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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zaiyaofacai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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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lkduol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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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ulcockroach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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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夏日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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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bastion的妹妹要结婚了,在罗马尼亚。
妹妹本来不想大费周章,但是母亲建议来次旅行婚礼。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康斯坦察搬到维也纳又搬到美国纽约州,太繁琐太仓促的路途上都没有好好看看风景,而且妹妹一直说想去看看维也纳墨蓝色的多瑙河。
上路的时候带上了seb。
现在是夏天。晚上sebastion在长滩拍完最后一场戏——骑摩托甩掉背后追自己饰演角色的敌人,sebastion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有很多水珠,洛杉矶临海夜晚的空气湿湿的。
“seb,有人找。”助理在旁边招手,指了指拍摄公路旁边亮着霓虹牌子的休息站餐厅。sebastion吸了吸鼻子,下了摩托。推开门听到铃铛发出响声,可能因为潮湿的空气没有那么清脆。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客人,sebastion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印着“Old Chub”烫金泡泡字的空易拉罐已经堆了很多。
“sebby,你爱喝的。”妹妹扔了一瓶在sebastion怀里,是Oskar Blues Brewery出的新款。sebastion叩开易拉罐环喝了一口脚勾着凳子坐下。妹妹今天穿的白色碎花裙子,很好看。
休息站餐厅窗户很大,风会吹进来。看不清的灌木在窗边沙沙的响,但是sebastion知道灌木那一边就是Sunny Jim's Sea ,那里的山洞到傍晚会变成紫色,还可以看见成群的海鸟。
“sebby,别发呆了。我知道你很难。”
妹妹放下易拉罐狠狠磕到了桌子,sebastion觉得或许一会儿自己该给这张木质桌板道个歉。他歪着头盯着那个易拉罐,水雾在上面领结汇聚然后沿着瓶子滑下来,干涩而缓滞。
“sebby,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但是,嘿,看在妈妈的份上,你这个戏拍完了就给我回家来,去罗马尼亚小时候的房子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sebastion还是盯着那些水珠,它里面装着一座蓬莱仙岛。
“你不准又消失掉,你不能一直这个状态,”妹妹顿了一下,“不是演戏就是发呆。你本来的自己哪去了?”
本来的自己哪去了?陷入角色的困境或者抽出身穿着亮粉色出席名流的宴会,很多次sebastion自己���求戴上墨镜,这样就可以把四处缠绕的笑脸,像微小宇宙爆裂发出白昼亮斑的记者摄影灯,时而沉闷时而刺眼的目光,所有的东西都模糊掉,然后快速完成工作逃离现场。之后的一段时间,sebastion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墨镜也可以逐渐把眼前的一切看成流动的油画,摸不到的这些事物一点点变成五彩斑斓的油墨滴飘在空中。
“Chris最近找了女朋友。”妹妹抬头盯着seb的眼睛。
“Chiyako。I know。”说话了,终于。sebastion感觉嗓子也糊上了水汽,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字母音节就已经融化在水雾里不见了。seb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听起来软绵绵的。seb讨厌自己的声音。
“跟我回去,听到没有。”有的时候seb感觉自己一直都是一场盛夏的暴雨,带着某种隔天就要腐朽的死亡气息,所以才会有如此决绝的盛大,然后像蝉一样突然闭嘴,终结在夏天。
“OK。fine,fine。”sebastion敢打赌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妹妹今晚估计就不走了。
但,事实上今晚立即被领走的是seb自己。妹妹直接在片场拽了助理,助理点头说拍完了可以放sebastion回家。seb真的有些恍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之后妹妹好像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骄傲的拍了拍一辆停在星球形状白赤灯下的红色小SL。那个灯下面有很多扑簌的小虫。“爸爸送的结婚礼物。”sebastion吸气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看不见一点光的山路只有妹妹的奔驰发亮的铺着前路,旁边的海树有点像高大的浮萍,空气里有海腥气息和海鸟喝雨水的味道,皮椅咯吱咯吱的seb不喜欢听,所以打开了车载音响。
For the love. I'd fallen on
In the swampy August dawn
What a mischief you would bring young, darling
When the onus is not all your own
When vou're up for it before you've grown
Wow-wow
或许seb听过这首歌。它唱着——
我落入潮湿的八月,我受过太多痛苦。
seb在黑暗里看到海市蜃楼。
/
几个月前拍「The Falcon and the Winter Soldier」的时候sebastion在布拉格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住在橘色小砖砌成的prague街区44号——剧组专门为zoom男爵这个皇族角色租借的一套别墅。Chris没有戏却大老远飞过来了。
他胡子又长了。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开玩笑说让退役的美国队长来看看他的老朋友。在场的MCU编剧导演都笑了,他到底来看谁的大家一清二楚。
chirs径直踏了进来,seb坐在那个布满灰尘但仍然五颜六色的希腊硬沙发上。chirs好像谁都没空理,像一个徒步旅行很久的流浪者,不坐上那个沙发休息的话下一秒就要累死。seb感到身边的沙发位置轻轻的震了一下,然后chirs的手搭了上来。
seb想站起来走人,或者像刚刚演戏那样——用自己套着瓦坎达机械臂的左胳膊,给那个人来一下。当然后来在剧里他确实情绪激动的摔了zoom的白瓷茶杯,还差点掐上他的脖子。
现在没有在拍摄,但是seb要求自己一直沉浸在角色里。The endgame里chirs跳了那个该死的舞之后就不再饰演美国队长了,按剧里的说法,well,他到月球上享福去了,但是特么的自己仍然要按照MCU的要求像James Buchanan Barnes一样生活。seb现在就是恢复记忆之后被某个人残忍留在现代的可怜小鹿仔。
Chirs不会不知道他这张脸现在出现在尚未出戏的seb面前意味着什么。
/
拍完endgame之后seb想这是最后一次做了,和chirs,或者正确的说是steve。
seb还留着长发穿着bucky的褐色夹克,Chris来敲他休息室的门。seb手里拿着卷成筒的台词薄被chirs抵在墙上亲吻。外面就是电影里那个美国队长去还宝石并永远消失直到变老才回来的树林。seb突然很委屈,他任由chirs的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一点点尝着chirs嘴唇的味道,像半罐过期的桃子酱,像满束衰败的野雏菊。
chirs进入的时候叫他seb。可是sebastion觉得他是steve,他现在一点也不像chirs,steve是理性的箴言、神圣的条约、至高无上的律法。seb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在无数次的顶弄里,seb听到脑海里有人叫他bucky。
委屈到了顶点就像吞了玻璃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
seb的手指尖冒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死死抓住台词本。chirs松开搂着seb腰的手去拨开衣服拉链,然后把sebastion套着机械戏服的胳膊猛的抬高,从seb的颈窝亲到胳膊内侧的软肉。seb手有一点软,被chirs抽掉了台词本,扔在地上。
“求你了,求求你……”seb在chirs咬自己耳朵的时候抱住他,并且有点想哭,但到底在求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chirs告诉自己他不走的时候,seb整个人溺在暗色里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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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来干嘛。又想装防止巴恩斯落入深渊的好人吗?
sebastion转头看着蓝色眼睛笑的特别像金毛的chirs,语气还保留在刚刚拍戏跟Sam讲话时的不耐烦。“你来这里干什么,拍狗粮广告吗?”
Anthony在一边儿笑。“他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anthony在一边也穿着戏服,chirs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OK,come on,这里没有他的戏请他出去好吗?”seb干脆直接站起来转到导演面前,另一手拽着穿着米色衬衫的chirs,把他送出了prague44号。外面有点飘着小雨,chirs还是一脸笑的任由seb把他推到门外的台阶上,黑色带一点金的短头发立刻沾上了细小的雨珠。
Chirs翘着嘴角,瞳孔里装着蓝色星星。
小的时候seb经常听莎士比亚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剧中经常唱‘把我的罗密欧给我,当他死的时候,把他带走,把他刻成一个个星星,他会使天堂的面貌变得那么美丽,全世界都会爱上黑夜,而不会崇拜太阳。’seb疑惑为什么会因为星星爱上黑夜。
chirs还在笑,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脸就是seb委屈的解药。sebastion好像明白了或许朱丽叶爱得从来就不是那个男孩西装革履发胶的香味飘到鼻子里,而是回家路上下雨他把扣子解开额发湿了一点在等车的那一刻。
戏演到三分之二了,中午阳光很好的时候导演要求拍sam与bucky抢夺新美队盾牌的打戏,bucky被击中要害吐了口血,跪在了那个粘着血浆的红蓝盾牌前。seb有点恍惚,他想起曾经很多次拍Captain America系列的时候自己跪在chirs裤裆前也是这个姿势,湿漉漉地张着嘴。
seb现在又开始感到很委屈,他有点分不清是bucky barnes在委屈还是真正的sebastion stan在委屈。
黑漆漆的拍摄镜头怼在seb脸上,他爬了起来,手里抓着盾站在从破旧大楼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导演很满意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镜头效果,随后bucky把盾牌扔给了sam,很重的盾牌从Bucky的金属臂上滑落,发出索索的摩擦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Sam。这是steve留给你的。”seb喘着气说了bucky的台词。
可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傍晚sebastion回自己房间,在上楼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或许演一个一百多岁不太理解现代的二战老兵对自己情绪影响太大了。结果打开门就撞见chirs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床上。seb啧了一声,眼睛还红红的,他赌气不去看chirs,伸手把钥匙摔在了跟那个希腊沙发款式一样的床头柜上,这里的家具都像五颜六色滚了一身灰的虫子。
肯定是Anthony这个坏人把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了chirs这个坏人。妈的,两个坏人。
与此同时在酒吧放松的anthony还搂着一个摄影大哥摇头晃脑的说:“well,你们都知道的,最近seb的情绪特别特别不好,我也是尽点兄弟情义嘛,希望他们俩今晚能好好休息……”
“seb。你很委屈。”chirs没有再像早上一样温柔的笑了,他站起来冲seb伸出双臂,蓝色眼睛里依然有亮的星星。seb闻到很香的味道。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派,桃子果酱的。”
seb没有把自己放进chirs怀里,只是站在床前,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就直接问派在哪里,意识到自己声音还带哭腔后seb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气鼓鼓地看着他,“我饿了。”
Anthony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另一边的seb又一次被chirs抵在墙上,chirs敲开seb的嘴唇,手也向seb衣服里滑去。“我看见剧本了seb,他们让你和anthony滚在一起。告诉我你不想,你很难受对不对?今天中午的打戏你很痛对不对?我还看见你摸那个盾牌了,你在想念steve,或者说你在想念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脸上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宝贝,我很了解你,sebby。”
chirs的手指狠狠探了进去,seb吃痛咬了chirs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我也很想你。”chirs在亲他。“所以我来了。”
“我以为……亚特兰大是最后一次…”拍摄终局之战的最后部分他们在亚特兰大,他们俩在没上锁的休息室做爱,seb一直以为那是最后一次,bucky再也见不到steve就像自己再也见不到chirs一样。理论上来说seb是一个很悲观很被动的人,他在那之后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找chirs的,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了。
chirs褪下seb牛仔裤子,钳住他的双腿把seb整个人卷在怀里,seb的腿缠上chirs的腰被chirs挺身进入。seb贴着墙被硌着很不舒服,于是两个人又换到那张硕大的coda四角床上。
chirs顶到很深的位置时掐了seb的脖子,seb开始出现幻觉,有烟花在他脑海里炸开,在chirs贴近的时候他亲了亲chirs的���叫了声steve。
接着seb胯下的抽插就停止了,chirs退了出来。
seb有一点清醒,感知无限放大,他突然发现面前的chirs既没有穿蓝白相间的作战戏服,胸前也没有那颗银色凸起的星星。
“sebastion。”chirs叫了自己的全名。“你这样不行。”下体没有充盈的感觉了,seb讨好的凑上去,泥泞的穴口开合着,他知道刚刚chirs因为这个生气了。
“你好好看着我,seb。”chirs现在就在这里,捧着sebastion的脸,但就是不再进入了,这让seb想射又射不出来。
seb终于崩溃了。
“你真的太他妈贱了…chirs也是,steve也是,你们全他妈是贱货…你之前走的那么干脆,你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chirs,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需要你…你不能让steve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chirs现在简直就是乘人之危,他用手去擦seb的眼泪,seb还在哭,跟上次亚特兰大的情况一模一样,他入戏的时候做爱会一直喊steve的名字,而chirs则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的在seb马上高潮的时候抽离,设法把他恢复成sebastion自己,而不是bucky或者其他什么抑郁的角色。
chirs又重新进入,seb发出一声闷哼,“steve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但chirs永远不会离开sebastion,永远不会。”
每次都是这样。chirs想起在endgame结束不久seb就被叫去拍winter solider电视剧了,原因是导演想让seb一直处于创伤状态,软软呼呼的小王子被残忍的割裂撕扯成杀人武器,尘世一遭每个人都要烟熏火燎的落俗,但是chirs觉得seb也好,bucky也好,他们都像明亮透底的镜子,即使碎的四分五裂,也能从片片碎屑里倒映出自己。
chirs看到镜子碎屑里蜷缩着曾经那个布鲁克林的中世士兵和那个罗马尼亚笑起来很甜的小熊。他拼凑碎毅的镜子,他拯救碎毅的镜子,他爱碎毅的镜子。
MCU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被全世界无缘无故踩踏的冬日战士,sebastion也理应得到罗密欧星星的眼睛和无穷无尽充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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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婚礼筹办的差不多了,seb坐飞机独自先到了罗马尼亚。妹妹执意要开着她的那辆sl在维也纳转一圈,为此还专门买了相配墨蓝色的裤裙和墨西哥帽。
罗马尼亚老房子在树林里,4公里外还有一处豁然开朗的草坪,中央立了一座被废止的农牧神像,当地人叫它西蒙·圣列奥多,长得很像潘神花园里的法翁。
seb单肩挎着背包,伸手摘掉墨镜打量着神像石雕,孩童时觉得它高大无比形色怪异,再次见到它时seb跟它一样高,伫立良久seb无端想起白头大干的维也纳山神举行婚礼时下起过白色花瓣雨,是深爱主的花草清风在告别,不过现在罗马尼亚没有神,seb也没有。
安静的过了一天,seb卷着袖子在修缮房子的木板楼梯,来到时候带了很多Old Chub罐装啤酒,seb晚上没吃东西,但啤酒罐堆了一地,不过楼梯下面草丛很高,看不到歪七扭八的易拉罐,只能听到戚戚的虫鸣。
seb有点想笑,他想到昨天自己还在纽约长滩拍海边公路追逐戏,今天就到了罗马尼亚丛林,一个人修房子修到半夜。seb一只脚踏上楼梯使劲踩了踩,楼梯没怎么晃动倒是自己的Loake麂皮靴子发出咯吱的声音。看来是修好了,seb嘴角扬了扬。
他回屋的时候甚至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小时候妈妈每一天都在告诉他要离开,现在四周没有尖叫没有摔打碗筷的声音,没有铅块颜色的IMAX高清镜头和无人机,这里从窗外看不到银河流淌的霓虹车灯,而且seb知道,4公里外的石雕任然伫立在那里,任何永远不会离开的东西都让seb感到安心。
seb用手机放了那首歌,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From the faun forever gone
In the towers of your honeycomb
I'd a tore your hair out just to climbback.darling
When vou're filling out vour only form
Can vou tell that it's just ceremon'
Now vou've added up to what vou're from
Wow-wow
它唱着——
在农牧神像前,你还是你吗。在绿色高塔里,你还爱我吗。
在夏天这个时候seb会很难睡着,他想起ch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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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s推了所有的商务在第二天早上抵达罗马尼亚。
一路上跟助理和Chiyako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想去东欧放个假,刚好「Ghosted」的宣传也差不多结束了,就直接上了飞机。助理一听到是东欧就那副自己懂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跟chirs说好好宠你的小男朋友,别又让他哭鼻子。至于chiyako那边无所谓的公关女友,就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解释的了。
chirs和seb的妹妹一直有来往,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小男朋友还被蒙在鼓里。
早上seb起的很晚,他刚打开房门想来个晨跑就看见chirs蹲坐在自己昨天晚上刚修好的楼梯上。
“我操!?Chirs Evans?你他妈…你他妈犯什么贱?”这下seb跑不了了。
“heybaby,easy。”chirs拍了拍坐麻的腿,心说你再不起来我就私闯民宅然后给你来个早安吻了。他一脸无事发生自顾自进了屋,把自己的行李包扔在了seb卧室的地板上。“早餐吃什么?我来看看冰箱…”
seb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还呆站在屋外草地上,chirs已经到厨房熟练的煎鸡蛋了。场面有点好笑,chirs用有发达肱二头的肌胳膊小心翼翼敲着鸡蛋壳,seb反应过来后从屋外一路吼叫到chirs面前。
“你干嘛啊chirs,你把话说清楚。你他妈,你是不是跟我妹妹串通好了,还是我妹妹找的你?不是,关键是我现在好得很,我他妈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得很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妹妹说你昨天在长滩拍戏的时候还想钻到山洞里去。”黄油烧化了在滋滋的响,chirs一边说,一边摆弄平底锅。
seb气笑了,“那是Sunny Jim's Sea的海崖洞穴景点!我认识那边酒吧的老板!你们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关心我,chirs,你能不能在乎下别人啊你这样随便放下工作跑来…”
“别人我不在乎。”chirs大义凛然的语气又出现了,就好像在说“为了公民自由”一样,这是演美国队长的后遗症。
十分钟后seb撅着嘴在餐桌上吃煎鸡蛋,chirs问他牛奶要不要煮热了喝。
抬头看到外面阳光正好,两个人穿好衣服徒步走了很久,到了神像前他们俩躺在草坪里chirs说seb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相知相识第一次看山上的日出。
其实十多年以来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刀刃深划般冷冽的伤痛,被戏中角色混乱的关系逼迫恢复,又被好莱坞似有似无的规则裹挟飞奔。
太阳照射seb的绿色眼睛。chirs在近处,法翁石雕的脸色冷峻发沉,他们都在噩梦里望到seb几乎维持不住的身形,眼底有什么东西饱满欲滴,极像悲哀和怜惜。seb身体在发烫,作一阵烟落进衣角的褶皱,天色被眺望,湛蓝又清明,清明得让人想爱上。
梦里chirs很神经质地突然出现,迤迤然途径这个男孩的枯萎,按动了seb某个触发键,闸门开调,洪水倾污而出,淹没河口洲毫无防备的人,在现实里破碎一千次,在幻想里就会破碎一万次。
时间是阶梯,托举上下沉浮的人短暂停留,理不清的缘分往后也就没有再多,而seb害怕chirs只是偶然施救,然后永远离开。
seb花十分钟回神,梦里的救世主近在眼前,等他醒透。他要起身,享受着亲吻来势汹汹时那些纷纷情欲,最后半点心也被掏光,好像两个人都停止了流浪。chirs 说你是个坏男孩。在这样的描述中seb睫毛乱刮,从心里升起的飓风被缝进chirs星星的眼里,落地成细密的针脚。
他们俩躺在石像前亲吻,seb的余光看到农牧神像怪异的鹿角沾到了天上的云,他现在一点脾气也没有了。chirs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seb想去的山洞外面是岩褐色里面是紫色的,这里天空是亮蓝色草地是翠色的,相比之下倒也没有那么不堪,seb骑上chirs丰盈的肉体,看着紫红色的性器在自己的下体里没入又抽出。现在seb有神了,他想起很早之前自己看过的佛罗伦萨教堂壁画「圣母与圣徒同坐」,红色披风的圣母在哺乳,神在慢慢出现。
seb又被chirs翻过压在身下,所有农牧神的一切都被亵渎了,他们纠缠着做爱,白花就在他们的唇边盛开。
神不爱世人。
神爱世人。
seb在chirs怀里控制不住的上下晃动,这一切让他想要立即死去或者永远活着。seb一辈子去不到一个万神殿,却无师自通地找到伊甸园,他要闭眼聆听,心底却有声音说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了,去看看吧。走近看又不仅是苹果,树下还有虚幻的瓦坎达山坡,化成一滩水的布鲁克林雪糕,开幕式烟火和圣诞节的平安钟,还有一张床,有人躺在上面,翻过身大义凛然的问seb要不要去佛罗伦萨教堂一起祷告,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濒临释放的时候seb看到从chirs胸口掉出来的sani项链,这是在Captain America 3宣传的时候seb送给他的,送的时候他跟chirs说这个项链上嵌了蓝色星星石头,chirs几乎整个宣传期都带着它。
后来的两人拍不同的戏chirs会偶尔寄来明信片,在一张法国坎塔布连海的明信片背面chirs说“燃烧的星星会落在海底开成珊瑚,珊瑚会亲吻海浪,我会亲吻你。 ”
下午转凉,温存之余chirs咬着seb的耳朵:“我们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我给你做烤羊肉。”他知道seb不吃牛肉。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seb掰着指头算自己以后要准备哪些东西,自己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妹妹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了。chirs嘿嘿笑着说有他在怕什么,明天开始seb长官命令的全都搞定。
seb说你得了吧,两个男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爱。
chirs不服气,“比如现在就没有啊,你待在你的位置,我待在我的位置。”seb指了指chirs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你这是在干嘛我请问呢。”
两个人就都笑,随后还谈论了很多。chirs问seb最近还有没有再做噩梦,像seb刚演winter solider的时候就天天睡不好;然后seb又问chirs和chiyako的生活怎么样,两人在ins里看起来很甜蜜。chirs阴阳怪气的学seb叫chiyako的名字,说公关女友就是活在ins里的好吧,seb这是在吃飞醋。seb打了他一巴掌,回怼说自己找公关女友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破防,搞得经常大半夜喝多了打电话让seb从斯洛伐克飞回纽约,就为了从酒吧把chirs接回家。
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沉默了片刻seb问你准备呆多久呢chirs?
“你想让我呆多久呢?”chirs反问。
身侧久久没有应答,seb阖着眼,眉却皱得相当紧,chirs抚不平,手心在男人眼皮上轻轻拂过,停在两颊。
seb就在此时产生错觉,就好像chirs只是无忧无虑地报出世界上的很多地方,seb就有和他私奔的念头。爱情这种亘古的魔幻把戏将人变成坏家伙,告别真理,重拾本性,让人想隐瞒,想改变,想真的捞到星星。
chirs翻身爬起来放歌,恰巧的是他们俩的品味好像差不多。seb也终于搞清楚这首歌的名字叫「Towers」,好听的有点像神明低声呓语,他在歌里看到一幅画。
Build our tether rain-out from vour fragment
Break the sailor's table on your sacrum
Fuck the fiercest fables
I'm with Hagen
seb听到chirs在自己身边躺下,它唱着——
我回到13世纪的教堂,我看到上帝的诞生,我看到撒旦的死亡。
我需要你,需要你永远在这里,你快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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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点像西语字幕的电影,这里的罗马尼亚拥有炽热与神秘,过深的美丽和寂真,seb和chirs逃离生长在任何地方的拍摄镜头,过着「Eté 85」电影里殉难之前的灿烂生活。
他们俩修好了继父刚跟seb母亲在一起时送的JAWA摩托。chirs带着seb骑行,穿过溪流之上的廊桥,他停车和seb一起趴在桥沿上眺望,溪流旁边的矮树长得很好,极像瓦格顿笔下的山脉漆画。
荷兰黄金时代的诗人卡乐伯特说:“当你沉浸在这些独特的景色与活泼的爱恋中,你就不会再介意时常阴雨的交色天空了。”chirs俯身过来亲他,seb想如果这是爱情电影,那么他们会在伊拉斯谟斯大桥重逢,牵手赏风车,在木登城堡的人潮里求爱,seb会以被永生记住的口吻再次告知chirs他的名宇,然后获得神明的恩准。
凌晨chirs把seb叫了起来,把他拽到屋顶上指着天空。seb视野里满是辉煌的黎明,太阳从群山的一侧跃出,耀目的金光撞进两人的视网膜。
然后chirs猝不及防的对seb说了那句,像是终于在日积月累里发现了誓言是神明祝福的延续,告白可以规避情感井喷后的阵痛。
“我爱你。”
远方,群山连绵。
朝阳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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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eb无数次的角色转换中,有多么期待这句话?
1930年James无数次安慰还没有注射血清的Rogers小豆芽,他们俩在闪烁的街灯下拥抱。巴恩斯拍拍那个揪不起来一点肉的肩膀然后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今天妈妈又做了rogers喜欢吃的热狗。
1943年变成队长的steve在纳粹九头蛇屠杀神明的实验室找到bucky,bucky问他会不会疼,会不会一直疼。他们回到酒吧steve开始频频找那个美女特工,可是bucky只是在想,如果是那个瘦小的steve呢?自己会爱,其他人还会爱吗。
1944年巴恩斯中士在历史上落幕,圣彼得在这一天被尼禄皇帝倒吊着钉死,��难也从此开始。神明死的时候也如此落魄,却还在倒钉上十字架的过程中为他的耶稣三次祈祷,那么steve呢?有没有为barnes祈祷?哪怕一次?
1945年的steve还会想念吗?在看到北方列车驶进漫天大雪的时候。
2014年冬日战士被带回钉死过很多个圣彼得的房间,让一种矩促如击打三角铁的电击刺痛伤及内里,眼泪在皮尔斯和朗姆洛的面前大颗滚落,掉到地上,变成带血萎缩的毒苹果。
2016年的冬日战士对不起所有人。
2018年Bucky用剩下的右臂清理瓦坎达刚生出来带着胎盘的小羊,用剩下的右臂抱住来片刻休息的罪犯captain rogers,用剩下的右臂赎罪。只是从来没有人向bucky赎罪。他坐在瓦坎达山坡上,bucky在很小的时候就看波提切利的画,所以孩子们会很大方地剪下文艺复兴部分的作品图片送给他。bucky让孩子们帮忙扎头发,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说白狼哥哥,队长坐黑色大鸟又来看你了。
21世纪是故事的终点,战争发生的太快,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这种话,也好像Steve rogers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纪里存活。世界的内核是悲剧,无神论者的供奉始终是凡间世人。
seb依靠在厨房的木门沿上看着里面做中午饭的chirs,“你看看你在电影里,欠了我多少句我爱你?”
seb其实特别介意endgame的结局,以至于到后来拍电视剧的时候跟MUC编剧开玩笑说请Doctor Strange过来吧,求他开个多重宇宙把另一个时空的steve薅过来。导演一边调试拍摄的滑轨车一边笑眯眯的打官腔:“Maybe,we will see。”
chirs今天煮意大利面,他把番茄酱汁倒进锅里,转身示意seb帮自己解开围裙带子,“sebby,你现在想让我说多少遍我爱你都行,steve欠bucky的让chirs全补给你。”
你有跌倒过吗?鞋带系成漂亮的结,好像只是为了跌倒做准备。chirs遇见过很多人。聪明、寡言、漂亮、虚伪、聒噪,或者顽劣、恶趣味——学会视而不见像演员的天资。chirs年轻时对他们产生过短暂的愔恨,最后趋于平和,是不再寄希望于计较的原谅。世界不断重构,时间缓缓流动。
chirs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见到seb,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像玛丽·布拉德·梅伦在19世纪哈德逊河上创作的画布「格洛斯特港的景色」,远方的左边是十磅岛的灯塔,无定形的岩石,seb是海浪,他轻轻推了一下chirs驾驶搁浅的船。
助理会在chirs打来电话的时候调笑,说他“对啊你陷进去了”,这是多么狡诈的话,现在他被seb的情网笼罩收紧,用红线缠住双脚自愿跪在高大的神父面前。
十年,sebastion演了十年的冬日战士,chirs在罗马尼亚老屋对seb说了十遍我爱你。
三天之后seb的母亲和继父来了,他们夸chirs房屋修缮的不错,连JAWA老古董都可以骑到很远。继父高兴的拍着他那辆80年代的捷克摩托,大声叫seb和chirs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们俩了。母亲在一边假装乍舌说这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怎么还能再传给你儿子。然后翻了个白眼走到chirs面前,“等什么时候结婚了,妈送你们一辆新的。”
老一代的人总是拿现在男人们不敢轻易说出的词语开玩笑,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总是震撼人心的万籁俱寂,天上的神说,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发生。
妹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一次做爱。老屋子狭窄逼仄的二楼,父母在熟睡,他们在落锁的杂物间脱好外衣,seb喝了一杯母亲酿的酒,里面有切成小丁的莓肉。杂物间里放着家人参加斋期结束后的嘉年华号角。号角吹响,seb睁开眼看到chirs,闭上眼看到圣洁的基督。
chirs低头舔咬seb的乳尖。seb喜欢吻人嘴角,有时候被这羽毛轻排似的痒意侍弄舒服了chirs会忘记回吻。地中海气候的国家降雨强劲,地面常常潮湿,可夏雨再猛烈也无法比拟穴口大雨降临般的滂沱。seb向上攀辕,chirs在几秒内缴械投降后又塞进seb嘴里。动作半天seb吞咽不及时脸颊沾上精液,chirs被激的浑身一震,心疼的蹲下给seb擦拭,seb从昏沉状态中醒来,瞳孔聚焦半天才对淮,唇瓣开合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是两条蛇,性爱则是鲜红的信子,他们在撒旦休憩的时候啃咬苹果。seb回家了,而chirs在太阳将落末落的时候找到这个家。
/
妹妹最后一站的旅行婚礼在下午三点半举行,他们在农牧神像草坪上铺了红毯撒上花瓣,不辞辛苦的用租借卡车运送蛋糕和香槟,妹妹换上洁白的婚纱和seb跳舞,chirs在一旁,带着sani蓝色星星项链。
很多朋友打来电话祝贺,包括anthony,他还缺德的明知故问chirs在哪。搞得seb突然想起来还没找妹妹算账,她和chirs到底串通了多久以至于chirs能直接来罗马尼亚,而seb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seb穿浅蓝色的西装,跑到妹妹面前说你们俩长本事了,肯定背后还互相讲了我很多坏话吧?妹妹捂着嘴坏笑,把seb往chirs方向一边推,一边说sebby我今天结婚,你就饶了我吧。
来宾们坐在正对着草坪的观礼座上,seb和chirs坐在第一排,看着妹妹和她的妻子从两个方向朝花亭中间走来。她们俩站在神像前互相喊对方的名字,风扬起两个新娘子的头纱,就像山神打开魔法书念悬浮咒,所有人都会在Wingardium leviosa号令声中幸福的飞起,然后拿香槟酒杯在天上喝一口彩虹。
柏拉图的会饮篇说起初人是Androgynous,球形,四条胳膊四条腿,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宙斯就把人全都劈成两半,既削弱了人的能力也能增加信仰侍奉神的人数。恋人就好像曾被神劈开似的那么需要彼此,灵魂伴侣是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投射后的转译,我爱你,我在你身上看见自己。
Afterparty开始前妹妹的妻子要抛自己手里的鲜花,妹妹拿着话筒说要不就别抛了,直接给sebastion,我看他和他旁边的人挺想要的。大家哄堂大笑,都转头看向seb和chirs,chirs笑着扶额,seb则冲台上的妹妹比了个中指。
妹妹的妻子很喜欢抽中国烟,宴会上seb拿起蓝色的盒子说这是红金龙enne,然后又指着enne英文字符上面的中文教chirs读。
“它叫爱你。是吗。”chirs问。
对,意思是爱你。
打开看到里面修长典雅的烟体,seb说这东西在中国很常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chirs说那我也给你看个常见的东西。chirs摊开手,手心里有一枚素戒。他抬头看一眼农牧神像,然后把戒指堂而皇之的给seb带上,又若无其事的转向enne烟盒,大义凛然的语气,学seb念了一遍中文——爱你。
seb觉得自己是一场暴雨。chirs外壳坚硬,心却软到要用一���去消化这种恢宏,可行至此处,seb终于不用再浪费心愿去祈祷终焉后的睛天。雨幕中穿行,天空降下爱意,浸濡全身。多好的爱,多好的雨。
/
确实在下雨,夜晚所有人都回家了留seb和chirs在草坪上收捡。两个人收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有点点雨珠最后变成暴雨。
seb很开心,他冲chirs叫到把留下的那个音响打开,连上蓝牙大声放歌。
还是那首歌,雨滴在神像的头壳上炸裂开,结成星星,结成海浪。酒,鲜花,精致的素戒都淋着大雨,seb和chirs抱在一起。
For the love,comes the burning young
From the liver, sweating through your tonque
Well.you're standing on my sternum
Don't you climb down darling
Oh the sermons are the first to rest
Smoke on Sundays when you're drunk and dressed
Out the hollows where the swallow nests
Wow-wow
它唱着——
你现在问我,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感情。
我们是高塔里的神明。
我们汇聚在一起卧轨,在罗马尼亚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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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aoxdy32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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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奶子
作者:alcomc
第四章
等待,总是让时间看起来特别缓慢,好不容易,终于给我熬到星期六了。
“和妈妈约会!”
这说法虽然听起来不伦不类,可有什么能比和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单独前往游泳池游玩更能令人期待万分的。
从床上弹起身子,看一看时钟,十一点半了。
妈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按照约定,此时我该出门去俱乐部接妈妈,接着我们母子俩一同前往那家刚开幕的室内游泳池。
匆匆忙忙地梳洗完毕,抓了泳裤、毛巾、换洗衣物,一股脑的将它们全塞进背包里,我迫不及待的跑出门,花了约十五分钟,来到目的地。
“小伟啊,好久不见哟,你又长高了不少嘛?”左脚才刚踏进去,柜台前,一位身材高挑、长相妩媚的中年女性就走了过来,跟我打招呼。
“林阿姨,您好。”我有礼貌朝她回礼。
眼前这位女性是这家俱乐部的经理,因为妈妈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之前我还常陪着妈妈一块前来,所以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大多认识我。身为健身俱乐部的形象经理,林阿姨本身也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美女,年纪不比妈妈小多少,身材却是好的没话说,165左右的身高,至少D罩杯的美乳,还拥有一双修长健美的长腿......不过,当然还是比不上我那千娇百媚的妈妈。
听了我的回礼后,林阿姨却生气地扣手敲了我的额头:“臭小鬼,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阿姨,来......叫一声林姐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哎哟,你干嘛啦!很痛耶,林阿......姐姐。”见到林阿姨......不......是林姐姐的拳头再度举起来,我连忙改过称呼。
林姐姐很高兴的拍拍我的头,看了看抚着头、生闷气的我,忍不住地轻笑一声。她从柜台旁的冰柜里取出一罐可乐递给我,好声好气的问道:“小伟,你是来等妈妈的吗?”
