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
现代AU。说实话有点雷人,我不建议任何人看
1
克雷顿与一个男人合租,人是房东那边找到的,男人名叫培特,平日里并无不良嗜好,也不养猫养狗。他打扮整洁,长相接近于英俊。两人合租的第一天一同去吃了顿饭,培特为他递餐纸倒水——甚至最后结了账,“为了庆祝我们的同居,就让我来请客吧”
他微笑地说出肉麻的话,克雷顿不知道是因为五度的啤酒还是肉麻的话脸颊微微发烫。
培特和克雷顿不同,他是个爱干净,有些接近于洁癖的人,克雷顿偶尔一瞥过那人微微掩着的房门,房间里面各个物件收纳整齐,就连床铺的褶皱都有条不紊地烫平。和克雷顿的屋子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不过平日里,培特几乎不怎么回来睡,克雷顿偶尔会思索自己的舍友到底有没有租房的必要,莫非只是为了放东西?不过,他的行李似乎也不是特别多……但一个人住原本给两个人住的屋子,克雷顿也乐得轻松,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音乐开到最大音。并不用在意隔壁的——
一阵敲门声把克雷顿敲得紧急关闭了网页屏幕,他把裤带往上提了提,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是培特,但和一般的培特又不太一样。他的衬衣有些凌乱,身上有些烟味和酒味——他展示给克雷顿看,他的指关节上全是血。他的手很漂亮,因此亮晶晶的血珠从手的轮廓流下来滴在两人站立着的地上时,克雷顿情不自禁地战栗了。
培特说:“我想你有准备了碘酒和创可贴吗…真不好意思,我没打算那么晚来打扰你的。”
克雷顿转身往屋里走,培特于是跟了进去,克雷顿走到柜子前寻找止血的东西。培特看见房间没有第二把椅子,他坐到了克雷顿的床上,被血濡湿的那只手搭在了另一只手腕上。
“之前的住所我都会准备好酒精棉片之类的东西,哦,只可惜我把药品全落在……别的地方了。”
克雷顿拿着碘酒和纱布回来,他拉过自己电脑前的椅子坐在培特面前,然后牵起培特的手。
“喂,这是怎么弄的?”
他语气粗鲁,但动作却很轻柔,他对待培特的手如此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像是在羽毛上上色。
“哦…你说这个?我被玻璃片弄伤了。”
克雷顿想骂他不是在问这个,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培特会“这样”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在深夜十二点,像个吓死人的炸弹一样。但他也知道培特不会回答他,于是在包扎好之前,他们一句话也没再说。
克雷顿没急忙叫培特离开,虽说他知道再不这么做就事态会变得很奇怪了,培特则似乎先一步意识到了克雷顿的尴尬,他抚摸那只被绷带包扎好的手。低声笑着说这包扎的手法不太好看。
克雷顿则下意识呛到:你刚刚怎么不说?早知道就让你自己绑了。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了——
培特把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放在克雷顿的脸上,他又一次噤声了,脸忽然热得比之前喝了酒时还要厉害——他差点要尖叫。但培特笑着问他,“我觉得我应该报答你,明天你想吃什么,克雷顿?”
克雷顿想把他的手扯下来,又想起了培特是个伤员。“……披萨,我想吃披萨。”
他看见培特听到垃圾食品的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于是借此机会把他推出门去。
在培特离开之后,克雷顿慢慢回到电脑桌前,他本想进行未完成的事业,但是总忍不住想起培特手掌凹陷处汇聚的小小的血泊,他上药的时候一刻也不敢看培特的表情…这给他少了很多发挥的空间。
——可是去他妈的吧! 他怎么会要培特来给他发挥空间呢?!
第二天早上克雷顿是被敲门声搞醒的,他憋着起床气准备去给那个敲门的王八蛋一顿臭骂,但打开门扑鼻的香气和笑盈盈的脸却让他无言。培特还系着围裙,他拿着一个小煎锅。克雷顿说服自己,不给培特这一拳纯粹是因为他拿着东西……
“哎呀,我似乎吵醒你了,但是饭菜凉了就不可口了。”
“你……你在做饭?给我做的?”
“哦,我很感谢你昨天为我做的一切。”
克雷顿注意到了他受伤的手正是那只拿了锅的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恶声说道把锅给我。
“你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不想今晚又被某些人敲门,叫嚷着伤口裂开了要消毒。”
“这个小锅不是很重,不过烤箱里还有一些东西,我想,也许你能帮我把它端出来。”
2
培特在公寓待了没几天又消失了,克雷顿又吃起了外卖,他感觉身边一下子空落落许多,但他说服自己这下终于不会再有人早上按时叫醒自己以“健康的作息”来按头他的生活了。克雷顿是个电气维修师,经常过着三班倒的生活,他在下午,晚上或者半夜工作,因此与大多数正常的交往彻底绝了缘。克雷顿又是个不太会说话和人相处的人,他脾气暴躁,极容易生气,也不知道是不太和人打交道的生活使他性格如此暴躁,还是生性如此,总之,他的人际关系简直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培特的生活如何呢?他是个小白脸,而且平日里讲话做事装腔作势的,一定有不少女人会喜欢他。某一天克雷顿在修理电路表时突然如此作想,他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手指接触到了带电的表盘,他被猛地电了一下,头发倒竖,电的刺痛使他忽略掉了刚刚心里奇异涌起的感觉。他烦躁地摇了摇脑袋,心想,我怎么会想起那家伙?我们又不熟,只是舍友罢了。
克雷顿下班回家的时候正是晚上八九点钟,他来到楼下时居然意外地遇到了培特,培特还没有看见他,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人,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啊走。
直到那个男人忽然低头吻了一下培特,克雷顿差点跳了起来。这是比下午的触电事故更吓人的情况。他绝没看错,那不是朋友间单纯地碰了一下,而且如同基佬一般的……那个男人也许是因为夜色的掩护而肆无忌惮地抱着培特,他俩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很小,克雷顿清晰地看见那男人是怎么样,胳膊以一种蛮横的、几乎于蹂躏的方式抱着培特,培特看起来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他的目光四处游弋,接着于克雷顿双目相对。
克雷顿呆立在原地。
那男人与培特的影像在克雷顿心里挥之不去,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什么都不问,毕竟他们只是——可事实上,等培特来到楼道时看见藏在阴影中的克雷顿吓了一跳。没等培特说话,克雷顿先开口问:你是…你是基佬?
培特思索了两三秒:只要感兴趣的话,我认为我对这个不太在意。
克雷顿又问: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这次,培特沉默得更久。克雷顿知道自己越界了,但有时候有些挠心挠肺的问题就像痔疮,就算你视而不见,它也就在那里不会消失。
但最后培特还是作答了,他慎重地挑选了词汇,“是一个我的熟人。”
“你…你男朋友?”
“是我的前任。”培特回答。
“哦。”克雷顿呆呆地回答。他上一次谈恋爱还是在两三年前时,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喜欢他的他已经不记得,但是分手时对方那种歇斯底里的指控他还至今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那人,克雷顿都会患上短暂的厌女症。
他的状态绝对说不上是松了口气,但培特已经开始爬楼梯,他赶紧几步又跟上他。
“所以—你不回来都是去他那儿?”
“你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我不得不说,这很令我意外。”
“为什么?你们不都分手了吗?”
培特小声叹了口气,克雷顿没法看见他的表情。只听到培特说:“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我理解不了,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啊?别总挤牙膏好不好?”
克雷顿���不住提高了声调,两人刚好来到公寓门前,培特默默地掏钥匙,而克雷顿则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发现培特思考某些事的时候眉头有微微皱起的习惯,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接着,锁舌发出响动,培特突然侧头问他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嗯?好奇?想找乐子?”
克雷顿想下意识回答,“我压根不想知道!”可一个接一个的隐私问题都是他问的,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 克雷顿还想替培特问自己呢!
“难不成,其实…是你对男人感兴趣?”
培特低吟着说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对男人感兴趣呢?
“我很正常!我才不是那个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做那事的人!喂,我交往过女人好吗!”
