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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12335 · 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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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ardia 】Kali 殺戮女神.迦梨
《 作品介紹 》
📍在印度神話中;相傳有一位暴虐女神;皮膚黝黑、青面獠牙、額頭有第三隻眼睛、四隻手臂分持長劍武器,乾癟的舌上滴著受害者的血,穿著斷臂做成的裙子,戴著蛇和骷髏的項鏈。
📍上面這些恐怖描述—指的都是這位力量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的極惡女神 — ’’ KALI迦梨’’
📍內田老師作品『 殺戮女神.迦梨 』吐著長長的舌頭,並環以頭骨做項鍊裝飾。以黑瑪瑙與紅石榴石妝點,更能襯托出神話的原型意象。
▪️作品編號:RMR-001
▪️材質:925銀 + 石榴石 + 黑瑪瑙
▪️規格:39 × 31 × 34mm (H*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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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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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
H:短片「家裡的神獸」放暑假,是一種戲謔形容小學生頑皮,作怪,鬼靈精及鬼頭鬼腦,無聊鬧事,容易惡搞,不受管教。神獸,查查。20240721W7
維基百科
神獸 (惡搞)
神獸是中國大陸網民於2009年初的惡搞創作,為事實上不存在的動物,其中以「草泥馬」、「法克魷」、「雅蠛蝶」、「菊花蠶」、「尾申鯨」、「潛烈蟹」、「吉跋貓」、「吟稻雁」、「達菲雞」以及「鶉鴿」等十種動物為代表,稱為「十大神獸」。
2016年《新華社新聞信息報道中的禁用詞和慎用詞》中,「草泥馬」、「法克魷」、「達菲雞」、「吉跋貓」列入38個不文明用語。
發展
2009年,中共發起整治互聯網低俗之風專項行動,關停大量涉及低俗內容的網站,但同時還有一些非不雅網站,被勒令關閉,例如豆瓣網[1]上的許多討論小組。此行動懷疑影響到上網公眾的言論自由,引發網民的不滿[1]。此行動後,百度百科上出現網友虛構的動物詞條「草泥馬」,以及其他幾種以不雅用語諧音命名的動物介紹[2],被網民傳為「四大神獸」、「十大神獸」等。草泥馬這個詞在百度詞條已經被禁止創建,貼吧也被關閉。但Youtube等視頻網站上又出現由網友製作的《馬勒戈壁上的草泥馬》和《草泥馬之歌》等惡搞影片作為響應。「十大神獸」成為一個特別的網絡快速傳播現象,爾後也有在十大網路神獸後加趕羚羊與亞克蜥者,成為「網絡十二生肖」。
十大神獸(惡搞)
羊駝,為「草泥馬」的形象生物。
以下列表中為網民所創造的「十大神獸」:
More information 神獸, 本義 ...
衍生神獸
在草泥馬等十大神獸產生之後,網友們繼續創造更多的網絡惡搞詞彙,其題材也不局限於獸類,包括了植物、器械等,但都符合諧音的原則。另外,新創造的這些惡搞名詞有一些是採用了不雅用語以外的詞彙為題材,例如「鸛狸猿」(網絡管理員)、「公霧猿」(政府公務員)、「毒豺」(獨裁)、「欺實馬」(70碼)等,雖影響力不及「草泥馬」,但也使得這一事件更加受人關注和追捧。
More information 神獸, 來源 ...
其他衍生出來的新神獸
More information 神獸, 來源 ...
參見
互聯網用語
惡搞文化
路姆西,2013年香港反政府示威的玩偶。
碎誓
注釋
維基百科:
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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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重新導向至此。關於其他用法,請見「神獸 (消歧義)」。
靈獸,又稱瑞獸或吉祥獸,即祥瑞之獸[1],是指寓意吉祥的動物,可以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也可以是神話傳說和虛構的。古人相信靈獸出現時,會伴隨祥瑞、聖賢出世[2]等大事。
中國的四大吉祥獸為:麒麟、鳳凰、龜、龍,另外還有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貔貅等等也是屬於瑞獸。吉祥獸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其中以書畫、雕刻為主。瑞獸是原始人群體的一種圖騰崇拜,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一種文化現象。他們從遠古時代一直沿存至今。四大吉祥獸中,除龜以外其他三種都為傳說中的形象,因此從造型上來說各個地方各個時代會有差別。
中國著名之靈獸
天之四靈
主條目:天之四靈
在漢代傳統文化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是為四神,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中國傳統方位是以南方在上方,和現代以北方在上方不同,所以會說左青龍(東)、右白虎(西)、前朱雀(南)、後玄武(北)來表示。統御這四神的神獸為黃龍。
青龍
青龍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四象之一,上古四大神獸之一。它是代表東方的靈獸,正東在八正卦為中為震雷、巽風,根據五行學說,東方屬木為青色,故乃青色的龍,代表的季節是春季。
白虎
白虎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四象之一,上古四大神獸之一。它是代表西方的靈獸,正西在八正卦為中為乾天、兌澤,根據五行學說,西方屬金為白色,形象是一隻白色的虎,代表的季節是秋季。
朱雀
朱雀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四象之一,上古四大神獸之一。它是代表南方的靈獸,正南在八正卦為中為離火,根據五行學說,南方屬火為紅色,代表的季節是夏季。是一種紅色的類似於鳥的生物,與鳳凰狀如錦雞,五彩羽毛不同,其身覆火焰,終日不熄。近代人多有將其與鳳凰混淆者,然而兩者相近而不相同,鳳有五色,象徵着仁義禮智信五德,同時亦象徵五行,而朱雀僅為五行中火者。很多人錯誤認為朱雀就是鳳凰或是鳳凰的一種,但實際上朱雀與鳳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
玄武
玄武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四象之一,上古四大神獸之一。它是代表北方的靈獸,正北在八正卦為中為坎水,根據五行學說,北方屬水為黑色,形象是黑色的蛇纏繞着龜身或龜身蛇尾(可作龜蛇),代表的季節是冬季。道教中後將玄武人格化為真武大帝加以崇拜。西遊記中雖有將玄武人格化的情況,唯僅談及其手下有龜、蛇二將,卻未表明真武大帝本體特徵。
四靈
是指被人們奉為靈獸之首的四種靈獸:龍、龜、鳳和麒麟。[3]
龜的長壽以及聖獸玄武的影響,被人們視為長壽的象徵,傳說中的玄武長得像烏龜,是烏龜的祖先,因為玄武的後代不斷地演變,最終才變成為龜。而傳說中的四大靈獸中的龜,是玄武的後代,生活在海中,如同小島大小,活動較不劇烈,壽命是上萬年。
在民間,龍的地位十分高。其主要的能力為呼風喚雨,能給大地降雨,因為龍是天庭降雨的使者,能夠讓人們豐衣足食,所以在農業社會中備受崇拜。[4][5]龍是中華文化的重要圖騰,其是否存在無直接科學證據,因此也有人認為龍可能是過度神化的生物。[6]
鳳[7]的頭似錦雞、身如鴛鴦,有大鵬的翅膀、仙鶴的腿、鸚鵡的嘴、孔雀的尾。居百鳥之首。在夏文明中是最高貴女性的代表,與男性象徵"龍"相配。[8]
麒麟
麒麟其實是一種統稱:雄性稱麒,雌性稱麟。在神話傳說中,麒麟與龍、鳳、龜一同稱之為四靈,也就是所謂的四大靈獸。實際上,麒麟不只是靈獸,也是祥瑞的代表。麒麟又被稱之為「騏麟」「麒麟之才」,首似龍,形如馬,狀比鹿,尾若牛尾,據說能活兩千年。性情溫和,不傷人畜,不踐踏花草,故稱為仁獸。傳說孔子生時,有麒麟到其院中口吐玉書,而王於西郊狩獵到麒麟後不久,孔子便去世。
四凶
參見:四凶
四凶分別是:饕餮、混沌、檮杌和窮奇。以人為食,所過之處往往屍骨遍地,寸草不生,天災人禍不斷,而且行為舉止殘暴,因此被封為四大凶獸。
饕餮
饕餮[9]的樣貌十分猙獰,長有一張恐怖的大嘴,佔據了整個臉龐。利齒如同鋸子一般,嘴略彎曲內勾。眼睛被嘴擠到腋下,雙目炯炯,赫然有神。[10]饕餮身軀龐大,足有數十丈,頭顱就佔了整個身軀的一半,行動快速,宛如疾風。[11]饕餮見什麼吃什麼,不管是人類還是糧食,無論看到什麼都會被他毫不猶豫地吞入肚內。奇怪的是,饕餮頭大身小,牠吃下的食物無人知曉存放在哪裡。
混沌
似豬但無頭無尾有翅膀。
檮杌
長得人頭虎腿長有野豬獠牙。
窮奇
傳說窮奇的大小如牛,外貌像老虎,全身皮毛極為堅硬,就連刀劍都砍不破。窮奇的背後還有一雙巨大的翅膀,飛行速度極快。窮奇的叫聲像狗,並且以人類為食。[12]性情乖僻,不僅喜歡吃人,還以人為樂。窮奇有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吃人的鼻子。崇尚邪惡的窮奇經常玩弄人類,甚至鼓勵人類做壞事,每當窮奇看到別人吵架的時候,通常會咬掉有理方的鼻子,如果聽說哪個人正直、忠誠、老實,窮奇就會去他們的家裡大肆破壞,如果聽說有人善妒、說謊、行惡,牠就會獵取野獸贈予那人,是一頭善惡觀念完全顛倒的神獸。[13]窮奇其實是四大凶獸中最貪玩、最乖戾的一個,而牠的凶獸之名絕非虛有其表。
其他
諦聽
中國神話中的神獸,相傳其能分辨世間一切善惡賢愚,相傳是地藏王菩薩的座騎。常被供奉於佛寺地藏殿案側。造型虎頭、犀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特異別緻,不同於凡間動物。[14]
貔貅
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神獸,龍頭、馬身、麟(麒麟)腳,形狀似獅子,毛色灰白,會飛。貔貅兇猛威武,喜吸食魔怪的精血,並轉化為財富,因此許多現代人將牠做為手鍊,希望能招財,並說它在天上負責的巡視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擾亂天庭。但其說法並未見於古代文獻中
獬豸
中國古時傳說中的神獸,外觀似羊(或說似鹿),頭頂正中有長獨角,有短尾,尾巴像蝸牛,羊蹄。喜歡居住在水邊,性情忠貞,若見二人相鬥,牠就會以角撞不對的一方;見二人爭吵則會去咬理虧者,因其與生俱有辨別是非,公正不阿的本能,所以自古視為神獸。
騶虞
中國傳說中的仁獸,虎軀獅身,白尾黑紋,且不吃活著的動物。
白澤
中國傳說中的神獸,虎首、龍或麒麟身、雙角、有毛髮,能說人話,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獸。
參考文獻
[1]
漢語大詞典. : 第16133頁 第11卷 774.
[2]
杜甫徐卿二子歌 君不見徐卿二子生絕奇,感應吉夢相追隨。孔子釋氏親抱送,並是天上麒麟兒。大兒九齡色清澈,秋水為神玉為骨。小兒五歲氣食牛,滿堂賓客皆回頭。吾知徐公百不憂,積善袞袞生公侯。丈夫生兒有如此二雛者,名位豈肯卑微休。
[3]
《漢書·翟方進傳》:「太皇太后臨政,有龜龍鱗鳳之應。」
[4]
《說文》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
[5]
《爾雅翼》雲∶龍者鱗蟲之長。王符言其形有九似∶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鬚髯,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龍無尺木不能升天。呵氣成雲,既能變水,又能變火。
[6]
《新唐書·五行志三》載:「貞元末(公元805年),資江得龍丈餘,西川節度使韋皋匣而獻之,老姓縱觀。三日,為煙所熏而死。"
[7]
《史記·五帝本紀》:「方五千里,至於荒服。南撫交阯、北發,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山戎、發、息慎,東長、鳥夷,四海之內咸戴帝舜之功。於是禹乃興九招之樂,致異物,鳳皇來翔。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
[8]
《禽經》:「鳳禽,鳶類。越人謂之風伯。飛翔,則天大風。」
[9]
《山海經·北山經》有云:「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是食人。」
[10]
《神異經·西荒經》中有云:「饕餮,獸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11]
《神魔誌異*異獸篇》:神州極南有惡獸,四目黑皮,長頸四足,性兇悍,極貪吃。行進迅疾若風,為禍一方。
[12]
山海經·西山經》有云:「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蝟毛,名曰窮奇,音如獆狗,是食人。」
[13]
《神異經》道:「西北有獸,其狀似虎,有翼能飛,便剿食人,知人言語,聞人鬥輒食直者,聞人忠信輒食其鼻,聞人​​惡逆不善輒殺獸往饋之,名曰窮奇。」
[14]
吳承恩《西遊記》:那諦聽若伏在地下,一霎時,便可將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間,蠃蟲、鱗蟲、毛蟲、羽蟲、昆蟲,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顧鑒善惡,察聽賢愚。」
相關
妖精
精怪
妖怪
傳說生物
中國傳說生物
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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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
中國古代神話生物
本詞條是多義詞,共10個義項展開
神獸是指在中國古代民間神話傳説中,以天之四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代表的皆可見於中國經典中的生物。[1]
這些生物在現實中大多無法找到實體,但其形象的組成物源於現實。某些古代神獸在中國的占卜術中,尤其是奇門遁甲及六爻兩門術數。這些神獸常出現於傳統建築中,起到祛邪、避災、祈福的作用。
中文名
神獸
外文名
Mythical Animals
別名
聖獸
瑞獸
種類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快速
導航
詞語解釋
 
天之四靈
 
應龍
 
黃龍
神獸分層
天之四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天之四靈與黃龍並稱天官五獸,天之四靈與應龍、黃龍合為六大神獸。
另外,在本詞條中刪去有關兩儀二聖(太陽燭照,太陰幽熒)的信息,實際上兩儀二聖是由現代中國人設定的神獸,出於嚴謹考慮並不能算在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説中,所以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四靈 :麟、鳳、龜、龍
四凶:混沌、窮奇、檮杌、饕餮
詞語解釋
《楚辭·九章·涉江》“駕青虯兮驂白螭” 漢 王逸注:“虯、螭,神獸,宜於駕乘。”
晉 孫楚《相風賦》:“神獸盤其根,靈鳥據其顛。”
《晉書·呂光載記》:“營外夜有一黑物,大如斷堤,搖動有頭角,目光若電, 光 笑曰:‘黑龍也。’ 杜進言於 光 曰:‘龍者神獸,人君利見之象。’”
《宋書·符瑞志下》:“周印者,神獸之名也,星宿之變化。王者德盛則至。”
天之四靈
天之四靈的最初起源,尚無定論,以文物考查的話,根據對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卜辭中天象資料的整理與研究的考證發現,在殷商早期的甲骨文上已有天之四靈這四象的形象產生,而隨縣出土的戰國時期曾侯乙墓漆箱,上面首次記錄了完整的二十八宿的名稱。
史學界公認二十八宿最早用於天文,所以它在天文學史上的地位相當重要,一直以來也是中外學者感興趣的話題。
青龍
青龍是古代神話傳説中的靈獸。屬於傳統文化中是四象之一,中國古代最令妖邪膽顫且法力無邊的四大神獸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2] 以五行論,東為青色 ,故青龍為東方之神,亦稱“蒼龍”。在民間傳説中,青龍身似長蛇、麒麟首、鯉魚尾、面有長鬚、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
青龍
在中國,龍是神物、是至高無上的,也是皇帝的象徵。也是東方的代表、五行中是屬木的,也因青色是屬木的,故此有左青龍、右白虎的説法。龍是漢民族所敬奉的祥瑞,是吉祥雄偉的象徵,由於崇拜意識,後演變為祈求豐收、祈求平安的民俗活動。[3]
星宿的是用廿八星宿中,東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古人把它們想象成為龍的形象,因位於東方,按陰陽五行給五方配色之説,東方色青,故名青龍。又有龍性淫的説法,和牛交時生麒麟、和豬交時生象。
白虎
[在先秦星宿觀念中,白虎被視作西方七宿化成的神獸,四靈、四象之一,漢代五行學説興起,四象合於五行,西方白虎又多了象徵五行中金行的意義。而五行又與五常合一,所以毛萇注《詩》曰:“白虎玄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德。”
周朝時,封建制度正式確立,星宿觀念正式成熟,天象得以具體劃分。西方白虎有了奎、婁、胃、昂、畢、觜、參這七宿,周天八十度。[4]
白虎
古人認為白虎是一種祥瑞,《援神契》曰:“王者德至鳥獸,則白虎動。”晉《中興徵祥》曰:“王者仁而不害,則白虎見。白虎者,仁獸也。虎而白色,縞身如雪,無雜毛,嘯則風興。昔召公化行陝西之國,白虎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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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gresearcher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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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功淺論
在下收集到的盤功資料也不多,市面上能收集到的資料也許就只有俏佳人出版的峨眉盤功DVD,但是在下可以肯定的說,盤功絕對不是像有些對下盤功夫、腰馬功夫、護身倒法沒有自我要求的男孩子所說的花式表演。
       盤功也是一種樁功的強化功法。以前忍者作品角色是比較擒拿和大力式的 就像侍魂的角色那樣 很多男孩子不想練的功法都被歸類到忍者這個分類,火影忍者就是怪怪的 一個忍者不像個男人 都是些天才型少年 比古清十郎還比較像是個忍者。現在忍者的東西又被男孩子拿來玩 。
       肥宅或是說現在的節能型男孩子就是:武藝、工藝、文藝的三觀不正,因為搏擊、技擊、格鬥這些東西牽涉很多武藝的問題,以前父權文明國家審核武術格鬥就不只有擂台而已,他可能要審射箭、騎馬、舉重、健力三項、拳擊、角力、田徑等一堆功法,他還要審學生寫的文章,他甚至審你的祖宗八代。
        本來是沒有這些問題的,一個選手要去比賽是經過挑選的,有時候教育是希望學生能夠自我要求和自主鍛鍊,但是有的男孩子就把資源用來搞批判教育和政治正確。
肥宅在網路上常做武術格鬥的論辯,一個想舞弊和聰明賺錢的人要跟他講什麼比賽的事情呢? 練功也好 研究戰鬥技術也好 要跟誰辯論什麼?要浪費時間和敵人辯論嗎?