“嗯......”额头不再疼痛,我的气也消了大半,接过林姐送来的饮料,不客气的打了开来,畅饮了一大口,点点头,问道:“林姐姐,你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出来吗?”
“你妈妈刚刚就......咦......才说人就到了......张姐,在这儿!”林姐姐正想回答,但她忽然眉头一翘、向着我身后招手高喊。跟着她的视线转头一望,只见运动完毕的妈妈,从走廊走出。
和朋友的妈妈们所不同的,妈妈一向不爱抹香水,运动过后的妈妈,浑身则是散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即使离着她有一段距离,仍清楚的嗅到那股天然清新、芬芳宜人的体香;妈妈脸上的汗水虽已用毛巾擦拭干净,发丝间仍淌着滴滴露水,与妈妈脸腮颊上淡淡的红晕相应配合,瞧起来是分外妩媚。
妈妈头上的娟长秀发,用一条水蓝色的发带绑成青春洋溢的马尾巴,上半身穿着一件印着NIKE字号的黑色T衫,雄伟的双峰突之欲出,米色的贴身短裤下,裸露着一双雪白无暇、拥有完美的比例的修长粉腿,纤细的脚裸、凉鞋前端那十只可爱无比的小指,令妈妈看起来更加年轻。在一旁观看的我,清楚的窥见林姐姐脸上那股一闪即逝的妒忌神情。
“张姐,你看起来真年轻耶!嗯,小伟弟弟真的是你儿子吗?”
“讨厌,慧美你真爱说笑。”妈妈露出糗色,不好意思的推了下林姐的肩。
“嘻嘻......张姐你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哩。”林姐姐得寸进尺的说。
接着,两人就这么嘻闹了起来。
在旁默不出声的我,突然想到,林姐姐对妈妈以同辈称呼,那又将我这便宜弟弟处在什么位置,简直不伦不类至极;可是我听了心里却是欢喜不已,因为妈妈没有纠正林姐姐的说法,对我这有心人而言,即使只是这一瞬间,却似乎将我俩的关系拉成对等的状态。
“啊,小伟你来了呀!对不起喔,等很久了吗?”跟林姐姐哈拉了一会,妈妈总算注意到被冷落在一旁的我,连忙双手做出拜拜的动作,俏皮的跟我道歉。
在外人面前也跟我这么没大没小,呵呵......妈妈就是这么地可爱。
“对呀,死妈妈、臭妈妈,我等的腿都快断了!”我佯装愤怒的说道。
虽然知道我八成在开玩笑,但妈妈还是露出忧色:“腿疼了吗?没有伤着了吧?”
“疼死了啦,妈妈抱抱!!”我借机扑到妈妈的怀抱里,用胸膛去厮磨体验妈妈奶子的豪大柔软,尽情的嗅闻她的体香。
“去去去,不要脸,在林姐姐面前还像个小Baby似的撒娇?小伟你都几岁了?!”妈妈哭笑不得的娇斥道,双手温柔的推开我。得够了便宜的我,当然听话的退开。
“你们母子俩的感情还真好哟......”林姐姐柳眉微皱、轻咬食指,一副深宫怨妇的幽怨神情,这俏模样却将妈妈给逗笑了。
“哈哈......慧美,别闹了啦!”也许是想到什么了吧,笑完后,妈妈脸又红了起来,偷偷的望了下我的脸。
这时,我忽然发现林姐姐瞧了瞧妈妈、又看了看我,眯着双眼、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意有所指的意味。
虽不知林姐姐想表达的是什么,不知为何,内心却是一阵狂跳。
难道给她看出了什么了吗??
与妈妈在更衣室前分手,早就等到迫不及待的我,以光速将衣物脱去(其画面请朋友们自行想象金凯瑞的电影《BruceAlmighty》里的经典脱衣场景......),套上三角泳裤、三步跨做一步的冲到游泳池畔等待妈妈。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超火辣的比基尼美女从女子更衣室中翩然出现。美女那张熟悉的娇颜与魔鬼的身材,来者不是我亲爱的妈妈还会是谁?
天啊!妈妈还真敢耶......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真是我那芳龄三十有八、孕有我与姐姐两位大孩子的亲生妈妈吗?
我不是没见过妈妈的裸体(偷窥好几遍了......),也非常清楚妈妈外表的确比真实年龄年轻许多,然而,像现在如此光明正大的正面观看妈妈裸露出性感的身材,却是未曾有过的经历。
我更不是没有和妈妈去游泳过,但我印象中,妈妈一向是很保守的,房间里摆的,记得还是她那一千零一件的丝蕾连身泳装啊!
怎能......
是的,没错,眼前的妈妈,身上所穿,真真确确的与我房里月历上挂的欧美泳装美女穿的性感比基尼为同类型的,而且,还是当中最为火辣的帕梅拉身上那件银光色的细肩型泳装!!
我敢打赌,如果妈妈没有特地去定制,在国内绝对买不到她身上这件比起潘蜜拉所穿的size更加大型的可怕泳装。
那片几乎将男性理性引爆的雪白胸脯、那对让任何一位正常男人一见便只能联想到上床这字眼的美乳、那两颗引人遐思的激突,高耸骄傲的挺立着,似乎只要轻轻一捏,便可喷射出如涌泉般的乳汁,美丽完美的流线乳型,彷佛一种高价艺术品般的存在在我眼前。
眼花撩乱的我,好不容易回过神后,视线扫射,眼见游泳池畔的四周男性同胞们目瞪口呆的熊样,顿时不禁怒气冲天、大恨自己与妈妈约在公开场合游泳,白白便宜了那些闲杂人等。
好在这家游泳池只是新开幕,而且广告明显打的不够好、人气不足,不然以国内一般公共游泳池的辉煌盛状,只怕我会吃醋吃到死。
“怎么,妈妈看起来很奇怪吗?”虽然鼓起勇气穿成火辣女郎的妈妈,见了我露出古怪神气望向自己,不禁大羞,对我娇声娇气的问道。
“没有,妈妈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多了!”我连忙收起脑海色心与胸膛妒火,奉承道。
“喔,比平时年轻?那妈妈平常看起来就不年轻吗!”妈妈听了我的回答,松了口气,接着又想了想,佯装怒样的说道。
我大叫冤望,急忙解释道:“没没,妈妈您别生气,平时你也很年轻,只是今天看起来更......”
“嘻嘻......好啦好啦,妈妈跟你开玩笑的啦,小伟,来,妈妈先带你做做暖身操。”妈妈噗一下的笑出声,接着挽住我的手臂,走向池畔空旷场地。
众多朝着我与妈妈盯住的视线,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群野兽对我强烈的忌妒,此时我的内心总算好过了不少,忍不住泛起一阵骄傲。
看就看,他们又能怎样?
妈妈,毕竟是我的妈妈,我一个人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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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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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水都相通——评电影《最后的贵族》
读罢白先勇先生的《纽约客》中《谪仙记》,《最后的贵族》这样一个看似十分接地气的电影标题在我心里却有些难以接受。“谪仙”一词,指神仙被贬入凡间的一种状态,中国古代的谪仙李白,是超凡脱俗的化身。小说中的“谪仙”,便是女主人公李彤,她的人生,是从优渥的富家千金身份向放浪自我的转变,她从上海到纽约,最后到威尼斯的这段经历,便是“谪仙记”。《最后的贵族》这个题目虽看似不如《谪仙记》般“文艺”,但电影终究是大众化的产物,观众的观影兴趣往往会被电影标题所影响,如若观众不了解“谪仙”的来历,自然无法提味白先勇先生的匠心所在;但《最后的贵族》中,“最后”与“贵族”两个限定词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观众的窥探欲:为什么是最后的贵族?最后的贵族生活又是怎样的?
《谪仙记》这一故事本身不复杂,李彤、黄慧芬、张嘉行和雷芷苓是四个好姐妹,她们都出身于上海的上流社会,但在1946年复杂的时代背景下,她们被父母一同送到纽约。李彤在父母因“太平轮”事件去世后,便开始自我堕落:赌马、酗酒,她的三个朋友陆续结婚,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唯有她始终不肯安定,小说的结局是她在威尼斯投水自尽。《最后的贵族》整部电影的节奏在我看来略微有些拖沓,真正的高潮是在李彤前往威尼斯,也就是电影最后的十分钟。文学改编电影本身为电影提供了许多的留白之处,但《最后的贵族》中对于《谪仙记》留白部分的处理在我看来褒贬不一。
首先是我个人不太喜欢的改编。《谪仙记》中是以黄慧芬的丈夫陈寅的视角来展开整个故事,“陈寅”是在和黄慧芬结婚后才了解李彤,从他的叙述中体现出偏爱与怜悯的复杂情感;但电影中,濮存昕饰演的陈寅从一开场便于潘虹饰演的李彤有所交集,二人甚至有情感纠葛,以至于会给观众一种错觉,李彤最后的自我堕落是否与陈寅有关?这与白先勇先生的创作意图是完全相悖的。二是导演总有生硬制造前后对应之嫌,李彤作为富家小姐,在小说中本身就带有些许轻浮与骄纵,但电影改编将她前期塑造成一个拥有远大抱负(“我要进联合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外交官”)的Honor Roll Student,在遭受父母双亡的打击后便自我堕落,离开朋友去自我闯荡,结识各色人等,最后做了富商的情妇,这样刻意生造的前后对比其实对深化人物形象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三是导演强行添加了一个李彤因袭警而入狱的情节,陈寅作为律师前去搭救,最后二人在酒吧彻夜长谈,虽然导演意在突出李彤在陈寅面前的“朴素”,即李彤将陈寅视作知己,但这一情节却体现了李彤的“作”与陈寅的“渣”,这样的情节设置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累赘。
再来谈谈我比较喜欢的改动。《谪仙记》中,姐妹四人只有李彤一人未婚,但在电影中,导演将雷芷苓塑造成为一个苦苦等待男友,努力进行科研工作的女性形象,在我看来,这一人物设定是有其深意的。我们常规意义上所认为的“贵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当飘零至异国他乡,“贵族”的身份不复存在,像雷芷苓这般踏实学习工作,努力融入他乡才是导演心目中“谪仙”真正的形象。
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改动,或者说是对情节的扩充,是李彤在威尼斯的经历。当她到达威尼斯时,整部电影从美国纽约浓烈明亮的阳光向一种黄调的荒凉转变,她一个人裹着头巾在广场喂鸽子,走过父母曾经走过的地方,最后在咖啡馆和一名俄罗斯籍小提琴手相遇。小提琴悠扬的琴声使她思绪万千,在与小提琴手的交谈中,导演顺理成章地引出了“homesick”这一主题,自她作别中国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homesick,但父母的故去、政党的覆灭却使她无家可归,异国他乡的纽约无法使她留恋,作为出生地的威尼斯就成为了她最后魂归的“故乡”。
《谪仙记》中所塑造的李彤,“身材十分高挑,五官轮廓都异常飞扬显突,一双炯炯露光的眼睛……她那一头大卷蓬松的乌发……”无论是事故之前或是之后,白先勇先生笔下的李彤是风情万种的,是自带一种“贵族”气质的,前期的李彤生活条件优渥,被父母捧在手心,青春靓丽、热情洋溢;后期虽然堕落,却也是美得张扬。电影选择潘虹作为女主角,她的整体形象与李彤比较符合,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潘虹在拍摄《最后的贵族》时已经三十多岁,而前期的李彤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相对而言比较违和。但是潘虹对后期堕落李彤的塑造是深得我心的,一个人默默承受世事变迁的沧桑感与无力感被潘虹很好地呈现。如果我能够向导演推荐李彤的扮演者,陈数着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所饰演的陈白露至今都称得上经典。
再说回濮存昕饰演的陈寅。小说中陈寅是作为叙述者的身份存在,从他的字里行间,我们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温柔、多情的高知分子。濮存昕能够将陈寅身上儒雅、多情的特征表现出来,但是由于整个剧本的局限性,陈寅这个角色并不讨喜,甚至有些做作。在陈寅与黄慧芬的婚礼这一场景中,当李彤突然出现,陈寅的目光便定格在李彤身上,后期深夜搭救李彤这一事件在我看来有些“越过道德的边界”,说“渣”也不为过。
我最喜欢的配角形象是卢燕所饰演的李母。李母作为清末的格格,她优雅的言谈举止是与贵族身份相匹配的。她所展现的是中国封建社会中所中意的女性形象:恬淡、优雅、富有学识,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真正的“最后的贵族”,诸如李母一类配角的出现为电影增色许多。
《最后的贵族》整部电影最让我认为惊艳的是电影的配乐。姐妹四人在美国大学新年夜所表演的歌曲,是依据白居易《花非花》改编的:
花非花
白居易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整首诗着重突出的是“梦”,花与雾本身都是极易消逝的,歌曲的曲调显然是悲伤的,配合姐妹四人略带伤感的表情,开启了即将到来的悲剧。在纽约的快乐时光本身就像“花”、“雾”的春梦一般短暂,不幸的到来是猝不及防的。通过音乐将悲剧引出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情节的单调乏味与生硬转折,音乐所能够带给观众更多共感,从而深入剧情中。
当陈寅将李彤从袭警事件后搭救出来后,二人来到酒吧彻夜长谈,此时的背景音乐是美国歌手Billie Holiday所演唱的Solitude: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You haunt me你萦绕我脑际
With dreadful ease让我沉湎 of days gone by往日的回忆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 You taunt me你萦绕我脑际
With memories因为回忆 that never die永不消逝
I sit in my chair我坐在椅子上 and filled with despair充满绝望
There’s no one could be so sad没有人会如此可悲
With gloom everywhere处处是悲哀
I sit and I stare我坐着,我眼睛发直
I know that I’ll soon go mad我知道我快要疯了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 I’m afraid我害怕
Dear lord above亲爱的上帝 Send back my love把我的爱人送回来
李彤在悠扬的歌声说向陈寅讲述自己多年来东飘西荡的历程,二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作为独立于原著小说的新情节,歌曲Solitude仿佛是在向观众娓娓道来李彤多年孤独的生活。她在失去双亲后的生活虽然看似光鲜亮丽,在深处却是腐朽堕落的,所以她的内心也总被绝望与悲哀填满。
最后是在威尼斯与小提琴手的相遇,当李彤来到自己遥远的出生地时,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我注意到当李彤在聆听琴声时,眼中是湿润的,此时小提琴手悠扬的琴声将她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或许是曾经在纽约的欢声笑语,或者是曾经在上海的无忧无虑。一曲过后,她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位俄罗斯小提琴手曾在上海居住过三十年,对于他而言,上海是他的第二故乡,“从前我怕彼得堡的冬天,现在我连彼得堡的大雪也想念起来,俄罗斯的雪都是温暖的。”我相信,当李彤听到这句话时,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不适感与怀念故乡的思归感相互交织。当她问出,“世界上的水都是相同的吗?”并且将自己的所有钱都给小提琴手的时候,她已经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正因世界上的水都是相同的,顺着威尼斯的水流,她能够漂流回远方的上海,回到她心心念念的故乡。
在主题方面,由于《台北人》与《纽约客》都是白先勇在美国创作的,华人深刻的不适感与思乡怀旧之情体现得淋漓尽致。白先勇总是写“堕落”的故事,但又有多少角色时自甘堕落?大多不过是在时代变迁与家庭剧变中迷失了自我,寻求麻将、酒精的安慰。《谪仙记》中以陈寅的视角描写李彤,更多的是体现时代变迁背景下诸如李彤这样的“贵族”少女生命的无力沉浮,是一种特定时代下人无法自主选择命运的痛苦与迷茫。作为白崇禧之子,白先勇先生一贯在作品中体现对自我身份的思考,李彤作为一个上海的贵族少女,却因为政党原因与家庭原因不能回归故土,只能客居他乡。我相信白先勇在此处是对自己处境的一种刻画,因为政治原因去往台湾,最后在美国求学,但何处是他的故乡?他到底是谁?大陆人?台湾人还是中国人?虽然整篇小说的基调是悲凉的,白先勇先生在《谪仙记》中也表达了对中国的向往,四姐妹分别是“中英美苏”,李彤正是代表中国,她最具有活力,又身世显赫且富裕,或许这是白先生在写作时对未来的畅想,如今这样的愿景正在实现中。
由于改编电影的局限性,白先勇先生在《谪仙记》中所传达的主题在《最后的贵族》中只是单一地体现为“homesick”或是“nostalgia”。小说中的留白与结尾的意犹未尽是为读者留下更多思考的空间,电影则相对更为直白地向观众陈述一个人的故事。电影中李彤的堕落和“nostalgia”离不开关系,十来岁的少女,不曾想到与父母的分别竟是永别,在成为模特的过程中只有空虚,她的放荡是一种对内心深处不安与恐惧的伪装。我们中国人总是强调“落叶归根”,这正是她在最后问“世界上的水都相通”的原因,不管通过怎样的方式,她都想回到那个让她无忧无虑的上海。出生在威尼斯,成长于上海,生活在纽约,但最终,她还是孑然一身在世界行走着,无处安身。
曾在美国居住过两年的我对李彤的处境能够共感,无论是在生活方式还是语言习俗上,我们总是“格格不入”的异乡人,只有在自己最初的文化圈才有熟悉的安定感。我相信,威尼斯的水一定将她带回了上海,带回了父母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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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caibokezaizheli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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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 美国政坛大地震
https://www.aboluowang.com/2024/0107/2000973.html 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爱泼斯坦“萝莉岛”客人名单,如何影响全球政局?2024美大选前历史性时刻到来,最高法院将审理川普对科罗拉多上诉。(《秦鹏观察》提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秦鹏观察》。今天是美东时间1月6日,京港台时间1月7日。 今天焦点: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 2024年美国的历史性时刻将到来,川普能否参加大选?美国最高法院受理川普上诉科罗拉多案件。 首先拜托新老观众,由于我之前的YouTube频道被限制广告和流量,我开了一个新频道,请大家点击评论区的链接关注,谢谢! 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美国政坛大地震 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其中,法庭文件中确实提到了川普,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岛上。在受害者约翰娜·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的证词中,她说当时因为天气原因,爱泼斯坦的飞机无法抵达小岛,只能转飞川普在新泽西的大西洋城赌场,爱泼斯坦说他会打电话给川普。法庭没有指控川普任何不当行为。 “杰弗里说,‘太好了,我们会打电话给川普,我们会去…’我不记得赌场的名字,但‘我们会去(川普的)赌场’”舍伯格说。 这对川普来说,是一个好消息。2007年两人闹翻,川普禁止爱泼斯坦进入他的海湖庄园乡村俱乐部,因为他勾搭了川普另一名会员的女儿。 爱泼斯坦的前管家胡安·阿莱西也称,英国的安德鲁王子在爱泼斯坦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家中长期居住,每天在那里接受按摩。按摩,在这个案件中,特指色情服务。 “现在,川普先生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有一个家,对吗?”一位律师就问阿莱西。阿莱西回答说:“嗯。”律师问道:“所以他没有来住,是吗?”“不,从来没有,”阿莱西回答。 律师随后问道,指的是川普,“他会来吃饭吗?”管家说:“他会来,吃晚餐。”“他从来没有坐在餐桌旁。他和我一起在厨房吃饭。” 律师:“他在那里的时候有按摩过吗?”阿莱西回答说:“不。因为他有自己的SPA水疗中心。” 相比而言,新公布的法庭文件,则让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名声则更加狼藉了。因为,早在2019年,美国媒体就报导,在杰弗里·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联排别墅里,显眼地展示了一幅美国前总统柯林顿身着女装的油画。 一位执法部门消息人士告诉《纽约邮报》,“当你走进去时,它就挂在显着的位置,就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2016年5月的一份文件详细介绍了舍伯格的证词,其中提到了这位美国前总统。她表示,自己被迫对爱泼斯坦进行性行为,其中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按摩都是裸体的。舍伯格作证说,“(爱泼斯坦)有一次说过,柯林顿喜欢年轻的女孩,指的是小女孩”。 维基尼亚·朱弗雷(VIRGINIA GIUFFRE),也是性奴岛上数十名未成年女孩受害者之一。这张图片是2019年8月27日爱泼斯坦在监狱死亡后,朱弗雷在曼哈顿法院外举行新闻发布会。2000年,她被爱泼斯坦的手下招募,当时她17岁,本来在川普的海湖庄园(Mar-a-Lago)俱乐部工作。 在第二批法庭文件中,提到2011年,朱弗雷发给《星期日邮报》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的一封电子邮件,提到《VF》杂志(可能是《名利场》)即将发表一篇文章。朱弗雷写道“B.克林顿走进VF,并威胁他们不要写关于他的好朋友JE的性交易文章”。这对克林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丑闻。 朱弗雷还做出了几个重大指控,她声称被性贩卖给英国王子安德鲁和“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 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在后续电子邮件中表示,朱弗雷女士向该杂志发表一份关于她“被性贩运给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其他男人(包括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的声明”的声明。 在电子邮件中,这两位政治人物的名字仍然经过编辑。也就是说,后面还可能有更大的瓜将被曝光。 解密文件提到,受害者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称2001年曾到爱泼斯坦的曼哈顿大宅,在沙发上被安德鲁王子摸胸。王子还让她与另一名受害者朱弗雷,一起与一个写着“安德鲁王子”的玩偶合影。 2022年,安德鲁王子向朱弗雷支付了数百万美元的和解费。尽管安德鲁王子否认指控,并称从未见过朱弗雷。 从法律角度来说,这一次公布的法庭文件并不能增加安德鲁王子的新罪名,但是却让安德鲁王子更加声名狼藉。2022年初,安德鲁王子,因为性侵事件不断发酵,被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最终剥夺了荣誉军衔以及王室特权,降为平民。 爱泼斯坦的前女友马克斯韦尔,早前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20年。她证实,柯林顿曾多次搭乘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 在近950页的证据中,柯林顿被提及超过50次。朱弗雷在2016年6月提交的文件中辩称,应该强迫柯林顿出庭作证。她认为,这位前总统是诽谤诉讼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与麦克斯��和爱泼斯坦关系密切。 在最新的名单中,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是最让世界震惊的。2006年3月,他曾经在岛上享受烧烤,同时参加了爱泼斯坦基金会于邻近的圣托马斯岛(St. Thomas)为21位世界顶级物理学家举办的引力会议。 照片还显示,霍金在附近的海底,坐着潜水艇欣赏海景。美属维京群岛报纸《St.Thomas Source》2006年的一篇文章报导说,这次会议包括三名诺贝尔奖得主,而爱泼斯坦是创办该会议的“推动力”。爱泼斯坦告诉该报:“除了乐趣和物理之外,没有其它议程,大写的‘F’很有趣。” 但是,新披露的电子邮件并不包含任何证据,来表明霍金实际上参与了任何不当行为。爱泼斯坦与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有关系,从政治家到好莱坞明星、顶尖学者和一些亿万富翁。 名单中还包括了著名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他曾经被邀请到小岛上进行魔术表演。还有好莱坞影星小李子、已故摇滚明星迈克尔·杰克逊,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不法行为。 前新墨西哥州州长比尔理查森等人,也被指控参与性交易。尽管他们自己都进行否认。 目前披露的这些法庭文件,对美国前总统川普的2024年大选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现在,川普的粉丝,在各个评论区里狂刷“没有川普”,凝聚力更强了。不出意外,这将帮川普大大增加获胜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党人、负责主理此案的普瑞斯卡法官,在没有太多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公布了这些文件。而目前还只有二份文件,后续预计还有多份要公布,这意味着这场美国政坛的大地震,才刚开始。 而且,按照美国政治类新闻发酵的习惯,接下去我们可以继续关注,美国国会是否会跟进,以及检察官群体是否沉默。如果有,将产生更大影响。 历史性判决将临川普上诉选举权案进最高法院 1月2日,我对2024年经济预测时说过,决定今年世界走向的重要因素,包括台湾大选和美国大选。而现在,这两个选举,都将迎来历史性时刻。1月13日,台湾总统大选要来,而决定美国的关键性时刻,也即将到来。 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上个月裁定,前总统川普不能参加该州的共和党初选,因为他曾参与1月6日的美国国会叛乱。 这不仅对川普来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如果判决最终成立,那么意味着民主党控制的其它州,也可以采取这种方式,直接把川普赶出2024年大选。现在,很多州,也确实在蠢蠢欲动。而同时,更大的麻烦还在于,美国的共和党理论上也可以采取类似方式进行报复,那么对美国的宪法来说,将迎来一场重大危机。 不过,现在一个重大的变局正到来,那就是川普上诉科罗拉多州法院,目前已经被美国最高法院接受。这样,皮球就被踢到了9名大法官的脚下。专家认为,最高法院有几个选项,一种是一劳永逸地免除川普受到的候选资格挑战,直接裁定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全国选票上。还有一种就是做出不利于川普的裁决,那样未来一年美国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宪法之争。 还有一条中间路线。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中心民主项目负责人Wendy Weiser认为,最高法院也可以寻求中间立场。她说大法官们可以用拖延战术,仅表达赞同密歇根、明尼苏达和佛罗里达州法院的意见,即叛乱条款不适用于初选。这将意味着如果川普要赢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还需要走更多的程序。 不过,我认为,最高法院最大可能是判决川普具有选举资格,这里有二个原因: 第一,科罗拉多州法院引用的法律不当。在周三晚些时候提交的上诉诉状中,川普和科罗拉多州共和党表示,该州高等法院引用的条款,是南北战争后宪法第14修正案的一部分,不适用于总统,除非国会首先采取行动,否则不能予以执行。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针对的是南方叛乱州的那些官员,决定不允许战场打败的他们,通过选举把美国再拉回分裂路线上。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是川普在1月6日事件上,实际上已经判决无罪。我们知道,现代法律的精神是疑罪从无,而美国对在任总统的审判,实际上是由国会众议院发起弹劾,参议院充当陪审团,做出判决。而2021年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在川普被众议院弹劾的情况下,于审理的第五天投票否决了针对川普“煽动叛乱”的弹劾条款。 所以我认为,最后是,美国最高法院在目前保守派大法官占据主要比例的情况下,做出维护宪法原则的判决。是不是这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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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cxiiposs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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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 美国政坛大地震 #爱泼斯坦 #萝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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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爱泼斯坦“萝莉岛”客人名单,如何影响全球政局?2024美大选前历史性时刻到来,最高法院将审理川普对科罗拉多上诉。(《秦鹏观察》提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秦鹏观察》。今天是美东时间1月6日,京港台时间1月7日。
今天焦点: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
2024年美国的历史性时刻将到来,川普能否参加大选?美国最高法院受理川普上诉科罗拉多案件。
首先拜托新老观众,由于我之前的YouTube频道被限制广告和流量,我开了一个新频道,请大家点击评论区的链接关注,谢谢!