他进来时像是一锅沸腾的水一样,话语溅落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培特呢,则只是笑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后问他想吃些什么东西。
克雷顿看他如此事不关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大叫一句我不吃了之后就砰的一声关门回房间了。
他回了房间之后,首先是闷头睡了一觉,等他醒来之后饿得发慌。在出门觅食的时候,他在冰箱看到了两个昨天还不在这儿的保鲜盒,上面有培特给他的留言。
读完留言后,他虽然还是生气,可是,你能气一个给自己做饭的人多久?他热好饭之后坐了下来开始吃,可清醒之后,脑子里渐渐又是些混乱的,不可控制的画面。
“哎”克雷顿拿叉子狠狠地插进晚餐里,里面的滚烫的汁水喷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指。
3
他窥视着那个男人和培特亲吻的画面,对方并不是单纯的搂抱,而是带有一定的侵略性地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培特因为疼痛而发出了呻吟。那声音把克雷顿吓了一跳,那真的是培特的声音。那么相似,他几乎以为不是做梦了。
他想要再听一些,那边的培特被蹂躏得更凄惨,他发出了哀叹,这声音是充满了痛苦和情欲色彩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抽气的声音又让克雷顿的心里痒痒的。
他紧紧地窥视着那对身影,像是蛇一样旖旎,纠缠着。他啃着自己的食指看着,他是喜欢看那些低俗的粗制滥造的“电影”的。不过,平时他只看男女的激情片,他最喜欢的是那些——说实话,就是非常粗暴的情欲片。他有个嗜好,他爱看男人殴打女人后女人红肿的惊恐的脸,他喜欢勒住人脖子时对方痛苦的表情,他忽然隐隐约约地希望那个男人那么做,他还没见过培特真正难受起来的模样,那一定很值得一看。
可是,那对缠在一起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幻。他见到了自己的前女友,他已经好多年没再梦见过她了。
看着她时,他感觉到心慌,极不舒服。而对方呢,她捂着脖子上紫红色的一圈痕迹。她甩了克雷顿一巴掌。
“你真是太恶心了。我就不该——我就不该和你这种人再联系,我们早就分手了,为什么你还要自以为是地纠缠我,而且……你还打算谋杀我!我们别再见面了,真的。不然我会申请限制令的,是的,我会的。如果你再来骚扰我的话。”
克雷顿在挨那一下之前就清醒了过来,他几乎不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那实在是不堪,而且没什么好回忆的。
在两三天之后,克雷顿回来时见到培特的房门开着,里面培特正在收拾着行李箱,一开始克雷顿以为他要搬走了。他一时间被吓到,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干巴巴地说道:“房东还没告诉我……你、你要走了?”
“不如说是搬回来。之前我的东西都放在其他地方。”
克雷顿的内心暗暗松了口气,“哈,我还以为……真可惜,我还在想你这儿之前就感觉压根就没住过几次,你可真浪费。”
“我之后会好好利用起来的。”培特突然说道,“其实我是个怕寂寞的人。如果你不会介意的话,我能偶尔来叨扰你么?”
“……哈?”
克雷顿一愣,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培特又接着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比较……害羞的话……”
“等一下,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在这里?没有。我也是刚来这座城市,这里我只认识一个人。”说到这里,他侧过头去,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他又转过头来,他脸上那灰暗的表情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好在我在这儿又遇到了你。”
克雷顿���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他感觉鼻子上沁出细细的汗珠。他嘀咕着嘲笑起了培特,可声音却不似往日那样具有攻击性……“哼,你是说,在这里……你最熟悉的人居然是一个平日里没见几面的室友而已……”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培特竟握住他的手来,他的手摸起来非常的柔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克雷顿手腕以及手臂上粗糙的茧子以及做工不小心擦到的伤痕。他圆圆的指甲在克雷顿皮肤覆盖下的骨骼凹陷的地方画着圈儿。
“你的手真漂亮,很性感。”
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克雷顿的手好像变成了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僵硬地任由培特蹂躏,被拧出热乎乎的汗来。
“你……”
“我们之间真的很有缘分。我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说话。我的意思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缘分之线,”培特将鱼儿捧在了唇边,低头亲吻了一下。“哇!!”突然,水花四溅,鱼儿从培特的手中跳开——
克雷顿抽回手去,表情狰狞地瞪着他,像是刚刚吞下去一只滑腻腻的青蛙,他唇边的肌肉几番抽动。
“你……你在做什么!吓我一跳……!”
而培特没有道歉,没有安慰,没有举手说这只是一个玩笑——他只是露出了胜利者一样的表情,品味着克雷顿脸上的震惊。
“我早就想做这件事了。”
克雷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培特的房间,他第一反应是去洗手,他用冷水反复地冲自己 的手,好像这能让血液降温一样。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培特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响起。
“……我没有朋友。”
“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我……想这么做。”
“我想对你做这种事,一开始就想。”
那些声音变得失真而古怪,水流哗啦啦作响,像那个讨厌的男人的笑声。
“我想和你做爱。”
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自己双目通红,却满脸都是一副渴望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看着培特的吗?难怪培特会那么看他,笑话他,他真想用这双手掐死培特再杀了他自己——
培特还在收拾着行李,带着惬意的微笑。但是很快,他听到隔壁的房间门再度打开,他哼着小曲收拾着行李,转眼间脚步声就已经到了他的房间,他被人翻过上半身来,那人十分饥饿的模样啃噬着他的嘴唇,想要把他的舌头牙齿全都吃进自己嘴里一样。他的骨盆十分沉重地压在培特身上,培特几乎被压得想吐。
“我以为这些事会等到今晚才发生呢。有没有人说过…嗯……你是一个特别心急的人?”
克雷顿笨拙地啃培特的嘴,培特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和一头巨型老鼠接吻,他咬得让人脸痛,他十分无奈,便捧起克雷顿的脸耐心地引导对方接吻。而克雷顿呢,他停顿了一下,培特好心提醒他“衣服。”克雷顿僵硬而缓慢地解开培特的衬衣。七个扣子。口腔黏膜似乎连接着露颅骨背面的神经,克雷顿感觉四肢发软,神经有一种诡异的痒意。他的嘴里顿时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几乎不受控制地从牙龈齿缝间流淌出来,简直像……动物……一样……
克雷顿意识到自己虽然在“吃”着培特,但是实际上则在被培特进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半身已经几乎全都压在培特身上,他不知道何时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培特的皮肤比他的凉多了,躺在上面竟意外得怡人。
培特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带,克雷顿又是一阵激灵。他忽然开始非常担心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中途一半就阳痿了,毕竟他们已经接了吻了——他其实觉得那个吻还挺不错的,除了都是被培特那家伙主导这一点很烂。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部分挺好的。
但是,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转眼之间,他便已经快交代在培特的手里。
“啊……啊!不要!别……!”
他身体拱起躲闪着想要回到自己的安全区域,培特的手却紧紧地攥着他,他的手指像是魔术师玩硬币时那样翻飞运动着,他把克雷顿的求饶声当作一种悦耳的背景音乐一样运作着。接着,克雷顿大叫了一声,许多黏液溅到了培特的腹部和衣服上。
“我真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多存货,呵呵……”他爬了起来,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克雷顿则坐在旁边不说话,等培特把上衣放得远远的之后,他一回头,发现克雷顿居然又恢复了精神。不禁又起了打趣的念头。而克雷顿呢,看到培特那揶揄的笑浮现出来的时候便恨得牙齿发紧,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混蛋……!你刚刚就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好啦,好啦。叫得那么大声,就好像你从未获得过快乐一样…这次我会尽量只摸中间的。”
他这次说话算话,只是把手圈成一个半圆,就像在进行活塞运动一样上下摆动着。
克雷顿弓着背趴在他身上,培特的呼吸拂过他的睫毛,他们又一次吻了起来,这一回克雷顿明显比上一次学聪明了多,他的舌头逐渐在这片战场上占了上风。他还在得意洋洋呢,但很快又发现不对,培特的眼神还是套弄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滞,反而他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些许纵容的意味。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彻底激起了克雷顿心底深处的东西。他用手掌忽然盖住了培特的两边耳朵,带着报复意味恶狠狠地往中间挤压,一边狂热地用舌头戳刺着培特的上膛和小舌。培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演变为不适,他的喉咙里不时地传来几声呜咽,可这些很快都被咕啾咕啾的水声盖了过去。
他那双眼睛甚至半闭了起来,在看到对方眼球上出现薄薄的泪膜时,克雷顿本来觉得自己做得也太过分,本想就此罢手——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培特的从容消失而已。可是,当他手掌上施加的力度准备减少时,克雷顿却发觉培特像是催促他一样忽然加快了套弄的动作。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克雷顿却认为自己懂培特想要说什么。他想要自己别停下,他想要被狠狠地控制住脑袋,让克雷顿操他的嘴,在他的身上射精,射进他的食道里,让精液流进他的胃里,和平常食物一样被消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于是顺应了培特的意思,他越来越用力地摁培特的脑袋,用手指捏住培特的耳朵,他舔舐每一寸可以舔舐的地方,培特在他的嘴里发出哭声。但是他的手却攥得紧紧的,他的手和肚子都变热了,克雷顿心想那双柔软的手如果每天都给他做手活的话,不出一年,那双手就会也在虎口长上一层茧子。
新的精液覆盖了旧的精斑,克雷顿躺在培特的床上喘着气,培特的脸很红,如克雷顿所愿——他确实在培特的食道和身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体液,尽管是不同的液体,但归根结底也是水加蛋白质以及其他元素。
刚刚收拾过的行李因为他们的动静被搅得一片狼藉,“瞧瞧你把它们弄得多乱……”培特给克雷顿展示着,那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衣服,还有闪着欲望光芒的肉体,“你该留下来陪我整理这些东西。”
这要求是合理的,克雷顿压根没法拒绝。
5
在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确实改变了许多。培特似乎做的是时间灵活支配的自由职业,往往克雷顿下班之后就能看见他已经在家里煮好了饭。他第一次感觉到窘迫和不好意思,尤其是想起他们之前做的事情——他们那天整整做到了隔天的下午,直到彼此饥肠辘辘,不得不因为再不进食而放弃继续探索肉体的隐秘。
天啊,和一个男的!他不是基佬!难道他疯了吗?想到和培特是怎么做爱的,他的手指,他温和而湿润的棕色瞳仁,他那虽然男性特征明显却让人几乎能忽略同性相斥的身体。克雷顿坐在培特的床上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无声地尖叫,自己怎么走到了这样的境地。外面传来了冰箱开关的声音,人走动的声响,那些声音是如此日常,让人想要流泪的日常的声音。他松开了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他害怕的不是自己现在才觉得两人做的事情是那么肮脏,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这才让他害怕。
在他出来的时候,培特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晚餐,下午六点钟夕阳西下,整个房间里本来很暗,只有两盏灯亮着。那两盏灯就像矿工前进使用的矿灯一样,餐桌上闪着光芒。
培特望着他痴痴的模样,不由发笑,“我亲爱的,”他歪头“你出来得那么慢,不会又在里面给自己来了一发吧?”
