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2.28.〈三〉49屆歡樂村畢旅第一天
大約三點阿玖老師就自動醒來,
然後眼神就一直不停地在微瞇和鬧鐘處飄盪,
深怕再度熟睡後會睡過頭。
到了四點半乾脆直接起床,
完全沒有讓鬧鐘發揮功能的機會。
簡單吃了個麵包,
大約五點十分就準備出門了,
雖然旅行社有提供早餐,
但太早起床很快就餓了,
得先墊個肚子。
因為事先有跟警衛哥哥告知:
阿玖大約五點半就會到校,
也不好意思再提早了,
所以就先到東方美坐坐,
也跟老闆娘聊聊行程。
就在步行前往的同時,
居然看到一位爸爸帶著女兒已經到校了,
打算先去吃早餐。
看來孩子們和家長們也都很緊張期待呢!
老師先進到教室拿裝備、手冊和同意書,
這次老師總共帶了三部相機、兩部攝影機和兩條紅布條。
除了自己原有的裝備,
其中也跟教務處另外借了一部攝影機,
跟女兒借了一部相機。
另外還特別製作了畢旅專用的刮刮卡,
希望藉由這樣的鼓勵,
讓孩子們在這三天之中能夠有很棒的表現!
此外學年老師們還設計了很特別的闖關活動,
期待所有六年級的畢業班都能有個難忘的畢旅!
大約5:40老師就前往集合地點活動中心,
裡面已經有不少孩子在等候了,
歡樂村也有些人到校,
老師請宇文勳協助發放手冊,
同時也方便點名。
前一晚有請大家務必將快篩照片傳給老師,
所有家長也都在期限內完成,
讓老師可以提早就寢,
真的很感謝大家。
接著旅行社的領隊群們也到場了,
老師跟帶領歡樂村三天兩夜的可愛領隊『黑咩』互相介紹後,
她便開始進行任務了。
當然阿玖老師也沒閒著,
不停地提醒活動中心內壓抑不住滿腔興奮的孩子們,
要先去上廁所並且保持安靜,
各班導師和領隊也忙著確認還沒到校孩子的狀況。
歡樂村的家長和孩子們都非常棒,
所有人都在六點前到校!
讓阿玖老師不必提心吊膽,
還有餘裕可以幫大家拍照錄影。
更棒的是冷氣爸爸也來送行,
阿玖老師委請他幫忙拖著阿玖老師的行李跟著隊伍,
這樣老師自己才能空下雙手幫大家拍照錄影。
畢竟每一個時間點都很寶貴,
帶這麼多的設備,
除了分派給孩子們幫忙多角度多方位的拍照錄影,
老師自己也留下一部相機和一部攝影機,
這三天兩夜就看著老師東奔西跑到處取景。
這麼重要的出發,
豈可不留下一些紀錄呢?
真的很感謝冷氣爸爸!
雖然在出發前有一些小插曲,
像是有班級的孩子快篩陽性,
臨時無法成行;
或是有班級孩子到了集合時間卻還沒出現;
甚至還有音樂班的導師因為突然身體不適,
也無法參與這次重要的活動。
但歡樂村真的很幸運,
全班都能無恙地參與這次三天兩夜的畢業旅行!
這次的畢旅除了八個班的同學和導師們,
校長和瑞雲主任也將全程陪伴大家,
就在校長簡單叮嚀過後,
我們不到六點半就準備出發了,
甚至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
這次的總領隊『King』也跟大家首次見面,
其實這次各班的孩子都表現不錯,
這三天鮮少有重大違規和受傷病痛出現,
當然因為疫情慢慢又嚴重起來,
還是有位孩子沒辦法跟大家一起完成三天的旅程,
不過整趟活動還是算順利的了。
我們從活動中心的文康街側門出發,
再轉回西門綠園,
主要是怕大家提著又大又重的行李不方便上下樓梯。
阿玖老師拿著錄影機不停超越隊伍,
從前方幫大家取景,
一路上孩子們的笑容從沒停過。
雖然天空有一點點小毛雨,
但我們真的很幸運!
老師指派了暖爐、赤道和柯批三位壯漢擔任型男,
喔不!其實是『行男』,
協助上下行李的男人。
三位型男這三天非常辛苦,
不論是到達飯店或是離開飯店,
都要幫大家上下行李,
當然阿玖老師和黑咩姊有空時也會幫忙。
所有行李和孩子們都上車後就準備出發了,
除了冷氣爸幫忙阿玖拉行李,
柯批媽也來送行,
還幫我們出發拍了影片,
三天兩夜的歡樂畢旅就此正式揭開序幕!
上車後就是黑咩姊的安全宣導和默契建立,
有許多規範要大家一起來配合,
例如:一上車就要繫小紅,
也就是繫安全帶;
上洗手間要叫做:衝浪;
動不動就要『聽懂點頭答:確實』,
聽到老師都快會背了!
安全逃生影片看完,
接著發給大家名牌,
並確認第一天的房號。
我們真的很幸運,
一路上幾乎都沒有塞車,
就連平常最塞的工業區附近也完全暢通無阻。
當然也要歸功於大家能夠準時,
所有該宣導的事項都結束後,
也差不多到達第一個讓大家衝浪的休息站:清水,
不只讓大家上洗手間,
老師還帶著紅布條,
利用時間拍個團體照!
這次另一條『畢旅專用』紅布條也終於派上用場。
大家『衝浪』完畢,
上車後先宣布全體老師幫大家規劃的畢旅任務,
總共有四關,
要分別在不同的時間完成指定的任務,
四關都完成還可以抽小獎品和獲得兩張摸彩券,
第一個任務是在義大特洛伊城木馬前各組要拍跳躍照,
老師把認證卡發給各組組長後,
確認大家都了解任務內容,
才終於開始遊戲時間,
一開始玩的是竹筍竹筍蹦蹦出,
剛開始幾局都是男生出聲音,
所以被畫臉的也都是男生。
後來阿玖看氣氛不夠熱絡,
也主動加入遊戲,
當然也被畫了一次,
可是女生們還是不動如山,
所以阿玖和男生串通使出殺手鐧,
全部都不出聲,
結果在阿玖和所有男生的犧牲下,
全班都得被畫臉!
戰略大成功!
雖然阿玖又被畫了一次,
但因為全班都沒有回應,
必須一起接受畫臉的處罰,
阿玖額頭上多了個眼睛,
變成三眼神童。
但沒想到完全沒有孩子知道這個漫畫人物,
真的好傷心。
接下來我們在東山休息站又讓大家下去衝浪一次,
然後就直奔義大。
當遊覽車準備停車時,
遠遠就可看到刺激的『天旋地轉』運轉中,
大家紛紛驚呼,
也有的孩子開始討論待會要玩的設施。
黑咩姊先下車幫大家領取午餐『丹丹套餐』,
第一天的午餐除了南部有名的丹丹,
還有義大的兩百元餐券,
肯定能讓大家吃到飽。
下車後先經過長長的步道,
終於踏進夢寐以求的義大樂園。
我們先排隊等候拍團體照,
然後黑咩姊說明完集合時間地點和注意事項,
就讓大家分組解散用餐了。
阿玖老師也和其他老師找地方邊用餐邊開會,
因為出發時就有班級臨時出現快篩陽的狀況,
所以餐桌和房間都有可能得重新調整過。
雖然阿玖老師也想早一點和同學一起同樂,
可是得先把重要的工作處理完畢。
本來我們班可以分成三桌,
不必和別班併桌,
但因為有好幾個班出現自我健康管理和自我防疫的同學,
他們無法和自己班上的同學一起用餐,
所以有很多桌會出現很多空位,
不得不將桌次重新調整。
在學校和旅行社的互相體諒下,
我們將桌次重新安排,
但房間不另外調整,
所以我們班會有一桌必須拆開,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因為每一班都是如此。
在處理完重要的工作後,
老師也開始四處尋找大家,
好不容易找到一群人,
正打算一起去玩鬼船,
居然大排長龍!
只好放棄。
接著回到大衛城,
因為大家要回來量體溫,
阿玖順便在這裡買了晚會摸彩要用的禮物。
後來遇到校長和一群孩子要去玩飛越愛琴海,
阿玖當然不能錯過,
拿出準備好的雨衣和備用鞋,
跟著大家一起去挑戰,
而且還和兩個自告奮勇的孩子一起坐在最前排!
暖爐還很臭屁完全不遮住頭,
結果下來後全身都溼透!
出來後小鬼們一哄而散,
當阿玖回到放包包的位置,
居然只剩下小瑈在幫忙看顧,
跟老師一起放包包的幾個人都不見了!
一轉頭看到古巴和庭庭在對面,
恰好遊行的隊伍出現,
音樂放的超大聲,
不管阿玖怎麼吼叫他們都沒聽到,
逕自的往前走。
阿玖只好讓小瑈趕緊過去叫他們回來拿包包,
自己先幫忙顧一下。
可是這小瑈居然也一去不回頭,
老師在原地呆呆站了20多分鐘幫他們顧包包!
因為自己的背包和攝影機照相機已經太多了,
根本沒辦法一個人幫所有人拿包包,
唯一的辦法是在原地等候。
等了快半小時這三人才出現,
當然被阿玖臭罵一頓!
回到集合點又有兩個人不守時,
老師當然沒給大家好臉色,
而且小新也把自己的帽子亂丟,
也是被阿玖撿到,
才第一站大家就沒有乖乖聽老師的話,
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
老師念過大家之後,
看看大家也知錯了,
就讓黑咩姊帶大家去用晚餐。
不過因為餐廳還在備菜,
所以先帶大家到二樓的平台拍照,
或許是剛剛真的知道老師生氣了,
拍照時都守規矩多了,
也沒有人拖拖拉拉不配合,
老師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晚餐在義大四樓的聖城中餐廳,
菜色很豪華但孩子們好像不太愛,
因為光是那盤蝦和生菜,
就沒幾個人願意伸筷子,
猜想是大家懶得剝蝦!
或者是中午的丹丹套餐和200元餐券實在太多了。
晚餐前阿玖不停地幫大家拍照錄影,
生怕漏了任何一個孩子沒拍到,
接著自己才去用餐,
坐下來吃了沒幾口,
又爬起來看看大家的用餐情形,
這三天幾乎每一餐都是如此。
用完餐之後我們班速度最快,
要帶著大家穿越購物中心,
想搶先去搭摩天輪。
阿玖一路上不停地超越隊伍,
衝到最前面幫大家錄影。
到了摩天輪之後跟著黑咩姊幫大家分組,
有兩位孩子不敢搭乘,
且每一輛車廂都得有12歲以上持身分證的人陪同,
所以老師也必須陪著搭,
最後老師跟著最後一組五個男生一起,
在車廂上大家都很興奮,
一邊聊著今天玩樂的情景,
一邊欣賞美麗的夜色,
轉完一圈大約十五分鐘,
下來後我們回到廣場,
讓大家自由採購12分鐘,
真的還有人趁機買了手搖飲!
回到遊覽車上再次交代晚上房間的分配,
還有宣布第二個任務:整理房間,
在明天早上退房時要將房間整理乾淨,
老師們會到各樓層檢查內務!
第一晚我們住在高雄市區的寒軒大飯店,
是一座四十多層樓的豪華飯店,
我們班的孩子一共分配在四個不同的樓層。
黑咩姊交代大家一進房要做的事,
老師回房放下行李後也立刻去巡看。
大部分房間的孩子都有乖乖的照辦,
但也有一間女生房的三位女生,
興奮到連第一件拉窗簾的事都忘記!
剛好就是把行李丟著讓老師看管20多分鐘那三位!
顯然根本沒有記取教訓,
當然又被阿玖老師念了一頓。
至於其他房的表現則是可圈可點,
絕大部分孩子都有在意黑咩姊和老師的叮嚀。
全部都確認過後,
阿玖自己才能回房間稍微休息一下,
也差不多八點了,
待會八點半還要開今天的檢討會,
九點還要跟黑咩姊一起去查房。
阿玖老師又是第一個踏進會議室的人,
今天要檢討的事很多,
當然還要預先確認明天的行程。
有個班級明天要提早半小時起床,
因為全班都要做快篩,
幸好歡樂村的孩子們全都無恙,
阿玖老師也真是非常幸運。
檢討會結束後接著跟黑咩姊去查房,
除了要幫每個孩子量體溫,
還要確認他們的身體狀況和是否報過平安,
也要預告明早的行動,
要記的事很多,
全得靠孩子們分工合作互相提醒。
老師都在旁邊全程錄影,
每一間房在叮嚀完之後,
老師都幫忙拍照分組合照,
總共八間房查完都已經十點了。
這時阿玖老師才能回房間盥洗休息,
接著要開老師們自己的檢討會呢!
精彩的畢旅第一天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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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以下為三位有緣人分享:
分享一
某日,收到家兄傳來的新聞影片,內容是國道上車子追撞。經詢問,才知道是大伯家的二堂哥開車上國道被追撞,雖然車毀所幸人無恙。二堂哥至今未婚,年少時流連聲色場所,性格放蕩不羈;中年過後收斂不少,生活艱苦,頻繁地進出醫院,身體常年動刀,把父母遺留的家產揮霍一空,明日的買菜錢還不知在哪裡!只剩下一條命安在。
四、五年前到二殯送別小堂哥,去年,因流行疾病無法親送因病猝死的大堂哥,小堂姐因婚姻觸礁、身體有恙,回娘家投靠兄姐,醫病養病。短短幾年間大伯家發生好大的變化,只剩下早婚的大堂姐回娘家關照兄弟妹了。
小堂姐���從結婚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沒有往常的朝氣與活力,容貌氣色也灰敗,整個人都走樣了,最後被離棄,失婚回娘家。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實在不捨。自從大堂哥離世後,就由大堂姐照顧小堂姐,常常從婆家坐車趕回來送飯給她吃或是帶她看診醫病。心裡不禁感嘆,若沒有大堂姐,小堂姐就無人可依靠,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伯說:「世道澆漓人心墮,皆因不識因果多;如是因緣如是果,如是耕耘如是穫。」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前世種因今生不修行,未來世一樣會相續相接、糾纏不清,纏纏繞繞是繞不出輪迴路的。有修行、懂因果的人不會做顛倒的事,會恪守本分,不會人云亦云,更不會是非不分、道理不懂。他造他的業,我修我的行;自性自度,自業自消。
分享二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跟不信因果的人說因果,要有耐心,別一遇到挫折就退縮,這需要時間;與佛法有緣之人說法,則較易使使其契入修行,就是因為對方能夠了解並相信因果,這有時係其過去世有修行之故;渡眾,信佛法因果的要渡,不信佛法因果的,你更要渡,這如同選舉一般,拉對方的人一票,等於自己得兩票,功德更是殊勝。」
我是非常深信因果報應的人,看到小叔很喜歡釣魚,就告訴他不要再釣魚了,這是殺生;但他反而對我說,這是在幫魚超度。聽到小叔這樣說,我知道他是一個不修佛、不信因果的鐵齒漢,佛緣未到,只能慢慢地引導、勸說。
婆婆沒有讀過書、不識字,我準備了一台唸佛機讓她學習,她很虔誠地在唸佛,但公公往生後,完全失去唸佛號的心,感恩阿伯的幫助,讓婆婆再度生起唸佛的心。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為何要唸佛、為何要吃素、明白因果報應的道理。
婆婆雖然平常也會刁難我,但我會和她和睦相處,做她的好聽眾,每次講佛法和因果故事給她聽時,她都會接受。婆婆信佛法因果,所以請她幫忙勸導小叔不要再釣魚,殺生的罪業是很重的,果報很可怕。但小叔不信佛法因果,真的很難度,我們要有耐心不能退縮,希望有一天能勸導成功,南無阿彌陀佛!
這個世間有很多事情是我們肉眼看不見的,不要等到業障現前時,才來臨時抱佛腳,神通敵不過個人的業力,除了自己努力誦經消業、懺悔改過,誰也幫不了。《太上感應篇》:「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一切禍福善惡皆是自招的,如是因,如是果,如是緣,如是受,自己的因果自己了。想要避免遭受惡報,就要種好因,未來才會得善果。祈願世間眾生都能深信佛法、深信因果、和平相處、再無殺戮與災難,大家平安健康。
分享三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要注重修行,要與人交好,莫犯因果;今世為結怨債主相,來世可能為家人相,那就累了。」
早上要載國小的兒子上學時,婆婆看到兒子的鞋子不是太小就是太大,甚至還有已經開口笑的。婆婆捨不得她的金孫穿得那麼寒酸,責怪我自己穿的鞋子那麼貴,卻給小孩買這種(垃圾)!我忍不住反駁:「阿母,我的鞋子跟阿弟(我兒子)的是同一間網路商店買的,都是兩、三百元一雙,沒有比較好也沒有比較貴!」
結果,我的解釋不但沒有讓老人家釋懷,反而讓她更加惱怒,開始劈哩啪啦的碎碎唸且越講越激動。我趕緊緩和氣氛,不要讓彼此的情緒繼續高漲,假意對兒子說:「你看,我又要撿你穿不下的鞋子了!」婆婆一聽,大聲責備我什麼事都推託給小孩,我趕緊收拾地上的鞋子,並對兒子擠眉弄眼,暗示他加快手上的動作,趕快把東西收拾好上學去,遠離這場轟炸。
兒女們都很疑惑,為什麼阿嬤那麼討厭媽媽?三不五時都會出現阿嬤罵媽媽的畫面?
長期以來,婆婆每次看到我的時候,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可以指責我的不是,我總是當成在考驗忍辱。後來經由牟尼精舍佛菩薩開示,婆婆在過去世為我的太太,當時她經年累月被我長期家暴,心中怨恨極重,所以本世換我投胎成為她的媳婦,被她長期精神折磨、言語霸凌,苦不堪言。佛菩薩開示要化解此業障的經文數為《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180部專案迴向。
跟著牟尼精舍修行之後,才明白凡事必有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一定討報!待孩子們上學後,我把跟婆婆之間的因果告訴他們,並且告誡他們要心存善念,絕對不能造惡,否則將來都要自食惡果,自作自受。我與婆婆的因果讓他們了解;「寧願與人結善緣,也不要與人結惡緣,因為自己做過的事總有一天會回到自己身上!」
(分享完畢)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如是因、如是果、如是緣、如是受,現在是因果大清算的時期,在因果大清算時,累劫累世的業力會排山倒海而來。所以,大家要把握可以消業障、外道願和提升心性的時間,多消業障可以避開災難,平安就是福,因為再大的金山銀山,也換不來平安的人生。」
眾生在五濁惡世中輾轉來去,在六道中輪迴不休,若沒有學佛修行,沒有遇到善知識,就很容易隨順自身的貪嗔痴而起惑造業。很多人認為沒有修行,做任何事就沒有因果,也不用還業障,這是非常錯誤且無明的觀念。任何人的起心動念都可能會與人結下因果,所有的行動都先從念頭、想法開始,沒有念頭就不會產生行為,這也是為什麼佛菩薩一直以來不斷地提醒眾生要善護念的道理。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大多因為沒在修,所以不知道因果的可怕;公修公得、婆修婆得,您認真修行,係修您的圓滿,他做不好的事,也是製造他的不圓滿。」
「如果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受,人不要造業,機緣到時就會被討報,菩薩畏因,眾生畏果,因果相循,絲毫不爽。」
「業障就是如此,跑到哪裡,就顯露到哪裡,即因緣時機到了才會出現。」
「業障不銷,下一世還是要面對;消業障的順序,以佛菩薩開示的次序為主,除非有要趕著投胎的業障,才能挪到前面還。然而若是本身有外道願的業力,則要先銷解外道願,再處理魔性,最後才是銷業障,先處理根源,再處理枝端末節,才能避免日後因心性不定再造新業。」
修行貴在修心,心性提升是修行的首要之重。人生所遇到的人事物除了因果業力的牽引之外,最重要的還是來讓眾生能「藉假修真」與「歷事練心」的。人生中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是歷練,都是在訓練眾生能放下執著、破迷開悟,恢復本來清淨的面目。佛家語云:「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縱然這輩子努力打拼,賺得金山銀山,權勢地位如日中天,卻因為業力討報導致家宅不寧、親眷不安、病痛纏身、諸事不順……,這樣的人生,再多的富貴、權勢也無心享受,只能輾轉在業力之間受折磨。
每個人的人生都會遇到挫折、磨難、考驗與挑戰,這些都是提升智慧的寶貴歷練。在世間待人處事若沒有智慧,就很容易因為自身的貪嗔痴與人結惡緣、造惡業,最後的因果還是自己要承擔。每個人的業障都很多,貪嗔痴習氣也很深重,能來到這世間投生為人是很難能可貴的機會,要得遇佛法更是千載難逢,務必要好好珍惜與把握,酬償累世業力,精進修行,提升心性,才不會白來這世間一遭。
百年光陰,轉瞬成空,世間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一件事、一個物品能永恆留存,一切都是借我們用的,包括自己的身體,也是用來酬償因果業報、學佛修行的容器。要好好保養身體,維持健康,但不要過於貪愛、執著,才不會障礙道心,影響修行。凡事都有因果,遇到事情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對,這就是自己的人生功課,是自己的挑戰與磨練。要用耐心與毅力去堅持到底,慢慢地發現自己的缺失、盲點,漸漸地將人生的功課圓滿。
阿伯說:「嚼得了菜根,百事可為;忍得住考驗,百事可做。」
「修行非僅僅獨善其身,也要兼善天下;自己了解道理和經典後,講解給眾生聽,讓眾生也能心領神受,進而矯正錯誤的思想與觀念,提升心性,就叫做度眾;若少了這個過程,就不能算是好的修行者。」
修行利眾是人生最重要的功課,若您已經在修行了,恭喜您,這將是一個改變命運、脫離苦海的大好機會;若您尚未接觸佛法、尚不明白因果報應,請您跟著精舍佛菩薩的腳步走,依照開示努力誦經,學習經典中佛菩薩的智慧,一點一點地消融業障、去除無明、提升心性。只要肯努力,自性的光明智慧就會漸漸顯露,累世的貪嗔痴就會漸漸消除,諸多業障會慢慢地消融,人生就能越來越清淨自在。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護法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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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第十二話,神諭儀式
經過數個月的準備,為黑王子亞德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神諭儀式在聖法提加的大禮拜堂舉行,所有賓客亦聚集於此。
議論聲中,銀白色長髮的嬌小女性踏入大禮拜堂,在白色為主的禮服中,一身黑衣的她格外顯眼。不只穿著,強大的魔力帶來巨大壓迫感,她在人們的注目中走入禮拜堂,大方地掏出邀請函。
負責核對賓客身分的護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邀請函上寫的名諱。
白色邀請函上,神后拉娜優雅的字跡寫的是振聾發聵的名字。
溫.瑪格琳,那是隱居兩千年前的戰神皇后之名。
正在接待賓客的神后拉娜聽聞消息連忙趕來親自迎接,「歡迎黑森林之主蒞臨聖法提加。」
「拉娜,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託您的福。我已經緊急為您再次整理房間,如有招待不周,還請不吝指教。」
「妳似乎很驚訝。但可是妳發邀請函給我的,不是嗎?」
「我是很驚訝,我本來以為這種小事不足以勞煩您插手。」拉娜一臉探究,「您之所以過來,不是因為聖法提加。」
「我向來對神族跟魔族的鬥爭毫無興致,只有一種人能讓我出手。」
數千年來,黑森林女巫蟄伏於黑森林,只著眼神魔混血的存在。
從百年前的由希.法傑瑪到現在的亞德都是如此,她願意提供昂貴的魔導具保護混血王子,甚至為其治療魔力缺陷,除此之外的事情則視若無睹。
這位兩千年前的戰爭英雄隱匿在精靈深處的冥界之森,不問世事。五界眾王在即位時總會習慣性地向戰神之后發送邀請,卻從未得到正面回應,聖法提加對黑森林發出邀請也不過是按照往例。
考慮到拉斯奇王家現在的立場,黑森林女巫、精靈與水之都三方中立勢力能夠保證神諭不被竄改。
更加幸運的是,主持儀式的是聖王,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
……
早上八點鐘,光聖殿的晨鐘敲響,悠遠的鐘聲迴盪在聖法提加。
溫暖的四月陽光下,盛裝打扮的亞德出現在道路的盡頭。今天他沒有服用藥物,頭髮維持原本的黑色,卻身穿象徵聖法提加的白色正裝,披風也是無瑕的純白,服裝邊以金線縫製象徵信徒的金葉桂冠。
這種看來突兀的組合穿在他身上,竟是無比和諧。
亞德對周圍的議論與喧鬧視若無睹,踏著紅毯走進神殿,在大禮拜堂中心的女神像前跪下,熟稔地唸出禱詞。
觀禮的許多神族腦中浮現了相同疑問。
撇開那頭烏黑的短髮,他跟一般的神族王子又有什麼不同?
這小小的疑問很快就被拋在腦後,儀式的另一個主角在道路盡頭現身。
聖歌隊詠唱福音的讚聲中,教皇帶領白衣聖王握著赤紅色的法杖踏出禮拜堂。聖王的外表是金髮紫眼的少年,帶來一陣帶有神聖氣息的風。
大禮拜堂一片譁然。
「那就是聖王?」「就是個小孩子啊!」
有議論聲說:「仔細看,這聖王不是跟王子殿下長得一樣嗎?」
議論聲此起彼落,甚至壓過了聖歌隊的詠唱。就連拉娜也瞪大眼睛,滿腹困惑地回頭看著溫。
「肅靜!肅靜!」教皇手中權杖擊地。「在聖堂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眾賓安靜下來,教皇清了清喉嚨,朗聲道:「這位便是我光聖教的第二代聖王,聖閣下。從今天開始,他將成為光聖教的第一信徒、光明女神最忠誠的代行者,沐浴著神恩、延續聖法提加的榮光,手持光之禮讚為我等信眾祝福、手握血月杖為我等信眾破除黑暗。但願芙薇亞希的榮光能照耀聖法提加的大地!」
「願芙薇亞希的榮光照耀聖法提加的大地。」
一眾信徒齊聲跪下,唯有黑森林女巫仍冷眼旁觀。
人們心裡想的所差不多。有人質疑身分:這來歷不明的小子憑什麼擔任光聖教的聖王?他手中的血月杖是真的嗎?為何他跟亞德王子長得一模一樣?也有人猜想這是睿智的神后閣下蟄伏許久埋下的伏筆,其實已故的聖女伊芙蕾希雅殿下產後休息時就先帶走了雙子中的聖王,為的是避免他遭到雷爾契家族的毒手。
短短半分鐘,人們的注意力早被無數的猜想占滿,儀式的主角幾乎被拋諸腦後。
在人們的注視中,聖王對單膝下跪的亞德伸手。
兩人並肩走向聖堂盡頭的光明女神像,同時伸出的手直接穿透守護神像的結界,碰觸到女神的雙手。
與此同時,兩人耳上掛著的晨曦同時發出光芒。
霎時,半透明的水晶神像發出燦爛聖光,強烈的神聖氣息以光聖殿為中心向外,神聖的光束甚至刺穿城市的結界,直指天空。
神聖的光輝向四周擴散,驅散了蟄伏城市的黑暗。
傳說兩千四百年前,初代聖王藍以公主之姿向光明女神祈禱時,就是這番場景。兩人身後,以彩色玻璃描繪的傳說時在眼前重現。
大禮拜堂中安靜極了,可說是落針可聞。
寂靜之後,眾人齊聲爆出想像的歡呼,甚至有信仰虔誠的信徒因為目睹奇蹟而痛哭失聲。人們帶著狂熱與驚喜呼喚著代行者的聖名。
「聖王大人!」「聖王大人!」「聖王大人!」
本該是各方勢力角力的神諭儀式,頓時成為聖王的個人表演。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聖王開口道:「如各位所見,我是亞德殿下的兄弟。如今,我已經拋棄了人類的姓氏,獻身給光明女神。我將以聖王之名,為王子殿下祈求光明女神的指引。但願我的兄弟能夠得到光明女神的垂憐,帶著幸運與祝福,引導聖法提加前往光之所在。」
對黑髮王子的質疑被戰神雙子的傳說逐漸掩蓋,有人喜形於色、更有人愁容滿面,在這樣的氣氛下,聖王以代行者之姿繼續神諭儀式。
對王宮貴族來說,十五歲的神諭儀式至關重要。
能否得到女神的指引、以及得到的指引為何,在各種意義上決定了教廷對此人的評價,很大程度影響貴族們的仕途,將祝福竄改為詛咒作為鬥爭手段更時有所聞,這也是拉娜邀請水之都代表與精靈見證的主因。
這位少年聖王站在聖典前,神聖的典籍彷彿有生命那般翻動。聖王頌唱著古老的祈禱詞,聖歌隊為其演奏,將他的聲音襯托得神聖不可侵犯。
領受神諭的王子殿下垂首,在聖王的指引下與他一同步入光幕。
刺眼的光芒極勝而後歛去,空中留下以古代神族語言書寫的神諭。聖王為人們朗誦神諭的聲音有些生澀:
「
黑夜極盡,大地為深淵吞噬。
沉睡的龍暫時還不會張開眼睛。
在晨曦揭開黑色面紗前,迷路的人啊,朝著晨曦的方向前進吧!
智慧之神安歇之處,將會遇到等待著您的人。
」
聖光書寫的神諭逐漸淡去,灑落在聖王的身上。金髮的少年睜開眼睛。
光明女神不只給出指引,甚至還明確指引方向,這意味著亞德王子是受光明女神承認,還是格外受重視的信徒。
即便針對血統的攻擊永遠有效,神諭卻從根本上動搖了這點。
此時,拉娜狂跳的心臟終於稍微平復。
神諭儀式至此完美結束,拉娜心想,她終於能夠以稍微輕鬆的心情面對接下來的晚宴。殊不知,此時的平和不過是風暴之前的假象。
……
……
亞德才剛走下聖壇,斐斯特蕾雅雙手叉腰,滿臉不高興:「王兄,這是怎麼回事,能請您說明一下嗎?」
「抱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聖王的存在,不是刻意隱瞞。」
「哦,就是上次來神殿受洗的時候吧!你不早告訴我,害我嚇了一跳。」斐斯特蕾雅摟住亞德的手臂,笑著看向聖:「這樣算起來,聖王大人也是我的哥哥。我可以怎麼稱呼您?」
聖道:「隨便妳,但公開場合還是要喊聖王比較適合。」
斐斯特蕾雅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麼,聖大人,我希望代表聖法提加邀請您,希望您同樣以王子的身分參加今晚的宴會。您意下如何?」
聖道:「我剛才已經宣言放棄王位,也對社交場合沒有興趣。」
「放心,我以斐斯特蕾雅之名保證,絕不會讓人有機會騷擾你。請聖王大人看在王兄的面子上,務必撥冗出席。您的出現,能夠讓王兄省掉許多麻煩。請您以聖王與兄長的身分重新考慮一次。」
斐斯特蕾雅帶著笑容拿出給與聖王的邀請函,對他提裙行禮。
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信件。「我會準時出席。」
「聖王大人,我衷心期待您的光臨。願芙薇亞希的榮光照耀聖法提加的大地。」
「…….願芙薇亞希的榮光照耀聖法提加的大地。」
斐斯特蕾雅摟著亞德,兄妹並肩離開了。
聖注視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一高一矮的兩人消失在聖殿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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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祝與貓咪:屍靈邪神的封印 第十九章 桑樹精的報復
當狐靈消失,蠢蠢欲動想摸摸看的浮月難掩失望的神色,但隨即很快打起精神來,指著她身後不遠處的鳥居:「姊姊他們應該已經到前面了,我們也趕快出發吧。」
跟隨浮月的腳步,穿過鳥居,踏上石造的階梯,依地圖所述,此地應該叫「十本鳥居」,階梯通往之處便是屬於神社的範圍了。
到達神社範圍,那裡只種下些許樹木和一些高度和人差不多、用途不明的石塔建築,浮月用手指指向暮葉和道涼的所在之處,只見暮葉和道涼有說有笑,那種粉紅粉紅的戀愛氛圍,令妊雲旗有點受不了,真虧他們心靈強大,還是神經大條,在這個妖魅橫行的地方還有閒心談情說愛。
這時浮月走近暮葉和道涼,觀看這對小情侶逗弄蠶蟲……有點嘔心的興趣,只見浮月看著姊姊掌中的蠶蟲,貌似很稀噓地感嘆:「繭裡面的蟲……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呢?我覺得,應該是在造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長的夢吧。」
可是浮月這一番感慨的說話,她姊姊和道涼先生不作理會,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浮月就別介入做電燈泡了……難不成浮月也喜歡道涼?依道涼端正的外貌,身手也貌似相當了得,這些條件可以讓一個少女情竇初開並不奇怪……好吧,她不想探究這種疑似三角戀的男女關係,話說蠶蟲真的很好玩嗎?妊雲旗皺著眉頭���想,要是她的話絕對會敬而遠之的。
這時候咲耶叫了一聲「道涼先生」,打斷了道涼與愛人賞玩蠶蟲的興致,道涼一臉不爽地回應了一聲:「是咲耶哦,妳好慢呢。」
面對師兄略含責怪的話語,咲耶連連道歉並解釋在路途上耽誤的原因,只見道涼不耐煩地揮揮手,他稍微觀察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有點不妙啊。妳看,有餓鬼在那裡面。」
咲耶循著師兄的指示,看到離他們不遠處的神社建築,透過窗戶,隱約可見有餓鬼在徘徊,看樣子神社也淪陷了,只聽道涼略顯傲慢的命令道:「咲耶,我待在這裡,那裡就交給妳了。」
這是什麼差勁的男人,指使自家師妹往危險的地方探索,自己待在安全的地方和女人談情說愛,妊雲旗緊握拳頭,好想把這個男人往死裡暴打。
「咲耶,我想揍他,可以嗎?」
「冷靜一點。」
「我也一起去吧。」在妊雲旗和咲耶說悄悄話時,浮月走近二人,向咲耶提議,但隨即打消念頭,「不,我想我應該會礙手礙腳的吧,請妳務必要小心啊。」
「我和妳一起同去吧。」妊雲旗覺得不可以放著咲耶一個人不理,神社內部不知道會有多危險,她還是和咲耶一起前往吧,也好有個照應,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頗有信心的。
「謝謝,但我一個人還是可以的,而且……」咲耶望向暮葉和道涼所在之處,他們剛好在一棵桑樹之下,「妳不是還有需要完成的使命嗎?」
「我明白了,妳要多加小心。」妊雲旗了解咲耶的決定後,就不再強求。
「咲耶小姐,父親所寫的文書,讀過之後或許會知道什麼才對。」見咲耶準備往神社調查,心想神社內父親應該會留下一些線索,還是提點一下咲耶會比較好。
一直目送咲耶往神社方向遠去,直到身影消失,妊雲旗才把注意力放在桑樹上,現在桑樹下暮葉和道涼正在心心相印,似乎不願離去,對妊雲旗來說妨礙極大。
「能夠和妳在這裡做有趣的事,不禁讓人有種就算不回到師父那裡去也可以的感覺。」喂!聽咲耶所述,你們不是偕同師父一起到此地調查異變的原因嗎?為了談戀愛,連正事也不幹嗎?
「我也是同樣的感受,因為道涼先生在我的身邊……」暮葉嬌羞到說不下去了。
真是夠了,你們到底要卿卿我我到哪時候?妊雲旗感到非常不耐煩,正想抗議別妨礙她工作時,暮葉注意到她有點異樣的神色,率先開口:「聽浮月稱呼妳為降妖師大人,我也可以這樣稱呼妳嗎?」
「當然可以。」
「降妖師大人,見妳臉有難色,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是啊,就是想要你們讓開,好讓她調查桑樹,妊雲旗正想開口請他們離開桑樹時,卻見桑樹身後冒出一個穿著紅衣的孩童,妊雲旗一驚,那是其中一個桑樹精!只見紅衣孩童隻身一人,和他形影不離的另一個紅衣孩童不見影蹤,這是當然的事,另一個桑樹精早被妊雲旗收拾掉了。
「我絕對不會放過妳的。」紅衣孩童咬牙切齒、斬釘截鐵地詛咒道,畢竟同伴被殺,對妊雲旗的仇恨可是非常刻骨銘心的。
只是稍一晃神的瞬間,妊雲旗就被瞬移到有一間小木屋的地方,妊雲旗知道自己被桑樹精趕去別的地方,立即掏出地圖一看,此地距離神社不遠,只要離開這裡,就會到達浮月曾經待過的繩梯斷裂的崖壁之地,上去就是「十本鳥居」,然後就是神社了。
必須盡快離開此地,有桑樹精所在的地方,浮月他們的處境必定相當危險,在妊雲旗舉步,想離開之際,便見一隻巨大的白色山猿抬著一具剛死去不久的屍體走來,發現妊雲旗的存在就立即停步,牠把屍體丟在地上,瞬間不知道由哪處竄出來的許多禿頭灰黑怪物跑上前來,把屍體的血吸乾,看見屍體被吸盡血液後呈乾屍的狀態,她明白之前在山路中段見到的乾屍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能因為山猿給的飼料太少,那群禿頭怪物們把狩獵的目光鎖定在妊雲旗身上的同時,如飢似渴地一湧而上,妊雲旗立即變身為裴旻把那群禿頭怪物們全部斬殺,比較難對付的是山猿,牠的身上妖氣沖天,以及懂得飼養怪物為牠效命,都顯示牠已經開智,並且徹底妖化了,若然選擇放任牠的話,必定會引起大危害,所以一定要把牠斬殺於當下,不過,牠的皮毛比較厚實,劍則較為難砍,不知道術攻對牠有沒有效用。
考慮再多也沒用,妊雲旗解除了變身狀態,再想啟動變身技能的話,則需要等待三十秒的冷卻時間,在這三十秒的時間內,妊雲旗必須想辦法與山猿周旋,她先用「定身訣」暫時封住山猿的行動,再以一記「火破訣」向其發動攻擊,見山猿露出痛苦的樣子,妊雲旗就知道術攻確實起效了。
待三十秒冷卻時間一過,妊雲旗立即變身為奕秋的模樣開始戰鬥,奕秋算得上是擅長術攻的妖靈,而他身為圍棋大師對棋的知識和執念,令他在攻擊方式上也融合了圍棋的特色。妊雲旗利用奕秋的妖力化成黑白棋子,不斷對山猿進行重創,最後一招「星羅」,那是在敵人的腳下召喚小型棋盤的攻擊技能,雖然威力比不上最終大招「星落天元」,但還是把山猿徹底擊倒。
趁山猿快要氣絕時,妊雲旗使用「收妖術」把其封印,反正對方若是身死,妖力亦會隨之消散,何不有效利用牠的妖力?雖然妖力不多,但總比沒有好,月寒瑤應該會需要這些力量的,不管多或少,一切都是為了復原邪神嬴勾的封印,以及救出月寒瑤。
這隻山猿真是有夠難打,不過也體現出桑樹精想置她於死地的決心,可惜牠派出來的妖物還不夠格做她的對手,現在目前她最擔心的是浮月那邊不知道怎麼樣,桑樹精所在的地方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對此,妊雲旗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放心不下,妊雲旗召喚出狐靈騎上去,往神社的方向飛奔而去。
現在她只可以寄希望於道涼,作為咲耶的師兄,那他同樣也是陰陽師吧,看他實力不俗的派頭,在她到達之前應該能夠起到保護浮月她們的作用吧,現時的她唯有祈禱浮月她們安然無恙,以及道涼不是虛有其表的花架子。
回到種有桑樹的神社庭園,四周隱約聽到桑樹精在唱著歌謠的歌聲,妊雲旗定睛一望,只見道涼滿身鮮血橫躺於桑樹下面,生死不明,而暮葉和浮月兩姊妹正在起爭執。
「姊姊,妳到底怎麼了?」浮月的語氣非常著急和恐懼。
「我們兩人是姊妹,妳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吧!」暮葉一反平時溫柔優雅的樣子,她以歇斯底里的狀態和浮月互相拉扯。
「姊姊,請妳住手!」面對呈癲狂模樣的姊姊,浮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好不斷哀求姊姊別這樣,「拜託妳,姊姊,請妳住手!姊姊!」
「浮月,在那一天,妳殺了我!就是在這裡把我推了下去的!」暮葉充滿怨恨地控訴著浮月,並把她逐漸推向離桑樹不遠處的懸崖那邊。
見勢頭不對,妊雲旗邊騎著狐靈衝向她們邊出聲制止暮葉的極端行為:「喂!住手!妳到底在幹什麼?」
暮葉聽到制止聲後,扭頭見到妊雲旗正騎著一隻大白狐向她們奔來,她惡狠狠地瞪了妊雲旗一眼後,便毫不猶豫地把浮月推下懸崖。
來不及了嗎?
不!還有辦法!
妊雲旗施展陰陽家的另一個心法流派「紫微鬥數」,「紫微鬥數」有一個技能名喚「星鳥訣」,集合星辰的力量幻化為可供騎乘的大鳥,以飛來衝去的方式作為攻擊手段,妊雲旗沒有多想,發動「星鳥訣」,然後禦鳥而起,比狐靈的腳力更快、如箭般飛快的速度衝去,在千鈞一髮之際,撞開暮葉,成功救下了浮月。
趕得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妊雲旗因為成功救下浮月而鬆了一口氣時,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在她的身旁響起,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妊雲旗下意識往懸崖下一看,暮葉的身體在下面,一動也不動了,與此同時,桑樹精的歌聲停止了。
妊雲旗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殺人了嗎?
