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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人气,热度,在意这些的人是有多幼稚,对于程序员来说,这只是个数字吧?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去创作,支配自己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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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网上真的是……
线上人们爱的是同性恋,而且尤其是男同性恋,女同性恋是不爱的,巴不得拆散所有异性恋,等待所有人爱上同性的那一天。
线下,没人敢声称自己是同性恋,同学和我说:“看看就好。”
哇,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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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青黄恋爱问题百科全书》
天才病弱数学家X黑道杀手保镖
【第十六个问题】智商问题:红线和蓝线你剪哪根?给你30秒回忆人生时间!说!
*
黄濑凉太转动着笔尖,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交错的数列与变化万千的图形。
十四岁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十七岁转入哈佛攻读博士学位,黄濑凉太的一生中似乎永远是那么的平步青云,这个有着帅气外表的金发男孩是那么的张扬又果断,他拥有一双分辨对与错的眼睛,他明白从人生的起点走向终点的最佳路径,接触过他的导师曾这样称赞道:“他是个天才,对数字的敏锐度让他熟知各个领域方面的知识,甚至完美的称得上是一台人形计算机。”
这也许是黄濑被同学们称为“机器人”的原因。实际上在他一生最后的时刻,他回忆自己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几乎寥寥无几。
黄濑凉太不是一台完美的计算机,而是一堆年久失修一无是处的破铜烂铁罢了,是的,他从未感受到过任何关于感情的信息,除了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吸氧管维持的脆弱的身体,他不知道什么是友情,爱情,亲情。这被人类文明的虚假繁荣所禁锢的一生,终究只是被制造出来单纯又可悲的零件而已。
可那是在遇到青峰之前。
没错,那个人叫青峰,是前来绑架他的黑道杀手,这个人的目的是保护他,然后杀掉他,可是他爱上了他。
*
其实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是那样幸运的。如果说世界上有黄濑凉太这样闪闪发亮的天才,那一定会有青峰这样被人踩在脚下的污泥。
嗜赌如命的父亲,体弱多病的母亲,青峰曾经一厢情愿的想过自己为什么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如果真的无牵无挂,他至少还能用自己的双手扭转所有的命运。可是狰狞的命运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掷千金的父亲将他卖给了黑心的人口商,在离家之前,他将身上唯一值钱的檀香木牌留给了自己的母亲,从此他与家庭二字再无任何瓜葛。
他被几经转手卖过很多地方,干过很多职业,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进入了现在的杀手组织,受到了非人的训练。一批又一批的同伴倒下了,怯场了,放弃了,可是青峰不觉得苦,他把这当做是改变人生的机会,他知道这是一条路走到黑,可是尽管这样他依然要一层一层的往上爬,一个知道世上真正苦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手上的一次机会,因为身处地狱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他踏着同伴们的躯体渐渐到了更高的位置,他也渐渐变得冷血、多变、狡诈,目空一切,当他得意于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终究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比的时候,他遇见了黄濑凉太。
那是在一个深秋的早晨,那一天,他刚刚杀掉了一个富商的情人,收刀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女人衣领处的木牌,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绝不会看错,那是一块刻字的檀香木牌,已经很旧了,香味几乎微不可闻,那个满脸皱纹却被厚厚的脂粉遮盖几乎看不清脸的女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没有一刻的迟疑与停留,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去确认,到了杀手组织的头头这个位置,他获得了很多,可是他却也没有什么可以放弃,他只是在为自己苍白的感情世界画上了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少年,少年的皮肤近乎透明,藏青色的血管埋藏在衣服里,他金色的眼眸,呼出白色的气体,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却仿佛能够将人彻底看穿,少年看了一眼尸体然后默默走开,青峰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见到这样的场面如此冷静的平凡人,他有些质疑的拦住他的去路,思索着是不是哪次任务遇到的敌方间谍。
少年淡淡的解释道:“我知道这个女人和你们一样都不是平凡人,我们是两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人,不用我说警察应该对你们无可奈何,而我从来不干力所不能及的事来为难自己……所以我们不要相互为难好么?先生。”
青峰看着少年的脸,这一刻如果有一刻动摇,他就会扬起屠刀,可是他看见少年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剂。
“如你所见先生,我是个病人,活不了多久,现在我正在用药,希望等这一针结束让我好受一些的时候,您可以放我离开。”
青峰犹豫了一会,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和沧桑的心,他选择了,离开。
这是他和黄濑凉太的第一次见面。
过了不久,组织接了一个大单子,雇主需要一个任人摆布的科学家来完成他疯狂的研究,指名黄濑凉太。
这个世界的玄妙之处从来不是在于你能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在于你遇见了怎样的人。于是,青峰接下了这个单子,他想看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了解他,却不料沉溺其中,事实上他只是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分别驻守在镜面的两端,接受命运的玩弄,青峰知道,当他对黄濑凉太感同身受的那一刻起,他和他的心连在了一起,他爱上了他。
这期间,他把他轻轻松松的捕获,他将他送给疯狂的雇主,他骗他将操控精神的药物注射进他的体内,他辜负他的信任,在危难时刻一次又一次抛下他不管,直到疯狂的科学家利用所有人制造出最危险的炸弹,黄濑为了解开炸弹的密码将他关在门外保证地上生活着所有人的安全,他都不敢直视黄濑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踏过千山万水我才能见到他,可惜,见到他之后我们又要跨过多少时空千万年以后才能相见,直到我闭上眼的那一刻。
沉闷的爆炸声想起,他的心在一瞬间也被炸裂,他知道这一秒属于他,这一秒之后作为青峰大辉所有的生命都属于他,可是他已经消失在纷飞的瓦砾与尘埃之中。
20xx年,11月,青峰坐在曼哈顿大街的长椅上带着墨镜,欣赏着街头艺人的小提琴,一位金发的青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道:“我能坐在这里吗,先生?我叫黄濑,是个贫穷的作家,我觉得您是个有故事的人。”
“黄濑?”青峰手一抖将墨镜从脸上拽了下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是的,”青年继续一脸年少无知的说,“一年前我被人从废墟里捡了回来,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半死不活的在乡下郎中那里养了一阵,他们都说我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哦不,我们还是继续开始那个问题,先生我能去你家采访您么?”
当然可以,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青峰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这是他金盆洗手之后收到的最让他动心的重逢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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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青黄恋爱百科全书
【暗恋对象被强吻怎么办?】
让三军铁骑肃穆踏平东南西北雄踞中原的大统领青峰失眠了。据小道消息称,每天晚上在院子里舞刀弄枪让人陪着下棋看书学几声狗叫等待天明,这已经成了所有院子里的侍从必备的一项技能,传说那大统领府的聘书上都增加了一项:聘夜猫子睁着眼睛睡觉且梦话可学狗叫之人,工钱五十大洋!
五十大洋啊!就不是几天不睡觉汪汪汪几声嘛!太值了啊!于是城里的待业文青和因为战乱失业的劳苦大众们纷纷争相报名,可惜不过几天就从大统领府里垂头丧气的出来了,有人上前询问,大家纷纷摇头:“难啊,真难!这年头钱不好赚呐!”说完几个身体不好的书生立刻昏倒在大街上。
大统领失眠难伺候,对于所有他身边的人来说,这是件大事。
城里临湖有一间小小的别院,里面曲径通幽绿树成荫,门上挂着一只古旧的牌匾写着“凉字居”三个字,一边还有不知名的江湖人留下的落款,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个戏班子,梨园老板黄濑就住在这间院子里,每日教学生们练功吊嗓子。黄老板曾是个名角,长得白白静静的,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面透着股灵动的神仙气,常年穿着烟灰色的布衫,一贯低调的他就连搬家也无声无息,对于他的邻居们来说,这不过是件芝麻粒都比不上的小事,不足挂齿。
两个看似天差地别兴趣爱好没一丁点相同的人物相遇了,当然,这起因还是大统领的失眠事件。
晚上不睡觉白天一次七个都没问题的青峰闲来无事被城里的富贵商人请去听戏,由于是贵客上门,自然准备的是无比周全,台上演的是狸猫换太子,台下的青峰推开小娘子递过来的绢丝手绢,用自己呢绒做的军服袖子抹了抹自己满是油的嘴,砸吧砸吧评论着类似“这角儿看起来咋比��还黑”、“哈哈哈啥话都没听懂”的话,看到最后一段的时候皱起了眉头道:“俺们那嘎达传说过一句什么‘用什么古不拉几的来说今天的事儿’,敢情你们这是在骂我连个黑猫都不如嘛?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身边就跪倒了一地,不论是身边伺候的还是台上演戏的,就连那拿着惊堂木在台上惩治偷天换日贪官污吏的包公都趴在地下瑟瑟发抖。
“你们都说说这啥意思?不支声的全砍了。”青峰翘着二郎腿将上好的茶碗随便摔到地下,神气活现的说。
戏楼的老板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眼瞧着茶碗“啪嚓”一声落地,上好的瓷器差点砸自己一个头破血流,吓得差点晕过去更别提说话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看台的另一角传来了人声,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吊嗓子,唱得还是大名鼎鼎的《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软咍咍刚扶到画栏偏,报堂上夫人稳便。少不得楼上花枝也则是照独眠。”
戏楼老板听醉了,能把这简简单单的词唱出这等味道的人儿,不管是在戏楼还是大街上,恐怕都不多见吧?可是思来想去,还真想不起是整座城里的哪号人物。
他望着东边那扇窗,看着厢房里的人影,再恍然的定睛一望,那人就和蝴蝶一样“啪擦啪擦”扑腾翅膀飞走了。
回过神来的戏楼老板再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青峰,只见大统领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歪在红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青花瓷茶碗盖。
戏楼老板摸了摸自己死里逃生的脑袋,心里默默感叹道:唱得真好啊,果真是个名角儿。
*
失眠良久的大统领竟然睡着了,统领府的一干众人简直要抱头痛哭喜极而泣,就差没上大街上去敲锣打鼓。美美的一觉睡了三天三夜,被人从戏楼抬回去躺在自家绫罗绸缎被褥里的青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喊:“来人把那天戏楼吊嗓子的那货给我抢回来!”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味,等青峰见到黄濑的时候,黄濑正被十个壮汉跟着,两手拷着铁链,还是那副低眉顺眼人畜无害的纤细样。
“解开解开!谁叫你们拷他的?”青峰眉毛一挑,十几个壮汉腿抖了抖,“扑通扑通”几声又跪了一圈。
青峰瞪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黄濑一圈,发问道:“你就是当时在戏楼上吊嗓子的那个人?”
黄濑还是那副恭顺样,不卑不亢的拱手道:“不才正是在下。”
“行行行!接着吊!以后你就在我这边唱戏,算是我的人了!”青峰拍了拍黄濑的肩膀:“只要能叫我睡着,工钱可劲儿抬!”
