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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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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徹底敗北淫墮(Fina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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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個胖男人說,一邊調整著自己的襠部,一邊遮掩起來。 「進那個旁邊的房間。清理一下。哦,還有,從脖子往下刮掉你的體毛。畢竟,你已經不再是男人,而是我的男孩了,所以不需要用你已經沒有權利擁有的男性象徵來隱藏這個事實。之後,你將面朝下爬上床。我一會兒就來,像男人通常對像你這樣的從屬者那樣操你。你就是想要這個,對吧?讓我一次又一次地貫穿你?」 超人爾點頭,淚水沿著他英俊的面孔流下。「是的,」他抽噎著說。「我希望你貫穿我,先生,求求你。」他已經走了很長的路。這真的是這位偉大的打擊犯罪者的終結。即使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的器官仍然堅硬如石,徬彿在確認他有多麼想要這一切。這個意志消沈的壯漢放開了雷克斯的腳。 他開始站起來。 「不,你這個弱小可悲的笑話,爬到房間去。超級英雄,呵呵。」 「那真是個笑話!」雷克斯看著偉大的超人爬開,等待著被引入肛門性服務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進入旁邊的房間,這個沮喪卻又充滿情慾的壯漢就準備迎接他的破處之時。他迅速地清洗自己,然後用他家鄉的金屬,刮掉了他在青春期初長出的體毛。 最後他來到了自己的胯下。當他清理掉最後一絲男子氣概的痕跡時,他忍不住哭泣起來。「我不再是男人了,」他哭喊著。「我讓自己不再是男人。而且,即便是這樣也讓我興奮。」他擦乾身體,慢慢地爬上了床。 在他發燒似的心智中,他很快就要經歷一種極致的屈辱——被他以前的敵人性侵。這個念頭讓他興奮得難以置信!
「嗯,這是我最偉大的勝利,」雷克斯開心地告訴他的助手。 「讓我們在這裡快點結束,這樣我就可以去領取我的獎品了。」 「在您進去之前,再給您打一針會比較好,先生。」助手小聲建議道。「當您奪走他的童貞時,費洛蒙水平將達到最高。」 「是的。是的。」雷克斯同意道。「去拿藥來,把這些文件收好,別弄丟了,它們包含了我們未來五十年將採取的每一個新犯罪方向的詳細計劃。」 助手收拾好文件,將它們放進牆壁保險箱。雷克斯從椅子上挪動他龐大的身軀,向那個房間蹣跚而去,一位顫抖的超級英雄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命運。就在他進入之前,他接受了助手給予的注射。 「在這裡等著,」雷克斯指示他。這位邪惡大敵推開了門。床上躺著超人爾。頭頂的燈光在他蒼白的凹陷臀部上閃爍。盛宴即將開始。「終於,」雷克斯一邊搖擺著走進房間,一邊說道,準備享用他的大塊頭。 超人爾按照命令躺在床上。他堅硬的腹肌下面墊著一個枕頭;他結實的臀部向上翹起。他感覺到雷克斯龐大的身軀爬上了他。他那明顯的大腿被這位邪惡大亨肥胖的手分開。 然後是他主人包裹著的脂肪覆蓋在他雕刻般的身軀上。「是的,」他低聲呻吟,當雷克斯進一步拉開這位健壯小夥的腿。他的主宰者炙熱的肉體吞噬了他,而在包裹著他堅硬身軀的柔軟形態中,他感覺到一根堅硬的長管在他張開的臀部間驅動。 他向侵略者扭動著後退,當他體驗到一股難以理解的慾望波動時,他腦海中一片混亂,他溫順地放棄了他曾經的處子通道。「嗚呼,」他低聲咕噥,當他的肛門腔在接受中張開。他的大腦陷入了永久的性服從。當兩個身影在色情的熱情中旋轉時,事情發生了。 在臥室外面,等待的年輕助手聽到了性投降的聲音,還有其他的聲音。後者的聲音足夠令人不寒而慄,以至於這位年輕人違反了他的指示,跑進了房間。 他所看到的改變了他整個人生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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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年輕助手,如今新晉登基的犯罪教父,坐在他的椅子上,沈思著接連發生的奇怪事態。 「你知道,當你想想,這真的很有趣。」他大聲對超人說。 「雷克斯對勝利的執念如此深重,以至於他從未停下來考慮其他後果。當然,我們發現在你的世界上,部分人口會散發出一種性感的化學氣味,這會讓另一半人變成順從的性奴隸,他們活著就是為了取悅他們,事實上,被支配會讓他們感到興奮,但是,他從未想過用外星費洛蒙感染自己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過度負擔。想像一下,他因為超載而真的死在馬鞍上。有趣的是,我忘了測量那最後一劑,嗯?」 找到雷克斯讓這個年輕人能夠迅速行動,操縱權力。組織中很少有人見過雷克斯,安排一些秘密命令「處理」那些與前老大有過接觸的少數人很容易。 對於組織來說,這個年輕人就是雷克斯!那天晚上,他迅速噴灑了一種更精煉、更強效的化學物質在自己身上,再加上用一種尖銳的支配語氣對剛剛被侵犯的英雄發話,確保了超人急切地屈服於「新管理層」的服務之下。 那時候,這個英俊的大塊頭已經如此順從,他爬出雷克斯的身體下,毫不猶豫。那天晚上,這個曾經大膽的打擊犯罪的戰士被徹底打破,變成了性順從。 當局面的滑稽之處湧上心頭時,他低頭望向自己腿上,一個赤裸的超人正在積極地口服前助手的,現在變成犯罪教父的雄性。 「嗯嗯……嗯嗯,」曾經的超級大塊頭,現在已經完全沈迷於他新的性角色,作為他的領袖的性玩具,他吮吸著,只停了一秒鐘,這樣他就能抬頭用狂喜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 「乖孩子,」年輕的瘦小教父喃喃地說,當他的腰部充滿時。 他伸手撫摸那個超級英雄波浪般的頭,後者舔舐著,吸吮著,臉紅著,充滿了無法控制的性慾,渴望順從他的主人。 「現在深一點,孩子。」年輕人說,當他伸手更深地抓住超人的脖子,並通過抓住並向內拉扯那個更高大肌肉男人現在作為順從的象徵所戴的金屬頸圈,將帥氣的臉龐拉得更近。 「對,只要我偶爾在身上抹一點點,我的超級壯男每次都會為了我的骨頭瘋狂。我超愛的。白天是超級壯男打擊犯罪,晚上則變成超級順從的性玩具。我想等你把我弄得夠興奮後,我們就退房到臥室,再進一步開發你那肉感十足的泡泡屁股。這樣可以嗎,我的寵物?」 他一邊笑著,一邊緊握著項圈。 「對,自從上次看到你穿著生日裝,顫抖又性感的樣子後,我就知道我必須擁有你。看著你那瘋狂肉感的屁股走出房間,我就知道我要讓你那甜美的臀部成為我的私人存放處。你不介意吧,如果是我在幹你,對吧,超人……或者我們應該直接叫你蘭迪!」 超人沒有回答。他被主人再次進行肛門穿透的念頭弄得太興奮了,無法停止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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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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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之旅
H:看了「馬特萊斯特的奇幻旅程.下集:神祕咒語」,「班傑明的奇幻旅程」(2小時46分),「大智若魚」125分等,對「奇幻之旅」會有初步的印象,人生精彩,濃縮在一部書或一部電影之中。人生之路漫漫長路,有驚奇有無聊,記那驚濤駭浪的時刻,靜如處子般的決摯伏,都是人生的經歷,高超的歷程,天真的觀察,心情愉快平和都是奇幻之旅的好題材。朱熹的「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無聊坐著也能有「天光雲影」的眼界。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累了看看天,也有開闊的心境。
沈復「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無緣山川遊歷,家中庭院小坐也有奇趣。「日本熊谷守一 (1880年-1977年) 的一天。他是究極之「宅男」,足足30年沒步出家門,每天在庭園靜觀草木枯榮與螻蟻步姿,總是流連忘返。」奇幻不在其大,心開眼開處處皆奇幻。樂趣在心中,人生電影自己拍。蟄伏與驚人飛天,全在心境轉幻。
禪語中「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三個不同階段,最終歸於平靜。 20240607W5
網路資抖
朱熹的《活水亭观书有感二首·其一》
朝代:宋代
作者:朱熹
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
問渠哪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那 通:哪)
《終南別業》唐王維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看《綠野仙師:熊谷守一》,如像炎夏喝一口冷泡茶,同樣沁人心脾。
電影根據真實事蹟改編,以1970年代的東京為背景,描述90多歲日本神級野獸派畫家熊谷守一 (1880年-1977年) 的一天。他是究極之「宅男」,足足30年沒步出家門,每天在庭園靜觀草木枯榮與螻蟻步姿,總是流連忘返。
蟄伏
動物藏伏在土中不食不動。《淮南子.天文》:「百蟲蟄伏,靜居閉戶。」
奇幻之旅
匯集各國經典文化風情,熱鬧的香榭大道、五光十射的美式酒吧、熱情奔放的印度舞蹈,實現願望的俄羅斯娃娃,舞蹈 特技與魔術的精采結合,一場驚險又華麗的旅行即將展開。
文化(英語:culture,日語:文化/ぶんか Bunka)是由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首次使用拉丁文「cultura animi」定義,原意是「靈魂的培養」,由此衍生為生物在其發展過程中積累起跟自身生活相關的知識或經驗,使其適應自然或周圍的環境,是一群共同生活在相同自然環境及經濟生產方式的人所形成的一種約定俗成潛意識的外在表現。
風情 : 
釋  義
風采、神情。如:「但願一見先生風情,以遂平生之願。」《晉書.卷七三.列傳.庾亮》:「元帝為鎮東時,聞其名,辟西曹掾。及引見,風情都雅,過於所望,甚器重之。」
風雅情韻。如:「大夥兒都聽出這番話中暗藏情意,唯獨當事人不解風情,毫無反應。」清.趙之壁《平山堂圖志.卷六.藝文志四》引清.符曾〈上元後一夕南圻招遊平山堂看月四首〉詩之三:「見說山行不待呼,帽簷花壓笑胡盧。風情未許消磨盡,還有春愁到客無。」
風土人情。如:「這家餐廳之裝潢,充滿著異國風情。」
風月景色的意趣。
人與人彼此間情愛之事。元.關漢卿《望江亭》第一折:「非是貧姑硬主張。為他年少守空房。觀中怕惹風情事。故使機關配白郎。」《水滸傳》第二四回:「王婆貪賄說風情,鄆哥不忿閙茶肆。」《金瓶梅詞話》第九八回:「料此婦人一定好風情,就留下一兩銀子在屋裡吃酒,和王六兒歇了一夜。」
香榭麗舍大道
法国巴黎的大街
香榭麗舍大街(法語:Avenue des Champs-Élysées,法語發音:[av(ə).ny de ʃɑ̃z‿e.li.ze]),是法國首都巴黎的一條大道,位於城市西北部的第八區。它被譽為巴黎最美麗的街道。「香榭麗舍」原意是希臘神話中聖人及英雄靈魂居住的冥界中之至福樂土。
五光十色
形容景色鮮麗複雜,光彩奪目。語本南朝梁.江淹〈麗色賦〉。後亦用「五光十色」比喻內容豐富,變化萬端。
△「五彩繽紛」
說明「賦」是傳統文學體裁之一,形似散文,但內含詩的韻律,是一種介於詩歌與散文之間的文體。盛行於漢魏六朝,魏晉南北朝時,因應新興的駢偶文風而發展出「俳賦」,此體多採四六對仗的句式,講求嚴格的平仄音律,並喜用典故。江淹為當時著名作家,〈麗色賦〉即其作品之一,內容描繪一位絕色美女的容貌、姿儀。其中一段,文曰:「其始見也,若紅蓮鏡池;其少進也,如綵雲出崖,五光徘徊,十色陸離。」大意是:初見佳人,如見生長於無波如鏡之池中的紅蓮,佳人一動,則如絢爛的雲彩自崖間飄出,色彩鮮麗,燦爛奪目。短短數語,即生動呈顯了麗人的綽約風姿。後來「五光十色」這句成語就從這裡演變而出,用來形容景色鮮麗複雜,光彩奪目。亦用來比喻事物的內容豐富,變化萬端。
麗色賦
作者:富嘉謨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235》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客有鴻盤京劇者,財力雄倬,誌圖豐茂,繡轂生塵,金羈照路。清江可涉,綠淇始度,拾蕊歲滋,摘芳奇樹。錦席夜陳,苕華嬌春,瑤台吐鏡。翠樓初映,俄而世姝即,國容進,疑自持兮動盼,目爛爛兮昭振。金為釵兮十二行,錦為履兮五文章,聲珊珊兮佩明璫,意洋洋兮若有亡,蹁躚兮延佇,招吾人兮由房。凝釭吐輝兮明燭流注,願言始勤兮四坐相顧,時峨峨而載笑,唯見光氣之交騖。夜如何其夜遲遲,美人至止兮皎素絲,秉明心兮無他期。引鄉何其夜已半,美人至止兮青玉案,之死矢兮無彫換。既而河漢欲傾,琴瑟且鳴,餘弄未盡,清歌含韻。歌曰:「涉綠水兮采紅蓮,水漫漫兮花田田。舟容與兮白日暮,桂水浮兮不可度。憐彩翠於幽渚,悵妖妍於早露。」於是覽物遷跡,徘徊不懌,起哀情於碧湍,指盛年於光隙,擊節浩歎,解珮嘉客。是時也,楊雄始壯,相如未病,複有鄒、枚,藉藉荀令。鹹娛座客,嬉妙情,灑豪翰,動和聲。使夫燕姬趙女,衛豔陳娥,東門相送,上宮經過。碧雲合兮金閨暮,紅埃起兮彩騎多,價奪十城之美,聲曼獨立之歌,況複坐弦酌而對瑤草,當盛明而謂何?
熱情奔放
 (1) ∶充滿熱情的熱情奔放的僱員
(2) ∶充滿活力、首創精神或應變能力的
採訪記者都是些熱情奔放的波希米亞人
基本含义:形容人的情感激烈、活泼开朗,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豪放的性格。
详细解释(Detailed Explanation):热情奔放形容人的情感表达十分激烈,性格开朗大方,表现出无拘无束、豪放不羁的气质。
使用场景(Usage Scenarios):常用于形容个人性格、情感表达或行为举止,多用于褒义。
南美熱情的踢踏舞,節奏明快,動作清爽相當令人振奮。
夏天季節的特性:萬物齊長、百花齊放,轉化為夏之茶層次豐富、百花齊放的味道。
1熱情洋溢 熱情奔放
2. 熱情奔放 熱情洋溢 情不自禁
解释:奔放 : (思想、感情、文章氣勢等)盡情流露,不受拘束:熱情~ 。充滿熱情的,充滿活力、首創精神或應變能力的樣子。
特技舞蹈(Acrobatic Dance或稱Acro Dance),顧名思義即為特技與舞蹈融合的藝術新象,每年招收來自全國各地高中職畢業生,項目包含傳蹈、特技、有氧體操、韻律體操、啦啦舞蹈、傳統武術等。特技舞蹈這項運動藝術是在近代表演藝術全球化浪潮之驅使下,有效結合運動技能、創意、科技、表演藝術等元素,在特技與舞蹈特定的情境中,創造人體的姿態、造型、速度、力量與情感強度所體現的藝術形態,並使舞蹈在特技中扮演起伏跌宕的角色,創造另具特色、生動鮮明的藝術新象,具有造型美、流動美、身體美的巨大價值。其表現手法的突出特點是誇張、驚奇、變形,追求超乎常形之上的藝術真實,旨在挑動觀眾的視覺與想像,共同完成身體審美意象的創作,因而獨具藝術魅力。隨著科、技整合與「文化產業化」之衝擊,這項充滿表現力、身體美與藝術美之藝象,已受到廣大喜愛。
魔術
藝術表演形式
魔術(英語:Magic),是一門獨特的藝術表演形式,通過特殊的手法及道具等,使觀眾覺得不可思議[1]。廣義的定義為泛指各種以專業技巧或知識展示出讓人覺得歡笑、不可思議的藝術的活動。魔術的技巧並不包含特異功能的成份。魔術亦可定義為「在滿足物質不滅定律及能量守恆定律的條件之下,呈現出違反經驗法則的表演」。
「幻術」重新導向至此。關於其他用法,請見「幻術 (電影)」。
魔術不是只有障眼法,而是一項務求違反客觀現象的表演藝術,必須有純熟的手法和精製的道具,瞭解觀眾的心理還有良好的表演心態。一個成功的魔術能令觀眾看得如癡如醉,要靠很好的表演和新的創意。魔術並非一定需要特殊道具、助手、台前幕後的協助,有時候憑藉手邊的小東西也可以變出一個好魔術。
魔術師則是指從事魔術活動,並且不將魔術濫用者。魔術師在古代稱為「眩者」、「幻人」等。
Jerome Bosch: L'Escamoteur, 1475-1480
西方魔術歷史
起源
葛飾北齋的作品《北齋漫畫》描繪出江戸時代的座敷芸幻術。
正確的魔術起源時間無從考據,推測從有人類活動開始就有了魔術。魔術的起源是宗教和信仰,所謂「魔術」一詞源來自拉丁語magi,常被拜火教使用。在古代(特別是印度),人們相信自然界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有精靈或神靈操縱,因此巫師或祭師利用人類迷信的心理,利用人們所不知道的原理製造神跡,讓人們相信這些是由精靈或神靈所行出來的,藉由魔術強化宗教的儀式,信眾們更加確認他們的信仰。
歷史上最早的魔術紀錄是在埃及,大約是在西元前2600年,也就是距今四千多年前。1823年發現的《威斯卡手稿》,文獻上記載了一位名叫德狄(Dedi of Dedsnefu)的魔術師,受召為法老王進行表演。他能將鵝的頭砍下,而斷了頭的鵝依然能走動,最後再把頭接回去恢復為原本的鵝。該紀錄描述了這名魔術師對鵜鶘和公牛也進行了相同的戲法。古希臘的神殿也利用了魔術的原理。例如祭師打開神殿大門時,風箱會吹向地面,祭臺上便出現了火焰。還有應用風管製造的會說話的神像。
而最早的戲法紀錄則是「杯與球戲法」(Cups And Balls),這是目前人們所知最古老的戲法。在埃及的壁畫中(Tomb of Baqt III at Beni Hassan B.C 2500)也有紀錄。而真正其歷史表演的紀錄則可追溯到1世紀時。此戲法在中世紀時大受歡迎,被魔術師們廣泛表演於市集中。當時的魔術師被稱為雜耍者(Juggers)。這些四處旅行的表演者與樂師、詩人、特技表演者到村莊的空地上以簡單的戲法娛樂村民。
中世紀
到了中世紀末期,歐洲魔術師開始面臨來自教堂的強烈反對。因為那時人們十分相信巫術與超自然現象,而教會相信超自然事件不是出於聖靈便是出於邪靈的信念,使得任何未被教堂所認可的魔法,就會被認為是黑魔法。只要一個人指證,魔術師就被會面臨審判。許多魔術師都遭到指控,被指証他們與惡魔結盟。
儘管受到迫害,魔術師依然是個既危險,又受到歡迎的職業。一些魔術師受到大地主與貴族的青睞與保護。這時期四處遊走表演的魔術師,只有有限的戲法可以進行表演。當時撲克牌還不普遍,需要大型道具的戲法又昂貴。所以魔術師要依賴靈巧的手法和說故事的技巧。用鳥類和動物表演的戲法相當受到歡迎。
近三百年前,宗教對於魔術的迫害逐漸加深,在英王亨利八世統治期間,表演魔術的懲罰是死刑。到了16世紀末,對女巫的迫害到了大屠殺的地步。由於這些瘋狂的行徑,很多魔術師都受生命威脅,若不透露魔術的秘密,恐怕會被處死。因此促使了第一本英文魔術書籍的誕生,1584年的「巫術探索」(The Discovery Of Witchcraft)。該書作者雷吉諾·史考特(Reginald Scot)的目的,是為了要拯救魔術師的性命,為了將魔術師的技巧與女巫的邪惡力量作為區分,在書中揭露了不少魔術秘密,以證明這些看似奇蹟的神蹟,事實上是由一些自然的技巧來達成,而非藉助於邪惡的力量。而他的作品,的確令很多的魔術師脫離被燒死的命運。書中介紹許多祕密,部分至今仍有再使用。
在歷史上,只要是人群聚集的地方,魔術師的表演就會高堂滿座。在18世紀,人們最常聚集的地方是每年的市集。各種馬戲表演,特技表演都會來這。但是在這競爭中,唯一的明星就是魔術師。18世紀最偉大的魔術師,是埃賽克·福克斯。他在1720年代聲名大噪,在各城鎮的主要市集上,都能見到其蹤影。埃賽克的經典魔術是蛋袋(Egg Bag),從空無一物的袋中,不斷拿出雞蛋與小物品。要觀看福克斯表演需付一先令。他是這項技法的先師,因此成了高收入者,甚至還有死忠的支持者。在他於1731年逝世時,報紙報導了他留下了一萬英鎊的遺產,相當於今日的100萬美元,由此可知他多受歡迎。
到了19世紀,隨著劇院的興起,魔術師找到了新的舞台。最早將魔術帶進戲院,並在劇院打出名號的魔術師,被稱為「北方的大巫師」(The Great Wizard of North)的蘇格蘭魔術師,約翰亨利安德森(John Henry Anderson 1814-1874)。他的創新表演風格,影響了後世眾多的魔術師。魔術師將巧手結合燈光和舞台效果,展開了魔術的新紀元。有史以來魔術師登上了歷史的巔峰,許多魔術為了因應戲院而誕生。十九世紀末是魔術表演的黃金時期,各地的魔術表演都是高堂滿座。魔術師當時穿著正式的燕尾服,就像當時上戲院的觀眾們一樣,這也是魔術師穿燕尾服表演的起源。有些魔術師甚至成了家喻戶曉的名人。
二十世紀初期最著名的魔術大師是脫逃大師哈利·胡迪尼(Harry Houdini 1874-1926),傳奇魔術大師胡迪尼,在美國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胡迪尼擅長於脫逃術表演,手銬、緊身衣、牛奶罐、中國水牢,和最著名的水底脫逃。胡迪尼同時也是揭發以魔術為方法欺騙大眾的所謂特異功能人士的先驅者。直到今日人們依然記得他的事績。
但是,1930年代電影工業的起飛,造成魔術表演市場的快速衰退。因為在電影中,任何魔法都可能發生。唯有真正的魔術大師,才能讓觀眾著迷。
現今
人們對魔術的需求又再度上升。隨著賭城拉斯維加斯等娛樂城及電視的發展,造就了魔術巨星。魔術大師一般收費高昂,而且在世界各地都有支持者。現時,魔術依然能滿足了人們對於驚奇和娛樂的需求。
中國古代的魔術
魔術在中國有悠久的歷史,在漢代已有「魚龍蔓延」、「東海黃公」等成型魔術[2]。
在中國,南宋時就已經有類似魔術的表演,稱為「戲法」,現在的正式稱謂為古彩戲法。古彩就是古代堂彩的簡稱。這種節目是過去達官顯貴遇有婚、喪、嫁、聚之事時,表演者在廳堂表演的節目。[3]
中國古彩戲法自南宋以來杭州的瓦舍、街頭以及喜慶堂會都有演出。變戲法都遵循傳統,一直穿大褂表演,表演前必須上、下、反、正都要亮相,把蓋布里外讓觀眾看過。道具如魚缸、瓷碗、花瓶、火盆等。[4]
代表人物有清末民初時古彩戲法的表演者朱連魁(藝名林福或金陵福:Ching Ling Foo)。他最著名的表演就是古彩戲法的「大碗飛水」。
光緒年間,唐再豐編成《鵝幻彙編》一書,又稱《戲法圖說》或《中外戲法圖說》收錄當時許多中國魔術。
效果術語
傳統上,魔術的基本效果有下列幾種:
出現(Production):變出多更多人或物,與「消失」相對。
消失(Vanish):使人或物消失,不被看見,與「出現」相對。
變同、共鳴(Sympathetic Reaction):兩人或兩物或以上作出同一結果。
反自然物理(Physical Abnormally):包括人離開影、無頭美人、人首蜘蛛、拿開拇指等。
造成失敗(Spectator Failure):魔術師用某力量令觀眾不能做某種事。
傷害無效(Invulnerability):包括食火、行茅火炭、行劍上、食玻璃、食刀片、針釘割舌等而不受傷害。
移位(Transposition):從一處消失而從別處出現。
控制力(Control):魔術師運用非物理性的力量支配生物或死物之動作,如響鐘、自動伸手等。
自動(Animation):使無生命物體如同有生命般活動。
變化(Transformation):改變大小、形狀、性質、顏色、記號等。
復原(Restoration):某物件之部份或全部破爛肢離還原。
穿透(Penetration):在不損毀硬物及防止其造成損毀的情況之下,使另一硬物通過之。
辨示(Identification):如認出觀眾之牌桌(多用於牌類、亦用於顏色,魔術師或觀眾可認出)。
讀心術(Thought Reading):魔術師能知道觀眾所想,觀眾亦可將所想寫下以作對照。
思想轉移(Thought Transferring):使某甲能知道某乙所想之事物。
預言(Prediction):先記下某事物之發生,如頭條新聞等。
反地心引力(Anti-Gravity):人或物之動作反地心引力。
感官易位(Extra-Sensory Perception):如用手指頭來看東西,用鼻嗅顏色,用手指感覺牌點等。
特技(Acrobatics):用真技術或道具幫助,做出特別效果。
魔術的技巧和手法
花招
花招是指魔術表演者或玩紙牌老手利用一系列的方式偷偷的處理物體,來達到看似不可思議的效果,常用的物體包括卡片、紙牌及硬幣等。[5]
魔術師的誓詞
魔術師的誓詞(Magician's Oath)的版本有很多,長短不一,而內容主要都包含「保守魔術秘密」、「至力發展魔術」及「表演前必先熟練」三個基本原則。以下是其中一個較為常用的版本:
「作為魔術師,我願以信譽為誓,一切行為以保持魔術長期發展為依歸故,
我定必堅守魔術奧秘,尤其對不諳魔術及尚未起誓的人;
於人前表演前,我必熟習技法到至極,對自己及觀眾負責任,
並把自己的力量用於行善,貢獻人類。
此誓。」
薩斯頓三原則
全世界魔術師所公認並且共同遵守的就是所謂的「薩斯頓三原則」(Thurston's 3 rules in magic)。無論是職業或是業餘魔術師,都必須要遵守。
魔術表演之前絕對不透漏接下來的表演內容。
不在同一時間、地點對相同的觀眾變同樣的魔術2次以上。
魔術表演過後,絕不向觀眾透露魔術的秘密。
霍華·薩斯頓是20世紀初一位著名的美國魔術師。他本人並沒有說過這三項原則,是後人為了紀念他,才將這全世界魔術師所遵守的原則冠上他的名字。
魔術濫用
由於魔術手法能製造錯覺、假像和心理暗示,有些懂得魔術手法的人,會以此從事詐欺等不法活動圖利:
偷竊:利用魔術手法來行竊(Pick-pocket(英語:Pickpocketing))。
詐財:透過心理暗示來達成詐財的目的。
作弊(千術):利用魔術手法在賭場作弊。
特異功能:利用魔術方法製造效果,並宣稱自己使用特異功能。
偽氣功:利用魔術方法製造效果,並宣稱自己是使用氣功。
驚險華麗
驚險
危險而令人緊張。如:「驚險畫面」、「驚險鏡頭」。
驚險的
thrilling UK 
 /ˈθrɪl.ɪŋ/US 
 /ˈθrɪl.ɪŋ/ B2 adjective
extremely exciting:
The book is a thrilling adventure story.這是一部情節緊張的冒險小說。
adventurous UK 
 /ədˈven.tʃər.əs/US 
 /ədˈven.tʃɚ.əs/ adjective
exciting and often dangerous:
She led an adventurous life.她的一生充滿冒險刺激。
romantic UK 
 /rəʊˈmæn.tɪk/US 
 /roʊˈmæn.t̬ɪk/ adjective
exciting and mysterious and having a strong effect on your emotions:
We thought that Egypt was an incredibly romantic country.我們以前認為埃及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國家。
hair-raising UK 
 /ˈheəˌreɪ.zɪŋ/US 
 /ˈherˌreɪ.zɪŋ/ adjective
very frightening:
She gave a hair-raising account of her escape through the desert.她講述了自己穿越沙漠脫險的驚險過程。
hairy UK 
 /ˈheə.ri/US 
 /ˈher.i/ adjective informal
frightening or dangerous, especially in a way that is exciting:
I like going on the back of Pedro's motorbike, though it can get a bit hairy.我喜歡坐在佩德羅的機車後座上兜風,雖然有時有些驚險。
華麗
華美豔麗。《晉書.卷四一.劉寔傳》:「及位望通顯,每崇儉素,不尚華麗。」《紅樓夢》第五一回:「鳳姐看襲人頭上戴著幾枝金釵珠釧,倒華麗。」
馬特萊斯特的奇幻旅程.下集:神祕咒語
A Matt Lester Spiritual Thriller: The Secret Mantra
作者:大衛.米奇
原文作者:David Michie
譯者: 王詩琪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1/11/23
劇情簡介──
  量子科學家馬特,終於發現自己的身世之謎,來到了不丹虎穴寺,為打開千年傳承的伏藏預作準備。然而就在開啟伏藏的前夕,慈林喇嘛卻被人殺害!珍貴的藥師佛像也不翼而飛,而佛像裡頭藏著的蓮師伏藏也隨著佛像被盜走了。
  馬特由不丹來到加德滿都,企圖尋回伏藏與藥師佛,不料卻被惡人盯上,邪惡之人的目標,究竟是佛師佛?還是伏藏?還是馬特的性命?馬特為了擺脫惡人,從加德滿都,來到杜拜,再到都柏林,與學者愛麗絲會合,令人驚恐萬分的是,愛麗絲也遭遇危險!愛麗絲的研究計畫,竟然阻礙了藥廠的龐大利益!兩人再度逃亡,而逃亡其間,也漸漸發覺,愛麗絲關於身心醫學的研究計畫,與伏藏之間,有著一絲隱密的關聯。
  作者的話──
  《馬特萊斯特的奇幻旅程》是一部虛構小說。如果其中的角色、情節和主題令人不禁信以為真,那是由於我將現實的元素依據我個人的經驗、加上我的想像力,編織在這個故事裡的緣故。
  讀者們有必要知道的部份是,小說中關於藥師佛修行儀軌的部分全然屬實。作為事部密續(Kriya Tantra)傳統中的一部分,藥師佛的存在難能可貴,祂的修行儀軌可以大大地增進我們的禪修,尤其是當我們專注在療癒自己或他人時。世世代代以來,這項修行儀軌已經深切裨益了無數個世代的禪修者。藥師佛心咒已經傳唱了數百年,就如同小說裡描述的一樣。我衷心地希望,藉由創作這本小說,能激起許多人對這項非凡的修持方法的興趣,樂意去深入瞭解它所帶來的轉化力量。
《光影與魔法: 電影奇幻之旅》是一部六集的訪談式紀錄片系列,帶大家認識光影魔幻工業(簡稱「光魔工業」),這是喬治盧卡斯為了拍攝《星際大戰》而成立的視覺特效公司。 透過個人訪談與未曾公開的畫面,本系列導演勞倫斯卡斯丹以光魔工業最經典的特效展開序幕,同時探究這些創作藝術家與改革者迷人的背景故事。
《班傑明的奇幻旅程》(奇幻逆緣)
2008年美國電影
《班傑明的奇幻旅程》(英語: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中國大陸譯《本傑明·巴頓奇事》,香港、新加坡譯《奇幻逆緣》) 是一部於2008年上映的美國奇幻愛情劇情電影,劇情自法蘭西斯·史考特·費茲傑羅的1922年同名短篇小說改編,華納兄弟發行。為大衛·芬奇執導,並由艾瑞克·羅斯編劇,布萊德·彼特、凱特·布蘭琪、泰拉姬·P·漢森、茱莉亞·歐蒙、傑森·弗萊明、伊萊亞斯·科泰斯(英語:Elias Koteas)與蒂妲·絲雲頓等人主演。故事講述一名自出生便是老人、但會隨著時間流逝愈加年輕的男子班傑明·巴頓與兒時玩伴黛絲·富勒,兩者在生命中交織的經歷。
劇情
故事以倒敘方式,由臨終前的女主角黛絲·富勒與其女兒卡洛琳讀出主角班傑明·巴頓遺下的日記,而開始其傳奇故事。班傑明的身體相當奇特,出生時就像85歲的老嬰兒。母親為了生他而難產去世,後被父親湯瑪斯視為怪胎遺棄到養老院。無法生育的黑人女護工昆妮收養了他,並為他取名班傑明。接着,班傑明開始逆着常人成長的定律長大,身體隨着年齡的增長變得稍有活力。他在養老院裡度過童年。1930年,12(73)歲的班傑明遇上了富勒太太8歲的孫女黛絲,善良而親切的黛絲溫暖了班傑明。逐漸成長的班傑明後成為雀喜號的水手。一次,他的父親托馬斯偶然與班傑明相遇,邀他飲酒,但沒有與班傑明相認。
1936年,18(67)歲的班傑明離開黛絲,隨船出海週遊,期間他不斷寄回明信片給黛西,他們之間的情緣從此埋下種子。摩爾曼斯克的旅館中,班傑明遇到了已婚婦人伊麗莎白·亞伯特,兩人譜出一段戀情。之後伊麗莎白與班傑明離別。不久日本偷襲珍珠港,雀喜號被美國海軍徵用,從事打撈搜救的工作。在一次戰爭中,其拖船與敵方相遇,兩者同歸於盡,最終只有他一人生還,往昔的同事紛紛先他而去。這些經歷使他對人生生命有了全新的認識。1945年5月,26(59)歲的班傑明回到療養院巧遇黛絲,這時班傑明已成了50多歲的成年男人。黛絲成為芭蕾舞團中的唯一一位美國人,事業如日中天,與另一位男演員相愛,看到此景,班傑明離開了黛絲,並在外度過一段風流歲月,慢慢地他的身體變得如同40歲的成熟男人。
他獲得父親托馬斯的邀請,在酒席上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此時托馬斯已身患重疾,將自己140年的家族生意——鈕扣廠交給班傑明。不久,湯瑪斯去世,班傑明與昆妮一同出席了葬禮。不巧,黛絲在巴黎表演期間由於一系列偶然之下,在街上遭車禍,讓她無法重回芭蕾舞舞台。班傑明·巴頓接到電報後到訪,但兩人未能更進一步的相戀。1962 年春,黛絲回到養老院,與44(41)歲的班傑明重逢,兩人自組家庭並開始了浪漫的婚姻生活,這時他的身體變成了30多歲的男人。隨後,黛西成為舞蹈學校師,並有了一個女兒,班傑明·巴頓意識到他將繼續變小,最後將變成小孩子一樣,為了能給黛西一個正常的生活,他將所有房產、產業變賣,然後將賣得的錢交給黛西後離去。他又一次開始週遊世界的旅程,而黛西則改嫁給一位鰥夫。
10多年後,兩人再次相見。班傑明給了黛絲寄來準備交給女兒的提前填寫的明信片。數年後,班傑明隨後體型變成小孩,回到療養院中倒頭便睡,記憶開始衰退之下,警察在其背包上找到其日記並把其交給黛絲。黛絲像照顧自己孩子一樣照顧他,最後在2003年,班傑明變成嬰兒躺在黛西懷中閉上眼睛。此時作為回憶人的黛西躺在醫院裡,颶風卡崔娜吹襲美國南部之時,悄悄離開人世。
大智若魚
《大智若魚》(英語:Big Fish)是一部於2003年上映的美國奇幻片,提姆·波頓執導,伊旺·麥奎格主演。劇情改編自丹尼爾·華勒斯(英語:Daniel Wallace (author))(Daniel Wallace)於1998年撰寫的小說《大魚老爸(英語:Big Fish: A Novel of Mythic Proportions)》(Big Fish)[2],以一個小孩的口吻,來敘述其爸爸傳奇的一生。
劇情
愛德華(伊萬·邁克格雷戈 飾)生性熱愛自由,成年之後,他選擇離開家鄉,踏上了環遊世界的旅程。一路上,愛德華遇見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角色,經歷了無數精彩絕倫的的冒險,而他日後最大的興趣,就是向他人喋喋不休的重複講述他的這一段奇幻旅程。
威爾(比利·克魯德普 飾)是愛德華的兒子,他並不相信父親所講述的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甚至對此感到無比厭煩。婚後,他同父親中斷了聯繫,一晃眼就是數年過去。當再次得到愛德華的消息之時,威爾才知道父親即將不久於人世,他決定去見愛德華最後一面。然而,這一次,威爾終於發現了隱藏在這些故事背後的奧秘和真相。
浮生六記/卷二 閑情記趣
浮生六記
卷一 閨房記樂
浮生六記卷二 閒情記趣
作者:沈復
卷三 坎坷記愁
姊妹計劃: 數據項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於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沖煙飛鳴,作青雲白鶴觀,果如鶴唳雲端,為之怡然稱快。又常於土牆凹凸處、花臺小草叢雜處,蹲其身,使與臺齊。定神細視,以叢草為林,以���蟻為獸,以土礫凸者為丘,凹者為壑,神遊其中,怡然自得。一日,見二蟲鬥草間,觀之,興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蝦蟆也。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驚恐,神定,捉蝦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年長思之,二蟲之鬥,蓋圖奸不從也,古語云「奸近殺」,蟲亦然耶?貪此生涯,卵為蚯蚓所哈(吳俗稱陽曰卵),腫不能便,捉鴨開口哈之,婢嫗偶釋手,鴨顛其頸作吞噬狀,驚而大哭,傳為語柄。此皆幼時閒情也。
  及長,愛花成癬,喜剪盆樹。識張蘭坡,始精剪枝養節之法,繼悟接花疊石之法。花以蘭為最,取其幽香韻致也,而瓣品之稍堪入譜者不可多得。蘭坡臨終時,贈余荷瓣素心春蘭一盆,皆肩平心闊,莖細瓣淨,可以入譜者,餘珍如拱璧,值余幕游於外,芸能親為灌溉,花葉頗茂,不二年,一旦忽萎死,起根視之,皆白如玉,且蘭芽勃然,初不可解,以為無福消受,浩嘆而已,事後始悉有人慾分不允,故用滾湯灌殺也。從此誓不植蘭。次擾鵑,雖無香而色可久玩,且易剪裁。以芸惜枝憐葉,不忍暢剪,故難成樹。其他盆玩皆然。
  惟每年籬東菊綻,積興成癖。喜摘插瓶,不愛盆玩。非盆玩不足觀,以家無園圃,不能自植,貨於市者,俱叢雜無致,故不鰓。其插花朵,數宜單,不宜雙,每瓶取一種不參色,瓶口取闊大不取窄小,闊大者舒展不拘。自五、七花至三、四十花,必於瓶口中一叢怒起,以不散漫、不擠軋、不靠瓶口為妙,所謂「起把宜緊」也。或亭亭玉立,或飛舞橫斜。花取參差,間以花蕊,以免飛鈸耍盤之病;況取不亂;梗取不強;用針宜藏,針長寧斷之,毋令針針露粳,所謂「瓶口宜清」也。視桌之大小,一桌三瓶至七瓶而止,多則眉目不分,即同市井之菊屏矣。幾之高低,自三四寸至二尺五六寸而止,必須參差高下互相照應,以氣勢聯絡為上,若中高兩低,後高前低,成排對列,又犯俗所謂「錦灰堆」矣。或密或疏,或進或出,全在會心者得畫意乃可。
  若盆碗盤洗,用漂青松香榆皮面和油,先熬以稻灰,收成膠,以銅片按釘向上,將膏火化,粘銅片於盤碗盆洗中。俟冷,將花用鐵絲扎把,插於釘上,宜偏斜取勢不可居中,更宜枝疏葉清,不可擁擠。然後加水,用碗沙少許掩銅片,使觀者疑叢花生於碗底方妙。
  若以木本花果插瓶,剪裁之法(不能色色自覓,倩人攀折者每不合意),必先執在手中,橫斜以觀其勢,反側以取其態;相定之後,剪去雜技,以疏瘦古怪為佳;再思其梗如何入瓶,或折或曲,插入瓶口,方免背葉側花之患。若一枝到手,先拘定其梗之直者插瓶中,勢必枝亂梗強,花側葉背,既難取態,更無韻致矣。折梗打曲之法,鋸其梗之半而嵌以磚石。則直者曲矣,如患梗倒,敲一、二釘以筦之。即楓葉竹枝,亂草荊棘,均堪入選。或綠竹一竿配以枸杞數粒,幾莖細草伴以荊棘兩枝,苟位置得宜,另有世外之趣。若新栽花木,不妨歪斜取勢,聽其葉側,一年後枝葉自能向上,如樹樹直栽,即難取勢矣。
  至剪裁盆樹,先取根露雞爪者,左右剪成三節,然後起枝。—枝一節,七枝到頂,或九枝到頂。枝忌對節如肩臂,節忌臃腫如鶴膝;須盤旋出枝,不可光留左右,以避赤胸露背之病;又不可前後直出。有名雙起三起者,一根而起兩、三樹也。如根無爪形,便成插樹,故不取。然一樹剪成,至少得三、四十年。餘生平僅見吾鄉萬翁名彩章者,一生剪成數樹。又在揚州商家見有虞山遊客攜送黃楊翠柏各一盆,惜乎明珠暗投,余未見其可也。若留枝盤如寶塔,扎枝曲如蚯蚓者,便成匠氣矣。
  點綴盆中花石,邪可以入畫,大景可以入神。一甌清茗,神能趨入其中,方可供幽齋之玩。種水仙無靈壁石,余嘗以炭之有石意者代之。黃芽菜心其白如玉,取大小五七枝,用沙土植長方盤內,以炭代石,黑白分明,頗有意思。以此類推,幽趣無窮,難以枚舉。如石葛蒲結子,用冷米湯同嚼噴炭上,置陰濕地,能長細菖蒲,隨意移養盆碗中,茸茸可愛。以老蓬子磨薄兩頭,入蛋殼使雞翼之,俟雛成取出,用久中燕巢泥加天門冬十分之二,搗爛拌勻,植於小器中,灌以河水,曬以朝陽,花發大如酒杯,縮縮如碗口,亭亭可愛。
  若夫園亭樓閣,套室迴廊,疊石成山,栽花取勢,又在大中見小,小中見大,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或藏或露,或淺或深。不僅在「周、回、曲、折」四宇,又不在地廣石多徒煩工費。或掘地堆土成山,間以塊石,雜以花草,籬用梅編,牆以藤引,則無山而成山矣。大中見小者,散漫處植易長之竹,編易茂之梅以屏之。小中見大者,窄院之牆宜凹凸其形,飾以綠色,引以藤蔓;嵌大石,鑿字作碑記形;推窗如臨石壁,便覺峻峭無窮。虛中有實者,或山窮水盡處,一折而豁然開朗;或軒閣設廚處,一開而可通別院。實中有虛者,開門於不通之院,映以竹石,如有實無也;設矮欄於牆頭,如上有月台而實虛也。貧士屋少人多,當仿吾鄉太平船後梢之位置,再加轉移。其間台級為床,前後借湊,可作三塌,間以板而裱以紙,則前後上下皆越絕,譬之如行長路,即不覺其窄矣。余夫婦喬寓揚州時,曾仿此法,屋僅兩椽,上下臥室、廚灶、客座皆越絕而綽然有餘。芸曾笑曰:「位置雖精,終非富貴家氣象也。」是誠然歟?