       現在的教育就是過度富有和過度文藝感性,這邊一個世界,那邊一個世界。什麼是網路世界?網路世界就是一堆肥宅和酸民亂寫文章在佔用女孩子的資源,男人不正性別歪。
史地課不教預警規劃和耕農勞動,只會在教室裡讀死書和炒批判教育。世界是開墾出來的,這個過程克服了無數的難關,才有今日的文明成就,還需要進行維護和管理。絕對不是一些喜憨學者所說的逃避主義 或者什麼阻力最小路程的社會理論 一個社會理論可以敗壞了所有的教育心理。
所以有的學生突然好像中邪一樣說要到柬埔寨打工可以領高薪,結果被人蛇詐騙集團監禁。
現在的網路就像是日本鬼怪故事裡的荒郊野外,不僅有各式毒蟲的生態環境,還有一些荒墳 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和人招手,在下的意思是有神棍和詐騙份子和人裝朋友在騙財騙色。
有的人看了中二病也要談戀愛第一集加上一些酸民的評論就被嚇到了,類似這種的問題其實是肥宅造成的,有的男孩子就是玩藝術、炫耀知識和想聰明賺錢 在科學、藝術、宗教這些領域炒批判教育,結果有的學生對這些領域變得更迷信。
這樣的男孩子不僅沒有練功心理,把修身養性的功夫省略,在先天血緣上只會拿父權文明的技術批判父權文明,在後天血緣上就像明星高中集體式的把課本往下丟叫做宣洩壓力,會搞些像是性解放的人際關係、然後回家好像發酒瘋一樣跟愛人抱怨倒垃圾。
       所以在下會覺得,女孩子喜歡格鬥的東西可以先把格鬥用來修身養性,常常練習這些基本功,然後再去研究像是比賽的事情。
對於格鬥要有比較務實的歷史觀,在父權文明裡女孩子像花 本質上就是武學的,花在武學裡是很極限生存的問題。修身養性的養生功夫和格鬥是因為以前的環境資源匱乏,古人只能很嚴格地鍛鍊身體,以強大的神明作為鍛鍊的功能性目標,藉由練功來獲得健康,這些東西得靠自己。
格鬥和拳擊一樣很重視防禦,可以把格鬥看成是制邪功夫的強化功法,把制邪功夫應用在防禦上 針對戰鬥中各種混亂失控的問題做改善和強化,因為提高了防禦能力,也提高了對極限環境的生存能力。
那什麼是制邪功夫?在下的觀點是制邪法是由很多功法組成的修身養性系統,這個修身養性的系統需要自己去研究、練習和組構。從預警規劃和偵查中針對情況組合不同的功法來控制自己的混亂,督促自己天行健自強不息練功心理的基本功生活。控制混亂和偵查常常都是制邪的第一步,這些東西不需要和別人論辯。
       那麼要怎麼用格鬥練習修身養性的功夫,請參考以下的小功法,這些功法並不包含了讀者您的時空環境和身體素質、各種的功體和功能性目標,這些東西需要讀者自己去研究制定。
       以下的一些小功法,是在八段錦裡加入幾個格鬥的應變動作,鍛鍊的目標是改善身體氣血的活絡性,增強暖身的能力      
       八段錦( https://youtu.be/J_RyG0oVTGE、https://youtu.be/F5A---Tsiq0 )在不同的門派和時空環境裡,延伸了許多不同的鍛鍊目標和版本,因為八段錦就是一種重要的基本功。
      養生功夫常講的精、氣、血、神、靈等等,就像肌肉一樣是一種護體,這些護體常常去鍛鍊保養有助於提昇體適能和防禦能力。傳統武術從來都不是反對重訓,而且很基本的,傳統武術的重訓方式是擒拿式的。
本篇文章的八段錦氣血改善功法,由以下功法組成,要用幾個用什麼功法組成、練功順序這些都是參考
- 調息三修法:深呼吸 ( 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 )、腹式呼吸、止息
- 活血七基功: 觀想( 觀想有練功心理的人事物,日月星辰、島嶼、海洋、音樂裡的場景、花朵植物、聖人、武將、武器、文字、事務清單、心智圖等等 )、轉動關節、拍打、按摩穴道、伸展、感官鍛鍊、重訓
- 兩手托天膝撞頂
- 調理脾胃加格擋
- 攥拳射箭肘打閃
- 搖頭擺尾扶推地
- 五勞七傷回鉤拳
- 兩手攀足下鞭踢
- 背後七顛漸拍打
- 身體的鬆緊度、彈性、柔軟度、力度、速度、角度等性質要自己去調整
什麼動作要吸氣、吐氣或止息,要用什麼呼吸法或其他的運氣法,這些讀者要自己去嘗試看看怎樣的組合對暖身比較有效果
活血七基功也是類似的意思,藉由七種基本的運動試著讓身體僵硬的地方變得暖活暖熱來活絡氣血,有時候一種組合順序做幾組效果可能還不是很好,那麼可以嘗試變換不同的組合和順序
這是一種練功的功能性骨幹,要根據自己的時空環境和預警規劃、鍛鍊目標來做嘗試和調整。
身體至少有兩個地方要試著去暖活暖熱,一個是身體僵硬的地方,另一個就是腦部的暖身
觀想就是一種腦部運動,應該要把觀想當成一種腦部暖身,擴大腦部的活動度,在觀想有練功心理的人事物時,試著讓頭腦暖化
現在的男孩子就是連暖身都不願意好好的練,以至於勞動心理和練功心理越來越差。
在下就八段錦搭配格鬥的幾個動作,來說明暖身的應用。
兩手托天膝撞頂,是在兩手托天理三焦的動作加上膝撞,所以在膝撞後維持停留的平衡狀態一小段時間,搭配深呼吸 暖身的效果可以能比較好。伸展身體作停留也是這樣子的。而循序漸進地增加停留時間 這是一種增強暖身能力的練習目標。
搖頭擺尾扶推地,是在搖頭擺尾去心火的動作後 去做用雙手扶牆或扶地的動作。有的讀者可能覺得用武當純陽拳加上彎腰、俯身、扭轉、擰轉、閃躲等構成盤功比較難練,可以先用八段錦的每個動作之後用雙手扶牆或扶地來替代。這個扶推地有重訓和護身倒法的功能性,所以推地的意思是像伏立挺身。特別練功練累的時候可以做扶推地 然後多搭配幾組不同呼吸法的調息 轉動身體的關節做感官能力的練習 按摩穴道暖活身體 集中精神注意環境的變動。
兩手攀足下鞭踢,是在兩手攀足固腎腰的動作後,起身時加上下鞭踢的動作,可以在踢出後懸腿( 腳不落地停留 )一小段時間練習調息,然後在維持懸腿的姿勢上 轉動懸腿的踝關節、膝關節、胯關節,然後腳落地對腿部進行拍打和穴道按摩。肢體的關節轉動、拍打活絡氣血對於格鬥是很重要的。
剛開始練習格鬥動作,比如肘打和鞭踢,要多練習對肢體和腦部的氣血活絡,手腳、手腳趾、脖子、腦部、腰部的相關關節多練習旋轉和拍打。拍打的力度、速度自己要調整,以可以暖身為主,試著利用拍打的震動讓腦部暖活暖熱,好像電動按摩器那樣。
攥拳射箭肘打閃,是在左右開弓似射鵰、攢拳怒目增氣力上加上肘打和閃躲,感官能力的鍛鍊比如眼力的練習會很重要。只要是閃躲的動作都可以再接著練習搖頭擺尾去心火和用手扶撐地、扶推地的動作。眼力的練習要更靈活些,善用轉動腰部、頭部來觀察環境。可以用些力氣眨眼珠讓眼睛變得有彈性,然後閉上眼睛練習觀想、方位感、平衡或是拍打,要善用危機意識思考怎麼練功。
閃躲的移位可以用八極拳的熊步( https://b23.tv/9mEWl7u )調整速度來練習
要擊打靶物一樣可以對拳頭拍打和按摩,對手指扳伸、擰轉、指壓、張握 氣血通暢的問題很重要。
調理脾胃加格擋,是在調理脾胃需單舉的動作上,一手單舉,另一手重複練習不同的格擋動作,關節的轉動和拍打整條手臂對格擋有重要的氣血活絡作用,搭配對腹部進行按摩和腹式呼吸有助於食物的消化。
背後七顛漸拍打,是在背後七顛百病消的動作上,再對全身進行拍打,一定會發現身體有的地方比較不耐拍打,所以要調整拍打的力度漸進地拍打。可以練習出些力來做深呼吸 ( 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 ),藉由出力讓身體比較虛弱的地方變得暖活暖熱和有彈性。踮腳後落地可以在做些下蹲的掩護動作 比如雙手抱頭閃躲。
可以再嘗試用軟式棒球做背後七顛百病消,不舒服就把動作慢慢復原停止。左右手各用五指抓握一顆軟式棒球 雙腳五趾抓地,手和腳趾慢慢抓握出力繃緊身體 試著重複地抓握棒球和地板,調整抓握的力度和身體鬆緊度 讓身體缺乏彈性的地方比較有彈性 然後抓握住停留維持彈性幾秒或更長的時間。接著再試試用抓握的出力做深呼吸,調整反覆抓握和呼吸的力度,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讓身體缺乏彈性的地方比較有彈性和暖活暖熱。
飛鳥或其他的重訓動作也可這樣做 做飛鳥的時候先張開一點點調整停留,讓身體更有彈性,然後落回再調整停留,調整身體彈性,張開和落回算一節,一個動作要分幾節去做可以參照自己的適應能力去制定。
調整身體的彈性,也許有助於適應重訓和弓術。
可以把武當純陽拳基礎功 (https://b23.tv/KPd44Z2 ,https://b23.tv/MY7CmzQ )的手部功法用來拍打身體。
腸胃問題、胸悶問題可以試試躺下來用些小重物( 書本、書包...)壓在腹(胸)部上,然後緩緩用腹(胸)出力把重物頂起 頂到不能再頂停留數秒 停留時可搭配呼吸法。一組兩三下做個兩三組,如果身體更不舒服不要做沒關係 如果改善可以再多做。這個功法不一定適用每個人 但對有些經濟拮据的朋友可能有助益。
五勞七傷回鉤拳,是在五勞七傷往後瞧的動作上,加上拳擊的鉤拳,可以手握啞鈴慢慢地做鉤拳,藉由一些阻力和重量,調整身體彈性來暖活身體。
八極拳、太極拳、李小龍先生的截拳道、日本武道,這些都是常被拿來炒批判教育的武術格鬥。所以在下會覺得在搜尋這些資料時,可以用心智圖( 條例、大綱、幾何圖...等 ) 摘錄資料,這樣練習的好處是比較不會有失智中邪的問題。
另外在思考問題上可以使用心智框架,心智框架由幾何圖和思考事情的方式組成,比如一個三角形的三個頂點是:思考要怎麼練功、怎麼保護愛人、敵人是怎麼樣的人 有什麼戰鬥技術,在看待武術格鬥資料的時候要用這個框架來思考。
查詢資料和進行ACG活動時間都不要過長,多練習使用心智圖和心智框架摘錄資料和思考問題,其實對理解和研究作品有很大的助益,而且對保護愛人也有幫助,雜亂的思考會影響體適能和保護愛人的能力。
覺得腦袋混亂可以練習觀想自己的事務清單和行程表,多練習暖身活絡氣血控制自己的心神和身體混亂。
       李小龍先生的功體,很多人會覺得那是健美練出來的,在下覺得李小龍像是佛教功夫裡的夜叉,他的擒拿重訓能力很強,而且一定常用拳擊式的重訓比如用啞鈴出拳做高強度的肌肉鍛鍊。
很難講某個功法對讀者的活絡氣血和暖身一定有效,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讀者需要自己多練習多研究,一定要練習在練功的過程中思考解決問題、怎麼練功、注意環境變動,練功是一種修行的過程,不是炫耀知識和方法,方這個字有預警規劃的意思 針對時空環境做調整變化 也有熬的意思 有時練功是吃苦耐勞熬出來的,法這個字是功法的意思
功夫其實就只有功法 剩下的是要去練 練功就是沒效才要練 練包含解決問題和研發基本功。一個功法可能有優點也有缺點。
男孩子為什麼玩格鬥,就是因為格鬥有武藝的東西,如果規定格鬥練擒拿式重訓他練嗎?學校如果認真做忍術教育男孩子又要怨,有的功法練不來可以不要練 那他在怨什麼?他就是想聰明賺錢和地位。結果佔用女性的資源和工作機會,還把女孩子當成倒垃圾的垃圾桶,男孩子連保護女孩子的慾望都沒有,在交友的過程一定要注意這種酸民類型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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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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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兵外傳:魔性育成的靈感
寫得小小降魔兵外傳2:魔性育成的靈感
名畫的魔力令到
1. 一個畫家開班授課,就引誘左一個14歲劃畫天才富家女同他上床,他係綁住她係幅畫前破處,仲用她既處女血作畫,她後來有左他骨肉做他慾奴,她離開之後就不斷強姦小畫家,最年輕只有十歲,收集處女血同愛液作畫;
2. 一個本來有情人的女畫家一次和情人在畫前作愛變左有歪心去試其他年輕陽具,成日幻想非禮年輕男童最後上左其他人,她係當她情人一次不舉時揭穿真相而將她情人激死;
3. 某放縱富翁本來已經放蕩無女不歡,畫起令他修心養性,結果強姦左個待女令她懷孕,跟住他親戚個女想同她上床,他一邊搞她一邊作畫,到後來就同她同待女個女3P,但無令他親戚個女懷孕反而令待女個女即係親生女懷孕,跟住這個女仔同她阿媽自殺,傳話係他同他親戚既女煽動的。
3. 某人得到此畫後成為股神畫家,本來打算咁樣娶髮妻,受到畫誘惑,妻照娶秘密玩女人,他以畫為誘餌去哄細路女同他bJ,跟住係澳門以借錢���名專上母女,通常只有一個願意但他霸王硬上弓,更鐘意搞到孕婦流產;
4. 無辦法令老董變奸因實在太蠢,點東行西,講太白他唔明,魔最後放棄左他真係聖人😇😇😇;
5. 無法增加689既說謊能力因他太有天份同幾聰明,又係反而令到他唔玩女人只有一個情婦,但多番意圖強姦梁齊思而令她有情緒病;
6.  故事女主角被告知她男友唔夠兩人打,必須靈慾合一修鍊,就係畫夜連續十小時對住三幅畫想像畫既來由而自慰必須做到高潮,但她無陽具插入無法高潮,就求妖魔幫手,她就引左個後生看更由魔上身同她畫前大戰十小時,搞死左本來個胎反而有魔胎。
1. 後來她忍唔住他苛索就走左,所謂愈玩愈變態,他話要由性愛得到靈感,咁就係他成為畫家淫魔既籍口,但他巧舌如蛇,用口就令到處女高潮,亦用口自己想她們就留,想踢就踢,除左妖魔之外無人知他既秘密,他可能係落難斯拉夫皇族之後成日同他「情婦」講皇朝故事,中年帶著一股英氣,金頭髮,年紀大想搞女人時力不從心而死,係魔覺得最有天份的,但他居然拒絕成魔話唔想一生成為女人既性工具。
2. 這個女畫家同家庭不和,父母太專橫唔准她自由戀愛堅持要她繼承家業,她家族可能受左無子咀咒一直無子,即使她父親同埋待女上床都係一樣。
她父母視她為掌上明珠,她爸表面好憎她但依然到處打聽她消息,她天生有文藝氣息就吸引到唔少追求者,她爸反而比較寬鬆只要求大家守禮反而她媽就似擔心自己未來產業被分簿,一說話她嫉妒個女咁多追求者可以揀又容易同人相處,後來出軌可能生左個仔。
她個情人係僕人個仔後來做左商販,她同他好投 ,她走左佬就同他暗中同居,話唔想影響她父親聲譽,而他父親好重視名份警告過個仔可能今世無正式妻子他都唔理。
幅畫令她有自尊有面子有人以為係她畫,她同情人一齊之後虛榮心反而重左,她既慾望之門俾畫既魔性啟動,她係畫前同他做愛就有炫耀既意思,她想情人將她當畫一樣欣賞,但慢慢發覺人會老皮會起 紋,含得多發覺情人個陽具唔好睇,而他仲唔鐘意清潔陽具,她教畫來維持生計,開始就對後生仔有遐想,她同情人一個極S一個微M床上唔多配合,她覺得情人滿足唔到她對性既渴望。
漸漸就愛上年輕肉棒,可能因為情人同自己都步入中年而她對自己身體信心大不如前,同小畫家偷情偷歡有刺激既快感,她喜歡床上做女皇,有時性奴役到小畫家陽具出血,而霸氣既畫風亦漸漸出現係她後來既畫作中,她唔知有心還係無意俾情人撞破,情人想同她正式結婚,未結婚先分手,情人自殺她冷眼:他唔死都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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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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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チナシ - 梔子 -〈 後日談 〉
*我個人需要救贖所以畫蛇添足了,但想保留原文餘韻的,請略過這篇。
***
  透過一層層薄雲,日光照在遠方積雪的山頭上,反射的光線穿過車窗,顯得加倍刺眼。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道路向山麓蜿蜒而去,坐在緩慢地搖擺著的巴士裡,茶褐色頭髮的青年撐著下巴,半閉著眼,無意識地看著景物不斷向後滑行。經過一個彎道,放在隔壁空座位上的外套滑落了一隻袖子,露出裹在外套裡的一朵梔子花。
  青年一直帶著那朵花,即使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送給他的。縱然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從他離開那間舊宅以來,那朵花不曾枯萎,只是一直散發著芬芳。   那是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香氣。然而,每當那股芳香傳進鼻腔,一股莫名的酸楚便隨著湧上內心。那種感受讓他心煩意亂,像是被什麼撕裂了胸腔,卻又找不到源頭。   真是夠了——縱使他不只一次這麼想,卻又怎麼也無法扔了它。
  半年過去了,大學放了寒假。考慮了許久,他向打工的地方請了幾天假,背著行囊,跳上新幹線,坐上那輛一天只有一班的巴士。   從暖和的暖氣車上跳了下來,室外的冷空氣令他打了個哆嗦。他穿上外套,把花握在手上,走向那條依舊陌生的小路。
  老房子襯著寥無生意的遠山映入眼簾,比上次造訪時多了一份蕭瑟。院子裡的雜草泛著黃褐色,空空的樹枝吊著幾片殘破的枯葉,青年不自覺地走向後院,來到了灌木排列而成的樹籬前。   那排樹籬也同樣地沒有生氣,唯獨在角落的一株灌木,雖然有些垂頭喪氣,卻依然綴著一絲綠意。枝頭上沒有花朵,然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瞬間便認出——那是一株梔子木。
