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灰白之寂
fangjuexias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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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 of the Shadows Audio Drama || Theme Song, "Stars"
演唱:陈亦洺@陈亦洺 作曲:陈亦洺@陈亦洺 编曲:李大白@李大白k 词作:小奚 和声:陈亦洺@陈亦洺 混音:长渊 海报设计:伪鳝@普遍善良 海报题字:聆泽@聆泽_Lains 监制:加1不吃坚果@加1不吃坚果
你似星辰经过 何必隐隐撩拨 将我点滴淹没 谁在逆光穿梭 痛也无法言说 执着的沉默 像萤火难捕捉 只转瞬一抹 曾刻下的誓言太轻薄 那些你说好的远方的最后都蹉跎 偶尔会听人说 起从前的你我 为什么心里的痛着的你还那么多 还以为在那天 都随星辰坠落 多少不舍不惑 非要流着泪说 怎样才鲜活 记忆褪色消磨 纯白变浑浊 当星辰闪躲不再闪烁 那些你说好的远方的最后都蹉跎 偶尔会听人说 起从前的你我 为什么心里的痛着的你还那么多 还以为在那天 都随星辰坠落 那些你信仰的变了的已忘了挣脱 岁月一再斑驳 我深爱的轮廓 为什么心里的痛着的你还那么多 情节恍然如昨 再也不必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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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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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窄路》
等级:G
警告和说明:
清晨,我做了一个短梦,它像生活一样,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它孤寂又坚定。
梦的记录,波洛米尔视角,死亡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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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暗的王庭尽头有两个棺材,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头对头地躺在他们自己的棺材里,手交叉着放在各自身体的胸口。如果乍一看,会不知道他们是在试躺,还是已经去世了。
他们老去的身体被那些尊重爱戴他们的人民照顾得非常洁净,连胡须上亦擦上了芬芳的香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老去的身体,换上了最干净的、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套,刚铎皇室的礼服。
烛光像一串星星点点的锁链,从白色城市的第七层开始串连,一直连串到了顶层的王庭,摆在了华贵棺椁的四周,星烛的光芒随着微风在夜神的手指间轻轻摇曳,但却不会过分的强烈,生者不愿用太强烈的光线去打扰死者的安眠。
法拉米尔来召唤他们,把国王和统领从棺木的卧榻中唤醒,他比他们先去往了自己的路,但却愿在此地逗留,仅为他心底所爱之人做最后的指引。
波罗米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体轻飘飘的,他没有了沉重的盔甲,也没有了那些过于繁琐的贵族衣饰,他的身体那样轻盈,仿佛吹一口风就能乘风快步去任何地方,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轻快过,轻得连自己都在一时之间亦难以适应。
他好奇的在棺木中看一看自己与阿拉贡死去的脸,摸摸他自己的脸颊上,那些眼角处如冬日的冰层上裂缝般的皱纹。他自己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庄重又严肃,那条直线一如他生时那样,是一个人一生的性格一个具象的概括,就像波洛米尔自己一旦决定好了就一往直前,就很少再走去弯路。
然后他俯身,像最忠诚的骑士和最坚贞的爱人般,单膝跪下,在国王高贵如睡去的脸庞上亲吻他遍布皱纹的额头和雪白的头发,握住国王枯朽骨瘦的手,拇指爱恋地摩挲上面岁月的斑纹,把头贴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倾听他永不再为他跳动的心。
阿拉贡的亡灵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庞垫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卸去了所有担子的肩头,好像在提醒波洛米尔,不要为他而陷入悲伤,他还在这里。
停灵室里有哭泣的妇女和孩童,门廊处贮立着守灵的沉默的卫兵,低低的哀伤挽歌,用人类和精灵的两种语言在长厅中吟诵,刚铎的挽歌不会抹去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生活过的来处与历史,用传颂的歌谣铭记他们对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责任与爱,今夜的悲伤只因为两颗星辰永恒的陨落。
不远处的大厅里有永远数不清的人影,不同衣着不同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为葬礼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死者在生的世界中永不得真正的安静和安宁,一个国王和一个统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们自己。
过来,过来,我们不能再做久留,无需担心,无需忧惧,白城的未来自有它自己的命运。
法拉米尔对他的兄弟与国王呼唤道,刚铎的三杰这次真的要远行。
他们穿过宫墙上有无数栩栩如生古画的王庭,穿过存储了新旧书卷的古老刚铎档案馆,穿过陈列整齐的兵器馆,与蓄养了无数肥硕健马的马厩,穿过在角落遗落了孩子们木剑和木刻玩具的花园,穿过那些长长的,长长的,有拱形穹顶的连廊。
再往城市的下层走去,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了,千家万户手心中点一盏烛灯,把白色散发了贞洁香气的鲜花铺满道路的两旁,人们自发向王庭的方向走去,无言的泪水蘸湿了素白的衣襟,哀悼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的逝去。
只有他们与人群擦肩,在活人当中一路逆行,穿过那些纷扰的人群,穿过那些贩售新鲜苹果的水果店、发出香气的面包房,冒着滋滋诱人油脂味的肉铺、飘出醇厚酒香的酒馆、生起风箱冒着火星有金属锻造声响的铁匠的打铁铺……穿过白城他们走过无数次,他们的马蹄踏上过无数回,有新的翻修痕迹的石板路,旧的石头被压在新的石头之上,新的城墙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老的房子里诞生出一个个新的生命,刚铎的历史在轮回与继续,而新的迭代并没有断层。
他们一前一中一后,穿过佩兰诺平原上那些足足半人高、凄凄的青草,萤火虫萦绕身旁,发出微光守护着前行的灵体,他们走过浪花澎湃的安度因大河,无数的烛灯被人们放在一艘艘纸折的小船上,卷入瀑布的激流,为他们的西去送行。
法拉米尔把他的王和他的兄长带到一条岔开多条小道的岔路口,波罗米尔想跟上去,但法拉米尔的脚步却走进其中一条路远去了。他消失在迷雾中,迷雾在波罗米尔脚下遮盖了法拉米尔的去处,像一个阻止他向前穿不过去的关卡。那脚步声明明离他不远,波罗米尔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总能追上他,像一个兄长那样去带领他。
我的兄弟,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发现他的爱人也没有再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离散在迷雾轻漫的丛林里。
我要提前去往我自己的路了,我已逗留得太久。
法拉米尔的声音在迷雾中回答。
亲爱的波洛米尔,你也一样,我的兄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自己走过的一条窄路,没有任何人可相伴和代替。原谅我,即使是我,与你一母同出,一父养育,自小亲密无间,也不知道属于你的那条孤路的样子,这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但我依然为你祝福,愿我们在路的末端仍旧能顺利相逢。说完,他像一支弦上待发的箭矢,像一头磨好了利爪要扑进丛林中的灵豹,在拉弓至满的声响中,箭的尖锐划破了树林里冷冷的空气,法拉米尔的步子远去了。
我的爱人,你呢?你在哪儿?
风从树林中吹过,每一片叶子的响动,和踩在积叶层上靴子的脚步声,都无言地代替了人声的回答。那声音像阿拉贡生时风一般的脚步,他的国王变回了游侠,变回了那个在中洲的诸多城池中游历,留下无数传奇功绩、智慧骁勇的梭隆吉尔,变回了曾生活在精灵的幽谷中,年轻英俊的人类男子。他穿梭得那样快,那样急,那样灵巧而随心所欲。在路的另一边,在另一个由树林相隔的通道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阵疾速的西风,一匹驰骋平原的黑马,一只翱翔天穹的灰鹰,向着夜空中的星辰追去,与万物霜天竞自由,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影无形,神行客在无穷的林间迈着如乘风步速般的长腿,寻找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在这儿,跟上来,跟上来。
风的低语,树林的低语。草木和苔藓湿漉漉的气息,老旧的、他自己白树护臂上皮革的味道,像阿拉贡通过其他形式的声音与气味,对波罗米尔灵魂的引领。
波洛米尔形影单只,茫茫然、赤手空拳地走在这条只有他自己的路上,他没有一匹能疾驰的快马,没有坚固的圆盾,亦没有可保护自己的佩剑,甚至没有一把贴身的匕首。道路在他脚下蜿蜒向前,他这一生不乏勇往直前独行的经历,这一次却难得的惴惴不安,把心沉进喉咙里。
那些雾气在他脚边散开了,把干枯的路途其他部分露了出来,他在脑海中想象过一番走这条他自己的路的风景,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枯乏,没有河床,没有绿树,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瑰丽景象——这条灰色的土路只是异常的狭窄,两边是无穷尽的单调的岩石,路的中间是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无数破碎的石块,通向未知的漆黑的一片,脚下的浓雾再次漫了上来,催促他前行,路上枯树黑色的枝丫和两边带刺的荆棘,像一只只扭曲的爪子,把他拖进这未知的崎岖。
波罗米尔踏在割脚的碎石上,往前走啊走啊,路上的浓雾渐渐从浓白色变成了深灰色,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冰冷的空气中落下无数的尘灰,他往脸上一摸,放到鼻底嗅闻,手指上沾染到那些火烛与烧纸的灰烬。这死后的世界窄到只能容他一人通过,他高大的身躯折断那些干枯坚硬的树枝,尖利的荆棘勾破他贴身的里衣,在他透明灵体的皮肤上留下划伤的痕迹。他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影像,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萤火虫的亮光,也没有人造的烛光,这昏暗的路上没有一丝守护亡者的光线,连声音也穿不透这封闭的石岩森林。这条路越来越冰冷,冻得波罗米尔咬紧了牙关,抵御这卸去他不存在的体温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从枝丫的缝隙中灌进来,从他灵体上的千疮百孔中筛漏而过,这口狂风吹得他轻飘飘的灵体东倒西歪,冰冷得灵魂仿佛都要凝固了。凄厉的风声听起来像吹进布满了岩石的洞口,在这狭窄的孤路上,发出野兽般怪异的嚎叫。
波罗米尔走了不知有多久,长到超过他一生中所有旅行的时间。在凝滞的黑暗中他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方向的概念,因为时间对逝者没有意义,狭路也仿佛没有尽头。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用碎石划在枯树树干上的痕迹记号,总会重复的出现在其他好像没有路过的枯树上,总是同样的匮乏风景让他麻木又疲劳。
波罗米尔,波罗米尔,你要往何处去?你为什么孤身一人走在这里?
窄路中有低哑的声音在询问他,那声音像从道路两旁的岩石与枝丫里传来,又像从地底的低洼里发问。这些窄路上的风景似乎在他记忆里出现过,从陌生开始变得似曾相识。
我要去往我自己的归途,这条道路只能靠我自己前行。
那条路上有什么样的答案,值得让你在这鬼魅般的狭窄黑暗里去前进找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如果这真实的答案只会令你再次绝望呢?死亡的阴霾让你太劳累了,一个人的困倦会令你变得更加固执,别再往前面去,那里的路只会变得哪怕只是你的灵体也不能承受的狭窄,寻梦的答案也会变成残酷的梦魇,让你再次迷失与堕落,直到灵魂都属于这条无人的孤路,永远永远的沉寂,孤胆英雄一意孤行的白骨葬身之所,从来是无人问津也无人再记起。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往有光的来路回去,重新走一条轻松的没有痛苦没有炽烈情感也没有负担的道路。法拉米尔和阿拉贡还会在那里等你,你的城市也依然会张开怀抱欢迎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国王,他们会为你升起温暖的篝火,和你重叙从前的故事,在树林中给你带来可信赖的同伴之间充满欢笑、快乐、安全的宽慰与解乏,与你一同再去寻找是否还有另外许多条——全是鲜花,光明,笑声与掌声的荣耀之路,他们与你一同在路上,而不是你此刻一人走入这片无人充满未知凶险的黑暗中;或者原路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当做从来不曾故去,栖身于那些好走的宽路,或许那里再没有法拉米尔,也没有阿拉贡,你认识的人们会一个个死去,但你的人民亦欢迎你继续留在那个美丽又难以摧毁的白色城市,回到羊皮纸卷的故事中,作为一个时不时会显灵带来神迹的传说,为你的民传颂,回到城中无数座为你立起的巨大石像中,永远的保护他们。
不,我的兄弟与国王不会再在原处了,他们也有自己要走的路途,不管我们如何陪伴对方,形影不离,在低潮时为对方带去欢笑和安慰,在黑暗中互相支撑,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或归人,终究到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命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走的路;也没有一个往生的亡灵会执着的一直留在旧处,曼督斯的殿堂才是我们灵魂最后的归所;白色的城市会有它新的人类守护者,那是人类的爱、希望、勇气与信心组成的刚强血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消散,强大到足以保护它的平静安宁。
希望?
那声音带着轻蔑,染上一丝无情的嘲讽。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希望仅是你太过绝望中的头脑里苦苦抓住的幻境,是凄风厉雨中冻僵的人关于火苗的幻想,这火苗甚至不曾真的有实体地存在过,未等到飓风来袭,只需轻轻一戳就破灭了。波罗米尔,你就没有想过,你早就在阿蒙汉就陨落了。你的王怯懦,自私,优柔寡断,从来不敢认领他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与先祖一样带来灾难的血统;而你愚蠢,傲慢,自负,武断,一意孤行,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最终也无法抵抗欲望的诱惑——他对自己血脉职责的摇摆与犹豫,和你深陷绝望中的贪婪和动摇,彻底的帮助了我,使你们之间分崩离析,使你走向你最终堕落的命运,纵使别人原谅,但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哪怕连死亡,也无法洗去你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耻辱与错误。
还有————还有——————还有………
那声音继续怨毒地嘲笑。
阿拉贡甚至从来没有爱你,一点一丁也不爱你,一天都没有,一刻都不曾。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你们是两条注定不同的平行线,从来不曾兼容与交叉。你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仅是你在迷途中的幻想。在生时你在无法告知于人的苦闷中的期盼,无人引领的臣属,无人保护的人民,无人接管的城邦,无人倾诉的你藏在心底的肮脏的欲望;在死后你在无法离开的死亡窄路中徘徊与守望,用固执到惊人的幻觉堆砌出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巢穴,为你的爱人用一块又一块的碎石建设那一座从不存在的——有你们共同生活痕迹的池城。这幻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自己去相信了它,也让我看去了很多因人类欲念丛生、爱而不得、丑态百出的笑话。
你究竟是谁?!
波罗米尔厉声低吼,条件反射去拔他腰间不存在的利剑,但却只能摸到一场空。
你不认识我吗?
那声音令人颤栗地低笑了,它的笑声能使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渗出。
我是这尘世间被欲念冠予姓名的爱与美;我是深坑的黑暗中唯一闪耀的星辰;我是至高无上,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庸碌世界芸芸众生皆渴盼的——强大而至尊的欲望。
巨大的火眼出现在波罗米尔的眼前,与他直面,末日火山的熔浆像无数条翻到地面上的火舌触须,在它身后熊熊的喷涌。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归途尽处见到它?
波罗米尔摇头,他早就知晓,在多年以前,他所踏上的那个旅程的最后,霍比特族的持戒者把它丢进了末日火山,魔戒已被摧毁,魔眼就此远离中洲大地,被驱逐至虚空之境。王者归来,人类迎来了由他们来守护的第三纪元的序章。他在阿蒙汉被王者之手所救治,互相坦诚了对彼此无法割舍的爱,从此他一心一意追随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王,与他共赴每一场战役,直到他们都再次见到了,欢迎他们的刚铎的白塔。他与他在刚铎的王庭中再度生活了一百多年,相爱相亲,直至死去。
怎么不可能?你们人类居然妄想完全的消除我,岂知道这天下最难断绝的,恰是你们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的欲望。欲望从第一纪元存在的很久之前便开始有了,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且欲望不会局限于哪一个物种,不管它在哪一个纪元暂时蛰伏断代,只要生机还在,都能见缝插针的复活,欲望之火将借尔等之体,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去酷烈燃烧;在爱欲情仇、权欲野心中,在私欲,利益、不信任、不一心、不合作里,得到使它膨胀的黑色养料,用你们本心中的疑虑惊惧、人各为己去顺势挑拨,再起兵戈,带来堕落、纷争、失败与死亡。如此喜闻乐见的悲观反复上演,你们将次次一败涂地,输得爬都爬不起来,直到永恒。
巨大的火眼已凑到波罗米尔眼前了,它黑色的竖瞳如地狱的深渊凝视他的灵魂,将他的躯体吞噬进火焰的残影里,将他的魂灵放到长长的火焰上炙烤。
你看啊……波罗米尔……那才是你与你的城市真实的命运。
狭窄的虚空之境张开了它的巨口,在那个虚空之境中,波罗米尔看到自己河边的兄弟,法拉米尔在幽蓝色的河面上,在噩梦成真的迷梦中,见到那条无人的小船。
而波罗米尔不在船里,他的尸身早被安度因河中的游鱼分食,骸骨在瀑布超自然的巨力拍击下变成无数块捡不起来的碎片,任由命运的洪流推向各处。他的白骨沉入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裹挟着和河底卑贱无名的碎石混合在一起,和死在河底的远古的各种种族的战士的骨头、残破的刀剑、战船的支架、河底的无数的无用的垃圾混在一起,永无人能寻找,无人可打捞,随着时间的流逝永无人再提起。
大河的浪花将碎裂成两半的白号冲到岸边。波罗米尔站在法拉米尔面前,他做了很大的肢体动作,喊叫着呼唤他的亲生兄弟,但法拉米尔在这虚空之境的扭曲时空轨道中看不到他。法拉米尔穿过波罗米尔试图拥抱他的的灵体,悲伤地捡起河滩上的白号,将它双手捧着,交给他们的父亲。
我的长子啊……我那残破国度和残破生命中唯一的企盼……我的爱,我的火,我生命的烛芯。让我如何不能不悲伤,让我如何能不为你哭泣!
那向来坚毅如石像的老人捧着他的白号,把碎裂的两半摊在自己掌心,裹在银灰色裘皮下的巨大身躯痛苦地颤抖,控制不了的悲声令他更加苍老。
我父,我父……
波罗米尔跪在他脚下,一只手捧住德内瑟尔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僵硬的肩头,本能地想替他记忆中已经逝世多年的亲父分忧。
他矜矜业业做到了一个坚韧的人类爱国者能做的极限的亲父啊,在他原来的世界中等回了中洲的王者,花了一段时间与他的老旧识解开多年前的死结,承认了他的儿子和阿拉贡的关系,也不再一再因自己的旧念陈观苛责他的次子法拉米尔,比之前更爱更珍惜他的两个儿子。他陨落在刚铎的王庭中,前摄政宰相庄重的寝床上。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和绝望,让我拭去你脸庞上的泪水,抚平你额间与眼角的皱纹。执起我手中雪亮长剑,依然尽责去保卫我们爱的城市。
然而,他却连为他擦拭下巴上的泪水都做不到,透明的眼泪从他透明的指尖一串串掉落到地上,狠狠扎痛波罗米尔的心。
逃命吧——逃命吧——
烟雾中幽蓝色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城市没有希望了,洛汗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北方骠骑之国的兵马尽数折损在圣盔谷。甘道夫与他的捷影葬在被萨茹曼攻占了的树人的森林,那些最后的树木被砍伐了烧完了,留下了黑漆漆的死去的焦枝,巫师灿若星辰却断裂成两半的法杖照不亮这黑暗。霍比特人们被抛进末日火山,骸骨变成了空中飘散的灰烬。莫瑞亚的深坑中埋葬了勇猛抵抗到底的红发矮人金姆雳,他与他破碎的巨斧、同族矮人们的尸体躺在一起。逐日的莱格拉斯,余生将再也无法用他锐利的精灵眼睛再看一眼他心爱的太阳,他的族人九死一生才将他带到灰港西去的乘船上,他不甘,他不甘!精灵王子的悲声在灰色的海面上痛苦的回响。阿拉贡亦没能带回亡灵大军,尽管他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却终究像每一次那样,晚了最后一步,无冕之王回不到他的王座上。
我们不再有任何希望了,刚铎的人民啊——逃命吧!逃命吧!!!
摄政王站在白色城市的顶层拿着刀剑大喊,身后是抵抗的白城的卫兵,脚下有无数死去的战士尸身。弓箭兵们拿起弓箭向天空和地上射去,但他们被火红的天空中骑在纳兹古尔身上的魔兵之箭射倒,弓箭射穿了白城战士们的胸口,脑袋,铁甲在来自空中的战斗力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反抗,又层层叠叠的倒下去。而站在城头上发了疯绝望的老人德内瑟尔,还拿着他的巨剑,在与他失守的城邦一起做最后的无望抵抗。
波罗米尔回首,熊熊火焰从夏尔一路烧过来,烧毁了那些霍比特人精心栽培的农田,烧毁他们那些可爱的洞穴式农庄,烧到了刚铎混乱的城池中。门被玄铁的巨柱撞开了,在火蛇中成群结队穿着黑甲的强奥克冲进来,身后跟着挥舞巨型狼牙棒的洞穴巨魔,一只又一只身披锁链的巨象,远方海盗的船早早地埋伏在每一个能包围刚铎的渡口,海盗们狞笑着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堆接一堆的爬上来,完成对这个城市的四面包抄。
强奥克们在波罗米尔眼皮底下尽情地洗劫他的城市,无数的敌人杀死他的战士,蹂躏他的人民,奸杀他城中的妇女,无数被残杀的人类的血在城市白色的街道上汇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渗进千年的白色石板路,万年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波罗米尔发出咆哮的怒吼,然而他的灵体握不住一把刀剑,拿不起一支枪戟,握不住一张弓箭。泼天的从活生生的人类身上溅出来的滚烫血液,穿过他的灵体,一个个刚铎逃散的人民,与在无情的屠戮中的强奥克,反复穿透他的灵体。人们挣扎着嘶吼哀嚎着,在他灵体内反复的穿梭,他却无法像一个战士那样勇猛战斗,冲锋杀敌。
他身上恢复了很久的三个箭伤开始了火烧般的痛苦,痛楚越来越揪心,黑黝黝的箭孔中流出了泪一般的血,白城的统领在火烧的剧痛和心焦中跌跌撞撞,用他透明的手指去抓那些永不能握住的武器,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不能保护的人民被生生劈开,被钉在洞穴巨魔的狼牙棒上像玩具般挥舞在空中,被高高抬起象足的巨象踩踏成肉泥,被海盗的弯刀抹开了脖子——就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生命被残酷地杀死。
我绝不会让我仅剩的儿子被这样羞辱!!
在滚滚的黑色浓烟中,摄政宰相绝望的呐喊,法拉米尔被他抱在手中,他身上的盔甲上扎满了弓箭,高贵勇敢的法拉米尔低垂着头颅,早已没有了���息。德内瑟尔痛苦地擦去他小儿子额头上凝结的黑色血块,理好他贴在额头上肮脏了的金色卷发,给他作为一个刚铎战士与摄政王的孩子最后的尊严与宽慰。
不——不————我父,我的弟兄————不要在我眼前亲身走进这由无望建构的坟墓————
波罗米尔奔上城楼,疯了一样试图再度阻挡这注定的悲剧。但他的脚步如走在吸了水坠了铅的海绵陷阱中一般沉重无力。刚刚走在窄道中的拥挤感再度在他的灵体之躯上裹挟上来,压迫感的紧窒空气像一只命运之手,将他不断试图冲上前的身躯无情的推开。
我的孩子啊……和我一起去吧………
陷入疯狂与绝望的老人生起来柴火,将油倒在自己和法拉米尔的身上,他紧��地抱住他的儿子,吞噬的火焰是一道绝望中的屏障,让他和他的儿子免受强敌的侮辱。
希望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波罗米尔深陷他经历过的绝望阴霾,跪在燃烧的城市中泪流满面,然而还不等他从悲痛中回神,不祥的号声吹响了通红的天际。
刚铎的旧部啊,你们所期盼的伊西铎最后的血脉在这里————
波罗米尔定睛,瞳孔在难以置信中暮地放大。
阿拉贡的头颅被悬挂在七颗星辰的黑色王旗的旗笙上,拥有伊西铎血脉的未冕之王永远紧闭上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奥克们挑着他们刚铎的王旗,挑着刚铎未来国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去收服这个直面魔多阴霾、代表人类最后抵抗的城市。
阿拉贡————
我的爱人…………
波罗米尔的心脏被捏碎了一般,接二连三巨大的绝望与痛楚令他跪着伏趴在地上,他向前伸出手掌抓握着空气,鼻管呛在他箭孔中流出的血海里,统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拉贡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他昏沉又痛到麻木的身体在血海中抽搐着,拳头不停畸形地反复握起。波罗米尔的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大了嘴呼喝,吸进了火焰味、人肉烧焦味、城市焚烧的灰烬味、血腥味的黑雾,喉咙中如堵上了尖锐的碎石,痛苦到不能发出悲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黑色的浓郁烟雾又消散了。一面应属于洛林的水镜出现在他面前,从水镜中飘出了一层层白色仙境般的雾气。香甜的焚香混合了安息香、没药、公丁香、乳香、王叶草味道的乳白色轻烟弥漫了上来,那味道像是刚铎王庭里他与阿拉贡的寝宫中常年用的熟悉香料味。那味道催情,每次他与阿拉贡点上这样的香料在他们的寝宫,便注定了这样的夜晚是他们会互相叠靠在对方身上,在对方有力的臂弯中,在对方强壮的怀抱里,在情事中纠缠索要到分不清你我的汗水淋漓。
波罗米尔,不要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像宽慰他刚才经历的恐惧无望,阿拉贡的粗糙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落在他微张的干燥唇间,爱抚波罗米尔颤抖的舌尖,爱人轻颤的羽睫,在烟雾中低垂的灰蓝色眼眸,让波罗米尔几乎要忍不住用牙齿含咬住他的指尖。
阿拉贡………
为我停留,永永远远与我一起留在这些石头做的窄路里。
波罗米尔翻身后退了几步,瞪着眼前用他挚爱形象行骗的幻影。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爱你。爱人,你不渴望我永久不变的爱情吗?凡尘俗世万般变化,世人皆不可信,唯有我的爱坚如磐石,不会摇摆于任何的试炼,不会像潮汐现象下的潮水反复褪去,它只会如河水褪去后河床上的碎石,万年不变,不会转移。让我们将新的行宫建立在这窄道的碎石之上,从此在这儿彻夜交颈,我会让你幸福到颤栗,忘记所有生前身后的惊慌与忧愁,忘记你的身份、责任和担子,要寻找的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人类能许诺到极限,永不改变的热爱。只要你的欲望和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我,脚步不再前行,做我的荒坟中,永不反抗不会褪色的傀儡。
波罗米尔嘴唇颤抖,他爱人的形象用他熟悉的声音低语道。
或者你喜欢更多的,更不一样的阿拉贡。
欺骗者的身形往后退去,露出身后黑色的窄路,阿拉贡苍白赤裸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叠在路上,像米袋中倒泄出来的雪白米粒,形成了用躯体做的巨山。
阿拉贡们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住他,他们的手像焦黑的枯枝,在波罗米尔的胳膊与腿上留下灰烬的印记,试图用无数的身躯,把他的魂灵深深推埋进窄道地底的石路里。
每一个阿拉贡都有他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每一个阿拉贡都恳求波罗米尔永远地留在这里。每一个阿拉贡都诱惑他,说好了什么都应承他,只要他的灵魂在这碎石,烈焰、浓烟、屠戮、欲望、情爱组成的陷阱中,在无休无止会重复性上演的悲剧和沉沦中,做这欺骗者永远的囚徒。
来吧……选一个你想要的阿拉贡……选一个你喜欢的国王……我会绝对的成全你……完完全全的满足你……
然而波罗米尔厉声喝道,魔苟斯的帮凶,索隆的残影!你的舌头不配玷污我的国王我的阿拉贡的姓名!哪怕我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咬断你妄言的舌头!你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国王。你将我的国王与爱人形容如我床榻上免费的娼妓,没有他自己的意愿与意志,可以被随心所欲的玩弄和摆布——但是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去爱他,他也不是这样来爱我,你既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的样子。你诱惑我再次经历绝望,妄图令我再次沉沦。但我知道,我们白色的城市并没有被战火摧毁,它被它爱的人们重建与守护,我的父兄亦没有在战事中陨落,阿拉贡活着回归了他的城池。
哈!那么,你的阿拉贡究竟在哪里呢?你如何可以笃信那些爱?他甚至不在此路中,不与你同行,不在你的末路,你的国王像你生时那样,永远地无情地抛弃了你!
