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黄昏流星群
yeekunaus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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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羽甘茶】Troublemaker
喝酒游戏 然后涩涩
俩人感情急剧升温中
酒保服卡尔应该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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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阿茶的正义检举和寇西嘉的妥善处理以及范德雷秉承的对员工的人道主义关怀的理念下,卡尔·范德雷获得了新的身份:范德雷公司内部酒吧的运营负责人。
说是运营,其实工作就是点单和调酒而已。而且说酒吧也不是酒吧,就是在餐厅的饮料台那里可以点酒,但含酒精的饮料都只有周五和周六晚上才供应。这些阿茶都是听卡尔说的。他看卡尔说这话时搓手柄的手指运动得飞快,凑过去看他屏幕上的画面。主角血条归零的一瞬间阿茶没忍住笑出了声,抬头就看到卡尔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并摆出了那个无奈又带着点恼火的表情。
“怒火发泄完了吗?”阿茶问的当然是他受罚的事情。
“没,更憋屈了。你推荐的游戏怎么都是这种。”显然是卡尔在转移话题。
“还好吧,我看你搓招式挺熟练了。”于是阿茶选择先答非所问,“我其实挺奇怪你居然不太会玩动作游戏。”
“因为某人说要联机打怪物才开始尝试的。你自己看看库存吧,已经被污染成这样了。”阿茶看了看卡尔手指着的方向,占大部分栏位的是建筑类游戏,某些模拟游戏穿插其中,然后就是阿茶推给他的动作类。
“也没很奇怪啊,挺丰富嘛。”“……反正今晚你得补偿我。”阿茶这才又看了看卡尔的表情,但又看不出啥变化,还是那个透着点愠怒的下撇嘴角和青色眼睛,只是微微眯了起来。
“不行,上周和这周加起来做了太多次了,好累。”阿茶说的是真实感受。虽然上周五的约会那次是因为真心喜欢,但每一次做完第二天起来嗓子都是沙哑的,再一回想在床上讲过的那些话(好羞耻……快忘掉),真心希望别哪天在演出中途出岔子,出了丑闻的话,营销部那些机器人同事能在出公关文之前先用嘴炮给他撕碎。蜜摩沙更不用说了,她会狠狠嘲笑他,然后把表演顺理成章变成她的。
但卡尔用一句话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可没说要怎么补偿。你陪我玩游戏也是补偿的一种。”然后阿茶分明看到了他挑嘴笑了起来,语气仍然是充满嘲讽:“怎么,大明星见到男朋友就满脑子只剩下色情的事了?”
“……”阿茶在考虑是否要重新评估一下卡尔的脾气。而且明明是卡尔异常主动地贴过来,要么又亲又抱,答应了以后他的手还要到处乱摸(他现在为什么那么喜欢摸我的脚啊?!),要么就是用一种平静表情上的透露着渴望的眼神盯着他(虽然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是对视而已,但阿茶能看得出那眼神有多火热),一直盯到阿茶完全受不了那目光,回应他以后他才嘴角微微上扬一下表示开心。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简直强悍。阿茶想起了之前小薄荷在历史馆发脾气的事情,现在他多少理解了她了。看来我谈了个不得了的男人。但现在阿茶实际在做的只是瞪着卡尔而已。
“我陪你玩儿几局就是了。”阿茶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柄,身体有意和卡尔拉开了点距离。再贴近他搞不好又要找借口上床做。阿茶得承认跟卡尔上床是很舒服,但问题是,一点儿都不轻松,完全是体力活动(除了卡尔主导的时候,阿茶可以等着他动就行了)。一周一两次还好,多了以后腰和腿都受不了。(虽然有时候也忍不住很想和卡尔一直做到爽,毕竟是成年人!)
专注于游戏操作的阿茶在卡尔第五次自称“不小心”地把镐头挥到他操控的角色身上并把血打到只剩一半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正在盯着屏幕摁手柄的卡尔,抿了抿嘴试探他:“你今天怎么回事?”
“嗯?”卡尔转头对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完全就是面无表情而已,但搭配上那个微妙的语气就是给他这种感觉。阿茶把脑袋歪向一边试图看出卡尔的想法,但卡尔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他。但毕竟读懂别人的情绪其实并不算是阿茶的优势,就算面对男朋友。
于是他开门见山:“你刚刚的操作。太奇怪了,感觉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我紧张。”卡尔面无表情平淡回答。阿茶皱着眉,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主动贴上去用亲昵的类似于安抚的行动迫使卡尔开口说出真话。考虑到第二天是周五,晚上还有个不小的表演(时间表真的好满……好累!想休假!),阿茶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接着问:“为新工作紧张吗?”
“酒精可是很危险的东西。”卡尔说完这话就转回去接着打游戏了,留下仍然一头雾水的阿茶,思考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好吧,看来今晚他不打算告诉我什么了。阿茶在带着满满一背包资源回到游戏里的小屋时默默思考卡尔为什么这么沉迷于做爱。按理说卡尔这个年龄的男人已经对性的兴趣非常弱了才对,而以阿茶的年龄反而更应该像是对性比较狂热的那个。然而在他们两人中间,情况刚好完全相反。阿茶没敢找CNMN检查自己是否真的性冷淡(毕竟每次上床都被卡尔弄得忍不住说些奇怪的话……),当然也没告诉朋友们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这算耍流氓吧!谁没事聊下半身的事情啊!)。可放他这样自己搞,好像又会惹麻烦……
阿茶觉得自己要做好准备来解决问题,与此同时也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把卡尔惯得有点过头了。可是无缘无故的,不可以打人。卡尔相比起当范德雷总裁的时候又确实收敛了很多。但又不能太怀柔了,卡尔这人记吃不记打,而且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就南辕北辙了(而且有时候卡尔很像只大猫咪,虽然这只猫咪眼睛不大而且喜欢狗。但他那个满溢着“喜欢你”的眼神配上一张英俊的脸上的平稳表情实在是让人遭不住)。
在搭完最后一个建筑方块后阿茶伸了个大懒腰,看了看时间:“唔,都这个点了……”“你直接睡在我这里吗?”阿茶分明听出了卡尔语气里的些许轻快(比起他平常的样子确实相当明显),但最后他只是看着卡尔点了点头。洗完澡躺在被窝里跟卡尔抱成一团的时候阿茶才确信了卡尔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于是在卡尔睡着之前他撩起了卡尔的刘海,在卡尔微睁眼时往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晚安,男朋友卡尔。”在看到卡尔闭着眼微微上扬嘴角的表情后一会儿就困得失去了意识。
表演结束后阿茶在后台收拾好东西就出了表演场地。虽然比不上之前那几个大型演出,不过也足够让他迫不及待想跑去餐厅点杯冷饮感受一下糖分带来的满足感,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情绪上的。看到餐厅饮料台那边新摆上的吧台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餐厅装修原来是在加装这个。虽然整体布局其实没变化。阿茶看看站在点单机后玩手机的卡尔,喊了他一声让他看了过来。
“怎么了阿茶,要点什么?”卡尔撑着吧台问他。这样倒有点酒吧的氛围感,有可能是因为卡尔身上的酒保服,也有可能是因为灯光比较昏暗。现在餐厅用的那些吊灯都是只有中间一道很弱的透着暖黄色的光,射向周围的玻璃柱再向四周反射。灯光打在卡尔的脸上衬着他硬朗的脸部线条,也照着他眼底宁静的薄荷色。阿茶坐在了能正对着卡尔的吧台椅上,撑着脸和他对视:“来杯奶昔,要加橙汁那种。”
“不喝点酒?”卡尔稍微往一旁偏了点头,阿茶不确定卡尔这是不是在学他的习惯,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不是很喜欢喝酒。不太习惯那个味道。”
“懂了,小孩饮料一份。你应该学学品酒,亲爱的,成年人都要学的一课。”卡尔说完这话还顺带抬手摸了把阿茶的头发才转身去调配区。阿茶极为在意他说“小孩”时候的玩味语气,但看卡尔认真操作调酒仪器的样子,他埋着头干脆在吧台处玩起手机,压根没注意卡尔刚刚没有往点单机上按东西。
小薄荷在两分钟前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试一试酒吧里的新品饮料,于是阿茶答复她:“我已经在酒吧这儿了,你们都过来吧。”群里的几个表情包和CNMN往自己脸上画哭脸的自拍照让阿茶没忍住笑出声,直到“啪嗒”一声拍在桌子上时他才抬起头,卡尔握着杯奶昔看着他,刘海多少遮挡了点他的眼神:“喝吧,看你渴的。”
“唔,谢谢。”阿茶习惯地对他微笑,看到卡尔嘴角挑起来又下去以后接着放心和朋友们互相飙表情包。奶昔的甜度和口感还不错,看来卡尔的服务态度日渐端正了,挺好。寇西嘉好像说过他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可以被允许在一定时间内出范德雷园区,也就是说卡尔多少有了更多的人身自由。看吧,努力工作还是有效果的。
话虽如此,阿茶自己还是很喜欢休假。毕竟摸鱼真的很爽,听同事们的闲聊也挺有意思的。而且卡尔和他聊天的时候慢慢会发一些可爱的表情了,虽然一看就是到处乱存的,有些还是直接从阿茶这里偷来的,但这样摸鱼聊天多少更有点意思。晃着腿差点踢到吧台的木质柜壁时阿茶听到身后传来小薄荷的招呼声,转头和朋友们都打了招呼后小薄荷坐在了他左边,因为中间有台点单机,所以是离他稍远的位置。寇西嘉坐在小薄荷的左边。马卡龙的声音从他右边邻座传了过来:“卡尔的饮料,嗯,感觉怎样?”
“最近的都挺好的吧,好像。至少我喝的这杯没问题。”毕竟不知道别人在卡尔这边喝到的是不是下单的东西,不过小薄荷也中肯地答复马卡龙他最近态度还算端正,“至少不会再往美式咖啡里加糖。”她说完这话以后寇西嘉接着补充:“还会往咖啡上做拉花了,水平还不错。”
“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点单了。”但马卡龙招呼卡尔过来得到的是一个明显不耐烦的表情:“酒,茶,咖啡,自己选,我这边单子多。”
“呃……”“卡尔,”阿茶对他皱眉,“态度好点。”
“好的,长官。抱歉,先生,您想要咖啡,茶,还是——”“茶,茶就行了!”马卡龙赶紧摆摆手打断了卡尔装模作样的语气。阿茶越发感觉卡尔今天古怪到不行。马卡龙和他(现在)没仇没怨的,这是干什么?虽然他俩打过架,但也是阿茶和马卡龙一起揍的卡尔。
“行,上好铁观音一份。阿茶,你确定不喝酒?新项目,不试试?”
“喂——”小薄荷的招呼声响起,打断卡尔引诱的同时也打断了阿茶混乱的思路,“来一份冰啤酒,哥哥,加超多冰那种!”
“我马上回来。”卡尔甚至对阿茶抛了个媚眼才走。阿茶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大庭广众之下的,他不会是调酒之前先喝了一堆酒来确定配方吧……
“他跟你一起的时候一直这样吗?”马卡龙小声问他,大拇指指着正在和小薄荷扯皮的卡尔。阿茶茫然地摇摇头:“他平时基本都面无表情的,除了那个的时候。”
“是不是受刺激了?”“我不知道……昨天打游戏的时候就看他怪怪的。呃,他奇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会儿回去我帮你教训他!”
“啊,没事的,小事情。比起这个,你的演出效果真是越来越好了,阿茶。”“啊哈?谢谢!”果然从朋友这里还能得到事业上的夸奖啊。阿茶正春风得意的时候听到一声不小的瓷盘底和桌面叩击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一杯正在冒热气的铁观音。“请慢用。”卡尔说完就慢悠悠挪步走了,走之前还看了阿茶一眼,那眼神里写满了莫名其妙和一股悲愤。
这人到底咋了?阿茶看看卡尔在别的顾客那里点单的背影眨眨眼,回头看看正小心翼翼端起瓷盘和上面的玻璃杯子往饮料表面吹气的大个子男人:“你和他有私底下见过吗?”
“哦,这周有的。就在两天前。但是当时是我帮他维护了一下身体里的机器。”“诶,你人真好,他都那样对你了。”“过去的事情嘛。他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我的事业又回到了正轨。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话是这么说……”回想起劳累(且淫靡)的这一周,阿茶低头看着吧台桌面,机械手撑着脸,左手手指按随身听的节奏敲打奶昔杯壁,“我最近总觉得他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嗯,你知道的吧。那种事。”“嗯?哦哦,是的。”阿茶揉了一下头发,往后仰靠着椅背,犹豫着要不要克制一下分享欲望。最终他捂住脸整理了一下表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小声说:“真的,频率太高了,几乎每晚都问一遍。但是一直拒绝他我又不忍心,而且……”他抿了抿嘴,眼神闪躲,“而且跟他做真的很……喜欢。回想起自己的样子会觉得很羞愧。”
果然不行!!在这种场合跟朋友讲床上的事情好丢脸啊!!不对,不如说回想起自己在床上说过什么太丢脸了……阿茶捂着脸手肘撑着桌子的时候感觉马卡龙宽大的手掌在轻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阿茶,别勉强���己说。而且没什么好羞愧的,你是和他相爱嘛,很正常的事。”“嗯……”阿茶捂着脸点了点头。
好丢脸,明明是我答应卡尔的,而且最后也很享受。但还是感觉丢脸。可能是因为最近越来越激烈了,导致做的时候真的上头说了好多好奇怪的话,每一句回想起来都巨羞耻……但是真的喜欢被他抚摸的感觉。而且他火热的眼神一直黏在身上居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喉咙发渴。声音也很喜欢,每次听那个低沉的声音都头皮发麻……甚至还试着在卡尔面前自慰了,迎着他的眼神听他指示玩弄自己那里的感觉超级羞耻又很爽。嘶……这样子下去会被卡尔抓到把柄的吧……
不行,我得严肃地跟他讲明白,不可以再这么放纵了。正这么打算的阿茶听到了卡尔不紧不慢的一声:“哎呀,大明星这是怎么了?”于是阿茶抬起头,带着涨红的脸嗔瞪地和卡尔对视:“卡尔,今天晚上先别急着走,我有事要和你谈。”
“哦,好的,亲爱的。来杯大麦果汁吧,我请你的。”阿茶看着卡尔微笑着在他面前摆上一罐没开过的啤酒,很想冲他挥拳头,最终还是放下了,撑着脸陷入(难得的)沉思。
倒不是说做得越多越沉迷,是实在不明白卡尔为什么几乎每天晚上涎着脸来求欢而自己最后又意志不坚定以至于答应了好多次,甚至有时候自己再累也想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可每次做完到了第二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以后强烈的羞耻感不会骗自己。以往阿茶说错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刚认识他时的小薄荷时不时的怒火和还没加入他们小团队的寇西嘉可以证明这点。
“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马卡龙的声音让阿茶从一团乱麻的反思中恢复了理智。他摸了摸冰凉的易拉罐表面,向朋友抱歉地笑笑:“没事,我反应过度了。马卡龙,你喝酒吗?”“不了吧,他请你的。”
“可……”阿茶想说自己不喜欢喝酒,被小薄荷愤怒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我不是说要啤酒加冰吗?”
“有冰不错了,你自己说的超——多冰。”卡尔甚至举起双手食指比划了一条横线。小薄荷指着玻璃杯向卡尔继续控诉:“全是冰,根本没有酒!”
“那可能是你的描述有问题。抱歉,又来一单。”卡尔扬长而去。阿茶探过身去,把啤酒推给了抱着玻璃杯气鼓鼓的小薄荷:“你要吗?”
“啊?唔,谢谢。你不喝吗?”“嗯……我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诶……”小薄荷把啤酒倒了一半在玻璃杯里,然后喝下了一大半。寇西嘉脑袋后仰对他问道:“阿茶,你不点些别的吗?鸡尾酒喝着也不错的,酒精味儿不会那么明显。”
“我不太会点。有什么推荐的吗?”“看你的口味了。我推荐这个,利口酒更多,喝着比较甜。”“哇,寇西嘉好厉害,是不是喝过很多?”小薄荷和她调起笑来。两人嬉闹亲昵的时候阿茶拿过寇西嘉递给他的单子和马卡龙研究了起来。“利口酒是什么?”阿茶最后问了这样一句。
“就是加了糖的酒。是法语词。”“喔哦……不愧是你,马卡龙。啊,也是法语词呢。”“啊?哈哈哈,阿茶你这点还是没变。”“对啊,没变。呐,金色梦幻。请用吧。”卡尔把不容置疑的语气和一杯浅金色饮料同时按到了阿茶面前,打断了两人的闲聊也打断了阿茶脸上灿烂的笑。阿茶疑惑地抬头看着卡尔,总觉得他脸上有种微妙的情绪,但阿茶没想明白具体是哪种。这个场合不好吵架。于是他指着饮料问卡尔:“这是什么?酒?”
“鸡尾酒,利口酒作为基底调的。尝尝?”“嗯……你自己喝过吗?”想想他刚刚给小薄荷端上来什么东西,阿茶不敢赌他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当然。稍等。”他看卡尔快速从调酒的地方拿来调酒壶,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一个透明杯子里,那液体和卡尔摆到他面前的饮料是一个颜色。“干杯。”卡尔举杯说完这句,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给阿茶看看杯底,脸都没有红,也有可能是因为棕色的皮肤上脸红得还没那么明显。
“嗯……”“阿茶,你不想喝的话就不要勉强。”话虽这么说,但总觉得不喝就输给卡尔了。于是阿茶看了看正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吧台等待他动作的卡尔,转过头对脸上写着担忧的马卡龙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语气极为坚定:“如果我喝醉以后做了什么坏事,直接把我打晕。”
“噢,太甜了,亲爱的。你真的是个大——好人。”阿茶没理卡尔装模作样的语气,捧起杯子,学着卡尔的动作向他举杯。嘴唇碰到酒的一瞬间,酒精奇特的芳香气味让阿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喝下一大口。入口没有明显的酒精味儿,反而像刚刚喝的橙子奶昔,味道还挺好的。放心喝下一整杯后阿茶也向卡尔亮了杯底,对他用胜利的语气笑道:“扯平了。”
“不错。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卡尔揉揉他的头发走了。刚想反驳卡尔的阿茶感觉到有谁在拍他的左肩,于是他转头看到小薄荷往后仰,大拇指指着正举着一瓶葡萄酒的寇西嘉:“恭喜你,阿茶,终于会喝酒了。要玩喝酒游戏吗?”
“那是什么?”“呃,叫做‘我从未做过’,我们轮流一人说一件自己从没做过的事,其他人如果做过就要喝一口酒。”“怎么样,要玩吗?”小薄荷解释完,寇西嘉还是举着葡萄酒期待地看着他。阿茶疑惑地皱眉:“你们两个喝醉了?”
“嗯……寇西嘉,我的脸很红吗?”趁小薄荷转头的空档,阿茶转头问马卡龙要不要玩。马卡龙摆摆手说自己酒量不好只能旁观。“这种游戏一般来说不会很危险的。”卡尔慢悠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阿茶问他为什么,得到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通常来说会在这游戏里喝醉的只有两种人:酒量太差的人和什么都要试一试的坏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阿茶眨眨眼继续看着卡尔带着微妙笑容的脸,而被他看着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放开了一点。他伸出手抚摸着阿茶的脸,用只有他们独处时缓慢低沉的声音说了:“没事的,万一你喝醉了,我会帮你。”
“你是指帮我玩游戏还是……”“帮忙把你带回家。你要我帮你玩也行。”卡尔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把手指划到他下巴的时候阿茶抓住了卡尔的手腕,望着他那双因为笑容微眯起来的眼睛:“我相信你这一次。”
“好了,他同意了。”然后阿茶才恍然大悟。看着眼前一点点倒入杯子的紫红色液体阿茶感觉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寇西嘉坐到了他右边,而马卡龙挪到了她右边的空位上。阿茶本来想问“你不和小薄荷坐在一起吗?”,但转头看小薄荷脸上快要变成猫样的微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猜拳决定喝酒顺序后阿茶看着杯子里紫红色的液体眨眨眼,开始了第一轮:“嗯……好,我从未,从未,呃……”
完了,说啥好呢。灵光一现在他脑内的词语让他拍了下吧台桌子用兴奋的语气说了:“我从未大学毕业!”
“哇,听着像自虐。”小薄荷抿了一口。“嗯,阿茶,别对自己这么苛刻。”寇西嘉抿了一口。诶,为啥都不觉得这是个好的游戏开场啊。阿茶向后仰,看到了马卡龙略带同情的眼神和抱歉的笑,回到正常的坐姿,看到卡尔正在给别的客人点单。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有员工来啊,生意好火爆哦。
“好吧,那我来。嗯……我从未和男人谈过恋爱。”嘶,冲着我来的。阿茶犹豫着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葡萄酒的味道没有鸡尾酒那么好,不过这杯似乎是没有去糖的,勉强能接受。他看到小薄荷惊讶的表情转头,寇西嘉正举着杯子往嘴边送。
“哇,寇西嘉和男人谈过恋爱?”“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已经断干净了,放心吧。”“嗯,想想也正常,我女朋友那么可爱。”阿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夹在中间的位置好。太尴尬了。但已经没别的位子了,游戏一旦开始只能继续。寇西嘉最后说:“我从未用不正当手段担任要职。”
没有人喝酒。这是显而易见的。寇西嘉会讲这句话也很符合她的个性。但阿茶还是瞄了眼周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卡尔在倒葡萄酒,然后把满满一杯酒往嘴边送。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游戏?”“嗯?没有,就是想喝而已。”卡尔说完就端着酒走了。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一轮一轮玩下来,虽然中途也有断断续续的玩笑和扯皮,但三个人杯子里的酒其实没少多少。也对,正常人谁整天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所以他们三个现在不要说醉,脸都没有红。
阿茶搜肠刮肚又讲一件能想到的从未做过的事情以后看看正用手指抓着下巴思索的小薄荷。当他看到小薄荷抬眼望向他后脸上出现了奇妙的笑容时,他开始确信小薄荷和卡尔确实是亲生兄妹。
“我从未和我哥,卡尔·范德雷,上床。”
这个游戏终于开始往这个方向拐了吗?
阿茶转头看看微笑的寇西嘉,又转头看看已经摆出猫猫嘴笑容的小薄荷,假装研究手里的葡萄酒色泽。“别不好意思,阿茶,喝就是了。没人会怪你。”这鼓励真是来得好及时啊寇西嘉。阿茶叹口气,喝了一口酒。天了,这酒怎么这么难下咽,被下了其他东西吧,哦,原来是我迟来的羞耻心啊。
“抱歉抱歉,一时想不到别的事情。”嗯,我也想不到了。阿茶看着对他摆手抱歉笑的小薄荷,耸了耸肩:“谁让我心软。”
“好了,嗯,我从未和对象在山上的小屋里上床。”“又来?!”阿茶下意识说完这句就捂住了嘴,还是听到了小薄荷幸灾乐祸的拖长音:“看来阿茶的经验很丰富,之前小看他了呀。”
这两口酒喝得好艰难。阿茶听着两边女人的欢呼声,咽下嘴里最后一点液体,抬头看到卡尔正在喝他手里那杯。所以你果然是来搅和的吧……“抱歉,阿茶,你喝醉了吗?”寇西嘉还是那个关心他人的大姐姐,所以刚才的事情阿茶倾向于理解为她真的不知道。他撑着脸摇摇头:“就是有点,羞愧。”毕竟拿私生活出来玩游戏还是太刺激了点。
“那个,你们两位收敛一点啊……”谢谢你马卡龙,虽然你这句大概率没什么用但还是谢谢你。所以阿茶这回做好了被两边围殴的准备举起杯子:“我从未来过月经。”
“哇啊——他开始精通这游戏了。太讨厌了!”“哈哈,没事的小薄荷,咱们喝就喝吧。”啊,没被围殴,太好了,阿茶,看来你的魅力还是很强的。
“行,我要来个猛的。”别来猛的了吧。阿茶在心里疯狂摇头的工夫小薄荷已经拍了脑门儿开口:“我从未在床上和对象说怪话。”
所以这游戏果然是针对我吗?!阿茶正打算假装镇定糊弄过去就看到卡尔抿了一口他自己的酒,然后对他悠悠道:“怎么了?喝吧。”
“阿茶,你的脸……没喝醉吧?”“嗯?啊,没事的没事的,寇西嘉,就是有点羞耻心爆炸了,哈,哈哈哈……”好想回去把心软答应卡尔第一次求欢的自己一吉他打昏。这种事开了头就没有结束了……!
