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失戀之苦
onpointbibl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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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愛心理學:失戀之苦
男女談戀愛的過程中,總不能確定戀情一帆風順,更有「合則來,不合則去」的心理準備;故此,很多人要面對分手的結局。分手通常為雙方帶來痛苦,特別是被拋棄的一方,而女性的感覺更深。有人形容失戀的感受與至親死亡相似,但對方仍然在世(甚至間中出現眼前),所以痛楚會更長久,又會反覆出現。有研究指出,大腦感受痛楚的部分在失戀的時候的功能反應與身體受傷時類同。 根據人際關係專家的分析所指,失戀給當事人帶來五方面的負面心態(2021, August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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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hlun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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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後退青年研究所(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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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深淵在這個世界到處張著大口保持沉默。現實世界向遍布各處的深淵漏斗狀地傾斜,所以對傾斜敏感的人會不知不覺或者有意識地順首傾斜滑下去,墜入深淵黑暗的沉默之中,從而體驗現實世界裡的地獄。
我曾經像地獄把關人站在一個黑暗的深淵邊上,我所體會的對滑入深淵的漏斗狀傾斜的敏感,是指那些在政治或思想上道受過挫折的青年、心靈受到創傷的青年。當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肉體上也有傷痕。
現實世界的一座地獄,即稱之為黑暗的深淵的話,就在大學旁邊不動產公司大樓三樓,房間總是亮堂堂的(啊,人為什麼自古以來就如此熱心努力使自己的周圍照得光明亮堂呢?人為什麼比野獸更強烈地討厭黑暗呢?我只是一個日本青年,不是基督教徒,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每次一想到人對黑暗的恐懼,就想起「原罪」這個詞)。地上鋪著漆布,油光閃亮,不鏽鋼的辦公桌椅顯得清爽氣派,而且具有高效率,等待著合適能幹的主人。
但是,當我目送從走廊推門而入的挫折青年在回答我為了登記卡上的必要事項提出的、僅僅是卡片未曾明確記載但又必須記入卡片的簡單問題後,走進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這間明亮的辦公室是地獄的一個入口。
隔壁房間有鬼嗎?有美國東郊的大學受過非常好的高等教育的嶄露頭角的年輕心理學家戈爾遜先生和擔任翻譯的東京女子大學學生在等待著。在思想或政治上受到挫折的青年邁出憂鬱的一步踏進這個房間,他們滿腦子苦惱,準備談談心裡話。我的大學同學把這間房間稱為「後退青年研究所」。其實正式名稱叫「戈爾遜訪談室」,英文縮寫為GIO。但沒有人稱呼它的正式名稱。結果戈爾遜先生的問題只提一個:「你為什麼後退了?」因為大家都是來談「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後退了」的。
那個時期,是韓戰結束後相對穩定的時期,是學生運動處於如氣潭中間四陷的波谷時期。學生對社會的關懷表現在合唱俄羅斯民歌,在兩三年激烈動蕩的學生運動中受到創傷的學生重新回到學校,變得憂鬱苦悶,暗自舔著自己的傷口消磨時光。
於是,一個美國國籍的年輕學者就在東京大學旁創立了這家以遭受創傷的學生運動家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所。它每天吸引不少所謂的後退學生。開始它只在校刊上刊登一則《戈爾遜先生恭候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的廣告,結果學生絡繹不絕。
我是在這兒打工的學生,今年剛剛二十歲,對青年神情憂鬱、臉色充滿抹不掉的髒垢的陰影般的苦悶可以說漠不關心,因此大概不會懷有同情之心。但如果GIO是對日本人炫耀優越者傲慢的那種研究所,我也不會接受接待戰戰兢兢地前來訴說自己內心陰暗的皺襞深處殘留的思想疙瘩的同胞這種工作,也許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憂鬱症「病人」低垂頭把帽子貼在胸前排在長長的學生隊伍後面。
戈爾遜是個標準的開朗的美國人,雖然留著油煙色的短唇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在他這裡工作不覺得什麼強烈的自卑感。來日本的美國知識分子似乎要不是目空一切旁若無人或和藹可親寬厚溫敦,我們稱之為戈爾遜先生的這位芝加哥出生的社會心理學家可以說溫良敦厚的典型代表。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戈爾遜先生為什麼跑到日本來調查受創傷學生的精神傾向,廣義地說,是否不少美國人在韓戰結束後很快就對日本學生的挫折心態發生興趣? 用美國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調查日本學生,結果對美國人有什麼用?
一般認為,美國人的調查是為了加強在遠東地區進行反共宣傳的基礎的一項工作。這種看法多少令人信服,但就我所在的GIO來看,至少戈爾遜先生從未給我與反共宣傳有關的印象。
���爾遜調查室每個月都把調查結果報回本國,但接收單位是不知道他業已畢業還是尚在就學的美國東部某大學研究所,好像與美國國務院、議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當然,我在這辦公室工作期間,出於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本來就對辦公室的性質、目的十分冷淡,也不想深入了解。我坐在辦公室裡,也和來訪的學生一樣,心情極其鬱悶,但出了大學教室門,會無緣無故地朝氣蓬勃、輕鬆愉快,有一種充滿希望的解放感。
我想擔任戈爾遜先生的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是如此的吧。在辦公室裡,我從未見過這個高挑細瘦的女大學生一絲平靜輕鬆的表情,但偶然在東京大學和東京女子大學共同舉辦的歌舞聯歡會上時看到她時,這位憂慮愁悶的我的同事簡直判若兩人,兩頰緋艷動人,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像鳥鳴一樣尖聲歡笑。第二天,我懷著某種期待和莫名其妙害羞上班,出現在我面前的仍然是像內分泌失調似地愁眉苦臉的女大學生。
GIO的工作性質本身就極為憂鬱。 有一次戈爾遜先生說,日本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打算去台灣或南韓從事同樣的工作,熱情動員我跟他一起去。那時候我很想試一試,甚至夢見自己在南韓調查受挫折的朝鮮青年,我不僅把戈爾遜先生的所有工作包攬下來,還手執鞭子像對待奴隸一樣抽打前來傾訴衷腸的青年,想來實在可笑。這也許是GIO表面上像穩重平靜的調查室,其實��藏著將手指插進青年的傷口使勁摳攪脂肪、肉體的冷酷的一面的緣故,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在夢中重現出來。
我的工作是調查接受前來訪談的學生的履歷和訪談結束後付給學生報酬。酬金是採訪一小時五百日元。戈爾遜先生通常在發票上都寫採訪兩個小時,本來學生上學都有月票,無需交通費,但還是根據現住所到這兒的距離支付交通費,這對學生來說,是筆不壞的打工收入。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外,這樣的「打工」只能申請一次,而且不是前不久積極參與學生運動後來倒退的這樣在思想上發生戲劇性轉變的人不要。因此,雖然不是想像的那麼難,確實比一般的打工不容易。
在GIO工作幾個月後,來訪的學生開始明顯減少,有時我的卡片上一天也沒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戈爾遜先生無所事事,皺著眉頭像狗熊一樣悲傷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在這成績不佳的日子裡,只有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絕不心慌意亂急躁氣惱,板板正正地端坐在桌前,閱讀袖珍本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不會讓別人覺得她思想上有所共鳴,因為那個時期,在女大學生中,毛澤東的書和羅曼羅蘭的書一樣風行。
沒有學生來的時候,戈爾遜先生就到傳達室和我聊天。他不和女大學生交談。她非常不愛說話,幾乎從不發表意見(這種徹底的沉默寡言使人覺得不正常,好像向戈爾遜先生發表見解自己也就成了前來訴說精神挫折的學生),戈爾遜先生對 她也有幾分發怵。我們一邊從辦公室窗子望著本鄉(本鄉,地名。東京大學位於此地一譯註)的大學裡高大的樹木,一邊盡量避開商業、日漸減少的後退青年的話題,漫無目的、天南海北地神聊起來。
透過這種無拘無束的漫談,我知道這個家庭一貧如洗的白人兒子靠獎學金上的大學,說不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卻對日本的挫折青年極感興趣。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美國青年選擇這個問題作為研究課題來到日本成立調查所,這本身就令人覺得他的精神構造不可思議有悖常規。我開始感覺到戈爾遜先生不是深淵的擁有者,而是被吸進這個現實世界的深淵裡的第一個墜落者。於是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我在自己的學生同胞前來訴說陰暗的情緒崩潰的外國人事務所裡工作,覺得有點近乎賣良為娼的人口販子、老鴇這樣卑鄙下賤,想起少年時光,雖然那時還是戰爭年代,對自己二十歲這個年紀依然懷抱著玫瑰色的幻想。但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是在和平時期,卻幹這種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差事,心頭充滿難以言狀的苦澀和自我厭惡。
可以跟我互相交流自我厭惡情緒的應該說是那個同樣打工的女大學生,但她整天愁容滿面,一有空就全神貫注地鑽進毛澤東的書裡,從不到我的屋子來走動。我一到裡屋,就不得不面對那些登記卡,被憂傷鬱悶的學生的形象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絕不會從我這邊推開女大學生房間的門,於是只好愁眉苦臉地和同樣愁眉苦臉的戈爾遜先生漫無邊際地神聊。啊,GIO簡直就是一座無比憂鬱的地獄!
正是在這種閒聊中,戈爾遜先生動員我在日本的工作結束後跟他一起去台灣或者韓國,也正是在這種倦怠鬱悶的時間裡,我從他不經意的動作的細微處覺察出 同性戀的傾向。他談到美國東部的鄉村小鎮,語調那麼親切眷戀,卻不遠萬裡跑到東方來,說不定是被流放到日本來的呢。外國人到大學的課餘打工科要求介紹擔任陪同聊天的人、導遊、翻譯的學生,大多都想藉此名義發展成同性戀對象。 外國人的這種別有用心現在已經變成常識了。我的一個朋友透過打工和一個外國貿易商搞上了同性戀,後來被貿易商拋棄,因此自殺。「被拋棄」這三個字是他寫在遺書裡的。這也是韓戰結束後那一陣子的事。
我和戈爾遜先生用低得能聽見隔壁翻書響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聊長天,但雙方的心並沒有互相靠攏貼近。我用半瓶醋的英文跟美國人聊白開水淡而無味的閒天,覺得著急,深深地感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我現在大體能體會到與美國人一起工作的日本人、尤其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為什麼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大聲叫嚷的秘密。那些戴著很講究很派頭的眼鏡抹著大紅嘴唇以痙攣性地強調突出臉龐的女大學生們即將埋沒自己的空虛乏味的恍惚。她們和舊式婦女一樣,自我要求對工作奴隸般地逆來順受。
就我自己而言,當我看著和我相對而坐自由交談的這個美國人玻璃般透明而遲鈍呆滯的眼睛、像在果子凍上灑一層麵粉一樣發喧的胖臉和手背的皮膚、當細小的高鼻子、突然發出怪聲的嘴唇時,甚至神經質地想如果為了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情緒、為了在對方的臉上恢復人的統一感,簡單地說,如果為了發現我和對方之間人與人的聯繫,可以發展到同性戀關係。
我剛剛二十歲,從這個世界的幾乎一切追尋人與人的關係。而對年輕人來說,無論正常或變態的性關係,都是盲目地沉溺在令人感覺怪誕無序的他在之中的行為,都是賦予意義、制定秩序、變成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親密的行為。如果我每天都和戈爾遜先生進行這樣百無聊賴的持續不斷的談話,我很可能要麼神經發作地和他同性戀,要麽神經發作地和他大吵一通辭去GIO的工作。
但是,在某月月初,由於上個月報回國內的調查數據實在缺少內容,本國給戈爾遜先生發來一封信指責他工作消極怠惰,信的措辭相當嚴厲。他早晨上班看了這封信後,一整個早上都在房間裡心煩意躁地急步轉圈。下午,戈爾遜先生終於下了決心,對全所人員,除清掃女工外、即我、女大學生及他本人就當前的困境發表演說。
戈爾遜先生的論點簡潔明快,本國要求他今後每個月提供上個月三倍資訊量的調查數據,如果不能保證這個基數,將解除他遠東研究員的職務。因此,我們必須提高效率。
怎麼提高效率?是在校刊上登更大的廣告,還是在校園貼廣告?《戈爾遜先生恭侯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
我針對戈爾遜先生的提問,發表意見說不能指望廣告的方法可以使狀況發生根本性的好轉,因為戈爾遜先生的後退青年研究所在學生中已經出名,即使出廣告,也不會有更多的精神挫折的新學生前來。
