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拎忍
maple1998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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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男高的玩物(一)
第一次发文,慢慢回忆组织文字可能要花些时间,但不会断更的。
收拾屋子这天,翻出来太多左躲右闪差点摔倒,搬东西的时候一个不稳就向前猛踢了两步,一只小背心从从撞到墙壁的匣子里震了出来,盖子上满是灰尘,但一段遥远的记忆还是同脚趾的刺痛感一同灌入了我的脑海,那是虎子的背心。
我叫汪臣,23岁,身高170,属于精瘦的类型,是一名高中教师。我出生的那个肖县城地处偏远,那时候父母在乡下种地,大一点的孩子就被送到城里读书,是寄宿制,同时被送来的还有邻居小虎。小虎喜欢调皮捣蛋没少挨骂,我们邻里关系好,小虎又比我大一岁,经常带着我挨家挨户的玩捉迷藏,后来慢慢的没意思了就变成捉弄我,有一次他跟我说要送我一个大礼,但不好一次给我,先给我一半,我以为是什么,打开纸箱一看,是昨天马路上被压断的那条蛇……
一年大旱,收成不好,小虎8岁,已经到了他上小学的年纪,家里帮了他家很多忙,他妈妈很不好意思,又实在觉得他缺乏管教,就决定推迟一年,和我一起上学,让我有个照顾。我真的会感谢老天的安排,当天晚上就计算好了最优路线,只要那一年小虎一捉弄我,我就跑去告状。但小虎倒是很一反常态,像突然长大了,没有再捉弄过我,反而经常送很多吃的给我,我们的关系就像一旁荒废又捡拾起来的田地,去学校的路上我第一次叫了他一声虎哥,而这声哥却让这场友谊一点点变了质。
诸如他帮我拎书包,然后说,臣啊,我有力气吧;体育课结束了,他就凑过来,臣啊, 我腹肌上都是汗,你看。天知道他怎么觉醒的这些东西,而我傻兮兮的,什么都不懂。有天他拉着我往小树林跑,说找到一个松鼠窝,我真好骗,乐呵呵就跟着去了。
-虎哥,在哪呢?-等下就到了。但他并没有往深处走,而是慢慢向我靠近,把我顶在了树干上,夕阳很温暖,小虎的一半头发被林间和风吹动泛起金色,胳膊上的汗沾在我的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我愣住了,他的嘴唇就这样贴了上来,但谁也没张开嘴,然后我竟然一时冲动用手摸向了他的下体,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与想象中不同的是摸到的手感并不柔软,反而有很硬,我从顶部一点点滑向根部,又摸上来,这才回过神发现他气息变得很急促,也很乱,刚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按了回去,然后他又亲了过来。-虎哥,松鼠呢?他没说话。童年的记忆大概就是如此,午后,淡淡的荷尔蒙和野草的气味,温暖又有些坚硬的触感。
第二天,我喝了口冲好的咖啡,准备去上课,昨天夜里梦见了太多不堪入目的情节,头痛的很。早上又被坚硬的下体疼醒,哎,好想要啊,一想到被大吊抽脸就硬的不行。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很安分,除了后排个别的男生。下课后回到办公室一个女生悄悄跑过来告诉我有男生总开我的黄色玩笑,我当即把那个最调皮的程肖叫了过来,他比较早熟,长相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该训话还是要训的,还没等我开口,他反倒先递过来一张纸条,“我在小软件上看到老师的照片了”后面还有一个id大茄子爸爸,我脑子轰的一下,我说怎么上课时总看到他在笑,而且有点不怀好意。因为前些天我在动态发了一张自拍,就有一人找我聊天。他发了张照片,是一个型男,我来了兴致,最后就发了张全裸的跪姿给他,就是这个id!原来是网上的假照,这下完了。
我把他带到旁边小办公室的隔间,-你想怎么样,程肖却不紧不慢的凑过来,-没想到老师平日里有模有样,实际上是个骚货啊。骚货,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就开始狂跳不止,我是骚货么?做的时候是被这么叫过,但光天化日之下被自己的学生说是骚货,还是太震惊了,害怕,还是兴奋?就在震惊之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勃起了,-没想到老师这么骚啊,光是这样就忍不住了,嗯?我刚想挡住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墙上,力道大的有些疼,我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充满戏谑的眼睛,竟说不出话。-晚上来我家里,来了就什么事也没有。说完他就走了,而我仍有些惊魂未定。
下了班,我在办公室茫然的坐着,脑海中不断回想这他在我耳边说的两个字,骚货。心里面五味杂陈,下面却一直硬的不行,我是最后一个才敢走的,是啊,我确实是一个骚货,一想到程肖帅气的脸和他扣住我手腕的坚实的肌肉,就难以思考,刚出校门走到拐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软件突然响了,那个id大茄子爸爸突然发来消息,-老师,犯什么傻呢,我的大鸡巴都硬的不行了,并配了一张坐在我工位上露出鸡巴的图片,他竟然!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了旁边,下来的正是程肖,他爸爸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偶尔开车来接他。-老师!我来啦,说好的今天帮我补习,就一起坐车去我家吧。说完不忘了借身体遮挡捏了我的屁股一下,汗流浃背说的就是现在吧,-听说我家儿子在学校比较调皮,您平时辛苦了,孩子嘛,该教训就得教训,还好现在知道学习了,老师您多关照啊。他爸爸倒是很谦逊随和,我只好赶紧附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还好这小子没什么别的动作。
下车之后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程肖自己一套房,他家人一套,不愧是有钱人。-老师,怕你不来,特意去办公室找你,还专车接你,没想到你在外面发愣,是不是一想到晚上要被我玩就走不动路了啊。-程肖,你别太过分,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别因为……,话还没说完,程肖开了他家的门,却把我留下了外面,-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然后敲门进来,身上有一件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出去。-你!-你什么你,认清自己骚货的身份,今晚就教你怎么好好伺候男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冲击着我的神经,我竟又不争气的勃起了。是啊,骚货,我记起来了,我是骚货,小虎也这么说过我,是什么时候呢。
走廊里的每一种声音都令我心惊胆战,犹豫再三,我还是照他的话做了,刚要按下门铃,他就开门把我拉了进来,然后抢过衣服扔在了外面!-程肖,你这是干什么?-老师,来了不会还想跑吧,我家里也没别的衣服,并且一会儿就会有人把衣服收走,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吧。
本来就脑袋空空,现在更是不知道如何脱身。-而且看你脱衣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了,老师的内裤前边怎么都湿透了啊,老师也很想要吧,真是个骚货。他一边说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身体上的肌肉非常匀称,小腹上一撮毛一直延申到下面,下体的毛又从三角裤的边上支棱出来,勃起的鸡巴把内裤顶了起来,尖端黏黏的液体让布料变得半透明,隐隐露出马眼的形状。和自己现在发蔫的体毛和小了不止一半的鸡巴比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忘乎所以的盯着,咽了一大口口水。-舔。此刻他的声音也充满了诱惑,我就像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木偶,甘愿摆出最放荡的样子。
反正也逃不了,就算是自己的学生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渴望大鸡巴的骚货而已,只要现在就好,过了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如好好享受吧。啪!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愣着干什么,跪下,好好的舔我的鸡巴,骚货!我的双腿几乎是难以支撑一般跪下了,颤抖着伸出舌头,粘液散发的雄臭就像一根丝线,把我紧紧拉住。-好…好的。啪!又一个耳光,我的两边脸都火辣辣的,但现在高度紧张的神经只让我觉得麻木。-骚货!你在舔谁的鸡巴,你就是来给爹玩的,自己先享受上了?叫爸爸!爬过来,磕三个头,然后爬起来舔!他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他转过身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用余光扫着我下贱的姿态,他的鸡巴又跳动了几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发难,不照做不高兴,但照做了也不行,我不知道他一个高中生为什么会用那种软件,又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想舔他的大鸡巴。我的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必须按照他说的做,叫他爸爸,并且不能表现出多余的渴望,我是他的玩物,服从他才能获得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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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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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帅爸的粗屌、男男同性小说,猛男父子体育生
一如往常的在聊天室看着那排天花乱坠的暱称,突然刷到一个暱称很吸引人『粗屌帅爸』,
于是翻了他的牌子,密了这位人夫,惯性的问题介绍后,直接���问对方想找什幺,就顺眼聊聊天,当然也可以约。
既然他都自称帅爸又有粗屌,何不会会他,立刻问了帅爸有没有LINE,对方也爽快的加了ID不啰嗦,
进一步要求能视讯与否,人夫说等等,然后就没说话了,以为被打枪了,
过了几分钟,他又传来讯息,表示刚刚在家里客厅跟家人聊天不方便,
现在就跑来厕所,跟我说了抱歉后立刻拨了视讯通话过来,一看对方,不得了完全是我的菜,
一位50岁的熟男,腼腆尴尬的笑着并跟我挥了挥手,眼尾有点鱼尾纹笑起来却很迷人,
但同时我却立刻关闭视讯,因为我想问他…,可以看一下帅爸的粗屌吗,对方竟然也直接说好,便又再次开了视讯,
帅爸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迷人的中年身体,虽然没有傲人的胸肌确也没有中年发福的迹象,
接着直接脱下外裤和那熟男的四角平口裤,此时真的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真的是一根很粗的凶器,
看起来是粗度取胜但也有个14.15公分长,龟头则是尖型的,好诱人的尺寸,恨不得现在就在他那边的浴室了,
但没多久帅爸便关了视讯表示要出去了,说不方便待太久,我只能说好但却有点失望,在觉得可惜之际,
人夫传了讯息过来问说,想约吗,我当然不能错过机会的回说想,于是便问对方哪时休假比较有空,
帅爸说工作休假不一定,觉得可能约不成了,因为我们距离约30分钟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
所以就简单闲聊了一下,这一切就在情绪高高低低下又来一波高潮,对方突然说,现在可以见面吗,
我说可是去哪见面,人夫说我去找你可以吗,要得话就立刻出发,不然他等等要去接补习完的小儿子,
二话不说当然就答应了,约好了在我家附近的加油站旁的篮球场见面,就在我停好机车,等着红绿灯要过马路,
帅爸传讯息说他到了,我跟他说我穿着灰色短裤还有图案T,他立刻又传来讯息说他看到我了,
我站在对角线看到一个中年坐在花圃前抽着菸,心想应该就是他了,绿灯了,带着雀跃有点紧张的心情快步走了过去,
接近了花圃区,跟他对眼到后微笑点了点头,他说嗯坐一下吧,指着他身旁的空位,他也是腼腆的笑着,
我坐下后,他熄了手上的菸,用他的右手前后滑动摸了摸我大腿,那温暖的有些粗糙的熟男手掌,
令人有种害羞却想被侵犯的感觉,帅爸说是个斯文帅哥他喜欢,他说我们车上聊,便把我拎上旁边的黑色休旅车上,
一上车他便问附近有比较适合的地方吗,我一时不知道有哪边适合,他说算了没关係,
然后也就顺手朝着我的裤档摸了过来,虽然有点吓到,但是我很期待,早就硬到要爆炸了,帅爸一摸便说,
唉唷怎幺这幺快就硬了阿,我说对阿,因为你是我的菜又帅那边有粗,他也就说那你想摸我的吗,
你都问了,我也就不客气的伸手过去在那运动短裤上下游移探索,帅爸的屌也早就升旗了啊,
感觉到一个熟男温热的体温,还有那根粗屌真的是感觉到很好摸的尺寸,而帅爸的脸也一副陶醉模样,
可能忍很久了,他迫不及待的立刻脱掉外裤和平口裤,果然是根又人的大屌,比视讯中那根还要粗还要长些,
握起来很特别,他的屌是有点扁不是圆柱状,但相当的粗,在也忍不住的我,
一口就含了下去,好胀热的肉棒,好美味,上下吸允着这跟美味的肉棒,然后往上只含着头部,
在用舌头在环状部一直舔着和着许多口水,一根又湿又热的棒子越显好吃,眼睛瞄了一下帅爸,
他双眼微微闭着,然后发出了低沉而舒服的呻吟声,感觉像是很久没被把玩过,于是我舔了舔他的龟头后,
舌头滑过肚脐眼在到他的小红豆奶头,开始吸允且偷偷咬了咬,那诱人的小奶头就更坚硬了,我又看了看他,
他说好爽,好久没被这样舔了,我问他也想玩我的肉棒吗,他说好便用双手开始为我打枪挑逗,但却不舔我,
问了他才知道,他只喜欢玩别人肉棒不爱舔,但我不以为意,还是觉得很爽,头一转又往他的夸下钻去,
继续吸允那又粗又热的棒子,可能真的很爽,帅爸突中还问附近有汽车旅馆吗,下次约去操干一下,荬 同 帅 哥,男.同.雯 章 :wei 信,l..a.b.i.1 0 0.10…
看来他真的忍很久没有解了,突然他的手机声响了,原来他等等真的是要去接小孩,他对着电话那头说,
等一下爸爸晚一点到,挂上电话后,我知道时间有点紧迫,变又开始吸允他的肉棒和含玩他的卵蛋,
不久他就说他很有感觉,要我停停,我便一手自己把玩自己的棒子一手抠着他的小奶头,
看着帅爸自己用手快速的磋打自己的那根又湿又胀的肉棒,然后就听到他在也忍不住的呻吟叫声喷射出了一些精液,
原本以为他会喷出很多的,他说昨天其实打过了,所以比较少,但是看到我觉得喜欢,所以立刻赶过来跟我玩一下,
还说希望下一次能够去汽旅好好的干砲,就这样结束一场聊天室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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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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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巨砲警官
晚上当我洗澡时,突然听见门铃声,我赶紧围著一条白色大浴巾去开门,我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外,一位是年龄40以上,有点大肚子的警伯,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另一位帅哥壮警就不一样了,他大约有185公分高,不但长相帅气,身材也十分魁梧,可能由於天气炎热,壮警浑身上下也是汗水,令警服紧贴著他的身体,突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肌,再配合一双粗壮的手臂,令人看得有点压迫感!我按捺不住偷看他的裤档,脑海里幻想著这个壮警蹲下时,紧绷的警裤裤档情景,该是十分壮观!
壮警问借通往顶楼的钥匙,因为有人检举同栋公寓另一边五楼的住户行跡很可疑,我把顶楼的钥匙交给他们,十分钟后当我已经洗完澡。由於天气炎热,我全身只穿著一条白色的三角內裤,悠然地坐在沙发椅上。
不久,我再一次听到一阵门铃声,赶紧围著一条白色大浴巾去开门,这次门外站著的只有壮警,他把钥匙交给我,说隔壁的人没问题,但他怀疑检举的人是我,被误会是一件很令人不舒服的事,於是我怒斥他若没本是就算了,不要乱诬赖人,边有还边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回推我一把,还顺手带上了大门,他严厉的说:「先生,合作一点,给我看你的身分证!」
这时我才有点慌张起来,连说对不起,他也不管我的道歉,捉著我的臂膀就往客厅走去,粗暴地把我的內裤扯掉及將我推倒在沙发上,那姿势让他穿著警服的下半身完全压住我圆浑的臀部,他一边故意用他的下体磨擦我的屁股,一边用他铁青的鬍渣轻轻的刮著我的脸说:「怎么样?你刚才不是偷看我的裤档吗?我的尺寸可不是小號,而是一定可以把你征服喔!」虽然是隔著他的警裤,但我感觉到他的阴茎正在勃起。
我正想呼救时,他立即拾起地上的內裤塞入我的嘴巴,怒斥道:「別吵!」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用力地把我抬起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別怪我!你的身体太诱人了!」接著,他一手抓住我的腿,將我的膝盖弯曲到靠进胸前,这种异常的姿势让我痛得不得了,也让我的私处一览无遗。
他拉下裤链,雄浑之处把他红色的內裤中央高高地撑起了,他一边用他勃起的阴茎隔著他的內裤磨擦我的脸,一边得意地说:「你现在该相信我是没骗你吧,我的老二有20公分长,哈………!」
我还不懂回应,他已拉下內裤露出了他坚挺的阴茎,然后毫不留情的插进我的后庭………就这样,我无助地被一个穿著警服的警察粗暴地操我的屁股「呜呜…」我无法叫出声,疼的掉下泪来。
他略皱眉头,「妈的,好紧!」他猛力地摆动腰挺起他的阴茎揪插我的屁眼。受到屁眼被揪插的刺激和快感,我也不由得勃起了,腰部也同时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动作摆动起来。「呜…呜…」我的嘴无法合上,唾液沾湿了內裤,沿著我的颈子流下。
壮警一边贪婪地用舌尖舔我的脸,一边更用力地抽动著腰,,他硕大的睾丸不断撞击我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我受不了他勇猛的进攻,没多久,我便射精了。
发泄过后的我顿时腿软,只能將重心靠在他的身上,他好像发觉我无力反抗了,放开我的手並拿走塞在我嘴中的內裤。壮警抽出阴茎,由於他的龟头不断流出精水,令他的阴茎有点发亮,我不断的喘著气,身体力量像被抽光似的倒在地上。
「这样就不行了啊…」他用戏謔的口吻说道。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將他坚硬的阴茎塞入我口中。他抓著我的头髮,让我无法逃开。「唔…」又长又粗的阴茎直达我的喉咙,令我呼吸有点困难。他不断喊著:「用力,用力吸喔!」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突然抽出他的阴茎,命令著:「把腿打开点。」我无奈地依照他的命令张开大腿,让他能看清楚又红又湿的屁眼。「你这个骚货,这里正高兴地流著口水呢!」他用手指撩拨我的屁眼,恣意玩弄著。口水?!才不是呢,这是刚刚被他操的时候,他的龟头流出大量的精水。
他凶恶地拉扯我的头髮。「想要我插进你的骚穴吗?快说!」「想!」「想什么,说清楚一点吧!」「我想被你插!请你插进我的骚穴吧。」「不行,你该说清楚,你请谁操你,还有操你的什么地方!」「拜託!警察先生,请……请你插进我…我的…骚穴…」我哭著说,羞辱令我全身泛红。「这才乖嘛!」他扳开我的臀,再一次將阴差插入我的屁眼。「啊…嗯…」
「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的屁眼还是那么紧!」壮警边喘气边说「比我以前干过的男人还紧喔!好舒服!」壮警一手套弄我的阴茎,另一手则捏我的乳头。老二被套弄的刺激丶乳头被捏的痛感,让我的身体开始些微的弓起,也再一次有要射精的衝动;壮警不停地套弄我丶捏我,我已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开始「啊~又要出来!啊~」老二不自主地抽动,精液再一次地喷出,壮警將我射出的精液全拦截在他的手掌上,再將我射出的精液涂抹在我的脸上。
壮警大慨操了十来分钟,他突然抽出阴茎,向著我的脸射精!这时我的脸全是精液,有他的,也有自己的。壮警在射完精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喔!爽!好久没这么爽………」壮警瘫躺在地上喘气,我也顺势趴在他身上。就在此刻,我的手按在的腰间的手枪,我急中生智,我立即把手枪抢夺,再站起身来!屋內的形势有了180度的转变,我决定要向这个无礼的壮警报仇!
「你想怎么样?」壮警紧张地说!「怕喔!你刚才不是很有霸气吗?你这么强壮的身体,平日该是训练有数吧!我要测试一下!」「先给我敬礼,再自介一下,说话要清楚,直接!」
壮警察弯腰拾起地上的警帽把它戴上。然后「啪」的一声,做了个標准的敬礼动作:然后「我叫李威,大树派出所,警备队副队长,彰化人,22岁,一米八五,75公斤。」由於壮警察的阴茎还是露出警裤外,隨著他的敬礼秀,阴茎不由自主地上下跃动。我拿起內裤,擦掉脸上的精液,然后拋在地上!「拾起內裤,含在口中!」
壮警察眉头紧紧地皱著,拾起沾湿了精液湿搭搭內裤,再放入口中。现在站在我的前面的是一个穿著警服丶口內含著充满精液的內裤​​丶双腿间半勃起阴茎的强壮男人,实在令我太兴奋了!
「伏地挺身预备!」壮警察双手撑著地板,做好了准备姿势。「一上丶二下……」壮警察隨著我的口令,双手支撑上半身体向下压,直至阴茎贴著地面,再挺起身,重复地做伏地挺身。「来回,一二……一二……」
每一次壮警察压低身体时,他的阴茎也少不免和地板磨擦,不久我发现他已经再一次勃起来了。还有,汗水不停自壮警察额角流下,浑身上下也充满汗水的他,湿得无法遮掩丶警裤湿得贴著臀部陷入股沟,十分性感喔!
「脱光,快!」「嗯!」壮警察站直身子大吼一声,毫不含糊,先脱掉上身的警服,再將白背心直拉上胸,露出几块壮硕的腹肌,强壮的右手又伸入背心里,將背心用力一扯,露出了自己结实的胸膛。然后,他又隔著警裤准备解开皮带,动作俐落乾脆,警裤刚拉下,手指就马上勾下內裤,快捷地脱光光!
脱光了衣服的壮警察显得MAN极了,精壮的身体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黑黝黝的光,由於刚才做了100次的伏地挺身,前胸后背早已经是汗水淋漓的了。两块发达的胸肌像小山般地隆起,点缀著两粒深褐色的奶头,就像二枚古钱幣贴在厚厚的胸肌上;沟渠分明的腹肌也因呼吸而更为隆显,两条颇有份量的健壮手臂自然地垂下,手背上青筋密布,不住地滴著热汗,腹股沟下面佈满浓密的阴毛,就在黑色的阴毛倒三角中央簇拥著一根挺直粗壮的阴茎,在没有任何支撑之下,像根旗桿般的直直挺立著,呈45度角直直地指向天花板!
一具近乎完美的年青男人的强悍的身体就一���不掛地出现在了我面前,任由我的差遣。
我伸出手,用力握住壮警察那挺直激昂的阴茎抚摸,就在看见他的样子有点享受时,突然,我用力用手掌拍打他的龟头!壮���察本能的微微向后退了一下!「不淮动喔,別忘记,我的手枪是没眼睛的!」
壮警察的脸涨得更红,自他发育以来,自己那宝贝就长得比別人的粗大,进了警队,和队友一起洗澡时,几个队友发现了这个现象,再加上他身材魁伟,所以才开玩笑地给他取了个,’巨砲警官’的绰號。可是自己这个引以为豪,曾经操过无数俊男屁眼的大屌,现在却被这个刚刚在自己胯下的小子把玩,心里很不是味儿!我拿起他的警用皮带猛烈地向一丝不掛的壮警察身躯上抽打。时而抽打在他的胸膛,时而抽打他的屁股。
我看见壮警察奋力地挣扎著,但是又不敢太放肆,因为我手中的手枪吧!为了报復刚才的羞辱,我一鞭比一鞭狠似的抽在他的脊背,胸膛,和屁股。
「叫啊!使劲叫啊,这样会令我更兴奋呢!」
听见我这么说,壮警察的身体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但是他却竭力地忍耐著全身上下的剧烈疼痛,不再发出卑贱的嚎叫。
怎么不叫了,你不是很痛吗?
我將警靴的鞋带抽出一段来捆好,拎著鞋带,再对准壮警察坚挺的阴茎將一双警靴掛了上去。可能是由於我没有將鞋带掛在那条阴茎的根部,沉重的警靴的重量使阴茎忽然直直地向下倒,壮警察低头一看,自己的壮警察正顺著老二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那条坚硬的阴茎解脱了重量束缚,马上又弹了回去。
我想了一想,再一次拣起警靴,將鞋带掛在了挺立的阴茎的根部,再打了一个结。「你想干什么,不要太过分啊!」壮警察一脸愤怒地说。
「你管我?!把手銬放在地上,然后转身把双手放在背后!」我用手枪指向他及发出命令和怒吼!我拿起地上的手銬从背后將壮警察銬起!然后把他上半身绑在餐桌上,两脚固定在两只桌脚,看见他那颤栗的身躯,无助的眼神,不断的激发我折磨他的慾火。
我吸吮著壮警察的乳头,他胸部的起伏隨著呼吸渐渐的加快著,他的阴茎慢慢地坚挺至极点,我用手来回的磨擦著他的龟头,时而上丶时而下,令他不断的发出:「噢……噢……噢……」的呻吟。
就在壮警察快要射精时,我突然鬆开手,將他警察专用的皮带一点一点的塞进他的屁眼內,隨著我塞入的动作,他口中不住的发出「啊……啊……」的叫声。我把皮带扣套著他的龟头。我不断前后拉动皮带,这样子,就可同时刺激他的阴茎和屁眼!看到壮警察被折腾成紫红色的龟头,我忍不住的用舌头舔著。不时的也用口套弄著他的阳具,令他不断发出呻吟:「噢……噢……」
看见壮警察的龟头不断流出精水,冷不防的,我急速地抽出塞在他肛门中的皮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四肢紧绷​​,口中大叫著:「啊!………受不了,要射精了………」,他的哀號声让我兴奋莫名,我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拿起他的警棍毫不留情的全部塞进了他的肛门,再快速的抽插著……壮警察快速的扭动他的臀部,无助的「啊……啊……」哀號著。阴茎不住的上下颤动,不一会儿,结实的胸肌已沾满了由深红色的龟头射出的精液。
你好大的胆子,没跟我报告就敢射出精来,下面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虽然明明是我疯狂的套弄,让他射精的,但是此时我已性起了。一阵乱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壮警察身上,他整个人隨著我的抽打,不断的摆动著身体,没命的哀號著:「啊……啊……啊……」。一阵鞭打之后,我说:「待会你会痛苦的很舒服,不过我不会再那么容易就让你射出来。」我一面说著,一面用一条比铅笔稍细的橡皮管在他的睾丸上方將他阴茎缠绕两圈。
我又把橡皮管交叉移到睾丸下方,再缠绕两圈,然后打了个结。再把剩下约两尺的管子全部塞进壮警察的肛门中。我用皮带时而轻轻的在壮警察的大腿內侧来回的移动著,时而由他的肛门到阴茎来回刷著。他舒服的哼著:「噢……」忽然我手中的皮带冷不防的用力朝他龟头抽落,他急速的收缩著腹部,橡皮管受到挤压,拉扯著他的阴茎前后的晃动,他痛苦的「啊……啊……啊……」的叫声不断。
被橡皮管绷紧的睾丸变成深红色,闪闪发光,我当然不会放过它,我先用手轻轻的抚摸它,接著,我用热烫的舌头开始一下下的舔著他的睾丸,一圈圈的打转。我使劲的描动壮警察的阴茎,他既兴奋又痛苦的求饶:「……好刺激……啊…受不了了……求求你……停一下……,靠……快要射………」「你……你今天……噢……要把我……啊……才肯罢休?」壮警察哀求著。我並没有开口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我突然挥动的皮带,「啊……啊……啊……」他隨著我皮带的挥动哀號著……
因为他的阴茎根部及睾丸底部,都被橡皮管缠紧,所以即使高潮,精液也无法射出来,而后续的精液不断的衝出挤压,暴胀的输精管会让他痛苦难当,可是在这同时又夹杂著高潮的快感,这种高潮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的快乐。
我知道他要来了,我用左手紧密的上下套弄他的阳具,另一手把橡皮管拔掉。「赶快给我爽出来,给我叫得雄壮点!」壮警察毫无反抗能力的「喔……喔……」叫著,终於他那坚挺的宝贝开始在我手中跳动著,「ㄛ……与啊……」声交互著,阴茎在我手中快速的一胀一缩,一胀一缩,「噢……」我一面握紧他的阴茎,一面用手指在他的洞里压迫著接近阴茎底端的地方並且不断的使力揉搓。「我来了……」接著舒服的「噢……」以及痛苦的「啊……」。
第三次射精后,壮警察虚弱的哼著,「……噢……」声越来越弱……他的阴茎的跳动也逐渐慢了下来,挺直的身体也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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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n255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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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ve this one for me 01
Drowsy/Charles
试图整点小短文安利这个ship。
If: ep4后捡尸Charles的人是Drowsy
  圖:saturn
  文:戀愛腦君
  -
在看到穿着一身西装、堪称光鲜亮丽的Drowsy的时候,Charles便猜出了真相。
实际上这个真相也没有多么复杂。
 
「…Fuck,那是个替身。」
Charles「啪」地一巴掌盖在脸上,语气中有着被耍了的恼怒。
 
「抱歉?」Drowsy又笑了,这次是苦笑,「也许我应该道歉,你与弟弟都是亲自来到现场…展现出了你们的诚意……」
 
「你是该道歉没错,混蛋。」Charles翻了个白眼,朝他伸出中指,能感受到Drowsy的目光移到鲜血淋漓的手指上,比起被侮辱的愤怒,Charles发现自己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歉疚。
 
但那不是该出现在Drowsy、自己的死对头身上的情绪。
 
Charles无视了这一切,单刀直入地问:「Bruce呢?我的弟弟他还好吧?」
至于妈妈…Charles让血靴他们带着弟弟回去,确认了Bruce的安全也就相当于妈妈那边一切平安。
 
「他很安全。」
Drowsy直白地回应,手上的湿毛巾浸在水盆里晕染开一片浓重的血色,再度拎起时干净不少,被他使劲一扭,哗啦啦地落下瀑布似的水花。
 
年轻的黑道拿着那块湿毛巾俯身上前。
 
躺在床上的Charles看着逐渐逼近的毛巾,感到一阵不自在,「Hey,等等,你这是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Drowsy便轻描淡写地抹去床头的最后一块血渍。
 
「这里也溅到了。」Drowsy居高临下地垂下眼,平淡的语气自然极了,反倒衬得下方的Charles很奇怪。
 
「喔、好……」
Charles余光瞥见毛巾上刺眼的红点,僵硬地点了点头,妈的,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Drowsy将毛巾收回去,耸了耸肩,「实际上我觉得整张床单都该换一下的。」
 
Charles扭头,即便这间房间拜Drowsy所赐已经变回原本干净的模样,被他弄脏的床单也不会有所改变。
 
「…是该洗一洗的。」
「对吧?」
 
迅速达成共识的两人又提起老话题。
不过��次更像是Charles想要改变窘境才这么做的。
 
「这里是哪里?」Charles打量着被整理整齐的房间,暗自调动了下肌肉,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糟透了,就算没有多少外伤,大大小小的内伤也让他动一下都疼。
 
勉强能打,但不太好动手。
 
「一处安全屋。」Drowsy放下毛巾,扶起亲身经历了那场大混战的Charles,在他看来Charles同意了自己的观点也就意味着准备换间房间,「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
 
Charles默认了他的举动,眼神扫过空荡荡的走廊,「睡眼詹也住这里?」
 
房间有好几间,如果睡眼詹住这里也不奇怪……
 
「那倒不是。」
Drowsy将他扶进隔壁的房间,比了个手势,「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Charles坐到柔软的床上,紧蹙着眉,完全不明白Drowsy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把敌人带回家了!而身边没有一个护卫。
 
「我觉得自己很安全。」Drowsy嘴角噙着笑意,「Charles,你该不会自大到觉得我连负伤的你都对付不了吧?」
 
Charles别开脸,不想承认自己他妈还真是这么想的。
 
「而且我不觉得现在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必要继续争斗。」
Drowsy靠近他,轻声说道,「就算只是替身,你应该也知道了。」
 
他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反射性地激起一阵战栗,湿热的触感异常鲜明。
心里划过一丝怪异,Charles却没有退缩,皱着眉回视:「你指的是什么?」
 
Drowsy说话太弯弯绕绕了。
 
「他应该有替我们好好传话吧?」Drowsy不是很确信地看了Charles一眼,他以为Charles醒来后没有多少抵抗应该是明白了现况,「Charles,我们应该联合起来。」
 
Drowsy认真地注视着Charles,「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
 
Charles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边与Drowsy好声好气地讲话了。
 
Drowsy让他放心留下来养伤,「外边的一切暂时都还可以应对呢。」
本着对待盟友的信任,Charles勉强按耐住回到家人身边的冲动,但他实在不是个忍耐得住的男人,没过多久就又蠢蠢欲动了。
 
对于刚进到房间便撞见起床的Charles,Drowsy一点都不意外。
他双手插兜,好脾气地看着嘴硬的男人干巴巴地吐出措辞:「我觉得,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Charles尴尬地整理了下浴袍的衣襟,直视着Drowsy:「…我得回去了。」
 
早已猜到这个情况的Drowsy不由心想:就算只提供给他一件浴袍也无法阻止他离开吗?
 
