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
妳的身體是多麼的柔軟,他緊緊的抱著,他多麼想要保護懷中的愛人,但她的體溫逐漸冰冷。
路西法抱著妳,渾身顫抖,妳的脖頸有個矗目驚心的大窟㝫,鮮血泊泊,妳吃力看著黑髮惡魔,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嘿嘿...路西法哭了欸...」
路西法的眼淚和嘴裡的鮮血同時滴落在妳的身上,他不肯接受自己攻擊了妳。他的翅膀圍繞著妳,想要用他黑色的羽翼來守護那僅存的溫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控了,在他舌尖上的鮮血是多麼的甜美誘人,但看著妳現在的模樣,路西法只覺得苦澀無比
「路西法...我好想睡喔...」
妳笑得是多麼的溫柔,但妳眼裡的淚水早已澿濕了妳的臉龐
「別睡!撐住!我不准妳睡過去!」
路西法顫抖的嗓音,平時的威嚴在此時消失無蹤。
妳緩緩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
「魔界...七大統治者...傲慢的化身...長子...路西法...」
「別說話了...妳別說話了...求求妳...」
「路西法...我命令你...看著我...」
「...遵命...主人...」
傲慢的化身看著妳,眼裡全是滿滿的悔恨與懇求
「別離開我...求求妳別離開我...」
路西法破碎的聲音,顫抖的身軀,看起來是多麼的脆弱。
妳仍笑著,但眼裡的光芒逐漸淡去
「不!不!不!別死!妳不准死!給我回來!醒醒啊!別離開我!沒了妳我又是什麼?!回來啊!!」
路西法猛然睜眼,發現自己坐在床上,斗大的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他重重的喘氣
這是什麼該死的惡夢?他憤憤的想著,下意識將手臂摸向妳的位置
空的...
空的...
明明才纏綿過後,就累倒在他床上的妳,消失了
想起剛剛的夢境,路西法恐慌的下床,難不成...他真的攻擊妳了...?
吚呀~妳推著房門,一跛一跛的走進來
「路西法?你怎麼了?」
妳疑惑的看著裸著上半身的黑髮男人,彷彿一隻找不到家的小鹿
路西法驚喜的望著妳,除了身上的咬痕和吻痕,妳平安無事
妳忍著腰痛,走到路西法面前
「你怎麼了?我只是去喝個水...嗚哇?!」
路西法緊緊的抱住妳,生怕妳又突然消失,。妳傻愣愣的貼著男人的胸膛,雖然不像比爾或迪亞沃羅那般寬大,卻也是相當結實、溫暖。聽他的心跳的同時,妳聽見了抽泣的聲音
「路西法...你在...哭嗎?」
「...別說話...」
路西法的傲慢試圖讓自己冷靜,但他哽咽的聲音出賣了他
「做惡夢了?」
不愧是妳,毫不留情的破壞他的台階,路西法哼一聲,便將妳打橫抱起,連同人一起摔在床上
「路西法你幹嘛呀?!我腰還痛著呢!」
路西法沒回應,看了妳一眼便將臉埋進妳懷裡
「路路路...路西法?!」
路西法突然的動作讓你害羞不已
「妳剛剛吃我豆腐,我要回敬妳」
「明明是你...嗚嗯!」
路西法吻住了妳的雙唇,撬開妳的牙關,靈活的舌頭在妳嘴裡肆意活動,彷彿要吸乾妳的甜美才甘心。
路西法終於放開了妳,妳大口大口的呼吸,鼓著腮幫子,腦怒的看著黑髮惡魔。
「你剛剛是為了什麼?」
「為了確認我剛剛只是做了惡夢...還有處罰妳剛剛嚇到我...」
語畢,男人又埋進妳懷裡
學小孩子耍什麼任性?!妳嘆了口氣,輕撫路西法的頭安慰道:
「要不要跟我說一說,你做了什麼惡夢?」
「...不要...妳也不准命令我說」
「好啦!好啦!不逼你,我親愛的傲嬌小孔雀!」
「...妳都和那些傢伙學了些什麼...」
或許是天色還早,路西法又很溫暖,睏意襲捲而來,妳打了一個哈欠,路西法溫柔的替妳蓋上被子,將妳摟在懷裡
「時間還早,睡吧」
妳閉上雙眼前,隱約聽到路西法呢喃了一句
「這樣妳就不會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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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让她带上铃铛具。不间断的的叮当铃声 时刻提醒她正属于你,可以舒缓她的不安。
2.允许她每天在指定的时间必须给您打电话,向您汇报今日又为了做更好的m努力着。
3.花时间选择一个特别又美丽的项圈式颈链,让她能够日常佩戴。
4.情绪糟糕时,可以先揍她一顿惩罚她的私自难过,最好让她哭出来释放情绪。
5.每当TJ/惩罚完后,花点时间安抚她拥 抱她。
6.时而自私粗暴的用您喜欢的方式占有她。
7.不允许她对您有任何的欺瞒,包含但不限于她的小情绪,否则必须得到相应的惩罚。
8.尽可能不食言,若有特殊情况必须及时 弥补她对您的信任。
9.让她列出底线并尊重她的底线
10.不允许她对您有任何的羞耻心
11.让她写关于你们的家书,作为睡前小读 物。
12.协商斯慕协议,有1份仪式感的合同。让她真正属于你。
13.某些晚上,给她带上项圈、狗链,让她 在脚边睡去。当然注意保暖。
14.为她办健身卡,督促她的体力与体态让 您满意。
15.时而不讲理得惩罚她。
16.知道她私下最想要的称呼JHMG.或者小甜甜。
17.规定她每日阅读时间。
18.猛抓她的头发,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地位。
19.录像/录音与她的故事,和她一起看
20.让她只穿着围裙与项圈为您做一次饭
字母圈主奴打卡事项
21.野外玩耍时可以保持距离但在您的视野范围内。
22.时刻注意她的体温(惩 罚除外)。
23.她生病时,第一时间陪伴在她身边。
24.可能的话,带她见您的伙伴并在她们面前宠爱她。
25.命令她禁欲30天。
26.亲吻她的泪痕
27.布置她一个等待您进门的动作(如PP崛起跪在地毯上咬着小皮鞭)
28.为她精心布置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生日宴会。
29.设立专门的惩罚记账本。
30.听她讲述她的幻想故事,选择性满足。
31.让她带R夹真空出门,共进晚餐。
32.严格教导她最令您满意的跷趴姿势。
33.在海/江边为爱鼓掌1次。
34.命令她学会用嘴为您解腰带。
35.咬她的大腿让她哭。
36.尝试一次含着小主人睡觉zZ。
37.亲自喂她。
38.让她趴在干净卫生的狗盘边吃。
39.完成一次羞耻的身体解说游戏。
40.某一天,强制GC10次或以上。
41.纪错时,鞭打她并让她角落罚跳30分钟。
42玩一次帅兴的撕衣大战。
43.姜敷20分钟。
44.写一次tj日记。
45.全程跪爬打扫一次卫生。
46.命令她佩戴属于您贞操带。
47.命令她为您擦鞋并亲吻它。
48.为她洗一次澡不允许她动。
49.命令她在到达巅峰时,不许出声不许动。
50.命令她kouhanneiku,带口罩,出去买一次
51.玩一次尾巴~做一次小狐狸。
52.进行一次远程电话TJ。
53.规定她的饮食。
54.为她搭配上你喜欢的日常衣服。
55.进家门的那一刻下跟脱光爬进房间。
56.在厨房或餐厅的桌上把她抱起来奖励她。
57.设置专属的安全词/动作。
58.蒙住眼睛,绑住手脚在不熟悉的环境跪15分种。
59.教导她惩罚时做到不躲不动不档。
60.彼此分享1部自己喜欢的叽叽喳喳电视。
61.指出她生活中的小缺点协助提升。
62.车里热情-一次。
63.为她购买你喜欢的YD衣服。
64.一起做一份SM自测表。
65.一起学习SM之间的注意事项。
66.明确告诉她只有在你的面前才能卑微。
67.一起玩小号小号里的内容只有她。
68.命令她说出娇喘的句子。
69.为彼此写一份情诗。
70.如果可以的话,玩一次角色互换(这波 不亏) 。
71.尝试一次SM飞行棋。
72.拍属于彼此的私人照片。
73.去小树林 (记得防蚁) 。
74.角色扮演!
75.能够让她打心底叫您主人。
76.突然强行塞td出门一天。
77.为她亲自做早饭(某天她下不来床时) 。
78.每次出差回来给她带一个小礼物。
79.享受她为您胸推按摩。
80.享受她为您洗一次脚。
81.露天野营一次。
82.教导她为您烫好衣服。
83.定期花时间放下所有与她谈心。
84.为她选一个专属脚镯/脚链。
85.为她纹身。
86.泡一次私人的温泉。
87.一起追一次日出。
88.一定一定要一起去园外看秀(带不带玩具就一随你们) 。
89.每日请安。
90.一起逛一次成人用品店。
91.一定一定要体验带着手铐睡一晚哈哈。
92.蜡烛的晚宴吃着吃着就开始滴蜡。
93.命令她赤身跪在特定的地方大喊属于你的宣言。
94.一起看一次绳艺表演。
95.体验一次全套落地镜子,TJ 木架的调教室。
96.为她剃一次毛。
97.无论能否走到最后,守护她 切记最后一条 相遇不易 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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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 [马超x赵云]
马超从汉中被调过来益洲已经快有一个月了,本来不用在汉中守关,可以来到有赵云在的地方是值得高兴的,但两人的关系明明已经那么亲密,一直见面,却未能让马超碰赵云的身体,真是令马超都快抓狂了!
‘什么鬼地方!’
而且南方的天气那么湿热,实在令在西凉长大的马超有点吃不消。
(怎么连夜晚都那么闷热!!真是受不了!)
而最令马超受不了的是赵云的态度。他是做错什么事了?做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自从赵云从成都出发后,把这一个月也计算在内的话,他们已经有六个月没有做了耶!
‘啊~~~不管了!’
马超受不了这些闷气,步了出自己的军营。但外面竟然连风都是暖暖的,根本不能令马超冷静下来。
马超不经意的望向赵云的军营,见里面还有微弱的光线透出来,于是走了过去。
‘赵将军未睡?’马超问那个守赵云军营的军士。
‘是的。’那个军士礼貌地回答。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马超命令道。
军士望瞭望马超,又回头望进去赵云军营内。‘是!’军士听话的离开了。
马超进去,赵云还在看书。
‘孟起?’
‘还未睡?’
‘好热,睡不着。’
说完,赵云拨了拨扇子,另外一只手拉松一下衣襟,露出了诱人的胸部。
赵云无意的挑逗,马超的某个部份竟然兴奋起来...
‘子龙…’
马超在赵云身边坐下来,把身体贴近赵云,双手从后环抱住他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细吻着...
‘…做什么…?别这样嘛,好热!’受不住他们身体之间的热度,赵云抗议。
但马超没有理会赵云的抗议,隔住裤子一把抓住赵云。
‘啊!!’
赵云被马超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惊叫出来。但很快,赵云嘴里不由得发出炙热的喘息声。马超的左手为赵云带来了明确的感官刺激,那个地方已经又热又兴奋了。然后「咻」的一声,马超解开了赵云睡服的腰带,把另外一只手侵入衣内,抚着赵云单薄的胸口,搓着赵云敏感的乳尖,使赵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
‘啊……’
‘子龙,我们很久没做了…。’
赵云承受住马超左手暴乱的刺激,欲望渐渐地高涨起来。
‘呵呵…子龙,你也想要的吧?’
马超一边用左手挑逗着赵云,一边却反行其道,以温柔的动作,沿着赵云雪白的颈子,吸吮着他那白晰嫩滑的肌肤。
‘啊……孟起…’
上半身的温柔细吻使得下半身的刺激更形明显,相对的,下半身的粗暴爱抚也更形强调了那几乎让人溶解的温柔。赵云无法集中精神于任何一边,只好背靠在马超身上,躺在他怀里,任由马超引导他进入欢愉的激情中。
赵云的呻吟,赵云身体的炙热触感,看着怀内的人儿娇态尽现,慢慢进入状况,马超的理智快要崩溃了。把赵云瘫软的身体转过来,按在地上,勇猛地压了上去,立即欺吻住赵云漂亮的双唇。
‘嗯--。’
马超的强势,让赵云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顺从地回应着马超。
马超的吻往下,用力地吻着赵云细致嫩滑的胸膛,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吻痕。
‘--孟…孟起…’
‘嗯?’马超不断缠吻着赵云,不让他有任何思考空间。
‘别…别在这里…。’
赵云没有忘记这里是军营,万一有人进来不就什么都看见了?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双手抵着马超的胸膛,要他到后面屏风后再继续。
马超立即轻易地抱起赵云,放他在屏风后的床铺上,随即压在赵云较为瘦弱的身躯上面,继续缠吻着。手向下摸索,握住赵云已经高举的分身,隔着裤子用力地搓揉着,赵云发出了几乎是尖叫的声音。
‘啊--!!’
马超亲吻着赵云的颈项,嘴角扬起充满恶意的笑容。‘你还是那么敏感啊~~你这么大声,不怕外面的人听见吗?’
(他是故意的!!)
赵云觉得被欺负了,想抗议,马超却立即封住赵云双唇,近乎粗暴地狂吻着赵云,握住赵云的手也开始加速上下搓揉的动作。
‘--啊……啊……嗯¨。’
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在马超厚大的手中膨胀着,赵云羞得全身通红,失控似的自喉间嗌出马超百听不厌的呻吟。
‘你知道吗…?’马超一边吻着赵云敏感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低语。‘我已经很兴奋了…’
马超把他们身上碍事的衣物全部退去,赤裸着身体在床铺上交缠。
单是赤裸着身体地拥抱住赵云,已经够令马超兴奋得想立即要了身下的人儿。但他忍耐着,稍微把动作放慢,温柔地吻上赵云的唇,舌尖轻舐着赵云那被吻得炙热的唇瓣,赵云也乖乖的张开双唇,让马超在自己嘴里温柔地搅动着无处可逃的舌,品尝着唇齿间的甜美。
紧抱着赵云柔软的身体,马超腾出一只手,抚摸着赵云略嫌单薄的胸膛,手指抚弄着赵云胸前敏感的突起。又紧握,又轻揉的,使赵云无法自控地在马超身体下扭动着身子,这令他们身体之间的摩擦更为激烈。
‘你真的好敏感喔…。’
马超难掩笑意,他们身体上的摩擦令马超感到一种莫明的快感从小腹升起。他把他已经吻得滚热的双唇移到赵云胸前,以极之温柔的动作含住了赵云的乳尖,另外一只手也灵巧地搓弄着另一个乳尖。赵云也似乎很难控制自己澎湃的情绪,揪着头发,自嘴里发出令马超更为兴奋的呻吟。
‘…喜欢我这样做吗?’
马超熟识赵云的身体,却明知故问,不怀好意地在赵云的耳边吐着炙热的气息。
他用力地吸吮着赵云雪白的脖子,耳根柔软的部份是赵云的敏感带,每当马超轻舐着这个地方时,赵云多少还能够忍耐,但当马超用咬的,快感就直接传递到下肢。这种冲击使赵云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令两人的分身互相摩擦、刺激着彼此。
‘啊…--孟起…求你…’
‘求我什么?’
马超也故意配合着的摆动下身,刺激着赵云的欲望。
‘啊……孟起…。’
‘你不讲我不知道啊~’
马超是没安好心眼,他平时也不会这样欺负赵云,但这六个月的禁欲生活,马超得拿一点补偿。谁叫这一个月来赵云都不肯和他做?!(←小器)
‘孟起……不要…嗯……’
赵云不瞭解,他拼命忍住激情而扭动身躯的娇态会令马超这个征服者有什么感觉。
‘子龙,你说呀……’
‘啊……--’
‘你想要吗?’
紧接着,马超加强攻势,用手抚摸着那比自己柔软,却有着跟女人明显不同弹力的大腿内侧,把赵云分泌出来的透明黏液涂在中指上,慢慢地探进赵云的内部。
‘啊---!!…嗯……嗯…嗯……’
赵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马超手指在自己内部的痛感。赵云很想叫出来,赶忙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马超在赵云内部探索,手指头绕转着,灵巧地压在那一点上。于是,一股甜甜的,像要把身体都溶解的感觉立即窜上了背脊。
‘啊---那里……啊……啊……嗯…--’赵云赶忙紧紧地抿住嘴唇。
‘……是这里吧…?’