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美国政坛大地震
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其中,法庭文件中确实提到了川普,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岛上。在受害者约翰娜·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的证词中,她说当时因为天气原因,爱泼斯坦的飞机无法抵达小岛,只能转飞川普在新泽西的大西洋城赌场,爱泼斯坦说他会打电话给川普。法庭没有指控川普任何不当行为。
“杰弗里说,‘太好了,我们会打电话给川普,我们会去…’我不记得赌场的名字,但‘我们会去(川普的)赌场’”舍伯格说。
这对川普来说,是一个好消息。2007年两人闹翻,川普禁止爱泼斯坦进入他的海湖庄园乡村俱乐部,因为他勾搭了川普另一名会员的女儿。
爱泼斯坦的前管家胡安·阿莱西也称,英国的安德鲁王子在爱泼斯坦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家中长期居住,每天在那里接受按摩。按摩,在这个案件中,特指色情服务。
“现在,川普先生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有一个家,对吗?”一位律师就问阿莱西。阿莱西回答说:“嗯。”律师问道:“所以他没有来住,是吗?”“不,从来没有,”阿莱西回答。
律师随后问道,指的是川普,“他会来吃饭吗?”管家说:“他会来,吃晚餐。”“他从来没有坐在餐桌旁。他和我一起在厨房吃饭。”
律师:“他在那里的时候有按摩过吗?”阿莱西回答说:“不。因为他有自己的SPA水疗中心。”
相比而言,新公布的法庭文件,则让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名声则更加狼藉了。因为,早在2019年,美国媒体就报导,在杰弗里·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联排别墅里,显眼地展示了一幅美国前总统柯林顿身着女装的油画。
一位执法部门消息人士告诉《纽约邮报》,“当你走进去时,它就挂在显着的位置,就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2016年5月的一份文件详细介绍了舍伯格的证词,其中提到了这位美国前总统。她表示,自己被迫对爱泼斯坦进行性行为,其中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按摩都是裸体的。舍伯格作证说,“(爱泼斯坦)有一次说过,柯林顿喜欢年轻的女孩,指的是小女孩”。
维基尼亚·朱弗雷(VIRGINIA GIUFFRE),也是性奴岛上数十名未成年女孩受害者之一。这张图片是2019年8月27日爱泼斯坦在监狱死亡后,朱弗雷在曼哈顿法院外举行新闻发布会。2000年,她被爱泼斯坦的手下招募,当时她17岁,本来在川普的海湖庄园(Mar-a-Lago)俱乐部工作。
在第二批法庭文件中,提到2011年,朱弗雷发给《星期日邮报》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的一封电子邮件,提到《VF》杂志(可能是《名利场》)即将发表一篇文章。朱弗雷写道“B.克林顿走进VF,并威胁他们不要写关于他的好朋友JE的性交易文章”。这对克林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丑闻。
朱弗雷还做出了几个重大指控,她声称被性贩卖给英国王子安德鲁和“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
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在后续电子邮件中表示,朱弗雷女士向该杂志发表一份关于她“被性贩运给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其他男人(包括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的声明”的声明。
在电子邮件中,这两位政治人物的名字仍然经过编辑。也就是说,后面还可能有更大的瓜将被曝光。
解密文件提到,受害者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称2001年曾到爱泼斯坦的曼哈顿大宅,在沙发上被安德鲁王子摸胸。王子还让她与另一名受害者朱弗雷,一起与一个写着“安德鲁王子”的玩偶合影。
2022年,安德鲁王子向朱弗雷支付了数百万美元的和解费。尽管安德鲁王子否认指控,并称从未见过朱弗雷。
从法律角度来说,这一次公布的法庭文件并不能增加安德鲁王子的新罪名,但是却让安德鲁王子更加声名狼藉。2022年初,安德鲁王子,因为性侵事件不断发酵,被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最终剥夺了荣誉军衔以及王室特权,降为平民。
爱泼斯坦的前女友马克斯韦尔,早前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20年。她证实,柯林顿曾多次搭乘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
在近950页的证据中,柯林顿被提及超过50次。朱弗雷在2016年6月提交的文件中辩称,应该强迫柯林顿出庭作证。她认为,这位前总统是诽谤诉讼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与麦克斯韦和爱泼斯坦关系密切。
在最新的名单中,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是最让世界震惊的。2006年3月,他曾经在岛上享受烧烤,同时参加了爱泼斯坦基金会于邻近的圣托马斯岛(St. Thomas)为21位世界顶级物理学家举办的引力会议。
照片还显示,霍金在附近的海底,坐着潜水艇欣赏海景。美属维京群岛报纸《St.Thomas Source》2006年的一篇文章报导说,这次会议包括三名诺贝尔奖得主,而爱泼斯坦是创办该会议的“推动力”。爱泼斯坦告诉该报:“除了乐趣和物理之外,没有其它议程,大写的‘F’很��趣。”
但是,新披露的电子邮件并不包含任何证据,来表明霍金实际上参与了任何不当行为。爱泼斯坦与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有关系,从政治家到好莱坞明星、顶尖学者和一些亿万富翁。
名单中还包括了著名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他曾经被邀请到小岛上进行魔术表演。还有好莱坞影星小李子、已故摇滚明星迈克尔·杰克逊,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不法行为。
前新墨西哥州州长比尔理查森等人,也被指控参与性交易。尽管他们自己都进行否认。
目前披露的这些法庭文件,对美国前总统川普的2024年大选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现在,川普的粉丝,在各个评论区里狂刷“没有川普”,凝聚力更强了。不出意外,这将帮川普大大增加获胜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党人、负责主理此案的普瑞斯卡法官,在没有太多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公布了这些文件。而目前还只有二份文件,后续预计还有多份要公布,这意味着这场美国政坛的大地震,才刚开始。
而且,按照美国政治类新闻发酵的习惯,接下去我们可以继续关注,美国国会是否会跟进,以及检察官群体是否沉默。如果有,将产生更大影响。
历史性判决将临川普上诉选举权案进最高法院
1月2日,我对2024年经济预测时说过,决定今年世界走向的重要因素,包括台湾大选和美国大选。而现在,这两个选举,都将迎来历史性时刻。1月13日,台湾总统大选要来,而决定美国的关键性时刻,也即将到来。
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上个月裁定,前总统川普不能参加该州的共和党初选,因为他曾参与1月6日的美国国会叛乱。
这不仅对川普来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如果判决最终成立,那么意味着民主党控制的其它州,也可以采取这种方式,直接把川普赶出2024年大选。现在,很多州,也确实在蠢蠢欲动。而同时,更大的麻烦还在于,美国的共和党理论上也可以采取类似方式进行报复,那么对美国的宪法来说,将迎来一场重大危机。
不过,现在一个重大的变局正到来,那就是川普上诉科罗拉多州法院,目前已经被美国最高法院接受。这样,皮球就被踢到了9名大法官的脚下。专家认为,最高法院有几个选项,一种是一劳永逸地免除川普受到的候选资格挑战,直接裁定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全国选票上。还有一种就是做出不利于川普的裁决,那样未来一年美国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宪法之争。
还有一条中间路线。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中心民主项目负责人Wendy Weiser认为,最高法院也可以寻求中间立场。她说大法官们可以用拖延战术,仅表达赞同密歇根、明尼苏达和佛罗里达州法院的意见,即叛乱条款不适用于初选。这将意味着如果川普要赢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还需要走更多的程序。
不过,我认为,最高法院最大可能是判决川普具有选举资格,这里有二个原因:
第一,科罗拉多州法院引用的法律不当。在周三晚些时候提交的上诉诉状中,川普和科罗拉多州共和党表示,该州高等法院引用的条款,是南北战争后宪法第14修正案的一部分,不适用于总统,除非国会首先采取行动,否则不能予以执行。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针对的是南方叛乱州的那些官员,决定不允许战场打败的他们,通过选举把美国再拉回分裂路线上。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是川普在1月6日事件上,实际上已经判决无罪。我们知道,现代法律的精神是疑罪从无,而美国对在任总统的审判,实际上是由国会众议院发起弹劾,参议院充当陪审团,做出判决。而2021年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在川普被众议院弹劾的情况下,于审理的第五天投票否决了针对川普“煽动叛乱”的弹劾条款。
所以我认为,最后是,美国最高法院在目前保守派大法官占据主要比例的情况下,做出维护宪法原则的判决。是不是这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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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ingodark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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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货的难度远甚于股票,市面上充斥了太多的谬论和误导,模棱两可与似是而非,需要我们去伪存真,发现其中的真谛。投资中每一丝细微的进步都源于点滴的感悟,将所有的感悟串在一起,就变成了一条修行之河。股票市场能够创造虚拟价值,因此大家可以一起赚钱,而期货市场是一个耗散市场,赚的钱必定是他人赔的钱,而且还要交昂贵的手续费(每年需交所有资金的15%左右)来养活交易所和经纪公司。通行的说法是:凡有人赚到一元,必定有人亏三元,另外两块给了交易所和经纪公司。统计的结论是:在期货市场,以年计,九成的人亏钱,以三年计,九五成以上的人亏钱。可以这样说,期货是一个表面赚钱容易、实际赚钱艰难的行业。所以,凡执着于过高盈利者,对这一整体概貌,不可不察!每一个市场都有其游戏规则和必然命运,介入任何一个市场最重要的是了解所有参与者。在期货市场,博弈各方都有其不仅必然而且公正的命运,并成为游戏规则的基础。基金大户:能盈利但绝非暴利,因为暴利会破坏市场的存在基础,导致各利益集团甚至政府的干预,也增加了黄雀在后的风险。而且中国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基金大户:能够成熟平衡所有的游戏规则。现货商:以整体略微亏钱的代价购买安全感:消除价格波动的恐惧。套利商:通过承受复杂风险来获得难以保证的低稳回报。大户:整体上会持平。中小散户:能盈利的比例很低。这种博弈逻辑是期货市场存在的基础,如有悖于此,就会重蹈国债期货的覆辙。这既是事实,也是看问题的大智慧。所以,要保持清醒:自己站在哪一个队,在这个队里,又排在什么位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明白赚钱的概率和赚钱的多少,而不是主观臆想。为了弥补不断消耗的资金,为了行业的生存和发展,为了客户结构的合理回归——经纪公司必须扮演好“游说资金供给”的角色。问题的残酷在于,基本上所有的游说都是源于职业化的交际策略,很难立足于客户的利益。这也是游戏规则。每一个客户都将面临着来自经纪公司的人性拷问:贪婪吗?浮躁吗?虚荣吗?自以为是吗?了解自己吗?等等。如果过不好这一关,就会付出代价。这也许是人生的浓缩。所以需要明了经纪公司的真正职能,尽量保持清醒。经常会有人在短期内创造暴利,但无数事实证明,基本上都是昙花一现。创造暴利的操作一定蕴涵着致命的风险,其成败皆源于此。所以评估盈利一定要以所冒风险为准绳。但绝大部分交易者却会因急功浮躁、轻狂侥幸而对此丧失理智。关于暴利,我们必须要清晰地看到:动不动就以半仓或满仓操作的人,如果用自己的钱,至少意味着三点:1、无知者无畏;2、缺乏起码的责任感。3、可能对交易丧失了耐心和信心。而如果用的是别人的钱,那还有一个道德问题:大泼他人美酒,贪浇胸中块垒——发财梦。试想一下,在行情的任何地方,总会有人拼命做多,总会有人拼命做空,还有人拼命做震荡。所以,在任何时段都会有人获得暴利,于是市场上就充满了:碰上死耗子的瞎猫在聒噪、在吹牛,一个接一个。滑稽的是:聒噪红旗永不倒,吹牛主人车轮换。一直能吹下去的人,如果不是天下首富,就是天下厚脸皮冠军。这一段话,可谓期货十年浮华录。补充:我们的交易在某段时间可能会出现连续小亏、盈利欠佳或没有交易等。一方面是囿于我们的水平所限,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把市场博弈建立在安全机制下所必须付出的基本交易成本,如果吝啬于此,在高风险投资市场,反而会付出更高昂的代价,而且很可能是那种致命的代价。过分看重预测可谓是期货市场上最普遍也是最严重的错误之一。从逻辑上讲,行情走到任何一个地方,其未来的发展,您在一张白纸上可以随便划线,所以走势的选择路径繁复多变,实非书本、经验和人脑等所能管窥蠡测。近于精准的预测,上帝也只能做到50%吧。而能真正构筑盈利的预测,经过恰当止损过滤后的粗略准确率一般需要达到80%以上,即便如此,预测下的主观执著还会随时导致致命风险。可以这么说:倚重预测,在世界观上是神秘主义的宿命论,在方法论上是以偏概全的形而上学,在值博率上是把盈利建立在极小概率上,在人的本能上迎合了偷懒和自大的天性。所以流传最广、危害最大。到处都是假装正经的预测,这是职业起哄的样板招式,而不是用来做交易的。如果您看过国际上历代大师的传记和对话,您就会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预测报以最大程度的沉默。同样,我们的预测水准虽然绝对顶尖、异彩纷呈,但也必须对此非常低调地处理,因为我们要的是100%的永久胜利,所以任何潜在风险都需绝对剔除。我有两三个朋友,预测能力高妙绝伦,但却不足以盈利,因为一两年总遭致命一击,那是值得同情的。而坊间闹市的预测表演,绝不及我的朋友,更不及我们,他们距离盈利,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对于预测的粉饰渲染,需要有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凡有天真烂漫,则需慎之戒之!  在期货市场,凡90%的人所认同的说法,基本上都貌似深刻,实乃圆滑官腔,如果不是荒谬的,至少也是值得商榷的。——通透了投机的根本逻辑,才能感悟到此种智慧。比如“顺势操作”的说法,在逻辑上纯属文字游戏。翻译成白话就是说:一定要顺着方向进行交易。前提条件是要搞清楚方向,而把方向搞清楚了其实就是搞明白了一切,何需什么“顺势操作”的车轱辘话?有人说:趋势意味着原先推动的延续,这就是方向,但其实行情是可以随时转折的,表面的趋势越清晰,方向转折的可能性就极大。比如“摆好止损”,话说得很圆,因为止损已经摆“好”了。但要害仍不在此,我们先问一个问题:如果不止损,别人能真正赚到您的钱吗?在90年代,做市商制度成为全球庄家制最完美的进化形式,其核心就是利用深入人心的止损观念、通过别人不断止损去赚钱,这是投机市场的潮流,也是现在进行时。所以,止损的本质是什么?如何做好止损?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不是一个投机的方法,而是投机需要解决的终极命题之一。再比如“看伦敦铜做国内”,这个说法不仅错误而且滑稽。首先需要搞清楚的是,伦敦铜博弈的平均水准高于国内,但您很可能受人误导就忽略了国内。假设您看对伦敦铜的概率为60%,,其实您看对国内铜的概率应该在60%以上,比如说70%。即便两个市场的相关性为90%,看伦敦铜做国内的胜算只有60%×90%=54%,而且还无偿地承担了属于套利商的诸如汇率、禁运、政局等巨大风险,而纯看国内做国内,胜算却是70%。所有这些外强中干的说法还隐含着行业性的扯淡和推卸责任,因为只要赔钱就可以这样振振有辞地答辩:方向突然翻转、拉锯打掉止损、半夜伦敦翻盘,那岂是我的错!有一个常识实需多次申明:期货市场的设置,不就是为了处理各种意外风险么?拿意外为赔钱开脱,就不要做什么期货了。然而高手追求的是去意无外的纯粹境界,赚钱就是赚钱,赔钱就是赔钱,绝不会和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块。  市场充满了有意无意的吹嘘、起哄、欺诈、阴谋、胡说和误导。正如有人说台湾是中国的私处一样,这一条也可以说是期货市场和现代商业文明的私处,所以我们只能笼统地告诉大家:一般人所能看到和听到的90%以上,无论包装有多好,皆属于此。如果对此缺乏刻骨的理解,势必常受流言所惑,导致心理失衡和交易混乱。  快速赚钱、自我实现或沉湎赌博是一般人投资期货的心理动因。赚钱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通过自己的实战和积累,至少需要5年的时间和大量的资金成本,且统计的通过率不超过1%;一种是找一个能真正赚钱的高手并和他合作,但难度很大,因为期货市场是五毒俱全下的巧言令色和糖衣炮弹的汪洋大海,找对人既需要运气,更需要大智慧,所以合作一定要非常谨慎。很多人厌倦了现货市场上复杂的人际关系,从而喜欢期货市场的纯粹,以为以聪明和任性的个人方式就能实现自我。而事实上要想在期货市场成功,时时刻刻都需要用理性战胜天性,最大限度地消灭自我,这种自己收拾自己的斗争,要比和他人的斗争,难得多!太多的人喜欢在这个市场表现自我,这可是赚钱之大忌!其实任何一个行业做到较高的境界,都和丝毫的浪漫遐想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沉湎于赌博,天下第一高手也会必败。凡有此好,千万不要碰期货。期货市场还有很多其他偏颇危险的想法和现象,比如:赚了钱还想赚更多,这叫贪婪。亏钱的时候急于赶本,这叫昏头。不相信最终赢钱的人非常罕见,或认为自己比99%以上的人特殊,或者随便就发现了一个专家或高手,或者相信暴利者的水平和道德,或者相信可以随便作假的帐单,等等,都叫天真。胡里胡涂就止损,还认为自己止损很有道理,那叫恐惧。以为不断总结并纠正错误就能进步直到成功。且不说还有千百个错误等着您去犯,没到一定境界,纠正错误只是瞎兜圈子而已。最后总结一句:凡把期货投资和任何欲望性的东西(如赚钱、自我及各种理由等)扯到一块,那都叫胡扯。  期货市场的初段是勤奋和技艺,中段是智慧和心态,高段是人性和道德。懂得洗尽杂念、心如止水、克服所有人性的弱点才算拿到了盈利的入场券,而登堂入室还必须达到道德的圆满。绝大部分人之所以赔钱,最根本上是没有过好两关:第一,不明白走势选择的基础是与所有的人性相抗,只要你是人,在市场面前就会有问题;第二,没有真正地了解自己,爱财自大,飞蛾扑火。这其实比英雄过美人关难得多,想一想所罗斯,功冠全球,却一直挣扎在人性的炼狱中,精神压制、心性分裂,把老婆和女儿都搞得受不了,主动兼免费地抛弃了他。98%的人赔死在初段,1.9%的人拖死在中段,只有0.1%的人有幸进入高段。所以,沉湎于技艺是非常危险的,即便懂得控制心态也仍是前路漫漫。对此应当深思!  有幸进入高段,只是盈利的起点,因为这仅仅意味着找对了方向,算是入门。接下来,如何有效地进行修炼和控制,才是高手过招的永恒课题。人性根植于基因,如能随便揉搓,和尚修成佛陀岂不跟考大学一样容易!自大自重的个人英雄主义和超人情怀是化内高手的致命弱点,总以为自己能搞定自己。释迦牟利打坐菩提树、耶酥基督受难十字架,一切修行皆从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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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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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2
《哑巴》
我欣赏不了自然风光
写不出大好河山
毫无缘由
且 与日俱增的愤怒
冻结了宇宙
唯独停止不了时间
海上的浮漂 救人无数
晴天时依旧碍眼
我幸运的只接触过幸福
不幸的没接触过不幸
忍耐不了丑恶
同样唱不出动听的颂歌
《矛盾》
贴身潮湿的衣服
在雨林中抵挡着蚊虫
和尖刺
热气腾腾的油锅
在冰原上
饿死 还是咬饵
是赌第二个自己
还是无辜的过客
如何珍惜会珍惜
怪物的怪物
合伙斩下一道疤
还是
为了坠机 再背一生的降落伞
《工人爷爷》
我被雨抓住
成为矿洞中振翅的金丝雀
我是谁
我是你 工人爷爷
硬盘 不是充电宝
负责骂街 不 负责到处跑
没有铁链 能拴住不要脑袋的我
对陌生人只会说 谢谢
或者 去你妈的
《拖延可耻 但是有用》
大船撞向了迷雾中的我
我动不了 我是桥上的雕塑 
如果我是杂念 会不会恐惧冥想
会不会被卷入眉心撕碎
会不会 让一个圣人失守
让城池 沦陷
时间 不会解答
却可以帮你减少选项
林间的 那群小鸟 
用全力飞到了海 上
还能返航
就 不叫绝望
《毒牙》
珍珠粉末 璀璨无比
抹在牙龈 笑容灿烂
液态的黄金 从地底抽出来
在天上飘了 一会儿
就变成了垃圾
铁链子拴久了
就 忘记了龇牙
摇尾乞怜的你
生得出合格的孬种
抱怨 又有什么用呢
刺痛他们的良心 吗
别太怕死
别等到死后肚皮朝天
才看到 你的毒牙
《下蛋》
监工我都不想 何况是砖头
蒙眼的驴 连耳朵都不敢动
这些书籍你拿去也不过是烧掉
为什么还假装需要
我有催眠师证书 尚且催眠不了自己
怎么安慰自己的孩子去当条好狗
无聊的循环 跳不出去 无处可踩 
不是跳得太低 是水实在太急
不光下蛋的才是好鸡
《斧头》
你就像是台只会回答不的机器 
千百年来从未失手 
我如今背着她的尸体前来 
手里还握着斧头 
挣不开的项圈
连头一并丢在你的脚旁
指尖的泥土 横移半步
催化剂不参与反应
我也就是捡个了喇叭
我被自由禁锢
沦为永世的奴隶
羡慕你还没看过这一切
还能回去
《海水》
北方的海水 大多腥臭
不是工业 是饮食的污染
南方的海水 大多苦涩
因为很多南方人吃过北方菜
海水被他们的呕吐物传染
怜悯的泪水也汇聚成了汪洋
东方的海水 靠北发咸 贼tm咸
日本附近的发甜 一方面是干净
一方面是辐射
西边没有海 有海也一样
沾了北字 就做不出人饭
《印章》
魅魔 是她的名字 
关灯后更是她的主场
人世间最美的乐器
只是呼吸间 她就将男人的灵魂慢慢汲取
偶尔的香气 进入鼻腔 带来的愤怒 深深隐藏
黑洞吞噬了心灵和理智
蜕皮后的鲜嫩和敏感超出想象
真空咆哮着颤抖着
还不能恢复原状
不单是汗水在独自流淌
开窗 让风也加入
笑着 再次扑向战场
我穿上鞋 地毯太滑 你的白袜 眼花缭乱 在月光下
你声音的温柔值得被分享
圆月被反复拉扯 再狠狠撞开 
今夜就拆了这舞台 现在就宣布它的死期
接下来 是你永远逃不出 我的证据
用欢愉溺死对方 用抽搐真心夸奖
扼住彼此的咽喉让对方可以呼吸
堵住嘴巴才能倾诉到 歇斯底里
将双手拉开 钉在墙上 咬住脖颈 恶意吮吸
交换着体液 用触感填补身体的信息
你拼命撑开 又死死拉住 脚踝一直被肩膀架住
你我都明白第二天的撕裂
和酸涩理应留给明天承受
今天的你我 只负责最大化的快乐
我用你打着拍子 不知疲倦 放纵
知道答案的询问气喘吁吁
有气无力的拒绝断断续续
言不由衷的投降是最好的邀约
从内到外的占有 隔了一层橡胶
从身到心 摩擦给房间稳定的加温
发型不再整齐 乐谱和哨片也散落一地
你左脚的铃铛 让我的右耳苦不堪言
推开膝盖 侧翼 用骄傲的昂扬刺穿了腹腔
牙印和抓痕被汗水迫害
成为了抽向马儿的鞭子
终点 无关体能
而是 世界的边缘
抽搐着的姿态引起了恶趣味的笑容
你眼中的烛火 埋怨了我的藏拙
用心聆听 含蓄到 不堪入耳
拒绝变成了恳求 陈述变成了感叹
随着演奏的 深入和 升温
情感燃烧的越发旺盛和 炙热
干燥的只有分离的嘴唇 
顺滑的丝绸同样可以 摩擦起火
办公桌上视为珍宝的不解风情都被扫到了地上
又被摆上了一个与办公无关的音响
高度的正确 决定了角度的完美
右手边的窗外 海面上有月光铺成的阶梯
比起左手边屏幕内的白影 不值一提
凹凸有致 光滑纤细 自然需要张弛有度 轻重缓急
突然缠绕 猛然变调 
捧起圣杯 用月光照耀
冷风吹不灭烈火 
婉转悠扬的歌手
和清晰有力的节拍
在月下幽会
共同将灯光吵亮
蟒蛇的缠绕是为了吞噬 
不该大意 必须全力以赴
四足 四手 两个头
一张嘴的怪物 闯入镜中
狼狈又深情的地
将此刻的模样 仔细打量
将扭曲又和谐的画面刻在脑中
同样 美好又截然不同 的画风
困在洗手池上的画框
对比强烈 主题突出
摇晃的缺憾 补充上了动态的狂放
她的体力不支 被察觉并理解
被推向了刑场 直面自己的高亢
大理石的舞台过于光滑 不如丝绸好抓
她被拉着头发 目睹了最后的洋相
压抑不住的尖叫 发疯似冲撞 
无数个瞬间 烙成了
两人有限
生命中 那永恒的印章
乐曲的高潮后是婉转的悠扬
余音绕梁 
皆是痕迹 满是烙印 
距离远了十七厘米
结合却越发紧密
《生日》
全力撞向了大树 积雪落下
我还是那只嘴角带血的绵羊
你广为诟病的缺点
在我眼中闪耀着光芒
我希望你可以善良
因为我不会上天堂
我连春天的生日都记不住
何况你的
《吞枪》
我最骄傲的就是我的骄傲
如今我选择亵渎它 for fun
学着跪下 学着庸俗
承受误会 享受孤独
做最痛恨的事 笑着被自己辱骂
那些路边的狗屎 都要大口吞下
我要挨打 我要商业化
我不再禁欲 我不要优雅
要惧怕阳光
要在泥潭中摸爬滚打
不吃不喝 满身伤疤
不死不休
不敢再大声说话
不光要自废武功 还要自断双臂
砍掉双腿 在沼泽旁蠕行
月亮本来就是用来仰望
橡胶放到过期才是正道
咽下烧红的螺母
用时间的流逝让世界绝望
《我理解》
我理解
一定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你失去了双亲
你才会时刻开启着你的远光
指引着你爹娘的亡魂在光明中前行
我理解
一定是你没有接触人类文明的机会
你才会在人类社会中屡屡碰壁
毕竟养育你的水坑和泥潭中只有各种鱼类
我理解
一定是你看到左侧道路空无一人
你才会享受背后有人的快感
不会介意在高速上多次被他人鸣笛记恨
我理解
一定是你明知正义而不为之却依旧可以睡着
你才会还沾沾自喜
认为自己避免了车祸还节省了时间
我理解
一定是你不能理解家人遭遇不幸
你想不到是你纵容了邪恶
你踩下的那脚刹车没能换来他人成长
我理解
一定是你眼中的天空只有井口大小
没有进化到替他人考虑
所以认为自己的权益高于一切
《灯塔》
海水对我不算寒冷
潮汐对我也毫无影响
游向海面 才感受到波浪
看不见灯塔
我就不会回来
讨厌阳光
才会在黑暗中如鱼得水
海底的我们
欣赏不了巨鲸的雄伟
只等着他们 坠落
大快朵颐
《婚礼》
一群陌生人彼此寒暄
嘴边的名字
再过半小时,也依旧不在乎
被子中那具冰冷、黏腻又融化了的腐尸
和他们一样,喧宾夺主。
公式化的台词,毫无美感的文字
愚昧和陋俗伴随起哄和出丑,形影不离
顺着塑料水管粘稠邪恶的内壁
飞速滚下的玻璃珠,是我亲手拽出的眼球
发出着悠长空洞的声音,逃离了地表上的辐射。
闪光灯下的惨状宛如密室屠杀
我新娘的臃肿,轻轻一攥就汁水四溢
我的脊梁是烂香蕉之中的鸡架,触手可及、随意拿捏
刺鼻的味道侵蚀着神经
宣布着一屋子人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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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feng123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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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的刺(二)
苏木猜对了,如今自己父母的这种关系发生什么意外都可能,但绝不会来一场夫妻之间理所当然的性交。
刚才他目光所及的这栋有些年头的楼房,是玻璃厂的员工宿舍。这栋楼呢!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还算是木秀于林的,那个时候的它耸立在农贸街的西南方,如同一个精壮汉子般骄傲的俯瞰着周围的低矮建筑。而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小伙子也挺风光,顶着国营企业职工的光环将不少姑娘抱进楼里。然而好景不长,新时代的飙风将宿舍楼吹得摇摇欲坠,当初那些‘国企’小伙也因玻璃厂的倒闭而下了岗,有的下海经商挣了钱���走;有的却因为找不到门路而埋在这里,与宿舍楼一起慢慢变老。
不过这并不可怕,因为在这座城市只要你能找个活干,还不至于饿死。院子里虽然简陋、水泥地裂了缝、墙角根有污水沟、楼角间晾着衣服、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坐在院子晒太阳打麻将。像油条老板谢兵就喜欢在关了早餐店门以后,端杯泡得乌黑的浓茶和另一个单身汉老刘下棋,他们其实挺享受这种平静而普通的生活的。只有那些不安于现状,希望未来能给予自己更多的物质回报,但又觉得无法改变什么的人才会痛苦,清贫让他们坐立难安,某座高耸的大厦、某间漂亮的屋子、某辆豪华的轿车,出人头地后被别人羡慕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他们心理燃烧,最终化为幽怨和愤怒的气息包裹着这些人。他们欲壑难填,就像一个会行走的炮仗,有时候连一句小小的玩笑也能让其炸裂。
顺着贴满开锁和疏通下水道小广告的楼梯间往上爬,抵达让腿脚有点发软的七楼,左边生锈的防盗门门楣上贴有一块蓝漆铝皮,铝皮上面写有白色编号:7-2,像是监狱,不过这就是苏木的家——如果他认可的话。
屋子是两室一厅并不杂乱,那种想象中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桌上摆着隔夜的饭菜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家庭,相反它倒是有点整洁,空气中香水和香烟的混合味道代替了往昔的硝烟,这是一种各自安好的陌生,是经过了漫长的扭打和嘶吼而累了的暂时妥协。
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的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灰色呢绒裤。数十年的岁月让她的鹅蛋脸变得更丰腴,而当初丰腴的少妇身材又变得稍显臃肿。由于觉得家里的这个男人不配自己为他涂脂抹粉,所以这个中年妇女的脸色有点蜡黄,上面还有几点雀斑。
而客厅的右侧——也就是通向卫生间的洗漱台前,苏秋乐正昂起脖子,就好像菜市场被提着拔毛的鹅那样,他在认认真真的刮着自己的胡须。不知为何时光却偏偏放过了他,这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五官周正身材上佳,他的皮囊风采依旧,他的样子好像与他的心理年龄一样‘年轻’
“苏木高一下学期了,他这个成绩得想办法找个补习班才行。”早上的电视塞满了广告,因此常怀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
“你安排,”苏秋乐勾着身子用湿毛巾擦脸,“反正他能走个专科就不错了。而且陈医生说过……”
一阵恶心感在常怀兰的胃里蠕动,苏秋乐这种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愤怒,女人捏紧了手中的遥控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一年前、她会直接将遥控器砸在他头上。
但如今好像不会了,她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从洗漱台走出来的苏秋乐,在鄙视完���那打着摩丝、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和精神抖擞的西装后,将目光移回了电视。
“我知道是白说,也不指望你这个当老子的能管事,但木木毕竟是你做出来的种,你如果还算是个人的话,就消停点别再伤害他。”
假笑将苏秋乐的嘴角拉歪,眼睛却流露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妻子的嘲讽之色,这让他那很是立体的五官稍微有点错位,虽与当年苏秋乐在镇上俘获常怀兰芳心的坏笑如出一辙,但如今却是为了拉仇恨。
“当然,”他说,“演戏嘛!就得来个全套——要是十年前你听我的,小的也应该有这么高了吧!”苏秋乐在自己的肩膀处比划着。
常怀兰还是没忍住,所以遥控器如同迷你型棺材般飞向丈夫的嘴脸,中年男子侧身让过,满足的听着遥控器砸中墙壁而发出的破碎声。
“杂种!”常怀兰骂道。
“娼妇!”苏秋乐报以回敬。
 然后愤怒被无可奈何压回胸腔,苏秋乐拉门而出,好像一条贵宾犬般下了楼逃向他的工地,而斜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又缅怀起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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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二年的秋天,红彤彤的高粱铺满建新村的马路时,十八岁的常怀兰被二十一岁的苏秋乐背在了背上。秋风摇得高粱哗哗作响,也将少女的发丝吹散在少男的脸上。
当年他们还很年轻,而且作为农村的孩子也很大胆。就如同很多言情小说的俗套开端那样,他们的互赏素来已久,但真正拉近身体距离的却来源于一场童话式英雄的救美。只是二人也未曾想到,他们有了言情小说俗套的开端,也得到了很多夫妻婚后的俗套生活。
那时候的常怀兰还在安坪镇读职高(当时的这所学校名叫‘三职中’,实际上它是以初中为主,所谓的职高其实只有一个班。)在学校算是大名鼎鼎一枝花,加上自身又是村支部书记常云富的独生女,可谓是人财两全,因此明里暗里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苏秋乐初中尚未毕业就辍学,原本该在家老实务农的他却游手好闲,经常和镇上一些无业青年到处闲逛,时而赌博、时而喝酒、时而打架斗殴,像常苏二人这种相差甚远的条件要走到一起,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年轻时候的苏秋乐虽然游手好闲但长相出色啊!加上他在镇上的青年中又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他和常怀兰初中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于是便为两人的结合埋下了因。
于是在秋高气爽的某一天,独自从镇上放学回家的常怀兰遇见一条恶狗当道——那狗可不懂怜香惜玉——冲上来对着常怀兰的腿肚子咬了一口。正在这时,好巧不巧的苏秋乐从她身后的不远处冲了上来,青年先将恶狗赶跑,再为吓得花容失色的常怀兰包扎好伤口(他们那时候也没意识到去镇上卫生防疫站打破伤风针。)最后将其背回家,这就是那场童话般的英雄救美,虽然只是有点滑稽的将狗赶跑,但苏秋乐确实也抱得了美人归。既然已经捅破了阻隔彼此的那层窗户纸,从此二人也不再顾及别人的议论和常云富的阻拦,走到哪里都成双成对,常怀兰读书,苏秋乐就送她上学接他放学,苏秋乐在镇上晃荡的时候,常怀兰就跟他在身边开开心心地当着嫂子。
而且重要的是,那时的社会新思潮之风已吹向农村,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常怀兰自然不会受制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因此、这对陷入爱河的青年男女在荷尔蒙催发下偷尝了禁果,然后爱欲就如同那决口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交合出现在山坡、在原野、在密林处、在杂草里,却没有一次在床上。
直到有一天,常怀兰发现自己怀上了苏木后,没有办法才将她和苏秋乐的事告诉了父母。可怜的常家父母被自己女儿的这种婚前性行为气了个半死,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了她和苏秋乐的婚事。
至洞房花烛夜后,他们的‘战斗’终于可以从偷偷摸摸的野外转移到房间的床上,但这种以性爱为由的战斗进行了不出两年,苏木刚刚才满周岁;常云富也才真正接受苏秋乐这个女婿;就在苏常二人领到结婚证不久,另一场因生活不顺而产生的战斗打响了。
苏家是科农村的贫困户,即便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们的家依旧是斑竹湾的一所老瓦房。这时候的苏家共有五口人,苏有培、罗朝芳、苏秋乐、常怀兰和婴儿苏木,全家男女老幼就如同一窝老鼠般住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
苏家二老苏有培和罗朝芳皆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苦活;非但没有管家的本事,对独子苏秋乐也不能好好教育,这也导致了成家后的苏秋乐依然游手好闲,不怎么干正事,因此整个苏家的生活重担全压在了常怀兰年轻的肩膀上。当家庭的开支吃紧,没有多少经济来源;田间地头有干不完的农活;还要带嗷嗷待乳的儿子;丈夫又吃酒赌博;公婆又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当热恋的浪漫谢幕换成生活的繁琐粉墨登场的时候……
“这么晚了你走不走?”九七年的某一夜,常怀兰背着四岁大的苏木对着正在打麻将的丈夫问。
“你先带着娃儿回去——八万。”在灯光下叼着一支烟的苏秋乐眯着眼睛回答。
“路上黑漆漆的,”常怀兰继续央求道:“路上还有坟包我害怕。”
 “哎呀!不是有娃儿陪着你吗?”苏秋乐打了一张二条出去刚好放炮,“妈卖批!”他恼怒的骂了一句,“你在菜四儿家门口扯困谷草点燃当火把就可以回去了。”
“就是,”旁边有人笑着帮腔,“又没土匪怕什么?嫂子是看见我苏哥赢了钱就叫他走……也太不厚道了吧?”
 于是常怀兰在看见自己丈夫赢了钱的份上忍下这口气,在他们搓动的麻将声中出了门。那是个绵绵细雨的冬夜,她牵着昏昏欲睡的小苏木在荒郊野外赶路。
 也不知是九八年还是九九年,是苏秋乐是最得意的时候,那时候修建新村鱼塘的堡坎活路被苏秋乐揽了下来(这点他老丈人常云富是出了不少力的。)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不愁活儿干。
 有一天苏秋乐兜里揣着一大叠票子出现在常怀兰的面前,夫妻二人相当开心,数着数着钱就开始相互乱摸,然后去床上痛痛快快的做了一场久违的爱。可是第三天,苏秋乐带着票子去镇上准备购买肥料和猪肉,然而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到某处茶馆,只用了一夜就将一年的血汗钱输了个底朝天。
 回到家后,夫妻二人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打了一架,喝了酒的苏秋乐抓着常怀兰的头就往水缸上撞,苏木吓得哇哇大哭。伤心的常怀兰带着孩子去到娘家,过了半个月苏秋乐又跑来接母女二人回去。
 生活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艰苦的日子让苏秋乐和常怀兰相爱变少相杀变多。直到有一天,当常怀兰终于跨出农村进城打工的时候,这种打打骂骂的日子才算到一个段落。
 如今闭眼靠在沙发上的常怀兰后悔不已,自己仅仅和姓苏的王八蛋打了几次滚儿就赔进去大半生简直是亏大发了,早知道还不如被那条恶狗咬死算了。突然她的思维一跳,毫无征兆的飞跃到了一年前的某间小屋子里,那么那几次的打滚儿又亏没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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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393com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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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小天使的一天
我叫peter maximoff,绰号快银,是个多动症问题少年。
在我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我住在玛格达家的地下室里,不学习也不工作,整天靠打游戏、吃零食和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出去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也就是偷点零食和最新款游戏机什么的。
这些都是玛格达默许的。只要警察不找上门来,她基本不管我。当然她一般不希望我出去。
玛格达是我妈妈。
没错,我是个啃老族死宅。
我只见过一次我父亲。
在我十七岁那年,几个陌生人来找我,让我加入一个行动计划——帮助某人越狱。那个人就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
我父亲是个S级罪犯,政府头号打击对象。他名叫Erik lensherr,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magneto。爱好是消灭普通人和搬运足球场。
其实我对他也没什么了解,毕竟我基本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
我准备去救他的时候,他被关在五角大楼里的某个特殊监狱内。那里防范森严,据说连只未登记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我还是成功地把他救了出来,因为我很快。
很快是多快?就是比想象的还更快。
把他救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看起来也并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看来我是玛格达某次一夜情的产物。我也没告诉他,我还没准备好。
再说了,告诉他又能怎样?我们不像是那种会上演亲情戏码的父子。我不是,他更不像是。搞不好我会被他拉去一起毁灭人类。
所以当X教授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学院认亲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十分之惊讶的。
吓得我赶快吃了几包twinkies、打了两把吃豆人游戏压压惊。
X教授就是当初找我去救我父亲的行动策划人之一,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校长,著名的变种人领袖。据我观察,他和我父亲有某种超出友谊的不正当关系。
我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X学院全名叫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是以X教授的姓命名的,因为这一整片大得惊人的园区都是他的私人产业,祖上留下来的。由此可见,X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富N代。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瞎了眼看上我那个还没相认的爹。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走了狗屎运能泡到他。
从校门口到X教授的办公室,我差不多用了2.3秒的时间,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上次我从家里出门去两公里外的便利店替玛格达买卫生棉也只用了2秒不到。那个店员根本没看清楚我的脸,本来呢,替女性买卫生棉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那至少说明你有妞。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有妈。
当我停在办公室门口朝里面张望的时候,发现只有X教授一个人在。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有点迷茫。不是来认爹的吗?
“Peter,进来吧。”
X教授在里面叫我了。
他没看到我,他不需要看到我就能知道我在。
于是我乖乖走了进去。
这是X教授的魅力,任何人都很难拒绝他,大概只有我爹除外。
我爹不是正常地球人。他可能是外星来的。搞不好我有外星血统?希望我的额头上不要冒出触角什么的,也不要突然变异成丑八怪。不过原力我很欣赏,最好多来点。
以上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X教授问我要不要来杯茶。我当然是拒绝了,像我这样又潮又炫酷的年轻人,除了加冰的可乐什么都不会喝的。
“是冰茶,Peter.”