“嗯……我是不是应该好奇一下有多怪?”“别,求你了。”实在不想回忆,感觉自己说那些话时像什么廉价的色情明星一样。还好小薄荷没有死缠烂打,她这一点一直很仗义。“我想想别的吧,不欺负你了。”阿茶刚要感激寇西嘉就看到了她偏着脑袋皱眉思索良久。看来她是想不出别的了……“抱歉,阿茶,我可能要搞砸了。我从未和超过35岁的男性上床。”
果然……阿茶咽下嘴里的酒,看着快要见底的杯子,努力克制脸上发烧的感觉。头好晕……
“喔?看看我的坏男孩喝了多少啊。”行了卡尔,还不都是你害的。阿茶半悲愤半恼怒地瞪着卡尔。“送你杯饮料,乖,喝了暖一暖身体。”卡尔把一杯黑色的气泡饮料端上来以后用手指轻掐了一下他的脸走了。阿茶看了看饮料上被液体染成棕褐色的冰块,把它推到了旁边。“来,最后一轮!我就不信我先喝完!我从未幻想过当母亲!”
干嘛面面相觑就是不喝酒啊!!!阿茶悲愤地看了看两边睁大眼睛看着他微笑的女子,捂着脸往后靠着椅背发出了不小的哀嚎。
“阿茶,男人的幻想还是收一收吧……”“我没有!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小薄荷,我觉得他真的没多想。好了,该你了。”“哦,好。我从未幻想过当父亲!”感谢你啊小薄荷,虽然你刚刚埋汰我但还是谢谢。
但阿茶侥幸的幻想没存活多久。寇西嘉犹豫着举杯对他进行了审判:“我从未用我不存在的器官和对象在上床时调情。”
好吧,我有罪。淫欲罪。阿茶含泪喝下最后一口葡萄酒,自暴自弃地倒在了吧台桌面上,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他真的打算直接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危险的游戏就到这里吧。”马卡龙的声音让阿茶感到了久违的安慰。小薄荷赔着笑把刚刚卡尔给他的饮料推到他了面前:“抱歉啊,实在没想到你经验这么丰富……”“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嘛……而且我也没想过我会输在这种事上。”阿茶往嘴里咕咚咕咚灌着饮料,无视旁边寇西嘉“喝慢点”的叮嘱。仰头饮尽最后一滴液体后他把杯子底往桌面上一扣,喘着气想平复心情。
好热。
好热……
身体好热……
随身听,节奏好像乱了……
“阿茶……?”寇西嘉担忧的声音传到脑子里已经不太清晰了。阿茶转过头去,几乎是本能地向她伸出双臂。“啊?好的好的,嗯,没事没事。”女人温暖的怀抱让阿茶潜意识里想起刚出生时在妈妈的怀里。但他现在只是抬起了头对她微笑而已。然后他又从她怀里起身,对着小薄荷张开了手臂。“诶?啊……我刚刚欺负你欺负得最狠耶……”但女孩还是回应了他的抱抱请求。被摸了一会儿头发后他抬起头,微撅起了嘴。“嗯……只能亲脸。是朋友那种。”阿茶和她脸颊相贴以后起身,然后就已��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是凭着身体把自己往前拖。最后一声传到脑子里的声音,是一声惊呼:“这不是阿茶先生嘛!”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头好疼啊……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可能是因为拉了窗帘。阿茶起身,感到头部剧痛。应该是因为宿醉吧……摸索着到了类似马桶的地方吐了好一会儿,直到把肚子里的酒全部吐干净以后他才喘着气抬身子,摸着墙壁把灯打开。这个布局应该是卡尔房间的浴室吧……真是的,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得先洗个澡……
洗完澡以后阿茶揉着疼痛的头找寻浴袍,匆匆给自己系上以后开始找能够换上的外衣,找了半天才发现就叠在床头的备用衣服。穿上发现就是自己平时放在卡尔这里备用的那套。
话说,卡尔呢……?找了半天没发现卡尔的踪迹,连他平时穿的衣服都不在。这家伙,不会是把我扛回来就跑了吧……?
……
等等,所以卡尔现在在哪里?
这家伙,昨天给我的那杯饮料完全就是酒来的吧?!那他是打算把我灌醉?还把我扛回他家?
啊????
所以他原本打算干什么???
涌上心头的复杂感情驱使着阿茶离开卡尔的家到处寻找卡尔。在园区的各个偏僻的地方找了个遍后阿茶才想起来应该先看看手机有没有消息之类的。但打开消息界面后,让他心情更低落的是小群里的几十条视频。视频里的他到处找人抱抱,有时候光抱了还不够,还要在脸上亲一下才罢休。被祸害的人有男有女,有人类也有机器人。更糟糕的最后一条视频里他笑嘻嘻地要跳到吧台上用空气吉他即兴演奏,不过因为脚步不稳最后没有上去,然后就跌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哇啊……这下丢大脸了!!
“那个,马卡龙……?我应该说过如果我喝醉了做了坏事把我打晕?”阿茶试探着发了条消息。
“只是找人抱抱不算坏事吧?”“当然不算,向世界播撒爱嘛,多可爱。”求你了小薄荷,别再消遣我了。寇西嘉的消息提醒了他:“昨天晚上是卡尔把你扛回去的哦。你不问问他吗?”
对,卡尔!我都快忘了问他的消息了!
“如果他现在还连在范德雷的内网的话,我可以帮你查到他的IP地址哦,阿茶。”小薄荷,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吧。但卡尔这次显然长了记性。阿茶跟着小薄荷提供的最后一个地址找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空房间,里面目之所及除了杂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麻烦了啊……”小薄荷给他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以后就把状态设为了“离开”。阿茶盘腿坐在杂物间的地上,开始思考卡尔可能去的地方。各种犄角旮旯都找过了,甚至还有范德雷的公园之类显眼的地方。这家伙到底会藏在哪里呢?不会是某个我不知道的工事里吧……要不先从知道的地方开始找算了,比如光谱计划的房间之类的……
有没有可能他就在光谱计划的那座塔里呢?阿茶慢慢起身,向那个方向走过去。打开门目光向里搜索,果然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卡尔。阿茶凑了过去,看到卡尔盘着两条长腿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闭着眼,像在冥想,但有可能只是单纯在闭目养神而已。
“卡尔?”听到恋人唤自己名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薄荷色有点暗淡地注视着阿茶。“嗯,早上好,阿茶。啊,或者说是中午好。”“卡尔,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好吗?”阿茶坐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双腿摆动企图驱赶内心的不安感觉。“你想听哪部分的解释?”“都想。你对马卡龙的态度,还有昨天那杯黑色的饮料。”阿茶和他对视着,看到卡尔露出了类似破罐子破摔的眼神。最终卡尔讪笑了一下,缓慢开口:“嗯,那杯是酒。黑色俄罗斯,鸡尾酒。我偷偷把酒加多了。”
“为什么?”“想看你喝醉,阿茶。想看看你喝醉以后会不会来和我亲昵。”“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眼睛好酸。“那你对马卡龙那个态度是为什么?”“嫉妒。”“你嫉妒他什么?”“和你关系好,和你有说有笑的。我猜吧。我真的不知道了。”“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是朋友。”视线在模糊。“嗯,我知道。阿茶,我错了。”“跟我道歉没有用。”“阿茶?”“你昨天到底在干什么啊?”“在发小孩子脾气。我知道,阿茶,我意气用事了。抱歉。”“你发脾气是为什么?”“因为我害怕。阿茶,你喝了酒以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害怕,但我很想知道。”“所以你在我身上做实验吗?”声音已经控制不住了。“阿茶,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有。”“阿茶。”“你拿刚调好还没试过的酒给我喝,还骗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酒。你想把我灌醉。你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我做色情的事情。”“阿茶,我……”“卡尔,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委屈。几个月的回忆涌上心头。开心的,无语的,羞耻的,还有现在,伤心至极。阿茶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不要太哽咽,声音能够清楚:“你想上床的时候总是不直接说,总是盯着我,弄得好像是我主动一样。其实不是。你平时看人什么眼神我清楚,但你想上床的时候总是那个眼神,超级火辣,像火炉一样想把我吞进去。这些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是我意志不坚定。”
卡尔只是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阿茶继续对他控诉:“每一天都这样,每一天。我累得要死的时候你也还是这样。上周五也是,但那次我忍了,因为你还特地准备了约会,我还挺喜欢的,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会想别的事情了。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结果呢?你一有机会就想用别的方式把我拐上床!!你和我谈恋爱只是想和一具年轻听话的肉体性交!!!”
他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滴落在衣物上印下水渍。“阿茶……”阿茶轻轻推开了卡尔伸到他脸边的手,抽噎着继续诉说:“卡尔,我很笨,我根本不知道我哪里激起你的性欲了……我只是……我爱上你了而已……但是我真的满足不了你,我好累,我想休息……”
“阿茶,你想听我的想法吗?”“……你说。”“我一直觉得你很乐意做爱来着。”“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你做爱时的表现。很可爱,而且很成熟,看上去像有过很多男人。”“……我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没做过这种事!”“那么是本能了?”“……”“阿茶,关于做爱这点,我以为你会为自己有魅力感到高兴才对。毕竟性吸引力对恋爱很……”“你闭嘴啊!!!”
巨大且清脆的巴掌声。阿茶感到左手心隐隐作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卡尔捂着右脸,眼睛瞪大了好多,薄荷色里充满惊愕。
“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只能想到性吗!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性玩具是吗!!!”这句话阿茶是用尽全力咆哮出来的。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上床后都会感到羞耻。
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有肉欲上的价值。原来他眼里我根本没有别的魅力……啊,难怪他不喜欢我的表演,难怪他跟我一接近就总是又亲又抱,难怪他不喜欢别的男性亲近我,哪怕那个人跟我只是朋友……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他的心。卡尔在不上床的时候几乎愿意陪着他做任何事情,而且说实话算得上学识渊博,每次看他沉浸式讲解些生僻得稀奇的古怪知识时阿茶都能看到他与平常完全不同的魅力,那是一种不从身体出发而由头脑派生出来的独特魅力。甚至在事后的温存时卡尔偶尔还会搂着他讲这些东西,阿茶喜欢这样看着他自信得意的表情,等卡尔反应过来回头,卡尔会惊喜地笑笑,然后吻他的脸问他喜不喜欢这样上课。
……果然他还是嫌弃我吗,嫌弃我没有头脑不能和他平等交流吗?所以他只能通过性来和我交流?他是这个意思吗?
卡尔·范德雷,他是个聪明的混蛋。我爱他,可他是这么看我的,那……我不知道该拿这段恋情怎么办……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阿茶才把脸从手心中抬起来,看到的是卡尔递过来的湿毛巾,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也不知道水是怎么来的。“乖,阿茶,宝贝,擦擦眼泪。你哭成这样好难看的。嗯,好多了。”他第一次这么叫我。阿茶几乎是胡乱擦完脸上的液体,才抬起头看卡尔。卡尔的眼神带了某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阿茶,我想和你好好讲讲我怎么理解和你做爱这件事的。给我点时间听我解释好吗?”
阿茶点点头。混乱的思绪和前所未有的负面情感让他大脑愈发空白,只是在等卡尔下一步动作而已。卡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小巧精致,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它平时会藏在哪里。
卡尔按了录音笔的开关。“卡尔,我爱你……”阿茶听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虽然有点怪怪的,但和录音棚里能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还是一样。“阿茶?你爱我对吗?”这低沉的声音很明显是卡尔的。“嗯,我爱你,卡尔……好爱你,我最喜欢你了……”
这是什么……“卡尔,就这样抱着我吧……我爱你好不好?”“阿茶。你说你永远爱我好吗?”“嗯,我永远爱你,卡尔……”自己在录音笔里的声音听着有点颤抖。阿茶有种脸部升温的感觉。“阿茶,你爱谁,告诉我好吗?”“嗯……我爱你,卡尔,我爱你!卡尔……”从录音笔里听自己的声音有点奇怪……“卡尔,我爱你,你也爱我对吗?”“是的,阿茶。我爱你。”“好高兴……”哇,真的,听着根本不像专业的明星嘛,声音太抖了……“阿茶,你和我结婚好吗?”“嗯!我想和卡尔永远在一起……”“阿茶,我也是。我永远爱你。”
“呐,目前就这么多。”现实中的卡尔的声音和录音笔里的卡尔的声音大差不差,但阿茶总觉得录音笔里的卡尔非常温柔,甚至有点不安和笨拙。阿茶捧着毛巾揉搓,水从纤维里被挤压出来嘀嗒落在他裤子上。“所以你从哪里录下来这些的。”阿茶在明知故问。这个人真的好变态,还把做爱过程都录音下来……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无声地涌了出来。“录音是我不对,阿茶。但是你也听到了,我只留下来这些。”“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录音笔。”“没有了,我保证。你可以去我那儿搜。”“……”“阿茶,我开始解释好吗?”“……”“你点头了我就开始。”
阿茶第二次擦完眼泪,深呼吸好几下平复了心情,才缓慢点头。“好,那我讲了。”
他又要上什么课了。阿茶正这么想着,看卡尔也在深呼吸,也像在做心理建设的样子,想他以往要和自己扯弗洛伊德或者亚里士多德的时候从来都是张口就来,没有一点犹豫和畏缩。卡尔尝试和他进行眼神接触的时候阿茶避开了他的视线。“阿茶,我是个很糟糕的人。”阿茶一听这句就忍不住笑了:“挺有自知之明。”“对。我懒惰,自大,幼稚,总想走捷径,想法还很有问题。我就不和你讲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了,你八成会说我在搏同情。”“跟罗珊女士有关,是吧?”“算吧。但今天不提这些。总之遇到你之前我一心想用光谱计划把范德雷做成最能赚钱的企业。”“你这想法太蠢了。”“反正刚跟你打完架的时候我也很不甘心。凭什么我输在一个,瑕疵品,手里。”“瑕疵品。”嗤笑。“阿茶?”“没什么。”“……好,那我接着说了。说实话,真的下来和你刚刚接触那段时间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爱上你。”“哼……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绕来绕去的计划。还要欺骗我感情。”“阿茶,你现在需要再冷静一下吗?”阿茶点了点头,继续擦脸。“好。阿茶,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说实话,你让我看到很多。”“你别说是床上的事。”“不是。你很随和,你很积极,你很自信但不是自大,你能让周围的人都快乐。包括我在你身边也能感受到。”“恭维?”“不是,真心话。你是货真价实的摇滚明星。”“你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的表演。”“不是。我喜欢,只是没和你说。我是在逃避,阿茶。”“逃避什么?”“你胸口的随身听。你真的不知道它怎么掉进去的吗?”“被某人扔下来的吧。”“是我。我随手扔的。”“哼……”“不哭了,好吗?看你哭我也不好受。”“你继续说吧。”“我一直在逃避事实。我的倒霉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在逃避这个。”“……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嗯,很蠢的理由。阿茶,我爱你,真心话。”“不是大冒险吗?”“别这样,阿茶。你在我心里一直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你什么都能看开。所以看你这样我很难受。”“……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上床。我想不通。”“我刚开始也在想。我明明抛弃肉体很久了,所以一开始我真觉得只是施虐欲。”“很久了吗?”“嗯。有几年了。所以那天在小屋里我很惊讶。我居然还会有性欲。”“色鬼。”“后来我也想了很久,我试着在我脑子里推了很多可能。但都推不下去。后来我发现你在做的时候会经常对我说爱我。”“……那才是真心话,笨蛋。”“好好好,我是笨蛋。”阿茶接过了卡尔给他的水,呼吸稳定下来后小口喝完。“阿茶。”“嗯。”“我爱你。”“你又要干什么?”“我爱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是我之前一直说不出口。”“为什么?说爱我让你掉价了?”“不是。我性格有问题,仅此而已。”“有问题到承认你爱我都不行?”“有问题到这地步。所以你看,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包容我这么久。”“……”“我在做的时候才会直接说我爱你。你没发现吗?”“……好像是。但是,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我说爱你真的因为我爱你而已。”“我也是这样的。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做爱。”“嗯……”“除此之外没别的了。我就是因为想和你说我爱你而已。好了,来,我帮你再弄一下毛巾。”阿茶把毛巾递给他。因为想说我爱你所以和我做,这是什么破理由……还挺像他的。
似乎被说心动了。阿茶听着随身听的节奏,闭上眼睛感受旋律。仔细回忆。卡尔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有时候非常固执,有时候又没有理由地迁就他,比如打游戏之类的。很爱显摆自己的学识,喜欢给他念书,还喜欢给他��释很多他不懂的词。有时候喜欢恶作剧,故意不告诉他下一页插图是高清的蜘蛛,然后看他吓到的样子再把他抱过去讲解不同种类的蜘蛛(这是真讨厌!吊桥效应不要用在这里啊!)。脸上基本是面无表情的,笑也只是淡淡地笑,除了做爱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卡尔流泪。卡尔瞪眼的时候眼睛也瞪不了多大,但是传递的情感意外地挺丰富的……
……卡尔,貌似意外地挺可爱的。明明他都38岁了。这之前他和别的对象也这样相处吗?那他们都是怎么看他的呢?
但现在就这样问男朋友的前任似乎不太好。所以阿茶在卡尔把新浸湿并拧干的毛巾递过来时只是接了过来,简单擦了脸。在卡尔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后阿茶边叠毛巾边缓慢地说:“卡尔,你现在能对我说我爱你,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刚刚少说了什么。你得全部告诉我才行。”
“阿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快烧了。你摸摸看。”阿茶这才转回头看卡尔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也因为这个,所以脸红才相当明显。阿茶这次没有反抗卡尔过来牵他手的手。手心摸到的温度像发烧一样。阿茶这才笑了一声:“你在害羞吗?”
“应该是吧,我没有那么直白表达感情的能力。”“你刚刚这句就很直白。”“那是在陈述事实。但感情是很主观的。”“那为什么做的时候能说?”“因为,情欲上头的时候,好像表达感情更容易一点。”“超级蠢的理由。”阿茶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摆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和其他人也这样?”“你说什么其他人呢?”“前任。前妻或者前夫之类的。你应该结过婚吧。”“没有。”卡尔脸上的浅笑反而让阿茶看不懂。“没有吗?”“别说前妻前夫了。前女友或者前男友都——没有。”
不会吧。阿茶感觉随身听越跳越快。而且现在他估计自己的脸也要红得不像样。于是他干脆抢在卡尔面前说了:“你不会要说我教会了你爱情这种话吧,太老套了。”
“哎呀?被识破了。”“你少来。说实话我以为你都有一两个孩子了,抛妻弃子那种。”“我在你心里形象好差啊。”“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可是要杀了我哦。不过现在你打不过我了。”“对啊,你打倒了一个大坏蛋,世界和平咯,太好了。”“和朋友们一起。”“对。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一个大坏蛋以前谈过?”“……我不知道。因为年龄?”阿茶把放在卡尔脸上的手慢慢移到了他额前的刘海上拨弄。“那我也可以说,我觉得你以前谈过。因为年龄。”“你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吗?”“我说出来你肯定又要揍我。”“你说。”“和你做完以后我觉得你不是小孩了。”阿茶果断地又抬起手拍了卡尔的脑门,只是这次力度轻了很多。“你还生气吗?”“还有点。”“那我说,你很懂得怎么爱别人,你会生气吗?”“这话怎么说?”“你记得你说每次做爱我都哭吗?”“……记得。眼眶红红的,看着就吓人。”“每次你那样抱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栽在你手里了。”“……所以你喜欢做还有别的理由。”“说说看。”“你喜欢看,嗯,我像大人的一面。”阿茶看他笑意越发洋溢,放弃地叹气:“算我输了,卡尔。”“所以我们和好了?”
阿茶眨眨眼,看卡尔的右脸,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看到他瞳孔震动表示痛才收回了手。“我刚刚……情绪失控了,对不起。”“你是英雄故事的主角,做什么当然都有道理。”“反正……嗯,我是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阿茶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他只是喜欢说我爱你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于是阿茶从桌上跳了下来,凑过去吻了他。这里不合适,那个房间更不行了,小薄荷装了监控。阿茶用左手牵起了卡尔的手,拉着他从椅子上起来。
“我们去哪里?”卡尔问他。阿茶回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去做爱。像个大人一样。”
说实话,在这么黑的房间里做还是第一次……虽然说因为窗帘上面还有白纱能透点光进来。哇,这件事要是被拿来玩喝酒游戏又要喝醉了吧?
“嗯嗯……卡尔,舔慢点,啊……!”真的想不通卡尔为什么会喜欢舔那里,明明他自己只出力没法舒服。但是阿茶现在觉得大脑有点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酒劲还剩一丁点儿还是因为卡尔现在含住了他那个小小的顶端正在用舌头挑逗,吸吮的感觉传来时阿茶觉得全身都被电流给包裹得死死的,不同于他跟卡尔打架时的电闪雷鸣,那种酥麻的感觉缓慢而坚定地沿着他的脊柱攀登上来让他全身发软。更下面的地方似乎也开始变得湿哒哒的。好想用那里含住点什么……好糟糕的想法,但是不这么想不行。卡尔似乎放过了顶端,用舌头开始往周围探索了。浅浅的逗弄让阿茶开始模糊地想是该用腿夹住卡尔的脖子还是应该用手推开卡尔的脑袋,不过当卡尔的舌头滑进来的时候这两个方法都不太重要。“卡尔……舌头也好厉害,那里想要……”不自觉就说出来了……现在卡尔的鼻尖时不时蹭过阴蒂让他踩在床单上的脚趾越来越紧张地向内扣。现在卡尔还只是按着我的大腿而已……但是受不了了,好舒服,要登顶了……他的舌头还会打转……受不了,好爽,好爽,好爽……!
阿茶不太记得自己高潮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但从卡尔似乎轻笑出了声音来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八成很狼狈。
“……要进来吗?”“等不及了,阿茶?”“嗯……那里想要,想要卡尔的。”“那里是哪里?想要我的什么?”他凑过来在耳边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小穴,想要卡尔的大……大屌,操进来。”呜哇……真的羞耻到爆炸了!“以后说得直接点,宝贝。”不要这个时候这样叫我嘛,还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搞得我好像什么饥渴的色情明星一样的!阿茶用机械手轻轻打了一下卡尔的胸甲表示不满。
但卡尔显然把他这个动作解读成了另一个意思。“直接进来,不戴套可以吗?”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一直都不戴的吗,我又不需要那个东西。阿茶无语地看着卡尔,但黑暗中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好握住他的金属手臂轻轻用手指敲打:“不要戴,不要润滑,直接进来就好。我想要痛一点的。”说想痛一点是因为之前偶然发现这样好像会越来越爽。卡尔应该懂的吧……嘶……他果然知道。话说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下面是这个构造?