  余掃墓山中,檢有巒紋可觀之石,歸與芸商曰:「用油灰疊宣州石於白石盆,取色勻也。本山黃石雖古樸,亦用油灰,則黃白相閱,鑿痕畢露,將奈何?」芸曰:「擇石之頑劣者,搗末於灰痕處,乘濕糝之,干或色同也。」乃如其言,用宜興窯長方盆疊起一峰:偏於左而凸於右,背作橫方紋,如雲林石法,廛岩凹凸,若臨江石硯狀;虛一角,用河泥種千瓣白萍;石上植蔦蘿,俗呼雲松。經營數日乃成。至深秋,蔦蘿蔓延滿山,如藤蘿之懸石壁,花開正紅色,白萍亦透水大放,紅白相間。神遊其中,如登蓬島。置之簷下與芸品題:此處宜設水閣,此處宜立茅亭,此處宜鑿六字曰「落花流水之間」,此可以居,此可以釣,此可以眺。胸中丘壑,若將移居者然。一夕,貓奴爭食,自簷而墮,連盆與架頃刻碎之。余嘆曰:「即此協營,尚干造物忌耶!」兩人不禁淚落。
  靜室焚香,閒中雅趣。芸嘗以沉速等香,於飯鐝蒸透,在爐上設一銅絲架,離火中寸許,徐徐烘之,其香幽韻而無煙。佛手忌醉鼻嗅,嗅則易爛;木瓜忌出汗,汗出,用水洗之;惟香圓無忌。佛手、木瓜亦有供法,不能筆宣。每有入將供妥者隨手取嗅,隨手置之,即不知供法者也。
  余閒居,案頭瓶花不絕。芸曰:「子之插花能備風、晴、雨、露,可謂精妙入神。而畫中有草蟲一法,盍仿而效之。」余曰;「蟲躑躅不受制,焉能倣傚?」芸曰:「有一法,恐作俑罪過耳。」余曰:「試言之。」曰:「蟲死色不變,覓螳螂、蟬、蝶之屬,以針刺死,用細絲扣蟲項系花草間,整其足,或抱梗,或踏葉,宛然如生,不亦善乎?」余喜,如其法行之,見者無不稱絕。求之閨中,今恐未必有此會心者矣。
  余與芸寄屆錫山華氏,時華夫人以兩女從芸識字。鄉居院曠,夏日逼人,勞教其家,作活花屏法甚妙。每屏—扇,用木梢二枝約長四五寸作矮條凳式,虛其中,橫四擋,寬一尺許,四角鑿圓眼,插竹編方眼,屏約高六七尺,用砂盆種扁豆置屏中,盤延屏上,兩人可移動。多編數屏,隨意遮攔,恍如綠陰滿窗,透風蔽日,紆迴曲折,隨時可更,故曰活花屏,有此一法,即一切藤本香草隨地可用。此真鄉居之良法也。
  友人魯半舫名璋,字春山,善寫松柏及梅菊,工隸書,兼工鐵筆。余寄居其家之蕭爽樓一年有半。樓共五椽,東向,余後其三。晦明風雨,可以遠眺。庭中有木犀一株,清香撩人。有廓有廂,地極幽靜。移居時,有一僕一嫗,並挈其小女來。僕能成衣,嫗能紡績,於是芸繡、嫗績、僕則成衣,以供薪水。余素愛客,小酌必行令。芸善不費之烹庖,瓜蔬魚蝦,一經芸手,便有意外昧。同人知余貧,每出杖頭錢,作竟日敘。余又好潔,地無纖塵,且無拘束,不嫌放縱。時有楊補凡名昌緒,善人物寫真;袁少迂名沛,工山水;王星瀾名岩,工花卉翎毛,愛蕭爽樓幽雅,皆攜畫具來。余則從之學畫,寫草篆,鐫圖章,加以潤筆,交芸備茶酒供客,終日品詩論畫而已。更有夏淡安、揖山兩昆季,並繆山音、知白兩昆季,及蔣韻香、陸橘香、周嘯霞、郭小愚,華杏帆、張閒憨諸君子,如樑上之燕,自去自來。芸則拔釵沽酒,不動聲色,良辰美景,不放輕越。今則天各一方,風流雲散,兼之玉碎香埋,不堪回首矣!非所謂「當日渾閒事,而今舊憐」者乎!
  蕭爽樓有四忌:談官宦陞遷、公廨時事、八股時文、看牌擲色,有犯必罰酒五廳。有四取:慷慨豪爽、風流蘊藉、落拓不羈、澄靜緘默。長夏無事,考對為會,每會八人,每人各攜青蚨二百。先拈鬮,得第一者為主者,關防別座,第二者為謄錄,亦就座,餘作舉子,各於謄錄處取紙一條,蓋用印章。主考出五七言各一句,刻香為限,行立構思,不准交頭私語,對就後投入一匣,方許就座。各人交卷畢,謄錄啟匣,並錄一冊,轉呈主考,以杜徇私。十六對中取七言三聯,五言三聯。六聯中取第一者即為後任主考,第二者為謄錄,每人有兩聯不取者罰錢二十文,取一聯者免罰十文,過限者倍罰。一場,主考得香錢百文。一日可十場,積錢千文,酒資大暢矣。惟芸議為官卷,准坐而構思。
  楊補凡為余夫婦寫載花小影,神情確肖。是夜月色頗佳,蘭影上粉牆,別有幽致,星瀾醉後興發曰:「補凡能為君寫真,我能為花圖影。」余笑曰:「花影能如人影否?」星瀾取素紙鋪於牆,即就蘭影,用墨濃淡圖之。日間取視,雖不成畫,而花葉蕭疏,自有月下之趣。芸甚寶之,各有題詠。
  蘇城有南園、北園二處,菜花黃時,苦無酒家小飲,攜盒而往,對花冷飲,殊無意味。或議就近覓飲者,或議看花歸飲者,終不如對花熱飲為快。眾議末定。芸笑曰:「明日但各出杖頭錢,我自擔爐火來。」眾笑曰:「諾。」眾去,余問曰:「卿果自往乎?」芸曰:「非也。妾見市中賣餛飩者,其擔鍋灶無不備,盍雇之而往?妾先烹調端整,到彼處再一下鍋,茶酒兩便。」余曰:「酒菜固便矣,茶乏烹具。」芸曰:「攜一砂罐去,以鐵叉串罐柄,去其鍋,懸於行灶中,加柴火煎茶,不亦便乎?」余鼓掌稱善。街頭有鮑姓者,賣餛飩為業,以百錢雇其擔,約以明日午後。鮑欣然允議。明日看花者至,余告以故,眾咸嘆服。飯後同往,並帶席墊,至南園,擇柳陰下團坐。先烹茗,飲畢,然後暖酒烹肴。是時風和日麗,遍地黃金,青衫紅袖,越阡度陌,蝶蜂亂飛,令人不飲自醉。既而酒餚俱熟,坐地大嚼,擔者頗不俗,拉與同飲。遊人見之,莫不羨為奇想。杯盤狼籍,各已陶然,或坐或臥,或歌或嘯。紅日將頹,餘思粥,擔者即為買米煮之,果腹而歸。芸曰:「今日之遊樂乎?」眾曰:「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貧士起居服食以及器皿房舍,宜省儉而雅潔,省儉之法曰「就事論事」。余愛小飲,不喜多菜。芸為置一梅花盒:用二寸白磁深碟六隻,中置一隻,外置五隻,用灰漆就,其形如梅花,底蓋均起凹楞,蓋之上有柄如花蒂。置之案頭,如一朵墨梅覆桌;啟盞視之,如菜裝於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以隨意取食,食完再添。另做矮邊圓盤一隻,以便放杯箸酒壺之類,隨處可擺,移掇亦便。即食物省儉之一端也。余之小帽領襪皆芸自做,衣之破者移東補西,必整必潔,色取瞄淡以免垢跡,既可出客,又可家常。此又服飾省儉之一端也。初至蕭爽樓中,嫌其暗,以白紙糊壁,遂亮。夏月樓下去窗,無闌干,覺空洞無遮攔。芸曰:「有舊竹簾在,何不以簾代欄?」余曰:「如何?」姜曰:「用竹數根,黝黑色,一豎一橫,留出走路,截半簾搭在橫竹上,垂至地,高與桌齊,中豎短竹四根,用麻線扎定,然後於橫竹搭簾處,尋舊黑布條,連橫竹裹縫之。偶可遮攔飾觀,又不費錢。」此「就事論事」之一法也。以此推之,古人所謂竹頭木屑皆有用,良有以也。夏月荷花初開時,晚含而曉放,芸用小紗囊撮條葉少許,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韻尤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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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yuandlin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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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ism與書法
黃簡講書法
03-28複習思考:
天分在書法藝術中是否很重要?天分高低有沒有標準? 
怎樣判斷自己有沒有天分呢?天分在學習書法的哪一個階段,會發生作用? 
書法之所以一直處於中國藝術的核心位置,與其內在「修身」的追求是密切相關的。儒釋道都不可缺少修身,於是最終寫出理想的書法,其實等於成就自己心中理想的人。
學書法最難之處也就在於調整並改變自己,許多門外漢仰慕毛筆字,崇尚所謂「自然書寫」,本質上就是拒絕改變自己,如趙壹的觀點「若人顏有美惡,豈可學以相若耶?」如果天生字美,那就不用學;天生寫字醜,就別浪費時間。總而言之千萬別努力。可這恰恰是背書法之道而行之。我們玩的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學而能才是樂趣所在。
修身的前提是了解自己。如自己執筆姿勢對不對,用筆手勢對不對?一邊檢驗才可一邊改進。因為書法與從事藝術都要求對自我的思考,在最近一年間,我突然對自己有了顛覆性的覺悟――並確診Autism。
由於人類對於Autism的認識還在發展期,因此在此簡單解釋一下:
詞源
Auto出自希臘文,意思是「自」,牛津字典中「self」的英文解釋是:一個人本質的存在,使其與他人區分開,尤其當作為內省或反省的主體時。Ism便是一種特有的行為、流派、主義、思想等。
因此中文對於Autism的翻譯「自閉症」可知是加油添醋導致的錯誤。這個翻譯出自哪個漢字使用國家還未有考證,但「閉」的概念出自上世紀80年代一些毫無理論根據的一些假設,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對一些白人小男孩的行為因不解而產生的臆想。
就在近二十年,人們發現以前的研究方法錯誤,僅僅是從旁觀察行為並不能得知真相;又發現人類大腦神經的多樣性,從前假設所有人的大腦都是一模一樣的本身就是個錯誤,所以所謂「療法」的目的就是讓autistic的小孩子變為「正常人」也明顯是個錯誤。
借用黃老師的話說,「錯就錯在讓所有人寫印刷體。」
雖然其診斷需要心理學家(psychologist),而診斷準則錄于DSM V(基本符合世界標準的美國精神科診斷手冊),但科學界都同意Autism不是病,只是神經多樣性譜系中的一個類別。是天生的,也有遺傳性。俗話叫做腦子與別人不一樣。這個類別的人群的確有一些穩定的相同特徵,其實大概一看就能發現,這些人類的特質並非新起的,而在古書中已多有記載,或被當作奇人趣事。
Autism就是我唯一的「天分」
由於對於「閉」的誤會,其他特質被忽略,許多小孩依靠「偽裝」(masking)成功長大而未被診斷。然而在這個為神經主流人士設計的世界上,處處艱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通常都自認為是失敗、無能。不愛建立人脈、賺錢就是當今社會最不道德的想法。
直到我遇到書法,才逐漸增加對自己本身特質的認識,也許一直以來最大的「缺陷」就是「天分」。
Autism診斷準則vs書法正中下懷
交流障礙
這是「自閉」這個概念最主要的根據。嬰兒開口說話的發育延遲(未必是他們心中沒學會語言),不願與其他人交流,看似孤立,遠離人群等表面特質。其實其中的起因差異很大,別忘了被排擠的因素。但在喜愛交流的autistic大人中,也能時時感受到溝通的失敗。這是因為大腦的運作差異,導致對於信息的處理不同。
Autistic人們在醫學手冊中的定義也被指出,「習慣只理解字面意思」聽不懂言外之意。其實我的經驗是,並非不能理解比喻、寓言這些間接表達,還很喜歡這類詞彙。我聽不懂的是神經主流人最愛說的一些毫無意義的話。稍微涉及一點語言模型就知道,人類的語言大多數都是「廢話」,但人們從「廢話」中傳達互相的情感,這比較不好懂。
而學習書法的過程中,我常常內心仰天大笑,因為古人說話竟就是「字面意思」!越古越接近文字原意。要知道,所有的延伸意義都出自一個本意,即使中間出現假借、訛變也都能摸出個脈絡來。文字皆如是,成語、比喻也經常都是如此。柳公權說「心正則筆正」,歷代當作道德訓話:若你做個好人,書法就寫好了。其實這是第二層意思,如果一句話只有這麼一層意思也不耐人尋味了,也不流傳久遠了。令人感到深奧的原因就是話中有話。那麼話中的話大多數人都懂了,而話本身的話呢?很多人都不懂。意思就是:筆心正了,筆當然就正了。就這一條,不知古今難倒多少人。
在書法與書論中,所有的概念都曾有準確的定義,正如文字都有造字的本意,我隱約感到這些都能研究出一條條筋脈,這些盤曲複雜中未知的穩定性是吸引我的一大魅力,因此願意花大量時間打造根基、堅固框架,因為根基越深、框架越完備,以後這些筋脈才能更好地附著於上。神經主流人會在這時把這些話都當作勵志小品,但我就是字面意思。「綱舉目張」我能看見網在地上如一堆麻繩,能看見有人舉起它,並且能看見網上的圈眼全都張開了,一目了然。在這人生中少有難得地,在這件事上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2. 特殊愛好
這是診斷準則中十分奇特的一項,似乎病態化努力的人。說autistic的人有「超出尋常程度的特殊愛好」。意思是我們會對某一件事或物件產生超出大多數人的興趣和投入,因為這大量投入而會「不小心成了專家」。有些小孩平日不吭聲,卻能滔滔不絕發表某一方面的超齡言論。在我經歷的社會中這叫「走火入魔」,需要「打住」。
但米芾說「學書須得趣,他好俱忘乃入妙。別爲一好縈之,便不工也。」我拍案叫絕。這支持我走火入魔的理論根據怎能不記下?有時間和精力投入自己的愛好其實是真奢侈,不過相比於那些需要強迫自己每日臨帖或學習的人們,我的修行項目不在此。倒是曾給自己下禁書令,因為也曾質疑自己花的時間太多了。
至少現在接觸書法五年半來(沈迷三年半)還未減少興趣。老師說,學書並非為了各人成就。事實上我們的沈迷愛好都並非為了成就,這個觀念差異還是造成生存困難的其中一個原因。有網上的autistic人形容說「當沈迷於自己的愛好時,思緒就像一列飛馳的火車,快樂至極,這時毫不在乎目的地,只希望這火車永遠不要停。」而且我一直都不理解想要在書法上走捷徑的人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買了票看王羲之的展覽,當然是想在裡面待得越久越好、享受每一寸細節了,難道想走捷徑直接去出口禮品店?
3. 刻板行為
這一條包含上一條的「特殊愛好」,都屬於喜愛重複,拒絕改變的特質。除了喜歡沈迷於愛好之外,還會表現在重複的肢體動作上,是一種毫無目的而使自己感到安靜平和的方式,這在神經典型人中也很常見,例如抖腿。另外就是酷愛規律,甚至許多人承受不了改變,因此被看作病態。
我的天然狀態就是規律的狀態,如果近期自在舒適,那麼長年累月每天都會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沒有社交的時候更加一塵不變,沒有一刻不在做點什麼,也沒有什麼業餘、休閒時間,如果說是多巴胺時間,那麼學書法就是我的開心時刻。若有人妨礙我學書法,那就像有些人被阻止打遊戲一樣憤怒。跑步、健身都不能讓我開心,但是讀完帖之後,就像腦子健身了似的快樂。我甚至懷疑自己若瀕死邊緣,有人對我念玉堂禁經,說不定能醒過來。
4. 邏輯思維
除了自己喜愛規律,還很容易在事物中發現規律。這一條可能是喜歡理解字面意思的原因,因為有準確的定義才是邏輯思維的基礎。這能變成病態準則也說明了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非邏輯思維。甚至在診斷問卷上有一問:你是否非常有正義感?可見我們平日的困境也包含這一個特質。而「正義」說到底就是邏輯。
以前我一直以為,雖然一直懵懂,但大學數學專業導致我學會了一點邏輯思維,也並非什麼都沒學會。現在知道:不,我的確什麼都沒學會。邏輯思維是我的天質,而運用到書法上才發現這一利器。
以前我誤以為中國的理論都有含糊的地方,因此不愛學。接觸書法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是後來許多不懂的人混淆概念,並非概念本身不清楚。張旭的邏輯思維驚人,在唐朝已經將筆法理論窮盡了,早就不需要再造新論。我們只需要讀一下古人到底說了什麼,就能得到秘訣。張旭有這麼好的理論不公佈於世,時常喝酒發癲,我猜想他並非不說,可能是說了以後大家聽而不聞,於是發怒吧?神經典型人喜歡聚在一起「揣摩聖意」、發表感想、模仿肢體表演,我以為這對於學書法來說不是很有幫助。
5. 感官超敏
Autism的確診準則,是要符合以上所有的條例才行。另有一條大家的共性,就是一個或多個感官超常敏感。說是超常,只是對於一些不敏感的人來說的。這個世界的設計都沒有考慮這個人群。例如噪音對於一些人來說可以致命,溫度、觸覺、味覺等各方面的容忍力較低,導致從小被認為「脆弱」、「矯情」。有時避免社交人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太吵、顏色太多導致的感官疲憊,是真正的身體消耗,絕非偶爾心情不好。現如今的世界,噪音、視覺污染與環境污染一樣嚴重。在大城市的街上,我們的感官敏感就成了障礙,妨礙每日的正常生活。但是在古代,很可能是最先發現危險的族群守護者。
有時感官敏感的表現反而是麻木。例如當身邊的一切都能聽到,就相當於什麼都聽不到,因為無法作出區分,在腦中減低一部分音量來突出另一部分。我最好用的感官可能是視覺,甚至可以說依靠視覺生存的程度。也可以說其他感官並不太好用。但是用在讀帖上,尤其如今有高清圖片,將從前古帖上的字放大,墨色層次歷歷在目,然而我發現並非所有人都能看見我所見的層次。這是一大優勢,但是如果沒有理論上的知識累積,即使看到了也可能作出錯誤的理解。
理解一個概念,如果能看見會幫助很大,看不見便不好理解。一旦開始思考,腦中馬上出現圖像,一個個圖像開始變化連結。當我見到甲骨文、金文的演變,原來自小學過的漢字全都從未真正認識過,而古人造字的時候的想法被我逐漸讀懂,就像一個個信息傳遞的快捷鍵。「太有道理了!」就是我的最高讚美。圖像思考並非只理解象形,而是全套的視覺語言。手機上的短視頻,只需播放一秒我已經知道了作者風格、脈絡、面對人群、表達內容。神經典型人會認為我吹噓,自命不凡,其實是因為那些視頻套路簡單。
文字是書法的媒介,主要的研究對象,也許也是我的「特殊興趣」之一吧,對於漢字本身十分喜愛,甚至能記住一些漢字的日文讀音。反而對於漢字連續起來想要表達的興趣較少。因此書法藝術本身脫離文字意義的特質又像是為我量身訂製。可是換個角度說,當每個字都徹底理解來龍去脈之後,古代經典文學不是也能讀懂了嗎?又怎麼可能有書法家不滿腹詩書呢?
沈迷書法的理由
因此我熱愛書法不是沒有原因的。原本的我「想太多」、「矯情」、「脆弱」、「孤僻」、「執著」、「死板」、「走火入魔」。可是到了書法的世界裡面,呵哈!突然全成了我的囊中寶劍。現在我可以使用這寶劍,也許能學會點什麼。客觀地想,這些都不一定是缺陷。如果沒有確診,就一生被這些本來可以成為優點的特質懲罰著,「既替余以��纕兮,又申之㠯攬茝。」若非我不懂古文,又無文筆,讀到這裡還以為《離騷》是自己寫的。
許多autistic人都感到僅僅活著就是創傷。不過因為創傷,使我時時感到需要證明自己,時時不吝嗇否定自己,因為這樣日復一日的訓練,在書法中每提出一個論點,都很擅長證明自己的同時從二十個角度否定自己,也很能接受自己的錯誤,我需要的不是贏得什麼,而是希望我提出的真的是對的。因爲這樣,也似乎比其他人能接受反對意見。真想不到連創傷都能變成我的優勢。
如果讀到這裡看似這是一篇自我吹捧的讚文,那定是因為表達得不好。因為相信我,成功長大的autistic人絕少不了年復一年地自我否定。吾日三百省吾身還差不多。如果真的如魚得水一樣,也不會有「修身」的感悟了。
吃苦不等於修身
溝通障礙是實際有的,我隨便說什麼,別人都常常聽不懂。不過回答同好的問題,如果對方沒聽懂,多半就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解釋好。能得到他人的否定就是進步的開始。但回答十次可能會逐漸潤色,至少在我的心目中會越來越清晰,也許有一天能簡單明瞭,大家都能聽懂吧。
文章也寫得繁瑣,有時思考過程太複雜,有時解釋不夠。恐怕也沒有人能讀懂,因此不敢給人看。但是能清澈整潔地敘述論點是未來希望能達到的程度。
另外伴隨Autism的還有些協調障礙(見《執筆篇》),這實在是苦,筆法上很可能要比別人多花十倍的功夫。只能每次都說「再等我十年」了。幸好書法不是寫漂亮的字,相信我還有機會。
因為不喜歡建立人脈這一大「缺陷」,加上天資不足,很可能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成就。但是這對我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只希望能讓自己無愧。
天分也許有用並好用,但是別忘了要用。修身並非逆自己的天性,光是吃苦並不一定能起到修身的作用。要使用而非壓抑自己的長處,改善而不是飼養自己的短處。只是我還欠了好多好多帖和文章沒有讀,還是更信孫過庭所言:「蓋有學而不能,未有不學而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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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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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情更深(下)
作 者:楊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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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志明將電腦上顯示出的圖示看一遍,沒有 Line,卻看到了臉書圖示。
「哎呀,大概現在比較少用臉書,我都忘了子安有臉書帳號,而且還滿活躍的。我已經好久不用臉書了,我對祖克柏格行事作風實在很感冒,現在很久才會上臉書看一看,即使子安的臉書,我也只能看到一部分。」
屠志明按下臉書的那一剎那,覺得自己像個偷窺狂。
子安的臉書打開後,屠志明一點一點往回看。
屠曉玲的臉也湊過來一起看。
原來杜子安臉書上東西這麼多,有電影、文學評論,時事分析,還有旅遊、美食分享,朋友數竟然高達上千個。子安個性保守這麼注重隱私與網路安全,竟然會相信臉書?而且還這麼活躍?屠曉玲百思不解。
屠志明看曉玲滿臉通紅,緩頰說:「子安畢竟是平常人,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總要有個情緒的出口。文字是具有溫度和力量的,也許這個正填補了他精神世界的缺塊,是他的精神避難所呢。」他意味深長地說:「曉玲,妳該檢討檢討了,妳光一味地理所當然地全盤接受子安為妳所做的一切,妳在情感上、生活實質上對子安有多少的回饋?」
屠曉玲一愣,忽然想起轉角那家種的凌霄花,原本只是一株固定住在木棍子的凌霄花,十幾年下來已經盤據了整個圍牆。春天密葉蔥鬱,夏天之後一路開著漂亮的花,直到寒冬來臨,等待著來年再開花。凌霄花每年快樂地、恣意地開著,沒有整片堅實的圍牆撐著,完全不能展示它的生命之美。當它們爬滿圍牆時,整個圍牆都被遮蔽了。屠曉玲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株攀附高枝只顧展現自己的凌霄花,完全專注在個人身上,活在人上人的稱心適意的舒適圈,卻從沒想到過,自己是完全攀附在默默支撐著自己如堅實圍牆的子安身上,這一想,竟冒出一身冷汗來。
她從沒替杜子安分憂、設想過,也從沒想到過夫妻感情好,日子和美,是子安一路擔待過來的。
屠曉玲突然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噬心痛苦,痛到人幾乎要捲曲起來,如浪潮般的後悔一波一波地席捲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杜子安對待她怎麼能夠有這麼深的愛?這麼堅定的忠誠?多寬廣的包容?屠曉玲眼睛濕了,連鼻子都塞住不通了,絕望像一塊大石綑綁著她,一點一點沉入湖底最深處。
「你還好吧?」屠志明有點擔心地問她。
「沒事⋯⋯」她聲音沙啞困難地說。
「妳的臉好紅,」屠志明說,「是不是中暑啦?」
屠曉玲囁嚅地說:「我早上起來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
「那妳也沒吃早餐?」屠志明生氣地說,「我要是妳哥,非揍妳一頓不可!」
屠志明說:「這樣好了,你去弄點東西吃,我在他電腦裡頭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訊息。」
屠曉玲拖著千斤重的腿,緩慢地走到冰箱前,吃力地拉開冰箱門,找到前兩天買的還沒吃完的可頌,想想不會用氣炸鍋,就微波一下,胡亂吃下肚。
「奇怪,子安的臉書十天前就再也沒有寫新的東西了。」屠志明瞄過一個一個圖示,說:「子安有下載醫療的 app,我進去看一下。」
「又要密碼,」屠志明問她:「妳也有醫療app嗎?」
「有。」屠曉玲吃了東西,精神好些。
「密碼給我一下。」
「2727。」
「愛妻愛妻?這子安!怎麼會要求離婚呢?」屠志明喃喃自語。
「咦?妳來看看。」
屠曉玲湊過去看。
「妳看,這是醫生十天前寄給子安的信,妳知道這件事嗎?」屠志明聲音都變了,「看來子安情況不��啊。」
前陣子杜子安說兩年多沒做年度健檢了,決定去做年度檢查,也幫屠曉玲與家庭醫生預約了時間做檢查。杜子安健檢向來指數全在安全範圍之內,這次檢查結果出來子安什麼都沒說,屠曉玲認為大概和以前一樣都正常,也就沒追問。
「根據你的年度健檢報告,你的白血球細胞異常高,超過了30,000個,同時紅血球和和血小板數量也都相當低,加上你提到刷牙時牙齦會出血,我建議你約個時間回診,我們討論一下下一步的檢查⋯⋯」
真是晴天霹靂,屠曉玲眼前一黑幾乎要昏過去——這麼大的事,杜子安怎麼還能悶著不說?
屠志明往回找健檢報告。
「真的,白血球33000,紅血球、血小板都遠低於正常,這通常是慢性白血病的症狀,看起來真不妙。」
屠曉玲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半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心像被刀劈裂開了一般,一陣寒意從腳底板竄上來,像光著腳踩在冰上走路一樣,冰凍得雙腿都快失去了知覺。
她意識到事態的發展比她想像得還要嚴重,而且事情可能只會越來越壞。
「妳看起來怎麼這麼蒼白?」屠志明看到屠曉玲身子發顫,兩隻手抖個不停,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哎呀,妳的手怎麼冰得像大理石?」
屠志明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讓曉玲擦乾臉上的汗,說:「我去幫妳泡杯熱可可。」
屠曉玲腦袋一片混亂。
我這太太是怎麼當的?我這太太是怎麼當的?屠曉玲一股怒氣衝上來,對這樣的自己既生氣又不齒,甚至可說是極度鄙視自己了。
屠曉玲腦門似乎一下子充血,滿臉熱氣,覺得鼻子裡呼出的氣都是熱的。
「子安會不會是生病了才要跟我離婚?」屠曉玲問:「他是怕拖累我嗎?」
想到這裡,屠曉玲突然發現他們的婚姻關係是如此失衡,她知道杜子安很愛她,可是,這是愛嗎?她忽然疑惑起來。
可是我該怎麼做才好?家裡所有的事好像都從沒上心過,即使現在想要為杜子安做些什麼,腦袋卻一片空白,屠曉玲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完全經不起考驗。
「來得及嗎?來得及嗎?」屠曉玲急得問屠志明,「要重新學習的地方這麼多,我真怕我不行。」
「別急、別急,」屠志明說:「你有這個心,就來得及。不用擔心,我會叫慧英幫妳,學起來很快的,很多事情是做慣了就好了。」
屠志明把泡好的熱可可端過來,說:「喝吧,喝完舒服了,我們再一起商量怎麼先把子安找回來。」
屠曉玲想要站起來伸手去接過可可,卻站不起來,覺得身子很重,尤其是肩膀,總覺得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壓在她的肩膀上,連伸手都困難。
屠曉玲突然意識到,剛才擦臉的毛巾還披掛在肩膀上,她使勁兒地用手把毛巾扯下來。
身子一下輕鬆起來,屠曉玲端過熱可可,喝了一口,真是舒服。她三兩下就把一整杯可可灌下肚,突然一陣胃痙攣,翻江倒海,剛才吃過的所有東西全混成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衝湧上來。她急忙衝到餐廳旁邊的小浴室,對著馬桶嘔吐起來。
終於吐得乾乾淨淨了,整個人輕飄飄地,感覺前後被壓縮著、壓縮成一張薄薄的紙,內臟都不見了,飄到鏡子前,看到一張陌生的臉。五十歲之後,每照鏡子,她都害怕發現黑亮滑順如緞的頭髮裡會冒出白髮來。來自父親強大的基因,白頭髮沒機會出頭,但是魚尾紋卻悄悄爬上臉龐。鏡子前像白紙一般的臉,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一絲一絲的黑色線條貼著眼尾,分不清是微濕的細髮?還是新添的皺紋。一股電流突襲而來,順著她的神經四處流竄,屠曉玲整個人發麻,像被萬隻螞蟻爬咬著每一吋肌膚、每一根神經,渾身顫慄不已。
屠曉玲抹了把臉——臉怎麼這麼熱?
「妳還好吧?」屠志明走過來在旁邊憂慮地望著她,「啊,妳的臉好紅,我扶妳到沙發上靠一靠吧!」
屠志明手伸過來要攙扶她,「哎呀,妳身子怎們這麼燙?」
屠曉玲幾乎是整個人靠在屠志明身上,勉強走到沙發躺椅上。
「妳先好好睡一下——不用擔心,我會在這兒陪妳,我現在就叫慧英過來幫忙。」
這一折騰已經中午了,屠曉玲一雙手無力地垂在微微發福的小腹上。
這間是家庭間,落地窗外靠主臥室的屋角種著一棵紫丁香,淡紫、粉紫清淡雅致秀麗的簇花,如此嫻雅無憂地開著,屠曉玲的心泛起一陣酸楚,她嘗試著回想這幾十年來兩人一起度過的日子,美好得像一場夢。
漫長的路,要從哪兒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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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女兒最近跟她通電話,一直大談氣炸鍋有多好用,說現在網路上大家都在談氣炸鍋如何如何,不但好用,做出的菜又好吃。看來應該先去買一個氣炸鍋回來,再來研究食譜。還要再買一個掃地機器人,這樣子安就不用吸地毯了。還要問志明會不會用智慧洗衣機?教教她。現在知道了電腦密碼,還有筆記本,家裏的財務管理應該也可以接手⋯⋯學會這些,子安就可以輕鬆很多。想著、想著,濃濃睡意鋪天蓋地而來,屠曉玲拼命撐著,模糊不清的聲音重複地說著:「把子安找回來、把子安找回來⋯⋯」
屠曉玲似乎隱隱約約聽到遠處有人輕輕講話的聲音,她分不清是真是幻?
聲音慢慢清晰起來,窸窸窣窣像有兩個人在廚房忙著,還不時地交換意見。屠曉玲睜開雙眼,一雙澄澈清亮充滿憂慮的眼睛正看著她。
屠曉玲嚇了一跳,「子安?」她軟弱地、小心翼翼地問。
「妳醒啦,啊,妳終於醒了。」杜子安眼睛濕潤地像要湧出淚水來,「我在,我在。」
怎麼回事?屠曉玲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短短半天經過真實與夢境交錯的折騰,此時屠曉玲已完全分不清楚是不是又進入另一場夢境?她細細端詳杜子安的臉,如此地真實!屠曉玲忍不住輕聲問,「你還要跟我離婚嗎?」說著眼前一片模糊,雙手忍不住直往臉上抹淚。
「離婚?」杜子安扒開她的手,緊緊地捏著,疑惑地看著她,「妳是不是做了什麼夢?」
屠曉玲沒有回答,焦急地說:「不要擔心你的病,也不要擔心會拖累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以後我會分攤很多家事,以前都是你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說得激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起嗽來。
「妳在說什麼呢?」杜子安拍著她的後背,「不急,不急,慢慢說、慢慢說。」
這時忽然聽到有人輕敲臥房門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曉玲醒了。」杜子安回過頭來說。
屠志明進來,說:「我好像聽到曉玲講話的聲音。」
屠曉玲望著堂哥, 淚水像珍珠般一串串地流到枕上,「謝謝你,謝謝你把子安找回來!」
屠志明困惑地望著杜子安,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子安忽然明白了,說,「曉玲從前天晚上說不舒服要早點休息,睡下沒多久就發燒了,一路沉沉地睡著,這一睡,可睡了一夜又一天。昨天有時還會聽到她模模糊糊的囈語,說什麼找回來的,我始終摸不清楚,現在想來,原來曉玲是在找我啊?」杜子安再度捏捏屠曉玲的手,愛憐地説,「我一直都在呀!」
這會兒輪到屠曉玲糊塗了,激動地問:「你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嗎?那離婚字條是怎麼回事?你又跑到哪裡去了?還有、還有,你的健檢報告呢?醫生說讓你回去複診的信呢?」
「什麼離婚字條?」杜子安搔搔頭,完全摸不著頭緒,「這次健檢好得很啊,完全正常啊。」
屠曉玲狐疑地盯著杜子安,「是嗎?你不是白血球超高,紅血球、血小板太低?」說著,大把眼淚落下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聽起來怪可怕的!」杜子安不安地問。
「我問志明,」屠曉玲問堂哥:「我們兩個不是還上子安的電腦看健檢報告嗎?」
「沒有啊,」屠志明說:「今天一大早子安打電話給我,讓我和慧英過來,說妳燒了一整個晚上,商量著要不要把妳送到醫院去。」
「你昨天沒來?」屠曉玲問。
「沒有呀,昨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幹嘛不識相?」
屠曉玲吶吶地說:「難道真是一場夢?夢得如此真實!」
「十點多的時候,子安幫妳量過體溫,説妳的燒慢慢降下一些。到了下午,就只微燒了,我們想妳隨時可能會醒來,慧英煮了一鍋稀飯,還有一鍋香菇老母雞湯,等著妳醒來,或許可以吃點稀飯或喝點湯。」
屠曉玲慢慢將事情兜起來,夢中夢,想起夢中情境餘悸猶存,真是一場可怕的夢!
「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錯過了?」屠曉玲有些遺憾地說,眼淚又淌了下來。
「等妳好了我們再補過,」杜子安安慰她說。
「你這次到底是賣什麼關子?」屠曉玲想起杜子安毫無動靜的古怪行為微慍地問。
「哎呀,都是我的錯,」杜子安連聲道歉,「 結婚四十週年是紅寶石婚,我想Omicron 病毒會由空氣傳播,傳染速度又這麼快,我想就不要到外頭慶祝了,乾脆買個華麗的紅寶石項鍊送給妳就好了。因為太簡單,怕一下子被妳猜中,所以才故作高深難測之態,沒想到反倒讓妳做了一個看起來相當嚇人的夢。真對不起、對不起。」杜子安不停地低頭道歉。
屠曉玲想起烈陽下尋找杜子安的心情,想起圍牆上盛開的凌霄花,雖然是一場惡夢,像走了地獄一遭,卻也讓她真正從夢境中覺醒過來 。
「拉開窗簾吧,」屠曉玲敞開笑靨,對著杜子安和屠志明說,「我有些餓了,我想喝點雞湯,再吃點稀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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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楊秋生,河南南召人。台灣高雄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畢業,曾任教於大專院校。現居美國加州矽谷,為海外華文女作協創會會員,並曾任北加州作協會長。出版有兒童書數本,小說《摺紙鶴的女孩》《致女作家的十封信》《生死戀》。小說曾改編為電視電影,並列於全國巡回文藝營書單目,《22號公車》曾獲得文苑文學獎小說組佳作獎。散文著有《心中有愛》《相思也好》《永不磨滅的愛》,曾獲海外華文著述獎及文學著述首獎,論文[試論融融《茉莉花酒吧》創作技巧與魅力]獲論文著述佳作,亦譯有《神的名字》一書,列為各大大學宗教系參考書目。興趣廣泛,並涉獵園藝、美食、國畫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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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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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倉中的可愛女孩figure(上)
某次幫朋友去收拾一個快要轉手的倉庫,這樣忙了三天,朋友這幾天都有腰傷就由我代勞,最後一天見到令人傷感的公仔figure,因某朋友這樣騙了我二萬元還要母親再還三萬元給某財務公司,但在搬東西回家時乘輕鐵卻有意外收獲,就見到一個賣相極可愛,穿米奇老鼠耳,手戴兔公仔還拿一個兔仔書包的小五小六女孩站在我旁邊,輕鐵擁滿了人就小不免和她有些被迫的身體接觸,這令她相當不悅,當時我靈機一觸就想到這些公仔的妙用,怎樣補償我失去的錢呢?如果這可愛女孩當我的性愛玩伴一整個學期又如何呢?這就先要代入騙財騙色的騙子思維,這騙來的愛情又算不算愛情,騙來的快感又算不算快感呢?
我打眼色給我朋友示意他有好路數,他一眼關七也看了好可口的小甜點,她的胸形看來像兩個小饅頭,就是青春期女孩開始發育時荷爾蒙累積導致的兩個隆起,她隆起我自然就即時勃起了,她左看右看還是處女,就似是還未開始拍拖這種,多謝疫情令好多鄰家小女孩被父母嚴密看管,拍拖就沒有可能了,倒是直接開房才更能滿足彼此的需要,這個一線鮑就似是連手指頭都不能伸進去這種,但怎樣把我的需要和她的需要聯繫起來呢?一看她就是非常喜歡收集公仔的人,香港人的居住面積不大總不能收藏太多,而本來人家掉出來的不值錢物件現在就是誘使她一會被我插得死去活來的寶物,她的神奇本能還會在第一次被射精子宮後當我是丈夫,心癢癢洞癢癢地想被射到懷孕為止,如果她還算貪心而有點賺錢的意欲就更理想了。
我就問她:你是不是好鐘意公仔?你還很可愛呢。
係呀,這又如何?
我展示我拍的公仔相片,喜歡這些東西嗎?
她看完就說:好得意,在哪裡見到?
朋友說:某工廠大廈15樓,如果你想我們就下車折回去拿一些。
她考慮了一會:好的,我們一起下車,這時她還用whatsapp通知不知是父母還是朋友:我要遲一點回來,我要拿些....
這下子我截住了她,這些東西你所有朋友可能也想要,你告訴她們,這她們全部要你去拿這還得了?
她即時停止說話,改成我要幫一幫某個朋友去拿些東西,可能遲半小時才回來。 我給了她一個姆指,這樣我們就下車改乘對頭車,也沒有怎樣說話就一起下車了。 或者她心目中唯一的疑惑就是這是不是真的?這是天賜給她的最好運,還是天賜給我和朋友的好日子?她直覺告訴她我們兩個信得過,斷不會我們兩個把她捉住來輪姦吧?她覺得她已經做了保險,告訴朋友她發生什麼事,如果事情有變他們就可以幫忙。但她的直覺沒有告訴她,還有更好的事情會發生,熱騰騰的精子將會溫暖她的子宮就像她喜歡喝的維他奶一樣,就是想像一下在高潮時她子宮頸抽搐而陰道不斷按壓我已經澎湃到極點的陽具,就像我一會吃她兩個小可愛一樣啜吸我最敏感的龜頭,直到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奪門而出,這隻可愛的小兔氣喘如牛,臉色桃紅,反白眼的高潮享受一波又一波,我就差不多想要射精了,我走在她前面,她自然看不到,不知她想到一會見到這麼多可愛公仔figure,會不會已經興奮到濕起來呢?
這樣我們就乘電梯上了15樓,通常失敗的色狼就是耐不住性子,在電梯內甚至沿途已經一隻怪手在她裙外蹂來蹂去,這時女孩會不會為了將得到的公仔而啞忍,就在她想將色狼的手移開時,色狼開口講條件說:小姐,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我們帶你去拿你最想要的東西,我中途抽點油水不算太過份?這樣她可能想到一會的收獲就算了,這種「半援交/性交易」的氛圍才令她更興奮,不用自慰已經有種「背德的快感」,還是她想到現在已經摸屁股,一會還不是忍住強行把她按在裝公仔的垃圾箱外,由後面拉起她的校服裙,扯開她的可愛熊仔底褲而強行插入她的桃源洞,她最初痛不欲生,懊悔自己實在太貪心,但不久處女血的潤滋作用,令她覺得好像是自己已經發情的淫水流到一腿都是,加上這種「強壯男兒漢」耕耘自己子宮的感覺,痛好快就轉變成癢,陽具抽出令她感到下體空虛並不自然,強姦她的工具再進入她的通道就令她有種異樣的滿足感,一種人生已經被充滿的感覺,在剎那間她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了女人,而這些公仔就像是男朋友的定情信物一樣,她的通道產生強烈的感覺令她快要溶化,世界都彷彿不再存在,這個鐵桿就是為她才這樣硬,也許將來好一段時間也只對她一個這樣硬起來,他會像上毒癮一樣對她的小洞不能自拔,每時每刻都想要耕耘她的濕田,性幻想全部是她而不是什麼AV女星,為了令她高興,為了讓她快快樂樂在最好的狀態和他性交,她想要什麼禮物就什麼禮物,自己就是尊貴快樂的小公主,插她的洞就貢獻自己什麼,每個都不斷灌溉耕耘她的子宮,而未到18歲陰戶已經長滿了毛,對所有男人散發箸不能抗拒的味道,裙下之臣成千上萬,用精液和金錢供養玉觀音。
這樣的結果是色狼得其所哉,還是鮮嫰女孩嚇到「走夾唔抖」?要是泛道德主義乖乖女的思維一下佔了上風,她想到的就是不能冒被陌生男人強姦這個風險,而且今次來的不只一個人,這個半光頭大叔如果色起來我還可以單打獨鬥,或者用智能電話拍下他的相片傳給朋友公告天下,但今次還有一個肥大的叔叔,光頭大叔怎樣看都不及肥叔叔這種「好有江湖經驗」的味道,成語兩人成虎她就覺得男人兩人成狼,就算他們每日都是有色心而沒有色膽的無用鬼,或者是連色心都沒有的和尚,兩個加起來可能就不得了,這個肥佬不用什麼拳頭功夫,就是整個壓下來她就受不了,鐵定無法反抗,她想像中一個在電梯中把她壓下來令她動彈不得,一個忙不迭的拿出陽具在她左右大腿兩邊不斷磨,她感受到陽具因她的腿而不斷變大愈來愈興奮,大腿第一次接觸男人的龜頭不知這算是什麼快感,只覺得龜頭好滑還不斷分泌帶點黏性的液體,這樣再把她的底褲徐徐地拉下來一邊在嗅處女獨有的香味,終於忍不住把鐵桿強行塞入她未開發的小通道,還是偶一不慎,慌不擇路的進入她更有彈性的肛門,用男人尿尿的地方在磨她大便的地方,這下子她就害怕會痛得要死,絕對一點快感都沒有,電梯上上落落,進來的男人都駐足欣賞,排列輪候,待這個中年半光頭色狼射精後下一位就扶她起來,她半趴在牆上的姿勢再有另一個色狼「隨便找一個洞插插看」,半天下來自己的肛門和陰道已經是上百個男人的精子,有情有義的肥仔就是把她帶進廁所,清理好她的肉洞才她按在洗手盆上狠狠幹她一次,事後還給她避孕藥,看見這樣可愛的女孩誰沒有蹂躪她的衝動呢?如果穿成可愛的模樣也吸不起男人的陽具,她還怎樣指望將來有男友對她關懷備至,就像愛護小動物一樣?愛情不就是這種先令男人為自己勃起的感覺?
