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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里一般吸什么烟
hdlkduol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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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ytrcg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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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h622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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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年会体育网友爆料:在柬埔寨真实被贩卖诈骗园区的经历!自己把自己卖园区里?还有绑匪躲进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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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爆料的主人公是阿涛(化名),最初加微信是在2022年9月21日,当时阿涛刚刚从西港诈骗园区里逃出来,因为他的护照被诈骗公司扣押,他找我们求助,想让我们帮忙推荐一家靠谱的旅行社办理旅行证回国。那时候阿涛就说过,如果平安回到国内,就会找我来爆料他的真实经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本以为阿涛不想再爆料他被贩卖的经历了,但是就在昨天,阿涛再次联系到我,他表示,他想要爆料被卖经历。
下面就是来自阿涛的爆料原文:
大家好,我是阿涛,先来说说我的经历吧,事情还要从去年的时候说起,大概是去年六月份吧,我在金边离职了,当时是跟朋友在 金边合伙开了一家餐饮店的,离职后我在金边的一个酒店等待回国机票,那段时间回国机票并不是太好预订,我在酒店住了一个月,这个时候我的一个朋友联系我,说他在金边附近一个工厂里工作,他叫文楠,也是四川人,在柬埔寨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他叫我过去玩,我说不去了,其实也害怕被���,毕竟那时候柬埔寨人口贩卖很严重,对于人口贩卖的严重程度我也是知道,所以面对他的邀请,我还是很谨慎的,毕竟我一直在等待回国机票,我也不想在这个期间出现不好的事情,因为我当时只想着快点回国。
他知道我在金边酒店住着,没有在工作,知道我准备回家,然后他就跟我聊天,当时他跟我聊天表现的很自然,也说很多之前认识的朋友也去找他玩过,让我空了就过去玩玩,因为当时也是太无聊了,听他说的也很真诚,我最终也放下了戒备,听他讲的挺好的,也挺重情义的,然后我就想,要不过去看一下,毕竟我要走了,过去玩个两三天就回国也可以,于是在六月十七号还是六月七号,因为是去年,具体哪一天我记得不太详细了,我就过去找他,到了后我还联系他,他说他昨晚忙了通宵,现在在休息,让他同事来接我过去,他说他要睡一会儿,然后,他同事就把我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诈骗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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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也在柬埔寨待了这么久,对这边很多恶性事件也都听说不少,看到我被人带进了诈骗园区里,我这才知道我被卖了,他并不在那里工作,是故意让人接我,然后把我贩卖到诈骗园区里。
我当时就很害怕,可是我也听说过诈骗公司的残暴,也听说过被贩卖进来的人如果不听话,就会被暴打和虐待,电击等等,我本身胆子小,我也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要离开,我问老板,我需要在这里工作多久,老板也没说,就说,你留在这里安心工作,后面还是能回国,然后我在私下抽烟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有人在这里工作一年多了,想回国,一直被公司以人员不足为由拒绝了,于是我想,只能寻找机会自救。
对了,我被卖进去的这家公司��诈骗美国人的公司,专门做数字货币这方面的诈骗,大概内容就是扮演亚洲女性骗美国男性,也就是色诱美国男性,然后加好友,再忽悠他们一起投资数字货币,其中具体怎么骗的,我在这里就不细说了,说实话,在公司里我也没学明白。
因为是专门诈骗美国人,两个半球有时差,所以我们只上晚班,公司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检查一次员工手机,看看员工手机里聊天记录什么的,我就想跑,当时联系了你,你让先联系某部门,刚开始联系某部门可能方式不对,一直到第八天的时候,才联系上,在第十天的时候该部门回复了我,说该部门在柬埔寨没有执法权,需要让我自己报警处理,结果当天就出事儿了,本来前一天刚检查过手机,当天正常来说是不检查的,结果前一天发了工资,有个女孩子当天白天申请出去看病,她发烧了,当时疫情还是很严重,她吃了药也没好,他们组长也知道她发烧,怕她是阳性,所以同意她出去外面的医院去看病,结果这个女孩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她竟然跑了,好多人出去追,最终也没有找回来。
然后当天晚上我们这个园区里又有一个人逃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他们说,可能是这个人买通了园区的保安,从小门跑的,小门隔街道只有几米,只有保安有钥匙,所以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
因为出了两个逃跑的人,结果那晚负责人很生气。于是检查了所有人的手机,让管理人员和打手挨个看手机,他们这次看的很仔细,于是我联系某部门求助,准备自救跑路的事情,就都被他们发现了,于是被他们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废了我一只手,说实话,我当时害怕极了,心想这辈子估计是完了,后来还是没废掉我的手,这里要感谢一个叫阿基的人。当时打我的时候,这个叫阿基的人打的最狠,他下手最重,打的时候一脚踢到了我的头狠狠撞在地上,脑袋当时磕破了个大口子,当场留了很多血,他们看到我的脑袋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留了一地的血,他们也怕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出事儿,毕竟这是个小园区小公司,大概他们打死人也不好处理,
所以看见我头流血很多以后,他们就没再继续打了。然后当天就联系外面的人,又把我卖出去了,没废我手的主要原因,我猜测大概就是手被废了,我这个人就不好卖了,毕竟哪个公司会买一个残废过来呢,手都被废掉了,还能敲键盘搞诈骗吗,接我的人在车上也安慰我,说不会把我卖去黑园区,会找个正规点儿的公司,然后把我接去了西港,在聊天中我也知道,他们就是专门绑人卖人和收人的,赚中间差价,卖之前他们叮嘱我,说老板要来看人,一定不能说我是想跑,或者想报警所以被卖的,不然老板不愿意买我,那就只能卖我去黑园区。听完我很害怕,也只能按他们说的做,说是跟之前的园区管理人起冲突被打被卖的。
买我的这个老板外号叫三哥,说心里话,他这个人还不错,说买我花了30000美金,在车上老板跟我说,让我安心跟他做,只要做满半年,同时工资可以来抵赔付,他也不要多的,他说他不是靠卖人买人赚钱,只要工资抵了我的赔付就给我正常发工资。同时只要满了赔付,就可以给我护照,护照他会让之前的公司还给我,做满半年就可以回去,我进去后发现,也确实是这样,很多人没赔付的,护照都在手里,他们晚上可以自由出入公司的,这个公司就是西港的鼎盛大楼,进去后里面很多跟我一样,都是被卖进来的,但是很多人跟我也不太一样,我是被迫卖进来的,而他们当中一些人是自卖,所谓的自卖,国内很多人可能不了解东南亚的诈骗园区人口贩卖,自卖就是自己卖自己,在柬埔寨有不少这样的人,来到这边没有赚到钱,又没有技术和学历,到了东南亚又沾染了吃喝嫖赌吸毒的恶习,因为没钱吸毒,没有钱嫖娼,这些人本身喜欢柬埔寨这种黄赌毒的生活,又不想灰溜溜回国,所以自己就把自己卖给了诈骗公司,自己卖自己就是跟公司借款,签写下欠条,借个20000-30000美金,把自己抵押在诈骗公司上班,然后拿着公司借来的美金继续吸毒嫖娼去挥霍,当然,这样的人都是自愿敲键盘干诈骗的,他们在工作上还是很努力的,毕竟自己跟公司借款卖掉了自己,如果再不努力搞诈骗,公司肯定也不会饶过他们,这一点他们自己都懂的。
我被卖到西港这家公司是做股票诈骗的,大概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做一波,也就是把养起来的客户杀猪一遍。然后休息几天,再做下一波,第一波的时候我没经验,当时还在学,并没有诈骗到钱,加上各种原因,当时我心里很害怕,毕竟我是被老板花了30000美金买过来的,如果做不出业绩,我也害怕再次被转卖,虽然三哥没说我什么,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做不出业绩,我很快会被再次卖出去的,我的赔付算是很高,即便是老板不加价格,那也是30000美金,这个价格一般不是太缺人的普通公司是不会买的,大概只有黑园区会收了。
就在我整日忐忑不安的时候,我以为我很快被转卖了,但是三哥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让我跟着做第二波,刚好我这个组换了个组长,之前那组长被手下的人举报说不行,我运气还是很好,第二波刚开始,是在九月份左右,还没到后面骗钱的时候,就遇到柬埔寨的严打,虽然我一直想跑,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严打公司搬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为了应对严打,西港诈骗园区里的诈骗公司都开始搬出园区,选择暂时躲避,公司老板说了,这个就是形式主义,只是查一些园区里人口贩卖,但是大部分都提前收到消息了,暂时躲开园区就行了,我们公司搬去了一个别墅里,那个别墅看样子很久没打理了,附近也比较荒凉,只有一条泥巴公路,走五六百米才能到公路边,所以我去的时候能记得路,进去后我就偷偷观察附近的情况,虽然别墅也有围墙,上面也有铁丝网,但是有个后门,同时别墅太小,公司里员工有几十号人,大家都挤在里面,所以保安没有去,因为住不下,员工都是好几个人挤一间屋子,当时的保安只有一个打手守大门,同时公司的大老板二老板都没在,可能也是怕被严打抓到,可能也出去躲避风头了,只有一个主管和几个组长在管事。
第二天开始上班的时候,主管就安排我晚上早点下班,因为第三天早上要我收客户,因为我们的模式是从客户手里买进客户,客户商让客户加我们的QQ群,当天的安排是需要早上五点就起来。我知道我机会来了,五点还没天亮,别人都没起床,我四点就起床准备开跑,当时我想好了,即使是被人发现,我也可以说,我是提前下来开机做准备的,其实当天晚上想着要跑,我一晚上都没睡,睡不着,真是睡不着,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当时心里非常的彷徨和恐惧,因为我怕,如果逃不出去,等待我的会是什么结果呢,但是,不跑不行啊,遇到柬埔寨的严打了,公司才从园区里搬到外面别墅,等严打结束了,公司再搬回园区,那我百分百没有机会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赌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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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四点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他们都没醒,我从后面厕所的小窗户翻出去,就能到后门,当时害怕极了,因为窗户太小,导致下来的时候弄出了声音,还好他们没醒,开后门的时候绝望了,因为后门虽然没锁,是因为生锈了,根本打不开,后来我看到后门因为比围墙矮一点,导致跟铁丝网有个缝隙,所以便从那个缝隙里钻了出去,出去后就自由了,因为后面是很深的草丛和树林,等我出去才发现,草丛和树林太密了,还有很多刺,加上很多露水,当天刚刚下过雨,我也穿的是拖鞋,主要也没有其它的鞋子可穿,要不然逃跑怎么也不能穿拖鞋呀。毕竟没骗到钱,也没给我发工资,身上只有从同事那里借的一百多美金,连买鞋的钱都没有,所以树林绕不出去,我只能沿着围墙绕过去后又跑回泥巴路上,导致我在草丛里饶了一个小时左右,等回到泥巴路上,也只距离那个别墅几十米,到了泥巴路就更可怕了,因为附近人家很多狗,一直在叫,我害怕那个打手被吵醒出来看,又害怕跑起来被狗追。所以边走边回头,运气很好,打手一直没出来,可能他睡得太死,毕竟这时候是早上六点左右,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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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平时都是九点才上班,所以我选择的逃跑时间算是比较稳妥的,就这样,我一直走了七八百米,路上至少不少于二十条狗在叫,心里其实很慌,只到走到大公路上我才放心,又害怕他们随时发现了出来追,大公路附近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运气好遇到一个三轮车,让他随便带我找了个中国人开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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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酒店里洗了个澡,因为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也没有包,带着身份证,手机等很多东西,我知道在西港这个老板的能力很大,我留在西港不安全,所以当时我虽然一天一夜没睡觉,也不敢睡,害怕他们随时找过来,当天联系了我认识的一个车队,让他们接我去金边,当天中午接到我,下午到的金边,金边那个酒店就是之前我辞职住的酒店,老板人很不错,我看你也给他们酒店打过广告,老板了解到我是跑出来的,知道我的实际情况后,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收我住宿费,让我先住着,后来住满一个月,我才联系家里人给他转的钱,他们也联系人帮我办理旅行证和买机票回国,老板人真的很好,我至今都非常非常感谢他,如果不是遇到那个酒店老板,我不知道我如何在柬埔寨躲藏,更不知道身无分文可以躲到哪里去,因我是逃跑出来的,本身也没有什么钱,最后十几天的房费,好心的酒店老板也没收我的。
现在我已经回国一年了,有时候还是会梦到当时的场景,又梦到自己被卖回去,同时我的经历你也看了,我能逃出来,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很多环节只要运气不好一点,那逃跑都会失败,所以希望把真实的被卖经历能发给你,就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轻易别来这边了,更不要想着去诈骗园区搞诈骗了,我在诈骗园区里面看到有被打傻的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好运能跑出来,我那个公司还有很多人在里面,到现在还没出来的,一个叫小铭的也想跑,可惜当时情况特殊,我并没能叫上他,害怕叫他的时候惊动其他人。
公司里面只有我和小铭是被绑匪卖进去的,还有一些是自愿过来干诈骗的,这些情况我是知道的,另外其他一些人都是自己卖自己,虽然园区里面禁止吸毒,但是他们都是把东西藏起来偷偷吸,很多人就是把自己卖了换吸毒钱的,只是我现在没有照片了,我知道的有四五个自己卖自己换毒资,还有一些自己卖自己的,但是那些人已经赔付清了的,他们做的股票盘,那些个人都是赚到了钱,就把当时跟公司的借款还清了,我跟着做的那一个半月,有的时候他们一个人能骗三四百万,运气好一波,就能给自己清赔付,公司里面我呆一个半月,其实还有部分人我不熟,你知道的,诈骗园区谁都不敢相信,不敢去社交。
公司里的人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个是绑匪,叫砍砍的,他是主动进入诈骗园区的,他来园区里面是为了躲警察的,对,那个砍砍和他朋友是故意躲在园区,一旦外面有目标了,他们就出去绑人,平时在公司里正常上班,他自己也说,他在这里就是混混日子,根本不靠公司发的工资过日子,全靠绑人发财,来这里上班,无非就是为了混个园区当保护伞而已,其实在柬埔寨的人都知道,一般园区警察是不进去的,那段时间打击绑架很严,有一个人是吸了毒打人,听说也是把人打死了,便主动跑进来躲警察的,后来干了几天,他想赔付走,当时三哥给他说,没做满半年,需要做满半年才能走,这几个人当时跟我一个寝室,聊天的时候他们自己说起来的。
其实现在网络上说的很邪乎,说的很恐怖,好像每一个进入东南亚诈骗园区的人都是受害者,好像每一个人都是被骗进来的一样,其实,这太不真实了,咱们就说说吧,东南亚诈骗园区有几十万诈骗人员,他们都是被骗来的?都是被绑架来的?这是不是太恐怖了?如果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了,大部分人,绝大部分人都是自愿的,我这里面呆过,我非常了解真实情况,绝不是某音上瞎传的那样,好像进入诈骗园区的人各个都是受害者一样,其实很多人都是自愿来这里干诈骗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是自己卖自己的。只不过他们回国后,不会说自己的真实经历,更不会说是自己把自己卖进诈骗园区,他们大部分人还是冒充受害者,把自己的经历编造的非常可怜,好像自己真是一个受害者一样,其实,真相并不是如此,但是,换成你,你会说自己自愿进诈骗园区干诈骗的?会说自己把自己卖园区里了吗?答案都在你心里呢,肯定是怎么有利于你,你就怎么说,反正又没有人会出来指证你,就像柬埔寨发生的血奴事件里的当事人李亚某伦一样,他外号老猫,就是自愿进入西港中国城某诈骗公司里的,上班期间敲键盘敲得不亦乐乎,一开单自己都眉开眼笑手舞足蹈,那你说,他是被人卖进来的?还是被骗进来的?他还不是自己自愿进来干诈骗的吗?其实他一直身体不好,身体患病,自身身体缺血,在公司的时候就发病过,后来公司把他送到了西港某华人医院,仍下几百美金给医院,然后公司就不管他了,也没有要他赔付,结果他为了治病编造惊天谎言,搞出子虚乌有的血奴事件,掀起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们同情他,可是,真相呢?真相是他说的那样吗?最后真相被揭露出来,他也因此获罪。所以有些人的话,大家只当听听算了,千万别被忽悠了,因为有些编造的谎言,太挑战智商了,真信了,就输了。
这些是我在园区里亲眼所见,他们这些人里有很多人其实都是赚到了钱,只是他们本身沾染吃喝嫖赌赌毒品恶习,再加上满口谎言,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骗来钱以后,就全部用于自己胡乱挥霍,很多人毕竟都是年轻人,赚钱以后吃喝嫖赌毒品是样样不落。
大家可以想想,他们如果没有业绩,他们如果赚不到钱,那诈骗公司怎么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呢?那诈骗老板怎么会如此的挥金如土呢?
诈骗园区里有没有受害人?真正的受害人,就是被骗,被绑架进来的人,确实是有,但是,真的不多,诈骗园区里绝大部分人,他们都是自愿,他们都是想诈骗别人,他们都是想着不劳而获,但是,命运是公平的,你想着不劳而获诈骗别人,终究有一天,你也逃不过法律的罪责,所以奉劝国内那些想搞偏门的人,人间正道是沧桑,如果你来了,可能回不去了,所以请大家三思而后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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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yvesss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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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沧海/无尘」如何?
Fandoms:永劫无间 Naraka: BladepointTARKA
Characters:TARKA JI,WUCHEN, 季沧海,无尘
Warnings:r18
Relationships:TARKA JI/WUCHEN 季沧海/无尘 季尘
Notes:约的文稿,有细节修改
季沧海从未预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房内昏暗,烛火摇摇,他居然置旁物于不顾,只觉喉中干渴,一簇心火烧得燎原透彻。
起初不过是一场赌约,押上桌的是坛上好的佳酿。若只是如此便罢,他在众人起哄下应了去那相传布满机关的地宫废址。
说是废址也不尽然,听闻当年是遭了妖邪之物的袭击,守护地宫之人悉数丧命,前去打探的人有去无回,如今谁也不敢再去那处,也无人知晓那里还留下些什么。
季沧海当这是无事走一遭的消遣,遇上哪个不长眼的打一架就是。他方一踏进那塌了大半的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妖异的气息,他表面虽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模样,心中暗生警惕。在他侧头之际,藏在暗处的影子倏然闪过。
“何人在此?”他当即喝道,“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耳畔忽地飘过一声轻笑。
房顶飘帘无风自动,从阴影中不疾不徐现身的竟是个炼气士打扮的少年。他眉目俊秀,风姿卓越,身上所披那方士袍金丝熠熠流光,一柄拂尘半倚在臂间,气质脱俗到俨然不似凡人。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少年轻描淡写地说,“季家大少爷鲁莽至此,可还差得有些远了。”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季沧海看清来人,一时不由怒目切齿,后槽牙都咬出了几分咯咯作响,“……无尘。”
二人间的恩怨还得细数回多年以前的源头,他追查许久方知那预言与国师背后的某个人物脱不开关系。他料定无尘知道小莹儿的下落,却从未能在对方口中获取过半分消息。
他不在乎无尘现身于此究竟是玩腻了你追我藏的戏码还是另有图谋,季沧海拔出双刀,脚下生风,横刀便向无尘劈了过去!
无尘不慌不忙,反手施术,折腰下弯堪堪避开利刃的下一刻,阴阳法阵骤然绽开,身形就凭空消失在季沧海眼前。
“今日你若当真留得下我,我还量你有几分本事。”
隐族使者的声音笑中带着轻慢,季沧海听声辨位,还来不及出招,立时偏头一闪,躲开擦着耳朵过去的三道剑气。
身后墙板应声而裂,在两仪剑攻势下落了个粉碎的下场。无尘招招直逼死穴,季沧海也不遑多让,两人无疑都不打算在这里置对方于死地,却是让这屋子彻底遭了殃。
刀光剑影,烟灰四散。兵刃撞在一起叮咣作响吵得人头疼,季沧海只觉怒火越烧越旺,这神棍像条滑泥扬波的泥鳅,神出鬼没的同时又不知要从哪个刁钻角度捅你一刀。
他武器被无尘弹飞击落,便抬手调动火灵真气,斗大火球顿时在掌心燃起,不管不顾就砸向了前方!
好险好险。
无尘连连闪避,又是一个旋步,免得被那火苗燎了袍角。他虽躲得过,脚下地砖却硬生生迸��开来,仔细看去,竟是有个密室暗藏于此!
碎块应数落进密阁,眼前再无可供立足之地,无尘干脆踩着其中一片轻巧一跃,右手捏成剑诀,挥起之际,拂尘随着扬动,本应召唤而出阴阳太极玄门却毫无动静。
他的神情在这时终于夹杂进一抹异色,意识到自己的阴阳二气皆被封在七窍内,无论怎样试图驱使都徒有一片死寂。
——封魔结界。
局势瞬息万变,季沧海同样注意到这点,他断不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时机,瞅准空隙就一拳将墙面捶出了蛛纹。无尘终是躲闪得有些狼狈,接二连三地耗掉不少体力,动作间显出吃力来。
论体术,他可完全不是季沧海的对手。
他只得使了巧劲去化解这季家少爷的一身蛮力,忽远忽近的风筝战法成了贴身缠斗,难免的肢体接触也愈加频繁。
无尘速度落了下风,反手便被季沧海捉住手腕甩向砖墙。距离拉近之际两人都察觉出一丝异样,那燥热如影随形,却还不等多想就被一拂尘挥开,骨碌碌滚进了废石瓦砾里。
拂尘握杆在撞上墙角后缓缓停下,一切也已尘埃落定,季沧海卡着无尘的脖领将他按在地上。尽管背后地毯减少了些冲击,无尘面色也着实算不得好看。
有些事早就变了味道,他们感觉得到彼此身上尴尬的变化。这书房样式的密阁里弥漫着躁动不安,热度在吐息之间攀升,又向着不可挽回的深渊滑落。
“原来如此。”事已至此,无尘竟还有余裕一笑,“竟是上古遗存下的通教秘法。”
想来不知哪位通教前辈设下机关法阵,你来我往的争斗间搅得混乱,尤其在一股纯阳之气下被误打误撞地冲破,通教崇尚阴阳交合之法,此阵法竟是有催情的功效。
季沧海最恨他这副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游刃有余,看着那双薄唇开合实在恼人,二话不说地径直低下了头。
直到真切接触到柔软,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何事,无尘也猛然睁大了眼。可有些事起了头就不再,季沧海贪婪地试图从他人的唇间汲取到一丝沁凉,从未觉得体内横冲直撞的火焰如此烧得煎熬。
他擒着无尘挣动的手腕强行按在对方头顶,彼此嘴唇的磨蹭非但求不到任何缓解,反倒愈演愈烈,飘飘然寻不得解脱。
无尘忽然冷笑一声,似是在嘲弄他的不得章法。下唇倏地掠过浅淡的湿意。季沧海耳边轰然炸了响。他几乎是立刻遵循着本能,追向那撩拨自己的软舌。
一味凭着直觉的行事固然鲁莽生涩,却误打误撞地成了破局的出口——又或者是另一盘更加纠缠不休的棋局。唇齿间有蔓延开的血腥气,说不清楚是谁的伤口,他们更像是撕咬在一起。
痛楚没能换来清醒,反而刺激得身体越发熨烫,杂乱的呼吸渐趋交融,直至分开后才听得出是何等的粗重急促。
无尘的领口揪得半开,长发已见散乱,眼尾泛出春水般的润色。季沧海瞧着只觉这截颈项白得实在有些扎眼,埋首就留下了宣誓占有似的齿印。
纯然的力量差距下,抵抗也成了半推半就,初来乍到的家伙总不懂下手轻重,更何况这本就是怒火的宣泄。
但无尘向来是个能忍疼的,肩头传来的刺痛只让他轻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阵法对他当然不是毫无影响,本应的清明也被熏染,酿成了一股隐约的昏沉情欲。
布帛的撕裂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几盏烛火在机关被触动时就噌地自行燃起,只是两人都无暇细究这些了。撕开的方士袍垫在身下,无尘赤裸出来的胸口上已经留下胡乱揉捏的通红指痕,乳尖也被捏弄得挺立。
尖锐的酸麻与酥痒并行,差点忍不住的异样声音倒是让季大少爷误打误撞堵了回去。季沧海这次吻得很深,他有些忘了自己一开始这么做的目的,颇有几分食髓知味。
他再没得经验也看过几册地痞流氓间传阅的话本,依葫芦画瓢地沾了无尘唇角津液,伸手向下探去,权作润滑地摸索到对方腿间的秘处。
手指乍然整根塞入,无尘不适地皱眉,却听到季沧海更加沉重的呼吸。层叠的软肉纠缠着挤压指腹,又因为裹挟其上的液体在抽动间被寸寸涂抹进来而愈发湿热。
狭窄谷道被一点一点拓宽,分明是难以容纳异物的推拒,到后来倒像成了不清不楚的暧昧升温。
季沧海抽出并在一起的手指时还感觉那枚穴眼在依依不舍地挽留,潦草至此的戏道显然没有让无尘汲取到任何快慰。
他的身体只能说勉强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但在那炙热硬物当真抵上来时还是不自觉僵硬了三分。龟头在挤进后穴的刹那就被软腻肠肉团团包裹,比想象中还更强烈百倍的快感直直窜升天灵盖,季沧海低喘出声,卡着身下那人的大腿,无视紧绷地径直一挺身。
无尘掐在他后背上的手瞬间抓出几道血印子。远粗壮于那三两根手指的阳物强行撑开后庭,太过明显的存在带来麻木与胀痛。
季沧海不可能给他多少适应的时间,试探了几下就开始尽根没入地顶撞,每次进出都带出撞在臀肉上的啪啪声响,无尘咬牙,只觉下体仿佛被从中劈开,却在异常的饱胀感涌上一丝酸楚。
紧紧箍着性器的穴口似乎格外窄小了,它在试图习惯闯入者的尺寸。无尘的腰身震颤着,季沧海像个狩猎者一样紧盯着他随下巴扬起而暴露出的喉咙,晃动间居然也插出啧啧的水声,回荡在这幽暗的密闭空间。
高热的甬道不停歇地吸裹着贯穿自己的男根,季沧海有些控制不住节奏,难以想象所谓的鱼水之欢竟会是这等妙事。
抽插本就已渐趋顺滑,此刻再一用力,无尘被顶得登时阵阵酥麻炸上尾骶,再忍不得一声闷哼。然后他闭了嘴,不太乐于在这种时候袒露半分。
但开了的口子何能再拉上,季沧海就想看他比以往更加脆弱的模样,两人简直较上了劲,在激烈交合间寻不到一点退让。
但紊乱的鼻息早已出卖了最真实的感受,无尘微闭双眼,喘着气的同时那两颗被揉得有些肿胀的茱萸都在些许颤抖。他指甲紧扣着季沧海的肩膀陷入皮肉,绷紧的后腰不得不跟着摇晃,二人的腰腹挤压在一起,传递来的热度便步步攀上了更高的山峰。
春色旖旎,季沧海情难自禁地低头咬住无尘的嘴唇,换来后者毫不留情的反击。疼痛后的丁点理智很快再度淹没进情潮,绞紧的肠穴在软与硬的摩擦中咕啾作响,回荡在寂静室内淫靡异常。
阳物反反复复地悍然撞到深处,潮水般的快意不知何时就代替了酸痛。无尘发丝凌乱,压抑住喘息,肉体上的欢愉纵然不会让他对贯穿漫长生命的谋划有所计��,也能换来片刻的忘却。
季沧海渐渐得了抽送的诀窍,又伸手下去握住那根夹在两人小腹间的性器。他此前自是想不到会和同性进行到这一步,但有的事毕竟是无师自通的。
他圈着根部一下下向上撸动,无尘的腰身刹那间弹起,鼠蹊窜上的快意让这成了前后交加的煎熬。他的腰背弯成朝向对方的弧度,欲火在翻滚燃烧,阳具撑开穴肉贯穿小腹,挤压出湿滑声响。
下身酸麻一片,无尘感觉得出那男根完全嵌进了自己体内。季沧海还在不知疲倦地挺胯,干脆揽了他的后腰,猛然顶向尽头的弯折处。
“……!”
无尘猝不及防地泄了身,白浊黏液洒了整片小腹。他指尖打颤,胸口罕有地剧烈起伏,肠肉痉挛着绞紧还在想要继续冲撞的阴茎。
浪潮淹没过五感,过于激烈的收缩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极乐,逼得他再挣不脱那回味悠长的余韵。嫩肉不留缝隙地死死缠住性器,季沧海再守不住精关,下腹猛然绷紧,毫无保留地交代在了那仍在时不时抽搐一下的湿热后穴里。
他们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各自平复着呼吸,气息终于渐渐变得平缓。季沧海餍足地退出了身下人的体内,看着难以完全合拢的穴口甚至涌出一股浊白精液,热血上头的下一刻却是如遭雷劈。
直到这时,季沧海才方若大梦初醒,僵直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了怎样不可挽回之事。
到处都是撕碎衣物与体液的地上满是狼藉,无尘恢复了些许力气,他眉眼还带着情事过后的雾汽,撑起身拾起了甩脱在旁的外袍。
他随性地披过衣袍,盖住那些再明显不过的痕迹,一抬头就对上了季沧海发愣的视线。
“如何。”他似笑非笑地问,“莫非你还要继续追杀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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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larbird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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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快递组】Road
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馆,门口摇摇欲坠的的招牌被仅剩的一颗半生锈的螺丝吊着,招牌上的字早就被风沙磨的不可见了,霓虹灯光污染般的紫红色光对久行的旅人来说倒是些别样珍贵的超现实体验。
我搭乘的车停在酒馆旁边的加油站,司机和三两个搭车的人都下车来休息,四周都是荒野,除了小酒馆也没有别的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了。酒馆里面的灯光色彩比门口的霓虹灯还要夸张,我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眯着眼睛试图适应这彩灯和烟酒味营造的迷幻氛围,找了个吧台角落的位子坐下,随口问酒保要上一杯冰啤酒,点上一根烟。
然后她出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直到酒保给她递上调好的鸡尾酒,我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个萨科塔在这里可不常见,她的头发不算长,在一边扎了个小辫子,颜色似乎是暗红的,也许更鲜艳一点,酒馆里混乱又阴暗的光让我没法判断。她很轻松的笑着,这是最让我吃惊的,在这条路上我见过无数风尘仆仆的旅人,从没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也许她和我们不一样,也许她并未奔波,只是短暂的停留在这儿,舟车劳顿的人的脸上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很不可思议,那分明已经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了,我却还清晰的记着,连那家酒馆的灯光和劣质烟味都没被丝毫遗忘。我本以为我的记忆力已经被疲于奔命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明明在此之前的几个月生活都没能在我的脑子里留下过多少痕迹。
我数不清我在路上度过了多少时间了,每天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和不停变换的便车的汽油味,零星的小屋子和路旁的叫不上名字的树都是些别样珍贵的景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生活的来着,一年前?还是再以前?我不记得了,这样的日子过去太久了,我甚至失去了时间概念,我连今天是哪一年哪一天都不怎么清楚了。甚至连确切的目的地都不存在,我只知道刚出发的时候我想往西边走——也许我现在的确在往西边走——去西边找个平和宁静的小城市住下,彻底远离我过去那些混沌的日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远离家乡,旅途劳顿,疲惫不堪,有时寄居在破破烂烂的客栈,有时干脆睡在带着汽油臭味和铁锈味的车上,带着些不想忆起的糟糕回忆。我仿佛是另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困顿着过着幽灵一般的人生。
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我甚至没去想过这些,意识里的声音对我说,我永远都没法到达终点。但到不到达有什么关系呢,迷失在路上又有什么不好呢,如此我便听不到过往一切疯狂和混乱的叫嚣了。毕竟所有在路上的人,都不会关心你来自何方。
我猛吸了一口烟,混着尼古丁的气体充满了我的肺部,我不是个喜欢去思考意义的人,大多时候,我都会在我去深究某些事的时候停下来,就像那是什么危险的信号似的。
傍晚的客栈门口不算冷,风吹过却仍有些刺骨的寒意,逐渐暗淡的天空上已经挂上了星星。我抬起头,看见她站在我前面的不远处。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在一家路边客栈的门口。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唯二还站在这里的人了,她走过来,向我问好。她的头发果然是红色的。我随口应了一声,她笑了,和上次一样轻松的笑意。
“我想到西边去。”她说。我说,我也是。她有些兴奋地看向我,问我想到哪里去,然后一连说了好几个西部的城市名字。但说实话,这些城市的名字我大多听都没听过,我只好摇头。她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也许你可以去基莱沙。”她转头看着我,“是个适合重新开始生活的好地方。”
我警觉地退后了一步,难道她注意到什么了吗——?意识到我的紧张,她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口说的,哈哈。但大多人在这荒野上来来去去,不就是想赌能找到个适合自己的好地方住下吗?顺便,你可以叫我能天使。”我猜那不是本名,但那也不怎么重要,奔波的人总有他们各自的秘密。
“德克萨斯。”
她笑着向我伸出手,于是我友好地回握了一下。
“介意我明天跟你们的车走吗。”走回客栈,能天使问我。我说,那得去问我们的司机和其他乘车的人,我做不了主。
那之后我们便总是同行了。
我不是总能搞得懂能天使的想法,她很喜欢讲话,喜欢分享她途中听到的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和有趣的理论,仿佛从不疲倦。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她是不是个疯子,因为她似乎永不停歇,永远都能找到新鲜而又不平凡的东西。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即使过着不知终点在何方的日子仍然能时刻那样轻松惬意的原因吧。
但这很好,至少我再也不寂寞了,和能天使讲话的的时间就如同填补了我生活的空洞一般,让停滞的时间动了起来,而我只需要坐着听她讲。况且,她所讲的一切新奇的事物都给我带来不少前所未有的体验,而我向来喜欢这些永不疲倦的人,也许因为他们是真的热爱生活的人,与他们交际,我或多或少的也被分享了一丝热情。
我们经常停留在途经的城市,我尝试着在其中一个住下并从此停留下来,但未能成功,每座城市都似乎很好,却又不够好。可能是我有些吹毛求疵了,但我只要在哪里试图住下三五天,都会开始积攒隐隐的不安。
能天使不总是停留,她似乎在找什么人,毫无头绪地找一个几年前不辞而别的人,所以她不会长时间的呆在什么地方。
但只要上路,我们总还会走同一条路,搭同一辆车。
我们坐在科伊特的港口,傍晚的港口已经没什么船驶进,拍岸的浪声掩盖了隐约的汽笛声,码头上没什么人了,对岸的城市也已经亮起了零星的灯火。
这里是原始浑厚的哥伦比亚大陆,东边的远处是升腾尘土的疯狂的荒野,神秘而显得有些未知的神圣,北边的加纳利亚是个愚蠢又毫无理性的城市。而我们所在的这里,是哥伦比亚最凄凉的城市,这里的冬天冷的吓人,加纳利亚尽管尽是些没头脑的东西,某些街道某些地方却还有些古怪的友好情谊,而科伊特就像是荒蛮丛林。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有运气能碰到愿意搭我们走的渡轮了,我掐灭烟头,站起身舒展了下坐久了僵硬的四肢。能天使拉住我。“等天黑了吧,我们再随便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好了。”
我们聊起了上一次搭车时同行的几个人,话都说不利索的老秃子鲁珀迪拉克似乎想去找在西边的儿子,因为偷了车遭遇抓捕逃避警察的比约克却连偷来的车都丢了,牛仔扮相的金发中年人格林斯总爱讲些古怪的南部传说,大个子拉夫特是个逃难出来的奴隶萨弗林,不识字但很热心,落魄的青年艺术家雷特总念叨着自己在伊夫塔卡碰见的漂亮舞女,被我们一顿嘲笑。
我们聊到我们在斯科勒广场上喝酒又不付钱的事情,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但总归还能保留自我意识,但能天使喝了将近六十杯啤酒,摇摇晃晃说着胡话被我抬到了附近的厕所,谢天谢地那天她即使烂醉也还有足够的力气甩开追上来的店员,不然我们欠下的天价足够让我们被困在那儿打一辈子的工。
我们又讲起我们在克莱斯勒混进舞厅跳舞的事。在台上演奏的爵士乐队是清一色的萨弗拉,据说那里有个相当有名的鼓手,但记名字向来不是我的特长,也没有必要。能天使倒是一直在吵着说想找一个摇滚乐队驻唱的酒吧,说是这样的派对才足够劲。我们随意地伴着音乐跳舞,毫无章法地摆动着四肢,四周是不同种族的男男女女,似乎除了派对和音乐没什么其他值得他们在意的东西了。“你怎么总是面无表情的啊!”能天使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声的朝我喊着。不知道,也许是没必要。我歪了歪头,耸耸肩。“但是你比我想象的还会跳!”她大笑着碰了碰我的胳膊,拉着我挤进了舞池中央。
我们好像聊了很久,直到凉飕飕地夜晚的风钻进我的领口,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于是我们起身准备找个便宜的客栈下榻。
这里的夜晚很萧条,除了少数营业的酒吧和舞厅,并没有什么别的生气,街上没有行人,从窗口看进去,那些小馆里也没多少顾客。
能天使把手背到脑袋后,抬头看着天空,吹起了口哨,似乎是段优美的旋律。
“什么曲子?”我把手伸进口袋,这里的冬天还是冷的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口哨声停下来。她转过来自豪的冲我笑着。“我们学校合唱队的表演节目!”我没有转头,只是抬了抬眉毛。“你还是合唱队的?”“不是!他们选人的时候就把我赶出来了!”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歪头看着依然笑嘻嘻的能天使。“因为我砸坏了学校最贵的钢琴。”她补充道。能傻笑着讲出这种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能天使了。笑意不知不觉挂上了我的嘴角。“你竟然没被处分吗?”能天使把手指放在嘴边,撅起嘴想了一会儿——拜托,这是什么值得深思的事情吗?“没有!但我在那之后因为在学校里放鞭炮被退学了。”她竟然依然灿烂的笑着,真不可思议。“我猜你的同学一定也想放鞭炮,庆祝你终于走了。”
“哈哈,我记得他们拉了横幅庆祝。但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我从拉特兰离开了。”
我礼貌地不再发问,通常这都是些我们不会深入的话题,这是我们这些久在路上的人都自觉遵守的准则。
能天使的笑容收敛了不少,她沉默了半分钟。“竟然已经快两年了吗?”