「姊姊!」
剛剛逃離死亡邊緣,還驚魂未定的浮月看見掉在懸崖下,大概已經凶多吉少的姊姊,發出令人心碎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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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田小蕙用力的踏著單車,風風火火的向學校騎去。田小蕙是xx市一中高三一班的學生,今天是期末考試的第一天,可不敢遲到了。
這時正值上班的高峰,街上的人很多。人們大都行色匆匆,原本寬闊的街道早已被人潮車河湧堵的嚴嚴實實。眼見得離考試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田小蕙就像是在校運會上800米決賽的最後50米時那樣最後衝刺著,額頭已經冒汗了,秀氣的小臉憋的通紅,早就把臨出門時媽媽讓她騎慢些的叮囑忘的一乾二淨了.前面就是學府路了,馬上就可以看到校門了,田小蕙更是使足了力氣,恨不能長個翅膀一下飛進考場裡。這時,突然從人行道上拐下來了一個人,田小蕙還沒看清這人是男是女,就已經來到此人面前。儘管田小蕙拚命的握死了剎車,可還是結實實的撞在這人身上。
只聽得"哎呦!"一聲慘叫,那人摔倒在地,面部劇烈的扭曲著,抱著一條腿痛苦的呻吟不止。田小蕙也險些跌倒,雖然自己安然無恙,但驚的花容失色是難免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不知所措,有些發傻的望著眼前這位不幸的一頭黃毛的年輕小伙子,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啊……疼死我了!你是怎麼騎車的,想撞死人呀,我的腿……肯定是斷了!"黃毛疼得呲牙咧嘴,情緒非常的激動,博得了周圍幾個看熱鬧人的同情,紛紛指責肇事的田小蕙。
"我--我,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平素伶俐活波的田小蕙此刻變得結結巴巴,方寸大亂,眼下的局面讓她一個18歲的女孩實在無法應對,又想到考試也可能因此被耽誤,她的心裡更加的亂了。
"你是那個學校的,叫什麼名字,你要跟我要去醫院,不把我的腿治好,你別想溜。”“嗚--嗚,求求你,我今天要考試--",田小蕙急的哭了。
"考試也不行!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時間在飛快的過去,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田小蕙有如熱鍋裡的螞蟻,一點主意也沒有。這時,從人群裡擠進來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一身名牌西裝,顯得很有派頭。
"小伙子,你別難為這小姑娘了,讓她去考試吧。"田小蕙感激的望著這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心想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這下黃毛可不幹了,他兩眼瞪的幾乎要射出來,惡聲說道:"不行,你算哪個林子的鳥,多管閒事,她跑了,我的腿怎麼辦。"中年男人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黃毛,轉身對著田小蕙說道:"小姑娘,你看這樣行嗎,我和他去醫院,你把你的學生證和電話交給我,回頭我們再聯絡,好嗎?"聞聽此言,田小蕙幾乎沒有思考,就把學生證和家裡的電話交給了這個不知名的中年男人。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認為這個辦法好,黃毛沒有辦法,只好悻悻的同意了。
中年男人又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田小蕙,表明自己的身份。田小蕙看也沒看就揣進兜裡,說了聲"謝謝叔叔",便心急火燎的衝出人群,騎上自行車,向著學校的方向拚命的蹬去。
…………
入夜,在梅園小區十五號樓4單元501房間的廚房裡,女主人謝敏眉頭緊蹙,一邊想著心事,一邊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殘羹剩飯。今天是女兒田小蕙期末考試的第一天,為了犒勞女兒,她做了一桌子拿手的飯菜。
現在家家都是一個孩子,當然都宛如掌上珍珠一般。這不,儘管是女兒去考試,謝敏卻比女兒還要緊張,今天雖然一天都在上班,但人卻像走了魂似的,心思全都飛到了女兒身上。
剛才吃飯的時候,謝敏發現平日裡活潑愛笑的女兒的情緒有點低落,也沒有胃口,她很是擔心,心想是不是女兒考試發揮的不理想。隨口問了一句,女兒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謝敏也沒敢深問,生怕給寶貝女兒增加壓力。其實現在這些孩子也不容易,父母的期望,升學的壓力,都讓他們也苦不堪言,不堪重負。
已經步入中年的謝敏是一家百貨公司化妝品櫃檯的售貨員,丈夫田宇在一家國營工廠當司機,經常出差。兩口子都沒有多高的文化,所以都把希望放在了女兒身上,指望她能靠考上大學,甚至能夠出國鍍金,完成他們已經無法實現的夢想。
經過女兒的房間時,謝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田小蕙正對著書本發呆,猛然看到媽媽進來了,忙站了起來,問道:"媽,有事嗎?”“沒事,小蕙,明天還要考試,你早些睡吧。”“嗯……"田小蕙很想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媽媽,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縮了回去。媽媽已經夠累了,田小蕙實在不想讓她太為自己操心了。
回到臥室,謝敏疲憊的坐在床上,站了一天的櫃檯,回家還有一大堆家務等著她,現在終於可以一個人靜一會了。丈夫前天又出差了,這一去又是多半個月,她又要獨守空床了。
不過謝敏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子。記得剛結婚的時候,哪怕是僅僅幾天的分離,都會讓她難以忍受。而現在就算是丈夫出去一、兩個月,也不會令她燃起小別勝新婚般的激情。
謝敏現在的確對夫妻間單調的房事越來越冷淡了,尤其是女兒上了中學以後。
丈夫田宇雖然頗有些不滿,但憨厚老實的他卻拿美貌任性的妻子無何奈何,只好認命了。
雖然感到很累,但謝敏還不想這麼早就睡覺。她靜靜的坐著,連電視也沒開,害怕影響女兒休息。但她的腦子裡還是亂嗡嗡的,滿腹的心事。
當然一方面是因為女兒反常的表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困擾了她很多天的大煩惱。
她心裡鬥爭了半天,最後還是從床底下的一個落滿灰塵的鞋盒子裡面的墊子下面把這個大煩惱取了出來。這是兩張建行的存折,一張是五十萬,一張是三十萬。兩個星期前,她買的一張福利彩票竟中了大獎--一百萬,除過交稅,還剩下了八十萬。
整整八十萬啊!謝敏就是做夢也不敢想過一下擁有這麼多錢,一連幾天謝敏都像是生活在美夢中。不過很快謝敏就陷入了無盡的煩惱之中。
首先面臨的就是安全的問題。現在社會這麼亂,如果被壞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煩大了。現在謝敏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無意中把獲獎的事告訴了妹妹謝婷,如果她再不小心傳了出去……
其次就是怎樣來用這筆錢。妹妹幾天前已經向她開口借錢了,說是想開一家美容院。謝敏沒有立刻答應,搪塞說考慮一下。雖說八十萬是一筆大數目,但是現在物價這麼高,隨便買套房子就要三、四十萬。謝敏一直想把現在居住的兩室一廳換成一套大房子。再加上女兒眼看著就要上大學了,將來肯定需要很多錢。
還有萬一有個重病意外的,手頭裡多些積蓄還是好的。
謝敏小心翼翼把存折拿在手上反覆的看著,這已經成了這些天的習慣了。雖然這兩張小紙片讓她無比的煩惱,但當每次看著它,激動和興奮也總是難免的,謝敏似乎從這薄薄的紙片憧憬到了以後美好的日子。
期末考試總算結束,又一個漫長的暑假開始了。
田小蕙的心情非常的好,因為她又考了全班的第一名,媽媽雖然故作嚴肅的告誡她不要驕傲,但自己臉上洋溢的喜悅是難以掩飾的。
發生在考試第一天的意外車禍已經漸漸的在田小蕙的記憶裡淡漠了。
起初的兩天,田小蕙一直處於忐忑不安之中,等待著那個中年男人的電話。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仍然沒有消息。
田小蕙以為這件事可能已經過去了,或者那個黃毛根本就是小題大做。不過田小蕙還是非常的感謝那位中年男人,要不是他挺身而出,自己可就遭殃了。
取出那張精緻的名片,田小蕙又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名字--韓元,挺有意思的。他還真不簡單,竟是新大陸影視公司的導演,就是那個出品了《xx格格》的公司,田小蕙最愛看了,天生麗質、能歌善舞的她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一個電影明星。
在這張名片的最下面還有一個手機的號碼,但田小蕙一連幾天也不敢打這個電話,雖然她很想要回自己的學生證。因為媽媽一直在教育她不要和陌生的人打交道,現在社會很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被壞人給騙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田小蕙卻只能呆在家裡,媽媽中午臨上班前叮囑她沒事別往外跑,把防盜門從裡面鎖好,如果有人來了,先從房門上的貓眼裡看看是誰,不認識就不要開門,還有……
田小蕙是個乖女兒,不敢和媽媽頂嘴,但說心裡話,她真的很煩媽媽這愛嘮叨的習慣,覺得媽媽是不是提前得了更年期綜合症。
送走了媽媽,田小蕙看了一會電視,但沒有發現什麼好看的,索性關掉了。
又給幾個要好的女同學打了幾個電話,結果發現她們的境遇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田小蕙很是無聊,只好回到自己房間,捧起一本小說看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從客廳裡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她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拿起話筒。
"喂!你是田小蕙嗎?",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小蕙,難道你忘記了,前幾天你在路上撞倒一個小伙子,我……”“你是韓元,哦,對不起,田叔叔,是你嗎,我還沒有謝您呢!
"田小蕙這才回憶起來,原來是那位好心的叔叔,心裡不禁激動的怦怦直跳。
"小蕙,那件事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幾天太忙,所以沒和你聯繫,今天主要是想把學生證還給你。”“太謝謝你了,韓叔叔,那怎麼能見到你呢?”“不如你到我家吧。”“可是媽媽不讓我出門,讓我在家呆著。”“那只好我去你家了。”“來我家呀……"田小蕙突然想起媽媽的叮囑,覺得不太合適,這個韓叔叔雖然幫過自己,但總歸是個陌生人,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小蕙,是不是不太方便,除了給你還學生證,我今天還很想和你聊聊,因為我現在正在拍一部電視劇,女主角還沒有確定,那天看到你以後,覺得你非常合適,所以很想和你面談一次。”“拍電視!我能行嗎,韓叔叔,我還是學生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這個從天而降的好消息還是打動了田小蕙的芳心,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連說話也因為激動而帶著明顯的顫音。
"有什麼不行,小蕙,我做了十幾年導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田小蕙沉默了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那好吧,韓叔叔,我在家等你……"……………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正焦急等候的田小蕙忙跑過去,透過貓眼看到了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韓叔叔站在門外,便取出鑰匙打開防盜門。
"小蕙,家裡就你一個人,是不是很悶呀。”“還行啦,韓叔叔,您請坐,請喝茶。"田小蕙顯得非常激動,有些手忙腳亂,小臉漲的紅撲撲的,更顯得嬌羞可人.為了迎接這位大導演,她剛才特地換了一身新買的白色連衣裙。
韓元倒一點也不客氣,翹著二郎腿,大模大樣的坐在大沙發的正中,一幅大導演的派頭。田小蕙只得搬了個小凳坐在旁邊,雙手緊握,芳心紛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蕙,坐那麼遠,我們怎麼溝通呢,來,坐過來吧。"田小蕙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走過去,緊挨著沙發的一角坐了下來。韓元也無意的把身體向田小蕙挪近了些,兩個人幾乎快碰到一起了。
這讓田小蕙很不適應,卻又不好意思再坐回去。這時韓元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住的看著表,不著邊際的問了幾個問題。
田小蕙有些納悶,但一心做著明星夢的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時大約是下午三點半,韓元外表看似平靜,但內心裡卻似翻江倒海,望著身旁清純無瑕的小蕙,亭亭玉立,就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水蓮。直看得他心猿意馬,把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都快要忘記了。
終於,韓元打定了主意。
"小蕙,要當一名好的演員很不容易,好的外形是必須的,但更重要的是謙虛好學,無條件的服從導演的安排……"韓元滔滔不絕的說著,還不時的做出極富感染力的手勢。而田小蕙則是一臉的崇拜狀,全神貫注的睜著大眼睛,生怕漏掉一個字。不過她卻沒留意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樣吧,小蕙,現在你先來親身體驗一下,讓我看看你對角色的悟性怎麼樣。比如現在前面就是攝像機,我們來演藝一對戀人親熱的場面,來吧……,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女主角。"聞聽此言,田小蕙羞得倏地紅透了耳根。長這麼大,別說親嘴摟抱了,就是和男生拉拉手也從沒敢嘗試過。這倒不是她從來都沒有幻想過,十八歲的花季年華,正是情竇初開的時節。
整天在街上,從電視裡,看著那對對的紅男綠女,如膠似漆,浪漫柔情,田小蕙那懵懵懂懂的少女心田里,充滿了好奇和興奮。但是由於家教甚嚴,謝敏更把早戀視做洪水猛獸一般,田小蕙因此也從未敢越雷池半步,把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了。
"小蕙,別不好意思,記住,做一名好的演員一定要學會面對挑戰,勇於突破自己。"韓元乘勢握住了田小蕙的纖細小手,一點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田小蕙身體猛地一震,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快要貼在韓元身上了。
"不要,別這樣。"田小蕙聲若蚊鳴,芳心亂跳,輕輕的抽出手,身體本能的挪後了些。
她本想起身坐到別處,但又怕惹得韓叔叔不高興,所以才沒敢。
"這怎麼能行呢,小蕙,這些對於一個演員來講是最基本的要求,有時候為了劇情的需要,還要大膽裸露身體呢。小蕙,你不是想成為一名演員嗎,怎麼能遇到這麼一頂點困難就退縮呢。”“韓叔叔,我……"望著韓叔叔臉上明顯露出的失望之情,田小蕙心中愈發慌了。雖說是在考驗她的演技,但要她立即和一個剛沒認識多久,年紀差不多和自己的父親相當的人親熱,她心裡一時實在難以接受。
這邊韓元有些等不及了,他勉強壓了壓心中的慾火,故作輕鬆的又握住田小蕙的手,顯得很失望的說道:"如果你有顧慮,我也不勉強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真的很可惜…
…”“不,我……我願意!"話一出口,田小蕙已經羞不可抑的埋下頭。她實在不想錯過這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雖然邁出這一步需要自己做出極大的犧牲,但情急之下她已經顧不了許多了。
從小她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是那種無論大事小事都是爸爸和媽媽幫她做主的女孩。但這一次她竟瞞著他們做出一件如此重大的決定,這究竟是怎樣一種神奇的力量驅使著她,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是覺得特別的激動,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
望著田小蕙不經意露出的雪白的脖頸,韓元頓時血脈賁張,險些沒有噴出鼻血。他眼見大功即將告成,心中的狂喜已經明顯的寫在胖胖的臉上,但是他還是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著急。
"小蕙,不要緊張,記住,演戲一定要學會投入,投入……"韓元溫柔的攬住田小蕙柔嫩的肩頭,讓她偎進自己懷裡,嗅著那清馨的女兒體香,親密體驗著那已漸發育成熟的青澀雛體,是那麼的嬌小柔軟,如同一隻溫順的小羊,他甚至能透過那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少女那特有的綢緞般嬌嫩柔滑肌膚.不過他也發覺到懷中的小羊正在瑟瑟的發抖,充滿了不安和無助。當他把嘴唇輕柔的含住那綿軟的耳垂,立時感到小蕙似被電擊般的猛的抽緊了身體,他還似乎聽到了一聲非常微弱,似在極力壓抑著的驚呼。
這樣的考驗對於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實在有些殘酷了。如果不是剛才及時的咬住嘴唇,田小蕙可能已經叫出聲了。在那一瞬間,她幾乎已經後悔了剛才做出的決定,面對韓元那極富挑逗性的親暱,她根本無暇去感受,此刻除了緊張,還是緊張,因為,她想到了一向嚴厲的媽媽,如果被她知道了,自己一定死定了。
可是韓元卻沒有閒情去體會田小蕙的左右為難,他正用舌尖細細的品味著那耳肉的柔嫩,用火燙的嘴唇吻著那烏黑的秀髮,不覺中,他的手已經滑落到柔弱無骨的腰肢,用力的箍緊,把她完全的納入自己的掌控裡。
一種混著濃重煙草味道的男人氣息重重包圍著田小蕙,讓她漸漸有些呼吸困難。還不諳風情的她,心如鹿撞,整個人卻迷糊糊的,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
"小蕙,你真的很美,你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韓元毫不吝嗇的大獻著迷魂湯,說得田小蕙飄飄然,完全放下了矜持。眼見時機已到,韓元慢慢的托起小蕙的圓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還沒等田小蕙回過神來,她的初吻就被這樣粗魯的奪去了,給了一個僅僅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她的意識裡空蕩蕩的,一片空白,感覺到被一隻肥厚的異物蠻橫的分開牙關,深深的鑽進去,貪婪的摸索著一切可以觸到的甜蜜,還強逼著和自己的小舌頭攪弄在一起,瘋狂的嗜取著它的美味。
難道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如此的狂野不羈,以至於猛烈的讓我們的田小蕙有些窒息了。她的小嘴巴被堵的死死的,臉頰燒得發燙,胸脯劇烈的起伏不已,她的呼吸,她的思考力,她的一切似乎都要被這狠辣的熱吻吸走了。
這時,她才猛地發裙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掀到大腿根處,裙下的春光早已毫無遮擋,更有一隻大手沿著自己雪白的大腿上恣意的撫弄,不斷的向內深入,眼看就要逼近少女最隱秘的部位。
一股寒氣伴著不祥的預感摹地沿著脊樑溝竄起,一直被痰迷心竅的田小蕙突然間清醒了許多,只是可惜太遲了。
"不,放開我!"田小蕙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掙脫了韓元的摟抱,但一個已經被慾火燒昏了頭的淫棍怎能容忍即將到嘴的嫩羊跑掉,儘管田小蕙奮力掙扎,但畢竟是年幼力弱,很快又被原形畢露的韓元老鷹抓小雞似的摁倒在地上。
"小蕙,你怎麼不乖了,難道你不想當大明星了嗎?”“你騙人,我不要當什麼明星,嗚……嗚,你快放開我,媽媽……"還沒等小蕙把"媽"字喊出口,喉嚨就已被韓元死死的扼住了。
"你再叫,我就掐死你!等你媽回來了,我連她一起姦!"一臉凶相的韓元惡狠狠的恐嚇著,手上的勁力絲毫不減。田小蕙瞪大著眼睛,反抗漸趨微弱,小臉變得煞白,呼吸愈來愈困難,她平生第一次如此近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求生的本能使她最終屈服在韓元的淫威之下。
看到田小蕙不再掙扎,韓元鬆開了手,抹了把額頭的臭汗,趁機喘喘氣。畢竟在硬梆梆的地板上幹事有些不爽,於是便扛起呈半暈厥狀態的小蕙隨便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從房間裡的佈置來看,這應該是這屋子主人的臥室。不到二十個平方,卻被大大小小的傢俱塞得滿滿的。不過韓元此時卻沒有工夫留意這些,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盯在瑟瑟發抖的田小蕙身上。
望著正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色狼,田小蕙又悔又怕,蜷縮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抖做了一團,她想起了媽媽苦口婆心的叮囑,她想到了自己少女珍貴的清白身體將慘遭玷污,她這才明白這世上後悔藥是最難嚥的。
韓元淫笑著爬上床來,田小蕙驚慌的企圖去阻擋,可是她卻發現似乎自己連舉起手指的力氣都消失了,只能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衣裙被這個淫棍輕易的撕裂扯碎,萬般不情願的將白嫩誘人的胴體羞���的暴露無遺。
"啪",���記耳光甩在小蕙的臉上,原因只是她在韓元強吻時竟然敢把臉扭開。
"把舌頭伸出來。"在韓元的淫威之下,小蕙只得眼含淚水,乖乖的伸出舌頭,讓韓元舒服的含在口裡,唏唏有聲的舔吮,更有噁心的口水不斷的流進自己嘴裡,而這一切的屈辱小蕙只能默默的嚥下去。
同時,韓元的手也沒閒著,上下齊摸,所過之處,將一切礙手的物事清除乾淨,沒有幾下,小蕙的身上就只剩下貼身的內衣可以遮羞了。
由於還有時間,韓元決定慢慢的享用眼前天使般純潔美麗的小蕙,因為他好像有很長時間沒玩處女了。他先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已經脹硬得有些難受的小弟弟出來透口氣,接著便瞇起眼睛仔細的欣賞起眼前近乎裸體的小蕙。
首先令韓元興奮起來的是小蕙的一對白皙可愛小腳丫,圓潤迷人的腳踝,嬌嫩的好似柔弱無骨,十枚精緻的趾尖像一串嬌貴的玉石閃著誘人的光點。看得韓元呼吸困難,費力的嚥著口水。
不過韓元有些氣惱的是小蕙竟敢把兩條嫩生生,白膩修長的美腿緊緊的夾著,讓他看不到小蕙神秘的花園,只能從那被天藍色繡花的棉布內褲掩映出的渾圓且充滿彈性的肉臀來遐想連連了。
當然最吸引他眼球的莫過於那隱藏在保守的白色棉質吊肩胸圍下的少女新鮮淑乳,應該有32罩杯吧,在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韓元也不禁暗暗驚歎著當代少女的早熟,更為自己能享此等艷福而激動萬分。
當第一眼看到韓元那黑乎乎的下體,其中還吊著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田小蕙不禁莫名的一陣心驚肉跳,立刻又羞又怕的合緊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生殖器官,以前只是在生理衛生課堂上曾見過印在畫片上的簡單外形。
這時臥室裡突然安靜下來,田小蕙卻更加了恐慌了,她搞不清楚韓元接下來還要用什麼樣惡毒的手段來折磨自己。不過她似乎感到了有束火燙的淫光正貪婪的在自己裸露的肌膚上游來蕩去。
小蕙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擋一下,但很快便意識到這是徒勞的,而且也是危險的。她剛試圖遮住胸部,立時便感到大腿一陣劇痛襲來,原來韓元狠狠的擰了她一下。
"小蕙,聽話,自己把奶罩脫掉。"看著小蕙滿是驚恐絕望的眼眸,韓元明白她的意志就快要被摧垮了。
果然在沉默了片刻後,小蕙無聲的哭泣著,在韓元的逼視下慢慢的解開了胸圍,丟到一邊,而同時丟掉的,可能還有少女彌足珍貴的尊嚴。
雖說這半生閱女無數,但當親眼看到小蕙那對顫巍巍的,溫潤豐挺的雪白乳球,那完美隆起的雪丘,那洋溢青春特質的堅挺,讓韓元的雙眼噴火,粗喘著撲了上去。
手指剛剛觸到小蕙的乳房時,韓元察覺到她就像被針刺般的身體震顫了一下,身體隨即變得僵直,可愛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但這一切卻不能博得韓元的絲毫憐憫,當他實實在在的握住了那兩團豐盈,就再也不想鬆開了。
韓元的雙手粗暴的揉搓著,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想把自己的慾火盡情的發洩出來。可憐的小蕙只覺得胸口好像有兩團火焰在燃燒著,烤得她口乾舌燥,意識全無,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體內湧動,讓她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羞辱。
"啊……"小蕙的驚呼中帶著明顯的顫音,韓元淫褻的瞟了一眼,又低頭咬住她另一枚粉紅色的乳尖,殘忍的挑逗著聖潔的天使極力壓制的情慾。很快他成功了,得到的當然是小蕙又一波激烈的喘息。
這對於初經人事的小蕙卻不啻於一場災難,她的心理遠未有她的生理那樣的過早的成熟,面對韓元如此猛烈的調情手段,她已經快要禁受不了,難以抗拒的快美穿透了身體的每個角落,讓她幾乎忘了自己正在被色狼凌辱。
小蕙本能的抓住了韓元的肩膀,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只是可憐的想懇求施暴的一方能夠稍稍的溫柔一些,不要來的那麼的激烈。
慢慢的小蕙的身體酥軟下來,意識也愈漸迷亂。韓元抱起她軟綿綿,熱烘烘的身體放在大腿上,細細密密,反反覆覆的親著,舔著,在每一處的肌膚上都留下了他飢渴的唇印,特別是白膩的大腿和秀氣的小腳丫。
這一番的折騰後,小蕙已是媚眼如絲,染紅的嬌身更是一片火燙,下體更像是被暖水浸過似的,黏黏的,滑滑的,分不清楚是難受,還是舒服,一股熱流在小腹裡湧動,讓她產生了想要小便的錯覺,卻又感覺好像已經尿過了。
恍惚中小蕙感到自己的內褲被扒了下來,被憋悶許久的陰戶頓時感到了一絲涼爽,她的意識裡略微清醒了些,但緊接著又聽到了韓元猥褻的低笑。
"小淫娃,這麼快就出水了,瞧瞧你的內褲,都快能擰出水了。"韓元拎著內褲在小蕙的眼前展示著,小蕙羞臊的閉上了眼睛,她還聽不大懂韓元的話,但是本能的覺得那應該是件很羞恥的事情。
韓元把內褲揉成一團仍到旁邊,又迫不及待的將小蕙的屁股抱起來,把嫩藕似的兩腿放在肩頭,那迷人的陰戶正好對著自己的嘴,毫髮畢顯的暴露出來。
放眼望去,是兩片鮮鮑似的嫩肉,肥肥嫩嫩的,早已濕透了,中間粉紅柔嫩的小陰唇微微的翻開著,幾滴透明的淫珠掛在上面,嬌艷欲滴。兩側已略顯規模的恥毛,濡濕黑亮,整齊的貼在雪膚上。整個陰阜在處女的幽香裡更瀰漫著一股臊熱的氣息,讓韓元更加的亢奮了。
這樣的姿勢讓小蕙羞辱的幾乎快要暈過去,她噙著淚珠,明知道沒有用,但仍用發抖的、微弱的聲音懇求著。
"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韓元淫笑著瞟了她一眼,低下頭一口含住了她正淌著蜜汁的花房,滑膩的舌頭靈巧的伸進狹窄的肉縫裡舔啜,那緊迫火熱的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領略過了.在下面,小蕙的哀求卻越來越短促無力,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一陣陣比剛才還要強烈的酥麻感覺自下體傳來,讓她的頭腦又重回混亂,恥辱的感覺漸漸的淡漠,油然而生的竟是幾分墮落的渴求。
所以再當韓元騰出手來狎玩她飽脹的乳房時,她不僅沒有心理上的厭惡感,反而有了幾許的滿足和享受。她實在無法抵抗生理上的反應,尤其是陰戶第一次被異物脹滿的刺激,覺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下身更加的濕透了。
終於到了破處的時刻了。
"小蕙,告訴叔叔,你媽媽平常都把錢放在什麼地方?"小蕙睜著失神的大眼睛,好像沒有聽懂韓元在說什麼,只是感覺到一根火熱的硬物頂在自己的陰唇裡,渾然不知慘劇即將發生。韓元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小惠只是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沒聽清,還是不知道。韓元惱火了。
"你真是個不誠實的女孩子。"韓元像是為自己找到了理由,腰胯猛地向前疾送,陽具刺入了小惠的蜜穴。
耳畔裡立即傳來了小惠失聲的慘叫,但韓元卻不為所動,那火熱緊窒的腔道,和肌肉的絕佳彈力,迫使著他向更加幽緊的深處繼續深入。
但他很快有些失望了,因為他期望的突破處女最後屏障的快感始終沒有出現。
難道小蕙竟然不是處女!韓元很開由失望變成了極度的惱羞成怒,扳住小蕙的屁股,瘋狂的抽動起來。
無辜的小蕙哪裡能猜得到韓元的這些變化,一年前,一次上體育課時她不小心弄破了處女膜,當時下體劇痛難忍,流了很多血。因為難為情,這件事她誰也沒有告訴。
現在小蕙的痛楚比那次還要強烈,韓元的每一次抽動,她都感覺身體像要被撕裂了。疼的她花容慘白,扭動著身體企圖逃避凌辱,卻更激起了韓元的獸性。
接著小蕙的嘴巴被韓元用她的內褲塞住,她連喊痛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只剩下了嗚嗚的悲鳴。
終於她抵抗不了這愈來愈猛烈的折磨,痛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田小蕙甦醒過來,看到窗外已是夜色漸濃。
她發覺自己的手腳被結實的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帶紙,身上連根布絲都沒有,只裹著一襲白床單。
下身的疼痛依稀還在,可心裡的裂痛卻越來越強烈了。慘遭強暴的現實讓小蕙痛苦欲絕,無法接受,覺得一切都完了。剛才的一幕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但最後時刻那刻骨銘心的的劇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時客廳裡傳來說話的聲音。小蕙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很快意識到是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是將她強姦的韓元,而另一個卻很陌生。並且小蕙發現臥室裡被翻得一片混亂,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好吧,我再找一遍。她奶奶的,到底藏到哪了?"隨著聲音,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要不是嘴被堵著,小蕙肯定自己會驚叫出來,原來這個人分明就是上次被自己撞倒的那個黃毛。聰明的小蕙立刻就明白了些什麼。
黃毛掃了小蕙一眼,見她正驚恐的盯著自己,便淫笑的迎過去。
"小妹妹,別害怕,等會兒我再跟你玩。"小蕙嚇得連忙閉上眼睛,身體害怕的縮成一團。黃毛在她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然後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折騰起來。
又過了一會,小蕙突然聽到了黃毛髮出了一聲無比興奮的嚎叫。韓元聞聲連忙走過來,滿身灰塵的黃毛激動的揮動著手中的兩張存折,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哥,找……找到了,在床下的鞋……鞋盒子裡,你……你瞧!"韓元接過存折,打開仔細的看著,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點,拿存折的雙手難以自控的顫動著。
"太棒了,只是密碼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很快就會知道的。"看著這兩人對金錢毫不掩飾的貪婪醜態,小蕙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此刻她最擔心的就是媽媽了,眼見她下班的時間就快到了,可是卻不知道家裡正隱藏著多麼可怕的危機。
儘管小蕙心急如焚,時間依然一分一秒的向前流逝��。剛過七點鐘,門外響起了她再熟悉不過的開門聲,小蕙的心立刻揪緊了。
……………
謝敏做夢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家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剛走進家門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但當她走進客廳時,沒有看到女兒來迎接自己,反而見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她有些發懵,剛想開口詢問,後腦勺卻被人從後面猛擊了一下,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很快,一杯冷水又讓謝敏悠悠轉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面露凶相的男人,她感覺到不妙,剛想呼救,一把鋒利的匕首便直遞過來。
"不許叫,否則便殺了你。"謝敏嚇壞了,馬上閉緊了嘴巴。她意識到家裡進來了壞人,這讓從未有此種經歷的她驚恐萬分,頭腦裡空蕩蕩的,整個人像癱了似的。再加上手臂被反綁著,更讓她感覺到那明晃晃的利刃帶來的威脅。
這時,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在謝敏的意識裡閃過,女兒現在怎樣了,會不會出事?母親的天性讓她忘掉了對死亡的恐懼,謝敏顫聲問道:"我的女兒呢,她現在在哪?”“別緊張嘛,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合作,你的女兒不會有事的。"坐在沙發上,一幅老大模樣的韓元陰測測的瞅著謝敏,讓她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傳遍了全身。黃毛則拿著匕首在她的臉頰上比劃著,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要錢,裡屋的……櫃子裡有,你們都拿去吧,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還小,什麼都不懂……”“這個不用你說,我們已經取了。現在你還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如果讓我還滿意,我就不難為你們母女倆,可如果讓我不開心,我就在你面前把你的女兒的手指一根根的剁下來。”“你……你想問什麼,我…
…我知道一定告訴你。"韓元蹲下身體,直盯著花容失色的謝敏,從懷裡掏出了那兩張存折。
"這存折的密碼,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望著這兩張曾帶給她無比幸福和煩惱的存折,謝敏徹底的絕望了。看來這就是命,她今生已經注定了和富貴無緣。她挖空心思,自以為萬無一失,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快說,不要想耍花招。"黃毛不耐煩的催促著,手中的匕首已經頂在了謝敏的喉嚨上。
謝敏猛地繃緊了身體,恐懼的閉上眼睛。在女兒、性命和金錢的天平上,她的選擇只能是唯一的。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我女兒的安全。"謝敏鼓起最後一點的勇氣,天真的和冷血的兇徒講著條件。韓元想也沒想就點了頭。
"密碼是……0…9…1…2。"當說完那以女兒生日組成的四個數字,謝敏如虛脫般的沒了一絲力氣。她的心情複雜極了,也不知是終於解脫了,還是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眼見大功告成,但韓元還是不太放心,他勉強壓了壓心中的狂喜,一把攥住謝敏的衣領,陰冷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哄我玩,否則……我殺你全家!"謝敏無力的搖搖頭,嘴唇動了動,卻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韓元和黃毛對視了一眼,覺得應該沒有問題了。韓元站起身說道:"好吧,我遵守諾言,你帶她去看女兒吧。"黃毛拎起癱軟的謝敏向臥室走去。當一進門,謝敏瞧見了床上被緊緊捆綁的小蕙,可憐的女兒兩眼都哭腫了,身上只蓋著一條床單,下面好像沒穿衣服。
謝敏頓時眼前一黑,又一次暈厥過去。
儘管密碼已經到手,可是韓元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兩人在謝敏家的客廳裡擺起了慶功宴。謝敏本來為女兒買的饞嘴鴨和怡合蒸餃成了最好的下酒菜,還有從冰箱裡找出的火腿、鹹蛋,外加兩瓶瀘州老窖,韓元和黃毛推杯換盞的對飲起來。
"大……大哥,那個女孩……的滋味怎……怎麼樣,一定很爽吧。"已經半醉的黃毛淫淫的笑著,口齒有些不清了。韓元夾了個蒸餃嚼了一通,才慢條斯理的笑道:"你待會耍耍不就知道了。我現在對那個老的很有興趣,這種風韻猶存的熟女才是最有味道的。”“那……那還是老規矩,大哥……你先吃肉,我來喝湯,這對母女花今天晚上把好事做到底,讓咱哥倆好好樂呵一下。"不一會,這兩個色狼吃飽喝足,又開始了他們的罪惡。
黃毛一身酒氣的闖進了臥室,那充斥著淫慾的眼光,讓謝敏頓感不妙。儘管她雙手被反綁,嘴上還貼著膠紙,她仍掙扎著企圖用身體護住女兒。可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這個染著黃毛的男人輕易的擄走。看著驚恐萬狀的女兒向她求助的眼睛,謝敏的心都要碎了。
過了幾分鐘,韓元一挑門簾走了進來。他全身赤裸,只在腰間圍了件浴巾,頭髮還是濕的,顯然剛剛去衝過涼。眼見自己的清白也很難保全,謝敏不禁悲從中來,身體篩糠似的抖成一團。
韓元坐到床沿上,伸手在謝敏豐滿白皙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謝敏像被蜇到似的嬌軀震顫,雙腿一通亂蹬,這是她此時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武器了。
韓元沒有被激怒,他很容易的就躲開了謝敏色厲內荏的反抗,又繼續著貓戲老鼠的遊戲。面對這樣成熟美艷的人婦,與其粗暴的佔有對方的身體,他似乎更樂意折磨她快要絕望的意志,直到她徹底的屈服。
"大姐,你聽隔壁你的女兒正爽呢,大家都是過來人,反正今晚我是玩定你了,你就不要再裝正經了,何苦呢。"一牆直隔的小屋裡隱約傳來了女兒模糊的呻吟,既似痛苦,又似滿足,似乎還夾雜無奈的哭泣。謝敏心如刀割,越發的慌亂了。她已經自身難保,在撕扯中,她的套裙已被扯去,內褲也被拉下一角,上衣的紐扣已是七零八落,不能遮體,而自己白璧無暇的身體更是不知被那只骯髒的大手揉摸了多少遍。
"哦,什麼年代了,還這麼沒品位,這樣老土的內褲也穿出來。是不是很苦悶,不想讓老公操逼,放心,今天我會讓你浪死的。"身體被慘遭侮辱,耳朵裡還灌滿了淫猥不堪的調侃,謝敏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彼此力量的巨大懸殊,讓她的反抗越來越沒有了底氣,此時她能做的,只不過是在勉強捍衛著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的最後的一點點尊嚴。
…………
在旁邊的房間裡,本以為能輕鬆搞掂的黃毛也同樣遇到了一些麻煩。進屋後,把掌中的小羊扔到床上,黃毛飛快的脫得精光,剛準備一個惡狼撲食將到嘴的美味吞入肚內,卻遭到生性溫順的小羊殊死的反抗。
可能是下午韓元的強暴留給小蕙的記憶太深刻了,她不想再重溫那撕心般的痛,因此她的反抗顯得頑強無比。黃毛心急卻沒吃上熱豆腐,他幾次企圖強硬的進入小蕙的身體都沒有得逞,反而被小蕙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黃毛疼的差點跳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摑了小蕙幾個耳光,卻見小蕙並沒有屈服。他眼珠一轉,立刻便有了主意,當即轉身出去,倏而又折返回來,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酒瓶。
小蕙還沒有反應過來,黃毛又一次撲了過來,摁住她的額頭,不由分說便把瓶嘴塞進她的嘴裡。小蕙立時就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的灼痛,六十五度的燒酒奔湧著傾注進她的身體。
驚慌中,半瓶瀘州老窖已經灌進了小蕙的胃裡。小蕙覺得像是有把燒紅的刀子在肚子裡攪弄,那種難受的滋味無法形容,整個身體猛然變得熱辣滾燙,像是墮入了火海。她拚命的掙扎著,但力量卻越來越微弱。
"喝吧,好好的喝個夠,看誰能玩過誰!對了,再給你洗個澡,爽死你!"在毛骨悚然的獰笑中,他又把剩下的酒全部澆在了小蕙赤裸的胴體上,目睹著晶瑩透明的瓊漿如水銀瀉地的在粉嫩的雪膚肆意的流淌,空氣中瀰漫著酒的濃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混雜的氣息,這刺激的景象讓他目眩神馳,勃起的肉棒已經堅硬到了極點。
不過此時的黃毛卻不急了,嗜酒如命的他很清楚這種酒的後勁,那不是一個小女生能夠承受的。果然幾分鐘後,酒力開始無情的發作了,小蕙的意識漸模糊成一團,嬌嫩的臉頰被濃烈的醉意蒸得粉如桃花,玉體也像是被塗上一層迷人的酡紅,比起剛才不知又憑添了多少致命的誘惑。
黃毛呆楞了半響,第三次撲了上去……
很快,謝敏也重演了女兒相同的命運,她耗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淚流滿面的倒在床上,明白自己今天是難逃和女兒一樣的劫難了。韓元嘿嘿邪笑著,開始了從容不迫的施暴。
一把扯低那已快失去遮羞功能的胸罩,一對巨大的柔軟雪乳彈了出來,驚慌不寧的躍動著,那如同熟透了的葡萄般深紫的乳頭又大又圓,瞧的韓元嗓子眼直冒火,恨不能把整個自己都陷進這兩團白雪般的柔軟裡。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韓元為自己能在一天內先後品評到母女倆的胸脯激動不已。他看到床上還有一根剛才困綁時多餘的細繩,馬上邪念萌生。他拿起細繩,比劃了一下尺寸,繞著謝敏的兩隻乳房分別纏了幾圈,然後突然猛地抽緊,一對豪乳登時緊攏在一起。
身下的謝敏猝不及防的扭動著,恐懼溢滿了她的眼眸,猜不透眼前的惡魔還要怎樣擺佈自己。只見韓元把繩頭從兩側繞過她的脖子,在頸後用力提起,繫了個死結。
於是謝敏的乳房像二十年前一樣聳挺起來,不同之處是更加的柔軟,更加的碩大,顫巍巍,沉甸甸的,散發著成熟女人的獨特韻味,它的誘惑無法抵擋。
韓元抱著謝敏坐起來,托起她隆起的雙峰,發覺自己的不算小的手掌竟不能將它們完全的包容。他揉玩了一會,感覺著那緩慢變化的硬度。這本是女人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不論是自願還是被動,可是謝敏卻羞辱的已經幾欲暈去。
不斷有淚水滑落在韓元的手上,這讓他很掃興,惱羞成怒之下,一記老拳打在謝敏的小腹處。謝敏頓時疼的彎下了腰,花容慘淡。
"不許哭!"恰到好處的暴力馬上顯示了它的作用,謝敏真的不敢哭了。韓元重新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咬住那紫葡萄般的乳頭,恣意的咂吮。那熟悉的麻酥快感雖然不是來自丈夫,也令謝敏感到了一陣昏眩。
愈漸強烈的快感持續的襲來,謝敏拚命的抵抗著。她不是那種對性特別飢渴的女人,性經驗也很局限。她和丈夫都是性格內向,夫妻之間的雲雨是公式化的,十幾年如一日。在她有限的記憶裡,丈夫從未這樣這麼長時間的撫弄自己的乳房。
所以慢慢的謝敏猛然發覺自己……快要挺不住了。
儘管她無法面對,但是乳頭已經悄然裡堅硬了,而且更加的敏感。韓元每一次的舐咬都變成了致命的引誘,麻醉著謝敏漸已動搖的最後防線,慾火像巖縫裡的小草般頑強的生長著,讓她方寸大亂,腦子裡一會清醒,一會迷茫,痛苦的搖擺不定。
此時謝敏的嬌容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潮,連身體未能倖免。韓元聽到了她漸粗重的鼻息,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收穫,但這肯定還遠遠不夠。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已不屑那種霸王硬上弓式的強姦,要麼對方一個個都死魚似的,那和姦屍沒有區別。在自己的淫慾得到滿足的同時,令那些不幸的女人也墮入進背德的享受中,這遠比肉體上的摧殘更讓她們體會到恥辱。他一直都認為這才是強姦的最高境界。
韓元把手掌有些費力的插進那緊窒的乳溝裡,在繩索的緊繃下,這裡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肉穴。他由慢漸快的抽動著,感覺著裡面的柔軟和幽深。他想等會一定要玩玩乳交的花式,才對得起這對大奶。
謝敏的喘息愈加明顯了,這樣變態的玩弄讓她非常難熬,自己不爭氣的身體本能的反應更讓她羞恥無比。她本來引以自豪的胸脯現在竟成了色狼最中意的玩具,她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啊……"謝敏的呻吟脫口而出。原來韓元趁她沒有防備,猛地扯掉了她嘴上的膠帶紙.等到謝敏意識過來已經晚了,頓時粉臉紅透,羞辱的淚水奪眶湧出。
"大姐,不用這麼憋屈自己嘛,你就我當成老公好啦,這樣大家都會很享受的。”“無恥!你們都不是人,不得好死!"謝敏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雖然她知道這可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但氣極之下,也顧不了許多了。
韓元卻顯得極有涵養,他淫笑著托起謝敏的下巴,厚顏無恥的說道:"沒錯,我們都不是人,我們都是禽獸,不僅要錢,還要女人;不論是小的,還是老的,這就是我們的職業精神。"好比一記重拳卻打在了棉花上,謝敏愕然了,她沒有想到天下還竟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人,她哆嗦著嘴唇,一時語塞。韓元那酒氣熏人的大口趁機逼近過來,強硬的堵住了她的呼吸。
突遭強吻,謝敏噁心的欲嘔。她極力的掙脫著,兩人的嘴唇卻像磁鐵越吸越緊。一條肥舌放肆的挑釁著她固守的牙關,考驗著她的耐性。謝敏的臉憋的脹紅,幾乎快要窒息了。失去思考力的她意志剛剛稍有鬆懈,韓元的舌頭立刻鑽了進去。
在那瞬間,她曾經想過狠狠的咬掉色狼的舌頭,就像在很多電影、小說中看到的那樣。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說到底,她都是一個普普通通,柔弱似水的女人,平時見到一隻耗子都嚇得六神無主,何況是眼下是面對窮凶極惡的奸徒。
韓元早已看透了謝敏軟弱的本質,繼續無情的折磨著她所剩無幾的自尊。他幾乎把整個舌頭都塞進了謝敏的口裡,把她濕熱的軟舌霸道的吸住,肆意輾轉的凌辱。
大腦的缺氧,讓謝敏由僵硬變得綿軟,只能任由韓元輕薄。在強吻的同時,他不停歇摸遍了謝敏的全身,在女性身體上浸淫了二十餘載,使得他對她們的一切弱點都瞭如指掌,調教的手段當真是老辣無比。