魔鬼,你以为我会困顿于恐惧,困顿于自己的情欲,困顿于你制造的梦魇与质疑,困顿于你复制出来的粗糙赝品,但是你完完全全的错了。我的阿拉贡就在我心中,不多不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有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彷徨与责任,有我值得用一生去独爱他的地方。在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中,我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我,爱是我们相互馈赠与对方的珍品。而我将会在只属于我自己必走的窄道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直到能找到我的出路为止,哪怕饱受折磨,我也不会再退却半步——哪怕末路没有光,未来没有伙伴,嘴唇无法交流,穷途没有希望。
那声音不再低语了,窄路像一个拳头一样猛地剧烈收缩了起来,把波罗米尔的灵体紧紧攥住。那路那么的窄,那么的难走,尖利的碎石膈进他的躯体,把他扎成一个漏筛,那条窄路挤压他的器官,挤压他流出脓血的箭孔,对他的摧残变本加厉,让他渺小无力如巨拳中的蚍蜉。
在条条时空交错的幻象之中,他看到了他与阿拉贡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他们不能相守,有时他们共同扶持到生命的最后。
属于他的生命记忆,像碎片一样淹了上来。
他们共同历经圣盔谷的浴血战役,一起率领亡灵大军,赢得人类纪元序章的胜利。
在王庭的新年舞会上,他与阿拉贡共舞,统帅喝了太多酒,踩错了舞步,很糗的歪在他的国王的怀抱和欢笑声中,他搂着他的腰,醉在他舌头上的酒液里…………
也有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国王娶了林谷中的女精灵暮星公主,他的肩头上有他与她的孩子,但像一个最忠诚永守诺言的兄弟那般——他的王终其一生戴着履行刚铎逝去英雄波罗米尔的白树护臂。在对刚铎的责任上,阿拉贡永不抛弃,波洛米尔祝福他余生的幸福。
无论如何,对那个信守陈诺的人,他都会用所有生命去追随他。
他的领袖,他的兄弟,他的国王。
他用一整颗心去热爱过、让他无怨无悔的爱人。
众多的记忆混合在一起,难辩真假。
他甚至再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战死于阿蒙汉,还是老死于他与阿拉贡共同生活的王庭之中。
但他又想,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假,我都热爱,无论真假,我都坦诚,绝不再放下与回避——只要我真心热爱,所有的所有,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无论真假,我都会继续在我的孤路上前行,无论它是何等狭窄,何等给与我那些我不能承受的伤害,狭窄到只能容我一人探行。
成团的黄色琥珀将波罗米尔包裹了起来,他变成了琥珀中被凝固的蜜蜂,蜂翅上黏腻了沉沉的油脂。然而那只再无所畏惧的蜜蜂勇敢的用他的尾针,像一把劈开混沌天地的利剑般,划开了那片不可战胜的浓稠的黑暗与黏滞。
那么归根结底,一个人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从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
在那些坚守的内心中,在无法轻易忘怀的回忆里,在不退却的步伐里,在不甘的笔尖上,在世界上五湖四海的人们的爱中,在一个个落笔开花的传说里。
在心灵敞开的互相深度链接,在生命燃尽了的亦不舍弃。
金黄色的琥珀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花瓣温柔的包起,将波罗米尔破碎如一颗残齿的血污身体包笼在它层层叠叠的花瓣里。
金色的莲花漂流在血海流淌的碎石窄路上,带着波罗米尔的灵魂驶向路的尽头,那针眼般细小的洞口。
但那里依然有丝一样的光线,尽管它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细小,已至到会让人忽略,但波罗米尔真的看到了它。
——他的光,他的希望。
蜜蜂在莲花的花瓣中冲向那个狭小的洞口,义无反顾冲向他灵魂尽头的黎明,。融化了他的翅膀,而和梦魇中的不停下坠感不同,浓雾被甩在了身后,黑血从他的灵体上被抹除,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向上飞升的轻盈。
一个有白花香味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把他好好的、安全的、抱在自己怀里,那是他最熟悉的国王的怀抱。
尽管诸多磨难,经历了各自生命的各自挣扎和历炼,他们依旧会找到自己路途的出口,他们依旧会再见。尽管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他们终究会在各自灵魂踏上的路的尽头,在曼督斯的殿堂再次重相聚。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最后了吗?
阿拉贡温柔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在他眼中看得到一样真诚的爱恋与依恋。他像他一样,生前或生后,都最坚定的选择他,作为自己独属的爱人。而眼前的阿拉贡,波罗米尔确定他不是虚空之境中的欺骗者,而是他那个唯一的爱人。
更多熟悉的故去的人们上前,与他一一相拥,他的兄弟法拉米尔,他的母亲芬杜伊拉丝,他的父亲德内瑟尔。
欢迎你的归来,我挚爱的人。
轻轻的吻落在波罗米尔的额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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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马超x赵云]
夜凉如水,蜀中的夜晚是洁净的。
没有白昼那满天的风沙,也没有刺眼的太阳,甚至连虫鸣都几乎听不见。
不过这样的夜晚,对明令禁欲的蜀军士兵来说,其实是有点寂寞的。
尤其是对刚宣誓完自己生命的马超及赵云来说。
自从那夜以来,马超与赵云就鲜少有机会碰面。
在情势越来越紧张的现在,两人不太碰得到面是很平常的事;尤其是马超配下的西凉兵,在水土不服的情况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更是增添了马超营中的问题。
然而赵云却开始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
也许是后来回想,那一夜的事情太过梦幻,几乎不像是真的;又加上了,虽然军师和关二将军都没说话,但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似乎是带着暗示,这又是增加了自己的心理负担。
再说,尽管两人关系似乎已是不比以往,然而彼此之间,却仍是平淡如往常,只是以姓氏相唤。
这更让赵云觉得忐忑不安。
待在自己营帐内胡���乱想,赵云可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应了诸葛亮和关羽的眼神了。
蓦地,赵云起身出了营帐。
「赵将军?」守夜的士兵带着疑惑的眼神问来,赵云却是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去。
「我去散散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待赵云回过神之际,已是发现自己来到了马超军营帐的附近。
难道自己真这么惦记着他?
苦着脸笑了笑,赵云脚下却也没停。
忽尔,却是一个声音停下了赵云的脚步。
「嗯…嗯啊……」属于女人的呻吟声自赵云方才路过的营帐中传出,这让赵云不只是愕然,也是愠怒。
军师早已明令禁女色,怎么马超的营中…却会有这种淫靡之声?
这总不可能是出自男人的口中吧?
加快了步伐走去马超的营帐,赵云的脸上已是不见方才的惬意。
幕廉一揭,赵云便是摆了个脸色给马超看。
正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银枪,马超在感觉到有来人之时抬头。
「赵将军?」疑惑出声,马超可不懂为何赵云一来就摆了个脸色给他看。
「为何你的营中有女人?」皱起了眉,赵云是一脸严肃。
「女人?」擦拭银枪的动作停了下来,马超回望着赵云。
过了半晌,马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问道:「你是说那些青楼女吗?」
放去了手中银枪与拭布,马超笑得连眼都有些眯起来了。
「你担心?」
微偏过头去,赵云并没有直视马超的脸。
「我是怕这样一来,军中会无法纪。」正经八百的回答,却掩饰不了赵云脸上些微的红晕。
恢复了正经的表情,马超是笑道:「这件事我已经请示过军师了。」
「因为早前在西凉时本就不太管小兵的这些‘私事’,再加上最近军中人心浮动,所以我才向军师提出要求的。」
随后,马超便是站起了身。
「不过之后的事你也可不必担心。我已经吩咐子岳,要他注意士兵的举动;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自然会要士兵们禁色。」
站至赵云正前方,马超笑得温和。
「你确定…这样有用?」迟疑了一下,赵云是担心地问道。
难保士兵们不会…食髓知味啊!
闻言,马超却只是神祕地笑了笑,不答话。
半晌后,他却是倏地靠近了赵云。
「赵将军难道……不会有那种时候吗?」伸手抚向赵云的胯下,马超的脸上却带着莫测高深的笑。
「马超!」赵云被这突来的举动给惊得往后大跳了一步,在打掉马超的手之际更是连名带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满脸通红,赵云此时却不知是要走要留。
是男人,当然就会有想要的时候,但是,就这样明白地被人说了出来,又未免太难堪了些。
况且…说的人是马超啊……
「赵将军…真不会?」又是走近赵云,马超却是手臂一揽、几乎是抱住了他。
这样的动作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然而最让人难为情的,却是马超胯下传来的那个异样感。
「子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转头轻轻在赵云的耳旁问,风拂过赵云耳括的感觉让他的背脊是掠过了一阵鸡皮疙瘩。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紧密得连一丝隙缝都不留。
甚至,连心跳声都重叠了。
呼吸渐至浓重,马超此际又是出声问:「子龙,让我帮你。嗯?」
缓缓又是伸手抚向赵云的胯下,马超却是强忍着什么似的皱起了眉。
轻轻揉压着那足以让人疯狂的地方,马超是情不自禁地再唤了声赵云的字。
「子龙…」
听着马超低喃自己的名字,赵云感觉自己竟也是无法自制了起来。
鼻间沁出薄汗,两人相互吐着喘息。
眼神迷蒙间,赵云感觉自己似乎是看见了马超痛苦压抑的表情。
这一瞬间,他相信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孟起……」慢慢也伸出自己的手摸向马超的胯下,赵云此际才知道当马超念着自己的名字时心中是什么感觉。
一种满足。
浑身一震,马超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赵云。
别过自己的视线,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赵云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子龙…」近乎疯狂的,马超以另一只手扳过了赵云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双唇叠合,马超更以舌穿过赵云的牙关探向更深处。
闭上了眼,赵云以生涩的动作呼应着马超的热情。
口舌激烈交缠,赵云几乎错觉自己就要被马超给吃了。
双手扶搭上马超的肩头,赵云蹙起了眉头。
吻着赵云的同时,马超手上却也不安份。
在一个弹指间,他便已是将两人裤头上的绳结给松开了。
「子龙……子龙…」近乎念咒般的语气,让马超的一举一动都似乎神圣了起来。
伸手探向两人胯下,让那勃发的阳物相互触碰,马超并以手抚慰着。
突来的温度让赵云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却不自觉更加揽紧了马超的肩头。
「唔…孟起……」微仰起头,赵云舒服得低喃出声。
感觉到握住自己胯下阳物的手正在抽动,赵云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被这份快感给淹没。
「子龙、唔…」低头咬向赵云的喉结的同时,马超却是一阵激烈低喘。
直至高潮来临前,俩人都已是分不清楚在那上面撩拨的究竟是谁的手了。
鼻息更加浓重,两人只是互相倚靠着,互相分担着彼此的重量。
「子龙,舒服嘛?」恶作剧似的又在赵云耳旁吐气,马超低声问道。
正沈溺在余韵中的赵云一听此语,连忙是又惊又羞地推开马超。
疯了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的!
这不就表示是自己同意他这么做的吗?
笑了笑,马超对于赵云的反应却是不以为意。
「如果赵将军愿意,我可是谁上谁下都无所谓的。」为俩人系好裤腰带,马超更是煽情地在赵云耳边这么说道。
「你…!」双颊绯红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赵云只得是急急忙忙地转身跑离现场。
「哎哎…」笑着叹了叹气,马超的样子却不似是灰心,反倒是胜券在握。
坐下身,再次拿起了正在擦拭的银枪,又是继续了方才未竟的工作。
是夜,一人苦思无眠。
方讨论完军事,便见赵云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不语。
「赵将军,又是心神不宁了吗?」羽扇遮住正在笑的嘴,诸葛亮是问向了正坐在自己面前的赵云。
「咦?啊、不……没事…」搔头笑了笑后,赵云是佯装无事地欲带开话题。
「喔?」一双眼在赵云身上逡巡了晌,诸葛亮是笑问道:「子龙将军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似乎很疲惫?」
「呃…」又是尴尬笑了笑,赵云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子龙将军有难言之隐?」学着赵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诸葛亮的语气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这个…」未免诸葛亮继续追问,赵云此际已是忙着在脑海中思量下一个话题。
「是了,听闻马超军中的青楼女…是军师应允的?」
一提起这件事,赵云才想起自己是想过要向军师求证的。
微挑了一边眉,诸葛亮是问道:「嗯?子龙将军也知道此事了?」
「…真是军师应允的啰?」皱了皱眉,赵云再次确认似的问道。
「是我应允的。」点了点头,诸葛亮放下手中的杯。「想必子龙将军是都听说了吧?���
「孟起将军配下人心浮动,这方法虽不是顶完善,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又是皱了皱眉,赵云再问道:「军师不怕其他人配下的士兵如法炮制?」
军旅生涯苦闷,众人都是寂寞啊…
「放心吧!孟起将军愿负起全责,就依他了吧!」对于赵云的疑虑,诸葛亮倒是如同马超的反应一般,不当一回事。
「嗯…」依然是皱着眉,赵云却是不答话。
片晌后,赵云却道:「军师,子龙尚有事,先行离去了。」
「嗯。」笑了笑,诸葛亮脸上的笑容可是从来都没变过。
边思索边离开诸葛亮的营帐,未及五步之遥赵云便是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赵将军?」
「咦?孟起?」乍然回神便是看见马超的脸,赵云是下意识地便将昨夜叫习惯的名字脱口而出。
然而想起了昨夜,赵云不免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嗯?」微挑了眉,马超是在心底高兴赵云称呼的改变。
「赵将军来找军师嘛?」想也知道赵云会是为了什么事来找军师,此时马超真觉得赵云是可爱得紧。
「呃…」看见马超脸上的笑容便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赵云此际只觉得好像被抓到了小辫子似的。
「军师说他绝对信任你。」拉出了一个自认最诚恳的笑容,赵云是这么说道。
笑了笑,马超是将其当成了一种赞美而收下。「我正好想为此事来找军师谈谈。」
「嗯?谈?」心底一惊,赵云是脱口问道。
看见赵云惊讶的表情,马超是笑了笑道:「赵将军别紧张,我只是想和军师讨论该让士兵们收心的事情。」
心底着实是为了赵云的担心而感到温暖,就先姑且不论他的出发点吧!
「喔?」其实赵云此时心底是有些疑惑的。
怎么才过了一夜,马超就想让士兵们收心了?
「此处谈不太方便,不如赵将军就和我一道去军师那儿吧!」看了看四周,随即马超是不由分说地拉起了赵云的手便往诸葛亮的营帐走去。
「咦…?」莫名其妙又是回到了诸葛亮的营帐,赵云的脸上开始有些尴尬。
「喔?子龙将军事情办完了吗?」佯装无事地喝了口茶,随即诸葛亮便是不着痕迹地调侃着赵云。
「呃…是。」尴尬地笑了笑,赵云是又回到了原先的位子坐下。
「嗯?赵将军还有事吗?」听出了诸葛亮的弦外之音,马超也是加入了调侃赵云的行列。
「呃…不,办完了、办完了。你们谈吧!」端起桌上的茶又是要喝,赵云是忙着转移他两人的注意力。
笑了笑,马超便是开口对诸葛亮说道:「我欲请军师将成命收回;并请军师准我以奇袭部队之名,带领部众至外探听敌情。」
「嗯?」诸葛亮与赵云两人同声疑惑,却不知马超此想法何来。
「三国相安无事已有一段时间,必不是好事;况且我军士兵怠惰已久,想来也该让他们有些警戒心才是。」
「嗯,孟起将军此言倒也是有理…」开始思考起马超这一提议的可行性,诸葛亮显得有些严肃。
「马将军,你确定此时出兵是时机?」各国皆是处于养精蓄锐的状态中,此时贸然出兵…怕是会落入虎口。
「…嗯,也许孟起将军此法可行。」结束自己的思考,诸葛亮是代马超回答了赵云的问题。
「各国目前都尚在观望,由我先行动,正可落得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此时,倒是换了赵云开始思索。
「放心吧!我不会贸然行事的。」开口给了赵云一个安慰,马超是笑得温柔。
「那么此事我将在明天上呈与主公。孟起将军,就请你回营去点兵吧。」最后下了决定,诸葛亮是笑着对马超说道。
「此行也许危险,请孟起将军务必小心才是。」站起身举起羽扇向马超一个躬身,诸葛亮言语中俱是担心与祝福。
「孟起知道。半月后,必是全身而返。」起身抱拳向诸葛亮回礼,马超脸上俱是恭谨。
隔日,马超奉刘备之命率营下兵士出查敌情,为期不限。
「启秉赵将军,军师要您过去一趟,说是马超将军回来了。」一日,只见赵云配下一名士兵在帐幕外通报着说道。
「嗯?马超回来了?」正批阅着公文,赵云是惊讶地抬起了头问道。
放下了手中的笔,置去了面前的草卷,赵云是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不可否认地,他心底是有着难以言喻的高兴的。
马超此行一去就是半个月,其中根本就杳无音讯。
说不着急是假的;可是说着急嘛…却又不知道这种心情到底要怎处理,于是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渡过每一天。
「军师?」信步来到诸葛亮的营帐前,却是听不见里头有说话声,赵云站在外头不禁有些疑惑。
「赵将军,请您先到里头稍等,军师与马将军稍后便回来。」一名小兵在旁边传达着诸葛亮的吩咐道。
「…嗯。」点了点头,赵云是走进了营帐中,等着诸葛亮与马超的回来。
一揭开帘幕便是看见赵云正百般无聊地喝着茶,诸葛亮是笑了笑。「子龙将军,你来了。」
领着身后的马超坐下,诸葛亮也为两人斟了茶。
「…孟起?」赵云的表情有些错愕,因为他看见了马超身上的伤。
露出了大半个肩头,只为了用绷带将其绕住,马超的伤乍看之下、似乎是很严重。
然而之于马超,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并安慰赵云道:「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子龙将军这么担心吗?」喝口茶歇了歇口气,诸葛亮的这句话很明显地就是个调侃。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笑了笑,赵云是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诸葛亮的调侃。
笑了笑也坐下,马超倒是不置一词。
「孟起将军此番前去探视敌情,可有何收获?」拉开了话题,诸葛亮脸色始转正经。
「吴国尚未有任何迹象,不过曹魏那方面已是蠢蠢欲动了。」用剩下还方便的另一只手端起茶杯,马超回忆地说道。
「喔?司马懿这么沈不住气?」微微拧起了眉,诸葛亮是故作幽默地说道。
看来蜀魏,当真是准备决一死战了!
「…马将军是怎么受伤的?」犹豫了许久,赵云终是忍不住把藏在心底的问题问出。
笑了笑,马超是云淡风轻地道:「子岳误闯魏国哨线,为了躲避追缉才受的一点小伤。」
「魏国哨线?」有些惊讶地,赵云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而马超的这种态度却是让赵云心中一把无名火起。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踩进敌人的哨线中?」口气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就连赵云自己都吓了一跳。
「子龙将军,无妨的。」诸葛亮也有些讶异了,连忙是出声为马超说话。
怒气一来,却是怎也停不下,赵云又是开口道:「打草惊蛇也就罢,就怕是敌军顺势而出。这道理难道马将军不懂吗?」
马超也不辩驳,场面就这么陷入了尴尬的冷漠中。
突然站起身,赵云是向诸葛亮一个点头。「末将先行离去了。」
临行前,赵云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马超,就这么决然离去。
「这…」有些尴尬地看向马超,诸葛亮开口正想为赵云辩白些什么时,却见马超也是站起了身。
「我看看他去。」彷佛什么事也没有似地向诸葛亮笑了笑,马超也离了帐幕。
「唔嗯…」又是以扇遮住了脸,诸葛亮是不知在思量什么。
说是去看看赵云,不过其实马超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帐幕去。
「子岳,你进来。」坐在床褟上,马超唤进了方才其实一直在诸葛亮营帐外偷听的马岱。
「你都听到了?」马超倒也不出声责骂,只是笑着觑向马岱。
「…表哥,我知错了。」低垂着头,马岱低声道。
马岱是知道马超和赵云之间的事情的,因此、当他方才听见赵云因此而大动肝火时,心中好是愧疚。
他也不是故意要踩进去的嘛…谁知道调马转个头而已就被发现了……
「这次就算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招招手要马岱靠近自己,马超主动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褪下。
明白马超是要自己为他换药,马岱连忙是走上前去。
「表哥,那赵将军那里怎么办?」苦着一张脸,马岱在实际看见马超身上的伤之后,心中的愧疚又是更深了。
「这你不用担心,那可是我俩人的‘家务事’。」笑了笑,马超的表情看上去,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似的。
方入夜,马超正准备就寝,便听见外头是传令进来。「启秉将军,赵将军想见您。」
听闻是赵云来了,马超便是起身想出去迎接;岂料却是赵云快了一步,等不及马超应允便是掀廉踏了进来。
「你坐着罢。」
将马超推回床榻上作着,赵云的脸上早已没了怒色,只是满满的担心。
「还疼着嘛?」
「这点小伤,没事的。」笑了笑,马超是不将那伤口当一回事似的。
「赵将军是特地来探视的吗?」拉了赵云坐在自己身旁,马超开口问道。
依照赵云的性子,会这么晚来访,一定是和今日下午在诸葛亮营帐中所发生之事有关。
马超一语道出,赵云立时便是微红了脸。
「那个…」
想为今日下午的事道歉,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赵云支吾了老半天,却仍只是停留在「这个」、「那个」。
「如果是今日下午的事,赵将军大可放心,孟起没有放在心上。」笑了笑,马超是主动开口解了赵云的窘境。
看向赵云,马超是微微皱了眉笑道:「这件事的确是源于我的不够注意,赵将军立主公之大志为心,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我只是…」拉向马超的手,赵云急急又想辩白。
其实踩入哨线那件事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我懂的。」再一次截去赵云的话,马超的笑容还是一样温和。
只不过心急的赵云没有发现,马超眼底是藏着越来越明显的狭促。
「不、你不懂!」看向马超的眼,赵云是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我只是太过担心你的伤……」
愣了愣,马超倒是真的没想到赵云会有勇气把「担心」二字说出口。
笑了笑,马超是回应道:「谢谢你的担心。」
这笑容不只是温和了,甚至还带了些魔力,就像是誓约的那夜,马超的笑容一样。
‘如果赵将军愿意,我可是谁上谁下都无所谓的。’
赵云只记得马超说过的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待他回过神之际,已是他将马超压在身下的光景了。
「孟起…」赵云望向马超的眼神是温润的,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笑着不答话,马超却是以空着的另一只手勾上了赵云的颈子。
视线一转,赵云见着了马超肩上的伤;心念一转,赵云低头便是吻上了那伤口。
「嗯…」马超只觉得赵云吻上的地方似有一股热力散拨开来,让他不得不出声呻吟。
宛如受到了鼓励,赵云开始用手在马超的身上探索。
从颈窝,到锁骨、胸膛、小腹、肚脐,还有其下那难以形容的地方。
赵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都宛如朝圣似的缓慢,甚至停驻不前。
有些难以忍受地,马超微微喘了起来。
忽尔,马超却是轻声笑了起来。
「赵将军是第一次?」马超这话好大胆,让赵云整个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说是第一次,其实也不对,毕竟赵云在投笔从戎之前,早已是娶妻生子了。
「我带你…」领着赵云的手来到身后凹壑,马超的脸也有些微红了。
却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情。
汗湿的手指缓缓探入,赵云突然觉得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他与他的发妻结褵时,当年的青涩。
两人的手在入口处摩缩着,直至马超难耐地喘息了起来,赵云方才顺着马超的手退出。
「…进来……」深呼吸之后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马超微微回头觑向赵云。
伏上马超的身,轻轻吻上他的颈窝,赵云缓缓向前抵进。
「唔、孟起…」甫进入马超体内,那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便是让赵云忍不住低吟出声。
「唔嗯…」而马超只是扭紧了眉,却当真是无一声拒绝。
缓缓抽出,再深深刺入。
赵云第一次体会到,男人在男人身上所能得到的快感与满足。
低喘逸出马超喉间,随即,便见他是微微仰起了头。
腾出一只手摸向赵云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并领着他摸向自己的胯下。
俩人俱是一震。
「啊…」沈沈的嗓音飘在耳旁,让赵云更是耐不住刺激加快了动作。
原来,男人的呻吟声也是可以撩拨心弦的。
��靡的气氛凝聚到了最高点,接着的、便是瞬间自高处滑落的空虚。
伏在马超的背上喘息,赵云是微眯起了眼。
盯着马超镶着汗水的背,赵云只觉一阵目眩神迷,待意识到之际已是轻轻舔吻上。
「嗯…」微微扭了扭腰,马超半是调侃半是怨怼地回头道:「想不到子龙你也会调情啊!」
马超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中,却也是另一种调情的意味。
尽管激情方休,然而在听完马超的这一番话后,赵云却仍是有些腼腆。
时间缓缓流去。
俩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呼吸着这有些潮湿的空气。
比臂相交,此时的浓情密意比之方才翻云覆雨时,更有另一番不同风情在。
却晚,赵云是松了手,歉歉地说道:「明日我尚有文书需交与军师,所以必须先行回营了…」
笑了笑,马超是轻松道:「无妨,公事重要。」
有些歉疚,又有些瞭然地望向马超,随即、赵云是不发一语地离开了马超的营帐。
是夜,一人浓睡难醒。
次日,军师诸葛亮临时召集众人开了个紧急会议,然而左顾右盼,却是迟迟等不到马超的出现。
赵云心底有些着急了起来。
会不会是昨晚…哪里伤着他了?