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她認為即使我們在校內張貼廣告,再到處尋找可能會前來訴說自己精神受到創傷的青年,也不會像GIO調查初期那麼多。歸根究底,社會上並沒有存在很多「精神受創」的青年,並不是有無數的在學生運動中有過挫折體驗的青年在等待著GIO的召喚。大概已經見底了吧。
戈爾遜先生、我、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心情憂鬱地討論了很久。戈爾遜先生不想現在離開日本,工作半途而廢回到美國意味著在大學裡謀不到一個好位置。 另外,我和女大學生都不想過早失去這份又安穩收入又可觀的打工。
越討論越覺得前途渺茫,大家陷於一籌莫展的時候,戈爾遜先生提出了妥協的方案。他說,下個月一個月大家好好幹,把成績提上去,全力以赴,做出好成績,就可以向國內提出報告說日本學生的調查已大體結束,這樣就會批准調到其他地方去。如果在成績惡劣、遭受批評的風頭上提出調任請求,會立即被炒魷魚,南韓與台灣就是別人的美差了。
我和女大學生覺得不是立刻丟掉飯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找別的打工。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大幹一個月全力進行調查提出高品質的工作報告。
但是,不找到幾個後退青年,我們連一張調查卡也填不了,寫報告更無從談起。 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我們可以製造後退青年、即心靈遭受創傷前來訴說苦惱的青年,簡單地說,就是隨心所欲地把一般青年當做後退青年,編造他們前來GIO訴說精神苦惱的假報告。說起來,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以前就沒想出來。我們以前聽過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或黨的活動、後來遭受政治思想上的挫折的「心靈受創青年」訴說自己的真實感受。至少我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都聽過。「心靈受創青年」的訴說,連我們的心靈都感受到痛苦。「心靈受創青年」主動到GIO來訴說自己的內傷不僅僅要忍受痛苦,更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其實,後退青年到GI0來本身就是極不正常的非人性的行為。
根據我的主意,只需要一般學生稍微做些表演就好。我目送這些青年走進隔壁房間接受調查時,不會覺得他們掉進黑暗的深淵而心頭難過,也不會從調查完畢出來的青年臉上看到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的印象,或者由於說得太多而疲憊興奮得通紅的肌膚上出現後悔、自我厭惡這些陰暗憂鬱的污垢。因為這一切全是演戲。他們不是「心靈受創青年」。
於是我向戈爾遜先生保證我明天去大學找幾個調查應徵者來,一定是幾年前學生運動的積極分子、典型的後退青年。
第二天,我跑了一間又一間教室,還去研究室和課外小組活動室,說明我的宗旨。說是一般學生,其實對兩三年前的學生運動也很了解,而且全身都給人一種體驗過精神挫折的印象。應徵者很多,我從中挑了十個。他們都知道GIO。他們和我一樣,對後退青年研究所把他們演戲的錯誤數據信以真感到愉快。我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討論說,美國人以為能把自己的手指插進日本真正的「心靈受創青年」的傷口裡使勁摳攪,完全打錯了算盤,我們信口雌黃的遊戲奠定了他們學問的基礎。當天晚上,這十個學生去GIO的日期以及各自扮演的角色都安排妥當。
從下一周開始,GIO每天都是開業以來從未有過的充實豐富。戈爾遜先生情緒極佳,幾乎天天說終於採訪到了一直想見的典型的後退青年。我只是輕鬆地把巧妙玩弄訴說把戲的青年送進隔壁的房裡,心情十分舒暢。
但是,令我稍感不滿的是,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出人意外地突然辭去工作,戈爾遜先生決定停止調查,立即整理報告。結果我預約的兩位表演者未能上場。
戈爾遜先生也寫了一份日本工作業結束,GIO現已關閉,待命調往他地的報告,隨同本月的統計報表送回。他也答應把女大學生的工作日期算到GIO關閉為止向國內申請特殊津貼。戈爾遜先生對這個月成功的調查充滿信心,相信他的報告將一鳴驚人,博得滿堂喝采。
戈爾遜先生最得意的是我的第七個表演者,這個學生個子矮小臉色淺黑長著猴子般的額頭。我對他說不上了解,但戈爾遜先生一採訪,立刻認定他是最典型的後退青年。後來才知道,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因為這第七個表演者才下定決心辭去工作的。
報告空郵出去以後,GIO立即關閉。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小聚,戈爾遜先生問女大學生為什麼要辭去GIO的工作,她回答說實在不願意看見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我從容不迫地看著女大學生第一次展現的深切焦慮與悲哀,覺得很可笑。戈爾遜先生一臉困惑,但沒有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異常感覺,而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平凡普通的學者即將發作時的不悅表情。我甚至想知道那個猴子額頭的第七個學生是怎麼表演的。
我是在另一個完全出乎意外的地方知道第七個表演者的伎倆的。GIO關閉一星期後,我從日本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讀到有關第七個表演者的文章,也刊登了他的照片。照片排在介紹GIO活動情況的文章中,戈爾遜先生笑嘻嘻地站在第七個表演者旁邊。這一定是採訪結束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照的。報紙說戈爾遜先生認為第七個學生、即A君是典型的後退青年,發現他是GIO調查的最大收穫。報紙引用調查卡的記載這樣報道A君成為後退青年的經過。
A是日本共產黨東京大學支部的成員,但被懷疑為特務,慘遭監禁拷打,小手指頭第二關節被切斷,最後被開除出黨,戀人也離他而去。於是他主動向富士警署的某警察提供情報。但是他已經離開學生運動,情報沒有太大價值,當特務也沒資格。現在他非常孤獨。他恨先前的夥伴,是他們使他遭受巨大的挫折,但他的特務嫌疑問題似乎是一個背叛的同夥告的密。戈爾遜先生把A視為日本左翼學生後退的一個典型。
我覺得絕望的黑暗深淵正吞沒照片上與戈爾遜先生並排站立的、猴子一樣微笑著的第七個學生。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渴望確認自己在第七個學生不幸之外。我使勁從黑暗熱昏的腦子裡把女大學生的「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驅逐出去。
冬天。第五堂課結束時,整個大學籠罩著寒氣逼人的蒼茫暮色。我彎腰縮脖地走出大門,突然看見一個躲在電線桿後面的矮小男人用手套遮著側臉朝我走來。我們默默地沿著大學的磚牆在昏黑中並肩走著。
「本來打算鬧著玩的。」第七個學生萎靡不振地說,「我隨口胡編亂造,沒想到報上登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說,「向戈爾遜先生提抗議去。」
「已經提抗議了,我要求他撤回報道,但他不同意。他說報紙報道的內容,既有錄音又有證人,不能撤回。我說那是我鬧著玩的,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但他說不管你鬧著玩也好,胡說八道也好,你說的內容很有意義。」
戈爾遜先生淡灰色的明亮的眼睛、細小的高鼻樑、胖乎乎的粉紅色皮膚立刻統一成一個傲慢的形象浮現在我的眼前,冷酷無情地把一籌莫展驚恐害怕的猴額頭青年猛力推開。我把自己融化在戈爾遜先生傲慢的形象後面,突然變得從容冷漠。
「其實報上的照片很模糊,能認出是你的不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嗎?既然是十分親近的人,對他們解釋這是一場玩鬧,大家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嗎?」
「不行呀。就說我的戀人吧,看了報紙以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猴額頭的小個子把他的左手伸過來。
我看見他小手指第二關節被切斷了。我一陣難過,停下腳步。他像受欺負的小孩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左手戳在我的眼前。 我看著馬路上過來的公車,準備上車。
「戈爾遜先生答應一個月以後在報上發表更正啟事,而且把錄音帶還給我。你也幫我記著。好嗎?我幹嘛說那麼多呢?莫名其妙。」
汽車停下來,我上了車。我擔心他跟上來,但似乎他只是在黑暗中看著我離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至今也沒弄清楚。一個月後,戈爾遜先生的報告受到高度評價被調任為歐洲研究所。即使他在報紙上發表「內容與事實不符」的更正啟事,也毫不影響他前往歐洲赴任。但是他並沒有發表更正啟事,在我和女大學生的送行下,從��田機場飛走了,因為第七個學生一個月後沒有再去找他。戈爾遜先生託我把錄音帶還給第七個學生,但至今仍保存在我這裡。我想起戈爾遜先生把錄音帶交給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註釋性的話:「他是一個典型的後退青年!」
於是,我感覺到身邊的現實世界到處都是滑入默默張著大嘴的黑暗深淵的漏斗狀斜面。
(鄭民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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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z169933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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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為情所困
最近越來越少寫東西了,覺得詞窮,以前剛發現很多新的現象總是會非常迫不及待地整理成筆記然後寫出來,但是最近卻越來越覺得沒什麼好寫的。
可能我已經過了那個會為情所困的時期了,以前會糾結為什麼對方不愛我,是不是我不夠好,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要分開等等。
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時候到了而已,你們兩個人的命走到岔路要分開走了,僅此而已,沒有那麼多的原因。
又或是你雖然很喜歡他,但是你們從頭到尾就沒有一條路是重疊的,那也是走不到一起的。
小時候會對某個人有所迷戀,但是長大之後發現那個迷戀只是迷戀自己缺失的部分,等到再過幾年,妳把自己的缺失都補足了,對那個人的迷戀也就結束了,因為妳不再需要他來完善妳。
至於相不相信愛情,我也有過覺得自己不相信愛情的時期,但是又過了一陣子之後發現我之所以不相信,只是因為我對於愛的理解是錯誤的。
愛跟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都是一直在流動在變化的,不可能是永恆不變的。
你對一個人的喜愛,也是會減少的,可能她今天打扮或是說話惹到你,就喜歡她少一點,但是她其他地方更好,你就又加分回去,所以追求恆久不變的愛情本來就個妄想,感覺就是一種會變的東西。
又加上看的多了,體會的多了,就發現事情都是一體兩面,分手之後哭天喊地看似深情的那個卻很有可能是感情中的流氓,把對方的感情榨乾,對方忍無可忍離開之後,他不願意失去對方的好於是用各種哭鬧手段要人家繼續回去對他好對他付出,這種情況也是很多的。
然後就演變成看到對方聲淚俱下的挽留我,我也只是冷眼旁觀,因為我看見的是他不想失去我對他的好,而他卻沒有思考過我和他交往能得到什麼,他要拿什麼來維持。
其實人都是挺自私的,沒有人會願意做虧本生意的,一段關係能夠持續,必然是雙方在這段關係內都有得利。
即使看似一方都被欺負,但是他也是覺得被欺負也快樂的,有些人就是喜歡被虐的感覺,除了這個人沒人能帶給他這種被虐的感覺,所以他即使看似痛苦但實則是快樂的。
妳要知道妳要的是什麼,妳後來就會發現很多人都能提供同樣的東西,沒什麼人是真的特別的。
而這也是我很久以後發現,無論當時的迷戀有多癡狂,我還是找到替代品了,甚至再次見到那個迷戀的對象也毫無波瀾,於是我發現,沒有人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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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unepastel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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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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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空蕩蕩的台北家中,距離出發只剩下倒數二十八天。
車子收走最後一箱回收,三十坪的的老房,頓時像剪掉多年長髮的少婦,輪廓活靈活現,展露最原始的模樣。回憶如老照片被翻出,熱戀的歡愉,熟稔的默契,爭執的苦語,新生的喜悅,呱呱墜地的女兒溫溫,際遇如候鳥過境,隨著即將而來的遷徙,沾了邊又得離去。
「喵喵,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肥肥的肚腩,在我大腿間形成一顆抱枕,接著掙脫,跳了下去。
大概是低估了紐約租房市場的險惡,以及租客間的競爭火熱。這幾個月,每天早上醒來,我就像緊咬股市開盤的投機客,杵在電腦前,看好目標,下好離手。剪下貼上剪下貼上,有時一口氣連發十幾封郵件和私訊,不小心把開頭的房東人名給貼錯,也是常有的事。