  「——不要忘記角落那一株梔子花。」   一瞬間,彷彿誰在向他提醒一般,青年像是記起了什麼忘卻已久的、該做的事,只是,提醒的是誰、該做些什麼,他卻恍恍惚惚地想不起來。   外頭站著有點冷,他拉緊了外套,走進屋裡。    
  簡單弄了點東西填飽肚子,青年著手開始整理環境。這次並非為了掃除而來,他無意打掃得太認真,但真要說起來,為了此行的目的究竟該做些什麼,他也著實沒概念。   總之先像上次一樣多少做點事吧——一邊漫不經心地撢著不怎麼厚的灰塵,他一邊感謝半年前的自己的勤奮。   不知是不是因為漫漫長路帶來的勞累,只是這樣簡單不費力的工作,竟讓他覺得身體沉沉地使不上力氣,不住地打著哈欠。畢竟還有幾天的時間,沒什麼好急的——這麼一想,青年收拾了一下,洗洗手和臉,便拉出棉被鋪了躺下。梔子斜斜地插在玻璃杯裡,淡雅的花香不著痕跡地在身邊盤旋,沒過多久,他就進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
  刺骨的風撲打在身上,風聲在耳邊呼嘯,寒意逼得他睜開了眼。不知何時,他竟站在一片荒野之中。放眼望去,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鉛灰的雲壓得天空像要塌下,草葉啪噠啪噠地不祥地響著,背脊一陣冷,青年不由得握起了拳頭。    他從未到過這個地方,面前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然而就算理智上明白,身體深處湧出的不適感卻令他無法忽視——他,曾在這裡,經歷過什麼令人絕對不願想起的事。
  一陣腳步聲響起,青年反射地回過頭,視野裡,出現了一名男性。   男人頂著風,以一定的速度不疾不徐地向青年走來;他穿著黑衣,繫在腰上的紅布在沒有色彩的世界如火焰般翻飛。   他在青年不遠處的前方停了下來。青年瞇起被風吹得乾澀的雙眼,吃力地看著對方注視著自己的模樣。他看見那個男人紫色的腰帶間插了一把刀,一條爬蟲類的黑色紋身盤在左臂,而同樣瞇起的眼裡,閃著淡淡的金光。
  那個男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如同一記悶棍敲在頭頂,有什麼猛然出現在青年的腦中。   他抱住頭,疼得咬緊了牙。難以理解、卻又再清晰不過的斷片不斷閃過,彷彿電流來回流竄在全身,世界轟然作響。   痛楚折磨著他,而那個男人只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掙扎。
  鏡子裡映照的金眼和龍的紋身。大雨前夕在狂風裡奔跑的樣子。月光下披著白布的人影。   怒放的梔子花。
  「⋯⋯嗚、⋯⋯」   只不過片刻的時間,卻彷彿一輩子一般漫長。青年總算從千刀萬剮般的苦痛中被解放,他壓著額角,冷汗從顫抖的眼角邊流下。   他在天旋地轉之中努力地支撐自己的重量,明明隨時都會倒下,他卻只是怒目瞪視著眼前的男人,艱難地站著。   他想起來了,那撕心裂肺的痛,並不單單只是軀體的痛。
  「與其一直瞪著我,不如有話直說吧。」   男人開了口,依舊沒有表情。然而,即使在風的喧噪之中,青年也分辨得出那個聲線。   和自己一樣的聲線。
  「⋯⋯你這傢伙⋯⋯」青年幾乎低吼了出來。「既然你在,那時候為什麼不幫他!」   他無法理解,那時這個男人為何能夠默不作聲、為何只是冷眼旁觀,卻不願意伸出援手。明明那個透明得就要消失的、過往時光的殘影,用盡了歲月等待著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男人。   這個名字如同咒語一般的男人。
  「⋯⋯看來你也理解了『我』是誰,」男人的語調依舊平緩,「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認為『我』在的狀態下,還能讓『你』存在?」   「⋯⋯⋯⋯!」   青年一時語塞,而男人並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說下去。   「你已經離『那個世界』太近了,才會讓原本早就永眠的我醒來。」他瞇起眼,「你根本不該再到這裡來,枉費了『他』為你指的路。」   「什⋯⋯!」   除了狂風的呼嘯,四周依然一片死寂,但青年一瞬間理解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老宅院建立前的那片荒野。   是山姥切國廣將刀的斷片埋葬的荒野。   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在此——
  「不過,一開始把你帶到這裡來的,一定是我吧。」男人幽幽地說。「⋯⋯命運,真是個難笑的笑話,不是嗎。」
  「你打算怎麼做?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   青年握緊了拳頭。比起一無所知,眼下取回了半年前的那些記憶,確實讓他心裡清明了些。然而要說服自己已經達成了目的,這樣還遠遠不夠。   他沒辦法把那一切當作是夏日的一場夢、一段回憶,然後一走了之。   「連他希望你忘記的事都想起來了,那傢伙,真是白忙了一場。」   「喂⋯⋯你就沒辦法做些什麼嗎?」打斷了男子的輕嘆,青年不死心地追問。   「⋯⋯你聽不懂嗎,這不是你能涉足的事。」   「那你就甘願接受這種結局嗎!」   「⋯⋯⋯⋯」   一陣漫長的沉默。過了許久,男人垂下了眼簾。   「⋯⋯他說,他累了。」風聲幾乎掩蓋了他的聲音,青年卻聽得一清二楚,就像是那聲音不必透過空氣便能傳進耳裡。「是我造成的結果,我沒有資格再做什麼。」   「是啊,全都是因為你。」青年的語調中透露著壓抑著的怒氣。「留下這種後���讓人承擔,你卻只要繼續睡下去就可以撒手不管了,真方便啊,你這個『幽靈』!」   就算不在了,依舊陰魂不散地充斥著每個角落的、幽靈。   男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深邃的眼中隱約閃著金光。「連生命的輕重都不明白,還真有臉說這種話。」   「到底是誰不明白?我說的是:你負不起的責任,由我來負!」   男人愣了一秒,冷哼一聲。「你又知道什麼是責任了?好啊,就讓我來告訴你。」他說著,伸手拉緊皮質的半掌手套,「做好越過界線的覺悟了嗎,」
   ——要說執念,我也一樣有。
  他向青年伸出手,抬起下巴示意對方交出手上的東西,青年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朵梔子竟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青年握緊了白花,手臂收緊在身側,用眼神給出了「拒絕」的回答。   「⋯⋯也對,那是你的,這,才是我的——」
  男人後退幾步,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霎時間,他的雙臂間捲起了旋風。旋風逐漸擴大,從渦旋的中心伸出一段枝葉,枝葉迅速生長,最終長成了一株一人高的灌木。   他輕輕彈指,樹上瞬間綻放數不清的花朵;而隨風飄散的芳香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   在青年驚詫的視線中,花瓣般的白影飄然落地,如初生的嬰兒,緩緩地張開眼睛。沾著露水的新葉似的眼瞳中,映照出的是一抹熟悉的人影。
  「⋯⋯大俱、利伽⋯羅⋯⋯」
  白影發狂似地撲向男人展開的臂彎,聲嘶力竭地喊著那個仿若咒語的名字。   「大俱利伽羅、大俱利伽羅、嗚⋯⋯大俱利伽羅⋯⋯」   「啊啊⋯⋯是我,國廣。」   「⋯⋯、大俱利伽羅、大俱���伽羅——」   淚水沾濕了朱紅的髮梢、指尖深深掐進男人橄欖色的皮膚,深怕稍一鬆手,抓緊的一切都將如流沙一般消逝。
  「等很久了吧。⋯⋯上次見到你,不過就像是幾天前的事而已⋯⋯」   「⋯⋯嗚、你⋯這個笨蛋⋯⋯」   「是啊,是我太蠢了。」男人輕輕地撫摸著那頭金色的髮,在激動得漲紅的耳邊柔聲說著。「不過,為這種笨蛋癡等了幾百年的你,也一樣傻。」   「大俱利伽羅⋯才是、笨蛋⋯⋯我才沒有、在等⋯⋯」   白布覆蓋的身影顫抖著,止不住的抽咽隨著風,飄進青年的耳裡。
  「⋯⋯國廣,你聽我說。」男人懷中的身軀一顫,緊了緊泛白的指尖,沒有回應。「你知道我很愛你,對吧⋯⋯?」   「⋯⋯⋯⋯、⋯嗚⋯⋯」   「言語具有力量,我需要聽你說出來。」   男人輕拍著緊繃得抽搐著的背,就像安撫初生的嬰兒。「——國廣。」他再次輕聲催促。   「⋯⋯我、嗚⋯知、道⋯⋯」   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來的回應嘶啞著、夾著抽泣,男人卻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那就好⋯⋯」他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越過在狂風中搖擺的梔子樹梢,金色的眼眸不動聲色地看向青年。「國廣,你要答應我——」   「不要、我不⋯⋯要⋯⋯」   臂彎裡一頭金髮搖得凌亂,男人卻只是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做得到,國廣。」   「⋯⋯不我、做⋯不到⋯⋯」
  青年靜靜地走向兩人,像是理解了男人無聲的指示。   「我的執著會跟著靈魂,一起活在那副身體裡。」支撐起懷中的重量,男人輕輕撥開過長的金色瀏海,將那道因淚水而模糊的視線引導至反方向。「別把這當作是終點。」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前進了幾步,向前方伸出手。吹亂的髮絲之下,他棕色的裡沒有一絲猶疑。   「⋯⋯⋯⋯」   哭泣聲平息了下來,眼眸中通透的綠卻依然溢著悲傷。   「⋯⋯國廣,答應我,」男人摘下頸間的掛鍊,執起蒼白而冰冷的手,連同掛鍊一起交到了那隻等待著的手中。「答應我,會好好守護『他』——」
  ——就像你從不放棄守護「我」。
  狂烈的陣風吹起,拍打著葉子,鳴起如警笛般的急促聲響;電光在雲層中閃現,震耳欲聾的雷鳴一瞬間抹消了所有聲音。   「不能再待下去了,走吧。」男人看著遠方的雲隙,神色說不出的凝重。   「等、等一下⋯⋯!」   「這裡有『死』的因緣在牽絆著,再不走,他就永遠回不去了。」回過頭,男人雙手捧起泛了一層鉛灰的金色頭顱,直直望向綠色的眼眸深處。「你也很清楚,對吧。」   替那頭凌亂的金髮覆上白布,在額前輕輕點上一個吻,男人低聲地說道:「⋯⋯不要再到這裡來了,我不在這裡,你也不在。」   男人瞥了青年一眼,用力一推,面前的兩人便向後倒去。他拔出刀猛地一揮,劈開了地面,陸地瞬間崩裂,無數的碎塊和兩道人影一起無止盡地墜落下去。   最後,朦朧的綠眼中映照出的,是飄飛的赭紅,與一樹白花。
***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頰上,微弱,卻足以令人切實地感受到它。被這小小的衝擊喚醒,青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動了動身體有些僵硬的身體,手心裡一塊金屬牌子陌生地泛一絲冰涼;斜射的光線之下,他依然能辨認出視野之中低頭望著自己的人影、新葉似的綠瞳、和那眼角的淚痕。   「⋯⋯願望達成了嗎?」他輕聲地問。   「⋯⋯⋯⋯」山姥切國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咬緊嘴唇,微微地點了頭,白皙的臉龐滑過一滴淚水。   「那,你願意跟我回去了嗎?」
  窗邊玻璃杯裡插著的梔子花,一枚白色的花瓣無聲地、落下。
***  *** 2018.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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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5120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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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ario 34、這不是魔動砲啦
Dark Master 闇之王子重生錄
Scenario 34、這不是魔動砲啦
「喔,你就是那個奇蹟的吟遊詩人帕吾嗎?多虧有你多管閒事,害我們在還沒查出勇者藏身處前,
就被必須迫提早行動。還得刻意以打草驚蛇的方式,進行這種與刺客身份完全不符的行為。
我該怎樣跟你算這筆帳才好呢?你倒是說說看啊!」
刺蝟頭笑了,可眼神相當不善。
「哎呀,那可真對不住。不如這樣,我把這面具送給你,以後你就可以自稱赤影。怎樣,不錯吧?」
我把眼罩從臉上摘下,朝對方拋擲過去。但刺蝟頭一幅吃了翔的表情,沒有接過我拋去的梗,
而是任憑眼罩掉在地上,使得場面十分尷尬
「不需要,我已經有名字了。我的名字叫…幻舞!!」
刺蝟頭語畢,身影瞬間出現在我身前。一拳擊出,便將我的心臟貫穿!
「什麼!?」
「帕吾先生!!」
「原來如此,『縮地』是嗎?不錯的武技呢,可惜你搞錯對象了喲!」
我語畢,身影已出現在梅蒂身旁。而方才幻舞一拳擊中的,當然只是殘像。
「竟敢愚弄我!!我會讓你後悔!」
幻舞咬牙切齒,雙手開始凝聚魔力,而且是各自凝聚冰炎兩種元素。
或許是憤怒的原因,凝聚的速度明顯加快。
「喔?『魔術道具創造』.『護身符』。」
我回想我的世界存在的某個道具,並將它由概念中具體重現出來。
「空…『空想具現』!?不管了,去死吧!」
幻舞臉上浮現震驚的神情,轉瞬即逝。魔力凝聚完畢,朝這邊釋放出魔法,冰與炎的雙重攻擊。
「『高階魔法抗性增強』。」
我手持著剛製作完畢的護身符,朝其中輸入少量魔力。魔力與刻劃在道具中的微型法陣產生反應,
增益魔法的效果以我為中心,佈施在梅蒂與周遭每個城衛軍身上。
『轟!!』
冰與炎的魔法交織在一起,高熱與低溫使周遭建築物變得脆弱不堪,煙霧與塵埃將我們籠罩其中。
「哈哈哈…知道了吧!?這就是跟本大爺作對的下場!!呃…」
幻舞得意的狂笑著,然而當煙霧散去,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因為不但是我,連梅蒂、小隊長、
以及所有的士兵,都沒有人受到損傷,即是所謂的雷聲大雨點小。
「啊!看來你的魔法,不破防呢…」
我一邊面帶微笑著嘲諷對手,一邊隨手將護身符塞給了梅蒂。
「這不可能!!」
難以置信的現狀讓那傢伙貌似抓狂了。
「這…這是要給我的嗎?」
梅蒂將護身符捧在手心,露出震驚的表情。
「啊,那個裡面刻劃有防禦法陣,只要輸入少量魔力即可發動。效果是以指揮官為中心,
小隊全員魔法耐性大幅上昇。相信就算是妳這樣的弱雞,使用上也不會有困難的。」
我好心的向梅蒂稍作解說。
「什…什麼叫做弱雞啊!?真是太失禮了!!」
梅蒂面紅耳赤的抗議著。
「喂,那邊的小隊長!」
我直接無視了梅蒂彷彿能殺人的眼神,向小隊長搭話。
「是!!十分感謝閣下仗義相助,在下是…」
小隊長一臉感激的向我道謝,然而我可沒有理會他的閒工夫。
「啊,龍套的名字就不用告訴我了,反正說了我也記不住。」
在他說完之前,我就將他的話打斷。
「呃…好的。那麼,不知閣下有何需求?」
小隊長頓時老臉一紅,但很快便回復正常,向我詢問道。
「這裡交給我,帶著你們的公主立刻離開。你們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而她手上的護身符可以保護你們不受大範圍魔法的傷害。懂?」
我毫不客氣的向小隊長吩咐道。
「懂、懂…」
小隊長連忙點頭。
「懂?懂了還愣在這幹嘛!!等我請你們吃夜宵是不是啊!?」
我斥喝道。
「是、是…所有人注意,保護公主!!撤退!」
「帕吾先生!!」
小隊長恍然大悟,一把抄起梅蒂,一邊喝令著部隊。部隊得令,立即展開動作。
將梅蒂包圍在陣型中央,維持距離,朝往下的樓梯奔去。
「你們,給我站住!!」
幻舞這才由因魔法無效大受打擊導致的恍神中回復過來,企圖追擊,但被我攔下。
「別搞錯了,你的對手是我。
以那隻弱雞公主,跟城衛軍那種弱小的對象為對手,難道你不覺得很沒趣嗎?」
我微笑道。
「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不對,你真的是人類嗎?」
幻舞瞪視著我。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是人類?」
這小子居然說中了,令我很好奇。
「你剛才創造出了『神器』吧?那可是只有神與神使才能做到的事。可現今的世界,
應該僅有一位神與一位神使。你肯定不會是人。只是有一件事我也搞不明白,那就是…你這傢伙,
究竟是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
幻舞額上冒出冷汗。
「你說護身符啊?就只是『煉金術』的『煉成』而已啊!」
我打哈哈道。
「你說謊!!煉金術必須遵從等價交換的原則,需要有轉換的介質,
並付出與製造物品相等程度的代價。然而你卻是無中生有,那不是煉成,而是『創造』!!