思及自己是第一次,赵云心底开始有了强烈的不安。
「军师。」帘幕外,马岱的声音传了进来。
「喔、是子岳将军。是孟起将军怎么了吗?」手中羽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诸葛亮又是在有意无意间将视线丢到了赵云身上。
面色有些赧红,不过赵云此暇也无余去顾忌这个了。
「表哥要我通知军师一声,他今日身体微恙,不克前来开会了。」即使现在人是在帐幕外,然而马岱却仍然是微欠着身说道。
「是嘛…我知道了。」放下手中羽扇,诸葛亮是瞥了个眼神给赵云。「请代我转告孟起将军一声,稍晚、我与子龙将军会过去探望他的。」
「子岳先代表哥谢过谢军师好意;倘若军师无他事要转达,请容子岳先行告退了。」沈默了晌,营帐外方才响起马岱离去的声音。
「没想到那个壮得跟牛一样的马孟起也会生病啊?」张飞出声调侃,引得一些小将是偷偷窃笑了起来。
「二弟!」刘备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出了声。
「那翼德将军可得小心了。」大脑还未经思考,赵云已经听到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小将们又是笑得更大声,而刘关张三人及诸葛亮则是有志一同地惊讶望向赵云。
「呃、不……我是说…」有些尴尬地,赵云是支吾了起来。
「想不到子龙调侃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啊!」难得语带轻松,关羽笑道。
「哈哈…」干笑两声,赵云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诸葛亮。
「哈…」跟着一起笑了两声,诸葛亮方是严肃着一张脸说道:「先开会吧!有什么话,众将军私下再聊。」
「子岳将军,孟起将军情况如何了?」领着赵云来到马超的营帐前,却是恰巧碰见从里头走出的马岱,诸葛亮顺势便是笑问道。
「表哥只是受了点小风寒,大夫说不碍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回答诸葛亮的问题,马岱的表现一向都是很中规中矩的。
「喔?可否进去看看呢?」在诸葛亮开口探问的同时,赵云是微微侧身瞄了瞄里头的情况。
「大夫说可以的。」顿了顿,马岱却又是道:「请恕末将失礼。」
「��顾全军师身体,末将恳请军师暂先回营;待表哥康复,子岳再同表哥向军师请安。」
垂下了首,马岱话中有的俱是请求。
「喔?」挑起了一边眉,诸葛亮的确是有些讶异马岱会说出这话的。
「子岳所言甚是。」思量了晌,赵云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军师你的身体每下愈况,是不适合进去探病的。」
两位将军一同将视线投在诸葛亮的身上,这倒是教他有些心虚了。
总觉得两位将军是在指责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我明白了,孔明回营便是。」笑叹一口气,诸葛亮是摊了摊手道。
头没有抬起,马岱是再道:「请军师原谅末将的无礼。」
「没有的事,孔明明白子岳将军的苦心。」以扇扶起马岱,诸葛亮是笑着回道。
「那么,孔明就先回营等着将军的好消息了。」点了点头后离去,诸葛亮表现在二位将军面前的仍是泱泱气度。
看着诸葛亮走远,赵云方才收回视线道:「我进去探望。」
掀起帘幕踏进了马超的营帐,赵云看见的是睡着的马超。
眉头有些皱起,赵云是缓缓走向床褟。
赵云所看见的马超,是脸上带些疲惫的,这让他心底的愧疚又是泛了起来。
「…子龙?」视线迷蒙中隐约似乎是看见了赵云,马超以着近乎是呻吟声音问了出来。
「嗯,是我。」坐在床沿,赵云是伸手摸了摸马超的额头。
「是因为昨天吗?」有些抱歉地,赵云问出了口。
「…不。」勉力坐起了身,马超是笑了笑否认。
「表哥只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多,再加上迟来的水土不服,所以现在才会躺在床上的。」在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的同时听见了赵云的问话,马岱是顺势回答。
「…水土不服?」有些惊讶地,赵云将视线从马超身上调到了马岱身上。
这时赵云才突然想起来,马超他们原来是从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辗转来到四川这闷热且潮湿的府中之地的。
只是,马超的水土不服也未免来得太晚了些吧…?
有些怀疑地又望回马超身上,赵云的视线就这么来来回回。
「…其实本来是不该有这毛病的……」有些羞赧地,马超低声说道。
再怎么说他可都是一个将军,这么简单就病体缠身,可也真是说不过去了…
「表哥,这种事是没有应不应该的。」不把马超的话当一回事,马岱是将那盆水放到了床的旁边。
「…子岳,不能晚点再擦吗?」有些近乎小孩子耍脾气似的,马超是看了看那盆水后问道。
「我还要帮表哥去看看其他兵士的情况,然后还要批改公文,哪来的时间等一下?」给了一个白眼过去,马岱是毫不留情地拒绝马超的请求。
两人得不到共识,此时便是俱将视线投到了赵云身上。
「咦?」愣愣回应着两人的视线,半晌后赵云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有些面红耳赤地,赵云又是支吾了起来。
「好吧…既是子岳将军有事,那就请忙去吧!」
尽管赵云终是揽下了这个让人尴尬的工作,然而他的脸上却仍是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有半分不愿。
「那就麻烦赵将军了!」露出了近似诡计得逞的笑容,马岱是一溜烟地就跑出了营帐。
「嗯。」笑着点了点头,赵云又是调回了视线。
「你还好吧?」
不太习惯马超这种病奄奄的神色,赵云又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笑了笑,马超发现其实自己开始喜欢上赵云这种爱担心的性格了。
「子龙你这么快就答应子岳的要求,是因为心中对我有愧?」
故意问起赵云答应的理由,马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同马岱离去时一般的表情。
果真有血缘关系!
「我…」被马超一语切中要害,赵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又是笑了笑,马超这会儿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夜,两人各自怀着难测的心思。
「启秉军师,马将军要求一见。」
「让他进来吧。」放下手中的朱笔,诸葛亮笑答道。
「孟起将军,病痊愈了?」
「托军师的福,是好了。」坐上了诸葛亮对面的座位,马超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劳烦军师这些日子,孟起真是过意不去了。」
马岱一介副将,理所当然不能全权作主关于马超军中的事;而不能作主之事,当然只能仰赖身为军师、统领全军的诸葛亮了。
「哪里。麻烦的应该是子龙将军吧!」笑了笑,诸葛亮在唤人为马超倒茶之际答了这么一句。
「耶…?」闻言一愣,片晌后马超却是笑出声。
「军师也知道了啊?」
马超所指,自然是在他卧病这段期间,他与马岱串通好请赵云天天来照顾自己的这回事。
虽然是忙累了赵云,不过倒是没听见赵云有所不满。
「子龙将军可是差点累坏了呢!」话中有所指责,不过倒是听不太出来诸葛亮的语气中有生气。
「我知道。」喝了口茶,马超的语气却是没多大变化。
是夜。
「赵将军,马将军来访。」门外守营的士兵一声传来,打醒了赵云的思绪。
尽管他因为照顾马超一事而险险累坏了身体,然而自从不用再到马超的军营去照顾他之后,赵云却反倒觉得夜晚的时间长了起来。
「请他进来吧!」将每晚必做的功课——批改公文收在一旁,赵云回答道。
「孟起,你病体初愈,怎么好四处走动?」在看见马超的刹那,赵云是忍不住担心、又是叨念了出口。
笑了笑,马超一脸的果不期然。
「放心吧!没事的。」
在每次听见赵云唤自己的字时,马超总有一种舍不得他停口的感觉。
若不是这次生病用的苦肉记,想来俩人现在还是马将军来、赵将军去的吧?
自动走到赵云旁边的床褟坐下,马超立时是换了种表情。
有些诱惑地,有些深情地,马超看向赵云说道:「这么晚了,子龙还不睡?」
笑了笑,赵云是为马超添了杯茶。「忙着批公文,哪能睡呢?」
转身对上马超的眼,有些愣了愣;将手中的茶递出,赵云是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马超的旁边。
「抱歉,拖累你了。」把茶放在一旁,马超带着歉意道。
「不、不是这样的!」在听见马超的道歉时急急转身解释,赵云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方才莫名的不自在。
「这只是因为大战在即,而我又是先锋部队,所以需要处理的事情才会多起来的!」
深怕马超误会自己有所不满,赵云是忙不迭地说出理由。
笑了笑,马超却是不置一词。
两人四目相对,连空气也胶着了起来。
又是笑了笑,马超是站起了身。
「孟起?」看着马超走到营帐门口去遣走守夜士兵,赵云是疑惑了起来。
坐回原位,马超又是以相同眼神看向赵云。
「怎…怎么了吗?」被马超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意乱,赵云是偏过头去。
伸手扳回了赵云的脸,马超是卒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唔…!」瞪大了一双眼看着马超,赵云竟也忘了要推开他。
就这么顺势将赵云压到在床上,马超仍是未松开彼此的唇。
直至马超的手在身上游走,赵云方才如梦初醒,急急推开身上的马超。
「孟起…」不同于之前他抱马超那夜的温润,此时赵云只觉得马超给他的压迫感好大。
支着手撑在赵云的上方,马超却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子龙,我可以抱你吗?」马超沈了声音问,话中却似不留人拒绝的余地。
视线越来越热切,彷佛要灼伤人似的。
「孟…」再度被马超以吻封缄,赵云是什么话也说不了。
「子龙…」
那彷佛要烙印进心底的吻自唇而往下,走过的路就像是一道燎原火,慢慢地把赵云的理智焚烧直至连灰也不剩。
明明躺在床上,赵云却觉得四周天旋地转,脑子里是乱昏昏的不知该怎么办。
「子龙……子龙…」趁赵云忙着搞清自己在哪里的同时,马超是在他身上忙得不亦乐乎。
一手拉开赵云身上的衣服,一手体验他结实肌理的胸膛触感。
手上再一拉,袍带顺势松开,此时的赵云好不迷人。
眯起了眼,马超却是无视赵云身下半挺立的昂扬,仍是一个劲儿地在他的胸膛上作乱。
伸舌舔上的赵云的乳尖,另一手的拇指则是细细地拨弄着另一边,之前的着急此时在马超身上全不复见,只剩下无比的耐心在撩拨着赵云。
「孟…起……」相反于他之前抱马超的感受,当被抱的是自己时,赵云才知道什么叫「心急如焚」。
「子龙,你现在是因为愧疚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马超贴在赵云的耳旁轻声问道。
马超说话的语气如羽毛轻拂,让赵云忍不住起了一身颤栗。
轻轻仰起了头,赵云接着却是摇了摇头。
在得到赵云的答案之后,马超便是大胆地将一手往赵云的跨下抚去。
在马超握上自己的分身时,赵云明显浑身一个震颤。
「孟起…」皱起了眉,赵云有些苦涩地唤出了马超的字。
尽管一手正抚慰着赵云的欲望��马超的舌却仍在品尝那荒原上的红花。
不急不徐,马超只是以舌轻轻勾起,再慢慢含吮着。
「孟起……」再度出声催促了马超,赵云甚至伸手欲抚向自己的分身。
「呵呵…」伸手压下了赵云的手在床上,马超是轻轻笑了几声。
终于另一手也是抚上了赵云不安静的分身,两人都是长吁了一口气。
「嗯…孟起……」
似乎是沈醉在这有些甜蜜的抚慰当中,不知不觉中,赵云已是闭起了眼,任马超带他载浮载沈。
又是偷偷笑了笑,马超这次却是伏下了身。
「孟起!那里…不……」本是躺在床上任马超为所欲为的赵云忽是显得有些慌乱,绞在床褟上的手是抓向了在自己身上的马超。
这一切,只因他万万没想到,马超居然会用口服侍他。
「唔嗯…」耐不住马超唇舌的攻击而弓起了身,赵云却是刻意转过头去,不让马超有机会窥视他激情中的表情。
尽管是看不见赵云的表情,然而马超却仍是可以由他身体的反应得知他现在的感受。
偷偷地,马超是将一只手移向了赵云的后庭入口上按摩着。
「嗯…啊……」浑不自觉地,赵云微微扭起了身,似是在暗示马超的更进一步。
轻轻探入自己中指的前端,马超是满意地听见了赵云难以自制的呻吟声。
「啊啊……孟…」尚在马超掌握中的阳物在瞬间胀大僵硬,正表示赵云已是到了临界点。
按住赵云的铃口不使之发泄,马超更在其僵起身子的同时将中指整个探进了赵云的后穴。
「超……孟起…别………啊啊啊……」赵云一声声呻吟喊得是又叫人心疼又叫人沸腾,叫得马超心中好不快意。
扭起腰,赵云是耐不住在身体里冲撞的那份快感而抓向了马超的手,然而后者只是闪了闪,却不松手。
「孟…起……别……捉弄我………」为了挣脱马超的束缚,赵云是使劲地扭起了腰。
「乖…别着急喔!」对于赵云的求情马超是毫不心软,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有些干涩的甬道让马超担心赵云是否会因此而受伤,然而其中温热的包容却又让他舍不得撤手;在那一前一后的挣扎间,还有赵云的呻吟相伴,让马超更加难以下决定。
「孟起……」语带哭腔,赵云甚至连眼眶都泛起了泪。
听了他这么一唤,马超是终于心疼了起来。
松了握住赵云分身的手,任他在一阵狂颤中濡湿了自己的手,马超的另一手却是又加了一指进去。
「孟…」加紧了眉间的皱折,赵云的表情出现了难受。
原来那时…孟起也是这么难受的吗?
一思及此,本想叫马超撤手的口是停了住,赵云是预备再难受都要忍下。
然而没想到,自己念头方决定,马超却是拉出了自己的手。
「很难受吗?」体贴地问向了赵云,毕竟马超也是怕他受伤的。
眉尖皱折没有松开,赵云却是摇了摇头。
尽管马超心中心疼赵云的体谅,不过该做的是还是做。换了一手,马超再度探进了赵云的后穴。
「…啊……」被赵云濡湿过的手毫无阻碍地探向了最深处,彷佛要将赵云整个人刺穿似的。
一手忙着探向那百花深处的温柔,马超的另一手却已是为自己宽衣解带了起来。
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那么糟了。赵云有些自我安慰地想道。
不过其实,他并没有料到马超竟会这么用心地对待自己的。
比起赵云来说,马超更为雄健的胸膛此时终于是敞露,攫住了赵云的眼角余光。
有些贪婪、又有些赞叹地看着马超的身材,赵云是险险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再度伏上赵云的身体,马超更是让他双腿夹住了自己的腰身。
「…子龙,吸气。」在万事具备之后,马超是低声对着赵云说道。
虽然觉得接下来的动作有些残忍,不过马超可是没想过要停止。
缓缓抵进那肯定会让自己着迷的祕所,马超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直到自己的肉刃齐根没入那朝思暮想的祕所,马超甚至想放鞭炮庆祝了!
「孟……」有些哽噎地,赵云甚至连马超的名字都唤不全。
身后的压迫感好大,自己好像就要四分五裂了一样。
「子龙……」扶着赵云的腰不敢妄动,马超的情况显然没好到哪里去。
尽管身下再怎么舒服,尽管欲望再怎么叫嚣,马超却还是很努力地等着赵云的答案。
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赵云试图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子龙……!」难堪地低吼出声,马超已是耐不住地抽动了起来。
「啊、啊…!」在刹那间弓起身,赵云更是失声!
就像是身体要被掏空了一般,赵云摇起了头,拒绝着马超的掠夺。
「子龙…子龙……」贴上了赵云的胸膛,马超爱怜着那摇曳中的花朵。
感觉世界又是旋转了起来,赵云伸手攀上了马超的肩,想藉此端正自己的世界。
身下攻击不停歇,宛如要把两人连在一起不分开似的,马超不断地顶向赵云的最深处。
「啊啊………」听着自己所喊出的声音,听着马超所喊出的声音,还有两人躯体的碰撞声,赵云是难以自制地扭起了腰。
彷佛要把两人自相识以来的所有激情燃烧殆尽似的,马超一波比一波更叫人难以招架的攻击不间断,而赵云更是以叫人疯狂的姿态迎击。
俩人的分身摩擦着不同的地方,却传达给对方相同的快感。
双手扶上赵云的腰,在顶入的同时更将他狠狠拉向自己,马超恨不得从此将他据为己有,就这么别分离!
「嗯啊……啊啊啊……………」马超的攻势越见狠烈,直似要将赵云拆吃入腹;而赵云却只是不断重复口中的呓语,让两人往巅峰攀去。
「唔嗯……」同样也是汗如雨下,马超已是在赵云的呻吟声中迷失自己了。
此时俩人所交织的淫靡乐章宛如漩涡将俩人卷进只有彼此的世界,只能听着彼此为自己产生的心跳鼓动。
节奏越来越快,旋律越来越激烈。直至似是无法负荷再多的激情时,俩人才宛如是解脱一般地瘫软下身子。
「哈…」沈重的喘息声响起,俩人此时已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而这一夜,俩人交臂相拥而眠。
次日。
「表哥,军师找你。」马岱一手拿公文一手揭开帘幕,却见向来不太早起的马超已是梳洗完毕地端坐在桌前傻笑。
在赵云的军营中露面是难免引人非议,所以马超是赶着一大早帮俩人梳洗完毕后回来军营的。
「军师找我?」前一天才去找过军师,马超实在是想不起来军师到底是还有什么事找他。
「我马上到。」收起自己脸上的傻笑,马超是站起身往诸葛亮的营帐走了去。
「军师找我?」揭开帘幕便是大喇喇地坐在诸葛亮面前,马超似乎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
「孟起将军昨夜……哪过的夜呢?」白羽扇遮了遮自己的脸,诸葛亮是露出了一双笑弯的眼问道。
「哈哈…军师何来此问呢?」听闻诸葛亮此问,马超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地反问回去。
「这是因为啊…」将话顿下,诸葛亮先是为两人各倒了杯茶,方才继续说道。
「因为方才子龙将军遣人转达了我一声,说他今日身体不适,怕是得延了军务呢!」
马超正端起茶准备喝,一听诸葛亮这么说,口中的茶险险喷了出来。
「是这样的吗?那怕是赵将军不小心也染上了风寒,不如我下午就去探望探望他吧!」马超轻轻松松一句话便是将诸葛亮的调侃视为无形,语毕还能给诸葛亮一个微笑。
「啊、是这样的嘛?」喝了口茶,诸葛亮是附和马超的语气恍然大悟道。
「那可还真是糟糕啊…」
笑了笑,诸葛亮又是倒了杯茶。
「军师就是为了此事传唤我来吗?」彷佛是责怪诸葛亮的小题大作,马超是这么问道。
「嗯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诸葛亮是笑道:「孔明是另想提醒孟起将军,莫忘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啊!」
诸葛亮这一句话也是调侃也是提醒,毕竟马超赵云俩人之事,非常理之可循,步步小心才是上策。
「军师好意孟起记得了。不过孟起也想告诉军师,您可得小心自个儿了!」喝了口茶后感谢诸葛亮的提醒,马超更不忘反将一军。
「唔嗯…」
诸葛亮闻言是沈吟了晌,却不出声。
「既然军师别无他事,那孟起就先行离开了!」放下茶杯起身,马超是向诸葛亮一抱拳。
「孟起将军请忙去吧!」一挥羽扇,诸葛亮笑答道。
望着马超离去的身影,诸葛亮心思复杂了起来。
半晌后,他却是笑着以羽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是福是祸,现在恐怕还难下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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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erneyfrederiksen68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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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加強膝關節韌帶和肌腱
整復整骨 夢想在他心中磨礪。 日落時的烏鴉清唱劇, 氣味只持續一晚, 他們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女式睡衣袖子濕了,濕了, 身體是半途而廢的。 戒指、手錶摘下來,好像你很無聊, 一段令人安慰的記憶,唯一的最後的寶藏,他的命運是多麼不幸 他一起跳上岸,沉浸在令人鼓舞的海岸中,他的兒子 他希望在他的後代身上,展現出一個興盛的伯爵家族。 倒下的受害者冰冷的靈魂被激怒,生平第一次被淘汰 來自角落,總是被驕傲和自我克制的吸引力所守護。 他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複仇情緒和背叛的信仰進行鬥爭。 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平時的面貌,不同的形象,不同的靈魂,不同的性格。 當我聚精會神地聽他低語時, 但這只是一個夢,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夜晚。 當你談論它時,你的嘴在動。 即使他們從我的夢中度過。 他的皮膚太灰了,根本不需要咀嚼, 你就這樣在我嘴裡融化了,親愛的。 我在外面花的錢, “我必須進去,留意那隻可憐的色欲蟲。 使我無人能發怒;里戈繼續說道。 他戀愛了,我會把他掐死在他醉酒的懷抱裡 在沒有情感、慾望和想法的情況下發展,這些在靈魂中 受孕後,他們可以成熟為現實並採取行動,並安靜地滿足 他們能夠在愉快的心情中享受每一件小事。 金錢、影響力,所有成為旗幟掌握的工具。 然而,鐵門之外,Lőbl是客人。 一位高個子女士給他開門。 窄袖、包肩、深藍色 穿著藏族服飾,雪白的蕾絲頸飾,稻草花藍色 戴著帽子,品味嚴肅。 這位女士看起來接近第四名 熟人匆忙走向孤獨,走向風景如畫的角落,那裡 這與鄉村的羅納貝爾人很相似。 平坦的湖灣彎入沼澤島。 冷靜下來,以便他可以繼續作證。 親愛的先生,我對非法虐待感到鼓舞, 沒有證書我就拿回我的地塊;尋找我 商店後面外面有一個木製的貨攤 展示您的商品、奶酪、薩拉米香腸和來自溫暖區域的新鮮水果。 可憐的頭早就搬到一個更合適的地方了,但 Lőbl “按照你的教義,你難道不也把執掌公職的匕首扔掉嗎? - 午餐時,我的主人答應把他的建議作為禮物送給你 以及他的新計劃是什麼? - 提醒首席樂隊,他已經 然後,他的眼睛盯著拉霍斯,正要說話。 扎蘭卡對年輕人露出了害羞的表情,從中可以猜到 我很弱,這是事實 但我可以盡我的職責工作。 地牢、它的暴力或者它隱藏的背叛會自我教育 噢,羅馬水鬼,直到怪物長大,用爪子抓住它的球體,s 他會成為一個暴君。 任何想法,任何教派,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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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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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彼得——夏威夷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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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邮轮安稳的停靠在檀香山国际码头,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檀香山。从悉尼到檀香山,邮轮载着我们走走停停,跨越大半个南太平洋,二十天的航程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了船,我们随着蜂涌而出的人潮来到旅客大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夏威夷姑娘,她们头戴花冠,身穿花裙,笑意盈盈站成一排,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唱着抒情的夏威夷骊歌《珍重再见》(Lloha 'Oe),这让初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我们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温暖。
走出大厅,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看来夏威夷的夏日太热情似火了。外面的马路上到处停满了接送旅客的私家车、计程车、大、小旅游巴士。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受不了热浪又退回到了大厅,写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去酒店。我们一行共八人,可以分坐二辆出租车,可问题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我们订的酒店房间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入住,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么一大早去酒店显然不合适。这时我们中的一位重庆朋友出了个主意,何不就地找一家旅行社,安排一个半日游,游玩结束,顺路送我们去酒店,正好与入住的时间相衔接,这真是一举三得(省时、省出租车费、省寄放行李的麻烦)的高招。
想法很不错,但要临时找一家旅行社并非易事,接洽了几家都说需要事先预定,他们众口一词的说词是这几千号游客一起下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车辆和导游,哪还有什么剩余的资源给你们加塞。还好凭借我们几个人的软磨硬泡,总算说动了一名女职员,并借用她的手机,与她的老板约翰(John)交涉了好一阵子,最后约翰答应派给我们一辆小巴士,司机兼导游的名字叫彼得(Peter)。
旅行社先临时调一辆巴士把我们送到檀香山市中心,并约定三十分钟后在卡美哈美哈国王雕像(King Kamehameha l Statue)与彼得汇合。我们也趁这段空隙时间,在附近的皇宫、州议会大厦和教堂等走走逛逛,拍照留影。
彼得来的还真准时。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理一个平顶头,戴一副墨镜、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短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系列,看上去犹如一尊黑色火山岩雕刻出来的石像。他一见到我们,便喜形于色的挥手致意,还煞有介事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又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他一边搬,一边不停的抱怨说:"约翰真不够意思,休息日还硬拽着我来开车。"。
我说:"你老板约翰会多付给你工钱的。"
他一听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样子,说:"他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守财奴,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吝啬。"
我哈哈一笑,说:"看得出来你比你老板更够意思。"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猛灌一阵"迷魂汤",彼得听了很受用,笑的乐不可支。
开车之前,彼得先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他除了爱开车,剩下就是爱跟人聊天,所以英语说的溜的人坐在前排,好让他开车解闷。他还说,他非常喜欢这份导游工作,工作能满足他所有的爱好。看他那乐呵呵的样子,真叫人羡慕不已,人生难得有这么两全齐美的好事。
小巴一上路,彼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先狠狠地调侃了他的老板约翰一番,然后再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扎过。退役后,结婚生子,目前有二个孩子,但都离开夏威夷去美国本土上大学。孩子不在身边,没有了牵拌,彼得的生活更加自由快乐。说完了他自己,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进入他的导游角色。他看到什么就跟我们聊什么,眼前一幢幢漂亮的公��,他会聊日本人、中国���在当地的投资。看到街上头戴遮阳帽的姑娘,他先猛夸她们迷人的身材,顺带聊当地的天气、习俗和风光之类的话。见到警车呼啸驰过,他不忘先调侃警察的车技,捎带着聊当地的治安。当我们的车路过奥巴马前总统曾经就读的普纳荷学校(Punahou School)",他更眉飞色舞地讲一通奥巴马在夏威夷的童年趣事。看到街上一家家的商店,他会跟我们说哪家是热门的餐厅,哪家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商品出售。他说话有趣,滔滔不绝,热情好客,就像是一个可爱的"人来疯"。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车厢内不时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
小巴很快拐入了卡拉卡乌阿大道(Kalakaua Ave),这是夏威夷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宽阔齐整的大街,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世界名牌精品店,窗明几净的橱窗展示着各式的服装、皮鞋、皮包、手表、香水等。这条购物大街极富热带风情,前面就是著名的威基基海滩,购物与休闲,花钱与享乐,逛街与浪漫完美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购物体验在其它地方难得一见。据彼得介绍说,以前这里很多店铺都是日本人所拥有的,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在这里置业开店,陆资的涌入改变了市场的格局,也说明这里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这时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宽阔的海滩,而左边的街道则是一家紧挨一家的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度假酒店,路上不时能看到身穿泳衣,身披浴巾,手拿着冲浪板的俊男美女。相较刚才看到的购物人群,这里主要是赶往海滩的游客,他们在海上冲浪,浮潜,游泳,或者坐卧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书,聊天,甚至坐在海边的椰子树底下,面朝大海,思绪飞扬,这一幅幅悠闲自在的图景,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份淡然与从容也不过如此。
除了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之外,彼得什么都跟我们聊,威基基海滩旁有一个警察分局,彼得看到一辆辆警车泊在那里,忙不迭地嘲讽说:"这些警察个个都像只猫头鹰,白天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晚上可不好惹。"。经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忙夸奖起里面的东西既便宜,质量又好。看到二个小伙子抬着一只大保温箱,吃力的往海滩上去,他又开口说:"我一个人扛着也能疾步如飞。"看到海滩上众多的美女,他兴奋的像个多情的少年,猛夸她们的身材,秀发,肤色和女人魅力,好像这些美女都曾跟他有过一腿似的。说完之后,接着又是一通牢骚,说:"今天不接你们这单生意,我现在正躺在这群美女的怀抱里,美女作陪度春秋,天天都是好日子。"
"彼得,你到底喜欢哪国的美女?"车上不知谁问了一句,