他的语调是那么优雅,和粗俗的内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克雷顿狠狠地看着他,他发誓自己绝不会把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一切分享给培特。
培特朝他递来叉子,克雷顿接过的时候,培特又趁机碰了下他的手。在克雷顿还在困惑的时候,培特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你该吃快点,再快点——我们还能在你上班前再玩几次呢。”
就连那份羞耻心也因为肉欲的纵横流淌而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经常回来吃了饭,然后做爱。看电视,做爱。就连阅读和小憩都能最终发展为另一场肉体运动的延续。
他们经常会选择客厅,偶尔在培特的房间里,克雷顿自己的房间��终日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像是什么德国腌咸菜的气味,这是培特的原话,他甚至挑了挑眉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收拾你的房间。”
克雷顿听了恼羞成怒地把人推了出去。他没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任何让人觉得特别难以忍受的味道。那家伙会那么觉得只是因为他是个所谓的“洁癖”而已。这几天他除了找衣服以外,几乎很少在这里呆着,甚至是过夜。难道他真的要让培特来收拾吗?一想到培特找到他藏起来的乱七八糟的成人杂志、那些不入流的音乐碟片,还有一些他可能当下懒得洗的衣物……会怎么样嘲笑他就受不了——这人有一种几乎无视他人窘迫的幽默,无同理心,这点真吓人。他用手草草整理了一下桌面的物品,他又不是小孩了,他可以自己收拾好这里。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无意间曾收拾到一些和过去相关的物品,那些物品他就是因为怨恨而丢到了看不见的角落,他过去没有丢掉是因为总还在期待着什么——现在又被重新拿出来的时候,那些提醒着过往发生过什么的物品依旧刺眼,但是却没有带给他如此强烈的痛苦了。他忽然发觉,他早就已经不再期待,而当他停止下怨恨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些东西哪怕是丢掉也并不能让他再失去什么了。
当他抱着一堆东西开门准备扔掉的时候,培特正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他,“你没告诉我你还经营一家过时的杂货店。”他看着他把那些东西全都倒进垃圾袋,“顺便一提,我刚刚的提议依然有效。”
克雷顿则警告着他,“你不许在……看到我有什么……东西时,说什么奇怪的话。”
“你对我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我从来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培特眨了眨眼睛,“不过,也得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对,对!你就是单纯的讨人厌而已。”
他最后还是让步,让培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门又重新掩上,一开始里面还会传来克雷顿粗声粗气的说话声和笑声。不过在后来,那声音又变了味道,笑声,喘息声。夜晚就那么降临了。
6
当你开始留心另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的生活,想知道他生活细节的点点滴滴,你可能是爱上了这个人——先别急着否认,我说的爱指的是广义上的那种爱。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克雷顿发觉自己竟对培特一无所知,而反过来说,培特对他的事情却似乎掌握了许多,他已经有好几次上班快要迟到都是被培特弄醒的。
可培特就像一个谍战片的间谍一样,他对自己的事情几乎很少谈及(虽然克雷顿也不是爱聊自己的事情的人,不过为什么培特弄懂他那么轻松,他想要搞懂培特却那么困难?这不公平!),又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现在最清楚培特的一点就是他的身体,这让他才稍微没那么沮丧。他知道按在哪里能让培特的从容消失,他那讨人厌的笑容会骤然从脸上撤去。他突然间发现培特的后背,在肋骨下某个位置有一块小小的深褐色印记,起初他以为是胎记,可是在摸索的时候他发现居然结了痂。“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起初,培特告诉他那个伤已经久到他不记得了。那含糊不清的口吻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谎。克雷顿便懒得理会他,而是继续在他身上找着那些他以前从未去认真寻找的伤痕。他很快发现了不止那一处,做这事的人明显很小心,他挑选的位置都是倘若不是关系亲密之人根本无法发现的位置。那些伤痕有些新有些旧,克雷顿将手按在一处像是用尖锐物体割出来的疤痕上,“是谁对你做的?那家伙真不是个人……是那个人吗?那个在楼下抱着你的家伙?”他本来想说“你的前男友”之类的话,却觉得舌头打结,他感觉有点恶心。上次还有窥探的乐趣,置身事外的兴奋,可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发觉现在想起那个人就会胸闷,有些恼火,想到那家伙是怎么吻培特的模样,他心想,培特和对方接吻的时候的表情和他接吻的表情是否是一模一样的。他简直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委屈了。而培特冷淡的口吻反而加深了这种愤怒,“他?那个男人不会再来了,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一些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没有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但是,什么又是让人满意的答复呢?)之前就会疯狂生长,最后遍布这片大地。
“你也和他做过——我们做过的这些所有事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培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不笑,没任何表情的时候让他感觉到害怕,他与其说是怕培特承认或否认,不如说更怕的是培特直接抛下他离去。
“喂,说话啊,说些什么!”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你就会停下来吗?”
克雷顿的喉咙发出咕哝声,他伤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伤心,他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嚎叫了一声后咬住了培特,他揉,摁,掐着过去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种种烙印,培特那带着痛苦的闷哼让他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至少那令人无法理解的冷漠消失了。
7
虽然培特和他承诺过那个男人不会再出现了,但某些事越不想它发生它就越会高悬于头顶,就像一柄闪闪发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
和每一天都没什么差别的一个下午,克雷顿在上完班的情况下回家,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站在楼下打电话,而培特则缓缓从楼道里出来,他站在那里看,他应该出去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他到底和培特怎么样了,既然早就分开了就应该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没动。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克雷顿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他讲话总是带着一股不知冲着谁的怒意。可是,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冷静令人印象深刻。也许培特在欺骗他,他根本就没和那个人分手,只是在玩弄克雷顿而已,他只是在拿他做一个消遣……
他们现在在说话了,由于躲藏的地方太远了克雷顿没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真选了个烂地方蹲点。他打开手机,想要调近一点录像的时候,培特忽然靠近了那个男人,克雷顿心中猛地一抽,不安的痛苦卷席了他的身体,就像一阵一阵的浪潮冲刷着他的心脏。
可那阵痛苦没持续多久,那个男人忽然拽着培特的胳膊准备把他拉走的架势,两人逐渐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极不情愿的拉扯战,到了后来,男人似乎也受不了这种没意义的拉扯,他忽然一拳打了培特一个趔趄,接着,他将培特按倒在地上。以克雷顿的视角,他看不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培特挣扎而抽动的腿。
然后,他当然是冲了出去,他像是发怒的狮子一样跑到那个男人身边,把他从培特的身上拽开。他这时候才近距离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他的脸普通的让克雷顿有些失望。对方似乎在刚开始受到了惊吓,但是反应过来之后: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别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培特从地上爬起来,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我们已经结束了。”他这话是盖棺定论了,克雷顿抓紧了那个男人的衣领,“你听到他说话了吗?别再来这里了。”
“培特,这人就是你的新姘头吗?你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挑捡……”
克雷顿顿时把他按倒在地,用手肘狠狠地击打那个人的脸。他一向无法容忍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的事情,尤其是被眼前这个——情敌?不,已经不是情敌了。这人就是感情中的一个失败者而已,克雷顿狠狠地揍他的脸,他俩人的体型其实差不多,如果真是堂堂正正的对决未必能定下胜负,可克雷顿占据了先手优势,那人一开始还打算踹克雷顿,但后来已经变成狼狈地用手���住头部。克雷顿殴打他的时候,他心里涌现出古怪的快意。
培特在他旁边已经喊停了好几次,克雷顿打到拳头都流血了,他把那个人扔在地上。
“如果你再来到这,再来打扰我们——我就杀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这话是从他心里流露出来的话语,如果再见到他,他一定会杀了他。那个人手臂里护住的脸上的阴影中能看到闪烁着憎恨的眼神,但克雷顿不在乎。
“我想我们该走了,这儿马上人就会越来越多了。”培特说道,克雷顿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们并不相似,那人是个失败者,哪怕过去的克雷顿和他一样,但是现在他早就不一样了。谁获得了爱情谁就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了胜利,爱就是那么一个残酷的东西。
他们上了楼,打开房门,克雷顿有很多问题想问培特,可培特只是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将手指放在克雷顿的嘴唇上,“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将手指移开的时候,克雷顿才有了说话的契机。
“来做吧。”
“在这儿?你不打算洗个澡吗?”