創造是神的領域,凡人無法企及的領域!所以,你到底是誰!?」
看來這是個行家,並不好唬弄。
「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沒錯,我就是神使!!
創世魔神阿里曼大人的神使!」
幻舞過度的反應,及對我身份的揣測,使我突然想起魔神阿里曼。這些傢伙與教皇有關,
是否與光明女神有關?又,對於光明女神當初幹的那些破事,他們又是否知情呢?
我想要測試一下這一點。
「什麼!!你是阿里曼大人的神使!?這不可能!!阿里曼大人早就…嗚!?」
幻舞因被我的謊言驚嚇過度,而說出不可說的消息。等他發現自己嘴巴太大,為時已晚。
「喔?看來你的確知道不少內情呢…」
我的雙眼瞇成一條線。然而這傢伙的反應也令我大出意料,在發現自己說溜嘴的同時,
幻舞居然二話不說,立即朝向城壁破洞處轉身就跑!
「喂!!你給我站住!」
嗯?這句話貌似有點耳熟,剛才是誰說過來著?
我追上幻舞,伸出手去朝他一拉。『嘶啦』一聲,他的披風被我扯下,但他卻往前跑得更快了。
當他跑到破洞處,竟然毫不猶豫,立即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糟糕!!」
我立即湊上前察看,只見一道黑影由下方迅速破空而去,那是翅膀,類似蝙蝠的肉翼。
那傢伙…是某種類似生物兵器的��西嗎?
「這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魔神阿里曼的存在,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立即稟報神使大人知曉!」
背後長出蝙蝠肉翼的幻舞疾速飛行,心中暗忖。
「煮熟的鴨子豈能讓你飛了?
『魔法多重化』、『暗影箭』、『魔法集束化』…『集束型多重暗影箭』!!」
我將暗影箭經由多重化同時產生千發,再經由集束化將這千發凝聚在一起同時擊出。
巨大而漆黑的光柱發出咆嘯破空而去,產生的威力連其周遭的空間也被一併撕裂。
「這…這個威力!!難道是『魔動砲』嗎!?」
飛行中,幻舞感應到身後巨大的能量波動。回過頭來,只見一道巨大光柱迎面而來。
「哇啊啊啊…救命!!神使大人…」
光芒將幻舞淹沒其中,當光柱消散,空中什麼也沒有剩下。
至於受損破碎的空間,也在世界本身的自我修復機能運作下,緩緩恢復。
「不好!出於求好心切,一不小心就用力過猛了。
本來想捉個俘虜回來問口供的,這下連渣都不剩了…」
我望著空中的景象,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微弱聲音,喃喃自語著。
低頭俯視,城下朝此聚集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看來是由城外趕來支援的援兵,啊!真慘。
動靜搞得太大,本想隱瞞身份,又被梅蒂那丫頭曝露,雖然曝露的並不是波塞爾而是帕吾。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連帕吾這個身份也不能用了。這次真是太失敗了,丟臉啊!
明明就是很完美的偽裝不是嗎?都是梅蒂那丫頭的錯!
「『瞬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立即施展傳送術,逃離這是非之地。
四聖教教廷 密室
「好恐怖的力量,這是何等的偉力啊!單純而純粹的闇之力,這光芒是如此的美麗…」
由被自己一擊打穿的牆壁破洞處看見了城樓上發生的那幕景象,天木鍊正陷入感嘆中。
「喂,鍊!!」
北村元康的聲音由身旁傳來,原來是萊諾已經回復,與元康二人一同過來關切狀況。
「是你啊!槍之勇者,有事嗎?」
天木鍊冷冷道。
「喂!!我看你在那發呆好意過來關心一下,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北村元康對天木鍊一幅目中無人的態度感到頗為不爽。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貌似你並沒有關心他人的餘裕,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
感應到北村元康轟出的破洞處有一股比先前更為強大的魔力波動傳來,天木鍊提醒道。
「蛤?你這話什麼意思?」
北村元康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是當然,因為槍之勇者並沒有魔力感知的技能。
而天木鍊之所以能察覺到,並非因他是劍之勇者,而是因此刻他是處於被魔龍附身的狀態。
也就是說,察覺到這點的並非天木鍊本人,而是魔龍。
「就是這種意思啦,小鬼!」
被北村元康的聖光戟擊中,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妖華,竟宛如沒事人般由牆壁破洞處冒了出來。
不,並非沒事,事實上他確實被打到頻死。但這具經過生化改造後的強韌肉體,
賦予他足以堪稱變態的再生能力。使他所受到的傷害,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仔細一瞧,他的傷口處可以看見皮膚內部的肌肉組織與骨骼。那並非人體本身的結構,
而是以某種或數種生物組織結合後,擬態成人體的產物。也就是說,妖華…不,
或者該說是所謂魔影三人眾,其實不是人,而是被製造成人類型態的『生物兵器』!
「喂喂,不是吧?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北村元康擺出架式,額冒冷汗。儘管如此,該吐的槽還是得吐。
「某種不是人,外型卻被偽裝成人的存在。目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懷好意。」
天木鍊淡淡道。
「你這傢伙,有資格說我們嗎?你自己不是也是憑依在人類身上的亡靈嗎!?」
妖華身上雖然赤裸,血跡也仍在,但傷痕已然復原。
「蛤!?你這傢伙說什麼鬼話啊!想挑撥離間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勇者彼此之間的友情,
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脆弱!你說是吧?鍊!」
對妖華的言語,北村元康顯得頗不以為然。只是他並不知道,其實妖華並未說謊。
「集中精神,專心對抗你的對手,我這邊的貌似也要來了。」
魔力感知的技能感應到自己轟出的破洞外傳來的強大魔力波動,與妖華的現狀,
讓天木鍊明白到一件事。要贏得勝利,恐怕沒有他想像中來的輕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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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12335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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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ardia 】Kali 殺戮女神.迦梨
《 作品介紹 》
📍在印度神話中;相傳有一位暴虐女神;皮膚黝黑、青面獠牙、額頭有第三隻眼睛、四隻手臂分持長劍武器,乾癟的舌上滴著受害者的血,穿著斷臂做成的裙子,戴著蛇和骷髏的項鏈。
📍上面這些恐怖描述—指的都是這位力量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的極惡女神 — ’’ KALI迦梨’’
📍內田老師作品『 殺戮女神.迦梨 』吐著長長的舌頭,並環以頭骨做項鍊裝飾。以黑瑪瑙與紅石榴石妝點,更能襯托出神話的原型意象。
▪️作品編號:RMR-001
▪️材質:925銀 + 石榴石 + 黑瑪瑙
▪️規格:39 × 31 × 34mm (H*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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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館限時甜甜價
🏠地址:台北市敦化南路一段177巷37號1樓
🐚電話:02-8771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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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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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同位體─ III
*年齡指定
 「你說有話要說,現在可以說了。」   山姥切前腳才踏進房間,房門就立刻關了起來。大俱利伽羅站在原地,雙臂環在胸口,直直地盯著山姥切國廣。   「⋯⋯我剛才說了,把刀還給我。」   「還你?我還以為早就不是你的了。」   是誰把刀放進鍊結室,又是誰偷偷摸摸闖進別人房裡,最後還硬是把刀留了下來,彼此都心知肚明。   「⋯⋯⋯⋯之前也說過了,對於發生過的事,我很抱歉。但我需要它才能上陣。」       「隊長大人要歸隊了啊,還真是了不起啊⋯!」   從齒縫迸出的冷言冷語,混合著窗外不住落下的雨,凍結了整個空氣。   即使無法入睡、身體衰弱,也沒有堅決把刀奪回的你,真正需要的,是刀、還是戰場?   既然如此,那麼⋯⋯   大俱利伽羅大步走進房間深處,從刀架上一把揣起有著深紫刀鞘、暗金刀鍔的打刀,猛地伸手,將刀推到山姥切面前。
  「你這是⋯⋯!」   「需要刀才能上陣不是嗎?那麼隨便什麼刀都好吧!」   「像你這樣的名刀怎麼能⋯⋯!」   不等山姥切說完,大俱利伽羅一鬆手,刀便開始向下墜落。山姥切慌忙伸手去接,霎時,大俱利伽羅按住他的肩口,將他推向牆邊。   一聲悶響,山姥切感到背部一陣疼痛襲來。   「是啊。那像你這樣的仿品,有什麼下場都無所謂吧⋯⋯!」
  那麼現在,就成全你那時的願望。
  無視於山姥切驚愕的眼神,大俱利伽羅覆上他的身體,啃噬他的雙唇。   「唔⋯嗯⋯⋯!」山姥切國廣強烈地抵抗著,用全身的力氣試圖推開大俱利伽羅。只是後頭部被固定住,抗議的言語也只化作無意義的呻吟。掙扎著張合的嘴唇,反讓大俱利伽羅的舌有機可乘,侵入他的口腔。   「⋯嘖⋯!」忽然感到一陣劇痛,大俱利伽羅停下動作。鮮血從他的口角滲出,他瞪視山姥切,用指尖抹了抹舌頭上的的傷口。   山姥切一陣慌亂,神情中流露出罪惡感。
  「我、不、」   「⋯⋯半調子的傢伙。要咬就咬斷啊。」   不顧傷口,大俱利伽羅再次強硬地把舌頭放進山姥切的口中。
  血腥味。鐵鏽的氣味。戰場令人懷念的味道。   山姥切忽然覺得一陣暈眩。   他不嗜血。只是這甜腥味在此時,就像是甘美的鄉愁。刀身沐浴在鮮血之中的畫面像是電流,竄過他的腦神經,流過脊髓,麻痺了全身。
  他停止了掙扎。燥熱的舌尖貪婪地需索著汩汩湧出的血液,混合著彼此的唾液,舔舐、吸吮、啜飲。   大俱利伽羅睜開了眼。   至近的距離之下,他什麼也看不清,只感覺到對方逐漸升高的體溫、急促的呼吸、和舌尖近似執拗的撫弄。   啊啊,這樣簡直就是——簡直就像自己正被啃食一樣。   明明該成為食糧的,應該是你啊。
  放任對方的舌在自己口中翻攪,大俱利伽羅的左手滑向對方的領口。黑色的龍宛若不祥的蛇一般,攀上軀幹,纏繞在白色的頸項之上。不安分地摸索、焦急地嘗試,不熟練的手終究解開、驅趕了領口盤踞著的、另一條水藍色的蛇。   從下而上一顆、一顆地解開鈕釦,外界的空氣鑽進縫隙,若有似無地撫觸著山姥切白皙的肌膚。   鬆開交纏的舌,大俱利伽羅用指尖拉住固定著那襲白布的、唯一的結。   「⋯⋯可以吧。」   山姥切只是緊閉雙眼,握緊拳頭,沒有回答。   唰唰,白布彷彿傾瀉的瀑布,從頭頂滑落,露出一頭金髮。山姥切一瞬間抿緊了嘴唇,渾身震顫。
  啊,原來如此。   在戰場上時永遠站在第一線,用銳不可擋的斬擊殺出血路的、那令人眩目的身影,將其赤裸裸地剝開時,竟會是如此背德而煽情。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也許再也回不了頭。   那麼,就這樣墮落到深淵的盡頭吧。
  大俱利伽羅用舌尖從腹部向上舔舐,經過鎖骨,到達頸邊。所經之處的皮膚像觸電般微微顫抖著。汗水刺激著味蕾,他張起牙,使勁咬下。   「痛⋯⋯!」   泛白的頸項浮起鮮紅的血痕,疼痛使淚水奪眶而出,山姥切不禁喊出聲。一驚之下,他握著刀的手鬆了開來。   大俱利伽羅及時握住墜落的刀,擺回山姥切的懷中。   「⋯要抓牢啊。」   淡然的語氣,訴說的不是叮囑,是命令。
  半強迫性地要求之下,山姥切用手臂環抱住紫色刀鞘的龍之刀。沒有立場觸碰大俱利伽羅的身體,那柄刀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柱。   而將刀環抱得愈緊,那柄和自己毫無聯繫的刀,便愈發像是個冰冷的空洞。不斷掏空他身體的深處,提醒他自身與本體分離的事實。   明知道就在不遠之處,卻又無法觸及。山姥切國廣的腦中一片混濁,幾乎無法正常思考,只是本能地需索著自己的半身。而那股不屬於人類的欲求投射在人類的肉體之上,便只能無限趨近於肉慾,渴望著空洞被填補、希冀著合而為一。   濕潤的舌滑過山姥切的耳廓,脖頸的皮膚被反覆吸吮著,溫熱的氣息侵入他的毛孔。他感到下半身鼓脹起來,衣物和器官的摩擦令他難耐。他無力地想伸手碰觸,手腕卻無情地被抓住。   山姥切絕望地抬起頭,對上的,卻是如同燃燒著一般的灼熱視線。他驚覺緊抓住手腕的那隻手的溫度,就和那雙眼瞳一般滾燙。失去掙扎的力氣,他任憑自己的手被牽動,掌心覆上另一個熾熱的隆起。
  彼此都以男性之姿顯現的事實,無可逃避地橫亙在兩人之間。   像是被窗外的響雷轟頂一般,山姥切倏然清醒過來。   大俱利伽羅焦躁的手撥開礙事的襯衫下襬,正笨拙地試圖解開自己的皮帶。汗水從他的顎尖滑落,將山姥切的褲頭浸染成鐵灰色。
  不能再前進下去了。   山姥切擠出力氣,使勁搥打大俱利伽羅已汗濕的胸口。   「⋯⋯不⋯行⋯」   「⋯都事到如今了,你就對你那無謂的小伎倆死了心吧。」   從齒縫間迸出的聲音宛如低吼,大俱利伽羅早已連空下一拍的餘裕都沒有。   「拜託、住手⋯⋯」   山姥切死命推開大俱利伽羅的手,恐懼使他的指節冰冷泛白,聲音中夾雜著哽咽。   停下雙手,大俱利伽羅的呼吸依然急促,火花像是要從他的瞳孔迸裂出來。   「⋯⋯可惡,到底要玩弄人到什麼程度⋯⋯!」拳頭重擊牆壁,發出的鈍響呼應著他的沉痛。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玩弄你⋯」   山姥切咬緊下唇,血絲幾乎要從蒼白的唇邊冒出。
  刀就是刀,自始至終都並非作為鞘而存在。   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未知的恐怖與迷惘如同洪水般淹沒了一切。
  雨聲填滿了空間,卻未能使寂靜減少一分一毫。   一切都亂了套。   不忍直視面前的山姥切衣衫不整、如負傷的獸一般瑟縮,大俱利伽羅垂下眼簾。   「⋯⋯就這樣吧。」   他伸出手,簡單地梳理凌亂的金髮;指尖滑過臉頰,輕撫紅腫的眼眶。   肩口上的齒痕,如果沒有留下就好了。如果這一切都不曾開始,就好了。   退開身子,他扶著地面起身,要取出衣櫃下的置物盒。那盒裡容納的,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此處的異物,也該物歸原主了。   就在此時,有什麼拽住了他的手臂。碰觸著他皮膚的物體,帶著些許冰冷的觸感,微微顫抖著。
  他轉過身,想掙脫那束縛,但那細長而冰冷的手指只顧用力著不願鬆開。   有些戰戰兢兢、卻依然強硬地,那隻手將大俱利伽羅的手臂向自己拉去。淡金色的頭顱低垂著,緩緩向前傾,大俱利伽羅感到指節上拂過一陣微溫的鼻息。   下一秒,溫熱而濕潤的觸感爬上他的指尖,向指腹延伸而去。柔軟的舌裹著唾液,纏住堅硬的骨節;先是食指前端,再來,中指也沒入了口腔深處。握住他手臂的那掌心,因握刀而磨出的、堅硬的繭,粗糙地摩擦著他的皮膚。
  「⋯⋯你想做什麼。」   「⋯⋯⋯⋯⋯⋯」山姥切沒有回答,過長的瀏海遮蓋了他的表情。   「喂⋯⋯⋯⋯!」怒吼聲像是響徹了五臟六腑一般,山姥切全身為之一震。
  「⋯⋯名字⋯⋯」   細微而顫抖著的聲音,幾乎要被不止息的雨所吞沒。
  「⋯如果⋯⋯你,叫我的名字⋯⋯」   讓我知道——你將擁入臂彎的不是別人,是我。   就算只有這一刻,也無所謂。
  因為,那是不可取代的、只屬於我的,唯一的名字。   大俱利伽羅倒吸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這把擁有最高傑作之名的仿作所需要的,或許不是刀、也並非戰場,而是真真切切存在於此的證明。   耗盡全力、用盡一生,幾近自毀地、孤獨地哭喊著。
  為何,你總是在繞遠路?