彼得不加思索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夏威夷的姑娘。"说完还作了一个赞不绝口的手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巴继续缓慢的前行,太阳斜斜地照进车内,车窗玻璃把外面炽热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统统给隔绝在外,也把我们的欢歌笑语关在了车厢里。真是的,在车上坐久了,看到窗外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心里不时泛起一种羡慕的感觉。我真想立马跳下车去,汇入熙攘的人群,奔向海滩,投身于大海波涛。佳美的日子,与其坐车观景,还不如站在海边,看片片云彩,数朵朵浪花;与其坐车神聊,还不如在沙滩上拾一把细沙,捡一只贝壳。在广阔天地里放飞生命,俯瞰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近一个多小时的"游车河",我们的双脚还未沾过地面。彼得似乎知道我们心里想什么,他说到下一个景点钻石山(Diamond Head)就让我们下车,随心所欲的玩上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路上朝钻石山方向去的车还真不少,难怪它是檀香山著名的地标。钻石山是一座死火山,据说每当夜幕降临,���上的凝灰岩锥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像绿宝石一样,故取名为"钻石山"。
小巴抵达钻石山,彼得第一个跳下车,行动敏捷的从车的左边绕到车的右侧,拉开车门,放下上下车的踏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扶我们下车。刚才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开玩笑,现在却变成认认真真的样子,看了让人直想笑,不知他那殷勤备至的背后,是老板的要求,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山脚下有一条上山的小径直通山顶,来回需要二个小时,显然时间来不及,只能放弃爬山登顶的打算。据说在山顶看夕阳日落,整个檀香山市区的高楼大厦,蜿蜒的威基基海滩,扬帆出海的游船,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全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色非常美丽壮观,而我们只能望"顶"兴叹,自我安慰一番,留点遗憾才会有下次再来的冲动。
在钻石山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彼得又带我们来到檀香山的高挡住宅区凯海兰(Kahala)。这里离钻石山很近,又临近大海,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世界各地的许多顶级富豪都喜欢在这里置业。车开入了小区,大家纷纷下车,把本该爬山的余力都用在街头散步上。狭窄的林荫小道,宽大的前院,幽深的庭院,一座座豪华别墅掩映在自家的绿树丛中。幽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我们这批外来者仿佛是一群闯入寂静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所谓幸福的生活,必然指安静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静的气氛中,才能够产生真正的人生乐趣。"此时,大哲学家罗素的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有钱人花大钱幽居郊外,真的能从安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说不知道,但眼前彼得乐不可支的身影,却让我觉得彼得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的表现?有时大哲学家的思辩也会有偏差。
面对整条街宽大气派的豪宅,彼得介绍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房产。一连串富豪明星的姓名,有些是大家知晓的,更多的闻所未闻,反正都与我们这群外来客毫无关系。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彼得,你家是哪一幢别墅?"。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说:"我家离开这里还有20多英里,虽然也能看到大海,但房子小,又有点破旧。反正能看到海就高兴。"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否过的快乐。
出了小区,我们又回到沿海的Kalaiana’ole高速公路,一路往东行驶,车窗的右边又出现了湛蓝的大海,沿途的海边岩石大多呈黑色的形状,这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遇到海水迅速冷却而造成的,当然夏威夷群岛本身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岛屿,有这么多黑色奇观一点都不令人惊讶。车很快来到了拉纳岛观景台(Lanai Lookout),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拉纳岛(Lanai)、莫洛凯岛(Molokai)、茂宜岛(Maui),特别像今天这种能见度超好的天气。这三大岛都是夏威夷群岛中的主要岛屿。
到这里我们的半日游算是划上了句号,接下来便要打道回酒店,可彼得还觉得意犹未尽,执意再陪我们玩几个景点,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大家一齐拍手鼓掌,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但彼得却像孩子似地用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字状,还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约翰,他这种慷公司之慨的行侠仗义,颇有点古代"罗宾汉"风范。接下来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东北,一直到夏威夷的海洋生物公园(Sea Life Park Hawaii)。每停一个景点,彼得照样还是忙前忙后,并不因为多出的行程而有丝毫懈怠。他爱给我们大家照相,也喜欢与我们合影,而且始终是一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把我们看成是来他家串门的邻居或亲戚,大家也把彼得当作久违的朋友,从彼得身上实实在在感受到夏威夷人热情似火的性情。
彼得把我们送回凯悦嘉轩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约定半日游,现在却玩了五个多小时,我们都很感激他,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可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今天我算是被约翰坑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人生苦短,别再辜负美好的时光,我这就到海边泡妞去。"他停顿一下,做了一个说漏嘴的样子,又接着说:"还得带上老婆"。其实岂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我们又何尝不想尽快去拥抱这片美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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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ikaras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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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 带点swb
最近氪星人的出现频率有点太频繁了,布鲁斯如此想。
蝙蝠侠在哥谭的阴影之间飞跃,分明是纯粹的人类,却那么矫健迅捷,像生来就属于天空。他余光里能看见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红披风在高楼间时不时露出一角,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让人心情烦躁。
初夏的温度令水汽蒸腾,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云比平日更厚重,沉沉吞下哥特式的尖顶。连星辰都看不见一颗的坏天气,比太阳还耀眼的明日之子简直在自体发光,显眼到让今晚的夜巡几乎一无所获。他认真研究过氪星人生理,绝对不包括能发光的基因,所以今晚是怎么一回事?平时克拉克可不会让反派们也发现他的踪迹。
蝙蝠侠停在韦恩塔的滴水兽上,最高点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云雾缭绕的罪恶之城躺在脚底,是值得驻足观望的风景。他冷静地等待着,直到克拉克从角落里遮遮掩掩地飘出来,正对上蝙蝠侠不赞同的眼光。面罩上雪白的护目镜眯起来,布鲁斯审视着面前的氪星人。钢铁之躯脸上带着红晕,双手遮遮掩掩地背在身后的斗篷里,眼睛的眨动频率和视线落点都诉说着紧张,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极浅淡的香味……蝙蝠侠的表情凝固了。
不会吧?
氪星人从斗篷里掏出的一束花验证了他的猜想。但是、认真的吗?即便是小镇男孩,这种程度也有点过头了。克拉克显然并不觉得他的行为有多么严重,依然带着那副小记者式的阳光笑容,还有点羞涩和尴尬。
是的,你确实应该尴尬,布鲁斯在心里大声叹气,布鲁西宝贝什么没有见过?这场面他还真没有见过。给同性友人——应当算是友人——送红玫瑰,他确信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这种习俗,氪星人也不应当。而内心不可言说的角落里,他又确确实实被取悦到了。那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与迎风飞扬的披风相映如火,点亮了一整片阴沉的夜空。氪星人有着被形容为太阳神的面庞,就算是米开朗基罗也雕刻不出那样完美的线条,笑起来的时候比真正的神明更耀眼。没有哪个审美正常的人类能不被触动,蝙蝠侠亦然。
然而所有的波动都被严严实实地挡在面��之下,表面上的蝙蝠侠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人间之神,用眼神传达着质问。高处的长风席卷而过,此时只听得见斗篷在风中舒展的声音。克拉克心虚地下降了一点,红靴子尖点在滴水兽的头顶上,他用超级速度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决定长话短说
“我今天救人的时候被送了很多花,他们说这在东方是个类似情人节的日子,额、不过各种爱意都是可以的。我不太想浪费、“他磕磕绊绊的,说到这里时还特意把花捧得更近了一些,鲜艳的花瓣被氪星人的生物力场保护得很好,带着点露水,玫瑰甜腻的香气几乎让人发晕,迷惑着蝙蝠侠忍耐这个拙劣的借口。
“我送了戴安娜一束,但是她已经收到很多了,所以我们一起挑了开得最好的给你。”
“噢、”
布鲁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他没想到这事里还有公主的一份,女神友善又调侃的神情如在眼前。不过也不算太意外,小镇男孩自己可做不出这种事,他从前连女友都只敢送向日葵。克拉克说完以后脸更红了,布鲁斯有些好奇氪星生理构造,但凡超人从火场里救人时的脸有此刻百分之一的热度,他当初也不至于那么警惕这个外星人。
玫瑰确实很美,经过天堂岛女神和明日之子挑选的更是如此,他有些想知道克拉克会不会用超级视力、或者x视线来检查花朵的组织。克拉克在他的沉默中不由自主地飘起来一点,风中舒卷的披风像他的心情一样不安的摇摆。严格来讲他并没有撒谎,超级大脑容许他记住与戴安娜共同挑选的每一幕,那确实是满载着炽热爱意的红玫瑰。人们从不忌讳向神奇女侠和超人表达喜爱,蝙蝠侠付出的绝不比他们少,却执意把自己藏在阴影里承受恶意。接受这个行动计划固然有戴安娜的鼓动,但克拉克自己憋了满腔的话也是重要的原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你。他早就想这么说了。
不过现在的场面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实在是莫大的煎熬,拉奥啊,这可真是——
“这可不是你给搭档送这个的理由,童子军。”布鲁斯开口的时候换成了正常的声线,男人醇厚的嗓音里带着调笑的意味,特意在“搭档”这个词上加了重音,恶趣味满满。但这样的态度却让克拉克放松下来,他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甚至露出了那两颗尖尖的虎牙。布鲁斯几乎能幻视出他身后大型犬一样疯狂摇摆的尾巴。
该死的,这实在是太犯规了,布鲁斯简直想转身就跑。真诚的爱意是蝙蝠侠最不会处理的东西,而布鲁西只会逢场作戏。克拉克得寸进尺,睁大他无��的狗狗眼装傻
“爱有很多种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飘得更近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哥谭阴雨格格不入的阳光味道,和玫瑰花香一起动摇人心
“看在我和戴安娜挑了很久的份上,拜托了,布鲁斯,收下吧?”
布鲁斯瞪他
“蝙蝠侠不可能捧着玫瑰花夜巡。”
克拉克察觉到他的动摇,再接再厉
“我可以直接送到韦恩庄园,阿福会很高兴的。”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声音难以察觉地低沉了一点,听上去仍然漫不经心,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提醒
“你应该知道玫瑰喜光。”
他看过来的眼神意味不明,克拉克能想象到面罩后那双蓝眼睛,总是那么晦暗,沉淀着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克拉克从未见过那样难解又迷人的颜色。
“哥谭不适合喜光的生物。”
噢,布鲁斯。这下克拉克也想叹气了,他总是这么固执。用这样的理由拒绝自己的帮助也就算了,毕竟占有欲十足的大蝙蝠也很迷人。但是拜托,这只是玫瑰花而已。就算再怎么珍贵,花费再多的心血,也比不上让布鲁斯多看几眼来得重要。克拉克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那不重要。”他用那双含着星云的蓝眼睛盯着布鲁斯,像是要把彼此的心脏都掏出来连在一起
“我只想要你开心。”
布鲁斯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伸手去触碰那双眼睛。克拉克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等待他的动作。战术手套上还沾着战斗留下的灰尘与血迹,锐利的爪尖能轻易划开人的血肉,狰狞无比。而太阳之子的蓝眼睛里满载柔软,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同被上帝亲吻过一样圣洁。强烈的对比让布鲁斯的动作下意识顿住了,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指尖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他的动作一停,克拉克的眼底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失望来,像被寒风无端席卷的春水,那么纯净惑人。谁能舍得让这样的人失望?但他不能。
布鲁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锐利的爪尖轻柔而克制,缓慢地虚拂过那蝶翼般的睫羽。克拉克紧张得本能开启了透视,面罩下布鲁斯鬓角斑白,疲惫又坚定。他的眼睛同样是那么美丽的蓝色,却与克拉克毫不相同,那是无数个黑夜凝聚的坚冰,在破晓时涣散,呼唤朝阳的名讳
“克拉克。”他的指尖从唇角擦过,像一个亲吻
“我明白了,谢谢你。”但他的眼睛却在用岁月的悲哀诉说着不解。
克拉克想要争辩,却不忍心逼迫那轮伤痕累累的月亮,他正是被这样的困惑、危险与失败所打动,为这样的孤寂与黑暗而驻留,希望能修复这一轮蝙蝠月亮,他应当更有耐心。这已经够了,他劝说自己。
布鲁斯收回手,轻巧地从花束中拈下一枚花瓣,收回眼光不再看他
“回去吧。”
克拉克漂浮在原地,漆黑的斗篷在离去时扬起,袍角与鲜艳的红披风交织片刻,又很快松开,消失在哥谭的黑夜之中。他看见衣袍遮掩间布鲁斯珍重地将花瓣放好,甚至奇迹般的不曾损坏任何一个最微小的组织,像对待无价之宝,又像他对待每一件来着克拉克的馈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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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osashes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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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鼠苑】Bonding (R)

【Bonding】鼠苑(R) copyright. Mi-Wu
「嗯……不要這樣、尼茲米。」身體因蓄積的快感而弓了起來,接觸到那人的溫度燙得就像火一樣。總是如此,儘管平常對自己冷言冷語、挑三揀四地動不動要跟自己找架吵;可是在做愛時,老鼠總是會用他所能盡到的——最溫柔的方法去碰觸他。
小心翼翼地親吻、撫摸。就好像自己是他所最珍視的東西一般。
但坦白說這令紫苑有時覺得有點不耐,自己又不是什麼紙娃娃,更投入一點地親吻我、難道不行嗎?就好比說現下這漫長的前戲,真是說不清到底是溫柔還是種折磨……。
老鼠的指尖與唇瓣循著自己身上的紅色蛇痕,一點一點地輕輕觸碰與舔舐;雖然現在也習慣了,但當初非常討厭的、死裡逃生後所留下來的『記號』——不知怎的,老鼠總是很喜歡親吻那如藤蔓綁縛自己身軀的疤痕,或許就如他當時所說的……『嫵媚』?不過那樣的親吻方式,不時會讓紫苑覺得那其中似乎帶著一點感激的意味。
老鼠的手指劃過自己胸前的那條紅痕,灰色的眼睛對視了上來,口中吐出因寒冷的冬日夜晚而暈開的白煙,但在兩人之間,卻感覺是熱的。嘴唇碰上紫苑的臉頰,又輕柔地覆蓋上他的唇瓣,表情似笑非笑地對自己漾開。
「怎麼…?不喜歡嗎?」
「才不是……」想要碰觸對方的慾望。想要更深入、更加激烈的……和眼前這個人結合在一起的慾望。情熱之際,自尊也無招架之力,撇過頭想唸那人幾句,卻只是氤氳著雙眼、抬起手遮住自己肯定變得奇怪了的臉,雙頰感覺熱得不行,整個人都像是要被煮透了一般,整個人都在渴求著那一個人。
「哦?那是怎樣?」拉開鼠苑毫無意義遮擋的手,看著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毫無想法地就在指尖上輕輕地吻了一記。
紫苑眉頭皺了一��,抬起自己沒有被抓住的那一隻手撫上老鼠的臉頰。「……是想要更多。」
老鼠看上去像是有點吃驚,微微地嘆了口氣。「……天然呆還真是可怕啊。」
「嗯?」紫苑還是看上去像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不過誰知道呢。
欺下身,柔軟彼此碰觸、交疊,一張一合地吞去對方的吐息,濕潤又炙熱的舌尖捲上自己的,回應得理所當然。不夠,還是不夠,還想要得更多。
就著相擁的姿勢,難以忍耐的紫苑闔腿蹭了老鼠一下,讓自己與他的腰身能夠更加接近。
老鼠沒說話,雖然自己沒有張開眼睛,卻能感覺他在嘴邊輕輕笑了一下。粗糙的手掌撫向下、滑落至自己的大腿向內探時,壓抑不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紫苑覺得自己的慾望已經勃發得再難以克制。吻在自己的胸前遍佈、紮根,直至深入軀殼底層。感覺到他細削的指尖勾過囊袋、柱身,帶繭的指節沾著鈴口所溢出的滑液沿著輪廓摩娑著。
寂靜的夜晚,地下的廢墟中,有炭火滋滋地在爐灶裡烤著的聲音,外頭風拍打門壁、呼嘯而過的颯颯聲,月夜、哈姆雷特、克拉巴特不知在房間哪處竄著所發出的吱吱聲。除此之外,便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床單和衣料磨擦的聲響,破舊的彈簧床墊咿啞陷落的聲音,我的喘息聲,你一聲一聲地呢喃著我的名字,傳達過來細碎而低沉的語氣。有時聽起來就好像,我並不在你身前一般。
老鼠的指節擠入那穴縫之中,雖然還不夠濕潤、稍有點乾澀和疼痛,可是仍然覺得自己渾身的快感都被挑逗了起來,在輕柔的按壓之間逐漸失去了分寸,收縮著向你迎了過去。「嗯……」
「你也太急了。」老鼠微笑地親了一下紫苑的眉梢,額頭沁出細密的汗卻不像是自己游刃有餘的樣子。
「……已經夠了。」眨著眼睛宛如懇求的模樣。
「還不行吧……會弄傷你的。」手指伸入那雪白的髮間,撫至後頸,又在那人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拼命地搖搖頭,手抓上那人的後背,感受到那人肩胛骨的稜線在自己的手心內起伏,一手向下探去到那炙熱的根源,突地包覆住的刺激讓老鼠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進來……。」
對那人感到無奈,卻也不能抵抗。「…你有時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呢。」
「我知道的好嘛、啊……。」話音未落,即感受到堅硬的那物從入口緩緩地推擠進來,掙開的皺壁服貼地裹著那人的形狀,酸麻感頓時從脊椎尾處傳遞了上來。
累積的每晚開拓的經驗,讓插入也變得沒有當初那麼困難,不一會兩個人就完全契合在一起了。可是還是不夠,那是自然,因為這才不過是開始而已。雙腿盤上老鼠的腰際,只為了能夠更貼近那個人,讓那人在律動之中可以更輕易地抱著自己。
「嗯、尼茲米……舒服……啊!」越是想要壓抑、越是感覺自己往其中陷入,呻吟聲在房間內清晰得令人羞怯。身體深處有股被熱源鑿開的感覺,他的性器滑順地被自己包覆、吞吐著,頂過濕濡軟熱的腸壁,突擊他脆弱的那一點。
老鼠低下身吻著紫苑的耳朵、脖頸,然後是他的嘴唇,那雙灰得好似西區入夜的星空的眼睛,積聚的亮光如同星屑一點一點地在他眸中閃耀著,此刻裝的只有他紫苑一人。儘管紫苑總是覺得那雙眼睛看起來離自己很遙遠,似乎總是在預告,來日那必將到來的分離。
他們是非常不相同的兩類人。和對方待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就越能感覺如此。可是或許就是如此不同,也才會這般好似無法切斷的引力,把兩人聚在一起。想要追上去,想要一探究竟,想要互相了解,想要改變對方,想要改變自己。
待在西區的這段日子,雖然不比留在No.6時過得安逸舒適,這裡難以融入的民情、各式各樣生存的潛規則、髒亂臭氣與腐敗味四溢的屋舍與市集、廢墟中寒冷的夜晚、美味的肉湯但他仍然想念著母親親手烘烤的麵包與櫻桃蛋糕………羅列起來的話,待在這裡的難處或許真的不少呢。可是,這些日子也讓紫苑感受了至今從未感受過的充實感、自由,重新認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以及即便懷有遺憾,仍然帶點罪惡地感到十分幸福,非常地。
可是,人在感覺到幸福的時候,是不會前進的。而日子分分秒秒地過去,明明該憂心的事要更多,卻覺得一天一天都像在倒數,如果可以,能不能夠停留在這刻就好了呢…?
擁有需要守護的東西時便輸了,是這樣嗎?
「…疼!」耳朵被咬了一下,紫苑才回過神來。
「……分心嗎?想什麼?」老鼠一臉不太高興地看向自己,一手不懷好意地向下伸去握住紫苑的性器,配合著深入的節奏捋動著,下身原本就凝聚著的熱流更加滾燙了起來,刺激下穴壁更加絞緊,惹得兩人都悶哼了一聲。
「嗯…不行了……快一點……」熨熱地喘著氣也咬上老鼠的耳垂。
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人天然到了一個極致,有時候不知道是誠實還是語彙能力缺乏,總是可以面不改色地做出令人驚愕之事。天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一次次不經意地挑逗下忍住沒把這個呆子給吃光扒盡,但當然理智也是有一定的極限的。
加快速度的抽插,腸壁被擠弄得紫苑一陣一陣地顫抖,他也能感受到對方一跳一跳的脈動、越發的熾熱與堅挺,在幾次深深的挺入後,柱身的痙攣在自己體內勃動著,下身一股像是要把自己扭乾的收縮不止,汲取自己噴瀉而出一波波白流。
暈花的視線還未清晰過來,歡愛過後重重的疲累感壓著自己,卻也額外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蹭過來的體溫,在自己脖頸間有股搔癢的感覺,紫苑聽見老鼠用輕得彷彿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音量說著。
「喜歡,好喜歡你。」
或許未來自己可能會有一天為這句話感到痛苦、悲傷,但那一定都是杞��憂天。這一刻,我要幸福地把它收藏起來。
「嗯,我也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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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dearsworld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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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水中》 下
by 月与鹿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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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他笑了,压住嘴唇,好像那里有冰激凌在融化。
从楼顶看下去,夜晚的曼谷和纽约一样繁华璀璨。他们的手指像藤蔓一样缠在一起,风是炽热缓慢的,人鱼长时间忍受不了这样的温度。
他熟悉那样的温度,如同熟悉握紧的手指和正在不安滚动的喉结,熟悉皮肤之下,人鱼漂亮的心脏会为人类跳动。
这是他们在曼谷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去莫斯科了。
噪音和抑郁使得他虚弱的睡眠无法持续,噩梦中失重的雨水倒灌进城市,地动山摇,高楼和山脉崩裂毁塌,会死很多人。他的鱼鳃已经退化,无法排水,除非……
他惊醒时的喘息像是溺水逃生,背靠着的柔软怀抱里夹着正在融化的冰袋,关切的吻覆盖上他冰凉潮湿的脸颊和额头。
人鱼这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莫斯科的秋天要比曼谷冷得多,他按着地址找到那间房子,开门的时候被灰尘晃得睁不开眼睛。
这里有浴缸,少量的衣服,地板上躺着没坏的吉他和音响设备,和几乎一整个墙面那么多的书。推开书桌前的窗户,就能看到暮色中的海滩上涌起的白色浪花。
他们应该在这里度过夏天的。
起初那些书籍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他只是随便翻阅,那些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诗句令他几乎立刻放弃阅读的念头,但是他忽然发现某一页的空白处用钢笔写着几行字,连起来就是——
如果人类长出尾巴,是不能像鱼一样舍弃双腿的。
他撕下那一页,望着一墙面的书。
雨水是在这一晚降临的,他在淅淅沥沥的、寒冷的声音里看着人鱼一次次张开从未染指的双腿,对他发出邀请。桌上被撕下的纸页已经不见了,人鱼湿漉漉的身体坐上去,肩头滑腻而瘦削,垂下头和他颤抖着深深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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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在亲吻时仍然睁着眼睛,如果眼睛可以有记忆,他只想变成没有生命的相机,咔嚓一声过后只留下定格的影像。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记忆】。
如果说记忆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遗忘并不能算重新开始,而是重复悲剧。
他的爱人在亲吻中抑制不住地笑着流泪,那温度并不高,却几乎灼伤人鱼的手掌和胸口。
“不要忘记我,”他听到贴着面颊的悲伤的哽咽,让他的心脏几乎为之绞痛起来。“不要忘记我。”
“不会忘记你的。”他捧起那张脸,用心记住每一个细节,“哪怕经受再大的痛苦,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浴缸里的水还是温热的,水下是如此寂静。
那张他不会忘记的脸在水中微笑,呼吸吐出的气泡隔开了他的视线,拥抱的身体有轻微的痉挛和挣扎,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他甚至能摸到爱人脖颈振动的脉搏,一下一下连着心跳。
“不会忘记你的。”在最后一个气泡涌出水面破裂时,人鱼轻声说。
Until the Moss had reached our lips,
And covered up our n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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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ting-stars-h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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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斯✖️墨菲斯 morpheus✖️corinthian)
喑哑
从玻璃球脱困后,墨菲斯久违的感受到了自己尚存知觉的躯体,大脑似乎始终在过电。百年的禁锢压抑了本就无处安置的情感,也释放了沉寂数万年的心,许多牵挂、许多思考、许多本应为人期待的改变接踵而来。
无主的梦域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破败,侵占五感的荒芜把墨菲斯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吞食掉,应当快些找回法器了,墨菲斯心想。
人间比他想象的更加繁荣,也对,失去梦主的宇宙也始终会履行职责,如同庄严建筑上矗立的天使雕像,岁月流转,未动分毫。全身在流动,墨菲斯倾听自身血液的淅沥响动,感受脚下星球的自转,察觉到从他体内抽离出去的颓败和梦的气息,似乎开始懂得霍布曾对他说的活着,什么才是活着。
我错过了酒馆的约定,墨菲斯知道他与霍布称得上朋友,作为霍布最重要的朋友,墨菲斯觉得自己理应去续上曾中断的赌约,即便这次相见会证明他的孤独,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与人类建立的某些连结就是衡量自身作为无尽活着的证据。不过我必须先找回法器,墨菲斯对此坚定不移。
柯林斯感受血管���针扎似的波动,战栗感久久不去,让他甚至没能控制住眼眶中牙齿的打颤,这使他的咀嚼力有所下降,原本美味的球状血肉也不得不囫囵吞下。他知道他的主已经脱困,这对柯林斯来说其实并非坏事,他的主不会被那逼仄的囚牢永远困住,这是他们主仆二人少有的共识。彼时的主可能是脆弱的、疲惫的,但应当还有精力来寻自己。祂应该会很愤怒,柯林斯不由得流露狡黠的笑意。
实际上,作为一个精明而诱人的梦魇,由无尽梦主亲手创造的梦魇,柯林斯的准备并不充分。宣扬欲望的灵魂就算再直白,举止再无状,还是不愿承认那份小小的期待从何而来。
在清醒世界狩猎多年,他一直喜欢从性爱开始,用肉体的欢愉瓦解对方,这并非是梦魇独有的放纵,正相反,柯林斯更像一位学者,在与主相类似的躯干间探寻他难以触及的造物的秘密,每当这时他都会在心里埋怨他的主,创造他时多少有些草率,比如让他作为造物的那一类物种,似乎也不错?
