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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熟成
ari0921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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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正弘の国際情勢解題」 
令和六年(2024年)6月24日(月曜日)弐
   通巻第8303号 
「韜光養晦」路線から野心ぎらぎら満艦飾の「戦狼路線」へ
   ど派手の武威、領海領空侵犯の裏に何かが隠され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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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光養晦とは1990年代に「最高実力者』(肩書きがないのにトップだった)、トウ小平が強調したスローガンで、「才能を隠して、内に力を蓄える」という中国の外交・安保政策の基本方針だった。出典は三国志、劉備玄徳の言葉で、この四字熟語にこめられていた意思は臥薪嘗胆、立志報復だった。
中国は89年の天安門事件で国際的に孤立し、西側から厳格に経済制裁を突きつけられて、経済が頓挫したため、爪を隠して国際社会における存在空間を広げながら、基本的には、経済力もつける必要があった。他方で西側の中国制裁を「われわれの政権転覆を狙う『和平演変』だ」と言っていた。
日本が真っ先に西側の掟を破り中国に助け船をだした。
北京五輪を契機に、中国はすっかり自信をつけたばかり、2010年頃にGDPで日本を超えて世界第二位となると、米国以外の指導者すら見下ろすような態度を取り始め、胡錦濤政権後期に「韜光養晦」路線をすてた。日本に対しては傲岸不遜、上から目線で「教えてやろうか」という態度に変わった。やっぱり、臥薪嘗胆、立志報復のしっかりとして意思を含んでいたのだった。
習近平となるとトウ小平路線などきれいさっぱりと忘れ去り、というより習はトウ小平やエリツィン、ゴルバチョフを嫌っており、改革など眼中にはない。尊敬するのは毛沢東だから始末がわるい。
韜光養晦は中国共産党指導部の記憶細胞から消えた。 
南シナ海に人工島を造成し、ベトナム、マレーシア、フィリピン、ブルネイ、インドネシアと領海をめぐる諍いがエスカレートした。
台湾海峡には連日、脅迫の武威、戦闘機から空母、巡洋艦に潜水艦、台湾侵攻は尖閣諸島占拠がセットになるから尖閣海域への海警艦船は武装して領海侵犯をくり返し、恫喝を継続させている。6月22日から23日の48時間で台湾上空に出現した中国の戦闘機は未曾有の77機に達した。
米国の有力シンクタンクCSISは「軍事力の衝突によらずとも海警の陣容を見れば、海上封鎖で台湾を日干しにする能力がある」と報告書を出している。
フィリピン沖合の珊瑚礁をうめたて、「ここは中国領だ、文句あるか」と白昼堂々の侵略行為を見せつけた。
さらに過去数年来、南太平洋の島嶼国家群への大規模に進出し、これら一連の中国の軍事的膨張にアメリカはすっかりつむじを曲げた。しかしそのアメリカとて、もはや単独での防衛は難しくなり日本のほかにインド、豪州とのシェアを重視している。
▼それでも中国を擁護しつづけたキッシンジャーはいなくなった
 
 中国の軍事的威嚇、恫喝の武威デモンストレーションは、米国、印度、日本、台湾、豪州を十分すぎるほどに刺激した。痴呆老人さえ習近平を独裁者と言い出した。強力なチャイナ・ロビィ、中国の代理人だったヘンリー・キッシンジャー元国務長官は視界から消えた。
 日本をも刺激した。なにしろ平和憲法、非武装中立の虚言を吐き続けてきた日本がGDP1%の防衛費枠を突破しても国民の反対はごく少数だった。バイデン政権は台湾にかれこれ十五回にわたって高性能武器を供与し、米海兵隊は台湾兵の訓練にあたっている。
さらにはアメリカでスパイ気球、スパイクレーンに技術スパイ、スパイ根城の孔子学院と、あらかたの最新技術を盗み出し、ハッカーを大々的に仕掛け、TIKTOKなどを使ってフェイク情報をおくり続けた。これほど無神経な行為はないだろう。アメリカを怒らせるにフルセットだった。
 ちょっと考えて見ても、中国の立ち居振る舞いは愚かではないか。
自らの野心を相手に邪推させることは戦略的思考から言えば愚昧きわまりなく、孫子が生きていたら「おまえ、何をやっているんだ」と怒り出すだろう。
しかし、もう一度よく考えて見ると、中国伝来の方式とは、外に向かって何かを喧伝しているとき、内部での矛盾を隠蔽している可能性が高い。
おそらく共産党高層部と軍のなかで、熾烈な権力闘争が起きているに違いなく、そうした脆弱性を糊塗するためにも、外部に向かって威張りちらす、居丈高に横暴に振る舞って国内矛盾をすり替えているように思えてなら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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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rider7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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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とまーと(天橋立)
先日は2階の食堂に行ったので本日は一階のメインフロアで海鮮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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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ちらはイカ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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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の黄身をかけて食す😋お次は貝柱のヅケ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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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はカレイの唐揚げ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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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しいご飯の後は天橋立ワイナリーで美味しいワイ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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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ずは珍しい発酵途中の赤ワインと苺ブラッシュロ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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続いてこだま樽熟成白と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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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立では丁度船が通るので橋が回転中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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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階の市場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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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g-settings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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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G设定整合】Sans(红酒)
*讨厌垃圾食品。
*刻板作息,每天充足睡眠。
*有隐藏的酗酒属性,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酗酒。在会谈中会告诉你因为咖啡并不喜欢所以在努力戒酒。现在一天只会喝半箱。(怪物不会酒精中毒)
*不喜欢抽烟,但情绪很不好的时候会抽。不会用烟斗,偶尔抽的时候就去咖啡的房间里顺一根走。
 
*不习惯短信,喜欢直接打电话。手机的电话簿只存咖啡和同事们的电话,相册里连照片都没有,桌面也是默认的。
*在真结局里女王恢复视力后试图教女王怎么使用手机,尽管他非常不擅长发短信。他们使用的手机是诺基亚大哥大那样的板砖机……
 
*红酒会约你“谈谈”,和他的约会正式说法是“见面会谈”。那时会穿正装西服,外观看起来好像是有肚腩的绅士。从肚子那里能发现他带给你的礼物,他做了一盘蝴蝶面给你。(很好的伪君子)在会谈中他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地底的事情。比如:
你有没有察觉到,地底的怪物其实从来没有见过人类。地底怪物对于人类的仇恨是由统治者灌输而形成的,牺牲了如此多的人去为了一个没人真正理解的概念奋斗终生。
“为了地底的繁荣,干杯吧。”
和你碰杯之后……对瓶吹一整瓶红酒。
 
*红酒的更衣间很大,查看更衣室的描述是“充满了精致的手工男人的衣服,属于一个很矮的男人。还有一些年轻男孩的衣服,属于一个很高的男孩。”
*中年人的审美,鞋子只有皮鞋,家里的拖鞋是红色的。
 
*不知道其他时间线。
 
*红酒被“警告不能碰人类的灵魂,会融合掉”,就算曾经见到人类的尸体,也只是学习到让人类活着的方法。
*第一次见到你时,红酒说“按照我对人类构造的了解,我会尽可能让你战斗到仅仅是‘严重的受伤’为止”(因为第一次打烂了失败了)。(具体情况请看“非主要NPC”版块)
 
*红酒的LV非常高,破五位数,但是ATK和DFD特别普通。LV的数值是他害死的人数。他管理的劳改营死了很多人,间接杀死的人数也算进了他的LV。
*使用的武器是魔法枪,藏在魔法骨头里,弹药来自军火商Grillby。在战斗中会高速连射,中间只有一小排空挡需要你来回移动避开子弹。
他的GB发射的炮弹是连射的,速度很快而且反应时间特别短;是大范围爆炸的,会占据很大范围的行动范围框,连射的炮弹有很多重叠区域,没有安全区;战斗中的行动范围框是俯视的(记录里说会画一个示意图,但是我并没有看到相关图片)。他说:
“我不想杀了你…运���一个人类灵魂风险太大了,我只想让你严重受伤。”
*在对战中不会自称是“~~的Sans”。
*你每次HP1时,你会在监狱醒来,这时你总能看见教你越狱的纸条“我帮你把笼子每格中间都隔了一条锯开了”“我把钥匙给你了”是咖啡写的小纸条。
*他会宽恕你是因为你手上有咖啡的小纸条,这时他会问你“为什么你有my great Papyrus的字条?”他觉得咖啡终于有朋友了……因此他不会逮捕你。但是他会让Alphys逮捕你,他自己下不去手,让下属做。
 
*对Undyne、Alphys很好,因为是同事;对女王也很好,会谈笑聊天。
*控制狂和独裁政客,所有的官员都把女王和民众中间架空掉了,可能几乎在女王外的最高地位上。他想出了Flowey的粮票-金币兑换的政策(这部分的内容在“在Flowey”版块有具体解释)。
*他只对体系忠诚,谁做王都一样,但他尤其喜欢女王,利用女王失明干他自己想干的事情。对他而言保护体系就是保护弟弟。
 
*无所谓民众的性命,他需要的是这个国家的正常运转,无论你杀谁,他都不会在乎。在平息叛乱平民的时候会酌情长时间关押审问或者当场击毙。
*在NE中,如果只杀除了红酒之外的人,酒会表扬:
“你作为士兵更加熟练了!”
但如果杀死了Alphys,他会稍微不高兴一下:
“你想替代她的职位?你还差得远呢。”
(还有部分与红酒相关的内容在Alphys的板块中有提及)
你杀死女王之后:
“我有一千种女王驾崩之后的统治方法,我不介意一个一个试哦。”
GE中他会使出全力:
“你杀死的人太多了…”
 
*红酒不能审判你,只能在战斗中途被你暗算死。在GE中“宽恕”红酒就是砍掉他的小腿,确保他不会阻拦自己前进。这个情况下红酒会疯掉,进入暴君结局。
→他疑心重重…哪怕是追随者他都不信,一旦有上位者就立刻秘密地降罪枪决,用尽一切手段维护自己的统治。
→身上装备的是装甲义肢。这样的羞辱比死亡还要痛苦,拉扯着他变成一个固执、满腔怨恨而且自我中心的人,开始否定任何与人类有关的事情。
→在这个结局中他可能把咖啡囚禁起来了,怕他在自己不在的地方出事。无尽的过度保护,病态的爱。因为他的种种暴行,咖啡不再与他交谈
 
*小时候见过船夫。在TE结局见过船夫之后再回去见酒,酒:
“哎呀,你见过了我的老朋友,很可怜的一个人。
“ *Wink*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你想知道我怎么认识他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在NE/GE杀了船夫,酒:
“你做得不错,实验自己的武器是每个士兵最原始的欲望!”
*认为NTT是一个很好的机器,符合他价值观的东西。把他看做很好的“物品”而希望拥有一台。酒:
“他用民众更能接受的方式达到了我们的目标,真是精良的机器,机器做到了魔法做不到的事情,这场革命真是了不起。”
 
*不是慈母型是严父型,如果叫了咖啡却不出来他会生气。不出来吃饭晚上就别吃了,会把吃的倒掉。但是半夜会在咖啡房门口留个面包。
*红酒为咖啡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从来没问过咖啡的想法,认为自己已经充分明白了咖啡的想法,咖啡只是一个不懂事的青少年而已。不成熟的想法完全不想听。以为了国家和家人奉献感到自我满足的哥哥。
*在咖啡非常非常难过的时候会说:
“你是男子汉啊,遇到问题比起徒有悲伤一定要自己面对。”
但是不问咖啡为什么伤心。
(在“有关咖啡的自杀”版块中也有相关内容)
 
*如果和红酒说“我想和你结婚”,会得到“这种政治婚姻我要请示去女王哦”的回复。态度太低贱的结婚对象他完全没有兴趣,他喜欢“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人。
 
(关于红酒过去的其他内容,请看“Gaster与红酒、咖啡”版块,以下都是细节补充)
*红酒的成长阶段:幼年/监禁/红领巾时期(咖啡的培养皿时期)→青年(国王和女王的内战)
*(根据聊天记录,这段不确定是否保留)红酒是Gaster亲生的孩子,精子来自精子库,不知道父亲是谁(同类怪物是没有生殖隔离的,所以是一个骨架怪物。)
*以前他对Gaster的称呼一般是Gaster/科学官(对外)/妈妈(偶尔的私人情况)。
*小时候经常被Gaster关禁闭,最开始当兵的时候不肯杀怪物会关很久,有了咖啡之后也会因为庇护咖啡或者顶撞母亲被关一两天。最后一次太生气了把门砸了(这个时候红酒已经成年了),因为Gaster之前说要拿咖啡填核心炉,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关了起来了,红酒大概猜到要发生什么了。填炉之前还有身体检测,给他提供了一些时间。在这时候就已经产生了杀死Gaster的念头。
*最后的成人礼不是杀了弟弟,而是弑母。成人礼合格之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逼疯了Asgore。(具体内容请见“皇室一家的过去”版块)在PE结局中他会问Asgore“还记得我吗?”,Asgore说不记得,红酒说“那就好。”
*红酒会二话不说立刻通过攻击/射击击倒来自其他au的骨兄弟。如果人们知道另一个世界存在,那必然构成威胁。
相关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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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的约会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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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与Chara的一段对话,大意是红酒说:“哈!您的运气真不错,他,同您说了话吧?他受了自闭症影响,不怎么说话,就连我出面也少有什么言语。您一定是特别的人。”)(翻译来自聊天记录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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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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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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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by@patheticnapoleonicfanggirl0521
*缪拉在死前逃亡的船上。
by Percival Lorraine
船只随着波浪摇晃,就像巨大的摇篮被顽皮的孩童大力推动,摇的人胃里翻江倒海的,很多随从都趴在船边呕吐,大概是被晃醒了,缪拉从船舱里的房间中央的床上直起身子,硬板床让他感到肩膀酸痛,他从梦中大汗淋漓的醒来,不清楚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感觉头颅里有一团混沌的东西在晃荡着,敲钟一样敲击着他的颅骨,头涨得慌,他把放在床头的衣服穿起来,不厌其烦的一个个整理好繁缛的细节,他站起来,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摇晃着走路,还是船本身在摇晃着,房间的最前面镶着一道木门,歪歪斜斜的,和门框咬合不正,从边角的缝隙里漏出惨白的光来,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拉开门,门口一个年轻的侍从正侧身走过。
“请你帮我拿把梳子来…”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和眼睑好像黏在一起了(分泌物),睁眼都有点困难,他的蓝眼睛看着侍从,那侍从是自己认得的,昨天还见过。侍从听到他的声音,纹满了疲惫的嘴角的肌肉挤出一个��笑,转头看着曾经的亲王,眼皮抬起来,缪拉看到他粉红的,快要张裂的内眼角,布满血丝的神经质的巩膜里,黑眼珠忽然显得如此的小,好像毕生的力气都用尽了。
“怎么了。”
那侍从嗫嚅了一下嘴唇,他张开的嘴里看得见臼齿,随后他把声音压到地上去。
“元帅…头发…”
“头发…?头发怎么了?”
