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樂團paro
asaneh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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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ZS #xicheng #樂團paro
大搞師生戀的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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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澄澄放學後被藍大留下來一對一輔導 先摸摸小手,然後親親小嘴 再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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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feed-alienstage · 1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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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ransia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DVCqxrs by malu0906 *樂團paro,但樂團運作都瞎掰的( *Mizi和Till情同姐弟,我愛Mizi *狗血預警 *全篇應該會是三章左右,HE Words: 6689, Chapters: 1/?,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Fandoms: Alien Stage (Web Series) Rating: Mature Warnings: No Archive Warnings Apply Categories: M/M Characters: Ivan (Alien Stage), Till (Alien Stage), Isaac (Alien Stage), Dewey (Alien Stage), Mizi (Alien Stage) Relationships: Ivan/Till (Alien Stage)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DVCqx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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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日的星空祝賀——與トレトリ一席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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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Plainsong_451
最原終一、百田解斗、春川魔姬三人組的樂團Paro。 新興搖滾樂團「トレトリ」,主唱/貝斯手百田、吉他手最原、鼓手春川,即將與古典鋼琴家赤松楓合作新曲。
Words: 2587, Chapters: 1/1,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Fandoms: New Dangan Ronpa V3: Everyone's New Semester of Killing, Dangan Ronpa - All Media Types
Rating: General Audiences
Warnings: No Archive Warnings Apply
Categories: F/M
Characters: Momota Kaito, Saihara Shuichi, Harukawa Maki
Relationships: Harukawa Maki/Momota Kaito, Akamatsu Kaede/Saihara Shuichi
Additional Tags: Alternate Universe - Rock Band, Training t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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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9909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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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莫薩無差】 聖誕快樂
#文 法札 薩莫薩無差 現代paro可能是教授薩學生莫之類的,反正不影響 米札flo薩形象帶入 快樂ooc,��樂爛尾 很短,真的很短 . . . . . . .
一、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星期六。 莫札特迷迷糊糊地想,可以睡翻天了,反正不上課,於是他看了一眼床頭頭櫃的時鐘,就又把自己埋進枕頭跟棉被堆裡,對於一個寫稿子到凌晨四點還不睡的人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睡眠了,儘管做為一個死線戰士拖到三點五十分才開始寫,並用了十五分鐘寫完整個作業的莫札特似乎沒有立場這樣說。 誰管他聖誕節呢,就算是世界末日他也要睡個飽。莫札特闔上眼睛、把自己重新塞回棉被裡,捲成一團謎之生物之前,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但是他沒有想太多,閉上眼就又沉回了夢鄉。
二、 薩列里揉了揉眉間,接近學期末,功課量不可避免的多了不少──應該說,就算不出作業他也不會被辭退,但誰讓他是一個好老師?於是他對著剩餘的三十份作業嘆氣。一邊想著能不能讓助教去改這些作業,一邊想著聖誕晚餐的巧克力蛋糕跟一杯完美的維也納咖啡。 好餓,薩列里開始後悔他三十秒前的行為,並摸索著口袋裡有沒有任何糖果可以一止嘴饞。糖果沒找到,倒是摸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安東,我的好大師!(附上一千個吻!) 抱歉我借去了你的外套,順便拿了幾顆糖果(幾顆,薩列里心想,你把我口袋裡的糖果全掏走了,這還能說是幾顆嗎。),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愛你,你親愛的沃菲(再附上一萬個吻!) 薩列里將手中的紙條握緊,指頭的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正在嘗試不要拋下這二十九份作業,拎著小刀回去砍莫札特。
��、 原本要睡到傍晚的莫札特最後還是被薩列里拎出去了。 如果這兩人剛好經過你身旁,你就會看見一隻金毛亂翹的莫札特被薩列里拎著,撐著睡眼惺忪,還有一點沒清乾淨的眼線──莫札特義正嚴辭地說:這是眼線!只是今天畫比較淡! 薩列里不可置否著點了點頭,繼續拖著莫札特,顯然沒有要理會任何來自莫札特的抗議。 「安東你這是虐待人!我只睡了三個小時!」 「誰讓你在清晨三點五十分趕稿子的。」 「……」 「安東,我的好大師,我錯了,但就是……讓我多睡一個小時,不,就算是半小時也好!」莫札特開始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但他可是薩列里,安東尼奧.薩列里,已經見過太多次這種手法了。 於是薩列里丟給他一罐提神飲料,莫札特悲鳴了一聲。
四、 莫札特面無表情地看著薩列里桌上的二十九份作業,面無表情地在薩列里的注視下坐下,面無表情地拿起了筆開始批閱……更正,有些人的作業讓他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順便感嘆怎麼會有人寫出這種東西。 薩列里友善提醒莫札特,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腦內進行三個聲部以上的混音。 莫札特撇撇嘴,接過了薩列里遞過來的熱可可,給予薩列里一個燦爛、可以讓無數的少女燒起來的微笑,薩列里心想,他可不是什麼少女。 實際上,改那些東西也花不了莫札特多少時間,只不過他總要邊寫邊說上幾句,因此讓可以在十幾分鐘裡弄完的東西拖了整半個小時。薩列里在一旁處理別的事情,沒有任何心思去理會莫札特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偶爾敷衍回答兩聲──反正莫札特也不在意。 薩列里闔上筆電,看著一旁在椅子上軟成一團不明物體的莫札特。
五、 「好無聊喔安東,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安東你還在幹嘛啊今天聖誕節不是應該放假嗎。」 「……怎麼會有人這樣寫啊,我來幫他改一下吧……我知道了我不會碰的別這樣瞪我。」 薩列里重重嘆了口氣,在他第兩萬四千六百零一次把莫札特從他的身上趕下來時,莫札特說什麼也不願意地死死黏在他背上,像是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樣,薩列里說。 您有遇過善解人意和藹可親還會作曲混音的口香糖嗎,莫札特說。 沒有,薩列里說,但是口香糖至少比一隻沃夫岡好處理多了。 莫札特眼巴巴看著薩列里,薩列里再次把莫札特拔開,逕自站起身。 「要去哪?」 「回家。」
六、 說是回家,薩列里卻是特意帶莫札特繞了一圈附近的市集,雖然不像某些區域的市集那樣熱鬧,但是也滿溢著過節的氣氛,莫札特興奮地像是個孩子,在攤販之間跑來跑去,跑回他旁邊時,臉上還帶著一點紅。 薩列里提著幾袋東西,將其中幾袋塞給了莫札特。 「回家。」薩列里說,嘗試躲過莫札特手中高舉的槲寄生,幸好莫札特沒有他高,但還是被莫札特親了一口……在臉頰上。 薩列里看著莫札特,後者露出一個小勝利的微笑。
七、 踏進去屋內的那一刻,莫札特不禁感嘆出聲,看著滿房子的裝飾,還有客廳裡的一個聖誕樹,現在說有一個聖誕老人會從壁爐裡出現他也毫不意外。薩列里只是看著眼前驚訝的莫札特,逕自將食材拿去廚房放──現在才處理聖誕大餐有點來不及了,況且莫札特看起就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薩列里瞪了一眼莫札特,神才只好默默收起剛伸出,準備要沾一點麵糊來吃的手。 叩、叩,敲門聲。 莫札特看了一眼薩列里,後者一個眼神示意莫札特去開門。 莫札特開了門,接過一大袋已經準備好的聖誕餐點。 莫札特關了門,一臉錯愕的看著薩列里。 「今年沒什麼時間準備。」薩列里在莫札特開口之前就回了話,像是已經預見到莫札特的反應──的確也不出所料。 他將東西在桌上放置好,拉著莫札特在餐桌前坐定。
八、 燭光映照在薩列里的臉上,將他的五官映照的更加立體,莫札特看得出神,薩列里咳了一聲,神才眨眨眼,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他乾笑一聲,誰知道平時風流倜儻,一個眼神迷倒千萬眾生的沃夫岡.阿瑪迪烏斯.莫札特,也會有臉紅紅到耳根子的一天。 他們吃完聖誕大餐──考慮到兩個人能夠吃的東西實在有限,薩列里其實沒有準備太多,莫札特在吃完最後一點麥片粥的時候看向了薩列里的千層麵───這是他自己做的,好歹他是個義大利人。 注意到那看向自己的眼光,薩列里指了指餐桌上的小乳豬,莫札特發出一串不明的聲音,隱約能聽出「可是安東……你的……看起來……好吃」之類的話語。 薩列里無可奈何,只能給莫札特一點,然後就收穫了一個來自開心又自由的音樂小精靈的燦爛笑容。好吧,薩列里心想,等價交易。
九、 當他們聽見教堂傳來的鐘聲時,莫札特拿著那顆槲寄生──這次薩列里坐在椅子上看書──莫札特的目的達成了,獲得了勝利。 薩列里看著莫札特得意的表情,心裡決定不戳破那只是個普通裝飾用花圈的事實。
〈聖誕快樂〉 12.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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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ubenisaka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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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 Let’s Party! 讓我們戀愛吧!
CWT 46無料
現Paro。
三日鶴男校聯誼之後的交往實錄。
姓名改為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
 ──
       『今天放學有沒有空?』
       鶴丸看著手機軟體傳來的訊息,眼珠轉了轉,輸入了「有空」兩字。
       畢竟是男友傳來的嘛,雖然鶴丸跟對方開始交往也才幾天而已。
       『我去接你下課,校門外等我吧,之後一起逛逛。』
       點了一張貼圖回給對方,鶴丸關上手機螢幕,嘴裡一邊嚼著飯糰一邊思考這不踏實的現況。自己答應三条三日月的邀請,用男校聯誼的概念,開始實行交往的事實。姑且不論兩個人根本沒有感情基礎,那天在餐廳還算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如果用婚姻的角度來考慮,這樣的行為大概就跟相親沒有兩樣──鶴丸被自己吞下的飯粒嗆了一下,少來了!他在心內大叫,這才不是相親!這是關乎尊嚴跟原則的競賽!