我们同行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这么说来,从我踏上这条路以来也快要两年了吗?这比我想象的要快了不少,但因为它总是实实在在的时间,如今那过去的硝烟和血腥味仿佛真的在渐渐远去。
我过上了我过去从来不敢去想象的默默无闻而又平淡的生活,我记得路上碰见的一个作家说过什么来着,默默无闻的活在人世,要胜过天堂的荣耀。我记得能天使对这句话相当不满,因为这触动了她虽不怎么表现却坚定的信仰。但我想,这也许没错。天堂是什么?人世又是什么?这都是我们想出来的——或许在能天使的国度真的有天堂,但那离我又太远了。我过去沉浸在仇恨或是名誉或是一切虚不可触的事物里的生活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呢,除了遍布身体的疤痕我又得到过什么吗。我不再意外我会爱上如今这样的生活了,过往的生活和如今的生活都没法让我从中获得什么东西,可足够平淡的日子要好上太多了。能天使是这生活中的意外,因为她总有常人没有的洞察力和精神,总是那样有活力,为一成不变的每一天添上了许多惊喜。但也许她的这些东西都来自于她的信仰和执念——我所早就失去的东西——呢?又或者,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对任何东西都不抱有期待?
我点上了烟。没必要再想下去了,我讨厌思考问题。
基莱沙这几天总在下雨,门口的道路早就泥泞的让我不想再走上去了,今天依旧不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幸好今天没轮到我去工作。我租来住的房间里满是潮湿而又腐朽的气味,也许不知道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已经长起了霉斑,或是哪面墙的墙皮因为漏水而翻起。不知道是阳台还是厨房传来水滴落的声音,但我不怎么想管,或者只是我单纯的不想起身罢了,毕竟雨停了自然都会变回原样。
我坐在床边的茶几上,带着杂音的电视频道在放着一个据说挺有名的乐队的演出回放,我扫了一眼,依旧不明白这几个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是怎么吸引来一群女孩子围着他们尖叫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便不再理会电视里的内容,任它播放着,转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雨和来往的打着伞的行人。
这是一座友好又温暖的城市,白天的街道热情而活力,晚上的住宅区很安宁,遍布了酒馆和夜店的街道却别样的热闹和喧嚣。半年多前我到达这座城市,在这附近的面包店找了份送货的工作,有足够维持我生活的钱,我的生活似乎不再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因为送货的工作,这座城市几乎所有的街道都被我走过了,初来乍到时的陌生感早已消失,随着越来越熟悉这里,它也渐渐显得亲切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适合开始新生活的好地方。我想起第二次见到能天使的那个傍晚她说的话,那似乎也只是一年半多前的差不多时间的傍晚,只不过今天在下雨,不然我就能见到那和她头发颜色差不多的红色的晚霞。
我有好久没见到她了,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五个月前。我们在基莱沙停留住了几个月,然后她说她打听到了想找的人的消息,要往北边走,于是就离开了。两个月前我收到了她的来信,说她到了目的城市,还没见到想见的人,正打算找附近的人问问。那之后就又没了音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那个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回来。我是在想念她吗?可能是的。
我关闭了电视,房间陷入了寂静。天色暗了下来,住宅区已经亮起了灯,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雨也停了,我的周围彻底没有了声音,只有墙上挂着的那个无论怎么调都会快上几分钟的挂钟的滴答声。
那之后,我的生活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狂风的呼啸声,没有了引擎的轰鸣声,也没有整天在我身旁讲着最新的发现的能天使。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我最初上路时所期盼的生活。那些事情,我永远都无法遗忘,但现在我的确把它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在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什么是“德克萨斯”,在这座移民城市里也没人会关心我那别扭的口音究竟从哪里来,安宁,平淡,这就是我想要的。
但我忽然意识到,我也不可否认的依旧想要那点生活里不足为奇的惊喜,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我曾觉得一成不变的平淡就是我所追求的,但如今我又欲求不满了,我竟然还想从生活中得到些什么。我还怀念着上路的感觉,那感觉甚至超出了目的地本身。
我躺在床上,将大脑放空,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花板上的污渍,试图停下无用的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按了门铃。我缓慢的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的人却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浑身湿漉漉的红色头发萨科塔脱下外套正在挤出里面的水,水滴却溅得到处都是。我一把将她拽进屋子里,推进卫生间并关上了门。“弄干了再出来!”我转身清理起了溅在地上的水渍。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好像把头发给剪短了,短发的样子似乎更适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德克萨斯,我可以借你的衣服吗?我没别的衣服可换洗了。顺带,我已经借用了你的浴巾。”能天使把门打开一条缝,裹着我的浴巾向我招招手。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宽松的睡衣甩给她,坐在客厅里等她出来。
这一切都显得很超现实,两个月没见到的人忽然在一个雨天浑身湿透的出现在我的门口,现在正坐在我的客厅里捧着我晚饭的剩菜大快朵颐。我在心里暗自感叹,但我甚至没想好该和她说些什么,直到她放下饭碗,我都没开过口。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我打量着她,除了剪短了头发,她似乎没什么变化。也是,不过几个月我能期待她有什么变化呢。“天哪!你根本想象不到那边有多热,我每天都出汗到像被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湿透了!”你刚刚就像在门口的确就像刚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湿透了,我好笑地想着。
我把她用过的餐具放进厨房,回到客厅坐下。“所以,你找到她了吗?”能天使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见过她的人说她好像去了南边,哥伦比亚南边的那个国家,叫什么来着的?”我告诉她我不知道,但我想这意味着她马上就又要走了。可我还是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开口问她:“所以,你接下来就要去那边了嘛?”
她点头。“但我还没找到要搭的车,也没找好路线。可能还再等上将近一个月才能走吧,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我不愿意她离开我的生活,那我该把她留下来吗,可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又或者……
能天使打断了我的沉默。“你想不想听听我在路上的故事?好久都没人听我讲,我快寂寞死了!先给你讲讲一直都在试图搭讪的老萨尔拉吧,他太有意思了……”
我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听着,我知道我的今晚不会宁静了。
“所以,你想跟我一起去戈莫西吗?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那儿找到她啊。”能天使正在收拾着行李,试图把远超行李箱体积的衣服塞进狭小的箱子。
我靠在门口,再一次表达了肯定的意愿。“我能搞到辆不错的车,而且我最近一直在送货,你可以直接让我当你的司机。”
她有些迟疑,没有回答,最后一次狠狠的踩了一脚行李,终于成功的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箱子,并拉上了拉链,随后她转头注视着我。
我被她盯得竟然有些紧张,背后沁出了点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它不是什么深思熟虑但它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并且似乎十分的易于接受,于是我便顺其自然地说出来了。我想,毕竟我也不知道能天使这一走要多久,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找到想找的人之后,还会不会愿意回来。但她在这里呆的几个星期时间让我几乎能确信,我的确不想让她离开,那么只能是我去陪她走这一遭了。我为我的积极和动力暗自惊叹,也许我的确变了。
能天使终于开口了,她露出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的轻松的微笑。“好呀!我跟你讲,戈莫西的民歌可好听了,还有好多有意思的地方,我之前听人说,那里的酒吧里调的酒和哥伦比亚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知为何有一丝轻松感,似乎已经开始期待起了她所说的东西。即使不想承认,我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兴奋感,就像即将经历一次探险的小孩子,这在我身上还真是不常见的情绪。
“我跟面包店的师傅学了点甜点的做法,你有什么想吃吗?”“苹果派!”她几乎是立刻接上了话,兴奋地跳了过来,直到我在告诉她我没有馅料后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开始懊恼地锤着我的胳膊。
我推开哭丧着脸的能天使,不予理会的走到门口。“我现在出去给你买馅料,开心吧。”她立刻换上了高兴的神情,把灿烂的笑脸凑到我面前。“谢谢你,德克萨斯!”她边说着边给了我一个热情而紧实拥抱。我被吓了一跳,常年积蓄的本能让我立刻用力挣脱开来,但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四肢便立刻放松了。我露出了微笑,趁她准备再扑上来前逃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基莱沙的夜晚是很安静的,连鸟雀和虫子都不会发出太多的声音。我把���后一点行李塞进了车的后背箱,招呼能天使进车子,转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引擎的声音撕裂了街区的寂静,随后渐行渐远,城市又归于宁静。城市的楼房和树木逐渐成为了我们身后的黑点,就像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无数次经过的公路边的房子和植被,像无数个和我们一面之缘的旅人。
我们两个人——能天使在找一个不辞而别的熟人,我在试图远离我的过去,或者说,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了,或许我只是想过这样的日子罢了。
我们的身后是我住了大半年城市,是我们过去的生活,如今我们又一次走上了前途未明的道路,即将踏上我们未曾涉足的神奇的土地。
路前方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但浅浅的霞光投在了我们脸上。我转头看着能天使,霞光下她红色的头发不同寻常的好看。她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还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会在哪里停下,又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停下。
2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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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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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妻弟1
今天上午,我和妻子在民政局碰了个头,事情都已经摆弄清楚了。离婚。
说实话,我对妻子的感情并不是很深,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七年,儿子都五岁了。妻子说实话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唯一让我不怎么满意的是,她进不了卧房,原因不在他,在我。
我可能是个同性恋,对着女人虽然也勉强硬的起来,但是就跟男人普通的发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kuaigan,经常久久都不肯射,要强迫自己意淫自己在干的男孩子才肯交代。这个性向问题是我婚后才发生的,我不是个混球,自问在婚姻期间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情,除了……
妻子对我也是不满意的,她感觉到我每次床事的敷衍,本来都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性生活并不少特别的重要,所以她除了内心有点不满,也没有为了这个事情想离婚,直到她遇到了真正的对她有性趣的男人。
好吧,我被戴绿帽子了。被背叛的屈辱感,是个男人都不会没有,可是说实话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唯一特别特别郁闷的是,妻子离婚后,可能以后要见到她的表弟,就有点困难了。
妻弟和妻子,哦现在应该称作为前妻了,他们的感情特别好,表弟比前妻小了七岁,几乎是前妻照顾长大的,现在正在我们家附近一所寄宿制学校读书,课程不是很紧,所以经常会来我们家帮我们照顾儿子。
儿子也和表舅特别投缘,才五岁大的年纪,就会自己用他妈妈或者我的手提电话给表舅打电话依依呀呀的嚷着让表舅给他买巧克力。
第一眼,我就特别喜欢这个清清爽爽,秀秀气气的男孩子。以一个gay的眼光来看,妻弟长的有点太过秀气了。170差一的个头,清瘦的身材,五官是长的尤其的漂亮,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嘴唇没有一般糙老爷子那样起皮开裂,总是水水的,看上去肉肉的。他的皮肤也比一般男人的好太多了,我甚至觉得白 皙如玉,吹弹可破这些字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这孩子还尤其爱脸红,随便跟他开句玩笑,白皙的小脸就会泛出粉红色,我觉得他甚至比女孩子还羞涩内向。
表弟最好最好的地方,是他挺翘的pigu。pigu不小,至少以他的身材比例来看,几乎所有的肉都长到了pigu上,他却还爱穿紧身的牛仔裤,把臀型毫无遗漏地展示出来。我每次看到他在洗碗台上洗碗的样子,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幻想把他压在那里使劲地揉他的pigu,直到把他的小穴揉开,然后我就干进去,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干射出来。那终归只能是想想。表弟还是个孩子,何况,他是前妻正正经经的亲人,是儿子的表舅,我再禽兽也不会这么吃了窝边草。
越是压抑的yuwang越是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爆发,虽然我表面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妻弟成了我每次zuoai的幻想对象,只要想着他,我的大Jiba就会硬的要爆炸,我恨不得他是个拍gv的,这样我可以看着shipin中的他被男人干,然后把我的jingye射在屏幕上,射在他脸上。
现在我离婚了,孩子归他妈妈,怎么想,妻弟都没有可能性会常来吧?再说他要高考了,平时也会很忙。
外面风雨大作,郁闷地一瓶又一瓶啤酒喝着,儿子已经被我哄睡了,他妈妈这两天出差,回来后就接他,顺便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这意味着我又将恢复单身汉的生活,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祸害无辜的女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愧疚感的。
突然,门发出了钥匙插入旋转的声音,我看看钟,都晚上10点了,谁会来?还有我家的钥匙?妻子难道不是应该在广州出差么?
不用我猜了,门口站着被雨水打湿不少的表弟,重重地喘着气,可能是爬了五楼上来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湿透的伞。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有跟弦断了。
1(下)
我连忙拿了干毛巾给表弟擦湿漉漉的头发,表弟就像一只被打湿的小猫一样,乖乖地让我擦拭他的头发,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当然是出于私心啦),擦完了头发,我接着给他擦湿掉的衣服。衣服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可是那雨好死不死的光打在xinggan的地方,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表弟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不消说,前胸处因为湿掉的关系,两颗漂亮的小乳头若隐若现地贴在衣服上,漂亮的臀部因为被牛仔裤紧包着,我用毛巾擦过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弹性和体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妻弟把我按压在他臀部的手挪开,脸微微的红了,好像有点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在看到满地的酒罐后,消失殆尽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感觉他都要哭了,特别内疚的样子。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我半搂着他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瓶啤酒给他:“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
“恩……快成年了呢……”表弟的声音糯糯的,接过酒,喝了第一口就不小心呛到了,我赶忙拿过啤酒瓶,轻轻地帮他拍打后背。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他的脸都咳红了,不自然地喘气着,不时伸出小舌头舔着嘴角溢出来的啤酒。我不自觉地坐开一点,因为很明显地感觉到,下面硬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表弟恢复正常了,脸色却没有,还保持着红润的,让人想啃一口的姿色。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我开玩笑地问道,就是想看他脸红的俏模样。
“没!当然没有过!”表弟有点着急,像是处女在表清白一样,真有意思。
“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我忍不住伸出了咸猪手,覆上了他软软的裤头上。
“姐夫你做什么……”他红着脸想扭开,却不及我力气大,我也没客气,拉过他的手也覆上我的,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
他惊呼着想缩回手,哪有那么容易,我干脆把他抱坐在我的身上,亲了他一下脸蛋。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他有点犹豫,有点惊慌,放在我Jiba上的手甚至是颤抖的。看来真的没什么经验,难道连自·慰都没有过么?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我使出杀手锏,这个男孩子心特别软,非常的温顺,我打赌他不会拒绝我。
“我……我做不好……”表弟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说着,我便拉开了睡裤的前襟,让我硕大的小兄弟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手。
“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表弟似乎被吓到了,可是也没有再收手,真是个好孩子。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礼尚往来,我也解开了他的前襟,他的yinjing当然没有我的大,但是也微微的boqi了。我心情大好,看来这小表弟也是个骚货,被男人一摸就硬,不知道操起来怎么样?哦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帮他kaibao了!
我们一言不发,互相套弄了起来。他的目光很快迷离了,重重地喘着气,柔柔地抚慰我的roubang也接受着我的揉弄。我忍不住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没有一丝犹豫就长驱直入,搅着他香软的小舌头一阵狠吸带舔。
“啊啊……”表弟从来没被人这么吻过的样子,受不了地推开我,底下竟然没多久就射出了jingye。
jingye不巧射到了浅黄的沙发靠背上,表弟好像很羞耻,刚缓过气了拼命地道歉:“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他似乎刚刚记起来自己还揉着我的roubang,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把他翻过身来,pigu高翘地对着我,趴在沙发上,迎头就是刚射出的jingye。
“姐夫……真的要……舔嘛?”他望着淫靡的jingye,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要做出那么yindang的事情吧。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看到他凑上前,伸出小舌尖一口口地舔舐自己射出的jingye,我的底下都感觉要爆炸了,乘着他不备,一下拉下了包裹着翘臀的牛仔裤。白花花的臀部这就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2(上)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pigu上肯定感觉凉飕飕的吧,漂亮挺翘的白pigu紧张地想往回缩,但是我哪能允许,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腰,就低下头,轻轻地咬了这个让我爱不释手的臀尖。
“恩……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小表弟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受着我的啃咬,嗯嗯啊啊地喘着粗气。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舔了舔刚被我咬红的pigu,我搬开他的两瓣臀瓣,终于露出了我日思夜想的小穴。
这一看就是处男穴,颜色是粉红的不说,还清清淡淡干净的不得了,并没有碍眼的杂毛,穴口紧闭着,却也在yindang地蠕动着,像juhua一样漂亮的小穴似乎在冒出阵阵香气,勾引我去把他舔个彻底。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他妈的,原来是个骚货!我刚添上去,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穴口给顶开了,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股的saoshui,从小穴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来。yindang地穴壁还死死地绞紧我的舌头,舌头被夹的又酸又麻,只能报复性地挺硬了舔弄穴里的方方面面,我变化着角度,一边舔骚的要死的肠壁,一边吸食着淅淅沥沥的yinshui,真他妈太可口了,这个骚货简直应该是生来就被我干的,待会操他的时候连润滑剂都不用上了吧?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小pigu因为挪动不开去,只能往我这挺,小骚货嘴里虽然叫着不让我吸了,可是这动作不是摆明让我舔地更里面,搔到他更痒的深处么?
我二话不说,舌尖快速的顶窜,好像干他小穴的真的是我的老二一样激动,听着他的淫叫,一声声地姐夫讨饶着,直到他尖声地叫了出来,我知道我是舔到这小骚货的菊心了。
心里有了个准头,就不想再拖延时间了,毕竟我的大roubang也等得很辛苦。
拔出舌头,再亲了亲他的pigu,我便放出了我的大凶器,顶在了已经湿的不得了的saoxue上。
“姐夫这就来给你kaibao,让你成为姐夫的人。”没经过他的同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不会拒绝我,因为那从来没被人开垦过的小穴是如此的jike惹人爱,都浪浪地不断吐出saoshui来迎接我了,再不进去灭灭火我就要死掉了。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腰一挺,硬的不像话的大guitou就进去了。可是roubang毕竟不是舌头的尺寸,而表弟毕竟也是第一次,才进去个大guitou,就把他搞疼了。
里面的水已经够充足了,那么可是这样不上不下地呆着,不止我难受,他也不会不疼。妈的,男人就要破釜沉舟一点,反正包都开了,哪儿有不进去掏个彻底的道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哪有半点温柔的意思,咬着牙,把整个Jiba都挺进了他又紧又湿的小穴,终于进到了天堂般,我都不想动了。
被全部塞满的感觉,一开始肯定是疼的,但是当疼过去之后,就能享受kuaigan了,何况我的Jiba很体贴的没有直接抽插,而是让他先好好适应。
妻弟哭了一会,好像没刚刚那么疼了,已经很紧的小saoxue,竟然开始像会呼吸一般,一地翕动,鼻子里的苦音也变成了浪哼。
“姐夫……恩……好难受……”我由着这个极品的处男穴主动的按摩我,并没有配合的意思。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可能是真的痒的受不了,表弟见我没有主动操他的意思,竟然开始扭腰,可能是想让里面的roubang稍微的挪一挪。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我从茶几上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想缓一缓这种直冲脑门的kuaigan。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可能是羞耻的超过底线,反而能不顾一切地说出最原始最真实的要求,妻弟如此yindang的话圣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这么一个对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色拉?立刻开了马力,在小穴里抽插了起来,满足这小骚货的愿望,操操他。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操,早知道他那么荡我肯定早操他了,第一次被kaibao,还没被操几下,竟然会嫌我不够给力?
