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蛾蛋
ao3feed-jjk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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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坏蛋诅咒师小姐欺负纯情小咪
by luohuai *DKxJK *注意壁垒的部分:单性转 梗概:在夜蛾的嘱咐下五条悟踏上了招安野生咒灵操术使的道路……然后,他就被坏蛋诅咒师小姐变成猫咪了 点击可见:坏坏钓系小夏/小夏养小咪/傲娇小咪遭人疼/致死量糖分/青春少男少女恋爱的没营养故事 *新连载尽量尽快写完(让我完结!) Words: 3424, Chapters: 1/1,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Fandoms: 呪術廻戦 | Jujutsu Kaisen (Manga) Rating: Mature Warnings: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ies: F/M Characters: Gojo Satoru, Getou Suguru Relationships: 五夏, Getou Suguru/Gojo Satoru via https://ift.tt/8fFw3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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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nnebeauty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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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在妝容中的重要性你知道嗎?
眉毛在妝容中的重要性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眉毛畫好了,整個妝面就成功了一半。眉毛對於一個人的氣質和長相是非常重要的,愛美的人都極其在意自己的五官,當然眉毛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但往往在生活中大家很容易就忽略了它。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自古以來,眉毛就相當於是美人的代名詞。古人將眉毛稱爲「七情之首」,「七情」爲喜怒憂思悲恐驚,可以說都能通過眉毛表現出來,所謂「眉目傳情」。當然眉毛也是我們的五官之首,眉清才能目秀,古時候就有虢國夫人必須要化了眉毛才能面見皇上的典故,更有皇帝爲愛妃描眉的萬千寵愛。想一想,你自然就知道有對好看的眉毛是多麼的受寵了吧。
而現如今,濃濃的眉毛依然是在很多傳統人士的思想里作爲判斷一個人是否好看的一方面。但由於每個人的基因不同,所以眉毛的濃密度也不同。有的人天生眉毛濃密,不用畫眉看起來也十分美觀;但有的人眉毛天生稀少,眉形也不理想,這便讓絕大多數的女生把許多時間花費在畫眉上。隨著許多愛美人士對於眉毛的認識逐漸提高,意識到擁有一個好看的眉毛會增大雙眼,使五官更加立體好看,近年來大部分的女生開始紛紛選擇紋眉,因爲這樣即便是卸妝後,你也不會擔心無眉的尷尬。
半永久化妝術是整形美容術和化妝術相結合衍生的一項美容技能。其實紋眉在現今對於女性來說是非常普遍的,簡單來說,就是將眉形設計好之後進行調色,選擇適合眉毛的天然色料來搭配使用,用極速儀器針注入色料,著色點在表皮層,顏色會隨著皮膚的代謝逐漸變淡、消失,恢復後會更加的自然逼真。而且其優點也是不容小覷的,它不僅僅只是方便那麼簡單。首先,它很自然,使人的眉毛能夠呈現出化妝的效果;其次,它是不用卸妝的高級化妝技術,以「半永久」著稱,持續和保持的時間很長;最後,它能節省你的化妝時間,同時對於不會化妝的人羣來講解決了燃眉之急。
擁有一對自然又適合你的眉形,才能更好地去表達你的情緒。雙眉的緊縮、舒展、揚起、下垂等都能把人們內心的喜怒哀樂和性格特徵表現得淋漓盡致。當然,這時也會有不乏少數的人會產生質疑,甚至開始擔憂,因爲女生都是百變的,不論是心情、風格、還是妝容,都亦是如此。她們會擔心也是正常現象。但是,只要你去的是正規的醫療機構,你完全可以放下這可以說是多餘的憂慮,因爲你的主治醫生會在給你設計出適合你的眉形後,根據你的具體要求和意見進行採納,並不是說假如有100個人去紋眉,做完後是100個相同的眉形!所以,選擇一家正規、可靠的醫療機構是非常重要的!
一對自然有適合你的眉形,才能更好地去表達我們的情緒,雙眉的緊縮、舒展、揚起、下垂等都能把人們內心的喜怒哀樂和性格特徵表現得淋漓盡致。
LEANNE BEAUTY 利欣美容中心
紋繡 紋眉 飄眉 霧眉 美瞳線 水晶唇 男士飄眉鴻運眉 角蛋白翹睫術 專業化妝 眉型設計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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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香港上環文咸東街68號興隆大廈8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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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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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的果汁虫——龙眼鸡
龙眼鸡是龙眼果树上的昆虫,以吸取树汁为生,体内都是树汁很干净,而且据说对男性有很好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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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食用方法是弄破它顶端的角就可以吸着喝了,这个角是一个树汁存储器,当然也可以去掉脚和翅膀直接食用,也有人炸着吃。
我不吃蜘蛛的原因是因为蜘蛛是吸取昆虫体液的,它的味道和细菌和吸取的昆虫有关,所以我不吃蜘蛛。
值得吃的能让人接受的昆虫。
母螳螂肚子里的卵(对男人很有效),把螳螂抓住,把肚子剖开,去除寄生虫例如铁线虫,获得卵,可以烤着吃,据说可以代替鱼子酱,有一些食物是很难采集到的,在广东还有一种小螃蟹的卵做成的酱,名叫“礼云子”,因为小螃蟹只能生活在没有污染的地区所以很难采集到,一般一年可以采集到1000克,假如再采集就让小螃蟹绝种了,所以并不对外销售,基本上没人吃过。
母螳螂在桑树上产的卵一般不能吃,而是用两片瓦片夹起来,用火慢慢烤成灰,用来治疗各种受伤很有效,(假如找不到螳螂卵,用螳螂也可以,但是效果只有1/3,假如没有螳螂,用蟑螂也可以,但是效果低于1/4,而且不知道有什么病毒和细菌)
为什么是桑树上的卵才有效?可能是因为螳螂吃了桑蚕。
桑蚕蛹,炸着吃,听说桑蚕会在变成蛹之前把肚子里的肠子退化掉并排出体外,所以没有任何粪��,非常干净(而且它吃的是桑叶,本来就很干净,就算是桑蚕的粪便其实也是有药用价值的。)蛋白质含量很高,吃多了过敏。
但是有人用柞蚕(柞树的蚕,这是另一种昆虫)孵化成蛾子和酒一起食用,这种蚕并不会退化掉肠子,所以肚子里都是粪便(柞树叶并不是很干净),请不要食用这种酒,中医的治病药物雄蚕蛾是桑树的蚕,不是柞树的蚕。
带毒液的蜂类,一般用来泡酒,据说可以治疗风湿和类风湿(脱敏治疗),本人不清楚。
蜜蜂蛹,蛋白质非常高,可以吃也比较干净但是不推荐,因为容易过敏。
禾虫,活在未污染的稻田里,会吃稻谷的根部,也会咬人,是一种害虫,味道和鸡蛋差不多,有一些鲜味,感觉和海里的虫子是近亲,个人觉得不怎样。
黄粉虫/大麦虫,蛋白质和脂肪非常优质,一般用于制作雪糕,壳很硬而且外观看起来就是虫子,感觉并不好吃,只能用于制作雪糕。
一般人不吃昆虫的原因是营养容易过剩,因为蛋白质太高容易导致过敏就是会发炎,假如只吃很少食物,那人的肠胃没东西消化,所以昆虫感觉还是不太适宜当主要食品。
个人认为食用昆虫还是应该增加抗炎饮食,增加β胡萝卜素和番茄红素的摄入,目前的食物没有向这个方向培养的,不然弄一些非常深色的红萝卜就好了,但是中国没有这个培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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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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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出国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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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丽与男友贾东杰交往已有五年时间,最初两人曾有过一段心荡神驰的热恋,可没过多久这段恋情便渐渐的冷却了下来,犹如退了潮的海水,再也见不到拍岸的浪花。半年多之前,他俩的关系又热恋似火了起来,又能看到一波波涌向海岸的滔天大浪。
有一天,贾东杰忽然来找佳丽,告诉她一个出国留学的新门路。原来以前去澳洲自费留学都需要有海外亲友的经济担保,最近这项规定突然被取消,这也意味着现在只要有钱就能去澳洲留学。当时贾东杰也没说还有哪些其他要求,只强调学费大约要三万元人民币。说完这些,他拉着佳丽的手说道:"我们何不趁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去澳洲大陆闯一闯呢?"
佳丽对他的提议兴趣索然,只是冷冷的说:"我们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澳洲对于佳丽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地方,简直跟地球的尽头差不多。读大学时佳丽也曾做过出国梦,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喜欢这份日日与文字耳鬓厮磨的工作,也享受天天衣食无忧的生活。佳丽的哥哥在日本多年,经常给她寄些外币、时髦衣物、紧俏商品,现在佳丽反而觉得呆在上海更加的舒服自在,又何必去父母之邦呢?