他刚听到有点不解,但随即慌了神,那侍从几乎是要爬了,他像是从别人手里抢了一把镜子一样,把那个银制雕花边框的小镜子塞到缪拉手里。
缪拉把目光逐渐挪到镜子上,反光的镜子,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投下一个闪动的光斑。
缪拉看着镜子里,他颤抖的手指触碰自己蜷曲的头发,一头乌发已经变成老妪一样的灰白。原本落在衣襟上的乌黑,一缕缕的如同撕破的灰绢一样掺杂着银线,枯槁而分叉,手指触碰了一下发尾,弯曲的指节抬起来。掀起来的发丝感觉很真实,确实嵌入了指甲下面,一阵酥麻的痒感。
好恶心,好恶心,门轴转动的嘶哑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居然觉得自己老了,他的面容一下子如同被拧皱的布一样扭曲起来,拉扯起来抽动的嘴角,紧握着镜子的手指上,厚重的枪茧好像一下子如同烈日下干涸的稻田一样皲裂了,他把眼皮抬起来的时候,意识到眼睑黏着睫毛的黄浊的分泌物,他站立在那里,胃液混合着胆汁好像要打开贲门一下子涌上来,舌头末端的苦和麻,这种感觉忽然一下子不真实了,他感觉自己被抽了出来,眼前不受控制的开始浮现那些令人反胃的场景,甲板上弹跳抽搐的虾,仆人在杀鱼,血红的手指,手指之间的血做的蹼一样牵扯出粘稠的鲜血和块状物,一定是抠破了鱼胆,所以鱼腥和苦的味道一下子爆开,海鱼的鳞被刀背掀起来,像是翘起来的指甲,挽起的袖子上面有暗红的血污,伴随着那只手狠狠的扎进了剖开的鱼腹,又把白花花的又缠着血红的,好比散乱的麻绳一样纠缠的鱼肠,暗绿的苦胆,泵一样收张的心脏,气球一样胀着的鱼鳔,掏出来,掏出来,太恶心了,真是太讨厌了,他深深为此感到恶心,强烈的情绪让他无法专注,他忽然又想到梳齿上的油垢,纠缠的乱发,海水的盐渍留在晾干的衣物上,咸腥的风硬的像铁,剐蹭着他的鼻腔,他想起身体里张开的贲门,趴在船缘呕吐的士兵…潮湿的泥浆让靴子地下滑腻的好比抹了油…
镜子反复碎裂,崩裂的镜面洒落一地,拼凑出他错位的五官,他的眼角即使不笑也有细纹了,年少时光洁的额头褶皱堆砌起来,在灰白的前髪的掩盖下,藏在它们的阴影里,嘴唇旁边的皮肤开始松弛,青白的胡茬落在嘴唇上边,高高簇拥着脸颊的领子旁边,鬓须也白了…
不…不要…我的光阴…在颤抖的手指的罅隙里逃逸走了,舌头好比被剪断了一样的,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破碎的镜子随着船只的摇晃,他的脸不断的错位,睁大的眼睑以内,原本白瓷一样的巩膜要开始发黄了,只有蓝眼珠未曾褪色,也没有染上污浊。
他忽然听见铃铛咧嘴狂笑,模模糊糊的,也是在摇晃,但却是在马背上,马蹄才在干热的,垄起如同土地的乳房一样的田埂,他看到旁边的少年人笑着,诉说自己的梦想,他的脸在泪湿的眼睛里面看着很模糊,这是谁呢…他竟有点想不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心里是东西一下子的松懈了,塌陷了,如同一排排倒下去的书架,余下一片狼藉,他看到被自己扔掉的圣经,因为撞击被累起褶皱的歪扭书角,散开的书页,边缘黏滞的胶,歪歪扭扭的字迹批注在空白页上,那些字如同爬虫一下忽而的扭动起来,在褶皱的纸面上蠕动着。忽然一转,又看见父亲离去的背影,母亲晃动的摇篮,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颈椎不断刺痛,面前烧伤的白墙,熟的石灰被风大片大片的剥落下来,如同在尸体上剥离下沾满鲜血的衣服。
剖开胸腔的时候,张开的裂口里面,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肋骨洁白的怀抱里,他想起那条鱼,很漂亮的鱼,黑色的眼珠因为没有眼睑圆睁着,鱼没有眼睑,不再有欺骗的眨眼,闪躲的目光也因此随之逸散了,银光的鱼鳞像是海的白沫。背景里有金属切割肉体,紧握锯子的手一下下拉锯的动作,血液干涸在衣服上,呈现出板结的褐色…失去了石灰的白墙,轰然倒塌,一地瓦砾,他听见死前的呢喃,这些像是在无中虐杀他,脚趾上愈合了的冻伤,又开始流脓,心里发酸,脏器好像要被胃酸腐蚀了,肌肉和骨骼都像是要自我溶解一般,他终是没有哭,也没什么可哭的。
他站在一地的瓦砾和狼藉的书本里面,镜子一次次碎裂,海风灌入他的衣袖,他深吸一口气,感受鼻腔后端浓厚的异味,他感觉灵魂又回到身体里了,只是幻觉更加汹涌的袭击他,他看见好多宝蓝色的蝴蝶,说不出名字,那些蝴蝶忽然充盈到一个昏暗窄小的房间里,包围了他和他所依靠的人,阴冷的冬夜里,毯子被一次次裹紧,他的朋友,他的战友,抱着哑火的枪,他的面靥忽而的清晰起来,忽然的和镜子里错位的影子重叠了,他感觉心脏停跳了半拍,那些蝴蝶飞散以后,余下有一只忽的扑到燃烧的灯火里了。
镜子的光斑灼烧在房间的天花板上,太阳一点点偏移,打在他的眼角里,只是过了一瞬,却像走完一生一样,仆从又站起来,他看见刚才满脸惊愕和恐惧的元帅,渐渐平复下来,他挤出一个微笑,老去的漂亮的脸上,嘴角勾起了一点点微笑,或许是在逞强,谁知道呢?但是他吐出一口气,然后低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没事,我也该老了。”
船只在大海的怀抱里摇晃着,一下下颠簸着,好比母亲摇动摇篮,舵手强健的胳膊上青筋又一次跳动着,又有人趴在船沿,不知道是想看看���景还是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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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kunaus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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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Satyriasis 色情狂
黄色喜剧一则
茶宝是cuntboy(对不起)
lof上《下午茶邪恶计划》的后续,同人的同人
卡尔在后台听着不绝于耳的尖叫声摇摇头。吉他声响起时他撩开厚重的幕布往舞台上扫一眼,阿茶正兴奋地跟随音响里放的音乐演奏着晚会曲目。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大使,卡尔想,多么喧哗,茶色的发梢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如此耀眼。谁让这小子已经(因为某个失败的计划)成了他的男友的。卡尔把幕布放了下去。看来阿茶胸口的随身听让他对这种场面应付自如。他当然晓得,他们打架的时候阿茶随着节拍一吉他直直抽到了他胸口的金属上,震得他脑瓜子发晕。舞台下跟随节奏起伏的呼唤大明星的声音和尖叫让卡尔揉了三次太阳穴。推广阿姆斯特朗计划真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且幼稚喧闹的晚会吗?母亲的想法让卡尔狠狠地啜了口无咖啡因的咖啡,然后他就放下了这种难喝的饮料。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茶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他是阿姆斯特朗大使,灯光下的摇滚明星,每一个人疯狂地喊他的名字。卡尔坐在后台的休息用座椅上,金属的指尖摩挲咖啡杯沿。有时候卡尔真感到奇怪,他那双小细腿怎么让他一路打到总裁办公室来。卡尔第一次在通往蕾卡办公室的会议上看到他的时候就有种冲动。折断。一个瑕疵品而已,回炉不一定重造罢了。然而这个瑕疵品一路推翻了他的公司高层,把他打下总裁的位子,现在他在范德雷园区做志愿服务而这个被标记的瑕疵品成了摇滚明星。更奇怪的是因为他的某个不成熟的计划,他们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三个月过去到现在只是偶尔在见面时会接个吻的恋人。
卡尔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既然他认为这种关系不应该止步于此,那他就必然会在行动上有所推动。只是这次的想法很混沌,而且当他从大脑里提取出一点碎片信息时,恐怕是他自己接上了光谱计划的终端让他的天才妹妹来查看时都会被吓得不清。卡尔揉揉手腕,机械部位很适时地模拟出类似于“痛”的感觉。
疼痛。阿茶在战斗中应该体验过无数次这种感觉。卡尔还在当总裁时总很好奇他的体力究竟有多少限制,他怎么在短短的两个工作日里就从生产部门杀到了范德雷总裁办公室顶楼。他被打到地上时总能很快就爬起来这点倒是不假。他们成了现在的关系之后卡尔从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种表情。大概率会是龇牙咧嘴吧,多丑,像他在加入阿姆斯特朗计划的申请单上那张照片一样。
但是,想想看,光芒四射的摇滚明星唯独在他面前的那种不一样的表情。卡尔迫切地想要知道。
卡尔觉得自己也许要酝酿一个新的计划,为了验证从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胚胎里生长出来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同于他早已接受的对阿茶的感情的另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虽然它和阿茶有关。
音乐声停下了。灯光熄灭了。从幕布那儿走进来的男青年对卡尔笑笑。卡尔一见到这笑容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部分那感情,它就像从一只漂亮的金毛犬脸上绽放出来的那样。阿茶问他:“今天的演出很棒吧!”然后几乎是蹦着过来坐在了卡尔坐着的沙发的扶手上,卡尔很知趣地在他靠过来前收回了手。
该死的,他的眼睛真像只小狗。卡尔迎着那期待的目光,半违心地回答他不怎么样。“切,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于是卡尔目送阿茶端起他面前那杯没喝完的无咖啡因咖啡,然后被难喝的饮料呛得咳嗽。卡尔拍拍他的背用无奈的语气开口:“保护好你的嗓子,大明星。”
自己简直像在照顾一个小孩,或者说一只小狗。卡尔从情感上更喜欢后面一种说法,他是完完全全的狗派。阿茶问他明天休息日打算干什么,卡尔装作随口答道:“去约会吧,阿茶,注意打理好你的形象。”然后在阿茶挑起眉毛做出惊讶表情之前拍了拍他的脸(糟糕,他脸真的很软,这感觉真像在撸狗),半命令地开口:“回去睡觉吧,约会要记得早起。”
“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我打发走了?”这质问的样子简直了。卡尔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缠,像个对一切都理所当然想要个答案的小孩,当然仅限他那个空空的脑袋能理解的那种。卡尔干脆用手摸上阿茶的头发不算很用力地搓了几下(这下更像撸狗了,靠,他的头发毛茸茸的),非常平缓温和地向他保证:“明天,你就在我的工位上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哇哦,听起来像拐卖小孩。”阿茶用机械手臂握住了卡尔在摸他头发的手,“你除了范德雷园区原来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没有,但你怎么确定你去过园区的每个角落?”卡尔看着阿茶作出思索和回忆的表情感到满意,便拍了拍他的头:“晚安,大明星。”然后就起身走了。
现在他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阿茶带到一个他可能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这对卡尔来说不难。
范德雷园区非常大,包括主岛在内有多个很小的岛。因为是群岛,岛与岛之间的往来通过运输船进行。卡尔打赌阿茶没有来过这里,他当总裁的时候偶尔会来这儿开小差,用他的个人游艇。方才阿茶在船上兴致勃勃地要拿出吉他演奏一曲,被卡尔无情拒绝,这导致阿茶抱着吉他显出一些烦躁的情绪。真不知道他那个播放器现在怎么按节奏跳的,单纯地加速?卡尔看着身边那个大喇喇双臂交叉手放脑后满脸不在乎的年轻男人,用很无奈的语气开口:“好了,阿茶,你昨天才结束演唱会,嗓子也要休息。”
“我只是说要弹吉他,可没说要开口唱。”阿茶指出这点。卡尔理亏,只好保证他到目的地以后让他弹个够。“那不行。刚刚在船上灵感来了,现在被赶跑咯。”
卡尔感到无力:“你想怎么样?”“没什么,看接下来的约会能不能给我带来启发。你知道我很想自己写曲子。”然后阿茶对他抛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卡尔勉强原谅了他。
他们两个就这样并排走。阿茶一路上对属于范德雷园区的小岛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树林发出感慨,卡尔忍不住点评他还是看得太少了,而且估计平时不怎么关注主岛之外的区域。“可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在主岛,而且你没有提到过外岛居然有个大树林。”说话间卡尔带着他来到一座小屋前,阿茶抢先他一步欢呼着跑了过去。“为什么是木头?”阿茶凑近小屋用指节敲了敲墙壁,然后仰头观察小屋。“因为这是范德雷园区难得还没被完全开发的区域。”
“我以为你会做些更有科技感的建筑。”阿茶看着卡尔拿出金属钥匙,“而且是更酷的开门方式,比如说自动门。”
“我不想感觉随时随地都在工作。”卡尔艰难地把钥匙插进锁孔,看来是金属锁太久不用生锈了。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阿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吧。你平常都是走自动门,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方式?”
“和刚才一样的回答。”
卡尔任着阿茶自然而然开启他的秘密基地(是的,卡尔·范德雷在范德雷园区有个秘密基地),跟在他身后进入许久没来的小屋。“这里的装饰真少。”卡尔把手搭在了阿茶肩膀上,后者正双手叉腰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他低头看着阿茶,此时阿茶正循声抬起头。对视了一会儿后阿茶首先打破沉默:“今天的约会是什么?午睡?”
