒在遍布铁丝网、拒木、堑壕的泥泞土地上。每一个被卷入的国家都被榨干了血液,打碎了骨头,似乎下一刻就要死于流血,或被外力打倒。可是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就这样无时无刻不往外流淌着鲜血,半死不活互相厮打了整整四年。
亚马逊的女王认为这是战神阿瑞斯的罪恶。但是她并不打算为此做些什么,她只是给了这个带来战争的男人一艘船,让他能够离开这片神佑之所,回到属于他的、血肉模糊的世界去。
“为什么我们不再保护人类?”
“因为他们不值得,戴安娜。”
“我不能对无辜的人因为阿瑞斯的作恶付出生命视而不见,如果没有人愿意去保护人类,那么我会去。”
戴安娜决定与史蒂夫离开天堂岛的时候,她的母亲说:“你永远是我的最爱,戴安娜,小心人类,他们不配拥有你。”
那时候的她满怀意气,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不舍、伤感与怜悯。
她亲眼看到了那个世界。
那个亚马逊人曾经保护的世界。
这个世界和天堂岛有太大太大的区别。
当时人类最伟大的都市——伦敦——是个染满黑灰,无处不在喷吐黑烟的古怪都市。往来的人群穿着累赘繁复又奇异,既谈不上方便行动,更谈不上舒适。
女人被长长的裙子绊住脚步,高而尖的鞋跟怪异而病态。她们把自己勒地喘不过气,只为了凸显不允许被露出的乳房、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布满蕾丝花结而高高耸起的大裙子。
男人的领结勒在喉口,带着装腔作势的高帽和毫无用处的手杖。
他们高高昂着头颅,从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佝偻着身躯的人身边走过。
有抬头才能望见的,像一根根直冲着天空竖起尖矛的塔楼,傲慢而靓丽,在灰蒙的薄暮里都折射着金色的光,看着这些骄傲的建筑,让人记不起小心脚下的路。
有低头才能避开的污水坑,灰色的雪、泥水、黑土被往来的脚印、车辙碾烂搅拌,要那么小心才能避开,无暇去抬头看那些光鲜。
“欢迎来到游乐园伦敦。”
“它真古怪。”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后来她发现,这个都市并不是人类最奇怪的地方。
人类的世界,女人不享有男人的权利,更别提上战场这样的事情,衣着华丽的淑女避之不及,衣着朴素的妇人妄想无门。
而战场,是另一个集合了所有人类古怪和诡异的地方。
史蒂夫带着他的小队和戴安娜穿越法国战线,去摧毁德国制造毒气的地点——或许是阿瑞斯的所在。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被战争压垮的法国后方。
史蒂夫指着一片覆盖着残雪的平原,曾经缀满金色麦浪和一望无际葡萄藤的田地,现在只有雪水浸湿的黑土长着零碎枯黄的杂草。磨坊的风车已经破烂不堪,没有马能够拉磨,也没有小麦需要碾磨。
城市没有比乡下更好,曾经以繁华荣冠欧洲的都市再也不见夜晚的霓虹。一条一条大街关门歇业转让出售的店铺是城市的主旋律。年轻和年老的妇人在泥水里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见不到几个年轻的男人。
他们穿过新兵启程的车站,这时候她知道,年轻的男人都去了哪里。他们都从这里启程,然后被送入机枪和炸药的虎口。很意外这个车站还能聚集起这么多人,因为更多更多的人早就在马恩河、莱茵河、凡尔登和索姆河化为了肉泥。
这是1917年的末尾。
沙皇俄国在这一年成为第一个倒下的国家,它在与德国的角力中死于革命。奥匈帝国离死不远,英国尚能喘息,法国和德国像罗马斗兽场上最后剩下的两个角斗士,他们满身伤口,肌肉麻木,骨骼破碎,他们只是忍着,不成为先倒下的那一个。
他们来到被封锁的前线。
前面只是古怪,这里是地狱。
一片远眺也望不到边际的深黑土地,弥漫的雾气不是清晨温柔冰凉的晨雾,是不知哪一方施用的毒气。一重一重的铁丝网让血肉之躯寸步难行,无处不在的拒木堆在深深的堑壕上方。
士兵全都躲在在看不到尽处的堑壕里,堆在堑壕前的不是沙袋泥土,而是无数残破的尸体。堑壕里流淌着浑浊不清的污水,跳蚤、水蛭、老鼠在士兵脚边攒动。
有的士兵枕着死人的残肢酣睡,有的就着污水泡开黑硬的干饼。他们的眼神并不像活人。
他们停留了一夜,正好是平安夜。
晚上,战壕里的士兵唱起家乡的颂歌,远远从战场的另一头,也飘来语言不同的歌声。士兵背靠着残尸,面对着篝火,隔着绵延不尽的铁丝网、拒木、机枪和炸药,用不同的语言赞美同一个上帝。
戴安娜问史蒂夫:“你们为什么打仗?”