"佳丽,你别犯傻了,这方面的见识我比你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连我的仕途都想放弃,你却还留恋这些没啥实用价值的文字工作。"接着他又讲了一大套毫无新意的人生大道理,但他知道仅靠这些是很难打动佳丽的,佳丽又不是清纯小女生,她只要愿意完全可以驳得自己体无完肤。
见佳丽沉默不语,贾东杰觉得是一个好兆头,于是他又换一个角度设法打动她,说:"佳丽,我们俩相处时间不短了,当初迟迟没结婚,完全是因为我一直想圆出国的梦想,如果这次能够心想事成,那么结婚就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此话当真?"这句话刚说出口,佳丽就有点后悔。贾东杰已经有二年没提及"结婚"二字,现在忽然又旧话重提,佳丽觉得有点奇怪。两人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结婚一事却久拖不决,佳丽的很多亲朋好友都有同样的疑问,弄得佳丽简直无法回答,又不能直接了当的说是贾东杰不想结婚。
"当然,你也看到我每天工作那么忙,哪还有时间好好的来爱你,到了国外我可以全身心的来照顾你,疼爱你。"他说这些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脱口而出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只要用在佳丽身上管用就行。
"是啊,现在上海有那么多人挤破了头想岀国,可问题是钱从哪里来呢?"
"钱嘛……"贾东杰一时语塞,他没料到两人的谈话竟如此的顺利,于是他想了想,说:"学费先向你哥哥借一下,一年之后我们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这恐怕不行,哥哥过去曾为我的事跟你大吵过一场,难道你忘了吗?现在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敢跟他提,更别提向他借钱这样的大事。"佳丽说完一脸的无奈。她与贾东杰的恋爱,让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不小的裂痕。哥哥也是为佳丽着想,才对他们俩的关系大加反对,一个男人不给自己心爱女人一个婚姻这算哪门子谈恋爱,只有人品不好,不靠谱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所以他们兄妹俩只要提起贾东杰的名字,一定是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贾东杰也知道他想要搭上这趟出国的"便车",几乎比登天还难。与其冒冒失失的提出借钱要求,还不如换一种方式来的更有把握。于是他想出了"狸猫换太子"的招术,他建议佳丽何不把借钱的理由说成是和淑君结伴去澳洲留学,这样一来整个事情看上去就变得顺理成章,因为邻里之间都知道佳丽和淑君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后来佳丽经不住贾东杰的软磨硬泡,终于向哥哥开口借钱,当然借到的是两个人的学费,贾东杰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满足。
很多时候,女人只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才肯吐露实情,只有被逼到墙角才会把心灵的一角摊开在阳光底下。
淑君只是默默地听着,表面上她显得十分平静,心里却五味杂陈。她不能理解佳丽平日里对人性的洞察力要远胜于自己,怎么就会这么轻易相信这些骗人的鬼话,自己上当受骗还嫌不够,还要连累自己的哥哥。天下女人的弱点都是相似的,而天下女人所承受的痛苦也是相同的,只要是为了爱,她们就难逃这样的宿命。难道她们不知道盲目信任可能带来不可承受之痛?难道她们不明白男人的花言巧语背后往往掩盖某些居心?其实都不是,她们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希望,所以她们用感情来否定自己的理性判断,用包容来接纳信誓旦旦的谎言,甚至飞蛾扑火般投入充满不确定的感情中,也在所不惜,最后一败再败,大败亏输,实在是自找的。
淑君觉得这些都是大实话,但越是大实话说起来就越得慎重,显然现在并不适合讲些激烈的言辞,事已至此,再去指责当初的做法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淑君说:"不要再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要着眼于当下,贾东杰要是真爱你,怎么能让你忍受这种煎熬。"
"爱我?那就给我一个稳定的未来,可他有吗?我真傻,这么长时间还看不透这层关系,还在痴痴傻傻地规划自己的未来,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不许你说这种傻话!一个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所以你得学会放松自己,切勿过早下结论,事缓则圆,语迟则贵,或许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说完淑君起身坐在佳丽的身旁,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佳丽神情黯然的说:"现在贾东杰很少来信,通常我写五封信,他最多回一封,而且来信也决不提还钱一事。我也尽量避免提钱的事,如果再这样拖下去,我和他的关系恐怕是要完了。"说完,佳丽暗自啜泣了起来。淑君张开双臂紧紧搂抱着她,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淑君能说什么呢?再说一大堆虚情假意的建议?这对她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就这样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不离不弃,这才是她最需要的。
淑君看着佳丽在自己怀里一起一伏,思绪也跟着起伏不定。没有婚姻保障而要长期抓住一个男人,本身就是十分困难的事情,现在这一南一北远隔万里,处理起来更是难上加难,看来这段感情再也追不回来了,现在能把欠佳丽的钱追回来就算不错啦,其余只有听天由命。贾东杰这个人还真够缺德的,在人前总摆出人五人六的模样,背底里竟干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与佳丽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却不结婚,后又以结婚为诱饵借钱,出国前让佳丽蒙羞受辱的怀孕,现在又是绝口不提还钱,一个人有多卑鄙,才会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淑君从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佳丽这层关系,才勉强与他友好相处。但淑君常常提醒佳丽,与贾东杰交往,脑子要清爽些,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影响自己的判断力,结果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现在总算为这些甜言蜜语付出了代价。唉!碰上这种男人,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抽身,以免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上楼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房间里依然充满着浓浓的温馨与浪漫,轻轻的絮语,柔柔的光线,淡淡的香味,阵阵的冷气。她们俩紧挨着坐在一起,但二颗心却犹如楼下杂沓纷乱的南京路,没有片刻的宁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淑君觉的佳丽的心绪渐渐平复,便用手推了推她,说:"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佳丽用手绢把泪痕楷干,然后抬起了头,嚅嗫地说:"我承认在这之前无时不有他的影子盘据在我的心头,无时不感觉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不但工作无心,读书也很勉强。心痛过,泪流过,但影子终将会淡忘,我也要重拾欢乐,重新挺起胸膛做人。"说完佳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今天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我也有这个样子的时候,只是你没有瞧见吧了。"淑君把蛋糕推到佳丽面前,说:"这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甜食可以帮助改善人的情绪。"
佳丽吃了几口,又放下手中的勺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淑君。淑君连忙问道:"又怎么了,吃点东西都这么费劲,跟你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判若两人。你再不吃,我可要抢着吃了。"
"吃不下!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吃东西还要讲条件,这可真新鲜,淑君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佳丽说这种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怎么跟我儿子一个德性,快讲出来听听,你可把我给急死了。"
"淑君,我想把退回来的学费先借给你,让你去澳洲留学,一来,这笔学费是以你的名���借的,现在只是钱归原主。二来,你是医生,又结过婚,比较容易获得签证。最后——你去那儿看看贾东杰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干脆帮我把钱要回来。"
淑君听了不觉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说:"你不要吓我,我在医院里干得好好的,出去又能干什么呢?其实我在读医学院的时候就已歇了这个念头。"
"你说你对出国早已意兴阑珊,这话我可不信。结婚之前你可不是这么想的,世上没什么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结婚是人生一道分水岭,我现在连冯子健都搞不定,哪还有什么余力去应付更大的挑战,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选择知难而退,就在上海凑合着过日子吧。"
"冯子健是个怕老婆的男人,你根本无需担心。"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其实并不是。你说贾东杰把你吃的死死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家里的大事小事都由他说了算,他表面上在做事,实质是大权在握,这样的男人才是厉害的角色。"
"自从你嫁给了冯子健,除了业务上有些长进之外,整个精神状态,生活能力都在退化,这正验证了你常挂在嘴边"不用则废"这句话,其实你以前并不是这样,你早早挑起家里的生活担子,能力和眼界都比我们同龄人高出许多。"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只希望把医生这份工作做好。"
"淑君,你呆在这里一眼就看得见三十年后的自己,住院医师、主治医师、混个主任算是到头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搞导弹的不如买茶叶蛋,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你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淑君确实无力反驳这些话,自己从小到大,为人做事总是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处事哲学只能保一个平平安安的人生,要想更上一层楼,一定得环拱在炙手可热的人物身边,供他们差遣,供他们享乐,甚至供他们玩弄,否则的话就有穿不尽的小鞋,听不完的流言,受不完的窝囊气,这是活生生的事实。
见淑君好久没开口,佳丽又接着说:"其实哥哥一直希望你有个美好的未来,就像是希望我一样,所以我一提出我们俩去澳洲留学,他二话不说就把钱汇来了。哥哥最近又问起你的事情,我实在很纠结,不知如何作答。"
"那你就实话实说吧。"
"你说得倒轻巧,你难道不考虑我的处境?你难道让哥哥去面对欺骗他的事实?"说完佳丽握住淑君一双冰冷的手说:"淑君,说句实话,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哥哥至今还依然爱着你,他是为你而远赴日本的,本来他想有点出息,能配得上你,可——不说啦,现在我总算体会了毛姆的那句话,‘最持久的爱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
淑君猛然把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她不住的摇头,嘴里不停的说:"佳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淑君倒在佳丽的怀中呜咽啜泣起来,感情犹如冲破大坝的潮水,四散奔涌,是痛,是伤,是情,是爱?似乎都有那么一点,但又不是全部,它穿越了时空,唱着青春的欢歌,合成一股有力的洪涛,向下奔流。二十多年一路走来,有太多依依不舍的日子,有太多难舍难分的情义,有太多刻骨铭心的记忆,但再美好的时光都会过去,人就是在不断的告别中成长,继而走向成熟,走向未来……
淑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咖啡馆,也记不清又是怎样跟佳丽分的手。她机械的随着人潮往西行走,精神的疲惫让她觉得像是背着沉重的包袱在路上蝺蝺而行。中午时分,南京路上的行人如织,有往西的,有往东的,有入店的,有上楼的,有站在路口等人的,有横穿马路的……来来往往的人潮是多么的无序,又多么的有序,无序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千万人有千万种要做的事情,它编织成一幅幅热闹的街景,而有序就是天下的芸芸众生都在为衣食而奔波,为生活而忙碌,无一例外。淑君只身在茫茫人海中,心情就像身处十字街头那般的杂沓纷乱。
"走"一个多么轻巧的字眼,即使备齐了留学的费用,离真正跨出国门还差的很远,真正的考验在后面,要过自己的心理关、家庭关、情感关、工作关、英语关,真是"过五关,斩六将",如果仅仅止步于动心的层面,那也无关紧要,过几天一切就会烟消云散,每天照样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人生活。反之,想要付之行动,那就得慎之又慎,一个关卡过得不顺利,对自己今后的生活都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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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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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万里:两份宇宙通信》
布鲁斯:
        展信佳。
        我不清楚这个宇宙的通讯技术如何,目前唯一我所了解的是,星际来信是被允许的。我还需要在纳塔拉星球工作大概800个公转分钟,换算一下,约莫地球时间7周后抵归。
        虽然我们在瞭望塔已经就纳塔拉星人黑户问题进行过激烈的……探讨,或者说,争吵。我不是写信来为那段争论打什么补丁,不,当然也不是为了道歉。此时此刻,我坐在一片废墟里,周围铺满了刚被热视线烧坏的一批监视机器人。我把秘讯纸铺在地上,就这样开始写信,好像过去跟随露易丝采访战场人物时的条件似的。
        到处都是监视机器人。这里正值暴政,属于德内布星系最为黑暗的时刻。我来到这颗星球,无意干扰他们目前的政/治生态——我不赞同,但我无权那么做;我只是……帮助多克和塔纳带回他们的家人,以及一些想要逃离黑暗时代的星际难民。
        我是否和你说起过,我与纳塔拉星人难民的初遇?