“阿茶。”“嗯?”怎么了吗?阿茶感觉卡尔动着动着就趴了下来,摸索着勾住了卡尔的脖子。“你摸摸我的脸。”摸上去了,有点烫,他是在脸红吧。“怎么了?”“你摸摸看,有没有泪痕。”“……没有。”下面有点舒服过头了,很难注意他脸上有什么,但确实没有之前那种湿润的触感……“确定?”“嗯……”不要在动下面的时候光讲话,亲我一下嘛,真是的。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卡尔的吻技越来越好了……啊,上面和下面都好舒服……
“阿茶。”卡尔的嘴唇主动离开的时候阿茶没忍住凑了上去,又含住轻轻吮吸了一下才放走他。“怎么了,卡尔?”舒服到受不了了,卡尔真的越来越懂怎么用他那里了……“阿茶,接下来想用点比较粗暴的方式。好吗?”“啊……好?”不知道,能粗暴到哪里去呢?不会又出血吧,好疼的。“你不说确定的话我只能这样慢慢动了。我快累了。”……这人好能偷懒。卡尔现在��样在里面慢慢挪的感觉让阿茶从快要登顶一下子跌了下来,于是他抬头轻啄了一下卡尔的嘴唇:“好,来点粗暴的吧。”
估计又要被弄得说些奇怪的话了。但现在阿茶只是安静地等卡尔从他身上起来调整姿势。既然他说要来点粗暴的,那我还是配合点气氛说些下流的话吧……阿茶感觉卡尔正在抱着他的腿,动作慢慢变得更加用力。缓慢碾过前列腺区域的时候阿茶觉得快感在沿着背慢慢溜上来。卡尔动作貌似越来越快了,而且力度还那么大……
“卡尔……别玩那里,太舒服了……”身体里和身体外两个敏感点一起被刺激的感觉还是有点舒服过头了。阿茶努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声过大,不过卡尔对此显然感到了不满。手指的摁压感从小腹传来,加上来就是三重快感。已经忍不住了,舒服过头了……
“卡尔,要把我玩坏了……”“嗯?为什么?”“太舒服了……脑子里只剩色色的事情了……”“是吗?”卡尔换了个姿势,趴了下来,把他的大腿摁在了床单上。进来得更深了,而且这个姿势超级羞耻……“卡尔!好用力……要被操坏掉了……”好粗暴,好舒服……“阿茶?你喜欢这样吧,好可爱的反应。”“嗯!喜欢……”喜欢啊,舒服过头了,好棒。“阿茶,我爱你。”“嗯……我也是。”卡尔笑起来的声音好听……勾到他的脖子了,他连脖子都在发热……“阿茶,这里喜欢被这样吗?”好喜欢,好舒服,要被卡尔弄得只想做舒服的事了……“果然,反应好大。阿茶,你喜欢我这样吗?”吻他吧,太喜欢了反而说不出来了。他看上去很高兴。“阿茶。”“嗯?”怎么啦?“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男人。”这还用说吗?卡尔·范德雷是我男人,第一个男人喔。“你应该叫我什么?”“嗯……爹地?”他果然喜欢这个叫法。啊……受不了了,下面爽到腿都发抖了,快点登顶吧……好爽,好爽,受不了了,里面要被捅坏了……!
腰发软,腿中间发热,有点痛,但超级舒服。阿茶微喘着气伸出手向前摸索,摸到了卡尔腹肌位置的机甲上下摸了摸,听到卡尔略带疑惑地发出了一声鼻音。卡尔在问他是不是要再来一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用行动回答。于是阿茶拍了拍卡尔腹部的位置示意他趴过来,在卡尔的呼吸凑到他脸上时抬脸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阿茶,你想用什么体位?”“嗯……后入式不好接吻,骑乘太久会累,站立也比较累……”阿茶边数着姿势边用微发烫的脸蹭了蹭卡尔的脸,卡尔在轻啄他的耳后根,于是他摸了摸卡尔的头发下定决心:“侧身传教式?”
“那不是也不好接吻吗?”虽然现在就在接吻。阿茶含了一下卡尔的嘴唇,在他伸舌头出来之前用手指挡住了他的嘴:“那你想用什么?”“我比较想对你说‘坐上来,自己动’,但我不想你生气。”“嗯……这样我还不至于生气,除非你语气像昨天那样,欠揍。”接吻真的很舒服。“我要用什么语气比较好?”“就现在这个,我喜欢。”声音低低的又很温柔,真的很好听。“好。阿茶,你坐上来自己动吧,我累了。”
扶着卡尔的阳具向下慢慢坐的时候阿茶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卡尔正在盯着他似乎还在抿嘴笑,半疑惑半害羞地问他在笑什么。卡尔的手指抚摸过头皮的时候阿茶扶住了卡尔的肩膀,稍微扭动腰让身体里柱状物带来的排异感不那么明显,然后他听到了卡尔嘟哝似的低声说:“在想你怎么这么熟练,我吃醋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想那么多。”阿茶慢慢往下坐,控制自己的喘息声,轻轻抚摸卡尔肩膀的机械,“我只是想用比较舒服的方式。嗯……你也会舒服的。”
“我还是想问这是不是本能。”坐到底的时候阿茶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鼻音,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后他搂着卡尔的脖子,在黑暗中与卡尔对视:“嗯,我本来就是个坏男孩。”
“阿茶,你在调情吗?”“算吧。”有点难动,但是可以接受。“所以真的那么简单吗?”“是啊,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做爱当然要用最舒服的方式,身体不会骗人的。”“你这类比……”“怎么了吗?”阿茶凑近了卡尔的脖子轻轻舔弄,含住卡尔的喉结听他发出难耐的喟叹。“那我真的会误会做爱对你来说像吃饭喝水?”“不是。我对做爱的兴趣没那么大。”虽然现在是一边用下面含着卡尔那里一边说这话。卡尔那里好像还会升温?小腹有点热热的。“那你答应和我做爱?为什么?”问的问题有点蠢啊,抱得也越来越紧了哦。“因为我爱你,卡尔。和你做爱的话,嗯……”他的吻越来越急了。“和我做爱是什么感觉?”这声音像在撒娇。“很舒服。我也说不出来别的感觉……但是,如果要做爱的话,我只想和卡尔做。”腰好累了,但是很舒服。“阿茶,我爱你。”“嗯,我也爱你,卡尔。”脑袋这样靠着他脖子的时候他的脖子会发热,动得稍微容易一点。他呼吸急促的样子好可爱。“卡尔,你可以抱我的腰。嗯!太用力了会痛,轻点。”“这样吗?”阿茶靠着卡尔的脖子点点头,干脆吻了一下卡尔的脖子。“阿茶,你能不能……”“嗯?”太爽了,要听不到了,快点,要什么呀?“阿茶,能不能在我脖子上留个痕迹?”好。吻的时候吮吸一下似乎能留吻痕。多留几个算了,喉结上似乎也可以留一个。哈,他脖子果然很敏感。
结束后阿茶搂着卡尔的脖子和他接吻。抚摸卡尔头发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轻轻推开了男友:“卡尔,我得先跟你讲好,以后想做就直接说,别盯着我看。嗯还有,一周最多只能做两次。”
“好。”看不清卡尔的眼神,但从他抱着腰的力度来看,多半是失落。阿茶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用温润的声音保证:“你答应我了,那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现在就可以讲?”“嗯。”几个亲吻后卡尔和他额头相触,阿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以后做爱的时候多这样抱抱我。”阿茶的轻笑声引发了卡尔略带不满的低音:“怎么了,很好笑吗?”
“这个要求太容易实现了,不改的话就浪费一次机会咯。”“那就抱的时间比现在多一倍。”“好。”
阿茶用鼻尖蹭了蹭卡尔的脖子听到他难耐的轻笑声,机械手抚摸着卡尔的脸:“今天你做的时候没哭。”“啊,那个,马卡龙是吧,他搞的。”“嗯?”“我周三的时候不是找他维护了体内的机器嘛,他说我那边有根导线会刺激到泪腺,动得太用力就会流泪,所以……”“所以会哭其实是因为性欲太强了,卡尔是个大色鬼。”“不好吗?我只会想对你做色情的事。”“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那看来我对他发脾气也没问题嘛,他帮我修好的,我变得不可爱咯,我男朋友要不喜欢我了。”“你真是……算了,我喜欢你,不准为难我朋友。”
腻乎了一会儿后阿茶抬头,从窗帘上方的纱布看了看光线:“现在几点了?”
“快7点了。”“哇,做了3个多小时。不对,你晚上不是还要去酒吧营业吗?”催促着卡尔的同时自己跳下床穿好衣服,也懒得管身上有没有什么被咬出来的痕迹。阿茶帮卡尔系好领带,转过身拿上了放在卡尔这里的备用吉他(看来听卡尔的话做多手准备还是有用的……)。
“你拿吉他干什么?”“道歉啊。”阿茶对他歪头眨眨眼,“喝醉了以后闹事,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好在大家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比较宽容,除了有几个特别狂热的观众起哄要求开拥抱会以外,即兴演出一切顺利。跳下临时搭起来的舞台后阿茶往吧台处张望,小薄荷和寇西嘉在起哄式欢呼,马卡龙无奈地看着她们两个边笑边鼓掌。
卡尔在看着他微笑,手上也在鼓掌。
阿茶跳到了正面对着卡尔的位置,撑着吧台和他对视。昏暗的浅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男青年本就柔和的五官被照得更有点温柔的色彩。
“晚安,先生。您要点什么?”阿茶看到卡尔薄荷色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但他打算等卡尔说完,“咖啡,茶,还是……”
“鸡尾酒,金色梦幻。”他抬手捋了一下卡尔的刘海。
然后他们看着彼此笑了。卡尔捏了一下阿茶的脸轻声说马上来。阿茶坐下的时候小薄荷凑了过来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刚刚演出效果很好啊,要不再给你加个即兴环节?”
“饶了我吧!工作好多,想休假了。”“不过这种即兴演奏很不错,阿茶,你确实很适合这种场合。”“谢谢啊寇西嘉,但我真的会累。”阿茶冲朋友们摆摆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整个人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马卡龙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茶,你脖子上这个是被虫子咬了吗,不要紧吗?”
“嗯?”八成是卡尔刚刚留下来的吻痕。阿茶噘了噘嘴满不在乎:“嗯,刚刚被猫挠了。”
“你会去逗的猫不是只有808吗?”小薄荷已经撑着脸开始等她的啤酒了,寇西嘉和马卡龙都在看他怎么回答。阿茶望着正在摇调酒器的卡尔,耸了耸肩:“也许吧。等会儿要玩喝酒游戏吗?”
“看来阿茶是学聪明了。”“呃……”阿茶看着小薄荷露出的坏笑,看了看把酒杯端给他的卡尔,接过来抿了口散发橙子芳香的甜酒。“我就在旁边观战吧。”马卡龙主动举手退出了危险的游戏。阿茶抬头看看撑着吧台满脸闲适的卡尔:“你要玩吗?”
“行。但我得开局。”“我去拿酒。”小薄荷伸长身体够了瓶酒倒给四个人。卡尔举杯:“我从未在喝酒游戏里用朋友或者家人的私生活出题。”
“……你是故意来捣乱还是报仇啊?”小薄荷非常不快地喝了一口葡萄酒。寇西嘉抚摸着她的肩膀,姿势近乎拥搂。
“你看,恶有恶报。抱歉,又来一单。”然后卡尔就单方面宣布退出游戏,把小薄荷气得脸涨红了起来。阿茶摆摆手:“好了,游戏继续好吗?”“嗯……他现在对你真好,看来我哥是个恋爱脑。”小薄荷靠在寇西嘉的肩膀上不满地嘟哝。寇西嘉则对阿茶发出了要继续吗的疑问。
今天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明天是周天,可以赖在家里,赖在卡尔那里不走了,看他能怎么样,实在不行就教训他;或者往好的方面想想,可以和他腻在一起做各种事情……
于是阿茶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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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lton】Diamond cut Diamond
大学生杰斐逊x大学教授汉密尔顿,包含:年轻一点的托马斯·杰斐逊,或许不够稳重。和更年长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如果能接受的话,请往下阅读
啊~托马斯·杰斐逊,托马斯·杰斐逊是那种99%的老师都不愿意遇到的学生。此人是一场灾难,聪明,有才华,冷酷无情,傲慢,带着弗吉尼亚富家少爷的目空一切,在每一堂课上对他看不惯的教授用贵族长腔冷嘲热讽。那些惹不起躲得起的可怜的教职工对此人避之唯恐不及,那些惹不起又躲不起的必修课教授更是靠祈祷艰难度日,希望下节课不要再惨遭拆台。
唯有一人不在此列,或许你还没见过他,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是该系最年轻的教授,任教已有十余年。此人个子不高音量却很高,文采斐然却不晓得怎么写投降两个字。早年汉密尔顿是个风云人物,传闻他读书期间因为不愿苟同当时的教授查尔斯·李的观点而发生冲突,整件事以他的同学兼好友约翰·劳伦斯殴打教授而被开除学籍告终。抛开这些传言不谈,如果说托马斯是招式繁复戳得人肋巴生疼的击剑,汉密尔顿教授就是接二连三震耳欲聋令人难以招架的炮击。
因此,当托马斯在课上拐着弯儿讽刺汉密尔顿的金融理论,对方反击了。这不在计划中,托马斯一直把自己当作聪明的猎手,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巧又脑子灵光的人自然可以藐视权威,把严肃的学生生涯当作一场游戏,抓着台上教授和讲师们的一点纰漏戏耍一番或是围追堵截,直到对方手足无措甚至逃离现场。但汉密尔顿教授不吃这一套,托马斯的花式嘲讽换来的是连珠炮一般的一一驳斥,这个小个子的男人让他的辩论节节败退丢盔弃甲。“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这个人显然预备着更多的弹药来捍卫自己的观点,但看起来却像是在悠闲的中午走进麦当劳准备点餐。高速运转的大脑和长时间的滔滔不绝让台上的男人脸色泛红,汗水微微渗出在白色的衬衫上,但他仍然笔直地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撑着桌面,审视他的学生。“没有了,汉密尔顿教授。”托马斯坐下,像个乖乖学生那样。
要不怎么说学生总是血气方刚,托马斯要是就此学乖那他就不是托马斯·杰斐逊。他把汉密尔顿教授当作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塔,在他的每一堂课上尝试挑战。每一次汉密尔顿教授说:“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每一次他都只能回答:“没有了,汉密尔顿教授。”
是的,也许有点丢脸,但托马斯不在乎,这场游戏让他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为了琢磨征服这座高塔的方法,他把汉密尔顿教授的那些著作来回啃了好几遍,连好友麦迪逊都被他的狂热惊到:“托马斯吾友,你像个追星族。”托马斯拒绝承认,但麦迪逊声称他晚上做梦说的梦话都是联邦党人学术期刊。他随手扒拉堆在托马斯桌上的汉密尔顿的出版著作的小山,即使学术类书籍如此昂贵,托马斯还是设法搞到了同一本书的第一版,第二版和第三版。
直到事情终于出现转机,托马斯在早期著作中找到一些不够严谨的表述。亚历山大早年野心勃勃观点激进,字里行间是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激昂模样。托马斯读着这些段落,这些语句,默默和文字里的那个亚历山大激情辩论。白纸黑字中,年轻的汉密尔顿口若悬河,锋芒毕露,神采飞扬,托马斯在识海中与他交锋,托马斯迎击,亚历山大还击,托马斯又反击,论证和辩驳铮铮作响。托马斯是一个耐心的猎手,他寻找着这头好斗野兽的软肋,破绽,那些他会为之言语模糊闪烁其词的部分。但亚历山大就像学不会退缩一样,每一次进攻都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缠斗中托马斯寻到一个太过武断的论证,这个破绽终于允许他死死咬住对方的咽喉不放,直到尝到腥甜的血味,回过神来才发现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打印的纸张,他的猎物,静静躺在手里,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托马斯不知怎么的失眠了,脑子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循环播放着汉密尔顿的论述,那些文字又变成话语回到了汉密尔顿口中,那个更年轻,更好斗,更饥饿的汉密尔顿,用柔软的嘴唇把这些强硬而有力的言辞读出来。尔后,托马斯听着自己脑海中絮絮叨叨的声音,像睡前故事一般,怀揣着对明天的期待和跃跃欲试,不知怎么的又睡着了。
把那篇早期论文握在手里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学楼,托马斯任由它随着步伐摇摆。他神清气爽,他准备好了,如果今天一切顺利,挑战成功,这就是他胜利的旗帜,这头难以驯服的野兽也会成为他的收藏。用十几年前的文章去攻击一个学术界的泰山北斗?托马斯承认这有一点不地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托马斯就是想赢,如果能再生早一点,能做汉密尔顿的同学,他一定会和这吵吵嚷嚷的大嗓门从同学做到同事,到学术论坛上针锋相对的辩手。他会和亚历山大辩论一辈子,在每一轮发言中称呼他的名字,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亚历克斯……”
“亚……啊~汉密尔顿教授”他设法拦截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教名,把它变成一个浮夸而讨人厌的长腔:“我这里有一篇论文,来自十几年前的期刊……”
汉密尔顿措手不及,在讲台上愣住,杰斐逊暗自窃喜,预备乘胜追击。但汉密尔顿却抬起手叫停:“杰斐逊先生,这篇文章和今天要讲的内容离得太远,我们还是要顾及其他同学。”“但……!”“如果你仍然想讨论它,我建议你下课后留下来。”
再一次,托马斯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坐下来,但他仍然设法熬到了下课。他的教授收拾公文包的速度比以往都要慢。在好奇的同学都离开后托马斯耀武扬威地拿着论文走到讲台。
汉密尔顿教授戴上眼镜,像从未见过一样仔细阅读出自自己之手的文章。托马斯静静站在一旁观察着这野兽的踪迹,看他的嘴唇微小而快速地张合,用气声小声读着,时不时被教室外嘈杂的说话声盖过。直到教室外逐渐安静下来,直到连读书声也消失了,只有翻页的声音。直到托马斯的观察都开始涣散,转而追逐起昏黄阳光中那些来不及落下的粉笔灰,如同这慷慨激昂的一课留下的余韵,落在汉密尔顿发梢和鼻尖。直到最后连翻页的声音也停止,沉默在空气中酝酿许久。
“那么你是怎么看的呢?”沉默被突然打破,托马斯没能来得及从他明目张胆的端详中回神,磕磕绊绊地搜索起昨天开始就组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语言。但他很快就找回状态,变得和往常一样滔滔不绝。但这一次不一样,汉密尔顿教授听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等到观点输出到尾声,托马斯反而在这种沉默中弄丢了自信,他用一个逐渐减弱减缓的句子作为休止符,不确定地寻找他的教授因为低头而捕捉不到的眼睛。
“我那时候的观点,确实有一定的局限性。”他简短的总结回荡在教室里:“我那时还太年轻,急于出人头地,但历史的眼睛是雪亮的。”亚历山大摘下眼镜,像一头真正的受伤的野兽那样低下头,垂眸看那些装订起来的纸页,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像是回味那些略带些青涩的文字,又像透过那些纸,在虚空中看到了许多别的什么东西。
“托马斯,你的批判的切入点很好,考虑到了许多……我希望我年轻时就能知道的东西。” 汉密尔顿教授还是一样不知退缩,即使落败也会正面迎上致命一击,他坦荡地亲口承认了托马斯的胜利,给了他一票来通过。随即又沉浸回那篇论文中:“我,我和我的朋友,都为此付出了太高昂的代价……”
“很高兴看到你对这门学科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我想我可以预见到你在学期末能获得一个很好的分数。”汉密尔顿教授站得和往常一样笔直:“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有什么不可视的东西却在缓缓倒地。他亲手将胜利的桂冠戴在托马斯头上,但不,这不是托马斯预期的,他预期一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胜利,但不,他现在他不想要这个,现在……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教授距离他不到一米,却如此遥不可及,托马斯想做点什么,安慰,讨好,什么都行,但他才发现即使自己翻看了好几遍他的作品,对此人本身仍然一无所知,无从下手,于是他做了最直接的事。托马斯把亚历山大拉进怀里吻上他的嘴唇,这柔软的唇这两天在他的脑海中絮絮叨叨不得停,此时却哑巴了,死水一样的安静而冰冷。
半晌,托马斯被推开,两个人的震惊程度看上去不相上下。最终是汉密尔顿先动起来,抓起公文包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觉得自己可以被诘难,被批判,被针对,被群起而攻之,这些都不能使他停下脚步。但是因为和学生的不正当关系而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他笃定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勒索,是哪个王八蛋想要除掉他使的下三滥手段,又或者是托马斯·杰斐逊本人,这个脑子灵光的小混蛋憋着一肚子坏水,想从他这里图谋些什么。
但无论如何,亚历山大预想中的勒索信没有出现在邮箱里,此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好像那只是个寻常的下午。除了汉密尔顿教授也变得和他的其他同事一样,逃避着托马斯的眼神。面对他的刁难提问,要么简短回应,要么置若罔闻。同学们都惊呆了,纷纷围住托马斯,好奇那天课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询问托马斯使了什么样的奇招,连汉密尔顿教授也败退。托马斯出尽风头却高兴不起来。
这胜利来得不明不白,汉密尔顿教授的态度不清不楚。
是,托马斯想让汉密尔顿成为手下败将,或是更好的,永远的对手,但不,托马斯没想让对方讨厌自己,事实上他期待相反的……这听起来很混乱,杰斐逊抓乱自己的头发,现在它们变得和自己的头脑一样难以理顺。
是,他行动上过于激进了,他一着不慎,可能满盘皆输,但不,托马斯不是输不起。朋友还是敌人还是……托马斯都可以接受,有些结果可能比想象中还要美妙,但是失去?失去亚历山大?
托马斯花了一个白天把困惑累积成愤怒,又花了一个晚上把愤怒发酵成恐慌。麦迪逊看着杰斐逊一天之内在宿舍里表演变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给他联系心理医生还是驱魔人。
无论如何,这一切的结果可以是一个判决,可以是一条橄榄枝,但绝不该是个谜。托马斯终于在患得患失中得出结论:他要找汉密尔顿问个清楚,如果教授不给他答案,他就自己去要。
詹姆斯也终于在这些自言自语中得出结论:选驱魔人。
但显然,惹不起躲得起的那一套汉密尔顿只要想学也学得飞快,下课铃一打响,这小个子男人就飓风似的刮出了教室。托马斯几次想追上去,却被其他教室涌出的人流阻挡在另一边。推搡中,无力感击中了他,二十年的小少爷生涯中,他有求必应心想事成,没尝过这个。
但好在他的个人简历上除了资深富家少爷还有弗吉尼亚智慧,所以他顺藤摸瓜,堵到了教授办公室。
“教授……汉密尔顿教授,我没想到你的腿那么短还能跑那么快……哈……”托马斯喘得像个破风箱。亚历山大被他用手臂困在墙角,字面意义上像头被逼急的困兽一样咬牙切齿:“我的拳头更快,你想尝尝吗?”
