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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齒寒
mingtooacester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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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交近攻,秦覆六國。
分進合圍,漢取西楚。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唇亡齒寒,物傷其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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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交近攻,秦覆六國。
分進合圍,漢取西楚。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唇亡齒寒,物傷其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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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atyhands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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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Two-Face brainrot has reached Stage 4 now. I was going through my old Chinese idiom textbook when the idiom 唇亡齒寒 (literally: "Without the lips, the teeth are cold", figuratively: "inextricably linked/dependent, share a common fate") popped up, and instead of normal person thoughts, the first thing which came to my brain was how cold Harv's acid-scarred teeth might be being exposed to the open air all th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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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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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宮女話當年
H:「白頭宮女」描繪青春消逝、白髮頻添、閒坐回憶的宮女形象。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由「二八年華、破瓜之年、瓜字初分、碧玉年華:女子十六歲。」到「耳順、耳順之年、還歷之年、花甲之年:均指60歲。」44年宫女之職,青春歲月耗盡,只能閒話當年的情境。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各不同,只有成長成熟,甚至老成,追憶與學習,故事的驚奇曲折,才能與時並進。軍歌「我現在要出征」其中歌詞「我若是打不死,我總會回家來看你。」也只有健康活著的人才有權利追憶話當年。007是老情報員話當年的傑作。「太監談往錄」也是皇宫底層階級活著的太監回憶錄。「九州縹緲錄」第21集辰月秘術的最大貢獻,回溯往日而且細節可放大,提供記憶深刻的回憶,如同現在所稱的「錄影」是記憶大門。有意有意的錄影並保存,勝過你的腦袋記的。辰月之術,編輯,剪輯,是一個功課。20240608W6
維基百科
故事
故事是指過往發生的事,包含真實發生過歷史,如史書,也包含了從未發生過的虛擬故事,例如電影或小說。有很多種媒介可以乘載故事,例如:文字、聲音、及影像等。電影、電視劇、小說、遊戲、漫畫、ACG中的故事通常稱為劇情。
故事透過敘述的方式闡述幾個情節,對於研究歷史上文化的傳播與分布具有很大作用。一些研究認為,所有的人類文化都有故事,說故事是普遍存在於所有人類文化的現象,也就是說,說故事是普世文化通則之一。美國作家娥蘇拉·勒瑰恩聲稱「有些偉大的社會不使用輪子;但沒有一個社會是不講故事的」。[1]
網路資料: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出自唐代詩人元稹所作的五言絕句《行宮》。 此句描繪青春消逝、白髮頻添、閒坐回憶的宮女形象。 白頭宮女:據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天寶末年,一些宮女被送到上陽宮,在這冷宮裡一閉四十多年,成了白髮宮人。 行宮,皇帝出行時居住的宮殿,這裡指當時東都洛陽的皇帝行宮上陽宮。
行宮
作者:元稹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詩/卷410》一作王建詩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
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上陽白髮人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陽人,上陽人,紅顏暗老白髮新。
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
同時採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
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教哭。
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
未容君王得見面,已被楊妃遙側目。
妒令潛配上陽宮,一生遂向空房宿。
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
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
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
宮鶯百囀愁厭聞,樑燕雙棲老休妒。
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記年。
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
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
小頭鞵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
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
上陽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兩如何!
君不見昔時呂向《美人賦》,
又不見今日上陽白髮歌!
美人賦
作者:呂向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301》
姊妹計劃: 數據項
帝初馳六飛之不測,奄四海而作君,曜明威,嶷崇勳,固盡善而盡美,又焉得而稱雲。時屯既康,聖躬之豫,樂以和操,色以怡慮。豈曰帝則,實惟君舉,庸克推腹心,增耳目。燕趙鄭衛楚越巴漢之邦,士農工商皂隸輿台之族,不鄙褊陋,不隔賤卑,工技者密聞,淑邈者遽知。上心由是震蕩,中使載以交馳,周若雲布,迅如飆發。以日係時,以時係月,德雋相次,為樂不歇。闐紫微,環帝座,蕖華灼爍,柳容婀娜,輕羅隨風,長縠舒霧。肌膚紅潤,柔姿靡質;妖豔夭逸,絕眾挺出。嬛然容冶,霍若明媚;曼錄騰光以橫波,修蛾濯色以總翠。���編貝,鬢含雲;顏綽約以冰雪,氣芬鬱而蘭薰;腰佩激而成響,首飾曜而騰文。或纖麗婉以似羸,或穠盛態而多肌;有沈靜見節,有語笑呈姿。思若老成,體類嬰兒,真天子所禦者,非庶人當有之,洎懷春暮,睇情晷;列筵於林,方舟於水。自任縱誕,相與攀倚;鳥間關而共嬌,花散亂而增美。吹碧葉,吐紅蕊,左右相視,遊嬉未已。見頹景之迫濛汜,攜密親,召近臣;陳金罍與瑤席,朗月垂光而射人;列星奪采,長河滅津。然後絲竹發越,金石鏗鈜;守則異器,動則和鳴。妙舞謂何尚以輕,善歌取何矜以清;齊列捷獵,按次屏營。間直往以曳緒,炊轉入而旋縈;低視候節,紆體遺聲。遏行雲,結遺風;眾工相錯,迭美不同。夕以闌,樂亦闋;醉以蕩情,樂以忘節。帝曰:「今日為娛,前代固無,當以共悅,可得而說。」眾皆蹁躚,離席遷延。鹹齊首,互舉酒;歌千春,稱萬壽。因進曰:「妾家賤族,陋目褊心。陛下衣綺縠與羅紈,飾珠翠與碧金;燕私陳乎笙鼓,和樂象乎瑟琴。何恩渥以增極,而悅愉之備深;顧薄軀之無穀,空負惠以難任。」有美一人,激憤含顰;凜若秋霜,肅然寒筠。乃徐進而前止,遂��詞而外陳,曰:「眾妾麵諛,不可侍君之側。指摘背意,委曲順色;故毀妍而成鄙,自崇謬而破直。妾異爾情,敢對以臆。若彼之來,違所親,離厥夫;別兄弟,棄舅姑。戚族愧羞,鄰裏嗟籲;氣哽咽以填塞,涕流離以霑濡;心絕瑤台之表,目斷層城之隅。人知君命乃天不可讎,尚懼盜有移國、水或覆舟。伊自古之亡主,莫不躭此嫚遊;借為元龜,鑒在宗周;眾以為喜,妾以為憂。」於時天顏回移,聖心感通;竟夜罷寢,須明導衷。俾革進伎樂者為薦士之官,徵豔色者為聘賢之使;闕下駿奔,王庭麇至。野無遺材,山無逸人;賁然偕道,與物恆春。若此之淑美,豈同夫玉顏絳唇、巧笑工顰、惑有國之君臣者哉。
美人賦
作者:司馬相如 西漢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司馬相如美麗閑都,遊於梁王。梁王說之。鄒陽譖之於王曰︰「相如美則美矣,然服色容冶妖麗,不忠,將欲媚辭取悅,遊王後宮。王不察之乎?」王問相如曰︰「子好色乎?」相如曰︰「臣不好色也。」王曰︰「子不好色,何若孔墨乎?」
  相如曰︰「古之避色,孔墨之徒,聞齊饋女而遐逝,望朝歌而迴車,譬猶防火水中,避溺山隅,此乃未見其可欲,何以明不好色乎?若臣者,少長西土,鰥處獨居,室宇遼廓,莫與為娛。臣之東隣,有一女子,雲髮豐艷,蛾眉皓齒;顏盛色茂,景曜光起。恒翹翹而西顧,欲留臣而共止。登垣而望臣,三年於茲矣,臣棄而不許。竊慕大王之高義,命駕東來。途出鄭、衞,道由桑中,朝發溱、洧,暮宿上宮。
  「上宮閒館,寂寞雲虛。門閤晝掩,曖若神居。臣排其戶而造其堂,芳香芬烈,黼帳高張。有女獨處,宛然在牀,奇葩逸麗,淑質艷光。覩臣遷延,微笑而言曰:『上客何國之公子?所從來無乃遠乎?』遂設旨酒,進鳴琴。臣遂撫弦為幽蘭、白雪之曲。女乃歌曰:『獨處室兮廓無依,思佳人兮情傷悲。有美人兮來何遲,日既暮兮華色衰。敢託身兮長自私。』玉釵挂臣冠,羅袖拂臣衣。時日西夕,玄陰晦冥;流風慘冽,素雪飄零;閑房寂謐,不聞人聲。於是寢具既設,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帳低垂;裀褥重陳,角枕橫施。女乃弛其上服,表其褻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時來親臣,柔滑如脂。臣乃脈定於內,心正於懷。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舉,與彼長辭。」
女孩
年幼雌性人類
「少女」重新導向至此。關於其他用法,請見「美少女」。
女孩(英語:Girl)是指年輕的(通常是兒童或青少年)女性。當女性成年後,通常稱「女人」,從一個女孩變為一個女人的年齡在不同的社會定義各不相同。不過基本上都認為青少年期向成年期的轉變年齡在15歲至20歲之間。
一名女孩
女孩其實有兩種不同的年齡意義。最傳統和常用的含義是「女性孩童」,有時作為「女兒」的同義詞[1] 。這種稱呼往往用於嬰兒至12歲左右的女性,這個年齡之後她們更多地被稱為少女、女青年、女青、女郎或泛稱年青女性。
但現在女孩的用法更為寬泛,這個詞也可以用來指年輕的女人[2] ,可以幾乎涵蓋所有0歲至20歲代的女性,或者年齡更大但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女性,以及一些年長人士(指中老年人)對比自己年幼很多的女性稱呼或是一個成年人(通常是女性)用來稱呼成年女性朋友的愛稱。
從歷史上來看,女孩的待遇和地位通常與女性在該文化中的地位密切相關。在婦女社會地位低下的文化中,女孩可能會被父母遺棄,國家可能會減少對女孩的服務投資。所以面對女孩常常受到歧視和對她們社會角色的限制,聯合國計劃在2010年之前消除女孩在受教育權方面的不平等。對於女孩和男孩的社會角色的形成和差別,始終存在着「先天決定論」(或基因決定論)與「後天決定論」(或環境決定論)的爭論。女孩在藝術、文學和流行文化中以什麼形象出現往往反映了社會對女孩性別角色的認知。女孩的成長環境從與男孩相對相同到完整的性別隔離和完全不同的性別角色。
用法
女孩是一個近代才出現的雙字詞,傳統的用法是指年齡小的女性,往往在10歲以下。並且在口語用的時候,還可以加一個後綴成為女孩子,有一種親昵的意味。古代多以女娃、女童來稱女性兒童。而近來女孩這個詞的使用空間逐漸變大,甚至可以涵蓋20歲以下或者年齡更大但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女性。不過最近這個詞正在另一個含義更寬泛的詞女生所取代。這裡的「女生」源自台灣,並不限於正在上學或者處於上學年齡的女孩,而是可以指青年期的成年的女性。
各地同(近)義方言
普通話:小姑娘
中國北方:小嫚兒(青島等)、小妮子、小識字班(魯南部份地區)、小閨女(膠遼官話區)。丫頭
中國大陸網絡:妹子、小姐姐
吳語:小娘、院主兒(溫州)
粵語:女仔、儬妹。
長沙話:妹陀。
武漢話:姑娘伢(er)
台灣話、台灣華語:少女。
日文中しょうじょ shoujo也勉強譯作「少女」,但它本身包含的意義更為複雜。指涉的是無知、沒有性態 sexuality、像永不長大的寵物、擁有カワイイ kawaii,譯作「可愛」,是氣質、對別人沒有威脅的理想化女兒、妹妹身份(Napier 1998),而Treat這個詞更申辯的是在資本主義—消費主義建構下的「第三種性/別」:既不是「男」亦不是「女」,而是「遠離異性戀的生產經濟」的自戀個體(Treat 1996)。
美式英語:GAL,但這個用法對象不能過小,所以其實是專指青少年女性,而不是女性兒童。
稱謂彙總
0歲
度:小兒初生之時。
赤子、襁褓:未滿週歲的嬰兒。
湯餅之期:指嬰兒出生三日。舊俗小兒出生三日,設筵招待親友謂之“湯餅筵”,也作“湯餅宴”、“湯餅會”。
1歲
牙牙:象聲詞,嬰兒學語的聲音。如牙牙學語,因亦指小孩過程子開始學話。清袁枚《祭妹文》:“兩女牙牙,生汝死後,才周晬耳。”周晬,指嬰兒週歲。
2歲
孩提:指初知發笑尚在襁褓中的幼兒。也有寫作“孩提包”或“提孩”的,韓愈詩中就有“兩家各生子,提孩巧相如”句。孩提:指2——3歲的兒童。
8歲
總角:古代幼童把垂髮紮成兩結於頭頂把頭髮紮成髻,形狀如角,因而也用“總角”來代指人的幼童階段。借指幼年。在這裏,“總”就是聚攏束結的意思。總角之交(幼年就相識的好朋友)。總角是八九歲至十三四歲的少年(古代兒童將頭髮分作左右兩半,在頭頂各紮成一個結,形如兩個羊角,故稱“總角”)。
童齔[chèn]:齔,《説文》中有“男八月生齒、八歲而齔;女七月生齒、七歲而齔”的説法。可以看出,孩子乳牙脱落,長出恆牙,稱為“齔”。“童齜”,往往是指人的兒童少年時期。也有説成“髫齔”的,如《後漢書·董卓傳》:“其子孫雖在髫齔,男皆封侯,女為邑君。”
始齔、髫年:女孩七歲。
始齔、齠年:男孩八歲。説明:根據生理狀況,男孩八歲、女孩七歲換牙,脱去乳齒,長出恆牙,這時叫“齔”,“齠年”或“髫年”。
9歲
九齡:為9歲。
黃口:十歲以下。
指數之年:兒童九歲。
10歲
幼學:十歲。(《禮記?曲禮上》:“人生十年曰幼,學。”因為古代文字無標點,人們就截取“幼學”二字作為十歲代稱。)
外傅之年:兒童十歲。
12歲
金釵之年:女孩十二歲。
13歲
豆蔻:指女子十三歲。源自唐朝詩人杜牧的一首詩——《贈別》。杜牧年輕時曾隨丞相牛僧孺在揚州供職,後離開揚州,臨行時寫了兩首七絕給一位女子。“娉[ pīng ]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杜牧用二月初含苞待放的豆蔻花比喻十三歲的少女。
十三:為13歲。
舞勺之年:少年十三至十五歲。
15歲
及笄:笄[jī],本來是指古代束髮用的簪子。古代女子一般到15歲以後,就把頭髮盤起來,並用簪子綰住,表示已經成年。“及笄”即年滿15歲的女子。及笄:指女子十五歲。
結髮:束髮,紮結頭髮,古人男20歲束髮而冠,女子15歲束髮而笄,表示成年。男女成年的標誌分別為“加冠”、“加笄”。
志學之年:因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15歲為“志學之年”。
束髮:古人以十五歲為成童之年,把頭髮束起來盤在頭頂。束髮是男子十五歲(到了十五歲,男子要把原先的總角解散,紮成一束)。
及笄:女子十五歲。(《禮記?內則》:“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舞象之年:少年十五至二十歲。
成童:十五或十五稍上的年歲。鄭玄:“成童,十五以上”。
16歲
二八:為16歲。
碧玉年華、破瓜之年:女子十六歲。(舊時文人拆“瓜”字為二八紀年,謂十六歲,多用於女子。)有關碧玉的詩句很多,其中晉人孫綽的《碧玉歌》最為有名。“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碧玉小家女,不敢貴德攀。感郎意氣重,遂得結金蘭。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寫出二八妙齡少女的清新美好。《通俗編·婦女》“宋謝幼盤詞‘破瓜年紀小腰身。’按俗以女子破身為破瓜,非也。瓜字破之為二字,言其二八十六歲耳。”
20歲
加冠:指二十歲。古時男子二十歲行加冠禮,表示已成年。加冠:指男子二十歲(又“弱冠”)。
結髮:束髮,紮結頭髮,古人男20歲束髮而冠,女子15歲束髮而笄,表示成年。男女成年的標誌分別為“加冠”、“加笄”。
弱冠:古人二十歲行冠禮,以示成年,但體猶未壯,故稱“弱冠”。指剛成年。指二十歲。弱冠:古代男子20歲叫作“弱”,這時就要行“冠禮”,即戴上表示已成人的帽子。“弱冠”即年滿20歲的男子。後世泛指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紀。弱冠是男子二十歲。
桃李年華:女子二十歲。
24歲
花信年華:女子二十四歲。
30歲
而立(而立之年):因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30歲為“而立之年”。而立之年:指三十歲。而立是三十歲(立,“立身、立志”之意)。
始室:三十歲。《禮記·內則》:“三十而有室,始理男事”。
克壯:正當壯年。古代三十歲為壯。唐魏徵《是漸不克終疏》:“貞觀之初,時放克壯。”
半老徐娘:女子三十歲。
40歲
不惑(不惑之年):因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40歲為“不惑之年”。不惑之年:指四十歲。不惑是四十歲(不惑,“不迷惑、不糊塗”之意)。
50歲
艾:古稱五十歲的人為“艾”。《禮記·曲禮上》:“五十曰艾。”艾稱年老的。
半百、知天命、知命之年:知命之年,指五十歲(又“知天命”、“半百”)。
知命:五十歲(知命,“知天命”之意)。“知命”是“知天命”的縮略語。
知天命: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50歲為“知命之年”。
知命之年:因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50歲為“知命之年”。知命之年:指五十歲(又“知天命”、“半百”)。
54歲
六九年:即五十四歲。
60歲
耳順、耳順之年、還歷之年、花甲之年:均指60歲。因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論語·為政》),所以後代稱60歲為“耳順之年”。
高齡:敬辭,稱老人的年齡,多指六十歲以上。
花甲:天干地支配合用來紀年,從甲起,六十年成一週,因此稱六十歲為花甲。花甲:古代用干支記時間。所謂干支,是天干地支的簡稱。天干有十,地支十二,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按照順序搭配成六十個單位,通常就叫作“六十花甲子”,也稱“花甲”。把這種記時間的詞語移用到記人的年齡上,就以“年屆花甲”或“花甲之年”來指人到60歲了。
年紀
1.丱(ㄍㄨㄢˋ)角之年:童年,約八至十歲。
2.舞勺之年:十三歲。
3.荳蔻年華:女子十三歲。
4.沖齡之年:童年,約八至十三歲。(用於古代帝王幼年而登基)。
5.抓髻之年:童年,約八至十三歲。
6.志學之年、束髮之年:十五歲
7.及筓之年、許嫁之年:女子十五歲。
8.束髮之年:男子十五歲,成童結髮。
9.二八年華、破瓜之年、瓜字初分、碧玉年華:女子十六歲。
10.弱冠之年:男子二十歲。
11.花信之年、花期之年:女子二十四歲。
12.而立之年、壯室之年:三十歲
13.不惑之年、強仕之年:四十歲
14.知命之年、知非之年:五十歲
15.艾服之年、大衍之年、知非之年:男子五十歲。
16.耆使之年、耳順之年、花甲之年、杖鄉之年:男子六十歲。
17.古稀之年、從心之年、老傳之年、致事之年、懸車之年、鳩杖之年:男子七十歲。
18.杖朝之年:男子八十歲。
19.耄(ㄇㄠˋ)耋(ㄉㄧㄝˊ)之年:男子八、九十歲
20.凍梨之年、鮐背之年、黃髮之年:男子九十歲。
21.期頤之年、大齊之年、上壽之年:男子一百歲。
太監談往錄
作者:信修明 , 周春暉 , 朱家溍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香港中和出版
出版日期:2015/07/13
內容簡介
  他們是中國最後的太監
  他们是歷史的旁觀者
  他們親聞目睹了晚清宮廷最後的秘辛
  本書為一部晚清太監回憶錄、口述史的合集,包括《宮廷瑣記》《清宮太監回憶錄》《太監往談錄》三部著作。著者或口述者入宮的時間與經歷均不相同,從各自的視角記述了在清宮中身之親歷、目之親睹、耳之親聞,下至末代太監宮女的差役生涯,清宮大內的關防規矩、歲時講究,上至慈禧太后、光緒帝、珍妃、榮祿、載灃等皇室與貴冑的日常生活和言談舉止,無不纖毫畢現,展現了一段鮮活細膩、有血有肉的晚清皇廷歷史。
目錄
宮廷瑣記
自述:太監生活二十四年
皇帝后妃之困窘
慈禧不算有福之人
太后生活起居
宮中規矩多
大內之神秘
歲歲平安如意
民國早期之皇宮
選秀女異於前代
宮監因嚴獲福
太監軼事
昇平署及其他
清宮太監回憶錄
難忘的酷刑
「畢五」、「小刀劉」和慎刑司
進宮和拜師父
入宮後我們是怎樣「受訓」的
御前太監一天的生活
王祥親眼看見珍妃被丟到井裡
女主的生活
太監的生活
太監與寺院
太監往談錄
暢音閣演戲
樂壽堂傳膳
太監、廚役住處
慈禧在寧壽宮
編後記
軍歌
我現在要出征
我現在要出征 我現在要出征
有伊人要同行 唉有伊人要同行
你同行決不成 我現在要出征
我若是打不死 我總會回家來看你
倘敵人不來��負我 我怎會離開你
但國內每個人民都要靠我保護
我所以要出征 就因為這緣故
再會 再會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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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gso4123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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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因牙龈萎縮煩惱 專家教妳改善方法
牙龈萎縮的專業名稱是牙龈退縮,指牙龈從生理位置發生根向移位,導致牙根暴露。在大多數情況下,牙龈退縮是壹種漸進性疾病,直到病情引起症狀才被注意到。
牙周炎是牙龈退縮的最主要原因
牙周炎的早期,牙龈是以紅腫、出血爲主要特征的,與其他組織器官的炎症表現無異。
鑒于導致牙周炎發生的細菌——牙周致病菌有嗜蛋白性,他們可以使牙龈等牙周組織逐步被蠶食,這也是牙龈逐步與牙齒表面剝離並逐步發生退縮的本質原因。
紅金偉哥 黃金偉哥 華佗神丹 一炮到天亮 德國黑螞蟻  保羅V8 第五元素 日韓虎王 雙效犀利士  一想就硬  
而牙周炎壹旦到了晚期,即使過經治療,牙龈也往往呈現退縮狀態。
牙周炎以外的其他因素
除了牙周炎,還有很多因素會造成牙龈退縮。這其中較爲常見的原因與刷牙相關,即采用了不恰當的刷牙方式和(或)使用了不合適的牙刷。拉鋸式橫刷牙、刷牙用力過大、牙刷刷毛過硬都可能造成牙龈退縮。因此,無論從預防牙周炎的角度講,還是從避免刷牙對牙龈造成機械損害的角度講,掌握正確的刷牙方法、選擇合適的牙刷都是預防牙龈退縮最簡單易行的方法。
此外,牙線使用不當、吸煙等會成爲牙龈退縮的促進因素;遺傳性的牙龈組織薄弱或不足容易導致牙龈退縮;牙列擁擠可導致颌骨對壹顆或多顆牙齒的覆蓋不足,也可能引起牙龈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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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龈退縮帶來的牙齒問題
正所謂唇亡齒寒,沒有牙龈的保護,牙齒的頸部、根部會直接暴露在口腔中。牙頸部是整個牙齒硬組織最薄弱的部位,常常在牙本質外僅有菲薄的牙釉質或牙骨質覆蓋,甚至可能是牙本質直接與外界接觸。在此情況下,牙齒往往容易出現敏感症狀。
牙龈退縮的牙齒,通常看起來比正常牙齒長,本身就會給人造成壹種搖搖欲墜的印象;而在牙龈退縮的同時,也常常伴有牙槽骨的吸收和牙根的暴露,牙齒也因此變得更加松動,甚至出現移位。
因此,牙龈退縮最終影響的不僅僅是牙龈。
導致牙龈萎縮的先天因素很難消除,但掌握正確的刷牙方法、選擇合適的牙刷、學會使用牙線、戒煙以及矯正牙齒等,都是可以狀況。日本神油 naskic持久液 日本神油噴劑 日本神油評價 日本神油效果 naskic神油  耐時王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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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alguidee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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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_1] 現今社會和生態系統一樣,兩者都需要的是「平衡」。每一個存在的生態系統都有其特定的組成,物理性如土壤、天氣、溫度等等環境因素是基礎,在內每一物種的關係定必互相緊扣,大家唇亡齒寒,不同物種之間透過自然選擇作出進化,形成各自最適合在此一系統內生存的形態。最欣欣向榮的系統,也就是最穩定的系統。這個系統內不同物種的每一成員,雖說都是為自己的基因而活,但同時每一個生命的努力,也必對大家存在的系統有所貢獻。和我們的社會一樣,生態系統內有不同的資源,不同物種已經就攝取不同資源的方法各自進行演化-這樣既可有效運用資源,也可以減少物種之間的競爭。剛剛看了一本很有趣的書,說的是有關非洲西南部的兩種鬣狗 - 褐鬣狗(Brown hyena)和斑鬣狗(Spotted hyena)。(左上圖)從前人們都應為鬣狗大多吃其他大型肉食動物捕獵得來的動物屍體,兩種鬣狗看來相似,在同一地方生活會否有資源競爭呢?但動物學家發現在牠們共同生活 的沙漠中,原來兩者扮演著不同的角色。體型較大的斑鬣狗較兇狠,雖然牠們也會吃動物屍體,但牠們更多時會聯合主動攻擊其他動物,特別是不同的羚羊;相反身 型較小的褐鬣狗,原來不太會攻擊其他動物,牠們食性很雜,由植物、腐屍至昆蟲統統都吃,兩者會避免在相同的地方覓食,而且兩者也就似演化出不同的行為:斑 鬣狗是集體生活的動物,牠們有強烈的社會系統,顯然這是在荒漠中捕獵致勝的關鍵;相反褐鬣狗進化出獨來獨往的行為,幼狗很早便得自己找食物,由於食物分佈不集中,單獨行事可以減少同一物種之間對食物的競爭。人類社會顯然也有著不同的資源,一個成熟的社會,不同的人以他們各自 的形式去得到所需的資源,只要是透過自己的努力得來便應該得到肯定。這和生態位(Niche)的概念不很相似嗎?雖說時代會進步,舊有的事物會被淘汰,但 這等於硬要取締不同人的生活嗎?為什麼一個社會只可以有集團式的商店而容不下少數人辛苦經營的小店?為什麼我們只可以有服務性行業而不可以有農民?存在於一個生態系統內的任何物種,牠和其他物種和環境之間的關係必是互相影響,一個農夫如把狐狸殺光,老鼠便會過多,最後還是影響農夫自己。我們的社會真的只容下從商的人嗎?我們是否只可從破壞多年以來辛苦保留的郊區、海港和農田才能建樓?現時全球其中一個面臨的生態災難便是入侵性物種(Invasive species)。一種本來不屬於這個生態系統的物種,突然被帶到一個新的環境,在這兒,牠們遇不到平時的天敵,環顧四周是取之不進的食物,其他生物也不 及牠們體型大去阻礙牠們覓食,他們可以說是到了樂土,於是當然大量繁衍!這對其他靠當地食物為生的本土生物卻是災難,牠們没有了生活的空間,所需的食物也 被新來的物種吃光,最後只有漸漸從這個生態系統褪去。記得紅火蟻、嶶金菊和福夀螺嗎??上課時,教授說過防止入侵性物種的方法不在如何根治,而是如何防止牠們進來。我們的社會,顯然是没有評估本來存在多年的平衡,對於地方這樣小的一個城市來說,能否承受不斷增加的人口?在生態學角度,入侵性物種以本身的生活方式生活没有錯,錯的是牠去了本來不是屬於牠的地 方。請記著,有些物種,進來以後便很難消滅。我們的社會如果被外來的人衝擊至社會系統失衡,那是誰的過錯呢?現在由鬧市如旺角、尖沙咀,以至新界如上水、 沙田,那些曾經熟悉的氣味還在嗎?只是,很多生態系統都是要在遭受到破壞後,人們才懂得珍惜。我們的社會還有没有希望重生?(右上圖:紅色的便是福夀螺)(下圖:水牛與牛背鷺)寫於2014年 [ad_2] Source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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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highacester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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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交近攻,秦覆六國。