「不,你还没痊愈。」
Charles施加在肩膀的力道将人按回原位,轻松的笑容下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Charles,你可是玉龙帮的王牌,别让自己变得破破烂烂的啊。」
「你觉得你这个情况,你的妈妈会怎么想?」
「就算你现在回去,也只会多一个靶子,还不如先隐藏在暗处。」
 
Charles不会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但他足够在乎家人。
被击溃的Charles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死‘好好养伤’了,也忘记他本来还打算问Drowsy要一身衣服。
 
鬼知道为什么整间房间都找不到一件男装,除了浴袍之外就是浴袍!而Drowsy的房间又锁死了,Charles不由后悔自己当初没能点亮撬锁的技能。
 
轻轻松松就将人劝回床上的Drowsy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Charles身上游走,掠过一道道伤疤,又在心口附近的一处伤疤驻足。
 
敞开的浴袍依稀看到一点,但也能够看出伤疤的面积。
 
碗大的伤疤不像是寻常的刀伤、枪伤,说明了那场战斗的惨烈,亦是这个成功活下来的男人多么强大的象征。
那是胜利的勋章。
 
而这个凶悍、强大的男人,就像是被捡走的受伤野兽一般被自己照料着。
Drowsy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自己还能够拥有他到什么时候呢?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Charles蓦然睁开眼,没好气地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Charles,你午餐想吃什么?」
 
Charles坐起身,神色微妙起来:「只要不是你煮的就没问题。」
 
Drowsy眨了眨眼睛,「…有这么难吃吗?」
 
「…别提了,Drowsy。」Charles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看着Drowsy时甚至有点怜悯了。
 
「去外面买吧。」
 
「你先答应我不会趁我出去时偷偷跑掉。」
 
「……」Charles可疑地沉默了半晌才道,「呃…嗯,我不会走。」
 
Drowsy双手环胸,了然地点头:「你还是想走。」
 
「果然,还是由我来……」Drowsy捏住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Drowsy一转身,Charles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我来!」
 
