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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受造而平等”如何变成了“人人生而平等”
“人人受造而平等”如何变成了“人人生而平等” – 看看魔鬼利用人的自恋,贪心,虚妄的名误传神的话语 作者:唐大卫 | 发表于:2024年12月14日 第一章:历史溯源 在1776年7月4日,费城独立厅内,一个重要的时刻永远地改变了人类历史。“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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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活动庆贺漫画堂堂解锁!my new near's activities Superbat fancomics
我会翻译为英语以便观看,但由于我的英语水平不够好,我只能选择机器翻译。因此,任何语法错误都有可能出现,我为此感到抱歉。我在很多平台都有账号,我是中国人,众所周知中国有严格的网络限制问题,我很难登录AO3。所以我无法频繁查看AO3消息,如果您有急事找我,请联系我的中文个人博客。 I will translate some of the content into English for viewing, but due to my poor English proficiency, I can only choose machine translation. Therefore, any grammar errors can occur, and I apologize for this. I have accounts on many platforms and I am Chinese. There are strict network restrictions in China, making it difficult for me to log in to AO3. So I am unable to frequently check AO3 messages. If you have any urgent matters to contact me, please contact my Chinese personal blog: https://ayasley.lofter.com/
这是在一个中国SuperbatFans在微博组织的“大家一起为Superbat创造Fanarts以庆祝新年”活动中产生的Fancomic。活动形式是每一个参与活动的成员留下自己想看的Superbat剧情,随机交换给其他成员来绘画它。因此,这篇漫画的剧情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活动成员想出来的剧情内容。我只是绘画和写出它。 This is the Fancomic that emerged from the "Let's Create Fanarts for Superbat to Celebrate the New Year" event organized by SuperbatFans in Weibo-China. The format of the activity is for each participating member to leave their desired Superbat story ideas and randomly exchange it with other members to draw. Therefore, the plot of this comic is not something I came up with, but rather something that the event members came up with. I'm just the one who draws and writes it.
The text content is:
the 1st page (AI translate):
这或许是战斗的尾声。不,这必然是战斗的尾声,我赢了。我的耳内在蜂鸣,全世界都在剧震。周遭是那些挂满照片的白墙吗? 他们在试图给我讲故事。可笑......我所确定的一件事是︰这具躯体已经到达了它的极限。它在失血,当然;严重的耳鸣与幻觉,也许...
This may be the end of the battle. No, this must be the end of the battle, I won. My ears are buzzing inside, and the whole world is shaking. Are there those white walls full of photos hanging around? They are trying to tell me a story. Funny... One thing I am certain of is that this body has reached its limit. It's losing blood, of course; Severe tinnitus and hallucinations, perhaps...
the 2nd page (AI translate):
这些照片…看来这老掉牙的床头故事也知道。这是我的城市,我才是我的故事的主角。…等等,这里原先就挂着正义联盟的相片吗?还是那些嗡鸣著的幻觉?如果联盟能听见此刻,如果有人还在听着我的心跳声…
These photos... it seems that this old bedside story is also known: This is my city, and I am the protagonist of my story... Wait, was there a photo of the Justice League hanging here before? Or those buzzing hallucinations? If the alliance can hear this moment, if someone is still listening to my heartbeat...
the 3rd page (AI translate):
如果他们在这里,他会建议我求援,老生常谈的事情。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红披风穿过这阴暗建筑的天花板,打通一线曙光。然后悬浮在那里,任「希望」猎猎被吹动。如果他们在这里,他会建议我求援,老生常谈的事情。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红披风穿过这阴暗建筑的天花板,打通一线曙光。然后悬浮在那里,任「希望」猎猎被吹动,然后说道:“活下去,布鲁斯。
If they were here, he would suggest that I seek help, a clich é d matter. I can even clearly see the red cloak passing through the ceiling of this gloomy building, opening up a ray of dawn. Then hovering there, letting the "hope" hunt be blown away. If they were here, he would suggest that I seek help, a clich é d matter. I can even clearly see the red cloak passing through the ceiling of this gloomy building, opening up a ray of dawn. Then he hovered there, letting "Hope" hunt be swayed, and said, "Live, Bruce."
the 4th page (AI translate):
现在我相当确信这是幻觉了。他们不在这里。我是我的城市的主角。没有时间哀唁。我的感官像字面意义上的被人打了几十拳。抑止这些蜂鸣,停下容易叫人软弱的幻听。这里并非犯罪巷。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这里只有虚假的都市传说。
Now I am quite certain that this is an illusion. They are not here. I am the protagonist of my city. There is no time for condolences. My senses were literally punched dozens of times by someone. Suppressing these buzzing sounds and stopping can easily cause weak hallucinations. This is not a crime alley. Everything here is over. There are only false urban legends here.
the 5th page (AI translate):
下面便是湍急的水流,你能听到的,布鲁斯•韦恩。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会查明这一切。我将揪出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像除去这座城市里其他害虫一样。
Below is the turbulent water flow, you can hear it, Bruce Wayne. Get out of here. Get out of here... I will investigate everything. I will uncover each and every one of them. Every one.
Like removing other pests in this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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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管理员现在可以将其他成员提升为管理员,但暂时还不能删除/移除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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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区内部,我们正在不断推出各种���式更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针对在手机或移动浏览器上查看社区而重新设计的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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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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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C小说翻译】一切终焉之始
Disclaimer: This is a fan translation of For Every End, a Beginning by Andy Clark, as the copyright owner seems to have no intention to offer official translations for this series of short stories. The original story was posted on the Warhammer Community website and everyone can read it free of charge, so I suppose I am permitted to post a noncommercial translation for those who have difficulty apprehending this tale in English. This translation doesn't involve any texts copied from Games Workshop or its subsidiary in China, including the translation of the proper nouns.
All rights reserved by Games Workshop.
启明者泽拉斯蹲坐在一个脉冲照明的密室中心,密室里摆满了古老而复杂的机器。他将目光投向面前两个翡翠色球体传感器之间旋转的信息。这些是对泽拉斯最新标本的生物力学分析,通过分子解剖和跨光谱分析得出。他的机器小脑吸���了这些信息,他知道这个部分的速度与他所研究的生物的思维能力相比堪称闪电。对泽拉斯来说,这种迅速是正常的。毕竟,他已经这样思考了上千年。
并不完全正确,他训斥自己。
确实,启明者长期以来一直拥有高超的智能。他的强化意识有能力解决分形级复杂的科学问题,或是权衡困扰一整个星球文化的哲学难题。在做到这一切的同时,他还能为泽拉斯留出足够的处理能力,让他能够正常运转、交谈、做实验,甚至是走向战场,而丝毫不会被打断。
毕竟离神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多亏了新赞助人慷慨的馈赠,再结合上泽拉斯自身的科学天赋,现在他的思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运转得更快。启明者活动着他新强化的机器肢体,将自己的身高伸展到了全新的高度。如果没有赞助人提供的独特材料,泽拉斯很难如此迅速地实现自我提升。损害他躯体外壳的风险或许可以接受,但对他人格印记中的融合元素造成的危险是不道德的。泽拉斯知道自己是整个物种中最聪明的心智。毫无必要地将整个太空死灵种族最宝贵的智力资产置于危险之中,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然而现在我更强、更伟大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让信息在他刚翻新的精神架构中流淌。有了这样的增强,他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能力继续他的研究。那是当然的,生命本身最深的秘密终于尽在泽拉斯掌握之中了!
但这项工作还得再等等。启明者与他的新赞助人签订了契约,他必须完成交易中自己的那部分。事实上,赞助人的目标与泽拉斯自己的并非毫无联系。推进这位盟友的工作必然也会他推进自己的工作。
赞助人。
盟友。
泽拉斯知道还有其他称谓可以用于这个与他达成交易的存在,可能他应该使用这些称谓。但启明者的傲慢深深扎根于他迷宫般的人格印记结构中。他无法做到这一点。对泽拉斯来说,谦逊是个异样的概念,就像睡眠或者进食这些生理需求一样——他对这些概念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但泽拉斯也知道他并不想耽误赞助人的计划,更不想冒险辜负他的期望。
我还有声誉要考虑,启明者告诉自己,仿佛这是他��约的唯一理由。
+++
启明者将最新的生物力学计算降入第三级大脑分区,让四肢开始动作。类似昆虫的强壮躯体承载着睿智的头脑,沿着引力栅格通路,来到一个更高的平台。在这里,一个圆顶状的壁龛嵌在了房间的墙壁里。此处的物理空间十分受限,但维度调节器调整了空间现实,足以让他容纳泽拉斯层面天文台的庞大计算阵列和多维透镜。
启明者用精神祈使赶走了几台勤奋的冥工。他在主维度聚焦光圈前站好,让自己与他的信息流相协调。
数据一比特一比特地叠加到泽拉斯的感知中,逐渐扩展了他的意识,为他提供了爆炸一般突然展开的空间视角。这个过程足以烧毁最先进的生物标本的精神。即使是他的同族中最有天赋的墓穴技师,若要应对泽拉斯所见场景的完整范围与规模,也不得不先努力一番。
而他不是一位简单的墓穴技师。
这个念头!
启明者意识中的一些小块感到遭受了侮辱,思维在他们之间噼啪作响。不过,即便是泽拉斯,在检查维度光圈时,也没有多少富余的计算能力能用来处理这种人格驱动的反馈。
整个宽广的银河横亘在泽拉斯强大无比的思维构筑中。他不仅能感知到他的族人所处的物质层面,还能感知到那之外的能量无限,所有有知觉的生命体都受那东西束缚。泽拉斯甚至能够观察到古圣网道的丝缕,他们被拉伸得破破烂烂。他看不到细节;毕竟启明者还不是真正的神灵!不过,他还是能接收到一些东西,印象、色调、微妙的波谱和数据极光,这些都能透露出珍贵的信息。启明者怀疑,银河中任何其他有知觉的种族都会为了这样的智慧而点燃一个个世界。
泽拉斯看到灵能级联在广袤银河的中心肆虐。先进的至高天预测模型显示出不断波动的概率模式,推算亚空间风暴哪些将盈,哪些将亏。泽拉斯读得出波动中的暗示,新通道将会打开,现有路线也可能突然猛烈关闭。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令人沮丧的假想。对于死灵引擎冷酷的逻辑分析来说,能量无限的不稳定性本身就是可憎之物。每一种可能性都伴随一个反结论,一个用分形调制覆盖更可能的预测结果的反模型。这些信息远非毫无用��,但却极不稳定,因此在泽拉斯看来是不可信的。
仅有的常量是缓慢扩张的灵能外流区,以及不断向外扩散的非物质域辐射,渗透到现实空间物质中。一处极微小的复杂闪光叠层向泽拉斯揭示,灵能变异正在许多低等种族易受影响的生物形态中猖獗,人类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仍在从尘封已久的远古时代中探头,泽拉斯想,他们仍然拒绝接受失败,这会危及我们所有人。正如奥里坎预见的那样。
启明者超越了诸如妒忌或怨恨这类卑劣的情绪反应。尽管如此,仅仅想到占卜者,就足以中断他的突触平衡。他心智中的信息视野碎裂开来。他解体了,丢失了。
泽拉斯向后退去。他感到烦恼,但说不清是对他自己、对想到奥里坎,还是对整个银河的局势。但这并不重要,他已经从刚刚在层面天文台的一瞥中得到了他需要的东西。泽拉斯看不到他赞助人的计划还能有别的选择,也没有看到任何超出启明者自己公差模型的意外因素。
是时候处理反灵能矩阵的事了。
+++
他的躯体一路向下,穿过一个个房间和闪烁的粒子转位器。他穿过活体解剖台时哐啷作响,标本在分子分解机的范围中尖叫扭动着。他们发出可怜的呻吟,毛皮都被剥去了,肢体和神经系统被小心地展开,外科冥工正在一丝不苟地提取样本。这里有一颗头颅还活着,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一段时间;那里有一副抽搐的骨骼结构,神经仍然穿梭其上,因无法想象的极端痛苦收缩着。泽拉斯的部分思维在他路过特别有前途的解剖对象时做下记录。
兽人形……有前途的肌肉系统适应……古老,如此古老,久已熟悉……
人类形……大脑对反突变措施再一次出现莫名的抵抗……耐人寻味……
赫鲁德形……棘手的时间熵对分解机架有害……麻烦……
终于,泽拉斯穿过维度入口,出现在了星体仓库中。他停顿了一下,允许自己在他所创造的辉煌中沉浸一瞬。仓库是球形的,十分广大,可以让一艘古墓舰舒适地停靠在里面。他的内表面沸腾着复杂的机械装置——许多都是泽拉斯自己设计的——闪烁着能量的光芒,荡漾着翡翠色的字形。许多人影正在其中穿梭。驼背的技师和漂浮的冥工踩在泽拉斯视角中墙壁、天花板和地板的广阔空间中,这都要归功于房间的向心重力激发器。在他们之间,房间中心悬挂着一张宏大的反灵能矩阵地图,无论站在仓库外缘的哪个位置,都能看到恒定的平面排布。
地图中心悬浮着耀眼的汇流球,包裹他生长的活体金属笼子过滤了他的光芒。球体向外辐射的能量束就像某种原始海洋掠食者的手臂,在多个维度间交错。每根能量束都环绕着较小但同样明亮的火球和围绕他们运行的球体。这些能量束荡漾着,流动着,像活物一样不断生长,形成了一张环环相扣的网,通过非欧几里得链接绞合在一起,每根都束缚着数十个更小的节点。
这是一张镜像微粒组成的地图,与现实空间中对应的巨型结构具有量子层面的纠缠。简单来说,这是他赞助人的反灵能矩阵的超微缩版本,能够实时变化调整,以反映整个空间区域内发生的情况。
随着矩阵通过节点尖塔实现扩张,地图也会随之扩张。
随着星球和星系落入矩阵影响的范围中,捕捉到的数据也会以字符形式流过仓库的传感器显示屏,进入截留矩阵中。
泽拉斯从对仓库壮观景象的赞叹中回过神来。一个代表团正沿着一架组合太阳望远镜走过来。他注意到了这几个高级技师:不羁者阿姆诺特克身披轻薄的等离子体能量丝漂浮着;无穷之眼科托塔由吱吱作响的冥工圣甲虫地毯托举着;蒙面者哈斯马特普的水银卷须在他周身不断翻腾;而领头的那个,无尽门道阿斯曼迪尤斯,光是到场就令启明者不快。老科技牧首的法杖每走一步都与地面哐当相撞,顽固的金属面容直截了当地显示着权力和目的,三只一组的目镜则燃烧着紫水晶色的火焰。
“启明者大驾光临我等实属罕见。”阿斯曼迪尤斯说道,发声平缓的振幅传达着几乎不加掩饰的厌恶。
泽拉斯高高在上地站在这些劣等科技奇术师面前,并没有低下身子的兴趣。阿斯曼迪尤斯装腔作势地使用过于有机体的方式来表达侮辱,而这只是泽拉斯不喜欢这个老死灵的诸多原因之一。他抛掉了科技牧首多余的评论,转而招呼密会的其他三位技师:
“阐明你们来此的目的。”
蒙面者哈斯马特普提供了一串非发声形式的同���脉冲信息。
视觉确认您的存在——赞助人问候的愿望——补充信息报告——恰当尊敬的表示。
泽拉斯非常怀疑,无尽门道阿斯曼迪尤斯这样当面打扰他,是否有一丁点的尊敬之意。他的怀疑在墓穴技师的下一次发声中得到了证实。
“您强行推进的速度太快了,启明者。能量无限中显现的级联链触发的灵能失谐正在减少。我们的反灵能矩阵扩张迅速,导致边界上低等种族扰动程度越来越大。这项工作本应循序渐进,让短命的害虫无法察觉。然而,您却选择了仓促行事,这样做肯定会让他们发觉我们的尝试。”
永远谨慎,永远保守,泽拉斯俯视着头骨圆钝的科技牧首想道,思考着若是活体解剖这颗头脑的话还能不能产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启明者觉得这很值得怀疑。他再次无视了阿斯曼迪尤斯的话。
“显示二级信息层。”泽拉斯命令道。他可以靠一个念头就调出这些信息,他们也都知道这一点。尽管如此,科托塔还是赶紧接入了附近一个终端节点,输入一串字形,为泽拉斯提供了他要求的信息。
他们面前的地图闪烁起来,显现出一条条多面的额外细节。启明者看到了标示这个地区低等物种的符号,物种和亚种各个不同。矩阵交叉域边界外的种族散发出活力的脉冲。其他刚被纳入、还勉强处于边缘的种族,断断续续的发光就更微弱。矩阵中心地带有知觉物种的字形标识冰冷而灰暗,像石刻一样了无生气地悬挂在地图的经纬中。
大量的其他字形倾泻了整个地图。他们挤在虚空中,聚集在主要世界周围。这些字符有无数个死灵王朝的纹章和颜色,有些是小王朝,有些非常强大,但泽拉斯知道,所有这些都接受了他的赞助人的掌控。
一切都遵从那个存在的意志。
信息织机和晶质分析实现仪用深奥的数据纺出的二级字符流盘绕在地图边缘。
灵能活动在预测的参数范围内下降,泽拉斯边带着一种满足感研究这些信息边想,能量消耗巨大,但和我们的余量比起来仍然可以忽略不计。新石棚墓门的制造也在飞速进行,还有……
他大声说了出来:“我很高兴。我们的赞助人会很高兴。我现在就去写报告给——”
泽拉斯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琥珀色字形在地图显示屏一侧边缘打起螺旋,就在同一瞬间,一条紧急警报像钟鸣一样在他脑中轰然响起。
启明者这次没有再坚持要表现自己的权威。他以极高的效率操纵起自己制作的地图,把区块分隔到一边,拽过警报字形跳动的象限。
就在那儿,他想,新东西。
果然,在边境外混乱的生命标记和潜在的节点世界之间,能看到有一堆新的字符。泽拉斯的单眼透镜快速来回闪烁着。他追踪着绽开的灵能签名,这些符号还能预示更多正在加入进来的字符。
“人类形,强烈的军国主义倾向。”他说出了声。
阿斯曼迪尤斯的手杖重重地敲在组合太阳望远镜的地板上。
“这样一来就是我有先见之明了,我的目光能刺破因果律本身的面纱!”他引用了占卜者奥里坎的一句著名的自夸。他肯定知道这会激怒泽拉斯。“要是我的话没能这么快就正好被证明是对的该有多好呀。我们的赞助人会对这一不幸的事态发展作何反应呢,您认为?”