  身為區區的「有主物」,沒有辦法完成另一個「有主物」的悲願。但,至少可以——   「⋯⋯山姥切、國廣。」
  面前人影的肩膀一瞬間激烈起伏著,溶解在雨聲之中的,無法分辨是呼吸,還是嗚咽。   「山姥切國廣。」   以此為名的打刀的付喪神,只是大口喘息著,徒勞地需索著氧氣。   抬起那佈滿淚痕的臉孔,大俱利伽羅將唇貼上對方乾燥的唇,輕聲地呼喚他的名字。
***
  被口對著口引導著換氣,山姥切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退開身子,大俱利伽羅用指腹輕柔地擦拭他的臉頰。   他應該不想讓自己看到眼淚吧——這樣想著,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抓起白布,替他把現在的樣子隱藏起來。   山姥切國廣,這把倔強的刀。就連這一刻,他仍然緊抓著自己的左腕不願放開。   明明是那麼恐懼,卻又不肯逃。   看著自己左腕的刺青、和自己的刀,這等同於自己代名詞的兩條龍,如今都在山姥切的雙臂之中。翻找著記憶,他想不起自己何時曾縱容誰如此深入過。   或許,沒做好覺悟的,是自己。
  順著臉頰下滑,用拇指輕觸有些乾裂的下唇,他看見山姥切的眼神中依然有些猶疑。   他用另一隻手順著髮流,宛如疼愛著寵物一般,梳理那頭柔順的髮絲。將金絲般的碎髮勾到耳後,用唇瓣描繪微微泛紅的耳殼。吐息拂過,山姥切的肩膀大大地跳動了一下。
  順著勢,大俱利伽羅將手指滑進山姥切的口中。   山姥切闔上眼。混合了淚水的唾液變得有些苦澀,那是刀本應不會知曉的,屬於人類的味道。他嚥下唾液,用舌撫弄每一寸皮膚,尋找著那絲澀味。   任由手指和舌繼續糾纏,大俱利伽羅再次將右手放上山姥切解開一半的皮帶。感覺到山姥切口中的動作停了一拍,但這次,他不打算停手。   右手一邊動作,一邊將唇由脖頸滑下,經過鎖骨,到達胸口。大俱利伽羅戲謔似地用牙齒輕摘袒露出的、胸前的突起。   就在喘息聲傳進耳中的下一秒,一陣刺痛襲上左手指根。他轉過去,只看見山姥切咬住他的手指,用不甘的表情回瞪著他。
  啊,這個眼神。   大俱利伽羅的下腹部彷彿有顆火種被點燃,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這個男人。彷彿純粹無知,卻打從骨子裡知道如何要到想得手的一切,不問手段。   純潔、不屈、卻又淫靡。   只怕是向他臣服、獻上整個世界,也填補不了他的孤寂;一旦奉陪下去,沒有粉身碎骨之外的結局。   再沒有比這令人血脈賁張的事。
  臉頰貼著自己的刀鞘,大俱利伽羅執拗地愛撫那逐漸聳起的肉芽。從含著自己手指的口中止不住地洩漏出的喘息,明明是如此低沉,卻挑逗著每一根連接下肢的神經。   從開始到現在,每一次碰觸山姥切的身體,他都給了令人滿意的反應。肉身被迫與本體隔離的此刻,那份空虛宛如媚藥,使不安的神經變得無比敏感。不知何時,山姥切的右手已經在大俱利伽羅汗涔涔的腰間游移,那被需索的愉悅,使他揚起了嘴角。   粗魯地扯下山姥切下半身的防禦,大俱利伽羅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口封住山姥切的唇,奪去他的呼吸,蹂躪他的黏膜。   溫熱而光滑的掌心,肆無忌憚地在山姥切身上每一寸摩挲。喉結、背脊、胸肌、鎖骨、肩胛、臀部,結實的肌肉與有稜有角的骨骼,與柔軟二字無緣。不過此時此刻,這為戰鬥而生的的體格,卻只是加倍挑起他的征服欲。   他不喜歡欺負弱者。追求女性柔軟的身軀確實是男性的本能,但嬌小纖細如同脆弱的代名詞,只該被小心呵護。如今臂彎中的身軀,和自己一樣是戰士的身軀。可以粗暴一點、強硬一點、不必手下留情。   撫上自己留下的齒痕,那裡還殘留著些微的凹凸起伏。他知道,這與戰場上敵人留下的傷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對山姥切國廣來說,這點痛豈能滿足得了他。   滑過雙腿間的高昂,將手指探進深處。山姥切想向後退縮,跨坐的體勢和冷硬的牆卻硬生生堵住了他的去路。   「害怕嗎。」   大俱利伽羅輕輕地問。   「再下去,就沒有退路了。」對他來說如此,對自己也是。
  山姥切沒有回答。   他只是渾身緊繃著、咬緊牙關,用顫抖的手握住大俱利伽羅的手臂,張開雙腿,引導向自己肉體的更深處。
  理智的牆瞬間崩毀,傾巢而出的獸奔騰在他的血液。大俱利伽羅已經無法思考,只是本能地,將佈滿山姥切唾液的手指,強硬地插入他的身體。   也許是唾液已有些乾涸,大俱利伽羅無法恣意地滑動手指。只見山姥切緊蹙著眉,咬緊嘴唇隱忍著疼痛,斗大的汗珠卻不止地從鬢邊落下。   這樣不行。
  耐著肉體的焦躁,他的思考飛快地巡梭、視線環顧房內四周。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角落。   隨著手指從身體裡抽出,山姥切虛弱地大口喘著氣。大俱利伽羅在他的身體之下挪動著,但因疼痛而冒出的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只能閉上眼,無力地等待。   沒多久,液體黏稠的聲響傳進了他的耳中,鼻腔感受到一陣熟悉的辛香味。
  那是丁子油的氣味。   驅蟲的丁香混合進椿油之中,從氧氣和鏽斑中守護著刀身金屬的液體。
  啊,或許再也無法單純地看待它了。   下一瞬間,伴著侵襲嗅覺的香氣,濕滑的異物再次侵入他的身體。山姥切忍不住叫出聲來。
  隨著大俱利伽羅手指的動作,慢慢地、山姥切的內部不再如此緊繃。他放進另一指,重複一樣的過程。只不過,他下半身的灼熱沒打算給自己太多時間。   他停下動作,把手指抽出山姥切的體內時,山姥切的表情似乎帶著困惑。   他艱難地解開褲頭,釋放出被束縛已久的獸,一手固定住山姥切的腰,抵住那本不應是入口的關卡。   「⋯⋯等等!還不、唔⋯啊⋯⋯!」
  被貫穿的瞬間,淚水從山姥切的眼中奪眶而出。異物感與撕裂感侵犯著身體,像是要把自己從內部扯碎。他無助地摀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叫喊,另一手使勁地掐著大俱利伽羅的肩頭。   還沒有完全進去。大俱利伽羅的頭部抵著山姥切的胸口,看不見表情,也似乎什麼也聽不進去。即使山姥切只想逃,卻只能絕望地,任由炙熱的異物一點一點侵入深處。   彷彿要將意識拋卻在另一個世界才能從痛苦中逃離,山姥切腦中的走馬燈開始旋轉。
  顯現的第一天、獨自站上戰場、迎接第一個夥伴、第一次帶領部隊。他不太確定守護歷史的重要性,卻依然站在這裡。回應審神者的需要使他有了成就感,然而在戰場上奔馳、揮舞著本體,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是為了滿足刀的本能,還是付喪神的感情,早已無法分辨。   同位體——共有著一樣的名字,分享著同一條生命。   那冰冷的金屬刀身,此刻,是否也和他一樣烈火灼身?
  「⋯⋯山姥切國廣。」   啊啊,就是這個名字。刀的名字,我的名字。   如果有人願意永遠呼喚著這個名字,那麼——
  掌心的溫度透進臉頰,山姥切張開雙眼。視野中,大俱利伽羅帶著柔和的表情,正仰頭望著自己。   為何你還如此泰然自若?你這個——   「⋯⋯加害者。」
  以神獸之名為號的刀。就如同獸一般,所有的常識在他身上都不再適用。那雙金色的眼俯瞰的世界,又會是什麼樣子?
  「我不否認。」聳聳肩,大俱利伽羅伸出手擺正山姥切懷裏的刀,再握住山姥切的上臂,將刀抱好。   「⋯⋯⋯要抓牢啊。」   淡然的語氣,透露的不是命令,倒像是——懇願。
  大俱利伽羅的腰試探性地動了起來。撫上山姥切有些疲軟的下半身,隨著他屏住的呼吸,大俱利伽羅感到包圍著自己的肉壁倏然收緊。   「這種時候分心,你膽子不小啊。」   拉過那冰涼的指尖,大俱利伽羅引導著,用山姥切自己的手,包覆住他袒露的下肢。固定好山姥切的腰和腿,他再次讓下半身動起來。
  急促的呼吸和黏膜摩擦聲充滿了房間,空氣中混合著汗水和丁子油的氣味,薄薄的紙門把世界從這狂蕩的異空間隔絕開來。   大俱利伽羅的髮絲沾著汗水,貼附在額前、脖頸上。項鍊的鍊墜規律地敲打著彼此的胸腹,也許是錯覺,那髮梢的深紅此時像火焰般燃燒著。他褪去上衣,露出緊緻的肌肉線條,汗珠在黝黑的皮膚上猶如星點般反著光。   那似乎是山姥切第一次見到他延伸至背部的龍紋。不曾在浴場袒裎相見,就連戰場上也頂多是脫去外套。在上邊的體位,讓山姥切得以瞥見幾眼;他越過對方的肩,偷偷用舌尖留下稍縱即逝的記號。
  比起被貫穿身體的官能快感,山姥切得到的大多是精神上的愉悅。空洞已久的靈魂透過肉體的結合,恍惚中,產生被填滿的錯覺。像是張開雙手緊握本體一般,他張開雙腿,讓另一把刀在自己體內激烈地抽送。   他需要更加地被需要,更多碰撞,更多激情,在體內更深的地方。   握緊自己的下肢,摩擦著、刺激自己的敏感處,透明的液體在前端聚集成歪斜的珍珠。愈加愛撫自己,他的抽送就會更劇烈;愈在那耳邊嬌喘,他的動作就會更粗暴。   先前的恐懼是種子,在結合處生根,用體液澆灌,成長為慾望,支配了彼此的身體。
  配合著節奏,山姥切在困窘的空間內本能地擺動著腰。看著大俱利伽羅平靜的表情逐漸變得毫無餘裕,一股異樣的征服感竄過全身的細胞。   山姥切輕笑著,用鼻尖滑過大距離伽羅汗濕的額頭,用唇迎上他的呼吸。   大俱利伽羅睜大了雙眼。   下一秒,大俱利伽羅瞇起了眼,含住山姥切的雙唇。   然後,他握住那包覆下肢的手,連同自己的下半身一起猛然動了起來。
  「⋯、⋯⋯⋯!⋯!!!」   山姥切嘴唇的蠕動只成為不成聲的喉音,透過口腔,進入大俱利伽羅的腦內。   就在山姥切絕頂的瞬間,大俱利伽羅猛力衝撞緊縮到極限的肉壁,瞳孔縮成宛如爬蟲類的細線,在另一個肉體的最深處,撒滿自己的慾望。
***
  從方才打開的,存放刀具清潔用品的抽屜中,大俱利伽羅拿出軟布,想要擦拭山姥切狼狽的身體。只是情緒爆發、又在不慣的行為中精疲力盡的山姥切,早已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只模糊地扔出一句:「我⋯被弄髒了、才正好⋯⋯」便沉沉地睡去。   極端的傢伙。大俱利伽羅嘆了口氣。真該把他丟到外面讓雨水沖乾淨——一面憤恨地想著,一面認命清理彼此留下來的痕跡。
  過了今天,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僅僅釋放了情慾,對彼此來說並不代表些什麼,也許還只是增添了見面時的尷尬。   看著自己的本體,大俱利伽羅垂下了眼簾。
  就算肉體被容許,山姥切國廣所建立的城牆,依然只允許他自己待在其中——就像那只包圍著他自己的襤褸布。那柄刀,是否依舊和其他所有的刀一樣,被排除在山姥切自己所劃下的、仿作與名刀間的鴻溝之外?   只要願意呼喚山姥切國廣的名字,也許不論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到了最後,所有的呼喚都會在那道鴻溝前化為泡影。
  山姥切國廣。被你擁入懷中的刀的名字,又要由誰來呼喚?
  果然,牽扯進去就沒好事。   將布蓋上山姥切的身軀,打開門,大俱利伽羅走進另一側的平凡世界。
***
  張開眼睛,看不到透進房內的光線,山姥切國廣驚坐起來。他環顧四周,看見時鐘的數字閃爍著冷光;幸好,星期四還沒過完。   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失態——他想著,卻驚覺好像發生了更不得了的事。   剛才的片段像幻燈片般在腦中閃過,每一幕都只是讓山姥切不忍直視。究竟為什麼,在那傢伙面前總是會亂了步調?   房裡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他甩甩頭,動動有些麻痺的四肢,卻碰到了懷中的刀。   不必看,山姥切也感覺得出那不是自己的刀。只不過在臂彎之中擁抱了太久,刀鞘已染上了自己的體溫。
  這麼重要的東西,大俱利伽羅該帶走的。   不論如何,都不該在視野之外任由任何人去觸碰。
  視野逐漸清晰,他開始確認方向,尋找刀架的位置,視線卻碰觸到身邊的另一個物體。   那是他最熟悉的,唯一的依憑。
  深怕那只是幻影,山姥切有些惶恐地伸出手,把刀收進懷中。靈力在體內溫暖地擴散開來,他感到一陣鼻酸。   就算對任何人來說那只是把仿作,對自己來說,依然是最重要的、無可取代的,他的同位體。山姥切發誓,在它折斷之前,都不會再放開手。
  在不遠處的牆邊,他找到整齊疊好的衣物,穿回長褲、扣好鈕釦、結好領帶、把布披好。雖然沒有穿戴整套戰裝,但這確確實實是顯現之初的裝束,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他已經回到應有的樣子——山姥切國廣的完全體。   把自己的刀緊握在手中,走到刀架旁,把大俱利伽羅的本體擺回刀架。輕撫光滑的刀鞘,他想著,也許永遠不會再觸碰到這把刀。   或許這也正是應有的樣子。   山姥切國廣站起身,對著刀的方向,輕聲地說了:「謝謝。」
***
  星期六的上午,鍛鍊場邊幾乎聚集了本丸所有成員。本丸練度最高的前兩名、一軍隊長和副隊長的真劍對決,說什麼都不能錯過。   天邊的雲依然很厚,陽光卻久違地探出頭來。葉上的水珠晶瑩透亮,空中飄散著絲絲霧氣,反射出虹光。
  原本以為肌肉會持續痠痛,山姥切懊惱地思考過是否該延延日期,不過意外地,肌肉僵硬和痠痛恢復得很快——就像是有人在拉傷當下就替自己按摩過。   他偷偷瞥向其他一軍成員聚集的位置,尋找的身影卻不在那之中。   也對,這種喧鬧的場合他肯定是會避開的。山姥切說服自己,收回了視線。
  沒多久,審神者在近侍笑面青江的帶領下緩緩走進場內,在特別準備的貴賓席坐定位。裁判——初鍛刀的小夜左文字在山姥切的身邊抬起頭,小聲地說了:「加油。」   山姥切堅定地點點頭。   在司儀壓切長谷部的一聲令下,他緊握本體,走進場內。
  然而,從另一頭步入場中的,卻不是燭台切光忠。
  黑色上衣和金紅的腰布像火焰般映入視界,山姥切睜大了翠綠的雙眼。   「⋯⋯怎麼,和能力值總和相同的對手打,怕輸嗎?」看著山姥切怔在原地,大俱利伽羅舉起刀,金色的眼瞳之中燃燒著戰意。   山姥切國廣回過神來。他用力搖頭,以挑釁的眼神回敬對手。
  「⋯⋯由我這種人來當對手,真是抱歉了啊⋯⋯!」
***  *** 2018.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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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tourai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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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SS】休憩日
>寫在前面  好久沒練打字了,完結一陣子了但依舊在我腦海裡轉轉轉的佐櫻只能歸咎於戲份太少、本子買不到、自己腦補好累的輪迴裡。 去年在百X看了幾篇質量還不錯的文,真是讓我小宇宙爆發,雖然很吃bad ending但心裡還是過不去...好吧我就是難伺候的腦殘佐櫻粉
×
只用指腹稍微抓著塑膠杯身,凝結在杯身的水滴隨著拿取放下等動作滴落在有著制式花紋的木頭桌上,形成說不上是圖案還是摩斯密碼的幾個黑點,直到擁有這杯經過幾分鐘淬鍊而來的咖啡主人意識到水滴沾濕了文件的一角,才一邊發出煩躁的單音一邊拿起方才順手抽的幾張餐巾紙試著收拾他無意間造成的問題。 吸水的紙巾被集中在視線範圍的最邊緣,視線重新回到在A4紙上密密麻麻的標準字體下的對於本案被告的罪狀描述,在拇指間來回轉動的鉛筆在紙上作了幾個記號,又拿起螢光筆做了明顯的標註。
字體跟大小就算了,調整字距跟行距是會多花多少時間?當本檢是論件計酬嗎?