Drowsy睁大了眼,有些受伤,并试图回绝:「你还在养伤……」
 
「但这并不影响我下厨。」
  
  Charles扯出一抹张扬的笑容,「不要把我当作易碎的玻璃啊,Drow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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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xy051248 · 1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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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倒霉孩子
蔡霞刚毕业的时候没钱,只好租便宜的大单间,眼下住了两年多,工作赚了点钱,可以负担更高的房租,她却又懒得搬,这会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看着蔡霞急得团团转的模样,James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他此���虽然还穿着短裤,可下身那处早已昂扬挺拔,如同蓄势待发的炮弹,恨不得马上冲破阻碍,占领蔡霞的领土。
James的额角青筋凸起,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克制着。
蔡霞也注意到,敷衍地亲他一口,边把他往衣柜的方向推去,“James,算我对不起你,你先在里边躲躲,千万千万别出声!”
要是许妈妈知道她包养男大学生,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James倒是没有拒绝,还主动打开衣柜的门,低着声音道:“我都听蔡霞姐的。”
他太过于乖巧,反而让蔡霞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他下身高高隆起的帐篷,蔡霞更加愧疚不已,忙凑过去,又亲他几口,才匆忙关上衣柜的门。
蔡霞整理好衣服后,才去开门。
门外,许妈妈都等得不耐烦了,见她开门,一顿数落,“你磨磨蹭蹭在里边做什么?”
许妈妈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蔡霞想接过来,许妈妈却躲开,""我来拿就行了,这么久还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在里边藏了男人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蔡霞心虚不已,但面上却笑嘻嘻地挽住许妈妈的胳膊,""哪能呢,妈,你别瞎猜了,有男朋友我肯定第一个通知你。”
许妈妈睨了她一眼,拎着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转身,就看到凌乱的床,被子被踹在床尾,枕头也横在床中间,乱七八糟的,很是碍眼。
察觉到许妈妈的视线,蔡霞连忙走过去帮着收拾,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走近才发现,浅色的床单上有一片水迹,蔡霞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蛋瞬间红成了番茄。
见许妈妈往这边走过来,蔡霞忙拉过床尾的被子盖住,“妈,我收拾就好,你吃早餐没有?”
“没,一大早去买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和馄饨,想着跟你一块吃。”
许妈妈没有多想,只是环顾四周,见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沙发上也没有铺满衣服,有些满意地点头,“你这丫头还知道收拾房间,是不是知道我今天会过来突击检查?”
在家里的时候,蔡霞从来不会主动打扫卫生,还说什么“怕自己太会做家务,被众多男人求娶,不知道选哪个”的鬼借口。
其实就是懒。
搬出来住之后,许妈妈时不时就会过来帮她收拾房间。
今天看到房间这么干净,许妈妈有种错觉,她的幺女已经长大,会照顾自己了。
蔡霞讪讪一笑,心虚地头发别在耳后,“哎呀,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哪里知道你会来?”
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其实她撒谎了,这段时间都是James在打扫卫生,整个房间都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明明她只是付包养James身体的钱,可James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的,搞得蔡霞很是难为情,总感觉自己像个万恶的资本家。
她瞥了一眼衣柜的方向,不敢多停留,就拉着许妈妈坐下吃早餐。
吃着热乎乎的早餐的时候,又想到James还蹲在衣柜里饿着肚子,真是个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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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beriasworld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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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h/Reader】焚尽伊甸
⚠️:Y/N不是个人(字面意义上)
智慧要救你脱离淫妇,就是那油嘴滑舌的外女。
她离弃幼年的配偶,忘了 神的盟约。
她的家陷入死地,她的路便向阴间。
凡到她那里去的,不得转回,也得不着生命的路。
——《旧约·箴言(2:16-19)》
地上有很多弹壳,阳光透过烟尘让这些金属发出微弱的光。你跪在地上,黑色羽毛的翅膀垂落在身侧,那些弹壳被你捡起来放在裙子上。在这空无一人的废墟上,那些悲鸣的灵魂在看着你,他们刚刚脱离了自己在凡间的容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把每一个弹壳都拿在手里仔细擦干净,然后对着太阳去看它们反射的光。这里的弹壳太多了,你很快就攒了一小把,你拎着裙摆把它们兜起来,准备继续向前走。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对它们放在衣服上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你一跳,弹壳纷纷落到地上。你转过身,看见一个士兵打扮的人,他正好奇地看着你,也不知道在那棵烧焦的树底下站了多久,一只德牧坐在他的旁边,狗狗和他的主人一样冷静而且好奇。这个士兵上下打量你,最后视线落在了你的身后,“那是……翅膀吗?”
他站得很放松,但手没有离开他的枪。你摇了摇尾巴:“你是谁?”
这个士兵的视线被你的尾巴短暂地吸引走了一会儿,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你的脸上:“这并不重要,亲爱的。重要的是这里很危险,而你,你不该在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又看向你身后的羽翼,“它们不是道具吗?”
你看了看自己的翅膀,把其中一个抬了起来,黑色的羽毛反射出来漂亮的虹光,他的视线跟着你的翅膀移动,眼中说不清楚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你有些骄傲地转了一个圈,向他展示自己的翅膀:“你们凡人没有这个,对吧?”
一阵干笑从他的喉咙里流了出来,他挑着眉看你是怎么展示自己的羽毛,就像在看一只小鸟:“没有,sweetheart。凡人没有翅膀,除非穿上道具或者特效……但我想你的应该不是道具。”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你。他的指尖微颤,他感觉到自己的指肚有些痒痒的:“你是……天使吗?”
“天使?”你轻笑出来,“和那个差了远了。”
士兵也笑了出声,他见你抬起手臂,就也伸出手拉你从地上起来。他的手套很粗糙,而且他很用力,战争让他忘记了一部分温柔,他的掌心在你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不过很快就消褪了:“那你是什么,sweetheart?”
“这并不重要,亲爱的。”你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借他的力量站了起来“重要的是这里很危险,而你,你不该在这里。反正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不是吗?”
士兵慢慢放开你的手臂,你真的很柔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触摸到这么柔软的东西是在什么时候了。他看你的尾巴摇来摇去,意识到你是在逗弄他,这让他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老天,上一次他这么和人聊天是在什么时候来着?而且你看起来似乎是无害的,虽然你有奇怪的翅膀和尾巴……
“说得有道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一直在勾着,“你可以叫我Hesh。”
你点点头,看向他身后:“那这个小家伙呢?”
“Riley,他是个好孩子。”他拍了拍德牧的头,声音中带着骄傲。“那你呢?”
你摇了摇尾巴,笑着看着他。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这个秘密,对吗?”Hesh露出来了有些懊恼的表情,但却依旧笑着。“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很危险。”
“为什么危险?我又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真的?还有谁这么傻,往这片废土上跑?”
你看向空旷的四周,那些灵魂们在哭泣,在看着你。它们不敢靠近你,就伸手抓住Hesh的制服,述说着自己的痛苦和遗憾。Hesh看不见它们,他只能看见你在环顾四周,时而望向大地,时而看向天空。他有些怀疑你的精神状态了,毕竟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些走丢的灵魂。”
Hesh并没有理解你在说什么,就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你叹了口气,笑着说了句“别在意”,转身在这片焚烧过后的土地上行走。他惊奇地发现你的双脚赤裸,仿佛感觉不到地表滚烫的温度和坚硬的石块。他和Riley跟在你的身后,在这片枯萎的大地上前进,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走在你的身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幼年时期跟在父母身后的时候,这感觉他已多年未曾再有,你娇小的身影在他的眼里逐渐变大、变大,好像跟着你就可以抵达——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你的声音让他从神游中回神,他发现你们正在一栋摇摇欲坠的楼房前,虽然残破,但可以遮风避雨。他想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他看到你蹲下来给Riley嗅闻你的手,他就把问题咽了回去。
房子里有一些食物,还有水。Hesh本想招呼你来一起休息,但他见你摇头。他此时才意识到一切的不对劲,不仅因为你的翅膀和尾巴,还因为你的肌肤柔软无瑕,双唇水润丰满,一点都不像是在这片废土上长期行走的样子。他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但是你只是坐在床边,用尾巴逗弄Riley,他不禁再一次询问自己,你究竟是什么,你到底从哪里来。
你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说话。太阳终于落山了,周围连虫鸣都听不见,月亮、月亮去了哪里?他见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莫名觉得好像没有月亮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看Hesh想要在地上休息,就用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腕,他不解地看你,在你拽着他要往床上带的时候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邀请。但他是否该接受这个邀请?你看起来那么娇小、那么脆弱、那么……诱人。他看着你的眼睛,想到了月亮、生日蛋糕上的烛火、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你是什么?”他忍不住再次询问。但已经知道答案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时此刻他要进入你。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每一次任务,每一次抚摸Riley的感觉。两者的结合本该是一方填补另一方,但此刻他只感觉到满溢。他感觉到他是残破的,而你,你是完整的。
你并不是那根缺失的肋骨。
当他释放出来后,他终于获得了许久未曾拥有的平静。他听见你在唱歌,一首奇怪的语言的歌,虽然他听不懂那里面的歌词,却能听出来安抚的意味。
  然后他闭上眼,他听见玻璃在震颤、窗框抖动,爆炸声携带着的冲击波让本就不结实的房间里又掉落了不少碎水泥和尘土,惹得人想咳嗽。Hesh听见了有人在呼喊,痛苦又绝望地呼喊,还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他抬起头,看见了你。你赤裸的脚趾被泥土和血染成了黑色,火光透过灰尘从你的身上流下,他看着你的眼睛,想到了水晶,想到了旷野的走兽和豺狼,他听见野山羊与伴偶对叫;夜间的怪物在你眼中栖身,于你瞳孔深处醒来。
  Hesh从梦中醒来,感觉到身下的织物之间一片冰凉湿黏。窗外阳光灿烂,他眨眨眼睛,听见知更鸟在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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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rylam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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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even want to talk abt Maria, Richter and Annette.🤦 But drawing juste make me remind the season 4 which disgust me.
總之就係what the FUCK我系黎睇打吸血鬼而唔係政治+對抗階級主義🤦。 睇著個十幾歲妹妹仔系到半夜演講真心不了。而且里希特根本變成個冇家教嘅孤兒,你將拉爾夫變成流氓都忍左你,依個一d勇氣同骨氣都冇嘅死仔同原作真心相差九萬八千里。安妮特根本系換人,佢冇禮貌+恩將仇報+自己害死和fd拎其他人出氣+嫌棄其他人弱小,完全系死刑級別嘅令人厭惡。而且依家係咪整一個凈系可以等人黎救,冇戰鬥能力嘅女性角色係咪有罪?更加唔好講佢加插一個咁吾討喜嘅黑人女性係咪其實歧視緊佢地……
btw第三季嘅兩個日本人我覺得可以刪除,屬於見到覺得噁心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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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kunaus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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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Satyriasis 色情狂
黄色喜剧一则
茶宝是cuntboy(对不起)
lof上《下午茶邪恶计划》的后续,同人的同人
卡尔在后台听着不绝于耳的尖叫声摇摇头。吉他声响起时他撩开厚重的幕布往舞台上扫一眼,阿茶正兴奋地跟随音响里放的音乐演奏着晚会曲目。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大使,卡尔想,多么喧哗,茶色的发梢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如此耀眼。谁让这小子已经(因为某个失败的计划)成了他的男友的。卡尔把幕布放了下去。看来阿茶胸口的随身听让他对这种场面应付自如。他当然晓得,他们打架的时候阿茶随着节拍一吉他直直抽到了他胸口的金属上,震得他脑瓜子发晕。舞台下跟随节奏起伏的呼唤大明星的声音和尖叫让卡尔揉了三次太阳穴。推广阿姆斯特朗计划真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且幼稚喧闹的晚会吗?母亲的想法让卡尔狠狠地啜了口无咖啡因的咖啡,然后他就放下了这种难喝的饮料。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茶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他是阿姆斯特朗大使,灯光下的摇滚明星,每一个人疯狂地喊他的名字。卡尔坐在后台的休息用座椅上,金属的指尖摩挲咖啡杯沿。有时候卡尔真感到奇怪,他那双小细腿怎么让他一路打到总裁办公室来。卡尔第一次在通往蕾卡办公室的会议上看到他的时候就有种冲动。折断。一个瑕疵品而已,回炉不一定重造罢了。然而这个瑕疵品一路推翻了他的公司高层,把他打下总裁的位子,现在他在范德雷园区做志愿服务而这个被标记的瑕疵品成了摇滚明星。更奇怪的是因为他的某个不成熟的计划,他们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三个月过去到现在只是偶尔在见面时会接个吻的恋人。
卡尔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既然他认为这种关系不应该止步于此,那他就必然会在行动上有所推动。只是这次的想法很混沌,而且当他从大脑里提取出一点碎片信息时,恐怕是他自己接上了光谱计划的终端让他的天才妹妹来查看时都会被吓得不清。卡尔揉揉手腕,机械部位很适时地模拟出类似于“痛”的感觉。
疼痛。阿茶在战斗中应该体验过无数次这种感觉。卡尔还在当总裁时总很好奇他的体力究竟有多少限制,他怎么在短短的两个工作日里就从生产部门杀到了范德雷总裁办公室顶楼。他被打到地上时总能很快就爬起来这点倒是不假。他们成了现在的关系之后卡尔从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种表情。大概率会是龇牙咧嘴吧,多丑,像他在加入阿姆斯特朗计划的申请单上那张照片一样。
但是,想想看,光芒四射的摇滚明星唯独在他面前的那种不一样的表情。卡尔迫切地想要知道。
卡尔觉得自己也许要酝酿一个新的计划,为了验证从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胚胎里生长出来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同于他早已接受的对阿茶的感情的另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虽然它和阿茶有关。
音乐声停下了。灯光熄灭了。从幕布那儿走进来的男青年对卡尔笑笑。卡尔一见到这笑容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部分那感情,它就像从一只漂亮的金毛犬脸上绽放出来的那样。阿茶问他:“今天的演出很棒吧!”然后几乎是蹦着过来坐在了卡尔坐着的沙发的扶手上,卡尔很知趣地在他靠过来前收回了手。
该死的,他的眼睛真像只小狗。卡尔迎着那期待的目光,半违心地回答他不怎么样。“切,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于是卡尔目送阿茶端起他面前那杯没喝完的无咖啡因咖啡,然后被难喝的饮料呛得咳嗽。卡尔拍拍他的背用无奈的语气开口:“保护好你的嗓子,大明星。”
自己简直像在照顾一个小孩,或者说一只小狗。卡尔从情感上更喜欢后面一种说法,他是完完全全的狗派。阿茶问他明天休息日打算干什么,卡尔装作随口答道:“去约会吧,阿茶,注意打理好你的形象。”然后在阿茶挑起眉毛做出惊讶表情之前拍了拍他的脸(糟糕,他脸真的很软,这感觉真像在撸狗),半命令地开口:“回去睡觉吧,约会要记得早起。”
“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我打发走了?”这质问的样子简直了。卡尔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缠,像个对一切都理所当然想要个答案的小孩,当然仅限他那个空空的脑袋能理解的那种。卡尔干脆用手摸上阿茶的头发不算很用力地搓了几下(这下更像撸狗了,靠,他的头发毛茸茸的),非常平缓温和地向他保证:“明天,你就在我的工位上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哇哦,听起来像拐卖小孩。”阿茶用机械手臂握住了卡尔在摸他头发的手,“你除了范德雷园区原来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没有,但你怎么确定你去过园区的每个角落?”卡尔看着阿茶作出思索和回忆的表情感到满意,便拍了拍他的头:“晚安,大明星。”然后就起身走了。
现在他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阿茶带到一个他可能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这对卡尔来说不难。
范德雷园区非常大,包括主岛在内有多个很小的岛。因为是群岛,岛与岛之间的往来通过运输船进行。卡尔打赌阿茶没有来过这里,他当总裁的时候偶尔会来这儿开小差,用他的个人游艇。方才阿茶在船上兴致勃勃地要拿出吉他演奏一曲,被卡尔无情拒绝,这导致阿茶抱着吉他显出一些烦躁的情绪。真不知道他那个播放器现在怎么按节奏跳的,单纯地加速?卡尔看着身边那个大喇喇双臂交叉手放脑后满脸不在乎的年轻男人,用很无奈的语气开口:“好了,阿茶,你昨天才结束演唱会,嗓子也要休息。”
“我只是说要弹吉他,可没说要开口唱。”阿茶指出这点。卡尔理亏,只好保证他到目的地以后让他弹个够。“那不行。刚刚在船上灵感来了,现在被赶跑咯。”
卡尔感到无力:“你想怎么样?”“没什么,看接下来的约会能不能给我带来启发。你知道我很想自己写曲子。”然后阿茶对他抛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卡尔勉强原谅了他。
他们两个就这样并排走。阿茶一路上对属于范德雷园区的小岛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树林发出感慨,卡尔忍不住点评他还是看得太少了,而且估计平时不怎么关注主岛之外的区域。“可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在主岛,而且你没有提到过外岛居然有个大树林。”说话间卡尔带着他来到一座小屋前,阿茶抢先他一步欢呼着跑了过去。“为什么是木头?”阿茶凑近小屋用指节敲了敲墙壁,然后仰头观察小屋。“因为这是范德雷园区难得还没被完全开发的区域。”
“我以为你会做些更有科技感的建筑。”阿茶看着卡尔拿出金属钥匙,“而且是更酷的开门方式,比如说自动门。”
“我不想感觉随时随地都在工作。”卡尔艰难地把���匙插进锁孔,看来是金属锁太久不用生锈了。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阿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吧。你平常都是走自动门,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方式?”
“和刚才一样的回答。”
卡尔任着阿茶自然而然开启他的秘密基地(是的,卡尔·范德雷在范德雷园区有个秘密基地),跟在他身后进入许久没来的小屋。“这里的装饰真少。”卡尔把手搭在了阿茶肩膀上,后者正双手叉腰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他低头看着阿茶,此时阿茶正循声抬起头。对视了一会儿后阿茶首先打破沉默:“今天的约会是什么?午睡?”
“由你来定。你不是最喜欢放松吗?”卡尔面上挂着笑容,感觉自己的耐心正消磨殆尽。老实说他在这里干的唯一一件事情是躺着,脑子里要么想撸狗要么想下一个计划。
尽管卡尔对阿茶没有试图挣脱他的手十分欣慰,这种欣慰仅仅持续到了阿茶的下一句出来之前:“你费这么大劲儿来这个岛上就是单纯在床上躺着?”于是卡尔狠狠拧了一把阿茶的脸,看他挣脱自己并捂着脸不满地怪叫隐隐兴奋。
“你真的有施虐癖!”
“我以为你会把这当作调情。”
“那是之前。对恋人都这样,难道你的约会项目也是打架?”
“你打我一拳,咱们扯平。”卡尔作投降状。不仅是因为他知道阿茶会心软,现在他全身的机械都没有攻击性,而他看着阿茶将要从机械臂中抽出用磁力和废铁拼成的吉他几乎要回忆起自己的脑震荡。很显然他适时的示弱很有用。阿茶仅仅只是用他没改造的那只手拧了卡尔的脸,为了够到他的脸还特地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或者说把他的脑袋往下摁。
“一报还一报。”
某种程度上,卡尔对阿茶的笑容很没有免疫力,不论哪种,比如现在的微笑。这小子真是嬉皮笑脸。卡尔心底里一部分在叫嚣着想要破坏他这种时不时就会得意忘形的性子,另一部分他在思考那种他不知道的感觉,可能是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把手搭到阿茶肩膀上的。也许像阿茶说的那样,他的施虐癖正在一点点被再次壮大,但这���显然不同于以往阿茶(肯定还有小薄荷)批评的他当总裁时对员工的施压的那种,这次它只针对阿茶,而验证猜想的唯一方式是实践。
但今天不行,还有事情要做。这是卡尔仅剩的良心帮他下的判断。要慢慢培养阿茶的耐心让他心甘情愿地配合他验证自己的猜想。
耐心听完阿茶的演奏的卡尔撑着脸,在阿茶向他寻求夸赞时给了不置可否的噘嘴。“噢,你总能扫我兴。”阿茶坐到他身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音乐吗?”
倒不是说不喜欢,卡尔想,只是不理解这种过度的热情。而且会让他想起他当初怎么把一个随身听随手一扬而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思考之余卡尔发觉阿茶其实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他们在一起几个月,偶尔会牵手,永远是卡尔在趁阿茶不注意时摸他的头,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几乎都是阿茶主动过来的),而方才阿茶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仅仅是为了还手,具体的原因可能是拎着衣领子太像施暴。就像现在,他们挨得很近,但阿茶永远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而不会来摸他的脸,卡尔管这种行为叫挑逗。于是根据同理心,他顺理成章地说:“就像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体一样。”
“……”
卡尔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捕捉到了阿茶眼里的一丝不安。“我以为我们才在一起不久。”卡尔知道阿茶为了勉强挂着微笑讲出这句话付出了不少的思考,而他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为难。
“不过你让范德雷拆你的手臂的时候倒是挺不犹豫的。”
“那不一样好吗。……算了,你的意思我大概懂。”
卡尔摆出了“说来听听”的表情,看阿茶做心理斗争似的手上动作没完,一会儿又从机械臂里抽出铁棍又收回去,一会儿又抱着手臂用没改造的手摸机械臂的关节,对应手肘的位置。最后他放弃般地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姿势让本来欣赏他苦恼表情的卡尔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毫无姿态美的小鬼。也许需要在床边加几个灯光他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仅剩的冲动让卡尔撑住床把头低下去,看阿茶的眼睛,里面除了一瞬间的惊讶还多了份类似于决绝的感情,而卡尔这时候仍能分点注意力给到阿茶脸上浮起来的红。
“我说,卡尔,你觉得我多少岁?”
这个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卡尔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回答:“你的档案上写的是25岁,但说实话,我觉得你至少多报了6岁。”
“卡尔,你……”卡尔看他欲言又止皱眉的样子,把阿茶可能问出来的蠢问题里的关键词排列组合了一遍,而他接下来听到的话将会让他明白自己心中那个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做爱?”
“你说什么?”
“听着,卡尔,我是成年人。”阿茶的语气令卡尔感到意外地镇定,虽然卡尔看到他的脸分明涨得通红。“虽然我很好奇你全身除了脑袋都是机械怎么还会有,嗯,你懂。但是……你特地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我真的以为你想马上跟我做爱。”
卡尔认为是震惊使得他这次极度有耐心地听完阿茶的话而没有出口反驳,或者说,他在想要反驳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感觉是什么。
他是想撕开阿茶,但不是通过回收机器人废铁用的焚烧炉而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或者更通俗并且温情脉脉地说,他想和阿茶发生肉体关系,进入式。卡尔在想通了这一点后近乎感到被羞辱,他怎么敢胆子这么大地直接这么讲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字面意义上面红耳赤地对视。然后卡尔起身,决定找小薄荷把自己的脑袋从身体上拆下来从里到外洗一顿,他那现任总裁的妹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折磨老哥的机会的,尤其是当她得知原因之后。不过那时候卡尔还能不能把脑袋安回机械身体上可就另说了。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正在从鼻腔里发出类似于鸣笛的怪声音,之所以不是口腔是卡尔此时正捂着脸没让自己吼出来。
“卡尔?卡尔?”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阿茶正拿着他那个在范德雷园区已属于古董级别的钥匙,“如果没事,今天就先回去?”
嗯,这是最好的方法,这小子偶尔还挺机灵的。虽然说现在的尴尬情况有一多半的因素是他造成的。卡尔如此确定。他还能确定一件事,今天之后一段时间里,他日子不会太好过。
真的确定吗?
太阳照常升起。阿茶还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明星,阿姆斯特朗计划帮助了更多人,公司利润稳定增长。卡尔应该感到高兴的,如果利润稳定增长这点发生在他的任内就完美了。他还是照旧在餐厅做着饮料。
唯一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阿茶最近不怎么给他发消息。两个人平时聊的话题不说天南海北也可以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好歹会聊。最近几天阿茶的社交账号在他这里跟失联一样,而卡尔不是会主动分享什么东西的类型。
估计是那天的反应刺激到他了。卡尔上完最后一杯饮料擦擦手,而刚好这个时候阿茶过来了。
“嘿。”他和卡尔简单打了个招呼。卡尔回应的同时在纳闷,他今天神情(比起往日)异常严肃,难道是播放器坏了?那玩意儿不能打开胸口修的。
“今天能带我去你家里吗?”
“你说什么?”卡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盯着眼前的青年。阿茶语气更加轻缓地重申他的要求:“可以去你家里吗?”
“当然,如果你想。”卡尔搭上了他的右肩,准确来说是机械臂。我的天,这个样子也太像奇怪的小说封面了。卡尔脑子里在叫不好。
“你要喝点什么吗?吃点东西?”回到家关上门,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恋人展现一些关心,毕竟他们关系摆在这里。当然,有些明明是在这种关系下能做的很正常的事儿让两个人现在都不太舒服,至少卡尔是这么觉得,光谱计划的第一项任务应该是给自己换个机械脑才对。
阿茶站在离他不远的面前,难得的面无表情,眼神倒是一直跟在卡尔身上。然后卡尔看他脱掉了外套,正在脱掉上衣。这下反而是他慌了神:
“等等,你要洗澡的话去浴室,里面有浴霸。”
“我来之前洗过。”卡尔有预感,阿茶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他胸口那个随身听撞得也太乱了。在阿茶把手放到腰带上之前卡尔走过他身边把窗帘拉严实,这样子要是被别的什么人或者机器人看到对他们俩在范德雷的风评都不好。做完心理建设的卡尔终于回过头,看着阿茶的身体,感到一丝不对劲。下面平整得缺了点东西,男人都应该有的那玩意儿。而且从形状看来好像是被女人的器官取而代之了?
“嘶,”卡尔皱眉,这是他人生里第二次承受认知冲击,第一次是得知自己一息尚存的性欲,“阿茶,恕我直言,你的,呃……”
“我就是这样。”他眼里平静,“我确实是男的,睾丸在体内。”
卡尔在捋完眼前的事情后缓慢地开口:“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个问题?不纠结自己跟其他男孩不一样?”
阿茶耸耸肩:“没什么好纠结的,不一样就不一样咯。”那抹轻轻的明媚微笑让卡尔感到一丝安心,他还是卡尔熟悉的那个傻小子。卡尔选择性无视了阿茶脸上出现的绯红色没有对它做出点评,举起手臂第一次拥抱了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还需要像普通男性一样排解诡异且少量的性欲。当阿茶果断地反过来抱住他的腰并用鼻尖蹭他胸口的金属让他感觉到从机器传来的压感电流时,他必须承认自己在情感上依然是个普通男性。
接吻。法式湿吻。水声。喘息声。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把手指放到另一个男人下半身那里。
“嗯……!”
“冷静点阿茶,机械身体也是会有感觉的。”卡尔想说阿茶的机械臂快要把他肩膀上的机甲给掰下来了。不奇怪,他刚刚在用对肉体来说过于坚硬的金属手指抚摸阿茶的阴蒂,本来应该在胎儿时期发育成他阴茎的部位。迫于压力,卡尔放缓了力道。效果很显著,阿茶不再掰他的机械肩膀,而改为更浓情蜜意的拥抱。
阿茶在接吻上意外地专心。卡尔总觉得比起他在逗弄阿茶的私处外,是阿茶先来撩拨他的大脑。不过显然是卡尔略胜一筹,首先是阿茶的动作从一开始接吻时的捧着他的脸变成了抱着他的背,其次是他能明显听到阿茶的声音变得急促且慌乱,最后也是最明显的特征是他感觉他胸口那个随身听震得没有规律。
卡尔最后还是从他的身上起来,看他疑惑的表情解释说:“你接下来会需要更多呼吸空间。”
“可是接吻很舒服,你不觉得吗?”
“是的。但是太贪婪会导致缺氧,笨小孩。”卡尔最后俯身吻了他的额头。阿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你不脱衣服吗?”
“你先别管,我有打算。”卡尔说完,吻了阿茶的腹部并顺流而下,亲到他刚刚用金属手指挑逗的部位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阿茶的表情。啊天呐,这小鬼垂眼的样子意外地可爱。卡尔不会想当着阿茶的面说出这个形容,但不妨碍他心里这么认为。身为前总裁的卡尔·范德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把腿打开点。”
“嗯?”显然被惊讶到的阿茶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样看上去更像小狗。卡尔叹口气,本来想着他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就看到阿茶非常识趣地拿了个枕头自己垫到了屁股下面。他听话倒是听话,就是没听对。卡尔心满意足地下了这么个评价,然后就惊喜地看到他真的自己抱着大腿等他下一步。所以他到底懂不懂自己这个样子很色情?卡尔慢悠悠地:“别把脸转过去嘛,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大明星?”
“还是饶了我吧……”卡尔没等他的下一句话出来就毫不犹豫地亲上了他的腿间,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高亢声音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满足了。就算是施虐欲转换成的性欲,让人脑子兴奋起来的效果却是一模一样。舌头仔细地描摹着形状,嘴上边动作边听阿茶的声音变化。起初貌似是喉音(他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嗓子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更甜腻也更频繁的鼻音。但卡尔喜欢变换花样。就像阿茶打架的时候总是轻重击轮流地用吉他来抽敌人(包括他),卡尔也在用嘴唇和舌头力道和频率轮番变换地逗弄阿茶。卡尔对现在的声音很满意,他发觉阿茶除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声音其实很好听,清亮得像是夏日午后的密林里流淌的清泉。那么干脆让他这里也流泉水算了?卡尔没时间分析自己的想法了,他只能加快频率,同时也调整姿势让舌头能够伸到阿茶的身体里。鼻子被闷得有些难受,但他乐意惹这点麻烦。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变得湍急了起来,像小溪,其中还隐隐掺杂些他的名字。卡尔有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加重的呼吸声。也许再努把力让小溪变成湍急的河流也不是不可能?但重复作业总是会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肉做的脑袋。不过卡尔决定赌一把,采用的方式是加大力度。也许是因为选对了方法结果总会加速到来,卡尔确实成功了,他听到了喷薄而出的初流。获得的代价是现在他头发上多了几股液体,他懒得想那到底是什么,何况现在的情景他完全愿意忽略那点认知。于是他舔舔嘴唇,把多余的唾沫咽下去后重新抬起身子。
“……嘿,别哭了小鬼,又不是尿床。”卡尔用能做到的最轻柔的力度擦了阿茶眼睛下的液体,同样懒得去分析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嗯?……不是哭了,是太舒服……忍不住。”阿茶边喘息边解释。好了不要用泪水充盈的眼睛对我摆笑,我知道你很可爱了。卡尔在大脑里疯狂吼叫,但仍然俯身和他继续唇舌缠绵。也许我是疯了,卡尔用舌头挑逗着男友的口腔同时享受着阿茶嘴唇上相应的回应想,但和阿茶这样确实感觉很好,就像现在他的手指正在我身体上从胸口向腹部一路划过的力度一样,也许我是陷进温柔乡了。但当他感觉到阿茶似乎正用他的机械臂往他下半身那里摸索时,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严厉起来。
“喂,阿茶,你在干什么?”
“呃?可做爱不都是这样吗……”话音刚落,卡尔绝望地感觉到腿间被一股压力给捏住,因为机体里的电流正往他大脑里传递压力信号。
坏了。卡尔看看一脸懵的阿茶,难得捡回了点理智,没等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阿茶开口而是果断地向下用手掐住了刚才还在温柔挑逗的部位。
“哇啊……!对恋人温柔一点啊!”很快卡尔下巴上挨了一拳。啧,还好不是机械臂打的。但这一拳足以破坏刚刚的甜蜜氛围。卡尔缓过神来看的时候阿茶已经坐了起来,眼神里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愕。
“你自己都没带把还好意思问我吗?!”
“那不一样好吗小笨蛋!你自己想想我是为什么你是为什么!!”看看,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没叫他臭小子,我真是太宠男友了。卡尔想。
“什么小笨蛋……算了,指望你把我当大人不现实。”卡尔看得出来阿茶现在兴致全无,他自己也被那一拳打得恢复了大半理智。“现在怎么办?你有备用床单吗?”阿茶指了指床单上的水渍。我的天,这小鬼怎么有胆子就这么屈着腿坐着还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的,卡尔揉着下巴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个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我还是帮你吧。”这句话让卡尔这一会儿勉强不把阿茶当成小孩。他看阿茶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起身离开床单,然后才发觉刚才那滩水渍似乎面积不小。现在卡尔开始担心自己头发上的液体是什么成分了。
怎么会这样的?做爱做到一半,两个人在换床单。卡尔几乎是被阿茶挤兑着去抬起床垫的,毕竟有他一部分原因。完成后阿茶满意地拍拍手:“行了,你今晚有地方可以睡了。”
“喂等等,你不留下来?”卡尔突然感觉自己是被睡的那个,付出了唇舌换不来温存的可怜人。这下轮到阿茶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啊,过夜吗?”
“当然了!哪有做完直接就跑掉的,一般都要陪恋人过夜吧!”看哪,爽完就走,阿姆斯特朗计划大使居然是这样一个渣男,形象坍���了。卡尔估计要是让营销部知道今晚这件事肯定会这么编排,他选择性地没有听阿茶的“我以为刚刚没做完”的解释。
等卡尔冷静下来看到阿茶正在他面前摆手表示自己真的错了,他仅存的良心让他上前抱住了这个男青年:“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我给你准备睡衣。”然后毫无意义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他感到阿茶正在回拍他的机械背部。
还是找个机会给自己装上能用的武器吧。卡尔想完这一步就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梦乡。
前任总裁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焦急等待的事情不多,但卡尔觉得他今天必须这么做。等他那个忙得焦头烂额的妹妹终于处理完手头事有空理会十几分钟前的敲门声时,卡尔在办公室的门开启的几乎一瞬间就挤进了总裁办公室,在小薄荷愤怒的“私闯总裁办公室!想打劫商业机密吗!”的喊声中熟练地一屁股坐到了招待客户用的沙发上,等小薄荷怒气冲冲地过来,卡尔抬头看着妹妹的眼睛开门见山道:“帮我做个武器,能安在下半身的那种。”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干嘛要帮一个前罪犯做武器。”
“你放心,这只是比喻,不是拿来攻击人的那种。”卡尔恢复了当范德雷总裁的神情,盯着眼前翘着腿满脸不爽盯着他的小薄荷,“只和阿茶有关。”
“那更不行了,你别想伤害他。”
“你不帮我才是在伤害他。”卡尔知道小薄荷一定会用“我不相信你”的表情审视他,所以他决定开诚布公,“我需要一个机械的性器官,男人的那种。”
“哈????”
卡尔很疑惑小薄荷怎么一下子就脸红成这样,现在可是他在讲一个私密性的话题,于是他决定解释清楚:“我和阿茶在性生活方面有点问题,当然我知道你会说多半是我的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是,原因就是我现在的机械身体没有可用的性器官或者替代品。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个。”
奇怪,怎么没回答。卡尔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薄荷,疑惑更大了。她应该很擅长机械改造这种事才对。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于是卡尔被打了一巴掌。怎么这两个人都喜欢动不动往别人脸上施暴?也不知道是谁带坏的谁。卡尔捂住了脸试图赶走脑震荡的感觉。
“等等,有必要对哥哥这么暴力吗?”卡尔在小薄荷再次抬起手打算打他另一边脸一个巴掌前举起手。
“当然了!这种事自己去解决啊,哪有和妹妹讲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啊——我真受不了你了,赶紧去死!”
卡尔接住了小薄荷向他丢来的沙发抱枕,感叹自己的妹妹还是心软。但当小薄荷拿出电击枪时,他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于是卡尔起身打算夺门而出,一开门就和一头冲进来嘴里喊着小薄荷的阿茶撞到了一起。两个人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胸口站在门边,小薄荷拿着电击枪抵住卡尔的后脖颈:“自己说,想被一枪轰爆脑袋还是只留个脑袋?”
“等等小薄荷,刚刚发生了什么吗?”阿茶揉着额头虚弱地问道。卡尔很适时地伸出手抚摸阿茶被撞红的额头,同时也为了对愤怒的妹妹作出“你看我多么体贴男友所以我还是有良心的”的样子增加自己的生还概率,并潜意识忽略掉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愧疚。
“你们两个自己关起门来玩什么我管不着,所以我不想讲。”感觉自己后脖颈抵着的东西收了回去的卡尔如释重负。
“什么玩什么?”卡尔看阿茶看看小薄荷又看看他满脸的疑惑,在阿茶“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的质问中用自认为最具有魅力的声线回答:“没事,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走吧?”
“等等,我就是来找小薄荷的。小薄荷!你一直没回复我周末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看这个电影——”
“啊我现在就回答你可以啦!记得你自己别迟到,秘密基地见。”
卡尔看着他们俩默契打招呼和阿茶脸上开心的表情莫名觉得很不爽。明明阿茶是他的男朋友,他刚才为了他来求自己的妹妹还被打了一顿,而阿茶还有心思约别人出去玩。出于一部分的面子考虑卡尔不打算在总裁办公室把阿茶的裤子扒下来,但他确实打算今天这件破事一结束就把阿茶扛回自己家,被打也就被打了,用手也没关系。
看来拜托小薄荷给自己下半身安个器官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卡尔现在没有任何能够搓出机械设备的人手可以用。那么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等她消消气请她帮自己手上装个可以感知性兴奋的传感器?或者说每天去跟她软磨硬泡,等到她受不了了妥协?或者说服她推广机械性器官作为阿姆斯特朗计划的一个分支(听起来有点低俗,但它应该很有市场),直接假公济私?
“所以你刚刚去找小薄荷做什么?”卡尔听到阿茶的声音回过神来,现在他们两个坐在餐厅里等员工餐上来,卡尔看阿茶撑着脸看他的样子在心里叹气。他真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吗?拜托,我可是为了男朋友的幸福被自己的妹妹一顿暴打诶。
但他今天决定做一个宠溺男友的人,于是他回答:“为了给咱们添点乐子。”
“嗯?你要跟着一起去看电影吗?”阿茶非常真诚地看着卡尔的眼睛询问道。现在卡尔真的想跟他打一架了,他到底能不能听懂性暗示?在公共场合谈论情侣间的私密问题,考虑到阿茶身份特殊,鬼知道第二天会传成什么样子。但卡尔想扮演一个温柔男友,事实上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完全不介意用非常温柔的态度对待身边人,何况面前是一个随时有能力在他试图使(真正意义上的)坏时暴打他的男友,而也许是因为恋爱本身和相处过程的加成,在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不包括现在阿茶抖腿时脚背不小心碰到他的腿)的时候,卡尔会觉得男友可爱。
“你知道的,跟上周的事情有关,我们在我家里做到一半没能继续下去的事。”卡尔很高兴看到阿茶脸红了起来,看他张嘴开开合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心里无比畅快。也许这也可以算是释放性欲的一种方法,卡尔又开始了分析,适当地在公共场合让男朋友害羞起来会让他感到和那天一样的畅快感。卡尔认为这是他施虐癖的又一个体现。
一般人管这种行为叫调戏。卡尔忽略了内心传来的声音,用更加温柔更加富于磁性的声音问坐在对面用吸管扒拉杯底泡着奶昔的冰块的男友:“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像明白小薄荷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卡尔不一定,但其他人一定看得出来,阿茶很无语。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阿茶在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对他很认真也很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想个简单点的办法吗,比如戴个假的?又不是买不到情趣用品,搞那么复杂。”
卡尔愣住了。老实说他真的没想过,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就没往使用道具这个方向上想。阿茶双手摊开,表情非常担忧:“听着,卡尔,我没在意你下面什么构造,就像你不在意我的一样。咱们就让这件事过去行吗?”
“……等等,你是说就不接着做了?”
“呃……”阿茶皱眉,抱起了双臂,在卡尔看来这更像一个防御姿势,“你不插进来是真的不会甘心的对吧?”
现在轮到卡尔脸红了,更多出于气恼。我刚刚在餐厅里顾及他的面子没直说,他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这么直白?!虽然现在好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当然,阿茶同意了,并和他约定明天晚上在卡尔的家里做完全程。但出离恼怒的卡尔在最后仍然向阿茶声明,他只是为了阿茶的身体考虑,考虑到阿茶可能会对硅胶过敏,而且“规律的性爱有助于激素的正常分泌,而且对情侣间的感情有好处。”
“你刚刚想了那么多都没想到戴情趣用品,我觉得你只是想上我。”阿茶皱着眉摇摇头,但仍然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这下轮到卡尔懵了:“那你答应了?我以为你会揍我一顿。”
“因为我没因为这个讨厌你。我爱你,卡尔。如果和我做爱能让你感到开心,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愿意的。”
卡尔感到自己不对劲,不知道是眼眶还是喉头的紧缩让他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当然阿茶的下一句让他把注意力从自己拉回了现实:“再说了,你要是想强来的话我也会拿吉他打你的。”
最后卡尔被阿茶勾着脖子过去接了个吻,目送他离开,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可以说卡尔从来没有在拆快递时搞得这么尴尬过。毕竟买的是戴在下半身用的情趣玩具,而且阿茶还站在他旁边看着。卡尔觉得自己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压低声线才能让自己不吼出来:“阿茶,能到旁边去吗?”
阿茶很听话地后退了一步。虽然嘴里还嘟囔着“等会可是要用在我身上诶”,但冲着他这个举动卡尔发誓他会温柔地对待男友的身体。手里这个东西看着是穿戴式,硅胶做的男性器官傲然地戳在带子前让人很难忽视。卡尔打算直接穿上它之前感觉到背部被敲了敲,转头看到阿茶担忧的眼神:“长什么样,能给我看看吗?”
然后卡尔就看到了阿茶露出的苦涩表情:“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一根,你真想把我捅死的话还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去打一架。”
卡尔拿起了订单:“是这个尺寸,没订错。”看阿茶捏着那个东西嫌弃的眼神叹口气。他把身体改造成机械太久,早就忘记了正常男性那里应该是什么大小。最近做事果然总是不顺利。他很习惯地抬起手抚摸阿茶的后脑勺,并且欣慰地发现摸阿茶的头会让他内心非常平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要不我们一起去线下店挑一个?”
“啊?挑这种,好尴尬的。而且你不能出园区吧?”阿茶的回答让卡尔不知所措。不过现在确实时间太晚,贸然出岛不安全(当初就应该在岛上招个情趣用品供应店的,失算了)。
两个人几分钟没说话。最后是阿茶先打破了沉默。直到今天卡尔一直认为作为一个不喜欢计划的人,促使阿茶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他实在爱他的男友。阿茶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把手上的东西推给了卡尔:“今天就凑合用吧。”然后(在卡尔看来)非常幽怨地看了眼卡尔,开始脱衣服。
卡尔隐约感觉自己确实做错太多事情,但他不喜欢被打断计划,所以他决定先完成这件情事再好好和阿茶道歉。