让自己的弟弟失望的姐夫可不是好老公,我扶着他的腰,嘴里叼着烟,如他所愿地狠狠干了起来。扑哧扑哧的抽插声不绝于耳,可想而知小骚货到底流了多少水出来,还不包括我刚才已经吸掉的yinshui。温温柔柔的内部有规律地挤咬着我的大jiba,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要破开所有的阻碍,找到刚才发现的骚心,狠狠地干他,把他操射,让他以后想到我就会piyan痒,主动打开大腿让我操。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不出意料,刚顶到yindang的前列腺,表弟就叫得更高亢了。guitou撞着顶着挑着磨着前列腺,不断地吐出前列腺液给他解渴,骚浪的小穴像是更jike了,用了两倍的力气咬我的Jiba。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我pia的地了一下弹性不错的pigu,把表弟又给打哭了。
“呜呜……”他可能觉得很委屈,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saoxue,刚放松了一下,被我狠狠干到了前列腺,又压制不住地大力吸我,我他妈的感觉自己都快不行了,干脆掰开他的臀瓣更多一点,大开大合地往里面死命地操。
我身下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疼爱的表弟了,而是我日思夜想想把他操死的小贱货,我要把他操到大声哭叫,让他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才能给他这么美妙的gaochao。
就在这时,小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地问:“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2(下)
“啊……”表弟惊叫了一声,我这才知道,刚叼起的盐从嘴边滑了下来,烫到了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大Jiba还插在他的嫩穴里,我的儿子,他的外甥,正睁大着单纯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光pigu……
该怎么跟不谙世事的儿子解释呢?我都头大的觉得Jiba有点软了。可是底下的身子却好像有别的想法,只见那个saoxue收的比刚才还要紧,一会就把有点软下去意头的Jiba给咬硬了。看来这小骚货很兴奋啊。
我邪笑了一下,让儿子好好看看他的舅舅是多么的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我的Jiba恢复了抽动,表弟想忍住呼之欲出的尖叫,把手咬在嘴里,却抵不住流泻而出的浪哼。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儿子长大了,不是那么好骗了。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我越操越快,脑子也转的飞快。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儿子开心地跳起来。
“宝宝想要弟弟,爸爸得先给舅舅下种。宝宝帮爸爸一个忙好不好?”我觉得自己真的邪恶 到家了,妻弟在我身下都已经紧张地不能动弹了。
“好呀,爸爸要我帮你做什么呀?”宝宝已经乖巧地跑到我们旁边,妻弟已经羞愧的把整个身体缩在沙发上,不愿理露脸给一贯喜欢他的外甥看。
这种羞辱极大的刺激了我和他的xingyu,单看紧致地不得了的小穴和源源不断地yinshui就略知一二。
“宝宝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我诱导着儿子挑逗已经被yuwang折磨到奔溃边缘的表弟。
“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前面被孩子笑嘻嘻地握住,后面被自己狠狠地操干到最深处,表弟立刻崩溃地一泄如注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 我被他骚的不得了的嫩穴猛夹了几下,也忍不住射到了他的最深处。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妻弟实在是受不了,哭泣的样子格外的yindang又惹人怜爱。我决定满足他的愿望,对儿子说:“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儿子高兴地跑回放睡觉了。我一下子抽出被精水和yinshui泡的软乎乎的大roubang,穴口一开,便是白花花的jingye顺着穴口流了出来。
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他漂亮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妻弟被羞辱地涨红了脸,怯怯地缩在我的怀里不说话。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咬着他红彤彤的耳朵,我一把公主抱起了妻弟往卧室走去。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征服他了,真庆幸我离了婚,失去了不爱的妻子,得到外表清纯,骨子里骚透了的浪货,还能在zuoai的时候叫我姐夫。想到这些,我的胯下又开始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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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和姐夫离婚了,我心里挺难过的,但是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种难过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窃喜。当然,我不是暗恋我的表姐,那个太十恶不赦了。我暗恋的人,是我的姐夫。
姐夫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比我高一个头多,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用他宽阔的手掌揉我的头,像揉小孩子一样,然后爽朗的笑。每次我被他这样一弄,都会有点小沮丧,姐夫显然是把我当外甥一样的小孩子在疼爱呢。可是就算不是把我当小孩又怎么样呢,他毕竟是我的姐夫,就算不是我的姐夫,那也是个男人,喜欢的是像表姐一样柔软的女人,哪里会喜欢我这样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男孩子。
虽然我比一般男孩子长的纤细点,可还是男人啊……
一度的,我被这种绝望的情绪染透,很想远离那个男人,只要不看到他,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慢慢地淡忘吧。他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起的,有表姐这样的女人,谁还会移情别恋呢。
有时候我非常痛恨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和自己说了,不要再去他家里了,不能再拿小外甥当借口去了,偷偷看一眼姐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的奢望。可是当姐夫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温柔地问:“小杰怎么不来我们家玩了,你外甥都想你了,姐夫也想你了。”我的心就忍不住沦陷下去,越跳越快,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清醒过来已经是站在姐夫家门口了。
这种一边痛恨自己一边又自控不住的折腾,把我弄得心力交瘁,马上要高考了,好像自己一点复习的状态都没有。
突然间听闻姐姐和姐夫离婚的消息,我还是有些震惊的,特别是知道原来是姐姐出轨了。一刹那之间,我想了很多,姐夫那种铁一样的汉子,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会不会难过的不得了?以后孩子跟姐姐,姐夫会不会因为看不到孩子而痛苦?最重要的是,他们离婚了,我就和姐夫再也没有关系了,孩子不在姐夫那,我甚至是没有借口去姐夫家里的。
想到这里,我心慌的不得了,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到姐夫,想安慰他,然后去得到以后再见到他的可能性。
我不管不顾地从学校跑了出去,一把伞根本阻挡不了从四面八方打来的雨,被淋得又湿又冷,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内心有一把火在烧,在叫嚣想见到我的姐夫。
用姐夫给我的钥匙打开门,果不其然姐夫在酗酒。这个意气风发,人前人后都爽朗乐观的汉子得是多伤心才会以酒消愁呢?心脏突然麻痹地疼了一下。
姐夫看到我,楞了一下,果然没想到我会来么,对啊,我们现在没有一点法律关系了,当然不会想到我会因为担心他冒雨跑了过来。我自嘲地想。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下,姐夫的却皱了下眉,拿起毛巾温柔地帮我擦拭,我知道衣服都湿了,凉凉地黏在身上,但是当柔软地毛巾擦过我因为水和寒冷而有点立起的乳头的时候,忍不住想呻吟。我知道我不能呻吟,不然被姐夫误会我对他有别的想法那就不好了,可能姐夫会觉得我恶心以后再也不和我交往了。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我有点尴尬,主要还是因为帮我擦拭的人是姐夫,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像我充满了龌龊的幻想。甚至幻想姐夫是我的爱人,一边帮我擦水,一边挑逗我,想把我弄上床好好的疼爱。糟糕,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姐夫正在为了和姐姐离婚的事情难过吧,我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真是yindang的无可救药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支吾着也就想出这具能安慰他的话。
他温和地笑了笑,似乎没觉得很尴尬,但是我怎么看他都是在强颜欢笑吧。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他搂着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似有似无地往他身上靠去,似乎感染一点他的温度也是莫大的幸福。
“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他开了一听啤酒给我喝,问道。
“恩……快成年了呢……”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姐夫果然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么?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姐夫的……越想越难过,干脆喝了一大口酒,却没想到酒直扑气管,我被呛的够呛。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姐夫帮我拍打顺气,靠得我更近了,我都能感觉到姐夫带了一点酒气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自己都要醉倒在他的呼吸里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回答的口气里总是有一些弱弱撒娇的意味,姐夫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姐夫的声音忽然变的好低沉,在我耳边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挑动。
“没!当然没有过!”我又羞又急,心里一直只有姐夫一人,怎么可能和女人有什么牵扯“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姐夫竟然伸出手覆在了我的胯下。我脸像被酒精烧红了,姐夫怎么会来摸我呢?一定是喝醉了吧。
“姐夫你做什么……”不待我挣开,姐夫居然一下把我抱进了他怀里,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
“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说着亲了我一口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我觉得我整个人被雷劈中了一样,没有思考能力,也反抗不了,只能隔着裤子握住他已经硬的不像话的大roubang,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姐夫的roubang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的,在我的手中弹跳雀跃着。
“我……我做不好……”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我又不是女人,做不好这些事情,让姐夫不满意了怎么办……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大roubang呼之欲出,直直地顶在了我的手心,我像要被烫坏一样呢喃道:“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姐夫像是对爱人说话一样在我耳边笑道。他说的是真的么?roubang真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大的嘛?我脸红心跳的更快了,本来半软半硬的yinjing也被刺激的更硬了,姐夫顺势握住了我的,想到是被自己暗恋的姐夫抚摸着,我都快受不了了,唯有也努力地套弄姐夫的Jiba作为回报。虽然我经验不够,但是我相信一定且勤能补拙的。
“啊啊……”姐夫不但大力套弄着我,还撬开我的唇,大力地用舌头侵犯我的口腔。姐夫男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属于我的为数不多的空气很快消耗��尽,我只能依靠着他的亲吻喘气,呼吸,被摸的kuaigan也越来越强烈,看着近在咫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的脸,我在他的一下狠揉中射了。
我完全控制不了jingye喷射的方向,把姐夫的沙发套给弄脏了。羞愧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我只能拼命道歉道:“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手中属于姐夫的大roubang还在直直地挑动着,甚至顶了下我的手心,我脸红了又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夫淫秽的挑逗。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从来没想过姐夫会对我提出这么yindang龌龊的要求,可是我竟然听话地在姐夫的帮助下转过身,趴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只要一张嘴就能舔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姐夫……真的要……舔嘛?”其实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姐夫满意,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我颤颤巍巍地深处舌头,对着自己的jingye,舔了起来。心里怨恨自己真是太yindang了,可是又停不下来露骨的动作,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逼迫我做出那么多的动作,但是爽的却是我自己。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我知道裤子被扒下来了,不但如此,臀瓣还遭到了姐夫的啃咬,麻酥酥的感觉从臀尖传来,内里却生出了一丝丝kuaigan。糟糕了我想,那个yindang的地方肯定又出水了。每次我在自己的被窝里幻想着被姐夫抚摸操干的时候,那里就会痒痒地开始流水,更何况现在是真的被姐夫压在身下亵玩呢?姐夫一定会发现我yindang的本质的。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姐夫掰开我的臀,似乎是想舔弄我。天哪,和我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屈服,万一他真的发现我那么yindang,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我很着急,却也好希望他赶紧来舔舔我,里面已经瘙痒地一塌糊涂了。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心里一半是火焰,一般是海洋,把我烤得天翻地覆,姐夫粗糙的舌头根本不理我的请求,一心一意地顶开穴 口。我清晰地感觉到舌尖崩地直直的,一下就打开了我的穴。完蛋了,里面湿漉漉的肯定被发现了吧。姐夫却不管不顾地在里面到处乱舔,不但把我瘙痒的肠壁都舔刮过来,还不时地在里面吸允。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我明明是想逃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向他的嘴更近的凑去,像是不满足一样,想让姐夫舔的更深。
这个动作简直像是自寻死路,姐夫的舌头像疯了一样,舔的更深不说,还舔到了我最痒的那一点。被舔到的时候,我简直崩溃了,kuaigan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原来我身体里竟然有这么敏感的快乐开关,而我的姐夫正在用他的舌头狠狠地折磨这个开关。我激动地尖叫着扭了一下臀,舌头却在我爆发的边缘撤出了。
所幸空虚感并没持续太多时间,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取代舌头的,是姐夫的大roubang。此刻正牢牢地顶在我已经被舔的不能再湿的穴口。
我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姐夫的又那么大……可是想到是姐夫,这一切又都无所谓了,这是我的梦想,被这个我暗恋的男人破身,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roubang还是太大了,简直要把我的眼泪都顶出来。原来被破身真是那么痛的,虽然我是男孩,不会像女人处女膜破裂,但我相信,这种疼不会亚于女人的疼的。真好,我的第一次给了姐夫,我现在完全地属于姐夫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姐夫像是硬下了心肠,一下子全部干了进来,却没有急着乱动,我慢慢地适应了一下,痛感几乎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求不满,里面好像很痒,很想被姐夫��一弄。我都难受的哭了,只能自救一般地缩进小穴,感受在里面怒涨的硬挺,这样隔靴搔痒也聊甚于无。
“姐夫……恩……好难受……”我自己再怎么动,还是没办法解决最深的问题,只能开口向姐夫求饶。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 我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姐夫继续不为所动,反而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我不管羞耻地求了起来,现在我只要我的姐夫狠狠地caowo,其他都无所谓,就算操完我后,姐夫嫌弃我的yindang不要我了,我也要好好地满足自己一次。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我一边浪哼,一边扭腰,想让Jiba能够顶到更深的地方,把我操透了,那样我无处发泄的yuwang就得到了满足,以后可以靠着这个美妙的回忆在角落里默默的想念姐夫。可姐夫越操越快,越操越重,水声不绝于耳,扑哧扑哧的,guitou终于像突破了肠道的重围一样,顶到了我最难受的地方。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坏姐夫打了下我的pigu,让我羞耻坏了,我试图放松,可是一放松,姐夫就顶的那么深,我就不自觉地收紧小穴,这根本控制不住嘛。
被kuaigan折磨的都要疯掉的时候,小外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我羞愧地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在我最疼爱的小外甥面前,我这个舅舅竟然被他的父亲扒光了裤子,撅着pigu大力地操干?天哪,谁来杀了我吧,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种场面。
姐夫也受了不小的震惊,刚点燃的烟掉到了我的背上,烫的我一哆嗦,更不想见人了。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姐夫楞了几秒钟后回过神,给了自己儿子这么一个yindang的解释,竟然又生龙活虎地在我穴里干了起来。我阻止不了他,只能把臀挤得死紧,想借机让他快点射出来,我也好解脱。可是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最终只能任由他抽插,自己紧紧咬着拳头不然就会在外甥面前浪叫的吧。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
天哪姐夫你要把我的宝贝外甥教坏到什么程度?我敢怒不敢言,毕竟身子里还插着姐夫的大roubang,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那宝宝要帮爸爸一个小忙哦。宝宝过来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
我拼命地忍耐,但是怎么也忍耐不过前面有小外甥的手在柔柔地托着,后面被姐夫大力地毫不怜惜地顶弄敏感点,这种禁忌的kuaigan直冲我的脑门,只能高叫着让姐夫放过我:“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感受到jingye一股股像利剑似的打到了我的肠道里,羞愧和kuaigan交杂着像洪水一般淹没了我。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我竟然在才5岁的外甥面前被他的爸爸干射了,还让他的爸爸射在了我的里面,好像真的要把我干怀孕似的。
“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
男人总算慈悲心大发了一把,我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总算回落了下来。
“噗”地一声,我感觉到姐夫把因为shejing而软下去的roubang抽了出来,声音那么响,里面肯定湿的不像话吧。
姐夫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我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我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缩在姐夫怀里。今天的性事简直超出了我对性所有的幻想,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姐夫咬了咬我已经红透的耳朵,一把把我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个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刚干过我,现在温柔地抱着我,用他宽阔的怀抱,温暖的让我沉醉不已。如果这是梦,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会醒。因为梦里的姐夫,似乎是,爱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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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妻弟丢上我和他表姐以前睡过的床上时,他明显有点别扭,哼哼地叫着姐夫,脸上的红潮一直没退下去过。我想也是,咱不但同性恋了,还伪luanlun一把,表弟才17岁,哪里经历过这样刺激的xingjiao,完全是小处男的心情么。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我把他本来已经将掉未掉的衬衫全扯了,白皙瘦弱却异常吸引人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我突然感觉嗓子眼一干,忙咽了一口气,这小子连乳头都是粉红的,还微微颤抖比那些处女的都美,以前肯定没人碰过,配合他羞得成了粉红色的脸蛋,从哪儿看都是天生youhuo男人的小恶魔。想都没想,我朝着他像是散发着氤氲香气的乳尖舔了一下,果然硬起来了,不知道都骚了多久了。
“啊……姐夫……恩……”小表弟应该觉得乱刺激一把的吧,非但没推拒我,反而挺起背,想把乳尖往我嘴里再送的深一点。我哪能辜负他的心意,我不但舔,还咬,还吸,硬是把粉红色的乳头折腾得通红,还微微地肿了起来。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这小骚货到底是得多欲求不满?才跟男人上了一次床就这么迷恋被男人吸乳头?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不过我是个从善如流的人,放过了一只已经被我搞得yinluan不堪的乳头,转向另外一只专心蹂躏起来。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表弟被我侮辱的有点快哭出来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他的骚乳头不在我嘴里,底下的小Jiba没有硬硬得碰到我的腿,那可能说服力会高上很多。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两个乳头上沾满了我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不堪的光泽,害羞带怯却又不得不硬着,表弟真是个骚透了的尤物,身子没有一处是不敏感的。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表弟被我精神上调戏得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这么羞人的话都能顺口拈来。我不禁想到,再调教个一年半载的,这小家伙必定能骚的傲视群零。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我把他白嫩嫩的大腿分开,刚才只顾着舔操piyan了,没仔细看,原来小子的Jiba也发育的不错,虽然不是很粗很大,却是中规中矩,鲜嫩可口,前头还敏感得流出了晶亮的前列腺液,估计已经做好再被操的准备了。想着回头再射一发后帮小子也舔舔,让他尝尝做男人的滋味。但是现在不行,因为老子再不干进去,自己首先要不是男人了。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我举着他的大腿,做好了准备发射的姿势,故意这么问。其实我哪里能不知道呢,这小子里面肯定痒的不行,就等我的大Jiba插进去给他挠痒痒,不然穴口不能湿成这样,还有点微张等着我喂的浪模样。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我不负众望地猛力进入,嫩穴里头还有我上一次射进去的jingye,加上他骚的不能再骚的yinshui,简直是畅通无阻,却又不失紧致和弹性。肠壁像无数小嘴一样对我的Jiba又吸又咬,爽的我酥麻难当。我只能不断地挺动Jiba,突破层层阻碍,帮骚肠壁的痒给止了,他们才会略微的放过我让我自在地在里面横冲直撞。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表弟骚叫起来,光听我们结合处那扑哧扑哧传来的水声就知道他会有多爽。早知道他那么爱男人操他,我怎么会等这么久呢?真是对不起日日夜夜射在马桶里的子子孙孙。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正面体位就是有好处,小表弟被qingyu摧残地欲火焚身的浪样一点没遗漏地全部看在眼里,比起那些gv里的骚零不知道xinggan多少倍。只见他眼睛眯着,鼻翼快速翕张,像是进气少出气多,连漂亮的嘴唇都被他不时舔弄,jike到了极点。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骚浪的穴壁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轻插慢捣了,欲求不满地围着我的Jiba,渴求更多的操干。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我托起他的臀,让他两只腿能跨在我的腿上,然后手一提,使出腰力,Jiba一下子就进入更深的地方,我却不忙着抽插,而是扭着腰,让Jiba在saoxue里做圆周运动。
“啊啊……这样不行……姐夫……啊……”我知道这样的刺激比之前的操干还要容易让人崩溃,Jiba毫不留情,既温柔又果断地和表弟嫩穴里的每一处没被人干过的地方打招呼,不仅如此,我还托着他的pigu让他跟我反方向扭动。这样一来,pigu和Jiba做着相对运动,我的Jiba在他的肠道里这里突突,那里碰碰,每一下都能撞出一道火花,鲜嫩地从来没被人操过的地方食髓知味,吐出更多的yinshui来欢迎我,鼓励我,我加大力道,直顶到所有的地方都开了花,出了水。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表弟的极品处男穴被我捅的激越淋漓,可是前列腺却得不到满足。我看他浪得那么可怜,善心大发,把臀往自己的方向一凑,guitou直直地就抵在了前列腺上,运腰就磨了起来。
“呜呜……姐夫不要真么磨……小杰受不了……”这次真的是放声大哭,可是我知道哪里是受不了,明明是爽哭的吧。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我作势要拔出来。
“啊……姐夫……啊啊……”小骚货的反应比谁都快,竟然一下坐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他的重量加上这种姿势,guitou强势地擦过本来已经敏感得不得了的前列腺。他算是彻底爽到了,老子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怀里的小表弟香艳迷人,连流出来的汗都像是有春药成分似的,我一口一口得舔他白皙的脖子,底下像上了发条一样,一次又一次大力地擦过前列腺。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太浪了,眼睛死死地闭着,可小穴也紧紧地闭着,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哼,任由我对他的肉道进行无情地鞭打和占领。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我感觉到他也快不行了,小穴收的死紧,箍得我的Jiba发酸发麻。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他痉挛着身子承受我的撞击,前头的yinjing也猖狂地喷了出来。我足足在他里面射了七八道,温暖又温柔地肠道细心地舔干净因为shejing而疲软的Jiba,kuaigan像潮水把我冲地七零八落,等我回过神来,怀里的小东西,已经被我干昏过去了。
6
我和姐夫zuoai了,这个事实让我既激动又羞愧。我怎么就那么yindang,在姐夫的身下没羞没躁的乱叫呢?可是姐夫那么勇猛,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姐夫放到了床上,姐姐和姐夫的婚床。
我还记得以前帮姐姐收拾房间,自己曾经偷偷地红着脸躺在这种床上,幻想着我是这个床的另一半主人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那我就一定要每天睡在姐夫宽阔的怀抱里,早上被他抱着亲吻,肯定连每晚做梦都是甜的。可是那个时候,这个床不属于我,姐夫每晚抱着的人也不可能是我,而现在,我却被姐夫抱着,躺在了我以前日思夜想的床上,和姐夫做着那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羞人的事情,脸像发烧一样地烫。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姐夫嘲笑着我,一边脱了我的衣服,埋头就舔上了我的乳头。
“啊……姐夫……恩……”姐夫的舌头像有魔法一样,卷过我的乳尖,带来电流穿越的感觉。我甚至感觉连下面都被舔硬了。姐夫好坏,不但舔我,还又吸又咬的,我一会痛一会爽,直被折磨的更近难受,渴望姐夫再狠一点,再凶一点。可是姐夫却只照顾一个乳头,另外一边的还空虚地瘙痒着呢。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我知道这种要求太不要脸了,可是乳头上传来的kuaigan把我逼的无处可去,只能像姐夫求饶。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姐夫终于顾忌到我另外一个被冷落的乳头,可是却出口这么侮辱我。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我着急的解释,不想姐夫以为我是这么yindang不知羞耻的人。可是我也知道姐夫肯定不信了,我连yinjing都翘着,显然是欲求不满的发浪嘛!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姐夫不理会我的羞耻,故意对着我已经敏感的不行的乳头吹起,我知道我的乳头现在肯定肿起来了。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姐夫身上凑。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姐夫看来是准备caowo了,大腿被分开,露出了已经硬了一会的yinjing。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感觉到粗大的guitou直抵着我的小穴,说不渴望是骗人的,谁叫姐夫刚才那样弄我呢。听他这么问我,连小穴里面都泛出一丝痒意了。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大guitou扑哧一声地就顶了进来。没有上次那么疼,我想可能是因为里面还有姐夫上一次射进来的jingye吧。可是姐夫的Jiba让我好 满足,他一挺一挺地插进抽出,横冲直撞,整个小穴里的瘙痒就跟被挠过了一样。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我无意识地把最直观的感受叫出来,仿佛只是叫着姐夫两个字就能缓解内心的燥热。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姐夫的Jiba在我里面有规律的动,却不是很快,刚被止住的瘙痒从更里面传来,诱导着我更紧地吸住姐夫。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最好直接能把我操死干死,我就不用那么yindang地面对我心爱的姐夫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和姐夫zuoai了,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快乐呢?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姐夫却剑走偏锋,把我的腿大大地打开放在他的大腿上,托着我的pigu就往他身上一送。Jiba大力地进入了之前都没挠到过的地方。我啊啊摇着头地大叫起来:“这样不行……姐夫……啊……”太刺激了,怎么可以顶的那么深呢,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比就这么操还敏感的多,我像是要被大Jiba弄死一样拼命想逃脱,可是姐夫不给我逃脱的任何机会,他托着我的pigu,仿佛是在做圆周运动,大jiba在我的肠道里面画着圈圈,一下又一下,所有曾经都没被操过的地方被大jiba撞了个遍,yinshui声声声入耳,撞到的地方刷刷地闪过火花。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每个地方都被姐夫磨过了,姐夫却坏心的故意忽略我的前列腺,虽然知道只要姐夫一顶那个地方,我可能就没法控制地gaochao了,可是我更希望自己被姐夫操死,姐夫如果不这样搞我,我肯定会欲火焚身哭出来的。
姐夫终于善心大发地让guitou碰住我的前列腺,他没有急着摩擦,而是像之前磨小穴一样运着大guitou就在我前列腺上研磨了开来。
“呜呜……姐夫不要这么磨……小杰受不了……”我真的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太煎熬太难受了。浑身过着电,却找不到发泄口,热浪在身体的每条血管处乱突乱撞,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的。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坏蛋姐夫竟然是想拔掉roubang。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身体先于脑子进行了快速反应,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搂住姐夫,这样就roubang就不会从我里面抽出去了。可是这个动作却让roubang进到更深的地方,直接就擦过了我的前列腺。
啊……姐夫……啊啊……”我爽的不行,最痒最痒的地方终于被挠到了,幸福的热浪萦绕在全身,脑子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姐夫也激动起来,粗糙地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我的脖子,我被他舔的痒痒却顾不上,因为姐夫的大jiba终于马力全开往我前列腺一下一下地刺去。像一把宝剑,每一次破到我里面,我都有再一下就会beicha昏过去的感觉。实在受不了这种kuaigan,我只能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自己的浪叫声。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姐夫撞得我的小穴一阵一阵地发酸,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起之前被姐夫shejing的kuaigan,连忙试图夹紧姐夫的大jiba让他能够射给我。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姐夫没再撞几下,对着我的最深处就直直地射了出来,我不但被利剑戳了,还被利剑喷出的大火给焚烧殆尽了。后面一下没法控制的痉挛,我的前面也得到了gaochao。
能在姐夫的怀里beicha射,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这样想着,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自从和妻弟上一次欢好,我们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联系了。这期间,我和妻子把所有的财产都分割清楚,儿子妻子也带走了。我一个人呆在空空的屋子里,格外的想念那个男孩子。
上一次的交换太过激烈刺激,妻弟直接被我干晕过去。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常识上也知道男人的那里本不是接受shejing的地方,如果jingye在里面呆了太久会闹肚子。虽然也很想就抱着他这么睡过去,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他难受呢?抱他在浴缸里清洗了身子,看到被我搞的红肿不堪的小穴,缓缓流出我射进去的jingye,要不是强烈的意志力(姐夫,你真的有那东西吗?),可能我会忍不住在浴缸里再要他一次。
第二天,我们都有点尴尬,表弟有点站不起来了都,我只能把他抱上车,开他去了学校,并且嘱咐他,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和姐夫说,姐夫会接他回家照顾他的。
妻弟只是点了点头,他学校肯定是不能再搂搂抱抱的,我只能把他搀扶到寝室,拜托他们的寝室长照顾他,说他感冒了。那个热情爽朗的大小伙子让我放心,保证把人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天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他好好谈谈我们现在的关系。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也特别的尴尬,都是男人不说,我才刚和他的表姐离婚,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把他侵犯了。如果只侵犯一次还能扯是酒后乱性,可我那天的荤话怎么看都不像酒后乱性,反而是对他蓄谋已久吧。说实话,我是特别想对他负责,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对我可能只是崇拜和不好意思拒绝,他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再过半年他就要高考了,如果我强迫他跟我在一起谈恋爱,也会影响到他的成绩的吧?
越想越愁,我只能用他肯定在忙学习,狠狠地抑制去找他说个清楚的念头。
可是烦躁却是避免不了的,据我的助手Lily说,我开会的时候平均每5分钟看一眼手机,老总都有点脸色不好了。
终于忍到了周五,我觉得我再不见到他就要精尽人亡了,这个精不是jingzi的精,是精气神的精。
那天我提早下班,本来想开车去接他的,但是一想,他学校离我家步行也就20分钟的路程,如果能和他散散步回来,或者坐公车回来,交流的时间不是更长一点么?我也可以好好地问清楚他的想法。
主意已定,我把车停在家里,就出发去他的学校。按照平时的作息,我到了差不多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在教室门口等他,总是能等到他的人的,就算他不想跟我走,在那么多同学面前,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吧?
一路上我翻来覆去地想该怎么跟他解释,一向敬重的姐夫怎么就成了禽兽呢?这样想来想去,还没出个结果呢,就已经到了他的学校。
时间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估计刚放学,老师嘛,总会拖堂的,我肯定能逮到他。
表弟的学校是所不错的区重点高中,我一路忘过去,全是戴着厚厚啤酒瓶的莘莘学子,背上背着重重的大书包,把青春和朝气都给整没了,哪里像我家的小宝贝,看上去那么漂亮可人。
“你……你放开我……”表弟的教室在拐角处,我只要再爬一层楼梯就能见到他,可是在楼梯口,我却听到了他慌张的声音。我决定听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宝贝?
“不放,小杰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不能答应你……我们都是男孩子……”小杰的声音软软的,好像非常为难。
“都是男的怎么了,等我们以后都出国,外国还能让两个男人结婚呢!”
我这算是听出端倪了,那人是在逼着小杰接受他的告白吧!我操!我的宝贝你都敢抢?!内心一团火自下而上升起,我快步上楼,看到小杰正被堵在教室旁边的隐秘角落,拉着他手的男孩子高高大大的。
“你他妈放开他!”我一把打开他的咸猪手,拉着小杰到我这边来。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小杰看到我出现好像很震惊。
“他是你姐夫?小杰?”男孩子也指着我问。
“恩……你先回去吧,我……我也要跟我姐夫回家了……”小杰羞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白羞红的,还是被我撞破奸情羞红的。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呢!”男孩子还不依不饶。
“答应个屁!你要搞同性恋找别人别找我们小杰,再骚扰他我给你们校长打电话信不信!”我拉着小杰的胳膊就下楼。大个子识相地没再追过来。
“姐夫……”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里,小杰大概是看我沉了一张脸话都不说一句,有点害怕地叫了我一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我还是很生气,可是看着他那张委屈的小脸,却也舍不得怎么骂他。
“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只当他普通同学啊……”小杰瘪了瘪嘴,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上去不像说谎。
“哦,他是普通同学,我也就是你普通姐夫是吧,普通姐夫都能上床了,普通同学也可以吧!”我看周围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终于爆发出来,甩着袖子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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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cha654321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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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oid 《囚徒的暴风雨》
【人物】:【MEIKO】与【静音连】【角色】:【囚犯恶徒】VS【疯狂的科学家】*在一场暴风雨面前,革命会吸引社会上最好和最坏的分子,伟大的时代总是会塑造出伟大的人物,甚至能使过去不可能发挥的天才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当暴风雨铺天盖地来临的时候,所以人都将被追究责任。——前言Chapter1
  
MEIKO带着镣铐从看守所走出来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等穿着制服的警官人模人样的解开沉重的枷锁,她先是咒了一句这半死不活的天气,然后迈开双腿眯起眼睛寻找着可以换下脏兮兮的囚衣的地方。因为杀人罪入狱的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见天日的场景,长期在黑暗中不见阳光的监狱使她无比渴望铁笼外的阳光,可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她要让这个因为机械而变得没有人情味平庸懒惰的城市刮起一阵暴风雨,让飓风洗涤人们肮脏被金钱埋没的心灵,让这个国家获得新生。或许这样才能让城镇里每一个人看见久违的阳光。可是现实总是出乎意料的,就在他入狱的前几天,被誉为反政府组织“经济枢纽”的商人洛天依被杀害,组织里的同伴在沉浸于这样悲伤事实的同时,纷纷将矛头转向了自己——恶徒MEIKO,在同一天同一条街道犯下杀人罪,名正言顺成为政府的阶下囚。这样一个无恶不作囚犯的出狱是得不到任何一方欢呼喝彩的,MEIKO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一种威胁,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能够看见牢笼外的阳光卸下镣铐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青天白日之下,她走进熟悉的大街小巷,用嘶哑的声音哼起不知名的小调,奇怪而动听的歌谣传遍了街头巷尾,城市是那么的安静,窗前平凡家庭主妇的眼里只有害怕和恐惧,享受着这美妙场景的时刻她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金色的短发幽深的瞳孔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野兽的直觉苏醒了,不知何时MEIKO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深红色的瞳孔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辉。那是臭名昭著的科学家镜音连,一个真正的疯子。MEIKO冲上去给对方致命一击,锁链的重量增加了拳头的威力,她扼住那白皙的脖颈,眯起眼睛享受着骨髓“咔嚓”一声在自己手中清脆的断裂感,一个囚徒的报复总是那么的不加掩饰却又凶狠残暴。金色的头颅像个被抽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一般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头歪在一边失去了生气。MEIKO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幽深的瞳孔,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在她把娇小的身躯扔在一边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本该死去的人儿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只听“砰”的一声,脏污的囚衣染上了血红色,MEIKO不可置信的转头,镜音连拿着银色的改造机枪对准她扣动扳机,身旁早已空无一物,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染血的囚衣终于摇摇欲坠的倒下,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落下帷幕。
  
Chapter2
  
某日早晨8时30分,MEIKO摇晃着沉重的脑袋准时醒了,如果还是在看守所里,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和其他重罪关押的囚犯一样,起来吃几片粗面包,然后做早课,向可笑的耶稣祈祷搬着沉重的泥块和巨石……可是现在似乎依然没什么变化,巧言令色的政府绝不会这样就放过自己,MEIKO早已心知肚明。这里是伟大的政府科学家镜音连的地下实验室,就是在这里发明了无数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剂,骇人听闻的枪支武器,但是对于MEIKO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阴暗不见天日的黑。身体变得疲惫而沉重,MEIKO看见一只只管子像有生命一样插入自己的的动脉和心脏,腹部的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两只手被拴在灰色的墙壁上,室内唯一的排风扇就在她的头顶,还不至于分不清白天黑夜。MEIKO从未想过自己会战败,这样焦灼而耻辱的感觉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次,破破烂烂的囚衣还黏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大脑幻觉使她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有人曾问过她。不不不,那或许不能称之为是人,因为能够见证她历史的人都已经化作遍地的白骨躺在黄土堆里被焚烧殆尽。MEIKO从未想过时隔多年做得唯一一个梦中,早已满是伤痕的自己竟然还是少女时的模样。她穿着清爽的深绿色麻布裙在收获的麦田间翩翩起舞,等待着赶着牛车特地来相会的情郎,和每一位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金黄的麦秆扎成的稻草人一如既往的在风中摆动,平静祥和的城镇燃起了徐徐的炊烟,夕阳西下,澄黄色的天空仿佛期待着每一次的日出日落。这美好的黄昏。那时候的她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父母慈爱而温和的脸使她忍不住幻想着自己的将来,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在织布机前奉献自己的一生,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女出嫁结婚慢慢变老,反反复复,收获着平凡却简单的幸福。她笨拙却又朴实的爱人有一张灵巧的嘴,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比棉花还柔软的唇瓣露出了微笑,比天边红霞还美丽的眸子掉进了蜜里,她品味着爱情的甘甜绯红着脸颊,向大地和星星祷告,按耐不住带着欣喜期待着每一天的到来。而打破少女幻想的是一场无情的战争。政府开始不要命的囤积粮草,提高赋税,强征兵役,金色的麦田扬起了波澜,父母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整个村落失去了往日祥和的生机开始变得忧心忡忡,高傲的政府官员们驾着马车,穿着肃穆的军装强硬的打破稻田间的平静,愤怒的村民们不得其法拿起手中的锄头奋起反抗最终落败,将主要参与其中的村民抓起来之后,政府决定将整个村落烧毁变为灰烬。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年轻的情郎奋不顾身的冲进她的卧室,用健壮的臂膀抱起沉睡中的她躲入村子里最隐秘的地下水窖,就在她迷迷糊糊醒来拉住那个人的衣角不让他离去的时候,她获得了一个决绝而热烈的吻,这是她一生对爱情最后的回忆。恋人为了保护她纵身投入火海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她灰头土脸的走出地窖,望着荒草丛生的谷道终于嚎啕大哭,她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当然知道,她只是比其他人爱得更加浓烈,以至于恨得更加入骨。魔鬼与神的差别,不过是因为他们像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耳边有风声划过,梦境散去,还是那样阴湿的地下室,外面似乎有细雨飘进来,干裂的嘴唇得到了大自然的恩泽,MEIKO睁开了暗红色的双眸,手上的镣铐轻轻的晃动,一只紫色的蝴蝶奇迹般的飞了进来在她的指尖翩翩起舞,带着湿润的水汽和生物特有的灵动稍作休息,构成了一副奇妙的景象。MEIKO从梦中恢复了神智,地下室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黑色衣服脸色苍白的少年站在门的外头,忧郁的蓝色双眸表达着他此刻的情绪,将手上的机枪交给科学家镜音连向其行了一个军礼,他捂着自己的右肩独自进入黑暗的甬道。精灵般的蝴蝶从指间悄然离去消失在白雾中,少年离开之前,MEIKO清楚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商人洛天依,三十三届政府荣誉市民,同时也是反政府组织灵魂人物之一,这样一个凡事都如鱼得水的商人怎么会和凶恶的暴徒为伍,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但凡事似乎都不能看表面,”镜音连微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说道,“就像我从未想过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徒竟然是一只小白兔——简直令人信手拈来到不敢相信!对!我就喜欢你瞪我的模样!哈哈哈哈哈欢迎来到我的地下王国!你的身体将长出黑暗的花朵,脑子里住着可怕的怪物,这美丽的身躯是上天赐予的最完美的试验品!我要改变你,变成我手中玩物的任何一种模样!”扭曲的镣铐被粗鲁的撕扯着,MEIKO发出像生锈齿轮一样古怪的笑声,她不要命的拔掉插进自己身体的里橡皮管,撼动着潮湿的墙壁一声盖过一声的咆哮着,仿佛在对镜音连做出属于野兽最原始的挑衅,而那些一次又一次扯出的橡皮管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扎进她满是伤痕的身体里,像贪婪而旺盛的寄生植物,无数次给予残酷而温柔的拥抱。“改变……哈哈哈!这样腐朽臭烂的政府说要改变一个人?连我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那些爬行在我身上狰狞的疤痕,无法洗去的鲜血和仇恨,人类的丑恶常常都会使我忘记自己是谁,”MEIKO狂妄的笑道,“无耻的正义要如何改变?就凭你的这些管子和药物吗?它们永远无法改变人心。”镜音连放开她的下颚,狠狠的踢了一脚身旁的巨大玻璃容器,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永远在黑暗的角落痛苦一生吧。”
  
Chapter3
  
很久很久以前,城市里曾有这样的传说。一对穷苦而勤劳的姐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他们依靠着自己的双手维持着生计,可怜他们的人不少,可是这对姐弟一次次回绝了想收养他们的贵妇人,试图靠自己的力量表达着对家庭最后的依恋,然而他们做到了,姐姐从好心人那里得到了一份侍从的工作,供养弟弟读书,两个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十分要好。
  
MEIKO以为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实验室应该是嫌少人问津的。很可惜她低估了镜音连,疯狂的科学家有许许多多美丽的试验品,只要有需要,他可以制造任何一种药物和武器贩卖给不同的人,当然,这其中要收取高额的费用和订金,获得物品的人们也绝非善类,至于这样的行为是否合法,只要镜音连依然在为政府做事,检察官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迎刃而解。作为这样特别的存在,镜音连从某种层面来说扮演着一种十分受欢迎的角色,再加上长期积累的名望还有漂亮精致的脸蛋,如果他不是个疯子,又能在衣香鬓影的场合彬彬有礼的说上几句恭维话,想必一定会成为很多年轻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比如眼前这样的景象,某位难缠的中年军官利用职务的便利怂恿镜音连为他改造身体,在言语调戏无效的情况下,他腆着脸皮敞开着自己的肚腩,握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将镜音连压在怀里。黝黑的地下室总会发生些见不得光的事。“滚。”疯狂的科学家面无表情无声的拒绝了邀请,色令志昏的中年军官接着又心有不甘的抱住他的大腿,镜音连迅速掏出口袋里的大只麻醉剂捅进了他的静脉,药物的作用让军官的瞳孔放大,充满血丝的白眼球爆出,他的嘴里“咿咿呀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黏腻的哈喇衔在嘴边,镜音连嫌恶的启动机器将他从高空丢进垃圾堆,等这个像白色花生米一样又笨又重的肉球“砰”得一声摔成四分五裂,他立刻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在浴缸里看了会书又吃了些食物之后,美美的睡上了一个午觉。所有的仪器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涂上润滑油,那躺在垃圾堆里面脑浆迸裂的冰冷尸体不过一会就被硫酸淹没,不留下一点痕迹。
  
聪明的弟弟考上了帝国最好的军校,他的志愿只是为仅剩在这世上的亲人带来一个更好的家,苦命的姐姐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惊喜万分,她把自己最漂亮的发卡变卖,做了美味的蛋糕等待着心爱弟弟的归来,她将要公布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她要结婚了。
  
MEIKO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一贯孤陋寡闻的她也看得出镜音连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事,胖军官的衣服还留在原地,虽然明知依科学家的性子不过一会便会马上被清理掉,但是那军装上显眼的肩章和军徽都预示着不容忽视的身份和地位,这位狂妄的科学家看似要大祸临头了。在城市的上流交际圈里流传着“娈童”这样的说法,大概就是一些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男子作为富商和政府高官的玩物被圈养起来,作为炫耀的资本游走在舞会和床榻上,挥霍着青春貌美的年华同时,他们不断的寻找着新的宿主,从而获得更多的金钱与享乐,等到了年老色衰便会和臭虫一般被无情的抛弃。MEIKO无法想象一个疯子的自尊和狂热究竟是怎样,但是疯子和天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镜音似乎连从未打算结婚,也从未试着去交往恋爱,他眼中只有试验品、武器和药剂,也许天才永远是寂寞的,除了自己的事业和试验品,他无法爱上别人。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的腐烂,MEIKO用腹部的力量将银弹弄出体内,却因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而化脓发炎,她的身体染上了热度,伤口处也是火辣辣的疼痛,无比清楚自己身体糟糕的情况,MEIKO决定不再操心别人的事,她需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刻,至少要最低限度的保持良好的睡眠。可是还没过多久,她还是被吵醒了,然后她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镜音连抱着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偶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小声的哭泣,像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止不住得颤抖,他不停叫着“姐姐”,不停的道歉,狼狈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痴迷的吻着人偶的唇角,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一个搂着布娃娃伤心不已的孩童。
  
得知自己姐姐婚事的弟弟陷入了忧郁,他不想知道那个夺走自己最亲爱人儿的男人长什么样,他还没有想清楚承诺陪自己度过一生的亲人为什么选择离开,他强颜欢笑的应付着姐姐的笑脸邻居们的问候还有未婚夫的登门拜访,就在婚礼即将举行的那天晚上,姐姐失踪了。所有人都在四处的寻找,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在这一夜,一贯温柔腼腆的弟弟变得更加沉默,他一言不发的搬家,住进军校,开发地下室,用钞票打发掉上门来讨人的未婚夫,他默不作声的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就在婚礼前的那天晚上,弟弟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情不自禁的向姐姐表白,轻吻了那垂涎已久的樱唇,甚至幻想着把她推到,可是却换来一个狠狠的巴掌。印象里温柔可亲的姐姐尖叫着谩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他,仿佛在控诉他让她成为对爱情不忠的罪魁祸首,一切美好的想象全部覆灭,他的世界崩塌了。他不能容忍背叛、拒绝、羞辱,他赌上自己的自尊要把她的一生都禁锢,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举起了屠刀——疯狂的科学家把自己最爱的人做成了试验品。镜音连拥抱着没有生气的人偶,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对方是死是活。悲哀的人偶只是听从指令的机器,她总能做出令人心满意足的回答,她拍着镜音连的肩膀一字一顿温柔的发声:“别,哭,了,LEN。我,爱,你,啊。”
  
Chapter4
  
吸引同类的目光总是那么的轻而易举。MEIKO微笑的着看着撑在地上体力不支的镜音连,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正在倒塌的地下实验室的石门。事情发生在十八小时之前。夜里起来喝水的镜音连发现自己的喉头异样的嘶哑,轻轻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他不敢置信的又喝了几口水,鼻翼间的血腥味盖过了所有嗅觉,他再摸摸自己的脸,发现不论是鼻尖还是嘴角都泛出鲜红的血液,此时,他听到了恶魔般的笑声。他回头看向自己最重要的试验品,发现自己姐姐的肉体竟然开始溃烂,脸上弥漫着浓浓的死灰色。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措手不及,他打开实验室的机器准备为最爱的人做一次身体检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只能体力不支的跪坐在地上。MEIKO从黑暗处一脸微笑的走出来,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被卸下,囚衣下的伤口早已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古怪的大笑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良久,她歪着脖子对镜音连说道:“我以为你是个天才,没想到只是个痴迷于人情世故的傻瓜。”“给自己的实验室装上自爆装置也就算了,对于早已半死不活的姐姐居然还有留恋,最可笑的是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供养没有生命的人偶,让这个躯体‘活下去’,哈哈哈哈我真是错看你了镜音连,我以为疯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你对她做了什么?”镜音连恨恨的看着MEIKO低声怒吼道。“天才从来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牵绊,你从拥有这个人偶开始就已经输了。”猩红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嘲讽,MEIKO耸耸肩道:“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将身上的管子分给她一根,将本该给她的药剂喝下了肚子,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功了……说实话,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呢。”“关于你的消息我已经通过蝴蝶放出去给同伴了,这样阴冷的地下室应该让更多热血的市民来参观。”MEIKO宣告道:“承认吧,你输了,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被爱奴役的蝼蚁。”镜音连拿起手上的五颜六色的药剂准备反击,不料MEIKO抢先按下了实验室自爆器的开关,在巨大的轰响中,MEIKO轻巧的退出了地下实验室,在石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他对实验室里的人儿大声说道:“那么就这样了,再见!我伟大的政府科学家!”