分進合圍,漢取西楚。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唇亡齒寒,物傷其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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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交近攻,秦覆六國。
分進合圍,漢取西楚。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唇亡齒寒,物傷其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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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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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翁
H:白頭翁代表老,也就是銀髮族,隨園詩話「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迎接老,活得更自在。白頭宮女話當年,年紀不會騙人,但可以活得像人瑞。只要活著自在,年紀不是老的標誌。少年易老學難成,老當益壯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生老病死,人生循環,常練身體,減緩病死,財富自由,活出自己,這是白頭翁的功課,其他名利四大皆空,皆不是最終的重點。20240313W3
網路資料:
宋 朱熹《偶成》: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隨園詩話卷四
維基 -> 隨園詩話 -> 卷四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53 冬友侍讀出都,過天津查氏,晤佟進士溶;言其母趙夫人苦節能詩,《祭灶》云:「再拜東廚司命神,聊將清水餞行塵。年年破屋多灰土,須恕夫亡子幼人。」查恂叔言其叔心穀《悼亡姬》詩,和者甚眾。有佟氏姬人名艷雪者,一絕甚佳,其結句云:「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此與宋笠田明府「白髮從無到美人」之句相似。
窮士詩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換,柴米油鹽醬醋茶。」
讀《清詩話》所收查為仁的《蓮坡詩話》,始知此詩在清初時,已被認係民謠,顯然不知作者是誰。《蓮坡詩話》云:
「張少廷尉璨,任長蘆轉運使時,余至其小齋,見廷尉手書單黏壁間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變,柴米油鹽醬醋茶』。嘗為余言,古人歌謠,出於天然,故妙。」
網路資料:
一窮二白
形容非常貧窮落後。
大陸地區窮指工農業不發達,白指文化科學水準低。形容基礎差,底子薄。
一窮二白三餐不飽,
四季五臟六腑常空。
一穷二白,三餐不饱,四季奔波,五更早起,六点班次,七个时辰,八角皆湿,九肉入肚,十分享受,苦尽千来,不足万钱,何其到头??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出自唐代詩人元稹所作的五言絕句《行宮》。 此句描繪青春消逝、白髮頻添、閒坐回憶的宮女形象。 白頭宮女:據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天寶末年,一些宮女被送到上陽宮,在這冷宮裡一閉四十多年,成了白髮宮人。 行宮,皇帝出行時居住的宮殿,這裡指當時東都洛陽的皇帝行宮上陽宮。
元稹白頭宮女話當年的〈行宮〉:「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東莞夕陽:第一回
白頭宮女話當年
詞曰︰
憶昔��橋橋上飲, 座中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二十餘年成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
網路資料:
上陽白髮人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陽人,上陽人,紅顏暗老白髮新。
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
同時採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
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教哭。
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
未容君王得見面,已被楊妃遙側目。
妒令潛配上陽宮,一生遂向空房宿。
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
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
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
宮鶯百囀愁厭聞,樑燕雙棲老休妒。
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記年。
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
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
小頭鞵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
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
上陽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兩如何!
君不見昔時呂向《美人賦》,
又不見今日上陽白髮歌!
維基文庫
美人賦
作者:呂向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301》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帝初馳六飛之不測,奄四海而作君,曜明威,嶷崇勳,固盡善而盡美,又焉得而稱雲。時屯既康,聖躬之豫,樂以和操,色以怡慮。豈曰帝則,實惟君舉,庸克推腹心,增耳目。燕趙鄭衛楚越巴漢之邦,士農工商皂隸輿台之族,不鄙褊陋,不隔賤卑,工技者密聞,淑邈者遽知。上心由是震蕩,中使載以交馳,周若雲布,迅如飆發。以日係時,以時係月,德雋相次,為樂不歇。闐紫微,環帝座,蕖華灼爍,柳容婀娜,輕羅隨風,長縠舒霧。肌膚紅潤,柔姿靡質;妖豔夭逸,絕眾挺出。嬛然容冶,霍若明媚;曼錄騰光以橫波,修蛾濯色以總翠。齒編貝,鬢含雲;顏綽約以冰雪,氣芬鬱而蘭薰;腰佩激而成響,首飾曜而騰文。或纖麗婉以似羸,或穠盛態而多肌;有沈靜見節,有語笑呈姿。思若老成,體類嬰兒,真天子所禦者,非庶人當有之,洎懷春暮,睇情晷;列筵於林,方舟於水。自任縱誕,相與攀倚;鳥間關而共嬌,花散亂而增美。吹碧葉,吐紅蕊,左右相視,遊嬉未已。見頹景之迫濛汜,攜密親,召近臣;陳金罍與瑤席,朗月垂光而射人;列星奪采,長河滅津。然後絲竹發越,金石鏗鈜;守則異器,動則和鳴。妙舞謂何尚以輕,善歌取何矜以清;齊列捷獵,按次屏營。間直往以曳緒,炊轉入而旋縈;低視候節,紆體遺聲。遏行雲,結遺風;眾工相錯,迭美不同。夕以闌,樂亦闋;醉以蕩情,樂以忘節。帝曰:「今日為娛,前代固無,當以共悅,可得而說。」眾皆蹁躚,離席遷延。鹹齊首,互舉酒;歌千春,稱萬壽。因進曰:「妾家賤族,陋目褊心。陛下衣綺縠與羅紈,飾珠翠與碧金;燕私陳乎笙鼓,和樂象乎瑟琴。何恩渥以增極,而悅愉之備深;顧薄軀之無穀,空負惠以難任。」有美一人,激憤含顰;凜若秋霜,肅然寒筠。乃徐進而前止,遂抗詞而外陳,曰:「眾妾麵諛,不可侍君之側。指摘背意,委曲順色;故毀妍而成鄙,自崇謬而破直。妾異爾情,敢對以臆。若彼之來,違所親,離厥夫;別兄弟,棄舅姑。戚族愧羞,鄰裏嗟籲;氣哽咽以填塞,涕流離以霑濡;心絕瑤台之表,目斷層城之隅。人知君命乃天不可讎,尚懼盜有移國、水或覆舟。伊自古之亡主,莫不躭此嫚遊;借為元龜,鑒在宗周;眾以為喜,妾以為憂。」於時天顏回移,聖心感通;竟夜罷寢,須明導衷。俾革進伎樂者為薦士之官,徵豔色者為聘賢之使;闕下駿奔,王庭麇至。野無遺材,山無逸人;賁然偕道,與物恒春。若此之淑美,豈同夫玉顏絳唇、巧笑工顰、惑有國之君臣者哉。
星雲大師:
人,都有懷舊的習性,所謂「白頭宮女話當年」;不忘回憶過去,這是表示過去比現在美麗。然而「歲月不待人」,過去的終究已經「時過境遷」,就算夕陽無限好,也只是近黃昏。因此,人不能沉溺在過去的回憶裡;人的眼光要望向未來,要看得高、看得遠、看得到未來,人生才有希望。
有一隻小狗,整天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兜著圈子跑。大狗見了,不禁好奇的問明原因。小狗說:「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狗兒的幸福是在尾巴上,我繞著圈子跑,就是為了追逐幸福,難道你不希望追求幸福嗎?」大狗說:「我只知道,只要我奮力向前走,幸福就會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被周玉蔻酸「白頭宮女話當年」 蘇煥智怒嗆:妳比我大3歲(2018年03月6日 17:32)
周玉蔻,臺灣新聞工作者、政治評論人、談話節目主持人。新聞記者出身,1990年代起活躍於電視和廣播之政論節目。 1975年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後,周玉蔻開始記者生涯,並在任職於《天下雜誌》、《聯合報》期間出名。1990年代跨足電視和廣播界,1996至2004年在飛碟電台主持《飛碟早餐》。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3 年 9 月 9 日(70歲),基隆市
配偶: 李賢礽 (結婚於 2001 年–2017 年)
學歷: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2012 年)、 國立政治大學 (1971 年–1975 年)、 哈佛大學、 北京大學, …
父母: 周景禹
身高: 155 公分
電視節目: 辣新聞152、 台灣最前線
活躍時期: 1975—現今
蘇煥智,中華民國律師、政治人物,生於臺南市七股區,為末任臺南縣縣長,現任台灣維新創黨人兼召集人,曾任臺灣人權促進會副會長、清大講師、加州柏克萊大學東亞研究院訪問學者、IBM臺灣分公司律師、臺北市議會議員陳水扁助理、立法委員、民主進步黨立法院...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6 年 7 月 20 日(67歲),七股區
政黨: 台灣維新
學歷: 國立臺灣大學、 天主教輔仁大學
著作: 黑面琵鷺的鄉愁
先前任職單位: 中華民國立法委員 (1993 年–2001 年)
老而彌堅
此處所列為「老當益壯」之典源,提供參考。
《後漢書.卷二四.馬援列傳》
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後為郡督郵1>,送囚至司命府2>,囚有重罪,援3>哀而縱之,遂亡命北地4>。遇赦,因留牧畜,賓客多歸附者,遂役屬數百家。轉游隴漢5>閒,常謂賓客曰:「丈夫為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6>。既而歎曰:「凡殖貨財產,貴其能施賑7>也,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以班8>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褲。
清 · 錢湘《續刻蕩寇志序》:「因卻不允。吾不知其一介不取之心,至老而彌堅也。」
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隋唐演義》第八回:「叔寶如夢中驚覺,急去攙扶。那人老當益壯,翻身跳起道:『朋友,不要著忙,不曾跌壞我那裡。』」
《隋唐演義》第八七回:「玄宗戲道:『只看騎馬,我勝於你,可知風流陣上,你終須讓我一籌。』楊妃也戲說道:『此所謂老當益壯。』」
《蕩寇志》第五三回:「先生說那裡話來,眼見得文武高才,老當益壯,定是笑傲當世,不屑屑於榮祿者。」
財富自由定義? 財富自由(financial independence)最簡單的定義:被動收入>生活支出。 財富自由廣義而言,就是不需要透過「勞力或時間」賺取工作薪資等「主動收入」,讓工作並不只是為了錢,而是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做自己真正喜歡且有熱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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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passnews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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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齒寒 😢 #寒蟬效應 ⁉️ Posted @withregram • @rthk.vnews 【《立場新聞》:評論文章暫下架暫停收贊助 6人辭董事】 
網媒《立場新聞》公布,為保障各支持者、作者及編採人員,會採取數項措施,包括將早前刊出的評論文章暫時下架、暫停接受贊助等。 

《立場新聞》在網上發公告,提到會把5月份及之前刊出的博客文章、轉載文章和讀者投稿等評論文章,全部暫時下架,與作者確認意願和風險後,再考慮合適安排及重新刊出,而《立場新聞》編採的新聞及影像等,將維持不變並一直更新。 《立場新聞》又指,為免一旦遭遇「沒頂之災」,支持者的金錢會被浪費,會盡快採取措施,暫停接受贊助,包括暫停月費轉帳,並停止接受新會員及贊助,《立場新聞》說仍會補充人手,目前財政儲備足夠應付未來9至12個月開支。 至於母公司6位董事包括吳靄儀、何韻詩、方敏生、練乙錚、余家輝及周達智則接受建議辭去董事職務,其餘2人蔡東豪及鍾沛權留任,《立場新聞》會繼續運作,方針和編採工作不變。
 #香港電台 #港台電視31 #港台電視32 #十點半新聞天地 #立場新聞 https://www.instagram.com/p/CQoKarZHuq0/?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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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orwiselove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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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齒寒 嚴懲賣港 14.10 7:00pm 中環遮打花園 #唇亡齒寒 #嚴懲賣港 #14.10 #7:00pm #中環遮打花園 #支持 #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集會 #支持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 https://www.instagram.com/p/B3lKUswpDLK/?igshid=stn8tr3n9p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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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rallycar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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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齒寒 嚴懲賣港 14.10 7:00pm 中環遮打花園 #唇亡齒寒 #嚴懲賣港 #14.10 #7:00pm #中環遮打花園 #支持 #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集會 #支持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 https://www.instagram.com/p/B3lG7onnMi0/?igshid=1hix09q8l2k9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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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xuan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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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ction recommendation 19
Halloween’s here! As per past tradition, here’s another round of fic recs! The theme is still horror/supernatural/apocalyptic-oriented (because that’s my jam~). 
My previous Halloween fic recs can be found here and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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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蘑菇 (Little mushroom)
Author: 一十四洲 (Xiao Shi Si Zhou)
Future, apocalypse, sci-fi
Summary:
He who brings Judgement is judged...by none other than a small mushroom. 
An Zhe was a simple mushroom and his only goal in life was to ensure the survival of his spore. One day, he lost his spore. He searched high and far, even risking his life to infiltrate a human base where he suspected the spore was taken to. The problem was that the human base was guarded by the Judge, a human with an inexplicably acute sense of distinguishing infected mutants from normal human. 
Too bad that he could only distinguish animal and plant-based mutants, and An Zhe was a fungi, eh?
Comments: 
Set in the future where Earth had finally lost its magnetic fields, inducing changes far beyond what anyone might anticipate. I particularly liked the world-building, from creating mannequins to commemorate the dead as a job, to the different ways they detect mutants, or the facilities that humans built to counter incoming attacks. Definitely worth a read!
Novel | Novel [Eng] Translation | Audio 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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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死者 (Undead)
Author: 淮上 (Huai Shang)
Future, apocalypse, sci-fi, ABO, zombie
Summary:
2019, the year when the Pandora Virus raged across the globe. Infrastructures  were destroyed, basic services halted, nuclear plants experienced meltdown, and cities were sunken into despair. In a place without God, humanity's hope rests in the hands of a few. 
Unit 118 was responsible for bringing back the antidote, in the form of an omega who had developed resistance to the Pandora Virus. The problem was that the omega wasn’t entirely cooperative. Also, he was more-than-capable of taking down zombies and alphas alike.
Comments:
This is an ABO x zombie fic, so if you like both settings and appreciate a power couple, you’re gonna enjoy this!
Novel | Novel [Eng] Translation | Audio 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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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民调局异闻录 (Bureau of paranormal investigation)
Author: 耳东水寿 (Er Dong Shui Shou)
Supernatural, mystery, modern
Summary: 
During a stakeout, Shen La and crew were tricked into a cave filled with the Undead. In the course of escaping, he reopened his Heaven’s Eye that enabled him to see ghosts and other paranormal beings. As a result, he was approached and recruited by the ‘census bureau’, a secret government agency tasked with dealing with paranormal activities.
**Note that this is not a danmei
Comment:
If you like Daomu, you’re going to enjoy this novel because the writing style, characterization etc. are heavily inspired from Daomu. The entire novel consisted of short stories where the main cast deals with different paranormal events. It is situated within a larger universe, including prequels and sequels such as 勉传、暗夜将至、绝处逢生、民调局异闻录后传. I’m currently reading 勉传 , but it’s nowhere as exciting and entertaining as the main book lol. 
Novel | Novel [Eng] Translation | Dong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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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寒武再临 (The return of Cambrian Period)
Author:  水千丞 (Shui Qian Cheng)
Sci-fi, future, apocalypse, special abilities
Summary:
A sudden earthquake caused the rapid evolution of all living things on earth. Suddenly humankind found itself no longer at the top of the food chain and their hope rests in the hands of those who evolved special features to protect them. 
Chong Xia came by an old jade holding the secrets to advancing others’ evolution, possibly giving humankind a second chance at survival. 
Comments:
Another apocalypse fic with very expansive world-building. I really enjoyed the first part of the story - it’s refreshing to see a smart characters that make wise use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Somehow this dwindled later in the story, and Chong Xia became just any typical nice-hero, which was kinda disappointing but hey, the world-building more than makes up for it! Also, I heard that there is a new donghua coming out based on this.