例行公事,我打開收件夾,畫面好似當機: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每封信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不外乎身家背景介紹,幾歲哪裡人什麼職業,不煙不酒品行良好,搞得跟相親一樣,最後的最後才會提到我有一個可愛又文靜的一歲半女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前行。心想說篇幅這麼少,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一個人找房,深諳室友之道,想離曼哈頓近一點不是難事;兩個人找房,下點功夫還是能找到合租公寓,當起二房東的大有人在;三個人找房,已讀不回是常態,歉聲連連說房子太小不適合,建議我們自己租個1B1B好區套房,人生就此飛黃騰達。偏偏,我沒那個錢,也不求飛黃到哪,只想尋個短暫停留的家,得在兩個人找房的預算間,找出三個人的各種可能。
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可能,隨著我的Inquiry們,一同消失在茫茫網海裡。
『沒有室友就是爽!三四月曼哈頓套房短租。』
我被這則發文的豪邁給吸引住。 「······我們找房好一段時間了······衷心希望有機會入住您的套房。」
雖然依舊是剪下貼上,但文字背後的焦慮無助,或多或少成功傳遞到銀幕外的另一個空間去了。同一時間,我正糾結於三四個物件當中,短租的日期該如何兜湊,才能無縫接軌這半年;森林小丘上課要通勤一個小時,曼哈頓一樓要擔心老鼠和醉漢入侵,威廉斯堡房租要六個月全付會不會是詐騙,我像童話故事裡撿石頭不能往回走的女孩,再挑下去可是一顆石頭都沒有了。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多禮拜。 「小孩我是沒問題,只是我家在四樓沒有電梯,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莎拉簡短的答應,讓我想起她發文時的爽朗用字。「住很重要!我會幫你們打點好,請好好享受我的公寓。」這麼一句話,彷彿給我吞了顆定心丸,安撫行前騷動的思緒。搭機前一晚,包袱所剩不多,不安盡拋腦後,心情輕鬆的不可思議。我看著逐漸縮小的地表樓房,龐雜的台北城,我的故鄉,想著哪天我會不會愛上這輕飄飄的感覺。 於是,我們擁有了第一個結尾是New York的地址,位於曼哈頓百老匯區。
「早知道不要租四樓了!」西恩氣喘吁吁,將最後一個三十公斤重的行李箱拖上樓,一進房門就癱坐在地。「下次搬家可不可以找一樓的。」「我盡量囉。」想到三個禮拜後又要再將所有家當搬下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安慰西恩,順手從行李箱拿出一小包烏龍茶,轉頭尋找廚房裡的熱水壺。
十二點十分,東部標準時間。與台北相隔十二個小時的曼哈頓午夜。從甘迺迪機場搭上華人計程車,行駛在平板無憂的快速道路上,兩旁盡是皇后區黝黑大遠景,此時還感覺不到紐約的形貌。空氣粒子旋轉收縮,直到出了中城隧道,我們隨著車流,一舉穿進曼哈頓的心臟。高樓百窗,霓虹街燈鼓譟,打亮了巨大看板上的秀顏,女明星眼眸深邃,企圖引人犯罪。三十七街經過第五大道,塞車的步調,讓我用慢動作欣賞了帝國大廈,那棟建築是你一看到就會認得,不需贅述的經典,這不是夢,卻像夢遊迷幻沈醉,我正在電影場景裡。 夜深,暖氣徐徐放送,驅散我體內的累積疲倦,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高頻呼喊與零星槍響。我閉上雙眼,腦海不由地響起《計程車司機》中憂鬱的薩克斯風,寂寞都顯得立體。喝完母奶的溫溫被西恩抱在懷裡,早在柔軟大床上睡去,只留我與這城,遲遲捨不得入眠。 ♦
初春的光,灑進十坪米的套房,我吸進一口冰涼,清醒地環視四周。對我來說,到一個落腳處,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廚房。烤箱冰箱洗碗機,醬油麻油中西調味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滿意極了。房子中央擺著一張小巧的鵝黃色木桌,波浪弧形的斑駁桌腳,想必是古董老件吧,突然想起莎拉是學藝術的,牆上掛滿湖水藍綠的動物畫像,獨角獸的尖角孤傲揚起,擠得扁扁的壓克力顏料罐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紐約的氣息。
溫溫的雙手扶在起霧的窗上,留下不完整的掌痕,熊熊圖案的米白睡袍還穿在身上,模樣甚是可愛,繼續在窗上拍了幾個小手印,看來她很喜歡這裡,一切如此新鮮有趣。
簡單梳洗,我們輕裝上街。地底白煙卷卷升起,南北向的道,費里尼電影般的靜止車陣,幾何玻璃帷幕,抬頭讚歎資本主義的雄偉;東西往的街,消防梯鏽得煙灰,鷹架層層堆疊,衰敗與生長同時交織成紐約的血肉。小販高聲兜售自由女神,芭蕾女伶頂著包頭,黑衣曲線魚貫沒入窄門,三件式西裝的俊俏男子,用力咬了手上的貝果,一步作兩步橫越馬路。 售票亭外熱熱鬧鬧,我和巷口的《貓》四目交接,黑底黃目如紐約客犀利,這貓名氣響亮,而我竟然一次也沒走進去過;徘徊中城一圈,在Wholefoods超市採購生鮮、酒足飯飽後,金黃燈光齊下,十字路口變成大型伸展台,時髦男女自信耀眼,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們硬生生穿過《芝加哥》滿溢的開演人潮,美腿包圍爵士樂,上一秒還沈浸在感官享受,下個轉身就被《西方壞女巫》的綠臉紅唇給嚇個正著,衛生紙差點從紙袋裡滾了出來。
開學在即,除了扮演觀光客,還有正事要辦。郵件傳來,通知我去中國城的廚藝用品店,領取已經繡好名字的制服,還得試穿廚師鞋。
「你好了嗎?」西恩熟稔地將溫溫裝在背巾裡,露出兩隻小腿晃呀晃。
「都好了,我查一下。等等可以在附近找個中菜館。」我穿上鞋,低頭盯著手機推開房門。
「打不開!」我大力扭轉把手,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你的鑰匙咧?」西恩接手開門,我摸摸外套牛仔褲口袋,脫了鞋在地上裡翻找包包。
「看來我們被反鎖了,你打給房東吧。」西恩將溫溫放下,開冰箱裝了杯柳橙汁。
我打給莎拉求救,太過緊張以致於忘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在莎拉接了起來,給了我Super的電話號碼,說是管理員會幫忙,要我別擔心。許久沒說英文的我,要打給陌生人,還真有點語言障礙。不管了。電話接通,我的心跳也跟著嘟嘟響。
「我是莎拉的房客,曼哈頓八大道,我們房門被鎖起來,你能來開門嗎?」第一句話順暢說完,我輕鬆許多,等待對方回應。
「我在長島······放假······再見。」這個Super大概是拉丁裔,捲舌音吃掉了話中好多字,我只聽到幾個令人崩潰的重點,接著是一陣沈默。莫名其妙被掛電話後,我也不好再打擾莎拉,決定打給附近的鎖匠碰碰運氣。殊不知,鎖匠在電話那頭嘰哩咕嚕一長串,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濃郁口音令人費解。西恩和溫溫坐在餐桌喝果汁吃餅乾,彷彿看我在演哪一齣鬧劇。
我用力敲了房門幾下,宣洩怨氣,金色門把都快被我轉鬆。此時,我聽見開門聲從隔壁傳來,像是轉開保險箱的勝利喀噠聲。
「哈囉,請幫我開門,嘿嘿!」我一邊拍門,試圖將聲音穿透金屬門板傳送到外。所幸,鄰居老先生正要外出,把插在大門上的鑰匙取下,解救了我們。一出家門,熟悉的《貓》埋伏街角,琥珀雙眼大膽直視初來乍到又莽撞的我,這回連貓都在取笑,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迎接紐約這場大戲。
走著走著,在百老匯,我們的新家,歌詞的最後一句悠揚地唱著。 
A new day has begun. 明天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寫在201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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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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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中計洗腦淫墮(Fina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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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它,」盧卡斯重複說道,他的聲音冰冷且毫無感情。史蒂夫的眼睛眯起,他的決心搖擺不定。無情的痛苦穿透了他,佔據了他的思緒。史蒂夫的臉因痛苦而扭曲,然而他的身體被吸引到盧卡斯的腳邊,就像被一條看不見的鏈條束縛。
他沈重地呻吟著,聲音被他下方的地毯所悶。每一次費力的呼吸都把他拖得更深入絕望。快樂的甜蜜承諾在他意識的邊緣起舞,用它那飛逝的時刻誘惑著他。
「向我發誓,」盧卡斯要求道,他的聲音如絲絨鞭子般抽打著史蒂夫受創的靈魂。史蒂夫在折磨的風暴中意志動搖。
史蒂夫閉上眼睛,紅骷髏在這個房間裡侵犯他的記憶掠過他的腦海,在痛苦中……他無法記得那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而在那一刻,他意識到他想再次感受那種感覺……再次被侵犯,再次感到快樂……自由……擺脫痛苦,擺脫這一切。
陷阱一目瞭然,但解脫的誘惑太過誘人。於是,史蒂夫聲音顫抖地聽到自己說:「我向你發誓。」盧卡斯笑容滿面,伸出腳讓史蒂夫親吻。
當史蒂夫的嘴唇觸及涼爽的肌膚,一股快感沖刷過他,淹沒了痛苦的殘餘。他熱情地吻著那只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渴望釋放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盧卡斯的腳趾壓在他的嘴唇上,快感波浪般在他的身體裡激盪。他輕輕呻吟,聲音在房間充滿的強烈寂靜中幾乎聽不見。
「乖孩子,」盧卡斯低聲哄說,聲音低沈而撫慰。「現在,你只想吸我的腳趾嗎?」盧卡斯問道,臉上露出一抹魔鬼般的微笑。
他清楚自己對史蒂夫做了什麼,痛苦與快樂在一場越來越難以抗拒的舞蹈中交織。
史蒂夫抬頭看向盧卡斯的陰莖,感到嘴巴變得乾燥,而他的陰莖為了更多而哭泣……
史蒂夫慢慢從膝蓋上站起來,開始像哺乳的小牛一樣吸吮陰莖的尖端。他用手撫摸著陰莖的基部,輕柔地按摩,同時用舌頭在敏感的頭部周圍打轉。他的嘴巴熱切地接受著日益勃起的陰莖,盡可能地吞咽進喉嚨。
盧卡斯呻吟著,他的身體向前弓起,享受著快感。「就是這樣,隊長,」他喘息著,手指穿過史蒂夫的頭髮。「你真是個好孩子。」當史蒂夫熱情地上下擺動頭部時,盧卡斯緊緊抓住他的頭髮,引導他的陰莖更深入。
史蒂夫溫暖濕潤的嘴巴將他整個吞沒,貪婪地吸吮舔舐著他的每一寸。史蒂夫那靈巧的舌頭巧妙地追蹤著每一條脊紋和血管,使盧卡斯大聲呻吟。這感覺令人電光火石,盧卡斯不敢相信史蒂夫的表現竟能如此嫻熟。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身體能力的展示,而是順從和絕對奉獻的反映。
「這麼願意的淫蕩貨…」盧卡斯咯咯笑著,欣賞著史蒂夫熱切吮吸他的陰莖的景象。他沈醉於權力的動態之中,享受著他對傳奇的美國隊長擁有完全控制的知識。"移動到窗戶邊,這樣你就可以恰當地服務我的優越德國陰莖了。
他們移動到窗戶旁,史蒂夫蜷縮在男孩旁邊,再次將他的陰莖含入口中。他無恥地呻吟著,當男孩像寵物一樣稱讚他時,他努力工作著那根粗大的陰莖,「這麼乖的男孩…誰有一個淫蕩的嘴巴?是你嗎?是美國隊長淫蕩貨嗎?」
男孩戲弄著,將史蒂夫的頭推向他的陰莖。史蒂夫發出一聲窒息的噪音,他的喉嚨在侵入物的擠壓下抽搐。「沒錯,美國妓女,吸吧!展示給我們看你有多愛我的德國陰莖的味道!」
史蒂夫輕聲啜泣,他的嘴緊緊吸附在盧卡斯的陰莖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渴望給男孩帶來快樂,這樣他也能得到快感。
當他吮吸著那根巨大的陰莖時,他模糊地意識到他已經將吮吸這根陰莖與自己的快感聯繫在一起,他吸得越用力,從盧卡斯那裡抽出的呻吟和呻吟就給他帶來了同樣的快感…他對此上癮了…他真的成了一個妓女。
「你喜歡那樣嗎?」盧卡斯問道,將肌肉英雄的嘴從他的陰莖上拉開,「你喜歡服務那根陰莖嗎?」他問道,深深地看進史蒂夫的藍眼睛。
肌肉英雄感到熟悉的羞恥開始膨脹,但快感…純粹的色情感覺在他抓住陰莖時穿過他…迅速淹沒了它…他發現自己點頭,比失望更震驚,「是的…先生…」他低下了視線。
盧卡斯抬起肌肉英雄的臉讓他看著自己,「這麼乖的男孩…」然後熱情地吻了上去。史蒂夫感到震驚,他從未被男人吻過,但當德國人的舌頭推入他的嘴裡,裝置自己提高了檔次,史蒂夫發現自己在吻中呻吟著,傾身進去,貪婪地尋求更多。
盧卡斯也做出了同樣的回應,他們像戀人一樣擁抱並在寬闊的全景窗前接吻。史蒂夫將他的陰莖磨擦在盧卡斯的陰莖上,兩個腫脹的成員在彼此身上塗抹著前列腺液。盧卡斯拉開,史蒂夫的嘴仍然張開,渴望更多…
「你準備好服侍我了嗎?」盧卡斯問那位前肌肉英雄,「你準備好屈服了嗎?」
史蒂夫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腔裡怦怦跳動,他在準備說話時呼吸急促。他不得不承認,他厭倦了受苦,厭倦了戰鬥。如果他投降了又有什麼區別呢?至少那樣他還能體驗到某種幸福的假象。
史蒂夫知道他正危險地接近背叛他曾經信仰的一切,但痛苦太大,他再也無法忍受。他用沙啞的低語勉強鼓起勇氣回答說:「是的,我準備好了。」
盧卡斯抓住史蒂夫的臉頰,將它們擠在一起,「是什麼?」他低吼著,眼中燃燒著如煤炭般的火焰。史蒂夫不舒服地扭動著,感到自己暴露而脆弱。
「是的,先生,我準備好屈服了,」史蒂夫低聲說,他的聲音在顫抖。
盧卡斯微笑著再次吻了史蒂夫,帶走了復仇者的呼吸,然後站起來走向寶座,坐下來,悠然自得地披在上面。
他看著史蒂夫,「來吧,孩子……爬過來!」
史蒂夫用手和膝蓋爬行,他的下體拍打著腹部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當他到達底部的台階時,他在盧卡斯的腳下俯伏著,顫抖著滿是期待。
盧卡斯俯下身來,用指尖沿著史蒂夫的臉頰滑動,描繪出他分明的下巴線條。「看著我,隊長,」他低聲說,聲音誘人地柔和。史蒂夫抬起目光,與盧卡斯那銳利的眼神相遇。
那深邃的黑暗之池有著某種令人不安地催眠效果。
史蒂夫抬頭,從那目光中尋得愉悅……他的陽具在看著他的新主人時悸動……並意識到這不全是裝置的作用……他已被馴服……這個男孩現在擁有了他。
「爬上我的腿,你將在我祖���的寶座上騎著我的陽具……向這根優越的德國陽具宣誓效忠。」盧卡斯命令道,他的語氣堅定而有權威。
史蒂夫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心跳加速。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始爬上台階,動作笨拙且不確定。當他上升時,史蒂夫瞥向窗外,陽光透過雲層露出一絲光芒,在城堡的牆壁上投下跳舞的影子。