        在那时候,我决定徒步行走,靠双腿感受土地、路行万里之旅里,我在底特律遇见了这群神秘的隐士。我听见这奇异生物隐藏在人类外表下胸腔里发出一层腮而不是肺的喘息声,那不同寻常;接着,我循线索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曾经是科学家、物理力学家、教师和研究员,因憎恨政府极致的人权剥夺逃行于此。如果他们回到德内布星系,必难逃一死。
        我当时的态度是:“你们不能就这样从外星世界闯入地球——”
        蓝色皮肤的奇异造物回敬:“你就是。”
        我说:“我当时是个婴儿——”
        他们哂笑:“哦,所以对你来说没问题,我们就不行。”
        我补充:“——从一个即将爆炸的星球上被送出来。”
        他们同样说:“在暴政面前我宁愿选择死亡。”
        多克说,我们无法从任何白纸黑字上找到哪条法规证明其他星球来的人不能在地球上居住,他是对的,确实如此;盖因,法律具有其滞后性,我知这是为诡辩。但是一番交流下来,我发现这群纳塔拉星人没有掠夺任何地球资源,纯金在他们的世界是丰富且廉价的金属,他们在地球完全自给自足。
        我在迟疑。我说:“那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为周围的人们做了些什么?每个加入这个国家的文化,都为此地带来了新的东西,这便是美利坚合之美。你们先进的科技可以帮助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不让任何人了解你们,那么又该如何回馈他人?你的存在能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什么帮助?”
        “我们只求生存,超人。”纳塔拉星人睁着无助的、大大的蓝黄色眼睛,只是这样说道,“别把这点希望也从我们身边夺走,让我们拥有和你当年一样的机会吧。”
        真有意思,是不是,布鲁斯?我胸口的盾徽原代表了希冀,这些生物却在恳求我,不要把希望从他们身体中抽离。
        我的行为与劝说的话语对这批寄居者产生了积极影响。不久后,“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成立,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些作用,这里不再多叙。药品监督局主任詹姆斯·卡瓦纳陪同我完成了对纳塔拉星人公司的担保,FDA批准了这颗新星大规模的商业活动。而底特律因汽车工厂倒闭失业的几乎所有雇员都得到了新的工作机会,他们将投身于新工厂成立后大批订单的器械制造之中。
        你看,布鲁斯。他们是无害的生物,不仅如此,在新的家园铸就了非常好的影响。目前,那座曾经黯淡无光的城市再次走向了光明与未来。我认为为他们值得我的援手,更何况,正义联盟在德内布星系同样有勘察任务。你看,这其实是一脉一系的事情,举手之劳。我完全不清楚你的愤怒点在何处——说给我听,好吗?
        我得说,你当时的指责让我非常难过。你瞧,这里有一个事实:……我也是外星寄生者。
        我曾无数次试图自证。
        年幼时,我试图向自己证明——向父母证明(事实告诉我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不是怪物;成年后,我试图向世界证明,我是对这个星球有益的“外星黑户”。我奋力做好这件事情,即使仍然有我力所不能及之处。
        还记得上周三的晚上,已逾夜里十点半,我却才刚刚加完班,穿着来不及更换的沾满咖啡渍的白衬衫走进蝙蝠洞找你吗?我在工作台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享受人体工学工作椅的流线型设计,并高兴地发现自己的那只马克杯还安然躺在蝙蝠电脑操作台旁。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狼藉,为自己接了杯咖啡,然后仅仅是安静地坐着,即使那天我真的已经摄入了太多的咖啡因。我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中的咖啡正在变得冰冷,直到你询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天下午我救下了一个女孩。她是大都会人。你知道,下城区那一块儿,过得不是很好。她……她的母亲离开了人世,工作也丢了。她爬上曼哈顿大街那栋写字楼,蹲在外墙平台上,想和一切做个了结。
        你知道,布鲁斯,我不能就那样飞上去、然后把她拽下来。我们不那样救援。我陪她聊了一会儿,她情绪激动极了,于是我向她递出超人的保证、保证不会强迫她,并安静地悬空漂浮在那里,从下午等待到黄昏,直至这心碎的人类对我感到信任。
        我说:“如果你打心里相信,心里一清二楚,你再也不会有快乐的一天了……那就迈出那一步。我会遵守诺言,我不会阻拦你。”
        “但如果你认为还有机会——无论那机会多么渺茫——还能有哪怕一天的快乐生活——就抓住我的手。”
        她抓住了我的手,向前迈步。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空中拥抱,告诉她,都没事了。你安全了。她在我怀里发抖,一直在重复“好的……好的。”
        回忆起这段经历,即便身处外太空的奇妙领土,我也感到仿佛大都会警方的车灯再次打在自己披风上,好像感受到楼宇间的晚风吹拂在脸颊。
        我把她接下大厦后,一个警官问我:“嘿,超人,如果她说‘不’的话,你真的会看着她跳下来吗?”