泽拉斯终于屈尊把目光转向了老科技牧首,与他发生了数据域交流。阿斯曼迪尤斯的姿势僵硬了,肩膀也塌了下来。他眼中的火焰摇曳不定,变得小心了起来。在这一刻,启明者泽拉斯允许阿斯曼迪尤斯体验他自己的反应:启明者分享了他的兴奋、期待和愈发高涨的狂喜,这些感觉让科技牧首感到恐惧,因为这并非他所预期的。
“按预定计划推进,”泽拉斯言道,“这正是赞助人和我本人的意图。反灵能矩阵测试的下一阶段现在开始。”
说完,泽拉斯从他的下级面前背过身,向附近的转位门走去。在帝国的闯入者越过交叉域边界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希望到时候他可以在那里不受打扰地观察矩阵的效果。
这只是开始而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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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ual by resibc 情节现实出处参考链接
Casual & 中文翻译 on ao3
他们再次发生争吵,他愤怒地说道加布里埃尔永远不会在党内获得职位。
加布里埃尔·阿塔尔在被他的前伴侣疏远政党生活后,感觉自己又长出了翅膀。 “我必须成为总理才能有权重返我的政党,”他在参加他被任命为马蒂尼翁后组织的第一个行政办公室的间隙透露道。
他刚刚接受了《解放报》的采访
他不像达尔马宁那样,为了获得一丝总统候选人的机会而毁掉整个政党的形象。
黄背心抗议,众多其他顾问离职、被曝光,
那个混蛋终于决定去上班了
“2019年的调查也预测我们将遭受巨额损失。”
“在仍然非常紧张的社会背景下,选举结果是奇迹:LRM以22.42%的选票紧随国民联盟之后。 »
当他听说科隆纳与马克龙的关系在 10 月 7 日的袭击事件后恶化时
“此外,10 月 7 日,哈马斯袭击以色列时,斯特凡·塞茹内意识到奥赛码头的大门可以向他敞开。爱丽舍宫认为外交首脑的第一反应是不平衡的。 »
这个地方会让他处于选举战的边缘。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认为总统从 12 月起就牢记着他的名字”
找到一位与巴德拉相对应的人,以恢复他的第二任期。
“两年,”他最终回答道。
第一届部长会议
行动,行动,行动 ,第一次报告不会公开,他们还得任命一半的内阁成员,
您对自己的私生活特别谨慎,但在任命当天,您却宣布您与加布里埃尔·阿塔尔的同性伴侣关系两年前已经破裂。为什么会这样?
(沉默)首先,这样我们与首相的关系就不会产生歧义。
他们祝贺他的任命
穿越雪原和森林,到达首都,持续 9 个小时,
为什么他的主页变成了他的博物馆
他的错误
乌克兰、德国、波兰、印度和中东
猫
秘书总是留在桌上的黄色荧光笔
拿出他的手机
慷慨地为他拉出一把椅子
他们有加布里埃尔,他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斯特凡,即使没有其他人这样做,他也会和他一起笑。
第一次议会质询会关于加沙
会议结束后他们与加布里埃尔交换的微笑
自拍一张
先去纽约在联合国发表��讲,然后和总统一起去印度,最后在中东进行了短暂的访问,
加布里埃尔·阿塔尔政府的总体宣言。
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早在第一次部长会议期间,加布里埃尔就要求协调他们的工作。
他要求:“你们每个人和属于你们两极的部长的旅行、仲裁和演讲必须在我们和我在马蒂尼翁的团队之间完美协调。”
瓦莱丽被选为他们的主席
谴责基于 Portal Kombat 调查结果的干涉。’
最后,他们自拍了一张,
重返阿根廷
那个梦想成为一名飞行员的斯蒂芬
经济危机之后
最重要的是 2000 年代初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获得学士学位,当时阿根廷因其领导人的过错而陷入破产。这段插曲标志着他政治承诺的开始:“2001年,我17岁,我加入了社会党,因为它是唯一具有国际结构的组织。当时,我在阿根廷看到整个中产阶级陷入极端贫困,整个中产阶级退出。 无论如何,我意识到政治决策会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他说。“在法国和欧洲,我们的印象是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但事实并非如此。”
伊曼纽尔正在组织一次乌克兰支持会议
用乌克兰国旗的颜色点亮奥赛码头
伊曼纽尔的重磅炸弹
斯特凡没有缺席国民议会
战略模糊性
当加布里埃尔离开座位时,他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问他是否吃午饭了
在那样的���乱局面中,他如何完成伊曼纽尔交给他的棘手任务,修复法国与摩洛哥的关系,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谜。
将堕胎权加入宪法
他们举行了第一次会议
瓦莱丽是农民的女儿
当一切终于结束时
当他们一起看电影时
加布里埃尔从他身边走过
“查看我的信息,”
尽管他在宣布候选人名字时表现得很笨拙
于是他走近了一些,利用了他们之间现在空着的座位。
亲爱的瓦莱丽,亲爱的斯特凡
加布里埃尔谈论他们过去的工作
看到通过即时通讯进行外交仍然让他感到惊讶。
“我的大多数同行都是同一代人,我们直接写信给对方,进展很快。”
消极攻击性推文
自从未能获得绝对多数以来,伊曼纽尔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自2022年以来,总统阵营已经处于相对多数的尴尬境地,这也意味着自任期开始以来,解散总统阵营以打破政治僵局的假设时常出现。”
他们乘船顺流而下
我开始对 Emmanuel 感到厌烦了
他访问了中国,并很快访问了与法国友好的非洲国家,甚至有记者在那里等着接受采访
在肯尼亚,听一个女孩唱《最后之舞》
“选举后你还会竞选总统吗?”
戴着加布里埃尔的旧领带
承认巴勒斯坦或者最终履行访问乌克兰的承诺。
“法国没有禁忌,我完全准备好承认巴勒斯坦国,但是(......)我认为这种承认必须在一个有用的时机”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混蛋巴德拉解释说,如果他的政党获胜,他就会要求我解散议会?
但你不是戴高乐
戴高乐解散了议会,获得了比以前更多的席位,希拉克解散了议会,最终组建了其他政党的政府
我认为与 Larcher 和 LR 达成协议也是好的
他没让我通知你。
Stéphane 走进他的第二次 Besoin d’Europe 会议
Stéphane 鼓起勇气发起亲吻问候
他这次的演讲,
他听到了加布里埃尔的声音。
把手放在椅子边缘
不是单独拥抱他们,而是把他们拉到一起拥抱,
大会上,加布里埃尔互相对视,点头致辞,
加布里埃尔有咬笔的坏习惯
我将在月底与巴德拉进行辩论。
他们或许仍能获得超过 20% 的支持率,这将让所有人满意,首先是马克龙。
通过萨科齐谈话很有趣
要求和加布里埃尔坐在同一张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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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Hello, although it’s rude to ask you this kind of question for the first time, but sorry, I still want to ask you:
Can you accept other people using the cupbro or cup parents series you created for secondary creation?
Although I am not the first fan to follow you, I have been following you for a while. The series you created is great. I admire you for being able to derive such a great series based on the casino cupheads series.
But I found that too excellent fan works will be regarded as "orthodox" series (I hope you can understand what I mean), and therefore will make people want to create a second time. I have read all your previous questions and answers about artistic creation, so I have always been somewhat concerned about your views on secondary creation.
Sorry to ask this question for the first time, but I'm really curious what your thoughts are?
如果您看不懂英文的部分,可以看一下下面我中文的原话,因为我是中国人,所以上面都是我通过谷歌翻译出来的,非常抱歉🙏🏻
你好,虽然第一次向您提问这种问题有些失礼,但很抱歉,我还是想问问您:
您可以接受其他人拿你创造的cupbro或cup parents系列进行二次创造吗?
我虽然不是第一个关注您的粉丝,但是是关注了有一段时间的粉丝了,您创造的系列很棒,能够根据casino cupheads系列的基础上能衍生出这么棒的系列作品,我很钦佩
但我发现太过于优秀的同人作品反而会被人认成「正统」系列(希望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并因此会让人有想要再一次进行二次创作的心理。 我看过您之前所有关于艺术创造的问答,所以我一直以来有点在意您对二次创造的看法
很抱歉初次询问就问这种问题,但我真的很好奇您的看法是什么,希望您可以赏脸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一句话我没有翻译,因为这个太难了😭)
这次我用中文 (簡體)回答你。This time I will answer you in Chinese (Simplified).
我对二次创作本来没有意见,
���是,基于以往的事件,我发现好多人利用二次创作,练习或者参考这个"名义",直接抄袭我的角色设计,然后当成自己原创。
(例如有人抄我茶杯头父母,称是他们的茶杯头父母设计;为了公平起见,我把他的设计给了好多人看,好多人都认为这个是抄袭而不是参考。那家伙一直对我说对不起,但他们一直抄袭我的Walter & Utena角色设计,所以我在和他们断绝联系之前,我警告他们,如果有人发现他们的设计是抄袭我,我会采取行动。)
还有人把我的茶杯头母亲Utena直接描图,然后改下颜色就说是他自己创作的,他是完全没有放任何参考图源或提及我,然后到我追问他时,他才放马后炮,反驳说这个是练习, 最后毫无悔意而且封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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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我立场是:
画我作品角色的同人图 ok ✅
参考我作品的元素而不是抄袭,而且有放注明我 & 我的图源,OK ✅ (但请先了解参考的定义和正确使用参考的行为)
///
在我的作品上编辑或恶搞不ok ❌
抄我角色设计,当成自己创作的不ok ❌ (包括第三方者都认为是抄袭)
过度参考抄袭 不ok ❌
描图或抄袭我的作品绝对不ok❌
(如果是作为练习和临摹"我的作品",请私下画,不要在网上公开)
**盗图的 , 根本所有画家都不能接受吧❌
**只要不是你原创的作品,就需注明,这是对原作者的基本尊重**
这个是我的个人立场,并不代表其他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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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画家的态度是比较开放的
但我现在对与"我的作品相关" 的同人画&二次创作的标准比较严格
( 正如我在那上面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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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练习, 我自己作品也是明显参考Casino Cups赌场杯和其他元素,
但我一定会注明 ,
有参考的我一定会注明出处/图源;
没有/图源的话, 我就会文字上解释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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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绘画上,怎么区分抄袭,借鉴或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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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于之前的种种Art Thief事件, 我很难再相信别人真的只是真心二次创作,(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用"练习或者参考"这个理由作为幌子去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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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每次发作品已经清楚表示:
"不可以盗,描,抄我作品设计"
我不管对方是小孩子, 青少年或是成人,干得了那些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警告,别装傻
若有人通知我并有实质证据,我直接举报和发公开贴文并将他们列入黑名单
如果有人抄袭我而影响我的名声,我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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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抄得了我的创作, 但抄不了我的天份和经验"
那些人靠别人努力获得名利又如何?他们最终要承受自己行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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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能回答你的问题
题外话:
我其实想把我对Casino Cups的喜欢发挥到极至,
但出于对原作者的尊重, 作者仍在创作故事中, 他们也表明不想有人做"仿Casino Cup blog" 而引人误会,我不会冒充他们
我的au更像是Casino Cups 的平行世界(我之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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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J'onn J'onzz
他的生日(姑且这么称呼)其实是4月24日,当天我只在微博和AO3上发布了内容,现在我要把这篇生贺在这里再发一遍。就当成是存档吧,我不觉得有人会拿翻译器阅读……但以我的英文水平,很难把整篇文章恰如其分地翻译成英语。这是以闪点宇宙为背景的故事,接受的话请阅读↓↓↓
【荣恩中心】万用地球���
warning:闪点世界观,可能存在令人不适的描写,私设如山,ooc。
summary:1985年4月24日,火星与地球首次非正式建交。
chapter 1
火星上只有一种语言。人人都会心灵感应的种族不需要第二种语言——不可能产生第二种语言。隐喻,暗语,密码——在相互理解的瞬间,它们就变成了同一种语言。那是心的语言。这当然是令人自豪的天赋:在这广阔无垠而冷酷无情的宇宙之中,高等智慧种族说不上��,也称不上少,然而绝大多数都不具有心灵沟通的能力,非得用有声语言、肢体语言、信息素语言之类之类彼此交流不可。这在星际交往中带来了多大的弊端呀!多少误解,多少纷争,多少战乱,正由于语言的壁垒而爆发!然而这对于火星人而言,不过是与生俱来的感官的一部分。每个火星孩子出生的时候,最先“听”到的就是父母的爱与感动。不少人长大后还记得那种感觉,他们往往将其描述为“温暖的海洋”、“柔软的拥抱”,依个人的审美与喜好不同,还有可能是“黎明的玫瑰色”、“小心翼翼的太阳”、“毛茸茸的弧线”。火星并非没有罪恶与痛苦的理想世界,但相互理解让他们中大多数人更为友善、更善于理解与共情、更愿意相信他人。曾经,荣恩·荣兹也是这些火星人的一员。
他现在仍然是火星人。研究所里的每个人都会认同这个结论:这头身体瘦长、浑身无毛的绿皮怪物,当然绝非人类。
荣恩·荣兹是被买到这里来的,或者说,卖到这里来的。地球语言多奇妙啊!这两句话居然是同一个意思。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为了以防万一,荣恩·荣兹被关在一个形制复杂的铁笼里,这个笼子的构造分为最内侧的合金栅栏笼,中间的隔热层与喷火口,最外侧的储液层连接着高压氧气瓶。整个产品完全为确保内容物充分燃烧而设计,火星人就是那个内容物。印度人研究了他整整五年,发现的最大弱点仍然是最开始的那个——火。因此火成了最可靠的安全收容措施。
出发前,荣恩·荣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所有知情人员都被专门调走,因为他们缺乏抵抗心灵感应的专业素养,只有一些驯服而无知的研究员留下来。迈克尔·德萨尔若无其事地敲敲火星人的房门,通知他十点钟有一场实验,涉及部分生理指标的测量,需要麻醉进行,请他提前半小时到场。荣恩·荣兹早已习惯人体实验,只是应了一声,盯着电视机里的超级英雄剧集。
“那都是骗小孩的。”德萨尔说。他无法理解火星人对地球文化的偏好,这个时代最缺超级英雄——于是超英作品层出不穷。人们渴望被拯救——人,超人,神明般的存在,非比寻常之物。
“那也不错。”荣恩·荣兹若有所思,“我们也有传说���神话……但我们极少构建纯粹虚构的东西。你们的思维方式很有趣。”
“我想那是因为人类没有超能力——绝大多数吧,也不会读心术。想象力是弱者的庇护,一层隔绝了真实世界的壳,逃避真相的手段。他们躲在自己的蛋壳里,假装自己从未出生过,会有永恒的奇迹与英雄保护他们。”
他们紧接着闲聊了两句地球的虚拟作品,德萨尔推荐了几本小说后告辞离开,因为还有许多决策要等他下达。九点二十五的时候,荣恩·荣兹到了实验室,发现研究员换了几人,但他完全不在乎,这种人总是轮换个不停。他躺上病床,熟悉的不安涌上心头,丢失意识总是令人神经紧绷。麻醉医生是个性情温和的女人,她柔和的语调总让荣恩·荣兹想起自己的妻子。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棕皮肤的女人请他放松,不要紧张,不然针头扎不进去——特质的合金针头在火星人绷紧的皮肤面前仍可能弯成铁钩——接着给他扣上手环式的麻醉泵。麻醉药安静地淌进血管,火星人盯着软管里白色的液体,相比人类,他对镇静药物的抗性强得多,因此失去意识的过程被拖得极为漫长:“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八年了,先生。”女人平和地说。荣恩知道这是实话,他有时候就会这样干:把某人的思想扒拉开,一边提问一边倾听,并观察人类会在什么时候撒谎。观察结果总是十分有趣。他知道女人三十四岁,未婚,有一个生病的父亲,一个劳累的母亲,以及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比起长姐,她更像他们的父母。她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小孩,更不喜欢自己的家,但仍旧出于某种盲目的义务抚养弟妹、照料父母。得亏德萨尔确实出手大方,发的工资足够她安全无忧地养活一家人。但是话说回来,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人,那双眼睛,总是精明、狡黠而市侩,毫不介意从别人身上割下两块肉称称斤两。
火星人的眼皮沉重地坠了坠,最后安然闭合。又过了一会儿,德萨尔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他睡过去了吗?”