Novel | Novel [Eng] Translation | Audio 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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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图灵测试 (Turing test)
Author:  唇亡齒寒0 (Chun Wang Chi Han 0)
Sci-fi
Summary:
The 28th test: failure. Once again Yu ShaoQing correctly identified the AI in the virtual reality test, much to the frustrations of the AI’s creators. But what if...the AI was losing on purpose? 
"Is this reality?" Yu ShaoQing awoke again from the virtual world, but he was supposed to be dead.
Comments:
Interesting take on the Turing Test, which is a method of testing whether an AI is capable of thinking like a human. It’s a relatively short fic for a good read :)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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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复生门徒 (Revived disciples)
Author:  四十九盞燈 (Si Shi Jiu Zhan Deng)
Apocalypse, sci-fi, mutants/special abilities
Summary:
‘A species is never extinct. Instead, their DNA is just sleeping. When the conditions are right, these DNA will reawaken.” - <Summary of the Solar Plan>
2017, the Solar Plan went askew, resulting in the reawakening of ancient species and the destruction of society. Majority of humankind fell into the bottom rung of the food chain. At the same time, the ancient DNAs resting within some humans were slowly coming back to life......
The killer ‘Red Eye’ and mercenary ‘Ghost Wolf’ were accidentally embroiled into part of the Solar Plan. Amidst the chaos, they paved a bloody pathway for humankind.
Comments:
If you like a power couple, this fic will be to your liking. It is fast-paced, with a lot of plot twists and interesting takes on power mutation/evolution.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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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灵笼: Incarnation
Apocalypse, sci-fi
Summary (taken from myanimelist)
In the not-too-distant future, the human world has long been overpopulated. Humanity marched to the stars in search of a new home, and just as this was going on, the moon's alignment caused massive earthquakes to ripple across the world, lasting several decades. Humanity was demolished. When the land finally recovered, humanity reemerged to face this strange yet familiar world. Will we, who once lorded over this domain, still remain the masters of this world?
Comments:
This is not a fiction but a 3D donghua that really deserves more views due to its engaging plot and high-quality production. Honestly I felt like people didn’t talk about it just because it’s not BL/GL, but I strongly recommend the donghua. It is available for free on Bilibili’s official youtube 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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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yonggu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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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graphy of Hua He (SGZ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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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etry and prose in this one.
華覈字永先,吳郡武進人也。始為上虞尉、曲農都尉,以文學入為秘府郎,遷中書丞。蜀為魏所並,核詣宮門發表曰:“間聞賊眾蟻聚向西境,西境艱險,謂當無虞。定聞陸抗表至,成都不守,臣主播越,社稷傾覆。昔衛為翟所滅而桓公存之,今道里長遠,不可救振,失委附之土,棄貢獻之國,臣以草芥,竊懷不寧。陛下聖仁,恩澤遠撫,卒聞如此,必垂哀悼。臣不勝忡悵之情,謹拜表以聞。”
Hua He, styled Yongxian, was a native of Wujin county in Wu commandary. He was originally appointed as Commandant of Shangyu county (in Kuaiji commandary) and as an Agricultural Supervisor. Later, because of his literary education, he was summoned to the capital (at Jianye) to serve as a Gentleman of the Imperial Library, then transferred to be an Assistant to the Palace Secretariat.
When Shu was annexed by Wei (in 263-264), Hua He visited the gates of the palace to present a petition. He wrote, "Lately I have heard that the rebel armies (of Wei) have swarmed together and marched west (against Shu). People always claimed that the west possessed such difficult terrain that there would be nothing to worry about from that direction. But by now, I have heard that Lu Kang has sent a petition reporting that Chengdu (the Shu capital) has fallen, the lord of Shu and his ministers have gone into exile, and the altars of their state have been toppled.
"In ancient times, although the state of Wey was initially destroyed by the state of Di, Duke Huan of Qi was still able to restore Wey in the end and preserve it. It may be true that the road to Shu is long and distant. But are we truly not going to offer our assistance to them and thereby abandon a region which has entrusted itself to us and abandon a vassal state which has been offering us tribute? Foolish though I may be, I cannot help but be unsettled by this prospect.
"Your Majesty (Sun Xiu) is sage and benevolent, and your mercy and grace comfort even those in distant places. Surely, having heard such news as this, you will sympathize with the plight of our allies. As for me, being unable to master my feelings of distress and despair, I have respectfully presented this petition for your consideration."
孫皓即位,封除陵亭候。寶鼎二年,皓更營新宮,制度弘廣,飾以珠玉,所費甚多。是時盛夏興工,農守並廢,核上疏諫曰:臣聞漢文之世,九州晏然,秦民喜去慘毒之苛政,歸劉氏之寬仁,省役約法,與之更始,分王子弟以藩漢室,當此之時,皆以為泰山之安,無窮之基之也。至於賈誼,獨以為可痛哭及流涕者三,可為長歎息者六,乃曰當今之勢何異抱火積薪之下而寢其上,火末及然而謂之安。其後變亂,皆如其言。臣雖下愚,不識大倫,竊以囊時之事,揆今之勢。
After Sun Hao came to the throne (in 264), Hua He was appointed as Marquis of Xuling District.
In the second year of Baoding (267), Sun Hao began building a new palace; the design was on a grand and luxurious scale, adorned with pearls and jade, and the expense was very considerable. People were conscripted as workers to build the palace, even though it was during the height of summer, which caused a considerable shortage of labor for farm work.
Hua He sent up a petition to remonstrate against what Sun Hao was doing. He wrote, "I have heard that during the reign of Emperor Wen of Han, the Nine Provinces (the whole realm) enjoyed an age of peace; the people of the Qin region (Guanzhong, the capital region for Western Han) were glad to have been spared from the burden of onerous laws and were supportive of the royal Liu clan because of their generous and benevolent policies. The dynasty had reduced corvee labor demands and simplified the laws, granting the people a new beginning, and they had appointed younger relatives of the clan as Princes across the realm to serve as shields for the imperial line. Truly one could have described that era as being 'as secure as Mount Tai, with a boundless foundation'. Yet Jia Yi was still able to bring up 'three sources of grief and six potential concerns' for the realm, and he described the situation as being as perilous as 'a man who has piled up firewood and then gone to sleep on top of it, thinking himself perfectly safe just because no sparks have yet appeared'. Indeed, the disasters and disturbances which came afterwards all proved to be just as he described. And though I might be an incompetent fool, certainly no peer of Jia Yi, still I cannot help but feel that the situation of our time has much in common with those days which Jia Yi described.
誼曰復數年間,諸王方剛,漢之傅相稱疾罷歸,欲以此為治,雖堯、舜不能安。今大敵據九州之地,有大半之眾,習攻戰之餘術,乘戎刀之舊勢,欲與中國爭相吞之計,其猶楚漢勢不兩立,非徒漢之諸王淮南,濟北而已。誼之所欲痛哭,比今為緩,抱火臥薪之喻,於今而急。大皇帝覽前代之如彼,察今勢之如此,故廣開農桑之業,積不訾之儲,恤民重役,務養戰士,是以大小感恩,各思竭命。斯運未至,早棄萬國,自是之後,強臣專政,上詭天時,下違從議,忘安存之本,邀一時之利,數興軍旅,傾竭府藏,兵勞民困,無時獲安。今之存者乃創夷之遺眾,哀苦之餘及耳。遂使軍盜空匱,倉廩不實,布帛之賜,寒暑不周,重以失業,家戶不贍。而北積穀養民,專心向東,無復他警。蜀為西藩,土地險固,加承先主統御之術,謂其守禦足以長久,不圖一朝奄至傾覆!唇亡齒寒,古人所懼。交州諸郡,國之南土,交阯、九真二郡已沒,日南孤危,存亡難保,合浦以北,民皆搖動。因連避役,多有離叛,而備戍減少,威鎮轉輕,常恐呼吸復有變故。昔海虜窺窬東縣,多得離民,地習海行,狃於往年,鈔盜無日,今胸背有嫌,首尾多難,乃國朝之厄會也。誠宜住建立之役,先備豫之計,勉墾殖之業,為饑乏之救。惟恐農時將過,東作向晚,有事之日,整嚴未辦。若捨此急,盡力功作,卒有風塵不虞之變。當委版築之役,應烽燧之急,驅怨苦之眾,赴自刃之難,此乃大敵所因為資也。如但固守,曠日持久,則軍糧必乏,不待接刃,而戰士已困矣。
"Jia Yi warned that within a few years, the Princes of the realm would have become so powerful and so many of their Tutors and Chancellors would have resigned on claims of illness that 'even ancient sages like Yao and Shun would no longer be able to restore peace and order to the realm'. And what sort of situation do we face now? Our great enemy (Jin) occupies the region of the Nine Provinces (the Central Plains) and controls more than half the population of the realm, and they have an abundance of experience and skill in battle and warfare. Considering the difference in strength between the two sides, if we intended to contend for control of the Middle Kingdom with them, we would not even have the rough parity between Chu and Han during their contention, but we could only muster the power of Han's Princes of Huainan and Jibei. What Jia Yi considered 'a source of grief' is insufficient to describe how dire our own disparity is, and his example of 'a man sleeping on firewood' still does not match our distress.
"The Grand Emperor (Sun Quan) reflected upon the events of past dynasties like this, and he considered the circumstances of his own times. That was why he expanded and encouraged agriculture and silk cultivation among the people, built up incalculable supplies, spared the people from excessive labor demands, and tended to and nurtured his warriors and officers. The great and small were moved by his grace, and all submitted themselves to his wishes.
"Yet before the Grand Emperor could fully realize his designs, he left us before his time. From then on, powerful ministers dominated the government; above, they defied the circumstances of the time, and below, they ignored the advice of the counselors. They disregarded the things which lead to peace and stability in order to chase after momentary gains. They repeatedly engaged in military adventurism and used up and exhausted all the stores and supplies; the soldiers were worn-out and the people distressed, and at no time did they enjoy repose. 
"What we have left by now is no more than the remnants of a strained army and the leftovers of a grieving populace. Our military is pitiful and bare, our warehouses and stores have nothing of substance, we lack enough cloth and silks to distribute to protect the people from cold and heat, and the people's livelihoods have suffered so much that the families and households cannot provide for themselves. Meanwhile, the northerners (Jin) have been stockpiling grain and tending to their people, their hearts are set towards subduing the east (Wu), and they have no other disturbances to distract them.
"Shu was our western shield: it was a region of strong natural defenses, and it was skillfully led and overseen by the Former Lord (Liu Bei). People said that thanks to Shu, our western flank would always be well-defended. Who could have expected that Shu would topple and fall in a single morning? 'When the lips are gone, the teeth will be cold', as the ancients feared. And the commandaries of Jiaozhou are the southern regions of our state. Yet by now, Jiaozhi and Jiuzhen have already been lost, and Rinan is isolated and threatened. It is difficult to know whether we will be able to hold the region or not, and all the people north of Hepu (on the coast) have been disturbed by the turmoil. In order to avoid conscript labor, many people have deserted or turned rebel, yet local defenses have been gradually diminished and the authority of the garrisons has been scorned. I have often feared that this could breathe life into new developments. And in past years, pirates have been scouting out the eastern counties, taking many people there as captives, and accustomed as they are to both land and water, they have plundered the region incessantly.
"Thus there is suspicion from front and rear, and many difficulties from head and tail, so that the state and the court find themselves in a perilous situation. If there is any need for corvee labor, it should be for augmenting our military defenses and preparations; otherwise, the people should be encouraged to see to their livelihoods in order to spare themselves from hunger and poverty. I only fear that the farming season may already be too far gone, and that we may be too late to prevent our enemies from turning east; if anything should happen, our defenses may not be sufficient. But if we neglect this urgent task and expend all our efforts in projects, then we will be unprepared for any sudden development. Better for us to be building boards and frames to serve as walls and setting up beacon fires to act as warning signals. If we stir up the anger of the people through projects such as this one, then if we send our people into the fray, our great enemy will take advantage of their rage to turn them against us. And if we only use the people to man our defenses and let the days slip by, then our military supplies will surely be exhausted, and our warriors will be defeated without even crossing blades with the enemy.
昔太戊之時,桑谷生庭,懼而修德,怪消殷興。熒惑守心,宋以為災,景公下從瞽史之言,而熒惑退捨,景公延年。夫修德於身而感異類,言發於口通神明。臣以愚蔽,誤忝近署,不能冀宣仁澤以感靈祗,仰慚俯愧,無所投處。退伏思惟,榮惑桑谷之異,天示二主,至如他余錙介之妖;近是門庭小神所為,驗之天地,無有他變,而征樣符瑞前後屢臻,明珠既覿,白雀繼見,萬億之祚,實靈所挺。以九域為宅,天下為家,不與編戶之民轉徙同也。又今之宮室,先帝所營。卜土立基,非為不祥。又楊市土地與宮連接,若大功畢竟,輿駕遷住,門行之神,皆當轉移,猶恐長,久未必勝舊。屢遷不少,留則有嫌,此乃愚臣所以夙夜為憂灼也。臣省《月令》,季夏之月,不可以興土功,不可以會諸侯,不可以起兵動眾,舉大事必有大殃。今雖諸侯不會,諸侯之軍與會無異。六月戊己,土行正王,既不可犯,加又農月,時不可失。昔魯隱公夏城中丘,《春秋》書之,垂為後戒。今築宮為長世之洪基,而犯天地之大禁,襲《春秋》之所書,廢敬授之上務,臣以愚管,竊所未安。
"In ancient times, during the reign of Tai Wu of Yin (Shang), a mulberry tree and a millet tree suddenly grew within the courtyard, but when Tai Wu feared this omen and cultivated his virtue, the evil subsided and the Yin dynasty flourished. And in another instance, when Mars resided in the Heart constellation of the night sky, the state of Song took it as a warning; Duke Jing of Song heeded the advice of Gu Shi, causing Mars to retreat, and Duke Jing enjoyed a long life. These things demonstrate that changing one's behavior can be sufficient to ward off omens, and the words of mortals can be perceived by the spirits.
"Now I am merely an ignorant and obscure fellow, most unworthy of the close position I have been granted, and I have no hopes of demonstrating any understanding or benevolence which might capture the attention of the spirits. Looking up, I feel guilty, and gazing down, I feel ashamed; there is no place for me to turn to. But as I withdraw, I cannot help but dwell upon this subject. The movements of Mars and the growth of the trees were omens sent by Heaven to the two lords as indications of its feelings, even as are the most insignificant of oddities. The smallest of occurrences within the gate or in the courtyard are none other than the expressed intentions of Heaven and Earth, who have repeatedly made manifest their will; such incidents as the discovery of a bright pearl or the observation of white swallows are bound up in the significance of all things and are the omens of the very spirits.
"The Nine Regions (the whole realm) are all one residence; the people of the realm are all one family. The movements of any one affect the movements of all. Besides, the current palace was the one built by the past sovereigns, and when they studied the ground and soil upon which it was to be built, they found no cause to think that the site would be ill-omened. Furthermore, the ground and soil of the Yang Marketplace is already adjacent to the existing palace. Even supposing that the great project of building the new palace will be successful, it will become the new imperial residence, and the spirits of the household will all be properly shifted there, I still fear that the process will take a long time to carry out. Nor is it certain that the new palace will prove superior to the old one in the end. And the constant movements of the imperial residence to new sites are sure to arouse the jealousy and suspicion of the people left behind. These are the things which cause your foolish subject to burn with worry, day and night.
"From what I have studied of the 'Monthly Restrictions' chapter of the Book of Rites, the height of summer is not the time for undertaking any earth-shifting projects, for assembling the feudal lords, or for raising troops and undertaking military activities, and that any great endeavor begun at such a time will surely come to a bad end. Although we may not be 'assembling the feudal lords', calling together their soldiers (for the building project) is no different. And on the Wuji day of the sixth month, earth was shifted for the royal project, which violates these restrictions, and this took place during the farming months, which goes against the natural cycle of agricultural work.
"In ancient times, Duke Yin of Lu heedlessly walled Zhongqiu during the summer months, and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records his error as a warning to future generations. Now Your Majesty wishes to build this new palace to serve as a long-lasting foundation for generations to come. Yet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it, you are violating the great restrictions of Heaven and Earth, going against the principles laid out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and neglecting your supreme duties of paying your requests. Your foolish subject cannot help but be concerned for you.
又恐所召離民,或有不至,討之則廢役興事,不討則日月滋慢。若悉並到,大眾聚會,希無疾病。且人心安則念善,苦則怨叛。江南精兵,北土所難,欲以十卒當東一人。天下未定,深可憂惜之。如此宮成,死叛五千,則北軍之眾更增五萬,著到萬人,則倍益十萬,病者有死亡之損,叛者傳不善之語,此乃大敵所以歡喜也。今當角力中原,以定強弱,正於際會。彼益我損,加以勞困,此乃雄夫智士所以深憂。
"Another concern is that, when you summon the deserters to come back, some of them may refuse to return. If you take time to punish them, you will divert efforts from your labors to deal with this issue instead. But if you do not punish them, then the people will grow slacker and more indolent by the days and months. Furthermore, you have mustered a great deal of people for these efforts, and it is a rare thing indeed when such a gathering of people does not result in some outbreak of illness.
"People are content to consider themselves good subjects in times of peace, but when they must toil, they are driven to hatred and rebellion. Now we may pride ourselves on the fact that our soldiers of the Southland are so skilled that the northerners must oppose each of our soldiers with ten of theirs to stand a chance. But this principle also applies in reverse, and considering that the realm has not yet been settled, it is a matter of serious concern. Suppose in order to complete Your Majesty's new palace, five thousand of our people either perished during their labors or ran off to become rebels. That would be effectively the same thing as increasing the ranks of the northern army by fifty thousand troops. And if we increase the number of losses on our side to ten thousand, then for the enemy it is a gain of a hundred thousand. Illnesses among the laborers here will lead to further losses from those laid low or killed, and rebels from deserters of this project will spread evil tales about us to dishearten the people. These are things which our great enemy would welcome with glee. When we lock horns with the Central Plains, it will be a contest of pure strength, and the margin between us is narrow enough as it is. Shall we then diminish our own side and bolster the enemy's by adding to the burdens and toils of our people? These are things which deeply concern bold heroes and calculating strategists.
臣聞先王治國無三年之儲,曰國非其國,安寧之世戒備如此。況敵強大而忽農忘畜。今雖頗種殖,間者大水沉沒,其餘存者當須耘獲。而長吏怖期,上方諸郡,身涉山林,盡力伐材,廢農棄務;士民妻孥羸小,墾殖又薄;若有水旱則永無所獲。州郡見米,當待有事,冗食之眾,仰官供濟。若上下空乏,運漕不供,而北敵犯疆,使周、召更生,良、平復出,不能為陛下計明矣。臣聞君明者臣忠,主聖者臣直,是以悽悽,昧犯天威,乞垂哀省。
"I have heard that the ancient kings believed that 'if there is not a surplus sufficient for three years, the state cannot continue.' Even in an age of peace and tranquility, such preparations were a necessity. Isn't this even more the case when we are faced with a strong and powerful enemy while having neglected agriculture and turned away from livestock? 
"Although our population is not insignificant, recently we have lost people due to flooding, making it even more imperative that the survivors should devote themselves to weeding and harvesting. Yet the chief local officials, ignoring the natural cycle, have gathered together the men of several commandaries to wade through the mountains and forests and exert all their strength for felling trees, thus abandoning their agricultural and other duties. The wives and children left behind are weak and small, barely able to make any effort towards farmwork, and if there should be any flooding or famine, then none of them will be able to obtain anything to sustain themselves. The provinces and commandaries ought to be focusing their efforts on rice. Only then will they be prepared to deal with any emergency, keep the people and the army fed, and use what is left over to fill the government stores. But if both those above and those below exhaust all their supplies and leave nothing behind to sustain anyone, then once the northern enemy crosses our borders, even if the Duke of Zhou or Duke of Shao were reborn or Zhang Liang or Chen Ping appeared among us, they would not be able to come up with any wise plans to save Your Majesty.
"I have heard that the lord is wise when the servants are loyal, that the master is sage when the ministers are candid. Quivering with fear and trembling at the prospect of going against the heavenly authority, I beg that you will condescend to take pity on me."
書奏,皓不納。後遷東觀令,領右國吏,核上疏辭讓。皓答曰:“得表,以東觀儒林之府,當講校文藝,處定疑難,漢時皆名學碩儒乃任其職,乞更選英賢。聞之,以卿研精墳典,博覽多聞,可謂悅禮樂敦詩書者也。當飛翰騁藻,光贊時事,以越揚、班、張、蔡之疇,怪乃謙光,厚自菲薄,宜勉備所職,以邁先賢,勿復紛紛。”
Hua He's petition was accepted, but Sun Hao did not heed his advice.
Later, Hua He was appointed as Prefect of the Dongguan Bureau (of historical writing) and as acting State Historian of the Right. He sent up a petition attempting to decline this honor. But Sun Hao wrote in response, "I have received your petition. But the staff of the scholars of the Dongguan Bureau should be supervised by someone of considerable literary skill and elegance. I have pondered and considered deeply about who would be best for the role. During the Han dynasty, it was always a famous scholar of considerable learning who held this post, and I too wanted to seek out a great and worthy person as well.
"As for what I have heard about you, they say that you are a man of exceptional study and detailed knowledge, and many have heard of your deep learning and reflection. Surely you could be described as someone who takes joy in the rites and music, in studying the Book of Poetry and the Book of Documents. You ought to be raising your writing brush with a flourish and glorifying and praising the events of our age; your work would surpass even those of Yang Xiong, Ban Gu, Zhang Heng, or Cai Yong. How strange, then, for you to be so modest about your brilliance and to belittle yourself so greatly. You should be rushing to prepare for your new role and striving to inherit the legacy of the ancient worthies. Let there be no further delays."