        我无话可说,布鲁斯。我无话可说。我回复道:“晚安,警官。”我离开了。
        我允许自己坠入当时的一些情绪里,我心事重重地飞走了。布鲁斯,我……To be honest,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倘若她决心再也无法得到欢愉,要了结这一切,我拥有超凡的能力,却什么也不做。这是尊重了人类的意愿?还是某种借着尊重个体意愿为由参与了审判人类生命的行为?我没有资格做这种判断,没有。在成年后,没有哪天像那天那样,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外乡人:无论我多么喜爱我的人类身份,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份使人们在对我关于敏感问题的选择时,更容易产生批判性观点。我在所有我能注意到的时候试图回应我所听到的呼救;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灾难在同时发生,我未能回应的呼唤将永成遗憾。我的拯救……本身,像是一种高傲的遴选。我没有资格选择谁该留下来,而谁不该。这种矛盾向来有之,只是……这位罗斯女士的事情使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对于生命,Yes or No的问题。
        因为那日下午长时间的救援行动与陪伴,我错过了太多上班时间,佩里发了很大的脾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佩里的大吼大叫如此厌烦过。我只能懊恼地和能量饮料与咖啡因作伴,沮丧地赶工至月明星稀。
        在下班时间,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想念你,格外想念你,我的朋友。我迫切地想倾听你的意见、听见你的声音。
        我开始疾速飞驰,飞过霓虹灯下的星球大厦、飞过城郊田野。人们称呼我为“人间之神”,这种称呼恰恰拉远了我和我的养母星球的距离。有时,我无数次站在高空中,站在云际上,俯瞰着这个世界,它像纸糊的一样。我感到茫然。我像没主意的灰蛾似的乱飞。
        然后,我飞去了蝙蝠洞。只是听到你的嗓音那一瞬间,便让我觉得好多了。你听起来冷静、理性、可靠又平稳。我知道,我的纠结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是吗?我敢肯定,如果我们之中拥有超能力的是你,也许你在穿上披风的那一刻就会考虑好那些生命伦理问题,你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又或者,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你则不必在敏感立场上顾忌更多。
        那天,我以“我会想明白的、也许需要思考时间”为总结,结束了我们的讨论。我还穿着脏兮兮的衬衫、灰扑扑的硬塑料壳《星球日报》工牌、过于肥大的西装裤,苦笑着坐在那里,只顾着自己沮丧和抱怨;可你仍慷慨地将蝙蝠洞的浴室借予我,借给我你的浴袍、香波,允许我染有你的气味。糟糕而漫长的一天在你那里只需要一个热水澡、或者换掉沾满坏回忆的衣服便全然解决了,这不是因为那天还不够痛苦,仅仅是因为在你身边的奇妙的化学作用。而我占用了你些许的工作时间,使你夜间巡逻的起始点推迟了半小时,那同样是你本该拥有的睡眠时间。你没有对此评论什么。它可以称得上我心中近期最为治愈的、我们沟通效率最高的夜晚。
        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档,布鲁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们能够进行平静的、合理的探讨,而不是……吵架,同时伤害两个人的心。
        诚然,我承认,帮助纳塔拉星人也许有我个人的同情与对同样作为外星难民所保有的同情,但事情绝非你在瞭望塔会议室里所诉的那样难堪。你这个小混蛋,毫不留情地用最尖刻的言辞,当着所有人的面攻击我,包括我的……氪星身份。但你瞧……我们只是需要像周三晚上一样,渡过挚友间交心的夜晚,再让我们谈一次生命哲学吧;只不过这一次,舞台不限于地球,而是飞向星际。
        如果你想要,我是说,如你一向的风格——未雨绸缪,我愿意陪你制定计划,包括不限于如何在极端情况下——有需要的时候——万一需要和纳塔拉星人作战,甚至面对德内布星系的反袭,我们需要准备的一切作战方法与武器;我愿意陪你书写规则、督促星球特殊职能部门推进宇宙难民相关法规的制定;我愿意……我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我们必须做的准备了,我愿意做你要求的所有善后工作。如果你有想法,拉奥啊,请直接告诉我,好吗?不要再——瘪着你那张蝙蝠UNHAPPY-FACE并且见到我的每一面都抓住一切机会呛我一下了,好不好?那相当幼稚。
        这不是道歉,也不是打补丁,这是一个请求。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在我出差期间好好思考思考,虽然我不要求什么,但你随时可以回信。德内布星系的宇宙信件递送是可靠的,但你得投递特殊的信道系统,我将会附在下方。不要投递给公有线路,你懂的。
        另:
        ①联盟要求的调研远星系清点名单已完成76%;
        ②在这个星系的偏远行星上,我找到了一种特殊的玫瑰,我会把它种在孤独堡垒植物园,比较它和氪星玫瑰的异同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种玫瑰有你喜欢的黑色品种。
        附:
        信道投递转码:[026] 8290-8377,Jreyuney av,0112Ayasley,De Neib。
爱你的挚友,
C.K
超人:
        (1)注意执行任务通讯过程中的称谓问题。秘密身份。
        (2)不要用感情识“人”。纳塔拉星人并非你所说的全然无害生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所汲取的氧摄入量是人类的五十倍;排泄物含汞、银等元素,有毒且难以分解;婚丧习俗过程中,需要浪费大量的金属资源,且一旦与普通人类开始通婚将产生98.55%概率德内布星际基因遗传病。或许三五只尚在地球所能承受的范围内,族裔达到一定数量并稳定繁殖后,会产生无数不必要的风险,这是社会性问题,我们暂不探讨。
        (3)你确实是外星人,但你只有一只。不构成群体性威胁。
        (4)至于个体威胁的防微杜渐,你了解我。
        (5)联邦已草拟相关法案,目前送审中。
        (6)在200个德内布公转分钟内解决剩下24%远星系调研清点名单。
        (7)“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收购的五家公司中,除了三家废弃汽车工厂空包公司,另两家原属于Wayne Enterprises,我并非不了解该司对人类做出的医疗大健康贡献。蝙蝠侠无所不知。
        (8)生命伦理问题在任何种族都有其难以抉择之时。作为人类披风英雄,也需要从小丑手里做电车选择;你永远不可能在伦理问题完全准备好的时候才开始行动,放弃小镇风格文字工作者理想化幻想,不使得感情控制你的氪星超级大脑。
        (9)工牌落在蝙蝠洞了,回到地球后第一时间来取。
        (10)黑色玫瑰可行。
        (11)这不是道歉,也不是请求:7周后我们会面对面好好谈一谈。我同意友谊地久天长。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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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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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美术课
法兰西公学paro
把作者的oc :科莱特·欧仁·德·托帕兹兰(Colette Eugene de Topazland)女扮男装化名成欧仁-罗素·德·托帕兹兰(Eugene-Roseau de Topazland)塞了进去
890/米哈伊洛是@mrsenglin 的oc,林奈是@bionicowl-mty 的oc
by Percival Lorraine
学生们排着队出现在美术教室门前,拿破仑走在前面,他带着一顶看着就很温暖的冬装军帽,帽子的两边挂下来,狗耳朵一样的捂着拿破仑自己冻红的耳朵。圣西尔站在最前面,他已经在口袋里摸索美术教室的钥匙,那串金属钥匙,有黄铜的,也有沾满铁锈色的,一个个形状奇异的钥匙堆砌成一排,更多的是银亮的,但是无论是什么颜色,什么造型,它们刚刚被圣西尔从教室前排的钥匙柜里拿出来,塞进口袋的时候,那温度简直是要冻掉人的指甲,圣西尔用那串捂热的钥匙,打开利落的打开门,学生们一个个进入教室,圣西尔站在门旁点着人数。
加上新生,不多不少。
圣西尔分发画具,像往常一样,贝尔蒂埃礼貌的向他道谢,圣西尔没有回应,他并不回应任何人,自然也没注意到新生也向他道谢了,他倒是第一次见到金色眼睛的人,但是并不觉得稀奇。
“你别紧张,他(圣西尔)对每个人都这样。”
贝尔蒂埃看托帕兹兰两只手合在一起,紧攥着手指,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
“哦,哦,好,谢谢你。”
托帕兹兰把手捏的更紧了,他就这样盯着桌子,过了一会,他像只警惕的流浪猫一样抬起头,观察四周,很快就打铃了,林奈像往常一样掐着表准点到,不晚一分也不早一秒,两米多高的林奈稍稍低下头才能进门,到教室里,他直起腰,赤红的大眼睛扫视全班,很好,每个人都坐在他们该有的座位上,后排有学生在做小动作,但并不碍事。
不幸的托帕兹兰刚刚抬起头,就对上了林奈的眼睛,他的目光像个接到了烫手汤碗的佣人一样,飞快的躲开目光的金色眼睛,就像弹开的手指。
哦,这就是托帕兹兰啊,米哈伊洛曾经提到过他。
林奈这么想,除了金色的眼睛和苍白的脸,托帕兹兰看上去和其他的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贝尔蒂埃稍稍偏过头,似乎在和托帕兹兰说着什么。