向著陽光的吧檯式座位是天然且優良的光線來源,時下流行的咖啡店空調沒有在客氣,既然沒讓他覺得炙熱,且又不會引來霸佔兩人桌的側目,何況這種位置除非熟識或客滿,一般人都會隔著空位坐下。 左下方還有插座,這邊當然是首選的位置,只要不要離出杯區這麼近就更佳了。 方才的尖峰時期接二連三被陌生人無意碰撞,他都默默的另開新檔打起訴狀伸張自己的安全了。
落地窗上倒映他時而埋首在不同顏色文件夾裡,時而抬首對著在炙炎下快步行走的行人念念有詞,撐著頭想著事件發生的過程想得出神,證人口供、嫌犯自述之間的順序、邏輯、時間點...絲毫沒注意後頭對著鏡面上下意識咬著筆頭念念有詞的專注神情心花怒放的少女們。
在落地窗外展現無限熱情的陽光漸漸融化冰塊,杯裡只剩幾顆來不及融化的冰塊依偎在杯底,順手拿起吸起些許的冰水又放回原位。
陽光將杯身上的品牌LOGO、刻度、還有店員問來並寫在杯身上的貴姓影子斜躺在杯身五點鐘方向,還有個扭曲在另一角,卻讓看物證說故事有四年半經驗值得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東西,剛剛女店員邊發出讓他倒退三步的高頻求偶聲,一邊與同事嬉鬧遲遲不把他所點的咖啡倒進被兩個女孩互相在上邊畫圖的塑膠杯,他的無奈跟那個早把咖啡沖好的男店員一樣,嘆氣習以為常假裝不在意。
同以往畫個笑臉寫個今天也加油就行了,愛心一個就夠了。 他可是來自充滿愛的家族,沒有這麼缺乏雌性愛。
任職邁向五年的工作除了接近密集恐懼症、被害妄想症,時常對著口供念個沒完或是陷入自己喃喃自語想要從中找出語病矛盾。又,工作影響太深,觀察他人行為是他變相紓壓的一種方式。 呿,聲請職災還要去找個心理醫生,是漂亮的心理醫生更好,身心靈上的療癒方式。
托腮掃過目測行距1的口供副本,至少還有4件得在明天中午前看完,好個首善之都如此犯罪率他都想回老家種田掃落葉了。
清脆好聽的風鈴聲打斷他的思維,也提醒圍著松木框的玻璃門被推開,店員此起彼落的歡迎光臨反倒讓人覺得舒服無拘束。
外頭肆虐的炎熱空氣伺機鑽進來讓靠在門邊等外帶的客人又發出了幾聲外面好熱的聲音,躁動了整間咖啡店。櫃台那兩個丫頭又開始嘰嘰呱呱的聒噪起來,連剛剛替他沖咖啡的男店員都繞過咖啡機想要提醒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安分點,但想拍在肩膀的手停在半空,拉高了兩公分、笑容燦爛很標準的微笑,就跟牆上形象海報一樣,但打招呼的聲音卻弱了幾分。
兩個湊熱鬧的丫頭用手肘頂了男店員要他爭氣點,還將點餐的位置讓了出來,一邊洗手一邊對著櫃檯竊竊私語,做完消毒手續卻像是怕錯過精彩片段不甘不願的操作起咖啡機。
想想還站在那邊等著的客人吧、想想付薪水的公司吧、想想剛剛等一杯咖啡等了八分鐘的他吧。
「嗨!春野醫生一陣子沒看到妳了,今天想喝些什麼?」
講話好好講,不要邊說邊抖。跟嘴巴裡有東西開口說話一樣失禮。 心裡想著邊在A4紙上畫上了一條橫跨一行半的記號。
「是啊,回母校招生了...還去了一些私校,唉...在招募不到新血來分擔業務我很快就被榨乾,還沒老就珠黃了。今天喝什麼呢喝什麼...」
「怎麼會呢,在我眼裡今天的春野醫生看起來也是很有精神很耀眼很青春啊!」
「那是因為咖啡很香,很讓人提起精神。謝謝店長呢。」
「啊哈哈,謝謝春野小姐...我是說春野醫生的誇獎...」
噎到或是噴咖啡都無法言喻他的心情。
什麼鬼文青高中校園愛情劇的台詞啊? 就是那種,要不是男主角是國民男友/女主角是國民初戀,才懶得理下禮拜演什麼咧的戲碼。
雖有預料是個能讓人小鹿亂撞的女醫生,但聲音輕柔好聽到害他以為他許願的心理醫生已經降臨,不管是佛祖菩薩還是耶穌基督還是真主阿拉都接受他的心懷感激吧。長度只到肩頰骨的頭髮髮色特別到大概這輩子不能做壞事,不用天涯海角,下一站他就能逮到她,只是他一瞬間也無法找到一個確定的顏色來形容。
SAKURA.
店外行道樹被風吹落的葉子在他黑色的眼角漣漪了他的想像,像櫻花飄落,櫻花的顏色,櫻花色的髮色。
SAKURA.
唇線輕輕掀動,細細的念出三個音節。
「嗯?」
完全忘記自己離點餐櫃檯就幾步之遙,也沒想到對方對聲音如此敏銳,故作鎮定毫不慌亂的摸向黑屏許久的筆電,在畫面重新被喚出前,液晶螢幕倒映出那名露出表情疑惑的女子。
是個下周同一時間,能讓他一邊摺衣服一邊持續收看下去的女主角類型。
「欸?李君,你剛剛叫我嗎?」
「欸欸!!?不不不!我沒有那樣叫過醫生的名字啊,啊哈哈。」 「啊這樣啊,抱歉了,我一定是被前輩追殺到出現心理陰影了阿哈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彎下頭在肩背包裡東翻西找起來,「今天就...嗯....我看一下...」
男店員嘿咧嘿咧的笑著,胸口劇烈起伏讓左胸別著的名牌也跟著伏動。
「一樣好了,DOUBLE MOCHA,那.....巧克力的部分在麻煩你囉,李君。」在看不到的畫面她一定對男店員用了什麼幻術,這種違反SOP的事情掛著店長職階的人接過不鏽鋼保溫杯還連應了八次當然沒問題。 撇開那名叫李的店員如何掩飾內心激動,將保溫杯轉開沖洗,至少他學到了,以後自備杯子就不會有杯子畫成少女漫畫改編偶像劇的困惱產生了。
維護環境愛護地球皆大歡喜。
整間店加厚了咖啡香,隨著叫號不大的店舖又逐漸回到背景音樂大於人聲的狀態,重新靜下心的他很快看完三頁人證口供,翻頁的動作才剛完成伸個懶腰卻觸碰到他預料外的東西,即使包覆在灰色的長板薄外套下,還是能感受到柔軟的手臂肌肉,對方就搶在他開口前往旁邊退了一步,「啊!先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啊...不,我也沒注意到,我也....很抱歉。」
瞬間理解了李姓店員為何會結巴。 黑色螢幕怎麼樣也呈現不了彩色生動的畫面,也許沒有只憑聲音想像的那麼溫柔可人,瞳色是少見的碧綠色,清澈能見底且一瞬間就讓人心醉的眼睛,簡單自然的淡妝顯示她皮膚底子好又白皙,明明早知道對方說的一口標準的日文卻在看到正面以為是ㄔ外國人讓他一時難以轉換。
啊啊還好是醫生,要是去犯罪一定下一個紅綠燈就被逮到了。
自己的職業病究竟要不要就醫?醫生幫幫自己吧。
「真抱歉呢先生。」 對方縮起身子對自己點頭示意且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急速撇開頭前還是讓他看見耳根子紅得發燙,是被太陽曬紅的吧?
她並沒有坐在任何一張椅子上,只是倚著用右手手肘撐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滑手機,靜靜等著她幾分鐘前點的咖啡,垂下的幾縷纁色髮絲讓她的側臉是另一種程度的迷人,身上合身的天藍色襯衫穿在她身上隨興裡又帶著自信。根據那樣的姿勢,根據包覆的黑色褲裝筆直的線條,他可以推斷她的腿一定也不是省油的燈,至少她是第一個他認為這麼適合穿褲裝的女人。
耳邊傳來懷舊的手機鈴聲搭配震動聲,被稱作春野的女子將手上正在瀏覽的手機隨手一放,很快從褲子前方口袋掏出手機但在看了來電顯示,嘆氣後接起電話,「我是春野,怎麼了?」
沉默了一段,春野打從接起電話就沒中斷過深呼吸吐氣的頻率,方才與人寒暄親和可人的語氣不見蹤影,語調平穩對著舊式手機開口,「恩不是的喔,你學姊我不在橫濱囉。但可能,也不是那麼想今天就回..恩哼~我今天沒打算進去……………」
「那好吧,」一邊凝視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由平淡轉變成一開始進場時的輕柔好聽的嗓音,「等我回去提醒我把你殺了。」
身為一名執法人員,聽到如此直白的犯罪宣言,差點職業病發將左手邊那名冷靜說完殺人預告的美人醫生依現行潛在犯拘捕歸案。
在他意會過來那名美人醫生只是愛之深責之切的同時,最後能為她做的不在場證明為:她終於忍不住的一把抓起暫放在高腳椅上的女用肩背包,慌亂的將垂落臉龐的髮絲勾上耳後,適得其反落下幾絲細髮,手忙腳亂將裝著識別證的吊牌掛上脖子,慌忙狼狽的撈起包包往店外跑,像是想起什麼的從快掩上的門間隙間探頭說了抱歉李君,咖啡我晚點再過來拿。
「抱歉,我學弟快闖(被)禍(告)了。」
春野醫生四個字被硬生生打斷,兩邊的丫頭探出頭一副沒自己事的打賭起來:我賭這次春野醫生明天晚上離院才會想到咖啡這件事。
「之前不是五天後才來嗎?」 「那次是因為院外研討會議,明天早上十點半醫師的晨間會議之前就會發現了。」莊��說話了,流局。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店長不是12點半才打卡上班嗎?」 「做妳們的事去。」店長說話了,通通有就地解散。
啊啊,各行各業果然都有專門替大小事胃痛的勞碌命呢。
闔上竊盜男A的口供副本,突然想著什麼的咬起筆蓋。 嗯?所以說,那位春野醫生到底是回醫院幫忙救人還是回去殺人?
×
停在虎口許久的筆再次轉動起來。
像是少了主角的場景轉換,時間一下就來到太陽下山的時間,吃力的完成今天的工作份量,原本想著換個環境轉換工作心情,不斷被旁邊事物干擾說起來是在預料內,但美人醫生是意外收穫,心情上得到救贖,今天休假還上工也就值得了。
即使時不時腦補她笑彎了那雙釉綠色杏瞳,用著讓男性同胞想把她撲倒的聲音說要把她後輩給殺了直接塞到地下四層。
筆在紙上沒停過,最後幾筆畫卻因外力造成而寫歪,桌子在震動...地震..不,是手機,不是他的,是離自己幾個位置之遙的手機無聲震動。
他猜想是那名女醫生的,三個半小時中間除了她以外沒人靠近過那邊,不然就是其他人的存在感太低,再要不然就是他工作太專注認真而已。
在手機不再震動的同時他將寫歪的字劃掉再次寫上,然後再次歪掉。
他不再執著將字寫好直接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將蓋在手機螢幕的L夾收回自己公事包,因為他的東西蓋住了所以剛剛店員做例行清潔才沒發現嗎?來電顯示著複雜的漢字,果然還是交給店員去歸還吧。
打包好行囊並將空杯許久的塑膠杯置放到回收區,拿起那隻大約一年前的旗艦機種的白色手機往櫃檯兩名看見他走上前才停止過分嬉鬧的女店員,「我在那邊撿到的,印象沒錯的話應該是下午的醫生小姐掉的…」
「咦?醫生嗎…今天就至少十幾個醫生來了耶,真糟糕會是誰呢?」
「一定不是那個奇怪的蛇臉醫生,他還在用折疊手機。」短髮少女撐著下巴開始在腦中刪去法。
「也是啦,但還是有很多個醫生,跟店長說一下吧,先生,你說你在那邊撿到的嗎?」看著同事動起腦,自己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由得緊張起來,看得出公司教育訓練做得很好,不知何去何從的這種時候就是把主管搬出來用,前提是要有個不會上班迷路有肩膀的主管。
「店長去買飯了先留紙條好了,先生你貴姓?」還要是個危急時刻在場的主管。
心裡八百種OS,他最不擅長應付這種七嘴八舌×2的狀況了,又是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饒了他吧。
「我想失主可能會回來找,妳們要不要先留著…」試著好聲好氣,但還是露出些許的不耐煩,舉高了拿手機的手示意兩人接過,兩個女孩子妳看我我看妳,就是沒有伸手的意願,「我送去派出所,如果,失主回來拿再請他到派出所領回,好嗎?」
語落,在教育兩個丫頭正確的處理事情的方式與態度的同時,手中那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這次想也沒想的接起,還沒出聲就聽見對方貌似感謝上天讚嘆上帝,「啊太好了有人接了...啊不好意思,我是這支手機的持有人,請問您能告訴我您目前方位嗎?」
果然是那名忘了手機只為趕回去救人順道把學弟殺了美人醫生的。「醫院對面的星巴克。」
「啊啊果然!對不起麻煩等我一下,過個馬路就到了...請不要掛掉電話我馬上就到了...」
四顆眼睛直盯著自己,他不自在的將手機拿離臉龐,原本暗卻的螢幕瞬間恢復原本設定的亮度,映入墨黑眼睛的是他看得順眼的白色メイリオ字體顯示:東大醫ER 通話時間:0:43
由話筒另一端傳來的風鈴聲成了身後風鈴輕響的回音,輕柔卻語帶抱歉的聲線打斷目前小眼瞪大眼的情況。「那個…抱歉呢…打擾你們了…」
穿著全身深藍色的透氣材質制服,只有短袖袖口有著一圈白色英文字樣,在寬鬆的衣褲下顯得更為身型單薄的女子,他認得她。 那頭下午時還是柔順的緋紅色過肩中長髮,現在則被隨性的在後腦紮成一個包子頭,「那個,請問你們有人撿到一隻玫瑰金的哀鳳6嗎?」
「醫生是這個嗎?」剛剛完全不碰手機的兩人,這會倒是一致的把他拿著手機的手給舉高,他重心不穩,差點拋飛了人家的手機,直到他被迫做出奇怪動作,那名春野醫生既使手機遺失也都還是溫和的語氣態度,所以那個後輩到底是有沒有被她殺掉?
春野邁開步伐朝三人走近,停在離自己兩步的距離拿走手中的手機。他才看清夾在胸口口袋的識別證,他想起了為何她為何在那個時候會覺得有人在呼喚她。
春野HARUNO 櫻SAKURA.