万幸阿茶没有一边接吻一边掐卡尔的腿间,尽管上次他确实对阿茶的那里非常粗鲁(卡尔稍微明白了为什么阿茶喜欢揍他的脸)。又或者是因为阿茶觉得这样做没有意义?卡尔不确定,但他从此时阿茶捧着他的脸轻柔抚摸的动作可以稍微解读一点意思:我可以原谅你的一些小错误,只要你肯改。卡尔决定顺着这个思路试一试,他的金属手指开始在男青年单薄的身体上游走,最终还是停留在了两腿之间。先是用手指轻轻在周围按压,等感到阿茶动作乱了以后再抠弄一下那个顶端。手指划过两片肉中间那个小洞试探地戳了戳。卡尔觉得自己呼吸也有点乱了,明明他是在主导的那个。后来的卡尔会把这种反应归结为荷尔蒙刺激以及当时阿茶正在轻咬他的嘴唇(卡尔觉得这是在挑逗他),但此时的卡尔一门心思想让阿茶从喉咙里快点发出那个可爱的声音。本来以为会被甩一巴掌的卡尔在伸进中指时稍微睁开了眼睛,看到阿茶仍然闭眼才又回到了接吻状态。只不过这次阿茶回应他的是舌吻,而且更热烈更欢快,这点某种程度上是卡尔从他胸前那个播放器感觉出来的。一边想着金属手指会不会在这种湿润的环境里生锈一边摸索着按压寻找那个点。当卡尔觉得自己的腰突然被阿茶的大腿夹紧时,他知道他找对了。卡尔如愿以偿,他觉得这是对他精湛手艺的嘉奖。他用胸口感受到那个随身听正在加速跳动。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声加重了,但他决定把这点反馈到手上。对,就是这样,声音变亮了。卡尔感到一阵愉快。第二根手指伸进去后他隐约听到阿茶在唤他名字,而他用接吻回应。手掌包裹住整个柔软的外阴做出揉搓的动作,同时配合手指。卡尔很高兴地发现阿茶想离开他的嘴唇,尽管他此时其实对接吻还算热衷。对卡尔来说更加有效的褒奖是他确实听到阿茶现在正在唤他的名字,并且有变得越来越频繁的趋势。我很好奇这是不是也是按节奏来的。卡尔感觉自己脸颊发热,他愿意把这点归因为兴奋。不出一会儿随着一阵短促的夹杂着惊愕与欢喜的声音,卡尔知道自己可以收手了。
当卡尔看着右手黏糊糊的胶状液体还是没想明白它究竟是何构成时,正喘息着休息的阿茶起身,拿过了那个镶着(可以说是巨大)男根的腰带,抓过了卡尔的左手让他握住腰带。卡尔正在疑惑时阿茶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交待他:“要耐心点,好吗?”没等卡尔反应过来就躺了回去,一看就是动都不想动的状态。
卡尔很无奈,但奈何这个祸是自己惹出来的,他只能安静地在胯部穿上这个东西。尽管现在阿茶把脸别到旁边去,卡尔还是能通过他肢体上的小动作知道,阿茶很紧张,而且大概还有点害怕。尽管某种程度上抱有愧疚,卡尔还是拿了个枕头碰了碰阿茶的大腿,像插插销一样把它放到床单和阿茶的屁股中间。啧,这小孩意外地听话。卡尔干脆地把右手残存的液体全部抹到胯间的硅胶体上,然后打算干脆地用大腿顶开阿茶的大腿——当然,被叫住了。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子捅进来吗?”
“那不然呢?你放轻松,不会很痛的。”
“我不觉得……啊——!”
现在卡尔真的慌了。阿茶像触电了一样全身在发抖,他能看到他大腿间那个地方完全没有要把棒状物体容纳进去的意思,更像是强行被撕开的一样。更糟的是他好像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儿,现在完全不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味道。他把腰往后动了一点,能听到男朋友痛苦的呻吟声。拔出来的东西上面果然带着丝状的血红色,和透明的液体混在一起相当明显。
“卡尔……”很少听到阿茶的声音带哭腔。卡尔伸出手想拿张纸巾帮他擦掉血,被阿茶抓住了手腕:“你躺下来吧……我自己来。”
“嗯?”但事已至此,卡尔决定听他的。他看到阿茶跨坐在他大腿上,这个视角卡尔能看到他胸前的随身听还在强有力地跳动(说明刚刚那一下子没把他捅休克,万幸万幸)。阿茶困惑地挠挠头,问卡尔:“它没有附赠润滑剂吗?”卡尔知道他指什么,于是他从床头摸索着拿出了从快递箱子里取出来被随意丢到枕头底下的润滑剂递给男友。“嗯,居然是袋装的啊……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卡尔看着阿茶的动作,喉咙久违地感到了干涩。袋装的液体一撕开就滴答落在了他大腿上,但阿茶仍然把大部分润滑剂兜在了机械手心,然后用它握住了卡尔现在戴着的硅胶棒上下涂抹均匀。卡尔开始后悔自己昨天没缠着小薄荷给自己腿中间安一个男根,哪怕条件是做完以后马上被电击枪轰成筛子。他只好抑制住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开始好奇自己如果还是人类的身体,这个时候心跳会有多快。“好了,应该差不多了。”他看着阿茶自言自语地露出自顾自的微笑,抓紧了床单。“接下来是……啊,果然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润滑剂?卡尔觉得自己胸口起伏得过于剧烈了,尽管阿茶现在是左手正在撑着它(喂,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卡尔现在看不到阿茶正在用机械手摆弄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能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迷离了起来,嘴唇还在开合并发出好听的声音。如果我的身体还有血液循环的话,现在大脑应该已经严重充血了吧,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太诱人了,他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卡尔想喝水,但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喝了以后当场变成血从鼻腔里流出来。阿茶的腰原来会扭得这么好看吗?卡尔看着他扶着硅胶棒努力往下坐,感到自己胸口凝聚了高压电流一样快要爆炸。他愤愤地捶了一下床。“唔……嗯!”现在卡尔要把床单给撕烂了,如果有一天全世界变成了漫画表现的话,卡尔无疑能在今天看到阿茶眼底的心形,他确信这点,只是恨自己没有坚持搓出一个可以和大脑有感知的机械阴茎。
“呼……啊哈,成功了。卡尔,你看,全进来了。我厉害吧?”卡尔快被胸口要爆炸的感觉弄疯了,看着阿茶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他觉得世界在他眼前颠倒了。他只能拉住阿茶的手亲吻,然后把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点点头:“嗯,你是最棒的大明星。”然后阿茶把两只手从撑着床单改成了撑着卡尔胸前。卡尔决定适时地扶住他的腰帮助他。
“卡尔,叫我的名字。”“阿茶。”“卡尔,你现在在想什么?”卡尔觉得胸口的重量还可以忍受,虽然是两只手压着,但好歹重心还大概在他腹部那个位置,对应阿茶正在运动的腰腹。“想干你,阿茶。”“还有呢?”“想狠狠干你,把你干到脑子里只有我。”“嗯,我就知道。”只是卡尔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是受不了了,它快被一拥而上的多巴胺冲到炸开了。“阿茶?”“嗯。”“你开心吗?”“你指什么?”“随便,恋爱,做爱,都行。”“开心。我很开心,卡尔!”卡尔的呼吸随着他腿上那个运动的男孩的呼吸加重而加重。“啊,卡尔……”“阿茶,你有子宫吗?”卡尔问了这一句,强行让自己恢复点理智,否则他的右手要把床单抓碎。“没有。很遗憾呢,卡尔……”“确实很遗憾,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个宝宝。”“哦,不要吧,我不想生个和你一样的坏东西。”好渴,好渴,好渴。“那么你那里是为做爱而生的了。”“嗯嗯……可以这么想。卡尔。”“阿茶?”“卡尔,你喜欢我这样吗?”“嗯。”好想吻他,想,想得不得了!“我当然喜欢你,阿茶。”“淫乱的?”“什么?”“你喜欢淫乱的我?”是的,喜欢到要发疯。“当然,阿茶。”“太好了……”“阿茶,你爱我吗?”“我爱你,卡尔。你爱我吗?”“我爱你。”我真的疯了。“卡尔,你抱我好吗?”好,好,太好了。“卡尔,卡尔……”脸在发烧,我病了。“阿茶,机甲要被浸生锈了哦。”“嗯,嗯……卡尔,啊……!”
耳鸣。卡尔有种错觉,阿茶的随身听和他的机甲同步了。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相通吗?他没时间研究了,只是看着正趴在他胸前喘息的年轻男人,摸摸他的头发,听他从鼻子里发出满意的嘤咛。今天这下半身的机甲一定得换成不锈钢的了,不然真受不住。
这电影还行。虽然看电影时旁边就坐着满脸不爽的小薄荷时不时踹他一脚,卡尔还是下了个客观的评价,不错的观影体验。也许普通的约会正是我所需要学习的。卡尔在灯光完全亮起时看向旁边的阿茶,他因为坐得太久正在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阿茶?”卡尔轻声提醒他,“走吧,小薄荷她们已经出去了。”
“哦哦。怎么那么心急?不像她啊。”
“谁知道。”卡尔耸耸肩。老实来说他知道。要不是因为马卡龙突然生病导致多出来一张票,小薄荷根本不会让他来。两个人出去时看到寇西嘉正在抱着小薄荷拍拍头安慰她,而小薄荷抱着女朋友的腰不停哭诉哥哥多么讨人厌。
“不和妈咪告状就和女朋友撒娇,你还真是没长大。”卡尔站在一旁下了这个评价。听到烦人哥哥声音的女孩炸了毛,从寇西嘉怀里猛地抬起头,表情相当愤慨:“还不是因为你整天犯蠢!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敢讲给妈妈听!”
“不就是让你帮忙换了下腿部机甲吗?总不能让哥哥的腿一直生锈下去吧。”
“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赶紧哪天全部锈掉算了!”
“好了小薄荷,大家都在看这边呢……”还是寇西嘉冷静,不愧是我找来的安保主管。卡尔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
“吵什么啊这么厉害?”从一旁凑过来的阿茶把饮料拎到四人中间,“寇西嘉,你和小薄荷的奶茶。”
“谢啦阿茶。噗……”“这个双关不好玩……”卡尔愤愤地看着两个人开心的样子,从背后搂住阿茶拿过了袋子里的告尔多咖啡。“所以刚刚怎么了?”卡尔对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男朋友笑了笑:“兄妹矛盾。”
“才不是什么兄妹矛盾。”小薄荷嚼着珍珠幽幽道,然后抬起头问阿茶:“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啊?我能装什么啊,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你往前想想?”
“嗯……”
卡尔就这样偷偷享受着阿茶努力回忆时发出的鼻音,然后喝下一大口咖啡,看小薄荷尴尬的脸红和寇西嘉无奈的笑脸暗爽。
“不会是前几天他做新饮料把咖啡机程序弄坏了吧……”“不是的阿茶,这点我不至于生气。”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喂,没跟你过去呢混蛋,等会吃饭别讲话,给我立正挨骂!”“哦,小薄荷,你看,这家餐厅有包间。”寇西嘉把手机屏幕给小薄荷看,这下卡尔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溜走比较好,但阿茶肯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啧,太两难了。
“我还是没懂。”只有阿茶一脸懵,虽然直接原因是他,但显然他毫不知情。卡尔也没告诉他自己装上了新的机械器官。
或许阿茶是对的,有时候没个计划也挺好。卡尔在阿茶向他打招呼叫他跟上小薄荷和寇西嘉时揉揉额头大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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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shizhen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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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
培特是个在午夜时段上班的出租车司机,D城堪称一部活的犯罪史,各种肮脏交易和令人发指的罪行每天都在D城上演。培特早已见怪不怪,尽管他时不时遭遇一场抢劫又或者在驾驶的过程中隔壁的车窗探出来一根枪管,培特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放弃这个行业。事实上,他还蛮享受这样的工作环境的。
多兰古雷格——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来到这座城市的话请务必当心,这年头可没有几个人是值得相信的。
“有一个连环凶手现在正在这片区域行凶,他已经前后在各州流窜犯下了数起杀人案,犯罪手段极其残忍……”
培特在公路上行驶着,公路两旁是低矮的山脉,这里是沙漠地带,因此没什么树或者灌木,他经常听人说会在夜晚有鹿窜到车前酿成车祸的惨剧。他过去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但是这次不一样,山头有阴影攒动着。有什么东西像是被培特的灯光吸引了注意力一样,朝他的车子的方向疾驰而来。是鹿吗?培特心想,为了不要撞到它,他将速度慢慢放了下来。
车灯照出那个轮廓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松了口气,那个并不是鹿,而是一个人。他扛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朝着培特的车跑了过来。是个搭车客。
“有名的心理侧写师认为凶手是名二三十岁的白人男性,身高在六五到七十英寸之间……”
他的车子在那人旁边缓缓停下,车内的广播节目正讲着最近D城讨论度最高的案件,培特喜欢听这个节目,毕竟他的工作是一整晚坐着开车,谁会不喜欢些更刺激的事件发生呢?
车窗摇下,他礼貌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H城。”车外那个搭车客的声音沙哑,气喘吁吁的。
“那刚好,我可以送你去这个地方。你先上车吧。”
那个搭车客也没多说什么上了后排,车内很暗,那个人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因此上车上得更艰难了。
培特通过后视镜可以看见那人包头帽下面灰白的头发。如果不是因为那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还算年轻的话,培特会以为他是个老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口罩拉得很高,几乎只露出双目,然后紧接着——那双眼睛也通过后视镜与培特相遇。
他低沉地吼道,“你看我干什么?”然后又像是意识到掌握着方向盘的人并不是他,语气温和下来。“我会把钱付给你的……我要在今天早上的太阳升起之前到达H城,我有要紧事要办。”
他先把目光移开,培特也接着收回目光,挂好挡后慢慢发动汽车。
“噢,我完全理解。”
橙色的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公路上,收音机里流出主持人对于最近D城发生的连环杀人案的看法。
“太吵了,把收音机关掉。”
这是那个戴口罩的上车之后主动跟培特说的第一句话,培特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把那个该死——把那个收音机关掉。”
“你不喜欢这个节目吗?…真是可惜。你有什么爱听的节目吗?也许我能调到那个台。”
“都不要。”
“都不要?那你想听点什么音乐么?如果没有一点声音在我耳边响动的话,我会无聊死的。算我求你了。”
“……好吧,那就音乐吧。”
培特打开了车载音乐,顿时,一股刺耳而爆裂的摇滚乐倾泻而出。“梆梆梆梆梆梆!”
“我操你他妈的这什么东西……!!快把这东西关掉!!”
后座上的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嚎了起来,培特调小声音,一边问他的意见。这样呢?这样行吗?
不过看起来反而像在折磨他似的。
“不不不不不��关掉它!!”
“我可以换一首歌,我买了不少碟片呢。”
“我说、关、掉、它!”
“……去H城的路可是要开五个小时以上,你不会让我一路都只能听车窗的气流声吧。我是说,毕竟你很寡言…”说到这里,培特情不自禁地低声笑了。
而那个搭车客却捂着耳朵躲避着摇滚乐的攻击,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培特声音下的暗笑。“……我陪你说话,这样总行了吧,哦……哦,听得我头疼!让它停下!”
培特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那个搭车客抱着脑袋,身体四肢因为拧成一团,他赶忙把音乐关掉。一边问:“要不然我在路中间停一下?你的症状看起来很严重,我的朋友。我有水,你要喝点水吗?这前面三十公里外就有个加油站,那儿会有药店,你可以在那里买药。”
“不,不,不需要。”听到停下来之后,搭车客像是受惊一样,从痛苦的状态里暂时抽离了出来。他摁着脑袋勉强地说着话。“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只是有时候会有……耳鸣。”
“那种感觉可不好受,我的姑妈也有这种毛病。”培特关切地说道“我听她告诉我的,在耳廓附近按一下会好受点。对,就是把手放在那里,然后揉一揉。”
那个搭车客依照培特的指示那么做了,过一会他明显好受多了,说话也比刚刚的粗声粗气要来得平和许多。“……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能帮到你我很高兴,对了,我叫培特,该怎么称呼你呢?”
一开始并没有回答,空气之中只有搭车客明显的呼吸声,培特等着,他已经想好下一句岔开话题的话该怎么说了,哦,有些搭车的客人最好不要太过于和他们套近乎,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是条子或者是好管闲事的人,总之,这两种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这是前辈对培特曾经说过的话,但……“克雷顿。”
培特的思绪被打断了。
“这是个好名字,克雷顿,读音听起来很有趣。”
后座上的人发出来不置可否的冷笑,并不评价,而且,说不定这也并非真名。
“培特,听起来像个烂名字。”
“你真的没事吗?你刚才那个状态看起来真的很令人担心。我感觉我们应该在哪个药店停下来给你买点药。”
对方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好吧,你从公路旁跑出来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培特接着问,“你怎么会一个人这个时间点在这?”
“……”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毕竟我没法收听我最喜欢的节目了。”培特微笑地提醒道,他的手正作势又一次去旋动收音机按钮的时候,克雷顿忽然说话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讨厌的司机。”克雷顿咬着牙说道,“…白天这附近有大巴,但我错过了最晚时间的那班。有个男人告诉我往这个方向走运气好的话会遇上开出租车的或者是旅行的人。我走了三四个小时,心里想那个人是不是在骗我,在我准备回去宰了他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车灯了。”
“你确实是运气够好,这个地方还挺偏僻的,路也不好走,通常情况下没什么车。”
就像印证他说的话一样,车灯照亮前面一片区域,空空茫茫的。视野里只有黑色不可见的区域和被车灯照亮的白色部分。
“而且,最近外面还挺危险的,听说有个连环杀手流窜在外面。就连电台里也建议旅客最好不要落单走…”
“呵。”
克雷顿发出冷笑声。
“要真有那么危险,你敢让我上车也胆子真够大的。”
“我倒也没有那么没有戒心。况且…留你一个人在沙漠里打不到车的情况太危险了。真不敢想象没有司机搭理的情况,你该怎么办?”
“确实。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大概现在还在那个该死的沙漠里。………从这点来说,感谢星星,还好我遇到了你。”
看出培特似乎只是个单纯的老好人后,后座上的男人也从一直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他抓了抓耳边的银白色头发,靠在后座的人造皮革垫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沙漠一路黑暗无光,在挡风玻璃上一度能够映照出来的也就只有眼前七八米的地面。
直到远处黑暗中的某一点出现了灯光,一开始他们还以为那是一辆朝他们行驶过来的普通车辆,不过那特殊的红蓝光线让这种误解很快就解除了。那是一辆警车。
“这个点他们也要工作啊,真是辛苦。”培特说,“难道是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缘故?”
倘若他此时抬头去看后视镜的话,一定能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不知什么时候起,克雷顿就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他的正后方,后视镜里,他的视线死死地锁定着他的脸。
警车越来越近,并朝着他们鸣笛。培特听从着指挥停下了车。警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他走到了培特的汽车旁边,培特摇下车窗。十二分配合地给他出示了自己的驾照。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我有一单生意要做,有个客人准备去H城。”
警察非常公式地检查了两眼培特的证件,接着还给了他。培特将证件放回上衣的口袋中,“这附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噢,嗯。”
“是和最近发生在D城的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警察似乎看出来这份好奇在没得到答案前是会不依不饶的。“……就是那么一回事。那个杀手经常沿着D城的公路���案,像你这样的出租车司机可要���心了。”
“多谢提醒,不过我想我运气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培特笑呵呵地说,“你往那个方向开,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么?”
“这个的话,我们也暂时不知情。”警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哪怕他知道什么,他也是不会把警方掌握的机密告诉一个普通人的。接着,这个年轻的警察准备转身走开,他忽然注意到了后座上的克雷顿,当然,比克雷顿更让这个警察心生警惕的是大得惹人注目的黑色皮包。
“这是我的客人。”培特注意到了警察的目光,他开口解释道。而警察则是用手电照了照车窗玻璃示意克雷顿打下车窗,一边问培特。“那人的皮包装了什么。”
“我不知道。”培特答道,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克雷顿哼了一声,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后座上,就仿佛压根没听见警察的说话声一样。
警察又再度敲了敲克雷顿的车窗,接着,他对这两人命令道从车上下来——他只警告了第一声。话音未落,培特就连火都没熄,无比顺从地下车了。在打开车门前,他听到后排的克雷顿又���了一声。
“胆小鬼。”
那个警察看克雷顿迟迟未动,在他伸手打算去拽车门时,克雷顿却从另一边的车门下来了。克雷顿有些驼背,但在他慢悠悠地走到那个培特和那个警察的跟前时,他居然比这两人还要高出一些。而这时候培特才看清了克雷顿的打扮,在那么热的天气里,他浑身上下露出的部分只有双眼和略长的白色头发。
要用一句话来说的话,很严实,如果要用戏谑一些的口吻来总结的话——符合培特对于一些少数群体和连环杀人犯的全部设想。很显然,这么想的不只有培特一人。那个警察拿起了对讲机对对面报告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克雷顿。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克雷顿。”
克雷顿重复了一遍答案。那沙哑的声音跟第一次听比起来,这次加了一些带有攻击性的“嘶嘶”的声音。
“你是哪里人?……先生,请回答我,你是哪里人?”
克雷顿没有回答他,他冰蓝色的眼睛在警察的脸上扫着。轮到那个警察紧张起来了。
“你有带证件么?”
“没有。”克雷顿很干脆地回答。
“有任何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
也许是克雷顿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这个警察发现不可能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来,他转向了一旁看起来就比较好说话的培特。
“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他是在什么地方上车的?”
培特回忆了一下,“大概就在前面七八公里的地方。”
警察确认培特真的对这个上车的乘客一无所知之后,他只好又继续去面对明显看起来不好说话和应付的克雷顿。
“那个黑色的包是你的吗?”
“对。”
“里面装了什么?”
培特也对这个答案充满了好奇——他暗自竖起耳朵听,脸上不动声色。然而,克雷顿的回答远远超乎了他的意料。
“猪肉。”
被吓到的远不止他一个,警察有些犹豫地复述了一遍克雷顿的话。
“……你说的是……猪?那个袋子里装的是这个?”
“对。猪的肉。就是猪肉。”
克雷顿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回答道。培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尽管现在可不是一个笑出来的好时候,可人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好吧,克雷顿,我要你现在把这个袋子拿出来给我检查。”
“我做不到,太重了。”克雷顿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警察嘟囔了几句,他又一次拿起对讲机对对面报告了几句话,“我在……公路上……出租车,两个人……有个人身份不明……带着一个提包……完毕……”随着嘟嘟声和刺耳钉电流声结束,周围又恢复了宁静。这个举动好像给这个警察带来了些勇气一样。然后他面向培特说道,“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出租车。”
“没问题。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顺便帮我把我的钥匙拔出来吗?我没想到会耗那么久。”培特摊开双手说。克雷顿则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警察压根不是奔着检查车里的情况去的——他先帮培特熄了火,可也没做过多的停留。接着打开的并非副仪器表盘也不是后备厢,而是车的后座。他将手电筒夹在腋下,把上半身探了进去。车里传来“嘶啦”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几秒钟之后,车里传来一句,“天哪!天啊!上帝啊!”
而克雷顿则快速走了上前,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那个警察的双脚还在车门外面悬着空呢。克雷顿便狠狠地关上了车门,接着拉开,又狠狠碰上,反复了四五次,培特的耳膜都要被惨叫声刺穿了。
他惊恐地看着克雷顿最后一次拉开车门时,那个警察的小腿已经被撞出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裤腿的那个位置有一截暗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培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被砸断的骨头刺穿了皮肤。
接着,培特看见克雷顿把那个号叫着的可怜人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就像拎着一只小猪仔一样。警察痛得不停哀嚎,几乎是泪流满面,他似乎想要去摸自己的警棍却又痛得几乎动弹不得。而克雷顿则眼尖地发现了这个警察的意图,他先一步“帮”这个警察抽出了警棍,然后对着警察的脸狠狠地来了一下。培特连忙侧过头去,退后了一两步。等他呲牙咧嘴着、偷偷用余光看的时候,那个警察已经被克雷顿打得鼻梁歪斜,满脸是血。
“……救、救救我!!”
他对着一旁愣在原地的培特说道。克雷顿缓缓回头来看着培特,就好像他才意识到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一样。
“你要帮他吗?”
“球球(求求)你了!……帮帮我!!”那是多么绝望的呼救声。
培特摇摇头。他看见克雷顿手里拿着的警棍似乎黏着一些暗色的物质,比血的质感更加浓稠,有些像脑浆。
“好孩子。”
克雷顿那有些兴奋,略带侵略性的语气就好像如果培特选错了,这个大棒下一秒落在谁身上就不确定了一样。培特不敢逃走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而且,他的车钥匙和警车钥匙都在那个警察的身上,就算他现在跑了,在一个沙漠里,他能躲藏在哪里呢?他记得在《风骚律师》里有人可以在沙漠里三四天不进食活下来,可并不想亲身去实践证明。
背景的惨叫声忽然戛然而止,克雷顿又用警棍砸了那个警察的头几下,这下对方是真的发不出声音来了。而克雷顿则拉开车门,把那个警察抱在门旁边,又悉心地为人调整姿势,扶正头颅…
这下,培特可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等一下,别在这里…”这一下换来了克雷顿充满警觉的一瞥,“我不想知道自己开的车是杀了人的工具。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做这件事?”
克雷顿啧了一声,便把那个警察拖到了警车的旁边。这下他们离开了培特的视线范围了。培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心脏怦怦直跳,拖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
克雷顿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培特正在用空气清新剂喷着出租车的每一个角落,眼里的嫌弃不由多了几分。看见他来了,培特则探出头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此时正在拿着清洁剂清理后车车门附近的血迹,而克雷顿则默默地来到车门旁边,手肘靠在了车门框上。培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身体一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擦拭门框旁的血迹��
“培特,”这是他第二次叫培特的名字。“我打算现在就把你杀了,所以你可以开始祈祷了。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一定会到时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抖搂出来,我还不如在这之前把你杀了。”
培特注意到门框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凹陷,他用抹布不停地擦拭着那个凹陷地方。
“你不是很爱说话吗?怎么现在不回答了?”
培特精心挑选着自己的词汇,此前他在克雷顿不在的时候曾经思考过无数次——“我想你不会杀了我的,我的朋友。”
这回轮到克雷顿顿住,他眨了眨眼睛。“我最讨厌油嘴滑舌和没有骨气的家伙了,所以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培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简单。
他站了起来,和靠在车门上的克雷顿面对面。他的回答让克雷顿脸颊发红。是那种被戳穿了内心的恼羞成怒。
“因为你不会开车,我没说错吧?所以你才需要我帮你处理掉警车,需要我来带你去H城。如果没有一个司机,你又能在这片沙漠上逃多远呢?”
培特开着警车,后面拖着自己的出租车,接着,他开到一个深坑边上,他和克雷顿下了车,克雷顿看着他解开两辆车之间的绳索,然后招呼着克雷顿一起把车推进深坑之中。
随着砰一声,尘土飞扬。那样一个巨大的铁块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了?”克雷顿为了掩饰兴奋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和兴奋着的克雷顿不同,培特此时正处于一种居然在帮杀人凶手销赃的茫然中。
“用不知道来回答可不行。”克雷顿也从刚刚兴奋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把刚刚警车上搜到的证件和物品都塞进自己上衣无数口袋中的一个口袋中。看起来这种事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们该走了。”
“嗯哼。”培特回答道,他看着脚下黑漆漆的深渊……他又何尝不是站在悬崖之上呢?但他不敢让克雷顿等他太久,一个罪犯是不希望看见别人去思考的,这样他们会怀疑那些人对自己是否心有异心,从而激起他们的杀戮欲望。
培特回到自己的出租车上,车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盖过了之前发生惨案的血腥气味。这种清新剂本来是特别容易散去味道的类型,此时却浓郁到有些刺鼻。
克雷顿还是坐在后座上,培特猜测这或许会让这个杀人犯感觉到安全,有支配感。不过他自己可就没法“安心”了。
出租车再度发动,行驶在沙漠上,不过开车的人和后座上的人的心境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培特通过后视镜看到,克雷顿的坐姿比之前更加放松了一些,尽管他还是没有摘下自己的口罩。
“说起来,刚刚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有翻我的包吗?”
这回是克雷顿先挑起了话题,他的语气好像一种警告,又好像在期待对方跨越雷区后能把他爆破上天。
培特开着车,他自认为内心是毫无波动的,很平静的。但一句“没有”说出来就读成了“霉芋”。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牙齿都在咯哒咯哒地上下打着节拍。
而克雷顿则马上叫了起来。
“你骗我、你知道骗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没有翻。”
“骗子,这个皮包的拉链明明动了位置!”
“我没有敢去车后座检查!你知道的,我是个胆小鬼,一想到你在那儿做的事……我就害怕!我压根没敢上去!”
克雷顿凶狠的叫声和培特难得的,克制住恐惧的喊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然后接下来是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谁都没说话。克雷顿兴致盎然地说道。
“你怕我。”
“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怕你?”
“因为你是个讨人厌的出租车司机。”
“我不知道你那么记仇。”培特听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儿耿耿于怀呢,但是克雷顿似乎对他最后的答案非常满意。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不会杀了你的,虽然你讨人厌,但好歹帮过我的忙。”克雷顿懒洋洋地说道,像是在安抚培特的情绪,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安慰人的意思。这话的可信度到底又有多高呢?培特暂时不去想这个让人沮丧的问题。
“……所以,你那包里装的是什么?”
培特想起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拉开包拉链时的尖叫声,又想起了刚刚差点因为翻包蒙上的不白之冤,如果不弄清那个包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那他岂不是真的太亏了。
“几把。”
“什么?”
也许是行动大于言语,培特在后视镜里看到克雷顿在黑色的包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并不大,每一个大概是克雷顿手掌三分之一的大小,那个小东西的末梢附带着两个黑乎乎的椭圆形肉球。
“…哇……!”
克雷顿从后视镜里看到培特惊讶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把那个黑色的肉块丢回了提包里。在外套上抹了抹手。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能理解就有鬼了。”克雷顿哼了一声,但这次他没有拒绝回答问题,甚至没有忽略培特的问题。“你知道刚刚接我的地方附近有个教堂么?”
“不知道。”
“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个摩门教的教堂。”
摩门教对培特这种深夜里开着车无所事事的,喜欢听各种悬疑灵异电台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词。
摩门教的全称是“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给一般人最普遍的印象大概就是其集体分配制以及一夫多妻制度。在福尔摩斯里的《血字的研究》中也有提到这个教派恐怖的迫害行径。
不过,培特对于这个教会的理解相当粗浅,况且他什么事儿也不了解,给予克雷顿任何具有情绪反应的回复都很危险。
“我知道了。”他只能这样说,“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不明白。”
“我母亲是个来自M国的女人。那个狗屎地方总是在发生战争,经济危机。不是个能好好让人生活的地方,总之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最后辗转到了这里。可这里也不怎么样……”
这下还真变成了血字的研究中发生的故事了,培特神游时心想。他一边听着克雷顿的讲话声(天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他突然决定要到了目的地就把培特杀了吧。)一边回忆起了之前听着的广播里,那个主持人讲述对连环杀人犯进行的侧写:“从他的作案手法来看,那个连环杀人犯是个没有同理心,具有暴力倾向的危险分子……”这一点培特已经见识过了。“而且智力较高,善于利用他人的同理心……”“我母亲就这样成为那个该死的牧师的第五个新娘,那个家伙是个真正的畜生,在我小时候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从小我就发誓要杀了那个混蛋。”“他们会让受害人放下戒心,觉得他们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然后再……”“后来我逃了出去游历四方,锻炼身体……呵,我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我告诉你吧,这个家伙还是死了好……喂,你真的在听吗?”
“当然,当然。那人是咎由自取,他对你和你母亲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培特急匆匆从自己的回忆中脱身,“我能理解你,朋友。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一切,我也绝对不会去报警,而是会选择自己去复仇。”克雷顿显然对于培特这样单薄的陈词滥调并不满意。“你会吗?像你这样的人敢亲手杀人吗?我看你连杀只鸡都不敢。”
“哦,实际上,我认为能否杀人和具备的能力没有关系,而是和仇恨的程度有关。就拿你来做比方吧——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虽然没有能力去付诸行动,但这份仇恨支撑到了你有能力实践的年纪。我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我生活很顺遂,没遇到任何心潮澎湃的事情,也从没强烈地渴求过什么,我的确做不到你所能做到的一切。从这点来说,我很羡慕你,我真的认为你实在是相当了不起。”
克雷顿听完培特的话,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吹捧我。也许只有出租车司机会认为杀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吧。我杀了他们只是因为我很饥渴,那些激起我仇恨的人还活着一天——一想到这些人还活在和我一样的世界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就犯恶心。我告诉你,那些惹到我的人,他们会发现让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错误,呵呵呵……”
“喂,我们还有多久会到H城?”
公路上逐渐出现了栏杆,从沙漠驶入城市,步入一个文明的世界。
“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吧。说起来,你打算接下来到H城后做什么?继续杀人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如果你真的够爱惜自己的性命的话,你最好一个字也别说。”克雷顿威胁道,但现在培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在刚刚相处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们聊了许多。不光是谋杀,悲惨的身世命运诸如此类的东西(这个反而没什么好聊的),他们也谈了些非常日常生活化的东西,培特惊讶地发现,他蛮多地方都与克雷顿爱好相同。这让培特不禁会幻想,如果他们相遇的地方不是在这条公路上,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也许克雷顿也有那种想法,他对培特说道:“我买了一张船票,当然,不是那种正规的。我打算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你之后还会回到这里吗?”
“……等他们彻底忘了这件事之后,也许我会考虑回来吧。”
“这么多人死了,可不是一件容易被遗忘的事情。”
“或者换个角度,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到M国。我的家乡。”
培特摇摇脑袋,“我听说那里战火连连,到处都是死人。”
“哼,我倒是觉得那个地方很适合我。而且,你不是说羡慕我的生活吗?你有机会能跟我一起过一样的生活……不过,既然你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那就算了。”
克雷顿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培特完全没有注意到。
加油站映照在车窗上,克雷顿从小憩中惊醒。为什么他会睡着?他怎么睡着的?他应该一路上都在保持警惕。按理来说的话,他不应该睡着的。他首先怀疑是否是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但是唯一的印象只有培特请他喝的一瓶水,可是他并没有在手边找到任何空了的塑料瓶。
和塑料瓶一起消失的还有培特本人。他不在驾驶座上,他也不在车窗外。
唯一让克雷顿没那么惊慌的是车窗外的天空还没亮,车里面还插着一串钥匙,这也就说明培特没有走多远。但是,也许他就是发现克雷顿睡着了,于是假装一切事情都没改变一样插着钥匙溜了,他可能早就跑去外面找到其他可以帮助的人报警了。一想到这点,克雷顿就打开车门准备下去:车门纹丝不动。
克雷顿又如法炮制,他摇了摇另外几扇车门以及窗户,包括驾驶座的全都纹丝不动,没任何反应。他去拨动车钥匙,发现如何都拧不开,如何费劲拔钥匙,钥匙就会发出一种可怕的“咯吱咯吱”声,克雷顿便越使劲,突然一下子的,钥匙有一半被克雷顿大力拔了出来,有一段还留在了钥匙孔里——他这才发现这把钥匙并不是培特出租车的钥匙,而是警车的钥匙。
克雷顿这下彻底勃然大怒。他想起不久前才和培特半是交心交肺的聊天——觉得全都喂到了狗的肚子里,等他抓住培特后,他要把他杀了,把他的肺挖出来……
他四处寻找着车上有什么可以砸开窗玻璃或者门的东西。他打开了手套箱,可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一些垃圾一样的税务单和一本驾照。培特,那个该死的鼠辈的驾照。克雷顿本来想撕烂对方的驾照,但又想起突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翻开了驾照。
那上面的名字不是培特,名字和姓无论哪个都不是以P开头。而且那个照片也压根就和培特那张白痴一样的脸没有半毛钱关系。
克雷顿毫无办法,他实在搞不懂车,也许是培特在离开后把这辆车给从外面锁上了。现在这辆出租车成了一个天然的监牢,将他如同困兽一般关在里面。而克雷顿呢,就像马戏团笼子里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无可奈何。他固然力气很大,但也没到那种超人到能一拳砸碎车窗玻璃的地步。
他该怎么办呢?克雷顿想着,他当然可以向人求救,可这务必会引来警方的关注。该死!他身上还有那个死了的刑警的钱包和证件,他应该把里面的东西拿走后扔掉的,为什么他要拿在自己身上?他真蠢啊!
他绝不能找人帮忙,得寻找方法出去。他最后忽然想起了后备箱这回事,那儿的钢板和锁肯定没有前面那么紧实。接着,他开始试图暴力拆卸车的后座座椅,不知道是扳动了什么,他把后排中间座椅的外壳直接扯了下来,下面露出了一个后盖板。克雷顿宛如已经见到了光明和自由的景象,他急不可耐地打开盖子,下面黑漆漆的,他伸手往下一摸,后备箱里塞满了像是装高尔夫球装备一样的又大又长的塑料袋子,大约有三四个,克雷顿得把这些袋子拖出来才能爬进后备箱。克雷顿试图把一个袋子从那个口子里拖出来,可袋子里的东西很硬又很沉,压根没法通过后盖。而袋子里面装着的物体,手感令人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克雷顿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找到拉链拉开后拉开一角,因为太暗了,他没有照明的工具,于是只能被迫把手伸进去。
只一摸他就确定了——他在里面摸到了另一只冰冷的,僵硬的手。
这些袋子里全是尸体。
克雷顿打开了广播,里面播放着电视台对连环杀人案件的描述。他上车时太紧张听到杀人案就叫培特将电台直接给关了,可却没仔细听听里面讲的是什么。
主持人在电台广播里提醒搭车客和一些单独出行的旅人要小心,专家七嘴八舌地分析着,他们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这个沿着D城公路作案的杀人犯必然有一辆车,这辆车的外观想必不那么起眼,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注意、举报过。
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确实杀了不少人,这没错,可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不是什么为了乐子的连环杀人犯。
克雷顿忽然理解了,当时的培特并不是在听克雷顿逃亡的案子,而是在欣赏着自己犯下的罪行。他如果早一点明白这一切该有多好?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猜测,为什么培特会愿意载他呢?在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一个突然出现的搭车客。他是否曾经打算杀了他,可后来他为什么让他活了下来……
这问题还需要问吗?让他活下来当然比杀了他更好,那些警察和社会已经开始关注起这个连环杀人犯的事情,有什么比让另一个凶手来顶罪更好的脱罪方法呢?
那些被害者的尸体,那个牧师的尸体,那个警察的证件,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留在了这一辆车上。这个牢笼里,这个培特为他特意打造的牢笼里。
克雷顿头一回涌起了这样的憎恨之情,比那个恶心的牧师更加深入骨髓的憎恨,他发狂地在汽车内砸碎他所能看见的一切,手刹、广播电台、后视镜。
“培特、培特、培特啊啊啊啊啊!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杀了,我不会让你这个混蛋快活下去的。我发誓……我用我的名誉发誓!”
哪怕他曾经想过要杀了他,现在的他都比之前要更想杀了他。而从今往后,他会一天天更加恨更加恨他,这种饥渴感将灼烧他到亲手杀了那个王八蛋为止。
窗外的天空从黑慢慢泛起了鱼肚白,但是那种白色不是人们常看到的,充满希望的明亮的颜色。而是一种惨白。就算那之后黑夜再度降临,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END
2 notes · View notes
moonshine-utopia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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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记》剧本改编
喧闹的商业街的午后,街上处处是叫卖声、吆喝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地进出各式各样的店铺,手上拎着满满的物品。从外往内数的第三家,是一家麻油铺。店里满是芝麻的油香,柜台是带着油污的黑色,油缸上吊着不同大小的舀子。
曹七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站在麻油铺柜台后,正和一个头缠白色汗巾、身着带血污的背心的男孩相互打趣着。
男孩是肉铺里的朝禄,他看向七巧时,眼里总是带着些许欣喜。朝禄叫她曹大姑娘,或是巧姐儿。七巧略带愠色地打了朝禄一巴掌,眼角却带着笑意。
麻油铺旁的肉铺,伙计正在分割猪肉,只见他从钩子上摘下一片生猪油,重重地抛向肉案。初夏的微风,伴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
三十来岁的曹七巧睁开了双眼,她试图将自己的丈夫固定在椅子上,但这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体却不断向下滑,曹七巧用力踢了一下桌角,脸上是委屈的泪痕。她垂下头。
曹七巧的声音:“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
她带着戏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曾经的光芒荡然无存,只有对眼前苟延残喘生命的嫌弃以及对周遭一切的不满:
丫鬟在曹七巧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轻视的眼光;
姜季泽的摸自己脚的轻薄以及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交织情感;
分家时孤儿寡母被欺负的无助与无奈……
五十来岁的曹七巧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枯黄,牙齿是被鸦片熏过的黄色。她带着玉质的、银质的、金质的手镯与戒指,手上握着枪杆,吞云吐雾。
姜长白进入屋内,试图找七巧要钱,七巧顺手将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长白悻悻地退了出去。
长安的脸浮现在曹七巧眼前,曾经满怀期待的少女,如今眼中的光已然全部熄灭。七巧脑海中的长安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笑容,眼中只有对母亲的怨恨与失望。
七巧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手中的烟枪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金锁,缓缓闭上了双眼。
出现皎洁月光缓缓泻下的场景。
片头:金锁记。
片头完。
1
这是姜季泽家中。
小姐太太们时常在家中支起麻将桌,约上三五好友,闲话家常,有时会请说书的、唱戏的来家中逗乐,大家在牌桌上消磨时光。屋内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时而添茶送水,时而呈上吃食。
洗牌的声音回响着,麻将敲击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的笑声尖利,贵妇们身上的首饰叮铃作响。似乎每一桌都拥有闲聊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在八卦上。呷一口茶,摸一张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闲谈他人的生活中。
一进门是许多牌桌,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桌上摆着茶壶与点心,不时有丫鬟呈上热毛巾揩手。屋内的装潢是旧式风格,有一木质的屏风,墙上挂着中国山水画。屋前有一矮桌,有一个训鸟人正在教鹦鹉学舌,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突然一声惊呼,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仙(大笑着):“哎!又和了!对不住了,今天手气好。”
兰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并连连小声道歉。周围的牌桌又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
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们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但很快就用讪笑掩饰过去。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三人分别是李太太、王太太与陈太太,四人都是阔太太,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交谈甚欢。
李太太(着手准备开始洗牌):“姜太太,这都第几把了,您这是有什么顺心事吗?所有的好火气都在您这儿。”
兰仙没有回答,眼里满是自得的神气。李太太左手边的王太太一边洗牌,一边做惊讶状。
王太太(惊讶状):“嗐,李太太,您还不知道呢。自打姜老夫人仙去、姜家分家后,姜太太这不和她家那位讨人嫌的麻油铺分开了嘛,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陈太太(呶呶嘴,不屑状):“要我说,麻油铺就是一扫把星。姜太太之前和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地说着麻油铺的‘奇闻轶事’,又是家中丢了东西,又是争执不断、鸡犬不宁的。这一分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手气好嘛。”
兰仙的眼中带着戏谑,伸出手连连摆了摆,试图让三人讨论的声音降低些。