好吧,被他看穿了。其实我也爱喝冰茶,尤其听说教授祖上是英国来的。他总是有特别香的好茶。
“我不知道你到的这么快……稍微等一会儿,Erik马上就到。”
嗯,我差不多是放下话筒就来了。
这当然不是说我有那么迫不及待想跟我那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父亲相认,只是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嗯,不喜欢让人家等。
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X教授开始跟我闲聊。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跟人聊天,不过教授除外,他……怎么说呢,非常有人格魅力。让人很难拒绝的那种。再重申一次,这个星球上大概只有我爹能拒绝他。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尽管我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我爹。我有两个朋友,在X学院念书。他们两个特别有意思,一个是不做好事的天使,另一个却是睡前要祷告的恶魔。虽然我是个啃老族死宅,朋友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但是我们三个是在漫画店里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总而言之,我们偶尔也会一起吃吃汉堡,交流一下漫画心得。我可是有全部漫威漫画的人,虽然来路不怎么正……嗯。但这足以让我在他们俩面前耀武扬威。大概是为了找回某种平衡感,他俩就经常在我面前说学校的各种事情。所以哦,不是我想听,是他们非要讲,没办法。比如我爹万磁王某次跟教授吵架了,结果最后倒霉的是金刚狼,被挂到了金门大桥上;又比如万磁王开了个课,没有一个人报,只有X教授私下找大家去听,最后去了三个人,两个挂科了,还有一个没去考试。没错,没去的那个就是金刚狼,还在金门大桥上挂着呢。
他们不知道万磁王是我爹,只知道每次讲到万磁王的笑话的时候,我笑得特别响。
“Peter,你有没有考虑过来学院上课?”
X教授冷不防问道。
我愣了一下,心��点痒痒,但是没马上答应。不答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一个人待惯了,突然到学校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地方,感觉压力好大;另一个就是……
“Erik,你来了。”
我差点跳起来,打翻了面前的茶杯,又赶快在它跌碎之前接住了放回桌上。
我爹一点儿也没变。他没有穿那套被warren吐槽死的罗马头盔加紫色披风的组合,有点可惜,我还挺想看的。
我爹只瞟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回Charles身上。“我还没下课——Hank说你急着找我?”
他眉目周正,虽然看起来有点严肃,但仍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可能是我带着有色滤镜吧。反正我觉得他不像Warren他们说的那么糟啦。
“介绍一下,这是Peter.”
我爹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我敢打赌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小鬼是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真怕教授会突然说出‘这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这种话,太可怕了我一定受不了……与此同时一阵失望的小情绪弥漫开来,他不记得我从五角大楼里把他救出来这件事了。
“看起来有点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忘了是谁帮助你从五角大楼里出来的?”
我耸耸肩。我爹当时的目光一定只集中在X教授身上,他俩见面就大吵大叫,以及互殴——哦不对,是教授单方面殴打我爹——以至于完全不记得还有个我在旁边也正常。
反正我从小到大习惯了被忽视。
“你不该忘了他,Erik.”教授的语气带上了显而易见的责备,“为了救你出来,Peter冒了很大的险。”
其实也还好,我更多是觉得特别好玩跟刺激。
我爹挑起眉。“你的能力是什么,年轻人?”
“我?呃……快。”
“快?”
我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茶杯往空中一丢,然后蹿了出去。
在茶杯今天第二次面临跌碎的危险前我回来接住了它,手里还拿着一朵刚从外面拿来的玫瑰。
别问我为什么是玫瑰,我的脑子跟不上手速。反正门口放了一大束玫瑰,我就顺手……等等,门口为什么有一大束玫瑰?
于是我左手拿着玫瑰,右手端着茶杯,傻傻地站在那里,而其他两个人对我刚刚展示能力的部分视而不见。
“你买了玫瑰?”教授突然变得很高兴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我看向我爹。
我爹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于是我非常顺手地……把玫瑰递到X教授面前。
我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啧啧他想干嘛,他怕不是想谋杀亲儿子吧?!
“万磁王送给您的玫瑰,教授。”
幸好我手快,嘴也不慢。
教授很愉快地收下了玫瑰,我正考虑要不要把门口还有一大束玫瑰的事情说出来,看我爹的这个别扭样子,人都进来了玫瑰还留在外面,它们怕是没机会登场了哦。
“晚上一起吃饭?”教授愉快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
嗯?我还在这里呢?是把我当透明人了吗你们?
“Peter一起吧,正好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不不不我不想一起啊!事到如今我要是还不明白就是个彻底的傻子了,我爹对认儿子这件事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完全是教授一厢情愿的想法。而我呐,急吼吼地挂了电话跑过来的我就是个呆逼。
果然,我爹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我讷讷地张了张嘴。
事到如今,我全身上下写满了三个字——“电灯泡”,我就是您亲儿子这话可怎么说得出口啊!
“我打算劝说他加入X学院。”
幸好幸好,教授没有说出来。我的心又放了下来。
“哦,我看你的资质还可以,为什么不加入?这里有最好的变种人老师。虽然你年纪不算小了,但来学院接受一段时间的教育还是会受益无穷的。”
我一咬牙,“好!”
事情解决了!你们二位去吃饭吧千万别带上我……
“Peter你答应了?那下午我就带你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千万别!学院里我至少已经溜达过两百圈,对这里的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一咬牙,“要不我……干脆直接去上课吧?下午什么课?”
“下午应该是Logan的历史课……”
教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没影了。管他什么课,我宁可再去一次五角大楼也不想再夹在那两个人中间了。
对了!
好人做到底,我又回去把门口的一大束玫瑰塞到我爹手上,然后又跑没影了。
呼……保住一条小命。
我当然不会去上什么历史课。
既然来了,我打算去找Warren和Kurt两个人玩玩,却看到他们坐在树上打啵。
天哪,瞎了我的狗眼!
“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影响吗?”
Warren和Kurt像触电似的弹开了,Warren张开翅膀在空中倒飞了十几米,Kurt则像炸了一样化作蓝烟,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不出他脸红没红,反正都是蓝得发黑。
“Peter你、你怎么来了?”
我百无聊赖地吹着泡泡,“教授叫我来上学。”
“你之前不是怎么都不肯来吗?”
“是啊。”
我悲痛地想,好日子到头了。
跟Warren他们玩了一会儿,差不多也到放学时间了。我正打算回家,突然教授找到了我。
“Peter,我想今天或许是个合适的时机,Erik他心情很好……”
心情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喂!
“要不……还是先别说吧?我看不出有什么迫切的说出来的必要……”
“我不想逼迫你,Peter. 我希望你和Erik能先多增加一些对彼此的了解。Erik其实是很温柔的人,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是很温柔的父亲。”
温柔?我爹?我脑海中冒出了Warren他们跟我说过的种种段子,其中最多的就是万磁王又把谁谁谁挂金门大桥上了,以及学生们的圣诞心愿里最多的条目是‘请万磁王原地爆炸’。
教授说的怕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和我们共进晚餐,这是很好的增进互相之间了解和感情的契机。你觉得呢?”
我还在想别的事,随口就答应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啥。唉,教授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顺着他的意思走。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第一次跟我爹一起吃饭呢。
说实话还有点小期待。
于是我跟在教授的轮椅后面,以比平时慢一百倍的速度到了吃饭的地儿。
是个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我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我不禁开始思考账单到底是谁来付这种问题……按照财力来说的话,肯定是教授有钱,但那又怎么样,我爹有自尊心啊!等等,他们不会AA吧?
侍者把我们引进了一个豪华包厢。
我像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吃饭过程就是场煎熬。
我就不该来。
全程我默默扒饭,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我爹对我的嫌弃。教授却一直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真的很感激他的好意……但能不能让我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就好?
在教授第N次开始夸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放下叉子。
“我想去个洗手间。”
然后我就没影了。
站在外头我在想,要不干脆走了算了?不和教授说一声又好像不太好……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我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一整个晚上都在提那个小鬼干什么?”
“Peter是个好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对他能有多一些了解。”
“就算是那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是……”
“你喜欢那样的小鬼?”
“Erik你在说什么?!”
不只是教授,站在外面的我也惊呆了。
这是什么发展路数?要不我还是脚底抹油,跑了算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特意在今天把他介绍给我,就连晚餐也要带上他,还一晚上都在不停地夸他?”
“噢天哪,Erik,你完全误会了。”
“是我误会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我怎么不在意……”
里面的两人又争执起来了。
我在外面听得百无聊赖,干脆坐在地上。
就算伟大如X教授和万磁王,吵架的时候说的也都是些小孩子的幼稚话。不过等等,毕竟是有想法的成年人,他们吵的范围扩大了……我竖起了耳朵。
“……就拿学院里的学生们来说,你把他们都教育成了一群什么都不懂,毫无自保能力的顽童。”
我爹开始上纲上线了。
“可他们现在确实只是孩子。”
教授在反驳的时候也那么温柔。
“我在比他们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看看这些小混蛋会干什么吧,看爆米花电影、谈恋爱、吃垃圾食品,整天嘻嘻哈哈。要不是有你的庇护,他们哪能过这么没心没肺的日子?”
我,举手,我好像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时代不一样了Erik,世界大战已经成为了过去,冷战也结束了。他们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你不能希望他们和你一样。”
“但斗争远远没有结束。他们本该是战士,变种人的世界充满战争,像他们这样的小家伙不堪一击。”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服气,但是想到万一被挂金门大桥……算了我就听听,不说话。
“好了,Erik,放松点。你的问题就在于此——你的神经总是绷得太紧,在学院里你大可不必如此。”
“——而你们则放得太松了。”
眼看两个人的争执就要上升到政治高度,我突然意识到我该做点什么。
我推开门,门撞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屋子里两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我身上。
事到临头我突然有点怂,硬着头皮迎着我爹的目光,小声说道:“那个,我是你儿子。”
我爹的样子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水,懵了。
教授也舒了一口气。
“没错,这才是我为什么坚持要介绍他给你认识的原因。”
我爹看向他,神情古怪:“Charles,今天是情人节。”
教授不愧是教授,马上微笑道:“我想这是今天最好的两个消息了。”
我急中生智说道:“祝你们节日快乐,我先回家了!”
再不走怕是我爹要不顾父子情分把我挂金门大桥上了。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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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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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nightmare
搬家备注:于2018年2月25日首发于lofter
※含闪3剧透
————————————
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眼前漆黑一片。 只能感到细小���雪花正在一点一点的带走自己的体温。
三片,四片,在头发上渐渐堆积起来。
再过些时候,自己就会被掩埋在洁白的雪地毯之下。 没能被任何人需要,没能被任何人发觉,就这样迎来生命的终点。
想挣扎,想呼喊,但身体冻得发麻,手脚似乎都结了冰。
五片,六片,直到甚至无法再感觉到雪花融化的那一瞬冰凉。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
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熟悉的天花板。
又做了那个噩梦。
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冰天雪地的尤弥尔,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九岁。
和妹妹爱丽榭两人在出现异常气象的尤弥尔遭遇魔兽,自己因为那个力量暴走,而后昏迷。
醒来之后的里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对自身未知力量的恐惧,对伤害亲人的恐惧,还有是否会因此再度被抛弃的恐惧。
可能是童年遭亲生父母遗弃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时模糊记得的恐惧和寒冷成了他不安的具象化——因此每当感到不安时,即使里恩本身没有意识到心理的变化,也会本能地做这个梦。
今天做梦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吧。
忍着浑身的肌肉酸痛,里恩撑起身来。
妹妹爱丽榭来学园找兄长,结果在旧校舍遇险,为了保护妹妹,里恩在外人面前解放了诡异的力量,差点又迷失了自我。 久违地释放了那份力量,又让里恩想起了驱散不去的那份恐惧。
“但是,这次我好好地取回了自我,也保护了爱丽榭。”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成长一般,里恩喃喃自语。
这次能压住那股力量不被吞噬,都是多亏了和七组的大家相遇。 真得好好感谢大家才行。
今天也是,知道里恩过去使用鬼之力后的惨状,爱丽榭坚持要等看到哥哥恢复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听。 知道里恩担心妹妹独自行动再遭遇危险,为了让里恩安心休息,七组的女性阵主动接下了陪伴她的任务——从时间上看,现在恐怕是让她在班里旁听历史课。 把妹妹交给信任的同学,里恩才能放心地睡到这个时候。
缓缓穿上衣服,里恩拉开窗帘,被阳光晃了眼。
由于这次迅速控制住了力量,里恩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般狼狈得昏迷不醒。 昨晚身体还和火烧一样疼,今天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灼烧感,只是肌肉酸痛,行动也多少有点僵硬。 没办法,使用了诡异的力量去强迫身体发挥出本不具备的力量,被压榨过头的肌肉和骨骼向主人抗议,再正常不过了。
里恩简单活动了下身体,总觉着关节有点迟钝,还没找回原来的状态。 伤脑筋了。 为了让爱丽榭放心,也是为了感谢大家的体谅,他非快点恢复不可。
拿起太刀,里恩悄悄下楼,来到了平常中意的秘密训练场地。
第三学生寮的宿舍很大,挥刀和一些简单的练习在房间里就能完成,但里恩这回想加上些户外运动,就走出了宿舍楼。 毕竟是被妹妹勒令好好休养之身,里恩不敢在容易被目击的操场出现,就选择了平时偶尔会光顾的训练场。 这里处于托利斯塔这座小城的西侧,往大路方向有树林遮挡,另一侧则是围墙,两者间留出的空间也不小,非常适合隐蔽的户外训练。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倒似在演奏一首充满自然风味的乐曲。 里恩在这个小训练场尽情地活动身体,活动开了筋骨,出了身汗,反倒比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时来的舒爽。
觉得有些累了,里恩靠在树边休息,调整自己的呼吸。回想起老师的教诲,他用坐禅似的姿势坐下,调节心神,感受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
按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没复原到能与人交手,但外表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行动自如。 干脆等午休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给爱丽榭一个惊喜,也好让她早点放心。
正这么想的时候,树林演奏的旋律忽地乱了一拍,接下来有一声踩着草地落地的轻响——若不是里恩现在沉下了心思,可能就没法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响。
里恩睁开眼睛,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小偷,但从围墙对面翻进来,恐怕也不会是因为什么好原因。 爱管闲事的毛病发作,里恩站起身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然后和某个熟悉的人物撞了个正着。
戴头巾的学长像是冷不丁地被人打中了要害,还保持着落地缓冲的姿势,僵着一张脸看着里恩,眼球滴溜打转,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模样。
“学长,你……”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这位前辈,里恩正在犹豫要不要指出自己的猜想。
穿着平民班的绿色制服,一手背着初次见面时的白色行囊,听到自己向他搭话更是一派做贼心虚的警惕模样。
“……该不会是翘课了吧?”
“嘘!嘘!小声一点!别把人招来了!”听见里恩说出那两个字,库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呼小叫地捂住里恩的嘴,但里恩觉得他的声音比自己大得多了。
“学长……我可听托娃会长说学长的出勤率已经很低了……”虽然被后辈指出这种问题应当非常丢脸,但为了这位前辈着想,里恩还是选择坦言。
“没办法啊!这节课是那个烦人的教头代课,每次见到他我就要倒霉,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啊!”库洛理直气壮地说。
看着这位前辈说着不想去日曜学校的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里恩有些哭笑不得。
老实说,他非常感激这位学长。 昨天自己六神无主地寻找爱丽榭时,是他提供了目击线索,并主动陪着自己进入了危险的旧校舍。 非但如此,在目睹了里恩因为那个力量产生异变后的模样,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伸出援手,和自己一同击退了魔煌兵。 平时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自由散漫的模样,但在关键时刻却十分值得依靠。 这种活法在里恩看来十分帅气,在感激他救了妹妹外,也觉得这位前辈非常值得尊敬。
然而这位可靠的学长,在令自己萌生了敬意后的第二天,就被自己逮到了逃学。
“因为出勤率不够毕不了业的话……”想起会长的嘱托,里恩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对了,”库洛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要是你跟托娃打小报告的话,我就把你偷偷溜出宿舍的事告诉你妹妹。要死一起死。” “……好吧,我知道了。”被对方一眼就看穿了弱点,里恩只好投降。
“太好了,幸好后辈君是个明事理的人。”库洛笑嘻嘻地松开了手,“彻底保密哦。托娃以外的人也不能说。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是……”里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他来看,与其逃课后担惊受怕地威胁人,还不如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尽一个学生的本分学习,但总是有愿意承担前一个恶果还乐在其中的人。
“不过,”乐在其中的人之一上下打量了里恩一番,“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下大家也能放心了。” “啊……是的,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学长昨天出手相助。”话锋转得过于突然,里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感激之情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真的非常感谢您,库洛学长。” “喂、喂……别那么郑重啊,怪不好意思的。”库洛摇着双手拒绝,又做了个耍帅的姿势,“飒爽登场救后辈于危难之际是前辈应该做的。” “请别这么说。学长救了我和妹妹是事实,我再怎么道谢也不为过。” 凭里恩一人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巨大甲胄模样的魔煌兵,更何况那时妹妹还在一旁昏迷不醒,即使里恩拼尽全力与魔煌兵同归于尽,也不能保证不会在战斗中波及爱丽榭。 库洛及时加入战局吸引了魔煌兵的注意力,并给一旁吓傻了的帕特里克下达了准确的救人指令,兄妹两人才能平安无事。
“噢噢,那就是要点谢礼也没问题?”接受道谢的当事人用轻佻的语气说。 “……嗯,是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什么都可以。”里恩认真地点点头。 “好!那我毕业为止的生活费都由你包。” “可以啊。” 里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喂,你还真的同意啊?!”提出要求的库洛反倒一脸受打击。 “不如说学长的要求并不高吧?”里恩屈指计算,“我在会长那边见过帝都招聘打工的宣传单。从托利斯塔到帝都也不远,平时的晚上加上自由行动日,多找几份工的话,两个人生活费总是付得起的。” “天真,太天真了,别小看金钱的陷阱。”库洛一副人生前辈的模样,摇了摇手指,“我并没有对生活费下严格的定义。我没给日常的饮食穿戴开销设上限,光是一顿饭的差价就会很大,更不用说加以解释的话一般平民学生不会碰的奢侈品也可能被归入其中。所以拿你自己的生活费衡量我开的价就已经犯错了。” “啊……”里恩微微张嘴,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然后等你发觉通常手段供不起我,而我又不愿妥协时,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集资。一般人的话,可能问父母要钱,向同学借钱,或者接触那些更棘手的生意……不管哪种都是把篓子越捅越大,等醒悟之后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库洛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这些事他再熟悉不过一般。话中的信服力让里恩自然地认同了他的说法。
“学着点吧后辈,别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大人里可是有很多坏人的。尤其是在钱这方面,为了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库洛拍了拍里恩的肩膀,“像你这么老实可是会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我知道有这种事,也听说过有被恶德商人骗到倾家荡产的贵族……”里恩顿了顿,“但是我不觉得学长会骗我。真的要骗我的话,也不会把刚刚那些告诉我。” 里恩用直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前辈。
“喂喂,就不能让我好好耍个帅,以前辈的忠告完美结束这个话题吗?!”库洛抵住额头,“好啦,刚才那些请��什么的全都是玩笑。玩笑啦!” “是玩笑吗?”当真打算履约向学长道谢的里恩疑惑地确认。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向后辈要钱?!”库洛摇起头,“真的靠后辈养活我,杰莉卡绝对会指着我的鼻子嘲笑我是小白脸,我才丢不起这人。” 库洛后退一步,双臂交错打了个叉,以表示发自内心的抗拒。 “那……”里恩想起什么似的,给出了学长一个质疑的眼光,“那50米拉?” “啊……”摆着拒绝姿势的库洛瞬间冻结。
看着眼神游移,嗫嚅着我也没说不还的库洛,里恩笑了。 真不可思议。 一会儿是会给出人生宝贵经验的可靠前辈,一会儿又像是可以和自己打闹的同龄玩伴。和库洛在一起,不知不觉会忘记前后辈的上下关系,彼与此的概念也会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烦恼。
“学长,那个…………” 没有坦然说出心底恐惧根源的勇气,里恩为自己下决心似的握紧拳头。 “关于昨天的事……”
“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像是看穿了里恩在逞强,库洛抢在他前头说。 “你放心,我可是成熟的大人,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库洛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海恩斯家的少爷也是,虽然有一开口就惹人生气的才能,骨子里也是个正直的家伙。就算你们之间有过矛盾,他也不会用什么龌蹉的手段。所以,你就放心吧。”
“不,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恩摇了摇头。
库洛说的事,里恩自然明白。 学长远比看上去稳重,不是那种会挖掘人隐私的人;帕特里克之前当众和自己发生过冲突,但之后拐弯抹角地表达过对当时失言的歉意。 况且昨天能救下妹妹多亏了两人的帮助,就算两人将昨天里恩的异样宣扬了出去,给里恩带来的困扰也不会大过里恩对他们的感谢。
他提及昨天的事并非是想封库洛的口。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欺骗大家了。” 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里恩的视线在库洛的身体两侧游移,看到抓着行囊的手臂微动了一下。
“大家也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是每次大家关心我时,我总是含糊其辞,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回能不能再控制住那个力量,有可能下次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我……” “我不应该再隐瞒这件事了。”
那个力量暴走时,他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只知道破坏。 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状态任谁都难以将其归为正常。 他无疑是异类,还是最危险的那种——允许他留在身边就和怀揣了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所以开始的时候,里恩不敢说出来。
爱丽榭和养父母接受了自己的异常,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定都是因此抛弃的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本来无关的他人。 自己所珍视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异常而离开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七组,和同伴们建立起了羁绊。 大家信赖他,需要他,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
他害怕因为说出真相而失去这一切,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这无疑是逃避,就像他当初选择离开尤弥尔时那样。
然后渐渐的,七组融入了他的生活。 在七组的日子太温暖,太充实。同伴会成为自己的力量,不会让里恩孤零零的一个人去面对强敌,不会让他沦落到到不得不倚靠那个力量战斗的境地。 在七组的生活太过舒适,使他麻痹到不刻意去想就会忽视自己身体里还有那种诡异力量的事实。
但是没想到昨天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向里恩强烈主张了它的存在。
里恩不知道库洛是怎么看待自己,但至少并不是用看怪物的眼光在打量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库洛昨天就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和自己交谈。
他迟早要将真相全盘托出,而为此他需要顺利迈出第一步。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不会完全否定自己,甚至鼓励自己向大家说出真相,给自己前进的勇气。 而这时,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里恩觉得自己很狡猾。 欺骗了大家,还想利用学长的善意,简直糟糕透顶。
“是吗?我觉得友谊并不是必须把一切都向人全盘托出,人多少都会有点隐私和秘密。”知道这不是三两句能解决的话题,库洛干脆放下行囊,双手插在裤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你敢说你了解七组的每一个人吗?” “我……”里恩自认为对同伴有所了解,但从其中一些人的经历上看,也猜出自己所知的只是凤毛麟角。 “那么,你打算去指责他们骗你吗?” “怎么会?!我只是……”里恩反驳,“我的情况……会给不知情的人带来危险,和大家不一样。” “危险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埋下种子,更何况你连别人隐瞒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断言?再说……”库洛顿了顿,“不是有句老话,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才比较安全。” “这种想法只是在为自己开脱。”里恩并不认可这个说辞,“就事论事,我所隐瞒的事极可能伤害大家。”
“那么,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 库洛的反问让里恩一时语塞。这个答案他自己心里清楚,库洛恐怕也早已猜到了。
“人总有些秘密,比如为了陷害他人,或者为了保护自己,而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问题。”库洛看着眼前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学弟,“不是什么事都归结到自己有错上,就能让一切顺利进展的。”
与其是在开导自己,里恩总觉得这位前辈的话语中带上了些指责。脑海中被那个力量带来的烦恼占据,让他无暇去思考库洛话中的深意,但心里明白被前辈指出了不足之处,里恩不由开始默默反省。
“啊,说这么多大道理真不像我。”看着学弟沉默的模样,库洛烦躁地抓着头巾,“总之我的意见是,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要仓促地说出来。反正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可以等你到你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那一天。”
“是……确实是我太轻率了。”里恩颔首,“谢谢学长。” 库洛并没有盲目地附和,或是轻率地承诺会接受里恩的秘密。 他非常仔细地观察了里恩,甚至看到了里恩自己都未发现的部分,并在充分为里恩考虑的基础上引导他自行判断。 库洛看似制止了里恩的坦白,但他并没有完全拒绝里恩,而是答应会等待里恩直到他自行找出答案。
快被重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噩梦压垮的里恩,突然感觉卸下了重担。 虽然不该逃避,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在充分思考,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面对它。 学长想告诉自己的,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又受学长照顾了,真的非常感谢您。” “啊——都说你别那么郑重了,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和那帮子教官一样老了……”库洛嘟囔着,一副比刚刚显得更困扰的模样,把里恩逗笑了。 “学长真的很会照顾人……怎么说呢,有大哥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样子?”里恩只有妹妹,地处偏僻的尤弥尔也没有什么其他玩伴,但想象中很受同龄孩子青睐的大哥应该就是这样。估计库洛从小起就是孩子王。 “哈哈哈,要叫我哥哥也可以哦?”库洛开着玩笑,一脸陶醉地点头,“你会被我的领袖魅力折服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哥哥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可是有两年级的学长们都提醒我们要小心被库洛骗钱,安杰莉卡学姐也说库洛从没和同级的女生约会成功过……” “唔唔唔,竟然那么大言不惭,还不都是她害的?!”好像被触及了伤心事,库洛气得直咬牙。 “啊,但是你看,学长不是跟会长和安杰莉卡学姐和乔治学长他们都很要好吗?”误踩了地雷的里恩见状,慌忙安抚他,“还有学长平时不是都在和学园外头的朋友们忙吗?一定是交友圈太广没空和其他前辈交流才引起误会的……” “喔?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一瞬间,里恩突然感到一股杀气。 那股杀气转瞬即逝,就如锋利的细针,穿透了身体却找不到伤痕,只有那股被刺伤的疼痛感清晰地传达到了全身。
里恩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感觉不到第三人的气息。
“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库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啊,不。没什么……”里恩急忙摇手,“对了,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 不想给库洛留下更奇怪的印象,里恩随口敷衍。 附近没有可疑人物,和自己在一起的学长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八成是自己的错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都在和外头的家伙要好?”库洛补充,语气出奇地平静,也没有追问里恩刚刚奇怪的反应,“你看,就算学校里的家伙没眼光,镇里的妹妹们可都很喜欢我。怎么突然就想到外头了?” “啊,确实,孩子们都很喜欢学长。”想到库洛教镇里几个小孩打blade反将糖果输得精光的事,里恩不由扬起嘴角,“我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事吗?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经常会需要满城跑,但是大多时候跑了一圈也都没看到学长。我也没听说学长参加了社团,所以就在想学长是不是都和城外的朋友在一块儿……”
“什么啊,这不压根就是乱猜嘛。”听到这个答案,库洛噗地笑了出来,像是觉得这个答案荒诞无稽。 “确实是加入了不少个人联想,但都是合理范围内的,不是乱猜。” 里恩一本正经地解释,让库洛夸张地笑个不停。看到这种取笑自己一样的反应,本应觉得对方失礼,但里恩却不知为何觉得松了口气。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多受欢迎的人了。很好很好!不过……”库洛眯起眼睛,表情有些暧昧,“跑遍全城找我,你就那么想见我吗?” “不、不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想被误会自己有他意的里恩尴尬地解释,“是因为会长嘱咐我见到学长告诉她,我才会特别留意。那个,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里恩正说到一半,脖子就被库洛一把搂住。对方把头凑了过来,脸几乎快贴到里恩的脸颊。
“要不要下回带你一起去?” 库洛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里恩的耳朵说悄悄话。 语调隐隐让人嗅到危险的气息,既让人警戒又激发人的好奇心,里恩不由紧张起来。
库洛神秘兮兮地在身后摸索了一阵,狡黠一笑。
“锵锵~!”库洛啪地抽出什么亮在里恩面前。里恩定睛一看,是一本被摊开的花花绿绿的杂志。 因为刚才为止都被卷起塞在了裤子后口袋,即使库洛将其摊在面前,左右两页都还以一定的弧度卷曲着,看不见那部分的图文。剩余的部分能看到几张骏马的照片,旁边除了印刷字体的介绍说明外,被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填满。
“这可是我这么多天来心血的结晶!我多次赴帝都赛马场和各参赛马匹的训练场实地调查,从报刊杂志摘录的历年的数据,根据前两者推算出的今年变数,再加上搜集到的坊间老手们的意见……特奖绝对是我的囊中物。”库洛得意的敲打着纸上那堆不知所云的数字,“怎么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或者带你去帝都赛马场直接感受一下气氛?”
“不、不用了……”对赌马毫无兴趣的里恩非常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但无奈对方盛情难却,勾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要解说给自己听,脸皮薄的里恩不好意思直接挣开,只好一边找机会岔开话题,一边看着库洛晒出应募回执,并对这些马的特征逐一讲解。
明白了库洛不在学园时都在忙活些什么,里恩不由觉得适才有所期待的自己才是傻瓜。 里恩之前就听说了库洛摩拳擦掌准备夏至杯的事。未成年无法直接买马券,不死心的学长就钻了杂志的有奖问答这个空子。虽然里恩认为既然法律禁止未成年赌博,那他们也不应去从事变相的赌博行为,但毕竟库洛的做法合法,里恩也没法反对。
库洛在短短几分钟内介绍了各参赛马匹的经历特性和战绩,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对这次夏至祭比赛的预测结果。 杂志上写下了库洛最终预测的结果“2-3”,并画了个大大的圈彰显其存在感。看着这儿,里恩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学长的独胜应募的是3号吧?”里恩清晰地记得瞄到的库洛手中攥着的应募回执上填的数字,“既不是热门也和特奖填的不一样,有什么理由吗?” 五选一中押中独胜的概率很高,因此奖品性质和参与奖无异,再加之又杂志应募不考虑赔率,一般来想读者都不怎么高兴在上头花心思,不是按特奖相同的结果写,就是随手选择最热门的马匹。 “哎呀,就是想爆个冷。”库洛松开勾着里恩脖子的臂膀,后退一步比了个拇指,“普通的赢法没意思,爆冷门才比较帅。” “押冷门夺冠的话,也是4号的黑色公主或5号轰雷闪电更符合些吧?”一下就看穿学长又开始满嘴跑火车,里恩有理有据地回击,并提出自己的猜想,“学长是很喜欢3号这匹马吗?” 库洛为这个比赛做出如此充分准备的,恐怕对小奖也会全力以赴,那选择3号也一定有其含义。想不到这个选项可带来的客观收益,自然就想到了主观感情上。
“3号莱诺花开……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霸气,但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想起出来托利斯塔时漫天的白色花瓣,里恩有些腼腆地笑了。 莱诺花开的季节,是他迈出新的一步的季节,也是和包括库洛在内的现在的同伴们相遇的季节。 看到这个名字,里恩胸口暖烘烘的。如果让他这个外行来选一匹,他可能也会选择它。
“哈哈,这名字很有欺骗性吧?但这匹马的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可小觑。被它缠上的对手没有一个能甩掉它,不知道有多少次比赛都是在后盘反超其他马夺冠,蝉联了三届夏至祭冠军。”夸到这匹马时,库洛没有刚才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儿,但平静的叙述中却能听出一股自豪感。 “真厉害啊。”里恩感叹,他确实没想到名字和外形都其貌不扬的马竟然有这种辉煌的过去。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可能是因为年纪上去了,这两年又遇到了瓶颈期,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再拿不出好成绩恐怕明年或者后年就该退役了。”虽然语气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但库洛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这次大赛高手云集,恐怕能拿个第二就是极限了。但毕竟是从小看着它创造的奇迹长大的,称得上我师傅的人也特别中意它,所以感情上多少希望它能再赢一回……” “你看,在要输得一败涂地的情况下绝地反击,一下扭转整个局势取得胜利……啊,这种人生真是男人的浪漫。”库洛笑了,“看到那种奇迹成真的话,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吧?” 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乱舞的枝叶照射进来,让库洛的半边脸孔看上去闪闪发光。
里恩看着面前的端正的面孔,忽得意识到再怎么学长学长地喊,库洛也是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少年——虽然不曾在后辈面前显露过,但他也有他的烦恼,有他内心柔弱与天真的一面。 里恩觉得自己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外表吊儿郎当的前辈的真心。
“学长,”里恩注视着少年的红瞳,斩钉截铁地说,“奇迹一定会实现的。学长的话,也一定能让奇迹成真。” 红眼中的瞳孔收缩,库洛愣了一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就借你吉言了,后辈君。”库洛笑着伸手,揉了揉里恩的头发,“要是它夺冠了,我就请你这位功臣吃大餐。” “……费用设不设上限?”想起刚才库洛警告自己注意的骗局,里恩半警惕半玩笑地回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爱玩又轻佻是库洛的一面,可靠又成熟是库洛的一面,也许还有很多自己尚未察觉的另一面。 但是,今后还有很多和这位学长相处的机会,总有机会了解到不同的他——就像库洛答应会等自己,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毫无顾虑地将恐惧多年的秘密告诉他一样。
听着远方传来的下课铃声,两人意识到托尔兹士官学院上午的课程结束,马上要进入幸福的午休时间。为了监督这位学长不逃掉下午的课,也为了到班里露个面让妹妹和同学们放心,里恩邀请学长一同去学生食堂和大家共进午餐。
库洛欣然应允。他边说着“可别想敲诈学长请全员吃饭”这种半真半假的胡话,边将那本宝贝杂志重新塞回裤子的后口袋里,还小心地用外套罩住。接下来,库洛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白色行囊背在肩头,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走在了前头。
看着学长的背影,里恩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就那本杂志的大小,与其勉强放在口袋里还把它卷得皱巴巴,当然是放入大小刚好的行囊更好。但既然没法放进行囊,就说明里头塞得满满的,没有留给杂志的余地了。
那么,库洛在那个沉甸甸的行囊里塞了些什么呢?