“由你来定。你不是最喜欢放松吗?”卡尔面上挂着笑容,感觉自己的耐心正消磨殆尽。老实说他在这里干的唯一一件事情是躺着,脑子里要么想撸狗要么想下一个计划。
尽管卡尔对阿茶没有试图挣脱他的手十分欣慰,这种欣慰仅仅持续到了阿茶的下一句出来之前:“你费这么大劲儿来这个岛上就是单纯在床上躺着?”于是卡尔狠狠拧了一把阿茶的脸,看他挣脱自己并捂着脸不满地怪叫隐隐兴奋。
“你真的有施虐癖!”
“我以为你会把这当作调情。”
“那是之前。对恋人都这样,难道你的约会项目也是打架?”
“你打我一拳,咱们扯平。”卡尔作投降状。不仅是因为他知道阿茶会心软,现在他全身的机械都没有攻击性,而他看着阿茶将要从机械臂中抽出用磁力和废铁拼成的吉他几乎要回忆起自己的脑震荡。很显然他适时的示弱很有用。阿茶仅仅只是用他没改造的那只手拧了卡尔的脸,为了够到他的脸还特地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或者说把他的脑袋往下摁。
“一报还一报。”
某种程度上,卡尔对阿茶的笑容很没有免疫力,不论哪种,比如现在的微笑。这小子真是嬉皮笑脸。卡尔心底里一部分在叫嚣着想要破坏他这种时不时就会得意忘形的性子,另一部分他在思考那种他不知道的感觉,可能是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把手搭到阿茶肩膀上的。也许像阿茶说的那样,他的施虐癖正在一点点被再次壮大,但这次显然不同于以往阿茶(肯定还有小薄荷)批评的他当总裁时对员工的施压的那种,这次它只针对阿茶,而验证猜想的唯一方式是实践。
但今天不行,还有事情要做。这是卡尔仅剩的良心帮他下的判断。要慢慢培养阿茶的耐心让他心甘情愿地配合他验证自己的猜想。
耐心听完阿茶的演奏的卡尔撑着脸,在阿茶向他寻求夸赞时给了不置可否的噘嘴。“噢,你总能扫我兴。”阿茶坐到他身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音乐吗?”
倒不是说不喜欢,卡尔想,只是不理解这种过度的热情。而且会让他想起他当初怎么把一个随身听随手一扬而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思考之余卡尔发觉阿茶其实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他们在一起几个月,偶尔会牵手,永远是卡尔在趁阿茶不注意时摸他的头,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几乎都是阿茶主动过来的),而方才阿茶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仅仅是为了还手,具体的原因可能是拎着衣领子太像施暴。就像现在,他们挨得很近,但阿茶永远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而不会来摸他的脸,卡尔管这种行为叫挑逗。于是根据同理心,他顺理成章地说:“就像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体一样。”
“……”
卡尔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捕捉到了阿茶眼里的一丝不安。“我以为我们才在一起不久。”卡尔知道阿茶为了勉强挂着微笑讲出这句话付出了不少的思考,而他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为难。
“不过你让范德雷拆你的手臂的时候倒是挺不犹豫的。”
“那不一样好吗。……算了,你的意思我大概懂。”
卡尔摆出了“说来听听”的表情,看阿茶做心理斗争似的手上动作没完,一会儿又从机械臂里抽出铁棍又收回去,一会儿又抱着手臂用没改造的手摸机械臂的关节,对应手肘的位置。最后他放弃般地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姿势让本来欣赏他苦恼表情的卡尔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毫无姿态美的小鬼。也许需要在床边加几个灯光他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仅剩的冲动让卡尔撑住床把头低下去,看阿茶的眼睛,里面除了一瞬间的惊讶还多了份类似于决绝的感情,而卡尔这时候仍能分点注意力给到阿茶脸上浮起来的红。
“我说,卡尔,你觉得我多少岁?”
这个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卡尔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回答:“你的档案上写的是25岁,但说实话,我觉得你至少多报了6岁。”
“卡尔,你……”卡尔看他欲言又止皱眉的样子,把阿茶可能问出来的蠢问题里的关键词排列组合了一遍,而他接下来听到的话将会让他明白自己心中那个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做爱?”
“你说什么?”
“听着,卡尔,我是成年人。”阿茶的语气令卡尔感到意外地镇定,虽然卡尔看到他的脸分明涨得通红。“虽然我很好奇你全身除了脑袋都是机械怎么还会有,嗯,你懂。但是……你特地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我真的以为你想马上跟我做爱。”
卡尔认为是震惊使得他这次极度有耐心地听完阿茶的话而没有出口反驳,或者说,他在想要反驳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感觉是什么。
他是想撕开阿茶,但不是通过回收机器人废铁用的焚烧炉而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或者更通俗并且温情脉脉地说,他想和阿茶发生肉体关系,进入式。卡尔在想通了这一点后近乎感到被羞辱,他怎么敢胆子这么大地直接这么讲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字面意义上面红耳赤地对视。然后卡尔起身,决定找小薄荷把自己的脑袋从身体上拆下来从里到外洗一顿,他那现任总裁的妹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折磨老哥的机会的,尤其是当她得知原因之后。不过那时候卡尔还能不能把脑袋安回机械身体上可就另说了。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正在从鼻腔里发出类似于鸣笛的怪声音,之所以不是口腔是卡尔此时正捂着脸没让自己吼出来。
“卡尔?卡尔?”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阿茶正拿着他那个在范德雷园区已属于古董级别的钥匙,“如果没事,今天就先回去?”
嗯,这是最好的方法,这小子偶尔还挺机灵的。虽然说现在的尴尬情况有一多半的因素是他造成的。卡尔如此确定。他还能确定一件事,今天之后一段时间里,他日子不会太好过。
真的确定吗?
太阳照常升起。阿茶还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明星,阿姆斯特朗计划帮助了更多人,公司利润稳定增长。卡尔应该感到高兴的,如果利润稳定增长这点发生在他的任内就完美了。他还是照旧在餐厅做着饮料。
唯一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阿茶最近不怎么给他发消息。两个人平时聊的话题不说天南海北也可以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好歹会聊。最近几天阿茶的社交账号在他这里跟失联一样,而卡尔不是会主动分享什么东西的类型。
估计是那天的反应刺激到他了。卡尔上完最后一杯饮料擦擦手,而刚好这个时候阿茶过来了。
“嘿。”他和卡尔简单打了个招呼。卡尔回应的同时在纳闷,他今天神情(比起往日)异常严肃,难道是播放器坏了?那玩意儿不能打开胸口修的。
“今天能带我去你家里吗?”
“你说什么?”卡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盯着眼前的青年。阿茶语气更加轻缓地重申他的要求:“可以去你家里吗?”
“当然,如果你想。”卡尔搭上了他的右肩,准确来说是机械臂。我的天,这个样子也太像奇怪的小说封面了。卡尔脑子里在叫不好。
“你要喝点什么吗?吃点东西?”回到家关上门,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恋人展现一些关心,毕竟他们关系摆在这里。当然,有些明明是在这种关系下能做的很正常的事儿让两个人现在都不太舒服,至少卡尔是这么觉得,光谱计划的第一项任务应该是给自己换个机械脑才对。
阿茶站在离他不远的面前,难得的面无表情,眼神倒是一直跟在卡尔身上。然后卡尔看他脱掉了外套,正在脱掉上衣。这下反而是他慌了神:
“等等,你要洗澡的话去浴室,里面有浴霸。”
“我来之前洗过。”卡尔有预感,阿茶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他胸口那个随身听撞得也太乱了。在阿茶把手放到腰带上之前卡尔走过他身边把窗帘拉严实,这样子要是被别的什么人或者机器人看到对他们俩在范德雷的风评都不好。做完心理建设的卡尔终于回过头,看着阿茶的身体,感到一丝不对劲。下面平整得缺了点东西,男人都应该有的那玩意儿。而且从形状看来好像是被女人的器官取而代之了?
“嘶,”卡尔皱眉,这是他人生里第二次承受认知冲击,第一次是得知自己一息尚存的性欲,“阿茶,恕我直言,你的,呃……”
“我就是这样。”他眼里平静,“我确实是男的,睾丸在体内。”
卡尔在捋完眼前的事情后缓慢地开口:“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个问题?不纠结自己跟其他男孩不一样?”
阿茶耸耸肩:“没什么好纠结的,不一样就不一样咯。”那抹轻轻的明媚微笑让卡尔感到一丝安心,他还是卡尔熟悉的那个傻小子。卡尔选择性无视了阿茶脸上出现的绯红色没有对它做出点评,举起手臂第一次拥抱了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还需要像普通男性一样排解诡异且少量的性欲。当阿茶果断地反过来抱住他的腰并用鼻尖蹭他胸口的金属让他感觉到从机器传来的压感电流时,他必须承认自己在情感上依然是个普通男性。
接吻。法式湿吻。水声。喘息声。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把手指放到另一个男人下半身那里。
“嗯……!”
“冷静点阿茶,机械身体也是会有感觉的。”卡尔想说阿茶的机械臂快要把他肩膀上的机甲给掰下来了。不奇怪,他刚刚在用对肉体来说过于坚硬的金属手指抚摸阿茶的阴蒂,本来应该在胎儿时期发育成他阴茎的部位。迫于压力,卡尔放缓了力道。效果很显著,阿茶不再掰他的机械肩膀,而改为更浓情蜜意的拥抱。
阿茶在接吻上意外地专心。卡尔总觉得比起他在逗弄阿茶的私处外,是阿茶先来撩拨他的大脑。不过显然是卡尔略胜一筹,首先是阿茶的动作从一开始接吻时的捧着他的脸变成了抱着他的背,其次是他能明显听到阿茶的声音变得急促且慌乱,最后也是最明显的特征是他感觉他胸口那个随身听震得没有规律。
卡尔最后还是从他的身上起来,看他疑惑的表情解释说:“你接下来会需要更多呼吸空间。”
“可是接吻很舒服,你不觉得吗?”
“是的。但是太贪婪会导致缺氧,笨小孩。”卡尔最后俯身吻了他的额头。阿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你不脱衣服吗?”
“你先别管,我有打算。”卡尔说完,吻了阿茶的腹部并顺流而下,亲到他刚刚用金属手指挑逗的部位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阿茶的表情。啊天呐,这小鬼垂眼的样子意外地可爱。卡尔不会想当着阿茶的面说出这个形容,但不妨碍他心里这么认为。身为前总裁的卡尔·范德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把腿打开点。”
“嗯?”显然被惊讶到的阿茶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样看上去更像小狗。卡尔叹口气,本来想着他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就看到阿茶非常识趣地拿了个枕头自己垫到了屁股下面。他听话倒是听话,就是没听对。卡尔心满意足地下了这么个评价,然后就惊喜地看到他真的自己抱着大腿等他下一步。所以他到底懂不懂自己这个样子很色情?卡尔慢悠悠地:“别把脸转过去嘛,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大明星?”
“还是饶了我吧……”卡尔没等他的下一句话出来就毫不犹豫地亲上了他的腿间,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高亢声音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满足了。就算是施虐欲转换成的性欲,让人脑子兴奋起来的效果却是一模一样。舌头仔细地描摹着形状,嘴上边动作边听阿茶的声音变化。起初貌似是喉音(他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嗓子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更甜腻也更频繁的鼻音。但卡尔喜欢变换花样。就像阿茶打架的时候总是轻重击轮流地用吉他来抽敌人(包括他),卡尔也在用嘴唇和舌头力道和频率轮番变换地逗弄阿茶。卡尔对现在的声音很满意,他发觉阿茶除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声音其实很好听,清亮得像是夏日午后的密林里流淌的清泉。那么干脆让他这里也流泉水算了?卡尔没时间分析自己的想法了,他只能加快频率,同时也调整姿势让舌头能够伸到阿茶的身体里。鼻子被闷得有些难受,但他乐意惹这点麻烦。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变得湍急了起来,像小溪,其中还隐隐掺杂些他的名字。卡尔有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加重的呼吸声。也许再努把力让小溪变成湍急的河流也不是不可能?但重复作业总是会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肉做的脑袋。不过卡尔决定赌一把,采用的方式是加大力度。也许是因为选对了方法结果总会加速到来,卡尔确实成功了,他听到了喷薄而出的初流。获得的代价是现在他头发上多了几股液体,他懒得想那到底是什么,何况现在的情景他完全愿意忽略那点认知。于是他舔舔嘴唇,把多余的唾沫咽下去后重新抬起身子。
“……嘿,别哭了小鬼,又不是尿床。”卡尔用能做到的最轻柔的力度擦了阿茶眼睛下的液体,同样懒得去分析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嗯?……不是哭了,是太舒服……忍不住。”阿茶边喘息边解释。好了不要用泪水充盈的眼睛对我摆笑,我知道你很可爱了。卡尔在大脑里疯狂吼叫,但仍然俯身和他继续唇舌缠绵。也许我是疯了,卡尔用舌头挑逗着男友的口腔同时享受着阿茶嘴唇上相应的回应想,但和阿茶这样确实感觉很好,就像现在他的手指正在我身体上从胸口向腹部一路划过的力度一样,也许我是陷进温柔乡了。但当他感觉到阿茶似乎正用他的机械臂往他下半身那里摸索时,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严厉起来。
“喂,阿茶,你在干什么?”
“呃?可做爱不都是这样吗……”话音刚落,卡尔绝望地感觉到腿间被一股压力给捏住,因为机体里的电流正往他大脑里传递压力信号。
坏了。卡尔看看一脸懵的阿茶,难得捡回了点理智,没等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阿茶开口而是果断地向下用手掐住了刚才还在温柔挑逗的部位。
“哇啊……!对恋人温柔一点啊!”很快卡尔下巴上挨了一拳。啧,还好不是机械臂打的。但这一拳足以破坏刚刚的甜蜜氛围。卡尔缓过神来看的时候阿茶已经坐了起来,眼神里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愕。
“你自己都没带把还好意思问我吗?!”
“那不一样好吗小笨蛋!你自己想想我是为什么你是为什么!!”看看,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没叫他臭小子,我真是太宠男友了。卡尔想。
“什么小笨蛋……算了,指望你把我当大人不现实。”卡尔看得出来阿茶现在兴致全无,他自己也被那一拳打得恢复了大半理智。“现在怎么办?你有备用床单吗?”阿茶指了指床单上的水渍。我的天,这小鬼怎么有胆子就这么屈着腿坐着还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的,卡尔揉着下巴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个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我还是帮你吧。”这句话让卡尔这一会儿勉强不把阿茶当成小孩。他看阿茶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起身离开床单,然后才发觉刚才那滩水渍似乎面积不小。现在卡尔开始担心自己头发上的液体是什么成分了。
怎么会这样的?做爱做到一半,两个人在换床单。卡尔几乎是被阿茶挤兑着去���起床垫的,毕竟有他一部分原因。完成后阿茶满意地拍拍手:“行了,你今晚有地方可以睡了。”
“喂等等,你不留下来?”卡尔突然感觉自己是被睡的那个,付出了唇舌换不来温存的可怜人。这下轮到阿茶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啊,过夜吗?”