時倉廩無儲,世俗滋侈,核上疏曰:今冠虜充斥,征伐未已,居無積年之儲,出無敵之畜,此乃有國者所宣深憂也。夫財谷所生,皆出於民,趨時務農,國之上急。而都下諸官,所掌別異,各自下調,不計民力,輒與近期。長吏畏罪,晝夜催民,委捨佃事,遑赴會日,定送到都,或蘊積不用,而徒使百姓消力失時。到秋收月,督其限入,奪其播殖之時,而責定送其今年之稅,如有逋懸,則籍沒財物,故家戶貧困,衣食不足。宜暫息眾役,專心農桑。古人稱一夫不耕,或受其饑。一女不織,或受其寒。是以先王治國,惟農是務。軍興以來,已向百栽,農人廢南畝之務,女工停機杼之業。推此揆之,則蔬食而長饑,薄衣而履冰者,固不少矣。臣聞主之所求於民者二,民之所望於主者三。二謂求其為己勞也,求其為己死也。三謂譏者能食之,勞者能息之,有功者能賞之。民以致其二事而主失其三望者,則怨心生而功不建,今帑藏不實,民勞役猥,主之二求已備,民之三望未報。且饑者不待美饌而後飽,寒者不俟狐貉而後溫,為味者口之奇,文繡者身之飾也。今事多而役繁,民貧而俗奢,百工作無用之器,婦人為綺靡之飾,不勤麻枲,並鄉黼黻,轉相倣傚,恥獨無有。兵民之家,猶復遂俗,內無儋石之儲,而出有綾綺之服,至於富賈商販之家,重以金銀,奢恣尤甚。天下未平,百姓不贍,宜一生民之原,豐谷帛之業。而棄功於浮華之巧,妨日於侈靡之事,上無尊卑等級之差,下有耗財物力之損。今吏士之家,少無子女,多者三四,少者一二,通令戶有一女,十萬家則十萬人,人織績一歲一束,則十萬束矣。使四疆之內同心戮力,數年之間,布帛必積。恣民五色,惟所服用,但禁綺繡無益之飾。且美貌者不待華采以祟好,艷姿者不待文綺以致愛,五采之飾,足以麗矣。若極粉黛,窮盛服,未必無醜婦。廢華采,去文繡,未必無美人也。若實如論,有之無益廢之無損者,何愛而不斬禁以充府藏之急乎?此救乏之上務,富國之本業也,使管、晏復生,無以易此。漢之文、景,承平繼統,天下已定,四方無虞,猶以雕文之妨農事,錦繡之害女紅,開富國之利,杜饑寒之本。況今六台分乖;豺狼充路;兵不離疆;甲不解帶。而可以不廣生財之原,充府藏之積哉?
At this time, the grain stores had no reserves, while the common trend was towards decadence and luxury. So Hua He sent up another petition. He wrote, "We currently have an abundance of powerful enemies, and we have campaigns and expeditions yet to conduct. But at home, we lack several years' worth of supplies, and in the field, we shall be no match for the enemy's reserves of food. These are things which those with a 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state find deeply concerning.
"The food and goods of the state are all produced by the people; following the natural cycle of agriculture and encouraging the people in their farmwork is the most important duty of the state. Yet all of the capital ministries have been diverting the people to other tasks, each with their own agendas, and heedless of how much strength the people can even offer for such work, they press for labor conscripts to be sent to them at once. For their part, the chief local officials are terrified of being accused of some crime if they fail to meet these central demands, and so day and night they are harrying the people; totally neglecting agricultural affairs, they carelessly set days for the people to assemble and then rush them off to the capital. Thus in some instances these local regions are totally bereft of supplies, for the people have all been hurried away to waste their strength and squander the season. By the time the autumn months arrive and the harvest must be brought in, there is often little to be reaped, for the time for sowing and growing was taken away from the people. Yet they are still not spared from the full tax demands of grain to be sent to the government for the year. Some people, unable to pay, resort to going into hiding or even hanging themselves. So the taxes come up short, and this leads to families and households being poor and destitute, without enough food or clothing to sustain themselves.
"We should halt labor demands and spare the people from conscription, focusing all our attention on farming and silkworm cultivation. The ancients believed that 'for every man who does not plow, someone will go hungry; for every woman who does not weave, someone will go cold'. Thus when the kings of old governed their states, they took only agriculture to be their duty. Military affairs and conscript service have always been lesser concerns, for they divert the farmers from 'tending to their south-facing fields' and distract the women from their business at the looms. Whenever such conditions are imposed, then quite a few people will be short on food and long on hunger, lacking clothing and treading on ice.
"I have heard that there are two things which the lord demands from the people, and three things which the people desire from the lord. The lord demands that the people offer up their labor and their lives; the people hope that the lord will give them food when they are hungry, rest when they are tired, and rewards when they have done good works. When the people strive to fulfill the two demands, and yet the lord fails to satisfy their three desires, then anger grows in their hearts and nothing can be achieved. Right now, the people are striving diligently to carry out their corvee labor, yet the treasury has no reserves of food. The lord's demands are being carried out, yet the people's desires are not being repaid.
"Someone who is starving will not wait to be offered delicious morsels before they will eat; someone who is shivering will not insist upon fancy furs before wrapping themselves in warmth. Taste is only a luxury for the mouth, and patterns and brocades are only ornaments for the body. At the moment, there are many pressing matters, yet we are engaged in numerous projects; the people are in poverty, yet we live extravagantly. The workers are building things which are of no use, while the women dress themselves in finery, adorning their clothes with embroidery rather than frugally using hemp. Everyone is trying to imitate one another, and no one feels shame. Even the families of the soldiers and the common people are still following this custom; though they do not even have a jug's or a bushel's worth of grain stored up, when they go out they also dress themselves in fine silks. And things are so bad that the families of rich merchants and wealthy traders dazzle themselves with gold and silver and indulge in outrageous displays of excess. At a time when the realm is not yet at peace and the common people have no food stored away, we ought to be returning to the foundation of the peoples' livelihoods, and devote our efforts to filling the valleys with grain. Yet we are throwing away this worthy endeavor in order to craft decadent and flashy things and encourage more and more harmful extravagance by the day. Above, there is no distinction made between the esteemed and the lowly; below, there is great spending of wealth and dwindling of fortunes.
"Very few of the families of officials or gentry have no children; most of them have three or four, while a smaller share has one or two. But let us simply assume a single daughter for every household. That would mean a hundred thousand daughters across a hundred thousand families. If each of those daughters weaved and produced one bolt of cloth in a year, they would produce a hundred thousand bolts altogether. And if all the people within every corner of our territory were as industrious as this and devoted to the same task, then within the space of a few years, we would have a ready supply of cloth and silk. Let them indulge themselves in the Five Colors, so long as they labor, but forbid them from adding useless embroidery or designs. Besides, a remarkable appearance does not depend upon ostentatious clothing to be exceptional, nor does a glamorous figure require patterned designs to be lovely. The Five Colors are sufficient adornment to provide beauty. Ugliness will not be hidden even by heavy powder and makeup or lavish clothing; beauty will still shine through even without floral patterns or intricate embroidery. And if these principles be accepted as true, that possessing such finery gives no advantage and removing it imposes no loss, then why treasure such things rather than forbid them for the sake of meeting the pressing needs of the treasury?
"To spare the people from poverty is the greatest duty of the ruler and the basic enterprise of a wealthy state. Even if Guan Zhong or Yan Ying were born again, they still could not change this fundamental truth. During the Han dynasty, Emperors Wen and Jing ruled over a peaceful age for consecutive reigns; the realm was already at peace, and there were no enemies in any corner of the land. Yet even they felt that artisanal crafting was a distraction from farm labor and brocades and embroideries harmed women's work, that the path to prosperity for a wealthy state was through preventing suffering from hunger and cold. Doesn't this apply even more to our times, when there are enemies on every side and wolves and jackals fill the roads, when our weapons are never laid aside and our armor is never put away? How then can we fail to expand the foundation of the peoples' wealth and fill the treasury with grain reserves?"
皓以核年老,敕令草表,核不敢。又敕作草文,停立待之。核為文曰:咨核小臣,草芥凡庸。遭眷值聖,受恩特隆。越從朽壤,蟬蛻朝中。熙光紫闥;青璅是憑。毖挹清露,沐浴凱風。效無絲氂,負闕山祟。滋潤含垢,恩貸累重。穢質被榮,局命得融。欲報罔極,委之皇穹。聖恩雨注,哀棄其尤。猥命草對,潤被下愚。不敢達敕,懼速罪誅。冒承詔命,魂逝形留。
Sun Hao felt that, since Hua He was an older man, he would be proficient in cursive script. He commanded Hua He to compose a petition in the cursive style, but Hua He did not dare to do so. Then Sun Hao pressed his demand: he ordered Hua He to write out a draft in cursive script, and finish before Sun Hao had sat back down. So Hua He wrote out the following verses in cursive:
Your servant Hua He
Accedes to your wishes
Though middling of talents
Lacking in true skill.
Fortunate have I been
To encounter your sagacity
Your grace I received
Your favor you lavished.
Thus have I burst
Through the rotten soil
Or like a cicada
Cast off my cocoon.
For by your brilliance
Is the chamber resplendent
And even the gems
May only reflect it.
With caution I pour
A measure of dew
And immerse myself in
Winds from the south.
Of merits I claim
Not the finest hairs
While faults and mistakes
Bear down like mountains.
I wallow in filth
Mouth full of dirt
Yet time and again
You extend your grace.
And now I may
Exchange infamy for honor
If this be fate
Shall I not rejoice?
Then let me repay
To the fullest degree
And all that I am
Entrust to your greatness.
Your mercy and grace
Are soothing as rain
What a terrible prospect
To lose such magnificence!
Thus I hastily comply
With your expressed wishes
A composition in cursive
Though stained by ignorance.
To call this achievement
I never could dare
And guilt and punishment
Shall surely await me.
But here lies proof
Of fulfilling your command
Though my soul departs
May this form remain.
核前後陳便宜,及貢薦良能,解釋罪過,書百餘上,皆有補益,文多不悉載。天冊元年以微譴免,數歲卒。曜、核所論事章疏,咸傳於世也。
On many occasions, Hua He wrote petitions explaining beneficial policies, recommending good and able people, or defending those who had been accused of crimes or faults. He wrote more than a hundred petitions, all addressing how to deal with deficiencies, and his writings were too numerous to be counted.
In the first year of Tiance (275), because of some trifling incident, Hua He was censured and removed from office. He passed away several years later.
The discussions and petitions which Wei Zhao and Hua He wrote were all passed down through the gener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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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y Mane 1
索隆德・灰鬃很清楚,她不是他的菜。
至少跟他追求過的那些女人比起來,她的長相真是差遠了。
但是,當你以為自己生命就將結束在那惡臭的梭默監獄時,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你救出去,哪怕是一個醜陋的女人,也會散發天使高貴的容光。
她臉上濺著血污,蹲在他身前,打開他的鐐銬,再冷靜地將他帶出北塔堡壘。等到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她告訴他,自己是受他母親與兄弟之託來救他的。
我不記得我見過你。他已經離開白漫這麼久了嗎?明明他就對白漫城裡每個女人的步態容貌如數家珍,她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現在情勢危險,剛剛越獄的他,也不能回家。他的兄弟可能也是梭默重點的搜捕對象。他要求女人替他帶口信:
「請轉告我的母親:『忍受冬日漫長的寒霜,是為了孕育來年夏季發芽的種子。』她就會知道了。」
他們就此分別。前後這一面之緣,加起來,可能還不到一個小時。不久之後,他甚至不確定自己還能記得起這位救命恩人的長相。
他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到她,而她居然問他是否願意與她一起旅行。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知自己所在的。逃離北塔堡壘後,他很快的找到風暴斗篷的營地暫時安頓下來。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躲藏的營地距離梭默總部所在的獨孤城不遠。但讓他挫敗的是,沒有人覺得他的犧牲與遭遇有什麼特別。他甚至分配不到一個戰鬥員的位置,說是讓他養傷,只是讓他整天替同袍打鐵修補武器。
身為名滿天下、天空熔爐的傳奇鐵匠厄隆德・灰鬃之子,注定還是只能做一個鐵匠嗎?
儘管家傳手藝對一個軍隊來說還是不錯的才能,但他感覺不被需要。他想做一個戰士。所以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的邀請。他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西多緹。
西多緹帶他進獨孤城,找到專幫帝國軍隊打鐵的鐵匠-他不知是驚嚇還是興奮,全身冷汗都來了-替他買了一身盔甲裝備,給他添置幾件衣服,帶他到旅館裡,為他叫了房間,讓他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
他這還是第一次去獨孤城,天際省首府。儘管身為白漫人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他還是得承認大城市的熱鬧讓他眼花繚亂。尤其是吟遊詩人學院的女人,老師風韻成熟,學生青春活潑,還有著令人著迷的洗鍊魅力。也不知道是環境成就美女,還是美女創造風景。不誇張的說,同樣的花好像開在獨孤城裡,就是比較香、比較大、比較豔麗。
最不可思議的,是西多緹竟然把他帶到藍宮,讓他親眼見到天際省至高王的遺孀艾莉西弗。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能與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面對面。不過就在大半年前,他崇拜的烏弗瑞克・風暴斗篷在決鬥中殺了至高王托依格,眼前這個美麗的寡婦,他一直以為是個冷血的、軟弱的、對梭默言聽計從的魁儡、讓諾德人受盡屈辱。沒想到她交給西多緹一把亡夫的號角,低聲拜託,請她替她把這個號角放到被梭默禁止祭拜的塔洛斯祭壇上。
「艾莉西弗真是…女神!」離開藍宮後,在一種莫名的信任和熱情驅使下,他向西多緹說了不少渾話。他生動地幻想艾莉西弗華美衣袍下的窈窕身段,然後大聲說出來:雖然她貴為至高王的遺孀,可是這樣哀傷的身分只會使她加倍性感,她決不是矜持守喪的未亡人,一定是個寂寞飢渴的虎狼少婦。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很興奮,講著講著就硬了。
西多緹側頭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聽著,對他的幻想一笑置之。
過了不久,他們完成了一趟十分驚險的地城任務:從獨孤城的地下墓穴,拿出狼女王波特瑪的遺骸。一路上有諾德亡靈、有骷髏、有吸血鬼,就不要提最後波特瑪女王做妖的超級法陣了。一個女人死了五百年還能這樣作怪,想起來他都餘悸猶存。但他完成了任務,兩人都全身而退。
西多緹是個能打的人。至於長相,以一個女人的標準而言,她雖然夠強悍,但是長得一點也不美,臉上有疤跟雀斑,紅棕色像稻草一樣粗硬的頭髮,牙齒不整齊,個子不高,不過力氣不小。無論是劍盾還是弓箭,她都十分得心應手。雖然是個道地的諾德人,西多緹居然還會一些治療法術,相當實用。而他總是在她治療他時,大聲發出舒爽又無恥的呻吟。
他覺得西多緹其實是個男人。他相信,把她當成一個男人看,是一種尊敬她的方式。但他還是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對她的長相身體發表各種意見。她為何總是簡單的承認他說得沒錯,不會對他說的那些話生氣?只是充耳不聞嗎?的確,人有三種性別,一種是男的,一種是女的,剩下一種是醜的。基於禮貌跟教養,他至少還知道,他不會把西多緹屬於哪一種講出來。
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旅伴,他的朋友。這三個角色,是什麼性別都不重要。
交完任務,他們在獨孤城閒晃了幾天。他趁著西多緹不在旅館的時候,摸進她那有豪華雙人床的房間,跟一個女侍翻雲覆雨。這是他出獄後第一次享受這種樂趣。一切都像以前那樣,他放出訊號,對方接收到,幾個眼神之間的事,不久之後就剝得赤條條在床上廝打起來。他簡直無法形容有多想念女人絲滑細嫩的皮膚,柔軟的乳房,濕潤緊緻的陰道,有節奏的叫床聲,還有那爆起噴發讓人暈眩又眼冒金星的快感。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女侍穿衣離開,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房裡那股汗水、廉價香油跟精液混合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從未被捕,那些監獄裡的陰暗、刑求、腐臭、死亡都是幻想,畢竟,誰沒有見過垃圾堆呢?殺雞會流血,死老鼠也會發出一樣的臭味。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湧上一陣驚悸。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正當他準備用盡全力抵擋這股惶恐與悲傷時,有人敲門,既不急促也不暴躁。他睜大眼睛從床上抬起頭望著房門。房門慢慢開了,西多緹探了頭進來,他慌忙扯起被單想要遮掩身體。
「噢,抱歉。」
她沒有退出去,反而直接走進來,輕聲把房門關好,視線避免接觸,小心地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翻找著她的背包。他感覺臉上發燒,窘迫不堪。因為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
「我…我以為你會出去更久…呃…」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維持那個姿勢背對他。他趕緊翻身下床把褲子穿上,但是剛剛弄髒的床單被褥是沒救了。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找到她要的東西,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就又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旅館。這讓他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得體的事。他拜託旅館老闆換上新的床單被褥,但他初來乍到,根本口袋空空,沒辦法額外給老闆小費,這讓他更加羞恥。
早餐時分,西多緹出現了。她什麼都沒說,好像前一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她也沒再住下去,當天就退房,帶他離開了獨孤城。
跟著西多緹,他不知不覺遊歷了許多地方。他很開心,雖然他曾夢想著雲遊天下,可是他在此之前都沒有真正嚐到自由的滋味。自由的意義不是有沒有被責任與身份束縛,而是有沒有可以讓自己呼吸的同伴。
西多緹是個話不多但也不算沈默寡言的人。她總是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多聊一點,什麼時候最好保持安靜不要破壞氣氛。唯一的問題是她似乎有點神秘。儘管她多次強調自己出身極度平凡,家裡有個小農場,一切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對於他的追問,她也沒有顯露出抗拒或刻意隱瞞的樣子,他卻總覺得沒有真正瞭解她。
管他的呢。他為什麼要糾結一個自己沒興趣追求的人的故事呢?