“这位是美术老师,叫林奈,你不要害怕,他人还挺好的。”
“好。”
托帕兹兰整理画具,颜料管被干涸的颜料黏在一起,硬的像铁块一样,托帕兹兰把他稍长的指甲伸进缝隙里面,小心的一点点分开,这些颜料外表看起来很糟糕,内里更是平平无奇,算不上粗糙,但是绝对不细腻——军校里美术不是主修,没人关心颜料的事。铝制的外壳,一部分瘪下去,一部分又凸起来,褶皱的末尾,就像未熨烫的风衣的褶皱,一层层堆叠起来,臃肿的像老者的眼睑,托帕兹兰的指纹上黏着为干透的颜料,这让他的手指接触到皮肤的时候,有一种触摸温热的沥青感觉,这或许有点令人反胃,托帕兹兰失落了一会,或许是害怕颜料蹭到军大衣上。
“桌洞里有围裙,或许你可以用。”
“不用了。”
托帕兹兰看着手上的颜料,一部分已经板结,像染血的卫生纸,但是更多的是被体温所融化,愈来愈粘稠,愈来愈接近于血肉的温度,他那双死灰一样沉寂的金色眼睛里,突然跃动了一点火光——这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今天绘画的主题,还是大家自由发挥,课代表维持一下纪律。”
林奈坐到讲台前,把画板摆正,开始练习,圣西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画画,教室里暖气打的很足,学生们被冻的僵硬的手脚逐渐活络了,托帕兹兰和贝尔蒂埃坐在暖气片不远的地方,托帕兹兰把暗绿色的军大衣脱下来,搭在衣架上,露出里面穿着的内加绒厚衬衣,他架起一块稍大的裱好了画布的油画画框,退远了将它摆在视野中央,把椅子提的稍远一点,调色盘上挤了点蓝色颜料,调了色就开始打形。
他深吸了一口劣质颜料散发出的刺鼻味道,和松节油的芳香糅合在一起,太熟悉了,他好像从一堆窨井盖底下的泔水里捞回了黄金,粘腻的颜料不断的回溅到他的手部皮肤上,他随意的在画布上用手指纠正形体,涂抹细节,干涸的颜料板结在皮肤上,刻画出皮肤的肌理,画布上堆叠的颜料逐渐增多,背景的色调被一次次压暗下去,铺洒在画面上的是调和后的浅黄,物体被刻画出强烈的光感,就像处理器上开了曝光,提高了饱和度和明度的照片,人体的形状被勾勒出来,固有色的边缘一次次被亮色的颜料所覆盖,暗部和灰部被添加了细致的冷暖变化,随后是人物的五官,鼻头和两腮的血色,人手掌上的肌理,基本刻画完人物和背景物体,他转而处理闲置在一旁的鸟笼,大致在画布的左中,褪色的银丝一道道的立起来,锈色的铁屑参差的啃噬银边,真好啊,锈色的,铁屑,画笔!劣质颜料!他忽然感觉大脑一阵幸福的嗡鸣,长久的如同礼堂的回音,他好像回到了幼时学习油画的哪段时间——穷苦的晦暗日子里,铁皮房的屋檐下,穿着破烂的冬衣,被电动车送到灰暗的社区楼里,石灰的墙皮脱落了,露出灰质的内里,那些画笔还没有现在的好——都是炸毛的,损坏的,学徒们在这些七零八落的笔里面拣出一些能用的,使劲浑身的功夫挽救它们,但是他们是如此的高兴!就像被缪斯附了身,那些花鸟,人体,色彩,建筑,抽象的,具象的,汇在一起,忽然色彩爆裂开来,一切开始形状怪诞——就像萨尔瓦多·达利的涂鸦,痛苦的门牙,乖张的臼齿,红彤彤黑黢黢的张大的口腔,扭曲的神情——珂勒惠支的杰作。接下来是飞蛾的鳞翅,坎肩一般的绒毛,颤抖的呼吸的触角,他想起自己曾创作过的,被表彰的,被撕毁的,啊,我曾在艺术里找回了生命,我又丢失了它,现在我又找回了…是啊,是鸟,是生命,是金丝雀,是鸣叫,是哀歌,是露怯,是叫嚣的金黄,毁坏的翎毛…细节一点点展露出来——
托帕兹兰不知合适挽起了袖子,他的衬衣和手臂上满是颜料,手指每张合一次,就有颜料拖拽皮肤的感觉,围裙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他只记得曾经穿着烂衣服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的画画,毫无顾忌,满上衣的颜料,膝盖上因为要跪下来扣细节,被积满灰尘的地板蹭的满是脏污。托帕兹兰太关注了,根本没注意到教室里的同学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教室里的学生们逐渐躁动起来,贝尔蒂埃很认真的提笔修改细节,但他的画不尽如人意,基本功不扎实,画的东西看起来有莫名的诡异,但是比起大部分人要好,拿破仑画的东西很不幸的没有灰面,只有明暗两面,看起来就像被拍扁了,但他不在乎,马塞纳和后排的缪拉在画板的掩盖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窸窣的讲话声被苏尔特暴力搅动松节油的声音盖住了。
“马塞纳同学,你在干什么呢。”
林奈忽然从画板后面抬起头来,马塞纳瘦削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明显的危机感促使他把得手的钱狠狠塞进兜里。
“啊啊,没什么 。”
马塞纳对付了两句,心里恨不得骂人,鬼知道缪拉给了他多少钱,反正傻子不会讲价,林奈重新低下头,缪拉顶着一头卷发的头顶又重新探出来,他把头发绑起来了,搭在肩膀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大个子莫蒂埃,莫蒂埃的反应晚了半拍,他转过头,像缪拉微笑,又转回去,缪拉嘟着个嘴,见莫蒂埃不理他,又用胳膊肘撞撞贝西埃,贝西埃在研究肌肉走向,画的东西一股解剖学的味道。
“你怎么和你爹一样。”
缪拉冷不丁冒出一句,贝西埃偏过头,缪拉看见他一道浓黑的眉毛挑了挑,但是没说话,然后是挤眼睛,缪拉感觉贝西埃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但是他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看着对方那张“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的脸,蓝眼珠里充满疑惑,随后他从画具包的夹层里掏出一本漫画,自顾自的看起来。
“缪拉同学下课以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缪拉手里的漫画被一只大手提走了,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林奈站在自己背后,刚刚是贝西埃疯狂的在给他使眼色,那时候林奈已经在往他的位置走了,缪拉后悔不已,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被皮埃尔·缪拉冷眼,被让娜责怪的画面。
林奈把缪拉的漫画书拿走,又回到讲台前上,马塞纳趁着林奈背身的功夫点钱,才发现缪拉少给了钱,他差点没笑出来,算了,让让傻子,他都是缪拉了,你还和他计较什么?马塞纳收获了今日份笑料,林奈白得了一本漫画书,除了缪拉,其他人皆大欢喜。贝西埃捂脸为缪拉哀悼,他救不了他的好发小了,他能做的只有不让自己花巨资刚染的白头发粘上颜料。马塞纳继续涂抹他的画面,他的美术素养是个灾难,颜色和画面布局极其恶俗,他根本没在画画,就是在找乐子,乱糊的。
奈伊坐在后排,他隔着莫蒂埃的座位,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学生们发出幸灾乐祸的哄笑,他没兴趣,也不屑于看乐子,他并不是无趣的人,于是他替圣西尔喊了一声“安静”,课堂没肃静多久又有稀碎的声音了,这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好了,时间到了,同学们停笔,按照座位顺序把作品放在教室后部的空地上。”
“好好好。”
拉纳第一个答应,他尾椎骨都坐痛了。
学生们围到画旁边,林奈拿着长教鞭,一个个点评。
“莫蒂埃的基本功有进步…贝西埃的解剖学,整体上很不错,这里的左臂三角肌有点移位,需要再修改,奈伊的素描,暗部再下重手一点,缪拉,缪拉?你画的这是什么?”
林奈的教鞭指了指素描纸上用炭笔画的鬼画符,托帕兹兰是有点想笑的,但他觉得不礼貌,虽然身边的确有些恶俗分子笑起来了,托帕兹兰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并不是正常人能想的,所以他能看出缪拉画了什么东西,他甚至觉得缪拉的抽象变形做的还不错——缪拉画了好多不同位置不同动态的鸟头人。
“我画的是老师您呀!”
缪拉骄傲的抬起头,托帕兹兰感觉他的卷毛都要翘起来了,随后除了贝尔蒂埃和托帕兹兰这几个,其他人都发出了海量的嘲笑,连奈伊都捂嘴呵呵的笑。
林奈沉默了,他深刻意识到缪拉这种青少年小混蛋的存在就是气他。
“马塞纳…你,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多,我不细说了,如果你下课有兴趣,那就来问我。”
林奈知道马塞纳下课了绝对不会问,他现在说了马塞纳也不会听,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要多费口舌,这样大家都愉快。
苏尔特仍然在画里建设他的面包房,马塞纳发出嘲笑,被苏尔特狠狠的瞪了回去,面包房是用马克笔上色的,虽然型有问题,但是颜色很鲜亮温馨,林奈表示梦想可佳,赞美了苏尔特信手涂鸦的各色面包,随后开始看教室中部前排的作品。
拉纳画的东西和他一样是炸毛鬼,色彩全部容不到勾线的范围里,林奈提醒了他色彩的使用方针,顺便提了一嘴让拿破仑加上可怜的被他遗落在角落里的灰面。随后林奈点评了课代表圣西尔的画作。结构和造型很优秀,虽然不注重色彩,但是足以凭借他的天赋出彩了,林奈提出了几个圣西尔要注意的构思角度,(他知道圣西尔会听取意见),圣西尔冷漠的琥珀色眼睛这时候隐隐的攒动着光芒,托帕兹兰看着他的画,衷心的赞美他,他有点自卑,因为知道自己的短板,他很紧张,因为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动过笔了。
“贝尔蒂埃的布局再分散一点,你太紧张了,画的有点紧促,拿破仑加上灰面(林奈又重复了一遍),新同学……”
林奈仔细的看画的细节,他看的出托帕兹兰的素养高于常人,画面的大部分是较为古典的暗调,金色的光辉流淌在桌面上,麦色皮肤的青年趴在桌上,松懈的怀里半抱着银边鸟笼,鸟笼已经生锈,赭石的铁屑掉落在桌上,青年的面容被一头深棕色的长卷发遮住了大部分,但仍可以看出稍有痛苦的神色,他的嘴唇就像会呼吸一样,小动物一样的翕张着,嘴唇里面的口腔是暗红的,阴影投在洁白的牙齿上,鸟笼里面的内容物很稀奇,因为那不是一只鸟,青蓝的背景色,扭曲的云彩,很多经过抽象变形过的,金丝雀的羽毛和翅膀零碎但具有美感的分布在鸟笼内部又互相有遮挡关系,鸟笼的一角隐藏着一只变形的飞蛾,一半是鳞翅目诡谲的图案,如同眼睛一般,一半是正面的飞蛾,林奈敏锐的认出是乌桕大蚕蛾。青蓝的色彩,和漂亮的图案,从鸟笼中流溢出来,一直流淌到桌脚,如同一个金色的梦。
“很不错和独特风格选择,虽然型没有出彩,但是色彩非常出彩,变形和抽象化做的也很出色,画的很好,托帕兹兰呢?”