青峰没有想到,自己一句“你是我的人”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整个曲艺界都把这奉为一段佳话,而跟了土豪大富大贵的黄濑黄老板呢,一时间也大红大紫出了名。
于是每天晚上大统领府里灯火通明,台上穿着戏服的戏子们舞刀弄枪的打的热火朝天,黄老板在旁边吼一嗓子,青峰一歪头睡过去了,所有人熄灯,连洗马桶的都抓紧时间睡觉,最后戏班子收工回家。
这样有规律的生活进行到一半,被一件奇事打断了。
黄老板的初吻被人夺走了。
据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黄濑因为戏园子的事拖到了深夜,匆匆忙忙赶到大统领府收拾道具回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黑衣人一把将他抱住,黄濑挣脱不得就踩了那人的脚,没想到一个没站稳两个人双双摔到了地上,那人在上黄老板在下,嘴唇一不小心,碰上了。
更加不幸的是这事被深夜起来上茅坑的某佣人看见了,看着深夜衣衫不整的两人受到过度惊吓,那佣人卧病不起,断断续续说出了几个字眼就不省人事。
整个大统领府震惊了,大统领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被非礼了!还是强吻!这采花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么!
当看着黄濑捂着红肿的嘴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青峰“咣当”一声又牺牲了一个茶碗,妈了个巴子,宰了他!
“黄濑你说!那个对你动手动脚的人是谁?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黄濑红着眼睛看了看青峰,摇摇头,咬牙不肯说。
“你还护着他?!难不成你认识他不成?!”青峰冷笑道,“亲个嘴儿亲出感情了?!妈的老子还没试过呢!便宜了他!”
一番大吵大闹之后有人提出报警,可报警有什么用?整个城里大统领就是王法,警察都是他们家跑腿的。为了照顾双方的情绪,��好让青峰和黄濑两个人暂时不见面。
不能见面,青峰自然又睡不着了,他小酌几杯辗转反侧忧心忡忡的望着阁楼上的灯光,那谪仙一般都人儿被自己困在金丝雀笼子里,以上次的非礼为借口不能回凉字居,黄濑被安置在小小的大统领府阁楼里想必很不好受吧?他一定在怪他。
想着想着仿佛又听到了微弱的歌声,还是那汤显祖的《牡丹亭》:“软咍咍刚扶到画栏偏,少不得楼上花枝也则是照独眠”,这几句戏文竟也流露出悲凉的味道,明明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他终归还是想着自己的。
一晚上化身为诗人的青峰终于打着呼噜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看见黑脸的包公穿着戏服挥舞着木棒冲开重重阻碍一路杀到阁楼之上抱着黄濑就是一顿猛啃,黄濑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镜子前一脸惊讶,正当青峰在梦里气的怒火燃烧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砰”的一声头上一阵疼痛,他忽然醒了,一睁眼黄濑放大的俊脸。
“什么玩意儿?这梦是真格的?”青峰气急败坏的喊道,“那个包公呢?出来!居然还敢亲……”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了镜子里穿着包公戏服的自己,还有因为太长砸在自己头上的木棒。
再回过神来舔了舔自己和黄濑一样香肠一样的嘴唇,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是梦游?我梦游了?”青峰楞道,“那这么说上次也是我……”
“看你说的那么狠我怕你伤到自己……”黄濑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样喃喃道。
青峰乘机再亲了一口,吃一把黄濑的豆腐,心里大喜过望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嘿嘿,好好好!亲了就亲了!”
一贯没什么文化的大统领抱着黄老板脑子里忽然蹦出了几个大字——醉卧美人怀。
啊,今夜的风真是喧嚣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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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青黄恋爱问题百科全书
This article has been included in the “bluish yellow ”,which is a fan’s magazine,is my first self-produced and self-sold as an author. It has been printed in 70 volumes and sold in three months.
本文已收入同人志《bluish yellow》中,是我作为作者自产自销的第一本合志,共印了70册,三个月内全部售出。
第四个问题:【七十岁老人如何重返篮球界?】
【事件一】美逼领队与追求与两块五毛六
【时间】某日早晨10点半
【地点】家门口三公里之内小区门外菜市场
【人物】青黄,买菜小贩,以及围观群众甲乙丙丁
*
“你再说一遍!这菜多少斤?卖给我多少钱?”黄濑提着用环保袋装着的大白菜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电子秤:“欺负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是不是?菜场公平秤上明明白白写了是两块五毛多你居然卖给我三块?!卖个球啊!欺负我们老年人呐?!”
“大爷,你自己和我说吃不了那么多就买一斤,还挑挑拣拣了半天弄得我这乱七八糟,你也心疼心疼我们农村买菜的啊,我每次看你是常客还送了你几毛钱葱呢!”
“几毛钱葱算啥?!”黄濑叉着腰理论道:“我还没要你的破塑料袋呢!你知不会知道现在提倡环保买塑料袋都是要钱的!你说为了坑我们这些老头老太你又赚了多少黑心钱?!”
小贩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密,也只好满头大汗服软道:“大爷咱们好好说行么,您那老伴不也是农村人么,您看您要多少……”
“三块减两块五毛六你自己算算多少!”黄濑逼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二百五呐?一分钱都不能少!还有,什么农村不农村!我们那是刚从非洲回来!”
“喂——”青峰杵着拐棍拎着一堆菜出现在众人眼中,“老头子,走了!”
“哎!当家的,等等我!”黄濑换上一副温柔的模样,脸上的皱纹像开出了一朵太阳花,转脸狠狠夺过小贩手里的零钱警告道:“什么大爷不大爷的,骗钱还不说,一点也不会做生意,就我们这样,还能再活五百年呢!”
“小青峰!我来啦!”留下一群被秀恩爱闪瞎眼的群众,两个老人消失在人海。
——————————————我是单身DOGE分隔线———————————————
“等会先回家,然后再去逛公园,”青峰杵着拐杖走在前面,“我这腿有点受不了了,休息一下再去看他们下棋……对了,刚才你买了什么?今天就吃白菜和豆腐?”
“今天白菜涨价呢,”黄濑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哼哼的唠叨道,“敢情一个卖菜的都敢小瞧人,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想当年我还是帝光的校草呢,长相外貌学习成绩甩他们几条街……”
“你是校草我怎么不知道?”青峰道。
“当年是你说我长得好看的才追我的啊?”黄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争执道。
“我什么时候追过你?明明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青峰提着环保袋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什么记性,就这样还想活五百年呢?”
“我什么记性?明明是你说我骨骼清奇有慧根学东西快,作为前辈很欣赏我所以才勾搭我的你忘啦?干了这么多年转眼就六亲不认了你什么死脑筋?”
“我怎么勾搭你了?我没事勾搭一个到处招蜂引蝶的校草干什么?嫌不够麻烦啊?明明就是你说很憧憬我所以我才……”
“你这下承认我是校草啦?你以为每天的饭菜是谁做的啊?你说说每天除了遛弯买菜看下棋你还干了什么?我每天又要打扫卫生又要做饭又要去买菜我闲得慌啊我,要是你不和我在一起凭啥我要做这些啊?”
“……和老头子说不清。”青峰杵着拐杖摇头叹息道:“我回家了,你一个人再去跳你的广场舞吧美逼。”
“你自己不也是糟老头一个,”黄濑紧跟着青峰一把夺过其手上的菜拎在手里,“就好像那不是我的家似的,除了我谁受得了你,腿不方便菜就我来拎呗!”
青峰气得有些脚下不稳了,咳了两声,从漏风的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彼此!彼此!”黄濑连忙搀上去拍着他的背缓和道:“一大把年纪了还逞什么强,过了这么多年再讨论这些有什么意思,不气不气我们回家啊,广场舞我也不跳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啊——”
当天下午阳光明媚,青峰他们家的老黄又溜出来跳广场舞了。
“黄队你今天又出来了啊!”某个老太太问道:“这么红光满面,你们家老青不是不让你跳广场舞么?”
“我们家当家的器大活好在家里歇着呢,”黄濑嘿嘿一笑,舞着红绸扭起了秧歌,“唉老年人的生活就应该多姿多彩些,哪像他那个老古董每天读书看报关系国家大事,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那黄队你今天又要跳一下午呐?”
“不不不,今天当家的腿疼,我一会得回去给他按摩筋骨去!大伙好好跳啊!明天咱们继续!”
【事件二】男神与梦想与老年痴呆
【时间】某日早晨9点多
【地点】家中
【人物】青黄,三岁,甲乙丙丁
*
青峰打开电视想调台,却被某场篮球比赛整的移不开眼。
“这都9点多了不看《夕阳红��啊?成天开个收音机也不知道看些什么……”黄濑拿着拖把提着桶拖完最后一个角落,青峰嫌他挡在电视机前影响视线,吐槽道:“也就你把电视机当个收音机,夕阳红有什么好看的,生命在于运动!”
“你以为这是电视机啊?对于你来说这就是个哑剧放映机!就你那点背的耳朵能听见啥?骂你你才听得见!一大把年纪了不注意养生保健调整心态还想着激烈运动……脑子没病吧?”黄濑拖完地一边洗着拖把一边抬杠道:“你就说说这NBA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认识几个球星?说出名字给我听听啊!”
“NBA那都是外国人!不都是那黄毛黑皮和咱俩年轻的时候一样啊,这还用看?我研究的是战术和比赛……”
“哟呵!研究!研究了写书给子孙后代做种啊?咱们家可没有熊孩子!别没事找事,就你这智商,我都怀疑我喜欢你的时候是不是提前六十多年得的老年痴呆!”
青峰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好好,我知道我腿不好,我就是瞅瞅!瞅瞅总行了吧?”看着年轻的球员发达的肌肉和娴熟的技术,又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不禁难得多话的感慨起来:“你说我要是那年体育特招生走了就好了,出国也行啊,当几年实习,做几年替补,不就是训练嘛,年轻人谁扛不住?说不定现在早就成了正式球员吃着福利当外籍教练呢……你说呢,老头?”
“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菜了,下午我还要锻炼呢。”黄濑拿着环保袋扔到青峰面前:“走吧,当家的。”
“……走走走,和你从来就没什么情趣说头,”青峰从藤椅上站起来,嘀咕道,“你也就靠着你那张模特脸一天到晚对那些个老太太眉来眼去,都老了还和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啧啧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哦,和你说个事儿,”黄濑关上家门忽然来了一句,“过几天我姑妈的舅舅的妹妹的外甥的孙女要来咱们这,叫南音,你记得做点准备,悠着点别发脾气。”
——————————————我是夕阳红美逼分割线———————————————
几天以后,一个聪明可爱长得也水灵的小奶娃娃入侵了青峰夫夫平静的家,当然是不是真的聪明可爱水灵……只有两个老人家自己知道。
南音只有三岁,当然她的智商也是三岁的水平,咿咿呀呀的在幼儿园里和一群熊孩子闹腾,青峰和黄濑没有带孩子的经历,自然是把她宠上了天,青峰看报纸,南音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撑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着看,黄濑拖地做家务,南音就用拖把���力的在地上写一个“大”字,周末青峰打开电视,南音非攥着不肯松手不让调台,当家的没办法,提着环保袋的黄濑走过来一看,竟然就是那好死不死的NBA。
“篮……球……”南音用她那知道不多的字眼尽力表达着,“想……玩……”
黄濑囧了,这是摊上什么了这辈分那辈分就连着不知道算是家里的哪一辈分的小宝贝居然也看上了篮球,真是孽缘不浅啊。生命在于运动是没错,可是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要怎么玩one on one这不是科学问题,这应该都赶上国际玩笑了。
但是为了心尖尖的小宝贝,得拼。
于是买好了儿童专用的篮筐还有球,黄濑当起了南音的陪练,而青峰化身为篮球顾问,有模有样的进行着练习,平时闲着那几场球赛算是都没白看。
等南音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懵懵懂懂的投进了第一个球,青峰和黄濑都小小的激动了一把,有一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为人父母的成就感。
老两口折腾了半天也累了,青峰坐在藤椅上几十年不变的黑脸上竟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握着气喘吁吁黄濑的手说道:“虽然没当成NBA球员,但是一大把年纪还玩了一把篮球圆了一个梦,也算是三生有幸吧,这大概可以叫‘七十岁老人重返篮球界’吧!”
