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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三年的跨境生
onpointbibl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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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人生:闊別三年的跨境生
我服務的學校有百多名「跨境學童」。「跨境學童」乃指他們擁有香港戶籍,平日在香港學校讀書,但在國內居住和生活,需要往返通關的學生群體。我起初有點困惑,我服務的學校位於粉嶺,按理跨境生從羅湖或落馬洲過關,第一站便到達上水,我校的跨境生何以寧願多乘一個車站也要到粉嶺讀書呢?在我明查暗訪下,終於得悉原因。原來他們就讀的小學推薦我校,因而慕名前來報讀;也有些學生表示家長喜歡基督教學校,認為小朋友在有教會背景的學校讀書比較佳……。雖然這些說法以偏概全,只是我眼見這類跨境生都是循規蹈矩的學生,故此他們的答案落入我耳中,格外順耳。 因疫情緣故,跨境生已經約有三年時間沒有回港實體上學了。這些年間,他們只能透過網上學習活動與學校老師線上交流溝通,與同學朋友在線上建立友誼。而隨著防疫措施放寬,農曆年後,跨境生便可以回港實體上學了。消息傳來,實在令人鼓舞! 惟熱情過後,隨即迎來千頭萬緒,學校為了迎接這些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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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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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模糊
H:新冠之後,有傳說得的人會有腦霧現象,甚至金魚腦。幼年的記憶模糊屬正常現象,就學後的失憶除食療之外,另增記憶技巧也可改善。20240127W6
網路資料:
腦霧(Brain fog)並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偶發的認知功能障礙,其成因是壓力、睡眠和飲食不規律、缺乏運動和荷爾蒙改善。
以下是日常飲食中應該包含的五種食物,可以幫助你驅散腦霧並增強腦力。
1. 深色綠葉蔬菜改善神經系統過程
像是羽衣甘藍、菠菜和瑞士甜菜等綠葉蔬菜,富含抗氧化劑,有助於中和自由基造成的細胞損傷。
2.富含脂肪的魚降低發炎
像是沙丁魚、鯖魚和鯡魚等魚類中,含有大量的 omega-3,也就是多元不飽和脂肪酸,多脂肪的魚對大腦的促進作用幾乎是無與倫比的。
3. 動物性蛋白質促進腦細胞訊號傳導
除了水之外,大腦主要由蛋白質組成,為了使其發揮應有的功能,它需要大量的胺基酸,也稱為形成蛋白質的分子,就可以透過原本不可滲透的血腦屏障到達大腦。
4.多吃雞蛋對抗大腦萎縮
雞蛋除了許多好處外,還富含 B 群維生素,包括 B6、B12 和葉酸,這些都可以降低血液中同型半胱胺酸的含量。
5.吃漿果加強腦腸連接
藍莓、黑莓和紅醋栗等漿果具有許多健康益處,它們在促進和維持大腦健康的潛力更令人興奮。
幫助記憶的10個好方法
1.試着去理解你學到的東西,這樣記憶的效率會提高九倍
2.了解哪些是對你重要的資訊,前提是自己要先設定優先順序
3.根據序位效應的原理,記住事情的頭尾,會讓你更好記憶
4.把注意力集中一樣主題,若同步接觸類似的訊息會混淆記憶
5.先學習相反的東西,例如:正反、日夜、上下、前後,因為反義詞更容易記憶
6. 將新的單字與你已經了解的單字結合起來,再稍作改變
7. 自己編個故事吧
8. 錄音多聽幾次,最適合對音頻敏感的人
9. 資訊視覺化,也可以多使用肢體語言做連結
10. 只挑最好的材料,別浪費時間在研究過時的資訊和學習方法
記性差的人有一戲稱叫「金魚腦」(brain of a goldfish),指的是頭腦簡單,彷彿金魚般的記憶,記東西只能記7秒。
日本有句話說「伯勞的速成貢品」,指的是伯勞鳥會把捕獲的戰利品串掛在樹枝上,作為日後的食物,但到手的獵物常常就這麼擺著,然後被忘得一乾二凈,這是晚秋的景象。
虛假記憶 (false memory)
如果從出生開始算,到現在至少都活了十年以上,這大約三千多個日子裡肯定發生過許多事情,好比第一次要上學很緊張、參加畢業旅行興奮到睡不著,或是過年期間跟家人一起到哪個好玩的地方等等,但有時在回想過去某個經驗時,卻發現跟家人講的內容不太一樣,好像那件事情並不是自己所記得的樣子,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真讓人好不踏實。
記憶力下降除了要擔心會不會是失智症的表現,也需要考慮所謂的『假性失智症』,假性失智症顧名思義是要與真正的失智症做區分,其中最主要的差異在於假性失智症所感受到的記憶力衰退或認知功能下降有機會在治療後逐漸恢復,而真正的失智症通常源自於腦細胞的退化,積極的治療能減緩病程,但無法恢復原有的認知功能。最常造成假性失智症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憂鬱』。
解離性失憶症或游離性遺忘症(英語:Dissociative amnesia),又稱為心因性失憶症或創傷性失憶症(英語:Psychogenic amnesia),是一種心理疾病。患者會遺忘個人記憶中的重要資料,通常不是由生理因素(如腦部受傷或記憶力退化)所引起的,而是曾遭受重大打擊造成內心重大的悲痛,或對自己家人極端不滿所造成。患者對創傷產生自我防衛機制,而喪失記憶。
記憶的模糊形
Fussy Form of Memory
朱祈安(Chi-AN Chu)
這是篇與記憶的模糊與消逝相關的創作自述,但這模糊與消逝並非只包括字面上的意涵,其中還包含創作本身的各種相對應狀態,我不時去主動觀測這些狀態,在適當的時機將其轉化成創作。 《記憶的糢糊形》是其中的一系列雕塑創作,內容是對自身記憶的觀測,希望能忠實呈現記憶原始的樣態。而《家庭寫真》系列則是利用攝影的手法,希望能把家族的記憶與歷史用客觀與寫實的方式保留下來。 自述中有生活的經驗、旅遊札記與創作的心路歷程,是一種經驗反芻再消化的過程。創作的形式從雕塑跨越到攝影,其中也包含不同媒材的交互影響而交織發展出的脈落。
記不起童年回憶?早期記憶從7歲開始忘
對於一些兒時照片的場景,我們可能完全沒有印象,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象。根據研究,很少有人可以記得3歲以前發生的事,甚至有些我們所記得的童年,也可能是和事實不同!
長大後卻不記得3、4歲以前發生的事情,稱為童年失憶症(Childhood amnesia)或嬰兒經驗失憶(Infantile amnesia),但這並不代表幼兒沒有記憶能力。
記憶力和想像力成反比
一般而言,記憶力好的人比較沒有想像力。
大腦專家親身實證的早期教養法:讀懂0-4歲的嬰語、情緒與行為,讓父母用腦科學幸福育兒
パパは脳研究者 子どもを育てる脳科学
作者:池谷裕二
譯者: 吳怡文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01/15
目錄
前言   我獨特的育兒觀點
Chapter 1  0~一歲:嬰兒的大腦比爸爸的更聰明!
一歲前孩子的大腦發育過程
一個月  不想輸給催產素和母乳
兩個月  孩子的成長當然都不一樣
三個月  爸爸的聲音會高八度!
四個月  什麼東西都要放進嘴裡
〔專欄〕懷孕這個「珍奇事件」
五個月 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六個月 嬰兒的時間開始啟動                        
七個月 從不舒服轉變為舒服                       
八個月 透過爬行,世界不斷擴大               
〔專欄〕記憶從什麼時候開始?
九個月  終於變成人類了                              
十個月  學會「疼痛」,快快長大              
十一個月 想走路的欲望是與生俱來的            
一歲  想要自己動手做             
〔專欄〕讀寫障礙與IQ
Chapter 2  一~兩歲:「自己」誕生了,所以也認識「別人」
兩歲前孩子的大腦發育過程
一歲一個月 因為很草率,人類才會這麼厲害?     
一歲兩個月 只要持續三次,就會形成規則?                   
一歲三個月 預測是為了生存                                            
一歲四個月 人類和猩猩,誰比較幸福?                          
〔專欄〕「草率馬虎」這種人類智慧
一歲五個月 「自己」誕生了                                             
一歲六個月 用兩個詞讓表達的內容更豐富                       
一歲七個月 正在哭的孩子若不會馬上破涕為笑……     
一歲八個月 顏色有很多種                                               
〔專欄〕立體拼圖和「心像旋轉」
一歲九個月 「我」在哪裡?                                              
一歲十個月 第一次「說謊」                                             
一歲十一個月 不管好或不好,都跟父母越來越像                       
兩歲 對文字很感興趣                                            
〔專欄〕什麼都不要時,「在時限內耐心陪伴」是我家特有風格
Chapter3 兩~三歲:用身體、語言來溝通!
三歲前孩子的大腦發育過程
兩歲一個月 「我」的不可思議                                
兩歲兩個月 變得更細心而靈巧                               
兩歲三個月 說話、展現、溝通                                
兩歲四個月 開始正確使用大腦!                             
〔專欄〕能夠閱讀文字,世界才會變得更遼闊
兩歲五個月 自由自在地改變觀看角度                      
兩歲六個月 越來越有個性了                    
兩歲七個月 開始有自制力,可以不包尿布了!   
兩歲八個月 玩家家酒的方式更多元了         
〔專欄〕才能,有多少是遺傳,又有多少是環境決定的?
兩歲九個月 能回應別人的期待,徹底搞笑         
兩歲十個月 懂得體貼別人了                                   
兩歲十一個月 三歲是第一個轉折點                            
三歲 有幾個輪胎?                               
〔專欄〕早期教育的真相
Chapter4 三~四歲:獨立自主,展現自我
四歲前孩子的大腦發育過程
三歲一個月 有時道歉,有時不道歉           
三歲兩個月 女兒生氣地說:「不要稱讚我!」    
三歲三個月 想像力會製造「謊言」                    
三歲四個月 能夠輕鬆轉換觀點                              
〔專欄〕教養的分歧點:「讚美」與「責備」
三歲五個月 記憶所塑造的技能                              
三歲六個月 快速旋轉                                            
三歲七個月 孩子總是在觀察父母                          
三歲八個月 為什麼?什麼東西?各種問題都很愛問!      
〔專欄〕大腦的驚人學習
三歲九個月 以「自己的理想形象」為目標           
三歲十個月 虛榮是追求理想的動力                      
三歲十一個月 把理想中的自己轉換成內在人格       
四歲 已經習慣這個世界了                          
〔專欄〕繪本的記憶
結語   「棉花糖實驗」和四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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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herebnb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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繽紛太魯閣—賞花探祕山月之約
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邀請三代同堂家庭及親子大小朋友來參加「111年三代同遊國家公園」活動,結伴一起來空氣品質良好、自然環境開闊的國家公園漫步,舒展身、心、靈,用五感享受大自然與分享體驗心情。 今年規劃辦理「繽紛太魯閣—賞花探祕山月之約」活動2梯隊(4月16日週六、9月25日週日),每梯隊於活動日前30日起開放報名(分別自3月16日、8月25日零時起),各開放42名(14戶家庭)報名機會,千萬別錯過國家公園精采豐富的自然人文饗宴,以及獲得紀念品等好康機會。 因應人口老化趨勢,為讓不同年齡層民眾善用國家公園友善環境與設施,體會生態環境之美,達到跨世代的環境認同,太管處配合內政部營建署「」活動計畫規劃2梯隊活動。以三代同行、敬老護幼體驗自然的活動方式,透過探索自然舒展身心靈,感受人與自然環境之關係,進而關懷、愛護這塊土地。 近期COVID-19(新冠肺炎)疫情緩和,為了讓三代家庭親子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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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mama-c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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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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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都是我的業主菩薩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最近各縣市教師甄試放榜,我在各縣市教育處網站查榜單,終於在今天下午四點多,在某縣教甄榜單看到前前學校的同事上榜,很替她開心!截圖拍照後馬上私訊給她,之後來來回回查看,她是否回我訊息。心中雖然想著:太好了!是位認真的老師上榜。但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回我訊息,自己才覺悟,對方早就把我封鎖了吧?這就是攀緣啊!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在別人榮耀時錦上添花,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
我記得阿伯說:「自己儘管善良,其他的,就交給佛菩薩就好!」自己的習性在這時候又顯現出來,總想控制生活中一些人、事、物,好像這樣就會讓自己的人生更順遂一點,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包括業主菩薩們!