经过多次房事,马超已经很熟识赵云的身体。每当马超在赵云内部括搔,赵云的前端部份便会自动濡湿,而那种承受着痛苦般的表情也其实正是代表着他的欢愉。于是,马超继续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企图用言语、用身体击垮赵云的理智。
‘子龙……看,你这里已经湿了…。’马超另外一只手轻抚上赵云的分身,再次温柔地吻上了赵云的唇。‘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嗯…--’好令人焦躁的感觉,很辛苦。赵云只是紧闭双目,皱着眉头,企图忍耐。
看着赵云情欲脖发的样子,两腿大大地张开了的娇态,马超其实也快到极限,那个部份甚至兴奋得感觉到有点痛了。但他玩心大发,不想轻易放过赵云。以前,每次总不忍心折磨身下的人儿,但今次他绝对不会让步的!谁叫赵云一个月没让他做?六个月的禁欲生活对马超是长期折磨呀!!(←总之就是小器)
‘子龙,你说呀…。’马超的手指来回抽送,接二连三的挑动着那点,下身也不安分地按摩着赵云的分身,逗弄着赵云体内的情欲种子。‘说呀……说你想要我…。’
‘嗯…¨’赵云摇摇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这样好了。’
赵云简直无法相信,马超会这样欺负他。赵云知道的,马超很喜欢逗弄自己,但今天的马超特别残酷!可恨的是赵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在渴求着马超,他不由得羞耻得急慌慌地扭动着身体。但由于身体的扭动,使得马超的手指头更加用力地括搔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赵云的反应更是明显了,他整个身体都跳了起来。
‘子龙…?’
‘不要……啊……嗯…不要………怎么这样……不要……’
‘子龙……’赵云的娇喘,赵云的娇态,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刺激着马超。(我真的快不行了……!)
马超于是加快手指的速度及力度压向那个地方,直至赵云愿意投降。
被马超恶意的挑动着内部,赵云努力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叫声。这时他觉得大腿上有一股湿热的暖流流过,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尖端部份喷出了白浊的液体,然后凝成水状往下滑落。
‘--啊………’
此时,经过多次性交已经淡薄的羞耻感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使得赵云全身通红。
‘…不要……不要……不要……啊……’
‘你出来了……感觉真的很舒服吗?’
‘啊……不要……呜…’
‘说呀…你想要什么?’
马超还不肯放过赵云,他极力忍耐着,等待这个已经什么都懂的身体跟得上自己,等待这个令他疯狂的身体堕入激情中。
‘---……快……’赵云终于肯开口了。
赵云第一次主动开口索求,马超知道赵云已经被逼得到了极限。话虽然也只说了这么一半,但马超心软了。(←其实真的快不行了…)
马超把手指抽出来,一手抱起赵云的腰,另一只手扳开赵云的双脚,滑进赵云那修长而光滑的两腿之间。把自己期待已久的欲望抵住赵云后面已经为迎接下一瞬间的紧张而预备好的入口,慢慢的向前推进。
‘子龙,我要进来了…。’
赵云吐着柔弱的气息,身体已经为马超准备好,完全交给了马超。
‘啊---!’
马超炙热的分身进占了赵云身体的一瞬间,赵云不由得叫了出来。赵云弓着背,鲜明地感受着马超在他体内的蠕动。
‘--子龙…你好棒啊……啊……’
被赵云狭小温热的内壁包裹着,马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顶快感。依照着从性交中获得的本能快感,马超加速下身的抽送,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在赵云体内沈迷在淫荡的激情中。
两人结合在一起的部份很热,赵云感受到一股超越疼痛的感觉,背部不停地起伏翻腾着。但慢慢地,这种酸酸麻麻的刺痛感便被一波波的快感所取代。
‘啊……孟…孟起…--孟…啊……嗯…’
在马超猛烈的摆动下,赵云发出娇弱的喘息声。前头被马超用力抓住的上下搓揉,后面又被马超贯穿撞击,赵云已经无力自拔,任由马超在自己身上恣取恣求,身体也放纵地陶醉在原始的快感中。
‘--子龙……不够啊……不够…。’
赵云身体的回应对马超来说就是最强力的催情药。他下身的冲刺动作没有减慢过,只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
‘--啊--!啊!啊!够…够了!孟起……慢…慢点…--’
赵云已经无法跟得上马超的动作,马超也就一把固定了赵云的腰,更猛烈地撞击着赵云的内部最深处,沈沦在绝妙的快感中。
‘………--’
赵云只能无力地喘着气,任由马超利用自己的身体,任由马超摆布。渐渐感觉到被贯穿的部份产生燃烧似的炙热感,似乎有温热黏性的水滴自内部流出。
(大概又出血了吧?)
肉体的痛楚远不及内心的翻腾,马超这样对待赵云,赵云竟然没有生气的感觉。
赵云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为马超大大的改变着...
‘子…子龙…要来了--’
‘嗯……--’
马超在赵云体内迸射出激情的种子,在炙热的液体飞散后不久,马超在赵云体内最深处发出最后深深的一击,赵云夹带着痛苦及欢愉地呻吟了一声,身体终于得到瞭解放。
‘子龙,我最爱你了~’
马超在赵云那被汗水濡湿了的脸颊上温柔地落下细细的吻雨,似要为刚刚自己的粗暴行为道歉。刚刚他们的结合处因为受不住自己的撞击而出血了,马超是知道的。但他竟然无法自控地不断进占赵云的身体,赵云可是他一直最疼的人呐!(←自我厌恶中)
‘弄痛了你,抱歉…。’马超一边用柔软的绢布轻轻抹着血迹,一边轻声说。‘因为……我们真的很久没做了……。’
马超对赵云有歉意是理所当然的,但赵云一样对马超有内疚的感觉。
这一个月他们一起在益洲以来,他是冷落了马超吧?
所以马超今天才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及温柔...
‘子龙…。’
‘…什么啦。’
‘我…夜晚偶尔可以来找你吗?’
赵云没说话,主动贴上自己的双唇,赤裸裸的身体互相交缠索求。
‘--子龙。’
‘嗯…?’
‘…再来一次吗?’
‘不要!!’(一发主义)
之后,在平定益洲的好几个月里面,军士们发觉偶尔会有一两天赵云不愿骑马,也顺带不和马超说话...(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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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Bean(Hades/Zeus)
作品标��:《会饮》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古希腊神话宙斯*哈迪斯AU,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角色同人,前世今生,人神一体。大量性描述,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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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会饮进行到酣畅淋漓之时,冥王星闪烁着不祥的红光脱离了太阳系,拖着长长的尾巴变成一只乌鸦落在云雾弥漫的奥林匹克山巅,乌鸦合着黑羽用尖喙在山石上啄了三下,厚厚的云层打开了,露出了众神殿堂敞开的巨大金门。
一望无际的金色大殿里是一片飘着汗水、葡萄酒与欲望气味的肉体的盛宴——地上,塌上,椅上,墙上,空中,复数以上的神的躯体叠着神的躯体,兽类的躯壳压着人形的躯壳……阿夫洛斯管,七弦琴,里尔琴,排箫合成的层峦叠嶂呜咽般的靡靡之音,盖不住空气中此起彼伏高潮迭起的神的呻吟。
乌鸦落在地上,抖动着羽毛,化成一个身着黑袍,手执双股叉,手中抱住一只隐身头盔,灰发蓝眼,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高大男人。在众神蔑视不善又恐惧的目光中,他回以神色傲慢的冷笑,蓝眼中冷冷的眼神对荒淫的神宴投以不加掩饰的不屑一顾。黑影的步伐在交媾扭动的肉浪中劈开一条海沟般的道路,一路的前行中,吸掉了无数带着诅咒抽搐着扭曲着趴在他脚边情欲巅峰中生的力量,每吸掉一点生的活力,他黑色的身躯就越发伟岸挺拔,他是交欢中不可避免的最接近死亡的高潮体验,他是十二主神中不受欢迎,又极致公平的——死亡本身。
死亡走向金殿中央那座由无数身体堆叠而成肉色的巨山,高耸的山顶上笼罩着铁灰色的乌云,有闪电的白光伴着急骤的暴雨落在各色的肉体上,乌云的漩涡中央是一个身形高大筋肉健硕的金发蓄须男人,众神之王肌肉发达的胳膊掐着身下任何一个绵软亢奋的肉体,像一匹黄金时代传说中永不停歇又永不知疲倦的金色种马,汗水像雨水般泼淌在雕塑肌理一样的背上,有无数的腿紧紧圈着他健硕的腰臀,神王卖力耕耘他胯下的每一片交叠在一起的肥沃土地,每一寸泛着汗水的血肉之躯,金戈铁马带着霹雳般的巨声浪响,红的进白的出,咆哮着与无数肉体纠缠着、一路前拓犁开,欧罗巴的大地在他越战越勇的阳具之下震颤。
而死亡戴上隐身头盔,化身乌鸦飞起来,落在他赤裸冒着汗珠与热气的厚实右肩头,霎时间,像有一片沉默的阴影笼罩在神王满弓一样绷紧的宽阔背上,行事中的神王带着低低的喘息,饱满胸肌上硬起的右乳被猛拧一圈一样猛地抽动一下,喉咙遭雷电击中一样咆哮一声,闪电在金殿的墙上打出两个男性的人形剪影,死亡在后面双手握扣住万神之王公牛一样抵背低伏耸动中的腰,手指和软舌草草疏通他鲜少被触碰的内部,在汗水的润滑中不容置喙地将肉做的权柄牢牢钉了进去,直没进他们都满足的深处,往上弯曲的前端钻开抵住那块凸起,他的右肘条件反射地向后猛撞身后的一片虚空,无形的大手捏着他的拳头,指引他揉搓他身下压着的一双饱满乳房,他的律动开始支配他的律动,强势,野蛮,原始——把他往前向那片泞沼深处顶送得更深更密实,身体的耸动从沉稳到狂野,众神之王的腰高抬起来,马上像颗冒头的铁钉被铁匠用榔头带着力度和速度往下狠砸,那双健壮的长腿逐渐绷出大理石一样的漂亮纹理,坠垂的睾丸比刚刚涨得更沉甸更满,玫瑰色王杖如巨兽陷入一��泛着白腻细沫的红肿肉圈做的陷阱尽头,神话般的两个身体如恒古的诸神之战、从内部扭打结合在一起,战役的鼓点在肉做的锤击中没有停歇的空隙,热汗从被劲敌猛攻的温泉关峡谷溢出,像干涸的血浆将他们粘连。乌鸦的尖喙在神王凸起抖动的喉结上轻磨,看不见的舌头舔他脖子上的血管,从背线一直舔到塌下的腰线,神王张大的嘴泄出一阵又一阵沙哑似雷滚一样的低吼,浑身的僵硬肌肉在持续的承重攻击中眼中放大的瞳孔只剩下一片深绿,像有无数看不见的触手扼堵住他打开的喉管,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巨蛇一样用箍的力气箍紧他古铜色汗透的肉体,从内部抽他大脑到阴茎的氧气,神王的阳具被敲撞得更直更硬,空气从滚烫的肉体里连同血液一块被抽干净了,在热里死的虚弱充盈了他,死亡阴冷的种子喷在他黑暗的深处,注定白白浪费,无法繁衍生息,却堵紧了缺口一股接一股喷射得偏执;而他带来生命的灼热精液同时射进他不在乎的身体里,神王有效的做工在诸神的会饮上完成了——失去力量的沉重身躯向后倒进稳稳接住他的阴湿怀抱,两具身体静静的拥跪如石塑的塑像,一只手窸窸窣窣摸在神王蠕动吞咽着重新索取空气的喉结上,现形的薄唇压在他张开的嘴上,死亡嘴里有无花果的苦甜味道。
会饮仍在继续,他们整理好衣物,死亡坐在众神之王右手边的宝座上,诸神之中,尽管这对兄弟在人间接受膜拜祭祀的神庙数量相差甚远,他们在奥林匹克山上的座位却如生死并立。
“你又迟到了,哈迪斯。”
神王收敛放荡,恢复了万神之主的权威,他在金色王座上坐姿看似放松,习惯性摩挲下巴胡须的手却充满掌控与算计,那双风流的绿色眼睛狡黠的监控着他一手操办的宴饮上纵情享乐的众神,对他的兄弟如是说。
“不……我只在该到的时间到,宙斯。”
死亡单手撑着下巴耸耸肩,素来对会饮宴席兴趣缺缺,他兄弟的身上仍有欲望的味道,皮裙下有他覆盖的味道。
“还是那么不爱凑热闹?”
他对他挑高眉咧嘴笑,对那古怪孤寒亲兄弟的脾性了若指掌。
“想不出你大费周章喂饱他们有什么乐趣可言,好像你习惯了做冤大头被吸血,不当一天就浑身不自在。”
死亡依旧一贯冷静又尖锐,过了一会,他继续了一句不无恶意的淡淡意见。
“我倒是有酒招待他们,保证他们喝了全部有去无回,在我那老实呆着,不给人间添堵添乱。”
“哈……别那么刻薄,哈迪斯,不然得注定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做孤家寡人。”
他扭头抚上他的肩膀,宽厚的手掌亲昵的爱抚他,用灌了蜜酒一样的声音半真半假的劝他,这是神王巩固王权的方式,十二年一次的会饮。
“也不全是……”他灰蓝色接近透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的亲兄弟,语气平静又难以捉摸,声音轻哑,那些只言片语里却有通往冥府之路般的一意孤行。
“等足十二年也能成双成对一回。”他意有所指,每十二年一次,他只为他而来,而在这一晚,他妻室众多子孙遍地的亲生兄弟,他甘愿叩首称臣的奥林匹克山巅众神之主——掌管生的神王,会任由掌管死的死亡为所欲为。有时候他们性上的位置也不总是那么固定,但只要是他,他和他都根本无暇在意。
死亡视线下滑盯着神王短短皮裙下结实的长腿,他的欲望依旧无法平息,只要他在他眼前一寸,只要他在他的脑海中一时,天涯海角,他身体里沉寂的凝重欲望便永无平息之时,死亡的双股叉变做了两个头一个身的黑蛇,沿着他矫健笔直的小腿欲钻进有他精液的地方。
“你打算和我就这么干坐着聊天,哈迪斯?”神王站起来,无视缠着他小腿处用分叉的舌头轻舔他敏感不被其他人抓握过膝窝的蛇,“我们人间去一趟。”他对他邀请,神王的欲望也和死亡一样,无法简单的从一次纯男性间的交媾里得到平息。
他们从云端坠落,千变万化,变到古希腊妇人打水的黑色陶瓶上,陶瓶上的强壮男人抓住公牛尖尖的长角,孤身只影赤手空拳与身形巨大长硕的野兽相搏,一如哈迪斯的两个蛇头在宙斯的裙底交缠着像难缠的手合起来的指环一样,试图绞住他胯下公牛角一样尖锐蛮横不可一世的生殖器官,那阳物却变做一只展翅的雄鹰,从黑陶做的瓶画里两爪提着蛇身飞了出去,充满力量的鹰喙在空中沿着双头蛇身体中间将它撕成两半,大蛇内脏在钻心的痛苦中甩在空中,黑陶在瓶中画破壁活过来时碎成无数片,无色的水花在妇人的惊叫中在头顶炸裂开,淋湿了人一身。
蛇的尸体掉到一片全是黄土尘埃的地上,鹰的尖嘴不依不饶地啄着它,两辆罗马人的战车碾过它们,巨大的滚滚车轮将两个动物的身体压碾得血肉模糊,蛇和鹰同时在地上翻滚扬尘的尘土里消失了,两个身材强壮的角斗士奴隶戴着头盔面具,用三叉戟和长铁链在各自的战车上恶狠狠地攻击对方,两车的车辙在战马的并驱中合成一个车道,车轮和车轮相撞在一起飞了出去,铁铸的战车散架了,车轱辘飞出去老远,人和马翻倒在地上,拿着三叉戟的角斗士满身血污的爬起来,瘸着一只腿,扑向另一个拿着铁链的角斗士,地上的角斗士胳膊肘受伤了,露出红的肉白的骨,长长的铁索却一把锁到身上人的脖子上,他几乎折断成短匕的三叉戟同时要捅进他穿着渔网状锁甲的胸口,两个一样好斗善战的角斗士打得难舍难分,终于用锁的男人制服了用戟的男人,他跪着压着用锁链捆死他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脖子,被压者面具下有双永不屈服的绿眼睛,万神庙中人声鼎沸,头戴桂冠身着紫袍的皇帝率先站起来,在万众期待中拇指朝下、对着蓝眼者做出了处决的手势。
而蓝眼睛的奴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彼此的面具与头盔,露出了在阳光下如金银般耀目的灰发和金发,露出了两张一样年轻英俊血汗油污的脸,胜利的男人压住身下的失败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脸和他像动物撕咬般啃吻在一起,绿眼睛的男人愣住了,随后受伤的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发根和他拥抱在一起亲吻,狠狠地吮吸他嘴里尘土和血腥的味道,强壮有力的胳膊抱着他,肌肉结实的长腿屈起来缠着他弓在他伤痕累累身躯上的血污身体,战斗余韵中亢奋起来的男性器官在短裙下头对头地相抵,两具黑色青铜雕塑一样的奴隶的身体在地上用交媾一样的拥吻姿势紧密镶嵌在一起,是那么的阳刚、强壮、美丽、骄傲、永不妥协。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时万神庙斗兽场中的罗马百姓一起站起来,在震天的愤怒呐喊声中一起拇指向下。
而他的蓝眼睛只看着他的绿眼睛,在两双眼睛里他们看到一样悲壮的,最后的微笑、一样的热望与死亡、一样的无声的默契——纵然我不能与你一起同生,我要跟你一起赴死。不等身后赶来处决的卫兵,他用力抱着他,在热吻里用牙咬断他的舌头,把残破的尖戟捅进两颗跳动的红色心脏里。
西班牙某个像心房一样铺满了深红壁纸的舞蹈室内,穿着深蓝色西装三件套的金发绿眼蓄须男人与三个长得一样同样穿铁灰色三件套西装的银发蓝眼蓄须男人跳舞。弗拉明戈的热烈舞步中混合了自由探戈的动作,他像一道闪电,在刚劲又节奏鲜明的音乐节拍里,穿梭于地狱三头犬一样的三个男人中间,从一双有力的臂膀流转到另一双有力的臂膀,那舞步随被抱起的身体悬空了,落地时又在地上用皮鞋跺出铿锵的声响,他们跳舞的动作像一场难缠的近身格斗,火一样的力量在风一样的速度里,暗中通过肢体语言爆发,汗水沁透了三件套的衬衣,耳鬓胡须不可避免的交颈又厮磨,每一步都在回身旋转中堵住对方的去路,三个男人最终变成了一个男人,金发的男人像曲颈的天鹅把脑袋用力顶在银发男人胸口,有力的腿插进他的双腿中间,皮鞋抵住他鞋根,犹如雅各与天使搏斗,而他的手用稳重的力量把他的手牢牢反握在自己手中,挺拔的身姿像一棵深渊里长出来的白杨树,成为金发男人舞蹈中强健火热身体的全部倚靠,他们的两手在热舞中将彼此身体互相圈在一起。
圆形空旷的希腊露天剧院,万里晴空下一层叠一层高的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只有周围历经风霜的多利克式柱形(注释:希腊柱式中代表男性化的)的断壁残垣,两个男演员在排练一幕现代戏。
他快步追上他,蓝眼睛充满悲伤又恳切地问他为什么在春风几度后不要他。
“你别过来……viggo…”
而他停在那里,和他半步之遥,低垂的绿眼睛充满戒备,语气粗暴又生硬。
“男人和男人互相睡几觉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妻子和三个孩子……在我把你揍得爬不起来之前,别再纠缠我!”