“指标一切正常,先生。”麻醉医生看了一眼仪器,微微躬身,“请问您……”
“很好。接下来就不是你们的工作了。”德萨尔摆摆手,“都出去吧。”研究员们面面相觑。但是他们都是非常本分、非常守规矩的人,所以他们一个字也没多问,顺从地离开了实验室。
德萨尔带着笑容碰了碰输液管:他的皮肤比里头的液体还苍白,整体泛着一种灰蓝色或是灰紫色,而且粗糙皴裂,没有体毛,导致他看起来像个怪物。不过,他的确是人类,至少他的DNA这样说。
“做个好梦,荣恩·荣兹。”他打开对讲机,朝另一头的人交代道,“麻醉起效,开始运输。”
麻醉药物是经过多次实验与调配的。火星人免疫绝大部分细菌、病毒、毒素,以及药品。阿片类药物对他既没有成瘾性,也没有任何镇痛效果。起初他们纯粹靠火来控制场面,让所有采样过程都像是发生在屠宰场,火星人尖叫着爆发出一连串黏连而震颤的音节,如同某种复杂管乐的声响,然而节奏相当急促,而且夹了十足的怒火,显然是在骂人。好在他们一个词也听不懂,包括再之后的那些:痛苦累积到一个地步后,那音调会软化下来,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接近某种哀求。语言不通让火星人成为一头待解剖的动物,减少了许多研究人员的心理压力——他们虽然为德萨尔工作,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尽管他们私下里承认,火星人的惨叫着实叫人心里不好受。他们试了很多药物,最终研发了独创的复配麻醉药,配合足以麻死一头成年大象的药量,总算让火星人昏迷过去。
德萨尔是信奉万全准备的那种人。特种麻醉药的研发当然非他本意,也绝对不是为火星人减免些许痛苦,但这项研究最终允许他平安地把荣恩·荣兹送出去:经过六个半小时的空运以及一小时车程,荣恩·荣兹坐在了俄罗斯研究所的个人专属牢房里。他坐在一把完全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金属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皮肤发红、满脸络腮胡的大块头白种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儿——他问:“迈克尔呢?”
俄国人嘴角抽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忍得很艰难的笑容。荣恩提高音量:“迈克尔·德萨尔在哪里?”
“这里是俄罗斯。”大胡子男人说。他的英语卷舌音很重,荣恩懵了一下——这时候他注意到环境的变化,异常的气温与湿度、奇怪的外国人均表明他身处异乡。他一下子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并且毫不迟疑地破口大骂。
遗憾的是,他要骂的人远在天边。俄罗斯人敲了敲玻璃,命令他安静一点。荣恩·荣兹的英语不算很好,印度语倒是上佳:他总是很有学习精神,而且很有语言天赋,能迅速依靠心灵感应建立词句与含义的链接。听力方面——整个研究所内只有所长德萨尔发音相对标准,大部分研究员都是本地人,说话仍然带着浓重的印度口音,他也习惯了这样发音;电视剧与电影又大多是美国人拍的。因此这句话他一样没能听懂。鉴于他骂的是火星语粗口,俄罗斯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次警告无效,俄国人拉下了窗边的闸门——牢房的四面墙喷出火焰,火星人惨叫起来。这就是人类与火星人的第二次建交过程,场景非常不体面,也相当不友好,充满了误解与隔阂。
chapter 2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第一次建交吧:那得倒回五年前,也就是1985年。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俄德博士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他正在建造一部伟大的机器,并且坚信跨维度传输技术的成功将影响整个人类世界,怀抱着青史留名的期待与拓展科学边界的崇高精神,他热情洋溢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德萨尔要求他带来“其他世界的东西”作为成功的证明,而俄德野心勃勃,想要带来“活物”。在完成自己疯狂科学家式的幻想之前,他其实完全没有细想过要是真的外星生物——甚至外星人降临地球后要怎么做,万一他们怀抱敌意,科技水平远超地球,或是携带致命细菌病毒怎么办?真正目睹那个场景之前,他胸腔中只有纯粹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这里不得不提一句,要是他再过几年才研发成功,可能会对这个选项警惕些:当时流行的科幻电影中出场的外星人虽说与人类外貌大相径庭,却总是友好善良,还会被充满内乱与纷争的人类吓个半死。总之,他信心满满地按下了按钮。
他们还未为原型机命名。甚至,跨维度传输技术这个词也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早在1954年,一位量子物理学家就提出了平行宇宙理论,这个概念就和量子物理这个神秘莫测的词一样,成为了科幻作品的宠儿。但假若谁宣称自己见证过平行世界,那一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的呓语,叫人笑掉大牙。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尽管因为连绵的战火,他们世界的民用科技比大多数平行宇宙的地球还低一些,但世界上从不缺乏高科技,只是它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譬如德萨尔。他招揽了郁郁不得志的俄德,获得了他的忠诚与智慧——可能没那么忠诚,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素质——但俄德毕竟不是个逆反的人,德萨尔为他提供食宿、实验室、助手、研究材料,离了这白皮肤的印度人,他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地方?
机器忠实地运转起来。在正式工作之前,它首先要经过一连串准备程序,以正确地构建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俄德博士紧张地把手插进兜里,好把汗水抹在衣兜内衬。有十几名安全人员站在他身后,更有两人一左一右地护住他,十几双眼睛盯着嗡嗡作响的机器,但仅有俄德博士一人陷于极度的紧张与振奋之中。
在机器运转的同时——同时,这词不太准确,时间是相对流动的,特别是跨维度讨论的时候——某个遥远的火星上,正举行着一场葬礼。一个火星人将灰烬扬起,让它们随着狂风与红沙一同离去,同时念诵起死者的名字。他没有选择使用心灵去呼唤,因为他们正是因此而死;他选择了使用有声语言,因为再没有人能倾听心声,只有回音能令他略感宽慰。这位幸运而不幸的火星人正打算研究一下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哭个半小时还是发呆,或是辱骂神灵和苍天一个小时,鉴于此刻所有事于他都失去了意义,因此他可以做任何事——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又一暗。
这可是真咄咄怪事!火星人大吃一惊,本能地挣了一下:没用,他好像被塞进了某个极细的管子,压缩成一条长长的细线,并且迅速移动着。无形的管道压抑而狭窄,他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恍惚间认为这是死亡。因此他放弃了挣扎,品味到某种解脱:赫隆米尔啊!爱之神,艺术之神,火之神——死亡之神!您终于垂怜于我,不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这个猜想当然是完全错误的。机器预加载了十分钟,正式运转了一秒钟后,火星人头昏眼花地出现在了传送区域内。
按设定的程序,舱门开启前要填充大量的麻醉气体,直到异星生物昏迷为止。若是它拒绝昏迷,那就得通入毒气,这是为了在场地球人的生命安全考虑。想法是好的,现实相当残酷:火星人只迷茫了一小会儿,在吸入一口高浓度混合麻醉气体后决定立刻离开,他反转自己的相位通过舱门,在机器外现形,有点恼火地跟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出于防止误会的好意,他的声音直接在俄德颅腔里响起:“这是哪儿?你是谁?我……”
俄德博士尖叫起来。他叫得无比惨烈,骇得火星人退了半步: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荣恩·荣兹是个火星人,这意味着三件事:一,他知道外星人的存在,不害怕未知生物;二,他善于变形,从不以貌取人;三,他有超能力,无惧与人交流沟通。而俄德博士是地球人。这意味着另外三件事:他叶公好龙式地憧憬外星人,真看到了却吓得连滚带爬;面容冷峻、绿色��肤、脊背与手臂生着棘刺的细瘦人形不在普通地球人的审美光谱内;他是个年事已高、身躯脆弱的人类,遇上怪事的第一反应总是自保。结果是:俄德惊恐万分地从衣兜里掏出枪,本能地扣下扳机。他的手腕发颤,手指发软,子弹只打中了天花板,但这声枪响象征着一道命令:他的身后,负责保护他与处理外来物的专员抬起枪口。
“我没有恶意!”荣恩·荣兹立刻高呼,回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子弹。这东西虽然伤不到他,但打在身上还是有点疼的,故而他很快丧失了耐心,双目迸发红光,专员们被烧融的枪支烫得吱哇乱叫。而俄德博士像一个正统的疯狂科学家那样,只擅长制造烂摊子,不擅长收拾自己带来的超级生物。他瘫坐在地,好半天才凝聚起逃跑的力气,连滚带爬地缩到门口按下警报器,等待更多支援的到来。他们大大低估了外星生物的强度——也是因为没人对俄德博士的研究怀有信心——手忙脚乱地抛掷自己携带的武器。伟大的机器在第一发手榴弹后炸毁了小半边,俄德博士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火星人被闪光弹逼退半步,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催泪弹和毒气弹都不适合使用,火星人动得又快,靠得又近。他们差一点点就输了:要是这样,历史就会永久性地改变。但混乱之中,有个专员惊慌地四处射击,一枚子弹击穿了维度穿越机器的发动机,液体燃料的部分汩汩流出,被火花点燃。那绿皮怪物猛地缩到墙边,发出一声惊惧的怒吼。那声音贯穿���场所有人的心脏与耳膜,震得他们脑壳隆隆作响,俄德博士尖叫起来。
“火!”他惊呼道,“这东西怕火!”
这就是荣恩·荣兹躺在这里的原因:他有恐火症。火是人类最容易获得的武器之一。在生理意义上,他当然比人类强得多,只是仅此一点就叫他在人类面前全无抵抗之力。曾经,在极度的恐慌中他失去了自控能力,杀死了几名专员,然后被赶来的支援人员用薄膜控制住;现在,他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因为升腾的火焰而缩成一团。
大胡子男人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也听不见对方心里的声音:毫无疑问,心灵力场抑制器。德萨尔的技术。既然他卖了自己,当然也可以打包卖一些技术。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学会了俄罗斯语。这没有使他的处境好上半分:德萨尔把他放出来可不是因为他学会了英语或者印度语,而是觉得有火星人的自主配合更方便某些研究。荣恩·荣兹不理解如果无法沟通,语言还有何意义?为什么他念出了正确的单词,组织了正确的语法,表达了正确的意思,却没有人听得懂——没有人愿意听——没有人在听他说话?为什么他尝试交流,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只得到暴力与更多的暴力?
如果德萨尔在这里,就会回答他:是没有意义的。巴别塔的倒下,意味着人类从根本上无法相互理解,更何况去理解外星人呢?
荣恩·荣兹不再想学习语言。他扭过脸躲避火焰,竭力蜷缩起来,不受控制地尖叫与挣扎:至少他确定,学会一门新语言救不了他。
chapter 3
特斯-亚当意识到自己在被某人拖着走。面部的拘束被取掉了,但他嘴里还残留着冰冷的金属味,以及血腥味:他自己的血。为了张嘴念出咒语,他做过很多次尝试,磨得舌头与口腔鲜血淋漓。那只手一下子松开了:你醒了?那就自己走吧。
声音是直接在颅骨内侧响起来的。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说的是英语,但细细揣摩,却不是他所了解的任何一门语言。事实上,他好像压根就没听出什么单词,只是本能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困难地站起来,捂住自己空落落的右臂,唤起咒语才获得些许安全感:“你是谁?”
那是一头……一只——一个人形生物。个子比他还高,但瘦得多,浑身赤裸,灰绿色皮肤上不见一根毛发,沾了许多赤红的血。它转过脸的时候,露出一对分不出瞳孔与虹膜的红眼睛。它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男性:“是我救了你,你该感激我,黑亚当。他们是这样叫你的吧?”
黑亚当的思绪有些混乱。他还记得可恨的印度人,冰冷的雪地,拿枪的士兵,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研究员,不记得这只绿色的生物是什么。但是他基本能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些俄罗斯人在惨叫。把他当成实验动物、超能力个体的研究员在惨叫,奔跑,然后变成一堆肉块,或者莫名地瘫软下来抱着脑袋尖叫。这座研究所已经变成了血腥的地狱,但他并不讨厌,反倒觉得畅快:他老早看这帮俄罗斯人不爽了。
“你也是他们的实验品吗?”
“我比你来得早多了。”绿色生物看了他一眼,“我来自火星。”
他简略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许多地方寥寥带过,但黑亚当大致勾勒出故事的雏形:不幸的外星人流落地球,被人逮住做活体实验,为俄罗斯人的超能力研究贡献力量。他在这待得更久,受过更多折磨,他完全没详细描述人类对他做过什么,只是在虐杀人类时露出阵阵冷笑。火星人扯出一个人的心脏,又把它放进另一个的嘴里,将两个人拧成一股让骨头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只绿色的手可以穿过人的身体而不留下一滴血,也可以不撕开颅骨就捏爆人的脑子。五根手指虚虚插进人脑袋里的时候,会让人发出怪异的嗬嗬声,然后撕扯抓挠自己的脸和身体,把脑袋往墙上地上撞。死得最安详的是开枪自杀的那些,他们被同伴的死吓崩溃了。荣恩.·荣兹笑得极为狰狞,扭曲的面容浮现纯然的快意,那是掌控局面的得意与复仇的狂喜。“你瞧,亚当。”火星人笑着,扯下一个不住求饶的研究员的胳膊,“非得这样他们才明白事理,这是为什么啊?”