兰仙(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哎哎,这可离人家地盘儿不远,可不敢这样说。(大笑)想我刚嫁到姜家的时候,她倒好,先是要姜家云泽姑娘早些出嫁,甚至写信给人家未来夫家,赶她出门,又是把我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我一并赶走好。你说说,就算她命苦嫁了个残废,这谁可受得了她!”
王太太因为久坐,颈椎有些难受。她向左右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拉伸,同时一只手放在颈部揉捏。
王太太:“可不是嘛,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出身。早年听我家老妈子说,这麻油铺可是街上一枝花呢,那肉铺家的、修鞋的、拉车的,可都把她视若天仙,她可不心高气傲!谁成想她兄嫂钻钱眼里了,把亲妹妹卖给姜家作姨太太,侍奉个残废。可真够狠的!”
兰仙眼前浮现出曹大年夫妇的模样:欠着腰、唯唯诺诺的,身上穿的还不及姜家下人好,看到姜家人就像是见了活菩萨般。
兰仙(翻了个白眼,冷笑):“麻油铺心里恨毒了她兄嫂,却又不得不接济他们,毕竟这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她兄嫂也正是认准了这点,才敢继续腆着脸来我们姜家要这要那,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我可看见了,麻油铺可是拿了金镯子、金簪子、金锞子给他们!她兄嫂那道谢不迭的样子,可像极了陈太太家那只哈巴狗!”
四人似乎联想到了陈太太家那只吐着舌头,看见人就摇尾巴的哈巴狗,不由得同时发出大笑。
陈太太虽然感觉有些被冒犯,但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不得不赔着笑脸。
陈太太(尽可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姜太太,您这可是折煞我家的狗了!”
兰仙的丫鬟小双端着明前的龙井和各类茶点从门口进入。她半弯着腰,给每个太太都换上了新茶水,将变凉的揩手巾一并收了。转身欲退下。
兰仙看到小双,突然反应她原来在姜家时服侍二房的。兰仙心生一计,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双,对她莞尔一笑。
兰仙(不怀好意状):“我近年来年岁长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小双,你来详细说说之前曹家舅爷来姜家的场景给各位太太听吧。”
小双想到在姜家被曹七巧打压的过往,心中不由得涌起愤怒。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麻将桌旁的小茶几上,双手抱胸,十分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
小双:“那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各位太太,麻油铺一听到我说她兄嫂来了,嘴上说着怎么又来了,可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好像来的是两个大宝贝!明明每次来姜家都是拿这拿那,象征性问候两句,她居然还盼着他们来?要换做是我,我可巴不得离这二位瘟神远远儿的呢!”
四位太太相互交换眼神,想到曹七巧会对将她推入火坑的兄嫂还有所期待,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小双看到四人的反应,以为是和她有共鸣,内心甚至有些窃喜。便继续讲了下去。
小双:“她不停地给这个给那个的,谁还不贪呢!除了自己要的,还给儿女,甚至是家里的老妈子都拿了东西。一向扣扣搜搜的麻油铺在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得很呢!”
李太太(深表赞同状):“可不,按她这样的脾性,姜家上下谁会乐意接近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双听到李太太的赞同,十分高兴,准备继续往下说
小双:“李太太,您说的对极了。我看她送走兄嫂时还舍不得呢,那个时候��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想起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这群下人的,我只觉得恶心!说起……”
兰仙见小双洪水决堤般的牢骚,内心有些许的厌烦,敲了敲桌子。
兰仙:“小双,够了,下去吧。”
小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拿起刚刚放下的托盘,向四位太太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四位太太的牌局正酣,手上摸牌、打牌的速度也渐渐变快。突然,陈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头凑近牌桌。
陈太太(低声):“话说回来,我一直好奇,这残废到底是怎样能够生儿育女的?麻油铺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可正常得很,完全没有残废父亲的影子呢。”(打出了二饼)
李太太兴奋地抓过那张二饼。
李太太:“哎,我听牌了!”(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陈太太,我想,麻油铺既然能在年轻的时候吸引那么多男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籍呢!”
四人再次交换眼神,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兰仙(厌恶状,仿佛在回忆极度不愿回首的事情):“嗐,在姜家时,她可一直和姜季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呢,连脚都摸上了,还以为能瞒住我?她自己都说残废的肉是松的,还要我们去碰他的肉,说是软的、重的。天哪,真是令我作呕。”
王太太:“八万。这可不是想拉着别人可怜可怜她?她诚然可怜,但可怜也不是她恶心别人的托词吧?说到姜先生,姜太太,前几日我可见他去麻油铺家了,您可知道这事?”
兰仙摸了一张牌,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脸上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三位太太有些无可奈何。
兰仙:“自摸,清一色!不好意思了各位。(三人数了数钞票递给兰仙)我知道这事,姜季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早前姜家分家的时候,他就盯上麻油铺这块肥肉了。年轻的时候姜季泽还称得上端正,姜家本身也没几个正常男人,麻油铺对他有意实属正常。这些年他愈发肥头大耳,头发也稀疏了,儿女一天天大了,他也开始逛起窑子了,还真以为我傻?”
兰仙呷了一口茶,仿佛将自己的怨气也一并咽了下去。三位太太交换了眼神,但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姜季泽本就花名在外,听到兰仙对丈夫的描述,三人心中反而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兰仙(清了清嗓子):“咳,他去找麻油铺,无非是以为麻油铺还念着旧情,会乖乖拿钱出来给他用。麻油铺哪有这么傻!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钱不会背叛自己了,这不就把姜季泽扫地出门了?可把我笑死了。”
陈太太用戴着戒指的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就着一口茶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后,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残屑。她想起前几日在曹七巧家门前曾见到过姜季泽。
陈太太(试探状):“我是说怎么姜先生从麻油铺家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脸色微红。不得不说姜先生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好。没成想这麻油铺倒还机灵,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把钱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王太太听到陈太太认为曹七巧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季泽,十分不同意,她将手放在陈太太的手腕处,轻轻一捏。陈太太抬头看了王太太一眼,有些疑惑。
王太太:“她那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在我看来,年轻的时候被那么些男人中意,她的心气可高了吧,在听到姜先生的表白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潮涌动?只不过是提到钱了,就好似突然察觉到了危险信号,这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听说分家的时候就闹得不愉快?”
回想起分家时曹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将整个姜家闹得鸡飞狗跳,兰仙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
兰仙(咬牙切齿):“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说她家那个有病不能出去做官,她是个没脚蟹,长白还不满十四岁,往后苦日子有得过呢。九老太爷问她想怎么办,她也没个想法,只会哭哭啼啼,喊着人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最后把九太爷直接气走了。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分家,你说闹这一出,何必呢?”(不耐烦地抓起一张牌,恨恨地摔在牌桌上)
坐在她下手的李太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抬头看了兰仙一眼。兰仙端起茶杯,猛地吞了一大口,眼中是无比的痛恨。李太太摇了摇头,将心思放在牌上。
李太太(与兰仙相反,轻轻地放牌):“四筒。真是会给姜家丢人。这姜长白和姜长安也这么大了,他们妈把人都给丢完了,这俩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哟!真造孽!”
兰仙冷哼一声。
兰仙:“麻油铺把钱看得死死的,都不给自己儿女花。姜长白是个男孩,还供他读书,姜长安这么大了,看上去还像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像是长期在家吃不饱饭。(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将身子和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我听有人说,麻油铺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她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们家白哥儿咯!”
四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笑作一团,伴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
王太太成功接受到兰仙的信号,抓住机会,做出谄媚的神情。
王太太(拿了一张牌,看着兰仙,嘴角牵了一丝笑):“对比一下您家的长馨,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在学堂里也是拔尖儿的,麻油铺不是一直心高气傲嘛,这儿女也比不过姜太太您呀!”
兰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对王太太的赞同。但是将她家长馨同姜长白姜长安相比,她内心还是十分鄙夷的。这份不屑十分明显地在她的眼底显露出来。
兰仙:“可不敢和她比,可不敢和她比。我们和麻油铺不是一道人,我们家长馨以后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像姜长安一样是个没爹的野丫头。(陈太太出了幺鸡,兰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高声笑道)哎呀陈太太,谢谢您的幺鸡,我又和啦!哈哈!”
洗牌的声音渐渐淡去,四人依旧在牌桌前叽叽喳喳地。笑声与交谈声逐渐淡去,门口的训鸟人教会鹦鹉“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这句话,鹦鹉不断地重复着,略带哀凉。
2
曹七巧家的宅子在这片尽是阔太太的街区显得格格不入,斑驳的鹅黄色小洋楼,生锈的铁栅栏,常年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地像是在向他人宣告主人的“贫穷”,甚至连推销员与报童也绝不会去“打扰”这一家人。
院内也是十分的荒凉,秋风将法国梧桐枯黄的叶子吹落,由于老妈子与丫鬟的数量不够,这满庭院的落叶竟无人打扫,远远望去像是一层黄色的薄毯覆盖于深灰色的地面上。老妈子与丫鬟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方设法地偷着懒,都最怕太太的突然召唤。
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熙风风火火地从大门进入院内,好像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带来了些许生机。他与长白、长安的年纪相仿,三人很快成为了玩伴。
有天,长安想要拿放在柜子最上方的莲子,长白摆摆手,表示要妹妹自己拿。长安便搬了个凳子,支在柜子旁,拼命踮着脚,试图够到莲子。但由于她长期营养不良,十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七、八岁的身高,怎么都够不着。这时曹春熙看到了。
曹春熙(担心状):“哎呦,安姐儿可别摔了,回头我可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长安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凳子被踢翻,曹春熙果断上前扶住了长安。长安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曹七巧(突然冲入房间内,将曹春熙扶住长安的手打掉,十分愤怒,冲曹春熙咆哮):“我三茶六饭款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欺负我女儿?你那狼心狗肺,你道我揣摩不出么?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
曹七巧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十来岁的曹春熙,又回想起这么多年以来兄嫂对自己的压榨与欺负,顿时恍然大悟。
曹七巧(冷笑):“我看你这浑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那两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老浑蛋!齐了心想我的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曹春熙听了这席话,气得只想翻白眼,但碍于曹七巧是长辈而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刚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长安都想开口解释时,曹七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七巧(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叉着腰):“你们还有脸顶撞我!(对曹春熙)还不给我快滚,别等我乱棒打出去!(对长白长安)你们俩也给我滚,多大的人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三人咧咧呛呛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曹七巧在发完脾气后感到一阵眩晕,扶着丫鬟也离开了房间。
曹春熙年轻,血气方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回到房间后,忿忿不平地开始收拾行李,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当天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七巧的宅子。
姜长安内心虽然也觉得对不起表哥,但这么多年,深知自己母亲脾性的她也不敢和母亲顶撞。在曹春熙离开后,长安蹑手蹑脚地来到七巧的卧室。只见七巧靠坐在床上,腰间垫了一个小枕头,她闭着双眼,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是头疼。长安见状有些心疼,悄悄在床边坐下。
姜长安(轻声):妈,对不起,我让你头疼了。
曹七巧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长安让她感觉有些模糊。那一刹,她突然不想让长安长大。虽然很气愤,但曹七巧还是握住长安的手,轻轻抚摸着。
曹七巧(因为疲惫而声音略带温柔):“你今年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曹七巧想到前些日子姜季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愤怒姜季泽竟然会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一是伤感自己对姜季泽竟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撅了噘嘴,表情逐渐严肃。
曹七巧(长叹一口气,悲哀状):“男人……碰都碰不得!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以后提防着些,听见了没有?”
姜长安垂下了双眼,在内心深处并不苟同母亲的想法,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悲哀。在她心中,母亲永远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比自己和哥哥更重。长安感到无可奈何,但在这个家里,曹七巧才是那个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她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悲哀,微微点了点头。
姜长安(十分小声):“我听到了。”
曹七巧看了看自己曾经被姜季泽捏过的脚,又看了看长安的一双大脚。突然,她意识到,如果给长安裹脚,她是不是就会待在家中,远离所有的男人?她不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她咧着嘴,盯着长安笑,长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曹七巧(试探):“你嘴里尽管答应着,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明白还是糊涂?你人也有这么大了,又是一双大脚,哪里去不得?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周围的老妈子倒笑了,她们看向彼此,有些不可置信。姜长安在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后直直定在了原地,她感到十分恐慌,双眼放大,嘴巴微微打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曹七巧(笃定地拉着长安):“我不愁我的女儿没人要,不劳你们替我担心!真没人要,养活她一辈子,我也养得起!”(招呼着几个老妈子按住长安,她亲自替长安裹脚)
姜长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惊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曹七巧盘算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缠足,也没办法再去学堂,便寻思着去学堂把学费要回来。她带着两个老妈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学堂,在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本是儒雅之人,先是静静地聆听她的诉求,但当他听到曹七巧在给长安缠足并希望要回学费时,校长感到十分震惊。他愤然起身,坚定地回绝了曹七巧的无理要求。曹七巧哪肯依,她也起身,分开腿,叉着腰,手指着校长,痛骂他不要脸、钻钱眼里了。最后,校长让保安将她们三人架出了校园。
整个学堂都知道了这件轶事,每当长安上街遇见老同学时,总感觉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久而久之,姜长安眼中原有的热忱与希望已经被世俗磨灭。再见到她的人,会发现她打了一根辫子,叉着腰,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发表对世俗的高见,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谁都说她是活脱的一个七巧。
3
姜长白在完成学业后,成天无所事事,先是染上了赌瘾,后来渐渐和姜季泽一起逛起了窑子。曹七巧看着儿子一天天花着这么多钱,便想着为他张罗婚事。曹七巧对媒婆带来的人选总是挑三拣四,媒婆早已厌烦,背地里总是骂七巧“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要赔着笑脸。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为长白定下了袁家名为芝寿的小姐。
新妇过门,曹七巧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还暗中给她使绊子。芝寿心中委屈,但丈夫不体谅,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将满腹委屈自我消化。
这天,芝寿的母亲前来探望女儿,曹七巧便约上另外两个太太(张太太、赵太太),一起吃午饭。另外两位太太不知道这是芝寿的母亲,只当是曹七巧的朋友,便以芝寿作为话题开始闲聊。
丫鬟们陆续送上了菜,放眼望去,西红柿鸡蛋、小葱拌豆腐、清炒时蔬、虎皮青椒。袁太太有些惊讶,请客竟然一点荤腥都没有。但看张太太和赵太太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也不好问些什么。
张太���(让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姜太太,我看您这新媳妇嘴唇可有些太厚呢!听说嘴厚的人天性厚呢!”
曹七巧抬起眼,瞟了一眼袁太太,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前冒了细细的汗珠,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曹七巧天生一副高爽的喉咙,扃扃的,刮得人疼痛,像剃刀片。
曹七巧(大笑):“张太太,天性厚可并不是什么好话。我只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她夹了一筷子豆腐)你们瞧咱们新少奶奶老实呀,一见了白哥儿,她就得去上马桶!”(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太太此时有些愣住,刚刚伸出的筷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人,发现另外两位太太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便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呷了一口茶。
曹七巧察觉到袁太太的坐立难安,心中却是一份窃喜。她用手绢揩了揩嘴,扭头和赵太太攀谈。
曹七巧(略带骄傲意味):“赵太太呀,不是我说,我家白哥儿和我可亲了。我要他给我烧一夜的烟,他可甘之如饴!这新媳妇啊……”(曹七巧将自己儿子亲口招供的媳妇的秘密宣布了出来,有声有色地渲染着)。
张太太和赵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打断七巧,试图与她一同探讨。这边的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她慢慢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恍惚,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有些掉漆的餐桌上。
张太太发现袁太太有些不对劲,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张太太(关心状):“袁太太,您没事吧,是哪儿不舒服吗?”
袁太太正愁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她猛然起身,向席间三人欠身致意。
袁太太(有气无力):“三位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三位慢吃。”
曹七巧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她对着袁太太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屑和嫌弃。她也缓缓起身,走到袁太太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曹七巧(带着笑意):“哎呀,这可真是不巧,那我就让丫鬟送您到门口。亲家母,下次您再来看芝寿的时候,我们再聊。”
袁太太连连点头,却很快地拿开曹七巧的胳膊,和丫鬟匆匆离开了。她离开时脸皮紫胀,心中觉得也无颜再见女儿,乘了包车回去了。
姜长白和芝寿本就不亲密,在曹七巧的搅和后更是渐行渐远。姜长白的心又回到了花柳巷之中,花销越来越大,曹七巧看着账簿上的每日支出也是越发心烦。为了拴住长白,她把一个丫鬟娟儿给长白做了小,又让长白和她一起抽烟,长白这才安心在家守着烟袋和姨太太。
4
姜季泽的女儿姜长馨给长安介绍了一个留学归来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多年以来,姜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每每见到童世舫,她总会心跳加速。过去十年她总是过着“小曹七巧”式的生活,这是第一次,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童世舫是一个具有英伦气质的绅士,多年在海外的求学使他对中国的传统女性抱有极大的兴趣。他在姜长馨的介绍下认识了姜长安,他被长安身上的传统气息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总是温婉的,旗袍下她的身姿婀娜,眉眼间总是明媚的。在几次约会后,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最后甚至瞒着曹七巧定下婚约。
曹七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长安。长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曹七巧恨她执迷不悟,总是以自己嫁到姜家被欺负的过往来警告长安,甚至侮辱童世舫,认为他这么多年在海外没有娶亲是不正常的事情。多年顺从的长安在这一件事全然不肯让步,最后七巧竟只能答应见童世舫一面。
童世舫来到姜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他落座吃饭时,见他的却只有姜长白一人。两人就着酒谈天说地,气氛相对缓和了许多。正当童世舫以为这场“鸿门宴”即将顺利结束时,他突然看见,姜长白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干瘦的老太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曹七巧在阴影中打量了童世舫许久,她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算是问好。童世舫也连忙向七巧鞠了一躬。
曹七巧(略带疲惫):“童先生您好,我老了,若有招待不周,请您多多谅解。”
童世舫(连忙摇头):“姜太太不必如此客气,您能邀请我前来作客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长安现在何处?”
曹七巧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光芒,童世舫很快捕捉到了,这只让他觉得可怖。曹七巧缓慢地转身。
曹七巧(慢悠悠地):“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宅子吧,我带您参观一下,您就能看到长安了。”
童世舫随着曹七巧穿过昏暗的走廊,宅子不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曹七巧轻微的咳嗽在宅子里竟然有回音。微黄的灯光下,墙壁上藏青色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黑色。童世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站定,二人面前是微微虚掩的房门。
曹七巧(回头,声音有些飘忽):“童先生,这就是长安的房间,她正在里面,您自己去见她吧。”(说完便又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童世舫微微推了一下房门,并不急着进去,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长安身上:长安的右手拿着烟枪,正在吞云吐雾,那一双三寸金莲似乎是长安“旧女性”身份的“勋章”。那种吸鸦片之人特有的糜烂与恍惚全然不似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满眼爱意的中国少女。眼前的瘾君子头发散落着,像极了《聊斋》中尚未化成人形的聂小倩,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浑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童世舫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了,他悄悄带上了房门。
童世舫(小声嘟哝):“这就是现在的中国闺秀了吗?为什么传统的女性也会抽鸦片?是我离乡太久不知道现在的习俗了吗?”
正当童世舫有些神游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丫鬟连忙道歉,还一边小声向外吐着“姨太太”、“生了”之类的词语,童世舫有些疑惑不解。
童世舫(拦下丫鬟,疑惑状):“姑娘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丫鬟(十分不耐地挣脱他的手,匆忙欲离开):“哎呀,我们少爷的姨太太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您请别拦着我。去完了太太要骂的!”(说完便急匆匆往上赶)
童世舫消化了一阵,才将丫鬟说的话完全理解。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童世舫(继续小声嘟哝):“姨太太,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糟粕?三寸金莲,不也是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曹七巧那干枯的脸庞以及空洞的双眼)
童世舫只觉得冷汗一阵一阵的,他不敢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再多呆一分钟,他只觉背后好似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家,从此再无音讯。
5
病入膏肓的芝寿听到丫鬟说娟儿生了个小少爷,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曹七巧和姜长白很少过问她的死活。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头歪在枕头上,嘴角淌着涎水,她缓缓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娟儿虽然被扶正,但是曹七巧长期以来的打压与嘲讽、抚养孩子的艰辛与痛苦、对长白迷失于花柳巷的无奈与愤怒,使她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仅仅过了一年,她便吞生鸦片自杀了。
姜长白不敢再续弦,他成天在外面闲逛,有时赌上几把,有时嫖个妓女,有时抽上几口。每当囊中羞涩时,他总是会去找曹七巧,刚开始七巧还有些可怜他,渐渐也只让他滚。
长安又回到了“小七巧”的状态,她叉着腰,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与不满。她时常暴怒,对家里的丫鬟、老妈子冷嘲热讽。七巧再也不提给嫁人一事,长安也再也不和七巧说上一句话。
七巧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烟枪。窗外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曾经她在麻油铺当姑娘时看到的一般。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朝禄那年轻的脸庞。
朝禄(半羞赧半开玩笑地):“巧姐儿,等我攒够钱,就娶你回家好不?”
曾经的七巧轻轻给了朝禄一巴掌。
曹七巧(羞红了脸):“嗐,你说什么呢!别乱开这种玩笑!”
曹七巧至今还能记起朝禄略微失望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金锁,这一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就连她自己也恨毒了她。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是当姑娘时带上的。她侧过身,用右手徐徐将这镯子向上推,竟然推到了腋下。
她又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这件衣裳不知道从何时起竟如此大了。她直直地盯着前方,少女时代对邻家少年的悸动,嫁入姜家后承受的屈辱,自己当家后对子女与金钱的掌控,在如今的七巧看来,全是荒唐中带着些许心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把脸侧向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
朝禄的脸庞又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曹七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然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曹七巧(艰难地长大嘴巴,面部有些狰狞):“好”。
她闭上了双眼,脸上残留最后一滴眼泪,她就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6
渐渐淡出的、皎洁月光泻下的场景。
叠印字幕: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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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umenothing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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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 excerpt (x2) of the day
from 观音垂泪 arc, pt 4:
肖乔联姻之后,如杨垂虹、梁宋这般的江湖少年尚有不少留在扁州,一则是因为此地仍有不少武林大豪未走,二则是因为笛飞声和角丽谯都现身此地,留此不走,说不定会看到些热闹。方多病却是因为老爷方而优先走了,他便在此多留两日,并且昨夜联句之后实在无聊,他竟跑去小乔酒店大大的醉了一场,日上三竿方才回来,回来之后,李莲花却还没有从他那客房里出来。
“死莲花,李小花,吃饭……”他敲了敲李莲花的房门,李莲花睡了一天,再不起来就要发霉了。“咦呀”一声,房门一敲就开,方多病一脚踩进李莲花的房间,“李小——”他突然怔住了,“李莲花?喂?李莲花?”
李莲花拥被坐在床上,一双眼睛黑而无神,茫然看着门口。方多病不是没见过李莲花两眼茫然的模样,但……不是这样。
不是这种空洞得像死人眼睛的眼神。
方多病一触及那目光,倒抽一口凉气,竟觉得全身都寒了起来,那分明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但怎会有这样的眼神——就像李莲花的身体里进去了一只吃人的恶鬼,那只鬼透过李莲花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喂?李莲花!”他顿了一顿,全身冷汗都出来了,李莲花却毫无反应,仍是眼睛眨也不眨,阴森森的盯着门口。方多病终是忍耐不住,大步走过去摇晃了他一下,“李莲花?”
“啊……”李莲花全身一震,终于转过目光看了他一眼,“你……你……”他眨了好几下眼睛,微微一笑,“是你啊。”方多病全身鸡皮疙瘩还未消退,他仍觉得李莲花方才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你怎么了?”李莲花道:“没什么。”方多病半信半疑,“真的没什么?”李莲花道:“没什么,苏姑娘怎么样了?”方多病道:“也没怎么样,大概今晚就会醒了。”李莲花问道:“关大侠呢?”方多病道:“不知道,你若是关心,不如去看看,在这房间里睡了三天,也不嫌闷?”李莲花歉然道:“这倒也是。”言罢钻进被窝,换好了衣裳,慢吞吞从被里钻了出来,“我们去看看苏姑娘。”
and then pt 8:
这一日赢了傅衡阳三回之后,方多病终于想起来最近觉得什么事很奇怪了——最近大白天时候依稀没有看到李莲花的影子,傍晚闲逛的时候也没看到,竟然连吃饭的时候也没看见!那家伙不、会、溜、了、吧?
“李莲花?”方多病一脚踢开李莲花的药房大门,只见房内桌椅书卷摆放得整整齐齐,窗棂擦得干干净净,有一个窗户贴了新的窗纸,两个空的陶盆叠放在药房一角。“李莲花?”方多病走入房中东张西望,从桌上拾起一张压在镇纸下的白纸。“这家伙不会写了三个字‘我去也’吧……”方多病看这房里的架势,心里已料中十之七八——李莲花果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举起白纸一看,眼睛顿时直了——那纸上果然不是“我去也”三个大字,而是密密麻麻蝇头小字,李莲花竟留了张万言书下来,大出方多病意料之外。
“画皮、画皮、画皮、画皮……”一张白纸,上万蝇头小字,写得全是“画皮”二字。方多病青天白日下看见,提���手中,眼睛一时发绿,竟觉得一阵鸡皮疙瘩泛上背来,倒抽一口凉气,那死莲花疯了不成?要溜就溜,花费什么功夫写的这什么东西……
总而言之,即使四顾门重兴这样的大事也没留住死莲花的影子,他还是溜了,方多病手里拎着那张“画皮”,不知何故,心里却总是掠过一阵发毛的感觉。无端端想起那日李莲花拥被坐在床上那双茫然的眼睛,像身体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对人间毫不熟悉的恶鬼,透过他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
死莲花必定有些秘密,方多病将万言“画皮”收入怀里,第一个念头却不是去找傅衡阳,而是去找肖紫衿。
肖紫衿听闻李莲花已走,并不怎么惊讶,倒是展开那万字“画皮”时,显是一怔,而后淡淡的道:“角丽谯所练的内功心法,叫做‘画皮’,她能生得颠倒众生,也多是因为她修炼这等恶毒媚功,定力稍差之人往往难以抵挡她的诱惑。‘画皮妖功’练得功力越深,人长得越美,也越残忍好杀,会做出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出来。”方多病奇道:“李莲花怎么知道角丽谯练的是‘画皮’?”肖紫衿看了他一眼,不答,只深深吐了口气——那人是不受角丽谯媚功所惑的第一人,他不知道角丽谯练的‘画皮’,有谁知道?李相夷绝世武功……但他终是没有说出口来,这细细碎碎,万字“画皮”也带给他一种异样的感受,工整异常的万字之中,透着一股诡异的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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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le1998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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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男高的玩物(四)
(四)
-阿臣,醒醒,阿臣,怎么睡着了?
-嗯?这是哪,小虎,你怎么在这啊?
-小呆瓜,怎么突然盯着我啊。欸?你不会还在想那天的事吧?
-什么事啊,小虎你怎么还没长大,还是十几岁的样子。
-那……这样吧,我亲了你,这回让你亲回来,我把眼睛闭上,来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躺在小虎的腿上,好奇的看着他圆圆的脸蛋,他闭着眼,一脸认真的样子。
枯卷的黄叶向前跳跃、翻滚,我们则像两颗熟透的野果,沉甸甸的拥抱在一起,褪下青涩的外衣,剥落内心的硬壳,然后在时间的浪潮中生出新芽。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幻如泡影的遥远梦乡,身体发出的信号将我不断拉回现实。
头好痛啊……,醒来的时候我躺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毛毯,不知为什么,流下的眼泪把布料打湿了一块。衣服堆在旁边,手机也在,还有一张纸条。
-今天不用去学校,我让校长给你批了一周的假,下次再找你玩,贱狗。
啧,真是混蛋啊。但事已至此,且走且看吧。手机上有一个短信,果然是校长发来的,让我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云云。
这种事,居然一个学生随口就能搞定。看来他爸爸和学校关系不一般,但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已经下午五点了,屋内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自己的肠子也好像被拉住了一样,后穴的肿痛涌上来,连走路都有些不自然。身上都是风干的精液和脚汗的臭味,我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就匆匆回了家。
这几天倒是很平静,一直没什么人给我发消息。左右无事,我决定去澡堂好好泡个澡,缓解一下疲惫的身躯,顺便整理一下思绪。
今天是周末,澡堂里面人不少,有不少都比较年轻,肌肉的线条也很流畅,我悠闲的坐在水池中,看着一具具男性的酮体,倒是很赏心悦目。过了一会儿,旁边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突然起身坐了过来,和我搭讪。
-小伙子,你看着有点眼熟啊,你是做教师的吗?
不得不说,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不过猜的倒很准,他块头很大,似乎是干体力活的,留着一腮干净的胡茬,脸上没什么赘肉,面相和善,眉宇间倒是看不出那种厌世的情态。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我儿子读的那个高中,有个老师和你很像,啊,不过他已经上大学了,我是在毕业照上面看到的。
-是XX高中么?
-啊,对对,你叫汪臣对吧,我常听孩子提起你。
原来是上一届已经毕业的学生的爸爸,真是凑巧,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起生活的不易,并且对现在孩子的教育颇有微词,他很会找话题,我们的话匣子一下打开了。
-不过现在的孩子发育的真好啊,我们那个时候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他看着一边打闹的年轻人,突然凑过来小声说道,-而且屌也不小。
他发现我一直在瞟别人的身体了吧,我只好假装回应,-是……是吗,不过都是软下来的,也看不出来。
被人看穿,我的脸稍微有些红,正想着再应付几句,起身告别,他却解开围在腰上浴巾,平铺在腿上,抓住我的手往里面伸去,力气很大,我只能硬着头皮由他动作。他用另一只手掰开我的手指,往他的鸡巴上握去。一根又粗又硬的柱体立刻被塞进我的手心,挑逗着我的神经。
-虽然他们是软的,但是硬起来也不一定有我的大,你说是吧老师。
-你胆子也太大了,是……是很大,但我是直的,不喜欢……
我们的声音压低了一度,而他表面上去却和没事人一样。
-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盯男人盯那么久,还说自己是直的。
他松开抓住我手腕的手,撑在身后,我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把手收回来。说实话,他的鸡巴真的很大,直径应该有五六厘米,又粗又硬,龟头有鸡蛋那么大,长度也有十八九,被这么大的鸡巴一杆到底真的会坏掉吧。
我们坐在浴池的角落,又正经的聊了半天,根本没人注意这里,而且由于人多,池子的水并不是特别清澈,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盖在腿上的浴巾,似乎正支着帐篷。他看我没松手,还偷偷咽口水,更大胆了。
他抬起向后支撑的手,用力的托起我的屁股,用中指对准后穴就松了劲。我来不及反应,身体慢慢下沉,粗糙的手指直接滑进了我的穴口。
-嗯哼。好险,差点就叫出来了,我惊魂未定的看向他,正对上一张坏笑的脸。好像在说,这么容易就进去了,平时一定没少被男人操吧。他的手指肆意搅动着我的肉穴,慢慢的把食指也塞了进去。我紧张的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谁能想到,本来平常的澡堂,一个男人正坐在水池里握着别人硕大的鸡巴,被另一个男人用两根手指扩张着自己的肉穴,被发现就真的彻底社死了吧。
粗糙的关节来回摩擦着柔软的肠壁,一会儿来回转动,一会儿又用力分开,让温热的池水再次刺激着内部的神经,眼看着他要把第三根手指也插进去,我用可怜的眼神哀求他。-别,别在这里弄……
-怎么,忍不住想被操了?跟我来楼上的隔间怎么样。边说边用手指在我的后穴里搅动了两下。
他告诉我房间号,就重新系好浴巾,走了出去。几个人看到浴巾下隐隐约约勃起的巨屌,不禁投去羡慕的目光。我揉着自己被玩弄的露出肠肉的后穴,心里却更痒了。趁人不注意,我快速的擦了擦身体,去了楼上。
-这么快就来了,汪老师。他给我开了门,大鸡巴还没软下来。房间布置的很简洁, 只有一张床,一个茶几,比酒店要小很多,暖黄色的灯光衬托着他饱满的肌肉,跟那些小年轻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我没多说什么,关上门,直接跪下,扒开浴巾就舔了上去,嘴里立刻被塞的满满当当,但一大半还露在外面。
-真骚。多久没被男人玩了,这么想吃大鸡巴,要不是我,不把你给憋坏了啊。
-爸爸的鸡巴好大啊,我的嘴根本塞不下。
-是么,有比我还大的吗?
-没,爸爸是我见过最大最粗的。
-你叫我爸爸?我什么时候有这么骚的儿子了,喜欢吃男人的大鸡巴,还喜欢被男人操?
-我想做……爸爸的骚儿子。
-哼,好好舔,每个地方都舔到,一会儿就用它操哭你,但你多半会爽死吧,不像那些没怎么被操过的小处男,动不动就哭。喜欢爸爸操你么?
-喜……喜欢。
刚洗过的鸡巴没什么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麝香从浓密的黑森林里散发出来,引诱着我向前舔食。我卖力的讨好这只森林里的巨兽,吮吸着透明的汁液,又把嘴巴张大,含住两颗沉甸甸的卵蛋,用鼻子在阴毛里摩擦,饱嗅男性独特的气息。
他把我抱到床上,我们作69的姿势,他用唾液润滑,继续用手指扩张着我的后穴,按压着肠道。
-啊……,别按那里,啊,不行,啊……
旁边没有其他人,我含着鸡巴呜呜的叫着,他突然用手按压着肠道内的突起,把我的屌也弄出了淫水,比刚刚更硬了。这就是爸爸和骚儿子之间的差别吧,一个需要通过鸡巴来获取快感,而另一个却只能通过后穴被玩弄蹂躏才能获得。
-别停,继续舔,还没把爸爸的鸡巴全部含��去啊,嗯?
他趁我浪叫,故意往我嘴里顶了几下,呛的我直流眼泪。他用两只手的中指掰开肉穴,吐出口水流到里面,最后加上食指,四根手指一起撑开穴口。
-好漂亮的小穴啊,里面的肉粉红粉红的,爸爸想要操你了。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趴好。-上面的嘴吃不进去,看看下面的嘴能不能都吃进去。
他一手压着我的腰,一手扶着鸡巴,仿佛蛇吞象一般,让我的肉穴缓慢的吮吸着这根巨屌,一点点深入肠道,硕大的龟头叩如撞钟,缓慢而有力的推开我的二道门,在身体里撞开一圈又一圈无声的回响。
-爸爸,好热,后面好胀啊,感觉肚子都鼓起来了,爸爸,不,别往里了……啊……
-别乱动!深呼吸!他猛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然后死死的扣住我的腰,只剩最后一小部分还在外面。
身体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每一根汗毛都在努力的接收后穴里的异物,肠壁紧紧的裹住又粗又长的肉柱,生怕送到嘴边的猎物溜走。不过事实显而易见,将被吞入的猎物才是真正的威胁。
-妈的,真他么爽,骚儿子的逼真紧啊,又软又热,放松,还没完全进去呢,比那些小逼强多了。没少被男人开发吧,老师,你在学校就是教怎么被男人操的是么,嗯?
-不是……爸爸……
-不是?那是教什么,怎么吃男人的鸡巴?老师的口活这么好,把你爹舔的又大又硬,怪不得说你教的好,吃过多少男人的鸡巴了,嗯?
-爸爸,求你,别说了……不行……啊……
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不下,他尝试着各种角度继续突进,一边说着让我无比羞愧的话刺激着我的神经,时不时有阴毛刮蹭着我的屁股,让我瘙痒难忍又胀的不行,本能的抬起手去抓,却被他一个不注意掰开股瓣把鸡巴整根没入了后穴。
啊!我大叫了一声,往后抓的手只摸到浓密的阴毛和严丝合缝的穴口。黑森林中欲望的巨兽终于被完全吞没,掌控了我的身体。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什么感觉啊,骚逼,爽不爽,嗯?
-被老子操明白了吧,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吃下去。
-果然还是下面的嘴比上面的嘴好用啊,是不是,骚逼!
-乖,爸爸要开始动了。
他慢慢的开始抽插起来,肠道被撑到极致又完全收缩,而我只能无助的断断续续的喊叫,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像他的性玩具一样,被发泄着原始的冲动。后穴的肠肉被带出去又重新塞回去,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响,整个身体在被完全填满和空虚之间不断激荡。
他突然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拎了起来,像摆弄玩偶一样,换成抓着我的腿弯,走到门口,和门仅仅一拳的距离。我的身体一震一震的上下晃动,后穴被操的更深了,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他的大鸡巴上,我向后抓着他的后背,但根本使不上力气。
-啊……爸爸,放我下来,不行,真的要坏掉了……
-骚儿子这么骚,把门打开,给他们看看好不好。
-别开门,不……不行……
-不好么?那骚逼怎么夹这么紧,就是喜欢被别人看吧,好好看看你的贱样,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爸爸,别这样,求你了……真的有人来了……
-骚逼,看爸爸的大鸡巴把你的逼给操开,让你合都合不拢。
-射在骚逼肚子里,好不好?嗯?
-一会儿爸爸想尿尿了,就用你的逼当马桶,把骚儿子的肉洞灌满。
-操,贱逼,吸气,深呼吸,逼用力往外推,别夹那么紧。
他越说越起劲,我甚至能想象到交合处被他们看光的惊讶神情,一个男人的肛门却能容纳下另一个男人如此粗大的巨屌。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只能把叫声往肚子里咽,忍受着大鸡巴无情的进攻。
两个人慢悠悠的一边聊一边走,拖鞋在瓷砖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本能的收缩着肉穴,终于忍不住在猛烈的操干中射了出来,直接喷在了门上……
天堂和人间,仅仅是一门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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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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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為奴2 陸兆峰 X 謝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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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廁所裡,陸兆烽剛掛完林景電話,呼出一口氣,正要起身時,忽然身側的那個鳥洞上光影一閃,然後一根又粗又直的肉棒直接從洞裡插了過來。
 