“啊,老师我在这里。”
托帕兹兰早就被挤到最后面了,他在拉纳背后又蹦又跳的又重新挤回前面来。
“你是在哪里学的,学的很好。”
林奈弯下腰,他赤红的大眼睛盯着托帕兹兰,托帕兹兰涨红了脸,一下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害怕别人看出他的出身而瞧不起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没有接受过专业美术训练,全是在乡下不着调的小机构学的,(甚至算不上机构,因为只有几个人,后期还是他作为学长教的学生),这个可怜的农村人,双手粘的颜料一下子变成了黄土,手里的还捏着的扇形笔马上成了锄头。
托帕兹兰紧张过头了,反而让人觉得他要跳起来了。
“我…啊…我,我是就自己学的,但是也有老师带,但是老师…啊不,我自己当过老师…啊,也不能算,这个飞蛾是我…我…”
托帕兹兰的脸简直像个柿子,身边的人都纳闷了,画被夸了反而这个反应?他感受到这样被怪异的注视和审视的目光,反而更害怕露怯,他看了看他的同学,最后竟然急得捂住脸哭起来,他本来就被夸的太兴奋了,一下子守不住情绪了。
林奈感到很奇怪,圣西尔侧目看托帕兹兰,他心里淡淡的有点想和托帕兹兰搭话的冲动,但是又很快消下去。
“抱歉,老师,他太激动了。”
贝尔蒂埃叹了口气,他从后排挤进来,护着托帕兹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不忘拿着他脱下的军大衣给托帕兹兰穿上,缪拉往窗外看了一眼,托帕兹兰像个快死的猫崽子一样嘤嘤呜呜的,嘴里还含糊的说着自己对不起贝尔蒂埃。
熟悉的米哈伊洛随后赶到,两人把托帕兹兰带出了走廊,托帕兹兰看到米哈伊洛来了,又在那边魔怔了一样的说对不起。
美术课结束了,大家把自己的作品收好,托帕兹兰的画被遗落在地上。林奈抱着对作品的欣赏态度,把这副画拿起来。
“缪拉和我走,你们哪个人告诉一下托帕兹兰,让他来我办公室拿这副画。”
学生们散了,大个子莫蒂埃回过来把托帕兹兰的帆布包提走,圣西尔要锁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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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longle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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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アニメ『呪術廻戦』第2期】8/10(木)放送分「閑話前編」/TVアニメ『呪術廻戦』第2期「渋谷事変」8/31(木)夜11時56分より放送開始!!
youtube
呪術廻戦…
まさか、こんな時代が来る、まさか、五条悟が存在する世界線を、アニメで…
嬉しいような、夢が叶ったようなw🤣
とうとう、新しい扉を開いたのは、
呪術廻戦だと思う…✨
扉なんだよ。
戸に非ず🤣
究極とは、無なんだ…
それは、消える、崩れ、粉々になる、
霊ってやつ…
それをして、即身成仏と呼ぶ、アルクトゥルス化と、呼ぶ、9次元と言う…
だから、恨みなんてもんの、更にその先の世界とは、無…
あえて、動物的愛、小我な愛から、人間は始まる、奪い、競う事から。
奪い、競う先には、敗北があり、消滅しかないのにね。
それを、現代は繰り返し、金で君臨した、Xとやらが、顕著な例だよな。。
1人の人間が死んでしまうこと、これはでかいんだ。
死んでしまったのに、生きている…
これは、訳がわからないんだ。。
しかし、蚕。
蛋白質を一度バラバラにして死に、全く違う、蛾、という生き物に変わる…
簡単に言えば、そういう事。
戦いは、終わる、戦う必要のない人間たち、一度死んで、全く違う生き物に生まれ変わった仙人たちが、終わらせる。
なぜなら、悲しみにも喜びにも、左右されない、ただ与え微笑む、まるで太陽のような存在、仙人とは。
私達は、知らねばならない。
心とは、消滅するためにしか、存在してない事を。
鬼滅のなんちゃらには、旧来の村社会継続は力なりの念がてんこ盛りw🤣
呪術廻戦は、モラル、善悪すら、超越してんの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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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此舉殘害太多中國人;美學者:中國10年內完蛋;天滅中共大幕已開;新華社大洩密;普京又出幺蛾子?;美國這事堪比911恐襲;#國際新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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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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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蠶
藝文
世界副刊
夏烈 2022-12-20 02:02
雪豹終年在冰雪高山裸岩活動,全球僅存數千隻,瀕臨滅種。它保持自身血統的純正與優越,不與其他動物雜交,被視為神祕及高貴的動物,從不下山進入森林之中。
Tumblr media
海邊有一隻公豹,孤獨地立在沙灘上,皮毛已由灰白轉變為淺褐。沒有人知道牠來自何方,為何落步下山。我曾是一隻豹,所以知道牠是在尋找一隻母豹。牠已搜遍雪線之上的禿瘠及之下的森林,不獲。海邊是唯一的機會了。
動物為延續後代而存在,人們從未體會,牠們也有愛情。
長篇小說有二大主題:戰爭與愛情。戰爭遺下千千萬萬人的死亡,整個城市的毀滅,一個文化的存歿。戰爭實在太大了,超越了人世間的一切,沒有什麼可與它相比。然而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竟也與戰爭在文學及影劇的領域並駕齊驅,可見它的影響多麼驚人。十九世紀被列為最重要的長篇小說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究其情節內容,改名為《戰爭與愛情》也不為過。
我在國外做了幾十年工程師,回國在文學院任教。有一天系主任搭我便車,隨口要我給甄試入學考試出個作文題,我出的題目是「春蠶」。以此入學的大一新生現在已有一位即將升為正教授,一位升了副教授,歲月飛馳而過!
蠶轉成蛾只壽十天左右,不取食,也少飛行。但雌雄交配繁殖下一代,這是牠們唯一生存的原因。然而,成蛾前的春蠶吐絲不盡,所以李商隱才有至今傳誦的名句。蠶成蛾之前是蛹,不少人將蛹與踊混淆,可能都是浪漫的字彙。川端康成的《伊豆之舞孃》,日文是《伊豆之踊子》(いずのおどりこ)。我在學校教授近代日本文學,所以多年前特別獨自去江戶西南的伊豆半島旅行。川端的小說記載一個東京第一高等學校的學生,獨自在伊豆半島旅行,邂逅賣藝團的少女舞孃。彼時跑江湖的藝人身分低下,所以這段情愫只能隱於心中,注定不能結局。而就是這種匿瞞祕密的愛情,醞成了文學的美。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似乎也愛上了這個純潔天真十四歲的舞孃(踊子)。
愛情的終局常醞成婚姻。然而,成功的婚姻卻是條件的配合,不見得是愛情的結果。因為愛情會被時間沖淡,會走掉。但是婚姻涉及夫妻之外的子女、親家、財產、聲譽、權勢地位、價值觀念……相當複雜的一張天網或地網。這張網剛開張時就需要雙方的條件來支撐,所以門當戶對這種話不是空話。然而,當初的男才女貌幾十年後也會變質,條件走掉了,變成怨偶,離異,或不情願地拖下去。你問我:那該怎麼辦?回答:變化是命運,命運能克服嗎?
然而愛情是一種感覺,也就是愛情是感性的,婚姻卻常是理性及知性的。如是感性,就無法以理性及知性的「條件」來做衡量。除了愛情之外,宗教信仰及文學也是感性為主。換言之,如果以理性及知識來分析宗教,那可能會迷失。而文學最重要的是藝術及綺麗,當然是感性,不是文以載道。
西方文學源於古希臘文學及《聖經》,希臘神話中愛神是厄洛斯(Eros),羅馬人征服了希臘,但是在文化上卻被希臘人征服,羅馬人改愛神名為邱比特(Cupid)。然而不論厄洛斯或邱比特,都沒有什麼感人的神話故事。中國的神話中,女媧是婚姻制度及媒神,月下老人也是媒神,不是愛神。「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中牽牛星及織女星是傳說,不是神祇;大概只有泗洲大聖是唯一的戀愛之神。至於台灣神話或高山神話中,並沒有愛神的痕跡。聖經新約及舊約共六十六篇,一千一百八十九章,九十三萬字,內中有許多親情、友情、夫妻之情,但愛情只在〈雅歌〉一篇中出現,即使那愛情也是新婚夫婦之愛。因為彼時基督教的愛情是以婚姻為標竿,也就是舊式的愛。
在戰爭中,愛情與戰爭孰大孰小?要看個人的感覺與價值觀。起碼,英雄也難過美人關。但是生死攸關,軍人多是看重生命及國家榮譽,把情長擱置身後,顧不得那麼多了。記得越戰方殷時,我乘灰狗巴士北上密西根州訪女友,回程某鎮上來一位小姐坐我旁邊,交談不久她拿出一張照片說此行是去看她女兒。大概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條凳上還坐著父親,魁武高大的軍人,穿著士官軍服,閉著眼斜低過頭,與小女孩的頭相碰,多麼愉悅動人的父女之照。她告訴我這是他歸國度假臨行,她為他們拍的,一周後他戰死越南雨林中。目前,她在酒吧跳上空的鋼管舞維生。因為是冬天,穿得厚,我看不到她性感的身材。她說深愛丈夫,但是會再婚,我沒說什麼。那場沒有前方與後方的戰爭死了不少人,我只是在灰狗巴士上遇到一個。
大概戰爭中最有名的愛情電影是費雯麗主演的《魂斷藍橋》(Waterloo Bridge)。此片原已有中文名,但片商出點子全國徵片名,入選是一位上海小姐命名的《魂斷藍橋》。英文原名的滑鐵盧橋位於倫敦泰晤士河上,是片中男女主角戰亂中相約及斷魂之處。藍橋則是中國文學作品中用以作為情人相遇的代名詞。若一方失約,另一方殉情則為「魂斷藍橋」。典故出自「尾生抱柱」的淒婉愛情守信傳說。藍橋位於陝西藍田縣藍溪上,現已不存。藍田出玉,所以李商隱的〈錦瑟〉詩中有「藍田日暖玉生煙」之句。電影的主題曲〈Auld Lang Syne〉(友誼萬歲)是流傳世界、動聽的蘇格蘭民謠,在跨年夜、迎接陽曆新年倒數完畢後播放。片名、主題曲及愛情悲劇令此片至今享名。而滑鐵盧城在比利時,是當年拿破崙戰敗瓦崩之地。拿破崙被俘放逐後,竟日思念與他廢掉的皇后約瑟芬生前的愛情,悲劇傳誦至今。有這麼多典故及淒美,足夠震懾人心了,美中不足的是香港將滑鐵盧名為「窩打老」,有些倒胃。
西方文學中最強烈的愛情應是愛蜜莉.勃朗特的《咆哮山莊》。在那個超越時空、超越死亡、永恆的悲劇裡,男女主角已各有婚嫁,卻更瘋狂地相愛。而他對不能娶得凱薩琳深深仇恨在心,開始對兩家的兩代展開無盡的報復,溫情、人性盡失──這些被他夾殺的男女都是他的親戚。懷有身孕的凱薩琳身體日衰,死前赫斯克里夫擁她入懷說道:「凱瑟琳,為什麼妳要背叛自己的感情呢?」凱瑟琳此刻才意識到生命中最可貴的,就是她和赫斯克里夫之間的愛情。她掙扎到死,當天半夜生下一個小女孩。凱薩琳死後,愛恨交織的赫斯克里夫,竟在雪夜掘開凱薩琳的墳墓,只為再看一次情人的面容。他不吃不喝,故意折磨自己,激動地等待死神的召喚,就是為了和死去的凱薩琳相會。而凱薩琳死後變成鬼魂,在咆哮山莊和畫眉山莊的曠野裡遊蕩達二十年之久,等待著赫斯克里夫。這些驚心動魄的愛恨情節,竟是由只活了三十歲,從未戀愛過,羞怯沉默的愛蜜莉寫出。她的姊姊也是以寫《簡愛》出名的女作家夏綠蒂.勃朗特。