“求求你……”那人嚎了几声,又被打碎几颗牙,只能哀哀叫唤,说话也含糊不清,带得卷舌音更为严重,“求求你,我错了,我没对你做过什么!我只是个助手……我很抱歉,求你放过我,我……”
“我也很抱歉。”荣恩·荣兹用火星语说,声音几乎是温和而谦逊的,就如同他过去一般,“我听不懂。”
荣恩·荣兹扭断他的脖子。
确认方圆几公里没有人类生命迹象后,荣恩迟缓地感觉到冷。狂怒与狂喜的热血褪去,冰冷而新鲜的空气抚过他的皮肤。他变幻身形,给自己造了身过得去的衣服,打量了一下旁边飘着的大块头:“你不离开这里?”黑亚当也杀了一些人,不过没他多,花样也没他新。
黑亚当静静地落下来。他直觉这就是自己最需要的援手:一个和本地任何势力都没有关联的外星人,一个力量强大的超级生物,一个同样仇恨迈克尔·德萨尔的人。他似乎无意结交什么人,却把自己救了出来。
“无论身份与意图如何,有一件事不会改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黑亚当说,“我是坎达克的国王,若你来到我的国家,我与我的人民将盛情款待你,将你当成最尊贵的客人。我知道你或许憎恨人类,正如同我憎恨德萨尔和这帮俄罗斯人。但是,人类并不都同他们一样狡诈残忍,我会向你证明,我们也可以是最忠诚的盟友。”他伸出手,等待火星人的反应。
荣恩·荣兹望向那双眼睛。特斯-亚当有一双坚毅的黑眼睛,现出十足的坚决果断,那是一双为了某物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眼睛。他轻柔地探入他的记忆,看见白皮肤的印度人与冻僵的女人,看见被屠杀的军队,然后看见坎达克。这个位于埃及与以色列之间的小国因自身资源而饱受外敌的折磨,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上仅靠国王一人勉力支撑。但荣恩一点也不关心石油。他几乎浑身战栗:那干燥的空气,卷着尘土的风,连绵的沙漠与玫瑰色的黎明——啊,那令他想起——
“好啊。”火星人露出一个极为得体的笑容,握住了坎达克国王的手,“我很乐意。”
*本文中出现的所有时间点与设定若与读者所知的历史存在冲突,请记住:这是一个发生在已不存在的宇宙的不存在的故事。
**在那之后,荣恩·荣兹意图占有坎达克,杀死了特斯-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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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哥哥该吃药了 [ASL/萨路]
补档。
作者:kbt Pixiv id=7508158
(11.23 好哥哥之日的贺文) (虽然作者没有打艾路tag 不过艾斯明显还是很弟控(。 (虽然大家都觉得ASL里只有萨波是常识人但说不定他才是病得最重的(x
ASL现代paro 萨波的心理略微十分极其的病态,相当敌视和路飞一起生活的艾斯氏,但相信艾斯和萨波的关系一定很好。
萨波是超级土豪(资产大概是川普那种程度)家族的长男,住在大得吓人的房子(大概是川普大厦那种程度)里,各种压力山大。 是搞笑文。角色崩坏注意。 现在才觉得弟弟要开始想离开哥哥的话真的会很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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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校园paro搞笑文 为了弟弟的事萨波和艾斯总共干了5~6次架。
萨波很宠路飞。
日常的默认设定就是用极其温柔的眼神守望着小他三岁的那孩子,以至于连咖啡厅的店员都会说「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呢」。
而且因为见人就宣称「这是我弟弟」,据说导致萨波身边不少人都误以为他天天带在身边的路飞就是他那个名叫斯特啥啥的弟弟。
不过路飞的朋友们倒是没人会把萨波和艾斯弄混就是了。
他对路飞的态度实在是太宠太甜,有时简直让人怀疑那双长腿脚边会不会招来成群的蚂蚁。尽管在艾斯看来简直无法理喻,但对萨波而言那不过是出于本能的举动,他本人貌似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比如说,从满员的电车中先一步下车的哥哥要把淹没在人堆里的弟弟拽出来的时候。
艾斯通常不会对弟弟太过留意,当他奇迹般地听见被卡在人缝当中下不了车的弟弟丢人地发出「艾斯,我动不了了、」的呼救的时候。
他会伸出他长而有力的手臂,用他的大手强行从上方抓住弟弟从缝隙之间伸出来的胳膊,然后使劲把他给拔出来,不管他会不会喊痛。
有时他也会抓住弟弟的背包然后连人带包一起拎出来。
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样是拉路飞的胳膊,萨波就会把手伸到弟弟手臂的下面,从下方抓住然后小心地去拉。
「随便拽拽不就好啦。没必要这么温柔吧。差不多就像拔田里种的菜那样就行啦」
明明活力十足却总是挤不下满员电车的弟弟,虽说身为中学生的他年纪还小,但怎么说也是男孩子。
再说了,他从小就被艾斯扛来扛去扔来扔去揍来揍去的早就习惯暴力了。
「听好了艾斯。人要是被其他人从上方握住手臂的话会有被支配的感觉。但如果从下方去握的话就会觉得是被细心温柔地对待,因此能够安心。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不想让路飞有被人支配的不快感」
即使只是把弟弟从电车上拉下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萨波也抱着如此之深的考量,艾斯打心底里觉得他有毛病。而当艾斯不小心抓着吊环睡过头,轮到萨波来拉他的时候,就是毫不留情地用龙之爪从上方粗暴地连拽带拧把他甩飞到站台、用要勒死人的力气卡住他脖子死命拽、用皮靴往他背上踹、还有最过分的是牵着路飞的手两个人迅速下车走掉,放任艾斯三小时后在终点站的电车库里醒过来,必须得说这种双标行为也是让人单纯的不爽(当时他是跑着回去的)。
顺便萨波从来不会睡过头。
不过,他们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行动与感情各方面上宝贝着路飞,在这一点上两人是有共识的,所以艾斯也并没有真正责怪过总是绅士风度表现过头的萨波的举止态度。虽说确实觉得很烦就是了。
萨波和艾斯的自我意识都很强,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完全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见或生存方式,并且都坚信自己才是路飞最喜欢的那个。真差不多像是有病了。
当然,路飞自己从来都没有过更喜欢谁或者更偏爱谁做自己的哥哥这样的想法。
硬要说的话。
和哥哥们一起上下学还有出去玩虽然也很开心,但还是想跟伙伴们一起绕绕远路,以及,自己的胖次想自己来挑,诸如此类,尽管觉醒得有些迟,但路飞的独立意识似乎确实已经开始萌芽,当然哥哥们对此还全然不知,不过一旦路飞哪天想要离开哥哥开始自立的话,感觉萨波绝对会第一个选择粉碎自己的头盖骨自杀。
某一天的放学后。
路飞和朋友们去玩了,于是两位哥哥就在也提供轻食的咖啡厅里等着弟弟的联络。这当然是为了去接他,毕竟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
「我说,艾斯。你下周末有什么预定吗?」
「北哼末(没什么)」
嘴里塞满了奶汁烤派边吃还边睡了一觉的艾斯,才刚睁眼就得回答坐在面前的贵公子派头的男青年迎面抛来的问题。
「既然没有预定的话,那和我替换一下如何?」
「啊?」
「我一直都在想啊。光是艾斯你一个人也太狡猾了吧。和路飞住在同一个家里」
……又来了。今天找碴的关键词看来是「狡猾」。
说什么狡猾。路飞和艾斯是亲人。他们可是兄弟。和亲人一起住那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想和路飞一起住。凭什么光是你一个人啊」
在出言抗议这不知好歹的金发男的胡说八道之前艾斯差点就要动手了,但因为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真正想法以及目的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所以他捏碎了手里的玛芬硬松饼,总算是忍了下来。
「你说替换,是指精神方面的那种吗?」
最近他和路飞两个人刚看过这样的电影。萨波当时有急事所以没能去成,于是艾斯就自己陪路飞去看了。
说到电影,三个人一起去看的时候艾斯可是曾遭受过极其过分的对待。因为萨波帮忙买了票又各种忙前忙后,艾斯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向他道了谢说「麻烦你了」,结果却发现萨波和路飞的票竟然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只见对方用爆米花把满头???的路飞给糊弄了过去,然后把最前排正中位置的票递给了自己,还说「没有别的空位了」。艾斯无端想起了那天的愤怒,果然差点又想动手,但还是忍住了。
那次最后两人都互不相让,硬是要在狭窄的双人情侣座上挤下三个人,于是艾斯得以让路飞坐在自己膝上观赏电影。就结果来说倒还不坏,所以这待遇其实也还不一定有那么糟糕。
「不,是连肉体一起的那种。物理上的替换」
我,和你。
这人真是每天每天都在随便说出可怕的发言。
「我变成你,你变成我吗」
「没错」
一边说着,萨波一边从学校的制式皮包里取出了一顶金色的假发。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不是,也不用这样吧。你就普通的来我家玩不就好了」
「我是想和路飞两个人单独相处,而且我那个该死的家里又有该死的事找上门」
「谁管你啊。话说萨波,你是打算把你讨厌的事丢给我,然后自己跟路飞两个人去玩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们不是兄弟吗?」
啪沙,头上被罩上了假发、并且还要被强行套上脖颈处有着过分蓬松飘逸装饰的高级衬衫的艾斯,这次终于释放了他传说中威力堪比鬼神的拳头。
关于这次的暴力行为,可以说艾斯是半点错也没有。
* * *
打完那场几乎砸了半间店的架之后,转眼就到了下周末。
最后艾斯还是不肯做萨波的替身,于是萨波就从大概有50层楼那么高的自己房间的窗户逃出来徒手爬下了楼,来到了艾斯和路飞住的普通公寓(店里的修理费由萨波付了)。
「来吧,路飞,我们来玩吧!」
「早啊——,嗯嗯?萨波……??」
「早上好!路飞!看来你还没睡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萨波一把把还睡眼朦胧的路飞强行抱了起来,顺势就在狭窄的起居室里灵巧地咕噜噜转起了圈。
然后咚的一声撞上了正往麦片里倒牛奶准备着早餐的艾斯,接着转了一圈回来又一次撞飞了去取煎荷包蛋用的平底锅的艾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减气势。
普通人经受这种剧烈震荡早就要狂吐不止了,而路飞却不为所动,仍然元气十足地在萨波耳边回答道。
「今天,我要出门!」
「是吗是吗。不管是游乐园动物园赌场还是xxx,我都带你去哟~!」
时隔一周之后,路飞终于被由于各种原因上下学也没法一起的萨波再次紧紧抱住。面对眼前兴致超高地发出撒钱宣言的另一位他极喜欢的哥哥,路飞稍微歪了下脑袋如是说。
「嗯——……萨波。我和伙伴们约好了,今天要去野营。抱歉啦!!」
「………哎?」
萨波盯着满脸笑容回答的路飞足足凝视了10秒(因为超可爱),然后扭头看向靠着冰箱正直接拿着纸盒喝牛奶的艾斯。
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就瞬间明白了。
大概谁都不会相信,这两个人其实是挚友。
这家伙没告诉我。
竟然不告诉我。
「艾斯,你小子,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噢。是又怎么样」
没错,艾斯就是故意不说的。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特意没跟他讲。
在那家店里的打的那场架。艾斯绝对没输给萨波。
———虽然没有打输,但迎头挨了店里的坚硬椅子一记重击之后还是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然后被萨波趁机拍了照片在推特上四处散播。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复仇罢了。
「野、营……」
「两天一晚!大家要一起做饭,还会一起搭帐篷哦!超期待的——」
「liang tian yi wan」
萨波的脑回路已经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他有爱,有实力,还有黑卡。名义上是家人实际上爱咋咋地的那群家伙也好,重要的事情也好,他全都一股脑抛在了后面。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能和路飞一起玩。
然而。
「ye ying……」
萨波像个坏掉的furby娃娃似的喃喃自语,而他的幺弟问他。
「萨波也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
「就我们两个吗?」
「不啊。还有我伙伴里的——萨波你也认识的吧?娜美和——山治和索隆和罗宾和——……」
「我们两个人去吧」
「萨波……?」
随着咣的一声闷响,路飞从俯身倒下的萨波怀里脱离出来,顺势利落地坐到了桌子上。
但其实路飞并不是自己坐上去的,那恐怕是挨打后的萨波下意识想保护弟弟而作出的本能反应(经常发生的萨路奇迹)。
「萨波?你怎么了!?你困了吗??」
「他没事的你快吃饭」
艾斯拿起边上的USB数据线牢牢捆住萨波的双手,一面不动声色地用脚���凶器平底锅踢到了路飞看不见的地方。
「但是萨波他」
「萨波他应该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路飞,把洗手间的门打开」
「明白了」
对于艾斯的话,弟弟路飞基本上是遵循『艾斯的一言一行都是绝对正确的,身为弟弟听从哥哥的话是基本』这样的准则,对艾斯是绝对的服从,于是他照艾斯的指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看着艾斯抱着萨波的长腿把他一路拖了过来然后又关了进去也依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下搞定了」
用胶布把门封死又把沉甸甸的不锈钢碗柜挪到洗手间门外之后,艾斯像没事人似的回到了路飞跟前,有些粗暴地把早餐摆上了桌。
「快点吃。要迟到了」
「喔。话说艾斯,萨波他没事吗—?」
「没事啦没事。等他睡醒之后要是还不对劲的话我就带他上(精神病)医院去」
「我有点担心啊」
「都叫你快点吃了」
「……嗯」
貌似弟弟并不负责准备食材或野营器材,于是艾斯把装满了之前采购来的肉的双肩包给路飞背上,再把装有换洗衣物的挎包挂到他肩上。
「要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噢!」
「别给伙伴们添太多麻烦,冒险也悠着点」
「知道啦。那个啊艾斯,萨波他……」
「等你出门之后,我就会叫醒他然后(把他从阳台上扔出去)让他好好(到马路上)去睡的所以不用担心。好啦,快走吧」
「嗯,那我走啦!记得也给萨波多吃点肉」
「知道了知道了」
艾斯以一种像是笨拙笑容的可怕表情目送路飞元气满满地跑出了家门,然后转身走向了自家的阳台。
正要穿过马路的弟弟知道哥哥总会从那里看着自己,于是他一瞬间回过头大大地挥了挥手,又接着向前跑去。
哥哥也举起右手回应,然后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了根香烟叼住。他的侧脸写满了不爽。
(萨波那混蛋……)
开什么玩笑。居然想毁掉我弟弟和他同伴们去野营的愉快心情。
讲道理我还觉得应该先和我这个亲人一起去野营才对呢。
但是啊,实在是被路飞『我想和伙伴们去野营!求你了!艾斯!帮我一起拜托爷爷吧!』这样缠得不行。
我可是都被拉着一起专门去爷爷跟前低头恳求还得帮忙做野营的准备啊该死的。
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是从厕所的门缝往里喷射杀虫剂呢,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在洗手间里进行两天一晚的强制宿泊呢,艾斯一边思考着,一边动了动嘴唇吹飞了烟灰。
咔嚓
一声轻响传来,是哪里被落了锁。
回头一看,阳台门已被悄然锁上,站在那里的可不正是萨波。他的手还放在门锁上面,看着这边,只有眼神在笑。
「骗人的吧……?这恢复得也太快了点吧……!?」
把他塞进洗手间的时候出于保险起见,明明还抓着他的头死命往墙上撞了好几下,还以为至少也能让他消停一个小时呢。
大意了。
艾斯慌忙冲过去拉玻璃门,不过当然没能拉开。刚才萨波已经把他关在外面了。
「萨波!你这混蛋!你想干什么!」
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门,身高相仿的两人彼此瞪着对方。
补充说明一下,此时的艾斯裸着上身穿着短裤还光着脚,只披了件薄薄的连帽外套就被关在阳台外面挨冻,看起来冷的要死,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你反省错误之前哥哥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快点回答我路飞是去哪个野营地了。顺便再回答一下冰箱里没喝完的芬达,橘子味和葡萄味哪个才是路飞喝剩下的」
「鬼才要告诉你啊。这可是我和路飞的家,快给我打开。还有你再说一遍谁是哥哥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啊!我才是你们的大哥好吗!!」
「看来是没法交涉了啊,艾斯」
「给我马上打开。一个玻璃门而已我分分钟就能弄碎我告诉你」
咚,艾斯一拳捶上了门,然而萨波却只是回以优雅的微笑。
「没关系吗?——这次你要是又在公寓里闯祸的话,不就没法再和路飞两个人一起住了不是吗?」
「……混蛋,你是听谁说的」
「路飞啊」
「路飞吗」
嘛毕竟是那个弟弟,的确像是会口无遮拦啥都往外说,倒也难怪。但是。
「路飞也有他自己的伙伴,只不过去趟野营而已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些不错的家伙,也很照顾路飞。两天一晚这么短时间你都不能由他去吗?你个做哥哥的连这么点余裕都没有吗?之前路飞去三天两晚的修学旅行的时候,虽然你也一直哭个不停闹到过呼吸最后都要寻死觅活了,但至少那时你还挺老实地等着呢不是吗」
「只有这次不行」
「哈?凭什么只有这次不行啊」
「因为,这次我感觉超级超级寂寞」
过了好几秒。
「谁管你啊!!!什么破理由!!!」
艾斯发出了怒吼,然而这时萨波已经离开艾斯的房间了。
光脚踹烂玻璃门或是空手敲碎玻璃门,这种事本来对行动派的艾斯而言根本不是个问题,但一想到今后可能再也无法和路飞一起过着半夜3点还在吃肉和冰淇淋也不用被人教训的随心所欲的日子,他一瞬间果然还是犹豫了,以至于给了萨波逃亡的机会。
从阳台隐约捕捉到了正朝车站奔去的萨波的身影,于是艾斯套上放在阳台的旧沙滩拖鞋就纵身跳了下去。顺带一提这里是3楼。
* * *
车站里,路飞的伙伴们已经都来齐了。
「你也太慢了,路飞」
「抱歉,出门的时候萨波他啊——」
已经在长椅上睡了一觉的索隆一瞬间有些迷惑(萨波是哪个哥哥来着?),
「啊,那个脑袋有点不正常的的哥哥吗——」
然后他听见了乌索普的小声嘀咕,于是就明白了。
不是和路飞一起住的那个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基本上对他们还挺好的黑发哥哥,而是他们不太了解也不太想去了解的那个金发哥哥,貌似又惹了什么麻烦的样子。
「怎么了?萨波又干什么了?是因为嫉妒又把路飞你的宝贝3DS给捏碎了,还是又在你制服上缝GPS了,还是回家之后发现萨波在床底下、」
对于罗宾的提问,路飞一个劲摇头。
「不是的。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我邀请他他也不来。而且也没什么精神……我有点担心。不过,因为艾斯说交给他来照顾,所以我还是能去野营的啦」
「也是呢,听说萨波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好像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肯定只要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含混地戛然而止,罗宾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像是要藏住路飞的身子一样抱住他就往车厢里推。
「嗯?怎么了吗?」
「要发车了所以赶快进来,路飞。大家也都快点上来」
最快反应过来的山治率先进了车厢,从里面拉着路飞的胳膊催促道。这片区域的车厢门是手动控制的,于是他不停猛按关门的按钮。他们就像是想把路飞藏起来不让什么东西给发现似的。
「??」
尽管离发车还有整整五分钟时间,但因为伙伴们当中谨慎派的罗宾所采取的行动,大家都早早的进了车厢落了座。
此时,一个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金发男正朝路飞笔直地冲过来。
虽然他速度快得吓人,但却在还差100米就要侵入站厅的地方被一个半裸的黑发男从后面一个擒抱给阻止了,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扭打着滚进了旁边的车站商店,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就只有罗宾和山治两个人而已——。
* * *
距离最近的车站大约一小时路程的野营地。
一会儿在扎帐篷的索隆和乌索普身后捣乱然后被骂,一会儿又给准备做饭的山治捣乱然后被踢,萨波在树上拿着带手柄的观剧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活力十足地在伙伴们之间四处跑来跑去的弟弟。【※请想象一下op手游宝藏巡航里他最新的cosplay(进化)拿着的歌剧院的那个】
透过运用读唇术,他们的对话萨波绝不会漏过半句,而他的手机尽管因为家里打来的电话拼命响个不停,却老早就被远远扔到了树底下的地面上了。
手拿汽水正靠在那棵树上的艾斯,随手捡起萨波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了密码,然后接起了电话。
「萨波你在哪里」「快点回来」「你知道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
对方歇斯底里的喊声传了过来——大概男的是萨波的父亲,女的是萨波的母亲——萨波才不在这里。你们烦不烦啊。虽然好像在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们家长男前阵子妄���真的和我家弟弟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可是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知道吗!!!!