“当然了!哪有做完直接就跑掉的,一般都要陪恋人过夜吧!”看哪,爽完就走,阿姆斯特朗计划大使居然是这样一个渣男,形象坍塌了。卡尔估计要是让营销部知道今晚这件事肯定会这么编排,他选择性地没有听阿茶的“我以为刚刚没做完”的解释。
等卡尔冷静下来看到阿茶正在他面前摆手表示自己真的错了,他仅存的良心让他上前抱住了这个男青年:“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我给你准备睡衣。”然后毫无意义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他感到阿茶正在回拍他的机械背部。
还是找个机会给自己装上能用的武器吧。卡尔想完这一步就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梦乡。
前任总裁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焦急等待的事情不多,但卡尔觉得他今天必须这么做。等他那个忙得焦头烂额的妹妹终于处理完手头事有空理会十几分钟前的敲门声时,卡尔在办公室的门开启的几乎一瞬间就挤进了总裁办公室,在小薄荷愤怒的“私闯总裁办公室!想打劫商业机密吗!”的喊声中熟练地一屁股坐到了招待客户用的沙发上,等小薄荷怒气冲冲地过来,卡尔抬头看着妹妹的眼睛开门见山道:“帮我做个武器,能安在下半身的那种。”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干嘛要帮一个前罪犯做武器。”
“你放心,这只是比喻,不是拿来攻击人的那种。”卡尔恢复了当范德雷总裁的神情,盯着眼前翘着腿满脸不爽盯着他的小薄荷,“只和阿茶有关。”
“那更不行了,你别想伤害他。”
“你不帮我才是在伤害他。”卡尔知道小薄荷一定会用“我不相信你”的表情审视他,所以他决定开诚布公,“我需要一个机械的性器官,男人的那种。”
“哈????”
卡尔很疑惑小薄荷怎么一下子就脸红成这样,现在可是他在讲一个私密性的话题,于是他决定解释清楚:“我和阿茶在性生活方面有点问题,当然我知道你会说多半是我的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是,原因就是我现在的机械身体没有可用的性器官或者替代品。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个。”
奇怪,怎么没回答。卡尔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薄荷,疑惑更大了。她应该很擅长机械改造这种事才对。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于是卡尔被打了一巴掌。怎么这两个人都喜欢动不动往别人脸上施暴?也不知道是谁带坏的谁。卡尔捂住了脸试图赶走脑震荡的感觉。
“等等,有必要对哥哥这么暴力吗?”卡尔在小薄荷再次抬起手打算打他另一边脸一个巴掌前举起手。
“当然了!这种事自己去解决啊,哪有和妹妹讲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啊——我真受不了你了,赶紧去死!”
卡尔接住了小薄荷向他丢来的沙发抱枕,感叹自己的妹妹还是心软。但当小薄荷拿出电击枪时,他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于是卡尔起身打算夺门而出,一开门就和一头冲进来嘴里喊着小薄荷的阿茶撞到了一起。两个人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胸口站在门边,小薄荷拿着电击枪抵住卡尔的后脖颈:“自己说,想被一枪轰爆脑袋还是只留个脑袋?”
“等等小薄荷,刚刚发生了什么吗?”阿茶揉着额头虚弱地问道。卡尔很适时地伸出手抚摸阿茶被撞红的额头,同时也为了对愤怒的妹妹作出“你看我多么体贴男友所以我还是有良心的”的样子增加自己的生还概率,并潜意识忽略掉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愧疚。
“你们两个自己关起门来玩什么我管不着,所以我不想讲。”感觉自己后脖颈抵着的东西收了回去的卡尔如释重负。
“什么玩什么?”卡尔看阿茶看看小薄荷又看看他满脸的疑惑,在阿茶“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的质问中用自认为最具有魅力的声线回答:“没事,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走吧?”
“等等,我就是来找小薄荷的。小薄荷!你一直没回复我周末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看这个电影——”
“啊我现在就回答你可以啦!记得你自己别迟到,秘密基地见。”
卡尔看着他们俩默契打招呼和阿茶脸上开心的表情莫名觉得很不爽。明明阿茶是他的男朋友,他刚才为了他来求自己的妹妹还被打了一顿,而阿茶还有心思约别人出去玩。出于一部分的面子考虑卡尔不打算在总裁办公室把阿茶的裤子扒下来,但他确实打算今天这件破事一结束就把阿茶扛回自己家,被打也就被打了,用手也没关系。
看来拜托小薄荷给自己下半身安个器官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卡尔现在没有任何能够搓出机械设备的人手可以用。那么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等她消消气请她帮自己手上装个可以感知性兴奋的传感器?或者说每天去跟她软磨硬泡,等到她受不了了妥协?或者说服她推广机械性器官作为阿姆斯特朗计划的一个分支(听起来有点低俗,但它应该很有市场),直接假公济私?
“所以你刚刚去找小薄荷做什么?”卡尔听到阿茶的声音回过神来,现在他们两个坐在餐厅里等员工餐上来,卡尔看阿茶撑着脸看他的样子在心里叹气。他真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吗?拜托,我可是为了男朋友的幸福被自己的妹妹一顿暴打诶。
但他今天决定做一个宠溺男友的人,于是他回答:“为了给咱们添点乐子。”
“嗯?你要跟着一起去看电影吗?”阿茶非常真诚地看着卡尔的眼睛询问道。现在卡尔真的想跟他打一架了,他到底能不能听懂性暗示?在公共场合谈论情侣间的私密问题,考虑到阿茶身份特殊,鬼知道第二天会传成什么样子。但卡尔想扮演一个温柔男友,事实上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完全不介意用非常温柔的态度对待身边人,何况面前是一个随时有能力在他试图使(真正意义上的)坏时暴打他的男友,而也许是因为恋爱本身和相处过程的加成,在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不包括现在阿茶抖腿时脚背不小心碰到他的腿)的时候,卡尔会觉得男友可爱。
“你知道的,跟上周的事情有关,我们在我家里做到一半没能继续下去的事。”卡尔很高兴看到阿茶脸红了起来,看他张嘴开开合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心里无比畅快。也许这也可以算是释放性欲的一种方法,卡尔又开始了分析,适当地在公共场合让男朋友害羞起来会让他感到和那天一样的畅快感。卡尔认为这是他施虐癖的又一个体现。
一般人管这种行为叫调戏。卡尔忽略了内心传来的声音,用更加温柔更加富于磁性的声音问坐在对面用吸管扒拉杯底泡着奶昔的冰块的男友:“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像明白小薄荷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卡尔不一定,但其他人一定看得出来,阿茶很无语。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阿茶在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对他很认真也很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想个简单点的办法吗,比如戴个假的?又不是买不到情趣用品,搞那么复杂。”
卡尔愣住了。老实说他真的没想过,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就没往使用道具这个方向上想。阿茶双手摊开,表情非常担忧:“听着,卡尔,我没在意你下面什么构造,就像你不在意我的一样。咱们就让这件事过去行吗?”
“……等等,你是说就不接着做了?”
“呃……”阿茶皱眉,抱起了双臂,在卡尔看来这更像一个防御姿势,“你不插进来是真的不会甘心的对吧?”
现在轮到卡尔脸红了,更多出于气恼。我刚刚在餐厅里顾及他的面子没直说,他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这么直白?!虽然现在好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当然,阿茶同意了,并和他约定明天晚上在卡尔的家里做完全程。但出离恼怒的卡尔在最后仍然向阿茶声明,他只是为了阿茶的身体考虑,考虑到阿茶可能会对硅胶过敏,而且“规律的性爱有助于激素的正常分泌,而且对情侣间的感情有好处。”
“你刚刚想了那么多都没想到戴情趣用品,我觉得你只是想上我。”阿茶皱着眉摇摇头,但仍然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这下轮到卡尔懵了:“那你答应了?我以为你会揍我一顿。”
“因为我没因为这个讨厌你。我爱你,卡尔。如果和我做爱能让你感到开心,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愿意的。”
卡尔感到自己不对劲,不知道是眼眶还是喉头的紧缩让他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当然阿茶的下一句让他把注意力从自己拉回了现实:“再说了,你要是想强来的话我也会拿吉他打你的。”
最后卡尔被阿茶勾着脖子过去接了个吻,目送他离开,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可以说卡尔从来没有在拆快递时搞得这么尴尬过。毕竟买的是戴在下半身用的情趣玩具,而且阿茶还站在他旁边看着。卡尔觉得自己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压低声线才能让自己不吼出来:“阿茶,能到旁边去吗?”
阿茶很听话地后退了一步。虽然嘴里还嘟囔着“等会可是要用在我身上诶”,但冲着他这个举动卡尔发誓他会温柔地对待男友的身体。手里这个东西看着是穿戴式,硅胶做的男性器官傲然地戳在带子前让人很难忽视。卡尔打算直接穿上它之前感觉到背部被敲了敲,转头看到阿茶担忧的眼神:“长什么样,能给我看看吗?”
然后卡尔就看到了阿茶露出的苦涩表情:“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一根,你真想把我捅死的话还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去打一架。”
卡尔拿起了订单:“是这个尺寸,没订错。”看阿茶捏着那个东西嫌弃的眼神叹口气。他把身体改造成机械太久,早就忘记了正常男性那里应该是什么大小。最近做事果然总是不顺利。他很习惯地抬起手抚摸阿茶的后脑勺,并且欣慰地发现摸阿茶的头会让他内心非常平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要不我们一起去线下店挑一个?”
“啊?挑这种,好尴尬的。而且你不能出园区吧?”阿茶的回答让卡尔不知所措。不过现在确实时间太晚,贸然出岛不安全(当初就应该在岛上招个情趣用品供应店的,失算了)。
两个人几分钟没说话。最后是阿茶先打破了沉默。直到今天卡尔一直认为作为一个不喜欢计划的人,促使阿茶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他实在爱他的男友。阿茶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把手上的东西推给了卡尔:“今天就凑合用吧。”然后(在卡尔看来)非常幽怨地看了眼卡尔,开始脱衣服。
卡尔隐约感觉自己确实做错太多事情,但他不喜欢被打断计划,所以他决定先完成这件情事再好好和阿茶道歉。
万幸阿茶没有一边接吻一边掐卡尔的腿间,尽管上次他确实对阿茶的那里非常粗鲁(卡尔稍微明白了为什么阿茶喜欢揍他的脸)。又或者是因为阿茶觉得这样做没有意义?卡尔不确定,但他从此时阿茶捧着他的脸轻柔抚摸的动作可以稍微解读一点意思:我可以原谅你的一些小错误,只要你肯改。卡尔决定顺着这个思路试一试,他的金属手指开始在男青年单薄的身体上游走,最终还是停留在了两腿之间。先是用手指轻轻在周围按压,等感到阿茶动作乱了以后再抠弄一下那个顶端。手指划过两片肉中间那个小洞试探地戳了戳。卡尔觉得自己呼吸也有点乱了,明明他是在主导的那个。后来的卡尔会把这种反应归结为荷尔蒙刺激以及当时阿茶正在轻咬他的嘴唇(卡尔觉得这是在挑逗他),但此时的卡尔一门心思想让阿茶从喉咙里快点发出那个可爱的声音。本来以为会被甩一巴掌的卡尔在伸进中指时稍微睁开了眼睛,看到阿茶仍然闭眼才又回到了接吻状态。只不过这次阿茶回应他的是舌吻,而且更热烈更欢快,这点某种程度上是卡尔从他胸前那个播放器感觉出来的。一边想着金属手指会不会在这种湿润的环境里生锈一边摸索着按压寻找那个点。当卡尔觉得自己的腰突然被阿茶的大腿夹紧时,他知道他找对了。卡尔如愿以偿,他觉得这是对他精湛手艺的嘉奖。他用胸口感受到那个随身听正在加速跳动。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声加重了,但他决定把这点反馈到手上。对,就是这样,声音变亮了。卡尔感到一阵愉快。第二根手指伸进去后他隐约听到阿茶在唤他名字,而他用接吻回应。手掌包裹住整个柔软的外阴做出揉搓的动作,同时配合手指。卡尔很高兴地发现阿茶想离开他的嘴唇,尽管他此时其实对接吻还算热衷。对卡尔来说更加有效的褒奖是他确实听到阿茶现在正在唤他的名字,并且有变得越来越频繁的趋势。我很好奇这是不是也是按节奏来的。卡尔感觉自己脸颊发热,他愿意把这点归因为兴奋。不出一会儿随着一阵短促的夹杂着惊愕与欢喜的声音,卡尔知道自己可以收手了。
当卡尔看着右手黏糊糊的胶状液体还是没想明白它究竟是何构成时,正喘息着休息的阿茶起身,拿过了那个镶着(可以说是巨大)男根的腰带,抓过了卡尔的左手让他握住腰带。卡尔正在疑惑时阿茶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交待他:“要耐心点,好吗?”没等卡尔反应过来就躺了回去,一看就是动都不想动的状态。
卡尔很无奈,但奈何这个祸是自己惹出来的,他只能安静地在胯部穿上这个东西。尽管现在阿茶把脸别到旁边去,卡尔还是能通过他肢体上的小动作知道,阿茶很紧张,而且大概还有点害怕。尽管某种程度上抱有愧疚,卡尔还是拿了个枕头碰了碰阿茶的大腿,像插插销一样把它放到床单和阿茶的屁股中间。啧,这小孩意外地听话。卡尔干脆地把右手残存的液体全部抹到胯间的硅胶体上,然后打算干脆地用大腿顶开阿茶的大腿——当然,被叫住了。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子捅进来吗?”
“那不然呢?你放轻松,不会很痛的。”
“我不觉得……啊——!”