       鶴丸在筆記本上寫下三日月的名字,然後在旁邊加上了幾個形容詞,畫了幾個箭頭指向三日月之後,鶴丸又刷刷刷地在這些詞語的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這下三日月和鶴丸變成了並排,中間卡著「有錢、很帥、溫柔、名校」之類的恭維。鶴丸想著,三日月一定會笑著接受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情。接著原子筆在原地兜了兩圈,最後將三日月和鶴丸用一條線連接起來,中間打了一個問號。這次線段箭頭不是指向三日月,而是指向鶴丸。三日月對於鶴丸,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雖然三日月說絕對不是因為好玩,而是認真地想要與鶴丸交往試試看,但這麼離奇的提議,鶴丸也是打從出生第一次從同性那裏聽到。鶴丸聽多了女孩子對自己的告白,也知道戀愛這種事情本來就有些沒頭沒腦,但真要計較起來,鶴丸覺得自己的應允包含了更多的好奇,但他不知道三日月究竟是基於怎樣的情感來對待自己的。
       不過就是無法預知的事情才令人期待啊,鶴丸在下課鐘打起時如此想著。
       「鶴丸,這裡。」
       「喔,來得挺早的啊,我記得你們學校放學時間應該也和我們差不多啊?」
       「今天最後一堂課是聽演講,講師結束就能走了。」
       三日月和鶴丸走向河邊,盛放的櫻花樹幾乎將人行道染成粉色,椅子上坐著三三兩兩的學生,看起來似乎也都是情侶的樣子──鶴丸忽然發現三日月帶自己來的地方正是有名的情侶約會聖地,還來不及處理泛起的情緒,便被三日月牽住了手。
       「都來到這裡,就應該要這樣才對吧。」
       鶴丸忍不住笑出來,用更認真的力道回握了三日月的手。
       「不牽緊一點,我可是會溜走的。」
       ──不讓我看到你的決心,我可是會把你甩了喔。
       三日月也跟著笑了,稍微用力地把鶴丸拉到了自己身邊。
       「這是我們的第一場約會,我會盡力表現的,鶴丸。」
       櫻花盛放的四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一個月。
──
       「不是那裡!你看那個爪子要卡進去身體才……啊啊啊掉了!!」
       發出惋惜的聲音,鶴丸看著三日月夾了無數次的娃娃又從徒勞無功的鐵夾中溜了出來。今天約會的地點是號稱世界最大的夾娃娃店,鶴丸從手機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和三日月在放學後一起過來。
       「嘛,總是要交點學費嘛,再讓我試試看。」
       不知道該說是賭性堅強、還是毅力過人的三日月繼續往機台投入硬幣。三日月看上的是一個幾乎跟上半身一樣大的娃娃抱枕,雖說機台內還有許多不同配色的品種貓玩偶,三日月偏偏就想夾一隻很普通的三花貓。該店是以友善出了名的夾娃娃機台店,但不知道是三日月從來沒玩過導致技術很差,還是純粹的運氣不好,鶴丸看著旁邊夾電氣老鼠的小女生都興高采烈地抱著不少戰利品回家了,自己這邊的三日月還是在跟同一隻娃娃奮鬥。
       「爪子應該蠻緊的了……還是要請店員來調整一下物品位置?」
       不知道是第幾次對鶴丸搖頭,三日月再度專注於眼前的夾娃娃大業。鶴丸聳了聳肩,斜靠在機台上,一邊看著三日月的動作,一邊用眼角餘光瞟著那文風不動的三花貓玩偶。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那隻三花貓啊?」
       「嗯,因為和老家以前養過的貓很像呢。」
       聞言,鶴丸稍微直起了身子,三日月看起來不像會養寵物的人,這次約會倒是讓鶴丸意外發現了一件新事物。
       「真新奇,是你的貓嗎?」「也不算是,某天回老家發現家裡多了貓碗,細問之下才發現是自己跑來的。因為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老家的親戚也就餵了起來。那時候今劍還住在老家,所以論起親密度,應該要算是今劍養的貓吧。」「哦,那現在呢?」「這就不太清楚了……去年回家貓就不見了,那時候今劍還躲起來哭了很久。」
       「所以你要夾這個送給今劍嗎?」「嗯,我想今劍會開心吧,畢竟當時轉學過來市內的時候,家裡的人不許他把貓帶來,我們和他年齡又差得多,他一定很寂寞吧。」
       這樣說著的三日月側臉看來認真而堅定。鶴丸忘記自己數到幾次了,不過沒關係,三日月夾到這隻貓之前,鶴丸一定會陪著三日月的。
       今劍收到貓玩偶的五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二個月。
──
       「奶油秤了、酸奶油打發了、雞蛋已經拿出來變成常溫了吧……好!」
       對著沾滿麵粉的食譜核對一項項食材的份量與狀況,鶴丸拎起旁邊的麵糊,照著一旁電腦播送的影片步驟依序加入攪拌鍋中,小心翼翼地確認食材都均勻地混合後,鶴丸將作為蛋糕底的材料倒入模子中,送入烤箱後才大大喘了一口氣。
       「這時候要是光忠在就好了啊──多個幫手也比較方便呢。」
       想著垃圾桶裡被扔掉的一堆廢棄食材,鶴丸這時候才稍微後悔為何之前光忠來借廚房烤蛋糕的時候自己忙著添亂,如果那時候多學一點,搞不好今天不用花這麼多時間就可以完成三日月的生日蛋糕。鶴丸再次拿起了從光忠那要來的獨家食譜,在蛋糕體已經進烤箱的狀況下,現在鶴丸應該要開始製作蛋糕上面的草莓慕絲,鶴丸洗著草莓哼著歌,雖然製作過程充滿意外,但按照現在順利的步調做下去,應該也能做出不錯的成果吧?
       門鈴在七點半響起,比原本預計的晚了半小時。鶴丸都收完廚房,還把客廳的桌子擦了兩次,外加順便吸了地板,三日月才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好慢啊!我都要睡著了。」「抱歉,這一區我從來沒有來過……」
       「沒關係啦,這裡的門牌號新舊交雜,對面和這排的順序又是相反的,第一次來都會迷路。」
       找出拖鞋給三日月換上,鶴丸領著三日月進到客廳,然後從冰箱捧出了淡粉色的蛋糕,上面用亮眼的紅字寫著「生日快樂」。
       「我第一次做的,不好吃請擔待啊?」鶴丸半開著玩笑把蛋糕放到桌上,三日月則笑著說這是自己第一次吃手工蛋糕。
       「那我真是榮幸,好吃的話記得告訴我,我要去跟光忠邀功。」
       讓三日月照著習俗那樣點蠟燭又吹熄,三日月把蛋糕切成了四等份,第一塊被鶴丸推了回來說要給壽星,第二塊才被對方收下。
       「要不要猜猜看是什麼口味?」
       一面撥開蛋糕體上的紅色顏料,鶴丸捧著自己那一份,對剛拍完照的三日月提問。
       「淡粉色……可能是莓類?或者是櫻桃口味嗎?」
       「嗯──中規中矩的答案呢──」不置可否地拉長尾音,鶴丸的語氣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三日月叉了一口送進嘴裡,表情從平和變成皺眉,接著嚼了兩口之後,三日月放下叉子,改用手摀著嘴巴,目光迎向對面早就放下餐具看好戲的鶴丸,金燦燦的眸子搭配著極力扯低的唇角弧度,讓三日月確信不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鶴丸一定在蛋糕裡面搞鬼!
       「答案揭曉,是七味蛋糕喔。」
       揚著壞笑的嘴角,鶴丸剛推回給三日月的那一塊就是被加了料的那半邊蛋糕。原本鶴丸真的是要做草莓蛋糕的,只不過製作慕絲的途中發生了一點意外──最後鶴丸決定用自己的創意和靈感解決草莓不夠的窘境,這才造就了三日月吃的那個七味蛋糕。
       「鶴丸真是……有創意……」
       總算把嘴裡那口蛋糕吞下去,三日月完全無法分辨現在佔據自己嘴裡的是哪種味道,或許正如鶴丸說的是七種味道吧,但三日月也很難說出鶴丸究竟加了什麼醬料進去。
       「唉呀,不要計較這麼多,我真的做了很久,姑且不論那個味道,蛋糕體本身不錯吧啊啊啊啊三日嗚嗚嗚嗚──?」
       滔滔不絕的鶴丸嘴裡被塞滿了一大塊蛋糕,鶴丸瞪大眼睛,在他意識到自己是被塞了那半塊加料蛋糕之前,味覺系統已經開始盡責地運轉,把充滿刺激的味道帶給了始作俑者。
       「彼此彼此,謝謝鶴丸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我也和你分享一下我的澎湃之情吧。」
       三日月坐回對面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鶴丸摀住自己的嘴在另一半沙發上滾來滾去的樣子。三日月塞進鶴丸嘴裡的那口蛋糕還特意多刮了幾條紅色顏料摻進去,從鶴丸脹紅臉的樣子來看,那個八成是辣椒醬。
       最後是怎麼結束的呢,鶴丸跟三日月其實都不太記得了。唯一想得起來的是他們最後還是把這個亂七八糟的蛋糕一起吃完,然後笑成一團的畫面。
       「生日快樂啊,我的男朋友。」「謝謝,我的男朋友。」
       三日月過生日的六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三個月。
──
       「……不出來……車啊!」
       「什麼?」
       「……我說!看不出來!你!居然!會!騎水上摩托車啊!」
       把三日月側回的臉扳回正面,鶴丸在轟轟作響的風聲和引擎聲中大聲重複。
       放暑假的時候,三日月問鶴丸要不要一起去海邊玩幾天,說有親戚拜託三日月在自己出國度假時幫忙看房子。以往三日月都是和兄弟去,但今年三日月就以「男朋友」的位置,向鶴丸發出了度假邀請。
       「每年都來,玩著玩著就會了,鶴丸要試試看嗎?」「可以嗎?」
       在三日月正式把駕駛權交棒給鶴丸後,鶴丸興奮地騎著水上摩托車在海上奔馳了許久,直到太陽西斜,才換回三日月把水上摩托車停回倉庫去。
       「沒關係啦,我本來就容易曬紅。」
       往皮膚上塗著三日月遞來的蘆薈凍,鶴丸不太在意的表示自己很難曬黑,雖然現在看起來紅通通的有點嚇人,但只是因為鶴丸膚色本來就比其他人白,導致曬太陽之後的成果會比一般人還明顯。何況鶴丸也有做防曬措施,兩人又是在下午才出去騎水上摩托車,比起在早上出去運動,鶴丸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曬傷脫皮。
       「晚上的食材都拿出來囉!」「先放陽台的桌上吧,我來把烤爐打開。」
       夏天和海灘的組合總讓人想要接著烤肉這檔事。鶴丸和三日月白天到鎮上的超市買了許多肉片和蔬菜,現下鶴丸一邊洗菜,三日月則是把串好的食材一一擺到烤爐上。地方特有的醬料在炭火的炙燒之下逐漸散發出香草類植物的香味,鶴丸也幫著把剩下的一半刷上帶有胡麻香氣的調味料,在兩人肚腹不爭氣的咕嚕聲中,鶴丸難得地沒有搗蛋。最後等待許久的自製烤肉大餐終於大功告成,騎著水上摩托車玩了一下午之前又去山上散步的兩人也顧不得聊天,狼吞虎嚥地先把自己的血糖升高到能理性思考的標準後,鶴丸才拍拍有點脹的肚子,又喝了一口可樂,這才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開心嗎?」「超級開心,真沒想到不用出國就能玩到這麼好玩的東西。」
      面向海灘的陽台沒有開燈,三日月就著客廳洩漏出來的燈光,看著鶴丸臉上滿足的笑容。降溫的夜風輕輕搔著鶴丸的髮梢,小馬尾在鶴丸的脖頸處彎出一道溫順的弧度,而鶴丸就窩在藤椅上動也不動。三日月知道現在鶴丸什麼都沒在想,只是享受著與玩樂截然不同的靜謐時光,所以他也不打擾,任憑著炭火燒盡,在嗶啵聲和餘溫逐漸熄滅後,才拉了拉鶴丸的手腕。
      「快開始了,去散步吧。」
      鶴丸跟著三日月再次走上海灘,三日月說附近的地主生日恰巧是七夕,作為慶祝,每一年暑假都會在海灘放煙火。因這是個鄉下地方,地主放的煙火倒也成了鄰里之間的重要娛樂。原本只是為了慶祝自己的生日而舉辦的活動,搞到後來還會做個公告海報,貼在村裡的布告欄上供人查閱。鶴丸聽到時不禁笑了出來,是啊、一堆人慶祝也比較熱鬧嘛!──鶴丸如此說著,和三日月手牽著手在海灘上坐下,靜靜等待著煙花點亮夜空的瞬間。
      ──對了,剛才在鎮上不是有拿到短冊嗎?你寫了什麼?