另外再插一句,即使那样萨波还是坚持站起来接着向路飞求婚,于是连手也差点被打断,目睹他的惨状的路飞一边「!!????」一边哭喊着「我知道了,萨波,我会和你结婚的你别再站起来了!你这样真的会被艾斯杀掉的!!」而萨波则看着罕见的嚎啕大哭的弟弟止不住地微笑。这算是能充分体现出他狂气的一段精彩插曲了。
艾斯本打算好好揭露下那家伙的真实面目,但忽然间又想到个新的主意,于是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你家的长男在我手里。他现在被我吊在树上。要想让我放了他的话,就给我准备好100亿贝利,钱必须得是用过的旧钞」
『那么多钱,要我们去哪里弄啊』
「那就让他吊死好了」
『对、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准备……!』
「准备了也吊死」
『哎!!??』
只不过想试着说说看而已,所以说完他就给挂了。结束了刚才毫无意义的通话之后,这次他又打开了聊天软件,点开了跟路飞的对话界面。
里面充满了跟艾斯聊天时一次都没出现的(要花钱买的那种)甜腻贴图以及一堆「晚安」「早上好」「起床了吗?」「起床了吧??」之类烦到死的消息,而弟弟的回复几乎就只有「噢」或者「ZZZ」的贴图而已,艾斯被自家弟弟可爱到了,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接着却看到对于学聪明了的萨波发的「路飞,超喜欢你」「路飞你喜欢我吗?」「结婚吧」的消息,路飞也照样回复「噢」的贴图,于是又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他们明明都已经建了个【ASL三兄弟】的群聊,而且三人每天也在里面频繁地相互打招呼问好,所以专门再给路飞单独发一次消息到底有什么意义。
回过神的时候,艾斯已经直接拿萨波的手机给路飞发了条信息。
『今年的圣诞节,我可能没法和你们一起过了,你就跟艾斯两个人去吃吃自助餐什么的吧』
不管路飞什么时候能看到、回不回复都无所谓。
艾斯确认了一下萨波并没有往下面看,于是便把手里拿着的手机悄悄地扔进了旁边的池塘。
也许有人会说他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殊不知给艾斯的心头怒火上浇了最后一桶油的还有另一个事实。
——萨波虽然是用三人一起拍的自拍照当作屏保,但却只把照片上的艾斯给裁掉了,就好像他从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艾斯,我的手机有掉下来吗?」
「不知道」
反正不急着用,手机的话题于是也就到此为止,萨波像交接棒似的把望远镜塞给了艾斯,然后便在草坪上躺了下来。
在暗中保护路飞、防止他遭受任何危险的时候,两人倒是意外的很有默契,艾斯什么也没说就爬上了树。
片刻之后,艾斯就灵活地盘腿坐在了树上,一边吃着车站商店买来的幕之内便当,目光一边追逐着路飞的身影。那眼神一改过去的尖锐,总觉得似乎哪里带着些温柔。
(萨波那个混蛋,果然是有病吧)
不过就是艾斯自己,也只是因为和路飞生活在一起才能保持精神安定,要是也像萨波那样跟路飞分开住,不能想见面就见面的话,估计他发狂的程度也不会逊色。
但总而言之可以确定的是,目前无论是谁八成都会觉得还是萨波看起来脑袋比较有问题。
* * *
「我回来了——!艾斯!萨波你也在啊???萨波你没事了吗??」
「我在哦,欢迎回来路飞。已经没事了。昨天真抱歉」
「噢,回来还挺早的嘛」
星期天的傍晚。两位哥哥笑容满面地迎接了因为下雨而提早离开野营场回到家中的弟弟。
从野营场返回的时候他俩和弟弟乘的是同一班电车,只不过是在不同车厢;为了要比弟弟更早到家他们不得不从车站一路狂奔回来,尽管两个人都异常气喘吁吁并且还被雨淋湿了,但他们迅速把衣服脱了披上毛巾假装刚洗完澡,极为自然地上演了一出『欢迎回家我可爱的弟弟小剧场』。
「啊—啊—,怎么被淋得这么湿啊……」
「野营怎么样?有没有烧烤啊?」
路飞还站在玄关,萨波就已经用柔软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艾斯则帮他把背包卸下,两人一同无微不至地为他打点好一切,不一会儿,弟弟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在家里被安顿了。
虽然被照顾得很夸张,但这在他们三人之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即使和伙伴们一起的时候路飞大致上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不用太在意。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察觉到艾斯已经去准备热饮去了,萨波轻声地对坐在膝上的弟弟低语。
「吶路飞,下周六要不要和我出去玩呀?」
「好啊。去哪里?」
「哪里都行,不过两个人一起去温泉之类的好像还不错」
「艾斯呢?」
「艾斯有事去不了哦。因为他得去补习,说出来感觉很丢人,所以他跟我说让我对你保密呢」
不是要保密吗,萨波,你这都说出来了啊……路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自己也经常被人提醒不可以把秘密说漏嘴,于是他也小声地说:
「我和萨波果然很像啊」
而萨波则露出了温柔得不能更温柔的笑容,这样回答道。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啥呢」
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出来的艾斯把马克杯放在了路飞面前。
也放下了自己的杯子,艾斯咚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新闻,表情严峻,一语不发。
「……我的呢」
「啊,抱歉忘记拿了。路飞,帮忙去厨房拿一下萨波的那份」
「知道了!」
路飞挣开了还恋恋不舍缠着自己的萨波的手臂,「我马上就把萨波的拿过来!」说着就转身跑进了厨房。
下一瞬间。
「谁要补习了,啊?!」
艾斯抄起自己的马克杯,把装有饮料的杯子冲萨波扔了过去……不过可恨的是萨波不但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攻击,还用手指勾起路飞的马克杯朝他扔了回来。艾斯扔出去的杯子则掉在���上摔了个粉碎。
只要艾斯想躲,就算是时速100km的马克杯也能顺利躲开。但是。
(可恶……这可是路飞特别中意的、我当做手信买给他的杯子……!!!)
最喜欢的马克杯要是摔碎了,路飞肯定会很伤心。一想到弟弟哭泣的样子,艾斯就猛地一把抓住了那只正在空中泼洒着咖啡的杯子。
「……!」
哗啦,艾斯被杯里的液体浇了满手满身,然而却没有半点烫到的样子,立即就迅速展开了反击。
「!?」
马克杯里的咖啡应该烫得很才对啊,萨波一边躲闪着一边想,不过他看了眼地板就一下子明白了。
路飞的那杯咖啡里放了很多砂糖和牛奶,所以其实并没有那么烫。
5分钟后。
被吩咐去拿饮料但却没能找到萨波那份的路飞最后给萨波倒了一杯加冰的可尔必思(浓缩液),而尽管这天气能冻死人并且他们还几乎半裸着,这两位哥哥也依然争先恐后地抢着去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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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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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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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并非普通人的天堂,移民与非法移民并非改变命运的捷径
在当今全球化的时代,移民成为许多人追求更好生活、实现个人梦想的重要途径。
然而,对于许多怀揣着“美国梦”的普通人而言,美国并非如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通过移民或者非法移民进入美国,能够改变命运的想法,其实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虽然美国社会提供了相对自由的市场环境和丰富的机会,但与此同时,它也面临着激烈的竞争、高昂的生活成本和复杂的社会结构。
对于许多没有特殊技能、语言障碍或资金支持的普通人而言,要在美国立足并非易事。
美国的就业市场并不总是对移民敞开大门。
近些年来,美国对移民的政策一直相对严格。
随着国内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变化,移民政策变得越来越紧缩。
对于希望通过合法途径移民到美国的人来说,他们需要面对繁琐的申请流程、高昂的申请费用和严格的审核标准。
移民申请需要提交大量的材料和证明,包括个人背景、教育经历、工作经验和财务状况等。
这些材料的准备与提交往往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精力。
而申请人还需要经过面试、体检等环节,才能最终获得移民签证。
再加上,移民申请的费用也相当高昂。
除了基本的申请费用,申请人还需要支付律师费、翻译费、体检费等各种额外费用。
这些费用对于许多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更重要的是,即使通过了申请流程并获得了移民签证,移民在美国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
面对语言障碍、文化差异和社交隔离等问题,这些都是他们不容忽视的挑战。
这种种情况不仅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品质,还可能对他们的心理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非法移民的无助与风险
选择非法移民途径进入美国的人的处境,更加严峻。
非法移民不仅违反了美国的法律法规,还可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在美国,非法移民的生活往往处于法律的灰色地带。
他们可能无法享受合法的劳动权益、医疗福利和社会服务,一旦被发现非法滞留,则可能面临遣返、罚款甚至监禁等严重后果。
非法移民的工作机会往往也受到限制。
由于缺乏合法身份和权益保障,他们只能从事低技能、低收入的工作。
这些工作通常劳动强度大、工作环境恶劣,还可能面临雇主的剥削和歧视。
此外,非法移民在美国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们可能随时面临被执法部门抓捕的风险,无法安心地工作和生活。
这种不确定性不仅影响了他们的个人发展,还可能对他们的心理健康造成极大的压力。
美国社会的复杂与多元
美国是一个复杂而多元的社会,它既有繁荣和进步的一面,也有不平等和矛盾的一面。
对于移民和非法移民来说,要融入这个社会并非易事。
美国社会存在着明显的种族和阶层分化,不同种族和阶层之间的社会地位、财富分配和机会获取存在巨大的差异。
新移民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适应这种分化,努力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水平。
同时,美国社会也面临着文化冲突和融合的问题。
不同文化背景和价值观可能导致移民与当地人之间的误解与冲突。
对于新移民而言,他们需要更加开放和包容的心态来迎接这些挑战,并努力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
美国社会存在的各种社会问题与挑战,如贫困、犯罪、环境污染等。
这些问题不仅影响着当地人的生活品质,也可能对移民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
所谓美国梦的真实面貌
在现实中,所谓的美国梦确实存在,但却是少数富人的美国梦。
而普通人又凭什么相信,自己在美国就能一飞冲天呢?
在自己的国家都很普通的人,凭什么到美国就能展翅高飞?
这一切,似乎都显示出移民与非法移民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
我们需要承认,移民并非是一种简单的命运转折方式。
美国的真实面貌要求我们必须有更加清醒的认识,和对生活的正确期待。
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是艰辛与挑战并存的。
许多移民在接触到美国的冷漠与严酷后,或许会有些失望和无奈。
然而,若能坚毅地面对并努力奋斗,或许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与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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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世界之心(一)
Heart of a Heartless World
By Maya Andrea Gonzalez and Cassandra Troyan, May 26 2016
原刊于Blindfield Journal,配图均来自原文
翻译:bnuuy
【标题表述见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央编译局版译为“无情世界的感情”,此处译为多重涵义的“心”】
译者按:【中括号】内为译注,粗体为原文斜体强调。部分专有术语首次出现时标注英文,部分情况下(如容易产生歧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术语)为避免误解会重复标注。对于原文中存在的编辑错误,译文根据实际需要和译者对原意的理解进行了轻微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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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资本主义下浪漫的政治经济学,Eva Illouz【译者希望引起读者注意的是Illouz在2023年10月7日后为锡安主义和以色列进行的一系列“左翼辩护”。见报道】描述过一种“浪漫关系的吊诡”——即“它虽然可以被自利心驱使,但只有个体在某个时刻证明自己不是被利益驱使(disinterested),浪漫才具有完备的说服力。” Illouz又补充道,“一旦人们决定建立浪漫关系,看起来最具爱意的行动恰恰是表面上对其‘市场价值’毫无兴趣的那些。”[1] 我们要问:一旦被当成“心上人”的一方付出的服务获得了金钱报酬,浪漫契约会变成什么呢?现如今,一位精明的职业女性转行去当职业女友,可以调动从一生强制异性恋习得的“天生”技巧,利用她性别的社会化(the socialization of her gender)获得宽裕的生活。这一被业内人士称为“女友体验”(Girlfriend Experience, 网络简称GFE)的工作已经为浪漫关系确立了真正的“市场价值”。与其它对雇佣劳动的普遍化卖淫【此表述见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附注】不同的是,对这种形式的工作来说,剥削关系被有意识地、刻意地否认(disavow)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约炮、约会和恋爱的体验才得以被生产和消费。
在Illouz的作品以及更新近的后现代约会理论中,爱情、浪漫和伴侣关系体验的赤裸景象在我们面前展露无遗:它们作为无偿劳动或串通好的相互剥削,被铭刻在资本主义无意识和力比多经济的再生产当中。[2] 不过,今日的浪漫产业已将预制伴侣纳入菜单当中 ,并藉由将“爱”彻底转换为工资(wages),完成了对她情感活动的对象化(objectified)。理性经济人的浪漫已经在女友体验(表面上是爱的客体,实为对女性气质的劳动力的消费)的物化(reification)中得到完全实现,“心上人”这一商品被流通、交换、最终消费。
作为一种经社会确证的劳动【socially validated labor, 或译“社会性的有效劳动”,对这一概念相对有工资和无工资劳动的价值理论阐述,见Gonzalez与Neton的《性别的逻辑》】形式,“一位年轻的女人”——有时可能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得以驾驭她经社会习俗培养已久的技艺,是因为“做职业女友”【girlfriending,当女友】客观上已经成了一种技能。 虽然这一技能仍是性别化(gendering)和自然化(naturalizing)的,它也同时可以被用来换取收入。女友的“自然”展演在表面上是不可被商品化的,是本真的(authentic)和超经济的(extra-economic),因而在消费过程中需要被加倍努力地呈现。不过,Illouz正确地指出,“真爱”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可能性之外——同时,它表面上的直接性又赋予其超历史(transhitrocial)(而不仅仅是在现代生活中)的先验(a priori)地位。然而,资本主义下浪漫依恋的特定历史,实际上是伴随现代财产和剥削关系的兴起而出现的。
浪漫爱——这一现代财产关系的历史特殊产物——看似是由先于资本主义存在的奴役形式所组织的、超经济的情感依恋。真爱的核心是无情的现代竞争、分离和广泛剥夺中一隅虚假的庇护所。这一想象中对超历史亲密关系的保存,包括其谆谆教诲的恋人絮语【lover’s discourse,见Roland Barthes】,实际上是极端现代(high-modern)和贵族式的。它在20世纪才首次获得单向度的【one-dimensional,见Herbert Marcuse】大众吸引力,如今又经历了新自由主义的私人化。最重要的是,典雅爱情(courtly love)平淡无奇的自然化表象和看似超历史的“本真”,必然是通过暴力毁坏其它一切非资本主义的、集体形式的体验,才被杜撰出来的。
这一现象延及社会关系的总体(totality)。Giorgio Agamben在《论体验的毁灭》中论证道,现代性为本真体验敲响了丧钟。Agamben提议,“如今若要探究体验的问题,必须首先承认,它已经成了我们得不到的东西”,而这便是我们考察“女友体验”的出发点。[4] 如果体验本身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在其不可能的语境当中,作为一种商品的“体验”才可以存在。作为一种商品化的伪体验形式,包养女友牵涉着浪漫体验的“供应方”(“甜心宝贝/糖宝”)及其消费者(“嗜好者”或“糖爹”)之间一种隐秘的工作关系。在一次单独的邂逅当中,抑或是在一场进行当中的约定全程,这一劳动关系看似是对一种体验式商品的非消费,同时又切实发生在提供亲密服务的一次劳动过程当中。产品(此处的使用价值)便是这类本真消费的消费者体验本身(一种至为典型的矛盾),它坐落于市场力量的直接统治(direct domination)之外。