现在卡尔真的慌了。阿茶像触电了一样全身在发抖,他能看到他大腿间那个地方完全没有要把棒状物体容纳进去的意思,更像是强行被撕开的一样。更糟的是他好像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儿,现在完全不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味道。他把腰往后动了一点,能听到男朋友痛苦的呻吟声。拔出来的东西上面果然带着丝状的血红色,和透明的液体混在一起相当明显。
“卡尔……”很少听到阿茶的声音带哭腔。卡尔伸出手想拿张纸巾帮他擦掉血,被阿茶抓住了手腕:“你躺下来吧……我自己来。”
“嗯?”但事已至此,卡尔决定听他的。他看到阿茶跨坐在他大腿上,这个视角卡尔能看到他胸前的随身听还在强有力地跳动(说明刚刚那一下子没把他捅休克,万幸万幸)。阿茶困惑地挠挠头,问卡尔:“它没有附赠润滑剂吗?”卡尔知道他指什么,于是他从床头摸索着拿出了从快递箱子里取出来被随意丢到枕头底下的润滑剂递给男友。“嗯,居然是袋装的啊……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卡尔看着阿茶的动作,喉咙久违地感到了干涩。袋装的液体一撕开就滴答落在了他大腿上,但阿茶仍然把大部分润滑剂兜在了机械手心,然后用它握住了卡尔现在戴着的硅胶棒上下涂抹均匀。卡尔开始后悔自己昨天没缠着小薄荷给自己腿中间安一个男根,哪怕条件是做完以后马上被电击枪轰成筛子。他只好抑制住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开始好奇自己如果还是人类的身体,这个时候心跳会有多快。“好了,应该差不多了。”他看着阿茶自言自语地露出自顾自的微笑,抓紧了床单。“接下来是……啊,果然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润滑剂?卡尔觉得自己胸口起伏得过于剧烈了,尽管阿茶现在是左手正在撑着它(喂,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卡尔现在看不到阿茶正在用机械手摆弄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能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迷离了起来,嘴唇还在开合并发出好听的声音。如果我的身体还有血液循环的话,现在大脑应该已经严重充血了吧,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太诱人了,他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卡尔想喝水,但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喝了以后当场变成血从鼻腔里流出来。阿茶的腰原来会扭得这么好看吗?卡尔看着他扶着硅胶棒努力往下坐,感到自己胸口凝聚了高压电流一样快要爆炸。他愤愤地捶了一下床。“唔……嗯!”现在卡尔要把床单给撕烂了,如果有一天全世界变成了漫画表现的话,卡尔无疑能在今天看到阿茶眼底的心形,他确信这点,只是恨自己没有坚持搓出一个可��和大脑有感知的机械阴茎。
“呼……啊哈,成功了。卡尔,你看,全进来了。我厉害吧?”卡尔快被胸口要爆炸的感觉弄疯了,看着阿茶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他觉得世界在他眼前颠倒了。他只能拉住阿茶的手亲吻,然后把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点点头:“嗯,你是最棒的大明星。”然后阿茶把两只手从撑着床单改成了撑着卡尔胸前。卡尔决定适时地扶住他的腰帮助他。
“卡尔,叫我的名字。”“阿茶。”“卡尔,你现在在想什么?”卡尔觉得胸口的重量还可以忍受,虽然是两只手压着,但好歹重心还大概在他腹部那个位置,对应阿茶正在运动的腰腹。“想干你,阿茶。”“还有呢?”“想狠狠干你,把你干到脑子里只有我。”“嗯,我就知道。”只是卡尔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是受不了了,它快被一拥而上的多巴胺冲到炸开了。“阿茶?”“嗯。”“你开心吗?”“你指什么?”“随便,恋爱,做爱,都行。”“开心。我很开心,卡尔!”卡尔的呼吸随着他腿上那个运动的男孩的呼吸加重而加重。“啊,卡尔……”“阿茶,你有子宫吗?”卡尔问了这一句,强行让自己恢复点理智,否则他的右手要把床单抓碎。“没有。很遗憾呢,卡尔……”“确实很遗憾,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个宝宝。”“哦,不要吧,我不想生个和你一样的坏东西。”好渴,好渴,好渴。“那么你那里是为做爱而生的了。”“嗯嗯……可以这么想。卡尔。”“阿茶?”“卡尔,你喜欢我这样吗?”“嗯。”好想吻他,想,想得不得了!“我当然喜欢你,阿茶。”“淫乱的?”“什么?”“你喜欢淫乱的我?”是的,喜欢到要发疯。“当然,阿茶。”“太好了……”“阿茶,你爱我吗?”“我爱你,卡尔。你爱我吗?”“我爱你。”我真的疯了。“卡尔,你抱我好吗?”好,好,太好了。“卡尔,卡尔……”脸在发烧,我病了。“阿茶,机甲要被浸生锈了哦。”“嗯,嗯……卡尔,啊……!”
耳鸣。卡尔有种错觉,阿茶的随身听和他的机甲同步了。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相通吗?他没时间研究了,只是看着正趴在他胸前喘息的年轻男人,摸摸他的头发,听他从鼻子里发出满意的嘤咛。今天这下半身的机甲一定得换成不锈钢的了,不然真受不住。
这电影还行。虽然看电影时旁边就坐着满脸不爽的小薄荷时不时踹他一脚,卡尔还是下了个客观的评价,不错的观影体验。也许普通的约会正是我所需要学习的。卡尔在灯光完全亮起时看向旁边的阿茶,他因为坐得太久正在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阿茶?”卡尔轻声提醒他,“走吧,小薄荷她们已经出去了。”
“哦哦。怎么那么心急?不像她啊。”
“谁知道。”卡尔耸耸肩。老实来说他知道。要不是因为马卡龙突然生病导致多出来一张票,小薄荷根本不会让他来。两个人出去时看到寇西嘉正在抱着小薄荷拍拍头安慰她,而小薄荷抱着女朋友的腰不停哭诉哥哥多么讨人厌。
“不和妈咪告状就和女朋友撒娇,你还真是没长大。”卡尔站在一旁下了这个评价。听到烦人哥哥声音的女孩炸了毛,从寇西嘉怀里猛地抬起头,表情相当愤慨:“还不是因为你整天犯蠢!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敢讲给妈妈听!”
“不就是让你帮忙换了下腿部机甲吗?总不能让哥哥的腿一直生锈下去吧。”
“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赶紧哪天全部锈掉算了!”
“好了小薄荷,大家都在看这边呢……”还是寇西嘉冷静,不愧是我找来的安保主管。卡尔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
“吵什么啊这么厉害?”从一旁凑过来的阿茶把饮料拎到四人中间,“寇西嘉,你和小薄荷的奶茶。”
“谢啦阿茶。噗……”“这个双关不好玩……”卡尔愤愤地看着两个人开心的样子,从背后搂住阿茶拿过了袋子里的告尔多咖啡。“所以刚刚怎么了?”卡尔对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男朋友笑了笑:“兄妹矛盾。”
“才不是什么兄妹矛盾。”小薄荷嚼着珍珠幽幽道,然后抬起头问阿茶:“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啊?我能装什么啊,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你往前想想?”
“嗯……”
卡尔就这样偷偷享受着阿茶努力回忆时发出的鼻音,然后喝下一大口咖啡,看小薄荷尴尬的脸红和寇西嘉无奈的笑脸暗爽。
“不会是前几天他做新饮料把咖啡机程序弄坏了吧……”“不是的阿茶,这点我不至于生气。”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喂,没跟你过去呢混蛋,等会吃饭别讲话,给我立正挨骂!”“哦,小薄荷,你看,这家餐厅有包间。”寇西嘉把手机屏幕给小薄荷看,这下卡尔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溜走比较好,但阿茶肯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啧,太两难了。
“我还是没懂。”只有阿茶一脸懵,虽然直接原因是他,但显然他毫不知情。卡尔也没告诉他自己装上了新的机械器官。
或许阿茶是对的,有时候没个计划也挺好。卡尔在阿茶向他打招呼叫他跟上小薄荷和寇西嘉时揉揉额头大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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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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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俠 洗腦直男掰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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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HalJordan,朋友都叫我哈爾。簡單來說,我是一個生來天賦異稟、集各種優點於一身的肌肉猛男帥哥!
⋯⋯哦!差點忘記!我還是一個超級肌肉英雄唷!
首先,我本來是一名實力頂尖的戰鬥機飛行員,在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厲害優秀的那種等級,問誰都知道我的名號——「空中帝王」。
問說有誰能飛得比哈爾還猛?你知道你會聽到什麼答案嗎?
沒有人。
還有,我還是個他媽的肌肉型男帥哥。看到這,你想怎麼翻白眼就怎麼翻,我是不在乎啦。但我還是要繼續說,能夠生出我這種極品男人的老爸也是個肌肉型男帥哥,所以我也是。我長得帥氣、陽剛、充滿雄性魅力,肌肉身材健壯,賀爾蒙狂噴,如果這些還不夠成為Top,我還有秘密生理武器——30公分的空軍巨屌優勢!
你懂吧?
我老爸的精子賦予我三樣東西:所有男人嫉妒的外貌、駕駛戰鬥機的優秀能力,還有讓全球女人男人都輕易高潮快感的那根大肉棒!
呃⋯⋯如果把範圍拉到宇宙等級的話⋯⋯我誠實一點,那就算上是好幾十個星球的雌、雄性物種了,所以我知道我真的超級爆幹幸運的,以身為一個地球男性物種來看的話。
最後,即使我已經有了這一切成就,我甚至還得到了更多。
因為我他媽的還是一位綠燈俠!
長話短說,一個垂死的外星人駕著飛船,在他墜落地球時把他的綠燈戒指傳承給了我,毫無疑問,它感覺到這麼強大的綠燈戒指需要一個真正的肌肉猛男來使用。
哦⋯⋯雖然後來釐清是因為燈戒會尋找內心「勇敢」的人來傳承啦⋯⋯
但你知道我的意思,呵呵!
所以現在我可以憑空創造、具象化任何我心想的東西,穿著綠燈俠英雄服在空中帥氣飛翔,向所有人展示我的胸肌有多厚實、六塊腹肌線條有多明顯。
總結來說,我之所以會說我很幸運,我是認真的這麼相信,我不是在放屁。
然後,我的戒指剛剛捕捉到了警察無線電上的交談內容,市中心正在發生一場銀行搶劫事件,對我來說事件危險指數有點低,但我都在這裡了,身為超級肌肉英雄的我是應該要做些什麼。
當我飛到銀行所在地時,我看到大批警察已經包圍了銀行大樓,正試圖與裡面的罪犯交談。不過我沒有時間等那些。
我一拳擊穿天花板,進入銀行時,我順邊評估了一下現場情況⋯⋯
然後我一臉驚愕地懸浮在空中。 因為眼前景象是——
一群人質把一包又一包的現金從金庫傳遞到大廳中央,人質群組成了一條有秩序的人鏈。問題是,他們是普通人質,不是罪犯!我看到有家庭主婦、未成年孩子,看起來銀行裡的每個人質現在都在幫忙搶劫銀行。
這是怎麼回事?
「好了,各位!」
我用我知道最有威嚴感的低沈聲音說:「把銀行的錢放在地上。」
結果,他們全部無視我,繼續忙碌搬錢。
「喂!」我用力大喊。
「超級英雄叫你們停下!」
但是,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在人群鏈兩個人之間建起一堵牆,想阻止他們搬運錢,但他們就這樣繞過去,好像一堵發光的綠色能量牆壁突然出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們聽不見你的,省點力氣吧。」
一個聲音從櫃檯後面傳來。
「他們現在只能聽從我的命令。」
我轉頭一看,看到一個年輕鮮肉,應該是剛過青少年時期,坐在桌子上,雙腳翹起,對我微笑。
「所以⋯⋯我猜你就是幕後主使者?」
他歪了歪頭說:「嗯⋯⋯這得看你怎麼定義『幕後』囉?」
這一切太扯了,我動身飛去、伸手抓他,然後我在腦海中聽到他的聲音——
「停住!」
我整個人在半空中凝固、全身肌肉動彈��得⋯⋯我只能一臉震驚。
「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引到這裡,綠燈俠。」他站起來說。
「我不打算讓你簡簡單單地結束這一切。」
他的聲音說停住,不是叫我保持沈默,所以——
「你為什麼要引我來這裡?」我問。
他搖了搖頭:「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對吧?」 「我應該記得嗎?我是說,通常你們這些反派都會打扮一下。」
「哦?是嗎?」
他嘲笑我說:「好吧,如果我看起來像這樣呢?」
他的外形變了,現在他穿著一件白色和金色的英雄服,設計看起來很眼熟⋯⋯
我以前見過那個設計。
「還是想不起來?」他問。
「那如果我看起來像這樣呢?」
他的性別特徵變了,現在他是個女人,一個他媽性感的女人!
臉還是看起來像他自己,只是一個極致成熟性感的女性版本⋯⋯
該死,我真想上她!