是個很適合她的名字。
「謝謝你…幫大忙了!」雙手將手機夾在中間合十,表達謝意的表情也是讓人願意掏心掏肺的,難怪連店長也不顧SOP。
「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找到就好了,先走了。」才橫跨一步要離開,就被換穿平底鞋矮了自己一個頭的春野櫻大跨了兩步跟上,合十的雙手指間停駐在眉間開口,「那個,如果…你不介意這麼晚,我請你喝杯咖啡好嗎?或是寄杯你改天有經過再來取?」
「我說了不用這麼麻煩,我心領了,謝謝妳。」對方誠意十足,他也難得用十分認真的眼神注視著對方,若不是消毒藥水的味道不客氣的灌入鼻腔,他不會發現自己與春野櫻已不在兩步的禮貌距離,看似有默契的別開頭,事實上是春野櫻今日第二次在面前紅了耳根搶快了零點幾秒,害臊撇頭嘟噥著,「明明是我要跟你道謝,怎麼變成你謝謝我?」
「至少,能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嗎?」
殷殷期盼的眼神搭上我見猶憐的表情,他想了一會搔搔頭想著休假中的自己沒帶名片出來,「我恐怕是妳最不想認識的人呢。」
「但我們還是說上話了不是?還不只一次。」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手機被放進同一邊的褲子口袋中,笑彎那雙電力無限的黛綠眼眸和引人入勝的梨渦,朝自己伸出了手,「我也是一般人不是很想熟的急救外科住院醫生(Resident),春野櫻,請多指教。」
「宇智波(UCHIHA)。」 拗不過那付表情,將手上的東西集中到其中一手,騰出手交握上去。「名字嘛,下次吧。」
自己都覺得自己帥過頭的拉開咖啡店的油壓式拉門,與呆若木雞的某知名連鎖咖啡店店長擦肩而過。
>先到這邊 覺得自己今年也孵不完一篇
某人被我寫成愛碎碎念的神經病我都對不起宇智波一族跟逆桑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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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1233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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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ardia 】Kali 殺戮女神.迦梨
《 作品介紹 》
📍在印度神話中;相傳有一位暴虐女神;皮膚黝黑、青面獠牙、額頭有第三隻眼睛、四隻手臂分持長劍武器,乾癟的舌上滴著受害者的血,穿著斷臂做成的裙子,戴著蛇和骷髏的項鏈。
📍上面這些恐怖描述—指的都是這位力量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的極惡女神 — ’’ KALI迦梨’’
📍內田老師作品『 殺戮女神.迦梨 』吐著長長的舌頭,並環以頭骨做項鍊裝飾。以黑瑪瑙與紅石榴石妝點,更能襯托出神話的原型意象。
▪️作品編號:RMR-001
▪️材質:925銀 + 石榴石 + 黑瑪瑙
▪️規格:39 × 31 × 34mm (H*W*D)
——·——·——·——·——·——· ——·——·——·——
🔥全館限時推廣價活動又開跑惹
🏠地址:台北市敦化南路一段177巷37號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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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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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場戲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前陣子一位大專同學問我要不要再回到班級群組裡,我回她:「不用,因為我不想知道太多事情。」在班級群組裡有五十多位同學,聊天的內容離不開吃喝玩樂及工作家庭,但若我提到修行,大家就興趣缺缺,所以我不想回到那個只有談論貪嗔痴的八卦群組裡。雖然我一開始有加入這個群組,也曾和大家一起熱烈的論是非、聊八卦,但後來加入牟尼精舍的修行社團後,就漸漸地去除這個習氣,不再論是非、聊八卦,把時間都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誦經消業障和提升心性。聊八卦非常容易造口業而不自知,修行人一定要避免,所以我拒絕同學的邀請,卻導致對方的不諒解,認為我變得很無情,所以同學後來也不太理會我。
另外一位與我更要好的大專同學,幾年前跟我說過她先生有僵直性脊椎炎,身體不太好;她自己多年前也車禍好幾次,脊椎及骨盤受傷持續在治療中。當時我與她分享牟尼精舍和「因果債,功德還」,但這位同學不相信因果,她怕我叫她唸經或鼓吹她加入宗教,所以也遠離我。前陣子去參加大專同學的告別式,這位同學仍舊向其他同學們訴說她因車禍所帶來的肉體痛苦與精神折磨,當時我感到同學刻意在疏遠我,這件事情讓我沮喪好幾天,因為二位要好的同學都遠離我。後來我放下這個情執,轉念一想,她們因緣未到,還沒有機緣脫離苦海,這是強求不來的,一般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不到最苦的時候是很難覺醒的。
前陣子看精舍部落格〈狀元地〉這篇文章,有很大的感觸。我想起十五年前在醫院安胎三十天時,吃喝拉撒都要臥床,我母親來醫院照顧我。當時因無法下床洗頭,我請母親找了醫院的一位洗頭伯伯來幫我洗頭。這位老伯伯是位榮民,看起來很高大,身體也很硬朗,聽他言談中好像軍階不低。他與我母親閒話家常,母親生了五個女兒,各個乖巧聽話,讓這位老伯伯很感嘆;他說他生了五個兒子,每個都栽培成為三師(醫師、律師、教師),可是五個兒子和媳婦都跟他如同陌生人一樣,沒有關心也沒有噓寒問暖,令他很感慨。我猜想這位老伯伯並不缺錢,他來醫院幫人洗頭,是為了消解老年寂寞。
先生老家鄰居也有一位軍階不低的榮民,生了一個女兒,在校成績一直非常優秀,求學生涯也是一路順遂。在台灣讀完大學後,繼續到德國深造,畢業後定居德國,而她的父親在家中癱瘓臥床多年,都是由母親照顧,一直到這位榮民離開人世時,遠在德國的女兒才回來奔喪,之後又回到德國了,剩下母親一個人住。
我娘家鄰居的一位老伯,生了二女一男,兒子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出社會後移民到加拿大,每當缺錢用時,他就回台灣要父親賣地給他錢,父親前後賣了許多地,把錢給了兒子,兒子又回到加拿大,剩下房子周圍的幾分地未賣。我回娘家坐月子時,看到這個兒子又回來台灣,在田裡與父親大聲爭吵,要求父親再賣地給他錢,但父親不肯,兩人爭執不下,所幸父親沒有將最後的那塊地賣掉……。
看了這些如八點檔的劇情在生活中上演,來來去去都是煩惱痛苦,我又何必執著於女兒的成績不好呢?世尊當時拋下萬貫家財,孑然一身去出家救度眾生,那我又為何要執著女兒的成績與名利呢?我自己有在修行,應當要放下一切執著,無所求才不會生起煩惱心,努力盡本分就好。人生就是一場戲,也是一場考驗與歷鍊,在我們出生前,故事大綱都已經依照我們前世的所作所為寫好了,透過消業障及提升心性,才能夠改寫故事的結局,改變心念,才能改變人生。
(分享完畢)
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世間皆是一合相,所有際遇都是過去世的善惡造作,本世因緣成熟時所呈現的果報,眾生循著善惡因緣,在這輪迴的大舞台上上下下、來來去去,演出一段又一段悲歡離合的黃粱一夢。
眾生累世以來,在滾滾紅塵中輾轉輪迴,當尚未學佛、尚未破迷開悟時,總是會因為無明及貪嗔痴慢疑造作許多惡業,與眾生結下因果怨仇,待機緣成熟時就要償還這些因果宿業,人生備受痛苦的煎熬與折磨,本世還不完,來世繼續還,直到您清償業債為止。
「人生酬業」,人投生到這世間都是為了償還業障,與過去所造作的惡業解冤釋結;「人身難得」,人與動物都是靈投生而成的,能保有人身是非常難得珍貴的,應當好好珍惜,把握時間去惡從善、了結因果;「佛法難聞」,能得人身又能聞佛法,更是希有的福報,如盲龜遇浮木,百千萬劫難遭遇;「有佛法就有辦法」,在佛法的薰陶之下,眾生的智慧漸開,能明是非、懂因果,還能藉由「因果債,功德還」來償還過去世的宿業,提升心性、淬鍊智慧、破迷開悟,徹底的改變命運。當您能得人身又能聞佛法千萬得好好把握,別再虛度光陰、浪費大好時光,白來世間這一遭。
《現場開示阿伯的話精華語錄》:「民國初年,路上有很多乞丐行乞,有一位大師告訴乞丐,唸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能得一文錢,但乞丐寧可餓著,還是不願意唸佛。由此可知,能夠唸佛是需要莫大福報的。」
誦經唸佛豈止僅能得到一文錢?誦經唸佛是有大福報的,只要您努力精進,您還能藉由大乘經典洗滌被五濁塵垢覆蓋的內心,提升心性與智慧,恢復本自具足的佛性,還能修大智慧、大福報,人生福慧雙修,自然就能改變命運、翻轉人生!
《現場開示阿伯的話精華節錄》:「世界上聰明的人比比皆是,但有智慧的人寥寥無幾。修行要福慧雙修,什麼是慧?就是眼睛要睜大,自己要看清楚,明辨是非,不要人云亦云。明師難尋,沒有慧根,也要會跟,大乘經典就是我們最好的明師。」
「唸《金剛經》,要依經而行,若尚未了解經義,就是一直唸。唸經千萬遍,其義自現。還沒有修到某個程度,要靠大量唸經來無時無刻提醒和導正自己,讓佛法落實在生活中。等修到一個程度,生活歷練盲點自現,努力轉念之後,心性會逐漸提升。」
「若修正法,每唸經一次,心性就提升一次,黑氣就釋出一次,氣色也會變亮一次,唸經唸到心領神會,會容光煥發。」
「我們都是被眼耳鼻舌身意騙,人跟人之間是來消業的,所有的愛情、親情、友情只不過是業力的化身,所以裡外都要力求圓滿,庶免來世再墮輪迴,苦不得脫。」
想改變命運,要從根本去解決,在心性上下功夫,當您能用智慧去面對人生中每一個考驗時,您就能圓滿每一段緣分,不再與人結下因果怨仇。「歷事練心」,遇到事情要用智慧判斷,不要意氣用事,處事才能圓融公平,沒有偏差。有智慧的人慈悲為懷,會處處給人方便,持善布施並且利益眾生,這就是在為自己廣結善緣,現在利益越多眾生,未來的人生路上就會處處有貴人幫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就是因果鐵律,公平公正!
上述有緣人因加入修行社團,漸漸去除心性上的雜質,為避免與人聊八卦、造口業,結下更多惡緣,所以拒絕加入原來的同學群組。斷絕貪嗔痴慢疑的來源、不沾染,固然能遠離是非,但人生酬業,來到這五濁惡世,不可能什麼都不沾染,身清淨不如心清淨,學佛修行就是在修「如如不動」、「應無所住」,就算處在是非紛擾的龍蛇混雜處,依舊能保持清淨心,慈悲、歡喜、卑下地對待世間眾生。
若是我們遇到上述有緣人的狀況,也許可以換個委婉、更合人情的說法,例如:「謝謝您的邀請,感恩您一直惦記我,但我現在比較忙,手機很少看了,加入群組可能也不大有時間回訊息,只讀不回或少回,怕掃了大家的興致……。」站在對方的角度著想,無論最後有沒有加入這個群組,對方都不會認為您是無情的人,更不會覺得您是因為學佛修行就變得如此,反而會覺得您因為學佛修行變得圓融柔軟,對佛法就會生起好感心,更甚者可能也會想親近佛法,因此而得渡,您也和對方結下好因緣。
溝通是一門藝術,把話說對、說得通情達理更需要智慧,學佛修行,讀誦大乘經典就是在修智慧,話不必說多,但要說對,把話說得圓融得體,才不會傷害到人,又結下另一段因果怨仇。「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一句話能傷人也能成就人,下次在開口之前,停一停、想一想,對人有益的話才講,必定能為您減少很多口業,廣結更多善緣!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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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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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ulaw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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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 - 怎樣改進英式中文?──論中文的常態與變態
明報月刊 1987年10月號
自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七十年間,中文的變化極大。一方面,優秀的作家與學者筆下的白話文愈寫愈成熟,無論表情達意或是分析事理,都能運用自如。另一方面,道地的中文,包括文言文與民間文學的白話文,和我們的關係日漸生疏,而英文的影響,無論來自直接的學習或是間接的潛移默化,則日漸顯著,因此一般人筆下的白話文,西化的病態日漸嚴重。一般人從大眾傳媒學到的,不僅是流行的觀念,還有那些觀念賴以包裝的種種說法;有時,那些說法連高明之士也抗拒不了。今日的中文雖因地區不同而互見差異,但共同的趨勢都是繁瑣與生硬,例如中文本來是說「因此」,現在不少人卻愛說「基於這個原因」;本來是說「問題很多」,現在不少人卻愛說「有很多問題存在」。對於這種化簡為繁、以拙代巧的趨勢,有心人如果不及時提出警告,我們的中文勢必越變越差,而道地中文原有的那種美德,那種簡潔而又靈活的語文生態,也必將面目全非。
目前中文的一大危機,是西化。我自己出身外文系,三十多歲時有志於中文創新的試驗,自問並非語文的保守派。大凡有志於中文創作的人,都不會認為善用四字成語就是創作的能事。反之,寫文章而處處仰賴成語,等於只會用古人的腦來想,只會用古人的嘴來說,絕非豪傑之士。但是,再反過來說,寫文章而不會使用成語,問題就更大了。寫一篇完全不帶成語的文章,不見得不可能,但是很不容易;這樣的文章要寫得好,就更難能可貴。目前的情形是,許多人寫中文,已經不會用成語,至少會用的成語有限,顯得捉襟見肘。一般香港學生目前只會說「總的來說」,卻似乎忘了「總而言之」。同樣地,大概也不會說「一言難盡」,只會說「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成語歷千百年而猶存,成為文化的一部分。例如「千錘百鍊」,字義對稱,平仄協調,如果一定要說成「千鍊百錘」,當然也可以,不過聽來不順,不像「千錘百鍊」那樣含有美學。同樣,「朝秦暮楚」、「齊大非偶」、「樂不思蜀」等語之中,都含有中國的歷史。成語的衰退正顯示文言的淡忘,文化意識的萎縮。
英文沒有學好,中文卻學壞了,或者可說,帶壞了。中文西化,不一定就是毛病。緩慢而適度的西化甚至是難以避免的趨勢,高妙的西化更可以截長補短。但是太快太強的西化,破壞了中文的自然生態,就成了惡性西化。這種危機,有心人都應該及時警覺而且努力抵制。在歐洲的語文裡面,文法比較單純的英文恐怕是最近於中文的了。儘管如此,英文與中文仍有許多基本的差異,無法十分融洽。這一點,凡有中英文互譯經驗的人,想必都能同意。其實,研究翻譯就等於研究比較語言學。以下擬就中英文之間的差異,略略分析中文西化之病。
比起中文來,英文不但富於抽象名詞,也喜歡用抽象名詞。英文可以說「他的收入的減少改變了他的生活方式」,中文這麼說,就太西化了。英文用抽象名詞「減少」做主詞,十分自然。中文的說法是以具體名詞,尤其是人,做主詞:「他因為收入減少而改變生活方式」,或者「他收入減少,乃改變生活方式」。
中文常用一件事情 (一個短句) 做主詞,英文則常用一個名詞 (或名詞片語)。「橫貫公路再度坍方,是今日的頭條新聞」,是中文的說法。「橫貫公路的再度坍方,是今日的頭條新聞」,就是英文語法的流露了。同理,「選購書籍,只好委託你了」是中文語法。「書籍的選購,只好委託你了」卻是略帶西化。「推行國語,要靠大家努力」是自然的說法。「推行的國語,要靠大家的努力」卻嫌冗贅。這種情形也可見於受詞。例如「他們杯葛這種風俗的繼續」,便是一句可怕的話。無論如何,「杯葛繼續」總嫌生硬。如果改成「他們反對保存這種風俗」,就自然多了。
英文好用抽象名詞,其結果是軟化了動詞,也可以說是架空了動詞。科學、社會科學與公文的用語,大舉侵入了日常生活,逼得許多明確而有力動詞漸漸變質,成為面無表情的片語。下面是幾個常見的例子:
apply pressure: press
give authorization: permit
send a communication: write
take appropriate action: act
在前例之中,簡潔的單音節動詞都變成了含有抽象名詞的片詞,表面上看來,顯得比較堂皇而高級。例如 press 變成了 apply pressure,動作便一分為二,一半馴化為靜止的抽象名詞 pressure,一半淡化為廣泛而籠統的動詞 apply。巴仁 (Jacques Barzun) 與屈林 (Lionel Trilling) 等學者把這類廣泛的動詞叫做「弱動詞」(weak verb)。他們說:「科學報告不免單調而冷淡,影響之餘,現代的文體喜歡把思路分解成一串靜止的概念,用介詞和通常是被動語氣的弱動詞連接起來。」
巴仁所謂的弱動詞,相當於英國小說家歐威爾所謂的「文字的義肢」(verbal false limb) 。當代的中文也已呈現這種病態,喜歡把簡單明瞭的動詞分解成「萬能動詞+抽象名詞」的片詞。目前最流行的萬能動詞,是「作出」和「進行」,惡勢力之大,幾乎要吃掉一半的正規動詞。請看下面的例子:
(一) 本校的校友對社會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二) 昨晚的聽眾對訪問教授作出了十分熱烈的反應。
(三) 我們對國際貿易的問題已經進行了詳細的研究。
(四) 心理學家在老鼠的身上進行試驗。
不管是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這樣的語法都是日漸西化的現象,因為中文原有的動詞都分解成上述的繁瑣片語了。前面的四句話本來可以分別說成
(一) 本校的校友對社會貢獻很大。
(二) 昨晚的聽眾對訪問教授反應十分熱烈。
(三) 我們對國際貿易的問題已經詳加研究。
(四) 心理學家用老鼠來做試驗。(或:心理學家用老鼠試驗。)
巴仁等學者感概現代英文喜歡化簡為繁、化動為靜、化具體為抽象、化直接為迂迴,到了「名詞成災」(noun-plague) 的地步。學問分工日細,各種學科的行話術語,尤其是科學與社會科學的「夾槓」,經過本行使用,外行借用,加上「新聞體」(journalese) 的傳播,一方面固然使現代英文顯得多彩多姿,另一方面卻也造成混亂,使日常用語斑駁不堪。英國詩人格雷夫斯 (Robert Graves, 1895-1986) 在短詩(耕田) (Tilth) 裡批評這現象說:
Gone are the sad monosyllabic days
When "agricultural labour" still was tilth;
And "00% approbation", praise;
And "pornographic modernism", filth-
And still I stand by tilth and filth and praise.
「名詞成災」的流行病裡,災情最嚴重的該是所謂「科學至上」(scientism)。在現代的工業社會,科學早成顯貴,科技更是驕子,所以知識分子的口頭與筆下,有意無意,總愛用一些「學術化」的抽象名詞,好顯得客觀而精確。有人稱之為「偽術語」(pseudo-jargon)。例如:明明是 first step,卻要說成 initial phase:明明是 letter,卻要說成 communication,都屬此類。
中文也是如此。本來可以說「名氣」,卻憑空造出一個「知名度」來,不說「很有名」,卻要迂迴作態,貌若高雅,說成「具有很高的知名度」,真是酸腐可笑。另一個偽術語是「可讀性」,同樣活躍於書評和出版廣告。明明可以說「這本傳記很動人」,「這本傳記引人入勝」,或者乾脆說「這本傳記很好看」,卻要說成「這本傳記的可讀性頗高」。我不明白這字眼怎麼來的,因為這觀念在英文裡也只用形容詞 readable而不用抽象名詞 readability。英文會說:The biography is highly readable,卻不說 The biography has high readability。此風在臺灣日漸囂張。在電視上,記者早已在說「昨晚的演奏頗具可聽性」。在書評裡,也已見過這樣的句子:「傳統寫實作品只要寫得好,豈不比一篇急躁的實驗小說更具可看性?」
我實在不懂那位書評家何以不能說「豈不比一篇……更耐看 (更動人)」?同理,「更具前瞻性」難道真比「更有遠見」要高雅嗎?長此以往,豈不要出現「他講的這件趣事可笑性很高」一類的怪句?此外,「某某主義」之類抽象名詞也使用過度,英美有心人士都主張少用為妙。中國大陸文章很愛說「富於愛國主義的精神」,其實頗有語病。愛國只是單純的情感,何必學術化為主義?如果愛國也成主義,我們不是也可以說「親日主義」、「仇美主義」、「懷鄉主義」?其次,主義也就是一種精神,不必重複,所以只要說「富於愛國精神」就夠了。
名詞而分單數與複數,是歐語文的慣例。英文文法的複數變化,比起其他歐洲語文來,單純得多。請看「玫瑰都很嬌小」這句話在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義大利文裡的各種說法:
The roses are small.
Les roses sont petites.
Die Rosen sind klein.
Las rosas son chiquitas.
Le rose sono piccole.