全世界的小报都知道他婚姻破裂,包括他面前的他也知道,他欲盖弥彰强装幸福的家庭早就支离破碎,只有他一次次主动找完他以后,还在他面前依旧试图自欺欺人。
“那你把头抬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再说一遍,sean…说完了我就不缠着你。”
他把半步的距离缩到一步不剩。
“说什么?说什么?我不跟你玩这种假装纠缠一辈子的游戏viggo!Fuck Off!”
但他的绿眼睛瞪大了看天看地,嗓门提高,语气虚弱,拳头提着他的衣领,就是没种拿出平时那种强势大男人的态度直视他的眼说话。他痛恨他自己,每当他极度渴望,又开始下意识极度的回避,结局总是把一切亲密关系砸得稀巴烂为止,他害怕他又再成功的搞砸了每一次,他害怕搞砸了最在意的他,索性把他推得老远不相往来,把他推回西班牙,把自己推回英国,随便把两个人推回哪里。
“但是我要跟你玩纠缠一辈子的游戏……sean……”
他靠过去,不惧怕他纸糊的威胁,捏着他的下巴与他闪烁的目光接触,他并不像他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那样推开他,他说得出,但总是做不到,于是他这次真的看透他最渴望与最虚弱的一面。
“我要跟你纠缠一辈子……sean…”
死亡的内在借着演员的肉身与角色合一。剔透的蓝眸直视他对面装着神王内在演员的深绿眼睛。
“不止一辈子……sean…”,他继续说。
“在每一个剧本、在每一出戏剧里……我要跟你纠缠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直至生死阔契的永恒……”
他不完美,他也不,光芒万丈下会各有各的软弱,各有各的破碎挣扎,各有各的诸多问题,但他们试图听从心的声音合在一起时,也许可以试着一块儿解决活着时可以解决的问题,也许就比独个时更坚强。
他的嘴唇在叹息中,在沉下去的夕阳余晖中,在地上合成一个的两个身体长长影子里,细吻他颤抖的迎合的唇。
神的灵魂内在像一口气吹散了般离开了两个凡人的肉体凡胎,只留下了神旨的祝福。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兄弟……我爱你……宙斯……”
在沉沉的夜色中,哈迪斯的双手抓着天文台上的铁丝网,把宙斯为他折起的肉体顶进网格里,他的兄弟在他的挺进中完全吸附包裹了他,手搂住他的肩头指甲深抓着他的背,同样的勃起像雷剑一样随着晃动戳刺他的腹肌,在上面滑出湿漉漉泥浆一样的水痕,他的每一寸悬空的皮肉都从内而外因为他阴茎的缓慢又有力的抽动而通电般颤动,放开了滚着野兽般粗气的喘息呻吟全被他吞进每一个深邃的吻里,他被他深肏到从身体深处激荡起细小的蓝色电纹,闪电游走在他们的皮肤上,刺激得他把他捅扎得更加透彻,也刺激得他的腿交叉着把他圈得更紧实。远处灯塔的白光射过来,照亮他们情欲中深红的汗湿的脸,紧贴在一起的肿涨的唇,密不透风重合在一起的健美男体。
“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属于我呢?我是说……到我那里去……我的宙斯……”
冥王在一个神王几乎痉挛到不能呼吸的重挺中依旧诱惑他,这是死亡的本能,死亡的柔情与刻入骨髓的深爱,渴望万全的神之王做他棺中的新郎。
今夜群星璀璨,他在沉迷如死亡般的欲望中、在地狱火灼的晕眩里,凝视过深蓝色的黑暗深渊,掌管生的神王在和掌管死的冥王在角力般的性爱里体验了超越神性的生死爱欲,他们是一个生命生死南辕北辙的两面,通过深深的拥抱交媾结合使生死相逢。他的强大力量被他从他体内伴着极乐抽去了太多,这让他虚弱不堪,精力不足,可他还不能到他那里去,不能在他的时间未到时走进那个不能回头的深渊里——死亡的脚步像他阴郁浓烈赤裸的爱一样不曾改变,一直不停追逐在他的身后,锲而不舍地、热烈的追求他的��王,每一次都即将追上众神之王为他心动而躲闪的步伐,他有无数次无数无数次想就地转身,投入那个他同样深爱的怀抱。尽管总有一天他会像一颗疲倦的烧干的火星、最终失去热力,总有一天所有闪闪发光的星辰都会走向陨落,全能的众神之父也会失去所有的掌控,诗篇般的会饮失去意义,生与死的碰撞在旧有灰烬熄灭中燃烧出其他的新的重生。
然而此刻生的向往要万神之王背负他活的选择——神王活着时不能停歇的生的繁衍。
“我爱你……哈迪斯……我真的爱你……兄弟。请在诸神的末路尽头等我……”
他的金发与他的灰发从相碰的额头,像出生时那样亲密地贴在了一起,他不变的兄弟,他永恒的爱人,他唯一的男人,他低声呢喃:
“那时,我只属于你一人,只属于你……my brother……”
他在风暴一样的两人份高潮中回吻他,用雷电在黑暗中划破长空,降下了打湿大地万物的秋雨,与他独爱的死亡,签订了神之间的合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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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周日的清晨,天边还有一抹朝霞尚未褪去,阳光暖融融地铺洒在这座城市上空,整个大街都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甜蜜的气息。
上了六天的班,蔡霞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然出走,本以为一觉能睡到大中午,可这该死的生物钟,让她不到八点就醒了。
蔡霞烦躁地抓抓头发,郁闷地翻了个身,正正好看到自己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心猛的漏跳一拍,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反应极快,连忙捂住嘴巴。
嘴巴是被捂住了,可那冒着爱心的杏眼还是出卖了她。
蔡霞租的是大单间,只有一张床,而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是她一周前包养的男大学生,今年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花一样年纪的男大学生此时也恰好睁开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蔡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尴尬地咳嗽两声,“早啊。”
声音有些哑,带着初起的朦胧和沙哑。
男大学生似乎有些害羞,耳朵红红的,用手挠了挠头发,微垂下眸子,轻声回,“早,蔡霞姐。”
男孩儿长相很秀气,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说话间,男大学生就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因为是夏天,他怕热,只穿短裤,露出结实精瘦的上半身。
虽然不是八块腹肌,但那种少年人的青涩感,足以让母胎单身的蔡霞看得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蔡霞暗骂自己流氓,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刚想捂住双眼,豁然想起自己是金主大人,她不仅能看,还能上手摸。
如此想着,蔡霞顿时豪气万丈,伸长手臂,从背后搂住男大学生的腰,另外一只手则直接往男大学生的屁股上招呼过去。
James:“!”
这女神突然变成色狼,这转折来得太快,他没有准备,完全措手不及。
等James反应过来之际,蔡霞已经将人压在身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要是闺蜜看到怂货蔡霞这么彪悍,估计要惊掉下巴。
蔡霞此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是那种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人,见男大学生愣愣地任由她宰割,她胆子也壮了起来,双手撑在James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颇有几分调侃,""怎么?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James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怕她,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James的表现让蔡霞误以为是真的害怕,于是她更加嚣张,双腿盘坐在男孩儿身上,手掌抚上他光裸的胸膛,顺势往下游动。
James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紧绷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就像春日里的树枝般,充满活力。
James感受到蔡霞的触碰,身体瞬间僵硬。
蔡霞也感受到了,有些踌躇,用商量的口吻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吗?可我今天就想要。”
明明她才是大金主,此时此刻却有些卑微。
虽然蔡霞有需求,但之前没有包养James的时候,都是自己DIY,现在有这么个男人在,她实在不想自己动手。
况且,她也想试试和男人做的滋味。
本来打算上周末做的,可惜当时太忙,今天刚好。
James抿唇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还是道:“我准备好。”
这一回答,无疑又让蔡霞燃烧起希望之火。
蔡霞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我先去洗澡。”
说完,蔡霞便从James身上爬下去,拿过一旁的睡衣,径直朝浴室跑去。
压在身上的娇躯骤然消失,James涌起一阵怅然若失。
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听得人心痒难耐,James咽了咽喉咙,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
早在上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James就有反应了,甚至于半夜要到浴室冲冷水澡。
今天听到蔡霞想要,James其实是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被包养的,总不能说自己想要吧?
在这周的时间里,James早已做好第一次的攻略,还不等他在脑中复习一遍,蔡霞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我好了。”
蔡霞的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裙,她没穿内衣,James看到两个凸出了点,他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
James喉头滚动,眼中闪烁着一簇簇火苗,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低着头,轻轻点了点,算作回应。
目不斜视地饶过蔡霞,随后关门。
蔡霞摇摇头,觉得James太过于害羞,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禽兽了?
欲望上头,蔡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James洗澡很快,没多久,他就穿着短裤出来。
蔡霞此时坐在床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又很刺激,让她浑身血液沸腾,有些迫不及待了。
蔡霞感受到床边塌陷了一角,James坐到了床边。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蔡霞转过头,挪着自己的小屁股,坐在James的大腿上,又拉着James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James一米八多的个子,蔡霞即便是坐在他的大腿上,也只能到James的肩膀。
蔡霞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James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毛孔。
两人刚刷完牙,离得近了,那股红石榴味的甜腻味道钻入鼻腔,James只觉得口渴,直至那抹柔软贴上他的嘴唇。
James再也不忍耐,大手紧紧扣住蔡霞的腰肢,嘴上用力吸吮,将她所有甜美尽数吞入腹中。
蔡霞被James的举动吓到,想开口制止,却张开嘴巴,正好给James机会。
James的舌头灵活地撬开蔡霞的贝齿,滑入她的口腔,肆虐地攫取着每一寸芳香。
这会,他倒是不急了,而是缓缓的舔舐着,像品尝最醇厚的美酒,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品尝。
James的舌尖像是带着电流,轻易撩拨着蔡霞敏感的神经线。
蔡霞的身体越来越瘫软,James的舌头顺势探入,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James和蔡霞交换着呼吸,彼此间的温度越升越高。
James的手掌在蔡霞的细腰上游走。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蔡霞的睡裙已被推至胸间,胸前两颗饱满蜜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格外诱人,再往下,是小白兔图案的白色小内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落在蔡霞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
James喉结滚动,俯首含住蔡霞的顶端。
蔡霞的身体颤抖不停,她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单,双腿不断地摩擦。
胸前的脑袋,不停地啃咬着顶端的草莓,让蔡霞浑身发麻,身体也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和自摸不一样,男人的舌头又热又灵活,肆意玩弄着她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蔡霞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一声嘤咛溢出,""嗯……""
这一声酥酥麻麻的叫声,让James差点失控,他边看着蔡霞,边吮吸着那站立的红果。
即便闭着眼,蔡霞也能感受到James火辣辣的目光,她羞涩难堪,索性转过头去。
偏偏James还不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James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他先是用舌头在顶端打着圈,接着用牙齿轻轻啃咬,最后用力吮吸。
耳边是“啧啧啧”的吮吸声,蔡霞只能不断点头,“舒服......好舒服......”
听到蔡霞的话,James的眸子变深,底下的手按耐不住放在蔡霞的内内凹陷处。
那里已经被液体濡湿一圈,水液渗透进布料的湿痕颜色极深,James的手掌轻轻揉搓着。
""啊......""