里恩想都没想,就决定放弃去问那些煞风景的问题。
就像库洛所说,人总该有些秘密。
而留给他们的,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说不定哪天秘密就不再是秘密的时间。
里恩快步跟上高大的背影,与库洛肩并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今天食堂的套餐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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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七片,八片,寒意侵蚀了思考,他只能选择接受降临在身上的命运。
朦胧之中他会想。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寒冷竟有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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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的天花板。 尽管最近在宿舍过夜的时间变少了,但毕竟是之��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天花板上的划痕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最近又开始频繁地做那个梦。
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因此尽管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些,里恩还是决定起床。 里恩打开衣柜,在私服和制服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后者。
换好衣服,收拾好课本,里恩关门下楼。 住客减少,为了节省能源,宿舍楼里只开着必要的导力灯,晚上尤其显得昏暗。好在已进入了五月,天亮时间开始渐渐变早,窗外的亮线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走廊。 在一楼的厨房做了简单的料理,里恩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吃起了早餐。
教职人员离职,除了里恩以外的学生全部提前毕业,第三学生寮的住人只剩下了里恩一个人。 想着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给人添麻烦,里恩曾询问过其他教官,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可以搬入其他宿舍,但对方和他说到毕业为止都可以留在那里。 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得知,明年塞德里克皇太子有可能入学,预定要将这栋学生宿舍改建成适合殿下用的居所。但听说是受到了政府上层的指示,尽管早已决定了这块土地的用途,却迟迟没有动工,也没有任何要赶老住民出去的迹象。 里恩多少猜到是谁在其中作梗,但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份恩惠——对里恩来说,能继续待在这个充满和同伴们的回忆的地方,比他那小小的尊严来得更重要。
里恩收拾了碗筷,将餐具摆回橱柜。 第三学生寮和其他两个学生寮不一样,没有配备专属的仆人,也没有帮忙一起大扫除的舍友。虽然知道这么大的学生宿舍,里恩一个人也打理不过来,第一学生寮的女仆们会定期过来帮忙打扫,但日常的家务就只好都由自己承担。 确认把整栋宿舍的灯都关好了以后,里恩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那么,我出门了。” 里恩站在玄关道别,即将再陪伴他一年的建筑用无声作答。于是他转身开门,迈过门槛,锁上了宿舍门。
宿舍可以给里恩单独留一栋,但授课怎么也不行了。今年开学就走了两个教官,甚至有传闻说校长明年也要返回军部,学校没有为里恩单独开课的余力,因此里恩的文化课会视进度和一组或五组一起上。
今早第一节就是一组的战术课,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小时,里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舒华泽。” 路过公园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里恩往那儿看去,帕特里克正坐在旅馆前的露天区域向自己打招呼。 “早啊,帕特里克。”里恩快步走到友人身边,“真难得,你竟然在外头用早餐。” 从桌上放着茶具和只留着食物残渣的餐盘,里恩大约可以推断出他点了什么。那虽然也是这家店里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远比不上第一学生寮里专为贵族服务的大厨的手腕。 “一时兴起,尝试一下庶民的味道。”帕特里克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红茶,“没想到一早就遇到你。喏,坐下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里恩坐到对面。 “不了,我刚吃完早饭,就不打扰你了。”里恩婉拒,微微颔首准备离开,“我先走了,第一节课再见。”
“我的意思是愿意请你喝杯茶……喂,等一下。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提越高,拿不坦率的友人没办法,里恩苦笑着停下脚步,转身坐到了他对面。帕特里克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招呼侍应生换了壶红茶。
红茶冒着热气,茶水清澈,散发着怡人的香味,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真是好茶。”里恩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茶盘。 “你要是来沙龙,保管你天天喝到比这还好的茶。”帕特里克突然提起了贵族学生专用的沙龙,让里恩想起两人刚认识时的事,有些怀念的同时,心底又泛起股不知名的苦涩。 “呵,对我来说这里的红茶已经足够好了。”里恩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本来,他作为贵族收养的无血缘的孩子已经与其他贵族格格不入,现在的立场则更是微妙。 内战结束后,以四大名门为首的贵族派受到了革新派的打压,军队的控制权与征税权遭到了政府的严格把控,从根本上削弱了其财源与军力。而作为现在也时常帮政府做事的内战的英雄,里恩恐怕被不少贵族视作了眼中钉。贵族出身的同学们即使未必迁怒他,受家庭的影响,多少会有些隔阂。 不止是贵族的学生,对平民的学生,甚至这个小城的其他居民来说,里恩恐怕都与以前不同。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或嫉恨或艳羡或好奇或同情的各式各样的目光——尤其是在托利斯塔只剩一个七组学生的现在,红色的特班制服出现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但即使如此,里恩也没法换掉七组象征的红色制服。
帕特里克并没有像一年前那样骂他不知好歹,只是不说话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发声,两人间只能听到续杯时的细小水声。
“和七组那帮人……有联系过吗?”像是思索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话题,帕特里克打破了沉默。 “大家刚毕业没多久,一定都在忙吧。”里恩笑了笑,“不过我们有约好,等各自的事告一段落就写信告诉其他人。” “那就是没有咯?”对方撇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了当的问。 看帕特里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恩只好点点头,如实回答。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得到了答案,逼问里恩的人反倒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人啊。同学们,教官们,大家都在我身边……帕特里克你也在不是吗?”里恩让自己露出微笑。 “那我问你,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你和我见过几次?”
里恩没有回答。 并非答不上来,而是察觉了对方的意思,难以启齿。 内战刚结束那段时间里恩是忙得脚不着地,但这一个月来他过得还算太平,并没有频繁离开托利斯塔——可是他几乎没怎么和其他人独处过,或者准确地说,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学业或工作以外的交流。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一个人。
“所以我问你,真的不要紧吗?……不,问都是多余的。”帕特里克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本来成天叽叽喳喳成群结队地行动,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一下子怎么可能习惯得了?!这点我最清楚也不过了。” 里恩知道,他一定是将里恩与刚和亲近管家分别的自己相重合。正因切身体会过那种无助,知道要克服那份不安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他才无法对此坐视不管。
“你和我们不熟,有些话没法和我们说,这我理解……但为什么不和七组那帮人联系?”面对里恩的沉默,对方更是进一步追问,“雷格尼茨进修的检察院就在帝都吧?格雷格的音乐学院离帝都不远,爱丽榭小姐也在帝都的学院上学。从托利斯塔跑过去和他们见一面不过也就一两小时……其他人也是,路过帝都的时候说一句,见一面就可以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通信手段……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里恩想起,妹妹爱丽榭第一次跑来士官学院找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回他没法像上次一样,再搬出学业繁忙当理由——无论是当时的妹妹,眼前的友人,甚至是里恩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借口。 里恩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 归根结底,他从那时起就毫无长进,依然在逃避。
“帕特里克,谢谢你。”看着比里恩自己还为里恩着急的一组友人,里恩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你今天一早跑到旅馆开的咖啡店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吧?” “什……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偶尔看到这张没出息的脸觉得火大,想说几句解气而已。”帕特里克矢口否认。但不管是他早晨不在第一学生寮用餐的反常的举动,自己路过时刻意的招呼,还是现在被戳穿差点慌得打翻了茶杯的举止都证明了这点。 “哈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知道对方的个性,里恩没再继续深挖他的谎言。
“但是,我没关系的。” 里恩露出微笑。 “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和大家有什么矛盾,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 “所以,我没关系的。” 里恩笑着,明明是被友人感动而发自内心笑容,看上去却像是在脸上撑起的幕布,一阵风都可能把它吹垮。
“既然这样,作为劲敌,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可能是明白即使继续这个话题,也无法从里恩那儿得到“谢谢你”和“没关系”以外的回答, 帕特里克叹了口气。
“你啊,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
“……嗯?是说偶尔犯错也没问题吗?”里恩不解地歪过头。 “我说过是最后一个忠告了吧?木头脑袋!你自己去想。”里恩的回答像是踩到了猫的尾巴,帕特里克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呵,那这个忠告我就收下了。”里恩被他斗气的反应逗得笑了。
“谢谢你,帕特里克,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注视着和自己同龄的少年,想到一向嘴硬的朋友因为担心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里恩不由有感而发。 “快住口!别拿你对付那帮人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心里只有爱丽榭小姐一个人!”对方却像听到什么可怕诅咒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哦?这句话我可没法当做没听见?”里恩站起身来,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逼近。 “咿——!”
当然,朋友归朋友,彼此也有不可让步的界线。
和帕特里克打闹了一阵,里恩久违地感到了轻松,但帕特里克的最后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舒华泽……有件事得告诉你。”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下决心开口,“早上我从第一学生寮的时候,看到亚兰德尔上尉的背影,我想是……” 帕特里克没有说下去,但里恩知道他的意思。
在米莉亚姆回到情报局的现今,雷克特会来学校的理由只有一个。
和帕特里克告别,里恩返回宿舍。丢下书包,换上了有些与季节不符的毛领大衣,跑去技术栋,骑上导力摩托,驶离了托利斯塔。
在老地方停下摩托,里恩走进了修梅尔灵园。看到里恩,知道不用费口舌和他讲规矩,守墓人见怪不怪地哼了一声就随他去了。
走到墓园角落的墓碑前,里恩单膝跪下。 这是库洛阿姆布拉斯特的安息之处。
“早上好,库洛。我又来打扰你了。”像是怕惊扰到陷入沉睡的损友,里恩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次恐怕事出紧急,花店都还没开门,只好空手来了。”
墓碑前很干净,坟前也没有杂草丛生,看来守墓人忠于职守地呵护着亡者们的住所。
库洛是作为苍之骑士下葬的。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政府并未公开他作为帝国解放战线头目的过去,对外只称其作为因立场不同而一时与政府军敌对,最后为守护国家牺牲的战士——也是亏得隐瞒了这个真相,不然就算是信仰根深蒂固的帝国民众,也难免会出现几个恨他到想把坟都刨了的人。
但是里恩他们知道库洛是<C>的真相。
回想起来,很多迹象都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卢雷晚上的那个电话,夏至祭在帝都的偶遇,甚至里恩撞见他翻墙溜回城里的那天,他恐怕也是刚处理完帝都袭击的准备工作——因此他才叮嘱里恩保密,还拿出逃学和赌马当幌子,令里恩对他外出的动机深信不疑。
但里恩从来没有怨恨过库洛的欺骗,他只是怨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能早点发现库洛的异常的话,如果能早点阻止库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刚刚帕特里克告诉我雷克特上尉来了,恐怕又是带着政府的请求……”里恩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积灰,让墓主人的名字露出来,“不知道是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离开托利斯塔前要来和库洛道别,这已成了里恩的习惯。
曾经他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和库洛互相了解,直到能够共享彼此的秘密。 而现如今,里恩还没有了解库洛的全部,也没来得及将约好的秘密完整地告诉他,那家伙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但里恩却并没有就此忘记这个约定。
来到这里,待上几分钟,说说平时难以向其他人启齿的心里话。 短短的片刻,他能忘记孤单和不安。
“呵呵,听我说啊,库洛。”仿佛墓主人正在聆听似的,里恩用温柔的声音诉说,“今天一早帕特里克教训我了。一个人不要紧吗?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啊?诸如此类的,估计他想说这番话也很久了……一定是今早看到雷克特先生,知道我马上又要离开托利斯塔,担心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才一早到宿舍门口堵我的吧……还是那么不坦率。”
“我……又让大家担心了呢。” 放在膝头的拳头紧握。 “那个时候我们……和库洛约好了要向前进。所以再寂寞,再痛苦,我们也必须向前。”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煌魔城里的一幕幕。在耳边响起的微弱的呼吸,同伴们的啜泣声,还有库洛胸口刺眼的红色,久久不能从眼底抽去。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睁开眼睛,没有刺目的猩红,只有清冷的死寂与灰白。
“大家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现在正在拼命做着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 同伴们都找到了出路,为了目标勇往直前,而自己却还在迷茫。 对比如此坚定而耀眼的同伴们,里恩自惭形秽,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迷茫连累他人,打乱其他人的前进的步伐,所以里恩才不主动联系过去的同伴。
“库洛,我真的……是在前进吗?” 内战中作为第三势力活跃,在克洛斯贝尔击退共和国军……里恩以为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伤亡最小的道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前进。但是冷静下来他也会想,自己是否只是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对不起,我不应该拿这些来问你的。”里恩牵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在内战中,库洛是站在贵族那头的苍之骑士;而在来帝国前,他的故乡和克洛斯贝尔一样被帝国无血占领,纳入了帝国的版图。 光从立场是来看,以自己在这两次战役中的作为来询问他,无疑是给他���难题。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感觉好多了。”里恩轻抚刻在墓碑上的名字,“虽然还没有找到方向,但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你就放心吧。”
……你们要继续向前走啊…… ……只管不断……不断向前……
回想起库洛留在人世的最后两句话,里恩抵住自己的胸口。 “我……我们七组,一定会达成和你的约定的。”
里恩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已逝之人的回答。 四周安静地仿佛时光都已冻结。
过了良久,里恩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回头见。”摆手与库洛道别,里恩转身离开。
害怕一回头又会产生新的留恋,里恩径直走下台阶。 一阵风吹过,里恩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到了五月,却感觉身体发冷。里恩拉了拉领口,低着头,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这位小哥哥,急匆匆地赶路,是在玩捉迷藏吗?” 一个与这个寂静环境不符的愉快的声音响起,里恩一抬头,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哟~”雷克特倚在那辆导力摩托旁,甩着手和他打招呼。
“雷克特先生……您是在我身上装了发信器吗?”没想到会被拦在灵园门口,来扫墓的心情也被他破坏的精光,里恩不由有些没好气。 “哎呀,就是碰巧而已,碰。巧。”雷克特笑嘻嘻地,被冲了一句也不生气,“不过看你这个反应,怕是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你我要来吧?” 里恩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确实,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时自己并未震惊其为何出现,而是质问其为何在此时此处出现,无疑是知道对方要来才不打自招。 恐怕雷克特在发现里恩开走了技术栋的导力摩托后,就推测出了他的目的地,并提前在外头等候——没有直接冲入灵园中打扰,怕是知情的他对两人的同情与尊重。
“那位小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来找你去哪里?”雷克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信封。见过它几次的里恩知道,里头装着的就是唯一能差使灰之骑神的帝国政府的“请求”。 “不过,”雷克特将蓝色信封在里恩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了公文包里,“在正式宣读命令之前先和你说一说要去做什么吧。” “诶?”本已做好行礼受命准备的里恩感到意外。 “共和国那边又有些不太平,所以想让你再去一趟克洛斯贝尔。嘛,估计对方就是想试探一下,拿骑神在唐古拉门晃悠两圈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估计这回不会真的打起来。”雷克特的口气很轻松,根本不像是在谈论军国大事。 “然后,我受到的另一个任务是私下问问灰之骑士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雷克特指了指那个公文包,“不接受的话我把这个信封带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里恩警惕地瞪着情报局的年轻将领。如果是政府的命令,军令如山,里恩根本不可能有拒绝权,而对方现在的说法却似将军令视同儿戏,“这到底是政府的命令,还是那个人的命令?” “这两者有区别吗?”红衣青年一摊手,“想拒绝还是想接受都由你选择——阁下是这么说的。” 雷克特引用了某个下达命令的人的话,更是一下点燃了里恩的怒火。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值得动用政府的权力,还让亲信大老远跑一趟?”想起自己做好肩负国家重任远行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却压根没拿自己当一回事,饶是好脾气的里恩也有些生气,“你去告诉他,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别老是麻烦别人。”
“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不过这样好吗?”雷克特意味深长地反问,“如果他真的来的,会困扰的可是你哦?” 里恩看着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青年将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做好和所谓的生父见面的准备,也不愿去见他,但总觉得雷克特另有所指。 “你看,大叔那种大人物特意跑来这种小城镇见你的话,很快就会有流言传开的吧?你们两个可能不在意,但其他人未必会不受影响。”知道里恩没领会自己说的是什么,雷克特解释,“比如舒华泽男爵,立刻就会被其他贵族怀疑和宰相长年勾结,加之他这几年本来就很少在贵族的社交场合露面,贵族派内奸这个名头说不定就坐实了。谁让那帮子人吃了败仗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那、那个是……!”知道养父真正拒绝出席贵族社交场合的原因,里恩不由更后悔自己刚刚轻率的话语——他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重要的人。
“只是打比方,打比方。你别往心里去。”看着灰之骑士一副犯了错的优等生一般的模样,雷克特不知是为他打圆场还是想乘胜追击,“言归正传,你打算去吗?” 里恩低着头,没有回答。 “克洛斯贝尔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吃有玩。回头任务结束再带你去赌场玩一把怎么样?”雷克特像是为了引起里恩的兴趣一般,旧事重提,“你之前赢完那几把老板可就要我下回再带你过去。连续出皇家同花顺的强运神秘人!嗯,这个名号一定能吸引不少赌客慕名来挑战。” “哈,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新手运气好。真论实力怕是远不及雷克特先生。”在克洛斯贝尔的赌场里,里恩听说了不少雷克特的传奇故事,“况且,我对赌博没兴趣。所以多谢老板的好意,我就不去叨扰了。”
里恩对赌博本就没什么兴趣。 那天在克洛斯贝尔被雷克特拉去了欢乐街,在被问到是不是要进赌场试试运气的时候,里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并不喜欢赌博,只是在想,体验过赌博的话,是不是就能更接近喜欢赌博的那家伙一些。
然而莫名其妙地赢了一大堆钱以后,里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库洛会喜欢赌博。 比起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夜暴富或是输光后一贫如洗,他宁可过艰苦又安稳的生活。
“那就带你去米修拉姆玩怎么样?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场也别有风味,不喜欢的话还有海滩和其他疗养设施。对了,那边有一栋堪比离宫的豪宅,去那边住一晚好了。里头的人工水池可漂亮了,还能玩钓鱼,那边的黑猫小黑是我的朋友,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
“雷克特先生。”打断了打算继续飚胡话的青年,里恩看着他,“您希望我去克洛斯贝尔吗?” “我可是大老远追到这里来给你送信的,当然希望能送出去啊。” “可是给我选择权也是您的任务。”里恩抬起头,“您知道我不愿意去,所以才说那些话来诱导我,而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
“舒华泽,你很聪明,但是还是太年轻。”雷克特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要太相信别人了。尤其是本来就打算诱导你的人。” 里恩想起库洛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里恩不明白,相信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不对。他知道人有恶意,但也想相信人的善意。不值得被爱的他从那么多人那里接受了那么多的善意,那理所应当的,他应当用善意去回馈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话,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雷克特华丽地一转身,坐在摩托车上,宛若在沙地玩耍的少年。 “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足以威慑敌军的力量,比如骑神。” “但是如果灰之骑士不能出动,就需要可以替代他的强大力量。” “那么,该到哪里去找这种力量呢?正规军能用的兵力早都派完了,现在研发武器也来不及了。” “哎哟,正巧!” 晃着腿的雷克特突然从摩托上跳下,高举双臂。 “那边还有一大堆领邦军。”
此言一出,里恩瞬间就明白了局面。 所谓的选择权只是一个借口,当里恩拒绝援助的时候,克洛斯贝尔总督府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领邦军调取兵力,借此继续削弱地方贵族的兵权。
“真糟糕,这可是保卫国家领土的战争,不再是区分正规军或者领邦军的时候了!” “那么,路法斯老爷会先从哪边搬救兵呢?公爵家?侯爵家?哪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过去都是他的部下嘛。”
在翡翠之都孤军奋战的友人,今晨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友人,还有将这部导力摩托交付给自己后离开的前辈。 脑海中闪过这些人的容颜,里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好吗?自言自语了那么多。”里恩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关系,既然给了我两个任务,就说明大叔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利。”言下之意是,其中恐怕也包括将其中的利害告诉里恩的权利。 “但这不是在拆路法斯先生的台吗?”里恩有些不明白,他们的立场应该一致才对。 “谁知道?”雷克特暧昧地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了。
是宰相在堤防路法斯,不想继续将更多的兵力交到他手里,还是宰相将自己与雷克特都算计了进去,想谋划些别的什么? 里恩只觉得很可怕。 或许他并不知道父子间最正确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在他的认知里,那绝对不是互相堤防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个人从一开始……”里恩开口后,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他把我塑造成‘灰之骑士’就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我以为只是需要一个假英雄来提高士气,安抚民心……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为了牵制一些人,为了陷害一些人,自己是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被制造出来的虚伪的英雄?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灰之骑士,那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雷克特冷不丁的一问让里恩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应该没法再像成为起动者前一样生活,但我恐怕也不会参加什么战争。”里恩想象了一下再作答。
“哈哈,果然你还是太年轻。”红衣将校笑着说出同样的话,但这回里恩却隐约嗅到些不同的情感。 “骑神确实很强,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完全解析起原理,甚至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战场上,骑神能发挥机甲兵远及不上的强大威力,这是事实。”雷克特用往常的语调分析,“但是这却是把双刃剑。” “你已经在内战里打响了名头,所有人都知道了骑神的强大。于是各个阵营会不择手段地争取这股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当力量的所有者势单力薄的时候。” “富有正义感又只想过平静生活的你当然不可能点头投奔某个阵营。那么,无法获得强大力量,又忌惮起其他竞争对手获得力量的人会怎么做呢?”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可有很多种。” 脱离了帝国政府的保护,暴露在无数看不见的敌人眼中。情报局的上尉暗示了这种假设下里恩的结局。
“你是想说,那个人不是在利用我,而是想保护我吗?”里恩的语气里带上了讽刺,他极少这样说话。 “这就不是我该插嘴的事了……不过我好像已经说得太多了。”雷克特一脸搞砸了的模样,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后悔不想继续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太狡猾了吗?”谈到这个话题时,里恩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唔,确实是我多嘴了,那就作为给我自己的惩罚,再多说一句吧。”雷克特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叔,确实是爱臭美又爱算计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把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起来的老狐狸。” “但是他虽然把我们当成棋子,却没有把我们当成道具。”
“这两者有区别吗?”里恩用之前雷克特的话回敬。 “至少对我们来说有,”雷克特笑了笑,表情复杂,“不知道我们家笔头怎么想,至少我、克蕾雅,还有米莉亚姆都是这么想的。”
听到另外两人的名字,里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无论自己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也不该去质疑他人间的羁绊。 “雷克特先生,对不起。”里恩低下头道歉,“我不该把火发到您头上。” 在自己生父的话题上,里恩似乎比较容易情绪化,之前克蕾雅上尉送自己回托利斯塔时也曾有过失礼的举止,后来想想都觉对她有歉意。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大叔背锅了。”雷克特还是往常的模样,不知是真的恢复了情绪还是只是戴回了面具,“再说了,就你的立场,想对他任性两句再对这他的鼻子来一拳也正常。要不到帝都后我先顺道带你去找他?”
里恩干笑两声,没有回答最后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雷克特话中的关键词让里恩想起了早上帕特里克让自己回去好好思索的那番话,但还没等他细想,穿着红色礼服的青年一跃跳入了导力摩托的副驾驶座。
“需要回去整理行李吗?”他背对着里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手脚。 “不了……”里恩出门前已做好了所有准备。 “那就劳驾,直接载我去帝都车站吧。瓦利玛的装车已经安排好了,到下一站再汇合。”从雷科特的话来看,他也早已为自治州之行做好了准备。事到如今,再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也显得有些多余。
坐上驾驶席,里恩发动导力摩托,向帝都驶去。 被前轮划开的风吹乱了头发,气流让里恩有了前进的实感。
接下这个任务的现在,里恩依旧在迷茫。 自己身世的秘密,体内力量的秘密,这片大陆隐藏的秘密,他一无所知。 至今选择的正确与否,应该前进的方向,他还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友人的关心,年长者的告诫,还有或许存在或许只是臆想的其他感情,越发感受到这些感情,他就越发反思起自己的无力,为不安与焦躁所笼罩。
但是即使每晚都为梦靥所折磨,里恩也不会一了百了地自暴自弃。
因为他和库洛约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所以里恩舒华泽才在这里。
“对了对了,虽然只是程序,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坐在副驾的雷克特突然一拍脑袋,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只精致的蓝色信封。 “雷克特先生,车还没停,很危险的!等一下再……”里恩慌忙阻止,然而雷克特对他的劝阻充耳不闻。 怕雷克特摔下去,里恩不敢刹车也不敢拐弯,只能笔直地向前进。
“现在向灰之骑士——里恩舒华泽传达帝国政府的请求。”雷克特自顾自地开始了仪式。 “「前往克洛斯贝尔自治州,阻止共和国军队的入侵。」” 纸片被风吹得上下飘舞。
“这份请求,我确实接下了。” 里恩朗声说完,看到红衣上尉坐回了座位,才加大马力,让钢铁的骏马载着两人向帝国的���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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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九片,十片,冰雪将身体掩埋,这里即将成为自己的墓碑。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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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体内像烈火在燃烧,热得发烫。 就像火焰在脏腑间乱窜,血液沸腾,好似流遍全身的助燃剂,将内脏似乎都烧得精光。
好难受。身体像要爆炸一样。 把折磨自己力量宣泄出去,就能得到解脱。 想破坏。想破坏。 所能触及到的。所能看到的。都破坏掉。 干脆能将这具驱壳也撕得粉碎也好。
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古怪音节,里恩难受的晃动身体,禁锢四肢的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像是感应到他的不适,关节处的装置发出暗红的光,高浓度的灵力一瞬贯通全身,惨叫还未冲出口,感官就被暂时麻痹,连声带都不听使唤。 渐渐恢复知觉后,才发觉灼热消失不见,他又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里恩靠在身后的墙上喘息。 鬼之力暴走之后,自己就一直陷入“力量积蓄-将要爆发-被装置压制”的循环之中。 里恩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哪里,但从超常的听觉捕捉到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受生父命令的地精看管。他们并没有找到让里恩回复原状的办法,只能利用不知是科技还是地精秘术,在力量将要暴走前强行压下去。 这过程对里恩本人来说并不好受,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抑制装置自己恐怕早已发狂殒命。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数十次循环后,力量的发作间隔正在逐渐变长——至少留给里恩喘口气的时间越来越长。
墙壁和地板均经过特殊处理,触手冰凉,体温也无法将其焐热。鬼之力发作起来时,这些低温会使里恩好受些,但力量被压下去后,以正常人的体温会觉得寒冷。
就好像尤弥尔的那个雪天一样。
无法移动手臂,里恩蜷起膝盖,试图让自己变得稍微暖和一些。
可能是不想给里恩多余的刺激,室内没有照明,自然也没有窗。习惯了黑暗后放眼望去,也只是个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 恢复意识时,里恩已经在这个房间内了,此后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是藏起了出口,还是压根就封死了出口——反正被铐在墙上,他也没法探索这个房间。 鬼化之后感受不到饥饿,新陈代谢都停下了,感觉不到疲倦。不用进食也不用休息,里恩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靠燃烧哪里的能量生存。不过正因如此,即使被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那么久,他也不会被渴死或饿死。
看不到昼夜交替,生物钟也失了常。里恩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就好像是一个人被从世界中割离开来,丢弃在时空的夹缝中。
即使肉体还能勉强撑下去,精神上也早已突破了极限。
里恩试图想一些让自己产生活下去的勇气的事,例如他的故乡。 但是他立刻就会想起最后见到的帝都,灰暗的天空下魔物肆虐,民不聊生。 放弃想那些,希望从别处获得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例如他所重视的亲人和同伴。但所能想起的,只有同伴们在自己眼前丧生的片段。
于是里恩放弃了去回想那些,努力让自己睡着——即使不觉得疲倦,也是可以睡的。
那时他会梦见那个使他痛苦多年的噩梦。 在尤弥尔的雪乡里,被亲生父母遗弃,无助地看着天空,孤零零地等待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可笑的是,和现实比起来,反倒是那个噩梦来得温和一些。
被遗忘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无法动弹,更无力抵抗,只能等待。 二十岁的里恩依旧在经历五岁的里恩想摆脱的痛苦。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毫无长进。
说着要变强,说着要前进,却只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将逆来顺受视为美德。 害怕失去,害怕被人讨厌,靠着他人的感激和称赞而自我满足,但却从未自发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十五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个对命运无能为力,祈求着有谁能带自己脱离苦海的幼童。
在这些日子里,反复做着那个梦,思考着这个问题,里恩忽然明白了。
面对加身的过于残酷的命运,再怎么祈祷,再怎么哭叫,都不会有人来。 想要摆脱这个境遇,只有自己踏出一步和命运抗争。一步不够的话就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能够跨越这恼人的命运为止。
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用来迈出第一步的双脚被套上了枷锁,无法再从命运的掌控中逃开。
恍惚之间,里恩听到了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比平时来得急促,夹杂这兵刃相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交战声还未断,一个人的脚步声却听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撞击到了这间密室的墙。 “咚” “咣” “咣” 打击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凭着优秀的夜视力,里恩看到一处的金属墙慢慢开始变形,直到完全被砸开,整个墙板掉在了地上。
外头的光线照进来,太久没见到光明,里恩立刻闭上眼睛,直到习惯了隔着眼皮的亮度才敢睁开。 眼前是一个高瘦的人影,看到里恩后,就将手上笨重的机器“哐当”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走过来。 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里恩知道来者是谁。
他的噩梦里,第一次有了来访者。
“为什么要来呢?”想必是因为太久没说话,里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 “来带你出去啊。”库洛用他最熟悉的语调说,好像他俩从未分开过。光是听到这个声音,里恩就觉得眼眶发酸。
“很危险的。” 声音在发抖。 “我知道。” 声音出奇的温柔。
“把我带出去也是没用的。”里恩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的力量不听使唤,没有地精的装置抑制就会……” “我知道。”库洛冷静地说,“所以我不是空手来的。”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什么,举到了里恩眼前,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 紫色的吊坠发出柔和的光芒,身体开始升温,刚刚还安分的鬼之力向在抵抗光芒似的活跃起来,交相辉映。 光芒不稳地闪动,紫色的水晶在库洛手中啪地一声爆裂开来。
鬼之力迅速侵占了身体,像彰显主权似的,发出不详的红光。 身体在发出攻击眼前青年的信号,里恩竭力抗拒着,连接四肢的锁链叮当作响。 库洛掏出了第二个吊坠,蓝宝石发出幽静的光芒,沐浴着光芒,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下来,但还未等彻底恢复,蓝宝石也碎成了片。
库洛咂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吊坠,宝石的体积就前两个大了一些,念完咒文就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灵力流入体内,难缠的力量终于被压制住,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现在还有问题吗?”库洛伸手摸了摸里恩的额发,鬼化后的白发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他双手绕到里恩的后颈,将吊坠戴到了里恩的脖子上。
里恩这才想起这和班长之前交给自己的吊坠很像,封入魔女灵力的吊坠帮助他控制了鬼之力,库洛和其他人怕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再将封入三位魔女灵力的吊坠带了过来。
“我很感谢你来找我,但是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里恩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优先说出了这句话。
本以为女神也厌倦了自己的毫无长进,让自己就这样孤独地了却一生。 然而库洛没有忘记自己,还愿意来找自己。 光是知道这一点,里恩欢喜得胸膛都要炸了。
“即使现在压制住了,它迟早还会再发作的,到时候一定会伤害到你,所以……” “这话我两年前就听过了。”库洛站起身,挥动双刃剑,砍断了吊起里恩右臂的链条,然后托住无力摔下来的右臂,小心翼翼地让它恢复自然下垂的状态。
“但是我也和你约好了吧?会等到你将那个力量的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天。”库洛用同样的方法砍断了另一根链条,托着左臂降到里恩能平视的高度,朝他眨眨眼睛,“不过我猜你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就先帮你找出真相再说了。”
“但是这样的话,救我出去有什么意义呢?”里恩想抓住库洛的手,阻止他继续割断束缚自己的锁链,但别说拉住库洛了,刚刚恢复自由的双手连抬都抬不起来,“现在的我没法战斗,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派不了任何用场啊!”