黄濑也笑了:“等我下午去跳广场舞的时候,好好和那群老太太吹吹我老头和我们家南音!最美不过夕阳红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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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青黄恋爱百科全书
【第十七个问题】仙女!你还记得村东头榕树下的老王么?
自从天庭施行自己动手发家致富政策后,六仙女也开始自食其力赚钱养家,为天宫经济迈开新步伐添砖加瓦。
大仙女赤司成凭着一双天眼成为了一名准确的天气预报员,由于性格的原因,他还兼职了打字员和淘宝客服等工作锻炼自己,每天自然无比忙碌和充实;三仙女绿间在医学建筑方面小有成就,甚至在一边为顾客挑选房屋一边为顾客号脉的情况下,还可以在夜里提供捉鬼和看相诸如此类的工作,被人们俗称为“百翠灵”;四仙女青峰不怕苦不怕累学起农民下地种田,每年五谷丰登不愁吃穿��五仙女黑子兢兢业业考上了公务猿,由于其淡定的心理素质兼职股票分析师,让面对大起大落的股民们常常以为自己在和一台机器玩心跳;六仙女紫原当起了美食家,接受各大电视台的报道,只要是他试吃觉得好吃的食品总是能够大卖,已经成为受人追捧的美食界明星人物……六仙女之所以被成为仙女,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曾是天庭六仙女篮球队的队员,而至于他们的小妹桃井,当上了拳击裁判,虽然每日面对着无数高筋肌肉男,但是却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软妹子。
由于自己的兄弟妹妹都学有所成取得了事业的成功,作为二仙女的黄濑像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自己仙生存在的价值,面对股票分析师建筑风水师还有某宝客服酷霸狂拽的连番打击,而他只是个心灵脆弱的家里蹲。
于是他向王母虹村如泣如诉的寻求意见。作为心理咨询师的虹村此时正沉迷与基三世界帮队友练级,随口一说:“你就去找青峰吧,跟着他干有肉吃。”
“真的么?!”黄濑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方向,他感激的看着虹村絮絮叨叨的表达道:“不愧是队长,我知道你作为这方面的专家一直都很了解我们……不过,为啥那个人是青峰呢?”
“你就没注意到就他一个人的画风和别人不大一样么?人家都在办公室里家里,他一个人守着块地,和他在一起每天在田里男耕女织保证你找到生命的意义!事不宜迟,趁天亮快去找他!我们的目标是——”虹村大喊道,“任务完成了!我又升级了!镜子给我递碗!我要干了这碗恒河水!”
默默的把“没有蛀牙”这句话咽了下去,黄濑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妹子红着脸激动的递上了一个玲珑碗,这妹子经过身边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黄濑:“……”
为啥队长无论在哪都有妹子服侍到家,我为啥只有宅男充气抱枕?家里蹲和家里蹲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
黄濑想不明白这个天庭十大未解之谜,于是他找到了青峰。此时的青峰正背着耕犁在田地里翻土,春暖花开,人间也到了播种的季节。黄濑看着那张在阳光下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的包公脸,忽然明白了让他虹村趁天亮来的意义。
“四弟!你又黑了!”看着青峰满身泥巴的破烂衣衫,黄濑眼泪掉下来:“我是个罪人!我在看动画熬夜买手办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下���帮帮你!你打我吧!”
青峰黑红的脸上露出了朴实的微笑,他说:“俺不累!俺们这辛苦!家里没电���机器动不了,为了今年丰收你也来帮个忙吧!今天晚上俺们吃好的!”
黄濑接过青峰手里的耕犁,脱下身上的应援短袖裸露着上身准备和青峰一起晒成小麦色,但是青峰却将自己的草帽带着了黄濑的头上,说自己和他不一样,黄濑是要干大事的人,两个人在烈日下握紧了双手,在田间洒下了珍贵的汗水。
在匆匆交换了革命情谊之后,下午,黄濑接着跟着青峰播种,享受着太阳的炙热情怀,黄濑握着草抛向了天地间,二仙女卧槽图,表达了现代文明与古代农耕文明的交替,人种之间灵魂的碰撞,形成一副难得的景象。
晚上,黄濑和青峰坐在田里望着自己工作一天的地里,心中感慨万千,他们奔跑着,穿行着,在乡间打闹,黄濑虽然看不见青峰的脸,但是可以闻到淡淡的泥巴的清香,听说这是村子里欢迎贵客来的习俗,黄濑尽情的享受着,直到手里的泥巴渐渐变了味才停下来,他和青峰满身脏兮兮的坐在谷堆里看星星,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兴奋。
“四弟,我很憧憬你,虽然你比我小。”黄濑一脸天真的说道:“你看大哥三弟五弟六弟他们虽然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听上去也很霸气,可是你是完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啊,这一点真是……”
“你麻痹,你以为我想创造出来啊!”黑暗中的人儿传来一句咒骂,“特么的还不是因为那个坑爹的王母,他让真太郎告诉我下凡一定要往西边走,越西越好,结果我特么那天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一道天雷劈到了这个坑爹的穷山沟里!尼玛呀那架势,完蛋!你是不知道,被求雨的那些个村民看见了……简直可怕!”
“咦咦咦?四弟你的口音!居然!居然正常了!”黄濑一脸惊讶的看着身边的黑影,虽然他也不确定对方看不看见他的脸。
“呸!正常个毛线!因为这是晚上!”青峰的吐槽发出再一次响起:“你看看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又没新干线又没直升飞机的,我的仙术又失灵了,这些个村民以为我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拼了命的要留住我,让我给他们施法术,你想想,我啥都不知道我施啥法术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有本事自己去研究啊!为啥要找我啊!于是他们就因为我不同意,每天五花大绑的将我捆在柱子上暴晒!尼玛我本来就黑,这样一晒简直要毁容了你知道么!特么的我就夜里托梦给虹村,谁知道这丫的特么说我心态不正确,应该与人和睦相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最后我一怒之下掀翻了床板说睡你麻痹起来嗨我直接启奏玉帝,谁知道运气就是这么不好,把一直负责看守我的老农给撞晕了,玉帝就说等这老农醒过来之前我都必须呆在这接受意想不到的惩罚。”
“然后呢然后呢?”黄濑燃起了好奇心接着问道,也许是寂寞久了,印象中的青峰不是这样一个多话的人。
“还有然后?然后我就接受惩罚了被那个老农鬼附身了啊,”青峰委屈的说道,“这老农也是命苦,一辈子只知道耕田插秧,唯一的财产也就是几亩地一间茅草房,他本来觉得老了干不动了,没想到遇上了我,看我身强力壮自然愿意呆在这个身体里不走了,一年到头耕地种田插秧割麦子,割麦子插秧种田耕地,我和他意见不同,于是就变成了我也和大哥一样间歇性精神分裂了,白天种地晚上骂玉帝那个傻逼白加黑表现就是这么出色,得了精神病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虹村叫我来这里啊……”黄濑恍然大悟。
得知了兄弟有难的消息,黄濑自然是个热心肠,他一个劲的筹划着怎样和老农沟通,如何让顽固不化的凡人得到心灵的救赎,就在准备继续加热心灵鸡汤觉得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的时候,虹村忽然托了个梦过来懒懒的说一声:“哦对了,你和青峰说一下,那老农归西了,地府已经签收了,他可以回来了。”
“别打扰我,我在关键时刻……四弟可以回天庭了?真的?”黄濑心里有着淡淡的喜悦:“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和我说啊!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四弟!”
“……哦,开始忘了,”虹村似乎还在心不在焉的打游戏,“你明天早上告诉他吧,看他愿不愿意回来。”
怎么可能不愿意回来呢!还没等黄濑对吐完槽,虹村就把梦给断了,黄濑心情激动的挣扎在梦乡里一夜没睡好,他准备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峰,然后两人一起收拾包袱回家,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替青峰高兴。
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青峰又开始耕田扛锄头捡柴火插秧,然后依然是耕田扛锄头捡柴火插秧,过了几天还是耕田扛锄头捡柴火插秧,黄濑一只眼巴巴的问青峰问什么不回去,青峰身不由己痛心疾首的说:“早起耕地这么些年感觉一下放松下来,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每天早上都被自己早早的帅醒,虽然我也很想让二哥带我装逼带我飞但是我依然无法控制我的身体……主要是因为这么多年,真的习惯了……”
是的,习惯了,就是一个如此让人心疼的结局,黄濑一狠心,拍了拍胸脯说道:“没事四弟,我也决定留在这了,继续和你一起发家致富!把村里的电线WiFi装起来,让大家坐上播种机也能刷微博和看动漫!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苦啦!而且也完成了自己长久以来不得不完成的心愿,你看怎么样!”
“我们把大哥,三弟,五弟,六弟,还有小妹都叫过来,用大家的智慧,让知识改变人生!改变未来!”
一拍即合,看着对方黑红的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黄濑心中响起那首多少年前的动人歌谣:“咱们仙女有力量嘿!咱们仙女有力量!”
风吹拂着麦芽,仿佛可以看到它们长出了翠绿和金色交织的麦子和麦穗,在温暖的微风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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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炎】病友
#遥贵#病友
那时候在榎本贵音的心里,唯游戏与遥不可负。
按部就班的学校生活,无聊又悠长的假期,她不知道像自己这样被打上“体质虚弱”的特别班教学的学生长大以后会有什么用,大概是成为浪费国家资源的饭桶或者是一块长满青苔的墓碑,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漫无目的的她彻夜在虚拟世界无穷无尽的游荡,等待着清晨第一道曙光划过电脑桌旁,在痛殴完最后一个敌人的空隙手机忽然响起,她收到一条信息:“takane,昨天楯山老师的笔记你抄了么?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借我看看吧。”
37个字符3个标点符号,贵音拿下耳机退出游戏想象着遥写下这句话的语言表情神态,想着想着又懊恼起自己的婆婆妈妈,最后还是羞红了脸:不就是约女生吃个饭么!遥这个家伙真是个一本正经的笨蛋!
【takane】回复:“好……好吧,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的哟╭(╯^╰)╮!”
回复完这句话之后,世界和平了,贵音松了口气。打开窗帘看着外边阳光普照,她不禁叹了口气喃喃道:“啊,好刺眼——”
*
In May 15th Am.12:00,校门口麦当劳。
“呐takane,今天楯山老师亲戚家的孩子要来,但是老师下午要去给高年级的学生们做实��。”遥一边抄笔记,一边有些不安的看着贵音。
“那又怎么样?”