他的話就比她多了,而且因為她的耐心——有時候可能內容太下流,他知道她板著臉孔在忍耐——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獨孤城旅館那件事過去之後,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敢在旅途中尋找床伴。但是大多數時候,在蒼茫的雪原或森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伴而行。
當然他很快就知道,西多緹是龍裔。龍裔是諾德傳說中的終極屠龍者,從第一帝國艾萊西亞女王從阿卡托什那裡得到諸王護符以來,帝國的皇帝都有龍裔的身份——那是無法動搖、絕對權威的神契,直到兩百年前,賽普丁王朝最後一位子嗣馬丁賽普丁打破諸王護符化身為龍,拯救了陷於湮滅危機的泰姆瑞爾大陸後,龍裔就成了一種傳說。沒有龍裔的身分,現在帝國的統治者米德王朝,只能稱為虛弱的僭主,讓高精靈長驅直入,簽訂了屈辱的白金和約,禁止了塔洛斯信仰。
他隱隱感覺西多緹口中雖然不說,但是她其實是支持帝國的。從艾莉西弗私下依舊崇拜塔洛斯的事情,他也隱約有點理解,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說,不能簡單的把人分成敵人或自己人。
這層理解,讓他不知不覺超越了過去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可能從離開風暴斗篷營地的那一天起,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就開始動搖了。更有可能的,是他親眼看到西多緹怎樣屠龍以後,他內心就無法否認西多緹的力量與思想是超越其上的。
她站在焚燒的巨龍身邊,吸走巨龍的魂魄與生命。多麼可怖、多麼美麗。在這股直屬於神的力量面前,帝國跟風暴斗篷的對抗像是螻蟻般渺小,忽然顯得那麼可笑而卑微。
隨著巨龍骨骸火焰漸熄,天色也變暗。他們在附近的樹林裡紮營過夜。正好這一帶都是天然溫泉,西多緹提議就近找個池子放鬆一下。
他挑起眉毛。如果對方是別的女人,他差不多就準備迎接一場「肉搏」了。只見西多緹拿著一些食物,走向附近一個溫泉,他這才發現那池子裡已經泡了幾個人,似乎是獵人。西多緹很有禮貌的跟他們交談,交換了一些食物,笑吟吟地走回來,把食物放在營火堆邊,臉上滿是單純的快樂。接著西多緹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地解開自己的盔甲,脫到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光著腳,提著毛巾和乾淨衣服就回頭走向另一個溫泉池子,噗通一聲跳進去,還發出大聲又滿足的嘆息。
現在換他陷入兩難。他想是否應該加入獵人的池子,還是去跟西多緹一起泡。他的視線在兩個池子之間來來回回,始終下不了決心。西多緹肩膀以下都泡在水裡,他看到她動了動,大吃一驚,因為她把內衣也脫光,順手扔到池邊。
他發現自己偷偷猜想著西多緹的身體,可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剛她在他面前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麼長的旅途,這麼多次共享帳棚,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更衣的時刻,她也不是那種露出一小片皮膚就要大驚小怪的嬌嬌女。
對這番光景苦惱的他,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某種罪惡感。他慢吞吞地脫去上衣與外褲,走向西多緹的池子,選了一個跟她有距離的角落坐下。溫泉氤氳的蒸氣裡有著礦物質的澀味,一下子把他燻得飄飄然。他感激蒸氣像薄紗一樣遮掩部分的視線,他們之間還是隔了些什麼。
西多緹閉著眼睛,斜斜仰躺著,頭往後靠在墊了毛巾的石頭上,一副入定的姿態。這個女人幾個小時前還在屠龍,面目猙獰地跳到巨龍頭上,一下一下沉重地毆擊,每一劍砍在人的身上都絕對致命。現在她看起來竟如此純真,如此專心的享受小小的舒適與幸福。
趁著她閉目養神,他失神地望著她,腦中飄過無數可能的場景。他可以靠過去吻她,愛撫她小小的乳房,她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夾著他的腰一定非常來勁,她那不高不低、不嬌也不悍的嗓音呻吟起來又是什麼樣子。可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答應冒著自己的性命危險,把全然陌生的他從那監獄裡救出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償還不了這個恩情。
他笑過她屁股不夠翹,笑過她胸前平坦,笑過她頭髮毛躁,臉上有雀斑,牙齒不整齊。除了醜這個字沒說過,其他的差不多都笑過一遍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去面對心底深處一個看似很小、實則無法測量的渴望。也許她會因為我的嘲笑而恨我,她只是可憐我。他後悔又羞愧地想,自己連跟她泡同一池溫泉也不配。
等到回過神,他心浮氣躁地把自己刷洗了一遍,憂鬱地起身,往帳棚走回去。西多緹還是閉目泡溫泉,絲毫不受他影響。
西多緹換回的食物都是些新鮮的肉。他自動自發的把肉烤熟了,自己吃了一小半,坐在營火前發呆。西多緹捲著一陣便宜花油的香味走回營地。
「你真好!留了肉給我!」
「你再泡久一點,我才不要留給你,全部吃掉了。」
西多緹哈哈大笑。她愉快的聲音加重了他的憂鬱。但他暗暗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睡過一覺的確一切都變好了。她又變回那個單純的旅伴,可靠的朋友,令人敬畏的龍裔。他們來到風舵城,風暴斗蓬的大本營,有著輝煌的歷史,傳說是伊斯格拉謨親手所建的古城。
西多緹這一趟是給煉金藥店「雪瓶」送東西的。他陪著她走進市場,聽到鐵匠舖老闆自稱手藝不在厄隆德・灰鬃之下,只是因為厄隆德「佔了天空熔爐的便宜」所以名氣比較大。他聽到這話,肚子裡冒火,就想上前去挑戰這個貶低他父親的鐵匠老闆。
靠近一兩步,聽到鐵匠的學徒,一個長得還挺秀氣的女孩子,陳述著自己對烏弗瑞克的崇拜,對「天際是諾德人的」口號顯露出狂熱的感情,為了給烏弗瑞克的內戰大業貢獻心力,所以來學打鐵。他不禁啞然。他彷彿看到鏡子裡過去的自己。但是他給風暴斗篷做鐵匠時,卻沒有這等犧牲奉獻的陶醉與喜悅。
再回頭望一望,風舵城實際上貧窮又敗落,正在為她的領主所發起的戰爭付出代價。他突然有點懂了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守著天空熔爐這個諾德人最驕傲最傳奇的地方,堅持只為政治中立的戰友團鍛造武器,卻始終對內戰問題不發一言。他為自己在家時多次逼迫父親表態感到後悔。
西多緹從「雪瓶」走出來,拉著他上燭爐堂客棧喝一杯。上了客棧二樓,看到一堆客人正熱鬧圍著一個吟遊詩人表演。他發現西多緹明顯臉色一僵,想拉著他往樓下走。
「幹嘛?樓上比較暖。」
「我不想看到那個人。你不介意的話自己坐樓上,我下去了。」西多緹乾脆地甩了他,翻身就下樓梯。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吟遊詩人,視線穿過層層客人,發現了西多緹的身影,大聲叫出她的名字:
「啊!我最朝思暮想的靈感女神!藝術女神!龍裔!我們竟然又見面了!」
二樓壁爐前原本圍在詩人前的客人現在自動分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到西多緹身上,那個詩人彷彿全身金光閃閃無比輝煌地穿過那讓出的過道朝她走過來。西多緹尷尬地僵在原地不動。
所有肉麻噁心狗血的可能場景與前後情節他腦中瞬間都演過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意外地平靜,好像他老早就知道西多緹會這樣被愛慕者追求。但是接下來那個詩人說了一句話把他嚇得不輕:「我最悲傷的是每次見到你身邊都有另一個男人,上次��那個野獸,這次是個什麼?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即使我是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
他看看亞歷克,又看看西多緹,一語不發,抓住西多緹的手就把她往樓下拉,一直跑到廚房門口,遠離那些客人。他們只好要了一間客房,把食物飲料都端進來。兩人關起門,一面吃喝一面陷入尷尬的沉默。
這裡比樓上冷多了,小火爐是放在床邊暖腳的,對整個房間的溫度幫助不大。
「沒想到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是你的崇拜者哈。」他試著打破沉默。其實他根本沒聽說過什麼情歌王子。
「世界上總是有些男人眼睛比較瞎。這是你說過的。」西多緹很配合的笑了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講過這句話。現在聽起來竟覺得有點刺耳。「那個『野獸』是誰?」他儘量讓口氣聽起來很隨意。
「一個心理有毛病的傢伙。」西多緹用牙齒強行拔去酒瓶的塞子,姿態不怎麼美觀,「他堅持要跟著我到處跑,一面說我是被寵壞的婊子,一面搶著『照顧』我,把每個路上遇到的男人都打跑。他比樓上那個更想當王子吧,我猜。」
「哇喔。」他驚奇地說道,「他很帥嗎?」
「嗯……」西多緹歪著頭,瞇著眼睛看看他,笑起來,「比你帥多了。」
他假裝心不在焉地聽她以少女一樣的口氣形容這個『野獸』的長相:金髮,琥珀色的眼睛總是散發著倔強而玩世不恭的神情,完美的嘴唇,頎長的身材,腰臀之間性感到讓人流鼻血......原來她也會觀察男人、比較男人,她也對男人有慾望。
「後來呢?」一個好的聽眾總是要知道適時地說出這句話。
「他跟我求婚,可是我受夠他了,所以我拒絕,然後離開他,他說我一定會哭著回去找他,等著瞧!」西多緹得意的笑聲裡帶著一絲悲涼又憤怒的嘲諷。
「我想,你是不需要他,但是他應該是很需要你。」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無心虛,「他貶低你,讓你覺得世界上只有他能照顧你,以為是你不配。其實他才是害怕的那個人。」
「哇喔!朋友,你這話充滿智慧。」她高興地跟他碰了碰酒瓶,眼神裡有三分醉意,「所以我說他心理有毛病。我說,不如你去把他打跑好了,好好教訓他,我會睡得比較安心點。哈哈哈!」
她醉倒在床上。他默默打開鋪蓋捲,躺在小火爐另一側。他想擁抱她,以朋友的方式,告訴她其實她值得更好的人。但等到西多緹開始打鼾,他就暫時忘了這件事,自顧自睡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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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ymoon28 · 5 years
Text
【そらまふそら】窮極一生
  「まふまふさん,今晚的客人……」
  「我知道,讓他進來。」
  まふまふ為自己上了淡粉色唇膏,輕輕抿了下唇,垂眸,梳妝鏡上的精緻臉蛋更顯惹人憐愛。
  結束上妝,まふまふ從梳妝檯前站起身,順手撫平弄皺的衣擺。
  這次接客,他選擇穿上紅粉底色的和服,外衣袖口與衣角有著用金線繡上的櫻花花瓣。一個轉身,淡淡香氣便隱約透出,這讓準備踏入接客室的身子停頓了會,まふまふ伸手摸了摸側頸的腺體。
  回頭,他從梳妝檯的抽屜裡取出抑制劑,撩起衣袖熟練地為自己注射一針。
  「……我準備好了。」
  &
  布料的摩挲聲,喘息,撩人的香氣。
  赤裸的視線在身上打轉,一雙手撫上腰際,腰帶被解下,毫不遮掩的貪婪在陌生的眼裡打轉著。
  「請服務我吧。」
  男子嘶啞地開口,體溫的貼合,所有感官在愛撫下被磨鈍,まふまふ忍不住瞇起了眼。
  香氣太濃烈了。
  ……這真的是Alpha的信息素嗎?
  身上傳來的酥麻感模糊了意識,まふまふ分不出神判斷瀰漫四周的催情香氣是否有真來自對方——此時男子已經褪下他的上衣,露出的整塊白皙胸膛被粗糙的雙手細細描摹。
  「啊……」
  乳首被對方揉弄著,身體比以往還來得敏感,思路也變得緩慢且模糊,まふまふ開始抑制不住身上的信息素散發,甜甜的奶香肆無忌憚地鋪散開來,再與存在已久的濃郁香味混雜在一塊。
  這不對勁,他已經為自己施打了抑制劑,照理說身上的信息素不會變得這麼濃烈且無法控制,自己身體也不該產生發情期到來的預兆。
  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まふまふ的腦袋頓時一空。
  「先生,您是不是……」
  「給我下了藥?」
  まふまふ猛地推開身上那名男子,他掙扎地支起身體,泛起淚光的雙眼無法好好聚焦,「是薰香劑……裡面加了什麼?」
  「……不瞞您說。」
  對方站起身,高大的影子落在まふまふ身上,「您說的沒錯,這個薰香味足以讓Omega立刻進入發情期,讓身體無力的效果更是加倍,因此,別奢望能逃跑了。」
  全身發燙,まふまふ顫抖著身子,瞪向男子的雙眼裡絕對透露出明顯的驚恐,此時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對方身上的信息素也張狂得令人難以忽視,兩股催情的味兒融合為一,一步步折磨他的意識,激起令他可恥的性慾。最終まふまふ是被逼急了,拼盡力氣攀著牆站起身。
  大幅度的移動使得本就敏感的後穴又流出了更多液體,沾濕了下身的衣服,暈染出一片深色水漬。
  まふまふ感覺到此時自己的下身定是一蹋糊塗,慌亂與厭惡佔滿整個心頭,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掉眼淚。
  
  「你想……標記我?」
  &
  「您沒說錯。」
  眼前的男子笑了,對於支著牆緩慢朝門口移動的まふまふ不以為然,「可惜在吉原的規矩裡可不許客人這麼做,於是我只好使出最下流的手段……」
  「在發情期的Omega是不准許接客的。」まふまふ打斷對方的話,迷濛的雙眼狠狠瞪向男子,「而你竟敢使用能讓發情期提前到來的春藥,迫使我——」
  「是啊,正是如此。作為一個Omega,您的腦袋還算是機靈。」
  まふまふ抿起唇,無視對方帶有歧視的語句,「我不會讓你得逞。」
  「這可難說。」
  男子勾起唇角,一步步走至まふまふ面前,最終伸手,抬了抬對方的下巴。
  「您逃不了的,まふまふさん。」
  眼前一片空白。
  まふまふ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男子揪住衣袖,一把拉倒在地上,衣領被粗暴地扯開滑落,露出整片背脊與濕黏的下身,香甜信息素一股湧上,令男子更是性致高昂。
  「你……給我住手……」
  手腕被對方用力一抓,他被迫轉身跪趴在地,撞擊帶來的痛楚讓他又差點失去意識,眼淚迷茫,まふまふ僅能用模糊的知覺來判斷對方的行動。
  「原來已經這麼濕了……」粗糙的手指撫過翹起的臀部,指尖的方向陡然一轉,掰開臀瓣又深入進穴口內磨蹭。
  まふまふ無意識地發出呻吟,先前的酥麻感得到暫時的舒緩,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心理上的厭惡與生理上的渴望相互矛盾,逼得他幾乎瘋狂。最終白髮男子還是受不住用小腹蹭了蹭地面,搔癢的快感讓後穴又湧出更多清液。
  
  
  「我就享用了。」
  
  
  感受到硬物猛地抵上穴口,在一寸寸進入的那瞬間まふまふ的眼前又是一花,甬道被充實填滿的滿足感暫時安撫了焦躁不安的性慾,內壁摩擦帶出的快感夾雜著噁心,まふまふ忍不住張嘴乾嘔,攥緊的手掌讓指節都泛了白。
  當男子的陰莖完全進入濕潤溫暖的穴口內,也不留給まふまふ短暫適應的時間,一個扶腰挺身就是猛烈的抽插。身下的人兒順不過氣嗆咳了幾聲,整張小臉漲得通紅,後穴裡的嫩肉不自主地攪住在體內橫衝直撞的性器,不斷分泌的汁水因擠壓撞擊而沿著大腿根緩緩流出,落在地面,暈出黏膩的深色痕跡。
  毫無章法的頂撞最終還是能迎來高潮,男子一個深挺射精讓濁白全數湧出。まふまふ顫抖著身子壓抑住輕喘,他使不上一點力氣,下身漲得發疼。
  「……唔!」
  頓時感覺體內深處又被人用力一撞,白髮男子瞪大了眼,克制不住淚水落下,他感受到男子陰莖又開始劇烈的抽插,幾乎把分身全抽出又硬是挺進最深處,被壓在下方的まふまふ只能被動地承受,折磨的痛苦大過於交合帶來的快感,他數度險些暈了過去。
  挺身了數十次,陰莖前端似乎能頂到格外柔軟的一處,男子又試探性地撞上幾下,那片柔軟似乎還能被頂出個小開口。
  「這就是生殖腔了吧。」男子喃喃自語,欲求不滿的神色佔據了雙眼,身體因未知的亢奮而顫抖著,「啊,原來那就是まふまふさん的……」
  「……住手。」
  微弱的呻吟從身下發出,陷入喜悅與激動之情的男子沒多加留意,他忍不住想看對方的肚子灌滿自己精液且意亂情迷的樣子,他恍惚地勾起嘴角,準備享受勝利的喜悅。
  「——我說,住手。」
  像是在瞬間尋回了力氣,被壓在身下的まふまふ猛地抬起腳往後方一蹬,力道之大讓毫無防備的男子撞得跪坐在地,原先插入的陰莖都被擠出了半截,白髮男子又趁機向前移動了些,因突然的變故而軟掉一半的分身順勢滑出,まふまふ轉頭看了眼,忍不住厭惡地蹙眉。
  「都結束了。」
  冰冷的嗓音落下,絲毫不見先前的黏膩柔軟,まふまふ緩慢地挪到了身旁的茶几邊,接著撐起身子坐到了桌面上。
  「你要是膽敢標記我,這輩子休想再踏入吉原。」
  「不、不是的,我只是……」
  聽到這句後男子的臉色陡然一變, 冷汗涔涔,他連忙笑著賠罪,「只是個意外,全是意外……您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吧?まふまふさん?」
  那名花魁沉默不語。
  這可急了那名男子,看著まふまふ面無表情的斜視,他嚇得全身顫抖,立刻爬上前拉住對方的衣擺跪著乞求原諒。
  「我錯了,真的錯了!拜託您千萬別向上頭說此事,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まふまふ?」
  
  門口的紙屏風突然被人猛地拉開,白髮男子也趁機踹開巴住自己腳踝的男子,抬頭看了眼來人。
  「……そらるさん?」
  「發生了什麼?剛才有陣騷動,我還以為是……」
  視線兩人身上來回穿梭,まふまふ的一身狼狽,和跌坐在一旁的男子像是失了魂般雙眼無神,看著的そらる神色越發不對勁,「他對你做了什麼?」
  まふまふ輕輕搖頭,拉了拉滑落的衣物遮住胸口,「我沒事,用不著擔心。」
  才不,那個男人肯定已經對まふまふ——
  燃起的怒意激得自己感到一陣暈眩,そらる的臉色黑得難看,他跨步向前,用力踹了地上的男子幾下。
  「��還有臉待在這?」
  俯身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そらる眼神冷漠,對上眼的瞬間便能感受到那深入椎心的惡寒,「今天的事,敢說出去可會要了你的賤命,聽見沒有?」
  男子使勁點頭,渾身顫抖得什麼也看不清,但卻能著實的感受到那強烈的威壓,他差點以為自己見的不是吉原的另一名花魁,而是地底下的閻羅王。
  「——那還不快給我滾!」
  一聲低吼終於使他回了神,連自己的褲子也顧不得穿,男子立刻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
  &
  「……他對你做了什麼?」厭惡地朝門口投去一眼,そらる沉聲,一步步接近まふまふ,「說實話。」
  「……與你沒什麼關係。」
  「都被搞成這樣了你還……喂!」
  話說到一半的そらる看見まふまふ突然起身,背對著自己搖搖晃晃地打算獨自走離房間。他也沒多想,連忙步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腕,沒想到まふまふ卻因此而重心不穩,身子一晃靠著牆跌坐至地板,連帶地也把そらる也順勢拉下來。
  甜甜的淡香氣瞬間湧上,まふまふ眨了眨眼,伸手推了推跌在自己身上的そらる。
  「そらるさん,很重的……」
  「我倒要問你是鬧夠了沒!」
  伴隨著そらる一聲怒吼,白髮男子感受到自己的背部撞上後方的牆,雙手被對方扣住手腕高舉過頭,兩人維持緊貼的身體,鼻尖碰著鼻尖。
  「我他媽是在關心你!」
  「可是……」
  「信不信我敢直接扯開你的衣服,親自看清楚那個人渣到底對你幹了什麼?」
  「你不會這麼做。」
  まふまふ篤定地開口,空氣在此刻凝結,他們大眼瞪著小眼。
  「……那你就錯了。」
  這句話從そらる的齒間蹦出,同時也將其中一隻手伸向鬆垮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整件華美的和服從まふまふ的軀體上扯下。
  而後衣料被そらる隨意地鋪在まふまふ身下,他要求白髮男子打開他的大腿。
  「そらるさん你這又要幹什麼……」
  一陣紅暈又爬上了まふまふ的臉蛋,先前被侵犯過留下的痕跡尚未清理乾淨,一開腿,半濁白黏膩的液體便從穴口中緩緩流出,這讓他的心裡湧上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你在發情?」
  四周瀰漫濃郁的奶香,甜膩得讓同為Omega的そらる本能的感到反感,他的臉色頓時差得難看,「你讓他給標記了?」
  從心底蔓延開來的不悅使そらる沒意識到如果まふまふ真被標記,他的信息素也早該染上Alpha的氣味,那時的他只想著要是真的這麼回事,當時早該把那個人渣給殺掉的。
  「そらるさん,他沒有的!」まふまふ開口,他的聲音頗大,語氣中滿是著急,「他給我下藥,逼我發情並想趁機標記我——但最後我掙脫了,還給了他威脅,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真的?」
  「嗯,再怎麼說,我也不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
  「吉原花魁這個稱號倒也不是混假的,そらるさん也應該明白才是。」
  ——沒錯,能爬上吉原的最頂端的人物,絕不可能只是個任人擺佈的人偶,そらる很清楚,再明白不過,只因為他也是其中。
  而得知真相並沒有讓そらる心中的憤怒減退,它反倒又化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裡翻騰。可能是因為對方身上那對他充滿侵略性的信息素作祟,他幾乎要為此失去理智,扣住まふまふ的雙手下意識地收緊幾分。
  「そらるさん,很痛……」