「給我閉嘴!」
他在我腦海中尖叫,我因為刺耳疼痛而摀著頭。接著,他又恢復了正常的鮮肉樣子。
「你還真是個混蛋渣男!我是Mindwave,那是我的姊姊Whisper。」
我依舊茫然地盯著他。
「我們去年夏天在正義大廳做你的英雄實習生,記得嗎?」
我真的沒有印象。
「我們當時正在訓練成為超級英雄,你應該要負責訓練、教導我們的!」
「呃⋯⋯孩子,正義聯盟有很多這樣的實習計劃,我很難記住所有的⋯⋯」
「你在訓練課程中在會議桌上內射了我姊姊!」他咆哮道。
「哦!我想起來了!是她啊!」我一邊打著手指,一邊說。
「現在我記起來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憤怒地渾身顫抖著說:「你讓她懷孕了,她不得不退出實習計劃,因為沒人會讓一個帶球的孕婦成為超級英雄啊?」
「喂!你又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種欸!」
「你他媽是她此生唯一做過愛的男人!,你這個肌肉混蛋渣男!當我父母發現她和一個男人上床後後,他們斷絕了親子關係,她最後只能住在一個收容無家可歸超能力者的收容所。」
「呃⋯⋯聽起來很糟,但這並不是你搶劫銀行來照顧她的藉口。放了這些人質,我可以試著⋯⋯」
「蛤?你以為我搶這些錢是為了照顧她?」他嗤之以鼻。
「她早就死了,你這自大無腦種馬!那個破收容所根本沒準備好應對任何超能力者的併發症,她和孩子都只能在分娩中受苦而死。所以⋯⋯不,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錢。」
「我、我很抱歉⋯⋯那你想要什麼?」
他的眼神閃爍著:「我只想要你。」
看來情勢明朗了,任何反派都一樣,最終目標依舊只會是我這種超級肌肉英雄。我會聚心中的勇氣力量,看來他無法對我造成真正的肉體傷害。在加上我的戒指會保護我免受任何有傷害的精神性攻擊,他可以在我腦中命令我停下來,或在我頭腦中尖叫,但他實際上依舊無法擊敗我⋯⋯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在我腦海中說:「我對你的綠燈戒指瞭解得比你還多,敢不敢打賭呀?」
如同他的思緒在我的大腦中迴響一般,時間、空間彷彿靜止、凝固了。
「聽著⋯⋯我明白了,你很沮喪、難過,但是⋯⋯」
「沮喪?難過?我唯一的姊姊因為你的屌而死了⋯⋯我早就不再難過了。」
「好吧,既然你想來打一架,我奉陪到底!但我們都知道,即使你可以在我腦海中,你也傷害不了我。」
「哈哈!」他在我心靈中走動、邊大笑著。
「果真是只會動肌肉不動腦的雄性動物,像你這樣的英雄笨蛋只能理解揮拳、擊倒,攻擊、防守,落敗、勝利。你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更多糟糕的方式可以摧毀一個像你這樣的超級肌肉英雄。」
「就讓我來讓你好好體會一番吧!首先,我來看看你腦子底下藏了什麼⋯⋯」
他手一揮打開了一扇憑空出現的門,那裡有一個青少年時期的我,那時我剛從空軍學院畢業。我正在吉普車的後座上和一個大我十歲的已婚媽媽做愛,她高潮時的尖叫聲在我車廂裡迴盪。
「噁心!只會做愛,就是你人生的一切嗎?」
他一邊不屑,一邊走進其他憑空出現的門,進入我其他的記憶之中。雖然感覺很奇怪,但我依舊跟著他走進去,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回到了過去現實中。他敲了吉普車的窗戶,年輕的我停了下來,搖下了窗戶。
「你在幹嘛?」他語氣平靜地問。
年輕的我只是微笑說:「我想讓我已故的父親感到驕傲。」
什麼?⋯⋯我的下巴掉了下來似的震驚不已。
「我⋯⋯不⋯⋯不是!」
但是年輕的我繼續說:「老爸在已婚女人中頗有名氣,我知道他一直喜歡剛結婚的年輕女人做愛上床。被插過的女人都說他的大雞巴是傳奇,我也想證明我也有一個跟他一樣的傳奇大雞巴。」
「閉嘴!他在撒謊!」我不敢置信的憤怒大吼著。
「是嗎?那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他繼續問年輕的我。
「哦,就我聽他親口說的⋯⋯」
我從吉普車裡看出去,現在我能看出那是我們老家的後院,有些草坪、長椅子和男人們交談聲⋯⋯
但是畫面看上去太小了。
接者,Mindwave打開吉普車的車門,直接瞬移到另一個回憶現實。他走了進去,我跟著他⋯⋯
我記得這個地方!這是亞利桑那州的飛行基地,我那時候大概11歲,可能12歲?
我爸穿著短褲和敞開的夏威夷襯衫,和他的三個飛行員朋友一起喝啤酒。他正在講一個關於他休假時搞上某個女人的做愛故事,他的一個朋友告訴另外一個,那女人像個妓女一樣呻吟狂叫,都是因為我爸那馬屌的功勞。
另外兩個朋友一臉不相信,但那個朋友發誓我老爸的屌是他見過最大、最長、最粗的,全世界的女人、甚至男人都會愛上它。
Mindwave掃視四周,微笑著說:「你躲在那裡呢!」
他指著灌木叢,那是幼童時代的我正躲藏著,偷聽那些猥褻的男人談話。他走向那個我。
「聽他們說的話,你有什麼感覺?」他問年輕的我。
「驕傲、嫉妒、還有性慾高漲⋯⋯」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想要變得跟老爸一樣!」
我聽到年幼自己這麼說,同時他右手摩擦著短褲的突起部位。
「還真是不意外,你當然會想這麼做⋯⋯」
Mindwave一臉不屑地說,瞬間我們又回到了銀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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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ak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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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ず、土と水の混合物という意味での「泥」(以下「ドロ」と書く)ではない、生きものとしての「泥」(以下「デイ」と書く)については、中国の沈如筠が書いた『異物志』という書物で紹介されているという。泥为虫名。无骨,在水则活,失水则醉,如一堆泥。泥は虫の名である。骨がなく、水に在ればすなわち活き、水を失えばすなわち酔う、一堆の泥のごとし。『能改斎漫録』『夜航船』などにも同様の記述がある。なぜ「水を失えば酔う」のかといえば、言い伝えによると「デイ」は身体から酒を分泌しているので、周囲に水が無くなると自分の酒で酔って、ドロのようになって死んでしまうかららしい(が、この言い伝えのソースも不明なので信用できるかどうか)。おそらくナマコかクラゲのようなものを指し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かと思われる。「酔如泥(泥の如く酔う)」という表現の初出は『後漢書』の周沢伝だ……という説が一般的なのだが、現在の『後漢書』の原文にはそういった表現はない。この周沢はとても生真面目な人で、祭祀を管理する「太常」という役職に就いてから毎日のように斎戒をしており、彼が病に倒れたときに妻が見舞いにくると「斎戒中に妻子と触れてはいけない」と言って妻を投獄してしまうほどだった。そこで人々は「生世不諧,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斎(この世に生まれて楽しくないのは太常���妻になることだ、1年360日のうち359日は斎戒しているからずっと会えない)」と歌ったのだった。この「三百五十九日斎」のあとに「一日不斎酔如泥(残りの一日は斎戒せずに泥のように酔っている)」という文章がくっついていることがあるのだが、それがどうも後世に補われた部分らしい。正確には唐代の注釈(後漢書李賢注)に「『漢官儀』にそう書いてあった」と書かれているとのこと。たとえば唐代の詩人・李白は、三百六十日 日日酔如泥 雖為李白婦 何異太常妻私は360日毎日泥のように酔っているので、あなたは李白の妻だと言っても太常の妻と変わらないと周沢の逸話を踏まえた詩をよんでおり、その頃には「酔如泥」という言い回しが広まっていたことがわかる。周沢が1世紀の人なので、ざっと700年くらいが経っている計算になる。なお先述の『異物志』も唐代、『能改斎漫録』は南宋代、『夜航船』は明代の書物である。で、この「酔如泥」の「泥」は実は「ドロ」ではなく「デイ」を指しているのだ!……という説はどうやら中国でも根付いているようで、古くは『能改斎漫録』や『夜航船』においても「デイ」の説明と周沢の逸話が併記されている。だが併記されているだけで何か解説が述べられているわけではない。現代中国のネット上でも「実はドロではなくデイのことなんだよ」という雑学ネタが散見されるが(ということは中国人の多くも「ドロ」のことだと思っているのだろう)、いずれの記事も「古い本のなかでデイという生物が紹介されてるよね」「昔から『酔如泥』という言い回しがあるよね」「だからこの泥というのはデイのことなんだよ」というちょっと怪しげな論法であり、やっぱりウソ雑学なんじゃねーのと疑う気持ちを抑えきれない。ちなみに日本ではどのように受容されていたのかと思って検索してみたが、天保年間に出された『燕居雑話』のなかで、『能改斎漫録』などを引用しつつ「蟲名とせしもたしかなる所見なし」「さして難解ことにはあらぬを斯る迂遠なる説を本説とするも奇なることなり」などと書かれていたのを見つけたので、昔の人もそう思っていたんだなあと感慨を覚えるなどした。ともあれ、本当に「酔如泥」の「泥」が「デイ」に由来するとしても、その「デイ」の名前は「ドロ」に由来するのだから、どちらにしても酔った人間を「ドロ」にたとえているのと変わらないのではないかと思う。さて、「泥のように���う」についてはいろいろとわかったが、「泥のように眠る」はどうなのか。中国語で検索してみると近いのは「酣睡如泥」だろうか。「酣」は「宴もたけなわ」の「たけなわ」のことで「まっさかり」という意味。つまり「酣睡」は「熟睡」という意味になり、全体では「泥のように熟睡する」という言い回しになっている。しかし、こちらの表現については「この泥とはデイのことである」という言説は見つからなかった。おそらく「酔如泥」よりも遥かに歴史が浅い表現なので、あんまり語源が気にされていないというか、「デイ」にまつわる語源を説明するなら「酔如泥」のほうが例に取りやすいということではないか。もちろん「泥のように酔うのがデイに由来するのだから眠るほうもデイに由来するのだろう」という類推は成り立つだろうが、逆に言えばそれ以上の根拠はないということだ。つまり「泥のように眠る」には「泥のように酔う」とは別の語源があってそちらのほうは根拠も確かなんだぞ、というミラクルはなさそうである。
「泥のように眠る」の「泥」は生物のことなの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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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onbl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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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23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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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では今日から三連休、ツレアイ(訪問看護師)も珍しく世間並み。それならと、<天満天神繁昌亭>の朝席を予約した。露の新治師匠の出番をのぞけば、京都以外の夜の落語会は正直辛くなった(早寝早起きが身上故)。朝席なら終わってからゆっくりランチ(+🍺or🍶)をいただいても明るいうちに帰ることが出来る。かくして、連休初日は美味しく楽しく過ごすことができたの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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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時30分起床。
日誌書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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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麦がなくなったので、朝食は残りご飯を頂く。
洗濯。
可燃ゴミ、20L*1&30L*1。
8時26分、七条御前通りからバス乗車、阪急桂駅から南森町へ、天満天神繁昌亭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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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の朝席は<たましか・桂文鹿/笑福亭たま二人会>、ほぼ大入と言ってよい。たまさんは上方落語界では論理的分析力はピカイチ、<note>の有料記事は、いつも拝読している。対する文鹿さん、毎年インドへ出かけて当地で新作落語を作り、熱狂的なファンをお持ちの方。たまたま土曜日の朝席なので出かけたが、次回も朝席なら是非来たいと思わせる素晴らしい内容。ええ取り合わせですな。
終演が12時15分、天神橋筋商店街の飲食店は何処もいっぱい、3軒目に空席のある店があったので内容を確認することなく入店。彼女は煮魚定食、私は豚汁定食、生ビールも頂いて味よし値段よし。
帰宅は15時前、彼女は早速買物に走る。
わたしはと言えば、昨日の<TRAVELER'S NOTEBOOK>のセットアップの続き。YouTubeで参考映像を見ながらあれこれ試行錯誤、その自由度の高さに愛着が増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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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めの夕飯準備、ポークステーキ・半熟酢卵、画像はないがシシャモ・板わさも加えて🍷&🍶。
録画番組視聴、刑事コロンボ。
第37話「さらば提督」/ Last Salute to the Commodoreシーズン 1, エピソード 37 造船界の大立者で提督と呼ばれるオーティス・スワンソンは、創立記念パーティの会場で娘ジョアナの夫で現社長のチャーリーを儲け主義に走り、造船所を堕落させたと罵倒する。経済的にオーティスに頼りきりだった一族の者は、彼が一族全員を叩き出すつもりでいることに動揺する。
片付け、入浴、体重は305g増。パジャマに着替えて日誌書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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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模様でウォーキングは諦めて、残念ながらリング完成ならず。水分は、1,710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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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ij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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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友人书
现在可以说说这些羊。它们与你所熟悉的海洋生物具有相似性:被上帝眷顾,不断地繁殖,长着一张老人或孩子的脸。现在它们回到山坡,挤成一团,互相取暖。现在它们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和山坡一样白。现在它们上方的星空也簇拥着无数星座:北方的熊,南方的榕树,盛净水的阿拉伯水瓶,南美大河……古老又新鲜。我的帐蓬就在它们旁边,我梦见的和它们一样多。安慰也一样多。黎明抖擞着潮湿的皮毛奔向山下的草地,像满帆的船队驶往不可测的海洋。而我将重新回到城市,那里有等着我的命运和生活