每一捏,每一揉,都猶如乾柴烈火般熾烈,謝敏像被推入了熔爐之內,被灼烤的筋骨酥軟,粉身羞紅,來自感官的愉悅和被強暴的恥辱交替的閃現,讓她原本混亂的意識更趨錯亂迷離。
一吻完畢,謝敏像癱軟泥倒在床上。韓元不慌不忙的去掉她手上的繩子,將她脫的光溜溜的,只剩下了那件特製的"胸罩”.此時謝敏已經徹底放棄了抗爭的幼稚念頭,一動不動的躺著任其所為。
這時,謝敏看到了韓元一直掩藏在浴巾下的性器,粗大、醜陋,早已是昂首猙獰。她只瞟了一眼便沒膽再看了,該來的早晚都要來,此時她只想趕快結束這場可怕的噩夢。
“來,給我好好的舔舔。"韓元不容違忤的喝道。
可悲的是謝敏開始還沒搞懂他的意思,已近不惑的她到今天還不知口交為何物,更別說親口一試了。
"我靠,你別告訴我你連老公的雞巴都沒舔過,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真算是白活了。"謝敏這才弄清楚了韓元的意圖,不由的滿面燒紅,要自己用嘴去舔男人最隱秘的生殖器,這和那些淫賤的妓女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算了。韓元看到謝敏半天沒有動靜,登時火了,上前抓住她的頭髮,啪啪兩個耳光就掄了下去。
"快點,別裝死魚,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謝敏捂著生疼的臉頰,淌著屈辱的淚水,跪爬著來到韓元高昂��肉棒前,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只有屈服。
"別老在嘴上蹭來蹭去,含進去,整只都吸進去。”“你倒是動啦,老大不小了,這都學不會,誰娶了你真是倒血霉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冰棍總吃過吧,要來回的舔。”“…啊…有點意思了,再用點力,用舌頭仔細的舔,尤其是溝溝裡……”“唉,這年頭碰上我這樣有水準的禽獸算是你走運了,要是倒退二十年,你就慘了。"…………
謝敏笨拙的吸吮著韓元粗壯的小弟,扶著棒身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這是剛才長時間捆綁的緣故。韓元的肉棍雖然不見得比老公的長,但肯定要粗的多,而且由於才洗過澡,所以異味不很明顯……
"我這是怎麼了,現在還有心情比較起這個,老公,我對不起你。"或許是被韓元喋喋不休的淫語攪得頭昏腦脹了,謝敏為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恥念頭羞愧的無地自容。她試著努力讓自己什麼也不要想,可是她做不到,對老公的愧疚,對女兒的揪心牽掛,痛苦的交纏在一起,揮之不去的,還有嘴裡愈來愈大,愈來愈熱的肉棒。
韓元的呼吸也粗重了很多,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雖然謝敏的口技在他看來實在是小兒科。最後他索性抱住謝敏的頭,把紅唇當成騷穴,快速的抽動起來。
這下謝敏可遭了罪,韓元每一次插入,都搗進她的喉嚨深處,嗆得她胸口燒心般的難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在瘋狂的律動了幾十次後,韓元猛地的嘎然而停。他是用了極大的努力才遏制住了射精的衝動,畢竟上年紀了,他還想積攢些體力多玩一會。
謝敏頹然的倒下,大口的喘著氣,可是等待她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韓元沒有容她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他硬生生的把謝敏拉到身下,強迫她分開兩腿,無比羞恥的露出牝戶。
她的陰毛非常的濃密,如雜草叢生,但這卻更激發了韓元的慾望。他有些等不及了,把腫脹的龜頭頂在謝敏的肉唇間,感覺著那裡的火熱飽滿,而且微微的有些濕潤了。
此時的謝敏,面無表情,靜靜的仰面躺著,也許是絕望,也許是麻木,好像被迫做出淫蕩姿勢的女人不是她。她已經不想再幻想什麼,再乞求什麼,因為她面對的是一個沒有人性,無恥變態的禽獸。
沒有任何的前奏,肉棒兇猛的直刺而入。在敏感的頂端深陷進柔軟的子宮後,韓元像野獸般的低吼著,他的身體沉沉的壓在謝敏的身上,他的臉上,是極度興奮的表情。
謝敏痛苦的鎖住眉頭,但並不是來自肉體。在此之前,丈夫的性器也曾無數次的進入她的陰道裡,多的以至於到最後已然很難讓她燃起激情。而這一次,或許在此之前她已經被韓元搞的慾火難禁了,她竟在撕裂的痛楚中感到了一種不可饒恕的滿足。
接下來的一切只能用瘋狂二字來形容。韓元壓住謝敏的雪臀,由上至下,猛烈的戳刺。這樣的體位,有些像做俯臥撐,他的肉棒很容易全部插入。從第一次進入起,他就幾乎沒有再離開謝敏的身體。
謝敏的陰道雖然沒有女兒那樣緊繃的彈力,但也算保養不錯了。不過韓元此時已無心去比較,他想到的只是一下接一下用力的插入,每一次都搗進謝敏的子宮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滿腔的慾火發洩出去。
而作為被施暴的一方,謝敏很快就被無情的捲入性慾的漩渦裡,再也無法自拔。理智的弦早已繃斷,面對如暴雨般猛烈而至的感官刺激,她無能為力,只能被動的享受。那來自下體的極美的感覺是丈夫無法給予的,每一下的撞擊都令她心神激盪,無法自控。
韓元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謝敏的變化,他的抽動變得更加的急迫,身手矯捷的像是年輕了十歲。不覺中,身下的謝敏兩眼翻白,呻吟聲已然連成一片,粉身濕透,乳白色的淫汁溢出牝戶,流滿了整個臀部。
這時謝敏的呻吟突然急促起來,緊繃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著,持續了幾秒鐘後,又猛地一動不動了,兩眼死死緊閉著,身體卻慢慢的軟了下來。韓元知道這是性高潮時的反應,剛才他覺得自己的肉棒被謝敏的子宮緊緊的吸住,狂洩的陰精澆在龜頭上,他舒服的也差點也射了。
韓元休息了片刻,抽出沾滿淫水的肉棒,換了個體位又開始新的一波攻擊。
於是很快美妙的高潮、快感又重新充滿了謝敏的身體,而且來的更加的猛烈,她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瘋狂的慾火吞沒了。
恍惚中,謝敏只覺得自己被韓元擺佈成各種不同的姿勢,而且每一種都是淫蕩無比,唯一不變的是總有一根又熱又硬的肉棒戳在自己的淫穴裡,永不停歇的挺動。
接下來更悲慘的事情發生了,她看到了女兒小蕙。她萎靡的蜷縮在那個黃毛懷裡,兩人都渾身赤裸,悄然出現在她眼前。女兒兩股間穢跡斑斑,顯然是剛剛進行過激烈的性行為。
望著女兒失去神采的大眼睛,正驚慌的瞅著自己,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謝敏徹底的崩潰了。而小蕙又何曾見過一向端莊矜持的媽媽如此風騷放浪的形象,披散著頭髮,寸縷不著,兩隻被紮起的肥奶淫穢的搖蕩著,像個蕩婦似的做出一個像飛機似的造型,被韓元從後面猛操。
這淫亂的一幕強烈震撼著小蕙,這是我的媽媽嗎,她像中了邪似的呆望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黃毛耐著性子忍了一會,見韓元沒有完事的意思,便丟下小蕙,迫不及待的上去加入了戰團。
"大奶媽,你真夠騷的,來吧,嘴也別閒著。"謝敏還沒聽清黃毛說什麼,便被他粗暴的抓住頭髮,緊接著一根比韓元更加粗壯的肉棒塞入了她的口中。遭到前後夾擊的謝敏本能的掙扎著,卻不能阻止肉棒直直的頂到喉嚨深處,嗆得她眼淚直流。
她只得違心的狂吸黃毛的肉棒,只盼他能快點洩出來,早已顧不上女兒還在旁邊。這時身後的韓元也明顯加快了抽動的頻率,粗重的低吼著,顯然已到了爆發的邊緣。
置身在這樣癲狂的世界裡,已經遺失了母親聖潔形象的謝敏,徹底的淪落為慾望的奴隸。她的情緒也像被感染了,瘋狂的聳動起雪臀,等候著韓元的最後一擊。
終於韓元在謝敏的體內完成了射精。謝敏也如虛脫般的躺倒,可是黃毛卻不想放過她。謝敏污穢橫流的下身絲毫不能妨礙黃毛的淫興,他胡亂擦拭了一下,便心急火燎的把肉棒捅了進去。
韓元感到有些疲憊,他慢慢的挪到小蕙身傍,把她攬進懷裡,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淫戲,一邊揉玩著小蕙的乳房,還教她用小手套弄自己軟下去的肉棒,積蓄著體力,等待著下一回合的開始。
夜已經很深了,牆上的掛鐘剛剛敲了三下。黑暗中,韓元悶聲不響的靠牆坐著,只有忽明忽暗的煙頭能證明他還醒著。
"娘的,這時候也睡得著,真是豬托生的,給人賣了都不知道。"韓元低聲的咒罵著黃毛,把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掐滅。也許是還沒從極度的興奮中走出來,他連一點睡意都沒有。隔壁那母女倆現在不知怎樣了,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無心睡眠。韓元猜度著,心情越發的焦躁起來,又點上了一根煙。
不知是香煙抽的太多了,還是謝敏母女又勾起了他的淫慾,他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猛灌了幾口,可是心中仍是衝動難寧。這時韓元想起了一件事,這下更坐不住了,最後索性下了床,拿著水瓶,赤腳走進旁邊的小屋。
燈突然亮了。韓元猜的沒錯,她們都沒有睡著,正瞪著驚懼,無神的眸子望著他。韓元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不用怕,只要你們聽話,我不會殺你們的。"韓元解去謝敏和小蕙身上的繩子,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小屋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淫靡起來。
謝敏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女兒,然後默默的來到韓元面前,握住他的肉棒輕輕的揉弄。她麻木的就像靈魂已經死去,整個人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這只是一個短短的夜晚,可是她所咀嚼的痛,比她這三十多年的總和還要多,她的一切好像都在這個晚上被無情的搶走了。
"嗯,還不錯嘛,現在放進嘴裡再舔舔。"謝敏很快照辦了,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韓元高高的仰起頭,做出一幅陶醉狀。但很快她又感到一絲不悅,這是由於整晚水米未進,謝敏的嘴唇有些乾裂,吸吮肉棒時不夠滑爽。
這時他看到了旁邊的水瓶,不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於是正當謝敏費力的口交時,突然幾滴如甘泉般甜美的水珠滾落在她的唇邊,她本能的立刻將它們吸入口中,要知道,她的嗓子早已渴的快冒煙了。她抬眼望去,韓元正舉著一瓶礦泉水慢悠悠的向下傾灑,澆在自己的肉棒,水花四濺。
謝敏幾乎沒有猶豫,便用力的吸起來。在寂靜的深夜裡,她吞吐肉棒發出的聲音聽得非常清楚,混濁而又性感。韓元愈加的燥熱難耐,肉棒迅速的硬起,漲滿了謝敏的小嘴。
韓元瞟了小蕙一眼,她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手中的水瓶,黑眸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渴望。韓元衝她招招手,示意她也過來。
小蕙鬥爭了半天,最後還是爬了過來。謝敏心中一片悲苦,可是她此時還有什麼資格去責備女兒呢。而看著母女倆爭先恐後的舔吮自己的肉棒,韓元興奮的不能自持,面孔漲成濃濃的豬肝色,身體微微的顫動著。
他甚至覺得,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那八十萬巨款,而是眼前的這母女二人,能將她們盡情的玩弄於股掌間,那種征服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韓元激動的握著肉棒,在謝敏和小蕙的臉頰上隨意的擦磨,一條細細長長的淫液連在她們的臉上,這景象真是太刺激了。
韓元抱起謝敏,把她放到小床上。謝敏乳房上依然纏著那根細繩,不過有些鬆弛了。韓元從看到這對大奶起,就想玩一玩乳交,可是中間黃毛被一攪和,讓他把這事幾乎都忘掉了。
"來幫個忙,摁住你的奶子,按緊點。"謝敏似乎已經猜到了韓元的目的,臉上不由升騰起一片臊紅,韓元騎在她身上,把肉棒對準緊窒的乳溝,慢慢的送進去。
豐滿柔軟的乳房緊緊的裹著韓元堅硬的肉棒,讓他每前進一點都很困難,但那銷魂蝕骨的擠壓迫使他繼續向裡面深入,享受著那無處不在,層層疊疊的彈性,簡直舒服的要死。
韓元強忍著射精的衝動,徐徐的抽動起來。謝敏顯得很辛苦,呼吸有些費力,一直緊鎖著眉頭,可是她的手仍用力的按著乳房,不敢稍微的放鬆。隨著韓元頻率的加快,她的喘息更加急促,漲紅的粉頰,鼓脹的乳峰,還有已經堅硬的乳頭,她也被拖進了快感的煎熬之中。
"嗯,是不是很舒服,回答我!”“我……不知道……"儘管不願承認,但她的表情,她的身體是無法說謊的。韓元瘋狂的動作著,肉棒已經變成了深紫色,但仍捨不得離開。
旁邊的小蕙目瞪口呆的望著媽媽,小臉上滿是震驚和不知所措,甚至忘了用手遮住眼睛。她想走開,可是手足酸軟的讓無法挪動半步。
這時,小蕙看到韓元從媽媽身上爬下來,走了過來。小蕙眨著迷離的水眸,渾然忘記了反抗,就被韓元抱起來到小床前,把她放在謝敏的身上。
母女倆的美穴同時呈現在韓元面前,上面的嬌嫩,下面的肥美。韓元沒有猶豫,他拉過母親的手,牽引著自己的肉棒,插入女兒的牝戶。
……
清晨五點半鐘,意尤為盡的韓元才戀戀不捨的扔下了謝敏母女倆。他叫醒了睡得像死豬的黃毛,準備走人。
當然他不會忘記帶走那兩張共八十萬的存折,和謝敏的身份證。漂亮的幹了這一票,他可以美美的享受一段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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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面對妻子出軌,以毒還惡,酒桌上聽來的真事
報復背叛是雙面刃
表哥說我是「有理智的混蛋」。其實這是我對自己的評價。什麼是「理智」。按字典上的解釋就是:一個人用以認識、理解、思考和決斷的能力。但在我這,我是分開理解的,「理」就是做人要講道理,只是這個道理大多時候,可能只是我一個人道理,甚至是歪理。但不要緊,只要有理,那我做事的時候就會理直氣壯。「智」就是做事要有智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綜上兩條也就不難理解我為什麼是個混蛋了吧?
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和我的家庭也有一定關係,我是70年出生的,父母都是搞技術出身的工 。程師,他們從小就教我做事要有條理,要有計劃。遇事先分析,再去解決。為人要善良寬厚。可惜我只學會了他們做事的方法,卻沒有學會他們做人的道理。也可以說我的人格有些偏執。
88年,我考入北京一所大學,第二年,也就是89年,因為參加了五六月份的政治風波,被學校勸退,不過好歹沒有記入檔案。
90年,我回母校高中插班復讀,復讀期間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梅。當時只是坐前後桌,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最多的話題也就是她經常問我一些關於大學生活的話題。
同年我再次考入青島一所大學,大學第二年,也就是92年寒假,春節給老師拜年時,我和梅邂逅,才知道她只考入了本地一所普通大專。
這次邂逅以後,我們開始書信來往,一年後,梅先畢業,通過父母疏通關係,她分配到一國企二級單位的勞資科,再轉過一年,我也畢業,被定向分配回家鄉,工作單位是同一國企的另一個二級單位,相隔很近,不過我是下基層先從技術員幹起。這一年我和梅也確定了戀愛關係。
經過幾年相處,於98年我們舉行了婚禮,99年我們有了女兒--爽爽。日子一直這麼平淡的過到05年。有了家庭以後,我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家裡。因為我一直在想,這是我親手建立起來的一個社會單位,是我今後餘生相伴的地方,到老時回顧一生這就是我最驕傲的成果吧。
這期間,梅的工作沒什麼變動,我由於工作出色,入了黨,而且組織科已多次找我談話,計劃把我向上調動。雙方父母也都退休回家了,梅的弟弟上完大學後,在濟南工作並成家。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哥98年辭職去經商了,他註冊資金時需要50萬,我父母拿出所有的積蓄湊了30萬,要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並同我哥說明這些股份是將來留給我的。(沒辦法父母疼小兒子)。我哥憑著上學和上班時處下的人際關係,幾年的時間就把公司做大了,在我離婚時,公司資產已經上千萬了。但股份的事我並沒有告訴梅,當時我想從父母那拿錢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而且等將來真的繼承的時候,也算是個驚喜吧,所以我也就沒說。但就是這個決定,讓我有了報復的資本。
我的,不應該說「我們」的好日子在05年四月走到了盡頭。
那是個週三,下午快下班時,同事小吳因為買彩票中了幾千塊錢,非要拉著大家一起去吃飯唱歌慶祝一下。我問了一下地方,離我父母家挺近,於是就給梅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我回父母家住,順便看看女兒,(父母退休後,一直幫著帶孩子,週末才接回家),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說只有明天晚上才回得去,(國企雙職工分房,以女方工作單位為主,所以我們家離她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只需五六分鐘,離我的地方就遠點了,騎摩托車要二十多分鐘,所以中午我一般都不回家)。
晚上喝完酒以後,就感覺胃很不舒服,強忍著陪大家玩完以後,回到父母家我就一頭趴在了床上,結果後半夜開始痛,我不願驚動父母,咬牙忍到了天亮。
到了單位後,覺得更痛了,沒辦法只好請假,沒想到的是,這次意外的中途會家,會是我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
當我捂著胃,艱難的挪到家門口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我摸出鑰匙開門。嗯。怎麼轉不動?反鎖了?梅在家?
這時屋裡傳來梅的聲音,「誰呀?」
「是我,開門。」我因為胃痛,很不耐煩。
「啊,你等一下,我正上廁所呢!」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正當我又要砸門時,門開了,梅一臉慌張,「你怎麼現在回來了?不上班了嗎?」
「我胃痛請假了。你怎麼沒上班?反鎖門幹什麼?」
「我回來拿點東西,可能習慣了,順手就把門反鎖了。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已經買藥吃了。你別管了,趴會就好。」
我來到臥室想躺下,結果發現床上被子還凌亂的攤開著,「怎麼被子都不疊了?」
「哦,早上起晚了,你先去沙發,我把它收拾了。」
「算了,我正好趴一會兒,等我起來再說吧。」
胃痛讓我顧不得想別的,一頭趴在了床上,當我手伸到被子下時,我一愣,不對,被窩怎麼會是熱的?
正當我想搞明白時,窗外突然傳來幾聲喝罵:「你是幹什麼的?你在上面幹什麼?」接著先聽到窗邊「啊」的一聲短叫,然後就是樓下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最後是一個人的叫痛呻吟聲。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和窗戶,(我家住二樓,由於是單位自建社區,治安條件好,就沒裝防盜窗)探出頭往外看,只見樓下一樓院子裡,躺在一個幾乎光著上身的男人,正抱著一條腿在呻吟,嗯?沒穿鞋,一樓種的花卉也被砸的一片狼藉,旁邊還散落著幾件衣服和鞋。再看院外,兩三個帶紅箍的老頭正往上看,見我探出頭,就大聲對我說:「剛才有個傢伙,在你家窗戶外,一隻腳踩在窗台上,兩個手吊在你家空調上,我們一喊就掉下去了,是小偷嗎?」
我又低下頭仔細看哪個傢伙,嗯,認識,過年時我去梅單位拉年貨時見過,他們去年新調來的一個科長,姓什麼忘了。
我側頭看向擠在我身邊向下張望的梅,此時梅也向我看來,只見她滿臉蒼白,眼神四處游移,我一下全明白了。
該死的胃更痛了,我已滿頭大汗,似乎連站都站不住了,我衝著樓下大喊一聲:「報警。」
梅趕緊拉住我衣服,「別,求你別報警。」
胃痛已經讓我不能思考了,我一頭紮在床上,蜷成一團,用最後的力氣說到:「滾出去!」
聽著梅開門跑了出去,然後我似乎陷入了昏迷,迷糊間,我隱約聽到外面很吵,有救護車的聲音,過一陣有人喊我,然後又有人抬我……
等我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病房,單位的小吳和小楊陪在邊上,見我醒來,小吳趕緊扶我起來,「對不起,韓哥,昨晚真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
「跟你沒關係,是前幾天我一直沒休息好的事。你們怎麼來了?我怎麼在這?」
「是嫂子給我們打的電話,我們到你家時,你都不省人事了,把我們嚇壞了,趕緊把你背衛生所來了。」
「背來的?」我一邊問,一邊四處看。
「是啊,還好不遠,你找嫂子吧,嫂子說單位有急事,你打上針後,讓我們陪著你就走了。」
我看看表,已經中午了。試試,胃雖然還痛,已能忍受了,再看吊瓶已經打完了,就起身下床,招呼小吳和小楊「走,吃飯去。」
「韓哥,不了,剛才我們倒著出去吃了,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流質,我給你帶的稀飯,你趁熱吃吧,這還有開的藥。」
我慢慢喝完稀飯,感覺好受多了,和醫生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們送我回家,他們把我送到家門口,就急匆匆上班去了。
我開門進屋,家裡沒人,客廳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我拿起來,「韓軍,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先到朋友家住兩天,我們都冷靜一下。梅」
我在沙發上坐下,冷靜,對我現在需要冷靜,我已經遇上改變我人生的大事了,不能慌,我努力讓自己不帶任何情緒,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思索。
事情已經明瞭了,我遭遇了每個男人最不願發生的事。 事情的前因是什麼?不知道,需要去調查。
現在我知道了事情,該怎麼辦?兩個選擇,忍受?不忍受?嗯,不管什麼原因我絕對不能忍受。這時我做人的原則。
好,不能忍受就只能離婚,要離婚需要處理好什麼事?
應該有兩方面吧,人和財物。
先想人這方面吧,姦夫那方面,等調查完在作決定。家人方面,梅的家人等她回來溝通完再說,自己家人要先做好安撫工作,女兒一定要想法留下。
財物方面呢,家裡的經濟權一直是我掌握,倒不擔心。先弄清原因再看態度吧,還有什麼呢?對了,影響,這事已經鬧大了,用不了兩天,單位的人也會都知道了,我自認很要面子,我能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繼續上班嗎?看來還要想出路了。正好這也是為將來收拾姦夫作準備,一旦動手就不能讓自己有束縛,還好我可以去哥的公司。
那現在馬上需要做什麼?嗯,通知父母,留住女兒,放好錢財。
我睜開眼睛起身,先打電話給父親,「爸,你現在馬上去幼稚園把爽爽接回家,千萬不要讓梅接走她,原因一會我回家再說。」
又給單位打電話先請了三天假,然後打開櫃子把存摺,票據,證件收拾好,裝進包裡,起身出門,關上門,我邁步往下走,下了三階樓梯,身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心中好像有東西在流失,似乎我有很重要的東西拉在家裡,是什麼呢?
呆呆的立了一會,轉身回去,輕輕的打開門,從門廳開始,廚房,衛生間,孩子的臥室,我們的臥室,陽台,客廳……我在屋裡慢慢的遊蕩著,目光四處掃瞄著,手在傢俱上撫摸著……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親手一點一滴安置下來的,這是我數年來的心血,這是我數年來精神的寄托,這是我數年來心靈港灣,這是我生活的全部,這是我想用一生守候的地方……我知道就要失去了。
當目光最後停留在牆上的全家照上時,我刻意壓制的悲傷終於忍不住了,淚水浸濕了眼睛,我久久的凝視上面的三張笑臉,透過淚水笑容模糊而又清晰……。
再做一次選擇吧,我默默的對自己說, 尊嚴還是感情?放棄還是挽留?
要做出選擇,那我就要扣心自問:我能邁過內心恥辱的這道坎嗎?放棄尊嚴的幸福還是幸福嗎?挽回的感情還能相濡以沫嗎?今後相互間還有信任和真誠嗎?……
我一遍遍問自己,可是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 看來我只有一個選擇了。不能再猶豫了。也不會再猶豫了。
我握緊了拳頭,生活既然給我開了玩笑,那我就讓這個玩笑開得再大些吧,我會讓參與的人都在這玩笑中體會人生的嚴酷。
我知道我性格中偏執的一面爆發了,但我不會去克制了。這一次堅定的走了出去,我沒有再回頭。
外面陽光明媚,可我感覺不到,唯一能感到的是內心陰暗的凝聚……
我來到父母家時,父親已經把女兒接回來了,兩位老人都是一臉焦急,看到我平靜的走進家門,緊張的神色才略為放鬆。
看著老人關切的神情,我真不知該怎樣開口,該怎樣讓他們接受事實。
把女兒領到小屋,讓她自己在那畫畫。
回到客廳,老人都已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探究,又不敢詢問,只能定定的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們面前坐下。
「爸,媽,我要離婚了。」
「為什麼?有什麼矛盾不能解決?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混帳事?」母親開始質問我,父親則緊緊的盯著我。
我低下頭,用手捂著臉,緩緩把上午的事講給了他們。
我講完後,他們半天沒說話,都是一臉的震驚,我知道他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在他們眼裡,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很幸福,梅也是一個好媳婦。而且兩家老人都是比較傳統的人,關係也極好,在他們印象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在自己家庭裡。當初我哥去經商時,他們最擔心的不是賠錢,而是怕我哥學壞,影響到家庭。沒想到我哥家庭依然安穩,他們最放心的我卻家變了。
好一會,母親才小心翼翼的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梅不是這種人吧?」
我沒有吱聲,母親推推了父親,父親摸出了煙,深深的吸了兩口。「她父母知道了嗎?」
我搖搖頭,「不清楚,應該還不知道,我沒去說。」
父親又沉默的吸著煙,沉思一會,再次盯著我,「還又回頭的可能嗎?就算為了爽爽?」
我明白父親是在問我的態度,我如果還有緩和的想法,他會馬上去找梅,去找梅的父母,去幫兒子,幫孫女把家保住。
我同樣以堅定的目光回視他,「不可能了,來前我反覆想清楚了。爽爽我一定會留下來的。」
父親在我滿是血絲的眼裡看到了決絕,他彷彿一下抽走了精神,臉色一下灰敗了,猛吸一口煙,然後劇烈的咳嗽。我趕緊起來給他拍背,母親忙著去倒水。
他咳完後,喝了口水,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我低頭站在邊上,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小軍,你還有病,先去躺一會,我這就打電話叫你哥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再討論。」
來到女兒的小屋,我抱著女兒親了親,然後倒在小床上,聞著女兒的奶香,帶著身心的疲憊,我睡著了。哥把我叫醒時,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飯,飯桌上我看到嫂子和侄子也在。
飯後,侄子帶著女兒去做遊戲了,我們圍坐在客廳。
當我把事情又複述一次後,母親和嫂子開始勸我,父親和哥喝著茶水思考。
嫂子看勸不動我,就去拉哥,讓他也說兩句。
哥看了看父親,見父親沒有表示,才開口說話,:「都別勸了,我支持小軍離婚。」
嫂子大怒,狠狠的盯著哥。哥衝她擺擺手,示意安靜,然後接著說:「我不是因為小梅犯了錯,不想給她機會才這麼說得,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家裡了,我才支持小軍離婚的。」
「你怎麼知道她心思不在家了?」嫂子反問。
「那我來問你,丈夫生病時,她先去管的誰?丈夫還在醫院昏迷時,她在哪?到現在有個一個電話來問問丈夫的情況嗎?到現在有個一個電話來問問女兒的情況嗎?」
大家都沉默了,而我的心裡卻彷彿又被紮了兩刀。
哥又問我,「小軍你打算怎麼辦?」
「離婚,想法留下爽爽,報復,不能讓他們好過,另外,沒臉上班了,我想去你那。」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好,我支援你,沒有人能在侮辱了我的家人後,還可以安然無恙的,也沒有人可以把快樂建立在我們家人的痛苦上,公司也有你的一半,你想來就來吧。不是看你工作有前途,早把你拉來了。」哥憤憤著說,「也好,小軍,你不願上班了,就去你哥那吧,也幫你哥分擔一下。」嫂子見哥發話了,也隨著說到。
母親猶豫的說:「小兵,小軍,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
哥揮揮手,「爸,媽,我和小軍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我們有分寸,我們這代人的事,就讓我們自己來解決,你們就不要再操心了。都早點休息吧,我們回去了,小軍,明早來公司,我再和你具體商量。」
父母都歎了一口氣,不再開口。
好,到此父母的安撫和退路問題,在哥的幫助下解決了。剩下就是該我去放手做了。
夜裡,我哄著女兒睡覺,趴在床邊,輕輕的撫著女兒的頭,我的孩子,我的小公主啊!你知道爸爸的悲痛嗎?將來我又要怎樣才能補償你的傷痛呢?
女兒靜靜的感受著我的撫摸。終於她小聲的問我:「爸爸,今天大伯,伯母都來了,為什麼媽媽不來?」
我無言,好吧,既然傷痛一定會來,那就用別的情感來沖淡傷痛,哪怕這是人倫的悲劇,這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可我為什麼會覺得撕心裂肺,是因為我準備要剝奪女兒她純真的孩子天性嗎?
「今後媽媽不會來了。」
「為什麼?是因為爽爽不乖嗎?」
「不是,爽爽很乖,是因為媽媽和壞人一起做了傷害爸爸,還有爽爽的事情。」
「什麼事情?是壞事嗎?」
「是壞事,很壞很壞的事。壞到爸爸都不能原諒她。」
「那媽媽為什麼要去做呢?她不知道不能做壞事嗎?」
「她和壞人呆在一起,也變成了壞人,所以才會做壞事,如果我們再和媽媽在一起也會變成壞人的,爽爽想當壞人嗎?」
「爽爽不要當壞人,爽爽要當好人。」
「那今後我們就不要和媽媽在一起。好嗎?今後就和爸爸在一起,爸爸教你做個好人。」
「那爽爽想媽媽怎麼辦?」
「你把她當成大壞蛋,討厭她,你就不會想她了。」
我在幹什麼?我在做什麼?
我在剝奪女兒對母愛的嚮往。我在扼殺她的天性,我在教她厭棄自己的母親。
我的淚水狂湧而出。
女兒看見我的眼淚,嚇到也哭了起來。小手抹著我的眼淚,「爸爸不哭,爸爸不哭,媽媽傷害爸爸,媽媽是大壞蛋,爽爽不要媽媽了,爽爽不想媽媽了,爽爽只要爸爸。」
我把女兒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寶貝,爸爸永遠愛你。你沒了媽媽。爸爸會用雙倍來愛你。」
「我也愛爸爸,我也要用兩倍,不,好多好多倍的愛來給爸爸。」
「寶貝,謝謝你,以後就我們兩個了,我們都要堅強,你會學著堅強嗎?」
「爽爽要學堅強,爸爸教爽爽。」
「好,爸爸現在就教你,堅強就是心裡再難受,哪怕還流著眼淚,可是臉上還是要有笑容。」說著,我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
女兒也學著笑。兩張帶淚的笑臉上,一張是迷茫,另一張是堅定。
「啊,好難看。」我用手咯吱她,女兒咯咯的笑聲減輕了我今夜的痛。
女兒睡著了,我還在久久凝視她的小臉。
我的天使,也許你是我今後人生中唯一的陽光了,願我在徹底瘋狂前,你的存在能把我拉回來。當我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母親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她幽幽的看著我,不說話,過了一會示意我出去。我隨母親來到客廳,父親已經回屋睡了,不知他今夜能否入眠,想到這,我又一陣傷痛。
母親又看了我一會,才開口:「你在教爽爽恨,你在教爽爽恨她的母親。」
「是的,當那個女人忘記做母親責任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時,她對爽爽的母愛就變成了對爽爽的傷害,而爽爽對她的愛和依賴就成為爽爽傷痛的源泉。我只能教爽爽用恨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我緩了口氣接著說:「況且,每個人的成長中,除了要學會愛,感恩,堅強這些正面的東西以外,還一定要學會恨,嫉妒,妥協這些負面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成為適應社會的人,我也不想她這麼早就去學,可是現在發生的事,逼著我必須現在就教會她,否則我就會失去她。」
母親盯著我,「小軍,你一定這樣要去報復嗎?你沒覺得你太偏激了嗎?」
我冷笑,「媽,我怎麼偏激了?你們從小教我做人的原則,告訴我道德的底線,現在我堅持和維護這些理念,怎麼就成了偏激了呢?難道我放棄做人的原則,和那些爛人一起同流合污,或者降低道德的底線,認同世間的醜惡,這樣就不偏激了嗎?」
「我沒有讓你這麼去做,只是想說做人要有寬容之心。」
「我是黨員,即不信佛,也不信耶穌,所以我沒有慈悲寬容的心腸,更沒有唾面自乾的風度,我只是一個凡人,當不了聖人。因此,別人以善行對我,我用良知回報,如果別人用惡行對我,我同樣以惡毒還之,想推我下深淵的人,我會抱著他的腿一起下 。」
母親深深的望著我,最後搖搖頭走了。
我關了燈,靠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路燈,孤寂籠罩著我,這樣一直到天亮。出門前,我對父母一再交代,讓他們把爽爽留在家裡,先不要出門。
來到公司時,哥已經在辦公室等著我了。
進門後,哥看我一臉憔悴,關切的問:「怎麼了?一晚沒睡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睡不著。」
「你這樣不行,要想法調整過來,沒有過不去的坎,要不我來處理吧?你在家陪好孩子就行了,這幾年我安穩了,居然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看他們是忘了獅子睡著了,也還是獅子,醒了一樣會咬人。」。
哥當年是我們這裡痞子的頭,按他朋友的說法:在道上也是聲明赫赫。可一結婚立馬變成了一個居家好男人。
「哥,謝謝你,但不用了,該怎麼辦,我已經有方案了,我想按我的辦法來辦。畢竟從很大程度上來講,是我個人的事,你幫我處理些事就行,我真辦不好,再找你,行嗎?」
哥想了想,「好吧,按你說的來吧,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們是流著相同血的兄弟,我這永遠是你的後盾。」
父母從小教育我們要相親相愛,親情的概念早已融入了我們的骨髓。
「知道了,哥,我真的謝謝你。今天來是有幾個事想讓你處理一下。」
「你說。」
「第一,我的事肯定要鬧大,爸媽如果還在這裡,肯定會鬧心,也會難過,而且爽爽也會受影響。」「那你有什麼想法。」
「你想法安排他們出去旅遊吧,實在不行讓他們回老家去玩上一個月。」
「行,這事我安排,秦四(我哥的朋友)開旅遊公司,交給他辦就行,爭取明天就讓他們走。等事完了再回來。」
「另外,爽爽九月份該上學了,我想讓她去外地上學。」
哥仔細想了想,「你嫂子的父母都在上海,我在那也有房子,讓爸媽先帶爽爽去,學校我找人解決,過兩年公司把業務發展過去,你也過去。」
「這樣也行,那這幾天我去把辭職辦了就過來。你看我能幹什麼?」
「先掛個副總的名,跟著我熟悉一下,再把業務交給你。」
「行,先說好,近期我沒精力來上班,等事處理完再正是開始,對了,我的工資是多少?」
「公司有你的一半,理論上說,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你用多少都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正常收入關乎我的計劃,我知道了好有所安排。你就當我是外人,在這個職位上應該有多少工資?」
「那先按月薪兩萬吧,年底再分紅,不夠用你隨時說。」
「就這樣吧,把你的車給我用用,我要去辦點事。」
哥把鑰匙扔給我,:「沒休息好,開慢點。」
家裡的事都有安排了,我該是去找前因的時候了。
開車來到梅工作單位的辦公樓下,將車停好,我慢慢晃進大樓,正是上班時間,一派繁忙景象,我四處巡視著,最後來到大廳的「政務公開欄」前。
在上面我很快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哼,原來畜牲叫「王鵬」,職務?科長。年齡?64年,那就是41了。看來這只有這麼多資訊了。
我走出大廳,在門口靠在一根柱子上抽著煙,過了一會,終於看見一個熟人。
「小侯。」我從一個剛從辦公樓走出來的小伙子招呼。他是梅一個科室的同事,過年還來家裡拜過年。
小侯轉頭一看是我,臉色變了變,四下看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
「韓哥,你怎麼在這?」
「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問點事。」
小侯又四下看了一下,「韓哥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車,「開車。」
「你先把車開到樓後去,在車裡等我,我一會去找你。」小侯說完又轉身進樓了。
我把車開到辦公樓後邊,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停下,在車裡抽著煙。 十來分鐘後,小侯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韓哥,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但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幫不了你什麼忙。」看來他都知道了,也是這種事肯定傳播的很快。
「你別想多了,我就是瞭解一些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韓哥,你想開點,這種事現在太普遍了,過不下去,離了就算了,別太衝動了,想想還有孩子了。再說嫂子和他今天都請假沒來。」
「你就放心吧,我要是不冷靜,現在早就帶著刀衝上去了,我只是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拍拍小侯的肩膀,順手遞給他一根煙。
小侯接過煙,點著吸了幾口,「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也早看不慣那個混蛋了,但你回頭別說是我說的。」
「沒問題,這種事我懂,畢竟你還要在這工作。」
「韓哥能理解就好,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昨天下午聽說了這事,我就在想,到底還是出這種事了。」
「這麼說你早就有所發覺?」
「也不是,就是平時看著他們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只是猜測,所以也不能四處宣揚。」
「有什麼不對勁的?」
「去年老科長退休後,這個王鵬就從總公司調過來當了科長,當時有人傳言說他是因為犯了作風問題,才下放到我們這來的,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整天色迷迷的,經常和女同志說些甜言蜜語,有時還動手動腳的,有一次他沒事調戲隔壁社保科的吳英,被吳英臭罵;了一頓。」
「那他怎麼和小梅走到一塊的?」
「不清楚,就知道從去年年底開始,先是王鵬總往嫂子辦公室跑,兩人總是有說有笑的,後來,他就老是把嫂子叫他辦公室去,兩人在屋裡經常一呆就是大半天,那時下邊就有人議論了,我和吳英還勸過嫂子,讓嫂子和他保持距離。可嫂子說自己有分寸,讓我們別瞎想。」
「那你過年到家裡拜年時,怎麼沒給我提個省?」
「韓哥,過年前他們除了上班時,在一起呆的時間較長以外,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我也不能拿來影響你們夫妻感情吧?」
「那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就是過完年後,兩人經常上著班,就說有事都出去了,而且兩人的表情都很不對勁。我知道就這麼多。」
「好,謝謝你。」
「沒什麼。那我先回去了。」
小侯走後,我又在車裡抽了兩根煙,哥就來電話了,「小軍,爸媽去旅遊的事我安排好了,先去海南,明天中午的飛機,你回去幫著收拾一下。」
回家的途中,我給在總公司上班的表哥打電話,電話通了後,一陣寒暄,我就直接了蕩問他:「你認識一個叫王鵬的嗎?」
「王鵬(朋)?帶鳥的還是不帶鳥的?」
我楞住了,「帶什麼鳥?」
表哥笑著解釋,「我們這有兩個人,一個叫王朋,朋友的朋,不帶鳥,一個叫王鵬,大鵬鳥的鵬,帶鳥,不過調走了。」
「就是調走的那個,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資料,包括他的家人,越詳細越好。」
「出什麼事了嗎?」
「別問了,我有用。」
「好吧,弄好了我通知你。」
下午,我到表哥那拿到了王鵬的資料。
深夜,我在檯燈下,一邊想著報復的計劃,一邊在紙上記錄著,時不時發出幾聲得意的奸笑。突然母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小軍,注意調整自己的心態,你看你現在的形象,都像一個變態狂了。」
我回頭看見了母親眼裡深深的擔憂。
週六,我送走了父母和女兒,下午去找了我當律師的同學,問了一些法律方面的問題。晚上寫好「離婚協議書」。然後蒙頭大睡。
週日醒來時已中午時分了,吃過飯,我知道我的心態和精神都已經準備好了,是該徹底去面對和解決這一段婚姻的時候了。
我打通了梅的電話,「我想我們該是面對面解決問題的時候了,晚上回自己家。我做好飯等你。」
「也好,軍……。」
我立馬扣了電話,連一個字都不想聽,要說什麼,那就當面說吧,我把玩著手裡的錄音筆。
下午我買好菜,回到自己的家,自己暫時的家。 先把自己的東西慢慢的收拾好,放進行李箱。才開始做飯,做菜。
五點半,我剛做好一桌飯菜,梅開門進來了,她雖然一臉面無表情,但還是能看出幾分憔悴。
「先洗手吃飯吧。」我談談的說道。
吃飯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她幾次想開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
飯後收拾完東西,我們在客廳坐下。沉悶一陣後,我先開口。
「為什麼要這樣?」
「不為什麼。」
「我想我們到這個時候了,不管以後怎樣,現在需要的是開誠佈公的把事情攤開。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那我來問,你來答吧。我有什麼做的不好,或者不夠的地方嗎?」
「沒有,你很好,是我對不起你。」
「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對我?對家庭?對生活?」
「是的,結婚後天天一成不變的生活,每天上班回家,兩點一線,沒有一點激情,平淡壓抑的讓人要發瘋。這麼多年下來我真的煩了。」
「你有這些苦悶,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跟你說有用嗎?你能改變什麼嗎?」
「也許我不能改變什麼,但最起碼我可以是你宣洩苦悶的管道。我們可以試著改變一些生活方式,可以去嘗試參加一些活動。」
「也許你說得對,是我沒有去改變你的勇氣。」
「那你就有傷害我的勇氣?」
「我沒想著要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了,你這麼做的同時也在傷害我們的女兒。」
「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煩躁的站起來,拿出煙吸了好幾口,才把情緒平息下來。
「那你有什麼打算?」
「看你的了,我沒意見。」
看著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
「看我的?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看我的嗎?你覺得跟我結婚生活沒激情,不幸福,可以啊,那就離婚。只要你提出來,我絕不會死賴著你。 認識這麼年,你不瞭解我嗎?你要是覺得不能和我堅守一生,想放棄,我絕不會怨恨你一點,可你情願去選擇背叛和欺騙的方式,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的。 況且,哪怕你找個像樣的人去出軌,我心裡也好受點,可你看看,你找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不覺得這是在侮辱我嗎? 上著班,你們就能跑回家來幹這種事,別人會怎麼說你?你就那麼飢渴嗎?你還知道廉恥嗎?……」我忍不住大聲咆哮著。
「韓軍,你不用咄咄逼人。」梅似乎也被我的辱罵;激怒了,「我剛才道歉,只是因為傷害了你,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自己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不是靠依附你而生存的,所以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有自己的感情空間,更有去追求自己感情的權力。因此不要再我頭上扣什麼背叛的帽子。 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到太高,你覺得別人不如你,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就沒有覺得他那點不如你,最起碼他讓我很快樂。我不知廉恥又怎麼了,這是我個人的事,別人再說三道四,我不一樣還是我自己……」
「你還有做人的道德底線嗎?你還有家庭責任心嗎?你對家人還有親情嗎?」我質問著她。
「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在外面就沒有做過什麼嗎?搞好家庭,你出力盡責任了,我也出力盡責任了,經營不下去了,不會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吧?說到親情,那我問問你,你現在這麼憤怒,到底是因為對我有親情呢,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尊嚴呢?」
「我不否認在外面我遇到過誘惑,但我的責任心讓我始終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改過的可能。 我也不否認現在發火有尊嚴受損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即將喪失親情的憤怒。我作為男人,在情感上可能不善於表達,但我對你和女兒的所作所為,你感受不到嗎?」
「你不能用你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別人,我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道德觀,價值觀,有自己的人生信念。」
「你的道德觀,價值觀是錯誤的,難道社會公認的倫理道德,家庭責任,婚姻觀念,就不能約束你的行為嗎?」
「沒錯,我是一個感性的女人,道德,責任,婚姻這些限制不了我的思想,只有讓我心動的感情才能左右我的情感和行為……」
我們的爭吵在升級,她有她的感情理論,我有我的做人原則,我第一次領會的梅的尖牙利齒,她在沒有一點心虛悔改的意思……也許這正是我想要的。
深夜,我已經沒了爭論興趣,就算辯論贏了,又能怎樣?