“所以老师让我们俩在游乐园门口等他……他说反正今天下午没课……”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俩照顾那个熊孩子一个下午?还带他去游乐园?你答应楯山老师了?”
一连三个问号都没有怔住遥大脑里的粗神经,他还是微笑着艰难的点了点头。
OMG……贵音做了个扶额的手势,正想着怎样给楯山打电话死皮赖脸的推脱掉这档子麻烦事的时候,遥开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道:“这是楯山老师送给我的游乐园门票,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
收拾好桌上的笔记和书,贵音慢慢吞吞的跟在遥的后面移动着脚步,一边想着怎样惩治一会要过来的破坏二人相处时光的小鬼,一边暗暗窃喜今天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楯山今天意外办了件好事……就这样怀着复杂而矛盾的心情转眼到了下午。
PM.14:00,贵音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表,遥从地铁站那边走过来有些郁闷的说:“楯山老师刚刚来了一通电话,说那孩子正在和他一起做实验……这样给前辈们上课真的没事么?”
“没事没事,肯定没事,你想想那可是无所不能的楯山老师啊呵呵,”贵音心里喜大普奔高呼万岁,但是脸上还是维持着淡淡的微笑与苦恼:“那老师给的那两张票也不能浪费啊,要不我们两个进去逛逛?”
两个体质虚弱的病人能够在游乐园干些什么呢?高入云端的海盗船不能玩,惊险刺激的云霄飞车不能坐,那所谓的“逛逛”大概也只能是散散步喝喝茶在水族馆里头转悠转悠。
“哇,水母好漂亮啊!”遥笑眯眯的样子像个孩子:“透明的样子像个晶莹剔透的肥皂泡!”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贵音有些无语的看着遥,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照本宣科道:“水母可是名副其实的单细胞生物,通过细胞繁殖可以活好几亿年呢……”
“活好几亿年,不就是长生不老么?”遥面对着巨大的玻璃墙让人看不清表情,“那是不是说就不会死?”
贵音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沉闷的踢着石子,她知道未来什么的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遥远,就算当一个只会吃饭睡觉的机器但是当机器丧失自己应有机能的时候,还是会惹来无数的泪水和伤痛。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呢,一点也不适合遥。
短暂的沉默之后,贵音抬起头故作轻松的拍着对方的肩道:“这么深刻的话题应该都能成为楯山老师的研究课题并且写成论文了,但是前提是他得请我们两个多才多艺的中学生吃饭。”
“takane……”
贵音看着发着光的水母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游荡,继续调侃道:“别看这个肥皂泡这样它可是有毒的,绝不是什么纯良……纯……良……”
嘴唇触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在一瞬间睁大了双眼,遥放大的脸就在跟前,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纤细的胳膊上,鼻子里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唇划过她的���唇、脸颊,微弱的触感转瞬即逝。
“takane,你怎么了?”遥一脸淡定的说:“你手臂上被弄脏了,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孩子把没吃完的冰淇淋叩在你身上了……你居然没发现?”
“我我我……”该死的我应该说些什么啊!贵音红着脸退了两步,看见前方就是出口立刻急中生智大喊道:“啊……哈哈!我去买冰淇淋你在这等我!”也不知是在喊给谁听。
丢下一脸好奇的遥,她全力加速的跑开了。
榎本贵音这一生有无数后悔的事情,她后悔自己小学没多考一分拿到属于自己的糖果,她后悔自己没有阻止同伴的死亡,但是当她拿着双色冰淇淋欢喜雀跃的再次走进水族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遥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恨自己。
“刚才有个歹徒过来抢走了他的包,”一位陌生的工作人员说道,“他说包里有重要的东西不肯松手,然后和歹徒搏斗途中受了伤,伤口在腹部必须马上送往医院……”
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带来了急救箱维系着他的生命,毫无干系的陌生群众围到了一起,不一会儿警察来了,监控录像被调了出来,目击者一一做了口供陈述……
手上的冰淇淋毫无征兆的落地,贵音跌坐在一旁,她看见碎成纸片的笔记本,看见被人印上脚印的速写纸,还看见染上红色液体遥抱着死死不肯松手少女画像,画中的少女正是自己。
混乱的场面没有停止,每个在场的人都扮演自己的角色,谈话声电话声警铃声,她想穿过黑压压的人群中握紧那双温热的手,想抱紧他的脆弱的身体,可是事实上她只是抱紧自己嘶声力竭的在哭泣。
“谁来……救救他,救救我们。”
PM.16:20,遥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无数只透明的管子钻进他的身体,心电图在断断续续的响着,贵音看着急诊室里面戴着氧气罩用力呼吸的遥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要是能为他多做一些事,要是自己不再那么粗心大意得意洋洋,就算是化作微弱的电流触碰他的身体给予最微不足道的治疗,要是那样的话,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
这样残酷的命运啊,为什么要��择我们?
贵音仰望着医院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使她感到眩晕。
就算没有感情不能互相喜欢,做一只水母也是好的呀……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道:那样的话至少……
我能永远呆在他的身边。
*
In June 1st , Sunday.
我是遥。今天是周末,贵音来看我了。
“我说haruka你也真是,出去买个素描纸最后竟然摔了一跤,还把包给弄丢了,最后居然住进了医院……你叫我从哪吐槽起比较好呢你说,世界上估计没有比你还倒霉的人了吧?”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来一盒便当,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奶奶和我一起给你做的,知道你生病不能吃些垃圾食品所以就……不准嫌我做的不好,所有意见我都概不接受哦╮(╯-╰)╭”
我吃下一个鸡蛋卷,嗯,有点咸。
“挺好吃的啊,”我笑着道,“takane做的都很好吃。”
“真的?!”贵音凑过来也兴高采烈的拿了一个,“让我尝尝!说实话做完了都没太敢吃怕被自己难吃死啊……啊啊啊好咸!haruka你……你一定是故意讽刺我的一定是!”
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和圆圆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感叹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Ene很可爱。”
贵音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过了一会她若无其事的顶着一张微微发红的脸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道:“给,这是你上次和我说的水母,既然你觉得很漂亮那就好好看看画一画吧。”
我有些困惑,更多的是讶异和不安,于是问道:“我说过自己喜欢水母?”
“当然啦!你这个笨蛋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果然是摔跤摔傻了……”贵音一脸无语道,“上次我们两个用楯山老师给的那张票去了游乐园,在水母墙壁前你自己说的啊,然后不就是我睡着了你怕我出事把我背到医院里来了么?最后你回家去买素描纸摔了一跤,不是这样的么?不过后面的时候我也不大记得了呢……你也知道我的病嗯,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乱七八糟的记忆,但同样庆幸于她没有把事件的原因怪罪于她自己,或许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喂喂喂你到底喜不喜欢水母啊,亏我这么大老远的把这么重的画册带过来……”贵音张牙舞爪的开始她一如既往的日常:“不要以为做了几天病友我就会主动来看你还给你做饭吃啊,我是受楯山老师之托才过来帮你补习课业的,话说我的笔记本还在你那里……”
我微笑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她可能象征着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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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oid 《囚徒的暴风雨》
【人物】:【MEIKO】与【静音连】【角色】:【囚犯恶徒】VS【疯狂的科学家】*在一场暴风雨面前,革命会吸引社会上最好和最坏的分子,伟大的时代总是会塑造出伟大的人物,甚至能使过去不可能发挥的天才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当暴风雨铺天盖地来临的时候,所以人都将被追究责任。——前言Chapter1
MEIKO带着镣铐从看守所走出来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等穿着制服的警官人模人样的解开沉重的枷锁,她先是咒了一句这半死不活的天气,然后迈开双腿眯起眼睛寻找着可以换下脏兮兮的囚衣的地方。因为杀人罪入狱的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见天日的场景,长期在黑暗中不见阳光的监狱使她无比渴望铁笼外的阳光,可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她要让这个因为机械而变得没有人情味平庸懒惰的城市刮起一阵暴风雨,让飓风洗涤人们肮脏被金钱埋没的心灵,让这个国家获得新生。或许这样才能让城镇里每一个人看见久违的阳光。可是现实总是出乎意料的,就在他入狱的前几天,被誉为反政府组织“经济枢纽”的商人洛天依被杀害,组织里的同伴在沉浸于这样悲伤事实的同时,纷纷将矛头转向了自己——恶徒MEIKO,在同一天同一条街道犯下杀人罪,名正言顺成为政府的阶下囚。这样一个无恶不作囚犯的出狱是得不到任何一方欢呼喝彩的,MEIKO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一种威胁,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能够看见牢笼外的阳光卸下镣铐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青天白日之下,她走进熟悉的大街小巷,用嘶哑的声音哼起不知名的小调,奇怪而动听的歌谣传遍了街头巷尾,城市是那么的安静,窗前平凡家庭主妇的眼里只有害怕和恐惧,享受着这美妙场景的时刻她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金色的短发幽深的瞳孔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野兽的直觉苏醒了,不知何时MEIKO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深红色的瞳孔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辉。那是臭名昭著的科学家镜音连,一个真正的疯子。MEIKO冲上去给对方致命一击,锁链的重量增加了拳头的威力,她扼住那白皙的脖颈,眯起眼睛享受着骨髓“咔嚓”一声在自己手中清脆的断裂感,一个囚徒的报复总是那么的不加掩饰却又凶狠残暴。金色的头颅像个被抽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一般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头歪在一边失去了生气。MEIKO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幽深的瞳孔,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在她把娇小的身躯扔在一边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本该死去的人儿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只听“砰”的一声,脏污的囚衣染上了血红色,MEIKO不可置信的转头,镜音连拿着银色的改造机枪对准她扣动扳机,身旁早已空无一物,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染血的囚衣终于摇摇欲坠的倒下,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落下帷幕。
Chapter2