文 / 甘南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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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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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警察的大鸡巴-男男刺激黄文、军警警察小说、gay 认识他是在当兵时,我们同是海军舰艇兵,在小小的驱逐舰上住着两百多位的年青小伙子都正值血气方刚时候. 他长的十分英俊,高挑的身材加上结实的六块腹肌,让人总会多看他几眼,和他因为职务上的往来渐渐认识.当海军生活十分苦闷,不常放假,在狭小的生活空间内生理上的需求更不易以打手抢来解决,每天因为公务都需与他见面每次看见他甜甜的笑容,加上因流汗隐约从汗衫里可看出他结实的胸肌及微突的奶头,使的我的鸡巴总会不自觉的硬了起来十分肿涨,而使我的裤子总会股股的,所以他有时也会嘲笑我久没打手枪了. . 黄.文…买,微~!信:-myp9876-或许真是憋久了,常梦见和他一起打手枪,而射了一地. 所以我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一探他黑色内裤下的密秘. 终於轮到我和他放假了,这是第一次我们的船停基隆港,我和他都是中部人,对北部不熟,所以我逮到这个机会,便主动要他一起出游,一大早放假我们在基隆市区到处逛了逛,吃完了午饭太阳热的让人头昏,我主动题意要到旅馆休息,他大笑一声问我想作甚麽?我辩称天气太热了,流了满身汗,到旅馆洗个澡在小睡一下,晚上在去逛逛夜市他犹豫了一下说,确实太热了,去洗个澡也不错,便答应了. 我们一进到旅馆房间,我便锁了门,这时我的阳具已渐渐控制不住硬了起来.我故意脱下上衣及长裤一面假装没事一边说太热了,但我的内裤已经被我的阳具撑的股股的,我心跳很快,他坐在沙发我故意转身到他面前,他的眼睛高度刚好和我早已硬挺在裤内的阳具个正着,我故意停��一下,享受着快感.他忽然说:你的鸡巴好大,跟我有的比喔! 我一听故意回他:那我们等一下就来比一比.转身就进浴室冲澡了. 真是天助我也,浴室的锁坏了,等一下可以好好设计他一下了. 我一出浴室,发现他脱的剩下,他的黑色内裤倘在床上,他的两腿之间可明显的看出他涨大的阳具把紧身内裤都快撑破了,加上他迷人的六块肌.我感觉我的鸡巴已泛出了淫液,我赶快转移目标,说该换他洗了. 我等他洗倒一半,故意打开浴室的门,拿走他挂在门边的内裤,说洗这麽慢,他想来抢,但又一丝不挂,所以作罢. 我心想的他的内裤藏起来,要他一丝不挂的让我欣赏…….. 一会儿,他洗完出来,壮硕的身材他只用一条小毛巾遮住阳具,但又漏出了阴毛,浓郁的阴毛延到伸到腹部,加上他的胸肌腹肌简直太完美了,害的我早已硬挺的阳具都快冲出我的内裤,他一下冲上床用绵被盖住下体,要我把内裤还给他,我笑说你不是要和我比一比谁的阳具大吗?赢了在还你.我把握这个机会不放.我用手一拉把他遮住阳具的绵被拉掉,他愣了一下马上用双手遮住阳具,我故意扳他的手说来比吧!他一吓又赶紧遮住,就在床上拉扯之际我发现他的阳具也因为兴奋由一只小虫变成一条龙,昂首硬挺,在也不是双手可以遮住的,他双手虽然遮住挺立的阳具,但仍露出了极大的鸡巴和一大节壮硕满布青筋的鸡巴,我不经赞叹了起来,也由於看见他的完美的阳具使我在内裤下早已燥热的精液几忽快要喷射出来,我已经兴奋的恨不的一口吞下他的阳具,我一把抓住他露出的鸡巴及阴干,他还是用双手捂住鸟蛋及少许的阴干往床上一躺,要摆脱我的手,於是我说不是要比大,现在来比啊!就在这一拉一扯间我们玩了起来,他越用力争脱,我手则抓的越紧,更能明显感觉到他阳具的充满年青气息又火热的阳具正在抖动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鸡巴泛出了淫液,他也渐渐陷入了情欲的高潮,让我更加兴奋. 他知道挣脱不了我的手,就对我说,我也要抓你的阳具,这不正是我意吗?只见他一手抓住我早已控制不住的阳具,大叫一声说:原来你早已硬了,好大喔!他一手抓住我隔着内裤的阳具,一手捂自己的鸟蛋,我的手则在他勃起后几乎与身体平行的阳具上搓了起来,只见他啊的一声说:那我也要脱你的内裤.我则假装有些闪躲的让他脱,由於他只用一手脱,内裤被我早已一柱擎天的阳具卡住,他用力一拉让我早已湿润的鸡巴因内裤的磨擦,而流出了一条长长的淫液沾到他的手上,他用撒骄的口吻说:你好色喔!他的阳具在我手中套弄之下,越来越涨大……….. 忽然他的手离开我的阳具,一下坐到床边,用自己的双手捂住通红的鸡巴,又向我说:射了怎麽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来不及回答他,他阿的一声,喷出一道道白液出来。劲势又强又猛喷的约有1公尺高,灼热的精液划过他的肩膀,??在绵被上……..渐渐的精液流满他的手他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都是你啦!,我则惊叹这个没和别的男人玩过的处男,爆发力如此强, 他放开沾满精液的双手只见他的阳具不因射精而软化,还是硬挺着,这时他站了起来擦手,只见他硬红的鸡巴摇晃着还不满足似的,随时可以在激射一番. 他对我说:你把我弄出来,换我弄你的才公平. 这正是我求之不的,我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让我的阳具耸立着,他一手握这我的阳具上下搓动着,他一边搓弄一边说我的阳具好长,鸡巴好大.在他用力的套弄下我几忽快射精了,轻轻的喘息着,阿……………… . 黄.文…买,微~!信:-myp9876- 我赶快抓住他的手,说我们来比一比吧!在他射精后,他的阳具都依然硬挺着. 我们身体慢慢近,我用手将两人的阳具握在一起,我的阳具稍偏左,他则是完全中正,我的鸡巴比他大,但他的鸡巴比我长一点都有15公分以上,这时他举起他的鸡巴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密秘.我的鸡巴上有胎记喔! 只见他的湿湿的鸡巴在马眼处有一个10元大小的黑色胎记,真可爱.真想一口吞了他的阳具,这时他一手抓住我的阳具用力快速的搓弄起来,由於太爽了我不经说:这样很快就会射了………阿………..阿…… 我就是要让你射…他邪恶的笑着……….. 我在也忍不住了… 阿州我要射了………阿 他听我一说更加快搓弄的速度……. 我要射了…….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阿………..阿….. 快射吧!! 精液顿时喷射而出….大量的精液散射在他硬挺的阳具及手臂小腹上 阿………….阿………………阿…….. 激射的精液把我们两沾满了全身,真是太爽了 我两相对而笑……冲了澡回部对收假去. 日后我又趁晚上就寝….偷偷帮他打了四次手枪, 我们也到MTV玩起吃鸡巴的游戏….有机会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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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0921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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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正弘の国際情勢解題」 
令和五年(2023)12月27日(水曜日)参
    通巻第8070号
 AIは喜怒哀楽を表現できない。人間の霊的な精神の営為を超えることはない
  文学の名作は豊かな情感と創造性の霊感がつくりだしたの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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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わずか五七五の十七文字で、すべてを印象的に表現できる芸術が俳句である。三十一文字に表すのが和歌である。文学の極地といってよい。
どんな新聞や雑誌にも俳句と和歌の欄があり、多くの読者を引きつけている。その魅力の源泉に、私たちはAI時代の創作のあり方を見いだせるのではないか。
 「荒海や佐渡によこたう天の川」、「夏草や強者どもが夢の跡」、「無残やな甲の下の蟋蟀」、「旅に病で夢は枯野をかけ巡る」。。。。。
 このような芭蕉の俳句を、AIは真似事は出来るだろうが、人の心を打つ名句をひねり出すとは考えにくい。和歌もそうだろう。
 『春過ぎて 夏来にけらし 白妙の 衣干すてふ 天香具山』(持統天皇)
 皇族から庶民に至るまで日本人は深い味わいが籠もる歌を詠んだ。歌の伝統はすでにスサノオの出雲八重垣にはじまり、ヤマトタケルの「まほろば」へとうたいつがれた。
 しかし人工知能(AI)の開発を米国と凌ぎを削る中国で、ついにAIが書いたSF小説が文学賞を受賞した。衝撃に近いニュースである。
 生成AIで対話を繰り返し、たったの3時間で作品が完成したと『武漢晩報』(12月26日)が報じた。この作品は『機憶(機械の記憶)の地』と題され、実験の失敗で家族の記憶を失った神経工学の専門家が、AIとともに仮想空間「メタバース」を旅して自らの記憶を取り戻そうとする短編。作者は清華大でAIを研究する沈陽教授である。生成AIと66回の対話を重ね、沈教授はこの作品を「江蘇省青年SF作品大賞」に応募した。AIが生成した作品であることを予め知らされていたのは選考委員6人のうち1人だけで、委員3人がこの作品を推薦し
「2等賞」受賞となったとか。
 きっと近年中に芥川賞、直木賞、谷崎賞、川端賞のほかに文学界新人賞、群像賞など新人が応募できる文学賞は中止することになるのでは? 考えようによっては、それは恐るべき時代ではないのか。
 文学の名作は最初の一行が作家の精神の凝縮として呻吟から産まれるのである。
 紫式部『源氏物語』の有名な書き出しはこうである。
「いづれの御時にか、女御、更衣あまたさぶらひたまひける中に、いとやむごとなき際にはあらぬが、すぐれて時めきたまふありけり」
 ライバルは清少納言だった。「春は曙、やうやう白く成り行く山際すこし明かりて、紫立ちたる雲の細くたなびきたる」(清少納言『『枕草子』』
 「かくありし時すぎて、世の中にいとものはかなく、とにもかくにもつかで、世に経るひとありけり」(道綱母『蜻蛉日記』)
 額田女王の和歌の代表作とされるのは、愛媛の港で白村江へ向かおうとする船団の情景を齊明天王の心情に託して詠んだ。
「熟田津に 船乗りせむと月待てば 潮もかなひぬ今は漕こぎ出いでな」(『万葉集』)。
 「昔、男初冠して、平城の京春日の郷に、しるよしして、狩りにいにけり。その里に、いとなまめいたる女はらから住みけり。」(『伊勢物語』)
 ▼中世の日本人はかくも情緒にみちていた
 「ゆく河の流れは絶えずして、しかももとの水にあらず。淀みに浮かぶ泡沫(うたかた)はかつ消えかつ結びて、久しくとどまりたるためしなし」(『方丈記』)
 『平家物語』の書き出しは誰もが知っている。
「祇園精舎の鐘の声、諸行無常の響きあり。 沙羅双樹の花の色、盛者必衰の理をあらはす。 奢れる人も久からず、ただ春の夜の夢のごとし。 猛き者も遂にはほろびぬ、 偏(ひとへ)に風の前の塵におなじ」。
 『太平記』の書き出しは「蒙(もう)竊(ひそ)かに古今の変化を探つて、安危の所由を察(み)るに、覆つて外(ほか)なきは天の徳なり」(『太平記』兵藤祐己校注、岩波文庫版)
「つれづれなるままに、日くらし硯にむかひて、心にうつりゆくよしなし事を、そこはかとなく書きつくれば、あやしうこそものぐるほしけれ」(『徒然草』)
 古代から平安時代まで日本の文学は無常観を基盤としている。
 江戸時代になると、文章が多彩に変わる。
 井原西鶴の『好色一代男』の書き出しは「「本朝遊女のはじまり、江州の朝妻、播州の室津より事起こりて、いま国々になりぬ」
 上田秋成の『雨月物語』の書き出しはこうだ。
「あふ坂の関守にゆるされてより、秋こし山の黄葉(もみぢ)見過しがたく、浜千鳥の跡ふみつくる鳴海がた、不尽(ふじ)の高嶺の煙、浮島がはら、清見が関、大磯小いその浦々」。
 近代文学は文体がかわって合理性を帯びてくる。
「木曽路はすべて山の中である」(島崎藤村『夜明け前』)
「親譲りの無鉄砲で小供の時から損ばかりしている。小学校に居る時分学校の二階から飛び降りて一週間ほど腰を抜ぬかした事がある」(夏目漱石『坊っちゃん』)
「石炭をば早はや積み果てつ。中等室の卓つくゑのほとりはいと静にて、熾熱燈の光の晴れがましきも徒らなり。今宵は夜毎にこゝに集ひ来る骨牌カルタ仲間もホテルに宿りて、舟に残れるは余一人ひとりのみなれば」(森鴎外『舞姫』)。
 描写は絵画的になり実生活の情緒が溢れる。
「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ぬけると雪国だった」(川端康成『雪国』)
 谷崎潤一郎『細雪』の書き出しは写実的になる。
「『こいさん、頼むわ』。鏡の中で、廊下からうしろへ這入はいって来た妙子を見ると、自分で襟えりを塗りかけていた刷毛はけを渡して、其方は見ずに、眼の前に映っている長襦袢姿の、抜き衣紋の顔を他人の顔のように見据みすえながら、『雪子ちゃん下で何してる』と、幸子はきいた」。
 「或春の日暮れです。唐の都洛陽の西の門の下に、ばんやり空を仰いでいる、一人の若者がありました」(芥川龍之介『杜子春』)
 ▼戦後文学はかなり変質を遂げたが。。。
戦後文学はそれぞれが独自の文体を発揮し始めた。
 「朝、食堂でスウプをひとさじ吸って、お母様が『あ』と幽(かす)かな声をお挙げになった」(太宰治『斜陽』)
 「その頃も旅をしていた。ある国を出て、別の国に入り、そこの首府の学生町の安い旅館で寝たり起きたりして私はその日その日をすごしていた」(開高健『夏の闇』)
 「雪後庵は起伏の多い小石川の高台にあって、幸いに戦災を免れた」(三島由紀夫『宴のあと』)
和歌もかなりの変質を遂げた。
正統派の辞世は
「益荒男が 手挟む太刀の鞘鳴りに 幾とせ耐えて今日の初霜」(三島由紀夫)
「散るをいとふ 世にも人にも さきがけて 散るこそ花と 吹く小夜嵐」(同)
 サラダ記念日などのような前衛は例外としても、たとえば寺山修司の和歌は
「マッチ擦る つかのま海に霧ふかし 身捨つるほどの 祖国はありや。」
 わずか三十一文字のなかで総てが凝縮されている。そこから想像が拡がっていく。
 こうした絶望、空虚、無常を表す人間の微細な感情は、喜怒哀楽のない機械が想像出来るとはとうてい考えられないのである。
AIは人間の霊感、霊的な精神の営みをこえることは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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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ron-leaf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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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02
疲れた話
年末はたくさん働いた。全体で見るとそうでも無いが個人的には仕事量がとても増えたように感じた。
資料作りや比較的大きなイベント事も任されるようになった。自分が成長していて色々な仕事を任せられると思ってもらえているのだと考えるととても有難く、嬉しい話ではある。しかし、実際はまだまだできないことも多くて仕事をする度に未熟であることを知らされてとてもつらかった。
言われたことしか出来ないのはずっと変わらない。何も考えられず、行動出来ず、ただその場所にいるだけ。指示があれば動くだけ。ロボットと何ら変わらないのである。なんなら初歩的なミスも多いのでロボットより劣っているまである。
もう少し自分で考えて行動できるようになりたい。
痩せた話
ストレスからかあまりご飯が食べられ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お腹は空くのにご飯が喉を通らなかったり、そもそもお腹が空かなかったりする。そのため普段より5キロほど痩せてしまった。ずっと痩せたい痩せたいと思っていたがあまり良い痩せ方ではないのでもっと健康的な痩せ方をしたい。
今年の目標は体脂肪率が20%を切ることである。できるだけ運動をして、腰痛に気を遣いながら脂肪を落としていきたい。
まずはご飯を食べられるようになろう。
癒しの話
毎日猫が可愛い。猫という動物はどうしてこうも可愛いのだろうか。
冬毛になって夏よりもこもこでふわふわになった。もう1歳半ほどなので体格も随分と大人になってきたが、お顔だけはずっと赤ちゃんのままなのだ。
ストーブの風が当たるところでウトウトと船をこいでいたり、コタツに入って大の字で寝ていたり、膝の上で丸くなってくれたりと冬の猫は特に可愛い。こうしてみると寝てしかないように見えるなと思ったが、思い返せば本当に寝てしか無かったのでこの文章は正しかった。
ずっと冬が続けば良いのにとすら思う。
疒な話
疒って漢字があるらしいよ、知ってた?