艰难的咀嚼一只恶魔的眼睛,穿过地狱与人间的缝隙,在白雾和尸体之间盘旋,待鼓声喑哑便钻了守卫的空子,闯进难以企及的圣殿里去。他看到他的主满身伤痕,眉目紧蹙,掩饰着不为人知的犹疑,祂正从一段段碎裂的星系和引力里寻觅属于梦境的那一点生机。
黑色鸟儿的目光从远处投来,又是只碍事的乌鸦!柯林斯略有点不耐烦。
主自始便存在,从第一个生灵陷入梦境开始,生机从来不在前方,而在清醒意识不可到达的至远处,在祂单薄、怪异的身体里。从地狱走回人间的路远比来时顺畅,柯林斯支撑起颤抖的身体,嫌弃的把嚼不烂的黑色眼珠吐了出来,撇了撇嘴。
短暂借用的能力是对梦的一种透支,他现在需要赶快哄骗几个倒霉蛋陪他上床玩一玩。
红宝石碎了,每个梦主的造物都似有所感,不过柯林斯的感觉尤其强烈,想来那人类对他的诱导执行的并不尽如人意。以凡人之姿挑战神明注定崎岖重重,但是打碎红宝石还是显得愚蠢了些。难道能量回归母体去时,会被渺小的生物截留吗?
不过柯林斯犹豫了,他并不敢将视线穿透梦域,这是只有他的主才能做到的事情。他知道只要他用牙齿咬破云层,将舌尖抵上梦域的砂砾里,便会被祂一把抓住。
眼下对柯林斯来说,最无聊的事情大概就是连续三天从同一张床上醒来,他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正确性,原地不动是不是流露的意图太过明显,可小小梦魇的陷阱绝非主难以踏足之地。
他需要那双容纳整个宇宙的眼睛。
柯林斯不得不再次透支自己的力量,猎杀一个梦,以给予幸福的灵魂做载体,扫向他宛若人类孩童时无比熟悉的景物。在梦域的不同角落,小小的漩涡悄然蛰伏,作为一个还算老练的猎人,柯林斯走出住了三天的房屋。
他开始羡慕有强大感知力的梦魇,毕竟寻人的过程枯燥无比。但有可能在任何时刻相遇让他兴奋的颤栗,他并不想控制这一点。漩涡更大了,柯林斯在清醒与睡梦间的灰色地带小心翼翼,像个初次玩火的孩子。
缺少足够力量支撑的领域在漩涡边缘摇摇欲坠,至少在诞生多年的柯林斯眼中是这样的,而这样较为严重的创伤理应为主所不容。
被咬烂的眼渗透出浓浓的酒味,柯林斯较为苍白的脸在灯光掩映的暗地阴晴不定,骨节窸窸窣窣传出钝响。刀尖泛起的光亮被血迹遮掩住,这是他自己的血。受损的舌头撞上牙齿时会发出嘶嘶声。
自知之明对世俗意义上的坏蛋来讲绝对是美好的品质,被主标记过存活几百年的精明人类不该成为自己狩猎的目标,柯林斯如是想。
接下来的柯林斯是忙碌的,他积极的制造着灾祸和陷阱。把梦境里那一套搬到清醒世界,就是释放他压力的最好方式。他像跟踪狂,也像小偷,在难以察觉的角落窥伺,绞尽脑汁的偷走每一分难得的注意。
“居然是gault?为什么是gault,你知道吗?”眼前的男人勃起的部位已经软倒,从欲望的掌控中脱离,被绝望抓住了脖颈。他说不出话。
“gault,我在问你话,你也叫gault,呵”刀尖划破皮肤与深入到面部肌肉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抓紧床单后指甲还是能陷进肉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柯林斯或许偏爱安静的猎物,堵上喉舌,为他们的开口增加难度,但往往还是会疼到闷吼,比以前在梦域奏起的乐声更加动听。
他讨厌计算下一次相遇的时间了,柯林斯开始愤怒并厌恶这件事。
梦域里偶尔也会下雨,触感和柯林斯当下的感觉没什么不同,雨滴弄花了柯林斯的墨镜,他毫不在意,虚幻的泪并不需要大雨作掩护。
口中湛蓝的眼珠里破溃出鲜血,一滴滴顺着颧骨滑落,从雨幕的远处望去,就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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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juexias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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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 of the Shadows Audio Drama || Theme Song, "Chasing the Light"
演唱/作曲:陈亦洺@陈亦洺 编曲/混音:李大白@李大白k 吉他实录:大牛 词作:小汐 题字:聆泽@聆泽_Lains 海报:时论@时论发电机 监制:加1不吃坚果@加1不吃坚果
月撕上荒野的游荡, 风吟唱苍白的天光。 若那风吹响是希望, 谁还依偎在夜漆黑的胸膛。 心头上密密麻麻伤, 远去是枯萎故乡。 枪口下埋着月光, 死或生的那一声响。 这世界的光 你在哪~~~ 虔诚的信徒也失去天堂 这世界的光 你在哪~~~
用青春献祭着疯狂 火烧尽末世的迷茫 当拥抱不需要隐藏 爱又何必再去欲盖那弥彰 并肩或许不算流浪 花开在何处远方 交错的眼神中央 夺一个吻就是信仰 这世界的光 你在哪~~~ 独自舔着伤从此不回望 这世界的光 你在哪~~~
黑夜中没有人渴望 眼睛也迷失了方向 前方在何方 故事哪行 放肆地想 疯狂 我还在努力地假装 装成不在乎的模样 听你说的谎 最后的谎 闭上眼眶
城市屋脊剩了荒凉 新的世界还在生长 野蛮的肮脏 微弱的光 把一生都 照亮 呼吸触摸彼此心脏 叹息永恒有时无常 看见的光 握住的光 抓紧不放
这世界的光 你在哪~~~ 我愿追逐你至死也无妨 原来你就是 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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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slbekent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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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小说 《武煉巔峰》- 第五千六百三十章 那璀璨的光 沒上沒下 助桀爲虐 閲讀-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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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武煉巔峰-武炼巅峰
第五千六百三十章 那璀璨的光 出門搔白首 甘棠遺愛
上撫今追昔的速度陡間慢了下來,隨着到頭拘泥。 然今天在祖靈力的沒完沒了接受銷偏下,龍軀卻保有醒眼了應時而變,又跟手礦脈的增進,年月之道的成就亦在晉職,繼感化到了��時光的緬想自流,進度愈加快。 全的方方面面都在倒退,下急忙重溫舊夢對流着,楊開以一期外人的身份,冉冉證人着祖地的全總。 可是現如今在祖靈力的接續接受銷偏下,龍軀卻裝有醒豁了變革,而且進而礦脈的增高,年月之道的成就亦在升級,進而作用到了那會兒光的憶徑流,速率逾快。 在祖靈力的壓制以次,他僞王主的主力難施展,真人真事是心驚膽戰與楊開對上ꓹ 之所以只好這麼着停止宕下來,願意猴年馬月祖地的祖靈力虧耗說盡。 楊開不由想起了闔家歡樂正在檢索的那一併光! 見狀中,耀目的輝自華而不實中急遽掠來,應有盡有光明漂泊,竹苞松茂,這本是聯手周至無瑕的光澤,是大千世界初的光,是全方位的洗車點。 土生土長他的蒼龍已有七千丈多丈,龍族的血管頗爲清白,這種景象下,想要精純龍脈,單靠年華的碾碎曾經很清貧了,因故自那兒刀山火海單排下這一來積年上來,他的龍軀才滋長一百丈隨員如此而已。 那是他魁次至祖地,在鯤族的脅下,掀開了塵封過江之鯽年的封墨地,看出了那一尊故去的灰黑色巨神物。 這也是楊前來聖靈祖地的初志,然則沒思悟這種涉竟然直白,在時空回溯中闞了那合光的廬山真面目。 立即微微哭笑不得,他花了數一生時空,縱穿一番又一番大域,想要找出那一同光的眉目,卻是一無所有,直至來了祖地此間,拿定主意不再想這聯手光的事,卻不想天意弄人,竟在祖地時空的重溫舊夢中央,瞧了這一齊光的存! 不回關那兒ꓹ 王主也屢屢派人過來打問狀況ꓹ 迪烏不敢扯謊,有一說一ꓹ 有二說二,王主這邊倒沒對他太過苛責,只讓他靜待大好時機,必須要將楊開斬殺在祖地間,因故,縱令多等小半時也無妨。 頓然一部分騎虎難下,他花了數生平光陰,流過一下又一期大域,想要找出那共光的頭腦,卻是空空如也,以至於來了祖地這兒,打定主意一再着想這共同光的事,卻不想命弄人,竟在祖地韶光的緬想正中,觀了這共同光的生計! 一相情願插柳柳成蔭嗎? 這是聖靈們拼制世界的一世,亦然聖靈們最爲的年代,其能力泰山壓頂,雄,若偏向蓋自的動手,基礎輪奔妖族的突出。 這一概是這翻天覆地天地極顯要的時節,楊開凝心淨神,過細坐山觀虎鬥着,膽敢交臂失之一分一毫。 可是楊開卻挖掘,這同臺光遠平衡定,那散播的盈懷充棟情調在光輝中兩岸爭執兵連禍結,連鎖着輝自我都有要四分五裂的跡象。 在至此處前面,這夥光仍然落空了太陽之力與月球之力,那兩種無上首要的效益在很多年的如坐雲霧和寂靜其後化了灼照和幽瑩,這兩位的功力又雙方相生,繁衍出了亂騰死域。 可是楊開卻挖掘,這偕光遠平衡定,那流離失所的過多色彩在光柱間相互之間衝開亂,相關着輝煌自都有要支解的徵象。 千千萬萬裡的間距,閃動便至,那一齊光鋒利擊在祖地至極先天性的新大陸上,轉瞬,焱將祖地每一度塞外都瀰漫住了,各式各樣色澤飛昇迸發。 惟獨思緒卻是半分不敢緩和ꓹ 隔斷他倆在此佈下大陣已胸有成竹秩時代了,時至今日不翼而飛楊開的影蹤,但下方祖靈力不已地傾注驗證楊開仍舊在修行中心。 他又一次觀了我方在祖地中活蹦亂跳的身影。 缺損了這兩種應用性的效果,這一來得合光什麼還能安謐下? 收王主的復壯,迪烏心目大定,越是死活地佇候上馬。 楊開嚇一跳,不久一定心魄,越專心地催動時分準則,將天道的無以爲繼減慢。 楊開這才可以省時觀測這一派中外。 一直往前憶苦思甜工夫已經不復存在從頭至尾效能了,現下的祖地都僅僅一派平方僅僅的洲,往前遙想,不會有其它收穫。 即這合夥光! 終結王主的作答,迪烏滿心大定,益剛毅地佇候勃興。 以此時期的祖地與他所處的年間了兩樣,這是最原貌的祖地,流失聖靈,淡去祖靈力。 楊開這才可廉政勤政巡視這一派普天之下。 他旋踵催動時期公設,冒名無憑無據祖地,打斷了斯功夫視點,開鑿那水印在祖地深處的忘卻。 乃是這同步光! 流光遙想的速率黑馬間慢了上來,接着窮平板。 楊開的心尖變得越發僻靜翻天覆地。 在祖靈力的壓抑以下,他僞王主的工力麻煩壓抑,踏踏實實是驚恐與楊開對上ꓹ 故此不得不這麼賡續貽誤上來,意在驢年馬月祖地的祖靈力損耗了事。 楊開這才可以認真考察這一片普天之下。 粗魯的寰球一片幽篁,付之東流點兒生機,僅蒼木成林。 祖地外界ꓹ 墨族的四門八宮須彌陣仍然在無間不輟地運轉着,在渙然冰釋內力攻擊這套大陣的意況下ꓹ 域主們獨只需護持着大陣的運轉便可,不消開支太多的機能ꓹ 因故並無悔無怨得勞乏。 韶華已憶到了洪荒闌。 望中,羣星璀璨的光自空疏中湍急掠來,繁多桂冠漂泊,雕欄玉砌,這本是共同完整巧妙的輝煌,是世上起初的光,是完全的定居點。 到了此刻,天道憶苦思甜的速都怪異無限了,博觀一閃而逝,恍若蜻蜓點水普遍,若誤楊開目前與祖地同舟共濟,負祖地小我回憶,固看不清該署閃過的世面終於是甚麼。 這期間的祖地與他所處的年月整體例外,這是最本來面目的祖地,石沉大海聖靈,過眼煙雲祖靈力。 若友愛快慢決不能快少量的話,現葆的圖景極有容許會被淤滯,那是他千萬可以接管的真相。 無比胸卻是半分膽敢緊密ꓹ 歧異她倆在此佈下大陣已簡單秩流光了,迄今丟失楊開的萍蹤,單獨江湖祖靈力源源地奔涌證據楊開依然在修道心。 巨裡的離,眨眼便至,那協同光狠狠磕碰在祖地極致原始的次大陸上,瞬間,明後將祖地每一度天邊都瀰漫住了,各式各樣色飛昇迸發。 不回關哪裡ꓹ 王主也屢次派人蒞叩問事變ꓹ 迪烏不敢扯白,有一說一ꓹ 有二說二,王主哪裡倒沒對他過度求全責備,只讓他靜待勝機,須要要將楊開斬殺在祖地當腰,所以,即或多等少許時空也不妨。 楊樂頭一動,冷不丁鬧一種頗爲情急的發,頭一次被動催發年華法規的能力,反響宏偉的祖地。 以此年代的祖地,唯有惟有一派廣博廣泛的粗獷沂云爾,縱覽廣袤寰宇,那樣的大陸想必無所不至看得出。 而楊開卻出現,這旅光多不穩定,那流浪的累累色在光明當腰雙方爭執動亂,連鎖着光焰本身都有要潰敗的蛛絲馬跡。 楊開嚇一跳,速即永恆寸衷,逾苦讀地催動空間原則,將韶光的荏苒加快。 無比心靈卻是半分膽敢麻痹大意ꓹ 離他倆在此佈下大陣已甚微十年年華了,至此不翼而飛楊開的影蹤,單獨凡祖靈力不竭地流下說明書楊開如故在尊神之中。 值此之時,祖地的時回首已度數千年之久,楊開所看來的光景,也是數千年前的樣。 那夥同光與灼照幽瑩有可觀的涉,保有一部分聖靈亦有關係,祖地的時日憶,天會發覺與那共同光妨礙的鏡頭。 直到某少頃,祖樓上的聖靈們一乾二淨滅絕不見,竭寰宇化都充足着頗爲陳舊野蠻的氣味,後一抹明晃晃的銀亮閃過,星體百川歸海寧寂。 只是心地卻是半分膽敢緊張ꓹ 區別她倆在此佈下大陣已胸中有數旬年光了,迄今爲止不翼而飛楊開的形跡,特凡祖靈力繼續地涌流求證楊開兀自在苦行中點。 又追憶了一點日子,他在祖地中見證了一場不便瞎想的戰亂,那是聖靈們的內戰,聯名道曠達龐大的身形,在祖地中法星象地,而可憐年代的祖地,遠遵照今的祖地更是廣袤。 虧空了這兩種針對性的效應,諸如此類得一同光爭還能安瀾下去? 以至某說話,祖地上的聖靈們根毀滅不見,掃數寰宇化都充溢着極爲新穎野的味道,隨着一抹光彩耀目的明閃過,圈子責有攸歸寧寂。 這亦然楊前來聖靈祖地的初願,單沒思悟這種證竟如斯直接,在年月緬想中走着瞧了那旅光的原形。 迪烏向來在耳熟能詳自家的效益,自剛到達此的光陰不識高低潛入祖地大鬧一通此後,他而是敢苟且插手聖靈祖地了。 他有陳舊感,大團結說不定熾烈故此解那合光的謎團。 在祖靈力的提製以次,他僞王主的國力難以啓齒發揮,誠然是勇敢與楊開對上ꓹ 用唯其如此如斯罷休緩慢下去,指望驢年馬月祖地的祖靈力破費訖。 在祖靈力的殺偏下,他僞王主的勢力難以發揚,實幹是懸心吊膽與楊開對上ꓹ 因而唯其如此這麼累宕下來,盼願驢年馬月祖地的祖靈力花消停當。 他有預感,自家恐怕說得着故此褪那齊聲光的疑團。 可是小心慮,這恐怕也是必將的歸根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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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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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烟灰》
等级:NC17
警告和说明:
他要开窗透气,但他把手指按在他指节上,拒绝烟灰的气味从他们的空间里消散。
互攻pwp,性瘾老男人,有感情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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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火星随着吸气,把陈旧的烟斗中最后一斗烟丝燃成灰烬。
阿拉贡缓缓吐出肺里的烟圈,往堆满烟灰的烟缸上随意磕了几下,仍旧低头握着鹅毛笔的笔杆在羊皮卷上继续书写。他眯着眼,思维仍然全然沉浸在繁务的公文中,大脑飞速运作,下笔斟酌着严谨的用句,用头脑应对他国王的职责。他在自己专门的私人书房兼���公区中投身了不知多少个时日,烟量大得吓人,有几个晚上,他直接在工作间的单人床上过夜,书桌上和床上都堆满了写完和待阅的羊皮纸卷。每天仆役们从他的办公区清理出一堆又一堆的烟灰,再给他送去新的劲大的烟草,捧来他要的能让头脑保持清醒的浓茶——都会悄悄感叹他们国王使用烟草的数量,担心他们国君的肺。
有力的敲门声,在书房厚实的门板上敲了几下,得到许可后门把手才被旋开。他不用抬头,熟悉的袍角,和熟悉的盔甲,熟悉的气味,都能告诉他来人是谁。
他起身给波罗米尔一个回归的用力拥抱,把彼此笼在对方怀中,潦草的几个小亲吻扫啄在他熟悉的干燥唇角,他的统帅刚刚扫平了边境残余势力抬头的一场小型战役,像他所期盼又终于放心的那样,平平安安的归来了,第一时间就来见他的国王。
他看出他整理过仪容,修过了胡子,他来见他前至少用毛巾把征战的痕迹从脸上擦去,和国王自己过分投入工作时的不修边幅的邋遢形象形成了小小的对比。但与他拥抱的时候,波罗米尔身上依旧有铁甲、灰尘和汗水的气味。
在拥抱中他们简洁地交流了一些话,问了战况,宫中事务,在牢牢紧抱的肢体接触中表达了对彼此的想念。阿拉贡愧疚又快速地吻了统帅一下,不带过多情欲的,强迫自己把嘴唇从刚铎之子的唇上拉开,把自己黑漆漆的手指从他脸上挪开,尽管如此,统帅的脸颊边还是不能避免地留下了几个墨水指纹。
阿拉贡略微沮丧地看着一桌的羊皮卷,很抱歉他此时无法给他更多,更长的亲密时光。他匆匆披上那件比较日常设计朴素的王袍,和他一起出去,简短又亲切地向带来胜利的战士们表达祝贺与感激,随后又匆忙回到书房,重新投身地狱一般的公文修改。
波罗米尔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溜进了阿拉贡的办公间,坐在不远处,一直陪着他,呆在他的书房里,连用餐时间都体谅他,让仆从把可口又能快速吃完的餐点与饮料送进书房里,和他的国君一起在没有过多语言的打扰中,简单的把一顿饭吃完。后来统帅干脆和他一块与那些公文战斗,在国王咬着烟斗忙得头都不抬的奋笔疾书中,和烟雾缭绕的封闭房间里,帮他检查羊皮卷上的错别字,把卷轴上的官方用词修改得更漂亮。
当阿拉贡抽完最后一口烟,在羊皮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他终于能从一大堆文书中抬起头,把自己仰进天鹅绒的椅背,揉搓一下发出声响的后颈脖,晃头转了一圈僵硬的脖子,从鼻间哼逸出一声解放的叹喟。
窗外已是深夜,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白色城市夜间窃窃的虫鸣,烛火在银质烛台上燃烧,低落的白色蜡块堆积在桌台上,厚厚一层,书桌上有烟斗里飘落的烟灰。
“都这么晚了…我真是抱歉……”
阿拉贡看向旁边帮他整理文书的高大男人,内心不免感到对他的忽略和亏欠。
统帅无声无息地贴上来,垂下狭长的绿眼睛,用粗糙的大手揉搓国王疲倦的脖子,五只手指捏着阿拉贡僵硬的后脖颈,像揉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的脖梗一样揉搓他。
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与滢滢的烛火中,他的统帅还在房间里,他终于好好注意到,他的爱人连归来的衣物都没有换下,像一只忠诚又无时不刻眷恋主人的大型犬科动物一般,一直执着地留在这个被他忽视的房间。
“这没什么…我很高兴我们终于做完它了……”
统帅低沉的回答里没有什么不满意,但国王还是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淡淡寂寞。
阿拉贡抽了一下鼻子,一直处于焦头烂额状态下麻木的嗅觉开始恢复正常工作了,他终于注意到这个封闭的书房内,堆积多日的浓郁烟味有多难闻。
“这里味道太糟糕了,这地方让我熏得像个毒气室一样……”
而虽然嗜酒,他的统帅却没有什么沉迷烟草的习惯,不像他那样,抽起烟来像个烟囱,几十年来几乎烟不离手。
阿拉贡喃喃自语,把手伸向书桌旁的窗户,欲开窗把那些有毒的气味散掉。
但统帅突然把手指强势的按在他粗大的指节上,拒绝让国王把窗户打开。
“波罗米尔…?我只是想开开窗…你不喜欢闻这么浓的烟味……”
“别开……”
“嗯?”