她不知道自己錯了嗎?不,她知道,只要是個生活在正常環境中的人,都知道這是錯的。
她之所以和我爭論,不過是在為自己的錯誤找辯解,而我陪她爭論,也不過是在為今後的行動找理由,建立心理防線,該結束了。
我制止了爭論,「不要再說了,既然我們的思想觀念截然相反,那再生活在一起就是痛苦,現在還是說一下怎麼分開吧,這樣我也好開始做我的事。」
「我說了,你說了算。隨你便。」
「好,那你先看看這個吧。」我把我寫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她。
然後我靠在沙發,慢慢的抽著煙,靜靜的等著她震驚的表情。
因為協議中最主要的兩條:一、爽爽的撫養及監護權歸我,梅只有隨時探視的權力,而且不用付撫養費。 二、家裡的所有財產,包括房子,存款,有價證券等,全部歸梅所有。
換句話說就是我帶女兒淨身出戶。 我沒瘋,這就是我報復的開始,對於我來講,梅只是在感情上背叛了我,在經濟上她沒有背叛我。所以經濟上我給她雙倍的補償,這樣感情上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加倍報復她。 對她來說,做出這種事,她能沒有內疚嗎?如果讓她淨身出戶,肯定會減輕她的內疚,因此我絕不能讓她心裡好受了,而且還要讓她加倍難受。
況且,你想想,如果你作為旁觀者發現,一個出軌了的女人在離婚時居然得到了全部財產,你會怎麼想這個女人?你又會怎麼看這件事?是不是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太無恥了,犯了錯還要用手段霸佔家產 ;當然她可能會解釋,這是我主動給她的,可是只要我不澄清,誰會信她,反而會更加鄙視她,這樣一來,在別人,特別是將來女兒眼裡她就是標準的壞女人了,一輩子別想翻身了,另外,在協議裡我還設了別的陷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分離她和女兒的感情,哈,哈……
果然,梅看完協議後一臉震驚。「為什麼?」
「第一,我不想自己的女兒跟著你學成一個不知廉恥的人,我必須要女兒的撫養權,撫養女兒也不用你不知道怎來的髒錢。
第二,我有潔癖,除了女兒,所有和你共同擁有過的東西,我都覺得骯髒,都留給你,你願怎麼處理隨你。」我談談的回答她。
「好,我要,將來等女兒大了,我都還給她。」梅被我說的滿臉通紅,最後咬牙說道。
「不用,將來我會把女兒也培養得有潔癖,你別拿這些髒東西來噁心我們。」
「女兒懂事後會體諒我的。」
「行,只要你有這個信心,沒意見就簽字吧。」
簽好字後,我收好我的那一份,把存摺,證券;等財物放在梅面前,「你清點一下,明天週一,上午十點我在民政局等你,別忘了拿證件。」然後從墊子下拿出錄音筆,起身從臥室拖出行李箱,邁步往外走。
走到門邊,穿好鞋,從鑰匙串上摘下屬於這個屋子的鑰匙放在鞋架上。
手放到把手上,又放了下來,轉過身來,對仍在沙發上呆坐著的梅最後說到:「我覺得兩個人既然結成夫婦,那麼從這刻起兩個人就要擔負起對這份婚姻的責任。以雙方沒有感情為藉口搞外遇其實是在褻瀆這份責任。
我更覺得兩個人在結婚的時候激情就已經消亡了,維繫整個家庭的基礎應該是責任而不是激情!以激情為藉口放棄責任就是背叛。
而我對於背叛絕不會寬容,也不會放過褻瀆我情感的人,所以今後我們之間不再是親人,也不是陌生人,只能是仇人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開門大步離去。
第二天,我和梅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過程中我們都很平靜,只是默默的填表,簽字。我是在努力克制情緒,她?我不知道……
走出大門後,我對梅說道:「戶口本我先拿著,過幾天我把我和爽爽的遷走後,就給你送去。」
「不著急,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爽爽?」
「隨時,不過現在她在海南,你想見就去吧,我可以告訴你位址,不過要快點去,晚了的話,可能又去別的地方了。」
「她為什麼會到海南去?你怎麼沒跟我說。」
「你不能限制孩子的爺爺奶奶帶孩子去旅遊吧?跟你說?當時誰知道你在哪冷靜呢?」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玩到九月份,就直接去上海上學了。」
「協議上寫得有,我有隨時探視孩子的權力。」
「我不否認,你隨時可以去,我不會限制,只要你不覺得累。」
「我不同意爽爽去上海上學。」
「對不起,協議上也寫得有,我有讓孩子得到更好教育的義務和權力。你不會認為上海比這的教育品質差吧?」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讓孩子見我。」
「你說對了,你配當母親嗎?」
「你混蛋。」梅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臉,「我雖然已經把你當仇人了,但我的原則是不打女人,所以這一巴掌我記下了,我會用別的方式還給你,我勸你別再增加我的仇恨值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梅在身後大罵:「韓軍,你不是人。」
我站住,回過頭來,盯著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雖然記仇,小心眼,但我懂廉恥,知責任,所以我還是個人。而你卻不是,像你這樣背著丈夫女兒,和有婦之夫利用上班時間到家裡偷情苟合的婊子,配叫人嗎?」
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梅捂著臉落荒而逃。
我開車來到梅的單位,直接來到二樓王鵬的辦公室,抬腳踹門而進,嗯,人在屋裡。
王鵬看進來是我,臉色馬上變得蒼白,趕緊起身,「是小韓吧,快坐,快坐,我正想這幾天去找你談談呢。」
我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順道把兩隻腳放到辦公桌上,人就斜倚在椅子中看著他。
他趕忙去把門關上,又找杯子倒水。腿有點瘸,看來是那天摔的。
「別忙了,我找你為什麼,你也明白,我和梅已經離婚了。」說著我把離婚證扔到桌子上。
他過來拿起來看看,雙手遞給我。「唉,怎麼會這樣呢?我真沒想到,都怨我,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辦。」
我不說話,用眼睛打量著他,他更加緊張心虛。
「要不你說個數,我盡量滿足你。」
「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你說,你說。」
我起身來到窗戶邊上,指著外面的廣場,「這件破事都傳遍了吧,你讓我蒙受了作為男人最大的恥辱,那你必須給我找回來,看見那根旗桿了嗎?就在那,在我面前給我跪半個小時。」
王鵬臉色大變,「小韓你在開玩笑吧,這不可能。」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要求你,從現在起,我在旗桿邊上等你五分鐘。你不來,將來求我,我也不一定來了。」說完,我看看表,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邊時,他在後邊叫道:「你不能拿我怎麼的,你沒有證據。」
我轉身冷冷的盯著他,「你我之間有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不需要證據,也不會去找什麼證據,我對你只要有下手的理由就夠了,而你對我,就要賭一下我有沒有讓你屈服的手段。」
走出王鵬辦公室,正看到隔壁辦公室門口向這張望的小侯,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樓後,路過時小聲說:「下班。」,小侯輕輕點點頭。
來到旗桿下,我站在旁邊,慢慢悠悠的抽著煙,時不時抬頭看看王鵬的辦公室,煙抽完,人還是沒來,很好,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帳就慢慢算吧。看最後誰後悔?
我把車開到樓後,停在上次的地方,沒一會就到了下班時間。
小侯一上車就興奮的問我:「剛才你把那孫子怎麼了?下班時我看他臉上都快沒人顏色了。」
「沒把他怎麼的,就是告訴他,我離婚了,正式通知他準備開始收拾他了。」
「好,你想怎麼收拾他?這個混蛋太不是個東西了。」
「走,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我和小侯找了一個偏僻的飯店坐下,上菜後,我對小侯說:「要怎麼收拾他?我早就計劃好了,你畢竟還在他手底下,就別參合了,我找你就想你幫我兩個小忙。」
「那你說。」
「我雖然跟梅離婚了,但畢竟夫妻一場,我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幫我看著點,有什麼不對勁的,就通知我一下。」
「放心,這個肯定沒有問題,我會多注意的。」
「還有就是,你們單位如果有什麼大的活動,特別像上面來檢查團什麼的,提前通知我一下。」
「韓哥,你這是要……」
「別管了,到時候你等著看戲就行了……」
我們邊吃邊聊,到了下午上班時間,交換了電話號碼,小侯打車走了。我奔自己單位去。
一進單位的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就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對,唉,看來辭職是對的,否則天天這樣,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
找到領導交上辭職信,雖然領導一再挽留,但我沒有動搖,領導無奈只好同意,簽字後,讓我等通知來辦手續。
看看時間還早,那就再去面對一下兩個不願傷害,卻不得不傷害的人吧。
開車來到梅的父母家,在樓下我給自己鼓了半天的氣,梅的父母都是教師,一輩子教書育人,為人正直,結婚後對我很不錯,對爽爽更是疼愛有加。如果不是非得這樣,我實在不想讓他們成為我報復的工具,不想他們為此痛苦。
給自己打足了氣,才上樓敲門。開門的是梅的母親,她一見是我,連忙把我往屋裡引,「小軍來了,怎麼星期天也沒帶爽爽來玩,我和你爸正說要找時間去看看。」
進到屋裡,看見梅的父親也在,正在看著報紙,見我就放下報紙招呼我坐下,讓老伴去泡茶,我趕緊制止。「爸,媽,別忙了,我來主要是有件事情通知你們。我想我這是最後一次來看您們二老了,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們爸媽了。」
老人聽後都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我,「小軍出什麼事了嗎?是和小梅打仗了嗎?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一下,告訴我們,我們來教育她,但別把家毀了,爽爽還這麼小,……」
我看著老人焦急的神色,咬了咬牙,還是硬著心腸說:「今天上午我們已經辦完手續了,具體原因你們問梅吧,不過你們可以先聽聽這個。」我把錄音筆遞給了梅的父親。
老人接過去後,沒有說話,還在消化剛聽到的消息。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告辭往外走。
「啊,小軍這是什麼?」
「是梅不願跟我過的原因,你們來評判一下對錯,我一直搞不清到底是誰教會了她這些理論的。」
……
當天夜裡,我接到了梅母親的電話,電話一通,就聽到老人哭泣的聲音,「小軍,對不起,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剛才我們把小梅叫回來都問明白了,她爸爸用棍子把她打走了,我去拉,她爸把我也打了,(電話裡傳來老頭的咆哮聲:「我沒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我丟不起這個人,我明天就去登報脫離關係。老太婆,我告訴你,你要敢再管她,我馬上從樓上跳下去。」)唉,我們一輩子都在做教育工作,沒想到卻沒把自己女兒教育好,小軍,你跟我說句實話,真的不能原諒小梅一次嗎?」
我拿著電話沒吭聲,無話可說。
「小軍,只要你說聲原諒,我保證把她教育好,讓她今後好好過日子。算我求你了。」
我歎了口氣,「媽,你讓我怎麼原諒她?她還有能讓我原諒的地方嗎?」
這次換成她無話可說。
「阿姨,哦,對不起,我該換稱呼了。這事還不算完,我不會放過那個男的,找他算帳的時候,可能會影響到梅,也可能會影響到你們,我在這提前說一聲,抱歉了。」
扣下電話,我再次呆坐在沙發上,孤寂,煩悶一起湧上心頭。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開著車來到「人力市場」。
我放慢車速,掃視著路邊等活的人群,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嗯,這個有點意思。我看到一個坐在路邊拿著「壯工」牌子的壯漢。
停下車,搖下窗戶,我從他招招手,他連忙起身跑過來,「老闆,有活幹,我有的是力氣,保證一個頂兩。」
我坐在車裡上下打量著他,大概二十七八,一身破舊的迷彩服,寸頭,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如果不是在媚笑,肯定是一臉凶神惡煞。好,外形還不錯。
我扔給他一根煙,自己又拿出一根叼在嘴裡,他趕忙掏出打火機先給我點上,行,會來事。
「你身高多少?」
「一米九。」
「姓什麼?」
「魯,咱們山東簡稱的魯。」
「哪裡的人?」
「梁山。」
「這麼說是魯智深的後人了。」
「您說笑了,那位是和尚,沒造過後人。攀不上這親戚。」
幾句話下來,可以看出是個機靈的人,就他了。
我哈哈大笑,「吃早飯了嗎?沒吃就上車,照顧地方邊吃邊談。」
「先謝了,正餓著呢?不過先說好,我飯量大,到時別心疼。」
在早餐店裡,我先吃完,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魯波(上車後問的名字)吃完。
「老闆,你先說事吧,我邊吃邊聽。」
「魯波,你進過拘留所嗎?」
「進過,上次城管來收我的東西,我打翻了兩個,結果被關了五天,那裡面除了不讓出去,吃不飽,還真有沒什麼。」
「那就好,我先跟你說明白了,我找你幹的事,雖然簡單,也不犯罪,但多少有些不合法,不過抓住也就最多拘留幾天,嗯,拘留期間我可以給你按天算錢。你考慮一下幹不幹?」
這時,魯波也吃完了,點上我遞給的煙,吸了兩口,「要方便的話,老闆,您再具體說說。」
「簡單的說吧,我跟一個人有仇,我想找人嚇唬嚇唬他和他的家人,外加用喇叭騷擾騷擾他。」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怎麼樣?殺人你敢嗎?」
「價錢合適,也有的談。」
「沒必要,這種簡單的辦法,就是我代價最小,他也最難受的辦法,我會像跗骨之蛆一樣,讓他和他的家人工作生活都不得安生。」
「可以的話,能問一下,您和他有什麼仇?」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睡了我老婆。」
「靠,那您老還在這坐得這麼穩當,您得跟我祖上的兄弟–武松學啊,找把刀,直接去砍了姦夫淫婦。您要下不了手,就跟我談談價錢,合適的話,我保證給你做利索了。」
「滾,你幹不幹吧。」
「幹,不過先說價錢,另外說好啊,這事不能按壯工開支,得按技工開支,還得一次一結。」
「去一次,一個小時五十,不足一個小時按一個小時算,如果進去了,一天一百,另外,路費,服裝,道具,也算我的,碰飯點的話,管飯,一葷一素標準。」
「成交。老闆是實在人。」
「還有,這事你一個人不行,你上午再到市場轉,按你的形象再物色兩個人,待遇跟你一樣,中午帶到步行街街口等我。」
「按我的形象?您的意思是要找忠厚老實型的?」
「你還要臉不?是不當壞人都可惜了,走在路上,警察都要多盯兩眼的那種,對了,最好還能像你一樣沒臉沒皮。」
「老闆留點面子行不,不過,不用找了,我還有兩個同村的,長得比我還不招人待見,平時都不敢出來找活,怕把人嚇跑了,都是我出來找好活,再打電話叫他們。」
「這正好,中午把人帶去,我先去辦點事,把你號碼給我,我好聯繫你。」
和魯波分手後,我先按照表哥給的資料,找到王鵬的家,在他家樓下轉了兩圈,然後,又來到王鵬女兒上學的中學,這是我們國企的子弟學校。我表哥的孩子在這上學,我打著找表哥孩子的名義混進了學校,正上著課,我通過老師把表哥孩子叫了出來。
「小珂,認識王燕嗎?」
「我們都是初二一個年級的,認識啊。」
「好,一會下課後,給我指指。」
下課後,我見到了王鵬的女兒,我盯著她,牢牢的記住了她的樣子,接著囑咐小珂保密,然後離開。
中午,我來到步行街找到魯波。一看他領來的兩人,我都驚著了,真的是演土匪都不用化妝,其中一個臉上還帶著傷疤,我們在大街上一站,周圍十來米,自動就隔絕了行人。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帶著他們三個來到服裝店,一進門售貨的小姑娘都快嚇哭了,老闆硬著頭皮招呼我們。我拍拍老闆,「別怕,我們就是來買衣服。你看怎麼凶殘。就怎麼給他們打扮吧。」
老闆哭喪著臉。「夥計,你準備幹啥?給人民群眾留條活路吧!」
買完衣服,我又帶他們買了墨鏡,剃了頭,路過紋身店時,我還買了一堆紋身貼,讓他們挽起袖子貼在胳膊上……
總之,最後的效果就是三個煞神所過之處,生人迴避。
傍晚時,我帶著他們三人來到學校。把車停在校門不遠處等著,過了一會學生開始放學。
「看見那個女孩了嗎?就是她,你板著臉過去,問她是不是叫王燕,她爸爸是不是叫王鵬,然後轉身走,接著你們三個就二十米內跟著她,一直跟到家,她上樓後,你們就在樓下轉十分鐘再走。記住如果有人敢過來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就摘了墨鏡盯著他,什麼也別說 。」我對他們中長相最凶的刀疤臉說道。
三人下車直奔王燕而去,最終的結果是,王燕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家,而三尊煞神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凌晨一點,正是夜深人靜,魯波和刀疤拿著擴音喇叭,分別來到王鵬家和王鵬父母家樓下,「王鵬,起床了,要債的來了。」
「誰是王鵬的爸媽,生了他這個雜碎,為什麼不教育好。」
等全樓住戶的燈光都亮起來時,兩人撒腿就跑……
而我則躺在床上,心裡不停盤算著:今天買東西花了三千二,不過可以算一次性投資,付勞務費三百,有點高了,看來不能天天如此,隔一天一次呢,還是高點,嗯,先連著三天,看效果,再做安排,爭取把這方面費用控制在每月一千五,多留點錢還有別的計劃安排……
接下來兩天,我一邊著手做著別的計劃的準備。一邊安排魯波他們繼續嚇唬和騷擾。
但讓我奇怪的是王鵬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應該打電話來質問我才對呀?否則,我怎麼往下進行呢?難道我看錯他了?他是個這麼有城府的人嗎?
夜裡,我坐在桌子前,默默的想著。
唉,這叫什麼事,我原來多正直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整夜的不睡覺,就為算計人。。
對了,一是這個王八蛋得罪的人太多,二是,他從梅那得到的資訊,覺得我不會用這種卑劣的辦法對付他,況且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動手,所以沒想到是我。看來我得讓他明白一下。
我打電話給魯波,「明早,穿好行頭,等著我。」
早上我先接上魯波他們,又到玩具商店買了三把玩具刀,用報紙包好,讓他們拿在手裡。讓人一看就是黑社會準備砍人的樣子。
九點多,我們來到辦公樓前,我一邊和魯波他們說著話,一邊裝模做樣的對王鵬的辦公室指指點點。很快我們就被周圍人注視了。
一會小侯的電話打了進來,「韓哥,你不會今天要上來砍他吧?」
「沒事,今天心情好,就來嚇唬嚇唬他。」
「哈哈,你把他嚇壞了,剛才拉著梅姐躲到保衛科去了。」
又過了一會,王鵬把電話打了過來,「韓軍,是你嗎?你想幹什麼?」
「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來看看你,要不你下來,咱們見面聊聊。」
「你別亂來,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我什麼也沒幹,警察還不許我在這站站嗎?」
「對了,跟蹤我女兒,半夜到我家和我父母家騷擾的是不是也是你?」
「你猜呢?」
「你有事衝我來,他們跟這事沒關係,是無辜的。」
「無辜的?我女兒是不是無辜的?我父母不是無辜的?憑什麼我的親人痛苦了。你的親人就該沒事?他們只要是跟你這個王八蛋有關係,就不存在無辜一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早說過,你下來,在我面前跪半個小時。」
「不可能。」
「那好,我們接著玩,我告訴你,這才剛開始,以前我的時間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我的收入全部用在家庭。你毀了我的家庭,我也辭了工作,那我就用所有的時間,所有的收入來對付你,不死不休,對你來說最不幸的是現在我的收入翻了好幾倍,我有更充足的財力來陪你玩了。」
「你不要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我也會拚命的。」
「對,我現在就是在逼你,逼你來和我拚命,如果不是怕背上殺人犯的名聲,對女兒將來不好,我早就去殺了你全家。現在你來和我拚命正好,最好帶著刀來,我殺了你,是正當防衛,你弄死我,是蓄意殺人,我就是死,也要毀了你的後半生。我就在這等著你,你趕緊下來呀,你名字你帶著鳥,作為男人也應該帶著鳥吧,別讓我瞧不起你。」
「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別激動,要不我上去見你?」
「你別上來,我不會見你的。」
「唉,太不友好了,算了,哪天心情好去你家找你玩好了。」
扣了電話,我帶著人揚長而去。
和魯波分手時,我吩咐他們先停下騷擾行動,別被人蹲點給抓個正著。又和他們約定好了,以每個月四百塊錢的價格,讓他們每天去一個人,在學校和王鵬家附近溜躂一圈。
晚飯後,梅打來電話,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今天和王鵬通話時,我就在邊上,韓軍,我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的人了。」梅的語氣居然還是理直氣壯。
「你說錯了,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呵呵,聽到你這句話,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瞭解過我,你當初之所以和我結婚,並不是對我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你在需要結婚時,我正好是個合適的結婚 對象,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選擇婚姻時不懂愛情,可是你自己的錯誤選擇,為什麼要我和我的親人來承擔後果呢?」
梅在那頭沉默了。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問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要讓你們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你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們在幹那種事時,覺得人間的法律制裁不了你們,世間的倫理風俗管不了你們,社會的輿論傷不到你們,況且社會風氣也如此,所以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可以肆無忌憚。
但你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們觸犯到了我的原則和底線,既然法律,風俗,輿論這些都拿你們沒有辦法,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制裁你們,讓你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公理正義和報應。」
「別說的那麼好聽,難道你的做法就是合法的,正義的嗎?」
「這無所謂,只要目的是正義的就行。」
「你別太過分了,大不了我離開這裡。」
「隨便,這事你不用跟我商量。」我果斷的扣了電話。
離開?你捨得嗎?當初我把家產都留給你,就是為了絆住你,讓你不能一走了之,老老實實在這等著受 罰。我就不信,到手的東西你還捨得放棄?
我看看日曆,明天週末了,通過這幾天的施壓,和今天的攤牌,王鵬應該頂不住了吧。該回家和家人坦白了,不過按他的為人,肯定會把責任推給梅,會說是梅看上了他的地位,主動勾引他。
根據我的瞭解,王鵬的老婆和母親都不是善茬,她們在知道了這些天所受的騷擾和擔驚害怕,完全是因為王鵬和梅苟合的原因後,一定是有多大的委屈就有多大的怒火,估計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明後兩天該有好戲看了。
我的做法給她們加足了仇恨值,現在該她們去幹那些,我不能幹,不屑幹,不好意思幹,但絕對想幹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週末那兩天,王鵬的老婆和母親,帶著娘家人大鬧了梅的家,和梅的父母家。
週一上午,我更是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訴我,那天先是王鵬滿臉是傷的來上班,後是單位正在開周會, 王鵬老婆就帶人衝了上去,對王鵬和梅連打帶罵鬧騰了一個上午。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們已經勢如水火了,今後只要時不時讓魯波去給她們施加點壓力,她們就會把受到的恐嚇轉化成憤怒,然後大鬧不止,這樣他們都別指望安生了。
既然生活上已經攪亂了他們,那下一步該是在工作上下手了。
往後兩周,我一邊等待機會,一邊跟著哥開始熟悉公司的業務。同時也時不時安排魯波去行動一下,每次的後果就是王鵬的老婆歇斯底里的大鬧一場,想想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的,估計要不是因為女兒早離了。
在這段時間也發生了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梅的父母在王鵬老婆上門大鬧後,覺得無顏面對熟人,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梅的弟弟所在的濟南,據說今生不再回來了。這是梅的弟弟打電話告訴我的。電話的最後,他還告訴我老人們很想念爽爽,希望我有時間能帶爽爽去看望一下他們。我沒有答覆,只是說近期很忙,有時間再說。
第二件事,王鵬報了警,說我跟蹤恐嚇並騷擾他的家人,警察局通知我去處理。
我在警察局痛快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給警察講了事情的原因,最後告訴警察,怎麼處理隨他們,罰款,拘留都行,但只要出去了,我還會接著來。弄得警察也沒脾氣了,只能勸我要冷靜處理,千萬別做出過激的事。
事後我隔三差五主動往警察局跑,打著匯報情況的幌子接近警��,沒事下班就拉他們去吃飯,一來二去,我和警察局上上下下都成了朋友,一次,魯波騷擾完後,王鵬又跑來報案,一進門,看見我坐在辦公桌上和 警察正有說有笑的,當時臉都綠了。
還有一件就是,往王鵬一看警察拿我沒辦法,就找了幾個據說是混社會的來找我談判。
那天中午,我正準備去吃飯,突然接到一個不熟的電話,我接起來。
「你是韓軍嗎?」
「我是,你那位?」
「朋友都叫我薛三,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我不認識你,咱們有什麼可聊的嗎?」
「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你最好還是來一趟,否則對大家都不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
「就當是吧。來不來吧?」
「好,你說地方吧。」
來到約定的飯店,一進門就被人引進了包間,我進了包間一看,桌上坐了四五個人,都拿著臉看著我,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抱胸,也冷冷的看著他們。
最後為首的人看我沒有害怕的意思,開口道:「韓軍?是吧。」
「是我,你就是薛三吧,找我什麼事?」
「呵,挺橫啊。」
「我不記得欠你錢,有必要低三下四嗎?」
「行,有膽量,那我就明說了,王鵬你認識吧?他是不是得罪你了?現在他托我們來找你說和一下,希望你能給我個面子,把事揭過去,當然,也會給你些補償的。」
我聽完哈哈笑了兩聲,盯著薛三,「我喊你一聲三哥吧,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世上什麼仇是最大的?」
「你說呢?」
「殺父奪妻,不共戴天,你來給我們說和,那你知道我和王鵬有什麼仇嗎?」
薛三先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人,又看向我,沒說話,「你是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那個王八蛋給我帶了綠帽子,換成你,你能放過他嗎?我給你面子,我還有面子嗎?早讓那個王八蛋弄沒了,我和他現在是不死不休,誰擋我,誰就是我的死敵,我不怕和任何人拚命,就是鐵人來擋我,我拼掉滿嘴的牙,也要在他身上留幾個牙印。」
薛三坐不住了,再次用眼神狠狠的盯向剛才那個人,那個人滿頭出汗,趕緊低頭說道:「三哥,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當時他就是說是工作上的矛盾。我才答應找你的。。」
薛三制止了他,然後對我說道:「對不起,兄弟,這個事我冒失了,希望你不要見怪,在這我給你賠罪。
你放心,這事我不會插手的。」
我也順台階下,「沒事。三哥,不知者不罪。」`薛三回頭囑咐那個人,「回去,把錢退了,告訴他別拿這種事來噁心我們。」
最後,薛三起身伸手,「兄弟,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有膽識的人,不嫌棄的話,以後交個朋友。」
我也起身和他握住手,「沒問題,下會我叫上我哥,咱們一起坐坐。」
「你哥?」
「西城韓兵。」
「韓兵?"西城一片雲"韓兵?韓軍,韓兵,你們是親兄弟?我靠,胖子,錢別退了,問問那個王八蛋,是不是想害人?說不清楚弄死他。」薛三大驚失色……
據薛三後來講,不但沒退王鵬的五千塊錢(當是講好一萬,先給了一半)。反而又敲詐了他一萬。
時間進入五月,五一放假期間,我飛去海南陪女兒玩了幾天,回來後就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訴我,五月份是「安全生產月」,五天後,部裡有 個檢查團要來單位檢查工作。
我得到消息後,知道我等的機會來了,一方面我讓魯波加大了騷擾力度,一方面我開始緊張的做著準備工作,跑醫院,借車子,借設備,察看地形,改裝設備,作實驗……
忙忙活活三四天,總算萬事俱備。
到了那一天,我趕著一上班就來到辦公樓下,坐在車裡等著,等到了九點半左右,看著領導們把檢查團迎接進去後,我下車給王鵬打電話。
「我在樓下,你下來一趟。」
「你又要幹什麼?」
「這次真沒事,就是想找你談談,你要是想在領導面前出醜,我上去也行。」
「你別亂來,你到底想怎樣?」
「都說了,就是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主要還是想把事解決了,你放心,今天我很冷靜,保證不會把你怎麼的。」
「你不是還要逼我下跪吧?」
「不是,就是談事,算了,還是我上去吧。」
「你等等,我這就下去。」
一會王鵬走了出來,先四下探望了一圈,看真的是就我一個人,而且也不像來鬧事的樣子,才慢慢靠了過來。
我遞給他一根煙,我們站在車邊抽著,他邊抽邊緊張的看著我,我也不說話,好一會他小心翼翼的問我,「那個,小韓,你今天來……」
我瞟了瞟他,「老王,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唉,我現在都後悔死了,你也知道了,家裡,單位,都沒有一點清淨,你就放過我吧。如果不是實在拉不下臉,我現在就去給你下跪了。」
「去你媽的吧,你還有臉說,你看老子呢?老子我現在還有點人樣嗎?」我一邊指著自己的臉,一邊大聲罵道,此時的我,五六天沒刮鬍子,眼睛由於昨晚故意熬夜,佈滿了血絲,頭髮也讓我弄得亂七八糟的,總的看上去很憔悴。
「別生起氣,千萬別生起氣,都是我的錯,你說怎麼辦都行。」王鵬看我情緒又激動了,趕緊作揖,求我 小聲點,同時四下觀望,怕有人注意我們。
我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這不方便,你找個地方,咱們坐下商量商量,看這事怎麼解決吧,省得大家都難受。」
上車後,王鵬領路,我們來到了一個茶樓,我下車時測算了一下,嗯,和辦公樓隔著兩條街,那邊聲音傳不過來,直線距離大約七八百米,也合適,就這了。
我們上了二樓一個單間,王鵬討好地要了一壺好茶,我們面對面坐下。
「那個,小韓啊,你看咱們也心平氣和的坐在這了,就想著好好把事解決了吧,你先說說你的想法,我覺得呢,還是用錢解決最好。」
我很沒精神的看了看他。「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跟你和解了嗎?」
「估計你也是過得不好,剛出事時也是衝動了,現在氣消了,也想開了。就跟你說道似的,鬧成這樣,大家都難受。你說是吧。」
我衝他擺了擺手,「等一下,我想起點事,先打個電話,媽的,讓你搞得人都健忘了。」
我拿起電話,在他狐疑的目光下,當著他的面撥了一個號,「喂,……是我,……你們那邊裝好車了嗎?……。好了,都沒問題吧,……行,我還有點事,忙完就去驗收,別搞砸了,否則我扣你的錢,……」
我扣下電話,順手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沖王鵬點點頭,「你接著說。」
王鵬盯著電話看了一下,見的確掛掉了,才開口:「要不你先說說。」
「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真的想這麼就放過你嗎?我本來的想法是,這輩子說什麼也要折騰死你,不過算你走運,我現在只能放過你了。」
「啊,為什麼呢?」
「看看這個吧。」我說著從文件包裡拿出一本病歷,扔到他面前。
他拿起來翻開看了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得神經病了。」
「啊!這怎麼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出了這種破事,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想著怎麼折騰你,最關健是一想著家沒了,心裡就難受,我本身性格就偏執,你說精神能不出問題嗎?前天我們家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逼著我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才知道嚴重了。」
「那大夫怎麼說的。」
我拿過病歷,指著上面的記錄說,「這不,大夫說了,我再這麼下去,肯定會精神分裂。並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到時要麼自殺,要麼殺人。」
說著我目光凶狠的盯著他。盯得他心虛的低下了頭。
「啊,那還有的治嗎?」
「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根本就不想治,到時候,殺了你們再自殺正好。」
「別,別,別,為了孩子,你千萬要想開。」
我又氣哼哼的喝著茶水,不說話了。
王鵬趕緊湊上來給我倒水,「小韓,病你還是的治的,不能為了這點事,把人生給毀了。你說吧,治病需要多少費用,我都包了。」
「其實,最簡單的治病辦法,就是你和那個賤貨一起去死,只要你們死了,我的病馬上就好。」
「啊,小韓千萬別說氣話,我也看出你沒那個意思。」
「好吧,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第一補償的事肯定少不了,這個先放放再說。今天我找你主要還是關於我治病的事。」說著我又指著病歷上的記錄讓他看。「你看這,大夫說了,我這個病光靠吃藥不行,關鍵是要解開心結,而且別人沒用,只能你和那個賤貨才行,所以我才來找你們,現在先找你,回頭還得去找那個賤貨。」
「沒問題,要我怎麼做?只要能治好你,怎麼都行,就當我贖罪了。」
「你再看這,大夫說了,經過催眠治療,發現我心結之所以解不開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我性格偏執,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好鑽牛角尖,自己通過想像誇大事實。所以要求你們實事求是的和我講一下事情經過,免得我自己胡思亂想。」
「行,我也早想和你說說這事是怎麼回事了,你真的不能把事怨在我一個人頭上了。還有嗎?」
「先說完這個吧,咱們一件一件來。」
「好,我先給你講講經過吧,…………。」
於是,王鵬按照他的立場,講述了他和梅勾搭在一起的經過,無非是,梅對他有好感,主動接近他,幫他工作,關心他生活,和他談心,慢慢有了曖昧,又開始勾引他,結果他把持不住,終於在一天下班後,兩人在辦公室滾在了一塊……
總之就是他意志不堅定,沒有擋住梅的誘惑,才被迫犯了錯誤。
我聽完,一臉不相信,氣憤的反駁他,「你不要為了推卸責任,就把事都推到梅的身上,我和她生活這麼多年,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看這。」我又指著病歷讓他看,「這,大夫還說了,因為梅在我心裡一直很純潔完美,所以我才更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且,大夫還說了,就算事後,我也沒有真正的恨梅,否則,也不會把財產全留給她,說我對她只是失望,而你這個破壞純潔完美的人,才是我真正恨得要置之於死地的人。」
說完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唉,唉,老弟,別激動,我說得都是實話,看來你還真不瞭解這個女人,你要知道了她和我上床時的表現,你就不會再說她純潔什麼的了。」
「那你他媽的說說看,到底她在床上有什麼表現?」我啪啪的摔著病歷本,「我也不怕什麼難看了,這不大夫也說了,只要能破壞她在我心裡純潔完美的形象,我的心結就能去一大半。把你們床上那點破事都說出來,詳詳細細的說出來,否則今天我的心結解不開,我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來。」
說完,我起身在屋裡暴躁的轉了兩圈,然後狠狠的砸了一個茶杯,再次目露凶光的瞪著王鵬,一字一句的說,「話都趕到這了,你最好詳細的說出來,讓我對她失望,好解開心結,否則……另外,你最好實話實說,你要敢胡編亂造的話,哼哼……」
「我說,我說,老弟,冷靜,你先坐下,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要是瞎說一個字,出門就被車撞死!」
在打發走聽見聲音過來查看的服務員後,王鵬一臉猥褻的開始講述:
「第一次,就是在辦公室………………
第二次,在你們家………………
第三次還是在你們家……………………
………………………………」
王鵬為了達到破壞梅純潔形象的目的,不遺餘力描述著梅在床上的淫蕩表現,如果用文字整理出來,直接就可以在色情網站上發表。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裡不停地冷笑。
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此時,辦 公樓的廣場上正為他的表演做著直播。
他吐沫橫飛的講了近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的髒事講完,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用力的給他鼓著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拿起電話邊笑邊打給魯波。「那邊效果這麼樣?」
「太精彩了,這哥們太有才了,聽他講,比看黃片還刺激,聽得我下邊都硬邦邦的了。不過你快回來吧。警察都來了,要拆車了,還有你前老婆也快瘋了。」
由於我用的是免提,旁邊的王鵬也聽得清清楚楚,他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你都幹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把你剛才講的都轉播出去了。」
「你剛才都是騙我的?」
我慢慢的撕著病歷,「真聰明,我是在騙你,我是不是太壞了,要不你罵我吧。」
在知道要來檢查團後,我先去醫院掛號,買了一本病歷,然後找了一 個當外科大夫的朋友,讓他按我的意思寫了病歷。沒辦法,醫生的那筆草書,只有醫生才能模仿。
又去借了一輛皮卡改裝的運鈔車,再回原單位,分別到車隊和宣傳科去借了「車載子母機」和「車載功放器」及喇叭,最後,找了個精通無線電的哥們,幫我改造和調試,我們將設備都裝到了車上,特別是喇叭更裝在了後箱裡。總之,不把車砸開,旁人根本無法讓設備停下來。
當然,最關鍵的是,接聽設備,經過測試,「子母機」在市區的有效距離是一千五百米,為了不露餡,我讓哥們,將「子機」接收功能去了,只留下發射功能,同時還加了外接麥克風,用的時候,把「子機」掛在腰上,麥克風通過線延到手腕上固定。
為了讓我的話可信,我還故意四五天不洗頭刮鬍子,去的前一天更是熬了一晚上的夜。目的就是讓王鵬相信我過得也不好,相信我的確精神出問題了。
本來王鵬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話的,但一方面,前一段時間我把他逼 得不輕,現在剛好有了緩和的機會,加上又有病歷作證,他的神經一下放鬆了。另一方面,為了取信他,我讓他選談判的地方,更讓他放鬆了警惕。自然,他如果選的地方不合適,我也會找理由換地方的。正式談之前,我所打的那個電話,其實是打給魯波的,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問他接收效果。魯波他們是一早開著運鈔車,和我一起去的辦公樓,我讓他們把車停在院外,將喇叭對準辦公樓等著。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就開始用大音量播放。
說實話,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王鵬親口在領導前,講述他們鬼混在一起的事情經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差,讓我一激一嚇,為了洗脫自己的責任,居然什麼都敢說,看來,他們所謂的感情連屁都不值。
據後來小侯和魯波的講述,在喇叭一開始播放時,大家還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慢慢聽懂了,都紛紛趴在窗戶上,或圍在廣場上邊聽邊議論。特別王鵬講到床上的事時,更是 聽得津津有味,領導們會也開不下去了,四下找人瞭解情況。
梅在一半時,衝了過去,對著車又打又踢,但就是沒法停下播放,最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辦公室有兩個人看不下去了,上去把她拉走了。
說起來,讓人奇怪的是,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人給王鵬打個電話告訴他,��計人人都有八卦的惡趣。
領導下來制止無果的情況下,只有報了警,這點我早就想到了,頭一天我專門請警察局的警察吃了飯,酒桌上我告訴他們,今天我要去搞事,到時他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我最後告訴他們,讓他們記住 警察「是保護群眾財產安全的,不是破壞群眾財產的」。所以面對領導砸車的要求,他們也用這句話來回答。
王鵬在明白了怎麼回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東西,抽空調侃著他,「老王,這下你可出名了,現在連部裡的領導都知道你的風流韻事了,你說,你得怎麼謝謝我啊,為這我可忙活了好幾天……」
他一臉灰敗的看著我,「把這種事鬧得這麼大,難道你不怕丟人嗎?別忘了,當王八的是你。」
我哈哈大笑,「他媽的,老子要是當了王八還要繼續忍著,那才是丟人現眼,那才枉為七尺,反正我已經沒臉了,那就大家一起丟人現眼,看最後到底誰活不下去?」
「你太狠了。」
「你們做出���且之事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你現在要感謝的應該是我父母,如果不是他們教會了我要有做人的最低底線,我早讓你明白古人的一句話,『淫人妻女者妻女必為人所淫』,你以為我找人禍害你女兒是什麼難事嗎?軟的,硬的,我有的是辦法。」
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今天,先到這吧,你該去收拾你的爛攤子了,就不用陪我了。」
他連忙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我叫住了他,「站住。」
「你還要幹什麼?」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不錯,謝謝,別忘了把帳結了。」
他惡毒的瞪我一會,轉身離開。
媽的,就是要氣死他。
王鵬走了後,我先給魯波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跟警察去警察局,並交代說我馬上也去。
又給小侯打電話,小侯興奮的同時也擔心梅的承受能力。我讓他找兩個同事去陪著。
到警察局後,被警察們埋怨了一頓,最後罰款一千。唉,超支了。
第二天下午,又接到小侯的電話,他告訴我,昨天的事讓領導顏面掃地,繼而勃然大怒。今天一上班,就把王鵬叫去臭罵;一頓,沒到中午就下了檔,將王鵬撤職一擼到底,打發到一個基層單位去看大門,限令明天就去報到,據說在調查完後,還有黨紀和政紀的處理等著他,至於梅的處理,因為她沒去上班,所以要等組織找她談完話後再定,但基本上定下來去環衛隊了。
當天夜裡,我突然有了想喝酒的衝動,想讓自己醉一場,出事後的將近一個月,我一直不敢讓自己喝醉, 因為我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內心撕裂般的疼痛就會讓我痛不欲生。我一直在刻意去遺忘。
我不停的在算計,不停地去為報復奔忙,就是在用恨來掩蓋傷痛,沒有人能知道,這場家庭變故,等於是把我的靈魂和生命硬生生的撕去了一大塊,這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每每不經意的想起都是痛徹心扉。也許我是在用惡毒填補丟失的人生吧。
不到一瓶酒,我就輕易的醉了,我不知道該向誰傾訴,迷糊間我把電話打給了母親,聽到母親的聲音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電話放聲大哭,母親在電話那頭輕聲的安慰著我,母親當時說了很多,我都記不住了,只記住了一句,「小軍,你總是把自己用理智包裹起來,這樣傷口是好不了的,你要想法走出來。」
放下電話後,我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和著淚水與傷痛大聲嚎叫著,不停地咆哮著。連110來了,都沒有止住我,直到哥聞訊趕來,才安撫住我。
天亮,我還在宿醉中,我再次接到了小侯的電話,「韓哥,出事了,昨晚王鵬的老婆知道王鵬被罰去看大門後,半夜去找梅姐拚命,本來梅姐開始沒理她,她一直在樓下罵,可能罵的太難聽了,那兩個陪梅姐的女同事一個沒看住,梅姐就衝下去和她打了起來。」
「沒事吧?」我一邊揉著頭,一邊問。
「本來讓人拉開了,可是梅姐剛上樓,還沒進門,王鵬老婆不知道從那拿了酒瓶子追了上去,從後面在梅姐腦袋上來了一下,梅姐當時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人送到醫院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聽說很嚴重,你快去看看吧,另外,聽回來的人說,摔下去時臉也被玻璃劃了一大道,估計破相了……」
我木木的站著,手機掉到地上也不知道……看來我真的不是神,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計了。
我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默默的看著裡面昏迷著的梅:我曾想生死與共,相濡以沫, 可是,今後你的人生中再不會有我了,如果有,那也是仇恨的對象。 原來你的慾望,我的仇恨可以輕易抹去曾經的美好。 看著這樣的你,也許我該放下了,不能原諒,但會去忘記,徹底去忘記,無恨更無愛,從此天涯陌路……。
半年後,我再次見到梅時,是一個清晨,我在路邊等公司的車來接我,薄霧中一個女人推著環衛車,從我身邊走過,當我們目光相對時,都呆住了,儘管戴著口罩,依然能看到她臉上那道觸目的傷疤,片刻後,她又低頭推車走了。我目送她遠去……
春藥王,威而剛,偉哥,犀利士,樂威壯,西班牙金蒼蠅液,催情,春藥,壯陽,持久,費洛蒙,乖乖水,性藥,一夜情,迷幻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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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從來不是三觀相合,而是不爭對錯
當家人的幸福大於堅持“三觀”的時候,美國黑金對錯已經不重要了。 1 知乎上有人問:幸福的家庭是什麽樣的?獲得最高點贊量的回答是:幸福的家庭都不爭對錯。 很多人喜歡把家庭矛盾歸咎於“三觀不合”。美國黑金使用心得可是,哪有那麽多的三觀相合?更多的時候,只是不分對錯。 《辛普森壹家》裏有壹句話說的好:“親愛的,如果妳太好勝,永遠都不會快樂的。” 2 馬東主持節目時曾提及他的母親,他說,76歲的老母親,最喜歡做的壹件事就是關燈,屋裏燈亮著,只要沒人在,她就第壹時間關掉。 馬東壹開始還告訴母親,美國黑金哪裡買壹開壹關會影響燈的使用壽命,壹直亮著也費不了多少電。 但在發現母親每次說“好”,緊接著又關上之後,馬東再也不和母親計較這樣的小事。 馬東說,節約用電已成為母親的思維定勢,就算妳告訴她不用隨時關燈的道理,美國黑金好嗎她也改變不了自己過去積累下來的行為。 想想我們的父母親,不也正和馬東的母親壹樣: 妳可能壹遍壹遍地告訴他們,隔夜的剩菜不要再吃,可他們應聲之後,接著把剩菜放入冰箱; 妳可能壹遍壹遍和她們強調,美國黑金壯陽不要再給孩子買零食,可她們答應之後,轉身會帶孫子去超市…… 但很多人沒有像馬東那樣,做到不和父母爭對錯,而是冠以“三觀不合”,嫌棄他們墨守成規,甚至為了自認為“正確”的小事和父母爭得面紅耳赤。傷害了父母的同時,更是讓彼此有了隔閡。 夏天的時候,同事劉儀和我抱怨過他的父親。 他說,母親去世的早,美國黑金16片裝農村夏天熱,好不容易讓父親來城裏避暑,結果閑不住的父親,第二天天不亮就去廣場撿礦泉水瓶。 他告訴父親,他的做法會讓別人說兒子不孝順,父親說自己習慣了勞動,也過不來城市老年人的那些娛樂活動。 兒子說父親不懂得享福,父親說兒子看不起自己,最後的結果是,老人摔門而出,回了老家。 這樣的小事,誰對誰錯,根本不容爭辯。 子女應該明白,即使父母的壹些行為在妳眼裏,美國黑金心得是不合時宜的,是有失體面的,但想想他們所處的生活環境,想想他們固有的生活習慣,這些小事就不再是事。 《禮記》中說到“孝子之養”,首先是“樂其心”,就是讓父母心情快樂。 只要父母開心,壹些無關緊要的事,美國黑金有效嗎就順著他們好了,包容和理解父母,不和父母爭對錯,就是最好的孝順。 3 楊絳在《我們仨》裏說過這樣的小事: ldquo;我和鐘書在出國的輪船上曾吵過壹架,原因只為壹個法文的讀音。我說他的口音帶鄉音,他不服,說了許多傷感情的話。我也盡力傷他。 然後我請同船壹位能說英語的法國人公斷。美國黑金超商取貨她說我對,他錯。我雖然贏了,卻覺得無趣,很不開心。” 夫妻相處總會有分歧,壹定要爭個對錯,殊不知,贏得了結果,卻輸了感情,自己也落個不愉快。 遺憾的是,很多人不懂這個道理,對壹些小事上綱上線: 妳想去學瑜伽班,美國黑金剛Ta非說買個墊子回家練; 妳要去外面吃飯,Ta非說外面都是地溝油; 妳說大海很漂亮,Ta非說大海淹死過很多人… 這樣的事情,誰對誰錯?其實都沒有錯,不過是看法不同,小事而已。 和伴侶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美國黑金剛壯陽不歡而散之後,總有人問起:好的婚姻,到底是什麽樣的? 有人可能會回答是三觀相合。好的婚姻三觀固然重要,但比三觀相合更重要的,是不爭對錯。 劉濤和王珂的愛情故事為很多人稱道,劉濤在壹次訪談中說到彼此的相處之道,就是不爭對錯。 ldquo;有時候爭論是不會有結果的,美國黑金副作用但爭論的過程會讓大家覺得累,心裏不舒服,我覺得任何的計較都是傷害。” 生活中,沒有三觀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家人之間,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同。 比三觀更重要的是,妳理解我,我理解妳,遇到問題不劍拔弩張,不追究誰對誰錯。 網上有壹個小故事。 壹對老夫妻吵架,丈夫總讓著妻子。妻子問:“明明知道我錯了,為什麽還讓著我。” 丈夫說:“因為我怕吵贏了,輸了感情,丟了妳,我就輸了人生的全部!” 婚姻裏,哪裏有那麽多的三觀相合,不過是妳在爭吵,他在笑。 4 《好媽媽不吼不叫教育男孩》中有壹細節讓我影響深刻: 有壹個女孩,在和媽媽散步的路上,看見被人丟棄長著綠毛的胡蘿蔔,喊道:“媽媽,快看,胡蘿蔔帶綠帽子了。” 女孩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註意,媽媽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兇巴巴地對女孩說:“什麽綠帽子,下次不允許這樣說了!” 女孩壹臉迷惑,不知道媽媽為啥突然變臉,嚇得也不敢再說話。 把長毛的胡蘿蔔看成“胡蘿蔔帶綠帽子”,多麽奇思妙想的創意,卻遭媽媽壹頓批。 其實,孩子只是將自己熟知的東西聯系在壹起,並沒有好壞對錯之分。 但大人總是以成人的思維去評判孩子的說法是錯誤的,不僅會折斷孩子發揮想象的翅膀,更會阻斷孩子表達自己的欲望。 知乎上壹位叫@極樂 的網友講了壹個故事: 壹個三年級的小女生說自己怕鬼,嚇得晚上都不敢睡覺。 媽媽再三和她強調,世界上不可能有鬼,讓她別瞎想了。 孩子只好向爸爸傾訴。於是爸爸問她,鬼長什麽樣? 孩子回答,是黑色的,壹回頭他就不見了。 爸爸陪孩子聊了很多,才得知孩子在路上經常看到鬼。 接下來,每天放學爸爸都悄悄跟著孩子,想看看孩子眼裏的鬼到底什麽樣。 結果發現,有壹個中年男子尾隨自己家孩子。 爸爸立馬報了警,媽媽得知後,後怕不已,慶幸爸爸聽了孩子的“胡話”,讓孩子安然無恙。 很多時候,家長總是強調我是大人,小孩子妳就得聽我,我知道的比妳多,我當然是對的。 卻不知,孩子的世界和成人世界不同。孩子的世界充滿想象力,大人的認知不壹定適合孩子的童真。 哪裏有絕對的是非對錯,孩子只不過在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已。 雪化了是什麽? 比起標準答案“雪化了是水”,孩子回答“雪化了是春天”,難道有錯麽? 家事無對錯,只有和不和。家是藏愛的地方,不是說理的地方。懂得退出家庭“戰場”,絕不是逃兵,美國黑金功效而是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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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站學生幾分鐘,女教師被關派出所7小時:多少家長,正在殺死負責任的老師
罰站學生幾分鐘,女教師被關派出所7小時:多少家長,正在殺死負責任的老師
01
昨天,壹則“罰站學生幾分鐘,女教師被關7小時”的新聞霸屏朋友圈,讓眾多網友出離憤怒。
說的湖南株洲育紅小學的壹個三年級女孩,因上課遲到被壹名女老師罰站了幾分鐘。
女孩的父親,株洲錄口的派出所副所長,在得知女兒被老師罰站後,這位父親立刻開著警車拉著警笛直入學校,將女老師帶走,並關入派出所審訊室7小時。
在這七個小時裏,這位女老師“全程被人監視,限制人生自由,沒給過壹口水、壹粒米”。
幾分鐘的罰站,傷不了這位“千金”壹絲壹毫,只不過是想提藤素醒和警示學生們:上課不要遲到。
壹種再正常不過的教學手段,卻成了這位女老師此生都丟不掉的恥辱和噩夢。
她嘆:“從派出所出來的那壹刻起,淚水從來沒有停日本藤素止過睜眼閉眼都是審訊室裏高高大大的牢房,暗淡無光的走廊。晚上噩夢連連,整夜都睡不著覺!”