      ──鶴丸覺得我會寫什麼呢?
      ──啊……給點提示?我吃太飽了無法思考啦。
      鶴丸一面這樣說,一面把身體歪在三日月的肩膀上,起初兩人對於這樣的姿勢都還感到有些僵硬,不過在鶴丸乾脆地躺在三日月大腿上後,就沒那麼彆扭了。畢竟兩個身高相彷的男人要靠在一起還是有技術上的困難,不過既然已經是交往中,除了肩膀應該還可以獨佔對方的腿吧?──如此想的鶴丸順勢倒了下去,像貓一樣被三日月搔著臉和下巴,就差沒有發出滿足的呼嚕聲了,鶴丸正想繼續追問關於七夕短冊的事情,卻見三日月伸出手指比了比天空,一枚煙火凌空而上,在深藍色的天空與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同時開出了美麗的花朵。
      不知道什麼時候,鶴丸和三日月的手又牽在一起,之前還會感到不自在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自然得跟呼吸一樣。
      最後鶴丸也忘了追問三日月關於願望的事情,煙火奪去了鶴丸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剩下的部分則是被眼前的三日月給占走了。
       七夕一起觀賞煙火的七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四個月。
──
       「來,給你。」「謝謝鶴丸哥!」
       開心道謝的今劍從鶴丸手上拿過一個面具,讓岩融幫著戴在頭上後又忙著爬上他的肩膀。鶴丸看著岩融高大的身影和興高采烈的今劍,不禁也感染了今劍的喜悅。在揮手和兩人道別之後,鶴丸回頭就迎上三日月溫柔的眼神。鶴丸不曉得那是因為今劍很高興,或者是三日月自己也很高興,不過哪樣都好,鶴丸喜歡今劍也喜歡三日月,總之是皆大歡喜的結果,鶴丸也喜歡這樣的發展。
       「謝謝。」「別這樣,陪他玩一下也挺不錯的。」
       鶴丸和三日月再度回到祭典的道上,一面看著兩旁五花八門的遊戲和點心,一面聊著今劍的事情。三日月最小的弟弟在先天體質上有些問題,無論是學習或是社交都需要身邊的人額外留心。對於沒有耐性的人來說,今劍無疑是個令人頭痛的麻煩。然而三日月看著鶴丸今天和今劍互動的狀況,今劍很明顯地喜歡鶴丸,而鶴丸也喜歡今劍,還陪著今劍鬧了一頓,順帶把岩融也拖進來玩。讓三日月好氣又好笑地覺得自己像是帶了三個大小孩出門的保母,卻也不禁為鶴丸的孩子氣莞爾。
       「買了這麼多,吃得完嗎?」
       三日月看著鶴丸手上拎滿食物,有蘋果糖、棉花糖、散裝糖果、還有各種水果做成的糖漬果乾,外加現做的菓子點心。三日月記得鶴丸並不特別嗜甜,再說這麼多同口味的東西,鶴丸一定沒一天就會吃膩。
       「誰說我要全部吃掉了?」鶴丸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下一秒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樣子,然後撕掉棉花糖的一角,往三日月的嘴裡一塞:「好吃嗎?愛吃甜的三日月同學?」
       三日月手上抱滿鶴丸玩遊戲贏來的各種獎品,從套圈圈贏來的充氣玩具、到射擊遊戲打下來的巨大玩偶,兩人頭上還戴著鶴丸買的妖怪面具,另外還有一堆彈珠和水球一類的小玩意兒。原本鶴丸把所有東西都抱在懷裡,下場就是走一步掉一個,三日月只能出手幫忙,把食物以外的東西接了過來。誰料到鶴丸買甜的根本不是要自己吃,這下滿手都是東西的三日月也沒有手接過鶴丸的食物,只能讓鶴丸一口一口地餵,鶴丸遞過來什麼,三日月就只負責吃下去。
       「啊,不能再餵你吃了!你快把糖都吃完了!」大夢初醒般地縮回手,三日月和鶴丸已經走到了攤販行列的最盡頭,三三兩兩的遊客在草地上休息,鶴丸也帶著三日月到旁邊的台階上坐下歇腳。三日月這才發現鶴丸手上已經出現了兩個空袋子,自己卻渾然不覺已經吃了那麼多甜品。
       「你還真能吃甜啊,嚇到我了,難道是以前小時候被嚴格禁止,導致現在欲求不滿嗎?」「沒有,只是覺得那個味道很好,加上又是鶴丸餵我的……就忍不住一直要。」
       吃了糖果嘴巴也變甜了哦?──鶴丸睨了三日月一眼,雖然在黑暗中不甚清楚,不過三日月把臉挪近鶴丸的耳邊,清楚地感受到鶴丸臉上高漲���溫度。
       甜甜的味道從三日月的方向傳來,鶴丸想再轉過頭去損三日月兩句,才側過臉就發現自己的和三日月的嘴唇從咫尺之間輕輕擦過。
       鶴丸愣住了,三日月卻欺了上來,再度攫住鶴丸剛才溜掉的氣息,品嘗著鶴丸那和甜品截然不同的香氣。
他們交換吻的八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五個月。
──
       「嗨,現在才過來,不算打擾吧?」
       朝著辦公室裡面探頭,三日月笑著朝鶴丸招招手,後者才放心打開門,輕快地走了進來。
       「你們的學園祭還真是大,不愧是一貫式的學校。我剛在外頭繞了一圈,這個規模都可以媲美大學了吧。」
       「所以現在才有時間能休息一下,抱歉呢,不能陪鶴丸逛逛。」
       三日月替自己倒了杯水,剛才第二批學生會的幫手已經來交班了,自己從上午忙到現在,連午餐都還沒吃,所幸鶴丸在園遊會的攤位買了不少吃的,三日月便一邊讓鶴丸餵、一邊把握休息時間放鬆一下。
       「小心點、那個會滴下來。」「唔嗯。」「好吃?」「好吃。」
       餵著三日月也不忘自己塞兩口的鶴丸對著買來的點心品頭論足,一面說著那個章魚燒長得像人魚,一面把買來的棉花糖捏出了兩個貓耳,與其說是吃不如說是玩的行為總能讓三日月的情緒放鬆下來,三日月覺得鶴丸真是個奇妙的人,可動可靜,看似孩子氣又在某些時候很可靠。
       「下次也換你來我們的吧,雖然規模沒有這麼大,但是鬼屋很出名喔。」一面推銷著自己學校的學園祭,鶴丸一面翻著面前的傳單堆,想著正式結束之前,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去逛上幾圈,把漏網之魚看過一次才甘心。
       不過鶴丸最後還是放棄了,選擇留在學生會室陪三日月直到活動結束。因為籌備學園祭,身為學生會成員的三日月本來還得身兼班代的職務,最後是讓小狐丸先代理了後者,三日月這一整個月則投身學生會繁忙的事前企劃和準備工作。認真算起來,這一個月三日月和鶴丸乎沒有見到面,取而代之的是睡前用手機通個視訊電話。拜此所賜,三日月對科技產品的熟練度突飛猛進,除了使用通訊軟體,鶴丸還發現三日月開始大量使用社群網路,這讓鶴丸非常驚嚇,畢竟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三日月可是完全與社群網路絕緣的人。
       「嘛,學生會會務也會需要社群軟體聯絡,開始用了就漸漸習慣了,而且連絡很方便,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訊息都可以即時看到。」
       鶴丸倒是一時沒辦法習慣這麼跟得上流行趨勢的三日月就是了。
       「算啦,不管那麼多,既然你有在用就來交換一下帳號吧!」鶴丸和三日月換了手機,在社群軟體中輸入彼此的帳號之後點了跟隨,換回手機後再次確認對方已經成為好友名單的一部分。趁著三日月轉身收拾桌子和椅子上雜物的空檔,鶴丸迅速發了一張沒有姓名標籤的照片,心想就當是替久違約會打個卡吧。
       這就是所謂的宣示主權吧,鶴丸在心裡暗笑自己。管他什麼人還是軟體,霸佔三日月整整一個月,也該還我了。
      ──畢竟我可是他男友啊。
       「坐過來這邊。」
       從後面傳來的聲音這樣要求著,於是鶴丸關了手機,順便把三日月的手機也丟到一邊,才繞過去讓三日月擁抱自己。
       「好想你啊。」「嗯。」
       千言萬語終究只融成一句簡單的話,他們牽起彼此的手緊緊握住,像是要補償過去一個月的分離,將那些想念盡數化為現在縈繞周身的美好。
      幾乎沒見面的九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六個月。
──
       鶴丸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場夢,夢的最後有一隻手輕柔的撫過自己的臉頰,帶著木頭味道的薰香透過記憶鑽入了鶴丸的嗅覺中;那隻手很溫暖,時不時會用指節騷過自己的鼻樑,然後移到臉頰邊、輕輕地替他整理有些散亂的頭髮;也是這時候鶴丸才會真正從夢中清醒,然後他會睜開睡得迷糊的眼,對上那汪總是注視著自己的藍色月光。
      「醒了嗎?鶴。」
      「嗯…現在幾點?」「三點,不早了呢,但是鶴想要再睡的話也可以。」
      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鶴丸用眼神畫過三日月的輪廓;三日月還是一樣好看,深藍色的髮絲恰如其分的垂在應該有的位置,臉孔的弧線還是令鶴丸每次都捨不得放開視線,即使低垂的眼神讓睫毛在三日月的臉上印下些許陰影,也絲毫不影響鶴丸在那雙眼睛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讓鶴丸很滿意,唯獨這一點不需要其他驚喜的可能性。
      「三日月──」「鶴。」
      如同一個信號,鶴丸每次呼喚著三日月,三日月都會給他一個無比肯定的回應。
      「堂堂畢業代表可不能遲到呢,該走了,還得幫你打理衣服呢。」
      三日月聽著笑了,然後他俯下身,給了鶴丸一個他總是期待的起床吻。
      距離畢業還有一小時,他們累計交往三百五十一天。
      鶴丸和三日月畢業的三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十二個月。
      過去的夢醒了,但那只是開始,之後三日月和鶴丸仍會持續那一場以聯誼之名開始、而現在還看不到終點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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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一邊寫下交往期間的每個月要讓三日鶴做些什麼,一邊認真的覺得「現充真的好忙啊」的我,忽然變得很不想談戀愛了。覺得只要角色幸福就好了,我還是當男人的ATM即可。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家七夕快樂啊!