但那些愤怒转瞬即逝,托马斯宁愿他生气,生气很好,生气的亚历山大如此鲜活。托马斯不满足于只看到烟,他想要更多,想要触碰亚历山大心里那团火,他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杰斐逊先生?”汉密尔顿教授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讨厌我,我理解,你可以不用再来上我的课,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分数,你课上的辩论已经足以证明你对这门课有………………深刻的理解。对此你满意吗?还是说你真的讨厌我讨厌到非要用这种手段毁了我的职业生涯????”
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相去甚远,那些条条框框终于浮现在他脑海里,提醒他,那些他作为有特权的人总是可以无视的东西实际存在,且如此强大。托马斯张开那张总是咄咄逼人的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的辩论技巧和逻辑都遗落在了那间教室里,那里每一天都人声鼎沸,但托马斯却只觉得空空如也。
他的小个子教授开始急眼了,并且试图从任何一个空隙挤出去,托马斯抓住他的手臂,去他的辩论技巧和逻辑,他从想到的第一件事开始说:“我没有……”
他开始反省,忏悔,自己的无知无畏伤害到了什么。
他开始表白,坦诚,自己的心迹中渴望着什么。
他开始露出马脚,他的野心,他的欲望。
他开始混乱,恐慌,他想要更多,因此不得不拿出更多。亚历山大平静得像飓风眼,但托马斯却被席卷得颠三倒四支离破碎混乱不堪。飓风撕碎了他的风度,撕碎了他的傲慢,撕碎了他的洒脱,撕碎了他的从容。托马斯把所有涌到嘴边的话一股脑吐出来,到最后他甚至搞不清楚哪些话是对亚历山大说的,哪些话是对自己说的。
但,和上次一样,汉密尔顿教授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两个人都变得安静。风停了,那些话语也停了,但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淹没了托马斯。“判决吧!”他无声地呼吁;“判决吧。”他沉默地乞求;“判决吧……”他静静地窒息。
……
“你说完了?”。
“……是。”
托马斯从不害怕直视别人的眼睛,但他害怕亚历山大眼中的平静。
但是,平静的冰面下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油嘴滑舌的小混蛋,但我很可能会给你一个机会。”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托马斯被蛊惑一般伸出手。“不过!”他被厉声打断“还是等你毕业吧,那样我也不必丢工作。”他顺带又讽刺了一番年轻人变心之快,仿佛又变回了课堂上言论尖锐的教授。“等你毕业了如果还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正式做情侣。”随后推开托马斯,走下楼梯。
托马斯有点失落,愣在原地,随后缺席的弗吉尼亚智慧又回到了他的脑子。他在飓风过后的一地狼藉中捡回自己的风度,傲慢,洒脱和从容,转身追上去,追到他的小个子教授看起来很空的身侧:“正式?那也就是说我现在算您的实习男朋友喽~🎶”
“令人印象深刻的狡辩能力杰斐逊先生。”亚历山大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话:“现在让开,你的男友实习考官要下班开车回家。”
番外:
大学生杰斐逊x大学教授汉密尔顿,包含:逆年龄差,之前横冲直撞吃了瘪所以想耍点小计谋的,托马斯·杰斐逊。和更年长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我觉得OOC,务必确定能接受再往下阅读,啾咪~
番外怎么也越写越长……我不懂
亚历山大透过后视镜看人行道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托马斯扭开头吹着口哨东张西望,好像突然对别人家长出围墙的爬山虎产生了研究兴趣。
他已经踩着滑板像个口香糖一样黏了亚历山大三个街区,被发现时又俨然一副偶然顺路的样子。亚历山大停他也停,亚历山大走他也走,亚历山大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怒视他,这小混蛋把滑板踢起来夹在腋下,走过来就要开后座的车门。吓得亚历山大顾不上摇上车窗,一脚油门消失在道路另一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地下恋情被发现丢了工作?也许。怕这个聪明劲儿使错地方的小王八蛋又憋着什么怪主意?很合理。麦迪逊怎么没有拴好他?他这会儿应该待在他那该死的学生公寓里把他的该死的脑子用来分清楚一美元和一个该死的泡腾片的区别!
亚历山大怒气冲冲地关上家门,今天真的是漫长的一天,研讨会上吵不完的架,同行评议中看不完的胡说八道烂论文,最糟糕的是他从早到晚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同事突然站出来指责他对学生图谋不轨,彻底断送他的学术生涯。他甚至不敢看校园里那面包了浆的海报墙,生怕上面已经贴满了指控自己的传单。而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兔崽子,居然在放学的时候趁着人流贴上来,用拿书的手背去碰自己提着公文包的手,惊得亚历山大差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教授给了他一个承诺,但托马斯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更多,总是想要更多。触碰,交谈,什么都可以。他已经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野望,就更加不打算隐藏。如果不能得到全款,那就先收点利息,或者更好,干脆让这头野兽疲于招架,放弃挣扎。于是他就这样不遮不掩,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给这个可怜的教授全方位找事儿,试图入侵他的生活每一个角落。
综上所述,亚历山大真的需要来点咖啡舒缓一下神经,然后窝在舒适的座椅上度过一个美妙的写作之夜。但他椅子还没坐热,门铃就响了。
门外是一个蔫头耷脑汗津津的蒲公英,汉密尔顿教授几乎立刻就想把门关上:“你有自己的狗窝儿杰斐逊先生!打哪儿来就给我回哪儿去!”亚历山大不在乎是不是把麦迪逊一起骂了,把杰斐逊放出来就是他的错。
托马斯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稍等,然后努力大口喘了两口气,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唱:“我知道~(喘气)您是个有名望的人~~,很抱歉在您家里打扰您(喘气)……”
他越唱越大声,大有吸引整条街的住户来欣赏之势:“但我无路可走,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的教授迫害我~~批评我,无视我,咳咳,开车回家不等我………………”
“!”
亚历山大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小混蛋提进来,该死的!会不会有人看见?他几乎可以想见传单的标题了:头条!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利用职权和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在他自己的家!Damn!
他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地透过门缝张望,检查外面没有认识的人经过。而他捉进来的那一个,已经得意洋洋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屋内的陈设,餐桌是空的,流理台是空的,托马斯怀疑冰箱里也是空的,因为它新得简直可以直接拿去沃x玛全款退货。但那可怜的写字台是满的,上面堆的纸张和书本快把它淹没了。托马斯想上前看看写了什么,可惜他的教授已经做完了安保工作,把注意力放到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上。
“别乱看你不该看的!小混蛋!而且容我提醒我们说好了是毕·业·后!”汉密尔顿低声咆哮着穿过客厅,像牧羊犬一样把杰斐逊从写字台边上赶走。
“别紧张,汉密尔顿教授,我可以保证这只是一次无害的拜访。”托马斯嬉皮笑脸地摊开手,像展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但汉密尔顿教授不领这个情。
“你·什么·也·保证不了!”亚历山大从牙缝里一词一顿地挤出句子:“小骗子,现在离开我的房子!回你该去的地方去!”他把托马斯逼向大门口,使杰斐逊联想到海盗们逼人走跳板的情形,这更加激发了他留在甲板上的求生欲,于是他为了极力证明自己有不被丢出去的价值而提出一项交易:“我可以做一顿晚饭!”他像个争做志愿者的童子军一样举手。
“啥?”话题太跳跃了,汉密尔顿教授显然还在加载。
托马斯赶紧乘胜追击:“我可以做一顿晚餐,您可以专心做您的……工作?”他又往写字台瞟了一眼,收获一个警告的眼神。
“会做饭?你?”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少爷形象有点太深入人心了,托马斯在心里说:Ouch……
“我会的,”托马斯开始狡辩,不,答辩:“我在法国待了一段时间,我学了怎么做饭。”
汉密尔顿教授半信半疑,好奇心或许容易惹祸上身,但,无论如何,他让出了一条去厨房的路。
托马斯满足地在教授的屋子里探险,他找到一口锅,没什么使用痕迹,一些罐头,和没过期的意面,这些应该可以凑出一顿晚饭。
而汉密尔顿教授钻回了他的纸堆中,在里面窸窸窣窣地工作。
事情发展得不错,有一点小波折但托马斯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现在他应该告诉詹姆斯一声免得他担心。
「詹米,我今天不回公寓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我在朋友家。」
对方正在输入……
「托马斯,据我所知和你好到能留宿的朋友们应该都没有在纽约的房产,你到底在哪儿?」
「詹米,我真的在朋友家。」
……
对方正在输入……
「女朋友?」
「呃,差不多?」差的好像有一点点多但……
「好吧,那是谁?」
「詹姆斯,我保证等到我可以公开的时候,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
对方正在输入……
……
对方正在输入……
「好吧。」
「早点回来」
「我是说明天」
詹姆斯有点婆婆妈妈的,但很关心朋友,托马斯知道这一点,并对自己的隐瞒感到一点小愧疚。但现在他的教授正在他目光可及的写字台边上完成下一篇论文,他在准备一顿热腾腾的晚饭,气氛正在升温……升……温……
烟雾探测器很应景地响了起来。
锅里的意面显然已经忍受不了恋爱的酸臭味决定自焚。托马斯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把燃烧的平底锅丢到洗碗槽里打开水龙头。汉密尔顿教授几乎是瞬移到厨房,关掉了火打开窗户把烟往外赶。但烟雾探测器显然还在抱怨空气里的烟雾浓度,所以托马斯也立刻加入了赶烟的队伍,他们拿起任何能充当扇子的东西挥舞起来,直到那个小东西在惊扰消防站之前安静下来。
托马斯松了一口气,脱力地撑在流理台上却摸了一手的水,那被临时征用为消防设施的水槽大概是被锅里冲下来的意面堵了,在流理台的桌沿制造了一个小瀑布。他跳起来关了水龙头,但厨房已经大有改建成游泳池的趋势。
汉密尔顿教授看起来比厨房更狼狈,拖鞋可能已经在他跑过来的过程中飞了出去,现在他站在水里,袜子被浸湿,衣服被汗湿,烟雾和疾跑让他咳嗽,扶着台面弯成一个虾子。托马斯对他伸出手,但立刻被拍开。他应该去洗个澡,至少换件衣服,但亚历山大只是把刚才随手抓起的纸壳丢到一边,用酸痛的后背找到了沙发,陷在里面。报警器尖锐的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托马斯被遗弃在厨房里,他四下张望没有找到抹布,只好把抽纸铺到地上吸水。
但汉密尔顿教授清清嗓子打断了他的工作:“回去吧孩子,已经很晚了。”
“别叫我孩子!不,我还不能回去,我想这里还需要收拾一下。”托马斯试图继续用纸巾吸水。
“那不重要了,我还有千万件事别的事待处理。”
托马斯一动不动,他看不见沙发上的人的表情,但他猜一定是失望的,不……
但汉密尔顿教授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天花板。“你已经擅闯了我的家,烧了我的厨房,淹了我的地板,毁了我的锅……你……你甚至没有换鞋……你……你还想做什么呢?”汉密尔顿疲惫地捏着眉心,现在他倒是像躺在是被飓风卷过的废墟里。
“我还毁了你的夜晚,先生……”托马斯的愧疚有一半是对这个烂摊子,另一半是装的,当他自己都开始责怪自己,别人通常不好再说什么,这招通常百试百灵。
除非接招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你没有毁了我夜晚,现在,让我给你叫辆车,回去吧杰斐逊先生。”
托马斯希望司机取消订单什么的,但车子来得很快。
“无论你今天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来,”他的教授,还是慷慨地穿过一片废墟送他到了门口,如果忽略一直推着他后背的手的话:“我们都等你毕了业以后再谈。”
最后一下,汉密尔顿教授把他推出那场飓风,自己又退回里面。手从他背后离开,门在他身后合上,落锁的声音格外响亮。
托马斯耸耸肩钻进车里,双手插兜,一路上拳头在口袋里攥得死紧。刷开公寓大门时的他又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拳头吹着下午没吹完的口哨旋律迈着轻快的脚步回了屋里:“詹~~~米~~~”
麦迪逊还没有睡,但也没有对杰斐逊提前回来表现出意外:“约会怎么样?”
“糟透了。”
“但你看起来很高兴?”
“当~然~哈哈!”托马斯滑行着钻回自己房间。
詹姆斯略一沉思,拿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中邪会复发吗?
……
汉密尔顿站在上锁的门口,直到听见车门声和车子开走的声音。当他转身,那个小兔崽子的滑板还靠在墙角。
“嗨~”滑板向他打招呼。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亚历山大真的脱力了,这小毒蛇的花招怎么使不完?他看着滑板,找了面墙支撑自己,又缓缓滑到地板上。他得好好缓冲一会儿才能考虑怎么在对方拿这玩意儿来当再入侵他的房子的借口前把它隐蔽地送回去。
这个小无赖!小骗子!小毒蛇,从不知道哪个缝隙就能溜进来,吐着信子在他眼前游来游去,佯装一副无害的模样,使出浑身解数迷惑他,好伺机而动咬上一口。不,那点小伎俩不足以让亚历山大上当,这条幼蛇的毒液也不足以让亚历山大毒发身亡。但不,或许他已经咬了,汉密尔顿感觉什么东西已经出现在血液里,异样得让血管发痒。
亚历山大觉得自己再被逼一下就要忍不住写一份罪己诏坦白。但好在离他毕业还有很久,久到足以让这个小骗子想清楚,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家伙不是谈恋爱的最佳选择。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还有成千上万件事要做,成千上万件……
……
教职工食堂的工作人员谨慎地递给汉密尔顿教授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好像在评估他会不会喝完就倒在地上。但亚历山大没有倒在地上,他端着餐盘走向座位。
伯尔教授端着午饭坐到他旁边,此人通常讲话少微笑多,所以亚历山大无所谓,但今天伯尔好像另有话题。
“我上午见到个小孩儿,我感觉他跟你挺像。”
“愿闻其详?”汉密尔顿教授头也不抬,但伯尔好像不太介意,他自顾自往下说:“他今天拦住我,像你十几年前那样,问我怎么样才能和我一样提前毕业……”
“噗!!!!”
亚历山大一口咖啡喷出来,引来工作人员担忧又不出所料的眼神。
伯尔稍一愣神,但还是把餐巾纸递过来,汉密尔顿教授接过餐巾纸点头致谢。
“太烫了……”亚历山大一边擦掉嘴角往下淌的咖啡一边说。
“啊……啊……”伯尔看了一眼那杯罪魁祸首的冰美式:“……慢点儿喝。”
这一瞬间亚历山大有点想直接把杰斐逊挂了好让他毕不了业。
然而,然而,托马斯终究还是没有遭这一劫难,他毕业了,顺利,提前。
麦迪逊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杰斐逊抓着他的手臂:“詹米!现在我终于可以自由地追逐爱情!”
一年多来麦迪逊已经对他的中邪行为从入门到习惯,但他仍然保留着那个疑问:“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公布了吧?你要追求的到底是谁?”
杰斐逊得意地指了指坐在观众席,有点呆滞,脸色铁青的汉密尔顿教授……
麦迪逊:“………………吾友啊!!!!!”
……
汉密尔顿教授呆坐在观众席,不久前校长亲自念了托马斯·杰斐逊的名字,宣布他完成所有课程并毕业。一年多太短了,不够亚历山大确定自己该不该真的开始这段关系;一年多又太长了,长到足以让杰斐逊想清楚然后……选择另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
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焦虑中他抬起头,看见那条用毒液灼烧他的心的,穿着学士服的小毒蛇,得意洋洋,像一颗子弹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走来。
他想:“I see him coming, do I run or fire my gun or let it be?”
他想:“I’m running out of time. I’m running, and my time’s up.”
他想:“Wise up, Eyes up, 快想啊亚历山大!!! ”
他想:“Wait!”
但没有时间等待了,这颗子弹势不可挡地击中了他,握住他的手,他说:“亚历克斯?如果我们的恋爱纪念日和结婚纪念日都在同一天,以后你会不会觉得太赶了?”
…………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能事事都如了托马斯·杰斐逊的愿,但无论如何,他的男朋友实习工作终于还是转正。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来接他的教授下班,他的。
麦迪逊还在读,但也很快要去实训。托马斯趁着詹姆斯还在学校,总是会找他当面唠上几句。
“我不知道汉密尔顿教授还在不在办公室,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眼?”临走前,詹姆斯随口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看着”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汉密尔顿!你的金融系统烂死了!!!!!!”
办公室的窗啪一声打开,愤怒的男人开始了夹着谩骂的辩论,小骗子,小毒蛇,小兔崽子……
“看,还没走。”
“你……好吧,好吧,我得走了。”麦迪逊随意摆摆手,加入放学的人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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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公大哥及其手下轮奸、男男Gay多人群P、多人小说
  这天是少武与小帅一起的周年日子,小帅精心地打扮,细薄纱质白色衬衣,配上阔身低腰牛仔裤,一双白底衬蓝边的时款篮球鞋,他对镜左右顾盼,又放肆地少扣胸前衫钮,从侧面看去,粉红色的乳尖若隐若现地挺在胸肌上,此时的小帅,少了二分女儿娇态,代之是十八岁青年的俊朗。然而,过份标致的五官,细白透红的皮肤,始终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妩媚。   “老婆,唔,你好美,干吗不陪我多睡一会?”刚睡醒的少武从后搂着小帅,一阵男子独有的气息,笼罩在赤裸的躯体上。说着双手已掏进小帅衣襟,轻揉着诱人的乳蒂。 瀮军yR莟溆“唔,不要,快洗澡,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要外出逛逛,一周年啊!”   少武放开小帅,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盒。   老婆,送给你的!”   小帅惊喜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银色镶了碎钻石的介指。虽然并不太名贵,但他自小在乡间长大,来港后都是过着清贫的生活,几曾有人送他首饰,何况是心上人的爱意,他呆呆的看着少武,感动得双眼滚着泪水。   “老公……….我……….”   “不要说,只要你知我爱你就足够,乖,老公要照顾你一世,待我赚多了才送你大的,来,我给你戴上!”   “够了,这介指我会戴一生,不需要再买,老公…..我……我爱你……”   小帅紧紧地拥在少武丰硕的胸膛上,良久不能说话。如此浓情蜜意,少不免又一番缠绵,少武粗大的黑屌又再驰骋在小帅的菊穴,射精后就伏在牀上再睡。其实日常工作辛劳,难得放假,他甚么地方也不愿去,只想多休息,能够拥着老婆睡就心满意足。睡到下午,终于拖着懒洋洋的身躯,和小帅逛街。   满街行人,挤拥得令人透不过气,好不容易逛到黄昏。少武生性粗豪,不懂甚么浪漫,只简单的找了间馆子吃饭,小帅对此并不介怀,他现在万分满足,一缕柔情全系在这男人身上,那怕粗茶淡饭。少武看着标致的小帅,边吃边饮,啤酒连喝四,五瓶,小帅也没法阻拦,自己亦陪喝了,难得高兴,他俩都喝得烂醉。离开馆子已近午夜,少武醉得利害,截了计程车便与小帅直回油麻地家去。这是一幢三十多年的旧房子,座落在果栏附近,是继父当年买下以方便打理果栏业务,现由威哥与少武共住。这对“夫妇”醉薰薰的走进家门,跌跌撞撞地入了房就和衣熟睡。   已是零晨三时,小帅被少武压得身体发麻,宿醉初醒,蒙眬间才惊觉睡在少武家中,他满身大汗,膀肉~文zi-yuan卖,多.人.体-.-育.生,蓝~色.叩釦 K:①①⑦零⑦⑥三⑥⑨⑤胱涨满,大概是喝得太多了,只见少武仍烂醉如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小便后见一身汗臭,就索性冲凉。男人的家没有什么沐浴用品,就只有浴露。小帅脱去衣服,享受着花洒热水的冲洗,白晰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红,翘挺的臀部,既圆且滑,夸张的巨吊,一晃一晃的动人心弦。正当他陶醉在花洒下,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小帅听到开门声,心想大概少武睡醒用厕,回头就说:“终于醒了,有毛巾吗?”那知………………….. 转身一看,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威哥,志强和大勇。他此时一丝不挂,水珠仍流动在娇柔的身体上,浴室内漓漫着蒙蒙的水蒸气,他苦无物件遮掩诱人的胴体,双手盖着巨大的阳具,不知所措。   威哥等三人都定睛地看着小帅,他们皆是老粗,玩弄的都是下贱的妓女,几曾见过如此雌雄同体的尤物,那三条精壮的屌已撑得裤管高起,尤其是威哥,涨得十分惊人。   “你这小子干吗在我家冲凉?少武呢?想不到你那么细嫩,来,威哥也要洗澡,帮我擦擦背。”   说着已脱得清光,黝黑的肌肉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凹凸有致,胸肌上的飞鹰仍是那么的生动。他的粗屌跟少武的可谓不相伯仲,硕大的龟头已涨得发紫。他一手拉着小帅,开了花洒就肆意地抚遍青年的身体。   “你不是常跟我弟弟干吗?我早就知道,既然你可以帮少武干,自然亦可陪我,今日你自己送上家门,可要乖乖依我,否则,哼!”  ���“不,威哥,对不起打扰你,少武在房中,快出来了,我要回家啊…..请…请你放我走……少武少武,快来呀….快来呀…..”小帅不知如何应付,只有高呼老公相救。但少武仍然醉在梦乡,根本完全听不到呼喊。   “啪”威哥挥掌掴了小帅一个耳光,粉脸即时红肿。   “大勇你看看少武在那!志强,你守着浴室,不许人进来!”   大勇看见少武醉得死猪般睡着,立即告知威哥威哥转身向小帅说:“今晚我玩定你,你若不想再被揍,就听我吩咐小帅那肯就犯,正想夺门而出,即被大勇志强拦住,更被上下其手,若不是慑于威哥,早已轮奸了他。威哥拉回小帅,又是一记耳光。小帅被掴得金星直冒,巳不敢轻举妄动。在淫威下,他为这壮男涂上浴露,由脚趾一直洗至腰间,他不想撞那硕大的粗屌,但威哥示意要将它洗得干干净净。他握着老公兄长的粗屌,涂上更多的浴露,上下的洗擦,那本已高举的壮屌变得更加雄伟,一上一下的反覆搐动,似要表现它的威势。   “小子,看老子的大屌怎样?与我那弟弟相比,更猛吧!嗳,回答我!”   威哥叉着腰,挺着大屌,自信地等着小帅的赞美。门口的大勇及志强,正欲火高消,四只淫眼不住地盼望好戏上演。小帅听到他对老公的恶言,心里头一阵难受,他紧闭着嘴,不发一言,这是他唯一可以抗暴的方法。   “好,你嘴硬,我就要你大声喊出来,张开口!”   小帅死命的闭上嘴巴,但威哥却用手强行打开。“啪啪”又连翻掴了他两记耳光,一阵晕眩,威哥的大屌已插入嘴里。他用力的按着青年的头,大屌直捅到食道,不断的前后抽插。小帅差点就窒息,眼睛不住的流着泪,威哥手一松,他才得呼吸畅顺,但咳得几乎吐血。小帅想再求威哥放过,但咳得一言难发,他不住的哭,花洒不住的打在娇嫩的肉体上,更加挑起壮男的性欲。他拉起青年,大力地揸捏粉红色的乳头。小帅痛得叫了起来。   “你终于开声了,舒服了,是吗?唔,你这小子的屌大得这么利害,大勇,志强,来,脱了衣服,我们玩四人游戏!唔…. 让我看看你是否有个神仙洞,我弟弟会这么迷恋你,转身,抬高你的后庭!”   志强,大勇跟少武年纪相约,都是精壮型,虽没威哥兄弟粗壮,但亦肌肉结实。他们早就想分一杯羹,听到威哥命令,随即脱过清光,挺着份量不少的壮屌就拥了上来。在花洒下,四人皮肤都滑潺潺的,男人独有的气味,加上沐浴露,浴室内漓漫着妖媚的气息。 小帅被三个壮男用强的抬高屁股,大勇蹲身玩弄着他的巨物,又搓又含,慢慢已长大起来,22厘米的巨屌,首次现于老公及小亮以外的人前。志强兴奋的抢着含上去,巨屌被这两贱男,舐遍每个细胞。身后的威哥将沐浴露注入小帅菊穴,涂了些在龟头上就捅了入内。   “呀,啊……呀…..哎…..好窄呀,估不到屁眼这么好操,啊啊,我要操死你这小妖,我猛还是少武猛,呀……好正啊硕大的阴茎不住地抽插着小帅,他心里痛苦,但肉体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漂亮的脸孔,变得万分妩媚,威哥的大龟头正顶着前列腺,那种酥麻,令他站立不定。壮男使他躺在地上,将他双腿架在肩膊,又再将粗屌桶入。其余的贱男就轮番的将大屌插入他的口中,他们奸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寸。威哥操得兴起,竟正面抱起小帅,青年双腿挟紧壮男的腰部,双手紧抱着他的颈背,健硕的胸肌磿擦着小帅的乳蒂,下身完全被粗屌插入,顶撞着那夺魄的酥处。
j8爽文,直-男X体-育,父Xo子,正+太等,买炆微.星
lmyp9876   “啊啊…….很爽吧,说呀,爽吧,你不说我立即停止,说,快说!”   “好….好爽,啊….好爽……!” 小帅已爽得双眼反白,那娇媚的神态,令威哥无限满足,他臣服在粗屌之下,性欲已淹盖了理智。忽然一阵急顶,浓浆射满了肠壁,威哥将他缓缓放下,对那两个贱男说:“轮到你们爽!”   大勇急不及待就提屌插入小帅菊穴,又是架起他的双腿,志强在小帅后帮着拉着脚掌,大勇便可以尽情的插,到大勇射完,志强又上,可怜小帅被他们奸得几乎昏歇,伏在地上不能一动,三人完事后就走了,花洒仍然打在嫩白的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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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of77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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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の威を借る狐の威を借る
Podcast『虎の威を借る狐』にお招きいただき、おしゃべりしてきました。説明不要で通じるタメトークはめちゃくちゃ楽しかったのですが、いざ録音されると緊張で全く思うように話せなかったので…プレイリスト含め少し補完的なものを書きたいと思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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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の威を借る狐  (#33〜#35に出てます)
【カバーアートについて】 事前に聞いていたキーワードや番組のイントロから’80〜’90年代っぽい感じをイメージしました。具体的にはうる星やつらのOPやED、サンリオ、ファミコンのカセット(シティコネクションとか)、を頭の隅に置きつつ5つ提案してめでたく3つ採用となりました。
【マイファーストユーミンの話】 「オレたちひょうきん族」のEDや、TVCMで聴くともなしに 耳にしてたけど誰が歌っているかなんて長らく意識することもないまま。
中学生になってラジオを聴く習慣ができるとオールナイトニッポンも聴くようになって、そこで初めてサビしか知らなかったいろんな曲をほぼフル尺で聴くようになります。でもラジオだから途中でCMに入ったり、オートリバースの折り返しで録音できてなかったり苦労しました。田舎ゆえ生活圏内にレンタルCD屋がなかなかできなかったんですよね…。
そこで歌から鮮明に情景が浮かんだり、ノスタルジーとも違う(と思う)知らないのに懐かしい、みたいな感覚を覚えたのが初めてで感動してハマりました。それと言葉の美しさ、面白さ、歌詞を読む楽しさも教わったし、それは今でも続いています。
で、一番好きな曲は?という質問?え!そんな?愚問!w いやでもまぁ当然訊かれますよね…全然考えてなかったので焦りましたが、あのころ慌てて歌詞を書き留めた曲の中から「水の影」を選びました。ラジカセの前で一時停止を繰り返しながらルーズリーフに歌詞を書き留めたのを今でもはっきり覚え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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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色とゆっくり流れる(時の)川の心象風景。穏やかだけど抗えない時の流れに、切なさと少し怖いような気持ちになったのを覚えています。まだ中学生だった自分には「遠くなった過去たちを振り返る」ことは想像するのも難しかった��ど、なんかめっちゃエエやん(雑)!と初めて聴いた時から大好きな曲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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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ず大訂正。 今年(2023年)はユーミン51周年ですね…失礼しました。 1972年7月5日「返事はいらない」でデビュー。 プロデューサーは、かまやつひろし。ムッシュ! このシングルのアレンジも可愛らしくて好き。
「牛乳瓶にダリア」 たしかデートしてる時に「何の花が好き?」という質問にユーミンが「ダリアの花が好き」って答えたのを覚えていて、後日スタジオのピアノにそっと飾ってくれてた〜というエピソードだったと思います。正隆さんはオシャレで、キザというよりロマンチストというイメージがあります。ポジティブなイメージはそんな感じでしょうか…w
『ユーミン万歳!』 番組内で全曲リマスタリング言うてますけど全曲エディット&リミックスですね。上手く聴こえる!なんて言いましたが、声の解像度がグンと上がってユーミンの声の魅力を改めて感じられるアルバムだと思います。アレンジの違いも楽しいです。 ちなみに配信用リマスタリングはサブスク解禁の時、全423曲に施されています。