有些名人殘缺的愛情在世間傳誦不已,比如徐志摩或徐悲鴻的軼事;張愛玲與胡蘭成也不時見聞,但她與賴雅卻常被忽略。二十年前某一天,我和伊到舊金山的北灘進餐,餐館名Tony's,典型的義大利餐點。那一年美國股票市場因高科技股泡沫化而狂跌,我們喝咖啡及吃糕點,平靜地討論我們工程師許多賠掉一百多萬美金。忽然,我想到不久前才看到《張愛玲與賴雅》那本書,書中說到他們結婚三周年那天,一起買了些廣���點心及小吃回家品嘗,出去看了場電影,散場後又到近處的這家Tony's餐館,以咖啡和熱蛋糕來結束這愉快的紀念日。賴雅又老又病又窮,長她二十九歲。但是她知道賴雅是此生中唯一真正愛她的人,那是理解、包容、相濡以沫,卻又淒美。他們一直是那麼窮困無助,四處碰壁。一百多萬美金的股票!夠張愛玲與賴雅活多少年?而他們品嘗些蛋糕點心,看場電影就很快樂,其中的情愛關懷能以物質忖度嗎?由麥道偉文藝營森林中的小屋,到舊金山布希街寧靜的窗口,那些沒有光亮、微雨的陰日,他們是如何熬過的?想到這兒,不禁吁嘆:她的《半生緣》也是半生無緣!
來旁聽近代日本文學課程的三十多歲女子告訴我,她有個男友在美國就職,每年某個季節被派來台灣工作數月,就像我每年返台只教書一學期,都是候鳥。我問她有多久?她說好幾年了,但不會結婚,因為他不想離婚。拖下去?我不能瞭解。她說我們是生活在不同時代的人,觀念不一樣了,我無言。她最喜歡聽我講述川端康成的《雪鄉》,島村每年坐火車穿過縣境長長的隧道,在大地一片銀白的雪鄉與藝妓駒子相會過冬。島村是候鳥,在東京有妻室,對駒子並不積極,置身於人生的糾葛之外。然而,為什麼有些鳥是候鳥?為何每年要做季節性的遷移?也曾有過一個女孩對我說:遇到已婚的他,只要每年有幾個月的廝守,即是無憾,她此生不一定要有婚姻,但是要有愛情。那種情願能想像嗎?還是我已老去?
有一首著名的法國歌曲〈Plaisir d'amour〉(愛情的喜悅):「愛情的快樂是短暫的,瞬時消失無蹤;但它的痛苦卻縈繞終生……」有人估計,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流行歌曲都是以失戀為題材。失去愛情折磨著你,吞噬著你的心,長夜漫漫路迢迢,斗室臨壁的日子,孤寂無聲,竟幻覺聽到夜鶯的淒鳴。沒有愛情,會像花一樣枯萎嗎?還是,那只是在世界某個角落,不斷發生的,十分平常的一件事?人生是一齣戲,一場夢,還是一囊不盡的遺憾?分離前,一定在寒風中佇立了很久。妳唱著唱著,忽然轉向他,眼裡充滿了淚水。
最近,有一位金馬獎的名導演要將我以前的小說〈白門再見〉拍成電影。小說發表在停刊有年的《中央日報》副刊,孫如陵主編,年代太久,我已忘了。李導演表示:小說中一群建中學生由高一開始傾心一個相似年齡的女孩,多少年與她一起成長,卻不知她到底是誰,什麼名字?這中間只有傾慕,沒有愛情發生,要如何吸引觀眾?暗示編劇應稍改變。有一位當年大專聯考全國文組狀元郭女士,認為我的小說中愛情不多。我的回答是:有,只是隱約不顯,似有若無,那是寫作的風格,而且許多愛情不須寫出結果。聯合文學的發行人說有些作家不願寫,因為怕人看出他的內心。那是我嗎?這篇〈春蠶〉寫出,是否仍然?
小小的世界裡只有她和我,還記得,初次見面那年的聖誕夜,最後一支舞,她半仰頭側望著我,愛情就在這時發生。天上有千萬顆星星,星也會老去,卻不會碎裂,消失於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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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xin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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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ed email 那些垫了下巴的人会不会中毒死.PNG 不是开玩笑的,那些人墊了下巴不斷地析出化學化工物質到他們的肌肉等而且他們的嘴巴會吸收化學物質和用唾液消化酶分解化學化工物質的,如果那些墊立下巴的人的下巴膠穿透了他們的口腔進入腸道就會不停地多方面吸收和消化化學化工物質即使他們在和王一安你性交的時候還是會積沫和隨時口吐白沫的呢!試想想當王一安你親吻他們的嘴巴和裡面的墊膠的時候王一安你就在消化對方的中東石油塑膠中毒消化蛋白酶是不利於王一安你的肺部修復和身體排毒的。加油文雅安王一安!離開上海飛蛾撲火2.5吧!!🌟✨✨ #healthy God watches ALL RIGHTS RESERVED 💫🌟💫 (at Silicon Valley, California) https://www.instagram.com/p/Cl7WbpIvrbO/?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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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okiro-cc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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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可夢 朱紫 (Pokemon Scarlet Violet) 朱版快速刷努力值點位分享
寶可夢 朱紫 (Pokemon Scarlet Violet) 朱版快速刷努力值點位分享
撰文:無謂 個人感覺還不錯,因為寶可夢比較集中,除了特防感覺都挺效率.。 這地刷HP有吼叫尾、奇麒麟(少)、吉利蛋(稀少)。 攻擊有爬地翅、 勇士雄鷹(少)。特攻有雪融蛾、麒麟奇、太陽伊布(稀少)。 物防有鋼鴉。特防有花葉蒂(少)。 速度有毽子棉、恰雷姆、瑪莎那、雷丘、布拔(少)。 最後還有1特攻1速的末入蛾。 另外感覺這也是個刷閃光爬地翅、吼叫尾的好地方。 寶可夢 朱紫 (Pokemon Scarlet Violet) 攻略彙整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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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s94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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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的眼裡滿是謊言
我喜歡你的眼裡滿是謊言 涔涔地將雨和霧、霜和雪 白夜與深晝,溶解 世故地像個少年 #詩 #敘事動物園 #墨子卿 #poem
每日清晨要降下多少的雪才能粉飾你卧蟬處,悶燒了幾宿的焦土 眼尾的皺褶是種子向下的裂痕亦是你鍾愛的千層蛋糕緻密著不朽的晝夜 眼睛究竟要盛滿多少的光才能使白日不致於像在永夜裡獨行? 我喜歡你的眼裡滿是謊言涔涔地將雨和霧、霜和雪白夜與深晝,溶解世故地像個少年 你說:「不必飽和」不當個青春期的大人也不必是飛蛾-- 我還是喜歡你的眼裡滿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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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e200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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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Chapter 31
“操,这他妈什么破天气…”
简隋英难得自己一个人无聊走出门逛逛街也没开车出来谁知道他才刚从一间咖啡馆里外带出一杯咖啡后就碰上了暴雨,而且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怪他出门前没有看一眼气象预报,此刻他的表情简直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驼色毛呢大衣里头搭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裤子则是一件修身的西装长裤加上他手长脚长的身材让他看上去就像个顶级男模一样,随便往咖啡馆外头一站就让路过的男男女女个个为他脸红心跳,甚至还有人误以为他是咖啡馆新来的宣传大使,靠过来搭讪他的人简直不计其数。
『喂?小林子,帮我送把雨伞过来…』
『你在哪?』
『XX咖啡馆外头,快点儿来,妈的,老子在站这儿简直像个吉祥物一样被人盯着看,蠢死了…』
『好,那你等我啊。』
在他原本的手机丢了以后他就让梁秘书在网上帮他订了个最新款的手机,毕竟他也没指望洛羿会把手机还他,而且自从那件事过后洛羿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学校和公司都没再去过,虽然要想知道洛羿的去向其实并不难,因为他大可以去洛羿家找他舅舅温小辉问个明白,但他既然都已经亲眼见证过洛羿的疯狂与偏执了,再试图靠近这样的一个疯子只会显得他很傻逼而已,明明出了火圈却还要飞蛾扑火的这种傻逼事他可干不来。
“先生,请问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不是。”操,这已经是第十个这样问他的人了,简隋英不耐烦的回答道。
“我刚才在远处就看见你了,觉得你气质挺好,有考虑过当模特吗?”这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长得并不显眼,是个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长相。
“没有。”简隋英正摆弄着他的新手机,明显不想搭理那个人。
可却不见那人因为他的态度而退缩,反而是继续找话和他说“先生,可以问一下怎么称呼吗?是这样的我是XX演艺公司的星探,敝姓许,你可以叫我小许,我认为先生你很适合做我们公司的平面模特…”
“我不做艺人。”简隋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
“模特和艺人的性质不太一样…”
“不用,我不缺钱。”
开玩笑,让他一个房地产的公司总裁去做艺人?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凭什么要让那些平民百姓免费看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啊?简隋英虽然是自恋可他却從来都没有想要做艺人明星的想法。
“先生,我是真的觉得你可以试试看…”
“别,我说了不想,你可以走了。”
星探遭到了简隋英无情的驱赶,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先生…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简隋英烦躁得很,他只希望简隋林可以快点过来接他,偏偏简隋林动作慢得要死才会让这些有的没的怪人通通找上他。
“操…”简隋英小声的骂了一句。
此时那个星探低声说了句话“就你个二椅子还挺嚣张…”
“什么?”一瞬间简隋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眼前这个文弱的人刚才是骂了他吗?