上下的敏感点都被James挑逗着,蔡霞又是一声低吟。
James的手已经沿着内内的轮廓向下游移,触碰到蔡霞的大腿根部。
又痒又麻,比起自己手动的时候,更加强烈。
蔡霞不由弓起身子。
James也注意到这点,他的眼神变得暗沉,直接将那洁白的内内褪下。
察觉到James的动作,蔡霞有些惊慌失措,想要并拢双腿,却被James强硬掰开。
一向神秘的地方,这回毫无征兆地展露在James面前。
在James注视下,那朵小花儿羞怯地颤抖着。
蔡霞平时有修剪的习惯,细软的阴毛被修得齐齐整整。
James看得眼热,手指在那花瓣上游移,蔡霞闭着眼,咬着嘴唇。
她并不知道James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直到一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腿心处,才猛然睁开眼睛,微微抬头,却见James正埋首在自己的双腿���间。
见她看着自己,James更加卖力,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舌尖扫过花蕊的顶端,那小花儿一阵战栗。
他伸出舌头在那小花儿周围画着圆弧,引导着小花儿绽放。
蔡霞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整个人已经瘫软如泥,James觉得还不够,他先是舔干外缘的水,又将舌头伸进那小小的花心里贪婪地扫荡,扫荡完后还要吸,那一声声嘬水的声响,听得人面红耳赤。
蔡霞本就敏感,被James这般折磨着,她再也忍不住弓起腰来,在James的口中泄了出来。
太过于刺激,即便蔡霞死死咬住嘴唇,却依旧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看着满脸潮红的蔡霞,James抹了一把嘴边的水迹,刚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边骤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蔡霞,蔡霞,醒了吗?快开门。”
是许妈妈的声音。
还处在高潮状态的蔡霞瞬间回过神来,忙对着门回道:“醒了醒了,妈,你等等。”
边说边穿好内内,又拉着James,眼睛四处寻找着可以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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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sires
警告:有血腥暴力的描写,性联想,极端的美化。
by Percival Lorraine
我阴差阳错的又见到了他,真是太好了,他穿的很漂亮,一身白色主调的衣服,竖起的红色领子上镶着绣花,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我是个粗人,我不懂欣赏这些,我所有的想法都在怎么扯开他的高高的衣领上。
“大公。”
我推开门,走进他的房间,他手里捧着一本厚书,以他一贯的习惯,他摘下了一只绸的白手套,手套的面料在光下闪闪发光,被他握在另一只手里,堆叠起一层层褶皱,乌黑的鬈发垂落到肩膀以下,我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任何人,他总是显得太喜欢放松警惕了。
我合上门,这是一个好时机,窗帘半掩着,困倦的晌午,没有人会完全清醒着,门口的侍卫昏昏欲睡,不断的点头,好像头颅快要掉下来了。
他低低的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以示回应,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他的蓝眼睛很漂亮,蓝的很纯粹,反而有点不像人了,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他对我笑起来的时候,红润的嘴唇就被拉扯起来。这是他对情人,甚至所有人一贯的虚伪作风。
他站在阴影里,我侧身对着窗户,阳光直刺我的双眼,躁倦的秋风撩过窗帘,窗帘脚下的影子虚浮的攒动着,我裸露的双手不自觉抽搐着,太兴奋了,燥热的腹股沟里涌上来一股魔力驱动着我,我一想到下面的他的样子,我几乎要笑出来了——于是我笑了,双腮下面就有丑陋的嘴角纹了,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但是笑容忽然的僵在脸上,像个烧制的俄罗斯套娃一样…太好了,太好了!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因为暴力发出一声畜牲似的吼叫,随后扯开他的领子,可怜的布帛一下子就撕裂了,他惊愕的张大了嘴,深红的口腔里面洁白的牙齿,像是一个可爱的邀请一样。
颈动脉的搏动透过手上粗糙的厚茧传递到我的皮肉上,他的血管像个兔子跺脚一样弹跳着,首先是一只手,然后两只手覆盖上去,他疯狂的挣扎起来,泥鳅一样的扭动身体,跳舞一样的,壁炉里窜高的火苗,体温一下子因为剧烈运动和充血升高起来,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先是粉红的双腮变成病态的猪血色,毛细血管,太阳穴的青筋全部爆起来,因为充血不断的扩张着,像个高原上红脸的孩子,又像是春天稍微因为花粉受难的过敏病人,他的体温一次次升高,和我紧扼住他咽喉的汗湿的双手的温度交合着,力量越来越重,他的颈动脉也跳的越来越欢快,越来越有力。
破碎的怪叫像榔头一样敲击我的大脑,好比在撞钟一样,我又一次兴奋起来,又一次,好像曾经他让我兴奋的每一次一样,眷恋而缠绵。他妈的,真是太恶心了,他是个人渣,就像艺术蛋糕上令人恶心的蛋白霜一样,只是看起来好看罢了。但是我说不出来,我想羞辱他,我又喜欢他!但是现在他实在是太美了,比他以往的样子都要漂亮,涨红的皮肤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窗帘的阴影投在他脸上,脖子和头颅都痛苦的扭动着,下颚因为我的动作,狠狠的抬起来,向上仰着,他的喉结就在我的手心里,如同吞咽一般,如同鱼骨扎进食管了一样,一下下的,纺车上的飞梭一样的上下滚动着,悄悄的挠着我的手掌心,把那些皲裂的皮肤,蛛网一样的掌纹抚平,就像曾经虚伪的情话,爱抚我头顶的,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触摸头皮的动作一样,酥麻的,瘙痒的,我感觉自己马上要幸福的升天了。
粉红的眼角快要张裂一样,猛然提升的眼睑,暴露的巩膜,眼睛里的血管也要爆起来了,从边缘开始,漂亮的蓝眼珠,瞳孔一下子收小了,不断的向上挪移,要翻白眼了,抬起的眉毛,五官一下子被打皱了一样的扭曲起来,覆盖在前额的刘海,因为汗水黏在皮肤上,他越是挣扎,就有更多的头发覆盖到他五官上,暧昧的遮挡着,就像此刻晃动的窗帘,我眉毛上的汗一下子流进眼睛里,视线所及一切模糊一片,汗水蒙蔽了双眼,只看见他的双手拼死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想要挣脱,呜呜的喊着,歇斯底里的癔叫着,我把他推到墙壁上,我太过用力了,他的肉体一下子弹到我的胸膛上,我们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靴子蹬着我的腹部,他力气可真不小,一阵剧痛,后牙槽都咬紧了,他的蹬踢逐渐无力起来,最后简直像是调情,身体像弓一样的紧绷,脸抹铅一样的白,只是手指还在我的手背上乱抠,皮肉都翻出来,皮屑到处乱飞,鲜血流入了袖口。
太阳慢慢挪移,我忽然感觉时光如此漫长,窗外的树梢沙沙抖动,就像为甜蜜的死亡伴奏,来吧!来吧!阳光麦芒一样,扎入我的毛孔,刺伤我的脸颊和有毛发覆盖的后颈,我的头发一阵汗热,头皮里面满是汗水,头颅炸膛的枪一样的快爆炸了,他的唾液沾到我的手上了,我掐的更用力了,我的珍宝…
忽然的,他弓弦一样弯曲的身体瘫软下来,像个没骨头的洋娃娃,身体快要落到地上,眼珠翻了进去,随后眼皮也痛苦的阖上,咽喉里的呜咽一下子被掐断了,水龙头一样的被拧上了,我把他抱到床上,脱掉外衣,盖好被子,他的脖颈上有指甲的印子,青紫色的掐痕,我猜他没有死,他明天会起来,向别人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用高高的衣领把这些东西遮起来,我想到这些,我感觉身体更燥热了,我推开门,我对他们说,大公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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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马桶上的自渎者 完
前提:作者没有道德,最爱背德,不适请及时点叉
现实if
自设卡卡西大二,父母健在,带土高一,是旗木家收养的儿子。
sum:带土恍然大悟,原来马桶上不止常有自省者,还会诞生自渎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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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卡卡西慢腾腾的清理着被自己弄脏的一切,还是慢慢来吧,不能把带土吓跑了。卡卡西洁白的睫毛向下扇动,暂且掩去了那些糜烂的思想。
轰隆隆的雷声引导着卡卡西透过玻璃窗望向混浊的外界,大风混着沙砾刮伤每一片树叶的脉络。莹白的电子冷光射向卡卡西的眼,提醒他一下午也未有多大进展的课业。
卡卡西回过头对着密密麻麻的宋体眯了眯眼,抬手捏了捏酸胀的鼻梁骨,内心的逃避,自律,忍耐,试探,疯狂,望梅止渴混在一起纠缠不清。
离带土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卡卡西决定借着带土没带伞的名头去接他放学。
这是一个哥哥份内的义务。卡卡西合上电脑的动作干脆利落。
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卡卡西路过那间重新洁净的厕所想。
我该拿你怎么办,带土?卡卡西握住属于带土的那把黑伞走进雨幕,我们两个人该怎么办呢?
石子般的雨滴狠厉的撞向卡卡西的伞面,胆小如鼠的大众一边缩在一栋栋庸俗丑陋的房子里,一边嘲笑路上人的怪异。
卡卡西慢悠悠的踏进每一处水洼,溅不起一朵水花。周围的行人仿佛都知道我内心对我弟弟的想法,每一次承接住外人递过来的黑洞洞的眼神时,卡卡西都无法抑制的这样猜测。
这多好啊,卡卡西微弯着腰低下头,这多好啊带土。我们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不要落俗,带土。不要落俗。卡卡西重新昂首挺胸。
13.
带土略急的冲出教学楼时,雨已经停了大半,雨丝柔柔的躺进带土右脸的疤痕里,好痒,带土抬起胳膊蹭了蹭,要是能掐着卡卡西的颈子让他帮我舔干净就好了。带土准备奔跑。
一出校门,带伞或没带伞,土色或不土色里的人群里一抹白突兀的立着。
带土挤开杂物去抓那条银鱼,那条银鱼倒是主动的靠近他。
“哥哥!”带土注意到卡卡西虚虚握着他那把黑伞,“卡卡西。”
“带土啊,今天雨下的还大,还好哥哥在家呢。”
“大么?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停的差不多了吧。”带土微微皱眉,在多年夏天里郁结的气一并翻滚涌上。他向前一步闯入卡卡西的气息里,看着对方似乎无措的脸,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卡卡西只好收了一直撑着的伞,默不作声得跟在带土身后。
14.
路过一家24小时无人售货情趣用品店时,带土停下脚步一把扯过卡卡西,两人一起近乎摔进了这间不良小屋。
“哥哥?谁家哥哥套着弟弟的内裤自慰?谁家哥哥相册里都是偷拍弟弟的照片?谁家哥哥只要和弟弟贴近就会勃起?”
还没等卡卡西站稳,带土连环炮似的发问就将卡卡西冲撞的更加摇晃。
“卡卡西,你敢说你不想让我把阴茎塞进你的屁股里吗?”
带土将卡卡西压向铁皮的售货架,终于掐住了无数次令他午夜梦醒魂牵梦绕的,脆弱的脖颈。“卡卡西,我在你面前装乖了六年,是不是还不够?”
卡卡西的瞳孔颤抖,他的太阳靠的越来越近,光也逐渐暗淡,最后熄灭,露出肮脏的内芯。卡卡西感受不到气管被捏紧的压迫,感受不到肺部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危险,他只能感到快乐。
卡卡西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带土的行为又让他的笑声显得无比怪异,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变得扭曲。
带土轻轻皱眉看着卡卡西的变化,困惑,不解,但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
两个怪胎此起彼伏的笑声搅得情趣用品店里紫红的灯光闪烁。
带土加重手上的力量,面上笑容夸张的有些狰狞,他带着笑腔发问:“有什么好笑的啊?”
“幸福啊”,卡卡西的声音虚弱下来,但面容的神情是带土从未见过的满足。
“带土啊,你知道每天都只能吃的三分饱面前却有整盘秋刀鱼的感觉吗,你知道站在水边裤脚已经挽起却不能下水的感觉吗,你知道呆在最底端看上面传阵阵欢声笑语的感觉吗。那是我每时每刻呆在你身边的感觉。”
“爱我有多久了?”带土手上掐的动作改为轻缓的抚摸。眼神紧紧盯住卡卡西上下浮现的青色血管。
“从见到你的那刻起,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你从车轮前推开我的那一刻开始爱上你”,卡卡西住嘴思考一会,补充道。
“真害羞啊卡卡西,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对弟弟我抱有性幻想啊。”带土让手自然滑下,再搂住卡卡西的腰间,脑袋埋进卡卡西的颈不断拱动。
“没有性幻想哦。”
带土猛然抬头,刚皱起眉想要张嘴反驳。
“一开始没有性幻想,但一直爱着,喜欢你的时间太久了,肉体一定会连带着喜欢的。这么说来,都怪带土长的太漂亮了。”卡卡西紧接着说,白色眉毛恶作剧般高高抬起。
“哼。”带土发出像大猫一样的声音,“我可是只看上了你的身体哦。”
“唉?真的吗?”卡卡西歪了歪头表达他的不信任,“那也不错啊,总之还有让带土喜欢的地方就很好,想操进来吗?”卡卡西还是笑着。
“你!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和不爱你的人做爱啊?!”带土气的连连后退,与他那不知羞耻的哥哥拉开距离。
“因为太爱带土了啊,所以带土���么想我都没关系,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也根本就不会和其他人上床啊。”
“但在我这里爱上了灵魂就一定会喜欢肉体,喜欢肉体了也很容易会爱上灵魂啊”,带土不服气的小声反驳。
卡卡西听了却没有被爱上的感动,他只感到突然涌来的无限的恐慌。“那带土,以后也会喜欢上其他肉体吗?”卡卡西发誓,他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希望带土不会发现。
“你到底在想什么破东西啊笨卡卡!我的生命里分明只有你和其他臭虫的类别。懂了���?卡卡西,和其他臭虫!”带土向前跨了一大步,将卡卡西整个笼罩在自己的身形里。
卡卡西像得到了什么绝对靠得住的保证一样放松下来,双手搂住带土的脖子摊在他的身上。“带土,可以回家操我了。”
“唉?可是我想在这里哎。”
“这里会有人来的吧”
“所以你要叫小声一点啊,不要把别人都吸引过来看你的骚样。”
“可带土不想听我叫吗,为了这一天我有偷偷练习很久唉,一定会让带土满意的。”卡卡西按住带土的肩膀撑起发软的身体,用牙齿咬住带土的耳垂慢慢磨。
带土被勾得气息越发粗重,抿抿唇用力拍了把卡卡西的肉臀,就转身拉着他亲爱的哥哥往家冲。
15.
卡卡西被拉的踉踉跄跄,“走慢一点啊带土。”
带土回头凶巴巴的贴近卡卡西耳边,“不走快点是想让全市人都知道我勃起时候的鸡巴有多大吗?”
卡卡西听了难耐的看看带土裤裆鼓鼓囊囊的一团,上手揉了几把,只见那东西涨的更大。卡卡西浑身都被点燃一般升起情色的粉色,带土被卡卡西的手摸的浑身一震。
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言语,赶回家的动作趋近于跑。
16.
几乎是撞进的家门,两个人立刻抱在一起甩动各自的舌肉。唾液含不住就顺着身体流下嘴唇紧紧相贴又分开发出暧昧的一声“啵”。
带土推起卡卡西故作正经的上衣就吸吮住那两颗早已挺立的,红嫩的乳头,恶趣味的用舌尖不断顶弄细小的奶孔,卡卡西被舔弄的浑身发颤,只晓得抱住带土的头把自己的胸膛不住的往带土嘴里挺。
“卡卡西,怎么吸不出奶啊,真差劲。”带土的声音被卡卡西四溢的乳肉拦的断断续续。
“嗯啊,带土,揉揉我的屁股。嗯哈,有奶的,都给带土,我都是带土的。”
带土闻言扯下两人下身的衣物,松松垮垮的挂在两人汗津津的腿关节处。带土一手扶住卡卡西的腰,一手五指张开用力压进卡卡西白花花的肥臀,甜美的臀肉立刻满当当地挤进带土的指缝里,带土被这滑软肥厚的触感爽的不住挺弄下身,抓住卡卡西的屁股往自肉棒上撞。
“呜啊,带土,可以了,操进来吧。”卡卡西抬腿缠住带土的腰,抱住带土的肩膀一起加入这令人神往的摇晃。
带土将手探向卡卡西的肉穴,摸到一片湿漉漉。“卡卡西,是见到我下面就会开始流水吗,该夸你天赋异禀还是想着我自慰太多次了呢。”
带土直接用三根手指操入卡卡西的肛门,卡卡西叹息着将屁股摇的更欢。“想着带土自慰好久了,我的肉穴都知道带土是它的主人了,嗯~”卡卡西闭着眼像是在脑海里说过无数次一样娴熟的吐出这句话。
带土身上体温变得更加滚烫,阴茎硬的像块烙铁,涨的快要炸开,带土一边将卡卡西放下让他面对着墙趴好,一边撑着卡卡西的后背将龟头缓慢塞入卡卡西不断张合的穴里。
“能靠着后面高潮吗,骚小狗。”带土进了一个头就被卡住,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带土眼睛都染成殷红,他一边拍打着卡卡西的臀肉一边吐出羞辱的字眼。
带土很清楚,他的哥哥包容他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越过分越好。
卡卡西像是被电击一样猛的夹紧后穴又更加放松,带土被刺激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丢脸的在开头部分就全部交代给卡卡西。
带土抓住机会将肉棒全部塞入卡卡西的肉穴。被完全填满和被完全包裹的感觉让两人都忍不住赞叹出声。
“操卡卡西,你太棒了。”
“嗯带土,好爽,快动一动。”
带土没有预兆开始的猛烈的撞击让卡卡西像一叶暴风雨之下大海上的小舟,来回摇晃的银发晃眼的很,让带土感觉仿佛见了天神。
“卡卡西,以后要一起下地狱,神肯定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神。”带土从后面抬起卡卡西的下巴让两人的距离更近。
卡卡西弯曲的腰身是世界上最美的月亮湾。
“带土,你就是神明,我的英雄,带土…”卡卡西被顶撞的几乎翻白眼,与带土连接处被摩擦出股股白��,几乎无意识下说出的话语让带土只想把他整个人都搂进怀里锁住。
“卡卡西,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嗯~”前列腺被不断碾压的剧烈快感让卡卡西不太能完全集中起精神,他只能尽力去听带土的自我剖析。
“其实和你差不多,从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不同的。我是个很信一见钟情的人。”带土挺胯的动作变得时快时慢,似乎这一秒想要卡卡西认真听他讲话,下一秒就希望卡卡西忽略他的真我真心。
“我是一个一直活在痛苦里的人,只有你能和我共担痛苦,你懂吗卡卡西?当我在泥潭里长住的时候,发现我的月亮想要坠落来陪我,这是我能想到最大的幸福。”
带土一下一下顺着卡卡西银白的发丝,眼里的爱意比世界上最柔软的丝绸还温柔。
“所以千万不要…”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的带土的真爱讲解,也凝固了此刻的做爱氛围。
带土扒拉过两人的裤子从兜里掏出响铃的手机查看一眼后,递给卡卡西,“妈找你。”
卡卡西接过手机摁开免提放在地板上,接着冲带土摇起自己的肥屁股。
一阵白浪在带土眼前荡漾开,带土倒显得没有之前那么热衷兴奋,只是有些懒洋洋的继续戳卡卡西的屁股,手上动作不停,将卡卡西的臀肉捏成各种可爱的形状。
真操蛋,我还没对卡卡西…我还没说完呢。带土有些烦躁的想,撞击的更加大力,次次碾压过卡卡西的前列腺。
卡卡西被层层累积,加深的快感迷的头晕目眩,“哈.…”憋不住的呻吟很好的被电线传去另一段两人的妈妈耳中。
“卡卡西?怎么了吗?”
“没有妈妈,只是有点太热了,我一会去开空调。”
“带土回家了吗?”听到这,被提及的主人公坏心眼的甩了卡卡西屁股一记响亮的巴掌。
“回了妈妈,在玩玩具呢。”
是啊,在玩性爱玩具呢。带土俯下身与卡卡西背部相贴,“妈妈,我有乖哦。”
17.