对于一位职业女友而言,她的工作场所既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至少是在智能手机有信号的地方无处不在。她的工作何时结束,真实生活又何时开始,其边界是完全模糊的。不论是肉眼可见的地方还是私密处,她的“随身”梳妆台的真正特殊之处是内在的。这一特殊之处便是对一种表面上不可商品化的商品——爱——的生产性消费【productive-consumption,指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对生产资料的消费,与“个人消费”相对应。见《资本论》第二卷20章】。正因如此,通向她心灵的大门才可以且必须存在于直接统治的边缘,又同时汇入日常再生产和她自己作为女性气质劳动力进行自我保养的模式和回路。

不过,这一买方与卖方的关系,以及它引出的供给方/消费方的关系,若非实际上已经被市场逻辑吸收(subsumed)并被力比多再生产的政治经济塑造成型,否则不可能显得真实。商品化的女友包养通过去表象【dis-appearance,消失】否认了它在肉体以外的社会决定因素(即抑制了金钱和阶级在爱和被爱者身后的中介作用),并通过在其构成领域的界限之间穿梭并解锁“激情”,当即获取了本真的特征:这些界限坐落于工作场所和卧室/厨房之间;在生产的隐秘之地(hidden abode)及与其互补的再生产场所之间;在生存必须的领域和(对部分人来说是)自由的领域之间。女友作为一种体验浮现于市场直接中介和间接中介这两个领域分化的交界处,这一分化正逐渐变得更易渗透(permeable)、分裂(dissociating)和导向抛弃(abject-oriented)。[5]【本文沿用《性别的逻辑》中译,将abject(通译“贱斥”)翻译为“抛弃”。见《性别的逻辑》译者注ix(p.12 )】
恰恰是体验的社会化毁灭为(不论有偿还是无偿的)女友这一“体验”之可能提供了条件。模拟本真体验的必要条件是本真的、未经中介的关系之不可能。从它首先要求双方作为一般性“自由”交易条件下的“自由”主体相遇这一点上看,这一非本真性之依据是现代政治和资本主义经济形式的历史特定。
这一平等关系随即开启了工作场所主体间不平等的权力关系,而这恰恰是要唤起平等这个概念的原因。在抽象地平等、抽象地无特定性别(ungendered)主体间的平等交易(这体现在金钱在两位财产所有者之间的客观性和可转让性)必须在发生的瞬间就被迅速否认。主体随即回到不平等和性别化的关系当中,只有这样,工作才能开始—���也就是说,生产才可以被体验。同样地,一般性非本真或“普遍自由”(反过来说,即市场依赖关系、雇佣劳动以及财富分配不均的不平等状况)社会性地(因而是综合地【synthetically】)安排着体验作为一种商品可供购买的界限,而本真性便是这一安排的产物。一般性(不)平等这一语境,为建立在时间、劳动和金钱交换前提上的“本真的直接社会连结”(authentic immediate social bonding)提供了展演的场地。
由于金钱和时间的交易必须被立即否认,它从出现的那一刻便被隐藏起来。更可能的情况是,非正式的工资单在视野中踪影全无。女友体验的特征是对PayPal等货币中介的使用,这也是卖淫(prostitution)和外围(escorting)之间(常常是种族化)的区分标记。虽然这一付款形式之巧妙可以帮助不被视为潜在罪犯的群体提供私密性——比如并不把自己当成是性工作者、在收款时会使用真实姓名的糖宝——对于在性产业工作的人而言,不论工作本身是否被定为非法,人身的非法性(criminality in personhood)切断了她们使用许多平台的机会。【译注:银行和金融科技公司会��统性限制和封禁(被任意判定为)性工作者的账户,这一操作被称为debanking,亦常见于社交媒体和租赁平台等。】
从这个意义上讲,甜心宝贝的标志性“甜心”(sugar)是对现金交易的伪装,以及更加个性化的酬劳转让方式。“宝贝”的“甜心”是干净的、经过制度性洗赃的。因此,如果糖宝想要在交易点之外收获工作的甘果,她就必须使用真名并完全揭露个人身份。这通常需要她是合法公民并已获得去罪化的身份。类似地,当“爹”的人也必须维持“现实生活中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开具(常常是印有他们的妻子姓名和地址的)支票,或是把钱直接存进银行账户,或是其它发生在两个平等“合法”个体间的、以非物质形式存在的、个性化金钱的流通。
但是,对真实身份的揭露进一步否认和蒙蔽了性交易的交易本质。商品和工资拜物教的既有条件,与身份和自然化的性别指派一起,对维持消费方对自己的罪犯身份和“不体面”人格的毫无知觉至关重要。不如说,对于被怀疑是糖爹的人而言,“出轨”在他们头脑中的危害比可能被逮捕或判刑更为严重——他们现实中的阶级归属以及通常是躲避性的记账操作,保证了他们实际上不会被检控。所以,包养是为执行总裁、律师、科技行业大牛和风险投资人专门保留的嗜好,这些人早已养成了在自由市场上购买劳动力并掩盖其伦理模糊性的习惯,以(至少暂时)免于承担婚外关系的后果。虽然他们的资产阶级地位为他们雇佣的女友提供了一定的保护,这又同时带来了其它的风险和剥削途径,而正经的“应召女郎”(call girls)并不会有这些担忧。
糖宝们若想从她们的经济关系中取得最大的好处,就必须重现(reproduce)自我的全部亲密细节,让糖爹看到他的钱花在了刀刃上。双方均认为糖爹在进行一种期待回报的投资。即便没有真正进行谈判,互惠关系也必须被想象出来。对seekingarrangement.com【一个为甜心关系提供配对服务的网站】的创始人Brandon Wade来说,“每段成功的关系都是双方之间的安排。做生意时,合作对象会签署商业协议,在上面列举目标和预期。类似地,只有双方对各自的期待、彼此能付出和获取的东西上达成共识,浪漫关系才行得通。”这里,将做生意和浪漫关系进行类比借助了普遍化卖淫的关联性——如果它可以是商业交易,就不可能是浪漫关系;如果它是由心(heart)之意志掌管的浪漫关系,谈判就不存在。
为了保护她们的生财之道,做糖宝生意的人一边强化对交易的否认,一边与违法行为保持距离。在甜心博客《甜心蜜语》上,“甜心姐妹”们为“不配吃甜心宝贝这口饭的人”确立了一套清晰的标准:这是那些没有目标、自视甚高的人,包括拜金女,当然也包括外围。即便“真正的糖宝们”声称她们并没有进行性交易,包养女友与生产性劳动(productive labor)的相似之处仍然是她展演的必要部分。从糖爹的资产阶级立场来看,糖宝为他的生活提供了必要价值(而他也为糖宝的生活提供了必要价值):“我们在他消沉时为他鼓舞打气,在他需要安全空间时充当他的咨询师,有时还是他的性感小妖精。作为回报,我们被宠爱和保护。”糖爹在经济上帮助他的宝贝,糖宝则通过达成人生目标、实现理想,为糖爹提供目睹她成功的快感。
不过,这一快感自然不乏额外的动机,或至少是存在可见的激励——因为它必须建立在另一种被否认的契约条件之上:糖宝是一种投资,这是要求她参与某种形式的价值生产的一种拜物教式观念(fetishized notion),或是对提升她的“人力资本”价值的期望。这一交易中的利害关系是什么?一旦她的需求得到确立,每月的零花钱就必须被用在职业进取或(最好是)企业家式的目标上。如果她仅仅是为了消费而消费、扮演受人贬低的“肤浅美女”(bimbo)角色,她的确会对那些寻求“没有包袱”关系的人具有特殊吸引力。但是,一份长期关系要求糖宝对糖爹存有亏欠(in debt)。这一亏欠永远还不清,又必须被持续偿还;与此同时,糖爹冀以通过自我满足式的慷慨解囊,来缓解对潜藏的交易关系的负罪感。
Maurizio Lazzarato向我们展示过,通过铸造负债方和债权方之间失衡的权力动态,债务(debt)的生成和减免构成了新自由主义政策的战略核心。在此,债务的生成和减免并不是对立的范畴,因为债务对政治性控制系统的扩张来说必不可少,比如干预并夺回通过社会抗争赢来的公共服务的财政紧缩措施。私营利润若想将福利国家据为己有,公共服务就需要被私营部门吸收(absorption)并服务资本主义积累,这一进程同时依赖于通过负罪感(guilt)成产主体化的过程(processes of subjectivization),换言之即“新自由主义经济是一种主体的(subjective)经济”这一观点。[6] 这里,主体化经济(the economy of subjectivation)依赖于被自然化的女性生理快感,这是让她得以通过高度编排的女性气质劳动(labor of femininity)获得充裕收入的那些特点的延伸。这一劳动因被赋予天然的属性(自然化)而被隐藏和否认,这让性别的再生产成为了无偿劳动。作为一种对积极、按需展演已有极高要求的角色,“享受”这一概念常常被认为是给她的额外奖励,而不是她的积累性劳动过程本身的一部分。
至于工人阶级对性的非法消费,其交易的方式通常是现金。虽然现金可以帮人避免法律责任的麻烦,它仍会给那些积累了大量数目的人定罪,也可能在逃税案中被当成证据,总之是非常可疑的。以现金形式存在时,金钱的获取历史被其普遍流通性隐于幕后(现金无法指认它的来源和与其关联的劳动),因而在非正式经济和影子经济中流通。同理,它也可以被警察当作违法劳动的记号。
因此,现金会为其持有者招来牢狱之灾,而这一事实也帮助某些臭名远扬的公务人员逃避法律惩罚:它让这些公务人员利用法律豁免权换取免费的性劳动,并会为一系列权力滥用和伤害开绿灯:这很可能是强奸,谋杀也过于常见。比特币这一虚拟现金形式的兴起帮助了这类交易模式的去罪化,但随着银行卡、借记和非现金交易等社会实践的普及,对于那些无法使用金融服务的人来说,现金变得愈加非法,也更容易让自己被定罪。[i]
对于扮演成女友、实际上是集女儿、母亲、情妇、学徒、向上流动的(upwardly-mobile)职业性工作者(professional)以及心理咨询师为一体的娼妓(whore)而言,支付的模糊形式让她缺少货币收入,或至少是让她的工资在货币面值上少于她劳动时间(labor-time)的市场价值。不过,相比实质上毫无报偿的女友,糖宝(她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常常也是毫无报偿的女友)得以透过她的工作去自然化的客观立场,瞥见“正经”女友无偿劳动的实质。
不论糖宝之“糖”——即非物质价值的报酬——的表现形式如何,它正是通过上述方式揭示了 “女友体验”作为“有偿”劳动的弊端,即性工作的潜在抛弃(abjection)和再主妇化【re-housewifization. 见Emiko Ochiai, “The Logics of Gender Construction in Asian Modernities.” in Routledge Handbook of East Asian Gender Studies (2019)】——也就是说,为糖宝付出的时间提供报酬的方式在金钱支付和实物支付(payment in kind)(即以使用价值和生存手段的形式)之间持续波动。尽管实物支付可以包含衣食住行中的任意部分,它同时又包含糖宝和糖爹交往中彼此分享的东西——不要忘了,这段关系包含一种隐形劳动的展演。有钱的糖爹可能会为他们的 “冒险”一掷千金(有时开销超过她一整年的收入),买一些她自己做梦都不会买的东西,而她把这想象成能负担起她的学费或医疗保健的假定收入(would-be-income)。他的收入取决于他的财产、地位和对浪漫伴侣的一种幻影般的理想化;而她的收入取决于她唯一的财产——她的皮肉。
在其生产性消费的展演中,“女友体验”常必要地包含对更低收入服务业工人进行性别化和种族化的剥削:厨师、女仆、保姆、服务员和司机为女方自身的剥削和男方的阶级体验提供了基础。与雇佣“帮手”的家务劳动者一样,糖宝利用她们的工资特权购买更低工资的工人阶级妇女的劳动——即便这是无法避免的,也总是伴随着糖宝自身的剥削。同样地,由于她的劳动是情动本真(affective authenticity),这要求她在工作中展演阶级归属的表象,仿佛她在个人生活中果真是资产阶级的尊贵友人和家庭成员。
但是,一旦进行或至少是许诺了金钱交易,这些资产阶级主体便立即回归ta们的原本身份,即通过阶级和性别进行不平等划分的个体;只有这样,包养女友的工作才可以开始。不过,只要一段关系是“双方准许”(consensual)、自由选择的结果,平等的观念就必须被维系;虽然每个合格的马克思主义者都知道,用劳动力换取金钱恰恰是能动性获经双方准许的暂停,以便资本恣意号令劳动的(laboring)身体。正是她生产的“本真”——而不是性——通过对一种极端奇点(radical singularity)的保存和展演使得平等的表象破灭,又仅保留了足已让男方否认对她的经济统治这一程度上的能动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它类似于无报酬的浪漫关系。因此,在普遍性和特殊性之间、在本真性和司空见惯的可交换性之间的辩证法,将情爱的商品体验编排为双人舞的阐释性舞步。
作为一个需要自我保全、又有可能投入革命实践的人,糖宝提供了一种分析的和主体化的范畴(在这一点上,相比薪水更高、地位更加合法、社会上更被“当成人对待”、就业更为充分的那些女权主义姐妹们,糖宝或许与她们并无二致):这一范畴便是关于当代被抛弃(abject)主体困境的立场(standpoint)。又或许与此附带地,她帮助我们洞明女友(以及男友)展演的无偿和自然化的劳动,这些劳动维系着我们希望废除的那些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各方各面。与对家务劳动的批判一样,女友劳动(girlfriend-work)所彰显的事实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工资和性别举止的不同,一些人的劳动可以是另一些人的玩乐时光。作为工作的“体验”在客户或糖爹的休闲场所展开:一顿要吃很久的工作日午餐,然后是疯狂购物,昂贵的晚餐,闹市区一夜的醉饮和跳舞,在五星级酒店的独处时光中不紧不慢地“探索彼此的身体”。 因此,为了符合游乐的精神,一方因需要金钱收入而进行的常态化劳动,必须成为另一方的即兴玩乐时光,这建立在双方对商品市场的使用权的深刻不平衡之上。
追求本真体验的现代主体并不像Agamben所说是一位资产阶级男人的形象,而是这个男人自身的幻影。他的玩伴——一位控制他的幻想并成为其代理人的精明炼金术师——才更有“主体”的样子。她唤起想象的诱惑性力量,以此唤出体验的鬼魂并令其狂喜般地回归。她身为灵媒【medium,中介】,通过培养多种奇幻(fantasmic)领域的享受,将“这些睡梦之门”敞开。因此,她对欲望的诸多前提条件捻熟于心:她使他永恒轮回,使他坠入爱河,她让“二人”所谓地来电(chemistry),同时细致地重新对齐想象中的恒星。【此段的意向不明】
对她来说,爱成了一种炼金术,而性是其降神会(séance)。从这个意义上,她是为了钱做爱,而从不是为了爱做爱,因为“对妓女来说,爱是对商品进行共情的极致”[7] 为了违拗她的真实意愿被爱,她清楚自己的非物质性是通过一段性关系而得以具体化,这一关系将一种极端他性(radical otherness)虚幻地定位在它纯粹的对象性(objectivity)当中。关于这类随时可能发生的物化(reification),Lukacs有一段话为人熟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获得物的性质,并从而获得一种“幽灵般的对象性”,这种对象性以其严格的、仿佛十全十美和合理的自律性(Eigengesetzlichkeit)掩盖着它的基本本质、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所有痕迹。这里重要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商品交换及其结构性后果在多大程度上能影响整个外部的和内部的社会生活?”[8] 【《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9)pp.115-116】或许我们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体验的(非)物质性向我们揭露:想要享受本真的性快感的迫切心情,即是对本真的渴求超过了单纯对性的渴求。唯有透过一种超验的魔幻力量,作为一种劳动形式的爱才得以经由对其交易基础的抹除、在其产品当中完成异化。这便是驱动资产阶级无意识的矛盾欲望:在社会存在(social being)最为幽远的心灵休憩处、在内心最深处的神圣之地追求自我实现,意图冲破其绝对局限。
从女友的立场出发,她比他更是主体,因为只有她意识到更为真实的主体既非男方也非女方,而是价值。她的劳动是他通过他的钱包施展权力的手段。因此,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钱包而已。体验的兜售者与她试图通过“谋生手段”(“hustle”)所控制的收入来源之间的交易关系,便是他体验到的“真正的亲密关系”背后的引导力量。在女友体验之展演的“真正的”劳动者(她展演的主体背后的那个主体)这个具体的例子当中,她的劳动涉及把自己伪装成他的员工。简而言之,他的虚幻体验是对商品拜物教的体验本身,作为物化的资本(reified capital)又转而在他自己身上被展演。倒置的生活被二次颠倒:社会关系成了物品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例子中是“女友”和钱包之间的关系——又颠倒地体现为“真实”和“本真”的“人”之间(以非正式合同的方式)同意共享一段真正“好时光”的物质关系。女友体验向我们揭示,当代浪漫爱是最为接近情境主义者(Situationists)所称景观生命(spectacular life)的极致体现。“在被真正地颠倒的世界中,真实只是虚假的某个时刻。”[9] 【《景观社会》,南京大学出版社(2017)p.5】
【未完待续】
Acknowledgements
[i] Thank you for your invaluable help Jackson Smith and your unpublished article “Hazardous Homes and Dirty Money: Civil Forfei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Dispossession in Philadelphia.” 2015.
Works Cited
[1] Illouz, Eva. Consuming the romantic utopia: love and the cultural contradictions of capitalism.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7. p. 240
[2] Sophie Lewis, “On the Future Genealogy of the Date.” Blind Field Journal, 3 May 2016.
[3] Illouz, p. 66
[4] Agamben, Giorgio. “An Essay on the Destruction of Experience,” Infancy and History: On the Destruction of Experience, New York: Verso, 2007, p.15.
[5] Endnotes. “The Logic of Gender.” Endnotes 3, 2013.
[6] Lazzarato, M., and Joshua David Jordan. The making of the indebted man: an essay on the neoliberal condition, 2012, p. 27, 37.
[7] Benjamin, Walter. The Arcades Project.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p. 511.
[8] Lukács, György.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1971, p. 83.