旁边的士兵见怪不怪地回答:“每个节日我们都会隔着防线唱歌。第二天该打打,该杀杀,该死的,就死。”
这一片方圆几十公里的土地埋葬了整整一代英法青年几百万条生命。
他们没有未来。
他们有的是明天。
该打打,该杀杀,该死的,就死。
“对不起,戴安娜。”那是史蒂夫第一次对她这么说,“我不该带你到这个世界。”
“我怎么做,并不是因为你。”这是也第一次她这么说。
他们继续穿过了德国的防线,德国的状况比法国还要糟糕,他们甚至吃不起黑硬的干饼,有的只是萝卜和芜菁。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接到了进攻的指令,一车一车的士兵被从遥远的奥匈帝国与俄国的交界处征调,这个帝国赌上了自己残存的所有血肉,做最后的致命一击。
在离这片布满血肉的土地很远很远的大洋彼岸,20万的军队在一个冬天里扩招为了480万,雷云一般集结的士兵做好了投入这场战争的准备,史蒂夫就是他们之中早早被派来的一员。
戴安娜要找到阿瑞斯,史蒂夫要找到毒气的配方。他们借助史蒂夫卧底德军的身份,在一场舞会上遭遇研制毒气的毒药博士和疑似阿瑞斯的德国将军。
他们没有跳完那一支舞。
那时的戴安娜穿了一袭海蓝的长裙,剑藏在她的背后。史蒂夫穿着他卧底德军的军装,辉煌的水晶灯在他领口的蓝马克斯勋章上流转着光。
他从没机会穿上美军的空军军装,更不可能有机会穿上哈尔的这一身。
白色的军礼服配上他的金发蓝眼一定非常迷人。
他从没有机会。
史蒂夫炸毁了毒气制作工厂,销毁了配方和已经制成的毒气弹,戴安娜也顺利找到了阿瑞斯。
他们在德国的街道上进行了最后的决战。她与史蒂夫曾经共舞的小餐馆在战斗中化为废墟。
“你是谁!”阿瑞斯这么问。他不止问过这一次,远在伦敦,他们就该发现这隐藏在双方高层里挑动战争的恶魔。
“我是天堂岛的戴安娜,希波吕忒之女。以世间所有美好的名义,你对这个世界的怒火,就此终结!”
“我知道你!希波吕忒和宙斯苟合的杂种!你们真的以为生命是我母亲的赐福吗!我的母亲,伟大的天后,怎么会祝福宙斯的杂种!
“不是宙斯的杂种,他会赐予你他的神器?不是宙斯的杂种,你能有这样的力量?”
阿瑞斯的生命终结前,他大声喊:“你以为是我!带来了战争!不!战争是人类的本能!人类生来就自相残杀,我只是让他们释放本性!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终结战争!等着瞧吧!”
这是1918年的暮春。
德国赌上帝国最后的血肉做的生死之搏,止于能眺望到巴黎的郊外。那里有数之不尽的士兵、坦克、枪炮在等待。
然后又是一场战争,血肉之躯无法逾越的铁丝网、拒木和壕沟组成的防线被一辆辆装甲巨兽轻易碾碎,仿佛之前倒在这些东西面前的那几千万生���是梦中乍然亮过的星火。
这是终结这场战争的战争。铁与火宣告了德国的失败。
11月11日11时,贡比涅森林响起了101响炮声。
仿佛长暮终响的报晓,人类终于从噩梦般的四年里甦醒了。
戴安娜杀死了播撒战争的神明,但他们并没有终结战争。
史蒂夫和戴安娜目睹了那场铁与火的亚眠会战。血肉之躯在机枪和炸弹之前如此不堪一击,而机枪和炸弹在坦克面前又如此无力。
人类总能推陈出新,想出更有效的屠杀自己的方法。
史蒂夫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在天堂岛对着希波吕忒女王和戴安娜说的话。
“你有什么目的?”
“终结一场战争。”
“什么战争?”