培特愣了一下,克雷顿此时非常兴奋,就像刚做完热身准备的拳击手一样。培特读出了他眼中那种一如既往的贪婪的神情,他只是笑笑,他脱光了自己的衣物,让克雷顿坐在沙发上,接着牵引地骑在克雷顿身上,用嘴唇和手指挑动着克雷顿的感官。接着他慢慢地匍匐在克雷顿的脚前,他用牙齿咬住了克雷顿的链子。在咬下内衣时,培特还开玩笑似的问他。
“有人那么对你做过吗?”
克雷顿摇摇头,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培特从未为他做过这种事——不,应该说,从没有人为他这么做过,他只在那些低俗下流的成人片里看过这种桥段。培特的舌头就和他的手指一样灵活,可能比手指还要灵活一些,更湿润,更热。
培特有洁癖,可此时看他皱眉忍耐地将脸埋入他带有浓郁气味的阴毛之中的模样,克雷顿竟感觉两种有些矛盾的情感——感动和报复的快乐在他心中同时涌起。
他想伸手碰培特的后脑勺,却在被不满地瞥了一眼后缩回了手。接着,一阵不合时宜敲门声突然急促地响起。培特停下舔舐的动作,在从喉咙里拔出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克雷顿注意到他的眼圈红了。
“我回房间等你。”他在克雷顿的脸上留下了一吻,拿着自己的衣物离开了客厅。克雷顿回味着培特刚刚的举动,他将链子拉好便去开了门,那敲门声并不因为没有人来敲门而停息,反而愈演愈烈,克雷顿的好心情都快被这敲门声磨没了。
“别再敲了!在催命吗,混蛋!”他不傻,他偷偷看了下猫眼,猫眼狭隘的视线里看不见一个人。克雷顿来到厨房,他找到一把水果刀拿在身旁。
敲门声一直没停过,像机枪一样屠戮着克雷顿的神经。他走到门前,接着慢慢慢慢打开门。
他看到了一个啤酒瓶,啤酒瓶砸在克雷顿的脑袋上,克雷顿的脑袋很硬,酒瓶反而被砸开了花。玻璃碎得到处都是,啤酒淹了克雷顿的眼睛。
克雷顿什么也看不清,但他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身体,他把刀子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我说了,你再来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杀了,我说到做到……”
克雷顿对着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的男人嗤笑起来,他没有注意到男人手里碎成了一朵花的酒瓶子,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下一秒,那玻璃花就插在了克雷顿的两眼之间。
他的脸上的皮肉被许多片细碎的玻璃碎片刺穿划伤,整个世界全都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8
惨叫、尖叫、嚎叫、嘈杂混乱的说话声、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他从这众多的声音中认出了培特的声音,他的声音那么久才出现到他身边。
似乎有人来松开他握住刀子的手,刀子沾着血掉在地上,又马上被另一只手收进了证物袋里。克雷顿感觉自己被人搬上了担架,很古怪,他只是被砸了一下头,为什么世界顿时如此快速弃他远去了。血凝聚到了眼皮底下,有深有浅,光一层一层晕开。时间的流速变得极快。
他一直抓紧培特的手。
在担架被缓慢抬下楼的时候,他意识模模糊糊,问,“那混蛋怎么样?”
“他的伤比你轻一些。”
“真该死。”
他的话的音调越来越低,意识也越来越越来越模糊,他因此抓得越紧越用力,就好像手里在握着一截蛛丝一样。但是,哪怕他握得再紧、再用力,很快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再度醒来是在医院里,他有在做手术的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但不多,无非是被镊子取出嵌在脸上的玻璃碎片,他能隐约感觉到医生们用什么金属支架拉起他的眼皮,做着缝合的工作。他甚至还记得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他一开始怀疑是不是没开灯,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但是等到意识到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最勉强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层光晕后,他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培特走过来握住他的肩膀,“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很久。”
“天啊、天!我看不见了!”
“放心,放心,你没有失明,你很幸运,那个瓶子没有刺穿你的眼球,不过你的眼皮被划烂了一半……”克雷顿听着这段超现实的对话,他用手去轻轻触碰自己的眼睛的位置,疼痛并不强烈。“手术做得很成功,不过你脸上应该会留下一些疤痕,如果你想的话,激光手术应该能让那些疤消失。不过,这些都得等到你痊愈之后再说。”
克雷顿听到椅子被拉近的声响,他感觉培特坐到了自己的左手旁边。
“等能拆线之后,警局会有人来找你问话,他们已经跟我谈过了,只是要问你一些更具体的细节而已。”
“他们会抓我吗?”
培特笑了,伸手轻轻擦过克雷顿冒着冷汗��额头,“你怎么会那么想?不,当然不会,有一些人看见过他拿着酒瓶气势汹汹上楼的模样。警察会相信你的行为在正当防卫的范畴。”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我也跟他提到过很多次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很可惜,他根本听不进我善意的劝告,他穷追不舍,似乎根本不理解拒绝和放弃是何物,最后,他把他遭受的这一切折磨都认为是我的错误。就连我最后也认为也许我才是做错的那个人,我一直在他的武力或者哀求前妥协了。如果没有第一次妥协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正是因为我之前别无选择,才向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但是我遇到了你,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的意义。”
他的手指绕着克雷顿的头发,克雷顿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你才是我打算展开新的生活的原因。”
为了这话,他感觉捅了那个人一刀,又被那个人砸烂眼睛,这一切都值了。这比他们做的那么多场爱都值。这比他曾经经历过的灰暗的生命的许许多多东西都值。他最后挤出一句话,虽然狗屁都不是,但充满了真诚。
“我不会让那个混蛋再碰你一下了。”
然而培特说道,“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被拘留监禁六个月——一切都结束了。”
培特亲吻着他的手指,裸露出来的手背上的汗毛,他的脖子,最后他找到了克雷顿纱布缠绕里露出来的下巴。
9
拆了线,他的两眼之间,还有人中,脸颊上均留下了长短不一的伤疤。
鲜红的肉线布满了他的脸,就连克雷顿一瞬间也认不出自己了。然而,培特在看见从病房出来的他时,他那棕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光芒。“你脸上的疤很美。”他真挚的目光让他感觉脸颊发烫,他故意为了遮掩自己害羞而佯装恼怒地说道:“你这就好像说我以前的脸比现在这张烂脸还要丑一样。”
“我没那么说。这些疤痕对我来说,它们每一条都充满了意义和故事……”
培特难不成是个外国人吗?他怎么能毫不害臊地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而且,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连环杀手一样,说实话,这实在是让我更有兴致了。我真想马上和你做……”
“喂!我们在医院呢!”克雷顿推了他一把,培特笑着跑到前面去,他心里痒痒的。都是培特挑逗他他才想的,他才没有这个下流的家伙——受虐狂——一样变态呢。他又追上了他,把身体压在培特的身上,他们就这样一路笑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在旁人不理解或者惊吓的目光离开了医院。
他们回到家时,克雷顿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在哪像麻袋一样扑通倒在地上了。培特指出地毯前的那块区域,“我出来的时候你躺在这里,他倒在那里。”
“我没印象了。”
“你的脸上插了一个瓶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当时地板上全是血,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清洁剂和温水才把那些血擦干净。”
门被关上了,他们抵在门后,培特碰他的脸时克雷顿喊了一句疼。培特的手停在半空中,接着缓缓下移,放在他的衣领上。
“那你来吻…”他解开克雷顿的衣服,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盖住了。
克雷顿后来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在回家后第二天就去了警局,警察们早就做完了调查,他们询问着克雷顿的伤势以及那天的具体细节,克雷顿配合地一一回答——如果能让那个㞞货待更久的话,他并不介意添油加醋一些“小细节”。而警察们,毕竟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答和记录着。最后,警察们询问克雷顿有没有见过一台xx型号的银灰色手机。
“没见过。”
“明白了。感谢您协助我们调查。”
“等等,什么手机?”