某日早晨8时30分,MEIKO摇晃着沉重的脑袋准时醒了,如果还是在看守所里,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和其他重罪关押的囚犯一样,起来吃几片粗面包,然后做早课,向可笑的耶稣祈祷搬着沉重的泥块和巨石……可是现在似乎依然没什么变化,巧言令色的政府绝不会这样就放过自己,MEIKO早已心知肚明。这里是伟大的政府科学家镜音连的地下实验室,就是在这里发明了无数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剂,骇人听闻的枪支武器,但是对于MEIKO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阴暗不见天日的黑。身体变得疲惫而沉重,MEIKO看见一只只管子像有生命一样插入自己的的动脉和心脏,腹部的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两只手被拴在灰色的墙壁上,室内唯一的排风扇就在她的头顶,还不至于分不清白天黑夜。MEIKO从未想过自己会战败,这样焦灼而耻辱的感觉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次,破破烂烂的囚衣还黏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大脑幻觉使她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有人曾问过她。不不不,那或许不能称之为是人,因为能够见证她历史的人都已经化作遍地的白骨躺在黄土堆里被焚烧殆尽。MEIKO从未想过时隔多年做得唯一一个梦中,早已满是伤痕的自己竟然还是少女时的模样。她穿着清爽的深绿色麻布裙在收获的麦田间翩翩起舞,等待着赶着牛车特地来相会的情郎,和每一位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金黄的麦秆扎成的稻��人一如既往的在风中摆动,平静祥和的城镇燃起了徐徐的炊烟,夕阳西下,澄黄色的天空仿佛期待着每一次的日出日落。这美好的黄昏。那时候的她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父母慈爱而温和的脸使她忍不住幻想着自己的将来,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在织布机前奉献自己的一生,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女出嫁结婚慢慢变老,反反复复,收获着平凡却简单的幸福。她笨拙却又朴实的爱人有一张灵巧的嘴,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比棉花还柔软的唇瓣露出了微笑,比天边红霞还美丽的眸子掉进了蜜里,她品味着爱情的甘甜绯红着脸颊,向大地和星星祷告,按耐不住带着欣喜期待着每一天的到来。而打破少女幻想的是一场无情的战争。政府开始不要命的囤积粮草,提高赋税,强征兵役,金色的麦田扬起了波澜,父母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整个村落失去了往日祥和的生机开始变得忧心忡忡,高傲的政府官员们驾着马车,穿着肃穆的军装强硬的打破稻田间的平静,愤怒的村民们不得其法拿起手中的锄头奋起反抗最终落败,将主要参与其中的村民抓起来之后,政府决定将整个村落烧毁变为灰烬。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年轻的情郎奋不顾身的冲进她的卧室,用健壮的臂膀抱起沉睡中的她躲入村子里最隐秘的地下水窖,就在她迷迷糊糊醒来拉住那个人的��角不让他离去的时候,她获得了一个决绝而热烈的吻,这是她一生对爱情最后的回忆。恋人为了保护她纵身投入火海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她灰头土脸的走出地窖,望着荒草丛生的谷道终于嚎啕大哭,她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当然知道,她只是比其他人爱得更加浓烈,以至于恨得更加入骨。魔鬼与神的差别,不过是因为他们像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耳边有风声划过,梦境散去,还是那样阴湿的地下室,外面似乎有细雨飘进来,干裂的嘴唇得到了大自然的恩泽,MEIKO睁开了暗红色的双眸,手上的镣铐轻轻的晃动,一只紫色的蝴蝶奇迹般的飞了进来在她的指尖翩翩起舞,带着湿润的水汽和生物特有的灵动稍作休息,构成了一副奇妙的景象。MEIKO从梦中恢复了神智,地下室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黑色衣服脸色苍白的少年站在门的外头,忧郁的蓝色双眸表达着他此刻的情绪,将手上的机枪交给科学家镜音连向其行了一个军礼,他捂着自己的右肩独自进入黑暗的甬道。精灵般的蝴蝶从指间悄然离去消失在白雾中,少年离开之前,MEIKO清楚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商人洛天依,三十三届政府荣誉市民,同时也是反政府组织灵魂人物之一,这样一个凡事都如鱼得水的商人怎么会和凶恶的暴徒为伍,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但凡事似乎都不能看表面,”镜音连微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说道,“就像我从未想过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徒竟然是一只小白兔——简直令人信手拈来到不敢相信!对!我就喜欢你瞪我的模样!哈哈哈哈哈欢迎来到我的地下王国!你的身体将长出黑暗的花朵,脑子里住着可怕的怪物,这美丽的身躯是上天赐予的最完美的试验品!我要改变你,变成我手中玩物的任何一种模样!”扭曲的镣铐被粗鲁的撕扯着,MEIKO发出像生锈齿轮一样古怪的笑声,她不要命的拔掉插进自己身体的里橡皮管,撼动着潮湿的墙壁一声盖过一声的咆哮着,仿佛在对镜音连做出属于野兽最原始的挑衅,而那些一次又一次扯出的橡皮管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扎进她满是伤痕的身体里,像贪婪而旺盛的寄生植物,无数次给予残酷而温柔的拥抱。“改变……哈哈哈!这样腐朽臭烂的政府说要改变一个人?连我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那些爬行在我身上狰狞的疤痕,无法洗去的鲜血和仇恨,人类的丑恶常常都会使我忘记自己是谁,”MEIKO狂妄的笑道,“无耻的正义要如何改变?就凭你的这些管子和药物吗?它们永远无法改变人心。”镜音连放开她的下颚,狠狠的踢了一脚身旁的巨大玻璃容器,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永远在黑暗的角落痛苦一生吧。”
Chapter3
很久很久以前,城市里曾有这样的传说。一对穷苦而勤劳的姐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他们依靠着自己的双手维持着生计,可怜他们的人不少,可是这对姐弟一次次回绝了想收养他们的贵妇人,试图靠自己的力量表达着对家庭最后的依恋,然而他们做到了,姐姐从好心人那里得到了一份侍从的工作,供养弟弟读书,两个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十分要好。
MEIKO以为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实验室应该是嫌少人问津的。很可惜她低估了镜音连,疯狂的科学家有许许多多美丽的试验品,只要有需要,他可以制造任何一种药物和武器贩卖给不同的人,当然,这其中要收取高额的费用和订金,获得物品的人们也绝非善类,至于这样的行为是否合法,只要镜音连依然在为政府做事,检察官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迎刃而解。作为这样特别的存在,镜音连从某种层面来说扮演着一种十分受欢迎的角色,再加上长期积累的名望还有漂亮精致的脸蛋,如果他不是个疯子,又能在衣香鬓影的场合彬彬有礼的说上几句恭维话,想必一定会成为很多年轻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比如眼前这样的景象,某位难缠的中年军官利用职务的便利怂恿镜音连为他改造身体,在言语调戏无效的情况下,他腆着脸皮敞开着自己的肚腩,握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将镜音连压在怀里。黝黑的地下室总会发生些见不得光的事。“滚。”疯狂的科学家面无表情无声的拒绝了邀请,色令志昏的中年军官接着又心有不甘的抱住他的大腿,镜音连迅速掏出口袋里的大只麻醉剂捅进了他的静脉,药物的作用让军官的瞳孔放大,充满血丝的白眼球爆出,他的嘴里“咿咿呀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黏腻的哈喇衔在嘴边,镜音连嫌恶的启动机器将他从高空丢进垃圾堆,等这个像白色花生米一样又笨又重的肉球“砰”得一声摔成四分五裂,他立刻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在浴缸里看了会书又吃了些食物之后,美美的睡上了一个午觉。所有的仪器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涂上润滑油,那躺在垃圾堆里面脑浆迸裂的冰冷尸体不过一会就被硫酸淹没,不留下一点痕迹。
聪明的弟弟考上了帝国最好的军校,他的志愿只是为仅剩在这世上的亲人带来一个更好的家,苦命的姐姐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惊喜万分,她把自己最漂亮的发卡变卖,做了美味的蛋糕等待着心爱弟弟的归来,她将要公布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她要结婚了。
MEIKO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一贯孤陋寡闻的她也看得出镜音连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事,胖军官的衣服还留在原地,虽然明知依科学家的性子不过一会便会马上被清理掉,但是那军装上显眼的肩章和军徽都预示着不容忽视的身份和地位,这位狂妄的科学家看似要大祸临头了。在城市的上流交际圈里流传着“娈童”这样的说法,大概就是一些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男子作为富商和政府高官的玩物被圈养起来,作为炫耀的资本游走在舞会和床榻上,挥霍着青春貌美的年华同时,他们不断的寻找着新的宿主,从而获得更多的金钱与享乐,等到了年老色衰便会和臭虫一般被无情的抛���。MEIKO无法想象一个疯子的自尊和狂热究竟是怎样,但是疯子和天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镜音似乎连从未打算结婚,也从未试着去交往恋爱,他眼中只有试验品、武器和药剂,也许天才永远是寂寞的,除了自己的事业和试验品,他无法爱上别人。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的腐烂,MEIKO用腹部的力量将银弹弄出体内,却因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而化脓发炎,她的身体染上了热度,伤口处也是火辣辣的疼痛,无比清楚自己身体糟糕的情况,MEIKO决定不再操心别人的事,她需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刻,至少要最低限度的保持良好的睡眠。可是还没过多久,她还是被吵醒了,然后她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镜音连抱着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偶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小声的哭泣,像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止不住得颤抖,他不停叫着“姐姐”,不停的道歉,狼狈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痴迷的吻着人偶的唇角,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一个搂着布娃娃伤心不已的孩童。
得知自己姐姐婚事的弟弟陷入了忧郁,他不想知道那个夺走自己最亲爱人儿的男人长什么样,他还没有想清楚承诺陪自己度过一生的亲人为什么选择离开,他强颜欢笑的应付着姐姐的笑脸邻居们的问候还有未婚夫的登门拜访,就在婚礼即将举行的那天晚上,姐姐失踪了。所有人都在四处的寻找,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在这一夜,一贯温柔腼腆的弟弟变得更加沉默,他一言不发的搬家,住进军校,开发地下室,用钞票打发掉上门来讨人的未婚夫,他默不作声的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就在婚礼前的那天晚上,弟弟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情不自禁的向姐姐表白,轻吻了那垂涎已久的樱唇,甚至幻想着把她推到,可是却换来一个狠狠的巴掌。印象里温柔可亲的姐姐尖叫着谩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他,仿佛在控诉他让她成为对爱情不忠的罪魁祸首,一切美好的想象全部覆灭,他的世界崩塌了。他不能容忍背叛、拒绝、羞辱,他赌上自己的自尊要把她的一生都禁锢,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举起了屠刀——疯狂的科学家把自己最爱的人做成了试验品。镜音连拥抱着没有生气的人偶,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对方是死是活。悲哀的人偶只是听从指令的机器,她总能做出令人心满意足的回答,她拍着镜音连的肩膀一字一顿温柔的发声:“别,哭,了,LEN。我,爱,你,啊。”
Chapter4
吸引同类的目光总是那么的轻而易举。MEIKO微笑的着看着撑在地上体力不支的镜音连,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正在倒塌的地下实验室的石门。事情发生在十八小时之前。夜里起来喝水的镜音连发现自己的喉头异样的嘶哑,轻轻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他不敢置信的又喝了几口水,鼻翼间的血腥味盖过了所有嗅觉,他再摸摸自己的脸,发现不论是鼻尖还是嘴角都泛出鲜红的血液,此时,他听到了恶魔般的笑声。他回头看向自己最重要的试验品,发现自己姐姐的肉体竟然开始溃烂,脸上弥漫着浓浓的死灰色。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措手不及,他打开实验室的机器准备为最爱的人做一次身体检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只能体力不支的跪坐在地上。MEIKO从黑暗处一脸微笑的走出来,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被卸下,囚衣下的伤口早已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古怪的大笑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良久,她歪着脖子对镜音连说道:“我以为你是个天才,没想到只是个痴迷于人情世故的傻瓜。”“给自己的实验室装上自爆装置也就算了,对于早已半死不活的姐姐居然还有留恋,最可笑的是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供养没有生命的人偶,让这个躯体‘活下去’,哈哈哈哈我真是错看你了镜音连,我以为疯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你对她做了什么?”镜音连恨恨的看着MEIKO低声怒吼道。“天才从来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牵绊,你从拥有这个人偶开始就已经输了。”猩红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嘲讽,MEIKO耸耸肩道:“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将身上的管子分给她一根,将本该给她的药剂喝下了肚子,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功了……说实话,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呢。”“关于你的消息我已经通过蝴蝶放出去给同伴了,这样阴冷的地下室应该让更多热血的市民来参观。”MEIKO宣告道:“承认吧,你输了,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被爱奴役的蝼蚁。”镜音连拿起手上的五颜六色的药剂准备反击,不料MEIKO抢先按下了实验室自爆器的开关,在巨大的轰响中,MEIKO轻巧的退出了地下实验室,在石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他对实验室里的人儿大声说道:“那么就这样了,再见!我伟大的政府科学家!”