      最後也要感謝Haname的插圖,讓這份無料更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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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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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深】相思病(1)
獨立的大學生paro 何江言、梁圳的身份都有各校的neta,並不以當事人們為原型,純粹就是我喜歡一鍋炖(。 大學的第一個暑假,梁圳向學校提交了退宿申請。 在給宿管遞交正式資料搬出宿舍的時候,安保大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端端正正站在他面前的梁圳,又看了看資料,問他:「搬去邊阿?」 梁圳有點羞澀的撓撓腦袋:「仲要返學嘅,都係九龍塘度。」 大叔懂了,了然於心的點點頭。「出去住要注意安全啊,準時到校。」 「多謝阿叔。」 拿好資料遞交被告知流程結束,他拖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頂著大太陽衝出了校門。 梁圳衝出了校門,快速走過了走廊,快速到達了小賣部——他的大學入口連接的是一間mall,被他們笑稱是史上最有牌面的大學小賣部,沿著扶梯下樓到了地鐵站,然後從別的出口來到地面,熟練的左拐拐右拐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門口。 他淡定的從書包裡找鎖匙,實際上內臟所有器官都已經在身體這個大教堂裡齊聲高唱哈利路亞。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但是從今天開始進入這間屋子的性質已經變了——房費幾天前已經劃給了房東,他手裡拿著屬於他自己的鎖匙,即將開始他的新住宿生活。 這裡就是新住處了!他猛的拉開門。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因為關上了窗戶,沒有微風在室內攪動,冷氣機的沙沙聲響微弱的幾乎不可聞,只有養在窗口成對的無肉植物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也對,梁圳無奈的看了看錶。現在是下午四點,室友理應還在實習,自然不會有人迎接。 他把行李箱拖進房內,下意識往右邊腳下看,自己前段時間買好的灰色拖鞋照約定一樣放在那裡,擺在熟悉的球鞋旁邊。 他都穿著皮鞋去實習了啊。大一萌新梁圳這麼想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的球鞋脫下換上拖鞋,端端正正的擺在球鞋旁邊。 儀式感,這就是第一次跟人同居的儀式感。梁圳看著這並排兩雙鞋心花怒放,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帶過來的水杯還在洗碗槽,多肉也是前兩天靈機一動一起挑的,然後今天開始洗手間也不會是四個人一起用而是只能見到兩個並排的牙刷杯子,合宿的感覺真美好啊。 說起來,要不要乾脆去買套新的洗漱用具好了,反正今晚肯定要citysuper go⋯⋯梁圳紋絲不動的站在屋子門口,低著頭對著鞋子就這樣自顧自的開始思考。 然後水龍頭的聲音響起,洗手間的門開了,他相處了一年的學長穿著寬大的休閒服走到客廳,抬眸跟他四目相對。 何學長皺皺眉頭,問他:「點解咁遲?」 ⋯⋯⋯⋯⋯⋯⋯⋯這儀式感,啊我死了。 「⋯⋯江言。」 「嗯?」 「你知道我這個瞬間多麼想跟你結婚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家門口呢別動手⋯⋯」 「我不要你啊。」 「為什麼還特意把這句用普通話說出來啊!」 大陸留學生梁圳在學士第一年結束選擇退宿,同一間宿舍,他的宿友何江言因為大四即將畢業而退宿。緣起於何江言並沒有申請稀少難以爭取的研究生宿舍而選擇直接外住,這就意味著梁圳旁邊的床位即將迎來大一新生。在暫時沒有募集到室友的情況下,梁圳摸了摸腦袋,實在不想就這樣跟自己的帥師兄say goodbye,做出了一個誰都沒料到的決定:搬出學校,跟何江言一起住。 在進行了「你這麼富有?」「你缺錢嗎?」「我不缺」「我也不缺」的精神交流後,何江言同意了自己的師弟這種又笨又無法理解的要求。師弟神清氣爽,暑假只回深圳玩了半個月就想跑過來感受同居生活,他想攔著對方停止這種故意分攤房費的行為,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跟自己的錢過不去,結果就是暑假剛剛過半,師弟就已經正式大包小包的搬進來了。 話說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以有很多解讀嗎,他怕是學校第一個還沒讀二年級就搬出去的留學生吧。何江言的同學在聽說他用這種方式找到了室友後先是感慨了一下家住千呎豪宅的深圳佬就是大晒,每個月燒近一萬蚊在住宿上的樣子真的好靚仔,第二反應就是:佢想同你有路? 有乜路?室友而已啊。何江言冷笑一聲。 何江言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師弟把他的東西放好,順便回答他類似於你為什麼沒去實習之類的無營養話題。梁圳的房間是屋子的次臥,跟何江言的主臥是對門,格局也類似,前幾次過來找何江言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裡面走了好幾圈。房內��具不多,梁圳搬過來之前就先按照自己的想法挪動了位置,也預先想好了哪裡放什麼,動作起來還挺快的。何江言本來就是為了等他一起佈置屋子而提早收工,乾脆就靠在門檻上跟他聊天。 期間梁圳還抽空接了個電話,對方「你他媽為了追學長還真搬出去了?!」的聲音震破雲霄。iPhone耳筒音量本來就大,距離不超過五米的何江言聽了個一清二楚。 梁圳本來圖方便應了一句就打算開免提,被對方這一吼嚇得差點把手機丟出去,聽到內容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抓回來,咬牙切齒的警告電話那頭的麻甩佬:「學長就在我後面!張澤帆我勸你吃飽喝足別返校註冊,否則回港第二日你的骨灰就落入深圳灣。」 「神經病,我不註冊文憑證你給我發啊?學長好——」張澤帆直接扯起嗓子跟何師兄打招呼。 「你好。」何江言忍著笑提了一點音量,也不知道張澤帆聽不聽得到。 「你是神經病我就是神經病,打電話來幹嘛?」 「問你是不是真的跟人家住了啊,雞嗎?」 「不雞,今天要收拾東西,還要買東西。你何學長等著我一起下樓呢。」 「可以,不愧是你!那祝你們同居愉快!」 「什麼玩意,出來租房又不是過戶成家,開局一張嘴八卦全靠編。」梁圳有點不好意思的掛了電話,一邊碎碎念一邊抱歉地看了一眼何江言。 何江言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都要學士畢業了,四年積攢下來的聲望也不會被梁圳他們小圈子的八卦影響。倒是梁圳耳朵有點紅,雖然沒有想過追何江言,但他還是對何江言有著相當的好感,⋯⋯或者說毀天滅地的好感,因為梁圳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他的朋友們已經給何江言取外號「彎仔碼頭」了。 然而梁圳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喜歡自己室友有什麼問題,或者說喜歡何江言有什麼問題。是他的運氣太好了,無意被安排到跟自己知道已久的風雲人物一間宿舍,而何江言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的人,他近水樓台不得月,仰慕一下很正常。 雖然他入學時何江言已經大四,但「何江言」這個名字可是早就傳到了梁圳的耳朵——作為維護學生公開對抗,任內經歷了最大學運風波的學生會長。梁圳還在高三教室裡奮筆疾書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就民主牆給學校遞交正式告知,以清晰的頭腦和穩固的做事風格維護學生利益,他的代表發言被廣泛討論,在學生中的人氣也是水漲船高。風波發生後何江言聯繫老師積極尋求為參與行動的同學補課,隨著事態變化認為行動初衷已經變味,帶著學生會退出學聯並且重新投入處理學生和校方的衝突,又引起了不少爭議。 這讓當時同樣也是校學生會長的梁圳嘖嘖稱奇:還叫我主席呢,對方這個才叫主席,我校學生會就特麼是行政處老師的玩具。什麼市唯一留存民主的學校,無論是學生和學生會的話事權都逐漸被收回,涅磐周刊怎麼死的都忘了。 梁圳屬於每一個地區都會有的少部分尖端學生,自小不被人看好的他小升初考試破釜沉舟在中考這場錄取率僅有42%的戰爭裡考上四大名校,並且在後續選拔考試中突破進重點班,可謂是逆襲男主角的標準走向。倒是梁圳本人不滿足於此,從高一開始高歌猛進的被票選就任學生會主席,每年學校的大小事務他都盡心操勞,他的視角、知識以及不斷升級的思想意識都在促使他不斷進步。他像是高懸在空中無處落腳,以至於已經習慣了只考慮自己,當有他沒見過的風景出現,他便伸長了脖子想要去看看。 所以高考的時候梁圳在提前批做足了心思,他不想離家太遠,卻也想不斷走向更高的平台,然後如他所願,走進了他想來的大學。 當他遇見何江言的時候,他就發現他身上還有很多風景他未見過,所以現在起了懶心,就想賴著何江言不走了。 