和他聊天的警官告诉他,那个男人在事后声称自己是培特叫来的。可唯一能证明这一点的他的手机却哪里都找不到,不管是他的家里或是现场附近都找不到。
“那个油嘴滑舌的混蛋在说谎——手机?那种东西压根不存在,他自己偷偷地给扔了,然后编造出一大堆谎言来为自己开脱。”
“是的,是的。您冷静些,在目前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会采信他的证言。”
他感觉简直是荒唐,培特说过,他们早就结束了——他怎么可能主动联系那个男人呢?但在他从警局出来之后,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看见过那个男人使用过手机的——但那天是他打电话,然后培特下了楼,接着就演变成了拖拽扭打——他冲了过去。十几分钟之后,男人上楼,他们又扭打在了一起。
警察没找到他的手机,那就是说明那个人在整个过程中得找一个时间点把手机偷偷扔掉。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最后给培特泼盆脏水?克雷顿完全无法理解这一点——但是,他能确信的是,那个男人在来的时候确实在打电话,刚才克雷顿在警局里如此斩钉截铁地表示手机是不存在的,他对于那个人的会遭到下场只感觉到幸灾乐祸,不如说,哪怕真有那么一部手机又怎么样?那混蛋最好彻底烂在拘留所里,再也不会找上门打扰他们。
10
克雷顿休了两个月的伤假,他们几乎天天腻在房间中,有一周他们是靠冰箱里已经开始变质的食物和性爱过活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痴迷于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有时候他竟觉得在这种相互勒到肋骨几乎爆裂的拥抱,想要代替彼此的呼吸系统的残酷的占有欲让他感觉到愉悦。
自从脸部被毁容之后,他就越发懒得外出,本就不多的社交更是在这之后衰减接近于无。不过,这种生活并没有让克雷顿不快乐,相反地,这种不再需要思考其他事情,只有肉欲与情欲的关系让他满足并沉迷其中。他思索,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不再需要世界上任何其他物质上的东西的关系。
他不会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培特,哪怕是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依旧相信自己只对女人的身体有兴趣。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培特。那些肉麻的绵绵情话克雷顿曾经嗤之以鼻,但是他心里却小小地窃喜。等到后来,反倒是他发现自己被培特的这些话语困住了。
那天回来之后,他把发生过的一切告诉了培特——唯独除了他的困惑,培特的回答是他也记得警官询问了这点,但是他从未见过那部手机。
“我也是那么说的。”克雷顿干巴巴地说道,培特将他的头揽入怀里。“哦,别再想这件事了,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就当是为了我这么做。”他们中有许多时刻都是言语结束于肉体关系的开端。
哪怕把困惑说出来,培特也能给出解释来——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就算被解答心中的芥蒂也不会消失。只要从一天对方被占有的这个事实存在过,克雷顿的不安便不会消失,他当然想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不过问出来除了获得反胃和痛苦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他也曾经和别人交往过,回忆起来简直是地狱,如果培特问他,他是绝对不会如实答复的,人不会在重要之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卑劣。
庆幸的是,培特没有问过他一次那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他不问呢?是他早就看穿了克雷顿的个性,便贴心地闭口不谈,抑或是他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呢?
克雷顿很快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尽管真相揭露的方式有些过于残酷了。
在他恢复上班之后的某一天,也许是因为知晓他身上发生的事故,他那段时间的工作都很轻松。在一次提前下班后他回到家中,他发现房门大开,他一开始吓得血液倒流,几乎心脏停止,眼前开始闪现过被血液遮住眼皮的画面。但下一秒,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扛着一两个包裹一并走下楼梯。
克雷顿想拦住他们问话,他们一见到克雷顿脸上的伤疤就纷纷露出惊吓和厌恶的神情,问题自然也被克雷顿吞咽下去自行消化。
他快步走上楼梯回到家中,培特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是的,我都打扫过了,大概是这个周末……”
看见克雷顿那么早回到家里,培特也被吓了一跳,他保持得体地和电话那头匆匆道别就挂断了。
“那是谁的电话?”
培特抱着手臂,他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
“那些刚刚出去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培特抚摸着鼻尖,小心翼翼地盯着克雷顿的脸,最终他的嘴泄出一声叹息。
“你会冷静地听我说吗?……我要和你道歉,我亲爱的,我要搬走了。”
克雷顿一开始倒是没感觉到愤怒,只是手脚开始渐渐变凉,他很吃惊自己居然没有立马冲着培特狂骂起来——难道因为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吗?
“为什么?什么时候。”
“这是一开始就决定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座城市呆那么久。我一开始只是打算在这里结束之前的事情,但是我却在这儿遇到了——”
“我不想听这个,你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和房东谈过了,我会在这周末离开。”
克雷顿在心里算了下距离周末的截止日期,他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培特还在旁边说着些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清了。
“如果我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他喃喃自语,有脚步声靠近了楼道,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培特,“让那些人滚蛋,培特。”他是第一次以如此危险的声音直呼培特的名字,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像一个正在戒断的人一样,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吓人的响声。
“…我叫他们换个时间再来。”
他刚一出门,克雷顿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他低下头来剧烈地呼吸着,他又被那种病态的感情抓住,痛苦,想哭的冲动占据了身体,那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变成了一种贯穿了心脏和全身骨骼的剧痛。他颤抖着抱住头低声叫了起来,又站起来到处转圈。
接着他跑向培特的房间,也许是因为房间的摆设一直都很简洁干净,克雷顿竟一时半会没意识到那两个工人到底搬走了什么东西。培特的行李箱放在床上,里面叠着整整齐齐的衣服——克雷顿将那行李箱倒在床上,他把里面的东西搅得一塌糊涂,他将箱子踹到角落里——箱子发出了结结实实的一声巨响。他又走到衣柜前。
破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培特和那些搬家工人商谈完回来之后,他听到来自卧室可怕的撞击声,这让他脊背颤抖了一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正在思索到底是进去还是就此退出屋子的时候。克雷顿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部手机。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你就坐在旁边欣赏着我们互相殴打的滑稽样,对吧?”
“你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消失了。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能为了彻底摆脱你的前任和另一个男的做到这种地步。你不感觉到恶心吗?你骗人时没有心吗?”
培特久久沉默不语,最后只说道,“除了电话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我没有骗过你……”
可是,在撒了第一个谎被识破之后,后面哪怕有真话又有什么说服力呢?
克雷顿攥着手机越来越靠近培特,“如果那些警察知道你为了你的前任蹲局子作伪证,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你抓起来?不过,监狱那种地方大概最适合你这种死基佬,像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
看着培特的眼神,他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疲惫,一种彻骨的疲惫卷席了全身。虽然是克雷顿此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他反而像悬崖边那个紧紧攥着稻草不撒手的人一样,被骗之后的折磨和痛苦固然让他想要让培特也尝尝同样的痛楚,可是,将重要的人侮辱得一无是处又能带来多少快乐呢?