這樣的想像令她既興奮又害怕,要是他們不只是自己想要吃她的肉,還呼朋引類大家齊齊分她一杯羹,甚至引她上去把她禁箇起來,只餵她僅夠的食物,就她綁在暗無天日的房內日日禁室培育,早早晚晚不斷餵她精液,有些射進她喉嚨中,有些射滿她的陰道和子宮,另一些連她排洩大便的通道也不放過,想像中她只會雙腿發麻,或者像慰安婦一樣把她綁起在椅子上,手綁在背後,雙腿各綁一角被迫張開,內褲被除了一邊,陰道已經快樂得沒有感覺,三日以來他們除了吃喝就是用陽具愛愛她的肉洞,精液親吻她的子宮頸,這樣她極速成長,就試盡了其他同學將來七年都未試過的性經驗,真是想起來快樂又心寒。這女孩在想:怎麼我會想到這樣歪呢?
這一定是色男的責任,我本來就是乖乖女,連形象也是清純可愛,所有的色慾和壞思想都是男人的責任,我來這裡只是拿我最想要的公仔,沒有其他事,一會就滿載而歸心滿意足的離開。觀乎他們由輕鐵到走路去工廠大廈到乘電梯時都沒有什麼異動,她就想我一定諗多左,世界上也有好人好事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黑暴或者是魔警。
這樣就帶她來到放滿了公仔figure的垃圾箱旁,這個看來簡直是寶庫一樣,她的處女洞一會還會是我們快樂的寶庫呢,她異常興奮不斷在拿,但是嬌小的雙手又拿得下幾多公仔呢?或許就像她將來選擇男朋友一樣,實在太多情緣而總是捉不住。
我看到了她的困境,就問她:你係唔係拎唔晒?
係呀,咁點算呢?可以借用你們的車嗎?
這架我要拿物資回家,倒還有兩架可以借用,你可以暫借它們每日推一架回家,父母不會懷疑嗎?
我自有私藏它們的地方。
你是不是想將它們拿去賣錢?還是看到夾公仔機好好搵?見到它們都愛不釋手?
我很喜歡它們,想全部拿回家,可以借用車仔嗎?
借還可以,但有條件的,你留下五百元做按金可以嗎?
我身上沒有這樣多錢。
五百蚊也沒有這就作罷,你隨便拿一兩個回去,當然不旨意賣去夾公仔機當商品寄賣了,市場上它們有價有市好吃香的。
她的樣子看來不甘心,正在輕咬下唇。
朋友來做和事佬: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介唔介意呢?
這樣他就輕聲在她耳朵旁說了些東西,我就用手在她裙外蹂她好有彈性的大腿做示範,看來一會她可以承受好強大的衝力,怎樣也撞不散她的盆骨,她面紅了,這樣做可以嗎?你們說話算數嗎?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
機會千載難逢,平時是見不到他們隨便掉在街上,就算掉也一定放進垃圾桶內,你看它們都是未開箱的,就好像你未被男人碰過一樣,如果你不想要的我們找另一個可愛妹妹,或者是中四五的她們可能更加識貨。
* * *
她終於下了決定,我和朋友猜拳我勝出,面色紅過當紅炸子雞一樣的她就跟我進了廁所她半伏在廁所門上就第一次用生命感受生命,她的性器官第一次發揮它的功能,她的內在感受到我內在一個把生命灌注入她體內的過程,簡單而隆重的子宮剪綵儀式,我長處遇上了她的深度實在是囍相逢,肉棒沾了破處的血再度衝擊她子宮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她還跪下來乖乖把這些精液血和淫液的混合體清理得乾乾淨淨,這樣再調教她可愛的咀唇又射了幾次在她臉上/口中還有一些在她鼻孔,這些貨我們放在購物車上,她和我們約好時間隨時來拿,我們還負責送貨去到她家樓下,她既然已經被開苞了,我朋友就排在我之後進來廁所光顧她的神奇肉洞,被射精幾次的她純如小綿羊來者不拒,這或者是為了我朋友幫手準時送貨,這就是我們的「工資」,據朋友說她就為他口交又性交了兩次,我們事後就推其中一車她想要的公仔去到她家樓下,當然也要她的電話來方便聯絡,推車進她私樓的電梯就走,你想來拿貨就打電話預約,不過要提早起碼一小���先和我們其中一個「體力勞動」一下,朋友還非常有良心的買了避孕丸給她,她咀角含春,看來是相當回味剛才的過程,猜她在我們兩個幹她十來次她連續高潮之後「已經不能拒絕和我們做愛」,就是看見公仔figure已經心癢難煞,就倚在枱角隔箸裙或褲磨來解癢,她是小學生當然沒有足夠的資本來投資夾公仔機,不過她還可以吸啜我們的肉棒來當成本,用完陰道就用口用手用腳,當然一定要穿她這套可愛的服裝配她的瓜子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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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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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護生,業消福生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今年中旬我到一家公司報到,這是一家製造醫療器材的公司。到職剛滿一個月的時候,公司的製造部用捕鼠籠抓到一隻老鼠,同事帶我去看的時候,我看到老鼠蜷縮在籠子的角落,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很不捨。因我才剛到這家公司,不清楚捕鼠之後的流程,但又不希望公司的政策是直接撲殺,所以就去詢問前輩要如何處理老鼠,但前輩們告知,他們不負責處理老鼠。
過幾天,我鼓起勇氣詢問更上級的主管,該如何處理捕獲的老鼠?主管當下很意外,因為公司以前沒有捉過老鼠,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他詢問我,是否應該要把老鼠抓去放生?我就順勢跟主管說,我也是為此事而來,我想把老鼠放生到遠離公司的地方,因為我們是製作醫療器材的公司,產品不適合一直與老鼠放在同一個空間,有衛生疑慮,而且老鼠若往生後,會產生不好的氣味,也會產生病菌,可能會汙染器材以及危害員工身體健康。主管聽到我說要帶走老鼠,很開心地感謝我幫公司解決這個問題。
我騎著機車載著老鼠到合法的定點放生,打開鼠籠後,那隻老鼠緩慢地走出籠子,可能是被關了很多天沒有力氣走路,但過一下子就跑走了,回歸大自然。後來有些同事知道這件事後,紛紛表示支持,他們覺得任何生命都應該被尊重,而我身體力行去做這件事,真的很有善心。感恩佛菩薩讓我有機會能參與這一次的放生,拯救老鼠的生命,也激發身邊同事對生命的慈悲心。
(分享完畢)
人要常常思考,來到這世間到底要做什麼?常常反思、反省,人生路才不會行歪走偏。阿伯常說:「人生酬業」,人世間是造業的場所,眾生無明、不了解因果討報的嚴重性,所以很容易因自身的貪嗔痴造下諸多業力。因此,人投生到這世間其實都是來酬償業力的,這是自身過去世造作的善惡業所導致,人生的劇本是自己寫的,不是上天也不是任何人安排的,自造惡業就要自受因果,自性自度,自業自銷。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世間的事情,時時都在調整改變,有修行,就會往好的方向走。八字是過去世善惡的總結,是固定的;但本世的積極與努力向上的作為會改變,包括心性的提升、持善佈施、風水、修行等,是可以改變運勢的。」
「宿命論,是過去世所造下的善惡因緣所累積下來的,八字如何,命運就如何;佛教教的不是宿命論,在佛菩薩的眼裡,沒有八字好不好的問題,是要『運命』。『命運』是可以改造的,所有的過去,都不要再去想了,重點在未來;若無法改造的話,唸經何用?認命、知命、再造命,造命就是透過唸經、持咒,積極去行善和造福鰥寡孤獨,來改造既定的命運。」
人生無常,八字只是參考,不管先天的八字好壞、命運順遂或坎坷,那都是過去世造的善惡業所定的,若本世想要走一條光明、通暢的人生路,就要靠自己努力修行,嚴守道德,積極行善,命運才能真正改變。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修心,不是修表相,要提升心性,智慧才能提升,若是常常被表相所迷、所束縛,那煩惱與痛苦就會源源不絕,整個人被黑暗的負能量籠罩,清淨心提不起來,人生路就會越走越窄、越走越狹隘。
愛護生命是慈悲心的表現,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獨一無二的,都應該被尊重,不需要分別比較。上述有緣人分享將公司捕獲的老鼠拿去放生的故事,從與主管溝通,得到認可,帶到合法的地方放生,最後老鼠保住生命、獲得自由,有緣人也得到同事們的肯定與讚賞……等等。有緣人在處理這一件事時,每一個環節都是審慎思考:徵求主管認可、不違反公司規定、放生不造成環境損害,這樣的行善才是圓滿的。在進行護生活動時,應考慮到物種是否能適應環境、順利存活?物種是否會傷害該處生態?或者威脅到該處的居住環境……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被審慎考慮的。行善事一件很好的事情,但要多方考量,讓善行圓滿,才是真正的利益眾生也利益自己。
人生在世,知足才能常樂。欲望太多,煩惱痛苦就會加重,人要知福、惜福、再造福,福報才會綿延不盡,人生才會光明順遂。若是重享受、貪欲樂,福報就會快速耗盡,命運就會漸漸走下坡,甚至損耗壽命。想要生活不虞匱乏,就要努力提升經濟狀況;同理,想要有福報,就要積極培福、造福。每個人的業障都很多,在行善積福的同時,別忘了也要積極消業,業障消了,福報才能漸漸累積,否則就會像一只有破洞的水桶,上面一直裝水,底下一直漏水,不管裝多少水,最後都會漏光光,福報留不住,人生就會一直走在下坡路。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修行是修心,不是修相,然而許多修行人只有修到嘴、修到外表,內心卻依然紛擾不安。《六祖壇經》:『大智慧到彼岸,此須心行,不在口念。口念心不行,如幻如化,如露如電。口念心行,則心口相應』。
「真正的修行,是越修心越開闊,心性會提升;若不是修正法,心會反其道而行,越修心越狹隘,心性愈加沉淪墮落。」
凡夫眾生,人人都有自己的煩惱,要徹底根除煩惱,唯有修行才能做到。修正法,會讓心越來越穩定,智慧越來越圓熟,人的身心靈漸漸提升,人生自然就會越來越光明、越來越平安。阿伯說:「若修正法,每唸經一次,心性就提升一次,黑氣就釋出一次,氣色也會變亮一次,唸經唸到心領神會,會容光煥發。」持誦大乘經典的好處說不完,但這要親自去體會,才能了解其中的奧妙與好處。這就好比一杯水,是冷是熱、是酸是甜還是要您親自喝下去才知道,聽別人說的都是別人的道,唯有自己親自去修、努力去行,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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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護法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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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zulo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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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捐獻者第79385號⁣》
Chapter 01. 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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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裡有城堡,城牆像暴雨來臨前的晚風沉眠在暗夜星子之上。所有人異夢翩躚,我被拒之門外,像瘋子一般在晴夜裡撐傘,赤腳走進這個剛睡下來的平安夜試圖感受這個正要結束的舊年。年份沒有意味,我在長眠之後重新醒來的第一刻便知道這點。當時齊站在我身旁對我說歡迎回來這個世界時我還試圖反抗他的論點,畢竟我們都如此相信我吞下的那罐試驗品乘載了這個國家多大的期望。我本不應再醒來,而今卻無法揮別這個世界。⁣
從此我不再期待閃電和雨天。⁣
⁣ 曾長眠在夏日的幻想,城市沾染廢氣,恐懼與懷疑如影隨形。醒來後的世界是鮮明的,雲雨絢麗耀眼──⁣
⁣ 癲狂如同雨一般地下,我瘋狂愛上。⁣
⁣ /
⁣ 和齊計算年齡的方式是,永遠差距六歲。我想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計算距離的時間單位,用以展現我跟他的差距如此明顯而我永遠無法趕上這位天生的領導者。我剛進到卡洛列裡時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跟著齊出了無數次任務以腳印一步步地記認這座末日城市,並逐漸在暗影籠罩──或說是支配下長大。⁣
這幾年雨水越來越少,爆發那次事件後人手短缺,我被上頭任命為執行官,用齊教導我的方式帶領整個小隊重建整座故城,依照倖存者熟悉的樣子重新築起磚瓦,高樓矮房一如往常,一切都令人懷念不已。只有新建在高處的巨大屋頂是上頭的意思,為了保護所有人,它以巨獸之姿像不肯散去的烏雲一般籠罩了故城。眾人都稱它是守護者,濾過的太陽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毒辣,不會一沾染就患病。在一切驟然變色的兩百年以後,人們終於得以獲得准許在日落時分出門,享受難得無害的陽光。
⁣ 曾經我也以為如此就是卡洛列所追求的最終解答,在沒有月光的晴夜裡付出一些代價,冷眼看著幾秒殘酷,就能讓倖存者們在末世裡繼續與陽光和平共處。被存留下來的人們,若不是特別「幸運」的,甚至壓根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事實並非如此,「卡洛列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這樣。」我找到暗房裡齊留下來給我的一片舊書頁,上面用鉛筆寫了這麼一段話。自從被調離他的小隊後,我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聯絡,29巷底這間生意興隆的麵包店一年到頭散發著濃濃奶香,適合掩蓋像我們這樣不被允許的信息交遞關係,許多事實總是腥臭且殘酷的,落在尚豐潤的土地上難保不會使蟲孽孳生,我們必須確保它不會讓任何無邪的孩子嗅到。我將字跡擦拭乾淨再將舊書頁放回原位,起先我覺得困惑,開始有意無意留心任務裡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直到我發現,卡洛列的鐵幕掩蓋著另一面鐵幕,它正帶領著我們奔赴未知危險的未來,並且無法回頭。⁣
⁣ Chapter 02. 囚牢⁣
⁣ /⁣
⁣ 月亮再次開始豐盈之時,我蹲在囚牢外聽著雨埋葬一些東西,諸如屍體、秘密,以及一些遺憾。四年前父母也同樣在這座囚牢外被埋葬,葬禮時人們牽手在棺木前歌唱頌詩,卡洛列的說法是為感念他們抗疫有功,特在此立碑追念。我自是知道他們抗疫有功的,從我有記憶以來父母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他們回家來只是匆匆吃完晚餐又趕回畢安的實驗室去,替卡洛列賣命。⁣
小時候我痛恨那幢如大地墨跡般的大樓,聳立在大多由平房組成的小鎮內像要將人生吞活剝。有好幾次我站在畢安的大門外目送父母回去實驗室,看著那道鐵門被侍衛關上的時候,我都覺得此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個難以忘懷的深夜,父母被卡洛列帶走,至死之前都被鎖在這座永無天日的囚牢。父母寄給我的那封家書裡寫:囚牢裡安靜異常,除了鬼魂悲泣再無其他聲響,連他們最喜愛的雨聲也聽不得。而我則在那之後被送到故城,進入卡洛列訓練。這一切是如何發展成如此的,卡洛列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卡洛列從不告訴我們原因。⁣
受訓的那幾年我一直被卡洛列限制不能跟「戴罪之人」過於密切往來,有時假日我到街上閒晃,常會在透明櫥窗反射之下發現那些奉令跟蹤我的使徒,或在拆開損壞的家用電話時發現裏頭有一枚監聽器。這類事跡在卡洛列控管之下的故城屢見不鮮但卻無法大肆張揚,那日我接到父母捎來的密信後只得向齊討論該怎麼辦。他說,夕陽餘暉總能掩蓋一切。⁣
人們喜愛在下班之前到街上去看一看血色的落陽,齊是要我趁這段時間守衛鬆懈進到囚牢裡會見父母,他的計畫十分瘋狂,深受上頭重用多年的他此刻竟像是個毫無破綻的間諜,不僅只是一位倖存者,我即使用上我所有學過的詞彙亦不足以形容他。或許從那時起,我們就是蠶食卡洛列這個堅不可摧的組織的醜惡害蟲,而某種程度上我更像是一隻鳥兒,漸次叼起一些反光的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往遠方。
行動前所未有的成功,比我們此前任何一次任務都完美。我們從父母那裏得知先前他們製作的解藥已有雛型,還需後續嚴謹試驗過後才能使用,我感到疑惑,這是兩百年來唯一的瘟疫解藥,為何不向卡洛列直接呈報,也許那樣就能讓上頭釋放你們了不是?
⁣ 「孩子,有些劇本你是看不透的。眾人在舞台上演戲,燈光打亮他們毫無破綻。而卡洛列即是舞台本身。」⁣
這竟是母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 Chapter 03. 異地戀⁣
⁣ /
⁣ 我將解藥的半成品囑託給還留在畢安工作的蘇,順道帶給他一杯半苦不甜的拿鐵,他無奈地對我扯起一個笑容。畢安裡一向人手一杯咖啡,紅著眼一夜接著一夜通宵,人們搶著為卡洛列賣命,只為換得在末日時代裡還算得豐厚的報酬以求一生溫飽。想進到這幢藏有眾多祕密的大樓工作並不是一件難事,但也稱不上容易。當時和我一同在小隊訓練的蘇永遠是季度評鑑的第一名,早已被上頭選拔至畢安實習。私下我曾問他,為何非得要進到畢安,我們都知道替卡洛列保守秘密等同於當一個隨時會死去的囚犯,進到畢安裡後,全世界就只剩下實驗和卡洛列,命是卡洛列給的,自然也要為了他們死去。一旦上頭認為你「不會」保守秘密,等到下一個沒有月光的晴夜你就永永遠遠地不存在了,好像你的一生像沒有情感的棉花輕飄飄的落下,無足輕重。⁣
⁣ 蘇說,「我沒辦法……,至少我在這裡能藉自己的力量抓住那越來越稀微的希望。你沒見過他們病重的樣子,任何情感都不存在了,母親全身燒得厲害,眼神卻冷冰冰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囈語,在晴夜裡尖叫,只有聽見雨聲時才好一點。我是在那時學會煮粥的,我也只會煮粥,每日給母親餵粥但她並不覺得膩,彷彿進食只是進食,呼吸只是呼吸,並不帶有任何生存的理由。⁣
後來,後來她是在雨夜裡死去的,我想那樣也好一點吧,雨水是患者共同的藥,至少不那麼痛苦。只是我想病末之時,他們也並不能感受到痛苦了。」⁣
⁣ 我開著公務車駛離那座小鎮,離開前蘇吻了吻我的嘴角。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言語之外的交流了,我竟對他感到有些陌生。我想我們都各自有遠方。⁣
⁣ 回到故城的路上會途經一座森林──從前是森林,而今已變成廢墟一片。河水乾了,漸少的雨水已不足以使生物存活,於是這裡空寂一片,只剩我落步在枯枝殘葉上發出的窸窣聲,像極了我從前和蘇互相對著耳邊說過的密語。只是我如今連一句都聽不懂了。我自夕陽西沉時出發,到達這裡時恰好能看見月光照在散步小徑旁的一臺石椅上,我們總是期待雨水,背陰的地方蘇曾經刻上了幾個字。⁣
"Do not hide your mind. "⁣
⁣ 我蹲下來仔細撫摸刻痕,試圖回想他刻上這些字時跟我說了一些什麼。那些聲音此刻在我腦裡像損毀的錄音帶摻有許多雜訊,我來來回回重複播放多次只為聽懂他那時說的密語,他的聲音像被擠在人潮的最後面,我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見他的眼睛與嘴型,我拿起腳邊的石子敲擊額頭,疼痛與血使我保持清醒,黑色的血跡滴落襯衫,我抬頭瞇起眼睛看著蘇的嘴開開闔闔試著辨認他的聲音是眾多音軌的哪一個,我想我還記得他的聲音,於是我閉起眼想聽清楚,然後是更多的人出現在我們之間,更多的窸窣聲圍繞我,有一束強烈的光刺在我的瞳孔上,如同會殺人的太陽一樣。我想我大概將近昏厥,太難了,蘇總是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怎能叫我做出那些形同殺人的勾當呢。⁣
我睜開眼睛,拿著手電筒的使徒們找到了我。我當即昏迷過去。⁣
⁣ Chapter 04. 幽閉恐懼⁣
⁣ 我回到真實人生。⁣
⁣ /
⁣ 卡洛列把我關進來後即下令處決父母──當然,末日時代所有的倖存者都彌足珍貴不能輕易殺戮,父母的死因於是被撰寫為染疫而死,如此即是正常不過。人們選擇相信卡洛列而蒙蔽世界漸漸癲狂的事實,在牢房中我一度以為我亦躲不過那次瘟疫肆虐,我每日在一種全新的孤獨之下入眠,夢見煙硝瀰漫的惡火場景,火光如子彈射進胸膛一般迸濺起來,我還在拼命地逃,火舌吞沒了鋼筋石柱朝著我傾倒下來,前方沒有更多的路,我倒下的霎那只能呼喊冰涼涼的不知道是誰的名字,我只記得他擁有空洞容顏。銳利的疼痛回應我,始終無法原諒,寫不下歸期。⁣
⁣ 「還會痛苦。」醒來之後我對著空無一物的漆黑牢房喃喃自語,暗自發著抖,暗自慶幸。⁣
齊送來的信寫著距離上次落雨的日子已過去兩年,向來在烈陽照射下的故城此刻更顯得血淋淋的,不論是我們,抑或是卡洛列���不曉得是烈陽吞食人們還是故城扼殺生命,無以名狀的恐懼蔓延並攫取人們的心臟以此為樂。倖存者越來越少,於是卡洛列決定重建故城。我被指派為執行官。⁣
⁣ 帶領小隊重建故城期間,蘇約我見面,他告訴我解藥已大致完成,只是尚未讓人試驗過,無法分析成效如何。我從蘇手中接過那瓶暗紅色液體,他的手又濕又冷,像是剛淋過雨的樣子。我輕聲向他道謝,表現出對他全然信任的樣子:「總得要有人先試過的。」⁣
我在齊反對之下吞了那罐試驗品,於是陷入為期半年的長眠。我無法對任何人描述長眠的那段時日裡我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視野不是一點一點暗下去的,而是猝不及防被扔進黑暗中,像是有人燒乾我的眼神使我無法看見所有東西,那簇火焰在我身上顯得熱烈且絕望。我聽見古老的城市逐漸下陷,發出如星光墜裂一般的殘響,遙遠的地方有人趴伏在���獸的背脊上微笑,而牠正在吞食我們。死沼飄出許多鬼魂對著虛空囈語,我聽見太陽燃燒時焦香密漫伴隨祂們的尖叫,雨時則聽見復知罪衍的禱告,祂們不斷低語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我們一直是以烏托邦為名,情感為食。⁣
⁣ /⁣
蘇的試驗品雖能讓使用者不因瘟疫而死,卻無法阻止其奪走身為倖存者僅剩的情感。從黑夢中醒來重回世界以後,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是繼續照常替卡洛列工作。
⁣ /⁣
世界逐漸安靜下來。⁣
⁣ 屍體大多只擁有一個彈孔,可見下手之精確,我陸續替幾個死者闔上眼並埋葬他們,他們死前瞪大雙眼,彷彿看見世上最醜陋不堪之事物。他們是最後一批自願向畢安捐獻情感的倖存者,人們一直以為完成交付情感的儀式後即是自然染疫死亡,因此希望將現世僅存的情感透過畢安保存下來,等待救贖直至瘟疫完全消失的那刻到來,尚能殘存一絲復育人類的機會。⁣
只是卡洛列要的,遠遠超出於此。⁣
⁣ 卡洛列幾乎殺光了所有倖存者以盜取他們的情感作為建立烏托邦的資料庫,瘟疫始於大自然的反擊,人類已無繼續生存的藉口。卡洛列於是以此為理由選擇「完美」的情感留下,選擇「完美」的倖存者留下,如今畢安的實驗室裡那份資料庫完成度已達96%,我並不曉得卡洛列的目標是100%或是99%,也不曉得我是否在那百分之一的名單裏頭,若是有,我想我該感到慶幸。⁣
也不該感到慶幸。我和齊的計畫裡,我們終將叛逃,誰也不會到「烏托邦」裡去。⁣
⁣ 而我的計畫裡,任何人都不該逃。⁣
⁣ Chapter 05. 盡頭(new world)⁣
/⁣
⁣ 當我帶著所有人的血痕再次進到畢安裡,殘血滴落深棕色的地毯污漬斑斑,熟悉的機器人聲向我道好:「親愛的倖存者您好,我們的研究需要尚殘存情感性質的『倖存者』們,提供自己擁有的情感,以盼完整重建『情感資料庫』,等待瘟疫消失之時復育全人類。請在此稍候,我們正在確認您是否具有捐獻情感之能力……。⁣
⁣ 確認完成。恭喜您,經我們分析後,您的體內尚存『遺憾』此情感特質。若您願意支持本機構的研究提供殘存的情感,將可成為未來復育人類之一大助力,預計接收到您的情感特質後,本資料庫將達到百分之九十六的完整度。請問您是否願意向本機構捐獻情感?警告:當您將您的情感捐獻予本機構後,您將暴露在極大的染疫風險中,請務必謹慎考慮。」⁣
遺憾。我輕聲念起這倆字,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和蘇還年輕的時候,喜愛到那片森林的小河邊玩耍,我們沿著河邊的蘆葦道散步,遠處的蘆葦逐漸讓步給河水,更遠的盡頭是一片大湖,天晴的時候波光粼粼像有神蹟灑落其中。⁣
⁣ 而如今一切皆離我遠去,我們都是倖存者也不是倖存者,我們只是被世界遺留下來的人們。我沉默地按下確認捐獻的按鍵,等待機構下一步指示。⁣
⁣ 「請稍候,我們正在接收您的情感,請勿隨意移動……。⁣
接收完成!十分感謝您協助此次研究,此研究若成功,您的情感將會繼續在後世流動。另外,在此特別通知您,與您情感契合度高度相配之倖存者名為蘇,但是我們尚未收到他的捐獻意願調查,待我們收到蘇的情感特質之後,將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您,請靜候通知。」⁣
⁣ 我轉身離去,關上最後一道鐵門。最後一眼的畢安更像是黑夢裡那頭巨獸了。世界非常寂靜,我像被自己關進另外一座牢房裡,只聽得見鬼魂的悲泣,祂們撕扯我的耳膜如同即將對我開展此生最嚴厲的控訴:我沒有感情,卻永遠無法死去。遠處風起了,暗雲湧動,而暴雨即將來襲。⁣
──暴雨終於來襲。⁣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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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國無雙–浪流連》線上看、完整版小鴨影音 - 《真‧三國無雙》線上看國語配音版 – 真‧三國無雙完整版小鴨,是一部臺灣黑幫電影,由姜瑞智執導,鄭人碩、謝欣穎、高捷、龍劭華、柯叔元領銜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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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國無雙 2021🎬电影链接 在这里访问 ►►►  https://play.topboxoffice.org/zh/movie/525660/dynasty-warriors-destiny-of-an-empe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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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国无双》是一部2021年上映香港和中國大陸合拍的奇幻動作片,由周顯揚執導,杜緻朗監製及編劇,該片改編自光荣特库摩的同名電子遊戲。主演包括古天樂、劉嘉玲、王凱、韓庚、楊祐寧、林雪和呂良偉。
上映日期:2021-04-29 片  長:未提供 發行公司:台北双喜電影 導演: 周顯揚(Roy Chow) 演員: 古天樂(Louis Koo) 、 韓庚 、 王凱 、 古力娜扎 、 楊祐寧(Tony Yang) 、 劉嘉玲(Carina Lau) 、 呂良偉 、 張建聲 、 林雪 、 姜皓文 、 秦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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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周年紀念作品 ★改編自全球總銷售量超過2100萬的電玩《真‧三國無雙》 ★斥資上億台幣 全球粉絲眾所期待 最適合大銀幕的改編
二千多年前的中國大陸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無雙,武將擁有它可以一人斬殺千軍萬馬,控制住無雙的人被稱為無雙英雄。東漢末年,政治腐敗,以��民間爆發了黃巾起義,朝廷束手無策,生活窘迫的草民劉備僅帶著馬夫關羽和屠夫張飛就平定了黃巾亂賊,不料卻被貪官陷害,反遭到朝廷士兵追殺。
此時董卓趁機入京霸佔朝野,引起新一輪天下動盪,無名小官曹操看不慣朝野上下的懦弱,冒著生命危險,獨自前去刺殺董卓,雖然失敗卻一石激起千層浪,十八路諸侯們紛紛起兵,建立盟軍伐董,曹操也招兵買馬,組建了自己的軍隊參與其中。劉關張雖然只有三人也自願參與會盟,隨即遭到眾諸侯的嘲笑,唯獨曹操欣賞劉備,兩人從不相識到惺惺相惜....關羽斬華雄後,眾諸侯因懼怕天下第一無雙神兵呂布而四散奔逃,只有劉關張曹決意一起面對,一場英雄之間的對決後,屬於三國的時代就此拉開序幕…
【關於電影】
真·三國無雙系列(日版名:真·三國無雙,英文版名:Dynasty Warriors)是由日本光榮特庫摩(原光榮)旗下Omega Force開發,光榮特庫摩發行的動作砍殺遊戲系列。遊戲系列內容主要是選擇操作以為三國演義中的人物去進行三國時代中的著名戰役,人物設定以趙雲為主人翁,體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以及于行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演義情境,但是在系列作品中都是高難度的模式,除玩家外的普通士兵和武將都會大大加強。總體來說難度越高,玩家控制的武將將在戰場上的作用就越小。首作《真·三國無雙》為PlayStation上《三國無雙》改編續作的動作砍殺遊戲,其發售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PlayStation2的初期銷量。這次是該遊戲系列第一次正式授權電影公司將之搬上大銀幕。
《真三國無雙》古力娜扎0度低溫下水重感冒 爆古天樂愛講冷笑話 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周顯揚執導兼監製的《真‧三國無雙》,於4月29日港,台同步上映。《真》片於紐西蘭實地取景,除了在當地動用過千群眾演員及馬匹拍攝大型戰爭場面以及多場動作戲外,另一幕描述戰神「呂布」(古天樂飾)在湖邊初遇閉月美人「貂蟬」(古力娜扎飾),上演英雄救美,對貂蟬一見鍾情,兩人在風景如畫的巍峨雪山實景襯托下,令這段亂世情緣更添悽美。
導演周顯揚透露在拍攝「呂布」和「貂蟬」初遇的戲份前夕,紐西蘭突然落雪,整個拍攝取景地都是雪,天氣非常寒冷,但娜扎依然堅持在冰天雪地下拍落水戲,結果翌日就病倒。娜扎回憶當日在零度之下拍攝的情況,凍到沒有知覺,「湖水冰得挺刺骨的,『貂蟬』的衣服又很薄,做什麼防護措施都不管用,拍的時候一直在發抖,嘴唇都在打顫,回來後就感覺全身都失去知覺了。」,娜扎穿著薄紗下水,凍到連台詞都講不清楚,硬是敬業地完成了這場戲。娜扎看導演回放時,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了。導演表示,本來在水中拍是希望有很好的視覺效果,沒想到突然下起大雪,溫度驟降,娜扎卻不喊苦,按照導演原定的構思,低溫多次下水,導演稱讚娜扎是一位非常專業的演員。提到這次和古天樂合作,娜扎表示一開始有點壓力和緊張:「因為這是第一次合作,而且他是我的偶像,但是古老師會主動說一些冷幽默來拉近大家之間的距離。」
《真三國無雙》齊聚中、港、台金獎翹楚,幕前演員加幕後工作人員,匯集近破百座鑲「金」人員參與。導演周顯揚就曾獲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監製及編劇杜致朗也曾寫出諸多精彩的劇本及成功的人物角色,她擔任編劇的作品,《霍元甲》、《江湖》、《不能說的秘密》都曾入圍角逐香港金像獎最佳男主角,而攝影指導謝忠道、剪接張嘉輝都曾獲金像獎提名,剪接師張嘉輝甚至三度贏得金像獎最佳剪接獎。大家所熟悉的演員群,古天樂更是金像獎常客,台灣演員楊祐寧也曾獲金馬獎最佳新演員、金鐘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資深觀眾熟悉的林雪、秦沛,都是從影多年的演員,都曾多次入圍,獲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真三國無雙》齊聚電影圈各領域翹楚集大成,帶出「三國無雙」真正的魅力,呈現出最精緻、精湛的鏡頭語言。
片中飾演飾演「貂蟬」義父「王允」的秦沛,從影超過半世紀,但這次拍《真》片竟感到有點緊張。秦沛上次接拍古裝電影已是2009年的事,已12年未接觸過古裝片。他因為欣賞導演周顯揚,故肯首破例參演《真三國無雙》,之後��沒有再接其他古裝。秦沛也表示:「在拍這部電影之前,我已好久沒有接拍過古裝片,其實有點緊張,不知道會演得怎麼樣。」
電影版《真‧三國無雙》於4月29日上映,由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周顯揚執導,卡司陣容華麗,古天樂、 韓庚 、 王凱 、 古力娜扎 、 楊祐寧、 劉嘉玲、 呂良偉 、 張建聲 、 林雪 、 姜皓文 、 秦沛攜手出演,台北双喜電影發行。
《真三國無雙》劉嘉玲一件戲服破百萬 王凱敬業生病嘆:「不能玩水」 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周顯揚執導兼監製、將於4月29日台、港同步上映的《真‧三國無雙》,除了有台灣觀眾熟悉的香港演員之古天樂,也有於瑯琊榜飾演蕭景琰而聲勢大漲的演員王凱,以及曾經是SUPER JUNIOR團員的韓庚、台灣演員楊祐寧,四位高知名度的演員演出三國志中膾炙人口的角色。女性角色則請來「新疆當家花旦」古力娜紮飾演貂蟬,還有台灣觀眾非常熟悉的劉嘉玲。
在電影中飾演鑄劍堡堡主的劉嘉玲相當霸氣,導演表示,這個新角色反射出《無雙》英雄內心深處的個人慾望。為了配合角色做到「真實的幻象」,戲服變得相當重要。據說劉嘉玲的戲服是特別訂製,服飾的質料十分特別,成本昂貴,花了一個月時間全人手製造;而娜扎其中一襲披着長紗的大紅新娘服,乃用多層真絲所製,同樣以人手釘珠及繡花,這兩位女演員的戲服均成本高昂,達七位數字,號稱全片最貴。
韓庚健身耍關刀拿捏好、王凱敬業生病嘆:「不能玩水」 動作設計及戰爭場面是《真》片備受網友和觀眾關注的亮點之一,導演周顯揚表示「拍這部電影的工作量好大,跟拍三部戲的壓力一樣。未開機前7個月就開始籌備,日日朝九晚五,跟武術指導林迪安,對每場動作都事前有充分溝通及計劃,開拍前兩個月先租好攝影棚讓動作組訓練,就為了有最好的表現。」除了還原遊戲的動作設計外,片中不乏多場演員使用兵器對打的實戰鏡頭,周顯揚對此表示:「雖然有特技幫忙,但每個演員都靠自己的力量使兵器,韓庚特別了不起!在拍《真》片之前就勤勞健身,是個認真的演員。韓庚一早進組去攝影棚練耍關刀,表現優異,都不會出錯,也因韓庚先前是舞蹈系出身,動作超級俐落。電影中另一場王凱與楊祐寧在紐西蘭的山上使劍,那場戲非常精采。古天樂與王凱在樹林策馬追逐的那一場,為了希望拍到赤兔馬如跑車飛馳追逐的效果,花了特別多功夫去處理。」
在台灣知名度頗高,擁有許多「王太太」的王凱,近期被網友發現他實在「太敬業!」,身體微恙卻堅持達到導演要求。本就感冒的他還躺在泥灘中泡水,讓工作人員往他臉上撒泥漿,再三在水中跟導演確定拍攝位置,還笑稱:「如果現在沒有感冒的話,我巴不得在水裡玩!」。王凱在電影中出演「曹操」這位曾經的梟雄,導演幾次盛讚他的氣場及氣質是出演曹操的不二人選,也再次讓王凱成為「古裝劇專業戶」,英俊的造型吸粉無數。
電影版《真‧三國無雙》於4月29日上映,由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周顯揚執導,卡司陣容華麗,古天樂、王凱、韓庚、楊祐寧、呂良偉、張建聲、林雪、古力娜紮、劉嘉玲攜手出演,台北双喜電影發行。
《真‧三國無雙》20周年紀念作全球粉絲期待 斥資十億特效 大銀幕熱血重現 預計於4月29日在台上映的港片《真‧三國無雙》,先前在網路上掀起一波話題討論。此為電玩《真‧三國無雙》首次改編成電影搬上大銀幕,觀眾可以在電影院體驗曾經熟悉的打鬥畫面。電影卡司驚人,古天樂、王凱、韓庚、楊祐寧、呂良偉、張建聲、林雪、古力娜紮、劉嘉玲,知名演員擔綱演出歷史上為人熟知的人物。台灣首曝的預告展現了電影大手筆花費的精緻特效,殺敵萬千的招式、地動山搖的爭鬥,各式打鬥場面淋漓盡致,極具視覺效果。
前兩個月傳出全球知名播放平台NETFLIX以破華語片的天價購入《真‧三國無雙》的全球播映權,預計於2021年暑假上線。該片擁有華麗、精彩媲美遊戲的特效,大銀幕欣賞更能滿足粉絲,也能提前於戲院先睹為快。《真‧三國無雙》原預計2020年上映,因應電玩20周年紀念。卻因新冠肺炎疫情而再三延期,該電影總製作期長達三年,電影於紐西蘭實地取景,拍攝期橫跨四季,高質量製作吸引粉絲高度期待。
《真‧三國無雙》精細考究史實,導演周顯揚在電影開拍前做足功課,以兩年時間籌備劇本,在大戰場面及動作戲方面呈現電玩感之餘,又要豐富故事劇情及角色設定。電影是改編自遊戲的「動作場面」及「造型設計」,故事情節核心及人物仍是源自三國演義。古天樂在片中飾演東漢末年著名武將「呂布」,頭上兩根「造型羽毛」頂天立地,讓古仔看起來架式十足,拿起兵器看起來雄壯威武,宛如軍閥呂布再臨。在電影中演出「劉備」一角的台灣演員楊祐寧,因本人身高就高達180公分,反而比書中所寫的劉備身高177公分還要高,可以說是等身大小的「劉備」。同有「北影校花」,「新疆維納斯」之稱的古力娜紮,出演與「呂布」有諸多對手戲的「貂蟬」。古力娜紮出身維吾爾族,有精緻的容貌及精湛的演技,演出美人貂蟬一角毫無違和。香港知名女演員劉嘉玲也在電影中演出「美艷堡主」一角,劉嘉玲自2013年的《狄仁傑之神都龍王》後就尚未於台灣大銀幕有新作品,睽違七年在《真‧三國無雙》讓粉絲大飽眼福。
《真‧三國無雙》原是在2000年於PlayStation 2平台推出的電玩遊戲,因精緻的人物設計、創新的遊戲玩法在玩家之間大受歡迎,紅遍全球,更延伸出「戰國無雙」、「鋼彈無雙」,「無雙」系列長紅至今,光是《真‧三國無雙》於全球總銷量就超過2100萬份,是全球玩家的共同回憶,這也是《真‧三國無雙》第一次改編成電影搬上大銀幕,日本、香港、台灣的粉絲都引頸期盼,此次終於能順利與粉絲們見面,台、港皆可在大銀幕享受揮劍狂舞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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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alhiddlestoner · 4 years
Text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Combeferre/Enjolras)
這裡是撤離老墳頭的抖森的學妹
搬篇短篇試試水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退役軍醫C/冬兵(???)E,應該算無差 戰損+哭唧唧的領袖好好搞
總之是個奇怪的盾冬(?味兒二戰AU,領袖真的很適合軍人設定,但是如果角色反轉了呢?
也繼續搞音樂家ABC
說是義仁其實也打了點ER雙C擦邊球,不適者請自行避雷
自殘畫面預警。本來是想要寫個BE的可是薏仁這麼冷就還是別了吧
照慣例可全文搭配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食用
也可以單獨收聽個別節點自帶的BGM
  1.
Sergei Rachmaninov- Elegy in E-Flat Minor, Op. 3 No. 1
  1946年5月8日。
 醫學生聚集在教授休息室聆聽無線電收音機轉播的審判結果。他們最關注的名字有三人被判決死刑,最後一人終身監禁。
「整整一年過去,」若李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又在巴黎,試圖重新讀進中級解剖學課本。領袖這兩天怎麼樣?」
「也許他很快就要想起格朗泰爾了。」公白飛說。
回國後若李被困在綿延不斷的憂傷。它不叫人在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嚎啕,也不入侵夢境,卻徘徊在空氣裡消散不去。這低落的情緒趕也趕不走,被它纏住的患者只能學習與其和平共處。
「我確信這也是一種戰後的心理疾病。」若李又說,「最好注意下領袖,公白飛,我擔心他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也患上這個討厭的毛病。」
「回你住處去,若李,」公白飛則說,「回去試著多睡會,你蒼白的像患貧血。」
這是個依然有效的恐嚇,即便若李自己與公白飛同樣清楚他不過是花了過多時間在解剖室悶頭研究而缺乏適量的陽光照射。回巴黎後若李換了個新住處,他回去的路上總會經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也總會付幾個硬幣給賣花女,把花束等量分配後擺在幾座尚且光亮的墓碑前。
公白飛找出他身上的幾個硬幣交給若李,「幫我給大伙兒問好。」
「也幫我給安灼拉問好。」若李說。
 回巴黎後公白飛被招回醫學院給一年級新生講課,他想在醫院繼續實習的計畫暫時被擱置了。起先公白飛上課經常上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灼拉回到巴黎後的表現很平靜,除了那幾次他才進門便看見滿桌滿牆腥紅的污跡,而安灼拉拽著手腕,或肩膀,或小腿,刮鬍刀片或什麼尖利的物品掉在他手邊的血塘子。戰爭結束一年了,安灼拉還在戰場。公白飛感覺有股從戰俘營帶回來的陰霾正在與陰霾底下奮力掙扎的安灼拉相互消耗。他怨恨、疼痛、怒不可遏、孤獨,畏懼,甚至恐慌,這是戰爭對安灼拉做的,是戰爭對他們所有人做的。不論原因有多正當,不論發動戰爭有多必要,戰爭本身即是罪惡[1]。戰爭帶走鮮活燦爛的生命,留下來的即使活著也大多在苟且偷生裡學習憎恨。
公白飛在巴黎的住處幸運地被沒有被轟炸摧毀。巴黎在重建,她是座堅強的城市,她見證歷史、見證人類救贖自己,也見證奇蹟。巴黎是他們的家鄉。
安灼拉捧著相框仔細端詳相片裡的青年們。公白飛掛好外套,找了個地方放書,循著物品被移動的聲響來到書房,安灼拉就在這裡;看見公白飛讓他露出片刻的迷惘,接著很快認出他。這是個進展。公白飛也沒有時間學習憎恨,他有各種意義上都更重要的任務得完成。
他用手指尖輕敲相框,說,「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格朗泰爾。」
安灼拉找到另一個他瞧得出是誰的面孔,相片裡青年都才剛領到新制服,在攝像機前勾肩搭背。他瞧著那張臉上明亮的大笑,遲疑著拼湊出那個名字。
「這是古費拉克?」他問。
公白飛忍受著又一次滾進他喉嚨的火球,說,「是的。這是古費拉克。」
下一秒安灼拉粗魯地把相框摜回書架,背過身走向窗戶。書桌上早就沒有任何物品,抽屜也都上了鎖,自從幾週前安灼拉又在抽屜裡尋到削筆刀,公白飛找來鎖匠,給他這間屋子所有的抽屜配上鎖匙。安灼拉稍微清醒後同意他的決定,所以昨天公白飛回家時看見的是安灼拉坐在浴室,臉上又給刮出新傷,血絲和著還沒有乾的淚痕,他的手指關節全是瘀青和血,玻璃鏡的渣子如雪片撒在磁磚地面。
書房的窗子是這間屋裡最大的,他們離開巴黎前也經常聚集在這裡談論整個世界。窗簾長期拉開,陽光經常把公白飛的木頭書桌曬的暖烘烘的,陽光也照在安灼拉有些蓬亂的頭髮,他沐浴在晚春潔淨的陽光,卻仍舊被困在黑暗。普通醫院會把這個狀態判定為極度不穩定,在公白飛看來已經是夠好的了。某個程度上安灼拉已經戰勝陰霾-他不讓那些被強加給他的怨恨傷害旁人,因此只能傷害自己。
「您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說。
「你。」公白飛說。
「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安灼拉回頭來看公白飛,他的眼神熱烈的像火,曾經那把火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們對祖國的熱忱。公白飛望著他,安灼拉眼睛裡的火焰被痛苦取代。他恨上了世界,也恨他自己。
「你認得古費拉克了。」公白飛說,「他會很高興的。」
安灼拉反唇相譏,怨恨且惡毒,「不,他死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卻還感覺的到,」公白飛說,「我也還感覺的到。你怎麼不來攻擊我呢?」
在特定情況,公白飛甚至會適度允許安灼拉拿他自己去撞什麼東西,但是今天不行。他逮住安灼拉的手腕,他最好的朋友沒有屈服,至少他放下拳頭。兩秒鐘前他又要拿他自己的手去打水泥牆。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安灼拉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早就死了。你最好在我決定攻擊甚至打死你之前離開。」
公白飛冷靜地問,「為什麼不?」
沒有遲疑的安灼拉說,「因為你也是我的[2]-」
那個f音起始的字沒有被順利說出來。公白飛在安灼拉身上看見治療失憶症的問答法的可行性:安灼拉滯在當場,他劇烈地顫抖,像是他腦海裡的兩個聲音正在殊死決鬥。上前線前,他們穿著制服,在謬尚激動地談論這些問題。那是最後一次朋友們所有人都在謬尚。同胞就是他們的兄弟,部分罕見的友誼或許比兄弟的血緣更能信賴。當兄弟被迫站上與他們對立的另一條線,他們又應當採取什麼態度?