等他快手快腳的來回行李箱和房間角落幾次,已經把自己房間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沒有過頭腦的準備鋪床單,拿出來幾秒後又丟回了袋子。 何江言手機還舉在面前,饒有興趣的等他繼續表演收屋。 自我慣了。雖然何江言也是自我慣了的人,但這個人今天都沒去實習等自己,生活習慣真的得改改。梁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把丟在桌上的手機撈進口袋,竄到何江言身邊:「走吧。」 「你缺什麼?」 「洗髮水要換新的,我暫時只發現這個。」 「你還有缺的,你想多陣。」何江言皮笑肉不笑的握著手機看他。 「?」梁圳在何江言面前原地轉了一圈,覺得房間裡沒有什麼缺的東西了,然後又轉了一圈,覺得自己也沒有缺什麼能讓人一眼發現的東西。 何江言差點翻了個白眼:「現金。」 「⋯⋯⋯⋯對對對。」梁圳連忙回到書包旁邊把錢夾翻出來。他在深圳用不上現金,持有的全是港幣,過橋之前他去銀行取了一把,現在可以說是相當富裕而不自知。 因為已經住在一間屋了,也不需要多帶鎖匙,他們就這樣輕飄飄的下樓出發。何江言只比梁圳早入住一個月,屋子裡除了少部分家私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東西。 梁圳一開始就很自然的把一起出去租房思考成同居。何江言學期還沒結束就開始忙實習,退宿時梁圳幫忙一起拎了行李,搬進來的時候有空就下課過來陪他打掃,那個時候梁圳便決定了也要出來一起住。香港的暑假放得比深圳早,梁圳推遲了幾天回去,沒事就往何江言的屋子跑,對怎麼佈置客廳頗有想法,雖然當時還是無心之言,但聽的何江言也有點想要經營生活。他們各自思索了好幾天後,還是決定不將客廳租出去——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平攤三百多呎的租金。在這一點上梁圳比何江言慷慨的多,而早就習慣了和師弟一起生活的師兄並不反對這個提案。 所以他們現在要開始給屋中增添生活氣息,試圖一點一點的積攢起一個像樣的環境。 何江言想要這樣一間屋嗎?提出提案的梁圳不太清楚,因為年齡差他總是理想主義的那個,包括他當時跟何江言說他想有自己的居住空間時何江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何江言很少提到家裡,不到大節日不會回家,也不知道他家庭情況怎麼樣,只知道他「不缺錢」,獎學金都拿給自己開銷了。 他想到這裡去問何江言:「你家離學校遠嗎?」 「在香港(島)。」何江言回答。 那打擾了呢。梁圳故作深沈的點點頭,左手往旁邊伸出去,拿了一袋一次性桌布。 他們現在站在廚具的商品架前,何江言低著頭在比較用作炒菜的塑膠勺和木勺。他問梁圳:「哪個好?」 梁圳歪著頭想了想自己家是什麼勺,斟酌道:「木勺不好清理。」 「木勺上也有耐熱層。」 「我們應該也沒有空炒什麼大餐吧?」 「��來可以,但你只會切菜。」何江言笑了一聲。 梁圳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就是個標準的只會煮泡麵的人。他接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從架上拎東西:隔熱手套、打蛋器、上菜的墊板、兩雙長筷兩雙短筷、砧板⋯⋯ 他回頭問何江言:「砧板塑膠好還是木頭?」 何江言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塑膠,買小的。」 於是他拿起面前夾子上擺放好的塑膠砧板,在花花綠綠中選擇了冷酷的灰色系。他們兩個人的審美都被工業風蠶食的一乾二淨,除了冷色調就是冷色調,連地毯都不想選米黃,無故覺得暖呼呼的很熱很不舒服。 何江言走過來把塑料勺丟進籃內,順便翻了翻梁圳丟進去的一堆花花綠綠的廚具,裡面都是桌布這種跟煮菜沒什麼關係的用品,有點哭笑不得的問:「梁圳家今日的飯?」 梁圳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封米其林一星廚師?」 「同你比較。」 「我不管,以後就你掌廚我燒飯,要求不高,跨年夜那天的水平就行。」 「你要求也太低了。」何江言挑起眉毛,「我懷疑你在看不起我。」 他們拿著東西沿著貨架再走了一遍,查看是否還有需要的東西。何江言不知道是有什麼故事,一個人生活得非常熟練,梁圳只能跟在後面把自己那份餐具挑好,然後把何江言沒注意到的東西提起來,兩個人一起斟酌是否需要。 梁圳突然開口:「其實我做蛋糕還有點東西。」 「恩?」何江言挑起眉毛,反問:「炒土豆絲都不會,會做蛋糕?」 你這人怎麼回事。梁圳再次瞪了回去,先把話題說完:「深圳的中學生有一種固定活動叫勞技,就像是軍訓一樣的,出學校學習一個星期。⋯⋯啊,你們沒有軍訓。」 「沒有。」何江言說。 梁圳只能說的詳細一點:「初一的時候我們要軍訓,去軍校呆一個星期,還要交錢,這是強制性的,哪怕你身體不好也得去軍校坐著看。初二就是勞技課,每個學期都會騰出一個星期,去福田口岸附近的勞動技能學校。」 說到福田口岸,何江言終於從見識另一個世界的神遊中回來了。他聽著對方接著說:「我們會用兩天半時間學一個技能,然後兩天半學另外一個。兩個學期下來就是四個技能。我學的第一個技能就是做菜。」 「相當於香港的家政課?」何江言問,「先教你基本的東西,煮菜,煮肉,然後糕點。」 「對。」梁圳說,「⋯⋯你什麼表情,我有苦衷的!要兩人一組,我那個時候的搭檔是個土耳其人,做菜是我在打下手,我的刀工就是只為高端,你見過了。但她不吃豬肉,然後我們做菜的時候就只能炒牛肉。」 何江言毫不客氣的笑了:「結果?」 「就有些肉不熟唄。」梁圳就知道這個性格惡劣的人絕對以這件事為樂,他伸腳用小腿踢了一下對方。「但是在做糕點的時候我做的很好啊。當時烤箱飄出來的味道我都驚了,出爐後整個班都搶著吃。」 「烤箱做得好。」 「喂!」 何江言上揚的嘴角就沒有搭下來過,梁圳好氣又好笑的提高了音量。 「但是你家沒有烤箱。」貨架之間的走道狹窄,何江言走前面了一點,微微側過頭看著梁圳。 「沒有啊。」梁圳回應道,「所以你家有?不愧是淺水灣首富⋯⋯」 「我不住淺水灣。」這次輪到何江言翻白眼了。「不過我家有。」 梁圳笑嘻嘻的跟在他後面,一起前往食品區:「沒辦法,我只是一介窮人。」 「你們深圳人都喜歡比窮的嗎?實際上一個比一個富有的那種?」 「沒有的,我們窮的買手機都要跑來香港。」 「⋯⋯」 何江言是真的不想理這個不要臉的深圳佬。 梁圳突然眼前一亮,主動截過了話頭,他跑到調料區蹲下來,精準拾取了一罐橄欖菜,包裝設計一看就是老牌子了,上面還寫著香港品牌的字樣。 他走回來放進購物籃,沒話找話的跟何江言報告:「我滴童年回憶!」 何江言也喜歡吃橄欖菜,他有點沒想到這麼細節的東西也能和梁圳對上。他抱著手臂看著這位來自河對岸的師弟,在相互了解習慣之後,他感覺他們真是越來越相似了。 然而梁圳的下一句話就打斷了何江言這番感慨:「不過港島首富的童年應該不會是橄欖菜拌飯的生活吧。」 回應他的是往頭上精準的一巴掌。 「你頭先那句,之前說過好幾次的。」 排隊的時候何江言把玩著手機,冷不丁扭過頭問旁邊不屬於隊列的人。「只為高端。是什麼來的?」 「是我媽集團的口號。」梁圳從手機中抬頭看他。「我家草稿紙是我媽從公司拿回來的,就寫著東海集團,只為高端。⋯⋯你今天有點過分啊!」 何江言又開始笑,而且笑到令人髮指的那種。 TBC -
其實我就是想寫他們一起買東西( *`ω´) 為什麼這對明明一點都不甜,跨境婚姻卻這麼普遍? 因為跨境婚姻的主角只是普通人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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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incoservatory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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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PARO-他的室友閔玧其
  只有在彈琴的那三分鐘裡,他才是自由的。
  閔玧其坐在廣場正中央那架電子琴前,身旁圍繞著他樂團的團員們,周圍興奮的人群都是為了這場表演而來,但,閔玧其卻不是為了他們而表演。
  更確切的說,是想發洩心中埋藏已久的聲音,僅此而已。
  他對於音樂是那麼的著迷,若不是被現實環境所壓迫,閔玧其多想讓心裡那爆發的靈魂衝出體內,唱自己的歌,譜自己的故事。
  聖誕節快到了,今年是閔玧其考上研究所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大家都有自己的願望想要聖誕老人實現,閔玧其只希望時間過得再快一點,趕緊畢業他便能夠丟出一��建築系碩士的文憑,從走偏的人生重新踏回夢想之路上。
  他用手指敲出清脆的鋼琴聲,團員為他配上節奏,閔玧其一句一句唸著自己寫的歌詞,聲音低沉剛強聽起來卻仍然很舒服,直到演出結束,他的嗓音只想傳達一件事,那就是勇敢捍衛自己的青春。
  他知道他自己並不孤單,一定也有人明白自己的感受,否則,表演結束後那熱烈的吶喊和歡呼從哪來?
  收拾好回到自己的住所,閔玧其發現燈還沒關,那孩子大概還沒睡吧,兩個人成為室友也一段日子了,早已習慣彼此的生活步調。
  閔玧其在茶几上發現一杯還沒喝過,但已經退成常溫的咖啡,咖啡杯上印製的店名是簡單的六個字母「Eat Jin」──
  閔玧其早就知道那孩子每天都光顧同一家咖啡店,一星期能在回收垃圾筒裡發現十個咖啡杯。今天該不會是有什麼買一送一的活動,所以才把多出來的這杯給他喝吧?