五年前,在前學校幫應考的代理教師引薦,其實,我並不認識那位老師,只因爲曾經在某所學校是同事關係,就幫她在前學校校長、主任面前推薦她!那位老師如願錄取後,ㄧ開始好像很認真教學,但不到半年,我就發現她在上班時間,除了有課時在教室,其他時間都在辦公室、健康中心聊天、購物,對學生也是不上心,常口出惡言!
期末寫課程計畫時,往年本來都是給word檔,那年給的卻是壓縮檔。我的資訊能力差,收到資料後,早上三節整個空堂都拿來解壓縮檔都沒有成功。想到接下來幾天課務都很繁重,沒有太多的時間處理,剛好這位同事私訊我,賭氣之下就隨口跟她說:「不直接給我word檔,我的課程計畫就不要寫了!」沒想到隔天教師晨會就被主任批鬥說:「寫課程計畫是老師的份內工作,說不會!不做!那你來當主任,我很樂意把位置讓出來。」我聽了,心想:「這不就是昨天我跟那位老師私訊的那兩句話嗎?」這才驚覺到她爲了討好校長、主任,把我跟她的聊天內容截圖給主任!
事後,我只是跟她說:「原來妳是這樣的人!」沒想到她就像恐怖情人一樣,到處跟每一個同事汙衊我如何欺負她!不到一個星期,我就被全校同事霸凌!我覺得很莫名其妙,以為是不是我有問題,還到精舍請示,開示結果是沖犯。
佛菩薩幫忙處理後,我以為過段時間就會好一點,但幾個月過去了,同事們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差。所以,我又到精舍請示,佛菩薩慈悲開示:「近10位同事都是我的業主菩薩,每個都要《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108部解冤釋結。」忙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己的業主菩薩,不但沒有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反而陷入困境,真的是計畫趕不上變化,該來的,總有一天一定會找上妳!
雖然如此,但仔細想想,自己當時的處理方式也有問題,才會讓人有機可乘。如果當下我處理的是事,而不是情緒,直接跟主任要word檔,或是請那位同事幫忙解壓縮檔,後面的劇情發展可能就不同了,這就是沒有智慧的處理方式!這段時間勤唸經文,現在已慢慢調整爲人處事,希望能更圓融的處世。以上分享。
(分享完畢)
幫忙引薦而考上的老師,竟然將有緣人一句隨口的話截圖,導致她被主任批鬥,而後對方更到處說被自己欺負,使她慘遭全校同事霸凌。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安排好的,有時候我們以為的偶然,其實是必然。星星之火之所以可以燎原,是因為有太多的助燃物和助緣,而這些助燃物還全是自己當初造業所招引來的,原來引薦進來的代理老師和校內霸凌有緣人的同事,全部都是她陽世的業主菩薩!
有緣人偶然、隨口說的話,點燃了她與十位業主菩薩���的因果之火,照亮且揭露了這群人記憶中暫時被封鎖、彼此如何結下因果業力的陳封記憶,這是因緣成熟自然會出現的情形。所以不必懊惱為何自己當初要引狼入室,幫忙引薦,因為虧欠,靈自然會想幫對方做事,以償還當初造下的業債。承如有緣人所言:「該來的,總有一天一定會找上妳!」
一次集結十位陽世業主菩薩,有緣人肯定不好過,但換個角度想,一次就開示出來身邊的十位業主菩薩,可以提醒有緣人之後的待人處事要戰戰兢兢,不要再像之前一樣,喜好攀緣又意氣用事,被習氣牽著走,以免落人口實。能不開口說話就不要說話,不要一直開口想獲得別人的認可和支持,以免弄巧成拙。所謂明槍易躲,暗劍難防,現在放眼望去都是明槍,有緣人也知道怎麼透過唸經消業,讓所有的槍都消失,她只要積極唸經,趕緊把這十條業力還完就好。
但是業力之所以產生,都是因為個人心性不佳或忍辱力不足。《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造如是因,得如是果,上天不會錯怪任何人。你只管誠心懺悔,盡力彌補,方能有解套的機會。」有緣人需要努力自我要求,認真修行,改善自己不好的習氣,凡事多為別人著想而不求回報,久而久之,就會將一些自私自利或各種錯誤的行為降低。
因為有緣人的學校職場中充滿了業主菩薩,消業時難免會遇到刁難,如果因此煩惱叢生,可以藉由提高唸經的經文數和多看高僧大德語錄,學習他們做人做事的態度和心境,學習轉化心念,跨過了自己心中的魔障,心性就會再往上提升一級。《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佛菩薩會藉由他人對你的互動考你、磨你、鍊你,來看你的心境如何。沒有挫折、沒有磨難,就不會增長智慧。磨夠了,能時時保持清淨心與不動心,不跟人計較,心胸開闊,海納百川,將來才能成為聖神仙佛。」
堅持誦經,經文數量就只是一個逐漸遞減的數字而已。等到消完這些業力,人生就此豁然開朗,抱著這樣的期待心情,相信有緣人和其他身處同樣情境之人,都能逐一跨過消業路上的礁岩,最終走到自己的目的地。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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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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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xh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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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of Depraved Cruelty》 (韓劇怪物同人,株元∕東植)Ch1-1 By Ellery
《House of Depraved Cruelty》 (韓劇怪物同人,株元∕東植)Ch1-1 By Ellery
Chapter 1-1
   將車停在坡前。他仰頭望向一間間,緊靠著丘陵兩側往上建造的平凡矮房。如果放上心思觀察,即可瞥見坐落在斜坡,高低不平且老舊的房舍屋頂上,備受極端氣候摧殘、用以壓制散落磚瓦,一顆顆好似蘑菇的廢棄輪胎。因為地形越後方的房子越高,壓迫著下方屋舍,造成明顯高低效應。在這麼寬闊的地區,平地全被拿去成就更有經濟���值的利用,剩下的人則是在往上移動的同時,又彷彿害怕空曠帶來的寂寞,亦或是制空守護財產的安全感而擠在一起比鄰而居。   人先住了下來,而路是後來才鋪的。像極了遙遠異世界的扭曲堡壘。他露出苦悶的微笑。略陡的坡度尾端是彎曲的階梯。如果將車子停在坡上,離開時會很難找到倒車的角度。
  緯度越高,四季的切換越明確。在遊客搶著拍攝都市公園內的楓紅,享受自然的絕美時,仰賴大地生存的人們,早已準備好迎接即將而來的殘酷與蕭條。當樹葉僅用一晚的時間落盡,原本綠色一片的山坡,便會被一叢又一叢巨大的銀白芒草花,與收耕農田、廢棄土地上的黯黃泥土給取代。而他在這時候踏進此區,已然闖入未明清晨、代表著日出而作的生活型態,時間感和其他地區明顯不同,即使才過中午不到三小時,其實幾乎就等於逼近落日。
  時而與風摩擦在耳邊的細瑣低語伴隨著他走在水泥鋪出來的道路,遠離了農作耕耘車和貨車的巨大車輪摧殘下壓出來的坑洞與裂痕。提起腳,他聽著遠方傳來悶哼的回音,一步一步往上。這裡只剩下人可以承擔的步伐。
  舊區地址尚未更換完畢,不過根據先前當地人的指路,應該是這裡沒錯。周遭沒有什麼人的氣息,連隻狗都沒有。介於開發和未開發之間並非完全無聲,但獨特的寧靜中帶著令人揮之不去的沒落和死寂。
  分不清楚是因為老舊,還是地形而歪斜成一高一低的藍色大門,沒有闔上。
  他越過門上斑駁的油漆,視線沿著灰白色的地面往內探去。映入眼簾的是錯落不平整,用途高於美觀的傳統大院。傾在一再隨意填補的路徑側邊,是疊著土牆前日曬過久而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塑膠椅子。不明作用的黑色塑膠袋,以石頭壓在一旁的泥地上。掛在竹竿上的白色塑膠袋,則是隨風灌飽又吐出磁擦作響的不穩定警報,騷擾著周遭生物的聽覺。彷彿在警告著陌生來人切勿隨意進入。
  「請問……。」
  帶著禮貌和敬意,他沒有遲疑地往前一步,跨過了門檻,打破那奇異的界線,進到了要拜訪的處所。
  眼角瞥見門後幾個也許曾經種過花,被倒著放置,以避免除了成為蚊蟲積水的深色容器,別無用處。雖然破敗,但在能力所及的打掃下,並沒有髒亂感,依然看得出主人盡力維持屋子的最後尊嚴。
  這是某人賴以生存的家。
  僅幾步之遙的前方正屋門口石階上,坐著一位深紅色棉衣,戴著黑色棉帽的老太太。將過往時光全凝結在身上的她,自帽緣依稀露出的髮色,顯示已過了花甲之年。
  幾個倒放的黃色酒瓶塑膠提籃被她當作暫時的桌子,上面則平鋪著一般在田地裡當作臨時圍籬的綠色方格鐵網。   並沒有因為來人的拜訪而打斷自己正在進行的工作,老太太佝僂著身體,低著頭,動作俐落地將白菜疊堆在一格格的鐵網上,準備晾乾曝曬。
  「請問這是劉珠美的家嗎?」
  對方似乎完全沒聽到。   他再次提高音量,舉起右手打聲招呼。
  「您好。」
  其實照理說應該是要和當地派出所的人一起過來,原本也約好了,卻在他抵達之時,發現他們臨時需要出動,去支援處理交流道附近的連環車禍。
   報案人是崔敏,失蹤者的祖母。
  聯繫他們的則是失蹤者嫁到首爾的姑姑。
   「我是失蹤人口協尋協會的李東植。」只好自己前來。
  「幾天前我們有和劉永愛通過電話,她說有告知您我們會過來一趟。」
  老太太像是聽進去了,但僅手頓了頓動作,反應不大。
  「手機……。」帶著鄉音,咕噥的聲音低沉。
  「什麼?」東植走近一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鞋子踩到浸濕的地面。他的視線停留在那雙從注滿水的生鐵大臉盆撈起大白菜,由於泡水而皮膚皺起,因為長期勞動或關節炎造成指節變形的手,不斷艱辛地重複著一樣的動作。
  「手機上的血驗出來了嗎?」抬起的臉,仰視著站在一旁的男人,只是平實地陳述著這個問句,那張經歷太多而看透一切的面容毫無期待。
  東植眨眨眼睛,他還沒收到國科搜(國立科學搜查研究院)的回答。如果有任何答案,他們也會先通知警方。
  「我會再去問問。」帶點歉意地回道。他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家屬需要的答案。無力感和力所未及的愧疚湧上心頭。「如果您有任何需要,任何時間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東植在自己的名片背後寫上手機號碼。
  不再對他感興趣的老太太,回頭繼續著未完的工作。東植點點頭,向老太太微彎腰告辭。
   「警察先生,……。」因呼喚而停止往外移動的腳步。
  「我不……。」還來不及否認。
   沒有刻意大聲,這次連頭都沒有抬。如同東植的到來與離去皆未改變任何事實,堅定、沉穩的聲音,代表深知著說出這句話的背後涵義。
  「我們家珠美不會離家出走。」
   站在斜坡旁,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兩小時應該夠。東植深口氣,將雙手插入外套口袋,沒有上車,而是開始往村外行走。
  他不經意踢開一顆小石子,好似驚嚇到掠過田地的風,引來寒冷與顫抖的呼嘯。東植下意識縮緊身體。
  左右兩側可以明顯分出開始收成,以及部分收成完、光禿禿的農地。太陽在身後,已經快越過山頭。讓他有種被自己影子牽著往前的錯覺。
  開車進來的時候,不管是人或速度均與外部隔絕,令他完全沒注意到,原來引水道旁稀疏的蘆葦群,在光線斜射下好似別有風情的斑黃馬賽克。透過半遮蔽視野外,依稀可見不遠處田埂上,散落著幾隻白色的鳥兒,一邊習慣與農人共存的覓食生活,一邊保持著對來客的警戒心。
   劉珠美,二十二歲。
  父母雙亡,由奶奶帶大。
  有兩次離家出走的紀錄,交友狀況不明。
  半個月前,下班返家路上失蹤。
    就算現在依然擁有日光,周圍也幾近沒有其他人。東植幾乎是以漫步的方式,伴隨路邊水溝濕泥、青苔、葉子腐敗的味道慢慢前進。
   奶奶通報派出所,以離家出走備案。兩天後派出所出動警力協尋,但沒有發現蹤影。一星期前發現設定成靜音的手機遺失在距離公車站旁的水溝內。電力已經耗損。上頭有些許血跡。
   周遭為數不多的樹,原本綠蔭的頂上黃綠色的枝葉已開始掉落。他環視附近,三百公尺內一望無際。整條路約一台車可通過的寬度,雖然未經整修,不過整體狀況並沒有很差。
   他們會接到這案子,是因為劉珠美住在首爾的姑姑─劉永愛,她決定與協會聯繫,以增加尋找姪女的機會。
  韓國失蹤人口協尋協會是個民間非營利組織。協會成立時間不長,但在國際人士的多方協助下,體制完善。他們會根據收到的每個個案進行分類,並交由不同的專員負責。由於出現新證物──手機上的血跡,協會將這案子歸類到刑事類別,即是交到了因應近期需求而招募的新職位負責人,李東植的手上。
   劉珠美平日在鎮上的理髮店上班,下班通常是搭公車回家。假日則是幫家裡農作為主。生活單純。
  根據同事,她不喜歡交際,是個沉默的女孩。根據家屬,劉珠美乖巧又安靜,總是準時下班幫忙打理家中事務。姑姑準備給她介紹對象,催促著相親,但都被拒絕。她希望能以照顧年邁的奶奶為優先。
    東植腦海浮現著他手中檔案內唯一照片的劉珠美。是張很普通的證件照。
  乖乖撥到側邊的瀏海,留著到肩頰骨、些許挑染的褐色長直髮。