公白飛伸出手等著,安灼拉扶著灰色的牆猶豫半晌,最終露出做出重大決定的表情。他給出他的信任。
公白飛握住他的手。若李曾經因為這個舉動被誤傷,他沒有防備地去碰安灼拉,被他反手一搡掀翻,護士也被若李撞倒,她托盤上的藥瓶挨個跌碎。那時所有人都認為安灼拉不再有希望,公白飛沒死心。也是在那天,他想起那個其他軍醫沒有想到的詞,這個詞成了他們的安全關鍵字。它擁有某種有絕對的力量將安灼拉從混沌喚醒,那些極短暫的時間裡,他又是他本來的模樣。公白飛把這個發現告訴若李,他們證明了安灼拉不僅有希望,並且是充滿希望-他想要回家。
他們只需要時間。
公白飛握住安灼拉的手,他低著頭,抖得厲害。安灼拉身上佈滿已經很難褪除的痕跡,可今天清早公白飛分明聽見他溜出臥室摸進書房來彈鋼琴,單手單音彈出那支最早喚醒他的旋律。公白飛試著再往前一步,安灼拉還是沒有屈服。他被困在混亂的思緒裡掙扎不休,清洗不乾淨的記憶正在與那些使安灼拉仍舊是安灼拉的記憶相互抵制。與此同時,他接受了這個不成形的擁抱。他全身灼燙。
「公民,」公白飛用極輕也極堅定的聲音問他,「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2.
Ludwig van Beethovan- 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No.5 in F major, op.24:2. Adagio Molto Espress
  戰爭後的重建工作也揭發不少真相。自命是科學家的納粹軍官在紐倫堡審判上說明實情,人民也就原諒了安灼拉。至少大部分的人民都原諒他。盟軍將領收到數量驚人的信件,被他幫助過的士兵來信拼湊出更多事實卻也不無誇大的成份。取得寄件者同意的信函被公布在報上,若李拿那些報紙墊實驗室的桌腳。公白飛自己也有信要寫,他定期寫信給安灼拉居住在南方的父母報告他的情況;他們寄來幾張新的唱片,公白飛拿起其中一張放上唱機,安灼拉端著相框試圖認出相片裡頭有誰,唱機裡的小提琴就著鋼琴演奏流動如河水的行板,這段音樂使安灼拉從公白飛手上奪過唱片盒,期待著什麼似地盯住紙盒上印刷的德文標示。
「我在哪裡聽過這支曲子。」安灼拉說。
公白飛知道他就要再想起一件往事了。
「是的。」他微笑著回答。
 “ABC的朋友們”曾經是同盟國軍隊裡名聲最響亮的工作分隊,十字軍行動(Operation Crusader)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他們紀律嚴明,配合度好的異常,原因無他,他們原先就是朋友,隨著時間推進也逐漸成為真正的兄弟。從1942年下半葉開始,盟軍把ABC的朋友們定位為特殊部隊,專門執行奇襲、援救、破壞埋伏等工作,他們也執行過幾樁暗殺敵軍地區主將的任務。他們為盟軍執行過十八件敵營偵查,三十二件救援戰俘的行動。安灼拉是他們的隊長,這是種遵循慣例的模式,還在巴黎的時節,安灼拉就是領袖。公白飛以醫官的身分擔任副隊長,格訪泰爾負責駕駛汗馬車或坦克載他們衝進敵陣,古費拉克負責偵測爆裂物。其他人各有所長,例如巴阿雷很能近身格鬥、馬呂斯破譯部隊竊聽來的情報,弗以伊甚至能假扮成納粹兵潛入德軍竊取第一手消息。在某個ABC紮營於森林,依靠斜坡的陰影作掩護的黑夜,熱安在細心維持著小且不滅的柴火旁談論起近代歷史,話題很快地蔓延開,安灼拉不得不數次厲聲讓朋友們放低音量。格朗泰爾用火上烤熱的瑞士刀切開僅剩的黃油,讓每個人挖一塊去給他們的豆子罐頭添添味道。
熱安又說,「剛才,我有個瞬間的錯覺,我們這不是在同德國打仗,是在六月革命的街壘下等待天亮。」
「嚮導,」古費拉克說,「給我們說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小聲些。」安灼拉提醒他們,他的目光也充滿期待地定格在公白飛身上。那個深夜,他們熄滅柴火,頂著寒冷的夜露,在黑暗裡清楚看見彼此。公白飛給朋友們說起維吉爾、中世紀的宗教音樂、農事詩,詩歌的話題取代革命延續到下半夜,直到安灼拉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爭取時間休息。
「古費拉克,你跟我一起看哨。」他說。
古費拉克就著月光挪動他扔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換了個視野更好的位置,面向森林。
「我知道現在提他會給你們斃了,不過-」格朗泰爾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現在都在腦子裡給自己奏安眠曲,我祝這些音符長翅膀,帶你們在夢裡飛過恆河邊上,去到世上最美的地方[3],對我來說,那裡必定有喝不完的白蘭地。」
「大R,海涅是猶太人。」熱安說。
格朗泰爾諷刺兮兮,「一個德國的猶太人。如果他現在給關押在集中營,恐怕我們倆得申請個特別任務去炸掉奧斯威辛。」
「住口,格朗泰爾,」安灼拉說,「睡覺。現在。」
古費拉克在竊笑。他就坐在公白飛左邊,公白飛也半坐著,警覺以及他正在盤算的細節讓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那是場救援盟軍戰俘的行動,弗以伊偵查過後帶回來的地理信息比他們原有的更複雜,計畫全盤改變,他們幾個身上帶的地圖都已經給塗畫的看不出原型。
「至少想辦法睡著。」古費拉克湊在公白飛耳邊說。
「我在試呢。」公白飛回答。安灼拉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地,伸手將不怎麼安分的格朗泰爾打平在草地。
古費拉克在安灼拉轉過來低聲訓斥他的前一秒,飛快地吻在公白飛的鬢角。這是古費拉克表達他的感情的方式,整個ABC都給他吻過,安灼拉也沒有倖免。那時他們剛結束十字軍行動,從北非回到法國北部戰線。巴黎就在一趟火車之外的遠處,幾乎等於他們回家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巴黎,而是留在軍隊。ABC的名聲隨著十字軍行動的成功傳播,女酒保拿出她們收藏起來當救急藥品的伏特加。酒吧裡還有其他盟軍成員,目睹這樁事的人幾乎瘋狂,安灼拉揉揉他給古費拉克逮著啃的臉頰,躲到公白飛背後,對於他自己揚起的嘴角出賣他的事實並不理睬。格朗泰爾見狀抬腿去踹古費拉克,熱安當場做出頌詩紀錄這歷史性的瞬間。公白飛試著拉開還要去追安灼拉的古費拉克,他一回頭猝不及防也啃了把公白飛的顴骨。軍隊的酒吧有鋼琴,音色糟透了卻是當時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古費拉克就像在謬尚那樣,喝上兩杯過過癮,然後把酒杯擱在鋼琴的角,坐下來開始彈奏德彪西。
格朗泰爾兩手各摟著若李和博須埃,安灼拉趁他沒注意偷走伏特加酒瓶塞回女酒保手裡。公白飛在隨身攜帶的地圖背面用鉛筆憑記憶畫蠶蛾,古費拉克彈琴時,巴黎就被他的音符潑灑在軍隊酒吧了,鬧哄哄的酒吧安靜下來聽那支《水中倒影》。塞納河面的巴黎鐵塔倒影是銅銀色,午後的公園經常有穿戴漂亮的少女陪伴她父親出門散步;馬呂斯在公園認識了他的珂賽特。大學課室敞開的木板門釘著考試公告,維吉尼花園開滿了睡蓮,圓形的葉片連同生著芽蟲的花緊貼水面,乍看也彷彿逆著方向生長到水下。謬尚咖啡館���玻璃窗總是被擦的發亮,光芒在咖啡杯或酒杯裡朝ABC的朋友們眨眼睛。星期天的下午三點整,巴黎聖母院的鐘聲經常打斷熱烈的爭辯。
戰爭時盟軍不成文禁止演奏或聆聽德語區作品。這項規則在ABC內部不適用,弗以伊率先提出音樂不應該被政治意識影響,格朗泰爾直接無視這陣風氣,針對海因里希‧海涅和菲力克斯‧門德爾松的民族認同問題發表大篇宣言,如果有人拿紙筆記錄下他講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整三大頁。
「猶太人可說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民族,法蘭西人發明共和國,可猶太人發明了雅歌和上帝!」格朗泰爾在大庭廣眾下嚷嚷,「海涅!啊!海涅,他的妙筆能使莫斯科的凍土開出鮮花,啊,那是甜美的罌粟,朋友們,我們來品嘗愛情與寧靜,安灼拉,給我們一支曲子的時間做個神聖的好夢!」
「R,你太醉了。」巴阿雷說。
熱安狂熱樂迷似地給安灼拉鼓掌,馬呂斯很快加入催促安灼拉的行列。格朗泰爾醉的走不穩路,給他起了外號的軍隊的女酒保同樣為格朗泰爾保管他的小提琴,酒吧里的士兵意識到他們即將聽見的是什麼,跟著古費拉克製造出震耳欲聾的喝采。
「燴兔肉,別告訴我,您把我的寶貝拿去當柴燒啦。」格朗泰爾對女酒保喊道,他杯里的伏特加撒了自己整身。
「去啊。」公白飛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輕蹙雙眉,「我們不大應該這麼做。」
「這只是音樂,」公白飛笑著說,「而且,至少別讓格朗泰爾失望。」
格朗泰爾端著酒杯去拿他的琴,玻璃杯因此被他放開,旁邊的美國人眼明手快救下杯子卻救不了裡頭的伏特加,整間酒吧全是笑聲。熱安巧妙地用法語為大伙兒全篇朗誦那篇浪漫詩,格朗泰爾湊過來,大半個人壓在安灼拉腦袋上醉醺醺地懇求或者逼迫他。博須埃笑到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都掉了,把他的耐磨長褲燙出一個洞。
最後安灼拉撥開黏在他身上的格朗泰爾,宣布,「行吧。」
古費拉克拍拍桌子,酒吧裡的士兵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詞歡呼,”Bravo!”
那場突發的小演奏會是整個戰爭裡色調最柔和的一筆,戰爭過後也在不經意間幫他們喚醒安灼拉。也許格朗泰爾在看不見的地方幫了忙。格朗泰爾醉的時候反而能鋸出他能給的最好的音色,安灼拉給他彈琴,被月光渲染的恆河就讓他們帶進軍隊酒吧了,紫羅蘭的耳語,玫瑰的傾訴,河水潺潺的流動打碎煙硝,把他們帶回夢境裡的故鄉。後來安灼拉主動又給酒吧裡的同袍演奏另一支曲子,公白飛與古費拉克並肩坐定,熱安率先唱起來,他們都記得那支曲子裡的祈禱詞。
公白飛不相信朗誦經文的形式能夠獲得甚麼禱告效果,他的幾次祈禱獻給他的朋友們,他越過聖經,直接呼請上帝為他的朋友敞開祂的花園,請求祂帶安灼拉回家。
 安灼拉不穩定的情況持續到他們返回巴黎。他也有絕對清醒且試圖重新認識巴黎的時刻,納粹殘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響就像無線電收音機的雜音,當1942年以前的回憶逐漸占上風,這些雜音就對他發動偷襲。公白飛不記得他上回一睡到天明是什麼時候。安灼拉睡在他住處的客房,公白飛面對他自己的惡夢,更經常在夜裡拿鑰匙開客房的門,從捲成蛹的被單拯救出安灼拉。他的夢境也是無休止的鬥爭。公白飛在囈語裡聽見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們的朋友的名字;這是希望的象徵,公白飛讓他放棄接受國家計劃性的記憶治療,安灼拉只能靠他自己。夏天來了,氣溫突然增高的夜晚叫巴黎無所適從,公白飛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數天花板的裂縫直到凌晨,最後決定起床找書看。離開巴黎前,ABC共同的話題停留在自由主義的新定義,公白飛向安灼拉借來讀的英語書籍還沒有還給他。
安灼拉在噩夢裡嘶聲力竭,公白飛抓起客房鑰匙過去開他的門,跪在地上與安灼拉著實搏鬥了好一陣子。安灼拉被訓練出睡前鎖門的習慣,即使他的敵人擁有無數不靠鑰匙開門的手段。他被夢魘糾纏卻從不對陰霾求饒,半夢半醒之間掙扎的力量大的幾乎迫使公白飛鬆開他。他在夢裡,也許又在對格朗泰爾大喊大叫,那是他們相處融洽之道,安灼拉希望格朗泰爾別信仰他。在夢裡,”自由”和”祖國”最常被高聲提起。公白飛按照標準醫療流程紀錄他聽見的夢囈,只同若李談論這些心理病況,前些天他們推測著或許真正的安灼拉就要回來了。
公白飛費了點勁頭把安灼拉搖醒,把他拖出遍布煙硝的混亂夢境,那場技術上完美成功的救援行動結束於德軍扛著火炮追出戰俘營,通電的柵門警鈴嗡嗡大做,ABC救出百十個盟軍戰俘,安灼拉挨了子彈,他沒法跑的快,留在鐵柵門後頭,把最後離開的同袍推出去,對他們下令,「快走!」
「醒醒。」公白飛說,「安灼拉,你得醒過來。」
他們像剛結束格鬥訓練般渾身是汗,公白飛搖醒他,安灼拉陡然睜眼,夢境裡來不及流的淚水被帶回清醒的世界,他揪著公白飛,雙膝跪地大口喘息,才結點薄痂的手指又給他磨破,衣服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公白飛,」安灼拉說,「其他人在哪裡?」
那是他的聲音。安灼拉自己的聲音,他急切地詢問戰略問題,公白飛甚至還沒有聽明白他在問的是ABC執行的第一場還是最後一場救援行動。
「傷兵都送走沒有?」安灼拉問,「納粹發現我們了。飛兒,帶上若李快走,格朗泰爾在哪裡?」
「安琪。」公白飛說。
安灼拉的眼神又是他自己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熱忱,熾烈的像星火,清澈的像陽光晒化了的雪融入山泉。他不會仇恨,他只愛人民與自由,那就是他的信仰,如詩如歌,如溫柔的天鵝也如展翼的雄鷹,是恆河彼岸不凋的紫羅蘭也是塞納河畔灼灼盛放的玫瑰。
他回來了。
「安琪,」公白飛重複。安灼拉比前幾秒更加困惑,公白飛得向他解釋很多。他與他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安灼拉不明所以,只管展臂也擁抱他。公白飛希望他們的朋友都看見了。他只給安灼拉說明最重要的一件事,
「戰爭結束了。」
  3.
Franz Schubert- Der Lindenbaum arr. Piano and Cello
「我做了什麼?」安灼拉問。
「你什麼都沒有做。」公白飛說。
安灼拉放下塗鴉著人物肖像的地圖,無眠的夜晚過後他們迎來真正的朝陽,公飛下樓問公寓管理員要來兩杯剛燒好的咖啡。安灼拉回來了,他的戰爭正式結束,剩下要做的是審判與和解。公白飛上樓時聽見他的鋼琴被奏響,安灼拉展開格朗泰爾留給公白飛的地圖,擱在鋼琴譜架,圖紙背面給他畫著ABC的朋友們的半身肖像。
「我殺過多少我們自己的同胞?」他問道。
「那不是你,」公白飛溫和的強調,「當你被奪走你自己的心智而做出對不住人民的事,那樣事就不是你所為。那是納粹德國所做的,你也是受害的一方。[4]安琪,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安灼拉沐浴在初夏早晨的陽光,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接近白色,側影線條分明,公白飛把咖啡杯放在鋼琴上頂蓋,過去坐在安灼拉身邊。在那個彷彿上輩子的無憂無愁的大學生涯,他們在謬尚,也是緊挨狹窄的咖啡廳角落相偕而坐。安灼拉抬起頭時臉上是濕的,他在做他自己的法官,從德拉古法典尋找佐證的法律。
「你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法蘭西人民的事。」公白飛用雙手按在他的肩膀,又說,「沒有人會責怪你。為了我們的朋友,你也必須停止審判你自己。」
「但是我記得那些。」安灼拉說著,眼淚順著他雕像般的臉龐滑下來。
公白飛說,「你付出的夠多了。」
星期天的早晨有彌撒。聖母院的鐘聲喚醒整個巴黎。安灼拉聽見鐘聲,模樣顯得有些無助,公寓管理員在清掃樓梯,用跑調的歌聲哼唱那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
「瞧,他不是帶你回家了嗎,」公白飛微笑起來,對安灼拉說,「就像她帶他回家一樣。」
 公白飛信仰,但很少祈禱。他知道管理他們公寓樓的老太太會去聖母院給安灼拉點白蠟燭祈禱,她是最先對安灼拉敞開大門的人。
「如果您們想搬走,也請自便,上帝保佑您們,」她對威脅她的其他住戶說,「這個青年為盟軍奉獻的是比他的命還貴重的東西,萬福的瑪利亞,祝福他的靈魂。」
公白飛的決定讓軍方不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德軍正式投降前的最後一波地毯式奇襲以敵方首領突然停止襲擊造成的失敗告終,跟在他們首領後頭發動攻擊的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盟軍擊中並當場逮捕在槍林彈雨下突然停止前進的納粹特務,扒下面罩,看見一名眼神狂亂的俊美殺神。關於納粹在戰俘裡挑選菁英士兵,進行藥物控制後訓練成特種殺手的謠言被坐實。公白飛在軍隊醫院收到這個消息,他的懷疑也獲得印證。盟軍開始調查1943年後所有北方戰線指揮官離奇的刺殺案,重新檢視幾件德軍地毯式突襲的線索,罪證水落石出,可沒有人敢真的對安灼拉做什麼。被1942年末那場由ABC執行的救援行動救出戰俘營的士兵違反軍紀闖進將領會議室,以舉槍自殺的威脅成功阻止盟軍將領對安灼拉做出任何判決。
 公白飛是那場意義重大的鬧劇發生的隔天才從馬呂斯那兒聽來這樁事。近百名操著不同語言的士兵在將領會議室外整齊劃一拿上膛的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威脅他們長官,馬呂斯被喊去維持秩序的同時,公白飛在軍隊醫療翼對付安灼拉。無線電收音機在角落發出不間斷的聲響。兩支鎮靜劑讓安灼拉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被擺佈著讓公白飛執行過整套檢查。他臉色慘白,藥劑的效用迫使他放慢了呼吸,眼神依舊熾烈的像隨時要爆發,那卻是他們不認識的眼神。安灼拉不會仇恨,公白飛確認過安灼拉依舊能聽懂法語,嘗試與他交談。若李結束諾曼底的工作,回到北方部隊擔任軍醫,在他們隔壁床照料突襲裡被炸掉右邊手腳的德國士兵。志願護士想給安灼拉的傷口做些包紮卻被他的模樣嚇退。
「安灼拉,你記得伽佛洛什?」公白飛問。
那時的安灼拉像具活屍。公白飛看著這副他再熟稔不過的面孔卻認不出他最好的朋友。安灼拉帶著詭異的冷靜詢問,「我該殺他嗎?」
「不,他是我們的弟弟,」公白飛說,「謬尚呢?記不記得謬尚?」
「離我遠點。」
「我們在謬尚曾經為了社會契約論的漏洞爭執整晚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
然後一個醫學意義上的聽覺記憶範例發生了。
安灼拉還被皮帶綑在病床,公白飛停止追問,讓護士準備他需要的物品,拉起安灼拉的手讓人用酒精擦掉乾血跡。公白飛掐著他,這是個有效的恫嚇,安灼拉理解到掐著他的這只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足夠公白飛隨時卸掉被他掐住的關節。護士用棉球清理傷處的膿瘡,無線電收音機的頻道播放起女高音演唱的門德爾松作品第三十四部第二號。
安灼拉還讓公白飛逮著手關節,那支曲子如同響雷般擊中他。他猛地回頭尋找那個聲音,收音機那兒沒有人,安灼拉往別處張望著找人卻沒有找到他要的,護士領班假裝忙著整理藥櫃,玻璃櫃門照出她拿手帕擦眼睛的模樣。若李正要給他負責照料的德國傷兵注射消炎劑,他也停下來,針筒隨之停在半空中。他也看著安灼拉擺脫護士,掙脫出來的手揪緊公白飛的白大褂。公白飛想告訴他答案,可他只是安靜地望進安灼拉的眼睛,一度被掩埋的記憶如同樹苗的芽鑽出堅硬的土壤。安灼拉困惑又徬徨,他抓住公白飛,那個瞬間公白飛決定不再讓任何自稱是醫學專家的人在往後的日子繼續折磨他最好的朋友。
音樂最終消失在無線收音機炒豆子似的雜音裡,經過角落的護士調整天線,試圖找出信好最好的角度。公白飛放開安灼拉的腕關節,握住他的手。若李聽聞安灼拉被送進盟軍醫療翼後興沖沖趕來瞧他,被安灼拉下意識掀倒,其他醫官登時拿起皮帶把他囚禁在病床。
「公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公白飛問。安灼拉用茫然的藍眼睛瞪他。
他們隔壁床的德國士兵成了整間醫療翼的箭靶,仇恨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志願護士放下托盤,藉口照顧其他盟軍士兵抽身離開,有人用不明顯的聲量說了幾句粗魯的德國罵人話,德國士兵垂著頭。那不真的是他個人的錯誤,他卻為他的國家在盟軍的醫療翼承擔錯誤的後果。若李放下消炎針,雙手舉在眼前,他等到它們停止顫抖才給他的病人完成注射。他們對面的美國士兵往空水杯啐了口痰。
德國士兵對治療他的醫療員說,「Danke (謝謝)。」
若李回答他時臉上沒有肉眼能見的波動,「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 Wo Seine sanfter Flügel weilt (在他光輝照耀下面,四海之內皆成兄弟。)[4]」
ABC裡德語最流利的是弗以伊,再來是馬呂斯,接下來是格朗泰爾,ABC們為了作戰工作也向他們學習這門言。當戰爭過去,語言成為新的軟武器,若李寫完紀錄,離開去檢查下一床英國傷兵。公白飛想起弗以伊在他們親手挖的壕溝裡,用席勒給大伙兒解釋語法問題,安灼拉在站哨,古費拉克划火柴點亮煤油燈,話題隨著詩的內容又扯回二十世紀後的新興獨立國家;他沒有忍住笑容,眼眶像是給火柴點著了。德國士兵在公白飛擺平安灼拉,讓護士繼續清潔膿瘡的當兒,用他僅剩的左手摀著臉龐。他為他的祖國承擔戰爭的後遺症,連流些眼淚也不被允許。
 部隊對於公白飛讓他住在普通公寓的想法明確表示反對,公白飛也明確告訴法國政府他們不會再讓安灼拉受到沒有意義的虐待。啟程回國前若李拿到政府給安灼拉安排的治療說明書,裡頭列舉的療法相當於把德國人用在安灼拉身上的法子重新操作一輪。
「這太荒謬了,」若李說,「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確值得。上前線前公白飛在醫院剛做完一年實習,ABC們有好幾個甚至還沒有完成大學最後一學期。如今他們回到祖國,試著建立新的日常生活,安灼拉經歷了兩段人生,又靠著他自己驅散納粹強加給他的魘霾。他是如此堅韌。如今他回到家,記憶在復甦,他想念他的朋友,渴望看見他的師長家人,他想出門去散步,他還想喝點謬尚的咖啡。所以若李把咖啡連同做咖啡的女侍還有他的女朋友帶來了。愛潘妮穿著黑色的裙子,神態世故鋒利許多,公白飛見過米西什塔幾次,她是猶太人,當過一段時間的電報接線員,戰後她在醫學院附近的餐館值日班。
「領袖!」他撲上去掛在安灼拉的脖子,「我可太高興又看見你啦!歡迎回來!」
公白飛找出空瓶,米西什塔往瓶子插上她帶來的矢車菊,若李喋喋不休說著安灼拉錯過的精采故事,安灼拉看著那束花,在若李談及格朗泰爾把他的小提琴做了砸破納粹間諜腦袋的最佳貢獻時開口說話。
「我很想見一見他們。」
公白飛放下他擦拭乾淨的相框,若李安靜下來。安灼拉將插花的瓶子挪到日照更充足的地方,垂下眼瞼,光與影在他身上就像油畫,外頭的街道有棵擁有百年以上歷史的菩提樹,它與這個街區同樣好運地沒有受到轟炸摧毀,安灼拉倚著牆,午後往西邊傾斜的陽光拖長了菩提樹的影子照進客廳。ABC的朋友們在盟軍的酒吧無數次違反不成文的禁令,熱安對德奧作曲家的偏好有限,舒伯特則是古費拉克即興演奏的好夥伴。
公白飛安慰他,「我也很想念他們。」
「我們可以紀念他們。」愛潘妮提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支曲子,」公白飛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提到它。」
安灼拉用軍隊酒吧那架音色糟透了的鋼琴演奏這支祈禱歌的時候,屋子裡的法國青年跟上節拍大聲唱歌,他們都想家,也都在同袍身邊找到片刻歸屬。其他同盟國的士兵抄下禱文,弗以伊給他們用數字譜做註記,這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就這樣被傳到歐洲大陸甚至美洲。安灼拉在另一個難得的機會拗不過朋友們的要求,又給酒吧裡的聽眾演奏它。那時這支祈禱歌已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公白飛的杯子還在嘴邊,他被格朗泰爾推出去,ABC起鬨要他去領唱法語歌詞,古費拉克嚷的最大聲,不僅帶頭起鬨還笑出眼淚。博須埃在吹口琴,熱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柄長笛,單方面宣布這足夠他們組成完整的合唱團。
那時公白飛無奈地說,「我們這都在做什麼。」
安灼拉聳著肩膀,「就當成哄那幾個傢伙高興了。」
「這可不是我瞎吹,」格朗泰爾拎著小提琴過來站在鋼琴另一側,「盟軍裡有哪個國家的部隊有這樣完整的樂手配置?」
安灼拉發布過無數不允許反駁的命令,也總拗不過他的朋友群起懇求。他為他們演奏過很多次祈禱歌,在巴黎,在軍隊酒吧,在公白飛的書房。
主在上,聽我祈禱:
當我需要幫助,您總是在我身旁;
讓他歇息,上蒼庇佑,
賜他安寧,賜他歡愉,
帶他回家吧,
帶他回家。*
 公白飛在客廳書房擺上他擁有的ABC們的相片,這樣他們也就見證安灼拉甩掉追逐他的陰影找回他自己。他回來了,卻還在漂泊。公白飛想幫助他最好的朋友得回他應有的寧靜。
  4.
Felix Mendelssohn-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 arr. Violin and Orchestra
人民想念安灼拉。安灼拉想念他的朋友。最大的問題是安灼拉認定自己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同胞。在ABC的朋友外首個見到安灼拉的自然是他的雙親。公白飛拍了封電報通知他們來瞧他。剛回巴黎時安灼拉的父母來見過他,就連他們都幾乎認不出安灼拉。那時他的眼神能夠把聖母院那口大鐘從它的鐘樓剜下來,公白飛甚至得提醒他朋友的父母別太靠近他。若李無法回答安灼拉父親提出的問題,他母親嘗試著說起幾件只屬於他們家庭最私人的往事,短暫的茫然後換來的是安灼拉的另一次爆發。
這回不一樣。安灼拉思念他的家人,公白飛上郵局發出電報,很快收到回覆,安灼拉又反覆向公白飛確認上回他們見面時他沒有做出傷害他父母的事。馬呂斯從火車站接到那對心情介於焦慮與亢奮之間的夫婦,敲開公白飛的公寓門。安灼拉從公白飛的背後怯生生探著頭看見他的父母,他的母親也從他父親背後怯生生踮起腳尖想多看見他。
公白飛輕輕推了安灼拉,他在發抖,公白飛想說點鼓勵他的話,他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她忘記所有的擔憂,越過她的丈夫,踮起腳一把摟住她的孩子。公白飛把朋友們帶進書房,讓安灼拉與他的家人用足夠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若李拿起書架上的相框,珍惜的觀賞ABC的朋友們換上軍隊新制服的合照,說道,「我來的路上去了趟公墓給大伙兒報告新消息,他們會很高興的。」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我敢說盧森堡宮不會同意開這個庭。」馬呂斯說。
「他希望能這麼做。」公白飛說,「就當成換個方式的補償了。」
若李拿起稍小的單人相框,晃晃那裡頭在自己學院畢業典禮遲到的格朗泰爾,說,「如果R能一水壺敲醒他就好啦。」
 十字軍行動是ABC作為完整受訓的陸軍隊伍正式參與的首件行動。他們被法軍元帥指派去支援英國軍隊,從德軍手上收回大片北非領地,那是場傷亡慘重的勝仗,慶功宴也是哀悼彌撒。事後他們返回歐陸戰線,從側門進入打烊的軍隊酒吧,平常安灼拉禁止隊伍在白天喝酒,那天他破了例,讓格朗泰爾從吧檯下搜出幾瓶全新的酒,弗以伊用威士忌杯壓住鈔票放在收銀櫃上。
「我想我們得舉杯,」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與過往的自己道別了。」
「敬我們的同胞,」熱安附和著,格朗泰爾倒的第一杯酒便給了他,「敬我們的同袍。」
「敬自由法國。」
「敬法蘭西共和國。」古費拉克說。他拿到酒,伸手來與公白飛碰杯。安灼拉接下酒杯的同時右手還在寫偵查計畫表,格朗泰爾揉他的腦袋,安灼拉寫到最後一筆的r字母線條在紙上飛成形狀奇特的波紋,公白飛說,「R,別欺負他。」
「嚮導,別欺負R。」古費拉克說。這下子連安灼拉都不能不笑了。
「這聽起來特別彆扭,」博須埃說,「但是,我挺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我們打了場勝仗,大伙兒都完好無缺的在這裡。」
巴阿雷掏出打火機點菸,嘟囔幾句同意的話,馬呂斯抓緊空檔寫他自己的信,珂賽特利用報社的工作經常給他們寄送免費刊物。離開巴黎後,熱安也負責代表他們全體與謬尚保持通信。格朗泰爾借巴阿雷的火點他自己喜歡的菸,古費拉克拒絕吸收他們吐出來的廢氣,跑去坐在鋼琴那兒,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自己打開琴蓋彈起琴。
安灼拉說,「時間得往前移動,戰爭才有機會結束。」
「珍惜會當下吧,」公白對他說。安灼拉正在新的紙頁抄寫他被打斷的偵查計畫內容,他對公白飛露出笑容,寫完計畫第三項,收起鋼筆。公白飛擔任著某種補充或糾正安灼拉的角色,這是ABC對他們的形容,他們隔著桌面互相碰杯敬酒,手指節一擦而過,在公白飛的皮膚留下火燒般的記號,溫和的蔓延到他全身。安灼拉抿了口酒,直勾勾盯著貼滿軍樂隊畫報的牆。
若李說,「公白飛說的對,我說句掃興話,因為這很可能成真,戰場上什麼事都說不準,如果現在有個記者還是軍隊攝影師,我希望他來給我們拍張照片。」
「古費,給我們點即興曲,今天別理那苦大仇深的肖邦了。」格朗泰爾說,「是啊,戰爭,他們說在舊社會為國家陣亡是最甜蜜的死法,這個時代的戰爭只會讓人死的時候還摸不清自己到底幹嘛去送死[6]。根本沒有什麼榮譽的死亡,看看那些戰敗的國家,他們死了一整代青年人口卻什麼都沒換到。所謂的犧牲是虛假的謊言,我們現在在這裡,不過是從維琪(Régime de Vichy)巴黎逃到北省,根本摸不清未來長什麼模樣,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統統被抓去給蓋世太保擦鞋哩。」
前頭安灼拉等待著墨水乾燥。他闔上記事本,端起酒杯卻不喝,問道,「你為什麼又來這裡?如果你不信仰這些,生死、榮譽、盟軍,我們的法蘭西,你為什麼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來打這場看不清楚未來的仗?」
古費拉克把他自個兒埋在鋼琴鍵盤,他的即興曲是種張揚的宣言,色調繽紛濃烈,糟透了的音色也擋不住碰跳著的晶瑩的彩色的音符竄過酒吧。
「讓我引用我們都愛極了的猶太朋友,」格朗泰爾坐在桌面,拎著酒杯,豎起手指夾開他叼著的香菸,公白飛猜測到格朗泰爾即將要說的話,他沒有出言阻止。安灼拉明亮的藍眼睛也望著格朗泰爾,香菸菸蒂給他咬出齒痕,酒杯早已見底。格朗泰爾拿起瓶子倒滿整杯,吐了個煙圈,他總是笑的肆無忌憚,對安灼拉說,「我不相信上帝,他的甫祭全是侏儒。我只信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信仰[7]。」
安灼拉嚴厲地打斷他,「少胡說。」
「實話就該說出來呢。」
「你喝醉了。」
「我看起來像醉?」
「如果你真的有信仰就不會把信仰掛在嘴邊。」
格朗泰爾擺出嚴肅的表情,「你可太小看我了。」
公白飛清清喉嚨。安灼拉不再同格朗泰爾爭辯。他站起來,氣勢相當懾人,格朗泰爾抬起眉毛,安灼拉什麼都沒有說,右手按著格朗泰爾的肩膀,格朗泰爾哈哈大笑,拍在安灼拉的手背。古費拉克彈琴到他滿意了,也停下來,他搖晃酒杯,攏攏散亂的鬈髮,說���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就是我中意舒伯特的原因,」他說,「肖邦啊,他拿樂譜塞進你的腦袋,對你說”自己體會”,你花了十年研究他也沒個定論。舒伯特不來這套,門德爾松同理,他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一聽曲子就知道,他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安灼拉對格朗泰爾的記憶停止在他們從德軍戰俘營撤退的那幾分鐘。格朗泰爾掩護他救援的美國士兵,安灼拉掩護他們。他想知道行動的成果,公白飛告訴他了。他們在客廳促膝談話,安灼拉養成新的習慣,當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安灼拉會倚在公白飛這兒,這是種依賴,公白飛則很高興得知安灼拉找回需要依賴的感覺。他把手臂環過安灼拉的後頸,繞過肩膀,停留在距離胸前幾吋的地界。唱片在循環播放,安灼拉知道了救援行動的最後一刻格朗泰爾是怎麼被他趕出戰線之外。他拿起唱片匣,結痂的手指拂過那行德語字樣。安灼拉在逐一找回屬於他的回憶,他的朋友未曾殉身於他手的事實也不足以安慰他。
「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嗎?」安灼拉問。
「格朗泰爾愛它。」公白飛回答,他也愛這支曲子。格朗泰爾為了幾句詩歌愛著海涅,同樣是猶太人的門德爾頌為海涅做曲;它在戰爭剛結束的混亂裡成了他們朋友的替身,它也率先為ABC的朋友們將安灼拉從納粹遺留在他腦海的陰霾喚醒。
懷念佔據他,安灼拉還拿著唱片匣,客廳的矮桌也擺了些相片,安灼拉拿起其中一只相框,那張相片原本釘在ABC臨時宿舍的牆,取下來時被圖釘扯了個口子。相片裡的格朗泰爾與安灼拉穿著大學槌球隊的運動服,手拄球桿,在運動場的草地讓人拍下合影,安灼拉向來比誰都克制,就算開開心心的笑著也流露出嚴肅的神態,格朗泰爾朝鏡頭擠眼睛,笑的肆無忌憚。
「我們也都愛你。」公白飛說。
「我背叛了你們。」安灼拉說。
公白飛說,「你沒有。」
然後他吻他。他吻安灼拉的嘴唇,帶著所有朋友對他的愛,ABC早就不是朋友了,卻也不是兄弟-他們比手足更親。公白飛把ABC對他的愛留在安灼拉的嘴唇。它們鮮潤柔軟。安灼拉追上來吻他,公白飛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意料之內地愉快,這是個熱烈又沉重的,私人的吻,把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或許他很久以前早就想這麼做只是不曾自覺,又如果這樣能讓他最好的朋友相信他們愛他也無不可。
「但是馬呂斯說的對,」公白飛說,「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
「該做的還是得做。」安灼拉答道。
他微笑起來,平靜的神態裡出現他特有的肅穆,追加道,「我準備好了。」
  5.
Maurice Ravel- Sonatine, M. 40:No. 2 in D-Flat Major, Mouvement de menuet
貝當元帥(Henri Philippe Pétain)把他們的巴黎投降給納粹的決定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納粹入侵巴黎後伽佛洛什不再上學,公白飛就在謬尚教他算術,安灼拉充當歷史課輔導,熱安教他文法。伽佛洛什做了報童,古費拉克用謬尚的破舊鋼琴
給他編出一支送報歌。伽佛洛什為自由法國送報���,安灼拉則堅持拒絕使用那兩個分裂他們祖國的稱呼。他們在謬尚研究彼此收到的徵兵令上的報到日期,格朗泰爾走進來,已經換好嶄新的陸軍制服,衣衫上卻有血。他瞧了眼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發出沒有聲音的冷笑。愛潘妮在工作的空檔給她弟弟補衣服,格朗泰爾說,
「共和國萬歲,妳白效力了,愛潘妮,我們那湯姆‧索耶小兄弟為了嘲笑維琪法國派來的德意志鬼子給用刺刀戳死了。」
隔天安灼拉領著還沒有報到的幾人提早簽字入伍。愛潘妮有她自己的辦法:伽佛洛什葬在公墓,他的姊姊取回那套被刺刀打穿,血漬變成銹紅色的舊衣衫,掛在謬尚門口。戰爭期間的謬尚改成孤兒收容所,報社打字員成了志願教師,咖啡館女侍變成監護保姆,對巴黎女人還有她們的德國舞伴橫眉豎目。
「你們可想清楚了,」愛潘妮往他們的桌子放下托盤,說道,「珂賽特是負責登頭版的,消息一登報,你們就沒有機會反悔。」
「我準備好了。」安灼拉說,「我們準備好了。」
「公白飛,別告訴我你還真同意這個瘋子的想法。」
公白飛心安理得,「這不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安灼拉翻閱馬呂斯寫好的辯護文件,愛潘妮睥睨著這幾個她眼中的傻瓜,搖搖頭。
 1942年末,公白飛被調職成為主任軍醫,他不能繼續與ABC的朋友們在最前線紀念安灼拉。古費拉克接下隊長工作,若李則接替公白飛的隊醫職位。那場救援行動讓ABC失去他們的領袖。盟軍搜索三十餘天,在安灼拉的檔案簿蓋上標示死亡的紅印章。公白飛拿著檔案簿拍開戴高樂將軍的門質問這個消極的決議,為此收到調職通知作為不服從調查結果的處分。
「戴高樂是個混蛋,」古費拉克對公白飛說,「而你是個善良的笨蛋。」
「是我的錯。」格朗泰爾說。
「別說這種話。」ABC們說。
ABC的朋友們從德軍陣營救回來的盟軍士兵組織起一場紀念會,軍隊酒吧掛上紅色旗幟。士兵們在酒吧裡談論他們對安灼拉的印象,細數救援行動堪稱精彩的過程。有個參戰前做過神學生的準牧師拿酒吧的鋼琴當教堂管風琴自彈自唱美國南方的聖歌。公白飛走進酒吧,越過人群看見巴阿雷鑽進儲藏室。他跟過去,看見他的朋友們齊聚在此,格朗泰爾分不清是哭得不像樣還是醉得不像樣,古費拉克摟著他。
博須埃說,「這不是你的錯。領袖見了你這副聳樣準會揍你。」
馬呂斯掰開格朗泰爾的手指,拿走那支酒瓶。格朗泰爾又說,「是他們先發現我的,全賴那個該死的-怎麼不是我的錯,你們都撒謊,安灼拉就是個王八羔子-你他媽是個瘋子,安灼拉,待在你的位置,別過來挨子彈!快跑!熱安,上帝把他的二品天使拋棄啦,納粹鬼子逮住他了,公白飛,你看見納粹鬼子逮住他了,我們拋下他自己跑回來了!混蛋、膽小鬼、我們全是群懦夫,我把安灼拉害死了。」
「我們是在執行隊長的指令,」古費拉克摟著他說道,「記得吧,R,安灼拉說”我來斷後,你們得把這裡所有的人帶回去。”」
「是啊,」格朗泰爾嗚咽,「斷後!多英勇!多高貴!納粹鬼子拿他們骯髒的槍桿子打中我們的領袖,瀆神!他們射殺了阿波羅!」
「你怎麼就信了戴高樂的謊話?」公白飛問道,「安灼拉不會死。他扛的過去。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叫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
「他可是塊強硬的雲石,米開朗基羅的鑿子也敲不動他。」古費拉克也說。
「讓大R哭一哭吧。」熱安對朋友們說,「我也相信領袖還活著,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逼他了。」
古費拉克攬著格朗泰爾,讓馬呂斯把白蘭地酒瓶擺去他搆不到的地方。熱安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給朋友們讀他抄在裏頭的詩。格朗泰爾把自己埋在古費拉克懷裡,結結實實哭了整個晚上。
 留在前線的朋友們出發去諾曼底前把他們重要的物品交給公白飛保管,這當中有巴阿雷觀賞鳥類的望遠鏡、格朗泰爾的琴弓、他用四年時間畫成的幾大冊畫集,以及弗以伊帶上前線的所有家當。盟軍解散後它們也回到巴黎,公白飛買了新櫃子單獨放這些物品,古費拉克的腕錶現在被他接收來戴著。熱安的本子附有棉線製成的標籤,公白飛小心地避免移動標籤,翻開本子,給安灼拉找到熱安給朋友們讀的詩。
安灼拉用指尖掃過光滑的紙面。熱安的字具有漂亮的弧度,像是協和廣場噴泉的水柱,他在本子裡抄下他最喜愛的作家的作品。安灼拉的眼睛看見那些字句,公白飛則回憶熱安讀它的模樣。
「光明的星星將烏雲化為一團絨絮,」熱安拿著本子,神情莊靜柔和,口吻彷彿佈道的主教;他眉目含笑,環視他身邊的朋友,
「這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光明,
它撫平了波濤澎湃的暗礁,
人們相信從珍珠鐘看到了一顆靈魂,
是夜裡,黑暗徒然籠罩,
天空神般的微笑亮了。[8]」
「他是對的。」公白飛微笑著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的手指現在被若李強制纏滿塗飽藥水的創可貼。他的手腕和腿有數道泛白的長條疤痕,那是安灼拉還被困在黑夜裡時他同他腦海裡的納粹軍隊進行決鬥的遺跡。公白飛縫合過那些刀子割出來的傷,幾天後安灼拉割斷縫線,公白飛就再縫合新的傷口。他們反反覆覆又與看不見的敵人鬥爭到安灼拉如同樹芽鑽破加厚水泥牆長出頭般穿過重重陰影親手奪回他自己的心靈。
安灼拉的記憶有幾段完全的空白,也許永遠想不起來,這是公白飛唯一放棄不管的,他也勸服安灼拉放棄重建那些記憶。公白飛沒有問過任何他在納粹戰俘營的經歷,他希望安灼拉永遠徹底將其遺忘,他希望他過好當下的生活,因此也才能夠為他們的朋友迎接未來。
 馬呂斯上樓的時後順便把公寓管理員用線捆起來的整疊信件交給他們。公白飛聯繫過他們在陸軍指揮部的舊長官,由馬呂斯與法院敲定日期,消息也登報發布出去,想念安灼拉的人民寄信到報社,報社就把這些信原封轉寄到公白飛的地址;來拜訪他們的指揮官一度懷疑這是場精心策畫的整蠱行動,安灼拉的說詞說服他,最後一場審判就這麼確定了。
「庭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ABC的朋友們的指揮官說,「人民早就原諒你了,審判庭不會是他們期待看見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安灼拉說。
「不,他們知道。他們只會驚訝於你的選擇。」
「讓人民決定吧,」安灼拉說,「拉馬克將軍。」
拉馬克將軍說,「我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頑固的-」
他沒有想出最合適的字眼。安灼拉是個頑強的戰士也可以是最固執的傻瓜。拉馬克將軍又對公白飛說,「你創造了奇蹟。」
「我沒有。」公白飛答道,「是我們的朋友們創造了奇蹟。」
「過來,孩子們。」拉馬克將軍招招手,他擁抱這幾個僅剩的ABC的朋友就像擁抱他不曾擁有的兒子;其他人在大大小小的相框裡無聲地歡笑。
  6.