“别开…不用开窗…阿拉贡…”
统帅把国王的身体圈在自己的怀里,近到他的呼吸里全是他满身难闻夹杂着汗味的烟草味道。
阿拉贡多日批改卷宗的眼中有红红的血丝,在烛光中他靠近他,用鼻子贴着统帅的鼻子,和他亲昵地摩擦了一下,他随手把他暗金色的垂发顺到耳后,泛红的蓝眼定定的望着他,抚摸统帅浮肿的眼袋。
“波罗米尔…你为什么一定要陪我呆在这个地狱一样的房间里……为什么不回我们温暖又舒服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那里既没有那么难闻的烟味…又有柔软的床,这会对你更好…”
“……烟味。”他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阿拉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里没有你身上的烟味,我根本睡不着觉。”
他埋在他脖子上闷闷地回答,像一只大狗一样,在他的颈脖间埋着自己的鼻子嗅他,要把他全身的烟草味和体味全部吸进自己肺里。没有他味道的地方,他哪儿都不想呆。
“今晚用你喜欢的方式来拥有我,波罗米尔…”
什么都不需要多问了,国王把统帅扯进一个全是烟味的舌吻里,长长的腿别住他袍子下的靴跟,用肢体向他发出邀约,统帅回吻得比他还急,入侵城池一样咬他的下唇,舌头驱长直入攻击他的上颚,托着国王的后脑勺的手指扯痛了他的发根,阿拉贡泄出呻吟,波罗米尔一路追来的狂热亲吻,逐渐变成在阿拉贡咸味的脖子上湿漉漉又充满原始本能的啃咬。
“波罗米尔!让我洗一下,我还没洗……”
阿拉贡推他厚实的肩膀,他身上全是工作的汗臭,陈日的烟味,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
波罗米尔的回应是把他捏碎一样的紧拥,灼热的呼吸喷在他毛发浓密的结实胸口,那根舌头舔他胸肌下的肋骨,往下描摩那些肌肉因为他的唇舌贲张与收缩起来的形状,闻他皮肤上残余的烟味,尝他皮肤上的盐,一道道闪亮又扭曲的湿渌痕凝,留在他深色的皮肤上,阿拉贡难耐地喘气,衣袍下的阴茎在这热烈的挑逗中一点点难以抗拒地弯曲隆起,顶出漂亮的硕大弧度,在布料下留下一小圈明显的湿痕。波罗米尔把他的王袍分开,扯下他的亵裤,一点也不惊讶他国王的热情像一支出鞘的利剑,沉甸甸到几乎像一个耳光一样抽打在他鼻子上。他弯腰用手捧住它,把它牢牢掌控在手里,用鼻尖蹭他胯下毛茸茸的一对珠宝,几近崇拜地把整根含进嘴里,一寸寸吞咽到最深,用力地吮吸上面整个海洋一样的盐味。他的国王下意识地抽身往后退,又被一双有力还带着皮手套的钢爪扣住了腰身,统帅吞咽得更深,逼迫他整个留在他嘴里,他的嘴热到像地狱里的熔炉,紧紧地吸吮他,折磨他,逼迫到阿拉贡忍不住往前在他紧窄的喉咙间抽动自己做了几个让统帅闷哼的重挺。
“阿拉贡…连这里都有你的烟味……”
他退出了一会,舌尖抵在他前端的窄缝上,轻轻往上勾,腺液和唾液在阴茎和统帅的下巴上连出一根丝线,波罗米尔抬脸往上盯着他的眼神充满巨大的欲望,里面流露出藏也藏不住的露骨的肮脏,狂热,渴望,痴迷,和毫不掩饰的下流。他亲吻他的双腿,又低下脑袋去拱阿拉贡的腿侧,重新张开嘴吸咬烟斗一样去吸他的阴茎,舌头顺着囊袋钻进那个热烘烘的窄缝,绕着圈去刺激国王从不会展示于他人的私处。
这让阿拉贡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不停的弓腰低喘,他的双腿微微打抖,阴茎在小腹上狼狈地漏着腺液,有力的长腿勾夹住他的脖子,任由波罗米尔欺身而入用嘴和胡茬挑逗他的肛门,把他的臀部放到全是卷宗的书桌上,用嘴把他的前后都彻底打开。
“奖励我…陛下……请求您给我一个好的奖励……”
他抖掉身上的长袍,褪下那些不便的盔甲和衣物,庞大的苍白身躯挤进去,分开国王深麦色的膝盖,把阿拉贡强壮的胳膊挂到自己宽大的肩膀上,戴着皮革手套的指头侵入那个全是他唾液的窄道,额头贴着阿拉贡的额头,握住国王的阴茎在拳心里上下套弄。阿拉贡的两鬓都是汗,黑发贴在额间,眼神在浓重的呼气中变得失去节制的狂乱,连抱着他的动作都变成了与统帅纠缠不清得密不通风、唇齿啃咬的狂野。统帅把指头插入得更深,深深地往里推顶,在国王呻吟的时候又故意撤出了一寸,咬住他舌尖直到疼痛,再向上准稳的给与一个狠顶,隔着皮套的指头旋转着勾住了那个熟悉的硬块,往上一小下一小下的顶弄,臀下横放的一只鹅毛笔,被阿拉贡坐着,笔尖膈着国王的屁股扎弄。
“让我操你…陛下…让我插进你里面…深深地满足你…阿拉贡……”
在赤裸裸求欢的语言中,手指从一次次地在肠道中施压,从一根逐渐增加到四根,满满的撑在里面,拉开到极限又拳握到极点,几乎像一个能让阿拉贡发出无声嘶叫的轻度拳交,一个让人疼痛到太过强烈,太过彻底的占有。阿拉贡绷直了自己,仰颈露出喉结,任由波罗米尔的利齿咬住,肠液把皮质的手套指节部分打湿,吸了水的皮革变得更满涨,让挤压他身体内部的空间变得更紧。
他发烫的勃起顶住了他溢出了体液的穴口边缘,阿拉贡下意识伸手去握,勃发的尺寸他整个手握住了还有余,顶端的液体蹭了他一手,统帅的呼吸蒸热他的脸,让他脸红到牙关都在打颤。那根无法忽略的器官在阿拉贡的拳头中,随着统帅欺身往前的躯体,去蹭还在阿拉贡体内的手套,在因充血而涨肿起来的肉圈四周顶戳,贴着他的胡茬贴着他的嘴请求。
“恳求你……”
“进来……!”
阿拉贡仰起脖子把自己分得更开,无声的应允,那些手指短暂的抽出,从身体内部缓慢撤离所带来的虚空几乎让他哽咽,他眼冒金星,自己用手将合不上的穴口拉得更开一些,需要一个彻底的填满,他的统帅阴茎的填满。在他低头喘气的同时,那根阴茎就长贯而入撞进来,撞在他此时无比敏感的体内,让他差点哀嚎着夹紧他提前射出来。
“波罗米尔……”国王的声音都染上了极深的欲望、饥饿和苦闷。
“别着急,这就填满你……”
刚刚吃进去的满实柱身又往后撤回一寸,拖曳他肠肉的同时,再精准的重新撞了进去,把他重新装填得足够满,他的金色耻毛扎蹭过他的会阴,刺激到阿拉贡小腹处贴着的阴茎比之前更硬,一下又一下控制不住欲望的深撞,他把它咬得很紧,几乎是饥渴的欢迎他在他内部像台战车一般横冲直撞,书桌的桌腿在地毯上闷闷地摩擦,国王咬着牙关勾住自己亢奋到僵硬的腿窝,任由统帅狂烈的索求。
“我不能…坐在书桌上不够深…我吃不完……到地毯上……到地毯上…让我像骑马一样骑你……”
他抱着他的脖子,开始了主动的抬腰迎合,急切地要撞吃到他的根上,泄出夹杂了呻吟与喘气的混乱语言,这让波罗米尔停顿了一秒钟后,把国王结实的臀部彻底拉到自己身上,将他的背推到铺满卷轴的书桌中,几乎是把阿拉贡的腰对折到更弯,压身将阴茎埋得更深,像头狼一样恶狠狠的操他。
“是谁在骑你,我的陛下?”
“这是否能比你在地毯上骑我更令你满足?”
不够,不够…还远远不能满足,他需要他更强烈的击打,像锤进肉体深处锻钢一样的冶炼。或许他不算最好的接受方,但他在他自己的情欲中,只容忍这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对他那么放肆。
“再深一点…再用力一些,波罗米尔…!”
他握住国王的脚踝,拉开他的腿到了极限,每一下的插入都做到大开大合,毫不留情。
“是谁在操你…我的阿拉贡?”
“呃…啊…波罗米尔……哈啊…波罗米尔…”
他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能发了疯一样去吞噬他,结实的腰被统帅钳子一样的大手掐着,最后国王抽搐的小腿勾起来,脚弓兴奋到拱起,紧紧的交叉在他宽阔的背上夹住他的腰,在波罗米尔的狠狠撞击中喷射到一塌糊涂。
“感觉好吗?爱人……”
统帅仍然埋在他体内,将阿��贡黑色粘满了白色精液的耻毛缠绕在指尖玩弄,摸着阿拉贡汗湿的头发,抱住他的爱人,和国王在高潮的余韵中用舌尖懒散地啄吻。
“……你还很硬。”
他夹了夹自己,发现统帅并没有像以往一般高潮,那根战斗勇猛的阴茎依旧硬着,深埋在他已经变得泥泞的身体里面。国王沙哑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微喘,他摸了把自己汗湿的面孔,任由波罗米尔埋在他颈间,舔他汗津津的下巴,嗅闻他黑发上的烟味,汗味,荷尔蒙的味道。
“这真让我挫败,我没能夹射你……”国王汗湿的手摩挲统帅仍然压在自己股间的臀部。
“没有你的疼爱,我很难得到彻底的满足……”波罗米尔撑起自己,从他体内不舍地退出来,给阿拉贡一个懒洋洋的微笑。
“那么我的大人,您要什么样的疼爱呢?”
阿拉贡伸手去抚摸波罗米尔依旧坚挺的骄傲。
“或许需要您,我的国王,像骑马一样骑我……”
“噢……”阿拉贡眨眨眼睛,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不动了。
波罗米尔转而把脸上的笑容咧开更大一些,像他们初见时那样,语气故意带上一些挑衅的傲慢。
“但也许您老了,我的王,不如您早几年那般能干得动我。”
意会的国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眼睛故意眯起来,打了一巴掌统帅的臀部,用了点力气揉搓上面的肌肉,如果他不了解也不满足他的性癖好,那他是个不称职的爱人。
“你刚刚傲慢地挑衅了你的国君,这相当的无礼,是会被惩罚的,傲慢的大人。”
“那就惩罚我,给我一个好教训,教会我懂规矩,我的陛下。”
“……我等不到回我们的卧室去爱你了…起来,趴到那边的单人床去,你值得在一张床上享受你的马鞭。”
腿间的不便让波罗米尔几乎不能好好走到床边,他踉踉跄跄,又跌跌撞撞的把自己高大的躯体摔进国王不大的小床上。膝盖刚着陆,阿拉贡威严优雅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跪着,波罗米尔。你必须跪着,把自己抬起来,去领受你的马鞭。”
阿拉贡在地上那堆衣物中捡拾起波罗米尔的腰带,那是一根柔软性和坚韧度刚刚好的皮革束腰,他在自己掌心中试了几下,确定这是适合教懂规矩的一根临时马鞭。
他手掌向下,压统帅健壮的腰,“抬起来,再高点。把腿打开到你肩膀的宽度。”
他一只手将折起的皮带沿着统帅的皮肤从腰慢慢拖到尾椎,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向下慢慢施压,直到英武的将军在他掌心的施压下撅到他满意的高度,让他看得到他胯下滚烫笔挺的宽大利刃,以及毫无保留的洞开。
啪的一皮带,抽在统帅挺起的臀部。
“告诉我,你因为什么而被我惩罚?”
“我不敬重我的国王。”
啪,又一皮带交错地抽上去,这次苍白的臀肉带上了浮痕。
“我的大人,那你应该学会怎样尊敬我?”
统帅在皮带所带来的灼热中闷喘一声,拱起胳膊的肌肉,双手拳心曲握在一起。
“用我的一切,竭尽所能,带给他毫无保留的至上快乐。”
又数皮带抽了上去,鞭痕红得更清晰了,统帅的喘息变得又粗又闷,腰在被子里扭动,他不敢轻易碰自己,国王用巴掌无情地拍打他发红的屁股,拍打他腿侧颤抖的肌肉。
“这其中包括一些什么呢?你做到了吗?”
阿拉贡用手将波罗米尔的长度包在手心,用力地握住。
“包括我的心和阴茎永远忠诚于他,我的欲望…只为他燃烧…包…包括我的精液在高潮时应该只射在他深处…!”
更多的抽打落在他身上,落在烧着了一样的臀部上,明天他骑马将腿夹在马肚上的时候,他的屁股一定很难受,在马鞍上因为颠簸疼痛又幸福,在他的座驾上悄悄的勃起到难过,他会因为欲望的腾升而汗流浃背,弄湿他的里衣和软甲,又再次需要他的国王给他更多的抚慰,也许他又会因为硬起来而去操他占有他,也许会主动掰开自己让他操,永远不能不渴望他。
国王的皮带折起来卷紧在他狰狞的勃起上,往后残忍的拉伸,牙龈咬住他大腿内侧抽抖的肌肉。波罗米尔的脑袋顶进被褥里,他的国王在这张床上办公的时候抽过烟,残留的烟草味充盈他的鼻腔,这让他亢奋到脚掌都蜷缩起来,脚趾不停地在床单上向后勾蹬,没有发泄过的阴茎变成激动到极点的紫红,顶端快要溢出的精液带出一些前液,从马眼的细缝挤出滴漏到床单上。
“我允许你高潮了吗?无礼的大人?”
阿拉贡咬他的大腿,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阴茎上,更残酷地束缚他的阳物,皮带在他根处收紧,让他饱胀的睾丸簇起不能流畅的血红。国王粗糙的拇指揉搓他发烫的洞,压进去,沿着圆洞的周围按揉,直到那些软肉开始分泌出体液沾湿他,吮吻一样吸吮国王赤裸的手指上裂开的指纹。但不那么快给他想要的快慰。
“不……”他咬住酸涩的牙关苦闷地摇摇头,小口小口的呼气,为这欲望而学习忍耐,“我的陛下还没有允许我……”
“继续说,波罗米尔大人…您的高潮应该是什么方式的?告诉我,您应该怎么样射精呢?”
“啊……哈啊…”统帅眼花缭乱,额发和额头在被单上蹭出他脑门上的汗花,他用颤抖的双手分开自己,露出他抽搐的洞,让国王能够看清里面因为对他的渴望是如何的饥肠辘辘,腰伏得足够的低,腿张到足够的大,他的腰部因为冒出的热汗而湿溜,光滑,只需要再往上面添加上一张皮革的戎鞍。
“我的高潮……”他的声音里都是含混的唾液,断续,嘶哑,气息难以连贯,“我的高潮……应该被我的国王当做一匹马一样去骑,让我的国王在我身上,尽兴的驰骋……”
这极大的臣服和取悦,令阿拉贡的不应期都缩短了很多,他甚至没有使用统帅的嘴去给自己重新口交,下身的硬挺就在他的语言中重新勃起,硬热地压在统帅的穴口。
“你还要什么?我的波罗米尔?”箭矢搭在弓上,箭头压住他的靶心。
“我要你插入我……国王……阿拉贡……彻底操开我…让我……啊!”
阿拉贡一下捅了进去,躬身抵住他强壮的腰臀,顶在腺体上开始了一下比一下深的贯穿和律动,按着统帅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发狠的干他。
在抽插中统帅的肉圈收缩得很紧,张着嘴叫都叫不出来,他用牙齿胡乱咬眼前的床单,把鼻子埋进去呼吸空气一样深闻,国王的汗味体味烟味全部包围了他,在强烈的快感中几乎将他熏呛到窒息,在烟草灰烬的包裹中,阿拉贡没有干他很多下,强力原始的性爱交配,勾着他肉的痴缠,也许是操了十几下,也许是几十下,皮带在阴茎上收到最紧又忽然松开,波罗米尔从喉咙里哀叫,喷涌的精液成束地喷射在床单上,喷射在阿拉贡包裹上来的手掌心,他抽紧的身体同样让国王疼痛,咬住他的后颈将精液喷射在统帅的体内。
嘴里是黄铜味的腥甜,他的脖子一定出血了,阿拉贡将自己埋入得更深,舔他血洞中的伤口,睾丸卡在他肉穴的缝隙,在撑到没有缝隙的饱胀肠道里,小股小股喷射的精液,把波罗米尔填满,在统帅的迷失中,和他交换一个又烟草味又有血腥味的甜蜜亲吻。
“你满意吗…波罗米尔?”
国王的声音沙哑疲倦又温柔,把统帅抱在他的臂弯里。
“不能再多,喜欢你这样爱我……阿拉贡……”
统帅一样的疲倦,脖子埋在国王的心口,声音里有满足而幸福的困倦,在被子里把阿拉贡的阴茎笼在手指中,爱抚上面变干的精斑。
国王挑眉,缓慢地张开了腿,把自己贴近了他的统领,额头也轻轻靠近他,把他们两都包裹在足够暖和的被褥里。
“我想,你今天晚上插在我里面睡……”
他亲吻他红肿的嘴唇,合拢了自己,把爱人休战中温热的肉块一点点纳入自己,手腿并用,摩擦到又稍微的半硬。
“阿拉贡……”波罗米尔吞咽一下唾沫,把你是个我见过最无耻的混蛋的赞誉也一起咽进喉咙里,这句话现在最好不要说。
不过他的国王还有话要讲。
“但是,我不允许你在大半夜射出来,或者硬起来忍不住操我,你的陛下九十多岁了,是个老男人,这对老男人的睡眠并不好,对吧?”
统帅的表情和阴茎都在阿拉贡咧开的笑容中变得很僵硬。
“来,让我们打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刚铎第一人一定能完成的赌——”
国王摸了摸统帅的下巴,打了个响指,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魔鬼。并且相当的满意统帅的呼吸再次变得粗急,掐着他腰部捏着他屁股的手变得用力,将阴茎重新慢慢往他内部捅,国王很配合的把结实又毛茸茸的长腿搭到他肌肉发达的光滑大腿上,就这么勾住了夹住了,用力量不让统帅动弹。
“你插在我里面,能坚持这么硬着,并且到明天我睡醒之前,都能忍耐下来,绝不会射。如果你能坚持到明天,我也还很干燥,你真是个从古至今最了不起的统帅,为此,你的国王会给你一个更棒,更好,更彻底的Fuck…或许是用手,或许是用嘴,或许是用阴茎,或许是用臀部……”
希望他把那些从现在开始一直堵着,喉咙中好听的脏话留到明天,在边操或边挨操的时候,再骂给他听。
他对他绝望的统帅露出了不容置疑的游侠一般的狡猾微笑,也对他应许国王威严的承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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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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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在酒店偷发性服务广告的精壮民工
那是一个夏天,我被公司派往南京出差,我在一家如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每天白天出去谈生意,晚上回来,我总是很诧异的发现,从门缝下面塞进屋里好几张小传单,都是什么「学生妹陪聊」、「寂���白领女强人找玩伴」之类的招嫖信息,我不胜其烦,向酒店投诉了好几次。
这一天晚上,我吃过饭回来,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GV,忽然有些欲火升腾,想到白天在这酒店附近的一个露天广场看过不少民工聚集,想试一下能不能钓上一个玩玩,就打开房门,准备出去。
门刚打开,我忽然想起没带手机,于是又转身回去拿手机,这时,门却发出「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风吹的?我应该没有开窗户啊,哪来的风呢?
我转过身来,猛地发现一个人正站在我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个人强壮的身体用力的把我顶在墙上,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很急切的说:「我被人追,借你这里躲一下,你不叫,我就放手。」
如此近距离的相对,我这才看清楚了这个人。
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个头不算高,但很壮实,皮肤黑黑的。穿着还算整齐,只是那件汗衫有些旧,下身穿了一条灰绿色的长裤,腰间系着一条很老式的皮带。他留着寸头,浓眉大眼,国字型的方脸,还有浓密的胡子茬。他的眼中,正流露出一种哀求的眼神。
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叠传单。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最近一直偷偷摸摸在这酒店塞传单的人。
这种类型的男人,正是我最中意的,此刻他和我贴得这么紧,我的欲火一下子就被完全引发出来,于是点了点头。
他放开捂在我嘴上的手,身体也松开了。
我乘机伸出双手,猛地搂住他的腰,整个身体紧紧的和他贴到一起。
刚才他只是压住了我的上身,这下子,我的下身和他紧紧贴合,隔着裤子,我依然能感觉到他胯下那一大块。
他下意识的推开我,有些窘迫的说:「你……!」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来,外面有人喊道:「你好,保安查房,请开一下门。」
这个中年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我指了指厕所,他会意的躲了进去。
我掩上厕所门,打开房门,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保安,说:「对不起,先生,打扰了,请问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我说:「没有。」
保安说:「最近房客经常投诉说有人偷偷散发淫秽传单,刚才我们已经查到那个人,正在追他,他跑上了客房区,先生如果看到,请与我们总台联系。」
我说:「我会的。」
保安说:「那不打扰您了。」
他转身走向下一个房间,我顺手把门关上,反锁了起来。
我敲了敲厕所门,说:「保安走了,可以出来了。」
他从厕所里面出来,有些惊魂不定的说:「谢谢你。」
我微笑着说:「最近偷偷塞传单的人就是你啊!」
他低下头说:「我没钱吃饭,帮他们发传单能填饱肚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那里放着我晚饭没吃完打包带回来的餐盒。
我看出来他的意思,说:「你饿了?」
他的头垂得更低:「原本我发完传单,就可以去找他们拿钱去买晚饭,没想到被保安发现了……」
我说:「要是饿了,你就吃吧。」
他很高兴:「真的可以?」
我说:「当然可以了。不过,你看你的上衣都湿了,不如把衣服脱了吃吧。」
天气炎热,他刚才因为要躲避保安的追堵,拼命地逃跑,进了我房间以后,保安敲门,他又被吓到冷汗直冒,上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看着我,我说:「大家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上衣脱掉。
我眼前一亮,他的身体很壮实,黝黑的乳头十分坚挺,小腹平滑,还有几块腹肌,一片稀疏的毛从下面延伸上来。
见我盯着他看,他又有些害羞,转过头去,打开餐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饿坏了。
等他吃完,我和他聊了起来,从他的讲述中,我知道了他的事情。
他因为家里穷,老婆丢下儿子跟人跑了,迫于生计,他只身一人来到南京打工,因为没有技术,只能在这附近的民工聚集地,靠做点体力活维生,可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一个星期前,有人在聚集地找了他们几个民工,要他们帮忙在各家宾馆和酒店发这种传单,一天二十块。他在这家如家快捷酒店偷偷发了几天,今天却被保安撞到了。
他看着我说:「兄弟,真是谢谢你了,你不但没有把我交给保安,还招待我吃了这一顿晚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站起身来,拿起上衣,说:「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微笑着说:「你现在还不能走。」
他说:「为什么?」
我说:「你没想过吗?保安看见你进了住宿区,没抓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他们就埋伏在住宿区出口,你要是出去了,就会被他们抓个正着。」
他很惊慌的说:「那我怎么办呢?」
我叹口气说:「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你先躲在我这里不要走,等到淩晨天亮之前,保安捱不住都去睡觉了,你再偷偷走吧。」
他脸上露出十分感激的神情,说:「那真是要谢谢你了。」
我说:「你看你,身上都是汗,刚才吃东西的时候,身上都弄脏了,还是先去洗洗干净吧!」
他有些犹豫:「洗澡?」
我说:「是啊,你身上这么脏,晚上怎么让你睡在这里呢?」
他摇头说:「我不用睡觉了,我就坐在地上,等到保安睡了好走。」
我说:「快去洗吧,我不习惯和不干净的人在一起。」
见我有些生气,他这才说:「那好吧。」
他走进了厕所,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他还真是害羞呢!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我的欲火被引发到了极点,悄悄走到厕所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他正背对着我,大腿很粗壮,两片浑圆的屁股有点翘,哗哗的水冲在他身上,整一个壮男洗浴图,看得我血脉贲张。
他忽然侧过身来,拿起肥皂,往身上涂抹。
我的视线扫向他的胯间,一条粗长的大鸡巴正垂在那里,硕大的龟头大半个露在包皮外面。
他的手拿着肥皂,从上往下涂遍全身,他很认真的把包皮翻开,搓掉里面的污垢。
搓着搓着,他的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鸡巴,撸动起来。
很来他真的是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鸡巴勃起老高,终于忍不住了,迅速脱去全身的衣服,打开门走进了厕所。
听到门开了,他慌乱的用手遮住鸡巴,看着我高挺着鸡巴走向他,有些惊慌的说:「你……」
我走到他身后,说:「我要和你一起洗……」
说着,我伸出手去,从后面揽住了他腰。
他想要拉开我的手,口中说道:「别……别这样……」
我的手往下滑去,握住他已经半勃的鸡巴,说:「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吧?我帮你弄吧!」
我轻轻的套弄着他的鸡巴,同时用手指摩擦他的龟头。
他一阵激灵,全身都软了,想要推开我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在我的套弄下,他的鸡巴很快全部勃起。
真是一条庞然大物啊,全部勃起以后,我的手几乎无法完全握住。
我一只手套弄着他的鸡巴,另一只手也摸向他胯间,轻轻揉弄着他的睾丸。
他口中发出低沈的呻吟声。
我来到他身前,蹲了下来,他的庞然巨物就那么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
它高高的勃起,阴茎上青筋爆突,龟头几乎有鸡蛋那么大。
他的马眼微微的张开,里面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液滴。
我张开口,伸出舌头,将那液滴舔去,然后用我的唇含住了他的大龟头。
他全身一颤,猛地往前一挺,巨大的鸡巴「滋溜」一下,全部顶进了我的口中。
龟头一下子顶到我的嗓子眼,我冷不防之下,差一点窒息,只能用鼻子用力的去呼吸。
他喘着粗气,抱住我的头,鸡巴用力的在我口中抽插。
几次下来,我逐渐适应了他的硕大,心想,你既然这么需要,我也就不客气了。
每次他的鸡巴进入,我都向他的龟头吹气,等到他抽出去的时候,我再用力的吸他的龟头。
他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好爽……好爽……」
我的手也没有闲着,用力的捏着他浑圆的屁股,一只手指在他股缝中摩擦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在他股缝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快。摩擦多次以后,我把指尖停在了他股缝间那一团软肉上,手指用力的顶着。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我猛地用力的把手指插进那团软肉中间去!
他一阵颤抖,肛门很自然的夹住我的手指,鸡巴猛地顶到我口腔最深处,不动了。
我感到他的鸡巴瞬间又涨大了不少,接连好几股精液喷射而出,全都射进了我的喉咙。
他真的很久没发泄过了,精液一股接一股的,我只能大口的吞咽着,以免嗓子眼被堵到窒息。
他大口喘息着,任由鸡巴在我口中喷射。
终于他不再射精了,我才把手指从他肛门中拿出来,他的鸡巴也从我口中抽出。
他一言不发,垂下头看着自己开始软下去的鸡巴,似乎还在回味。
我就着淋浴,帮他把身上全部洗干净,还不忘玩弄了几下他的鸡巴。
我又把自己洗干净,说:「我们出去吧。」
我拉起他的手,来到房间,让他坐在床上,他终于开口了:「兄弟,你怎么喜欢这个?」
我说:「我一看见你,你喜欢上了你。你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间里面来,证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他说:「我也听说过你们这些喜欢男人的人,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扭扭怩怩的,像娘们一样,你却和他们不同。」
我抚摸着他国字型的方脸,说:「我好喜欢你。」
他沈思了片刻,半晌才抬起头来,说:「兄弟,我刚才就说过,我很感谢你,没有把我交给保安,又招待我吃饭。你刚才又让我如此的爽了一下,我要报答你,今天晚上,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听到这一句,我有些意外,但如此机会怎能放过?
于是我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放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到他上面。
他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们俩就这样赤裸的紧紧相拥,他胸前那一撮淡淡的胸毛,弄得我痒痒的,而他粗壮的鸡巴也和我的鸡巴贴在了一起。
我把双唇贴上了他的唇,舌头轻轻撬开他的牙关,伸进他的口中。
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菸味,我的舌头准确的找到了他的舌头所在,缓缓舔去。
他张开了口,也伸出舌头,我贪婪的吸吮着。
我从他身上慢慢往下移去,灵巧的舌头舔过他突起的喉结,来到他胸前,将他左胸坚挺的乳头含进口中,轻轻吸吮起来。
我同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另一颗乳头,揉弄起来。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两颗乳头越发坚挺,下身的鸡巴也再次勃了起来,顶在我的小腹上。
我继续往下移去,划过他坚实的小腹,来到他胯间。
他的龟头上面又渗出了些许粘液。
我把他的双腿拉开,往上面折去,他那男人最隐秘的地方就完全展露在我眼前。
在他的���缝中,有一条黑黑的沟,在那正中间,是一个凹陷的洞口,呈现暗红色,带着无数皱褶,四周丛生着稀疏的短毛。
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去,顶在他的洞口轻轻挑弄着,猛地一用力,把整只手指插了进去。
他一阵颤抖,肛门本能的用力夹紧了我的手指。
我用力的把手指顶到最深处,再抽出来,他的肛门立即紧紧的必合起来。
我看得出来,他这里还未经过开垦,所以如此紧闭。
我真的很想享用他这强壮的身体,却又怕他不习惯做这个,会本能的去抗拒,那样将会毫无乐趣可言。
看着他冲天而起的鸡巴,我打定主意,好,就先让你享受一下个中乐趣,再来占有你的身体!