  資料顯示她的身高比同年齡女孩略矮,鵝蛋臉透出年輕的膚色,修剪完整的眉型,清淡自然的妝容,瞇著眼的神情帶有羞澀討喜的微笑。像是攤在陽光下的一切,毫無隱瞞。
  站在公車站旁,他面對馬路反手插腰,仰頭動動筋骨,呼口氣。
  實地調查是東植的老習慣。   由紅磚打造的舊式車站,僅單面開口,帶著某種壓抑與封閉的氣息。自田地走過來的角度望去,約三人平行站立的寬度和高度,就像是堵白牆,什麼也看不到,必須站到馬路上,才可見到比平地高一階的候車處,以及頂上標有的站名和行進的方向。
  公車站內僅一張長石椅。貼在背面牆上的藍底公車時刻表,字體小到需整個人貼近才能參透奧秘。斑駁牆上掉落的白漆與裸露出灰色泥磚相互交疊,則是一幅令人難以理解的現代抽象藝術品。突兀的人造建物違背了整個大自然的黃綠色系,雖然和都市新計畫改建過的強化玻璃板,提倡和環境結合的寬敞感截然不同,卻又在此處融合得恰到好處。   東植順著豎立在旁的路燈往上看,是一支正對馬路的白色監視器。
  一輛市區公車剛好經過。落葉被車輪捲起,如同逃難地往車站邊擠。
  無人下車。   或許車上的乘客會對這年過四十歲,探頭探腦的陌生大叔感到好奇。小鎮竊竊私語的速度總是比風還快。
  他聳聳肩。
  公車傍晚後是兩小時一班,只會停在村口。之後都是徒步,需要走二十至三十分鐘的路。
  自農田延伸的灌溉水道匯集到平行於道路兩側的溝渠,由於位於公車正後方而雜草叢生,人煙罕見,如果不是特別留心,不會注意到。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打斷了東植的思考過程。
  『你在哪?』
  看到跳出訊息,他忍不住出口咒罵一聲。   今天是他們約好每周一次吃晚餐的日子。幾小時前還記得提醒自己,結果又忘了。記憶力真不可靠。
  『人在江原金浦,趕不回去了。』
  沒注意到自己一時手快將『過』錯植成『回』。將手機收進口袋。東植豎起衣領。
  太陽下山的速度總是比爬起來快。毫無林地和建築的掩護,風速隨氣溫降低的猛烈襲擊更加橫行無阻。青蛙叫聲在此時聽起來格外陰鬱淒涼。原本稀疏的蘆葦群,少了陽光潤飾後,瞬間拔高,融合著黑夜變得像是圍牆般巨大。尚未與夜晚協調好的路燈趕不及亮起,於缺光下的瞳孔放大,令摸不透的幻覺將整條路延長成一條等著吞食任何生命的無盡通道。
  他開始往回走。車子還停在裡面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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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estiz-blog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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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老媽老爸去我最愛的遊輪,不用簽證也能玩轉日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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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皇家加勒比,帶著老爸和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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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坐遊輪出行接觸的就是皇家加勒比旗下的產品��此之後就再沒有坐過別家。這次假期趁爸媽都有空,第三次登上了皇家加勒比遊輪,帶著爸媽一起出遊,來了一場八天七晚的旅行。 選擇的目的地是上海到日本的航線,會在日本停靠三次,有大阪、神戶和東京這三個城市。拿起護照不用辦簽證,說走就走,所以說這應該是最方便的旅行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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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第一次帶爸媽出國,所以我選擇了最簡單便捷的方式——遊輪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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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號行前小攻略 船票預訂: 我每次乘坐皇家加勒比的遊輪,船票都是在官網預定的,因為覺得這樣會比較靠譜,而且官網還有非常豐富的岸上觀光產品可以預定,套餐也非常的劃算,不用自己再動腦筋提前做好各種攻略。這樣直接一整套下來,超級的省心省事兒。 注意事項: 1. 登船證:出發72小時前自行在皇家加勒比官網或者微信公眾號check in生成登船證,並且提前打印好。 2. 關於簽證:遊輪去日本是免簽入境的,所以帶好你的護照就可以了。 3. 信用卡:在線值船的時候關聯好,在船上的消費就可以直接在信用卡扣除了,VISA ,Master,和銀聯都可以。沒有信用卡的乘客也可以選擇現金,登船後去4樓的服務中心辦理就可以了。 4. 提前下載好皇家加勒比遊輪的Royal APP,上船之後連上船上的 網路預定各種娛樂項目和演出,還可以時刻查詢遊輪的各種資訊,非常方便。 5. 關於船上WiFi:可以提前在皇家行前定預定好,或者上船直接登錄購買套餐,船上WiFi信號還是很不錯的,看視頻無壓力。 在船上所需的物品: 1. 牙刷牙膏,皇家加勒比的遊輪提供毛巾浴巾及沐浴洗發用品,但是沒有牙刷牙膏哦,而且他們的香皂超級大哈哈。 2. 轉換插頭,遊輪上的插座是歐標兩孔插座,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電器需要準備轉換插座噢。 3. 暈船藥,如果第一次坐船或者不確定自己暈不暈的小夥伴還是建議帶的哦,以防萬一嘛。 4. 防曬霜,這個非常重要,航行日體驗甲板上的娛樂項目時,一定要做好防曬,海上航行的時候紫外線強度還是有點高的。 5.泳裝,遊輪的泳池室內室外都有,所以會遊泳的小夥伴一定不要錯過哦,而且每個泳池旁邊都有救生員看護,很安全的。 6. 薄外套,入秋了還是建議大家帶一件的,因為夜晚的甲板還是有點冷的。 帶著老媽老爸這樣玩轉皇家加勒比遊輪! 我對於皇家加勒比遊輪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之前曾經乘坐過量子號,現在換成了新運營不久的海洋光譜號,依舊是一種熟悉的感覺。皇家加勒比遊輪旗下的光譜號作為目前亞洲最新最大最好玩的遊輪,船上好玩的項目非常多,可以說在海上幾天的日子裡完全不會感覺枯燥,生性不甘寂寞的老媽在這幾天的海上航行竟然對光譜號產生了依依不舍的心緒。 船上的娛樂項目大家一定要在royal app上提前預定哦。光譜號船尾左旋的一個名稱為南極球的項目,引起了老媽的極大興趣,雖然因為年紀的關系,沒能親身體驗,還是讓我代勞來了一次刺激的穿越地心之旅,據說在國內運營的遊輪中,只有在光譜號才能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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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的多功能運動館,這是許多年輕人的地盤,不喜這些的老媽一個人留在客房的陽臺上欣賞大海波瀾壯闊的海景,我和爸爸溜進了運動館、碰碰車、遊戲機、射箭、乒乓球等運動玩了個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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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多動能運動館出來之後,我們往15層的甲板上走,剛好看到了正在學習海上沖浪的人,會的人玩起來超級帥,但是不會的人就一次次地被水花打趴下,晶瑩的水珠濺到全身,看起來非常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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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的另一側是寶石形玻璃艙的北極星,高空中360度的超級視野,居高臨下觀賞整個遊輪的面貌,興奮到尖叫。於是叫來了媽媽,一起登上了遊輪的最高點,幸好下面不是透明的,不然有點恐高的媽媽是不可能跟我上來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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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甲板上下來之後,和愛逛街的老媽一起來到了五樓的皇家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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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5樓的皇家大道有各種商品,名牌包包,手表,藥妝等等,一路逛下來,眼花繚亂,有點口渴,好在皇家大道兩側有很多餐廳可以休息,比如咖語茶道,一杯香氣撲鼻的中式純茶下肚,立即元氣滿滿,繼續逛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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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號上的270°景觀廳和皇家劇院裡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演出,我們全家都特別喜歡看表演,當然不能錯過了。光譜奇俠是一場大型的原創劇作,演員華麗的演出服和精彩的演技讓老媽看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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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景觀廳的《絲綢之路》,以古代絲綢之路的故事為背景,結合現代科技,看得大家如癡如醉,尤其是演員們的表演,非常生動。景觀廳“機關”太多,演員一會從這裡冒出來了,一會從其他地方冒出來,帶給我們很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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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舞今昔》的表演同樣非常震撼,演員們別開生面的歌舞演出,從紐約到拉斯維加斯再到倫敦甚至馬達加斯加,演繹全球風情,總之船上的每一場表演都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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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除了玩就是吃了,光譜號全新增設的三層挑高主餐廳,有中西兩種菜譜,在這裡就可享受到全球的美食,好在吃海鮮不會太長肉,要不我辛辛苦苦的減肥大計就會付諸東流。要知道船上饕餮美食的誘惑真的是好難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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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盡興了一天,夕陽西下的時候,看著一輪紅日慢慢沉下海面,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那美麗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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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入住的海景陽臺房,推開陽臺門就是無邊的大海,老媽早就說過,坐遊輪住的客房一定要選能看見大海的,她說她要聽著大海的“呢喃”入睡,再聽著大海的“歌聲”醒來,是不是有點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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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以吃為名,逛吃逛吃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後,我們終於抵達日本大阪,開始了本次行程中我非常期待的岸上時光。