培特走上���来,“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那亲昵的姿态一如往常,但克雷顿再也感受不到除了冰冷之外任何的情感了。没有爱,这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培特将他搂抱在怀中,他的手指轻轻地覆盖上克雷顿的紧紧握住的手指,当在触摸的一瞬间才被对方手指的冰凉吓了一跳,他接着转过脸去确认克雷顿的表情——他又被对方脸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他那双眼睛吓了一跳。他彻底认不出这是克雷顿的脸了。这是他毁掉的,现在一切都变得陌生,不可掌控起来。他因为恐惧而想后退,但克雷顿却马上紧紧地钳住他的手,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培特忍到最后还是惨叫了起来。
11
培特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房子继续续约,他们依旧不改合租的身份,毕竟现在克雷顿有了能够束缚他的罪证,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呢?当然,除此之外,克雷顿还在他的脖子上加了一条项圈,项圈连接的细绳移动范围很小,培特经常被束缚在克雷顿的床上受一些玩具的折磨——等克雷顿回家的时候,他会立刻回到卧室“照看”培特。
此外,为了使得卫生清理工作更加顺利,克雷顿也开始学会了制作一些简单的流食,尽管如此,由于行动范围太过狭隘的缘故,培特有时候也会在床上失禁。他那所谓的洁癖以及尊严被生理需求击碎时的模样,那时候他眼里才会落下真实的,屈辱的泪水。
比起爱他,现在克雷顿更加恨他。在看到培特流眼泪时,克雷顿的心里并不难受,他因此也觉得自己已经从爱他的折磨里解脱了出来。而且,他还觉得现在这样比以前更好,他不需要再顾虑培特的感受和喜好,只把培特作为发泄的器皿,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最终,就连心痛他也几乎再���没感受过了,那演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自虐式的愉悦。
某一天在发泄的途中,他问培特当初为什么选择了他?“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如果他没有被培特欺骗,现在的他可能还是在过着日常的生活,一个人。可能偶尔会掠过来自过去的阴云,但总体而言是并无快乐也无痛苦的普通人的生活。现如今,他们只是生活在两个毫无感情的人相互折磨的地狱中。
假如培特当时选中他只是恶作剧之神的一种抓阄,克雷顿心想如果他是被以这样的理由毁了人生的,他说不定会想就这样杀了培特。
培特在半梦半醒之间说道,“我从第一眼起就对你……”
“你还在骗我。”克雷顿朝他咆哮,培特便闭嘴了,克雷顿嗤笑一声胆小鬼。但随即他看见培特的身上出现了一滴血。那血的颜色如此醒目,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见到血越来越多,便停止了咆哮,“你受伤了?”
但培特回答,“那是你流血了。”
他伸手擦了一下脸,接着发现满手的血,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双眼之间的剧痛。肯定是在冲培特咆哮的时候伤口又一度崩裂了。他捂着脸跪在培特的身上,整张脸都抽痛不已。培特则用哄孩子的语气让他放开他,他去找药给他涂上的。
“不!不!放过你你就不会再回来了。”
“你脸上的伤很重”
“别离开我!”
“我不会走的。”
“我这样对你,你怎么可能不走呢?”
他在培特的身上哭了出来,这些日子里对培特报复式的施虐也因为泪水而崩坏瓦解了。他对培特那么做不是因为真的恨培特,而是害怕培特从头到尾都不爱自己,与其说是他恨培特,不如说在克雷顿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潜意识里,他想要培特恨他,他希望培特刻骨铭心地记住他。爱或者恨总得占一个吧,不然他就太可悲了。
他还是给培特松了绑,培特离开的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当他确信培特已经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培特却拿着他的药箱回来了。他对克雷顿笑了笑说道:“幸好我之前没把这个东西寄走。”克雷顿可笑不出来,他的内心松了一口气。
培特要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上药的时候克雷顿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培特手上力度的温柔和怜惜的感觉让人回想到了旧日的时光。克雷顿情不自禁地想问他:“你到底对我有感觉吗?你对我是……是什么看法?”
“如果你感觉不到,那你可真是迟钝。”又是这样的回答,不肯定又不否定,要让你猜,却又暗暗给你一点甜头。
“你骗了我,计划靠我摆脱你的前男友,想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大傻瓜,好用的跳板吧。”
“你既然已经预设,我又怎么能否认呢。”
“而且你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
培特手上的动作一停,“可你也没说过啊?”
“那是因为,我……你……”克雷顿咬着牙,他说不出口。他想说自己也不确定。他想说自己还没原谅培特,但是这本就是两码事。
“我爱你。”培特在克雷顿还在磨牙时说道,他轻快地笑了起来。
他们的关系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破了冰,不过这种日子本来便不可能长久地持续下去。保持怨恨麻木的困难不亚于一直深爱一个人。
克雷顿还是捆着培特,但是项圈的长度延长了许多,绳子的长度够他到客厅看电视或者去洗手间了。有一天克雷顿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培特居然在厨房切菜做饭。一切就像真的回到了过去一样。培特冲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心情极好的模样。“我已经吃腻了流食和外卖了,能做饭的感觉真是比什么都好。”
晚餐之后,他给克雷顿上药,“说起来,之前医院给你开过药吧,要是那时候好好遵循医嘱就好了。”
“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培特摇了摇头,他继续哼着歌给克雷顿上药。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的高兴引起你的不快了吗?”
“你应该完全没有理由高兴才是。”他狠狠地说道,培特没有说什么,他又有些慌乱地接着到:“你不想要自由吗?”
“我当然想要自由,我知道我无法弥补你对我缺失的信任。”培特说道,“但我愿意等到你愿意重新相信我的那天。”
克雷顿的伤疤在痊愈,他这段时间经常两眼之间发痒,伤好了一般都这样——肉在生长代谢的缘故。克雷顿偶尔有想揉眼睛的冲动,但他又担心再揉脓和疤会溃烂破裂,他一直忍着。
与他共事的同时曾经叫住他,劝他去医院看医生,可那人脸上惊吓与担忧的表情让克雷顿恼火,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都让他感觉自己不像人类而像一只怪物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双眼间的痒意和剧痛愈发的强烈,某一天他在作业时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引发了一场严重的事故。领导彻底勒令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们告诉他在他的眼睛里检测出了毒害物。
克雷顿气势汹汹地爬回了自己的家,此刻眼睛已经接近于失明的状态。他给了他机会!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相信一次算培特奸诈狡猾,相信两次只能算他蠢了。真是自作自受。这次他要杀了他,而且在此之前他把培特的手脚之类的全都剁掉,就像那些影视剧里的一样。他狼狈地凭着记忆和已经所剩不多的视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昏暗而臭气熏天,他扑到被褥上准备掐死在上面的人——他扑倒了一团空气。他顺着床头的绳索摸索着,但是他拽了两下,绳索那边轻松就被拖动,毫无重量的迹象。
培特大约是有什么“蜘蛛感应”一样的东西,在察觉到危险会发生前就割断绳索逃走了吧。
他唾骂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凭借着记忆的方位摸索着来到那个藏匿了手机的地点。他要确认这个还没有被偷走,只要证明培特作了伪证的证据还在这里,他就不至于满盘皆输。
他颤抖着手指输入了密码,心里盘算起了有史以来最恶毒的复仇计划,给他留下过深深创伤的那一个个的形象浮现于他的心头,可是那居然都比不过培特一人强烈。这次他再也不会同情,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这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也许在砍掉培特的手脚之前,他更应该割掉的是那条舌头。曾经那条舌头给他带来过多少欢愉,现在就带来多少痛苦。
就在密码箱打开的一瞬间,他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去,胜利而残忍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而他头顶忽然砸下来一口铁锅,那人狠狠在克雷顿的脑袋上砸了数下,直到那个铁锅都凹下去一道口子才停下来,他确认克雷顿是真的失去意识后便丢下了锅子,接着去抠克雷顿抓在手里的手机。克雷顿的手握得那么近,在拔出来的过程中那人全程大汗淋漓,他随时担心着克雷顿的醒来。这段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几乎已经无力再进行第二轮的反抗。
他最终还是成功地从克雷顿的手里抢过了手机,他将手机谨慎地放进衣兜里,接着把药箱以及其他物品处理了准备带走。其他的东西,留下来也对他没什么威胁。当然,这里最大的威胁只有——培特的目光转移到昏睡在地上的克雷顿,他的脸上的疤痕条条因为化脓而浮肿不堪,如果不早日加以处理的话,这就不单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一开始,他没打算做得那么过分,他只是想用克雷顿来威慑一下——可谁知道呢,事情发生到后面越来越超出控制。到了最后,就连他也在克雷顿的影响下变得疯狂而不择手段。是否要在这儿杀了他呢?培特从没杀过人,但是虚伪、谎言、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处已经成为了他血液里流淌的本能。杀戮和这些品性正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总而言之,人既然已经踏出了超出法律界限的第一步,那么第二步也似乎没有那么困难。克雷顿晕得那么彻底,难道不正是在大胆地鼓励着培特亲手摆脱这个祸患吗?再说了,杀人未必需要亲自动手,他只要拧开煤气炉,在外面等几个钟头便可大功告成。
就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而已。
可是最终,培特只是深深地看了克雷顿几眼,他用塑料绳捆好了克雷顿的手脚,又拿麻布塞住他的嘴。克雷顿本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培特想也许他如果就这么被呕吐物呛死也太可惜了,他又将克雷顿嘴里的麻布拿了出来,只是简单地绑在对方的脑后而已。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克雷顿的身上已经浪费太多逃走的时间时,他为自己而暗暗吃惊。
这是爱吗?他爱克雷顿吗?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可以毫无忌惮地陷害,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可是在真正能杀死他的关头,他又忍不住地心软和犹豫了,倘若他对这段感情更加认真地投注感情,去思考,他是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心头忽然涌起的莫名的感情攥住的。
培特最后爬到了克雷顿的身上,他为了确认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在克雷顿被绑住的嘴唇上留下轻轻的一吻。与此同时,克雷顿的眼睛也在此时睁开。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徒劳的呜呜声。培特则迅速站起身来,他转身离去,他把这心跳归结于惊悚的体验,无视掉了身后有许多家具被碰倒的声音,锁上房门,他走得飞快,就好像鬼魂紧随其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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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泼斯坦名单曝光,扯下了多少西方政商名流的遮羞布? #爱泼斯坦名单
爱泼斯坦名单曝光,扯下了多少西方政商名流的遮羞布?