听着小儿子活力的声音,美妇人也放下心来继续去忙工作。卡卡西转头边亲吻带土脸颊细细密密的疤痕边开口,声音像是云层里的闷雷,“怎么这么喜欢装乖啊,所以呢,带土想要我干什么?哥哥什么都会满足乖弟弟的。”
“你刚刚都听到了?”带土有些震惊,有些羞,也有些心满意足。
“被打断就不想说了。”
卡卡西将带土变得水涔涔的肉棒从后穴里拔出,又转过身面对着带土侧抬起一条腿架在带土的肩上,方便他插入。
等再次被填满后,卡卡西将手指插入带土浓密的,毛茸茸的头发,接着说,“你看,我那空虚的人生,只有你能将我填满。你对我来说是意义,眼睛和血,所以你所有想要倾诉的都应该对我说。不然我就会残缺,变成独眼龙,变成干尸。”
原来不止我想要听我的声音吗,带土怔怔看着眼前颇具演讲魅力的人,他的爱人,他的哥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你必须永远爱我。”
“当然,带土,我的带土。”
性欲使两个人的声音都变得嘶哑,或是一些伟大的爱。
“卡卡西,你的一切也都需要告诉我。”
“你一直都被允许知道我的一切。”
两具肉体依旧在厮磨。
又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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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二章
晏飞虽然无形,然而但凡作恶之人,耳目必灵,防的就是万一若有不测以便及时抽身。他也无非是想从项福那里沾些光,算作自己的功劳,去见庞昱以为进身之阶。一见项福受绑,自然不肯跟着吃亏,虽见了有高手暗助包拯,但想着闪避及时,那二人必不肯舍了那边追来。岂料其中一人悄然离开也便罢了,另一人竟一直追了过来,不及细思,扭身便逃。
他使出浑身解数,跑了一阵,然而身后那人紧追不舍,非但甩脱不掉,两人之间距离反倒不断拉近。不由得心一横,驻足转身,抽剑高喊:“阁下是哪位朋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白玉堂冷然道:“找的就是你!”有心不跟这恶贼多费唇舌,怎奈追查冰蟾下落事大,咬牙道:“你在应天府犯下什么大案,难道自己不知道么?我且问你,你在曾府杀人害命之后,那枚千年冰蟾到哪里去了?”
晏飞闻听此问反倒是放下一半的心,料想对方有求于己,必然有所顾忌,故意轻佻道:“你是谁家小哥儿?官府都管不着的事,你倒来找我?”白玉堂气往上撞,再不多言,上前一步,刀身斜肩带背砍下,决意先拿下此恶贼再说。这一刀风声朔然,劲力笼罩四方,打定了主意先绝其后路,令奸贼无可遁逃,擒拿也就容易了。
晏飞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个猝不及防,只能急向后闪,饶是如此,刀风拂过,仍有几缕头发被斩断,飘了下来,感到一阵寒意。一招交换之间,他不仅意识到来者不善,眼前的实乃劲敌,而且知道今日之事决不能善了,一个急身撤步,向旁纵开三尺,长剑一振,相迎招架。就在这一刹那,白玉堂单刀直入,连连急上,一刀紧似一刀,早展开身形,更向前抢进。晏飞虽则品行不端,却隶属上三门,根基打得牢靠,又兼家学渊博,这人纵然奸猾,倒的确见多识广,眼见得白玉堂施展快刀,其意就是为了不让己身有暇逃脱,他轻功自也不弱,扭转身形,在刀影中一转一闪,忽地趋退半步,向后一个“铁板桥”,堪堪任对方的刀身从面门之前削过,心胆一寒,愈发知道厉害。
三招一过,白玉堂便对晏飞到底多少斤两摸了个大概,心知此人武功不弱,招式上也走得正大一路,显是受过名家指点,然则其招式套路虽精妙,却难逃浮皮潦草之嫌。加之此人劣迹斑斑,料想其性情浮华,功夫虽然不错,可惜好端端地却生生被他练坏了,因此拿人不难,难却难在此番不仅除恶,更要先套出这厮为何要害曾炜阖府、又为什么突然找上甜儿,重中之重的仍属冰蟾下落,因此要制人而留活口,个中分寸委实不好拿捏。他左掌兀地向上半抬,掌缘如刀,击向晏飞右肩“肩贞”穴位,右肩同时一沉,生生低了三寸,刀尖微挑,横扫而出,带起一片刀风,攻向对方下三路。
这一招“力敌千钧”大开大阖,走得本是阳刚至极的路子,但白玉堂在其中杂糅了巧劲,内力绵而悠长,恰好形成一道圆弧,既逼退晏飞的所有退路,又令其别无选择,若不当即束手,便非受内伤不可,两条腿说不准便得当场废在此地。
就在此时,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在白玉堂心中一拂而过,习武之人本能有所警觉,一招不待用老,左足尖一点地,身子急向旁扭转,纵开三尺有余,一柄飞刀恰在此时呼啸着擦耳廓而过。他心中一凛,心知必是有高手埋伏在左近,立即全神贯注,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一颗飞蝗石子向着飞刀来处反打过去。便听得“呀”地一声,似是有人中石受伤,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柄飞刀已经插上了晏飞肩头。
白玉堂一惊,又是一颗飞蝗石弹出,就听一声似是金属撞击的轻响,不及细看那偷袭者是何方神圣,急忙先看晏飞,只见这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已经软趴趴瘫倒在地。刀尖探过去一挑,晏飞也不动弹,再上前查看时,拔出飞刀,只见月光之下,刀身上隐隐有一层蓝色,伸手一探晏飞鼻息,果已气绝身亡。
“年年打雁,今年却让雁啄了眼!”白玉堂暗悔失策,原本以为晏飞杀人害命,是应天府大案的元凶,偏生就算漏了对方还有“杀人灭口”这一招,晏飞虽然死有余辜,只是这条线索一断,冰蟾的下落却要到哪里寻去?何况见此情形,晏飞的身份不简单,只怕他身上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惊天秘事,才引得对方不得不铤而走险至此。忙了一夜,唯一可慰之处,便是除去晏飞如除一害,不仅为枉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妇孺报了冤仇,也算是还上了霍莹莹的一个人情。
白玉堂思及方才第二颗飞蝗石子打出,似乎击中的不是人身,而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索性点亮了火折子,顺着方才石子打出的方向查看。天色虽晚,好在月色分明,他暗记方才石子打出的方向位置、高低如何,一番查找下,只觉月光照过斑驳的树影,树根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反光。弯腰上前细看,自己那颗飞蝗石子掉落在地,而树根处一个分开的枝杈上,嵌着一块小小的金片,约莫仅有蚕豆大小,薄薄的一层,倒像是从什么饰物上被蹭下来的一般。白玉堂捡起金片,放入百宝囊中,回头又看了一眼晏飞的尸体,心想此地虽在镇子边缘,不远处却有人家在,待明日发现尸体如何处理,那便是公馆里那位钦差包大人的公务了。
一行想,一行回转店房,直接越窗进入,未曾惊动任何人。待到次日汇合了白福,简单谈及夜斗晏飞的一番经过,白福是心有余悸,暗自庆幸那凶手旨在杀人灭口,未曾伤及二爷。白玉堂却一直在思忖,那块金片应该是属于何人,到底是行刺包拯这件事另有蹊跷,还是晏飞犯下的一系列大案,尤其是灭了前礼部侍郎满门,像这一类的惊天大案必非寻常江湖争端恩怨能够解释,是否另有主使。只可惜找不回冰蟾,甜儿虽不可能见怪,却难以安她之心,如何回去见她?但算计时日,距当初许诺的期限已所剩无几,慢说时不待人,就算时日仍充足,可是大海捞针一般,也无从查起。
白福自小在白家长大,自知田家小姐这个病根子从来就是两家的头等大事,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劝慰:“二爷,冰蟾虽是好东西,但是以咱们家和田家的财力,要找什么灵芝、老参的不行?实在不行还有陷空岛大员外那里,江湖朋友众多,多请几位好大夫也不在话下。田小姐人那么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白玉堂自来不信宿命那一套,横了白福一眼,然则知他亦是好意,也未出言申斥。
主仆二人未能寻回冰蟾,唯有先按原计划返乡。白玉堂的心思全用在了思忖若无冰蟾,该寻些什么上好的药材为甜儿补养身体上,连行三日,皆无甚大事。到得第四日,再有半日路程便该过长江了,正行至一道窄窄的山梁,翻过此山,便可见水,忽听得前方隐隐有金刃打斗之声。
白玉堂对此一类声响最为熟悉不过,加之此地偏僻,虽是两省的交通要道,但由于山势险恶,向来人迹稀少,自己一行也是为了超近才上这条路的,莫不是也有人贪赶近路,遇上了匪人?心念至此,侠义之心一动,立即催动坐骑,上前一探。他那马匹甚有灵性,见主人催促,撒开四蹄,几步绕过山梁,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被方才那山石挡着,此刻才见盘山路一旁竟是一块空地,占地虽然不小,但是四周围灌木丛生,另有不少不知多少年的根深老树,虬枝横挡,乱蓬蓬一片,倒是个便于山贼匪徒埋伏、拦路打劫的好地方。
此刻就在那空地上,正有数十人混战在一处,瞧服饰打扮,一方似是有官兵在内,另外还有一些人不似宋人打扮,倒像是来自西南边陲一带,与官兵混同一处,正与二三十名山匪厮杀。在山道一旁歪着一辆车,车身瞧上去甚重,理应是官兵一方之物,又有数名山贼正围着大声吆喝,挥舞刀剑企图打开车厢。另一旁还倒着一顶金丝鸾轿,四个轿夫抱头蹲在地上颤抖,旁边立着一名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面目惶急,犹有泪痕。
白玉堂年纪虽轻,然而自艺成以来走南闯北,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于各地规制、风俗皆有所闻,一眼便瞧出这应是哪国来的使节,因大宋旧有惯例,外国来使不得走坦途大道,而应择山路小道进京朝见,以致好死不死遇上了山贼。从服饰判断,理应是大理使节,也正因为大理国小民弱,皇上虽对四方诸国一视同仁,但难免朝中官员长着前后不同的眼睛,私下怠慢,以至于应使队伍人员较少,给了山贼可乘之机。
虽素来知道官府中愚贤混杂,纵有清廉秉公者,却更不乏贪赃枉法的败类,但使节往来却是事关国体的大事,况且大理素来与大宋交好,官兵一方却明显势弱,山贼正占了上风。白玉堂自是不能不管,只见须臾之间,又有两名官兵被砍倒,几个山贼去拉那女子,当下一把飞蝗石子洒出,一招“天女散花”之势,分打各人手肘“曲池”穴,同时断喝一声:“好大胆的贼子!”
那些山贼正以为得计,不但财宝到手,又有美女,另外还有好处,正想抢人,突然俱各手臂一麻,各人兵刃竟拿捏不住,乒乓之声大作,掉了一地。接着眼前一闪,不及凝目细瞧,手腕突感剧痛,每人腕子上已多了一刀,当下哀嚎不已,那还来得及瞧眼前似是从天而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个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白福这时也跟了上来,素来知道主子关于抱打不平的性情,不敢擅自近前,远远勒马看着。
白玉堂连废了四名山贼手臂大筋,再看又有官兵着伤,唯有南首一个大理服饰的少年侍卫仗着一手好剑法仍在力敌,其余诸人纷纷已现疲态,随手又是一把飞蝗石子抛洒而出。他在这手绝技上下过数年苦功,既准且狠,最适合与众人交手。果不其然,多名山贼被石子打中,痛叫之余,总是方才混乱没发觉的此刻也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少年侠客,一惊之下,欺他一个人势孤,丢下官兵,反向他包抄过来。
白玉堂巍然冷笑,当下左手打个起手式,已施展快刀,刷刷两刀砍翻最前的两名山贼,随即展动身形,倏来倏去,奇快无比,刀光霍霍,在山贼群中穿梭之时,带起一片凌厉的劲风,耳边听得砰砰梆梆之声大作,全是兵刃相撞的金属声音。他虽只一人,然则巍然无惧,手起刀落,钢刀到处,以一当十,一干山贼躲得快者还能维持个囫囵个儿,跑得慢的,就只剩了哭爹喊娘手废腿折。
也就在此时,那名少年侍卫趁此良机使招一剑分三式,长剑刺倒两个匪人,围攻他的四人见少了一半同伴,又见那突然加入战圈的少年侠客威风凛凛,其势锐不可当,不由得心胆俱寒。当下打个呼哨,吆喝一声:“风紧,扯呼!”拔腿就跑。
其余山贼但凡还能跑动的,也不管是身上带了伤还是连滚带爬,都知道今日的来人厉害,再战也讨不了好去,纷纷四散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剩下的除死无算,伤重跑不动的一干山贼除了“哎哟”呻吟,唯有哼哼唧唧求饶俄而已。
白玉堂也不再追,收了刀,环顾四周,只见众官兵有的忙着裹伤,有的去照看受伤的同伴,或是去关照车辆,也有人聚拢上来,客气一番。那些大理侍卫除去分开一部分人先去安抚那受惊的华服女子,余下诸人纷纷过来抱拳感谢,目光真挚,其意甚诚。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一笑,倒是自这些人感激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原来他们这一队人马果是大理派来大宋的使节,由大理圣德皇帝驾下同乐公主亲自带同卫队押送,护送进献的国礼进京,并朝见仁宗天子。只是朝廷虽也派出了官兵迎接使节车队,怎知竟会遇上山贼,而且被攻了个出其不意,若非白玉堂凑巧遇上,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边说着话,方才那力敌匪人的少年侍卫一边擦着汗,一边随意应付了几句同伴关心的慰问,一双眼睛却瞧向白玉堂。只是方才走到近前想要说话,忽然脚下一软,竟而摔倒。旁边有人急忙扶住,却见他脸色已经不对,不由得惊呼出声。
白玉堂闻声过来,弯腰查看,只见这少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细眉细眼,想必平素一定喜兴爱笑,可惜眼下双目无神,双手皮肤白皙,原本这应是他肌肤本色,但此刻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青灰之色。一见之下,便知其必定是不慎着了人家的暗算。仔细检查一番,果然见他小臂处被划开一道血痕,外渗的血迹微微发紫,必是中了毒镖一类的暗器,当时以为小伤不甚在意,直到此时毒伤方才发作。
这时候众人围拢过来,同乐公主惊魂方定,挤在最前,也顾不得肮脏,半蹲在地上,抱住那少年侍卫的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理诸人各个面露忧色。大宋的一干官兵虽略感不解,但想来他们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前来朝拜天朝上国,岂知竟遭此不测,又想起那少年侍卫虽然年轻,平素却意态甚豪,与各人交好,未免也感恻然。
白玉堂其实已然瞧出这少年侍卫乃是女扮男装,不过想来大理公主千里迢迢出使大宋,身边都是男人的确不像样,带几个丫鬟、女侍亦在情理之中。他眉头微皱,试试那女侍的鼻息,点头道:“她还有救。”同乐公主闻听此言,立即抬头,眼巴巴望着白玉堂,哀求道:“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救救她吧!”