她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從來沒有因為日本藤素效果孩子遲到而打過哪個孩子壹巴掌!我勤勤懇懇教書,為什麼會受到這洋壹個待遇!”
她委屈、困惑、擔驚受怕,卻又無處為己鳴冤。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家長正在殺死負責任的老師?
02
今年的6月8號,壹則“高考結束,育妳三年,卻換來壹頓毒打”的帖子在微博、貼吧引發風暴。
高考結束當晚,四川省樂至某中學的壹名班主任日本藤素買杜老師和剛考完試的學生們聚餐。
聚餐過程中,他多次接到壹位學生家長打來的電話,聲稱要找他“喝兩杯,了解壹下孩子的考試情況”。
多次拒絕後,這位家長說到了聚餐地點樓下,杜老日本藤素官網師不好再拒絕,便帶著這位家長的孩子壹同下樓談話。
本以為會迎來勞累三年換回的壹聲感謝,沒想到卻是惡狠狠的報復。
兩個男人迎上來,詢問了幾句孩子的在校情況後就日本藤素台灣官方網站開始動手,扇巴掌揮拳頭,打得杜老師頭部、手臂多處受傷。
毆打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杜老師發現他騰素家孩子屢次上課玩手機、遲到、在校談戀愛、影響班風班紀,教育了幾句。
家長看不慣孩子被老師批評,就帶著壹幫社會黑老大毒打老師,以泄私憤。
更重要的是,杜老師在被家長群毆時,懷裏還抱著年僅日本藤素真假三歲的女兒,連孩子也因為過度驚嚇,連續幾天頭痛和嘔吐。
三年的嘔心瀝血,三年的盡職盡責,三年全新全日本藤素評價意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壹頓毒打。
這位杜老師的遭遇,寒了無數教師的心。
“妳再優秀,再負責,總有壹些家長認為妳日本藤素哪裡買對他們的孩子不好,妳該死。”
教育行業成了服務行業,教師也成了壹份高危職業。
03
類似的事情,還在源源不斷地發生著。
前段時間,江都區實驗小學門口上演了壹場“校鬧”戲碼。
某學生跪坐在學校門口,拉著橫幅為孩子 日本藤素代購哭訴伸冤,橫幅上印著“老師多次辱罵、毆打學生!天理難容!還孩子公道!”
可事實呢?
這名學生上課時在班級裏面亂跑,大吵大鬧,英語日本騰素使用心得老師點名批評他,讓他不要影響班級正常上課,他不聽。
忍無可忍,英語老師把這名學生帶到隔壁辦公室,避免影響其他同學。
結果,該學生開始打砸辦公室,把兩個班的本子全扔到地上,還把日本藤素使用方法牛奶倒在其他孩子的作業上,辦公室被毀得壹片狼藉。
老師打電話通知這位媽媽來學校了解情況,她不僅日本藤素ptt聽不進去還撒發耍賴:老師打了她家孩子,必須要賠錢!
了解過後才知道,這名學生,是班級裏 日本藤素屈臣氏最有名的“老鼠屎”,逃學、打老師、欺淩同學,可謂是劣跡斑斑。
這位家長,更不是善茬。
老師發試卷,她家孩子把試卷扔掉,老師用壹張試日本藤素副作用卷在孩子頭上敲了壹下,誰知這位家長就逮住了這個把柄,大鬧學校,訛了那位老師幾萬塊錢。
這次拉橫幅校鬧,又說“爺爺生氣,造成心日本藤素價格臟要去做搭橋手術,要求賠償壹百萬”。
老師為了妳家孩子費盡心血,妳不說壹聲謝謝還又鬧又告,甚至還把告老師當作生材之道?
教育這條路,老師們還能走多遠?
想起河南駐馬店平縣那位小學老師,從教十五年,因為把學生默寫古詩的成績和照片發到家長群,引起部分家長不滿,被威脅告到日本藤素有效嗎教育局後寫下辭職信,辭去學校所有職務。
她說:“育人尚無功,怎可害人命!我已心生魔障,不這合再和孩子們在壹起。”
壹個勤懇工作十五年的普通老師,卻在日本騰素藥效家長的嘴裏變成了“嚴重傷害孩子自尊”的屠夫。
04
教育界壹直流傳著這洋壹個段子。
壹日正在講課,壹名學生要求上廁所,老師覺日本藤素如何使用得影響課堂秩序,不準。結果孩子尿了褲子。
家長狀告教育局:該老師日本騰素副作用違反人權,剝奪學生上廁所的權力,應嚴懲。
又壹日上課,又壹學生要求上廁所,老師批準。結果孩子在廁所滑倒受傷。
家長狀告教育局:上課期間老師擅自讓日本藤素有人吃過嗎學生離開教室,導致學生受到傷害,教師未盡到監護義務,應嚴懲。
又壹日上課,又壹學生要求上廁所,老師怕他在廁所滑倒,前往陪護,誰知老師離開課堂期間,大量學生在教師打鬧,多人受傷。
家長聯名狀告教育局:該教師上課期間擅自離日本騰素開工作崗位,致使多名學生打鬧受傷,應嚴懲。
又壹日上課,又壹學生要求上廁所,於是老日本騰素哪裡買師帶領全班學生壹起去廁所。
家長狀告教育局:該老師上課日本騰素效果期間不傳授學業,工作態度有嚴重問題,玩忽職守,不務正業,應嚴懲。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老師成了學生的“保姆”,學校成了學生的“無限責任公司”。
不管學生發生什麼事,老師和學校都在劫難逃。
事兒小,家長輕則圍堵老師校長,重則校門口、教育局拉橫幅;
事兒大,更是打架鬧事,搞得學校雞犬不寧,老師走投無路。
05
以前看《擺渡人》時,對這段話記憶猶新:
“護送所有這些人,帶著他們長途跋涉,穿過荒原,然後看著他們消失,穿越過去等等等,這趟下來壹定很辛苦,我相信他們中間有些人並不值得妳去這麼做。”
“這是我的工作,我做就是了,保護每個靈魂平安無恙,似乎這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過了很長時間,開始看清壹個人的真面目,我不再日本騰素速效對他們同情憐憫,我不再對他們和顏悅色,因為他們不配。”
等到老師真的不想管、不敢管、“看不見”妳的孩子,表面上贏的是妳,實際上輸的是妳的孩子。
小時候我們教孩子背孔·孟·荀,長大後卻忘了《荀子》裏寫著的:
“國將興,必貴師而重傅,貴師而重傅,則法度存;國將衰,必賤師而輕傅,賤師而輕傅,則人有快,人有快而法度壞。”
教育二字,老師重在“教”,家長重在“育”,二者相輔相成才能相得益彰。
這個世界上能管教孩子的地方只有三個:家庭,學校,還有監獄。
倘若家庭管不了,學校不敢管,那麼等待孩子的,只有監獄的手銬腳鐐。
“殺死”老師,毀掉的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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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著嫁給愛情的女孩,7天後離婚了”
琪琪離婚了,兩年前那個在婚禮上開心地大哭著說終於嫁給愛情的女孩,最後變成婚姻的落敗者。 那個許諾壹輩子只愛她的男人出軌了,理由是扛起壹個家的壓力太大。他愛她,所以更加感到無法面對她。 她坐在我對面,眼袋腫脹,黑眼圈泛濫,蓬頭垢面,壹臉憔悴。 當初掛在嘴邊的,是對那個以愛情予她婚姻的男人的感恩,現在卻全是不滿和憤懣。 琪琪說,如果當初嫁給的是現實,那是不是至少不必淪落到想逃離,卻還得為孩子的未來擔憂不已的地步。 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壹定要嫁給愛情”成為女生的口頭禪。好像只要擁有愛情,余生就能安然無恙地被幸福環繞。 但實際上,愛情和冷冰冰的現實相比,終究顯得手無縛雞之力。 前幾天我們就“嫁給愛情的女孩,後來都變成怎麽樣了?”這個話題采訪了約30名女性,得到了很多讓我意外的答案。 如果妳正在愛情和現實兩者間徘徊,希望這篇文章能幫妳解開困惑,找到答案。 嫁給愛情,不等於余生必定幸福 @ 原子 認識壹周後閃婚,壹個月後閃離 ldquo; 愛情可以轟轟烈烈,婚姻只能平平無奇 ” 我和對象在壹個聚會上認識,心動用了對視的十秒,走在壹起用了壹晚,決定結婚共度余生用了壹個星期。 朋友和家人都勸我再考慮壹下,畢竟婚姻和愛情的差距遠得很。 但我想以愛之名,任何困難都是可以熬過去的。碰到愛情的時候不狠狠抓住的話,以後壹定會後悔。 只是沒想到當關系升級為婚姻,才明白愛情遠遠不足以維持壹段關系,心動也無法支撐往後余生。 談戀愛的時候,他的邋遢是瀟灑;他異性朋友多是有魅力;他愛聽歌好蹦迪是肆意快活。 結婚後,邋遢是不幹凈;異性朋友多是浪蕩;愛蹦迪是不顧家。 我本來也可以和他壹起過轟轟烈烈酣暢淋漓的人生,只是成為夫妻,要對壹個家庭負責,註定只能平平無奇。 他不明白,我不甘心, 最後因愛閃婚,又因相處不和閃離。 Mandy 在TED演講上講過的壹句話壹直讓我印象深刻:“墜入愛河不等於維持愛情,墜入愛河只是簡單的部分。” 美好的愛情當然可以讓人收獲幸福的婚姻,只是成為伴侶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還需要成長更多。 但變成夫妻後,我們都變得沒有耐心了。所以往往等不及對方成長為更好的人,就徒留錯過和遺憾。 @ 離首 談戀愛三年,結婚壹年後分手 ldquo; 婚姻沒辦法有趣的,妳得接受 ” 我喜歡他的風趣幽默,愛他35歲仍像18歲那般有沖勁和活力。 結婚之前,我們有過壹段冷戰期,那時我才發現沒有他在身邊,日子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不是普通平凡失戀的痛苦,而是生活中的壹切都變得完全沒意思了。 想念他時不時給我講的有趣故事,談及我聞所未聞的有意思的理論。 他的風趣,我的沈寂;他的熱鬧,我的安靜,互補後不正是絕配嗎? 然後決定復合、結婚。 只是沒想到的是,結婚是因為有趣,離婚亦然。 談戀愛的時候可以談論新奇有趣的話題,結婚後聊的只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他的風趣幽默也變成逃避問題、爭吵的借口。 對他來說,這無趣的婚姻生活等同於在痛苦的牢籠中掙紮。 婚前我可以只有愛情,婚後我不光只要愛情,他做不到,我也無法遷就。 除了分手,我們別無選擇。 @ 十元 戀愛兩年,結婚兩年後離婚 ldquo; 妳要明白,愛情贏不過現實的 ” 婚前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不能生孩子。男朋友雖然壹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但後來表示不介意,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好好在壹起。 他沒有因此而向我表露出任何不滿,也沒把這件事告訴父母,我們的婚禮依舊很幸福地如期進行。 那時無比慶幸自己遇上真愛,在心裏認定這輩子跟定他了。 只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不能生孩子的遺憾,我可以用愛彌補他,但又能拿什麽彌補長輩呢? 結婚壹年,他父母看我肚子壹直沒動靜,不停地煮中藥給我喝,甚至讓我辭職在家裏調養身子。 兩年後,長輩的耐心沒了,老公也不願看到我這麽難受,於是向家人坦誠我不能生孩子的事實。 自那以後,原來和睦的家庭,變得每天都吵吵鬧鬧的。 雖然老公依舊站在我這邊,安慰我、哄我開心。但看到他因為家人的壓力犯煙癮,常常聽著電話皺眉,連晚上睡覺都變得不安穩了。 壹輩子這麽漫長,現在能扛得住,那未來呢? 我實在是不忍心。如果愛情變成婚姻,只是成為愛人的負擔的話,又有何必要延續。 離婚是我選擇的,很難過,但不後悔。 就像別人說的那樣: ldquo;生活不會因為‘愛情至上’對妳們有壹絲壹毫憐憫和感動。妳們依然要面對那些生活的刀槍斧鉞、槍林彈雨。” 在現實中顯得弱小無比的我們,除了投降,別無選擇。 敗給現實,絕沒有想象中不幸 @ 自渡 戀愛三個月,結婚五年 ldquo; 相親也可以收獲真愛 ” 實話說,20多歲的時候,我對相親是極其抗拒的。認為那是上了年紀沒人要的女人在無奈之下才會做的事。 而我潛意識裏也覺得去相親的男人,是被“淘汰”後的人群。 直到33歲那年實在拗不過父母,被迫踏入相親大門。本想著盡可能表現不好,好讓對方死心。 但坐在我對面的男人,高大帥氣,成熟穩重,溫柔體貼,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其實見面之前老媽就壹直誇他,只是都被我壹句:“要是這麽優秀還需要相親?”給打回去。 家境相似,雙方父母都很滿意,我們相處三個月就結婚了。水到渠成的婚姻,跟我曾幻想的怦然心動、轟轟烈烈的愛情截然不同。 但慶幸的是,幸福快樂的生活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他很顧家,很照顧我的父母,壹有假期就會帶壹家人出外旅遊。 相親也許是敗給現實的無奈舉動,但現實中壹定會有不期而遇的心動。 希望大家都別氣餒,真愛也許會遲到,但它壹定會到來。 @ 焦糖不及妳 當朋友8年,結婚5年 ldquo; 迫不得已也是遇到真愛的方式之壹 ” 以前我是單身主義的奉行者,男閨蜜小喬也是。 直到五年前奶奶生病了,為了實現奶奶的心願,只好把本沒有列入人生清單的結婚提上日程。 想著雖然自己奉行單身,但怎樣也得給家人壹個交代,於是兩人達成“表面婚姻”的共識。 原以為這段婚姻會因為毫無感情基礎而異常艱難,但我們意外地過得格外幸福。 可以壹如既往地像朋友壹樣開玩笑,偶爾也會用夫妻的身份互道真心話。 有人說過,最好的婚姻就是把妻子當做朋友那樣相處。我和他之間的結合,從壹開始的無奈變成現在的完美婚姻,挺幸運的。 打從心底認定夫妻關系的那個晚上,他說了壹句讓我至今難忘的話:“遇見真愛的方式有很多種,迫不得已其實也是其中之壹。走著走著,自會稱心如意。” 把這句話送給妳們。 ldquo; 愛TA之前,先愛自己 ” 和這30名女性聊完後,發現愛情遞進為婚姻後,並不等於余生都會幸福。 而以失敗告終的原因都不外乎為:其實我們終究是更愛自己,厭倦感才會囂張地趁虛而入。 電影《欲望都市》裏的薩曼莎,49歲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對丈夫坦言:“我盡力了,但是我更愛我自己,那是我愛了49年的人,而且我還將繼續愛下去。” 與其說是被現實打敗,倒不如說是沒有贏過自己。 愛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擁有多大的魔力,能讓我們往後余生向幸福靠岸,是有“面包”基礎的愛情。 過好自己,也才能在心裏騰出位置愛對方、愛壹個家庭啊。 所以,談論愛情之前, 先好好愛自己。不僅讓自己慶幸找到對方,而是讓對方也同樣覺得與妳相遇是何其幸運的好事。 ldquo; 懂經營,比愛更重要 ” 拍攝紀錄片《幸福定格》的導演沈可尚了解八對夫妻的婚姻生活後,決定用“壹年續約壹次”的概念來看待婚姻。 他說:“比起說婚姻是做白頭偕老的夫妻,我寧可相信婚姻是壹種協作關系。” 倘若對方讓自己不滿意,那就相互督促改進;萬壹哪天彼此不再喜歡,那就重新看待這段關系,絕不因為壹紙婚約而對這段關系懈怠、逃避。 像黃磊反對夫妻變成親人;像張智霖時常會想到失去對方的悲痛而用此刻拼命珍惜。 嫁給愛情不等於壹生壹世,短暫地敗給現實也並非必定不堪。只要把感情經營好,每段感情都可以反轉。 ldquo;我們要吻很多只青蛙,才能找到壹個王子,真的不容易,壹定請珍惜; 而使婚姻變得獨壹無二的,不是苦苦尋找的合適人選,而是壹起經營這份感情。” 願妳明白,花心思經營,比任何承諾都可貴。 《愛情公寓》裏有句臺詞很打動我: ldquo;愛情不是時光旅行,所有人都想回到開始,但是沒有人可以做到。” 興沖沖地把愛情變為婚姻,最後只會讓難能可貴的相遇,變成回不去的遺憾。 所以,親愛的姑娘,願妳心中有愛,眼裏也看得到現實。愛當然很重要,但愛絕不能成為唯壹。 歲月長,衣裳薄,願妳不悔余生。 壯陽藥 壯陽藥專賣店 男性壯陽藥 壯陽藥推薦 日本藤素 美國黑金 紅金V哥 必利勁 必利吉 保羅V8 德國黑螞蟻 犀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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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10年了,當年戳中無數人淚點的“舉牌男孩”還好嗎?
汶川地震10年了,當年戳中無數人淚點的“舉牌男孩”還好嗎?
光陰似箭,轉眼間,“5·12”汶川特大地震即將迎來十週年祭。還記得當年青川那個“舉牌男孩”徐廣嗎?那一年,他手舉自製的紙牌,上面寫著“你們辛苦了”,感謝前來救援的官兵,讓許多人為之動容。不久後,徐廣和130名災區孩子被接到東莞臨時求學7個月,跟東莞結下了一段特別緣分。這群孩子也把東莞當成了第二故鄉。
當年徐廣手舉自製紙牌“你們辛苦了”,感謝前來救援的官兵叔叔。10年過去了,當年地震中的舉牌男孩,曾戳中無數人淚點。如今,徐廣已成長為一名醫學院學生,以陽光、樂觀感染著身邊的人。他希望自己在陽光下像個孩子,在風雨中像個大人。近日,徐廣還給愛心人士寫了一封信,回憶這十年來他所感受的人間大愛,也想通過南都記者告訴所有關心他的愛心人士,自己長大了!幸運的他一晃十年日子越來越好徐廣是不幸的。2008年5月12日,汶川特大地震發生時,他還只是青川縣馬鹿鄉中心小學五年級的學生,學校教學區在地震中被夷為平地。同時,徐廣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在地震中安然無恙。那天下午2點28分,距學校午休鈴響起還有兩分鐘,仍在睡夢中的徐廣突然感覺床在猛烈搖晃。起初,他還以為是調皮的同學在搖床,但隱約感覺寢室里安靜得異常,睜眼一看,空無一人。他以為自己睡過了頭,上課要遲到了。必利勁 威而鋼 犀利士 德國黑螞蟻 壯陽藥 春藥 催情藥 男性增大丸必利勁Priligy® 威而鋼VIAGRA® 犀利士Cialis® 樂威莊Levitra® 萬力可WLIK® 德國黑螞蟻生精片治療男性ED 陽痿 早洩 性冷感 陰莖短小 勃起無力 全面恢復持久戰鬥力很快,徐廣發現宿舍的牆皮都掉光了。樓前大壩傳來鼎沸人聲,手足無措的老師在樓前叫喊:“娃兒們快出來,地震了!”徐廣小心翼翼地扶著牆壁,走出了宿舍。他嚇壞了,全身癱軟,站立不穩,由同學攙扶著。後來,全校師生都轉移到了寬闊安全的農田。徐廣是全校住宿生中最後一個離開宿舍樓的,他感覺自己被上蒼眷顧了一次。他感恩那棟至今“無恙”的學生公寓,以及修建它的工人們。雖然學校的教學區在地震中被夷為平地,但所幸全校師生無一人傷亡。震後,回到家裡,父親不讓徐廣到處跑。後來,徐廣從網上看到地震中滿目瘡痍與悲慟的照片,悲傷不已。在地震救援期間,徐廣在村前的馬路上,手舉自製的感謝紙牌,上面寫著“你們辛苦了”,感謝前來救援的官兵叔叔。這一瞬間被媒體記者捕捉了下來,他也因此成了網絡“小紅人”。地震中,徐廣家的房子成了危房,不能再住人。2010年,全家人省吃儉用再加上國家補助、貸款,蓋了一棟三層小樓,家門口還立著他當年手舉感謝牌的巨幅照片。如今,徐廣的爸爸在臨鄉衛生所上班。今年過完年,媽媽從老家前往東莞打工。姐姐也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一家人的日子越來越好。感性的他把東莞當作第二故鄉2008年6月,汶川地震後不久,徐廣和130名災區孩子被接到東莞求學,並組成了“汶川班”;那是他第一次出四川。在東莞臨時求學的7個月裡,徐廣長了不少見識,還學會了吹葫蘆絲、跳拉丁舞和唱校園民謠。徐廣回憶,自己把太多的第一次都給了東莞,逛動物園、跳拉丁舞、吃肯德基、摘龍眼、遊覽科技館,還有到青少年宮參加活動等。他說,自己有時上網看新聞,看到“東莞”兩個字就無比興奮,情不自禁點開,期待著出現自己熟悉的地名和人名。在徐廣心中,早把東莞當成了第二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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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離奇猝死…寫給活人看(上)(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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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離奇猝死…寫給活人看(上)(多圖)
——專題:善惡之報 如影隨形
華鎮江
央視新聞主持人羅京為中共賣命死時48歲。不到8年,老婆攜子再婚組成新的家庭。
《焦點訪談》製作人陳虻胃癌死亡。年僅47歲。
受周永康接見的河南省登封市公安局局長任長霞離奇車禍死亡,年僅40歲。
【人民報消息】1963年,美國《芝加哥論壇報》兒童版《你說我說》單元主持人西勒·庫斯特先生給一位小讀者的一封回信,當時火的不行。以後每年兒童節他們都要再刊登一次,成為孩子們的最愛。
自庫斯特先生主持這個節目十多年來,他收到不下上千封信,都在問「上帝為甚麼不獎賞好人,為甚麼不懲罰壞人」之類的來信。其實不只是孩子會問這個問題,就是成年人也常常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一位堅定的無神論中國老人在電視中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天災時,就忿忿不平的說:「如果真有神的話,為甚麼還會出現這些天災?!」
庫斯特先生每當拆閱類似信件,他的心情就非常沉重,因為他不知究竟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1963年,庫斯特又收到一位叫瑪莉·班尼的女孩給《芝加哥論壇報》的信,信中寫道,她總覺得很疑惑,為甚麼她幫媽媽把烤好的甜餅送到餐桌上,得到的只是一句「好孩子」的誇獎,而那個甚麼都不做,只會調皮搗蛋的弟弟戴維卻能得到一個甜餅。
一次偶然機會,受牧師的啟發,庫斯特先生以《上帝讓你成為好孩子,就是對你的最高獎賞》為題,立即給瑪莉回了一封信,這封信在《芝加哥論壇報》刊登之後,在很短的時間內,被美國及歐洲一千多家報刊轉載。
無數無數的事實證明,上天給予「好孩子」的獎賞永遠不過期。那麼怎麼個不過期呢?讓我們舉一個歷史長河中的故事:
公元541至591五十年中間,強大的羅馬帝國,無人可以征服,但卻被神用四次大瘟疫懲罰。
歷史學家伊瓦格瑞爾斯親身經歷了最後一次,也是結束性的徹底懲罰。據記載,第一次瘟疫,人口被滅掉三分之一,首都君士坦丁堡死了一半人,一次又一次至最後清算,剩下的只有好人了。伊瓦格瑞爾斯活了下來,證明在神的眼中他是個好孩子。
伊瓦格瑞爾斯說,「每個人感染疾病的途徑各不相同,根本不可能一一加以描述……」。
接著,他證明了上天是如何對待「好孩子」的,他寫道:「也有一些人甚至就居住在被感染者中間,並且還不僅僅與被感染者,而且還與死者有所接觸,但他們完全不被感染。還有人因為失去了所有的孩子和親人而主動擁抱死亡,而且為了達到速死的目地而和病人緊緊靠在一起,但是,彷佛疾病不願意讓他們心想事成似的,儘管如此折騰,他們依然健康的活著。」
那麼,那些「壞孩子」呢?上天是如何處置他們的?每個人被處置的途徑各不相同,也根本不可能一一加以描述。下面舉一些比較典型的例子,是迫害佛法修鍊群體的人遭受的各種災難,如癌症、車禍、家庭不幸等等實例。這些事實和數字,怵目驚心。
這些當事人的身份和地位各異,有中共政治局常委、軍委副主席、「610」頭目、最高法院副院長、前香港特首,也有電視台播音員、報業人員、派出所警察,還有西方國家的政客、海外華人移民等。他們有的因貪污腐敗被判刑,有的罹患絕症暴病身亡,有的車禍遇難,離奇猝死,也有的親屬去世,妻離子散,還有的幾乎全家涉貪被捕。
◎ 首例枉判法輪功學員的法官死於肺癌
1999年11月12日,全國第一例「法輪功」案件在海口開庭,審判長陳援朝非法判決四名法輪功學員二至十二年徒刑。陳援朝因此得到中央政法委和最高法院的支持,海口中院刑一庭被記集體二等功,陳援朝被記個人二等功。
兩年以後,2001年11月,陳援朝肺部檢測出有「陰影」,2002年3月18日確診為肺癌。
2003年8月5日,有人在廣州南方醫院見到了陳援朝,說:「沒想到,一年前還魁梧健壯的陳援朝,如今一身孱弱:花白的頭髮、焦黃的面容、瘦弱的身軀,真不可思議。」
在陳援朝病卧在床之際,羅干指示,要大力宣揚他審理首例「法輪功」案件的「事迹」,在海口舉行了關於陳援朝的報告會。陳援朝被授予「全國模範法官」、「模範共產黨員」稱號,還被記「個人一等功」。2003年9月2日,陳援朝去世,時年52歲。
◎ 瀋陽三法官患腦病死亡
張文,遼寧省瀋陽市沈北新區法院審判委員會委員、副院長,2009年2月中旬,突發腦部怪病,在去北京醫治的途中死亡。此前,他剛剛參與了對四名法輪功修鍊者非法判重刑(王素梅十年、奚常海十一年、孫玉書八年、霍德福六年)。
鄂安福,瀋陽市瀋北新區法院法官,2001年秘密冤判了五名法輪功學員三年至八年重刑。2011年2月18日,鄂安福突發腦出血,兩個月後死亡,時年45歲。據悉,鄂安福在臨終前,不斷叮囑家屬:「快去找煉法輪功的!快去找煉法輪功的!」他並向法輪功學員懺悔自己的罪行。
柳曄,原遼寧省瀋陽市沈北新區法院副院長,2014年7月10日,柳曄與同事外出辦案,走著走著,突然就不行了,腦出血死亡,時年56歲。
◎ 「跟黨到底」的庭長被魚「釣」入河底
汪竟業,湖南省懷化市鶴城區法院刑事審判庭庭長。2013年7月21日,他到懷化鴨嘴岩鄉小河邊釣魚,魚竿被魚扯住,汪去撈扯魚竿,反被魚「釣」到河裡溺亡,年約48歲。此前,汪竟業曾冤判法輪功學員至少十七人,其中潘建軍被判七年冤獄,於2004年1月23日被酷刑迫害致死。汪竟業生前曾說:「我要跟著共產黨奮鬥到底。」
◎ 「人民衛士」離奇車禍死亡
2004年4月14日20時30分左右,河南省登封市公安局局長任長霞所乘本田轎車,沿鄭州至少林寺高速公路由東向西行至280橋東190米處時,因司機超速行駛,追尾同一方向的解放貨車後相撞。
這件事很蹊蹺,不是對面相撞,而是追尾撞了人家,按理來說,追尾是撞自己的車頭,首先死的應該是司機,而不是坐在後排正���間的任長霞,誰能想到她的脖子撞在前面椅背上斷頸而死,死時40歲。坐在她兩旁的人都沒事。
據明慧網報導,任長霞在2001年4月任登封市公安局局長後,積极參与抓捕、打壓上訪民眾,還關押了很多法輪功學員。曾有四名法輪功學員向登封市政府大院散發真相資料而被抓捕,任長霞得知後說:「法輪功太膽大了,傳單發到政府院里來了,我非治治不可。」結果這四名學員被非法關押進了新鄉女子監獄。
任長霞死後,登封市有不少警察議論,任長霞是因為賣力迫害法輪功而遭了報。
新華網透露,任長霞的妹妹說,她死後一直睜著眼,死狀可怕。
任的妹妹對人說:「過去我不信法輪功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現在我真的相信了!」任長霞死後,她的丈夫到處做報告為她塗脂抹粉。2008年10月29日,在任長霞死後四年,任的丈夫衛春曉突發腦溢血身亡,時年45歲,留下一個孩子。
◎ 央視播音員羅京重生又赴死的故事
據海外人民報2013年7月7日的署名文章,在央視新聞聯播主持人羅京在江澤民鎮壓佛法修鍊群體期間播報了許多污衊、攻擊法輪功的內容。2008年奧運會前夕,羅京被確診患有淋巴癌,但為了當奧運會的火炬手,他居然不惜推遲入院保命的時機,直等到奧運後,在2008年8月31日才進行第一次化療,化療後他又再次回到主播台。
2009年2月羅京的癌症開始擴散,2月7日羅京轉入307醫院,並用他哥哥提供的骨髓做了移植手術。
2009年4月,據羅京的主治醫師、307醫院腫瘤科的陳虎醫生說,「手術是很成功的,到3月中旬,所有的淋巴腫瘤都消失了。那會兒他幾乎就是個健康人了。」
據陳虎透露,羅京看到自己一步步恢復健康,高興的像個孩子,「他直接給台領導打電話彙報病情,讓他們給自己排班,說他估計6月份就能回去上班了。」
��永淳回憶說,「我們去看望他時,他說得最多的話是:『我會早一天、早一點兒回到我的工作崗位上。』」
給羅京生的機會不是讓他再幫助中共放毒、欺騙百姓的。於是,這一通死亡電話,和他急切回到主播台的願望,徹底要了他的命。這不是上天不慈悲,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4月下旬,情況忽然變得危急,陳虎感嘆道,「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全身的淋巴又開始第二次病變,大小腫瘤就像冒泡泡一樣,從身體的各個地方長出來,而且發展得非常快」。
取命的來了!
用嘴造孽的羅京在患病期間,口腔潰瘍都比別人重,舌頭潰爛,疼痛難忍,不能說話,吃飯喝水說話都疼得很厲害。
醫院移植科護士邢桂芝還清晰地記得羅京強忍疼痛堅持服藥的情景:「喝一口水,疼的表情都是把眉毛糾結在一起,我們就給他配了麻藥,漱完口之後再吃藥、吃飯。每頓葯他都沒有落下,其他的病人都沒辦法這樣堅持。」
為什麼中共的新聞聯播首席男播音員羅京的「口腔潰瘍都比別人重」,「吃飯喝水說話都一直疼得很厲害」?為什麼「每頓葯他都沒有落下,其他的病人都沒辦法這樣堅持」,而他還是沒有逃過死神的魔掌?這個中共的新聞聯播到底能不能聽,聽了能起到什麼作用,羅京的病症已經告訴了大家。
是什麼力量支撐羅京做到這一點?是生的慾望。可是羅京活下去是為了助惡為虐,那怎麼能再延長他的生命呢?