我放下他的双腿,起身跨坐到他身上,分开自己的双腿,让我的肛门对准他的鸡巴,缓缓坐了下去。
很快的,他的龟头已经顶住了我的菊花。
果然是好大啊,他的龟头只有一小部分进入了我体内。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张开菊花,缓缓的往下坐去。
「噗赤」一声,他的龟头全部进入我体内。
他发出一阵呻吟:「好紧……」
我感到自己的菊花被完全撑开,随着我往下坐,他的鸡巴一点一点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每一次进入,他的鸡巴和我干涩的肠道产生的摩擦,都给我带来一阵灵魂的激荡。
我双手撑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往下。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深入带来的快感,搂住我的腰,挺起腰肢,用���往上顶进。
终于在我们俩的合力下,他的鸡巴完全进入了我身体,一阵充实感油然而生。
我喘口气,撑住他的胸膛,臀部往上抬起,让他的鸡巴抽离我的身体,抽离到只剩下龟头还留在我的体内,然后再度坐下去。
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带给我一阵无比爽快的感觉。
他很享受这种快感,似乎是嫌我速度太慢,用双手搂紧了我的腰,抱着我一上一下,同时他自己的腰有节奏的上下挺动,用力抽插着我的肛门。
他喘着粗气,不停的抽插,忽然用力把我抱起来,抱离了他的身体,把我放倒在床上。
我正为突然袭来的空虚感诧异,他却用力拉起我的双腿,往上折去,抗在他的肩膀上,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狠狠的把鸡巴对准我的菊花,用力一插到底!
一股撕裂的疼痛传来,我不禁痛呼了一声,可他却不懂得怜香惜玉,攀住我的肩膀,大口喘息着,用力的抽插。
干涩的痛楚和摩擦的快感同时袭来,我不停的呻吟着,也不知道到底是痛还是爽,只能用双手搂住他的腰,张口用力的亲吻着他的唇。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口中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忽然又一次从我体内完全抽出,把我翻过来,变成侧卧,他整个身体躺到我身后,把鸡巴顶在我股缝中间。
他用力的顶了几下,都不得门而入之。
我忍住疼痛,手向后伸去,握住他的鸡巴,调整自己的身体,把菊花对准他的鸡巴。
他终于找准洞口,搂住我的腰,猛一用力,鸡巴全部顶进了我的体内。
此刻,那种涨涨的充实感,正是我迫切想要的,我呻吟着,伸手拉住他压在我身上的一条腿,用力往后靠,只为他能更加深入我的身体。
他不停的冲刺着,我拉过他搂在我腰间的一只手,把它放在我欲火焚烧的鸡巴上。
他很配合的一边抽插,一边撸动我的鸡巴。
前后的双重快感同时袭来,我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
他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抽出,都抽离到只有龟头还留在我体内,而每一次深入,都用力的顶到我最深处。
干涩的感觉逐渐消去,换来的,是肉与肉的摩擦,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冲袭着我的大脑。
随着他每次都顶在我的前列腺上,一股又一股热流从我的小腹升腾起来,逐渐的都汇聚到我的鸡巴上。
我的鸡巴涨大了不少,耳边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的套弄我的鸡巴。
热流全部聚集到我的龟头,我喘息着,呻吟道:「我要……射了……」
他听到我说话,手猛地快撸了十几下,一阵剧烈的快感猛地冲向我的大脑,我的鸡巴一阵狂烈的抽搐,「噗噗」的射出好几道精液!
随着我每一次射出,我都用力的夹紧菊花,他口中发出欢愉的叫声,猛地把鸡巴完全抽离我的身体,在我的菊花还没闭合之前,狠狠的一插到底!
我感到他的龟头顶在我体内深处的一团软肉上,猛地涨大好多,大股的精液在我体内喷射出来。
他不停的呻吟着,搂着我的腰,伴随着每一声呻吟,一次又一次的顶着我的前列腺,一股接一股精液射在我体内深处。
终于,他不再射精,也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抽插,就这样让鸡巴停留在我体内,一只手穿过我腋下,轻轻揉弄我一颗乳头,一只手依旧轻撸着我的鸡巴,只为让我完全释放自己……
经过这场暴风雨式的做爱,我们俩都精疲力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我依偎在他雄壮的胸膛中,两个人都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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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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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十章
包拯入朝,命展昭等人押解卢方三人来至朝房,随时照应。到了此时,卢方低头不语,蒋平暗自沉吟,唯有愣爷徐庆东瞧西瞧,说不出的新鲜,一时不得安静。不多时,忽见包公的家人总管包兴从那边跑来,口内打哧,又是点手,展昭就知道是皇上过寿山福海那边去了。遂同卢方兄弟三人随着包兴往里面去,包兴悄悄地叮嘱卢方道:“卢员外不必害怕,圣人问话只需据实陈奏便可。若要问别的,自有相爷代奏。”卢方连连点头。
一时来到寿山福海,只见宫廷楼阁,说不尽的金碧辉煌,丹墀上文武排班,气势雄浑,庄严肃穆。顷刻钟磬之音响起,宫娥内监一对对提炉,引着圣上,升了宝殿。霎时间一片肃然寂静。包公出列,牙笏上捧定一本,写定卢方等人名号:陷空岛五鼠,第一名盘桅鼠卢方,第二是彻地鼠韩彰,第三名穿山鼠徐庆,第四是混江鼠蒋平,第五名是锦毛鼠白玉堂。并奏明现韩彰、白玉堂不知去向,其余三人皆已带到。至于“盘桅”、“混江”等绰号,是因为卢方、蒋平原有的名号有犯圣忌,包公筹划已久,不得不暂且改了,算是避过风口,免得多生事端。
天子宣到殿上,问了数语,便问有谁去宣旨带人。老伴伴陈林自李太后还朝,因着一片赤胆忠心的功绩,被加封为千岁,随侍在圣驾左右。因感念白玉堂救命之恩,亲自出列,来到丹墀上,宣道:“旨意带卢方、徐庆、蒋平。”早有御前侍卫将卢方等人带上丹墀,又将三人一按,悄声说道:“跪下。”这三人到此境地,自然不得不跪,匍匐在地,侍卫逐向两边一闪。
圣上命卢方抬起头来,卢方秉正向上,仁宗便问道:“居住何方?结义几人?作何生理?”卢方一一回奏。皇上又问起因何投到开封府,卢方忙叩首奏道:“罪民因舍弟白玉堂年幼无知,惹下滔天大祸。全是罪民素日不能规箴、忠告、善导,方至酿成此事。唯有仰恳天恩,将罪民重治其罪。”奏罢又是叩头。
皇上见卢方甘心替白玉堂认罪,果见慷慨义气,不由得圣心甚悦,有心要试三人武功。恰好见到忠烈祠旗杆上的黄旗被风刮得抖动乱响,两旁的飘带有一根绕在杆上,一根却裹住滑车,正好出题,说道:“卢方,你既叫作盘桅鼠,那边旗杆上飘带缠绕不清,你可能够上去解开么?”卢方细细一观,奏道:“罪民愿勉力一试。”皇上即命陈林将卢方领下丹墀,开了刑具,脱去罪衣罪裙。
卢方略一活动手脚,挽掖衣袖,便一纵身,蹲在夹杆石上,双手扶住旗杆,犹如猿猴一般,迅速之极,沿杆而上,顷刻间到了挂旗处,先将绕在旗杆上的飘带解开,又用腿盘柱旗杆,一探身形,把滑车上的飘带也解脱下来。底下众人看得无不喝彩。卢方却忽然伸开一腿,只用一腿盘住旗杆,身体一平,在黄旗一旁来了个“顺风扯旗”,又用了个“拨云探月式”,左手一甩,将那一条腿也离了旗杆。下面众人正惊异时,卢方早用左手单挽旗杆,再用一招“单展翅”,将头一低,滴溜溜顺着旗杆滑了下来,众人以为他失手,不免担忧,他却无事一般从夹杆石上跳了下来。天子看得满心欢喜,连声称赞,到了这时,方知江湖之大,能人异士倍出。
因韩彰不在,卢方之后,便是徐庆献艺。徐庆有在陷空岛上连钻十八孔的功夫,在万寿山下一钻,霎时不见踪影,再瞧时,却又从另一侧山窟内穿出,兀来兀去,灵活至极,来去甚是自如,果然称得上“穿山”二字。
继而到了蒋平,皇上原见他身形渺小,面黄肌瘦,形如病夫,内心有些不悦,只是到了这里,无可奈何问道:“你既然称混江鼠,想来是会水了?”蒋平倒不客气,直称:“罪民颇识水性,在水中能开目视物,还能在水中整个月住宿,因此唤作混江鼠。这无非是罪民的小巧之技。”天子听他这般口气,更不喜悦,正好太师庞吉在侧,趁机献计:“他既然自称通晓水性,不如以金蟾一试,便知真假。”皇上依言,命取了金蟾来。
这金蟾乃安南国进贡之物,宽有三寸,长有五寸,两只眼睛如同琥珀一般,一张大口犹如胭脂,碧绿的身子,雪白的肚儿,衬着两个金眼圈儿,周身的金点儿,委实稀奇。陈林知道金蟾之贵,唯恐蒋平不能捉,悄悄告诉他道:“此蟾乃圣上心爱之物,你若不能捉,趁早实言,以免到时失手吃罪不起。”蒋平却不在意,只道:“公公无须多虑。”换上了水靠,见那边太监将金蟾倒在御河内,等了片刻,待金蟾潜身在水中,才将身一顺,也入了水。
过了半晌,始终不见蒋平踪影,皇上暗暗着急,心想难道蒋平捉不住金蟾,畏罪自溺不成?倘若如此,传扬出去,岂不成了为一蟾要人一命?恰在此时,水上起波,波纹四下散开,水中露出一个人来,先是面朝下,忽然将腰一拱,竟在水中跪了,正是蒋平。
蒋平双手上下合拢,这时将手一开,金蟾在他掌内呱呱乱叫。皇上大喜,称赞道:“果然非同了得,不愧是混江鼠!”待到回转金銮殿,便宣包公进殿,道:“朕看他等技艺超群,豪侠尚义。国家总以鼓励人材为重,朕欲加封他等职衔,使得日后有本领的各怀向上之心,卿家以为如何?”包拯正有此心,连忙跪倒:“皇上圣明,天恩浩荡。从此大开招纳贤才之门,实乃国家之大幸。”仁宗甚悦,即刻传旨赏了卢方等三人六品校尉之职,俱在开封府供职。又传旨着令务必访查白玉堂、韩彰等二人,不拘时日。包公带领卢方等人谢恩不提,独独气煞了一个庞太师,原打算借着撺掇命蒋平捞金蟾的机会,狠狠报得一箭之仇,哪知蒋平顺利捞回金蟾,反令圣心大悦,实是出乎意料。然则他日前曾借有人假冒包拯之侄包世荣勒索地方官员一案,蓄意制造伪证、陷害包拯,反闹了个灰头土脸,这时虽不甘心,亦不敢轻易再生事端。
却是皇上新封了三义一事,传遍宫中。旁人听了,无非好奇而已,想着到底是怎样高手,竟能风中盘桅杆、水内捞金蟾,得此封赏。田甜儿知道此信,心中便是一惊。卢方等三人的名字被如此这般一传,她便是想不知道都难,不由得暗想二哥若知此事,三位结义兄长皆投了官府,不知是何等的失望难过。田甜儿与白玉堂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脾气,他原本无非是想找展昭比武较技,比过之后,无论胜败,无非一笑,绝不致萦于怀,偏偏被人这么再三再四如临大敌地阻拦,势必激起他的性子来,更何况做这样事的还是他情同手足的结义兄弟,本来无事的,也要出些事来。
珊瑚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看着小姐在那里细细思量,着急道:“小姐,你看如今怎么办?要不要去跟太后求个情,说清楚二爷就是老爷夫人在世时为小姐订下的未婚夫婿……”田甜儿从沉思中被打断,摆手道:“二哥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要做什么事自有他的考量,必不喜我在后请托人情的。”珊瑚道:“那要如何是好?”田甜儿又想了一想,先命准备纸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道:“珊瑚,记得帮我准备好衣裳,再去通知白福,收拾行囊,对了,霍姑娘留下来的讯号筒,你还收着吧?我明日一早就去面见太后,咱们准备回去了。”珊瑚不明所以,但见小姐吩咐下来,只能遵命照办。
田甜儿当初婉拒了太后收养之意,本来就是表明了随时出宫还乡之心的,这时提出来要走,李太后虽有不舍,但一则是之前应允过的,二则人家姑娘还乡祭奠父母、预备婚事,也是人之常情,自是无有不允。于是便命择定良辰吉日,亲自为女神医送行,额外还有赏赐。此外,田甜儿一直居于后宫,固然得太后宠爱,与仁宗天子的曹皇后相处也甚好,皇后另有赠送。当初入宫时,原是派了老成宫女、皇家皇家护卫从金华接来的,既要走,太后便有心吩咐准备车队。田甜儿一一婉拒,推说派车队护送路上未免张扬,��有不便,恰好有当年在师傅门下时的几位姐妹来京,人人身怀绝技,不必畏惧盗匪之流,可以相伴一道还乡。
李太后还不放心,听甜儿说那几位姐妹都是去太医院路上遇见的,便想请来一见。田甜儿已料到如此,她请霍莹莹相见便是为此,霍莹莹带了几位女教众进宫,参见太后,虽不似展昭、卢方等人在皇上面前献艺得封一般,也显出几手绝技来,李太后亲眼得见,这才放了心。这才待到择定之日那天,送霍莹莹等护送田甜儿一行出宫返乡。
这一行除了白福一人,都是女眷,直到离了汴京城,临近祥符县地界,田甜儿才吩咐:“白福,不必回金华去,你带路就好,咱们直接上陷空岛。”白福闻言一怔,只是他乃白家的家生子儿,知道田小姐的地位、分量,既然吩咐了,不敢不听,遵命便是。田甜儿又道:“霍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几番相处下来,霍莹莹已对她甚是佩服,自然无有不从。
原来田甜儿料想等卢方三人献艺封官一事传出去,白玉堂知晓之后,难过之余,必然有事发生。她自己又不懂武艺,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即是陪伴在侧,纵然是他罪犯了天条,总要追随在他身畔就是了。只是她若一走,莫说太后必有赏赐,累累赘赘带着东西定走不快,就是她这身子,也禁不得颠簸,赶不上二哥策马扬鞭的驰骋,虽并非畏惧辛苦,然则这样一来,若是再病倒了,到时反增拖累。为的如此,她唯有先行一步,让白福带路先去陷空岛,即便武艺上帮忙不得,能在一些小事上替他多留些心也是好的。唯独一样,她不能等,非得先行不可,只是若让白玉堂事先知情,必不肯放她独自上路,那时必然还是拖累,然则若不告知,二哥定然挂心不可,何况上元那日两人也早已有了约定。这便是她请霍莹莹来的另一重原因,要上陷空岛,非得白福带路不可,但也须得有人将她事先写好的书信交予白玉堂。
霍莹莹得知了田甜儿这番打算,暗自佩服她的精细不说,自然也无有不应允的。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一番念头,田甜儿身边只一个珊瑚、一个白福随侍,没有可靠之人保护,万一真有意外,白玉堂决计轻饶不得她,因此这信虽然重要,她也不能亲自去送。再一个,她可是也想上陷空岛久矣。这样一来,只能派教众前去送信,不过要往何处找到白玉堂,还得田甜儿亲自指引了。田甜儿对此无甚异议,指点了方法,要求待自己一行离京满了五日,方可将信送去。霍莹莹深以为然,当晚找下处投宿时,便将一切办妥。
白玉堂自那日假作中计、气走韩彰之后,文光楼也不再住了,正好他在大相国寺有位好友,寺院乃清净之地,少俗人烦扰,可以投奔。他心中本就有气苦之意,虽敬重几位兄长,然则当初自己无意管什么“御猫”,却再三再四地提及,似乎笃定了要来找其麻烦,索性便如了他们的意,进京走这一遭,也无非是以比武较技为本心,怎奈江湖人惯常的切磋,到了展昭这里便是如临大敌,被当成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也罢了,哪知几位兄长竟也不肯理解,反倒把比武切磋等些微小事看成了大逆不道一般,若说包相爷对大哥的知遇之恩,无非是包公秉公执法,怎知也成了他们相帮外人的缘故?因此烦闷,栖身寺院之中,与好友清谈,倒可略解一二,便几日未曾出门。
没过几天,来寺里的香客无意间议论起京城里的众口传说的新闻,当今万岁广开门庭,招纳豪杰,新近又连封了三名江湖侠客,听说是各展奇能等等。白玉堂闻知,一听便是卢方、徐庆、蒋平三位义兄。人各有志,兄长愿意为官,投效了朝廷,也不算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和展昭成了同僚,又怎能还在这开封城内与展昭比武?若说就此罢手,先前费那一番功夫,闹到如今这般所为何来?他便暗暗有了打算,若是京城内比不得,便回陷空岛去比,输也罢,赢也罢,轰轰烈烈,方才不失男子汉大丈夫的畅快淋漓。在心中盘算了两日,该当如何行事,怎样才算能避开几位兄长,单引展昭到陷空岛去,接下去又当如何,他遂在心内有了一番计较安排。这一日,正预备向好友告辞,忽然有小沙弥进来通传道:“白施主,外面有人求见。”
白玉堂微微一惊,他在此处,唯有甜儿知道,难道是甜儿出了甚事,打发白福来的?请小沙弥让进来人,却不是白福,而是个黑衣的中年人,眉间贴着火焰印记,一进门,也不等白玉堂问话,直接躬身施礼道:“白五爷,我教圣女受田姑娘所托,让我送这封信来。”直接呈上了信,又道,“圣女现与田姑娘在一起,所以请五爷放心。至于其他事,我等职位卑小,也不能多知。”说完告辞出去。
白玉堂拆信来看,甜儿在里面将情由都说了,一时读罢,心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论理,他要引展昭去陷空岛,必是甘冒大不韪的大事,决计不愿拖累甜儿,然则二人之前才有约定不提,就说他前番已不得不违了承诺,为了护送大理公主没能及时去接甜儿,若此时再单人独骑一走了之,撇下甜儿独在京城,那是无论如何不可的。念及至此,他又怎能不明白甜儿真意?虽说是去陷空岛是她早有的心愿,然而此时出行,又是有意先行一步,分明是不愿拖累自己,但又有心生死与共,誓死相陪!
白玉堂心里感念甜儿,她们的行程提前了五天有余,这时再追是追不上了,好在有霍莹莹伴着她,倒不必过于担心。既如此,他当然更能放开手脚,做一番大事。这一日筹备所用之物,兼养精蓄锐,自然不必多提。第二天一早,他向好友告辞,出得大相国寺,先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店,权作安身,待到晚间,扎缚停当,收拾得紧身利落,在房内桌上撂下店钱,直奔开封府。
这地方白玉堂已来过数次,熟门熟路,先将随身携带的皮人安放在二重院落西首耳房的屋顶上,借着一处树木掩映,脚下用鸡爪钉扣定瓦栊。确保了来往人等一时难以发现,发现则必然生疑,他即转奔前面书房,用脚勾住屋檐,倒挂着身子向内观看。屋内有烛光,映着人影,有说话声音,听来是两名衙差在向包拯回话,说的是前日韩彰在一处什么宝善庄仗义救人,不单救下一对遭恶霸劫掠的父女,还连二名衙差一并救下之事。
包公听完回话,又细细询问一遍韩彰的情形,赏了二人银两,那二人才出来。五爷连忙将身一缩,贴住房檐,隐在黑暗处。书房内似是仍有他人,就听得包公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人听:“圣人并未加罪卢方等人,且皆已封官,韩彰听说此信应有向上之心,他缘何仍不肯来?”有人说了几句“大人无需多虑”的话,包公忽然又道:“是了,是了,白玉堂未来,韩彰是决不肯先来的!”
听他们议论二哥,白玉堂心中一暖,又想到二哥不知流落在何方,既是挂念,又免不得一股无名的憋屈怒火,强压了压,扬手向院中“啪”地丢下一物。屋内人显然听到,即刻出来一人,白玉堂在天昌镇时见过,乃是包拯的管家包兴,伸手捡起,见是一个纸包儿,上有“急速拆阅”四字,便急忙送回了书房内,交予包公。包公低声念道:“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玉堂在屋顶听了,暗暗忍笑。
包公自然不知头顶有人,一见此言,即刻命包兴前去查看,又着令另一名管家叫李才的,去请展昭过来。白玉堂缀在包兴之后,他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见包兴到了后面院落一排屋子,似是库房的模样,打开了锁,进去验看,不多时即出来,嘴里还嘀咕着:“相爷这回可得放心了,三宝藏得好好的,哪里有丢?”
五爷等包兴一去,即刻跃了下来,挥刀削断锁头,入内一瞧,里面陈设也简单,无非是几处箱笼。他早已听说,开封府闻名的三宝乃是游仙枕、阴阳镜,并包夫人家传下来的古今盆,前二者乃是包公“日审阳,夜断阴”所需之物,后一类传闻用以求取甘露,十分灵验。因此要找便容易,转眼找齐三宝,就手用包袱皮包了,出到外面,一直到了二进院子,取出火折子,在西耳房的窗纸上一点,自己却一个倒翻以一招“蜻蜓点水”之势,急掠过院子,跃至东墙,矮身伏在墙沿上,细看端底。
那窗纸何等轻薄,等火一燎,即刻燃着,有往来的仆人见了,失声呼唤走水,喊人来救火。这院中一乱,便有仆从提了水桶等物赶来,包兴也来了,张罗着分派人手。展昭赶来,听人嚷房上有人,抬眼间应是看到了那被火光映现的皮人,抬手就是一袖箭,飞身跃上房檐一瞧,却拿了个皮人下来,也不知他表情如何,只管抓着包兴问三宝怎样,包兴犹不知发生何事,只道三宝无恙,展昭令他即刻再去查看。玉堂在墙上看得好笑。便在这时,卢方等三人,连同王朝、马汉诸人一并到了。
那火已被扑灭,包兴却回去看了一回,慌慌张张跑来道:“不好,三宝果真被人盗去了!”展昭与卢方、徐庆、蒋平分别上房,四下搜寻,底下有王、马、张、赵前后稽查,但五爷是久走江湖的行家,岂能轻易被他们找了去?原先没有即刻便走,无非是心中虽气,倒地牵念几位哥哥,既料到他们必来,宁肯冒险等上一等,远远见上一次也就放心了。这时看他们三人衣冠楚楚,料想这官做得顺畅,那还有什么,便想悄无声息离开。就在这时,三人和展昭皆从房上下去,展昭拿了皮人给三人看,徐庆嗓门大,脱口而出:“这是小五的。”院内灯笼火把明亮,在五爷的方向上,恰可看到蒋平暗捅了徐庆一下。
展昭铁青了脸,卢方摇头叹息不语,蒋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要说话,突然有人叫了一声:“相爷!”几人忙回身,原来是包拯得了包兴去送的信,亲自前来查看。见此情形,展昭便又将方才不慎中计之事述说一遍,卢方惭愧,便要追赶,蒋平赶忙打岔:“未知五弟向何方去了,这不是望风捕影么?”包公安慰道:“此事原也怪我派人查看。三宝并非急需之物,你们莫要声张,等明日慢慢访查便了。”展昭却道:“五弟是回了陷空岛了。”趁着包公吩咐话的空隙,忙着将白玉堂投石问路之事言明,又念出了字柬上的言语。卢方听了,甚是难受。
包公便言更深露重,带同众人一齐至前面书房。白玉堂看到这里,亦不再耽搁,自墙头跃下,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对他而言却无甚难为,施展轻功翻越城墙,连夜走出数十里路,天亮时才在县城里买了坐骑,一路径回陷空岛。
路上非止一日,白玉堂回到岛上,先去向大嫂请了安,随即回到自己的庄子,田甜儿和霍莹莹只比他早到一日。白玉堂其实并不想见到霍莹莹,只是仍欠她一个人情未还不说,这次又多亏了她护送甜儿上岛,总不能即刻就将人赶下去,只能吩咐下人好生招待。等到都安置妥当了,一行向甜儿述说之前去开封府盗宝,一行递过去一个大包袱:“糖球儿,这个你收好了。”田甜儿接了过来,已知里面是何物,含笑不语,随手放在一边,珊瑚犹不解,问道:“二爷这是又拿了什么好东西啊?”