“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
那时的他被真理之索捆绑,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
“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史蒂夫看着铁与火的巨兽碾过堑壕、铁丝网和血肉,喃喃说。
这场噩梦之初,所有人都认为它会在圣诞节前结束。几场会战会决定一切,就像一百年前的那些战争一样。骑兵冲锋、步枪齐射。一场战争,终结未来一切战争。
而事实是,这场战争中,杀人的武器不再是血肉之躯能够阻挡,更别提骑兵能在铁丝网、拒木和壕沟里起到什么荒唐的作用。参战的士兵大部分时间不在战斗,而像那些跳蚤、水蛭和老鼠,躲在堑壕里,与尸体和污水为伍,等待愚蠢的将军把他们以进攻的名义像倾倒垃圾一样送到机枪的准心口,成为那些堆砌在战壕口的尸体中的一具。这样的残酷被生命的数量拉到数年这么长。因为还有鲜活的生命可以投进这场拉锯之中,他们就不断地投入,像把煤块铲入蒸汽机车的煤炉。
欧洲这一代青年就此凋零,他们的生命之火什么也没有点燃,也再也不会被点燃。
史蒂夫和戴安娜回到了伦敦,胜利的礼炮传来的那天,他们在街头看到铺天盖地的英国国旗,人们相互拥抱,欢呼雀跃。
然后他们看到了下一场战争的火花,在巴黎数之不尽的会议中,在撑到最后的国家为了弥补自己而贪得无厌地索取中,若隐若现地迸发。
一曲终结,旋律忽地转为了热烈的爵士乐。
哈尔没有放开手,突然就着旋律带着戴安娜快速转起圈来。
在哈尔的笑声里,巴里责怪地叫到:“哈尔——!”
戴安娜完全没有被这场意外打乱舞步,她踩着节奏极快地变换步子,拉着哈尔旋转,等到乐声一停,哈尔俯身,戴安娜下腰,扬手舒腿,摆出一个极漂亮的定格姿势。
哈尔扶着戴安娜的背直起身,惊喜地说:“嘿!你会这个!”
戴安娜理了理哈尔的军礼服领口,宠溺地笑笑:“哦,空军男孩。”然后迤迤然抽身。
巴里双手叉在胸前:“你的恶作剧还有什么来源不成。”
哈尔笑:“这是空军的传统,通常我们邀请女孩的时候会这么来一手。”
“你是指空军的陋习。”
哈尔摆摆手:“因为我们不会晕呀,女孩们肯定是要受不了的,然后结尾下腰的时候就会——”他一把拉过巴里,重新摆出刚才的姿势。
“嗷!哈尔!”巴里一个重心不稳,不得不抓住哈尔的手保持平衡。
“——这样。”哈尔飞了个媚眼,然而并没有人欣赏,很快被站稳的巴里重重推开。
“嘿!”巴里生气地说,“别拿我做示范!”
哈尔无辜:“除了戴安娜你最轻啊。你要我拿克拉克还是布鲁斯做实验?”
巴里瞄了眼坐在一边看这场闹剧的布鲁斯,想象了下那个画面,打了个冷战。
布鲁斯挑起眉。
那一边克拉克已经和戴安娜跳起舞了,鲜红的披风和海蓝的长裙,划出一道道圆弧,仿佛雨滴落在湖面的圈圈涟漪。
银河在他们身后辉煌而壮大。
战争结束后,戴安娜与史蒂夫回到了美国,史蒂夫带她生活在加州,临近海边。他觉得在海岛长大的戴安娜会更喜欢大海。
那正是爵士乐兴起的年代。
他们常常光顾那些活力四射的酒吧,史蒂夫不止一次带她跳过那个高速旋转的舞。空军男孩的陋习,仗着做过旋转训练,他们没什么做不出的。
那时候的史蒂夫也很忙碌,他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授勋仪式,获得的勋章未必比蓝马克斯常见。美军陆军航空队正是发展壮大的时候,史蒂夫是少有的有战场击坠经验的资深飞行员,他被授予上校衔。
戴安娜回了几趟天堂岛,又回到加州。
他们有了20年美丽的时光。
他带她去看那些没有被战火摧毁过的、或者说,战火早就远去的,人们的生活。
约塞米蒂的雪山、巨松、日光岩和瀑布,中部平原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大峡谷和羚羊谷鬼斧神工的风化岩,黄石公园五颜六色的大棱镜和间歇喷泉,纽约的高楼和华盛顿的国会山,波士顿海外的鲸鱼和海豚。
人类的世界远远不止那些可怖和怪异。
他们确实还有温暖和美丽。
再后来。
再后来,那片土地又传来了战争的消息。
战争爆发前,风声就一阵紧似一阵,史蒂夫早就接到了消息。他已经是美国陆军航空队的将军。
德国被战争的巨额债务压到脊梁垮塌,反而反弹起来,绝境重生,摩拳擦掌,只为一雪前耻,上一场战争的灰烬里诞生了硫磺火湖里的魔鬼。
德国对波兰开战的消息传来,史蒂夫坐在屋檐下,远方的大海蓝得就像天堂岛。
史蒂夫说:“对不起,戴安娜。”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他第三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是1942年。美国加入了这场比上一场更大、卷入的国家更多、死亡的人数更多、死亡的方式更有效率的战争。