  
城市里各种小道消息像一阵风迅速的在有心人的视野中扩散开来,几天之内,科学家失踪政府军官被杀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更多关于镜音连的恶行被七嘴八舌的市民们挖掘出来,再加上反政府组织成员的暗中发力,政府的地位在一段时间内一落千丈,革命的曙光即将来临。MEIKO怀着略带喜悦的心情走在大街上,她嘴角微微带着笑让本该凶残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她欣喜于同伴的信任理解,自己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回首这些年的往事,她不过和镜音连一样是个放不下爱执着疯狂的人。天色渐渐阴沉,从早上开始似乎就被云团笼罩,MEIKO期盼暴风雨的来临,给这个城市带来更加彻底的冲刷洗涤,似乎只有这样,身边的一切才能焕然一新,她走进街道的尽头,在某个巷子口不经意的转身,心中一寒感觉腹部一道冰凉,他和一个穿斗篷的小个子撞了个满怀。本来还想说句“抱歉”或是冷冷的走开,可是MEIKO觉得全身发麻下身的寒意越来越重,倒下的那一刻她伸长脖子去看那人的长相——幽深的瞳孔金色的短发,一张地下室里熟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暴风雨已经来临。【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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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alaundryfan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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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雪
洛杉矶的这个冬天冷得出奇。
路易听到钥匙捣进锁孔的声音,锁转动了一下便弹开了,门却没有被即刻推开。路易知道是他起了疑心。对于这栋独居的住宅,它的主人从来都是上好两道锁。
不一会儿,哈里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路!你真要把我吓死。”他把购物袋放在地上,并打开剩下的灯。“为什么你不事先发个短信?”
路易扔开抱在怀里的靠枕。“不好意思,因为我觉得或许你会从新闻上得知我来的消息。”
“我懂了,”哈里转过身,双手撑在椅背上。“你还在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病了而生气。”
“我没有。”
“你当然有。”哈里偏着头看着他,摆出那幅“哦拜托还来吗”的表情。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你不事先发个短信?”路易鹦鹉学舌,“你知道那些媒体怎么报道的,我差点以为你命不久矣。顺便说一句,你这顶毛线帽蠢透了。”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为短信,也为我的帽子。”哈里摘下围巾,把外套挂在门后。“你吃晚饭了?来点肉酱面怎么样?”
“想讨好我怎么也得用披萨。”路易跳下沙发,娴熟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哈里猫下腰把一盒鸡蛋从购物袋里掏出来放入冰箱,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即视感:这就是他无数次想象过的画面。厨房,哈里,和一盒鸡蛋。
“我不是来这里数落你不懂保暖得肺炎的。”当他们都坐定在自己面前的一份简易晚餐后,路易说。“我只是,嗯,我想通知你,我考虑好了,决定转幕后。”
“什么?”哈里停下叉子。
“就是这样。”
“路易,你不能、不能确定——”
“我想好了。就这样。我知道这是看起来不负责任的决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都想过,想过几千次。这是一场赌注,我已经准备好放弃筹码多的那一头。”
“那另一头呢?”哈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易咬着下嘴唇,等了几秒。“结婚,跟你。”他快速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同意的话。”
“现在你才是该要被送医院的人。”哈里重新低下头,搅动他的面。
“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
哈里站起身走向壁橱。“啤酒还是葡萄酒?还是你更想喝威士忌?”他们若是想把对话进行下去就必须来点这玩意。
“葡萄酒。”
他们沉默地喝了一杯。
“我累了。我对这一切厌倦了。”路易先开口了。永远是路易先开口。“我刚过了三十三岁生日,也许是时候了。多少年了?十五年,我在这个圈子里十五年,我呆够了。”
哈里点点头,他们确实呆够了。不过他说的是时候是指什么?转型,还是婚姻?
“正在做的第二张专辑我很喜欢,比第一张更喜欢。它更私人,是我自己的东西。卖得好不好,拿了多少奖,我根本不会在乎。”路易捏着杯脚,摇晃着那脆弱而精美的玻璃制品。“然后我发现,其实你不用在乎那么多。你知道吗,去年夏天我确诊了轻度抑郁,被助理拖着马不停蹄地见医生。如果不是为了见医生我根本连床都不会下。‘让我烂下去吧’,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声音。然后几轮疗程后,我痊愈了,难以置信。不要自责,我谁都没有告诉。现在已经没事了。”
哈里心头一震。他毫不知情。他们一年比一年联络少,而去年他在各地开巡演,他们几个月没有见面。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各自忙于工作。他和路易从来不是那种在一段关系中作出太多承诺的类型,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是。如果说十余年的职业生涯教会了他们什么,就是不要期待,更不要让别人期待。
路易不急不徐地继续着,显然他是打好了腹稿有备而来。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老实说,从二十岁之后,我从没想过我会在四十五岁前走进教堂,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出‘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它不像什么我能做出来的事。但当有一天,我在家里的沙发上头痛欲裂地醒来,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新闻是你和某个模特在哪里被拍到,然后我又睡过去。这吓到我了。不是绯闻吓到我,而是我发现我根本不在意。不管它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意。我应该吗?我不知道。”
哈里止不住回想起他第一次尝试和路易以外的人交往的时候。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他不是认真的,当他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胸膛起伏着静待呼吸平复的时候他这样想。他不会把这一切变得认真的,只是性而已,这只是性。他瞪着天花板,反复对自己说着。
狗仔和记者的速度没有赶上他主动结束这段关系。铺天盖地的报道中,他敲开路易的酒店房门。他们甚至还在巡演途中。
“别恨我。”他知道自己听起来有多像乞求,但他更害怕路易能窥听到他心里的话。他说不出口。 
路易抬眼看他。“我不恨你。”他柔声说,然后抬起一只手圈住哈里的手腕,将他拉进屋。门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关闭。 
“我永远都不会恨你,Haz。”
可这只让一切变得更糟,哈里痛苦地闭上眼睛。接着他感觉到路易捧起他的脸颊。他的掌心湿漉漉的,可能刚洗过脸,或是哭过。又或许是哈里自己在哭而他没有意识到。他不敢睁眼看他的眼睛来求证,值得庆幸的是路易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压缩距离,给了他俩一个拥抱。两股节奏不同的心跳声清晰可辨。哈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床边的。他坐了下来,而路易细瘦的手指仍压在他手腕内侧的脉搏上。他喉头发酸,接着他听见路易的两只膝盖跪到地毯上的闷响。这一切太过了,让他无法承受。他像溺水者一样忘记了如何去呼吸。就和他此时此刻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无意让这一切公之于众,” 路易的声音将他和回忆扯开。“甚至家人都可以不请。不在英国,随便什么地方。不要牧师,不要戒指。一纸证明,只需要你同意。你也可以拒绝,这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这当然会。”哈里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他清了下嗓子。“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的。”路易眼睛一眨不眨。
“那好,”哈里一瞬间觉得是在听录音带里的自己开口。“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明年冬天。”
三个月后,路易·唐姆林森将在第二张专辑的巡演结束后暂停公开活动的消息被刷上了推特趋势。不登陆社交网络已经成了哈里的习惯之一。他时常觉得他对这东西来说太老了,尽管他才三十出头。是可以考虑结婚了,这倒很适合他。这是姐姐杰玛给出的评价,在她接到哈里的电话后。
“所以这是他退居幕后的原因?”
“我想不是。他只是……不想继续了,仅此而已。”
“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们俩能过得开心,好吗?”她听起来足够真诚。
“好的。当然。谢谢你。”
“爱你,拜。”
哈里的手机亮了一下表示着通话结束。他没有进行别的操作,于是屏幕很快淡了下去,和周遭令人心安的薄薄的黑暗融为一体。告知姐姐让整件事一瞬间变得不可思议地真实。他抬起左手,拇指摩挲着无名指的尾部,想象着那里套上一个金属圆环的触感。不,不是他平日会戴的那些设计略显浮夸的装饰戒,它们太宽了,而且过于沉重。他设想的是一个不超过两毫米、轻若一根羽毛的环形戒指。不会俗气地镶上宝石或钻石,但或许会在打磨得同样细腻光裸的内面刻上一行字。他会刻什么呢,一定要问路易的意见……
他触电似的把手臂甩回床上,床板吱呀一声发出抗议。
过于简单了。幻想这些事情是如此轻易,仿佛做到它们也不必费吹灰之力。这样的轻易刺痛了他。本不该如此的,就像一个陷阱。这些年他们如同最莽撞却也最小心的猎人,对这个陷阱讳莫如深,却也只是在兜圈子而已。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安全区域就在五十码外,而他们从未向它走去。
哈里摸回手机,在手中转了一会,思索着也许应该给路易发个消息,甚至打个电话。嗨,别被网上那些言论气到;或是晚上好,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个面吗。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现在是他的未婚夫了,而他甚至不知道路易身处大西洋的哪一边。
就在这时,屏幕亮了,23:51的时间显示下方蹦出一条最新短信。
醒着吗?两周后日内瓦,给你留了个座位。来看看?
陌生号码,没有署名,但哈里知道只能是一个人。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他如约去了路易的巡演。正如他所说的,和他的新专辑保持了一致风格,强烈的私密性。没有从地面往上垂直九十度时而喷水时而喷火的玩意,也没有举着纸板尖叫的年轻姑娘。大部分时间台上都只有路易一个人。观众们安静听他唱歌,给自己做钢琴伴奏——哈里不知道他是否从Two of Us开始便如此熟练地掌握了这门乐器——不像是演唱会,更像是参加一场葬礼。毕竟这是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最后一次见到他。
哈里坐在离得最远的包厢,看着路易从舞台左边一边唱歌一边踱步到右边。他没穿他惯常的宽松运动服,而是选了一件过长的黑色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包裹的他身形更加瘦削,像一只伶仃的影子。那些他前不久才听过的旋律晃晃悠悠地飘来。哈里和太多人劝过他少抽点烟,并不奏效。但他一开口,那熟悉的声音仍然能把哈里拽回那些逼仄的录音棚里的日子,他盯着路易的侧脸,认真听他完成他的唱段。快节奏的工作很快打消了他们的新鲜感,不再是五个人挤在闷热的录音棚里,而是谁醒着谁去。哈里看着台上的路易,无法控制地回想起有一次他从录音棚出来,迎面撞见在外头一个人小声练习的路易。他双手揣在兜里,重心在脚掌和脚跟之间来回切换。
演出还没结束哈里就从里面逃了出来,保安多瞥了他两眼。
第二天,他们坐在琉森湖畔,看着桥上的人来人往。阴雨的天气并不能浇灭各国游客的热情。
“把它当作一次旅行。我好爱瑞士,这是一个美到不真实的国家。”路易说。
“如果没那么冷就好了。”哈里用吸管喝了一口面前的朗姆酒。没有人会不认同路易的后半句话。风吹动岸旁斜插着的旗帜指向灰色的天空,天鹅显然比他们更能吸引人们的视线。
“我曾读过一本书,书里的女主人公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无征兆地开始怀疑生活。你猜她最后是怎么治好心病的?她来到瑞士,体验了滑翔伞。”路易说,“读完我有种看了一部过长的瑞士旅游广告的感觉。你来了这里,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哈里笑笑。“这种地方并不存在。”
“要我说,她怎么能忍受在乘坐滑翔伞飞向雪山后,回到开着私家车上下班的生活呢。”路易说罢吃掉了盘里的最后一片培根。
那么你现在想要滑翔伞,还是私家车。
哈里倏地将手伸过去,盖住路易的手,后者局促地四下看了看。“我不确定有没有——”
“不重要。”
路易瞪大眼睛,哈里不得不承认他也被自己这句话吓到了。
“路,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这件事。”
“什么?”
哈里摇摇头,收回手,拢了拢头发。他非常确定这是至少三年来他们第一次在哈里或路易的房子外触碰彼此。
“关于,嗯,我们要,结婚。”他试着语调平稳地说出这个词,失败了。
“我们可以回去谈。”
“不,我是说,我想告诉你,我们不用谈了。”
路易作了一个“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的表情。
“我能看出来,路。上次在我家你提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呃,给出太多回复。我能看出来你并不放心。你在等我主动开口,但同时你也知道我是……总在考虑该怎么开口的人。你很矛盾,可我不想让你陷入自我怀疑,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很感激,路,真的。我只是……我爱你。我一直都——”他哽住了。他想把脸埋在胳膊里,接着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小男孩。
“我知道。我也爱你。嘿,听着,你可以随时——”
“我需要说的是,”哈里调整呼吸,“我知道我们出了一些问题,我们向来最不缺的就是问题。但我从没有一秒怀疑过我们之间的事,路易,从没有。很多次我想道歉,但我知道我守不住承诺,不如避免二次伤害。”
“我知道,我知道。”路易轻声说,“没事了,好吗?没事。”
他们四目相对,安静地坐了一会,只听得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们这张桌子上方的沙滩伞上。
  第二天一早,哈里和路易在瑞士见面的消息意料之内地爬上了娱乐新闻的版面。不管是哪个幸运鬼拍到了这些不那么清晰的照片,他显然还没那么幸运,因为镜头没有记录下他们两手交叠的情景。照片上的他们看起来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讲了几句话。又或者是他们俩谁的经纪人已经买断了拍照者,让他不要把那张引爆网络的照片曝光。哈里掂量着那该是一串多长的数字。
当哈里晨跑回来时,路易已经离开了酒店。他检查了一下手机。
去下一站了,早餐在你的床上。好多爱。
L。
就是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用上床代替交流,用距离填满空洞。因为如果没人是占理的一方,那就不要理论。越来越多的沉默,越来越粗暴的动作。一种发泄的方式。
哈里把牛皮纸袋装着的早餐甩到地上。当他们还是团队活动时期,人人都恨演出完的大巴,在鼓膜被乐声和尖叫震得发疼中走向黑暗中安静等待着他们的大巴。那该死的帘子后面睡觉的地方甚至伸不直腿。但毫无疑问他们需要它。
他曾以为路易是他永远可以回去的地方。几年间构成这句话的条件变了又变,而它却神奇般地一直成立。但哈里知道一切都可以被证伪。
哈里抓起手机,快速地敲下一行字。
不要明年冬天了。下个月怎么样?
“还有十分钟就要过探视时间了,我们必须请您抓紧时间,先生。”她忙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根本顾不上抬眼瞧他。
“好的。”哈里说。去他妈的探视时间,他想。
往里走然后右拐,左手边612室。右拐612室。612。哈里默念着前台护士给他的指示。一扇扇紧闭着的米色房门在他的视线边缘闪过。他想砸烂每一扇,冲进去,对里面的无辜的可怜人大吼大叫。他没法不注意到自己的腿在发抖。
“哈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病房外的座椅上直起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利亚姆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他的丈夫。”哈里粗声粗气地说。
“他已经睡了。”
“那正好,因为我也没打算进去。”他看向利亚姆眉头紧蹙下的双眼。“他没让你们通知我,对不对?他特地强调了不要告诉我,对吗?”
利亚姆缓慢地点了点头。
“真不幸,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他丈夫。”哈里重复了一遍,跌坐在椅子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他喃喃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洛蒂和其他家人每天下午来,奈尔和泽恩也来过了,昨天。”利亚姆说。“他不想别人晚上留在这里。我刚抽出时间,所以……”
其他家人。哈里嗤笑一声。“好。”他猛地站起来,“我改变主意了。”说着他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病房里灯已经关了,只剩监测器的几点小灯在漆黑中兀自闪烁着。空气中弥漫机械,药,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气味,令哈里生厌。这里闻起来完全不像路易的家,路易的味道。
一阵床褥和枕头的摩挲声。哈里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约看见路易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哈里说。
“你把我吵醒了。”
“你听起来一点不像刚醒。”
“为什么你不开灯?”
“不想让你发现我在哭。我是个坚强的人。”
路易的眼睛在暗中闪闪发亮。哈里知道他在微笑。
“哦,省省吧。快过来,坐到我身边。”
“护士会把我轰走的,马上要过探视时间了。”
“去他妈的探视时间。”路易说,“他们没资格让你滚蛋,因为你也病了。你爱我到死。”
哈里咯咯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坐下。“不治之症。”他捏了捏路易的手,它们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小。
“我能亲你吗?”哈里问。
“当然,我又没罩着什么傻兮兮的呼吸机。”
哈里向前倾去,即使在黑暗中他还是能轻易找到路易的嘴唇。他给了他们一个轻捷而短暂的吻,就像十五年前他们第一次做这事一样。
他们分开后,路易说,“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来真的,路?”哈里叹口气,“你真的相信能骗过我?欢迎来到21世纪。”
“我以为你不上网。”
“不错的尝试。”
“说真的,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想知道。”
哈里故作回忆。“半年前。”
“哈,这就是你决定把登记结婚的日期提前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意识到你根本没打算和我结婚。”
路易没有说话。
“别编了,你知道我不会信的。”哈里小声说。
“我从没想过你会答应。”路易吸了吸鼻子。
“错了,错得离谱。”哈里把他轻轻揽进怀里,鼻尖蹭着路易柔软的头发。“你和我一样非常清楚我不会拒绝。拒绝的人是你。”
“闭嘴,我恨你。”
“知道了,我也爱你。”
一阵细小的震颤从路易身上传来。哈里慌忙地以为他哭了,然后发现他是在笑。于是他也笑起来。直到护士进来催促哈里离开时他们还在笑的浑身颤抖,在她抱怨他压歪了插在路易身上的一条管子时依然在笑。
伦敦此刻的冬季和上一个夏天一样温暖得反常。
哈里明白得并不晚,路易从来不是难猜的类型。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他难以接受。但世事如此,接受与否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想知道路易当时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能在发出请求后又给出一个他十分确定到达不了的日期。起初哈里觉得这是路易报复他的众多方式中的一种,又或许他真的如他所说,没想到他会应允。然后他又列出了其他可能性,不论哪一条都足够把他从里到外撕裂。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季节的伦敦街头十个人里有八个都穿着黑色外套,行色匆匆,像某幅名画里一枝枝模糊而仓促的树干。没有人会过于显眼,哈里庆幸这一点。他现在很难去在意相机的出没,也很难去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他本能地屏蔽大多数东西,好让潮水般无边际的痛苦涌上来的次数减少一些,好让每个晚上睡眠将他吞噬地快一点。这样他就不会一阖上眼,耳边只响起路易说的那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路边几个孩子突然爆发出欣喜的尖叫,向天空挥舞着手臂。下雪了,哈里这才发现。那纯洁的晶体打着旋儿飘落下来,一转眼就消融在地上,却悄无声息地织起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地毯���
变冷了,雪也下的更大了,它们纷纷扬扬地洒在他的头发上,围巾上,睫毛上。哈里仰起头,循着它们来的方向。于是有几片落在他的唇上,带来一缕寒意。雪在亲吻他。哈里止不住地为这个想法微笑起来。
他闭上眼,沉醉在雪花带来的温柔的触碰之中。只是当他想热切地回应时,它们已经融化,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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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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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图]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liulanghan写道: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一.起点也是终点
最近来到韩国,一切回到了刚毕业时的状态,感触很多,想给自己写一个总结,曾经和某直播平台的领导吃饭的时候,领导传授了我很多人生和思维方面的经验,导致我直接被他硬生生的拉高了一个段位,那个领导曾经和我说过,在传授别人的同时,你自己也会形成沉,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我这几年的经历写下来。
我想为我将来的20年30年做一个沉淀,人有的时候千万不能短视,为了眼前的欲望或者利益,做一些蠢事,你要知道这些蠢事做下来,会改变你的人格,会改变你行为方式。我个人觉得,人这辈子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完善自己,然后把你那整套优秀的基因传承给下一代。而不是你给了下一代留下了多少钱,多少人脉。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开启happy模式,单排享受人生。
二.自我介绍
先自我介绍下,我出生在JL省某自治州的一个3,4线城市,爸爸是个工人,母亲长期在国外打工,也是这个原因我从小就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女朋友也只谈过一次,在初中的时候,而且仅限于摸摸胸,亲亲嘴,摸下面死活不让,也不是不让,只是当时不太懂方式方法。有时候我会意淫,如果以现在的智慧回到初中,那该多好啊。大学之前和很多女生搞过暧昧,也鼓起勇气表白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被拒绝或者被发好人卡。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自卑,碰到喜欢的女生,也不敢表达什么。
本人家里也不富裕,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初中学校开运动会,我报了短跑项目,每个参赛的选手都有一双跑步专用的鞋,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跑步鞋,所以我和我母亲闹着要买鞋,我母亲当时哭着和我说,家里没钱了,她觉得连一双鞋都不能给孩子买。她又伤心又自责,我当时看着她哭,我也瞬间懂事了,也没和她闹下去。
因为大学也是在省内上的,所以大学之前我没有坐过飞机,通行方式基本上都绿皮火车。唯一值得炫耀的是,我会讲中日韩英四国语言。日语是小时候奶奶教的,我们这里二战期间被日本殖民统治过,所以很多朝鲜族学校的二外不是英语,而是日语。日治时代延边地区叫“间岛”。英语是我大学本科专业。下图是我毕业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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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韩国打工之路
我的故事要从我第一张飞机票说起,当时刚毕业,我也和其他同学一样迷茫过,突然从校园走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在招聘网站投了无数简历,基本都是石沉大海,而且工资特别低2000,3000左右,分析了一下利弊,爸妈给我买了张去韩国的飞机票,我走上了我们朝鲜族老一辈人的路,去韩国打工。在韩国打工的这群人,基本上工作都是体力活,饭店服务员,刷盘子,流水线,不怕脏不怕累的话一个月保底1万人民币。我们东北地区有很多没出路的人,都会走上出国打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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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一家汽车配件工厂,做着流水线工作,真的很累,对我来说,不只是体力上的累,最痛苦的是你还要集中精神,因为稍有不慎,你的手或者胳膊会被机器搅碎,我见过几个因为不小心而断胳膊断腿的,很恐怖!!!每天12个小时,周日休息1天,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我舅舅家睡觉,周日基本上不会出去玩,因为太累,都是在家休息,每天过得很压抑,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后来我看到了富士康员工跳楼自杀的新闻,我很同情他们,也很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这样流水线的工作真的很反人性,也许有人会说,自杀的人是因为心理脆弱或者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你可以去流水线体验一下,那种灵魂被掏空的绝望。我在那个厂子里干了3个月,终于忍受不了辞职了,也可能是我醒悟了。就如同我开头说的,如果我继续做下去,会改变我的人格,会让我变成一个工作机器,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当时是2014年,很多人中国人去韩国旅游,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在明洞的某百货当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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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我第二任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瘦,我个人比较喜欢皮包骨,缺点屁股大,个子155,性格很火爆,我很不喜欢她的性格,有一次我们一起下班的时候还聊过她的性格,她和我说她原本个乖乖女,但是刚来韩国的时候也去了工厂,那里的人看她性格内向,就总是欺负她,为了不被欺负,所以变成了火爆的性格。
因为我也在工厂里上过班,也知道新人总会被各种欺负。我能想象到,也很愤怒。但是后来还是因为我受不了她那男人般的性格,分手了,她也很爽快,也没闹,算是和平分手。直到现在,我也偶尔会在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联系她,出来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鼓鼓掌,她男朋友换的很勤。
那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上我还是很满足的,我也顺利的融入了韩国人的圈子里,我的嫖娼之路也是从那时候开启的。大部分韩国人都很自卑,也很敏感,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说实话大部分韩国人过得真的不好,虽然说工资很高,但是他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而且那种上下级,阶级意识也很强,底层人过得很没尊严,讲一个事情,我们那个百货店是韩国最高级的百货店,全是世界各国的奢侈品牌,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柜姐,和顾客说话时没说敬语,那个顾客直接一个大嘴巴,说柜姐瞧不起她,柜姐一直道歉,这个顾客还不算完,直接让店长炒了那柜姐,店长虽然同情柜姐,但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真上帝),于是就炒了那柜姐,柜姐还在那哭,当时给我看傻了,店里的韩国大哥和我说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别惊讶。
四.嫖娼之路初体验
我们旁边店里有个韩国大哥,30多岁单身,叫他“金”吧,平时人很幽默,而且特别逗,我闲着没事总去找他聊天,他喜欢嫖娼,去那种fullsalon(就是荤场ktv),我很想体验一波,当时我以为是那种唱歌的地方,也不知道KTV可以叫公主,也不知道KTV里原来还可以这么玩,找了一个周日,我俩各自请好了周一的假,因为第二天肯定上不了班,他让我带着30万韩币大概折人民币1800,当时很肉疼,直到我去fullsalon玩完才觉得这钱花的真值。那天晚上他先带我吃了顿麦当劳,韩国这边阶级观念很强,他觉得我年龄小,所以他当哥哥就得给弟弟花钱,但是仅限于小钱,像我们去fullsalon这样的地方就得AA。吃完麦当劳,他就打电话叫了两个他朋友,我们一行四人开车就到了江南区的一家fullsalon。刚到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失望,因为看到门面看着很小,招牌也很小,也没有迎宾的,而且还是要去地下一层,但是当我到达地下一切反转了。
从入口开始就有人欢迎光临首先经理很热情的和金哥打了招呼,经理看到金哥如同看到爹似的假笑,边聊边带我们去包房,走廊里看到一些公主进别的包房,前凸后翘的,而且穿着那种包臀齐逼小短裙在哪一扭一扭的走入包房,高跟鞋和地接触的声音,从我身边走过时飘过我无法形容的香味,我荷尔蒙瞬间飙升,那时真有扑过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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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脸有些烫,我也无法形容那种心动的感觉,强压着不让弟弟直起来。她们的长相基本上都是整容脸,我那时候不会分辨整容脸,只觉得那些公主很漂亮,但是如果以现在审美的话,经过这几年的锤炼,有点审美疲劳了,谁整没整过容基本一眼能看出来,整容的虽然很漂亮,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可当时第一次见到美女如云的场面,我心脏都快炸了。我们一行人走到包房坐下,点啤酒喝了两杯,经理就带着女孩进来介绍了起来,韩国这边是一组一组进来,每组5,6个人,客人多的话2组2组进,第一组进来我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个女孩,看着20岁后半,黑长发,很瘦,眼睛大,瓜子脸,有点像朴妮唛,白色包臀连衣裙,我对那种腿长穿着齐逼包臀短裙的女的毫无抵抗力,到现在也是。我很紧张,因为害怕其他人也看上挑走,在韩国一般都是大哥先挑,但是那天他们看我那楞样,而且是第一次来,金哥就说让我先挑,我果断指明了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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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走到了旁边坐下,扑面而来的香味我都醉了,她把手搭到了我的腿上,当手和腿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的腿如同触电了似的一抖,她咯咯的笑了。接下来这几个明显是老司机,换了一组又一组直到满意,经理给我们点了首舞曲就出去了。