田甜儿淡淡横了她一眼,才又笑道:“二哥,既然卢大哥、徐三哥、蒋四哥都在开封府做了官,你又有什么打算?”白玉堂知她话中未尽之意,停了片刻,才道:“几位兄长的意思我并非不解,只是原本毫无关碍一场比武,闹到如今,竟成了轩然大波,我若再罢手,岂不成了虎头蛇尾之人?我引展昭前来,就是为的免使大哥他们难做,远离开封府,以便好生比试一场。待切磋完毕,也不需他们怎样,我自行上开封府去投案便是。”甜儿眸中闪过一抹忧色,道:“我们来的路上,霍姑娘得到她教中的传讯,蒋四哥曾上翠云峰,说是想请韩二哥来,说是……说是要劝解你,因此展昭并未过来。”
白玉堂自然知道那“劝解”二字背后之意,微微冷笑:“以二哥的为人,就算被找到了,又怎会听他们的话前来做这等事?”话音未落,突然止住,目光望向门外。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珊瑚过去开门,霍莹莹进来,她已听到方才五爷和甜儿的谈话,并不掩饰,直接了当道:“我方才收到消息,韩二爷有意避开了四爷,不令找到。只是四爷中途插手了个什么案子,好像是有关开封府,你们的包青天之侄的,因此回开封府稍晚,展昭已经等不得,直接起了路引向松江府而来。啊,他是在三日前起程的。”她清楚白玉堂不愿自己派人注意几位结义兄长的动作,只是到了这时候,先得消息总能先做准备,因此就当作没看到白玉堂皱起的眉头,实说无疑。
田甜儿亦知此意,抢先道:“三日前?展昭是直接从开封府起了路引来的,沿途衙门应该都予他行了不少方便。若是以快马行程计算,一路顺利,再有十日就当至松江府地界了。”霍莹莹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突然道:“另有一事,五爷才回来,怕是还不知道。荡北茉花村,新招了展昭做女婿。五爷虽不作他想,只以比武为念,奈何亲疏有别,怕是旁人关心至亲,有了旁的猜测揣度,反倒多生枝节。”
白玉堂确未得知此事,不由问道:“哦?”田甜儿点头道:“此事属实,昨日我们到后,听白文说,二哥你那日离岛不久,不知荡北出了什么事,又有人到水下赶鱼。有个头目叫邓彪的,派人拦截,双方不知怎地打了起来,被茉花村的丁二员外用弹子打下了水。后来卢大哥赔罪,就是那一次,在芦花荡上,由丁家二位员外引见了随在他们身边的展昭,当时就已言明,什么比剑联姻,总之是在丁老夫人面前,将展昭与丁家三小姐的婚事做了准的。”白玉堂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略坐了片刻,便让甜儿和霍莹莹说话作伴,自己起身出去,找到白福、白文等,交待事项。
等到次日,有下人来报,柳青上岛求见。柳青早与白玉堂相识,二人交情甚笃,他既前来,白玉堂自然高兴,盛情款待。原来柳青此来是为的答谢前次邀请三义出手,劫下孙珍给庞吉的生辰纲赈济灾民一事。到了今日,白玉堂方知这件畅快人心的大事原来是自己三位哥哥连同柳青做下的,倍感痛快之余,想起二哥,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唯有暗下决心,待比武之事一了,开封府要怎么断案也不必���了,倘或仍能有一线生机,那便无论走至天涯海角,也要找回二哥,当面认错赔罪,请二哥谅解。
老友多年不见,白玉堂即留柳青住下,说道有一桩盛事可瞧。柳青原不解个中含义,只是这数月以来,倒也听闻过东京汴梁城的不少传闻,随口问来,白玉堂一一据实以告。柳青听来,想象东京城的热闹情形,尤其是听到杀郭安、戏耍庞太师等事,不由得大呼畅快过瘾。他深知白玉堂的脾性,说是争强好胜,也无非在于武学一道,江湖中人,在武艺上互相切磋乃是进取之道,能目睹高手比武,亦是增长见识的良机,自然留下。
接下来数日,白玉堂���非每日与柳青钻研武学,��谈论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行侠仗义,除向大嫂请安外,余下的便是陪伴甜儿,在岛上散心,一览松江景致。倥偬之间,十日已过。这一日,有人来报,说是展昭已到了松江府地界。白玉堂正和甜儿说话,听了便罢,未露声色,让人下去,霍莹莹却又到来,一手抓着只信鸽,一手捏着张纸条,正好和前来报信的下人擦身而过,不由得笑道:“看来五爷已经得到消息了?展昭到松江府来,先投了文书去见太守,命太守派人使船上岛……这还是今日的事,想来他若要兼程,今晚就能上岛了。”
白玉堂只淡淡应付了一声,便再不提此事,转而去跟甜儿说些旁的趣事,见甜儿渐渐露出倦色,这才让霍莹莹和珊瑚陪她回房休息,自己转到前面来。见了柳青,也不提这些事,只吩咐庄丁设宴,欲与柳仁兄一醉方休。
这边他二人酣畅痛饮,不觉已至二更时分。另一边,展昭有意趁夜上岛,再三交代了跟随使船的当地衙门中人,吩咐妥了若自己三日无回,便需即刻回府禀告太守,这才借着月色,直奔卢家庄。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不是一座庄园,却是五座,五座合而为一,分为五个大门,高墙大院,门内另有乾坤,乃是按照“周易·八卦”而建的。展昭绕墙走了一圈,也未见得从何而入,更不知哪座庄园是白玉堂的,也亏得运气还好,遇上了几名夜间打鱼的渔人,经人指点,沿着一带坚固高墙走了一阵,方见得有个哨门,只是入口,却栅栏紧闭,推了推,内里是锁着的。恰好那几名渔人也也经过这里,见此情形,又指点展昭去拉门上的铜铃,这边一拉,触动机关,里面闻得铃响,便知有了人了。
展昭谢过渔人,听到里面有人问道:“什么人深夜至此?”便高声叫道:“在下展昭,任职于开封府包相爷处,特来见你家五员外的!”里面人便问:“可是江湖赫号南侠,受封为御猫的护卫展老爷么?”展昭道:“然也,你家五员外在家么?”里面的人便应道:“在家,在家,等展老爷好些日子了,略为少待,容我禀报。”接着便是脚步声向里去了。怎知偏生凑巧,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醉汉,满口胡言乱语:“深夜来打扰人清静,什么人这般没规矩?竟还打扰到卢家庄来了,也不知敢不敢进来呢。”一边说,一边歪歪斜斜走了。
前日在开封府,蒋平曾提醒过陷空岛不是好去的,展昭当时虽不服气,可也自多加着小心。加上他心里有事,便将醉汉的醉话疑在白玉堂身上,不由得大怒:“这些庄丁好生可恶!分明是白玉堂事先吩咐了的,我若不入内,倒让他小瞧了!”一怒之下伸手扳住栅栏,一个翻身纵跃,倒垂式用脚扣住,又把手一松,身体卷起,斜刺里抓住墙头,两脚一拱上了墙。下面虽是平地,展昭仍深恐有埋伏,又投石问路了一回,方才转身落在墙里,直奔广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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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unmaylin-blo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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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 26 墜落
意識到危險她身上的光芒再度炙亮,『靈氣,它想吸食我的靈氣!這東西有魂魄!』 她試著動了動蜷縮著的身體。在發現那些羽葉會跟著她的伸展往後退縮給出更大空間後,她果斷的伸出霓雪光劍割劃開包裹住她的羽葉。 她從『蛹殼』探出身體。
………奇幻盜墓探險小說之第六部 26
《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 26 墜落》 ....................................... 夭夭感到腳下一空,發現自己快速直線下墜。驚慌中他聽見鏗鏗金屬撞擊聲並撇見兩束手電筒白光翻滾著往無邊黑暗墜落。
憑藉著同他一起掉落的環環身上散出的金光,他在半空中閃避過幾根橫岔眼前的障礙物。速度太快了看不清楚是什麼。只來得及扭動身體避免撞傷、撞死。慌亂中他伸手胡亂抓住個什麼東西止住了下墜之勢卻無暇拉住她。
他發現自己凌空懸掛著,晃眼間往下看卻發現她不見了,他一直沒聽見她的尖叫聲,擔心的臆測她是不是暈過去了?又或者她從頭到尾都沒喊叫出聲?就像他自己一樣。他伸直腳背在漆黑中試圖尋找實物踩踏,卻是徒勞。
他左右張望,心內著急又不敢在這地方大喊。
他晃了晃身體確認抓住的東西夠穩固後,開始加大晃盪力度,在漆黑中如同體操選手般將自己往上一搖曲身輕輕落在雙手抓住的同根『桿子』上。 ………………………
她感到被什麼東西抓住往下扯,那東西在她墜落綻出金光後一度鬆開她,接著她似乎撇見有好幾根長形觸鬚狀物追著她試圖抓住她。 驚嚇中她沒叫喊,人真的受到驚嚇時是喊不出聲的,至少她是如此。
然後,她發現自己被那些『觸鬚』抓住,裹住。她本能的以胎兒姿勢蜷縮身體,她意識到自己不再墜落。
起先她不敢亂動,側耳傾聽。什麼聲音也沒有,一片死寂。
她定了定神,藉著身上發出的光芒小心翼翼的觀察包裹住自己的東西。心想,『什麼?』
一開始她以為裹住她的是鐵灰色夾雜著赭紅色的羽毛,層層暗色羽毛底下露出斑駁青苔綠色。
『我在鳥巢裡?有羽毛的肚子裡?夭夭不知怎麼樣了?』
她聞到青草樹葉的氣味。
『不對。』
她伸出食指想摸摸看那是否是『羽毛』,那東西在她指頭靠近時往後縮。她嚇了一跳。幾秒後,她發現包裹住她的東西除了她躺著的這區塊,其他都跟她保持著幾公分的距離。
她試著又伸出手指,指尖快觸及那東西時它又往後縮了點。她喃喃自語道:『它怕我的光?咦,這不是羽毛,有絨毛的葉子?』
她小心翼翼撥開層層有如蜂鳥前胸的碎小扇狀『羽毛』,具體說也不是『撥』,她發光的手指往那邊伸那邊的羽葉便一片片往旁退開。
除了那個『青苔綠』。
她戮了戮堅硬的『綠』,『咦?青銅器?』
冷靜下來後她身上的金光轉變為淡淡光暈,忽然間她感到壓迫,方才退開的羽葉正不懷好意的往她身上貼近,她感到窒息和麻痛,並查覺那東西正試圖吸取她的能量。
意識到危險她身上的光芒再度炙亮,『靈氣,它想吸食我的靈氣!這東西有魂魄!』
她試著動了動蜷縮著的身體。在發現那些羽葉會跟著她的伸展往後退縮給出更大空間後,她果斷的伸出霓雪光劍割劃開包裹住她的羽葉。
她從『蛹殼』探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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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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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天堂,人间炼狱——走进澳洲的尽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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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回来后不久,天空便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足足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雨势小很多,碰上这种天气,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只好呆在房间里打发时间,太太正忙着整理行李,我端一杯咖啡斜倚在窗前,看着窗外出神。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像是掉了线的珍珠在空中飞舞。树木像是被洗过一样,泛着绿油油的亮色,树枝在风中不停的摇曳,残枝飘落,落叶纷纷,一片萧瑟残景。秋雨纷飞,愁绪难言,以至于离开摇篮山的时候,人觉得特别的累,那种疲惫状态有如刚从天上遨游回到人间一样,懒洋洋的,无话可说。
我们下一站是塔洲首府霍巴特(Hobart),从摇篮山去霍巴特有300多公里,开车需要四个多小时。途中我们在罗斯(Ross)小镇停留了一下,在那里吃个午餐,随后便在小镇各处转了转。小镇不大,人口约300人,但它却有着200多年的历史。小镇主街的两旁种有浓荫蔽天的榆树,上百年的历史建筑随处可见,有市政厅、羊毛中心、旅舍、教堂、邮局、面包房、民居。
古色古香的小镇,幽静雅致,午后的阳光更给这里平添了不少迷人的色彩。湛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米色的房屋墙壁,绿色的尖屋顶,翠绿的草地,泛着清波的小河,刻有岁月沧桑的古桥,小镇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每一笔都是那么的淡雅清新,精致细腻。据说当年宫崎骏动画大师曾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以创作他的动漫作品《魔女宅急便》。没有人在意这则传闻是否真实,但小镇的知名度因这则传言而备受追捧,却是不争的事实。
名扬内外的还有小镇面包房里烘烤的干贝派(Scallops Pie),几乎所有来这里的游客都会买来品赏一下。小镇上有二家出了名的面包房,一家是Ross Bakery,另一家叫Bakery31,他们的干贝派都做不错,个人觉得后一家更好吃些,价格倒是差不多,都在10澳元上下,据说20年前同样的派只需2澳元,价格涨了五倍之多。
小镇受欢迎的景点还有建于19世纪中叶的罗斯女子监狱工厂(Ross Female Factory)旧址,当年的建筑物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幢监工小屋保留至今,游客进屋可以一窥当年那段凄楚的历史。罗斯桥(Ross Birdge)是小镇地标之一,这座由女囚犯人建造的古桥,完全是用砂岩石筑成的,桥身刻有精美的浮雕,经历200年的风吹雨打,依然魅力十足,是澳洲仍在使用的三座古桥之一。还有著名的罗斯十字街(罗斯四角),战争纪念碑,乔治亚风格的议会小屋,歌特复兴风格的天主教堂,维多利亚风格的罗斯酒店,这些建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
漫步街头,沐浴古风。徜徉河边,芳草萋萋。罗斯古镇,田园风光,优游卒岁,又复何求?作为一个外来游客有此感慨,不足为奇,我想很多人都会被这里美丽风光所感动。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天气,当我们从摇篮山出来的时候,天还下着阵雨。来到罗斯小镇,却意外的云开日出。等到我们的车开出了小镇,明媚的阳光已经洒满大地。难得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们把接下来的行程改成去惠灵顿山(Mt Wellington)。
惠灵顿山在霍巴特以西20公里的地方,它海拔1272米,是霍巴特最著名景点之一。上山的盘山公路修的很好,到处都是浓荫蔽天的大树。这时节,放下车窗,吹着山风,汽车慢悠悠的盘曲而上,自己的心情也随着山势上升而变得开心无比。山顶十分开阔,有个大停车场,从停车场岀来,沿着一条步道,可以走到断崖绝壁的地方,风景这边独好。
山顶属于海洋性极地气候,常有极端天气的出现,有时一天会有四季之分,还会碰到晴天,下雨,刮风,下雪,再晴天轮番交替的怪诞天气,所以上山一定要带上御寒的衣服。还好山顶上掣出一个室内观景屋,人们可以躲在屋内静静地观赏山下的景色。
好在山上的风景确实美丽,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朵朵白云在眼前悄无声息地飘荡,多么的轻盈,多么的温柔,不经意间投下的几块云影,在山水之间游来荡去,那些来不及阴的地方,云又过去了,不过也不用着急,另一片云马上又转了过来。
站在山顶犹如飞入了云端,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自己脚下是美丽的霍巴特城市风光,高楼大厦,豪屋大宅,公园绿地,跨河大桥,沙滩海湾。远方是逶迤的群山,阡陌纵横的原野,清澈的河流,浩瀚的大海。向更远的南边望去,那是通向南极大陆的南大洋,离南极大陆只有2500公里,从这个点上来说,这里不仅仅是澳洲的尽头,也可称得上是世界的尽头。
此时我的想象插上驰骋的翅膀,尽头再跨前一步就是寸草难生的蛮荒之地,是生命万物终结的开端。每个人都知道生命的尽头是死亡,可很少有人会问思想认知的尽头意味着什么?对于这个问题的不在意,让人很容易误入骄傲自满,狂妄无知的歧途,这还是避重就轻的说法,更可怕的是思想的贫瘠荒凉让闪光的理想变成腐朽,青春的笑靥变得虚假,对是非善恶麻木不仁,对良知正义漠不关心,以假充真,以丑为美,这种无异于草木的生活,是人的另外一种死亡,虽然表面看起来依然风光十足。
在霍巴特住下之后,我们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程。布鲁尼岛(Bruny Island)之行是我们的首选。虽然布鲁尼岛离开霍巴特仅一个小时的车程。但这个岛却给人一种遥远世界的感觉,不光是因为那里早在四万年前就有人类活动,还有它的侏罗纪海岸线、丰富野生动物、珍稀鸟类以及无比美丽的自然环境。当然要在一天之内领略全岛的自然风光决对不可能办到,好在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乘坐观光快艇,去遨游这片神奇的海上世界。于是我们在网上订了第二天的出海行程。
霍巴特是一个理想的卜居之所,除了有山有水之外,还特别整洁宁静。早上出门,阳光灿烂,空气清新,眼前是一片明丽的街景。路上车辆不多,道路快捷畅通,开车40分钟便来到了凯特林(Kettering)渡轮码头,在码头上买了船票,也无需排队等候,就直接把车开上了渡船。
渡船很大,宽阔的甲板上停有六长排汽车,每排有10多辆的车都齐刷刷的停放在甲板上,在阳光下泛着明暗不一的光亮。渡船航行时非常平稳,不一会儿渡轮码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青山绿水,白云缭绕的海湾风光。那景色真可用一首诗来表达,碧海万顷映朝晖,白帆如雪蔚蓝天。凭舷回望渡船处,风恬浪静海鸥翩。
渡船航行20分钟,便稳稳当当靠上了对岸。我们跟在渡轮上的其他车辆后面,犹如猛虎放柙一般的冲出码头。上了岛,徒觉神清气爽,一尘不染。岛上安静的出奇,仿佛还没有从昨晚的清梦中醒来,而我们倒像是些不识趣的闯入者。车开了没多久,渡船上下来的车全都不见了踪影,一条大道上只剩下我们俩。大自然像是特别为我们准备了一份视觉厚礼,透过路两旁种着一排排的绿树的缝隙,可以看到山丘、田畴、树林和海滩,真是美不胜收。
我们来到集合地点冒险湾(Adventure Bay),看看时间还早,先在海滩上闲闲的蹓跶走走。海滩上空无一人,显得格外的寂寥,白色的沙滩在阳光下特别耀眼,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几只海鸟在水上飞翔,一条木栈桥从岸边伸向水中,给单调的海滩添了一道不错的风景。一大早,在清凉的海边散步,听风声,涛声,啁啾鸟语有种不可言状的惬意。
九点半钟,陆陆续续有坐船的游客到来,大家一起聚在游轮公司大楼,听公司员工介绍整个航程,以及注意事项,他们给我们每人发一件防风防寒外衣,二片防晕船药片,还特别嘱咐海上航行气候多变,寒冷刺骨,并安排一名年轻姑娘随船讲解,一切都做的详细周到,称心如意。
印象中的布鲁尼岛非常荒野,然而只有坐在船上你才会真正体会到它的原始荒凉。快艇开出去不久,神奇壮观的粗面岩海岸地貌陆续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世界上最大,分布最广的粗面岩石群,颜色显浅褐黄色,也有的是灰白色,这些形成于1.6亿年前的柱状岩石耸立在大海边,风化成形态各异的悬崖,其中还有南半球最高的垂直海岸悬崖,最高超过300米,这也是世界最高的海崖之一。更奇的是陡峭的石壁上竟长出一棵棵枝叶婆娑的桉树,这些长在石缝里的桉树,不畏严寒,睥睨风雨,迎风俯仰,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不仅海岸线的悬崖峭壁看了让人兴奋,还有各种大小不一的海蚀洞,形状不同的海蚀柱、喷水孔、海藻森林、深海洞穴,荒野的海滩、海岛,真叫人大开眼界,堪称一趟奇妙无比的侏罗纪海岸线旅行。
快艇在海上时而飞速急驶,溅起一阵阵的浪花;时而放慢速度,甚至在海上自由飘浮,随波逐流,在这一快一慢中,即能让我们感受速度带来的快感,又能使我们尽情地观赏海上奇景,拍照留影。不仅如此,船员还耐心地答疑解惑,知道大家对南大洋的野生动物都怀有极大的兴趣,快艇还特意在塔斯曼角(Tasman Head)停留很长时间,那里是海狗的乐园,成��上万只海狗躺在礁石上,懒洋洋地洒着太阳,对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视而不见。在企鹅岛我们还看到许许多多"神仙企鹅",它们在小岛上的那副无忧无虑,憨态可掬的样子,冠以"神仙"二字实在是非常的传神。除了近距离看到这些珍奇动物之外,在我们船的周围还跟随着许多海豚,它们不时跃出水面,撒欢争宠,蔚为壮观。在我们的头上更有鸟群盘旋逗留,信天翁、海鹰、海燕成群地飞过来,越聚越多,结队跟着我们的快艇前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竞相追逐。这片广阔的海域无疑是它们的乐园。
快艇载着我们在这片神奇的海域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带着我们在这个海上乐园,恣意飞驰,尽情欢乐,哪管什么寒风凛冽,海浪颠簸。三小时的快艇巡游惊险刺激,一路上奇景奇遇不断,惊呼和笑声连连,忘却了时间,更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此时此刻,这片海域只属于我们船上每一个人。
唯一遗憾的是时间过得太快,还未尽兴就戛然而止,这或许是给下次的重游留下一扇机会之窗。虽然对什么叫"尽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尽兴的后面必定是索然,旅行是如此,生活也是如此。
游罢归来,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养蜂农场,买了些当地产的蜂蜜产品。然后又去了一家生蚝农场饱餐一顿,那里的生蚝果真是全澳洲最好吃的。最让人心情激动的是登上有279级台阶的颈峡(The Neck),站在上面可以360度全方位观看美丽风光,一条4公里长的地峡,最窄处仅有100米,颈峡的左边是浪涛汹涌的冒险湾,右边是海面砥平的辛普森湾(Simpsons Bay),远方是绵延起伏的山峦,雄伟壮观,它是塔洲最为知名的景点之一。
霍巴特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就是亚瑟港历史遗址(Port Arthur Historic Site),它位于塔斯马尼亚东南一个半岛上,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这里是了解澳大利亚历史文化一个绕不过去的景点,也是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第二天,又是一个风暧日丽的早晨。我们还是一清早出门,从霍巴特到亚瑟港有90公里,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一路上景色唯美,仿佛是一幅幅流动的画卷。我们在山水之间,在丛林之中穿梭而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亚瑟港。我们先去游客中心,买了两张参观门票,门票包含港湾游轮和参观遗址。售票的姑娘告诉我们,这里的遗址包括30座历史建筑,大量的遗址和美丽的乡村景色组成,如果不是走马观花似的转一圈,至少得花三个小时以上时间。
走进亚瑟港,我就被这里如画般的景色深深的吸引,那景色堪称世外桃园般的美丽,但在这美丽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段痛苦的过去,一段澳洲最黑暗的历史之一。
我们先去了码头,坐上游轮出游。船上的游客不多,大家三三两两的站在甲板上,要不是船上的广播介绍沿途的景观和历史,大家还以为是一趟纯碎的赏景之旅。当船来到一座绿树环绕的小岛,游船减慢了速度,广播中开始介绍这里所发生的故事。这个小岛被称之为"亡灵之岛"(The Isle of the Dead) ,弹丸之地总共有1646个坟墓,其中包括180个标有姓名的军人、看守以及他们的妻子和孩子,那些草草落葬的无名之墓都是亚瑟港监狱死去的犯人。游船返航的时侯,我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再也无心欣赏沿途美丽的风光。
渡轮回到码头,接下来我们便去参观监狱遗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被大火烧成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四层牢房遗址,原来的一、二层里共有136个单独牢房,这里没有窗户,不见天日,关的都是些带有脚镣铁链的重刑犯人。三楼是教室、祷告室、图书室,旁边还有餐室、厨房、面包房。最上层关押着348名普通犯人,他们每天都得劳动12小时以上。
不远处还有一个少年监狱,里面一个最年轻的囚犯只有9岁。这些少年犯或许只是偷了一片面包,一个玩具,一只家禽,或者抢了别人一件衣服,一条围巾,一只钱包而被定罪,然后又以同样的原因再被抓一回,就被贴上惯犯的标签。当时的法律对惯犯处罚极为严厉,判刑之后,有的人便送来亚瑟港监狱接受劳动改造。十八、十九世纪的英国正处以工业革命的时代,贫富差距,社会不公导致小偷横行,犯罪猖獗,民不聊生。很多穷人连基本的食物都没有保障,人的本能逼的他们偷点食物以果腹,抢件衣服以蔽体,甚至是为自己家里的老人,兄弟姐妹,然而严厉的法律却让他们承担不可承受之重。
从监房的铁窗向外望去,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依山傍水的英格兰田野风光,精致的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一直延伸至海边,水面上波光粼粼,微波轻柔的拍着岸边,像是母亲那双温柔慈爱的双手。远山如黛,深沉博大,又像是父亲宽阔的肩膀。此情此景,怎能不勾起对家乡亲人魂牵梦绕的思念。关押在此的犯人,谁不想重获新生,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去尽自已做儿子、做丈夫的义务。但这道铁窗却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天堑。
即使能摆脱这道铁窗,外面也是天网恢恢。亚瑟港三面环海,这片海域有大量的食人鲨鱼出没,犯人游泳出逃必死无疑。通向外面只有一条陆路可走,但这条路的必经之处有一个30米宽的"鹰脖"隘口(Eaglehawk Neck),这里日夜都有重兵、恶犬把守,还有无处不在的陷阱,所以犯人要逃出生天比登天还难。自由对这些人意味着什么?我们外人无从体会,但犯人在狱中杀人以求一死,或者趁外出工作时自我了断的案例层出不穷,足以说明自由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
很少有人有勇气去面对死亡,更多的犯人选择逃跑,可成功出逃的屈指可数。那些被抓回来的犯人除了罪加一等之外,还得附加100下的鞭刑伺候。受刑的时候,貌似医生的人员在旁观察,如果受刑人身体吃不消,则留待以后再打,有个犯人在42年间共累积1500鞭。很多犯人被折磨得患有多种疾病,包括精神病,光是1870年代,就有许多犯人在监狱里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与此成鲜明对照的是生活在这里的军人、管理人员和他们的家属,这些人白天看管犯人,负责监狱管理;晚上和周末则有各种的派对、体育比赛、文艺晚会。他们过得是清风明月,对酒当歌的生活,是一种建立在地狱之上的天堂幸福。到了1840年,这里共有超过2000名囚犯和管教人员,逐渐形成了以监狱为中心的一个完整的社区,一个集采石、制砖、伐木、家具、船舶加工和制造的地区。
亚瑟港劳改营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澳洲都是同黑暗、野蛮和毫无人性连系在一起,虽然我们在参观遗址时也听到很多士兵、医生、牧师所展现的令人动容的人性光辉的故事,但这个劳改制度却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亚瑟港监狱在1877年被彻底关闭,1895年和1897年的二场森林大火彻底烧毁里面大部分建筑,留下尽是些断壁残垣,荒凉萧瑟的历史遗迹。然而劫难又再一次的降临,1996年4月28日,一名枪手在这里用自动步枪枪杀35名游客,重伤37人,再给亚瑟港添上一笔血淋淋的伤痛。
如今全澳共有3000多个囚犯遗址,亚瑟港的遗址无疑是最大的。这些犯人从英国、爱尔兰出发,漂洋过海六个月,来到澳洲这块处女之地,戴罪劳动,开发建设。家乡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个梦里相会的地方,家人也变成了生命中的一个个符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是他们真正的切肤之痛,然而这些个体命运的跌宕起伏,却意外地成就了一个民主、自由、富裕的澳大利亚。我们在享受这种荣耀的时候,是否体会到那些令人心碎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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