幾天後,2009年5月29日,羅京過了最後的生日,6月4日下午1點半的時候,最後的時刻到了,病房打來電話,說羅京不行了,6月5日凌晨咽氣, 時年48歲,兒子才14歲。
今年2月,有數家媒體報導,羅京死去7年時,老婆攜子再婚組成新的家庭。
◎《焦點訪談》製作人陳虻
2001年1月,江澤民掌握黨政軍大權之時,陳虻擔任央視新聞評論部副主任,主管《實話實說》、《新聞調查》、《焦點訪談》,2001年10月主管《東方時空》,併兼任該欄目總製片人。
央視的《焦點訪談》欄目製作了大量構陷和污衊法輪功的專題節目,包括《天安門自焚案》。該片栽贓陷害法輪功,欺騙和誤導了大批海內外民眾,主要製片人陳虻在2008年3月被查出患胃癌,被疾病折磨得痛不欲生,要求放棄治療。
據知情人透露,陳虻去世前曾與羅京同住北京腫瘤醫院。2008年12月23日,陳虻死亡,時年47歲,兒子才11歲。
◎ 《河南日報》報業集團董事長 鐵錨奪命
長眼的鐵錨! 《河南日報》報業集團原董事長、社長楊永德,在其掌控的多家報紙上大量刊載了辱罵法輪功的內容。楊永德還指使其下屬配合鄭州市「610」辦公室,迫害本單位的法輪功學員。
2007年2月9日,公款旅遊的楊永德乘坐的遊船正在越南芒街附近海面航行。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因船艙內人們大聲喧嘩,接聽電話很吃力,他急匆匆步出艙外,站在船舷邊開始對話。
當時風微浪低,天氣尚好。不料,就在他講話的轉瞬之間,天上飄來一團暗色雲霧,雲霧象撒網一樣,迅速籠罩了周圍的整個海面,能見度頓時變的極低。
此時遊船還在航行,楊永德並沒有停止通話。忽聽「咚」的一聲巨響,小心翼翼減速航行的遊船還是與一艘運煤船相撞。船身猛的一顛,將正在通話的楊拋進大海,手機也不知甩到哪裡去了。
楊在冰冷的海水裡拚命掙扎,大聲呼救。這時遊船知道出事了,趕緊拋錨停航,準備救他上船。誰知為救楊永德的命而拋下的沉重鐵錨不偏不倚正擊中他的頭部,腦漿迸裂,當時就結束了他64歲的生命。
◎ 湖南慈利縣廣電局四任局長接連死亡
自1999年7月20日開始,湖南張家界市慈利縣廣播電視局局長帶頭跟隨中共迫害法輪功,在廣播里對法輪功誣衊、造謠,並且布置誣衊展板,多處掛標語,在電視中造謠欺騙民眾。先後有四任局長患癌症死亡,其中最年輕的才40多歲,死於2010年9月。整個廣電局因此恐慌,無人敢當局長。
◎ 《萊西日報》總編作惡 殃及家人
張樹建,2002年任青島《萊西日報》報社總編輯期間,撰寫和刊登誹謗法輪大法的文章,並參與轉化迫害法輪功學員。2003年,張樹建和妻子乘車到威海探望女兒,發生車禍,其妻摔得昏迷不醒,張本人骨折,而司機無恙。後來其女大學畢業之際,被查出患有肝癌,不到一年去世。
◎ 《大慶晚報》編輯死於非命
《大慶晚報》環球報導版編輯趙春秋,在其主編的版面上刊登詆毀法輪功的文章,為此法輪功學員多次向她講真相,給她郵寄真相資料,而她不思悔改,反而仇視法輪功。
2006年2月22日午夜,趙春秋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兩名外地打工人員劫持、連捅17刀後死亡,年僅27歲。
◎ 中國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夏雨田病亡
夏雨田,中國曲藝家協會副主席,湖北省曲藝家協會主席。夏雨田作為湖北省反X教協會成員,被「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列為追查對象。之後,夏雨田撰寫了相聲《坑人記》和另外兩個誹謗法輪功的節目,又一次出現在「追查國際」的通告中。2002年中國新年前夕,夏雨田肝腹水急性發作,後又患肝硬化、腎病綜合徵、自發性腹膜炎等多種病症。2004年7月30日,66歲的夏雨田因病死亡。
◎ 死亡職位「610」
「610辦公室」是中共江澤民集團專職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成立於1999年6月10日。據明慧網記錄,大陸各地「610」系統的官員,因為迫害法輪功而遭報應的超過萬例。
劉京是中共「610」辦公室的第二任主任,當年不斷親臨各地,指揮迫害法輪功。劉京每到一處,當地的迫害都會升級,法輪功學員的死亡案例隨之上升。劉京現患喉癌。其繼任者李東生於2013年12月12日落馬,獲刑十五年。除去這兩個總頭目,許多各地「610」負責人及其親屬也厄運連連。以下僅舉幾例為證。
金道銘,山西省委副書記、省政法委書記、省「維穩領導小組」組長、「610」系統頭目,於2014年2月27日落馬,2016年10月14日被判無期徒刑。
杜善學,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長、省「維穩領導小組」副組長、「610」系統副頭目,2014年6月19日落馬,2016年12月20日被判無期徒刑。
楊春悅,內蒙古赤峰市「610」辦公室主任,2014年3月死於癌症。早在2005年,楊春悅的兒子楊志慧開車鑽入停在前方的大貨車車底,頭蓋骨被掀開,當場暴斃,年僅28歲。楊的妻子為此哭了一個多月,自問:「我們缺了什麼德啊,出了這樣的慘事!」
吳建星,浙江省金華市原「610」辦主任,2014年3月18日突然染病身亡。吳建星負責「610」期間,詆毀法輪大法,迫害當地法輪功學員。暴病前,吳剛退到二線,本打算過清閑日子。
盧鶴鳴,陝西漢中市委辦公室副秘書長、漢中市「610」主任,2013年3月23日和家人乘車外出,在高速公路隧道內,其座車被兩輛大貨車夾撞變形,盧本人、其女、秘書、司機當場死亡。
李佳明,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610」主任,2012年7月7日在和妻子去超市途中,突發心梗死亡,時年49歲。
王廣平,廣州市公安局國保支隊副隊長,2001年至2006年擔任廣州市「610」辦公室副主任。經王廣平親手迫害的法輪功學員,395人被非法勞教,16人被非法判刑,送洗腦班3,310人次。2010年6月10日,王廣平在辦公室倒地猝死,年僅54歲。
◎ 離奇報應三例
何雪健,男,河北省涿州市東城坊派出所警察,在2005年11月強姦了兩名女法輪功學員。何雪健被判刑八年,後患上了陰莖癌,陰莖和睾丸全被切除。他三次自殺未遂,生不如死。
郭從貴,河北省武安市北關街人,原是北關街道辦人員。郭從貴曾在法輪功修鍊者面前,故意咒罵法輪功創始人、嘲諷法輪功修鍊者。當月,郭突發腦溢血被送到北京治療。
2005年,郭從貴在送還農具時,被鄰居家的藏獒撲倒,嘴被撕爛。2011年他因癌症死亡,時年63歲。
張同興,遼寧瀋陽市蘇家屯區官立村六十八中學美術教師,曾組織學生在誹謗法輪功的材料上簽名,並且親自畫漫畫攻擊法輪功創始人。2003年8月11日,張同興在官立村魚塘釣魚時,天降大雨,他躲在樹下避雨,突然一個閃電雷鳴,張應聲倒地而亡。他的頭部有個大洞,前胸、頭髮焦糊,死狀極慘。(未完待續)(文/華鎮江)△
(人民報首發)
部份資料來源:大紀元特稿「迫害法輪功遭報應實錄」,明慧網
聯合國人權高級專員吁中共停止騷擾維權律師 遵守國際人權義務
《人民的名義》中有「他」嗎? 中共江派兩高官同日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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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路:中共的會談煙幕 孵育了朝核
原文鏈接:不可思議的離奇猝死…寫給活人看(上)(多圖) - 中共高層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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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週刊更新】和解謝金燕拒破冰余天 豬哥亮斷交黑名單揭密
豬哥亮大腸癌末期住院2周,一度病危,可喜的是春假期間台大院方傳出他病情有起色、精神也不錯,和謝金燕「破冰」後父女感情修復得很好,兒女還會在病房內放台語歌給他聽;只是他和老友余天尚未和解,余天老婆李亞萍說,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問題,讓兩方變成這樣,「我和余大哥一直把他當家人,聽到他病成這樣,真的很心疼」。
豬哥亮上周被爆病危、家屬看塔位後,失聯十八年的謝金燕,隨即與父親發出共同聲明,提到她「暫離台灣演藝圈的期間,我已與爸爸團圓」,拜託外界給空間讓豬哥亮休養治療;豬哥亮的現況眾說紛紜,有人說他轉安寧病房,但也有人說是煙霧彈,因他在原有病房就可進行安寧療護。祖墳沖煞 今年凶險豬哥亮對宗教信仰虔誠,一位不具名的風水專家表示:「豬哥亮屬狗,跟今年(雞)太歲屬六害,又屬晦氣,其祖墳卦位沖煞,今年卯、酉月最是凶險,這關要過,要捱到清明才能過關。」據悉他兩年前曾找風水老師到南部看祖墳,老師說豬哥亮的祖墳雖然旺事業,但財多身弱,果然電影部部發財,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建議他遷祖墳,無奈他找不出時間來調整。謝金燕去年五月在小巨蛋演唱會以VCR控訴父親家暴,隔日他也以影片反控她「好毒」,父女正式撕破臉,同年九月,他入院開刀,十二月接受本刊專訪,被問到謝金燕相關問題,以「不要提這個」微妙帶過,究竟父女是在何時相見,令人好奇,而她經紀人球球至今不接電話,無法取得答案。交棒結怨 么女為難去年謝金燕孩子的生父疑雲傳得滿天飛,羅霈穎曾在鏡頭前四度追問:「豬哥亮,你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嗎?」說自己知道這對父女決裂的天大祕密,如今「豬燕」破冰,羅再被問祕密是什麼,僅說:「這事別再挑撥,他們兩個已經和好。」豬哥亮和余天二○一二年銜接《豬哥會社》主持棒時鬧不合,三十多年老交情破裂,據悉因兩人個性差異大:余天有話就直說,但說過就算了;豬哥亮愛面子且好惡分明,因此雖有中間人出面調和,怨卻越結越深。豬哥亮傳病危以來,余天透過多重管道想聯繫他,包括打電話給豬本人、長子謝順福都沒接聽,只好請曾在草屯同檔作秀的女兒余苑綺打給豬的小女兒謝金晶,對方卻回:「不要為難我啦。」拒馬如龍 沒再同台李亞萍說:「余天上次一知道他住進台大,就立刻衝去要見他,結果他兒子說聯絡不上,余天只好回家。」表示余天重義氣,根本不在乎雙方有什麼過節、豬哥亮是不是還氣他:「我也一直禱告,希望他康復」。李亞萍說以前豬哥亮最愛在後台叫她「恐怖黑頭髮(意為黑髮女魔頭)」,因為她最會念他,而他也最怕她碎念,她怨起自己:「要是我們還有聯絡,我一定會念到他去看病,絕不會讓他二期拖到末期才化療。」據說愛恨分明的豬哥亮心中有份「拒絕往來黑名單」,外傳他早期演出《白髮神童》時,被掛頭牌的馬如龍嫌「怎麼會找這種人來演」,後來豬復出主持,始終沒與馬同台過。恩人往生 抱病南下此外,豬哥亮昔日在秀場與賀一航以師徒相稱,但豬復出兩年,賀一航才上他節目,當時豬跟賀說:「我二十多年前中槍,你沒來醫院看我,我現在說出來了就不會恨了。」證實兩人多年前因豬哥亮中槍事件產生心結,賀解釋自己當年有去醫院探望,只是豬昏迷不知情。除了有仇必記,有恩必報更是豬哥亮的一貫作風。親友透露,他即使身體有恙,還是重情重義。今年一月他和黃西田、謝金晶合拍鋁門窗廣告,當時他已做了多次化療,醫師要他乖乖在醫院療養,但獲悉曾經力捧他的高雄藍寶石歌廳老闆過世,他堅持要赴高雄上香。秀場父子 廣告合作謝金晶得知後,難過得在化妝間數落父親不顧身體,力阻他南下,但豬哥亮跟她說,「人家生前很照顧我們,不能忘記這份恩情,一定要去,化療再說。」黃西田則回憶:「那時他狀況很好,正在化療,手術也順利,只是要隨身攜帶尿袋,他有點介意和不方便。」兩人搭檔近四十年,從秀場到西餐廳,總演父子,實際上黃西田比豬哥亮大上幾歲,但有一張娃娃臉,總是黃西田演兒子。年初他們一起拍廣告,主因是鋁門窗名稱有個「田」,豬哥亮主動推薦黃西田一起代言,可見他一直很重朋友。黃西田說,知道豬哥亮不想被打擾,所以儘管他和老婆都很掛心豬哥亮,但也只能隔空為他祝福。撰文:宋志民、林鈺芳 攝影:攝影組 設計:賴志芳 部分圖片提供:《蘋果日報》、本刊資料室
【更新】
不少網友看了,鼓勵豬哥亮加油,要照顧身體。也希望兩人合解,余亮曾是完美組合,也勸要互助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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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專訪】馬克·奧尼爾:了解中國應先了解故宮
《兩岸故宮的世紀傳奇》作者馬克·奧尼爾 攝:李夢 圖片處理:李洛
文:李夢
1980年,英國記者馬克·奧尼爾(Mark O’Neill)第一次去北京。那次北京之行最令他難忘的,是兩次吃飯的經歷。
一次在北京飯店,和當時一位美國駐華記者一起。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地能聽到餐具碰撞的聲音。翌日傍晚,他們又相約去吃麵。這次選了街邊一間普通餐廳。兩人走進去,坐定。忽然,那些正在吃麵的男男女女都湊過來,盯著他們看。
當時,文革結束不過兩年,中國的國門剛剛開敞。外面的人和外面的世界,對於當時的中國人來說,很有些新奇感。可是,中國對於馬克以及馬克的家人而言,卻不是一件新事物。1897年,馬克的祖父弗雷德里克·奧尼爾告別衣食無憂的愛爾蘭生活,千里迢迢去到中國東北鄉間傳教,那年,弗雷德里克27歲。
1.
馬克初到亞洲的年紀,也與當年的弗雷德里克相仿。他從劍橋大學畢業後,和如今的年輕人一樣,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於是在1978年來到香港,1980年代初去台灣學國語。1985年,馬克獲得在北京工作的機會,從此在那裡住了十幾年。
《兩岸故宮的世紀傳奇》講述故宮百年變遷 圖:網絡
在北京工作生活的那段日子里,馬克常常去故宮,有時是陪同外地來訪的友人,有時約上幾位同在北京工作的外國記者同行。他記得,第一次穿過午門進入故宮博物院,站在乾清宮前開闊地,不禁感慨:這裡簡直太漂亮了。
馬克在歐洲出生長大,並不是沒有見過歐洲皇宮的格局與氣派。但是那些極盡奢侈華麗之能事的歐洲宮殿及皇家園林,與北京故宮一比,卻有些相形見絀之感。「歷朝歷代的文物都陳列在那裡。」馬克說:「你幾乎可以觸摸到歷史。」
那時候的故宮與現在的情形不同,來參觀的人不多,愛拍照的遊客也少。馬克於是可以很自在地在那些園林樓閣之間穿梭。慢慢地,他開始閱讀有關故宮的史料,得知19世紀初的中國,GDP總量占全球三分之一,是名副其實的「大國」。「當時,歐洲特使馬戈爾尼來中國,因拒絕向乾隆皇帝行叩頭禮,皇帝起初是不樂意面見他的。」
中國的「大」,故宮的「大」,都讓馬克覺得驚訝。但這些眼見耳聞的故事,並沒有立即促成馬克寫這本與故宮有關的書。他真正動了寫作《兩岸故宮的世紀傳奇》的念頭,要歸因於2008年前後與台北故宮博物院院長馮明珠的一段訪談。
「她跟我講了日軍侵華時期文物南遷的故事。」馬克說:「我覺得這個故事太好了,我想把它寫下來。」
2.
1933年2月5日,對於北京故宮博物院來說,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那天,故宮博物院連同頤和園和翰林院等處的19557個木箱被運往北京火車站,箱中裝滿了古代文物及珍寶。一場耗時12年的南遷之旅拉開序幕。
按照馬克書中所寫,故宮文物南遷是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時任故宮博物院院長的易培基與副院長馬衡在文物是否轉移這件事情上意見不合,支持文物轉移的易培基必須說服時任院長助理的吳瀛護送文物南下。當時,戰事緊迫,日軍亦佔據東北三省,隨時南下進攻北平與天津。文物轉移,也是故宮一眾工作人員的無奈之舉。
「大家都想到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險。」馬克說,從北京到上海再輾轉到達南京,這批文物躲過爆炸威脅,躲過匪盜,躲過被偷被搶的事故。他曾問馮明珠為什麼,馮說:一是因為當時故宮博物院的職工像「保護自己孩子」那樣保護這些文物,二來則要多虧上天的護佑。
故宮南遷路線圖
但是,事態發展往往出人意料。故宮部份文物遷往南京之後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便被1937年盧溝橋的炮火打斷。不久後,上海爆發「八一三」事變,南京也變得岌岌可危。時任院長馬衡決定將暫存在南京的故宮文物再一次轉移,目的地是距南京875公里的湖南省會長沙。當戰事進一步緊逼、長沙亦受到威脅的時候,文物被迫再一次裝箱轉移,有些移去昆明和貴州,有些移去臨時陪都重慶。按照時任北京故宮博物院研究員那志良在《我與故宮五十年》中的憶述,轉移工作一方面要應對複雜的路面及交通情況,一方面要保證文物���受西南地區潮濕天氣影響,難度可想而知。
戰事結束後,文物又經水路及陸路運回南京。後來,一部分被遷回��京,另一部分隨國民黨部隊,被運往台灣。
「太不容易了。」馬克告訴我。他用「一場曠日持久的馬拉松」,來形容這場遷移。
當時文物遷移,主要有三條路線:一條從南京,到漢口、長沙、安順,最後去到四川巴縣;第二條從南京,往陝西寶雞,再經成都到達峨眉;還有一條是從南京乘船,沿長江逆流而上,經湖北宜昌,最後到達四川樂山。
之所以說故宮文物南遷有賴上蒼庇佑,馬克舉了兩個例子。在裝滿文物的木箱被運往四川峨眉的路途中,拉船的繩索斷了,船失去控制,如果翻沉,後果不堪設想。誰料,船沿江漂流了一陣子,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向岸邊沙灘。另一次是成都遭轟炸,市中心的春熙路幾乎被夷為平地,然而,故宮文物因早一步離開成都,而安然無恙。
「有人說,古物是有靈性的。」馬克說,當時護送文物的那志良等人,也想不明白在如此危險慌亂的環境中,為何那些珍貴文物得以完好保存,想來想去,只好歸因於命運的安排。
3.
馬克動筆寫作這本回顧兩地故宮百年歷史的著作,大約在兩年前。期間,他時常去北京和台北故宮查閱資料,也採訪任職兩地故宮的研究員及其親友。「過程比較繁瑣,因為有大量時間、地點和數字等需要核實,不敢馬虎。」
馬克最近幾年寫作的書目,幾乎全部由三聯書店(香港)出版,幾乎全部都是講中國。從《闖關東的愛爾蘭人》到《唐家王朝:改變中國的十二位香山子弟》,作者擅長「以小見大」的筆法,藉由一個人,一件事或一場旅程,講述二十世紀中國社會經歷的風雨變遷。在《兩岸故宮的世紀傳奇》中,我們讀到大量細節,讀到人與物件的情誼,以及宏大歷史敘事落實在普通人及尋常生活語境中,可能體現出的種種微妙與曲折。
《闖關東的愛爾蘭人》書封 圖:網絡
記者出身的馬克,對於找尋這些歷史深處幽微隱暗的細節樂此不疲。他知道在當今這社會,寫書賺不到什麼錢,一向支持他事業的太太也偶爾抱怨丈夫在做的事情,像是在煮一鍋「無米粥」。
「但沒辦法呀,這些故事那麼有趣,我得把它們寫下來。」馬克記錄這些中國故事的時候,每每提及祖父,那位歷經險阻,在中國東北鄉間傳教的愛爾蘭人。「也許冥冥中,這就是我與中國的緣分。」
(本文為「橙新聞」原創稿件。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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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祝與貓咪:屍靈邪神的封印 第十一章 在孤獨中發狂的少女
夢魅泰爾想把他對間野莉露卡的調查所得全都告訴妊雲旗,間野小姐的弱點是她手執的兩把剪刀,那兩把剪刀是間野小姐的靈魂留在世間的執念的具現化,只要摧毀她手上的兩把剪刀,就可以讓間野小姐升天成佛,本來他是想把這些情報告訴妊雲旗,以增加打倒間野小姐的勝算率,可是他還來不及說,妊雲旗已經變身為一個銀髮男性劍客衝了出去,三兩下就把間野小姐的怨靈打趴了,他的情報無用武之地,這不免令他有點喪氣。
見間野莉露卡的怨靈再無反抗之力,她解除了變身狀態,就施展封魂術封印對方,封魂術是收妖術的低階版,當怨靈化為靈符飛向妊雲旗的手中時,腦海中劃過一段又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視線很模糊,一開始的時候很疑惑,但瞬間回過神來,是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哭了嗎?不,是間野莉露卡哭了,她向著被白布覆蓋的兩具屍體哭喊著「爸爸、媽媽」,然後情景一轉,是一大群陌生人在指責她,大概是親戚吧,不斷地辱罵她,把她父母的死推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當作瘟神一般,她受不住這些精神折磨,就由自己居住的豪宅逃了出來,在新宿區孤獨地遊蕩,她很痛苦,覺得自己是被世界捨棄的存在,無人理解她失去雙親的痛苦,對於失去雙親的無助少女橫加指責,那種無人理解、無人接納的孤獨感快要把她逼瘋了,直到來了一道行人稀少的小巷,她見到一個穿著西裝、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長相頗為端正的年輕男人醉倒在一角,口中不斷呢喃著一個女性的名字,似乎是因為失戀而買醉的樣子,這時候她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以前她曾經讀過一本推理小說,書名和作者她早已忘記了,劇情也忘得七七八八,只記得兇手殺死很多人並進行肢解,在各個被害者的人體部件中挑選最為合適的,重新組合成一個他認為的完美的人類,不如……她效法這個兇手製作一個完美的人偶,她那因孤獨而痛苦的內心問題就會解決了吧。
她在自己的包包內掏出防身用的剪刀,把那個醉酒的年輕男人殺死,並割下他屍體的某一部份作為她構想中的「戀人」的組合零件之一,話說肢解屍體真是一種體力活,為了方便完成她的「戀人」,她用父母留給她的遺產買了新宿某個住宅區的高級公寓,決定好作為基地的地方後,她繼續在新宿狩獵合適的對象,並且上癮一般殺害了不少男人,然後砍下她認為的合適的部位,可是,愈殺更多人,內心就愈發空虛,直到她遇到了一個藝名為「凰我」的牛郎,「凰我」總是讓她感受到向生的活力,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無論遇到多少挫折和難堪,他都會站起來勇敢面對,尤如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這些閃閃發光的特質,深深地吸引了她,一回過神,她用自己的財力全力支持「凰我」,並把他捧上牛郎界No.1的寶座。
和「凰我」的相處真是很令人愉快,如果她可以早一點認識「凰我」就好了,只是……一切都太遲了,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對不起,「凰我」,到最後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然後,記憶出現了不穩定的情況,變得愈來愈混亂,在最後,她看到一個穿著斗篷的女人以及一個大概是國中生年紀的少年……
那是誰?
「喂!喂!妳沒事吧!」
妊雲旗回過神來,看見夢魅泰爾和那位人妖先生正擔心地看著她。
「我見妳一臉痛苦的樣子,是和那個孩子……戰鬥傷著了嗎?」那氣場可怕的人妖貌似很擔心妊雲旗的身體情況。
「只是有點頭痛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請問你是『凰我』先生嗎?」妊雲旗強自振作起精神來,對人妖先生進行詢問。夢魅泰爾夢魅泰爾
雖然眼前的人妖先生和間野莉露卡記憶中的牛郎在形象上變化很大,但妊雲旗還是認得面前的人妖先生就是四年前牛郎界No.1「凰我」先生,間野莉露卡生前的精神支柱。
「『凰我』嗎?真是很久沒有人喊我這個名字了,感覺很令人懷念,妳是我以前的粉絲嗎?抱歉我竟然忘記曾經的公主殿下,不過我已經不做這一行了,妳叫我櫻桃醬便好。」語畢,曾名「凰我」、現名「櫻桃」的人妖先生開始搔手弄姿起來。
「不是不是,我……在收伏間野小姐的魂魄時,無意中窺見她的記憶,她一直以來把你當作精神支柱一樣,並且為再次給你添麻煩而感到很抱歉。」見到一個大男人在搔首弄姿,妊雲旗的尷尬癌都犯了起來。
「是嘛……那孩子是真的是個好孩子,就算她做了錯事,我很遺憾當時無法拯救她,她本來是個有錢人家的千金,雙親在事故中逝世,親戚們排斥她辱罵她,接二連三的打擊令她開始逃避現實,然後在無助的孤獨中沉淪……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悲劇……那孩子最後會怎樣?」櫻桃指著妊雲旗手中的靈符,他之前親眼見到間野莉露卡的怨靈變成了靈符飛向她的手上。
「放心,我會負責把她帶到她本應前往的地方,好好安息的。」妊雲旗回答櫻桃的問題並收好符咒。
隨後目光轉向夢魅泰爾,見他穿著黑色外套、低V領口上衣、稍微緊身的黑色長褲和擦得光亮的皮鞋,還有戴著的不鏽鋼項鍊,在在都顯示著時髦的氣息,還記得上次見到他時他只是一般年輕人的打扮,一段時間沒見,他就打扮成這種模樣,是在追時尚潮流嗎?
「你好,夢魅桑,你打扮得可真帥氣呢,話說回來,你們怎會在這裡?」妊雲旗想起間野莉露卡和櫻桃的關係,還有間野小姐記憶的最後,一個穿著深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女性和一個初中生少年,那初中生少年的容貌和夢魅泰爾有七八分相似,難道……「莫非你們是在解決過去的因緣嗎?」
「妳這麼說也沒錯。」櫻桃稍微思索一下回答道。
這時,夢魅泰爾面向妊雲旗來一個土下座,嚇了她和櫻桃一跳,只聽夢魅泰爾一臉鄭重誠懇的說:「請妳收我為徒吧。」
妊雲旗面對突然而來的拜師請求,顯得很不知所措,她忙扶起對方,夢魅泰爾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衝動,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突然對妳提起這種事,讓妳困擾了。」
「是有點嚇了一跳,可惜我們門派有個規定,不可把本門絕學授予外人,尤其是男人,所以抱歉讓你失望了。」妊雲旗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拒絕對方,做師父教授弟子太麻煩了,她絕不要做這種麻煩事。
夢魅泰爾一瞬間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隨即很快打起精神來,他由自己的外套口袋掏出一張花裡胡哨的名片,交到妊雲旗的手中,以堅定的口吻對妊雲旗說:「我是不會放棄的。」
都對你說了原因了(雖然是胡說八道),還要準備死纏爛打嗎?不要!好麻煩!妊雲旗略顯困擾地看著夢魅泰爾遞來的名片,名片背景是一堆玫瑰花外加夢魅泰爾的大頭照,可是笑容卻僵硬得可怕,令他本來俊俏的長相大打折扣,而大頭照旁邊則是四個大大的文字「夢魅輝流」……那是什麼鬼名字,看樣子似乎是藝名,難道夢魅桑要在娛樂圈出道?只是,若是要進軍娛樂圈,名片上的大頭照卻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他比較適合走冰山帥哥路線而不是親切暖男路線,由此看出,負責夢魅桑的經紀公司不太靠譜啊,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看出問題了,這種不專業的公司,夢魅桑還是離開的好。
隨手翻開名片背面,角落處印刷了一行地址,「D.R.E.A.M.S牛郎俱樂部」?這是夢魅桑工作的地方?他不是準備在娛樂圈出道成為新晉藝人,而是做牛郎?但他不是還在就學的高中生嗎?跑去做這種職業幹啥?難道家中面臨什麼困境嗎?欠債還錢之類的?
不過這些不關她的事,亦不想多管閒事,腦海中浮現水見乃繪的臉龐,於是她開口問:「請問水見小姐還好嗎?」
見夢魅泰爾安然無恙,當時和他一起逃走的水見乃繪小姐應該也安全無虞吧。
「乃繪她已經出國留學了。」
「那麼你們還有聯絡嗎?」
得到夢魅泰爾肯定的答覆後,妊雲旗把後來人魚的境況告訴夢魅桑,說明人魚已經好好安息,要他把這個訊息傳達給水見小姐,讓她不用掛心。交代完畢後,妊雲旗的眼角餘光看到一隻發著瑩瑩白光的小兔子,知道月寒瑤迎接自己歸來了,在臨行前,她問夢魅泰爾對她來說一直很好奇的問題:「為什麼你想拜我為師?是想變強嗎?」
「沒錯,我想變強,我身為靈力強大的有名占卜師夢魅美美子的兒子,我希望自己如同母親一樣,運用靈力幫助有需要的人,而且……」夢魅泰爾的表情變得難過起來,但很快他振作起精神,以堅毅的目光直視妊雲旗的雙眼,「只要我變強,我就可以保護我想守護的人,我再也不想看到我所重視的人因為我的無能而白白死去了。」
夢魅泰爾以非常堅定的態度回答,雙眼非常清澈,代表著他對自己前進的道路毫無迷茫,他所抱有的堅定意志已經非常清晰地傳達給妊雲旗知道了。
看來夢魅桑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而且能夠養育出如此正直的孩子,他的母親夢魅美美子一定是位相當令人尊敬的了不起的人吧。妊雲旗對此慨嘆一番後,向夢魅桑和櫻桃道別,並祝福夢魅桑的理想能夠達成後,就緊緊跟著蹦蹦跳跳的兔子身後回到熟悉的鬱金香花圃。
把封印間野小姐怨靈的靈符交給月寒瑤,月寒瑤對靈符施下法術後,一陣溫暖的光芒洋溢,間野小姐洗去一身的血污和邪氣,神情平靜地離開花圃,和上次的人魚的情況一樣。
「她是發了什麼好夢嗎?」妊雲旗看著間野莉露卡的背影遠去,半响,才轉身問月寒瑤對她施了什麼夢之法術。
「只是讓她發一個父母還在世,和她一起過著開開心心的生活的夢而已,這是那位姑娘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望。」月寒瑤掏出十張喚靈符,交到妊雲旗的手上,「這是報酬,請收下,按照慣例,無論是想先攢下來還是嘗試一抽或幾抽,甚至十抽,都隨妳。」
妊雲旗手執十張喚靈符,猶豫了一會後下定了決心,把八卦盤平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把十張喚靈符以非常豪氣干雲的架勢拍了上去。
抽抽樂時間到了,看看她會不會歐氣爆發抽中好東西,還是繼續非洲人的慘淡人生,在此一舉!
然後……
一個鏡妖、一個酒靈、一個鼓妖、兩個燈籠怪,拓印方面,她抽到兩張「蜃妖幻境」,一張未見過的低階拓印「輪迴邊界」,一張中階拓印「伴我釣清池」以及一張中階拓印「神女恩澤」。
好吧,沒有抽中什麼好東西,今天是個臉如塗炭的一天。
唉聲嘆氣了一會後,妊雲旗迅速打起精神,調查手中首次抽中的拓印。首先是「輪迴邊界」,那是生和死一分為二之地,一般只存在於世人難以抵達的世界的邊緣」,背景一欄是這麼寫著的,此拓印有增強會心一擊重傷敵人的效果,而「伴我釣清池」,拓印上繪有一幅穿著黃衣的美女的圖畫,背景內容一長串的文字,她沒耐性看,於是跳到效果一欄,說明使用技能後,妖靈在短時間內不會再獲得妖氣,技能在做成傷害方面會提升,「神女恩澤」則是能夠減少自身會心消耗的拓印,背景內容依然沒有耐性看,倒是繪於其上的戴著面紗的飄逸女性的圖畫很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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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背叛是雙面刃
表哥說我是「有理智的混蛋」。其實這是我對自己的評價。什麼是「理智」。按字典上的解釋就是:一個人用以認識、理解、思考和決斷的能力。但在我這,我是分開理解的,「理」就是做人要講道理,只是這個道理大多時候,可能只是我一個人道理,甚至是歪理。但不要緊,只要有理,那我做事的時候就會理直氣壯。「智」就是做事要有智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綜上兩條也就不難理解我為什麼是個混蛋了吧?
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和我的家庭也有一定關係,我是70年出生的,父母都是搞技術出身的工 。程師,他們從小就教我做事要有條理,要有計劃。遇事先分析,再去解決。為人要善良寬厚。可惜我只學會了他們做事的方法,卻沒有學會他們做人的道理。也可以說我的人格有些偏執。
88年,我考入北京一所大學,第二年,也就是89年,因為參加了五六月份的政治風波,被學校勸退,不過好歹沒有記入檔案。
90年,我回母校高中插班復讀,復讀期間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梅。當時只是坐前後桌,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最多的話題也就是她經常問我一些關於大學生活的話題。
同年我再次考入青島一所大學,大學第二年,也就是92年寒假,春節給老師拜年時,我和梅邂逅,才知道她只考入了本地一所普通大專。
這次邂逅以後,我們開始書信來往,一年後,梅先畢業,通過父母疏通關係,她分配到一國企二級單位的勞資科,再轉過一年,我也畢業,被定向分配回家鄉,工作單位是同一國企的另一個二級單位,相隔很近,不過我是下基層先從技術員幹起。這一年我和梅也確定了戀愛關係。
經過幾年相處,於98年我們舉行了婚禮,99年我們有了女兒--爽爽。日子一直這麼平淡的過到05年。有了家庭以後,我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家裡。因為我一直在想,這是我親手建立起來的一個社會單位,是我今後餘生相伴的地方,到老時回顧一生這就是我最驕傲的成果吧。
這期間,梅的工作沒什麼變動,我由於工作出色,入了黨,而且組織科已多次找我談話,計劃把我向上調動。雙方父母也都退休回家了,梅的弟弟上完大學後,在濟南工作並成家。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哥98年辭職去經商了,他註冊資金時需要50萬,我父母拿出所有的積蓄湊了30萬,要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並同我哥說明這些股份是將來留給我的。(沒辦法父母疼小兒子)。我哥憑著上學和上班時處下的人際關係,幾年的時間就把公司做大了,在我離婚時,公司資產已經上千萬了。但股份的事我並沒有告訴梅,當時我想從父母那拿錢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而且等將來真的繼承的時候,也算是個驚喜吧,所以我也就沒說。但就是這個決定,讓我有了報復的資本。
我的,不應該說「我們」的好日子在05年四月走到了盡頭。
那是個週三,下午快下班時,同事小吳因為買彩票中了幾千塊錢,非要拉著大家一起去吃飯唱歌慶祝一下。我問了一下地方,離我父母家挺近,於是就給梅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我回父母家住,順便看看女兒,(父母退休後,一直幫著帶孩子,週末才接回家),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說只有明天晚上才回得去,(國企雙職工分房,以女方工作單位為主,所以我們家離她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只需五六分鐘,離我的地方就遠點了,騎摩托車要二十多分鐘,所以中午我一般都不回家)。
晚上喝完酒以後,就感覺胃很不舒服,強忍著陪大家玩完以後,回到父母家我就一頭趴在了床上,結果後半夜開始痛,我不願驚動父母,咬牙忍到了天亮。
到了單位後,覺得更痛了,沒辦法只好請假,沒想到的是,這次意外的中途會家,會是我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
當我捂著胃,艱難的挪到家門口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我摸出鑰匙開門。嗯。怎麼轉不動?反鎖了?梅在家?
這時屋裡傳來梅的聲音,「誰呀?」
「是我,開門。」我因為胃痛,很不耐煩。
「啊,你等一下,我正上廁所呢!」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正當我又要砸門時,門開了,梅一臉慌張,「你怎麼現在回來了?不上班了嗎?」
「我胃痛請假了。你怎麼沒上班?反鎖門幹什麼?」
「我回來拿點東西,可能習慣了,順手就把門反鎖了。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已經買藥吃了。你別管了,趴會就好。」
我來到臥室想躺下,結果發現床上被子還凌亂的攤開著,「怎麼被子都不疊了?」
「哦,早上起晚了,你先去沙發,我把它收拾了。」
「算了,我正好趴一會兒,等我起來再說吧。」
胃痛讓我顧不得想別的,一頭趴在了床上,當我手伸到被子下時,我一愣,不對,被窩怎麼會是熱的?
正當我想搞明白時,窗外突然傳來幾聲喝罵:「你是幹什麼的?你在上面幹什麼?」接著先聽到窗邊「啊」的一聲短叫,然後就是樓下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最後是一個人的叫痛呻吟聲。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和窗戶,(我家住二樓,由於是單位自建社區,治安條件好,就沒裝防盜窗)探出頭往外看,只見樓下一樓院子裡,躺在一個幾乎光著上身的男人,正抱著一條腿在呻吟,嗯?沒穿鞋,一樓種的花卉也被砸的一片狼藉,旁邊還散落著幾件衣服和鞋。再看院外,兩三個帶紅箍的老頭正往上看,見我探出頭,就大聲對我說:「剛才有個傢伙,在你家窗戶外,一隻腳踩在窗台上,兩個手吊在你家空調上,我們一喊就掉下去了,是小偷嗎?」
我又低下頭仔細看哪個傢伙,嗯,認識,過年時我去梅單位拉年貨時見過,他們去年新調來的一個科長,姓什麼忘了。
我側頭看向擠在我身邊向下張望的梅,此時梅也向我看來,只見她滿臉蒼白,眼神四處游移,我一下全明白了。
該死的胃更痛了,我已滿頭大汗,似乎連站都站不住了,我衝著樓下大喊一聲:「報警。」
梅趕緊拉住我衣服,「別,求你別報警。」
胃痛已經讓我不能思考了,我一頭紮在床上,蜷成一團,用最後的力氣說到:「滾出去!」
聽著梅開門跑了出去,然後我似乎陷入了昏迷,迷糊間,我隱約聽到外面很吵,有救護車的聲音,過一陣有人喊我,然後又有人抬我……
等我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病房,單位的小吳和小楊陪在邊上,見我醒來,小吳趕緊扶我起來,「對不起,韓哥,昨晚真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
「跟你沒關係,是前幾天我一直沒休息好的事。你們怎麼來了?我怎麼在這?」
「是嫂子給我們打的電話,我們到你家時,你都不省人事了,把我們嚇壞了,趕緊把你背衛生所來了。」
「背來的?」我一邊問,一邊四處看。
「是啊,還好不遠,你找嫂子吧,嫂子說單位有急事,你打上針後,讓我們陪著你就走了。」
我看看表,已經中午了。試試,胃雖然還痛,已能忍受了,再看吊瓶已經打完了,就起身下床,招呼小吳和小楊「走,吃飯去。」
「韓哥,不了,剛才我們倒著出去吃了,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流質,我給你帶的稀飯,你趁熱吃吧,這還有開的藥。」
我慢慢喝完稀飯,感覺好受多了,和醫生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們送我回家,他們把我送到家門口,就急匆匆上班去了。
我開門進屋,家裡沒人,客廳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我拿起來,「韓軍,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先到朋友家住兩天,我們都冷靜一下。梅」
我在沙發上坐下,冷靜,對我現在需要冷靜,我已經遇上改變我人生的大事了,不能慌,我努力讓自己不帶任何情緒,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思索。
事情已經明瞭了,我遭遇了每個男人最不願發生的事。 事情的前因是什麼?不知道,需要去調查。
現在我知道了事情,該怎麼辦?兩個選擇,忍受?不忍受?嗯,不管什麼原因我絕對不能忍受。這時我做人的原則。
好,不能忍受就只能離婚,要離婚需要處理好什麼事?
應該有兩方面吧,人和財物。
先想人這方面吧,姦夫那方面,等調查完在作決定。家人方面,梅的家人等她回來溝通完再說,自己家人要先做好安撫工作,女兒一定要想法留下。
財物方面呢,家裡的經濟權一直是我掌握,倒不擔心。先弄清原因再看態度吧,還有什麼呢?對了,影響,這事已經鬧大了,用不了兩天,單位的人也會都知道了,我自認很要面子,我能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繼續上班嗎?看來還要想出路了。正好這也是為將來收拾姦夫作準備,一旦動手就不能讓自己有束縛,還好我可以去哥的公司。
那現在馬上需要做什麼?嗯,通知父母,留住女兒,放好錢財。
我睜開眼睛起身,先打電話給父親,「爸,你現在馬上去幼稚園把爽爽接回家,千萬不要讓梅接走她,原因一會我回家再說。」
又給單位打電話先請了三天假,然後打開櫃子把存摺,票據,證件收拾好,裝進包裡,起身出門,關上門,我邁步往下走,下了三階樓梯,身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心中好像有東西在流失,似乎我有很重要的東西拉在家裡,是什麼呢?
呆呆的立了一會,轉身回去,輕輕的打開門,從門廳開始,廚房,衛生間,孩子的臥室,我們的臥室,陽台,客廳……我在屋裡慢慢的遊蕩著,目光四處掃瞄著,手在傢俱上撫摸著……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親手一點一滴安置下來的,這是我數年來的心血,這是我數年來精神的寄托,這是我數年來心靈港灣,這是我生活的全部,這是我想用一生守候的地方……我知道就要失去了。
當目光最後停留在牆上的全家照上時,我刻意壓制的悲���終於忍不住了,淚水浸濕了眼睛,我久久的凝視上面的三張笑臉,透過淚水笑容模糊而又清晰……。
再做一次選擇吧,我默默的對自己說, 尊嚴還是感情?放棄還是挽留?