随着音乐响起,这几个公主开始表演,她们拉下连衣裙上衣,脱掉胸罩,坐到我们每个人身上,用奶子蹭我们的脸,用屁股碾我们的弟弟,这下我没忍住,直了起来,她也感觉到,于是跪在我前面,扒开我的裤子,开始用那小红舌头舔,舔着舔着就开始口,那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兴奋,口了十多下,我小弟弟就不争气的射到了她嘴里,然后她去厕所清理了一下,回到我旁边,跟我聊天喝酒,这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不得不说韩国这边服务是真的好,顾客就是上帝,而且非常贴心。我在国内很多地方的KTV都玩过,大部分都很机车,射了就拍屁股走人,我们聊着喝着同时,我那几个大哥也射了。由于他们玩的很浪,我也一点羞耻心都没了,一起喝酒聊天,期间各种诱惑我们,又舔了一会,大家玩的都很开,而且我让那个女孩重新穿好了衣服,不带胸罩,那两个豆露了出来,我兴奋的又揉捏好长时间,由于兴奋,有时候捏两颗豆的时候捏的有点大力,把她捏疼了,她也不生气,撒娇的说:eng~~疼~哥哥~,那妩媚的声音搞得我更兴奋了,更加野蛮的揉捏起来,她轻轻敲了我一下头,我才识趣的停手,过了一会金哥出去结了账。
你以为结完账就完了吗?还没有!!!结完账,我们各自带着妞去了楼上的酒店,这种fullsalon一般都连着一个酒店,KTV玩完,上去再来一炮,我们到了酒店我俩一起洗了个澡,洗完我让他从新穿上那件包臀小连衣裙,���面什么也不穿,我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恋物癖,因为这次是第二次,时间有点久,20多分钟射,这回真的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我打开电视,和她聊了会天,我记得我当时聊天特傻,还问人家为什么干这一行,过了20分钟到时间了,她依依不舍得走了。我给金哥打了个电话,他们也刚完事,在楼下大厅等我,然后就各自回家。
嫖娼这东西和赌钱一样,你尝到了甜头,就永远戒不掉,赌钱只要你赢过大钱,你终身戒不掉,嫖娼也是,有过这么一次体验,我就再也忘不了了,之后离开韩国之前,我自己又去了一次,因为去的比较晚,好的都让别人挑走了,一个人去有好处,就是玩的更开,不管是小姐还是我。更加没羞没臊。
五.开启电竞之路
在韩国呆了半年,我个人很不习惯韩国社会,韩国是一个高新科技的奴隶社会,除了最顶尖的百分之十的人,其余百分之九十的人过得都特别煎熬(但有些人不觉得煎熬),现在有好多韩国人因为受不了国内的环境,逃到了国外,我也一样,自己也攒下了4万多块钱,就回国了,当时在家玩了1个多月游戏,我从小就喜欢玩游戏,在初中的时候,我就是我们学校CS玩的最好的,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只有一个人,是我们隔壁市的,后来cs没落了,我就开始玩澄海3C,我们学校有一个3C王子,也是我现在的朋友,那时我俩经常逃课去网吧,和他玩了一个月我也能操作7,8个英雄了,当时他最多操作7个英雄,我俩天天对打,因为我们那个小县城的网吧,没人能打过我俩,后期到了高中又开始玩dota。上了大学又开始玩剑灵,dotaimba,英雄联盟虽然当时火了起来,但是当时有一股执念,DOTA圈的就是鄙视玩英雄联盟。
回归正题,这次回国后,我每天都在投简历,投的都是和游戏相关的公司,没有一家给我回复,即使回复了,也是聊了两句让我等消息,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公司其实不缺人,有的是为了打广告,有的收到简历以后把你往他们的简历库一丢,等需要了才联系你。
等了一天又一天,反正我也不着急,手里有些钱,我自己也不乱花,有天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接到了面试电话,当韩语翻译,成都的一家英雄联盟俱乐部(配图战队),15年初的时候电竞还不是很火,也没被世人广泛接受,所以我以为是传销或者诈骗,后连我接到了那边韩国选手的电话我才相信,工资3000,本身我也喜欢玩游戏,我就买了张机票去了成都,这也是我在电竞圈奋斗了4年的契机。
人生中第一个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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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离开了电竞圈,但还是会和圈内的人展开各种合作。我先给大家总结一下电竞圈是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圈外人,所以可能不太了解,电竞圈就是“骗子”“富二代”“有能力有梦想的人”一起搭建起来的泡沫。这个泡沫在18年6月的时候,随着绝地求生的凉凉(因为一直拿不到版号),这个泡沫已经被戳破了。其实与其说泡沫被戳破,不如说是电竞正在进入正轨,但为什么也可以说是泡沫,因为随着14,15年英雄联盟的爆发,国内越来越多的富二代和公司进场组队��到18年绝地求生爆发,更多人进场,国内之前有小1000家吃鸡俱乐部(包括解���的),但是到了18年下半年,由于版号迟迟下不来,绝大多数俱乐部都解散了,我现在看我们绝地群里的俱乐部大概就剩下不到200家。具体数字没统计过。18年初的时候我就预测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和大学同学,积极搞起了副业,也是现在一直在做的,泰货贸易。春节之前某信流水已经800多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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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来讲电竞圈,其实大部分电竞俱乐部都不盈利,也有很多俱乐部,像IG,像网易龙之队,京东战队,苏宁战队,他们做俱乐部只是为了降低广告成本,他们在其他的产业赚钱。而且能微微盈利的俱乐部全国不超过10家,不要和我说什么拿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都是cover成本的方法,没听过哪家靠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俱乐部在拿赞助之前就已经投了很多钱了。
很多做俱乐部希望把电竞这个泡沫越攒越大,然后把名额还有俱乐部打包卖给苏宁京东这种接盘侠,也赚会一笔,但不会太多,因为前期资金投入太大了,更多的是为了止损。在这个圈子里赚钱的都是什么人呢?是“骗子”。
我来爆一个最简单的骗术,这是英雄联盟时期的骗术,但现在也有人用,也有傻子老板被骗。首先,骗子A会找到老板或者富二代,让他组建一个俱乐部,或者骗子A直接应聘某个新组建的俱乐部,去那里当经理or领队or教练的职位,刚组建的俱乐部成绩肯定不好啊,大部分的老板都不懂游戏,最多就是喜欢玩那个层面,这个时候骗子A开始各种忽悠老板,说我们现在之所以成绩不好是因为队员不努力或者各种原因,所以我们需要换队员,我最近看中了B俱乐部的某个选手,我觉得他的加入会让我们变得很强。有些老板会拒绝,但大部分老板都经不住软磨硬泡,会选择买B俱乐部的选手,老板也不差钱,有些俱乐部就是老板的玩物,酒桌上和朋友的谈资,他们更多关注的是俱乐部成绩,而不会在乎钱,也不在乎俱乐部如何成长,只要个结果。
老板同意买选手之后,比如说老板给了骗子A20万,骗子A会找到B俱乐部的骗子B说我们老板相中了某个队员想买,他给了我20W,这样这钱你10W,我10W,骗子B肯定会同意,赚钱的买卖谁不干,而且大部分骗子A骗子B都互相认识,接下来,骗子B开始表演了,回到俱乐部找到老板开始打小报告,说某队员处对象了,或者某队员最近状态很差,老板也不懂啊,那就开了吧,这时骗子会说,我看中了A俱乐部的某选手,我和他是老乡,而且很有上进心,我能把他挖过来,老板也很开心啊,不花钱得到了个选手,就这样A俱乐部和B俱乐部互换了一波选手,骗子A骗子B各自骗了10万,这是最简单的骗术,各个骗子的方式方法会有差异,但宗旨就是忽悠老板交易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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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有意思的套路,俱乐部A最近成绩挺好,但是老板是新手,没和选手签合约(一般是经纪约),这时候俱乐部里的负责人骗子A,就偷偷散发消息说,大家快来看看呀,我们俱乐部打包出售,最近成绩TGA全国冠军呀 明年就能进军LSPL,(英雄联盟联赛15年的时候有最低的TGA,高一级的LSPL,最高级别的LPL)这时候傻老板B和骗子B出现了,骗子B会和老板说,老板你看看,我们这几个月投入快50w了,但是成绩依然不理想,连省赛都打得稀烂,我们俱乐部整体出现了问题,需要打散重新来做,但是我最近听说A俱乐部打包出售,也是50多万,我寻思,与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把他们买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拿到LSPL的名额。老板一听有道理啊,那就买了吧。最有意思的来了,A老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当第二天回到俱乐部发现,俱乐部人去楼空,一脸懵逼,打电话给骗子A已显示空号,微信不回。有些老板会报警,但报警了也没用啊,人家也没偷你东西也没怎么样,当骗子A来到B俱乐部,骗子B会不断的边缘化骗子A,,也不给答应好的转会费,直到让骗子A滚蛋回家,期间骗子A不吵不闹,直到骗子A回到家中,手机显示,支付宝到账50万元。然后默默的把25万转给了骗子B,然后骗子A换了个城市找到了老板C,骗局继续。
还有一些骗子行骗失败了下场也很惨,圈内有个教练,骗了老板30多万,买了机票准备跑路,最后在机场让老板截到了,然后拖到面包车,打了一路,到了基地当着队员的面,门牙都打没了,都不敢报警,这种人也傻,活该被打。骗了钱跑路,属于诈骗。而且数额特别巨大,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现在还活跃在电竞圈。
还有一些更有意思的是骗局以后我单拉出一篇写,上面讲的都是小骗局,还有一些大骗局,电竞圈里的好玩的内幕很多。还有直播平台的洗粉丝互黑各种内幕,直播平台拯救东莞失足少女,什么多P草粉,粉丝多p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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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内电竞热潮,很多人觉得电竞圈很赚钱,直播很赚钱,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每个月4,5千工资,以最近的吃鸡俱乐部为例,对于选手,2,3流俱乐部一般都是4000左右,有的选手和直播平台签约了,一般会签3-5年的合约,收入会增加3,4千,但是会要求直播时长,每周几十个小时,但是大部分选手成名前不会和直播平台签,因为他们怕出名后直播合约会限制他们,1线的俱乐部就不一样了,底薪是4000-10000不等,平均8000,随着成绩提高会有涨幅,比如说拿了个全国前三涨1,2千,或者在国际上拿到成绩涨的会更多。也有那种傻x手俱乐部,招聘广告写好几万,纯傻x,破坏生态,装有钱,而且选手到了,试训3个月没工资,机票也不报,你倒是提前说清楚啊,有不少业内有名的人也这么干,好多选手被这些傻x坑惨了。即使你坚持到了3个月,伴随而来的也是拖欠工资,很多这样的事情狗血的事情。 圈外的人是不知道的你们在新闻上看到的某某年薪千万,转会费几百万的都是扯淡,都是炒作,有的时候你会看到,A俱乐部的一个不知名选手通过100W转会费到了B俱乐部,这就是纯炒作,我们以前也做这样的事,其实B俱乐部,一分钱没出,这样的新闻爆出来,AB两家俱乐部火了,选手也莫名其妙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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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娱乐圈也这么干,比如说某个过气的已婚明星,找到个不怎么红的小鲜肉,两个人深夜进入酒店举止亲密,恰巧被某个媒体拍到(其实都是自己人),发布到网上,第二天爆炸,某某女星潜规则小鲜肉,各个平台转载,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仔细推敲,会发现漏洞百出,而且经不起逻辑推敲,但各个平台也知道是炒作,但是无奈大家喜欢看这样的弱智新闻,平台不转载没流量啊。然后传的越来越邪,到最后是标题是《某小鲜肉为了取悦女星把鸡巴拔下来插头上装独角兽》。因为大家都不守规则,所以良心媒体活不下去,劣币驱逐良币,也是悲哀。
说说我成都的嫖娼经历吧,成都真的是个好地方,妹子漂亮,而且便宜,在俱乐部的时候,我们那个骗子教练,每次骗钱成功都会带我去嫖娼,去那种口交场楼凤种,妹子很漂亮,而且每个技师的服务内容也不一样,我总挑那里的23号,虽然这女孩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非常瘦,年龄小,服务非常贴心,我每次去找她,她都让我躺在腿上给我脸部做按摩,按按眼睛,拉拉头发,很酥麻,很安详,按着按着就舔我全身,把我弄直了就开始口,而且是深喉。成都这边我的嫖娼之旅很单调,只去过口交场,后来加了微信,也带出来包过夜,因为身边都是新司机,我也没体验过太多。之后俱乐部解散,那个骗子教练带着我还有两个韩国队员去了上海的某LPL战队的青训营。后期他行骗的实际被揭露所以连工资都没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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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两个韩国队员,留在了那里,那时候我们也不打lol,我们三个每天打着守望先锋,那时候守望先锋开始火了起来,打守望打累了就H1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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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几个月,也没人管我们,我那时候因为是翻译所以我有工资,6000,但是经常会被拖欠,那种感觉真的很煎熬,问上面的人,上面的人说这两天发,等了两天,又说这两天发,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挺无所谓的,我在那反正也不干活,偶尔会跟着去LPL赛场,当几个小时翻译,其余时间都是,和两个韩国小弟玩游戏。还有阿姨做饭。晚上去黄浦江边散散步,当时上海有很多玻璃房,150一次,偶尔能淘到好的,体验不咋样仅供泻火。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有一天我们去打青训队联赛的时候,我的一个小弟被看上了,去当了正选队员,工资10000一个月,另一个小弟没有被选上,我和另一个韩国小弟回到了青训营的别墅,他就和我讨论该怎么办,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他说他看到了他实力的天花板在英雄联盟里,这辈子也很难向上突破了。我也和他说,我每个月才拿6000块钱,而且这些大俱乐部,很难有什么前途,因为坑都被第一波人占完了。我很难往上爬。
那时候守望先锋在韩国已经流行起来了,而且网吧占有率也超过了英雄联盟,我们的判断是守望先锋过几个月也会在国内流行起来,而且会干死英雄联盟,但经过时间考证,后来守望先锋的确在国内流行起来,但是没干过英雄联盟先死了,这是后话,于是我们俩达成了共识,他去韩国组建战队,我领完这个月工资就过去帮他。
六.第二次去韩国
2016年的3,4月��我从上海飞到了韩国,组建了一只守望战队,每天看他们打训练赛,带他们打比赛,韩国国内的电竞环境还是很艰苦的,竞争压力大,而且很多父母也不认可孩子打电竞,你们知道为什么韩国人打电竞那么强吗?因为在这个国家如果你踏上电竞之路,基本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你不出名,基本上你的人生也就凉凉了,所以他们都是拼着命再打职业,那时候之所以LCK能统治英雄联盟也有这方面原因。当我们在毫无目的的打职业的时候,中间也有人坚持不下去选择了退出,但我们坚持了1个多月,当时队员还有我都没有工资,都在花积蓄,而且韩国比赛奖金奇低,总冠军才不到1万块钱,我们8个人分,而且比赛也很少,快撑不住了,那一个月我每天都像国内打电话,希望有人能赞助我们,给我以前的老板,教练,领队,经理,但都被拒绝了。真的毫无办法,而且也没钱了,即将要面对的是吃饭的问题,压力山大啊,我那时挺后悔来到韩国的,于是我和队员说,再坚持一周,再没有钱进来我们就解散把。其实大家都坚持不下去了,别说一周,我当时觉得只要有个人跳出来说不打了,基本上就没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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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奇迹真的会出现,有些时候真的很诡异,在你朝思暮想的时候,你期盼的东西一直不会出现,但是当你一点不报希望的时候,总会有惊喜出现,没过两天,我接到了原来成都骗子教练的电话,说有人要投我们钱,我听到这话心中狂喜,就是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投资人给我们发工资,而且很高,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我们要去帝都去打职业,对我们来说这个不是什么条件,我们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起训练,几个配置好点的机器,投资人是帝都一家很老的俱乐部,俱乐部还在装修中,所以我们该开始是在网吧一起训练,那时候网吧很多人吸烟,对这几个韩国小孩来说,很不友好,而且他们有时候会被呛的眼睛红肿,即使那样我们也很满足了,因为抓到了救命稻草,由于机器配置的提高,在短时间内,我们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越,1个月内,我们打败了国内所有的队伍,后来我们又去约欧美队,像envyus, fanatic ,cloud9,我们也是碾压,后期这些欧美队再找我约训练赛我都是拒绝的,因为没有学习空间。最后我们只跟韩国队约,偶尔约国内强队,大部分韩国队我们也是碾压,我们最强的时候,只有韩国的lunatic hai 能和我们打个55开。
这是我前两天闲着没事在某乎上写的回答,已经200多个赞了,而且每天都会有人赞我,而且好多人还能记起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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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来到帝都半年后,韩国那边部署萨德系统,然后限韩令出台,说到萨德,我说一下,朴槿惠政府也很无奈,毕竟夹在两个大国中间,韩国是一个被大财团控制的国家,这些大财团又受制于美国,在这方面韩国人一直没明白他们背后的那个影子政权,也是够搞笑的,当时如果得罪美国,美国会在经济上给韩国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比如说把让韩国召回所有的现代汽车,那样的话韩国经济基本上就凉凉了,得罪中国呢,会失去游客,限制韩国演艺圈在中国活动,等等。
他们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了部署萨德,也不算选择,毕竟主动权都在影子政权那里。而且大国之间较量的时候,死的往往是那些夹在中间的小国
因为国与国之间是要面子的,要顾忌盟友们对你的期望,如果在这方面不采取强有力的反应,在一些民主国家的里反对派会分分钟把总统赶下台。
我接着说,限韩令出台后没几个月我们就解散了,而且守望也呈现凉凉的趋势,最后我选择留来了俱乐部,开始做吃鸡的项目,毕竟我擅长这类沙盒游戏。
这是我绝地求生的时间,已经一年多没玩了,算上我在后面看训练赛估计得3,4千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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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第二赛季 我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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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去韩国打G-star时拍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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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我们又引入了几个俄罗斯外援,游戏上我不说,但生活上非常战斗,用东北话说就是彪,这几个俄罗斯人也很逗,他们经常会买一些大麻回来,在帝都买大麻真的太容易了,我总感觉这些东西离我很遥远,但真没想到毒品距离我这么近,在帝都工体附近,大街上有很多黑人在卖,但他们不卖给中国人,但是如果你是老外,从他们身边经过,黑人兄弟就会问你,Do you wanna something special bro.我之所以说他们彪也是,有一次我们都吸大了,已经头晕目眩了,那天我们正好晚上去莫斯科的航班,我们几个颤颤巍巍的打了个车去机场,去机场的路上我一直处于晕眩状态,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机场,这几个战斗民族非要在机场抽一口!!!我当时还很有理智,因为大麻在我这,而且知道严重性,我就直接扔掉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被抓到最少半年监狱,因为我是携带者。大麻这东西讲究一个“量”,抽大了头晕目眩挺难受的,抽少了没感觉,最好就是抽那么几口,刚好到兴奋的临界值,那种感觉就是别人说什么你都想笑,非常开心,而且不抽的人觉得你是个大傻x。
说道这了,我想讲讲其他的,之前在老家,我有同学溜冰,我也观摩过,但当他们说不上瘾,我一直都不信,因为我们主流媒体一直在宣传,沾了毒品,人生就会GG,说的和洪水猛兽似的,说得很极端。这样宣传的结果就是,很多人吸完大麻,感觉不上瘾啊,觉得国内媒体在骗他,从此不再相信媒体,渐渐的,他开始接触更多毒品,比如说开心水或者市面上的��种水,K粉,也不上瘾,最后开始溜冰(冰毒),冰毒在精神上会产生依赖,但生理上不会有什么戒断痛苦,然后有一天,你碰到了毒品界的大boss,4号(海洛因),粘上这个基本上你就彻底凉凉,我见过几个吸4号的,每个都是从大麻开始,一步一步走入深渊。有一句话就说好,吸海洛因的人都是从大麻开始的,就是这个道理。这种洪水猛兽似的宣传,很容易让一个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且现在大家出国那么容易,到了泰国曼谷,去了NANA广场,那边买大麻跟买烟一样方便,有些人体验完真的就走上了不归路。
我重点说下溜冰和4号,溜冰会损害你的神经系统,我见过有人溜完在酒店呆坐2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也见过溜完草逼草人家2个小时的不射的,也有人遛完玩一晚上开心消消乐的,很有意思,我虽然不吸,但我很喜欢去观摩,我也能把持住,如果他们来了幻觉,或者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我就走人,新闻上很多那种溜完冰产生幻觉杀人的,像这种观摩也是有风险的。而且吸食者一旦在溜冰过程中粘上其他习惯,那就真的很难戒掉了,有人吸完喜欢创作,或者草b草2小时,心瘾贼大,下次你没灵感了就想吸一口。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4号我也就不多说了,一次就上瘾,精神上瘾,生理也会上瘾,如果你想和你的人生过早Saygoodbye可以尝试一下。
七.澳门赌场洗码+夜总会
18年3,4月,那天我们的吃鸡俱乐部在上海打了一场比赛,成绩很差,因为只有4只中国队参加,所有中国队都是排名倒数,我这个人胜负欲很强,当时很难受。当时正好我认识的在澳门洗码的社会大哥,找到我让我去帮他,其实就是让我给他找俄罗斯妓女还有韩国的妓女去澳门坐台,顺便给他的韩国女友做翻译,这几年电竞也让我赚了几十万,像我这种苦出身的,有点钱就喜欢乱搞,而且有一段时间老板一去夜总会就会叫上我,酒钱我不用花,就掏个800公主小费(素的)所以认识到了很多俄罗斯还有韩国的小姐,我那时候就想,与其在电竞累死累活的做队伍,最终也是也为赚钱,这样还不如去澳门赚点快钱,而且趁着年轻多去尝试,我那个社会大哥是为了翻身才去的澳门,当时他身上背了快2亿的债务,我知道的就有小1亿了,我那大哥也是牛逼,以前是放账的,带着他的兄弟赚了不少钱,但是奈何投资项目失败,自己也喜欢赌钱,越失败他就越赌(想通过赌博翻身),人一旦心理装着事儿的时候,越赌越输,越输越借,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 永利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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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美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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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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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一下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在赌场赢不了钱,第一点就是不公平,为什么不公平,我们拿百家乐举例,你压闲赢是1:1给你返钱,但是你压庄赢是1:0.95给你返钱,少的0.05是赌场的佣金,可别小看这个佣金,一把下来你赢的几率是1.95/2,但随着局数的增加,你赢的几率会无限趋向于0。所以有句老话说的很好,长赌必输,赌场不怕你赢钱,怕的是你不来赌钱。也有通过赌钱发家致富的,但最终还是会把钱输回去。因为他们体验过赢钱的快感,所以需要钱的时候还会回到赌桌上。
说实在的,洗码是真的赚钱,但奈何我没有客户,但好多有客户的码仔,基本都会赚的盆满钵满,我那大哥也是赚的最多的一次,一晚上抽水加码粮加台底赚了70多万港币,那天他给了我们这些小弟一人一万,然后带着大家去吃了个海鲜花了2万多,又请客户去夜总会又花了10多万,澳门那边大点的夜总会就2家,而且有一家提供粉儿,但是需要熟人介绍,里面的陪酒小姐还陪吸,但得加钱,整个澳门粉儿真是满天飞。
下面来讲一下澳门夜总会,赌场这方面我有很多故事和内幕想说,但还没到揭秘期,让我身边这帮社会大哥知道我在写这个,我以后就去不了帝都了。
澳门是全亚洲性工作者的终点,只要亚洲的小姐去了澳门基本上就不会回国(洋马除外),为什么呢?因为在那洋马不值钱,以陪酒为例洋马一般都是1000一小时,夜总会也会给小姐分级,一般B级的是165cm以下,长相好看的一个小时1000,A级的要求是165以上,长相要好看,2000一小时,最顶级的S级,要求更多了,长相非常漂亮,个头165以上,而且对三维年龄都有要求,而且身份要求是日韩国籍,S级一般一个小时4000,而且S级的包夜也是没有固定的价目表,最少12000,像我在那边关系处的好的韩国大姐,基本上5万以下不接客。在那边赌客一般也不会在乎多少钱。我在澳门的时间很短暂,北京天津澳门,来来回回4,5个月。
天津是因为我大学同学和我建的泰货公司在那里,这是我们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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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大学同学起家的时候也很凄惨,本来是做导游的,从大学期间算的话,他做导游7,8年了,后来因为太累就不干了,从亲戚朋友那边借了100多万,银行贷款200多万,在哈尔滨贷款买了个200平米的房子做起了青旅,本来一切稳步发展,好好做个几年房子就是自己的,但是有一天消防部门去到他店里说消防不合格,直接就让他关门歇业。瞬间就崩盘。没有了收入,一个月又得还2万多的贷款,他本来想找个工作,但对于他,哪有一个月给2万的工作啊。他期间也找过我,说想来电竞行业发展,但我拒绝了他。这时候他也四处借钱。她女朋友对他是真的好,不离不弃的,而且没钱的时候给他点外卖,因为压力太大,每天都在愁如何能把贷款还上,如果换不上银行就要收房子,这期间也想过跳楼一了百了。
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带着200块钱,没错就是200块钱,去了TJ女朋友那里,女朋友帮他找了份同业旅行社的工作,就是卖旅游线路,他在那也很拼命,每天骑着小黄车,去各个门店旅行社卖线路,一家一家跑,脚起泡了,晚上挑破了第二天继续跑,那时候因为老骑自行车,大腿内侧起皮了也坚持着,第一个月就做了销售冠军,提成15000。只干了一个月就辞职了,燃区去迪拜带了一次购物团。回来以后就开始做起了泰货贸易,又是骑着自行车,一家一家门店跑,推销产品。非常勤快,也肯动脑子。于是现在过得好多了,一年下来我俩加几个朋友一起流水1000多万,我们在泰货上面的资产,就是仓库里200多万的货,他占大头,我和几个朋友占小头。
有时候在想,这些货如果失火了的话,我们得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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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有一个文章叫做《寒门难在出贵子》,我本来很赞同作者观点,但是近几年我越来越鄙视这样的言论,因为我的经历和身边人的经历告诉我,不是寒���难处贵子,而是寒门的大部分都由于懒惰,由于不喜欢动脑子(这点占很大),所以成为了社会上的螺丝钉。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男人也一样。我因为做的是电竞,所以接触过很多富二代老板,也听了很多富一代艰苦创业的故事。大部分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勤快,愿意思考,特别能坚持。如果你有以上的特点,我觉即使你混的不好,也不会过得太差,起码中上水平,所以各位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说寒门出不了贵子。只是你在用战术上的勤快,来弥补战略上的不足,讲通俗点就是你不愿意动脑筋。
八.近况,韩国大宝剑之路
我每天在韩国做做大保健攻略,写一写嫖韩国妞儿的体验报告,毕竟这个才是我最喜欢的,我打算用一两年时间整合更新韩国大保健资源的信息,我在国内的网络上看到的攻略,基本上都是你抄我,我抄你,看来看去就是一个,而且都是5年10年前的信息。我来一波曲线救国,哈哈。
因为在澳门认识的韩国妈咪,韩国小姐,也挺帮我的,我也很尊重她们。这些小姐什么的,想跟她们交朋友,不是你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对她们尊重,她们也很少能碰到像我这样的奇葩,所以关系比较好。她们给我推了很多本地人经常去的,或者自己之前干过的一些地方。少踩了很多雷。
前几天在首尔各种跑景点拍小视频,晚上6点多,天黑了,首尔天黑的很快,也拍不了什么东西了。走了一天也挺累的,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搭地铁去了趟被人无限种草的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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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最先是由日本玩家开发出来的,因为有日语的服务台,口碑挺好,后来在国人圈子里火了。这地方很有特色,其实很多韩国按摩店都有自己的特色,刚进门会有人笑脸相迎,很热情的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是,然后我就直接交钱24万韩币,折人民币1300,1400那样,刷卡会贵2万。很多韩国的店虽然禁止外国人,但是不拒绝日本人和中国人,而且很多地方外国人会多收2万。服务生带我去了地下室,存东西,然后大概洗了一下就出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有免费的饮料和烟,等了大概30,40分钟,来了个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然后妈咪带着我用平板看小姐,韩国这边很少会把人带进来给你看,都是看脸被打马赛克的全身照选人,像这样。
除了脸所有的资料都会写在照片旁边,身高,体重,三位,我直接说了我的要求就是,瘦,不能是假胸。再多说一句,韩国这边假胸的比例很高,我以前不懂,所以碰到过不少铁胸,尤其是那种大的离谱和身材不匹配的,稳稳的撸铁,妈咪给我推荐了4,5个,期间跟我各种描述说,这个人服务好(就是长得丑),这个人皮肤白(长得丑),这个人是头牌(人气高,好看)。这个人丰满(就是这个人胖),然后我直接挑了那个头牌,选完了我就到了电梯,自己按了电梯就上去。刚开门,一个带情趣眼罩的女服务员就给我拉到了旁边的小隔间里,先是用手轻轻挠我的蛋,我二弟直接就站了起来,重点来了!!!