方才与山贼交战之时,众官兵已然露了败势,这少年却英雄不屈,始终不曾后退半步,力敌匪人,白玉堂已经对其心生赞叹,况且“义”字当头,怎能见死不救?方才一瞬间的迟疑,所虑者无非男女到底有别而已。只是人命关天,眼看也再容不得犹豫,当下道声“得罪”,执起少年受伤的左臂,将伤口处的衣服略向外撕了撕,吩咐一声:“按住了她。”同乐公主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金枝玉叶之尊,乖乖抱住了侍卫的肩膀,大理又有人上前,牢牢按住少年的双腿。
白玉堂掏出随身匕首,点燃火折子将刀锋两面一烤,忽地下手,奇快无伦,削去了少年着伤的那块皮肉。那毕竟是个姑娘家,“啊”地一声痛呼,双目倏地圆睁,双肩剧烈一挣动,同乐公主几乎抱不住她。但是伤口处的污血一去,虽然鲜血外涌,却显见得已经转为了鲜红颜色。白玉堂随身带着金疮药,此乃习武之人必备,他带的还是甜儿亲手所制,掏出来给那少年伤口上了药,又吩咐人找来干净布条,为她裹好伤口,这才道:“好了,她这伤不重,好在是慢性毒,伤口又不深,去了病根,再休养几日就可以了。”
“神针婆婆”一门传下来的疗伤秘药果然甚有奇效,不多时,那少年伤处虽仍疼痛,嘴唇发白,可是目光中已渐渐有了光彩。同乐公主极为感激,一边抱紧自己的侍卫,一边擦着腮边的泪水,望着白玉堂话也说不上来,目光却甚为诚挚。白玉堂微感奇怪,心想皇家公主是金枝玉叶,未见识过外界风波险恶虽有可能,但这位同乐公主如此柔弱,大理那位圣德皇帝居然钦派她担当出使大任,确实有违常理。便在此时,大理的众侍卫二次感谢,诚意比之前有甚,一点小小的疑问便被忽略过去。
有人问及白玉堂姓名,这时白福也已过来,自豪地道:“我家爷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大宋官兵有在江湖上结交朋友的,闻言纷纷赞叹:“原来是白少侠,果然英雄出少年!”奇的是大理虽地处西南边陲,竟也有人听过白玉堂的名号,他们最慕英雄,对白玉堂感激之余,便又多了一层敬意。
当下众人收拾局面,重整车马,将伤者扶到车上休息,休整了一回,因为出使大事,事关两国,轻忽不得,在这偏僻山野亦不便久留,遂又整装出发。大宋的一名侍卫统领,姓薛,出言恳请白玉堂同行。白玉堂心里有事,不免有所迟疑,薛统领说得倒很实在,照理说大宋接待外来使节自有成规,人数多少、规制几何,乃至行程日期、路径,无不需慎之又慎。虽则说世事难免多有凑巧,可是他们一行才过长江不足半日,即在此素来无人烟、连案件也未曾呈报过的地段遇上山贼匪寇,未免实在巧得过分。护送使节平安进京乃是事关国体的大事,大理虽然国小,对大宋构不成威胁,却是天朝颜面之所在,况且又有吐蕃、西夏、辽等国虎视眈眈,只唯恐寻不到向大宋起衅的错处,因此轻忽不得,他肩上责任重大,深恐万一有所不周之处,于国有损,是以也只有觍颜求助。
白玉堂闻言,慨然应允。虽则仍有为难,但答应了甜儿的乃是私事,即便无法按时赶回,仍属一家小事,外邦使节行程遭到泄露,以致险些出了意外,却是事关国体的公事,孰轻孰重,他心内自然拎得清楚。白福深知自家爷的脾气,自然也不敢再多话,因此主仆二人调转马头,随使节队伍同行,沿途保护。
路上非止一日,说也奇怪,自那日遭遇山贼后,竟然一路平静,再无枝节,连薛统领都啧啧称奇,怀疑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那日当真只是偶遇贼寇?白玉堂却未曾���怠,既承诺于人,自然务须尽心竭力,尤其行出数日,接连遇上三拨单骑怪客,在车队前后缀行甚远,他心下便暗暗明了,贼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找到露面的好时机,不便行事而已。
虽则如此,白玉堂一样坦荡无惧,白日行路,和同行的薛统领等人,以及大理众侍卫谈笑风生,不露丝毫端倪。到得夜间,或是在山野间围坐篝火畅谈江湖逸兴,或是在市镇上小酌几杯,虽不便开怀痛饮,但是潇洒自若,豪情横飞,令诸人无不心折。无形间结交下的友人非止一人。唯独一件事,因为只能沿着荒野山路、偏僻小镇行进,行程便比走官道慢了不少,他虽非贪于禁不得苦的人,可是这样一来,在路上挨得日久,终非所愿。
倒是同乐公主与那名叫做泠儿的女侍对这一路上的相伴而行甚是欢喜,大理民风较大宋开放,她们一个天真柔弱,一个豁达乐观,更是少了几分扭捏雕琢,时不时地总喜欢跟白玉堂搭话,或询问大宋风土民情,或流露关怀。同乐公主更为羞俨,上来搭话的时间倒还少,泠儿却不一样,兴致来了,还要向白玉堂讨教几招。
白玉堂这时已知泠儿年龄实则比自己还大着一岁,可是不知是否从小入宫的缘故,天真未凿,如同浑金璞玉一般,性情又豪迈,着实令他赞赏,倒似自己又多了一个姐妹,但逢她讨教武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泠儿获益非小,喜得将这一趟来大宋可算是来着了的话挂在嘴边。然而路再长,终究有到达之日。
就为了路上的绕来转去,尽捡着小道走,白玉堂护送使节队伍这一趟行程竟耗去两月有余。路上时不时听到一些新闻掌故,如包大人为民除害铡了安乐侯庞昱、如今已入阁做了首相等等,暗暗点头,总算是当初没有白出手一场,救了位为民请命的清官。待得行至汴京城外,眼看还有三十里路,不到半日便能抵京,白玉堂再按捺不住归心似箭,便向同行的众人告辞。
薛统领苦苦挽留:“白少侠仗义出手,千里送使节,于朝廷有大功,将来我等回去复命,官家必有封赏,何必急在一时?”泠儿也挽留道:“一路上都过来了,眼看都要到了,白公子怎么能走?随我们进京,容公主略表谢意,总是一份周到之情。”同乐公主亦殷切挽留。
白玉堂一一谢绝:“大家的好意我白玉堂心领了。只是家中的确还有事,当初因怕这一路进京再遇波折,只能暂且放下家事,得以与各位相伴同行,也算是一桩幸事。如今京城已近在咫尺,必不会再遇匪人,我肩上这副担子可以放下了,就得返乡料理家务了。”说到这里,抱拳拱手,又道,“区区小事,乃行侠之人份所应当,给位也不必挂齿。他日有缘,江湖再会就是了。”白福在旁也连连点头。
同乐公主等眼见得确实挽留不住,没奈何,只得与白玉堂主仆作别,直到望不见他们主仆绝尘而去的背影了,才又纷纷上轿、上马,重又赶路进京。
白福心里倒是琢磨了,二爷此番仗义护送使节,对朝廷而言乃是大功一件,若是能随同进京,到时候不说加官进��,至少能有官家封赏,也算是光耀门楣的美事。只可惜在路上耽搁了这许多时日,不说田小姐在家中怕是等急了,二爷虽不说什么,只怕也是心急如焚,没奈何,自家主子就是这么副脾气,不去也便罢了。
来时绕了许多山路,返程却没这些顾忌,白玉堂对此番失约甚是歉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用了十余日的工夫便返回金华。才进家门,解马离鞍,就想先过田府,却被大哥叫住了:“干嘛去?”只能暂且站下:“大哥,甜儿那边……”白锦堂摇头:“临走时说得好好的,最迟一月便回,你自己看,这都多少时日了?谁还能尽等着你不成?”
白玉堂闻言不由得微一变色:“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立即想到甜儿的身子状况,胸口微微一疼。白大奶奶虽然说起来也气,但到底疼兄弟的心盛,随手拍了丈夫一下,才道:“让玉堂着这个急干什么。行啦,没别的事,就是前几日,不出十天吧,京里来人了。”仔细想了半晌,方才续道,“不知你在路上听说没有,说是当今的国母不姓刘、原来姓李。国母娘娘流落民间多年,双目失明,宫廷里多少御医束手无策。因此要寻访民间名医,原是下旨寻访甜儿的师傅,只是那位老人家年事既高,又已归隐多年,无处找去,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出甜儿是她的弟子来。所以官家下了旨意,派人接甜儿进京,说是去给国母娘娘治眼的。”
“哎呀,二爷,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必急着赶回来啦!”白福听了忍不住插嘴。白大奶奶忙问何出此言,白福就把二爷这趟出门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又摇着头道:“那位统领大人,还有大理国的公主,都邀请二爷进京款待呢。就是因为爷心里记挂着田小姐,这才连汴梁城的门儿也没进,不分昼夜地赶回来,哪知道阴错阳差,反倒和田小姐错过了,岂不可惜!”
白锦堂这才道:“既是为了大义,这也是如之奈何之事。只是,那晏飞死不足惜,可是找不回冰蟾,甜儿又一直有这个心结,你看该怎么办?”白玉堂虽也觉此事不易开解,但是他一路上也没少琢磨这个难题,便道:“冰蟾肯定要找,晏飞既然被灭口,说明他身上另外还背负着晦暗之事,反过来讲,冰蟾却极有可能无恙,从这条线上查总不会错。另外,我也正想着,哪怕一时找不到冰蟾,咱们家也可以广收名贵药材,若有者酬以重谢,无论如何,甜儿的身子是要紧的。”白大奶奶笑呵呵点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甜儿没白白地日里夜里惦记着你。”
一家人说着话,白锦堂命厨房准备酒宴,为二爷接风洗尘。酒席宴上,白锦堂又问起兄弟接下来的打算,是进京还是在家多留几日,忽有人来报,说是陷空岛卢大员外那里给二爷来了信。白玉堂急忙让把送信人带进来,原来是结义兄长卢方的家人卢安,接过信来,先问四位结义兄长安好,后又问是否出了什么事,却也无甚大事,无非是他离岛日久,兄弟们心中挂念,所以派卢安前来,也有问候白锦堂夫妇的意思在内。再看信,也就是一些挂念的话而已。
白锦堂命人带下卢安去好生款待,兄弟俩继续叙话。白锦堂年轻之时也在江湖绿林道上行走过,虽时日极短便回家接管家业,但深知“义气”二字,见卢方来了信,知道兄弟在外面自有朋友、兄弟等等的事要办,也就不再强留。白玉堂更是想着几位结义兄长素来交友甚广,若是拖他们广寻奇珍药材,必是事半功倍,思念至此,就打定主意先回陷空岛一趟,料理几日岛上的杂事,就上京去接甜儿。
计议已定,白玉堂在家里只住了两天,略作歇息,便带了白福,随同卢安返转陷空岛。一路无事,等过了芦花荡,到了岛上才下船,却看见之前离岛时才来的头目邓彪站在那里,满面怒气,正朝着几个渔工训话,遂过去问道:“邓彪,怎么了,何事值得如此?”
邓彪见是五爷回来了,急忙躬身施礼,这也是个直性汉子,见问便直说无虞:“茉花村那边的人好不地道!平素打鱼说是以芦花荡为界,结果这些日子鱼虾短少,我让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近来时常选那水性好的,暗潜到荡南来,把鱼都赶到他们那边去了!小人不知这事丁家的两位员外是否知道,可是禀告给大员外,大员外总是教训我们务必以和为贵,不得声张,但是大伙儿打不着鱼,心里未免着急,像他们——”一指那几个渔工,“也都懈怠了。”
卢安知道心知五员外性情刚烈,最容不下这等事,压制邓彪不住,见他说完了,五员外脸上果然变色:“有这种事?邓彪,既然他们不讲信义,咱们的渔民也都是要吃饭的,难能一再被人欺侮?下次再遇到,你只管找他们质问,丁家的人来了也不用怕,大哥那里我来担待!”邓彪倒是喜孜孜赶紧答应着,卢安瞅到个话空,急忙道:“五爷,我提前已送了信说您今天就到,大员外他们还等着您哪。”白玉堂这才吩咐白福先回去放下行囊,跟随卢安来到卢家庄五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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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榨取渗透进布料���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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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寒夜 [马超x赵云]
银月如勾,疏落的星辰被寒冷冻结,微弱的吐着幽光。
宵禁中巡逻的士兵,口中呵出阵阵白雾,身体不觉的倚近手中照明的火把,又是一个寒彻骨的夜。
避开四周巡绕的火光,一个俐落的身影轻点屋檐,转眼间又不着痕迹的落在临窗的树梢。
栖身在树丛间,可以看见屋内人影模糊的投射在窗纸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看书啊…」蒙面的布巾下传出嘲讽似的低语。
压低树干,悄悄移近窗边,掏出腰间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挑开窗上的栓头…
怎料,窗扉乍开,一道寒光已横在眼前…
这是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往前是取人性命的刀剑,往后着力的枝干早弹回伸手不着的远处。
「如此差劲的身手…也敢来行刺!?」赵云厉声说道,手中长剑稳稳的架在蒙面人颈上。
「哈哈哈…」低沈浑厚的笑声,让赵云大吃一惊,他抛掉手中的剑,一把扯下入侵者脸上的布巾…
「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幸亏刚才没有使力挥剑…
「宵禁啊!」马超耸耸肩,跃下窗台,明亮温暖的房间,和窗外的酷寒形成强烈对比。
「有什么急事,让你冒着犯禁之险来找我?」赵云关上窗,对于马超无视军令的行为,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急事?有的,我想见你…」这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对他而言。
天晓得他们最近在忙些什么,这个月来两人别说是好好的说上几句话,连碰面的时候也仅限于例行的军事会议上。
面对严肃的军事议题,还有围在他们身边的一堆将领们,连想偷偷握住他柔软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不是几乎天天都有见面吗?」赵云不解,从没听过这等急事。
「那不一样,我今天来是要好好看看你…你不想见我吗?」马超移近赵云,拨弄着他额前长长的浏海。
「我…」在马超深情款款的注视下,赵云很不自在的低下头…注意到马超的衣袖上还沾着几片落叶。
他伸手拂掉马超身上的叶子,心想这样的凛冽寒夜,不知马超刚才在外头待了多久,一定冻坏了…
「孟起,你会冷吧?前两天翼德兄他…」不等赵云把话说完,马超便将他扯入怀里。
「子龙,等一下再说,现在我要…」低头吻住那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这是自他进屋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
马超微凉的双唇渐渐变��湿热,舌尖直闯而入,在赵云口中探求另一股温暖……
感觉到怀中的赵云伸手环住他的颈项,马超吻得更深更投入,像是要填补两人这段时间的距离,他恣意地享受恋人专属于他的羞涩与甜美。
热烈的拥吻几乎让四周的空气凝结…终于,马超不舍的放开赵云…
眼前是一张令人心醉的娇颜,他用手背轻抚那染上红晕的面颊,心里有着满满的情爱与感动。
「孟起,你的手好冷。」赵云握住那双冰凉的大手,将马超引到放置炉火的案前,又转身从柜子上端来一只黑色酒坛。
「这是翼德兄前两天送过来的,他说是家传的补酒,最适���冬天饮用。」赵云用不甚熟练的手法打开坛盖。
「我先倒些酒让你喝下,这样应该可以趋寒暖身吧?」话才说完,就换来马超一脸暧昧的笑容…
「子龙啊,我听说补酒这种东西…」顿了一下,还是先别说好了,马超心里暗笑着…若不是我太瞭解你单纯的个性,我绝对当作这是某种邀请。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今晚原本就打算……
「嗯?你不喜欢吗?但是我这里也没其他酒了…」赵云有些无奈,因为自己不胜酒力,向来也没有藏酒的习惯。
「不,我要喝,难得你跟我劝酒呢!」
马超在案前坐下,接过赵云递来的酒杯,轻辍一口,这酒尝起来香醇甘甜,非常容易入口。
「好酒,子龙要不要尝尝?」马超又斟满酒杯。
「我还是别喝好了。」赵云摇摇头。
「喝一点就好,你好歹也陪我喝个一杯嘛!」马超喝得顺口,第二杯酒又一饮而尽。
「呃…好吧。」只喝一杯应该是没问题的…赵云端起酒杯浅尝,发现这补酒相当温和,不似一般烈酒入口后的烧灼。
「真想不到啊!张翼德那粗人会这么体贴,还给你送来补酒。」马超边喝边笑道,觉得身体开始暖和起来。
「孟起,别这么说,翼德兄也有细心的一面,况且我很欣赏他率直的个性。」赵云认真的说着。
「子龙…你就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好,一点也不怕我吃醋…」马超放下空酒杯,已经有点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
「吃什么醋?我对你……」赵云突然红了脸,接下来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
「你对我怎么样?」凝视恋人酡红的面孔,马超竟感到有些眩目……他想起身,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摇晃着。
眼前的影像正在分裂,踏着有些踉跄的脚步,马超心里卷起一阵无端的愤怒…
开什么玩笑!?我马孟起可是海量,区区数杯补酒能奈我如何!?
可恶…张翼德…你家传补酒的后劲还真强啊……
朦胧中,隐约觉得被搀扶到柔软的床上,温暖的被褥包围住他即将模糊的意识。
昏沈之际,只记得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道出自己不愿相信的事实──孟起,你醉了……
赵云望着还未见底的酒坛发愣…没想到马超喝了一半就醉了,可见这补酒其实是相当烈的,幸亏自己只浅酌几口,否则一定也酩酊大醉。
收拾好案上残余的酒杯,转身来到榻前,发现马超竟然将被子给踢开了,额上还微微渗出汗滴,再看看他的身子,同样热得冒汗。
这样下去会着凉的,赵云急忙解开马超的上衣,用干布拭去他身上的汗水。
马超依旧沈睡,赵云静静的坐在床沿,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忽然想起他醉倒前的话…
「我对你…跟其他人不同…」赵云轻声低语,拉下床帐,合衣在马超身边躺下。
「孟起,你是我最喜欢、最珍重的人…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只想……爱你。」
低声说完这些平常绝对难以启口的话,赵云将热得发烫的脸贴在马超左胸,感受那沈稳的心跳。
无限的柔情盈满心中,他忍不住轻抚恋人俊朗的脸孔…深隧的眉眼,端正的鼻梁,温柔又有些霸道的唇…蕴含着他所眷恋的吻。
下意识地,手沿着颈项…滑到弧度优美的锁骨…往下是宽阔平坦的胸膛…逗留在突起的乳尖…一种奇妙的感觉透过指尖传来。
赵云不禁讶异自己的大胆,这是马超惯常爱抚他的动作。
羞红了脸,偷偷望了一下那张熟睡中的容颜,他的手悄悄顺着结实的肌肉来到恋人有力的腰身。
两人缠绵的影像浮现眼前……那些火热、销魂的片段记忆,一下子鲜明的跳动起来…
恋人的壮硕,曾经,那么深刻而强烈的在他深处停留过……不自觉的,身体一阵轻颤。
「…冷吗?」停留在腰际的手指突然被握住,一抬头,马超的双眸全是戏谑的笑意,正打量着眼前有些慌乱的恋人。
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赵云迅速地抽回被紧握的手,心虚的望着马超…之前的举动,难道全落入他眼底?