  「為什麼你要是花魁!」怒吼著打斷まふまふ的呼喊,そらる看著對方的神情閃過一瞬間的驚愕,他克制不住紅了眼眶,視線染上一片模糊,「為什麼我就不能獨自佔有你——今夜的你將為誰而流淚,又將為誰而深陷滿是罪惡的高潮……就算你曾對我說過不介意,可我還是捨不得你啊!」
  「我又何嘗不是……」まふまふ咬緊鮮紅的嘴唇,洩憤似地將頭狠狠撞上後方的牆壁,說起話來也是歇斯底里。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心疼你,捨不得你啊!」
  淚珠不禁奪眶而出,まふまふ平時很少在そらる面前哭泣,為了不讓對方為自己擔憂,まふまふ始終希望自己能一直在そらる的面前展露最堅強的一面。
  可這次他實在忍不住了,滿腹的委屈憋得一身難受,偏要在そらる眼前掉幾滴眼淚下來才能得到一絲紓解。
  「我怎麼會不懂你的心情……」
  淚光盈盈紅眸子眨了幾下,まふまふ抬起下巴,「可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再多說也是無用——你做什麼!」
  他見そらる猛地低頭吻上他的唇,粗暴地啃咬廝磨——そらる像個亡命徒,為了佔有まふまふ,他願意傾盡自己的生命,沉溺於深吻的每一秒都如此椎心刺骨。他按住まふまふ的後腦,伸手箍住對方的脖頸。
  そらる徹底陷入瘋狂,他親吻著對方的眼睫、鼻尖,臉上的每一處,他近乎走火入魔,唇上相觸的每一刻心頭就猶如被深深刨去一塊血肉。這份心疼竄入靈魂裡,思念在深處放肆生長,不甘與無力在無盡的歲月裡折磨著自己,そらる不知如何紓解心中之痛,唇齒相依僅能讓這份痛苦更加刻骨銘心。
  然而そらる仍不願放開まふまふ,他不怕疼,他怕後悔、怕錯過、怕抓不住對方。
  他們對於彼此的這份愛太沉重、太痛苦,能分開他們的阻礙太多,そらる從未問過まふまふ是否曾想過離開他,他不敢問,害怕得知答案。
  まふまふ被吻得眼前發黑,他被そらる重重地頂在牆上,被動地承受吞咽彼此的津液,他們的舌頭瘋狂地翻攪糾纏,狂風驟雨般的深吻淹沒了一切感官知覺,有什麼狂暴且危險的情感在彼此心中翻騰,近乎失控……
  そらる突然放開了まふまふ,他喘息著,用一手環住對方的腰,另一手粗暴地將白髮男子的雙腿分得更開,まふまふ迷糊間只聽見一陣布料摩挲聲,接著炙硬的物體便抵住他的腿根。
  「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在對方進入的一瞬間發出痛哼,與粗暴的插入相反,そらる溫柔地將對方擁入懷中,細碎的吻落在耳畔,奶香味的信息素霸道地鋪散開來,そらる無視那隱隱對同類散發敵意的信息素,挺腰沒入能觸及的最深處。
  灼熱的內壁緊緊攪著そらる的陰莖,只要稍稍一動便能感受到一陣顫慄的快感爬過全身,そらる緊緊箍住まふまふ的手腕,壓在牆上,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抽出後再猛力一頂。
  まふまふ的眼淚瞬間被逼了出來,他下意識地弓起身子,後背曲線宛若拉開的弓弦,他伸出未被牽制住的左手,輕輕搭在そらる的肩上,稍稍一攬,將臉埋進了對方的懷裡。
  這個動作讓兩人的結合更加緊密,片刻,そらる鬆開了些許,伸手抬起了まふまふ的下顎。
  他的愛人坦然相視,眼神眷戀而悲傷。
  そらる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伸手輕輕蹭了蹭對方的眼尾,低下頭來小心翼翼地含住まふまふ的雙唇,下身同時往前頂了一下,擦過那處引得懷裡的人身體微顫。
  他又挺身用力頂了幾下,呻吟從唇縫中洩出,性感且魅惑至極,そらる能感覺到後穴一陣收縮,飢渴似地想吞下他的陰莖,快感幾乎令他失去理智。
  他抬起まふまふ的雙腿,令它們緊緊纏在自己的腰際,他埋頭讓自己的性器無情地來回碾壓過敏感處,まふまふ被折騰得幾乎沒力氣繼續親吻,只能無助地發出細碎的嗚咽與呻吟,偶爾斷斷續續地要求そらる再更深入,渴求他能再給他更多。
  そらる能感受到まふまふ下身已經濕了一片,水聲淫靡而誘惑,相斥的信息素竟也有了不再互相侵略的錯覺,它們溫柔地包裹住了彼此糾纏的身驅,灼熱的情慾在空氣中被點燃,此刻業已燎原。
  そらる在幾次蠻橫的頂弄後射在了深處,まふまふ也在同時顫抖地射了出來,兩人交纏著激吻一番,全身汗水淋漓,直到幾乎無法喘氣才緩緩分開了些許。
  片刻まふま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地眉頭微蹙,伸手撥開了そらる的瀏海,「……你發情了。」
  「嗯,我克制不住自己。」そらる深深地看著まふまふ,喃喃說道,「我一直都不太容易進入強制發情……但是你太甜了,我無法控制地想佔有你‥‥‥所以我能不能再……」
  說話的同時,そらる感覺到自己的陰莖被對方的後穴用力地一吸,炸開的爽感讓他把說到一半的話全忘了,抬眼只見まふまふ正看著他一笑,勾起的嘴角帶著少見的溫柔多情,幾乎瞬間就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你……」
  「噓。」まふまふ湊上前啄了一下そらる的唇,而後緩緩讓彼此的身體分開,まふまふ輕輕一推,讓他向後仰躺在後方的榻榻米上。
  まふまふ向前挪了挪,維持跪姿將身體卡在了そらる的兩腿之間,他抬起對方的腳將它們擱在了自己的雙肩上。
  這個舉動引來そらる急促的抽氣,此時的姿勢讓臀部翹得更高,下方的穴口正對著まふまふ且一覽無遺,そらる的眼神裡帶著無措,啞聲開口,「你想做什麼……」
  「到底還是個Omega。」まふまふ輕聲說道,「光靠前面無法滿足你,這次換我來吧。」
  まふまふ向前傾身,緩慢地將兩根手指推入後穴,一進就是到底,末了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開始刮搔內壁。
  「唔……」そらる的身體狠狠抖了一下,爽感爬遍全身,腳趾不自覺地屈起,心頭發癢的空虛難耐終於獲得暫時的紓解,腸壁飢渴地吸允進入的手指,一縮一放間也帶出了不少清液。
  そらる開始感到慌亂,他感覺到自己理智正強制脫離此刻意亂情迷的大腦,在面對他人時そらる不曾如此。他知曉如何掌握節奏,該說什麼話做出什麼舉動,即使被壓在身下也能擁有控制及主導權——只有まふまふ,他能令他於此刻徹底放開自我,又能令他在一場性愛中體會何謂醉生夢死。
  そらる發出啜泣般的鼻音,手指難耐地抓撓地板,但立刻被まふまふ握住,十指緊扣。
  「別怕。」まふまふ像是明白了そらる內心所想,只是低下頭深深注視那雙迷濛的雙眼,「是我,不是別人。」
  まふまふ鬆開了手,指尖從そらる的下顎處輕輕滑過,一路向下摸索到了喉結、乳尖、下腹,而後緩緩攀上了高高挺立的陰莖上。
  如玉般白皙的手指在勃發的性器上熟練地撫弄著,まふまふ知道如何能讓そらる對自己飢渴難耐,也知道如何才能讓對方瞬間爽到極致。
  身體最敏感的兩處被まふまふ同時肆意地撫弄侵入,快感使得他幾乎停止思考,そらる爽得仰起頭,發出舒服的呻吟,全身酸軟得幾乎無法動彈。
  まふまふ眼神炙熱地看著そらる,片刻,他鬆開了撫弄的雙手,身體向後移了些許,而後彎下腰,維持跪伏的姿勢,緩緩低頭含住了挺立的欲望。
  「你……幹什麼‥‥‥」
  そらる下意識地想掙扎,不過下秒就被對方的一個深喉爽得頓時卸了力氣。まふまふ用溫暖的口腔輕輕包覆住,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齒,努力地吸允著越發硬挺的性器,まふまふ稍稍退出了些許,用舌頭靈活地繞著柱身舔舐,他聽著上方傳來急促且壓抑的喘息,專注地想讓そらる爽得近乎崩潰。
  此時的他又不太能理解自己的心態,まふまふ一心想讓そらる舒服、想讓他快樂、想讓他無法離開自己,是否出於自己無法給對方安全與滿足感的補償心理,まふまふ不懂——不過管他呢,既然命運令他們無法徹底歸屬於對方,至少在能短暫結合的此時此刻,拋開一切心魔,無所顧忌地讓身心沉淪,溺死在深淵裡的愛與欲中。
  まふまふ的目光近乎貪戀地注視著そらる,而後感受到沉迷欲海的他克制不住挺身抽插,前端一次次地頂進了喉嚨深處,まふまふ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卻沒吐出,反倒埋首更加努力地舔弄吮吸著。
  不得不說,作為花魁這方面的技術必須稱得上好,そらる便在這幾乎令他欲仙欲死的技巧下一個挺身洩了出來。まふまふ末了吐出了半軟的陰莖,仰頭將濁液全數吞咽。
  「別喝……」そらる啞聲開口。
  話音剛落,只見まふまふ咽下的精液沾染敵意的信息素,瞬間感到噁心的他本能地乾嘔,そらる拼盡全力撐起癱軟無力的身子,本想輕撫對方的背,但一想到發情的自己身上帶著濃郁的信息素只會令他更加不適,只會僵硬地收回了手。
  「我……沒事……」まふまふ勉強笑了笑,一眼便明白そらる的顧慮,他說道,「不是信息素,剛才頂得太深才不適應,沒事的。」
  そらる深深看著まふまふ,雙眼泛紅,他最終還是伸手觸碰了他的臉龐,側頭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親吻。
  まふまふ也順理成章地將雙手環住了そらる的脖頸,他們都往前靠近了些許,胸膛抵著胸膛,連勃起的陰莖也相互貼著,滾燙的部位觸碰到敏感處使得兩人都因麻慄的快感微微一顫,而後更加放肆的擁吻啃咬。
  そら��伸手握住了兩人的性器,手指快速地撫弄擼動,炸開的快感幾乎能融化骨頭,彼此的心跳極快且一致,貼近的身軀像是想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在這個瞬間,好似他們兩人本就同為一體,相伴相生,永不分離。
  「まふまふ‥‥‥給我……」そらる喘息著,聲音沙啞,「我想要更多……你的……唔!」
  話未說完,只見まふまふ低頭朝著そらる的側頸很狠一咬,力道之大幾乎能嘗到絲絲的鐵鏽味。そらる身體猛地一縮,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應,まふまふ又伸手托住他的臀部,將他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そらる的雙腿緊緊地環繞著對方的腰際,他的腦袋一片混亂,躁動的感覺爬遍所有神經,全身燥熱難耐,身體本能地感到不滿足——還差了點什麼,剛才まふまふ給他的全部不夠……他像是渴了許久後嘗到一滴甘露,他食髓知味,他想要更多的去填滿那麻癢的空虛。
  そらる已經無力去思考,他拋開了最後的矜持與理智,順從本能和慾望,一下一下地用股間的溝壑去摩擦まふまふ的大腿,用大腿根擠壓著まふまふ翹起的陰莖,他試圖為那欲求不滿的穴口解解渴,流出的汁水遍佈了整片肌膚,そらる絲毫不理會。
  まふまふ瞪大眼看著そらる做出如此舉動,腦袋閃過一片空白,而後又像是大量的煙花在腦中同時炸開,燒斷了殘留的最後理智。
  他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抬起そらる的臀部,這次準確地將自己的性器完全擠入對方的後穴,一次便沒至最深,龜頭正巧擦過敏感點,令そらる又是爽得幾乎哭了出來。
  まふまふ在頂入的瞬間感受到飢渴的腸壁立刻包覆住了柱身,它們用力吮吸著,想榨乾吸收上頭帶來的大量慾望,まふまふ急促的喘息,吐出的氣息近乎灼人。
  「啊……」
  不知道是誰發出的呻吟,在此刻這已經不重要,只有猛烈的性愛能緩解彼此心中的鬱結與飢渴。そらる無意識地在まふまふ的大腿上起起落落,每一下都埋至最深,以本能控制自己找到最舒爽的角度。
  他似乎在過程中斷斷續續的喊了什麼……那是在清醒時的他絕不會說出口的話,只見まふまふ因他的話語而眼色更加幽暗深沉,甚至主動地用手幫そらる高高翹起的陰莖擼了個過癮,最後受不了滅頂刺激與爽感的兩人同時射了出來。
  他們在旖旎的愛意裡漸漸平息,互相親吻享受著最後的溫存,黏膩的信息素悄悄地籠罩在兩人身上,在這之中有著什麼珍貴且奇幻的事物於此暗自發酵著。
  ——那是欲,只有彼此能讓自己瞬間丟盔棄甲,讓心底深處融化成了最後的繞指柔,他們只想與對方溺死在這幾乎致命的溫柔鄉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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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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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Raven of War: Ouverture
Chris的書信抵達巫師堡時,時節正好入秋。 金色的麥田在山谷底下肆意漫長,於風裡化為一片流淌的金海,晨間連結山峰的山道上霜漸增厚,不久後道路便將被厚雪凍透,將巫師堡與外界徹底隔絕。 巫師堡的中庭裡,受雇的谷底居民正在卸下巫師們訂下的最後一批書信貨品,Chris的書信夾在其中,並將會是由此刻起,直到初春以前,Kyle能接到的最後外界信息。 導師將信件遞給他,目光滑過封泥時,暗色的眼熠熠生輝。蜂蠟上壓著一層格外小心的咒,用以掩蓋信息。儘管蠟上印的並非高深的咒術,刻意的中庸反使得其偽裝性更加淺而易見。他用雙手捏住信封,半透明的纖維溢出濃烈的林木氣息,像條金色的絲線,在巫師們乳白色的眼裡流動著。在沉默裡,他猜想他們早已摸透了他的身分。 Cartman闊步從堡裡走了出來,鑽入谷底住民的隊伍裡,他撕開一封包裹,裏頭塞著幾罐琥珀色罐狀蜂蜜與山胡桃木燻製肉乾。他短短一瞥,便將包裹重新封起。短短數秒之間,包裹裡洩出的細小的蜂鳴,足以使巫師們豎耳傾聽,捕捉到大氣裡轉瞬間細微的魔力波動。 Cartman傲慢地瞟了他一眼,掏出一枚金幣遞給送貨的谷底居民,將包裹拽進懷裡走開了。Kyle捏著書信,觀望著巫師們幽魂似的,陸陸續續支付酬勞。巫師們夢遊似地搖晃身軀與Cartman銳利的眼神都令他不安,彷彿他全身赤裸,無所遁形。他將書信帶進大廳裡,扔進壁爐裡,火焰貪婪地啃噬著米色的信紙,焦黑的口逐漸將精靈王國的訊息融化成灰燼。 以渴求知識為由的他們,各自懷抱著自己的秘密來到此地,巫師們對此緘口不語,對來者無條件地開放知識。這是巫師堡世紀以來的信條,泰半是為了換取各方知識並維持中立所作的妥協。短短幾個月裡,Kyle便察覺巫師堡藉著低姿態所吸納,並擁有的機密具有高度威脅性。巫師們太過精通隱藏,將貴重的信息同織網似地層層交疊,刺入日常生活中每一樣肉眼看來微不足道的事物之中。對術士而言,僅是曖昧不清的頻率、波動、音律或著氣息,都是包覆著每一個完整拼圖中的關鍵。 他知道當他們的手掃過那層蜂蠟,上頭林葉的氣息就已將他曝光。他源於自身反叛,為了逃避責任而孤身前來巫師堡的行徑;Chris對此事所感到的憂慮與不滿。王與后為即將入冬時,密林豐收後降臨的靜謐所感到的喜悅;以及人類劍士包裹在清澈靈魂下的思念,這一切都被展開,揭露在巫師堡內陳舊的宛如凍結的時空裡。矛盾的是,正式此地具有橫跨著時代的獨特透明性,Kyle才被其冷靜洞察萬物的特性所吸引。 但他很確信,Cartman前來此地的理由必定截然不同。 夏季時當他們在谷地祭典相會時,Cartman看來不過是個開朗、健談,稍顯孩子氣的人類王子,Kyle一度以為他憧憬的巫師堡的理由,是源自同樣對學識的迷戀。他步上螺旋階梯,重新在火光的引領下來到書庫,即便尚未入冬,包覆在陰影之中的石砌通道以散出寒意。提燈內的火光僅能微微喘息,即便精靈向來對火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巫師堡裡凍結的時空卻令他不得不將火焰緊緊貼在胸膛前。微弱的火光裡,他能看見藏書書背上燙著的字跡,它們按照人類字母至末排列,紀載著Zaron大陸從古至今所有民族、土地與生物的歷史,每本書物的內容都已被他詳讀,清晰烙印於腦海裡。但正如每一道光後必然緊隨的暗影,這些藏書不過是巫師堡的一個面向。 Kyle穿過書庫,來到房內的盡頭,將手貼在磚牆上摸索著,凹凸不平的磚面被一層灼痛的酷寒包裹著,即使戴著手套,他也能感覺到指腹被扎得刺痛。但當他的手指按入其中一塊磚裡時,通往禁書庫的暗門緩緩地在他的足前展開。 大門敞開使門內的光線薄弱的火把更因氣流的衝擊,在陳腐的霉味裡不斷閃躲。Kyle拉緊披風,以免在濕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除了他的呼吸聲,室內一片死寂,只有黑暗聳立於林立的書架中,他對棲息於禁書庫黑暗感到害怕,他們就像與死亡及破滅共生之物,在那裏頭沒有回聲,沒有盡頭,只有虛無。同時他卻感到一種致命的驅使力,令他無法自拔地聽從召喚,踏入黑暗之中。 他吸了口氣,將集中力放回書架上,視線在每一本書冊的封皮上滑翔,追著自己曾經完成的足跡。正如他無法拒絕虛無的召喚,Kyle也對自己飢餓地啃食著每一本藏書上紀載的知識的行徑所迷惑,彷彿他正將自己推近瘋狂的刀鋒上,而理智仍柔聲說服他繼續下去。他視線突然落空,茫然地重新著地於自己前一晚完成的書籍封皮上,紀載著致命性毒藥製作的配方書,它的左側應當是《死靈祭儀》,這本書卻不在書架上。 他瞇起眼,抓著搖晃的提燈朝書庫深處走去,禁書庫盡頭的牆面上有著一個磚大的通風口,一旁放置了一張小桌,此時壟罩在微弱的油燈光暈下。 Kyle走進小桌時,座位上的人仰首,已飽含輕蔑的細長雙眼注視著他。 他吸了一口氣,那本《死靈祭儀》正躺在對方的手肘下。 偌大的圖書室內,按照書類順序閱讀的他,與隨機選書的Cartman屢次在禁書庫裡爭奪同樣的書籍是件十分愚蠢,並毫無邏輯的事,次數之頻繁,讓Kyle合理懷疑對方是刻意為之。好幾回他想問,為何對方會出現在巫師堡?又為何他們總每每來到同樣的地方?渴求著同一本書?他們也許能共享知識,早在山谷下的祭典,他們便已結識,在山谷裡人煙稀疏的村落裡以年齡相近的王儲身分相識,又毫無預警地在此處再度撞見更是難得的默契。他熟知並非所有人類都能平等地將終年生活於密林中的精靈一視同仁,但人類王子安逸地融入黑暗的姿態,相較祭典時,對其身分鮮明的厭惡態度只勾起他的怒火,總讓他下意識高速運轉的腦袋分神,難以思考。 你拿了我的書。他說。 上頭寫著你的名字嗎?Cartman挑眉。 不好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你幹嘛不走開,去外頭看你的兒童百科。 Kyle從懷裡掏出拆信刀,插在桌面上。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禮的人類!我已經厭倦你整天和我搶書了。 Cartman盯著沒入桌面的刀尖,再將視線轉向怒氣沖沖的Kyle。 我說,你們精靈到底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呢?在臭氣沖天的泥沼地裏蓋詛咒博物館嗎來娛樂自己嗎?Cartman將刀拔起,揚起的聲調帶著慍怒。 那你又想做什麼,人類,沉溺在自我毀滅的力量裡嗎?Kyle咬牙切齒地回答。 傲慢之徒!別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Cartman吼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處心積慮就只是要阻擋我借閱禁書庫的書! Cartman瞇起眼,一抹興奮的暗影在他的眼底流竄。 誰知道,在這樣連蛆蟲都不願棲身的死亡夾層裡,精靈王子會對這些腐朽的禁術這麼執著呢?你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不過是披著精靈皮囊的死靈? 要不是我只有半年,才懶得跟你吵這些──Kyle吸了口氣,正要打斷Cartman,視線卻不自覺被通風口外的風景引走了視線。一片血紅正逐漸墜落,吞噬了狹窄視野下所能視見的天空。 Kyle偏頭,聽見雪地裡細碎的墜落聲。 那是什麼? 廉價咒術,封山前術士們娛樂那些愚蠢平民的幻術表演。Cartman冷漠地回答。 不,不是那個。他咬唇,將半身壓在小桌上,將上半身靠向通風口。 Cartman詫異地瞟向通風口,朝下眺望,說道:是渡鴉。 巨大的黑色的羽毛隨著第一陣落雪在空中飛舞,漫無目的,卻又在漆上緋紅光澤的雪花裡瀰漫著惴惴不安的氣息,一根尾羽乘著風滑進Cartman手裡的書。 他將書猛然闔上,羽毛在拍擊聲裡被深深擒入書頁裡。 看完了。Cartman咧嘴笑了,將書遞給依然疑惑的Kyle。讓給你。
Raven of War: Overture