『Man In the Moon』 これはヤンエグ男ではなくそれを目指している上昇志向強めな若い男の歌ですね。  彼の夢は白いロールス プール付きの家  他人の鍵を腰で鳴らして クロークに戻す ってことなのでホテルの駐車場とかで働いてるイメージかな。マッチョでギラギ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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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レイリストについて】 最初にユーミンの曲にちゃんと触れたのはオールナイトニッポン(ANN)だったという話にちなんで、ラジオ経由で初めて聴いて好きになった曲、『天国のドア』以降は発売日にCDを買ってるので、それ以前の曲を中心に選んで当時の印象など添えてみました。
⚫︎あなただけのもの それまで聴いたことのある曲たちのイメージと全く違う、ファンキーな曲調にびっくりして、かっこいいー!ってなった曲。
⚫︎あの頃のまま ANN恒例の苗場からの放送、弾かな語りライブのコーナーで聴いて、その歌詞に強いゲイネスを感じた曲。のちにセルフカバーアルバム『FACES』に収録。��はブレッド&バターへの提供曲でオリジナルも良い。
⚫︎青いエアメイル それぞれの決断とその行方を信じる気持ちが尊い。 “青い”という言葉(色)が情景や心情にも掛かっているようで切ない。
⚫︎ジャコビニ彗星の日 歌詞の解釈で友達と意見が対立した思い出… “流星群”は電話が少なくなった”あなた”のことで、”寂しくなればまた(私のところへ)来るかしら”と歌っている。という友人。 僕は、もうその”あなた”はどうでもよくなってきてて、また誰かを好きになることができるかな…って歌。”流星群”は誰かを好きになる気持ちの隠喩なのでは?と反論。 もちろん答えは出ないままー。
⚫︎影になって メロディーも歌詞も、なんか知らんけど都会的やん!って思った。  真夜中は全てが媚びることもなく それでいてやさしい えーかっこよ…
⚫︎星空の誘惑 車の助手席で勝手に盛り上がってるオンナの歌なんですがー(好)  オレンヂのトンネルの中は 横顔がネガのようだわ というフレーズが映像的でハマりました。
⚫︎夕涼み イントロから少し気だるい夏の夕暮れ時の映像が目に浮かぶ。 虹も雲も風も濡れた髪も焼けたうなじも全て儚い。 ちょうど夏の終わり頃に聴いて刺さりました。
⚫︎晩夏 (ひとりの季節)  空色は水色に 茜は紅にー  藍色は群青に 薄暮は紫にー ただちに色の名前とどんな色なのか調べました。空の色の変化と季節の移り変わりに気持ちの変化をなぞらえる繊細さと美しさよ!
⚫︎青い船で 初めて聴いたときイントロから完全に宇宙の映像しか見えなくて、どんな歌かと聴いてると実際そういう歌詞で、え…イントロのイメージすごい…てなっりました。愛を天体で語るスケールの大きさも好きです。
⚫︎TROPIC OF CAPRICORN ドラマチックで好き! アルバトロス=アホウドリというのもこの曲で知りました。
⚫︎かんらん車 TROPIC OF CAPRICORNが”動”ならこちらは”静”のドラマチック。静かに雪が降り積もる遊園地のモノクロの情景が、とても冷たくて悲しくて美しい大好きな曲。
⚫︎水の影 シモンズ版は具体的な情景で、ビルの間を車のライトが流れる都会の川のイメージ。同じ曲なのに印象が全然違うのが面白い。
⚫︎A HAPPY NEW YEAR  今年も沢山いいことがあなたにあるように いつも いつも 恋人のもとへ真っ直ぐ向かう気持ちとその姿が初々しくて清々しい。素敵だなぁと素直に憧れました。年賀状に「今年も沢山いいことが⚫︎⚫︎さんにありますように」とか書いたなぁーw
⚫︎翳りゆく部屋 戻らない「輝き」って恋人や過ごした時間や愛情のことだけではなく、本当に失ってしまったのは有ると思っていた未来のことかー(むしろ過去は変わらない)!と気づき、歌詞を読む楽しさを知った曲のひとつ。そんなの聴けばわかるやろと思われるかもしれませんが自発的にわかった(と思えた)時は快感なんですよね。
⚫︎経る時(ふるとき)  四月ごとに同じ席は うす紅の砂時計の底になる 転調のドラマチックさ最高。情景描写の積み重ねで、巡る時間と季節の移ろいをこんなに美しく表現できるものかと。アルバム『REINCARNATION』のラスト曲。この曲も輪廻転生やん!って気づいて興奮。
▶︎MY FIRST YUMING PLAYLIST
 あなただけのもの  あの頃のまま  青いエアメイル  ジャコビニ彗星の日  影になって  星空の誘惑  夕涼み  晩夏 (ひとりの季節)  青い船で  TROPIC OF CAPRICORN  かんらん車  水の影  A HAPPY NEW YEAR  翳りゆく部屋  経る時
以上14曲。 よろしければサブスクなどで聴いてみてくださ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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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tobatoki-arai · 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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ユートピアを考えていた。
 このなだらかなスロープをのぼる体はだいぶ軋んでいた。皆が支える滑車は見事に装飾され様々な色合いを纏い蔦をおおく絡めている。そこのミチを抜けると断層にあたるから、低く照らし尽くした桟道はなんぼもなく、曲線に沿って地下を巡ってください。厳粛な門扉は硝子でできており遠くまで見渡せていたが、ちょうど突きあたりの掉尾を飾るからなんてこともない、そこはゆるりとあればいい。  歩みだすときはどうせ坂道を転げるように自由を求める、いつかの雨晴れ。ひときれ振りまく苦笑いに流れるらしい わたしの日常は、腐った美術館だと畫けば、  fragileをのみこんでいった  無意識の傾げ、やわらかく暗がりを抱擁する低い空に神の皓さは具象する、湿っぽい賢者であろうと叩き壊した少々の本音はやはり馨り、あたりいちめんないような感覚と憂いたすべては酔彩、  (溜息、)羽とすれば咲くがいいか。  四六浮き積と漂う媒体、崩してむき出しに沈シンだ柔肌と、ちょうど上澄みの配列をいつかと散り敷かれる、  つまらない祝日がたどたどしく腰をおろして。  どうやら、読みかけの頁 と混じりあい 孤独を拐かしたように感じ、生身の体はまた地に湛む 一夜の姿を見せ/考える/ジオラマだと勝手、わらえばいいけど。しかしだよ。この雨はやまなかったが、あなたはやわらかなかおをして、たまにかがやいてみえる。  繊細は腐静仏と吸い寄せられ  ひとつぶの常ジョウは物換星移  いま暁のことですから  ハンドルNでは風刺画にもなりゃしないが  そうだな これは焼けた砂浜の車をやめて、素足で降り立ち おんなはまた/猥りがましいから胎をさすって。ビーチハットを目深に被り、奥に統べるように干潟を浚い、この瞳もなにもみえやしないが。キャンバス上を、流れてゆく先々を想像したときに。――と、まあそんなしあわせがほしかった。そう、声なき声で。いつかの稚気をそぎおとした某名のひとつとして、  それともなにか適した通勤バスのなかは温室じみて、しばらく床に落ちた水加減が混じり、座席はテンプレートのように日差しが溶け込み、にわかにひっくりかえした特徴は天地に蒼くざわめいた。  決して。軽く蒸れ乾いた沈黙(額縁)を、のそのそと  這い出ると/おおごえで/振り向けば、主張がない/視覚を  片々な素材を塗り重ね、或いは くたくたな結び目の一方に火をいれたばかりのものは、枢ククリ地図を片手に押し開き、この状態を完璧なものだと、一途にあり。こわばる実を幾つか抱いた木々がまたヒトカズに入イる。独自な悪路にさしかかるワダツミの質感までがアサギと可溜り、珠海の鳳獄や銀竜草ユウレイタケと解き、あっちこっちに群生し、おどろくほど弱い罠だとひとつ摘みとり、瞬く間に枯れて、どうせまわりはおだやかに過ぎゆくのですから  もはや風であれ繋がれ、ほつれ目からそれぞれの人相を窺う、あるべきところへ薪は焚べられたのです。  怖気とは苦しみで悲しみで飼い殺した未知不明の蛇行を挟んでここに、種を蒔く。  無遠慮な灌木が芽吹きはじめる。侘しさが降り注ぎ窓に並ぶ。例えるなら眼鏡ごしに平行線の感傷とする。なにを掴み取ればよいのか。なにより御承知のとおり 喜劇覚書など粛々と眠るまえに  ――ここに、延ばして掻きとるだけの今とは、ただただ下る 生活と通過する故に、蝋燭を立てインクを溢すのだから。その質感とあれば消沈の舵は荒廃を取り分け旨は潮流をややこと更け、刻としてうつほと孕む一筋のひかりを掴もうと手を伸ばし、ぬくみだけが輪郭と繊細に沁みて  ……行く先をはじまりとみようが、柔らかな陽が透きとおったリネンのカーテンから現にみちみちて。シンプルないたみばかりが喉元を絞めるから。目覚めているようでどこか夢の最中あり、秒針も忙しない鼓動が重ならずに呼び起こしただけ切り抜きなのです (ひたぶる視覚に沿って包まれていたと、おもわれる、堺はまたどこかで傷付いて、脳裏ではたくさんのオリが生まれては消えていくのだ)  ではやがて十坪に満たない明日になったら、赫々たる尊びも、ね――もう褪せた夏の秘色を解いたばかりの、あれら連中(労働者)はハリツケの丘を一蹴する。タンパク質が絵にかいたようなifの夢 (同時に朝もやと書き置き、手繰り寄せた白湯を啜った)  沖から外を眺め見ることが叶うよう、彫り込まれた深い庇が一夜のように天赦し、ゆるくズレていくと 人生のにぎわいにあたる。のちに複製され、舌の先まで熱い手のひらの流れに、記憶の隅に複雑に追いやられてしまい、なにもないほど、あたりまえになる  このおとこの口から、光沢のある眼球まで感覚を欠けて、斜めから錠を取り付け、(まったく大袈裟な微睡みだと咳き込んでさぁ)  順序よく咀嚼させたものです。  ぬるい愚直なれ、鬱蒼とある なんぼか くねくねと、  まんべんなく虚脱感を肉体に添えるからだと  些細な歴史と覗き込めば銀河の畔もなれはて、一朝の圧倒を縫ってそれほど充てる、澪標の跡は手のひらだけに催涙雨と成す  しかし豊かな光や深い影が情け無いかも知れません。いまやあなたの芝居がかった振る舞いも幅広く、自然という退廃美と永久欠番の黒鍵と奏でる自白なども、いろを混ぜ合わせ、憐れみひとつも感じないから。膿んだほとぼりとはきっと反復する、ほんのつかのまの名画だとして  ではループする7番線の占いは―― 「どうってことねえの。」  ――もしシーラカンスの脊柱は太い中空の管~左右を除する足音が発する。そうしたなかで皆それぞれに閉ざされていて、晴た口吻のまどかに手を付けた展望のあぶき、かろやかに伏し拝みしどき、受け皿を序す貽貝の毒はへばれども堅く。くどくどとそれを憔悴爆撃とすくんでも老いても  あれらはどうであろう《多機能携帯端末と徘徊する》  、と――  並んでいるところに立って おとこは むかっていた、  碑錆びた名残りとある廟のようでも。  天体観望会は、アンタレスだけ満たし、うららかな裏を反して。考える葦であればびくともしない性格で。悠長に眠っているくせに。月蝕のあいだじゅう表情が消える。 (あなたのネグリジェを、黄昏が、さりげなく梳いたという)  にんげんは俯瞰してみれば限りなく小さく、日常の如何にのっぺらとしたことよ。あの手この手も、多少の変化にびくつきながら過ごす、懐かしさもちょっとしたありえない夢も、抄録コラージュしたばかりで  気づけば景観を彫像する箱庭であるのに、ほんのすこしかいま見る窓辺では霧のむこうにある、風景とはひやりとなみだしたり、肖像がほころびたりするけれども、春がまた濡れている  あなただとして 〈枝と花で飾る、ことを。〉  おもいかえしては此等、あるがまま 〝恣意ている〟から ゆらぎ (尾ひれがつく。そう想われるのだ)  すりつぶす星の粒が、ゆがんだ波が寄せては引いて、いつかの桜花を兆すまで闇が浮かび落ちる、わずかな影が同形な足で真直な選を追いたら、すくわれ続ける。うたかたの日は昇り、また沈み、一匹の貧相な観賞魚アナタをおもいえがく  爛れた流星痕とは口遊んだ野火だったから  況して、それからずっとひかりはリビングダイニングに処方箋を継ぎ足す。あなたから仕切られた曲線で、くすんだ指で 蝶尾がそこら中ともしらぬものを仄カタムけ、真っ白に潰されたひかりに値いし、天穹と深海をいずれも結ぼれるように反射した六畳一間に わたしと金魚鉢ひとつ、空蝉と置いてな(筆舌に尽くしがたい) 2024/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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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139-line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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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尾まりや 写真集 『 ヤバイ!まりや。 』 “漫画『黄昏流星群』の世界観のような、昭和ムード漂う写真集を作りたい”そんな彼女の一言から、今回の写真集撮影はスタートしました。
AKB48卒業後は女優、モデル、グラビアにと多岐に渡る活動を展開中の永尾まりや。 彼女にとって4冊目となる今作は、コロナ禍で思うようなロケができない状況下、初めての本人企画による写真集となりました。 昭和初期に建てられた指定文化財の洋館に昭和40年代製の国産車が停まり、車から出てくるのは“聖子ちゃんヘア”の女性……今回の写真集の冒頭シーンを説明しただけで、今回の写真集が普通でないことがお分かり頂けるかと思います。 昭和後期に栄えた、信州・戸倉上山田温泉街を中心にロケを敢行。 温泉宿はもちろん、ラブホテル、スナック、パチンコ屋など、昭和を象徴するロケーションの中、永尾まりや史上、最大の露出度とインパクトで迫る一冊に仕上がりました。 【永尾まりやコメント】 これまで3冊の写真集を出させて頂きましたが、企画段階から打ち合わせに参加させて頂き、ロケハンにも同行、そして写真集の校了作業にまで立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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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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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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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小睡了一会,被闹钟给闹醒后依然昏沉沉的,她睁开眼睛,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借着淡淡的光线,她看到丹丹睡得很沉,不由得暗生羡慕,她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淑君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煮二只水铺蛋,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街上非常安静,晨光把所有的阴都拉得老长,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全是错杂的阴影,清幽灵动。地上虚幻阴和物体的景交交叠叠,一幅绿意盎然美丽的街景。淑君喜欢早晨的景色,明与暗,光与影相互胦衬,才显得丰富且有立体感,但她却无暇四处顾盼,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今天无疑是她留学生活的开篇第一章。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望着车窗外看风景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的流动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有路线图,坐几点钟的列车,买什么车票,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一一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处理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就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都有个依靠的怀抱,可我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才的念头。于是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简易线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之后的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帆布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来到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车站对面有个蒙派克花园,找到花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许多。淑君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先在公园坐一会儿。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周围都散发出淡淡的草香,花香。她坐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阳光照在她的后背上,温暖和舒适,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想起了上海。曾有过无数个早晨,穿过乱哄哄的菜巿场去上学,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还有无数的早晨,不但挤公车是一趟不轻松的路程,到了医院碰到的也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求助的目光。多年来,她早已习惯冷冰冰的早晨。现在坐在这里,阳光明丽,鸟啭茑唱,树枝婆娑,来往的路人面带笑容,可她的内心却茫茫然兴奋不起来,或许提笔写信能让自己快乐些。
淑君本来昨天要写二封,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整个规划都打乱了。给家里的拖后���写无妨,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是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的照实写,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得跟他闹翻,结果是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隐而不说,又等同与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罪名,真是左右为难。信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表达,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么两难的困扰。
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淑君奋笔疾书,信写了一大半,忽然觉得一阵恶臭袭来,一只行李铺盖重重摔在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不懂,但好像又是在同她在说话。淑君抬头一看,惊得差点叫起来。只见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挡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早上的好心情也被吓得无影无踪。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有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Pitt St)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像是个学校,心里嘀咕说:"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个办公大楼。"她走进楼里一问这里还真有这个学校,淑君坐电梯来到10楼,电梯门口有个前台,一个妙���女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便带着淑君来到走廊的尽头,走进右手边的一间大会议间,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淑君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件咖啡色真丝衬衣,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便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子。房间里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安静聆听,偶而也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在其中更加觉得吵吵闹闹。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人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式的,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正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身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从西郊公园放出来的,前两天刚用专机运到了这里。"那男的丝毫不在意淑君的不悦,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打扮新奇,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的一头蓬松卷发,配上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一群人又比又划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
这时那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穿一身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不停的说话,淑君这才听清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淑君身后那男人听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的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抬起了头,却被人堆里的那男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是不相识的男人。
"嗨,那是解放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个不同概念,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只会吹大牛。"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你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这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个人姓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了,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还定无居所,这不今天又在四处求人帮忙。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总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瞧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是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随遇而安。哈哈——"
"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就笑不岀来了。"淑君觉得跟他聊天蛮有趣的,尤其挖苦他的时候。
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其实你刚才那副打扇的样子跟这帮人如出一辙,好像只无头苍蝇,乱撞一气。"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大馅饼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三看’。"
"哪‘三看’?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唔,我所说的只有‘道’没有‘玄’,它是一把开启新生活的钥匙。所谓的"三看",其一、看你来这里的目的,有人想要深造,有人为了打工赚钱,还有为了嫁人,为了身份,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方法对头可以事半功倍,反之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其二、看你交往的圈子,这点挺要紧的,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能带你一起成长。其三、就是看你的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上面这些缺一不可。"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气氛也更加热闹起来,那个姓肖的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哈哈——你到底是不是上海人?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结果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吧!"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挺形象的,不过我这不是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他用轻松的口吻继续说。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其他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人帮忙……"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擦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她觉得大家初来乍到交流信息,相互帮助,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以,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另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莫及,在上海的日子,我是多么的舒服,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二个礼拜,吃的苦要比我吃过一辈子都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这到底行还是不行?不要我这边回绝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来,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在一旁附合着说。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姓肖的男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劲了,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脑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的‘一看’?"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该想问我的‘二看、三看’是什么了嘛,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还是有点替你担心。哈哈——"他说完,笑了二声"所以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那就不成了。"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哈——"他笑的前仰后合,忽然他收住笑声,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停顿一下,见淑君没开口,于是又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一下,得意的笑笑"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哈哈哈…… "
听他一通长篇议论,淑君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他嘴里说的小黑皮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但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第三点似乎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可否认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目前自己唯一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份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于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她还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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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stasia611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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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米迷离?为什么我们永远得不到一刻灵魂上的安宁?为什么,上帝,我在这里向您询问:为什么如此多年以来,我们的青春 我们的生活,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不可避免,恐怖和恶心,为什么我们的美好总像烧毁的电影,我们只能坐在灰烬旁看着这不可复原的消亡,为什么我们不得以幸福,却生活在一个需要爱,青春,温情和慰藉的世界里?”