帮不了任何人,救不了任何人,除了继续为大家添麻烦,一无是处。 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里恩,你搞错了一件重要的事。”库洛将绑在脚上的链条砍断,在里恩面前蹲下。
“我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或者要你派什么用场才来救你的。”红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略显苍白的脸。
“我来救你,只会是因为我想救你。”库洛捏了捏似懂非懂的人的脸颊。
“所以明白了吗?不要因为受了些小恩小惠就惶恐地想把一切都拿去报答人家,你不欠任何人什么。真正值得你去奉献的人,只要你好端端的在这儿就别无所求了。”历经风雨的青年,此时仿佛又变回了校园里教导后辈的学长模样。
“我不明白。大家对我那么好,对我这种人那么好……我……” 不管做些什么都无法报答那么多人给予的善意。 所以里恩才拼命地努力,努力回应着所有人的期待,从自己的本心逃开,全身心地扮演他人所期盼的模样。
“很简单,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库洛举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只要这样所有真心对你的人都会感到开心的。” “库洛也会?”里恩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他的世界。 “那当然。”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对一直以来克制着自己的人而言,做自己并非一句简单的话。 “喂,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刚刚的话?刚说了按自己的方法活就来问我是想怎么样?”库洛有些脱力,“好吧,那就想想,你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我……想再和大家并肩作战。” “……不许带大家。” “那我……”
里恩陷入了沉思。 料想这时候其他同伴应该已经彻底镇压了这个秘密基地的武装,库洛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前等他。
“莱诺花开……” 里恩突然冒了一个不着调的词来。 “莱诺花什么?”里恩的声音太小,库洛只听到这个词的一部分,会错了意,“啊,赏花的话,得等明年三四月的花季了……不过有进步,比前头那个好。” “它赢了,库洛。”无法移动手臂,里恩靠膝盖直起身子,往库洛那边凑过去。 “莱诺花开赢了,在夏至祭预赛的时候,独赢。”里恩盯着库洛,眼睛闪闪发光。
被学生怂恿着买一张马券时,里恩选择了这匹马。 参赛选手中垫底,赔率为十,比完就要退役的老马。 台上的那匹马唯一支持者的话语,让里恩想起了库洛当时的话。 于是他买下了那匹马独赢的马券,见证了它创造的奇迹。
库洛说的没错,看到那种奇迹成真,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 现在,他的奇迹就回到了他身边。
“所以我想,和库洛一起去吃大餐。约好的,你请客。”可能当时只是库洛为了搪塞而随口许下的承诺,但和库洛的每一个约定,里恩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一直记得,做梦都希望那些约定可以实现。 但是库洛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约定还是自己单方面的愿望,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为了不让悲伤绊住前进的步伐,每次产生了想和库洛一起做某事的愿望,里恩都会强迫自己快些忘掉。 久而久之,连里恩自己都忘记了曾有过多少个愿望。
“好啊,但是你学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店的价位商量商量成不?你看咱们当初也没定费用上限。”听见里恩终于提出的愿望是当年和自己的约定,库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动作,开启了里恩尘封的记忆之门。
“我……想和库洛去喝酒。我买单就可以。” 他想起了在第二分校喝醉的那个夜晚,醉醺醺地倒在宿舍床上,借着酒意朦朦胧胧地想,要是能和库洛喝上一杯该有多好。
“哈哈,那可更不能错过了。”怕里恩的膝盖跪不住,库洛搂住他的肩,让他慢慢靠到自己身上。 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温暖,让里恩的眼睛也不由发热,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我还想把库洛介绍我的学生们。” 不再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讲解,而是将活生生的库洛带到学生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教官的学长是多出色的人。
“我、我还可以带库洛进赌场。赌场给我办了会员卡……两家……” 想帮本因年龄限制没能进到憧憬地方的库洛完成心愿,想在一旁看到库洛因输赢较真生气勃勃的模样,那恐怕是赌博这个设施最能令里恩快乐的时刻。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些场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我都想和库洛一起去……我……呜……” 例如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最有人气度假胜地。 又比如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学园,两人的故乡,还有其他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有好多地方想和库洛一起去,有好多事情想和库洛一起做,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库洛说。 想把认识库洛以来两年多的感情,全都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他。
但还没能说出口,里恩就伏在库洛怀里泣不成声。
“乖孩子,乖孩子。”库洛搂着里恩,轻拍他的背脊哄他,“好好地说出来了,真了不起。” 库洛边用哄小孩一样的口气哄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直到里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停下。
在近距离听到库洛的心跳声,里恩感到说不出的安心和快乐。 并不是一定要和库洛去哪些了不起的地方,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要像现在这样,和库洛两个人在一块儿,即使什么都不做,里恩也觉得很幸福。
温暖的体温和流下的眼泪融化了掩埋自己的厚厚冰雪,里恩终于窥见了早已萌芽的感情的模样。
“好了,我们出去再慢慢说。”见里恩平复下来,库洛松开手,作势要背起里恩,结果对方却摇了摇头。
“等一下……”里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抽泣,但却很坚定。
泛着泪花的紫眸映着库洛的身影,缓缓放大。
“还有最后一个……想做的事情……”
不管今后面临的是喜是忧,自己一定还会继续做那个噩梦吧。 但是,即使是同样的梦,做梦的人变了,梦的后续也一定会变——就像刚刚库洛闯进了自己的噩梦一样,这次由自己让它改变。
所以,不能只在原地等待着谁来到自己身边。 鼓起勇气,试着迈出一步,直面自己的心。
库洛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没法用手臂固定住对方,里恩不大好控制位置和力道,结果两人的牙齿撞了个正着。
“呃……嗯,这个也有点……”库洛摸着装得生疼的牙,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
“太突然了。” 他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对不起,但是我怕出去之后,就没勇气像这样说出自己的真心了……”里恩一脸愧疚,但是却没有移开直视着银发青年的眼睛,“我喜欢你,库洛。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刚才教育里恩的话被他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库洛在内心暗自叹气,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栽在他手里多少次。 “对不起,很困扰吗?”里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眉毛都弯了下来。
“太困扰了,”库洛说,“你的技术烂到了家。” 将里恩横抱起来,库洛将嘴唇叠在怀中人的唇瓣上,濡湿因未进水而干燥的唇。
放开了脸红成番茄的里恩,库洛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 饶是苍之骑士本领滔天,也没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库洛只好边稳稳抱着还略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边祈祷不会在路上撞到熟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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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Text
调教妻弟1
今天上午,我和妻子在民政局碰了个头,事情都已经摆弄清楚了。离婚。
说实话,我对妻子的感情并不是很深,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七年,儿子都五岁了。妻子说实话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唯一让我不怎么满意的是,她进不了卧房,原因不在他,在我。
我可能是个同性恋,对着女人虽然也勉强硬的起来,但是就跟男人普通的发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kuaigan,经常久久都不肯射,要强迫自己意淫自己在干的男孩子才肯交代。这个性向问题是我婚后才发生的,我不是个混球,自问在婚姻期间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情,除了……
妻子对我也是不满意的,她感觉到我每次床事的敷衍,本来都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性生活并不少特别的重要,所以她除了内心有点不满,也没有为了这个事情想离婚,直到她遇到了真正的对她有性趣的男人。
好吧,我被戴绿帽子了。被背叛的屈辱感,是个男人都不会没有,可是说实话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唯一特别特别郁闷的是,妻子离婚后,可能以后要见到她的表弟,就有点困难了。
妻弟和妻子,哦现在应该称作为前妻了,他们的感情特别好,表弟比前妻小了七岁,几乎是前妻照顾长大的,现在正在我们家附近一所寄宿制学校读书,课程不是很紧,所以经常会来我们家帮我们照顾儿子。
儿子也和表舅特别投缘,才五岁大的年纪,就会自己用他妈妈或者我的手提电话给表舅打电话依依呀呀的嚷着让表舅给他买巧克力。
第一眼,我就特别喜欢这个清清爽爽,秀秀气气的男孩子。以一个gay的眼光来看,妻弟长的有点太过秀气了。170差一的个头,清瘦的身材,五官是长的尤其的漂亮,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嘴唇没有一般糙老爷子那样起皮开裂,总是水水的,看上去肉肉的。他的皮肤也比一般男人的好太多了,我甚至觉得白 皙如玉,吹弹可破这些字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这孩子还尤其爱脸红,随便跟他开句玩笑,白皙的小脸就会泛出粉红色,我觉得他甚至比女孩子还羞涩内向。
表弟最好最好的地方,是他挺翘的pigu。pigu不小,至少以他的身材比例来看,几乎所有的肉都长到了pigu上,他却还爱穿紧身的牛仔裤,把臀型毫无遗漏地展示出来。我每次看到他在洗碗台上洗碗的样子,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幻想把他压在那里使劲地揉他的pigu,直到把他的小穴揉开,然后我就干进去,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干射出来。那终归只能是想想。表弟还是个孩子,何况,他是前妻正正经经的亲人,是儿子的表舅,我再禽兽也不会这么吃了窝边草。
越是压抑的yuwang越是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爆发,虽然我表面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妻弟成了我每次zuoai的幻想对象,只要想着他,我的大Jiba就会硬的要爆炸,我恨不得他是个拍gv的,这样我可以看着shipin中的他被男人干,然后把我的jingye射在屏幕上,射在他脸上。
现在我离婚了,孩子归他妈妈,怎么想,妻弟都没有可能性会常来吧?再说他要高考了,平时也会很忙。
外面风雨大作,郁闷地一瓶又一瓶啤酒喝着,儿子已经被我哄睡了,他妈妈这两天出差,回来后就接他,顺便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这意味着我又将恢复单身汉的生活,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祸害无辜的女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愧疚感的。
突然,门发出了钥匙插入旋转的声音,我看看钟,都晚上10点了,谁会来?还有我家的钥匙?妻子难道不是应该在广州出差么?
不用我猜了,门口站着被雨水打湿不少的表弟,重重地喘着气,可能是爬了五楼上来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湿透的伞。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有跟弦断了。
1(下)
我连忙拿了干毛巾给表弟擦湿漉漉的头发,表弟就像一只被打湿的小猫一样,乖乖地让我擦拭他的头发,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当然是出于私心啦),擦完了头发,我接着给他擦湿掉的衣服。衣服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可是那雨好死不死的光打在xinggan的地方,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表弟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不消说,前胸处因为湿掉的关系,两颗漂亮的小乳头若隐若现地贴在衣服上,漂亮的臀部因为被牛仔裤紧包着,我用毛巾擦过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弹性和体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妻弟把我按压在他臀部的手挪开,脸微微的红了,好像有点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在看到满地的酒罐后,消失殆尽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感觉他都要哭了,特别内疚的样子。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我半搂着他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瓶啤酒给他:“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
“恩……快成年了呢……”表弟的声音糯糯的,接过酒,喝了第一口就不小心呛到了,我赶忙拿过啤酒瓶,轻轻地帮他拍打后背。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他的脸都咳红了,不自然地喘气着,不时伸出小舌头舔着嘴角溢出来的啤酒。我不自觉地坐开一点,因为很明显地感觉到,下面硬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表弟恢复正常了,脸色却没有,还保持着红润的,让人想啃一口的姿色。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我开玩笑地问道,就是想看他脸红的俏模样。
“没!当然没有过!”表弟有点着急,像是处女在表清白一样,真有意思。
“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我忍不住伸出了咸猪手,覆上了他软软的裤头上。
“姐夫你做什么……”他红着脸想扭开,却不及我力气大,我也没客气,拉过他的手也覆上我的,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
他惊呼着想缩回手,哪有那么容易,我干脆把他抱坐在我的身上,亲了他一下脸蛋。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他有点犹豫,有点惊慌,放在我Jiba上的手甚至是颤抖的。看来真的没什么经验,难道连自·慰都没有过么?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我使出杀手锏,这个男孩子心特别软,非常的温顺,我打赌他不会拒绝我。
“我……我做不好……”表弟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说着,我便拉开了睡裤的前襟,让我硕大的小兄弟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手。
“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表弟似乎被吓到了,可是也没有再收手,真是个好孩子。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礼尚往来,我也解开了他的前襟,他的yinjing当然没有我的大,但是也微微的boqi了。我心情大好,看来这小表弟也是个骚货,被男人一摸就硬,不知道操起来怎么样?哦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帮他kaibao了!
我们一言不发,互相套弄了起来。他的目光很快迷离了,重重地喘着气,柔柔地抚慰我的roubang也接受着我的揉弄。我忍不住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没有一丝犹豫就长驱直入,搅着他香软的小舌头一阵狠吸带舔。
“啊啊……”表弟从来没被人这么吻过的样子,受不了地推开我,底下竟然没多久就射出了jingye。
jingye不巧射到了浅黄的沙发靠背上,表弟好像很羞耻,刚缓过气了拼命地道歉:“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他似乎刚刚记起来自己还揉着我的roubang,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把他翻过身来,pigu高翘地对着我,趴在沙发上,迎头就是刚射出的jingye。
“姐夫……真的要……舔嘛?”他望着淫靡的jingye,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要做出那么yindang的事情吧。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看到他凑上前,伸出小舌尖一口口地舔舐自己射出的jingye,我的底下都感觉要爆炸了,乘着他不备,一下拉下了包裹着翘臀的牛仔裤。白花花的臀部这就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2(上)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pigu上肯定感觉凉飕飕的吧,漂亮挺翘的白pigu紧张地想往回缩,但是我哪能允许,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腰,就低下头,轻轻地咬了这个让我爱不释手的臀尖。
“恩……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小表弟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受着我的啃咬,嗯嗯啊啊地喘着粗气。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舔了舔刚被我咬红的pigu,我搬开他的两瓣臀瓣,终于露出了我日思夜想的小穴。
这一看就是处男穴,颜色是粉红的不说,还清清淡淡干净的不得了,并没有碍眼的杂毛,穴口紧闭着,却也在yindang地蠕动着,像juhua一样漂亮的小穴似乎在冒出阵阵香气,勾引我去把他舔个彻底。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他妈的,原来是个骚货!我刚添上去,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穴口给顶开了,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股的saoshui,从小穴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来。yindang地穴壁还死死地绞紧我的舌头,舌头被夹的又酸又麻,只能报复性地挺硬了舔弄穴里的方方面面,我变化着角度,一边舔骚的要死的肠壁,一边吸食着淅淅沥沥的yinshui,真他妈太可口了,这个骚货简直应该是生来就被我干的,待会操他的时候连润滑剂都不用上了吧?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小pigu因为挪动不开去,只能往我这挺,小骚货嘴里虽然叫着不让我吸了,可是这动作不是摆明让我舔地更里面,搔到他更痒的深处么?
我二话不说,舌尖快速的顶窜,好像干他小穴的真的是我的老二一样激动,听着他的淫叫,一声声地姐夫讨饶着,直到他尖声地叫了出来,我知道我是舔到这小骚货的菊心了。
心里有了个准头,就不想再拖延时间了,毕竟我的大roubang也等得很辛苦。
拔出舌头,再亲了亲他的pigu,我便放出了我的大凶器,顶在了已经湿的不得了的saoxue上。
“姐夫这就来给你kaibao,让你成为姐夫的人。”没经过他的同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不会拒绝我,因为那从来没被人开垦过的小穴是如此的jike惹人爱,都浪浪地不断吐出saoshui来迎接我了,再不进去灭灭火我就要死掉了。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腰一挺,硬的不像话的大guitou就进去了。可是roubang毕竟不是舌头的尺寸,而表弟毕竟也是第一次,才进去个大guitou,就把他搞疼了。
里面的水已经够充足了,那么可是这样不上不下地呆着,不止我难受,他也不会不疼。妈的,男人就要破釜沉舟一点,反正包都开了,哪儿有不进去掏个彻底的道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哪有半点温柔的意思,咬着牙,把整个Jiba都挺进了他又紧又湿的小穴,终于进到了天堂般,我都不想动了。
被全部塞满的感觉,一开始肯定是疼的,但是当疼过去之后,就能享受kuaigan了,何况我的Jiba很体贴的没有直接抽插,而是让他先好好适应。
妻弟哭了一会,好像没刚刚那么疼了,已经很紧的小saoxue,竟然开始像会呼吸一般,一地翕动,鼻子里的苦音也变成了浪哼。
“姐夫……恩……好难受……”我由着这个极品的处男穴主动的按摩我,并没有配合的意思。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可能是真的痒的受不了,表弟见我没有主动操他的意思,竟然开始扭腰,可能是想让里面的roubang稍微的挪一挪。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我从茶几上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想缓一缓这种直冲脑门的kuaigan。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可能是羞耻的超过底线,反而能不顾一切地说出最原始最真实的要求,妻弟如此yindang的话圣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这么一个对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色拉?立刻开了马力,在小穴里抽插了起来,满足这小骚货的愿望,操操他。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操,早知道他那么荡我肯定早操他了,第一次被kaibao,还没被操几下,竟然会嫌我不够给力?
让自己的弟弟失望的姐夫可不是好老公,我扶着他的腰,嘴里叼着烟,如他所愿地狠狠干了起来。扑哧扑哧的抽插声不绝于耳,可想而知小骚货到底流了多少水出来,还不包括我刚才已经吸掉的yinshui。温温柔柔的内部有规律地挤咬着我的大jiba,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要破开所有的阻碍,找到刚才发现的骚心,狠狠地干他,把他操射,让他以后想到我就会piyan痒,主动打开大腿让我操。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不出意��,刚顶到yindang的前列腺,表弟就叫得更高亢了。guitou撞着顶着挑着磨着前列腺,不断地吐出前列腺液给他解渴,骚浪的小穴像是更jike了,用了两倍的力气咬我的Jiba。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我pia的地了一下弹性不错的pigu,把表弟又给打哭了。
“呜呜……”他可能觉得很委屈,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saoxue,刚放松了一下,被我狠狠干到了前列腺,又压制不住地大力吸我,我他妈的感觉自己都快不行了,干脆掰开他的臀瓣更多一点,大开大合地往里面死命地操。
我身下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疼爱的表弟了,而是我日思夜想想把他操死的小贱货,我要把他操到大声哭叫,让他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才能给他这么美妙的gaochao。
就在这时,小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地问:“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2(下)
“啊……”表弟惊叫了一声,我这才知道,刚叼起的盐从嘴边滑了下来,烫到了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大Jiba还插在他的嫩穴里,我的儿子,他的外甥,正睁大着单纯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光pigu……
该怎么跟不谙世事的儿子解释呢?我都头大的觉得Jiba有点软了。可是底下的身子却好像有别的想法,只见那个saoxue收的比刚才还要紧,一会就把有点软下去意头的Jiba给咬硬了。看来这小骚货很兴奋啊。
我邪笑了一下,让儿子好好看看他的舅舅是多么的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我的Jiba恢复了抽动,表弟想忍住呼之欲出的尖叫,把手咬在嘴里,却抵不住流泻而出的浪哼。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儿子长大了,不是那么好骗了。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我越操越快,脑子也转的飞快。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儿子开心地跳起来。
“宝宝想要弟弟,爸爸得先给舅舅下种。宝宝帮爸爸一个忙好不好?”我觉得自己真的邪恶 到家了,妻弟在我身下都已经紧张地不能动弹了。
“好呀,爸爸要我帮你做什么呀?”宝宝已经乖巧地跑到我们旁边,妻弟已经羞愧的把整个身体缩在沙发上,不愿理露脸给一贯喜欢他的外甥看。
这种羞辱极大的刺激了我和他的xingyu,单看紧致地不得了的小穴和源源不断地yinshui就略知一二。
“宝宝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我诱导着儿子挑逗已经被yuwang折磨到奔溃边缘的表弟。
“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前面被孩子笑嘻嘻地握住,后面被自己狠狠地操干到最深处,表弟立刻崩溃地一泄如注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 我被他骚的不得了的嫩穴猛夹了几下,也忍不住射到了他的最深处。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妻弟实在是受不了,哭泣的样子格外的yindang又惹人怜爱。我决定满足他的愿望,对儿子说:“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儿子高兴地跑回放睡觉了。我一下子抽出被精水和yinshui泡的软乎乎的大roubang,穴口一开,便是白花花的jingye顺着穴口流了出来。
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他漂亮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妻弟被羞辱地涨红了脸,怯怯地缩在我的怀里不说话。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咬着他红彤彤的耳朵,我一把公主抱起了妻弟往卧室走去。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征服他了,真庆幸我离了婚,失去了不爱的妻子,得到外表清纯,骨子里骚透了的浪货,还能在zuoai的时候叫我姐夫。想到这些,我的胯下又开始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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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和姐夫离婚了,我心里挺难过的,但是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种难过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窃喜。当然,我不是暗恋我的表姐,那个太十恶不赦了。我暗恋的人,是我的姐夫。
姐夫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比我高一个头多,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用他宽阔的手掌揉我的头,像揉小孩子一样,然后爽朗的笑。每次我被他这样一弄,都会有点小沮丧,姐夫显然是把我当外甥一样的小孩子在疼爱呢。可是就算不是把我当小孩又怎么样呢,他毕竟是我的姐夫,就算不是我的姐夫,那也是个男人,喜欢的是像表姐一样柔软的女人,哪里会喜欢我这样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男孩子。
虽然我比一般男孩子长的纤细点,可还是男人啊……
一度的,我被这种绝望的情绪染透,很想远离那个男人,只要不看到他,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慢慢地淡忘吧。他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起的,有表姐这样的女人,谁还会移情别恋呢。
有时候我非常痛恨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和自己说了,不要再去他家里了,不能再拿小外甥当借口去了,偷偷看一眼姐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的奢望。可是当姐夫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温柔地问:“小杰怎么不来我们家玩了,你外甥都想你了,姐夫也想你了。”我的心就忍不住沦陷下去,越跳越快,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清醒过来已经是站在姐夫家门口了。
这种一边痛恨自己一边又自控不住的折腾,把我弄得心力交瘁,马上要高考了,好像自己一点复习的状态都没有。
突然间听闻姐姐和姐夫离婚的消息,我还是有些震惊的,特别是知道原来是姐姐出轨了。一刹那之间,我想了很多,姐夫那种铁一样的汉子,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会不会难过的不得了?以后孩子跟姐姐,姐夫会不会因为看不到孩子而痛苦?最重要的是,他们离婚了,我就和姐夫再也没有关系了,孩子不在姐夫那,我甚至是没有借口去姐夫家里的。
想到这里,我心慌的不得了,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到姐夫,想安慰他,然后去得到以后再见到他的可能性。
我不管不顾地从学校跑了出去,一把伞根本阻挡不了从四面八方打来的雨,被淋得又湿又冷,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内心有一把火在烧,在叫嚣想见到我的姐夫。
用姐夫给我的钥匙打开门,果不其然姐夫在酗酒。这个意气风发,人前人后都爽朗乐观的汉子得是多伤心才会以酒消愁呢?心脏突然麻痹地疼了一下。
姐夫看到我,楞了一下,果然没想到我会来么,对啊,我们现在没有一点法律关系了,当然不会想到我会因为担心他冒雨跑了过来。我自嘲地想。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下,姐夫的却皱了下眉,拿起毛巾温柔地帮我擦拭,我知道衣服都湿了,凉凉地黏在身上,但是当柔软地毛巾擦过我因为水和寒冷而有点立起的乳头的时候,忍不住想呻吟。我知道我不能呻吟,不然被姐夫误会我对他有别的想法那就不好了,可能姐夫会觉得我恶心以后再也不和我交往了。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我有点尴尬,主要还是因为帮我擦拭的人是姐夫,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像我充满了龌龊的幻想。甚至幻想姐夫是我的爱人,一边帮我擦水,一边挑逗我,想把我弄上床好好的疼爱。糟糕,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姐夫正在为了和姐姐离婚的事情难过吧,我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真是yindang的无可救药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支吾着也就想出这具能安慰他的话。
他温和地笑了笑,似乎没觉得很尴尬,但是我怎么看他都是在强颜欢笑吧。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他搂着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似有似无地往他身上靠去,似乎感染一点他的温度也是莫大的幸福。
“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他开了一听啤酒给我喝,问道。
“恩……快成年了呢……”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姐夫果然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么?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姐夫的……越想越难过,干脆喝了一大口酒,却没想到酒直扑气管,我被呛的够呛。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姐夫帮我拍打顺气,靠得我更近了,我都能感觉到姐夫带了一点酒气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自己都要醉倒在他的呼吸里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回答的口气里总是有一些弱弱撒娇的意味,姐夫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姐夫的声音忽然变的好低沉,在我耳边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挑动。
“没!当然没有过!”我又羞又急,心里一直只有姐夫一人,怎么可能和女人有什么牵扯“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姐夫竟然伸出手覆在了我的胯下。我脸像被酒精烧红了,姐夫怎么会来摸我呢?一定是喝醉了吧。
“姐夫你做什么……”不待我挣开,姐夫居然一下把我抱进了他怀里,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
“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说着亲了我一口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我觉得我整个人被雷劈中了一样,没有思考能力,也反抗不了,只能隔着裤子握住他已经硬的不像话的大roubang,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姐夫的roubang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的,在我的手中弹跳雀跃着。
“我……我做不好……”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我又不是女人,做不好这些事情,让姐夫不满意了怎么办……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大roubang呼之欲出,直直地顶在了我的手心,我像要被烫坏一样呢喃道:“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姐夫像是对爱人说话一样在我耳边笑道。他说的是真的么?roubang真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大的嘛?我脸红心跳的更快了,本来半软半硬的yinjing也被刺激的更硬了,姐夫顺势握住了我的,想到是被自己暗恋的姐夫抚摸着,我都快受不了了,唯有也努力地套弄姐夫的Jiba作为回报。虽然我经验不够,但是我相信一定且勤能补拙的。
“啊啊……”姐夫不但大力套弄着我,还撬开我的唇,大力地用舌头侵犯我的口腔。姐夫男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属于我的为数不多的空气很快消耗殆尽,我只能依靠着他的亲吻喘气,呼吸,被摸的kuaigan也越来越强烈,看着近在咫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的脸,我在他的一下狠揉中射了。
我完全控制不了jingye喷射的方向,把姐夫的沙发套给弄脏了。羞愧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我只能拼命道歉道:“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手中属于姐夫的大roubang还在直直地挑动着,甚至顶了下我的手心,我脸红了又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夫淫秽的挑逗。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从来没想过姐夫会对我提出这么yindang龌龊的要求,可是我竟然听话地在姐夫的帮助下转过身,趴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只要一张嘴就能舔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姐夫……真的要……舔嘛?”其实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姐夫满意,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我颤颤巍巍地深处舌头,对着自己的jingye,舔了起来。心里怨恨自己真是太yindang了,可是又停不下来露骨的动作,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逼迫我做出那么多的动作,但是爽的却是我自己。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我知道裤子被扒下来了,不但如此,臀瓣还遭到了姐夫的啃咬,麻酥酥的感觉从臀尖传来,内里却生出了一丝丝kuaigan。糟糕了我想,那个yindang的地方肯定又出水了。每次我在自己的被窝里幻想着被姐夫抚摸操干的时候,那里就会痒痒地开始流水,更何况现在是真的被姐夫压在身下亵玩呢?姐夫一定会发现我yindang的本质的。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姐夫掰开我的臀,似乎是想舔弄我。天哪,和我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屈服,万一他真的发现我那么yindang,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我很着急,却也好希望他赶紧来舔舔我,里面已经瘙痒地一塌糊涂了。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心里一半是火焰,一般是海洋,把我烤得天翻地覆,姐夫粗糙的舌头根本不理我的请求,一心一意地顶开穴 口。我清晰地感觉到舌尖崩地直直的,一下就打开了我的穴。完蛋了,里面湿漉漉的肯定被发现了吧。姐夫却不管不顾地在里面到处乱舔,不但把我瘙痒的肠壁都舔刮过来,还不时地在里面吸允。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我明明是想逃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向他的嘴更近的凑去,像是不满足一样,想让姐夫舔的更深。
这个动作简直像是自寻死路,姐夫的舌头像疯了一样,舔的更深不说,还舔到了我最痒的那一点。被舔到的时候,我简直崩溃了,kuaigan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原来我身体里竟然有这么敏感的快乐开关,而我的姐夫正在用他的舌头狠狠地折磨这个开关。我激动地尖叫着扭了一下臀,舌头却在我爆发的边缘撤出了。
所幸空虚感并没持续太多时间,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取代舌头的,是姐夫的大roubang。此刻正牢牢地顶在我已经被舔的不能再湿的穴口。
我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姐夫的又那么大……可是想到是姐夫,这一切又都无所谓了,这是我的梦想,被这个我暗恋的男人破身,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roubang还是太大了,简直要把我的眼泪都顶出来。原来被破身真是那么痛的,虽然我是男孩,不会像女人处女膜破裂,但我相信,这种疼不会亚于女人的疼的。真好,我的第一次给了姐夫,我现在完全地属于姐夫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姐夫像是硬下了心肠,一下子全部干了进来,却没有急着乱动,我慢慢地适应了一下,痛感几乎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求不满,里面好像很痒,很想被姐夫弄一弄。我都难受的哭了,只能自救一般地缩进小穴,感受在里面怒涨的硬挺,这样隔靴搔痒也聊甚于无。
“姐夫……恩……好难受……”我自己再怎么动,还是没办法解决最深的问题,只能开口向姐夫求饶。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 我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姐夫继续不为所动,反而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我不管羞耻地求了起来,现在我只要我的姐夫狠狠地caowo,其他都无所谓,就算操完我后,姐夫嫌弃我的yindang不要我了,我也要好好地满足自己一次。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我一边浪哼,一边扭腰,想让Jiba能够顶到更深的地方,把我操透了,那样我无处发泄的yuwang就得到了满足,以后可以靠着这个美妙的回忆在角落里默默的想念姐夫。可姐夫越操越快,越操越重,水声不绝于耳,扑哧扑哧的,guitou终于像突破了肠道的重围一样,顶到了我最难受的地方。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坏姐夫打了下我的pigu,让我羞耻坏了,我试图放松,可是一放松,姐夫就顶的那么深,我就不自觉地收紧小穴,这根本控制不住嘛。
被kuaigan折磨的都要疯掉的时候,小外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我羞愧地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在我最疼爱的小外甥面前,我这个舅舅竟然被他的父亲扒光了裤子,撅着pigu大力地操干?天哪,谁来杀了我吧,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种场面。
姐夫也受了不小的震惊,刚点燃的烟掉到了我的背上,烫的我一哆嗦,更不想见人了。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姐夫楞了几秒钟后回过神,给了自己儿子这么一个yindang的解释,竟然又生龙活虎地在我穴里干了起来。我阻止不了他,只能把臀挤得死紧,想借机让他快点射出来,我也好解脱。可是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最终只能任由他抽插,自己紧紧咬着拳头不然就会在外甥面前浪叫的吧。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
天哪姐夫你要把我的宝贝外甥教坏到什么程度?我敢怒不敢言,毕竟身子里还插着姐夫的大roubang,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那宝宝要帮爸爸一个小忙哦。宝宝过来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
我拼命地忍耐,但是怎么也忍耐不过前面有小外甥的手在柔柔地托着,后面被姐夫大力地毫不怜惜地顶弄敏感点,这种禁忌的kuaigan直冲我的脑门,只能高叫着让姐夫放过我:“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感受到jingye一股股像利剑似的打到了我的肠道里,羞愧和kuaigan交杂着像洪水一般淹没了我。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我竟然在才5岁的外甥面前被他的爸爸干射了,还让他的爸爸射在了我的里面,好像真的要把我干怀孕似的。
“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
男人总算慈悲心大发了一把,我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总算回落了下来。
“噗”地一声,我感觉到姐夫把因为shejing而软下去的roubang抽了出来,声音那么响,里面肯定湿的不像话吧。
姐夫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我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我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缩在姐夫怀里。今天的性事简直超出了我对性所有的幻想,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姐夫咬了咬我已经红透的耳朵,一把把我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个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刚干过我,现在温柔地抱着我,用他宽阔的怀抱,温暖的让我沉醉不已。如果这是梦,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会醒。因为梦里的姐夫,似乎是,爱着我的。
5
抱着妻弟丢上我和他表姐以前睡过的床上时,他明显有点别扭,哼哼地叫着姐夫,脸上的红潮一直没退下去过。我想也是,咱不但同性恋了,还伪luanlun一把,表弟才17岁,哪里经历过这样刺激的xingjiao,完全是小处男的心情么。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我把他本来已经将掉未掉的衬衫全扯了,白皙瘦弱却异常吸引人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我突然感觉嗓子眼一干,忙咽了一口气,这小子连乳头都是粉红的,还微微颤抖比那些处女的都美,以前肯定没人碰过,配合他羞得成了粉红色的脸蛋,从哪儿看都是天生youhuo男人的小恶魔。想都没想,我朝着他像是散发着氤氲香气的乳尖舔了一下,果然硬起来了,不知道都骚了多久了。
“啊……姐夫……恩……”小表弟应该觉得乱刺激一把的吧,非但没推拒我,反而挺起背,想把乳尖往我嘴里���送的深一点。我哪能辜负他的心意,我不但舔,还咬,还吸,硬是把粉红色的乳头折腾得通红,还微微地肿了起来。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这小骚货到底是得多欲求不满?才跟男人上了一次床就这么迷恋被男人吸乳头?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不过我是个从善如流的人,放过了一只已经被我搞得yinluan不堪的乳头,转向另外一只专心蹂躏起来。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表弟被我侮辱的有点快哭出来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他的骚乳头不在我嘴里,底下的小Jiba没有硬硬得碰到我的腿,那可能说服力会高上很多。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两个乳头上沾满了我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不堪的光泽,害羞带怯却又不得不硬着,表弟真是个骚透了的尤物,身子没有一处是不敏感的。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表弟被我精神上调戏得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这么羞人的话都能顺口拈来。我不禁想到,再调教个一年半载的,这小家伙必定能骚的傲视群零。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我把他白嫩嫩的大腿分开,刚才只顾着舔操piyan了,没仔细看,原来小子的Jiba也发育的不错,虽然不是很粗很大,却是中规中矩,鲜嫩可口,前头还敏感得流出了晶亮的前列腺液,估计已经做好再被操的准备了。想着回头再射一发后帮小子也舔舔,让他尝尝做男人的滋味。但是现在不行,因为老子再不干进去,自己首先要不是男人了。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我举着他的大腿,做好了准备发射的姿势,故意这么问。其实我哪里能不知道呢,这小子里面肯定痒的不行,就等我的大Jiba插进去给他挠痒痒,不然穴口不能湿成这样,还有点微张等着我喂的浪模样。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我不负众望地猛力进入,嫩穴里头还有我上一次射进去的jingye,加上他骚的不能再骚的yinshui,简直是畅通无阻,却又不失紧致和弹性。肠壁像无数小嘴一样对我的Jiba又吸又咬,爽的我酥麻难当。我只能不断地挺动Jiba,突破层层阻碍,帮骚肠壁的痒给止了,他们才会略微的放过我让我自在地在里面横冲直撞。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表弟骚叫起来,光听我们结合处那扑哧扑哧传来的水声就知道他会有多爽。早知道他那么爱男人操他,我怎么会等这么久呢?真是对不起日日夜夜射在马桶里的子子孙孙。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正面体位就是有好处,小表弟被qingyu摧残地欲火焚身的浪样一点没遗漏地全部看在眼里,比起那些gv里的骚零不知道xinggan多少倍。只见他眼睛眯着,鼻翼快速翕张,像是进气少出气多,连漂亮的嘴唇都被他不时��弄,jike到了极点。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骚浪的穴壁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轻插慢捣了,欲求不满地围着我的Jiba,渴求更多的操干。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我托起他的臀,让他两只腿能跨在我的腿上,然后手一提,使出腰力,Jiba一下子就进入更深的地方,我却不忙着抽插,而是扭着腰,让Jiba在saoxue里做圆周运动。
“啊啊……这样不行……姐夫……啊……”我知道这样的刺激比之前的操干还要容易让人崩溃,Jiba毫不留情,既温柔又果断地和表弟嫩穴里的每一处没被人干过的地方打招呼,不仅如此,我还托着他的pigu让他��我反方向扭动。这样一来,pigu和Jiba做着相对运动,我的Jiba在他的肠道里这里突突,那里碰碰,每一下都能撞出一道火花,鲜嫩地从来没被人操过的地方食髓知味,吐出更多的yinshui来欢迎我,鼓励我,我加大力道,直顶到所有的地方都开了花,出了水。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表弟的极品处男穴被我捅的激越淋漓,可是前列腺却得不到满足。我看他浪得那么可怜,善心大发,把臀往自己的方向一凑,guitou直直地就抵在了前列腺上,运腰就磨了起来。
“呜呜……姐夫不要真么磨……小杰受不了……”这次真的是放声大哭,可是我知道哪里是受不了,明明是爽哭的吧。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我作势要拔出来。
“啊……姐夫……啊啊……”小骚货的反应比谁都快,竟然一下坐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他的重量加上这种姿势,guitou强势地擦过本来已经敏感得不得了的前列腺。他算是彻底爽到了,老子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怀里的小表弟香艳迷人,连流出来的汗都像是有春药成分似的,我一口一口得舔他白皙的脖子,底下像上了发条一样,一次又一次大力地擦过前列腺。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太浪了,眼睛死死地闭着,可小穴也紧紧地闭着,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哼,任由我对他的肉道进行无情地鞭打和占领。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我感觉到他也快不行了,小穴收的死紧,箍得我的Jiba发酸发麻。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他痉挛着身子承受我的撞击,前头的yinjing也猖狂地喷了出来。我足足在他里面射了七八道,温暖又温柔地肠道细心地舔干净因为shejing而疲软的Jiba,kuaigan像潮水把我冲地七零八落,等我回过神来,怀里的小东西,已经被我干昏过去了。
6
我和姐夫zuoai了,这个事实让我既激动又羞愧。我怎么就那么yindang,在姐夫的身下没羞没躁的乱叫呢?可是姐夫那么勇猛,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姐夫放到了床上,姐姐和姐夫的婚床。
我还记得以前帮姐姐收拾房间,自己曾经偷偷地红着脸躺在这种床上,幻想着我是这个床的另一半主人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那我就一定要每天睡在姐夫宽阔的怀抱里,早上被他抱着亲吻,肯定连每晚做梦都是甜的。可是那个时候,这个床不属于我,姐夫每晚抱着的人也不可能是我,而现在,我却被姐夫抱着,躺在了我以前日思夜想的床上,和姐夫做着那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羞人的事情,脸像发烧一样地烫。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姐夫嘲笑着我,一边脱了我的衣服,埋头就舔上了我的乳头。
“啊……姐夫……恩……”姐夫的舌头像有魔法一样,卷过我的乳尖,带来电流穿越的感觉。我甚至感觉连下面都被舔硬了。姐夫好坏,不但舔我,还又吸又咬的,我一会痛一会爽,直被折磨的更近难受,渴望姐夫再狠一点,再凶一点。可是姐夫却只照顾一个乳头,另外一边的还空虚地瘙痒着呢。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我知道这种要求太不要脸了,可是乳头上传来的kuaigan把我逼的无处可去,只能像姐夫求饶。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姐夫终于顾忌到我另外一个被冷落的乳头,可是却出口这么侮辱我。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我着急的解释,不想姐夫以为我是这么yindang不知羞耻的人。可是我也知道姐夫肯定不信了,我连yinjing都翘着,显然是欲求不满的发浪嘛!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姐夫不理会我的羞耻,故意对着我已经敏感的不行的乳头吹起,我知道我的乳头现在肯定肿起来了。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姐夫身上凑。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姐夫看来是准备caowo了,大腿被分开,露出了已经硬了一会的yinjing。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感觉到粗大的guitou直抵着我的小穴,说不渴望是骗人的,谁叫姐夫刚才那样弄我呢。听他这么问我,连小穴里面都泛出一丝痒意了。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大guitou扑哧一声地就顶了进来。没有上次那么疼,我想可能是因为里面还有姐夫上一次射进来的jingye吧。可是姐夫的Jiba让我好 满足,他一挺一挺地插进抽出,横冲直撞,整个小穴里的瘙痒就跟被挠过了一样。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我无意识地把最直观的感受叫出来,仿佛只是叫着姐夫两个字就能缓解内心的燥热。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姐夫的Jiba在我里面有规律的动,却不是很快,刚被止住的瘙痒从更里面传来,诱导着我更紧地吸住姐夫。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最好直接能把我操死干死,我就不用那么yindang地面对我心爱的姐夫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和姐夫zuoai了,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快乐呢?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姐夫却剑走偏锋,把我的腿大大地打开放在他的大腿上,托着我的pigu就往他身上一送。Jiba大力地进入了之前都没挠到过的地方。我啊啊摇着头地大叫起来:“这样不行……姐夫……啊……”太刺激了,怎么可以顶的那么深呢,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比就这么操还敏感的多,我像是要被大Jiba弄死一样拼命想逃脱,可是姐夫不给我逃脱的任何机会,他托着我的pigu,仿佛是在做圆周运动,大jiba在我的肠道里面画着圈圈,一下又一下,所有曾经都没被操过的地方被大jiba撞了个遍,yinshui声声声入耳,撞到的地方刷刷地闪过火花。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每个地方都被姐夫磨过了,姐夫却坏心的故意忽略我的前列腺,虽然知道只要姐夫一顶那个地方,我可能就没法控制地gaochao了,可是我更希望自己被姐夫操死,姐夫如果不这样搞我,我肯定会欲火焚身哭出来的。
姐夫终于善心大发地让guitou碰住我的前列腺,他没有急着摩擦,而是像之前磨小穴一样运着大guitou就在我前列腺上研磨了开来。
“呜呜……姐夫不要这么磨……小杰受不了……”我真的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太煎熬太难受了。浑身过着电,却找不到发泄口,热浪在身体的每条血管处乱突乱撞,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的。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坏蛋姐夫竟然是想拔掉roubang。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身体先于脑子进行了快速反应,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搂住姐夫,这样就roubang就不会从我里面抽出去了。可是这个动作却让roubang进到更深的地方,直接就擦过了我的前列腺。
啊……姐夫……啊啊……”我爽的不行,最痒最痒的地方终于被挠到了,幸福的热浪萦绕在全身,脑子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姐夫也激动起来,粗糙地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我的脖子,我被他舔的痒痒却顾不上,因为姐夫的大jiba终于马力全开往我前列腺一下一下地刺去。像一把宝剑,每一次破到我里面,我都有再一下就会beicha昏过去的感觉。实在受不了这种kuaigan,我只能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自己的浪叫声。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姐夫撞得我的小穴一阵一阵地发酸,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起之前被姐夫shejing的kuaigan,连忙试图夹紧姐夫的大jiba让他能够射给我。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姐夫没再撞几下,对着我的最深处就直直地射了出来,我不但被利剑戳了,还被利剑喷出的大火给焚烧殆尽了。后面一下没法控制的痉挛,我的前面也得到了gaochao。
能在姐夫的怀里beicha射,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这样想着,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自从和妻弟上一次欢好,我们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联系了。这期间,我和妻子把所有的财产都分割清楚,儿子妻子也带走了。我一个人呆在空空的屋子里,格外的想念那个男孩子。
上一次的交换太过激烈刺激,妻弟直接被我干晕过去。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常识上也知道男人的那里本不是接受shejing的地方,如果jingye在里面呆了太久会闹肚子。虽然也很想就抱着他这么睡过去,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他难受呢?抱他在浴缸里清洗了身子,看到被我搞的红肿不堪的小穴,缓缓流出我射进去的jingye,要不是强烈的意志力(姐夫,你真的有那东西吗?),可能我会忍不住在浴缸里再要他一次。
第二天,我们都有点尴尬,表弟有点站不起来了都,我只能把他抱上车,开他去了学校,并且嘱咐他,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和姐夫说,姐夫会接他回家照顾他的。
妻弟只是点了点头,他学校肯定是不能再搂搂抱抱的,我只能把他搀扶到寝室,拜托他们的寝室长照顾他,说他感冒了。那个热情爽朗的大小伙子让我放心,保证把人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天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他好好谈谈我们现在的关系。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也特别的尴尬,都是男人不说,我才刚和他的表姐离婚,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把他侵犯了。如果只侵犯一次还能扯是酒后乱性,可我那天的荤话怎么看都不像酒后乱性,反而是对他蓄谋已久吧。说实话,我是特别想对他负责,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对我可能只是崇拜和不好意思拒绝,他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再过半年他就要高考了,如果我强迫他跟我在一起谈恋爱,也会影响到他的成绩的吧?