  雖然沒有任何文字或紙條讓這小小的禮物顯得有點粗糙,但畢竟他與他室友兩人本來就不習慣多說,至少心意是細膩的,閔玧其就明白了──他啜了口咖啡,嗯,不錯,夠苦。
  說到底,還真想知道這孩子天天去那家咖啡店的原因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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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vis2160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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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否定答案
友人提供的點子
1. 樂團PARO
2. 酒後(這題目我應該有寫過了)
3. 求婚(這個我應該(ry
然後角色崩壞得有點奇怪……
*  *  *
 「乾杯──!」   五個厚玻璃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樂團「ELEMENTS」演唱會之後的慶功宴,照慣例沒有旁人參加,也不是外食而是在團員自己的家裡。桌上排滿四名成員自己做的料理,沙發圍繞的方桌旁坐著五個人,各自拿著飲料。   「今天的演出,大家辛苦了!」   「總士,好久沒聽到你彈電子琴,我都開始覺得你要變成專職去音樂廳演奏的鋼琴家了!」   「有嗎……」   「來主,你好意思說人家,他一邊彈鋼琴還是把詞曲都寫出來,哪像你不練鼓,每天跑去上綜藝節目?」   「有什麼關係,錄音跟演出前搞定就好了!兼職拍廣告的甲洋沒資格說我!」   「但我可是每天都有在練習的。」春日井甲洋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啤酒:「反正看起來,除了總士之外,我們剩下三個都有點不務正業。」   皆城總士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講話。真壁一騎吞下一口酒,出聲反駁:「可以不要把我算進去嗎?」   「你才應該被算進去,哪有樂團主唱跑去錄單口相聲跟RAP的?」   「而且還跟今天演唱會上的神秘嘉賓比賽RAP!」   對於甲洋和操口徑一致的「攻擊」,一騎皺起眉頭:「那可不是我的問題,是馬利斯先挑釁的喔!」   提到今天演唱會上發生的小插曲,操也忍不住大笑:「『我要求在今天這個舞台上比賽RAP!假如我贏了,你就要允許我跟你家小朋友交往!』,那傢伙還真敢說!」   他一提到「小朋友」,夾在一騎跟總士中間、比左右兩邊各矮一肩一頭,將一頭亞麻色長頭髮綁成高馬尾的少年滿臉通紅地動了一下,縮起肩膀。一騎滿臉不高興地繼續反駁:「身為監護人,我當然不能讓人隨便拐走我家孩子!」   「一騎!」   「不要理他,過來這邊。」總士伸手將少年往他自己的方向拉近些:「八成是喝太多。」   少年扁扁嘴,對黑頭髮的監護人用力扮了一個鬼臉,往總士那邊擠過去,刻意跟一騎拉開一點點距離。甲洋一面喝酒,一面用半帶好笑的語氣規勸:「不過我說啊,一騎,你家小朋友十四歲了,你總不能永遠當個過度保護的家長吧,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如何?」   一騎聽到甲洋的話,反射性地轉過頭,視線跟總士的目光撞在一起。   當場他們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等到甲洋和操吃飽喝足告辭離開(事實上他們也不過就是住在樓下而已),也把小朋友送上床睡覺之後。一騎從孩子的房間輕手輕腳關上門出來時,總士已經把桌子都收拾乾淨也洗了碗盤,正在將杯子一個個放回杯架。   「你被趕出來了?」   「他不要我陪他睡了。」   一騎一臉遺憾的表情,總士的反應倒是一派的理所當然:「你渾身都是酒味。而且他都十四歲了,早就過了要人哄的年紀啦。」   「這倒是真的,我雖然沒什麼感覺,可是他也十四歲了……」一騎若有所思地走向廚房,站在餐具櫃前,與總士並肩。「吶,總士。我在想……」   「什麼?」   「你願意嫁給我嗎?」   亞麻色長頭髮覆蓋的肩膀停了動作,跟座雕像一樣原地完全定格。一騎等了大約五秒鐘才開始動作,探出上半身窺探總士的表情。   「總士?」   「…………你一定是喝醉了,快點去洗澡睡覺。」   「不,我沒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樂團「ELEMENTS」主唱的長相一致性獲得歌迷們「笑起來很可愛」的評語,但現在一騎沒有在笑,相反地,他的表情非常嚴肅,只不過滿面通紅。   「甲洋說我該想想自己的事,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跟你的事情。確實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他說著就拉起總士的兩隻手,包在自己掌心裡:「我不想只停留在不穩定的『戀人』這層關係上。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要給那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總士沒有立刻答話。一騎放開他的手、改成將他的頭拉近,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答案消失在短暫重疊的唇中間,只有一騎聽見。
*  *  *
追加素材:聲優梗 https://twitter.com/isuca_4696/status/1143547211164164106 (我早就想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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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ointaiwan-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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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1、2
在為了期末考與論文燒完一百個腦子後久違地更新了 與室友的刀舞刀音學園paro合作文,我負責刀舞篇部分
*靈感來源是三百年DVD特典歷史學習隊(的學生制服)
*基本設定是刀音刀舞兩邊學校是相鄰的兩間高中,文化祭與社團都混在一起共同進行的親密兄弟校,而學生們在此其中發生的小故事
*這篇是刀舞高校
*刀音刀舞梗滿天飛,大概還有花丸和中之人演員梗
*時間點是刀舞二和刀音三結束後
*一些必須要知道的關於人物的小設定:刀舞學生會即是軍議組、前任會長(現任一般學生會成員)三日月有秘密設定、刀音刀舞兩隻大俱利伽羅是雙生子因為爸媽太懶取一樣的名字(刀舞那隻暱稱:小伽羅,刀音那隻暱稱:小俱利)
*應該會OOC,劇情可能會爆衝,總之雷到不負責,慎入
-1 在這個學生會裡尋求團結是否搞錯了什麼
  「那麼,現在開始學生會會議。」
  厚厚的文件在三十分鐘前就被一份一份細心整理好,分發到每個與會者面前,靜靜地等待翻閱。然而似乎有人對此毫無興致,其中一份文件被當成了杯墊,壓在茶杯杯底,另一份則被枕在一顆雪白的腦袋下,上頭已多了一灘逐漸擴大的口水漬。
  學生會會長山姥切國廣沉默了幾秒鐘,終究是忍不住用力往桌面一拍,就連刻意拉低的帽T兜帽都掩不住他臉上的憤怒。「我說你們!就是你們兩個!這可是攸關整個學年最盛大活動的重要會議啊!這麼懶散是怎麼回事!」
  陶燒茶杯在這重重一拍之下應聲傾倒,所幸裡頭的茶水早被飲盡,只餘幾滴殘茶濺出,在文件封面上留下幾個圓圓的水痕。
  「哈哈哈,山姥切會長,你太緊繃了喔,喝點茶放鬆一下如何?」副會長三日月宗近扶起茶杯推到山姥切國廣面前,拎著茶壺又添了杯茶。
  「不需要!話說你是前任會長吧,應該很明白這會議有多重要啊!怎麼會是你帶頭搗亂啊!」抓狂了幾句,山姥切國廣見斥罵的對象臉上依舊掛著不曾變過的笑臉,毫無反省的樣子,只得轉移目標,「活動執行長!你還睡!快給我起來!」
  「呼──哈!我睡得正熟的啊……」被直接點名,鶴丸國永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抹了抹嘴角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叫醒我做什麼呢……反正每次我提的活動總是不被採納啊。」
  「誰叫你總是提出莫名其妙又不可行的驚嚇整人活動!」山姥切國廣覺得自己的血壓又往上飆升了一些。
  「什麼莫名其妙!明明都是很有趣又新奇的活動啊!」不滿地反駁,鶴丸國永突然一擊掌,「啊、對了,今年就來舉辦掀學生會長兜帽大賽吧!範圍刀音刀舞兩校校園,目標只有一個!誰先捕捉到刀舞高校學生會會長並掀下帽子就是贏家!」
  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帽沿,「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三日月宗近笑著鼓掌,「好主意呢鶴丸,哈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
  啪地一聲輕響,被晾在一旁看了很久荒唐劇的風紀委員壓切長谷部終於受不了��,用力摔下手上的文件,「你們幾個,也差不多鬧夠了吧!到底要不要開會啊!」他狠狠瞪向山姥切國廣,「山姥切,你身為會長連控制會議進行都做不到嗎?」
  「確實是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還是請快開始進行會議吧,我還得早點回家照顧弟弟們呢。」書記一期一振一邊微笑著一邊振筆疾書,明明會議根本都沒還開始,顯然是將剛才智商不太高的爭吵都當作會議內容記錄下來了。
  山姥切國廣一頭撞上面前的桌面,他已經不敢想像若是未來的學生會後輩若是看到這份會議紀錄,究竟會作何感想。
  「反正我只是不合格的學生會長……」趴在桌上自我厭惡了好一會兒,山姥切國廣這才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總之開始開會吧……總務呢?他怎麼沒到?」他的視線落在長桌邊唯一的空位上,皺起了眉。
  一期一振翻了下密密麻麻的各社團活動行事曆,「燭台切君的話,今天的會議正好跟烹飪社社課撞期了,想必是社團那裡耽擱了吧。」
  山姥切國廣重重地嘆了口氣,「跟他職務內容有關的事項就放到最後再說吧,先處理其他的──」
  正說著,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大力打開,截斷了未竟的話。
  「──久等了各位!」姍姍來遲的燭台切光忠端著一個擺滿了陶瓷碗的大托盤走了進來,「開會的時候還是配點小點心會比較好吧?所以特地做了喔,光忠特製──烏冬麵!」
  這已經不是小點心了吧!瞪著被分到自己面前的烏冬麵,山姥切國廣已經放棄吐嘈了。
  「喔喔喔看起來很好吃吶,做得好啊光忠!」鶴丸國永愉快地端起麵碗,接著瞅了眼坐在隔壁的壓切長谷部,竊笑著夾起了熱騰騰的麵條,「這可是光忠的好手藝喔,來嚐嚐吧,長谷部君啊──」
  「等等為什麼是我--好燙──!」
  「你們都給我差不多一點!」山姥切國廣忍不住喝斥,難道他們都沒感覺到一期一振的視線快把他們給燒了嗎?「要吃就安靜吃!快開始開會,燭台切你也快坐好!」
  總算是把這群比幼稚園小鬼還難搞的傢伙鎮壓下來,明明還沒開始開會,卻已經累到想直接回家了。
  他拿起會議議程,「……好了,關於今年刀音刀舞兩校聯合文化祭,目前暫定活動的大方向有園遊會、舞台表演和兩校共同運動會,按慣例我們要先討論出幾個活動內容,擬定企劃後再拿去和刀音高校的學生會討論。」
  吸嚕吸嚕──
  「園遊會的攤位排定大家都知道,由兩校有意願要擺攤的班級或社團提出計畫,經學生會審核同意後由提出的班級社團各自行執行。這部分算是比較輕鬆的,我們只需要確定擺攤項目合宜、協助辦理保險、還有在當天隨機抽查是否有違反校規即可。」
  囌嚕囌嚕──
  「舞台表演則是由各社團主動申請,表演場地按每年兩校輪流,今年會是在我們這裡設立舞台……」
  吸──
  山姥切國廣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你很吵啊三日月!」