陸兆烽知道鳥洞,但過去的他只有餵別人吃屌的份,但隨著現在經常做0,他忽然有些好奇了。
隔壁沒有絲毫聲音,陸兆烽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看了全程,陸兆烽有些猶豫,畢竟外面的人不如自己找的乾淨,萬一有什麼性病傳染上了還真是得不償失。
但是眼前這根屌根正苗紅、又粗又壯的,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大屌,但好歹也和趙朗差不多,顏色深邃,青筋脈絡明顯特別明顯,而且勃起硬度十分強硬,陰莖上包皮很緊,裹著龜頭特別好看。
對方有些不耐煩了,肉棒頂了頂。
陸兆烽有些忍不住了,即使剛結束一場情慾做愛,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給其他男人口交。
陸兆烽跪在地上,張嘴含住龜頭輕輕一吮,對面猛地傳來一聲刺激的喘息聲,聽那聲音像是個年輕男人。
陸兆烽直接埋頭口交,那肉棒挺粗的,雖然處處不如自己,但他就想給別人口交。
『太爽了……』
陸兆烽舌頭又是從龜頭打轉,又是勾入包皮,舌尖還時不時要頂入馬眼,弄得對方一陣呻吟。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兆烽聽著他的聲音,沿著外延系帶一路朝下舔,刻意用舌苔磨著他的肉棒,然後用舌頭插進那緊致的包皮裡,順時針逆時針地玩,最後一口含住龜頭給他深喉。
對方身體一震,直接爽的噴出了汁液。
陸兆烽不敢吞,從旁邊吐了出去,然後繼續給他口交,他的口活極好,又十分耐玩,一些高潮的口技又吸又吮,吃的對方發出隱忍的呻吟聲。
如此不過十分鐘,對方低吼一聲:「我要射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陸兆烽果斷吐出肉棒,然後握著那根屌快速擼動,對方發出一聲呻吟,肉棒直接噴出精液,那精液粘稠無比,陌生男人的麝香味道總是給陸兆烽一種新奇的性奮感覺。
那男人射精噴的極爽,呼吸急促,陸兆烽卻不放他走,像是玩項誠一樣繼續玩他的屌。
那男人估計也是敏感體質,立馬大聲吼叫起來,但卻不願抽身。
這裡是公共廁所,人來人往,陸兆烽心想——
『丟臉的反正不是我。』
於是卯足了勁兒整他,直接翻開包皮弄他的冠溝,又用掌心快速摩擦龜,又吐了口口水在他的龜頭上,專挑那敏感地帶下手。
這男人的敏感程度簡直爆表,陸兆烽手掌心剛磨上去對方猛地發出一聲大吼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斷叫出了聲,那陰莖直接繃直,稀裡嘩啦的液體就從馬眼處噴出。
陸兆烽有些驚奇,他又使勁磨了一陣,對方傳來示弱求饒的喘息聲,卻還是不抽身,像是又害怕又迷戀這種被人玩弄的感覺。
陸兆烽摸了幾下對方又啊啊啊地叫出聲射了東西出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陸兆烽越玩越起勁,無視外面上廁所的人罵了幾聲變態,又是狠狠幾下摩擦,對方啊啊啊地誇張大吼起來,直接噴尿了。
陸兆烽更是五指合攏,捏著他的龜頭由下往上摩擦,對方啊啊啊地爆著粗口,又噴汁了。
這麼玩了兩分鐘,對方再不敢玩了,抽了肉棒回去。
陸兆烽低沈地笑了起來,出了隔間洗手。
剛才那男人被玩的呻吟叫聲估計太誇張了,此時廁所裡一個人都沒有,陸兆烽在洗漱台上洗手,又接了口水咕嚕咕嚕漱口,那個隔間的男人終於走了出來。
那男人看到了陸兆烽,眼睛一亮走了過來。
陸兆烽朝他看了一眼,略感失望。他原想著這麼有趣的男人雞巴又大,如果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話至少可以一起玩玩,畢竟自己是連陳小東都玩過的男人。
但這陌生男人長相實在是太不對自己的胃口了。
175公分的身高,只和林景差不多,特別清瘦,看起來連基本的肌肉感都沒有,長得也不算好看,五官屬於那種非常普通的路人甲,除了眉毛濃點真的找不出任何優點。還是單眼皮,看過來的時候感覺有一種無神的憊懶感,鼻子還算挺,嘴唇卻有些厚,右邊耳朵還穿了孔,帶著一個小銀環。
他似乎很喜歡戴東西,脖子上也戴著一根銀項鏈,走過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露出兩排白淨的牙齒,給人一種地痞流氓的感覺。陸兆烽不喜歡痞子類型的男人,他幹人,要麼幹陽剛熟男、肌肉猛男,要麼幹奶油小生的那種鮮肉。這種痞子外型給人髒兮兮的感覺,特別讓陸兆烽反感。
而且身材���的太瘦了,瘦的將顴骨凸出,看上去就是那種沒什麼力氣、爆發力的男人,如果再高一點、肌肉再壯一點,說不定陸兆烽還會施捨幹他一回,可是就是太矮了。
陸兆烽有些掃興,洗了手就走。
那男人急忙追了過來:「哎,帥哥,等一下嘛!」
陸兆烽挑眉,轉身示意他有話快說。
那男人看著陸兆烽這麼高大壯碩,站在他面前自己還有些需要仰頭,那男人卻毫不在乎這些。
「兄弟,嘴巴技巧很讚啊!挺會玩的嘛?剛才我可是都看見了,那個老實個性的肌肉猛男幹的你是不是特別舒服?然後你還給你老婆打了電話,原來喜歡玩NTR?那要不要和我玩玩?」
陸兆烽:「不要。」
那男人被拒絕,似乎是意料之中,也不意外。
「為什麼?我看你舔我雞巴的時候不時很帶勁的嘛?猛男警官。還是說……你想要我幹你的男人?」
陸兆烽看著他,漠然:「雞巴夠大、口感也不錯。但是你長太矮、身材太瘦、以及對你這張臉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就這樣,再見。」
那青年痞子兮兮地笑了起來:「拒絕的這麼果斷啊……好吧。不過正好,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畢竟背著自己男人在外面當騷0、鳥洞裡的陌生人雞巴也可以毫無顧忌地跪在地上舔屌……一副是個人人都可以幹你的騷貨。哼,跟你玩我還怕得性病呢!咦?說實話,你這身警察制服還有點和你人品不太搭呢。」
陸兆烽眼神微冷。
「我說錯了嗎?裝什麼肌肉猛男1號呀?不過是個被男人幹到嗷嗷淫叫的騷貨0,要不要老子我餵你喝尿呀?」
痞子青年說著,狠狠掐了下陸兆烽的屁股。
陸兆烽有了怒氣,已經準備抬手揮拳就揍上去,卻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背後的李劍霆。
李劍霆看著打情罵俏的兩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廁所,陸兆烽動作頓了一下,那痞子青年居然直接趁著陸兆烽愣神的時候,色眯眯地扯著他的警察制服的領口親了口他的嘴唇,然後說:「哇,嘴巴全都是男人的精液味道,好噁心啊。」
陸兆烽勃然大怒,抓著痞子青年就要揍一頓。
李劍霆開口:「陸兆烽!別忘記你身上穿著的是武警特警制服。」
陸兆烽呼出一口氣,鬆開了痞子青年,對方臉上還帶著賤兮兮的笑,食指中指點了點眉角,朝他一揮,挑釁意味十足。
陸兆烽只能看著那痞子青年離開,冷哼一聲,打開水擦著嘴唇,然後在鏡子裡盯著李劍霆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李中校竟然喜歡偷聽牆角,什麼時候來的啊?」
李劍霆同樣也穿著一身特警制服,沒有回答,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竟是連看都不看他。
「陸兆烽你的私事我不管,但你穿上這身衣服,就給我注意好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決不輕饒。」
說完,走了。
陸兆烽恨恨地盯著李劍霆的背影,咬著牙,低聲罵了句:「幹!」
李劍霆本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因為過去的事情導致兩人的關系水火不容,現在又被逮著一個把柄,真是令人不爽。
陸兆烽氣的扯了扯衣襟,只覺得悶熱難耐,想要好好生生地發洩一下,他連午飯都沒有吃,找到商場裡等了自己十多分鐘的項誠,又把他拖到了公共廁所又來做愛了一次。
這一次陸兆烽哀求著項誠內射自己,項誠原本不願意,卻被陸兆烽強制射精。
於是陸兆烽含著一屁股的精液,在太陽下站了足足一個下午。
那種感覺十分難熬,他的屁眼在經過兩次猛烈性愛後,短暫性的有些鬆弛,他站立時一動不動,看著人來人往,屁眼裡的精液卻慢慢從後穴中流出,他死死夾著臀,雞巴卻不自然地勃起。而這一切自然被李劍霆洞悉。
李劍霆雖然沒有當著人說他,但是一下崗就被李劍霆拎到校場上進行體能訓練。
李劍霆是專業軍官,陸兆烽站了一天,又被猛幹了兩次,屁眼裡帶著精液被李劍霆操練了足足四個小時,中途若有鬆懈,甚至還用棍子體罰。
陸兆烽只有剛開始當兵的時候才被體罰過,之後便是一路順風順水升官,他心中當然不甘,嘴裡發出沈悶的喘息聲。
李劍霆踩著軍靴,站在陸兆烽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服我?」
陸兆烽咬著牙:「你……公報私仇!」 
李劍霆目光一凜,棍子直接抽在陸兆烽的背肌上,讓陸兆烽低吼一聲。
「公報私仇?穿著特警制服在公共場合做愛、工作時屁股含著一大泡精液走神,甚至當著民眾面前勃起的你,我哪點冤枉了?」
陸兆烽冷笑著:「哼……裝什麼裝啊?明明自己下面不也硬了……」
話還沒說完,那棍子直接當頭抽了過來,陸兆烽悶哼一聲,吐出口中的口水,雙眼仇恨地看著李劍霆,呼吸急促,心頭的野獸幾乎要沖出胸肌狠狠把李劍霆撕碎。
李劍霆冷冷道:「我看你是被下半身沖昏了腦袋。我剛來的時候你怎麼說的?要超過我?你看你現在的體能,不過連續訓練五個小時就已經開始腿軟了?」
陸兆烽被直戳痛點,李劍霆空降的時候他確實說過這種話,然而從趙朗開始,他心裡那想要超越李劍霆的想法就淡了許多,反而沈迷於出軌、享受被其他肌肉猛男幹射、淪陷在玩弄自己愛人的性慾高潮中無法自拔。
所以李劍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如當頭棒喝,陸兆烽啞口無言。
「私下你想找誰做愛我不想管,但在工作上,就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今晚站在這裡好好給我反省。」
陸兆烽:「……」
「聽到沒有?!」
陸兆烽看著冷漠的李劍霆,心中不住地發抖,他咬著牙:「聽到了。」
「大點聲。」
陸兆烽:「聽到了!」
李劍霆這才離開,離開時同時也帶走了陸兆烽的手機。
當林景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李劍霆順勢就接了。
陸兆烽一直沒有回來,問了項誠,項誠也在附近找,生怕人丟了。終於,在十一點半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林景呼吸急促:「老公,你去哪了?」
電話那邊的傳來低沈沙啞的嗓音:「我是李劍霆,陸兆烽的上司。現在他正在進行體能訓練,通訊設備暫時交由我保管。」
林景知道李劍霆,陸兆烽總是提起這個男人,平時也沒少抱怨李劍霆給自己私下刁難,所以林景對李劍霆是抱有一定的敵意的。
林景:「什麼體能訓練?你讓陸兆烽和我說話。」
李劍霆:「他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如果你需要看他,我可以將他現在的狀態發給你,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林景只得記下來,然後加了微信打了視訊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最開始默認是前置手機鏡頭,林景看到了李劍霆,男人一身特警制服,站在燈光下,五官內斂而帥氣,雙眼明亮,給人一種十足禁慾的正氣樣子。
李劍霆只是短暫看了眼林景,便將手機鏡頭切換,對準站在校場上罰站的陸兆烽。
林景:「他在做什麼?為什麼站在那裡?」
李劍霆:「體能訓練。」
林景:「什麼體能訓練要在大晚上?李劍霆,拜託你讓他和我說說話,我很擔心他。」
李劍霆:「人你看到了,就這樣。」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林景人都傻了,又給李劍霆發消息,主要還是擔心陸兆烽,但李劍霆只是回複——
「放心。」
林景便不好再打擾人家,畢竟陸兆烽確實是在體能訓練,林景只好給項誠打電話,項誠這才回來了。
翌日,陸兆烽是在清晨回來的,項誠昨夜不放心,睡在林景家的沙發上,陸兆烽一回來他就醒了,擔心地起身。
「陸兆烽……」
陸兆烽直接抱住他:「別說話,讓我靜靜。」
他用力地抱了抱項誠,然後又和他接吻,項誠呼吸微微急促,便回吻他,兩個人發出低沈的喘息,陸兆烽則摸了摸他的臉。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兒。」
項誠:「嗯,我正好去上班,你注意身體。」
項誠離開了,陸兆烽先是洗漱,然後回到了房間,看著熟睡中的林景,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抱住林景。
林景醒了,看到陸兆烽急忙說道:「老公,昨晚怎麼回事?」
陸兆烽不說話,抱著林景接吻,他現在極其需要林景的陪伴。他和林景激吻,吻的動情而用力,一邊接吻一邊脫掉林景的內褲,然後以肉棒自身流出的前列腺液充當潤滑,直接頂了進去。
林景疼的淚花溢出,嗯嗯地呻吟起來,陸兆烽默不作聲,溫柔卻又強硬地和他做愛,最後射進了他的腸道裡,這才趴在林景的身上,低聲說:
「昨天和項誠做愛的時候被李劍霆逮到了,所以才體罰了我。」
林景紅著臉:「啊?居然被他看見了,他不會為難你吧?等等,你身上怎麼到處都是棍子的傷口……他、他打你?!」
陸兆烽:「嗯。」
林景:「為什麼?」
陸兆烽刮了刮他的鼻子:「這很正常,部隊裡體罰是家常便飯,我是太久沒有被訓練了,最近確實有些鬆散。」
林景:「但……也不能打人吧?」
陸兆烽笑了起來:「沒事,不過說實話挺刺激的。才剛和項誠做完就碰上他,估計他全都聽到了,現在把柄在他手上。」
林景擔心的說:「他會給你私下刁難嗎?」
陸兆烽想了想:「或許吧?不過不用擔心。忘了嗎。我是陸兆烽,誰敢惹我啊?對了!老婆,昨天我還在一個鳥洞給陌生人口交了。」
林景瞪大眼睛:「什麼?!」
陸兆烽:「就是剛和項誠做完,隔壁間的人估計是看到了,直接插了根大雞巴在廁所隔間的鳥洞上。其他別說,雞巴還挺大的,我沒忍住,就直接跪在地上給他口交了。當然,沒有被口暴,不敢吃,我也怕有性病什麼的。但是真的好刺激,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幹,我雞巴又硬了。」
林景呼吸急促,他可以想象到陸兆烽剛被項誠幹完,屁眼還張著肉洞,就跪在地上給另個男人口交,他這麼想著,自己得雞巴就硬的難受。
林景立馬追問:「那後來呢?」
陸兆烽便把後來把那個男人玩到陰莖噴水的樣子給林景說了,林景很好奇居然有人身體這麼敏感能一直噴這麼多水:「你沒和他交換聯系方式嗎?感覺好好玩的樣子。」
陸兆烽:「這麼想要你男人出軌呀?」
林景口幹舌燥,害羞地趴在陸兆烽的身上:「也不是啦……每次出軌的時候我都很難受,但看著你和別人做愛、被別人幹到噴精……真的好爽。」
陸兆烽:「浪貨,不過那人不行。我給他弄完後看了眼,太矮了,和你差不多高呢。原本是想讓他幹我的,結果長得太矮了。看他那樣子又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我連幹他的慾望也沒有,索性就拒絕了。」
林景:「啊……好可惜。」
陸兆烽:「你看到他之後就不會覺得可惜了。」
林景嗯嗯地應著,窗外發出一聲滴答聲,這座城市開始下雨了。陸兆烽和林景對視一眼,在下雨天最適合做愛了,陸兆烽低頭親了親林景的臉,兩個人便待在一塊吻了起來,身體相碰,然後水乳交融。
之後,陸兆烽約了周承海來家裡玩,叫上項誠他們一起來認識、一起玩。一起玩了18禁國王遊戲,不意外的讓項誠被周承海幹到射精。周承海射完之後,陸兆烽還跪下用嘴巴舔周承海的雞巴。
晚上,項誠留宿在陸兆烽家,林景晚上睡不著,跑去找已經睡著的項誠。把項誠的大屌弄硬之後,趁著對方還在睡,林景幫對方口交到射精。原本林景還想要坐上去,結果周承海進房。不意外地,周承海趁項誠熟睡,又幹了他一次內射在他屁眼裡,然後又把陰莖插進項誠嘴巴猛幹,又射在他嘴裡。周承海走後,林景又自己坐上去項誠依舊勃起屌,上下搖到自己射精、前列腺高潮。最後還讓項誠射進自己屁眼裡。林景回到自己房間,叫醒陸兆烽來幹自己。最後,陸兆烽內射林景,把陰莖堵在林景屁眼裡,兩人才又繼續睡去。
隔天,項誠發現自己渾身精液臭味,猜到是周承海昨晚趁自己熟睡幹他。結果一出房門,就看到周承海在廚房正在幹陸兆烽。更意外的是,項誠還看到林景躲在一旁看自己的男人被周承海猛幹,然後林景自己還勃起自慰。項誠傻眼,然後林景跑來誘惑項誠來幹他。最後,周承海幹陸兆烽,一旁項誠幹林景,兩人組在客廳中間就只隔著一個櫃子,互相猛幹做愛、互相偷吃肉體出軌。
周承海一走,他們的關系開始慢慢恢複了正常。陸兆烽對項誠的感情有些認真,吃到手已經快三個月了,陸兆烽對項誠的迷戀卻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平時也總是往項誠那邊走,還會帶木彫回來逗林景玩。
林景把這一切看眼裡,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他並沒有把自己和項誠做愛的事情告訴陸兆烽,陸兆烽對此絲毫不知,反而還和林景分享著自己和項誠做愛的細節,說自己被項誠迷的七葷八素的,腦袋都不夠使了,恨不得一心撲在項誠身上。
林景自然吃醋,抱著陸兆烽不讓他去找項誠,陸兆烽便會哈哈大笑,抱著他和他接吻,然後親手把他關進櫃子裡,再把項誠約過來,當著林景的面和項誠做愛。
而林景,也會在四下無人之際,偷偷去到項誠的家裡,在項誠面臉通紅一臉羞愧的情況下和他說話。項誠因為那件事情估計心裡有些愧疚,面對林景都有些不好意思,林景便利用這他的這種老實心態,沒少吃豆腐揩油,但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項誠又很認真地拒絕,和林景表明自己對陸兆烽的感情。
他看著項誠那認真地雙眼,意識到項誠對於陸兆烽的感情是非常認真的那種。而同樣的,這樣的眼神他在陸兆烽的眼睛裡也看到過。
林景心裡有些危機感了。
自打自己和陸兆烽說開之後,那些男人多是一夜情和單純的肉體交合,而項誠是個特殊的例子。
林景有些杞人憂天地想——
『陸兆烽會不會有一天,會因為項誠而離開自己?』
他正在思考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的時候,樓下的入戶電梯響了,林景看了眼手機,看到是順豐快遞,便開了門。
很快,一個身材不算高大,身材瘦弱長相普通的快遞小哥敲了敲門口:「林景先生,您的快遞。」
林景:「哦,來了。」
「這裡麻煩簽一下字。對,就是這裡,你這快遞還挺重的,搬上來還費了很大的力氣呢。」
快遞小哥穿著順豐的制服,開朗地說道。
林景這才注意到他。
快遞小哥身高和他一般高,長相十分精神,頭髮很短,眉毛濃密,眼睛有些吊梢卻是三白眼(瞳孔很靠上或者很靠下,看上去三個方向的眼白較多),給人一種眼睛無神的感覺,不過鼻子高挺,嘴唇飽滿,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倒像是個壞壞的痞子。
「買的電器,確實有些重了。辛苦了,進來喝口水吧。」林景說道。
快遞小哥點點頭,痞兮兮地笑道:「哦,好,謝了。」
他抱著那半人高的快遞,手臂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
『……那肌肉輪廓明顯,還不小呢……』
林景眨了眨眼睛,給他送上一杯水,順豐快遞小哥接過,大喇喇地喝了一大口。
他仰頭喝水的時候露出胸脯上的兩塊瘦瘦的胸肌,雖然人不是很高,但是腿挺長的。林景忽然有一種想法,這麼看過去,這個快遞小哥身材還挺不錯的,長相雖然路人但屁股夠翹,雞巴感覺也還湊活。
『陸兆烽說不定會喜歡這一款,正好用來分散他對項誠的注意力。』
快遞小哥倒不客氣,喝完水又讓林景給他倒一杯。
直到喝完兩杯,快遞小哥說:「那個……廁所在哪?」
林景指了指測速的位置,快遞小哥便過去了。
他門都沒關,直接雙腿分開,嘴裡吹著口哨拉開褲子就開始撒尿。
林景視力好,正好看到他疲軟的陰莖,陰莖尺寸挺大的,不算小,上面青筋特別明顯一看就是根極品肉棒,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是怎樣。
快遞小哥注意到了林景的眼神,側過頭朝他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聲音流裡流氣地:「看什麼呢?」
林景紅了臉,咳了咳:「沒什麼。」
快遞小哥笑了起來,沖了水後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露出流氓般的笑容,壞壞地說:「我叫謝小龍,這是哥哥的電話,剛才看到了吧,還滿意嗎?」
林景本想著給陸兆烽物色對象,自己肯定不會親身上陣:「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感覺!」
謝小龍流氓似的摸了把林景的臉:「哥哥知道,今天哥哥忙,想哥哥就加哥哥微信,哥哥一定把你弄舒服,這就走了。」
林景面紅耳赤:「我真不是……!」
謝小龍朝他吹了聲口哨,進了電梯。
林景捂臉。
不過他還是加上了謝小龍的微信,在傍晚的時候謝小龍終於有了回複。
[小弟弟還是加了微信,今晚上有沒有空,哥哥來找你。]
[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你就不會來找哥哥了,盯著哥哥的雞巴看做什麼?這麼喜歡還不如自己來感受一下。放心,絕對讓你滿意。]
說完,對方就發了一個長達五分鐘的影片。
影片裡入眼就是一根肥碩粗壯的大雞巴,雞巴已經勃起,龜頭又大又圓,顏色深邃。雞巴的主人伸手擼動起肉棒來,那兩條腿微微分開,露出周圍有些凌亂的房間,地上還有未燃盡的煙頭。
視訊裡很快傳來了謝小龍的聲音。
「呼,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絕對是個騷0,長得這麼秀氣,要不是今天太忙一定要好好幹你。看到了嗎?這根雞巴夠粗、夠大了吧?哥哥的性慾很強,今早上和今中午擼了兩次,到了晚上都還是硬的難受,想要來給哥哥舔舔嗎?」
視訊裡的男人一邊喘息著一邊說話:「……哦哦哦哦……小騷貨……嗯嗯嗯嗯嗯嗯……長得可真漂亮、真乾淨,看到你就恨不得把你壓在門口上猛幹了……呃呃呃呃呃……你的屁股也翹,身材很好呀……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男人聲音說著淫蕩穢語的,雞巴又粗又硬,擼了五分鐘都沒有要射的意思。
林景看得有些心猿意馬的,打字回複道:
[我能看看你的屁眼嗎?]
對面靜了片刻,然後直接是一句語音砸過來。
「怎麼?想看哥哥的屁眼?這麼騷,要來給哥哥舔屁眼嘛,小弟弟。」
林景紅著臉。
[我看看。]
「要不是看你長得這麼帥,都懶得理你。」
謝小龍的聲音慵懶,隨後發了張照片過來。
男人的毛發沒有項誠那麼旺盛,但也是多毛體質,屁眼黑黑的,只是雙臀沒有項誠那麼大,肉也不多,但是挺翹的很。
林景看著,紅著臉。
『這樣的身體應該會非常耐幹吧……』
林景想著陸兆烽把謝小龍這個痞子壓在床上一邊咆哮一邊狠幹的樣子,心裡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謝小龍又砸了個語音過來:「怎麼樣?哥哥雖然長得不高不帥,但是身材好,雞巴大,要不要來一次?保準把你幹的渾身發騷叫老公的。」
林景又忍不住問道:
[那你一般時間是多久啊?]
謝小龍:「半小時吧。到底玩不玩,哥哥硬的要死了,快來給哥哥口交!」
林景聽到半小時的時間,又仔細看了看謝小龍剛才發的屁眼照,心裡還挺滿意的,畢竟陸兆烽現在屬於來者不拒的那種。
『他應該會喜歡吧,雖然長得不怎麼樣……』
正好明天陸兆烽休假,也沒什麼事,林景便回複道:
[正好明天我又有一個快遞到了,明天你送過來吧,電話是092034389357。]
「行!明天哥哥就給你把快遞完完整整地送過來,把屁股洗乾淨!」謝小龍聲音帶著喜悅。
林景關了手機。
翌日,項誠和張子揚正好出門去玩了,陸兆烽休假也沒什麼事,就在家裡和林景耍廢。
林景看到手機上快遞開始派送了,便和陸兆烽說:「老公,我去超市買點東西,正好一會兒有個快遞,記得幫我收一下。」
陸兆烽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去吧。」
林景便順利走了,然後找了家咖啡廳坐在角落裡拿出手機打開了監控影像。
果然,在這自己走後半個小時,謝小龍就拿著快遞上門了。他進了電梯,敲響了門。
這邊陸兆烽聽到了聲音,起身開門,門打開,彼此都愣住了。
謝小龍微微仰頭,看著眼前這個身高足有195公分的肌肉猛男,熟悉的眉眼和粗糲的五官讓他立馬響起了幾個月前在廁所裡的那場鳥洞艷遇。
陸兆烽則對謝小龍一點印象都沒有。
「猛男騷0警官,居然是你啊!」謝小龍開口邪邪的笑了起來。
陸兆烽:「你誰啊?」
正戴著耳機的林景微微皺眉。
『他們認識?』
只聽謝小龍流裡做作地說道:「騷0警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兩個月前可還穿著特警制服,跪在廁所的鳥洞面前給老子口交爆射了呢。」
陸兆烽終於記起來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喔?」
謝小龍:「就是我,看來真不記得了啊?也是,像你這種在家裡做假猛1在外面做真騷0的肌肉猛男每天應該要吃很多根雞巴吧?怎麼可能記得住我囉。」
陸兆烽面色一沈,捏了捏拳頭:「你好好給老子說話。」
謝小龍笑了起來:「我可不會好好說話,老子看到你的時候嘴巴就忍不住想要舔遍你這個肌肉騷0的全身了。咦,才幾個月不見感覺胸肌又大了一點啊?」
 