因為我們預定了皇家加勒比的岸上遊產品,所以我們可以優先下船,而且還有工作人員指引我們到指定地點集合,隨車一起出發,完全不用為安排觀光行程操心。 第一站我們來到了大阪城,這是日本有名的三大城之一,與熊本城名古屋城並列三城。之前去熊本沒有看到熊本城,因為在維修很可惜,所以說這次我看到岸上遊中有大阪城,就毅然決然的報名了這個行程。到目的地後會有導遊帶我們進去非常細致地為我們講解大阪城的歷史文化。登上大阪城的最頂端,俯瞰城市的那一刻真的覺得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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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我們來到了道頓崛,這裡作為大阪的商業中心經常出現在許多電影和電視劇中,我與老媽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面對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大阪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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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頓崛“狂吃”之後,我們來到了旁邊的心齋橋,開始了老媽一直期待的行程——買買買,怪不得人們常說美食和購物是一對孿生姐妹。導遊給了我們充足的時間可以買買買,心齋橋不愧是大阪最大的購物區,從百年老鋪到大型百貨商場再到一些小巧精致的小商店,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讓我們看的眼花繚亂,不過早有預謀的老媽還是精心的選購了一些日本最有名的藥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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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心齋橋吃過飯之後,導遊給我們在大阪環球影城留了充足的時間,可以讓我們好好玩,入園之後就是自由行了。大阪環球影城就像一個電影主題遊樂場一樣,有很多不同的風格,有舊金山、紐約、哈利波特等八個區域,且這裡還有很多日本的卡通人物,超級適合帶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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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日本的養心之都 從大阪來到神戶,這是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大阪都市圈的重要城市。在走過了大阪的繁華熱鬧之後,特別想靜下心來,靜靜的享受傳說中日式優雅寧靜的氛圍,那麼神戶是不是來對了呢? 神戶是日本著名的港口之一,素來就有日本時尚之都的美譽。這座沿海小城與海作伴,與山為鄰,曾經入選“世界最清潔的25座城市”,魅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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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我們的午餐吃的就是神戶牛肉,神戶牛肉有“肉中驕子“之稱,可以說沒有幾個人能抵擋住它的誘惑,來日本之前,酷愛牛肉的老媽就嚷嚷著一定要吃上正宗的神戶牛肉。所以,來神戶的第一頓飯我們吃的就是名聲在外的神戶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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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牛肉出產於兵庫縣,與鵝肝,魚子醬,白松露一起被評為世界上最高級的9種食物之一,其肉質肥瘦肉分佈很均勻,口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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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牛肉作為日本人的驕傲,有人說吃過了真正的神戶牛肉,感覺再吃任何地方的牛肉都也沒有一絲香氣了。這種牛肉中的“勞斯萊斯”是不是特誘人 ,不過它固然美味,但價格也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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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牛肉再來泡個溫泉,這樣的安排簡直好極了,所以接下來我們到了有馬溫泉。有輕微神經痛的媽媽在泡過了有馬溫泉之後,感覺還是有療效的,因為這裡的溫泉水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對許多疾病都有很好的的治療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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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有馬溫泉地區,成了一處優雅的溫泉旅��集中地,許多來神戶的遊客都選擇來這裡入住,只為了能泡一泡養生的溫泉水。 神戶真的是安靜極了,傍晚我們來到了神戶氣勢宏偉的懸索橋——明石海峽大橋。明石海峽大橋總長度3911米,據說阪神淡路大地震也未能將其動搖,足見這座大橋的堅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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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橋上,看見整座橋完全被華麗麗的彩燈環繞,仿佛一串絢爛的珠鏈橫跨海灣,因此又被稱為“珍珠橋”。而整座橋線條流暢,猶如一條巨龍盤旋在明石海峽上。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聽說神戶的夜景是日本最美麗的夜景之一,與函館夜景,稻佐山夜景並稱為日本三大百萬美金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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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看完明石海峽大橋,天就暗了下來,而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就是看夜景!!!乘坐纜車登上六家山的山頂,總覽萬家燈火的神戶,美麗神奇的夜晚景致充滿了迷人的色彩。整個人有種如夢似幻的神秘感,那種感覺不身臨其境是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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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日本首都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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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是日本的首都及最大城市,在東京可以體會到日本的繁華,品嘗日本的特色美食,在銀座盡情逛街等等。 來到東京之後,我們依舊是報名了皇家加勒比遊輪的岸上觀光行程。第一站就來到了東京有名的壽司課堂,沒吃飽的我又可以敞開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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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司是日本飲食文化中最享譽世界的美食之一,它不僅擁有千年的古老歷史,而且也越來越受世界各地人們的喜愛。在壽司課堂,幾乎所有“吃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師一步步把米飯,海苔片,山葵醬用竹卷細細的卷起來,最後切成六塊,吃一口,真的感覺與自己平時吃的不是一種味道,這才是正宗的壽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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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之後,我們來到了明治神宮,這是1920年為祭奉明治天皇和昭憲皇後而修建的神社。聽導遊說最有看頭的是神社內昭憲皇後的禦苑南池旁的菖蒲田,裡面培育著150多種的菖蒲,每年六月菖蒲開放的時候,特別好看,成了神宮內的一大景觀。只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菖蒲已經開過去了,沒能欣賞到這一景致。但卻有幸看到了一對新人舉行婚禮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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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下一站是淺草寺,這一站是媽媽最喜歡且期待的,對“菩薩”十分虔誠的老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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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草寺全名是金龍山淺草寺,是日本東京內歷史最悠久的寺院,裡面供奉的是聖觀音。觀音菩薩本尊統稱為“淺草觀音”。神仙是沒有國界的,對神的崇拜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老媽也和別人一樣在寺院裡為我抽了一支簽,竟然是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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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來東京最值得回味的是什麼,老媽一定會搶著回答“當然是坐在飛機上觀賞東京了”,她說這是東京一日遊裡印象最深刻的。在飛機上俯瞰東京鐵塔,澀谷,六本木,東京晴空塔等知名景點,將東京的美景盡收眼底,雖然只有短短15分鐘,卻是一生中最難忘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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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一日遊的最後一站留給了銀座,銀座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紐約的第五大街齊名,是世界三大繁華中心之一。而且銀座又有著“東京的心臟”之稱。它的繁華堪與上海的南京西路媲美,寸土寸金的銀座真的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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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大阪、神戶和東京的旅行,真的是感覺收獲滿滿,玩了,吃了,看了,還乘坐了最豪華的皇家加勒比海洋光譜號遊輪,簡直是最省心省力的一次旅行。馬上就要到十一長假,皇家加勒比剛好也有同樣的長航線,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從官網上提前預定哦,十月一拿起護照說走就走。抓重點,如果岸上觀光想要省心,一定要預訂皇家的岸上觀光產品,不僅有非常專業的向導帶領,而且還可以提前下船,而且有各種觀光路線可以選擇,全憑自己的喜好。要想get跟我同款的超凡遊輪之旅,就抓緊時間去咨詢購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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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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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Raven of War: Ouverture