“别敬酒不吃惩罚酒啊…劝你在我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前跟我走…那我就可以考虑下手轻一点。”那个星探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容古怪的说着,看上去像个变态。
简隋英瞪大了眼“操你妈你有毛病啊!”
突然间有一声令人感到不适的尖锐煞车声响起随后才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咖啡馆前,车窗摇下,從那里头露出了一个肥胖又臃肿的脸“麻利儿点把人拖上来!”
星探一听他的同伙这么说着立刻就拽住简隋英的手想把人直接往车里拽去但事情却不像他想得这般理想,他发现被自己拽住往前拖的简隋英居然依旧像个石像一样固定在原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力气比不过对方,所以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简隋英,他以为像简隋英这样打扮精致皮肤比女人还白的男人都只是个二货。
“我操你妈逼!”简隋英无比嫌弃的将人甩开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的就把手里的咖啡泼到了星探的脸上“老子请你喝咖啡!”
“啊!操!”被咖啡拨了一脸的星探叫了一声“混蛋!”
而他在众人发愣之际就趁机会跑了,虽然他是有自信能打赢至少五个人以上的,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猴子一样的盯着看,更何况在人家店门口打架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还有可能会伤及无辜。
“抓住他!!!”
“妈的…!”简隋英冒着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居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开着车竟是要朝他撞过来。
随后简隋英拐弯进了一条小巷里,毕竟要是他继续在大街上那车迟早会撞上他的,就算他跑得再快那也跑不过车啊!可当他才刚拐进巷子里时突然就被埋伏在那儿的人从后头压到了墙上。
还好他反应迅速用手往后一拐就赏了对方一个肘击然后趁着对方吃痛的同时抬起膝盖再往那人的肋骨上狠狠地撞了过去,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让他成功的将人打趴在地。
就在简隋英打趴一个人后抬起头就见那台轿车上的人都已经追了过来,甚至还来势汹汹的。
“操他妈的!有种一起上啊!”
“兄弟们,好好请这位小美人儿到咱们府上坐坐,记得要温柔点儿啊,別伤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了。”是刚才那个坐在车里肥胖臃肿的大脸男人他身边的小弟还替他撑着伞,男人就这样站在巷口处用猥琐至极的眼神望着他看,让简隋英想吐的要命。
来人有六个人包括了刚才在巷口偷袭他的人,简隋英稍微估量了下,发现里头只有一个身材比他高也比他壮硕的男人,想着只要他先擒住那人那么其他人也就对他没什么威胁性了。
——。
“寒哥,你的咖啡。”
“嗯。”
“寒哥,我刚听这间咖啡馆的老板娘说刚才门口有人在吵架。”
宋居寒面无表情的拿着平板刷着微博“所以呢?”
宋居寒正看着微博上那些讨论他性向的所有文章,其实自从他上次在演唱会上公开唱他写给简隋英的那首歌后就有一堆无聊的人整天都在猜测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虽然他已经花钱封锁那些无聊的消息了,但依旧抵挡不过众多网军的攻击,虽然他本人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事,只是有很多人都在试图将他那秘密情人的身分给挖出来这简直令他烦躁不已,因为他并不希望让简隋英被其他人看见,他的人当然只有他能看。
小松抓了抓头发犹豫的说“老板娘有拍到照片…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报警啊?”
宋居寒不耐烦的说“关我什么事?开车。”
“是。”
小松其实也就是善心所��有点担心那个人的安危“寒哥,你看一下吧,我看这人真长得不错…”
“你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真觉得他挺好看的…”小松拿着手机点出那张刚才老板娘传给他的照片然后举到宋居寒正好抬起头的面前。
宋居寒现在自然没兴趣看除了简隋英以外的人毕竟简隋英那张脸和身材实在让他念念不忘,所以他也只是随便撇了眼小松的手机屏幕正当他又想骂人时就愣住了。
小松见他表情奇怪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寒哥。”
“妈的…!”宋居寒一把抢过小松的手机瞪着屏幕看“简隋英!这他妈不是简隋英吗?”
小松是知道简隋英这个人的毕竟宋居寒整天跟他唠叨简隋英东简隋英西的,一下子是夸他长得好看一下子又骂他脾气差爱生气,总之小松是听过简隋英这个名字是但却不知道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人就是寒哥的男朋友吗?!”
“操!你刚说他在哪里?!”
——。
宋居寒冒著雨被淋得狼狽才终于赶到现场,就见同为一身湿漉的简隋英喘着气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水管站在一群平躺在地的男人们中间,那画面简直让宋居寒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连在几年后他依旧会时不时想起这天的画面,因为简隋英的疯狂简隋英的狠劲让他的心脏狠狠地跳动着。
“简隋英…!”
“你他媽…怎么在这儿?”简隋英回过神来才望向站在巷口处一脸震惊的宋居寒。
“操!简隋英!快闪开!”
“呃…!”一个原本躺在简隋英脚边的男人这时悄悄的爬了起来然后用他怀里的一把折叠小刀插到简隋英的小腿上。
“妈的!”宋居寒一脚踹飞那个人,而那个人被踹飞后撞到墙上才彻底昏死了过去。
“大意了…真他妈疼…”简隋英丟下水管用单脚站立着蹙眉道。
宋居寒皱怒喊道“操!老子要杀了这群傻逼…”
“甭杀了,人都被你踹飞了,过来扶我。”
随后宋居寒忍着想杀人的怒意一把将简隋英抱起,然后在简隋英讶异的目光下咬着牙狠狠地说“去医院!”
“我操!放我下来!”
“你脚受伤了放你下来做什么!”
“我能自己走,妈的我这脚又不是真废了!”
“你要下地走了脚就会废!”
“什么歪理啊操?快放我下来!”
“你要死啦!让我抱一下会怎样?”
其实简隋英就是觉得自己的脚伤没这么严重罢了,不需要让别人把他当易碎品一样对待。
“寒哥!寒哥!我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此时小松跑到巷子里向宋居寒通报。
“嗯,干得好,你留在这里和警察说明,最好让警察把这几个混帐傻逼丢到监狱里待去!”宋居寒愤愤地说。
小松点点头望着宋居寒怀里抱着一个湿漉漉的美人儿,暧昧一笑“是的,寒哥。”
“我操…宋居寒…你他妈再不放我下来信不信我揍死你…”简隋英见小松用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们俩看就觉得羞耻不已。
“别闹了,我就抱你到车上。”
“谁在闹!宋居寒!”
——。
简隋英一路挣扎着而宋居寒好不容易才将人塞到车里去然后拿过他放在车上的外套披在简隋英身上“坐好了,别乱动!”
“你他妈当我是孩子啊。”
“你不是吗?”
“你他妈才是!更何况我年纪比你大!他妈的都没让你喊我哥就算不错了!”
“那为什么在街上和人打架?你以为你还是高中生啊?明明都老大不小了…”
“操你大爷!你他妈什么态度?”
宋居寒并不想和简隋英吵架他只是很后悔自己没有把伤了简隋英的人打死而已,他狠狠地捏着方向盘“妈的,真该打死那群家伙…居然敢在路上公然抢人…”
“哼,反正他们也被老子打得半死不活了。”简隋英还颇为骄傲的说着。
“疼吗?”宋居寒担心的望了眼简隋英还在流血的小腿,伸手将他的西装裤扯开然后再用一条他妈妈上次留在他车上忘记拿走的一条丝巾绑在简隋英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此时简隋英笑了一下“谢了。”
宋居寒轻柔地碰了碰他的脸心疼的说“走吧,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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