[9] Debord, Guy, and Donald Nicholson-Smith. The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 New York: Zone Books, 2012, p.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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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贸引流的常见挑战有哪些?TG@yuantou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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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全球化的市场环境中,外贸企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其中,如何有效地进行外贸引流是许多企业关注的重点之一。本文将探讨外贸引流过程中常见的挑战,并提供一些应对策略。
1. 文化差异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差异是外贸企业面临的一大挑战。不同国家和地区有着不同的语言、文化和消费习惯,这使得企业在制定营销策略时需要格外小心。为了克服这一挑战,企业需要深入了解目标市场的文化背景和消费者行为,以便更好地定位产品和服务。
2. 语言障碍
语言障碍是另一个显著的挑战。有效的沟通对于建立客户关系至关重要。企业需要确保其网站、广告和客户服务能够适应多种语言环境,以满足不同地区客户的需求。使用多语言版本的网站和营销材料可以帮助企业跨越语言障碍,更好地与潜在客户沟通。
3. 竞争激烈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企业不仅需要了解当地市场的特点,还需要具备跨文化交流的能力。利用本地化策略,如聘请母语译者或使用翻译软件,可以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同时,通过社交媒体和本地合作伙伴的帮助,可以更精准地触及目标受众。
4. 法规限制
各国的法律法规各不相同,这对外贸企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了解并遵守当地的法律法规,是成功的关键。企业应考虑聘请熟悉当地法规的专业人士来帮助处理这些问题。
5. 物流和供应链管理
物流和供应链管理也是外贸企业必须面对的问题。高效的物流解决方案和可靠的供应链管理是成功的关键。选择合适的物流合作伙伴,以及优化供应链流程,可以提高效率,减少成本。
6. 建立信任
建立信任是获取新客户的重要因素。由于缺乏对当地市场的了解,可能会导致误解和信任缺失。因此,建立一个强大的本地团队或合作伙伴网络,有助于克服这些障碍。
7. 营销渠道的选择
选择正确的营销渠道至关重要。社交媒体、搜索引擎优化(SEO)以及数字营销工具都是值得考虑的手段。此外,了解目标市场的法律要求和偏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8. 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
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是国际交易中的重要考量。确保数据安全和保护用户隐私,可以增强客户的信任感,从而增加转化率。
9. 支付方式多样化
支付方式的多样性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了解并适应各种支付方式,可以提升用户体验,促进销售增长。了解目标市场的支付习惯,提供多样化的支付选项,能够帮助企业更好地服务客户,提高客户满意度。
10. 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
深入研究目标市场的消费者行为和偏好,有助于企业更好地理解客户需求,制定出更具针对性的营销策略。
结论
总之,外贸引流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挑战,更是对市场规则的理解和尊重。通过上述策略,外贸企业可以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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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好人难做?|Sadhguru|萨古鲁|李毅勤的秀|中英文翻译|第1057集|20250119
为什么好人总是更痛苦? 在这个世界上,是好人更痛苦,还是坏人更痛苦?很多人认为好人更痛苦,这是真的吗? 那些自诩为好人的人,往往深陷于自己的痛苦之中。他们通过不断地对比,把别人标记为不好或不合格,进而得出自己是好人的结论。这种比较不仅让他们觉得自己优越,也让他们陷入孤独和痛苦。 自认为非常好的人,总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合格的。越觉得自己好,越无法接受他人,甚至变得难以接近。因为他们好到失去了生活的自然与松弛。 事实上,这种所谓的"好",只是与他人比较得出的结果,而非真正的美德。 好人能否真正成功? 曾经有个笑话这样讲述: 山卡拉·皮莱前世是个好人,一生只做了好事。去世后,他理所当然地上了天堂。可天使们翻看他的记录,发现他一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这在天堂成了麻烦。因为天堂的住宿是根据做坏事的多少分配的,而他无处可安置。 于是,天使们给了他三小时返回人间,做一件坏事再回来。皮莱苦思冥想,终于决定与一位曾对他有好感的中年女子发生关系。然而,当他离开时,女人感激地说: "皮莱先生,您今天为我做了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结果,他的"坏事"又成了好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好人即使想打破自己的框架,也很难成功。真正的解脱并不在于美德,更不在于与他人的比较。人们常把与他人的比较当作幸福,比如: 别人都饿着,我吃得很饱,我很开心。 这是快乐,还是一种病态? 现代人正深陷这种病态,误将它当作幸福。 你真正的善良,是否是一种束缚? 关注、订阅#李毅勤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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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丑闻 02
如果让夏洛克评价这一次的委托,牠唯一会给出的词是“无聊”。
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据其口音判断,是东欧人。若添加麦克罗夫特对其的称呼与欧亚人种混合的长相,那么范围不但缩小至东欧人,还能精确到无论米哈伊诺夫是否有俄罗斯国籍,牠两代内的近亲——不是母亲就是姥姥——中一定有俄罗斯族人,因相比主要以东斯拉夫人为国民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作为多民族国家的俄罗斯境内有着大量的、蒙古人种的少数民族。而尽管米哈伊诺夫的脸上没有残留的睡痕,但依牠略带困倦的神态以及牠与琼斯的对话来看,牠刚起床不久,至少在此处住了一晚。
虽然米哈伊诺夫穿着件不匹配牠的体格与在大部分人看来也不匹配牠的性格和年龄的上衣,可拥有一位喜爱穿裙子的舅舅的夏洛克用自身经验可推导出米哈伊诺夫不是异装癖,牠并未将穿上异性服装视作一种挑起自身性欲的手段或一个可暂时逃避伴随‘米哈伊诺夫先生’而来的压力、责任的虚拟身份,牠对上衣的选择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已形成多年的审美偏好。这种审美偏好总是源于幼少年时期极亲近的人的影响。更具体的说,能产生此类影响的人通常是母亲或姐妹。因此要么是米哈伊诺夫的母亲渴望获得一个女儿故给儿子选择布满了蝴蝶结和蕾丝的可爱服装聊以慰藉,要么是米哈伊诺夫拥有姐妹,且牠同姐妹的关系自童年至今一直保持良好、亲密。
夏洛克之所以作出此推论,是因只有童年时期与姐妹关系亲密到愿意充当姐妹的可玩儿换装游戏的人形玩偶,才会培养出固定且偏向性明显的、对服装的审美,而只有现今依旧同姐妹关系良好,米哈伊诺夫的姐妹才会记得牠近期的身体数据并赠送给牠一件由于尺寸几乎无法在商店中买到的上衣。以及显然的,不会是母亲,因为除非一个女人的精神状态真的很成问题,否则她不会试图将自己体格高大的、二十多岁的儿子打扮成小女孩儿的模样。且母亲的病态精神状况总会蔓延到孩子身上,通常是以创伤以及随之而来的诸如酗酒、药物成瘾、自残等方式体现,而米哈伊诺夫看上去没有任何成瘾品导致的诸如面部胀红、颤抖、大量出汗、眼震等典型症状。
至于米哈伊诺夫同柯克兰、琼斯的相处模式则表现得有些奇怪,显然不是恋人,甚至不能说是普通的、能友好相处的朋友。可观察牠们三人交谈时的神态和内容,在讽刺与幸灾乐祸之下,又藏着种犹如啮合在一起的、转动着的齿轮般流畅的熟稔,以及一种夏洛克不太愿意承认的、类似于牠和麦克罗夫特之间的那种容易被旁人误解为仇恨的亲昵。当然,相比潜在的委托人的情感和人际关系,那段离开公路后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道路更吸引夏洛克的兴趣,而牠之所以留意这两类牠已不擅长三十七年之久的、近几年刚开始探索的事物,无非是由于麦克罗夫特和潜在的委托人表露出的迹象显示,这次的委托与情感、人际关系有关,很可能是以两者为前提的勒索或恐吓。
假如时间往前推几年,在夏洛克判断出委托内容且听见潜在的委托人保证这次不存在任何能调动牠情绪的趣味后,牠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即便得靠双脚走上四个多五个小时也在所不惜。然而大约是这一年多以来,牠同麦克罗夫特的关系产生了新的、符合普通人对‘友好’的认知的变化,又或者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坏心情终于随着时间彻底消逝,牠竟没有立即挖掘对面沙发上三人的隐私——倒不如说,就目前那三人身上的细节所推导出的东西来看,夏洛克尚未发现什么说出来会让人恼羞成怒的东西——然后抬着下巴,竖起衣领,将风衣下摆甩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幅度再走出这栋屋子的想法————
夏洛克的思维猛然停止,下一瞬,再次恢复运转的思维检视其运行过程出了什么差错,几秒后,牠突然发觉自己的思维竟不知不觉向着某个奇怪的方向前进,牠已不自觉表现出了太多的违和之处。第一,牠同麦克罗夫特关系的变化不会影响牠对所接委托类型的判断,即使牠接下了牠本不想接的委托,例如上次牠之所以愿意坐在白金汉宫的沙发上将来自皇室的委托听完,是因在下定决心裸着走出去的前一刻牠判断出了藏在那个被麦克罗夫特唤作“哈利”的人背后的委托人的身份,以及尽管牠蔑视一切庸俗的普罗大众喜欢遵守的规则,可裸着出现在白金汉宫外会给牠的生活带来牠难以解决和忍受的长期负面影响。而牠最后之所以愿意接下委托,乃由于那个女人——至今牠仍倾向于避免使用艾琳·阿德勒来称呼她,因为一旦使用了具体的名字,就仿佛将人性赋予了一个象征,也将牠的情感交予了那个象征——引起了牠的好奇和兴趣。
第二,虽然不明显,但夏洛克察觉牠毫无缘由的对柯克兰产生了一种牠暂且不知该归类成什么但总之是积极的情感,因着这积极的情感,牠才未冲对面沙发上的三人吐出一段由无聊和愚蠢的近义词构成的话并起身向屋外走去。
第三,则是米哈伊诺夫的眸色。浅色的虹膜在色彩、强度不同的光照下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采用特定的光照和角度,一些蓝色的虹膜看上去会暂时变成紫色。然而米哈伊诺夫的虹膜在室内都显现出明显的紫色,普通人会不经思考就认定米哈伊诺夫戴了美瞳,不过夏洛克的视力和观察力都足够好,因此牠能看出米哈伊诺夫的虹膜并未呈现出美瞳特有的、带有机械的单调感的颗粒状纹路,而是呈现出放射状的、可被控制收缩的肌肉拥有的自然纹理。
人们一直流传着天然的紫色与其它少见色彩的虹膜的传说,但经夏洛克核查,大部分据称是紫色的虹膜其实是位于特定光照下的蓝色虹膜,或那张作为证据的照片经过了程序编辑,余下的案例据说与某种基因突变有关,但无法给出任何证据证明拥有此基因突变的人真实存在过。因此,夏洛克本该像屁股下忽然安装上一个弹簧那般弹起跃至米哈伊诺夫面前盯住并研究米哈伊诺夫的眼球,同时开始询问米哈伊诺夫一些与基因、家族遗传病史有关的问题,可牠的真实反应是将米哈伊诺夫的紫色虹膜视作一个已解决的、不再需要牠关注的谜题,仿佛牠满足于得知米哈伊诺夫没有戴美瞳而缺乏进一步探究的欲望。事实上,现在夏洛克必须得时刻提醒自己才能避免牠如方才那样将对稀有活体样本的兴趣抛之脑后。
最后也最为关键的,是夏洛克意识到就如牠缺乏对米哈伊诺夫眸色的兴趣和研究欲般,牠也缺乏对离开公路后的那段无法不符合常理的道路的兴趣和研究欲,而这种缺乏,毫不夸张地说是违背牠人格和本能的。此外,夏洛克意识到那段道路的奇特且牠对其的关注莫名其妙的消失前,在短暂的、针对空间与距离的思考和推理过程中,牠犹如一只被绿带彩蚴吸虫寄生后爬上灌木顶端的蜗牛一般,自以为自己的思维和行为全出自自身的意愿和操控,直到此刻,牠才醒悟约翰说的没错,牠向来对神秘学或类似的东西嗤之以鼻。上一个看似涉及神秘学的委托里,就算夏洛克尚不知牠在药物的影响下产生了幻觉,牠脑子里的警报依旧被牠的直觉触响,以至于牠开始质疑牠双眼亲见的黑毛红眼且全身发光的巨大猎犬的真实性,并尝试用致幻药物、生物基因编译等科学定律解释牠的所见。
而这一次,同科学相对立的那一面悄悄入侵了牠的思维,虽未引诱牠将那段道路视作神迹或魔法的结果,但也令牠使用了“神秘”一词——不过若让夏洛克自辩,牠会说牠使用那个单词的动机在于表现出牠惯有的戏剧性——同时与那段道路相关的是琼斯来到这里的方式。根据米哈伊诺夫的话可知,琼斯是今日凌晨、即数小时前来到此处的。几个小时不会让泥土表面的车辙、脚印消失,然而夏洛克翻看自己下车后的记忆片段后发现彼时泥路上只有他们一行人留下的痕迹,琼斯的鞋与裤脚也干净的仿佛牠是从空中降落在石板路上接着走进这栋屋子。考虑到英国王室及为王室服务的人们拥有同夏洛克相似的表演欲和戏剧性,例如用直升飞机把约翰从案发现场带去白金汉宫,因此夏洛克不排除琼斯真的是从空中降落在石板路上的可能。但不提地图,这片区域甚至未被地球成像卫星拍下,加之直升机很可能被巴克赫斯特希尔镇的居民目睹,没准儿森林边缘的住户还能听见直升机机翼旋转的动静,故夏洛克不认为上空是进入此区域的正确途径,也许此地像阿瓦隆、提尔纳诺[1]等存在于传说中的、人们得通过特定方式才能抵达的地区————
夏洛克的思维再次卡顿了一下,因牠发觉受某种牠还不知是什么的力量或存在的干扰,一想到这片区域的异常,牠就再次莫名其妙的将神话故事纳入牠的思维中,同时牠对这一切的兴趣与关注也如阳光下伦敦地面上的雪般快速消融,于是赶在牠的注意力全转向柯克兰正讲述的委托上以前,牠问:“你们是什么?”
这个问题引来近十���的、仿佛空气都凝固的沉默,不止是柯克兰和米哈伊诺夫,连微阖眼揉着额角的琼斯都睁眼看向夏洛克。随后沉默被右侧传来的、带有提醒和警告意味的、约翰发出的“夏洛克”打断,而柯克兰露出一个饱含赞赏的微笑。“虽说我们并未刻意隐瞒,但不得不说只有极少数人能做到这一点,人们通常不会留意那些异常之处,或在留意到之后总选择自我说服着忽略它们,更别提摆脱——”柯克兰顿了顿,“——用便于你们理解的用词来说,是思维暗示的影响。至于我们是什么,人类给出的定义与我们对自身的认知至今仍存在一些小小的分歧,但概括而言,你可将我视作英格兰。”
此时此刻,约翰在短暂的一瞬间里怀疑要么牠突然产生了幻听,要么柯克兰突然使用了另一种听起来发音和英语相似可释义完全不同的语言,否则牠怎么会听见一个人类说自己可被视作英格兰呢?然而似乎牠是唯一一个震惊并怀疑自己听错了的人,当牠下意识侧头看向夏洛克且因方向相同故也顺带看向麦克罗夫特时,牠看见福尔摩斯兄弟表现出同等的平静,只不过麦克罗夫特是单纯的平静,而夏洛克的平静中混合着每当牠遇上感兴趣的案件时会有的专注。
“你是美利坚合众国。”夏洛克在数秒的沉默——也可能是沉思——后看着琼斯说,约翰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夏洛克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懂为什么夏洛克竟然毫不怀疑的接受了柯克兰的自称声明,“哈维不是你们认识的某个人的名字或姓氏,”牠的视线在琼斯和米哈伊诺夫之间移动了一个来回,“而是指二十五日登陆美国的飓风哈维。”其后牠以约翰几乎从未听见牠用过的、谨慎又不确定的语气说:“飓风哈维给美国造成的损失导致了你头部的不适。”
“聪明。”琼斯说,牠面露赞赏——那一丝赞赏迅速融入了因忍受头疼而出现的苦闷中——并停下了揉搓额角的手指略直起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
按照顺序,下一个将被夏洛克推测出身份的是米哈伊诺夫,可夏洛克只说出“而你————”这两个单词就住了口。约翰完全明白为何夏洛克的声音会戛然而止,因牠也怔愣的、无法为其它事物分神地瞧着米哈伊诺夫在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后拿起放在司康饼旁的伏特加,往茶里倒了点儿酒精,接着还用茶勺舀了几勺果酱。
“哦,我永远无法厌倦这个。”米哈伊诺夫的话唤回了约翰的神智,牠勉强的将自己黏在米哈伊诺夫的茶杯上的视线扯开移至米哈伊诺夫的脸上,并竭力控制自己的五官以防牠露出太过愚蠢或太过冒犯米哈伊诺夫的表情,“只需一点儿伏特加和果酱,就能吸引在场所有英国人的目光。”米哈伊诺夫带着你清楚的知道你的行为正在惹恼你想要惹恼的某些人时会有的那种兴高采烈说。仿佛呼应米哈伊诺夫的语气,柯克兰的眉眼皱成同琼斯类似的、忍受着痛苦的形状,可同时,约翰又能肯定,伏特加和本用来配司康饼的果酱一定是由柯克兰准备的。以及颇出乎约翰的意料,接话的不是柯克兰,而是被夏洛克推理是美国且间接认可了夏洛克的推理的琼斯,“你表现得太快乐了,布拉金斯基。”琼斯用了个与麦克罗夫特的介绍不同的、不知是姓氏还是名字的名称来称呼米哈伊诺夫,“你难道不该苦恼吗,鉴于你家泛滥的同性恋恐惧症。”
“你不会想打这张牌的,琼斯。”米哈伊诺夫维持着那种快乐到仿若哼唱的声调,牠盯着自己的茶杯,专心搅拌着红茶和茶水里的果酱,杵着杯底的茶勺发出算不上刺耳但无法被忽视的动静,导致一旁的柯克兰神色里的痛苦变得更深重了,“我的孩子们对同性性交习以为常时,你们正将同性恋挂在绞刑架上。我的孩子们将同性亲吻当作友好和信任的象征时,你们制定了逮捕、驱逐进行同性间亲密的肢体接触的人们的法律并以过度的热情执行那些法律。我的孩子们是从德国人那儿学来对同性恋的仇恨的,即便如此,列昂尼德·伊里奇与埃里希·昂纳克的吻也被记录在照片中和柏林墙上。”
琼斯没有立即回应,约翰猜头疼影响了牠的思考速度,尤其是米哈伊诺夫使用了语法复杂的长句,夏洛克则借着米哈伊诺夫和琼斯间的语言争斗游戏的间隙干巴巴地对米哈伊诺夫说:“……而你是俄罗斯联邦。你的长相具有明显的、斯拉夫人种与蒙古人种混合在一起的特征,你的口音显示你的母语在发音时会使用齿龈颤音,以及最明显的,你虹膜的颜色。虹膜的颜色由黑色素与光波决定,这就是人们的眼睛在不同的光照下看起来颜色不同的原因,虹膜色素上皮细胞内的黑色素浓度越低,越容易观察到虹膜颜色在不同光波下的变化。因缺乏特定的色素,故人类并不真的拥有蓝、绿、灰等色泽的虹膜,那些色彩的出现是由丁达尔效应导致的。可你的虹膜在室内光照下呈现出了稳定的、明显的紫色,这违背了人类生理,同时,你虹膜内自然的肌肉纹理显示了你没佩戴任何人工产物。”夏洛克以快到除非违背社交礼仪否则根本找不到插话和打断机会的速度说完了牠的推理过程,米哈伊诺夫倒没如琼斯那样说出任何称赞的词语,只对夏洛克的推理回以一个肯定的微笑。
“你们的确没有对约翰和我隐瞒你们的身份,但从你们的存在不为公民所知的现状来看,你们也不打算让非必要人员得知你们是什么。那么,为何要让约翰跟来,一个普通的、与针对你们间关系的勒索案件根本不需约翰的参与,牠没用处。”夏洛克皱着眉说,随即仿佛听见了约翰未说出口的抗议般侧头看了牠一眼并低声补充了句“无意冒犯”,“解决委托后你们也不可能允许牠在牠的博客上透露任何关于此案的信息,牠甚至不会被允许如那个女人的案子那般留下篇毫无意义的博文。你对约翰的道歉显示你本不打算邀请约翰,但发生了某件事改变了你的主意,甚至为确保约翰和我同来而越过约翰的意愿替牠请假。那件事是什么?”