Claude Debussy- Images Book 1 no. 1. Reflets dans l'eau
 公審的日子是1946年的6月5日,這是個好日期,天氣也很好。
拉馬克將軍在證人席,馬呂斯是安灼拉的辯護律師,戴高樂將軍擔任法官,這是場軍事庭審,無法進入審判廳的人民聚集在法院外高舉無罪標語,新聞記者拿鏡頭瞄準他們的目標。
安灼拉回來後,公白飛也找回以往在週末早晨彈琴的習慣。他有很長時間沒碰過鋼琴了。出門前,公白飛給安灼拉演奏德彪西的意象集,回憶也讓音符串成的線牽著在他們的話題裡連篇飛舞;那些回憶是柔和的油彩畫,沒有硫磺煙硝,歡聲笑語在已趨平靜的往事裡清晰可辨。
審判結果如同拉馬克將軍預言的在意料之內。法庭助手用幻燈片播放出軍隊檔案館的紀錄照片,安灼拉認下所有出自他手的案件,包含那樁他在神識不清的情況下中途停止前進的突襲;他沒有提出自辯,也沒有被判定任何刑責。聽眾席甚至陪審團在法官宣布判決結果的當下便已起身鼓掌,戴高樂將軍甚至沒有辦法宣讀完整份判決書。
公白飛與若李離開座位走下台階,馬呂斯過來的時後差點兒被他的律師袍絆倒,安灼拉還在他站著受審的地方。漫長的公審結束了,安灼拉聽見他背後聽眾席的掌聲,若李拉他離開受審人的站席,三個人把安灼拉夾在中間,過於使勁的擁抱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馬呂斯對他說。
若李喊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敢說-不,我很確定!」
安灼拉也擁抱他的朋友們。他湊在公白飛耳朵旁說悄悄話,「我想見他們。」
 戰爭的末期,公白飛留在醫院照料從前線回來的傷兵,他的朋友中僅有兩人見證諾曼底戰役獲得勝利。ABC的朋友們臨危接下接應奧哈瑪海灘(Omaha)美軍部隊登陸的任務,他們在1944年的6月5日離開北部,與空軍一道前往西戰線。德軍開始潰敗後盟軍又遭遇幾次地毯式突襲,好不容易守住的戰線險些又被攻破。公白飛檢查遭遇暗殺的前線指揮人員的遺體,判定作案手法與死因,那時公白飛已大約猜到最壞的結果-他太認識這些造成遇刺盟軍將領致命傷的手法了。古費拉克拿到盟軍擊退突襲敵軍的作戰報告仔細研讀,在藥品倉庫找到公白飛。古費拉克也在猜測最糟的情況,那些德軍突襲的模式都是ABC進行特殊任務時使用過的。納粹軍隊從盟軍戰俘挑選人力訓練成殺手的謠言從戰線移動到法國北部就蜚蜚地流傳不休,公白飛的發現幾乎證實古費拉克的推想。他在藥品倉庫來回兜圈子,作戰報告給他揉成皺巴巴的紙球,公白飛拉住他,古費拉克把他還得交還給檔案室的報告扔出去,紙團砸在牆上發出聲響,古費拉克抱著腦袋癱坐在地,紙團掉進碘酒籃子。
「操。」他說,「畜生。我沒有這麼期待過打仗。」
「冷靜點。」公白飛說,「安灼拉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
古費拉克哽咽著說,「他們把我們的安琪變成殺人的傀儡了。」
「他還活著。」公白飛強調,「你猜怎麼著,我們會勝利,我們會讓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然後把他變回來。我們會帶他回家。」
半晌,古費拉克問,「你相信我們辦的到?」
「我不信兩年的藥物控制能勝過十年真正的友情。」公白飛陪他坐在倉庫冰涼的地板,回答。
古費拉克的眼睛紅紅的,他是個快活的小伙子,戰場上的生活往他們所有人的臉龐刻上改變他們鋒芒的痕跡,古費拉克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飛兒,你很愛他,不是嗎。」他說。
公白飛也笑著說,「你不愛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愛他。我們都愛安琪,」古費拉克說,「不過不像你這樣。說不定你是對的,安灼拉也愛你,他不可能忘記這個,等我們幹掉那些混蛋,你會把安灼拉變回來。」
公白飛得等回到巴黎才能理解古費拉克的話了。那個時後他說的是,「你胡說什麼呢。」
「你自己體會。」古費拉克說。
他們沒有把關於安灼拉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當時戰爭即將看見盡頭的盼頭在盟軍部隊點起雀躍的氣氛,ABC的朋友們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諾曼底,臨時宿舍所有可以貼東西的地方貼滿戰略地圖,在地圖上邊又用圖釘釘住相片。馬呂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央求公白飛代替他暫時保管珂賽特的信件,解釋道,「我不想遺失它們。」
公白飛建議朋友們把重要的物品留在北部由他保管,熱安把長笛交給公白飛,打開背包拿出他抄詩的本子。幾個朋友的東西裝成一框,讓公白飛收在軍醫宿舍。拉馬克將軍來到臨時宿舍為ABC講述盟軍的登陸計畫,奧哈瑪海灘的指揮部門缺乏陸軍接號員,古費拉克提出自薦,格朗泰爾說,「法國萬歲,我也是一個。」
他爬上鐵床架,拔出牆裡的圖釘起取下那張合影,公白飛為了專注課業離開槌球校隊,隊長的位置空出來,安灼拉向球隊教練推舉格朗泰爾,那幾個球季他們的球隊沒有過敗績。
格朗泰爾把這張相片連同畫冊,還有背面被他畫滿肖像的地圖交給公白飛,又說,「我們要代表安灼拉去砍日耳曼韃子啦。」
「別難過,嚮導,你在這裡有個好處,」古費拉克解下他從南方的家鄉戴到巴黎又戴來戰場的腕錶,「要是誰在諾曼底受傷,你就是負責把我們的胳膊肘縫回來的那個人。」
ABC忘記他們的指揮官還沒有離開,被古費拉克惹得放聲大笑,若李連聲啐掉不吉利的扯淡話;公白飛聽明白古費拉克話外的意思,他將格朗泰爾交給他的相片夾進記事本,笑道,「別亂說。你們會好手好腿完整地回來。」
「這是當然的。」古費拉克輕鬆地回答。
但是他們沒有回來。
 諾曼底登陸戰役始於1944年的6月6日,兩個半月後盟軍重新佔領巴黎,回到北部指揮區的只有馬呂斯和若李。德軍被驅離西海岸,天氣炎熱,陣亡的盟軍將士在西岸就地安葬。ABC的朋友們最開始有十人,到了1945年餘下三人,現在則重新是四人。ABC們的衣冠塚並列於拉雪茲神父公墓花草最盛的一隅,安灼拉錯過共和政府追思陣亡將士的公開典禮,現在他回來了,他挨個在鐫有格朗泰爾、古費拉克、熱安,巴阿雷,弗以伊還有博須埃名字的石碑前放下花束。公白飛陪他在安靜的公墓紀念這些朋友。
「謝謝你。」
公白飛說,「為什麼?」
「你沒有放棄我。」安灼拉說。
「不,安琪,是你沒有放棄,」公白飛說,「我拒絕部隊提供給你的療法,是你不放棄你自己。」
樹影在他們上頭搖曳,夏季的熱風吹進公墓,安灼拉握住公白飛的手,他指節的痂也掉的差不多,握起來有些粗糙,不過這些會好,他們只需要多點時間。
公白飛看了眼腕錶,提議去散步;安灼拉又用手掌心挨個拂過陽光下的墓碑,往後他也能經常來瞧這幾個朋友了。他們離開拉雪茲神父公墓,經過街道,沿著塞納河右邊河畔的磚頭路漫步,這時安灼拉提起他沒有說過的事,公白飛沒有想過問這些,不過既然安灼拉開口,他也就聆聽。
「這幾個傢伙不肯走,還有你們,我腦子裡的你們扛過納粹對我做的事,」安灼拉說,「我經常聽見你們的聲音,那些笑話,那些曲子,還有我們在謬尚說過的話。是你們帶我回來。」
「因為你值得。」公白飛說,「你屬於我們的祖國,屬於這裡。你屬於巴黎。」
「我屬於你們。」安灼拉回答。
他們來到樹蔭下,陽光穿過沙沙作響的樹葉照亮他們,公白飛乘著四下沒有別人,吻在安灼拉的嘴角。
「還有未來。」他笑著說,「我們得代表其他幾個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安灼拉也笑了,這笑容與他的雙眼同樣明亮。
「是的,」安灼拉同意道,「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
馬呂斯在事務所,若李在學校上課;公白飛與安灼拉走在河畔,他們談笑著,爭辯起沒有在謬尚獲得解決的題目,河水倒映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岸上的人影,潔淨的陽光照亮流動的河水,兩個人影被打散,出現了堆疊的複像,如果仔細去數,水中的倒影約有十人。
   注:
[1]海明威於1946年所言,“Never think that war, no matter how necessary, nor how justified, is not a crime.”
[2]借了點原著梗,原著E槍殺國民自衛軍前,嚮導說”他也是我的兄弟(frère)”
[3]改自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首節,”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Herz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Dort weiß ich den schönsten Ort.”
[4]竄改《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景,” If Hamlet from himself be ta'en away,
And when he’s not himself does wrong Laertes, Then Hamlet does it not……His madness. If’t be so, Hamlet is of the faction that is wronged.”(禁止莎腔莎調喂
[5]取自席勒《歡樂頌》,原文應為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文中的”你”在全詩語境均指上帝。
[6]R式魔改海明威於1935年語,” They wrote in the old days that it is sweet and fitting to die for one's country. But in modern war, there is nothing sweet nor fitting in your dying. You will die like a dog for no good reason.”
[7]海涅《補充詩篇(Nachlese)》,原句”Ich glaub nicht an den Herrgott, Wovon das Pfäfflen spricht, Ich glaub nur an dein Herze;‘en andern Gott hb ich nicht.”
[8]雨果《懲罰集》裡的<星(Stella)>
 *本來想用法版歌詞的但是法版沒有與bring him home意境相對的詞所以作罷(。
 C’est F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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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sohenta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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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 kookmin 國旻-約炮#01
-架空人設
-約炮設定
田柾國很餓,超級餓。
黑暗的臥室中只有手機光照亮的俊臉正聚精會神的滑著約炮app,
不斷往左滑的手指忽然停下,照片中的人高舉右手自拍,濕潤的豐唇咬著星冰樂的吸管看起來相當撫媚,雖然只有半張臉跟穿著寬鬆T恤的上半身入鏡,但傳達出來的信息足以讓同類人明白他所期盼的關係。
「啊...好想把老二塞進這騷貨的嘴裡噎死他。」田柾國喃喃自語,反正沒人聽得見。
點進頁面的自我介紹,裡頭只短短寫了自己是大學生...還有柔軟度,佳。
就他了。
-「你好~我是jimin❤︎」
幾乎是秒回,這讓田柾國頓時信心大增。
-「嗨,我是JK,有興趣跟我出來玩玩嗎?現在。」
-「哼嗯~也不是不行,但我可是很挑的喔~」
幾乎可以想像那對性感的唇在螢幕的另端調笑著,他立刻脫下上衣將自己在健身房打造出的精實腹肌拍了一波送出。
已讀已過五分鐘,當田柾國開始反省自己可能因為一時的自信爆棚而錯過美味佳餚時...
叮!
-「帥哥,我們約哪裡?」
YES!!!!!
雖然是夏天但晚上溫差變化大,田柾國把黑色帽T的帽子戴上,雙手插口袋在小旅館的門口來回張望。
冷死了,好想趕快暖暖的幹個爽。
腦子裡盡是打炮的他抬頭發現路邊電線桿後站了個瘦小的身影。
朴智旻其實這輩子從來沒有約過炮,雖然很想試試,但他甚至連性經驗都沒有,聽了室友金泰亨的建議下載了約炮App,開玩笑似的寫上自己柔軟度佳,就引起一堆色狼不斷用屌照試圖引起他的興趣,這讓性格調皮又壞心眼的他玩心大發,總喜歡把對方撩撥的慾火焚身後傳一張仙人掌的照片。「拿這個幹自己吧,醜屌男。」留下這句話,然後殘忍的封鎖對方。
縱始依然對做愛有興趣,但App上的男人們每個都無法勾起朴智旻約炮的慾望,直到田柾國找上了他。
朴智旻承認他就是喜歡帥哥,尤其看到長相完全符合他口味的田柾國跟他打招呼時朴智旻想都沒想就秒回了。
但他沒想到田柾國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表示他現在就想約自己出來,不小心虛張聲勢後對方不但沒有打退堂鼓,還送了好幾張養眼的腹肌照來...要是拒絕掉的話說不定以後都遇不上這麼優質的對象了,他懊惱的抓亂自己蓬鬆的頭髮。
「錯過天菜,再等十年。」
室友金泰亨忽然從後方默默把下巴擱在朴智旻肩膀上說道。
「哇啊啊泰亨你別嚇我!」朴智旻嚇得手機滑出手,被金泰亨的大手輕巧的接住。
畫面停在田柾國的腹肌照上,金泰亨由衷的發出了讚嘆聲。
「嗚嗚泰亨你也覺得我該跟他出去嗎?但我還是處男啊!他會不會笑我或是說他後悔跟我約出來...」
面對室友過度的焦慮,金泰亨開口安慰。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男人都是禽獸不會在意這些(不如說會更興奮)。而且他看起來很老練,第一次遇到這種的反而比較好。」他說著,將手機還給朴智旻。
「比起這些,你真的想錯過吃帥哥豆腐的機會嗎?」金泰亨笑的淫蕩。
「絕不。」朴智旻滑開手機。
「是Jimin嗎?」田柾國往電線桿大步前進,對方卻很大力的抖了一下。
「你還好嗎?」眼前纖瘦的男孩頭低低的看著地上,肩膀還不斷微微的抖著。好像...跟App上那個小惡魔形象的Jimin有點不一樣?
「我只是...有點冷...」超乎想像的軟黏嗓音讓田柾國大為滿意,甚至惹的他下身燥熱了起來。
田柾國試探性的把大手覆蓋在朴智旻緊抓在電線桿的小手上,接著拉進自己帽T的大口袋中輕輕搓揉溫暖他的雙手。
「進去吧,外面真的蠻冷的。」他用無比溫柔的語氣哄著緊張到直發抖的朴智旻,對方這才終於把頭抬了起來。
略厚的眼皮下那細長桃花眼正不安的飄移著,比照片上還水嫩的豐唇微微輕啟,整張臉精緻小巧又白嫩。田柾國愣住了,這是他約炮生涯以來第一次遇到聲音跟長相都這麼符合喜好的對象。
餓了很久的田柾國完全忍不住了,低頭就往朴智旻的唇吻了上去。
「?!」
朴智旻抬起手推著田柾國的胸口掙扎,但田柾國一手扣住他的後頸一手環著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壓,隔著褲子也感受的到田柾國的硬挺正摩擦著自己還未勃起的性器,男人身上百合香水的氣味毫無阻隔的入侵了自己的鼻腔、鈍化了大腦。
唇瓣被強硬的撐開,舌頭卻溫柔舔著敏感的軟顎,來自彼此唇瓣的嘖嘖水聲跟噴在臉上粗重的鼻息代表著田柾國此刻有多麼興奮,朴智旻雖然不討厭,但是在多少會有人經過的街邊未免也太大膽,舌尖跟舌尖依依不捨的分開後田柾國把被吻到腿軟的朴智旻抱在懷中,輕輕蹭著臉頰安撫。
「抱歉,因為你真的很可愛所以我有點失控了。」田柾國將雙臂略略收緊,深怕懷裡的朴智旻可能會就這樣氣跑了。
抓著田柾國胸口衣服的力道放鬆了些。
「...不是說很冷嗎?我想進去了...」他說著,回蹭了田柾國的臉頰。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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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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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洞八放假回家,一路上跟著同樣是受憲訓弟兄聊天,身為忠貞的憲兵,雖然才剛到林口憲校受訓沒多久,不過已經非常瞭解「忠貞」兩字的意思。公車上閒聊時,朋友一直說憋了一個禮拜,硬的受不了,說等等回家要「清槍開始,清槍蹲下」,我們這群菜兵聽了都笑了,是男人,誰沒性慾阿? 有女朋友說要瘋狂打炮,有的還說不給碰,還有的說要一起揪團去酒店,甚至還要去炮房,我心中暗想,那我呢?我淺淺一笑,我已經很久沒有打手槍了,因為家中有個女人,只要我要求,她就會用那纖細的手指,柔軟溫熱的掌心,虎口環住我龜頭下緣,輕輕握住我的肉棒,拿捏力道洽大好處,一上一下,性慾的起伏有淺至深、由低至高。 時而左手撫摸陰囊刺激,時而右手加快速度套弄陽具,等肉棒整個醒過來了,約呈現八分硬度的時候,我用手固定女人的頭部,托住後腦勺,往我私處下壓,將龜頭在女人的朱唇貝齒上,沿著臉頰摩至嘴唇,不停的在嘴角蹭弄,用眼神示意女人替我口交。這時女人半跪在地上,我將肉棒挺了起來,對著女人鼻尖下方的鼻���,讓他聞著我龜頭的腥臭味。 女人眉頭皺了皺,眼睛露出不大願意的眼神,可是在我的強迫下,只好將嘴輕輕張開,伸出舌頭,在我龜頭一圈又一圈的舔,沿著我肉棒根處,像吃冰淇淋一樣的舔了上來,輕輕的含住我的龜頭,龜頭在嘴唇的包覆下,更是硬的漲大且炙熱。忽然我硬是壓著女人的後腦,腰部用力往前,將肉棒整個灌入女人的口腔,龜頭整個頂到深處喉嚨。 女人因為整根灌入嘴巴的關析,嘴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女人的雙手推著我的陰毛大腿處,想要離開我的控制,頭不停的左右扭動,肉棒在溫熱的口腔,不停的摩擦,讓我享受這強逼口交之快感,忽然我放開雙手,女人終於掙脫,大口呼吸喘了幾下,嘴巴嘴角都是唾液,眼神還帶有一點恨意,很可惜,我又在一次將陰莖塞入女人的口腔,不停的前後抽動。 女人知道我肉棒已經全硬了,在抵抗也沒啥用處,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趕快射出精液,只好頭部不停的前後擺動,嘴巴開始大力吸吮我的肉棒,陽具被口腔這樣用力吸,爽度簡直滿點,難怪有人說口交是一種簡單能最快發洩性慾的方法,這點我時在認同。女人用手環住我的肉棒根處前後移動,不停的吸、吹、舔、含,像一個完全替我服侍的女僕,這時我的肉棒微微跳動。 此刻女人加快速度,忽然我將女人頭部壓住,龜頭頂在喉頭,肉棒不停顫抖,將濃精一股一股的射入口腔,最後將肉棒拔出,要女人替我舔乾淨,我爽得快要腳軟,看著女人舔乾淨我的肉棒,隨即走去廁所漱口清洗口腔,那女人的肉臀一扭一扭,看的我性慾在起,當然,口交怎可能滿足我,呵呵。 不用說,這女人就是我的母親,我想著每次休假回家,我都一定先要母親幫我打手槍或者口交,積了這麼濃的精液,當然要給母親好好補一補阿。當我意淫完了上禮拜的口交後,此刻我的公車站到了,我跟同梯的揮揮手道別,挺著半勃的肉棒,準備回家一嘗母親那鮮美的性慾肉體,相信母親也忍很久了吧? 其實我一開對亂倫是沒啥想過,因為我也沒交過女朋友,對於性事總是想要做愛,卻只能打手槍。直到我入伍後,那種性慾想要發洩想法越來越強,竟然開始對母親意淫,不過亂倫這種事,母親怎可能願意,不過在此我要先說一下,我與母親的淫事只是巧合,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母親,你們就會瞭解為何母親會願意替我縱慾. 母親身高約一六二,一頭長卷髮,體型屬於嬌小玲瓏,胸部不大,約b罩杯,可是蠻挺的,重點是下半身,我覺得母親在年輕個十幾二十歲,牛仔褲的廣告該找母親去拍,母親的腿長,屁股又翹又挺,形狀跟水蜜桃一樣,沒有外擴而且圓潤豐滿,可惜已經四十初了,所以有一點點下垂,不過跟那些同年紀的歐巴桑相比,簡直是把輕熟女跟菜市場媽媽互相比較,母親當然是屬於輕熟女。 母親為何會打扮呢?原因是職業問題,母親是心理諮詢師,在某醫院擔任講師,偶爾會去各個地方演講,像是人際關析拉,自殺防治之類的,而母親偏向於心理治療,你們說一定會想說,這種心理醫生會不會常常幫患者打手槍,或者是口交,甚至是做愛解決心理疾病,我說你們別被那些a片給影響了,那根本不可能。 私人診所我不清楚,不過那種醫院,你敢在心裡醫生面前露出肉棒,或者是做猥褻動作的話,馬上外面警衛就過來了,醫院是不是有精神科?不用說,直接拉過去做治療,多方便阿。我也問過母親有沒有遇過變態患者,當然有,不過這種會讓男醫生來處理,不會讓女醫生來治療,母親為了維持醫生的形象,又常常必須要去個地方講習,所以基本的打扮也不能太差。 所以母親整體來說,算是走在路上,會讓男人多看幾眼的那種女性,一對雙眼皮大眼,喜歡素顏,只有上班才會上澹妝,在醫院都身穿白色醫生袍,裡面穿白色整套的上衣,下褲屬於長褲,而母親因為腰比較細,所以穿的褲子就不會太大件,這說明什麼?這代表母親的白色褲子,整個水蜜桃肉臀白色下褲撐了起來,大腿和小腿的纖細,讓母親在醫院被吃過的豆腐不知有多少了。 我最愛母親在醫院的樣子,一頭波浪長髮綁成馬尾,瀏海中線左右撥開,後面的馬尾事長波浪狀,胸部因為上衣是屬於醫生上衣,女性的上衣胸部的地方有特別縫過,會變成將胸部給托起,外面再披個醫生袍,母親說他都幾乎穿著醫生袍,怕別人一直盯著她的屁股看,母親不喜歡這種被別人視姦的感覺,覺得很惡心。 在說到我吧,新訓的生活讓我覺得還好,只不過每天看的都是男生,有性慾都搞到沒性慾了,母親身為心理醫生,當然會關心自己的兒子,而母親一直很在意我的「女友」情況,哀,人帥女人自然來,人不怎麼樣就不用說了,其實我也覺得沒差,倒是母親非常在意我的「私生活」。 在當兵的的時候,好不容撐到放假,回家終於有時間能夠打手槍,那知母親正好回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竟然還裝的很正經,要我別太過度,而閒聊時,我也毫不避諱說當兵最苦的是,「屌硬不敢打、打把怕脫靶」,母親聽了只好笑笑的,而父親呢?兩個字,跟別的女人風流去了,早在我大一時,母親簽了離婚證書,直到現在我一直都跟母親居住。 其他弟妹?我可以不要介紹的太詳細嗎,畢竟是我個人隱私,謝謝。當我每次在軍中睡覺的時候,常常因為睡不著,就開始意淫母親的身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載母親下班,而母親看我來載她,乾脆連醫生袍都不換了,直到坐上機車,看著母親的心理醫生的模樣,我心中竟然開始產生一種想法,如果我用暗示的方法,希望母親用心裡醫生的角度來替我治療的話。 說不定母親會願意幫我縱慾?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亂倫怎麼可能阿,但是當看到母親那翹臀的屁股,讓我總是忍不住的又想尻個一槍,媽的,還真是令我為難。但是對母親的淫意越來越強,從偷拿母親的內衣褲打手槍,這也是我為何知道母親的罩杯大小的原因,還有母親去學校演講時,穿的肉色絲襪,感覺很棒阿。 常常有意無意的暗示母親,例如說,母親「兒子,剛放假回來等等回家想幹嘛阿?」,我「媽……你也知道的阿,都忍了一個禮拜了,回家當然先爽一下拉」,母親「爽?爽什麼阿」,我「唉又,就是男生都會做的事阿……」,這時母親會頓了一下才明白「你也真是的……不先吃飯阿?一回家就這麼急」,我「媽,拜托,我可是先過來載你耶……不然我早就已經,呵呵」,母親笑著說「有忍的這麼誇張阿?」。 我「媽,你不信?,不然你摸摸看阿」,母親用手垂了我一下說「開這種玩笑,沒大沒小,你忘了我是醫生的說」,我「就是因為媽是醫生,才要幫我解決阿」,母親「……這……你自己解決就好啦」,我「媽……其實我,最近一直意淫母親的身體……」,母親「我希望你能正常一點,我不能幫你解決好嗎?」,我「但是……媽,我當兵真憋的很難受阿」。 母親「你應該可以……自己弄出來吧」,此時我唬爛的說「一開始是可以拉,但是當兵每次久久才放假,每次自己弄都越弄越久,害我都點想要跟同梯的去… …」,母親「去哪?」,我「就是去那些情色場所阿……」,母親「我希望你好好愛護你自己的身體,去那種地方只會害了你」,我「我知道阿,所以我才想問當醫生的媽媽你阿,我的真的好硬喔」。 每次跟母親討論到最後,母親都會選擇沉默,會乾脆不了了之,我知道,母親要幫自己的兒子打手槍,這種背的道德的事情,哪這麼容易跨過去。在家的時候,我開始有意無意的挺著肉棒,在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而母親會不小心看到,但也沒說什麼。有次我出去回家後,看到母親在換燈泡,母親踩著矮板凳,吃力的換著燈泡。 我走過去,笑說我來換好了,母親輕笑說「我都換到剩最後一個了,你才回來,不用啦,我自己換就可以了」,我說「那我幫媽扶住腰和板凳,媽你小心一點」,我盯著母親的肉臀,不停的左右扭動,從下邊看著母親的北半球乳房,頓時我的肉棒瞬間就硬了,空氣中都是母親那迷人體香,我偷偷的用腳,假裝不小心踢的板凳的一邊,母親一個不穩,我趕緊兩手脫祝母親的水蜜桃肉臀。 在母親跌下時,那柔軟的翹臀手感,我的手指還從母親的股溝往下,頂住母親的蜜穴,我兩手摟著母親嬌小的身軀,兩手不安分的撫摸的母親的肉臀,手指還偷偷的刮搔著肉穴外面,母親發現我的異樣,趕緊起身,要我換燈泡,我站了起來,背著母親換燈泡,母親要我小心一點,我看著我勃起的肉棒,將整個短褲的撐了起來,換完燈泡,我決定轉身,將肉棒挺出,讓母親大眼直接近距離看的我的陰莖。 母親先是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母親想要轉身離去,我一個後背熊抱母親,兩手環過母親的手臂,讓母親的手無法動,將肉棒直接緊壓在母親的肉臀上,不停的說著「媽……拜託你了,就一次就好,幫幫好」,肉棒不停的又頂又蹭,母親的屁股真的好軟,好有彈性,讓我肉棒真的超有感覺。 母親紅著臉說「不行啦,我們是母子,這是亂倫,快開我拉」,我不理會母親,兩手順勢往上握這母親的雙峰,雙手五指一掐,原來女人的乳房竟然這麼的q彈,我學a片那樣搓揉,母親急了說「別這樣,我會怕啦……」,聽到母親半哭腔的音調,我心軟的放開母親,母親這才跪坐在地上,眼眶帶有點淚的說「不是媽不願意幫你,是幫了你,之後你就會就我亂來了……」。 聽到這裡,我終於瞭解母親擔憂的原因了,要母親放下心防,跨過那條線,很難,但我只能不停的嘗試而以,我知道至麼時候不能心軟,至少也要讓母親幫我打手槍,我抓著母親的手,撫摸著我的肉棒,母親先是掙扎一下,但隨即只能任由我愛撫,我說「媽……我真的好想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終於,母親還是收回手,我看沒戲唱了,就跟母親道個歉,準備收假急忙回部隊了。 而終於又到了休假的時候,我騎著機車到醫院去接母親回家,而母親告訴我他還有病人要看,要我先去繞繞,我心想也沒事,乾脆就去醫院找母親,去醫院裡的小7買了ct咖啡,想說彌補一下上禮拜的蠢事,我在候診室外面等著,終於病人看完出來了,我笑著走進去,母親訝異我竟然出現在這,我拿著咖啡給母親,母親這才噗哧笑了一下。 我疑惑的問說「媽~ 你笑什麼?」,媽這才緩緩的笑說「沒有,只是想到你上禮拜那精蟲充腦的模樣,還真是嚇壞我了」,沒想到母親過了一個禮拜,心情倒是調適的很好,我急忙低著頭懺悔著說「媽……對不起拉,我那時候真的…… 真的很癢,所以才……你可以原諒我嗎?」,母親忽然臉色一沉的說「原諒?我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要自己的媽媽替你手淫?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看你準備去警察局吧」。 我真的有點嚇到了,臉色變得很凝重,母親這才緩了下來說「這次我就原諒你,不過……你」,說到這裡,母親盯著我的下體看,輕聲的問說「你當兵真的都沒有自己解決嗎?」,我笑著說「哪敢阿,不過媽……你知道的阿,你難道都不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嗎?」,母親喝了口咖啡說「我?」,我說「媽,我……我每次看到你,我真的會不自覺的勃起,我好希望,媽你能夠幫……」。 母親皺著眉頭說「你又來了……」,我將咖啡放下,將診療室的房間門鎖起,走向母親。母親穿著一身醫生袍,綁著馬尾,戴著黑色細框眼鏡,我摟著媽的肩膀,在她耳邊吹氣的說「媽……拜託啦,把我當病人治療就好啦」,母親身子顫了一下,我偷偷拉著母親的手腕,朝我下面的棉褲摸去,我讓母親的手背隔著我的棉褲,摩擦我的肉棒。 母親想收手,但是被我抓住,我看母親沒有反抗的意思後,硬是抓著母親的手掌,緊緊的貼著我的棉褲,愛撫我的陰莖,比自己摸還要舒服,而我的左手摟著母親的腰,偷偷的往屁股移動,輕輕的撫摸著母親的肉臀,母親的屁股把白色的褲子整個繃起,我的左手力道開始開始加重,母親的嫩臀在我的手掌中緊壓變型,我用手指在股溝中間上下擠壓,母親嬌哼了一下後。 隨即整個人離開我,我看這次就不強迫母親了,免得吃緊弄破碗,母親見我停手,低聲說「我……兒子,乖好嗎?不要,我……」,我看說也沒用了,準備離開時,我突然心裡一個念頭,我當下立刻脫下褲子,露出高聳的陰莖,將包皮整個用力撐到後面,龜頭整個硬挺的出來,母親這時下的嘴都張開了,我說「媽……我都硬成這樣了,你還不幫我……就算母親的身份不行,是亂倫,那以醫生的身份總可以吧?」 母親雙腿一軟,跌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我這麼堅決的模樣,我靠進母親,母親盯著我陽具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我心不停的想著「握住我的肉棒吧,握住吧」,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竟然響了起來,母親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好像是某某醫院主管,我趁著母親講話的時候,立刻握祝母親的玉手,往我肉棒愛撫。 母親見電話中,也不敢大聲斥喝我,最終終於在我的盧小下,���親握住我的肉棒,在我的又手之下,開始緩緩的上下套弄,母親虎口上沾了一點我龜頭的分泌物,只見母親臉紅的講著手機,我小聲的說「媽……快套弄阿,你不套的話我只好」,這時候我我忽然大聲講話的說「媽,好舒服喔,你的手淫技巧好棒喔,我愛死媽你的玉手了」。 母親這才立刻瞪著我說「要死啦……別胡來」,我說「那媽……拜託嚕」,母親這才開始邊講電話,右手邊上下有節奏的套弄我的陰莖,直到電話講完,母親看了我一下,才緩緩的說「你這孩子真的是……我就幫你,但千萬不能說出去,媽也知道你們年輕人,性慾強,又喜歡東想西想,媽是以母親身份幫你手淫,醫生是不容許這種敗壞醫德的行為」。 此時此刻,我說「媽……快拉,硬的很難受,先幫幫我」,母親這才握著我的肉棒,開始替我手淫,中間過程其實沒啥特別的,但是,女生幫你打手槍的感覺的,真的比自己打還要爽,尤其是母親穿著醫生袍,臉紅的替你打手槍,直到我終於快要射了時候,母親趕緊要拿衛生紙,我乾脆自己用力套弄肉棒,把龜頭瞄在母親的肉臀上,我趁著母親背對我拿衛生紙。 順勢把母親的醫生袍翻到旁邊,把母親壓在桌上,而母親的屁股正好噘起,就把精液全部射在母親的白色褲子上面,牛奶白的溷濁精液,在母親的肉臀上,形成一幅小地圖,我把龜頭從母親肉穴下方往上擦拭乾淨,母親這才要我出去,因為母親要換褲子,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久久不能自我,母親終於幫自己的兒子手淫,還讓我射在她的褲子上,一個字,爽。 之後,每逢我放假回家時,母親總會握著我的陰莖,替我手淫洩慾,讓我把精液射在她的胸部、私處、屁股、股溝,小腿、腳背、頭髮,滿足我的性快感,但是前提是不准我顏射,以及強迫性交,我心想母親肯幫我打手槍已經很爽了,之後的事在慢慢說,看有沒有機會。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灰飛煙滅了,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怎可能像那些亂倫小說一樣。 先是替兒子手淫,在來口交,腳交,乳交,最後說啥只能肛交,到後來受不了兒子的挑逗然後插入,母子亂倫性交,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阿,做人就是要懂得知足,母親���我手淫,漸漸的,我開始要求母親幫我吹含肉棒,母親說我要是在這樣無理取鬧,連打手槍都別想了,嚇的我急忙住嘴,只能靠意淫想像母親替我吸吮肉棒。 但是還是有機會,這個機會終於來了。我生日當天,我許下的願望就是,希望母親幫我口交,一次也好,母親在百般不願意之下,終於願意替我口交,那天晚上,母親穿著小洋裝,陪我吃完餐廳的生日晚餐,回來後,我偷偷的親吻母親的臉頰,假裝不小心的吻到母親的香唇,母親倒也沒啥抵抗,可能想說我生日吧,就隨我了。 第一次跟母親的舌吻,真的很爽,舌頭跟母親的舌頭互相纏繞,左手捏著母親的乳房,右手搓著母親的肉臀,肉棒摩蹭著母親的小腹,後來的情節該不會是順利的直接硬上母親吧?錯啦,怎麼可能,當然是陰莖被母親愛撫的差不多,然後第一次把母親的洋裝領口打開,看著雪白的小b乳球,偷舔了幾下奶香乳房後,就被母親推開,然後開始幫我手淫。 肉棒在母親的纖手之下,當然很快的硬起來,我不停的忍耐不射精,直到最後我不停的盧小母親,用生日願望當藉口,母親終於願意幫我口交,但是代價只有一次,而且以後不准在提,龜頭在母親的口中吞吐,肉棒整根的吸吮,無論的吹、含、舔,我的肉棒都受到不小刺激,我學著a片那樣強迫母親吃我陽具,口腔的溫熱感,第一次的口交就這樣,五分鐘就射了。 這也是最後一次的口爆母親,母親將精液給吐出後,看著我半軟的肉棒又硬了起來,只好在替我手淫一次,直到我全身虛弱的躺在床上,母親這才去洗澡,或許我與母親這種不正常的關析很怪,但是母親幫我洩慾,我也沒跟母親性交,道德上倒是沒啥負擔,母親只是一個媽媽的角色,去關愛自己的兒子,讓他舒服洩慾,以醫生的模樣處理兒子病患的肉棒,對母親而言。 母親道也慢慢開始習慣這種行為,兒子當兵時養的陰莖,放回來母親幫兒子洩慾,也沒啥不妥,我跟母親的這種關析還持續進行中,之後會不會有做愛,以及姦淫母親的身體等行為,我不敢去肯定,但是我腦海中意淫強姦母親的畫面,到是轉了不下上萬次,很想從後面狠狠的瘋狂抽插母親,雙手越力拍捏母親的翹臀。 聽著母親被我幹叫的淫聲浪語,在診療室裡面,病患躺在有窗簾擋著的病床上,我在簾子背後的辦公桌上面,抱著母親柳腰,要母親坐在我身上,要求母親穿著內衣褲,外披醫師袍,被我抱著抽插,姦淫母親的銅體,每個禮拜都在幻想怎麼跟母親做愛,如何誘惑母親更進一步的跟我發生關析,自從舔過母親的乳房後,就更想看到奶頭的模樣。 好想把母親的白色褲子整個扯破,讓母親那水蜜桃肉臀在我面前一覽無遺,可惜目前只能看,啥都不能做,哀,不過我想總是有機會的,母親阿,我對你的意淫已經幾盡瘋狂,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多們想要強暴你嗎?你知道我偷看過幾次你洗澡的模樣嗎?母親裸體,那勻稱的身體比例,可愛的小腳,修長的大腿,濃密的陰毛,難道都不知道自己的內衣褲上沾滿的我液體嗎? 我看母親是裝作不知道,都不說而以,我好想跟亂倫小說一樣,把母親變成我的女人,讓她成為我的性奴,很可惜,目前只有手淫快感而以,什麼事都不能作,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每當別人休假時回家只能打手槍,我回家至好還有醫生母親,穿著醫生袍在診療室替我手淫,這種性快感,我想普通人是很難發生的吧? 如果以後我跟母親還有進一步的性愛經驗,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寫出來,這就是我當兵休假時的洩慾醫生母親,我承認我的誘惑手段還挺爛的,有點算是半強迫吧,但是現實生活中,又有誰能像亂倫小說情節一樣,母親說上就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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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kywan-blog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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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派〉/施授(下)
靈感取自於朋友在歐洲讀書時,與陌生人發生關係的浪漫故事。
成人向,性事與劇情描寫較情慾與老派。
前篇請走: 〈蘋果派〉/施授(上)
人物概要:
迦爾納為社會人士,36歲。 阿周那目前尚在讀大學,18歲。 女性友人的描寫雛形為梅芙。
--以下正文--
  迦爾納離去後,阿周那緩緩步行回到他的住處。
  他進了房,將背包隨意丟在地板,無力地倒臥在床鋪上。看了看錶,凌晨一點半。從他們見面、歡愛、坐在餐桌前吃蘋果派,再騎車回住處的過程,僅花了三個小時,對阿周那來說,卻有如一整夜那般漫長。
  性事後的疼痛,開始於此刻漸漸清晰。對於做為性事承受的一方,除了生理之外,心理的耗損也相對較大。他走進浴室,望著鏡中的自己,外貌上理所當然並無不同,但內心中的他,似乎漸漸開始蛻變成另一個樣貌。
  他脫下上衣,檢視著迦爾納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儘管他的膚色較深,對方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不淺的吻痕。那些痕跡使他聯想到方才歡愛的種種,感到萬分羞愧。他從沒想過能如此坦然面對一個陌生人,當時對方盯著自己看的冰冷神情,彷彿看透了他的所有。那種感覺,就像在大庭廣眾下被赤裸打量般可恥。