Chris的書信抵達巫師堡時,時節正好入秋。 金色的麥田在山谷底下肆意漫長,於風裡化為一片流淌的金海,晨間連結山峰的山道上霜漸增厚,不久後道路便將被厚雪凍透,將巫師堡與外界徹底隔絕。 巫師堡的中庭裡,受雇的谷底居民正在卸下巫師們訂下的最後一批書信貨品,Chris的書信夾在其中,並將會是由此刻起,直到初春以前,Kyle能接到的最後外界信息。 導師將信件遞給他,目光滑過封泥時,暗色的眼熠熠生輝。蜂蠟上壓著一層格外小心的咒,用以掩蓋信息。儘管蠟上印的並非高深的咒術,刻意的中庸反使得其偽裝性更加淺而易見。他用雙手捏住信封,半透明的纖維溢出濃烈的林木氣息,像條金色的絲線,在巫師們乳白色的眼裡流動著。在沉默裡,他猜想他們早已摸透了他的身分。 Cartman闊步從堡裡走了出來,鑽入谷底住民的隊伍裡,他撕開一封包裹,裏頭塞著幾罐琥珀色罐狀蜂蜜與山胡桃木燻製肉乾。他短短一瞥,便將包裹重新封起。短短數秒之間,包裹裡洩出的細小的蜂鳴,足以使巫師們豎耳傾聽,捕捉到大氣裡轉瞬間細微的魔力波動。 Cartman傲慢地瞟了他一眼,掏出一枚金幣遞給送貨的谷底居民,將包裹拽進懷裡走開了。Kyle捏著書信,觀望著巫師們幽魂似的,陸陸續續支付酬勞。巫師們夢遊似地搖晃身軀與Cartman銳利的眼神都令他不安,彷彿他全身赤裸,無所遁形。他將書信帶進大廳裡,扔進壁爐裡,火焰貪婪地啃噬著米色的信紙,焦黑的口逐漸將精靈王國的訊息融化成灰燼。 以渴求知識為由的他們,各自懷抱著自己的秘密來到此地,巫師們對此緘口不語,對來者無條件地開放知識。這是巫師堡世紀以來的信條,泰半是為了換取各方知識並維持中立所作的妥協。短短幾個月裡,Kyle便察覺巫師堡藉著低姿態所吸納,並擁有的機密具有高度威脅性。巫師們太過精通隱藏,將貴重的信息同織網似地層層交疊,刺入日常生活中每一樣肉眼看來微不足道的事物之中。對術士而言,僅是曖昧不清的頻率、波動、音律或著氣息,都是包覆著每一個完整拼圖中的關鍵。 他知道當他們的手掃過那層蜂蠟,上頭林葉的氣息就已將他曝光。他源於自身反叛,為了逃避責任而孤身前來巫師堡的行徑;Chris對此事所感到的憂慮與不滿。王與后為即將入冬時,密林豐收後降臨的靜謐所感到的喜悅;以及人類劍士包裹在清澈靈魂下的思念,這一切都被展開,揭露在巫師堡內陳舊的宛如凍結的時空裡。矛盾的是,正式此地具有橫跨著時代的獨特透明性,Kyle才被其冷靜洞察萬物的特性所吸引。 但他很確信,Cartman前來此地的理由必定截然不同。 夏季時當他們在谷地祭典相會時,Cartman看來不過是個開朗、健談,稍顯孩子氣的人類王子,Kyle一度以為他憧憬的巫師堡的理由,是源自同樣對學識的迷戀。他步上螺旋階梯,重新在火光的引領下來到書庫,即便尚未入冬,包覆在陰影之中的石砌通道以散出寒意。提燈內的火光僅能微微喘息,即便精靈向來對火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巫師堡裡凍結的時空卻令他不得不將火焰緊緊貼在胸膛前。微弱的火光裡,他能看見藏書書背上燙著的字跡,它們按照人類字母至末排列,紀載著Zaron大陸從古至今所有民族、土地與生物的歷史,每本書物的內容都已被他詳讀,清晰烙印於腦海裡。但正如每一道光後必然緊隨的暗影,這些藏書不過是巫師堡的一個面向。 Kyle穿過書庫,來到房內的盡頭,將手貼在磚牆上摸索著,凹凸不平的磚面被一層灼痛的酷寒包裹著,即使戴著手套,他也能感覺到指腹被扎得刺痛。但當他的手指按入其中一塊磚裡時,通往禁書庫的暗門緩緩地在他的足前展開。 大門敞開使門內的光線薄弱的火把更因氣流的衝擊,在陳腐的霉味裡不斷閃躲。Kyle拉緊披風,以免在濕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除了他的呼吸聲,室內一片死寂,只有黑暗聳立於林立的書架中,他對棲息於禁書庫黑暗感到害怕,他們就像與死亡及破滅共生之物,在那裏頭沒有回聲,沒有盡頭,只有虛無。同時他卻感到一種致命的驅使力,令他無法自拔地聽從召喚,踏入黑暗之中。 他吸了口氣,將集中力放回書架上,視線在每一本書冊的封皮上滑翔,追著自己曾經完成的足跡。正如他無法拒絕虛無的召喚,Kyle也對自己飢餓地啃食著每一本藏書上紀載的知識的行徑所迷惑,彷彿他正將自己推近瘋狂的刀鋒上,而理智仍柔聲說服他繼續下去。他視線突然落空,茫然地重新著地於自己前一晚完成的書��封皮上,紀載著致命性毒藥製作的配方書,它的左側應當是《死靈祭儀》,這本書卻不在書架上。 他瞇起眼,抓著搖晃的提燈朝書庫深處走去,禁書庫盡頭的牆面上有著一個磚大的通風口,一旁放置了一張小桌,此時壟罩在微弱的油燈光暈下。 Kyle走進小桌時,座位上的人仰首,已飽含輕蔑的細長雙眼注視著他。 他吸了一口氣,那本《死靈祭儀》正躺在對方的手肘下。 偌大的圖書室內,按照書類順序閱讀的他,與隨機選書的Cartman屢次在禁書庫裡爭奪同樣的書籍是件十分愚蠢,並毫無邏輯的事,次數之頻繁,讓Kyle合理懷疑對方是刻意為之。好幾回他想問,為何對方會出現在巫師堡?又為何他們總每每來到同樣的地方?渴求著同一本書?他們也許能共享知識,早在山谷下的祭典,他們便已結識,在山谷裡人煙稀疏的村落裡以年齡相近的王儲身分相識,又毫無預警地在此處再度撞見更是難得的默契。他熟知並非所有人類都能平等地將終年生活於密林中的精靈一視同仁,但人類王子安逸地融入黑暗的姿態,相較祭典時,對其身分鮮明的厭惡態度只勾起他的怒火,總讓他下意識高速運轉的腦袋分神,難以思考。 你拿了我的書。他說。 上頭寫著你的名字嗎?Cartman挑眉。 不好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你幹嘛不走開,去外頭看你的兒童百科。 Kyle從懷裡掏出拆信刀,插在桌面上。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禮的人類!我已經厭倦你整天和我搶書了。 Cartman盯著沒入桌面的刀尖,再將視線轉向怒氣沖沖的Kyle。 我說,你們精靈到底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呢?在臭氣沖天的泥沼地裏蓋詛咒博物館嗎來娛樂自己嗎?Cartman將刀拔起,揚起的聲調帶著慍怒。 那你又想做什麼,人類,沉溺在自我毀滅的力量裡嗎?Kyle咬牙切齒地回答。 傲慢之徒!別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Cartman吼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處心積慮就只是要阻擋我借閱禁書庫的書! Cartman瞇起眼,一抹興奮的暗影在他的眼底流竄。 誰知道,在這樣連蛆蟲都不願棲身的死亡夾層裡,精靈王子會對這些腐朽的禁術這麼執著呢?你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不過是披著精靈皮囊的死靈? 要不是我只有半年,才懶得跟你吵這些──Kyle吸了口氣,正要打斷Cartman,視線卻不自覺被通風口外的風景引走了視線。一片血紅正逐漸墜落,吞噬了狹窄視野下所能視見的天空。 Kyle偏頭,聽見雪地裡細碎的墜落聲。 那是什麼? 廉價咒術,封山前術士們娛樂那些愚蠢平民的幻術表演。Cartman冷漠地回答。 不,不是那個。他咬唇,將半身壓在小桌上,將上半身靠向通風口。 Cartman詫異地瞟向通風口,朝下眺望,說道:是渡鴉。 巨大的黑色的羽毛隨著第一陣落雪在空中飛舞,漫無目的,卻又在漆上緋紅光澤的雪花裡瀰漫著惴惴不安的氣息,一根尾羽乘著風滑進Cartman手裡的書。 他將書猛然闔上,羽毛在拍擊聲裡被深深擒入書頁裡。 看完了。Cartman咧嘴笑了,將書遞給依然疑惑的Kyle。讓給你。
Raven of War: Overture
濃厚的黑霧凝聚在大氣裡,靜謐而柔軟,延伸至四周所能視見的所有方向,除了細小的風聲,漆黑裡不存在任何事物的輪廓,沒有方向,沒有時間,連他自身的樣貌都被遮蓋的模糊不清。他既不明白他身在此地的理由,也記不清是為何徘徊,只漫無目的地在霧中行走。 他走著。彷彿世紀之久。 一塊黯淡的光在遠方顯現,氣若游絲地閃爍著。但當他下定決心朝它前去時,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光的盡頭是間書房,鋪著勃艮第色的絨地毯,溫暖的胡桃木桌椅與書櫃整齊地林立於室內,壁紙是金綠的,在燭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牆面上懸著一張法蘭德斯壁毯*,用亮面繡線交織出一對年輕愛侶的畫像,花朵與樹木環繞著他們綻放,張開斑爛的色澤,身段優雅的淑女坐著,目光柔軟地垂下。在她前方的貴族,指間擒著一顆血紅的心型寶石,他伸手探向淑女,正欲將手中的心交付予她。(* "The Offering of the Heart",1410年,法蘭德斯織畫) 這幅畫作的前景洋溢著豐饒與浪漫,畫作的邊際卻壟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端詳著壁毯,望得出神,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坐在胡桃木椅上的男人──Eric Cartman,正以古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對方捧在手裡的犢皮書。 他對那封皮的樣貌十分熟悉,因為封皮上的花飾圖騰與Cartman的性格毫不相襯,Cartman一直隨身攜帶,裡頭紀載密密麻麻的密語筆記。 他見過那本記事的內容,即將邁入夏季的時刻,Cartman將它與其它書籍夾在一塊,落在巫師堡的壁爐上。風將它的書頁吹翻,潦草的字跡被扯進火光裡。那時他經過壁爐,正好瞧見Cartman無意間遺忘的記事,在展開書頁的文字裡,望見一種隱晦而奇特的思念。 他沒有讀懂整頁記事的內容,因為匆匆回到大廳的Cartman將他粗暴地從壁爐前推開,在他從踉蹌中找回平衡時,Cartman已經記事重新拽回懷裡,脹著臉朝他大發雷霆。但無論Cartman當時的咆哮多麼無理取鬧,他只在其中意識到欲蓋彌彰後的脆弱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Cartman說,嗓音夾著矛盾的想望與抗拒。 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該不該在巫師堡?他皺起眉頭,在Cartman眼裡浮現更多疑惑時,停頓下來。他發現Cartman相較記憶中要來的成熟,穿的並非巫師堡時那套簡便巫師袍,而是帶著毛皮的棗紅絲綢外衣。他覺得怪異,重新環視室內的細節,猛然意識到他並不在巫師堡裡。巫師堡中沒有這樣的書房。 人多少都有不願面對的掩藏事物。當時在壁爐前的他是這麼想的。那些潛藏於人們性格之下,極力掩飾的脆弱性,反讓人更接彼此的心靈。這顯示了在他們各自的人生之中,都具有著無法失去的珍貴之物,他們是有能力去愛的人。他可以選擇不恨Cartman,也許信任他──他可以嗎? 他倒抽一口氣,呼吸急促地後退,遠離Cartman。他開始重新記得發生了什麼。Stan劍鋒上的血。Kenny的屍體。Cartman在地面上畫出的魔法陣。 Cartman從椅子上站起身,但沒有逼近。 所以,那本書真的很有效,對吧?我們沒有一人真正懂《死靈祭儀》的意涵。Cartman自嘲似地笑了起來。現在,我明白為何巫師總抱怨事情不按牌理發展了。 他停頓,眼神轉暗,變得深邃而渾沌,口吻壓著難以掩飾的狂喜。 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自己來找我,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正是收割嗎?Kyle,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可以展示給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待在這裡── 他無法回答。