說著,謝小龍扔掉快遞直接上手去摸陸兆烽的胸肌。
陸兆烽對謝小龍壓根沒什麼興趣,伸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看在我現在心情好,一會兒別怪我動手了。」
謝小龍舔著嘴唇:「動手啊,怎麼動手?像上次一樣穿著特警制服跪在地上給老子口交嗎?騷0賤狗。」
陸兆烽臉色一變,深吸了口氣。
謝小龍直接解開皮帶,褲子落在腳踝處,一根大屌被黑色的三角內褲包裹在襠部,由於雞巴很大,一側的睪丸還從三角內褲的一邊露了出來,周圍全是體毛,有著一股非常濃烈的汗臭麝香氣味。
陸兆烽動了動鼻子,林景也咬緊牙關,有些緊張起來。
他沒想到謝小龍就是陸兆烽上次說過的那個鳥洞痞子,但他也知道陸兆烽對這個謝小龍確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陸兆烽會不會對謝小龍出手還不一定。
林景為謝小龍捏了把汗。
陸兆烽冷笑一聲,看著謝小龍的襠部:「看來你很自信啊?說實話,你如果長相再好看那麼一丁點、再長高那麼一丁點,說不定我就大發慈悲幹你一回了。可惜,你長的又矮又醜,還瘦的不行。我對你沒興趣,滾吧。」
謝小龍呼吸急促,不怒反笑,伸手撩起快遞的制服露出漂亮的精瘦腹肌:「騷0警官,我好歹衣服都脫了,不來一發也太可惜了吧?」
陸兆烽厭煩地看著他:「說了,對你我可硬不起來。」
謝小龍卻湊上去貼著陸兆烽的耳朵吹著氣:「可你這樣的騷0猛男,應該來者不拒才對,不是嗎?」
陸兆烽:「呵呵……我騷……?」
陸兆烽猛地出拳,謝小龍直接大叫一聲,眼睛上挨了一拳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兆烽抬腳就踩在他的襠部,用腳掌碾壓著他的屌:「長得那麼普通,卻那麼有自信?你怎麼會認為我就一定會幹你這種醜逼?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哧,雞巴也不大嘛,給我滾!」
謝小龍不怒反笑,痞兮兮地拉開內褲,握著陸兆烽的腳用自己的雞巴幹著他的腳掌心:「我是不怎麼樣,但這根雞巴夠粗、夠大啊!騷0警官,你的口技不錯,再給我吹一次吧,我真想把精液全射在你的嘴裡。」
陸兆烽絲毫沒有鬆動,低聲說道:「要麼自己滾,要麼被人抬出去。三、二……」
謝小龍罵罵咧咧地起身提上褲子,不甘心地看著陸兆烽,只好走了。
坐在咖啡廳裡的林景嘆了口氣,搓了搓臉,可惜了。
『要不自己和陸兆烽直說?』
但直接說的話自己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到時候陸兆烽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對項誠好,林景苦惱無比,他收拾好東西急忙回到社區,正好碰上臉上挨了一拳的謝小龍。
謝小龍看到了他,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臉上的顴骨已經有些青紫:「小弟弟,我們又見面了。」
林景看著他,說:「你跟我來。」
他們坐在公園長椅上,林景拿著碘伏給謝小龍擦著顴骨。
謝小龍:「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景:「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我並不知道你和他早就認識了。」
謝小龍捏著林景的下巴:「所以今天叫我來是想讓我幹你男人嗎?」
林景掙開他的手指,沒吭聲。
「所以……你有淫夫癖?平時就在外面物色男人,然後帶回家獻給你老公?你真是夠賤的啊!你老公也是個騷貨,是個男人都可以和他做愛。」謝小龍說道。
林景被他說得有些難堪,咬著牙齒,然後說話:「但你對他有感覺不是嗎?」
謝小龍:「那是當然!誰看到他這樣的肌肉猛男帥哥誰不著迷啊?他叫什麼名字?陸兆烽是嘛,還是個武警什麼的,每次幹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幹的特別爽?」
林景呼吸急促,努力把貼上來想要和自己接吻的謝小龍推開,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和他做愛,對不對?」
謝小龍:「對,我想幹他。」
林景:「等等?!我原本是想他幹你。」
謝小龍聳肩:「我無所謂,誰上誰下都可以。畢竟這種極品肌肉大屌猛1實在是太少見了。如果他想要幹我也可以委曲求全,和這種天菜大屌猛1做一次這一輩子都值了。怎麼,你要幫哥哥?」
林景舔著嘴唇,點頭:「我可以幫你得到他,但同時你也要吸引到他才對。」
謝小龍:「說的好聽。可惜,你男人對我可是毫無興趣。嘛,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光是身高我其實已經喪失擇偶權了。謝了呀!我現在還挺想和你做的,���長得可真好看、真乾淨,想顏射���、把你弄髒。」
林景紅著臉,十分害羞,用力抓住謝小龍那在自己身上摸來��去不老實的雙手,大聲說:「沒個正經!我認真的,我真的可以幫你得到他,但你也要用盡力氣勾引他才行。」
謝小龍只得坐好,盯著林景看:「你男人都拒絕我了,你能怎麼幫我?」
林景:「放心,我自有辦法。」
謝小龍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我該怎麼做?」
林景很認真地說道:「我之後在微信聯系你。」
林景先是把陸兆烽的微信號給了謝小龍,讓他先加上,讓他和陸兆烽短暫地聊著。陸兆烽通訊錄裡簡直就是一片約砲大海,自打說開後更是明目張膽地添加一些肌肉帥哥猛男的微信,就算是不感興趣的也會加上,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了。
林景安撫著謝小龍,教他聊天勾引的方式,然後又把陸兆烽的喜好和平時的作息時間全發給了謝小龍。
第一步,就是投其所好。
謝小龍平時也會運動,但看到陸兆烽每天早上都要晨跑的時候還是有些苦惱,不得不改了作息時間,然後戴上藍牙耳機和林景連線後,便開始在社區附近的公園裡嘗試「偶遇」陸兆烽了。
林景也大清早就爬起來,戴上耳機,聚精會神地聽著。
「我看到你男人了,我操,他身邊怎麼還跟著一個肌肉猛男?那個……好像是上次在廁所裡幹他的那個老實肌肉猛1?喂,這我怎麼上去搭訕啊?」謝小龍說道。
林景:「他和項誠在一起?你看看能不能嘗試和他們碰面?」
謝小龍那邊粗喘著氣:「我試一下。」
過了一會兒,謝小龍說道:「我和他們碰面了,還和你男人打了聲招呼,他沒理我,現在又跑走了,他體力太好了,我有點跟不上他。」
林景:「沒關系,你在原地等他就行。」
又過了近半小時,謝小龍呼吸急促,喘的不行,和他說道:「我操,你男人真淫蕩,大白天的直接和那個老實肌肉猛1在公園的長椅上做愛!渾身都是臭汗,直接撕開運動褲坐在那個老實人猛1的大雞巴上就開始搖了。我操,我操,他真是個騷貨!」
林景咽著口水:「他們喜歡野外暴露的做愛,你嘗試著跑過去,嚇嚇他們,他們會覺得非常刺激。」
謝小龍喘著氣:「靠,你男人不會揍我吧?」
林景:「不會的,你放心過去就行,能打開手機鏡頭嗎?」
謝小龍便打開了手機鏡頭,他在跑步,還好手機有防抖功能,林景便看到了在長椅上交纏接吻,胯下交合的兩個肌肉猛男。
此時還是清晨,但公園裡已經有人在走動了,他們可真大膽。
林景看到謝小龍越跑越近,項誠不感動了,呼吸急促面紅耳赤,而陸兆烽則從項誠的嘴裡抽出舌頭,舔著嘴唇朝謝小龍看了一眼。
謝小龍低罵一句,跑過後急促呼吸道:「好想、好想幹他,太騷了。剛才他看我那眼神,簡直就是叫我幹他!媽的臭婊子,你男人真騷真浪,我雞巴忍不住了,明明今天早上才射了一次的,你男人毛多不多呀?」
林景聽著他這麼羞辱自己的男人,咬著牙齒:「多。」
謝小龍:「他旁邊那個肌肉猛1也長得很帥,真想把他們兩個都幹射!那……接下來怎麼辦?」
林景:「你試著給他發微信,但他現在應該不會回複,你自己發揮就好。」
謝小龍:「你也不是很會嘛?算了算了,我嘗試一下。」
林景:「你發什麼?」
謝小龍喘著氣:「截圖傳給你看。」
林景點開截圖,血壓升高。
[陸警官,我看到你在公園裡做愛。你原來喜歡野外暴露啊?這麼騷?嘖嘖,剛才老子跑過來的時候你的肉穴裡還在流水。你不知道你那個模樣……和我老家那個撅著屁股求著交配的母狗一樣騷。]
林景:「你這發的什麼啊?!」
謝小龍:「不是你讓我自由發揮嘛?」
林景:「快撤回!快撤回,小心他真揍你!」
「哦。」謝小龍又說道,「怎麼辦,我點到刪除了……」
林景:「………」
謝小龍:「我覺得我該跑了。媽的,今天早上什麼都沒做。」
林景:「我也沒想到他早上是和項誠一起去跑步做愛。」
謝小龍:「算了、算了,我先回去補個覺。媽的,跑的肺都快炸掉了。欸,等等,你男人回我消息了!」
說著,他又截圖傳給林景。
陸兆烽竟然直接回了謝小龍一張照片——照片是長椅,長椅上是白色泡沫和淫水,一旁還扔著一條穿過的白色內褲。
謝小龍:「我操!這是讓老子回去幹他嗎?」
 