他接到了随航母出发的命令。
“对不起,戴安娜。”离开之前,他说,“我不该带你来这个世界。我们辜负了你。我,辜负了你。”
“我的选择,与你无关。”戴安娜温柔地拂过他的鬓角,他的金发不再那么闪耀,转为棕色,染上了星点的霜华。他的眼睛依然那样蓝,仿佛天堂岛的大海。
可是就像这个人类的世界。
离得越近,越感受到美好和深埋的阴暗。
她的母亲说的没错。阿瑞斯说的没错。她不能阻止战争。他们不值得拥有她。
人类挑起的战争,她不能参与。
人类创造了一个她不能与之并肩的世界。
史蒂夫再也没有回来。
哈尔还在追问戴安娜知道空军小伎俩的原因,被巴里赶到了一边,然后克拉克带着他们去查看暂时放在孤独堡垒的不明飞行物残骸。
戴安娜在布鲁斯身边落座。
布鲁斯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瓶威士忌。
“我猜你想喝一杯。”
戴安娜接过杯子,笑说:“什么也瞒不过你。”
“你拍下的那枚蓝马克斯勋章,史蒂夫·特雷弗,空军少将,这是他卧底德军时候的勋章。”布鲁斯抿了一口酒,“卧底能获得蓝马克斯,确实是传奇的人物。”
“空军的男孩们,上了飞机还能记着什么呢。”戴安娜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他一生都想空军能独立建军,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看着哈尔穿那身军装,虽然是海军的,我就想他能穿上肯定非常迷人。”
“他是你离开人类世界的原因吗?”
“我走入或离开,都不是因为他。”戴安娜说,“他伸出手,是我把手交到他手里。”
他们相对无言。
许久,布鲁斯举起杯,地球的倒影落在杯沿。
“敬成就世界的人。”
戴安娜轻轻磕碰他的酒杯,银河的倒影和地球的短短重叠。
“敬成就我们的人。”
The End
我超!!!!!!!!!!!!!!!!想写又很纠结会破坏美感但是真的超想写的结局,不想看的就不要当真啦。反正正文里已经给了注定在电影里一战中就挂掉的史蒂夫开了20年的外挂,也不介意来个这种结局了嘛。准备好了吗?确定要看了吗?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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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特雷弗,好耳熟啊。”哈尔跟着��拉克进入孤独堡垒的时候,搔了搔下巴,迷惑地皱起眉。
巴里好奇:“戴安娜买下了这个人的东西?���不是只做古董生意?”
克拉克说:“是个空军少将,当时还是陆军航空队吧。牺牲在太平洋战争,那个蓝马克斯勋章是他一战在德军卧底时候得的。回国之后获得的勋章多得数不过来,这个是最传奇的。”
“蓝马克斯是我知道的那个蓝马克斯吗?卧底能卧底到得蓝马克斯?”巴里怪叫。
克拉克点点头,“是你知道的那个蓝马克斯。”
哈尔纠结地说:“我总觉得我最近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绝对不是这次拍卖会。”
巴里翻了个白眼:“谁要信你。”
阿灵顿国家公墓是华盛顿最安宁的地方。
成百上千的雪白墓碑像肃穆的士兵,在这片青草地上延展开。
总有人陆陆续续来拜访,洁白的石碑和各色鲜花,阳光穿过树影落下斑驳的光点,宛如跳跃的精灵。
史蒂夫的墓碑在一棵长青的松柏边,环绕着他的战友。
还是清晨,墓碑边放着一支带水的风信子。特雷弗家还记得这位祖父辈的人物,大抵还是给戴安娜一点安慰。
她带了一束火红的玫瑰。
阿灵顿常常看到带着火红玫瑰的人,这一束国花,又恰恰代表爱情。无数未死的爱,寄托在这些花朵,默默地说给亡灵听。
戴安娜伸手擦了擦墓碑上史蒂夫的名字,没有积灰,雪白浑然一体。
“我有了一些战友。”她说。
麻雀和罗宾鸟在枝头欢快地吱吱喳喳,偶尔有松鼠从枝头一掠而过,青草地上的露水未干,钻石一般闪着光。
她沉默良久,只是抬头远远凝视着开阔的墓地。
墓碑间,有许许多多悲欢离合。
“我们会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她抽出一支玫瑰,落下一个亲吻,把玫瑰叠在风信子上。
风在她身后轻轻拂过这片英灵沉睡的土地。
远远有人呼喊:“史蒂夫!嘿!看什么呢?该走了!”
被呼唤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空军常服,胸前别着上校的银鹰。他收回看着高挑女士背影的视线,答:“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没什么,走吧。”
真·The End.