他的心底沒有答案。惡寒從他的尾椎一路竄升,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景象倏地崩塌了。他因恐懼而顫抖,身體被高速托拽,撕碎,甩入遠方。他反射性地握緊雙手,但撲了空,回應他的是一道粗暴刺眼的光。 Kyle喘息,瞪著炫目的光線發楞,許久才從重新拼湊出周遭的景象。 他躺在床上,浸泡於厚重的疲倦中,身體與意識的連結支離破碎,即使腦部不斷下達指令,身體僅是微微顫抖著,動彈不得。唯有他的頭部,勉強回應著指令朝側方偏轉。 他看見Chris因震驚撞到門框,發出巨響。 快去稟告王和皇后!!殿下醒了!Chris抹了抹睡眼惺忪的臉,對走廊吼道。 他想回答,喉裡只發出一陣混濁的氣音。一群穿著長袍的精靈將他團團圍住,他們的綠袍上沾著濃厚的藥草味,衣領上別著藤蔓交纏的銀蛇別針,是宮廷藥劑師的標誌,上頭的漿果圖紋艷紅而飽滿,彷彿隨時要迸出血色的汁液。他們用枯枝般的手指將他扳來扳去,在模糊的囈語中檢視他,他們機械式地測量體溫,觀察他的眼睛,與他四肢對外界的反應狀態,直到皇后奔進室內,直直撲上床,這群烏鴉似的藥劑師才紛紛散開。 他被皇后Sheila抱了滿懷,在衝擊後的餘波中,搖搖晃晃地看見尾隨在後的父王Gerald,王不發一語,僅是伸手環抱住他的妻子與獨子。Kyle被鉗的呼吸困難,疑惑地望向Chris尋求答案,後者卻僅是站在門邊,神情寬慰。 發生什麼事了?他清了清嗓子,語言卻破碎地摔在床上,他奮力地反覆嘗試了幾回,才講出混濁的句子。 別擔心這些,孩子。Gerald說,拍了拍他的肩。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 對。現在你得先好好休息。Sheila抹著眼角的淚水,將他按回床上,一面輕撫他的前額,將他緊緊裹在棉被裡。她熱烈地要他灌下一大碗湯藥,堅決要守在床側,直到Gerald用Kyle還需靜養的理由將她勸走。 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理解,但在那之前,我們希望你能先康復起來。Gerald對他說。 Chris重新清空了室內的侍從,屋內只留下他與一名年邁的藥劑師,在窗邊打著盹燉煮湯藥。 那藥讓我想吐。他說。 應該是因為你很久沒進食了。Chris點燃一捲扎起的藥草,將發散的煙撒在他身上,藥草濃郁的甜味讓他放鬆,噁心感也消退許多。 Chris,我在精靈王國裡嗎? 正是。 為什麼我在這裡? My Lord,正如His Majesty所說,比起擔心這些,現在你需要的是靜養。 Kyle盯著自己寢殿的擺設發楞,他的身體與大腦正在重新組織,將混亂的訊息與記憶重新整合為完整的、精靈王國樣貌。周圍的一切景象都十分熟悉,父王母后的樣貌,他們的體態與嗓音,侍從唯唯諾諾的態度,與自小在身側服侍他的Chris,這些事物與他的童年交織在一塊,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但當他開始延展,摸索在那以外的景象時,突然意識到其中少了什麼,有個不自然的空缺,令他焦躁。 他扯住Chris的袖口,腹部翻攪,試圖起身。 Chris,Stan在哪?我的護衛,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裡。 那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護衛,他應該待在我身邊的── 一股古怪而強烈的不祥在他的胸口蔓延。 你冷靜一點。他沒事,只是暫時不在國內。Chris一怔,但很快便收拾起吃驚,將他按回床上,察覺Kyle並沒有因此放鬆。他嘆了一口氣,問:��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我記得Cartman的詛咒。Kyle舔了舔嘴唇。你氣炸了。 我當時確實是氣炸了。Chris平靜地說。 我做了差勁的決定,Stan試圖安撫我,他覺得是他害我中了圈套,他想要彌補。 Chris沉默地聽著他的陳述。 我覺得糟透了。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虛弱過。Kyle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但記憶依然模糊不清。當晚Stan攙扶他回房後,他全身發冷,異常疲倦,告訴Chris與Stan他要提早休息。Stan沒有離開,他守在床側。夜裡有人打翻了燭火,但他實在太疲倦了,試圖讓自己起身查看情況,卻昏昏沉沉地無法清醒。他記得他的名字被反覆喊叫著。他被橫抱起來。馬車輪軸在道路上行駛的聲音粗暴的幾乎要解體似的。 已經將近五年了,My Lord。 Kyle抬起頭。 那晚深夜你開始高燒,陷入昏迷。我們連夜趕到巫師堡,巫師掃遍堡內的典籍,找不到任何解咒的方式。 Chris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駭人,即使他的口吻相當冷靜,Kyle依然能感受到其中壓抑的憤怒。 那人類雜種的詛咒,請原諒我的用字,打斷了你與森林的連結──你無法再從自然力量獲得生命力,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帶您回來,回到精靈的土地上。巫師說如果不這麼做,情況可能惡化的更迅速。 Kyle難以置信地瞪著Chris,對方的神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涵。 我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重建你跟自然之力的連結,藥劑師掃盡了國內所有能尋獲的珍稀藥材與配方,但沒有一樣有用。 Chris抬起頭,目光直視Kyle。 你能提早醒來簡直是奇蹟。 提早。Kyle停頓。提早是什麼意思。 His Majesty已親自宣布您的繼承儀式會在三個月後舉行,正是因此,Stan奉命為您的繼承儀式進行準備。 什麼!?Kyle瞪大雙眼。等等,我甚至不到三百歲──而且按照你說的,我昏迷了快五年,現在我甚至無法自由移動身體,怎麼可能繼承? 您知道繼位儀式是怎麼運作的。繼任者的名字得在繼位前一年就由先知奉給聖樹,請求祂的同意,這是已經敲定的事,我不覺得His Majesty會改變心意。您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也許是聖樹的祝福,希望您在繼任前有所準備。 你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都沒有成功,所以……你們連繼位儀式都賭上了?你們瘋了嗎? 精靈傳統繼位儀式裡,卸任的王要將畢生累積的智慧與被自然所加持的權杖,在王國中心的聖樹下賜與新任的王。當天清晨,飲用聖樹所墜落的晨露將給予新王祝福。晨露中所蘊藏的,是匯集了森林初生至今,所有生死循環的能量,也是最初賦予精靈一族生命的巨大能量。曾有先知形容,那龐大的生命力甚至能令亡魂起死回生。 Chris吸了口氣,解釋:我們都希望能夠樂觀地看待這件事。但My Lord,你很清楚和自然失去連結的精靈只會逐漸衰竭而死。我很抱歉這麼說,但你是精靈王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們負擔不起失去你。你必須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時日,我們會竭盡一切讓你能準備好繼位。 Kyle咬唇,不再說話,只覺胸口隱隱作痛。 儘管如此,My Lord,我很高興你能回來。Chris沉默了片刻,說。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苦澀地消化著超載的訊息。
一對雙眼注視著他。 它飄動在大氣裡,無聲無息。 Kyle別開頭,不安地將視線別開。倚著落地窗櫺的藥劑師睡的昏沉,懸在空中的月光皎潔地撒入室內,在地毯上留下銀粉似的光。他聽見聲音,隨著那雙眼在黑暗裡滑動,暗影從室內的角落墜落。它的步伐沉重地踩在地毯上,朝他逼近,那宛如骸骨碰撞的移動聲,飛散在風中的黑霧,使月光瑟瑟發抖。 他希望藥劑師能醒來,它就會離開。但藥劑師無法聽見它的聲音,唯有他能。他感覺到它冰冷的吐息,它落在床上的銳利爪子,它的低語。他看不見它,動彈不得。但它一直跟隨著他。無所不在。蓄勢待發地要將他吞入肚裡。
他抹了抹臉,讓皇后勾住他的手。 她露出滿足的微笑,領著他踏進灌木林間的小徑上。他開始習慣每日早晨皇后親自攙扶著他,在花園進行的步行活動。他的身體正在復甦,重建昔日的肌肉記憶,進程十分緩慢,但已足夠讓他無礙地使用自己的四肢。 她興致盎然地談論著天氣,與花園內新植花卉生長的狀態,Kyle揉了揉鼻骨,心不在焉地回應。夜裡頻頻顯現的影像使他心神不寧,它們不同於夢境,真實的讓他無法安睡。馬匹的長嘶聲穿過五顏六色的灌木叢,端到小徑上時,他還意識混濁的無法馬上反應過來。 Sheila皺眉,領著Kyle先到花園內的涼亭歇息,要Chris去查探了騷亂的源頭,自己則涼亭內踱步。Kyle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摩擦著相貼的十指時,隔著灌木叢聽見Chris的說話聲。 你應該要一周才能回來,我希望你沒累死坐騎。 我準備了備用馬。非常多。答覆的聲音因急喘聽來相當破碎。 Kyle倏地站起身,瞪視著Chris一路穿過灌木叢,回到涼亭���報,他尾隨在Chris身後,在涼亭前單腳跪下。低著頭,他的身形大半被佇立於Kyle前方的Sheila遮住,但若影若現的輪廓仍舊讓Kyle的心爆跳。 Her Majesty同意在這裡接見你,但陛下希望His Majesty在場,你必須等。Chris說。 謝Her Majesty饒恕在下的唐突。他說,嗓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狼狽。Kyle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急切,但Sheila在的場合他基於禮數無法回應他,這樣的迫切感讓他備感挫折。意外的是Gerald來到花園時,只帶著幾名貼身侍從,場面對稀鬆平常的對談來說顯得嚴肅,對正式會面又顯得太過隨意。 Stan Marshwalker,我希望你捎來的,是我期盼已久的信息。Gerald步上涼亭,站在妻子身旁,他伸出手,示意要Stan抬頭。 屬下相信您不會失望的。Stan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侍從接過書信,交付給Gerald。後方的Kyle看不清書信的內容,但其父閱讀時,異常嚴肅的神情彷彿他早已等候這音信許久。Gerald細讀之後,將書信折起,塞進懷裡。 做得很好。因為你的辛勞,儀式能在預期裡舉辦。 為此,屬下額外捎來賀禮。 喔?Gerald挑眉。 Stan吹了口哨。一名身影搖搖晃晃地從灌木叢間走了出來。 這位是Jimmy Valmer,Zaron聲名響赫的吟遊詩人,特意為此前來恭賀。 參見His Majesty。跛腳的吟遊詩人在Stan的協助下躬身行禮。 我很期盼能聽見你的演奏,不如你待會就在花園為我的皇后獻上一曲?Gerald歡快的嗓音也帶起了Sheila心情,她收起對騷動的不耐,揚聲贊同。 悉、悉聽尊便。 Jimmy在侍從的引領下退開。Gerald將目光重新落在Stan身上,說:我希望能從你口中得到更多此行的細節,用餐後我會在書房等待你。 Stan再度躬身行禮。 現在,容我在皇后的伴隨下享受漫步花園的時光。Gerald望向Kyle。我將此地留給你和你的部下敘舊。 他伸出手,召喚Sheila,她凝視著Stan片刻後,提裙迎向夫君的手,侍從尾隨著王與后,並領著Jimmy再度踏上小徑。 Kyle終於在隊伍散去後看清跪在涼亭前的Stan,他的拳擱在膝上,因過度緊握而關節浮突,彷彿費盡心力克制著自己。 Stan,你可以起來了。Chris開口,他最後的音節還在大氣裡發散,Stan已倏地從地上跳起,衝向Kyle,將他拽進懷裡。Stan的動作太快,來不及反應的Kyle僅是愣在原地,他抱得太緊,壓的Kyle雙肩發麻。Kyle沒有掙扎,因為Stan微微發顫的身軀裡,能隱約聽見呼吸中伴隨的哽咽聲。 對不起,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吧。過了片刻,Stan連忙鬆開Kyle。 Kyle搖頭,仍然有些詫異,近距離見到Stan,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時,他才赫然驚覺,對他而言短暫的一瞬間,時光卻實實在在在Stan身上流逝了五年。難以在精靈身上察覺光陰的變化,在身為人類的Stan身上,變化深切地體現出來。他們初次相識時,Stan只有15歲,如今在他面前,Stan的骨架已變得寬廣,身材高䠷,嗓音也低沉的多。 我好想你。Stan用雙手捧著他的臉。 我不懷疑。Kyle笑著,回抱如今姿態有些陌生的Stan,原先佔據在心底的不安預感變得模糊,必定是他將思念的焦躁與不詳混淆了。 我知道你們很開心,但就個人來說,我不建議你們在這裡接吻。 Chris任由他們相擁了許久,終於發出一聲嘆息,打岔。於是Stan側頭親吻Kyle的前額,惹得後者不住輕笑。 抱歉,Kyle。還有工作要做。Stan依依不捨地滑出Kyle的雙臂。 我以為他是我的護衛。Kyle朝Chris板起臉。 暫時不是。Chris無視他的抗議。 不會太久。Stan莞爾,走向涼亭外的Chris。 Kyle抱胸,摸著長椅的座椅坐下,他的目光追著緩步走下階梯的Stan。斑斕樹影的碎影打在他略顯陌生的側臉上,笑意迅速地消退,那裡容不下昔日的稚嫩,沒有陰柔,取而代之的,是Kyle不曾見過的淡漠。