要做出選擇,那我就要扣心自問:我能邁過內心恥辱的這道坎嗎?放棄尊嚴的幸福還是幸福嗎?挽回的感情還能相濡以沫嗎?今後相互間還有信任和真誠嗎?……
我一遍遍問自己,可是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 看來我只有一個選擇了。不能再猶豫了。也不會再猶豫了。
我握緊了拳頭,生活既然給我開了玩笑,那我就讓這個玩笑開得再大些吧,我會讓參與的人都在這玩笑中體會人生的嚴酷。
我知道我性格中偏執的一面爆發了,但我不會去克制了。這一次堅定的走了出去,我沒有再回頭。
外面陽光明媚,可我感覺不到,唯一能感到的是內心陰暗的凝聚……
我來到父母家時,父親已經把女兒接回來了,兩位老人都是一臉焦急,看到我平靜的走進家門,緊張的神色才略為放鬆。
看著老人關切的神情,我真不知該怎樣開口,該怎樣讓他們接受事實。
把女兒領到小屋,讓她自己在那畫畫。
回到客廳,老人都已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探究,又不敢詢問,只能定定的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們面前坐下。
「爸,媽,我要離婚了。」
「為什麼?有什麼矛盾不能解決?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混帳事?」母親開始質問我,父親則緊緊的盯著我。
我低下頭,用手捂著臉,緩緩把上午的事講給了他們。
我講完後,他們半天沒說話,都是一臉的震驚,我知道他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在他們眼裡,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很幸福,梅也是一個好媳婦。而且兩家老人都是比較傳統的人,關係也極好,在他們印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在自己家庭裡。當初我哥去經商時,他們最擔心的不是賠錢,而是怕我哥學壞,影響到家庭。沒想到我哥家庭依然安穩,他們最放心的我卻家變了。
好一會,母親才小心翼翼的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梅不是這種人吧?」
我沒有吱聲,母親推推了父親,父親摸出了煙,深深的吸了兩口。「她父母知道了嗎?」
我搖搖頭,「不清楚,應該還不知道,我沒去說。」
父親又沉默的吸著煙,沉思一會,再次盯著我,「還又回頭的可能嗎?就算為了爽爽?」
我明白父親是在問我的態度,我如果還有緩和的想法,他會馬上去找梅,去找梅的父母,去幫兒子,幫孫女把家保住。
我同樣以堅定的目光回視他,「不可能了,來前我反覆想清楚了。爽爽我一定會留下來的。」
父親在我滿是血絲的眼裡看到了決絕,他彷彿一下抽走了精神,臉色一下灰敗了,猛吸一口煙,然後劇烈的咳嗽。我趕緊起來給他拍背,母親忙著去倒水。
他咳完後,喝了口水,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我低頭站在邊上,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小軍,你還有病,先去躺一會,我這就打電話叫你哥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再討論。」
來到女兒的小屋,我抱著女兒親了親,然後倒在小床上,聞著女兒的奶香,帶著身心的疲憊,我睡著了。哥把我叫醒時,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飯,飯桌上我看到嫂子和侄子也在。
飯後,侄子帶著女兒去做遊戲了,我們圍坐在客廳。
當我把事情又複述一次後,母親和嫂子開始勸我,父親和哥喝著茶水思考。
嫂子看勸不動我,就去拉哥,讓他也說兩句。
哥看了看父親,見父親沒有表示,才開口說話,:「都別勸了,我支持小軍離婚。」
嫂子大怒,狠狠的盯著哥。哥衝她擺擺手,示意安靜,然後接著說:「我不是因為小梅犯了錯,不想給她機會才這麼說得,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家裡了,我才支持小軍離婚的。」
「你怎麼知道她心思不在家了?」嫂子反問。
「那我來問你,丈夫生病時,她先去管的誰?丈夫還在醫院昏迷時,她在哪?到現在有個一個電話來問問丈夫的情況嗎?到現在有個一個電話來問問女兒的情況嗎?」
大家都沉默了,而我的心裡卻彷彿又被紮了兩刀。
哥又問我,「小軍你打算怎麼辦?」
「離婚,想法留下爽爽,報復,不能讓他們好過,另外,沒臉上班了,我想去你那。」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好,我支援你,沒有人能在侮辱了我的家人後,還可以安然無恙的,也沒有人可以把快樂建立在我們家人的痛苦上,公司也有你的一半,你想來就來吧。不是看你工作有前途,早把你拉來了。」哥憤憤著說,「也好,小軍,你不願上班了,就去你哥那吧,也幫你哥分擔一下。」嫂子見哥發話了,也隨著說到。
母親猶豫的說:「小兵,小軍,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
哥揮揮手,「爸,媽,我和小軍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我們有分寸,我們這代人的事,就讓我們自己來解決,你們就不要再操心了。都早點休息吧,我們回去了,小軍,明早來公司,我再和你具體商量。」
父母都歎了一口氣,不再開口。
好,到此父母的安撫和退路問題,在哥的幫助下解決了。剩下就是該我去放手做了。
夜裡,我哄著女兒睡覺,趴在床邊,輕輕的撫著女兒的頭,我的孩子,我的小公主啊!你知道爸爸的悲痛嗎?將來我又要怎樣才能補償你的傷痛呢?
女兒靜靜的感受著我的撫摸。終於她小聲的問我:「爸爸,今天大伯,伯母都來了,為什麼媽媽不來?」
我無言,好吧,既然傷痛一定會來,那就用別的情感來沖淡傷痛,哪怕這是人倫的悲劇,這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可我為什麼會覺得撕心裂肺,是因為我準備要剝奪女兒她純真的孩子天性嗎?
「今後媽媽不會來了。」
「為什麼?是因為爽爽不乖嗎?」
「不是,爽爽很乖,是因為媽媽和壞人一起做了傷害爸爸,還有爽爽的事情。」
「什麼事情?是壞事嗎?」
「是壞事,很壞很壞的事。壞到爸爸都不能原諒她。」
「那媽媽為什麼要去做呢?她不知道不能做壞事嗎?」
「她和壞人呆在一起,也變成了壞人,所以才會做壞事,如果我們再和媽媽在一起也會變成壞人的,爽爽想當壞人嗎?」
「爽爽不要當壞人,爽爽要當好人。」
「那今後我們就不要和媽媽在一起。好嗎?今後就和爸爸在一起,爸爸教你做個好人。」
「那爽爽想媽媽怎麼辦?」
「你把她當成大壞蛋,討厭她,你就不會想她了。」
我在幹什麼?我在做什麼?
我在剝奪女兒對母愛的嚮往。我在扼殺她的天性,我在教她厭棄自己的母親。
我的淚水狂湧而出。
女兒看見我的眼淚,嚇到也哭了起來。小手抹著我的眼淚,「爸爸不哭,爸爸不哭,媽媽傷害爸爸,媽媽是大壞蛋,爽爽不要媽媽了,爽爽不想媽媽了,爽爽只要爸爸。」
我把女兒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寶貝,爸爸永遠愛你。你沒了媽媽。爸爸會用雙倍來愛你。」
「我也愛爸爸,我也要用兩倍,不,好多好多倍的愛來給爸爸。」
「寶貝,謝謝你,以後就我們兩個了,我們都要堅強,你會學著堅強嗎?」
「爽爽要學堅強,爸爸教爽爽。」
「好,爸爸現在就教你,堅強就是心裡再難受,哪怕還流著眼淚,可是臉上還是要有笑容。」說著,我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
女兒也學著笑。兩張帶淚的笑臉上,一張是迷茫,另一張是堅定。
「啊,好難看。」我用手咯吱她,女兒咯咯的笑聲減輕了我今夜的痛。
女兒睡著了,我還在久久凝視她的小臉。
我的天使,也許你是我今後人生中唯一的陽光了,願我在徹底瘋狂前,你的存在能把我拉回來。當我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母親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她幽幽的看著我,不說話,過了一會示意我出去。我隨母親來到客廳,父親已經回屋睡了,不知他今夜能否入眠,想到這,我又一陣傷痛。
母親又看了我一會,才開口:「你在教爽爽恨,你在教爽爽恨她的母親。」
「是的,當那個女人忘記做母親責任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時,她對爽爽的母愛就變成了對爽爽的傷害,而爽爽對她的愛和依賴就成為爽爽傷痛的源泉。我只能教爽爽用恨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我緩了口氣接著說:「況且,每個人的成長中,除了要學會愛,感恩,堅強這些正面的東西以外,還一定要學會恨,嫉妒,妥協這些負面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成為適應社會的人,我也不想她這麼早就去學,可是現在發生的事,逼著我必須現在就教會她,否則我就會失去她。」
母親盯著我,「小軍,你一定這樣要去報復嗎?你沒覺得你太偏激了嗎?」
我冷笑,「媽,我怎麼偏激了?你們從小教我做人的原則,告訴我道德的底線,現在我堅持和維護這些理念,怎麼就成了偏激了呢?難道我放棄做人的原則,和那些爛人一起同流合污,或者降低道德的底線,認同世間的醜惡,這樣就不偏激了嗎?」
「我沒有讓你這麼去做,只是想說做人要有寬容之心。」
「我是黨員,即不信佛,也不信耶穌,所以我沒有慈悲寬容的心腸,更沒有唾面自乾的風度,我只是一個凡人,當不了聖人。因此,別人以善行對我,我用良知回報,如果別人用惡行對我,我同樣以惡毒還之,想推我下深淵的人,我會抱著他的腿一起下 。」
母親深深的望著我,最後搖搖頭走了。
我關了燈,靠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路燈,孤寂籠罩著我,這樣一直到天亮。出門前,我對父母一再交代,讓他們把爽爽留在家裡,先不要出門。
來到公司時,哥已經在辦公室等著我了。
進門後,哥看我一臉憔悴,關切的問:「怎麼了?一晚沒睡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睡不著。」
「你這樣不行,要想法調整過來,沒有過不去的坎,要不我來處理吧?你在家陪好孩子就行了,這幾年我安穩了,居然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看他們是忘了獅子睡著了,也還是獅子,醒了一樣會咬人。」。
哥當年是我們這裡痞子的頭,按他朋友的說法:在道上也是聲明赫赫。可一結婚立馬變成了一個居家好男人。
「哥,謝謝你,但不用了,該怎麼辦,我已經有方案了,我想按我的辦法來辦。畢竟從很大程度上來講,是我個人的事,你幫我處理些事就行,我真辦不好,再找你,行嗎?」
哥想了想,「好吧,按你說的來吧,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們是流著相同血的兄弟,我這永遠是你的後盾。」
父母從小教育我們要相親相愛,親情的概念早已融入了我們的骨髓。
「知道了,哥,我真的謝謝你。今天來是有幾個事想讓你處理一下。」
「你說。」
「第一,我的事肯定要鬧大,爸媽如果還在這裡,肯定會鬧心,也會難過,而且爽爽也會受影響。」「那你有什麼想法。」
「你想法安排他們出去旅遊吧,實在不行讓他們回老家去玩上一個月。」
「行,這事我安排,秦四(我哥的朋友)開旅遊公司,交給他辦就行,爭取明天就讓他們走。等事完了再回來。」
「另外,爽爽九月份該上學了,我想讓她去外地上學。」
哥仔細想了想,「你嫂子的父母都在上海,我在那也有房子,讓爸媽先帶爽爽去,學校我找人解決,過兩年公司把業務發展過去,你也過去。」
「這樣也行,那這幾天我去把辭職辦了就過來。你看我能幹什麼?」
「先掛個副總的名,跟著我熟悉一下,再把業務交給你。」
「行,先說好,近期我沒精力來上班,等事處理完再正是開始,對了,我的工資是多少?」
「公司有你的一半,理論上說,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你用多少都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正常收入關乎我的計劃,我知道了好有所安排。你就當我是外人,在這個職位上應該有多少工資?」
「那先按月薪兩萬吧,年底再分紅,不夠用你隨時說。」
「就這樣吧,把你的車給我用用,我要去辦點事。」
哥把鑰匙扔給我,:「沒休息好,開慢點。」
家裡的事都有安排了,我該是去找前因的時候了。
開車來到梅工作單位的辦公樓下,將車停好,我慢慢晃進大樓,正是上班時間,一派繁忙景象,我四處巡視著,最後來到大廳的「政務公開欄」前。
在上面我很快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哼,原來畜牲叫「王鵬」,職務?科長。年齡?64年,那就是41了。看來這只有這麼多資訊了。
我走出大廳,在門口靠在一根柱子上抽著煙,過了一會,終於看見一個熟人。
「小侯。」我從一個剛從辦公樓走出來的小伙子招呼。他是梅一個科室的同事,過年還來家裡拜過年。
小侯轉頭一看是我,臉色變了變,四下看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
「韓哥,你怎麼在這?」
「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問點事。」
小侯又四下看了一下,「韓哥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車,「開車。」
「你先把車開到樓後去,在車裡等我,我一會去找你。」小侯說完又轉身進樓了。
我把車開到辦公樓後邊,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停下,在車裡抽著煙。 十來分鐘後,小侯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韓哥,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但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幫不了你什麼忙。」看來他都知道了,也是這種事肯定傳播的很快。
「你別想多了,我就是瞭解一些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韓哥,你想開點,這種事現在太普遍了,過不下去,離了就算了,別太衝動了,想想還有孩子了。再說嫂子和他今天都請假沒來。」
「你就放心吧,我要是不冷靜,現在早就帶著刀衝上去了,我只是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拍拍小侯的肩膀,順手遞給他一根煙。
小侯接過煙,點著吸了幾口,「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也早看不慣那個混蛋了,但你回頭別說是我說的。」
「沒問題,這種事我懂,畢竟你還要在這工作。」
「韓哥能理解就好,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昨天下午聽說了這事,我就在想,到底還是出這種事了。」
「這麼說你早就有所發覺?」
「也不是,就是平時看著他們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只是猜測,所以也不能四處宣揚。」
「有什麼不對勁的?」
「去年老科長退休後,這個王鵬就從總公司調過來當了科長,當時有人傳言說他是因為犯了作風問題,才下放到我們這來的,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整天色迷迷的,經常和女同志說些甜言蜜語,有時還動手動腳的,有一次他沒事調戲隔壁社保科的吳英,被吳英臭罵;了一頓。」
「那他怎麼和小梅走到一塊的?」
「不清楚,就知道從去年年底開始,先是王鵬總往嫂子辦公室跑,兩人總是有說有笑的,後來,他就老是把嫂子叫他辦公室去,兩人在屋裡經常一呆就是大半天,那時下邊就有人議論了,我和吳英還勸過嫂子,讓嫂子和他保持距離。可嫂子說自己有分寸,讓我們別瞎想。」
「那你過年到家裡拜年時,怎麼沒給我提個省?」
「韓哥,過年前他們除了上班時,在一起呆的時間較長以外,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我也不能拿來影響你們夫妻感情吧?」
「那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就是過完年後,兩人經常上著班,就說有事都出去了,而且兩人的表情都很不對勁。我知道就這麼多。」
「好,謝謝你。」
「沒什麼。那我先回去了。」
小侯走後,我又在車裡抽了兩根煙,哥就來電話了,「小軍,爸媽去旅遊的事我安排好了,先去海南,明天中午的飛機,你回去幫著收拾一下。」
回家的途中,我給在總公司上班的表哥打電話,電話通了後,一陣寒暄,我就直接了蕩問他:「你認識一個叫王鵬的嗎?」
「王鵬(朋)?帶鳥的還是不帶鳥的?」
我楞住了,「帶什麼鳥?」
表哥笑著解釋,「我們這有兩個人,一個叫王朋,朋友的朋,不帶鳥,一個叫王鵬,大鵬鳥的鵬,帶鳥,不過調走了。」
「就是調走的那個,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資料,包括他的家人,越詳細越好。」
「出什麼事了嗎?」
「別問了,我有用。」
「好吧,弄好了我通知你。」
下午,我到表哥那拿到了王鵬的資料。
深夜,我在檯燈下,一邊想著報復的計劃,一邊在紙上記錄著,時不時發出幾聲得意的奸笑。突然母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小軍,注意調整自己的心態,你看你現在的形象,都像一個變態狂了。」
我回頭看見了母親眼裡深深的擔憂。
週六,我送走了父母和女兒,下午去找了我當律師的同學,問了一些法律方面的��題。晚上寫好「離婚協議書」。然後蒙頭大睡。
週日醒來時已中午時分了,吃過飯,我知道我的心態和精神都已經準備好了,是該徹底去面對和解決這一段婚姻的時候了。
我打通了梅的電話,「我想我們該是面對面解決問題的時候了,晚上回自己家。我做好飯等你。」
「也好,軍……。」
我立馬扣了電話,連一個字都不想聽,要說什麼,那就當面說吧,我把玩著手裡的錄音筆。
下午我買好菜,回到自己的家,自己暫時的家。 先把自己的東西慢慢的收拾好,放進行李箱。才開始做飯,做菜。
五點半,我剛做好一桌飯菜,梅開門進來了,她雖然一臉面無表情,但還是能看出幾分憔悴。
「先洗手吃飯吧。」我談談的說道。
吃飯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她幾次想開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
飯後收拾完東西,我們在客廳坐下。沉悶一陣後,我先開口。
「為什麼要這樣?」
「不為什麼。」
「我想我們到這個時候了,不管以後怎樣,現在需要的是開誠佈公的把事情攤開。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那我來問,你來答吧。我有什麼做的不好,或者不夠的地方嗎?」
「沒有,你很好,是我對不起你。」
「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對我?對家庭?對生活?」
「是的,結婚後天天一成不變的生活,每天上班回家,兩點一線,沒有一點激情,平淡壓抑的讓人要發瘋。這麼多年下來我真的煩了。」
「你有這些苦悶,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跟你說有用嗎?你能改變什麼嗎?」
「也許我不能改變什麼,但最起碼我可以是你宣洩苦悶的管道。我們可以試著改變一些生活方式,可以去嘗試參加一些活動。」
「也許你說得對,是我沒有去改變你的勇氣。」
「那你就有傷害我的勇氣?」
「我沒想著要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了,你這麼做的同時也在傷害我們的女兒。」
「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煩躁的站起來,拿出煙吸了好幾口,才把情緒平息下來。
「那你有什麼打算?」
「看你的了,我沒意見。」
看著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
「看我的?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看我的嗎?你覺得跟我結婚生活沒激情,不幸福,可以啊,那就離婚。只要你提出來,我絕不會死賴著你。 認識這麼年,你不瞭解我嗎?你要是覺得不能和我堅守一生,想放棄,我絕不會怨恨你一點,可你情願去選擇背叛和欺騙的方式,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的。 況且,哪怕你找個像樣的人去出軌,我心裡也好受點,可你看看,你找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不覺得這是在侮辱我嗎? 上著班,你們就能跑回家來幹這種事,別人會怎麼說你?你就那麼飢渴嗎?你還知道廉恥嗎?……」我忍不住大聲咆哮著。
「韓軍,你不用咄咄逼人。」梅似乎也被我的辱罵;激怒了,「我剛才道歉,只是因為傷害了你,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自己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不是靠依附你而生存的,所以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有自己的感情空間,更有去追求自己感情的權力。因此不要再我頭上扣什麼背叛的帽子。 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到太高,你覺得別人不如你,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就沒有覺得他那點不如你,最起碼他讓我很快樂。我不知廉恥又怎麼了,這是我個人的事,別人再說三道四,我不一樣還是我自己……」
「你還有做人的道德底線嗎?你還有家庭責任心嗎?你對家人還有親情嗎?」我質問著她。
「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在外面就沒有做過什麼嗎?搞好家庭,你出力盡責任了,我也出力盡責任了,經營不下去了,不會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吧?說到親情,那我問問你,你現在這麼憤怒,到底是因為對我有親情呢,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尊嚴呢?」
「我不否認在外面我遇到過誘惑,但我的責任心讓我始終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改過的可能。 我也不否認現在發火有尊嚴受損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即將喪失親情的憤怒。我作為男人,在情感上可能不善於表達,但我對你和女兒的所作所為,你感受不到嗎?」
「你不能用你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別人,我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道德觀,價值觀,有自己的人生信念。」
「你的道德觀,價值觀是錯誤的,難道社會公認的倫理道德,家庭責任,婚姻觀念,就不能約束你的行為嗎?」
「沒錯,我是一個感性的女人,道德,責任,婚姻這些限制不了我的思想,只有讓我心動的感情才能左右我的情感和行為……」
我們的爭吵在升級,她有她的感情理論,我有我的做人原則,我第一次領會的梅的尖牙利齒,她在沒有一點心虛悔改的意思……也許這正是我想要的。
深夜,我已經沒了爭論興趣,就算辯論贏了,又能怎樣?
她不知道自己錯了嗎?不,她知道,只要是個生活在正常環境中的人,都知道這是錯的。
她之所以和我爭論,不過是在為自己的錯誤找辯解,而我陪她爭論,也不過是在為今後的行動找理由,建立心理防線,該結束了。
我制止了爭論,「不要再說了,既然我們的思想觀念截然相反,那再生活在一起就是痛苦,現在還是說一下怎麼分開吧,這樣我也好開始做我的事。」
「我說了,你說了算。隨你便。」
「好,那你先看看這個吧。」我把我寫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她。
然後我靠在沙發,慢慢的抽著煙,靜靜的等著她震驚的表情。
因為協議中最主要的兩條:一、爽爽的撫養及監護權歸我,梅只有隨時探視的權力,而且不用付撫養費。 二、家裡的所有財產,包括房子,存款,有價證券等,全部歸梅所有。
換句話說就是我帶女兒淨身出戶。 我沒瘋,這就是我報復的開始,對於我來講,梅只是在感情上背叛了我,在經濟上她沒有背叛我。所以經濟上我給她雙倍的補償,這樣感情上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加倍報復她。 對她來說,做出這種事,她能沒有內疚嗎?如果讓她淨身出戶,肯定會減輕她的內疚,因此我絕不能讓她心裡好受了,而且還要讓她加倍難受。
況且,你想想,如果你作為旁觀者發現,一個出軌了的女人在離婚時居然得到了全部財產,你會怎麼想這個女人?你又會怎麼看這件事?是不是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太無恥了,犯了錯還要用手段霸佔家產 ;當然她可能會解釋,這是我主動給她的,可是只要我不澄清,誰會信她,反而會更加鄙視她,這樣一來,在別人,特別是將來女兒眼裡她就是標準的壞女人了,一輩子別想翻身了,另外,在協議裡我還設了別的陷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分離她和女兒的感情,哈,哈……
果然,梅看完協議後一臉震驚。「為什麼?」
「第一,我不想自己的女兒跟著你學成一個不知廉恥的人,我必須要女兒的撫養權,撫養女兒也不用你不知道怎來的髒錢。
第二,我有潔癖,除了女兒,所有和你共同擁有過的東西,我都覺得骯髒,都留給你,你願怎麼處理隨你。」我談談的回答她。
「好,我要,將來等女兒大了,我都還給她。」梅被我說的滿臉通紅,最後咬牙說道。
「不用,將來我會把女兒也培養得有潔癖,你別拿這些髒東西來噁心我們。」
「女兒懂事後會體諒我的。」
「行,只要你有這個信心,沒意見就簽字吧。」
簽好字後,我收好我的那一份,把存摺,證券;等財物放在梅面前,「你清點一下,明天週一,上午十點我在民政局等你,別忘了拿證件。」然後從墊子下拿出錄音筆,起身從臥室拖出行李箱,邁步往外走。
走到門邊,穿好鞋,從鑰匙串上摘下屬於這個屋子的鑰匙放在鞋架上。
手放到把手上,又放了下來,轉過身來,對仍在沙發上呆坐著的梅最後說到:「我覺得兩個人既然結成夫婦,那麼從這刻起兩個人就要擔負起對這份婚姻的責任。以雙方沒有感情為藉口搞外遇其實是在褻瀆這份責任。
我更覺得兩個人在結婚的時候激情就已經消亡了,維繫整個家庭的基礎應該是責任而不是激情!以激情為藉口放棄責任就是背叛。
而我對於背叛絕不會寬容,也不會放過褻瀆我情感的人,所以今後我們之間不再是親人,也不是陌生人,只能是仇人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開門大步離去。
第二天,我和梅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過程中我們都很平靜,只是默默的填表,簽字。我是在努力克制情緒,她?我不知道……
走出大門後,我對梅說道:「戶口本我先拿著,過幾天我把我和爽爽的遷走後,就給你送去。」
「不著急,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爽爽?」
「隨時,不過現在她在海南,你想見就去吧,我可以告訴你位址,不過要快點去,晚了的話,可能又去別的地方了。」
「她為什麼會到海南去?你怎麼沒跟我說。」
「你不能限制孩子的爺爺奶奶帶孩子去旅遊吧?跟你說?當時誰知道你在哪冷靜呢?」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玩到九月份,就直接去上海上學了。」
「協議上寫得有,我有隨時探視孩子的權力。」
「我不否認,你隨時可以去,我不會限制,只要你不覺得累。」
「我不同意爽爽去上海上學。」
「對不起,協議上也寫得有,我有讓孩子得到更好教育的義務和權力。你不會認為上海比這的教育品質差吧?」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讓孩子見我。」
「你說對了,你配當母親嗎?」
「你混蛋。」梅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臉,「我雖然已經把你當仇人了,但我的原則是不打女人,所以這一巴掌我記下了,我會用別的方式還給你,我勸你別再增加我的仇恨值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梅在身後大罵:「韓軍,你不是人。」
我站住,回過頭來,盯著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雖然記仇,小心眼,但我懂廉恥,知責任,所以我還是個人。而你卻不是,像你這樣背著丈夫女兒,和有婦之夫利用上班時間到家裡偷情苟合的婊子,配叫人嗎?」
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梅捂著臉落荒而逃。
我開車來到梅的單位,直接來到二樓王鵬的辦公室,抬腳踹門而進,嗯,人在屋裡。
王鵬看進來是我,臉色馬上變得蒼白,趕緊起身,「是小韓吧,快坐,快坐,我正想這幾天去找你談談呢。」
我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順道把兩隻腳放到辦公桌上,人就斜倚在椅子中看著他。
他趕忙去把門關上,又找杯子倒水。腿有點瘸,看來是那天摔的。
「別忙了,我找你為什麼,你也明白,我和梅已經離婚了。」說著我把離婚證扔到桌子上。
他過來拿起來看看,雙手遞給我。「唉,怎麼會這樣呢?我真沒想到,都怨我,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辦。」
我不說話,用眼睛打量著他,他更加緊張心虛。
「要不你說個數,我盡量滿足你。」
「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你說,你說。」
我起身來到窗戶邊上,指著外面的廣場,「這件破事都傳遍了吧,你讓我蒙受了作為男人最大的恥辱,那你必須給我找回來,看見那根旗桿了嗎?就在那,在我面前給我跪半個小時。」
王鵬臉色大變,「小韓你在開玩笑吧,這不可能。」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要求你,從現在起,我在旗桿邊上等你五分鐘。你不來,將來求我,我也不一定來了。」說完,我看看表,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邊時,他在後邊叫道:「你不能拿我怎麼的,你沒有證據。」
我轉身冷冷的盯著他,「你我之間有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不需要證據,也不會去找什麼證據,我對你只要有下手的理由就夠了,而你對我,就要賭一下我有沒有讓你屈服的手段。」
走出王鵬辦公室,正看到隔壁辦公室門口向這張望的小侯,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樓後,路過時小聲說:「下班。」,小侯輕輕點點頭。
來到旗桿下,我站在旁邊,慢慢悠悠的抽著煙,時不時抬頭看看王鵬的辦公室,煙抽完,人還是沒來,很好,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帳就慢慢算吧。看最後誰後悔?
我把車開到樓後,停在上次的地方,沒一會就到了下班時間。
小侯一上車就興奮的問我:「剛才你把那孫子怎麼了?下班時我看他臉上都快沒人顏色了。」
「沒把他怎麼的,就是告訴他,我離婚了,正式通知他準備開始收拾他了。」
「好,你想怎麼收拾他?這個混蛋太不是個東西了。」
「走,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我和小侯找了一個偏僻的飯店坐下,上菜後,我對小侯說:「要怎麼收拾他?我早就計劃好了,你畢竟還在他手底下,就別參合了,我找你就想你幫我兩個小忙。」
「那你說。」
「我雖然跟梅離婚了,但畢竟夫妻一場,我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幫我看著點,有什麼不對勁的,就通知我一下。」
「放心,這個肯定沒有問題,我會多注意的。」
「還有就是,你們單位如果有什麼大的活動,特別像上面來檢查團什麼的,提前通知我一下。」
「韓哥,你這是要……」
「別管了,到時候你等著看戲就行了……」
我們邊吃邊聊,到了下午上班時間,交換了電話號碼,小侯打車走了。我奔自己單位去。
一進單位的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就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對,唉,看來辭職是對的,否則天天這樣,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
找到領導交上辭職信,雖然領導一再挽留,但我沒有動搖,領導無奈只好同意,簽字後,讓我等通知來辦手續。
看看時間還早,那就再去面對一下兩個不願傷害,卻不得不傷害的人吧。
開車來到梅的父母家,在樓下我給自己鼓了半天的氣,梅的父母都是教師,一輩子教書育人,為人正直,結婚後對我很不錯,對爽爽更是疼愛有加。如果不是非得這樣,我實在不想讓他們成為我報復的工具,不想他們為此痛苦。
給自己打足了氣,才上樓敲門。開門的是梅的母親,她一見是我,連忙把我往屋裡引,「小軍來了,怎麼星期天也沒帶爽爽來玩,我和你爸正說要找時間去看看。」
進到屋裡,看見梅的父親也在,正在看著報紙,見我就放下報紙招呼我坐下,讓老伴去泡茶,我趕緊制止。「爸,媽,別忙了,我來主要是有件事情通知你們。我想我這是最後一次來看您們二老了,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們爸媽了。」
老人聽後都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我,「小軍出什麼事了嗎?是和小梅打仗了嗎?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一下,告訴我��,我們來教育她,但別把家毀了,爽爽還這麼小,……」
我看著老人焦急的神色,咬了咬牙,還是硬著心腸說:「今天上午我們已經辦完手續了,具體原因你們問梅吧,不過你們可以先聽聽這個。」我把錄音筆遞給了梅的父親。
老人接過去後,沒有說話,還在消化剛聽到的消息。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告辭往外走。
「啊,小軍這是什麼?」
「是梅不願跟我過的原因,你們來評判一下對錯,我一直搞不清到底是誰教會了她這些理論的。」
……
當天夜裡,我接到了梅母親的電話,電話一通,就聽到老人哭泣的聲音,「小軍,對不起,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剛才我們把小梅叫回來都問明白了,她爸爸用棍子把她打走了,我去拉,她爸把我也打了,(電話裡傳來老頭的咆哮聲:「我沒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我丟不起這個人,我明天就去登報脫離關係。老太婆,我告訴你,你要敢再管她,我馬上從樓上跳下去。」)唉,我們一輩子都在做教育工作,沒想到卻沒把自己女兒教育好,小軍,你跟我說句實話,真的不能原諒小梅一次嗎?」
我拿著電話沒吭聲,無話可說。
「小軍,只要你說聲原諒,我保證把她教育好,讓她今後好好過日子。算我求你了。」
我歎了口氣,「媽,你讓我怎麼原諒她?她還有能讓我原諒的地方嗎?」
這次換成她無話可說。
「阿姨,哦,對不起,我該換稱呼了。這事還不算完,我不會放過那個男的,找他算帳的時候,可能會影響到梅,也可能會影響到你們,我在這提前說一聲,抱歉了。」
扣下電話,我再次呆坐在沙發上,孤寂,煩悶一起湧上心頭。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開著車來到「人力市場」。
我放慢車速,掃視著路邊等活的人群,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嗯,這個有點意思。我看到一個坐在路邊拿著「壯工」牌子的壯漢。
停下車,搖下窗戶,我從他招招手,他連忙起身跑過來,「老闆,有活幹,我有的是力氣,保證一個頂兩。」
我坐在車裡上下打量著他,大概二十七八,一身破舊的迷彩服,寸頭,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如果不是在媚笑,肯定是一臉凶神惡煞。好,外形還不錯。
我扔給他一根煙,自己又拿出一根叼在嘴裡,他趕忙掏出打火機先給我點上,行,會來事。
「你身高多少?」
「一米九。」
「姓什麼?」
「魯,咱們山東簡稱的魯。」
「哪裡的人?」
「梁山。」
「這麼說是魯智深的後人了。」
「您說笑了,那位是和尚,沒造過後人。攀不上這親戚。」
幾句話下來,可以看出是個機靈的人,就他了。
我哈哈大笑,「吃早飯了嗎?沒吃就上車,照顧地方邊吃邊談。」
「先謝了,正餓著呢?不過先說好,我飯量大,到時別心疼。」
在早餐店裡,我先吃完,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魯波(上車後問的名字)吃完。
「老闆,你先說事吧,我邊吃邊聽。」
「魯波,你進過拘留所嗎?」
「進過,上次城管來收我的東西,我打翻了兩個,結果被關了五天,那裡面除了不讓出去,吃不飽,還真有沒什麼。」
「那就好,我先跟你說明白了,我找你幹的事,雖然簡單,也不犯罪,但多少有些不合法,不過抓住也就最多拘留幾天,嗯,拘留期間我可以給你按天算錢。你考慮一下幹不幹?」
這時,魯波也吃完了,點上我遞給的煙,吸了兩口,「要方便的話,老闆,您再具體說說。」
「簡單的說吧,我跟一個人有仇,我想找人嚇唬嚇唬他和他的家人,外加用喇叭騷擾騷擾他。」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怎麼樣?殺人你敢嗎?」
「價錢合適,也有的談。」
「沒必要,這種簡單的辦法,就是我代價最小,他也最難受的辦法,我會像跗骨之蛆一樣,讓他和他的家人工作生活都不得安生。」
「可以的話,能問一下,您和他有什麼仇?」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睡了我老婆。」
「靠,那您老還在這坐得這麼穩當,您得跟我���上的兄弟–武松學啊,找把刀,直接去砍了姦夫淫婦。您要下不了手,就跟我談談價錢,合適的話,我保證給你做利索了。」
「滾,你幹不幹吧。」
「幹,不過先說價錢,另外說好啊,這事不能按壯工開支,得按技工開支,還得一次一結。」
「去一次,一個小時五十,不足一個小時按一個小時算,如果進去了,一天一百,另外,路費,服裝,道具,也算我的,碰飯點的話,管飯,一葷一素標準。」
「成交。老闆是實在人。」
「還有,這事你一個人不行,你上午再到市場轉,按你的形象再物色兩個人,待遇跟你一樣,中午帶到步行街街口等我。」
「按我的形象?您的意思是要找忠厚老實型的?」
「你還要臉不?是不當壞人都可惜了,走在路上,警察都要多盯兩眼的那種,對了,最好還能像你一樣沒臉沒皮。」
「老闆留點面子行不,不過,不用找了,我還有兩個同村的,長得比我還不招人待見,平時都不敢出來找活,怕把人嚇跑了,都是我出來找好活,再打電話叫他們。」
「這正好,中午把人帶去,我先去辦點事,把你號碼給我,我好聯繫你。」
和魯波分手後,我先按照表哥給的資料,找到王鵬的家,在他家樓下轉了兩圈,然後,又來到王鵬女兒上學的中學,這是我們國企的子弟學校。我表哥的孩子在這上學,我打著找表哥孩子的名義混進了學校,正上著課,我通過老師把表哥孩子叫了出來。
「小珂,認識王燕嗎?」
「我們都是初二一個年級的,認識啊。」
「好,一會下課後,給我指指。」
下課後,我見到了王鵬的女兒,我盯著她,牢牢的記住了她的樣子,接著囑咐小珂保密,然後離開。
中午,我來到步行街找到魯波。一看他領來的兩人,我都驚著了,真的是演土匪都不用化妝,其中一個臉上還帶著傷疤,我們在大街上一站,周圍十來米,自動就隔絕了行人。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帶著他們三個來到服裝店,一進門售貨的小姑娘都快嚇哭了,老闆硬著頭皮招呼我們。我拍拍老闆,「別怕,我們就是來買衣服。你看怎麼凶殘。就怎麼給他們打扮吧。」
老闆哭喪著臉。「夥計,你準備幹啥?給人民群眾留條活路吧!」
買完衣服,我又帶他們買了墨鏡,剃了頭,路過紋身店時,我還買了一堆紋身貼,讓他們挽起袖子貼在胳膊上……
總之,最後的效果就是三個煞神所過之處,生人迴避。
傍晚時,我帶著他們三人來到學校。把車停在校門不遠處等著,過了一會學生開始放學。
「看見那個女孩了嗎?就是她,你板著臉過去,問她是不是叫王燕,她爸爸是不是叫王鵬,然後轉身走,接著你們三個就二十米內跟著她,一直跟到家,她上樓後,你們就在樓下轉十分鐘再走。記住如果有人敢過來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就摘了墨鏡盯著他,什麼也別說 。」我對他們中長相最凶的刀疤臉說道。
三人下車直奔王燕而去,最終的結果是,王燕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家,而三尊煞神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凌晨一點,正是夜深人靜,魯波和刀疤拿著擴音喇叭,分別來到王鵬家和王鵬父母家樓下,「王鵬,起床了,要債的來了。」
「誰是王鵬的爸媽,生了他這個雜碎,為什麼不教育好。」
等全樓住戶的燈光都亮起來時,兩人撒腿就跑……
而我則躺在床上,心裡不停盤算著:今天買東西花了三千二,不過可以算一次性投資,付勞務費三百,有點高了,看來不能天天如此,隔一天一次呢,還是高點,嗯,先連著三天,看效果,再做安排,爭取把這方面費用控制在每月一千五,多留點錢還有別的計劃安排……
接下來兩天,我一邊著手做著別的計劃的準備。一邊安排魯波他們繼續嚇唬和騷擾。
但讓我奇怪的是王鵬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應該打電話來質問我才對呀?否則,我怎麼往下進行呢?難道我看錯他了?他是個這麼有城府的人嗎?
夜裡,我坐在桌子前,默默的想著。
唉,這叫什麼事,我原來多正直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整夜的不睡覺,就為算計人。。
對了,一是這個王八蛋得罪的人太多,二是,他從梅那得到的資訊,覺得我不會用這種卑劣的辦法對付他,況且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動手,所以沒想到是我。看來我得讓他明白一下。
我打電話給魯波,「明早,穿好行頭,等著我。」
早上我先接上魯波他們,又到玩具商店買了三把玩具刀,用報紙包好,讓他們拿在手裡。讓人一看就是黑社會準備砍人的樣子。
九點多,我們來到辦公樓前,我一邊和魯波他們說著話,一邊裝模做樣的對王鵬的辦公室指指點點。很快我們就被周圍人注視了。
一會小侯的電話打了進來,「韓哥,你不會今天要上來砍他吧?」
「沒事,今天心情好,就來嚇唬嚇唬他。」
「哈哈,你把他嚇壞了,剛才拉著梅姐躲到保衛科去了。」
又過了一會,王鵬把電話打了過來,「韓軍,是你嗎?你想幹什麼?」
「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來看看你,要不你下來,咱們見面聊聊。」
「你別亂來,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我什麼也沒幹,警察還不許我在這站站嗎?」
「對了,跟蹤我女兒,半夜到我家和我父母家騷擾的是不是也是你?」
「你猜呢?」
「你有事衝我來,他們跟這事沒關係,是無辜的。」
「無辜的?我女兒是不是無辜的?我父母不是無辜的?憑什麼我的親人痛苦了。你的親人就該沒事?他們只要是跟你這個王八蛋有關係,就不存在無辜一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早說過,你下來,在我面前跪半個小時。」
「不可能。」
「那好,我們接著玩,我告訴你,這才剛開始,以前我的時間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我的收入全部用在家庭。你毀了我的家庭,我也辭了工作,那我就用所有的時間,所有的收入來對付你,不死不休,對你來說最不幸的是現在我的收入翻了好幾倍,我有更充足的財力來陪你玩了。」
「你不要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我也會拚命的。」
「對,我現在就是在逼你,逼你來和我拚命,如果不是怕背上殺人犯的名聲,對女兒將來不好,我早就去殺了你全家。現在你來和我拚命正好,最好帶著刀來,我殺了你,是正當防衛,你弄死我,是蓄意殺人,我就是死,也要毀了你的後半生。我就在這等著你,你趕緊下來呀,你名字你帶著鳥,作為男人也應該帶著鳥吧,別讓我瞧不起你。」
「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別激動,要不我上去見你?」
「你別上來,我不會見你的。」
「唉,太不友好了,算了,哪天心情好去你家找你玩好了。」
扣了電話,我帶著人揚長而去。
和魯波分手時,我吩咐他們先停下騷擾行動,別被人蹲點給抓個正著。又和他們約定好了,以每個月四百塊錢的價格,讓他們每天去一個人,在學校和王鵬家附近溜躂一圈。
晚飯後,梅打來電話,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今天和王鵬通話時,我就在邊上,韓軍,我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的人了。」梅的語氣居然還是理直氣壯。
「你說錯了,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呵呵,聽到你這句話,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瞭解過我,你當初之所以和我結婚,並不是對我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你在需要結婚時,我正好是個合適的結婚 對象,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選擇婚姻時不懂愛情,可是你自己的錯誤選擇,為什麼要我和我的親人來承擔後果呢?」
梅在那頭沉默了。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問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要讓你們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你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們在幹那種事時,覺得人間的法律制裁不了你們,世間的倫理風俗管不了你們,社會的輿論傷不到你們,況且社會風氣也如此,所以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可以肆無忌憚。
但你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們觸犯到了我的原則和底線,既然法律,風俗,輿論這些都拿你們沒有辦法,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制裁你們,讓你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公理正義和報應。」
「別說的那麼好聽,難道你的做法就是合法的,正義的嗎?」
「這無所謂,只要目的是正義的就行。」
「你別太過分了,大不了我離開這裡。」
「隨便,這事你不用跟我商量。」我果斷的扣了電話。
離開?你捨得嗎?當初我把家產都留給你,就是為了絆住你,讓你不能一走了之,老老實實在這等著受 罰。我就不信,到手的東西你還捨得放棄?