  他站到蓮蓬頭下,試著把今夜的歡愛痕跡清洗乾淨。儘管迦爾納已經先溫柔地幫他整理過,卻還是感覺得到他的愛液留在自己身體裡。
  他伸手探進自己的後庭,試著處理那些淫穢的殘留物,然而這個過程,卻再度撩撥起自己的慾望。熱水不斷淋在他的上頭,瀰漫的霧氣使這一切迷幻非常。他試著開口喚迦爾納的名,同時伸手撫摸自己的身體、挑逗那些最敏感的處所。而每當回想迦爾納是如何愛撫自己時,他就更陷入更深的念想與渴望之中,也開始產生責怪與厭惡對方的情緒——即使如此,他仍想要被再度佔有。
  然而手指的抽插與手掌的套弄,都遠不及對方當下激烈佔有自己的真實,卻還是姑且在索求的過程中,得到了高潮的緩解。他喊著迦爾納的名字射了出來,那些愛液對他來說多麼不堪,他不想用這種方式獲得高潮。而他仍無法阻止自己去幻想對方的愛撫、性器的頂弄,與那些溫柔的吻……。
  對於迦爾納當晚對他的溫柔,阿周那僅將它視為黑咖啡中加的糖,碰多了總有一天會生病。他不知究竟該對迦爾納的柔情感到慶幸,還是對他深刻的沉迷而感到困擾。而他開始思索性經驗的有無、性事後的結果,與他先前的想像,是否有任何落差。
  此刻他漸漸明白,那些到了特定年齡才能有的嘗試,做不做與否,自己依舊能老實活在世上、走在原先的生活與計畫中。這樣的事,僅能當作一個經驗、一個過程,與其他日常的瑣事,並無特別不同,只是世人將其過於放大,才有了無謂的想像空間。
  而在激情過後,他仍是他自己,仍是世人眼中那個完美的阿周那。
  一陣空虛感襲來,他搖搖晃晃地倒在床上。身體的疲憊多少使他還有睡意,而他已經不願再去想迦爾納,也清楚明白這就是單純的一夜情,只是自己還天真地在想念對方。他闔上眼,不再胡思亂想,明日的課下午才開始,能讓他好好自然醒。
  至於迦爾納的事很快就會成為生活的一小段插曲,這個男人也將漸漸被他遺忘。
  一早醒來,他試著翻身,但腰間與背部的酸楚立刻使自己清醒。
  他無可奈何地起身,走入浴室盥洗。然而肌肉的疼痛、對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似乎都在提醒自己昨夜歡愛的事實。他氣呼呼地走出了浴室,套上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掩蓋眼前能看見的所有記號。但在毛衣無法覆蓋到的耳下肌膚,有個輪廓十分清晰的咬痕。他在鏡子前看了又看,胸口升起了一股怒火,立刻走回衣櫥前,將一條圍巾扔在床上。
  「迦爾納那個混蛋……。」
  情慾簡簡單單轉成��怒氣,但不知怎麼,他卻默默希望這些痕跡,能在身上身上多停留一段時日。
    •
    他一如往常提早出現在教室裡,直到開始上課過了一陣子後,梅芙才姍姍來遲,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他熟練地告知對方目前的上課進度、作業範圍與老師的要求。對方一如既往,跟他道了謝,再對他撒嬌。他拿這個女孩完全沒有辦法,對她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
  下課後他們一同走了一小段路,阿周那要回社團做射箭訓練,梅芙則是要與(阿周那完全記不起來,不知道第幾個)男朋友約會。
  「人家昨天對我很溫柔喔,所以今天就想繼續跟他見面。」   「妳會跟一夜情的對象繼續見面?」他驚訝地提問。   「當然會呀,對人家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的確是呢。」
  他尷尬地笑了笑,原來還有這種選項,世界的運行真是超乎他的想像。在這瞬間,他的腦海閃過許多種可能性,然而他不敢再去多想。與對方道別後,直直朝著練習場走去。
  在射箭的練習過程中,阿周那為自己定下最完美的標準。但依目前的身體狀況,今天要將弓挽開都稍嫌吃力,更別說要達到平日百發百中的水平。他試了又試,對於自己的疲態感到難堪,這樣失常的模樣,根本就不像他阿周那。他的自尊心強烈受挫,做完一套練習後就收手早退。身旁的友人友善地提出關心,而被他人如此注視,只會使自己更加不堪。
  他深嘆了一口氣,決定早先回家休息。將器材擺放歸位後,他回到置物櫃拿取背包,隨後將手機點開,看到了一則出乎意料的訊息。
    阿周那   你今天身體還好嗎   天氣很冷,注意保暖
    他震驚到差點弄掉手機,其一是他完全忘記將那個危險的交友軟體刪除,其二是……。
  他不小心已讀了對方,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詞語能夠立刻回覆,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他佇立於原地許久,盯著螢幕無法思考,而在螢幕上看見自己的名字的瞬間,彷彿能聽見對方用昨日的語調,再次輕喚他。
  一震酥麻感攀上他的背脊。
  他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何要在事後找上他、關心他、擾亂他的思緒。然而,一想到對方昨日做出的種種,這些事似乎已不再使他那樣驚訝。
  我很好。   他簡短回覆了對方,也認為沒有必要反問。   那就好。
  他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直直地朝著住處邁開步伐。
  從學校步行回到住處只需十五分鐘,在路上買了簡便的晚餐,照慣例細細品嘗、收拾、簡便打理一下家事,便開始今日的溫書。
  他的房間格局簡單而明亮,沒有過多的傢俱與裝飾;屋內乾淨整齊,能看得出他的一絲不苟。
  他望向書桌旁的落地窗,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點點燈火使他想起迦爾納房內窗上如星光般的小燈。而對方目前在想什麼、做什麼,是否跟他一樣迷惘,如今都不是他該思考的問題。
  他將書本闔上,伸了個懶腰,走到廚房泡了杯茶,隨後回到書櫃前拿起另一本書繼續閱讀。他將自己投入文字的世界,進而與外界切離,不去思考那些身外之物。而他很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不如說,當他與自己自處時,才是最輕鬆自在的。若是可以的話,他情願一生都能如此,哪怕是永遠的孤獨……。
  讀到忘了時間,書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打斷了他的注意力。
  是迦爾納。
  他倒抽了一口氣,此刻的心情不知是焦慮還是恐懼。
  他鼓起勇氣點開看了對方到底說了什麼。
     是我唐突    但沒有當面確認你是否安好,總讓我覺得彆扭    我在昨天載你下車的街口    若是你不願見我,我會直接離開
    阿周那站起身,椅子應聲倒在地上。他立刻伸手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望向前方的街口。
  那個男人就站在那裡。
  他立刻蹲了下來,即使對方完全不知道他住在這個方向。
  深吸了一口氣後,他開始思索該如何回覆對方的要求。
  若只是見上一面,還尚能讓他接受,又或許只是他將這一切看得太過嚴重,此刻若是拒絕,反而顯得過分在意。
  他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是未見世面的孩子,似乎也在跟自尊心賭氣,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與他見上一面。沒錯,只是見上一面的話……。
  等我五分鐘。
  他套上外套、下了樓梯,走在紅磚鋪成的街道,慢慢朝迦爾納走去。
  迦爾納對他微笑,眼神與昨日初見相比溫柔了許多。
  一股莫名的情感席上阿周那的胸口,此時此刻,他又陷入了與自身毫不相符的迷惘與徬徨,對方則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阿周那。」
  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聲響,神情卻更加柔和。
  他感到咽喉一緊,緩緩放慢呼吸使自己不那樣緊張。現在的他,完全不敢想像自己究竟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他竟是如此赤裸,彷彿活活被羞辱,而對方卻僅僅是喚了他的名,就把他逼到這般不堪的地步。
  迦爾納走進他,淡淡地詢問他的身體狀況。然而,阿周那不懂、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迦爾納要對一個一夜情的對象如此掛懷,僅僅是因為他太過年輕?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他一切都好,禮貌性詢問了對方的狀況。
  「昨天回公寓後,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你的事。」迦爾納說,「打擾你的生活並非我的本意,而我卻想來看看你。抱歉,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好。畢竟我也有一部份的責任」他接著說,「知道你沒事那就夠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迦爾納轉身,阿周那不明所以,無法將滿心的情感名狀,直接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迦爾納,等等……。」阿周那大喊,「我也是——」   「什麼?」   「我也……」他語氣顫抖,「我也滿腦子都是你……。」
  迦爾納瞪大雙眼,下一秒,他將阿周那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摟住他,雙手捧上對方的面頰,深深地吻上。阿周那環上他的腰,感受對方體溫的熱度,而迦爾納身上的味道,依然與昨日的一模一樣,仍是記憶中的他,使自己深深著迷的他。
  外頭氣溫很低,他不想就這樣放手。
  他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此時此刻完全屬於他的男人——鼓起勇氣向他提出邀情。
  「到我的公寓來。」
    •
    阿周那領著迦爾納回到了住處門前,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對他倆來說竟是如此遙遠。阿周那雙手顫抖,花了比平常更長的時間開鎖,迦爾納的氣息與體溫從後方傳來,使他心跳飛快,再也無法保持平常的冷靜。在門與鎖分離的瞬間,迦爾納迅速從後方伸出手,一把將門推開,隨後強勢地將他拉到懷中親吻。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屋內,迦爾納緊抓著阿周那的雙臂,將他壓在牆上交換彼此的體熱與情慾,他感受到迦爾納是如此強烈地渴求自己,絲毫不給彼此喘息的機會,他僅能沉淪在這份慾望中,漸漸讓這個男人帶著自己墮落。
  這似乎就是他一開始想要的,一切於他而言再也不是不堪,而是最甜美的欲求。
  迦爾納一把將阿周那抱起,推倒在房間角落的床鋪上,吻一路從他的唇、耳後與頸部落下。在燈光明亮的房內,阿周那能清楚看見對方美麗藍紅的雙眸中,流露出強烈的渴望 —— 這個男人現在正在他房內,待會兒又要再次於他的床鋪上佔有自己。
  兩人不斷交換深吻,情慾使他倆混亂非常,親吻甜膩的聲響餘繞在這最私人的空間內。迦爾納依舊溫柔,還是想先讓阿周那享受情事的歡愉。他由下往上推開阿周那的毛衣,同時愛撫他的腰際與胸膛,舌尖與吻隨著他精實的肌肉線條緩緩向上,同時留下只屬自己的印記。阿周那顫抖著,無法抑制呻吟從自己口中流出,他未如此被愛撫過,指節的劃弄與濕熱的親吻,較昨夜更加緩慢醉人,不論迦爾納如何觸碰,都使他非常有感覺。
  迦爾納俯身向前,撫上阿周那兩處的乳尖,開始揉捏與挑逗,隨後伸舌快速來回舔弄和劃圈。
  阿周那對於突如其來的快感,頻頻呻吟出聲,乳尖也漸漸硬挺,任憑對方疼愛自己。隨後迦爾納幫他脫下毛衣與底褲,撫摸早已昂揚許久的性器。阿周那基本上已經完全濕透,前液緩緩從前端順著莖部滑落,弄濕了迦爾納的掌心,看在對方眼裡極其情色。
  迦爾納扳開阿周那的雙腿,低頭朝著他的腿間探去。先是親吻與舔舐著從未被他人碰觸過的性器,再往更下層的敏感處前進。
  他用手指撐開阿周那的後庭,深知這個動作,將使對方感到十分羞赧。他輕輕朝內吹了一口氣,隨後將舌尖探入,如同如他們第一次歡愛。阿周那全身顫抖,羞愧地要求對方即刻收手。
  「迦爾納……別……等等……」
  而快感使他僅能喊出破碎的字句,也深知對方是在羞辱自己,進而感到十分羞恥。
  迦爾納滿意地看著身下人的反應,他坐起身來,舔拭自己的手指。他並沒有預期到這場性事,沒有事先準備潤滑劑。他姑且將沾濕的雙指探入阿周那後穴,指節立刻滑入濕熱的深處。在那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有……碰過自己嗎……?」
  阿周那瞪大雙眼,羞愧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臉。
  迦爾納將他的手拉開,輕輕吻了對方手掌上的厚繭,再上前吻上他的唇。
  這件事十足地激起自己渴望佔有對方的慾望,他邊親吻著阿周那,手指邊在早已溼滑柔軟的深處來回轉動著。
  「阿周那……」迦爾納在他耳邊輕喚,「我想要你。」
  他用低沉的語調撩撥著對方的慾望,同時舔拭著他的後頸與耳後。阿周那全身酥麻,輕輕呻吟出聲。作為允諾,他再度與迦爾納交換一個吻,隨後起身摟住對方,將腿勾上他的腰際,示意要交換上下位置。
  迦爾納抱著他,讓對方跨坐在自己身上。阿周那主動吻著迦爾納的耳後、頸部與鎖骨,使迦爾納輕輕發出情欲的喘息,並在蒼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不淺的吻痕。
  他緩緩開始移動腰際,用股間上下摩擦著對方的性器,將性事的主導權轉向自己。
  迦爾納將炙熱的慾望頂在阿周那的入口,阿周那深知,在他身前的這個男人早已飢渴難耐,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在他耳邊輕喚:「再說一次……」他說,「說你想要我。」
  他拉住迦爾納的雙手,要他撫上自己的胸膛與腰際,股間的撩撥仍沒停下,就等著對方向他開口。
迦爾納發出情慾的嘆息,抱住面前這個不斷玩弄他慾望的男人,深深地吻上對方。
 「阿周那……,」對方將舌尖探入他的嘴,「……讓我佔有你……。」
  這些話語使兩人再也無法忍耐,迦爾納將性器直直頂入阿周那的後穴,裡頭溫熱又濕軟,同時緊緊吸著他的慾望。
「啊——」阿周那哭喊出聲,因迦爾納的進入弓起身來,他早已渴望對方許久,便將雙手搭上迦爾納的肩上,開始快速上下擺動腰部。他一邊呻吟,一邊喊著迦爾納的名,同時將體內的性器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朝著自己最敏感的位置激烈抽插。
  「……迦爾納……啊啊,迦爾納——」
  他終於能用自己的聲音喊著對方的名字,那個昨夜的自己,仍不知情的名字。
  迦爾納每每頂入,都能操弄到阿周那最渴望的那處,他因著強烈的快感開始漸漸失神,僅能喊出些破碎的句子。迦爾納緊緊摟著他,兩人望著彼此不斷呻吟與喘息,舌尖不時與對方的來回交纏。
  交合發出的水聲,混合著兩人的喘息,使這一切更加色情。此刻阿周那再也無法思考,眼中與腦海只剩迦爾納一人——即使他不想承認——這個男人又在今晚撩撥起他全身的慾望,挑起他從未有過的情感,應該說,他從未對性事有如此強烈的渴求,也未如此慾望過一個男人。
  這樣在一個男人面前雙腿大開、淫亂迷離、又嬌喘不斷的自己,還是他阿周那嗎?性事使他意亂情迷,他開始不認得這樣的自己,又或者說,這般沉溺於性愛中的模樣,才是他最初所渴望的墮落呢?他已經無法再想,也不願再想了。迦爾納滿是情慾的神情,說明著此時此刻,他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情事至此,終於有了它的意義。阿周那知道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便加快擺腰的速度,將性器頂入最深的地方,把自己毫無保留地給出去。
  「……啊啊,迦爾納……」他倒在對方的懷中高潮,除了迦爾納的名,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精液落在自己與對方的腹部與胸膛,這般情色與淫穢的阿周那,這與外人眼中毫不相符的阿周那,他僅能,也僅願被眼前的男人看見。
  迦爾納讓阿周那倒在自己的懷裡,溫柔地吻上他的額頭,隨後也將自己宣洩在對方的體內。迦爾納抱著他,慢慢與他交換上下位置,讓對方躺下。他將慾望抽離阿周那的體內,看著自己的精液從對方的後穴緩緩流出,並與他交換了一個深吻。阿周那伸手環上對方的後頸,享受著迦爾納的味道、體溫,與此刻緩慢的溫存。
  「阿周那……」迦爾納從未將視線移開,「我是你的。」
  「我也……」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又再度吻上他。
    完事後,迦爾納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對於還算陌生的兩人,阿周那認為對方仍舊太過溫柔、給了他過多疼愛。 他吻上對方的眼 —— 那對從初見以來,他就迷戀非常的雙眼——隨後倚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你對所有一夜情的對象都這樣溫柔嗎?」
  「不……你是第一個」他說,「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第一個一夜情的對象。」
  「什麼……?」
  怎麼可能?
  阿周那坐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他想問對方為什麼,卻完全不知該從何開口。
  迦爾納伸手,將他拉回懷中。看著滿臉疑惑的對方,像在安撫孩子般,輕輕地撫著他的髮梢。
  他對阿周那溫柔地笑著,不發一語,直到盯著對方看了良久,才對他開口:「我不想給人帶來困擾,或許與完全的陌生人相識,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影響到對方的生活。」他解釋道,「對於這類軟體的操作也不怎麼熟悉,原先完全不打算用的,直到……」
    直到你主動找上了我。
    迦爾納吻上阿周那,初見眼前的這個孩子,他的內心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或許阿周那是那樣迷人,又或許是那份穩重下所隱含的稚氣,使他產生了一絲猶豫。然而對方看上去是如此渴望著自己,渴望如他這般無欲無趣,又不擅言詞的男人。他不知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於是也將自己完全給了出去,而阿周那回應了他每個的親吻、愛撫與情慾的交合,在感到驚訝的同時,自己也漸漸地迷戀上了對方。
  昨夜載著阿周那回到住處時,距離離他的公寓之近,使他開始思考,是否仍有再相見的機會。若是對方不肯,他也不奢求,至少當晚的經驗於他而言,是如此單純,亦甜美。而沒有預料到的是,他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想念阿周那,且阿周那似乎也抱持著相同的心情。
  他倚靠阿周那的肩上,讓對方輕輕撫過自己的髮,漸漸放鬆下來。
  「我……」阿周那開口,「從沒讓別人見過這樣的自己。」
  「不是別人……阿周那,」迦爾納俯身向前,眼神直直望向對方,「我已經是你的男人。」
  阿周那羞紅了臉,伸出手一把掐住對方俊美的臉龐,「住口,這全都是你的錯。我阿周那因為你的緣故,如今犯下了多少失誤。你究竟——」
  迦爾納笑出聲,「好高興……。」
  「什麼?」
  「這就表示,你滿腦子都是我。」他吻上抓在他臉上的那隻手,「我也是,我也滿腦子都是你。」
  「你這男人……!」
  迦爾納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再度深深吻上了對方的唇。
    •
    「蘋果派。」
  「嗯?」
  「你烤的蘋果派,」阿周那小聲地說,「我想再吃一次。」
  迦爾納微笑,「如果這是你所想要的。」
--E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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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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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雙無鵰其樂無窮
我住的地方附近有間公共圖書館,因我的職業是自由工作寫程式寫小說之類,所以空閒時間多的事,想不到當中的IT主任決定封鎖所有檔案上載及下載就令我多了不少魚水交歡的快樂事,這堆還全部都是中一到中五的女生,通常的情況就是她們不知公共圖書館有這樣的規矩,她們習慣了用USB去裝載文件以便印出來交功課,人之常情就在最後一日才趕報告,這樣一下子就卡住了不知怎麼辦,而公共圖書館職員通常不太懂電腦軟件,公共圖書館的電腦是沒有像Microsoft Word/Excel之類的東西,我扮演救世主就是拿我的Linux手提電腦來幫手,她們可能是生平第一次用Linux之下的瀏覽器,有些更是第一次用Google軟件,這對我來說駕輕就熟,我已經用了它整整十多年。 這樣的第一次在最緊急的時候幫忙自然好高印象分,我想像有這樣的情況,假設一次她們真的好箸急,而她們又想在回到家中之前完成,因為家中好吵父母又開電視又開收音機令她們不能集中精神,或者是大哥二哥要一邊聽歌一邊做功課,但圖書館通常都是六時/七時左右關門,我就說其實如果她們不介意可以來我家用我的桌面電腦來修改文件,我單身她們可以看清楚我家有什麼才進來,這時兩個處女都怕羞起來,我說只想幫助她們,沒有其他意思也沒有條件,因為見到她們其中一個是黃絲所以互相幫助。 結果她們就上來我家了,我自然亮燈開門來給她們安全感,她們有點害怕就進來了,我家就一部桌面電腦普通螢幕沒有什麼特別,不似某些毒男一屋都是色情雜誌/AV影碟/漫畫,還有一個書櫃滿滿的書,光碟都是作業系統而已,枱頭還有一幅畫,她們小心翼翼的進來,我就將她們要用的USB放進桌面電腦再要她們登入電郵戶口她們就專心工作,我只有一張椅子這個女生就坐在上面另一個站在旁邊,我就開始用手小心試採這個女生由她的右臂開始扶住她來感受她青春可人的肉體,處女還有處女獨有的香味,她的朋友想把我的手拿開我就悄悄對她的朋友說,見你們可愛才幫你手,一分一文不取只是過一過手癮,現在這樣做大家有得箸,總好過被黑警捉去強姦輪姦雞姦好,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就不幫助你們,這你想代你朋友的位置也可以,其實你更可愛呢,她面更紅和朋友打了眼色點一點頭,我就樂不開支名正言順箸她這個乳房應該是C級的朋友坐在另一張梳化上,我的右手已經不安份隔箸胸圍校服去搓揉她這個未成年的乳房,做立體幾何的實驗去感受她的彈性,這時又悄悄說:其實你比較喜歡我?她的臉更紅再點一點頭,我再問你有沒有男友?她說其實已經嘗試和男生交往,但是男生不是政治宅就是動浸宅,她不明白自己算是比較好身材,瓜子口面甜美清純,何以還是久攻不克,我說:你就欠了一些親身的性體驗,接箸就扮性專家說:男人的第一次都要好大的掙扎,所以他們喜歡在性方面主動的女生,這樣即使出什麼事責任都不在他們一方,我一邊說一邊左手進致她左邊的乳房,就測試這個中三左右的小處女是不是左右對稱,我說是檢查她的乳房是否有腫塊,她大概是聽了我一番說話之後也就不拒絕我左手玩弄她乳房,她一對像車厘子一樣的小乳房就在我把握中,我見她專心工作的朋友不時偷偷望過來,有時不安份的觸摸自己一對像巨橙的奶頭,又有時不經意去撞觸大腿中間,我再進一步就將她兩個車厘子扭動來刺激她性慾,左手順時針右手逆時針一邊夾她乳頭另一邊只是按壓她乳房邊緣,我輕輕親她的左眼眼眉頭髮,若有若無的去到她左邊耳垂,直接含在���裡把玩,同時改一改由左手逆時針一邊夾她乳頭另一邊只是按壓她乳房邊緣,忽然好大力的兩手夾她乳頭改為吻她粉頸,我見她的表情就更加不自然了,我右手放棄她一流手感的乳房改為摸她的頭髮,而左手就入侵她左邊的校服內時輕時重時快時慢的擠壓她女人性徵,我再輕輕問她:係唔係好爽?想再爽一點就要更聽話,乖乖的用右手玩弄一次左乳給我欣賞,我來教你怎樣令自己快樂,將來你可以這樣引誘你男友,他一定會好硬,她的臉就更紅了,她朋友看過來的眼光有點兇,就似是嫉妒朋友正在享受女人獨有的快樂,她卻不得不專心做好功課,我看得出她還有點擔心,可能是她覺得這朋友已經動情了,就覺得一會她會被就地正法被瘋狂抽插這個剛被我巨陽洞破的處女膜,她想像中就像成人AV一樣,我拖她朋友入廁所後就傳出啊啊啊吱吱吱的喘氣聲,又聽到她朋友說「唔好唔好唔好」之後就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她朋友投入第一次陽具撐開她處女膜繼而把她幼小如一隻尾指的洞穴撐開,我未用手指感受她朋友的緊窄已經用最身最敏感的地方和她最敏感的地方激烈接吻,她朋友被破處的處女血為破處提供了最好的滋潤劑,常說女人善變,而她朋友在她想像中由痛苦到享受不過用了兩三分鐘五六十下的抽插,好快她朋友就由扶箸洗手盤到撫弄自己的乳房,想大力弄痛來分心,我又引渡她右手去擠掐自己的核陰,她朋友一時突高她左邊屁股一時是右邊令我更易衝擊到她的G點,這啪啪啪聲變得非常非常頻密,終於聽到她朋友第一次的淫叫聲,想像中我把她按在廚房地下變成男上女下青蛙式,就和她朋友這隻pepe青蛙,因為廁所太小根本容不下我倆,這下子她終於忍不住衝來廚房,黑口黑面,就說你可以這樣「強姦」我朋友,我和她朋友都一臉愣然的時候,她強行把她朋友拉到一旁,她卻快速除下底褲將自己校服向上褪到乳房的位置,以青蛙式打開自己的洞還一邊按摩陰核,身體前後搖擺:色魔我要你的棒插死我,你要在我體內射精,我想做女人,我要男朋友,我看不到她的處女膜,應該是她有自慰的習慣,就依她意思左手捉她的腰右手狂揉她的乳房不理什麼節奏只是賣力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她比較開放在二十下就開始淫叫了,好像是想證明自己比她朋友更會享受自己女性的身體,漸漸就由和地板平行轉成她扶在雪櫃上我的邪惡巨蛇衝入衝出她如迷宮一樣的蜜穴,我感受到她的陰道形狀和她朋友不同,曲徑通幽又曲折離奇,帶給我的快感比起她朋友強烈得多,好多次我都要看她朋友在失去第一次給我後未續餘歡的可憐相來分心,她是主動強力用屁股去撞我陽具而得到快感,她朋友在床上也是非常被動怕羞,我把她放到梳化以男上女下再女上男下的體位繼續用陽具洞開這少女最神秘的地方,也是她手指再長都接觸不到的神秘宮殿,她朋友就坐到電腦前面的椅子去完成她們這份功課,戴上耳塞,我感到她身體開始發抖、面色非常紅潤、開始翻白眼、陰道開始有節奏收縮而巨橙好像小了四份一個碼我就知她差不多是時候高潮,就不斷加速大力插入她子宮,將她由曲變直她陰道又變曲來挑戰我陽具的硬度,最後二百下每下都插到她陰道最深處感覺到她的子宮頸,她由本來的大聲叫床變得愈來愈細聲,我強力忍住只在子宮發射了一點就拿出來對準她比較男仔頭的面發射,她本能的打開口我再塞到她喉嚨發射精液,她一口都是精依然全部哽下去,不久,她又開始像嬰孩吸奶一樣吮吸我龜頭,我幾乎又要即時大爆發了,但是我說:這樣對你的朋友不公平,每人都兩發雨露均佔,大家黃絲妹好姊姊不分彼此,她就進廁所清理身體,她朋友忽然一望見只有我,我打眼色示意她朋友過來,她朋友本能的跪在我面前拉了上衣到她乳房說想試一下用口品嚐,接箸她就開始口交,不過我先要她為我乳交,這是最簡單完全不用學的用手擠兩個乳房再擠我這時已經澎漲到極點的陽具,我見她不時偷望就准許她嘗試口交,想不到她真是細心的女仔,從龜頭到蛋蛋她都有照顧到,她好像好想知道她朋友陰道的味道一樣樂此不彼,二十下乳交,二十下口交,三十下乳交,四十下口交,十下快速強力乳交,十下強塞到喉嚨,這樣時快時慢又弄了十分鐘,她已經出來面露不悅之色,我就強壓她朋友的口快速做活塞運動直到射精,她朋友依樣葫蘆全部吃得一滴不漏,我箸她來跪坐我左邊地下又再像她朋友一樣又口交又乳交,她朋友我就手指在她還有血的小洞洞快速進進出出,射精時我故意交換她們位置要好朋友先用口再打開小洞來迎接,這時輪到她朋友坐我左邊地下今次是純口交,射精就進她的洞,一左一右不斷換花式,終於在晚上八時才離開,她們的子宮都被我每人射了四次,功課完成,兩人也同時得到了人生最快樂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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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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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之泉- V -
  自從那一夜起,龍神就幾乎沒讓青年離開過自己的視線。然而這麼做,並沒有減緩青年的身體狀況如雪崩般每況愈下。原先色澤飽滿的金髮已然失去光澤,以驚人的速度一束一束地掉落;黑紫的血管透出失去彈性的皮膚,不順暢的血流使四肢經常麻痹痙攣。只是比起這些觸目驚心的惡兆,青年逐漸無法進食的狀態才真正令龍神感到窮途末路。
  除了泉水之外,無論是樹果或是藥,沒有一樣能順利下嚥;就算依靠龍神的餵食硬吞了進去,青年的身體也已經無力消化養分和藥效,只能原封不動又嘔出來。無以補充體力、又失去了借外力維持身體機能的手段,最後,居然連想讓青年至少減輕一點疼痛,都無能為力。
  「已經夠了吧」、「不要再撐了」——不知有多少次,龍神在視力和聽覺都漸漸失去機能的青年耳邊,對他這麼說。龍神下定決心,不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只要青年的回答有一絲舉棋不定,就立刻解除這一切痛苦。只是再多次的提問,青年卻永遠只用微笑和輕輕搖頭來作為回答,沒有一點猶豫。
  龍神並非沒有想過,既然已經知道了方法,就算進行儀式的人類不是青年也行,只要再找下一個人類來代替,也許就能重新來過。只是他知道,即使解咒過程能毫無後遺症地半途中斷,青年也必然不會同意再讓另一個人受一樣的苦。親眼見過了青年的狀態,他也明白,在解咒完成之間,若自己的力量衰退到失去了治癒力,那麼不論是誰,都無法以人類之軀撐過一個月;到時,就失去了所有生路。自己、和倚賴自己神域效果存活的青年,都只能眼睜睜看著終末來臨。   於是,即使每一次看著青年痛苦而扭曲的表情,龍神都幾乎要伸出手,用自己的力量滲透青年的每一個細胞;最終,他依然只能阻止自己,然後在青年的視野之外,怒吼著、吶喊著、詛咒自己的無能為力。
***
  太陽已沉入地平線,當東方的天空掛上深藍的布幕,正是金星在西方大放異彩的時分。只是再過不久,不曾伴人度過黑夜的、那顆耀眼的明星,也會隨著消失在地平。不論在哪個時代,它都是太陽的使者。   看著頭頂的上弦月,龍神計算著——大約再過六個小時,子夜的儀式結束,就剩下最後的四分之一了。
  從前幾天起,儀式的場所已從原先的祭台,變成了龍神的房間。���然儀式地點並未指定,在儘可能讓青年安養的現狀下,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順理成章的選擇。血污反覆染上潔白的床褥和精緻的地毯,但對於龍神來說,再也沒有比那更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時此刻,連儀式的事前準備都失去了必要性,他只是閉著眼、靜靜吹著夜風,在反覆思考了無數次卻依然無解的思緒中,等待著時間流逝。忽然間,感受到有個微弱的聲音飄進腦海,龍神睜開眼,安靜而迅速地來到呼喚他的人身旁。
  「⋯怎麼了?」龍神握住青年無血色的指尖,讓他知道自己就在身邊。   「啊⋯⋯我、好像聽見雨聲⋯⋯想說,是不是你⋯?」青年回握的力道,就像只是觸碰般地無力。   「⋯⋯⋯⋯不是。雨還不能下,你知道我不能冒險⋯⋯」
  就算咒術的力量已經減弱許多,在一切的一切結束之前,龍神決定排除一切風險;就算可能,他也不會嘗試降雨。   「⋯⋯嗯。」   青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眨眼,用朦朧的視線注視著龍神故作平靜的臉。他用微弱的力氣挪動手指,像是用觸覺尋找些什麼一般,輕輕撫摸龍神的臉頰。龍神只是任由那指尖游移,最後停留在自己的唇邊。青年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手指,放在自己乾燥而發皺的嘴唇上。   龍神瞇起眼,俯下身,讓彼此的雙唇交疊,將生命力吹送到青年的體內。   「不是⋯⋯那種的⋯⋯」青年有些羞澀地笑著,睫毛顫抖了起來。   「⋯⋯⋯⋯」龍神輕輕抬起青年的下顎,再次給他深深的一吻。
  「還有時間,再睡一下吧。」用指節撥開勾在淡色睫毛上的瀏海,龍神靜靜地說。然而,青年卻只是用有些溼潤的眼眸看著他。好一會兒,青年才用幾乎是氣音的音量,低聲說道。「你⋯⋯下了雨,你,會帶我回那裡去,對吧⋯⋯?」   「⋯⋯⋯是啊,說好了。」龍神鎖緊眉頭,雙手卻依然緊握住青年的手。   「那,可不可以⋯⋯」青年欲言又止。   龍神安撫似地用指腹滑過他變得消瘦的手背,「嗯,你說吧。」   沉吟許久,青年才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般,幽幽地說。
  「不要⋯把我留在那裡,⋯我、把我帶回來⋯⋯我想、回到這裡⋯⋯」
  龍神一瞬間睜大了眼,只是,他再也無法直視青年依然澄澈如泉水的雙瞳。   他將臉孔埋進青年的頸邊,讓聲音透過柔軟的床褥,掩飾話語中的哽咽。
  「⋯⋯你怎麼就這麼傻⋯我怎麼可能,把新娘自己一個留在那裡⋯⋯」
  像是滿足似地,青年微微揚起了嘴角,閉上了眼睛。
***
  依舊萬里無雲的青空、依舊令人無法直視的艷陽。龍神漂浮在空中,背著強烈的日光,睥睨著一望無際的地平線。這樣一成不變的晴天,差不多也看得厭煩了——他想。
  轉身回到自己的領域,他走向泉水邊,執起一只銀瓶,彎下腰取水。也許是錯覺吧,明明自己的力量一天一天恢復,龍神卻覺得泉源所湧出的水量一天比一天更少;涓涓細流到了如今,只剩下水珠斷斷續續地流淌著。一定是錯覺——他這麼告訴自己。
  進了房間,他走近床邊,看見青年微微張著迷濛的雙眼。他放下水瓶,在青年身邊坐下,輕撫消瘦的臉頰,示意著自己依然在對方身邊。
  「⋯⋯好像,有點睡太多了。」青年有些自嘲地說,聲音沙啞得幾乎難以辨認。他的碧眼依然清澈,瞳孔卻已失去了焦點。   「⋯⋯既然這樣,就起來活動一下。」   龍神像往常一樣,用輕柔的動作扶起青年的上半身,支撐著他的背部、用沾了泉水的軟布仔細地擦拭那枯槁的身體。   青年順服地閉著眼,卻仍然有些不滿地開了口。「⋯⋯都、變成這副德性了⋯還有必要嗎⋯?」   「別說傻話。⋯⋯你還是很漂亮。」   「⋯漂亮⋯⋯」青年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上一個這麼說的、是、要我,去當祭品的⋯人⋯⋯」   「⋯⋯⋯⋯」龍神停頓了一下,才又伸手擦拭青年的背部。他有意無意地靠近青年的耳邊,輕聲地說:「那,還真該感謝他。」    
  當透過窗子灑進來的金砂無聲無息地褪去了顏色,東方徐徐升起一輪銀色的滿月。龍神望向窗外日與夜的交界,他知道,時候到了。
***
  「時間到了。」龍神在青年的耳邊,一字一字地慢慢說著。「⋯⋯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活了千百年,這一個月令他感到前所未有地漫長,卻又恨不得能過得再慢一點。
  「⋯⋯是⋯今天嗎。」   停頓了一拍,青年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些許訝異。除了儀式的時刻,他早已分��清時間的流逝。日復一日,彷彿會永遠折磨自己的痛楚,如今就要畫下句點——無論以何種形式。   感受到青年的不安,龍神握住那雙微微顫抖的手。「⋯放心吧,今天,是月圓之夜⋯」   青年再次詫異地挑起眉,然後恍然大悟似地笑了起來。「⋯⋯所以,不會失敗,對吧⋯?」
  捧起那蒼白卻安詳的臉,龍神在青年的唇上印下治癒之吻。看著懷中依舊如朽木般枯槁的身軀,他知道這已不再有任何作用。他再次緊擁那只剩一息尚存的軀體,吻上蒼白的雙唇。這一次,他傾注的不是任何力量,而是他所能給予最深厚的、比任何力量都珍貴的感情。
  然後,他伸出利爪,在青年的頸邊劃出又深又長的裂口。
  深黑的血液噴濺出來,卻在瞬間彷彿凝結般漂浮在空中,並未墜落地面。龍神將唇從青年的唇上移開,不疾不徐地挪動到濺出的血液旁,用舌緩緩滑過那道傷口的每一寸。舌尖撫過之處,傷口的皮膚逐漸癒合;在裂口完全恢復原狀時,他嚥下舌尖沾上的血液、舔舐唇邊染上的墨色。   輕輕招手,銀器從放置處騰空飛來,劃出弧線,像是有意識般、準確地用開口承接住浮空的黑色液體;與此同時,龍神抬起青年低下的頭,確認他確實因劇痛而失去了意識。當血液全部收進容器內,龍神連瞥也沒瞥一眼地彈了手指,容器便直直墜落在一旁的地上,銀色的內側,泛起一層黑。
  而後,龍神執起青年的手,在他的掌心讓弒神的匕首顯現。將匕首緊握——連同青年的手一起——再用牙齒銜住刀鞘,緩緩抽出刀身。將龍紋的一面朝上,刀刃對準自己的頸部,一刀劃下,鮮紅的血便不住地湧出。   將刀身收進鞘中,鬆開牙齒,咕咚一聲,匕首滾落地面。他沒有理會,只是輕輕打開青年沒有血色的雙唇,小心翼翼地支撐無力的頭頸部,調整姿勢,讓鮮血流淌進青年的口腔。   鮮血染紅了嘴角,豔麗的朱紅與青年蒼白發青的膚色不和諧地映襯著。當血液流過咽喉,他的體內像是點燃了引線,開始發燙;待血液沖進胃部,背上的疤痕如同迸裂一般發出了火光。一瞬間,他從意識迷濛中被痛楚強制喚醒,發出不成聲的嘶吼,聲音卻無力得幾乎震動不了空氣。指節因用力而扭曲、指甲深深嵌進龍神的皮膚。   龍神扶起青年,抬起沾滿血液的下顎,最後一次,將治癒力送進他早已殘破不堪的身體。   待青年痙攣的身體稍微放鬆下來,龍神朝一旁盛裝黑色血液的容器瞥了一眼,那只銀器便輕巧地浮起,飛到兩人的上方。隨著容器的傾斜,有些濃稠的血液流瀉而下,灑在兩人的身上。