濃厚的黑霧凝聚在大氣裡,靜謐而柔軟,延伸至四周所能視見的所有方向,除了細小的風聲,漆黑裡不存在任何事物的輪廓,沒有方向,沒有時間,連他自身的樣貌都被遮蓋的模糊不清。他既不明白他身在此地的理由,也記不清是為何徘徊,只漫無目的地在霧中行走。 他走著。彷彿世紀之久。 一塊黯淡的光在遠方顯現,氣若游絲地閃爍著。但當他下定決心朝它前去時,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光的盡頭是間書房,鋪著勃艮第色的絨地毯,溫暖的胡桃木桌椅與書櫃整齊地林立於室內,壁紙是金綠的,在燭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牆面上懸著一張法蘭德斯壁毯*,用亮面繡線交織出一對年輕愛侶的畫像,花朵與樹木環繞著他們綻放,張開斑爛的色澤,身段優雅的淑女坐著,目光柔軟地垂下。在她前方的貴族,指間擒著一顆血紅的心型寶石,他伸手探向淑女,正欲將手中的心交付予她。(* "The Offering of the Heart",1410年,法蘭德斯織畫) 這幅畫作的前景洋溢著豐饒與浪漫,畫作的邊際卻壟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端詳著壁毯,望得出神,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坐在胡桃木椅上的男人──Eric Cartman,正以古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對方捧在手裡的犢皮書。 他對那封皮的樣貌十分熟悉,因為封皮上的花飾圖騰與Cartman的性格毫不相襯,Cartman一直隨身攜帶,裡頭紀載密密麻麻的密語筆記。 他見過那本記事的內容,即將邁入夏季的時刻,Cartman將它與其它書籍夾在一塊,落在巫師堡的壁爐上。風將它的書頁吹翻,潦草的字跡被扯進火光裡。那時他經過壁爐,正好瞧見Cartman無意間遺忘的記事,在展開書頁的文字裡,望見一種隱晦而奇特的思念。 他沒有讀懂整頁記事的內容,因為匆匆回到大廳的Cartman將���粗暴地從壁爐前推開,在他從踉蹌中找回平衡時,Cartman已經記事重新拽回懷裡,脹著臉朝他大發雷霆。但無論Cartman當時的咆哮多麼無理取鬧,他只在其中意識到欲蓋彌彰後的脆弱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Cartman說,嗓音夾著矛盾的想望與抗拒。 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該不該在巫師堡?他皺起眉頭,在Cartman眼裡浮現更多疑惑時,停頓下來。他發現Cartman相較記憶中要來的成熟,穿的並非巫師堡時那套簡便巫師袍,而是帶著毛皮的棗紅絲綢外衣。他覺得怪異,重新環視室內的細節,猛然意識到他並不在巫師堡裡。巫師堡中沒有這樣的書房。 人多少都有不願面對的掩藏事物。當時在壁爐前的他是這麼想的。那些潛藏於人們性格之下,極力掩飾的脆弱性,反讓人更接彼此的心靈。這顯示了在他們各自的人生之中,都具有著無法失去的珍貴之物,他們是有能力去愛的人。他可以選擇不恨Cartman,也許信任他──他可以嗎? 他倒抽一口氣,呼吸急促地後退,遠離Cartman。他開始重新記得發生了什麼。Stan劍鋒上的血。Kenny的屍體。Cartman在地面上畫出的魔法陣。 Cartman從椅子上站起身,但沒有逼近。 所以,那本書真的很有效,對吧?我們沒有一人真正懂《死靈祭儀》的意涵。Cartman自嘲似地笑了起來。現在,我明白為何巫師總抱怨事情不按牌理發展了。 他停頓,眼神轉暗,變得深邃而渾沌,口吻壓著難以掩飾的狂喜。 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自己來找我,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正是收割嗎?Kyle,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可以展示給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待在這裡── 他無法回答。他的心底沒有答案。惡寒從他的尾椎一路竄升,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景象倏地崩塌了。他因恐懼而顫抖,身體被高速托拽,撕碎,甩入遠方。他反射性地握緊雙手,但撲了空,回應他的是一道粗暴刺眼的光。 Kyle喘息,瞪著炫目的光線發楞,許久才從重新拼湊出周遭的景象。 他躺在床上,浸泡於厚重的疲倦中,身體與意識的連結支離破碎,即使腦部不斷下達指令,身體僅是微微顫抖著,動彈不得。唯有他的頭部,勉強回應著指令朝側方偏轉。 他看見Chris因震驚撞到門框,發出巨響。 快去稟告王和皇后!!殿下醒了!Chris抹了抹睡眼惺忪的臉,對走廊吼道。 他想回答,喉裡只發出一陣混濁的氣音。一群穿著長袍的精靈將他團團圍住,他們的綠袍上沾著濃厚的藥草味,衣領上別著藤蔓交纏的銀蛇別針,是宮廷藥劑師的標誌,上頭的漿果圖紋艷紅而飽滿,彷彿隨時要迸出血色的汁液。他們用枯枝般的手指將他扳來扳去,在模糊的囈語中檢視他,他們機械式地測量體溫,觀察他的眼睛,與他四肢對外界的反應狀態,直到皇后奔進室內,直直撲上床,這群烏鴉似的藥劑師才紛紛散開。 他被皇后Sheila抱了滿懷,在衝擊後的餘波中,搖搖晃晃地看見尾隨在後的父王Gerald,王不發一語,僅是伸手環抱住他的妻子與獨子。Kyle被鉗的呼吸困難,疑惑地望向Chris尋求答案,後者卻僅是站在門邊,神情寬慰。 發生什麼事了?他清了清嗓子,語言卻破碎地摔在床上,他奮力地反覆嘗試了幾回,才講出混濁的句子。 別擔心這些,孩子。Gerald說,拍了拍他的肩。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 對。現在你得先好好休息。Sheila抹著眼角的淚水,將他按回床上,一面輕撫他的前額,將他緊緊裹在棉被裡。她熱烈地要他灌下一大碗湯藥,堅決要守在床側,直到Gerald用Kyle還需靜養的理由將她勸走。 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理解,但在那之前,我們希望你能先康復起來。Gerald對他說。 Chris重新清空了室內的侍從,屋內只留下他與一名年邁的藥劑師,在窗邊打著盹燉煮湯藥。 那藥讓我想吐。他說。 應該是因為你很久沒進食了。Chris點燃一捲扎起的藥草,將發散的煙撒在他身上,藥草濃郁的甜味讓他放鬆,噁心感也消退許多。 Chris,我在精靈王國裡嗎? 正是。 為什麼我在這裡? My Lord,正如His Majesty所說,比起擔心這些,現在你需要的是靜養。 Kyle盯著自己寢殿的擺設發楞,他的身體與大腦正在重新組織,將混亂的訊息與記憶重新整合為完整的、精靈王國樣貌。周圍的一切景象都���分熟悉,父王母后的樣貌,他們的體��與嗓音,侍從唯唯諾諾的態度,與自小在身側服侍他的Chris,這些事物與他的童年交織在一塊,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但當他開始延展,摸索在那以外的景象時,突然意識到其中少了什麼,有個不自然的空缺,令他焦躁。 他扯住Chris的袖口,腹部翻攪,試圖起身。 Chris,Stan在哪?我的護衛,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裡。 那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護衛,他應該待在我身邊的── 一股古怪而強烈的不祥在他的胸口蔓延。 你冷靜一點。他沒事,只是暫時不在國內。Chris一怔,但很快便收拾起吃驚,將他按回床上,察覺Kyle並沒有因此放鬆。他嘆了一口氣,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我記得Cartman的詛咒。Kyle舔了舔嘴唇。你氣炸了。 我當時確實是氣炸了。Chris平靜地說。 我做了差勁的決定,Stan試圖安撫我,他覺得是他害我中了圈套,他想要彌補。 Chris沉默地聽著他的陳述。 我覺得糟透了。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虛弱過。Kyle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但記憶依然模糊不清。當晚Stan攙扶他回房後,他全身發冷,異常疲倦,告訴Chris與Stan他要提早休息。Stan沒有離開,他守在床側。夜裡有人打翻了燭火,但他實在太疲倦了,試圖讓自己起身查看情況,卻昏昏沉沉地無法清醒。他記得他的名字被反覆喊叫著。他被橫抱起來。馬車輪軸在道路上行駛的聲音粗暴的幾乎要解體似的。 已經將近五年了,My Lord。 Kyle抬起頭。 那晚深夜你開始高燒,陷入昏迷。我們連夜趕到巫師堡,巫師掃遍堡內的典籍,找不到任何解咒的方式。 Chris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駭人,即使他的口吻相當冷靜,Kyle依然能感受到其中壓抑的憤怒。 那人類雜種的詛咒,請原諒我的用字,打斷了你與森林的連結──你無法再從自然力量獲得生命力,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帶您回來,回到精靈的土地上。巫師說如果不這麼做,情況可能惡化的更迅速。 Kyle難以置信地瞪著Chris,對方的神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涵。 我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重建你跟自然之力的連結,藥劑師掃盡了國內所有能尋獲的珍稀藥材與配方,但沒有一樣有用。 Chris抬起頭,目光直視Kyle。 你能提早醒來簡直是奇蹟。 提早。Kyle停頓。提早是什麼意思。 His Majesty已親自宣布您的繼承儀式會在三個月後舉行,正是因此,Stan奉命為您的繼承儀式進行準備。 什麼!?Kyle瞪大雙眼。等等,我甚至不到三百歲──而且按照你說的,我昏迷了快五年,現在我甚至無法自由移動身體,怎麼可能繼承? 您知道繼位儀式是怎麼運作的。繼任者的名字得在繼位前一年就由先知奉給聖樹,請求祂的同意,這是已經敲定的事,我不覺得His Majesty會改變心意。您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也許是聖樹的祝福,希望您在繼任前有所準備。 你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都沒有成功,所以……你們連繼位儀式都賭上了?你們瘋了嗎? 精靈傳統繼位儀式裡,卸任的王要將畢生累積的智慧與被自然所加持的權杖,在王國中心的聖樹下賜與新任的王。當天清晨,飲用聖樹所墜落的晨露將給予新王祝福。晨露中所蘊藏的,是匯集了森林初生至今,所有生死循環的能量,也是最初賦予精靈一族生命的巨大能量。曾有先知形容,那龐大的生命力甚至能令亡魂起死回生。 Chris吸了口氣,解釋:我們都希望能夠樂觀地看待這件事。但My Lord,你很清楚和自然失去連結的精靈只會逐漸衰竭而死。我很抱歉這麼說,但你是精靈王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們負擔不起失去你。你必須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時日,我們會竭盡一切讓你能準備好繼位。 Kyle咬唇,不再說話,只覺胸口隱隱作痛。 儘管如此,My Lord,我很高興你能回來。Chris沉默了片刻,說。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苦澀地消化著超載的訊息。
一對雙眼注視著他。 它飄動在大氣裡,無聲無息。 Kyle別開頭,不安地將視線別開。倚著落地窗櫺的藥劑師睡的昏沉,懸在空中的月光皎潔地撒入室內,在地毯上留下銀粉似的光。他聽見聲音,隨著那雙眼在黑暗裡滑動,暗影從室內的角落墜落。它的步伐沉重地踩在地毯上,朝他逼近,那宛如骸骨碰撞的移動聲,飛散在風中的黑霧,使月光瑟瑟發抖。 他希望藥劑師能醒來,它就會離開。但藥劑師無法聽見它的聲音,唯有他能。他感覺到它冰冷的吐息,它落在床上的銳利爪子,它的低語。他看不見它,動彈不得。但它一直跟隨著他。無所不在。蓄勢待發地要將他吞入肚裡。
他抹了抹臉,讓皇后勾住他的手。 她露出滿足的微笑,領著他踏進灌木林間的小徑上。他開始習慣每日早晨皇后親自攙扶著他,在花園進行的步行活動。他的身體正在復甦,重建昔日的肌肉記憶,進程十分緩慢,但已足夠讓他無礙地使用自己的四肢。 她興致盎然地談論著天氣,與花園內新植花卉生長的狀態,Kyle揉了揉鼻骨,心不在焉地回應。夜裡頻頻顯現的影像使他心神不寧,它們不同於夢境,真實的讓他無法安睡。馬匹的長嘶聲穿過五顏六色的灌木叢,端到小徑上時,他還意識混濁的無法馬上反應過來。 Sheila皺眉,領著Kyle先到花園內的涼亭歇息,要Chris去查探了騷亂的源頭,自己則涼亭內踱步。Kyle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摩擦著相貼的十指時,隔著灌木叢聽見Chris的說話聲。 你應該要一周才能回來,我希望你沒累死坐騎。 我準備了備用馬。非常多。答覆的聲音因急喘聽來相當破碎。 Kyle倏地站起身,瞪視著Chris一路穿過灌木叢,回到涼亭回報,他尾隨在Chris身後,在涼亭前單腳跪下。低著頭,他的身形大半被佇立於Kyle前方的Sheila遮住,但若影若現的輪廓仍舊讓Kyle的心爆跳。 Her Majesty同意在這裡接見你,但陛下希望His Majesty在場,你必須等。Chris說。 謝Her Majesty饒恕在下的唐突。他說,嗓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狼狽。Kyle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急切,但Sheila在的場合他基於禮數無法回應他,這樣的迫切感讓他備感挫折。意外的是Gerald來到花園時,只帶著幾名貼身侍從,場面對稀鬆平常的對談來說顯得嚴肅,對正式會面又顯得太過隨意。 Stan Marshwalker,我希望你捎來的,是我期盼已久的信息。Gerald步上涼亭,站在妻子身旁,他伸出手,示意要Stan抬頭。 屬下相信您不會失望的。Stan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侍從接過書信,交付給Gerald。後方的Kyle看不清書信的內容,但其父閱讀時,異常嚴肅的神情彷彿他早已等候這音信許久。Gerald細讀之後,將書信折起,塞進懷裡。 做得很好。因為你的辛勞,儀式能在預期裡舉辦。 為此,屬下額外捎來賀禮。 喔?Gerald挑眉。 Stan吹了口哨。一名身影搖搖晃晃地從灌木叢間走了出來。 這位是Jimmy Valmer,Zaron聲名響赫的吟遊詩人,特意為此前來恭賀。 參見His Majesty。跛腳的吟遊詩人在Stan的協助下躬身行禮。 我很期盼能聽見你的演奏,不如你待會就在花園為我的皇后獻上一曲?Gerald歡快的嗓音也帶起了Sheila心情,她收起對騷動的不耐,揚聲贊同。 悉、悉聽尊便。 Jimmy在侍從的引領下退開。Gerald將目光重新落在Stan身上,說:我希望能從你口中得到更多此行的細節,用餐後我會在書房等待你。 Stan再度躬身行禮。 現在,容我在皇后的伴隨下享受漫步花園的時光。Gerald望向Kyle。我將此地留給你和你的部下敘舊。 他伸出手,召喚Sheila,她凝視著Stan片刻後,提裙迎向夫君的手,侍從尾隨著王與后,並領著Jimmy再度踏上小徑。 Kyle終於在隊伍散去後看清跪在涼亭前的Stan,他的拳擱在膝上,因過度緊握而關節浮突,彷彿費盡心力克制著自己。 Stan,你可以起來了。Chris開口,他最後的音節還在大氣裡發散,Stan已倏地從地上跳起,衝向Kyle,將他拽進懷裡。Stan的動作太快,來不及反應的Kyle僅是愣在原地,他抱得太緊,壓的Kyle雙肩發麻。Kyle沒有掙扎,因為Stan微微發顫的身軀裡,能隱約聽見呼吸中伴隨的哽咽聲。 對不起,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吧。過了片刻,Stan連忙鬆開Kyle。 Kyle搖頭,仍然有些詫異,近距離見到Stan,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時,他才赫然驚覺,對他而言短暫的一瞬間,時光卻實實在在在Stan身上流逝了五年。難以在精靈身上察覺光陰的變化,在身為人類的Stan身上,變化深切地體現出來。他們初次相識時,Stan只有15歲,如今在他面前,Stan的骨架已變得寬廣,身材高䠷,嗓音也低沉的多。 我好想你。Stan用雙手捧著他的臉。 我不懷疑。Kyle笑著,回抱如今姿態有些陌生的Stan,原先佔據在心底的不安預感變得模糊,必定是他將思念的焦躁與不詳混淆了。 我知道你們很開心,但就個人來說,我不建議你們在這裡接吻。 Chris任由他們相擁了許久,終於發出一聲嘆息,打岔。於是Stan側頭親吻Kyle的前額,惹得後者不住輕笑。 抱歉,Kyle。還有工作要做。Stan依依不捨地滑出Kyle的雙臂。 我以為他是我的護衛。Kyle朝Chris板起臉。 暫時不是。Chris無視他的抗議。 不會太久。Stan莞爾,走向涼亭外的Chris。 Kyle抱胸,摸著長椅的座椅坐下,他的目光追著緩步走下階梯的Stan。斑斕樹影的碎影打在他略顯陌生的側臉上,笑意迅速地消退,那裡容不下昔日的稚嫩,沒有陰柔,取而代之的,是Kyle不曾見過的淡漠。
室外展開的枝枒逐漸被一條條花簇編織的藤蔓覆蓋,隨著厚實的葉片蛻變,換鑲上一層漆亮的金橘時,也牽引為放射狀的空中道路,一路邁向聖樹的根前。入秋的寒意輕輕在葉脈上騷動,登基之日已將降臨。 從書房朝外眺望,能一覽無遺地望見戶外景象的變遷。儀式本應在初春舉行,卻落在了秋季,因此舉國上下在完美完成儀式投注了所有心力,無暇分神。Kyle擒著鵝毛筆,目不轉睛地望著侍從與傭人來回穿梭在庭院裡,試圖在裝飾上重現春季生機盎然的景象,他們交談評論的聲音不時勾起他的注意。 當他的身體狀況被宣告穩定後,他便獨自被困在書房裡,在蜿蜒的輕煙裡過目一疊疊紀載著只有皇室成員能過目的機密書卷。起初Chris與Stan會在整頓完手頭上的工作後抽時間來見他,但漸漸地他們無暇來訪,使他只能貪婪底注視著他們暗青色的影子,偶爾與護衛軍的足跡一同滑過他的窗下。 他揉了揉前額,乾草燃燒的氣息令他有些恍惚,使他進度遲緩��但要藥劑師不斷補上乾草是他的命令。他要他們日夜不停地焚燒,任由濃霧盤旋於任何他所駐留之地。煙霧阻擋著夜晚的記憶,那些渾沌的幻象,使它們不在日間溢出,侵入他的每一寸光陰與記憶裡。他能清晰記得夜裡每一回噩夢降臨時的細節,彷彿他們緊咬著他不放──冷霧裡搖曳的柔光,蠢蠢欲動的無數黑色輪廓,它在破碎的光點裡浮游,尾巴掃過他的足前,留下一片碎裂的厚霜。光點被它巨大的翅膀擊碎,殘片卻仍像隧道盡頭的引路燈,引誘著他向前,把他們拽近。Kyle心知光後通往的是何方,他知道對面火光的熱度,書頁翻動的聲音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夢,而是召喚,讓隱藏在胡桃木氣味裡的青年得以輕易穿過迷霧,將意識扎進他的體內,迫使他們被擠壓成模糊的結合體,穿透彼此的靈魂。他拒絕去理解,拒絕向前,即使停滯的酷寒凍的刺骨,也不願看再去窺探火光後的景象,寧可任由它在每一次漫遊的路徑裡畫出一條條森白的脊骨。 鵝毛筆從他的手心裡掉了墜落,筆尖落在桌面上,在文件邊緣濺出一片赤色的墨漬,Kyle即刻要重新抓起筆,將墨跡掃出紙面,卻發現手僵在空中,不聽使喚。秋季儀式。離死亡太近。不吉。他的手失去溫度,無比冰冷。停止。他在心裡大吼,猛然將握起的拳打在桌上,力道之大震的墨水瓶彈了起來,翻覆的墨濺在他手上,黏膩地像血。他的手心發麻,緊握的拳顫抖著,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他抬頭,目光再度飄向窗外,禁衛軍手持旗桿上的鉻綠色正在飄揚,那姿態與Stan的披風漂浮在風中時如出一轍,但它一溜煙便逃出了他視線,彷彿窗外的一切景象都與他毫無干係。
司祭將新編的冠冕按在他頂上時,蜿蜒的枝枒在秋季時已落光了葉,比起傳統繼任儀式上象徵著生機的綠冠,那交纏的藤枝看來更像公鹿銳利的角,迅猛而驕傲。 他跪在聖樹前,被茂密的樹冠壟罩在下,Gerald微傾的權杖落在他的頭頂上,青色的光霧由鑲於杖上的寶石裡溢出,雨水似地打入他的前額。Kyle仰頭,望見日光照耀在聖樹上,青綠色的葉一如初春時柔軟稚嫩,在陽光裡發出璀璨的光芒,它窸窣的嗓音潮水似地沖刷著他,溫柔卻安寧地將他裹覆在裡。他用雙手捧著聖樹新葉製成的杯,一口氣飲下露水,它成了一道光,凝聚在他的胸口,暖意清明地穿透了他的身軀,驅散了原先冰冷的四肢,接上了光,熱氣穿透他的全身,一直到末梢,彷彿新芽要從指尖迸發而出。 Gerald用雙手將他扶起時,臉上揚著滿足而驕傲的笑意,但在Kyle眼裡,聖樹搖曳光芒下的父親卻瞬時顯得格外衰老。他握著父親的權杖,居高臨下地掃視聖樹前整齊站成兩排的出席者,一齊跪下向他展示忠誠,皇后、司祭、臣子與衛隊,躲藏在衛隊後的Chris用衣領抹了抹眼。 他轉頭望向晴空,雲層像隻被風切碎的巨龍,它的影子墜落,被聖樹輕柔卻堅定的祝福逼退至遠方。聖樹給了他新生,令它無處可躲。他緊握著手,感覺到權杖的重量,寶石發散的光湧現著希望。 他再度環視了出席者一眼,莫名傷感。