7th May 2017
1.     灵感来自万恶的还没上映就捅地我痛彻心扉一刀的fanvid:贫道爱吃肉的【DCEU】【WonderSteve】如果我变成回忆(30秒摸鱼) 2.      不要问我超想写的结局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不明白的查查风信子的花语。 3.       终于写了WonderSteve,好开心T-T 4.       一战相关资料来自天涯煮酒论史 1914:诸神末日by押沙龙(一战描写中角斗士比喻化用自此文,应该还有其他影响,因为主要看的这篇。想要简略了解一战过程看这张帖子最好啦!你们看了就知道我化用程度了[笑哭]),八月炮火,一战秘史。 5.       空军男孩的陋习当然是我胡诌的,我就只是想把哈尔插进去! 6.     “The war to end all wars” 是一战的代称,当然现在是一种讽刺的用法。在1914年8月,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英国作家H. G. Wells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The War That Will End War,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最后这场战争基本摧毁了欧洲的旧文明。而所谓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结局如何我们都知道了。
7.       看了好几遍预告片,蒙太奇太重,猜了几遍剧情都觉得不通顺,干脆自己开脑洞忽略掉剧情线。
8.       搞完史蒂夫和戴安娜了!祝愿神奇女侠电影大卖口碑大爆啊!我最爱的派派和加朵!!!
9.        蓝马克斯勋章真的是超稀有的勋章,想想电影竟然设定史蒂夫卧底都卧底出了蓝马克斯,简直细思恐极。大家可以搜一搜蓝马克斯的相关。
10.      哈尔穿的那件白色海军常服就是壮志凌云结尾他们参加结业酒会时候穿的那件啊,实在太帅了!空军只有短袖制服是白的,哭,找个理由让哈尔穿白军装!
11.      米帝的空军是在1947年才独立建军的,之前都是隶属陆军的陆军航空队。
12.     放了蓝马克斯勋章、哈尔海军常服、史蒂夫空军常服的图:点我
13.     上映后补充:猜错了,史蒂夫的蓝马克斯是偷衣服附带的,我说史蒂夫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偷人家衣服偷个有蓝马克斯勋章的是认真的吗?我不管,就当他卧底出蓝马克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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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boindream-blog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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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全员 电影改编】2012(3)
这是2012年的12月20日,也许人们不会知道也不会记得,有一个时刻,当灯光悄然从塞万提斯纪念碑的最后一个字上褪去,当薄雾成为伦敦钟声轻飘飘的帷幕,当巴黎凯旋门下的无名烈士墓不需要长明灯也能看的清晰,当金色大厅的小提琴声幽幽穿过清晨的勃兰登堡门、圣彼得大教堂的烛光在唱诗声中静静跳动,当夺人心魄的极光在斯德哥尔摩皇宫和赫尔辛基大教堂之间流淌,当第一滴晨露化作哥本哈根海港上美人鱼的眼泪、奥斯陆山峦的冰雪迎起朝阳的薄虹、雷克雅未克玲珑的房屋被金色的光芒涂成霓虹的缤纷,当维斯瓦河和特拉凯湖泊同时闪耀着粼粼的微光,当守望爱琴海的雅典少女目光尽头的地平线明媚耀眼难以直视,当莫斯科红场人头攒动为明日的生计而渐次熙攘、午后的微风将慵懒吹进北京胡同的每一间房、斜照的阳光将东京铁塔的影子拖曳的纤长……当清冷的月亮将怀俄明州的活火山染上不属于它的银光。 有一个时刻,在布达佩斯、伯尔尼、瓦杜茨、里加、塔林、基辅、明斯克、渥太华……在那一个时刻,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同一片天空,又不约而同的低头俯视同一片大地。在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在全人类的命运面前,在共同的信念面前。抛弃战争和仇恨,放下误会和偏见,不再去理会那些勾心斗角的执念。他们像普通人一样拥有爱恨情仇,却不能在此刻任性妄为;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害怕生离死别,却无法在此刻轻易流露。 ——有一个时刻,他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长官,您的麦当劳!”越野车的轰轰声停在工作室外。 “放在那儿,”阿尔弗雷德叫了一声,在结束通话前说了最后一句,“开始行动吧,各位同胞。”说完他干脆利落的关掉视频连接,然后猛地靠在了墙上,压抑的喘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混蛋,比上次更严重了。他痛苦的想。身为国家他早已习惯了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疾病,但仿佛裂开一样的撕扯感还是让他难以忍受的弯下腰,内脏一阵一阵的抽搐,仿佛都随着各地的震动偏离了原有的位置。