她看我直了,直接咬开安全套,用嘴!!!!给我戴上了安全套,虽然我之前知道有这个出电梯小服务,但是我没想到完全不用手,就戴上了,我被他用嘴挑逗了2,3分钟,有个服务生过来要带我去房间,开门进了房间,我选的女孩在门口就迎接我,管好门,我俩距离很近不到半米,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我,可以为你服务吗,她穿着紧身小短裙制服,鹅蛋脸,典型的韩国主播脸,黑长发,非常瘦,胸不大,年龄大概20岁后半,大概打量后我很满意,所以连忙答道请多关照,顿时心里想头牌就是头牌,人气高肯定有人气高的理由,她虽然很礼貌,但是我毕竟是来嫖娼的,不是来搞对象的,所以直接把她轻轻按到门上,手在她身上隔着衣服游走了一波,摸到大腿的时候皮肤非常滑,手感很棒,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她和我说了句稍等一下,然后挣脱了我拿起电话给妈咪报了下时间,然后问我喝什么,我要了一个饮料一口就干了。
点了根烟,她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这里我是第一次,然后她问我之前去过哪里,我说之前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中国 韩国 澳门 泰国 很多地方,她有点蒙,她又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中国人,她又楞了一下,她以为我是韩国人,她又问我韩语为什么说的这么好,我说我是中国朝鲜族,她说难怪,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俩靠着坐着,我的手也没闲着,不断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又嫩又滑。聊了一会烟抽完了,她就带着我去洗澡,坐在凳子上洗着洗着,她就开始挑逗我,用嘴唇口我,嘴唇和我龟头接触的一瞬间真的太舒服了,比外面那个隔着套口舒服太多了,因为由于好几天没射,而且之前在出电梯也被挑逗了一波后,我和她说要出了,她瞬间开始吸的更狠了,最后射到了她嘴里,然后我说自己洗吧,反正也洗差不多了,随便冲了两下拿了毛巾擦身子,她刷了会牙就出去了,当我擦完披着浴巾出去的时候,她又给我递来一瓶饮料,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和她再来一发,服务太贴心了。这时候我已经进入贤者模式,躺在床上喝维他命c,她在里面也洗了一下,出来也没立刻服务,抱着我聊天,因为她知道我进入了贤者模式,很贴心,我闻着她的身上沐浴液的味道问道,我是不是射的很快,她可能怕伤我自尊心答:不是,大家都差不多。我说刚才在电梯口有个人给我口了一阵子,所以才这么快。她答:嗯,那个是我们店的特色。
又聊了一根烟的功夫,我从贤者模式渐渐又回到了狼人模式,又开始摸她,她也心领神会的开始了服务,用胸推AB面,毒龙,舔蛋,深喉,我的二弟又立起来了,立刻戴上TT,把她压倒床上开始推车,不得不说头牌的演技太一流了,我刚要插的时候,她眼睛瞪大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插进去的时候,她表情淫荡的“啊~”了一声,OMG,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猛力推车,中途她让我换动作,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喜欢你的表情。20多分钟就缴枪,时间也差不多也到了。我又抽了根烟,给我开了门,轻轻亲了我一下,然后就撤了。对不住,因为是第一次去,我也不懂规矩,所以里面没敢照相,我不是给他家打广告,因为以后我会更新更多这样的店面。下期会专门写一个韩国花柳风俗红灯界无敌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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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经过这几年对国内,泰国,韩国的比较,日本风俗业虽然也有了解,但是我没去过,所以不敢多说。国内现在的价格普遍高的离谱,而且风险大,北京为例,楼凤快餐最便宜的7,8百,去个spa什么的也要你个1500才能啪,夜总会找公主更贵,台费800,1000的,而且这些公主也很鸡贼,你得多去几次夜总会点她才会和你出去开房,这花下来不算酒钱包房费也得4000多。真是操不起啊。泰国那边优势很明显,小姐年龄小而且便宜,快餐1500泰铢,gogobar领走包夜最多7,8千泰铢,折人民币一千六七,现在人民币汇率降了到了1:4.5,原来1:5。,但我挺受不了泰妹的钢牙的,而且大多数泰妹小臂上还有长毛。而且很骚的是,有次在普及岛的gogobar里找了个平胸妹,身材超瘦,本来带走是7000,但是她和我说,她还有1000多的LadyDrink没达标,当时精虫上脑,直接就多给了1000,到了酒店我就自闭了。B贼松,一看就是被白人或者印度人操多了。最后让他给我口出来的。没办法,插进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能提前问,你那儿松不松。翻到她照片,请记住这张脸。长得还行吧?但谁能想到啊!!!全是泪!心疼我那8000泰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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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句,泰国这个国家的黑色角落很多,什么童妓,失踪人口,人口买卖,走私枪支,泰国不禁枪啊。国内媒体没有指示也不敢报道,要不然就是真不知道,报道的都是什么翻船事件,机场打人这些新闻来煽动民族情绪。接着说韩国的花柳行业,年龄比泰国大一点是肯定的,因为供货量没有泰国那么猛,但是美女的比例碾压亚洲各国,因为她们都整形,我虽然不太喜欢整容脸,但事实证明,嫖娼不是找老婆,管你整不整,好看就想啪~。而且普遍性价比高,因为这边没有什么严打扫黄,即使有也是几年一次,而且会打好招呼,所以价格上不去,活也不机车,尤其是大的地方,小地方可能会给你偷工减料,但是老店或者大店是不会坑你的。不像北京,三天两头一次严打,一次领导开会,一次接待外宾,成本高了,价格也会上去。
先写到这吧,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文笔不好,请多包涵。毕竟第一次写,而且又是个长文,如果那里写错了,或者让人感到不舒服,私信提醒我,我会改,如果想搞毒品的,我这里没有,也不买,就是朋友买了偶尔玩玩,想聊嫖娼或者有什么好玩的欢迎骚扰。 拜了个拜,祝大家2019暴富,暴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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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ble-pt-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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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stories about being dead 所有关于死去的小故事
1.  那一天,我觉得苟且活着失去了趣味。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这不是突如其来的症状,我已经忍受了三天的内心挣扎。可是这个人说,你最好是给我想点开心的事情。我照着这个人的说法尝试了一次,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让我的牙关咬得更紧了。这个人就像拿着一个写满了陈词滥调的提词板,在我面前晃荡着,“你看这个好笑吗?你以前是看一次就笑一次,我以为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很有意思。”  “不再有趣了,”我说,“你就别再跟我提它了,让我一个人消化一会儿。”说完,我就拿了一根烟下楼,从楼梯间就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我想,以后要租公寓,就得选允许室内吸烟的那种,以免每天都要在上下楼之中浪费时间。想了想又觉得这比提词板上哪一条都好笑,这不就代表我和这个人所想的一样,好像充满着希望的样子吗?想到这个矛盾的产生,我的脑子如同插满了探针一样,不疼,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滚沸腾。打开大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口放了一盒好时巧克力,看了看上面附赠的字条,噢,原来是房东给我的感恩节礼物,这会儿我也许该感谢一下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拿着这盒巧克力抽烟显然不可取,我把它放在门后的阶梯上,期待这几分钟内不会有人下楼来。  卷起的纸条烧完了,我拿起没有人看见的巧克力盒,走上楼,一边在餐桌旁拆开包装,一边对房里的那个人说:“嘿,你想来吃点巧克力吗?是别人送来的礼物。”然而门后面许久没有传来回应,我思忖这不应该,这个人为什么不说话呢?在试图修改提词板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揍这个人一顿。然后我推开了那扇轻的要命的白色木门,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我平时坐的黑色椅子里,四周没有什么提词板。  这个人就这样死了,一颗巧克力都没尝到。
2. ��“这就是为什么你想要浪费汽油?”盛夏下午五点的阳光斜射进开启空调的车内,我的身上一阵冰冷一阵滚烫,非常难受。四周除了几个高高立起的加油站牌子外就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都是荒地!”我说:“全都是荒地!”  “这不是荒地,”伊万说:“这是玉米地。”  “管他呢!我肯定是闲的发慌,否则绝不可能同意你的馊主意。”  “你看,那不是在你梦里出现过的东西吗?”  车驶向了一块低谷地,地平线看起来就在我的头顶,而地平线的更上方,似乎有一株巨大的树木。它的尺寸令人难以置信,好像一片树叶都大过我的车身。这和我曾经做过的梦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那个置于低谷地的火车站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这也是我不得不大老远跑去火车站改签车票的原因。值得庆幸的是这只是个梦,这般折腾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等等,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这个梦。”我回过神来,敲打着方向盘。伊万,就像个混蛋一样,把手掌盖在空调的出风口上,笑出了声。音响里传来一首《你爱上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伊万的笑声好像踩在了每一个节拍上。  “我的朋友,”间奏响起的时候,伊万停止了笑声:“猜中你的梦,比磕开一个鸡蛋还容易。”  “这是我听过最烂的比喻。”终于到达了我目的地的小镇,我在右转车道里停下。在我前面的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那也是我曾经梦到过的东西,我敢打赌伊万猜不到这个。  我找到了公园,停下了车。当钥匙转动引擎熄火时,车身震动了一下,挂在后视镜上的香包左右摇晃着,连带着前面的灰尘也抖动了起来。我打开了车门,一股热浪席卷而入。河流就在我的眼前,但我一点儿靠近它的兴趣都没有。  “这就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不下来看看呢?”我从后座上拿起了那个背带已经破烂的牛仔布包,把钱包和一堆钥匙塞了进去,然后把视线转回副驾驶座上。  伊万很安静地待在那儿,大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伊万再也没有出声,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一样。  “该死。”我又把包放回后座,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3.  手臂上有一片过敏的痕迹,很痒。我挠了半天,直到白色的皮屑翻滚起来才收手。痒是止住了,马上就传来了火辣的刺痛,像后遗症一样。疼,真疼啊。  房间里没有暖气,我手脚冰凉地平躺着,墨绿色的,灰色的,彩色的毯子通通压在我身上。我爬上床前喝了一大杯水,那有助于暂时填满我空空如也的胃袋。我的身体里传来了挤压的声音,这说明我还是很饿,距离我上一顿饭肯定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艾琳嘲笑了我一顿,她说我是个蠢货,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我就是个蠢货。”  听我说出这种话,艾琳收了声。好在还有手臂上的伤痕,腹中的绞痛跟它比起来无足轻重,但是效果不长久,于是我又抓了两下。等我控制住两种消极感受的平衡时,艾琳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应该是自己跑去厨房,吃那袋我觉得没味道的蛋糕。我想着,我最喜欢的食物是炸薯条,但如果现在有一盘薯条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拿一根来吃。我的食欲明显减退,这就是糟糕的点了。我昨天中午吃过什么呢?一盘干枯如同橡胶般的炒蛋,过咸的香肠片,还有饼干。对了,饼干,过甜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救赎。不像那一袋蛋糕,我想不通会有生产商造出这种怪物来。  我不该回忆这些食物的,现在我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我耗费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最上面那条彩色的毯子被折腾到了地上。明显地,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窗外的寒风吹得玻璃隐隐作响,我从卧室的门底下的缝隙看见了客厅的灯光,而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艾琳,丢三落四的家伙,她准是把所有的灯都给打开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灯应该保持在熄灭的状态。我勉强支撑起身体,捡起地上的毯子披在身上,走出了卧室。  “艾琳?你又忘记关灯了。”我不敢相信我的声音成了这个样子,虚弱,无力,听起来像个快要报废的点唱机。  厨房里没有艾琳的身影。我走到玄关去,她的鞋子不在那儿。我关好了灯,重新躺回床上,手臂的刺痛做出最后的挣扎。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艾琳了。
4.  这不是亨利吗?我最好的朋友,亨利,不请自来,敲响了我公寓的房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亨利的行为很可疑。他为什么要来?在发生了种种变故以后,他为什么还执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喜欢这个人,他让我觉得我下一秒就会死在他的手中。我宁愿自己拿把刀解决一切,也不想让我讨厌的家伙把我杀死。  “嘿,”亨利拘谨地挠了挠头发,那黑棕交织的短发看起来足足有三天没洗,油光发亮的同时散发出一股馊味。“我今天刚好路过这个地方,我的伙伴们本来是不愿在这儿多待一个晚上的,但我最后说服他们了,然后偷偷从旅馆溜了出来。”  “关我什么事?”我说:“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滚吧。”  亨利不说话了,我关上了门,关掉前廊的灯。现在是十一月底,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在冰天雪地里站着。亨利过一会儿就会离开了,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坐回到电脑前面写我的文章。  事与愿违,由于亨利的搅和,我一点灵感都没有,破碎的文字组成一段段失去逻辑的句子。我决定去洗把脸,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非常糟糕,昏暗的环境加深我脸上的阴影,我就像一个得了失思症的人一样,下眼睑浮肿,目光没有聚焦。这种结论也没有错,摆放在我桌上的药瓶又多了两个,患病吃药,多么简单的道理。医生跟我说要试着去相信别人,我那个时候立刻没有回答她“我会的”这种话,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办到的任务,这是我脑中紊乱幻想的源泉。无法完成的事情绝对不能应允。我明白我活了这么些年,绝大多数的期望都会落空。而信任的疏离是最常见的一种,我早就习惯了。我本来想像前天那样,走下楼抽完我的最后一根烟,然后明天趁着出远门前再买一包。路过窗户的时候,我打消了我的计划。  亨利还在那儿站着,似乎是在等我回心转意一样。  愚蠢的偏执,我心里笑了一声。既然亨利尚且怀抱期待,那他最好是今晚就冻死在我的门外。
5.  “嘿,我的手指流血了,动都动不了,而且我累得要命。所以你能帮我把药拿过来吗?”维奥拉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之前有人在这张椅子上过世,而她似乎也命不久矣。流血的双手搁在大腿上,她的下眼睑沉积了沉重的红色,像是得了眼疾。在我看来,维奥拉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在跟谁说话?”我问道:“顺便一提创可贴就在你手边的抽屉里。”  “能请你把药和卫生纸帮我拿过来吗?”维奥拉重复了一遍她的请求。  维奥拉在对着空气说话啊。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维奥拉说:“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一起玩你喜欢的小小大星球。”  小小大星球是我喜欢的游戏,但是维奥拉不是在和我讲话。  “噢,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说好圣诞节要去北边的湖来着。”  去北边的湖是我和维奥拉的计划,然而维奥拉没有在看我。  维奥拉不再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声的喘气。我坐在维奥拉面前默默读着《第十二夜》,因为我很生气,我才刚刚回家,就看到一幅如同一条蠕虫闯入欢乐的小丑群中的滑稽场景。我也睁不开眼睛,为了我的心情着想,我应该继续读下去。没过多久,维奥拉的喘气声消失了。  维奥拉可真是一个顽皮的家伙。
6.  伊斯特在无病呻吟。他说今天外面很冷,他路过剧院的时候跑了起来,吸进鼻腔的寒冷空气促使他停下了脚步。我说,是的,在这样的天气出门显然不明智,为什么不一起来听听看“按下开始”呢,这是一首有名的音乐,去年冬天我就是靠这首歌活下来的。我记得出远门的那天早上开始下雪,而我在出发前还需要去参加一个该死的会议。  伊斯特说他不想听这首歌。于是我接着说去年冬天发生的事情,公路旁的荒地,或者说是玉米地,积攒了厚厚一层雪,在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刺得我眼睛疼,我记得有一个急转弯,当我经过那里的时候我在听“穿上裤子便太热了”。无独有偶,我第二次独自前往这个地方的时候在下大雨,地面上的积水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芒,我看不清路口在哪儿,好像两次旅行都不是愉快的经历。一边说着,我打开了绿色的收音机,从音响里传来了“闪耀火花”。  “这也是你喜欢听的?”伊斯特问我。  “没错,当我画画的时候我就会这个,这让我的手比较灵活。”我右手的指关节沾了石墨,左手的指关节上都是伤疤,我说:“你去外面做什么?”  伊斯特解释道,自己的车需要更换机油,虽然换油的提示今天才亮起来,他讨厌拖延。“求你,换首歌,这个鼓点吵得我头疼。”  我转了一下旋钮,音乐换成了“材料母亲”。  “好多了。”伊斯特喝了一口咖啡,滚烫的液体让他呛住了,他捂住嘴巴弯腰咳了一会儿,我猜那滋味不好受。等他恢复了一些后,伊斯特拿起挂着夸张吊饰的钥匙串,又一次准备出门。  伊斯特是个可怜的家伙,所以我愿意和他说话,他每天都很努力地活着,做着一些辛苦的活计,他真的很拼命。正因如此,我觉得我不应该担心伊斯特,因为他一定会加油的。出于我对伊斯特的信任,我拒绝听他的请求,即使他说那是他最后的请求。我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送你各种颜色的康乃馨。你不讨厌康乃馨,对吗?”  伊斯特笑了:“谢谢你,我很喜欢康乃馨。”  这是我见到伊斯特的最后一面。
7.  毫无疑问,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收到了几个好消息,这让我觉得脑袋没有那么混乱。我一边劝慰着自己不要睡觉,一边煮了咖啡,即使那对我的疲倦来讲没什么用。  我不喜欢午睡,每次从地上醒来的之前,我都会被几个噩梦困扰。我记得所有我在梦里说过的话,那是剧烈的疼痛,是疯狂与苦难的潮汐。文森特觉得不可思议,他认为如果我能把这些梦境都记录下来,那一定会是很精彩的故事。  “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过吗?”我反问道:“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昨天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死去了,今天的我能站在这里实属不易。”  “能有多难呢?”文森特说。“你告诉过我,有一个背对着光,看不清脸的人要来抹你的脖子。”  “我没有。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从不和人分享我的梦。”我说。窗外的风刮得更大了,我看见那棵几天前还满是叶子的树被风吹得只剩下一些残渣。  “嘿,这次换成是你不信我的话了。”文森特说:“你把我手上的东西抢走,用刻薄的眼光盯着我,背地里嘲笑我的可悲。你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才不是!我听见了你的嗤笑,所以我逃走了!我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你一定要想起来,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是那一个夜晚。你不该看那个影片,你绝对不应该看的。”  文森特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话。我接受的信息量快要让我的脑炸开,像一个上好发条的惊吓盒,在恰当的时间跳出来了。文森特的表情是笑着的,我觉得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一个不存在的同伴!”文森特用念诗一般的语气喊出了这句话:“我竭力在探索你的一切,我知道你的喜好。你喜欢彩色的花纹,你喜欢白巧克力!你的毛衣混合着阳光、香水和烟草的味道。”  “我猜你没有在和我说话。”看到这幅熟悉的场面,我快要忘记文森特的名字了。他和那些伙伴们没有区别,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再也不用面对他们的脸。
8.  我听见了壁橱里传来的声音。照常理来讲,那个地方不应该有声音。我在里面塞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卫生纸,不用的皮包,旧床单,还有一些我从不知道哪里搜集来的书。但无论如何,壁橱里不应该有声音。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米拉从壁橱里钻了出来。  “老天爷,你在壁橱里做什么?!”我很惊讶,我想象不出她怎么能钻进一个满是灰尘的狭小空间,她在里面待了多久?  “你在壁橱里留下了头发。”米拉开心地说,手上攥着的是一簇混杂着灰尘的红棕发丝。  “这很正常。”我说:“你肯定不是为了找我的头发才进去的,你想要我的头发。”  “外面太冷了。”米拉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冷,阳台那儿的出风口一直在吹冷风,所以我躲了进去,这里面很温暖,像一个庇护所。”  我回想起来,洗完澡之后我觉得房间里太热,顺手就关上了空调,当然,更多的想法是节省电费。我可以在被子里待十几个小时,米拉不同,她需要俯卧在阳台的门边,被门缝渗透进来的寒风凌虐,一晚上下来或许还能收获几只虫子的尸体,那将是她的早餐。  “你在我的水杯里放了一根针。”米拉说:“你还把我的东西藏到箱子底下。”  “你做梦了。”  “那不是梦。”米拉弹了弹自己的衣摆,整理了一下头发。米拉随意地用一根黑色橡皮筋把头发束了起来,在壁橱里的折腾让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一个在沙堆里欢乐了一下午的小孩。是我最讨厌的小孩。  米拉想让我多对她说些话,她自诩能不担心我知晓她的秘密,还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她绝不会嘲笑我。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问过她所作所为的理由,她说不想让我讨厌她。  “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你不觉得高兴吗?”米拉的声音洋溢着令人反胃的喜悦。  “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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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otkoukumo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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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本博全文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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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比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横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板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人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很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忍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好,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僵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灌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表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缪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星“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养。”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人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男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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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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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5
自己生日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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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想着这德·巴赫尔令他生厌,可他仍跟着德·巴赫尔溜出大厅。帕奎尔用于举办宴会的宅子位于维也纳近郊多瑙河畔,附带的花园小且景色单调,被隔在一道树篱之外的倒映着粼粼月光的河面与杂乱的、由灌木和树丛组成的黑影还略有几分野趣,德·巴赫尔和伊万在花园里驻足片刻后就默契地沿着树篱悄悄潜进自然中。即便维也纳的十一月较之圣彼得堡的十一月暖和了一倍不止,秋末冬初的夜晚也是寂静的,这寂静既使伊万松了口气——以此时的气氛,若再添上此起彼伏的虫鸣,那就太像两个难以压抑自己情欲的人趁着难得的见面机会躲开众人一诉衷肠了——又徒增尴尬,毕竟伊万同德·巴赫尔之间并不熟悉,远不到能安然自在得沉默相对的地步。
不过只有伊万感到尴尬,德·巴赫尔像只夜行动物一样轻巧地钻过灌木来到条河边被来往行人踩出来的泥路上,这里弥漫着股陈旧但好闻的、草混着湿润的泥土合成的腥气。伊万仰头透过枝叶的缝隙往天空瞅,看见薄云漂浮着挡在月亮前,使四周愈发昏暗,显得此处的一切都静止且黯淡,唯有正在走动的二人是鲜活亮丽的,营造出世间仅剩他和德·巴赫尔两人呆在这广阔又狭窄的空间内的错觉。
“这里可安静多了。”德·巴赫尔突然说,伊万收回视线看向德·巴赫尔,由于身高的缘故,他还无法平视德·巴赫尔,但伊万认为他成长到平视西欧人——不止眼前这个——的时候不会太远了,他看不清德·巴赫尔的神情,只能瞧见个人脸转向他的影子,“所以,您为什么对开设瓷器厂感兴趣?”德·巴赫尔问。
伊万耸耸肩,尽管他不确定德·巴赫尔是否能看见他的动作,“其它的工厂太难开了,冶金、采矿、造船等等,那些产业不是掌握在国王手中,就是被分给极具权势的贵族近臣,轮不到我去插足。而诸如酿酒、伐木、织布又都是些不怎么盈利的老玩意儿,只有瓷器,风格多变,精致漂亮,又受人们追捧喜爱,不愁货物无人问津。”
“您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
“谁会不喜欢呢?”伊万从语气中听不出德·巴赫尔是否相信他开瓷器工厂的动机,只好顺着德·巴赫尔的问题依照他认为十几岁小伙儿会有的回答接话。
德·巴赫尔不置可否地轻笑几声,“其实我想问的是,如您这般年纪的男孩儿大多或是沉迷纸醉金迷的生活,整日不是狩猎、玩儿牌,就是同年轻貌美的寡妇搭讪,或甩开近仆躲在河边的树丛里偷看村里的姑娘洗澡,为何您这般正经——”德·巴赫尔又拉长了声调,语气里的打趣几乎凝结成半凝固的液体,“——或者说,这样乖巧呢?”
“这和正经无关,”伊万有意忽略德·巴赫尔话里的‘乖巧’一词,“我只是对您说的那些事不感兴趣罢了。”
“那您对何事感兴趣?”
南下,这个答案第一时间跳进伊万的脑海,而他也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所幸他即使改口道:“南——嗯,去南方更温暖的地方生活。”
德·巴赫尔又笑了起来,这次像是明知自己最好别笑出声可实在是忍俊不禁的喷笑,“这、这可不能算兴趣啊。”他说,声音被笑切成一小段儿一小段儿的。
‘我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伊万这样想,也真的皱着眉说了出来,只可惜他的气势软绵绵的,而挡在月亮前方的那片云也还没挪开身,使得河畔这条被夹在灌木树丛间的泥路依旧像被蒙上层纱般,导致两人看不分明对方的表情,于是没看见伊万皱眉瞪眼的德·巴赫尔极不真诚的道歉说:“对不起,”他停下来深呼吸,好把自己呼哧呼哧的笑声压回喉咙里,“只是没料到您如此坦率,”此时冒出坦率这个评价奇怪又不符合逻辑,但伊万来不及抓住这丝违和感,因他的注意力全被德·巴赫尔的下一句牵扯而去,“坦率得让人觉得您可爱。”
可爱?这个词如何能同自己产生联系?比起荒谬和因所谓的男子气慨受辱故生气,伊万更感到不解,他未曾被这样称赞过,过去他的子民夸奖他,多半只是在肯定他所象征的政权,和‘伊万’这个人没多大关系。按照一名十多岁的年轻气盛的男孩儿的思路,伊万应该又羞耻又愤怒,他脸颊和耳尖的确开始发烫,可如方才在屋子里时他没生气那般,现在他也无法从正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中找出一丝一毫的怒气,他十分想直白地问德·巴赫尔道“你是不是在和我调情”,又怕万一德·巴赫尔只是生性轻浮,偏好以这种方式同人交谈,那岂不是显得他自作多情。
“您怎么停下来了?”离伊万几步远的德·巴赫尔回头问,这时伊万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下脚步,“您别生气,我知道男孩儿们不喜欢被人冠上这个形容词,除非说话的人是他心爱的姑娘,我不会再这样形容您了。”德·巴赫尔一边走向伊万一边说,他停在伊万跟前,自短上衣袖子内垂下的衬衫袖摆上的蕾丝贴着伊万的手,随着两人呼吸时肉体产生的细微起伏轻轻搔着伊万的手背,使伊万的心和手背一同痒了起来,他嗅着德·巴赫尔身上传来的大约是香水散发的一股人造的、找不出类比物的香味,晕乎乎的几乎以为下一秒德·巴赫尔就要牵起他的手了。
“我————”伊万朝后踉跄一小步,又仓皇抬腿一跨从德·巴赫尔身边越过,接连走了两步才放慢速度,盯着前方一片黑乎乎的夜景略结巴地说:“您、您一直在问我问题,却没说多少您自个儿的事,难不成您是巡警,将我当作犯人审问了吗?”
德·巴赫尔对伊万匆忙转移话题不以为意,他慢悠悠跟在伊万身后,把伊万的质疑当作对他身份的询问,“这个嘛,您听说过几年前有关波兰王位继承的那场纷争吗?这次奥地利公国和法兰西王国签署和平条约,我勉强算是法兰西使团的一员。”
‘若真是法兰西使团成员,怎可能赴一个来历不明、无权无势仅开了座欠了债的工厂的人举办的宴会呢?’伊万对德·巴赫尔编造的身份嗤之以鼻,虽说某种程度上德·巴赫尔说的是实话,他已经瞧出德·巴赫尔对游戏的铺垫并不怎么上心,重心全放在和他对话上,他想着若现在戳穿德·巴赫尔,对方会露出怎样的惊诧无措的神情,又觉得凭借他同此人交谈这短短一段时间内他对此人的了解——或者说直觉式的感知,即便他摊牌,德·巴赫尔没准儿只会若无其事奉承他心思细腻,然后接着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还会问得更不加遮掩和详细。‘西欧人果然很不讨人喜欢。’伊万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德·巴赫尔可不知伊万心里那些纷杂的心绪,他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后,还没安静够七步远就又开始提问:“您说您想到更温暖的地方生活,意思是您的家乡很冷?”
‘他干嘛明知故问?’伊万无声叹息,德·巴赫尔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伊万不想再回答,于是他用问题回答问题,“您到底想问我什么?坦白来说,我对这种拐弯抹角的试探厌烦了,您大可直言您接近我的目的。”
“我从一开始就很坦诚,我的朋友,”伊万为德·巴赫尔的称呼皱眉,他搞不懂他和德·巴赫尔怎么就在认识不超过半日的时间内成为‘朋友’了,“我只是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进而想要了解他罢了,若说我对您有所企图——”德·巴赫尔的语调微微上翘着打了个转,“我可没法儿否认这个指控。但这企图是好的,是正面的,全由我对您的欣赏引发。”
“欣赏……”伊万重复德·巴赫尔的用词,这次他叹息出声,“您对我一无所知,如何能用上欣赏这个词呢?”
“我已经见到了您,眼里盛下了您的倒影,这还不够吗?”
“所以——”伊万再次停下脚步,他猛地转身看向德·巴赫尔,“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吧?”
德·巴赫尔没有回答伊万的问题,而是问:“您讨厌这种欣赏吗?”不等伊万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这种情绪何错之有?不过是人们见到美好的事物后本能的、发自内心的、希望去接近的欲望而已,或者更进一步,期盼去触碰那份美好,朝它伸出手,走进它,���入它,使它包裹住自己,肉体连同心灵都沉浸在幸福感中,这都仅是自然的、并不矫揉造作、尚未被杜卡特[1]和阶层身份以及权势之气污染的情感,您难道不认为,这种情欲本身也是美的么?”
挡在月亮前的云飘走了,又恰逢两人停在河畔两棵树的间隙间,于是德·巴赫尔的左脸镀上一层银光,印得他的额发和睫毛发亮。起风了,德·巴赫尔侧后方那颗歪斜着朝河面延展出去的树投下的阴影似母亲抚向孩童的手般落在德·巴赫尔的额前一下一下朝后梳,使德·巴赫尔的神情明灭难辨起来。而伊万直勾勾望着面前的法国人,恍惚感到月光亮得快占满他的视野,导致他像个只存在光感的盲人一样。同时,尽管德·巴赫尔的用词是‘它’,可也许是伊万自己心思不纯的缘故,他总觉得那番话别有意味,使得他耳道里响起不知是由心脏跳动产生的还是由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产生的震耳欲聋的隆隆声。
“您……您疯了……”伊万呢喃道,他的视线落在德·巴赫尔胸口那颗被领结掩了大半的金属扣子上,竟还分出一丝心神瞅出那颗扣子表面雕刻的是鸢尾的图案,“说这样的话……您想被人们绑在火刑架上烧死吗……”
德·巴赫尔上前一步,伊万下意识想后退,他的左��都抬起向后踩了半步,重心也后倾着落在左脚前半个脚掌上,但他不愿显出被德·巴赫尔逼迫得步步后撤的狼狈可怜之相,故又强行止住自己,他盯着德·巴赫尔的衣扣,眼睑不停颤动,双手不自觉把衬衫袖口攥进掌中揪成皱乎乎的一团,无论如何都不肯上挪眼眸对上德·巴赫尔的视线。
“您在担心什么呢?”德·巴赫尔轻柔地说,他离得太近了,说话时的吐息似乎都直接扑到了伊万鼻前,“这话的听众仅有您一人,您总不会认为穿过整个维也纳的多瑙河会向城里的宪兵告密吧。”他话音未落,又倏尔退回之前那个使伊万不会生出被入侵感的距离,头偏向帕奎尔宅子那侧方向说:“可能宴会快结束了,我想,我们最好往回走,您觉得呢?”
 在回帕奎尔宅子的路上也好,在同奥利加一同回住处的路上也好,‘德·巴赫尔怎么能——’这个问题一直在伊万脑海里打转,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在前置句后面接什么,是接‘怎么敢说那样的话’吗?或‘怎么又突然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同自己回到宴会中,最后还以一种亲切但不亲密的态度彬彬有礼得道别’,亦或是‘他真的被我吸引了吗?又是被什么给吸引了呢’?他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想问什么,每冒出一个疑问,就觉得那个问题显得他过于在意德·巴赫尔的一举一动,而这股在意衬得他仿佛输掉了什么攻防战一样,可他又无法从情绪漩涡中挣脱上岸,于是只能任由那些问题把自己的脑子搅得像各类麦子混在一起的、炖煮了一整日的粥那样粘稠混乱。
奥利加只在最初疑惑地看了伊万一眼,随后她体贴得没问伊万从宴会里消失那么久是去了哪儿,也没问为何一会儿没见,伊万就由心情平静转为闷闷不乐、撇着嘴又耷拉着眉的模样,伊万半是期望奥利加能说点儿什么,靠些有趣的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半是害怕自己一张嘴就在倾诉欲的教唆下无法自控得将方才发生的事吐个一干二净。因这些情绪纠结,回程路途也莫名显得格外短,伊万进三人公用的客厅时脸上的表情尚未来得及收起来,于是对他神色瞧个正着的娜塔莉亚像蹦出洞的兔子般跳至他身边。
“你怎么还没回卧室?”伊万本想催促娜塔莉亚遵循日常入睡作息,话未出口就被娜塔莉亚的“哥哥,你怎么了”的疑问顶了回来,猝不及防的他怔愣一瞬,下意识回答说:“……没怎么。”见娜塔莉亚不怎么相信,他故意放慢语速以增加话语可信度并重复自己无事的断论,督促娜塔莉亚洗漱,并在娜塔莉亚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时假笑着反问娜塔莉亚这些天都在哪儿闲逛又做了什么——要知道这可是自娜塔莉亚诞生后他头一次对她假笑——而娜塔莉亚闻言果然顾左右而言它,磨蹭两句后拿着睡袍就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伊万瞧着娜塔莉亚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娜塔莉亚是过于信任他还是因从未行过鬼祟隐秘不便使旁人知晓之事故无经验,她虽作出幅害怕被伊万发现自己闲逛的地方并被伊万责骂的样子,在隐瞒自己行踪这方面却一点儿不上心,倒是跟着她的仆从害怕受罚,在伊万询问时欲隐瞒一二,可让仆从说不出口的去处又能是何地?伊万不难推断出娜塔莉亚无非是对她未曾接触过的人群感兴趣,借着维也纳没多少人认识她与关注她——主要是为了避免诸如“您怎可去那种有失身份的地方”的大惊小怪的惊呼——趁机窜去住满了窃贼、骗子、赌徒、皮条客和性工作者的街区。
和娜塔莉亚猜想的相反,伊万不认为娜塔莉亚探索贫民聚集的街区、了解那些所谓的下等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是件糟糕且不体面的事,因诞生时期以及居住的地区,娜塔莉亚受人类影响颇深,至今也未能脱离一个在单纯和平的环境中生活的人对整个人类文明的认知。提起战争,她只会思考那场战争是否发生在她的领土上,若发生在她的领土上又将给她的肉体带来怎样的病痛;提到子民,她讨厌身边的贵族、官员、乃至于统治者那种一心扑在金钱和权势上的心态,厌恶低阶的官员蝇营狗苟,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毫不羞愧地踩在其它子民的血肉上,而对于诸如农民、市民、商人等阶层的子民,她又因不了解他们而抱有一种参杂着不在意的天真的幻想,以为那些人都是些吃苦耐劳、安静的过着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的人。因此,伊万乐于娜塔莉亚借此机会认识到并不只有衣着华丽的、身上喷着香水的人才是她的子民。
思索娜塔莉亚的教育方针使伊万短暂的摆脱了情绪漩涡,但当他躺在床上等待自己入睡时,德·巴赫尔又擅自霸占了他脑海里的所有空间。他一遍遍回忆他和德·巴赫尔在河畔漫步的那小会儿时间,回放德·巴赫尔的每一句话以斟酌自己是否有更好的、能在气势上压过德·巴赫尔,或至少不会主动权全失的接话言辞,然而伊万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别随着德·巴赫尔离开宴会。是了,一开始他就在依照德·巴赫尔的话行动,真是奇怪,明明德·巴赫尔只是说了个提议,且说的地点还是花园,可他却像神智被布莱德[2]摄去了一般,神差鬼使的跟着德·巴赫尔溜去河边。伊万对此懊悔不已,他翻过身,将头闷在枕头里泄愤似的呼呼喷气,两手像猫磨爪子那样挠着枕头角和床铺。
伊万挠了片刻,待他抬起头瞧见皱在一起的床单和枕头后,又为自己这般年龄竟还作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而生出羞愧来,他仰躺回去,眼前浮现出德·巴赫尔那张一半浸泡在月光里、一半藏在阴影中的脸,恍惚意识到尽管他说德·巴赫尔对自己见色起意,可分明他才是色迷心窍的那个,他说不上自己被德·巴赫尔的什么吸引了,是外貌吗?这个西欧人也同所有人一样长着一嘴一鼻两只眼——‘虽然他的五官的确比其他男人更精致。’伊万内心角落里冒出道微弱的声音插嘴道——还是说是因德·巴赫尔我行我素,整个大厅中除去伊万,便只有德·巴赫尔既没留胡子,也没戴假发,使至今无法欣赏胡须和假发之美的伊万觉得德·巴赫尔瞧上去顺眼极了。
想到这儿,伊万突然发觉这个理由无比可笑,对足够强大、非附庸它国的意识体而言,特立独行反倒是正常的,人类无论流行什么时尚风俗,意识体们总是挑挑拣拣只允许其中一部分沾上自身,少有全盘接纳的时候,譬如伊万自己,过去他的子民把一下巴又长又浓密的络腮胡视为男子气概的象征时,他因肉体年龄过小而无缘于那种潮流,到彼得一世要求人们模仿西方,只在嘴巴上方留下两撇细长的、修剪整齐的胡须时,不知为何伊万下半张脸依旧光溜溜的,绝不肯长出一根多余的体毛。
伊万想着德·巴赫尔迷迷糊糊睡去了,梦里德·巴赫尔在他耳边反复念叨那段关于情欲和美的关联的话,也不知是第几次重复,伊万忽然生起气来,他推了德·巴赫尔一把——没有推中实物的触感,不过德·巴赫尔仍惊诧得退了好几步——冲德·巴赫尔大声说:“您别以己度人!我对您外貌的喜爱还没发展到生出和您做那事儿的欲望的地步!”话说出口后,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愣愣瞅着德·巴赫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罢了,不管德·巴赫尔是否话里有话,至少表面上对方根本没提到他。伊万感到自己的脸部正以比冬日雪天地面上的雪堆集起来还快的速度积累着温度,他又急又羞,想辩解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至于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伊万也不分明,只能靠德·巴赫尔自己去领悟和意会——但德·巴赫尔的左眼里装进了反射着粼粼月光的河面,那光轻柔的从德·巴赫尔眼中荡了出来,把伊万卷入一片深浅不一的、蓝灰带点儿紫的颜色中,让他昏头转向得随着波浪飘至漩涡深处。
等伊万醒来,从睁眼到坐起来的功夫就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梦境,只记得梦见过德·巴赫尔,且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导致他完全清醒后心中还残留着几分不悦,因这不悦,他懒洋洋得不怎么提得起劲儿,他打着呵欠去了餐厅,问雇来做短工的厨娘奥利加和娜塔莉亚的行踪,厨娘端来蔬菜炖牛肉和昨天娜塔莉亚吃剩的烤猪肉,告诉他说奥利加还没出过卧室,而娜塔莉亚早早就离开了屋子。
正当伊万心不在焉叉起一块烤猪肉犹豫自己该不该把餐叉上的那块有些过于肥腻、略冷凝的猪肉送进口中时,仆从传给伊万一封门房那儿来的简信,这信只是硬纸对折了两下、用背面把写字的那面给遮了起来,可仍用了封蜡,信纸嗅起来也有股熟悉的人造的香味。伊万本打算任由信纸放在餐桌上假装自己没收到它,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撑着下颌,以一种可有可无的姿态放下餐叉将信纸拿到自己跟前。不出伊万所料,此信是德·巴赫尔写并送来的,其内容倒是一反信纸的浮夸,用简练的语言询问伊万今晚是否肯赏脸同他共进晚餐,他知道在贝卡习什塔街上有家肉汤和罂粟面条[3]做得特别好吃的餐厅,欲邀请伊万品尝地道的奥地利美食。
伊万食指敲着餐桌思索片刻,应了德·巴赫尔之邀。或许是因为在公共场所,这次德·巴赫尔倒是表现得没有任何逾矩之处,见面时他亲热伸出胳膊、五根手指紧紧贴在伊万右手的皮肤上并上下摇晃几次,在等待上餐时,他低声对伊万介绍该如何烹饪罂粟面条,说味道好坏的关键之处在于土豆和面粉的比例——伊万听出他不是故意瞎编些食谱用料以炫耀自己的知识面广泛,而是真的对其了解颇深,便情不自禁忖度德·巴赫尔也许有个不怎么主流的爱好——用餐途中,德·巴赫尔又向伊万聊及上个月中旬在霍夫堡宫大厅里首演的、由彼得罗·梅塔斯塔西奥[4]编写的希腊神话歌剧,在得知伊万不巧错过这场演出后又为伊万惋惜,“真是遗憾,您若再早个三五天,您一定能赶上这场演出。”伊万差点儿想提醒德·巴赫尔,按照他给出的假身份,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霍夫堡宫,更遑论和玛丽亚·特蕾西亚大公一同看歌剧,但见德·巴赫尔说得起劲儿,伊万便默不作声的听着。
其后他们不知怎么说到巴纳特地区的罗马尼亚人起义和奥地利人的镇压上,接着开始聊总是伴随战争而来的瘟疫,顺其自然的,话题转到了黑死病上,最近一次大型瘟疫发生在法国的马赛,德·巴赫尔心有戚戚地说至少死了十万左右的人,尽管二十多年前伊万曾从驻英大使和前往法兰西的信使的口中听说过疫情相关的传言,但他仍被德·巴赫尔的话唬了一跳,毕竟圣彼得堡总共也不过五十多万的人口罢了,若他的领土、尤其是商业往来繁多的地方发生这样的惨剧的话……伊万连忙喝了口热汤压下自脊骨里窜出的冷刺感。
吃过主菜后,话题变得轻松许多,他们聊了会儿外来植物、诸如香蕉在温室的养殖技巧。当伊万询问一个姓德·路泽尔[5]的探险家进度如何时,德·巴赫尔像突然想起他还未和伊万互通真实身份般假惺惺地说他只不过是使团中小小一名随行人员,和德·路泽尔先生没什么交集,如何能得知对方的近况呢?不过几口酒下肚后,德·巴赫尔又略前倾着靠近伊万,一幅害怕被旁人听到他们交谈的模样说他有些小道消息,据传德·路泽尔早已成功穿越南大西洋到了海洋另一端某个距离大陆特别近的岛上,现在大约再次启程继续向南有一段时间了。
若说谈到南大西洋的尽头有什么仅能激发伊万对未知大陆——也可能不是大陆,谁知道呢?——的好奇心,那么由此联想到在另一个大陆上建立殖民地这一事则导致伊万骨子里又生出熟悉的痒意,他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在心中催眠似的安抚自己道即便他拥有如卡斯蒂利亚或法兰西那般强大的、航行能力超群的舰队,即使在另一个大陆上成功开辟出殖民地,因变化莫测的政治局势他也难以同殖民地形成紧密的联系,毕竟前往大西洋的三条通道都或是自然环境严酷,或是被敌友难辨的国家把守着。
两人喝得微醺后,话题变得跳跃且无规律起来,鉴于伊万几乎没离开过自己的领土,且主要在以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为两个中心点的地区生活,粗谈空泛抽象的、诸如“我听说某地的人们会收集某种黑色的小飞虫并将其成堆放在石板上烤熟了吃”这类的传闻他尚能跟上话题,可详细到某地、甚至就是西欧南欧范围内的某个城市里的具体的风俗人情,他能用来接口的句子只有“那是什么”以及“是吗,听起来可真离奇”。德·巴赫尔没因自己知道些伊万不知道的知识而表露出优越感或鄙夷伊万无知,他仿佛为了避免伊万尴尬般转而询问伊万斯拉夫神话故事,这看似善解人意,伊万却觉得德·巴赫尔多此一举,因他不觉得缺乏些去了解就能知晓的信息有什么可惭愧的,德·巴赫尔的行为反倒使‘身为欧洲的一员竟不知其它意识体家里的具体情况’变成件可耻的、理应被人嘲笑的事。
“您不必如此,”伊万说,声带把他欲说的话放行后,他迟一拍想到最好的做法是顺着德·巴赫尔话头说下去,可餐桌上、墙壁上以及天花板垂吊下的烛台上那些远近不同的蜡烛的火光交叠着一晃接着一晃闪烁,把本就有些晕乎乎的伊万推进一种处于清醒和入睡之间的境地,且既然前半句他已经说出了口,想必将后半句说完也无妨,“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需回避的。”见德·巴赫尔面露疑惑,伊万解释得更详细道:“我不了解您了解的那些风俗人情仅是由于我没去过那些地方,您不必为了顾虑我接不上话而有意同我聊些我熟知的东西,况且,我对其它地方的人们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喜欢听您讲述那些。”
德·巴赫尔双眼诧异的睁大一瞬——伊万瞧见德·巴赫尔的神情后恍然发觉自己不该多补充最后那截短句,也不知德·巴赫尔是在为他不会因自己的无知耻于见人而惊讶还是在为他坦白自己喜欢听他闲聊而惊讶——随即他带着脸使伊万有些不自在的微笑静静瞅了伊万数秒后,开始描述他听说的瓜德罗普岛上现已沦为奴隶的土著居民所作的岩画和风格奇特的陶器。直到餐厅打烊,伊万和德·巴赫尔才离开餐厅,他们缓慢迈步,每一脚落下前都要好好瞧瞧地面以防醉酒的自己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儿或街面的砖缝绊倒。在分别前,德·巴赫尔站在伊万右侧,胳膊贴着胳膊,带着酒气的吐息随着他说话而弥散进空气里,“在聊得这么起兴时不得不道别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们明晚继续如何?您来我的住所,”他说着,头倾斜着靠近伊万,有几缕未被发带束紧的金发轻轻滑落至伊万肩前,“恰巧前些日有人送来瓶不错的葡萄酒,就是在维也纳近郊酿造的,我那儿还有幅国际象棋,若您愿意带上您的姐妹,那我们就玩儿塔罗牌,可以打图解塔罗牌[6]……”
伊万目不转睛盯着那簇垂在德·巴赫尔脸侧的头发,他应着声,却不很清楚德·巴赫尔在说什么,自己又答应了什么,他咽下一个呵欠,两眼泛出些湿意,恍惚快睡着的下一刻又被公共马车的响铃惊得站直了身子,他转头看了看德·巴赫尔,见德·巴赫尔也是一脸被突然惊醒的模样,见此伊万强撑起精神再次同德·巴赫尔道别,随后挑选了一辆等在街角的公共马车坐上。
翌日伊万没受宿醉的困扰,他一夜好眠,阳光穿过窗户钻入屋内,投在墙面上的玻璃窗外形的金色光斑尚未下退至地板他就精神奕奕得起了床,他进入餐厅时,瞧见奥利加和娜塔莉亚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娜塔莉亚一反近来常态,瞧上去恹恹的,没精打采地捏着黄油刀把面包戳出无数个小洞。
“你怎么啦?”伊万一面拉开餐椅一面问娜塔莉亚,娜塔莉亚维持着那幅恹恹的表情抬眸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嘟起嘴巴,过了半晌才勉强回答道:“我现在不想说。”
这便是待会儿再聊的意思了,伊万切下一块烤制的烟熏肉,寻思娜塔莉亚能为何事苦恼,同时和奥利加时不时闲聊几句,交换双方昨日做了什么以及未来近几日的行程安排。早餐未吃完,仆从拿来了从门房那儿受到的信交给伊万,伊万因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微眯了眯眼,他打开对折的信,果然是德·巴赫尔写的。信中德·巴赫尔为他昨日的失礼道歉,说他虽没喝多少酒,却不知怎的醉晕了头,邀请伊万前去他目前的住所却既忘了说地点也没确定伊万前来拜访的时间,在信尾德·巴赫尔再次客套道假如伊万愿意可携他的姐妹们——添加在‘姐妹’这一单词后的‘n’使伊万断定德·巴赫尔向别人、说不定就是罗德里赫打探过自己的消息——一同去他的住处,只不过或许是伊万的心理作用,那几句的字迹中隐约透出股不情愿的意味。
伊万合上信,他打算赴约,只是拿不准要不要邀奥利加和娜塔莉亚同去,毕竟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完全杜绝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倒不是说他已经决定了今夜得发生些什么,他想了想,认为为了避免奥利加和娜塔莉亚答应同去,自己最好一开始就别说出此事。
早餐后奥利加将一条毛茸茸的披肩裹在身上,说是同人约好去维也纳西北方郊外的植物园观看从新大陆引进的奇特植株,她礼貌地问了问娜塔莉亚和伊万是否一起去瞧新奇,两人自是摇头谢绝。奥利加出门后,两人移步进客厅,娜塔莉亚拉着伊万坐在沙发上,她双脚屈立着踩着软垫边缘,头靠向伊万的左肩。伊万等了半晌,娜塔莉亚一直沉默不语,他只好主动问:“所以,什么事使你苦恼啊?”