Stan從草地上翻起身,單手貼在劍鞘上,黃昏前壟罩著一層陰影的湖面漾出騷動,映在裏頭的鐵灰天空與顫動樹影被一抹晃動的人影打亂了姿態。但他抬頭認出正悻悻然穿過湖畔朝他走來的對象時,貼在劍鞘上的手便鬆開了。 Chris說你在這裡。噘著嘴的精靈掃視著湖畔,漫不經心轉動的頭比起辨識四周的景象,更像是為了發洩滿腔暴躁的情緒。 你一整天都在這裡嗎? 仰視著他,Stan聳肩。 Kyle發出鄙夷的嗤聲,粗魯地踹著野草在Stan身旁坐下。Stan即刻意識到他頭上樹枝紮成的冠,被強硬地固定在毛帽上,給人一種不合時宜,固執的孩子氣印象。 我真不敢相信那些老古板竟然不讓你出席任何場合,用什麼聖樹不容忍不淨靈魂的藉口── 他咕噥著,Stan搓了搓手,沒有答話。 你真該看看Chris的樣子,晚會上他醉的簡直連話都講不清了,我從沒見過他喝到神智不清的樣子。 他大概高興地要瘋了。Stan欣慰地笑了。 我想是吧。Kyle揪著野草,停頓了片刻,悶悶地說。我真希望你也在那裏,為我驕傲。 嘿。Stan用肩膀撞他。從今以後你就是王了,你不開心嗎? Kyle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一直在外旅行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Stan沒答話。 我一直不想承擔國主的責任,旅行就是為了不去想這些事情。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不是這種方式。 Kyle抱膝,吸了吸鼻子。 父王在儀式裡看來老了好多,他一定分給我太多自己的能量,我卻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我真是孩子氣── Stan搖了搖頭。 Kyle吸了口氣,望著湖泊吸收了環繞在湖畔樹群的影,與天空的顏色,靜謐的岸上只有葉叢細小的碎波迴盪於空中。逐漸轉弱的日光讓視野變得模糊,風在湖上激起的波紋也顯得黯淡。 這裡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才離宮殿六英里,我以前竟然從沒注意到。Kyle說,轉向Stan。 正確來說,是我的第二次。Stan莞爾。如果不是傍晚,看起來會更像的。 Kyle想在他的回應裡找到得以調侃的地方,但他凝視著Stan的臉,望著黏在他邋遢的短髮上,卻一時之間失去了焦點。Stan的笑意很溫柔,那雙藍色的眼卻在微暗的天色下閃閃發亮,隱藏著一種令人驚駭的集中,好像要穿破他。Kyle搶在忐忑從心底漾出前伸手揪住Stan的領,輕輕吻上他的唇。Stan愣住了,Kyle仍是反覆吻著他的唇,一面將他放倒在地上。 這是做什麼?Stan問。 索取我的登基賀禮。Kyle翻身騎在Stan身上,說。 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了。Stan的視線落在他的下腹與Kyle的鼠蹊部相貼的地方,嗓音有些乾澀。 我有種感覺。Kyle低下身,將Stan的視線逼退到自己臉上。你帶那個吟遊詩人回來,其實是為了討我父王歡心。 嘿。 看看我父王,幾乎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天啊,你讓我無可否認──Stan喘了口氣。 你這條狡猾的蛇。Kyle拽著他的領口。 你撬掉晚會的理由就是為了找我算帳嗎? 我可沒忘記自己的身分,意思意思聊了天也喝了酒。Kyle理直氣壯地說。 我想也是。我能聞到酒的味道。 但我夠清醒到來這裡找你了。Kyle在Stan的額頭上拍出一聲輕響,雙手交疊,笑嘻嘻地趴在Stan胸前。我想知道,Stan,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很多事情。Stan瞇起眼,沙啞地說。 Kyle預期Stan談自己的工作,談儀式漫長的準備過程,談他獨自被派遣時的旅途細節,但Stan沒提及任何一項,彷彿那些事物毫無價值的不值得一提似的。即使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來,Kyle依然在一瞬間就察覺了Stan的勃起頂在自己身上,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一時之間迷惑於預期與現狀間的落差。他遺失了Stan青春期快速蛻變的那段時光,在記憶裡Stan對他的感情不曾以如此輪廓鮮明的慾望表現出來──他總是那樣羞澀與沉靜,現今由他身上發散的體熱彷彿在強調著,隨著時光流逝越漸濃烈的執著。 原來今晚醉的是你。Kyle的胸口凝著一團熱意,使他不自覺伸手撥開散在Stan額前的瀏海。 我可沒喝任何含酒精飲品。 但你的心醉了,不是嗎? 那聽上來很詩意。Stan帶著笑意的聲音飄在空中。 別挖苦我。Kyle的指輕輕下滑,撫摸著Stan的側臉與額。 我會因為猥瑣國王被斬首嗎?Stan的眼閃爍著光。 今晚不會。 你確定嗎── 我可是王,你有我的批准。 Kyle用下體磨蹭Stan,Stan揚起下巴,後腦壓進草地裡,閉起雙眼,拉出一聲急促的長嘆。Kyle伸手去探Stan隔著衣物被磨蹭的發熱的褲頭,卻在半空中就被Stan攔下。 怎麼?Kyle狐疑地望著Stan。 是補償你的禮物,應該由我來做。 喔,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Kyle瞇起眼,戲謔地笑了。 Stan翻起身,將Kyle反壓在草地上,深吻他唇上還沒徹底消散的笑意。Stan的吻帶著吐息的熱氣,他的汗毛發顫,體溫發燙。Stan解開Kyle的外袍,伸手來回撫摸他的陰莖,Kyle發出悶哼,隨著Stan的觸碰擺動著腰。他讓Kyle的性器在手裡變得黏稠,喉間溢出滿足的嘆息。 Kyle抹了抹額前滲出的汗珠,將冠帽滑落在地時散落的紅髮後撥,重新調整姿勢,讓Stan的身體夾在他的雙腿之間。 請便吧。他說。 你的禮儀去哪裡了?Stan扳開他的腿,朝他的鼻尖輕聲說。 說的好像你又多懂禮節一樣。 Stan扯下Kyle的長褲,Kyle一腳將它踢在草地上,並伸手擰了Stan的臀部。Stan揚眉,報復似地托起他赤裸的臀,用指稍微擴張後便將勃起的陰莖插了進去。Kyle弓起身,因緊張不由自主地退縮,Stan笨拙地將他按回地面,一面深入一面吻著他的鼻樑與前額。 天啊,你原本只是個孩子。Kyle嗚咽地說。Stan在他的體內膨脹,翻攪,隨之融化,他攀上Stan的頰,一路滑落,最後環住對方的肩。 不再是了。Stan低聲回答,一鼓作氣輾進Kyle的身體裡。 Stan斷斷續續的侵入與親吻使Kyle暈眩,一面規律地擺動身體,一面輕撫Kyle後頸的挑撥更令Kyle難以把持自己,他胡亂攀著的手與Stan的披風糾纏,彷彿索求著Stan更為深入地內探。 他的恐懼被揪了出來,在大氣裡飛散。偶爾他會認為Stan對他的感覺會隨著年歲增長而變得遙遠,在界線分明的階級與種族隔閡下,朦朧而壓抑的逐漸化為純粹的憧憬。他不懂Stan對他是什麼感覺,不懂人類的愛戀與感情最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展現出來。但現今逼迫著他全面潰散的渴望,令他意識到Stan的真實,像團焦躁的火,尋求得以燃起焚燒的地方。他原不是火,如今從他血骨裡爆發的慾望卻能融盡Kyle的世界。 Stan扯掉披風,拒絕讓Kyle打亂節奏,他緊迫逼人,Kyle頻頻被那熱鈎的在草地上拱身,卻又被Stan扳直,再度壓制回掌控裡。他嗚咽地呼喚對方的名字,推擠著Stan的胸口,希望對方放緩節奏,但Stan沒有妥協,要他用全身去容納他,感受他,成為他的容器,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恍惚的熱潮裡。 Kyle喘息著揚起頭,視野裡天空已被黑暗壟罩,星點閃爍,Stan的眼卻在夜色裡越發明亮,融進繁星裡。他的手打滑,栽進Stan的胸口,觸摸到一片粗糙而顛簸的疤,但他無法思考。即使那觸感無比陌生,世界卻離他很遠,只覺熱潮衝進他的體內,逐漸完整包覆住Stan全身的自己脹得要碎了。 Stan將Kyle從地面上扶起,讓他冷靜下來。Kyle坐在Stan的腿上,手還貼在對方的胸前,疑惑,遲疑地順沿著上頭崎嶇不平的紋路,滑到他的腹外斜肌上。Stan將Kyle抱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而不去探索他的舊傷,但Kyle沒有停下摸索,他繞過Stan的胸口,來到側腰,背脊,用指尖記住他肌膚上每一處陌生的傷口。Stan的視線穿過黑暗,落在湖上,滿月皎潔的光芒將夜晚的湖畔照得格外清晰,將一切公平的揭露展開,連夜風都承載著一抹銀色的輪廓。他聽見Kyle的吐息變的濕潤,但Stan對此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這座精靈王國的湖像他們相會時的湖泊,也許只是想念讓兩處的景象錯誤重疊。他們相會時的景色在他的記憶裡如此鮮明閃亮,連大氣裡都瀰漫著細小的星火,是這黯淡夜色中過分靜謐的湖泊無法重現的。 Kyle的指腹滑到一側曾被撕裂的傷,Stan崩起身體,正要退出。 別。Kyle制止Stan從他腰間鬆開的手,輕聲說。 細微的神情掃過Stan的臉,Kyle不明其中的意涵,像是畏懼,不安,卻平淡地缺乏徵兆,難以被看透。但他的動作使Stan逐漸放鬆下來,平緩地沉在Kyle的體內,維持著相連。 他吻上Stan的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年以前──
他被眼前景象所迷惑,止步於湖畔的灌木叢。Chris正雙手持劍,將劍尖指著地面,展露缺乏防備卻又挑釁意味十足的攻擊架勢,看似正要挑起一場決鬥。 Stan單手握著劍鞘,另一手橫壓在劍柄上,有所防備,擰起的眉卻帶著遲疑,彷彿正對Chris的備戰姿態難以理解。 Chris,誰讓你擅自找碴別人的護衛了?難道我們是流氓?Kyle闊步跨越灌木,將碎葉掃了一地,大姿態打斷了Chris。 這不是找碴,若您允許,My Lord,我想見識見識人類劍術錦標賽冠軍的實力。Chris沒有動,依然維持著備戰架式。 Kyle對Chris的無禮態度發出一聲嗤笑。 無須多問他也知道Chris打著什麼主意,Chris向來扮演著提醒Kyle懸崖勒馬的角色,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懂如何僭越職責。當然他的冒犯是有理由的,以下犯上不過是一場為了刺探情報所演的戲,替Kyle刺探那些以一個王儲禮節上不應過問,下屬卻能以無知當藉口代行之事。他們和人類的外交關係,表面平穩,卻不至於至全然信任的地步,精靈王與后容忍他肆意在外遊走,泰半也希望Kyle藉此切身體會國家之間的實際關係,Chris的積極並不是毫無理由。 禮儀上Chris公然挑釁並脅迫他國護衛的比試極為無禮,幾乎等同於是對其主的污辱行為。但Kyle清楚知道,這是基於Chris對Stan身為公主護衛卻屢次獨自前來與Kyle攀談的動機有所疑慮,才冒然用虛張聲勢的方式試探Stan的反應。 Stan躊躇的態度表態了對比試毫無興趣,這有些可惜,或許Stan是個懂得自制的人,也可能是個懦弱之徒。無論是哪一種,都掩蓋了他們得以分辨他的行徑是出於個人,或是履行職責的刺探的跡象。 Kyle雖有些失望,卻依然露出微笑,張手走向兩人之間。 ……我替我無禮的部下向你道歉。他看來是被祭典與鄉村新鮮的空氣沖昏了腦,請別將此事視為對公主殿下的冒犯。 他轉向Stan,等著對方接話,替這場即興演出劃下句點,Stan卻出乎意料之外地陷入沉默,視線追著Kyle的嗓音,落在他身上。原先面對Chris的迷惑已從Stan的眼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迫切。Kyle被那樣直白的迫切怔住了。他們結識的短短幾天內,Stan確實不時表現出對他的傾慕,但他的言語與行徑謹慎地使他的動機也隨之模糊不清了。 然而與他四目相對的霎那,Kyle意識到是自己模糊的態度讓Stan產生了誤會。他的言行舉止之中沒有謊言,也並非曇花一現的迷惑,他的斟酌純粹是害怕Kyle拒絕,他的脫序行為不過出自於年輕──忠於自我。 他橫在劍柄上的手勢在Kyle的眼下突然變得堅定,目光忐忑,卻盈滿希冀,彷彿期盼著為Kyle展現隱藏於鞘中的劍光。 Chris悶哼一聲,似乎覺得可笑。Kyle卻開始被對方熱烈的視線攪得迷亂起來。 咳,你不介意? 一點也不。Stan禮貌性地躬身。 聽你這麼說,我就寬心了。Chris是我的劍術指導,但我向來不是個出色的學生,我想他必定希望藉此激勵我學習劍術的熱誠。Kyle解釋著,卻覺自己的嗓音聽來相當緊張。 這是在下的榮幸。Stan輕聲回答。 Kyle退開,和Chris交換了眼神,後者頷首,重新擺好備戰架式時,Stan已經將劍出鞘��雙手將劍身舉於臉側,劍鋒直指Chris臉部。 Chris的刺擊率先挑起火花,Stan身子一偏,捲劍上挑,撥離直來的劍鋒,幾乎是同一瞬間闊步朝Chris的頸間刺去。Chris立刻將劍身下壓,將對方的攻擊打斷,Stan迎刃有餘地整理步伐,舉劍過頂,水平迴劍旋斬劈向Chris的肩部。Chris回以一個旋斬格擋,雙劍交纏,撞出悶響。 Chris的交鋒落點較佳,於是他使勁將劍身前壓,使劍刃推向Stan的肩頸處,但Stan將劍身繞開,讓Chris撲了個空,單手握住下墜的劍刃,一手持柄,一手持刃,握矛似的只以半劍朝Chris突刺。Chris閃避。Stan跟上,緊咬住他,半轉身,背朝Chris,旋劍就以劍柄末端再度朝Chris的臉部猛擊。他的攻勢很快,Chris來不及再次閃避,只得任由Stan刻意中斷攻擊動作,將劍柄收在他鼻尖前。 即使不擅劍術,Kyle也看出短暫的交鋒後Chris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原先漫不經心的刺探態度被Stan流暢的動作徹底粉碎。Stan在交鋒的時刻展現著是自信,並非自滿,或著對於勝利的執著,而是對交鋒時的每一處細節有著無比冷靜的洞察力與判斷力,甚至可說應對的十分老練。 Chris沉默地退開,單手持劍轉了架式,示意要展開第二輪比試。 這回Kyle就無法理解Chris再度邀戰的意圖了,Chris初回的攻擊是配合Stan身為人類,擅長雙刃長劍的架式,但此時他變換的才是精靈真正善用的單刃配劍架式,相較搏擊動作較多的人類雙刃劍術,精靈單刃擅長的是高速劈斬,但由於精靈與人類世界文化與地理位置的界線,人類中鮮少有人熟知這點,只認為精靈十分古怪。 他皺眉,要開口制止時,Stan已經二度做出回應,將手半劍轉為單手持握,以劈砍姿態做出攻擊。 相較起Kyle,Chris對Stan的反應更要錯愕,但沒有因此錯失了格擋對方攻勢的動作,迅速給以反擊。雙方交叉來回相互劈砍與格擋使雙劍頻頻碰撞,發出連綿不斷的撞擊聲。 Chris的迴轉劍身在空中左右反覆劃圓,快速打擊並逼近,縮短他與Stan之間的距離。Stan閃躲,並頻頻以劈砍架住Chris的攻擊,看似被壓制,反應卻十分平穩,絲毫不顯忙亂的做出防守。Chris的意圖是以極近距離壓縮Stan的防禦空間與反應速度,高速將對手切割。Stan在閃躲時有節奏地反覆調整雙方之間的距離,但似乎疏於防範Chris壓近的速度。Chris抓住時機一擊斬向Stan喉頸,Stan卻沒閃躲,而是突然將劍身筆直向前刺去,在Chris肩旁落空時,Chris的劍刃淺淺扎進了他胸前的衣物。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Chris收回劍,說。 中途改了劍法獲勝,說這樣的話也失風度了吧。Kyle雙手抱胸,不以為然地插話。 My Lord,您的劍術還真的是毫無長進,剛剛是和局。見Kyle露出頗被冒犯的眼神,Chris嘆了口氣,繼續解釋:他看似被壓制只是佯攻的佈局,如果剛剛他用的是彎刀,我們會同時刺中對方要害,是因長劍沒有弧度才落了空。 我確實不擅長配劍,其實只是孤注一擲。Stan搖了搖頭,說。 是誰教你的劍術?Chris不理會Kyle瞪視他的神情,問。 我的父親。 你是半精靈?Chris瞇起眼,狐疑地重新來回打量Stan。 不是的。我父親,正確來說,是我的養父,是精靈。 Chris陷入思索,久久沒有回話。Stan也沒試圖打擾,視線飄忽地轉向Kyle。 你真是滿帶驚喜啊,我都有點羨慕公主了。Kyle明白了對方正在等待自己評論,夾著客套說道。 Kyle發現Stan的臉頰泛紅了,或許是對方的反應太過直白,Kyle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也跟著開始發燙。 不如,你也和我交手一輪吧。Kyle磕巴地說。Chris,把劍給我。 Stan猛然抬起頭,遲疑中帶著惶恐。 Chris蹙眉,但沒阻止被自己的提議說動,開始產生興致的Kyle,解下配劍就扔向Kyle。 快點,可別放水。Kyle拍了拍Stan的肩,Stan瞪大雙眼,緊張地死握劍鞘,在Kyle不斷催促之下在先前比試的位置上站好。
他們回到祭典廣場,午後的陽光灼熱,熾白地照的人眼花,他們懶洋洋地並肩坐在被遮陽棚護住的賓客席裡,讓人類適從斟上冰鎮的薰衣草檸檬水,藝人正魚貫進入廣場,在詩人的吟唱與伴奏下,展開戲劇演出。 Kyle望見Stan單手持劍輕巧地從後方鑽進公主Kenny的賓客席裡,彎身與她交談了一陣,隨後中規中矩地在她的座位後方佇立。 他很不錯。Chris似乎是注意到Kyle的視線,低聲說。 喔?真難得聽見你誇獎人。 他的劍術,無庸置疑。 不是因為他養父是精靈,懂得我們這套,你才這樣講吧。Kyle挑眉。 My Lord,我充其量不過是指導,但他的養父無疑是大師級的水平,以照他的年紀已經有這水準,他在湖邊如果是要行刺,憑您的水平,都不知道得手幾次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慶幸他對我有好感? 您別對自己的樣貌太過自信了,該慶幸的是他的缺陷很明顯。 你是指他沒有勝負心這點嗎?Kyle聽出Chris口吻中少開玩笑了的指責意味,沒好氣地回答。 他有力量,力量卻未被慾望染上雜質這點很難得,人類一旦浸染在慾望之中,就很難再看清世界的樣貌了。 畢竟,他們的壽命這麼短……Kyle用指敲了敲桌面。短暫壽命換來激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很具感染力,不是嗎? 哼嗯。那位公主殿下撿璞玉的眼光總是特別奇怪。Kyle瞇起眼,目光不自覺隨著話題導向Kenny。她注意到Kyle的視線,只是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她無論好壞,確實獨具慧眼。但比起她,您被迷惑的厲害了。 我?Kyle的聲調拔高,惹的周圍侍奉的適從驚恐地連忙詢問是有哪裡出錯,Chris只得頻頻揮手將他們打發走。 我擔心您交了太多人類朋友,變笨了。他嘆了口氣。 Chris,我發誓你要是再耍嘴皮── 您想要他? 少來了,我才不讓人類當我的部下。 Kyle不耐煩地說。Chris似乎鬆了口氣。 您覺得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哈,Chris,你當我部下這麼多年了,我會說,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人類可以,不是嗎?他們���燒得你粉身碎骨。 Kyle蹙眉,胸口一陣沉鬱,他注視著Chris,卻沒有任何一人再度接續這話題。 劇團接續了第二齣戲,一名被龍所扶養成人的人類王子,為回到人類世界而屠龍,成為人類英雄的故事。
哼,你們還真的都在這裡啊。 Stan回過頭,Chris正站在樹影裡,單肩靠著樹幹,一手還拿著酒瓶。 他板著的臉看不出是嚴厲或是不快,只是以銳利的目光一路掃視臉色有些尷尬的Stan,落在地面上,披蓋著披風熟睡的Kyle,隨後吸了吸鼻子,灌了口酒。 抱歉。Stan半摀發紅的臉,沒敢直接迎向Chris的視線。 要是我在意這種事情,老早就把你轟出宮裡了。Chris瞇起眼,彷彿對Stan的反應覺得可笑。 Stan沒說話,在宮裡侍僕幽會確實並不罕見,Chris也早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被當面戳破王與護衛的親密關係依然不是什麼值得說嘴的事。 這是好事,現在他能好好睡著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藥師開了這麼多藥方都沒用,那憑依在他身上的玩意真是夠嗆。 和His Majesty所料想的一樣,也只有儀式才足以驅散古代死靈的影響。Stan低頭,指尖輕輕掃過Kyle的髮絲。 那東西跟黃泉太近了,一般的術士能抵抗牠的陰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倒也說得通,能使死者復活的術,怎能不經冥府之主的使者同意,但就連祂(聖樹)的加護都沒能打斷連結……那狗娘養的雜種──Chris不自覺飽帶憤怒地揚起聲調。 Stan沉默,Chris的憤怒他怎能無法理解。死靈祭儀本是公平分攤施術者與祭獻品供給的魔力,藉由亡靈之力再造復活者的血肉,並固定其靈魂。但當年Cartman替換了施術的音節,造成魔力連鎖,使他與Kyle、Kenny三方的生命被強制綁定,身為壽命最長的精靈,Kyle成為了主要的魔力供給者,他與祭獻品的魔力大半被Cartman分割,令Cartman獲得超脫人類的壽命與魔力。 更不用說祭儀打斷Kyle與森林生命力的連結,作為仰賴自然力量來維持生命的精靈,幾乎可說是致命性的重��。近五年的時光,Kyle臥病床榻昏迷不醒,即使他幸運地自行甦醒,卻終日被亡靈帶來的死亡陰影纏身,夜不能寐,在生死的界線上苟延慘喘,是國王轉位時的祝禱儀式,才使Kyle與地脈的連結重新復甦。但未來,或許他再也無法離開在聖樹加護下的,精靈王國的國土,壽命也會因祭儀魔力切割的緣故嚴重削減。 他什麼都沒說。 他才不會說,越棘手的事就越不說。Chris悶哼了一聲。芝麻綠豆的事反倒聒噪的要死。呿,他還真以為瞞得住,也太小瞧我了吧。 Chris,你真是醉了。Stan莞爾。 你不會出賣我吧,人類。Chris瞇起眼。 不會。Stan笑了笑。 Stan。Chris嘆了口氣,隨後停頓。 嗯? 他拋出酒瓶,Stan一臉迷惑,但依然順手接住了。 補償你的。 沒什麼好抱歉的。 老頭子們不是開玩笑的,聖樹討厭血的味道,你又不是精靈,就算不是今天,你一輩子不能靠近聖樹,祂會消滅你的。 那就,謝你了。Stan聳肩,扭開酒瓶,朝Chris敬酒。 His Majesty再半年就會完成所有交接,和皇后一起隱退,接下來我們得確定陛下隱退之後有足以託付重責的臣子,對人類的防備也不能再拖了。 輔佐跟備戰,燙手山芋都落在我們手上啊。Stan苦笑。 雖然我想說,你該慶幸自己同時被國王父子信任,但今晚我只告訴你,多喝點,以後會更辛苦的。 這些事情,他不必知道? 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時機未到。 Chris穿過草皮,走到Stan身旁,接過酒瓶,又喝了幾口,再將酒瓶遞給Stan。 敬無血緣的兄弟。 敬無血緣的兄弟。Stan說,一口氣將瓶中的酒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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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skh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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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和之路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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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和一個Moldova🇲🇩的新移民聊天。我問,俄羅斯的侵略戰爭萬一得手,你們國家就在戰區左邊,有唇亡齒寒的擔憂麼?朋友表示,在摩爾多瓦,以及其他一些前加盟共和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很大一部分人口都是收看俄語電視節目和報刊書籍,很多俄統時期遺留下來的教育方式內容也並沒有徹底被拋棄。
導致很多人被洗腦其實很嚴重。她表示:毫不誇張,有一半左右Moldova人支持俄羅斯的行動,認同普京做法完全正確。這一半的人,包括了我這位朋友的父親。她還說,由於國力懸殊,俄羅斯如有條件繼續往西,滅國絕對在兩小時內⋯⋯文化滲透是很恐怖的,回頭看中國,我會擔憂掙扎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俄語區,包括部分Romania🇷🇴區域,有個很嚴重問題,就是經過一段時間俄統時期,語言和地區文化被徹底摧毀。蘇聯解體後這些小國的文化重振一直沒成功。質量較好的娛樂,教育,科研資料包括各種教科書,文學作品和電影,都只有俄語,俄羅斯在這些內容上各種意識形態的滲透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停止過。
所以不少人,在俄統時期對聯盟不滿,但是獨立之後,卻一直不能脫離俄羅斯的陰影,文化上的自卑,經濟的落後導致很多小國其實壓根沒有真正走向精神獨立。這個問題很現實,也很複雜,並不是談普世價值就可以逃避過去的。東歐就算緩過了Ukraine🇺🇦戰爭,往後也會有其他危機,真正的和平可能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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