越想越愁,我只能用他肯定在忙学习,狠狠地抑制去找他说个清楚的念头。
可是烦躁却是避免不了的,据我的助手Lily说,我开会的时候平均每5分钟看一眼手机,老总都有点脸色不好了。
终于忍到了周五,我觉得我再不见到他就要精尽人亡了,这个精不是jingzi的精,是精气神的精。
那天我提早下班,本来想开车去接他的,但是一想,他学校离我家步行也就20分钟的路程,如果能和他散散步回来,或者坐公车回来,交流的时间不是更长一点么?我也可以好好地问清楚他的想法。
主意已定,我把车停在家里,就出发去他的学校。按照平时的作息,我到了差不多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在教室门口等他,总是能等到他的人的,就算他不想跟我走,在那么多同学面前,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吧?
一路上我翻来覆去地想该怎么跟他解释,一向敬重的姐夫怎么就成了禽兽呢?这样想来想去,还没出个结果呢,就已经到了他的学校。
时间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估计刚放学,老师嘛,总会拖堂的,我肯定能逮到他。
表弟的学校是所不错的区重点高中,我一路忘过去,全是戴着厚厚啤酒瓶的莘莘学子,背上背着重重的大书包,把青春和朝气都给整没了,哪里像我家的小宝贝,看上去那么漂亮可人。
“你……你放开我……”表弟的教室在拐角处,我只要再爬一层楼梯就能见到他,可是在楼梯口,我却听到了他慌张的声音。我决定听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宝贝?
“不放,小杰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不能答应你……我们都是男孩子……”小杰的声音软软的,好像非常为难。
“都是男的怎么了,等我们以后都出国,外国还能让两个男人结婚呢!”
我这算是听出端倪了,那人是在逼着小杰接受他的告白吧!我操!我的宝贝你都敢抢?!内心一团火自下而上升起,我快步上楼,看到小杰正被堵在教室旁边的隐秘角落,拉着他手的男孩子高高大大的。
“你他妈放开他!”我一把打开他的咸猪手,拉着小杰到我这边来。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小杰看到我出现好像很震惊。
“他是你姐夫?小杰?”男孩子也指着我问。
“恩……你先回去吧,我……我也要跟我姐夫回家了……”小杰羞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白羞红的,还是被我撞破奸情羞红的。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呢!”男孩子还不依不饶。
“答应个屁!你要搞同性恋找别人别找我们小杰,再骚扰他我给你们校长打电话信不信!”我拉着小杰的胳膊就下楼。大个子识相地没再追过来。
“姐夫……”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里,小杰大概是看我沉了一张脸话都不说一句,有点害怕地叫了��一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我还是很生气,可是看着他那张委屈的小脸,却也舍不得怎么骂他。
“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只当他普通同学啊……”小杰瘪了瘪嘴,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上去不像说谎。
“哦,他是普通同学,我也就是你普通姐夫是吧,普通姐夫都能上床了,普通同学也可以吧!”我看周围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终于爆发出来,甩着袖子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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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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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图]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liulanghan写道: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一.起点也是终点
最近来到韩国,一切回到了刚毕业时的状态,感触很多,想给自己写一个总结,曾经和某直播平台的领导吃饭的时候,领导传授了我很多人生和思维方面的经验,导致我直接被他硬生生的拉高了一个段位,那个领导曾经和我说过,在传授别人的同时,你自己也会形��沉,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我这几年的经历写下来。
我想为我将来的20年30年做一个沉淀,人有的时候千万不能短视,为了眼前的欲望或者利益,做一些蠢事,你要知道这些蠢事做下来,会改变你的人格,会改变你行为方式。我个人觉得,人这辈子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完善自己,然后把你那整套优秀的基因传承给下一代。而不是你给了下一代留下了多少钱,多少人脉。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开启happy模式,单排享受人生。
二.自我介绍
先自我介绍下,我出生在JL省某自治州的一个3,4线城市,爸爸是个工人,母亲长期在国外打工,也是这个原因我从小就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女朋友也只谈过一次,在初中的时候,而且仅限于摸摸胸,亲亲嘴,摸下面死活不让,也不是不让,只是当时不太懂方式方法。有时候我会意淫,如果以现在的智慧回到初中,那该多好啊。大学之前和很多女生搞过暧昧,也鼓起勇气表白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被拒绝或者被发好人卡。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自卑,碰到喜欢的女生,也不敢表达什么。
本人家里也不富裕,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初中学校开运动会,我报了短跑项目,每个参赛的选手都有一双跑步专用的鞋,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跑步鞋,所以我和我母亲闹着要买鞋,我母亲当时哭着和我说,家里没钱了,她觉得连一双鞋都不能给孩子买。她又伤心又自责,我当时看着她哭,我也瞬间懂事了,也没和她闹下去。
因为大学也是在省内上的,所以大学之前我没有坐过飞机,通行方式基本上都绿皮火车。唯一值得炫耀的是,我会讲中日韩英四国语言。日语是小时候奶奶教的,我们这里二战期间被日本殖民统治过,所以很多朝鲜族学校的二外不是英语,而是日语。日治时代延边地区叫“间岛”。英语是我大学本科专业。下图是我毕业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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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韩国打工之路
我的故事要从我第一张飞机票说起,当时刚毕业,我也和其他同学一样迷茫过,突然从校园走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在招聘网站投了无数简历,基本都是石沉大海,而且工资特别低2000,3000左右,分析了一下利弊,爸妈给我买了张去韩国的飞机票,我走上了我们朝鲜族老一辈人的路,去韩国打工。在韩国打工的这群人,基本上工作都是体力活,饭店服务员,刷盘子,流水线,不怕脏不怕累的话一个月保底1万人民币。我们东北地区有很多没出路的人,都会走上出国打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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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一家汽车配件工厂,做着流水线工作,真的很累,对我来说,不只是体力上的累,最痛苦的是你还要集中精神,因为稍有不慎,你的手或者胳膊会被机器搅碎,我见过几个因为不小心而断胳膊断腿的,很恐怖!!!每天12个小时,周日休息1天,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我舅舅家睡觉,周日基本上不会出去玩,因为太累,都是在家休息,每天过得很压抑,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后来我看到了富士康员工跳楼自杀的新闻,我很同情他们,也很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这样流水线的工作真的很反人性,也许有人会说,自杀的人是因为心理脆弱或者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你可以去流水线体验一下,那种灵魂被掏空的绝望。我在那个厂子里干了3个月,终于忍受不了辞职了,也可能是我醒悟了。就如同我开头说的,如果我继续做下去,会改变我的人格,会让我变成一个工作机器,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当时是2014年,很多人中国人去韩国旅游,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在明洞的某百货当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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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我第二任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瘦,我个人比较喜欢皮包骨,缺点屁股大,个子155,性格很火爆,我很不喜欢她的性格,有一次我们一起下班的时候还聊过她的性格,她和我说她原本个乖乖女,但是刚来韩国的时候也去了工厂,那里的人看她性格内向,就总是欺负她,为了不被欺负,所以变成了火爆的性格。
因为我也在工厂里上过班,也知道新人总会被各种欺负。我能想象到,也很愤怒。但是后来还是因为我受不了她那男人般的性格,分手了,她也很爽快,也没闹,算是和平分手。直到现在,我也偶尔会在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联系她,出来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鼓鼓掌,她男朋友换的很勤。
那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上我还是很满足的,我也顺利的融入了韩国人的圈子里,我的嫖娼之路也是从那时候开启的。大部分韩国人都很自卑,也很敏感,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说实话大部分韩国人过得真的不好,虽然说工资很高,但是他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而且那种上下级,阶级意识也很强,底层人过得很没尊严,讲一个事情,我们那个百货店是韩国最高级的百货店,全是世界各国的奢侈品牌,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柜姐,和顾客说话时没说敬语,那个顾客直接一个大嘴巴,说柜姐瞧不起她,柜姐一直道歉,这个顾客还不算完,直接让店长炒了那柜姐,店长虽然同情柜姐,但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真上帝),于是就炒了那柜姐,柜姐还在那哭,当时给我看傻了,店里的韩国大哥和我说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别惊讶。
四.嫖娼之路初体验
我们旁边店里有个韩国大哥,30多岁单身,叫他“金”吧,平时人很幽默,而且特别逗,我闲着没事总去找他聊天,他喜欢嫖娼,去那种fullsalon(就是荤场ktv),我很想体验一波,当时我以为是那种唱歌的地方,也不知道KTV可以叫公主,也不知道KTV里原来还可以这么玩,找了一个周日,我俩各自请好了周一的假,因为第二天肯定上不了班,他让我带着30万韩币大概折人民币1800,当时很肉疼,直到我去fullsalon玩完才觉得这钱花的真值。那天晚上他先带我吃了顿麦当劳,韩国这边阶级观念很强,他觉得我年龄小,所以他当哥哥就得给弟弟花钱,但是仅限于小钱,像我们去fullsalon这样的地方就得AA。吃完麦当劳,他就打电话叫了两个他朋友,我们一行四人开车就到了江南区的一家fullsalon。刚到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失望,因为看到门面看着很小,招牌也很小,也没有迎宾的,而且还是要去地下一层,但是当我到达地下一切反转了。
从入口开始就有人欢迎光临首先经理很热情的和金哥打了招呼,经理看到金哥如同看到爹似的假笑,边聊边带我们去包房,走廊里看到一些公主进别的包房,前凸后翘的,而且穿着那种包臀齐逼小短裙在哪一扭一扭的走入包房,高跟鞋和地接触的声音,从我身边走过时飘过我无法形容的香味,我荷尔蒙瞬间飙升,那时真有扑过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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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脸有些烫,我也无法形容那种心动的感觉,强压着不让弟弟直起来。她们的长相基本上都是整容脸,我那时候不会分辨整容脸,只觉得那些公主很漂亮,但是如果以现在审美的话,经过这几年的锤炼,有点审美疲劳了,谁整没整过容基本一眼能看出来,整容的虽然很漂亮,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可当时第一次见到美女如云的场面,我心脏都快炸了。我们一行人走到包房坐下,点啤酒喝了两杯,经理就带着女孩进来介绍了起来,韩国这边是一组一组进来,每组5,6个人,客人多的话2组2组进,第一组进来我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个女孩,看着20岁后半,黑长发,很瘦,眼睛大,瓜子脸,有点像朴妮唛,白色包臀连衣裙,我对那种腿长穿着齐逼包臀短裙的女的毫无抵抗力,到现在也是。我很紧张,因为害怕其他人也看上挑走,在韩国一般都是大哥先挑,但是那天他们看我那楞样,而且是第一次来,金哥就说让我先挑,我果断指明了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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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走到了旁边坐下,扑面而来的香味我都醉了,她把手搭到了我的腿上,当手和腿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的腿如同触电了似的一抖,她咯咯的笑了。接下来这几个明显是老司机,换了一组又一组直到满意,经理给我们点了首舞曲就出去了。
随着音乐响起,这几个公主开始表演,她们拉下连衣裙上衣,脱掉胸罩,坐到我们每个人身上,用奶子蹭我们的脸,用屁股碾我们的弟弟,这下我没忍住,直了起来,她也感觉到,于是跪在我前面,扒开我的裤子,开始用那小红舌头舔,舔着舔着就开始口,那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兴奋,口了十多下,我小弟弟就不争气的射到了她嘴里,然后她去厕所清理了一下,回到我旁边,跟我聊天喝酒,这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不得不说韩国这边服务是真的好,顾客就是上帝,而且非常贴心。我在国内很多地方的KTV都玩过,大部分都很机车,射了就拍屁股走人,我们聊着喝着同时,我那几个大哥也射了。由于他们玩的很浪,我也一点羞耻心都没了,一起喝酒聊天,期间各种诱惑我们,又舔了一会,大家玩的都很开,而且我让那个女孩重新穿好了衣服,不带胸罩,那两个豆露了出来,我兴奋的又揉捏好长时间,由于兴奋,有时候捏两颗豆的时候捏的有点大力,把她捏疼了,她也不生气,撒娇的说:eng~~疼~哥哥~,那妩媚的声音搞得我更兴奋了,更加野蛮的揉捏起来,她轻轻敲了我一下头,我才识趣的停手,过了一会金哥出去结了账。
你以为结完账就完了吗?还没有!!!结完账,我们各自带着妞去了楼上的酒店,这种fullsalon一般都连着一个酒店,KTV玩完,上去再来一炮,我们到了酒店我俩一起洗了个澡,洗完我让他从新穿上那件包臀小连衣裙,里面什么也不穿,我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恋物癖,因为这次是第二次,时间有点久,20多分钟射,这回真的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我打开电视,和她聊了会天,我记得我当时聊天特傻,还问人家为什么干这一行,过了20分钟到时间了,她依依不舍得走了。我给金哥打了个电话,他们也刚完事,在楼下大厅等我,然后就各自回家。
嫖娼这东西和赌钱一样,你尝到了甜头,就永远戒不掉,赌钱只要你赢过大钱,你终身戒不掉,嫖娼也是,有过这么一次体验,我就再也忘不了了,之后离开韩国之前,我自己又去了一次,因为去的比较晚,好的都让别人挑走了,一个人去有好处,就是玩的更开,不管是小姐还是我。更加没羞没臊。
五.开启电竞之路
在韩国呆了半年,我个人很不习惯韩国社会,韩国是一个高新科技的奴隶社会,除了最顶尖的百分之十的人,其余百分之九十的人过得都特别煎熬(但有些人不觉得煎熬),现在有好多韩国人因为受不了国内的环境,逃到了国外,我也一样,自己也攒下了4万多块钱,就回国了,当时在家玩了1个多月游戏,我从小就喜欢玩游戏,在初中的时候,我就是我们学校CS玩的最好的,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只有一个人,是我们隔壁市的,后来cs没落了,我就开始玩澄海3C,我们学校有一个3C王子,也是我现在的朋友,那时我俩经常逃课去网吧,和他玩了一个月我也能操作7,8个英雄了,当时他最多操作7个英雄,我俩天天对打,因为我们那个小县城的网吧,没人能打过我俩,后期到了高中又开始玩dota。上了大学又开始玩剑灵,dotaimba,英雄联盟虽然当时火了起来,但是当时有一股执念,DOTA圈的就是鄙视玩英雄联盟。
回归正题,这次回国后,我每天都在投简历,投的都是和游戏相关的公司,没有一家给我回复,即使回复了,也是聊了两句让我等消息,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公司其实不缺人,有的是为了打广告,有的收到简历以后把你往他们的简历库一丢,等需要了才联系你。
等了一天又一天,反正我也不着急,手里有些钱,我自己也不乱花,有天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接到了面试电话,当韩语翻译,成都的一家英雄联盟俱乐部(配图战队),15年初的时候电竞还不是很火,也没被世人广泛接受,所以我以为是传销或者诈骗,后连我接到了那边韩国选手的电话我才相信,工资3000,本身我也喜欢玩游戏,我就买了张机票去了成都,这也是我在电竞圈奋斗了4年的契机。
人生中第一个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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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离开了电竞圈,但还是会和圈内的人展开各种合作。我先给大家总结一下电竞圈是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圈外人,所以可能不太了解,电竞圈就是“骗子”“富二代”“有能力有梦想的人”一起搭建起来的泡沫。这个泡沫在18年6月的时候,随着绝地求生的凉凉(因为一直拿不到版号),这个泡沫已经被戳破了。其实与其说泡沫被戳破,不如说是电竞正在进入正轨,但为什么也可以说是泡沫,因为随着14,15年英雄联盟的爆发,国内越来越多的富二代和公司进场组队,到18年绝地求生爆发,更多人进场,国内之前有小1000家吃鸡俱乐部(包括解散的),但是到了18年下半年,由于版号迟迟下不来,绝大多数俱乐部都解散了,我现在看我们绝地群里的俱乐部大概就剩下不到200家。具体数字没统计过。18年初的时候我就预测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和大学同学,积极搞起了副业,也是现在一直在做的,泰货贸易。春节之前某信流水已经800多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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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来讲电竞圈,其实大部分电竞俱乐部都不盈利,也有很多俱乐部,像IG,像网易龙之队,京东战队,苏宁战队,他们做俱乐部只是为了降低广告成本,他们在其他的产业赚钱。而且能微微盈利的俱乐部全国不超过10家,不要和我说什么拿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都是cover成本的方法,没听过哪家靠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俱乐部在拿赞助之前就已经投了很多钱了。
很多做俱乐部希望把电竞这个泡沫越攒越大,然后把名额还有俱乐部打包卖给苏宁京东这种接盘侠,也赚会一笔,但不会太多,因为前期资金投入太大了,更多的是为了止损。在这个圈子里赚钱的都是什么人呢?是“骗子”。
我来爆一个最简单的骗术,这是英雄联盟时期的骗术,但现在也有人用,也有傻子老板被骗。首先,骗子A会找到老板或者富二代,让他组建一个俱乐部,或者骗子A直接应聘某个新组建的俱乐部,去那里当经理or领队or教练的职位,刚组建的俱乐部成绩肯定不好啊,大部分的老板都不懂游戏,最多就是喜欢玩那个层面,这个时候骗子A开始各种忽悠老板,说我们现在之所以成绩不好是因为队员不努力或者各种原因,所以我们需要换队员,我最近看中了B俱乐部的某个选手,我觉得他的加入会让我们变得很强。有些老板会拒绝,但大部分老板都经不住软磨硬泡,会选择买B俱乐部的选手,老板也不差钱,有些俱乐部就是老板的玩物,酒桌上和朋友的谈资,他们更多关注的是俱乐部成绩,而不会在乎钱,也不在乎俱乐部如何成长,只要个结果。
老板同意买选手之后,比如说老板给了骗子A20万,骗子A会找到B俱乐部的骗子B说我们老板相中了某个队员想买,他给了我20W,这样这钱你10W,我10W,骗子B肯定会同意,赚钱的买卖谁不干,而且大部分骗子A骗子B都互相认识,接下来,骗子B开始表演了,回到俱乐部找到老板开始打小报告,说某队员处对象了,或者某队员最近状态很差,老板也不懂啊,那就开了吧,这时骗子会说,我看中了A俱乐部的某选手,我和他是老乡,而且很有上进心,我能把他挖过来,老板也很开心啊,不花钱得到了个选手,就这样A俱乐部和B俱乐部互换了一波选手,骗子A骗子B各自骗了10万,这是最简单的骗术,各个骗子的方式方法会有差异,但宗旨就是忽悠老板交易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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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有意思的套路,俱乐部A最近成绩挺好,但是老板是新手,没和选手签合约(一般是经纪约),这时候俱乐部里的负责人骗子A,就偷偷散发消息说,大家快来看看呀,我们俱乐部打包出售,最近成绩TGA全国冠军呀 明年就能进军LSPL,(英雄联盟联赛15年的时候有最低的TGA,高一级的LSPL,最高级别的LPL)这时候傻老板B和骗子B出现了,骗子B会和老板说,老板你看看,我们这几个月投入快50w了,但是成绩依然不理想,连省赛都打得稀烂,我们俱乐部整体出现了问题,需要打散重新来做,但是我最近听说A俱乐部打包出售,也是50多万,我寻思,与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把他们买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拿到LSPL的名额。老板一听有道理啊,那就买了吧。最有意思的来了,A老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当第二天回到俱乐部发现,俱乐部人去楼空,一脸懵逼,打电话给骗子A已显示空号,微信不回。有些老板会报警,但报警了也没用啊,人家也没偷你东西也没怎么样,当骗子A来到B俱乐部,骗子B会不断的边缘化骗子A,,也不给答应好的转会费,直到让骗子A滚蛋回家,期间骗子A不吵不闹,直到骗子A回到家中,手机显示,支付宝到账50万元。然后默默的把25万转给了骗子B,然后骗子A换了个城市找到了老板C,骗局继续。
还有一些骗子行骗失败了下场也很惨,圈内有个教练,骗了老板30多万,买了机票准备跑路,最后在机场让老板截到了,然后拖到面包车,打了一路,到了基地当着队员的面,门牙都打没了,都不敢报警,这种人也傻,活该被打。骗了钱跑路,属于诈骗。而且数额特别巨大,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现在还活跃在电竞圈。
还有一些更有意思的是骗局以后我单拉出一篇写,上面讲的都是小骗局,还有一些大骗局,电竞圈里的好玩的内幕很多。还有直播平台的洗粉丝互黑各种内幕,直播平台拯救东莞失足少女,什么多P草粉,粉丝多p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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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内电竞热潮,很多人觉得电竞圈很赚钱,直播很赚钱,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每个月4,5千工资,以最近的吃鸡俱乐部为例,对于选手,2,3流俱乐部一般都是4000左右,有的选手和直播平台签约了,一般会签3-5年的合约,收入会增加3,4千,但是会要求直播时长,每周几十个小时,但是大部分选手成名前不会和直播平台签,因为他们怕出名后直播合约会限制他们,1线的俱乐部就不一样了,底薪是4000-10000不等,平均8000,随着成绩提高会有涨幅,比如说拿了个全国前三涨1,2千,或者在国际上拿到成绩涨的会更多。也有那种傻x手俱乐部,招聘广告写好几万,纯傻x,破坏生态,装有钱,而且选手到了,试训3个月没工资,机票也不报,你倒是提前说清楚啊,有不少业内有名的人也这么干,好多选手被这些傻x坑惨了。即使你坚持到了3个月,伴随而来的也是拖欠工资,很多这样的事情狗血的事情。 圈外的人是不知道的你们在新闻上看到的某某年薪千万,转会费几百万的都是扯淡,都是炒作,有的时候你会看到,A俱乐部的一个不知名选手通过100W转会费到了B俱乐部,这就是纯炒作,我们以前也做这样的事,其实B俱乐部,一分钱没出,这样的新闻爆出来,AB两家俱乐部火了,选手也莫名其妙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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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娱乐圈也这么干,比如说某个过气的已婚明星,找到个不怎么红的小鲜肉,两个人深夜进入酒店举止亲密,恰巧被某个媒体拍到(其实都是自己人),发布到网上,第二天爆炸,某某女星潜规则小鲜肉,各个平台转载,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仔细推敲,会发现漏洞百出,而且经不起逻辑推敲,但各个平台也知道是炒作,但是无奈大家喜欢看这样的弱智新闻,平台不转载没流量啊。然后传的越来越邪,到最后是标题是《某小鲜肉为了取悦女星把鸡巴拔下来插头上装独角兽》。因为大家都不守规则,所以良心媒体活不下去,劣币驱逐良币,也是悲哀。
说说我成都的嫖娼经历吧,成都真的是个好地方,妹子漂亮,而且便宜,在俱乐部的时候,我们那个骗子教练,每次骗钱成功都会带我去嫖娼,去那种口交场楼凤种,妹子很漂亮,而且每个技师的服务内容也不一样,我总挑那里的23号,虽然这女孩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非常瘦,年龄小,服务非常贴心,我每次去找她,她都让我躺在腿上给我脸部做按摩,按按眼睛,拉拉头发,很酥麻,很安详,按着按着就舔我全身,把我弄直了就开始口,而且是深喉。成都这边我的嫖娼之旅很单调,只去过口交场,后来加了微信,也带出来包过夜,因为身边都是新司机,我也没体验过太多。之后俱乐部解散,那个骗子教练带着我还有两个韩国队员去了上海的某LPL战队的青训营。后期他行骗的实际被揭露所以连工资都没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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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两个韩国队员,留在了那里,那时候我们也不打lol,我们三个每天打着守望先锋,那时候守望先锋开始火了起来,打守望打累了就H1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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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几个月,也没人管我们,我那时候因为是翻译所以我有工资,6000,但是经常会被拖欠,那种感觉真的很煎熬,问上面的人,上面的人说这两天发,等了两天,又说这两天发,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挺无所谓的,我在那反正也不干活,偶尔会跟着去LPL赛场,当几个小时翻译,其余时间都是,和两个韩国小弟玩游戏。还有阿姨做饭。晚上去黄浦江边散散步,当时上海有很多玻璃房,150一次,偶尔能淘到好的,体验不咋样仅供泻火。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有一天我们去打青训队联赛的时候,我的一个小弟被看上了,去当了正选队员,工资10000一个月,另一个小弟没有被选上,我和另一个韩国小弟回到了青训营的别墅,他就和我讨论该怎么办,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他说他看到了他实力的天花板在英雄联盟里,这辈子也很难向上突破了。我也和他说,我每个月才拿6000块钱,而且这些大俱乐部,很难有什么前途,因为坑都被第一波人占完了。我很难往上爬。
那时候守望先锋在韩国已经流行起来了,而且网吧占有率也超过了英雄联盟,我们的判断是守望先锋过几个月也会在国内流行起来,而且会干死英雄联盟,但经过时间考证,后来守望先锋的确在国内流行起来,但是没干过英雄联盟先死了,这是后话,于是我们俩达成了共识,他去韩国组建战队,我领完这个月工资就过去帮他。
六.第二次去韩国
2016年的3,4月份我从上海飞到了韩国,组建了一只守望战队,每天看他们打训练赛,带他们打比赛,韩国国内的电竞环境还是很艰苦的,竞争压力大,而且很多父母也不认可孩子打电竞,你们知道为什么韩国人打电竞那么强吗?因为在这个国家如果你踏上电竞之路,基本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你不出名,基本上你的人生也就凉凉了,所以他们都是拼着命再打职业,那时候之所以LCK能统治英雄联盟也有这方面原因。当我们在毫无目的的打职业的时候,中间也有人坚持不下去选择了退出,但我们坚持了1个多月,当时队员还有我都没有工资,都在花积蓄,而且韩国比赛奖金奇低,总冠军才不到1万块钱,我们8个人分,而且比赛也很少,快撑不住了,那一个月我每天都像国内打电话,希望有人能赞助我们,给我以前的老板,教练,领队,经理,但都被拒绝了。真的毫无办法,而且也没钱了,即将要面对的是吃饭的问题,压力山大啊,我那时挺后悔来到韩国的,于是我和队员说,再坚持一周,再没有钱进来我们就解散把。其实大家都坚持不下去了,别说一周,我当时觉得只要有个人跳出来说不打了,基本上就没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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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奇迹真的会出现,有些时候真的很诡异,在你朝思暮想的时候,你期盼的东西一直不会出现,但是当你一点不报希望的时候,总会有惊喜出现,没过两天,我接到了原来成都骗子教练的电话,说有人要投我们钱,我听到这话心中狂喜,就是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投资人给我们发工资,而且很高,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我们要去帝都去打职业,对我们来说这个不是什么条件,我们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起训练,几个配置好点的机器,投资人是帝都一家很老的俱乐部,俱乐部还在装修中,所以我们该开始是在网吧一起训练,那时候网吧很多人吸烟,对这几个韩国小孩来说,很不友好,而且他们有时候会被呛的眼睛红肿,即使那样我们也很满足了,因为抓到了救命稻草,由于机器配置的提高,在短时间内,我们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越,1个月内,我们打败了国内所有的队伍,后来我们又去约欧美队,像envyus, fanatic ,cloud9,我们也是碾压,后期这些欧美队再找我约训练赛我都是拒绝的,因为没有学习空间。最后我们只跟韩国队约,偶尔约国内强队,大部分韩国队我们也是碾压,我们最强的时候,只有韩国的lunatic hai 能和我们打个55开。
这是我前两天闲着没事在某乎上写的回答,已经200多个赞了,而且每天都会有人赞我,而且好多人还能记起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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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来到帝都半年后,韩国那边部署萨德系统,然后限韩令出台,说到萨德,我说一下,朴槿惠政府也很无奈,毕竟夹在两个大国中间,韩国是一个被大财团控制的国家,这些大财团又受制于美国,在这方面韩国人一直没明白他们背后的那个影子政权,也是够搞笑的,当时如果得罪美国,美国会在经济上给韩国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比如说把让韩国召回所有的现代汽车,那样的话韩国经济基本上就凉凉了,得罪中国呢,会失去游客,限制韩国演艺圈在中国活动,等等。
他们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了部署萨德,也不算选择,毕竟主动权都在影子政权那里。而且大国之间较量的时候,死的往往是那些夹在中间的小国
因为国与国之间是要面子的,要顾忌盟友们对你的期望,如果在这方面不采取强有力的反应,在一些民主国家的里反对派会分分钟把总统赶下台。
我接着说,限韩令出台后没几个月我们就解散了,而且守望也呈现凉凉的趋势,最后我选择留来了俱乐部,开始做吃鸡的项目,毕竟我擅长这类沙盒游戏。
这是我绝地求生的时间,已经一年多没玩了,算上我在后面看训练赛估计得3,4千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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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第二赛季 我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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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去韩国打G-star时拍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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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我们又引入了几个俄罗斯外援,游戏上我不说,但生活上非常战斗,用东北话说就是彪,这几个俄罗斯人也很逗,他们经常会买一些大麻回来,在帝都买大麻真的太容易了,我总感觉这些东西离我很遥远,但真没想到毒品距离我这么近,在帝都工体附近,大街上有很多黑人在卖,但他们不卖给中国人,但是如果你是老外,从他们身边经过,黑人兄弟就会问你,Do you wanna something special bro.我之所以说他们彪也是,有一次我们都吸大了,已经头晕目眩了,那天我们正好晚上去莫斯科的航班,我们几个颤颤巍巍的打了个车去机场,去机场的路上我一直处于晕眩状态,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机场,这几个战斗民族非要在机场抽一口!!!我当时还很有理智,因为大麻在我这,而且知道严重性,我就直接扔掉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被抓到最少半年监狱,因为我是携带者。大麻这东西讲究一个“量”,抽大了头晕目眩挺难受的,抽少了没感觉,最好就是抽那么几口,刚好到兴奋的临界值,那种感觉就是别人说什么你都想笑,非常开心,而且不抽的人觉得你是个大傻x。