2019年8月9日,美国纽约下城监狱,一名囚犯离奇自杀。
他真的死了。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几年之后,美国的政、商、学三界,连同娱乐界,那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底裤都要被扒光了。
这桩“自杀案”到底有多离奇?
爱泼斯坦所在的监狱牢房,完全不具备自杀条件。
这间牢房,就是专门用来防自杀的。
住在这间牢房的囚犯,需要穿着特殊囚服,用的是特殊材质的毯子和枕头。
这些布料都像纸张一样,没有韧性,完全不可能承重。换句话说,无法用囚服、毯子或者枕头勒死自己。
牢房高3米,天花板是平的,没有灯,没有风扇,没有任何可以垂吊绳子的凸出物。
一个人想在这样的环境里通过上吊自杀,完全没有可能。
狱警每15-30分钟就要巡逻一次。巧合的是,囚犯自杀当晚,狱警“恰好睡着了”。
这间双人牢房本来还有另一名囚犯。巧合的是,当晚被调走,放入了别的牢房。
当晚的牢房监控视频,也离奇消失了。
爱泼斯坦的尸检报告显示:其颈部多处骨折,其中一处为舌骨骨折。
这是典型的凶杀案受害者特征,是那种,被勒死的凶杀案。
没有自杀条件的牢房、恰好被调走的狱友、恰好离开的狱警、恰好消失的牢房监控、疑点重重的尸检报告……
所有这些证据加在一起,纽约警方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结论:
初步推断死因为自杀。
自杀的结论一公布,马上成为了舆论焦点,没有人相信这是自杀。
但是不管是自杀还是暗杀,爱泼斯坦确实是死了。
而且死在他手中一份重要名单即将公开的前夜。
这份名单,爱泼斯坦曾经服务过的所有权贵名流,其中不乏美国政商娱乐界名人,甚至欧洲王室及政要。
毫无疑问,这份名单一旦公开,对于权贵精英们,将是一场灾难。
因为他们接受的“服务”,不可描述。
爱泼斯坦的入狱罪名就是“进行X交易及合谋拐卖未成年女性”。
其实,早在2008年,他就曾经因为类似罪名被指控。但是当时他雇佣了强大的律师团,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最终大事化小,案子也不了了之。
2019年7月6日,当他再次被捕入狱时,或许他还幻想着能像2008年那次一样,轻轻松松换个罪名就出来。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网络发达,舆论强大。
他一入狱,朋友圈里的“好友们”就开始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也许他想过用自己掌握的黑料要挟那些“好友们”捞自己。
可他没想到,那些黑料反而加速了他的“自杀”。
爱泼斯坦与爱因斯坦只有一字之差,都是犹太人。可后者是全球最强大脑,前者却连大学文凭都没有。
家庭也是十分普通,爸爸是纽约园林局公务员,妈妈是老师。
但这并不影响爱泼斯坦混得风生水起。
他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竟然是当老师。
他伪造了大学学历,在曼哈顿一所高中教了两年物理,收获了家长们的信任。
1976年,在其中一位家长、也是投行董事长的引荐之下,小爱进入华尔街投行,从底层交易员开始,到成为富豪们的金融顾问。
又从顾问晋升为公司合伙人。然后又因为违规操作,被逐出投行。
圈层不一样,眼界也变得不一样。
被驱逐的爱泼斯坦自立门户,创办了自己的金融公司。
这是1982年,他才29岁。
这个公司也很有原则,只服务身价10亿以上的大佬。
偏偏有钱人爱死了这种有门槛的专属服务,爱泼斯坦又极其擅长服务有钱人。
渐渐的,小爱的朋友圈发展了特朗普、克林顿、比尔·盖茨、维密老板威克斯纳,甚至英国安德鲁王子,还有已故著名科学家霍金。
为了与权贵名流们结交,他在多处购置豪宅。
棕榈滩有他的联排别墅,曼哈顿有别墅,巴黎有超大公寓,而他最满意也是最得意的,还是加勒比海维京群岛的一个荒岛。
那时还叫“小圣詹姆斯岛”。
这座荒岛完全按照“���可描述的��殊服务”需求建造,装修极尽奢华。
因为熟知大佬们的“特殊爱好”,爱泼斯坦从世界各地搜罗了一群少女甚至女童,大的也只有十六七岁,小的更是只有五六岁。
全都是未成年。
这里不是美国领土,但是归美国管辖。
权贵名流们在这里不用担心狗仔跟拍,不用担心原配捉奸,可以肆意纵情。
于是他们开始流连忘返。
渐渐地,这里成为上流社会的“暗号”——萝莉岛。
从已曝光的名单来看,与萝莉单有关联的150人,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
关键是,名单上的这些人并不是去过一次。
其中有一个是罗翔的偶像,哈佛大学法学院名誉教授、知名律师德肖维茨。
德老师在萝莉岛名单中出现了137次,荣登名单之最。
其次是英国安德鲁王子,出现76次。
令人震惊的是,好莱坞巨星安吉丽娜·朱莉,还有个联合国儿童大使美名,竟然也多次出现在名单上。
而她诸多养子中的一个,正是爱泼斯坦旗下孤儿院的孩子。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已经不是细思极恐这么简单。
也正是因为如此,爱泼斯坦自杀才引起一场巨大的轰动。
毕竟,当恋童癖、顶流社会、荒岛、自杀这几个关键词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认为这是一场顶端人物联合起来制造的阴谋。
更有意思的是,小爱刚嘎掉,第二天FBI就突击了小圣詹姆斯岛,这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把阴谋变成了阳谋。
但他们不怕阳谋,只要证据不曝光,舆论再猜测也只是猜测,变为不了事实。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被苦苦按了四年,却在2024年伊始炸了个大的。
2014年1月3日,美国法院公布了去过萝莉岛的访客名单和相关文件,这一名单一经公布就震惊世界。
不仅长达943页,涉及的大佬更是足足有184位,涵盖了政界、商界、文化、学术、法律……
自此,具有漂亮国独特味道的丑闻,正式拉开序幕。
不过这件事很让人迷惑,明明小爱都“自杀”4年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被突然公开?
仔细想一下当下的时间段,原因已然明朗。
2024年,是美国大选年,大选将近,特朗普要再度出山,当然除了老特,两党的斗争撕裂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局面,如果候选人在此关键时刻遭到重击,将会对接下来的大选形成致命的影响。
当然,这对于每次大选而言,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常态了。“美国的政治精髓就是娱乐”,候选人不仅仅需要拼命的表现自己,更重要的是如何搞掉对手。
但“萝莉岛”事件仅仅如此吗?
再往深处去看,还有一个推测更让人毛骨悚然。
回到前面,爱泼斯坦是什么人?
犹太人。
他毕生做了一件什么事?
拼命拉拢美国权贵和政要。
然后呢?
把他们最恶的把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意味着,美国的政、商、法、文等各个领域的头脑,都已经为犹太人所掌控。
毕竟从这份名单就可以看出,这张牌面上,对美国各界权贵精英可谓是无差别攻击,在大选临近的时机,这样一来,可以说没有哪一方会是赢家。
而爱泼斯坦这个超级老鸨,用钱与色两张“超级武器”,拉拢这群人集体参与了最无耻的罪行,这一招釜底抽薪,真可谓是不留任何后路。哪怕是他死了,依然能把美国的核心圈子牢牢控制在一个阵营之上,在巴以冲突引发的一系列关键时刻,将他们彻底拖下水。
不过,这一招看似高明,可当伪装的面具被彻底撕毁,美国丑陋的一面被大白于天下,他们的名誉声望正在迅速暴跌,等待他们的,恐怕会是一场玉石俱焚。
一直以来都标榜“民主、自由、人权”的西方国家,在“萝莉岛”名单之下,彻底揭开了其肮脏、丑陋的一面。
所谓的西方上流社会,处处充斥着权色交易,衣冠楚楚的面目背后,根本无法摆脱动物本能的冲动,哪怕他们已经站在了人类社会的顶端。
暴力、谎言、虐待……
这就是所谓的西方的民主和自由,这就是他们所歌颂的顶尖社会。
萝莉岛中那些可怜的少女,最终成为西方文明的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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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泼斯坦名单曝光,扯下了多少西方政商名流的遮羞布?