阿尔弗雷德滑落着坐在墙角,直到天已经微亮时才勉强抬起手,按住因为痛苦而混乱不堪的额头。 博士早应该回到了华盛顿……撤离的命令很快就会到达世界各地……登船程序……调度分配……他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像狂风中的落叶,枯黄干燥的在眼前闪过,没有方向的乱飞着。响个不停地手机在闪烁,他吃力的打开手机,亚瑟、马修、弗朗西斯、王耀、本田菊……甚至连伊万都有电话打了过来。他笑了笑,深吸口气,接通了那个他最讨厌的号码。 “你打给本HERO是希望我拯救你吗?”他调整好呼吸,用轻松的语调讽刺着。 被讽刺者的声音万分愉快:“哎呀,原来你这个脑子塞满汉堡的F先生还没挂掉吗?真让人遗憾呢☆~” 果然没好话,阿尔弗雷德掏掏耳朵。“哈哈,你在关心本HERO吗?” “当然要关心啦,毕竟如果你先消失的话,那么世界就算毁灭了我也能难得清静一会儿呢☆~” “真抱歉让你觉得吵了,酒精中毒的水管混蛋,希望永远不再见到你。” “我也是哟~”声音突然停顿了几秒,阿尔挪开电话刚要看是否是线路出了问题,却听到那个斯拉夫人用不再上扬的语气说了一句,“永别了。”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想起来要摁结束键时通话已经断开了好久。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一一回过去,毕竟是特殊时期,万一出现意外状况就糟了。好在大家都是收到了加州地震的消息前来慰问,关切的平淡的轻佻的兼而有之,亚瑟沙哑焦急的声音里甚至带了隐隐的哭腔,反而让阿尔弗雷德不知该感动还是吐槽的安慰了他好久。而最后,阿尔弗雷德拨了马修的电话。“哥哥,你没事吧?”马修一贯温柔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忧虑。 “我可是世界的HERO,怎么可能有事!”阿尔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马修似乎并未因此放下心来:“这次地震好像很严重,加利福尼亚多个地方同时出现了巨大的地表裂缝,甚至形成了大峡谷……”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阿尔放缓声音,“你怎么样?有没有地震?” “微微晃了些而已。”马修轻轻地说,犹疑的语调欲言又止。但最终他只是依旧体贴的说了句“不再打扰”和“好好保重”,得到一个充满元气的答复后放下电话。 “熊吉,下一次地震的时候,哥哥还能不能撑过去呢?”他揉了揉怀里白熊的耳朵。被叫错名字的熊二郎意外的没有反问饲主的名字,而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敲得震天响:“长官,总统要我通知您准备撤离!” 马修打开房门,腼腆的微笑:“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见总统?” 圣彼得大教堂的唱诗声在滑过一个高音后渐渐地归于沉寂,不断滴落的白色蜡油在烛光下变幻着形态,最终在火苗化成一缕青烟时在桌面上凝成坑坑洼洼的一大片。明明是毫无美感的堆砌,却因为沾染了教堂神圣的气息看起来像洁白的云朵从天空溅落,有种微妙的肃穆和悲壮。不过坐在专用休息室、对着电脑发呆的褐发青年似乎对光线的变化恍然不觉,安静的侧脸似乎陷入了对某个问题的深思,看起来乖巧又秀气。但此刻站在门口对他无比熟悉的教皇看到这幅画面后只是在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礼貌性的敲了下门,与此同时柔和的嗓音传到了青年的耳中:“我的孩子,你还没休息吗?” 回答是一片安静。过了好久,青年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愣愣的盯着他看,但无焦距的瞳孔说明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教皇再度在心里叹气。“费里西,你的哥哥呢?” 仍然没有回答,但老人细心的发现青年鬓角处那根多余的毛颤抖了一下。 看来还是有成果的嘛,老人再接再厉的又换了话题:“孩子,关于救世计划,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费里西安诺某个隐蔽却关键的开关,他“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幅度太大导致“砰”一声撞在桌子上,差点把电脑摔下去。然后他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泪眼汪汪的看着老人:“刚刚他们好像是在说……时间提前了,世界末日就是这两天的事……什么的?” 果然什么乖巧和秀气都是骗人的。活了大半辈子也和费里西安诺认识了大半辈子的教皇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他们的意思是,上帝的惩罚马上��要到了?孩子,你在害怕?” “呜哇哇琼斯先生告诉我们世界马上要毁灭啦家里人都死定啦呜呜呜!而且还有大海啸以后就吃不到PASTA啦呜呜呜呜——”教皇的话让费里西安诺的眼泪一瞬间就像没拧上的水龙头一样流的淅沥哗啦,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安慰他,他自己又突然止住了哭声:“啊啊啊我忘记了要马上告诉上司哥哥恐怕也还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啊还有小梵……路德——!