今日は早く寝よ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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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ropechef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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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韦伯星战AU20
绝地们将活动转为地下,对于帝国那边就相当于绝地们突然集体失踪。
一段时间之后,韦伯得到消息,敌人暗杀绝地的计划似乎被牵制了,好像是因为帝国境内的某支宇宙海盗势力突然袭击了一座后方边境要塞,甚至还占领了要塞,虽说具体准确度还有待确认但帝国的一些注意力确实转移了。据说这伙海盗只劫掠军用船只,每次都用特别奇怪的方法快速抢占舰船,让帝国不胜其烦,但那时帝国毕竟要把注意力放在进攻联盟上,所以对这种“不过是小股武装分子”的团体并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那“一小股武装分子”突然拿下了帝国后方的一处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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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觉得这信息里有部分东西让他很是熟悉,但他不敢确定,所以他先将自己的猜测放下,仅向联系人提出尽量留意这伙海盗的信息,并预测他们很可能成为打击帝国的助力,也许未来能有机会与他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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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蓝色影像里的联系人是fsf里的降灵科代理君主洛克.贝尔费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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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all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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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三的學生是一個道明的女學生。國一國二就是我實驗班的學生,成績普通,上課很混,小考亂考,通常是學校要段考了,才會來問問題的那種。
我個人的邏輯是,學生的人生要自己掌握,我能教的我儘量,我能輔導的我用時間來幫忙,我很少拒絕學生的要求,甚至我平日還會撥空去額外教他們。
但如果你自己放棄學習,不來找我,我也懶得逼你,或是一直問你,因為你的成績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真的要負責你後半輩子的,是你自己跟你家人,你們無所謂也行。
我從來不主動過問學生的家庭狀況,我也不是一個很博愛或很關心所有人的人,就像我說的,我其實應該是內向的個性。
我愛的人、我身邊的熟人、跟我尋求幫助的人、工作上需要的人,我才可能主動幫忙,而且我會用心努力去把事情做到最好,因此也沒有額外時間跟心力,去照顧不太重要的人生過客。
國二課程結束後,開始放暑假,他也要進入國三課程。他某一天跑來找我,問我他應該去上自然的總複習,還是先修高一的物理化學?我跟他說,以他過去兩年擺爛的方式,他先修如果遇到困難就擺爛,那乾脆不要上,去把大會考的課程複習好,還比較保險。
結果說著說著他就哭了,因為他本來希望我能幫他說話,他媽以為他先修兩年的實驗課之後,就是有實力能接著先修高中,本來他還期望如果他媽來問,我能給他媽正面的回答,但沒想到我眼中的他,是這麼混的人。
我當天才知道,原來他媽媽是澳洲國籍的中國人,外公外婆是中國人,住在廈門,爸爸是台灣人。他有一個姊姊、一對龍鳳胎弟妹,都是在澳洲出生,所以都是澳洲國籍。
他姊姊從小是台灣阿公阿嬤照顧長大的,當時他爸媽都在澳洲經商,直到生下他,才又回到台灣。所以他姐跟他父母很不親,導致到現在高中了,都還是只住在阿公阿嬤家。
我這個學生也很慘,他兩三歲,就被丟到中國的外公外婆家,然後他父母又去澳洲經商,直到他一對雙胞胎弟妹出生,當時他國小四年級,他才被強行帶走,父母帶著他跟弟妹才定居台灣。
他也是從小沒見過幾次父母,被強行帶走感覺害怕又恐懼,而他媽的管教邏輯又很古板,只看成績、考不好就罵他、揍他,他爸也比較疼弟妹,所以他一直沒有感覺到家庭溫暖,一直想回去找外公外婆。
他在台灣的學校,變成用來交朋友、過的爽的地方,他不覺得要把書讀好,因為他想回去中國找外公外婆,而他父母也一直說他高中可能念一半,就要送他去澳洲讀書。這導致他對自己的學業跟未來,完全沒有規劃,就是想虛度人生。
那我就建議他,如果真的要擺爛,反正你家不缺錢,罵你到大學他們就管不了你,你大學要怎麼玩、怎麼墮落,沒有人能管���,那你為了一堂先修課程,哭什麼?
他說他覺得被他媽一直唸、一直看不起,他覺得快憂鬱症,他也快看不起自己了,小時候想當作家的夢想,去學校都在玩樂的感覺,現在都沒有了。
廢話,你同學都國三了,大家都要收心準備大考,誰跟你在那邊玩來玩去?你媽也是一樣的邏輯,都給你玩兩年了,你還不收心,當然要念你啊!
如果你只是因為日子沒有之前爽,就找我幫你背書,跟你媽說謊,說你認真、說你實力能先修,我做不來,因為這個鍋是我要背的,到時候我也有責任。
但如果你是覺悟了,要認真讀書,我就能跟你同一條船上,你媽的問題我來幫你擋,但你要真的付出努力、用心學好,不然我的時間浪費了,我還要背鍋,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結果這個同學,說要跟我一條船,讓我跟他媽排多一點輔導的時間,讓我跟他媽保證他能學好,讓我教他怎麼制定讀書計畫,怎麼寫題目。我就很認真的幫忙,因為總覺得我應該是他僅存的一根浮木,在眾人都看不起他的情況下,能撐起他,他也來求救的,只有我。
但後續⋯他完全不在狀況內⋯答應的事情做不到,一樣在玩、一樣不認真、一樣理由一堆、一樣不尊重我的時間。導致我氣到刪他好友跟封鎖他,讓他自己去處理他的功課跟生活,讓他自己模考跟段考考爆,再被他媽罵一頓,看看他會不會反省。
每次只要他又被他媽罵哭,被補習班老師罵哭,被同學笑,他就又回來拜託我幫他。說什麼他會改,他會認真,問問題的時候會專心、上課會專心之類的。
我就心軟,幾次封鎖又因為他哭著來拜託,我又解開他,讓他可以線上問問題,我就又排出自己更多的時間,來輔導他,幫他救之前他爛掉的、我放棄他時候的課程內容。甚至除了英文之外,我每一科都幫忙他解題、告訴他讀書的方法、還幫他整理會考題目。
然後,一個月前,他又故態復萌,他不會寫的考卷,直接給我小考時間趴下去睡,下課我去關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說因為他就很想睡。問他需不需要課後問問題,他跟我說再看看,態度敷衍。
當天有雄女的學姊回來分享,看到我這樣關心他,還問他要不要輔導跟問問題,學姊說我好像欠他一百萬一樣,還要老師拜託學生找問題欸。然後又說,這學妹也太不尊重老師了吧,怎麼可以說再看看?
其實過去我真的很有耐心,一直希望改掉他的壞習慣,但他改不掉,我氣到封鎖他,不讓他問問題的時候,其實補習班所有老師都跟我說,叫我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這個學生身上,因為他朽木不可雕也。
但我每次聽到大家這樣講,我就很傷心,因為沒有人應該被先入為主當朽木,即使我付出時間跟精力,我覺得很後悔跟難過,但我還是期待他有一天會開竅,不要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朽木,放棄自己的未來。
但我真的累了,我從補習班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還能正面看待他的人,變成了也是充滿負面情緒的人。
原因不是他不改變,也不是他進步太慢,而是我發現,當我覺得跟他是同一條船的時候,當我在前面幫他擋所有人的批評跟流言的時候,每次只要有意外發生,他都會拋棄我,任憑他自己躲起來、自己逃避、自己爽就好,而我都還是傻傻在船上當箭靶,還被大家笑:你的學生都放棄你了,你還堅持什麼?
他媽叫他在補習班要有分寸,不要跟大家玩瘋、太熟。結果這個學生隔天開始遠離我,很像看到仇人一樣,完全不跟我說話,也不正眼看我。但他跟其他人依然有說有笑,而我完全不知道怎麼了。
我打電話問她媽,她媽才說因為前一天罵他,說他無效社交太多,都在玩,要有分寸。但沒想到的是,他的做法是把一直用心輔導他的人踢掉、遠離,而跟他玩耍的人繼續留著,這叫做收心、有分寸。
他最近一次又在躲我,說完問題再看看之後,把我當成像鬼一樣,我問他事情就閃。結果黃老師去問他才知道,因為他被其他導師罵,他們都罵他不長進,我輔導他這麼多時間,結果他成績還是很爛。
結果這學生想的不是要怎麼改善自己,他想的是如果不要再讓我輔導,他就不會再被罵,什麼他浪費我時間之類的。
我整個傻眼,他又跳船一次,他又拋棄我一次,而原因只是因為我付出太多時間跟努力,然後他考不好被唸,他很不爽⋯所以他就不問問題了,甚至把我當鬼一樣在閃避。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給他性騷擾之類的吧,我突然覺得很傷心。我這輩子沒有放棄一個人這麼多次,又原諒這麼多次的。
多數的人我覺得不好,我就遠離,可能一輩子都不要再碰到。但這個學生我因為同情他、心軟,我已經放棄我的底線好幾次,但最後他仍然不珍惜,讓我很難過,這比上次我說失戀感覺那個,更讓我傷心。
所以我這次真的放棄他了,或許要真的完全失去了,他才會懂得珍惜,他才會懂得原來平常輕鬆自在的環境、有效學習的時間,都是因為有我在幫他撐著、頂著、規劃著,他才會很順利,而他還不滿足、不長進、拋棄我。
所以當我把一切付出的東西都收回,他自己面對苦頭、自己發現未來充滿荊棘,不再順利,或許他才會真的成長,或許他才會更珍惜其他僅有的資源,其他輔導老師、同學也會被更重視。
他用message一直拜託我給他問問題,拜託我原諒他,我覺得如果有心,就不會一再發生,就不會落到這番田地,所以我跟他說,我不想聽到他再來吵我,包含在補習班也是,不要再來找我問問題,聊天也不用,當我是鬼就好。
所以FB、IG也都不用聯絡,封鎖比較乾脆。他問我要封他多久,我就跟他說,封到下輩子,因為他傷我的心的部分,這輩子都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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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tokucarpet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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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usooo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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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片海,直到長出青苔:台南、基隆 兩地移住者的中年鄉愁
基隆
台南、基隆,兩個離海都很近的城市,一南一北、一晴一雨、一大一小,城市的尺度、氛圍截然不同,就連海的個性也不一樣。在漁光島看夕陽,總會想起基隆霧雨濛濛的天空;在和平島吹海風,也會惦記著台南那片魔幻時刻的晚霞。
新家鄰居Karo是同鄉,老家就在基隆正濱漁會附近。Karo讓我從他紀錄基隆的攝影展作品中挑一件當入厝禮,於是一幅家鄉的海就此成為新家第一件家飾。凝視著銀鹽相片,那些總是霧雨、低明度的青春記憶,也漸漸清晰顯影。於是決定趁著很長的年假,安排一日走春之旅,回到近年很潮的正濱漁港。
還是習慣叫這一帶為「水產」,但這個地名不在地圖上,而是當地老一輩的人對基隆中正區港邊一帶的稱呼。八斗子漁港尚未擴建時,它是基隆最重要的遠洋漁船卸魚碼頭,也曾是日治時期台灣最大的漁港。我的童年就在這個海岸村恰恰恰過了六年,因為離開很久以為早就遺忘的,卻在日後去到韓國木浦、岡山尾道、廣島吳市這些老港城感到親切時而覺悟,原來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全都來自這座童年記憶裡的小漁港。
走進碼頭,記憶中的各種氣味再度浮現。味道生猛的小漁村裡,魚腥、漁船機具的油漬、鐵鏽、腫脹的死河豚、夾滿濕漉漉碼頭工人手套的衣架……雨天,想到總是藍調、霉掉的時光,漁村環境的各種化學反應總讓我臭暈。
其實也有聞起來舒服的時候,例如海風,四季、晴雨聞起來都不一樣的風,會在雨天的時候尤其清新。童年就住在正濱漁會旁的社區,生活頗有情調的爸媽把公寓買在海景第一排,主臥大片落地窗風景就是基隆港,船舶的鳴笛聲是日常的環境音,只要把陽台的隔音鋁窗一打開,海風和船笛聲就會流進屋裡。喜歡大霧瀰漫的時刻,深得不見岸、不見船隻,只有燈火在迷霧裡閃耀。
除了海風,也愛山雨。社區小學座落在可以望海的山腰,主要通學路有兩條,一條要穿過菜市場,一條叫勝利巷。但只要一下雨,我就鑽進一條沿著山壁建的無人小徑,途中偷偷將媽媽逼著穿出門的雨鞋換成布鞋。小時候雖然恨死了雨天,討厭穿雨鞋,但我喜歡小徑上雜草、氣根、岩壁、苔蘚、泥土在雨中的氣味。
這裡生活離山海都近,各種挨著山壁蓋出的房子可謂建築奇觀。爸媽開在漁會斜對面經營的雜貨店是,學校也是,教會、廟都是,人神都是我家門前有大海後面有山坡。放了學,就和鄰居到漁會中庭玩耍。或翻過人家屋頂,去製冰廠後方的海岸秘境看海、看船、看老鷹。也會往山裡跑,從漁會對面長梯上去,山裡有許多小徑,爬高一點就可以看到海和基隆嶼,場景媲美宮崎駿電影。不過這條浪漫小徑,曾在一旁正濱教會即將落成時成了土石流之路,也反映基隆人與山、海爭地的宿命。
家裡以前在漁會對面經營雜貨店,專幫漁船準備出海生活物資,包括米、油、茶、罐頭、青菜、菸酒、祈求平安的金紙香燭等。身為雜貨店小開福利就是永遠有喝不完的統一蜜豆奶、津津蘆筍汁和黑松沙士。同學家裡有的跑船、有的開船舶五金行、有的在船廠修船、有的從事港務工作,有的在崁仔頂賣魚⋯⋯家家戶戶都仰賴漁港為生,回想起來我們都參與了水產碼頭最後的繁榮。
充滿魔幻潛質的小漁村在沈寂多年後有了新氣象,正濱漁會整修好了,各種藝術季、展演活動讓人眼睛一亮,街巷裡多了有趣的小店。爬上蜿蜒的長梯,撫著山牆的青苔,看著霧雨的海。回望青春,紮實的身體記憶喚醒過去。當年的雜貨店小開也已逼近中年,人活著活著自然就活出了懷舊的鄉愁,或理解事物的新視角。如同電影《日麗》(Aftersun),跟著小女孩的記憶,看著魯蛇老爸用力抽搐啜泣的背影,會忍不住一起哭泣。
Fion Tsao
宜蘭出生,基隆長大,目前與愛貓定居台南。專業寫字,偶爾拍照,近期參與著作有《山裏食》一書。最近沈浸製陶學習,喜歡透過創作與世界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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