  「嗯?」三日月宗近一臉疑惑地從碗裡抬起頭,吞下口中的麵條,「山姥切會長你不吃嗎?很美味喔!」
  「對啊山姥切君,再不吃的話麵就要冷掉了喔。」燭台切光忠也面帶微笑地附和,「你不會浪費好吃的食物對吧,山.姥.切.會.長?」
  「呃……」山姥切國廣在燭台切光忠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端起碗。
  我到底在做什麼……一邊吸著麵條,山姥切國廣一邊這麼想著。
  此時壓切長谷部猛然站起,桌上已被吃空的碗因他起身時與桌子的輕微碰撞而震了一下,發出細碎的響聲。
  「長谷部君?怎麼了嗎?」燭台切光忠疑惑地看向他。
  一期一振看了空碗一眼,「還要再來一碗?」
  完全沒有理會兩人的疑問,壓切長谷部大步繞過桌子走到門前,用力拉開房門,直接將門外一個不知藏了多久的嬌小身影給揪了進來。「抓到一隻偷聽我們開會的小老鼠。」
  「我才沒有、嗝、偷聽!更何況你們明明、嗝、什麼都還沒開始不是嗎!」被揪住後領的嬌小少年死命地掙扎,然而就如蚍蜉撼樹般徒勞無功,「快、嗝、快放開我啦!」
  微微挑了下眉,壓切長谷部倒是真的鬆了手,讓少年險些摔個狗吃屎。
  「你是……不動行光?」山姥切國廣很快就認出這個少年,畢竟全高校裡也就只有一個明明未成年卻老是在家裡大膽偷喝酒,在學校沒酒喝就喝可爾必思還能喝得醉醺醺的傢伙。「你來我們學生會辦公室做什麼?」
  「啊,那個啊──你們不是在、嗝、討論文化季的活動嗎?」不動行光拎起手中的鐵罐灌了一口,還順便打了個嗝,「我有個、嗝、提議,不如就準備個調酒大會吧!我們飲調社可以負責主辦喔,一定會很熱鬧的!」
  山姥切國廣沉默了幾秒鐘,「……學校的學生都未成年,禁止飲酒,而且就算是飲調社也禁止碰酒。」
  「不動行光,不要以為我們已經忘了你去年偷偷拉著隔壁校的搖滾樂社酗酒的事!要不是兩邊學生會聯手把這件事壓下來你早就被退學了!」壓切長谷部簡直恨不得把這不知悔改的傢伙抓起來罰寫悔過書寫個三百遍,「話說回來,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酒味!來學校前偷喝酒了是不是!」
  「現在明明都已經放學了為什麼你還會知──」下意識地反駁後不動行光才發現大事不妙,連忙準備開溜,「嘛、嘛!不能辦就算了,那我就先走了啊掰掰──」
  「不動行光你給我站住!今天沒讓你被記一支大過我就不叫長谷部!」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了學生會辦公室,留下室內眾人面面相覷。
  「哎呀哎呀,真是衝動到嚇到我了啊。」鶴丸國永端起碗喝盡最後一口湯。
  三日月宗近看向山姥切國廣,「好不容易聚齊的人又散了吶。」
  「看這樣子,今天恐怕又是無法開完會了。」翻了翻前面寫滿廢話後面一片空白的會議紀錄,一期一振嘆了口氣,收拾完東西後站起身。「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一次會議的時間請再通知我。啊,還有燭台切君,謝謝你的烏冬麵,非常美味。」
  「好吃的話就好,下一次再做別的東西給你們嚐嚐。」燭台切光忠笑著揮手回應,「一期君,慢走,回家的路上小心喔。」
  「光忠,下一次做點什麼讓人驚訝的食物來吧,仰望星空派怎麼樣?」
  「喔喔,聽起來真不錯啊,哈哈哈!不過……仰望星空派是什麼來著?」
  「哦?三日月你不知道嗎?那是某種充滿驚奇的食物啊,就是──」
  聽著旁邊的學生會幹部們已經自己開起小視窗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山姥切國廣看著自己映在麵碗裡的倒影,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想要讓這個自由過了頭的學生會成員們團結起來,果然是不可能的任務吧。
  上任三個月,山姥切國廣已是第兩百八十七次後悔自己接下了學生會長這個職務。
-2 熊掌和魚可以做什麼料理?   燭台切光忠遇到了難題。   在他面前的桌上擺了兩小疊紙,上頭各自都有著密密麻麻、俐落帥氣的字跡,燭台切光忠瞪著出自自己手裡的筆記,表情凝重地像是上頭寫著千古以來未曾有人能解答的重大謎題。   這是他人生中所遇到的、至關重大的抉擇。   「燭台切光忠,怎麼了?」聽見來自學生會總務的苦惱嘆息,山姥切國廣忍不住開口了。   「啊,不小心就不帥氣地嘆氣了呢。」苦笑了下,燭台切光忠望向自家學生會長,「不過,真是難得呢,山姥切君竟然會這樣主動關心幹部們。」   「說得好像我有多冷漠似的。」山姥切國廣不自在地別過臉,拉低了兜帽帽沿。「只是看你好像很煩惱似的……好歹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會會長,要是幹部們有麻煩的話,我多少也能幫點忙……就只是這樣。」   「會長也越來越可靠了呢。」燭台切光忠笑了笑。「其實啊,我在煩惱我們烹飪社社團的攤位。」   他將桌上的兩份筆記都遞給了山姥切,「目前有拉麵攤和甜點鋪兩個方案……兩種方案都很不錯,讓我很猶豫到底要用哪個呢。」   山姥切翻了翻資料,有些錯愕地瞪大了眼,「這、這是──」   兩種方案都已經被計畫完全,從各自都有十來種品項的菜單、一看就讓人覺得費工透頂的食譜到有些過份華麗的攤位擺設,全都鉅細靡遺無一疏漏地整齊列下,光看內容根本想像不到這只是區區一個高中的文化祭擺攤設計。   「哇!這什麼啊!」以為有什麼趣事的鶴丸國永湊了過來,搶過其中一份筆記看了幾眼便誇張地嚷嚷起來,「太誇張了吧光小弟,你這是想直接開店吧?」   「還敢說呢鶴,你也是烹飪社成員吧!之前幾次社團會議都翹掉了難怪不知道我們決定了什麼方案。」沒好氣地把鶴丸國永手上的紙張搶回來,燭台切光忠傷腦筋地按了按額角,「先不提鶴,社團其他人都可是為了這兩份提案花了不少心力呢,因為兩邊支持者都差不多,所以想說都先計劃好再看哪個比較適合,小貞連攤位都設計好了……結果都弄得太好,反而更難抉擇了。」   他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山姥切國廣,「吶,山姥切君,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突然要我選我也……」重點已經不是選哪個,而是高中生到底能不能真的弄出來才對吧?   「啊!」還沒能問出想要的答案,燭台切光忠瞥見窗外有個熟悉的人影走過,立刻以難得的高速衝出去把人拉進學生會辦公室。「小伽羅你來得正好!你來幫我出主意吧!拉麵攤和點心鋪哪個比較好!」   好好走在路上卻莫名其妙被攔路綁架的大俱利伽羅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什麼來得正好,我只是路過──」他試著甩了兩下手臂,卻根本甩不開看似只是輕抓著他的大手,「喂!先放開我!」   「燭台切光忠!不要把非學生會成員帶進辦公室!」一旁的風紀壓切長谷部也發話了,然而沒人理他。 燭台切光忠把兩疊企劃書都拎到大俱利伽羅面前,「吶,你覺得哪個比較好?還有小俱利呢?你覺得他會喜歡哪個?」   「這我哪知道、嘖……」將幾乎要貼到他臉上的紙張推遠一點,大俱利伽羅勉強瞄了兩眼,「不知道選哪個就扔電風扇前面,飛得遠的那個。」   「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呢!」燭台切光忠板起臉,「要選個能做到最好的才能展現出烹飪社的實力啊!」   大俱利伽羅的耐心宣告用罄。「煩死了!決定不來就兩個都選!」   「可是一個社團只能有一個攤位……」皺起了眉,燭台切光忠又驀然眼睛一亮,「對了會長!我們學生會還沒有決定攤位對吧!借我們烹飪社弄甜點鋪吧?學生會成員可以打折喔!」   「別開玩笑了。」山姥切國廣一秒摧毀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妄想,「學生會的攤位怎麼可能讓給烹飪社。」   「而且不符合規定,一個社團就是一個攤位,只能少不能多。」一直在一旁安靜處理文書的一期一振也漫不經心地插了一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兩者只能擇其一。」   燭台切光忠還想掙扎,「只要是掛學生會的名也可以──」觸及山姥切國廣不容動搖的視線,他喪氣地塌下肩膀,「還是不行啊。」   「這麼說起來,我們學生會的攤位要弄什麼啊?」鶴丸國永搭上山姥切國廣的肩,「會長有什麼主意嗎?」   山姥切國廣沉默了幾秒,「……詢問處。」   「噗哈哈哈哈哈──」鶴丸國永爆出大笑,「這個真是、無聊到嚇人的提議啊!不愧是山姥切會長!」   「會長願意坐在攤位上,為每個前來尋求協助的客人給予友善的笑容、指引與幫助嗎?」一期一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對著山姥切國廣微微挑起眉,「對於我們內向的會長而言,這是很了不起的提議跟進步呢。」   山姥切國廣呆愣住了。他只是想省事省力,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上。「呃、這個──」   「山姥切會長做得到嗎?」鶴丸國永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這個──」   除了微笑喝茶的三日月宗近毫無表示,其餘學生會幹部外加一個莫名其妙被抓進來的路人,每道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滿滿的懷疑。   他拉下兜帽帽沿,「不、還是……忘了這提議吧……」   燭台切光忠又繞回了前一個問題,「所以學生會的攤位……」他又露出期盼的表情。   「不如,就弄個休息區吧?」   所有的視線一下子轉到終於插嘴發話的三日月宗近身上。   「擺幾張榻榻米給客人休息,挑幾個時段做茶道表演,讓客人品嘗茶點,甜點還可以由烹飪社供應,讓他們設計的菜單得以有用武之地。」三日月宗近微笑著,慢吞吞地啜了口茶,「如果還有其他社團也可以邀請過來,例如……嗯,文藝部可以邀請來做百人一首表演。」   山姥切國廣沉思起來,「這個似乎可行……」   「只是休息區的話不需要太多人力管理,讓現任的茶道部部長三日月宗近來進行茶道表演就可以保證基本表演節目。」一期一振快速地記下了提案,還順帶衍伸出規畫方式若干,「利用付費入場和人次管控就可以控制入場人數,茶點的話就當作烹飪社寄賣,不算是違反攤位數量限制。」   鶴丸國永用力拍了下山姥切國廣的背,「至於我們害羞的會長就負責收錢和管人數好了,反正掛個牌子寫明消費方式就好,連話都不太需要講。」   「隨便。」壓切長谷部的意見就簡潔得多了。   「那就先暫時這樣定案好了。」一期一振繼續振筆疾書,「還有許多細節要討論,例如榻榻米的租借與清潔維護、表演時段、輪班班表,還需要兼顧學生會當日的其他工作──」   「如果是這樣那樣如何……��   「那部份的問題可以這樣──」   「不過又會衍生出這些問題……」   「那如果是這樣呢──」   看著抓著提案初稿開始討論起來的會長、書記、總務和風紀,鶴丸國永踱到三日月宗近身邊。   「我說你啊,提著提議其實只是想藉學生會的攤位讓你過過擺茶道社攤位的癮吧?」他用手肘頂了頂繼續喝茶看戲的三日月宗近,「我說的是吧,現任茶道部唯一成員,茶道部的三日月社長?」   「嘛,這個嘛……哈哈哈。」啜了一小口茶湯,三日月宗近輕笑了起來,立起的茶梗在杯中晃蕩。「嗯,開心就好。」   另一邊,被放置很久然而依舊被燭台切光忠無意識地拽著不放的大俱利伽羅的臉已經黑了。   「……可以放我走了嗎?」   他到底是被拖進來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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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a-lab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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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晃】紅寶石、番茄與番茄蜜凍飲
  #ASK點文
  #手搖杯PARO
  「吾輩想要一杯番茄汁。」
  一名男子站在新開張的喬治派克前躊躇地講出自己的要求,大概是看見店員的臉色詭異,停頓片刻後又補上一句:「中杯的。」
  不,問題不是在那裡!大神晃牙在心中抓狂似地喊叫。但店長就在場內,他也不好發作,只好擠出最燦爛最喬治派克的營業笑容,對,笑容要甜,他們可不是清心福全,臉不能臭的。
  「番茄汁的話要去超商或水果攤買喔,看見馬路對面那間檳榔攤了嗎?對,那個巷口轉進去有一間……」話才講到這,晃牙就聽見店長在後頭用力咳了兩聲。