城市里各种小道消息像一阵风迅速的在有心人的视野中扩散开来,几天之内,科学家失踪政府军官被杀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更多关于镜音连的恶行被七嘴八舌的市民们挖掘出来,再加上反政府组织成员的暗中发力,政府的地位在一段时间内一落千丈,革命的曙光即将来临。MEIKO怀着略带喜悦的心情走在大街上,她嘴角微微带着笑让本该凶残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她欣喜于同伴的信任理解,自己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回首这些年的往事,她不过和镜音连一样是个放不下爱执着疯狂的人。天色渐渐阴沉,从早上开始似乎就被云团笼罩,MEIKO期盼暴风雨的来临,给这个城市带来更加彻底的冲刷洗涤,似乎只有这样,身边的一切才能焕然一新,她走进街道的尽头,在某个巷子口不经意的转身,心中一寒感觉腹部一道冰凉,他和一个穿斗篷的小个子撞了个满怀。本来还想说句“抱歉”或是冷冷的走开,可是MEIKO觉得全身发麻下身的寒意越来越重,倒下的那一刻她伸长脖子去看那人的长相——幽深的瞳孔金色的短发,一张地下室里熟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暴风雨已经来临。【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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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律】死亡周期与大脑洞与烤肉
#小野寺律的场合#
我喜欢把前辈看过书的都看一遍的理由……可能是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写故事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把所有书看完之后前辈最喜欢的书是少女漫画,而且长大之后的我成为了少女漫画编辑……哦呵呵,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小野寺律,在精疲力竭的死亡周期颓废的躺在编辑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啊,胃好痛,阳光好刺眼,想死。
“那个等一下,如果我没理解错您的意思是……这周不想交连载的稿子,想另外写一个新的故事……是么?”
“呀不不不不,我不是对您的行为有什么不满,呃当然您也可以将想好的分镜给我看,我的意思是……喂?喂?”
小野寺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在截稿死亡日期被放了电话。接下了怎么办好呢,哦不,还有一半的老师没交稿子呢要不要打电话,还是说再接着刚刚打回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小野寺!梦野老师的稿子这期是主打!为什么还没收齐!”
“对不起高野主编!梦野老师说她在想新的故事开头,大概……没空画……”
“哈?谁要她现在想新故事的?!这个白痴知不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她的书就可以出单行本了?!要是还不抓紧时间出的话我们出版社赚什么钱啊!有钱不赚我们也和她一样有病吗!”
小野寺看着这个明明和自己一样连续三天都睡在办公室里的男人精神抖擞的对着电话和稿子指手画脚,不也许不是,高野大概只是在一本正经的发飙而已。
为啥这个几乎所有负责的稿子都已经交齐了的编辑长会心情不好他究竟为啥心情不好……还没收到一半稿子的小野寺没空思考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传真机忽然自动亮起了绿灯,小野寺措手不及的接收着稿子,眼里噙满了激动的泪水……是哪个贴心的老师将稿子不发一言的传给了我,这样的天使我要以身相许!可是等他坐下来瞟了一眼稿子的内容,他毫不犹豫的拔下了自己传真机的电源。这特么……是啥?!?!?
男主角看见女主角走在放学的路上,爱上了女主角;男主角看见女主角走进厕所,爱上了女主角;男主角看见女主角吃饭,爱上了女主角;男主角看见女主角喝水,爱上了女主角……一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好么!
啊,是,我知道少女漫画家很辛苦,我知道写故事的作者都很不容易,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梦想,我知道大家都付出了努力,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对待自己的作品……但是这到底是什么鬼?!?!男主角是偷窥狂么欣赏女主角走进厕所被她的动人身姿所打动了么这已经不是少女漫画可以驾驭的题材了好么!醒醒啊梦野老师!
还没等小野寺吐槽完毕,梦野的电话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打了过来,小野寺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怒吼了一遍,委婉的表达了与其再开世界级脑洞还不如现在立刻去画原稿的复杂心情,等到对方终于经不住气场低头答应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受着生死无憾的畅快感。接下来还有三个作者的稿子没交,电话我记得应该是……
“小野寺,不准在办公室里大声喧哗。”高野推了推眼睛走过来,“违反规定的人要接受惩罚!”
“啊,对不起!”小野寺慌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啊,大意了,在办公室里怎么能够对这个男人放松警惕……
“所以今晚你请客吧。”
“诶?”
“烤肉好久没吃了,我和你一起去,记得带礼物,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带过来。”
“你说什么?!就我们两、两个人?为什么?高野你你你……”
“电话响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喂喂喂?您好梦野老师,什么?还是画不出来?哈?还有更新的设想?不不不不不,您不用再发过来了真的,啊真的不用!不用亲自跑过来的!我明白我明白!啊所以……”
——五分钟后——
“高野你这个混蛋我没有答应啊!说好了公事和私事分开的!鬼才会去啊!我去见梦野老师了不会回来的!你就等着被放鸽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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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律】重读前辈这本书
小野寺律在整理少女漫画的仓库里唉声叹气。也许是工作太辛苦,他看着几大箱的书册甚至有那么一点想哭。
编辑的生活和他想的太远了,虽然在出版社工作,可是早已经过了新人最初的蜜月期,后面陆陆续续也有后辈进来,小野寺忽然觉得,如果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如果自己有一天会老去,经历变故或者遭遇不幸,人生是否太过漫长。
因为,以后的生活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你可能没有试过翻出二十年前在便利店里买的一支唇膏,和现在店里摆放的物品对比,一模一样,如果你明白这个道理,就算看着涉谷原宿大街上千奇百怪捧着漫画书的年轻人,也不足为奇。也许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变过。
有可能,就从那年在学校的图书馆拿起第一本书开始,小野寺律就没有变过。
他一直在憧憬前辈的模样,尽管他有时会想重读这本书,可是你要知道,前辈的人生也并非都是正确,也许等在那里的困顿和苦闷,是需要花一生的时间去理解,但是迷茫在现实里的小野寺,更需要有个人让他过好自己的人生。
有人说这很自私。
但是,如果世上有让人无法理解的感情,那就是自私的。
前辈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
小野寺哭泣的理由,是他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绝望,也许绝望本来就存在,他只是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受不了压抑的空气,仿佛身处一个漫无目的的牢笼。但是现在看来,他只有在旧仓库里,加班到深夜,也不想其他同事,看见他因为压力微红的双眼。
高野就在门外。他抬起手,准备敲门,看见小野寺蹲在地上,究竟是崩溃,还是有些受伤,也许习惯了面无表情与冷漠,让他不至于贸然去戳穿一个人的失态,他就在门口,暗自驻足,眼神黯淡低着头略有所思。
那个人是小野寺律。
墙上的壁钟滴滴答答走到夜里10点,小野寺加班到深夜。似乎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消失的存在,忙碌的编辑部里并没有人刻意的寻找,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将旧书一一归位,拉开旧仓库的门,“——吱呀。”空无一人的库房门口安静的摆放着一本奇怪的书。
小野寺律捧起这本书,一尘不变也不知道在这里摆放多久,读了很久他忽然想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前辈时,在读那本书啊。
重读前辈这本书。
也许多少年前他就应该想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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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shi,生活很艰难但是很快乐
ps:This article was published in the May 2015 issue of xinwei Magazine's model love letters section.
Ps:本文发表于2015年5月刊《星薇》杂志的模范情书板块。
也忘了实在哪本藏在角落里的书上的一句话,它说:“生活就像一个圆,等走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发现还是回到原点。”
从世纪末的夏威夷,到如今的周年演唱会新shop发售,整整十五年的时间,他们一跃成为日本的国民天团,奇迹般的如常青树一样红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有人说他们是天之骄子,有人将他们的成功归结于一时的运气、无数的潜规则、绯闻的炒作,可是在无数爱他们的人眼前,他们的艰辛和努力有目共睹。
偶像≠完人
在2004年的那个夏天,我吹着电风扇打开笨重的台式电脑,那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一个暑假,父亲病倒了,母亲以泪洗面,准备已久的高考毫无疑问的考砸了,在我等到分数的那一刹那,我无法想象自己将要去一个闭塞的三线小城享受传说中最轻松的大学时光。那时候的我白天给父亲送饭出去打工,晚上在家上网,明明大考已过却整天整天压抑的睡不着觉,在我痛苦不堪为学费生活操心不已的时候,arashi也度过着自己最艰难的时光,nino曾经在出道10周年是感慨:“虽然以前说过想要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但我们并不是以那个为目标在进行每天的工作。就算是小场地,就算是地方节目,那个时候,正因为我们对眼前的工作乐在其中的做好了,才带来了现在的我们。”
有时候我会想,偶像是什么呢?他们是站在舞台上星光璀璨无懈可击,还是生活在现实与理想的夹缝中让人不屑一顾?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幸好,arashi不是这样,他们也许没有无比完美的外表,也许没有上天赐予的最特别的嗓音,可是也许是因为他们五人更像是一个完完整整有哭有笑的“人”,所以才令人着迷吧?自娱自乐自嘲自省,也许是小大的粗神经打动了我,也许是sho君的溜肩自黑让我大笑,又或许是nino和aiba的竹马情意让我想入非非捧腹不已,jun的认真让我意识到了身为一个人的责任是什么……总之,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了他们,然后一步一步走来,看见他们走上神坛,俯瞰芸芸众生。
偶像=绝望中的希望
“Arashi”这个词在日语中有“在全世界卷起暴风雨”的意思,属于渺小芸芸众生的我们孤独艰辛的面对普通人的生活,日复一日,我以前从未喜欢过什么明星,总觉得那样很别扭、很傻,但是喜欢arashi却像是从前就印在骨子里的感动被激发了一般,出道十五年,我喜欢他们大概也有大概十年的时间,感谢他们在我生命中度过的每个重要时刻,让我恍然间明白偶像的力量,那是在最艰苦最艰辛最绝望的日子里支持你走出来的人,生活不会坏到把你赶尽杀绝,只要越过黑暗、熬过磨难,那么总会有照亮人生的那一束光。
以前的我总是自怨自艾,总是感叹命运把不幸给了我,而多年后我终于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上苍它是公平的,作为一个日饭的我总是感觉和周围的人个个不入,在这个韩星和欧美范席卷主流市场的年代,找到一个和自己同样爱好的人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在网上、贴吧、QQ里,如果长期潜水不经常说话,转瞬就会被人忘却,就在我一直困于人际交往的怪圈里无法自拔的时候,一次漫展的机会,我认识了一群喜欢arashi的同城小伙伴,我们是因为漫展上的留言板而结识,可以一同讨论生活上的烦恼,偶像的新动向,与各种各样行业里的相识,我想我收获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永远躲在偏僻角落里不起眼的人,原来,每个人都可以站在人前,光鲜亮丽的叙述自己的故事,不怕被人嘲笑。
从未奢望过与他们见面,但是却一直在心中祝福着五人,我想这是大多数在异国他乡、在封面杂志上看过他们且喜欢他们的人们最大的心愿吧。在此套用一位fans写下的话:“我不能在他们失落的时期认识他们、给予他们支持,但是我在他们成了top之后爱上了他们也会不离不弃。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我只希望多年以后,在Arashi成立N周年的演唱会上,我对自己的孩子说‘看呐,台上闪闪发光的这五个人,是你妈妈除了爸爸和你之外最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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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校园吉祥物失踪事件
常在校门口蹲点的大黄不见了。
在我多年前就读初中的学校里有一只土狗……不不不,这个说法有点错,用现代汉语准确的翻译过来应该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校门口有一只可爱呆萌的柴犬,是门卫家的心肝宝贝,叫大黄。由于每天目送我们上学放学也长得狗模狗样,学生们都送了它一个外号叫“吉祥物”,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只吉祥物不见了。
那时候我还在烦恼每天家里的饭菜为什么没有辣条和水煮好吃,同桌的三八线是不是有点歪,课代表能不能等我抄完作业以后再收本子之类的小事,所以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大黄已经失踪快两个礼拜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依然在吃着干脆面看着漫画,左眼望着写满公式的黑板右眼时不时瞟瞟窗外,随时提防班主任来查岗。
从这点足以看出我是个俗人,特俗的那种。
前排专门提供小道消息的副班长接着八卦道:“你说这大冬天的会不会冬眠去了啊?对了吉祥物不见的前一天我还看见它偷吃校门口摊上的零食呢……听说昨天毕业班的学长学姐因为找不到它合影留念哭了都!”