室外展開的枝枒逐漸被一條條花簇編織的藤蔓覆蓋,隨著厚實的葉片蛻變,換鑲上一層漆亮的金橘時,也牽引為放射狀的空中道路,一路邁向聖樹的根前。入秋的寒意輕輕在葉脈上騷動,登基之日已將降臨。 從書房朝外眺望,能一覽無遺地望見戶外景象的變遷。儀式本應在初春舉行,卻落在了秋季,因此舉國上下在完美完成儀式投注了所有心力,無暇分神。Kyle擒著鵝毛筆,目不轉睛地望著侍從與傭人來回穿梭在庭院裡,試圖在裝飾上重現春季生機盎然的景象,他們交談評論的聲音不時勾起他的注意。 當他的身體狀況被宣告穩定後,他便獨自被困在書房裡,在蜿蜒的輕煙裡過目一疊疊紀載著只有皇室成員能過目的機密書卷。起初Chris與Stan會在整頓完手頭上的工作後抽時間來見他,但漸漸地他們無暇來訪,使他只能貪婪底注視著他們暗青色的影子,偶爾與護衛軍的足跡一同滑過他的窗下。 他揉了揉前額,乾草燃燒的氣息令他有些恍惚,使他進度遲緩,但要藥劑師不斷補上乾草是他的命令。他要他們日夜不停地焚燒,任由濃霧盤旋於任何他所駐留之地。煙霧阻擋著夜晚的記憶,那些渾沌的幻象,使它們不在日間溢出,侵入他的每一寸光陰與記憶裡。他能清晰記得夜裡每一回噩夢降臨時的細節,彷彿他們緊咬著他不放──冷霧裡搖曳的柔光,蠢蠢欲動的無數黑色輪廓,它在破碎的光點裡浮游,尾巴掃過他的足前,留下一片碎裂的厚霜。光點被它巨大的翅膀擊碎,殘片卻仍像隧道盡頭的引路燈,引誘著他向前,把他們拽近。Kyle心知光後通往的是何方,他知道對面火光的熱度,書頁翻動的聲音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夢,而是召喚,讓隱藏在胡桃木氣味裡的青年得以輕易穿過迷霧,將意識扎進他的體內,迫使他們被擠壓成模糊的結合體,穿透彼此的靈魂。他拒絕去理解,拒絕向前,即使停滯的酷寒凍的刺骨,也不願看再去窺探火光後的景象,寧可任由它在每一次漫遊的路徑裡畫出一條條森白的脊骨。 鵝毛筆從他的手心裡掉了墜落,筆尖落在桌面上,在文件邊緣濺出一片赤色的墨漬,Kyle即刻要重新抓起筆,將墨跡掃出紙面,卻發現手僵在空中,不聽使喚。秋季儀式。離死亡太近。不吉。他的手失去溫度,無比冰冷。停止。他在心裡大吼,猛然將握起的拳打在桌上,力道之大震的墨水瓶彈了起來,翻覆的墨濺在他手上,黏膩地像血。他的手心發麻,緊握的拳顫抖著,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他抬頭,目光再度飄向窗外,禁衛軍手持旗桿上的鉻綠色正在飄揚,那姿態與Stan的披風漂浮在風中時如出一轍,但它一溜煙便逃出了他視線,彷彿窗外的一切景象都與他毫無干係。
司祭將新編的冠冕按在他頂上時,蜿蜒的枝枒在秋季時已落光了葉,比起傳統繼任儀式上象徵著生機的綠冠,那交纏的藤枝看來更像公鹿銳利的角,迅猛而驕傲。 他跪在聖樹前,被茂密的樹冠壟罩在下,Gerald微傾的權杖落在他的頭頂上,青色的光霧由鑲於杖上的寶石裡溢出,雨水似地打入他的前額。Kyle仰頭,望見日光照耀在聖樹上,青綠色的葉一如初春時柔軟稚嫩,在陽光裡發出璀璨的光芒,它窸窣的嗓音潮水似地沖刷著他,溫柔卻安寧地將他裹覆在裡。他用雙手捧著聖樹新葉製成的杯,一口氣飲下露水,它成了一道光,凝聚在他的胸口,暖意清明地穿透了他的身軀,驅散了原先冰冷的四肢,接上了光,熱氣穿透他的全身,一直到末梢,彷彿新芽要從指尖迸發而出。 Gerald用雙手將他扶起時,臉上揚著滿足而驕傲的笑意,但在Kyle眼裡,聖樹搖曳光芒下的父親卻瞬時顯得格外衰老。他握著父親的權杖,居高臨下地掃視聖樹前整齊站成兩排的出席者,一齊跪下向他展示忠誠,皇后、司祭、臣子與衛隊,躲藏在衛隊後的Chris用衣領抹了抹眼。 他轉頭望向晴空,雲層像隻被風切碎的巨龍,它的影子墜落,被聖樹輕柔卻堅定的祝福逼退至遠方。聖樹給了他新生,令它無處可躲。他緊握著手,感覺到權杖的重量,寶石發散的光湧現著希望。 他再度環視了出席者一眼,莫名傷感。
Stan從草地上翻起身,單手貼在劍鞘上,黃昏前壟罩著一層陰影的湖面漾出騷動,映在裏頭的鐵灰天空與顫動樹影被一抹晃動的人影打亂了姿態。但他抬頭認出正悻悻然穿過湖畔朝他走來的對象時,貼在劍鞘上的手便鬆開了。 Chris說你在這裡。噘著嘴的精靈掃視著湖畔,漫不經心轉動的頭比起辨識四周的景象,更像是為了發洩滿腔暴躁的情緒。 你一整天都在這裡嗎? 仰視著他,Stan聳肩。 Kyle發出鄙夷的嗤聲,粗魯地踹著野草在Stan身旁坐下。Stan即刻意識到他頭上樹枝紮成的冠,被強硬地固定在毛帽上,給人一種不合時宜,固執的孩子氣印象。 我真不敢相信那些老古板竟然不讓你出席任何場合,用什麼聖樹不容忍不淨靈魂的藉口── 他咕噥著,Stan搓了搓手,沒有答話。 你真該看看Chris的樣子,晚會上他醉的簡直連話都講不清了,我從沒見過他喝到神智不清的樣子。 他大概高興地要瘋了。Stan欣慰地笑了。 我想是吧。Kyle揪著野草,停頓了片刻,悶悶地說。我真希望你也在那裏,為我驕傲。 嘿。Stan用肩膀撞他。從今以後你就是王了,你不開心嗎? Kyle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一直在外旅行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Stan沒答話。 我一直不想承擔國主的責任,旅行就是為了不去想這些事情。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不是這種方式。 Kyle抱膝,吸了吸鼻子。 父王在儀式裡看來老了好多,他一定分給我太多自己的能量,我卻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我真是孩子氣── Stan搖了搖頭。 Kyle吸了口氣,望著湖泊吸收了環繞在湖畔樹群的影,與天空的顏色,靜謐的岸上只有葉叢細小的碎波迴盪於空中。逐漸轉弱的日光讓視野變得模糊,風在湖上激起的波紋也顯得黯淡��� 這裡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才離宮殿六英里,我以前竟然從沒注意到。Kyle說,轉向Stan。 正確來說,是我的第二次。Stan莞爾。如果不是傍晚,看起來會更像的。 Kyle想在他的回應裡找到得以調侃的地方,但他凝視著Stan的臉,望著黏在他邋遢的短髮上,卻一時之間失去了焦點。Stan的笑意很溫柔,那雙藍色的眼卻在微暗的天色下閃閃發亮,隱藏著一種令人驚駭的集中,好像要穿破他。Kyle搶在忐忑從心底漾出前伸手揪住Stan的領,輕輕吻上他的唇。Stan愣住了,Kyle仍是反覆吻著他的唇,一面將他放倒在地上。 這是做什麼?Stan問。 索取我的登基賀禮。Kyle翻身騎在Stan身上,說。 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了。Stan的視線落在他的下腹與Kyle的鼠蹊部相貼的地方,嗓音有些乾澀。 我有種感覺。Kyle低下身,將Stan的視線逼退到自己臉上。你帶那個吟遊詩人回來,其實是為了討我父王歡心。 嘿。 看看我父王,幾乎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天啊,你讓我無可否認──Stan喘了口氣。 你這條狡猾的蛇。Kyle拽著他的領口。 你撬掉晚會的理由就是為了找我算帳嗎? 我可沒忘記自己的身分,意思意思聊了天也喝了酒。Kyle理直氣壯地說。 我想也是。我能聞到酒的味道。 但我夠清醒到來這裡找你了。Kyle在Stan的額頭上拍出一聲輕響,雙手交疊,笑嘻嘻地趴在Stan胸前。我想知道,Stan,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很多事情。Stan瞇起眼,沙啞地說。 Kyle預期Stan談自己的工作,談儀式漫長的準備過程,談他獨自被派遣時的旅途細節,但Stan沒提及任何一項,彷彿那些事物毫無價值的不值得一提似的。即使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來,Kyle依然在一瞬間就察覺了Stan的勃起頂在自己身上,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一時之間迷惑於預期與現狀間的落差。他遺失了Stan青春期快速蛻變的那段時光,在記憶裡Stan對他的感情不曾以如此輪廓鮮明的慾望表現出來──他總是那樣羞澀與沉靜,現今由他身上發散的體熱彷彿在強調著,隨著時光流逝越漸濃烈的執著。 原來今晚醉的是你。Kyle的胸口凝著一團熱意,使他不自覺伸手撥開散在Stan額前的瀏海。 我可沒喝任何含酒精飲品。 但你的心醉了,不是嗎? 那聽上來很詩意。Stan帶著笑意的聲音飄在空中。 別挖苦我。Kyle的指輕輕下滑,撫摸著Stan的側臉與額。 我會因為猥瑣國王被斬首嗎?Stan的眼閃爍著光。 今晚不會。 你確定嗎── 我可是王,你有我的批准。 Kyle用下體磨蹭Stan,Stan揚起下巴,後腦壓進草地裡,閉起雙眼,拉出一聲急促的長嘆。Kyle伸手去探Stan隔著衣物被磨蹭的發熱的褲頭,卻在半空中就被Stan攔下。 怎麼?Kyle狐疑地望著Stan。 是補償你的禮物,應該由我來做。 喔,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Kyle瞇起眼,戲謔地笑了。 Stan翻起身,將Kyle反壓在草地上,深吻他唇上還沒徹底消散的笑意。Stan的吻帶著吐息的熱氣,他的汗毛發顫,體溫發燙。Stan解開Kyle的外袍,伸手來回撫摸他的陰莖,Kyle發出悶哼,隨著Stan的觸碰擺動著腰。他讓Kyle的性器在手裡變得黏稠,喉間溢出滿足的嘆息。 Kyle抹了抹額前滲出的汗珠,將冠帽滑落在地時散落的紅髮後撥,重新調整姿勢,讓Stan的身體夾在他的雙腿之間。 請便吧。他說。 你的禮儀去哪裡了?Stan扳開他的腿,朝他的鼻尖輕聲說。 說的好像你又多懂禮節一樣。 Stan扯下Kyle的長褲,Kyle一腳將它踢在草地上,並伸手擰了Stan的臀部。Stan揚眉,報復似地托起他赤裸的臀,用指稍微擴張後便將勃起的陰莖插了進去。Kyle弓起身,因緊張不由自主地退縮,Stan笨拙地將他按回地面,一面深入一面吻著他的鼻樑與前額。 天啊,你原本只是個孩子。Kyle嗚咽地說。Stan在他的體內膨脹,翻攪,隨之融化,他攀上Stan的頰,一路滑落,最後環住對方的肩。 不再是了。Stan低聲回答,一鼓作氣輾進Kyle的身體裡。 Stan斷斷續續的侵入與親吻使Kyle暈眩,一面規律地擺動身體,一面輕撫Kyle後頸的挑撥更令Kyle難以把持自己,他胡亂攀著的手與Stan的披風糾纏,彷彿索求著Stan更為深入地內探。 他的恐懼被揪了出來,在大氣裡飛散。偶爾他會認為Stan對他的感覺會隨著年歲增長而變得遙遠,在界線分明的階級與種族隔閡下,朦朧而壓抑的逐漸化為純粹的憧憬。他不懂Stan對他是什麼感覺,不懂人類的愛戀與感情最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展現出來。但現今逼迫著他全面潰散的渴望,令他意識到Stan的真實,像團焦躁的火,尋求得以燃起焚燒的地方。他原不是火,如今從他血骨裡爆發的慾望卻能融盡Kyle的世界。 Stan扯掉披風,拒絕讓Kyle打亂節奏,他緊迫逼人,Kyle頻頻被那熱鈎的在草地上拱身,卻又被Stan扳直,再度壓制回掌控裡。他嗚咽地呼喚對方的名字,推擠著Stan的胸口,希望對方放緩節奏,但Stan沒有妥協,要他用全身去容納他,感受他,成為他的容器,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恍惚的熱潮裡。 Kyle喘息著揚起頭,視野裡天空已被黑暗壟罩,星點閃爍,Stan的眼卻在夜色裡越發明亮,融進繁星裡。他的手打滑,栽進Stan的胸口,觸摸到一片粗糙而顛簸的疤,但他無法思考。即使那觸感無比陌生,世界卻離他很遠,只覺熱潮衝進他的體內,逐漸完整包覆住Stan全身的自己脹得要碎了。 Stan將Kyle從地面上扶起,讓他冷靜下來。Kyle坐在Stan的腿上,手還貼在對方的胸前,疑惑,遲疑地順沿著上頭崎嶇不平的紋路,滑到他的腹外斜肌上。Stan將Kyle抱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而不去探索他的舊傷,但Kyle沒有停下摸索,他繞過Stan的胸口,來到側腰,背脊,用指尖記住他肌膚上每一處陌生的傷口。Stan的視線穿過黑暗,落在湖上,滿月皎潔的光芒將夜晚的湖畔照得格外清晰,將一切公平的揭露展開,連夜風都承載著一抹銀色的輪廓。他聽見Kyle的吐息變的濕潤,但Stan對此無話可���。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這座精靈王國的湖像他們相會時的湖泊,也許只是想念讓兩處的景象錯誤重疊。他們相會時的景色在他的記憶裡如此鮮明閃亮,連大氣裡都瀰漫著細小的星火,是這黯淡夜色中過分靜謐的湖泊無法重現的。 Kyle的指腹滑到一側曾被撕裂的傷,Stan崩起身體,正要退出。 別。Kyle制止Stan從他腰間鬆開的手,輕聲說。 細微的神情掃過Stan的臉,Kyle不明其中的意涵,像是畏懼,不安,卻平淡地缺乏徵兆,難以被看透。但他的動作使Stan逐漸放鬆下來,平緩地沉在Kyle的體內,維持著相連。 他吻上Stan的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年以前──