林景:「或許………」
謝小龍又匆忙回去,看到公園的長椅上已經沒有人了,但內褲還擺在上面。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謝小龍:「幹!你男人留了條內褲在那,真是夠賤的,好濃的雞巴味和汗味……還有股屎味,嘖,襠部和屁眼那一塊的位置都是黃的,真邋遢。」
林景:「不、不會吧……他平時挺愛乾淨的。」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這味道……好香!媽的,賤貨的味道可真濃,真想把他的衣服扒光用舌頭舔遍他的全身。」
謝小龍那邊呼吸急促,鏡頭亂竄,繼而鏡頭終於對焦,謝小龍竟然用陸兆烽的內褲包裹著自己的屌,套上隨身攜帶的飛機杯大力擼動起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好爽……濕潤的布料擦著龜頭的感覺好爽。賤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賤狗!幹死你!幹射你!撅著屁股叫爸爸……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林景呼吸急促,看著謝小龍的那根大屌在陸兆烽髒兮兮的白色內褲間快速抽插擼動,內褲上本身就是水潤多汁,再加上謝小龍雞巴也在一直流水。很快,幹燥的內褲便無比濕潤起來。
啵嗤啵嗤聲在清晨的公園分外明顯,謝小龍渾身是汗,舒舒服服地用陸兆烽遺留下內褲在公園裡擼管,絲毫不管是否會有陌生人路過。
只見那根肉棒被內褲的布料擦的通紅,雞巴也充血的膨脹,謝小龍沙啞的嗓音啊啊地傳來,嘴裡說著葷話,像個流氓一樣說著林景從未聽過的髒話,然後低吼一聲,削瘦的健腰狠狠往前頂弄幾下,然後舒服地放開手,讓精液射在了那內褲上。
「我操!好爽……啊,賤貨的騷內褲,呼!呼……」
謝小龍咽著唾沫,胯間幾下顫抖,又射出一股精液。那精液顏色偏黃,特別濃稠,即使隔著屏幕林景彷彿都聞到了那精液射出時的汗味和雞巴味。
謝小龍爽的不住喘息,然後看著內褲包著一大團精液,用手機拍了下來,說:「啊!好爽啊,這內褲我可是收下了。」
林景:「嗯……」
謝小龍:「接下來呢?」
林景:「陸兆烽每個週末下午會在樓下的健身房鍛鍊肌肉,你在那可以和他碰面,然後……」
謝小龍:「然後勾引他對嘛?知道了,放心!只要給我和他近身的機會,拿下他很輕鬆的。」
林景不知道他何來的爆表自信,不放心地又說道:「你和他做了什麼,別忘了和我說一聲,我這裡也好幫你。」
「什麼幫我啊?明明就是想看老子和你男人的聊天記錄對吧?嘖,放心!哥哥滿足你的淫夫癖,掛了。」
謝小龍直接說到了林景的心裡,然後掛了電話。
林景看著自己雙腿間的肉棒,早已經射過一次了。不一會兒,謝小龍就發了張微信聊天截圖。
謝小龍先是發了兩張照片,照片是陸兆烽的那條內褲,內褲上包著有些發黃的精液,配合著那本就髒兮兮的布料,看上去特別誘人。
第二張照片則是謝小龍渾身赤裸,穿上了那條內褲,精液潤濕了襠部,從兩腿根流下來的樣子。
林景:「………」
謝小龍給陸兆烽傳訊息:
[陸警官的內褲就是不一樣啊,上面全是你的味道,我只是聞一下就射了兩次,呼,這內褲包著我雞巴的感覺真爽。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讓陸警官含著老子的精液去上班才是。]
陸兆烽終於來了興趣,回複道:
[真是變態,那麼髒的內褲都拿回家了。]
[越髒才越好,聞著才爽,像陸警官這種極品肌肉大屌0號的原味內褲在外面一定會賣到不少錢吧。]
[嘖嘖,剛開始拿到的時候上面全是你雞巴味道和屁眼的屎味,光是一聞,老子就要射了。]
[賤狗,想來給爸爸舔雞巴嗎?]
陸兆烽不再回複了。
林景知道陸兆烽不再回複,一定是被謝小龍引誘到了,但又好面子,所以才拒絕了別人。
林景知道有戲了。他剛放下手機,陸兆烽就回來了。
陸兆烽:「老婆,早飯呢?」
林景一拍腦袋,光顧著幫謝小龍了,都忘了做早飯,他紅著臉起身:「啊,我忘了。」
陸兆烽渾身是汗,拍了拍他的臉,低頭和他接吻。
林景嗯了聲,吃到了一嘴的屌味,他腦袋一轉就知道是項誠的味道,也不反抗,讓陸兆烽吻的更深。
「這可不像你,今天居然賴床了。罷了,點外賣就是。」陸兆烽拿著手機,直接點加急。
林景上下打量著陸兆烽,然後故意說道:「老公,你怎麼沒穿內褲啊?」
陸兆烽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如是說:「我本就不怎麼穿內褲。」
林景:「可我記得你昨晚是穿了內褲的啊。」
陸兆烽:「今早上脫了。太髒了,都穿了幾天了。」
林景:「哦,扔哪了?我去給你把內褲洗了。」
陸兆烽拉住他的手:「洗什麼啊,重新買一條就是了。」
「不好吧,畢竟那麼貴呢!還是白色的那條,我特地給你買的。」林景說。
「知道、知道。先陪我吃早飯,別去洗什麼內褲了,自從跟了我每天不是做飯就是做家務的,怪委屈了。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得有志氣,別跟個全職媽媽似的。」
陸兆烽捏著林景的臉,特別認真地說道。林景看著陸兆烽撒謊的樣子,心裡就特別的爽,然後點頭,嗯了聲,趴在陸兆烽的懷裡撒嬌。
下午,陸兆烽拿上了健身的衣褲就出門了。
林景連忙給謝小龍發消息。
謝小龍砸了句語音過來:「已經在健身房門口了,媽的,你家樓下的健身房怎麼這麼貴?哥哥沒錢,給哥哥辦張卡。」
林景立馬給謝小龍匯了錢過去,又發消息:
[他下樓了,你趕緊準備準備。他這個人性慾來了其實就不會管那麼多的,你得勾引他,得發騷。]
[不然他對你沒有性慾就不想幹你,健身房是個好機會,你抓緊啊。]
謝小龍做作的聲音從聲筒裡傳來:「還要我發騷?媽的,老子是要幹他的屁眼!你放心,今天下午不說拿下,至少也得摸上幾下,你放心吧!哥哥一會兒想辦法給你通個視訊。好了,就這樣,我看到你那母狗男人了。」
林景又發了一長串話,謝小龍那邊沒有回應。
林景又給他打微信電話,謝小龍接了後也不說話,林景喂了幾聲也沒回應,但他聽到了謝小龍打開跑步機跑步的聲音。
片刻後,在周圍的嘈雜聲中,謝小龍的聲音逐漸急促起來。
「喲!這麼巧,陸警官也在這裡健身?」
謝小龍在安靜一會兒後終於開口,聲音氣喘籲籲。
「嗯。」
陸兆烽的聲音很淡,但聽的非常清楚。
『終於出現了!』
謝小龍聲音輕佻:「陸警官這是沒穿內褲呢?嘖嘖,看這兩睪丸,跑步的時候使勁晃,雞巴也大,褲子再緊點就好了,剛好可以看到雞巴的形狀。」
陸兆烽:「我說對你不感興趣。」
謝小龍:「哈哈哈,不感興趣就不感興趣唄!好歹碰上面了,也是個熟人,聊聊天又怎麼了?還是說陸警官只和想跟幹你的肌肉猛1聊天?」
陸兆烽嗤笑一聲:「你挺煩人的。」
謝小龍:「我不僅很煩,我還很燙、很硬,陸警官啊,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發熱了,即使穿了內褲,身下這根大雞巴還是跟著我跑步的動作使勁晃呢。」
陸兆烽冷笑著:「大雞巴?」
謝小龍一邊跑一邊抽空說:「哈哈哈,自然沒有陸警官的大,但只要能幹到你的騷點,就足夠大了吧?」
陸兆烽的聲音也慢慢急促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快速疾跑的緣故。
兩個人氣喘籲籲,安靜的環境一直持續了很久,謝小龍忽然開口:「陸警官,你猜我看著你跑步的時候在想什麼?」
陸兆烽壓根不理他。
謝小龍低聲說道:「我想就站在跑步機的兩邊,用雞巴插進你的屁眼裡,而你一邊跑一邊用那騷洞按摩我的硬屌,一直幹到你雙腿發軟從跑步機上掉下來為止。」
陸兆烽聲音低啞,似乎真被謝小龍給說動了:「那你也得足夠高才行,可惜了。」
謝小龍這邊按停了跑步機,聲音輕佻:「既然都知道了你男人身高不夠,那為什麼不自己跪下來呢?跪在跑步機上狗爬,像一條在跑步機上的母狗一樣,這樣可是更好方便老子���你呢。」
陸兆烽呼吸急促,也慢慢按停了跑步機。
謝小龍痞兮兮地說道:「想體驗老子的大雞巴嗎?更衣室等你,快過來,我已經硬的不行了。」
說著,謝小龍離開。
「怎樣?我說的如何?」
謝小龍剛離開就朝林景問道。
林景:「你……」
謝小龍:「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媽的!絕了,你不知道他剛才跑步的時候屁股都濕透了,偏偏內褲又是有點透的那種,兩瓣屁股一搖一晃的。騷貨!嘖,但我剛才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真的回來嗎,林景?」
林景呼吸急促,他剛才光是聽語音就被謝小龍說動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被你說動,反正我是硬了。你從哪想的方法?站在跑步機的兩邊幹進去後一動不動,讓他自己夾著屌跑步,光是想想都好刺激!」
謝小龍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喜歡這種?我到更衣室了,轉視訊,我看哪裡好藏手機。」
隨後鏡頭一亮,謝小龍穿著緊身運動衣的樣子出現在鏡頭前,謝小龍長得很普通,普通得就像是個路人一樣,看一眼就記不住的那種。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那一身痞兮兮的流氓氣質卻增添了他的辨識度,再加上雙白眼,削瘦的身材,也是挺吸引人的。
謝小龍朝鏡頭看了看,然後把手機關螢幕掛機,藏在了衣物中,只露出手機鏡頭,然後關了靜音。
謝小龍看起來有些緊張,從兜裡拿出一支煙,坐在更衣室隔間裡抽了根,說:「只要你男人讓我幹過一次,包準會愛上老子的雞巴,可惜……沒那麼直接的機會。」
林景在心裡默默吐槽。
『你雞巴這麼厲害還只能自己擼管?』
像是聽到了林景心中所想,謝小龍挑起一側的眉毛:「老子單身的原因是因為談戀愛太麻煩了,被老子幹過的男人女人都要來給我當老婆,天天求著老子幹,我可受不住那麼多人的屁眼、陰道。」
林景默默地給他比了個中指。
「等著吧!只要老子幹了你男人的屁眼,他準愛上老子的雞巴,心甘情願跪在地上求著我幹他。」
然而等到一根煙燃盡,陸兆烽也沒有進來。
謝小龍的屌慢慢軟了下來,他罵了句,正要出門時門被拉開了。
陸兆烽看著他,冷冷地揚眉,而謝小龍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門被關上。
林景看到陸兆烽的出現,便知道這件事情成了,他舔著嘴唇,期待著一會兒的刺激肉戲降臨。
只見謝小龍直接貼了上去,呼吸急促,他比陸兆烽矮,抱著陸兆烽的時候特別尷尬,說道:「騷貨,就知道你會來!呼,媽的你肌肉身材可真好,全是汗水,呼,簡直是……」
陸兆烽啞聲:「想給我舔嗎?」
謝小龍直接把陸兆烽推到牆上,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豈止!我要把你的精液榨幹才是,把衣服脫了。」
陸兆烽眼神火熱,直接脫掉了衣服,露出健壯的肌肉身體,謝小龍直接二話不說,踮起腳把陸兆烽的腦袋拉下來了一點,仰頭吻住他。
陸兆烽張開嘴不甘示弱地回吻,兩個男人你推我、我推你,口中唇舌大戰,親的彼此口水直流,呼吸急促,雄壯男人味的喘息聲。
林景光是看著這一幕就血脈噴張,謝小龍雖然人小個子矮,但是那熟練程度可不是蓋的,直接抓著陸兆烽的胸肌大肆揉搓,手指摳著他的乳頭。
「媽的,你這胸肌可真大。就是可惜了,胸毛沒有今早上幹你的那個老實肌肉猛1多。」
陸兆烽啞聲:「你喜歡他那種?」
謝小龍舔著他的胸肌,雙手捏著他的公狗腰。
「誰不喜歡啊?那種毛多的肌肉猛男玩著最舒服了!喔,你的乳頭可真大,平時沒少被人吸吧?」
陸兆烽眉眼低垂,乳頭被吸的低聲喘息,嗯嗯地呻吟。
謝小龍將一邊的奶子吸的挺立,然後又搞另外一邊,直到兩顆奶子都腫了起來,他才雙手抓著又搓又揉的。
陸兆烽:「……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媽的!真他媽的會吸,騷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龍為了討好陸兆烽,無所不用其極,舌頭也不管陸兆烽渾身是汗,嘖嘖嘖地從胸肌間的溝壑輾轉到腹肌上,然後三下兩除二脫掉自己的褲子,想用雞巴摩擦陸兆烽的腹肌。
「雞巴大不大,嗯?爸爸的雞巴夠不夠硬,騷貨,再蹲下來一點,不知道你老子矮夠不著嗎?」謝
小龍罵罵咧咧地蹭起身,卻夠不著陸兆烽的腹肌。
陸兆烽眼神稍暗:「再亂說話,就給我滾。」
「喲?說你幾句還不高興了?像你這種天生奴性旺盛的騷貨賤狗就該跪著服侍你老子。」
陸兆烽罵了句,伸手要揍謝小龍。
謝小龍立馬告饒:「錯了錯了!好老婆,可別生氣,來!乖,讓老公用雞巴操你腹肌好不好?跪著,腦袋枕在這後面的座椅上。」
陸兆烽雙眼微紅,在另一邊看著這一切的林景心想陸兆烽估計真要生氣了,但出乎他意料的,陸兆烽竟然真的直接跪在了謝小龍這個矮子面前,仰起頭枕在坐墊上,讓身體挺起形成一座「橋」,供謝小龍使用。
林景呼吸急促,咬著嘴唇心頭像是被紮了一刀似的。
謝小龍也沒想到陸兆烽竟然這麼輕鬆地就答應了,直接跨坐在陸兆烽的腰上。
「好好撐著老子!媽的……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這公狗腰練得可真好,幹你!幹你!」
謝小龍光著身體用雞巴快速在那硬邦邦的六塊腹肌上幹來幹去。
陸兆烽身下則一柱擎天,滿臉通紅,嘴裡發出嗚嗚爽利的聲音。
「老子的雞巴硬不硬!夠不夠大,嗯?!」
陸兆烽喉結滾動:「很硬……還很燙……呼、呼……」
謝小龍看著陸兆烽終於有所回應,直接趴在了陸兆烽的汗津津黏膩的肌肉上抱著他的臉和他接吻,雙腿直接屈起用力,讓自己的肉棒在陸兆烽的腹肌上猛力摩擦。
謝小龍雖然長得不高,但好歹也是個成年男子,少說都有個72-76公斤,陸兆烽直接撐起了謝小龍的體重,讓他盡興地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擦。
謝小龍摩擦的心花怒放,嘴裡一邊喊著老婆一邊摸著陸兆烽的肌肉身體,然後直接脫掉了陸兆烽的褲子,讓他起身,兩個人身體相互貼合,肉棒被謝小龍的手圈住,同時上下擼動起來。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謝小龍帶著淫邪痞氣的笑容:「爽吧?騷貨!呼,你的雞巴好大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屌?我操!我操!爽死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你的雞巴好敏感,包皮一翻開居然直接流水了。」
「呼……你嘴巴可真碎……慢點,別亂翻……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你才是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龍用力握著彼此的屌:「你才是騷貨!給你老子記住了!」
陸兆烽不怒反笑:「一會兒還不知道誰幹誰呢?媽的!一次次挑戰老子的底線,我一定要把你幹到心服口服!」
「哈!你195公分、體重90公斤的肌肉猛男,我當然打不過你,你想幹我直接用蠻力就是了,但這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讓我幹你屁眼10下。如果10下沒有把你幹到高潮射精,老子直接撅著屁股叫你老公,隨叫隨到,讓你想幹就幹。」
陸兆烽反唇相譏:「不!我先幹你10下,老子一定會把你幹到高潮噴精。」
「嘻嘻!那就比誰的本事更大了。」
說著,謝小龍憑借身型小的優勢,敏捷地直接滑到了陸兆烽的雙腿間,張嘴就是給他口交。陸兆烽皺著眉,直接失去了主動權,想要推開謝小龍直接被他深喉著服侍,身下的肉棒被緊致地裹著,爽的讓陸兆烽低吼起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謝小龍邪笑著舌頭打轉,一邊口交一邊用舌頭在口腔內擦著陸兆烽雞巴上的敏感點,包皮更是完全翻開,讓陸兆烽疼痛中又帶著無比刺激的快感。收緊口腔,陸兆烽直接抓住了他的頭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幹!真會吸!婊子!我操!臭婊子!……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謝小龍擺動著腦袋,口交品嘗著那肉棒的味道,雙手自然而然地往後摸,摸到陸兆烽的陰囊,然後借著換氣的機會說道:「真好吃啊!肉棒又粗又大,上面全是臭烘烘的屌味和汗味,這麼大一根可以直接幹到我的喉嚨呢!好爽啊!」
「賤狗!喜歡就給老子好好舔!」
「可是……這麼大一根雞巴卻毫無用處了呢!除了幹你家那個騷0老婆以外,在外面只有被別人幹射噴精的份,再也沒有可以性交的作用了。」
陸兆烽被赤裸裸地挑釁,皺著眉正要罵,謝小龍直接嗚嗚地再度含住他的肉棒,然後用力吞,最後竟然直接全根吞了進去。
陸兆烽爽的雙手收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龍一邊給陸兆烽深喉,一邊慢慢摸到了會陰,然後來到了那濕漉漉的後穴,手指直接插了一根進去。
陸兆烽大罵:「幹!給老子滾!」
謝小龍直接口腔狠狠吮吸肉棒,陸兆烽剛提起的怒氣又潰堤了。
謝小龍的手指順勢直接插了一整根進去,手指快速找到前列腺的地方毫無章法地粗暴地按摩起來。
陸兆烽低聲罵了幾句,胸肌和腹肌用力緊繃,進而爽的雞巴硬挺。
至此,陸兆烽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動反攻的機會。
謝小龍一邊給他口交深喉,一邊添加著手指,死命按壓著前列腺,陸兆烽率先忍不住,胯下瘋狂搏動起來。
謝小龍知道他要射精了,腦袋擺動的更快,然後狠狠猛力一吸!陸兆烽直接公狗腰彈起,大吼一聲,雞巴在謝小龍的嘴裡瘋狂噴出,謝小龍吃了幾口,然後吐出肉棒,直接把正在高潮射精中毫無反抗之力的陸兆烽翻身壓在牆上,伸手快速擼動著他還在射精的雞巴,同時借用陸兆烽的精液,又吐了幾口唾沫在自己的雞巴上充當潤滑,在陸兆烽的屁眼處滑動。
「騷貨,我進去囉!」
陸兆烽羞憤無比,又爽又羞恥。
「媽的!你敢!」
「10下。如果10下沒有把你幹到高潮噴精,我就隨你處置。」
陸兆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入坑性交淫圈內多年,10下就能高潮那還做愛做什麼,還不如用手指呢。
同時另一邊的林景也覺得謝小龍說大話,又看著陸兆烽即將被幹,心裡酸痛並快樂著,呼吸急促。
「媽的!就10下!呼呼……老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龍直接一挺插了進去,陸兆烽大吼一聲,疼的錘了下牆。
「操你媽!謝小龍!老子等下一定要幹死你……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剛插進去的不算數哦!嘖,明明今早上才被老實多毛肌肉猛1幹了一次,怎麼屁眼又這麼緊了?」
陸兆烽呼吸急促。
「給我快點!」
「等等,我們剛才只說了我輸的賭注,可沒說我贏了的獎賞。」
陸兆烽屁眼被幹開,身體裡癢得很,他急促呼吸。
「那你快說!」
「如果10下把你幹到高潮了,以後看到老子就得跪著給老子口交、當老子的騷0肉便器、老子想幹你的時候就得撅著屁股給老子幹……簡而言之,當老子的下賤母狗。」
陸兆烽在這樣的情況下粗獷地笑了起來。
「好!10下你把老子幹到高潮了老子以後就當你的母狗、隨叫隨到。如果10下沒有讓我高潮,以後你就當我的賤狗。」
「好。」
謝小龍抱住他的屁股,低聲說道——
「從現在開始,每抽插一次,你的身體敏感程度就會提升一檔次,前列腺也會被刺激到,至於你這平時用力拉屎的屁眼,也會變成女人的陰道。被老子幹10下後,就再也回不到做猛1的日子了,我將帶你體會到真正的前列腺高潮。」
陸兆烽呼吸急促,哈哈地喘氣。
謝小龍微微抽出肉棒,逮住濕漉漉的水,不顧陸兆烽的嘲笑和呻吟聲,一手擼著陸兆烽還在射精的肉棒,一手扶著自己的後腰,把肉棒抽到極限後猛地一撞!肉棒全根沒入,發出啪的一聲,激出濕漉漉的汁水。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陸兆烽猛地大叫一聲,身體直接貼在了牆上,瞪大眼睛,身體彷彿被非常明顯的一股快感沖擊到了。他臉頰微微發紅,身下的肉棒還在射精就已經快速顫抖起來。
謝小龍邪邪地說道:「1下。」
謝小龍抽出肉棒,他比陸兆烽矮,把男人壓在牆上,整個人貼在他的脊背上,啪的又是一下。
「2下!」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陸兆烽喔喔地大叫起來,舒服的雞巴直接噴出大量精液,嘴唇張開,眼睛被那撞擊撞到微微發神。
「不、不對……這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小龍笑了起來,雙手開始摸著起陸兆烽的身體,那手掌色情地摸過陸兆烽的雙臀,摸過他的後腰,陸兆烽身體敏感地抖動起來。
「別、別亂摸!我操……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怎麼回事呢?以意志力、毅力出名的特種退伍兵被撫摸幾下就爽成這個樣子呀?嘖嘖。」
陸兆烽轉過頭,看著那比自己矮小的謝小龍,咬牙說道:「哼……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小雞巴?不過如此……」
然而他說話時口齒卻繃不住,一邊說話一邊流口水。
「是嗎……?」
謝小龍猛地把陸兆烽的一條粗壯多毛的長腿抱起,把他壓在牆上,身下肉棒狠狠一摜!
「3下!」
陸兆烽仰起頭,口水直接噴了出來,身下肉棒也跟著射出了一股殘留的精液,口中發出粗野的呻吟。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謝小龍抬著他的腿。
「嘖嘖,才剛高潮完的雞巴已經又射了一次了啊?」
陸兆烽呼吸急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謝小龍抱著他,肉棒死死抵住陸兆烽的前列腺,胯下的力道重的幾乎是要殺死他一般,一次一次地將他貫穿。
「4下!」
「5下!」
「6下!」
陸兆烽眼神逐漸空洞起來,一邊低吼呻吟著,胯下淅淅瀝瀝地射出了大量的水。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謝小龍猛地一下子插到最深處,胯下快速扭動。
「7下!」
陸兆烽流出口水,爽的眼神逐漸渙散了下來,嘴巴大張,彷彿謝小龍的入侵讓他感受到了絕妙的性快感。
謝小龍又是猛力一下。
「8下!是不是感覺屁眼越來越薄、越來越敏感了?甚至連我的雞巴形狀和熱度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很正常,因為你生來就是我的雞巴騷奴、生來就應該被男人幹爽的騷0。」
陸兆烽雙眼無神,舌頭都吐了出來,嘴裡無聲地說道:「好、好爽……」
謝小龍抱著他的腰,抵在牆上又是一撞。
「9下!」
陸兆烽陰莖直接又射出一股東西,仰起頭雙眼翻白。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太爽了……』
陸兆烽上半身直接軟了下來,身體直接像是乾性高潮了一般,他知道此時自己一定狼狽不堪,但是好爽、爽的根本不想停下來。流著口水,腦袋磕在牆上,眼神無神地看著地面,嘴裡發出低沈又恐懼的呻吟。
謝小龍慢慢抽出肉棒,發出滋瀝的水聲。
「咦?才9下而已,已經被幹成這個樣子了嗎?看看你身下那根引以為傲的大屌,現在已經瀕臨高潮了。你真的體會到過男人的前列腺高潮嗎?接下來,最後一次,我將送你上天,而你以後就是我的肉便器了。」
陸兆烽搖著頭,呼吸急促,口舌直接失去了知覺。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老公……給我、給我……」
「好吧!那就,讓你真正體會到前列腺高潮吧!撅好屁股,你老子來幹你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陸兆烽啊啊啊地期待地呻吟起來,謝小龍抓住他強有力的手臂,猛力往上一頂!
陸兆烽口中發出崩潰的幾聲怪叫,身下的肉棒直接噴出尿液,然後是斷斷續續的白色液體,他翻著白眼,身體不斷發抖,直接到達了前列腺高潮。
謝小龍抱著他的腰。
「10下。」
陸兆烽已經高潮了,爽的失聲怪叫,屁眼一張一合。謝小龍扳過陸兆烽的腦袋,將他調整姿勢,對準了自己的手機。
「喂!看來已經被我幹到沒有自我意識了,我還以為特種兵會很耐幹呢?嘖,不過如此嘛!早就掉入情網的肌肉猛男最容易征服了。看吧!這就是你的肌肉大屌猛1老公,嘖嘖,已經被我幹成母狗騷0了呢。」
林景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螢幕裡裡被幹成母狗的陸兆烽,翻著白眼,流著口水咿咿呀呀地用那低沈的嗓音呻吟著,高大強壯的身體被矮個精瘦的痞子抱著,快速地沖撞交媾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陸兆烽叫的越來越大聲,胸前的乳頭被捏著,身下的腹肌死死緊繃,肉棒淅淅瀝瀝地如同失禁般流水。
這種強烈的視覺反差令林景又爽又虐,他紅著眼睛哭了起來。
「啊……老公、老公被路人幹成母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著陸兆烽被謝小龍隨意擺著動作,由於身高問題,陸兆烽直接雙腿半蹲了下來,身下一邊流水一邊讓謝小龍猛力幹。
最後,一個195公公的肌肉大屌退伍兵,被謝小龍這個矮個子騎在身上幹了兩次,又被內射了一次,最後謝小龍起身的時候,陸兆烽屁眼噗噗地噴出幾股粘稠的精液,身下一片狼藉。
謝小龍拿起手機。
「林景,你男人的騷穴可真爽,我直接無套內射了兩次,你沒關系吧?」
林景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在看著老公被玩到高潮後自己也爽到高潮了。
之後,謝小龍開始頻繁和陸兆烽來往,別看謝小龍人小個子,幹起人來腰部瞬間爆發力簡直爆表。
林景看著謝小龍踩在床上,雙手摟著陸兆烽的腰,胯下飛速頂弄,幹的陸兆烽發出低沈性感的呻吟,赤裸強壯的腰身不斷痙攣。
而謝小龍那精瘦矮小的身體與陸兆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偷窺者林景看得浴血沸騰。
他看著謝小龍那極具律動性地擺動腰身,要精瘦的腰如同一條發情的野狗似的啪啪頂弄,胯下那根又粗又長又硬的肉棒幾乎把陸兆烽幹到肛門外翻,幹的陸兆烽頻繁高潮,更有的時候像個賤貨一樣失去意識一般,啊啊啊地尖叫著雙臀急速抖動,然後高潮噴尿。
林景親眼目睹了自己愛人的淪陷,而謝小龍也記著他,把平時和陸兆烽做愛的細節通通告訴林景。
[你男人真是夠賤的,老子只是稍稍幾下威脅,他就開始叫老公,說給老子當一輩子的肉便器和母狗。]
[嘖,你男人玩的夠淫蕩的,還讓我打他屁股。別說,這警察的屁股夠翹!哈哈,媽的,打起來手感特別好,還蕩肉波,騷死了。]
[看看我給你發的圖片,你猜他在幹嘛?對,老子今天給你們家送快遞,他直接跪在門口給我口交,還讓我射他嘴裡。嘖,真是看不出來,他真的能做猛1嗎?這很顯然就是個肌肉騷0啊。]
[今天和他在健身房裡做的,哈哈!他真的像個狗一樣在跑步機上爬,老子微微半蹲下插進他的屁眼裡,他一邊爬一邊扭動屁股,我操!爽死了,聽!這是你男人挨幹時發出的聲音,是不是特別性感?]
林景光是聽到兩個人交合處噗嗤噗嗤的聲音心裡就被虐爽了,更別提後面陸兆烽被幹到高潮之後的胡言亂語,連爸爸、主人、大雞巴老公這種下賤話都說出來了。
林景又虐又爽,關鍵是謝小龍特別知道他這樣淫夫癖的喜好,各種細節都和他說的明明白白,例如讓陸兆烽跪在地上給自己舔屁眼的時候,陸兆烽的眼神是怎樣怎樣的,嘴唇動了幾下,是否不甘,舔的用不用力。
這些細節上的形容讓林景彷彿身臨其境。
他知道陸兆烽已經完全淪陷在了謝小龍的胯下,而項誠自然被冷落,這也達到了林景的目的。
而項誠還呆呆傻傻不知道發生了何時,還和往常一樣和陸兆烽親密。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和陸兆烽接吻時,陸兆烽才剛給謝小龍口過,帶著一嘴的雞巴味和項誠接吻。
那種場面看得林景幾乎要高潮了。
林景慢慢關上手機,紅著臉聽著陸兆烽和謝小龍做愛的聲音,面朝著窗戶看著楓葉落地,秋風吹進褲襠裡,其間的精液已經有些冰涼。
他緊了緊衣裳,看著楓葉枯黃腐爛,風一吹,帶著寒氣,冬日便順著風來了。
忽然,身後被一個懷抱摟住。
陸兆烽親著他的耳朵。
「看什麼呢?」
「冬天的到了。」
「嗯……做愛也不方便了。」
林景哭笑不得。
「你怎麼跟個種馬似的,這麼多男人的雞巴都滿足不了你?」
陸兆烽啞聲說:「當然能滿足了,媽的,我現在屁眼裡全是項誠的精液,熱乎乎的,全內射進去了,感覺腸子都快被燙融化了。」
陸兆烽並沒有和林景提起過謝小龍,估計是想著謝小龍長得醜又矮,卻被他10下就幹到高潮有些丟臉。
林景也裝傻不知道,雞巴又硬了。
「那項誠人呢?」
「給他老婆洗澡了,他幹完我,我們又一起雙龍了他的男人,媽的,看著他一副要哭不哭,心疼的樣子。嘖,怪吃味的。還是老婆好,愛你。」
「我吃醋了。」
「就知道你會吃醋,今天過年帶你去玩。」
「去哪?」
「去北京,我哥今年回來結婚,爸讓我們回去,正好相互見見。」
林景茫然。
「你不是獨生子嗎?」
「誰說的?」
「你說的啊!」
「估計是忘了,我有個哥哥來著,不是親媽的哥哥,同父異母。所以之前沒和你提起過,從小到大也沒怎麼聯系,我爸早年弄出來的孽種。」
「你真會說話。」
林景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不過好歹也是兄弟,去年就沒回去,我爸還怪想你的。」
林景想起了陸報承那血腥的虐狗奴手段,嘴角抽搐,又問道:「哎對了,你哥多大了?」
「33歲,老男人一個。」
「你好像也快了。」
陸兆烽敲了下他的腦袋。
「老子就算40歲了照樣把你按在床上幹!收拾東西,下周我們就出發了。」
「好!」
一周後,他們坐上了去往北京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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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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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公差偶遇黝黑健壯大屌運動員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很强烈的高原反映,空旷的拉萨机场的广场上很多计程车在拉生意,我和随行的领导随意找了一辆夏利便走了,一路看着拉萨大街上的风景,我的心情格外的好,这是第一次来拉萨,我对这里个神祕的圣地很是好奇,这次来是藉领导的光,是打着考察的幌子来的拉萨,回去还要说上的青海!真是麻烦领导一下出租手机就响个不停,然后对我说:你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吧!我们明天早上见,没有重要的事别打我电话!领导的事我也不好多问。
反正我自己也落个清闲自由,他走他的我玩我的,妈的!正值旅游高峰期的5月,拉萨的大饭店已经客满为患了,我拎着行李箱在拉萨陌生的街头上乱串,我看见前边有一个很暗的灯箱,上边写着:友谊旅店,我的眼睛放出了狼一样的光芒,我先前的疲惫和失落一扫而光,我很快的踏进了旅店的大厅,一个汉族中年男人睡眼朦胧的接待着我,没有身份证登记,只是交钱拿钥匙上楼那麽简单,穿过了狭窄的走廊我进了房间,房间很小,也很简陋,只有2张单人床,而且床的距离很近,墙壁隔音很不好,我听见隔壁电视机的声音很大,棚顶一颗昏黄的灯炮,光线暗得让我想睡觉,我问他:晚上有没有洗澡水,他说:有但是不是很热,你要是冲一冲到是可以的,我没理睬他,我不想给他好脸,我想夜里他要是给我房间塞小姐我就先一脚把他的下巴踢掉,况且本爷们我不好那一口哈哈~我收拾了一下行李,简单的洗了洗就回房间了,我推了几下房间的门没有推开,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门是虚掩的,因为我把行李都锁起来了,我有些急了,我和大声的喊:老闆!开门,快点~没等我话音落地,房门“咔”的一声打开了,我定睛一看,一个高高壮壮很帅的男人打开了房门,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谁也没说话就进了房间,我刚洗过澡有点冷,我脱了睡衣就进了被窝,他坐在我床旁边的床看着电视,那和古董一样的熊猫牌电视还在哇啦哇啦的叫着,而且台很少,只有中央和拉萨地方台,我感觉电视节目很没劲,我就那出一本在飞机上没看完的书看起来,我仔细的打量着身边这个人,看样子也就是25、6岁,诗歌藏族人,由于高原的人皮肤黑红,而且和粗糙,所以他有点显老,身高很高足有180的样子,身材魁梧,而且好像是个当兵的,因为他上身迷彩背心下边迷彩军裤,透过迷彩背心我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和厚实健壮的胸大肌,手臂很粗,而且血管很明显的鼓在皮肤的外边,全身都没有一丝赘肉!
他回过头看看我,我用书很快的把脸档住了,他和我说:看电是不一想你吧!(他的汉话很僵硬)我放下书笑着说:没事,(谁说没事我感觉很吵还有我很累)他说:怎麽能不吵到你呢,我关了,我看他把电视闭了,而且拿着毛巾和香皂就要走,我说:你东西收好,别丢了,我看他拿的东西很简单便又说:除了我的毛巾和牙刷之外你可以使我的香波和沐浴露!
他说:真不好意思,那我就使一点,我说:呵呵~使吧!没事的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回来的,由于旅途疲顿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看他已经坐在床上,拿着指甲刀剪着手指甲来,他回头看我醒了,就问我:等一下,我剪完就关灯,他黝黑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淳朴的笑容让我的心随着动了一下,他上身什麽都没穿,只是下身围了一个旅店准备的毯子,我看着还没乾的水珠在他上身黝黑健壮结实的肌肉上流下来,留下了一趟痕迹,我的小弟弟一下就硬了起来,他真得很健美,他的胳膊很粗肌肉发达,厚实的胸大肌上有着像绿豆一样大的乳头,我想着要是含在嘴里吸吮一定很爽,真不知道他生殖器能有多大,听说藏族男人的生殖器都很粗长的!
我的心又是一阵暗喜,我闭起眼睛睡了过去,这个旅店靠近公路,经常过车,弄得我时睡时不睡的,我翻过来翻过去的就是睡不着,我把身翻过他的方向,黑暗中我看见他也没有睡,而且他的被子起起伏伏,他的呼吸很粗重,我看不见他眼睛是否闭着,但是他的的腿一直伸得很直,我在心里断定:他在Sh?u淫!
我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彷彿要在嗓子眼出来一样,我的鸡鸡也不知何时硬了起来,我穿的内裤很紧,包裹着坚硬的大鸡鸡很难受,我把手伸向里内裤,我开始用手隔着很有弹性面料的内裤揉捏起里边发热的阴茎来,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自慰的快感,我一直没有把内裤脱下来,我一直用手来回的在内裤的一大包上抚摩摩擦着,我感觉龟头流出来的爱液已经把内裤弄湿了,我感觉有一个东西已经伸进了我的被窝,我的手马上停了下来,那个东西伸进被卧之后活动得很慢,好像是在试探性的在进一步运动,方向是我这边,我感觉一双穿着很弹性丝袜的大脚终于蹭在了我的腿上,我的心好像停了一下,这双穿着丝袜的大脚很大,感觉肉呼呼的就触碰在我的腿上,穿着丝的脚底还湿腻腻的!
很慢很小心的在摩擦着我的小腿,我想他可能看见我用手摸鸡鸡了,要不他不能这麽大胆的挑逗我!
看见他把脚伸进我的被窝我的心里一直很高兴,我把手缓缓的伸下去,我抓住了这只又大又肥的穿着丝袜的大脚,确实是肉呼呼的,而且很长,用单隻手根本握不住这只脚的脚掌!
丝袜很小很薄由于脚很大袜子勉强套在这双大脚的脚踝下,我用手开始摸起这只脚来,丝袜包裹的感觉让我摸起来滑滑的,而且脚心上有很多茧!摸起来很粗!
他看我摸得有点吃力就把脚慢慢的伸得更往里一些,一直伸到我的鸡鸡处,然后压在鸡鸡上边,这样我就可以双手抱着这隻大脚,而他却因为这样的角度身体已经斜横在他的床上,脑袋也枕不住枕头了!
我双手抱住他的这只脚就往上拉,一直拉到我的胸前,他也很识趣的用他的这只脚开始摩擦起我的胸口来,脚趾还一伸一屈的挑逗着我的下巴,我对着他侧翻了一下身,这样我可以看见他,他也侧身面对我躺着,他的这只脚还在我的被窝里,我开始用鼻子去嗅这只脚,有种皮鞋和脚汗混合的馊味但是并不臭,(高原的人没有脚气)我开始用嘴亲吻起这隻大脚,突然他把脚抽了回去,然后他把手伸了过来,打算拉我的手并且操着很生硬的汉话对我说:大哥!我想上你被窝!我很高兴的说:进来吧!他听我答应了,很快的就跨上我的床,床一下子变挤了,他健美的身躯离我如此的近,我感觉他的皮肤很光滑,没有别人说的藏民身上的怪味道!还散发着年轻男人的幽香,我?起头示意他把手臂放在我的脖子下,他和明白的就把手放下去还很随和的把另一直粗壮的手臂环抱起我来,健美弹性的身躯一下子把我包围,我的身体马上热了起来,他很本能的开始将他的下身贴在我腰际并且开始挺起来,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穿了一条很弹性面料很光滑的T裤,我掀开被子,很惊奇的看着在他健壮的胯间包裹着那弹性的一团的红色健美小T裤!
原因是这麽闭塞的地方怎麽也会有这麽前卫的内裤,他看出我的意思笑了笑对我说:这是我在北京参加比赛的时候买的,我在网上看见过这个店,我问:你是军人参加什麽比赛,他哈哈笑起来,说:看我穿迷彩装就是军人吗?我是健美操运动员,我家在拉萨,我在兰州念书,我摇了摇头!心里骂着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久!然后把环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抱得紧了些,一双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我感觉他的唇很柔软也很弹性一直很贪婪的包裹着我的唇,我的呼吸慢慢的加快,我的手也开始大胆的抱着他弹性健美的腰间,他的吻越发疯狂,他开始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他的舌头和放肆在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纠结!我开始吸吮起他的舌头来,感觉舒滑无比,带着薄荷的清香,(他刚刷过牙)我的四肢被他缠得死死的,完全被他的四肢控制着,他那被弹性小T裤包裹的一大包东西开始顽皮的与我内裤里的那玩应摩擦起来,而且还不时的挺几下,这些动作都令我兴奋无比,我一翻身就把他按在下边,他眼睛紧闭,全身显得很放松,身体瘫软得像一直听话的绵羊,我骑在他那弹性的一团东西沙锅,手扣住他的手指,开始亲吻起他的脖颈!
他开始嘤嘤呻吟起来,嘴里模糊的说着:啊~真舒服~啊~真舒服,我在兰州要是遇见该多好,他的手开始抚摩起我的臀部,并??且伸进我内裤里开始揉捏起我的臀瓣来~我的唇亲过他脖颈一直亲吻到他结实的胸膛!弹性结实的胸大肌,让我很迷恋,我开始用舌头舔吮起他的胸肌来,并且开始吸吮着他的乳头,他的乳头很硬和坚挺,被我含在嘴里不停的拿舌头舔拨!
他开始禁住这样刺激的快感,他的头仰了起来,身体在我的身体下扭动~这样的动作令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大肌更显得魁梧健美,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并且轻轻的呻吟起来:丝~~丝~啊~啊~~好舒服,以前从来没人告诉我吸吮这里会这麽舒服!
啊~好舒服,哥哥~啊~哥哥~别停~别停!我的唇开始向下移动,一直亲吻到他结实平坦的小腹,我的胸口压在他弹性的那一大团上,用舌头时而舔拨时而吻吸,他被弄得春情激荡,面颊泛起红潮,全身结实的肌肉也柔软如棉的在我的襁褓内任由我的抚弄!
我们脱掉彼此的内裤,开始互相抚摩起对方的大鸡鸡来,他的鸡鸡果然很粗很长,而且龟头饱满弹性十足,又热又胀,我用我的龟头开始摩擦起他的龟头来,随着我们俩人龟头互相的摩擦,我们的龟头上流出很多粘湿滑爽的液体!
液体流得越多我们蹭得越舒服,那种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快感,迫使我们俩很上瘾的手握对方的阴茎干越来越快速的抖动着对方的阴茎,让对方的龟头更准确的摩擦到彼此龟头上的敏感区,我们的龟头时而围着对方的龟头打圈,时而用龟头上的马眼来摩擦对方龟头的马眼,我们很兴奋的接吻,互相吸吮着彼此的舌头,他突然一下把我的拔开,对我说:不行!哥~我要来了!我也很激动的说:那就忍一下,他起身拿出行李袋,拿出一管葯膏和一个自慰环(电动,男男性行为性玩具,两根电??线上有两个胶皮圈套在龟头下的冠壮沟处,打开开关,震动,跳跃!)我当时很是惊讶他有如此高昂的性趣!
他抱着我亲吻着我的耳判对我说:我们涂上助勃延时凡士林然后套上双人震动环好吗?我着的很激动,一把抱住他结实弹性的身体,很用力的含住他的嘴唇和他接吻,助勃延时凡士林涂在我们两人的龟头上后,大约要10分钟后有效果,在这时间里我们互相用手托着对方饱满的阴囊,给对方的阴囊按摩,向下牵拉对方的睾丸并且揉捏,这样我们一会用双人自慰环的时候会和有耐力,我们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的生殖器,彼此给对方按摩生殖器都很舒服,助勃延时凡士林起了效果,感觉大鸡鸡坚硬如铁,他的大鸡鸡又粗又长,龟头黑红,青筋爆露,血管绷起,整根大鸡鸡不照种马屌差,他先给自己套上自慰环后为我也套上了,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他的腿伸进我的双腿间,我们互相夹着对方的腿,双人自慰环把我们两人的大鸡鸡连在一起,他说了句:我开开关后,就一下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并且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我听见开关叭的一声被扭开,强烈的快感袭来,整根大鸡鸡都被震动起来,酥麻奇痒的快感以下击穿我的身体,我看见他随着开关的启动,嘴里发出了一声:啊~之后!身体一下紧蹦起来,双眼紧闭,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
我们的身体随着双人自慰环震动带来的快感而拥抱在一起互相摩擦着!完全兴奋的大龟头被自慰环包裹和身体之间的摩擦让我们很是满足,我们呼吸加速,已经异常的坚硬,双唇紧紧的包裹在一起,舌头开始纠缠!
自慰环的震动是同步的,俩人的鸡鸡的快感是相同的,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表情很兴奋全身的肌肉僵硬着,自慰环的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他的腿在我的裆间伸得很直,连脚趾都伸直了,我们全身很同步的颤抖着,我发现连龟头上的马眼定时的流出液体都是同步的,由于助勃延时凡士林的作用,一直相射可是快感还老也达不到射的强度的折磨,让我们俩热欲仙欲死~快感频繁的将我们两人的身体折磨的颤抖,快感让他那根套着自慰环的粗硬大鸡鸡也一直被他由于收缩阴茎系带弄得一翘一翘的鞭打着我的阴茎,突然我感觉阴茎的快感达到了极点,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呻吟声月越发的大了起来,他”啊~啊~”的叫着,身体紧绷,全身的血管都蹦了起来,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我们两人呼吸沉重,双腿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他一下子把我的舌头吸吮住,我听见他用厚重的鼻音”恩~恩~恩~”的闷吭着,他那火热的大鸡鸡和有力的喷射着精液,灰白色的精液(有写民族的精液是灰白色的)”次~次~”的射在我的肚皮上,我也全身一抖,一时没忍住,与他同时射了出来,他抱着我,身体随着射精的快感颤栗着,双人自慰阴茎环还在震动,我一把把它拉掉!
开始和他接起吻来,我们喷射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在我的肚皮上留到了我的腿上,随着我们的拥抱,身体的摩擦,涂抹得我们俩人肚皮,大腿,手臂,到处都是!我们看着窗外天空泛起的鱼肚白,很满足的互相拥抱接吻,没有一点睏意!我们很满足的又依次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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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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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自述
有人打过一通电话。一通电话就足够了,只要一通电话,我们的人生就改变了。
我曾经有一个计划:我不打算为韦恩家族奉献终身。我终会回到英格兰退休,也许在茱莉亚家附近购置房产。当我终将离开,步入生命之终焉,我的身边将环绕和我一样“奇怪腔调”的人们,我的灵魂会于祷告里飞入彼端。布鲁斯少爷曾经对我们的口音很感兴趣,在我初次抵达韦恩庄园之时,托马斯老爷带着小小少爷走在铁栅栏旁。我们用力地握手,我立刻注意到那个机灵的男孩并由衷地欣赏。他先是盯着我的手提箱,然后接过了它,不只是为了接待,也是为了好奇。
我记得我喜爱地说:“看起来,小布鲁斯少爷还有许多要学的。”
而布鲁斯少爷用以他的年纪里最讨人喜欢的聪明、礼貌又不太守规矩的调调回应:“我要学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你奇怪的腔调。”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我从未想过人生的玄妙于此而启。
那个包含了我未来退休生活愿景的计划在某一个深夜来电后彻底破灭了。
它关于一个著名的事件,来自G.C.P.D,向我阐述了那个有名的悲剧。在那里,我接到了雨夜中蜷缩在一件过大的外套里惊惧的布鲁斯少爷。在此后数十年岁月里,我明白这通电话不仅改变了有关我的生活、我的少爷的生活,同样改变了这座异国他乡常雨之城的未来。我们在深夜尝试保持大宅常亮多年,且小布鲁斯少爷对祷告与礼拜的兴趣变得越来越淡薄;我知道某种东西在改变,它悄然变化,在成熟的时刻,长绒的蝙蝠终会破茧而出。
为了哄巨大创伤下难以入眠、不愿在睡前晚祷的少爷继续曾经的生活规范,每天收拾床铺的时候,我总是留下一颗薄荷糖。它用小片的透明薄塑料袋装,背面印着“--W--”*和生产日期。第二天清晨,我总会发觉薄荷糖消失了;但我知道少爷没有依照老爷与夫人在世时的要求做祈祷。这是可以谅解的:我的少爷的童年在八岁时便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不久后,我们开始为哥谭市其他无辜儿童更长久——起码久于八年——的童年而斗争。事业并不容易,从来都不。在新泽西州,几近半数的重大劣性犯罪来自哥谭。这座听起来像“愚人村”*的都市滋养了无数臭气熏天的黑暗造物,积累的罪孽不胜枚举,如同奥革阿斯的牛圈,粪秽堆积如山,而布鲁斯少爷试图做完成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赫拉克勒斯*。当我意识到我照看长大的小少爷正在成为受刑架上的英雄,我想任何有职业涵养的管家都无法置之不理。是的,我爱茱莉亚和老贾维斯,也爱怜着失去双亲的小布鲁斯·韦恩,那个曾经狡黠灵动的、为我拎手提箱的小男孩。
这便是一通电话所改变的事情。
我开始期待来自通讯器的电话。是的,我们甚至拥有了这些高科技的小玩具,像是军情六处。我开始期待它们,不是因为我喜欢它们。
每当我走在街道上,或是采购接洽、或是物资管理,我看着拥有家庭、朋友,拥有生命的人们,那些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们。我开始期待来自通讯器的电话,每当听到「他」的声音从线路另一头涌出都是一种解脱。
只要是「他」本人打来电话,那就不是「那通电话」:那通多年前,由G.C.P.D代劳发来噩耗的电话。
我在能睡觉的时候睡觉,在我知道他安全的时候,我才入眠。我定制了特别的保温瓶,尺寸恰好能够放在蝙蝠战机导弹开关之间的空隙里,上面没有印蝙蝠标志,因为它还需要正好卡在董事会会议桌的圆形凹槽里。在我不得不接受布鲁斯少爷短期无法睡觉的时候,它能帮助年轻的城市守护者至少保有基本的进食....流食。我这么做,是因为他是蝙蝠侠,世界需要他;他是蝙蝠侠,他没时间关注琐事——检查钱包与钥匙、推拒晚会邀请、为自己准备咖啡、给蝙蝠车胎打气、校对战机无线电频....他是如此专注于拯救别人,以至于遗忘了自己。他需要别人记住他,作为韦恩家族的管家,我乐意效劳于此。
「我在能睡觉的时候睡觉,在我知道他安全的时候」——绝不是在他任何出门的时间里。从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身上,我学会了在任何韦恩出门在外之际保持待命。
然而,此时此刻,我的意识正在绵长的回忆里沉睡,于回忆长流之中,我又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我在回想所有的一切:从最初的职业生涯规划、到那通来自戈登警长的电话,到那在主卧阳光下(不得不说,少爷的主卧少有曦色;盖因布鲁斯少爷遵循吸血鬼的人世哲学,总在白日用窗帘拒绝晨曦)被光线折射衬得五彩斑斓的薄荷糖纸。我在意念里奔波,却听到熟悉的通讯提示在震动。我知道,我必须醒来。
那意味着蝙蝠侠在呼叫便士一*。那意味着布鲁斯·韦恩在呼唤他的助手。那意味着我的少爷——我黑头发的男孩——需要我。
职业信念和激烈的念想支撑着我。我开始感受到我的眼皮如蝶翅震动。真奇怪,人们常说:“当你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你已经醒了。”而这就像第二十二条军规*,显而易见的逻辑陷阱。我需要追寻那振动,我的小英雄该出发为他的天下追觅金羊毛*了。
一盘松饼。
当我彻底将灵魂回拢至肉体,我开始一如既往地用最近一次数枕边薄荷糖的记忆考验自己的思路是否彻底回归,同时,我发现一个托盘被放在床罩上。
这是厨房常用的铁托盘。
我撑起半个身体,昨日战斗的钝痛潜藏在肌肉群中,一旦我开始活动,便恶毒地攻击着我。我看见布鲁斯少爷赤裎上半身,腹部缠着绷带,坐在床头。我先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想来梦里的呼叫是布鲁斯少爷现实的动静。
“没事的,你没错过什么,阿尔弗雷德。”我听见孩子这么说道,开始清晨的第一场对话。我终于想起昨日过往,在38号公路44号大道,是莱斯利为少爷包扎,处理了我的眼球与肩膀。我居然比受刺伤的孩子起得更晚,在我开始责难自己前,我发现我的通讯器与电话不翼而飞。
“我又把松饼烤糊了。我曾经用蛛丝马迹瓦解了一个精妙的全球犯罪帝国,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怎么烤松饼。”孩子向托盘示意。
“你拿走了我的通讯器和电话。”我指出。
“是的,我不想打扰到你。”他说。
“你觉得怎么样,布鲁斯少爷?”我想起那道恐怖的伤口。每每布鲁斯少爷都能够说出「需要接一下」的时候,情况总是不太好。昨天是黑色警报,而年轻的披风英雄为过多的失血昏迷许久。
“感觉像是字面意义的被捅了。”我观察年轻人的脸色,以免他一贯地在身心健康方面说谎。幸运的是,莱斯利是个好医生。我的孩子看起来面庞苍白,但恢复良好;他没有刮胡子——他当然没有,他是蝙蝠侠;但我确信布鲁斯少爷刚刚流露出来有限的笑意。我听见少爷继续说:“得留你自己休息了,我应该离开了。”
我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巡逻时间吗,先生?”
“是的。”
“您会打电话吗?”我尝试。
“不。”
噢,显然不。他收走了我的通讯器和电话,在这种时候——在任何一个韦恩需要外出行动的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我的通讯设备。我顿了顿,以某种多年来「我们需要谈谈」的腔调开口:
“如果您指望我会在床上呆着,不知道您的....”
“....阿尔弗雷德。”我的发言被打断了,我决定倾听。以韦恩家族管家的素养。“我不会走的。”
“什么?”
“我理解如果我在外面你是无法放松的。而且我的腹肌上有几英寸的金属撕裂伤,肾也被刺穿了,现在不方便走动。所以我让卡珊德拉和杜克替我巡逻。”
噢....
“这可真不寻常地合理,先生。”他甚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方便走动」。
“今天我不想让你担心。”
“真的?那今天为什么特殊呢?”我提起了兴趣。再次观察布鲁斯少爷的行为举止,我看着他起身并走向门边。在拧开把手前,他微微转过身子,这次露出了普世意义的、任何无需苦心孤诣研读「蝙蝠语言」的人类能够辨识出来的微笑。我听见他柔和地——这个更加不同寻常——用往往是布鲁斯在宴会上以某种伪装身份需求的温软的声音回复:
“好好休息,阿尔弗雷德。”
他开门,以忍者的习惯轻轻地走了出去。我知道那个声线这回不是某种伪装,我分辨得出来。
这是我所不习惯的场景。通常情况下,往往看着另一个人的离开的背影的人是管家,而非主人。我环顾我熟知的房间,这个点事实上是整理家庭事务的工作时间,这使我由衷地忧心那些多功能腰带格是否有人补充道具、蝙蝠镖是否有在清点数量(而记录本在我这里),换洗披风是否有在检查、修补与熨烫。我知道如果我去寻找,我总能找到我的通讯设施,对于这个宅邸没有人能更加熟悉,即使是暗夜骑士也无法在这方面超越他的管家。
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我需要先享用孩子烹饪的松饼。
我慢慢靠近那个托盘,打开盖子,拾起里面唯一一块松饼:它看起来宛如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的洗礼,从兄弟胞妹们中脱颖而出,将将成为尚且能吃的那一小块。我弓着背坐在床沿上,感受着肩颈沉淀的疼痛,珍而重之地品尝那块松饼。
我的房间装修崇尚极简,这也是韦恩家族管家历届应有的装潢,家具几乎都是木制品。我的神思飘忽,看着远处木桌上安放的木相框。我突然意识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天才的大脑——请允许我这样说,不是一种自傲,而是黑暗骑士确实需要一个聪明的助理和天才的头脑——能够处理追踪器和远程操作系统协助蝙蝠侠精准降落在任何他需要的街区,但我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大众的常识。
我感到我的眼球在颤动着发酸。
二十几年前,当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陷在他过于宽敞的大床上,因景触情,在节日的夜晚蜷缩在被子里,用脑海反复绘慰风木之思时,我曾经为他讲过查拉图什特拉*的故事:
“....一个人是可以使千万年的历史生色的——也就是说,一个充实的、雄厚的、伟大的、完全的人,要胜过无数残缺不全、鸡毛蒜皮的人....”我念着来自家族藏书室的书,发现我可怜的孩子早已神游天外。这并非意味着我的孩子不好学,也许我的少爷早已通悉这其中哲理。我只是不想让他在又一个特殊的节日孤单地独自坐在床上晚祷,于可悲的祷文里请求神明使双亲回归人间:我和我早熟的孩子都知道那是无望的追思。“....布鲁斯少爷?”
男孩茫然地回过头。他聪颖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在转动些什么。
“今天是父亲节,阿尔弗雷德。”
“今天是父亲节,少爷。”
我叹息着收起尼采的大部头,一如既往地,朝小小的少爷柔软的掌心里塞入一颗薄荷糖。
时光彼端的如今,同样的日子里,我发现托盘远处同样躺着一颗薄荷糖。
我颤抖着拿起它。熟悉的糖纸,每天的日常,背面印着“--W--”图案。
那一年的深夜是怎样结束的?
我抚摸孩子柔顺的发丝,通常情况下,作为管家我不会这么做;但他....布鲁斯少爷,他难得地在他该睡觉的点陷入沉眠,而他目前只有十一岁。我悄悄地熄灭主灯,为父母离世后绝望着渴望光明的孩子留下他熟悉的灯。我说:节日快乐,布鲁斯少爷。
也许是幻觉,也许是某种感情作祟,也许是某种穿越了苦痛与时光长河的力量。我仿佛在深夜的宏伟的大宅里也听见沉睡的少爷回应道:
节日快乐,阿尔弗雷德。
*注释*(为非英语母语者或者非欧美文化下读者而注释,如果你生活在英语母语国家且在欧美文化体系内长大,甚至还恰好能读懂中文小说看到了这里,接下来的内容你就可以不用看了):
①“--W--”是韦恩集团LOGO。
②“哥谭市”谐音“愚人村”。
③赫拉克勒斯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最伟大的英雄之一。为了赎罪,他需要完成12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中一项是为奥革阿斯打扫牛圈。奥革阿斯是海神的儿子、厄利斯的国王,他养了无数的牛,粪秽堆积如山,该牛圈在后世常常被比喻为累积成堆或肮脏腐败的难以解决的问题。
④“便士一”是阿尔弗雷德的姓氏“潘尼沃斯”的谐音。
⑤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典故:“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发疯,那就说明你没疯”。源出美国作家约瑟夫.赫勒1961年根据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亲身经历创作的黑色幽默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这部小说太有影响了,以至于在当代美语中,“第二十二条军规”已作为一个独立的单词,使用频率极高,用来形容任何自相矛盾、不合逻辑的规定或条件所造成的无法摆脱的困境、难以逾越的障碍,表示人们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或者是一件事陷入了死循环,或者跌进逻辑陷阱等等。
⑥希腊神话故事中“金羊毛”被看作稀世珍宝,很久以来,希腊人对它传说纷纷。许多英雄和君王都想得到它。金羊毛,不仅象征着财富,还象征着冒险和不屈不挠的意志,象征着理想和对幸福的追求。
⑦“查拉图什特拉”出自尼采《查拉图什特拉如是说》。
故事情节出自《蝙蝠侠V3》年刊3,很感人的小故事。
第一次读这卷漫画时我哭得眼泪都流干了,所以很想写一写这个情节中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第一视角下的自述。
这卷漫画真的很感人!如果您还没看,又恰巧喜欢布鲁斯和他的管家的话,强烈推荐您阅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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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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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被人性骚扰》-男男黄色gay小说文章、父子小说、体育生小说、调教小说
我讲讲在公交车上被人打手枪的遭遇吧,那时候我还不是个同志,想必大家一定会跟我一样被当时正直青春年少的冲动而兴奋。 有一天傍晚我手里还拎着在书城刚买的两本书,准备上同学家去玩,天气很热,大概有三十度了吧,密不透风的车厢里比外面还热几度,特别是司机旁边的发动机那里,上车后就只好往车中间挤,虽然身上只穿了体恤衫和短裤头,但是身上的汗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淌,恨不得跳到海水里洗个澡。 hai,到了下一站往外一瞧,人更多了,几个青年叫喊着往上挤,人群也来回忽悠起来,我只好一手拿著书,另一只手牢牢的把住扶手。这时也不知谁的手随着人群晃动的节奏在我大腿根那里来回蹭着,一开始,我根本就没在意,车挤吗,磕磕碰碰也无所谓的。但是过了一阵这只手又慢慢的挪到了我的小鸡鸡上,我想可能是不经意的吧,忙用拿着书本的手把小鸡鸡挡住,并把对面的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恩,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青年,长的蛮帅的,一只手握着车顶上的扶手,眼睛全然是一付注视着窗外的样子,脸上也好象是在说我根本就是个局外人,我也就移开了视线。 谁知到手中的防线刚略一松懈,还没一会儿,那只手又慢慢的又蹭到了我的小鸡鸡上,这时从我的鸡巴上传来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也许好几天没打手枪了,蛋蛋里的东西存了不少,经过这两次的刺激,小鸡鸡也不知不觉的颤动起来,我一下木在那里了,脸也腾的一下红了,躲又没处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用力把那只手拨开,谁知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他从哪儿又冒出一只手一下把我短裤上的拉链给拉下来了,我慌不及的赶紧找拉链头准备拉上来,可惜对方已经快速的将手伸进了我的短裤中,并隔着里面的三角裤头牢牢的攥紧了我已开始萌动的阴茎,我使劲的瞪了他一眼,他嘴角却带着一种侵略者胜利后的得意笑容,这时他对已经攻陷的阵地是严阵以待,两只手毫不放松,使我对自己领土主权的多次抢夺战总是以失败告终,进不得,退也不是,想喊出口吧,不可能,那样岂不让别的乘客看到我那已经膨胀起来的小鸡鸡了。而我此时就象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只好俯首称臣了,对方一看我没了防守能力,就展开了新一轮的进攻,将已经勃起的鸡巴温柔的抚摩着,一阵阵的快感不断的从鸡巴和韧带那里输送过来,我的精神意志完全已经被小鸡鸡的兴奋所击溃,并开始体验那种从没有经历过的被人玩弄的快感,阴茎窜了几窜,象要火山迸发似的,鸡巴已经从小三角内裤中钻了出来,并直接与他的手指相互致意了。对方看我已经停止了反抗,趁势又把手伸进了我的三角内裤里,探索着我的另一块阵地---两个蛋蛋。 蛋蛋底下的一阵摩挲使我的阴茎更加硬了,但对方好象还不过瘾,接着又往下褪我的三角内裤,我的阴茎和蛋蛋一下全漏了出来,吓的我赶紧往上提,但他用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硬是不让提,没办法也只好让已经不听使唤的小弟弟放在外面任其快活了,他一只手玩着我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摩挲着我的蛋蛋,我的鸡鸡和蛋蛋就在他的手里滚动,滑进滑出; 不一会他又快速的抽动起来,我的脸开始涨得火辣辣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强烈刺激的我实在受不了了,哇快要射精了,赶紧用力推他。谁知他抽动的更激烈了,一阵阵的快感在从体内膨胀开来,我的全身猛烈地抽搐起来,终于我忍不住了,身子往前一挺,一股炽热的白色精液像水柱一样喷射而出!全部射在了他和我的手上,裤子上,真够意思,他一直等到我停止射精才松手.最后还帮我把鸡巴上的精液用纸巾擦净,并将还在不断点头的阴茎小心翼翼的放回三角内裤里,然后再拉上拉链,并温柔的拍了我的小鸡鸡一下,表示小鸡鸡的主权又交还给我了,等我从回味过来才发现公交车早已经过站了,赶紧头也不回的下车了。
这块故事讲完了,自打次那以后,我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天天盼望哪天再次遭遇到这样令人心跳的刺激,后来终于在一次洗澡的时候又被足足的满足了一次。大家想听吗? 那是在一个只对职工及职工家属开放的单位澡堂里,我去洗澡,因为职工基本都下班回家了,洗澡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胜下了我和一同来的三个小青年职工,我泡在池塘打量了一下他们,一个长的真浑实,一个长的很小巧,一个小白脸,他们洗着淋浴, 洗着洗着,他们打闹起来,其中有两个青年一起把那个小巧青年摁倒在地上,那个的浑实的青年一把抓住他的阴茎,快速的抽动起来,还对另一个说:“一点也不硬”,小个子青年大叫“快放手”,可惜被人按住动不得,只能等着被他折磨来哦,不一会在嗷嗷的叫喊声中他终于射精了,泡在池塘里的我看的兴奋异常,小鸡鸡一下也硬了起来,;被弄的精疲力尽的小青年躺了一会,一下蹦了起来,想来抓浑实青年的阴茎,说“你的比我硬吗,来让我试试”,那个浑实的青年笑着躲闪着,总是逮不到他的阴茎,最后小白脸又帮助参战了,并配合小巧青年一起摁倒了那个浑实的青年,小巧青年这回干脆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把夺过他的阴茎,快速的抽动着,还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蛋蛋,兴奋的说“哇,好大的吊呀,真硬”,确实我生平第一次看人勃起,而且这么长,这么大,我的小鸡鸡这时已经被挑动的无法自拔了, 小巧青年忙活了半天,浑实青年还是没射精,不过他已经停止了抵抗,在那里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切呢,这时小白脸书说“哈,真厉害,这么久还没射出来,来我玩玩”,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车轮战,渐渐的那浑实青年脸上好想迸出血似的,鸡巴又红又大,嘴里喘着气,最后终于射出一股股精液来,并远远的划过他的小腹落到胸口上,这时我为了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赶紧趁他们没注意到我的功夫跳出了池塘,用毛巾挡着已经直挺挺的小鸡鸡,放开水龙头装做洗淋浴,这时小白脸望了我一眼,拿起洗澡用具得意的说道“好了,咱别闹了,赶紧回家吧”,小巧青年却突然一把抓住小白脸的手,“哈,想走,没门,我两都射了,你也得射出来”,浑实青年的左手也突然从小白脸身后穿过下身一下抓住了小白脸的两个蛋蛋,并用左手转到前面抓住他的阴茎,快速的撸起来,小白脸直挺挺的站着被浑实青年玩弄着,这时小白脸突然看到了我越越欲试的小鸡鸡和兴奋的眼神,说到“快别闹了,别把那边的小弟弟给教坏了”,微.信:l-m-y-p-九.八.七 六,付..费小说有调SM教、T育生、催眠、军.警、正.装、乱X伦、直.男、校园、等。那两个人回头望了望我那直挺挺的小鸡鸡一眼,对小白脸阴茎的套动却更加快了,。。。接下来小白脸已经受不了那两个人的进攻,眼睛望天花板上一望“啊”的一声射了出来。 三个人终于忙活完了,突然那浑实青年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我一翘一翘的小鸡鸡上,走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我并一把攥住我的小鸡鸡,并拨开我半裸的包皮,把抚摩着我的鸡巴说:“小弟弟,发育的不错呀,鸡巴挺大吆,大哥给你洗洗澡吧,很舒服的”,我一声也没敢吭,顺从的*在他的怀里。浑实大哥哥让我躺在池塘的边上,给我全身一处不漏的打了一遍肥皂,让我把腿分开抬起来,露出鸡鸡和蛋蛋来,梳理着我毛茸茸的阴毛,并把鸡巴和蛋蛋来回抹了好几遍肥皂,这时那个小巧青年也过来来回的摩挲我的两个蛋蛋,说“呵,小弟弟,蛋蛋不小呀,里面一定装满了精液,该放放闸了”,浑实青年接着又给我打起手枪来,我被他俩玩弄的神魂颠倒,木在那里了,小白脸在一旁欣赏着,一边说“看他舒服的,再加点速度”,我的鸡巴急速的膨胀着,身子好象飘飘欲仙了,终于射精了,幸福的精液向外面尽情的喷射着,射了几秒锺,早已经弹尽粮绝了,浑实青年还一个劲的问我,“还有吗”,直到我我虚脱的说到“大哥,没了,大哥,没了。”,才就此罢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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