“哦,是吗,”我看着离下课没几分钟了拿出课本无聊的趴在桌上,“门口那摊子上的方便面是挺好吃的,大黄挺有品位的。”
本来这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到此就应该完全打住,可是大概是早餐没来得及吃就被爹妈送进来又看我不大顺眼闻到了干脆面的香味,我的同桌高大尚同志徐徐的开口了:“我看没这么简单,此事必有蹊跷。”
“为什么在要照毕业照这么关键的时刻校园吉祥物不见了?为什么学长学姐会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丢了狗的门卫一家不闻不问?恐怕不是不问,是不敢问吧?”高大尚冷笑的抛出一句引子。
关于我的同桌高大尚,我想应该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个神奇的人物。就打个简单的比喻来说吧,大家坐在一起交流晚上看的《名侦探柯南》,他和我们这些只知道“犯人就是你”关心快斗什么时候和新一在一起的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一直致力于案情的考据与细节,并在追求真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这句话就有点“元芳你怎么看”的意味了,当然,坐在他身边的我哑口无言,因为我不是白富美只是个矮矬穷。
“要不让人去找找?话说大家都挺想大黄的呢。”副班长这时正抄着老师黑板上笔记随口接上一句。
高大尚沉吟了一会,目光深邃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最后看向我:“为民请命有何不可?”
而面对他这样“就是你了,我们一起去寻找被掩埋的真相”的眼神,我着实有些大汗淋漓骑虎难下,但左思右想又记起过几天数学测验还得他帮忙……犹豫再三,也只能一咬牙“嗯”的答应了。
*
说到就要做到,放学之后我和高大尚两个人再三协商,首先来到了大黄失踪前最后被人目击的地方:学校门口唯一的零食摊。
在我面对琳琅满目的零食流口水并拿出软妹币买买买剁手的时候,高大尚与摊主进行了一次愉快的交流。
“老板,你们家东西卖的不错啊,”他难得露出了笑脸,“这附近学生多人多眼杂,要是一不小心被拿走几个可不得了了啊!摆摊不容易吧?”
摊主看看他再看看已经买了一大袋子东西的我,似乎也没放在心上说:“是啊,讨生活都不容易,被拿走倒是不常见,要是被狗吃了那才不知道怎么办好啊!”
“那狗是不是门口的大黄啊?”
“对对对!就是那只!我记得清清楚楚,上上周我刚把东西摆好它就抢走了两袋面!把它赶走居然还咬我一口!最后还乘机把泡泡糖给叼走了!”摊主气愤的说:“我都和学校里的领导说好几回了,可是一点没用,你们学生也帮我反应反应,在这样下去谁敢在这里摆摊……”
听完摊主情深并茂的倾诉,我和高大尚结伴而行,他忽然问我:“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说说看无妨。”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零食袋,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嗯,摆摊也挺寂寞的,找个说话的人不容易,狂犬育苗应该不便宜。”
“大黄为什么会咬人呢?”高大尚摸着下巴,“这个结论是偏移逻辑的,一只家养狗应该早就注射了育苗,并且一只有主人的狗是不会随随便便咬人的,所以这一定不是偶然。”
“或许它比较饥渴?饭点上饿肚子抢食是很正常的事啊……”
“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你提醒了我。”高大尚点点头:“我们再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蛛丝马迹。”
于是我们又返回了学校。
我和高大尚在门口遇见了某位打扫���生值日的学姐,她拿着簸箕和扫把叫��了我们俩:“你们俩关系不错啊,放学了还走在一起呢!”
“学姐好。”我叫了一句,看见高大尚一副憋屈的样子我立刻挑明关系:“我们只是在找东西而已,喏,就是咱们学校的吉祥物大黄……你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过么?”
“哦——”学姐意味不明的看着我们两个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想了想答道:“那只狗一般在草坪和侧门的花坛蹦跶,还和另一只流浪狗打过架呢!”
“听说你们班有人因为大黄哭了?”我八卦道。
“哈哈,是啊是个女生,她经常给狗狗喂早饭,吉祥物不见了她的减肥计划宣告失败所以才哭的,亏她还想坐上班花的宝座真是图样图森破哈哈哈哈哈——”
在学姐鬼畜的笑声中我和高大尚两个人都满脸黑线的低下了头。目送当事人离开之后我问高大尚:“这次你又发现了什么?”
“学姐的簸箕里面装满了土和零食摊的包装袋,大黄一定经常来这里。”
“泥巴里有土很正常啊,零食袋的话说不定是学生们带进来的,也有可能是被风吹进来的啊……”
“YOU太天真了,”高大尚摇摇头指着不远处被泥土埋起来的零食袋道,“据我所知,拥有刨土这项技能是狗的天性使然,或是为了自己的娱乐兴趣,或是为了避免破坏和撕咬的行为,将吃完的食物埋入土中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就是动物的野性本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草坪和花坛那边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被埋入土中。”
“你去门卫那边探听探听情况,我去草坪和花坛那边一探。”高大尚淡定的说:“案情已经浮出水面了,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by佚名。”
“不会得白内障么?”我睁大眼睛问道,“还有,佚名是谁?难道不是顾城么?”
“佚名的书我看过很多,他的风格多变是一代文豪却很少人提起他的名字,我非常佩服他……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我们两个分头行动到花坛集合那时候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我承认我有点信高大尚的话了。其实这东西就像是你看侦探小说解谜,虽然作为脑残的自己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是每当主角耍帅找关键线索的时候,还是执迷于那么一个结果,更何况这次的主人公是自己。我仿佛看到了多少年之后回顾往事的时候,自己指着毕业照里面的人说:“你看,那就是我们,一个校园传说的开始……”
咳,有点想多了。我只是站在门卫办公室门口吃完了一包辣条而已。
本来我也想学着高大尚那副装逼的样子来探听一下主要关系人的口风,很可惜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门卫大爷他老人家出门给教导主任送腊肉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个半大不小的熊孩子。
这小子从我一进门开始就看着我手上的零食袋,我惊恐的退后两步,把袋子打了几个死结塞进书包连滚带爬的迅速撤离现场。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老天诚不欺我。
等我吃完辣条压压惊,顺着高大尚给的路线我慢慢腾腾的荡了过去,远远就看见他蹲在花坛里拿了个铲子正在巴拉巴拉什么东西,身边还有几个废弃的爆竹筒。
“你来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高大尚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事情的结果已经出来,我在借班里铲子的时候遇见了教导主任和门卫,如果吉祥物这个称呼真的能为人们带来吉祥,那么我们应该永远记住这件事。”
“一切应该从两个星期之前……或者更早说起。作为校园吉祥物的大黄很受大家喜爱,它应该收到过各种投喂和爱抚,零食摊主的证言说实话让我很震惊,既然是一只家养犬又有什么必要去毫无理由的抢食?又毫无理由的拼命咬人?答案是它的食量增大了,它怀孕了。”
“学姐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无意识的往右看,好像在躲避别人的视线,我猜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透露的信息告诉我大黄曾经和一只同类在一起玩耍过,地上的食物还有埋在土里面的零食袋和摊主卖的产品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两者绝对有着一定的关联,大黄的这位同类很有可能也吃过大黄带来的食物,肚子里的孩子多半也应该是它的。而我想,毕业班的学生们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因为他们的年级组长就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我惊讶的插话道,“不对啊,她不是最讨厌狗了么,怎么会关心大黄?”
“所以,整件事情按时间轴的顺序应该是这样:怀孕的大黄背着门卫一家偷偷来到门口觅食,被赶跑之后小贩叫来了教导主任反应情况,此时又听说了大黄怀孕的消息,想必对于讨厌狗的主任来说应该是很不悦的,所以应该做了应急处理把大黄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进行绝育手术。受尽丧子之痛和世态炎凉的大黄从医院逃了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传说狗狗生病的时候会本能的避开人类或者其他狗躲在阴暗处死亡,我想这也是我们没有看见大黄的原因吧。”
高大尚继续说:“而且就在刚刚,我听住在附近的同学说,这两周每逢夜晚一定会听见犬吠声,想必是那个痛失伴侣的同类正在呼唤自己的爱人吧?”