他被眼前景象所迷惑,止步於湖畔的灌木叢。Chris正雙手持劍,將劍尖指著地面,展露缺乏防備卻又挑釁意味十足的攻擊架勢,看似正要挑起一場決鬥。 Stan單手握著劍鞘,另一手橫壓在劍柄上,有所防備,擰起的眉卻帶著遲疑,彷彿正對Chris的備戰姿態難以理解。 Chris,誰讓你擅自找碴別人的護衛了?難道我們是流氓?Kyle闊步跨越灌木,將碎葉掃了一地,大姿態打斷了Chris。 這不是找碴,若您允許,My Lord,我想見識見識人類劍術錦標賽冠軍的實力。Chris沒有動,依然維持著備戰架式。 Kyle對Chris的無禮態度發出一聲嗤笑。 無須多問他也知道Chris打著什麼主意,Chris向來扮演著提醒Kyle懸崖勒馬的角色,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懂如何僭越職責。當然他的冒犯是有理由的,以下犯上不過是一場為了刺探情報所演的戲,替Kyle刺探那些以一個王儲禮節上不應過問,下屬卻能以無知當藉口代行之事。他們和人類的外交關係,表面平穩,卻不至於至全然信任的地步,精靈王與后容忍他肆意在外遊走,泰半也希望Kyle藉此切身體會國家之間的實際關係,Chris的積極並不是毫無理由。 禮儀上Chris公然挑釁並脅迫他國護衛的比試極為無禮,幾乎等同於是對其主的污辱行為。但Kyle清楚知道,這是基於Chris對Stan身為公主護衛卻屢次獨自前來與Kyle攀談的動機有所疑慮,才冒然用虛張聲勢的方式試探Stan的反應。 Stan躊躇的態度表態了對比試毫無興趣,這有些可惜,或許Stan是個懂得自制的人,也可能是個懦弱之徒。無論是哪一種,都掩蓋了他們得以分辨他的行徑是出於個人,或是履行職責的刺探的跡象。 Kyle雖有些失望,卻依然露出微笑,張手走向兩人之間。 ……我替我無禮的部下向你道歉。他看來是被祭典與鄉村新鮮的空氣沖昏了腦,請別將此事視為對公主殿下的冒犯。 他轉向Stan,等著對方接話,替這場即興演出劃下句點,Stan卻出乎意料之外地陷入沉默,視線追著Kyle的嗓音,落在他身上。原先面對Chris的迷惑已從Stan的眼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迫切。Kyle被那樣直白的迫切怔住了。他們結識的短短幾天內,Stan確實不時表現出對他的傾慕,但他的言語與行徑謹慎地使他的動機也隨之模糊不清了。 然而與他四目相對的霎那,Kyle意識到是自己模糊的態度讓Stan產生了誤會。他的言行舉止之中沒有謊言,也並非曇花一現的迷惑,他的斟酌純粹是害怕Kyle拒絕,他的脫序行為不過出自於年輕──忠於自我。 他橫在劍柄上的手勢在Kyle的眼下突然變得堅定,目光忐忑,卻盈滿希冀,彷彿期盼著為Kyle展現隱藏於鞘中的劍光。 Chris悶哼一聲,似乎覺得可笑。Kyle卻開始被對方熱烈的視線攪得迷亂起來。 咳,你不介意? 一點也不。Stan禮貌性地躬身。 聽你這麼說,我就寬心了。Chris是我的劍術指導,但我向來不是個出色的學生,我想他必定希望藉此激勵我學習劍術的熱誠。Kyle解釋著,卻覺自己的嗓音聽來相當緊張。 這是在下的榮幸。Stan輕聲回答。 Kyle退開,和Chris交換了眼神,後者頷首,重新擺好備戰架式時,Stan已經將劍出鞘,雙手將劍身舉於臉側,劍鋒直指Chris臉部。 Chris的刺擊率先挑起火花,Stan身子一偏,捲劍上挑,撥離直來的劍鋒,幾乎是同一瞬間闊步朝Chris的頸間刺去。Chris立刻將劍身下壓,將對方的攻擊打斷,Stan迎刃有餘地整理步伐,舉劍過頂,水平迴劍旋斬劈向Chris的肩部。Chris回以一個旋斬格擋,雙劍交纏,撞出悶響。 Chris的交鋒落點較佳,於是他使勁將劍身前壓,使劍刃推向Stan的肩頸處,但Stan將劍身繞開,讓Chris撲了個空,單手握住下墜的劍刃,一手持柄,一手持刃,握矛似的只以半劍朝Chris突刺。Chris閃避。Stan跟上,緊咬住他,半轉身,背朝Chris,旋劍就以劍柄末端再度朝Chris的臉部猛擊。他的攻勢很快,Chris來不及再次閃避,只得任由Stan刻意中斷攻擊動作,將劍柄收在他鼻尖前。 即使不擅劍術,Kyle也看出短暫的交鋒後Chris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原先漫不經心的刺探態度被Stan流暢的動作徹底粉碎。Stan在交鋒的時刻展現著是自信,並非自滿,或著對於勝利的執著,而是對交鋒時的每一處細節有著無比冷靜的洞察力與判斷力,甚至可說應對的十分老練。 Chris沉默地退開,單手持劍轉了架式,示意要展開第二輪比試。 這回Kyle就無法理解Chris再度邀戰的意圖了,Chris初回的攻擊是配合Stan身為人類,擅長雙刃長劍的架式,但此時他變換的才是精靈真正善用的單刃配劍架式,相較搏擊動作較多的人類雙刃劍術,精靈單刃擅長的是高速劈斬,但由於精靈與人類世界文化與地理位置的界線,人類中鮮少有人熟知這點,只認為精靈十分古怪。 他皺眉,要開口制止時,Stan已經二度做出回應,將手半劍轉為單手持握,以劈砍姿態做出攻擊。 相較起Kyle,Chris對Stan的反應更要錯愕,但沒有因此錯失了格擋對方攻勢的動作,迅速給以反擊。雙方交叉來回相互劈砍與格擋使雙劍頻頻碰撞,發出連綿不斷的撞擊聲。 Chris的迴轉劍身在空中左右反覆劃圓,快速打擊並逼近,縮短他與Stan之間的距離。Stan閃躲,並頻頻以劈砍架住Chris的攻擊,看似被壓制,反應卻十分平穩,絲毫不顯忙亂的做出防守。Chris的意圖是以極近距離壓縮Stan的防禦空間與反應速度,高速將對手切割。Stan在閃躲時有節奏地反覆調整雙方之間的距離,但似乎疏於防範Chris壓近的速度。Chris抓住時機一擊斬向Stan喉頸,Stan卻沒閃躲,而是突然將劍身筆直向前刺去,在Chris肩旁落空時,Chris的劍刃淺淺扎進了他胸前的衣物。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Chris收回劍,說。 中途改了劍法獲勝,說這樣的話也失風度了吧。Kyle雙手抱胸,不以為然地插話。 My Lord,您的劍術還真的是毫無長進,剛剛是和局。見Kyle露出頗被冒犯的眼神,Chris嘆了口氣,繼續解釋:他看似被壓制只是佯攻的佈局,如果剛剛他用的是彎刀,我們會同時刺中對方要害,是因長劍沒有弧度才落了空。 我確實不擅長配劍,其實只是孤注一擲。Stan搖了搖頭,說。 是誰教你的劍術?Chris不理會Kyle瞪視他的神情,問。 我的父親。 你是半精靈?Chris瞇起眼,狐疑地重新來回打量Stan。 不是的。我父親,正確來說,是我的養父,是精靈。 Chris陷入思索,久久沒有回話。Stan也沒試圖打擾,視線飄忽地轉向Kyle。 你真是滿帶驚喜啊,我都有點羨慕公主了。Kyle明白了對方正在等待自己評論,夾著客套說道。 Kyle發現Stan的臉頰泛紅了,或許是對方的反應太過直白,Kyle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也跟著開始發燙。 不如,你也和我交手一輪吧。Kyle磕巴地說。Chris,把劍給我。 Stan猛然抬起頭,遲疑中帶著惶恐。 Chris蹙眉,但沒阻止被自己的提議說動,開始產生興致的Kyle,解下配劍就扔向Kyle。 快點,可別放水。Kyle拍了拍Stan的肩,Stan瞪大雙眼,緊張地死握劍鞘,在Kyle不斷催促之下在先前比試的位置上站好。
他們回到祭典廣場,午後的陽光灼熱,熾白地照的人眼花,他們懶洋洋地並肩坐在被遮陽棚護住的賓客席裡,讓人類適從斟上冰鎮的薰衣草檸檬水,藝人正魚貫進入廣場,在詩人的吟唱與伴奏下,展開戲劇演出。 Kyle望見Stan單手持劍輕巧地從後方鑽進公主Kenny的賓客席裡,彎身與她交談了一陣,隨後中規中矩地在她的座位後方佇立。 他很不錯。Chris似乎是注意到Kyle的視線,低聲說。 喔?真難得聽見你誇獎人。 他的劍術,無庸置疑。 不是因為他養父是精靈,懂得我們這套,你才這樣講吧。Kyle挑眉。 My Lord,我充其量不過是指導,但他的養父無疑是大師級的水平,以照他的年紀已經有這水準,他在湖邊如果是要行刺,憑您的水平,都不知道得手幾次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慶幸他對我有好感? 您別對自己的樣貌太過自信了,該慶幸的是他的缺陷很明顯。 你是指他沒有勝負心這點嗎?Kyle聽出Chris口吻中少開玩笑了的指責意味,沒好氣地回答。 他有力量,力量卻未被慾望染上雜質這點很難得,人類一旦浸染在慾望之中,就很難再看清世界的樣貌了。 畢竟,他們的壽命這麼短……Kyle用指敲了敲桌面。短暫壽命換來激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很具感染力,不是嗎? 哼嗯。那位公主殿下撿璞玉的眼光總是特別奇怪。Kyle瞇起眼,目光不自覺隨著話題導向Kenny。她注意到Kyle的視線,只是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她無論好壞,確實獨具慧眼。但比起她,您被迷惑的厲害了。 我?Kyle的聲調拔高,惹的周圍侍奉的適從驚恐地連忙詢問是有哪裡出錯,Chris只得頻頻揮手將他們打發走。 我擔心您交了太多人類朋友,變笨了。他嘆了口氣。 Chris,我發誓你要是再耍嘴皮── 您想要他? 少來了,我才不讓人類當我的部下。 Kyle不耐煩地說。Chris似乎鬆了口氣。 您覺得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哈,Chris,你當我部下這麼多年了,我會說,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人類可以,不是嗎?他們會燒得你粉身碎骨。 Kyle蹙眉,胸口一陣沉鬱,他注視著Chris,卻沒有任何一人再度接續這話題。 劇團接續了第二齣戲,一名被龍所扶養成人的人類王子,為回到人類世界而屠龍,成為人類英雄的故事。
哼,你們還真的都在這裡啊。 Stan回過頭,Chris正站在樹影裡,單肩靠著樹幹,一手還拿著酒瓶。 他板著的臉看不出是嚴厲或是不快,只是以銳利的目光一路掃視臉色有些尷尬的Stan,落在地面上,披蓋著披風熟睡的Kyle,隨後吸了吸鼻子,灌了口酒。 抱歉。Stan半摀發紅的臉,沒敢直接迎向Chris的視線。 要是我在意這種事情,老早就把你轟出宮裡了。Chris瞇起眼,彷彿對Stan的反應覺得可笑。 Stan沒說話,在宮裡侍僕幽會確實並不罕見,Chris也早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被當面戳破王與護衛的親密關係依然不是什麼值得說嘴的事。 這是好事,現在他能好好睡著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藥師開了這麼多藥方都沒用,那憑依在他身上的玩意真是夠嗆。 和His Majesty所料想的一樣,也只有儀式才足以驅散古代死靈的影響。Stan低頭,指尖輕輕掃過Kyle的髮絲。 那東西跟黃泉太近了,一般的術士能抵抗牠的陰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倒也說得通,能使死者復活的術,怎能不經冥府之主的使者同意,但就連祂(聖樹)的加護都沒能打斷連結……那狗娘養的雜種──Chris不自覺飽帶憤怒地揚起聲調。 Stan沉默,Chris的憤怒他怎能無法理解。死靈祭儀本是公平分攤施術者與祭獻品供給的魔力,藉由亡靈之力再造復活者的血肉,並固定其靈魂。但當年Cartman替換了施術的音節,造成魔力連鎖,使他與Kyle、Kenny三方的生命被強制綁定,身為壽命最長的精靈,Kyle成為了主要的魔力供給者,他與祭獻品的魔力大半被Cartman分割,令Cartman獲得超脫人類的壽命與魔力。 更不用說祭儀打斷Kyle與森林生命力的連結,作為仰賴自然力量來維持生命的精靈,幾乎可說是致命性的重創。近五年的時光,Kyle臥病床榻昏迷不醒,即使他幸運地自行甦醒,卻終日被亡靈帶來的死亡陰影纏身,夜不能寐,在生死的界線上苟延慘喘,是國王轉位時的祝禱儀式,才使Kyle與地脈的連結重新復甦。但未來,或許他再也無法離開在聖樹加護下的,精靈王國的國土,壽命也會因祭儀魔力切割的緣故嚴重削減。 他什麼都沒說。 他才不會說,越棘手的事就越不說。Chris悶哼了一聲。芝麻綠豆的事反倒聒噪的要死。呿,他還真以為瞞得住,也太小瞧我了吧。 Chris,你真是醉了。Stan莞爾。 你不會出賣我吧,人類。Chris瞇起眼。 不會。Stan笑了笑。 Stan。Chris嘆了口氣,隨後停頓。 嗯? 他拋出酒瓶,Stan一臉迷惑,但依然順手接住了。 補償你的。 沒什麼好抱歉的。 老頭子們不是開玩笑的,聖樹討厭血的味道,你又不是精靈,就算不是今天,你一輩子不能靠近聖樹,祂會消滅你的。 那就,謝你了。Stan聳肩,扭開酒瓶,朝Chris敬酒。 His Majesty再半年就會完成所有交接,和皇后一起隱退,接下來我們得確定陛下隱退之後有足以託付重責的臣子,對人類的防備也不能再拖了。 輔佐跟備戰,燙手山芋都落在我們手上啊。Stan苦笑。 雖然我想說,你該慶幸自己同時被國王父子信任,但今晚我只告訴你,多喝點,以後會更辛苦的。 這些事情,他不必知道? 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時機未到。 Chris穿過草皮,走到Stan身旁,接過酒瓶,又喝了幾口,再將酒瓶遞給Stan。 敬無血緣的兄弟。 敬無血緣的兄弟。Stan說,一口氣將瓶中的酒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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