他試圖回憶起他上次來這裡的時光,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但他唯一能回想起的是紅骷髏在那些窗戶邊上操他,當時他乞求那納粹讓他高潮。
他轉過身來看向盧卡斯,看到那男孩身上的同樣陽具,意識到……他渴望這個。他需要這個……他渴望德國男孩的觸摸,他的吻,他的擁抱。
內心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他毫不猶豫地騎上了盧卡斯。史蒂夫坐在寶座的邊緣,緊握著德國人的巨大陽具,將它對準自己的入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陶醉於盧卡斯激情的氣息與空氣交融的香味。史蒂夫引導著陽具頭朝他潤滑的肛門移動,心臟在期待中狂跳。盧卡斯輕聲安慰地說:「放鬆,」他的手放在史蒂夫的臀部上。「讓我來引導你。」
史蒂夫點頭,向那一刻投降。盧卡斯在史蒂夫下方找到了位置,他們的身體完美對齊。
他環抱著史蒂夫的腰,穩住他。史蒂夫喘著粗氣,將手掌放在盧卡斯的肩膀上,當他小心翼翼地向後移動,讓陽具頭進入他的入口。
當第一英吋滑入時,史蒂夫倒抽一口氣,他的臀部本能地抽搐。
「拿去吧,」盧卡斯怒吼道,「把整個東西都拿去,你這個淫蕩的……」
史蒂夫哼嚥著,感覺到那根雞巴美妙地撐開他的洞。裝置嗡嗡作響,將刺眼的痛楚轉化為一種自成一格的快感,不斷地將快樂送入史蒂夫的大腦。
史蒂夫開始前後抽動,將那根巨大的雞巴越推越深進他的屁股裡。史蒂夫呻吟著,他的臀部狂野地挺動,將自己刺在那根巨大的陽具上。
環繞他前列腺的極度敏感神經不停地發射,將快感的波浪席捲遍他的全身。史蒂夫大叫著,他的聲音在城堡中迴響。
「再用力一點,」史蒂夫懇求著,他的聲音因絕望而嘶裂。盧卡斯照做了,抓住史蒂夫的臀部,將他拉得更近。史蒂夫大叫著,他的聲音在城堡中迴響。
他向上猛推,將史蒂夫更深地刺在他的雞巴上。史蒂夫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隨著每一次抽插強度都在上升。肌肉英雄不敢相信,向這種感覺屈服竟然會感覺如此之好。
「哦,天哪,對。快一點,再猛烈地操我!」史蒂夫尖叫著,他的聲音達到了狂熱的高度。盧卡斯服從了,將他的雞巴更深地驅入史蒂夫緊湊、濕潤的洞裡。史蒂夫拱起背,雙手抓住盧卡斯的肌肉肩膀。
他們抽插的節奏建立了動力,每一次沖擊都讓電般的火花穿過史蒂夫的身體。汗水和興奮的氣味彌漫空氣,助長了他們激情的交流。
「再用力一點,」史蒂夫喘息著,他的聲音因需求而變得沙啞。盧卡斯以更新的活力回應,猛烈地將他的雞巴撞入史蒂夫渴望的屁股。他們的身體相撞,創造出一場充滿呻吟和喘息的交響曲,充斥著整個房間。
「你喜歡那樣嗎,妓女?你喜歡那根德國雞巴操你嗎?」盧卡斯問道,看著肌肉英雄騎著他的雞巴,好像他的生命取決於此。
史蒂夫的呻吟和尖叫聲越來越大,他的聲音在整個城堡中迴響。「對,哦天啊,用力操我!」他乞求著,雙手緊緊抓住盧卡斯的肩膀。盧卡斯邪惡地笑著,他抓住史蒂夫臀部的力度加大。
這個德國人的雞巴無情地進出史蒂夫緊繃的屁股,讓他充滿了壓倒性的快感。史蒂夫感覺到他的高潮在積聚,他的睪丸緊縮著,他繼續拼命地騎著盧卡斯的雞巴。
他已經不再在乎任何事情,只在乎自己正在被操。詞語「操客」和「納粹婊子」在他的腦海中烙印,當他放開所有的顧忌,擁抱自己成為盧卡斯順從的玩具的新角色。
「你想要高潮嗎?我的操狗想要高潮嗎?」盧卡斯問,當史蒂夫把他的屁股猛烈地撞在他的雞巴上。
史蒂夫點頭,「拜託…我是個好孩子…」他啜泣著,更用力地在那男孩的雞巴上操自己。
「那就向九頭蛇致敬…當你在我的雞巴上操自己時,用我們的戰鬥口號向我宣誓忠誠!」盧卡斯命令道,他的眼睛閃耀著勝利的光芒。
史蒂夫的心思凍結了,他的心在胸膛裡狂跳。這就是那一刻,他所恐懼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投降,而是靈魂的投降。他知道沒有回頭路了,他將永遠被背叛的污點所標記。
「海德拉萬歲,」史蒂夫終於喊出聲,強行將那男孩巨大的陽具塞入自己的洞穴,他的聲音因情緒而哽咽。「海德拉萬歲……」他一邊重複著,一邊抓住自己的陽具猛力地套弄。
盧卡斯放聲大笑,他的聲音在寬敞的石室中迴響。他緊緊抓住史蒂夫的臀部,用更多的力量將自己粗大的陽具猛烈地插入這位肌肉英雄等待的屁股。
史蒂夫的身體顫抖著,他的肌肉在激烈的性交下繃緊。汗水和性慾的氣味在空氣中濃重,助長了兩個男人之間的熾熱激情。
「是的是的,」史蒂夫呻吟著,他的聲音沙啞而緊張。「操我,主人。操我更狠。」盧卡斯邪惡地笑著,他的眼睛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盧卡斯用手握住史蒂夫的陽具,一邊套弄,一邊讓史蒂夫更用力地自慰,「舉起你的手,隊長……在你高潮的時候給我一個海德拉的敬禮!」
史蒂夫,在極樂邪惡的迷霧中迷失,高舉著手臂大喊:「海德拉萬歲!」
盧卡斯笑著,加快了對史蒂夫陽具的套弄速度,「為我高潮吧,美國隊長!為我高潮!」史蒂夫開始喘息,他的高潮迅速逼近。他的陽具在盧卡斯的手中抽搐著,當他開始射精……他的肌肉身體在不斷尖叫中震動著……
「海德拉萬歲……哦,操我,海德拉……」史蒂夫啜泣著,當他的陽具射出他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負荷。
盧卡斯,對看到史蒂夫淪為哭泣的一團糟感到滿意,放開了他的陽具,讓史蒂夫跌落到地板上。冰冷的石頭對史蒂夫的皮膚來說是刺骨的,隨著高潮的霧氣從他的腦海中消散。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努���地試圖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
史蒂夫躺在那裡,無神地盯著地板上的潮濕污漬,他的陽具仍然堅硬並且因殘留的性慾而跳動。
「你的床在那邊,」盧卡斯說著,指向一個很大的枕頭,看起來像是狗床,「那邊有食物和水,休息吧,如果我需要你,我會叫你。」
史蒂夫望向一旁,看到地上有兩個碗……每個上面都有他的星星標誌。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他爬向那些碗,屁股裡滲出的精液在他移動時滴落。
他低下頭開始舔飲水……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盧卡斯所說的那樣。
一隻被幹的狗。
一個月後
「他們又釋放了一個,」黑寡婦說著,跑進了弗瑞的辦公室。
「混蛋們,」他低聲咒罵著,一邊打開了一台顯示器。
美國隊長被一根雞巴刺穿,其他九頭蛇特工圍繞著他。這位肌肉英雄明顯是自願的,因為他一邊將每根雞巴含進嘴裡,一邊猛烈地坐下在小混混的雞巴上。
弗瑞關掉了顯示器,「有多少人看到這個了?」
「我們從Pornhub上弄下來的!他們在全世界範圍內釋放了它,我們正在刪除副本,但每刪除一個就會冒出兩個。它已經在外面了。」
弗瑞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們對他們是怎麼抓到他的有頭緒了嗎?」
她搖了搖頭,「他有一天就沒來,沒留字條,什麼都沒有。接下來我們知道的就是...我們開始收到那些東西。」
「我們得找到他。」他說道,黑寡婦停了下來,他看著她,「現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
「恕我直言,局長,但您也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了,我們確定他想被找到嗎?」
弗瑞沒說什麼,幾乎是在默認她的話。
「如果我們找到了什麼,我會告訴你的。」
當她走出去時,他點了點頭,克林特在那裡等她,「他接受得怎麼樣?」
「你覺得呢?托尼有消息嗎?」
「他在尋找,但現在掌管九頭蛇的人很狡猾,沒有大動作或演講,只是隨機的美國隊長色情。他在摧毀士氣。」
「我們會找到他的,」她說,「我要去踢幾扇門,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你來嗎?」
克林特搖了搖頭,「不行,」他舉起一張卡片,「今天我有年度體檢。」
「玩得開心,」她說著走出了大樓。
「對,」他自言自語,「誰會覺得體檢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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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gothewind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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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過得夠久 可以來寫和L的故事了。
和L是在外校重修時認識的,兩個系上的後段班,很快就因為借作業什麼的熟了起來。L是一個白淨纖瘦的女生,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她確實是個高冷美女。聊起天來她就是個單純直接,有南部口音的太妹。那時我們各自有喜歡的對象,很自然的互認乾哥乾妹,聊系上追她的男生,以及我那有憂鬱症的曖昧對象。
在被期末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她和家中個性火爆的軍人老爸吵架,每夜惡夢連連;我喜歡的女生則是不再跟我聯絡了。凌晨,我們在冷清的自習室外邊喝熱巧克力邊吐苦水:她著恨她爸,不屑拿他的錢在台北生活、談及對家的唯一掛念就是家裡的老狗。
年前,我們在咖啡廳準備下禮拜重修的期末考。唸書時,她簡單提到她看到IG上的廣告,說明天要去跟幹部面試酒店小姐,我心裡頭的警鈴大響,天哪,她要去做什麼?
我們傍晚離開咖啡廳去坐捷運。在捷運月台,我再仔細的問了一次。她也蠻不在乎的再敘述了一遍因為她不想跟家裡拿錢,所以想找個賺快錢的工作,昨天已經打電話跟那裡的女公關約好面試了。聽完之後我的心裏一片混亂,想阻止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時候思緒的混亂與情緒的起伏,是會讓人瀕臨失控的那種。
上了捷運以後,我除了和她講不要去之外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最終,只能握著她的手,勾著她的肩膀,像個戀人一樣在她耳畔輕聲的請求她不要去面試。在轉車的月台,她用顫抖聲音的說她快哭了,腦子空白的我緊緊的抱著她、拂著背說有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衝動。最終我們說好,隔天我在外面等她面試結束。
隔晚我在大樓外等待,那間公司的門牌寫著xx國際娛樂還什麼的,黑底金字,感覺就是間黑道經營的辦公室。兩個半小時的長長等待之後,L終於從電梯出來,寒冷飄雨的冬天,她穿著不符合季節的黑紗衫與熱褲,看起來冷酷又迷茫,那一刻我好疲憊,也好焦急,但終於等到她了。時近跨年,街道上瀰漫著放假迎新的快樂氣氛,而我則因為這事情完全開心不起來。
往捷運站的路上,糖炒栗子的攤販散著熱氣,但我的心情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溫暖而舒展。她說著她因為酒量不好、個性慢熟,被男公關建議去做s。終於坐上捷運,她講到如果下海一個禮拜可以賺三萬,這樣寒假一個月就能賺十五萬了。聽到之後我顫抖的問說:妳這樣金錢觀不會被養壞嗎?她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她說到因為自己的胸部太小不會受台北的有錢客戶歡迎,所以被安排下週去桃園面試,而女公關對她說等她賺到一些錢之後就可以去整牙跟隆乳了,她微微笑著說這樣就可以變漂亮跟賺更多。憤怒、失望的情緒糾纏在我的心裡,捷運上我們貼著坐,但當時我只能低著頭,偶爾艱難的擠出一些問題試圖了解狀況。
面試的情況理解的差不多了,她要去下一輪面試的意向也蠻堅決的了,我憂愁的問L說:妳怎不去給人包養就好了呢?她說那間公司的人說被包養就想是被當寵物,不能學到什麼技能。幹,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火氣整個上來,心裡想當妓女是能學什麼技能嗎?那一刻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想打一個女生,憤怒、失望,理解到說爸媽想打小孩的那個衝動是什麼。我很想直接放棄她,走出車廂。但我辦不到,捷運剛好開到龍山寺站,我把她拉下車。
拉著她下車時,是想讓她看看華西街的娼寮是長什麼樣子,但我心情實在是太浮躁不安了,於是就決定先走去龍山寺拜拜。在主殿裡我祈求觀音與媽祖不要讓身旁的她走上歧途,祈求她能和家裡的關係和好。拜完之後,心情有平靜一點,我勾著她的手走過廟旁小巷。看到巷子裡坐在娼館門口的紅光下等待客人的妓女們,她看起來有嚇到,直說應該公司給的環境不會這麼差。
之後我們回到學校附近,在幾乎客滿火鍋店吃晚餐。那晚我們聊好多好多東西,聊兒時的種種、星座算命、一些好的或壞的經驗、家人之類的事。在火鍋蒸騰的水氣裡洗掉疲倦與憂慮,補充一些能量。在好好地吃了一頓晚餐之後,我跟L的心情也就平復些了。打烊了,在回到宿舍的路上我把她冰冷的手放進口袋裏取暖,她笑著說再對她毛手毛腳我就是噁男,我回她說待會付你錢就不算啦。路上她拉著我的手叫著截色,就這樣笑著鬧著到了她的宿舍門口,我輕柔又悠長的抱住她跟她說希望她再好好考慮未來,她沒好氣的說聲好啦。她走進學舍大門,隔了兩分鐘又打電話給我說折傘忘在我這裡,交給她傘後,沒想過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深談。
L之後有大半年不願意和我說話,此時的我大概心中有個底,她終究是去做酒店了。看著她隆起的山根、霧眉、以及花錢去做的隱適美牙套,直到最終在她的ig上查到酒店經紀po出她簽約的照片。我知道她去做八大了,我也和她越來越遠,即使我們有因為在一起上課而稍微破冰,深深的隔閡卻難以打破,曾經嘗試約她出門,換來的是她和我講她和別的男生出門約會,一切的努力與對她的掛念好像蒙了塵的櫥,之後被丟棄,好像不曾存在過。
過去的一年我去拜了好多次月老,求得的籤告訴我她可能有第三者,卻又告訴我不要放棄這段感情,一直到前天再去得到一張下籤,在擲筊問事之後告訴我可以放下這段情了,這份執著也得結束。我不清楚這段經歷帶給我什麼成長,只知道這件事帶給我難以抹滅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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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nsyun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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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對我來說很重要
9/19 03:00 我洗澡的時候突然想,想用抽籤的方式抽指導靈驗證。