「孟起,我…」一想到刚才的自己,几乎没有抬眼望他的勇气,赵云涨红了脸,低下头尴尬不已。
方才,马超虽然昏昏欲睡,身体的欲望却被清晰的唤醒了。
对他来说,赵云温柔的碰触与爱抚,无疑是最撩人的诱惑。
「子龙,别停…我还要…」马超抓起赵云收回的手,重新搁在自己腰间,引着他往下腹移动…隔着衣物,勾勒出硬挺的下身…
「孟起…不要这样…」面对这么露骨的动作,赵云面红耳赤,害羞得不知所措。
「不要这样?好,那么这样呢?」马超一个翻身,轻易的压在赵云身上,不给他羞却退缩的时间,立刻动手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温热的手指宛如火苗,在赤裸的身躯上游移,一寸寸引燃赵云的欲火。
「孟起,明天一早还有会议…」赵云软弱的抗拒。
「不要去…」马超低头含住他敏感的乳尖,湿热的舌有力的舔舐着。
「啊…可是…」极力克制唇边的呻吟,赵云摇摇欲坠的理智还在挣扎。
「子龙,别找理由…我知道你也想要…」马超一把握住赵云昂然的欲望,引起他一阵低喘。
不似以往的温柔,马超有些粗暴的摩擦赵云的分身。
「嗯…啊…」粗糙的大手带来猛烈的刺激,但些微的疼痛远比不上强烈的快意,赵云放弃抵抗,顺从了身体的渴望。
向前亲吻那诱人的唇…马超一面继续手里的动作,一面在赵云耳边低语:「子龙,把脚张开……对,再开一点…」
将他修长的双腿缠绕在自己腰间,马超高举的分身抵在赵云身后,前端不断涌出的爱液湿润了欲望的入口。
不急着入侵,只是挑逗似的,一次一次轻触恋人紧实的后庭,配合手中套弄的动作…他想要彻底挑起恋人的情欲。
「嗯嗯…孟起…我…」受不了身后那若有似无的碰触,再加上身前急欲发泄的渴望,赵云忍不住挺腰向前,想要得到更多…
「想要?」愉快的看着恋人意乱情迷的表现,马超又俯身吻住他微启的双唇…赵云主动交缠的舌,明显透露他的欲求。
「…我会好好满足你…」其实自己也几乎无法忍耐了,热胀的欲望隐隐作痛,热切寻求解放的那一刻。
感觉到臀部被用力托起,赵云闭上眼,迎接马超的挺入……虽然已经习惯他的硕大,但最初被占据的疼痛仍让赵云咬紧了下唇。
「痛吗?」马超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体贴的放慢速度……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被销魂快感淹没。
「哦…嗯啊…啊…」在马超温柔的律动下,赵云忘情呻吟,身体前后都享受着浓烈的快意,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很舒服吧?」马超低笑,握住他分身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随之而来是即将高潮的预感,所有意识全集中到欲望末端…
「嗯…啊啊──!」一挺腰,温暖白稠的液体喷洒在胸腹上……赵云柔声喘息着,高潮后的虚脱感,让他有些无力。
然而身前的欲望刚获得宣泄,身后袭来的强烈快感又几乎令他陷入疯狂。
「子龙…还有更棒的…」马超用双手箝住赵云的纤腰,猛的拉向自己…分身在柔软内壁里更加剧烈的撞击,顶向正确目标…
「嗯啊~那里…啊啊—孟起─!」当内部敏感的那点被触及的瞬间,赵云忘了矜持,身体近乎狂野的跟着摆动起来。
「唔…你好性感啊…」向来被动害羞的恋人,被情欲征服后竟是如此令人惊艳…马超满足的欣赏赵云难得一见的魅惑娇态。
明白恋人的身体正呼应着自己的节奏,马超本能的加快速度…一次次的冲击让两人陶醉在极至的欢愉中。
彼此紧密结合的地方,一股迫不及待的力量正蓄势待发……伴随着马超低沈的喘息声,灼热的激情在赵云体内释放。
「我爱你…」眷恋的吻着赵云动人的脸庞,马超心满意足的将他紧拥在怀中。
平常拘谨保守的恋人,一旦完全投身于情欲之中,总有足以燃烧一切的力量,让他情不自禁的去爱、去疯狂感受他的美好。
「嗯…我…爱你…」筋疲力竭的欢爱,让赵云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朦胧的回应马超的话…
身体倚偎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沈沈的枕在马超臂湾中睡去。
即使是在梦里,恋人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彷若有一场吻雨,洒落在他身上。
沈浸在如梦似幻的温柔里,赵云脸上泛起甜甜的微笑…原来,即使在梦中,马超的浓情密意还是如影随形的包围着自己。
渐渐的,梦境里的身体有些沈重,阵阵温热的气息轻拂在脸上…恍惚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蔓延…那是真切的渴望。
赵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马超覆在自己身上,一双满载情欲的眼眸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孟起?」有点不敢置信的唤道,这…不是梦,难道他还想……
马超微笑不语,充满挑逗的手指在赵云粉嫩的乳尖上搓揉,这就是他的回答。
「不要!天快亮了…」赵云按住那双邪恶的手,投以抗议的眼神。
「没差,我们又不去开会…」马超不予理会,埋首在他雪白的胸前,展开攻陷的第一步。
「可是…我不想要…」努力想忽略胸前足以动摇人心的快感,赵云仍然试图抵抗。
只是身体的反应立刻出卖了他…抚弄他悄然挺立的分身,马超轻挑的笑着:「子龙,你的身体不太听话呢…」
「……」赵云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马超封住了双唇……寒夜里燃起的火苗再度吞噬彼此。
今夜,马超化身为需索无度的野兽,霸道的在恋人身上掠夺专属于他的一切。
隔天早上,蜀将们齐聚在会议厅里,惟独马超和赵云迟迟不见踪影。
马超迟到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从不迟到早退的赵云还没出现,让在座的其他人忍不住纷纷猜测起来。
「主公,军师…」马岱怯怯的从门后探出头来,他是被还赖在赵云府中的马超给逼来的,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想出一个完整的藉口。
「孟起和子龙要请假?」看到他,诸葛亮便叹了口气…幸亏是隆冬休兵之际,例行会议的主要目的只是在提防军心松懈。
「是的,大哥他…跟赵将军…因为喝了…补酒…宿醉,所以……」马岱支支吾吾的回答,祈祷不要有人追问细节。
「补酒!?」想不到张飞一下子揪出了关键字,让马岱吓出一身冷汗…莫非他已经联想到大哥喝了补酒之后……兽性大发!!??
「唉呀呀,真是糟糕,难怪会宿醉,俺忘了跟子龙说那补酒一天只能喝一杯。」张飞抓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众人说道。
「因为看他身子弱,所以俺特地给他送去双料特浓的家传补酒,唉唉~那喝多了真不是闹着玩的…」
听完张飞的解释,诸葛亮瞭然一笑:「马岱,请马将军回府好好休息,还有,请转告赵将军,下午的例行校练我也准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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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周日的清晨,天边还有一抹朝霞尚未褪去,阳光暖融融地铺洒在这座城市上空,整个大街都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甜蜜的气息。
上了六天的班,蔡霞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然出走,本以为一觉能睡到大中午,可这该死的生物钟,让她不到八点就醒了。
蔡霞烦躁地抓抓头发,郁闷地翻了个身,正正好看到自己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心猛的漏跳一拍,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反应极快,连忙捂住嘴巴。
嘴巴是被捂住了,可那冒着爱心的杏眼还是出卖了她。
蔡霞租的是大单间,只有一张床,而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是她一周前包养的男大学生,今年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花一样年纪的男大学生此时也恰好睁开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蔡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尴尬地咳嗽两声,“早啊。”
声音有些哑,带着初起的朦胧和沙哑。
男大学生似乎有些害羞,耳朵红红的,用手挠了挠头发,微垂下眸子,轻声回,“早,蔡霞姐。”
男孩儿长相很秀气,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说话间,男大学生就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因为是夏天,他怕热,只穿短裤,露出结实精瘦的上半身。
虽然不是八块腹肌,但那种少年人的青涩感,足以让母胎单身的蔡霞看得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蔡霞暗骂自己流氓,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刚想捂住双眼,豁然想起自己是金主大人,她不仅能看,还能上手摸。
如此想着,蔡霞顿时豪气万丈,伸长手臂,从背后搂住男大学生的腰,另外一只手则直接往男大学生的屁股上招呼过去。
James:“!”
这女神突然变成色狼,这转折来得太快,他没有准备,完全措手不及。
等James反应过来之际,蔡霞已经将人压在身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要是闺蜜看到怂货蔡霞这么彪悍,估计要惊掉下巴。
蔡霞此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是那种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人,见男大学生愣愣地任由她宰割,她胆子也壮了起来,双手撑在James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颇有几分调侃,""怎么?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James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怕她,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James的表现让蔡霞误以为是真的害怕,于是她更加嚣张,双腿盘坐在男孩儿身上,手掌抚上他光裸的胸膛,顺势往下游动。
James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紧绷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就像春日里的树枝般,充满活力。
James感受到蔡霞的触碰,身体瞬间僵硬。
蔡霞也感受到了,有些踌躇,用商量的口吻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吗?可我今天就想要。”
明明她才是大金主,此时此刻却有些卑微。
虽然蔡霞有需求,但之前没有包养James的时候,都是自己DIY,现在有这么个男人在,她实在不想自己动手。
况且,她也想试试和男人做的滋味。
本来打算上周末做的,可惜当时太忙,今天刚好。
James抿唇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还是道:“我准备好。”
这一回答,无疑又让蔡霞燃烧起希望之火。
蔡霞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我先去洗澡。”
说完,蔡霞便从James身上爬下去,拿过一旁的睡衣,径直朝浴室跑去。
压在身上的娇躯骤然消失,James涌起一阵怅然若失。
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听得人心痒难耐,James咽了咽喉咙,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
早在上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James就有反应了,甚至于半夜要到浴室冲冷水澡。
今天听到蔡霞想要,James其实是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被包养的,总不能说自己想要吧?
在这周的时间里,James早已做好第一次的攻略,还不等他在脑中复习一遍,蔡霞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我好了。”
蔡霞的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裙,她没穿内衣,James看到两个凸出了点,他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
James喉头滚动,眼中闪烁着一簇簇火苗,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低着头,轻轻点了点,算作回应。
目不斜视地饶过蔡霞,随后关门。
蔡霞摇摇头,觉得James太过于害羞,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禽兽了?
欲望上头,蔡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James洗澡很快,没多久,他就穿着短裤出来。
蔡霞此时坐在床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又很刺激,让她浑身血液沸腾,有些迫不及待了。
蔡霞感受到床边塌陷了一角,James坐到了床边。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蔡霞转过头,挪着自己的小屁股,坐在James的大腿上,又拉着James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James一米八多的个子,蔡霞即便是坐在他的大腿上,也只能到James的肩膀。
蔡霞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James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毛孔。
两人刚刷完牙,离得近了,那股红石榴味的甜腻味道钻入鼻腔,James只觉得口渴,直至那抹柔软贴上他的嘴唇。
James再也不忍耐,大手紧紧扣住蔡霞的腰肢,嘴上用力吸吮,将她所有甜美尽数吞入腹中。
蔡霞被James的举动吓到,想开口制止,却张开嘴巴,正好给James机会。
James的舌头灵活地撬开蔡霞的贝齿,滑入她的口腔,肆虐地攫取着每一寸芳香。
这会,他倒是不急了,而是缓缓的舔舐着,像品尝最醇厚的美酒,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品尝。
James的舌尖像是带着电流,轻易撩拨着蔡霞敏感的神经线。
蔡霞的身体越来越瘫软,James的舌头顺势探入,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James和蔡霞交换着呼吸,彼此间的温度越升越高。
James的手掌在蔡霞的细腰上游走。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蔡霞的睡裙已被推至胸间,胸前两颗饱满蜜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格外诱人,再往下,是小白兔图案的白色小内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落在蔡霞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
James喉结滚动,俯首含住蔡霞的顶端。
蔡霞的身体颤抖不停,她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单,双腿不断地摩擦。
胸前的脑袋,不停地啃咬着顶端的草莓,让蔡霞浑身发麻,身体也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和自摸不一样,男人的舌头又热又灵活,肆意玩弄着她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蔡霞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一声嘤咛溢出,""嗯……""
这一声酥酥麻麻的叫声,让James差点失控,他边看着蔡霞,边吮吸着那站立的红果。
即便闭着眼,蔡霞也能感受到James火辣辣的目光,她羞涩难堪,索性转过头去。
偏偏James还不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James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他先是用舌头在顶端打着圈,接着用牙齿轻轻啃咬,最后用力吮吸。
耳边是“啧啧啧”的吮吸声,蔡霞只能不断点头,“舒服......好舒服......”
听到蔡霞的话,James的眸子变深,底下的手按耐不住放在蔡霞的内内凹陷处。
那里已经被液体濡湿一圈,水液渗透进布料的湿痕颜色极深,James的手掌轻轻揉搓着。
""啊......""
上下的敏感点都被James挑逗着,蔡霞又是一声低吟。
James的手已经沿着内内的轮廓向下游移,触碰到蔡霞的大腿根部。
又痒又麻,比起自己手动的时候,更加强烈。
蔡霞不由弓起身子。
James也注意到这点,他的眼神变得暗沉,直接将那洁白的内内褪下。
察觉到James的动作,蔡霞有些惊慌失措,想要并拢双腿,却被James强硬掰开。
一向神秘的地方,这回毫无征兆地展露在James面前。
在James注视下,那朵小花儿羞怯地颤抖着。
蔡霞平时有修剪的习惯,细软的阴毛被修得齐齐整整。
James看得眼热,手指在那花瓣上游移,蔡霞闭着眼,咬着嘴唇。
她并不知道James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直到一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腿心处,才猛然睁开眼睛,微微抬头,却见James正埋首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见她看着自己,James更加卖力,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舌尖扫过花蕊的顶端,那小花儿一阵战栗。
他伸出舌头在那小花儿周围画着圆弧,引导着小花儿绽放。
蔡霞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整个人已经瘫软如泥,James觉得还不够,他先是舔干外缘的水,又将舌头伸进那小小的花心里贪婪地扫荡,扫荡完后还要吸,那一声声嘬水的声响,听得人面红耳赤。
蔡霞本就敏感,被James这般折磨着,她再也忍不住弓起腰来,在James的口中泄了出来。
太过于刺激,即便蔡霞死死咬住嘴唇,却依旧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看着满脸潮红的蔡霞,James抹了一把嘴边的水迹,刚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边骤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蔡霞,蔡霞,醒了吗?快开门。”
是许妈妈的声音。
还处在高潮状态的蔡霞瞬间回过神来,忙对着门回道:“醒了醒了,妈,你等等。”
边说边穿好内内,又拉着James,眼睛四处寻找着可以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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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周日的清晨,天边还有一抹朝霞尚未褪去,阳光暖融融地铺洒在这座城市上空,整个大街都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甜蜜的气息。
上了六天的班,蔡霞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然出走,本以为一觉能睡到大中午,可这该死的生物钟,让她不到八点就醒了。
蔡霞烦躁地抓抓头发,郁闷地翻了个身,正正好看到自己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心猛的漏跳一拍,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反应极快,连忙捂住嘴巴。
嘴巴是被捂住了,可那冒着爱心的杏眼还是出卖了她。
蔡霞租的是大单间,只有一张床,而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是她一周前包养的男大学生,今年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花一样年纪的男大学生此时也恰好睁开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蔡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尴尬地咳嗽两声,“早啊。”
声音有些哑,带着初起的朦胧和沙哑。
男大学生似乎有些害羞,耳朵红红的,用手挠了挠头发,微垂下眸子,轻声回,“早,蔡霞姐。”
男孩儿长相很秀气,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说话间,男大学生就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因为是夏天,他怕热,只穿短裤,露出结实精瘦的上半身。
虽然不是八块腹肌,但那种少年人的青涩感,足以让母胎单身的蔡霞看得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蔡霞暗骂自己流氓,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刚想捂住双眼,豁然想起自己是金主大人,她不仅能看,还能上手摸。
如此想着,蔡霞顿时豪气万丈,伸长手臂,从背后搂住男大学生的腰,另外一只手则直接往男大学生的屁股上招呼过去。
James:“!”
这女神突然变成色狼,这转折来得太快,他没有准备,完全措手不及。
等James反应过来之际,蔡霞已经将人压在身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要是闺蜜看到怂货蔡霞这么彪悍,估计要惊掉下巴。
蔡霞此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是那种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人,见男大学生愣愣地任由她宰割,她胆子也壮了起来,双手撑在James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颇有几分调侃,""怎么?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James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怕她,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James的表现让蔡霞误以为是真的害怕,于是她更加嚣张,双腿盘坐在男孩儿身上,手掌抚上他光裸的胸膛,顺势往下游动。
James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紧绷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就像春日里的树枝般,充满活力。
James感受到蔡霞的触碰,身体瞬间僵硬。
蔡霞也感受到了,有些踌躇,用商量的口吻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吗?可我今天就想要。”
明明她才是大金主,此时此刻却有些卑微。
虽然蔡霞有需求,但之前没有包养James的时候,都是自己DIY,现在有这么个男人在,她实在不想自己动手。
况且,她也想试试和男人做的滋味。
本来打算上周末做的,可惜当时太忙,今天刚好。
James抿唇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还是道:“我准备好。”
这一回答,无疑又让蔡霞燃烧起希望之火。
蔡霞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我先去洗澡。”
说完,蔡霞便从James身上爬下去,拿过一旁的睡衣,径直朝浴室跑去。
压在身上的娇躯骤然消失,James涌起一阵怅然若失。
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听得人心痒难耐,James咽了咽喉咙,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
早在上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James就有反应了,甚至于半夜要到浴室冲冷水澡。
今天听到蔡霞想要,James其实是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被包养的,总不能说自己想要吧?