夏日伊始,他位于阁楼的屋子闷热潮湿,夜里蚊虫四起,他难于安心入睡,整夜整夜的开始失眠,蚊虫扇动翅膀的细小声音环绕在屋子之中,他能跟随忽大忽小的声响才揣测二者之间的间距:一直以来,它们的族群都带着极强的报复性的生活在夏季,死了就活,活了就死。碾碎在洁白餐桌上的尸首透露着湿哒哒的恶心,在黏答答的桌布上干成他身上的一颗痣。困倦之间,他蜷缩起来的脚趾能想起来许多话语,放在他的耳蜗里发酵,他母亲在楼下的厨房里絮絮叨叨地抱怨,水声混杂着陶瓷碗和塑料筷子的相撞,他总是因为这些声音想起车祸、故意伤人和铅黄电影里的坠楼场景。而母亲洗的筷子上总是留有洗洁精的苦味,像砒霜,捞出来的米饭和发霉了一样,他选用勺子吃饭,坦然的接受母亲因他不使用筷子的讥讽,从他的成绩到他的中文,他的懒惰到他的叛逆,就像一把时刻哀怨的牛排刀放在沥水台上,干掉的水渍成了白色的污垢,就像父亲身上的白斑滋生、酗酒和漠视,电视就像许多年前的一样,总是反复播放他们热恋时最爱的瞬间,伊莲罗莱斯的那首我的名字伊莲(Je m'appelle Hélène)。当初在巴黎的花神咖啡馆下,他们互相热恋着彼此,父亲说我的伊莲,母亲回答我是你的伊莲。他们爱的好像都是伊莲而不是彼此,只是当初接吻结婚再做爱,剩下一团丑的皱巴巴的肉在病床上。长期的睡眠不足使他忧郁狂躁,昏昏欲睡的同时却保持高度的清醒,他总是睁眼看着自己的屋子,想到当初母亲生下自己时的幻想,一团红的像猪肉的胎儿从刀口里被取出来,丑陋、肮脏,浑身血污,在病床的嚎啕大哭是对母亲持续而长久的折磨,她狂躁,暴怒,脱发而心怀怨恨,对他说:如果当初没有生下你就好了!她后来好像也明白自己爱着的伊莲是她的青春,她的懵懂,她的美貌,她不再是丈夫的那个伊莲了,那个伊莲在marin的出生证明里死掉了,marin的出生证明就是她的死亡通知单,她打开的灶火台就是火葬场的火焰。
他们爱上的青春都是伊莲的幻影,伊莲的想象。他们真的爱对方吗?
想到这里,marin起身,赤脚踩在咯吱咯吱的地板上,将轻薄的床垫从床架上撤下,搬到白色油漆铁窗下,夜晚有风吹过、砰砰地砸在窗上,鸽子飞过橘色路灯是的背影也会鬼魅般浮现,嗖的一声从空气中迷失,在他闭这的眼皮下投下一颗小而盲的黑点。他翻身面对墙壁,身上披着湿乎乎的床单,马卡龙色系、浅色的苹果绿,平铺时透蓝,若有似乎若隐若现的在某些时刻中流进他的视网膜里,饱和度极低,像他手机里那些视频里加上的灰色滤镜。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中也充满这悲情剧的基调,要不然怎么能解释他在学校里历经的压力和煎熬,痛苦和折磨呢?他母亲为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但没有温情所在,她用东亚式的母亲威慑着她儿子的生活,就像一座山正在缓慢以母亲的名字讲他一点点活埋。越是长大,marin越是感觉无法呼吸,难以和母亲面对面的诉说母子之间的爱意,而是沉默和对峙,她辱骂他为傻逼和脑残,他愤怒的反抗她为婊子和贱人,就像任何大街上粗俗的少年少女一样,她给了她的儿子一巴掌,清脆的像折断的芹菜根。不知为何,在那天之后,他卖掉了小时候祖母送的俄罗斯套娃和意大利手工香薰,从面包店的柜台里偷了十欧元凑齐了三十块夹在书页里,又顺走母亲外套里的硬币和父亲叠在床头柜的零钱,断断续续的凑出了五十元。这是他青春的售价。
marin还记得那是星期二,清晨七点,空气中弥漫着冷漠的湿气,门口的街景一直延续到无法目睹到的彼端,轻盈的薄雾在头顶上盘旋,许多次,他站在雾里伸出手看自己的五根手指在雾气中,即使那朦胧的纱网没有遮住任何一块肌肤,但他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从小指骨开始的消亡,慢吞吞的吃下了他的双手,到那时,他就没有办法说任何的话了:他的唇舌已经退化,此刻他脸上的只不过是装饰和象征。他用双手说话,但伴随时间和他的成长的迷途,他已经失去了使用双手创造某种美好事物的能力,连诉说的欲望都跟随一同湮灭了。小指骨几乎是他的奢求:约定与宣誓的力量,不过现在他并不觉得可惜,只因他没有那可以约定的人。往常一样,他收拾书包,去弗朗索瓦杜邦前吃早餐,看巧克力麦片在牛奶碗里被泡的发涨发皱的模样,像揉一把纸巾浸在里面,刺激胃病发作,母亲迷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说:“快点去学校。不许迟到”。她一直是这样,自从他六年级在考试中迟到后被拒绝补考,他列出来的成绩单里头一回出现一个数字0之后,她再没允许marin迟到过,许多次,她走进他的房间,毫不留情的推搡他的身体,因为marin锁上门,第二天,她蹲在地板上,用螺丝刀将门锁拧了下来,她总感觉自己就是真理:你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对我锁门。门锁孤零零的躺在餐桌上,散发铁锈的铜黄味
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自由可言了。早上,母亲的目光阴冷潮湿,蛇。中午,他在母亲的手边吃饭,夜晚,母亲在监视器里,无所不在。他想要呼吸。夜里,母亲的气息宛若死尸,他无数次隔着一面墙,听到因鼻塞而困难的呼吸,他像颗缩在母亲鼻腔里的豌豆。
他坐在椅子上,吃那碗冷的发腥的早餐,昏暗的白炽灯使他看不清周边,只有他身体的阴影在絮乱中被模糊边缘,舒展在瓷质桌面上,低瓦数的冷白灯成为他头疼病灶的又一病因,他目眩:看到大理石台面上的条纹在重合中蹂躏在一团,钻进他脑子里,抽的发疼,想象寄生虫在大脑中蠕动,用他母亲尖锐的嗓音说话,他干呕、咳嗽,舌根处仿佛有锯子在摩擦,咽下不治之症,吃下的麦片在食道里栖息,久久不愿被胃酸溶解,铁勺子在瓷碗里砰砰作响,干呕后再也难以进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进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排泄,有时候他想在床上一死了之。不是那种割腕或者上吊的死,他小时候割腕,用刀片在腿上割口子,母亲发现给他一巴掌,说你想死就去跳楼,用别的方法死,为什么要自残?你觉得自残很值得炫耀吗,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对你做错了什么,你要自残给我看?他边哭边给她磕头,感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像不孝,像出轨,像遗精,他喊妈妈,妈妈,妈妈,你原谅我,你不爱我,我要爱你,你为什么不对我温柔!王秀兰过来给他送创可贴,她大一岁,成绩好,自信,在家成为一个好女儿,不多说话。她说马霖,不要自残,你懂吗,爸爸妈妈眼里自残是神经病,是精神病,你长大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他抽抽搭搭的说,眼眶发肿发红,眼球的血丝遍布,像水晶球摔碎的裂缝,我恨妈妈,她说没有我就好了,她可以离婚,她可以回国,她可以做自己,可我从来没有想被她生出来过。王秀兰没说话,给他递纸巾,看手机,看聊天记录,她说痛苦是没有办法的,长大了就好了。对,长大就好了,现在也不遗精了,他偶尔晨勃,用茶包泡茶,突发奇想的加奶,没自残过,只是偶尔争吵过后躺在床上,楼下是母亲发泄式的碰撞声,盘子、碗、杯子和塑料筷,他想,如果能一下子烂成一团血肉,消失,变成数据库,他想要消失,想要一个有爱的世界,想要有个人能承担他的痛苦,而不是像泡久了的麦片,皱巴巴的被抿烂。marin在作文里写我想要变得无所不能,或者强大,我想要慰藉自己,我要英雄出现。
我想要一切都不曾发生。
弗朗索瓦杜邦是公立学校,不用学费,原本母亲不会同意让他去公立学校,因为里面有小偷、骗子、瘾君子和小混混,没有学习的氛围,只有青少年性爱,短视频流行,脏话和性早熟。但2004年,图书馆被改名,成为学校,王秀兰的母亲和sabina说,即使是公立学校,但好在教师资源还行,以前是图书馆,现在还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放书,离家近,放学就能回家帮忙。母亲还不满意,就问王秀兰,弗朗索瓦杜邦怎么样,她坐在沙发里,几乎快要缩起来成一个圆,她说还可以,不错,挺好的,我觉得可以。于是第二天,母亲敲定他的初中和王秀兰一起。放学后,他们相约在公园,王秀兰说也许你还会坐我坐过的位置,初一的時候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半年我換到了靠墻的位置。他说真的吗,挺好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王秀兰看着他,很久后,像是艰难的思考,说就那样,活过来就过来了,我没记下来什么。marin看着她,身边有人在放流行音乐,雷鬼音乐,看见臀部和松垮的裤子,恶心,恶心的肉欲,恶心的青少年,恶心的青春期,他看见王秀兰的脸颊在她回答之后短暂的陷入了扭曲,像是融水的浴球,缓慢而不容抗拒的溶解成粉末,被吞入残忍的下水道,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过过来该怎么过去,青春是否就是如此痛苦的。他在一瞬间甚至有点恨王秀兰,他恨她的温驯,她的麻木,她的家庭,她的中文,她用来成为炫耀资本的一切,如果她能拯救他就好了,就像姐姐,像真正的妈妈,像老师一样引领他,他学不会的语法置换,空出来的请假条签名,他纰漏的试卷上缠绵悱恻的错误选项,他的青春一直在茫然,无措的感觉自己是个纯真的婴儿,一切都还未分明的世代,却要这样学会啃食一切的苦难,他看见王秀兰没有联网和流量的手机,反复的浏览寥寥无几的对话框,翻来覆去,突然心中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幻觉,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王秀兰没有朋友,她妈妈爱她的轮廓和安静,却不爱她的本性,她阴暗冷酷的本性,想sabina一样,她是另一种自己。
他们用十块钱买了火车票,接踵摩肩,打开的感应门像两瓣肉,adrien伸出手,在玻璃镜面上粘上一枚指印,在光晕和太阳下的幻影里,marin可以清晰的看到adrien的指纹,犹如一朵从内而外的左螺旋生长的海螺纹,一个小混乱的漩涡,凝在水雾上。adrien穿着低跟的皮鞋,装模作样又自大,响声在无人的楼梯口里幽怨的响了又响,他感觉adrien在催促他,但又似乎不是。向下的通道很神秘,恶心,散发着腥辣的汗味和遗留的速食垃圾,marin收回卡,夹在手机壳里,仅剩的钱在一张薄而扁平的卡纸下显得可怜兮兮,这是他青春在面粉、酵母、蔓越莓和燃烧的碳火里的青春,价值五十块,现在已经几乎见底,他纠结于活下去的难题,哪怕现在的肚子里还揣着未消化的披萨和可乐,但是已经开始害怕起穷困潦倒后发生的饥饿和羞辱,
他们没有假面,这是一个令人痛苦难耐的世界,他们抽烟,喝酒,去酒吧前坐着度过一个个难眠的下午,夜里坐在车里入梦。尽管失眠和噩梦接踵而至,但他们任然不习惯在白天入睡。adrien身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柑橘香味,混杂着他的愁绪,他的孤独,他童年中一个人坐在落地长廊里,顺着被柱子隔开的一道道伤口的漩涡里流浪的午后,阳光穿过黑夜,穿过树冠,穿过那些仿造希腊的罗马柱,穿过他树荫下废弃的秋千和被摧毁的沙堡。然后读书,弹琴,他看令人哀嚎的痛苦之书,邪典,教义,折磨和伤害,收购铅黄电影,着魔,在午夜的屋栋中回荡 那些哀嚎和撕裂肉体的声音,就像他给自己做解剖手术时掉的眼泪。marin问你从不在意噪音和投诉吗,adrien说他从不在意,屋子很空,夜晚到来,光会暗淡下去,灯会熄灭,空气会慢慢变冷,感官的一切都会逐步消失在黑夜的面纱之下,有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感觉不到体温和思想,察觉不到记忆和主义,死亡并不像老师和书里写的一样,死亡不像是埃贡席勒的作画,也不像是萨拉凯恩的戏剧,死亡就像做抽血手术和变成不同的树那样,首先一股强烈细小的剧痛在身体上某个地方出现,然后感受着某种事物慢慢跟随着时间被抽离的麻木感,近乎酷刑的漫长持续在每个夜晚,有好几次,他因为无法忍受胃溃疡和胃下坠的痛觉而呕吐,现在他的食道被胃酸上涌侵蚀而导致受损,很长时间里要禁食和休养。但事实是:他和marin二人共享一包烟,喝酒,吃橄榄,睡觉时永远侧躺,毫不在意他的身体。感受疼痛使他察觉生命存在,感受欲望也能察觉生命存在,施展暴力可以、自我伤害也可以,
adrien看着他,平静地问道:告诉我,就现在。
marin看见他绿色的眼睛,绿色,生命的颜色,鲜活的颜色,嫉妒与砷的颜色,死水、绿藻、宝石、霉菌的颜色,他想起梦中那个对他笑的金发男孩,和adrien使用同一个名字的那个男孩,坐在公园长椅下,手指拂过手中的传教单,字母缓慢地的浮现,说:上帝愿我们的幸福不朽……那时候,他感觉自己被爱情的烈焰燃烧住了手臂,否则怎么能解释他不由自主环住双臂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灾事故被烧死的可怜人,被火焰舔舐全身时不由得痉挛和颤栗,蜷缩着赴汤蹈火,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梦中那个美丽、可爱的少女,和他轮廓相似而命运大庭相径的女孩,嫉妒之火在腹腔中莽撞地燃烧,连带着愤怒和仇恨:他冥冥之中感觉二人相似,在五官的浮现和习性之上,但生活却不遂他所希望的。不幸和屈辱一直贯彻在他的生活里,他感觉是某种书写痛苦的书,越是想要幸福就越不如愿,
他们脱下衣服,坦诚的相见。这时候marin才直观的认识到普通人和模特的差距不仅仅在于相机和妆容,adrien偏瘦,甚至抵达可以被称之为消瘦的地步,相片里那些看似剪裁合体的衣服实际要比标准尺码还小,他在十二岁就开始绝食和减脂,父亲不在意他的身体,也许是他不在意,也许是adrien不在意,adrien摇摇头,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黑洞,永远无法被填满,他是个孩子的时候不克制食欲,母亲的爱养育他的胃部,时常觉得不够满足,自natalie阿姨去世之后,他的母亲开始着手给他制作营养餐,他不再能像以前一样贪吃,开始减食,但自从母亲失踪之后,他就对吃食没有太大的欲望,除了面包、贝果和蝴蝶酥,他说我的食欲养育了那个漆黑的洞,它吞掉了他爱着人,他不想消失,也不想孤独,所以他不再满足欲望,而是克制,久而久之,他能塞下比自己尺寸还小一个码的衣服,肋骨和锁骨贴在肉下,咯吱咯吱的响。
marin贴着adrien,感觉自己在和一团骨头拥抱,硌的发慌,在光晕里像两句剥开肉的骨架在接踵中相撞,肋骨发出发怵的声响,胸膛贴着骨架,心脏在里面悦动的旋律:狂躁,激昂,甚至是暴力疯狂的,他像看伊恩麦克尤恩书里的一样,从后背和大腿附近徘徊,adrien的低语渗人的响起,他在说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低声呢喃着,这时候,marin感觉他怀里的好像是一具尸体,幽灵,美丽的尸体,美丽的幽灵,他紧张的双手触碰到某个部位,adrien瘦骨嶙峋的脊椎从头至尾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痛苦的喘息、惊悚的粗喘,marin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的话,月经血会像草莓果酱,动脉栓,夏日,孤零零的花盆,她不会那么痛苦的,她和妈妈都是女人,女人是不会吃掉女人的,她可以和adrien谈恋爱,可以在花园里幽会,她会觉得一切柔情都是温柔的,可他是个男孩,至少现在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男人,也许在结束之后,那种毫无意义的凄凉的交配结束了,他就可以说自己是个男人了,学校里的孩子们都以自己有过性经验而侃侃而聊,很快,他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了。他还是听见他在哭,呼吸中弥漫着酸味,marin想adrien的肌肤细腻的像凝胶,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的时候,和他自己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marin迷迷糊糊的想。adrien不需要揉面、切菜、抗面粉和货物,他只需要读书,狂躁,穿上衣服就好,所以他的手细腻纤细修长,所有美好的对手的记忆,都可以存在在他的手上,可他用这种手去慰藉他的身体,他的嘴唇,他的胸腔,他衍死的锁骨。adrien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疯狂的亲吻,偏执的撕咬,他用黏腻的语调说着混乱的话,说着俄语
marin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此刻,他的手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晕,完整的在漆黑的背影中翻来覆去,窗外有车驶过的噪音,橘黄色的路灯在窗口邪恶地想象窗帘里的世界。他问adrien:在我没有见过你的时间里,你都存在在哪儿?
adrien似乎翻了个身,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许久后,他轻诺着,说他哪儿都没去。
marin说不,你怎么可能哪儿都没去,我见过很多次你死在我的浴缸里。
adrien沉默着。marin呼唤着他。
adrien说:许多次,你已经将我杀害,可我仍然在拨打你的电话,你的母亲接过我的话,我邀请你过来将我杀死,你觉得这是舞会,可你却把妈妈杀了。
marin说:你不是萨宾娜吗?