路德世界要毁灭啦怎么办啊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费里西安诺又哭着跑开了。 被遗忘在一旁的教皇好脾气的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叹了第三口气。 “希望还来得及做自己想做的事……上帝保佑他。”他目光柔和的看着青年离开的方向,轻轻地祝福着。 但一股脑跑出教堂的意大利青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他想做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仿佛被生硬的塞了大段的空白,又被抽走了原本不属于空白的部分。罗马的街头如此安详——晨曦的微光,发亮的石板街道,一个姑娘偷偷地向许愿池抛了硬币,吉普赛小孩在她闭眼时迅速摸走她的钱包又笑嘻嘻的跑开,广场上小贩高声叫卖着皮夹,游客指着Made In China在讨价还价。 都要消失了吗。要消失了吗。 费里西安诺茫然的想着,这些念头是那样陌生而遥远,从三年前到今天,所有的信息都零散的充斥在他的大脑中,像被故意打乱了的拼图,明明知道内容,却描绘不出完整的轮廓。跌跌撞撞的走到总统府时,费里西安诺恍惚的抬头,三色的国旗精神抖擞的在风中招展,旗杆的顶端熠熠生辉。 过于鲜明的颜色让费里西安诺乱糟糟的思绪为之一振。先找到上司,他想,找到上司以后要做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 “费里西安诺?你跑到哪里去了?”褐发青年听到颇为严厉的声音后迅速放平视线,然后一边叫一边扑了过去:“上司不好啦世界要毁灭啦!!!” 来往的人听到这句话都吃惊的抬头,但大部分人在看清喊话的人后便露出了习以为常的,宽容的耸肩或微笑。只有站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总统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在乱说什么!”上司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领并拽到自己面前,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他的愤怒,“你想让家里引起动乱吗?” 费里西安诺不负所望的回了一个充满疑惑的“诶?”。 上司恶狠狠地眼神重复着“捏死他捏死他捏死他”的怨念,终于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听着,半个小时前我得到消息,我们最多还有两天的时间,而你——”他用力戳着费里西安诺的额头。额头发出了像啄木鸟咄树干一样快速而响亮的声音,伴随着“痛痛痛痛痛”的呼救,成功的引来停留在门口的官员和工作人员低声嗤笑。“居然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到处乱跑,一回来还乱讲话!你想气死我吗!?” “我也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赶回来告诉您啊不等等重点是以后是不是没有PASTA吃了?”费里西安诺一边解释一边让眼泪蓄势待发,就等上司一个——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回答。 但上司却出人意料的平静下来。“快去收拾吧。”他松开费里西的衣领,顺手帮他弄整齐,然后用费里西从来没听过的语气说:“已经准备要出发了。” 费里西安诺一愣。“啊?哦,好。” 从总统身边走过时,费里西安诺再次回到了大脑被放空的状态。 “PASTA、PASTA的原料、PASTA的锅和碗……”费里西安诺一边整理箱子一边掰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还有教人做PASTA的书!”他连忙从书架上抱起一摞,挑挑拣拣的塞进了已经要不堪负荷的箱子。最后他双手一合:“啊,差点忘了重要的道具!” 费里西安诺从枕头下扯出一叠整整齐齐的旗子,他一一展开——它们和他白色的床单简直融为一体,完全区分不出任何差异。但费里西还是从几条旗子里找出了线头,然后挑出了三条旗子,把箱子最后的空间也填满,才满意的把箱子合上。 “哇时间还这么早?”费里西看了看表,发现距离出发还有10几个小时之后,便欢快的登上专用的小客机。总统焦头烂额的走出总统府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根呆毛消失在印着巨大的意大利面的小客机的门后,然后随着关门声,小客机像拖拉机一样突突的喷着尾气,像小鸟一样快乐的冲向天空。 “费里西安诺!!!!你要去哪里!!!!!” 飞机里的费里西正好从玻璃窗内看到站在门口的上司,脑内自动模糊处理隐约可见的青筋,愉快的招了招手,就拉上了窗帘。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你他妈的快给我滚回来!!!!!!” 到达柏林之后费里西安诺发现路德维希并未在联邦总理府,他常住的那栋房子也空空荡荡。费里西安诺在附近转了好多圈仍然找不到半点线索,奇怪的挠头之后又登上了飞机,转头向维也纳飞去。路途中疑似被胁迫的小飞行员不停地哭诉着他的工作他的薪水和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天稚儿的悲惨身世,妄图让这位可敬的国家先生返回自己家。但显然小飞行员的功力还未够班,到达了奥地利之后他终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残酷的现实之下。