娜塔莉亚紧闭着嘴巴,几十秒后才长长叹息一声,她蹭了蹭伊万的肩膀,突兀地问:“为什么有的人——不,他们的数量不能说‘有的’,应该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用那么糟糕的方式生活呢?”
“……你去了哪些——”伊万本想问娜塔莉亚去了什么地方,半途他改口欲问得更直击根本,“——你接触到了什么?”
“……不像人的人。”娜塔莉亚说,因角度关系,伊万只能瞧见娜塔莉亚的头顶而无法窥探她的神情,“有一个男人,找不到正经活儿来养活自己,只能靠偷窃度日,今日撬邻居的门拿走几块黑面包,明日上街从行人兜里偷几个仔儿,被人逮住了就受一顿狠揍。”她顿了顿,“我查过维也纳的法律,盗窃本应交给当地的检察官处理,按照法律是视犯罪情况从窃贼交出所盗之物两倍的罚款到处死窃贼的判定都有,但是那儿的人不会想到得去上报治安官,我在那儿待了十来天,也从未见过治安官去那种地方。”
伊万将娜塔莉亚搂紧了些,今日天晴,维也纳十一月的阳光倒是比圣彼得堡十一月的阳光多了几分活气,自壁炉方向蔓延过来的热度也营造出种太阳暖融融照在身上的错觉,可娜塔莉亚裸露在衣袖外的手依旧是冰凉的,或许直到未来某日娜塔莉亚的领地内不再有战争,她的肢体末端才会如身体健康的普通人类那样暖和起来。
“那儿的人并非都是出生后就活在贫穷中,有人曾开过磨坊、布店、杂货铺,也有人住过镶有玻璃窗、第一层用石砖搭建的房子,然而不分男女,他们现在全住进了街面和排水沟一样脏的街区内,甚至排水沟在那种地方是少见的东西,人们将粪水和其它污水直接倒在街上,那些污水聚集在街面的无数个凹陷的小坑内,等着某个行人走过时溅在对方的裤脚或裙摆上。”
娜塔莉亚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接着说:“填饱了肚子,闲来无事便在街角或某个店铺门前坐下,开始吹嘘自己几年前打死过人、纵过火、成功从某栋有钱人住的屋子里偷出过一袋子塔勒[7]且未被治安官抓住,他们说不了多少句就会因些琐碎的、莫名其妙的小争执而开始打架,每一拳头都毫不留情得朝另一个人的脑袋挥去,仿佛丝毫不怕对方被他的某一拳头揍没了性命一般,与其说他们不畏惧死亡,不如说受伤和死亡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常见的、不知何时会降临在自己和身边的人身上的事。只是……”娜塔莉亚放轻了声音,“只是即便是这样,男人们的生活也远远好过女人。
或许有我未观察到的、赖以谋生的手段吧,但就我所看见的,那儿的女人最好的工作是成为洗衣工……在我还住在莫斯科近郊的时候,天冷之后我总是让帮佣们用热水洗衣服、洗碗碟以及做其它杂活,我从未想过会有人连度冬的碳都买不起,只能烧木柴,木柴也只是勉强够用,自然不会为了避免手冻伤——”娜塔莉亚忽然停下来重复冻伤一次,“‘冻伤’,这还是我新学到的一个德语词呢,她们的手因舍不得烧柴而被冷水浸得发皱发白,又生出些暗红溃烂的冻疮来,简直像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一样。
而其她女人……有丈夫的,丈夫会带回些陌生的男人让妻子用性向陌生男人交换塔勒或面包、燕麦、布匹等实物,没有丈夫的,则和另一些同样没有丈夫的女人共同生活在简陋的木房里,做着有丈夫的女人所做的事,再互相分享通过性换取的食物和塔勒。若仅是需要靠性来赚得活下去的物资也就罢了,可……她们也得交税,有时还会被以各种奇怪的罪名、例如‘不洁的、违反神的旨意的淫欲’等理由罚款甚至被逮捕,我也从她们口中听说曾有另一处的干这活儿的女人被当作女巫淹死。”
娜塔莉亚顿了顿,她用额角蹭了下伊万的肩膀,“我原以为她们是因懒惰才不愿劳作,宁愿选择靠着躺在铺了层肮脏发黄的旧布的稻草床上被男人的阴茎捅上一壶水烧开的时间来获得活下去的物资。她们为什么不去当女仆呢?或是去乡下,当牧羊人,当农民,走投无路的话也能钻入森林里以采摘野菜、捕捉野兔野鸟为生,然而询问后我才了解到,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女仆,哪怕是去应聘走不出厨房的帮佣也需要介绍信,放牧、务农则需要相关的技能和经验,至于避入森林中隐居,不提熊、狼、野猪等攻击性强、会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动物,单论土地,整个欧洲的土地早已被各个领主分配完了,擅自钓起一条河里的鱼、用弹弓打下一只蓝山雀,甚至割一簇用来喂鸡的野草都是在侵犯当地领主的私产,这时我才想起来,在上‘土地与财产的继承和法律’课时,你似乎提到过这点。”
娜塔莉亚握住了伊万的手指,用伊万发现新诞生的她时的方式——拇指藏进拳头中,余下四根肉嘟嘟的手指弯曲着松松搭在伊万的食指上,“我想试一试能否改变她们的命运,不过我没有足够的资金和精力,所以我挑选了其中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她不久前才和她的母亲以及几个弟弟妹妹来到贫民区中,和她的母亲一同用性来向男人交换养活整个家庭的塔勒和食物,她已经被糟糕的命运捕获了,但还没真正体会那有多么糟糕。”娜塔莉亚阐述着她选择那名女孩儿的理由,“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认为是某个大方的男客多给的小费。我以为她和她的家庭会用这笔钱买一栋破旧但能出租的屋子,那样她们能自己住一部分,剩下的房间则租出去,往后靠着房租过活;或搬去近郊,先靠着这笔钱度日并试着在葡萄庄园和其它农庄里找份工作。但是她却……
她和她的母亲经过商议——是一场很认真的商议——后,决定用那笔钱买一些木柴和布匹,余下的钱则用在给她缝制两条瞧上去不错的裙子和一套廉价的首饰上以便她去更好的街区揽客,她在那儿碰上名从那不勒斯来买葡萄酒的小商人,又通过那个小商人认识了更多的商人。可我想看到的不是一个妓女如何一步一步从只能招待马夫奋斗到能招待贵族,于是我干涉了她的想法,让她买了座位于维也纳城外交通要道处兼带旅宿房间的酒馆。她并不反感这个决定,魔法的效力消失后她也没转卖酒馆,而是兴冲冲找去附近的屠宰店和磨坊商量香肠、麦麸和小麦粉的购买量,没等商量好,她就被城郊的治安官当作女巫逮捕了。”娜塔莉亚无意识饶了饶伊万的指关节,放轻声音说:“我只得消除那些人的记忆,然后把那个女孩儿和她的家人们送回贫民区……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很糟糕的事,哥哥。”
 [1]杜卡特
[2]Блуд
[3]肉汤Brühe 罂粟面条Mohnnudel
[4]Pietro Metastasio
[5]德·路泽尔
[6]Illustriertes Tarock
[7]T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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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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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告白[R-18]
搬家备注:于2017年11月首次发表于lofter。首发账号Bellguard,后由轨迹主账号Mellguard转载。
注:闪3ED后
【【【十八岁以下阅览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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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就在这儿」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喜欢你」 「里恩」
“喂~里恩——” 和记忆力一样的嗓音拖着古怪的长音,在桌对面喊着自己的名字。
里恩回过神来,才发现一桌人都以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里恩君,没事吧?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在右手边的托娃学姐担心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没事,只是走神了而已。”里恩感到有些抱歉,一时疏忽让他人产生了无谓的担心。
表面世界里,帝国向共和国发起了战争;而里侧世界里,从帝国展开的诅咒蔓延了整个大陆。 为了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里恩回到了同伴们身边。他们归属于反抗政府军的贵族势力,在奥蕾莉亚分校长的旗下,配合贵族军的作战进行游击活动。
现在里恩与新七组的学生们重逢,跟第二分校里的两位教官,还有“他”一同行动。
“是不是太累了?毕竟你们骑神一直冲在最前头。”坐在托娃另一侧的兰迪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帝国政府将重心放在了共和国身上,无暇顾及克洛斯贝尔的小动作,既然过去的同伴获得了自由,他自然也毫无顾虑地站在了反抗势力的那一头。 “怎么?你擅长的灵异现象又发作了?”亚修说起话来还是没好气,但想起和他重逢时的模样就知道那不是真意。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这是明明将对方的一言一行记在心里却故意挑些气人的话说的那种笨拙的学生关心人的方式。 “教官,难道那个力量又……”回想起数次近距离目睹里恩因为鬼之力痛苦的模样,阿尔缇娜欲言又止。从北方战役起到现在,她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不是,真的不是,你们想太多了!”里恩急忙否认,生怕再说下去恐怕又要绕回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将他排除出前线的老话题,“我只是走了一下神,可能稍微有点累了……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 “啊,一直谈论这种阴郁的话题是会累呢。”库洛坐在对面,轻飘飘地感叹了一声。
里恩盯着让自己走神的罪魁祸首。像是接收到眼神中的含义一样,库洛笑着移开视线,掏出一叠Blade,开始问众人要不要打牌,带钱的那种。
库洛和里恩曾有一段短暂的“热恋”时期。 至于为什么加引号,因为那并不是正常的恋爱。
只有短短七天。
被从黑星杯底部带出来,失魂落魄地被丢进一间房间,快被自责悲伤后悔的痛苦吞没之际,库洛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像溺水之日抓到一块浮木一样……不,对里恩来说,库洛远不止是浮木。 那是他一直追寻着,思念着,向女神祈祷,希望能再让他回到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里恩近乎疯狂地向对方索求。 索求爱意,索求温暖。 索取对方的所有,也希望对方夺走自己的所有。
库洛回应了他的渴求。 两人发生了肉体关系。 就像为了在短短七天内弥补失去对方的那段时间的空白一样,沉溺于肉欲,高密度地交合在一起,度过和梦境一般的幸福又短暂的时光。
然而梦终究是会醒的。
里恩鼓起勇气,面对对他过于残忍的世界。 他回到了本该属于的地方——和库洛一起。
库洛并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反倒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并和他一起斩荆披棘,闯到了今天。 但是同时,库洛却从未再提过那七天内的事。
在同伴们面前,他们是好友,反抗军的主力,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搭档;而在私底下,里恩却明显感觉到库洛有意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里恩不知道库洛是怎么想的,因为那之后,库洛甚至连独处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偶尔撞见他时想开口,却总是在说话前就被库洛抢了先机,岔开了话题。
里恩想,库洛是不是后悔了。 正因为后悔,才想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对他而言,当时说不定只是为了拯救濒临崩溃的自己才迫不得已做出那种事。 库洛说不定想忘记这一切,所以才用这种态度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误,你也应该忘记。
每当想到他因为这种原因躲着自己,里恩心里一阵难过,但同时也庆幸,不用直接从他口中听到直白的残忍话语。 里恩想找库洛问个明白,又害怕知道答案。 如果只是为了给对方勇气与信心,里恩会直率又坦诚地面对对方到最后,不会顾虑对方是否会讨厌自己,自己又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但每当是为自己寻找答案时,他会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既想勇敢面对真相,又害怕受到伤害。 既渴望获得爱,又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
所以两个月来,里恩借口等待合适的机会,一直放任库洛躲着自己。
越是明白自己的想法就越是从心底感到自我厌恶,里恩默默叹了口气,看了眼眼前相声般的闹剧。
托娃正在努力阻止这位不正经的学长和自己的学生赌博的行径。而其他人里头,缪洁在一旁煽风点火,欢乐城出生的亚修挑衅要他提高筹码,兰迪跃跃欲试地想来一局,却被对过要挟要向支援科告发他的尤娜噎了回去。 看着库洛最终不情不愿地将卡牌装回了兜里,里恩也不打算再多言——不如说,要是真的和自己的学生玩牌,库洛说不定会把全套装备都输进去。
“禁止赌博!但是确实该放松一下。反正明天的计划也决定好了,来说一些其他的开心的事吧!”尤娜充满活力的声音点亮了整个空间。 “比如说?”缪结眨着眼睛。 “等把什么结社地精的坏蛋通通打跑之后!我要吃龙老饭店的炒饭!东街小摊的激辣拉面!奥斯卡先生的面包!阿卡摩利亚村的蛋包饭!米修拉姆的棉花糖!”
“尤娜桑……吃的也太多了……”阿尔缇娜用无起伏的声线指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说的那一点。 “我、我没说是一顿里吃完啊!”注重身材的粉发女生急忙解释,“那阿尔你怎么样?” “是呢,我的话,”黑兔沉吟了一会儿,“我会比较好奇棉花糖的味道……真的和棉花一样吗?” “那只是形状像……还有我是问你想做什么,不是让你选啊?!”熟练地吐槽后,尤娜笑着隔着帽子摸了摸人偶般的女孩的脑袋,“干脆,赶跑那些坏家伙以后,阿尔和我一起去米修拉姆吧,我请你吃那家店的棉花糖。” “库尔特君想做什么呢?”她将话题抛向了坐在身边的少年。 “我首先,想和许久未见的兄长切磋一下,看看我的范达尔之剑和他的有多少差距,然后再根据情况调整训练的内容……”稳重的少年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却受到了少女微妙的目光。 “虽然不是说这些不好,但你也太死板了吧……这种时候怎么也该说点轻松的休闲项目……” “那就,下棋吧。明年帝都的棋赛……” “啊啊!够了!死脑筋!”少年的新回答又被少女否决了,尤娜猛得站起来,“你也给我一起来米修拉姆,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全大陆最棒的梦幻主题乐园!” “尤娜同学,真的很喜欢克洛斯贝尔呢。”身边的托娃被少女逗笑了,“不过米修拉姆啊,我只在书里看过,确实是全大陆规模最大的主题乐园,也是克洛斯贝尔作为观光地的重点项目之一。有机会的话也很想去学习一下呢。” “那托娃教官也一起来吧!游乐园就是人越多越好玩。对了,干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米修拉姆吧!” “哈,那种骗小孩的地方,谁要去啊。”亚修用鼻子哼了一声。 “啰嗦,玩过你就知道好玩了。” “非得出钱去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 “比如?有人肯给我报门票钱请我玩?” “当然有人请客了!对吧,里恩教官?”
尤娜用期待的眼神转过头来。 “等一下,为什么会这样?”话题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里恩哭笑不得。 “因为你是我们的教官啊。”尤娜好像说着世界上的真理一样不假思索。 “没错没错。”起哄的几人随身附和。
“多谢了,舒华兹教官!阔气阔气!”一个惯例地以坑到自己为乐。 “说起来,教官实习的时候也请我们吃了冰激凌。”一个习惯性地提旧事落井下石。 “教官请客的话,就是说教官也会一起去吧?夜晚的游乐园,和教官独处……好机会!前辈又要嫉妒了~~”一个笑得一脸陶醉,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按往常的流程来看……你还是认了吧,教官。”一个预想到了结局却没打算伸出援手。
各怀心思的学生们统一了阵线,里恩回头看向在场的其他成年人求助。 “哎呀哎呀,你的学生很信赖你嘛。里恩。”兰迪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 至于库洛,刚才开始就夸张地弓着身子捂着嘴忍笑。 “真是的,大家别欺负里恩君了,这样也太可怜了。”托娃苦笑着打圆场,她恐怕是在场唯一为他维权的人。
“托娃教官说的没错。”刚刚还在起哄的缪洁突然一改立场。 看到她扬起嘴角,头顶上仿佛出现了小恶魔的角,里恩直觉不妙。
“游乐场这种地方,比起我们,教官应该更想和恋人去才对呀。”
此言一出,第二分校的几个人立刻知道了接下来话题的走向。 与其说是和她相处时间久了,知道她带话题的手法,不如说这个话题已经出现过太多次了。 “……你不会又想”尤娜给了她一个白眼,刚吐槽了半句,却被缪洁抢先说了下去。 “所以教官是想和谁一起去?米修拉姆可有不少适合恋人的浪漫景点,可以让当地人的尤娜桑推荐一下。”薄荷色头发的少女装出一副苦恼的神色,“但是亲近教官的女性有那么多,不知道是谁的话,我们也没法给出最适合那位的建议。对吧?”
“缪洁……别戏弄大人”直觉上感觉她重提这个老掉牙的话题并不只是为了让自己难堪,里恩试图阻止她,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 “诶,比方说有谁?” 里恩猛得转过头,坐在缪洁斜对角的银发青年漫饶有兴趣地撑着下巴。
“最有力的人选就是旧七组几位前辈了吧。听说有好几位一见面就和教官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当然了,我没直接看到过,都是听尤娜桑她们转述的。”她边说边偷偷瞥了新七组最早的三位成员一眼,看几人似乎都不如预想中那么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又加了一句,“听说不止是女性,男性间也有热烈的拥抱……” “你别按你的兴趣添油加醋!”一根筋的粉发少女立刻咬钩,纠正了她话中明显的错误,“我们看到的只有劳拉桑和亚丽莎桑……嘛,虽然后者那个气氛确实……”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少女脸上泛红。
“喔,劳拉和亚丽莎啊。不意外嘛,他们学生时代关系就很好了。”克洛嘴上重复着少女的情报,视线缓缓在里恩身上扫过。 从视线中感受到了热度,里恩浑身一颤。
“这种抱法已经超过关系好的同学了吧?!还是说帝国人之间的好同学一见面都用拥抱问候,一抱还都抱那么紧的?”尤娜嫌弃的眼神表达了她对这个新听说的异文化的排斥。 “不,帝国并没有这种问候方式。”为了维护帝国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库尔特加入了讨论,“虽然热恋中的情侣可能会比较冲动,但一般的绅士和淑女在外会很有节制地遵守礼节。”
“呼……热恋中的情侣啊?”库洛扬起嘴角,视线在里恩脸上打转。 “我猜那是对里恩限定的问候方式,听说内战时他们重逢也抱了好次。哎,全怪你们教官魅力太大,”库洛用调侃的语气声情并茂地说着,眼神却像暗示什么似的,直直地盯着里恩的眼睛,“让人情不自禁想紧紧抱着他,不想放手。”
「好想一直这样紧紧抱着你,永远都不想放手」 这是一次亲昵之后,库洛抱着自己,在耳畔诉说的情话。 当时的话语和最后一句话重叠在一起。
紧贴自己的胸膛的温度,抱着自己的手臂的力度,在耳边呵出的湿热气息,让心神融化的甜言蜜语。 里恩觉得身体开始发热。
“库……” 里恩下意识喊他的名字,却没想好是阻止他继续打听,还是想问清楚他这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和那几个姐姐的甜蜜夜晚也是因为这种超能力了?”黄发的学生用嘲讽的语气提供了新情报。 “姐姐?我本来以为该是菲和委员长出场了,竟然半路杀出了黑马……等等,不会是莎拉吧?”银发的青年不知是真的出乎意料还是只是演技,提高声音表示震惊。 “紫电的游击士和铁道宪兵队的冰之少女。一个晚上,两个女人。佩服。”亚修看着里恩,一脸使坏成功的表情。 “准确来说旧七组的另外两位也和教官非常亲密,但是目前还没有被我们目击到相关的言行。”一边,阿尔缇娜精准又严密的概括,反而让人更下不来台。 “恐怕那天晚上是太专心了吧。第二天教官脖子上有红痕。一定是晚上在户外太专注,才会没发现被虫咬到。”另一边,缪洁却用会引人误解的描述方式将两件本不相关的事连在一起。
“哟,听着很激烈嘛?”库洛眯着眼,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 那天晚上发觉自己外出的兰迪自然不用说,一直维护自己的托娃的神色都显得有些尴尬,想必是都对那番话信以为真。
“不是,那都是误会……”身体的燥热还没有冷却,那天晚上真实发生的事让他本就没有自证清白的底气,此时缺乏力度的话语更是没有说服力。
“哎呀,一年不见,真对你刮目相看啊。一个晚上有两个姐姐那么热。情。地。陪。你。”库洛在最后几个字加了重音,强调其潜台词。 “真的是误会!我那天晚上只是和她们聊了聊,也只有亲到脸颊而已!”大脑还沉浸在旧时的记忆之中,加之尤其不想被对方误会,里恩脱口而出。 可话一出口,四周的视线又冰冷了一层。
“只是聊了聊?” “只有亲到脸颊?” 刚刚自证的台词被复述,沐浴了学生冷漠的视线——简直是自掘坟墓。
“原来如此,亲脸颊太小儿科了。只有真正的大人的亲吻才能满足你,对吧?”库洛直直盯着里恩,一字一句地说着,舔了一下嘴唇。 大人的亲吻时的低��嗓音,那双仿佛在暗示什么的眼睛,无一不在继续侵蚀里恩的思考能力。
在学生们附和着“太差劲了”的时候,里恩无法让自己的视线从库洛的嘴唇上移开。
或温柔或激烈地落在他身体上的亲吻,执拗地勾勒他身体的形状的嘴唇,眼前这个人抱着他,一遍遍用实际行动教会他什么是大人的亲吻。
心跳变快起来,吵得里恩听不见四周在说些什么。
“……公主抱着阿尔芬殿下逃离战舰……” “……和艾利榭前辈共浴……” “摸女孩子的头简直是犯规!”
恍惚间听到学生们又把这些事都翻出来数落了一遍,但这些关键词现在只能刺激起他和库洛间行为的联想。
库洛像想将自己的身心都熔化一般温柔地抱着自己,用灼热的吻蒸发因痛苦和悲伤流下的眼泪。他不断用语言和身体告诉自己,他就在自己身边,哪儿都不会去。
在最疯狂的那段时候,思考被麻痹,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只会本能得向库洛索求,或是回应他的索求。
只想被他给予的幸福填满,只想被他施予的快感掌控。 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里恩觉得自己的理智似乎又要被那份疯狂带走。
“不过要说里恩的本命的话,我知道是谁哦。”
银发青年的一句话钻进耳中,整个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谁?!”” 在场听众们的好奇心一下子攀到了顶点,异口同声。 对他们来说相当于一个长年未解之谜的答案被放到了眼前,无论是出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出于想近一步了解朝夕相处的同伴,在场的人都希望他立刻说出答案——当然,除了里恩本人以外。
“库、库洛,别乱说!”里恩的脸蹭得一下变得通红,要不是碍着隔着一张桌子,立刻就要冲过去堵住库洛的嘴。 那是当然的,本以为库洛想和自己恢复普通友人的关系,结果他突然开始暗示自己,还要当着那么多人公开两人的关系,论谁都会一下慌了手脚。 里恩并不排斥公开两人的关系,不如说如果能获得库洛的认可,那之前让他心神不宁的担忧一下都能烟消云散。 但这不管怎么说都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看这反应……一定是真料!” 第一次看到里恩就这个话题谎成这样,四周的人更是确信库洛掌握的是准确的情报。 “这可是不容错过的新情报。” “不愧是教官的恶友,是教官不小心说漏嘴才知道的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库洛,库洛摆了一副安静安静听我说的手势。
“其实很简单嘛。你们想,浪漫的故事一定要有一个戏剧性的开头。” “在莱诺花开的季节发生的那一场命运的邂逅。” “没错,一切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够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受不了漫长的开头的人拍案而起。 “库洛!!”还处于混乱状态的人尝试做阻止他的最后努力。
“不要急不要急,听我从那件意外开始慢慢说起。” “旧七组第一次见面就被莎拉丢进了旧校舍的陷阱里……”
…… 旧校舍……? 陷阱…………? 意外………………? 难道说……………………
从关键词联想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就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里恩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没错,库洛从开始就并没有说过要说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事实上,他也并未口头承认过和里恩的关系,现在的回答反而和他两个月来疏远里恩的态度相一致。
是自己会错了意。 只是自作多情。
心被搅成了一团。
“在落入陷阱时,那起事故发生了,里恩他和” “停下吧。再继续说下去会很困扰的。”
里恩打断了眼前打算畅谈的人,冰冷的语气像刀锋似的切开了热烈氛围。
“怎么了啊,教官?就那么不想让我们知道吗?”很少听到教官的这种口气,尤娜的气势一下弱了,但还是嘴硬着不想在离目标咫尺之处退步。 “我说的会困扰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尤娜,库尔特。”换上一副公事的口吻,里恩扫了两个学生一眼。 “毕竟,开学第一天以羞耻的姿势摔成一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里恩这句话刚出口,少年和少女的脸立刻变得和煮熟的虾一样红。 “为什么要突然提那件事啊!”回想起第一天的意外,虽然早已和对方和解,脸皮薄的少女还是羞于被当众提及往事。 “啊呀,第一天发生了什么吗?”当时还未被分到七组的缪洁立刻接过了话头。 “没什么,就是舒米特博士开启了地板上的陷阱,然后尤娜桑和库尔特桑……” “啊啊啊阿尔,STOP!!!”尤娜慌张抱住了银发的少女。
里恩叹了口气,他的本意并不是揭学生的短,但为了中断刚刚的场面他不得不那么做,更何况他目前的心情让他无暇顾及这些。 “被人当众拿糗事出来说就是这种感觉,希望你们引以为戒。”里恩说完,站起身来,“今天不早了,明天有明天的计划,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靴子踩着地板发出响声,一步步绕过会议桌,里恩在某个人物身后停下。 “库洛,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库洛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朝其他人摊手,依言站了起来,跟着里恩走向门口。
“诸位,晚安。” 里恩打开门,示意库洛先走出去,却在准备关门时停了下了来。 “还有,”他冷冷地环视在场的几人。
“不许跟过来。”
说完,门安静地合上了。
房间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他说的没错,是很晚了,准备睡吧。”兰迪首先打破沉默,朝还未回复过来的几名学生说。 “确实我们也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之前说的时候他也没生那么大的气啊……”刚才最来劲的尤娜受得打击也相应地大。 “是的,教官在女性话题上和我们发火还是第一次,之前都是他觉得自己理亏多一点所以被数落也没办法的态度……”阿尔缇娜与其说是失落,不如说更多地担心里恩异常反应的原因。 “在这个话题上把教官逼过头了吧。我们确实需要反省。”库尔特已经开始了反省。 “或许是因为这次的参与人不同也说不定呢。”缪洁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兰迪前辈,怎么办……我是不是现在就该去和教官道歉?”行动派的尤娜因负罪感坐立不安。 “不,今晚就按里恩说的,回屋睡吧。”兰迪安慰他们似的笑着,摇了摇头,“脾气越好的人生起气来越可怕。他也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心情。” “嗯,说的没错。”托娃苦笑着安抚,“而且,我想里恩君也不是在生大家的气。”
将信将疑的人,察觉到什么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打着哈欠的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为一天划上句号。
而为了为自己的心意划上句号,剩下的两人还打算将今天持续下去。
今夜漫长。
——————————————————
靠缪洁的安排,几人在海都附近森林里的一个偏远旅馆内落脚。 那里人迹罕至,既能收纳骑神,又能躲过政府军的眼线,是个作为中转用的好据点。
里恩走出旅馆,往森林里去,库洛也不问他打算去哪儿,只是老实得跟在后头。
走了大约离旅馆百米,里恩在水潭边停下脚步。平时为了转换心情,里恩会来这边钓鱼,所以非常熟悉这儿的好处——离旅馆不远,但声音传不到旅馆,如果有人跟来也能立刻发觉,并且从这里能看见旅馆的屋顶,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况也能有个照应。
“怎么,你是打算找块空地和我决斗吗?”站在他身后两米开外,库洛调笑。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里恩没有看他,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抱歉抱歉,玩笑开过头了。不过你的反应也大过头了吧?你那些学生们可都吓到了。”库洛抓乱后脑勺的头发,轻描淡写地给他道歉。
“你明明知道,我和旧七组的大家只是同伴。为什么刚刚要说那种话误导大家?还和他们一唱一和地打听我那些事。”里恩背对着库洛。 “……这么想的只有你吧?”可能是错觉,库洛的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冷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喜欢你,帮迟钝的后辈一把促成美事,有什么不好吗?”