每句話都是四個字,次序完全一樣,都是冠詞、名詞、動詞、形容詞。英文句裡,只有動詞跟著名詞變化,其他二字則不分單、複數。德文句裡,只有形容詞不變。法文、西班牙文、義大利文的三句裡,因為做主詞的名詞是複數,其他的字全跟著變化。
幸而中文的名詞沒有複數的變化,也不區分性別,否則將不勝其繁瑣。舊小說的對話中確有「爺們」、「娘們」、「ㄚ頭們」等複數詞,但是在敘述的部分,仍用 「諸姐妹」、「眾ㄚ鬟」。中文要表多數的時候,也會說「民眾」、「徒眾」、「觀眾」、「聽眾」,所以「眾」也有點「們」的作用。但是「眾」也好,「們」也好,在中文裡並非處處需要複數語尾。往往,我們說「文武百官」,不說「官們」,也不說「文官們」、「武官們」。同理「全國的同胞」、「全校的師生」、「所有的顧客」、「一切乘客」當然是複數,不必再畫蛇添足,加以標明。不少國人惑於西化的意識,常愛這麼添足,於是「人們」取代原有的「人人」、「大家」、「大眾」、「眾人」、「世人」。「人們」實在是醜陃的西化詞,林語堂絕不使用,希望大家也不要使用。〔Vic:余光中的希望顯然落空了。〕電視上也有人說「民眾們」、「聽眾們」、「球員們」,實在累贅。尤其「眾、們」並用,已經不通。
中文詞不分數量,有時也會陷入困境。例如「一位觀眾」顯然不通,但是「觀眾之一」卻嫌累贅,也欠自然。「一位觀者」畢竟不像「一位讀者」那麼現成,所以,「一位觀眾來信說……」之類的句子,也只好由它去了。
可是「……之一」的氾濫,卻不容忽視。「……之一」雖然是單數,但是背景的意識卻是多數。和其他歐洲語文一樣,英文也愛說 one of my favorite actresses, one of those who believe……, one of the most active promoters。中文原無「……之一」的句法,現在我們說「觀眾之一」實在是不得已。至於這樣的句子:
劉伶是竹林七賢之一。
作為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
目前已經非常流行。前一句雖然西化,但不算冗贅。後一句卻惡性西化的畸嬰,不但「作為」二字純然多餘,「之一的」也文白夾雜,讀來破碎,把主詞「劉伶」壓在底下,更是扭捏作態。其實,後一句的意思跟前一句完全一樣,卻把英文的語法 as one of the Seven Worthies of Bamboo Grove, Liu Ling……生吞活剝地搬到中文裡來。
所以,與其說「作為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以嗜酒聞名」,何不平平實實地說「劉伶是竹林七賢之一,以嗜酒聞名」?其實前一句也儘有辦法不說「之一」。中文本來可以說「劉伶乃竹林七賢之同儕」;「劉伶列於竹林七賢」;「劉伶躋身竹林七賢」;「劉伶是竹林七賢的同人」。
「竹林七賢之一」也好,「文房四寶之一」也好,情況都不嚴重,因為七和四範圍明確,同時邏輯上也不能逕說「劉伶是竹林七賢」,「硯乃文房四寶」。目前的不良趨勢,是下列這樣的句子:
紅樓夢是中國文學的名著之一。
李廣乃漢朝名將之一。
兩句中的「之一」都是蛇足。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其同儔同類,每次提到其一,都要照顧到其他,也未免太周到了。中國文學名著當然不止一部,漢朝名將當然也不會祇有一人,不加上這死心眼的「之一」,絕對沒有人會誤會你孤陋寡聞,或者掛一漏萬。一旦養成了這種惡習,只怕筆下的句子都要寫成「小張是我的好朋友之一」,「我不過是您的平庸的學生之一」,「他的嗜好之一是收集茶壼」了。
「之一」之病到了香港,更變本加厲,成為「其中之一」。在香港的報刊上,早已流行「我是聽王家的兄弟其中之一說的」或者「大衛連一直以來都是我最喜歡的導演其中之一」這類怪句。英文複數觀念為害中文之深,由此可見。
這就說到「最……之一」的語法來了。英文最喜歡說「他是當代最偉大的思想家之一」,好像真是精確極了,其實未必。「最偉大的」是抬到至高,「之一」卻稍加低抑,結果只是抬高,並未真正抬到至高。你並不知道「最偉大的思想家」究竟是幾位,四位嗎,還是七位,所以彈性頗大。兜了一個大圈子回來,並無多大不同。所以,只要說「他是一個大名人」或「他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夠了,不必迂而迴之,說什麼「他是最有名氣的人物之一」吧。
在英文裡,詞性相同的字眼常用and來連接:例如 man and wife, you and I, back and forth。但在中文裡,類似的場合往往不用連接詞,所以只要說「夫妻」、「你我」、「前後」就夠了。同樣地,一長串同類詞在中文裡,也任其並列,無須連接:例如「東南西北」、「金木水火土」、「禮樂射御書數」、「柴米油鹽醬醋茶」皆是。中國人絕不說「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以及茶。」誰要這麼說,一定會惹笑。同理,中文只說「思前想後」、「說古道今」。可是近來and的意識已經潛入中文,到處作怪。港報上有過這樣的句子:
在政治民主化與經濟自由化的發展道路,臺北顯然比北京起步更早及邁步更快,致在政經體制改��的觀念、行動、範圍及對象,更為深廣更具實質……
這樣的文筆實在不很暢順,例如前半句中,當做連接詞的「與」、「及」都不必要。
「與」還可以說不必要,「及」簡直就要不得。後半句的「更為深廣更具實質」才像中文,「起步更早及邁步更快」簡直是英文。「及」字破壞了中文生態,因為中文沒有這種用法。此地一定要用連接詞的話,也只能用「而」,不可用「及」。正如 slow but sure在中文裡該說「慢而可靠」或者「緩慢而有把握」,卻不可說「慢及可靠」或者「緩慢與有把握」。「而」之為連接詞,不但可表更進一步,例如「學而時習之」,還可表後退或修正,例如「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可謂兼有 and 與 but 之功用。
目前的不良趨勢,是原來不用連接詞的地方,在 and 意識的教唆下,都裝上了連接詞;而所謂連接詞都由「和」、「與」、「及」、「以及」包辦,可是靈活而宛轉的「而」、「並」、「而且」等詞,幾乎要絕跡了。
介詞在英文裡的用途遠比中文裡重要,簡直成了英文的潤滑劑。英文的不及物動詞加上介詞,往往變成了及物動詞,例如 look after, take in皆是。介詞片語(prepositional phrase) 又可當作形容詞或助詞使用,例如 a friend in need, said it in earnest。所以英文簡直離不了介詞。中文則不盡然。「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兩個片語不用一個介詞,換了英文,非用不可。
「歡迎王教授今天來到我們的中間,在有關環境污染的各種問題上,為我們作一次學術性的演講。」這樣不中不西的開場白,到處可以聽見。其實「中間」、「有關」等介詞,都是畫蛇添足。有一些聖經的中譯,牧師的傳道,不顧中文的生態,會說成「神在你的裡面」。意思懂,卻不像中文。
「有關」、「關於」之類,大概是用得最濫的介詞了。「有關文革的種種,令人不能置信」;「今天我們討論有關臺灣交通的問題」;「關於他的申請,你看過了沒 有?」在這句子裡,「有關」、「關於」完全多餘。最近我擔任「全國學生文學獎」評審,有一篇投稿的題目很長,叫「關於一個河堤孩子的成長故事」。十三個字 裡,「關於」兩字毫無作用,「一個」與「故事」也可有可無。
「關於」有幾個表兄弟,最出風的是「由於」。這字眼在當代中文裡,往往用得不妥:
由於秦末天下大亂,(所以) 群雄四起。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我向窗內看了一眼。
由於他的家境貧窮,使得他只好休學。
英文在形式上重邏輯,喜歡交代事物物的因果關係。中文則不盡然。「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其中當然有因果關係,但是中文只用上下文作不言之喻。換了是英文,恐怕會說「因為清風徐來,所以水波不興」,或者「清風徐來,而不興起水波」。上列的第一句,其實刪掉「由於」與「所以」,不但無損文意,反而可使文章乾淨。第二句的「由於好奇心的驅使」並沒有什麼大毛病 (註四),可是有點囉嗦,更犯不著動用「驅使」一類的正式字眼。如果簡化為「出於好奇,我向窗內看了一眼」或者「為了好奇,我向窗內看了一眼」,就好多了。第三句的不通,犯者最多。「由於他的家境貧窮」這種片語,只能拿來修飾動詞,卻不能當做主詞。這一句如果刪掉「由於」,「使得」一類交代因果的冗詞,寫成「他家境貧窮,只好休學」,反覺眉清目秀。
英文的副詞形式對中文為害尚不顯著,但也已經開始了。例如這樣的句子:
他苦心孤詣地想出一套好辦法來。
老師苦口婆心地勸了他半天。
大家苦中作樂地竟然大唱其民謠。
「苦」字開頭的三句成語,本來都是動詞,套上副詞語尾的「地」就降為副詞了。這麼一來,文章仍然清楚,文法上卻主客分明,太講從屬的關係,有點呆板。若把「地」一律刪去,代以逗點,不但可以擺脫這主客的關係,語氣也會靈活一些。
有時這樣的西化副詞片語太長,例如「他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地還是去赴了約」,就更應把「地」刪掉,代之以逗點,使句法鬆鬆筋骨。目前最濫的副詞是「成功地」。有一次我不該為入學試出了這麼一個作文題目:〈國父誕辰的感想〉,結果十個考生裡至少有六個都說:「國父孫中山先生成功地推翻了滿清。」這副詞「成功地」在此毫無意義,因為既然推而翻之,就是成功了,何待重複。同理,「成功地發明了相對論」、「成功地泳渡了直布羅陀海峽」也都是饒舌之說。天下萬事,凡做到的都要加上「成功地」,豈不累人?
白話文一用到形容詞,似乎就離不開「的」,簡直無「的」不成句了。在白話文裡,這「的」字成了形容詞除不掉的尾巴,至少會出現在這些場合:
好的,好的,我就來。是的,沒問題。
快來看這壯麗的落日!
你的筆乾了,先用我的筆吧。
也像西湖的有些外湖一樣,麗芒分為大湖小湖兩部分。
他當然是別有用心的。你不去是對的。
喜歡用「的」或者無力拒「的」之人,也許還有更多的場合要偏勞這萬能「的」字。我說「偏勞」,因為在英文裡,形容詞常用的語尾有-tive, -able, -ical, -ous等多種,不像在中文裡全由「的」來擔任。英文句子裡常常連用幾個形容詞,但因語尾變化頗大,不會落入今日中文的公式。例如雪萊的句子:
An old, mad, blind, despised, and dying king──
一連五個形容詞,直譯過來,就成了:
一位衰老的、瘋狂的、瞎眼的、被人蔑視的、垂死的君王──
一碰到形容詞,就不假思索,交給「的」去組織,正是流行的白話文所以僵化的原因。
白話文所以囉嗦而軟弱,虛字太多是一大原因,而用得最濫的虛字正是「的」。學會少用「的」字之道,恐怕是白話文作家的第一課吧。其實許多名作家在這方面都很隨便,且舉數例為證:
(一) 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
(二) 最後的鴿群……也許是誤認這灰暗的淒冷的天空為夜色的來襲,或是也預感到風雨的將至,遂過早地飛回它們溫暖的木舍。
(三) 白色的鴨也似有一點煩躁了,有不潔的顏��的都市的河溝裡傳出它們焦急的叫聲。
第一句的「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和「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都是單調而生硬的重疊。用這麼多「的」,真有必要嗎?為什麼不能說「參差而斑駁」呢? 後面半句的原意本是「彎彎的楊柳投下稀疏的倩影」,卻不分層次,連用三個「的」,讀者很自然會分成「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第二句至少可以省掉三個「的」。就是把「灰暗的淒冷的天空」改成「灰暗而淒冷的天空」,再把「夜色的來襲」和「風雨的將至」改成「夜色來襲」、「風雨將至」。前文說過,中文好用短句,英文好用名詞,尤其是抽象名詞。「夜色來襲」何等有力,「夜色的來襲」就鬆軟下來了。最差的該是第三句了。「白色的鴨」跟「白鴨」有什麼不同呢?「有不潔的顏色的都市的河溝」,亂用「的」字,最是惑人。此句原意應是「顏色不潔的都市河溝」(本可簡化為)「都市的髒河溝」,但讀者同樣會念成「有不潔的、顏色的、都市的、河溝」。
目前的形容詞又有了新的花樣,那便是用學術面貌的抽象名詞來打扮。再舉數例為證:
這是難度很高的技巧。
他不愧為熱情型的人。
太專業性的字眼恐怕查不到吧。
「難度很高的」是什麼鬼話呢?原意不就是「很難的」嗎?同理,「熱情型的人」就是「熱情的人」;「太專業性的字眼」就是「太專門的字眼」。到抽象名詞裡去兜了一圈回來,門面像是堂皇了,內容仍是空洞的。
形容詞或修飾語 (modifier) 可以放在名詞之前,謂之前飾,也可以跟在名詞之後,謂之後飾。法文往往後飾,例如紀德的作品 La Symphonie pastorale與 Les Nourritures terrestres,形容詞都跟在名詞之後;若譯成英文,例如 The Pastoral Symphony,便是前飾了。中文譯為「田園交響樂」,也是前飾。
英文的形容詞照例是前飾,例如前引雪萊的詩句,但有時也可以後飾,例如雪萊的另一詩句:One too like thee--tameless, and swift, and proud 。至於形容詞片語或子句,則往往後飾,例如:man of action, I saw a man who looked like your brother。
目前的白話文,不知何故,幾乎一律前飾,似乎不懂後飾之道。例如前引的英文句,若用中文來說,一般人會不假思索說成:「我見到一個長得像你兄弟的男人。」 卻很少人會說:「我見到一個男人,長得像你兄弟。」如果句短,前飾也無所謂。如果句長,前飾就太生硬了。例如下面這句:「我見到一個長得像你兄弟說話也有點像他的陌生男人。」就冗長得尾大不掉了。要是改為後飾,就自然得多:「我見到一個陌生男人,長得像你兄弟,說話也有點像他。」其實文言文的句子往往是後飾的,例如司馬遷寫項羽與李廣的這兩句:
籍長八尺餘,力能扛鼎,才氣過人。
廣為人長,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
這兩句在當代白話文裡,很可能變成:
項籍是一個身高八尺,力能扛鼎,同時才氣過人的漢子。
李廣是一個高個子,手臂長得好像猿臂,天性就會射箭的人。
後飾句可以一路加下去,雖長而不失自然,富於彈性。前飾句以名詞壓底,一長了,就顯得累贅,緊張,不勝負擔。所以前飾句是關閉句,後飾句是開放句。
動詞是英文文法的是非之地,多少糾紛,都是動詞惹出來的。英文時態的變化,比起其他歐洲語文來,畢竟單純得多。若是西班牙文,一個動詞就會變出七十八種時態。
中文的名詞不分單複與陰陽,動詞也不變時態,不知省了多少麻煩。(阿房宮賦) 的句子:「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就這麼一個「哀」字,若用西文來說,真不知要玩出多少花樣來。
中文本無時態變化,所以在這方面幸而免於西化。中國文化這麼精妙,中文當然不會拙於分別時間之先後。散文裡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議論未定,而兵已渡河。」詩裡說:「已涼天氣未寒時」。這裡面的時態夠清楚的了。蘇軾的七絕:「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裡面的時序,有已逝,有將逝,更有正在發生,區別得準確而精細。
中文的動詞既然不便西化,一般人最多也只能寫出「我們將要開始比賽了」之類的句子,問題並不嚴重。動詞西化的危機另有兩端:一是單純動詞分解為「弱動詞+抽象名詞」的複合動詞,前文已經說過。不說「一架客機失事,死了九十八人」,卻說「一架客機失事,造成九十八人死亡」,實在是迂迴作態。
另一端是採用被動詞語氣。凡是及物動詞,莫不發於施者而及於受者。所以用及物動詞敘述一件事,不出下列三種方式:
(一) 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
(二) 新大陸被哥倫布發現了。
(三) 新大陸被發現了。
第一句施者做主詞,乃主動語氣。第二句受者做主詞,乃被動語氣。第三句仍是受者做主詞,仍是被動,卻不見施者。這三種句子在英文裡都很普遍,但在中文裡卻以第一種最常見,第二、第三種就少得多。第三種在中文裡常變成主動語氣,例如「糖都吃光了」,「戲看完了」,「稿寫了一半」,「錢已經用了」。
目前西化的趨勢,是在原來可以用主動語氣的場合改用被動語氣。請看下列的例句:
(一) 我不會被你這句話嚇倒。
(二) 他被懷疑偷東西。
(三) 他這意見不被人們接受。
(四) 他被升為營長。
(五) 他不被准許入學。
這些話都失之生硬,違反了中文的生態。其實,我們儘可還原為主動語氣如下:
(一) 你這句話嚇不倒我。
(二) 他有偷東西的嫌疑。
(三) 他這意見大家都不接受。
(四) 他升為營長。
(五) 他未獲准入學。
同樣,「他被選為議長」不如「他當選為議長」。「他被指出許多錯誤」也不如「有人指出他許多錯誤」。「他常被詢及該案的真相」也不如「常有人問起他該案的真相」。
目前中文的被動語氣有兩個毛病。一個是用生硬的被動語氣來取代自然的主動語氣。另一個是千篇一律只會用「被」字,似乎因為它發音近於英文的 by,卻不解從「受難」到「遇害」,從「挨打」到「遭殃」,從「經人指點」到「為世所重」,可用的字還有許多,不必套一個公式。
中文的西化有重有輕,有暗有明,但其範圍愈益擴大,其現象愈益昭彰,頗有加速之勢。以上僅就名詞、連接詞、介詞、副詞、形容詞、動詞等西化之病稍加分析,希望讀者能舉一反三,知所防範。
常有樂觀的人士說,語言是活的,有如河流,不能阻其前進,所謂西化乃必然趨勢。語言誠然是活的,但應該活得健康,不應帶病延年。至於河流的比喻,也不能忘了兩岸,否則氾濫也會成災。西化的趨勢當然也無可避免,但不宜太快、太甚,應該截長補短,而非以短害長。
頗有前衛作家不以杞人之憂為然,認為堅持中文的常規,會妨礙作家的創新。這句話我十分同情,因為我也是「過來人」了。「語法豈為我輩而設哉!」詩人本有越界的自由。我在本文強調中文的生態,原為一般寫作說法,無意規範文學的創作。前衛作家大可放心去追逐繆思,不用礙手礙腳,作語法之奴。
不過有一點不可不知。中文發展了好幾千年,從清通到高妙,自有千錘百鍊的一套常態。誰要是不知常態為何物而貿然自詡為求變,其結果也許只是獻拙,而非生巧。變化之妙,要有常態襯托才顯得出來。一旦常態不存,餘下的只是亂,不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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