sabina说:不,我永远不是。我是adrien。marin若有所思,翻个身,看见adrien脸上发黑的血管,犹如藤蔓与奸污的蕨类河床在他脸上发霉,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因为adrien在熟睡,他一直安静的睡去了。而sabina的身影在走廊的对角线边上踌躇着,有好几次,他可以承认他看见妈妈的幽灵,阴冷的在他鞋子上走着。他有点害怕,热的痛觉发冷,在他脖子上蜗居着,他又要像孩子一样哭了。他还是没有长大。他就这样一直惶恐不安的想着,
有人怀疑他们吸毒吸爽了,这不是什么意外问题,好多青少年都会陷入这种困境,做爱,吸毒,然后发疯般尖叫。但他们很安静,很平静,看着形形色色的鞋子和脚印,一言不发,恍若陷入了这个世界虚假的购物袋里,捆在一团不透风的袋子里,一切事物与他们在没有实感关系。然后他们被分开,陷入两个不同却性质相似的牢笼,女警官坐在对面和marin说话。她以前在西班牙进修,说话时会带着西语不于发育的介词和语调,显得她诡谲的流露出一丝恐怖的陌生,她说的法语不再是他青春期前听到的,父亲扁桃体发炎而粗糙的愤怒,母亲中文语调的法语和尖酸的道理,一切都变得陌生不可知了。南美,有时候,年轻人就在酒吧门口的椅子上抽麻,那些神志不清的笑声混杂着叫骂和推搡的笑声,混乱的像南美人的家族血统列表单,她和那些人做朋友,知道他们在房间里的衣柜里种麻株,泥土滚出来,落在地板上。法国每年都要青少年在离家出走,有人想自杀,有人因为受不了家庭,有人因为被折磨,你是那一类?她用那双看起来并不能存在在世界上的青绿色眼睛凝视铁栏杆后的他,她用那种朋友式的妈妈的语气说:说吧,dupain,你说吧,这没有问题,你很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marin缩在拘留室的角落,想象女警官是否有一头棕色或橘色的长发,不知道是他多日的失眠和精神错乱导致的还是他们在逃亡的途中,真的意外吸食了那些罪恶的果子,总之世界变成了梵高的星月夜,女警官的话语语序变得乱七八糟的,词藻变成卡片游戏,他用脑子经量处理里面的母子裙带关系,他轻飘飘地回女警官的话:在某些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安静,有点可恶,混球,我怀疑他有精神疾病,狂躁?神经质?(他神经质的冷笑了一声)不过总体还是好的,我们聊戈达尔,我没看过,他看了全部,有时候他说话都带着里面无形的诗意,我是说那种神经兮兮的说话方式,我们没能聊下去,我有点后悔了,但哲学课课题还没开始吧?王秀兰没说过,哦,她说以后她要学福柯!……我想他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暴力?不应该,他有自闭症吧,我不清楚,他疯了,我也差不多,你能给我妈妈打电话吗,让奶奶来吧,我对不起她。
他不敢说是因为还没有建立起对母亲的说辞,他逃跑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偷窃的钱,他丢在街边垃圾桶的课本和作业纸,他掰断的电话卡和那天早上对她说的婊子和贱人,他本意不是好的,但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他想做个好孩子,想要躺在她的身边哭泣,或者说他的暗恋史,
他们蹲在当初第一次搭话的河的旁边,adrien握住marin垂在一旁的手,轻飘飘的提议到:我们再逃一次吧。
他想起伊恩麦克尤恩的那篇小说的题目《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第一句是“从夏日伊始……”。他们之间所有的疯狂都开始在夏日,他怀念着对方身体上细小的绒毛在肌肤相触中毛绒绒的躁动,羞涩和目眩在呼吸中蔓延,想起接吻,想起那首我的名字是伊莲,他们把车厢里所有的花束和树叶都丢在路边,丢掉手机和定位器,攥着剩余的钱重新离开了巴黎这条象征着青少年爱情懵懂和成长残酷的街道,夏日伊始的时代已经过去,象征着青春已经过去了一个短暂中的宝贵,但此刻,他们都感觉自己愈发的幼稚,想到戈达尔的狂人皮埃尔,想到费迪南和玛丽安所在夜幕的车座里,他们听见收音机谈起越战的时候,死亡是一个轻飘飘冷嗖嗖的数字,对人们来说什么都不是,是虚无,是结束的一段音频,是空荡荡的袖管,梦组成了我们,我们组成了梦,生命是要死的迪斯科舞厅,摇摇晃晃的跳着舞,青苹果的青涩在唇舌之中复苏,爱——浅薄又羞耻的语言,在肉欲间蔓延。marin把手放在adrien腿上,梦呓般。当adrien说着“这一天”的时候,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脸上倦怠又忧郁的神情,爱是神秘的毒药,但我想知道他说这话时候的心情和动作,而不是他一张脸上露出的妊娠纹般漆黑的树纹,他亲吻我,说着爱的时候轻松的就好像像是在吐血,生病就是这样的,吐血和不悯,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亲吻,离开,牙齿间小小的哀伤,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我们没有钱去加油,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河对岸有一家酒厅,我们没有钱,也许会被杀,会被打,但我不知道了一切,是否要去乞讨,还是回去,他无知的活着,adrien,他,对,那个孩子,我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他就会露出一张近乎于空白和悲恸之中的神情,不说话,也不哭泣,掏出手表,换来几百块,我们继续流浪,我们杀掉了屋子里的老鼠,已经没有恐怖阴森的食物存在我们所在的小屋子里,但老鼠的尸体和紫色胎膜里的幼鼠却一直呆在我们的脑海中,无法褪去的一层精神科确诊病例。
他们想要成为风,风是真正孤独的旅人,是乡愁,是塔可夫斯基,是桑葚,是被苔丝吃掉的玫瑰花,没有落脚点,永远屹立在虚无和绝望的欲望上的灵魂,多好啊,永垂不朽,然后死掉,自由是一场痛苦的凌迟,顺着摇下的车窗流进来,歪歪扭扭的上路,他们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西,弃车,消失在伊莲丢失的日记本里。
希瑟尔和“我”说我们下午先去清理房间,然后去远行,沿着河道远行。“我”把手放在她温热的肚子上,说好。
希瑟尔和“我”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和“希瑟尔却一无所知,在马路旁坐着,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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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uichikoyama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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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KY MEW🐈‍⬛
「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創刊50周年記念、5本連続リリースの最後を飾るのは‼️
*『黄昏流星群』ラベル/シークレットアイラ2018』✨
描かれた若い女性が放つ台詞、「何? 私とキスしたいの?」。黄昏時に、若いが洗練された香りと味わいを、ときめきながらご堪能ください✌🏽
#バージズ #barzizz #こもろ #小諸bar #小諸barzizz #オーセンティックbar #ウイスキーミュウ #whiskymew #山岡秀雄 #シークレットアイラ #bartender #barten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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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e-so-journal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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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an-dramangastery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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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館的漫畫雜誌02(青年向)
接着少年向的部分,我们聊一聊青年向。
小学馆的青年向杂志主要是大漫画四兄弟。
ビッグコミック(BIG COMIC)
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BIG COMIC ORIGINAL)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ペリオール(BIG COMIC SUPERIOR)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BIG COMIC SPIRITS)
月刊!スピリッツ(月刊!SPIRITS)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
月刊IKKI
コロコロアニキ(コロコロ大哥)
ビッグコミック(BIG CO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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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68年2月29日 -
人群向:30岁以上的男性
发行日:毎月10日,25日
简称:『ビッグ』『ビッコミ』
增刊:ビッグコミック増刊号
代表作:骷髅13(ゴルゴ13) 、正直不動産、BLUE GIANT系列、HOTEL、荞麦达人(そばもん ニッポン蕎麦行脚)、搞怪刑事 (がきデカ)、双面(ダブル・フェイス)、Big Wing(ビッグウイング)、筑地鱼河岸三代目(築地魚河岸三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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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刊初期得到了诸如手塚治虫、石ノ森章太郎、白土三平、水木しげる、さいとう・たかを、藤子不二雄(藤子・F・不二雄&藤子不二雄Ⓐ) 、楳図かずお、ちばてつや等等大牌漫画家的贡献,并且杂志以超长连载闻名。尤其是『骷髅13(ゴルゴ13)』在日本漫画史上连载篇幅第三长,连载周期第四长。
2021年8月号开始电子版配信。
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BIG COMIC ORIG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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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72年 -
人群向:30岁以上的男性
发行日:毎月5日,20日
增刊: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増刊、ビッグコミックONE(2009年休刊)
代表作:三丁目の夕日、钓鱼迷日记(釣りバカ日誌)、浮浪雲、あぶさん、風の大地、黄昏流星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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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年创刊时是『ビッグコミック』的增刊号,74年独立创刊。杂志最鲜明的特点就是有相当多的连载超过40年的长寿作品,最初,Big Comic 的创始人小西湧之助创办这本杂志的目标读者是“比 Big Comic 大一岁半”。因此,为了与以资深作家的杰作为特色的“大漫画”区分开来,它开始出版更多年轻(当时)漫画艺术家的有趣作品。
2016年6号开始电子版配信。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ペリオール(BIG COMIC SUPER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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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87年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毎月第2、4个周五
代表作:医龍-Team Medical Dragon-、幽丽塔,厨艺小天王(味いちもんめ)、あずみ/AZUMI、小太郎一个人生活(コタローは1人暮らし)(柴門ふみ)非婚家族、はんな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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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刊初期的作品来自于『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増刊号』,近些年该杂志的作品规模已经不逊色与大漫画系列之前的三本(ビッグコミック』、『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也就是大漫画,大漫画ORIGINAL,大漫画SPIRITS)
相对于Original系列针对30岁以上的上班族,Spirits系列针对的学生群体,Superior系列针对的目标群体是20多岁的青年人。
漫画新人赏:新人コミックオーディション(新人 Comic Audition),第1期的巡考审查员是乃木坂太郎。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BIG COMIC SPIR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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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时间:1980年10月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毎周一
简称:『ビッグスピリッツ』、『BCSpi』
増刊・派生誌:月刊IKKI、ヒバナ、月刊!スピリッツ
代表作:柔之道(YAWARA!)、极速悍将(F-エフ)、美味大挑战 (美味しんぼ)、真相之眼 (ギャラリーフェイク)、东京爱情故事(東京ラブストーリー)、爱情白皮书(あすなろ白書)、東京大学物語、一个好人(いいひと)、薙刀社青春日记 (あさひなぐ)、鼹鼠之歌 (土竜の唄)、请叫我英雄 (アイアムアヒーロー)、特攝GAGAGA (トクサツガガ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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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漫画、大漫画ORIGINAL、大漫画SUPERIOR合称为大漫画四兄弟,目标年龄是四兄弟中最低的,早期启用宮谷一彦、谷口ジロー等漫画家,创作漫画的劇画意图非常明显,之后以少年杂志风格设计的青春漫画作品有所增加。
因为是青年向的漫画杂志,所以相对动画化的漫画数量,电视剧化的动漫数量更多。虽然被归类为大型漫画,但由于创刊历史,在人员上与『周刊少年Sunday』有着密切的关系。2008年9月起,由于『周刊Young Sunday』停刊,杂志上连载的漫画约有一半被转移过来。
月刊!スピリッツ(月刊!SPIRITS)
发行时间:2009年8月27日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每月27日
代表作:重版出来!、鼹鼠之歌外传(土竜の唄外伝 狂蝶の舞)、舒特赫尔:西夏恶灵(シュトヘル)、恋如雨止 (恋は雨上がりのよう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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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BIG COMIC SPIRITS』(本刊)的增刊,该增刊与本刊的作品双向流通。它是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休刊后的后继杂志。『月刊IKKI』停刊后,也有两部作品转移过来。
从该杂志转移到本刊刊登的一次性作品很多,此外转移到『やわらかスピリッツ』(网络漫画网站)的情况也很多。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
发行时间:1987年 - 2008年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月2回刊 → 週刊
简称:「ヤンサン」、「YS」
改名:マンガくん → 少年ビッグコミック → ヤングサンデー →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
代表作:冬物語、海猿、ムジナ、世界是我的世界(ザ・ワールド・イズ・マイン)、杀手阿一(殺し屋1)、孤岛诊疗所(Dr.コトー診療所)、少年犯之七人(RAINBOW-二舎六房の七人-)、诈欺猎人(クロサ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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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与同社内的『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是长期竞争关系,90年代开始陆续连载了很多带有强烈色情和图像暴力元素以及对犯罪高度敏感的作品(对于小学馆而言)。
2000年奥山任編集長的时代,这些作品都被移除了。杂志试图转移到类似『周刊少年Sunday』体育&恋爱戏剧的风格,但是除了『孤岛诊疗所(Dr.コトー診療所)』之外并没有什么优秀作品。
此后,在奥山离任后,出现了很多人气颇高、不良题材程度高的漫画作品,,譬如『RAINBOW-二舎六房の七人-(少年犯之七人)』『クロサギ(诈欺猎人)』『土竜の唄(鼹鼠之歌)』等。
2008年5月19日,小学馆宣布根据未来的经营决策考虑停刊。连载的半数作品转移到『BCSpi』、剩下的转移到『BCSpi』的增刊『YSスペシャル(YSSP)』上。
月刊IKKI
发行时间:2003年 - 2014年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每月25日
代表作:鉄子の旅系列,金魚屋古書店、异兽魔都 (ドロヘドロ)、聖克麗歐學園 (放課後のカリスマ)、Levius -机关拳斗- (Levius -レビウ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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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是『BCSpi』的双月刊增刊『スピリッツ増刊IKKI』,创刊时的口号『漫画未到黎明期』(「コミックは未だ黎明期である」),和『BCSpi』共用很多工作人员,也启用了很多在女性杂志活动的漫画家。
举办了两月一次的漫画新人赏『イキマン』,在提交的作品中,总有至少一件优秀作品发表。因为有很多漫画爱好者喜欢的漫画,所以也被称为『小学馆的Afternoon』(讲谈社的『月刊アフタヌーン』(月刊Afternoon))、『小学馆的ガロ』(青林堂的『月刊漫画ガロ』)
尽管因发行量小而出现亏损,但由于图书销量增加和媒体混合效应,2007年开始盈利。该杂志的官方网站「イキパラ」开设了“「WEBイキパラCOMIC」,出版新绘制的网络版连载作品。
2014年7月,宣布同年11月号后停刊。据悉,部分作品将在2015年初推出的新杂志(『ヒバナ』(火花))上再次连载。
コロコロアニキ(コロコロ大哥)
发行时间:2014年10月15日 - 2021年3月15日
人群向:20-30岁的男性
发行日:不定期刊 → 季刊 → 年3回刊
代表作:爆走兄弟レッツ&ゴー!! Return Racers!!、コロコロ創刊伝説等。
口号是『小学生不可以』(「小学生お断り」),它是作为 1977 年首次出版的『月刊コロコロコミック』月刊的成人版出版的。主要目标受众为从『コロコロ』毕业的中学生到成人,类型为青年漫画。
已出版的作品的特色:
有以集换式卡牌游戏为题材的作品
有让20-30岁人怀念的曾经的连载作品的续作或者特别偏
以『コロコロコミック』创刊以来的艰辛和『のむらしんぼ(野村 伸[)』现在自身的困境交织的作品『コロコロ創刊伝説』
从第1期开始『新日本职业摔跤』题材,第5期开始的『坦克』题材的作品。
附录包括集换式卡牌游戏卡(原创设计)、智能手机游戏应用程序的序列号以及与田宫合作制作的迷你四轮驱动部件。
随着2021年春季号(第22卷,2021年3月15日发行),为期约六年半的杂志出版结束了,作品转移到『コロコロオンライン』(コロコロ Online)上进行网页连载。虽然事实上就是休刊,不过宣传是『从纸媒进化为电子化』,2022年3月15日,『コロコロオンライン』(コロコロ Online)的漫画专区将整合并更新为「週刊コロコロコミック」,过去的作品和新作品都将在那里发布。
(青年向就整理到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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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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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万里:两份宇宙通信》
布鲁斯:
        展信佳。
        我不清楚这个宇宙的通讯技术如何,目前唯一我所了解的是,星际来信是被允许的。我还需要在纳塔拉星球工作大概800个公转分钟,换算一下,约莫地球时间7周后抵归。
        虽然我们在瞭望塔已经就纳塔拉星人黑户问题进行过激烈的……探讨,或者说,争吵。我不是写信来为那段争论打什么补丁,不,当然也不是为了道歉。此时此刻,我坐在一片废墟里,周围铺满了刚被热视线烧坏的一批监视机器人。我把秘讯纸铺在地上,就这样开始写信,好像过去跟随露易丝采访战场人物时的条件似的。
        到处都是监视机器人。这里正值暴政,属于德内布星系最为黑暗的时刻。我来到这颗星球,无意干扰他们目前的政/治生态——我不赞同,但我无权那么做;我只是……帮助多克和塔纳带回他们的家人,以及一些想要逃离黑暗时代的星际难民。
        我是否和你说起过,我与纳塔拉星人难民的初遇?
        在那时候,我决定徒步行走,靠双腿感受土地、路行万里之旅里,我在底特律遇见了这群神秘的隐士。我听见这奇异生物隐藏在人类外表下胸腔里发出一层腮而不是肺的喘息声,那不同寻常;接着,我循线索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曾经是科学家、物理力学家、教师和研究员,因憎恨政府极致的人权剥夺逃行于此。如果他们回到德内布星系,必难逃一死。
        我当时的态度是:“你们不能就这样从外星世界闯入地球——”
        蓝色皮肤的奇异造物回敬:“你就是。”
        我说:“我当时是个婴儿——”
        他们哂笑:“哦,所以对你来说没问题,我们就不行。”
        我补充:“——从一个即将爆炸的星球上被送出来。”
        他们同样说:“在暴政面前我宁愿选择死亡。”
        多克说,我们无法从任何白纸黑字上找到哪条法规证明其他星球来的人不能在地球上居住,他是对的,确实如此;盖因,法律具有其滞后性,我知这是为诡辩。但是一番交流下来,我发现这群纳塔拉星人没有掠夺任何地球资源,纯金在他们的世界是丰富且廉价的金属,他们在地球完全自给自足。
        我在迟疑。我说:“那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为周围的人们做了些什么?���个加入这个国家的文化,都为此地带来了新的东西,这便是美利坚合之美。你们先进的科技可以帮助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不让任何人了解你们,那么又该如何回馈他人?你的存在能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什么帮助?”
        “我们只求生存,超人。”纳塔拉星人睁着无助的、大大的蓝黄色眼睛,只是这样说道,“别把这点希望也从我们身边夺走,让我们拥有和你当年一样的机会吧。”
        真有意思,是不是,布鲁斯?我胸口的盾徽原代表了希冀,这些生物却在恳求我,不要把希望从他们身体中抽离。
        我的行为与劝说的话语对这批寄居者产生了积极影响。不久后,“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成立,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些作用,这里不再多叙。药品监督局主任詹姆斯·卡瓦纳陪同我完成了对纳塔拉星人公司的担保,FDA批准了这颗新星大规模的商业活动。而底特律因汽车工厂倒闭失业的几乎所有雇员都得到了新的工作机会,他们将投身于新工厂成立后大批订单的器械制造之中。
        你看,布鲁斯。他们是无害的生物,不仅如此,在新的家园铸就了非常好的影响。目前,那座曾经黯淡无光的城市再次走向了光明与未来。我认为为他们值得我的援手,更何况,正义联盟在德内布星系同样有勘察任务。你看,这其实是一脉一系的事情,举手之劳。我完全不清楚你的愤怒点在何处——说给我听,好吗?
        我得说,你当时的指责让我非常难过。你瞧,这里有一个事实:……我也是外星寄生者。
        我曾无数次试图自证。
        年幼时,我试图向自己证明——向父母证明(事实告诉我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不是怪物;成年后,我试图向世界证明,我是对这个星球有益的“外星黑户”。我奋力做好这件事情,即使仍然有我力所不能及之处。
        还记得上周三的晚上,已逾夜里十点半,我却才刚刚加完班,穿着来不及更换的沾满咖啡渍的白衬衫走进蝙蝠洞找你吗?我在工作台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享受人体工学工作椅的流线型设计,并高兴地发现自己的那只马克杯还安然躺在蝙蝠电脑操作台旁。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狼藉,为自己接了杯咖啡,然后仅仅是安静地坐着,即使那天我真的已经摄入了太多的咖啡因。我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中的咖啡正在变得冰冷,直到你询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天下午我救下了一个女孩。她是大都会人。你知道,下城区那一块儿,过得不是很好。她……她的母亲离开了人世,工作也丢了。她爬上曼哈顿大街那栋写字楼,蹲在外墙平台上,想和一切做个了结。
        你知道,布鲁斯,我不能就那样飞上去、然后把她拽下来。我们不那样救援。我陪她聊了一会儿,她情绪激动极了,于是我向她递出超人的保证、保证不会强迫她,并安静地悬空漂浮在那里,从下午等待到黄昏,直至这心碎的人类对我感到信任。
        我说:“如果你打心里相信,心里一清二楚,你再也不会有快乐的一天了……那就迈出那一步。我会遵守诺言,我不会阻拦你。”
        “但如果你认为还有机会——无论那机会多么渺茫——还能有哪怕一天的快乐生活——就抓住我的手。”
        她抓住了我的手,向前迈步。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空中拥抱,告诉她,都没事了。你安全了。她在我怀里发抖,一直在重复“好的……好的。”
        回忆起这段经历,即便身处外太空的奇妙领土,我也感到仿佛大都会警方的车灯再次打在自己披风上,好像感受到楼宇间的晚风吹拂在脸颊。
        我把她接下大厦后,一个警官问我:“嘿,超人,如果她说‘不’的话,你真的会看着她跳下来吗?”