我看看日曆,明天週末了,通過這幾天的施壓,和今天的攤牌,王鵬應該頂不住了吧。該回家和家人坦白了,不過按他的為人,肯定會把責任推給梅,會說是梅看上了他的地位,主動勾引他。
根據我的瞭解,王鵬的老婆和母親都不是善茬,她們在知道了這些天所受的騷擾和擔驚害怕,完全是因為王鵬和梅苟合的原因後,一定是有多大的委屈就有多大的怒火,估計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明後兩天該有好戲看了。
我的做法給她們加足了仇恨值,現在該她們去幹那些,我不能幹,不屑幹,不好意思幹,但絕對想幹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週末那兩天,王鵬的老婆和母親,帶著娘家人大鬧了梅的家,和梅的父母家。
週一上午,我更是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訴我,那天先是王鵬滿臉是傷的來上班,後是單位正在開周會, 王鵬老婆就帶人衝了上去,對王鵬和梅連打帶罵鬧騰了一個上午。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們已經勢如水火了,今後只要時不時讓魯波去給她們施加點壓力,她們就會把受到的恐嚇轉化成憤怒,然後大鬧不止,這樣他們都別指望安生了。
既然生活上已經攪亂了他們,那下一步該是在工作上下手了。
往後兩周,我一邊等待機會,一邊跟著哥開始熟悉公司的業務。同時也時不時安排魯波去行動一下,每次的後果就是王鵬的老婆歇斯底里的大鬧一場,想想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的,估計要不是因為女兒早離了。
在這段時間也發生了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梅的父母在王鵬老婆上門大鬧後,覺得無顏面對熟人,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梅的弟弟所在的濟南,據說今生不再回來了。這是梅的弟弟打電話告訴我的。電話的最後,他還告訴我老人們很想念爽爽,希望我有時間能帶爽爽去看望一下他們。我沒有答覆,只是說近期很忙,有時間再說。
第二件事,王鵬報了警,說我跟蹤恐嚇並騷擾他的家人,警察局通知我去處理。
我在警察局痛快的承認了自己��所作所為,也給警察講了事情的原因,最後告訴警察,怎麼處理隨他們,罰款,拘留都行,但只要出去了,我還會接著來。弄得警察也沒脾氣了,只能勸我要冷靜處理,千萬別做出過激的事。
事後我隔三差五主動往警察局跑,打著匯報情況的幌子接近警察,沒事下班就拉他們去吃飯,一來二去,我和警察局上上下下都成了朋友,一次,魯波騷擾完後,王鵬又跑來報案,一進門,看見我坐在辦公桌上和 警察正有說有笑的,當時臉都綠了。
還有一件就是,往王鵬一看警察拿我沒辦法,就找了幾個據說是混社會的來找我談判。
那天中午,我正準備去吃飯,突然接到一個不熟的電話,我接起來。
「你是韓軍嗎?」
「我是,你那位?」
「朋友都叫我薛三,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我不認識你,咱們有什麼可聊的嗎?」
「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你最好還是來一趟,否則對大家都不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
「就當是吧。來不來吧?」
「好,你說地方吧。」
來到約定的飯店,一進門就被人引進了包間,我進了包間一看,桌上坐了四五個人,都拿著臉看著我,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抱胸,也冷冷的看著他們。
最後為首的人看我沒有害怕的意思,開口道:「韓軍?是吧。」
「是我,你就是薛三吧,找我什麼事?」
「呵,挺橫啊。」
「我不記得欠你錢,有必要低三下四嗎?」
「行,有膽量,那我就明說了,王鵬你認識吧?他是不是得罪你了?現在他托我們來找你說和一下,希望你能給我個面子,把事揭過去,當然,也會給你些補償的。」
我聽完哈哈笑了兩聲,盯著薛三,「我喊你一聲三哥吧,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世上什麼仇是最大的?」
「你說呢?」
「殺父奪妻,不共戴天,你來給我們說和,那你知道我和王鵬有什麼仇嗎?」
薛三先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人,又看向我,沒說話,「你是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那個王八蛋給我帶了綠帽子,換成你,你能放過他嗎?我給你面子,我還有面子嗎?早讓那個王八蛋弄沒了,我和他現在是不死不休,誰擋我,誰就是我的死敵,我不怕和任何人拚命,就是鐵人來擋我,我拼掉滿嘴的牙,也要在他身上留幾個牙印。」
薛三坐不住了,再次用眼神狠狠的盯向剛才那個人,那個人滿頭出汗,趕緊低頭說道:「三哥,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當時他就是說是工作上的矛盾。我才答應找你的。。」
薛三制止了他,然後對我說道:「對不起,兄弟,這個事我冒失了,希望你不要見怪,在這我給你賠罪。
你放心,這事我不會插手的。」
我也順台階下,「沒事。三哥,不知者不罪。」`薛三回頭囑咐那個人,「回去,把錢退了,告訴他別拿這種事來噁心我們。」
最後,薛三起身伸手,「兄弟,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有膽識的人,不嫌棄的話,以後交個朋友。」
我也起身和他握住手,「沒問題,下會我叫上我哥,咱們一起坐坐。」
「你哥?」
「西城韓兵。」
「韓兵?"西城一片雲"韓兵?韓軍,韓兵,你們是親兄弟?我靠,胖子,錢別退了,問問那個王八蛋,是不是想害人?說不清楚弄死他。」薛三大驚失色……
據薛三後來講,不但沒退王鵬的五千塊錢(當是講好一萬,先給了一半)。反而又敲詐了他一萬。
時間進入五月,五一放假期間,我飛去海南陪女兒玩了幾天,回來後就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訴我,五月份是「安全生產月」,五天後,部裡有 個檢查團要來單位檢查工作。
我得到消息後,知道我等的機會來了,一方面我讓魯波加大了騷擾力度,一方面我開始緊張的做著準備工作,跑醫院,借車子,借設備,察看地形,改裝設備,作實驗……
忙忙活活三四天,總算萬事俱備。
到了那一天,我趕著一上班就來到辦公樓下,坐在車裡等著,等到了九點半左右,看著領導們把檢查團迎接進去後,我下車給王鵬打電話。
「我在樓下,你下來一趟。」
「你又要幹什麼?」
「這次真沒事,就是想找你談談,你要是想在領導面前出醜,我上去也行。」
「你別亂來,你到底想怎樣?」
「都說了,就是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主要還是想把事解決了,你放心,今天我很冷靜,保證不會把你怎麼的。」
「你不是還要逼我下跪吧?」
「不是,就是談事,算了,還是我上去吧。」
「你等等,我這就下去。」
一會王鵬走了出來,先四下探望了一圈,看真的是就我一個人,而且也不像來鬧事的樣子,才慢慢靠了過來。
我遞給他一根煙,我們站在車邊抽著,他邊抽邊緊張的看著我,我也不說話,好一會他小心翼翼的問我,「那個,小韓,你今天來……」
我瞟了瞟他,「老王,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唉,我現在都後悔死了,你也知道了,家裡,單位,都沒有一點清淨,你就放過我吧。如果不是實在拉不下臉,我現在就去給你下跪了。」
「去你媽的吧,你還有臉說,你看老子呢?老子我現在還有點人樣嗎?」我一邊指著自己的臉,一邊大聲罵道,此時的我,五六天沒刮鬍子,眼睛由於昨晚故意熬夜,佈滿了血絲,頭髮也讓我弄得亂七八糟的,總的看上去很憔悴。
「別生起氣,千萬別生起氣,都是我的錯,你說怎麼辦都行。」王鵬看我情緒又激動了,趕緊作揖,求我 小聲點,同時四下觀望,怕有人注意我們。
我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這不方便,你找個地方,咱們坐下商量商量,看這事怎麼解決吧,省得大家都難受。」
上車後,王鵬領路,我們來到了一個茶樓,我下車時測算了一下,嗯,和辦公樓隔著兩條街,那邊聲音傳不過來,直線距離大約七八百米,也合適,就這了。
我們上了二樓一個單間,王鵬討好地要了一壺好茶,我們面對面坐下。
「那個,小韓啊,你看咱們也心平氣和的坐在這了,就想著好好把事解決了吧,你先說說你的想法,我覺得呢,還是用錢解決最好。」
我很沒精神的看了看他。「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跟你和解了嗎?」
「估計你也是過得不好,剛出事時也是衝動了,現在氣消了,也想開了。就跟你說道似的,鬧成這樣,大家都難受。你說是吧。」
我衝他擺了擺手,「等一下,我想起點事,先打個電話,媽的,讓你搞得人都健忘了。」
我拿起電話,在他狐疑的目光下,當著他的面撥了一個號,「喂,……是我,……你們那邊裝好車了嗎?……。好了,都沒問題吧,……行,我還有點事,忙完就去驗收,別搞砸了,否則我扣你的錢,……」
我扣下電話,順手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沖王鵬點點頭,「你接著說。」
王鵬盯著電話看了一下,見的確掛掉了,才開口:「要不你先說說。」
「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真的想這麼就放過你嗎?我本來的想法是,這輩子說什麼也要折騰死你,不過算你走運,我現在只能放過你了。」
「啊,為什麼呢?」
「看看這個吧。」我說著從文件包裡拿出一本病��,扔到他面前。
他拿起來翻開看了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得神經病了。」
「啊!這怎麼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出了這種破事,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想著怎麼折騰你,最關健是一想著家沒了,心裡就難受,我本身性格就偏執,你說精神能不出問題嗎?前天我們家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逼著我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才知道嚴重了。」
「那大夫怎麼說的。」
我拿過病歷,指著上面的記錄說,「這不,大夫說了,我再這麼下去,肯定會精神分裂。並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到時要麼自殺,要麼殺人。」
說著我目光凶狠的盯著他。盯得他心虛的低下了頭。
「啊,那還有的治嗎?」
「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根本就不想治,到時候,殺了你們再自殺正好。」
「別,別,別,為了孩子,你千萬要想開。」
我又氣哼哼的喝著茶水,不說話了。
王鵬趕緊湊上來給我倒水,「小韓,病你還是的治的,不能為了這點事,把人生給毀了。你說吧,治病需要多少費用,我都包了。」
「其實,最簡單的治病辦法,就是你和那個賤貨一起去死,只要你們死了,我的病馬上就好。」
「啊,小韓千萬別說氣話,我也看出你沒那個意思。」
「好吧,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第一補償的事肯定少不了,這個先放放再說。今天我找你主要還是關於我治病的事。」說著我又指著病歷上的記錄讓他看。「你看這,大夫說了,我這個病光靠吃藥不行,關鍵是要解開心結,而且別人沒用,只能你和那個賤貨才行,所以我才來找你們,現在先找你,回頭還得去找那個賤貨。」
「沒問題,要我怎麼做?只要能治好你,怎麼都行,就當我贖罪了。」
「你再看這,大夫說了,經過催眠治療,發現我心結之所以解不開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我性格偏執,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好鑽牛角尖,自己通過想像誇大事實。所以要求你們實事求是的和我講一下事情經過,免得我自己胡思亂想。」
「行,我也早想和你說說這事是怎麼回事了,你真的不能把事怨在我一個人頭上了。還有嗎?」
「先說完這個吧,咱們一件一件來。」
「好,我先給你講講經過吧,…………。」
於是,王鵬按照他的立場,講述了他和梅勾搭在一起的經過,無非是,梅對他有好感,主動接近他,幫他工作,關心他生活,和他談心,慢慢有了曖昧,又開始勾引他,結果他把持不住,終於在一天下班後,兩人在辦公室滾在了一塊……
總之就是他意志不堅定,沒有擋住梅的誘惑,才被迫犯了錯誤。
我聽完,一臉不相信,氣憤的反駁他,「你不要為了推卸責任,就把事都推到梅的身上,我和她生活這麼多年,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看這。」我又指著病歷讓他看,「這,大夫還說了,因為梅在我心裡一直很純潔完美,所以我才更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且,大夫還說了,就算事後,我也沒有真正的恨梅,否則,也不會把財產全留給她,說我對她只是失望,而你這個破壞純潔完美的人,才是我真正恨得要置之於死地的人。」
說完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唉,唉,老弟,別激動,我說得都是實話,看來你還真不瞭解這個女人,你要知道了她和我上床時的表現,你就不會再說她純潔什麼的了。」
「那你他媽的說說看,到底她在床上有什麼表現?」我啪啪的摔著病歷本,「我也不怕什麼難看了,這不大夫也說了,只要能破壞她在我心裡純潔完美的形象,我的心結就能去一大半。把你們床上那點破事都說出來,詳詳細細的說出來,否則今天我的心結解不開,我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來。」
說完,我起身在屋裡暴躁的轉了兩圈,然後狠狠的砸了一個茶杯,再次目露凶光的瞪著王鵬,一字一句的說,「話都趕到這了,你最好詳細的說出來,讓我對她失望,好解開心結,否則……另外,你最好實話實說,你要敢胡編亂造的話,哼哼……」
「我說,我說,老弟,冷靜,你先坐下,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要是瞎說一個字,出門就被車撞死!」
在打發走聽見聲音過來查看的服務員後,王鵬一臉猥褻的開始講述:
「第一次,就是在辦公室………………
第二次,在你們家………………
第三次還是在你們家……………………
………………………………」
王鵬為了達到破壞梅純潔形象的目的,不遺餘力描述著梅在床上的淫蕩表現,如果用文字整理出來,直接就可以在色情網站上發表。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裡不停地冷笑。
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此時,辦 公樓的廣場上正為他的表演做著直播。
他吐沫橫飛的講了近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的髒事講完,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用力的給他鼓著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拿起電話邊笑邊打給魯波。「那邊效果這麼樣?」
「太精彩了,這哥們太有才了,聽他講,比看黃片還刺激,聽得我下邊都硬邦邦的了。不過你快回來吧。警察都來了,要拆車了,還有你前老婆也快瘋了。」
由於我用的是免提,旁邊的王鵬也聽得清清楚楚,他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你都幹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把你剛才講的都轉播出去了。」
「你剛才都是騙我的?」
我慢慢的撕著病歷,「真聰明,我是在騙你,我是不是太壞了,要不你罵我吧。」
在知道要來檢查團後,我先去醫院掛號,買了一本病歷,然後找了一 個當外科大夫的朋友,讓他按我的意思寫了病歷。沒辦法,醫生的那筆草書,只有醫生才能模仿。
又去借了一輛皮卡改裝的運鈔車,再回原單位,分別到車隊和宣傳科去借了「車載子母機」和「車載功放器」及喇叭,最後,找了個精通無線電的哥們,幫我改造和調試,我們將設備都裝到了車上,特別是喇叭更裝在了後箱裡。總之,不把車砸開,旁人根本無法讓設備停下來。
當然,最關鍵的是,接聽設備,經過測試,「子母機」在市區的有效距離是一千五百米,為了不露餡,我讓哥們,將「子機」接收功能去了,只留下發射功能,同時還加了外接麥克風,用的時候,把「子機」掛在腰上,麥克風通過線延到手腕上固定。
為了讓我的話可信,我還故意四五天不洗頭刮鬍子,去的前一天更是熬了一晚上的夜。目的就是讓王鵬相信我過得也不好,相信我的確精神出問題了。
本來王鵬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話的,但一方面,前一段時間我把他逼 得不輕,現在剛好有了緩和的機會,加上又有病歷作證,他的神經一下放鬆了。另一方面,為了取信他,我讓他選談判的地方,更讓他放鬆了警惕。自然,他如果選的地方不合適,我也會找理由換地方的。正式談之前,我所打的那個電話,其實是打給魯波的,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問他接收效果。魯波他們是一早開著運鈔車,和我一起去的辦公樓,我讓他們把車停在院外,將喇叭對準辦公樓等著。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就開始用大音量播放。
說實話,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王鵬親口在領導前,講述他們鬼混在一起的事情經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差,讓我一激一嚇,為了洗脫自己的責任,居然什麼都敢說,看來,他們所謂的感情連屁都不值。
據後來小侯和魯波的講述,在喇叭一開始播放時,大家還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慢慢聽懂了,都紛紛趴在窗戶上,或圍在廣場上邊聽邊議論。特別王鵬講到床上的事時,更是 聽得津津有味,領導們會也��不下去了,四下找人瞭解情況。
梅在一半時,衝了過去,對著車又打又踢,但就是沒法停下播放,最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辦公室有兩個人看不下去了,上去把她拉走了。
說起來,讓人奇怪的是,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人給王鵬打個電話告訴他,估計人人都有八卦的惡趣。
領導下來制止無果的情況下,只有報了警,這點我早就想到了,頭一天我專門請警察局的警察吃了飯,酒桌上我告訴他們,今天我要去搞事,到時他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我最後告訴他們,讓他們記住 警察「是保護群眾財產安全的,不是破壞群眾財產的」。所以面對領導砸車的要求,他們也用這句話來回答。
王鵬在明白了怎麼回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東西,抽空調侃著他,「老王,這下你可出名了,現在連部裡的領導都知道你的風流韻事了,你說,你得怎麼謝謝我啊,為這我可忙活了好幾天……」
他一臉灰敗的看著我,「把這種事鬧得這麼大,難道你不怕丟人嗎?別忘了,當王八的是你。」
我哈哈大笑,「他媽的,老子要是當了王八還要繼續忍著,那才是丟人現眼,那才枉為七尺,反正我已經沒臉了,那就大家一起丟人現眼,看最後到底誰活不下去?」
「你太狠了。」
「你們做出苟且之事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你現在要感謝的應該是我父母,如果不是他們教會了我要有做人的最低底線,我早讓你明白古人的一句話,『淫人妻女者妻女必為人所淫』,你以為我找人禍害你女兒是什麼難事嗎?軟的,硬的,我有的是辦法。」
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今天,先到這吧,你該去收拾你的爛攤子了,就不用陪我了。」
他連忙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我叫住了他,「站住。」
「你還要幹什麼?」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不錯,謝謝,別忘了把帳結了。」
他惡毒的瞪我一會,轉身離開。
媽的,就是要氣死他。
王鵬走了後,我先給魯波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跟警察去警察局,並交代說我馬上也去。
又給小侯打電話,小侯興奮的同時也擔心梅的承受能力。我讓他找兩個同事去陪著。
到警察局後,被警察們埋怨了一頓,最後罰款一千。唉,超支了。
第二天下午,又接到小侯的電話,他告訴我,昨天的事讓領導顏面掃地,繼而勃然大怒。今天一上班,就把王鵬叫去臭罵;一頓,沒到中午就下了檔,將王鵬撤職一擼到底,打發到一個基層單位去看大門,限令明天就去報到,據說在調查完後,還有黨紀和政紀的處理等著他,至於梅的處理,因為她沒去上班,所以要等組織找她談完話後再定,但基本上定下來去環衛隊了。
當天夜裡,我突然有了想喝酒的衝動,想讓自己醉一場,出事後的將近一個月,我一直不敢讓自己喝醉, 因為我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內心撕裂般的疼痛就會讓我痛不欲生。我一直在刻意去遺忘。
我不停的在算計,不停地去為報復奔忙,就是在用恨來掩蓋傷痛,沒有人能知道,這場家庭變故,等於是把我的靈魂和生命硬生生的撕去了一大塊,這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每每不經意的想起都是痛徹心扉。也許我是在用惡毒填補丟失的人生吧。
不到一瓶酒,我就輕易的醉了,我不知道該向誰傾訴,迷糊間我把電話打給了母親,聽到母親的聲音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電話放聲大哭,母親在電話那頭輕聲的安慰著我,母親當時說了很多,我都記不住了,只記住了一句,「小軍,你總是把自己用理智包裹起來,這樣傷口是好不了的,你要想法走出來。」
放下電話後,我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和著淚水與傷痛大聲嚎叫著,不停地咆哮著。連110來了,都沒有止住我,直到哥聞訊趕來,才安撫住我。
天亮,我還在宿醉中,我再次接到了小侯的電話,「韓哥,出事了,昨晚王鵬的老婆知道王鵬被罰去看大門後,半夜去找梅姐拚命,本來梅姐開始沒理她,她一直在樓下罵,可能罵的太難聽了,那兩個陪梅姐的女同事一個沒看住,梅姐就衝下去和她打了起來。」
「沒事吧?」我一邊揉著頭,一邊問。
「本來讓人拉開了,可是梅姐剛上樓,還沒進門,王鵬老婆不知道從那拿了酒瓶子追了上去,從後面在梅姐腦袋上來了一下,梅姐當時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人送到醫院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聽說很嚴重,你快去看看吧,另外,聽回來的人說,摔下去時臉也被玻璃劃了一大道,估計破相了……」
我木木的站著,手機掉到地上也不知道……看來我真的不是神,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計了。
我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默默的看著裡面昏迷著的梅:我曾想生死與共,相濡以沫, 可是,今後你的人生中再不會有我了,如果有,那也是仇恨的對象。 原來你的慾望,我的仇恨可以輕易抹去曾經的美好。 看著這樣的你,也許我該放下了,不能原諒,但會去忘記,徹底去忘記,無恨更無愛,從此天涯陌路……。
半年後,我再次見到梅時,是一個清晨,我在路邊等公司的車來接我,薄霧中一個女人推著環衛車,從我身邊走過,當我們目光相對時,都呆住了,儘管戴著口罩,依然能看到她臉上那道觸目的傷疤,片刻後,她又低頭推車走了。我目送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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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那是人血 長埋心中的塊壘(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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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龍潛
1966年6月開始的文化大革命,人都瘋狂了!
紅衛兵一片喊殺聲!
毛澤東以為只有國人互相殘殺,中共建立的非法政權才可以穩固。
【人民報消息】(人民報編者按:這篇題為《長埋心中的塊壘──沉重歲月的剪影》的文章曾刊登在2001年8月25日人民報網,轉載自《思想的境界》網站。當然《思想的境界》這個網站早已經沒有了。
15年半過去了,人民報刊登過許許多多的文章,這篇是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作者唐龍潛用最樸素的語言講述妻子無辜的家人被用最原始的勞作工具悲慘滅門。悲劇發生在文化大革命的瘋狂年代,今天再拿出來,剛看上幾段,已經潸然淚下……太慘烈了!
1966年6月開始了「觸及每個人靈魂的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接著是中國最混亂時期,毛澤東說:「砸爛一個舊世界,換來一個紅彤彤的新世界」。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紅彤彤」是人血,包括自己的,還有親人的。)
這是作者唐龍潛一生中最沉重的回憶……
這是「文革」中一幕鮮為人知的悲劇,故事發生在四川……
◎ 驚悉噩耗
文化大革命進入全面武鬥的瘋狂時期,我和我當時的女朋友則早已從成都下鄉到西昌農村當了知青。正在生活艱難得連煤油、火柴、食鹽都買不上的時候,一天她忽然收到一封信,是從老家萬縣寄來的。信的邊角已經破裂磨損得不成樣子,可以想見那穿越武鬥硝煙的不尋常經歷。只用手指輕輕一摳,一疊淡藍的信紙便掉了出來。她沒有看完信,忽然哭得呼天搶地,只喊了一句話:天吶,我在農村的全家都被殺了!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我在驚惶中一一拾起撒在地上的信紙用小學生習字本寫成的,撕下來的地方缺缺丫丫。心狂跳,手打顫,我開始清理這些未編頁碼、字跡潦亂的巴掌大的紙片。有十多頁,整理好先後順序強使自己鎮定下來從頭至尾讀了一遍。內容雜亂無章,顛三倒四,錯別字連篇,但有一個信息是清楚的:她在老家萬縣農村的母親和三個哥哥全部被殺害了,死得離奇而慘烈,這些紙片似乎頁頁都罩著血光。
還有一點是清楚的:這信寫發於1967年8月,11月我們才收到,也就是說悲劇在兩個多月前就發生了。
我們處於人生的最大哀痛中……
我陪著慟哭著的她拿著信到了縣知青辦。知青辦主任是一個仁厚的好人,馬上用電話與萬縣方面聯繫,證實情況屬實後補助了我們的返鄉旅費。於是我們向生產隊告了假,到有關部門辦好各種手續,我以同隊知青小組組長的身份陪同護送她開始了三千里奔喪。
◎ 奔喪受阻
到成都後我們找到當時的省革籌(省革命委員會籌備組)接待站,遞交了縣武裝部(那時政府已不存在,武裝部統攬一切)出具的介紹信。接待我們的是一位中年軍人,他看過介紹信後一言不發便進另一間屋去打電話。出來時也不看她只盯著我問:「你就叫唐龍潛?」我說是的。他說:「你來一下。」我跟他進了另一間屋,他忽然沉下臉,威嚴而陰沉的說:「勸你不要去。她母親是地主份子,她大哥是國民黨軍官,她二哥是右派分子,她三哥嘛問題還待查。你是知青小組組長,要站穩立場。」這些情況我原本都知道,應該並不吃驚,但我還是吃驚了。我吃驚於他的態度。按那時的觀點,就算她母親、大哥、二哥之類的階級敵人是死不足惜,但她三哥是解放後才上學的,高中畢業後才回鄉務農,也算是個回鄉知青吧,莫非也該死?自然這些話我都沒有說也不能說,我只說她本人是知青,並沒有犯什麼錯誤,是縣知青辦讓我護送她回鄉看看的。我希望他還是轉一個證明給萬縣武裝部,即使我不去她一個人去也還是需要的(那時是沒有證明便寸步難行的時代啊!)。現在那裡還非常混亂,她本人的安全我們還是應該負責的。他說不行,並鄭重提醒我她也是屬於地主子女。我說這是當然,不過她現在也是我所在小組的知青,對她的安全我也有一份責任。我懇求他不能轉介紹就還是把原證明退還給我們。他不同意。我說你知道的,現在沒有證明就寸步難行啊!他不耐煩了,瞪起眼:「我叫你不要去嘛,再提醒你一句,要站穩立場!」面對一個比我年齡大一倍的男人,一個軍人,一個全省最高權力機構的幹部,我覺得自己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沉寂了一陣,還是鼓起勇氣回了一句:「就算我不去,如果她自己一定要去怎麼辦?」他冷冷的說:「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與組織無關!」
從接待站出來我覺得渾身從頭到腳都寒浸浸的,大約走了一條街我才把情況告訴她。寒風中我們默默的相偎在一座橋上,只有心在交流。現實太嚴酷了,這嚴酷反而把我們擠壓得更近更緊。過了許久,她說:「你還去不去呢?」我說:「你說呢?」這其實是不需要問也不需要答的事,我們心裡都明白。
也許是由於苦難煉就了早熟,我們在離開西昌時不僅辦了武裝部給省革籌的介紹信,還在生產隊和大隊分別開具了身份證明,只是蓋著武裝部大印的介紹信被沒收以後,我們就失去了到任何權力部門走訪諮詢或請求保護的資格,大、小隊證明的功能只在於說明兩個西昌知青到萬縣探親請旅社准予住宿。本來已無親可探,但證明還只得那樣寫。
準備出發了,我的父母堅決不同意,說重慶那邊武鬥還沒有平熄,混亂得很。再說人家把她全家都殺了,正等著斬草除根,躲都躲不及,你們怎麼能再投進去?情況確實是這樣,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們還是決定要去。四個親人被慘殺,活著的人連去看一看的風險都不敢冒嗎?悲絕勇來,無論是什麼,是陰謀是陷阱是龍潭虎穴都決定去闖一闖了。
我們去看了她在成都工作的姐姐,考慮到她姐姐當時正生了孩子才幾天,本想不告訴她,但哪裡控制得住,終於還是出示了那封信。她姐姐纏著頭巾躺在床上頓時哭昏了過去。待清醒過來時,她喊出的第一句話竟是:「給江青同志寫信!向江青同志反映!老三總是沒有罪的嘛!」我只覺得心沉甸甸的往下墜。向江青同志反映?向第一夫人告御狀?愚蠢啊!老三總是沒有罪的嘛?那麼另三位呢?就該死么?由於家庭出身不好,她姐姐幾十年來一直夾著尾巴小心謹慎的做人,思想的貧弱早已被磨得和現在的身軀一樣。能夠喊出這句話,已經是她思維和勇氣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她姐夫是五十年代的清華學子,工程師,搞機器很內行,此時卻一句話也沒有,只是跺著腳唉唉的嘆氣。四個親人無端遭殺害,這是流血的慘劇;嚴酷的政治環境還要窒息活人的哀思,這是更深廣的悲涼。
我沒法說服我父母,他們有他們的道理,無可奈何只好不辭而別。臨行前我留了一封信委託一位好友在我們離開後送給我父親。後來知道父親閱信後憂心如焚,居然準備以多病之身、花甲之年打點行裝到萬縣來尋找我們。
◎ 劫後萬縣
劫後的萬縣一幅破敗景象。街上行人稀少,人們神色凄惶,就連相對熱鬧的碼頭也是一片沉寂。行船無號,船工無歌,縴夫們扛著大繩赤腳曲背默默的行走在河灘上。大規模的武鬥剛剛平熄,零星的槍聲還晝夜不停。落成的新墳彼彼皆是,僅一處集中地就達三百餘冢。這就是地處長江邊文化和文明都開化甚早的萬縣!
蹲在廉價的小旅店裡我徹夜難眠,旋風似的思考著那不無可能的「斬草除根」。她在老家已經沒有可信託的人,唯一可找的也就是那位發信給她的遠親。然而這位報信人又正是屬於殺害她全家的那個群眾組織的成員,他在信中除傳達噩耗外又再三捶胸頓腳地呼號自己組織的成員怎樣在對立面的強大反擊中血流成河。這是怎樣的矛盾啊!我問她對那人的印象,她說只是小學時同過學,後來離開老家跟隨在外工作的姐姐便沒有再見過面。我說現在見面你還認得出他來不?她說能,那人長像有些特別。既然只能找他別無選擇,我們開始來設計近於特工的接頭手段。首先我按他來信的地址打電話,謊稱姓李,是她姐姐單位的同事,出差來這裡受她姐姐的委託順便了解一下她家裡發生的事情。鑒於我們住的旅社不能暴露,約會地點定在他來萬縣城必經的渡船碼頭。我假說有他的照片,可以認出他來。第二天上午我們提前到達約會地點,察看環境,並商量應付各種不測的辦法。當他從渡船上走下來時,她在暗中給我作了指點,然後便隱蔽開去。我繼續觀察,確信就是他一個人時便走了上去。複雜的接頭、交談、考察、判定進行了一個小時,我領著他在河灘上轉圈子,最後才發出了讓她露面的安全信號。這是個在當地診所當「赤腳醫生」的年輕人,不論他參加了什麼組織,本質還是誠實善良的。
◎ 從肉體上乾凈徹底的消滅「階級敵人」
從縣城到她老家有四十餘里,其中有二十多里的山路還不通汽車,虐殺就發生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對立的兩派組織互相攻擊對方是不革命甚至反革命,自稱純而又純的「紅色貧下中農革命造反軍」忽然祭起清肅階級敵人的旗幟。那手段是一個公社一個公社的清肅,從肉體上乾凈徹底的消滅階級敵人。然而真正是其對立面組織的人大多已得到消息遠走高飛,靠這支由民兵組成的「造反軍」手中的長矛、大刀、鋼釬根本碰不到。於是這場清肅的實際對象便主要是早已被監管的無法逃遁的地、富份子和雖然沒有宣布監管但實際仍處於被侮辱被歧視地位的他們的子女。瘋狂的虐殺已經在距她家僅三十里左右的兩個公社實施了,數百名地富及其子女規規矩矩的被堂而皇之的消滅了。恐怖而令人顫慄的消息她的家人應該已有所風聞。也許是覺得無處可逃,也許是覺得多年以來就是老老實實的幹活,自問沒有搞過什麼破壞活動。她的二哥還會認為自己的右派帽子已經摘了,算是回到了人民中間;她的三哥還會認為自己是長在紅旗下的回鄉知青,除了積極下地勞動之外還憑著拉得一手好二胡豐富了父老鄉親的文娛生活。然而,行刑隊已經來了……
一天晚上,他們三弟兄從不同地點被同時抓押到離家不遠的水庫邊。老大是從家裡被帶走的;老二早已搬出去居住,是從另一個生產隊抓來的;老三還在為生產隊看守場壩,是從曬棚里直接帶走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虐殺分設兩處,在水庫的東西兩端。老大、老三在一處,老二在一處。執行這次行動的是一些手握鋼釬的民兵(其中還有一個二十來歲未成婚的女人),為首的是大隊民兵連長。夜黑沉沉的,只有行刑隊手中的電筒在閃爍。就位以後隔水兩端開始大聲喊話:
一邊問:「動得手了不?」
一邊答:「動得手了!」
按理說這些都是經常見面的鄉親,現在卻個個著了魔似的血紅了眼,無論怎樣的哀告都無濟於事。並不鋒利的鋼釬舉起來了,像練習刺靶一樣一次次戳進骨肉之軀。□□的鮮血,軋軋的鈍響。沒有反抗,沒有抗爭,只有承受。因為這面對的不是一群歹徒的襲擊,是「以革命的名義」而執行的死刑判決。一個解決完了又解決另一個,虐殺進行得緩慢而漫長,殺人者是那樣從容不迫。
老大向德全,時年四十二歲,煢然一身,妻子在解放後離異跟人去了,女兒死於貧病。1949年當解放大軍進逼成都時他正在一所軍校里讀書,一位教官想帶他去台灣,他拒絕了。一方面捨不得新婚的嬌妻,一方面覺得自己並沒有罪惡,還僅僅是個學生,能夠為新政權所容納。這幼稚的想法隨即被無情的現實所粉碎,先是被趕回農村老家,接著便戴著反革命帽子接受監管至今。他沒有為自己哀求,大概覺得求也無用,或者覺得死是解脫。畢竟當過軍人,還有幾分豪壯。他在自己全身血流如注時為老三求情,希望留下這個歷史清白的弟弟。他的微弱的哀求被對面傳來的吼聲淹沒了,老二那面大概進行得很順手,有人在朝這面喊:「你們搞完沒得?我們搞完了!」老大最後能聽見的大概就是這句話。
老二向德厚,時年三十九歲,尚未婚娶,也是煢然一身。中共政權建立時他正中學畢業,文化人奇缺,還被招進土改工作隊里幹了一陣。應該說擁護新政權的態度是鮮明的,工作也是積極的。態度鮮明的證據是當他自己的父親被列入鎮壓名單時他沒有奔走說情,也沒有通風報信。父親死後母親帶著兩個妹妹四處乞討,他也保持了立場堅定沒有往來聯繫。然而這一切並沒有贏得信任,還是被調整到供銷社做商業工作。1957年他對國家的糧食統購統銷政策評頭品腳,被劃為右派遣返農村老家。三年後摘了帽子,但實際上仍處於被監管狀態。他早已萬念俱灰放蕩形骸,得過且過漂泊無所,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成家立業已屬子虛,甚至對於生,他也已並不留戀。但他沒有老大那樣「堅硬」,當鋼釬一次次戳進肉體時,他發出一聲比一聲凄厲的慘叫,這慘叫又變成微弱的呻吟和最後的死寂。生命在血流和哀號中蒸發到零。
老三向德高,1963年高中畢業,時年二十五歲。他長得比較單薄,性格也柔弱。喜愛音樂,溫文爾雅,愛口失羞。平素鄰里相處,總是謙恭退避,連同人發生口角的時候都沒有。目睹屠戮大哥的慘狀,耳聞隔水傳來的二哥的哀號,他早已魂飛魄散,站立不穩,跪伏在地上。人生對於他才開始啊,他實在想活下去。經過幾年的苦幹和努力,他剛剛修補了破屋;一個女孩不嫌棄他的出身,還向他表露了愛慕之情。濃黑而冷硬的生活已綻開一條縫,未來的日子將多一絲柔情。他將擺脫大哥二哥的命運,可望安家成婚。生命的熱力正在體內散發,更多的牽掛和嚮往托起對於生的渴望。已經有兩具陳屍了,他想別人也許可以軟下手來。他為自己哀告,承諾一切一切,包括今後每天晚上都為貧下中農義務演奏二胡,隨叫隨到。他記得大家愛聽他拉二胡,除了這能夠娛悅鄉親的一計之長他實在也別無所有了。他把生的希望寄託給二胡,脆弱的二胡哪裡承載得起。柔細的絲弦怎敵階級鬥爭的鐵弓,嗜血的鋼釬還是舉了起來……
老三是倦曲在地上受刑的,他已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軀體。在血肉被鋼釬穿刺的過程中,他一直在哀求。這可憐的無望的哀求一直持續到說不出話來,最後被垂死時的呻吟所代替。呻吟之聲還沒有止息,血糊的肉體已被繩索捆紮起來拋進水庫里,任其慢慢斃命。
行刑結束了,大地回覆死一般的沉寂……
母親魏群英,時年64歲。老大一夜未歸,她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天明後她聽到了確切的消息,不是一個,是三個兒子的屍體都已漂浮在水庫里。肝腸斷裂的她顫顫巍巍的把鍋里最後一盆豬食餵給兩頭小豬,又對著豬咕嚕了幾句告別的話,然後找繩子準備自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自殺的權利已被沒收。她被叫去薅秧,有人監視。當勞作完畢她拐著小腳兒從水田裡爬起來準備回家繼續自殺程序時,卻被告知不準。接著被帶到不遠處的小學校,關進一間由廁所改成的教室里。這裡連她在內陸續集中了7個人。4個60歲以上的地富份子,都是寡婦女人;另外3個被認為是持對立面觀點的人,都是青壯男人。這些不同「類」的人為什麼被攪在一起?奧妙是:已掛牌的階級敵人是一攤臭肉,一攤狗屎,誰都想把這些狗屎抓來塗在對方臉上,因為這是使對手萬劫不復的殺手。在當時的政治結構中,這批據說佔百分之五的「賤民」絕非可有可無,而是一定要有。這是穩定另外百分之九十五的重要戰略。這一小塊墊腳石的意義在於:可以使更多人在精神上過過「統治者」的癮而麻木被統治的感覺,既僥倖還屬於百分之九十五又惶恐於墜入百分之五,於是在誠惶誠恐中滋生心理平衡。這一卑賤的參照無疑緩解了大眾對於物質匱乏和精神窒息的切膚之痛。這便是為什麼要「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意義吧!
青天白日,日正當午,誰敢相信這陽光下的暴行?然而事實就是這樣:一個點燃引線的炸藥包從破爛的窗口投進來了,瓮中之鱉們那時是怎樣的狀態已無從得知。轟然一聲巨響,自然血肉橫飛,然而並沒有完全結束這七條生命。於是又一個個拖出來,投進附近一個用於窖藏蕃薯的土坑裡,還是用並不鋒利的鋼釬逐一了斷那些哀號……
◎ 告別被滅門的老屋
我們到達人死屋空的老屋時天已快黑了。不一會悄然溜進來兩男一女,是同隊三個膽大一些不願規規矩矩等死而提前逃遁因而得以□活下來的地富子女。面目呆傻,形容凄惶。儘管他們的母親已同葬於那個蕃薯坑裡,但由於是份子,是階級敵人,自己也不敢公開表露哀悼之情,甚至連屍也不敢收。他們說:「哪個敢啊,實在忍不住要哭幾聲也就是在半夜的時候躲在鋪蓋裡頭。」這場屠殺雖然在幾百人殞命之後被制止,但清理時只輕描淡寫地收審了為首策劃者,參與殺人的人都沒有追究,屬於受蒙蔽無罪。上下的認識還止於對份子子女不該濫殺,沒有人對份子的死提出異議。當夜寒風呼呼,油燈昏慘。想到參與殺害她一家四口的人就住在周圍,不但安然無恙,而且仍然趾高氣揚,大家都緊張得不敢合眼。
會不會斬草除根?會不會再來一次?面對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個血腥的所在,說實在的我自己心裡也沒有把握。她悲痛地在屋裡張惶四顧,凄涼的尋尋覓覓,又一次哭昏了過去……
一個份子子女哆嗦著問我:「如果他們再來殺怎麼辦?」
我說:「自衛。也殺。」
他說:「怕不行吧,他們是貧下中農。」
我說:「也是兇手。」
一生中這一夜我第一次填滿了悲壯的豪情,砸了舊傢具,在屋裡燃起一堆熊熊的火,並給所有在場的人每人發了一件武器:扁擔、鋤頭、菜刀、釘耙……下了拚死相搏的命令。還拍著胸口說:「一切後果由我負責,與大家無關。」
夜風搖曳著老屋,滿屋吱吱嘎嘎響。是冤魂來會還是強人來攻?我打著火把提著扁擔出巡了一次。後來又有一片犬吠聲,我又出巡了一次。就這樣通宵警戒到天明。
第二天我們開始處理殘留的東西。一把火焚燒了舊衣被,兩間破房和兩頭小豬折價賣給了生產隊,還有幾隻雞和幾件農具當眾拍賣。一個參與了虐殺的兇手居然敢來,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大模大樣的兩手交叉站著。我仔細打量他:四十來歲,赤腳,衣衫襤褸,舉止呆苯。他想幹什麼?是遺憾還未能斬草除根?是未能填飽嗜血的歡快還想咀嚼別人揪心斷腸的痛楚?抑或還有什麼更惡毒的想法?我在心裡權衡著同他體能的對比,緊了緊拳頭,覺得可以壓倒他。但我更清楚地明白其實無法同他交手,事實上他比我強大得多,那猥瑣軀體背負的是被認為天經地義的路線和政策。但我還是不能忍受他居高臨下的樣子,更為了清楚的烙下那張臉,便徑直朝他走了過去。他似乎想閃避,我連忙抽出一支煙拿在手上。我發現他伸手接煙時手在發抖,然而當目光對接的時候那眼珠泄出的陰狠卻又令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四條人命在胸中澎湃的烈火使我沒有退卻,鐵鑄似的立著直逼得他最後低下頭去。我沒法想像當他舉起鋼釬向一個毫無反抗的活的肉體戳去的時候怎麼下得了手?他未必真以為兇殘狠毒就是革命?真以為生活貧困的原因就是階級敵人沒有消滅乾凈?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勇者,怯者憤怒抽刃向更怯者。卑怯而又兇殘的人渣本性是難以用「受蒙蔽」一語了之的。
惡有惡報,後來聽說此人以煢然一身死於貧病和瘋癲。
我永遠記得那張醜陋的臉和那個罪惡的名字:楊光銀。
在此後仍然濃黑的漫長的歲月里,我們睜著上下求索的雙眼,謹慎的苟全性命。歷史的腳步沉重蹣跚,這不僅是一個家庭的悲劇,更是歷史的悲劇,民族的悲劇。
我總要上下四方求索,以尋找一種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用來詛咒:「以階級鬥爭為綱」。
◎ 編者後記
這個慘痛的歷史故事只是中華民族在那個時代的一個小小縮影。半個世紀過去了,我們發現慘痛的歷史並沒有停止,它只不過變換著另一種方式出現罷了,而且更加慘烈。
五千年來,中華民族在黃河與長江所哺育的這塊土地上滋長生息,歷經了數十個朝代,創造了燦爛的文明;其間有起有落、有興有衰,波瀾壯闊、扣人心弦。1921年7月中國出了個與中華民族沒有半點關係的怪物中國共產黨。
《九評共產黨》的系列文章把中共的起家歷史披露的非常透徹,中共就是靠著完善它的九大基因:「邪、騙、煽、斗、搶、痞、間、滅、控」,在不斷的危機中強化和發展。
《九評》說,人類天性對暴力是普遍排斥的,暴力之中人會變得暴虐,所以共產黨的暴力學說從本性上被人類的共性所否定。與任何先前的思想、哲學、傳統都查不到實質上的淵源關係,是天地間憑空掉下來的一個莫名的恐怖體系。
這種邪惡觀念的前提是「人定勝天」,人為的改造世界。共產黨用「解放全人類」、「世界大同」的理想吸引過不少人,一些具有憂患意識而又渴望干一番事業的人,最容易被共產黨矇騙。他們忘記蒼天在上,在建立「人間天堂」的美麗謊言中,在建功立業的征戰中,他們蔑視傳統,將他人的生命看輕,也把自己的生命變的輕於鴻毛。
文革過去了五十年,但比文革更恐怖的活摘器官居然已經進行了十幾年,現在尚未停止。文革是中共徹底消滅「有資產者」,將他人的資產竊為己有;1999年7月之後,江澤民試圖三個月消滅上億神佛信仰者,其指令是:經濟上搞垮、名譽上搞臭、肉體上消滅。
中國共產黨用反覆洗腦的方式企圖斬斷人和上天的淵源關係,斬斷他們和祖宗、民族傳統的血脈,中共在毀滅中華民族和炎黃子孫。(人民報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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