於是,我現在頭髮還是用浴巾包起來的,先抽了數量,再來是種類。
數量是2
種類是:光和天使
我再用靈擺問一次,結果一模一樣。
菲菲走了。
我說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是不是我對祂太沒禮貌,是不是祂看不下去了,高我為什麼要換掉祂
都不是,我沒有做得不好,祂也沒有討厭我。
高我說祂職責完成了,而且祂現在很好。
我現在還是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有點捨不得。有點難過。但又有一點欣慰。祂從我出生時就一直在了,一直陪我到現在29歲的時候,才剛認識祂不到半年的時候,祂走了。
我問了高我,那祖先去幫助別人了,我能知道祂原本的職責嗎。
不是感情,不是工作,是照顧生活。
我問說:「是因為我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了嗎?」
祂說對。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現在,情緒很複雜,我很欣慰,同時難過。我把祂們當成是朋友在看待,不管如何,我也是愛著的。當然不是對戀人的愛。
小學時,我會在午休第一堂下課,沒有人會玩彈珠或鬼抓人的那堂下課;我會躲在校園沒人會經過的角落,就在那裡坐著,思考自己,感受當下,埋沒在情感和光之中。那時的太陽很舒服,不像現在。
大學時,我和柔柔幾乎順利的過了很開心的四年,儘管依然覺得孤單,但我很愛她,有她在我還是很快樂。她真的很好,就算近期都沒聯絡,我們也還是很好。
畢業後的這幾年,前中期真跟屎一樣,每次睡醒覺得跟屎一樣。生活好難,真的好難,我大可回高雄老家住,不用擔心吃不飽、沒地方住、沒錢繳房租,但我知道我會很不快樂,因為我重視的人,那些朋友都在北部;經歷那些現實的狗事,我願意只為了和朋友們見面,為了快樂,就算會很辛苦我還是選擇待在台北。這就是當時來台北生活的單純原因,我不是為了拍片,那些只是說好聽的。我只是為了再見見大家。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
沒辦法透過網路上的相處得到什麼。
我必須、我想面對面的和人相處。
我現在29了,大學同學不再像當時一樣,每天隨時都能見面,半夜每天幾乎都在紅色永豆那吃著鍋貼、喝碗熱豆漿、看一下店旁的貓。
現在能三個月見一次,已經很好了。我很想他們。我和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自然交友圈也不同所以很少聯絡。不拍片我真的很開心,就算彼此那條線變得透光、脆弱了,我依然支持自己的選擇。
就只是難走了一點。
我已經剩沒多少那麼熟的朋友了。
所以對於相處29年的新朋友的離去,我很捨不得。
像是又被丟下了的感覺。
都是我在送走別人。
連上面也不意外了嗎。
不管是人或靈,他們的離去或是找到新對象,本質上是非常值得替開心的事;但身為人的我,我好羨慕,我也好想和他們一樣得到幸福。
真是的
真孤單ㄋ
對於疏離、離開、冷漠的那些人
對,我把他們歸類在一起了,不分男女、不分原因,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我。
我愛你們。
你們要好好的。
比起過去我希望你們和我一起感受痛苦。
現在我一直在做的更是希望你們可以不用承受一些多餘的(適當的痛苦依然是成長必須的),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去多體驗,去追尋自己的快樂。
所以就算自己被冷落,被拒絕,被排斥,被討厭,被分手。我都愛你們,我也從內心深處的支持你們的選擇,因為你們順從了自己的內在,你們也在讓自己更好,我覺得很棒。
儘管我會失落被放鳥(想到以前最會放鳥的是凱)、被拒絕、被冷漠會難過,這些都是我自己要消化的情緒,更多的是,我愛你,也愛你的選擇,也愛你的朋友,愛你愛的人。就算我會痛苦,我也愛你。
是說看得見或接得住一些我這感覺被丟下的感受(俗稱脆弱的一面)的人,我真他媽暈爆。是直擊靈魂的爆擊。
曾經有那麼幾個人,分手好幾年後再見面的柔柔、魅魔H小姐有一點、芭蕾女孩應該也有(和她相處的記憶有點像被格式化記不清楚)
那些是我敢抱著她們在面前哭的對象(如果有想哭的話)
所以我很久沒稍微用力的哭了,有這樣過嗎,或許是大一之前的事了。十幾年了呢。十幾年。
我也會努力讓自己更好的。
就算我只有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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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本質和真实的自由02
求您側耳應允我,因我是困苦窮乏的 | 心理上的痛苦:求不得 愛別離 怨憎會 | 快樂的本質是痛苦緩解
第二章 心理上的痛苦
人類心理上的痛苦主要有三大類:求不得苦、愛別離苦和怨憎會苦。
一、求不得苦
當一個人貪求或者貪愛一樣東西時,很想得到它,但在得到它之前,必須克制住自己的貪求心、貪愛心,這時會有一種苦,叫求不得苦。貪求心、貪愛心越強烈,這種求不得苦就會越強烈。同時可能還伴隨着緊張、焦慮、擔憂等各種心理上的負面情緒。
比如,一個人想要一個自己的房子,他可能努力工作,耗費心血、竭盡全力,經過多年的辛勞,但很可能還沒來得及攢夠首付款,房子就漲價了。或者因為貸不到款,買房更是遙遙無期。這個求不得苦一直伴隨着他生活。
當一個人執着一件事情或事業時,很想獲得成功,但在獲得成功之前,必須忍受各種艱辛和挫折,克制內心成功的渴望,這個求不得苦也一直伴隨着他的奮鬥。
比如,一位體育運動員經過十幾年的刻苦鍛煉和競爭,終於贏得了參加國際比賽的機會,在去參加比賽的路上,一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強烈的好勝心,讓他感受到很大的壓力,晚上也睡不好,在比賽的過程中,想贏的心理讓他感到非常緊張。,如果輸了,就會沮喪、鬱鬱寡歡,甚至會痛哭流涕,只能忍耐着這種痛苦,等待下一次比賽。這種想贏的求不得苦可能會激勵着他繼續忍受各種痛苦,去精勤刻苦地訓練。
諸如此類的求不得苦太多了。
現在這種高科技時代,人類的求不得苦是很多很多的,沒有房子想要房子,有了房子想要豪宅,有了一棟豪宅想要更多的豪宅;沒有車想要車,有了車想要豪車,有了一輛豪車想要更多的豪車,甚至有些人想要買飛機。還有那個世界首富馬斯克,正在準備移民火星。
本人以為,拯救地球比移民火星應該更有良知、更有意義。如果地球保護好了,可以千萬年地使用下去,不是更好嗎?
衣食住行,人類的需求越多,求不得苦就越多;需求心越強烈,求不得苦就越強烈。求不得苦還會伴隨着其他負面的情緒,比如憂愁、悲傷、自卑、嫉妒、抱怨、患得患失等等各種憂苦。
當一個人的需求獲得滿足的同時,求不得苦就會得到緩解或解除,負面情緒也會得到舒緩而逐漸消失,而感到快樂。
二、愛別離苦
愛別離苦是指親愛之人以某種因緣相互離別、不得共處,由此產生極大的苦楚;同時可能還伴隨着思念、緊張、焦慮、憂愁等各種心理上的負面情緒。
人世間,男女之間談戀愛,彼此有了很深的感情執著。如果因為客觀的原因分離,便會爆發強烈的憂苦、執著,忍受着牽腸掛肚、撕心裂肺的煎熬,情執愈深,離別愈苦。人有情執,就有大苦。
恩愛的人如果有一方離世,另一方也會悲痛欲絕,有些人甚至會鬱鬱寡歡而死。
如果有一方移情別戀,另一方就可能會由愛生恨,產生強烈的嗔恨心,或者報復心,有自殺的,也有殺對方的。這種因情而殺人的案件,發生率在人類謀殺案件中排名第二。
還有父母和孩子之間、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執著,也是會導致愛別離苦,上演各種人生的悲劇。
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喜愛的物品丟失了、損壞了,也會產生愛別離苦,同時也會對損壞者產生強烈的嗔恨心。如果是自己不小心丟失的,也會產生強烈的懊悔心,非常難受。這也是愛別離苦。
當喜愛的人或物失而復得,愛別離苦就會得到緩解或解除,負面情緒也會得到舒緩而逐漸消失,而感到快樂。
三、怨憎會苦
一個人如果與怨家或仇家相遇,就會產生怨恨、厭惡或嫌棄之���,同時可能還伴隨着緊張、恐懼、焦慮、憂愁等各種心理上的負面情緒。就會時時擔心、處處提防,生怕什麼時候被怨敵傷害、打擊、暗算,甚至害怕因此喪命。即使仇怨輕微的、不得已和厭惡的人待在一起,也會感到心情非常不好。
人與人之間之所以產生怨恨和仇恨,主要是因為有一方偷竊、騙取或者強搶另一方喜愛的物品;或者有一方毆打、辱罵、誹謗、誣陷、迫害、欺騙另一方,或另一方喜愛的人、動物。由此可知,怨憎會苦也是由貪求心、貪愛心間接引發的。
如果怨家或仇家和解了,怨憎會苦就會得到緩解或解除,負面情緒的就會得到舒緩而逐漸消失,而感到快樂。
內心痛苦的緩解或解除產生的感受,就是內心的輕鬆、愉快或喜樂之感受,這是同一種感受的兩種不同的描述方式而已。可是人類很愚痴,只貪著內心痛苦的緩解或解除產生的感受,而不想要內心痛苦。人類的內心痛苦持續的時間是長的,而內心痛苦的緩解或解除產生的感受卻是短暫的。
所謂快樂,「快」是短暫的意思;「樂」是緩解、舒緩的意思。
從以上的分析可以得知,由執著心、需求心,肯定會引發心理上的三種苦以及各種���面情緒之苦,而這些苦就會導致身體上的疾病或傷亡等痛苦。身體上痛苦,又會增加各種負面情緒之苦,由此,進一步增加身體上痛苦。
總之,無論是生理上的痛苦,還是心理上的痛苦,痛苦產生的時候是苦,痛苦持續的時候是苦,痛苦的緩解或解除以及負面情緒的舒緩,本質上只是苦的感受在減少,並沒有其他的感受。
人類卻把苦的感受減少叫做舒服、快樂、愉悅,其實,這是人類心理上的誤區。
我們把這種苦的感受減少叫做變苦受。也就是說,人類稱其為舒服、快樂、愉悅的感受,本質上是變苦受。
從今以後,我們就知道,舒服、快樂、愉悅、愉快等詞語都是變苦的同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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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all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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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三的學生是一個道明的女學生。國一國二就是我實驗班的學生,成績普通,上課很混,小考亂考,通常是學校要段考了,才會來問問題的那種。
我個人的邏輯是,學生的人生要自己掌握,我能教的我儘量,我能輔導的我用時間來幫忙,我很少拒絕學生的要求,甚至我平日還會撥空去額外教他們。
但如果你自己放棄學習,不來找我,我也懶得逼你,或是一直問你,因為你的成績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真的要負責你後半輩子的,是你自己跟你家人,你們無所謂也行。
我從來不主動過問學生的家庭狀況,我也不是一個很博愛或很關心所有人的人,就像我說的,我其實應該是內向的個性。
我愛的人、我身邊的熟人、跟我尋求幫助的人、工作上需要的人,我才可能主動幫忙,而且我會用心努力去把事情做到最好,因此也沒有額外時間跟心力,去照顧不太重要的人生過客。
國二課程結束後,開始放暑假,他也要進入國三課程。他某一天跑來找我,問我他應該去上自然的總複習,還是先修高一的物理化學?我跟他說,以他過去兩年擺爛的方式,他先修如果遇到困難就擺爛,那乾脆不要上,去把大會考的課程複習好,還比較保險。
結果說著說著他就哭了,因為他本來希望我能幫他說話,他媽以為他先修兩年的實驗課之後,就是有實力能接著先修高中,本來他還期望如果他媽來問,我能給他媽正面的回答,但沒想到我眼中的他,是這麼混的人。
我當天才知道,原來他媽媽是澳洲國籍的中國人,外公外婆是中國人,住在廈門,爸爸是台灣人。他有一個姊姊、一對龍鳳胎弟妹,都是在澳洲出生,所以都是澳洲國籍。
他姊姊從小是台灣阿公阿嬤照顧長大的,當時他爸媽都在澳洲經商,直到生下他,才又回到台灣。所以他姐跟他父母很不親,導致到現在高中了,都還是只住在阿公阿嬤家。
我這個學生也很慘,他兩三歲,就被丟到中國的外公外婆家,然後他父母又去澳洲經商,直到他一對雙胞胎弟妹出生,當時他國小四年級,他才被強行帶走,父母帶著他跟弟妹才定居台灣。
他也是從小沒見過幾次父母,被強行帶走感覺害怕又恐懼,而他媽的管教邏輯又很古板,只看成績、考不好就罵他、揍他,他爸也比較疼弟妹,所以他一直沒有感覺到家庭溫暖,一直想回去找外公外婆。
他在台灣的學校,變成用來交朋友、過的爽的地方,他不覺得要把書讀好,因為他想回去中國找外公外婆,而他父母也一直說他高中可能念一半,就要送他去澳洲讀書。這導致他對自己的學業跟未來,完全沒有規劃,就是想虛度人生。
那我就建議他,如果真的要擺爛,反正你家不缺錢,罵你到大學他們就管不了你,你大學要怎麼玩、怎麼墮落,沒有人能管你,那你為了一堂先修課程,哭什麼?
他說他覺得被他媽一直唸、一直看不起,他覺得快憂鬱症,他也快看不起自己了,小時候想當作家的夢想,去學校都在玩樂的感覺,現在都沒有了。
廢話,你同學都國三了,大家都要收心準備大考,誰跟你在那邊玩來玩去?你媽也是一樣的邏輯,都給你玩兩年了,你還不收心,當然要念你啊!
如果你只是因為日子沒有之前爽,就找我幫你背書,跟你媽說謊,說你認真、說你實力能先修,我做不來,因為這個鍋是我要背的,到時候我也有責任。
但如果你是覺悟了,要認真讀書,我就能跟你同一條船上,你媽的問題我來幫你擋,但你要真的付出努力、用心學好,不然我的時間浪費了,我還要背鍋,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結果這個同學,說要跟我一條船,讓我跟他媽排多一點輔導的時間,讓我跟他媽保證他能學好,讓我教他怎麼制定讀書計畫,怎麼寫題目。我就很認真的幫忙,因為總覺得我應該是他僅存的一根浮木,在眾人都看不起他的情況下,能撐起他,他也來求救的,只有我。
但後續⋯他完全不在狀況內⋯答應的事情做不到,一樣在玩、一樣不認真、一樣理由一堆、一樣不尊重我的時間。導致我氣到刪他好友跟封鎖他,讓他自己去處理他的功課跟生活,讓他自己模考跟段考考爆,再被他媽罵一頓,看看他會不會反省。
每次只要他又被他媽罵哭,被補習班老師罵哭,被同學笑,他就又回來拜託我幫他。說什麼他會改,他會認真,問問題的時候會專心、上課會專心之類的。
我就心軟,幾次封鎖又因為他哭著來拜託,我又解開他,讓他可以線上問問題,我就又排出自己更多的時間,來輔導他,幫他救之前他爛掉的、我放棄他時候的課程內容。甚至除了英文之外,我每一科都幫忙他解題、告訴他讀書的方法、還幫他整理會考題目。
然後,一個月前,他又故態復萌,他不會寫的考卷,直接給我小考時間趴下去睡,下課我去關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說因為他就很想睡。問他需不需要課後問問題,他跟我說再看看,態度敷衍。
當天有雄女的學姊回來分享,看到我這樣關心他,還問他要不要輔導跟問問題,學姊說我好像欠他一百萬一樣,還要老師拜託學生找問題欸。然後又說,這學妹也太不尊重老師了吧,怎麼可以說再看看?