        我无话可说,布鲁斯。我无话可说。我回复道:“晚安,警官。”我离开了。
        我允许自己坠入当时的一些情绪里,我心事重重地飞走了。布鲁斯,我……To be honest,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倘若她决心再也无法得到欢愉,要了结这一切,我拥有超凡的能力,却什么也不做。这是尊重了人类的意愿?还是某种借着尊重个体意愿为由参与了审判人类生命的行为?我没有资格做这种判断,没有。在成年后,没有哪天像那天那样,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外乡人:无论我多么喜爱我的人类身份,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份使人们在对我关于敏感问题的选择时,更容易产生批判性观点。我在所有我能注意到的时候试图回应我所听到的呼救;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灾难在同时发生,我未能回应的呼唤将永成遗憾。我的拯救……本身,像是一种高傲的遴选。我没有资格选择谁该留下来,而谁不该。这种矛盾向来有之,只是……这位罗斯女士的事情使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对于生命,Yes or No的问题。
        因为那日下午长时间的救援行动与陪伴,我错过了太多上班时间,佩里发了很大的脾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佩里的大吼大叫如此厌烦过。我只能懊恼地和能量饮料与咖啡因作伴,沮丧地赶工至月明星稀。
        在下班时间,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想念你,格外想念你,我的朋友。我迫切地想倾听你的意见、听见你的声音。
        我开始疾速飞驰,飞过霓虹灯下的星球大厦、飞过城郊田野。人们称呼我为“人间之神”,这种称呼恰恰拉远了我和我的养母星球的距离。有时,我无数次站在高空中,站在云际上,俯瞰着这个世界,它像纸糊的一样。我感到茫然。我像没主意的灰蛾似的乱飞。
        然后,我飞去了蝙蝠洞。只是听到你的嗓音那一瞬间,便让我觉得好多了。你听起来冷静、理性、可靠又平稳。我知道,我的纠结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是吗?我敢肯定,如果我们之中拥有超能力的是你,也许你在穿上披风的那一刻就会考虑好那些生命伦理问题,你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又或者,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你则不必在敏感立场上顾忌更多。
        那天,我以“我会想明白的、也许需要思考时间”为总结,结束了我们的讨论。我还穿着脏兮兮的衬衫、灰扑扑的硬塑料壳《星球日报》工牌、过于肥大的西装裤,苦笑着坐在那里,只顾着自己沮丧和抱怨;可你仍慷慨地将蝙蝠洞的浴室借予我,借给我你的浴袍、香波,允许我染有你的气味。糟糕而漫长的一天在你那里只需要一个热水澡、或者换掉沾满坏回忆的衣服便全然解决了,这不是因为那天还不够痛苦,仅仅是因为在你身边的奇妙的化学作用。而我占用了你些许的工作时间,使你夜间巡逻的起始点推迟了半小时,那同样是你本该拥有的睡眠时间。你没有对此评论什么。它可以称得上我心中近期最为治愈的、我们沟通效率最高的夜晚。
        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档,布鲁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们能够进行平静的、合理的探讨,而不是……吵架,同时伤害两个人的心。
        诚然,我承认,帮助纳塔拉星人也许有我个人的同情与对同样作为外星难民所保有的同情,但事情绝非你在瞭望塔会议室里所诉的那样难堪。你这个小混蛋,毫不留情地用最尖刻的言辞,当着所有人的面攻击我,包括我的……氪星身份。但你瞧……我们只是需要像周三晚上一样,渡过挚友间交心的夜晚,再让我们谈一次生命哲学吧;只不过这一次,舞台不限于地球,而是飞向星际。
        如果你想要,我是说,如你一向的风格——未雨绸缪,我愿意陪你制定计划,包括不限于如何在极端情况下——有需要的时候——万一需要和纳塔拉星人作战,甚至面对德内布星系的反袭,我们需要准备的一切作战方法与武器;我愿意陪你书写规则、督促星球特殊职能部门推进宇宙难民相关法规的制定;我愿意……我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我们必须做的准备了,我愿意做你要求的所有善后工作。如果你有想法,拉奥啊,请直接告诉我,好吗?不要再——瘪着你那张蝙蝠UNHAPPY-FACE并且见到我的每一面都抓住一切机会呛我一下了,好不好?那相当幼稚。
        这不是道歉,也不是打补丁,这是一个请求。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在我出差期间好好思考思考,虽然我不要求什么,但你随时可以回信。德内布星系的宇宙信件递送是可靠的,但你得投递特殊的信道系统,我将会附在下方。不要投递给公有线路,你懂的。
        另:
        ①联盟要求的调研远星系清点名单已完成76%;
        ②在这个星系的偏远行星上,我找到了一种特殊的玫瑰,我会把它种在孤独堡垒植物园,比较它和氪星玫瑰的异同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种玫瑰有你喜欢的黑色品种。
        附:
        信道投递转码:[026] 8290-8377,Jreyuney av,0112Ayasley,De Neib。
爱你的挚友,
C.K
超人:
        (1)注意执行任务通讯过程中的称谓问题。秘密身份。
        (2)不要用感情识“人”。纳塔拉星人并非你所说的全然无害生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所汲取的氧摄入量是人类的五十倍;排泄物含汞、银等元素,有毒且难以分解;婚丧习俗过程中,需要浪费大量的金属资源,且一旦与普通人类开始通婚将产生98.55%概率德内布星际基因遗传病。或许三五只尚在地球所能承受的范围内,族裔达到一定数量并稳定繁殖后,会产生无数不必要的风险,这是社会性问题,我们暂不探讨。
        (3)你确实是外星人,但你只有一只。不构成群体性威胁。
        (4)至于个体威胁的防微杜渐,你了解我。
        (5)联邦已草拟相关法案,目前送审中。
        (6)在200个德内布公转分钟内解决剩下24%远星系调研清点名单。
        (7)“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收购的五家公司中,除了三家废弃汽车工厂空包公司,另两家原属于Wayne Enterprises,我并非不了解该司对人类做出的医疗大健康贡献。蝙蝠侠无所不知。
        (8)生命伦理问题在任何种族都有其难以抉择之时。作为人类披风英雄,也需要从小丑手里做电车选择;你永远不可能在伦理问题完全准备好的时候才开始行动,放弃小镇风格文字工作者理想化幻想,不使得感情控制你的氪星超级大脑。
        (9)工牌落在蝙蝠洞了,回到地球后第一时间来取。
        (10)黑色玫瑰可行。
        (11)这不是道歉,也不是请求:7周后我们会面对面好好谈一谈。我同意友谊地久天长。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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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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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老师的生日悲剧-直男老师��同学强迫、男男同志小说、gay帅哥小说
林俊轩,一个年轻英俊的高中化学老师。俊俏的外表加上生动活泼的教学方式,使得他不仅深受女学生仰慕,连男同学也喜欢这位男老师。 这一天傍晚,俊轩应学生的邀请参加班上同学的庆生会。俊轩比预定时间早了十分钟到达会场,是教体育的徐老师的家,一栋有着漂亮花园庭院的二楼式平房。到场的人不多,除了徐老师和寿星锺姓男同学之外,只有两个男同学和两个女同学。 徐老师热诚的递给俊轩一杯果汁,俊轩边喝边与徐老师聊天说:「现在的小孩真是缺乏时间观念,时间快到了,才来了这麽少人。」 「不!他们很准时,已经全员到齐了。」徐老师说着,露出奇特的笑容。 「庆生会应该很热闹才对啊!怎麽人这麽少?」俊轩感到很惊讶。 锺同学走到俊轩面前说:「林老师,人不必太多。只要你能来就好了。你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寿星才是主角,怎麽会是我──」说着,俊轩忽然感到头有点晕,四肢无力,非常难受。 「果汁里的药应该发作了吧!」徐老师愉快的挥挥手。叁个男同学立刻撑起俊轩,带着他往地下室走。 「药是我们自己配的!老师,我们的化学念的很不错,都是你的功劳喔!」锺同学笑嘻嘻说着。 「你们要做什麽?」俊轩有不祥的预感。 下到楼梯尽头,推开一扇门,俊轩看到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手术台子,地上铺着塑胶布,周围挂满了绳索、皮鞭和挂勾。 「这些是?」俊轩不禁 了一口口水。 「这些就是今天庆生会的戏码!」徐老师得意的笑着。在徐老师指挥下,锺同学和另外两个男同学、两个女同学很快将俊轩身上的衣服脱掉,徐老师则在一旁用V8拍摄所有过程。 俊轩大叫:「不要这样!你们倒底想做什麽?」 很快的,学生们将俊轩身上仅剩的内裤也脱掉了。俊轩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面对着众人,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俊轩尺寸惊人的阳物让众人发出满足的赞叹。学生们将俊轩按倒在一张躺椅上,用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又垫了个小枕在他的尾椎下方,让他的屁眼朝天绽放那鲜嫩的粉红色。鲜嫩的屁眼和粉红的阳物说明俊轩至今还是个处男。 徐老师从椅子下拿出一桶水和一根特大型的针筒,把针筒唧满了水,稍微喷出一点在俊轩的身上。针筒在俊轩的肛门附近徘徊着,让他的肌肉因紧张不住地收缩颤抖。徐老师把针筒塞进俊轩的屁眼里,把水挤了进去。『啊!』俊轩感到水流进体内,压迫着直肠的痛苦而不住地发出呻吟。徐老师不断将水注入俊轩体内,锺同学接下拍摄录影带的工作。其馀四个学生贪婪的抚摸、拍打俊轩健美的胴体。俊轩痛苦地扭动身体,水在他体内积存着,几乎要涨裂似地。徐老师把将近两公升的水注入俊轩体内。俊轩男性化的额头痛苦地紧皱,张大的嘴中露出洁白有力的牙齿,脖子後仰拉出肌肉的线条,胸肌和腹肌不住地起伏紧绷。 徐老师将一个塞子塞住俊轩的屁眼,然後解开绳子,将俊轩推倒在地上。众人分别以皮鞭、 条抽打俊轩赤裸的身体。迷药的作用加上体内涨水的难受使俊轩失去反抗的能力,只有痛苦的叫着:「啊!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啊啊!」这一阵毒打在俊轩白净的肉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徐老师拔掉俊轩屁眼上的塞子,一道水柱从俊轩的屁眼喷了出来,他在融合着快感及痛楚的排 中发出低沉的呻吟,重重地喘息着。 随後,徐老师拿出一个连着鳄鱼夹的 子,夹住俊轩两颗黝黑高耸的乳头,然後轻轻勾动 子,一阵酥麻的痛楚传过俊轩全身。两个女同学拿起夹子一排夹住俊轩腋下及胸旁敏感的肌肉,让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男同学则用夹子夹在俊轩的下体,俊轩的阳具、阴囊被夹了无数的夹子。锺同学轻轻地拨动着夹尾,俊轩立刻感到那轻微的痛苦,全身不住地颤抖,英俊的脸也扭曲变形,前後摆动着。徐老师的手指像弹钢琴般地滑过五色鲜 的夹子,用手指刮着俊轩的肌肤。 徐老师强迫俊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嘴里还要一边高呼:「汪汪!我是色情狗林俊轩!汪汪!」同时,众人又开始鞭打他健壮的背部和细嫩的臀部。在众人玩弄下,俊轩痛苦的呻吟着,却又难以置信的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俊轩爬了一阵之後,徐老师骑在他背上,一边拍打俊轩的屁股,催促他加快速度,学生们在一旁高声喊叫助长气势。徐老师骑了一阵,换锺同学。之後两个男同学、两个女同学也轮流骑了上去。经过这一阵折磨,俊轩渐渐感到身心俱疲,忍不住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锺同学发出淫荡的笑声:「嘿嘿嘿!老师!今天是我的生日喔!没有玩个过瘾,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在骑马酷刑之後,众人将俊轩拉起来让他站着,将他高举的双手用绳子绑在单 上。徐老师取出一条细皮索,先从根部扎住,然後绕过两颗高尔夫球般大的睾丸,在阴囊底部打了一个结。俊轩的阳具就像一把通红的剑,充血因为绳结无法消退。徐老师又拿了一块圆形的磁铁用绳子绑住,然後轻轻拉动着。俊轩的阳具就像个弹簧一样地弹跳着。两个学生各拿了一个一千公克重的铁块,和磁铁吸附在一起。『嗯嗯,啊,喔。』俊轩感到老二几乎要断掉似地,发出痛苦的闷哼。众人围观欣赏着这一幅老二健力的画面,,拍打着俊轩的肌肉,发出清脆的声响。俊轩大口喘息着。徐老师用鞭柄拍打着夹子,然後用力击落。『啊!啊!』俊轩出痛苦的叫声。 徐老师又抖动着那条子,鳄鱼夹咬着俊轩黑色的乳头,让他痛不欲生。徐老师又朝他的下体抽了几下,把剩下的夹子一一击落。然後徐师让俊轩双手依然高举被缚,吊起他的双腿,让他的屁眼悬空。徐老师在俊轩的胸膛腹部抹上油脂,上了油後的肌肉在灯光下发出健康诱人的光泽,又将一根白色的蜡烛塞进俊轩口中点燃。『嗯嗯。』虽然俊轩不断地向後仰起,但是蜡油仍不断地滴在他的腹部及胸口,凝结成白色的固体。锺同学跪在俊轩下方,拿起一根手臂般粗的黑色假阳物,塞进他的体内来回捣弄着。俊轩为这前所未有的屈辱,发出痛苦的呻吟。锺同学观察着俊轩紧皱的表情,把阳物更加推入。徐老师把蜡烛取出来,在俊轩身上滴 。『啊啊,啊啊!』俊轩的身体来回扭动着,因为蜡油的热度哀嚎不已。 『放了我吧。』俊轩卑微地哀求。众人毫不理会俊轩的哀求,每个人都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在俊轩身上各处低下滚烫的蜡油。徐老师解开绑在俊轩阳具上的绳子,握住俊轩完全挺立的阳具,轻轻拨开粉红色的开口。俊轩惊慌高喊:『你要做什麽?』徐老师不顾俊轩的抗议,用一根黄色的细管子,插入俊轩的尿道口。『啊啊,啊啊,啊啊。』俊轩受不了阳具被外物进入的痛苦,大声地嚎叫着。徐老师慢慢地深入管子,俊轩的阳具开始萎缩。莫约深入了二十公分左右,徐老师才停止他的酷刑。学生们也同时停止对俊轩滴蜡油的虐待。 然而这一切并未真正结束。徐老师拿起唧满清水的针筒,塞进管口把水挤了进去。俊轩仰头痛苦地大叫,他的老二此时已经充满了水,并且无法排出。徐老师把针筒移开,用夹子夹住管子,不肯轻易地让俊轩得到解脱。他轻压着管壁,俊轩立刻感到水在体内的流动,挤压着他的老二和膀胱,几乎要从里头涨裂。虽然他的老二已经不再充血,但却因里头的水柱,依然保持它硬挺的状态。 徐老师每一挤压管壁,俊轩立刻就发出令人愉悦的哀嚎。他的五官皱紧,充满受难图的美感,呻吟像是雏鸡般地令人兴奋。几个学生兴奋的抚摸着俊轩的身体。终於,徐老师把夹子取走,水得到了出口立刻泊泊流下。得到解放的俊轩,连原本积存的尿液一并随着清水排出,落在下方的盆子里头。徐老师缓缓地抽出管子,一边抽一边轻轻翻搅。这也是一场痛苦的凌迟。俊轩嚎叫着直到那根管子完全离开他的身体。 在徐老师指挥下,学生们将俊轩倒吊起来,并让俊轩双脚张开,整个人变成ㄚ字形。徐老师将绳子和磁铁再度绑在俊轩的下体,锺同学则将一根点燃的蜡烛差进俊轩的肛门。俊轩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众人非常兴奋地欣赏着。像俊轩这样充满男性阳刚美的男体受苦,令众人兴奋极了。众人用皮带狠狠抽打俊轩,打在他的胸口、腹部、背部、四肢、臀部,连下体也不放过。俊轩「啊啊啊!」惨叫着,众人更加兴奋,越打越用力。 倒吊酷刑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俊轩被放下时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了。徐老师和叁个男同学群起在俊轩脸上撒尿,俊轩又清醒过来。俊轩躺在地上,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俊俏的脸庞流露出痛苦疲惫的神情。徐老师说:「可以进入最後的高潮戏了。锺同学,你是寿星,就由你先开始吧!」学生们一阵欢呼,抬起俊轩的身体让他躺在手术台上。锺同学拉开裤裆的拉,掏出阳物,毫不客气地插进俊轩体内,努力抽送着。徐老师在一旁摄影,几个学生抚摸俊轩的身体,还在他身上吐口水。 锺同学满意的达到高潮,及时抽出阳物,将精液喷进俊轩嘴里。徐老师和另外两个男同学轮流鸡奸俊轩,G炆、黄雯加, 微 星买 l a b i 1 0 0 1 0 两个同学也解开俊轩阳具上的绳子和磁铁,用嘴大口大口吸吮俊轩的阳物。俊轩终於也达到高潮,一道道白浊火热的精液,从红肿的龟头喷了出来,有些喷在女学生脸上,有些落在他自己身上,有些落在地上。徐老师又让学生们用照像机帮俊轩拍了几张裸体照,笑着说:「林老师,如果你不希望这卷录影旦和这些照片外流,以後要跟我们好好配合,一定要随传随到,明白吗?」还有以後?俊轩傻眼了。看见众人满足的笑容,俊轩低头茫然地看着地上白色的精液,心中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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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abasaw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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ライター樺澤潤の受賞歴、書籍・執筆・書評 
ライターとして自称活躍している樺澤潤の受賞歴、書籍・執筆・書評です。
Amazon.co.jp_ 樺沢潤だ「この本を読むな!」_ 心が病んでいる人だけ見ればいい (樺沢潤ブックス) eBook _ 樺澤潤, 樺澤洋, 樺澤泉, 樺澤繁樹, 樺沢節子, 戸沢直也_ Kindleストア
【書評】
最悪のサービスだ!できる人は超短眠! 堀大輔
田淵正文コロナ医師のセミナーのゲストスピーカー
田淵正文さんの癌を克服する思い、自身の半生とともに。中目黒消化器クリニックにも行きました。
永ちゃん、なんで最初の奥さんを捨てたんだ!?
私、樺沢潤は坊屋に似てると言われたことが、、作品、出し過ぎ
お前に出会って
樺沢潤から樺沢紫苑先生に「アウトプットの達人」
樺澤潤ですので買わ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
私、樺澤潤も登場!「営業担当が起業して失敗する時」
記念すべき決算書伝説!樺沢潤もここから始まった!
9話に私樺澤潤出演。さらに経営していたフレンチカフェも撮影提供
自分に負けそうになった時に読み返す「強い親父」みたいな本ですね!
大松イズム根性論を私、樺沢も受け継ぎます!
樺澤哲よ頑張れ!(親族 樺澤潤)
樺の苗字である以上、他人事ではない
樺沢紫苑は樺沢潤の師匠格
坂本龍一教授は私、樺沢潤にとって不滅です!
決算書シリーズは私樺澤潤が本当の火付け人です!
樺沢亦蔵は最高だ!読者の樺沢潤も大笑いww
黄昏流星群史上、最高傑作!
フレンチカフェを私(樺沢潤)も経営していたので・・
大畑史斗レビューみて旧友の樺沢潤は読みました!
私、樺澤潤は樺澤貴子さんの親戚ではないけれど
私、樺沢潤が推薦の「樺沢城」
樺繋がりの樺澤潤のバイブル
私、樺澤潤は樺澤薫さんの親戚かも!
樺沢潤、樺沢のシャチハタを買いました!
るるぶ取材で樺澤潤インタビュー号
池井戸潤と樺沢潤て似てますか?w
タオラ―の私、樺澤潤は健康PARTY体操を監修の1人、樺澤茉宝さん繋がりで
樺澤潤的にアウトプット!
【起業家グランプリ 日本一を受賞】
【魚拓】大挑戦者祭2006レポート - 起業・独立ならドリームゲート
【魚拓】髪の毛が気になり始めた春・・ (抜粋)|耳そうじの常識が変わる@絶好調男が行く
【魚拓】熱血!情熱!日本一頑張る男!|耳そうじの常識が変わる@絶好調男が行く
【コラム】
群馬県の英雄 樺沢潤は世界のKABASAWAに/楽天 三木谷社長と樺澤潤社長の友情 - 楽天ブログ
世界の樺沢潤 _ 樺澤潤の都市伝説
樺沢潤の生前葬
樺澤潤の証明
樺沢潤てどん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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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day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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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贵抹不掉的标签—“淫棍流氓”
据传郭文贵强奸马蕊案即将见光,此案一出,贴在郭文贵身上的淫棍流氓标签可是撕都撕不下来了。狗急跳墙的郭文贵为了扰乱大家的视线,只能在社交平台上疯狂的造谣辱骂马蕊,出钱买“猛料”的把戏,妄图博取民众的眼球,淡化马蕊案造成的影响。比如18日的时候,郭文贵就搬出了杨澜、宋祖英、汤灿等在中国很有影响力的歌手和主持人,在直播中喷着口水大肆“爆料”各种黄色内容大谈“以黄灭共”。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郭文贵已经在神经病的边缘疯狂地徘徊了,精神状态实在堪忧。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马蕊案要见光了,PAX公司又跟在老郭屁股后面穷追不舍,逼得郭老欺不得不想出了掩耳盗铃的昏招,为了躲避追责甚至将游艇开到西班牙。还有各种滥诉案件也使得老郭成为了纽约法庭的常客和法官的“座上宾”,现在红通犯、强奸犯、诈骗犯郭文贵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有“刑”了。
文贵本质就是说谎精,他说谎的本领一直在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随时随地、随意场合都可以展露出来。天天刷存在感,他所谓的爆料堪比疯狗乱咬,泼妇骂街。如今,郭文贵已经陷入了金融诈骗、洗钱、干预大选、有组织霸凌、制造虚假信息等犯罪泥沼,喜国农场主们各自暗怀鬼胎,强撑着最后的门面,然而,随着国会传唤听证、FBI发起刑事调查、SEC调查深入以及蚂蚁们诉讼揭骗不断,郭文贵和他的蚂蚁帮必将被冲垮摧毁。蚂蚁们须注意,郭文贵十八般忽悠招式耍得再花里胡哨,也掩盖不了欺诈敛财的根本目的。如今文贵的“爆料”大业实属零星点点,文贵一门心思地钻研“G系列骗局”,不断制造所谓黑料,不断抛出所谓诱饵,就是妄想通过“GTV、G币等”翻身,但简直是天方夜谭。仔细推敲不难发现,文贵只不过是“旧把式的新套路”,目的只为行骗敛财罢了。
舞黄可以灭共,陪睡才显忠心。在郭文贵的预言里,今年会迎来中共高官叛逃的高峰,而各种涉及到女主播的故事也会逐渐被爆料,在爆料的过程中,一定要确保故事的真实性。一边说是要爆料,一边又说是“故事”。从“以毒灭共”到“以黄灭共”,最后,“毒”是郭文贵、班农和闫丽梦炮制出来的谎言和假料,而这次郭文贵又亲口说“以黄灭共”的时候要确保“故事的真实性”。所以在郭文贵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骗人才是真的。此次郭文贵强奸马蕊案中,马蕊也亲口证实郭文贵曾经说过女员工对其证明忠心程度,就必须陪他上床睡觉。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不只是要强奸她们的身体,还要强奸她们的思想?只有郭文贵这种诈骗犯加老淫棍才能想得出这么奇葩的强奸女性的理由。再联想到郭文贵在直播中口口声声说“以黄灭共”不能过火,要尊重女性。呸!这种“尊重”果然很郭文贵。
众叛亲离,“喜国”风雨飘摇。《乌合之众》里有一句话:“群体不善推理,却又急于行动。群体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如果说郭文贵最早提出“爆尿革命”的时候,诸多小蚂蚁在他“灭共+政治庇护+发财”的蛊惑之下,表现出了对他狂热的信任,所作所为都是锦上添花之举。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郭文贵自己越来越在诸多的谎言中难以自圆其说,许诺的发财没有实现,许诺的政治庇护到现在郭文贵自己都还是个黑户。而SEC和 FBI的调查又逐渐收紧,再加上跟在他屁股后面拿着账单穷追不舍的PAX,郭文贵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曾经有多爱,清醒之后就有多恨。众叛亲离的郭文贵也迎来了支持者们的落井下石,先有Sara为利割席,后有路德、闫丽梦等人离心离德。许多曾经的挺郭粉纷纷反水投入了砸郭派的阵营。现在还有马蕊这个强奸案的受害者亲口证实郭文贵的各种淫乱兽行。
百万富翁变成了百万负翁,“喜国”大总统原来是世纪老淫棍。负面新闻缠身的郭文贵只得狗急跳墙,昏招频出。本想让黄艳萍从马蕊那里套话,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弄出了马蕊跟黄艳萍100分钟的通话录音,据传里面丰富翔实的内容足以为郭文贵强奸马蕊案再添一记铁证如山的实锤。只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坏事做多了自然也会有遭报应的时候,现在红通犯、强奸犯、诈骗犯、老赖郭文贵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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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idaye111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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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贵抹不掉的标签—“淫棍流氓”
据传郭文贵强奸马蕊案即将见光,此案一出,贴在郭文贵身上的淫棍流氓标签可是撕都撕不下来了。狗急跳墙的郭文贵为了扰乱大家的视线,只能在社交平台上疯狂的造谣辱骂马蕊,出钱买“猛料”的把戏,妄图博取民众的眼球,淡化马蕊案造成的影响。比如18日的时候,郭文贵就搬出了杨澜、宋祖英、汤灿等在中国很有影响力的歌手和主持人,在直播中喷着口水大肆“爆料”各种黄色内容大谈“以黄灭共”。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郭文贵已经在神经病的边缘疯狂地徘徊了,精神状态实在堪忧。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马蕊案要见光了,PAX公司又跟在老郭屁股后面穷追不舍,逼得郭老欺不得不想出了掩耳盗铃的昏招,为了躲避追责甚至将游艇开到西班牙。还有各种滥诉案件也使得老郭成为了纽约法庭的常客和法官的“座上宾”,现在红通犯、强奸犯、诈骗犯郭文贵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有“刑”了。
文贵本质就是说谎精,他说谎的本领一直在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随时随地、随意场合都可以展露出来。天天刷存在感,他所谓的爆料堪比疯狗乱咬,泼妇骂街。如今,郭文贵已经陷入了金融诈骗、洗钱、干预大选、有组织霸凌、制造虚假信息等犯罪泥沼,喜国农场主们各自暗怀鬼胎,强撑着最后的门面,然而,随着国会传唤听证、FBI发起刑事调查、SEC调查深入以及蚂蚁们诉讼揭骗不断,郭文贵和他的蚂蚁帮必将被冲垮摧毁。蚂蚁们须注意,郭文贵十八般忽悠招式耍得再花里胡哨,也掩盖不了欺诈敛财的根本目的。如今文贵的“爆料”大业实属零星点点,文贵一门心思地钻研“G系列骗局”,不断制造所谓黑料,不断抛出所谓诱饵,就是妄想通过“GTV、G币等”翻身,但简直是天方夜谭。仔细推敲不难发现,文贵只不过是“旧把式的新套路”,目的只为行骗敛财罢了。
舞黄可以灭共,陪睡才显忠心。在郭文贵的预言里,今年会迎来中共高官叛逃的高峰,而各种涉及到女主播的故事也会逐渐被爆料,在爆料的过程中,一定要确保故事的真实性。一边说是要爆料,一边又说是“故事”。从“以毒灭共”到“以黄灭共”,最后,“毒”是郭文贵、班农和闫丽梦炮制出来的谎言和假料,而这次郭文贵又亲口说“以黄灭共”的时候要确保“故事的真实性”。所以在郭文贵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骗人才是真的。此次郭文贵强奸马蕊案中,马蕊也亲口证实郭文贵曾经说过女员工对其证明忠心程度,就必须陪他上床睡觉。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不只是要强奸她们的身体,还要强奸她们的思想?只有郭文贵这种诈骗犯加老淫棍才能想得出这么奇葩的强奸女性的理由。再联想到郭文贵在直播中口口声声说“以黄灭共”不能过火,要尊重女性。呸!这种“尊重”果然很郭文贵。
众叛亲离,“喜国”风雨飘摇。《乌合之众》里有一句话:“群体不善推理,却又急于行动。群体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如果说郭文贵最早提出“爆尿革命”的时候,诸多小蚂蚁在他“灭共+政治庇护+发财”的蛊惑之下,表现出了对他狂热的信任,所作所为都是锦上添花之举。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郭文贵自己越来越在诸多的谎言中难以自圆其说,许诺的发财没有实现,许诺的政治庇护到现在郭文贵自己都还是个黑户。而SEC和 FBI的调查又逐渐收紧,再加上跟在他屁股后面拿着账单穷追不舍的PAX,郭文贵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曾经有多爱,清醒之后就有多恨。众叛亲离的郭文贵也迎来了支持者们的落井下石,先有Sara为利割席,后有路德、闫丽梦等人离心离德。许多曾经的挺郭粉纷纷反水投入了砸郭派的阵营。现在还有马蕊这个强奸案的受害者亲口证实郭文贵的各种淫乱兽行。
百万富翁变成了百万负翁,“喜国”大总统原来是世纪老淫棍。负面新闻缠身的郭文贵只得狗急跳墙,昏招频出。本想让黄艳萍从马蕊那里套话,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弄出了马蕊跟黄艳萍100分钟的通话录音,据传里面丰富翔实的内容足以为郭文贵强奸马蕊案再添一记铁证如山的实锤。只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坏事做多了自然也会有遭报应的时候,现在红通犯、强奸犯、诈骗犯、老赖郭文贵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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