我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吃零食的手,沉默的看着喧嚣的校园,耳边回荡起孤独的嚎叫,夜色中的想念,啊,真是孤独的岁月。
“可是作为人类的我们哪有什么惋惜之情呢?大黄死后它的主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畏于教导主任权大势大,只能送礼倒贴探探口风,认贼作父,毕业班的学长学姐们也是有苦难言说不出口,所以才会留下悔恨的眼泪,也许只有另一只狗,大黄的丈夫才可以毫不遮掩的为它哭为它笑为它疯癫一世吧?这就是人类。”
“不过自然还是公平的。”高大尚放下手中的铲子捧起旁边树坑里几个白色的蛋,贴在脸上感受生命的温暖道:“你看,在他们曾经玩耍的地方还有不知名的鸟儿留下自己的蛋……”
我顺着他的目光定睛一看呆住了,连忙大喊道:“慢着,不对!那东西好像是结了霜的狗屎……”谁知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完,“啪嚓”一声那东西碎成渣渣飘了他满脸……
等我那天放学送走高大尚的时候,他好像受到了重大打击,面目无神已无生命迹象。
*
事情还没完,等到新的一周又开始了的时候,我们奇迹般的看到了那只叫大黄的柴犬。
门卫大爷乐呵呵的笑得不拢嘴,原来是为了迎接自己新孙子的到来,他把大黄送到了乡下,这下子孙子又去外婆家了,他便可以把大黄接过来一起去看孙子了,有了大儿子二儿子干儿子狗儿子还有了孙子孙女,儿孙满堂这多叫人高兴,这一高兴,回乡下杀了一头大母猪自己做腊肉给学校里的老师一人一块沾沾喜气,大黄当然也胖了一圈,却依然执迷于偷吃校园门口的零食,与流浪猫流浪狗打架,作为校园吉祥物却毫无自觉,死皮赖脸的接受同学们的投喂,不爱干净的满地打滚的……最关键的是,它压根就是一只公狗。
有了吉祥物的校园和没有吉祥物的校园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吉祥物这种东西只是说说,当做闲得发慌只有学习和卷子的学生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
在无聊日子的某一天,前排专门提供小道消息的副班长又开始八卦了,他说:“听说大黄又不见了,这次居然是闯进了男生厕所里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门卫大爷家找了好几天呢……”
“上次的数学考试你考的怎么样?”我抄着笔记奋笔疾书的问高大尚。
“比你高十五分。”高大尚埋头做着书上的练习道:“数学这种东西我不用学都比你考的高。”
“吹吧,就你那逻辑问个答案还遮遮掩掩,不就是运气好……”
“喂,我说你们都不关心学校发生什么事的么?”副班长郁闷道:“成天学习多没意思啊,看看漫画吃吃零食抄抄作业这才是人生啊……欸,话说你们俩上次去找大黄最后怎么样了?我可听学姐说放学的时候你们俩……”
“你闭嘴!”我和高大尚异口同声的说:“上课听讲哪有那么多废话!”
“……哦。”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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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管理员(in lofter staffs’ stories
西历2020年,根据全国颁布的《未来幸福保护条例》,拥有梦想构成犯罪,被告人将遭到重刑处罚。与此同时,很多人紧密的组织起来展开斗争……
包子走进一家明星周边售卖店铺,琳琅满目的荧光棒、T恤、写真、购物袋、毛毯、玩偶、台历,她享受着花钱带来的满足感,痴迷于华丽完美的小鲜肉们。
她嘴唇微微抖动,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喜悦,家里五花八门的应援产品有从杂志上裁下的封页,用大头钉贴在墙上的海报,她搂着偶像抱枕,坐在电脑旁打下一行字:“本命这么努力我永远爱他!好想见到爱豆啊啊啊!”
包子的词句引发了火爆的争论,通过网络社区集合广大力量,网民们追查包子的隐私并把很多细节曝光。
终于,在放学路上,包子见到了临时人生保护委员会队员,他们问:“你是包子吗?因违反《未来幸福保护条例》,你的个人梦想财产应该没收上缴国库,当事人应该被判无期徒刑。”
包子惊讶得脸上改了模样,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嘴巴看着好像是小圆孔的样子,她问:“为什么?我想守护我的偶像有错吗?”
突然,一个身高1米79的身躯,有着健康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抓住人保会队员的手,挡在包子面前。他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我是lofter图书馆组织的成员,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每个人应该坚决捍卫他们的梦想,因为这决定着人们努力和判断的方向!”
绿色lofter图书馆组织包围了校园,经过谈判,人保会交出了一部分抢走的应援物,包子看见那些她最珍惜的精神支柱失而复得,激动的流下热泪。
这简直像王子殿下一样!
包子的心中豁然开朗,她对保护自己的人说:“你好,英雄。我也想加入lofter图书馆为守护人们的梦想!”
“你好同学。”那人腼腆的莞尔一笑,说:“我的不叫英雄,我叫獾,是lofter的图书管理员。”
(完)
这个故事也许是马屁文之作(x,因为我实在太喜欢图书馆战争里面的堂上教官和笠原初次见面的场面。虽然电视剧和动漫有很多洗脑的成分在里面,看了《冰菓》以后,不知为何,图书馆这个字眼在日本的小说和动画中,经常与政治运动联系在一起……
This story would praise lofter’s staffs, because that I really enjoyed the first meeting between the Mr. doujyou and the Ms.Kasahara in the library war. Although there is a lot of imaginary in TV and Anime, the Vocabulary “Library” has somehow been associated with “political movements”in Japanese novels and anime.
この物語はstaffにごまをする感じがありますが、私は有川さんをこころから尊敬しています。有川先生の作品「図書館戦争」の中に、笠原図書士と堂上教官は初めて出会うときの場面をずいぶん覚えています。少女漫画みたいなドキドキな感じを口から出しません。それはそうなんだろうけど、ドラマやアニメや現実ではありえないことと分かりますが、アニメション「冰菓」を見てしましたら、「図書館」と「政治運動」その二つの言葉はたくさんの作品の中で繋がっ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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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迟探案集》之海下密室(一)
开篇 想象
他是一名浪迹天涯的背包客。
深棕的肤色和强壮的体魄让他在人群中表现的那么特别。从美丽的海岛挥手道别,当他踏上干净优雅的白色渡轮,象征文明的亚洲侍者沉默的递上葡萄酒,令人自豪的蒸汽机驱使着庞然大物缓缓航行,在喜悦与悲伤的人群中,他察觉到有人的眼神正在追随着自己。
傍晚,港口热闹非凡的告别后,轮船出发驶向海上,他进入自己的客舱,打开糖果色的吊灯。就在刚才夕阳西下,夜雾来袭的景象刺激着他的神经。
七点十三分,住房开始进行供暖。他跪坐在大床边,眼中充满血丝、呼吸困难。两分钟后,男人四肢抽搐的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当他再次睁开双眼,他的身体正浸泡在盛满福尔马林的浴缸里。船身产生剧烈的摇晃将盥洗室里的液体冲入卧房。狭窄冰冷的浴室中,细绳犹如游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脖子,男人棕色的瞳孔因为窒息而放大,花洒从固定座上掉下来,钝器猛烈地撞击他的脑袋溅起细碎的雪花,他痛苦挣扎地按下警报按钮,用尽力气敲打左侧的玻璃窗。
有人可以听到他在呼救吗?
也许,人们宁愿在这颤抖的雨夜,享受巨轮爆炸前最后一抹刺激。
第一章 爆炸
宝石号游轮事故让整个兴洲城的小老百姓都兴奋了起来,又可以见到华丽潜水服,有北方口音的官员,还有满世界兴风作浪的报社记者。这艘游轮原是皇族专用,没有到保修期限就被商人买下,经过非常有效的调整,四年之后投入民用。本该靠岸的游轮被弹药炸碎了底部,引起机舱推进系统的火灾事故,有一半的乘客掉进了海里。尽管后台的船员们为尊贵的客人准备了救生艇和绳索,轮船却并没有沉没。等海军救援队将船靠岸,用力打开灌水的气密舱门,终于发现了沉寂多年的秘密仓库。唐迟穿过围观的人群继续往前走,他目前在兴洲城任职,是一名引人注目的职业侦探。
刚进入巨轮他就注意到:地下室贯穿整个机舱的二分之一,七个风格独特的房间里摆放举世瞩目的人体珍奇。有的嘴角上翘,高挺的鼻梁双眼紧闭,正在对每个人露出神秘的微笑;有的脸色灰白,宽大的门牙紧咬着嘴唇,眼睛里饱含绝望和枯萎。房间里奇异的劣质香水味和摆杆富有节奏的金色落地钟,让他不禁陷入了幻觉,一只蝴蝶挥舞着长满斑斓花纹的翅膀飞向屋顶,熟悉的气息让他有轻微的麻痹感。
死者中,死亡时间最长的接近半个世纪之久。小城里还在下雨,大半夜里,港口的风波已经让大多数的老百姓倾巢而出走出来看热闹,小偷乐得疲不可支,一大堆外乡人注定要在这小镇里过夜,黄包车夫迈开佝偻的腿,要去天堂还是地狱,都由你们自己决定。唐迟捂着白色���花手绢正在查看死者的外貌。
“尸体是二十岁到四十岁的成年人。一人死于脊柱骨折,甲状腺下静脉和颈内动脉有淤血,由外部尖锐物体导致。还有一人头部左顶骨骨折,主颅腔出血,应该是枪伤,其余四人死因尚未查明。”
一个皮肤白净的面孔走过来,郭少言张开两片薄唇露出笑容,狭长的眼睛映射着不屈不挠,他道:“我说的没错吧?大侦探,我们又见面了。”
唐迟若有所思的看着尸体,左手托腮看上去是在思考刚才的话,郭少言继续说:“消化、呼吸和循环系统的器官全部被取走,犯罪现场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被害人真的是在这些房间被杀的吗?想找到凶手,应该尽快调查被害者的身份,获取更多线索。”
唐迟说:“嗯,刑事侦查理论功底扎实。但是在总吨位一万四千五百长二百九十米宽三十五点五米甲板层数为十四层最高航速二十三节单程满载四千八百零六人次的巨型邮轮上,犯人究竟以怎样的身份接近被害人,处理尸体却不被发觉呢?”
“你是说……”郭少言性格刚强,他嘟嘴鼓腮道,“应该现场访问全体在船海员。”
唐迟看着他莞尔一笑,清楚的下结论:“根据我的直觉,这次的事件应该判定为无名尸体案。”
搜查人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房间里的宝贝运出密室,郭少言在唐迟指引下离开案发现场,他问:“唐侦探,接下来你想去哪?”
“联络室。”唐迟回答,脱下大衣罩着上半身走进雨里。郭少言幡然醒悟,对前方的人影喊道:“去调查访问吗?早说呀,你愿意让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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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恋爱这个题目其实是存在的。并不是传统言情小说玛丽苏觉得观众智商欠费的设定,而是到了毕业季,总是会有人把这当做一种结束,也许是寻求心灵的救赎,但是事实上,作为将来还有可能见面的人们,留下的,只有谈资和尴尬。
学校大楼前又有砸酒瓶子庆祝毕业的同系学生了。这是我在坐火车经过几个隧道轰轰烈烈前,入睡时闪过的对这个学校最后的印象。
他们在楼下大喊着“我爱你”,夺命电话狂call吵醒了心态各异,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室友们。几年的恩怨,与这疯狂的爱恋相得益彰的爆发在夜色,但充满狂妄与喜悦的校园,也不知道这份喜悦,究竟是解脱,还是另一种对于现实的哀叹与郁郁寡欢。
他们喜欢将走向称之为命运。
仅仅存在于毕业季的恋爱。6月10日的告白,不到凌晨,年轻人们都要各奔东西,你也许能够寻求内心的解脱,除非你与自己的过去再无交集。
也许这是恋爱,��是并没有人当一回事。他们总是这样反复又无常。
我不清楚是否有人感到欣喜,又或许,他们会有很多别的打算。人们说,到了社会,应该现实,一日的恋爱在现实面前顷刻击碎,甚至不能被称之为美好,更多的困惑,畏于人言,也许结果可以预料。
毕业时的校园是神秘的,不光因为迷雾茫茫的恋情,万里无云的晴空,很多秘密,会深埋在人们的心里,以至于了解另一个人人生的走向,甚至于回首时,如何笃定判断对方是怎样的人。
你说这样的恋爱,要持续多久,也许就是为了忘却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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