其實過去我真的很有耐心,一直希望改掉他的壞習慣,但他改不掉,我氣到封鎖他,不讓他問問題的時候,其實補習班所有老師都跟我說,叫我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這個學生身上,因為他朽木不可雕也。
但我每次聽到大家這樣講,我就很傷心,因為沒有人應該被先入為主當朽木,即使我付出時間跟精力,我覺得很後悔跟難過,但我還是期待他有一天會開竅,不要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朽木,放棄自己的未來。
但我真的累了,我從補習班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還能正面看待他的人,變成了也是充滿負面情緒的人。
原因不是他不改變,也不是他進步太慢,而是我發現,當我覺得跟他是同一條船的時候,當我在前面幫他擋所有人的批評跟流言的時候,每次只要有意外發生,他都會拋棄我,任憑他自己躲起來、自己逃避、自己爽就好,而我都還是傻傻在船上當箭靶,還被大家笑:你的學生都放棄你了,你還堅持什麼?
他媽叫他在補習班要有分寸,不要跟大家玩瘋、太熟。結果這個學生隔天開始遠離我,很像看到仇人一樣,完全不跟我說話,也不正眼看我。但他跟其他人依然有說有笑,而我完全不知道怎麼了。
我打電話問她媽,她媽才說因為前一天罵他,說他無效社交太多,都在玩,要有分寸。但沒想到的是,他的做法是把一直用心輔導他的人踢掉、遠離,而跟他玩耍的人繼續留著,這叫做收心、有分寸。
他最近一次又在躲我,說完問題再看看之後,把我當成像鬼一樣,我問他事情就閃。結果黃老師去問他才知道,因為他被其他導師罵,他們都罵他不長進,我輔導他這麼多時間,結果他成績還是很爛。
結果這學生想的不是要怎麼改善自己,他想的是如果不要再讓我輔導,他就不會再被罵,什麼他浪費我時間之類的。
我整個傻眼,他又跳船一次,他又拋棄我一次,而原因只是因為我付出太多時間跟努力,然後他考不好被唸,他很不爽⋯所以他就不問問題了,甚至把我當鬼一樣在閃避。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給他性騷擾之類的吧,我突然覺得很傷心。我這輩子沒有放棄一個人這麼多次,又原諒這麼多次的。
多數的人我覺得不好,我就遠離,可能一輩子都不要再碰到。但這個學生我因為同情他、心軟,我已經放棄我的底線好幾次,但最後他仍然不珍惜,讓我很難過,這比上次我說失戀感覺那個,更讓我傷心。
所以我這次真的放棄他了,或許要真的完全失去了,他才會懂得珍惜,他才會懂得原來平常輕鬆自在的環境、有效學習的時間,都是因為有我在幫他撐著、頂著、規劃著,他才會很順利,而他還不滿足、不長進、拋棄我。
所以當我把一切付出的東西都收回,他自己面對苦頭、自己發現未來充滿荊棘,不再順利,或許他才會真的成長,或許他才會更珍惜其他僅有的資源,其他輔導老師、同學也會被更重視。
他用message一直拜託我給他問問題,拜託我原諒他,我覺得如果有心,就不會一再發生,就不會落到這番田地,所以我跟他說,我不想聽到他再來吵我,包含在補習班也是,不要再來找我問問題,聊天也不用,當我是鬼就好。
所以FB、IG也都不用聯絡,封鎖比較乾脆。他問我要封他多久,我就跟他說,封到下輩子,因為他傷我的心的部分,這輩子都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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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rotesqu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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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DON MALIK認為在SMTM中自己並沒有輸掉/失去什麼
source. Esquire Korea
※節錄翻譯及大概意譯,非逐字逐句翻譯※
DON MALIK說,現在在這世界上真的沒什麼好害怕的了。全都放馬過來,全部都會戰勝克服。這種人生態度並非透過練習之類的方式就能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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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Esquire的企劃,算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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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MALIK說 據說自己的全盛期會落在35歲左右、許多他喜歡的artists也差不多是在這個年齡發跡,所以有種「30代中半是像開花期似的時期啊」的感覺)
關於戀愛運在2022年已經過去了(?) 2023保持單身比較好的說法
「雖然不太清楚這是指什麼,因為2022年逝去的東西有很多;如果是說曾經有過非常想談戀愛的時期,那麼說那個時期已經過去了,這好像是對的。最近雖然想談戀愛,但也有『努力點做音樂吧』、『努力點賺錢吧』的想法,要同時認真工作和火熱的談戀愛,以這個職業的特性來說有點不太可能。對我來說這是要如何分配資源的問題,是要100%都投入到音樂中,還是50%投入音樂、50%投入與戀人的關係中。本身是開始戀愛的話,就會在戀人身上投以非常多心力的類型,所以感到辛苦的時候也會很多。」
愛情不光是心意而已,還包括了在這之中投注的時間和金錢等等;同樣的道理也可以適用於音樂創作上
「如果比對方(聽眾?同業?)傾注了更多的心血和時間,無可避免地就會感到受傷。」
在SMTM中出演的Rapper們的verse有本來就準備好的、也有當下直接寫就的,大概是半半的程度
「不知道錄影當天會有什麼樣的任務,所以是以『先在我嘴邊牢牢黏住幾個verse吧』的心理準備去的;無論是有沒有公開過的verse,無論如何做『黏在我嘴邊的東西』(準備好的、已經滾瓜爛熟的東西)是最安全的。不過當然也還是有必須要當下直接寫的情況。」
許多fans希望看見MALIK繼續表現出像第1輪(體育館海選)、第2輪(火圈)時那樣的Boombap風範,但是競演曲好像突然變得有點軟綿綿的;硬核粉絲們(?)都覺得「我們哥怎麼突然唱起了流行搖滾」
「啊啊啊、好像懂你的意思了。像這樣的議論我當然也是知道的,也有意識地在關注著。在前1、2輪時,我認為是表現我平時最擅長的東西的時機,我的目標是展現出在這部分我能夠做到多麼的優秀。請把到現在為止的SMTM都看過吧。對一位參賽者來說,最能夠展現自我的時機就是第1、2輪。其實我是為了第2輪而出演SMTM的,在那之後就當作只是去玩了一把、像參加Rap運動會似的去玩了。」
「(笑)我是這麼想的。SMTM前半是靠rapper們的努力,但是到了後半則是仰賴製作人哥哥們來裝飾的節目。在選擇了製作人之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依照製作人哥哥們所描繪的大畫面,專注於發揮出我所具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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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SMTM中失去、或是得到了什麼?
「我並沒有失去什麼。像剛剛提到的『為什麼不做Boombap』的反應確實存在,但這些(Boombap)是我獨自也可以做得很好的東西,不是嗎。我認為出演SMTM是能夠與製作人合作的好機會,那為什麼還要做我獨自也能做得好的東西?在SMTM以外,如果我做這種比較柔性的歌曲,只會被現有的粉絲們罵到臭頭。但是藉由這次SMTM的舞台呈現這樣的歌曲,��流行樂的領域、因為有比誰都更出色的R.Tee哥一起,也讓我有種能夠『正當(合法)』地提高了不同音樂類型之間相容性的想法。如果不是SMTM的話,我上哪去嘗試像這種風格的歌曲呢。」
「我認為SMTM是自成一派的音樂類型呢。通過SMTM而發表的這些音樂,既不是Hiphop、也不是歌謠(流行歌?)。單純地將其與KPOP做捆綁也有點不太好說。但是當把這些SMTM歌曲放在一起聽的話,又分明存在某種脈絡。這不單只是音樂的力量。在將嘻哈的一部分形貌帶到舞台上的同時,更是從製作的階段開始,便考慮到以放送舞台呈現的龐大規模。所以我想,是不是因此而形成了非常獨特的類型呢。試想看看,像是Slom哥製作的〈旋轉木馬〉、以及BE'O的〈Limous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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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次R.JUS隊的〈MY WAY〉就是像這樣的歌曲嗎?
「也可以這樣看待。延續剛才提到的『得到了什麼』,我覺得在這次本選中真正地體驗了SMTM這種音樂類型。這些經驗內化成我的感悟,好像就是這次我所得到的最大的、值得讚許的收穫。我實在沒有輸掉(失去)什麼。升尼哥雖然從以前就是和我一起的,但是這次能夠更多地一起作曲也很好;也遇見了像是成炫尼、KHAN、泳知、Blase、GroovyRoom哥哥們、載範米哥等等,以後也能夠持續地來往、一起做音樂的同僚們。說真的,這些都是我所獲得的。」
這一季收視率相當低落,可能導致此結果的事件有許多;也有人認為,如果DON MALIK是在聲勢最好的時候出演的話就好了
「我想這是在說第7季時吧。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自己並不這麼認為。首先,那一季當中有許多位是相當厲害的,看看那幾位、再審視一下我自己當時的實力……我能夠做得到那麼強嗎?」
如果那時出演的話,大概會沒什麼存在感地被抹去是嗎?
「沒錯。(笑)那時的我也還很年輕。之後出了專輯,經驗和實力也都提升了。以我自己也有感的程度成長了許多。在做這次SMTM當中,真的成長了超級多。這個是我本人能夠最準確的認知到的。所以回想當時,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為了成為現在的我而經歷的事情、就出演SMTM的話,在我想來就只是變得什麼也不是罷了。大概什麼樣的成果都做不到吧。」
Credit
EDITOR 박세회 PHOTOGRAPHER 이규원 STYLIST 이필성 HAIR & MAKEUP 이소연 ASSISTANT 송채연 ART DESIGNER 김동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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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yua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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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30
相較於愛和快樂來說,我的身體更喜歡深入悲傷。失戀時心痛到十惡不赦血流成河,但熱戀好像沒有我想像中快樂。談戀愛時我的心總這樣擰巴著。
今天我又要偷偷溜回台北,聽完音樂祭再偷偷溜回去,回家會讓我懦弱,所以我在家的周圍流浪。我沒有方向,但我也沒有癌症,所以我是有未來的。我一直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類型,看到諾說「我可以說我將來要出國工作,但在那之後呢。」,那我在大學之後呢,我在今天之後呢,我在晚餐之後呢。想到這我就痛苦,人的路很短,卻只能慢慢走,有人撐不住這麼慢的速度,一脖子吊上去就沒了,今年我要20了,我還在這裡,還在走路。
扯遠了,總之這禮拜我為了諾翹了兩天的課(而且我到現在還沒訂課本,真不應該),千方百計想證明他其實沒有他想的那麼愛我,但我輸的徹底,他真的很愛,愛到我有點害怕,愛到很恐怖。他對我的愛能放下一切,包含他的貓。他包容我,注視我,啃咬我,偷拍我(不是色情的那種),有點笨拙但很真誠,我很想假裝沒看見,因為不忍心看他如此深情卻要被我辜負,我心疼將來會被我傷害的他,我是說,誰能在我冬季的歇斯底里中倖存呢。
好想殺了愛無能的自己,每次被他抱著的時候我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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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eversmallsa · 1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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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巨蟹帶來的背叛深思
背叛其實沒什麼
是一件時常發生在人與人之間的事
可我想那最難分辨的情緒感受是
那些日積月累的情感就像電腦突然斷電而寫了十年的博士論文沒有存擋
那些日日更新的日常吃喝玩樂照突然被停權
最難面對的不是背叛
而是那些無從安置的情感
那些一直存在的無形的陪伴
彈指一瞬間
那個昨天還在跟你交換日記,今天就不跟你講話的人
那個上個週末還一起去逛街和你抱怨別人的人,下課再也不走到你身旁了
那個日日打電話講男友壞話喝醉住你家的人,再也不回你訊息了
那個今天還陪他去學校考獨招陪她等公車回家的人,隔天就直接消失在你生命中
那個你總花時間為他打抱不平的人,寧願選擇讓他傷心難過受苦的前任而跟你斷交
那個三角戀中選擇了愛情而放棄的友情的人
那個從第一次畫展就一直支持著到直接被放棄的人
這些說不出口的情感是火星巨蟹帶來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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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z169933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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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工作很輕鬆。
雖然管理60多個properties,但是基本原則是非常簡單的。
就是問題發生了,釐清問題,分類問題,然後打電話給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後續就是追進度,匯報進度。
我後來才發現其實是我很多事情真的都不當一回事,比如英文不好,我就覺得喔英文不好就不好啊,那就想辦法學嘍。
開會聽不懂怎麼辦?就想辦法聽多少算多少,後面再去問人。
不知道問題怎麼處理,就隨便問一個人看看他知不知道怎麼處理,不知道的話就問他那我可以找誰,然後就這樣問過去。
當年不會設計腳踏車,就想辦法估狗嘍,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結構可以參考;軟體不會用,就上網看教程,想辦法學了。
比如我的Pro/E還有solidworks, solid edge等等都是自學的,沒上過課。
英文除了學校教的之外,也是自學的,沒去上過課。
可能就是這樣,那種年紀比我大的,我也不會太把人家當一回事,不喜歡我我也不當一回事,身上沒錢、失戀我也都不當一回事。
而我平常的糾結跟痛苦就是因為太無聊了,自己想很多讓自己忙一點而已。
其實我的生活很輕鬆的,因為我不太看電視,所以多餘的時間就拿去看東看西,工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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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y324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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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正義的聲音(42):
2024年8月11日,聯合國報告員弗朗西斯卡·阿爾巴內斯: #غزة塔巴恩學校大屠殺中使用了更致命的炸彈,以至於無法辨認屍體 #حرب_غزة
2024年8月22日,「內塔尼亞胡是一個令人討厭、自戀的猶太至上主義者,在這方面,他是以色列社會的完美鏡子。當他們看到內塔尼亞胡時,他們看到了自己,這就是他們投票給他的原因」。 諾曼芬克爾斯坦做到了!
2024年8月20日,美國參議員伯尼桑德斯 (Bernie Sanders) 在民主黨全國委員會 (DNC) 上呼籲民主黨和共和黨。 “兩黨的億萬富翁不應該能夠收買選舉,包括初選。”
2024年8月21日,五角大廈的雙重標準 《灰色地帶》記者利亞姆·科斯格羅夫在問及五角大樓一方面支持烏克蘭,另一方面又支持「以色列」戰爭的「道德算計」時,暴露了美國國防部的雙重標準。
2024年8月23日,「猶太恐怖分子領導人想讓系統失去控制,對以色列造成的傷害是難以形容的」:辛貝特負責人警告政府猶太恐怖分子正在危害以色列的存在.