2019年8月9日,美国纽约下城监狱,一名囚犯离奇自杀。
他真的死了。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几年之后,美国的政、商、学三界,连同娱乐界,那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底裤都要被扒光了。
这桩“自杀案”到底有多离奇?
爱泼斯坦所在的监狱牢房,完全不具备自杀条件。
这间牢房,就是专门用来防自杀的。
住在这间牢房的囚犯,需要穿着特殊囚服,用的是特殊材质的毯子和枕头。
这些布料都像纸张一样,没有韧性,完全不可能承重。换句话说,无法用囚服、毯子或者枕头勒死自己。
牢房高3米,天花板是平的,没有灯,没有风扇,没有任何可以垂吊绳子的凸出物。
一个人想在这样的环境里通过上吊自杀,完全没有可能。
狱警每15-30分钟就要巡逻一次。巧合的是,囚犯自杀当晚,狱警“恰好睡着了”。
这间双人牢房本来还有另一名囚犯。巧合的是,当晚被调走,放入了别的牢房。
当晚的牢房监控视频,也离奇消失了。
爱泼斯坦的尸检报告显示:其颈部多处骨折,其中一处为舌骨骨折。
这是典型的凶杀案受害者特征,是那种,被勒死的凶杀案。
没有自杀条件的牢房、恰好被调走的狱友、恰好离开的狱警、恰好消失的牢房监控、疑点重重的尸检报告……
所有这些证据加在一起,纽约警方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结论:
初步推断死因为自杀。
自杀的结论一公布,马上成为了舆论焦点,没有人相信这是自杀。
但是不管是自杀还是暗杀,爱泼斯坦确实是死了。
而且死在他手中一份重要名单即将公开的前夜。
这份名单,爱泼斯坦曾经服务过的所有权贵名流,其中不乏美国政商娱乐界名人,甚至欧洲王室及政要。
毫无疑问,这份名单一旦公开,对于权贵精英们,将是一场灾难。
因为他们接受的“服务”,不可描述。
爱泼斯坦的入狱罪名就是“进行X交易及合谋拐卖未成年女性”。
其实,早在2008年,他就曾经因为类似罪名被指控。但是当时他雇佣了强大的律师团,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最终大事化小,案子也不了了之。
2019年7月6日,当他再次被捕入狱时,或许他还幻想着能像2008年那次一样,轻轻松松换个罪名就出来。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网络发达,舆论强大。
他一入狱,朋友圈里的“好友们”就开始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也许他想过用自己掌握的黑料要挟那些“好友们”捞自己。
可他没想到,那些黑料反而加速了他的“自杀”。
爱泼斯坦与爱因斯坦只有一字之差,都是犹太人。可后者是全球最强大脑,前者却连大学文凭都没有。
家庭也是十分普通,爸爸是纽约园林局公务员,妈妈是老师。
但这并不影响爱泼斯坦混得风生水起。
他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竟然是当老师。
他伪造了大学学历,在曼哈顿一所高中教了两年物理,收获了家长们的信任。
1976年,在其中一位家长、也是投行董事长的引荐之下,小爱进入华尔街投行,从底层交易员开始,到成为富豪们的金融顾问。
又从顾问晋升为公司合伙人。然后又因为违规操作,被逐出投行。
圈层不一样,眼界也变得不一样。
被驱逐的爱泼斯坦自立门户,创办了自己的金融公司。
这是1982年,他才29岁。
这个公司也很有原则,只服务身价10亿以上的大佬。
偏偏有钱人爱死了这种有门槛的专属服务,爱泼斯坦又极其擅长服务有钱人。
渐渐的,小爱的朋友圈发展了特朗普、克林顿、比尔·盖茨、维密老板威克斯纳,甚至英国安德鲁王子,还有已故著名科学家霍金。
为了与权贵名流们结交,他在多处购置豪宅。
棕榈滩有他的联排别墅,曼哈顿有别墅,巴黎有超大公寓,而他最满意也是最得意的,还是加勒比海维京群岛的一个荒岛。
那时还叫“小圣詹姆斯岛”。
这座荒岛完全按照“不可描述的特殊服务”需求建造,装修极尽奢华。
因为熟知大佬们的“特殊爱好”,爱泼斯坦从世界各地搜罗了一群少女甚至女童,大的也只有十六七岁,小的更是只有五六岁。
全都是未成年。
这里不是美国领土,但是归美国管辖。
权贵名流们在这里不用担心狗仔跟拍,不用担心原配捉奸,可以肆意纵情。
于是他们开始流连忘返。
渐渐地,这里成为上流社会的“暗号”——萝莉岛。
从已曝光的名单来看,与萝莉单有关联的150人,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
关键是,名单上的这些人并不是去过一次。
其中有一个是罗翔的偶像,哈佛大学法学院名誉教授、知名律师德肖维茨。
德老师在萝莉岛名单中出现了137次,荣登名单之最。
其次是英国安德鲁王子,出现76次。
令人震惊的是,好莱坞巨星安吉丽娜·朱莉,还有个联合国儿童大使美名,竟然也多次出现在名单上。
而她诸多养子中的一个,正是爱泼斯坦旗下孤儿院的孩子。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已经不是细思极恐这么简单。
也正是因为如此,爱泼斯坦自杀才引起一场巨大的轰动。
毕竟,当恋童癖、顶流社会、荒岛、自杀这几个关键词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认为这是一场顶端人物联合起来制造的阴谋。
更有意思的是,小爱刚嘎掉,第二天FBI就突击了小圣詹姆斯岛,这一出此地��银三百两,直接把阴谋变成了阳谋。
但他们不怕阳谋,只要证据不曝光,舆论再猜测也只是猜测,变为不了事实。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被苦苦按了四年,却在2024年伊始炸了个大的。
2014年1月3日,美国法院公布了去过萝莉岛的访客名单和相关文件,这一名单一经公布就震惊世界。
不仅长达943页,涉及的大佬更是足足有184位,涵盖了政界、商界、文化、学术、法律……
自此,具有漂亮国独特味道的丑闻,正式拉开序幕。
不过这件事很让人迷惑,明明小爱都“自杀”4年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被突然公开?
仔细想一下当下的时间段,原因已然明朗。
2024年,是美国大选年,大选将近,特朗普要再度出山,当然除了老特,两党的斗争撕裂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局面,如果候选人在此关键时刻遭到重击,将会对接下来的大选形成致命的影响。
当然,这对于每次大选而言,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常态了。“美国的政治精髓就是娱乐”,候选人不仅仅需要拼命的表现自己,更重要的是如何搞掉对手。
但“萝莉岛”事件仅仅如此吗?
再往深处去看,还有一个推测更让人毛骨悚然。
回到前面,爱泼斯坦是什么人?
犹太人。
他毕生做了一件什么事?
拼命拉拢美国权贵和政要。
然后呢?
把他们最恶的把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意味着,美国的政、商、法、文等各个领域的头脑,都已经为犹太人所掌控。
毕竟从这份名单就可以看出,这张牌面上,对美国各界权贵精英可谓是无差别攻击,在大选临近的时机,这样一来,可以说没有哪一方会是赢家。
而爱泼斯坦这个超级老鸨,用钱与色两张“超级武器”,拉拢这群人集体参与了最无耻的罪行,这一招釜底抽薪,真可谓是不留任何后路。哪怕是他死了,依然能把美国的核心圈子牢牢控制在一个阵营之上,在巴以冲突引发的一系列关键时刻,将他们彻底拖下水。
不过,这一招看似高明,可当伪装的面具被彻底撕毁,美国丑陋的一面被大白于天下,他们的名誉声望正在迅速暴跌,等待他们的,恐怕会是一场玉石俱焚。
一直以来都标榜“民主、自由、人权”的西方国家,在“萝莉岛”名单之下,彻底揭开了其肮脏、丑陋的一面。
所谓的西方上流社会,处处充斥着权色交易,衣冠楚楚的面目背后,根本无法摆脱动物本能的冲动,哪怕他们已经站在了人类社会的顶端。
暴力、谎言、虐待……
这就是所谓的西方的民主和自由,这就是他们所歌颂的顶尖社会。
萝莉岛中那些可怜的少女,最终成为西方文明的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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