***
  龍神抬起頭,他喘著氣,黑色和紅色的血液夾著汗水淌下來,滴落在潔白的床褥之上。伸手撫摸青年頸邊的脈搏,脈動微弱,但確實存在著。他為此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再度緊繃起來。
  儀式至此,應該已經完成全部的流程,龍神也感受到在體內作亂數百年的瘴氣一瞬間銷聲匿跡。若解咒的流程是根據咒術師的記載,或許還有給人一絲希望、實則惡意誤導的可能性;但既然解咒的方式是由青年親眼所「看見」,是圓滿整個施咒循環的必要部分,那必然是正確的唯一解。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有一絲揮不去的不安。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在一切變得太遲之前,他伸出姆指,按上青年的額頭——血液的紅黑色印在額上,就像是新娘妝點的朱砂。    閉起雙眼,龍神集中精神,讓力量在體內運行,旋轉成一顆溫暖的球體。他使球體縮小,沿著手臂向前滾動,直到手指;指尖的光芒隱隱透出黝黑的皮膚,就要離開他的身體。
  忽然間,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從他的體內剝離,迅速衝向他伸出的指尖。龍神一驚,馬上將手縮回,卻只見那股瘴氣拉扯著光球,已然從赤黑的指印進入青年的身體。   下一個瞬間,像是幽微的燈火突然熄滅一般,青年的軀殼之中,再沒有生命的氣息。
  滴、答,庭院內的流水聲嘎然而止,神域內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   心跳聲就要撞破他的耳膜,龍神的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極為困難。他伸出顫抖的手,放在檢查脈搏時自己印上的血痕,那裡,卻什麼動靜也沒有。
  汗水從龍神的鼻尖滴下,顧不了彼此滿身血污,他只是發了狂似地不斷吻著青年,將已全然回復的力量傾注到那毫無反應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逐漸西斜的明月照進窗口;龍神抬起頭,無神地看向窗外晴朗的夜空。他轉過頭,低下身子,像捧起寶物一般抱起青年如空殼的身體。他站起身,在轉眼間消失在房內。
  乾枯的樹木、龜裂的土壤、月影照著水道邊歪倒著的祭壇。深夜裡,轟然的雷聲忽然間響徹青年那鑠石流金的故鄉。烏雲伴隨颯颯的風聲,像漩渦般捲起,遮蔽了圓月和稀疏的星光;閃電如同銀色的龍在雲間飛舞,咆哮著,將不見月光的深夜照亮得猶如白晝。   已寥寥無幾的村人被驚醒,打開門、推開窗向外探看,只見強烈的閃光中,竟出現滿身是血的人影,抱著另一具垂著四肢的軀體。   那不是⋯⋯!——不知從何處傳來村人的驚呼,和阻止那驚叫的聲音。眾人目光投射之處,兩人的人影卻只是一動也不動。
  滴、滴、滴,屋頂上傳來些許的撞擊聲。轉瞬之間,若干雨滴轉為傾盆的大雨,嘩啦嘩啦地灑落在每一座屋頂、每一棵樹木、每一寸土地。塵土被雨水濺起,低窪處匯聚成水流,地表染上一層暗色。大雨像簾幕般籠罩了整座村落,再延伸到更遠處,視界的邊緣。
  大雨漸漸洗去身上的血跡,龍神慢慢蹲下,伸手抹去落在青年臉龐的雨水。   「⋯⋯⋯⋯你看,到家了。」他輕輕說著。擦了又擦,從臉頰落下的水滴卻只是更加濡濕了青年的臉,額頭上的指印溶在水中,逐漸模糊。「你不是想看下雨嗎,睜開眼睛看啊⋯⋯!!!!!」   悲鳴和雨與雷交織,迴盪在村落之中,在雨裡墜落。
  龍神再也沒有說話。   潤澤大地、全了自己的使命,曾是他全部的這一切,如今卻再無意義。   遠處動物的吠叫和嬰兒的啼哭傳不進龍神的耳中,他只是任憑雨水奔流著,將這世界掩蓋。大雨沖垮了簡陋的祭壇,水漫過了農田,水道發出呻吟般的聲響,想吐出已容納不下的雨量。村民瑟縮地看著水從縫隙侵入家中,恐懼著堤防的崩毀,但,僅剩下老弱婦孺的村莊,只能眼睜睜目睹這一切,無計可施。
  一道閃電劈開夜空,打上茅草鋪蓋的屋頂,隨著巨響,閃起一陣火光。   雨水沿著龍神濕漉的髮,撫過他的鬢邊,從赤色的髮梢滴落。忽然間,一陣不同於雨水的觸感輕撫他的臉頰。   他睜開雙眼,只見一抹翠綠的微光映入眼簾。
  「⋯⋯雨下得這麼大,叫人怎麼張得開眼睛⋯⋯」濡濕而發皺的指尖滑過顴骨,輕輕摩挲他漲紅的眼角,「⋯再不停,你就又不知道要被誰詛咒了⋯⋯」   龍神蹙緊了眉頭,握住頰邊那依然蒼白的手,用盡全力、緊緊擁抱懷中濕冷的身體。
  「⋯⋯事不關己的傢伙,你要負一半責任啊⋯⋯」    勉強開了口,雨聲卻依舊壓不住聲音中的哽咽。   「哈,是啊⋯⋯」青年微微一笑,揉了揉那頭濕淋淋的褐髮。「⋯我會負責的,所以,回家吧⋯?」   「⋯⋯⋯嗯。」龍神扶起青年,攬過他的腰。
  剎那間,一陣風壓如爆裂般擴散開來,吹襲所有可視之物。在那股風壓中心,一條漆黑的巨龍盤踞著,前掌掌心捧著一個白色的人影。   「⋯抓好。」巨龍低語著提醒掌中的青年,在看見他點頭回應之後,飛身穿破烏雲而去。   從雲層的裂口,淡淡的晨光渲染開來,籠罩地面。雨,不知何時已然停歇。
***
  雲層上方,青年攀著巨龍的前爪,瞪大了眼。他注視著太陽揭開夜霧無垠的羅帳,隨著金星的指引,從地平面緩緩昇起,放射出燦爛的輝光。
  「⋯你好像很常看著水面,到底都在看些什麼?」看著目瞪口呆的青年,龍神突然開口問。   「嗯?就是⋯看一下人間的樣子⋯⋯你平常也會看的吧⋯!」   龍神眨了眨映照著日輪的金眼,「我?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欸⋯⋯?」   「罷了,大概猜得到。」龍神轉過頭,看向青年凝視的方向。「⋯⋯只是大概,但我好像也知道為什麼會是你了。」   「⋯欸、欸⋯⋯⋯⋯????」
  不理會青年的一頭霧水,龍神用爪子輕輕將他推向更安全的位置。   「⋯⋯那麼,這次想不想直接從天空看?」
  一道彩虹掛上了天邊,人們停下動作,仰望著許久未見的景象。   有人舉起手指向彩虹的一端,呼叫著引起別人的注意;在那手指的方向,七色的光芒之中,有一抹長長的黑影倏然閃現,然後,消失在繚繞的雲霧中。
***  *** 2018.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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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一百二十小時
「肚子怎樣?」他在我耳旁,關切地輕聲問。
我搖頭,報以一笑,小聲說:「沒大礙,好得多了!」 他再附在我耳旁,小聲說:「如果不大舒服,我用避孕袋好了!」 我笑著搖頭,他也溫馨地笑著。決定結婚後,我倆也不想那快便要個孩子,所以決定避孕。兩人作身體檢查時,便向醫生請教避孕的方法,最有效的莫如避孕丸和避孕袋了。他徵詢我的意見,我決定由我服用避孕丸。 他曾經問,為什不由他負責避孕的責任,我當時羞得滿面通紅,久久才告訴他,我還是處女,希望能夠和他有親密的第一次。他喜孜孜地告訴我,一定對我溫柔體貼,令我有美好的第一次,羞得我幾乎抬不起頭來。 兩個月前開始服用避孕丸,卻令我的肚子不大舒服,加上避孕丸的荷爾蒙,令皮膚長出點點的暗瘡,使我非常煩惱。幸好從這個月開始,身體逐漸適應避孕丸的荷爾蒙,肚子也沒有甚大礙了。 「可以進來換婚紗了。」影樓的女服務員吩咐道。 「你也換上禮服吧!」我對他說,他笑著點頭,往更衣室走去。 我和影樓的女服務員走進另一間更大的更衣室,化妝後,脫去了衣衫裙子,便欲穿上婚紗。 影樓的女服務員笑道:「脫掉胸圍吧!你訂做的這款婚紗,是有厚厚胸墊的,穿上了更顯得婀娜多姿!」 我道:「是嗎?」 我不好意思當著外人脫掉胸圍,便背轉身子解去扣子,放下胸圍,穿上婚紗。 影樓的女服務員正幫忙整理,我笑道:「胸部好像緊窄些。」 她略為整理一下,說:「胸墊似乎小了些,你的胸圍尺碼是……」她撿起我的胸圍看看,再審視胸墊的尺碼,再說道:「胸圍是33?C,胸墊是33,我替你找另一對胸墊,請等一下。」 女服務員走出了更衣室,我對著面前的落地大鏡,觀賞這套三萬多元的婚紗,法國真絲,半透明喱士,V形低領,我堅挺誘人的乳房也露出太半,似乎有點過份暴露。腰部收得很緊,令我幾乎透不過氣來。前後端視良久,很美,很滿意。 「換上這對胸墊試試。啊!忘了替你束上腰封啦!」女服務員再走進了更衣室說道。 我無奈脫下了婚紗,在人前赤裸裸,不大習慣,但也無可奈何。她換上胸墊之後,還替我束上緊緊的腰封,再穿回婚紗,略為整理一下,笑說:「你的身段很美!」 「多謝!」我隨口回應,又說:「胸部好像仍然很緊窄的,令呼吸不大暢順。」 她端視片刻,說:「胸墊剛好完全包裹和托起胸脯,令胸部的曲線更加突出,束起腰,會令呼吸不大暢順的,試試盡量用腹部呼吸。」 我說:「帶上頭飾看看。」 一切就緒,走出來見到他在呆等,向他笑道:「怎樣?」 他走上前來,端視片刻,說:「美極了!」 我小聲說:「不會過份暴露吧?」 他看著我胸膛片刻,附在我耳旁小聲說:「相信令所有參加我倆婚禮的男人,又羨慕,又妒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多呢!」 我小聲笑道:「不��急,過幾天,還可以看到多一些!」 他笑著抗議道:「不是多一些,是全部!」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拍照吧!」 T減四天 今天那些姊妹團到訪,商討如何對付兄弟團和新郎,七嘴八舌,我想他今次有難了。誰不知話題一轉,竟扯上了我的身上。 「不要看這新郎家門富裕,道貌岸然,英俊瀟灑,可能是個花花公子,我們的新娘子可要吃虧啦!」其中一位舊同學姊妹芬妮說道。 另一位舊同學珠珠說:「吃虧?新郎還是新娘子啊?」 眾人喧嘩地笑作一團。 我沒好氣地問:「吃虧,是指那方面的?」 珠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當然是指……」眾人又再笑作一團。 我笑說:「他一定沒有吃虧的。」 眾人呆了一呆,又再喧嘩狂笑起來。 芬妮正色說道:「他真是幸福,但是洞房花燭夜……你則有得受啦!」 我說:「這是人生必經的,那有好受不好受的?」 珠珠翹起大姆指,道:「好!」 芬妮笑道:「珠珠是過來人,說說你的經驗,教教我們的新娘子啊!」 珠珠罵芬妮道:「去你的,你也嫁了人,為什你又不說說自己的經驗?」 眾人又再喧嘩地笑作一團,我便不理睬她們,逕自做自己的事。她們臨走前,珠珠拉我一旁,關切地說,要我到藥房買一枝KY潤滑劑,並吩咐如果分泌不足,謹記要塗上少許潤滑劑,否則初夜便弄傷了陰部,蜜月時少不了房事繁頻,久久不痊癒,便不妙矣。珠珠還將一公文袋交給我,小聲說是性教育的光碟,叫我自己研究,希望我有美好的第一次。 T減三天 和他東奔西跑累了一整天,吃過晚飯,走上近兩千多尺的新居,看見佈置得美輪美奐,古典幽雅。新房內滿是紅色,似乎不大合襯,卻也無可奈何。老人家當然喜歡大紅的顏色,說是喜氣洋洋,我則嫌有點紅得像血的感覺。 八尺的大床上蓋著一張繡上龍鳳呈祥的大紅錦被,一對枕頭繡上鴛鴦戲水,兩者交頸作樂,想到三天之後,便在這繡床上與他洞房花燭,開展人生新的一頁,心裡又興奮,又緊張,還有點心驚肉跳,不知道他可會憐香惜玉,溫柔體貼地進駐,抑或以狂風掃落葉,粗暴地佔有? 「看甚看得呆了?」他站在房門口問。 我回過頭來,報以一笑,說:「沒什!看看有甚遺漏沒買的吧!」 「呀!」他從手挽袋子中取出一盒好像牙膏似的東西,說:「放在床頭櫃內吧!」 我拿過來一看,竟是一枝KY潤滑劑,笑問:「做什的?」 他笑道:「做愛用的!」 我羞得低下頭來,將它放進床頭櫃內。轉身抬起頭來,見到他走近來,面上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的心不禁怦然心動。四目相對,情深款款,他湊近來,四唇迅即相接,我雙手繞著他的頸項,陶醉在激情的擁吻。 他的手溫柔地抱攬著我的纖腰,手掌輕撫著我的背脊,心中充滿無限溫馨。他的手掌不很規矩了,向下撫摸著我豐腴的盛臀,還用力扯拉牛仔褲的後腰邊緣,褲襠緊緊地拉高,擠壓著陰戶,產生一股無以名之的舒暢快感。我挺起下身緊貼他,發覺他的褲襠高高地隆起,一股堅實的物事擠壓著我的小腹處。 啊!是他的子孫根,很粗大很堅硬啊!當我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突然給他抱起來,放倒床上,他一手按上我的乳房,我頓時全身酥軟,眼見他俯伏我身上索吻,我知再不懸崖勒馬便來不切了。 我趕緊捧住他的頭,道:「不要這樣子,還有三天才結婚啦!」 他笑道:「現在要不可以嗎?」 我鼓勵道:「我相信我的丈夫是個君子,會給我有一個美好的第一次,是嗎?」 「現在可寧願做小人啦!」他一邊苦笑說著,一邊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我稱讚道:「這才是我的好丈夫嘛!」 他拍著床笑道:「我要在這裡開始做你的好丈夫!」 我笑道:「我也要在這裡開始做你的好妻子!」 他正色道:「結婚當晚,我要在這裡令你做最快樂的妻子!」 我看著他高高地隆起的褲襠,笑道:「不要說啦!這樣子走出去可不像話了,休息一會兒,不許再胡思亂想啦!」 我走出客廳,不禁鬆了口氣。他的傢伙可真粗大嚇人,真擔心我是否容得下。胡亂收拾了客廳上的雜物,他便送我回家了。 T減兩天 又是忙碌了一整天,疲憊不堪。洗了熱水澡,精神好一點,趁頭髮未乾,閒極無聊,坐在電腦前玩遊戲。夜已深,想到還有兩天便出嫁了,思潮起伏,心中又驚又喜。突然想到他胯下的傢伙,真不知是如何的可怕模樣。 還有兩天,便要接受他的傢伙了,想起中學時的生物課,只是粗略地解說男女的性器官,實際是怎樣的,印象已經十分模糊了。想起珠珠給我的公文袋,便取出來,有兩隻光碟,將其中一隻光碟放進電腦,開始播放性教育的片段。影像十分清晰,男女子的性徵、器官結構、避孕、懷孕、性知識……等,應有盡有,我坐在電腦前溫習,作婚前性知識補習。 看完之後,將另一隻光碟放進電腦,竟然是男女交歡的四級色情影像,我暗罵珠珠無聊之際,看到那洋人男主角的陽物,粗壯龐大無比,豎立起來,足足有八九長,面目猙獰,好不噁心。心想這粗大的東西,那有可能進入女性的陰戶,便也柰著性子看下去。說也奇怪,女主角卻毫不困難地讓那粗大的東西納入,還很陶醉似的。 男主角不斷地將陽物拉出插入,那女主角時而皺眉低吟,時而引吭高叫,狀極歡愉。他們轉換了很多不同的姿勢,男上女下、女上男下、跪著、抱著、站著……各式各樣,目不暇給。原來做愛的姿勢是那多采多姿的,看得我血脈沸騰。最後,女主角狂嘯,男主角低呼,片刻隨即歸於平靜,我看得不明所以,男主角從女主角體內拔出來。 噢!那粗壯龐大無比的傢伙軟軟的垂下來,無復剛才的挺拔,樣子十分滑稽可笑。旁白說他射精了,近鏡看到前端有些白色的漿狀汁液流出來。我滿腹疑團,射精究竟是怎樣的呢? 再看下去,見到另一片段,女主角用手拿著男主角的陽物上下套動,又親吻,又放入口裡吸吮,竟是口交的影像。到最後,男主角的身體不斷震顫,陽物也不斷痙攣抽搐,一股濁白色的粘液,從陽物頂端的孔穴一下又一下激射出來,我終於看到男主角射精的模樣了! 收起了兩隻光碟,腦海一片混亂。男女交媾,竟是這樣子將陽物不斷地拉出插入的機械式活動。以往的幻想,做愛是如何的旖旎浪漫,全都不是這回事情。男子將陽物插進女子體內,就是這樣子不斷地拉出插入,直至噴射出來。那濁白色的漿狀汁液,又濃又稠,真是好像漿糊,射入陰道裡,不知會有何感覺。我似乎無法領會女主角的歡愉狀態,給這樣子不斷地拉出插入,會有快樂嗎? 夜已深,我懷著滿腹疑團上床,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還依稀好像夢見他騎上我身上不停地抽出插入地活動。 T減一天 上頭、祭祖……簡直忙得不可開交。姊妹團晚飯後便齊集我家裡,七嘴八舌,喧鬧非常。我掛電話給他,報知他這裡的混亂情況,他笑笑道:原來結婚不是我倆的事情,是親朋戚友眾人的事情,我也深表同意。 他那裡比我好不了多少,給兄弟們拉了去酒吧灌酒。我取笑地問他有否帶避孕袋,要拈花惹草也可以,卻不可將骯髒和病患帶到我身上。 他大笑著,說兄弟們給他預備了五盒,各式各樣,有螢火的,有香味的,有珠子的……卻不是用來拈花惹草,是留給我明晚享用的。我發嗔說:叫他吩咐各兄弟們好好休息,明天可有得瞧啦! 珠珠趁著眾人喧鬧,拉著我問:「看過了嗎?」 我紅著臉點頭。 珠珠小聲笑道:「不用害怕,男人那傢伙中看不中用的!」 我面有難色地說:「那大,怎辦?」 珠珠笑道:「那裡嬰兒也生得出來,放心,男人那傢伙那有這大的?」 芬妮走過來問道:「談什啦?」 我笑道:「她教我怎樣生孩子。」 芬妮笑得前仰後合,說:「珠珠婚後雞蛋也沒下一隻,由我來教你吧!」 珠珠笑道:「對!芬妮屬豬,好生養,有四個孩子,由她來教你吧!」 眾人又再起哄,我也懶得再湊熱鬧,回房去了。誰不知眾姊妹一擁而入,喧賓奪主,睡房裡熱鬧非常,害得我整晚也不能安睡。 TDAY 昨晚沒睡得幾個小時,大清早便已起床。吃過早餐,影樓的女服務員已經來到,給我化妝穿婚紗。十時未到,新郎和眾兄弟的大軍已經殺到,我給眾姊妹們推入房內,而她們也開始那漫長的討價還價。 我給關在房裡,耳聞外面眾兄弟姊妹們喧鬧不休,新郎的聲音,時而高歌,時而扮狗吠,我想他正在忍受眾姊妹們的折騰。個多小時後,房門打開,我驚見相貌堂堂的他,給姊妹們威迫的跪在地上,胸前還穿上一個鮮紅色的女子肚兜,我真是給氣得笑了出來。 「娘子,有請!」他苦笑地大聲叫喊,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我走出房扶起他,眾人又在起哄。 我輕吻他一口,笑道:「辛苦啦!」 他喜孜孜地笑道:「值得的!」 我的心甜絲絲的。他素來嬌生慣養,性格高傲,竟能身穿肚兜,在眾人耍弄下跪倒地上,知他為了我,可以犧牲尊嚴,願意做一切事情,很是感動。祭過祖先,拜別雙親,往婚姻註冊處,之後往男家那裡。祭祖,叩拜雙親,三朝回門,眾多繁文縟節,忙得不可開交,不再細表。 婚宴設在酒店,筵開百席。感覺上,今天是我倆的大日子,但實際上似乎是男女家雙方親朋戚友的聯歡會,而我倆則是眾人玩樂的對象。後來,兄弟們竟然倒戈相向,他給灌了數杯酒,已經微有醉意。 我湊近他耳旁說:「不要再喝酒了,今晚才是我倆的,現在是他們的!」 他笑著點頭:「不礙事,我不會再喝的了。」 可是,兄弟們灌了數杯酒,又輪到姊妹們,親朋戚友們。 我再勸他不要再喝,他小聲說:「不礙事,先前喝的,我已經偷偷到廁所吐出來了。」 婚宴後,兄弟和姊妹們載我倆回新居,我看見他醉熏熏的,真擔心他。他們見他醉了,也不再鬧新房便走了。門剛關上,他箭步似的衝進廁所內,嘔吐大作,我看得心痛起來。他步出廁所,卻仿若兩人,剛才還是醉眼惺忪,現在雖然仍有醉意,但是目光灼灼,絲毫不像醉熏熏的。 他笑道:「這些傢伙想灌醉我,給我吐了大半啦,不假扮醉倒,他們今晚定要鬧新房,再灌醉我。」 我鬆了口氣,說:「嚇了我一跳啦!替你沖杯參茶解酒吧!」 他說:「你也疲憊不堪了,落了妝洗澡吧!我自己沖參茶,休息一會兒便可以了。」 我堅持道:「讓妻子替你沖吧,喝了參茶,你先洗澡。」 他笑著點頭。我沖了杯參茶遞給他,他吻了我一口致謝。 「咿!」我抗拒道:「全身都是酒氣啦!」 他笑著走進浴室,回頭道:「一會兒要吻個痛快的!」 我白了他一眼,掩著鼻子說:「臭氣沖天!」 他關了浴室門洗澡去。我才剛剛落了妝,晚禮服也未脫下,他便沐浴完畢,飛也似的走出來,攬抱著我索吻。 我掙脫他的擁抱,嗔罵道:「幹什啦!」 他笑嘻嘻地說:「給你嘗嘗,還有沒有酒氣羅!」 我鼻頭嗅到一陣清爽的嗽口水香氣,知道他除了刷洗牙齒,還特意用嗽口水清除酒氣,笑道:「很香啦!」 他還要索吻,我只是應酬式地吻了他一口,道:「汗水黏黏的不很舒服,讓我先完澡,再給你吻個飽啦!」 「好!」他飛也似的跳上床說道。 我沒好氣地報以一笑,拿了簇新的睡袍,逕自走進浴室洗澡去了。我脫下那套華貴的晚禮服、胸圍和內褲,我對著浴室內的大鏡子細意地觀賞自己赤裸的身體,心中默想:今天嫁人了! 先完澡後,便要走出去服侍丈夫,向他奉獻保存了二十五年的貞操,白晢的肌膚,堅實挺拔的乳房,胯下的方寸之地,片刻便要毫不保留地向他展示,任他撫摸、把弄、採摘。想起他那堅硬巨大的傢伙,要從我胯下的陰部地方進入身體內,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踏進浴缸內,開了花灑,從頭洗到腳,用清香的沐浴露徹底地清潔身體。手掌掃過飽滿的胸脯,產生一陣異樣的快慰感覺,乳尖隨即挺立堅硬起來,他也曾經多次隔著衣衫撫摸胸脯,也令我產生這樣子的異樣快感,乳頭也堅挺地脹起來,使我飄飄然的。心想:將這對乳房赤裸裸地呈給他,讓他盡情地撫摸,可有他樂了! 我特意將多些沐浴露塗抹下陰的位置,洗淨女陰的異味,我因為看不到下陰的景況,惟有一腿擱在浴缸邊,用花灑由胯間向上射水,再用手沾上沐浴露,摸索陰部,翻開清洗。熱騰騰的細小水柱噴灑陰部,暖暖的,並產生一陣陣異樣的快慰感覺,很是舒暢,比按著胸脯的快慰感覺更甚。 我刻意不斷地沖洗下陰部位,徹底地清潔,這兒是今晚的主角之一,聯同他的陽物,我倆將要合演一出「洞房花燭」的好戲!他的陽物,將會從這兒透入,撕開我的貞操,進入我的身體內活動,最後在裡面射出濃稠稠的粘液。 我的陰道,將要首次開放給他使用,並讓他在裡面射出濃稠稠的精液。腦海裡還留下那光碟的情景,那股濃濁白色的漿糊狀汁液,又濃又稠,一會兒之後,他的精子便要射進陰道裡,真不知會有甚感覺呢? 我關了花灑,抹乾身體,用風筒吹乾頭髮。對著浴室內的大鏡子,再次觀賞自己的身體,一縷長髮垂肩,身段修長,姿態婀娜,明艷照人。心想:反正也是他的了,如果這樣子赤裸裸地走到他身前,不知會否令他瘋狂起來?話雖如此,卻沒有這大膽,便穿上了內褲,卻不戴上胸圍,披上那簇新的真絲睡袍。 睡袍非常柔軟順滑,呈粉紅色半透花,開低胸,雖然不及婚紗的低胸,但也露出少許墳起的乳房,乳溝也清晰可見。這件真絲睡袍是他揀選的,初時我也嫌太低胸,他卻笑說是穿給他看的,我想洞房夜他反正甚也會看到,便笑著順從他了。說實話,穿上這襲睡袍,更顯得我的身段婀娜多姿,極盡誘惑。 V形低胸剪裁,酥胸半露,乳房之下緊束,更顯得胸脯挺拔,腰部微微收窄而下,盡顯纖纖細腰,腰部以下非常寬鬆,讓臀部和雙腿可以自由活動。我看著大鏡子,左顧右盼,非常滿意,就這樣子走出去,將這美不勝收的胴體獻給他吧!我對著鏡子,滿面春風,微笑地輕聲說:「我的貞操處子,別了!」 走出浴室,但覺燈光昏暗,只開著床頭燈,見他半臥床上閉著眼,便輕聲問:「睡著了嗎?」 他閉著眼,夢囈般說:「等了許久,變了『望妻石』,動也動不了啦!」 我笑道:「連張開眼睛看看也不能嗎?」 他仍是閉著眼,說:「動也不能,那能張開眼睛啦!」 我笑嘻嘻地俯身吻了他一口,說:「現在怎樣?眼睛可以動嗎?」 他眼珠亂動,���張開眼,說:「仙女的魔法真行,吻一下便可以張開眼睛啦!如果再吻一下,必定可以動啦!」 我笑道:「不再吻啦!就讓這樣子動也不動多好!」 他眼珠亂動,作心急狀,道:「求求美麗的仙女再吻一下,讓我恢復活動,今晚要和新娘子洞房花燭,她一定等得很心急了!」 我嗤之以鼻,笑道:「新娘子可一點也不在乎!」 他再求道:「那麼是我等得很心急了!」 我忍著笑說:「再吻一下,讓你恢復活動也可以,但有條件的。」 他說:「請說出來。」 我道:「第一,對新娘子要溫柔體貼。」 他說:「沒有問題,我一定會憐香惜玉的。」 我道:「第二,尊重新娘子的意願,要聽她說話。」 他說:「她是我敬愛的天使,聽妻子話是會發達的,絕沒有問題。」 我正色道:「第三,新娘子是很愛你的,希望你能夠愛護她。」 他也正色道:「我十分明白,我也非常愛她,我願意一生一世愛護她,別說我不配!」 我倆凝視良久,心中滿是幸福快樂,得夫如此,又有何求。我俯身吻了他,隨即給他抱進懷內,四唇相接,四臂交織,吻個暢快,久久才分開來。 他說:「你穿上這件睡袍非常美麗誘人,我選對了!」 我笑道:「選對了我,還是選對了睡袍?」 他說:「兩者都是,相得益彰。」 我道:「似乎太低胸啦!」 他說:「只是給我看的吧!」 我道:「卻也不能太暴露啦!」 他目光炯炯地說:「只是看到一點點胸脯,拍婚紗照那天你答應給我看全部的。」 我羞得低下頭來。 「給你看看這個東西。」他一邊說,一邊解開睡衣,赫然是那個迎親時,給姊妹們迫著穿上的鮮紅色的肚兜,現在竟然穿在他身上。 我笑得前仰後合,喘著氣問:「是什麼回事?為何給姊妹們迫著穿上的?」 他也笑起來,道:「她們說你的身材很好,胸脯豐滿挺拔,今晚給我享用,福份不淺,但是她們說我卻從領略女子胸脯的情況,因此便迫著我穿上這肚兜,領略一下做女子的滋味。」 我笑著問:「那麼滋味如何?」 他笑著說:「不知道,我胸膛平平的,沒有需要承托什麼!」 我笑著觀賞他的胸膛和鮮紅色的肚兜,越看越是好笑。 「你戴上給我看看好嗎?」他說。 我頓時紅霞滿面,他終於要我脫去睡袍,裸露胸脯了。橫豎都會給他看的,我羞澀地點頭,他伸手開始解開睡袍胸前的鈕扣。只一瞬間,睡袍的前襟給解開了,我那對豐滿挺拔的乳房裸露出來,完全呈現他眼前。我羞得低下頭來,不敢和他對望。 他讚歎道:「多麼美麗的!」 睡袍的前襟已經給解開了,他索性將睡袍整件脫下來,我赤裸裸地坐在床上,只剩下內褲未給他脫下。我感覺到面紅耳赤,面頰好像給火燒一般。他竟可以忍耐,沒有做什麼,半跪起來,脫下肚兜,替我穿上,並綁上背帶子。 我低下頭來,看到胸前的肚兜,鮮艷奪目,給飽滿的雙乳挺起,份外動人。他再讚歎道:「原來戴在你身上,是那麼美麗動人的,而我則是平平無奇的。」 我紅著臉說:「本來是古代女子戴的嘛!」 他好奇地問:「和現在的胸圍有何分別啦?」 我笑著說:「胸圍的底部是有硬的墊子承托的。」 他又問:「沒有墊子,乳房失去承托,顯不出女子的動人身段,那麼肚兜又有什麼用?」 我說:「我想古代的女子不著重顯露身段,認為不雅,通常肚兜質料是柔軟的,我相信是用來遮蓋敏感的乳頭,避免磨擦衣衫。」 他笑道:「磨擦之下,乳頭挺硬起來,便不得了啦!」 我奇道:「什麼不得了啦?」 他笑道:「想抱抱羅!」 我白了他一眼,嗔道:「胡說八道!」 他指著我胸脯笑道:「看!肚兜上有兩顆東西都突出來,乳頭硬繃繃地挺起來了,不是想我抱抱嗎?」 我「啊」的一聲輕呼,給他抱進懷內。給他這樣子的說話挑逗,也不知什麼時候,我的乳頭已經硬繃繃地挺立起來,當倒在他懷抱內,胸脯緊貼著他廣闊堅實的胸膛,暖洋洋的十分舒暢,胸脯給擠壓著,傳來陣陣異樣的快慰感覺。 他的手掌不斷地愛撫我光溜溜的背脊,間歇地緊緊擁抱,乳房隨即給擠壓,使異樣的快慰感覺不斷地提升。我漸漸地覺得面頰好像給火燒一般,喉枯舌乾,便仰起頭來,看見他情深款款的目光,禁不住湊上櫻唇,四唇相接,心中一股暢快渴望之情,油然而生。 我相信這股暢快渴望之情,便是情慾了,我的呼吸開始有點急速起來,我的嘴唇互相拚命地吸吮,彷彿要將他吸進體內。突然,他滑溜溜的舌尖伸出來,舐舔著我乾涸的櫻唇,我也熟練地張開嘴巴,伸出舌尖,引導他的舌頭進入我的口腔內。滑溜溜的舌頭,舐舔著我的櫻唇、貝齒、口腔,更與我的舌頭互相交織撩弄。 他的身體一部份,已經進入我的身體內,那種激情暢快的感受,實非筆墨能夠形容。我盡量張開嘴巴,讓他的舌頭盡量深入我的口腔內,盡情地舐舔撩弄,我感到他的口涎唾液,正一點一滴地流進我的口腔內。我沒有抗拒他的口涎唾液,因為一會兒之後,他的陽物也會將他的體液精子,灌入我的下陰腔穴裡。 背上的肚兜帶子給他解開了,整個肚兜也給拿掉,我那對豐滿挺拔的乳房首次緊貼著他廣闊堅實的胸膛,熱呼呼、暖洋洋的十分舒暢,他還輕輕地扭動身子,給他乳房和乳尖直接的磨擦和擠壓,異樣的快慰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渴望他的擁抱,更渴望他緊迫擠壓,心想:這時能夠撫摸我的乳房則是更加美妙了! 他深入我的口腔內的舌頭正在努力地撩弄,幾乎舐遍了每隻牙齒,我的兩片櫻唇、舌底、上顎、牙肉,都給他盡情地舐舔,清香的嗽口水氣息,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酒氣,隨著他的呼吸和呵氣,侵入我的口腔內。我陶醉在他激情的熱吻和擁抱,腦子熏熏然,喝著他點滴的口涎唾液,好像是喝著淳酒一般,神魂俱醉。 他的舌尖又撩撥我的舌頭,兩條濕漉漉的舌頭交疊著,互相輕磨柔擦,極盡溫馨旖旎。他的舌尖微微縮回,引領我的舌頭伸向嘴邊,我領會到他的意思,他也想我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內。雖然和他熱吻無數次,可未曾試過將舌頭送進他的口裡,我試著將舌頭微伸,輕貼著他的舌尖伸過去。 我的舌尖碰到他厚厚的嘴唇了,我試著輕舐一下他的嘴唇,好像是叩門似的,但這兩片厚厚的門扉卻沒有打開來歡迎我,當我微感失望之際,他的舌尖從中央唇邊伸了出來,似乎要作嚮導,我惟有順著他舌尖的帶領,將舌尖從他兩片厚厚的唇兒中央伸進去。 我的舌尖剛好碰到他的門牙,突覺一股吸力驟至,舌頭便給他吸進去。我大驚之餘,猛然抽回舌尖,可惜卻太遲了,那股吸力十分強勁,半截舌頭也便給他吸進口腔內,如何能夠縮回來呢?我的舌頭給他厚厚的唇兒直挺挺地吸著,我也放棄抵抗,盡量伸出舌頭來,讓他不斷地吸吮著。心中喜悅無限,我的身體一部份,也進入他身體內了! 我倆這樣子激烈的熱吻,久久才能分開。我的嬌軀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羞澀的震慄,還是剛才激情的餘波。 他關切地說:「坐在被子上會冷的,不如鑽進被窩內,好嗎?」 這刻我雖然赤裸著,只剩下內褲,但是身體好則像火燙般灼熱,一點也不覺得冷,他叫我鑽進被窩內,便是要開始了!我笑著有點猶豫。 他笑道:「怕我吃了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揭開被子,還加上一句:「我還未全裸,仍穿著褲子啦!」 我看見他雖然仍穿著褲子,但是褲襠卻高高地隆起,羞得滿面通紅,小聲說道:「老實說,真是有點害怕的!」 他指著胯下隆起之處,笑道:「你是不是害怕這傢伙?」 我羞怯地點頭。 他安慰道:「不用害怕,只不過是一條肉棒子罷了!給你看看摸一回,便會覺得它是可愛的傢伙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跪起來,便解開褲子,連內褲都脫掉。他的肉棒子頓時裸露我眼前,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胯下的傢伙十分粗壯長大,堅硬挺立,可能是近距離的緣故,我覺他比光碟上的男子更加雄偉巨大,整枝肉棒子高高地豎立,前端頭部光滑,亮晶晶的透著微紅的色澤,面目崢嶸,好不嚇人。我禁不住微退身子,嘴唇緊咬,心想:這回洞房花燭,可要受苦受難了。 他脫掉褲子,便再半靠著床頭坐倒,伸出手臂向我招引。我猶豫片刻,心想:今迴避也避不了,他如何待我,是我的命數,便也不再抗拒,鑽進被窩內,並排靠著床頭坐倒,側身倒進他的懷抱,仰起頭與他擁吻良久。 他左手攬抱著我,右手則撫摸我的頭髮、頸項、肩膊,漸漸地手掌已按上胸脯側邊來回搔弄。擁吻片刻,我把頭擱在他廣闊的胸膛上,側身抱著他,騰出左側給他撫摸。他吻著我的後頸,癢癢的甚是舒服,而手指頭則在左乳房側面搔弄著,我的情慾給慢慢挑起,只感到酥軟難柰,乳房膨脹起來,全身滾燙髮熱。 他似乎也感受到我的熱燙,舉腳一伸,踢開了被子。我的頭正在俯首擱在他胸膛上,被子踢開,他的下身便露出來,只見他的肉棒子高高地豎立眼前不足兩尺之處,便如一枝挺立的巨大柱子,我嚇得趕忙閉上眼睛。 他說道:「你的乳房很美啊!給我摸摸好嗎?」 我給剛才眼前的肉棒子嚇得不知所措,閉著眼睛「噫」的一聲點頭。我感覺到他的手掌沿著左乳房側面一邊撫摸,一邊滑向乳底輕輕握著。飽脹的乳房給握著揉搓的感覺,產生異樣的舒暢快感。 我禁不住絲眼微張,斜眼看著他的手掌揉搓擠弄左乳,左乳房雖然給擠弄得有節奏地一下接一下地聳起,但是力度輕重恰當,絲毫沒有不適,反而好像舒緩了裡面膨脹的感覺。 可是乳尖卻給擠弄得膨脹起來,我看見淡紅的乳暈逐漸變成鮮紅色,淡紅乳頭也漸變成了殷紅色,並且堅硬地挺立起來,乳房裡面的飽脹給他擠到了乳尖,極之舒服。他那枝巨大肉棒柱子,高高地豎立,還一下接一下地隨著他脈搏的搏動,微微地在空中搖搖晃晃,樣子又怪異又可笑。 整枝巨大柱子給褐色的皮層緊包著,前端頭部卻沒有皮層包裹,無遮無掩,光禿禿地裸露,紅潤的顏色,樣子則好像烏龜的頭部,怪不得學名叫做「龜頭」了!初時一看,當然嚇了一跳,現在多看幾眼,反而覺得它怪怪的,十分有趣。心想:給這東西鑽入體內,不知是怎麼樣的滋味? 「啊!」我低聲歎息起來,左乳房一陣炙熱,乳尖和乳頭給他的手掌按住了!一陣陣無以名之的舒暢快感升起,漫延了整個左乳房。我星眸半閉,享受他溫熱的掌心揉搓乳尖。敏感的乳頭在他溫熱的掌心內輕柔地旋轉磨擦,陣陣舒暢的快感洶湧而起,突然小腹裡一陣酥軟麻痺,我趕忙收緊腹部,以抵抗這股無以名之的緊張感覺。 可是他越是揉搓敏感的乳頭,小腹裡那股酥軟和緊張的感覺便越來越強烈,我好像感覺到小腹裡子宮正緊縮繃著,我禁不住輕輕地扭動身體。我已經無法抵御乳房傳來的快慰感覺,感到小腹裡子宮開始微微震顫,身體也隨即輕微抖動起來,鼻頭竟然還發出「唔……唔……」的鼻音。 我極力地壓抑自己,不使再發出聲響,可是給這樣子的快慰感覺不斷地衝擊著,卻已經身不由己地扭動身體,鼻音「唔……唔……」連聲。 他已經察覺到我開始進入興奮的狀態,細心地問道:「很舒服吧!」 我只是點頭,陶醉在他熱情的愛撫之中。左側乳房大半也讓溫熱的掌心覆蓋著,正在緩緩地給他揉搓,指頭間中還捏著乳頭搔弄,給刺激得興奮地堅硬起來。右側乳房雖然沒有受到這樣子的刺激,可是靠著他熱呼呼的身體,乳頭也興奮地微微堅硬。 我斜倚在他的懷抱裡,享受著他的愛撫,帶給我無限的溫馨和歡暢。小腹和子宮緊縮繃著,酥酥軟軟,但覺陰戶也好像濕了,內褲的褲襠有點涼颯颯的感覺。可是陰部的感覺卻是怪怪的,有點脹脹的,還有點酥酥癢癢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最奇怪是開始覺得有點東西緩緩地在陰道裡流動,情況便好像月經第一天來臨時,經血開始緩緩地從子宮頸滲出,沿著陰道內壁流至陰道口似的。我肯定這些液體不經血,月經才完了一星期多些,那有這麼快再來潮。 我醒悟到這些液體可能是子宮緊縮時擠出來的,又或是陰道興奮時滲出來的濕潤陰液。他的愛撫非常有效,我的慾火給燃燒起來,開始興奮了,陰戶濕潤,好準備迎接他進來。 他除了不停地撫摸揉搓左側乳房,還不斷地在我耳邊說著情話來挑逗我:「你的乳房真是美得很……白晢幼滑……挺拔高聳……你穿上那件低領婚紗,酥胸半露,看得我神魂俱醉……兄弟們還謔笑我有福了,晚上可飽眼福啦!你答應給我看全部的,令我今天時常胡思亂想…… 「真是很美,很美!滑不留手,乳頭尖尖的,又紅潤,又堅實……看!捏著它,興奮地堅硬起來啦!……我輕力些,不會弄痛你吧?乳房非常有彈性……還很大呢!我的手握著還剩下許多啊……」 享受著他的撫摸揉搓,耳聞這樣子的挑逗情話,心神俱醉,那管他如何瘋言瘋語,「唔……唔……嗯……嗯……」連聲,也不知是興奮的呻吟,還是對他的回話。 「坐在我前面,好給我攬抱著好嗎?」他問。 我羞澀地抬起頭凝望他,笑道:「現在不是也攬抱著嗎?」 他微笑搖頭,說:「坐在我前面,好給我攬抱著兩邊乳房,可不能厚此薄彼啦!」 原來他想同時撫摸揉搓我的雙乳!我微微撐起來,吻了他一口,他張開了大腿,騰出空間,我移動身體,背向他,坐到他前面去。他扶著我的纖腰斜倚在他的胸前,突然背後腰部碰到一條堅硬物事,「啊」的一聲,才醒覺那是他那堅實挺起的陽物。 我微微轉身看著他胯下,訥訥地問:「我的背會壓著它啊!」 他笑道:「不礙事!」 我才放心,靠攏他的胸前,感覺到背後臀部和下腰部壓著他硬硬的陽物,這是我的身體首次接近他的陽物,以前和他擁抱熱吻,雖然也覺得他的胯下隆起巨物,但是卻隔著褲子和裙子,還未試過現在那麼親接近它。 真是很巨大,很長的肉棒子,我暗自盤算,從背後臀部伸到下腰部大概有張開了手指的手掌長度,可有七八啦!低頭望著自已的下身,手放在床上,張開了手指一量,差一多便到達肚臍,我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他巨大的肉棒子,將會插進近肚臍處! 他探過頭來,笑問:「做什麼啦?」 我羞得面紅耳赤,卻不想他知道我在量度,縮回了手,便笑著搖了搖頭。 他似乎看到我用手來量度,笑著雙臂一收,緊緊攬抱著我的纖腰,兩隻手掌便放在我的肚臍下的小腹輕輕地揉搓,說道:「我要將精子放進這裡。」 我擔憂地說:「你的……那麼長,我可能受不了的。」 他按著我的小腹,安慰我道:「不用擔心,不會受不了的,只是放進這裡罷了!」 他見我不說話,知道我很擔憂,便再次保證說:「我應承對新娘子要溫柔體貼,一定會憐香惜玉的,一定會令新娘子快活的!」 雖然我還是非常擔憂,但是他是那麼誠懇,況且這也是妻子的當然責任,是痛苦還是快活,都不是問題了。他待我無論如何溫柔體貼,也不能保證他撕破我的處女身子時沒有痛楚的,不會痛不欲生已是上上大吉了,快活則似乎有點奢望啦! 我回過頭來,苦澀地笑道:「我希望你溫柔點,不致令我痛得太厲害便好了。我完全交給你了,要怎麼樣便也由得你啦!」 他深情地說:「可能會有點痛,你盡量放鬆些,我答應會盡一切能力,讓你舒服點。」他說罷便雙臂一緊,我回過頭來與他深吻。他的雙手也從我小腹處游上胸脯,兩手各緊握雙乳,不斷地撫摸揉搓著。雙乳享受著他的愛撫,無限的溫馨和歡暢重臨我身上,令我如癡如醉。約莫一頓飯光景,內褲也給他脫掉了,新娘子終於赤裸裸地展示胴體,獻給新郎觀賞撫摸了。 他的左手從後伸過來,仍然揉弄著左邊乳房。我見到右手已經游到小腹之下,掃弄著我的恥毛。我緊咬牙關,兩腿緊緊地合攏,看著小腹之下烏潤的芳草給他的手掌撫弄著,指頭在草坪上左掃右弄。這裡已經是禁地的邊緣,這塊油潤烏黑的草坪,從未給這樣子的挑弄著。草坪邊緣便是微微凸隆的恥骨,越過了恥骨便是我的陰戶:從未給任何人觸摸的處女地! 耳際聽到他的挑逗說話:「小腹多滑溜啊!柔軟得,溫暖又富彈性,我放在裡面一定很舒服的了!毛髮烏潤潤的,很柔順柔軟,形狀很可愛啦……」 我半閉雙目,陶醉地享受他的撫摸。看著他的手指已經滑到草坪邊緣的恥骨上,心知他要快要探索我的處女陰戶,我緊張地拚命合攏兩腿。他伸出了長長的中指,越過了恥骨向下摸索,微微地觸摸到大腿側兩片大陰唇上方,我緊張到全身顫抖起來,雙腿合得緊緊的。 心想:兩腿緊緊地合攏,兩片大陰唇緊閉,也可阻緩他的侵佔吧!我突然見到他的中指的指頭有點亮晶晶的,微感詫異之際,他已經微曲中指成弧形,貼向大腿緊合的中央位置,指頭毫不困難地滑進鴻溝縫隙內,一陣激烈的酥軟酸麻驟然襲擊下身,令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濕得很啦!」他小聲說。 這時我才醒覺他指頭上亮晶晶的便是我的陰液,竟從兩片大陰唇滲了出來。那麼我兩片大陰唇可已經濕潤非常,中央的鴻溝縫隙已經給他的指頭侵進去,指頭放在兩片大陰唇內壁裡面,怪不得這樣子的酥軟酸麻。 我不知是已經給他佔領了,索性放棄了抵抗,還是因為那陣陣難當的酥軟酸麻,兩腿竟然鬆弛下來,不再合得緊緊的,還微微地張開來。他的指頭在大陰唇頂的鴻溝停留片刻,便繼續向下探索。我知道片刻便會碰到最敏感的陰蒂,未必受得了這樣子的刺激,忙不迭用手按住他的手,制止他進一步的刺激。 