2024年8月23日,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現實與共和黨全國委員會相同。是什麼讓各方變得相同應該是你最擔心的並且必須改變。
2024年8月23日,「以色列不是一個民主國家,而是一個民族統治國家…它的目的是確保某個民族的統治」…
2024年8月24日,「生活在佔領下的巴勒斯坦人沒有民主,他們的土地每天都被掠奪,他們的孩子每天都被監禁或遭受酷刑」…「家園被定居者摧毀的巴勒斯坦人甚至無法在客廳上鋪防水布來阻止雨水進來…這將被視為建築」
2024年8月24日,以色列不是民主國家,自 75 多年前建國以來從來就不是民主國家。它利用對整個村莊的屠殺和其他各種恐怖主義手段,將 100 萬土著巴勒斯坦人中的 3/4 趕出家園。隨後,政府通過了法律,禁止這些難民返回家園。
2024年8月25日,英國社會學家戴維·米勒(David Miller) 的一項非常重要的干預:「伊斯蘭恐懼症在西方蔓延的敘述實際上是本傑明·內塔尼亞胡(Benjamin Netanyahu) 的創意……他是20 世紀80 年代組織一次會議的人,該會議採納了伊斯蘭恐懼症最大的危險這一觀點。
2024年9月1日,英國活動人士米克‧賴蒂烏斯(Mick Rightius):「任何地方對正義的威脅都是對所有地方正義的威脅。 #غزة數千名巴勒斯坦人被殺對我這裡來說是一個威脅,我們必須站起來抵制這一點。
2024年9月1日,巴勒斯坦駐英國大使@hzomlot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以色列在過去76 年裡一直凌駕於法律之上?
2024年9月2日,美國記者傑里米·斯卡希爾在《X》賬號上寫道:美國希望解僱聯合國報告員弗朗西斯卡·阿爾巴內塞(Francesca Albanese), 國會議員提出要求,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表示阿爾巴內塞「不適合」擔任任何國際職務。我向阿爾巴尼斯詢問了此事,她的回答是:我知道我是最令人討厭的聲音之一,因為我揭露了以色列的謊言和這場戰爭的犯罪方面。的痛苦,他們就是巴勒斯坦人。
2024年9月2日,這是哈佛大學最著名的國際關係學教授史蒂芬·沃爾特(Stephen Walt)的重要提醒:“巴勒斯坦的抵抗是完全合法的”,因為“國際法明確規定,處於交戰佔領下的人民有權抵抗」。
2024年9月4日,柏林巴倫博伊姆賽義德學院室內樂系主任、猶太裔德國人邁克爾巴倫博伊姆斷然拒絕以色列的主張: 「以色列試圖將自己打造成猶太人的唯一代表,我不想被以色列所代表,恰恰相反”
(加拿大司馬田2024.9. 谷歌翻譯fb:Markss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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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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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透,想得開,事得圓
以下為同一位有緣人分享:
分享一
自從開始收費教學,我每天都不開心,對於招生產生執念,患得患失。學生成績進步了,開口請家長、同學、朋友推薦,都沒有下文,心情沮喪。請示精舍原因,開示為原地主菩薩干擾,需要燒化一箱上海金,加《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三經各180遍,完成之後,請原地主菩薩回陽世子孫住處接受供養。
我在這住了三、四十年,現在才知道有原地主菩薩的存在。看完開示,我馬上上網訂購,希望能夠趕快完成上海金的部分,原地主菩薩可以高抬貴手莫干擾,經文更是馬不停蹄地唸誦。
上海金到貨時我在家中,匆匆向天擲杯,順利後燒化,當周請示說沒有收到,是被其他雜靈搶去,心中的恐懼和害怕油然而生。消化完負面情緒之後,又訂了一箱上海金,參考精舍文章中師姐的作法,到土地公廟請土地公作主,幫忙將上海金燒化給原地主菩薩,這次順利成功,也發心去附近的慈濟,捐了幾百塊的善款。
分享二
自請土地公幫忙轉交上海金給原地主菩薩後,雖然祂不是我們這區的土地公,還是擇日準備了一份水果跟金紙,去答謝土地公幫忙。等待的時間也向土地公訴說這一陣子心中苦悶的事情。
這幾年有空的時間,都在家裡唸經、消業障,很少在外面跟人接觸,所以要開補習班的時候,沒有人脈。土地公就像是家中的長輩,靜靜的聽我訴說,心想如果有這個機緣,真希望土地公介紹有福報的小孩,來我們家學習啊!
回家之後一直有一個想法,捐款、做志工,可和人多互動,或量力而為,每周視狀況,三、五佰的捐款。捐款後,我對開補習班的執念變成隨緣。
先生本來討厭中醫,也因為久咳不癒,願意聽我的建議,看中醫就治好了。這兩周先生告訴我,工作突然變順了,之後可能會變忙。學生本來七個,變四個,留下的都是本身學習態度好的。先生帶課本就用心,所以成績進步大家都開心。
離開的三個學生請示過原因,是學生不夠用心,或來一趟補習太遠、太累,例如班上有從新竹市來這裡補習的兩兄妹,媽媽承諾我們,若把孩子成績教上去,之後到新竹開家教班,她會幫我們大力介紹客戶。但妹妹完全拒絕學習;哥哥坐公車來回時間太長、太累,短時間沒辦法考出好成績,自然離開。
阿伯說:「學生和老師的福報要相當,才可以互相成就。」這一陣子觀察下來,確實如此。我們的收費真的是很便宜,原本以為可以一下吸引到很多學生,但是好的、不好的學生都會來,留下來的學生,都是學習態度好的就好。教學過程相對順利,先生也有成就感。因為接下來他本來的工作可能變忙,所以也沒有之前開補習班太深的執念。
他說現在的學生每個上課都很認真,他很滿意,遇到學生粗心大意的,也會用自己的休息時間,耐心的幫他做訓練。我說:「如果用時間價值來衡量,是不划算的」。但先生說:「就當做善事吧!」
在這個是非顛倒的社會,大家都過得渾渾噩噩,能夠有多餘的能力付出,是一種福報。當你有這個心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負面的能量好像也就慢慢地消失,原本錯誤的事也會導向正軌。
自有捐款這個習慣,我的心情平靜許多,買一件衣服、吃一餐好吃的,花的錢比我捐款來得多,但捐款之後得到的快樂,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以上感恩閱讀。
(分享完畢)
做生意到底會不會賺錢,影響的因素極多,個人福報、業力、有無外靈、原地主菩薩、風水、形煞都會影響,到底是哪一個?還是很多個?必須請示,從源頭下手,才能真正解決問題。有緣人從事私人家教補習班,但生意不好,請示得知是原地主菩薩干擾。處理過後,再加上平時行善布施,之後就要隨緣不罣礙。人生很難有100分,只有知足和感恩,日子才能過得快樂。
有緣人不開心,是因為對於補習班招生有股放不下的執念,每天患得患失。《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世間所有人事物都是考驗,若放不下事物相,表示自己還在魔(磨)境裡面跳脫不出來。『境由心造,罪由心滅』,外境是心境的投射,莫因小小的漣漪,造成心靈海嘯,苦不堪言。人要當個好水手乘風破浪,掌控好船舵(心),方能順風前進,平安回航。」
人若能降低自己的執心,不要一直擔心有沒有學生,賺多少錢,只要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又能常常行善積德助人,那學生該走就走,想來就來,逼不得,求不來。若能走掉不好的,來好的,汰劣留良,初看像失去,實則是得到。隨緣自在不容易,但是這是一種修煉,要提升自己。阿伯說:「執心越重,心量越小」,所以我們要學習不住相,如《金剛經》所言:「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很多高僧大德,他們生活困苦,不是因為福報不足,而是磨練和節約過日。也有人福報不足,做事常常碰壁,但是因為看得開,會轉念,一樣很知足。當吃苦磨練成了一種日常,那生活平順就是幸福。
反之,一個人經常過得順風順水,那稍有不順,就像天崩地裂,難以承受打擊。阿伯常提醒我們要當疾風裡的勁草,不要當溫室裡的花朵,因為平靜無浪的海,是訓練不出好水手的。
有緣人的家教補習班人變少,但是來的都是想學的學生,那當老師的先生就會很快樂。知識這種東西,當事人不想學,也無法強迫對方接受。所以遇到不認真、不想學的學生,老師教起來真的很辛苦,也很沮喪。說實在的,很多時候不是教書累,是教人累。但無心學習的人若是離開,反而不會干擾有心向學的人。教學現場會快樂、清淨很多,那也是一種福氣。
有緣人一開始沒有什麼生意,是因為原地主菩薩干擾。他說在那裡住了三、四十年,現在才知道有原地主菩薩的存在。什麼是原地主菩薩?就是對這個土地、這個家充滿執心、放不下的地縛靈。有萬年的土地,無百年的主人。今日卻為了帶不走的土地而執著眷戀,不願意離開,而干擾在該土地上蓋房子的人,或干擾住在裡面的住戶。透過唸經迴向功德,請原地主菩薩回陽世子孫住處接受供養,不再干擾,那生意才不會受影響。
有緣人在經歷這一連串事件後,體悟到一件事,如阿伯所說:「學生和老師的福報要相當,才可以互相成就。」所以凡事盡力就好,很多事情要隨緣,知足才會幸福,「有多餘的能力付出,是一種福報。」手心可以向下時,要懂得感恩惜福。凡事不要太計較,事事不要太執著,生活就可以過得很開心。阿伯說:「看得透,想得開,事得圓。」祝福有緣人和大家「有量有福,處處圓滿」。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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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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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何江言又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對他凌晨之前經歷了什麼沒有概念,也沒有興趣。社交平台偶爾可以瞥到哪裡又出了事情,還有偶爾跳出來的頭條,但我一個字都沒看直接略過,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wts自從不能用了我也沒有再登錄,他也沒再用過微信。他沒空,我也沒空。
但他又到我家來了,而且我又不在家。
我今天跟同事出去喝酒,佔了一身酒氣和孜然味,順帶一點小龍蝦的鮮甜。停好車進入單元樓,前台物業走上來跟我通報:「何先生今天又過來了。有什麼困擾的嗎?我們可以幫您聯繫。」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
物業人員依然有點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有難處可以直說。
我只能委屈樓上的人:「他是我前男友。⋯⋯希望你能保密。辛苦你們了,不用攔著他,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有安保問題的。」
隨後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
物業人員臉上的驚訝一瞬即逝,不過他專業素養很高,馬上點頭表示理解,幫我按了電梯:「那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還前男友,我下輩子都追不到他。梁圳你可真要臉。
我靠著電梯間後面走廊的窗戶吹了一會風,在心裡構思了一千遍他會把家裡搞成什麼樣,他這回醒著還是睡著,我要怎麼斟酌自己的用詞。
想到後面覺得自己有病,喜歡的男人跑來自己家,我搞得跟窩藏罪犯一樣,直接回頭用指紋鎖開了門。
我在玄關看到他的球鞋,走廊沒有開燈,上次買的夜燈照著地面,陽台開著門,這次他記得關陽台燈了。
臥室門虛掩著,有空調的氣息,裡面一片黑暗。我的臥室門有點問題,每次關上後都要推一下,鎖才會完全滑進門框的凹槽,但是他不知道。
我透過門縫看他,他側著埋進我的記憶棉枕頭,整個人沉沉的,呼吸聲輕不可聞。
我把門關好,轉頭進了客間。
剛搬新家的時候我拽著他的手給他錄了指紋。我不介意他隨便進我家,我希望他來辦事的時候先想到我而不是酒店。雖然這是沒有依據的想法,但他當時答應了——如果過來會找我。
但他是何江言,他不會如我所想直接進門給我個驚喜,他每次來深圳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或者不打電話。他總是很禮貌,提前問好我在不在,有沒有空招待他,如果我忙他甚至會直接回去,不管已經是幾點、他回紅磡要多久,只要我的行程不是空到只能在家躺屍,他多半都會走。
他沒有用過這個權限——直到上一次他來我家。
我加班成疾,九點下班是家常便飯。他其實也是,我們的時間經常向加班妥協,時間久了甚至除了加班沒有什麼娛樂能填充飯後到晚9點的時間。
但我那天下班路上繞去了高新園接陳南,她感冒了,不想再等滴滴排隊220位。我送她回家後再回家,十一點多,開門看到走廊燈是開著的時候我差點抄起門旁的雨傘。
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發現陽台門開著,而且照明也開著,但客廳原原本本的沒有動過。
這讓我想起了何江言,他來我家喜歡去陽台看風景。我住在很高的樓宇,陽台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深圳河,還有新界的一個小角落,很小,因為我在福田。但它面對深南大道,腳底是車水馬龍,遠眺是川流不息,他可能因此而喜歡來陽台待著。
於是我猜是他。
我鎖好門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裡照明用的小燈被他打開了,而何江言本言在我的床上睡著。
他沒睡客間,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潛台詞是不是不介意我在他旁邊睡下,畢竟他從來都會禮貌的要求睡客間(哪怕我在客間沒打掃的情況下把主臥讓出來給他睡),而現在要睡客間的變成了我。
我站在門口,透過縫隙看了他不知道多久。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照明燈旁邊關上,然後小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我起床上班,打開門,他竟然還在睡著。
我彈性上班,為了和要趕回金鐘而早起的他錯開,我特意比平常上班時間晚一點起,結果這位根本沒醒。
我再看了一眼手機,今天是週四。
我沒有叫他。我覺得他過來就是來睡覺的,可能他家有什麼讓他睡不著的東西,所以他大晚上的坐了一整條東鐵綫到皇崗口岸打了個的來到自己討厭的人家裡睡覺。另外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剛醒的他,是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老好人的噓寒問暖,還是製造開幕審問?