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现实永远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奥地利显然不熟悉这架专用小客机,经历了拦截、威胁、沟通、求救之后,最终还是在费里西的必杀技•真•哭天抢地的攻击下才顺利降落在霍夫堡的停机坪上,只是费里西拉着工作人员询问罗德里赫的位置时,却同样得到了一个无奈的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们也不清楚埃德尔斯坦先生的行踪。” 费里西有些郁闷的走出霍夫堡,本来以为路德来找罗德里赫先生但似乎事实和他想象的有些偏差?他这样想着,却在瞥见某个房间的立式钢琴后灵光劈啦劈啦闪了好几下—— “我知道罗德里赫先生去哪里啦我去找他啦!”然后就像小飞机消失在他可怜的上司的视线中那样,一蹦一跳的窜出了可怜的小飞行员的视线,他意识过来之后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内心的血泪哗哗的流:“瓦,瓦尔加斯先生!请等一下——!” 费里西安诺显然没看到那宛如心脏病突发一样的表情,他凭着昔日的记忆和脑内为数不多的常识,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座恢弘的建筑面前。维也纳上午的天空蓝的透彻,明亮的光线将这座色彩鲜艳的建筑包装的比晚上还要耀眼。石材的厚重和油漆的轻快像是历史与现代的交叠,既是最古老也是最先进的评语果然一语中的。费里西却没时间欣赏,他想也没想就通通通的跑了进去,跑过五六个小音乐厅才意识到这座本应该被音乐声包围的建筑竟然安静极了。费里西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走廊让恐惧感迅速滋生,前方的出口也仿佛也变得吓人。 这是怎么了?费里西暗中吞了吞口水,在恐惧占据整个大脑前用为数不多的理智想起爱乐乐团正在外出演出。他心里略微安定了些,决定忽略不仅没有乐团而且连一个作曲家指挥家甚至工作人员都没有出现的反常现象。 这时,一丝钢琴声隐约的从空中飘来。费里西被吓了一跳,但在仔细辨认后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便把一切不合理的因素都排除在大脑之外,向声音的发源地走去。不出意外的,当费里西从金色大厅听众席那半掩的门向内偷瞧时,身穿一身正装的罗德里赫端坐在三角琴前。尽管因为背对着他的缘故而看不清表情,但那旋律的节奏让费里西安诺不由得肃穆的挺直了腰板—— 那是个悠扬抒缓的调子,却能奇异的凸显出庄重和肃穆;仿佛是不同意愿与观念的矛盾冲突,却恰到好处表达了同样的心声。费里西安诺曾经偶尔听罗德里赫弹起过,但那个时候这个调子还没有被赋予如此特殊的含义—— “为什么不等晚上的公演?不管怎么说,国歌还是要让更多人听到的吧。”一个中年男人从距离罗德里赫最近的门口走了进来,嘴角的笑容有些看戏的味道。 罗德里赫的手指按下最后一个音,然后才抬手摘下眼镜,仔细的擦拭后转头看了过去。“总统先生,您现在不该在这里。” “好了好了,”总统的脸垮了下来,“还好当年我没有听他们的意见聘请您为秘书。”在得到一个冷淡的“我的荣幸”的回复之后,叹了口气说:“你不回去收拾吗,我们已经准备登机了。” 罗德里赫的目光中多了些诧异:“您在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就这样走吗?不用带什么东西吗?”上司耐心的重复着。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什么会有让我和您一起走的念头?”罗德里赫不解的皱着眉,似乎对方说的话像幻想交响曲的五个乐章在耳边交替奏响,离奇而又怪诞。连上司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发烧说了胡话,可是深思熟虑的表情摆了5分钟也没发现有任何语法或者语意错误。男人抓了抓头,用更加疑惑的眼神回应着眼前的奥地利青年。终于,总统意识到了误会的根源,沉默的别开头。 “总统先生,您该回去了。”奥地利青年无表情的催促着他。 “你真的……不走吗?” 回答是琴键上传来的几个单音,但仅仅是开头,就让除了弹奏者之外的两位听众心脏一缩。还在门外的费里西似乎已经没有呼吸的力气,他睁大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钢琴旁发生的这一幕,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静谧的雕像——就和大厅里的那两座一样。只有紧紧捏住门框的手还未松开,只是过于用力的地方已经白的失去了血色。 新的曲子同样是他在罗德里赫家里不常听到得曲目,但几百年来每个星期的弥撒让他对这些单音的组合早就无比熟悉。那是每次弥撒的开始都会唱响的音调。罗德里赫的上司没有再说话,只是最后深深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郑重的弯下了腰。 “请保重。” 罗德里赫没有回礼,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但紧抿的唇仍然泄露了他脸上本就不多的情绪。随着上司离开的脚步,他整整衣领,按在琴键上的指尖流泻出随后那些庄严低沉的旋律。而消失的话语只剩下尾音还在和着曲调不停的回荡。 “您认为我们能抛下自己的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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