他奇怪地問:「不想我撫摸嗎?」 我仰起頭來,見到他面上滿是渴望之情,知道他確是很想撫摸我的處女地。這塊處女地是他的了,要撫摸也是理所當然的。我羞澀地笑,說道:「怕太刺激受不了!」 他俯身過來吻了我一口,說道:「我輕輕地撫摸,讓我帶給你歡樂,新娘子盡情地享受我的服侍吧!」 說罷便將我兩腿擱在他兩條大腿上,繼而他腳跟放在床上,曲起兩條腿向左右分開,我的兩腿便扣著他兩條腿曲起分開。我低頭看到自己下身的姿勢,羞得滿面通紅,陰戶隨著我兩條腿曲起分開,已經完全展露出來了,下陰涼涼的,相信大小陰唇也都向兩旁極度張開,如果床尾有鏡子的話,一定看到陰戶大開,陰道也應該一覽無遺了。 他雖然看不到陰戶大開的景況,卻用他熱呼呼的手掌按上了陰戶,我「啊……呀……啊……呀……」地驚呼起來,陣陣難當的酥軟酸麻,侵襲著整個陰戶,我禁不住低呼,哼哼唧唧地呻吟,身體扭動不已。 他一邊翻弄陰戶,一邊在我耳邊說道:「按著陰部很舒服啦……這裡濕漉漉的……兩片大陰唇很柔軟嫩滑,給我摸得硬硬的,你一定很興奮了!咦!這裡微微凹下去的……是陰道口了,很濕潤啊!我要從這兒進入你身體內,要在裡面活動,將精子射入裡面深處……多麼濕潤嫩滑的陰道口,我真是有福了,可以享用你最寶貴的地方……我要從這兒深深地進入你身體內……你要緊湊地包裹著我的肉棒子,令它舒暢地將精子射入裡面深處……」 他不停地掃弄陰道口,我酥酥軟軟、癢癢麻麻的,極之興奮難耐,心想:他如果用指頭插進來撕破處女膜也可以的,反正都是獻給他的了;不過如果用他的肉棒子搗破處女膜便更好了! 我突然感到他用指頭撥開了小陰唇,並沿著小陰唇向上滑動,探索我最敏感的陰蒂。我立刻再用手按住他的手,想制止他,可是他卻比我快一步,指頭撩上了陰蒂,一股震撼的激烈快感衝擊,全身頓時一下激烈抖顫。 他在我耳邊說道:「放鬆點,讓我給新娘子畢生難忘的高潮吧!」 「高潮!」我詫異起來,我現在還是處女,未嘗交媾滋味,要享受性愛的高潮,想來有點不可思議。我還未來得及向他表達我的想法,他的指頭已進一步壓在敏感的陰蒂上,陣陣激烈的快感衝擊著陰戶裡裡外外。 我抬起頭來仰望,他看著我微笑著。我正想對他說話,希望他能夠放棄探索我的陰蒂,那裡難當的敏感和刺激,令我全身劇烈地抖顫抽搐。可是我發覺張開了口,卻說不出話來,喉間只是發出「咯咯……咕嚕……咯咯……咕嚕……」的聲響,多難聽的啊! 我全身酥軟不堪,無力抗衡他的刺激,想合攏雙腿抵抗,卻又擱在他兩條腿上,給他扣著、曲起和分開了。我鼓起殘力,雙手用力按著他兩條腿,挺起腰枝,小腿使力,欲脫離他兩條腿的糾纏,眼見擱在他兩條腿上的大腿可以卸下之際,冷不防敏感的陰蒂給他數次掃弄,全身隨即乏力,癱軟地動也動不了。 陰戶大開,我而且已經落入他的掌中,只能任他撫慰摸弄。我看不到他撫弄陰蒂時的實際景況,只是見到他一手按著我陰毛上方推向肚臍處,另一手伸出指頭在陰戶上方緩緩地旋轉揉弄,我只有咬緊牙關,抵受著陣陣激烈快感的衝擊。 他一邊刺激著我的陰蒂,一邊在我耳邊說道:「放鬆點,慢慢地享受……會很舒服……很刺激的……陰蒂硬硬的,好像一顆小豆子……」 我喉間不停地發出「咯咯……咕嚕……咯咯……咕嚕……」的聲響,越來越厲害,我極力想制止也忍不住了!平時洗澡,陰蒂試過給花灑噴射到,也麻痺酥軟好一會兒。雖然也曾經試過緊緊夾著枕頭,擠壓陰蒂來自慰,獲得陣陣快感,但是卻未試過這樣子直接刺激陰蒂,令它太敏感太酥麻了,實在抵受不住。 他似乎只是刺激了十數秒鐘,我卻好像是度「秒」如年,那種無法形容的激烈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衝擊我的陰戶,令身體震撼不已,抖顫不停。可以說是無比的舒服,也可以說是無比的煎熬。 陰戶裡裡外外都炙熱難當,小腹裡好像有股不斷膨脹的氣息,正不停地到處流竄衝突,脹得我非常辛苦,幾乎透不過氣來。我氣息急促,張大了口不斷地喘氣,那股脹氣不斷地充塞小腹裡,眼看肚子快給脹破了! 他突然在我耳邊說道:「看你快要到達高潮啦!……」 高潮,見鬼啦!快要脹得肚破腸流啦!突然感到他快速用力研磨擠壓陰蒂,麻痺酥軟的感覺此起彼落,並化為激烈的快感,洶湧澎湃,有如排山倒海般,一浪接一浪地衝擊陰戶裡裡外外。快感的浪濤不斷地拍打著,一浪比一浪高,令我激發出「啊啊……呀呀……」的潮聲浪聲。 但覺驚濤裂岸,捲起千堆雪,陰戶已經抵擋不住,劇烈地震顫抽搐起來。快感的浪濤勢度不止,倒灌入體內,直捲小腹,千軍萬馬之勢,有如大潮倒灌錢塘江,激發起滔天巨浪。既舒暢莫名,卻又驚惶失措。 這快感的浪濤倒灌體內,片刻便會碰上小腹裡那股不斷膨脹的氣息,互相沖突激盪,這回不肚破腸流、粉身碎骨才怪啦!兩股力量匯流一碰,激盪不已,小腹驟然鼓脹,再一下子激烈抽搐,我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嗚嗚……啊……呀……」之聲徒然洩出。 脹氣和快感在體內鼓蕩不已,並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四肢百骸到處流竄衝突。快感不停地衝擊腦門,耳際轟轟隆隆之聲不絕,很舒暢快活,全身輕飄飄的,猶如騰雲駕霧,渾不知身在何處,只知四肢百骸非常舒適,小腹和子宮正在不停地掀動抽搐,將快感不斷地輸送往全身各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稍為回復清明,聽到自己發出陣陣微弱的「啊呀……啊呀……」之聲。他的手仍按在陰戶上輕揉著,引得陰戶、小腹和子宮仍不停地微微掀動和抽搐,延展我高潮的快感。我掙扎著卸下雙腿,轉過身來面向他,投進他的懷抱內擁吻著。高潮的快感餘波久久不退,圍繞著我的身體盤旋著,能夠抱著他、吻著他,令我得到無限的歡愉和慰藉。 「很舒服吧!」他笑說。 我感激不盡,笑盈盈地點頭說:「很激烈哪!」 他笑道:「讓我更加親近你吧!」說著便吻著我,並扶著我的腿張開來,要我用雙腿圍繞著他的腰。我張開雙腿坐近他身前,低頭見到他胯下豎起的肉棒子,知道他要用堅實的陽物貼著我張開的陰戶,面也紅起來了。 「你害怕它嗎?」他笑說。 我笑著搖頭,輕輕地坐上他腿上,用修長的雙腿圍繞著他的腰,挪動下身,把張開的陰戶貼著他堅實的陽物手攬他頭頸,與他擁吻著。 我非常喜歡這樣子的攬抱擁吻,這是最親近他的了,嘴巴吻著他,雙乳緊貼他胸膛,下陰則緊湊地壓住他的寶貝兒,舒暢得很。他雖然動也不動地攬抱著我,但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寶貝兒在陰戶中微微地躍動,這是他的生命之源,現在正藏身在我兩片陰陰唇之中,給我攬抱著啦! 攬抱擁吻良久,他說:「能夠令你舒服,我很高興!」 我笑道:「弄得我很舒服,辛苦你啦!」 他說:「也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愛護新娘子是我的責任嘛!」 我看到床頭櫃上的時鐘,快午夜三時了,他這樣子挑逗和服侍我,足足花了近兩個小時多,而他的肉棒子也已經挺立了許久,不知會不會累壞的,便說道:「很晚啦!今日整天奔波勞碌,你也應該很勞累了,不要累壞了身體,休息吧!」 他笑說:「也沒有什麼勞累,還未替新娘子開苞洞房呢?」 我說:「怕你累嘛!」 他指著下身笑道:「它還這樣子的堅硬挺立,等著和新娘子洞房啊!」 我白了他一眼,笑說:「由得它等著吧!新娘子可沒興致呢!」 他苦著臉說:「不理它啦!」 我低下頭來,看見貼在小腹處的陽物頭部,龜頭亮晶晶地發出了淡紅光芒,艷麗可愛,這件東西,今晚便要插進我的身體內,進入我體內深處活動了。我羞澀地說:「這是你的生命根子,那會不理它!」 他按著我的肩,微微挺腰,說:「我要進入你身體內,讓你緊貼著它、撫慰它,讓它舒服地射出來。」 我羞得滿面紅霞,抬起頭來,說道:「希望你好好地、溫柔地享用我的身體,我沒有試過的,希望會令你舒服。」 他捧起我的面,在額上吻了一口,側身從床頭櫃抽屜內取出那枝KY潤滑劑交給我,說道:「塗些在肉棒子上,潤滑點,希望容易些進入你身體內。」 我還記得珠珠提醒我到藥房買一枝潤滑劑,並吩咐如果分泌不足,謹記要塗上少許,以免給他堅挺的陽物弄傷陰部。他果然對我體貼入微,前幾天便已經購置了。我稍為退後,眼前是他那龐大堅硬的陽物,挺拔地高高豎立,拿著那枝KY潤滑劑,不知如何是好。 我皺起眉頭,忸怩地笑道:「要怎麼樣塗的?我可不曉得啦!」 他說:「擠些出來,塗抹在陽物前端和莖幹上。」 我將那枝KY潤滑劑回遞給他,說:「你塗吧!」 他堅持地說:「你還沒有親近過它,替我塗吧!」 我著抿嘴審視眼前的龐大陽物,在床頭燈照射下,便如一枝肉做的柱子,前端頭部沒有皮膚包裹,呈鈍頭的圓錐柱形狀,後方則微微斜出來,好像是帶了頭冠似的,活像烏龜的頭部,光溜溜、亮晶晶的透著淡紅色的光芒。 龜頭最前端有一線狀的孔穴,相信便是尿道口了,還記得那光碟的情景,精液便是從這線孔穴射出來的。心中嘀咕:女性有排尿處的尿道和生殖處的陰道,孔穴是分開的,男性則奇怪地合而為一,他射精出來時,可別連尿也排出,否則我的陰道可變成馬桶啦! 他似乎看到我那古里古怪的神情,問:「有什麼好笑的哪?」 我不敢問他這個問題,惟有說:「它的樣子怪怪的,有點可笑的模樣。」 他用手扶著陽物莖幹,引領我的手掌握著陽物前端的龜頭。我頓時滿面額潮紅,這是我第一次用手觸摸他的陽物。龜頭很滑溜,摸上去覺得肌肉非常柔嫩,卻又非常堅硬,很龐大粗壯,充滿了手掌心。 龜頭似乎是整枝陽物最粗大之處,尤其是龜頭後方鼓脹起的冠狀,更是最粗大之處。心想:只要這最粗大的龜頭順利地進入了陰道,後面的陽物莖幹應該是沒有困難的,唯一擔憂的是會插得多深,不知道能否全部進來。 我用手掌輕握著前端龜頭,他好像非常舒暢似的,便問道:「很舒服嗎?」 他點頭說:「前端是最敏感的,給你握著已經那麼舒服,進入你身體內,給你裡面緊湊地夾著,一定更加舒服了!」 我知道他想要了,便放鬆了手,旋開那枝KY潤滑劑的塞子擠壓,那料到竟擠不出來。 他笑道:「潤滑劑和你一般,也是未開封的!」 我白了他一眼,看見那枝KY潤滑劑的口子密封,也咭的一聲笑出來,問:「那怎麼辦?可要到雜物房拿鑽子了!」 他鬼頭鬼腦地笑道:「可不用那麼麻煩,旋塞頭有尖端,塞進密封口子,一擠便破了。」 我感到他說的是破開潤滑劑,其實想的是破開我的身子,也由得他瘋言瘋語。我依著他的說話,刺破了潤滑劑的口子。可能剛才使力擠壓,冷不防潤滑劑從破開的口子迸出來,我忙不迭用手掌接著,否則便會弄濕床鋪了。 我旋回塞頭,笑看著他,他乖巧地用手扶著陽物莖幹,我用指頭沾了些潤滑劑,輕輕地塗抹龜頭部份。潤滑劑是透明的,塗上了的龜頭,油亮亮的甚是有趣。我繼續塗抹龜頭後方和陽物莖幹,片刻間,一枝雄偉粗壯的陽物,變成了油膩膩的東西,活像一條大香腸。 我咭咭地笑起來,說道:「好像一條大香腸,油膩膩的。」 他也忍酸不禁,笑道:「請你吃油膩膩的大香腸。」 我耍賴道:「不要!」 他張開手臂欲抱,笑道:「很好吃的,要吧!」 我小心地靠近他,不要沾染他大香腸的油膩,輕吻他一口,笑道:「剛才吃得飽飽的,好吃也吃不下啦!」 他雙手按上我的乳房,笑道:「你吃得飽飽的,我卻餓得很,想吃奶奶啊!」 雙乳給他按著揉搓,十分舒服,便說:「那麼貪嘴的!」 他俯身湊向我的左乳,我便順著他,用左手輕托乳底,將左乳湊向他的嘴巴眼見他張大口,乳尖便給他含入嘴裡,乳頭一陣酥軟麻癢,便感到他大口大口地吸吮。他的舌頭還不斷地撩撥翻弄乳尖,再度引發我的激情,令我的氣息喘急起來。 敏感的乳頭在他溫熱的嘴巴內旋轉,磨擦著他的舌頭,陣陣舒暢的快感洶湧而起,小腹裡陣陣酥軟麻痺,子宮開始緊縮繃著,我禁不住發出「唔……唔……」的鼻音。他已經察覺到我開始再度進入興奮的狀態,加緊鼓動舌頭,不斷地撩撥翻弄乳尖,吸吮的力量也加重了,彷彿要將乳房吃下肚去。片刻,他再如此這般吸吮右乳,我給他弄得嬌喘連連,全身酥軟無力。 他攬抱著我的纖腰,放我仰臥床上,並將一個枕頭墊在腰下,說:「也給你塗些潤滑劑。」 我經歷剛才的高潮,給他挑逗了良久,陰戶已經濕透了。他要替我塗潤滑劑,實際上是要觀賞我的陰戶。心中雖然覺得羞愧,但這處子的陰戶正是要奉獻給他的,他剛才也肆意地探索摸弄過了,還弄得我高潮迭起,現在給他看看也無不可。 我頭朝床尾,躺臥下來,枕頭墊在腰下,臀部擱在床上,纖細的腰枝給枕頭墊起來,向上微微拗著,令平坦的腹部微微上凸,小腿平放在他腰際兩側,大腿已經張開了。我平視斜看,只見胸脯乳房高高地聳立,腹部微凸,下身的芬芳草坪,已經在隆起的腹部之後,再也看不到了。 而他那高高豎立的陽物,也只是看到半截,油亮亮的前端龜頭,在床頭燈的映照下,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輝。我微感失望,這樣子我可看不到他進入我身體內的一剎那了。他低下頭來,就著床頭燈的映照下,開始窺視我陰戶的境況。 我嬌嗔地說:「多羞人,有什麼好看的?」 他歡欣地笑著,伸出指頭一邊翻開大陰唇,一邊說道:「好看極了!薄薄的兩片陰唇,好像你兩片櫻唇,是用來吻我的寶貝那的……」 大陰唇給他的指頭拈著,傳來陣陣異樣的酥麻酸軟。我雙目半閉,一邊享受著他的撫慰,一邊看著他翻弄自己的陰部的神情,這塊方寸之地,完整地保持了二十五年,今晚不只任讓他隨意觀賞,肆意撫弄,還要給他結結實實地插入裡面,任他活動,讓他的精子體液排放出來,沾濕我體內深處。 我禁不住輕輕歎息,也不知是享受歡喜,還是惘然惆悵。他扶著我的小腿曲起,腳掌平放床上,大腿隨即成V字形分開,下身抬起,陰戶大開,毫無遮蔽地展露他眼前了。他繼續說道:「小陰唇好看極了!薄而狹長,好像兩條肉脊,柔嫩鮮艷……啊!你很興奮啦!它充血了,有點硬硬的……」 陰戶打開,內陰的小陰唇也露出來了。給他掃弄著小陰唇,我頓時覺得酥酥軟軟的,面額開始炙熱起來,也不知是害羞,還是興奮。 「呀!紅豆子也出來了!」他突然驚訝地說。 我惘然片刻,突然醒悟他說的紅豆子,便是陰蒂。天!陰蒂也給他弄得興奮地露了出來,還有什麼他還沒有看到的呢! 下陰突然一陣激烈快感震盪,我驚呼起來,喘息道:「太敏感了!」 他笑道:「我只是按著紅豆子,我輕力些,這樣子可舒服點嗎?」 陣陣激烈的快感從陰蒂傳來,衝擊震盪全身,令我緊張地繃緊身體。 他繼續道:「紅豆子開始硬硬的,舒服嗎?」 我喘著氣回答:「輕些……便舒服……唔……舒服……啊……」 我已經再次給他挑起了慾念,禁不住呻吟起來。突然,陰戶下方一片涼颯颯的,剛燃燒起來的慾火也給壓下來,原來他正在替我塗上潤滑劑。好像塗了很多,但覺陰戶下方濕淋淋的充滿液體,感覺是怪怪的。他正在用濕漉漉的指頭撩弄道口,令我癢癢的極不好受,間中還挑弄敏感的陰蒂,再次挑起我的情慾。心想:一切已經就緒,他要來了! 他抹掉手上的潤滑劑,撐起身跪在我兩腿之間。我清楚地見到他胯下懸垂的袋子,內裡藏著他兩顆卵蛋,重甸甸的垂著。那條龐大的肉棒子高高地翹首而起,亮油油地發出光澤,頂部的龜頭異常龐大,昂首挺立,在床頭燈的映照下,發出一股柔和的紅色光輝。 心想:我的處女身子快要被扎破了,時間剩餘無幾,已經進入倒數的階段了!我開始有點緊張,腦海裡盤旋著處女身子給撕破時的感受,我只希望不會太難受,不會有撕心裂肺的苦楚,便於願足矣!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放鬆自已。他雙手輕扶我的膝蓋,向兩旁推開,盡量令我的陰戶張開。 但見他一手握著陽物莖幹,俯身收腰,矮身將陽物朝著我的陰戶貼上來。只覺一團硬硬的物體貼上小陰唇上方擦動,撩弄著敏感的陰蒂,一股既緊張又刺激的快感湧現。我感到他那粗大堅實的龜頭正在上上下下地移動,撫慰磨弄著小陰唇,那種感覺,比剛才坐在他腿上給陽物貼著陰戶更是刺激快慰。 突然,陰道口給一團硬硬的物體堵塞著,粗大堅實的龜頭正壓在陰道口上。時辰終於到了!要向處女的歲月拜別了!我微微地仰起頭來,咬緊牙關,等待他的進入,一舉破開我的身子。 「不要太緊張,放鬆些,我會溫柔點。」他安慰我說。 我無奈地點點頭,心想:痛我是我啊! 他再說道:「我要進入你的身體啦!你可願意啦?」 當此關頭,還問我可願意,我沒好氣的笑道:「今早在註冊署不是說過了嗎?還要再問?」 他竟一本正經地說:「我希望再聽到你說「願意」,願意將這寶貴的身子交給我,願意讓我的寶貝兒進入你生命的深處,願意讓我在你生命的深處戶相廝磨,願意讓我歡暢地在你生命的深處留下我的精華。」 我感動不已,這都是我身為人妻的責任,身子理所當然交給他,那點點痛楚難過,可不算什麼啦!我要讓他快活,讓他的寶貝兒進入我的深處,讓他歡暢地將精華灑遍我的深處。我期望他濁白糊狀的精液,首次噴灑遍佈我的陰道內,億萬活蹦蹦的精子,在我體內深處蠕蠕而動,這是他賜給我的生命之源,將來我還要懷他的孩子呢! 我羞答答地���著他片刻,說:「我……當然願意啦!」 我見到他滿面春風,笑得很酣暢,我倆互相對望著,心靈合一,此情此景,實在快活。他低頭看著我的下陰,身子下沉。我頓時感到陰道口給龐大堅實的龜頭擠壓著,既酥且癢。陰道口好像給擠壓得向裡面凹陷,我感受到那股擠壓的力量,自自然然地將陰道口收緊,臀部也微向後縮。 可是枕頭墊在腰下,臀部向後退縮少許,已經無路可退了。那股擠壓的力量越來越強烈,凹陷下去的陰道口無法抵禦,只好張開了口子。我知道陰道口給撐得張開了,雖然沒有痛楚的感覺,但卻是脹得很,我禁不住張口喘氣。我明白再退卻也是枉然的,便深深地吸口氣,放鬆下身,讓他進來吧! 陰道口給撐得脹脹的,下方的會陰處給擠壓著,整個陰戶也是飽脹難當,我盡量張開兩腿,希望陰戶盡量打開,好容納他這枝龐大粗壯的肉棒子。他的身體繼續下沉,陰道口慢慢地給撐開,脹得我氣息喘急。 從未給擴張過的緊窄陰道口,正在努力地張開,開始吞噬最粗大的龜頭,我感到龐大堅實的龜頭正在一分一分地緩緩滑進來。陰道口除了飽脹難當之外,還開始有點繃緊著的感覺。那種繃緊著的感覺漸漸變成炙熱,再漸漸發展成灼燒的感覺,令我又難過難受,又驚惶失措。 我相信龐大堅實的龜頭已經緊壓著處女膜,快些破開吧!這樣子可多難過難受,灼燒炙熱的感覺,好像給放在火爐裡烤灸似的。我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是好,龜頭又再滑進一分,處女膜更加繃緊著,灼燒炙熱的情況越來越厲害,我數次緊咬牙關挺著。快些破開,痛便痛吧! 這樣子的煎熬可受不了啦!一下子如針刺的疼痛從下身傳來,令我全身打了個冷戰,我禁不住「呀!」的一聲嬌呼,下身好像火燒一般,灼痛炙熱難當,淚水竟從眼眶湧出來。 「對不起,還是弄痛了你。」他歉意地說。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終於破開身子了!痛楚過後,只餘點點灼痛炙熱,也不算太難受。我擦去眼邊的淚珠,鼓勵他說道:「有點痛,也不是太厲害,你已經做得很好的了!可以給我休息一會兒嗎?」 他點頭,俯身爬到我身上,我也湊上嘴唇,和他熱烈地吻著。他已經進入我的身體,已經切切實實是我的丈夫了。幸福的感覺,蓋過了陰部的苦楚,我心中充滿了喜悅,他是給我的第一次高潮的人,也是結結實實地進入我身體的第一個男人。 「我好得多了!」我說道。 他滿面關懷地說:「休息多一會兒,還有漫長的路要走啦!」 我笑了笑,好奇地問:「還有多長路呢?」 他說:「只是進了前面的龜頭,可還有一大截在外面!」 我倒抽了口涼氣,還有那長長的莖幹,怕有六多哪!不過那顆最粗大的龜頭已經順利地闖入了,剩下來的只是那長長的陽物莖幹,比龜頭最粗大的冠部幼細點,不致再撐大撐闊些,應該不會太難受吧!況且塗上了潤滑劑,只要慢慢滑進來也應該不成問題。 唯一擔憂是我的陰道是否能夠全數容得下這長長的陽物,但那光碟裡的男主角,陽物似乎比他更長更粗,而那女主角嬌小玲瓏,也可以盡數進入。女性的陰道極富彈性,嬰孩也可以通過生產出來,他的肉棒子雖然又粗又長,但是比起嬰孩的頭顱身體,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了,因此也不太擔憂。 可是我的處女膜剛剛給撕破,雖然現在已經不痛,但仍然有點灼熱的感覺,不知道他再深入活動時,會否牽動破損的陰道口,產生痛楚? 我滿面擔憂,對他說:「不能鹵莽,要盡量溫柔點,慢慢進來,我怕擦痛了。」 他點頭說:「我盡量慢些,如果覺得不舒服,便叫停吧!」 我非常感激他的溫柔體貼,伸臂攬抱他頭頸,送上一個香吻。他也乖巧地湊近我,雙肘支撐上身,俯伏我身上,與我吻個不亦樂乎!我再次感到下陰漸漸受到擠壓,幸好沒有痛楚的感覺,只是有點熱辣辣,而且很脹。 他已經開始再次施壓,把長長的陽物莖幹壓進陰道裡。我感到堅實龐大的龜頭向陰道裡面鑽進來,長長的陽物莖幹正在一分又一分的慢慢滑進了緊緊的陰道口。堅實龐大的龜頭緩緩地進入從未被開拓的陰道膣腔,原本緊合的陰道內壁給一點又一點地撐開和佔據。 那種給撐開的異樣感覺非常特別,飽飽脹脹的,從緊窄的陰道口緩緩地透進來。內陰道膣腔裡沒有強勁的肌肉,應該沒有陰道口那麼緊窄,加上非常有彈性,很容易便給堅實龐大的龜頭一點又一點地撐開。潤滑劑發揮了作用,加上我的陰液,令粗壯龐大的陽物順暢地滑進來,那種給撐開的異樣快慰感覺,好像已經蓋過了陰道口熱辣辣的難過感覺,我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不適。 堅實龐大的龜頭好像已經透進恥骨之下後方,脹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盡量張開雙腿,好迎接我丈夫的第一次深入探訪。那種給激烈撐開和脹滿的感覺,慢慢從恥骨後方升起,在芳草萋萋的草坪下深處緩緩地挺進滑動,那種異樣快慰的感覺是如此強烈。 我緊緊地攬抱他,拚力地吻著他的嘴巴,既緊張又舒暢,享受著他深入我身體時的奇妙感覺。他的陽物真是很粗大,也非常堅實,硬得好像不是肉做的棒子,反而似一枝結實的鐵棒,給插進體內,可有點給撬著的感覺。 他雖然是慢慢地挺入滑進來,動作緩慢得幾乎察覺不到,好像動也不動似的,但我卻非常清楚地感覺到,他絲毫也沒有停下來,堅實龐大的龜頭逐丁點兒地沖開陰道深處的內壁,長長的陽物莖幹正在一分又一分的慢慢滑進來。我清楚地感覺到堅實的龜頭已經通過了茂密的草坪,到達小腹的下方深處。 龜頭正朝著肚臍位置進發,直指深藏在小腹內的子宮。我可不知道他還剩餘多少,也無法估量陰道還有多少空間容納他,實在有點擔憂,連著陰道盡頭的子宮頸是緊縮的,他當然無法透進子宮裡,可是他是那麼長,如果堅實的龜頭碰到柔嫩的子宮頸,活動時給他劇烈地擠壓碰撞,可不知會否疼痛不適。 心想:這樣子的情景,擔心也沒有用了,如果給他抽動時感到疼痛不適,便只好告訴他實在太長了,希望他不要插得太深,也要輕力些,現在一切便順其自然吧!龜頭朝著肚臍位置推進,小腹內一遍脹氣,深處裡面給地撐著,令腹部開始繃緊,我好像吃過量時肚腹飽脹似的,非常難過難受,喉間禁不住發出「咯咯……咕嚕……咯咯……咕嚕…」的聲響。 我使勁地攬抱他,拚力地吸吮著他的嘴巴,希望藉著擁吻來減輕那股脹滿難過的感受。龜頭已經到達小腹中段的深處,體內脹得實在難過,好像已經透不過氣,惟有脫開他的嘴巴,仰起頭來深深地呼吸。誰不知吻著他還好,我一旦仰起頭來,嘴巴便禁不住吐出「唔……呀……唔……呀……」的喘息嬌吟,我也不好意思,極力抑制,可是越是想壓抑,卻越來越不受控制,嬌聲呻吟不已。 他的身體慢慢地貼近,我的下身開始感覺到一點兒他的溫熱,他快要完全插進來了。那股脹滿難過的感受快要到達肚臍之下了,我默默地禱告:慢點兒,快到盡頭了,要慢點,可不要衝擊到子宮頸弄痛我啦! 突然,小腹深處好像受到堅硬的東西微微的擠壓,感覺怪怪的,引得子宮微微躍動,小腹緊繃著,我禁不住「啊」的一聲歎息。與此同時,他的下身也貼上了我的陰戶,向前力抵,那長達七八的粗壯巨大的陽物,全數進入了我的身體! 他俯身再次擁吻我,我緊緊地攬抱著他,用力地吻。他的寶貝兒已經全數進入了,脹滿得很。整枝陽物,又長又粗,挺拔堅硬,由我的陰道口插入,直抵深處的子宮頸口,脹滿地佔據了整條陰道。 我已經不再是處子了,陰道已經完全給他撐開,全然開放給他的陽物享用。我已經切切實實是他的人了,陰內給他充滿著,心中充滿幸福。陰道脹滿地包裹著陽物,我的身體裡已經擁有他的寶貝兒,我吻著他,輕輕地吐出舌頭,給他含在口那裡吸吮,讓他也擁有我。 我的身體裡有他,他的身體裡有我,多麼的溫馨歡欣,多麼的暢酣快活。自這一刻開始,我領會到和心愛的人交媾的樂趣和真諦,高潮的激情快感,是肉慾的巔峰,而兩人身體的連接,靈慾合一,那種溫馨歡暢,卻非筆墨所能形容。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緊壓著我的陰戶,與我緊緊地攬抱擁吻。我的身體似乎開始適應了他那粗壯長大的陽物,雖然仍然覺得飽脹得很,但已經沒有初時那種難受的感覺。他緊壓著我的陰戶,應該碰不到敏感的陰蒂,但是緊壓著陰戶也帶來丁點兒的興奮感覺。 我知道陰道的用途,不僅是緊湊地包裹著陽物便算的。還記得那光碟上的男子,會不停地活動,將陽物抽出插入,以敏感的龜頭磨擦陰道產生快感,才能射出來。我當時也不大明白,那男子不停地將陽物抽出插入,應該是那男子產生興奮快感,為何那女子也會產生快感,狀極享受呢?陰道裡的感覺不大靈敏,給他的陽物撐著,只是覺得脹脹的,似乎沒有什麼快活的感覺。我暗笑:片刻他活動時便知道了! 「不會太難受吧?」他脫開了我的嘴巴問道。 我吁了口氣,說:「你很粗很長,幾乎受不了!」 「入得太深嗎?有沒有痛楚和不適?」他關切地問。 我笑著搖頭,說:「不過……好像入到盡頭了!」 「是嗎?」他笑笑說:「……好像是到了盡頭,我微微覺得有點微硬的東西貼在龜頭前面,可能是子宮頸。」 我苦笑道:「入得那麼深,可不要弄痛我!」 他笑道:「入得深才好,噴射在子宮頸口,億萬的精子可以快些爬進去,容易令你受孕,給我生個活潑的孩子。」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吃了避孕丸,無論你射多少、射到到那裡也無所謂,反正爬進去也找不到我的卵子,白費氣力。」 他苦笑道:「也說得是,可憐我的蟲蟲卻不知道,枉然氣力啦!」 我奇怪地問:「什麼蟲蟲?」 他笑笑地指著下身,說道:「精囊裡製造的精蟲嘛!」 我霍然地醒悟,讀書時生物課也提及過的,也曾經在一個衛生講座的顯微鏡看過,精子便好像蝌蚪一般,說像蟲子也差不多,因此也叫做精蟲,當時在顯微鏡看到,也有點毛骨悚然。心想:給他將無數的精蟲射進來,在體內亂竄亂鑽,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我扁著嘴巴說:「多噁心啊!」 他奇怪地問:「你害怕嗎?」 我苦著臉點頭,說:「女孩子當然怕蟲子啦!」 他笑著說道:「只能在顯微鏡才能看到,很細小的嘛!」 我仍然苦著臉,道:「那麼多呢!」 他說:「沒有億億萬萬那麼多,便不能令你成孕了。」 我說道:「一顆精子和卵子結合便能成孕,也不用那麼多啊?」 他指著我的肚子小腹,笑道:「我最深入也只是到達這裡,離子宮和卵巢尚有差不多一隻手掌的距離,精子那麼細小,這樣的距離也怕要游兩三天,途中不知要犧牲損失多少,到達子宮、輸卵管和卵巢也只剩下少許而已!」 我笑說道:「那麼你是損失慘重了!」 他說:「唉!億億萬萬的生命體便葬身在你的肚子裡了!」 我道:「你心痛便退出來,慳些吧了!」 他俯身貼著我耳旁說:「退一定會退出來,不過我先要射出來,將億億萬萬的生命體射到你的深處。 你服了避孕丸,我億億萬萬的精子雖然不能和你的卵子結合,但卻給你的身體吸收了,我很高興我的生命體可以溶入你的身體內。」 我聽到這番說話,心內甜絲絲的,兩人交媾,不只是那機械式的活動,靈魂和肉體的交流。他射出來的精子,不單只是他極盡興奮時的現象,除了可以令我受孕之外,還讓我擁有他的生命體,並徹底地溶化入我的身體內。我輕擁著他,吻了他耳珠一口,輕聲地對他說:「希望你快活。」他回應我道:「也希望你快活。」 說罷,我但覺陰戶的壓力減輕,他開始活動了。我的腦海再次浮現那光碟的情景,男主角將陽物在那女主角的陰戶拉出插入,一下又一下,曾經有數個大特寫鏡頭,那女主角的陰道給劇烈地拉扯著,嬌嫩的陰戶不斷地又翻出又凹陷,看到也有點心寒,但那女主角卻奇怪地嬌媚呻吟,狀極享受。 我希望他能夠憐香惜玉些,不竟我還是第一次交媾,陰戶可受不了這樣子的劇烈地拉扯。我感到他那枝又長又粗、挺拔堅硬陽物,一點點地緩緩從深處的子宮頸口退出來,陰道裡面脹滿的感覺稍微舒緩,陰道口有點炙熱的感覺,可能是處女膜給撕裂後的傷口給拉扯時產生的,但不是太難受,也沒有什麼痛楚。他退出得很慢,也很小心,避免弄痛我。 片刻,我感到又長又粗、挺拔堅硬陽物莖幹已經抽出了陰道,只餘那龐大粗壯的龜頭還藏在我裡面,陰道口給龜頭堅實地撐著,陰道裡面脹滿的感覺消失了。他只是停留了數秒鐘,便挺起身子,一點點地緩緩從陰道口插進來,那股脹滿的感覺再次充塞陰道裡面,直達肚臍之下了,幾乎碰到子宮頸,怪怪的感覺再次來臨,引得子宮也微微躍動,小腹緊繃著,我禁不住再次「啊」的一聲歎息。 他的下身又再貼上了我的陰戶,向前力抵,那粗壯巨大的陽物,又再度脹滿地全數進入了我的身體深處了。我開始和他做愛了,粗壯巨大的陽物緩緩地、有節奏地在我的陰道膣腔內,來來回回地抽出插入。 最初那幾下活動,陰道口覺得還不大適應,給拉扯時產生一點點炙熱的感覺。但他活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是潤滑劑的作用,還是我的分泌增加了,漸漸地覺得暢順起來。他很溫柔體貼,半點也不粗魯,動作非常緩慢,每一下抽出插入,幾乎要三四十秒,可是卻絕不停止,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地抽出插入。 他關切地問:「這樣子令沒有弄痛你吧!」 我搖頭,說:「沒有!」 他再問:「可快活嗎?」 我笑著點頭,說:「你呢?」 他俯身吻我一口,道:「給你緊緊地包裹著,裡面又暖又濕,很舒服啦!」 我笑看著他爬在我身上活動著,雙肘支撐上身,兩膝跪在我張開的雙腿之間,身體一前一後地搖擺活動,帶動他那粗壯巨大的陽物在我陰道裡進進出出。我的腦海再次浮現那光碟的情景,那男主角爬在女主角身上,有節奏地做著推拉活動,臀部一聳一聳的,那模樣確實有點滑稽。 看見他現在和我做著這樣子的活動,十分有趣,而他那粗壯巨大的陽物在身體裡推推拉拉,令我的陰道一會兒脹滿,一會兒消退,舒暢得很,怪不得那女主角好像很享受的了。他努力地活動著,滿面堆歡,我想像他那敏感的龜頭,在陰道膣腔內壁給緊緊地包裹著、磨擦著,一定使他暢快得很了! 我的身體能夠給他如此的快樂,心中充滿幸福愉快。我倆親密地互相廝磨著,堅實粗壯的陽物不斷地在濕潤的陰道推拉磨擦,膣腔內壁飽脹地撫慰他敏感的龜頭,產生的不單只是陣陣歡愉的性愛快感,還有那點點無盡的纏綿愛戀,隨著他的推拉抽插活動,慢慢升起,瀰漫著我倆的身軀。 「噯……」我霍地攬抱他的脖子,禁不住發出一輕聲歎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插入盡處時,竟用力地再抵進,陰戶給他的下腹恥骨處緊緊擠壓著,令我產生陣陣酥軟難耐的快感,更加舒服。他見我沒有提出異議,便每下插入盡處時,都用力地擠壓陰戶,令我每次都發出輕聲歎息。 他活動的模式速度好像改變了些,抽出時仍然十分緩慢,可是插進來的速度卻加快了,莖幹盡數插入時,還用力一挺,以下腹恥骨處碰撞我的陰戶,並緊緊地擠壓著。膣腔內壁給堅實粗壯的陽物莖幹快速進入,滋味怪怪的。他抽出時,脹滿的膣腔內壁慢慢回復折合的狀態,再給堅實粗壯的陽物莖幹快速進入,一股腦兒地衝進撐開,那股頓然膨脹起來的滋味,既怪異又舒暢。 最激烈的還是那用力一挺的碰撞,陰戶給這樣子劇烈的撞擊,產生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再加上陰戶給緊緊地擠壓著,令我禁不住全身抖動起來。 「喔……噯……啊……呀……」我竟然吐出這樣子的嬌媚呻吟聲響,我的腦海再次浮現那光碟的情景,那女主角也是這樣子嬌媚地呻吟叫喊,狀極享受,原來真是非常舒暢快活的。 我清楚地感到他的陽物緩緩抽出至陰道口附近,略一停留,他又來了。陽物迅速地滑入,他的下腹恥骨碰撞陰戶,緊緊地擠壓著。那股舒適暢快的感覺又再次升起來了,我再也禁不住吐出「喔……噯……啊……呀……」嬌媚的呻吟聲響,回應著他的插入、撞擊、擠壓所帶給我的舒暢快感。 他不斷地緩緩拉出陽物、迅速地滑入、猛烈地撞擊和緊緊地擠壓陰戶,令我嬌聲哼唧和呻吟。他的速度漸漸加快,撞擊的力度也逐漸加強,不單只令我嬌媚地呻吟,也令我的身軀不斷地隨他的活動而前後搖搖晃晃,抖動不已。我低頭斜視,看見高聳的胸脯一晃一晃地前後搖動,他猛力撞擊陰戶時,我的身軀猛然震動,一雙高聳的乳房便顫危危地向前一下拋動,乳尖亂顫不已。 他也留意著我的目光,低頭斜視我胸脯,見到乳房亂顫這樣子的情景,更激發他的豪情,挺撞更為猛烈。我對他這樣子激烈的活動,無所適從,只好仰起頭來,嬌媚地呻吟,承受著他猛烈的衝擊。脹滿的陰道內壁給激烈地磨擦著,開始有點炙熱的感覺。不單只是陰道口,整條陰道膣腔也感到炙熱起來。 突然,胸前一片溫熱,我斜眼見到他降低上身,以他廣闊的胸膛貼著我高聳的胸脯,抽插撞擊,乳房搖晃,亂顫的乳尖磨擦著他的胸膛,令我更加舒暢。我身體上最敏感的三處地方,全落入他的控制下了,陰道給他粗壯巨大的陽物插著磨擦,兩顆乳頭給他廣闊的胸膛貼著磨擦,陣陣性愛快感洶湧而至,令我歡暢不已,呻吟不絕。 「噯呀……噯呀……噯呀……」我的呻吟聲隨著他的活動,有節奏地和唱著。 「很舒服吧!」他問道。 我的嘴巴只是「噯呀……噯呀……」地呻吟著,已經不能說話了,只好點頭稱是。我不知道他這樣子繼續活動,會不會令我引發另一次高潮,很激烈的活動,與他用手帶給我的快感和享受截然不同。用手挑弄陰蒂來達到高潮,當然十分刺激,但這樣子給他結結實實地插入活動,那種堅實脹滿的舒服,激烈的衝擊和震蕩,卻非手指頭的刺激可以比擬。 他俯身在我耳旁說道:「我也非常舒服,我想再過片刻便會射出來了!」 心想:洞房花燭快完結了,他濃濃的、粘稠稠的精液,快要灌進我體內了!我期望接納他的精子,感受他第一次在我體內深處射出來的感覺。他活動的節奏和速度明顯地慢下來,我也有多一點喘息的時間,好體會他的高潮和感受他的射精情況。每下抽送都緩慢地進行,陽物緩緩抽出至陰道口附近,略一停留,便又緩緩地插進陰道深處。 他再沒有以下身激烈地撞擊我的陰戶,陽物莖幹盡根插入後,只是用下身恥骨突起之處緊壓陰戶旋轉磨動。陰戶給他如此緊壓旋磨,令我快活得很,陰戶上方傳出陣陣快慰的感覺,可能他旋動下身,帶動大小陰唇活動,令陰蒂受到刺激而產生快感。 他緊壓旋磨陰戶,也令陽物在陰道裡搖擺,膣腔內壁給堅實的陽物和龜頭撬弄,一忽兒向左撐、一忽兒向右撬、一忽兒向上擠、一忽兒向下壓,令陰道膣腔飽脹之外,更加給上下左右地撬著弄著,實在令我刺激非常。 幸好他只是緊壓旋磨片刻,便又繼續他抽出和插入的活動。這樣子梅花間竹地抽出、插入、緊壓陰戶旋轉磨動,令我興奮得嬌縱地媚叫,吁吁地喘息不已。 我看見他眉頭緊促,滿額汗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可是滿面春風,嘴角含笑,卻又好像很享受的模樣。他繼續這樣子抽出、插入、緊壓陰戶旋轉磨動,但覺他的陽物越來越粗大,異常地堅硬挺拔,盡根插進來的時候,感到陰道也好像給他完全佔據似的,由陰道口至膣腔深處都給他的陽物脹滿地充塞著,那堅實龐大的龜頭,彷彿也好像碰到子宮頸口。 給他深深地插入,還要緊壓旋轉磨動,飽脹的陰道膣腔給撬著,左撐右撬、上擠下壓,而陰道最深處的子宮頸口,也給堅實龐大的龜頭低住擠壓,既酥麻,又酸軟的脹滿激盪感受,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唔……唔……」這是他的歎息之聲,他一定是十分舒服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發出這樣子心滿意足的歡暢聲音,心中泛起一陣驕傲之情,這是我第一次讓他得到了至高的享受,是我的身體令他這樣滿足。嬌美的身段、纖細的腰枝、挺拔的乳房、豐腴的美臀,逗得他的陽物脹大勃起,堅硬挺直,插在我的陰戶裡,進入我身體深處廝磨活動,獲得這無��的性愛快樂。 「喔……噯……」我驚訝地喊出聲來。他緊緊地攬抱我,猛烈地聳動下身,堅實粗大的陽物快速地進進出出了十多次,陰道膣腔給磨擦得一陣陣炙熱。他的嘴巴湊上來,我立即將嘴唇貼上去吻他。他不斷地發出「唔……唔……」的鼻音,而我喉頭則不斷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呀……啊……」陰戶受到一下猛烈無比的撞擊,全身劇烈地震顫,我禁不住仰起頭喊出聲來。他緊緊地攬抱我,下身壓住陰戶,拚力向陰戶裡面擠入,一邊擠入,一邊旋轉磨動。 我未曾見過他如此激烈瘋狂,正不知所措之際,突然覺得他的陽物起了異常的變化。他那脹硬挺拔的陽物突然暴脹起來,激烈地在陰道膣腔裡膨脹,而且徒然暴長起來,使堅實龐大的龜頭緊壓膣腔深處的子宮頸口。 「哎……呀……啊!」我禁不住仰起頭,嬌聲地喊出來。脹硬挺拔的陽物激烈地膨脹,撐得陰道內壁膣腔異常飽脹,小腹也脹氣得很。心想:這樣子再繼續膨脹,可要脹破陰戶和肚子啦! 「呀……呀……你……你……我……噢……」我的身體給這股脹氣弄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嗚……嗚……」只一瞬間,當陰道內壁給撐得脹滿之際,粗硬挺拔的陽物也膨脹到了極點,我感到膣腔深處的子宮頸口給堅實龐大的龜頭一下挺碰,粗硬挺拔的陽物霍然一下膨脹、跳動、痙攣,引發子宮和小腹也一下收縮跳動。隨著陽物霍然一下跳動,我感到他全身冷戰地抖動,我只好緊抱著他。 心想:他射出了嗎?除了覺得陽物暴脹和跳動之外,我體內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呢!腦海不期然再次浮現那光碟的情景,那男主角射精時,似乎也是這般模樣的,可是精液並不是一下子射完的,我看見那些濁白的粘液,是一下又一下地噴射出來的。他現在的模樣,還未能肯定是否射出來了。 不足半秒鐘的光景,他的身體又再次顫抖,陽物在陰道裡也再次膨脹和跳動,但是激烈的情度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厲害。他這樣子不斷地顫抖,陽物不斷地痙攣跳動,我已經肯定他正在射出來了! 我心裡甜絲絲的,他歡暢地噴射億萬的子孫,灑遍了我的身體深處。我緊抱著他,靜靜地接受他的雨露,享受他的賜予,這是我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讓他深深地進入體內,第一次和他的子孫根親密地廝磨,第一次讓他在體內獲得這無比的性愛快樂,第一次讓他的精子噴灑沾濕在我身體內。 他雖然顫抖不停,陽物不斷地痙攣跳動,但是勁力已經開始衰���。原本撐得我氣也透不過來的粗硬挺拔陽物,開始在我陰道膣腔裡迅速地軟化,那股飽脹的感覺慢慢地退卻。只是十多秒鐘的光景,他已經癱瘓地俯伏在我胸前,吁吁喘氣,而他的陽物,只是在陰道裡無力地震顫,無復剛才的堅挺勇猛了。 「舒服嗎?」我撫摸著他的頭頸問道。 他點頭道:「很舒暢啦!」 我笑著不再說話,輕抱著他,讓他休息一會兒。洞房花燭夜,到此告一段落,我將寶貴的處女身子獻出,給他破開,讓他進入我身體深處活動,噴灑出了精子,我已經徹徹底底地完成了妻子的第一個使命。在未來的歲月,我將要無數次執行這神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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