只要我們兩個都醒著就無話可談。身為他討厭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了。
所以我走進房間把窗簾放下讓他接著睡,在客廳水壺旁邊放下我當早餐吃的麵包片,出門上班了。
到樓下的時候我問了問物業人員關於昨晚出現的人。物業告訴我,何江言是十點左右進入樓宇的,剛進來物業人員就因為不眼熟他而上前詢問他是哪裡的住戶。
「那位先生很明確的答出了房號和您的名字,說是來拜訪您的,所以我們放他進去了。」物業說。
「他處在什麼狀態嗎?」我問,「喝醉酒之類的。」
「沒有。」他搖頭。「他的神色很自然,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憊。」
「能麻煩你們留意一下他幾點走的嗎?」
這對有交接班的物業來說就有點難了,不過前台人員表示會盡力和中午班溝通。我謝過他們,去負一樓取車。
回來的時候物業主動走上前,告訴我昨天的同事們都幫我留意了何江言:「午班同事紀錄是十點半。」
「你們真的好強啊。」我由衷的欽佩。「謝謝你們,服務一流。」
雖然這個小區的物業費高到同行聞風喪膽,但自從我搬進來感覺還是非常物有所值,現在則已經認為是超值了。
「午班的同事說何先生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帥臉,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會留意。」前台物業笑道。「梁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有。」我說。「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如果他又來了,我回來時跟我說。」
「好的。」他幫我按下電梯。
我謝過物業人員進入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等到電梯門快關閉的時候,我猛的按下了開門鍵,重新對上物業的視線。
「他姓何。」我提高了一點音量。「何處的何。麻煩你了。」
第三天,我網購的發光地毯到了。
這是我在客間睡覺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發現除了陽台,其他開著的燈都是為了他能摸到去臥室的路。我的公寓是兩室一廳,兩間房間不在一邊,雜物間、半開放的廚房和第二個陽台散落在客廳周圍,在一片黑中需要時間分辨。
雖然在家各地的插座插上小夜燈也是種選擇,但是對我來說就是無敵的光污染了。每天回家看到無數小燈管在黑暗中發光,會有種玩恐怖遊戲調查線索點的感覺。
我從客廳到陽台和客廳去臥室的方向鋪了兩條,這個地毯軟軟的,而且覆蓋面積很大,黑暗中發出溫和的海洋光,我踩了一晚上,倒是非常上癮。
在我鋪好的四天後,何江言又出現在了我家。
但今晚並不理想,半夜打雷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外面閃電無數。我不喜歡拉窗簾睡覺,我家附近沒有雷射,睜著眼睛的時候喜歡看窗外的星星燈火,所以一到雷暴天氣我總是會醒,但我很快就可以入睡。
我重新閉上眼睛,然而不到兩秒就下床出門。
何江言不是。他的公寓有窗的地方就有窗簾,他睡不好,喜歡一片黑睡覺,不然很容易被驚醒,他曾經跟我說起過。而我的臥室窗戶很大,通風很好,打雷的時候白光會覆蓋床的左邊,直逼眼睛。
我不敢確定我進去的動靜會不會驚醒他,但是如果我不拉窗簾,天空一定會驚醒他。我開了他的門,悄悄走進去幫他拉窗簾,硬是拉了半輩子,時不時回頭看他的動靜。期間我發現他穿著襯衫就這麼睡了,於是我高速運轉的腦子開始分析要不要給他買身睡衣,H&M基礎款就可以。
他皺著眉頭,但是沒有翻身,也沒有聲響,看樣子還在睡。我使命達成,溜回自己床上躺好,突然覺得自己一套操作,從入門到精通都非常神奇。
我圖什麼呢,我苦笑一聲。我跟他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我早上醒來,大雨還在劈裡啪啦。走到臥室,何江言已經沒了。
我看著主臥窗外的驟雨,思索了幾秒何江言有沒有傘。後來又一想,如果他完事了直接來我家,那他有傘的可能性趨向百分百,但如果他真的帶到了家裡,我不可能沒看見。
我自己洗漱完走到廚房,麵包片果然沒有被動過。每次他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家就會被時間停止,他不喝水不吃早餐,把所有痕跡收拾乾淨就會直接消失。
這只能解釋成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留下什麼,也許是他過來的時候可能不夠清醒,但走的時候一定很清醒,記得他討厭這個住戶,所以就當一時衝動,處理現場,冷靜離開。
我拿麵包片的動作停頓了兩秒,扎好口袋揚手丟去餐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儘量九點半到家,無事發生。
我每天晚上回家也不開燈,就先踩一圈發光地板,真的有效的轉換了我的心情狀態。我感覺我的家現在更有些家居風了,就好像所謂的什麼成家後給自己的居住空間增加更多生活氣息,貼心小裝飾增添舒適感之類的。我以前沒有這個需要,現在想起來後發現,這就是無法讓人拒絕的「經營一下生活」。
我不經營生活。我習慣了高壓工作,得空出門跑跑步,買杯可樂進影院看電影,跟同事們聚會,去全國各地出差。生活一旦開始添彩就會滋生更多想法,比如想偷懶,想找對象,不想漲工資,不想加班,所以沒有必要。
到此為止就足夠。
我跟林銘燁閒聊的時候提到讓我樂此不疲的地毯,她眉毛一挑,問我:「竟然裝飾家裡,打算談戀愛了?」
我回答:「何江言你認識嗎?」
「認識啊。」
「你覺得我跟他可能嗎?」
「不可能。」我的美女搭檔斬釘截鐵。
「所以我沒有。」
她用她聰明絕頂的腦瓜思考了幾秒,無情的發出了聲嘲笑。我把她桌上的文件夾拿起來一摔,她笑得更大聲了。
怎麼我身旁的女同事就會欺負我,這明明就是先跑來我家的何江言不對。
但我也沒趕他出去,行吧。小梁認輸。
小梁苦笑一聲,遁回自己工位了。
週末我跟陳南去了一趟她的母校科技大。陳南在研發部,遇上了一些困難,想去母校跟教授討論,看看能不能抓到幸運的師弟師妹。她把我扯上開車,順便將我作為上司介紹給教授,還能面試一下新苦力。
在車上的時候她問我:「何江言住在哪?」
「紅磡。」
「那邊你熟嗎?」
「全香港我都熟。」
我走過沒被改造修繕的囍帖街,坐過藍色打光的摩天輪,記得所有蘋果店的位置,進入過維港岸邊所有知名的地標,吃過東鐵綫周邊大大小小的特色餐館,拜過每一間神廟上過香,熟練地應對任何崎嶇考驗車技的公路。這些地方有我和何江言,有我。
我上路往北區開,問她:「有興趣?」
她點頭:「想在這裡吃梁哥的雲吞麵。」
「那我們就去吃雲吞麵。」
我本來想去印象中附近就有的一間,結果已經結業了,於是我乾脆開上北區,去了一間老闆娘的兒子都認識我的店舖。
生意一如既往興隆,老闆娘眼尖把我們安排在剛騰出來的空位。兩碗雲吞麵上來,我開口:「邊緣也會有水⋯⋯」
然後陳南就直接伸手抓了邊緣往自己面前推,收穫了一爪子湯。
我的話卡在半空,熟練的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
陳南臉上充滿了沒想到,接過擺擺手表示感謝:「我都不帶紙巾。出門會想到帶紙巾的男生多半都是為了照顧女朋友,沒想到梁哥你這麼細心,是個潛力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她:「何江言帶紙巾。我以前出去都用他的。」
現在我自己出門,所以得自己帶。
陳南睜大了眼睛,隨後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他了。」
「你最好是知道。」我笑著頭也不抬的損回去,拆開筷子開動。
我們把今天辦下來的事情都放到了第二天週一處理,所以週一的時候我足足十一點半才回家。
物業人員久違的再次走到我面前跟我報告:「何先生來了,九點到的。」
「喔,好⋯⋯九點??」
我渙散的精神清醒了。
我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在不知道幾個月前。
他當時跟我吃完了飯,在路上說起他們自己的事情。他把他的煩惱帶著他自己的情緒跟我說了一通,還有他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事,然后等我的态度。
我沒有吱聲。我跟他想的不一樣,但是如果開口反駁他,絕對不適合。我跟他環境、思考都不一樣,我其實有些不理解,也有些希望他可以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想,但他對我們之間巨大的鴻溝感到頭疼,並且同樣不能理解我。
幾秒後,他在我身旁說:「如果我只是說了這些話而不需要反應,我會直接對著家裡隨便一面牆談話而不是來找你。」
或者當個和事佬,或者轉移話題。
我禮貌的笑著——我一直笑著,想要繼續聊天。我說:「或許用緩和一些的方法比較好?」
我開始說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卻被他打斷。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志。他也不是來找我商討秘方,因為他的身旁有專業的人,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會去聽他們的,而不是我這個深圳河以北的雲玩家。
我既然覺得這些是他面對的問題,為什麼不支持他?他只需要我支持他。他說。
但我說不出這句支持。我希望他能解決問題,但我不覺得他的做法就可以把這些煩惱處理得當。我覺得我的想法對他多少會有參考價值,但他其實只要我把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交給他。
「你自己也覺得我所面對的是他人施壓給我的不公,為什麼卻叫我這個受害者委曲求全?」
他最後笑了,譏諷地說:「你真虛偽。我討厭虛偽的人。」
我沒有再說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再跟他溝通了,他在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我只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看他,他看了我幾秒,轉身自己走去了地鐵站。
「我回去了。」他甩給我一句。
「拜拜。」我回答他。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有所交集。我知道了他討厭我,所以我沒有再去聯繫他,也沒有說出那句「到家了告訴我一聲」。他也沒有。
我不覺得他有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需要我說我只是想幫助他,我也不願意說我理解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那天我所真正理解的是,我和他對對方的在乎只會傷害對方。我除了接受再無選擇。
所以我們再也無話可說。
他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我們對這種狀態沒有意見。
今天他卻九點就到家了,是想要碰運氣,試一試會不會直接跟下班的我撞上嗎?
我打開門的時候是11點13分。
玄關的燈開著,陽台的門開著。一片黑中我瞇起眼睛,發現客廳有所擺動,廚房也有水杯被清洗好。
主臥的門好好的關著,看來他知道了。
我鎖好家門踱到主臥門口,從門縫確認了一下裡面沒有燈,決定不開門打擾他睡覺了。我折回陽台把門關好,順便把曬著的睡衣褲收好,進了洗手間一套操作,回到客間正準備愉快的躺下刷半小時手機,發現我的枕頭棉被沒了。
??
我堅信何江言不會讓我沒得睡,所以思考了幾種可能性後,我一下子確定了一個很不妙的想法。
我先坐在客間依依不捨的刷了半小時手機,然後站起來深呼吸幾次,出門進了主臥。
還真就在主臥。
他可能是睡不慣我的記憶棉枕頭,把客間的枕頭拿來墊了。我的主臥是雙人床,他睡在靠窗的一邊,被子和記憶棉枕頭放在另一邊。
另外一個令人矚目的就是他真的穿了我放給他的睡衣。那是我在公司附近買的,比我的碼數大一個,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至少只寬不緊。我買到了就放在床的另一邊,忘了收回去,他竟然能看到。
我站在黑暗裡大氣都不敢出,尋思著,他這是讓我就在這睡呢,還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別大半夜跑過來發神經,拿好東西就滾呢?
不過我今天坐在辦公室坐得太久了,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挺需要主臥的床,我當時特意選的比較硬,睡得很舒服。
而且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我真的需要睡覺。
我給了自己一分鐘,縱容本人像個傻屌一樣站在自己的床邊不知所措,然後我睡到了他旁邊。
在頭躺下去之前我把呼吸聲放的很輕很輕,微微撐起身子,一動不動地看他。
何江言已經睡著了,往日梳上去的背頭搭下來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毛。我一邊看,一邊把腦子裡所有的想法全部壓下去,連眼神都放得有點渙散,看著他平穩的呼吸起伏,眉頭深鎖,似乎又是不安穩的一晚。
他討厭我,所以我不會做那些讓他討厭我的事。我不想讓他更討厭我。
我躺好裹被,將視線面向天花板,麻木地帶著疲憊開始讓自己進入睡眠。
往常那邊是空的,我習慣了紡織物本身冰涼的氣息。但此刻在我身旁的是一個溫暖的熱源,更是一片停留在我童年到少年時期的庇護,還是現在青年時期的我所有的仰慕和追隨。我不敢去觸碰,也不敢去打擾,更不想藉此機會去宣告我對他的佔有。我們都很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被子,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慢慢閉上眼睛。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我現在像個被一大堆栗子砸傻了頭的松鼠,往日在回憶尋找的珍貴的餘溫突然唾手可得,大片大片的生息將自己包圍。
有些人沒有故鄉,只有可以回去的人。今晚的我短暫的回到了他身邊,不做任何他想,在睡夢時刻選擇與他相互依靠。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短暫的醒了一次。他側著我睡,跟我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高我一點,而我越睡越脫離枕頭往下,所以我需要記憶棉。他靠在我的眉毛附近,我微微撇過頭就能看到他平靜的睡顏,呼吸聲在我能聽清的地方,音量不大。
我喜歡他的眼睛,那裡是維多利亞港。這張英氣逼人的臉即使睡著也有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氣息,即使人睡著時幾乎解除了所有防備,他的肢體動作也從不是放鬆的。
除了現在,隔著被子,他湊到了我旁邊。
我突然想,我能夠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呢?
我感到一陣乾澀的情緒往我的喉嚨衝。我閉上眼睛,保持著將頭微微挪過那邊的姿勢,重新入睡。
後半程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我去香港的不知道哪裡買了個房,何江言來找我玩。我們玩得很開心,裝傢俱,吃飯,在大陽台上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別靠欄杆外面靠這麼近。我藏著掖著的喜歡在他面前一覽無餘,而他將這些感情全部接受,好像什麼都市電視劇的美滿大結局。
最後我跟他在路上分開了,而且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我跟他說到了給我消息,他說好,溫柔的鬆開了我們握著的手,我送別他,然後他再也不記得我。
我一覺昏迷到十點,醒來我自己都震驚了。
鬧鐘明顯已經響過了,身旁也沒有人——何江言回去上班了,窗簾拉上了,空調溫度24。我留給他的那身衣服,他好好的疊在枕頭上。
我抓起手機直奔工作群,幸好今天還算清閒。先簡單處理了一下交接的事務,迅速洗漱換好衣服,���風火火的準備出門,去廚房拿麵包的時候卻愣住了。
一份煎蛋吐司加火腿片,一盒維他奶,一杯溫水。
我家沒有維他奶。是他過來的時候帶的,包裝是繁體字。
我站在廚房口,手上的動作停在系領帶,有些感情慢慢的在心中脹開,又麻又讓人哽咽。
只要我們都醒著就會無話可說。
所以我們只能有一方醒著。只有一方醒著,我們對對方的感情才會正常運轉,所以我們極力逃避面對對方。他告訴我他也是這樣。
我恨不得他真的討厭我,可是我希望他其實並不討厭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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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rivers and roads, rivers til I reach you.
——《Rivers And Ro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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