  見眼前的客人道謝後就要離去,晃牙急忙地拉住對方的衣袖。
  「呃、啊……不過本店有番茄蜜凍飲,比普通的番茄汁都要來得清涼消暑,本大爺……不對,本小弟也十分推薦。」
  被抓住的男人轉頭看了店裡頭頻頻往這偷看的男人,又看向笑容尷尬的櫃檯小弟,扯開嘴角露出瞭然的微笑。
  「那好,就那個吧。」
  「那如果太甜下次可以跟我說再幫您調整喔,歡迎下次再來。」
  晃牙把飲料遞出去後,男人笑容滿面地向自己揮手道別,店長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沒特別說什麼,晃牙才鬆了一口氣。
  呿,麻煩死了,要不是想買把電吉他,我大神晃牙也不用在這裡像狗狗一樣對人乞討搖尾巴。晃牙咕噥。他看上的電吉他價值不斐,可他就要它,別的都不行,他知道那把電吉他好在哪裡。
  結果接下來的幾天,那個男人都會出現要一杯番茄汁,晃牙的排班時間並沒有固定,但不知道怎麼的總會讓他遇到那個男人,久了也就莫名地有了親切感,好像那人是自己的忠實顧客每天來點自己的台。
  晃牙看那人每天都頂著一張蒼白的臉,一開始還以為他身體不好氣色差,直到某次時間剛好是傍晚,紅艷的夕陽打在對方臉上,那人眼睛就像是在回應著落日夕紅的呼喚,裡頭像是有股幽幽地光閃爍著,那天的男人跟平常散發的氣質都不一樣,他才發現那股白使那人像是不屬於人間的生物。那人就像在暗夜中行走的魔物,有股叛逆的氣息。
  晃牙想,自己沒看過紅寶石,不知道紅寶石跟那人的眼睛比哪個比較漂亮,但至少跟番茄比起來,那人的眼珠清澈好看多了。自從那天起,晃牙每次看到那人背脊的汗毛都會豎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讓他不是很開心,好像身體本能地對誰敬畏降伏。
  某天假日,天氣熱得要人命,走在外頭隨時像被拿聚光燈直射,當天外送也異常地多,晃牙才剛跟抱著保冷袋出發去送飲料地同事道別,一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這裡是喬治派克。」
  「你好,我要一杯番茄汁外送。」
  又是那個混帳,晃牙想,不知道自己到底對那人有什麼不滿,對方沒欠他什麼,但從那天傍晚後自己看那人就莫名地不爽。又或者只是單純覺得一杯飲料也要外送有夠無恥。
  原本還想讓那人慢慢地等下一批外送要出去時再送,但一聽地址發現就在附近,晃牙就決定自己跑一趟送去。
  提著番茄蜜凍飲隨著地址,晃牙找到了一間普通的民宅,門口掛著朔間的牌子。原本看那人的氣質跟裝扮還以為對方會住在紅磚搭成的高級洋房,結果普通的要死,不知道心裡是失望還是感到親近。
  按了門口的門鈴,那個大概是姓朔間的男人在對講機裡讓他直接進去上二樓第一間房間,晃牙覺得真夠扯了,沒聽過外送還送到房門前的,但還是乖乖推了門進去。
  房子裡頭靜悄悄的,但一階一階地踩上樓時,晃牙聽見了熟悉地音樂從門縫流洩出來。是《Don’t look back in anger》,晃牙想,跟本大爺的喜好居然一樣,這人還蠻有品味的嘛。
  「喬治派克。」晃牙敲敲房門,接著冷氣跟音樂隨著門打開向晃牙撲面而來。
  「辛苦了,謝謝你啊晃牙,今天天氣實在太熱。」
  朔間接過飲料,晃牙瞪大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朔間露出一臉慈愛的笑容指了指左胸後便掉頭走進房間,晃牙一開始沒意會還以為這傢伙在裝模作樣比心臟,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左胸別著名牌,稍感羞恥後也走了進去。一進去房間便發現牆上貼了自己最喜歡的搖滾樂團的海報,下方還擺了一組爵士鼓。
  晃牙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你會敲爵士鼓?還有那個樂團的親筆簽名海報不是只有在英國的那場演唱會才拿得到嗎?……等等,角落擺著的那把電吉他該不會是……」
  晃牙興奮又混亂地講了一長串,只聽見朔間將吸管用力地插入番茄蜜凍飲發出「啵」地聲響,晃牙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是來外送的,眼神往朔間那看去。朔間輕啜了一口,好像手上的番茄蜜凍飲是杯雞尾酒那樣的優雅,然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讓晃牙看了無意識地吞口水。
  「晃牙對音樂有興趣?」
  「嗯,雖然一直找不到人組團,但我會彈吉他。」晃牙搔了搔頭。「在飲料店打工也是為了存錢買把電吉他。」
  朔間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用吸管把手中的番茄蜜凍飲攪散後,開口道。
  「我叫零,朔間零。」
  ──如果不介意的話晃牙在買到電吉他前可以來這裡借我的用。
  晃牙走出朔間家的大門,想到零剛才的邀請,心臟都還撲通撲通的跳著,想不到有人這麼好願意借他樂器,還有機會跟這麼帥的傢伙一起演奏,真是太好運了。
  原本對那人敬畏的生理瞬間轉變成一種莫名的崇拜,晃牙一邊輕靠上朔間家門前的鐵門,一邊澎湃地想,下次自己再踏進這道門時,就離夢想更近了些。
  「靠,剛剛忘了跟那傢伙收錢,我一小時鐘點也才126。」
  打開鐵門,晃牙再度走進朔間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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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給TAG所以就輕率地寫了手搖杯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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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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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樂團paro #藍曦臣 #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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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來試試看,用什麼姿勢阿澄可以唱到B2音吧♥」 BY藍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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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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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樂團paro #江澄 #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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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阿澄,來♥該做高音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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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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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忘羨#樂團#R18#未來進行式
文章正式收納於 忘羨婚禮紀念合本《春綻盛意》
感謝春綻盛意( https://twitter.com/WX1010Love )的邀稿,
女仍們你們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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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春日也掩蓋不了_我對你盛情滿載的情意
謹以此文祝賀忘羨大婚快樂,百年好合!
◎全文網路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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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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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ZS #樂團paro #江澄 #水桶套頭練唱中
https://images.plurk.com/3AWciSl61hNjyWs73F9flK.png https://images.plurk.com/6zuRj8tDPXRgdXCvm7wE2j.png
聽信了魏無羨說的「頭戴水桶練唱會有進步」而努力練習新歌的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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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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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雙傑 #魏嬰 #江澄 #樂團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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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寫忘羨樂團paro的文 但腦袋總是會浮現一些關於江澄的設定 其中覺得有趣的想法之一:
雙傑待的雲音社(雲深熱音社) 早期發表的歌曲基本上都是魏無羨寫的 羨羨的譜曲能力ok,但歌詞都很直白,常常讓主唱江澄傻眼……例如這樣的設定。
原曲_愛你愛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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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nehi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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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樂團paro #藍景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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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雲深熱音社社員,卻很愛跟著思追(鍵盤手)跑活動。 理由是輸人不輸陣,必須給雲音社「加油助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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