在这周的时间里,James早已做好第一次的攻略,还不等他在脑中复习一遍,蔡霞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我好了。”
蔡霞的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裙,她没穿内衣,James看到两个凸出了点,他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
James喉头滚动,眼中闪烁着一簇簇火苗,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低着头,轻轻点了点,算作回应。
目不斜视地饶过蔡霞,随后关门。
蔡霞摇摇头,觉得James太过于害羞,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禽兽了?
欲望上头,蔡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James洗澡很快,没多久,他就穿着短裤出来。
蔡霞此时坐在床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又很刺激,让她浑身血液沸腾,有些迫不及待了。
蔡霞感受到床边塌陷了一角,James坐到了床边。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蔡霞转过头,挪着自己的小屁股,坐在James的大腿上,又拉着James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James一米八多的个子,蔡霞即便是坐在他的大腿上,也只能到James的肩膀。
蔡霞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James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毛孔。
两人刚刷完牙,离得近了,那股红石榴味的甜腻味道钻入鼻腔,James只觉得口渴,直至那抹柔软贴上他的嘴唇。
James再也不忍耐,大手紧紧扣住蔡霞的腰肢,嘴上用力吸吮,将她所有甜美尽数吞入腹中。
蔡霞被James的举动吓到,想开口制止,却张开嘴巴,正好给James机会。
James的舌头灵活地撬开蔡霞的贝齿,滑入她的口腔,肆虐地攫取着每一寸芳香。
这会,他倒是不急了,而是缓缓的舔舐着,像品尝最醇厚的美酒,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品尝。
James的舌尖像是带着电流,轻易撩拨着蔡霞敏感的神经线。
蔡霞的身体越来越瘫软,James的舌头顺势探入,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James和蔡霞交换着呼吸,彼此间的温度越升越高。
James的手掌在蔡霞的细腰上游走。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蔡霞的睡裙已被推至胸间,胸前两颗饱满蜜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格外诱人,再往下,是小白兔图案的白色小内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落在蔡霞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
James喉结滚动,俯首含住蔡霞的顶端。
蔡霞的身体颤抖不停,她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单,双腿不断地摩擦。
胸前的脑袋,不停地啃咬着顶端的草莓,让蔡霞浑身发麻,身体也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和自摸不一样,男人的舌头又热又灵活,肆意玩弄着她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蔡霞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一声嘤咛溢出,""嗯……""
这一声酥酥麻麻的叫声,让James差点失控,他边看着蔡霞,边吮吸着那站立的红果。
即便闭着眼,蔡霞也能感受到James火辣辣的目光,她羞涩难堪,索性转过头去。
偏偏James还不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这样舔,姐姐舒服吗?”
James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他先是用舌头在顶端打着圈,接着用牙齿轻轻啃咬,最后用力吮吸。
耳边是“啧啧啧”的吮吸声,蔡霞只能不断点头,“舒服......好舒服......”
听到蔡霞的话,James的眸子变深,底下的手按耐不住放在蔡霞的内内凹陷处。
那里已经被液体濡湿一圈,水液渗透进布料的湿痕颜色极深,James的手掌轻轻揉搓着。
""啊......""
上下的敏感点都被James挑逗着,蔡霞又是一声低吟。
James的手已经沿着内内的轮廓向下游移,触碰到蔡霞的大腿根部。
又痒又麻,比起自己手动的时候,更加强烈。
蔡霞不由弓起身子。
James也注意到这点,他的眼神变得暗沉,直接将那洁白的内内褪下。
察觉到James的动作,蔡霞有些惊慌失措,想要并拢双腿,却被James强硬掰开。
一向神秘的地方,这回毫无征兆地展露在James面前。
在James注视下,那朵小花儿羞怯地颤抖着。
蔡霞平时有修剪的习惯,细软的阴毛被修得齐齐整整。
James看得眼热,手指在那花瓣上游移,蔡霞闭着眼,咬着嘴唇。
她并不知道James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直到一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腿心处,才猛然睁开眼睛,微微抬头,却见James正埋首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见她看着自己,James更加卖力,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舌尖扫过花蕊的顶端,那小花儿一阵战栗。
他伸出舌头在那小花儿周围画着圆弧,引导着小花儿绽放。
蔡霞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整个人已经瘫软如泥,James觉得还不够,他先是舔干外缘的水,又将舌头伸进那小小的花心里贪婪地扫荡,扫荡完后还要吸,那一声声嘬水的声响,听得人面红耳赤。
蔡霞本就敏感,被James这般折磨着,她再也忍不住弓起腰来,在James的口中泄了出来。
太过于刺激,即便蔡霞死死咬住嘴唇,却依旧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看着满脸潮红的蔡霞,James抹了一把嘴边的水迹,刚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边骤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蔡霞,蔡霞,醒了吗?快开门。”
是许妈妈的声音。
还处在高潮状态的蔡霞瞬间回过神来,忙对着门回道:“醒了醒了,妈,你等等。”
边说边穿好内内,又拉着James,眼睛四处寻找着可以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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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總是美好的,後面就知道了!
以下兩則分享:
分享一
冤親債主初相遇時,總是以良好互動之緣分而聚。曾在A公司上班約兩年,而後離開前往B公司就職。過了約兩年後,A公司的大主管及資深同仁找我再回A公司上班。起因是原本任職的大單位少了一個能整合各組業務的員工,也因為與他們相處和諧及其他種種條件,我答應再回A公司工作。
一開始都是很好的,即便工作再繁雜,假日總常加班,不過上班氣氛總是和諧歡樂。就這樣過了三年,這期間漸漸感覺到大主管與資深員工總是背後說我是非,流言抹黑沒有停過,工作數量只有增加沒有減少,甚至他們和所有打混的員工沆瀣一氣,針對我百般言語欺負,而後導致整個部門烏煙瘴氣,甚至讓一些員工身心不堪紛擾而離職。
我跟他們後來演變到檯面上完全不合。後來部門重組,彼此漸漸無業務往來,我開始把對方當空氣,眼神不對看、不交流。原本以為拆成不同單位後,這些言語暴力、情緒暴力的狀況會消停,結果竟變本加厲,整天無所不用其極的在辦公室製造喧鬧,散發負能量,處處口舌,把黑的講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明明彼此沒業務往來,他們卻像每天盯著我的狼,伺機就要狠狠咬下去。那種無緣由的憎恨心,身上散發的恨意讓我心驚!直到一、兩��後,我遇到精舍,才有機會請示彼此的因果。佛菩薩開示:「係因前世,利用權勢教唆人打這位大主管及資深員工,致使兩位傷重不幸往生,故遭此報。」因為家人及自己跟隨精舍消業多時,很平靜地接受這樣的開示結果,也開始唸經做功課,期能化解此因緣果報。
後來,第一次迴向結果,資深員工的靈識認為我悔意不足,要我再懺悔後補迴向。我當時看到開示結果很生氣,他每天在那邊口舌我、抹黑我、酸言酸語的暗諷,我還要跟他懺悔?我辦不到!但是因為相信佛菩薩,最後還是認份的懺悔認錯,也終於迴向成功。說也神奇,迴向完後,辦公室的氣氛轉換,對方散發的負能量似乎也不再能干擾到我的身心。即便對方習氣依然未減,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切已經跟我無關。
接觸佛法至今已久,深信一切就是因果展現,當知道每天工作見到的人跟自己是這樣的因緣而聚時,覺得很無奈也頗苦,尤其一開始都是彼此友好、相處甚歡的狀況,竟然在迴向時還要再誠心懺悔求原諒,真有「無語問蒼天」的無奈。只是也知道,學佛終究是修心,有句話說「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不斷的鍛鍊自己的心念,保持良善才是。
這次迴向過程中的心念煎熬,種種的不願意,生氣不服的種種情緒,也都在靜坐後消停。能生而為人,能有機會透過「因果債,功德還」,自心要���看破與放下。歷��練心,凡事惜福,更要保持謙遜,想要一切平安,得從心平安開始!
分享二
有一天,公司氣氛原本很客氣,和善的同事突然帶著情緒對我大吼,說話變得很苛薄,反應令人懼怕。最後還演變成同事對我充滿恨意,處處與我較勁。但是經過觀察,他對別人都很和氣,至此我想應該是因果顯現,便將此事請示佛菩薩。
說也奇怪,在我將請示問題送出後,同事的反應便緩和下來了。待收到開示結果,是我在前二世因利益衝突,拿棍子毆打同事致傷重。我誠心誠意向同事的靈識懺悔,並願早日完成功德迴向補償。結果在此之後,雖然尚未完成迴向,同事竟然恢復回比較客氣的態度,也不再有強烈的氣場與情緒,公事上也不再一直受此影響。感恩佛法的慈悲與偉大,讓難解的因果、血海深仇,得以圓滿化解,並免除雙方冤冤相報的諸多痛苦。謹以此文記錄佛法的殊勝感應,願一切眾生都能蒙受法益。
(分享完畢)
陽世業主菩薩討報前一定有一段甜蜜醞釀期,這段醞釀期戀愛中的男女會感情加溫、難分難捨,認定非對方莫屬,進而走入婚姻。爾後藉著相處的諸般磨合,激化出討債者腦識深層的記憶進行討報。知心好友會在逐漸交心的過程中,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對方最懂你的心。同事相處會默契十足,氣氛和樂。一切都是以良好互動的緣分聚在一起,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很融洽,待討報啟動後的發狠折磨、無情背叛、語言暴力,才會讓人泣血椎心!
人跟人的相遇都是因果相循,走來走去,不會錯過的人註定不會錯過,該相遇的人照樣會相遇。初見真的太美好,過程的相處也確實契合融洽,以致於後來因果討報啟動時,對方的面目猙獰、言語挑釁,常會讓人措手不及、痛苦難當!
因果討報何時會啟動沒有人知道,有的夫妻共同生活了一輩子,臨走前的那幾年才開始折磨對方;有人則是從戀愛走入婚姻後,沒多久開始不和大吵,最後撕破臉打官司離婚收場;或者如分享一案例,在A公司工作兩年後離開,卻被因果相欠勾著沒有「真正離開」,再回去上班三年後被討報。
不管何時被討報,共同的特徵都是從美好直接進入決裂,整個過程常會讓當事人感覺被傷得很「莫名其妙」。被傷到體無完膚、被折磨到精神耗弱,被開示者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委屈、憤恨,接受開示結果,也「煎熬」著唸完經文準備迴向,但專案迴向前的懺悔擲筊,再度考驗當事人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如上述文章,有緣人第一次迴向不成功,是因為資深員工的靈識認為有緣人悔意不足。由此可知,人的起心動念對方的靈識一清二楚。唸經功德雖然圓滿,懺悔心尤其重要,少了「真心實意」這一東風,能讓前面的萬般辛苦功虧一簣!
「因果債,功德還」,開示要唸經有深刻的意涵。眾生透過一字一句唸誦經文,由動口、入耳、入心,會逐漸生起慚愧、懺悔,也因此許多人經文唸著、唸著,會不由自主淚流滿面與經文相應。佛法教導的是因果觀念,這是世間不變的真理,對因果要心存敬畏,千萬不要嗤之以鼻、認為是宗教迷信。若與人有因果相欠,要相信開示,千萬不要起疑心,應該老實接受,老實懺悔,對人、對事或修行,都要以真誠心面對,不可有應付、虛偽的心態。
信佛、拜佛的目的,不是把一切的問題都丟給佛菩薩,有目的性的求佛保佑。而是要讓我們有信心,培養毅力、發揮能力,訓練自己有足夠的力量,除了改變自己,還能讓世人作依怙,而不是拿著佛法當令箭,有憑有據去依賴別人。佛法常講「直心」,直心是真誠沒有任何污染,修行人應以直心信仰佛法,以直心接受佛的教誨,用直心宣揚佛法,用直心為社會付出,將佛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精神植入人心。
眾生迷了才會有煩惱;迷了才會執著在對方給的傷害裡出不來;迷了才會在痛苦的迴圈中一直撞牆;也因為迷了,才會看不到一切的果報都是其來有自。修行是讓我們用覺悟的心過生活,未接觸佛法時,我們的身、口、意不知已造了多少業,現在知道佛法後,才懂得要把壞習性好好改正。這時要積極行善,將時間用來消業和累積善業,千萬別再讓時日空過,而徒留遺憾!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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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最該吃的水果,不是雪梨和蘋果,每天吃幾顆,滋養閏肺好過冬
大家有沒有吃過油柑果?我第壹次吃這種水果是在南方朋友家,咬壹口那種酸澀味,至今難忘,在朋友的勸說下,又吃了第二顆,味道是回甘的,越吃越甜。朋友告訴我有油柑果被譽爲“止咳王”,我們通常會想到各種色彩缤紛的水果,而這顆果實卻是默默地躲在我們的生活角落裏。每當寒冷的季節來臨,油柑果猶如“止咳王”壹般,給我們送來了溫暖和舒緩。
油柑果,又名“油柑子”,果肉是半透明色的,果形圓圓的,果皮光滑,這顆水果不僅美味可口,而且具有豐富的營養價值。它含有豐富的維生素C、維生素A、纖維素、鈣、磷、鐵等多種營養成分,被譽爲“閏肺止咳”的食物。油柑子具有化痰、清肺清嗓、助消化的功效。在幹燥的季節裏,人們往往容易因嗓子幹燥而感到不這,而油柑果的食用可以有效地緩解這壹問題,給予嗓子充足的滋閏。希愛力5mg 希愛力每日錠 TADARISE-5 犀利士5mg 犀利士每日錠 犀利士5mg保養 犀利士5mg療程 犀利士5mg價錢
既然油柑果有如此多的神奇功效,那麽怎洋才能更好地享受它的美味呢?這裏給大家分享壹款間單易學的冰糖腌油柑果的做法。
推薦食譜壹:【冰糖油柑果】
准備食材:油柑果、鹽、冰糖
做法如下:
1. 將油柑果放入盆中,加入少許鹽,加少許水,攪拌均勻,輕輕搓洗,將油柑果清洗幹淨,然後將水分晾幹。
2. 將油柑果放在案板上,用刀輕輕拍扁,使油柑果出現裂痕。加入少許鹽,攪拌均勻,腌制10分鍾,去除酸澀味。
3. 倒掉腌制出的水分,加入幾塊冰糖,翻拌均勻,裝進玻璃罐中,密封腌制2-3天,即可取出食用。
這款冰糖腌油柑果不僅保留了油柑果的原汁原味,還增添了冰糖的醇厚滋味,讓油柑果更加美味可口。在寒冷的冬季,享用壹勺冰糖腌油柑果,不僅能夠滋閏喉嚨,還能夠帶來壹絲溫暖和甜蜜。液態威而鋼 果凍威而鋼 泰國威而鋼 果凍威而鋼哪裡買 果凍威而鋼副作用 液態威而鋼購買 液態威心得 果凍威而鋼 Kamagra Oral Jelly
推薦食譜二:【油柑果瘦肉湯】
在寒冷的冬季,壹碗熱騰騰的油柑果瘦肉湯更是讓人心生溫暖。
准備食材:瘦肉、油柑果、蔥、姜、少許鹽
具體做法:
1. 瘦肉清洗幹淨,切成小塊,涼水下鍋,大火煮開,綽水備用。蔥、姜切片,油柑果清洗幹淨備用。
2. 砂鍋內加水燒開,放入瘦肉、油柑果、蔥、姜大火煮開後,轉小火炖1個小時,然後加少許鹽,即可。
這款油柑果瘦肉湯既能夠保留油柑果的新鮮口感,又能夠讓瘦肉的鮮嫩味道浸閏其中。溫暖的湯汁帶有淡淡的果香,不僅可以滋閏肺部,還能夠爲寒冷的冬季帶來壹絲溫暖。
總的來說,油柑果不僅是壹款美味的水果,更是壹種具有多重功效的健康食物。無論是冰糖腌制,還是搭配瘦肉炖湯,都能夠在寒冷的冬季爲我們帶來溫暖和舒這。在繁忙的生活中,不妨品味壹下這顆“止咳王”,讓身體在寒冷的季節中得到最好的呵護。水果威而鋼 果凍威而鋼 液態威而鋼 液態威爾剛雙效 水果偉哥 Super P-Force Kamagra Polo 印度卡瑪格咀嚼片 印度偉妹 vegalis 女用威而鋼 印度威而柔 femaf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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