“那刚才为什么用那种暧昧的说法暗示我?明明之前一直躲着我,明明没有打算接受我……”夜风中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喂喂,你想多了吧?我没暗示你什么,没想躲过你,也没有排斥过你。我们是……”库洛顿了顿,声音一沉。 “是恶友。” “过去。将来。”他补充了一句,“一直都是。”
“那你……为什么……”修长的白色身影颤抖着。 “……为什么要说喜欢我?”
库洛没有回答。
“如果只想和我继续做朋友,为什么要说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要骗我?”他努力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感情,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怕对方听出自己嗓音中的哭腔。 “让我死在那里就好了,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他呼吸急促,肩膀明显得起伏。 “做出了那种无可挽回的事,我本来……本来就该死在那里的……”
“里恩,你冷静一点,别钻牛角尖。”看着对方情绪失控,生怕他轻生,或是一脚踩空跌入潭中,库洛不由往前跨了一步,“先到我这边来,我们慢慢说,好吗?”
里恩不答话,剧烈地摇头,痛苦地抱住脑袋弯下腰。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库洛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拉到怀里,带着他往后退开了好几米才停下脚步。
“呼……你是要吓死我吗?”将人带到安全地带,库洛长吁一口气,松开了手。 “不会的……库洛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库洛死的……”情绪不稳定的里恩只从库洛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单字,变得更不安起来。 自知失言,库洛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手臂圈住他,却在接触到他的背脊之前硬是停了下来。
里恩低着头,有些神经质地抓着他自己的手臂,用力到衣服都被揪成了一团。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似是想往库洛身边靠,却像在害怕什么一样,不敢碰到库洛的身体。整个人蜷缩着发抖,好像下一刻就要垮掉,却强撑着一口气,硬是不让自己倒下。
库洛叹了一口气,投降了一样,把里恩揽到怀里。
“嗯,你说的对,我不会死的。”抱紧里恩,轻轻抚摸他的黑发。 “你放心,我就在这里。没事的,里恩。”库洛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感觉怀中的人渐渐停止了颤抖。 “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好了,我不再跟你使坏了。对不起。”库洛看到里恩抬起软软垂下的手臂,感觉到他抓住自己的背脊。 库洛重复着温柔的话语,不断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后背,直到里恩平静下来。
“库洛……?”怀里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噢,欢迎回来?”听到他的语气回复了往常的音调,库洛松了口气,但怕他多心还是不敢松手。 “……对不起。”抓紧库洛背部的衣服,里恩将头埋得更深了。 “真是的,有个爱撒娇的后辈真辛苦啊。有没有人给我颁个最佳前辈奖?”库洛笑着回答他。
“对不起,我也知道库洛是在勉强……”里恩的声音隔着布料传出来,听上去更是消沉。 “明明不想和我做这种事,但为了救我每次不得不这样勉强自己。因为……只是恶友的话,做这种事……很奇怪的吧?”嘴上表达着歉意,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利用前辈的温柔,但是里恩没法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那,你又觉得这样很好吗?”没去正面回答他,库洛叹了口气。 “前途一片光明,从名门后裔到王公贵族,那么多出身高贵貌美如花个性温柔的女孩随便你选,全大陆的男人都羡慕嫉妒恨得想找你决斗。结果你却和我这种……”他停顿了一下选择措辞,“减分项比加分项多得多的男人抱在一起,真的好吗?”
帝国解放战线这种恐怖组织的领袖。 扣下内战扳机之人。 死去过一次,又靠诡异的力量活过来的人。
怕触及对方的心结,库洛没有将这些列举出来,选了暧昧不清的说法,但他的态度却十分明确——里恩身边有太多比自己好得多的人。 论谁来看,都是选择她们……甚至选择他们更为正确。
“库洛是最好的。” 里恩手臂用力,回抱眼前的人。 “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库洛自己怎么觉得……对我来说,库洛就是最好的。” 没去思考什么说话的技巧,里恩用最朴实的话语描述出他的心情。
“你还真是……会说这种让人羞耻的话。”虽然事到如今也没指望里恩突然理智起来拒绝自己,但收到的回答竟比想象中的还要直白几倍,库洛也不由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里恩突然将头从库洛怀中抬起。
“库洛能不能也……把我当成最好的那一个?” 他露出了被雨淋湿的弃犬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库洛的眼睛。
“停。打住。等一下。”库洛捂着脸别开头,“等等等等,哥哥心脏不大好,让我缓一缓,一下就好。” “不行吗?”里恩又是灰心,又是着急。 “啊啊——才不是呢,笨蛋。都说了等一等啊。”
库洛一把捂住里恩的眼睛,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制住不安分地想夺回视野的人。 “你……”库洛刚开口又止住,酝酿了一下,才像豁出去了似的深吸了一口气。
“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一个………………这回放心了吧?!” 透过指缝,里恩隐约看到学长满脸通红。
“真是的,竟然直接说出那种台词,还逼我说出这种话来。你做好觉悟吧。” 里恩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臂一紧,灼热的呼吸凑到了耳边。
“今晚不会让你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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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反手锁了门,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 明明刚刚在森林里还紧紧相拥,明明一路回来也牵着手,但两人总觉得好久没有感受过对方的体温,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坐落在偏僻森林里的旅馆不大,虽然不是年久失修,但设施也谈不上新,每人的房间里只有最基础的设施。 外套和长裤一眨眼就被丢到了木质地板上,里恩被按在单人床上。承受了两个人的体重,床铺发出了嘎吱的悲鸣。
“开始之前先提醒你两件事。” 覆在里恩身上,库洛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
“第一,这房子隔音很差,考虑到还有小孩在,你得控制一下音量。” “第二,我今天没把握能控制自己,你要更注意一下第一点。”
里恩还没问出为什么,嘴唇就被死死地堵上,口中一下充满了对方的味道。 一只手顺着肩膀往下抚摸,胸肌,肋骨,小腹,然后托起了里恩的腰,往他自己相同的部位靠。 感受到被灼热的硬物抵住,里恩的胸膛被被库洛索求的满足感填满,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用腿缠住对方的腰。 感受到里恩的回应,库洛亲吻起他的脖子。开始只是亲吻,慢慢的变成了执拗的啃咬,好像想把这个部位拆入腹中。 人体最薄弱的部位受到对方的攻击,里恩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想起对方开始前的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在逐渐升级的攻势中叫出声来。
托着腰部的力量突然消失,里恩又重新跌回床上,并且遮着下身的最后一块布也被扯掉。还没熟悉微冷空气的触感,下身被异物入侵的感触就让他不由小声叫了出来。
“抱歉,我忍不住了。”将中指和食指插入后穴翻弄,库洛有些抱歉地说。 入侵的手指就往常更粗暴,里恩身体一软,搂着库洛脖子的双手滑落,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一样,用手捂住嘴,害怕情不自禁喊出声。 “你前头问我,为什么明明和你拉开距离,又和你的学生八卦你的绯闻,还对你做些只有我们俩懂的暗示对吧?”库洛追加了一根手指。
“很简单,因为我很嫉妒。” 听到金属扣摩擦的声音,里恩勉强看见对方心急地用单手解开皮带。 “尽管想好了和你恢复以前的关系,让你和心怡的女孩在一起。但听到你和其他人亲热,就嫉妒得把那些打算都丢光了,只想把你抢回来按在床上,调教成只对我有反应的身体。” 对方的真心话过于露骨,里恩不由涨红了脸。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把你推给其他人,结果你还跟我翻脸了。结果闹出现在的局面。” 感觉到库洛调整了自己身体的位置,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里恩死死捂住嘴。 “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找的。” “你就负起责任把我的嫉妒全接下来吧。”
身心同时被过于热烈的物体贯穿,里恩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被幸福感和情欲吞没到忘情得纵声叫喊。 “哈啊……好奇怪?明明没怎么做扩张,很容易就进去了……”将楔子打入对方的身体,库洛察觉到了异样,“难道……”
“这两个月来你一直……想象着和我做的样子自慰吗?”
“不、不是的,我……”里恩矢口否认,但他一脸被揭穿了的表情出卖了他。
“糟糕……高兴过头了……”库洛的声音低下来,喃喃自语,借着锻炼出来的夜视能力,里恩能看到对方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
“库啊啊……唔——!”里恩想喊他的名字,松开了按住嘴的手,却一下被激烈的动作攻了个措手不及。 “我不管了。嗯,不管了。”库洛将里恩的腰抬得更高,加上自己的体重,将身体的一部分更深地印入对方体内。 “什么你跟我以外的人在一起肯定会更幸福……这种混账道理我再也不管了。”加剧下身的动作,同时对里恩硬起的器官施加爱抚,“事到如今,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你栓在我身边。想跑我都不会让你跑了。” “库洛!嗯啊,库洛……!”被喜悦和快感溢满,里恩想表示赞成,又想在猛烈的攻势下控制住音量,断断续续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把自己的心情传递过去。 他一把搂住库洛的脖子,将嘴唇贴了上去。
里恩的身体酸软,使不上力,真的只是用自己的嘴唇轻触到了对方的嘴唇——但这份爱意与欣喜,却确实传达给了对方。 库洛吻住他,在他身体里达到高潮。
同时达到顶端,里恩看着小腹上沾上了他自己喷溅出的白浊,一阵恍惚。
终于确定了对方的心意,一直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一股倦意袭来,里恩迷迷糊糊地就想合眼,却被对方摇醒。
“我不是说了吗?今晚不会让你睡的。”库洛笑着亲吻他的脸颊。
“再陪我一会儿吧,后辈君。”
————————————
体感差不多快到了约好集合的时间,里恩不得不睁开困倦的双眼。 昨晚陪着库洛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实在受不住了,向他讨饶才获得了几小时的睡眠时间。醒来之后浑身上下还都疼个不停。
“早安,里恩。”里恩回过头,看到库洛笑盈盈地朝自己打招呼,小号的单人床得很勉强才能睡下两个大男人,昨晚里恩不得不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早,库洛。”喉咙有些沙哑,担心那声早安没传入对方耳中,里恩拿头发蹭了蹭他的下巴。 库洛搂住他,在额头亲了一下,又恋恋不舍地放开。
“既然你也醒了,那么枕头君就得回房了。总不好让人撞见我从你房里出来吧。”库洛准备抽出手臂起身,却被里恩拉住了。 “再待一小会儿。”里恩说着,抱住了对方的胸膛,听着平稳的心跳声又闭上了眼睛。 “别撒娇了,会穿帮的。”尽管这么说着,库洛还是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算了,反正估计也有人猜到了……”看里恩没有撒手的意思,库洛自暴自弃地说。 “嗯?” “之前你的学生里就有人问我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托娃也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真是,怎么一个比一个敏锐……昨天也是那帮人算计好的吧。” “哈哈,让大家担心了呢……”同伴的关心让里恩心里暖暖的。
昨天还朝他们发了火,今天得向大家道歉才行。 然后道歉之后,想要正式和大家宣布自己和库洛的关系。
大家一定会很吃惊的吧。 托娃学姐恐怕会立刻祝福自己和库洛,并打从心底里为两位旧友感到高兴。兰迪桑会拿自己打趣,但也会坦率地祝福我们吧。 尤娜、库尔特、阿尔缇娜,已经能想象三个人瞠目结舌的模样了。 亚修估计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缪洁则是会一边传播淑女的爱好一边嚷着好可惜——但实际上,这个结果也在她的计算之内也说不定。
在脑海中模拟众人的反应,里恩轻笑出声。 “怎么了?突然笑出声。”库洛问他,里恩只是摇摇头。
“保密,一会儿再告诉你。”他故作神秘,想给库洛一个惊喜。 看着恋人朝自己露出幸福的笑脸,库洛揉了揉他的脑袋,也不再追问什么。
对了,还有爱丽榭,爸爸妈妈,旧七组的大家,知道这个消息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脑海里想起所有他深爱着的人们的脸孔,他想把自己这份幸福向所有爱着的人分享,告诉他们——谢谢他们爱着这么不成器的自己。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所以,不用再为自己担心了。
不过,还是先从眼下开始吧。
起床更衣,来到对自己的另一半做出稀奇古怪的猜测的伙伴们面前,然后大声向他们告白。
库洛才是自己独一无二的恋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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べいるりの灰  <琉璃之烬>
べいるりの灰  <琉璃之烬>
Rust
          —— 一人前になれないから、ふたこになった
三月的初日,天气是许久未有的晴天。
从飞驰的电车车窗向外望去,东京的都市地平线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向着远方,恍若无止境般延伸开去,纱夜端正地坐在车厢里,钢铁的长蛇循着轨道摇摆着躯体向前行驶,她的视野中渐次掠过几座因遥远而变得细小的高塔,灿烂的阳光从她的发间穿过,抚摸着她还略带稚气的面颊,几缕被打磨出光泽的发丝因着她低头的动作而从耳边滑落,垂在了胸前,包裹在西式制服里的身躯亦如盛放将近的垂枝樱一般吐露出些许被粉白花瓣包裹住的艳蕊。
离家两站距离的目的地——花咲川女子学园的校内外聚集着一大群与她同龄的女孩,今天是高中放榜的日子。
“126……啊,有了。”
贴在公告栏上的合格名单里纱夜的考试编号正好就在末列的第一位,从昨晚……不,应该是从四个月前开始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算是放松下来。纱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四周看了看,周围也有不少穿着花咲川制服的女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将在四月入学的新生。
花咲川是中高一贯校,高中部的学生多数都是从中学部直升上来的,因为不是以考学为首要目标的进学校,校风相对宽松,有不少居住在商店街的孩子或是当地主家的孩子在这里上学。
“哦呀,千圣你也来看成绩么?”
“内部升学的结果很早就出来了,我只是来看看今年会有什么样新生来我们学校。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啊,是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儚い。”
背后突然响起的,那用着轻佻的口吻说着些莫名其妙内容的声音让纱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姐姐!你看那边有个圆滚滚的动物长得好噜!
她侧过脸瞥向身后,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制服的高挑身影,似乎是感知到了纱夜向她投去的目光,声音的主人也转过头看向了她。
“你看千圣,除了我以外也有别的羽丘的小猫咪来这里。”
“不,我四月就要入学花咲川的高中部。”
金发少女的脸上泛出些许惊讶。
“羽丘在进学校里也是少有的难关校,真是意外,会有人从羽丘考到我们学校来。”
“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
纱夜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了,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微笑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是吗,听上去挺不容易的,恭喜你合格,我叫白鹭千圣,新学期开始我们就是さん了呢,请多指教。”
纱夜觉得眼前的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没有再多去想,顺从地接受了对方传达的好意。
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如果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三年前的冰川纱夜,恐怕此刻早就气得开始责问自己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无法接受和日菜分开而开始大哭吧,就像小时候一样,怀抱着名为姐姐的头衔不愿意放开妹妹,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的,会感到孤独寂寞是理所当然的。
羽丘女子学园,附近一带有名的难关进学校,在校生几乎都是以难关国公大为目标努力的未来精英,无论是学校的设施还是教师的水平都要比花咲川高上几个档次,纱夜所做的事简直就像是东京大学的学生突然退学跑去某个地方县立大学读书一样。
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的选择。
纱夜也确实为了做出这个选择苦恼了许久,但现在看来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了。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还能够以冰川纱夜的身份活下去。
从她,从那个毁掉了自己一切的人的身边逃离,
她,纱夜的孪生妹妹,被称作天才的14岁少女,犹如太阳般耀眼的天之宠儿,
——冰川日菜。
“姐姐,你回来了啊!”
纱夜刚跨入玄关,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像是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般跑着跳着冲着纱夜不住地摇尾巴,当然现实中的冰川日菜是个没有柔软肉垫,也没有蓬松尾巴的普通少女。她围着姐姐转来转去,若草色的眼瞳中仿佛蕴存着星砂,闪闪发光。
日菜伸手想要帮姐姐拿手提包却被纱夜打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这个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无视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只是笑着面对自己,只是看着这张脸就感到生气。
“让开,我要回房间了。”
“唔……姐姐。”
纱夜像是没有看到日菜一样,径直走过她的面前转身走进了父亲所在的客厅,她将手提包放到桌子上,坐到了父亲对面的沙发上神情严肃地说。
“我合格了,今年四月开始我就去花咲川上学。”
“是么……恭喜你合格。”
“谢谢,我回房间去了。”
“快要到你们的生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么?”
——姐姐!给你!是生日礼物哟!日菜今年也有好好准备,我最喜欢姐姐了!明年,再明年也要和姐姐交换礼物!
听到生日,纱夜脸上的表情一滞,故作镇定的神情下还是泄露出了些许不快的情绪,她拿起自己的包丢下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让她不要来烦我。”
日菜颠颠地跑到爸爸身边坐下,低声地问。
“姐姐,说了想要什么了么,快告诉我!”
“她说……”
爸爸的表情也变得难堪起来,似乎是在斟酌应该要怎么对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说出她最不想听到的话,思忖许久后,他还是对着日菜开口了。
“她说,想要商业街活动时展出的那只大白狗抱枕。”
“欸,诶?姐姐真的那么说?”
“啊,唔是啊。”
他表情抽搐地对日菜笑着点头。
那个抱枕是商业街春季活动限定制作的周边,每年都只有一个,说是奖励给大胃王比赛冠军的额外奖品,纱夜前两年确实每次去参加活动的时候都要跑到放抱枕的橱窗边上偷看,说是想要应该也不能算是自己骗了日菜。
“那今年就去赢回来吧,大胃王冠军!”
“欸……”
再怎么说大胃王比赛还有成年人参加,日菜应该是拿不到第一名的。冰川爸爸在心里暗自安慰着自己,要是被纱夜知道自己骗日菜给她找生日礼物,恐怕被冷处理的人又要多一个了。想到这他浑身打了个冷颤,悄悄望向了长女的房间方向,希望纱夜没有偷听这边的对话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纱夜就一直在练习,仿佛只有听到指尖的弦被拨响时发出的音律,内心才能得到平静,纱夜摘下耳机将吉他放到一边,随后便躺倒在了床上,趴在枕边的猫玩偶用它圆滚滚的黑色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纱夜,无由地烦躁又从心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她抱住放在床头的玩偶蜷缩起了身体。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是日菜在学校时,还是长发的模样,今天见到的时候,她剪短的头发也似乎变长了一些,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那副天真烂漫,拼命想要亲近自己的样子,就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纱夜是知道的,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已经发生了无可逆转的改变。
——诶?头发?啊,因为最近比较热嘛就剪掉了。
——纱夜さん,你妹妹好像又被高中部的前辈告白了,最近也换了发型是不是背着你偷偷谈恋爱了呀~
——听说日菜又得奖了?嘛,谁让她是那个冰川日菜呢,从入学开始我就没有见到过除了她之外的人成为第一名欸~
纱夜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条件反射般就想要将手中的玩偶丢出去,手却紧紧抓着猫玩偶的尾巴不肯松开。
明明已经……对日菜的事已经受够了……为什么还是…
纱夜揪住自己胸口的布料,只是想到妹妹的事,心就仿佛膨胀起来了一般痛苦的汁液从跳动的脏器里迸射出来充满了整个胸腔,为什么要作为双子出生,为什么仅仅是五分钟的差异,自己就不得不作为姐姐,为什么我要与那个孩子一起出生……如果不是双子的话,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天才的姐姐,你和冰川日菜是双胞胎吧。
——为什么你做不到啊!
——你根本不配在日菜的身边。
来自摇曳阳炎般盛夏的回忆,烦人的蝉鸣在纱夜的心里持续着,仿佛无法身处于首尾相连的列车之中她一遍遍与日菜擦身而过,没有勇气去抓住要离开自己的妹妹的手,赌气向前时还怀着下一个轮回又能够再次相见的侥幸。
无可救药的冰川纱夜,撕扯开自己与冰川日菜相连的灵魂,从胸口破开的大洞里能够看到的真实就是那不断涌出的空虚,想要完成却无法完成的孩童,想要活下去却将自己活着的理由从心脏里挖了出来。
那个洞里,什么都没有。
——你也明白的吧,日菜那个孩子不属于任何人,她不会属于谁,无论是谁自顾自将自己的名字冠到她的所有权之上,她也依旧会像自由的鸟一般拍拍翅膀在某个你注意不到的时候,逃离鸟笼,逃离你。
“闭嘴……!”
来自过去的噪音在耳边不停地响着,伸出手也无法驱散。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纱夜一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泛红的眼眶和被泪水弄花的脸庞,这样狼狈的模样怎么能让她看到。
“姐姐?你没事么?”
“不要来烦我!”
“姐姐,我想看一下你的脸……”
日菜,看着这样狼狈不堪地想要逃离你身边的我,难道你会觉得很开心么…
“求你了,别来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日菜站在姐姐房间的门前,伸出的手贴在门上仿佛是在抚摸姐姐的脸颊一般轻柔地抚摸着,就在几个月前两个人还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四个月前姐姐十分突然的放弃了直升高中部的机会转而准备起考取其他高中的入学资格,还跟爸爸妈妈说自己在会吵到她备考,想要分开房间。
好想见你……
日菜把耳朵贴到门上想要听到一点,
一点点也好,姐姐的声音,姐姐的呼吸,那些原本触手可及,现在却被掩藏在门后,自己无法触碰,无法感知的一切。
可能够听到的,只有姐姐在哭的声音。
三月的初日,是才刚跨越了潮湿阴冷的寒冬的东京迎来的第一个晴朗天气。
可是,姐姐的心似乎被困在了那下着冷雨的寒夜,跨越不过门扉阻隔的太阳静静地燃烧着。
生日的当天,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生日是今天这件事了。纱夜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眺望着商店街方向人潮涌动,被包裹在暖洋洋的春意中的人们笑着互相祝福着,不远的林荫小道上熟悉的身影在枝与叶的掩映间穿梭着,日菜把剪短的头发扎成了两边的辫子此刻她刚刚从家里出来正跑着向商店街进发。
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纱夜心想到,其实没有我,日菜也………
——最喜欢姐姐了!就算日菜长大了也要和姐姐一起住!
骗子…
纱夜没有想下去也或许是不愿意想下去,她隐约觉察到了自己的自私,可她却无法将它从自己的骨髓里剔除,留在日菜身边是痛苦,但要是有一天日菜不再需要自己,冰川纱夜又要如何活下去。
翻遍所有的教科书也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这样就好像,没办法从这幼稚的双胞胎关系中毕业的人是自己才对一样,失去对方就无法存活的这具肉身与渴望自我的意识撕扯着。
纱夜转身望向放在床上的玩偶与抱枕,那些是过去日菜送给她的礼物,那个孩子虽然总是做事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每年都信守承诺的给自己���生日礼物。
但是今年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了吧…
都说了那种话了…
被讨厌才是理所当然的吧,像自己这样不器用的姐姐,为了从压力中逃走而选择更轻松的道路的胆小鬼,害怕妹妹被抢走就率先推开她的逃避者……
被讨厌才是……
被讨厌…日菜,日菜,不要丢下我……
不要讨厌我。
纱夜紧紧抱着手中的玩偶,就像抱着曾经会在自己怀里午睡的那个孩子一样,明明是日菜施予的痛苦,她却依然在心底期待着日菜能够救她离开这痛苦的泥沼。
即使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欺骗着妹妹,伤害着妹妹,只是为了让她向自己伸出救援之手,纱夜是知道的,越是用力握紧那只手,越是陷入得越深,
“日菜……我们为什么要作为双子出生,如果————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日菜看着橱窗里那个被展示出来的特别奖,有着柔软纯白毛皮和毛绒绒大耳朵的犬型玩偶,看上去就软乎乎的,抱起来的手感一定会很不错吧,她这样想着向后退了几步。
“呀!”
“啊,对不起。”
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因为日菜的不注意而被撞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另一人赶紧蹲了下来想要去扶起同伴。
日菜的脸上露出了搞砸事情时常见的表情。
“你没事吧?”
“真的是,走路的时候要看着前面啊。”
市谷摸着自己还有点痛的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日菜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抚着下巴,对双马尾的少女抱歉地笑了笑。
“真的对不起。”
“算了,你是在看那个么?”
市谷指向日菜面前的橱窗。
“嗯,想要赢给姐姐当生日礼物。”
“欸,你说大胃王的比赛么?今年好像不举办的样子,因为前几天主办方的食材好像被检测出有问题就停办了。”
市谷有咲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突然像是漫画中的人物颓废时一般浑身都褪去了色彩,好像真的被这个事实给打击到了一样,这样的她反而让刚刚被撞到的有咲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了,就赶紧接口说道。
“你先不要这么失落嘛。”
“可是,可是没有这个的话姐姐还是不会理我的。”
“那么严重么!?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家还有一个,不过那个是商品,你有钱么?这个是限定的抱枕所以还挺贵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替对方想办法立场的有咲长叹了一口气,同行的女生笑着拍拍她的后背说。
“不也挺好的么?流星堂又有一笔生意了。”
“哪里啊!”
“钱的话……大约要多少?”
看着有咲比划出来的数字日菜虽然把自己的颜色取回来了,但还是皱着眉头在伤脑筋。这个价格让爸爸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是送给姐姐的礼物,用爸爸的钱还是……
突然日菜想到了一个东西。
“那个你说的流星堂是典当行的那个流星堂吧。”
“嘛,是啊。”
“我可以拿东西去换么?”
有咲看着对方一副真的很想要的样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她真的能够拿出等同这个限定玩偶的价值的物件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回去取。”
“喂喂,我还想要逛街啊!别那么自说自话的就……”
“回见!”
“跑掉了……”
这个人真的没有问题么?
一边叹气一边这么想着的有咲还是借用さん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事由。
“真不容易呢,市谷さん。”
“哈……”
因为放心不下那个看上去就很不靠谱的家伙,也不知道她会拿什么奇怪的东西去换,就随意地逛了两遍商业街的店铺后就先行回到了流星堂。
“我回来了,那个我说的人有过来么?”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奶奶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擦,金光闪闪的。
“那个是啥?”
有咲指着奶奶手里的东西说道。
“这个?就是你刚刚打电话来说的那个孩子拿来典当的东西啊,因为是刻了名字的,而且这个不是纯金制品就换不到太多钱,于是就都换了,说是要拿多余的钱去买蛋糕。”
“啊啊,今天是她姐姐的生日什么的。”
“有咲的朋友?”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有那种自说自话,还会一溜烟跑得没影的朋友。”
她嘲讽般的笑了笑,靠过去才看清楚奶奶手里和放在桌上的东西的正体。
“这不是全国竞赛的奖杯和地区大赛的奖牌么?还有这么多,喂喂,那家伙就为了个玩偶把这些都当掉了么!这也太乱来了吧。”
“嘛,每个人看重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对那个孩子来说,至少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就是那个东西吧。”
日菜抱着托典当行的老奶奶包装好的抱枕闯进快要关店的蛋糕店,店员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看着这个抱着足有一人高纸袋的少女。
“请问今天还能委托么?”
“是,还可以,不过当日注文会稍微贵一点。”
“我想要一个这个,还有这个。”
日菜选了一款生日蛋糕又选了两支数字蜡烛,但是在被店员问到要不要写庆生名牌时,日菜迟疑了一下。
“双胞胎么?真好啊!我也想要个姐姐啊。”
柜台的店员点选这收银机器上的选项,一边感叹着,日菜想了下还是开口说。
“分成两个吧,一个的话吃起来就太麻烦了。”
“好的,一共是——”
“姐姐呢?”
冰川妈妈看着小女儿像飞一样的冲进家里,脸上满是无可奈何地笑容,走过去接下了日菜手中提着的蛋糕拿去餐桌中心摆好,嘴上还不忘接口。
“还在房间里,应该是睡着了。”
睡着了。
猫似的瞳在眼中转过一圈,她放轻脚步抱着那个抱枕走到了姐姐的房间前,悄悄地打开门,往里面偷看着姐姐在干什么,正如妈妈所说纱夜正在睡觉,日菜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姐姐的床边。
纱夜的手里还是握着猫玩偶的尾巴不放,恬静安详的睡脸让她那原本就没有脱去孩子气的脸更显得幼弱,这样安静的姐姐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从分开房间后就没有过了,似乎……
日菜想要伸手去摸姐姐的脸却有害怕弄醒她,又惹得姐姐生气。
“生日快乐,姐姐。”
不知道是她垂下的发辫绕了姐姐的梦,还是纱夜刚好睡醒了,近在咫尺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还是睡意朦胧的纱夜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妹妹被放大的面孔,就像以前一起睡的时候那样。她抬起手摸了摸日菜的下巴,轻轻地呢喃着妹妹的名字。
温柔的嗓音让日菜僵硬在了那里,她不敢动,不敢出声,去打破这美好的梦。
纱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妹妹的脸,突然用力推开了日菜的身体,妹妹就那么顺势被她推倒在了地上,日菜都要怀疑是不是今天撞到的那个人的诅咒,屁股有一点痛。
“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啊!”
“那个我,姐姐我买了蛋糕,你要……”
“出去!”
“但是……”
“我说过不要进来了!日菜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日菜张开嘴想要说出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看着在床上抱着被子的姐姐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果然刚刚是梦么?
转身离开了姐姐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日菜……”
纱夜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阻隔那些本就不存在的声音混入自己的意识。
——日菜,又是第一名么!哇是金色的奖牌呢!
——姐姐喜欢的话,就给姐姐!
——欸?但是这是日菜的奖牌,我……
——给你!
为什么!日菜你总是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又总是不把那些东西当成一回事的丢在一旁,对你来说第一名和金牌就是那样不值一提可以随手送人的东西……
日菜……
端坐在无数奖牌与名誉堆积起来的才能者的宝座上的你究竟在看着什么!
你能够看到我么,还是我也终会有一天像那一个个奖牌和‘有趣的东西’一样在你享受完全部的乐趣之后就随手丢弃么?
“真是糟透了。”
走过来收衣服的妈妈看到小女儿靠在姐姐房间的门上,看到她来之后挤出了一个笑容又低下了头。
“没送出去呢……”
她看着手里的抱枕,略带歉意的笑了。
“对不起,姐姐。”
日菜走后,纱夜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再一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左右了。
仿佛身体抗拒着是自己诞生日的那个日子一般,睡掉了整整一天,纱夜看着窗外沉入夜色的街景,下意识地去抓放在床头的吉他,但身体却用肚子发出的咕咕声告诉她,比起练习现在有优先度更高的事。
纱夜打开门,是同样一片漆黑的家,爸爸妈妈和日菜的房间都已经没有灯光从门缝中漏出来了,应该是都睡了吧。
客厅的餐桌上还放着蛋糕的纸盒,内里是空的,应该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掉了吧。
“没有吃的么……”
为了不惊醒他们纱夜在黑暗中依靠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和摆设的家具一步步走到了冰箱前,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而发出了声响,她蹲下来摸了摸好像是个被纸袋裹住的玩偶?
她拉开冰箱,接着冰箱内灯的微弱光线纱夜看清了自己的脚下放着一个很大的纸袋,上面还绑着蝴蝶结,似乎之前日菜把自己吵醒的时候身边也放着它。
是爸爸妈妈给日菜的礼物么?
“啊,还有蛋糕……这个是,巧克力牌?”
放在冰箱里的是几块被留下来放在保鲜料理盒中的蛋糕,纱夜把它取出来之后才看到它的另一端贴着一张小纸条,看字迹是日菜留的。
‘姐姐,生日快乐。爸爸说之前姐姐一直会去看这个大狗狗,日菜我赢回来了哟!是生日礼物,希望姐姐你能喜欢它。日菜我觉得,能和姐姐一起出生,就是神明大人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所以姐姐不用给我礼物的,因为日菜已经有了最喜欢的了。’
凹凸不平的纸张,纱夜抚摸着纸条的一角,低声念出了纸上那个孩子留下的最后一句。
“谢谢你,纱夜,愿意成为我的姐姐。”
纱夜的泪水从脸颊滚落,滴在了那两枚斜插在一起的巧克力名牌上,她强忍着酸楚和眼泪把蛋糕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苦涩的泪水融进香甜的奶油里欺骗着她的味蕾。迫使她意识到自己一直躲避着的真相,那几乎要将她吞没的痛苦的泥沼背后所隐藏起来的感情。
只是想要呆在她身边这一简单的愿望。
纱夜的手指攥紧了料理盒的边沿,慢慢跪坐在了地上,她像是要把自己缩进冰箱所照出的那一片微小的光亮之中一般,日菜的光,缩起身体抵抗着周围侵袭而来的黑暗。
她低声向着赐予了她与日菜命运相连的神明祈祷,在这诞生日的最后几秒许下了生日愿望。
虽是这般笨拙又不能坦率面对自己的姐姐,
也请再多给予一些时间,来让她找到回去妹妹身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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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 id:Atem_Higashi
在我眼中的冰河期更像是纱夜与自己的一次博弈,与小太阳一般似乎没有一丝阴暗的’天才‘相对的纱夜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情绪感知,可以说她有些神经质,但我更喜欢将这视为纱夜承担了本该由日菜承受的来自外界的情绪反馈。因此也需要更多的关注与爱,这样对于常人来说是会溺毙程度的爱情对于纱夜来说才是最合适的’生存‘状态构成了冰川双子生态!互相补全对方缺少的,互相成为对方的英雄。日菜是纱夜前进的目标,纱夜是日菜可以毫无顾忌往前的底气。最好的冰川双子!日菜与纱夜新的一岁,请给我更多更多的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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