说道这了,我想讲讲其他的,之前在老家,我有同学溜冰,我也观摩过,但当他们说不上瘾,我一直都不信,因为我们主流媒体一直在宣传,沾了毒品,人生就会GG,说的和洪水猛兽似的,说得很极端。这样宣传的结果就是,很多人吸完大麻,感觉不上瘾啊,觉得国内媒体在骗他,从此不再相信媒体,渐渐的,他开始接触更多毒品,比如说开心水或者市面上的各种水,K粉,也不上瘾,最后开始溜冰(冰毒),冰毒在精神上会产生依赖,但生理上不会有什么戒断痛苦,然后有一天,你碰到了毒品界的大boss,4号(海洛因),粘上这个基本上你就彻底凉凉,我见过几个吸4号的,每个都是从大麻开始,一步一步走入深渊。有一句话就说好,吸海洛因的人都是从大麻开始的,就是这个道理。这种洪水猛兽似的宣传,很容易让一个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且现在大家出国那么容易,到了泰国曼谷,去了NANA广场,那边买大麻跟买烟一样方便,有些人体验完真的就走上了不归路。
我重点说下溜冰和4号,溜冰会损害你的神经系统,我见过有人溜完在酒店呆坐2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也见过溜完草逼草人家2个小时的不射的,也有人遛完玩一晚上开心消消乐的,很有意思,我虽然不吸,但我很喜欢去观摩,我也能把持住,如果他们来了幻觉,或者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我就走人,新闻上很多那种溜完冰产生幻觉杀人的,像这种观摩也是有风险的。而且吸食者一旦在溜冰过程中粘上其他习惯,那就真的很难戒掉了,有人吸完喜欢创作,或者草b草2小时,心瘾贼大,下次你没灵感了就想吸一口。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4号我也就不多说了,一次就上瘾,精神上瘾,生理也会上瘾,如果你想和你的人生过早Saygoodbye可以尝试一下。
七.澳门赌场洗码+夜总会
18年3,4月,那天我们的吃鸡俱乐部在上海打了一场比赛,成绩很差,因为只有4只中国队参加,所有中国队都是排名倒数,我这个人胜负欲很强,当时很难受。当时正好我认识的在澳门洗码的社会大哥,找到我让我去帮他,其实就是让我给他找俄罗斯妓女还有韩国的妓女去澳门坐台,顺便给他的韩国女友做翻译,这几年电竞也让我赚了几十万,像我这种苦出身的,有点钱就喜欢乱搞,而且有一段时间老板一去夜总会就会叫上我,酒钱我不用花,就掏个800公主小费(素的)所以认识到了很多俄罗斯还有韩国的小姐,我那时候就想,与其在电竞累死累活的做队伍,最终也是也为赚钱,这样还不如去澳门赚点快钱,而且趁着年轻多去尝试,我那个社会大哥是为了翻身才去的澳门,当时他身上背了快2亿的债务,我知道的就有小1亿了,我那大哥也是牛逼,以前是放账的,带着他的兄弟赚了不少钱,但是奈何投资项目失败,自己也喜欢赌钱,越失败他就越赌(想通过赌博翻身),人一旦心理装着事儿的时候,越赌越输,越输越借,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 永利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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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美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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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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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一下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在赌场赢不了钱,第一点就是不公平,为什么不公平,我们拿百家乐举例,你压闲赢是1:1给你返钱,但是你压庄赢是1:0.95给你返钱,少的0.05是赌场的佣金,可别小看这个佣金,一把下来你赢的几率是1.95/2,但随着局数的增加,你赢的几率会无限趋向于0。所以有句老话说的很好,长赌必输,赌场不怕你赢钱,怕的是你不来赌钱。也有通过赌钱发家致富的,但最终还是会把钱输回去。因为他们体验过赢钱的快感,所以需要钱的时候还会回到赌桌上。
说实在的,洗码是真的赚钱,但奈何我没有客户,但好多有客户的码仔,基本都会赚的盆满钵满,我那大哥也是赚的最多的一次,一晚上抽水加码粮加台底赚了70多万港币,那天他给了我们这些小弟一人一万,然后带着大家去吃了个海鲜花了2万多,又请客户去夜总会又花了10多万,澳门那边大点的夜总会就2家,而且有一家提供粉儿,但是需要熟人介绍,里面的陪酒小姐还陪吸,但得加钱,整个澳门粉儿真是满天飞。
下面来讲一下澳门夜总会,赌场这方面我有很多故事和内幕想说,但还没到揭秘期,让我身边这帮社会大哥知道我在写这个,我以后就去不了帝都了。
澳门是全亚洲性工作者的终点,只要亚洲的小姐去了澳门基本上就不会回国(洋马除外),为什么呢?因为在那洋马不值钱,以陪酒为例洋马一般都是1000一小时,夜总会也会给小姐分级,一般B级的是165cm以下,长相好看的一个小时1000,A级的要求是165以上,长相要好看,2000一小时,最顶级的S级,要求更多了,长相非常漂亮,个头165以上,而且对三维年龄都有要求,而且身份要求是日韩国籍,S级一般一个小时4000,而且S级的包夜也是没有固定的价目表,最少12000,像我在那边关系处的好的韩国大姐,基本上5万以下不接客。在那边赌客一般也不会在乎多少钱。我在澳门的时间很短暂,北京天津澳门,来来回回4,5个月。
天津是因为我大学同学和我建的泰货公司在那里,这是我们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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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大学同学起家的时候也很凄惨,本来是做导游的,从大学期间算的话,他做导游7,8年了,后来因为太累就不干了,从亲戚朋友那边借了100多万,银行贷款200多万,在哈尔滨贷款买了个200平米的房子做起了青旅,本来一切稳步发展,好好做个几年房子就是自己的,但是有一天消防部门去到他店里说消防不合格,直接就让他关门歇业。瞬间就崩盘。没有了收入,一个月又得还2万多的贷款,他本来想找个工作,但对于他,哪有一个月给2万的工作啊。他期间也找过我,说想来电竞行业发展,但我拒绝了他。这时候他也四处借钱。她女朋友对他是真的好,不离不弃的,而且没钱的时候给他点外卖,因为压力太大,每天都在愁如何能把贷款还上,如果换不上银行就要收房子,这期间也想过跳楼一了百了。
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带着200块钱,没错就是200块钱,去了TJ女朋友那里,女朋友帮他找了份同业旅行社的工作,就是卖旅游线路,他在那也很拼命,每天骑着小黄车,去各个门店旅行社卖线路,一家一家跑,脚起泡了,晚上挑破了第二天继续跑,那时候因为老骑自行车,大腿内侧起皮了也坚持着,第一个月就做了销售冠军,提成15000。只干了一个月就辞职了,燃区去迪拜带了一次购物团。回来以后就开始做起了泰货贸易,又是骑着自行车,一家一家门店跑,推销产品。非常勤快,也肯动脑子。于是现在过得好多了,一年下来我俩加几个朋友一起流水1000多万,我们在泰货上面的资产,就是仓库里200多万的货,他占大头,我和几个朋友占小头。
有时候在想,这些货如果失火了的话,我们得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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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有一个文章叫做《寒门难在出贵子》,我本来很赞同作者观点,但是近几年我越来越鄙视这样的言论,因为我的经历和身边人的经历告诉我,不是寒门难处贵子,而是寒门的大部分都由于懒惰,由于不喜欢动脑子(这点占很大),所以成为了社会上的螺丝钉。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男人也一样。我因为做的是电竞,所以接触过很多富二代老板,也听了很多富一代艰苦创业的故事。大部分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勤快,愿意思考,特别能坚持。如果你有以上的特点,我觉即使你混的不好,也不会过得太差,起码中上水平,所以各位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说寒门出不了贵子。只是你在用战术上的勤快,来弥补战略上的不足,讲通俗点就是你不愿意动脑筋。
八.近况,韩国大宝剑之路
我每天在韩国做做大保健攻略,写一写嫖韩国妞儿的体验报告,毕竟这个才是我最喜欢的,我打算用一两年时间整合更新韩国大保健资源的信息,我在国内的网络上看到的攻略,基本上都是你抄我,我抄你,看来看去就是一个,而且都是5年10年前的信息。我来一波曲线救国,哈哈。
因为在澳门认识的韩国妈咪,韩国小姐,也挺帮我的,我也很尊重她们。这些小姐什么的,想跟她们交朋友,不是你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对她们尊重,她们也很少能碰到像我这样的奇葩,所以关系比较好。她们给我推了很多本地人经常去的,或者自己之前干过的一些地方。少踩了很多雷。
前几天在首尔各种跑景点拍小视频,晚上6点多,天黑了,首尔天黑的很快,也拍不了什么东西了。走了一天也挺累的,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搭地铁去了趟被人无限种草的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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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最先是由日本玩家开发出来的,因为有日语的服务台,口碑挺好,后来在国人圈子里火了。这地方很有特色,其实很多韩国按摩店都有自己的特色,刚进门会有人笑脸相迎,很热情的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是,然后我就直接交钱24万韩币,折人民币1300,1400那样,刷卡会贵2万。很多韩国的店虽然禁止外国人,但是不拒绝日本人和中国人,而且很多地方外国人会多收2万。服务生带我去了地下室,存东西,然后大概洗了一下就出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有免费的饮料和烟,等了大概30,40分钟,来了个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然后妈咪带着我用平板看小姐,韩国这边很少会把人带进来给你看,都是看脸被打马赛克的全身照选人,像这样。
除了脸所有的资料都会写在照片旁边,身高,体重,三位,我直接说了我的要求就是,瘦,不能是假胸。再多说一句,韩国这边假胸的比例很高,我以前不懂,所以碰到过不少铁胸,尤其是那种大的离谱和身材不匹配的,稳稳的撸铁,妈咪给我推荐了4,5个,期间跟我各种描述说,这个人服务好(就是长得丑),这个人皮肤白(长得丑),这个人是头牌(人气高,好看)。这个人丰满(就是这个人胖),然后我直接挑了那个头牌,选完了我就到了电梯,自己按了电梯就上去。刚开门,一个带情趣眼罩的女服务员就给我拉到了旁边的小隔间里,先是用手轻轻挠我的蛋,我二弟直接就站了起来,重点来了!!!
她看我直了,直接咬开安全套,用嘴!!!!给我戴上了安全套,虽然我之前知道有这个出电梯小服务,但是我没想到完全不用手,就戴上了,我被他用嘴挑逗了2,3分钟,有个服务生过来要带我去房间,开门进了房间,我选的女孩在门口就迎接我,管好门,我俩距离很近不到半米,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我,可以为你服务吗,她穿着紧身小短裙制服,鹅蛋脸,典型的韩国主播脸,黑长发,非常瘦,胸不大,年龄大概20岁后半,大概打量后我很满意,所以连忙答道请多关照,顿时心里想头牌就是头牌,人气高肯定有人气高的理由,她虽然很礼貌,但是我毕竟是来嫖娼的,不是来搞对象的,所以直接把她轻轻按到门上,手在她身上隔着衣服游走了一波,摸到大腿的时候皮肤非常滑,手感很棒,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她和我说了句稍等一下,然后挣脱了我拿起电话给妈咪报了下时间,然后问我喝什么,我要了一个饮料一口就干了。
点了根烟,她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这里我是第一次,然后她问我之前去过哪里,我说之前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中国 韩国 澳门 泰国 很多地方,她有点蒙,她又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中国人,她又楞了一下,她以为我是韩国人,她又问我韩语为什么说的这么好,我说我是中国朝鲜族,她说难怪,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俩靠着坐着,我的手也没闲着,不断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又嫩又滑。聊了一会烟抽完了,她就带着我去洗澡,坐在凳子上洗着洗着,她就开始挑逗我,用嘴唇口我,嘴唇和我龟头接触的一瞬间真的太舒服了,比外面那个隔着套口舒服太多了,因为由于好几天没射,而且之前在出电梯也被挑逗了一波后,我和她说要出了,她瞬间开始吸的更狠了,最后射到了她嘴里,然后我说自己洗吧,反正也洗差不多了,随便冲了两下拿了毛巾擦身子,她刷了会牙就出去了,当我擦完披着浴巾出去的时候,她又给我递来一瓶饮料,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和她再来一发,服务太贴心了。这时候我已经进入贤者模式,躺在床上喝维他命c,她在里面也洗了一下,出来也没立刻服务,抱着我聊天,因为她知道我进入了贤者模式,很贴心,我闻着她的身上沐浴液的味道问道,我是不是射的很快,她可能怕伤我自尊心答:不是,大家都差不多。我说刚才在电梯口有个人给我口了一阵子,所以才这么快。她答:嗯,那个是我们店的特色。
又聊了一根烟的功夫,我从贤者模式渐渐又回到了狼人模式,又开始摸她,她也心领神会的开始了服务,用胸推AB面,毒龙,舔蛋,深喉,我的二弟又立起来了,立刻戴上TT,把她压倒床上开始推车,不得不说头牌的演技太一流了,我刚要插的时候,她眼睛瞪大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插进去的时候,她表情淫荡的“啊~”了一声,OMG,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猛力推车,中途她让我换动作,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喜欢你的表情。20多分钟就缴枪,时间也差不多也到了。我又抽了根烟,给我开了门,轻轻亲了我一下,然后就撤了。对不住,因为是第一次去,我也不懂规矩,所以里面没敢照相,我不是给他家打广告,因为以后我会更新更多这样的店面。下期会专门写一个韩国花柳风俗红灯界无敌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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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经过这几年对国内,泰国,韩国的比较,日本风俗业虽然也有了解,但是我没去过,所以不敢多说。国内现在的价格普遍高的离谱,而且风险大,北京为例,楼凤快餐最便宜的7,8百,去个spa什么的也要你个1500才能啪,夜总会找公主更贵,台费800,1000的,而且这些公主也很鸡贼,你得多去几次夜总会点她才会和你出去开房,这花下来不算酒钱包房费也得4000多。真是操不起啊。泰国那边优势很明显,小姐年龄小而且便宜,快餐1500泰铢,gogobar领走包夜最多7,8千泰铢,折人民币一千六七,现在人民币汇率降了到了1:4.5,原来1:5。,但我挺受不了泰妹的钢牙的,而且大多数泰妹小臂上还有长毛。而且很骚的是,有次在普及岛的gogobar里找了个平胸妹,身材超瘦,本来带走是7000,但是她和我说,她还有1000多的LadyDrink没达标,当时精虫上脑,直接就多给了1000,到了酒店我就自闭了。B贼松,一看就是被白人或者印度人操多了。最后让他给我口出来的。没办法,插进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能提前问,你那儿松不松。翻到她照片,请记住这张脸。长得还行吧?但谁能想到啊!!!全是泪!心疼我那8000泰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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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句,泰国这个国家的黑色角落很多,什么童妓,失踪人口,人口买卖,走私枪支,泰国不禁枪啊。国内媒体没有指示也不敢报道,要不然就是真不知道,报道的都是什么翻船事件,机场打人这些新闻来煽动民族情绪。接着说韩国的花柳行业,年龄比泰国大一点是肯定的,因为供货量没有泰国那么猛,但是美女的比例碾压亚洲各国,因为她们都整形,我虽然不太喜欢整容脸,但事实证明,嫖娼不是找老婆,管你整不整,好看就想啪~。而且普遍性价比高,因为这边没有什么严打扫黄,即使有也是几年一次,而且会打好招呼,所以价格上不去,活也不机车,尤其是大的地方,小地方可能会给你偷工减料,但是老店或者大店是不会坑你的。不像北京,三天两头一次严打,一次领导开会,一次接待外宾,成本高了,价格也会上去。
先写到这吧,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文笔不好,请多包涵。毕竟第一次写,而且又是个长文,如果那里写错了,或者让人感到不舒服,私信提醒我,我会改,如果想搞毒品的,我这里没有,也不买,就是朋友买了偶尔玩玩,想聊嫖娼或者有什么好玩的欢迎骚扰。 拜了个拜,祝大家2019暴富,暴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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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罗斯福是“臭狗屎现实主义” | 短史记
作者:钱锁桥 2019-01-20
林语堂的生活轨迹似乎有一个定律:在美国碰到财务危机,便去欧洲。
他在一战后在哈佛读研时碰到困难,便去了欧洲,现在二战结束后又在美国陷入经济窘境,于1948年又赴欧洲。这次是赴巴黎,担任新建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艺部主任(1)。
林语堂于1948年7月21日乘毛里塔尼亚号邮轮离开纽约前往巴黎,从此以后,法国(特别是海滨小城戛纳)将成为林语堂另一个常住之地。他在巴黎安顿下来后,马上发现生活消费比纽约便宜多了,他告诉华尔希,每月花五百多美元就可以过得很舒服了(2)。
但他马上又发现,教科文组织是个庞大的官僚机构,要想真干点事太难了。许多人来到这个新机构,满怀理想,结果碰一鼻子灰。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李约瑟,林语堂到巴黎后和他结交上了(3)。李约瑟来时带了一个很好的计划,最终发现什么也干不了,只好撤了。
用林语堂的话说,教科文组织是这样运行的:船怎么走、朝哪个方向走,不是船长说了算,而是由(管财务的)事务长说了算。那这些“事务长”是谁呢?——“教科文组织有一帮刚退伍的美国小年轻,由他们来为专家评分管理,真是太滑稽可笑了。”(4)
林语堂开头尽量想干好本职工作,但干了一两个月,他已经肯定他得离开,最终在联合国仅做了一年。
林语堂做决定离开时,正好华尔希写信商讨下一本书的写作计划。1948年12月,他告诉华尔希他已经决定赌一下:他在教科文组织拿的年薪还不到一万美元,他觉得他可以靠写作来挣够这笔钱,所以决定尽早辞职。
他写的下一本书叫《美国的智慧》(5)。
1948年下半年,正当林语堂在踯躅考虑是否从教科文组织脱身重获个人自由之时,中国的内战打得正凶,而且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
林语堂离开纽约,他和华尔希之间的来往通信增加不少,但信中基本上避谈政治。华尔希还在考虑编一本他和林语堂的通信集。
林语堂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说要编这样一本书,读者最感兴趣的可能就是“他对政治、对美国对华政策之愚蠢时不时地爆发”(6)。
林语堂在给华尔希的信中没提,这时他又公开露面谈政治 —— 他在巴黎接受《纽约世界》电报的专访,猛批所谓的“客厅自由主义者”,误导美国公众舆论以及美国政府决策。
他对美国不应该干预的说法嗤之以鼻,因为美国早就插手了,正如当年美国在最后一分钟“拯救”了英国,也可以同样“拯救”中国。不然,“总有一天,战争来时,美国人民便要付出代价”(7)。
策划《美国的智慧》一书本来没有政治考量。相反,它就是要让林语堂远离中美时局政治议题。
林语堂在兰登书屋的“智慧”系列很成功,华尔希和林语堂已经谈了好长时间,打算请林语堂写“西方的智慧”。林语堂现居巴黎,华尔希又重提旧事。
林语堂还是想重回写作,并提议写一本《美国的智慧》可能更合适。华尔希问了一下朋友和同事,看有没有市场,反应非常积极。林语堂很受鼓舞,1949年2月开始做系统准备,借了好多书来读,于5月15日正式辞了教科文组织的工作,并于1949年底完稿。
《美国的智慧》是林语堂眼中的美国文化名著精选,选有杰弗逊、富兰克林、林肯、爱默生、梭罗、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大卫·格雷森(David Grayson)、霍尔姆斯(James Holmes)法官以及爱因斯坦的作品,并附有林语堂的评注,而且评注占了整个文本的五分之二。
在所有美国作家中,林语堂最为看重的是杰弗逊和霍尔姆斯法官,华尔希做营销时也是这么说的。
林语堂构思该书时,从结构、语调乃至整个趣味上欲使其成为《生活的艺术》的美国版。
他发现“美国梦”曾经是很有活力的愿景,到了现代却逐渐式微了。
“现代人太繁复了。我要做的是从美国智圣的作品中找到平和中庸的思想,为人类的内在与外在生活点明秩序与轮廓、希望与和谐……要做成真正的探讨生活问题的美国思想精髓选。”(8)
华尔希和赛珍珠都非常赞同,认为《美国的智慧》写得越接近《生活的艺术》,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他们只是再次提醒林语堂在文中尽早表明其“中国人”的身份。
对于这一点,林语堂这次婉拒了。反而他明确表明自己是一个“现代人”:
“在游览美国和中国的思想之旅程中,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现代人,深明现代人的问题,共享发现的喜悦。文中但凡说‘我们’,我指的是‘我们现代人’。”(9)
然而,林语堂在写《美国的智慧》的同时,看着中国变成红色。如果该书里没有任何林语堂对政治的看法,那就奇怪了。
事实上,这正是林语堂和他的出版商朋友间主要的争执点。
华尔希收到林语堂写完的书稿后,十分吃惊。“赛珍珠和我都强烈质疑你对美国‘自由主义分子’的攻击,”他告诉林语堂。
他提醒林语堂《枕戈待旦》一书的遭遇:“我早就预料到,假如你不删掉那些有关美国政策和美国作家的段落,肯定给你带来很多损害。但你不听,一定要坚持保留。”
他再次警告林语堂,如果美国读者觉得“只要不是百分之百拥护蒋介石,你就要贬损人家,他们就会掉头不再理睬你,说你已经不是一位哲学家,而是一位盲目维护一党之私的党棍”(10)。
这引来林语堂满满一页的爆发:“美国的自由主义!好吧,我把整个问题重新组织了一下,这样该问题读起来是绝对相关的了。美国那么多‘自由派思想家’,他们为了意念中的好社会可以牺牲个人自由,因而稀里糊涂成为真正的杰弗逊式自由的叛徒 —— 你真的确定没这回事?”
林语堂当然没有忘记《枕戈待旦》的遭遇,但他丝毫没有让步:“我现在仍然感到很自豪,我没有为了取悦于大众而写一句违心的话。”(11)
另外,赛珍珠和林语堂之间的往来书信言辞更为激烈。赛珍珠读完书稿后给庄台公司写了一份备忘录,然后转寄给了林语堂。
赛珍珠认为,林语堂在此重提美国自由派人士的问题完全不合适,多半会遭到无情攻击,对书的销量危害甚大,林语堂和庄台公司都会遭受损失。
接着赛珍珠就美国人到底对中国一事怎么想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正是国民政府的普遍腐败夺走了美国人的同情心,是蒋政权让美国人伤透了心。“许多中国人(他们不是……!)曾跟我们讲,要是美国出面帮蒋,中国人自己也会反对我们。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中国人,除了国民党官员,持有语堂的观点。”
至于编辑方针,赛珍珠说:“我们施压有个极限,必须给作家写作自由,风暴来临时做好防范措施。好心的评论者会不理这一段。可悲的是,现在没有多少美国人会对中国人展现善意了。”(12)
林语堂给赛珍珠的回复也表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
他谢过赛珍珠的评语,并称“谁要为塌方负责,这话可能说不完,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双方都有责任”。
林语堂说,现在好多事实还没有曝光,并打赌说即使很多年以后,美国人看到的这段历史肯定还会是雾里看花。
“国民政府的坍塌对我来讲意味着自由主义在中国的溃败;蒋的失败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败,包括像王云五、张嘉璈、翁文灏,以及一大批受西式教育训练的,差不多到了五十岁,而要是换在日本,应该可以让中国复兴起来,就像伊藤博文手下的人使日本走向维新之路一样。我以为我们也走上了历史舞台,我们有像伊藤博文那样的人,五十岁以上的工业家,诸如此类。蒋是失败了,没错,但是,难道这不也是我们的失败吗?那些腐败的官员,从上至下,包括最高层的(宋子文和孔家),这意味着整个民族的传统在和蒋作对,蒋自己当然也有局限。”(13)
林语堂坚持称,该章讲的是美国的政治生活,和当下的思想是相关的,“它不会冒犯谁……(要当一位哲学家就不能对政治充满激情,西人这种观念真是很奇怪)”。
华尔希和林语堂来往信函中一个主要争执点,围绕林语堂把美国总统罗斯福名字的缩写F. D. R.,谑称为“Foul Dog Realism”(臭狗屎现实主义)。
其实书稿写完前,华尔希应该已经得到警告了。
当林语堂决定不写“西方的智慧”而写《美国的智慧》时,他曾告诉华尔希:“我们可以忘掉F. D. R.,正是这个奸商带给我们现在这样一个世界,这个超级自私鬼梦想长生不老,和丘吉尔、斯大林把世界瓜分后想永远统治下去。”(14)
一年以后,林语堂把写完的书稿寄给华尔希,又有另一次警告:“我觉得整本书还可以。我对F. D. R.没有吝啬我的笔。论世界政府一章有一段,我写得挺狠的,但我觉得写得挺好,读者要到书的收尾处才读到这一段。”(15)
读完书稿后,华尔希的回复很简洁:“严重质疑F. D. R.被谑称为Foul Dog Realism(臭狗屎现实主义),这会被认为带有严重的侮辱性。请让我删掉。”(16)
林语堂做了一点让步,同时又有一次爆发:“难道你们的自由派总统没有和斯大林把国家当作买卖一样做交易,就像盗贼交易马匹一样?可就这样还是受到人们的拥戴。为什么?因为他把成千上万的蒙古人卖作奴隶,从而确保了几千名美国士兵的生命?这算什么角度?……不要动Foul Dog Realism,删掉F. D. R.,行了吧?哎哟,哎哟,多么了不起的美国英雄!”(17)
读完最后校样后,华尔希还是觉得很受冒犯:“我仍然觉得Foul Dog Realism很具侮辱意味,即使没有直接和F. D. R.联系起来。”(18)但书中保留了“foul dog realism”,虽然改成了小写,也没有用F. D. R.:
“威尔逊宣布一战的目的是‘和平,而不是胜利’,当时多么鼓舞人心;而臭狗屎现实主义则宣布二战的目的是胜利,而不是和平,而且是不打折扣的胜利,无条件的胜利 —— 这种胜利为人类的福祉吹响了汉尼拔或成吉思汗式的杀戮声,而不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19)
《美国的智慧》出版后获得了一些好评(销售量最终达到一万册),但和林语堂的期望(重回《生活的艺术》那种火爆场景)相差甚远。
他很灰心,特别对“纽约知识分子”越发感到隔膜:“纽约对我来说太高贵了,我在纽约眼里就是个乡巴佬。美国思想和情感的中坚地域在内陆。”
他希望书的销量可以从西部多起来,再反馈到东部,就像《生活的艺术》那样(20)。
在纽约,那些自认为是美国的精英知识分子者,“你一讲到美、祥和之类的东西,他们一概嗤之以鼻,认为幼稚、乏味”,但林语堂说,“我很高兴我还没有得这种现代病,和‘现代脾气’不沾边,也没有同情。”
无论如何,他尽力写了,其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21)。
正当《美国的智慧》出版、在各地书店上架之时,麦卡锡议员指责国务院遭间谍渗透,国会开始举行听证会,而对拉铁摩尔的聆讯更是成为焦点新闻。
现在看来,听证会并没有澄清“隐秘的事实”,反而强化了美国政治的对峙,其遗产留传至今。
林语堂当时居住在法国,当然十分留意事态的进程。他1950年4月6日写信给华尔希称:“你们的麦卡锡只是在清账,看谁要对错误负责;但遭罪的是我们。”
对林语堂来说,美国国务院的问题不是能挖出几个“非美国人”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帝国主义,尤其体现于对待受过美国教育的中国人的态度上 —— 用林语堂的话说,是一种“催眠术”(22)。
“对蒋介石一直都是用一种催眠术。有人安排胡适去见艾奇逊,艾奇逊说,‘胡适已经卖给蒋介石了’。这就够了。一种催眠。可是,有成千上万名中国人在上半世纪崇尚美国和美国人的生活方式,他们算什么?他们去哪里?迪克,珍珠,你们认识的留学美国的中国人中,……举一个名字出来。张伯苓,陈光甫,等等。他们都卖给蒋了 —— 起码都是蒋政权的合伙人。把这些人都列出来,质疑他们、怀疑他们?再把反蒋的人列一边,比如罗隆基,马歇尔在中国时把他当作英雄。可现在罗隆基在哪儿?真是可悲,就是不愿意信任留美的中国人,对他们玩催眠术。”
林语堂曾给华尔希的儿子阿尔伯特(也是庄台公司的员工)写过一封信,不经意间又一次爆发:
“国务院的政策明显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就是一种思想状态,把所有对美国友好的国家当成是事实上的卫星国,可以被任意拿捏、把玩。我想美国官员和军队不可能摆脱这种思想状态,因而他们在远东的政策必定失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讲这些,只知道一讲到这些,我就停不下来。”(23)
1950年底,华尔希给在法国戛纳居住的林语堂寄了一个圣诞礼物:牛皮精装本《美国的智慧》。
林语堂回信致谢—附带政治酷评:“非常感谢你寄来《美国的智慧》牛皮精装本,写于美国愚蠢至极之时,其总统如果是一位作家肯定会威胁不喜欢他作品的书评家,要把他们统统揍一顿。想想看,为什么苏俄在亚洲有能干而有效的工具为他们服务,而美国却只有像蒋介石、李承晚和菲律宾总统这类混蛋合作?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谜团。”(24)
林语堂这些政治酷评和爆发,华尔希和赛珍珠都没有回应(除了上文列出的对书稿的反馈意见)。
那是一段段既满怀激情,又充满孤寂的政治独白。
注释:
(1) 据林太乙披露,给林语堂推荐这份工作的是陈源,他于1946年获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首任代表,常驻巴黎。参见林太乙《林语堂传》,第204页。二十年代陈源和林语堂是北大英文系的同事,他和鲁迅笔战时,林语堂可是站在鲁迅一边,写了好几篇攻击陈源的文章;
(2)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ugust 6, 1948);
(3) 假如要为《苏东坡传》物色忠实的读者,李约瑟可算一个。他给林语堂写了一封长信,详细询问书中提到的宋代的科学发明。参见Joseph Needham, “Letter to Lin Yutang” (April 10, 1953);
(4)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October 31, 1948);
(5)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December 12, 1948). 林语堂的“智慧”系列(《孔子的智慧》《中国印度之智慧》《老子的智慧》)是由兰登书屋出版的。兰登书屋得知庄台公司要出版林语堂的《美国的智慧》后非常不悦,因为林语堂的“智慧”系列非常成功,于是他们约请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教授着手撰写一本《美国的智慧》。林语堂建议将书名改为“On the Wisdom of America”(《论美国的智慧》)作为妥协办法;
(6)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September 27, 1948);
(7) William H. Newton, “Lin Yutang Blasts Parlor Liberals, Calls for All-Out China Aid Now, New York World-Telegram, November 9, 1948”. 林语堂的预言不幸言中,美国接着打了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
(8)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September 2, 1949);
(9)Lin Yutang, “Preface” to On the Wisdom of America (New York: The John Day Company, 1950), p. xv;
(10)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January 4, 1950);
(11)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14, 1950). 1950年1月至3月,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林语堂信件上方打出的年份是1949,很奇怪;
(12) Pearl S. Buck, Memorandum on Y. T.’s manuscript, 23 January 1950;
(13)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31, 1950);
(14)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December 12, 1948);
(15)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December 20, 1949);
(16)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January 4, 1950);
(17)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anuary 14, 1950);
(18) Richard Walsh, “Letter to Lin Yutang” (February 10, 1950);
(19) Lin Yutang, On the Wisdom of America , p. 428;
(20)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uly 17, 1950);
(21)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June 29, 1950);
(22)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and Pearl S. Buck” (June 29, 1950). 罗隆基三十年代曾是胡适领导的“平社”一员,抗战时猛烈批蒋。1949年后出任中共政府的高官;
(23)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Jr.” (August 19, 1950);
(24) Lin Yutang, “Letter to Richard Walsh” (December 20, 1950).“混蛋”原文用的是s. o. b.,应是英文son of bitch的缩写,意为“混蛋、杂种”。
(注:本文摘自钱锁桥所著《林语堂传》第十章,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1月。已获授权,编辑时略有删节。)
(题图:1966年,林语堂夫妇返回台湾)
https://chuansongme.com/n/27742455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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