约翰犹豫着牠是否该替夏洛克向柯克兰道声“抱歉”,因夏洛克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不过柯克兰似乎并未被夏洛克的语气冒犯,牠拿起茶壶给约翰和麦克罗夫特的茶杯倒茶,带着分不清是发自内心还是非常良好的伪装出的歉意说:“无需担心,那不是会威胁华生医生的安全或干扰牠的日常生————”
“我们就你俩的关系、具体来说是近期是否性交过打了个赌,”米哈伊诺夫突然插话道,“得亲眼瞧一瞧你们才能知道答案。”
约翰怔愣地看着米哈伊诺夫,牠再次怀疑自己听见了某种发音近似英语的外语,也后悔自己干嘛不在柯克兰倒茶后立刻将茶杯拿在手中,那样牠至少能把茶杯举在脸前来遮住自己的尴尬。‘现在伸手去拿茶杯就太刻意了。’约翰想,牠假装没听见令牠极其想要在沙发里不自在地扭动的话,若无其事地看向柯克兰指望对方能开始讲述关于此次委托的信息。遗憾的是,别名为‘不恰当的好奇心’的夏洛克充满怀疑地问:“你们能瞧出来?”
“是的。”米哈伊诺夫似乎很高兴有机会继续这个话题,约翰余光里的柯克兰无声地叹了口气,���琼斯向牠投来同情的眼神,“不过不是你们的那种……你们管它叫什么来着?”牠瞥了眼麦克罗夫特问。
“演绎法。”麦克罗夫特回答道,牠毫无波澜的语气忽然提醒约翰,没准儿通过监控以及近几次见面时的演绎,麦克罗夫特早知晓牠和夏洛克的关系的变化,于是牠感到更加不自在了。
“对,是这个名字。”米哈伊诺夫点点头,“你们的演绎法是以定律与概率平衡原则根据观察到的细节、线索进行推演,而我们则是拥有大部分人类不具有的感官,用便于你们理解的方式来比喻,”米哈伊诺夫说着同柯克兰相似的话,“我们能看见每个人的颜色或嗅到每个人的气味,而人们性交过后,颜色或气味总会混合在一起。”约翰无法自控的露出呆愣且震惊的表情,奇怪的是,牠余光中的琼斯竟也向米哈伊诺夫与柯克兰投去略惊恐的眼神,米哈伊诺夫忽然瞥了牠一眼,“而我赌你们的关系虽发生了变化却还未有肉体上的进展。不得不说,你们的动作迅速到既出乎我的意料,又让我有些失望。”
“就如布拉金——米哈伊诺夫所说的那样,”柯克兰插话道,牠的语气并不激烈但也不容忽视,“华生医生的安全与日常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年轻的福尔摩斯先生。此次的委托也如你推测的那样,是勒索,但不止是勒索。本月月初,我们曾在伦敦的俱乐部有过一次私人性质的相聚,而不幸的是,由于小小的冒失与一些巧合,那次相聚不但被以照相、录音的方式记录,还被记录者视作可获得一笔额外收入的交换物以及可证明某些阴谋论的证据。”
柯克兰的描述过于委婉以至于约翰未能立即且彻底的理解柯克兰想说什么,不过随即夏洛克的提问启发了牠。“不体面的、和性有关的照片与录音?”夏洛克问。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照片并非不体面,录音更是与性无关。” 米哈伊诺夫从容地说,牠放下已喝了大半茶水的茶杯,开始再次制作添加了伏特加和果酱的、约翰无法认可是茶的饮用品。
“请允许我简略讲述一些同委托有关的信息。”柯克兰接话道,“目前,我们三人在各自的政府机构中皆担任着某个不起眼的职务。虽不起眼,可若被人调查,我们的职位也未不起眼到令调查人将我们同现任政府切割开来。”柯克兰对职位的描述让约翰想起了麦克罗夫特对自己职位的描述,“因此,人们极有可能对我们间非工作场合的见面进行复杂化的、涉及阴谋的解读或将其视作某个可证明他们的阴谋论的证据。”
柯克兰拿出牠背后的文件夹放在咖啡桌上,夏洛克接过文件夹,约翰则探头看去。牠看见一张黑白且有些模糊的、大约从监控视频中截下来的图片,以及另一些彩色且清晰的、对应了截图中坐在沙发上的几人的身份的照片及其个人资料。那堆个人资料里,一个姓里夫斯的英国男人和一个姓卡特的美国男人的资料更多、更详细,约翰猜这两人就是此次委托的目标人物,且美国人卡特是琼斯在此处的原因。除去个人资料外,还有一张打印出的电子邮件,其内容是几句含糊的、号称手中有证据的宣告与紧接宣告的勒索。
“当日我们前往的俱乐部禁止记者进入,卡特先生也不是作为记者而是作为受朋友邀请的客人出现于俱乐部。牠与牠的朋友们恰巧坐在我们座位的邻侧,而阿尔同米哈伊诺夫交谈时又恰巧提及‘制裁’、‘俄罗斯’等词,这些词引起了卡特先生的注意。”柯克兰说,琼斯闻言不满地瞥了柯克兰一眼并小声嘟囔着‘不能怪我’、‘谁能料到牠能听见’一类的话——由此约翰推测柯克兰口中的“阿尔”便是琼斯的昵称——米哈伊诺夫侧头小声地接了琼斯的话,柯克兰则再次假装没听见琼斯的嘟囔继续道:“其后,卡特先生假装自拍以通过手机前置摄像头拍摄我们的座位。以及,我想我应为我们提前辩解一番,作为一直身处权力中心的、国家的化身,我们生活于政治之内。所以一切与政治有关的事物,无论是内部对社会福利政策、税收制度的调整,还是外部的谍报与信息的战斗、同它国在贸易或反对恐怖主义方面的合作,对我们来说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会像人们聊天气、聊新上映的影视剧、聊红茶产地那样聊政治。”
尽管柯克兰在讲述同委托有关的、导致此次委托发生的背景,可也许是米哈伊诺夫同琼斯间的对话重点有些奇特且含带一些吸引约翰兴趣的、印证柯克兰辩解的信息,约翰发现牠难以专注于柯克兰的讲述。牠的心神一小部分听着米哈伊诺夫抱怨琼斯在俱乐部使用英语而琼斯称米哈伊诺夫无法保证邻座无人能听懂俄语,其后两人的嘴里又冒出别的、不知是他们相同的存在还是别的人类的名字,并开始谈论美国大选——令约翰惊讶的是,琼斯的态度显示牠并不认为俄罗斯干涉了选举——余下的大部分心神仍被约翰拽着放在柯克兰的讲述上。
“幸运的是,卡特先生是一位主要向小报供稿的民间记者,政治不是牠了解和擅长的领域,牠对我们的调查止于查出阿尔和我的人类身份与职位。卡特先生对金钱的渴望也令牠选择向牠以为的、作为下级公务员的阿尔发了封邮件,以保密为条件企图交换来数十万美元,并威胁阿尔若拒绝牠的条件,牠会把视频及调查得来的、阿尔和我的人类身份及职位投给媒体并发表在社交平台上。”柯克兰说,“同时,也许卡特先生非常谨慎,也许卡特先生拥有分享潜在的额外收入来源的美德,牠将视频及查出的资料发给了英国同行,即里夫斯先生。而不管里夫斯先生是否了解政治,牠都比卡特先生更善于联想且忠诚于牠的母国,以至于牠做了更多的调查,且不愿将调查的结果作为勒索材料而决定曝光一个牠认为存在的、暗地里试图掌控或已经掌控了美国和英国政府的俄罗斯机构是牠的使命和义务。”
“那个机构不存在吗?”约翰情不自禁地脱口问,牠怀疑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三人——假如牠们算是人类的话,事实上,约翰仍对英格兰、俄罗斯和美利坚正坐在自己对面这一事感到怀疑——尤其是米哈伊诺夫。但在质疑的同时,约翰多少也通过柯克兰的用词与先前琼斯对俄罗斯据称干涉了美国大选一事的态度而猜出柯克兰和琼斯的回答。
“尽管我非常希望如里夫斯先生一般的人的猜想是真实的,可惜俄罗斯并不存在能操控或干涉欧洲、北美国家的政府的机构。”米哈伊诺夫面带真诚的遗憾说,“要论对这两区域内国家的干涉度,美国不但位于榜首,同其它国家间还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
约翰瞥了眼再次开始揉自己额角的、似乎不打算反驳米哈伊诺夫的指控的琼斯。大约是因无论怎么看琼斯都像一个在派对上熬夜放纵后翌日饱受宿醉折磨的男大学生,也可能是除去四年前《卫报》曾报道了由斯诺登揭露的、美国对己国公民及盟友国家的监控行为外,约翰再未看见过美国监控它国、操控它国选举、干涉它国政治决策的报道,因此约翰质问道:“可常出现���新闻中的、被报道说操控其它国家的选举或贿赂它国政客的国家是俄罗斯而非美国。”
“正是如此。”米哈伊诺夫微笑着说。约翰不知是否是牠的错觉,但牠感到米哈伊诺夫正用着看一个已说出答案而不自知的、困惑的孩童的眼神看着牠。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华生医生,”柯克兰插话道,“否则过会儿你得签署的保密协议文件的厚度恐怕会增厚几麦豪[2]了。里夫斯先生可能惹出的麻烦也同针对它国的谍报机构无关,而是在于……概括来说,在于两个方面。一方面,当我们在俱乐部私下见面的事配以我们在各自政府机构中的职位登上新闻后,将那次见面视作支撑各类阴谋论的证据的人们必然会对现任政府乃至已持续多年的政治体系产生质疑,从而引起将整个欧洲与北美卷入的动荡乃至民众掀起的暴乱中。”
也许是约翰脸上疑惑不解的表情太过明显,也可能约翰是这个房间中受智慧和信息量限制而成为唯一一个需要更详细的解释的人,柯克兰向约翰补充道:“恐惧和不信任能驱使人们做出他们本以为自己不会做出的事,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降低人们的道德底线,令人们陷入一段短时间内不会消弭的、对暴力和审判他人的热衷内,其造成的后果及带来的负面影响花掉数十倍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抵消。相信我,华生医生,我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柯克兰的语气倒缺乏同牠话语内容相匹配的严肃和郑重,牠似乎并不为可能出现的、长期的动荡和混乱感到担忧,也不知是牠不真的认为那会发生,还是如牠自叙的那样牠已习以为常。
“另一方面则在于我们的人类身份。”柯克兰叹息一声,“不得不说发展和迭代皆非常迅速的现代科技增加了非人类智慧存在隐藏于人类社会中的困难度。”约翰闻言留意了一下余光中的夏洛克,夏洛克维持着沉浸在一个牠感兴趣的谜题时才有的、专注且安静的状态,牠没如通常会有的那样立即对委托人说出的、特定的词——此情此景中显然是“非人类智慧存在”——提出问题。约翰本想提问,但鉴于柯克兰给出的、会随着牠知晓的信息而增厚的、等待牠签署的保密协议文件,牠保持了沉默。
“我们尽可能将人类身份制作得没有漏洞。”柯克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而人类若调查我的行踪和生活,便会发现我去了许多我的人类身份没有权力去的地方,参加了许多我的人类身份没有资格参加的会议和活动,拥有我的人类身份的薪资无法负担的财产和消费方式。更糟糕的是,上个世纪我们没有预料到照相机、录像机等光学仪器的普及,未能对其升起应有的警惕,从而留下了不少与我们的人类身份有矛盾之处的照片、录影。”
米哈伊诺夫像是听见了什么只有牠和柯克兰知道的笑话般突然笑了起来并不带恶意地揶揄了一句“就告诉你最好换个姓名”,柯克兰瞥了牠一眼,神色里的无奈多过恼怒,“我们对那些矛盾之处进行了补救,现在的人们也倾向于用巧合或科学定律去解释那些矛盾之处,可我认为,最好还是别去赌某人误打误撞发现真相并将其公布给公众的概率。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年轻的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赶在里夫斯先生在媒体和社交平台上发布牠的阴谋论前取回一切用于证明牠的阴谋论的证据即可。”
约翰感到牠脑中的疑惑正随着柯克兰含糊的讲述增多,牠好奇柯克兰留下了什么威胁到,嗯,非人类智慧存在的隐匿性的照片和录像,好奇非人类智慧存在们做了怎样的补救,也不明白为什么非人类智慧存在们不干脆向公众公布他们的身份。牠的意思是,也许‘非人类智慧存在’这一称呼下还包含了诸如皮克西、仙子女王、黑安妮丝[3]等传说生物,那些传说生物不全是受人类欢迎或强大到能抵御人类的捕捉和伤害的——假如皮克西真的存在且存在为人类所知,约翰几乎能肯定五年内那些尖耳朵的小家伙就会成为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出售,或被赶进一小块号称是保护区、实则为观光区的地区里被人类研究与观赏——可国家的化身?柯克兰一定会获得远超过英国皇室的喜爱和崇敬……
‘等等,柯克兰说牠是英格兰而没有说牠是联合王国,即意味着——’约翰盯着柯克兰,心中对可能存在的北爱尔兰化身的好奇多到几欲溢出,不过左侧传来的、夏洛克的提问声拉回了牠的注意力。
“你完全可以命令你的下属做这份跑腿的工作。”夏洛克说,约翰觉得“跑腿的工作”这一短语或许是在影射麦克罗夫特,“上一个类似案件中我的委托人名下只有海军,而你拥有整个王国的武装部队和情报机构。信任问题?”
“和你推测的不同,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英格兰,我都没有如摆弄玩偶屋里的玩偶那样随意使用英国的武力或情报人员的权力。”柯克兰摇摇头,“以及,将此案委托给你们的主要原因在于官僚机构的臃肿与调动人员所需的手续的累赘。若命政府机构处理此案,即便他们成功完成了任务,也只会让原本的一个风险和漏洞、即里夫斯先生扩大成至少两位数的风————”
“柯克兰想说的是,越多人知晓我们是什么,我们越有可能遭遇轻则日常生活受打搅、重则沦为实验室小白鼠等糟糕的事。”米哈伊诺夫不耐烦地打断道,牠冲柯克兰说了句很可能是俄语的、约翰完全听不懂的话,而柯克兰用英语回答说:“你明知使用人类不懂的语言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请原谅,”柯克兰看向麦克罗夫特,“米哈伊诺夫只是提醒我,鉴于年轻的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已受到了和你相同的约束,使用更直接、清晰的用词可以节省我们双方的时间。”
“我赞同。”琼斯突然插嘴,柯克兰瞪了琼斯一眼,牠正打算继续说什么,未说出口夏洛克又再次提问道:“那个约束,或者说使我们保密的手段和你将这栋住宅及附近的地区隐藏在约七英亩的区域内,且多年来游客与巴克赫斯特希尔镇的居民从未发现此地或误入的手段相同吗?”
“是的。”柯克兰颔首。
“人类目前的科技不足以做到此事。”
“等你们解决委托,我想麦克罗夫特会抽出时间满足你们的好奇、解答你们的困惑。”柯克兰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闪存盘,“里面的程序能销毁里夫斯先生留存在电脑及网络中的、关于我们的资料。”
约翰的脑中刚冒出‘这是某种我们政府特意开发的程序吗?’的念头,甚至来不及升起政府正在网络上时刻监控着人们的担忧,就看见米哈伊诺夫冲牠们三人笑了笑说:“不用谢。”米哈伊诺夫的视线在牠的脸上停顿一秒,“无需担心,华生,这只是我小小的个人爱好的成果,和我的政府无关。”
米哈伊诺夫的话丝毫未消除约翰的不安,可夏洛克猛得合上文件夹,拿起咖啡桌上的闪存盘,只说了句“我接下你的委托”就起身朝外门走去,从牠几乎跳起来的动作与大跨步的、只有极为了解牠的人才能看出其中充满了雀跃的步态来看,约翰肯定夏洛克迫不及待想完成无趣的委托以便能从麦克罗夫特那儿获得牠感兴趣的问题的答案。
“约翰!”已走至楼梯处的夏洛克头也不回地喊道,约翰只好匆忙向对面沙发上的三人,或三个存在说了句“很高兴见到你”后跟上夏洛克,牠听见麦克罗夫特说“请允许我为我弟弟的无礼道歉”,听见琼斯说“我不明白,布拉金斯基,你家目前的确将对同性恋的仇视打造成凝聚保守派的工具”,紧接着米哈伊诺夫的“小心点儿,琼斯,我差点儿以为你在担心我。你也说了,只是工具。你真以为弗拉米基尔不知道我们间的那些————”的声音响起,又在外门被关上后戛然而止。
‘真是一个奇怪的周四。’约翰再次想到,没准儿受到了夏洛克的情绪的感染,牠也开始期待能快速解决委托再向麦克罗夫特提问了。
[1]Tír na nÓg
[2]Barleycorn 一种英制长度单位,越为8.47毫米,没有官方中译,所以我取了单词的含义‘大麦’和长度对应的中文单位
[3]皮克西Pixie 仙子女王Fairy Queen 黑安妮丝Black An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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